【死生契阔】 作者：极品雅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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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十三夜·死生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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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a$ n" G7 J+ A# @: C* U' R9 k& p6 \作者：极品雅词
字数：99955字
& @' l" }2 Z- q! b& j排版：fishyd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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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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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f# @! F; w- N# n$ L3 G+ T) c3 \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7 @) F7 C3 E' U; b$ w6 {1 ]1 l$ j; f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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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偷偷地想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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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8 b, g% n3 e, j    ——２００２年７月３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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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v! n/ G! a: ?6 ^- T    北京的冬天非常冷。

1 Y+ K: q# W+ ]9 X6 G    初到北京时还是夏天，好像一转眼，那些酷热和温暖都已经消失不见，就像
& D$ \. F  A4 I; P5 b# E. V北京从来没有暖和过一样，厚厚的寒冷就把这个城市团团包裹。江玉曾经以为从
% H) p/ ?$ N$ r5 G3 v清田来北京，在火车上度过的那一段时间，是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到了北京以
# r6 `/ `" @2 ?+ k& C' {2 U后，才发现每一天都比那个时刻还要孤独。

  b/ F! z8 x3 Q" w, R5 P) h    原来思念一个人是不分距离的，有时候距离越远，思念反而越近。

% E1 R) z) G9 Z" R    经常在睡醒的时候，失眠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发呆的时
候，突然之间眼前就晃过陈重的脸，有色色淫笑的脸，有泪流满面的脸，有微微
: O4 k& \: {/ a+ i发怒的脸，还有那些轻轻皱起眉头，孤单着一句话都不说的脸。

    然后，江玉心中就狠狠地痛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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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２００３年元月，临近农历春节。

    今年的春节，大概要是最冷清的一个春节了，父母都已经去世，弟弟江帆打
/ R- a5 e. G* q' [& A3 v电话说，他也不再读书了，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打工，春节并不打算回家。仅有
的一个亲人，也不能相聚在这个传统的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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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或者寂寞，这样的字眼不是简单印在字典里的抽像的词语，而是流淌在
  }, a* B/ v' _& J% x; j浑身血液里的病毒，每一分钟都在全身不同的地方漫游，最后把身心全部腐蚀。

% p0 F2 Y5 t+ R/ j    这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啊。

( G( S; u- t  d7 G1 A    过去那两年，父亲病重的日子，去歌厅做小姐赚钱，也没有觉得人生如此沮
丧，总会有美好的一天在等着自己……无数次幻想，直到遇见陈重。

    在最早认识陈重，他藉着江玉的亲吻，眼泪汹涌流淌的一瞬，江玉知道自己
可以是他的慰藉。男人可以与貌丑如猪的女人上床，却不会与自己厌恶的女子接
, h% z: `' T: D0 ^% w4 c% t. n  `* M吻。那么，早晚可以在他心里占领一寸土地的。

/ J- d5 s, G* Q    从看见莹莹挽着陈重的胳膊，踏进公司的第一步，江玉的心才彻底凉了下来。
陈重幸福的笑容，自己在他身边那么久，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一个可以让男人幸
福微笑的女子，才能是他全部的天下，自己凭什么再妄想有一寸土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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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O4 E$ c+ Y! f5 ?    那一夜江玉失眠，泪水打湿了全部信纸，天亮时江玉最后一次去了公司，把
告别信放进陈重的抽屉里。

    有莹莹在陈重身边，他永远也不会伤心难过了，离开时江玉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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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 v% b& C4 Z/ }2 U    现在，自己却要永远伤心难过了吧！会是永远吗？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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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q8 l! R. I& @    晚上六点三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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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换好衣服，对着镜子化妆。化妆后的脸自己看上去都有些陌生，给陈重
& Q: @7 x& v4 `1 A( {6 t& Y看见，一定会说很丑，可是没办法，谁让歌厅里的灯光都那么暗，如果没有一些
脂粉，整张脸都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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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小姐，也要这样被脂粉盖得越厚越好吧，卸了妆才不会在大街上被人认出
来。

0 F8 G4 j1 L  y* b& L    上班的那家歌厅离江玉住的地方不远，也不算近。出了门发现外面飘起了雪
5 f& N0 y( f8 e! ^  d花，这是自己到北京之后第几场雪呢？一共不会超过三五场，可是自己却不记得
了，不知道为什么。

! D8 n- i6 S% p4 C    恶劣的天气里，所有的出租车生意都很好，没有看见一辆空车灯亮着。也好，
省下十元钱可以交今晚的台费。江玉裹紧身上的外衣，自己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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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8 P* q+ N" n' d    一路都在小跑，厚厚的鸭绒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件露胸长裙，那是歌厅统
- {& m: w2 a' j( Z  N" P一做好的工作服，上班时必须要穿的。快点跑到自己上班的娱乐城就好了，那里
# I8 u/ m2 w# d: L/ ]! s暖气供得很足，比外面暖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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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歌厅的玻璃门前，江玉停下脚步。

8 ^- Z# B/ \" h. l, u$ g, b/ U    这一路跑来，浑身的血液流通顺畅了一点，嘴里呼出的团团白气，也带了一
丝热意。抖抖领口的雪花，踢了踢鞋子上的泥泞，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阵温暖
/ }* H" [3 v4 A! I! `  x扑面而来，江玉甩了甩头发，顺手把鸭绒袄的拉链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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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1 ^) n/ o2 X& U$ P( e' j    服务生小风看见江玉进来，冲她笑了笑：“玉姐，没打到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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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Z4 P1 X5 V: y    江玉应了一声：“没有，好在也不远。”

    小风殷勤地去接江玉脱下的外衣：“玉姐，我帮你去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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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w( S" ^, y8 Y    江玉没有拒绝，把衣服递进小风手里，看见小风开心地笑容，年轻的脸孔上
, k5 }, I* L8 [( H1 E$ Q4 _5 z  f3 |挂了层阳光那样灿烂起来。好像自己的弟弟呢！一种亲近般的温暖在江玉心里荡
漾，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发。

) S# G- D" u" h3 u    但她只是笑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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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歌厅并不是太大，只有不到四十间房，但是常来上班的小姐也有七八十
4 z1 _) t3 h& X1 i" g, O5 G* E$ I7 l人左右，加上所有的服务生大概不下一百人。所有人中间，江玉除了领班的妈咪
红姐，只和小风偶尔有过一些交集。

" U1 @7 Y- A- @    说是交集，也只是最普通的一些对话或者问候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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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6 |0 G! g9 F" G( [    但也因为普通，所以温暖着。就如自己习惯了自己常用的毛巾，牙刷，枕头，
! r' }/ `7 s; h: b5 D内衣，被单，床，台灯，日历……等等所有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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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S6 S9 g: w. Q    那些普通随着被习惯，日渐散发出美好而温暖的触感，镶嵌进自己平凡的生
( X" W; Y! o. P& Y. N活，一天一天装饰着流逝的年华，粉饰那一日日苍白寒冷。

. `+ ~- d5 ~- k6 p" D, n, M1 o    没有坐台的时候，江玉不习惯坐在小姐房里面和那些无聊的小姐打牌，有时
9 Y* E0 x7 e' m  o6 I2 ~( o候会和小风聊上一会，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会很久。时间长了，出现过这样一
些话题：“我的家乡在福建一个叫元宁的小镇，很小的地方啦，玉姐你没听说过
的。

7 f0 A! Y: B0 I& x& ?; W    可是我给你讲哦，那里的大海一年四季都格外壮阔，蓝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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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t+ Y6 m, \; ~3 e    “玉姐，我昨晚听见你唱歌，好好听的，你不当歌星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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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今天在快餐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个女孩好像你，可是赶着来上班，
所以只能匆匆忙忙离开快餐店了，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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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像你弟弟？真的假的啊，玉姐人这么漂亮，弟弟一定也长得很帅，
嘿嘿！”

    “玉姐的家乡清田，也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你好像不怎么愿意提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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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7 @4 y* H0 p" A    ……

    干净，天真，单纯。这是江玉对小风的看法。

    其实小风比自己的弟弟，年龄还大上两岁，也许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从他
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自己也有些喜欢他，那样干净的眉眼，那样充满阳光的
笑容。不过喜欢有什么用，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孩子而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
" R8 b) O7 P: w" I6 M& U, X一个男孩。

1 i  s5 q( d/ V3 @: Y8 P    记得看一个叫小悴的人写过一篇文章，里面说过这样一句：怜惜一个人，要
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

! J" V; R4 H9 Q8 ]6 e' [    某日片刻，江玉把这句话转给他听，淡定望着他的眼睛：“小风，我什么都
给不了你。”

5 F2 R5 J7 A0 w9 ~! k    小风眼神变的散乱，在江玉脸上四处游移：“玉姐……其实……我好想拿你
) M: A( U; f. ]2 E' Z当姐姐啦。”

    那日江玉抚摸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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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J( u2 Y8 C& l    走进小姐房，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小姐，江玉礼貌的向比较熟悉的几个小姐
  z9 T  v6 _6 ~* ]打过招呼，坐在屋角的沙发上去看电视，正是新闻联播时间，没有什么节目可看，
只好望着那些新闻画面，无聊地摆弄自己的手指。

* p6 N/ }6 e& _9 y$ K    红姐领着几位小姐进来，看样子刚刚试过台下来，一眼看见江玉，立刻叫她
的名字：“玉儿，你也来啦，走，跟我去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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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r0 }+ s5 ^# l( v8 g+ Y9 y' b    江玉有些愕然：“我……自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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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P4 d* B( A7 z    红姐说：“是啊，她们都已经试过了，客人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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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心中就有些不快，什么狗屁客人，不就是来吼两声自己的破嗓子，抓个
小姐揉弄一阵，还真当是来选老婆呢，那么多小姐都看不上，肯定不是好侍候的
; {, w1 o& _+ g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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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来的一位小姐说：“去试一下没什么啦，这两个客人好大方，选上选不
上都有小费给，每人二十块，够下班打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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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微微笑了笑，当小姐就这么现实，大方的永远是好客人。

    她小声问红姐：“不是要出台的那种吧？是的话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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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姐说：“客人说了，出不出台他所有小姐都要看一遍，一个都不能少。放
: I( I8 o0 K1 H- u心好了，看样子也不像硬逼着人跟他出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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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化妆，跟着红姐去试房，红姐边走边说：“这客人好
* X* c* h3 x: Z) R% F奇怪，特别问我这里有没有叫玉儿或者小翠的，如果有，一定要我带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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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S$ a( B- |* j' J* w* C, |- X    江玉心里跳了一下，有种呼吸艰难的感觉：“是两个什么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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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姐笑：“管他什么客人，有小费给就是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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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脚有些发软，走到房门前一把拦住红姐，隔着镂花的玻璃往房间里面看。
仔细观察了很久，才有点放下心来，只是两个普通的男人，都三十多岁年纪，跟
自己想像中那个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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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房间，红姐介绍说：“这位也叫玉儿，我们这有三个小姐叫玉儿，现在
还早，只来了两个，两位看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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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Q  }8 o) q( X3 W# q    两个男人仔细打量江玉。足足有一分钟，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
( h4 l7 J, T' Z* G5 G/ O) R) a位说：“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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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H- i1 T) y* ]    江玉被他们打量得心脏怦怦乱跳，仍然强作出微笑：“请问我坐哪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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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C& B0 D" b: O2 z6 B0 l! u    客人笑了起来：“不用拘束，随便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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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A  [7 H6 ?5 F* g* o    等江玉坐定，一位客人问：“请问小姐的名字是不是叫江玉，原籍是清田市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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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慌乱起来，有种想逃的感觉，抬起头紧张地望着红姐。红姐笑着过来圆
场：“哪有这样问人家名字的，来玩又不是查户口，两位先生多来几次，和小妹
* P6 H0 l! U: R) r, T0 n熟悉了，还不是什么全告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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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U$ l: W; q" t/ Z    那人取出一张相片递给江玉：“请问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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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 O) c/ U! _9 Q    做了这么久小姐，江玉第一次不懂得怎么说话，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
促。那是自己放在家中的照片，现在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是怎么拿到的？摇
摇头把照片还给客人，对他们说不是。

! K) ^8 t# S* {& J1 ?    站起来想逃，却被一个客人抢前一步拦住门口：“玉儿小姐不要怕，我们只
- f2 u, _4 m" D0 e- S是受朋友委托，帮他找失踪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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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n: e$ o4 h6 ~- o; \    江玉摇着头：“我没有男朋友，你们找错人了，请放我走。”可怜巴巴地望
+ B9 }. U+ V7 _: E- Z3 C9 W  m9 V0 K9 `着红姐，几乎马上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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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i& O* G/ ]; t( ^4 c    红姐过去试图调解，客人对红姐说：“我们是警察，我是这个辖区的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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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l: ]. O! a' x7 |* {9 c# O6 e    我们真是在帮朋友找他的女友，绝对没有恶意。“说着拿警官证出来，向红
2 ?. S( E; U3 _6 ]- j姐证明身份。

0 P/ c, w; z  i5 O/ l* V, o: g) K+ [( Z# a    然后他望向江玉：“可不可以看看玉儿小姐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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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沙发上没动的那位客人说：“不用看了，给陈总打电话吧。”

! T- T2 m- I+ y0 R/ ?    江玉的眼泪在听见陈总两个字的一瞬间哗哗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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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陈重出现在门口，先来的两位男人站起来跟他握手，陈重说：
& h4 H+ |3 u8 ?( Z: ]0 |" \# W“谢谢。有空去我们清田，我当二位是最尊贵的客人接待。”

5 V) [1 f4 {# G* V2 a* s- l3 ~" `    拿警官证出来的男人说：“陈总太客气了，财叔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听
1 Z- K$ O; n. V财叔说陈总在清田也是位权倾半城的人物，有机会再去那里，一定会找陈总聚聚。
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吧？”

    陈重送他们到门外，说过再见，返身回来。

; d: o$ f, |( F6 y, ?- I    江玉低着头，脸上妆容早已弄花，自己都知道鬼一样难看；陈重凝重着表情，
9 G3 ?7 P1 T/ A9 S) A. c" l: Q& ]大口大口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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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6 ?/ w; a3 J, p  Z* s% K    谁都没有认真去看对方一眼。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响起，彷彿平静，
  G: E: D8 Q7 B淡淡伤情。

8 b$ V- G( B. Y/ p. |9 g3 l7 A6 M    很久，陈重问：“有什么酒喝？”

    江玉说：“这里没有你习惯喝的牌子。”

    陈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是啊，在北京不比清田，不是我能说了算，也逼
不得老板去买。那么，请问你出不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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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6 i1 }1 S) B& X3 V4 M    江玉说：“我是个小姐，遇到肯跟他出台的男人，怎么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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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叫服务生过来结帐，服务生说老板已经交代，这间房消费全免，想要什
么还可以再点。

8 {2 ]9 ]  K3 K" x    陈重说：“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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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g, i; J) q! a) T    跟着陈重走到歌厅门口，小风已经小跑着把江玉的衣服送过来：“玉姐要走
了？”

# @" ^+ V  X7 M: H  l    江玉“嗯”了一声转过头对陈重介绍：“这是小风，我在这里认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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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s) j# T8 `( c    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凤介绍陈重。

    陈重冲小风点头示意了一下，接过江玉的衣服，转到身后帮她披上。江玉僵
硬着关节把衣服穿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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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轻声问：“还有没有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全部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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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摇摇头：“没了。”

    推动歌厅的大门，刺骨的冷风扑进来，江玉猛的抖了一下。陈重拦住江玉推
* e  U  C/ v5 j" b4 \  n2 u门的手，轻轻拥了一下她的肩膀：“外面冷，你等我一下，我把车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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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x1 E+ U# J    很小声的一句话，江玉的心一瞬间暖了起来，忽然又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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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I# H2 v' Z6 J$ ]8 q4 V- W' v    站在玻璃门后，望着陈重去取车的背影，江玉忍不住想推开门从后面追上他，
7 H# o9 ?) y$ ^: b紧紧抱住他的腰永远不再放开。漫天的雪花从天空落下来，歌厅门前的射灯把陈
7 R6 {& O/ \& ]重的身影的线条照得无比清晰，是一个男人可以倾城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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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明天……你还会不会来？”

    “不了，小风。我不会再来歌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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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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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男朋友，他来接我回家的。”

. ~  @0 F0 t3 @    “那，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再见到你？”

) H. f( T0 }" w! T    “可以的。我告诉过你我的老家，一个叫清田的城市。如果你有机会去玩，
姐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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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U6 t4 o2 S: z' E) ^: i" i1 t; D- e9 P    陈重的车在门口停下。江玉最后望了小风一眼，那个大男孩的眼圈红红的，
' j2 s5 p  ]- U, J: F9 j  }一亮一亮闪着泪光。江玉捧过他的头，在他额前亲了一下：“姐走了，我会记得
3 Q9 Y0 K& f! w7 z你，小风，你就像我的弟弟。”

/ b7 {% K  f/ @+ f! J; X    推开门扑进漫天的大雪，江玉没有再觉得寒冷，其实北京并不那么冷，以前
, c: J' R& ~7 [& d; q5 l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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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p- w- T  |    坐进陈重的车里，很久江玉的心情都没有平静。车轮偶尔碾过积雪，发出咯
, m# U* X. L$ ?8 L, c咯吱吱的声音，陈重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面，眉头微微皱着，看不清他心里是欣
喜还是忧伤。

    江玉轻声问：“准备带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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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6 t  m  F$ B* o& V) J    陈重说：“清田。”

' F0 Y* |3 f: H; D3 h    江玉吃了一惊：“开车回去？那么远，你疯了。”

% g( g2 O1 T; D$ t+ h+ _, c    陈重说：“车是北京一位朋友的，我们坐火车回去，先去我住的酒店等。”

    他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喂，我是陈重，帮我订回清田的卧铺，当然越
快越好，我等你的电话。”

, m. c4 a5 Z  x0 A    江玉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些东西在北京，一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都在租来
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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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f/ I9 U    陈重说：“先去拿东西，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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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车路就变得很短。车停到江玉租房的楼下，江玉说：“上来坐吧，我还
要洗脸，换衣服，怕你在车里等会着急。”

6 B$ E& d: m& ~! G    陈重问：“一起上去，方便吗？”

    江玉委屈地说：“有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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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6 k0 B! S( c; I: n0 f    陈重嘴角动了动：“我怕你藏个男人在房间里，见你又领一个回家，冲上来
% P% r2 s+ V  |0 {4 l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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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隔着操纵杆，江玉一直没有好意思把身体靠过去，看见陈重露出这一
丝笑意，终于逮到了机会，伸过手在他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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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0 `2 h$ I5 k    挽着胳膊陈重上楼，打开门让陈重进去，看见屋里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陈重
问要不要换拖鞋。江玉推着陈重进屋，对他说：“都要走了，还换什么拖鞋。”

0 @, S, b! {- i: K    只是一居室的小套房子，狭小的客厅里空空的，除了一张折叠饭桌两张小椅
: p: b" [! w: N+ z) f子什么都没有。江玉说：“你去卧室先坐，我去洗脸。”
5 }5 v# v- i" p  X7 ^' T7 U
  j. F2 B. u/ T+ R1 g$ N0 K    洗干净脸上所有残余的脂粉，江玉对着镜子连呼了几口气，这才有些定下神
3 [. `: }" c4 @. u4 W0 e来。从洗手间出来进去卧室，江玉被陈重直直的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什
么，是不是丑了很多？”

    陈重轻声说：“这才是玉儿，刚才那个丑死了，我都怕自己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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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 J- y8 r  F: _& P5 F! j    江玉脸烫了一下，拉开布质的简易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陈重，
有些微微的羞怯。

1 B( ^* K) t" e& P3 y' D    陈重问：“要不要我回避？”

& B; \- g& _6 c: c$ v, [5 S    江玉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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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h; O) H1 K% O% ^    脱去露胸的长裙，江玉飞快地抓起一件胸罩准备换上，陈重问：“内衣也换？”

    江玉说：“换。去歌厅不敢自己喜欢的内衣，怕被那些臭手碰脏。”口中勇
敢地说起本行，却小心的去窥探陈重的表情，深怕他会厌恶，或者露出不快。心
6 e# E4 Y' P  z( `8 f中淡淡的悲凉，忽然想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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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没遇到愿意跟他出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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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4 ^4 S+ K$ ~7 e. z    陈重的眼神落入江玉的注视里，有一瞬间闪亮，陈重飞快地转过头去，不肯
* |. D6 S- Y3 P; m再回望过来。江玉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他，还是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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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玉儿，心干净就是好。”

' b2 U  D2 @/ K" }& x6 x8 e    “身子脏了，心再干净，拿什么证明？”

. E+ i' ~. K* A5 b    “我不要什么证明。只要你……在身边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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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江玉以为自己听觉错乱：“陈重，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我
" Q0 L. t  E0 z; ^2 P( y+ h: q陪你，你不是有……莹莹？”

; h$ z& p! j6 @    陈重的身体里剧烈响起了声音，全身骨骼发出一阵爆裂般的脆响，陈重喉咙
里低吼了一声，跳起来迅速往卧室外走。江玉凄惶地叫了一声：“陈重！”

    陈重站住，背影笔直而僵硬，攥紧了拳头，很久没有松开。

    江玉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心中千万遍后悔，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永远不能
再从自己口中说出莹莹的名字，难道以前的教训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提，除
了莹莹，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想和陈重说的啊！
" M- N# m8 U; Y1 {0 C/ s/ y/ Z
3 e) c% C6 x1 L- V, T    “不要走陈重，再让我离开你一次，我会去死的。我发誓再也不提你的老婆
. h5 O5 u* A! E3 [4 d了，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把陈重的背上弄出湿漉漉的一片。全身只有一件小小的
6 v6 D. E& l; ~' d  C2 |2 a2 ^! h内裤，却没有觉得冷，或许已经忘记一切了吧，这一刻，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那
个人，正被自己紧紧抱住。
: K1 {# x* l6 U+ S: Y$ A
    陈重也在颤抖。

5 Q% V# g- w9 N5 J7 o0 p( e9 ~    “我错了陈重，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不敢了。”
2 h+ v- B+ z' k2 B
* `- i7 |7 Z( ]) d    很久，陈重说：“莹莹……死了。”他转过身，面对江玉，眼睛里似乎有血
# [# j! ~  \+ e6 j一样颜色的大雪弥漫，“所以我又在伤心难过了，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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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U6 `: p" j    江玉惊呆了：“不，陈重……不。”
: N7 c( ^6 ]- V) ~  w. \; u
) b: v! d2 `  m+ c. R! D    风雪在陈重的眼睛里一点点蔓延，没有滚烫的泪流出来，只有无边的伤痛渐
次绽开。陈重嘶哑着声音说：“你要我再说多少遍？莹莹死了，她再也不要我了！
; Y% x2 ^, N" ^; n2 _# E如果你不愿意陪我，就让我走。”
* q3 G) ]2 Q/ ]: M3 y) S7 x# t6 k
    “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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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嫁给我好吗？我怕你再一声不响就离开。”
* X5 V+ j1 k/ A; z/ A
. ~3 L( H5 l! G7 ]% S    不知道心中是悲还是喜。

7 ^6 s( z  J; W    江玉茫然的点着头：“好的陈重，好的，只要你愿意。”

1 E8 s$ ], Z! x3 h& Z    第二章：新婚
1 |+ ~# f# ~# V) e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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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f  E8 Y1 o9 O( Z    莹莹，你说要我等芸芸长大，娶她回家，当是你还在疼我。

    可是我现在不敢看见芸芸，因为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忍不住想哭出来。

    对不起，我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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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1 J8 F! J' d7 n9 q7 {    ——２００３年１月２４日。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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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K' q: P/ Q, O" x5 P   
: I5 H/ l: _, Z( w8 ~    再次踏上清田的土地，江玉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 [/ f3 {3 R" N+ }4 a3 `( K8 V    从火车站走出来，江玉挽着陈重的臂弯，一路走一路心跳，忽然就真可以挽
着他的手走在人群中了，不是做梦又是什么。没有什么行李，很多东西扔在了北
京，陈重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人回来就是最好。
3 D5 _6 M" E& @2 h4 `
9 `3 ~% a1 U/ _0 v$ v    在火车上，江玉问陈重：“你找我，一定找得很难吧？”
5 @+ w  O! H. I$ A5 n! Z
2 W2 f& r, h& v, @1 X    陈重说：“没什么事情会很难，只要你学会坚持。我找到你了，不是吗？”
- h, o5 b" ?7 y: Z6 o  c2 Y
    江玉偎在陈重身边，很久没有说话。其实那应该很难，换了是自己，完全是
无法做到的事情。原来，他那样在乎自己啊。
- D/ g& u. v! c3 R4 @
    离开半年之后，陈重好像有很大的变化，很多时候眼睛里空洞洞的，看不到
底，那是他失去了莹莹的缘故吧。可是，江玉想，现在你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
像莹莹那样照顾好你，或者比她做得还要好，只要你给我资格。

    江玉不敢再提起莹莹，虽然心里充满了太多问题，但是她永远都不会提了，
/ F6 j# H" h0 y. H$ o& }2 G1 |$ C那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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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y5 s4 P    陈重简短地提过两句关于莹莹的死，他们遇到劫匪，莹莹被刺了一刀，正好
8 ~0 Y' K/ L* D/ R  b: f刺在肝脏上，没等救护车赶到医院就咽气了。

7 x; F. J. ?- d    “她好傻，看见刀子居然冲上前面去挡。如果是刺向我，我保证可以抓住那
8 l; w( v5 P$ y只拿刀的手，我保证。”陈重的手用力在空气中抓了一下，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眼睛里又变得空洞，彷彿什么都看不见。

    “凶手，抓到了吗？”江玉小心地问。

( {4 g5 i" I$ D( ^1 Q  c    “抓了几个嫌犯。可是，那有什么用？我只想莹莹回来，我不要惩罚什么凶
手。”陈重的声音淡淡的：“玉儿，我都向你求婚了，心里还想着莹莹，你会不
# k3 i/ e- r9 L/ a. z0 t8 z/ X: S会怪我？”

    江玉摇摇头：“怎么会呢陈重，我……很想让你知道，如果可以，我宁肯莹
+ h. U7 _/ E  d. b$ P$ N) D4 y莹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难受的时候会想找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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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Z% H, |    陈重沉默了很久：“玉儿，只有你能帮我，我想把莹莹忘掉。你知道吗，心
6 n; f  i  ?; q+ x里牵挂着一个永远回不来自己身边的人，会让人崩溃。回去清田，我们就把结婚
+ E3 H5 M# [9 x5 F7 l; g5 \证领了好吗？”
% \' F- ?: V" K/ m1 c
* A# X. z4 P7 H: Q4 |! H: Q    江玉用力点头。

% O1 v& X* {  b5 M$ R( u    ……

    回到清田的第三天，农历腊月二十二，老皇历上最后一个适合结婚的吉日，
; o. d% u. n( k/ e+ J江玉与陈重去婚姻登记处办领了结婚证。

7 |3 H3 D8 p9 s; @$ N; o% T9 J    没有任何婚礼仪式。陈重的父亲刚升任了市委书记，陈重说不想声张得太多
: R1 ?+ D( F0 d( I: d人知道，那会让父亲尴尬。而且这次结婚，之前也没和父亲打过招呼，因为父亲
是绝不会同意他现在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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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完全明白，莹莹去世才没多久，中秋节的晚上遇害，这么快就结婚，换
. H; h  s. e. B8 |/ A) w& x在陈重这样一个背景，各种流言会很快传遍清田的街头巷尾。

    其实女人很简单，一纸婚书就够了。江玉从来不奢望要求太多，就连与陈重
- G  {/ F& R. D2 p6 f这一纸婚书，都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s+ ~: K6 ^% L8 c5 K
, B/ k) B/ N0 S! x    新房买在清田市开发区，精装修的现房，直接就可以入住。家具用品一天之
内就全部添起了，指挥着工人们把从商场运回来的各种家具按自己的意思摆放完
毕，江玉有种异常的幸福感。

    从今天，这就是自己的家。
9 B5 ~# F3 s$ B5 _; L; k2 L* X
1 S; Q0 q! D# I! ?) b4 }+ B$ v    陈重没有参与新房的布置，去了公司开年度决算的会议。莹莹遇害后，他找
( V3 O& p. H4 e猎头公司帮自己请了一个总经理，基本没怎么过问过公司的事情，也根本没有心
1 R8 n1 h- L) ^* K: P. h/ H情过问。现在，陈重说：“自己的生意，还是关心一下比较好。”
2 }2 K- ~5 j2 L- v6 L8 H/ ~: w1 }
    江玉是没有意见的，男人总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事业才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成
& x+ W9 N  j- j就。

; x, F! J. G1 [0 O4 M2 p/ q& M* ~1 d* J    那么家就是代表女人的成就了吧？陈重走之前说：“男人的家是女人给的，
玉儿，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家，我的意见并不重要。而且，对这种事，我完
! @3 h; U2 n2 @/ z) m/ }8 f+ f% Z全都不懂，你完全作主就好了。”
: N' V* v# |) n3 P
    现在这个家，能让陈重满意吗？把所有家具擦拭过一遍，江玉累得几乎直不
/ X2 j/ n, j3 L8 E4 L起腰来。心里却是幸福的。是的，幸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联系到弟弟，他又换了打工的地方，男孩子总是不踏实干
* Z. N% J  a9 C6 e; }活，喜欢到处跑。联系到他就让他回来，如果给他知道姐姐有了现在这样一个家，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过完这个春节江帆才十七岁，还是送他去读书吧，陈重也有
# R0 r9 G8 \6 c5 e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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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0 p$ E7 c# b) n/ t1 z& W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玉很想给陈重打个电话，随便听他说一句什么话，
都可以让自己开心的笑出来。

    晚饭吃什么呢？江玉终于找出了一个给陈重打电话的理由，妻子问丈夫晚饭
要吃什么，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即使他仍在开会，那么身为公司老总，接
% j& R1 ]4 w* [$ G$ c自己老婆的电话，还会有人抗议吗？

( a, i6 b$ a3 U9 q1 P, e" z    电话拨通，陈重很快就接了：“都弄好了？”

, f" \0 e, b4 Z+ `# _# X1 G8 r4 S+ U    江玉说：“嗯。想问你晚上吃什么。”
) U, l! ~4 Q# n  y1 L0 C
% Z# l% ]! V6 z/ f# Y    陈重笑了笑：“当然是老婆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8 @" m' `1 O" n. t0 @
; w: W; W8 P& z/ ^) R    江玉说：“我怕做不好，你不喜欢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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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今天你肯定累了，去餐厅吃吧，怎么说今天你也是新娘子，哪能
9 P' P! N9 ^3 K- z2 {7 _3 U& B刚结婚就逼着老婆下厨房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6 S$ \1 C4 V4 b& }+ x) \+ e+ l
    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新娘子，多么美丽的一个词语。

    ……

) L7 N3 ^+ Z  M' j( S3 e    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江玉跑过去抢前陈重推门之前把房门打开。陈重
, s, p& X  ?6 `0 f8 S站在门口端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嗯，女人用心布置一个家，果然是漂
亮的。”

    江玉接过陈重的外套，挂在客厅的衣架上，心里甜甜的想，这是自己的家，
当然要用心布置了。
6 g2 n3 {" u8 x2 a  h- \
    陈重试了试沙发，伸了一个懒腰，回过头问江玉：“想我了吗？”

8 J- E) o# ^$ z1 y) m; a+ v    江玉站在沙发后面，给陈重做肩部按摩：“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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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w2 r, d5 J5 C6 d    陈重微笑一下：“聘来的这个总经理能力不错，公司比我以前在的时候正规
多了。谈了一下午关于明年融资扩大规模，时机成熟再借壳上市的计划。读过Ｍ
' P$ N1 ~; T6 KＢＡ回来是不一样，眼光和策略都不是我这种土老总能比的。”

    “以前没想过什么融资、什么上市，觉得对自己挺满意，现在看来完全是井
7 D& \+ r3 ]! k- r底之蛙。”陈重把头仰起来望着江玉：“玉儿，好像有你回到我身边，我的野心
! ~! _) N( Z, ~8 G又变大了！”

- O0 W6 R( x' S6 S, U) }1 o" n    江玉晕眩了一下，这是对自己最高的褒奖吧，柔和了手上的力度，用心按着
( W& R0 S1 N8 ?陈重的肩膀。

    “现在饿吗？”陈重问。

: y8 o! X' ^5 e( ~& Z1 f+ T0 T6 t' m    “还没有。”

& H) R4 s4 U7 D6 \  |3 J( l/ c8 I    “那就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饭。”
7 U  h1 R8 b. L, w( w- ?6 f
    陈重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拿过来接通，嗯了两声，向对方说了地址：“你
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转过头告诉江玉：“是王涛，开发区派出所所长。你应
& ?5 R/ }  A5 C1 X6 C' r5 c该认识，以前你在的时候他去公司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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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嗯了一声：“我记得他，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帮你送钱。”
7 P. ^  u4 N0 F/ D3 N; |# p+ Y1 X
5 B) Y1 @( K7 ?    听陈重说让他过来，江玉有些紧张：“陈重，家里水果什么都没来得及买，
拿什么招待客人啊。”

" a8 H+ d/ V, G9 f    陈重笑了起来：“也是啊，第一位客人哦。明天你去买些茶叶水果烟酒那些
- u% T( A& T5 H东西回来吧，钱够不够用？”

. O4 o2 A0 m5 B& a# z0 |' f8 u    江玉说：“够用呢。”跑去拿商场的发票过来给陈重看，一张一张数着告诉
' Q) D8 ~. u( z$ @. B! D陈重都买了什么什么，总共花了多少钱。

, Q! A& a) j9 Z% s' k  q* Z    陈重说：“干什么啊，我娶你当老婆，又不是请会计。这种事情不要和我说，
我最烦听这个，钱不够用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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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T2 m% |' V2 v( S9 r- j, ?$ s0 X+ D3 B    江玉说：“我不花什么钱的。”

    陈重嘿嘿笑：“那可不行，你现在是陈重的老婆了，记住，以后所有东西都
. |# g' |$ b; B! V要用名牌，不是名店进都不要进。不然人家会笑话我的。你不想老公被人家看不
. j  a# p% U6 L4 E. i起吧？”

9 h* E+ U8 y3 S6 F! W; Z/ ^# {. H5 J    江玉轻笑了起来：“你这么惯我，万一哪天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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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H( B; j: N" Y/ b* x% T    陈重说：“你看我是不是那种人？我最疼自己的老婆了，怎么舍得不要。”
7 K, _% P# D: U6 C( x: b3 K# p
7 z+ ^) C3 w- c    他眼睛里闪着疼爱的色彩，让江玉心有点微微酸痛的感觉。江玉喃喃地说：
0 ]" n3 Z) c& ?“陈重，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似的。”
; o3 O; k1 ~6 D' V9 Q, k* U
    陈重呵呵笑着：“我也觉得像做梦啊，忽然之间就完全换了一个人。对了，
结婚证你收好了没有？别弄丢了，里面还有我一本呢。”
$ {- K. u) L) w! L6 m- m2 c5 l" y
    江玉说：“放心好了，我就是把自己弄丢，也不舍得把结婚证弄丢的，那是
. [+ S( x; `- `6 ~我的命。”

    陈重背过双手，一下子把江玉举起来，江玉惊呼了一声，被陈重搂过沙发放
" I5 [! o' @- g. C# A5 Z3 |倒在怀里。他的嘴唇亲过来，吻在自己唇上，热热的，带着股让人惊喜的“老公”
0 n8 @  M% B# Y* x0 K- b! N4 `4 M的味道。江玉一瞬间迷醉，浑身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 B- a, m; ~2 u/ z4 |6 j4 W4 k3 o
    门铃响了。陈重放开江玉：“操，那混蛋来得还真快。”

    江玉跑去开门，王涛一眼看见江玉，惊奇的张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江玉两
眼，走进屋子对陈重笑骂：“好小子，还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原来被你看上
! e' k  n2 T. j4 M的，都被你金屋藏娇了。我说怎么这段时间你公司最漂亮的一个，怎么找不见了。”

# T/ K4 u  D" C5 _1 b. [    陈重说：“我给你介绍，江玉，我老婆，今天刚领的结婚证，别去外面乱说，
2 l( R  C3 [  \这事我暂时不想张扬。”

/ Z4 [* P  i/ a5 b    王涛有些尴尬，冲江玉点点头：“恭喜恭喜。不好意思，事前没听陈重提起，
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

    江玉忽然有些脸红，不知道王涛是否记得最早看见自己是在歌厅里，她曾经
7 t/ S* d9 @6 E6 y$ |0 A+ S坐过他两次台，拒绝过他两次带自己出去开房的要求。慌乱着招呼王涛去坐：
% ^6 [5 g+ |( O“今天刚把房子弄好，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想喝什么，我下去超市里面买。”
% z2 n% w5 U; X: y
    王涛说：“陈重家就是我的家，陈重的老婆就是我的……弟妹。不用客气了。”
1 h. Y5 o4 j) F' e5 ^
+ |' Q' u  v# j    陈重问：“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2 r: n$ Z! O9 ^! f2 g    王涛嘿嘿笑：“你一走那么多天，我想你了行不行？前些天一家品牌刀具经
销商去找我推销警用匕首，就帮你挑了几把，德国ＳＯＬＩＮＧＥＮ原厂进口的
东西，我知道你爱这个。”

    打开王涛带过来的纸袋，陈重饶有兴趣的取出那些刀子，在手上逐一把玩。
! r: |- Y/ m& q1 d. K% Q7 N% Y
, O$ ^( g3 J9 L: f" `! y    最后只留下一把，其余的推给王涛：“就这把我看着还顺眼，别的都太大了，
没办法带身上，属于管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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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探过去看，是一把刃长不超过十公分的不锈钢直刀，高精度线切割设备
5 X( E& p6 {$ P9 S切割造型，刃和手柄之间有一个圆形的孔，刚好可以插入食指方便牢牢把握。整
把刀带着一点流畅的弧度，亮晶晶的原钢本色，漂亮得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6 ]2 Q$ C. Q& \, ?2 |! @+ z$ b
) O, m% M+ m/ Q8 \& A    江玉伸手从陈重手里接过来：“好漂亮啊，拿来削水果一定很好用。”
  j0 {& Y# c7 V
, v0 Y4 Q* c' ?: [; E    陈重淡淡地笑：“小心点玉儿，这可不是什么玩具。”

    江玉把食指插入刀柄的圆孔，学着陈重那样在手上旋转。刀刃扫过指尾，微
微感觉一丝凉意，唉哟一声，已经划出了一道伤口。

    陈重说：“告诉你不是玩具了。”说着却拿起那把刀在手上玩耍。

    刀在陈重的指掌间旋转，似乎变成了一个有了生命的精灵，妖异眩目的在空
% I# J! M% V; i, ?6 }$ C) Z中舞动，发出嗖嗖破空的声音。江玉紧张的盯着陈重的动作，轻声叫道：“你也
小心点，这刀怎么这么锋利？都没觉得疼已经受伤了。”
0 Z, i  G; R" ?
1 U6 j9 O, `+ f9 A    陈重笑：“我玩刀有超过十年的历史，现在它们都是我亲戚。”他抽出一张
8 I& u1 \9 ?( Q# L9 d- W  g0 V纸巾抛去空中，闪亮的刀光闪了一下，纸巾凌空横断，破开成两片慢慢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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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拣起落在地上的纸巾，丢在垃圾筐里，担心地叮嘱道：“还是小心点好。”

    “还有件事。”王涛咳了两声，小心地望着陈重的眼睛：“你这段时间反常，
+ l, {$ o. E' Z) j老爷子打过两个电话问我要人，说你一趟家都不肯回去，明天过小年，你怎么也
得回家一趟吧。”

    陈重情绪有些低落，刀子在手上来回旋转，迟迟不肯说话。
! Y$ F+ w- c+ I5 `2 o) r
    王涛说：“老爷子升任书记，本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就你一个儿子
却不肯回家，他官做得再大也高兴不起来。毕竟……你身边现在有玉儿陪着了，
回家哄哄老人家也是应该的。”

' E8 J  Z# o, y) z  K/ u$ V5 K    江玉小心地望着陈重，不知道该怎么插言，默默地在陈重身旁坐下来，轻轻
6 l! w; f1 F: `2 \& T挽住他的胳膊。陈重把刀收在掌心，看了江玉一眼，眼睛里又变得空洞洞的，看
, Y4 A3 l8 q( e  J1 ]7 K5 O; e得江玉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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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5 E; U( ]3 V: a    很久，陈重说：“好吧，我明天回去一趟。”

9 w" k. h( q0 s. d; u% d" C    王涛问：“家里……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吧？”
! n0 s$ r; e3 B7 J, Q$ ~0 ^1 ~
    陈重摇摇头：“这个时候告诉老爷子我结婚，肯定又要吵架。目前还只告诉
你一个人听，所以出去不要乱讲。”

  Q' P3 |* V1 c    王涛说：“有道理。反正不在乎一天两天，等一阵子再说也不迟。到时候要
大办，我找十辆警车帮你开道。”

    陈重苦笑一下：“算了，老爷子肯定会骂我个狗血淋头，你也跑不了。到时
候随便摆几桌酒，请请至交亲朋就行了，玉儿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1 T8 W2 A& K2 D2 p* @/ R    江玉眼睛有些湿润，低着头搂紧陈重的胳膊：“陈重，我什么都不要，你肯
1 T: f, l1 m+ Q, w拿一张结婚证给我，我都已经很……幸福了。”

6 F; E8 M# w1 H! t$ i3 a4 i    陈重轻轻抱了抱江玉，对王涛说：“走吧，一起吃顿饭，庆祝我的新生活开
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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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z& }  \$ ]9 J' M+ c( n) ?    吃过饭回来家里，踏进屋里的一瞬，陈重和江玉紧紧拥抱在一起。

    吃饭时都稍稍喝了一点酒，淡淡的酒意从陈重变粗的呼吸中透过来，让江玉
& Z0 _9 y' c5 Z有些晕晕的，被陈重抱得踮起了脚尖，似乎站立不稳。江玉在陈重怀里软绵绵的
想，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吗？

    是的，就这样开始了。
" t6 p$ [+ U3 p1 a) H, C. A
    陈重去浴室洗澡，江玉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隔断外探头探脑。心里怦怦跳着，
4 R/ Q1 x2 M8 N5 m8 r$ w" p/ x印象中陈重的裸体有流畅的线条，近乎完美的腹肌和胸线，就像平面广告中那些
8 Z! j( g1 j* _  y1 M6 [俊美的男模特。很想冲进去再仔细看清楚，却不知道怎么迈出第一步。

    陈重问：“玉儿，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江玉红了脸，告诉自己说，里面是自己的老公哦，那么，一起洗又有什么？

8 T2 Z9 E$ b# C% L$ L, E    应了陈重一声，在外面脱了衣服，走进去和陈重共浴。
& G9 \& E8 J" M& o+ B6 T- d$ w
    陈重冲着头上的泡沫，看见江玉赤裸的身体眼睛亮了一下，伸手把双人淋浴
的另一个出水口打开，让江玉站进去。

    水温调得很热，淋在身上有种烫烫的感觉，浴室里的墙壁是整面巨大的镜子，
/ ~* Q  K( c% f6 r- ?0 B透过镜面望着陈重的身体，江玉原本白嫩的肌肤忽然就罩上一层红润，乳头被热
水刺激得挺立起来，涨涨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江玉用水打湿头发，藉着水流轻抚自己的乳房，想把自己的翘起乳头稍稍压
$ s7 B( v. Z3 `( {" J* l下去一点，手掌压过乳头，却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感觉，反而让粉红的乳头变得
更加涨挺。

7 h( g1 X2 H7 c: A* T4 C. ?5 o  m    陈重冲净了头上的泡沫，盯着江玉的身体猛夸：“嗯，好像比以前还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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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p. p4 r4 P( r! M% X    江玉轻声说：“你的身材也很好啊。”

    陈重说：“是吗？男人脱了衣服都差不多吧，也分好看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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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E/ x/ {  ~    江玉说：“我觉得你这种好看。”脸飞快地红了起来：“我可没看过别的男
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我是说，觉得你的身材挺好，比画报上那些健美选手要顺眼。”

8 I; I) s# {0 [" ]5 j+ T: G    陈重对着镜子展了展身子，骨骼间发出一阵脆响：“那些练习健美的，大都
. b+ Z+ C( q  z0 C9 E/ t8 Z5 j: C服用激素类药品，一点爆发力都没有。我一直练习搏击，跆拳道，瑜伽，和他们
7 l7 [. Y6 Z4 ]$ w2 n) ]& v是不同的。”

    江玉问：“你也练习瑜伽？好像很难哦，身体扭成麻花那样。”

    陈重说：“嗯。莹莹出事后，我参加了一个瑜伽的高级培训，还拿到证书了
呢。我不在乎那些证书之类的东西，只想学习一下瑜伽里面的深度冥想，那一段
我脑子里好乱。现在瑜伽很流行，你有时间可以去练一下，对身体会有好处的。”

! X. G; G* C* M$ U    江玉小心地窥视了一下陈重，现在莹莹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一处伤口，不要
说听见陈重提起，只要瞬间在脑海里飘过去，都能让江玉一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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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走过来，环腰从身后抱起江玉：“如果没有你回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以
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谢谢你玉儿，肯这样迁就我。”

    江玉握住陈重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轻轻地说：“我不是迁就你，我是爱你
陈重，我真的想永远呆在你身边。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应该我对你说。”
4 _4 I9 R0 {  U
/ H: B# T4 w+ j5 `    陈重说：“我们两个谁也不再说谢谢好不好？我们好好相爱，好好生活。”
6 ~. a) ^1 ]* N2 t$ Z
# W& Q0 e0 M4 \) E, d3 W- q) e+ Y    水流暖暖的淋下来，江玉在陈重怀抱里转身，与他温柔地亲吻。肌肤赤裸厮
) U$ w: u  l1 e% I- h# O! [3 s磨，中间没有一寸相距，却已经没有浓浓情欲流淌，彷彿只有心灵交汇。

, w6 ?2 X. ]! u. l% |    直到相拥躺去床上。
1 k# X4 z: [0 [; {
    一直都是在幻想中与陈重做爱。在江玉一次次春梦里，无数次手淫的时候，
脑子里都是陈重清晰的身影，阳具插进自己的身体，他在上面奋力驰骋，好像只
要想起那种画面，就忍不住激情上涌，很快可以获得满足。
. E2 N: b0 }! k; O
. m& B" V/ k/ h# P3 Q( K, S; J    现在陈重就躺在自己身边，新浴后的皮肤洁净而光滑，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男人独特的体香距离自己是那么近，淡淡呼吸就融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终于可以
体会那种真正的做爱高潮了，总用自己的手拚力厮磨外阴，怎么都赶不上一次充
实的插入吧。

# }% V  J! N5 J3 P0 j" W, z    江玉心怦怦跳着，陈重的手刚抓住自己一只乳房，下面就流出一阵热流，两
: K2 E. C9 k2 m腿间变得湿滑，呼吸急促起来。
1 f$ _8 G( a# a
    陈重熟练地抓握着江玉的乳房，仔细感觉乳房在自己掌心弹动的力量，手指
挑逗着的乳头，在江玉粉红色的乳晕上画着一道道圆圈，轻声对江玉说：“真漂
! c5 |3 N  T) z0 t亮，你我见过胸部最漂亮的女人。”
5 R& P! H1 U# m; K6 |. q$ I
% A  R8 U7 w8 H. `    江玉有些害羞：“会不会比别人的小？”

    “乳房的大小并不决定美观，形状才最重要；身体的胖瘦高低也不决定美丑，
和谐才足以完美；所以中国自古就有环肥燕瘦这个说法。而且，”陈重说：“对
我来说，呵呵，刚刚好就好，让我一手能掌握是最好，视觉和触觉都能得到满足。”
  J$ A" R9 C$ E" `7 v
4 t+ q; M1 _1 o+ v  J    好像，是真的咧！乳房刚好被他一掌抓满的样子。江玉于是羞怯地轻笑。
* @1 k% @$ k9 f/ {, D
) ?9 V9 L6 ?* r    把玩了一会乳房，他的手开始在江玉身上游移，抚摸过玲珑凸凹，抚摸过青
# c& u. J! l2 i- S' d山绿水。一丝丝发梢都没有放过，每一寸肌肤也不曾忽略。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热
热的魔力，经过一寸就燃烧起一寸情欲，点动一处就弹出一指销魂。
: t) P( G+ d9 H  p
! S/ i" B# q2 O7 M, B$ e7 m    彷彿一路尽是美景。

5 b" v% q5 c1 z5 T# i% g, o    陈重的手指，敲击过江玉的足踝，然后擦过足背。他真的好熟悉女人的身体，
7 c; O. G+ n8 Y' L/ O" d" `就连平时最不被自己注意的足部被他细致把玩，都可以带来一阵无可言喻的快感。
江玉的脚尖不由绷紧，足背在陈重的掌心里弯成了一张小弓。
! X- j. n$ r# m
1 o) _/ P+ T; s5 f. f    陈重说：“一个绝美的女人，最媚应该在骨子里。浑身媚骨横生，那才是男
人梦寐以求的尤物。玉儿，我一直想如果找不到你，我这一生肯定很无趣。”
3 ?* Q9 z( k4 K- _' d$ V' Q1 i6 V2 T2 K
    “你是不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这么夸我？”

( z- t; x. T2 o5 N; ~  Z    “怎么会！”
( v* M9 L( @6 y
    陈重抬起江玉的一只脚，用鼻尖在她足背上滑动：“如果从来都不曾认识你，
我绝不会相信，上天肯造出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并送给我。上一次你从我身边溜
走，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 L5 \, B# s7 t. t4 E6 l# D2 l/ E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我真的很爱你……陈重。”

$ y6 R4 j# l! ^1 Z; c* }    陈重在江玉足尖慢慢亲吻，脚趾被他的牙齿轻咬，微痒而酥麻，那是几乎让
人崩溃的快感，江玉接近呻吟。陈重的手顺着高高举起的小腿滑落下来，扫过膝
1 |% w8 h0 L' @8 T; M6 w; c盖手指在江玉浑圆的大腿轻轻弹动。
6 [6 |. B" a2 g% u! ?2 M# t, V
; P# x8 N* K3 `7 V+ R4 I    如水滴在湖面滴落，涟漪层层荡开，一圈一圈，无声无息蔓延至全身。

# \$ q) r2 C# s( `$ b* b3 L) b    感觉整个腹部都在沸腾，情欲似乎已濒临燃点，稍微一多点温度，就可以让
) v/ E4 [! c' y% A* H江玉燃烧。

3 `# z( _8 N; V    江玉喃喃的轻呼：“陈重。”

    陈重放下江玉的脚，手掌拨动，把江玉双腿分开。洁白无毛的阴户暴露出来，
早已沾满点点露珠。江玉没有觉得羞怯，只有快乐或者冲动，配合着陈重轻轻的
8 ]4 r3 ?) Q% |: e  O+ [0 [8 X9 R; T牵引，尽量把大腿分开。陈重说过，他最喜欢天生光洁的阴部，感觉芬芳干净，
8 o" P2 ^0 h3 D# z) |* f美若幼童。

    现在他一定在细细欣赏自己阴户绝美的呈现吧。江玉闭着眼睛，兴奋得双乳
1 o/ l0 |) r' H' L/ Y' Y. V微微颤动起来，乳头硬得像破土而出的种子，拚命朝着空气中绽放。

0 `9 @3 W# s6 U, p    陈重的指尖落下来，点上胀胀的阴唇，沾一点上面凝聚的淫液，然后在两条
, I5 {5 J$ I) \9 j  R5 |肉棱上缓缓滑动。自己看不清那里是种什么颜色，或许是洁白两瓣，又或许已经
充血殷红？他必定是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从手指透出那样的迷恋。
5 h" \2 N+ L# c8 G+ u- f( g; e
& B4 z; j. _; W2 S% d    男人的手指终是与自己偷偷触摸的感觉不同，指节粗长了一点，蕴含着巨大
的力量，无论多么温柔的一份柔情，也带着透骨的狂野。两瓣肿胀的阴唇被拨弄
7 S$ a# O0 \% x1 A得裂开，身体里丝丝热气透出细小洞孔，向外喷吐成雾，又有春水潮涌，流入狭
窄的臀缝。
; Y0 n3 d. J" a: S5 w/ _& k- W& a
    双股间变得滑腻无比，每一丝细小的臀部收紧都能感觉自己的情欲已经怎样
氾滥，那是江玉记忆中最严重的灾情。

    陈重手指微微探进敏感洞孔，只是短短一段指节侵入，江玉就几乎神志崩溃，
8 @$ ^$ \+ C4 s; r- u２０多年时光流淌，就连自己手淫至最后疯狂的时刻，也不曾把手指如此勇敢的
弄进身体这样清晰感觉。处女情结带来的压力，从少女时最早的情欲萌动重重背
负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完整释放的时刻。
  p% l& L2 ?& K2 }% @/ m
3 K" b3 m( s7 b2 \4 T3 o+ @& C    江玉几乎要迎着陈重的手指，把自己的全身狠狠地撞过去。胯部不由自主的
1 p7 s- X7 z+ c9 G3 ]/ p: R挺动了一下，臀部抬离床面的一瞬间，刺痛清晰的传来，一直是传说中的破体之
1 U6 i% t# ~- U  o! N痛，终于在这一瞬间得到证实，江玉阴道猛力收紧，把陈重的那节手指用力牢牢
套住。

  G& }" [9 V/ B! G7 W- m    陈重手指旋转了两下，勾动嫩嫩肉蕾，轻轻抽离出来。疼痛稍纵即逝，洞孔
合拢，顿时酥痒一片。
; ?5 u2 j0 H: l* x9 h7 j
' p, f$ g" y: l" L    他的指尖研磨上阴户顶端胀立的阴蒂。那又是一阵让人痉挛的快感，江玉的
- p- j* V& L0 ]4 }$ P5 a5 A双腿不禁并了一下，小腹猛然凹陷下去，瑟瑟发抖般弹动。实在不愿再艰难地煎
$ R8 g2 g1 F7 e% u熬下去了，有听说女人的初次，疼痛只是一秒，之后就是天堂。
) m9 y1 [. `% v* o( F5 r
6 k4 h. b; d  r. W    那么，让天堂快点到来好吗？

    可是该怎么向陈重要求呢？这种事情，要女人开口说出来，怎么都不太好意
思吧，彷彿自己淫荡。

, [" H( [0 h& V8 M- t; e    “哦！陈重……”
( r- e* ^  F# M; e
: f# M( A4 b! b" P( Z" }. i& L# O& s    余音堵在了喉咙里，有片刻清醒，江玉不敢再叫出来。
: W# T( l- Q0 t, v* Z( K
3 F& I; p3 F! Z6 \; v6 t    陈重轻轻问：“我要上来了，好吗？”

. @/ p2 q1 H3 o2 z& L; g# ~    江玉心中一阵狂跳。“嗯！”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要不要……拿条毛巾垫
- ^* F5 r% R+ i$ F在下面？”

    陈重轻轻地笑：“为什么要垫毛巾，印上落红给别人看吗？我知道玉儿是最
. P# {1 i; q0 _7 [  }完整的给我，这不就足够了？”

2 e) s* [3 C% l# ~- t0 s    那……他说足够，当然就已足够。
9 z5 D7 f2 T* D  F* H* ]% V
    把双腿轻轻分开，容陈重腾身压上，先是胸腹相接，然后耻骨相磨。江玉偷
) R: Z5 u2 `" P! n7 H% n, o- P0 Q偷抬起双臂，手落在陈重腰间，慢慢把他抱紧。
+ @' U' F8 R/ f9 h: P  X
    ——碧玉破瓜时，为郎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 X! C% a7 h8 E& j    说的是啼声初试，说的是佳境新尝。女人才更加期待着洞房花烛吧，守了这
么久，其实是因为太过于向往。前后做过两年小姐，一直不肯投身嫖客，即使有
8 l8 T1 U$ }3 ~- M/ _5 q) t' O遇到自己看着顺眼的客人，只要幻想起今天这一刻，就再也不肯投降。

) O5 V& U+ i. u& k    幸福得来是需要坚持的，江玉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做过小姐有什么可怕的，
0 i5 C0 A0 h9 V: p7 f9 N: Z: B8 S8 U, V终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现在，幸福不是已经被自己牢牢抱住了吗？
7 j" e5 M0 G/ E7 R9 H
    手掌间陈重身体的温度变成炭炉，透过掌心柔软的触摸燃烧自己起全部的情
欲，他的阳具停在敏感的洞口，蓄势待发般蓬勃着力量。想低声求他温柔一点，
却又彷彿更期盼是雷霆一击。
+ B& Y* O: z% i* F4 q
    春水淋漓着浇下去，陈重阳具的顶端想必被淋得通透，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
接触，在脑海里幻化成一片滑腻顺畅的璇旎风光。江玉忍不住轻轻扭动腰肢，用
6 V8 s3 [+ I9 Y% [1 k) N发烫的整个阴部，迫切地感觉陈重阳具的粗壮与坚挺。

    阳具一层层顶进阴户，有种裂开般的新奇感，求他快还是慢点？江玉自己也
% t4 I+ r2 w) L$ h, p/ F) `说不清楚。思维接近空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一瞬间疼痛袭来，一秒钟还是两秒，或者又很漫长。
- x2 e2 v, |  {9 F2 Z2 w
4 ~% Z. P4 l% g" j% ]* B    江玉轻叫了一声，手指抓紧沉重背上的肌肉。身体奇异般的被充实，如同被
霎那间注满的水袋，一股厚重的力量在整个身体里面流淌，彷彿裂痛隐隐传来，
0 D6 \) y. H- e% ?; n周围的世界一片鸟语花香。

5 h9 l0 `: W; ]    应该是最美一瞬吧，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绮丽景致。
. L% c$ }5 [  C0 @
2 c  q7 X' I! K* [3 i    陈重一声低吼，身体拚命顶动；痛并快乐着，江玉欲拒还迎。
2 \' |8 l7 l% W4 b& a
    一共有过多少次起落？几次还是十几次？甚至没等江玉鼓起勇气，迎着陈重
的撞击挺动一下小腹，一股热流从陈重阳具喷射，注进江玉的体内，江玉有些茫
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6 s0 t3 {/ @0 K) D% N
    陈重大口喘气，额头汗水淋漓，艰难地对江玉说：“我……”

+ w/ I' S9 O( @) w5 G    他抽身退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江玉勉强着支起身体，白色的精液夹带着一
+ \% o4 z2 \- A. \) A( U丝血迹从身体里淌出来，让江玉恢复了一丝清醒。抓过纸巾接住股间流淌的浊液，
1 ]5 k1 x+ P$ w/ J心中空荡荡的，似乎找不到方向。
8 m6 M. c. F3 v  g  P& I
9 s3 q1 w% P% T+ G& }& k    陈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忽然就不行了。”

    江玉轻声说：“为什么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懂，怎么了？”
# m2 P1 D8 q0 m' m; Y
    陈重为难的说：“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心里憋得厉害，感觉身体一点都不
6 Q" b% ^  e. _受自己控制了。”

    江玉把自己偎依进陈重的怀里：“陈重，没关系的，你别不开心，我很满足，
- w3 O# p( K: G/ r终于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你了。”
! z3 L4 l% r8 }" o
" V: V4 W2 `/ t9 e7 F; L* E    很久，陈重说：“谢谢你，玉儿。”

    江玉嗔怪地打了陈重一下：“又这样说，不许你这样和我说话。”
4 d8 \( n6 W3 c$ F
# U. `0 B8 t9 ^    陈重抱过江玉亲了一口：“嗯，以后不说了，老婆大人。”

    把床头的灯光熄灭，江玉缩进陈重的怀里。下体火辣辣的痛，却又带着一丝
( b& h8 b8 K$ Y丝麻痒，陈重身上好闻的那股男人体香好像怎么也驱散不去，让身体深处变得无
比空虚。江玉的双腿不敢再并得太紧，那会想让她想要手淫。

+ p! Y, ~  @3 c5 ?3 W    单看陈重的身体，从头发到脚趾，无处不是精力弥漫，举手投足间都有力量
" ~: s" e+ ?% ]/ E0 K. n好像要爆发出来。可是盼望已久的极致快乐，却在洞房花烛的夜里打了一个大大
/ H' o4 ^) p3 e/ _/ }! G) ~: H0 r的折扣。也许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别吧，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 X! b. P1 ]8 b: n6 N8 o7 E5 P" c    江玉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淡下来，让心跳接近正常。能这样躺在陈重怀里，
$ u" V% @- X9 m( P8 x' M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7 }0 r; t* ]; j* O2 H6 [6 [/ S7 F
9 I: u9 r# O9 p3 U    也许，以后陈重的表现会渐渐好转，他自己不也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性不是幸福的全部，以前不是，以后也永远不会是。
+ W$ l) B9 Q; g8 l/ f
7 ^! ^! U( Q0 _    第三章：出轨
7 ~; h+ }5 Q* I/ z: }   
    ＊＊＊＊＊＊＊＊＊＊＊＊
    陈重，在身体背叛的最后一秒，眼前闪过了你痛苦的样子。

6 p. V( h' e7 S3 m: s' U* _5 M    我哭了，因为懊悔对你的不忠，或者是痛恨自己的软弱。我是爱你的，我深
  C: s; m% O$ P' G( S" y深知道，可是有种看不见的力量逼使我屈服，我只想体验一次，真正的美好性爱
. c" g2 j! C" T( k是什么样子的。一次就足够，这辈子只要让我拥有一次，我就再也不去想它了。

    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你的老婆，这是第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 c7 k; G  R' D0 n% {; ~" Z
% ~! v( L$ f! i% U    ——２００３年５月１５日。江玉
5 s+ H! ]% i9 n$ M3 G, d    ＊＊＊＊＊＊＊＊＊＊＊＊
   
1 n! a( g# f) r' y/ d, b    春节过去，陈重变得忙碌，回家也都在看一些关于融资、上市之类的资料书籍。

    “我要努力让你成为清田市第一小富婆。”很多次陈重一边翻看着资料，一
+ E8 S/ F! \5 g+ P* ^. Y边这样对江玉说。江玉就幸福的微微笑着，从背后搂住陈重的脖子，乳房在他肩
$ l/ D, w( K; N. F" j膀上蹭来蹭去，表示对他的奖赏。

    陈重怎么看都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身体迷人的轮廓线条，举手投足间
% X* R: v# u, J与众不同的傲人气度，包括呼吸间淡淡的气息，无一不让江玉深深迷恋。每次随
他出去，挽着他的臂弯行走在任何地方，江玉都会意犹未尽的骄傲起来。

    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在做爱的最后关头，陈重总是迅速崩溃。

$ u+ V3 S, K) C( y  H% b! d    其实在性爱开始的部分，陈重的表现是一百分，他知道江玉身上任何一处敏
" Z& K! @0 z* ~5 q' l0 x; y2 I/ h( J感的地方，手法娴熟而细致，轻易就能让江玉燃烧起来。可是一旦等到插入，却
( z) q# s! Q4 l9 ?4 I' P5 y再也力不从心，最短时间的一次射精，江玉在心里默念不会超过３０秒。

    那是一种病态吧，大家常说的早泄。

7 R; X9 Q% `# _& Z0 o    很想劝陈重去看看医生，江玉终于忍住没有他提出来，这种事情去看医生，
男人都会觉得丢人吧，何况是陈重这样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5 q/ ^3 w5 Y! s* m3 g, c    江玉宁肯在他面前装做什么都不懂，彷彿他的早泄天经地义。

; ~- p- E& \+ t! R$ m* {    天气一天比一天变暖，衣衫一天比一天单薄。

1 {! J% N; p2 i) ^    江玉没有因为床上那最后一分钟不满足而觉得后悔，陈重的优秀是其无与伦
& v: d' x& |" \. w0 e比的，最重要的是他爱自己，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对自己呵护有加。
; Y7 `/ J- m$ M$ B: a
4 `# Y6 {1 [$ z4 S    ５月份的时候陈重去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
2 c: h9 M0 D# w/ E( @2 V- N0 C" }
* u$ W; K, h$ l4 D    一行人多，陈重问江玉愿不愿意自己留在家里。几个月下来，江玉微微胖了
7 ~4 L5 ^' z+ I5 y一点，为此颇为苦恼，这段时间正去一间瑜伽馆练习瑜伽，刚练出一点趣味，也
$ v* g( e* }8 U1 O& [" U7 W4 ]$ W就没有缠着他要同去。

    婚后第一次独处，原来也很自在。白天去练练瑜伽，晚上回家看看影碟电视，
并没有特别孤单。
# R& R/ C" `' q8 r8 Z
    陈重走后的第三天，江玉意外地接到了小风的电话。
$ U6 G. p# S; S6 ^+ m: g
    从北京回来清田，江玉一直保留着在北京用过的手机号码。最早时候是因为
没有及时联系到自己的弟弟江帆，怕换了号码之后他会失去和自己的联系方式。
& W+ ]  c! L2 L6 Q
    联系上江帆之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新号码，也就没有更换。
: a+ i6 h  @' B& N/ O: Y" l  ?
/ _/ N# l3 s/ h) ]- p) ]8 T5 p    电话里几次叫江帆回来，江帆都不肯，说没心情继续读书了，现在正在南方
一家汽车修理厂当学徒。江玉和陈重讲起江帆的事，陈重说：“男孩子多磨炼一
# a+ g9 h7 ~+ F, l下也好，如果他真弄懂了汽车，过几年等他成熟一些，我们开一间４Ｓ店，交给
& K8 ~. B; a. y' F& D他去打理。”

    江玉觉得陈重的话不无道理，自己也算读过大学，最终还不是去做小姐。人
2 F' A# G, e+ u" P7 \3 w的际遇很难说，既然江帆坚持不同意读书，那么进去学校，还不是混日子？江玉
3 g3 b6 e4 I  f. e% R2 B不再坚持要江帆回来，要他去银行办了张卡，不时存些钱给他，叮嘱他生活不要
8 t! s! b4 \. C' E# r# H/ b太苦太累，姐现在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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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M2 e* y& l# D+ |    “玉姐，原来你一直没有换电话……”小风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 G! h4 g) P. u0 J( g, }
& ]5 _& F7 }/ C, J) m) H1 t0 W    “是啊，你也不打给我，我不肯换就是在等你打给我呢。”听见熟悉的声音，
江玉忍不住和小风调侃。在北京那段孤单的日子，和他相处时间的最多，离开这
么久再听见他的电话，竟然有几分格外亲切的感觉。
+ S7 s, T2 j- o5 `# g4 w4 S
0 S7 s7 E8 `0 l5 C- |0 J' r* S    “玉姐，你……我……”
+ t) Z* i- E. O& W; U1 M# z
+ [" q$ I9 M3 a, T9 [& f- k7 o    小风，他还是那样单纯的一个男孩子啊。江玉微笑了起来，笑着问他：“有
! t  Q" H! n0 `没有想玉姐？我可是经常想起你哦！”

    “我天天都在想。”
' V& W& C7 `( t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江玉愣了一下，想起过去小风在自己面前殷勤的
. Q% a6 m1 E4 Y. Y: _模样，心头暗暗升起一阵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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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你没有生气吧？我……是拿你当姐姐想的。”

    “我怎么会生气呢，知道你会想我，我心里很高兴。”江玉的声音变得温柔，
. |+ `# t, y1 g' p( S7 _- Q7 P! y他应该是真的想吧，早就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对自己的喜欢，只是自己一直当他
4 L6 `0 |! H' D4 N. `& l/ b. x+ b是个小孩。

: b0 g9 ~' M0 U' A; x: a    “对了玉姐，我刚才看见你男朋友了，就是接你回老家的那个人啊，他跟一
群人来我们歌厅唱歌。我想向他打听你的消息，他告诉我你现在仍用着原来的电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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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现在在歌厅唱歌？”

    “是啊。我听见人家叫他陈总，他们在８号房。”

  i  |9 ?7 `. d$ |2 m/ e" B) i    “他有没有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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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B5 F  n+ Z: D    “有吧，他自己没叫，是请客的几个人帮他叫的。玉姐，我乱说话了，你别
生气啊。他很规矩的，坐在那唱歌，一点动手动脚都没有。”
) D) J* z1 J: D/ P& D, q
+ C2 M2 a3 z( T, V+ n3 w( A    江玉有些委屈，规矩干嘛去那种地方？想想自己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第一次
% p' ]2 o& r; l/ \2 g见到陈重就是在歌厅，这样小气就是自己不对了吧。可是……那是自己的老公，
说不委屈，真真是在骗自己。
" x* I4 l. @/ B; |8 H. {
    “小风，你帮我盯紧他，如果他不老实，你要告诉我。”
6 d+ X8 b$ b% u; P; o
! S- |; b$ L8 r  v6 h+ d8 g' M    “嗯！玉姐……我也想回家了。你不在这里，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回家
之前，我想去你们清田看看你，你说行吗？”
" q* O0 n. L$ w$ N9 [! F. _
! v  }5 P3 C- _; ]# F" j    江玉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可以啊，我答应过你，如果你来清田，姐要请你
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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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玉姐，等我过去，就打你的电话好吗？”

    “嗯！”

    挂断电话，江玉开始为陈重去歌厅郁闷，那里面的小姐，没有几个不是淫荡
5 c2 l' g& e* w( b9 @贱货，看见顺眼的有钱男人，恨不得像苍蝇一样叮上去。陈重呆在那里，他肯讲
规矩那群小姐也绝对不会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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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陈重，电话拨了一半江玉最终又放弃了，男人在外面，
& ^+ ~. `4 _6 ]6 R$ W6 g应该有身不由己的时候，那么多朋友在，这样做不是害他丢了面子。

    有时候女人的世界，真的很委屈。

    ……
- t3 |& V  P. `
    几乎可以想像，小风是在得到江玉的同意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来清田
的行程。江玉接到他出站，是第二天晚上八点。
: ^& q0 v$ Q; a1 c$ H
8 C) y9 y$ v  N0 B6 T# t$ T    人潮流动，小风拎着简单的行装，在出站口四处张望，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
车站广场的风吹动他薄薄的衬衫，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单薄。

8 F! o& W- C9 K- O- t    江玉走过去，微微笑了起来，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9 V( D, x, k0 G3 U6 ]
    小风的脸在广场的夜灯下变得通红，江玉去接小风手里的行包，小风拒绝着
, }9 g0 }3 z3 K2 g3 B：“玉姐，我自己提就好了，那有男人让女人拿东西的。”
, V" P5 p6 k1 b  k- G
9 b. }* K+ s# v$ ~1 _    江玉笑着说：“你是男人吗？我看也就是个大男孩吧。嗯，好像还很重，那
0 |$ ?* @1 Y( L" Q0 K我就不和你争了，走，姐先带你去吃饭。”
  c! N" Q; o/ t. m
    带小风坐进清田最豪华的餐厅包房，小风不安地对江玉说：“玉姐，不用这
么隆重吧？这里好像很贵的样子咧！”

" d3 r/ X& }8 Y    江玉望着小风笑：“你怕姐请不起吗？”

) w- h- f/ S5 C0 @# K    小风说：“当然不是，玉姐的男朋友看上去很有钱，是很大的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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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W6 t) _9 H    “不算，只是个很小的老板。嗯……我们结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江玉
7 {/ y4 V3 _% j" k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每次对人说起陈重是自己的老公，她都忍不住要从心里骄
" ?, z- B- E9 _) o傲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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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 @( \* }! P1 m  a3 m+ b    “哇！恭喜玉姐啊，他……看上去很配你的。”

    一口气点了好多菜，小风连声叫够了：“我知道玉姐现在不怕花钱，可是也
  U$ g! L. r! }" U9 [) q用不着这么浪费啊。”

    江玉说：“弟弟那么远过来看我，我当然要做的像个当姐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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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1 R6 `; J! C. X    菜慢慢送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江玉自己看着都有些愕然，好像……有点
  y0 S2 n7 H7 D. @- j( N暴发户的味道吧？自己是怎么了，想证明什么呢？今天的豪阔还是幸福？而这两
样，都不需要张扬才可以被别人看见吧！
8 d. y1 {- e  \1 m* a: u5 G4 k0 ]
9 J9 |1 }- s7 X7 R8 n5 m$ O! a    眼前的小风，看上去仍是那样一张单纯干净的面孔，带着海水从小冲洗到大
的清新味道，记得他对自己说起过，他家乡的海水，蓝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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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8 Y% M* ]  I8 P/ R    小风被江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玉姐，你怎么这样子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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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T4 F) d' l5 x    江玉说：“小风你长得比女孩子还干净呢！嗨，你知道吗，在北京的时候，
& e1 `0 B! b7 e; _& V$ u, H一起上班的女孩很多都喜欢你，记得那个叫露露的，整天叫着说，如果她有了钱，
一定把你包起来养着。还有那个思思……”

    江玉忽然有些心跳，和陈重在一起，自己从来不敢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甚
至连想都不敢去想。但是那些，总归是自己的历史，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割
2 X$ X' |+ S: q4 I5 _; J6 e不去的记忆。也只有面对那个时候的朋友，这些话才可以随心所欲的畅快倾吐。

# w$ P0 [$ @+ ]- j- k- c/ l7 A    小风不好意思地笑：“那个露露是神经病，总拿我们服务生开玩笑的。再说
% Y; X9 |# }) K  A7 r她长那么丑，我才不会要她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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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 v# S1 R! L/ I    江玉叫了一声：“哈，看不出小风眼光还挺高的，露露那么漂亮的女孩都看
; T+ j/ x9 [4 H* h' }( o9 Z/ Q+ q不上，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仔才算漂亮？”

! F8 k- Y* n! }1 g( R    小风说：“赶上玉姐一半才算漂亮，不过算啦，能有玉姐一半漂亮的女孩，
$ C7 R: I" P& M又轮到人家看不上我了。”
* n5 u' k# b, d& o& r
    女人都会爱慕虚荣，会比较喜欢听见别人恭维吧？尤其是像小风这样一个带
0 x; n# I" M) m' |4 F2 w/ S8 \% l着干净漂亮面孔的男孩，带着那样虔诚着目光恭维自己，江玉不由得有些意犹未
尽的欢喜。
2 q/ q( `: k4 t6 W6 A* E
    吃过饭领小风去酒店开房。开发区新建的星级酒店，服务和房价在清田都是
! r4 h/ \& ~' d5 D最高的档次了，小风又不停地叫着浪费。
* \" j/ Y4 H' x  ], [
$ r% J% Q4 G+ I, Y' i    江玉说：“你没见过暴发户吧？姐现在就是暴发户，不要扫我的兴致，ＯＫ？”

    小风不再坚持，跟着江玉走去房间，一路默默无语。

  i# i' G+ X! {2 A$ }    进去房间，小风吐了一口气：“玉姐，我从来没想过，我也会有机会住进这
5 V+ h! o5 }* h样高档的地方，一晚上的房费，我要辛苦一个月才能赚到，还要是运气好的一个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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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p0 B9 `! s4 z6 a5 w1 [. t    江玉笑了笑，天壤之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忽然之间自己就像在天空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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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r% I# A8 c5 K2 E' R% ?    过去那些为了赚钱不得不背负的艰苦，今天已经和自己远远的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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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I! K6 i+ \" z  }& ~: j    幸福的滋味是什么呢？就是想起那些苦困的时光，忽然骄傲地笑出来的一瞬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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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3 a( i" r7 [1 d" |    小风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玉姐跟着，自己去前台说要开房，那
0 i# y$ K6 ]  a+ ~( ~$ K些服务生们一定都不会相信。”

8 n: a# S( \5 o  {$ r    打量了小风几眼，江玉说：“可是小风穿什么都好看，年轻的男孩子，越是
简简单单就越显得亮眼睛。你知道吗小风，你真的……很像我的弟弟。”

    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已经快接近十一点，江玉冲小风笑了笑。

    小风问：“玉姐要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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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U  K' @, ~1 V    江玉说：“嗯，你也该累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姐领你在清田好好逛一下。”

    小风说：“那我送玉姐下去吧。”

( Z  g2 P7 T7 p    江玉说：“不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回头看了小风一眼，他眼睛里闪着
- h7 L/ a7 Z* I) e+ c' h9 o恋恋不舍的一丝光亮。

- G6 R5 k. P& t- U! L& n    “玉姐，”小风的脸涨的通红起来：“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下？”
! j6 a- k" K# \) i; C9 Q/ v
    江玉轻轻抱了抱小风，一秒还是两秒，江玉迅速放开：“嗯，再见。”

5 t& T- }8 _" C5 t    家距离酒店并不远，从酒店大堂走出来，江玉没有叫车，一个人踩着街灯下
的影子，慢慢往自己住的公寓走。五月的夜风已经很暖，吹得外套轻轻飘动，透
" f3 t" U; y, A7 Y5 n( J过薄衫滑过自己的肌肤，痒痒的似乎情人的抚摸。

    江玉的脸莫名其妙烫了起来。片刻前那短暂的拥抱，腰间被小风手掌轻轻碰
触的地方，这时候竟然火一样炙热着，似乎非要用手拂两下才能让自己变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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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的手分明带着一丝重重的力量，没有任何预兆就把江玉更紧地搂向他的
身体。那一瞬间，没有防备的江玉重心前倾了一下，乳房撞在小风的胸口，清楚
地感觉到了他心脏深处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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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触在自己小腹的那个地方，好像……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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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被那简单的一次身体接触，弄得心乱起来。衣衫单薄，江玉知道那不是
  {! N5 _+ J3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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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去歌厅上班，做小姐的时间叠在一起，接近两年左右。被男人突袭般的
$ Z' r! |& q, @: S. K抱进怀中轻薄，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乳房身体肌肤赤裸裸接触男人们的触摸，
! i3 r- G7 U6 j. k+ t0 \/ I变成饮水般平常。神经被那无数词粗鲁野蛮的侵犯变得麻木，身体似乎注入了陌
生人的灵魂，好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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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过吗，当然没有。如果曾经心跳，也是在为自己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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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H7 h1 e/ b4 L, [) G    可是刚才是怎么了？

    像是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像是夜风从寒冷变成温暖，生命的痕迹潜入路旁
爬墙的青藤，浸透一些绿色，在心头结起迷乱阵型。
* Y7 D; M5 T' e% Y3 {2 D2 c
( x. _% b/ d: {  V4 O7 d    小风是弟弟吗？江玉知道并不全是，那么拥抱就是自己默许的暧昧；从拥抱
7 L; ]" E: h. l7 ^9 F! R' s3 f4 P才开始吗？也许只是牵强借口，从答应小风过来清田，已经藏了暧昧意味。如果
5 S. L  ]6 [; T, n" ]不是陈重远离，江玉是绝不会答应他过来的。

    虽然过去那些日子，彼此相处得很好。但是在江玉心里，有关歌厅生涯的一
, t3 U% J5 n" M4 k7 w/ |" p切，都是自己永远不想提起，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完全忽略的一段记忆。为什么答
& `/ m& v; n2 M应小风过来，不是值得玩味，而是颇值得玩味。

    小风说想见自己。自己想不想见他呢，恰好在陈重离开清田的日子？

$ w4 d5 h1 ]7 }" v* Q    回到家脸上仍在发烫着，江玉脱去衣服，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面，望见自己
/ f0 |. A  q& z" Q! C+ V: V/ k+ |一双乳头蓓蕾欲放般娇然挺立，情欲淋漓着从双股间流淌下来。

    从离开酒店，乳头就一秒钟也不曾停止充血，江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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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c6 g* n6 D( \" ^    ……

* W, I% l0 X/ v$ l    开发区新扩展的街道是清田最干净的。

/ c8 D9 @0 d: D% k2 S1 f    坐在开往酒店的出租车里向外看，路两旁的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只有脑海中
翻腾的思绪变化成微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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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江玉不打算起那么早。昨晚几乎完全没有睡好，调了很低的水温淋浴很
( d4 t4 w% ?) _久，江玉才从迷乱的情欲沦陷中挣扎过来，然而也驱除走了困倦，躺在床上很久
都无法入睡。
/ Q3 ^6 O' [# L+ u9 t: J
) D8 Q6 O2 \( Z4 H) H0 ]3 e    冷静下来去想，小风这次过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情欲在自己心底怎
- Q, u, P; `0 L# f+ ]4 {+ p' P$ }; H样燃烧，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出去，没有人能够看见。
* ]& W! \7 F) f9 B8 ]
' q7 E, C2 n% n3 H+ a; T* R    就像别人看不见藏在陈重背后的早泄。在其他人眼里，陈重在床上应该是个
很厉害的男人吧，无论从他的年龄，还是从他的体格上看。就连他的阳具，在勃
8 ?0 ~# z: @5 d  h6 o  A, M  y起的时候，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是那样坚铤而有力，彷彿能刺穿任何女人的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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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插入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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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江玉都装着很满足的表情，甚至在陈重插入自己之前，已经故意表现
" x# ]" Q1 A3 S' p7 c2 ?- j% k- q出自己接近高潮的样子，彷彿他只要插入一秒，自己已经飞翔。

    无数次，陈重问：“玉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 b( I. o0 j" E% D# x, t( Q0 U    江玉说：“哪里有，老公是最棒的男人。”

+ h7 \8 @; g9 X5 a6 ~9 Z! X    装到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可是陈重却说：“我知道玉儿，不是这样的，我
; N4 w: v% u( `1 S& E, P# |也曾经棒过，最棒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

8 z+ k& V. J( P& V# A3 |    最近，陈重已经变得不怎么敢轻易把阳具插入江玉的身体。那一刻他是无力
# s/ m) L" M# J的，带着力不从心的尴尬，苦恼着从江玉身上爬下来，满面沮丧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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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F- g, J- U0 k' N  y    没有责怪，那根本不妨碍自己爱他。江玉说：“陈重，相信我，我没有觉得
; _! `% m* B3 Z/ Z& H不够。”

    “玉儿，我想做到最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我希望自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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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更加倍的在金钱和日常小节的呵护上对江玉弥补，永远和颜悦色地对江
玉说话，永远在过马路的时候紧拉着江玉的手，吃饭时把江玉爱吃的菜一样一样
夹进江玉的碟子里，常常把江玉弄得微微的心疼起来。

    来自老公的爱，就是那样一点一滴的让人感动着。性不是唯一，当然也无需
是唯一。

: i8 H1 F, g$ ~    冷静下来之后江玉变得坦然，并不会发生什么事实上的出轨，偶尔的心虚而
# H: M4 {  w& g# Q( A; P已，情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淌，就像血液循环那样自然，偶尔一次乳头被刺激得
挺立，下面淫水潮涌，根本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小风很快就会离开，彻底从自己
( o7 S& p/ f6 c% U生命中清除。

" [% O! w* J- e" Y8 C4 ]# X6 [* p    天涯一方，永远不会再见。过去都可以当他是个孩子，现在也仍然可以。
  t/ Y$ i' g  ?+ r7 @
    清晨时江玉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叫醒。陈重打回来的，只是简单的问候，顺便
4 E$ L" K9 ?: |8 v! \告诉江玉北京的刘董今天要拉他去参观一个专业的车展，问江玉喜欢什么型的车，
等事情办完就买一辆开回清田。

    江玉说不用，自己现在连驾照都没拿到，还是等拿了驾照再考虑买车的事情
好了，何况从北京开车回来，那不是会很累？陈重说也好，在电话里叮嘱江玉要
注意身体，他会尽快处理完事情回来清田。

8 R- X6 R7 n$ V; K; A! t    挂断电话，看看座钟才是早上七点。

    昨晚放进香炉里的熏香已经燃尽，淡淡的熏香弥漫在房间的空气里，让人懒
懒的打不起精神。那些熏香王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从泰国进口过来很昂贵的一
种，江玉很喜欢它淡雅的味道，已经养成了习惯在入睡前燃上一炉。

9 ^3 Q' c7 ?' l  i; n0 _& E4 _7 a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清晨，那淡淡的熏香突然像一抹勾人魂魄的淫药，让
$ N) H3 |6 R! i# L$ F江玉有种懒洋洋的冲动，想偎进陈重的怀里，让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无法再
/ W$ ^* X( W, {+ m1 G入睡，江玉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脸又莫名其妙涨红起来。

    是因为刚才正做着的那场梦吗？一场男女情事的春梦，梦里的男主角是小风。

    春梦江玉当然曾经做过很多次，那些在梦里出现的男人，更多是一些模糊的
影子，醒来几乎回忆不清细节，是怎样发生或者结束，所有的过程都很朦胧。
& z; D+ Y4 G% z5 g3 \
    但是刚才的那场春梦，也许是被从梦中突然叫醒，电话挂断，一切镜像仍然
清晰地在脑海中翻腾，小风的赤裸的身躯和自己在床上纠缠，无边的春色涟漪般
在那张大床荡开，快感像沉入湖底的鱼，潜入丛丛水草中穿梭。

3 T; r& U: W# z, y    小风的阳具在脑海里的残留，是洁白的一条，好像是玉杵般的光洁圆润生机
盎然。跳跃勃起插入抽出，江玉的小腹变得空荡荡，无论怎样并紧双腿按压小腹，
都不能填补那来彷彿自生命深渊的空虚。

- q. M8 A2 |& t+ @( l    应该起来去冲冷水。要冰冷的水，最好把全身都浇成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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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进浴室，却是疯一般刷牙洗脸，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后从家里出来。
很短的一段路程，江玉仍第一时间拦了辆出租，去了小风下榻的酒店。

    我一定是疯了！江玉艰难地想着。

5 S& N& ?( z0 k1 J' L: ?    如果不是疯了，现在自己在干什么？按响小风房间的门铃，江玉才有些清醒。
# W  R, m! C2 W: R6 P可是似乎已经没有退路，几乎在门铃刚刚按响，房门就已经飞快打开，小风出现
, K1 E3 G$ j& k& X6 H在眼前。
% N( s4 }2 G2 U5 C
    江玉勉强微笑：“还在睡？该起来吃早餐了。”

    乱乱的头发，敞开着的衬衫。小风愕然地惊喜着，那是一个男孩不善隐藏的
+ h; E. k$ b0 s情绪，慌乱中扣错了衣扣，满脸迷茫的笑容。

    “对不起玉姐，昨天我很晚才睡着，你先等等，我去洗脸。”

5 L5 _: m* T6 P    洗手间哗哗水响，水杯的叮当声，牙膏的泡沫在口腔种飞速滚动，清水敷面
7 f0 C( N5 V3 O* C2 C的匆忙……一切被江玉在脑海中描绘成清晰的图像，彷彿就在眼前晃动。

. G/ f) Y0 ^* h- F6 J+ f& z8 W9 C    床上散乱的被褥，似乎保留了小风身体的形状，那一场春梦，是在这张大床
4 }5 y# O) m, t2 i8 t; O  T上上演的吗，还是世界上任何一张大床？男人的味道在房间里无声流动，透进江
4 `: n: Q" D1 i* `. t5 F玉的呼吸，江玉的手掌抚摸过床单，上面还残留着小风暖暖的温度。
4 F1 Y" v7 L9 E: l/ N, L) b  x4 I
    “玉姐，你怎么不先坐啊？”不知什么时候，小风已经洗漱完毕。

    江玉飞快地的收起自己的手，装成拂平床单那样的动作，顺势在床上坐下来。
  n# Q# `: T  \8 \  a$ J2 G床垫很柔软，像湖水一样柔软吗，像梦里那样一个湖面吗，身体无声地下沉…

1 u9 D' P7 r' B    …湖底长满了水草？

    小风手上拿着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滴，额前一绺沾了水的头发垂下来，
5 |/ N4 F/ [# o3 P$ i为什么那样简单的一绺湿发落入眼睛，好像都在挑逗视觉啊！江玉有种想逃的感
觉，错了，完全错了，这是一幕污秽的幻像，或者说成可耻更为恰当。

7 n( @9 g, L# O2 C5 {    “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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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怎么了玉姐？”

, s  k& W6 R5 R* `    “你的扣子，扣错了呢。”江玉从床上站起来，坚决地告诉自己，必须要抓
. Y* c4 {  H( y, ]紧时间离开，不能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继续停留，孤男寡女，寂寞暗室，发展下
" ]5 E( [& L; ^. x( Q5 t1 n3 D7 D去会很危险。“快点弄好，我们出去吃早餐。”
- i9 [0 h+ p" ~
( k1 K+ h8 U( y7 f# ^    小风尴尬地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白皙的肤色让他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他
+ O6 p* e6 V0 p  X1 d# ~6 F的胸膛没有陈重那种精力弥漫的强健，腹间也看不到优美的块状肌肉流动，只是
* J: h. x, ^. n/ y3 d- B简单的白皙肌肤，胸骨隐约地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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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d, [5 {" h) A9 L* W    他的阳具应该也是那样一种玉白颜色吧，像自己在梦里看见那样？江玉的思
: e6 M3 J! s" Y/ S+ W. K维有些短路，断断续续，走走停停。

3 _. U. W" ]- j" M, X' T    “我都找不到衣服穿咧，跟玉姐一起出去，好像穿哪一件衬衫我都配不上你
啊。”小风弯着身子在自己的行包里翻拣，一件件衬衫翻出来，又一件件再塞进
去。

% b# E6 A' O# U& [. \    江玉有一阵没有说话，心中有种很煎熬的挣扎。

    “这件，你看怎么样？”小风拿起一件在身上比画。

' o3 B! G( v3 Y2 H+ O+ T" B  p    “还行吧。其实……无所谓穿什么，都是一样的，我都说过小风是帅哥了。”
0 K$ I  g3 H5 m& c, V7 u
$ q6 q, l' @) g  |7 F& @2 u    “我还是想让玉姐心里高兴点，以后再想看见玉姐，恐怕会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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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难，而是再也不会了，江玉暗暗在心里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江玉飞
快地吐出了一句话：“小风，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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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愣住了，回过头惊讶地望着江玉，眼睛里慢慢地充满了忧伤。

$ [3 m: O' W9 f# k; z0 a    江玉说：“别这样小风，我……不是狠心要赶你走，但是这样，你会害了我
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风摇着头：“不，玉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永远都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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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h9 {# w% x- M/ m. b    小风转身的一瞬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他刚挑出来的那件
衬衫上面。他把衬衫塞进行包：“对不起玉姐，我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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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微微地难受起来，对小风而言，这是很深的一次伤害吧。她走过去站在
. h' h2 Y; n& J1 @- p5 }2 q小风的身后，抬起了手，却没去放上他的肩头，她心里明白其实任何安慰都是没
用的，答应小风过来清田，从开始就已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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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转过身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囊。他的眼中泪水犹未停止，疯狂地冲刷
着他苍白的脸颊。
: U9 W# b- k* \! ^. g
: |# u- L9 e' U: M  `    他说：“玉姐，有一天我发了财，我一定回来找你。”

7 I& }) q& X0 [7 l+ j# ~2 l    江玉艰难地说：“小风，你误会了，不是你发不发财的问题，而是，我很爱
  a0 ?( ]$ T8 o- w9 c我老公，你明白吗？我爱他，他有钱或者没钱都不重要，而是我爱他，哪怕他变
, d9 ^; Z3 P& n0 R2 d: P) o" n成世界上最穷的穷光蛋，我都不愿意离开他。”

    小风说：“以前你对我说，怜惜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干脆忘记。我
就想，如果玉姐肯问我要那个未来，让我去做鸭子养活玉姐，我都会答应的。可
是我怕你看不起我，所以就没有那样告诉你。”

    肯卖身去养一个人，这是最坚决的一种表白吧，清澈的表白，不带一丝污秽。
7 n% ], L+ B, o5 s
    “小风，你……”

% {/ C; w; I9 h3 K" L    “我知道的。玉姐你不要再说下去，我是孩子是吗？今年我十九岁，我知道
5 Z6 a+ \0 ]( R7 E) _7 [自己这种想法很傻。我这就走了，走之前，你能不能最后抱我一次？”

    江玉没有拒绝。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个请求呢？自己的怀抱，如果可以
给一个人温暖，而那个人正因自己的错误决定承受着如此的痛苦，给他一次拥抱
+ u3 c; ]  _. _# N又有何妨！
* B3 ]: F7 J1 v- c6 U2 O5 m0 a+ o
    靠近过去，张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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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的包掉落在脚下，用力搂住江玉的腰肢。江玉的骨头咯咯地响了起来，
8 B2 S2 W8 A. f/ H1 K# O' U& ?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抱断。小风的头低下来，泪水打湿了江玉的脸，江玉困难
地呼吸，无力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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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的嘴唇亲过来，吻在江玉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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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女人有九个相信，从第一个吻，就可以了解这段感情的全部信息。江玉
清晰地感觉到小风内心的绝望，这本就是一份黑色的感情，从这一吻开始，已经
是无底的深渊。

    唇齿相接，小风软软的嘴唇有让人酥软的力量。拥抱却更加疯狂，乳房被他
的胸膛挤得要炸开，乳头硬硬地硌进肉里。

    江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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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被小风抱了起来，他单薄的身躯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江玉
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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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不……”

' O" `3 u6 `( L$ w3 z    没有什么拒绝的声音再可以被听见，衣衫被飞快剥开，胸衣暴露出来。黑色
" V8 }) i! r9 Y& w$ }轻纱的罩杯，隔阻不了任何一种触觉，小风的嘴唇落在乳房上，剧烈地炙热，乳
头似乎要顶破胸衣，被小风用力含住。
2 L1 t/ F: v; k+ R9 G6 `
  ~2 M+ u! \+ f" S    任何一种快乐都决定一种疼痛。

0 t, s+ r6 ~2 h    心深深地痛了，肉体却开始投降。江玉开始闭着眼睛流泪，双手抱住小风的
头部。
  C. {# |  S1 Y! P0 {. ~
) t$ I- z( H: C1 @    胸罩被小风顶至胸前，双乳颤颤地抖动，被一遍遍亲吻，和双手慌乱的抓握。
与陈重完全不同，小风所有的动作都那样杂乱无章，有时候狠狠地一下，有时候
6 J9 f, ]. p; E( @2 L又半天找不到重点。但是江玉就这样被突然地燃烧，股间淫水氾滥。

    小风的手探至江玉的腰间，摸索了半天都得不到要领，怎么都不能把江玉腰
/ F7 t4 w, L; w+ v6 E上的拉链解开。江玉推开小风的手，轻轻一拉，长裤应声裂开。
+ h6 A" E& P# ]2 p* Z$ t
0 k" T+ @9 o( y3 n. D2 T    一瞬间江玉下身变成赤裸，内裤随着长裤一并被褪去，抛到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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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Z, B6 N. a4 A    江玉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说：“去把拒绝服务的牌子挂在门上，检查一下门
: v% r8 F3 @) C) ^# p* N5 x9 s锁是不是完全锁好。”

    小风从江玉身上腾起。江玉解去上衣，飞快地把身子躲进被褥，房门轻响了
两声，小风迅速地返回来，被单猛然掀起，赤裸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江玉缩成
* W2 C, b7 M: g) j7 U一团，背朝着小风不肯转身。小风的身子压迫过来，笨拙地扳着江玉的肩头，扳
- j4 I# w: l9 |0 H" q了两下不见成成效，手顺着江玉的肩窝滑下来，落到江玉的乳房上。

    小风的抚摸是粗糙的，带着饥不择食的慌乱，在江玉身上来回游走，完全没
; k- X0 X$ n# \4 Y5 F/ e! k有任何规律可循。江玉始终不肯睁开眼睛，身体在小风的胡乱抓弄下微微发颤，
5 }# p% K, R3 Z' p$ I9 o% L. A+ R* h) m那种完全不懂女人身体的抓弄，好像带着另一种让人疯狂的力量，每寸移动都带
! Y( @' N1 L9 z+ [" W( N6 N来一寸皮肤的战栗。

1 b& k6 }& X4 m0 V) K+ y$ S/ H    终于落在自己肥满的阴唇上面。早已经流满了水，小风的手掌一瞬间被那些
6 ?3 Y9 n0 h5 r9 t1 L. l, \7 j淫水沾满，摸在股间感觉滑腻腻的，手指充满好奇一样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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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把腿分开了一些，小风的一根手指插了进来，江玉用力把它夹住，阴道
贪婪地收缩，像婴儿的嘴唇捕捉到奶头。轻微的手指动作让江玉不满，臀部微微
! I. H' F  P' }4 X3 }# a后挺了一下，触到小风硬梆梆的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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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似乎得到了指引，阳具顶过来，嵌入江玉的臀缝。股间的阳具感觉是可
1 s1 _. u# W% Q) g# ]8 E1 _: D+ [观的，有着让人满意的长度和质量，顺着江玉的臀缝前进，顶至前面阴户的顶端，
与他插入的手指轻轻接触。

" w5 q- b( t* w$ s- A) Z1 y    江玉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加重阳具和阴部接触的力量。小风抽出手指，扳着
江玉的身体徒劳地用力，却不知道怎样把阳具插进江玉的身体。

    身体有些焦急，江玉的扭动变得狂躁，淫水流满了小风的阳具，在股间滑动
5 Y2 u" R$ A3 M, |# W$ V! D6 Z得更加顺畅，无数次在户外徘徊，一次次滑过洞口，错过探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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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说：“玉姐，我……不会啊。”
7 {  _2 s6 J" I4 k8 C
    江玉低声问：“你不会说……Ａ片都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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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说：“看过啊，可是，我怎么才能放里面呢？这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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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翻过身子，仰面躺在床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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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压了上来，江玉睁开眼睛，眼前晃动着小风焦躁的，慌乱兴奋的眼神，
年轻的五官清秀得勾人心魄，手轻轻搭上小风的肩头，触手的光洁感是年轻男孩
皮肤特有的顺滑，让江玉不禁心生了一丝疼惜。彼此间耻骨和小腹频繁地交接，
* A4 q, {9 `: a7 I2 j可以感觉到他柔软的阴毛带来的摩擦，可一条阳具却始终顶在阴户外面，顺着肉
! V/ n6 K/ @1 D8 r1 ?- L- v+ _; [缝滑上来滑下去，无法正确进入江玉春情高涨的洞孔。
5 Z5 r, @% J1 h0 k8 J
    分明是笨拙的滑动、一个冲动男孩无知的迷茫，却让江玉感觉是在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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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尽力分开，胀裂的蜜桃迎着他的阳具求欢，他却使不上力气，像一头精力
9 k$ n! i+ W" M$ f# A& h8 b0 T+ K弥满的牛犊跌落入枯井，只能徒劳地挣扎乱撞。江玉不堪忍受欲火焚身的折磨，
/ O* P$ ]$ D$ Z手伸过去，握住小风的阳具，一声“笨”字沿着喉咙深处，缓缓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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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v+ Q# }' C( B5 i( X- b    “玉姐，我没弄过，你教我啊，我好想弄进去。”

9 w  t8 Q7 A: r    小风的阳具滑溜溜一片，在江玉的指尖跳动，那是很好的手感，江玉却顾不
上细细把玩，捏了一寸引到洞口，微微挺动一下身子，一刹那把它尽根容纳。江
玉吟哦了一声，几乎在它刚一进入身体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已经接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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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M6 P! P" ~+ _# C    小风立即疯狂抽动起来，没有任何节奏和秩序，原本感觉有些孱弱的身躯，
. q* ]* q2 n( }' X( r( o' J忽然变得力大无穷般强壮。江玉双手抱住小风的臀部，指甲陷进他弹性十足的肌
肉。这男孩是粗暴的，一点也不知道怎样怜惜他胯下的女人，暴风骤雨般把快感
微微疼痛挟带在一起撞进江玉的体内。

6 Q; X, F( V7 \& }    江玉不由娇喘，这真是奇妙无比的体验，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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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飞快地接近顶点，江玉叫了起来：“小风，再快点。”

) j' K! |. ]% t* R    阴道被更剧烈的一阵插入插到收缩，坚实地感觉到阳具的形状在身体里涨满，
; c7 F5 X" F& Y! I+ Q5 D7 ~  i不知道那感觉是撞击还是搅动，整个腹腔都在翻滚，热浪席卷着销魂呼啸而来，
/ @6 X" K$ g3 N2 f% V, |" H) S冲刷去所有的记忆。

2 ^$ v8 x1 |7 M  E( i    几乎有片刻昏迷，飞到高处，在空中很久滑翔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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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似乎不懂什么叫做停止，密集的攻击一轮接着一轮，不给江玉停止喘息
1 a, t+ v, z! C+ m/ ?' D; T" ]& K. K9 o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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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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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的腰腹随者小风的攻击起伏，一次次亢奋，一次次被征服。肉体撞击在
一起发出声音，还有顺滑的交接产生的奇妙音乐。噗哧声，夹杂着啪啪声，比梦
境还要美好的感觉，原以为是在湖心泛舟，结果却是跑去海潮中冲浪。
7 {7 k  f6 }& z; G
" I0 P& d. z" W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很早就学会了呻吟，这一刻江玉才知道什么才
2 s" n9 p# p- F+ `4 C/ V是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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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的叫声无疑给小风带来更大的动力，那是在吹响令男人冲锋的号角。小
, S  k. O* X( P1 c9 m  G风更加狂野地冲刺，阳具几乎顶穿江玉柔软的小腹。他低吼了起来，抵进最深的
" |. w, ~1 l* [+ J穴底，一阵急促匆忙的巨颤。
) r9 c( E; Q+ a' W3 c  G) d' b4 n' @
    喷射。

    似乎没有停息，一股一股热流把江玉全身浇透，双手抱紧他的臀尖，撕裂般
抽搐。小风的身子砸下来，世界轰然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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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2 i- S( [. b8 S' c. g    这一场欢爱总共做了多长的时间，江玉已经无法计算清楚，一切都被高潮冲
洗得干干净净，变成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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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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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自己的心付于掌心，便有了纵横交错的线，从远古细细地划来，织就了今
) ]8 B" h* C# L6 n- o+ A1 W生的宿命。

$ r* z3 M0 }; S& k8 v* H. k4 j    落一滴泪在模糊的掌中，便签下了此生的约定。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衣衫
单薄的轻舞，握紧那些缠绵的曲线，是我唯一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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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z7 l4 j' y    ——２００３年５月１５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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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0 {" K4 M# c+ ^# ]
4 x& X$ u7 \+ R' S7 ]    小风离开的时候，江玉没有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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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闭的双眼张开，这一场欢爱就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小风一直沉默着不肯
说话，紧紧抱着江玉的腰肢，似乎担心一放手，就再也没机会触到。
3 F+ P/ U7 X6 F3 ^, \- N
    “小风，我很喜欢你，但你要明白，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两种感情。所以……”
) d9 M$ s; ]# \江玉慢慢挪开小风的手，慢慢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 ]1 @( g5 R& E$ ?+ I% m
    她望望双手抱在脑后，忧伤的躺在床上看她的小风，低下头去，亲了亲他冰
- v1 ~5 {5 v( v# v  _: s8 K5 u凉的嘴唇：“小风，不要像个小孩子那样。”

& @: [0 r/ p. Q- a    小风无声地坐起来，捡过衣服慢慢穿起，每扣上一粒纽扣，他白皙纤细的手
8 {1 R9 F7 T9 S1 Y指就颤抖一下，带着那样无可奈何的一种心痛。
! }) o' f2 T, ~5 o  E8 R
% [1 m4 m2 y3 @  E; X3 O/ Z4 X8 J    “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两个，没有未来。”望着小风难过的表情，江玉没有
$ S& y+ W% s( B* |心软，“你该走了，请你就当从来没有来过清田。”

    小风说：“玉姐，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江玉说：“我会。我会当从来都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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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是淡淡的平静，江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风眼睛里闪着泪光，
让江玉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必须要结束了，这是从开始就
注定的结局。

    已经在暗暗后悔，对不起陈重，也是在对不起自己。不尽快结束这一切，恐
怕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本就只想要一场美好的性爱，现在已经
得到了，如果继续贪恋下去，那么就会毁掉一切。
+ \0 T" \: R/ ?3 G' q& c
% Y, `  V7 }4 q4 X9 h! }    人可以偶尔冲动，但不能总是冲动。
* U3 ~* y+ L$ U; j
9 V# f8 {1 W0 z+ U6 c    “小风，离开北京之后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起你一次。而我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每天想起陈重，不知道要想多少次。包括现在，我都在希望
2 Y6 z; \- m# w3 e) k& q: i* J他立刻回到我的身边。”江玉问：“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小风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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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也希望你能够忘记。把它当一场春梦好了，
- C6 S3 D& j; _/ ?在梦里相处我想会比彼此这样面对面的难堪要简单很多。我已经是人家的老婆，
而你最后也会有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们现在就说再见好吗？”

    小风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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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i6 C7 m    他提起自己的行包，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了两秒，伤心地地回过头：“玉姐！”
! z6 }( U* ^" g9 T' T) K
    江玉走过去，拉开他行囊侧面的口袋，塞了厚厚一叠钞票进去：“小风，给
自己买两件喜欢的衣服，当姐送你的礼物。别拒绝我，我是很诚心地想送给你。”

    小风慢慢松开自己抓着江玉手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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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V: N5 \# l    然后江玉淡淡地说：“再见，意思是我们从此，永远不再相见。”
! U1 [3 D: e) Y! B
    小风转身冲了出去，房门锁上的瞬间，江玉看见小风眼眶中满溢的泪光，他
+ z( D4 U. N, p1 R真是个孩子，一句再见说完，已经无法抑止他的悲伤了。

    门带上时发出重重的声响，小风的悲伤里，一定夹杂了几分不满和愤怒。短
暂的缠绵，彼此身体无间地亲密，高潮连着高潮，像是久违的情人。突然把脸绷
9 E; Z. e! H2 ?( I, r起来换成陌生人那样冷漠，换了是谁都会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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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  F5 u! q& w$ r2 J$ u    没有意想中的突然心生一丝疼痛，江玉反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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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再偷偷地想起小风呢？应该会。但那只能是偷偷地想一下，绝不会是
眷恋或者思念。只是想想，然后微笑。他圆了自己婚后的一个梦，一场关于阳具
的梦，他的阳具是玉白色的，那是梦里的一抹颜色。

6 z& E" D* T$ S3 J8 P7 h- S% ~    属于江玉的那条阳具，是陈重的阳具，无论它的颜色暗淡或者光芒万丈，那
才是江玉一生都想细心呵护的。所以小风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的瞬间，江玉由衷地
4 F7 y$ d% ?, V: W0 ?轻松起来。
1 R. F1 }: J' s( E
; U. f! _+ q, U! i, y    离开酒店之前，江玉在酒店的浴室里，仔细冲洗了自己的身体。

    激情碰撞后的身体，留着小风淡淡的印记，乳房上有红红的指痕，下体火辣
9 q6 k- @, X% X辣传来刺痛。疯狂的十个小时，宛若一场持久的春梦。江玉想，梦里遭遇的一切，
醒来就该把它全部忘记，人可以做梦，但不能把梦境当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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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不总是美好，等噩梦袭来的时候，再开始后悔那就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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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 m; q6 p5 h9 i$ [" Q    经过酒店的大堂，服务生殷勤冲江玉鞠躬，高跟鞋踩在镜子般亮丽的地面上，
1 G" y% r6 ]3 b4 s) m! ]1 l2 `3 c一步一步迈出的都是尊贵气度。江玉偷偷吐出了一口不安的呼吸，发誓无论他们
怎样欢迎，自己也不可以愚蠢得再次做贼一样光临。

" Z! B6 H2 [. ?: ]" l    沿着来时的路往家里走，江玉的身子有些微微发软，那应该是满足后的疲惫。
/ R, q, Z* ^& k肉体的满足带来心底深深的空虚，是偷情唯一的遗留。

    一个摆在路旁的卦摊，让江玉迟疑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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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v2 \' _7 o" a/ z: Y# O# |    卦者满面玄机地望过来，低声吟哦出几声让人似懂非懂的词句。那些晦涩句
子里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江玉有些迷惑，然后她的目光和卦者在空气中碰触。
3 n# ]" c' H( Y0 P6 q
# ~: O- W( J8 v3 Q+ V/ B    江玉停驻在卦者面前：“都可以算些什么？”

! M6 G4 o- z$ [6 r7 T    卦者说：“那要看小姐想问些什么。”

8 I9 q- g) n$ p4 l. f    江玉说：“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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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神秘地微笑：“小姐已经把握住了最美满的姻缘，为什么还要再问？”

    他的声音略带一点异乡的拗口，低沉却有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 G$ M, e3 k5 ^* J+ @2 X8 q" J) a9 Y1 T    江玉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如水一样深邃，微微的笑容背后藏着一丝奇异
的自信。江玉心动了一下，问他：“你那么肯定我在把握着美满的姻缘？”
5 N  @# A: d. l3 @7 X4 ]
    卦者淡淡地说：“小姐婚嫁不超过一年，美不美满自己心中没有定论？”

    见惯了街头铁嘴神算们故作高深的嘴脸，眼前这卦者却让江玉心生疑惑，真
有慧眼的真人现世吧，自己和陈重结婚，所知者寥寥几人而已，至今陈重在家人
; F. v! U: `( ^( u0 H8 `8 r面前都不曾言明，怎么这个人却一眼可以看出？

    相比之前在街头巷尾遇见过的那些相士神棍，这位卦者神态上无疑多了一份
2 z) p9 U2 r1 N儒雅淡定，如果不是他面前的卦摊，你甚至很难把他与卜卦算命这类职业联系在
一起。三十岁左右年纪，简单干净的衣着，更像一位谦谦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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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轻声问：“不是都说天机不可泄漏，可是如果不可泄漏，你又能帮我些
2 D) U3 L  M) F& A, _3 l! |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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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不可泄漏，却可以讲些玄机供小姐参详。请伸出手来，我先看一看，
能不能讲出一点小姐想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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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伸手过去：“如果看得真准，我不会少拿卦金给你。”

0 u* g4 Z8 b# q+ m    卦者不置可否，接过江玉的指掌双眼迷离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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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G. y' }$ x* c4 s( a    “掌中生黄，家有死亡；掌中生青，定有忧惊……”卦者喃喃地低语，以致
+ e/ Z1 L4 M) R' `. c# s江玉很难听清楚什么。他忽然摇摇头，对江玉说：“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我
还有其它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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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收拾面前的卦摊，看也不肯再看江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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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H4 L& t: h' f+ Q( R" n    江玉冷冷地说：“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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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叹了口气：“小姐福浅命薄，年纪轻轻亲人尽丧，不是我装神弄鬼，而
是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江玉震惊了一下，直直地望着卦者的眼睛：“什么叫亲人尽丧？你给我说清
楚。”心中升起一丝怒气，有种上去狠狠抽他耳光的冲动。

8 a- p* t, i$ a) E    卦者低头不语，收起卦摊准备离开。江玉追上去：“如果你不说清楚，信不
) u% n7 }# e0 |$ d  F7 E0 x信我打个电话就能把你抓起来？”

    卦者笑笑，眼睛里有神奇的光亮：“也许我看错了，难道小姐身边还有亲人？
$ a6 ~4 G, _. g* p) f3 d% d$ A我断定小姐已经父母双亡，就算有其他亲人在世此刻也远在天涯。也许，这不过
) V8 O+ U+ n% A0 W是我这个江湖神棍信口雌黄骇人听闻之语，请小姐饶我一次，不要太过计较。”
( f& A0 @1 `: x" X- T
& D, D0 ]6 J' m8 Z6 B8 |9 T! p% L    江玉呆住了：“先生不要走，请你……说得详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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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0 X5 |3 [2 }& D: Q# q    卦者说：“已经发生的事，说说也没什么妨碍，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所谓的
* Y8 N# [5 K. T8 B; f9 ~9 t天机了。不是我不说，而是不能说。”

* @' O7 V$ \1 ?+ l' q6 Y    江玉慌乱着从皮夹里取出钞票：“先生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7 q' C3 a" c% F6 J: B    卦者淡淡摇头：“我从不收没有来路的卦金，你去求医，医生开不出治病方
子，也是没脸收钱的。我看小姐本身并不信宿命，而命相这东西只有你不信，才
. n1 n5 q0 p' z5 `& C! u能改变所谓的定论。如果我令到小姐去相信这种缥缈虚无的东西，那是我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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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我信你，希望先生帮我开解一下。”

+ y4 j  r( n. d    卦者说：“你将心付与掌心，才有这些纵横交错的线，然后织就这一生的宿
命。我看小姐掌心透出淡淡的青色，完全是自身的惊忧，别人帮不了的。”

2 u. D! n& ~( S. B6 `    江玉端起双手去看，却看不出特殊的异样，只是密密一层汗水渗出，令到全
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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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口中苦苦地哀求，追着卦者的脚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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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说：“小姐，你问我是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劝小姐好好把握。”
他加快了脚步，把江玉丢在了身后。

    很久江玉定下神来，求人不如求己，从来都是这样。将心付与掌心，才掌握
自身的宿命，卦者口中的玄机，大概就是如此吧。她快步追上去，坚决地请求：
“先生，请你一定帮我一次，我会很感谢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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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迟疑了脚步，微微面露犹豫，仔细审视了江玉很久。江玉虔诚地祈求：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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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l9 `. |3 q# q    卦者说：“小姐住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领我去家里看看，不知道方不
8 D! w! W9 M; k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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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连声说：“方便的，麻烦先生辛苦一趟。”

5 M0 }3 Q& _/ `' ^    把卦者领回家中，江玉忙着拿出饮料水果殷勤招待，卦者淡然拒绝，取出罗
盘围着客厅卧室逐一测看，面色凝重而肃穆，害得江玉一颗心跳上跳下，亦步亦
趋紧随其后，隐约摸不着方向。

    终于，卦者停了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捏起手指，指型诡异变换，嘴唇微
微动着，念出无声的秘语。一阵煎熬般的等待过去，又是一阵新的煎熬，江玉面
% f7 S0 N! J0 c3 n$ f6 [0 ^) x, W容惨淡，浑身渐至颤抖。

    卦者说：“小姐再伸手给我看看。”江玉伸手过去，卦者捧着看了半天，轻
; k4 K/ H" s9 v8 R2 t; K轻嗯了一声。江玉不敢说话，紧张地注视着卦者的眼睛。卦者眼睛里高深莫测，
/ j$ A3 u# w1 m3 D) v9 e似乎都是玄机。很久，卦者放开江玉的手：“我有话直说，请小姐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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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 ]5 r& v+ ]5 v; D% I    江玉说：“先生尽管讲，我绝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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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红杏出墙，那是男人的大忌，你明明深爱自己的丈夫，掌心却又有红
& `6 [, ~' w! d杏出墙的疑迹暗生……”卦者轻轻摇头，轻轻叹气：“唉！”

9 k1 F: e' |6 M! v# b- N    江玉呼吸变得艰难，脸色飞起一片潮红：“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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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怪异地微笑：“那也不能怪你，你丈夫是否有个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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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U4 s) M; L& g: L  G    江玉说：“是，去年刚刚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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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7 r  F& Z: ~. U" B    卦者说：“嗯，前妻去世不满周年，他就匆忙另娶新人，那是你丈夫的不对
了。我不说是你丈夫的前妻阴魂不散，最少在他心里还是有过重的压力。你们婚
* b- V- ^. q0 ]% o5 c. [3 ]后夫妻房事方面，他是否会有力不从心？”

    有种被人剥光般的尴尬，江玉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是。”
5 D3 r9 q* D9 c3 G' e+ Z" z$ v7 t
, p& }: q+ ~- q( ?4 v: @6 w  d    卦者微微点头：“从一进来这幢房子，我就感觉到满屋都郁结着阴柔之气，
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对不对，那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骨灰至今没有入土……鬼神之
6 T; N1 ?4 j' s, `说一直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我也不敢下什么定语。你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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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阴冷地冒起一股寒气，江玉打了个冷战：“我丈夫从来不肯对我讲起以
  |3 F$ \' W6 O前的事情，这个我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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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c- j4 Y2 _) H    卦者起身告辞：“那就等你丈夫回来，你问个清楚再说，我已经讲了太多妄
6 u$ g% c9 j  H# f8 t1 u" j7 J言，请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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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 T- n  |    江玉极力挽留：“先生别忙着走，如果证实了先生的话，我怎么再联系先生？”

1 s+ T6 O8 W- {2 k; j3 B    卦者说：“很快我会去别的地方游历，在那之前，如果你确定有需要我帮忙
的地方，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 r, a3 V/ k$ M$ K5 {! s% O    他留下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很多人都拿鬼神之说当是危言耸听，也有很
多人都说我根本是个江湖骗子，如果我们能够不再联系，那其实是更好。”

2 s; i9 Q" l2 N' ~4 @, e$ u8 y    卦者走去门口，江玉拿着一叠钞票追过去，一定要他收下。卦者微微笑起来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一向不看在眼里。”他径直开门出去，把举着钞票发
呆的江玉丢在身后。

    卦者的脚步声渐远，江玉锁上房门，背靠在门上微微发抖。卦者留下的纸条
: s4 q8 f$ |1 p紧握在手中，似乎是冥冥中看不见的救赎。
- \, O2 i- Z7 }4 x- ]2 R3 _1 J+ \7 I! X
6 u7 Z# A7 C- N: t0 d" @    一串简单的号码，一个简单的名字：秦守。
3 L* m+ P; H3 ~/ m5 a
+ g+ T2 c/ q* A: C& x+ e    一种莫名其妙的阴霾笼罩了整个房间，悲伤无声地袭来，世界变得死一样沉
% {, B' B' a# ^# g5 Z( \2 c& [寂。

    泪水夺眶而出，江玉知道自己开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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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i9 P  U  \/ F/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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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就拿在手里，却一直没有打给陈重。

    对江玉来说，问陈重关于莹莹的任何事情，都是比较缺乏勇气的。黑暗中灵
+ t( x! A+ z2 Y+ s4 w机一闪，江玉想起了王涛，他也许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莹莹的骨灰有没有买了
公墓下葬，他肯定了解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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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Y) ]5 F1 f    拨通王涛的电话，王涛有些惊奇：“玉儿，你很少会打电话给我的，是不是
陈重不在家，你比较容易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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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a) v4 J: h+ O    王涛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这让江玉有些放松。其实她一直下意识地在尽
量回避王涛，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客人……又因为他是警察，做过小姐的人对警
察有种特殊的敏感，是从心底深处惊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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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5 [8 z' ?" o  Z    江玉向王涛问起莹莹的后事。

    王涛说：“莹莹遇害后，没有买公墓下葬，陈重说莹莹善良，会被外面那些
7 I* ^" ~/ c" J凶魂恶鬼欺负，就把她的骨灰摆放在原来住过的那套房子里。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江玉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一阵，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真的那么神。

: H6 K% T9 r7 B! x+ X5 s* ^# m    江玉说：“王涛，请你帮个忙，等陈重从北京回来，你劝劝他，早点买一处
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好吗？”

    王涛在电话那端苦笑：“玉儿，这件事是陈重的禁区，一提准倒霉，莹莹的
. M/ j' ~! {- i$ C# s& |3 R妈妈曾经说起过要让莹莹早日入土为安，陈重干脆见都不见她，现在关系弄到像
: G) x9 G7 g* L$ y' c仇人似的。你让我和他提这事，不是在害我吗？”

    江玉说：“算我求你了，我最近好像遇到了鬼，心神不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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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Q, f! @6 t2 F    王涛说：“哪有什么鬼？疑心才会生暗鬼，如果真有鬼神，还要我们警察干
什么，鬼神就把一切恩怨是非全解决了。等抓到杀害莹莹的凶手再说吧，现在和
" _* j/ Q; Y& P8 i! Y陈重提起骨灰下葬的事，纯粹是自找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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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g! A! r) l5 N4 E    江玉问：“关于凶手，有什么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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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 D' M4 E* ^/ |    王涛说：“狗屁线索，市局刑警队长都愁得都要写辞呈了，估计是外地流窜
过来的案犯行凶，全市差不多已经排查了一遍，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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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s# {# v( G7 ?# p: o' H9 N    江玉失望地问：“那不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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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还是你试试看说服陈重，现在他把你可是疼到骨头里去了，莹莹
2 E- \: z; M- m- R; h生前我都没见陈重这样小心侍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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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_/ t( H    说得江玉有些心酸，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懊悔的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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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A. t3 F3 t- G    江玉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卦者的电话，请他再过来家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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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j% F- {4 w4 f& A1 f7 I    卦者如约过来，听江玉讲了关于莹莹身后事的处理。沉吟良久，卦者说：
7 U. b9 G) u8 |. U7 Y“常说入土为安，这样阴阳不明的拖延下去，对你们夫妇俩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 d5 t1 u0 ]' s" b, T5 E) q7 F    早日安葬死者的骨灰，那才是正途。“

    江玉为难的说：“我老公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件事没人能说动他，能不能等
0 z/ O. {! N# z  F% N他回来，秦先生开解开解他？”

# |2 U% ~( n# S    卦者淡然一笑：“江小姐，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讲机缘，你丈夫是绝对的无神
论者，在他面前讲神论鬼，根本是自讨没趣。我骤然看见江小姐的手相，之所以
" E1 D. X1 k0 Z  L* c, ^. }6 V  |不愿深谈，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小姐本身也是不信宿命鬼神之说的。”

: B" J* W3 w1 T( h% A    江玉说：“可是先生句句话都让我听得灵犀通透，如果肯和我老公仔细讲述
* Q3 P5 Q4 ]$ q- M) Q& d; n一番，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信服先生。”

    卦者说：“不。换了个时间我们相遇，我的话小姐是一句听也不会听的，就
算听见也不会相信。今天是一个机缘，如果错过那个机缘，我们就永远没有交流
的可能。关于你丈夫，我们之间的机缘还要很久才会出现。”

    江玉听得黯然伤神，卦者的话字字珠玑，今天，对自己来说真正是一个异数。

# C; u* n3 u: T( J  E/ c* q    江玉问：“我该怎么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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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_: w3 w0 h" u    卦者捧起江玉的手，细看了一会：“江小姐的命运线上，有一道细微短小的
3 B8 i/ F7 A- D; M! V& U断纹。这种手相通常被解释为，将失去结婚的机会，或者婚后遭到丈夫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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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6 c; }2 r' \    奇怪的是，这道断纹突如其来，看不出来时和去路，似乎不久前刚刚生出的
/ {: F8 H/ n% K掌相。“

: O% M; U3 k) {  K/ o    江玉张大了眼睛，顺着卦者的指点去看，掌心慢慢沁出一层汗水。心中深深
地恐惧，王涛说陈重对自己已经疼到骨头里去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背叛，他
; q, ?: q. Q* o# f9 X: O的心会疼成什么样子呢？抛弃？自己都没脸再面对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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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丈夫的前妻阴灵作怪，引诱你犯下了一些
2 v" J9 _* Y- Q# @- t意想之外的错误，才令你突然生出这种不详的掌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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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S9 h. u! O9 _3 E* e) m4 x    江玉面容一瞬间呆滞。

    昨日一场春梦突如其来，是不是也完全没有来时没有去路？梦里小风的身体，
和之后自己真实接触到的一切，奇迹般的完全吻合。在酒店自己已经狠下心肠赶
小风走了，就因为最后拥抱的那一秒，春梦中与眼前小风的气味忽然重叠，让自
1 T9 o6 J2 X6 Q- Z3 }己在不知不觉中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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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R. Z& R/ g    那场春梦是不是一个蓄意的陷阱？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 F  X, H3 n9 `7 r    卦者微笑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诡异的灵光。那抹灵光落入江玉的眼里，几乎
% K8 i* M" K+ Y. |8 W* T就是全部的希望：“求求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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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说：“放弃这段婚姻，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或者驱逐她，把她赶出你和
7 C  l; T- ?5 s4 ^/ ^丈夫的生命，只有摆脱她的阴影，才能扭转你们的宿命，但这样会比较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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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怕艰难，无论多么难，我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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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点点头：“嗯。已经生死两隔，再继续贪恋下去，只是害人害己。”

) H# L- H  Z3 {' F7 |    他口中忽然念念有词，尽是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生涩词句，江玉凝神倾听，
身体莫名地颤抖。

    一直念了很久，卦者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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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 y1 I0 z  {" `! B    江玉虔诚地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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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者淡淡一笑：“只有你相信，我才能帮到你。我的名字叫秦守，最喜欢拯
救落入黑暗的可怜女子。”

    “我深信不疑，求秦先生帮我。”

" F. e: v5 b7 A4 O    “只有用阵去破。”

- o4 ~- z  ^! C. V5 U    江玉问：“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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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阵。”卦者说：“以阵压凶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但是你要记住，一旦
$ _; g$ O; Z' D+ R: q7 T5 @, H2 y: ]3 M阵提前被破掉，凶会更凶，反而会带来血光之灾。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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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0 y/ l: \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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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2 q% _7 n$ r. e- B5 |, \0 X. @4 r; Y    卦者开始摆他所谓的阵：一缕红绫折成古怪模样，包入黄纸压在床头，然后
再焚香燃纸，咒语成词。

. d- R* f# Y, x# S2 o, e    “只要压上七七四十九天，这个七星阵就会发生作用。”卦者的神情变得无
比严肃，又一次提醒江玉：“在这四十九天内，要小心一切翻动，一旦红绫暴露
出来，那就是大劫，再也没有人能帮到你。”

    江玉默默记着，铺床叠被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并不担心会不小心破坏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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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江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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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 E0 G/ j    卦者收起手边那些稀奇古怪的杂物，淡淡地笑笑：“没有什么然后。只要能
* J# t0 R8 |/ l/ ^( u% N) \9 L; O坚守过四十九天，你把压好的纸包烧掉，就算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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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v6 ^  B  f* ?# A/ L    江玉说：“如果可以奏效，我会从心底永远感激你。”

$ w' F9 b. K* S8 [1 ]    卦者平静地提起自己的挎包：“你不必对我说感激，一切都是冥冥天意，我
们的相遇是一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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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Y( k- k& b$ I) R9 g    江玉追到门口，一定要他收了钱再走。

2 U+ n# w  c$ ^& M7 T    卦者淡然微笑：“如果是普通问卦看相，我必然会收人钱财。这次我是在修
1 ]) Y3 I' I7 \4 x行救人，钱是绝对不能收的。你好好保重，希望今天这个阵，是帮你而不是害你，
小姐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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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门，一步跨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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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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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莹，你这样时时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每次陈重和我
5 S/ x8 Q; i5 Q/ h& G8 @+ S, X0 Z做爱，总会在一瞬间的崩溃，那究竟是你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折磨，没有人
能告诉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 B, M: j* I- J7 s+ h( p; {0 M    因为，那实在是对我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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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３年６月１日。江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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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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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Z0 d( D" g2 O$ g    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么久。江玉接到陈重回到清田的
6 ?1 Q$ r. s# B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着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
一直盼望着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3 R$ I& E. i- g
9 d7 I. u' I1 K3 d    陈重温柔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
3 a! X; e- H( @7 K2 F$ D# A' y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
9 A3 W9 L+ O  I' D+ l) k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么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 F0 M$ S* D5 L2 z) v( q! l    陈重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
* ]) B. T& u$ b! m3 P. ?, Q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
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
3 {/ K+ I$ ^9 N下。是啊，他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好痛哭的呢。

7 L6 a5 Y& {) }; Z) F# `$ x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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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插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
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4 w; w! T" a. f5 J" C. k) s
) b1 ^7 f$ s- h1 W; O; _. A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陈重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
0 A$ \1 t1 {9 b  @6 v' V# a7 M: m% a厅吃饭，带刘董去Ｋ歌，刘董坚决不放陈重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
* n/ A" {8 ]. G8 W) L, i9 ?. I电话里面，陈重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 W2 Q! U/ l. M
' ?( D0 O4 F1 v3 J9 B3 q" c5 z8 [+ W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陈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
# n( i0 l$ ?2 v+ N7 M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Ｋ
- P% U, t5 B% l2 O( i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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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t4 L, f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们所谓的Ｋ歌都是在Ｋ些什么。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陈重此刻所在的歌厅里，
8 k3 D2 v( `( x0 g7 E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家的
  q$ \1 f5 N, k, n: X+ p- e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么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淫声浪
语塞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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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7 P3 y, N8 N4 T7 J/ K6 f. U& K/ q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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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锈涩
2 A8 y' E8 F6 G- }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陈重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陈重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
身边，那么一切都可以全部抛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
/ w3 H6 r6 q+ p* P- P$ m2 t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阳具。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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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y2 f' |/ l$ b. U- `    陈重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
% ^. y% Y' M$ O( J' b8 ^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陈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刚才在歌
3 {) ?9 H/ {* U* S) K! P0 ^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陈重先送回家。

4 s1 B+ n$ D7 X6 t9 b    他们把陈重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
, |( H4 H% W* W# a+ n  m$ j5 l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 C; z1 Q/ V# H9 j/ K; c9 }  l+ V# c    勉强支撑起陈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身体是那样
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着陈重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7 I+ k% v  m1 K
    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
  t: q) q- j$ }  g2 _& _8 K. i0 I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么，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
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 `: z5 y# c% G# L$ p! b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
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4 q! l; ^3 R# b4 o$ u. a    抱着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陈重皮带的时
候，陈重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2 r* ?2 M! m. i) x
  Y% m! ?5 f) {9 Y6 p1 V; w    陈重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p8 I9 S; S3 O  J3 c3 O8 S  c    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
. A8 ?. k% v/ f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他艰难地翻动
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
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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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k  I& R  Q) U8 k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 X8 P9 n& @, p5 N& g: N3 ^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
3 L! J0 N/ G: N放开：“陈重，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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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
% q9 h+ F6 Z" _1 b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没有觉得难以忍受，
' f! Q! \& S6 k" C+ O/ Z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他很
1 H- X7 v9 z) w6 n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
渍弄脏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
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
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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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 o; u* N0 ^4 k8 l- Z; E) g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陈重的眉毛轻轻抚摸，
摸了一遍一遍，怎么都摸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
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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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W; a1 V; q" ?2 z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
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
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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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
3 ^2 I! P/ Q, W  W/ l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3 u! C$ J  c: ?& s4 D3 M0 ~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1 r( S/ K/ y4 \7 m8 S6 W/ _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糊涂
7 J' k8 `4 ~* K1 _, n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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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y' m0 Z* E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
( t/ z7 e. m( w, B2 I1 A' L灾祸。
7 P7 @% Y5 W  Q1 b
0 N$ T0 x4 g' V2 B/ t5 _1 K. D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
: w2 _6 Y. C/ R0 T) `' u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
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 X' ^. X3 {' L+ Z+ c' ^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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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1 m- T7 v! h$ Y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像，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
7 g8 c; `4 s3 V+ r. v) l她甚至想像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 y! b0 c" v( z* o  {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
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
幸福。无论你是什么神，或者什么佛……
) `5 h' O; B- ~7 f
    江玉虔诚地祈祷。
& ?. E% q; i( D1 ?3 a
! F$ c" k6 G' {. @$ ]9 K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问
：“还要不要？”

8 R! A, K; J5 I. }9 x# d! x0 p    “不要了。”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么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
' z( I; u- o! ]2 d+ r. o3 ?就唱歌，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6 [5 L' r5 X: m; P$ c: u
    陈重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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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
都不一定能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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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
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
) \0 \* I- O- ~+ w( H6 x5 l2 M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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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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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
3 x" x/ h0 f: d7 J- U对小姐很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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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 b" E4 s; A8 [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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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
8 ~, Z( O" A7 ]; H( \6 g+ B5 d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着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
6 h4 j/ i' C  l+ M6 {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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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一个
. Y0 n* {9 A7 h# q0 S* F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
得男人珍惜。”

. o- B4 \% }, b: ~% W% H% d9 N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从腮边滚下，
落在陈重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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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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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
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陈重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莹莹
1 S7 f& |- k7 a1 s+ g做爱，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
0 d6 a1 r" \/ j女无关。”

    这是婚后陈重第一次主动提起莹莹，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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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 J2 D$ n; u( Q: m$ w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 V2 f+ F2 D% i    “经常会想。”陈重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 H2 q# a2 |' [1 Y( X9 u    江玉说：“莹莹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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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U- }: y7 P% f4 [  P    陈重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摸来摸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
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
而觉得委屈。”

+ o5 L/ C8 E4 F  I- @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陈重口中呼出，缥缈着升起来。他望着江玉
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莹莹的影子。每次我们做爱，总觉得
. g  P. m6 X' ]她就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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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8 ]3 ]7 {: e    “陈重……其实，我很知足了。”
2 C# t# v0 h4 N( i9 v
! |. h) |" t8 q0 v4 P    “不。”陈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莹莹走了，是你
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 w0 Q9 x( `. z$ N8 T
" z2 u* x# j, P. T- f$ e2 l    “不用……陈重，我说真的。”
! b# m- D! n( ~1 a- Y5 k3 g
$ H& w) b) y0 V, j! `4 w7 G    陈重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
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莹莹爱我，她
7 s+ H- ?/ `: ~8 F& M8 k7 t( W: G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0 K0 g0 q) p- g& f! ], i* y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陈重，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
5 s# X! i) W  J. d2 I$ T5 c3 l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1 q) Z: Z7 L+ N% z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现在也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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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3 [1 k- D. J1 ]# y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
6 \/ d& T2 }  J* T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

5 O; G' q. a* }; x% T1 B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陈重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
; j2 ?6 i0 ~6 l7 Q* ^* C网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莹莹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
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9 P0 ?5 @2 l" S- n# W, Y
$ j' K9 D# l: X& w3 f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0 w$ |* J- C3 i  _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重：“你又和我说谢谢。”

5 \1 S  c& F% W; b. A    陈重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着她：“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 M3 a, \  {! {8 e8 X/ L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就像从前珍惜莹莹那样。
$ B! z* ~# [" g& N' U# ?9 Z' \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莹莹。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在你
才更需要我的爱。”
1 h( U- l! U8 Y. U" E# @! Z1 f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陈重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
- A7 t; w. c+ h' N& h2 S% e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 b( v" W6 [& S7 y3 d  p5 m9 ~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5 \5 V1 {. e9 o/ S
4 i) B; p/ L& Z# H3 p1 {% @+ W    “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 F5 N5 L" }' y) M9 |8 t
    陈重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着他：
“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间吗？”

    “不。”陈重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做爱。你知道吗，这几天，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爱，那么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4 F9 U! G3 u% F8 z& f- ~% P" a3 j7 ?/ H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 j3 a1 B  L8 a# Q; D3 Q
    陈重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
' }- \/ t: }7 F: h/ Y放下了。就算莹莹真的在旁边看着，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做爱，因为，我也希望自
) i6 h+ K0 z* s) G; [己能快乐起来。”

/ n6 g. d# `$ G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陈重，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像真
2 u/ K2 ^" |( R# N0 x* z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4 o+ ?- Q# r0 `5 _- z0 |+ m6 q    雄浑的阳具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
( w- L+ l) ^# q; M3 \  O5 T地慌乱着，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
占尽了。
. I% `0 |! H% U1 P+ I
/ s* C+ _# \, ^9 B. ?    陈重笑着问：“看什么？我有种感觉，今晚，鸡吧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着阳具，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
床。”

' V, {5 _8 o: B    抛下陈重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着那看不见的红绫黄
. p* m1 W/ g6 I7 N纸，默默地倾诉着感谢。心怦怦跳着等陈重进来，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陈重做
爱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陈重微笑着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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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V$ T, X: O, g' ?2 S- ^8 w7 t    “你好像在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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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o4 u  Z' c! [" d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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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R$ [2 p8 t    陈重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
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 o4 d& c% l' {/ P6 S" G    “唉哟……！”
/ K5 r7 I# F- k* t
3 c! U" @0 V' X3 Z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陈重的嘴饥渴地吻过来，
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自己
的内裤，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根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插入了进去。

9 j7 [/ N) z' q+ Y) c6 B1 E4 {2 o) u    陈重喘着气，手指把江玉的阴户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
( C- l+ H) U, H2 n& g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求饶。
! k# c- v' M0 x7 t3 S$ I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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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0 [/ R& t1 G    陈重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
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肉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彷彿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
- O" j# f( T$ v$ j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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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粗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陈重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 t8 j  Y, w, D3 ^0 N8 @7 g3 M    彷彿听见阳具插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么巨大吗？来不及思考，阴道里满
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阳具，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4 D. ?) {" o, m" j+ L
( L% v! h5 `9 w2 X, P% e    之前所有的岁月，彷彿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着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
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 k$ K: m3 ]. o% V. x# R
; R7 `! ?6 w0 j5 Z( {- E7 Y, {    已经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淫声浪语。
4 j3 R# r7 S! Q. f" p4 m! I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因为抱着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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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B  {4 T1 J, t: |6 g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着陈重的阳具撞击。女人淫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
, S% a) B, j& A" o* h" W! {. @- p3 R+ }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3 u1 n5 I. x* T9 ]# q) s- M4 Y
    “要，要，要……还要！”

, |3 \' ~6 P  n5 w$ b    陈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
* Z3 o! b) y/ b- D# J最想要的死法。

% @# z6 P/ I% K3 U) c0 k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3 E% E$ L0 [" S& b4 y) y
$ j% }* h, S: C' F" |4 K9 o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
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肌肤，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爱
& P* y2 [  K! i" r' E6 t2 ^; w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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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着陈重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陈重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 v8 K& h* ], b8 D9 _* @: c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着身子，腿缠在陈重腰上，像一条条
) p3 l2 H7 h, m/ z1 b0 [; [长着雪白触手的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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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喜不喜欢被鸡吧猛干？”

# Q1 i( V$ Z9 l. j) M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0 H0 b: |3 J& }6 e& H7 t
0 c9 |$ \/ X- O0 R2 O- O* k    陈重笑：“因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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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 Y5 `& U4 [3 r7 k
% B, ^) _% y. F2 o2 s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做到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经不
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
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痉挛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
$ E) V$ `2 Z- \* A2 Q# y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来，我向你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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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8 [. u/ _5 v: G8 R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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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2 f: @3 X% w; I2 r' f    唉哟！“

    陈重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乳头：“玉儿，你怎么这么不
* b$ ^5 N$ C8 T9 K1 }, K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2 C# I1 G) S4 E+ |( A7 K1 g) P; A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3 N" h4 l2 _) j9 t
. `! c" @% R$ F- \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3 E! Z0 l2 ]( u( i
# J- e/ o9 i; T9 @5 f: h) ~* G    陈重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弹
: }/ h! S0 Y1 }* P( X% A/ N$ |力十足的肉棒，无比轻柔地抚摸。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
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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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做爱都有做到流泪的？”

  j, t+ ?. p: c( H: f: }    江玉用力在阳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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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么爽过，难免有些粗鲁，以后我会温
柔一点。”

0 T! p9 z8 \* D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着掌心中阳具勃勃的生机：“你想怎么样，就怎
5 O  I2 X/ b+ x. U/ T  E$ c* c5 M么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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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具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着一条灵活的鱼。
) k; f# f' \9 V
4 r! n. H8 q5 w$ N* p+ C+ h  M/ _    刚才它就在自己淫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
) A2 b. q- r* u) ^! c% E8 S  q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阴道彷彿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3 B% F0 i. l: ?# d. Y. }/ N$ K
6 V% E+ W. C" E: f' c  w3 L5 M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插进来，我想要。”

- p5 l# H* x4 p5 H. W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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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把烟按熄，望着江玉雪白的阴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
叫，屁股疯狂地摆动，阴唇贴着陈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阴道
( O  f  F  x1 {5 X, Y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陈重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陈重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叫床，
. ~5 T) _6 N) y7 `有一阵子陈重连问了好几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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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v, B4 J0 C/ K( W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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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面具
   
    ＊＊＊＊＊＊＊＊＊＊＊＊
. {" i1 I: `! N1 X3 Q! @    如果那天，莹莹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着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
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
家伙，亏我对你那么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 {  N% \" B5 G6 Z    陈重，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么下辈子。
+ Z' ^# @# H" p! l* y0 B5 }
: a- ]7 P4 z0 x0 h5 \- x( s& @    ——２００３年６月１１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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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F7 u/ z$ T  w1 @% I
    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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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是越来越热，和陈重的感情，彷彿也越来越热了。因为性爱变得没有缺
, b  ^/ L, O' J: U5 m) d憾，生活就越发显得完美，陈重的脸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满足和自信。
% c0 i: U$ q" W0 M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铺，因为那下面埋着江玉的信仰。
0 J$ G$ d  q5 E# F* N/ M
    神秘的红绫，神秘的黄纸，藏在江玉的心底深处。每次把手轻轻抚过床单，
4 N# F* o3 ~! h$ @她都会虔诚地祈祷一次。

! f! E# X: N" v4 M- |% [    记住了一个叫秦守的名字，忘记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发生
过的一切，只不过是未来幸福生活的序曲。无数次发着呆想起陈重，江玉对自己
7 S. k* n4 _  ?说，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没有过不忠诚。

    北京的刘董今晚走，陈重说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谈妥，所以一整天都
$ b  a5 u) E0 Z, T; I  M没时间陪在江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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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没什么陈重。我不是要你时刻都陪着我，我只要你时刻都会想着我。那
$ Z3 z: }) L+ P$ g6 U我就会觉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这样说。

    “我当然会。”陈重低下头亲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
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以上，我好像就有种一定要马上飞到你身边的冲动，而且，会
很想跟你做爱。”

  u( w9 U+ N# Y: n    江玉轻轻地笑：“会不会想起我的时候，你那里会突然硬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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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4 P6 |: z$ P6 {    “嘿嘿，真的会啊。”陈重拉着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随便说一
. ]  {: \- V  w) Y5 I7 p6 e下，它已经兴奋了。”
8 {: Q( L* ?7 k& {9 [; t
6 s) v9 m5 A5 i5 L    隔着裤子感觉陈重阳具膨胀的轮廓，江玉腿并紧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种潮水
1 H- P8 u) u& C! y( @般的冲动，内裤一点一点变得潮湿，搂紧陈重的腰，小腹贴过去煎熬地厮磨。
, s# y1 T9 R# b. }- C/ C0 @
6 ?3 X1 e2 m  V4 j1 Q: ^4 f5 V5 s    “你真不老实，早上不是才做过一次？”江玉软绵绵地问。

    “那是因为老婆太诱人了，我总是吃不够。”陈重飞快地放开江玉：“好了，
8 Z2 N; O  Y3 T! S# A: R8 @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几下，今天我们一整天都会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来
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内裤已经换了，陈重已经走了，江玉站在试衣镜前。

    一个月的瑜伽练下来，身材恢复成最早的纤柔，短裙下并紧起的双腿，似乎
- L  u$ z7 N) }变得更加修长，臀尖圆润娇翘，乳峰饱满坚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对镜中的一切
; L3 Y0 H" k9 J+ W; ]都感到很满意。

0 ^8 @, I9 \1 |    陈重一定会越来越喜欢自己的。

    电话铃响，江玉想会是谁呢，也许是陈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会想听见江
玉的声音，最过分的时候十分中之内打了三个电话。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飞快
地跑去接通。
2 K, A& A  q- b
    却是王涛打来的，江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清田的开发区已经初步形成规模，新成立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经下发，
王涛有竞争副局长职位的打算，最近几天来过家里两次和陈重谈起这件事。江玉
对王涛的印象变得很好，因为他帮了自己在陈重面前提起莹莹骨灰下葬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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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为他是陈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过来，都有种一家人般的亲切感。江
玉说：“陈重去见北京来的刘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机。”
% Z# S% T8 ]) O( M3 e) e" d
0 Z; S6 q& ]: ^* m! B    王涛说：“玉儿，我不找陈重，是有事要和你谈，单独谈。”

    他的声音似乎很严肃，没有平日在电话里的那种调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
7 T* P6 n  W- |) u( Y+ r& R2 k/ d* Y$ @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的事情呢？江玉问：“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马上要去瑜伽
培训馆。”

4 f& V( A1 Z: k2 S    王涛说：“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4 \9 d/ E$ C* ~1 q; L! U3 Q    电话立刻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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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 l/ I- {  U) A* |( g    十分钟后王涛就到了，江玉要张罗茶水招待，王涛说不用，在客厅的沙发上
9 x, {3 O' J- i1 d坐下，却很久没有说话。

0 W. a7 H' M( L) _6 P    气氛有些怪异，江玉问：“怎么了王涛，有事又不说话。”

* K* Q# j& y0 L, P& \$ c    王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玉儿，有没有酒，随便给我
; [# F1 ]0 L$ F4 D3 p. y开一瓶。”

    “酒？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2 L0 D" i. u% c# G: Q    “是的。”王涛慢慢的说：“我想喝点酒，我很久没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
道干警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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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Q% y$ `+ H+ [    “葡萄酒还是白酒？”

    “随便……还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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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去拿了酒过来：“你没事吧？很奇怪的样子。慢慢喝，别把自己呛着。”

) m; ?4 s# z* y( n! J    一两的杯子，一口气王涛就喝下去三杯。江玉问：“要不要拿点什么就一下？
你这样喝酒很吓人呢。”

$ q( Y" h1 n% B* o( v, l4 _    王涛苦苦一笑：“我真是吓了一跳，你别被吓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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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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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Z3 \( J) C" V; G- n, X' c    倒满了第四杯酒，王涛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江玉：“玉儿，我很早就认识
# k1 l# x( N9 p9 b1 I2 A4 s" }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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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k: F& [* N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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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陈重，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
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陈重一岁，可
% \1 U6 c" R5 e2 y' K0 ~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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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1 s5 Z' ^+ c7 T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陈重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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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1 f* v1 a  z3 |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陈重，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生。
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陈重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他不
: h1 J/ a( q* P% x1 I% Y0 t- n要和你在一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陈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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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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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
小姐，陈重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么，但是我
7 j2 N& z2 G5 t( ~4 n9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 [( T4 ]+ {9 c+ ?7 b1 y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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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5 k  L. V+ X3 x9 F$ z( h    “有什么话你去找陈重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
- f* X8 S1 E5 l$ v欢迎你再进来。”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 n# M! k4 p( J2 r8 u  E$ N; L
# v9 z2 H# i& V8 T/ _0 b6 _' s    王涛一动不动。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么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
7 o2 N5 Y- U; @" W& {9 T" D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
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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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b& C. a1 A; V% Q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
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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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陈重……！如果不是陈重，你会不会有资格这
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
- X9 f  c( c0 j, A8 s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
$ v- v- H) S3 e* W! r9 D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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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
陈重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
% u" J: w% B2 ?' q* M' k, m/ u: U当着陈重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

    江玉的眼泪涌了出来：“王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 E( |$ `2 M6 Z0 m; ?0 y, Q    王涛淡淡地说：“玉儿，你别在我面前哭，我和陈重不同，他看见女人流泪
  I" U' b' E8 ^7 [4 O3 L+ ~" G会有时会变得失去原则，我看见女人的眼泪却觉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种情绪，和你
5 ]3 m5 u9 J+ m( w; Q! K愤怒着狂叫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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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哭只是代表一种情绪，
/ N3 O2 \9 I+ M. @; g, f我无意在你面前装什么悲伤。你想说什么，我听你说完。”

, P) w- M9 y% \/ {  v3 y" a  a    “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人不能虚伪到只听自己喜欢听见的东西。”王涛
5 m' w9 Y  f" x) E' O把酒杯放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玉儿，现在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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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陈重结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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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i, v# A) V    “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王涛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看上去真的有
些苦恼：“如果没有这半年的交往，玉儿，我还是拿你当个小姐去看，也根本用
3 n% S# J. O' ?1 V不着来这里惹你发飙，过来私下里和你谈及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

    “你究竟要说什么？”

& f  M; p' y4 @. H    王涛缓缓地问：“５月１４号，你去阳光大酒店干什么？接待朋友？还是约
会情人？”

    江玉望着王涛：“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一个警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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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O! I( k9 M: Z( d    王涛说：“来家里谈，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
* A' j  i, m$ ^. x1 g9 I问你了，开发区派出所虽然不大，也有十几二十个警员，我当所长的很少直接问
案子。”

    江玉说：“你弄清楚你的问题，什么叫约会情人？那只是我从外地来了一个
朋友，一个从前帮过我的小弟。”

: [. l" Y! O5 k4 h    “嗯，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宋小风，本来登记三天，结果只住了一天就离开
了，原籍是福建人对吧？”王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
" i# m: U0 c- ?怎么给我解释真相，而不应该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说：“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为什么还要问？那么还是算了吧，你
去和陈重说，让他回来问我比较好。”

    王涛说：“玉儿，我比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能嫁给陈
( G' b5 }9 m3 Q9 ~重，不是因为你够漂亮，而是因为你够聪明。也许你会觉得，你能对陈重很好地
! _7 O2 `* _. T2 U解释清楚宋小风来清田的理由。但是请你，别把一切都寄托在谎言的完美上，总
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

: D3 X; }8 h" C/ N; w/ a    “你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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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w/ u5 y    王涛递过来一张光盘：“你自己看。”

% Q) M/ W$ _9 j: e( \7 n    “我不看，告诉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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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0 P) F8 l- E; v    “如果我说这是５月１４号，阳光酒店６２２房间里的录像内容，你会有种
! `& g5 N& v! k/ t2 {# w# _什么样的反应？”

4 e4 J2 z9 t! T6 r    王涛微微地挑起眉头，目光里有种属于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去望向那几张光盘，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
5 X* V2 I7 Y+ k给自己。

    王涛说：“玉儿，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你居然平静如
常，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说不定是在诈唬你，光盘里什么都没
有，是警察对嫌犯玩的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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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在歌厅上班
& B, m7 B( x4 U& ]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你，而不是嫖客，你这样让
我很反感。我刚才告诉过你，一个小姐，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z1 d, a* e. ^8 L# f9 }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脸上变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强笑：“王涛，我到底怎
% }$ r; r6 g) C  a6 e么得罪你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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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用什么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么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拿这样一张光盘过来，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
0 @9 ^7 I3 u0 }里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录像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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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监视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我想向陈重证明他娶
( V0 A" j$ N7 @你是个错误。”王涛淡淡地笑：“这个真相能不能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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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值得你这样花费精力。而且，我朋友过来清田，完全是个偶然，
你不可能知道他会住进哪间酒店，哪个房间，如果你说是蓄谋，除非你是神仙。”

    王涛说：“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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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起了笑容，又开始喝酒。

    江玉冷静下来，冷静地望着王涛：“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好！”

    王涛放下酒杯：“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当然也包括我。监视录像
5 E, y1 C5 o- ]) E: M# t是阳光的两名服务生私下里弄的，开始这样做是为了偷窥别人的隐私，你知道，
2 g& P  p( c! V  ?5 X现在这种事情好像变成一种流行，有些人天生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

. x" X. U: e6 m# h7 g( B2 P2 V5 u    江玉咬了咬牙：“现在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6 C' m/ u5 o. y# D+ Q3 ~    “因为我是警察。”王涛说：“如果他们只是偷窥，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曝
( s- N) T- G! E# I/ m光。可惜人的贪心都会慢慢膨胀，他们中的一个人，无意在那个房间的录像里面，
认出了一个很有头脸的人物，居然想用录下的内容向他进行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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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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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刚好是我们局长大人的朋友，局长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吗，这
! ?) g# B0 C5 M种案子很容易侦破，因为有太多明显的线索。昨天夜里我们抓获了其中一名主犯，
连夜从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录像的拷贝。”

& v' e7 T; r, N6 J    王涛说：“我也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连夜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内容，不
) I7 Z: ~  J8 ]" m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从那些光盘里，认出有那么一张，里面录下了你的表
演，就做了点手脚，把它私下扣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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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3 N6 o; T" t' Y: x# ]/ C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艰难地叫着王涛的名字：“王涛，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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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5 ?7 A1 Q- D: c3 Y    王涛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先告诉陈重，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还是想先过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陈重对你不
' K7 y1 Z8 P- y, Z6 @够好吗？他不值得你珍惜吗？“

+ D! `# z* L7 X7 V6 j+ g8 C* L    江玉摇着头：“不，王涛，你听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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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样？说啊，你怎么样！”
, g+ J0 a- P4 i7 o5 ^: A0 C
4 k- v# E1 f+ S2 C* Q. H/ h( S    王涛冲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亢：“你知不知道陈重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劝
% z2 p9 u% c2 C8 V; T" B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个小姐。他对我说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厅呆了两
1 x9 M& {& l( P, I年，还能保证自己是处女，所以你不是婊子，只是一时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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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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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9 l8 I2 y+ [    王涛说：“我相信陈重的话，他说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那么你一定就是
处女。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小姐的时候懂得洁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个圈
1 m  _: T; j/ h) s9 D% d, N子之后，却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争
& `  z- P6 x% J) Y0 m) ~0 T取来的幸福打碎，当一个更肮脏的婊子？”

# [( Q5 ^* N/ f" D# t9 q, s$ S    江玉用力摇头：“不。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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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B: q3 R& z  y: d    王涛冷冷地笑：“我知道，当然不是那样。我比陈重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
什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你能坚决地守护自己最后的清白，因为你聪明，你了解处
+ l4 [, ~) V' p8 ?女膜真正的价值，你不是不卖，而是想卖个最好的价钱。现在你卖到了，你觉得
自己已经成功。”

    彷彿被击溃了所有的防御，王涛的声音变成锋利的锐刃，剖开一层层外衣，
把江玉变成赤裸。皮肤在颤栗，心脏一寸寸收紧。

    江玉说：“王涛，你听我解释。”
; `9 J/ I9 j& y
4 k- ^; B5 S& m/ G' H: ]7 V    却无从开口辩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难以满足？那只能是荡妇的理
/ Q  Q+ p9 I. T8 M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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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y7 B  v" j9 I6 ]    王涛说：“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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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诉我。”

    “只有一个原因。”王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不想伤害到陈重。你知道
& d) k! ~  a$ Q吗，陈重一直当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这些年，我
6 W+ `. J; Z8 {3 `觉得他比我的亲兄弟对我还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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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6 a* |3 z% `. u! [1 P- b1 W    “那你就去告诉陈重真相。我不会怪你，因为你够义气。”

+ Y9 K! E- v1 [4 W! `    江玉已经崩溃，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错已经酿成，
她一个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转干坤。一切都是莹莹的阴灵在作祟，莹莹根本不能
容许任何女人留在陈重身边，并得到陈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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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8 C1 [/ f" ?5 V% [- v6 E    王涛冷冷地说：“我不是不想告诉陈重，我几乎想了一夜，越想越狠不下心
4 I# b; Y' G( C& J( v来。”
* Q3 q' C8 @& M
    江玉小心地窥视着王涛表情的变化，去揣测他的心意。为什么他会狠不下心
4 V1 l: j5 E1 {( ~, t2 ~" s来？他在担心自己的下场吗？是不是因为他也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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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8 u) d% B2 V" M6 f. j3 r" C    “我没有担心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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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7 `7 x9 c. ]6 ~7 a6 x    他语气里的嘲弄几乎让江玉抓狂，这个混蛋一直在装模作样，他就像最可恶
7 w8 z( f* |/ a- ?. w0 |的一个嫖客，猫捉老鼠一样的在戏耍一个无力挣扎的妓女。江玉狠狠地咬着牙，
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破口大骂出来，就像最早去做小姐，遇到第一个犯贱的客人那
* L1 l5 Q9 t; c7 K# R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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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有一道灵机在江玉心中闪过。

    王涛是嫖客吗？如果他真是个嫖客，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两年的小姐生
涯，江玉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和那些肮脏的嫖客们游戏。江玉闭上了嘴，只有少
说话才会少犯错，只有不说话，才能听清楚别人真正的意图，这些道理她很早就
( T0 j$ i: O% K已经明白。

    “莹莹遇害后，我一直担心陈重会承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打击。每天陪在他
: m3 N& @8 d: B身边，看不见他笑，听不到他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直到有
一天，陈重对我说，去找玉儿，只有找到她，我才可能撑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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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认真地去听，认真地注视着王涛的眼睛。

    “我并不理解陈重对你的感情，但是他说有用，我当然会去帮他找，去你住
2 O' z7 x$ [, s  Y7 ~" @- `的地方翻出了你的照片，问过很多人，找过很多地方，最后打听出你去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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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b. F4 s    王涛自嘲地笑了一下：“北京那么大，只有这样一条渺茫的信息，我不知道
9 u# L$ I$ }$ L1 g! y该怎么继续找下去，可是陈重就凭北京两个字，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把你带
& d8 h5 q& m4 A4 e# a* {了回来，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你呢，你相信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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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2 S% q6 B    江玉说：“我也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去找我，并且能够找到。”

0 V4 x0 M) e, Q$ d    王涛说：“你回来之后陈重恢复了生气，我虽然不明白你身上有什么样一种
神奇的力量，但是我很感谢老天，在失去莹莹之后，还可以给陈重另外一个让他
( e) h/ g. X$ a( M3 l重新拾起生趣的女人。看见陈重又会笑，又生机盎然的生活，我也越来越尊重你。”

    江玉心中一片忧伤。

    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一把美丽的花束。那些花都是江玉用心挑选过的，那
' a! a! g4 p3 V  \8 W, `4 U0 L些不同颜色的娇艳，一片片，一朵朵，一瓣瓣，一重重叠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
# u4 ?  D' f. G, O' I抖动那些美丽的花瓣，一丝纯雅清丽的芳香，似乎也无声地绽放开来。

* j) q/ I) W# ^$ u/ Y1 m  M    那味道让人想哭，江玉要用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

4 f  A* x$ @9 ]7 k3 }3 W( v    “我们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现在。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局面，如果我对
陈重说起你背着他偷人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疯，这种打击我相信对他来说，比莹
莹突然遇害还要难以接受，虽然同样是打击，但一种是意外，一种却是背弃，你
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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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张了张嘴，却无力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5 w# [0 @1 B# X" D, [( i, r
, Q5 H$ ^! Q" k' `( m. @    “现在我该怎么办？告诉陈重肯定是对他深深地伤害，不告诉他却是欺骗。”
王涛恶狠狠地骂：“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也许我会像悼念莹莹那样，为你的离去
  E: `3 b3 `* v深深悲伤，在你遗像前献花，为你焚香祈福。我会怀念你，把你当成生命中很珍
贵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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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阵冰凉。江玉默默无语，可以去死吗？如果死可以终结一切耻辱，那
& C& d' J9 V; s9 c- d么她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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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如果我现在去死，是不是算对得起陈重？”

* R, H2 P! p& ^% d; _4 O    “放屁。”王涛不客气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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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

    “我让你怎么样？我凭什么？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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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p+ a( ]# Q+ C, o    江玉说：“我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死都不可以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涛的语气很不耐烦：“就知道你们女人，做错事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
只有自己是最聪明的，一旦丑事暴露，却只会想着寻死觅活。你想没想过怎样去
7 p4 Y8 |: d0 q- D/ ^( b弥补？”

    江玉说：“我想，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2 p, B- y1 U  j/ k) V, w  {5 x    王涛说：“那好，我告诉你。现在无论你怎么做，都已经对不起陈重，死解
决不了问题。”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在你离开陈重之前，让你
在他心里变得不再重要，让他不再爱你。那样你所有的错误，他都不会再放在心
上，也不会因此而难过了。”

    江玉默默无语。

& C9 c6 x+ Y& H9 ?3 y    王涛说：“你知道，我多少还算了解陈重，我会尽量留意一些他可能会喜欢
( f# d7 Q' B3 u' a" e0 @  H的女孩，并且制造机会让他们能培养出感情，这应该不困难。而在那之前，你最
好配合我，陈重越不喜欢什么，你就越要去做，让他变得讨厌你。”

    王涛沉吟了一下：“比如他喜欢干净，你就尽量减少自己洗澡的次数，同时
3 Q- u: S6 q3 s  b: Y4 W把家里弄得脏乱；他喜欢你苗条，你就拚命吃零食，让自己肥胖如猪；大手大脚
花钱，买回来的却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他想看书，你拉着他去逛街，他想睡觉，
+ q* E" Q6 _% i# k: f5 ]你拚命和他说话，他躲出去，你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追着他满世界找，让他无
论做什么事都不能专心……等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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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w/ ?1 |4 o7 n6 a, V    江玉呆呆地望着王涛，眼前这个人还算是人吗？这就是他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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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王涛，还是让我去死好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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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6 _& @! }9 K' D. V6 h3 q    王涛冷冷地笑：“如果你这些都做不到，却告诉我你愿意去死，我一点都不
相信。死才是人最大的恐惧，一个人有死的勇气，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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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h+ D; {( ]    江玉说：“那也许因为你是男人，所以你才会这么想。我是个女人，我告诉
你，女人除了怕死，更加怕丑，怕失去真爱，怕人生再也没有希望。”

    王涛收起了光盘，放进随手的黑色皮包里。然后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
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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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想错了，你并不爱陈重，随便你吧，寻死觅活都是你的事情了。

: G2 z5 Q$ d& B, n    我去看能不能劝陈重先喜欢上别的女孩。放心，在那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任何
事，我必须保证他离开你之后，还有别的女孩能让他快乐起来，就像莹莹死后，
你所起的作用。“

/ V# @( _* `  i3 w! m    江玉望着王涛，他似乎真的很爱陈重，这样用心的在呵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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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相吗？王涛大义凛然的表情，会不会也是一种面具
' D0 n# l4 u" G& E呢？人都有面具，不同的时候戴着不同的面具见人，王涛肯定也有他的面具，那
( Q5 E7 ~  k, j  c7 s( ]2 g$ h么他这副面具的后面，藏着什么真相？

* x, v7 P1 p& o    “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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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江玉：“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清晰的伤感，一种悲天悯人的伤感。江玉追过去，在距离王涛
0 c! F1 b: A. _0 ~! e0 V* c1 O很近的地方，慢慢跪了下去，她抬头望着他，满脸泪水纵横：“王涛，求求你。”

! m6 C; U) L) Z* _. N4 n    王涛淡淡地问：“你求我什么？趁还有时间，不如去四处求神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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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6 P; j' Z0 r0 v    江玉说：“我只求你，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爱陈重，相信我。但
是正因为爱，我才会害怕失去他，那真的比让我去死都要痛苦。我保证，如果你
这样走出去，我肯定会马上去死。”

; B& I1 v9 G! L' q4 y    王涛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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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江玉拉着王涛的裤脚：“你并不想让我死，对不对？如果你肯，你
& E9 b) `( I8 G3 B就不会先来找我了。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样？我保证，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王涛低着头，冷冷地望着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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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G" \$ H& ^! `/ N    江玉的手抓上了王涛的脚，又抓上他小腿的肌肉。她悲伤地仰着头，藉着王
6 X8 z$ Q: C, F: O$ A5 C: B: Y) M涛身体的力量，一点点拖动自己的膝盖，一寸寸接近他。

3 r- U. J1 ?- ?( D# R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你这样，就像是个妓女。”

! z3 z; z2 L' Q$ W/ y" c    江玉没有说话，更近的把自己贴过去，胸膛触上他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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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是说，就算你做小姐的时候，我都没有嫖你资格？”

$ ]" R; o: q+ L9 P- A8 @    江玉把脸贴上他的小腹，她不再望着他，只是用力把他抱紧：“你当然有资
格。你已经有资格了，当你拿到那些光盘，就有了随时侵犯我的资格。我已经说
* U. v! z- n& m2 X过，现在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 |  {2 g0 p& r/ b: B8 e- \    王涛猛地推开了江玉：“我也对你说过，我一向看不起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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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 V3 M/ f1 ^; o. ~$ n    江玉被推得侧身仰倒在地上，薄薄地夏衫缩上去，露出雪白的腰，和美丽的
  T& j1 C0 [5 e# A肚脐；短裙翻了起来，裙底的内裤是轻薄蕾丝，把江玉凸现的阴部裹出两片朦胧
) P8 z3 {  l9 p. I3 t7 c的花瓣，她用力并紧大腿，花瓣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江玉没有挣扎着起来，也没有用拉扯衣襟把暴露遮起，她侧卧在地板上，尽
; {! y4 U& n2 Y; Y6 R+ l4 Q量把双腿伸得笔直。“王涛，我不仅是个妓女，我还是陈重的老婆。”

5 e- U, w: t4 o, P5 a    王涛冷笑了一声：“玉儿，你觉得这样对我有用吗？”
1 j0 a5 G$ n7 S( c6 ]% o
% c% @: t6 r$ S  }( ^/ X( l8 p: N    “也许以前没用，但是现在也许有用。情况不同了，你可以完全主宰我，不
是吗？”江玉慢慢支起身子，她尽量放慢了一切动作，伸长的双腿，一寸一寸缩
# K3 s! ]: b' z  W3 r" {6 w/ V" k回臀下。她的身体慢慢扭成一种妖异的曲线，那是最近炼习瑜伽的最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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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h0 ^! _/ k    王涛冷冷地笑，冷冷地望着江玉。

5 U% Q+ n3 C! e1 _8 f" V* y    江玉已经十分肯定，那只不过是他的面具。江玉轻声冲王涛叫：“把我拉起
来，地板上很凉。你不会连拉我一把都不敢吧？你是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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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的手伸过来，抓住江玉高高抬起的手臂。他的发力那样猛烈，几乎一下
子把江玉悬在空中，江玉轻呼一声，胳膊紧紧盘住了王涛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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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胸顶在王涛的胸口，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她的声音娇弱而无力：“王涛，
别再把我推倒在地上。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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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E, ~. g2 }  f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江玉的身子越来越软，几乎要融化进他的骨头里。江玉
感觉到他在膨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本来是向外推，现在已经变成了狠狠地撕
拧捏揉。肌肉被抓得巨痛，江玉的腰肢却变得更软。

    她的舌尖够上他的耳垂：“你可以在陈重的床上和我做爱。而且，以后你任
何时候想要，只要陈重不在家，我都可以答应你。那样你就不是在玩一个小姐，
而是永远都在玩陈重的老婆。”

    十三夜死生契阔（下）

# g1 G0 b3 C* y4 X8 n& s    作者：王涛的阳具涨到了最大，隔着衣服，江玉已经感觉到它顶在自己小腹
上的力量，女人是可以征服男人的，只要她掌握足够的技巧。
( h0 L. N; @* {
7 P& X' m& n1 q+ M5 g4 m0 C    她的一只手掌贴着王涛的身体滑下去，轻轻抓住他勃起的阳具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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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K* x9 L8 B    王涛却突然用力推开江玉：“够了，我从来不是英雄，所以美人计对我无效。
# y7 O& U6 m  N+ e4 _有的是女人等着我去睡，何况你在我眼里，并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 o2 ~( K* e' T- o7 i
    江玉妩媚地笑：“那，为什么你反应那么强烈？”

    “哈！”王涛笑了一声。“我他妈是个男人，是个男人被女人调戏，鸡巴就
会硬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老子要出去找个漂亮小姑娘爽一下，再见了玉
. r+ r( b3 d$ @. w4 O& L儿，你真是个他妈的婊子。”
  k* J! ^5 [* @5 t; a( [
    “等一下王涛。”
2 p% q7 |9 M/ T+ i! D
3 I7 F* k; g' \- {- o+ s6 k5 X/ s    江玉抢上去，拦在了门口，她剧烈地颤抖着，混身已经全无一丝力气。她绝
望地望着王涛的眼睛：“你骂得对，我是个婊子。但是你不给我希望，我连做婊
, ^, `; Z/ c3 @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信不信我会去死，立刻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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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脸上挂着嘲弄的表情：“我保证，并不会觉得有什么难过，不是我杀了
1 j( ^6 Y# a  ?1 n3 e, l! y- F你。”

    江玉说：“我没要求你会难过，我只想求你能高抬贵手，给我一次机会。我
愿意牺牲一切，换取唯一的一次机会，为什么你那么残忍，都要冷冷地拒绝？你
! W) @/ b! t% _* L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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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对不起，两种我都不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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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闪开了身子：“那好，你走吧，算我瞎了眼。”

, @% x* _3 M$ c$ m    她不再理会王涛，飞快地冲进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子。刀锋冰
# Q3 m4 |( s2 F* W& y冷，那是结婚的第一天，王涛给陈重送来的刀具中的一把，江玉也留了一把在放
厨房里，因为它看上去很适合切开一些比较坚韧的肉。

    死亡才是人生的终点，江玉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她绝望地倾听着外面的
动静，只要听见王涛跨出房门，她就准备用刀子切开自己的动脉。
* m5 ~, U1 p7 U  _
    世界似乎静寂了很久，泪水疯狂冲刷着江玉的面孔，心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
% ~! h% y4 h4 H4 T5 M, L4 ]怨恨。恨莹莹，恨小风，也恨王涛。最恨的却是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啊，一不
小心就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 C: a" K+ e" t    王涛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走向厨房。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
% x: F, ~: C. K: o- A; H3 g望着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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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握紧了刀子，冲他大声叫：“你为什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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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自杀，如果你已经割破了血管，我准备打
电话报警，顺便帮你叫救护车。我毕竟是个人，同时还是个警察，不可能拿别人
9 j) H/ C8 h  F5 m( X0 B% S的生命当成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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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让我感激你吗？”江玉冷冷地说：“对不起，这样我只会更恨你，你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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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我说过，我讨厌你装成妓女的那副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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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忽然淡淡地笑起来：“你不是说想要一次机会？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

    我现在离开这里，十分钟后会再回来，如果没人开门，我就打电话，报警，
叫救护车，做我应该做的所有的事情，你明白吗？“

; C7 {: O$ H, U; d$ j6 r9 _    江玉问：“如果我仍然没死，并给你开门呢？”

% c- w* |3 l8 Q1 B9 F0 O5 A    王涛说：“那就说明你有一次机会可以勾引我，去和你一起欺骗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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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Y/ n6 R; Z1 D# o    江玉立刻把刀子放了下来。

  V* ]# Q6 T8 P6 G8 S" c& N    她望着王涛的眼睛：“不用等十分钟，我现在就给你开门。”

    王涛笑了起来：“我希望你的演技，可以像你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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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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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许，轨道并不是决定方向的唯一因素。

5 A  q, j0 C' \3 E7 V5 C    我很努力地想把握住奔往幸福的方向，却失去了控制住不让列车脱轨的力量。
% L, i( E3 R0 ^0 }8 v3 N, \3 }  _如果脱轨注定会是车毁人亡，从跪在王涛脚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是个死去的
人。
8 G. [- Q& p8 o/ Z5 N
    陈重，你肯原谅一个满带着惊恐，仓皇逃奔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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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３年６月１１日。江玉
    ＊＊＊＊＊＊＊＊＊＊＊＊
   
4 D" `: Z. b7 E    所有的矜持都已经完全放开。

    江玉赤裸的身体，围在王涛身子四周缠绕。乳头已被他拧得发红，阴部被他
3 T+ Q. C, I7 W. T8 k# O0 ~) q撞击得红肿，精液灌满了身体，不时顺着大腿流出一股，弄得下体一片泥泞。王
涛仍不厌倦，躺平了身子让江玉继续在他上面不停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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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江玉一边顺着王涛的意思，把乳头喂进他
的嘴里，一边娇喘着问他。
- L5 g  ~- v, t% z  B
& @  o6 t$ c* [+ O5 ?; P% Z3 h; b    王涛含弄着她的乳尖，手用力捏着她的臀肉，只顾着贪婪的亵玩。

    很快他的阳具又硬硬的挺起：“玉儿，快，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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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套上去，起落了十来回身子，觉得全部的力气随着淫水飞快地流出了身
0 ~  C, l  D7 Z) X6 a体，趴在他上面软绵绵地蠕动，再也不能像最初那样疯狂驰骋。江玉轻喘着：
“王涛，我不行了，如果你还想，就自己上来弄一会。”
9 F$ L2 K! r( E1 j1 y* i  g: l
" r+ b. I6 {! l+ d+ [% v: q: s    王涛懒懒地说：“我哪还有力气，有的话早就自己骑在上面了。如果你真不
2 ?! y9 N- t* W- _. ^1 i想动，就趴在上面歇一会，等有了力气再做。”
7 Y0 S3 a# ~+ s" e1 H: @
, I$ S' L/ f4 ]' F- I    衣衫尽去，赤裸相接，彼此好像也变得容易沟通。
: ^8 O8 z7 c* _; e. S* e
! N+ Y4 Y3 b, h. g6 V8 u$ H    其实男女在肉体的交合时候，总是比彬彬有礼相处的时候，感觉相互更加亲
" D6 E3 }  s" F* r8 w; R近。
1 {5 P! p/ f0 y" v
2 \3 G* ]4 I8 W    “你说，你和那个小风偷情，是因为陈重一直早泄？”

% a: ~) v& A2 b/ _2 \( r: ~8 C    “我们都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好骗你的，直到最近他才恢复正常。”
( n/ Z5 t! ~* D5 b# m" B
1 L: n% X& v" }+ a% y/ O    王涛在下面用力顶了一下：“你老实对我说，除了那个小风，你还有没有偷
其他男人？”

7 F' P8 k8 V; k0 W! }! u4 f/ K    江玉拧了王涛一把：“你真把我当成个荡妇了？我向你发誓，再也没有其他
# d. j, f& L- K: b' o8 d5 M. D男人了。”

    王涛嘿嘿地笑：“你不是荡妇？现在又怎么在你老公床上和我做爱？如果不
是这套房子的隔音做得好，我真担心刚才你那一阵狂叫，会招来邻居的报警投诉。”

    江玉轻声说：“王涛，我是在讨好你。”

    王涛说：“够了够了，我都已经被你哄上床了，还说这个干什么。”他搂着
  ~/ h8 ?  I5 Y/ l6 w8 G( l# w江玉的腰，慢慢耸动着身子，阳具在江玉的阴道里滑动出了声音。

    江玉呻吟了一声。
8 H/ z* X4 A  C8 p1 {9 b
9 P% {4 r8 u( A4 q4 Z# p    王涛喃喃地骂：“妈的，你叫床的声音，真他妈让人销魂。”

, F! Z% B2 \! S. g  M, q    江玉问：“你说，全是我在勾引你吗？你自己一点都不想上我？”江玉支起
了双臂，白嫩的乳房悬在胸膛上晃动，惹得王涛忍不住探过手用力去抓。江玉顺
$ l8 |% A5 o4 K+ ^7 l者王涛下体顶上来的力量慢慢扭动臀部，低声问王涛：“在陈重的床上，干陈重
的老婆，你真的从来都不想？”

    王涛低声骂：“靠。”

+ w3 j6 ]$ q' T' [3 k% @! J    江玉轻声喘息：“我知道你肯定会想。我听陈重说过，你老婆在认识你之前，
/ O* d4 _+ f# T0 d+ }' D2 ?曾经是陈重的女朋友。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陈重还拚命阻拦过你，你却坚持要
: {. o  D" Z5 \) K/ y7 _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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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我愿意娶她，关你什么事？”
" N: b0 Q' \! O# m/ B1 l. ]
0 a" k9 X: s6 ^' g2 M    江玉用力套动了几下：“当然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两个男人如果关系很好，
: A# t2 j, x6 `0 X/ P" ]是不介意同时去上同一个女人的。但她后来成了你老婆耶，难道你仍然能够不介
意？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有机会睡陈重的老婆？”

    王涛用力拉扯着江玉的乳头：“做爱的时候就用心做，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0 \- M  ~* h1 k% @9 z6 ]/ a1 E1 w
- V" `4 ?: a& c7 g0 O! k2 }    江玉叫了一声：“你弄疼我了。那么用力干什么，想起你老婆被陈重弄过了
是吗？你一定很爱她，在你眼里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你老婆吧？”

! N8 R# w$ v% j* v; ^# ^. w; U    王涛怒吼了一声：“够了，我不想听你再胡说八道。”

( w& j  Y' X5 j6 ?" m1 [    江玉轻轻地夹紧王涛的阳具套弄：“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了好吗？现在，
  k( K9 }! F; E$ S% d+ `陈重的老婆，不也在被你玩弄着吗？而且很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弄都可以。我保
& F# k5 _7 B* N  G证，只要你答应我把这件事处理好，以后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6 d4 h8 L! o* y0 l/ U+ d' s    王涛重重喘着气：“我把光盘留下，当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永远也不和任
何人提起，刚才不是已经答应过你？”

% v- C4 G* [  `0 L6 w    “那不够王涛。”江玉温柔地低下头去亲吻王涛的嘴唇：“光盘只是拷贝，
+ G, W" m8 U- p( Z原始的录像带在哪里呢？还有另外一个同谋呢？你们并没有抓到他，他手中是不
是也有拷贝留下呢？那些都可以置我于死地。”

% u6 e& ?* C' m    王涛说：“我亲自问过，原始的录像带在他们把内容拷贝到光盘上之后，已
2 e% x# N9 f( g0 l' Y, S. r1 W经清洗过又去录制别的内容了，这一点可以放心。至于另外一个偷窥者，据抓获
的案犯交待说，他手里没有留下拷贝，那个小子只是合谋偷窥，并没有参与勒索。”

" j( s/ b# e. N! ~    “但是，你是个警察啊，只有你才可以弄清楚，是不是真的不再有后遗症。

    你就当是帮我，把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好不好？现在，你还舍得让我去死吗？
$ ]( _; K) X' j$ \! |  m我是这样听你的话。“江玉趴在王涛的胸口上，双手捧着自己乳房，轻轻在他胸
# K; n/ c8 ?" `0 X口推揉。

$ N, s; k1 B/ n* [. R1 ]    王涛的身子一阵耸动，江玉轻摇着身子迎合，潺潺淫水热热的浇透王涛的阳
具，江玉伏倒在他身上微微呻吟。“王涛，你好棒哦。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
只要你有本事，被你弄死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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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u8 O6 i  b: k/ K" C" V    王涛猛地翻起身子，把江玉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轰乱炸。

# m3 w0 z! l& o( |* j$ j    下体被蹂躏得发出了声音，江玉叫了起来：“好王涛，快，再弄死我一次。”

) r1 t/ F4 ^* O    一阵失控般的颤抖，精液从粗大的阳具里喷射出来，江玉陪着他颤抖，快乐
7 }. ]; K9 Q0 K3 _) O0 H" r6 a( k1 Y的叫声似乎在天空中飞翔。

    王涛翻了下去，江玉抓起纸巾夹进大腿，偎过身子，细心地捧起阳具用小嘴
帮他清理，她的舌尖灵活转动，舔得王涛重重喘气。

    一切清理干净，江玉侧身伏在王涛身边，软软地问：“还要不要我趴你身上，
1 o3 B: h# r' s& i7 y5 Y/ \) r8 N8 S喂你吃两口咪咪？”

/ N% \) h! t1 K* M    王涛闭着眼睛休息，很久，他说：“够了，我要去做事了。”

4 q! R0 S* }( K4 m    江玉温柔地说：“累了那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的。”

+ a( k& f3 `* h" Y) Q    王涛坐了起来：“还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条漏网之鱼了。我不是不
$ f! H8 ]. _0 U3 s( K' k1 r知道好歹的人，你这样用心哄我高兴，不做点漂亮事给你看，怎么对得起你。”
) \1 M8 d) n; n; O9 V% |
    江玉轻轻地说：“谢谢你王涛。去洗个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 h+ c1 o7 D7 r6 ^" W    王涛苦笑了一下：“让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着洗着又要来一回。”
$ r6 w' j, m8 G% a& B
    江玉说：“如果你又想的话，当然可以。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拒绝你。”她
朝王涛偎过去，顺着他的牵引贴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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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一边洗一边笑着望向王涛。王涛却有些拘谨起来，喃喃
地骂：“妈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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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4 {& w% j1 o: ~- j) f    江玉笑着问：“你在梦里，经常弄陈重的老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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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仰着头对着淋浴冲了很久，摔了摔头上的水，对江玉说：“以后我再过
% d& t- |4 y# q/ m" W  q5 S来找你，你别把自己装得像个妓女一样，我要你像对陈重那样对我。”
7 S2 B8 n& J( o% x% @
    江玉捧起一掬水冲他撒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陈重的老
  h+ g- e7 }1 i5 O6 @: G2 r婆。”

    王涛垂着的阳具，居然又高高抬了起来。

) b9 G  j* f  Z* M3 t  D    江玉软软地问：“你又想了？”
7 @# J9 P0 h% V* K% \
    王涛靠近过来，反转江玉的身子，从后面顶进江玉的身体。江玉双手撑住浴
室的墙壁，翘起屁股迎合着王涛的撞击，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缝，被粗
野的阳具撞进阴户，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让江玉有种颓废般的酥麻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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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狠狠地说：“你这样还是像个妓女，一点都不像陈重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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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r' \7 y! K! _    江玉呻吟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的老婆，被陈重弄的时候不像个妓女？”

    王涛更猛烈地撞击过来：“妈的，你有完没完？”

* A- a, `7 M" J7 M" U2 S  x  d    江玉娇喘着说：“那你为什么老说我像妓女？我告诉你，我是陈重的老婆，
我真的很想知道，陈重睡过的其他女人被陈重玩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1 }% E0 K/ O! l8 r; @. b1 D
    王涛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妈的贱。”

7 }- o- Y' w% Y* b: K) _. R    江玉用力向后挺动的身子，一边迷乱地呻吟，一边用力对王涛说：“你现在
6 d9 b% ]! ?9 u正在玩别人的老婆，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玩的样子，你想都不敢想？”

  m* }+ F7 @( m    王涛说：“那是你勾引我。”

! d+ T; C- S8 {( a( C- i" `    江玉轻声问：“勾引？如果你老婆没有被陈重睡过，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
你最好的朋友吗？”

. P$ T1 B- p. ~% U+ }& f    王涛不再说话，只是拚命把阳具撞进江玉的身体，那力量充满了邪恶，也让
8 e5 Z+ N4 |+ t3 b: W( D0 F江玉清晰地感受到异样的快乐。江玉轻轻喘息：“王涛，你答应帮我永远做好陈
重的老婆，我就答应你随时可以弄陈重的老婆。怎么样？”
0 B# U8 h% ?9 j
    王涛飞快地挺动：“我知道你很担心，眼下这件事情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
尽量帮你摆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语哄我了。但是，你想永远做陈重的老婆，不是
我答应就算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温柔的扭转着腰肢，尽量把王涛的阳具套进自己身体最深的地方，喃喃
地轻声叫着：“谢谢你王涛，我会永远感谢你。来啊，用力一点，我又要被你弄
' Q* E5 i, Z, Y- n  A1 A死了。”

" \4 B0 n. v6 _5 I7 M2 A    王涛开始加速。

    江玉用力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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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感伪装得过于投入，渐渐连江玉都分不清高潮的真假，淫水潮涌，娇喘连
连，忘记自己身处的究竟是一场勾引，还是一幕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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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王涛低吼着又射出来，江玉已经被他弄得魂飞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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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洗干净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脸色仍然一片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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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王涛去门口，王涛望着江玉，轻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
; d5 ]1 M' R% |! T1 j% y聪明能救回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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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m5 \: p, m9 q- }$ c    江玉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等我的消息，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江玉轻声说：“谢谢。”

" d. E* v. E5 ?- k3 R0 q$ J- E8 R    王涛摸了摸江玉的头发，他的掌心里有无限地怜爱：“玉儿，如果你不是陈
重的老婆，我会不那么内疚。”

0 j. F: M. ~1 O, s# p    江玉轻轻摇着头，眼眶湿润了起来，她用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9 p( X% _9 B, V' v/ O4 W3 D* `7 l    她低声说：“对不起王涛，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对不起陈重的
事情，相信我，我同样尊重你和陈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
! Q* m9 {; g1 x) T( `+ t' K
+ Q  }; ?& |) j2 ~0 M: l5 |# F% y- I    王涛说：“是啊，很多事情，做错一次就会错到自己一无所有。好了玉儿，
3 N+ a  r" |+ j3 a( k2 s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后悔。其实和你做爱，实在是件很快
/ c0 u% y( e- f6 n4 f乐的事。你给了我快乐，我现在要去帮你做事了。”

    房门打开，江玉站直了身子，轻声说：“慢走。”

    王涛走了很久，江玉才缓过神来，这一场搏下来，是输还是赢，她自己也不
2 b4 W1 b. s5 z2 c8 z' i1 Z5 i知道。拿起王涛留下的光盘放进光驱里，画面微微闪过几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
3 [& w9 k( _4 H  E. X4 I5 y了出来。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从王涛说起这些是酒店里的录像，江玉就知道会是怎样
. V8 a, g4 f; ?# O2 D1 r一种淫秽放荡的画面。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样燃烧过，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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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一刻起，江玉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勾引王涛，让他变成自己的同盟。

. @* v, O* I) F    人都有弱点，不仅是她江玉有，王涛也会有，无论他和陈重之间有怎样的一
+ F8 J. `* G: I' S1 L( s种感情，也绝对不会坚不可摧。

1 F* ~9 h) O) L; s0 w% U4 ~    突破点就是王涛的老婆，曾经上过陈重的床。
9 h# X, \. e, q
    也许那不是陈重的错，江玉却深深相信，王涛一定会耿耿于怀。王涛不在乎
老婆在嫁给他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他爱她，同时也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变得更
加在乎。

7 j; F# B4 N4 U8 s' H5 A    这并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听陈重对自己讲起，王涛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经是陈重身边的女人时，
3 h( u$ Y; D6 h  p" `1 d江玉就有种奇怪的想法，王涛心里最想睡的女人，应该是陈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决心要勾引他，凭着陈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机会应该很大。所以
5 m( a  f: p* g' v2 p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现得比婊子还要像一个婊子。

) c! }1 B* Y) j& I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陈重的老婆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唤醒王涛心里埋藏的最
: W, [' Z6 d# A& u9 W/ S深的欲望，可是那不够，陈重的老婆王涛只敢在心里偷偷地想，还要陈重的老婆
像个婊子那样放荡，他才有勇气去占有。

: i% h. i4 b# B% g5 G+ j) ?    江玉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她终于成功地勾引了王涛。成功应该是一种快乐，
/ W3 u7 I9 b% e6 N可是江玉把手里的光盘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时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 z9 K9 Z( _* g  W  j0 _, [4 _
! I2 ~' g, E9 U) @' P( A1 H& u4 k    陈重现在正干什么呢，他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 Y' E  w8 N3 k1 Z5 g' b* ^1 E, j0 P
    江玉走去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 o  X5 x8 P" O8 f1 K. ^' N9 I
/ F) G% J1 T3 l0 J5 U    一定要让自己笑起来，只有能欺骗过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骗过别人。
/ ]' G" |; @& d& T$ j2 l$ Z
8 L/ i* `7 L3 T2 z. O7 p8 W    她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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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B2 x' [6 ~    第八章：谎言
! Q1 w$ T" f% @   
    ＊＊＊＊＊＊＊＊＊＊＊＊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并不怕输，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我输掉。
$ w) [  t' @; t4 G* r0 d
  [9 Z: o/ e& {# b) u. Y2 `    现在我怕了，拥有过幸福之后，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输掉，是一件多么可怕的
+ Q8 k+ S/ I2 i# f事情。保护自己是第一次撒谎的动机，我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还要持续多少遍，可
是，在说过无数次谎言之后，除了继续欺骗下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 ~+ v& I( h2 |) Z* H    每天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不仅令人衰老，往往也会令人改变。每天我都会
- g" R& S5 p9 U& C! s/ J( n对着镜子微笑很久，告诉自己其实我很快乐。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种期望
8 J9 [2 r4 f% x1 I& W6 b中真正的快乐却离我是那样远。

4 M4 _. f; n  q6 @  T$ ]9 n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故意要去伤害任何人。

8 S) v( P1 |/ J$ o2 _& _6 y    ——２００３年６月２６日。江玉
    ＊＊＊＊＊＊＊＊＊＊＊＊
   
    快乐的半个月，也是煎熬的半个月。
! Q2 x, z+ Y4 N% R! u$ r
    快乐的性生活从来没有像这半个月那样充足，陈重的阳具，王涛的阳具，两
  ?2 e7 m/ |: M6 d# e- n$ k条粗壮有力的阳具轮流在身体里穿梭，那些疯狂般高潮，让江玉了解，做一个女
4 `  u. y4 M7 S& E+ Y  i* v6 u人原来是这样快乐。
+ Y& o# c- O8 h& J
8 \7 e0 V3 [5 ^# x8 ?% T# X4 Y; z    男人会累，会疲倦，女人的体质却彷彿天生为性爱而生的，随时都可以兴奋，
% t# j: ~$ P1 S2 {2 l9 }随时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远不会枯竭。

1 {( c8 @) q. n* Q, ?* |* w6 W    煎熬却是因为担心。

; i* @$ ]0 }( o    担心所有见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来，突然暴露在阳光下。

9 x  ], O& c+ t9 o( z8 G5 r    江玉打过一个电话给那个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经离开清田，现在在一个江玉
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游历。他让江玉不要担心，所有的风浪都会平息，因
为他已经帮江玉布了一个接近完美的“阵”。
! F  f) q9 z3 y, N' U4 A
    “只要那个阵摆满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内你再也无需担心任何事情。”他在
电话里说：“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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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5 Y$ s4 }( {0 r    陈重说他的信仰是“爱”，那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信仰。他对江玉越来越纤
毫毕露的爱，也让江玉越来越坚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 i1 W( H3 d4 L4 V    前几天，陈重说他想带江玉回家去见一见家人了。
6 t! o+ I( G! p( |5 Z
    江玉当时脸色绯红，心脏阵阵狂跳起来。和陈重结婚已经半年，这是他第一
次提起要带自己回家去见他的父母。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
家人？
2 h  h- Y) U% s) ]* J
& u6 g+ E& L8 r    以前说是已经结成夫妇，陈重总顾忌着许多事情，别说去见他的父母，就连
对外面许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经和江玉结婚。老婆这个称呼，他只有在
% B  ]) w) T) @7 D& Y: V) y两个人的世界里，才敢随心所欲地叫出来。
! w8 C0 v( M$ f3 z9 m! U
) t' w! R  f+ j* _- ?+ S: W' ~    今天去影楼拍婚纱。

8 A: d& s9 z2 f' |, o9 q. F2 j- m    江玉几乎一直都在笑着。早就说过要去拍几套漂亮的结婚，总被这样那样的
7 ~: K9 K  C+ d3 r0 |$ V" K琐事耽搁下来，在家中的墙壁上挂几幅和陈重的婚纱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时间
的事情。
$ P- x2 o8 L. @, Y! Q% ]/ ~
7 _" c, \. Q6 V( W: E3 s! D    忙了整个上午，换不同的衣服，化不同类型的妆，计划中要照满六套照片，
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 Q, X) Y  v$ M+ d( p
    坐在影楼大厅里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江玉软软地对陈重说：“以前我很羡慕
那些演员明星，现在我不会再羡慕他们了，每天都要受这样的罪？”

  y2 K4 G* Z' v7 r    陈重说：“你很累了吧？如果觉得累，剩下的那些我们改天再来照。”

    “算了啊！”江玉摇摇头：“既然来了，还是一次照完，再过来一次，想想
* X: j/ G) e" C0 J6 }$ l+ g- U6 a心里都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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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陈重眼睛里浓浓的关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来。这是自己最大的收获
, M! N; J, ?1 r吧，可以嫁一个这样接近完美的丈夫。

; L4 L6 F9 V7 S' E( p. [    陈重说：“玉儿，你穿起婚纱的样子真漂亮，让我想亲你。”
1 N2 h+ {# [2 S( V4 Z; g+ U
    江玉愣了一下：“在这里？”

    陈重说：“当然是在这里。你是我老婆，在哪里亲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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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痴痴地凝视着陈重闪闪发光的眼睛：“陈重，你会把我弄哭的。”

    陈重的嘴唇吻了过来，江玉抱紧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比
梦境还要美丽的画面，他迷人得像个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

3 r# `; ?# o; p$ `: ]7 v$ `3 Q    相吻了很久，陈重才把江玉放开。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江玉不放：“玉儿，
你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爱你？”

$ ^; d/ ~0 B- t8 x1 A- o7 P: Y    江玉说：“我知道。”

+ g2 s' D( P; @    周围的人无声地观望，那些影楼的工作人员，那些同样来影楼拍摄婚纱的一
对对新人，一定都在羡慕着自己吧，江玉努力展开着笑容，陶醉在陈重眼睛里那
份深深的爱意里。
( ^+ O' \! w6 ^" Q# B6 J
    忽然听见一个女孩轻声叫：“哥！”
2 g1 H  n$ a9 W9 j. y
4 M9 r6 a% i/ J3 D8 E    江玉下意识地看过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脸上呆滞了很久，
都没办法挪开。
" X5 C: r$ s; r5 P4 X" j/ g5 H
    那是张江玉第一次看见的脸，感觉却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一个十五六
+ c6 @8 F9 P. g# G" L岁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就这样突然打扰了所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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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o* |1 }: ?  [9 m    陈重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

    女孩望着陈重：“你的样子好奇怪啊，不认识我了是吗？我也差点认不出你，
2 g2 C9 L( ~$ _. G- h! |在外面犹豫很长时间才走进来叫你。”

    陈重咳了两声，对江玉说：“我给你介绍，这是芸芸，莹莹的妹妹。”又对
芸芸说：“这是你玉儿姐。”
  W& f- D: \# e, d: Q
' K6 _9 j! h/ c4 }4 Z; U1 y5 z7 T    芸芸紧紧盯着陈重：“我没有别的什么姐，我只有一个姐姐，她叫莹莹。”

) T8 M( u$ H. S* t& @: [    陈重的表情有些尴尬。江玉体贴地对陈重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你和芸
芸慢慢谈。”

    芸芸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别叫我的名字，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 H9 G8 t* P. V/ i
: V" H! z) |$ j3 \. f1 N* k  e    陈重斥责了一声：“芸芸，你怎么说话呢？”
  e5 |4 ]0 u# q
- J8 D1 T2 O; @/ a4 C" [; ]4 N$ G    芸芸望着陈重：“现在没有人护着我们了，你可以大声对我凶了是吗？”
  _# H4 c- @6 Z' M/ q, k: G
    她的眼泪慢慢掉了下来：“莹莹姐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以
7 ^8 n2 |4 I# j$ N6 T) A前你怎么说的，没有了莹莹姐在你身边，你会死的。你当时的样子多让人感动啊。
现在呢？你死了吗？我看你比任何时候都活得高兴。”

/ h/ L8 A& W; s0 N. o    江玉慢慢往里走，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方便在场。

% n2 T0 n' V: B0 c) y# m+ g1 d- F, q    陈重却叫住她：“玉儿不要走，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换衣服。”

9 O/ ^1 T/ m3 T# F    江玉停下来，陈重正忧伤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她走回去，走到陈
. x1 Y  A4 {+ S, u( M重的身旁，轻轻挽起了他的臂弯。她对陈重微笑：“好的，老公。”

/ v+ I, j3 j& [8 v3 S5 f- J* k    陈重回过头，望向芸芸：“芸芸，莹莹已经死了。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
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仍然像过去那样爱她。”
9 ?; T* q8 w3 h& _, |6 v
; g/ N  f; U& D- v1 t; [2 y* B- U. B' m    芸芸说：“别再拿我年龄小骗我，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 r6 _, _3 K4 R& c' f爱是骗人的，男人嘴里的爱，都是骗人的。我听见这个女人叫你老公，你已经跟
她结婚了是吗？你现在最爱的人是她对吗？”

    陈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他对芸芸说：“芸芸，你
7 n0 L/ @! ?7 D" f. z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看清楚，你也要听清楚，我爱她，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
# P: E4 W5 C1 N要告诉你，我现在很爱她。”

7 U: J# ~6 u3 t6 |# H- w! O    芸芸的眼神顿时迷乱了下来。迷乱了很久，她对陈重说：“我听见有人告诉
. e; [$ {8 V! H& ~# Q; n我，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
8 j) S) R. b  O0 \( K- l* D
3 t: m, }3 R7 v) ]    陈重大声吼了起来：“芸芸，你给我住口。她现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许再有
9 n0 y+ N* K0 P  \% T人当我的面侮辱她。你滚，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5 w" P& f4 x$ o2 X( E
    芸芸愣住了，紧紧盯着陈重的眼睛。她摇着头，眼泪流出来，嘴吧张了又张，
- i8 v( A) B- G5 d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7 L' D! e+ |, [" A$ Y
* i: J7 s! d8 k6 i8 k0 C* b1 |# R6 ]    陈重冷冷地说：“滚。”

    她放声痛哭起来，转身跑出影楼的大厅，冲到外面混乱的世界里。
8 b. V9 f; _( j( v. g9 B' t
    陈重望着芸芸的背影，眼睛里有种接近悲伤的光芒闪动。过了很久，他才对
3 q0 B2 A2 l. S- G1 E( s% W江玉说：“芸芸曾经是最讨我喜欢的一个女孩，从小就在我的怀抱里长大。没想
2 E& l3 }( ~; @; z+ @) ~到今天，我们两个人会这样彼此伤害。”
. ?+ A" q" w) @9 Z, U# D2 @) q3 W
5 b  D+ y' v; b% \( ?1 {    江玉有些心疼，轻轻拉动陈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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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Q' M* F6 p" \  Y) A* M  D    陈重冷笑了一声：“不，一定要拍完。”他望着江玉的眼睛：“玉儿，你说，
5 a& k! W7 F- q6 _- E爱真的都是骗人的吗？我现在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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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 y  {' w/ ?: H4 G    江玉轻声说：“陈重，我相信你从来没有骗过莹莹，所以也相信你从来没有
8 @. `* t2 u+ Z. y& o; j% H" A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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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点点头：“谢谢你玉儿，现在只有你才能明白我。我会尽快回家告诉爸
妈，我要和你结婚。”
* O* ]$ x- M1 |7 x  S. ?
. I; r+ _+ ~* p+ P6 F: O    江玉说：“傻，我们不是已经结成了夫妻？”

    “那不够，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大到每一个走在清
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得越来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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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f3 V( U  n) N    江玉靠紧过去：“陈重，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什么婚礼。”

    陈重说：“我现在开始在乎了，因为幸福，有时候是需要证明给人家看的。

, f6 |# J6 k( i. ~2 ^+ n5 M: r3 |    凭什么莹莹死了，我就该永远痛不欲生的沉沦下去？那对你不公平，玉儿！
对我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来的几套照片，陈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开心地笑容。

0 \- u) H' h1 z% x    那天晚上，江玉在陈重身下婉转承欢，拿出自己所有的娇媚，哄他愈战愈勇。
5 I( S; c# A* L! v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楼最后的表现，江玉暗暗的想，后面几套照片，拍出来一定比
2 A4 `( X! P  t前面那些更美。
7 p3 Y5 B* H. @5 J! l5 V
5 s, J; B- \4 f. M4 D    爱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江玉抢过去接，陈重说，这么晚，肯定是王涛。

    被陈重说中了。王涛在电话里说：“听说你们去拍婚纱了？玉儿，你穿上婚
- R4 p( H' @, i; v' W纱，一定很美，可惜啊，我只忙着做事，没有能去影楼给你们助兴。”
- {- G0 Z& V6 d! D5 n7 v& n( C
( K# I" U4 [- T" E7 P    江玉委婉地迎合：“知道你忙，副局长的任命刚下来，正春风得意。这么晚
打电话，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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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 ]8 u/ v/ H! Q    王涛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压低了声音说：“搞定了，明天陈重一走就给我打
$ `3 W. l5 o$ [  H3 ?0 Z: i6 m电话，我要去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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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陈重说吧，我警告你，不许再拉陈重出去，我
一个人在家睡不着。”
$ e8 M# N1 H4 p$ ^6 `# a
    王涛暧昧的笑：“估计你们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来也没力气偷吃，你怕什
么？”

1 [" x% a& I8 L2 S% ]8 s; y  m. e" n( E    江玉飞快地把电话递给陈重：“王涛找你。”

1 X: O; |2 G0 g% n* S, v    陈重和王涛通完了电话，江玉问：“什么事？”
6 |9 I: ~* ~7 J$ ]/ b5 c
$ `* g" n" z4 H- o4 x" ]    陈重说：“还不是想让我帮他脸上贴点金，他正在请分局新局长喝酒，问我
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去玩，我明天还有事，推掉了。”
2 M$ \: i8 c, q( r, t4 `
- E- c' T1 z" V# d* @- w' }    江玉说：“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他？他那种人去当公安局长，我都觉得不可
7 [" ^- Y: y, N; R% t5 l思议。”

6 E& M- {' r2 W. n+ ]    陈重说：“那是你不了解王涛。他还是很有前途的，人够魄力，也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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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5 m- A' r. y7 _5 h7 {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他帮谁，对我只会有好处。“

    江玉不再说话，趴在陈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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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抓着江玉的乳房，细致地把玩着，把江玉的乳尖又撩拨得胀了起来。
* P5 ^, |. I, r6 m+ g. M
: p2 D& G* j) b1 Q' r: r# ~! k    江玉想起了什么，从陈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轻抚着自己光洁的阴阜：
9 J* o# w" J. R$ t+ Q“陈重，你说我在这里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么都没有，我总觉得有些不
/ `* d: C4 d# I0 F3 `舒服。”
/ w8 I! t, N1 e% r
    陈重摸过去，手指不由自主够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缝，勾得江玉两片软肉里渗
9 {8 z+ [  L! l出一些浪水。陈重说：“我就喜欢你这里白白的，什么都不要，这样就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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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H. }. b  ]    江玉用股间的肉瓣夹了夹陈重的手指：“人家说白虎不好，就让我刺点东西
- ]+ X0 Z5 @1 \. F) P- k' r8 W, e" O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盖上你的章，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陈重似乎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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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 s* p& A3 d1 R7 j0 g    江玉摆动腰肢，浪水淋了陈重满手：“只要刺上很小的图案就好了，用红颜
色，像盖上一个印章。”

  f* }9 q3 Q9 R! ]2 \) u* n    陈重的手指用力插进江玉的阴道，江玉唉哟叫了一声，去摸陈重的下面，已
, b" |8 M& e0 D; B/ u) P- u2 Z0 ^经又一次硬了起来。江玉娇柔地轻叫：“好老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又硬了，快
来，我想要。”

$ K6 L; X8 z1 [; S) R& D! }8 i    陈重骑了上去，阳具顶开肉瓣，重重插进江玉的身体。江玉抱住陈重的脖子，
用力挺动身体，连声叫个不停。
7 i' p- }$ w4 a% i! c, s7 H/ e3 s/ y
; U1 L7 }6 y0 J; k    “老公，每天被你这样弄，弄死我我都愿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无数遍。”

3 w3 h( D& Y& T7 f" w2 q# p* s    很快江玉就疯狂了起来，雪白的身子摇摆耸动，一身嫩肉像一道软软的水波，
在陈重身下动荡起伏。

& _; a8 ^- X) l1 Y4 q9 t+ `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点，弄死我吧。”

    用力抱紧，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飞翔到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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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8 O  A- M  n/ B  J    第九章：彷徨

    ＊＊＊＊＊＊＊＊＊＊＊＊
% Q; y7 V( h2 {4 C    陈重，我好想念你。那些远离你的时刻，阳光也失去了颜色。
% J0 b) ^$ r/ n) _  @9 K
    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见的灯塔，我在黑暗中挣扎，
4 ^$ D: ]/ W2 |, Q' t4 f在绝望中艰难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点，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等我完全
# q; s& A% s; N7 [& A% ~回到你的身边时，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

' z: ?4 [+ j- [; v* q* t6 g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远不停地，坚决爱你。

: Z* [3 }; f3 R6 k8 F    ——２００３年６月２７日。江玉
    ＊＊＊＊＊＊＊＊＊＊＊＊
8 R( u# h0 }5 K6 G% p; G   
( Y+ N% H1 x6 n/ p  T" t    一束阳光照进卧室。

    明媚的阳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进来。陈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简
: Z3 D+ x* t' s: f5 B0 b单得像个幼童，他的嘴唇有种健康的红色，也是一种柔软的红色吧，像干净的婴
儿的嘴唇。江玉望着陈重甜睡中的安静，情不自禁去轻轻亲吻。
- R+ z! x% r% J% l! Z6 j9 I. X6 b9 x
    江玉想，再过一些日子，陈重会答应让自己帮他生个孩子吗？他正在接近三
$ R- F" U3 @+ h& w0 r( W十岁，应该到了当爸爸的年龄。
( G0 ?2 S+ r+ E! ?. h+ f$ d. Z
    江玉轻轻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乳房靠近陈重的嘴唇。睡梦中的男人也像
一个婴儿，会娴熟地捕捉女人的乳头，本能地把它含进嘴唇，甜甜的吸吮。

3 v! g: v4 E/ a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于陈重醒来，她都会去和陈重做这样的游戏。在这样
, X% B# v) P! q4 x8 X一个游戏里，女人的母性和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淌出来，让江玉有种接近幸福般的
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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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头在陈重的嘴里变得发硬，陈重的嘴唇轻微一下动作，几乎就要让江玉呻
/ i% Q7 Z. @: x! o' E* d$ F" h吟出来。大腿间变得潮湿，情欲开始不自觉的流淌。江玉的手贴着陈重的小腹，
  [: ]0 f& A' ?' w, g& v! n& a滑过他浓密的阴毛，轻轻摸向他的阳具。

    晨勃是每一个健康男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现在的陈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 _# w0 P7 O2 ?1 J他的阳具充满了弹性的感觉，不仅涨满着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涨满了江玉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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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4 g) U) y, V: ^    陈重似乎醒来。

    江玉闭着眼睛，脸庞在他胸口温柔地滑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热热的呼吸，
手指熟练地撩拨着陈重阳具上霍霍跳动的血管，用力夹紧了腿，把浓浓的情欲夹
在大腿里疯狂地化开，凝成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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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h! {7 H$ N; J3 W6 d    陈重的手懒懒地伸向着自己的乳房。

    早晨的乳房敏感而饱满，可以清楚感触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带来快感。乳头在
( Q# q& e" }% [. i) _他的指缝里滚动膨胀，是足以让女人销魂的撩拨。

    “小馋猫，这么一大早就不老实。”陈重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庸懒，可是他手
上的力量，已经接近兴奋地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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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爱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
. W  [) b" K1 f' ^: _来，都可以和你做一次爱。”

; R, R6 y  P3 u  c( E    “是和我做爱，还是只要有一个男人就可以？”陈重轻笑起来：“玉儿，我
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给我带绿帽子。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离
不开男人了？”
1 l- T7 s5 E/ I" e) _
1 m8 {4 o: c$ S6 ]* e, F) }    江玉在陈重怀里颤抖：“陈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做爱。

    心里没有爱，那怎么能叫作爱呢？“

    陈重的手插进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满露珠的花瓣：“那，世界
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奸夫淫妇？前几天我和王涛闲聊，他对我说最近又哄了一个良
家妇女上床。那女人很爱她的老公，但是照样会找任何机会和王涛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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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L+ b7 j" a    江玉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她用力拧了陈重一把：“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拿出来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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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轻叫了一声：“那应该怪王涛不是东西，你怎么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
. [) i; x! K/ |7 x% x他嘿嘿的笑：“我对人家的老婆就不感兴趣。我只对自己的老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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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轻笑着问：“吹牛。你不是也睡过王涛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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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玉儿，你要弄清楚，我认识王涛老婆的时候，她和王涛一点关系
; W* n7 t& X5 B! k2 q, T都没有。早知道她后来会嫁给王涛，无论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你
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认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和她上床？你并不爱她对吗？如果你爱她，她一
定愿意嫁给你，也不会后来嫁给王涛了。”

, T! z8 l* v' U, o! M- t2 _    陈重说：“玉儿，男人眼里的的性跟女人眼里的性不一样。不一定非要爱，
! K* G+ o) I- ^4 B* b) t4 e7 S才会去做爱。”

2 [; S4 d9 J6 f! m) _: B- U    江玉很久没有说话。陈重温柔的问她：“怎么了玉儿，你不高兴了吗？我保
: B! {5 C  n, e! `证，以后我不会再乱碰别的女人，因为我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2 e5 A  E( h( P8 N( O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发酸，套弄着陈重阳具的手，动作也僵硬了下来。
6 S3 d- P) E1 r6 S) ~- A- L7 ?( L
    陈重说：“不是想做爱吗，怎么又停了？不要说王涛了，上来，我想了。”

    江玉骑上陈重的身子，大腿间淫水弥漫，阳具的插入无比顺滑，一下子就顶
& ]7 V$ ~: z- N9 E$ V进深处。

    可是快感中却包含着内疚，似乎一种来自心灵的惩罚。以前江玉最想要的，
只是陈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现在他每一次都那么持久，把爱做到高潮连着高潮，
* Z3 Z! l3 ?! p0 e9 O# z& B但突然间那所有的高潮，都彷彿夹杂着一缕无比尖锐的疼痛。

    江玉说：“陈重，王涛最听你的话，你不会劝劝他，现在都当上了局长，应
4 w4 \; s. n6 l& [; ^, ?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别人的老婆，万一给人家老公知道，
后果会不堪设想。”
& e% q4 v3 X; M6 B4 k, n
, k: V' o8 g+ [* g5 T    陈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你不用担心他，这种事他机
警着呢，何况勾引良家，比嫖妓还安全，越是良家妇女越会在乎名誉，一个个伪
" r2 a) ?! y3 b+ B0 Z' m装得比处女都要清纯。有几个老婆偷人，会给自己老公发现呢？那些被发现的都
+ L6 ?5 q/ m4 B2 q$ n- l9 M3 m0 ?4 F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涛是不会去碰的。”

    江玉的脸色绯红了起来。

' ~3 }+ R1 j. F6 {" F/ _    她软软呻吟了几声，脸上是无比迷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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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捧着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阳具送进江玉的身体。那种深深的插入，好像
! S" l- p8 D9 A% G是一种强有力的征服。男人用阳具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认为他在进行一场
征服。女人的呻吟较弱而无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无力的娇柔，
  [' o$ V$ D% {2 |! Z: E( W/ k2 l' T最终可以把世界上最强壮的阳具彻底征服。

    “陈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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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2 i6 q' o+ D$ _    陈重骄傲地笑了一笑。
4 a6 W2 m# h5 h5 r5 }7 S5 O( P9 p
, V  h5 W" A+ D5 K# x    江玉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起落开始飞舞，雪白的两团嫩肉，上下动荡着就像
0 L1 |; P* ~# U9 {2 w' v两羽丰满的白鸽。完美的乳房应该有沉实的重量，江玉抬起双手，把乳房托起在
胸前，自己的指尖点在自己的乳头上，感受那绝佳的触感。
5 r9 I% v1 w( I0 w- ]& y6 A1 H
( ?) f+ \4 R! P    因为快感里包含了内疚，所以就多了一种疼痛。

9 E  S* a0 o- k! _    江玉用指甲掐着嫩嫩的乳头，把感觉中的疼痛变成真实。她在疼痛中尖叫，
在尖叫中沉沦，自虐也是一种快乐，只要疼痛可以缓解自责。
1 a3 f; V. @+ h9 E! m
    “你好像很迷恋暴力。”陈重捧在江玉腰间的手，开始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软
肉：“疼痛也是一种快感吗？告诉我。”
) f9 }- H- ]3 _! c! d7 A" \8 v9 X% U
" y  I) n0 T: j& @  {$ B! t  x    江玉忍着疼痛，身体耸动得却更加疯狂：“我不知道，觉得好疼，可是我更
想要，用力点老公。”
7 r" ]+ u/ X+ T5 ^) R
. u# S5 N6 M& Z9 `2 n    下体撞击得发出了声音，耻骨也被撞得疼痛起来，江玉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叫
0 A0 V  `7 \4 F& j' Y2 N% c：“陈重，我想永远和你做爱，哪怕就这样做到死，我都愿意。”

    陈重用力喘息：“我们不是正在做着吗？我们现在正在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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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a  ]. ~7 A* [+ @: K; v' d    江玉把乳头掐得几乎要滴血。她拚命摇着头：“不够，这样不够。我还想做，
不停地做，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 m" }; H2 ^8 {" e& c; [
$ e+ l, J  a$ w& X4 |    什么叫做爱？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才可以叫做爱。那些，那些被另外
的男人插进身体，并不叫做爱。

    那只是性交。
/ _2 U) ~5 w" d/ L/ G, I( S
2 y) i$ [2 Q' [0 n8 t# K6 }    性交是快乐的，来自本能，来自血液中从未停止流淌的情欲，来自耻辱与屈
2 K. ~' w" j% c2 g- @服。
& B/ |, c& l. [7 F8 }
: }+ J3 I* k) z: Q3 x& g# v    快感变成了伤感，淫水化成了泪水，一滴眼泪流下来，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
5 q, b! H" J+ Y. Y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帮助我陈重，我想让你帮我。如果你能给我力量，我愿
意永远做你的奴隶。”

    陈重的手扭起江玉腿上的肌肉，他的扭动更多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温柔而
5 y* l! H* C/ A" B1 z+ k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过，留下的尽是尖锐的疼痛。
5 L' S8 G' G2 k) r$ I
    他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让男人爱和尊
9 r) @2 L; ^4 n. b重的，你不是说做爱？我不可能爱一个奴隶，没有爱，怎么做？”

  J: W+ [2 F) J% I; U    江玉被陈重掀翻在身下。陈重压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拨离了掐得充血的
乳头，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软软的亲吻上面深深的印痕。江玉抱着陈重的
7 L: f; [* i* B头部，努力挺动着腰肢，把他的阳具深深的吸纳进身体。
* `: Q. _2 p7 g8 y& w
    彷彿被他的插入带入幻境。
& k0 d; G% R# R- e8 G& |  T! m
    他的头发好软，就像他的嘴唇那样柔软。柔软也是一种力量吧，不知不觉中
被那种力量征服，几乎沉醉。
! H5 Q$ a4 B6 @' n6 y+ O) ]( ?
    陈重说：“玉儿，昨天在影楼，你一定很伤心。你别计较芸芸说过的话，她
只是个小孩子。我保证永远都会尊重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
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视听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 }, F2 c& ~4 Z: w6 b    江玉摇着头：“陈重，你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伤心。请你相信我。”

# r& c# }) |+ q5 s. W% m    陈重抬起头，温柔地做着爱，温柔地望着江玉的眼睛：“那你问我要什么力
2 u  r- ]5 ^) R4 V3 Z" O量？你要自信起来，做过小姐不是你的错。我像你发誓，我要洗刷干净你心中所
有的不安，用我对你的爱和信任。这是不是你想问我要的力量？”
% w! v+ g+ G9 S3 [1 Q
. F+ d2 X8 W1 L- Q* e1 ~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吗？江玉也无法回答。
- M( M& A! c2 I# ]% U. k
    江玉的胳膊绕上陈重的脖子，腿高高翘到空中，阴部完全展开在陈重身体的
$ i( s6 e) F# J5 H$ z下面。情欲已经涨满身体，只等最后一秒钟力量，把不堪负重的堤防摧毁。江玉
" ~! N, u  a* }; F% c- A1 C剧烈地抽搐，呻吟变成求饶：“我要死了，快点给我，快。”

    陈重的精液喷射出来，彷彿击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体千疮百孔，所有的
- w: T! J" T. C情欲潮汐一样退去。
9 p' @; i) \' r4 i  D
# u1 H  _: P; {: I! C: d    他跳动的阳具像是弹动钢琴琴键的手指，拨弄出几声散乱的音符。窗外阳光
- R9 k: {7 ?! R5 b, _- g. ?闪动，江玉闭着眼睛脱力般的休克，彷彿站在蓝色的海水同耀眼的白沙滩面前，
; Z4 q4 v6 N3 a" |恍然不觉，似乎耳边没有声音。
1 A3 c, q5 }2 ?9 |; ]
7 Z/ T$ j  ~2 n7 k4 I4 k    很久江玉从迷蒙中醒来，陈重已经擦干净身子，正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江
3 \5 P, z$ D1 M) A8 w9 r' P  `玉软软地说：“对不起，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1 I# R4 w' S% Z; T3 k( K" D5 D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我的光荣。你现在起床还是再睡一会？我要起床了，
1 @2 ^# D" X8 r7 \( z4 _- q- D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说：“你去忙吧，我还要继续睡。”
  T. M: @& N6 \, ~
    闭上眼睛休息。大腿间湿漉漉一片泥泞，江玉用力把腿夹紧，留在身体里的
# i! d9 x( R- Z) ^+ U精液似乎变成了看得见的固体，流动成清晰的形状。

% K" n! H8 T, S4 O( w& M# V    陈重出去冲洗，陈重回来穿衣，陈重留下最后一吻，陈重打开家门离去。
2 s( J+ @3 }" K# v
    江玉的身体仍在酸软，似乎比刚才还要软。身体里淫潮汹涌，彷彿落潮再一
次涨起。不再看见银色的沙滩，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
涨起的潮水喧嚣着冲刷过来，荡起一种巨大的声音。
  S% T2 Q- O* U' H+ v
    江玉挪动身子，拿起床头的电话。

    “是我……江玉。你昨晚说，搞定了什么？”

7 X8 n8 _( Z) P    王涛在那端得意的笑：“你心里不清楚吗？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对的
玉儿，他手里也有一份拷贝，我已经拿到了手。”
3 D6 ?0 r# l/ ^! }! ~
0 v( a. t5 h8 h4 W5 X/ X) }% ]* N    江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涛，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你过来
吧，陈重刚走。”

    王涛用接近邪恶的声音问：“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奖品？”
+ t/ o* W* I' ?0 i9 i! E9 r; B
    江玉轻声说：“你真是变态，快点过来。”

    心中有深深的自责，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冲动。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
' l& m% Z% M0 F% L7 W越是接近变态的欲望，越带着一丝无以言表的刺激。股间的淫水彷彿升腾着很高
的温度，让江玉混身都热热地难受起来，期盼着门铃早一点被按响。

    王涛并没有让江玉等太久。

; ?# s, t, x& H% a- H5 c5 e    江玉贴近房门，从窥视镜里看见王涛脸上充满兴奋的颜色，扭动门锁把门打
开。王涛几乎是冲进来的，裤子被顶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

    锁上房门，江玉想伸手把防盗链挂上，王涛嘿嘿地笑：“有用吗？如果是陈
重回来，挂上也是死。”
# c8 ^) R% A5 v8 o" ]4 n
+ i( D! n) v1 o6 q5 ~, h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琐地对江玉淫笑：“这么多水，哪些是陈重流的，哪
6 D( Q! W' P( w! M5 a0 O- i" {) ?, k' o些是你流的？”

. v9 K' _" P$ z; D3 W    江玉嗔怪地打开他的手：“下流。”

  j3 C* y# q$ y    王涛抱起江玉赤裸的身子，飞快往卧室里面冲：“快点玉儿，我的鸡巴要爆
炸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里的录像，你真厉害，差点把那小男孩
/ E, s  p% A! u. Z- u累死。”
+ R- w+ [3 b* v8 y& Y9 o
* {& B7 u, r! I2 }( R, [! h    江玉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天自
3 n. X1 H. u: C己真是够淫荡吧，恨不得把他的阳具吞掉一样贪婪。被王涛抛到了床上，江玉等
+ I6 O$ p7 G: m9 \8 v* \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呢？本来说好了一周一次，现在却变成了不停地。”
5 S# ?; |/ h6 U0 X4 P* X+ t! n9 t
# N2 h+ F, [0 D$ Z& m3 m    王涛把内裤甩掉，阳具狰狞地高高举起，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压了上来，一
$ R# c6 g- D7 x7 m, M! M下子就刺进了江玉的身体。
( B+ W5 c. m2 j
% t" v- P% i, ~& ?$ f4 P    江玉低叫了一声：“你不能轻点？你自己家里没有老婆吗？见了人家老婆像
" [! n+ d- I6 `; \0 \) R+ T不要命似的。”

    王涛说：“谁让你是陈重的老婆？”

0 D1 T, Z0 |3 t) x# {, H; {    陈重的精液还在阴道里流淌，混着江玉的淫水，王涛阳具插入的顺滑快感让
江玉一下子就连声轻叫了起来。江玉迎合着王涛耸动，小腹撞上他的小腹，发出
一阵疯狂般的声音。那些淫水在大腿间飞溅，把王涛浓浓的阴毛弄湿成了一团。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真他妈爽，怀里抱着人家的老婆，鸡巴泡在她老公留
5 q# J' I1 f1 M+ r( W+ e- M下的精液里，比任何时候感觉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说：“别以为你老婆就不会出去偷人。其他男人的鸡巴，也会泡
在你留下的精液里。”

  K  G3 P  X. j4 c: D% n0 m    王涛说：“我无所谓。陈重的老婆都会偷人，我老婆又算什么？不过我要告
0 U& f: e' }' J( B诉你一件事，别的男人可能有机会去干我的老婆，却绝对没有机会把鸡巴泡在我
的精液里，因为我现在根本不会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艰难：“王涛……你不是很爱你的老婆吗？”
, z3 A- H) n% S# s; u
7 O, P" D% f# X% s    王涛说：“曾经爱过。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她过去的一切，现在才知道我错了。
! y# w8 W6 k2 P7 H因为只要想起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我就会阳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阳萎？就是眼
睁睁看着你爱的人脱光了等你去爱，鸡巴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也不能像个男人
那样给她快乐。”
, q( g8 o% g' F  P; h
    江玉心中一阵冰冷。

    王涛此刻插进身体里的阳具粗壮而有力，那是一条预想中几乎接近满意的阳
具，本应该给身体深处带来一种交合的快感，江玉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她用力
( k, [% O+ T. R  X: N+ G( B) @4 c推着王涛的肩头：“你什么意思王涛，停一下。”
; R* P2 Z9 V- c: b. M  e( M0 D
    王涛猛烈地撞过来：“为什么要停？我要在陈重还愿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
6 `- L. W2 {5 L* B4 t: `你做。”
! l$ G( B1 G7 k
    江玉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心口剧烈地疼痛。阳具插进阴道，股间
仍然温软腻滑，感觉却是一片麻木，彷彿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什么快感，什么阳
具，一切都不复存在，张开的两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填充进来的只是空虚。
% D( w  f+ N. J, [" c3 e8 J
    江玉无声地流着泪，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呻吟。

6 @) Q- [! O  G7 Q! ?    王涛烦躁起来，狠狠地拧着江玉的乳房：“叫两声给我听，快。你不是最喜
欢叫床吗？”

+ i0 A2 Q% c1 n9 ]/ Q" `    江玉冷冷地说：“以前那个在你下面乱叫的女人，只是一个妓女。你不是说
. o& H$ N4 d( R7 u0 m自己最讨厌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陈重的老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正在玩弄
的是陈重的老婆，但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叫床。”
+ Y. w# l# k" S
    王涛停了下来。
5 U9 Q% x% V; @/ I; g5 F
    很久，他说：“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
男人下面叫床？我记得你当时很有成就感，好像你征服了整个世界。现在怎么了？
你开始后悔了？别忘了，河你还没有过去，别急着把桥拆掉。”
2 C- c4 h! n6 N6 t& H6 H* O
    江玉拿起电话：“王涛，我不想再过什么河了，我现在就把一切告诉陈重。”

" U) c8 X: D( K& W    王涛冷冷地望着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着陈重回来把我们捉
奸在床。”

- L0 g. a) _$ S- b  p    号码已经拨通，陈重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江玉恶狠狠地瞪着王涛。王涛满
不在乎地和她对视，骑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动起阳具。
1 ]$ E! Z4 O  `1 I. J1 I  V, ?
( s9 c, I1 ]* Y6 A8 }    江玉几乎要疯了。

    陈重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温和：“玉儿，你睡醒了吗？记得要去吃早点。”

, R5 y+ m6 R7 ]* E; y$ H    眼泪几乎立刻就流满了江玉脸，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涛身体
剧烈的冲击弄得发出惊叫：“我还没起来，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
5 o) ~2 x& {1 v7 k- u+ ~
    陈重轻声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过这一阵，我
  y  h# n, i+ x1 O1 _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策划一幕盛大的婚礼，然后去渡一个美好的蜜月。
渡完蜜月你也过来公司帮我，我们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实力的企业。”
$ V  B4 P+ W$ |  \, Z+ f3 f8 `& F" u' ^
8 W% c! g8 @8 |    江玉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 b. ?; o7 [* s1 ?0 b    陈重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说：“嗯，我当然相信。”
; r1 E% g$ p# T5 F( D
3 s5 A, L) \7 j    飞快地挂断电话，汗水已经渗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涛淫邪地笑起来，一次次
8 f# \) ]) s9 i5 u& }  C把阳具顶进江玉。他说：“我知道，你不敢。”
5 _$ f, Y# X8 b" p5 X
    江玉说：“是，我不敢。因为我还幻想着自己的未来。王涛，你就不想你的
未来吗？”
! v3 t2 ?$ b) w# l
    王涛说：“我从来不相信未来，我只相信现在。”
. R' ~" _1 H1 U3 K
    身体被撞击到麻木，江玉忍无可忍：“你弄够了没有？就那么一点脏东西，
) i& y0 E4 A" C" P9 O& r. C, k$ ^# d你快点淌出来好不好？”
7 l0 \2 ?7 i4 L3 q3 P( X5 b
    王涛说：“不好，因为我还没有听见陈重的老婆叫床。”
& @& [2 k) |* x6 w- n
    江玉咬紧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9 |" e: Q2 p8 q7 f    王涛冷冷地笑：“玉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今天不叫给我听，我一直干你
干到陈重回来。”
# k4 H: F- M9 w9 Q- Z/ I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同样冷冷地笑起来：“王涛，就像我不敢对陈重坦白一
样，你也不敢。我同样敢保证，只要你听见陈重回来的声音，你爬起来的速度会
) R* b9 K* z4 F1 y4 }* b8 p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胆量欺负我，可你真的有胆量欺负陈重吗？”

    王涛微笑：“玉儿，我知道你很聪明。那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
' p& x. U) l6 c6 r! i7 N反倒把我说得像个婊子。”

    江玉长久的沉默。

& K: _" c0 B1 h! y$ P    王涛说：“你别指望我会做得无趣。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做得很有趣，比你
心里以为的有趣多了。这才是干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身体摆动的节奏张弛有度，同时好整以暇地腾出一只手去摆弄着江玉的
乳房。江玉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令人厌恶的嘴脸，感觉自己几乎要呕吐出
4 K+ N# ]# q# ?- N& k& {来。
% y( o# a# l7 T4 Q$ Q4 u
    江玉终于崩溃：“王涛，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 L! }) D- e2 ]* S4 B; w
    王涛淡淡地笑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0 V8 A9 T* W) u( s    江玉喃喃地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要在陈重和我做过之后要我，我不
是完全遵从你的意思，大腿沾满了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你想睡陈重的老婆，我
6 |) x8 |' j) C. C已经答应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睡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8 l/ j7 r  F5 A    王涛冷冷地说：“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

6 |- D9 [# Q4 _, |8 D" E' O    江玉有些发愣，很久才艰难地问王涛：“你后悔什么？”
( B7 k; b$ X/ }' P8 \+ _' |
- H  I2 t. T7 f7 \9 f8 o    王涛说：“当然是后悔自己会被你勾引。你真他妈的聪明，居然能猜到我想
上陈重的老婆。但那只是在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变成现实。以前我只有陈
重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现在你害我连唯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他用力撞击江玉的身体，把江玉撞得一点点向床头方向移动。江玉不堪重负
' G4 i! P6 T4 S& X# Z地求饶：“轻一点王涛，你弄疼我了。”

$ a2 X# g( r. D& `1 L, x) ^9 c    王涛不为所动：“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双臂缠绕着王涛的脖子，抬起胸膛用乳房厮磨王涛的胸口：“你并
) f6 ~5 C2 p+ G9 w$ ^不想这样，是不是？你轻一点，我会好好和你做一次。”

0 ~9 {" o3 `3 r$ Y' H6 t, S$ f    王涛的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江玉放软了声音说：“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
0 J/ g$ p3 l# g3 _9 j- e舒服。你躺下来，我上去好不好？”
5 [$ g% O: \" @; u1 q+ l1 I
. v& t3 q! d" T3 Z/ S5 j+ {  ~    江玉翻身上去，身体曼妙地摆动起来，粗大的阳具在她湿腻的大腿间吞吐，
弄得王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王涛狠狠地骂：“你真贱，早一点就好好和我做，
也不用装模作样哭一阵笑一阵让老子觉得扫兴。”

    江玉轻声呻吟起来：“那都怪你。明明来找我做爱，却故意说什么鸡巴泡在
3 @, E" I  \2 M3 m7 G  |3 Q陈重的精液里才舒服。”

    王涛用力把阳具顶了进来：“就是他妈的舒服，怎么啦？已经被你拉下了水，
) E8 z5 t$ V7 ~/ s  M# V凭什么不让我舒服？”

    江玉轻叫了一声：“好，你说怎么样舒服，我就怎么样让你舒服。行不行，
3 @  _( ]# |3 O. s- L" _我的好王涛？”

    她的胴体奇异的变换着曲线，乳房悬在胸前上下跳动着，引得王涛伸手抓握，
; ^0 O0 ~+ S' z/ ]: B把两只红红的乳头揉捏得几乎要裂开。
" l; b2 k9 @# g. d
    江玉轻声叫：“轻一点，留下什么印痕在上面，万一被陈重看出来，我们俩
6 K( `: u5 \# o" S$ n- k2 ?( G; P3 b谁都逃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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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不服气的大声叫：“陈重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要死也有你给我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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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U8 e* S$ o' K: ~7 `- s    江玉轻轻拧了一把王涛的胸口：“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斗嘴？
0 @" ^" X" C6 I7 O0 K亏陈重还在我面前夸你有前途，说你够聪明，也够魄力。”

    王涛说：“我连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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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D. y/ K7 _3 ?3 s( h5 B+ }; [$ I6 U, u    江玉说：“当然算。除了你，别的男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江玉娇喘起
3 F/ {7 p1 ]" {( s. {来：“唉哟，我要舒服死了，我们不要说陈重了，好好把这一场做完。”

$ ?% C4 V9 n; U4 }2 c) L( g' l  U    王涛低声骂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乱，捧起江玉的细腰疯狂挺动着阳具，
8 X2 A2 A! B; i把自己累得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江玉轻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涌而出，弄
得胯下淫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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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低声吼叫起来，阳具变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顶穿江玉的身体。

    江玉轻声叫：“王涛，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涛狠狠地说：“那是因为你里面淌着陈重的精液，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春
- [1 I0 U8 O; r; ]" T药。”

3 u) v. p1 v: H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抬起到王涛的阳具几乎脱离才猛力再
4 }, ^" |6 l% R$ N; f! L; L/ Q落下去，性器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江玉忍不住尖叫起来：“王涛，我不行
了，快，你上来插一阵，我想让你狠狠地弄我。”

& ?2 f. Z9 c3 s0 G    王涛不肯：“记不记得刚才你的样子有多拽？想要高潮就自己用力，现在求
我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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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颤抖着身体求饶：“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来，给我
. N; e1 y, d. p6 f一次。”
4 `# q3 M% H9 l! o( G$ c/ i
) `% H/ h9 j# j. C$ T    屁股每一次抬起都流出大股的淫水，江玉的身体越来越重，煎熬像一团火在
身体里燃烧，她的欲望几乎已经满溢。王涛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说，我有
+ S, c' B- X  l. V$ m没有陈重好？”

    江玉说：“你比陈重还要好，快点给我。”
9 ^. @/ F$ K' n8 P8 D
# F/ ]& t" x/ E- o. }0 |( ]3 |2 ^    王涛狠狠地骂：“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妈在骗我，你想快点把我哄高兴。不
  _: @3 y% u& h& _( K过我现在已经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开始猛烈地冲刺，把江玉顶得弓起了腰身，江玉放声痛呼：“你个王八蛋，
' q; d" h3 {( G$ t9 r8 B快点给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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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抽搐起来，热热的洪流冲进身体，江玉的狂叫声奇异般戛然而止，脑子
' c( a7 V% Y: W) d6 e- N8 p. a$ B里变成一片空白。

    原来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间，和被陈重弄到要死并没有怎样太大区别。

    第十章：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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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v" ]4 {9 k8 p  q( w' d1 X  Z    ＊＊＊＊＊＊＊＊＊＊＊＊
% `: V$ [) f, C    陈重，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认识玉儿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她对我说
不肯出台，我就没有勉强她，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那种心里想要什么，无论
' _: K' \. {8 h9 @  n6 d如何也要得到的人。那天见你第一次带玉儿出台，我差点要开口拦住你。我总在
* S# j6 h8 e% |$ z想，如果当时我真的开口说喜欢她，你一定会留下她的，因为你从来都对我很纵
, X9 L% Y/ P+ v6 {7 `: `容。

    那是认识你这么久，我唯一后悔没有阻拦你的事情。

! y, b9 H! G- {+ e; R: z" @9 a5 L    ——２００３年６月２７日。王涛
    ＊＊＊＊＊＊＊＊＊＊＊＊
0 E/ z0 @5 x; s5 E0 m   
$ X2 W+ c, J* ?( d    身体里充满了淫液，顺着江玉的双腿滴落在床单上。

% ?$ s* k% R0 I+ ^    浓浓的淫液里，混杂着三个人的欲望，分不清谁是谁的。很多话憋在胸腔，
$ m( v; p2 _4 V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动不动，任凭淫水一股股涌出来。
& w7 F3 }; x1 u; [
! Z: }1 P+ M" K0 s' @' T2 ^6 U    彷彿沉寂了很久，江玉隐约听见王涛问：“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8 M" H; `. p$ H3 G    江玉懒懒的，眼睛也不想睁开：“一早上被你们两个大男人弄，怎么会不死？
你自己随便擦一下吧，我现在真的一动也不想动。”
: }* l4 S5 u% `! ]
    王涛不再说话，也没有爬起来清理身体。江玉张开双眼去看，看见王涛直直
的躺在床上，眼紧闭着，也像是一个死人。
$ Y7 }7 ]( G7 c5 r7 ?9 \. O7 n
    “你不是一定要我帮你吧？”

    恨恨地嗔怪着，江玉还是倾过去身子，用嘴去帮王涛清理阳具上残留的污渍。
王涛说：“算了玉儿，不用麻烦了，等下我去洗澡。”

; d9 q6 K7 ~# M  [2 N5 p% S    江玉淡淡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怎么变的这么客气？”

7 Q! [' W% g* t% x* u    王涛沉默着，阻拦住江玉不让她再继续：“躺一下吧，你也应该疲倦透了。”

& Z0 z5 f/ A# F* Z2 Q( b5 P" j5 D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轻轻摇着头：“王涛，
- C& {$ A) Y1 `9 |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没有未来。”
* b- e; w! Y& B2 K  ^, K" ?
, U+ J3 ^* g* G$ @+ z% l" M% K) m    “你不用说下去，我都明白。”王涛拦住了江玉的话，很久，他犹豫着说，
" P. @0 _  U9 G“玉儿，其实这不是你的错。”
: D4 h1 h: K3 W$ Q% m
# b! q. I* U. m* `    江玉终于哭了出来：“是我错了，王涛，我知道是我错了。”
! I0 f  m; l6 z/ }6 k; v: q, D4 N
    王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当初不曾一声不想就离开清田该多好，也许很多
事情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不会认识那个小风，我也不会对不起陈重。你知道
1 e; d5 G/ ~- c, ?- W; J吗玉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江玉愣了一下，这是王涛在说话吗，记得当初，他的话里带着那样的一种刻
/ H; [. [2 @: q( v薄，一口一个婊子，一句一声妓女。

1 ]9 M% i* \  y, Z( i; t    她疑惑地望向王涛的眼睛，王涛却停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说
这些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错过了。”

    泪水在无声地在江玉脸上流淌，她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 y& k( k( }+ h8 m8 I    王涛问她：“听陈重说，最近想和你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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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呆呆的坐着，头深深地垂落到胸口：“他是这样说，可是王涛，我……
3 P# m) q& G, F3 m1 O1 {9 f
' S7 c3 |+ a2 [( a  T! V    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问他要什么婚礼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还能留在他
4 v, y4 E" Q& h7 Y( }) E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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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3 x: v' P. V( i    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盖，冲着王涛重重磕了下去：“求求你王
涛，我求求你。”
1 l. P6 b0 j  U. A- \! y+ Y8 _
    王涛坐了起来：“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 l+ g( c2 y, q    江玉不肯停止，头落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王涛大声说：“够了玉儿，
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你起来吧，我可以答应你。”

5 }  o1 Y2 {3 V# t5 d* c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王涛，他的眼睛里有种很深的难过，
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对视。江玉问：“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4 e+ j% I8 Y+ a3 [
+ p; v* J! Y# v    王涛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 c: s; H8 I+ e( n, F
    江玉却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身子慢慢在地板上软倒。王涛跳下床，托起玉儿
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在距离她泪水最后一寸，犹豫着停
了下来。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对江玉说：“玉儿，你不用再难过了，那天在酒
店的拷贝已经全部追了回来，我连夜审问过，那两个服务生都不认识你。这件事，
7 [& h# {0 S& [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2 |+ R% P2 i# L) c
+ g! P) o0 z1 P' B1 Q9 B. B/ E( x    江玉拉过王涛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

! ^. a( d) g1 }$ X; a    她祈求地望着王涛的眼睛：“王涛，谢谢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涛淡淡地说：“求我不要再拿这件事要挟你对吧，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江玉哭出了声音：“王涛，我会永远都感谢你，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

* _. B! }6 y4 g/ @* Y0 @) y* A& E1 j    王涛自嘲地笑笑：“美人计，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中美人计。玉儿，
如果你没有这么聪明该多好？那样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会
觉得心疼，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抢在陈重之前把你哄走。”

7 v8 N7 M( C' u% e0 U0 W8 A  H, I    江玉不敢去看王涛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6 V5 S, t7 d5 ]1 H1 l
4 Z) J8 p# ]) @& M/ r) x    王涛从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吗？我只有最
' l) u+ F1 ~: v5 _后一个条件，你也要保证服从。”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见他刚才垂下的阳具，又慢慢举了起来。江玉喃喃地
说：“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再答应你一次，这一次，是真的答应你。”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又滚动了一下。
5 i- V$ \8 x$ J# l4 P2 [
* Y' @5 B  W6 V9 _    他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这么说，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应付我？”

/ C% F" G4 ^( c& S# C    江玉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心想
和你做。”
0 ]3 k6 y, E% d5 x
    王涛的手伸了过来，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轻声喘息：
  U2 ?: U0 Q3 Q& G! t2 I“这么多水，我还真想多试一次。”

    江玉拨开他的手：“什么啊，这些都是刚才……刚才没有擦干净的东西，我
先去清洗一下，回来再和你做。”

    王涛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为什么要洗？这样弄进去才爽。”
1 N8 Z: q& |2 ~: @% B# e
9 E" H5 C& q9 @) k' Z. B    江玉飞快地躲到了一边，轻轻冲着王涛微笑：“变态，你以为你刚才插进来
的时候，里面真留着陈重的精液吗？告诉你，我是骗你的，今天早上陈重根本没
碰过我。”

    王涛追了上来，江玉在床上来回翻滚，王涛连扑了几次，终于把江玉一身白
嫩的软肉压在了身下。他用力抓着江玉的乳房，另一只手挤进江玉的大腿里，伸
出一根手指把江玉的淫水勾出来：“我不信，如果不是陈重留下的，难道你还有
0 j  u( d. `* e别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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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K0 k) {7 y' s1 Y' \: p4 f    江玉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求饶：“我
坦白，是陈重留下的精液，你过来的时候，他射进来还没超过十分钟，行了吧。”
  b! u& a, ^# N
5 O9 Y4 F2 f" L5 |1 |    王涛用力掰开江玉的大腿，阳具重重地插了进来，江玉的身子软绵绵倾倒，
一下子就哼出了几种不同的声音。王涛惊奇的抽动着，语气中充满了赞叹：“玉
儿，你这样叫床，真他妈好听。”
3 r: p" p- ~" w; r
    江玉的腰肢软软的摆动了起来，胸腹间每一寸肌肤都在尽力和王涛厮磨。她
$ H* W% b  T) \7 {& [5 T. y7 a伸出舌尖，轻轻舔着王涛的耳垂：“王涛，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陈重的老婆上床，
1 @8 D) D3 L. ?) T3 S  n* i以前我都是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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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大叫起来：“美人计，我靠，你又在对我使美人计，你明明知道，我最
想睡的就是陈重的老婆，你这样一哄我，我马上就想射出来。”

    江玉轻咬了王涛一口：“不要这么快就射。我还想多要你一会，你知道，能
哄到一个女人的心，她才会从心里想要你。”

) X; N& M9 r( H( p' r    她动了起来，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随着王涛的插入颤动。她捧起雪白的
双乳：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欢吃我这里；她捧起王涛的脸颊：亲一个，我想和你
+ |8 h7 K$ V6 o- a+ X! [! _接吻；她用力搂着王涛的脖子，连声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几下。
+ s0 S  X; N, L0 n- O8 ^5 k
    王涛舒服地叫出声来：“玉儿，你真是个狐狸精，陈重那混蛋……真该好好
疼你。”
# S: I5 u: V$ {% R
& o6 Q+ r) t$ E6 w- w# H( O    江玉轻轻呻吟：“你肯放过我，他当然会疼我。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疼我
1 ?1 q7 w1 L* W7 B8 v& Q一次，你肯疼我吗？”

    王涛说：“我当然肯，你想要我怎么疼？这样，还是这样？”王涛变起了花
4 U. h: p8 B$ @( B1 I样，阳具在江玉的阴户进进出出，连着变换了无数种花样。他掀起江玉的腿搭在
自己肩上，插入变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顿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顶得离开了床面，一连声轻叫了起来：“好，就是这样，还要，
+ N1 l7 Y; A# w# s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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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藉着王涛的肩头，弯曲着双腿用力，耸动下体的节奏随着王涛的插入越来
越快。血液倒流向头部，江玉的脸色变成绯红，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
" |1 R, g! O. W$ q, `& [揉着自己的胸脯，把娇嫩的乳头揉成两粒鲜红的蓓蕾。

8 i* C4 D$ i% _! H6 E    王涛的身体的重量已经全部压了上来，江玉感觉他的阳具几乎要顶进到胸腔
8 b4 V( a5 ^9 s里。江玉轻喘着哀求：“王涛，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点，再快点，我想要你
) J/ b2 e9 {& N/ ^( [弄死我。”
4 j: N5 [5 _3 |. v* I
    王涛重重喘着气：“玉儿，和你做爱真他妈舒服，我开始后悔答应你的事情
1 w2 e% B8 `5 }+ t3 ?3 {了。”
$ m. s/ d8 H2 y
    “不。”江玉呻吟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涛：“你答应我以后不会纠缠我，
是不是？因为你答应，我才好好和你做这最后一次。你是个大男人，说过的话一
$ i' y( L# `) N, S3 A定要算话啊。”
" c( q) E# U1 y9 q
# Y( N# B! [; X5 a. b    王涛狠狠骂了一声，对江玉说：“真不知道陈重那混蛋有什么好。我说话算
话，但这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要我来做主，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或许
' W' Q/ ^6 C' M: @是明天，或许是明年，又或许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记着，你还欠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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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R3 _0 e' L& Z0 q    “只有一次吗？你骗我怎么办？”
! H) a1 y7 j4 x3 H
    “骗你我就是王八蛋，ＯＫ？”

    江玉快乐的淫叫：“你真是个好人，比陈重好多了。可谁让我是他老婆呢，
0 Z) x8 ]- ?% i. K. A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我都愿意。你知道吗王涛，以前跟你上床，
虽然每一次我心里都不怎么愿意，可是没有一次不被你弄到高潮。”
' a/ Y1 b  y% ]+ s
. F7 h, a8 I& y6 |& e9 [    “美人计。你又对我使用美人计。”

0 ~* U7 X6 d3 N5 k) @    “这一次不是，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和你做爱。你知道吗，我
已经开始喜欢上和你做爱了，如果你再多纠缠我几次，我一定离开陈重，永远缠
) i, Y) {! H/ f* O" s- S8 ?% q# ^住你不放，我要当你的小老婆。”

8 C- o: P+ u2 X    江玉拚命耸动起来，乳房被自己抓得几乎要爆开：“快来啊王涛，我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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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B8 f" o' j# X% M3 ]    王涛喉咙里吼出了声音：“玉儿，我不行了。”
2 _. X# C" J+ O: \* [
# J% \* M; A$ U5 Q/ S3 O    江玉连声叫：“不，再坚持一分钟，一分钟……”
8 V/ \- g1 _/ c, v; a8 G
, A! x7 k# m2 X) [5 c) M    那一分钟，在江玉的哀求声里，一次次延长下去，不知道究竟坚持了多久。

    终于坚持到王涛投降。
' u: S$ ^. l: W/ U+ i- y
1 ~& L7 G% R* W  @    王涛阳具在身体深处颤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颤抖。最后的那一阵喷射，似乎
7 G( J: I: s2 f/ E- f7 e掏空江玉所有的内脏，王涛已经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着他不肯放开。

    “再让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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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的阳具慢慢变软，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体。王涛轻轻的笑了笑：“好
了，放开我吧，洗个澡，一切都过去了。”
9 O+ `( \. @+ q' l  w
    “王涛，你说，我真的只欠你最后一次了吗？”

) G% D% E9 e' D0 |) Y. L- B* g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你不要忘记就行。”
* H) ^7 r/ \% Z8 z5 o" l
5 m& {: H: W' j: {# `& B/ ^$ n+ k    “那你别怪我，我想多抱你一会。”江玉闭着眼睛，眼角又滚出两行滚烫的
/ ]- v; b. A  g1 v4 g. b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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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U1 o! r  e" r) U    王涛问：“不是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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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轻声说：“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涛，你别认为我是个用尽心机，只想着
怎么骗人的女人，当有人对我好过，我一定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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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从江玉怀里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说：“我已经得到了我
4 i. L1 b: H# I5 W想要的，希望你也会得到，我是很诚心的祝福你，你也别把我当成一个……一心
只想着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 q9 y0 X8 i, v/ X- `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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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睡过朋友的老婆，我也没有勾引过老公的朋友。这样是不是最好？”
& q+ A% T" c# h- G江玉轻声问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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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陈重的老婆，
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一定要惭愧。”

    江玉轻轻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认，你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 E) C( m$ ]" C1 }) d1 g
" ?, y0 O% W; u1 ~. Z4 M    她轻轻去拨弄王涛的阳具：“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呢？”

; T8 F( d8 f1 r: `1 s# [; X* J    王涛大叫着跳起来：“这招没用了玉儿。既然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一定会等
! O4 D4 H+ c1 I4 w5 C到最想要的时候，才会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来？说不定洗着
! C: t& I7 P! O& R洗着，你就有机会哄去那最后一次呢？”

" s- v% m9 T7 J. u4 o    江玉眼珠转了转，亮晶晶闪起了光芒：“好啊，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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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已经冲洗干净，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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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 Y" ~2 D! M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江玉并没有得逞，有两次她虽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涛
: M! I5 @8 p0 b8 |% ^; A的阳具，却没能成功地说服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她已经感觉到满意。只剩下最
后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债务就全部还清。

. B% a, H# z( z9 \9 _# z& w    王涛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还不想走，江玉也并不急着赶他走。
8 A6 O9 |! e% O# y- j
    陈重不在，家里就显得空旷，一个人的家，无论装饰怎样豪华，都会让女人
觉得寂寞。

    江玉望着王涛，王涛也望着江玉。望着望着，两个人都突然笑了起来。这一
& \! |7 ^7 A+ B" K) ~+ I刻两个人的距离是安全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咖啡杯捧在手上，怎么看都像是
两个关系亲密的普通朋友。
( n6 K& _/ U# w7 k4 B
    王涛问：“你笑什么？”
; J; Y; K. ~& b9 f, q
    江玉轻轻笑着：“我觉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帅。”
" R# d, G, N7 v. r9 i# R* y
! ~9 Q+ i% X) O0 B; d" ^1 D& K+ U    王涛说：“我倒觉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说：“下流，你们男人总是这么下流。”

2 `. p8 P: G- ^; }0 q4 l" j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如果两个人一起做过很
* _6 b& F) J1 M" K& F( \多次下流的事，那么无论再说起一些怎样下流的话，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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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叹了口气：“玉儿，看你把那些拷贝毁掉，我真有些舍不得。多么生动
- X# }/ V0 F5 t' Y; z的镜头，那些画面简直美丽得无与伦比。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Ａ片都能勾起自己
的情欲。”

) U$ w/ \: w0 D5 P5 O    江玉瞪了王涛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经忘掉了，再也不
想听有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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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还是不停的摇头，不住口的说可惜。
! j+ l+ ^8 N: o# q# r* X
6 x! k3 x# O; F+ k% h2 Z/ e2 j8 I: u    江玉重重的叹气：“你有完没完？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们
把最后一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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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4 D) f( k0 W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我才没那么笨。我刚才在想，等你和陈重举行婚礼那
天，我再问你要那最后一次，你觉得会不会比较过瘾？”

3 v/ o- @1 h5 [/ o8 p) n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王涛，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涛得意的笑：“我当然要想。讲好的条件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要答
, p6 c  E6 i) g+ B应。如果你觉得后悔，谈过的条件可以作废，我们还是像前些天那样，只要陈重
1 K6 k: i% o4 z+ _  |: T; A不在，我就随时可以过来找你。”
# N( d2 p  j0 q: n* t2 ]2 y1 c
/ k. F3 S; X5 C5 q5 i) p, ?) g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2 R( y( ?6 ]# i5 B. Z    王涛说：“玉儿，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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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问：“我贪心？我只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也叫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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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 w* W% h- J    王涛，我知道你还是从心里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没想过要太多，我只想要一
份简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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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3 S4 N- Y, S8 A    王涛说：“什么是简单的幸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幸福会是简单的，都要付
出很多才能够得到。何况，你又太聪明。而一个人如果太聪明，就会把最简单的
- f* K% S. `9 ?事情弄到复杂。”

    他淡淡地笑笑：“玉儿，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
道你不会赞同我的说法，那是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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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 ?" p6 [- _: J, F' k' u    江玉说：“也许是吧，你是个大男人，我是个小女人。但是……”她迟疑了
片刻，问王涛：“你真的不怕陈重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

    王涛说：“我当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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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一样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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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6 s, ~. i7 ~    王涛笑笑：“那是因为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没必要再怕。还有就是，我敢说
# L2 J+ w; r. `( C# P) F9 t比你要了解陈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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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D3 ]* c+ q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 Z+ l( B6 a1 M, M    王涛说：“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就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让他
亲眼看见朋友的背叛，否则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他那样自大，自大得以
' \1 ~$ C! ~, g" \, c为没有人敢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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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L4 z6 ]3 ^7 a! @6 J7 o    江玉喃喃的问：“所以你就一定要去伤害他？”
' \  R' x% b5 ]- V. d* i% x8 m
    王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那样可恶，恨得江玉牙根都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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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别忘了，不是我想要伤害他，而
是你。你自己先做错了事，然后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当你把对自己老公的伤害
) T/ c! w! `2 L: i7 u/ x加倍，现在却反过来责问我，这就是女人。”

/ O0 t0 v& x# {0 X/ b( `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问：“现在，你仍然觉得我应该比你怕陈重发现真相吗？你拿起电话威
胁我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如果不是觉得你可怜，我当时真想哈哈大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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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低声说：“王涛，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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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4 Z) z* u, }    王涛说：“为什么？为什么敢作却不敢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做错事并不
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疯了，我不会认
. n- e7 q# P  V为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 z3 u- Q0 q1 Z$ u+ ]
) A- [9 O, h: R. ^" Z    江玉问：“我疯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疯了就会把你丑事也一起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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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
- R+ i9 a% t( l" ~) z想好了，如果给陈重知道，我就让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几次，他还觉得不爽我把家
里的钥匙给他配一套。他想什么时候去睡就什么时候去睡，够不够补偿他？”

    江玉浑身颤抖了起来：“王涛，你不是人。”

) w* o5 T& _& `$ O    王涛说：“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我是个坏人。你以为陈重是什么人？他比我
还要坏。”

5 N  t. H. T/ L0 }3 x% [& w    他用一种邪恶的眼神望着江玉：“你呢？”
' @& o' ~6 S7 l7 m' X: o( @0 p+ ^8 t
+ ?. @! x  e7 p/ \! @& W+ @    江玉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绝不想去做坏人。王涛，其实你不像自己说
# h7 B+ {6 h+ }的那么坏，你要相信，陈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坏。其实你也知道他究竟对你怎么
# _2 T; s4 m  Y) e2 w样，关于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陈重的错，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错，为什么你这
* ^, F. [- C" T) s1 B么想不开？”
4 Q0 _2 S! X, w* n9 U3 d) M
    王涛淡淡地笑：“我没什么想不开，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 k- Q/ a, u6 ]* k
5 |4 _9 T; Y; t8 }" c! [6 G    江玉望着他，冷冷的问：“你一定要让我觉得你可恨，永远也不想让我觉得
你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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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那也许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让人觉得可恨吧。你用不着把我
' @+ N3 x& d& V- h4 G想得我可爱，那样我心里也许更舒服一点。”

    江玉说：“可是王涛，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是从心里觉
+ N" P; k0 W+ f6 O/ v; o5 W得可爱的。我们上过床，不止一次上过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爱的。如果你是男
人，最少让你睡过的女人有一点点爱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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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靠！玩笑开大了，如果你爱上我，陈重怎么办？你们
怎么还会有婚礼？我又怎么在你们婚礼那天跟你做爱？”

& p; A- k# n3 R  [3 \8 @9 _    江玉狠狠地瞪着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宁肯去死，都
; D6 B* ~7 p- C& R. G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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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我保证你会答应。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做到了，你还要多答
应我一次？”

    江玉大声叫了起来：“够了，王涛，你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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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像个泼妇一样，怎么去做陈重的老婆啊？”他轻
3 }& N/ M/ K3 t- X) _3 X4 w- p& X轻地冲江玉笑：“婚礼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你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表现得好，
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么都了结了？”

    江玉无力的低下了头。
8 ?+ T+ ^5 A4 V5 v  V4 L5 M' X8 {7 P
# D# w# V6 ?) L# v! @! ?) |3 S& ~    王涛的眼神有些迷乱：“这才让人看着心疼。过来，让我抱一抱，说不定你
现在就可以遂了心愿。”

    江玉走过去，在王涛的大腿上坐下。王涛的手插进裙底，慢慢揉捏着江玉的
$ G) p  T& {$ V: F3 c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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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z; q  Y) o( O    “王涛，我就像一只掉进笼子里的老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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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进笼子并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笼子里。关键是我们怎么冲出去，你
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2 R4 v0 E6 x' y  T& M
9 u: {! @& }5 |- N0 y7 o! X    江玉徒劳地摸向王涛的大腿间，他又已经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绝不会让
自己轻易得手的。

    “我从来没有自信过，王涛，你不会了解这种感觉。”江玉喃喃着说。

    王涛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阴道，那里又开始变得湿滑。江玉解开王涛的拉链，
" f; R" L8 k9 \% k把他的阳具释放出来：“求求你，跟我做爱好不好，你已经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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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轻轻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几下，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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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e6 V8 p3 b  b7 Q- X& b    江玉的手温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从王涛的阳具顶端渗了出来，江玉
7 b' _% z( {, o' J2 d2 A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去。刚刚清洗过的阳具上透着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
) W) j' N. U! |2 Y0 l张开嘴唇，轻轻把它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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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Q- `, l& E7 u: A- \    王涛从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贴着江玉的臀缝往下滑，却在江玉的臀缝停留
了下来，他拨弄着那朵柔嫩的菊花，轻声说：“我怎么把这地方忘记了？”

6 C% d: |6 Q, J    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点，江玉惊呼着跳了起来。

$ r. c* J9 ~0 z/ ?! @    王涛色迷迷的笑：“看你这么吃惊，陈重一定还没有碰过你这里。”

7 V+ t3 ?6 x$ [; o1 x# ?1 b2 c4 F    江玉定了定心神，对王涛说：“是，我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如果你
7 s' {. F5 }: X* `- @; ]1 ]想要，现在我可以给你。好不好？我保证那一定会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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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7 E3 k; H5 p& c& z* U0 d$ M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妈的，你真让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轻声说：“你现在要不要？如果被陈重先要去了，你会觉得很
9 r9 {, F7 `8 o- ]6 t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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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连声骂起来：“我真失算。玉儿，你太他妈的了解男人了。”

6 |6 v: }: y3 n* T! \6 A6 u0 y    江玉忍着痛，让王涛的手指一点一点探进自己的菊花里。她的屁股又是颤抖，
又拚命收紧：“好王涛，现在就要，好不好？”

  D4 A) n, |+ ?1 L- }4 Q    王涛低吼了一声：“好，算你厉害玉儿，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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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轻轻问：“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王涛踌躇了一下：“就在这里吧，刚换了床单，我不想给你惹那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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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轻轻摇着头：“那算什么麻烦？一定会很疼，王涛，那一定会很疼，你
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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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F3 x6 X' B, j    王涛说：“温柔我当然没有陈重那么会温柔。如果你肯永远都这么乖，我一
定保证做得比他还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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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紧张了起来：“没有永远，王涛，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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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笑了起来：“哈，你刚才那样好听地对我说话，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小
老婆呢。嗯，这是最后一次，做过这次，你要保证永远不要再他妈的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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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美，我……除非你让我喜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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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只会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吗？不一定，女人也会勾引她有所求的男
人，而且主动去勾引后者的决心，比勾引前者还要大很多。我说的对不对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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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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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站起来：“走吧去床上，我发现，你似乎对床比较感兴趣。”

" j% i6 M( x# x% s+ {( t    十一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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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最难的？不之不觉迈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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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6 L! D+ ]6 a1 t) f    某日路过歌厅的大门，鬼使神差地迈进去，问自己可不可以在那里上班，然
后，一个原本干净的少女，就变成了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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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p5 n" N( T4 A    陈重，我再也不想去当婊子，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２００３年６月２７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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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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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发誓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背着陈重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是拉上窗帘的
那一刻，阳光被隔断在窗外，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江玉又忍不住开始怀
7 V  t/ \- ~, p" M疑，自己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

. Q3 m0 q0 q+ `# R9 K- Y* n    衣衫又一次除去，江玉美丽赤裸的娇躯，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楚楚可怜的
* }- }- h$ K$ B1 N蜷曲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把脸颊贴在上面，隐隐感觉到一丝干净的、太阳的味道，很快
! U3 B! d, Y4 k0 ^4 J就要被再次弄脏了。床单脏了可以再洗，但自己被弄脏这么多次，还可以洗得干
净吗？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像床单一样，可以取出来清洗一次，然后放到阳光
; v! d; D, s5 c  s! e: u下干净的晒上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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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5 A, N( b    “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江玉翻动了一下身子，有意无
意地把屁股轻轻翘起一点，提醒王涛自己正在等他上来。

    王涛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江玉一样，希望这最后一次
/ Q7 S- U- Z6 n( v2 Y能早点结束。他慢慢的解开衣服，慢慢地把衣服放去床头。他站在床边，仔细的
一寸一寸打量着江玉赤裸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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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爱怜。

    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怪怪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怪，几乎让江
8 a! ^7 i' O6 c! U! b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清他的意图。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
可是眼前这个叫王涛的男人，他的善良还是邪恶，永远是那样的暧昧，彷彿紧紧
的交织在一起，根本无法清楚地判断。

    江玉的身子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轻颤：“你一定要轻一点，我怕你会弄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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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立刻冲了上来。江玉闭着眼睛，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似乎王涛的手指轻
3 v5 U' p7 s$ C) q6 u( ^轻一碰，她就已经在深深地害怕了。男人都是这样吧？女人越是诉说着自己害怕，
. n5 j" ]+ f5 D: S+ L4 ~  s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的欲望。

    王涛用手指勾起一丝江玉的淫液，慢慢涂抹上江玉的菊花周围。

* b' b) p$ U; y3 ]    江玉屏住呼吸，高高翘起屁股，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并不是所有的颤抖都
是伪装，她心里真的也有一些恐惧。王涛扶正了江玉的腰，阳具一点一点逼近了
过来，马上就要被他撕裂了，江玉用力咬住枕巾，小腹剧烈的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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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听见电话铃响，是王涛的手机在响。

    王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他只用眼角扫了一下来电号码直接就挂断了，
8 R- N/ s4 P* y7 M轻轻地对江玉说：“陈重回来了，车刚开进小区的大门。”

    江玉惊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手疯一样在抖，扣不好胸衣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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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的手伸过来，从后面帮江玉把纽扣扣上。江玉连声催促：“你还在等什
: ?  ^7 T' F# }. j% V' e么？快点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5 L% F0 ?6 z6 B5 J( _/ s. S    王涛轻轻地笑：“我穿衣服比你快，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衣衫不整，给陈重看
见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5 H2 G$ d1 y2 ~. N$ F) S0 {, ^    他果然很快，江玉还在整理裙边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整齐的把床单也整理得
3 `9 S6 y7 C+ |$ {; ?: s; m# S平平整整。

% a6 Y# W3 s- M' s    王涛在江玉脸颊上亲了一下：“脸不要通红，你去冲咖啡，顺便拿半包饼干
放在茶几上。不用担心，陈重停好车再上来，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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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去窗前把窗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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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M/ e. J0 J$ R    “多好的太阳啊，这么好的阳光，一切看上去都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王
涛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向江玉：“快点去啊，你发什么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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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  G9 `* q: `# b/ z    重新在客厅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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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慢慢抽着烟，对江玉说：“早餐总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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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喉咙里干干的，要就着咖啡，江玉才能把嘴里的饼干咽进肚子里。江玉艰难
的问：“电话是谁打给你的？你在找人监视陈重吗？王涛，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
6 f, z& W: Q# ^) X" O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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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我觉得你应该更加相信我才对。因为我会把坏事做得更安全。你不希
1 ^0 J- ]3 o1 Z8 |7 u望安全吗？”

" s2 H* D0 |9 q$ X. w: f    江玉轻轻叹了口气，陈重真的很了解王涛，他早上还对自己说，做这种事情，
王涛一直很机警。江玉问王涛：“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他认不认识陈重？”

    王涛笑了起来：“当然不认识，他甚至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相信我说的话？好吧我告诉你，是小区大门口的保安打给我的，我告诉他
' o6 h; L# X& p) l1 Q看见陈重的车回来，就打个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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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王涛说：“因为我是警察。我告诉他我正在查案，陈重就是嫌疑对象。他什
2 l/ U7 J! b, o4 z. Q: T5 i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陈重的车开进大门时，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你知道，陈重
的车牌号很容易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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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问：“万一那个保安认识陈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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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J7 q5 L5 \. B% e    王涛轻轻笑笑。“你别傻了，陈重是谁？他会去认识一个小区保安？你知不
知道他多骄傲，那种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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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 p+ p8 L% _4 e    江玉微微地发愣，王涛说的对，骄傲也许是陈重最愚蠢的地方，一个人若是
2 ~/ p8 j9 s0 p+ x0 D太骄傲了，就难免会犯一些愚蠢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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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9 O. S6 T9 Z$ W, f1 K$ l    江玉说：“王涛，你和陈重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样，做一个骄傲
的人。”

# L4 T3 x: g8 O- ?: z    王涛问：“为什么？”

    江玉说：“因为，骄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他绝不会去做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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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懒懒的抽着烟，烟雾慢慢从他嘴里吐出来，吐成一个个缥缈的烟圈。所
有的烟圈散尽，他冲江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说话算话，能像陈
重那样，做一个有傲气的人，不会言而无信。”

" D, t7 D" H9 n2 A    江玉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王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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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6 h6 K1 @/ w1 Q  n    王涛说：“我会的。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保证做到。谁让我是陈重的朋
友呢？我只能最大限度地向他靠拢，虽然我有时候并不赞成他做事的态度。”

    朋友，男人嘴里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江玉并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种
' W9 w! Z4 w( N; f) {什么样的感情。和女人眼睛里的爱情一样，当其中夹杂了欺骗和背叛，那份感情
是不是变成了黑色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钥匙在门锁中转动，陈重正在推开房门。

    一瞬间王涛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丰富，满满的笑容和亲切，像六月的阳光一
3 \- V1 {% G4 {+ I( U9 t样突然灿烂起来，江玉难过地想，如果自己不曾那么近距离的看过王涛的脸，自
己一定因为他这样的一种灿烂，哄得心头暖融融一片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江玉回过头，甜甜的问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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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5 i  R% d) ~- k# G    “嗯，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忽然很想你。”陈重走进来：“王涛什么时候来
的，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

% _% x% d1 G$ d" k( z. f" F    王涛哈哈笑：“陈重，你的嘴巴真甜，难怪把玉儿哄得这样神魂颠倒。你看
你这刚踏进房门，玉儿就笑的像开花一样灿烂，我都来半天了，也没见玉儿这样
! C* h5 Y+ o! A8 Q% l7 T& }对我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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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O2 L' [: u    “别不知足了，换了别人过来，玉儿门都不让他进。”陈重走去江玉身边坐
) l  q& M1 h  f3 k$ _下：“怎么又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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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我想偷懒，谁让你走那么早。”江玉问：“你吃过早饭吗？要不
! \% W) T( P  a8 K- _要我帮你做一点？”

% b  H9 x: L2 k! X7 B$ J8 |# @3 c7 c    陈重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的鼻子：“这都几点了，还早饭。早饭我吃过了，在
路边快餐店上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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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问王涛：“过来有什么事？这几天局长当得还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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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Z7 N# q3 M) a4 D+ B    王涛笑了笑：“局长是当上了，却要我主抓什么狗屁刑侦。陈重，能不能再
帮我做一下工作，让我去主抓缉毒，工作轻松又有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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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聪明还是傻？你才多大年纪，这时候想要什么油水，抓刑侦才有前途，
: T( k" t- |1 z# i3 I* q大案多也容易出成绩。不会是一个分局副局长，你就满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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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递给陈重一支烟，王涛飞快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 \0 ]7 x+ Y( G& g6 A' g+ i  s    陈重抽了口烟：“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眼光要放得长远。我爸还能干多
' L0 ]: [2 l! t# r3 q久？趁着现在形势大好，我们都抓紧时机往前走。如果你缺钱用，随时都可以向
我开口，需要行贿我会帮你，但受贿的事情一次都不能发生，我还想看你未来能
) {& T5 H, K& T+ v. m& I# [: a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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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g5 b' [$ \2 U4 ^0 t    王涛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骗我吧，真会有那么一天？”

- j3 Q! m  j: K+ U; e/ e4 f7 E    陈重骂：“妈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小到大，我骗过你什么？”

    王涛摇着头：“就是从来没骗过，才更让我担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骗
& y6 L6 h+ i- J" Q我一把，我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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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7 g! o1 T% n/ p: b* H    陈重大笑起来，“那你现在就去死。”他轻轻拍了拍江玉的腿：“玉儿，你
) k4 G. _2 ^! y4 P/ ^看这混蛋，是个可以被人家骗得去死的人吗？”

    江玉望着王涛：“你真没良心。我从没见过陈重对一个人这么好，你居然这
么说他。”

    王涛嬉皮笑脸的说：“他对你就比对我好，朋友和老婆永远都没法比，是不
" G" e6 h5 g5 I- ~; ~# I是玉儿？”

5 j1 w/ n: ^# `8 ^. G' g+ f    陈重放声大笑：“王涛，如果你能帮我生个儿子，我保证我对你也会像对老
婆那样好。你能吗，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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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愿意。这种好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王涛停顿了一下，话语中
8 t) Z, b8 `5 @6 q& p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含义：“但还要玉儿答应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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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不禁笑了一声：“不要脸。你想帮陈重生几个儿子就帮他生几个，我不
会吃醋的。”

    陈重轻轻在江玉腿上拍了一下：“玉儿，这家伙是个流氓，你别和他斗嘴，
这种事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玉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巴张了两下，却
7 P+ A/ B, s5 F6 h+ ]5 {! B2 ^0 v终于没能骂出口。

    陈重对王涛说：“我警告你，别当着玉儿的面把话说得那么下流。说说找我
% u1 Z9 }3 C$ U* C2 T; u有什么事。”

    王涛说：“昨晚请张局吃饭，他一定要我介绍你给他认识。今天来，就是要
6 S3 H2 d) K* r7 ]你赏脸一起去吃顿饭，那是我顶头上司，我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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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懒懒的说：“真够麻烦，好不容易偷一下懒，我还想多陪陪玉儿呢。你
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

7 c# b  o( Q) u5 K# g: |  W    王涛说：“所以我直接来家里等你。如果去公司找你，你把老总的架子一摆，
借口这事那事，我肯定请不动你。正好，把玉儿也带去，让人家看看你老婆有多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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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望向玉儿：“怎么样？一起去见见王涛的顶头上司？”

2 n1 w, f" h* e    江玉摇着头：“我不去，也不认识他，你和王涛去就好了，男人的事情，我
) u0 z  r7 _, B- n2 e2 m女人家跟着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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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他想认识还来不及呢。开车走
/ g% k# B& G0 ^7 R4 ~8 c7 v3 U3 W在开发区，哪天违章被警察扣了，如果认识他们的局长，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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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N" C7 }3 l$ B0 E" N1 P, y    江玉说：“我认识你，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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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那是，认识陈重比认识我们局长强多了，一个分局局长才管多大
. F; M( d  H6 H) K( W" ^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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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笑了笑：“玉儿，你要学着多跟人接触，这样子可不像我的老婆。等我
们婚礼那天，我要把清田有头有脸的人物，全介绍给你认识。”

$ H  L' B& P& P( v& `8 B2 X    江玉望着陈重，他的表情真的是那样骄傲，骄傲得让人有一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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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摇摇头：“陈重，我真的不稀罕什么婚礼，我们不要举行什么婚礼了好
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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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 F  {' t: H8 F    王涛在一旁大声叫了起来：“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不举行婚礼，陈重肯答
应我都不会答应。一定要最隆重的婚礼，那才是男人给一个女人最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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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L. Y/ R3 _8 N2 e    陈重笑：“靠，好像你要举行婚礼似的，那么兴奋干什么？玉儿，王涛说的
' i$ ~% f5 S+ i对，我能够给你最大限度的快乐，我都想给你。今天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我不
3 b1 H8 t7 E2 s* p勉强你，婚礼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 G) V9 C6 r, [) r    王涛说：“你还当真了陈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里越着说自己不想要，
( w9 a5 L% ]" d+ t9 l. m$ d心里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我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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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去卧室换衣服，王涛冲着江玉眉目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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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躲去什么地方。陈重就近在咫尺，王涛每一个暧
昧的眼神，都让她从心底深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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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8 L- o& ?" G    王涛冲了过来，从后面搂住江玉的腰，江玉想要挣扎，却怕弄出了声响。

! v8 T6 L5 n+ d! o% t4 ~    他的阳具从身后贴过来，隐约感受到又有一些膨胀。江玉用力扭转身子，恶
+ j" e* e# Y5 R. g/ m狠狠地瞪着王涛，张大了嘴巴骂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王涛的手伸进裙底，顺着
内裤的缝隙熟练地插进了江玉的身体。

1 F  s& q( n- H: U) ?    江玉惊恐地回头望向卧室的房门，心脏涨裂般难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
" e7 v) D$ \+ p2 l! @1 Y3 i丝力气。

    王涛的手指抽了出来，举向江玉的鼻端，他伏在江玉的耳边：“你看，你又
& M% ]& u& ~  {5 P$ _0 _流了好多的水？是不是陈重在家，更加让你觉得刺激？”

' M5 K% |9 f; f4 q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王涛，我那是吓的。你快放开我，我快要小便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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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k" F7 \" [    王涛低声说：“那好，我现在放开你，但在临走之前，你要和我接一次吻，
6 T2 m! j% Y& |. B像你和陈重吻别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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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你疯了，王涛，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 o2 F+ r. C8 J8 ~0 m9 P+ h    王涛的手又一次插进江玉的裙底：“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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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8 E/ T+ Q& D    他的手指在身体里蠕动得是那样邪恶而放肆，害得江玉的双腿夹紧也痛苦放
开也痛苦。她狠了狠心，对王涛说：“只要你敢当着陈重的面亲我，我答应你。”

; C! ?/ E$ @0 X  z$ @    王涛放开了江玉，他举起手指，轻轻在鼻尖前呼吸，轻声对江玉说：“当着
陈重的面，我当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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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冲进卫生间。

    她的动作那样失控，锁上房门的时候，弄出了很大一声闷响。怎么会走到这
样一步呢，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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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只要走错了第一步，那之后的脚步，就彷彿再也不受自
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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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坐在马桶上发呆。

    拿纸巾擦拭过阴部，纸巾上沾着的液体，并不完全是小便的痕迹。似乎有一
些淫液，因为王涛手指插入而分泌出来的淫液，淫液是粘滑的，和小便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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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一定要有淫液这样一种不干净的液体会从身体里面分泌出来？女人的
身体从来不能由自己作主吗？仅仅一次偷欢，然后所有的人生都被污染，想想都
让江玉几乎痛不欲生。

8 C1 d8 R9 ]! l7 o    人生是一场残忍的游戏，由谁来制定这场游戏的规则？江玉希望能够是自己。

+ Y, P# a  P, Y1 C    陈重换好了衣服出来，问王涛：“玉儿人呢？”

    江玉打开门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重：“老公真帅。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陈重说：“嗯！”

6 V6 u* P; S1 p3 Q* _+ Z7 {    江玉轻轻和陈重拥吻，吻得王涛在一旁连声羡慕：“我靠，看你们两口子这
么恩爱，我都想和陈重换换位置。”

3 J& r" u2 O, B    江玉笑笑：“想得美，回家多陪陪你老婆，你也能让别人觉的羡慕。”

    王涛笑了起来，房门打开，他和陈重走了出去，江玉微笑着叮嘱陈重：“少
喝点酒，如果王涛要灌醉你，就罚他永远不能尽我们家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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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H$ [  C) F$ e% u    陈重轻轻的笑：“喝酒他哪是我的对手，泡妞才是他的强项。”

. a. U. W8 @. R' Z) _% B# U) ~    他们走下楼梯，江玉轻轻把门锁上。没必要害怕王涛，江玉暗暗想，只要自
$ V4 _. `& z. Q* ], z己抓紧陈重，他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止，王涛对陈重说：“晕，我的打火机忘在茶几上了。”

    他咚咚地跑回来，又一次按响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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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P2 e1 i. ^9 P' G: X. r    江玉恨恨地把门打开，王涛冲进来几步，抱着她一阵亲吻，口水沾上了江玉
的嘴角，江玉抬手用力去擦。

    王涛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轻轻拨弄了几下，对江玉说：“做人很简单，只
) @( @2 g- g2 ]1 }  I% `& _要你肯用心，没有什么事很难。别忘了哦，你还欠我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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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N: r; D% |) l    他微笑着问江玉：“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其实也很帅。这世界坏人总比好
- T9 O; @% Y" A9 h; j人要帅，你用心去观察，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王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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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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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4 ?7 [, N% Q    拍出来的婚纱挂上了床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在疑惑，照片里面幸福微
5 w5 m& @2 w4 C$ q' S笑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我吗？人生有这样幸福的微笑，我从前想，只要
能给我一瞬间，我就死而无憾了。陈重，今天你给我了这样的一瞬，可是，我又
好想问你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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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太贪心，也许我真是很贪心吧，要了这样，又想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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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３年７月３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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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插进自己家门的锁孔。

    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在江玉的感觉里就是，钥匙插进自己家门锁转动的
一刹那，弹珠轻微弹动的声音。

    她刚在瑜伽馆练完两个小时的瑜伽回来。流过一些汗，做完最后的冥想课程，
2 w  j% m3 L& ^% p( b全身的肌肉刚刚从极度伸展之后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最轻松
的一种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冲个澡。

( b9 P# z  R6 y5 {3 I    瑜伽馆里也可以淋浴，江玉更愿意回家冲洗，她一直不习惯在那种公共的地
方，把自己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示出来。如今变态的人似乎无处不在，谁知道什么
时候，自己无意的裸露就会被那些偷窥者摄取？

    何况阴阜上，新纹上了陈重的名字。

  A, \$ z$ e. r* F    红色的刺纹，彷彿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纹的原迹也真的是陈重喜爱的一枚
+ |. }* _" K) `* e8 c7 `+ V印章，江玉把印章带去，请美体店的高级刺青师傅，原样纹在自己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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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v& c' k7 r/ _    江玉还记得，纹好了之后第一次秀给陈重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现在
& x$ w, p2 q4 `, {6 _皮肤轻微的红肿已经消退，陈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阴阜，像绽开了一朵娇
, e; f" g/ E/ }4 h. y8 M) A  }艳的小花，让原本空白的下体更多了一丝逗人心动的景致。

, ]  B, ^4 J3 g! z) N5 d; a    很多时候江玉会悄悄拉下内裤，站在镜子前得意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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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z7 D# V4 [4 S8 y0 h: _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 X. v. Q1 f* E# p& ]0 e% |- O    江玉愿意相信，以后她的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一个原本美丽的女人，一个
原本聪明的女人，当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时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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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的父亲去省里开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清田。昨天陈重说，只要爸爸
3 q) k7 _- x$ ?' G一回来，立刻就带江玉回家见他。

    相比对婚礼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到陈重父母的认可。虽然说婚
3 p9 w% g/ T5 P9 {- q% _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应该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陈重的家人，
江玉当然希望也能成为自己的家人。

/ G/ {' C8 @! O- d    现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轻轻伸出手，就能感觉到所有柔软的触
; S: N! Q4 C9 R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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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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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2 C2 c- F& j' f) j/ q    满室都是鲜花的香气，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门口，江玉差点一脚踏进那堆盛
5 ~- ?8 h' J" _, _开得无比娇艳的鲜花里。

0 c( m* c5 f( {' Z  g    女人都爱鲜花，因为那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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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篮的最上面，有一张粉红的信笺；江玉轻轻把它拿起来，信笺上面是陈拙
劣的字迹：我爱你。陈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样让人感觉想笑，可是那三个字江玉却
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

    发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电话打给陈重：“今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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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轻轻问：“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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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陈重慢慢地在电话那端说：“是你上一次离开我的日子。那天
早上，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号码。”

    江玉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你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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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Q  P! e" v1 r    “我很快就回去。”陈重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有没有看见那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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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什么照片？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花篮，还有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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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走去卧室，就可以看见。”

5 R  l7 [! G% J! v7 l) ^    陈重的把电话挂断了，江玉飞快地冲去卧室，用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映入眼帘比那些鲜花更美的，却是床头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鲜花
都堆在一起，也没有那样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觉到惊喜。照片中那个穿着雪白婚
纱的新娘，当然比自己的真人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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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m  r. O: Y    最美的是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那样一种幸福的笑容，被影楼里接近完美
的灯光折射出来，在眼前清晰得毫发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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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自己和陈重，那是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一幕绝美风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镜子中当然无数次看到过，可是照片中这样一种接近永恒
$ d4 v/ u& K/ D般美丽的笑容，连江玉自己都感觉到震动，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笑得如此光
彩夺目。

    那应该是陈重冲着莹莹的妹妹、那个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着让她滚之后，江
' [3 Y4 b8 B; g. E, K/ O% r/ o玉心中升起的那种幸福的折射吧。芸芸像极了莹莹的样子，可是因为她说话伤及
, Y9 \$ `- ~& O' ]$ P% w: @了自己，陈重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滚开。

    那么今天在陈重的心里，自己已经比莹莹还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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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又一次拨通陈重的电话：“你快回来。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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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7 [& W4 l- y+ [    她对着电话喊：“陈重，我再也不愿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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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嘴里的很快，似乎是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江玉跳上床头，紧紧盯着照
片中陈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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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电话铃响，江玉飞快接通，一听见王涛的声音就狠狠骂了出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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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轻轻笑：“从好王涛变成混蛋，那说明你越来越想我，对不对玉儿？你
, r6 i# c2 B( Q8 ?/ L) Z  f不用担心，陈重刚和我分手，他最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打
情骂俏。”

" p* W/ ~2 x( T7 u& ?+ E; a5 ]    江玉有些沮丧，暗暗劝自己不要再骂出口，斗嘴她不是王涛的对手，这一点
她自己早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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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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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总是用这
样的态度对我，我保证一定要坚持到你们婚礼那天，才给你最后勾引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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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陈重刚才说，那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着情绪：“你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淫亵地说：“我现在没有机会去碰你，我想你帮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
( Y7 o- r0 A, V, F* o: a摸出一点淫水，才证明你真的想让我早点去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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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4 @2 `- ]6 Q    停顿了几秒，江玉说：“我已经在摸了，水流了满手都是，你明天早上过来
6 H' `$ d4 Q5 m. a+ B好不好？”

: y0 r& {# _: A3 L: t' G6 j    王涛轻轻地笑：“玉儿，如果你的水流到满手那么多，你还能这样清楚的说
话？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太了解你的反应了，你根本
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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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王涛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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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恨恨的说：“跟本一点水都没有，王涛，如果你了解女人，你应该知道，
% v) q" V  o/ v* S  z. Q/ y: d2 w" o这会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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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女人那东西，只要你肯摸，没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
可是你不能在心里想着陈重，你正在跟我调情，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出
水？”

    江玉又一次崩溃。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现在心里想着陈重都能猜到。

    好像已经有那么一丝淫液开始分泌。淫液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只要一开始
4 E, e$ P+ v% a" u- J# x分泌，接下来的抚摸就会带给身体更多的快感。

5 P& c. s, M* |6 v# Y3 K& @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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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I1 k) C0 G* a5 ^    “心里开始想我了吗？”

0 i  r+ `- I. b* \0 x! N& t    “是的。”江玉慢慢闭上眼睛：“我想你随便碰一下就会变硬的样子，我想
* V- l/ e9 `. W" E你色胆包天在陈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摸我，我想你变态得一定要我留下陈重的精
8 e" u5 v+ ^0 M# Y5 s. {% a/ E液等你过来……所有你碰过我的细节，我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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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o: F& f* a! U% F' z    江玉的膝盖用力交叠在一起，手指在阴道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颤抖
. E  o' Z# |6 ^8 ?起来。

5 y) w5 e2 o9 x/ }' H2 l    江玉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留一肚子陈重的精液等你，如果
一次你做不够，我可以让你整个上午随时都随你去做，整个上午。”

: c( s2 m' F9 \  p6 o( d* ], @6 V    王涛问：“那样的话，不算我不守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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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我们俩最后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
" N6 f' F$ \9 I8 l! T什么次数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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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O1 D+ w# `* p: V1 h    王涛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玉儿。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现在我
% }! _; j, I$ a3 k, H要去找个小丫头爽一下，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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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淫水变得汹涌，江玉的手指飞速抽动，并紧的膝盖战栗着用力碰撞：“王涛，
今晚别把自己累着，别忘了明天早晨，我会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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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T1 \9 H    王涛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玉的手指却没有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突然被燃烧
起来的欲望，接近邪恶般的奇怪欲望，似乎正主宰着她此刻的身体，她已经无力
4 ]. z  l4 }& y" w" ?' X自拔。

    身体正在极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陈重还是王涛，江玉自己都已经
: e7 a! A, \7 X# N" _- m3 m9 ?分不清楚。

    房门轻轻锁响，陈重已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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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迎着陈重的脚步声冲出卧室。在卧室的门口江玉
, d  N6 ^# U* h$ Q重重扑进陈重的怀里，抱着他用力亲吻。

    陈重有些不太适应，搂着江玉的腰，刚吻了几下就匆忙把嘴挪开：“你怎么
了？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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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l+ C* m5 r5 D) T% I" U$ M8 ?    江玉的手已经解开他的拉链，伸进底裤用力套弄着他的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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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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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s! S' @+ Q    陈重哇哇的叫：“我刚进家，还没有准备好，玉儿，你停一下，让我先喘口
5 j2 |! g! b& }- r; E+ N, G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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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b& ^, }" |6 T1 s. p    “不。”江玉拉过陈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面：“你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我
7 ?; W7 ^' W3 S现在就要做。”她拉着陈重往床上跑，一下子把陈重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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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K- o5 ^7 M4 g' R  C    “你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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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就来。”

* C; p4 O) G; X  h    江玉扑上去，退下陈重的长裤，低下头去亲吻。陈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
3 D8 M% f( D1 u说：“玉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大白天窗帘不拉就敢强迫老公陪你做这种流氓事
0 B. U- l. m9 e, q0 j. n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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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T0 F0 F- c( Q  k    江玉跳过去把窗帘拉上，她甩开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一
/ C5 B: X+ y3 @+ r6 W8 [条赤裸的白羊。

    “你不想吗？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吗？”江玉的嘴离开陈重的阳具，他沾满
了口水的阳具已经勃起。

    “老婆都准备好了，我再不想还算个男人吗？”陈重盯着江玉雪白的娇躯吞
着口水：“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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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J7 e' H    江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很短的时间江玉已经把快感冲击到接近高潮，自己骑在上面，似乎可以更尽
情，阳具插入的深浅轻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绝不会跑去右边。做爱需
要充沛的体力，男人常常认为他们的体力才更充沛，那跟本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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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G3 i( B0 m, e" X( k9 y. }    江玉轻声尖叫起来，身体起伏的频率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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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j- D1 L" i    体力是什么？当女人渴望高潮的时候，体力绝对比男人充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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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陈重抓着江玉臀肉，喃喃地低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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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只顾着用嘴，下面也要使劲。快，我要好了。你动啊，不是躺在下面，
连动都不会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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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Z/ d, \5 z6 i  [: k# U    “玉儿，我警告你，这种动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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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你坚持。想射吗？那就射出来。”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陈重的阳
具几乎顶破了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自己临近疯狂：“你还等什么，我已经不
行了，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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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陈重精液喷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气神奇般地消失，拖长了声
% d% Q8 f: t6 i) F& X. L' V音颤声尖叫，身体失去控制般颤抖了很久，一头从陈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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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2 L- k2 F* c, S! \    一个世纪？还是几个世纪过去？

    飞翔的快感和下坠的快感，哪一种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别的
女人是怎样判断，但对她来说，她更喜欢下坠的那个过程。耳膜失去了听觉，世
界变得安静，所有汹涌的欲望沉至湖底，就像从来没有泛起过波澜。

: i$ g; B7 W8 f. ]5 |; U    江玉曾经跟陈重探讨过，对这种现象，陈重说：“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并不
说明飞翔的快感不美，只能说明飞翔更美。从没有升至最高，又怎么会感觉到下
6 h* {4 w! k0 a$ i; p坠？”

    陈重好像真的很了解女人，他的话听起来，彷彿总带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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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精液从身体流出来，提醒她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幕真实
( [; E2 h; l  E, A9 L7 Z的高潮，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

# i; B8 ~% b& [9 i2 _- R4 d    高潮后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庸懒，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声音惹得微笑
了一下。

    陈重说：“我还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你是多么疯狂，把我也给
, j% P# I& C4 Q( a2 {累坏了。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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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你害的？”江玉伏上陈重的胸口，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康，乳房贴近
5 Z/ n9 _% O& |5 u. X, C他的身躯，立刻感觉到男人雄浑的力量，那么厚重，那么让人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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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害你？”陈重惊奇的问：“我们一整天都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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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花，那句我爱你……”江玉忍不住轻笑：“你的字好丑啊，怎么看怎
么像小学生写出来的。”

1 V8 ]1 x0 K0 A% R    “去。”陈重也笑了起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再说我跟本需要写什么
& U3 N' w5 I3 e6 x字，能把陈重两个字写好就足够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签好自己的名字，就不
% |1 m* D# h; o" E会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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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张照片，我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想哭出来。陈重，我再也不会离开
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 ^7 U; S/ _. P    陈重满足地笑起来。

2 l  V) a3 r0 L4 k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江玉的肩头：“还有好多呢，不过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
我要他们抓紧时间先赶制出来这一幅，为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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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Q# \  f& y    呼吸中全是陈重淡淡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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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4 F0 x$ ]: y. M8 H5 @    江玉的鼻尖在陈重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张开双腿夹住陈重，一点一点
把流出来的精液蹭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轻轻扭动，鼻子里开始哼出让自
; Y/ d. K9 ]' |% P4 ~- x己听见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声音。

    “王涛说请我们吃饭。”陈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哼哼了，晚上我
7 e$ ~+ O4 F% z们再做，你还怕我喂不饱你？”

    “不去，他说请吃饭就请吃饭？我不想去。”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涛。如果你不愿意去，
. J: K6 L% G# z" ~! V你跟他说吧，我去洗澡。”

" H$ ~+ C6 H  K1 ]) K$ @. L    陈重走去浴室冲洗，江玉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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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 U5 n  p    “哈，陈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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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洗澡，王涛，晚上陈重有事，他说不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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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借口陈重有事，是你不想见我才对，那好，明天上午我会很忙，你不用
; v) o5 o6 f1 c打电话给我。”王涛叹了口气：“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丢过墙，真是一点都没
有错。你一定刚缠着他陪你上床，玉儿，刚才一定做得很爽吧，听你的声音就能
听出来。”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穷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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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F0 p, w$ \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随便吃顿饭就想把我吃穷，你也太小看我了。

4 I& }% ?& g% ~; C- K, G4 _    你也要洗个澡才好，见面的时候让我闻见你身上有陈重精液的味道，我会控
制不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陈重冲洗完回来，江玉仍坐在床上发呆。陈重问：“推掉他了？”

    江玉抬头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饭，让王涛请吃一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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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2 t! {( m! h$ p    “那你还等什么？去冲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衬衣在壁橱里，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动头发，想把满脑子混乱通通甩到九霄
; k  J# R; a4 ]云外。女人最大的无助，也许就是当自己遇到麻烦，最想要避开的，却是最亲最
爱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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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7 D( i, Y; s/ y5 j    明天能把这一切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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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 z& o0 H( f/ A$ S' n    从那个叫秦守的卦者帮自己摆下那个“阵”，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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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江玉拚命地想。

1 @$ k; Y# _, [    陈重似乎在卧室里叫自己的名字：“玉儿，这是什么东西？”

; r5 z' \  ~! f' Y! p1 C    江玉大声问：“什么？”

+ D; _5 y6 A" B* X- E, T/ ?    陈重问：“你在褥子下面压的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你压个黄纸包在褥子
/ V0 C8 d+ @( R8 O! S下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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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大吃了一惊：“不要动它陈重。”

6 k8 [8 p; O  N9 e. |7 Z$ ]    她惊慌着冲出浴室，慌乱中肩膀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玉顾不上疼
+ D. D/ X* P2 I痛，一口气冲到卧室，从陈重手里抢过那个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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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9 v* [" U% {! o    陈重惊讶地望着江玉：“你怎么了？脸色纸一样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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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一阵阵发冷，江玉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牙齿轻微地打着架，一个字也
" R8 m3 m* O% _/ }/ |' l6 g说不出口。黄纸包已经被陈重拆到零散，结成阵型的红绫抖成散乱的杂缕，江玉
徒劳的捧着，双手剧烈的抖动，再也无法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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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是什么？看起来是某种巫医神棍摆弄的
" O1 u8 X' H, i那种神秘的东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了给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戏。”

    他笑了起来：“玉儿，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神棍？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乱
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要相信。那帮神棍，就会吓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你
要当心啊，如今被神棍骗财骗色的案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 ~, B9 e/ j1 ?4 m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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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认识陈重，就没有看见他动手做过一次家务，他跟本就是一个连洗碗都不
会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想起来去更换床单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长的时光，可
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里都在念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这四十九天就会
变得特别漫长。

    感觉有多么苦涩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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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红绫和黄纸，一下子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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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过江玉的肩头，爱怜地望着江玉无助的脸，他的声音那样轻柔，让江玉
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泪：“玉儿，你坚持要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我就知
道你一定还在担心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答应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其实我自
9 B2 x6 ]1 @& e# b' b己，更喜欢你光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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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难过地问：“陈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骗人的东西吗？真的是吗？你告
1 F2 T# a/ v% H$ A0 j  r# v; [' z诉我。”

    陈重说：“当然都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应该不去
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神棍就讨厌，如果给我知道是谁拿这些东西骗你，
我一定打落他满嘴的牙，没事让他来给我口交。”

6 T$ @6 f5 U" }0 L4 n9 T4 e    他的笑容是那样坏，让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为弟弟骂了他一句，他
% x' U$ ?% i: O  D# K2 E; T. x# J也说过要打落弟弟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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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b. a& T/ S. M8 q4 I2 y2 D    “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打王涛一顿？”

/ N2 B1 g7 e0 I6 ?    “当然可以，我要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可是……”陈重问：“总得有一
个理由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江玉艰难地想，如果不是王涛刚才那个电话，自己一定不会忘记
先把床单换好的。“他调戏我，我刚才说你在洗澡，他说肯定是我……”

# g  {4 L( [$ o4 O: f' r2 m0 Q    “勾引老公做爱对吧？哈哈哈！”陈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
3 E4 s( \; a9 ]7 I4 U们夫妻做爱，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
就那样，你别理他。”

    江玉努力让自己也微笑起来，那混蛋究竟怎么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陈
( ~: s2 N7 Y& K* K2 d4 J; ^* {- t# y重知道。

0 U* H* [: u; N0 C8 p; `    总做错事的人才会信命，陈重也曾经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命运这东西你一
6 ]6 f" r% u6 o: e" B; h. l旦开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 n) I, g! T) t1 R: o) a9 D+ Z
6 z1 B: v; W5 c. O0 c% F8 E    已经整整四十九天，说不定今天就是圆满呢？江玉一边去打开衣柜取着衣服，
* F. P$ \2 t6 J- z8 g9 ^3 |9 @- x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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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r4 I5 |# v5 u: ^    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电话是多少？

    十三章：覆水
   
    ＊＊＊＊＊＊＊＊＊＊＊＊
( ?, h! ]. z+ {    当你做了一件错事之后，永远也想不到老天会在什么时候惩罚你，这虽然不
是做错事的最大痛苦，至少也是痛苦之一。

. {+ I# G, [6 \4 ^4 Y    ——２００３年７月６日。江玉
    ＊＊＊＊＊＊＊＊＊＊＊＊
( o$ y  e2 [! G2 {   
+ t0 P& }5 r& V! M    这两天，江玉始终有些精神恍惚。

    整整两天，无数次拨打那个卦者留下的电话，电话里却提示说，自己拨打的
  P2 @% Z& k. X  F" A, V; D电话是空号。就像世界上从来不曾有过那样一个号码，也从来不曾有过秦守那样
一个人。

9 a, V+ O% p$ J! l  B" }1 K( B3 z    王涛也两天没见到人影。大前天晚上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有电话通知他开发
区发生了一起凶杀，离开前他苦笑着说：“妈的，上任第一起命案，最近我怕没
7 l# t: q4 A! W机会陪你们玩了。”
* d1 X* x- ]/ @$ V  s) m6 D: l
    江玉知道那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早上陈重开车去了省城，有件特别急的事情一定要去省城找他正在那里开会
的父亲商量。他对江玉说：“最迟三五天。等我回来，我就带你一起回家见父母
大人。”

0 E9 Q3 c6 I3 W0 G    突然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江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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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一天又已经过去。江玉在孤单中想起弟弟江帆，也
许应该把早点他叫回清田陪在自己身边，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在自己感到不安
的时候，只有亲人的陪伴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
0 a: L/ B; x) Y8 H% I7 y* \% k
8 w  R; n+ H9 _1 U, e& u    白天江玉没有心情做任何事，下午的瑜伽课也没有去参加，心常常会莫名其
妙地颤抖一下，那缕被陈重抖散的红绫在眼前晃动，什么冥想，什么平和，就一
4 {% U+ D7 g, B) T下子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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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4 I9 u; ?! U* {' |# |3 L: c- S    简单洗了个澡，很早就躺去了床上。她懒懒的躺着，紧闭着眼睛也全无一丝
/ ^4 E7 M( @' K% `睡意，她只是不想睁开双眼。
& b5 R+ z. f" T. y: x& [- ]6 q9 b0 c
    有人按响了门铃。

    江玉披上睡衣去看，王涛站在门外。江玉打开门让他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心
# D# y6 ^2 Z; n. ~; J% m" z% ^中忽然暖和了一下，觉得王涛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这一刻，他好像是唯一一
个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 t  j5 z2 V1 P) s    “你好大胆子，过来电话都不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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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不用打，陈重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这几天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3 q  ^9 G# ^# V, S. g样子，他要离开几天，让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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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封闭的世界，一对孤男寡女。江玉淡淡地问：“先去客厅坐一会，还是
直接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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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望了江玉很久，他眼睛里并没有江玉早已熟悉的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取
8 @7 ?0 m  m' H. g# P$ j; X! B( J+ B3 ^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他没有动，喃喃地骂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
0 Y- O/ l% m0 B, V! p, [! S他的老婆，随便说一声就扔给其他男人，真他妈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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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并不是其他男人。对不对？”江玉淡淡地问：“你
7 {8 K9 W/ T3 r3 m) F6 ?8 c怎么不说话，去客厅，还是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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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 h0 s9 H, T4 ~$ k9 J    王涛说：“我记得你床头有台电脑，能上网吗？”

    江玉说：“可以上网。你来，不是为了要借我家电脑上网的吧？”

    王涛疲惫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 o, w) ^0 p1 `/ }    走进卧室，江玉直接躺去床上，丝质的睡袍顺着江玉竖起的膝头滑裂下去，
露出她白嫩的大腿。她没有去遮掩那暴露的腿根，最羞耻的样子都已经被他看过，
再装模作样只会令江玉觉得更加羞耻。

    王涛没有急着跳到上床，轻轻在床边坐了下，甚至没有去多看一眼江玉的大
) A  b9 x: i9 Q: M腿。
5 e. k# G  y/ q
9 z* ]  \( p$ W# V: P, m2 ^    江玉问：“你想先和我说会话？也好，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 Y/ |+ O: D* |! v) J1 W
6 p; ^& l$ z9 |. R# {$ @    王涛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江玉有些奇怪：“那起命案破了吗？是不是累坏了？”
4 r* \* z4 U& A* E  e" F
( n! z% f. n, x    王涛默默地抽着烟，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抽个不停。

5 C6 }7 m$ Z6 E" M! G    江玉说：“那就是没破？没破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啊，还是个大男人，这点小
3 H1 ^/ o! f3 s+ f+ S7 R9 t! y7 e3 W, g事就放不开？人又不是你杀的，不至于拉你去枪毙吧？”
, @) ~' z, p5 Y* x- W) Z+ n
    王涛低声说：“玉儿，我们如果做朋友，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你
常常让我不知所措，后悔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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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3 }9 c9 o4 F+ _    江玉说：“希望以后，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干干净净的朋友。”她拉动睡袍
上的带子，衣襟慢慢敞开，睡袍里面的身子是赤裸的。

( Q  a9 y  J% ]$ D    她轻声说：“上来吧，让我们把最后一次结清。”

    王涛仍然不动。他望了一眼江玉，轻声说：“玉儿，结束了。”

6 ^7 U4 O6 H* U6 E+ ]    江玉奇怪地问：“结束了，你的意思是？”

    “全都结束了。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我们两个都欠陈重一个人。”王涛问
：“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你不信我在很认真的说话？”
2 [( r' p+ F- l! ^+ K7 \
    江玉慢慢把衣襟拉上。她并没有完全拉紧，也没有把睡袍上的带子系起：
“你忽然觉得愧对陈重的信任？我怎么觉得你又好像在捉弄我，算了王涛，我不
0 H3 \% l. Q2 o) P& N会怪你，本来就是我先去引诱你的，我们把最后一次做完，也算我对你有个交代。”

    王涛问：“你告诉我，现在在你的心里，对我究竟怎样评价？”

  {* |; ?1 D* b  m    评价？江玉认真地望了王涛一会，她应该怎样评价眼前这个男人呢？有时候
讨厌他，但有的时候，他似乎又不那么令人讨厌，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反而有
* t& ~3 {4 m1 P: Q4 _1 r% s2 k( P些奇异的亲切感，比如此刻。
( {  ?, {" w/ n# ~. ?8 Q4 R$ j
, r# ~" }& k# w( i' O; p    女人孤单的时候，心中的好恶容易产生动摇，摇来动去之中，变得没有原则，
没有道理可言。

    想了很久，江玉对王涛说：“爱恨交织。”

    王涛有些迷惑：“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爱恨交织
7 {, f" Q3 P$ o7 d4 V2 R算什么评价？”

    江玉说：“我没资格评价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每个人都有着两面性，好和
- H% b0 O# r6 N, }$ O$ E! ~坏的标准并不是绝对的。我只是对你说自己的感觉，恨你的时候，在心里狠狠诅
9 b: t4 K: m# _/ l/ Z3 U0 z  A咒你最好马上就死，觉得你可爱的时候，是发现其实除了陈重，你竟然是我唯一
, H, s# x" o) R) N0 [& s! n可以依靠的人。”

( M  t# B( E' L: j9 j( K; d" o/ H    王涛问：“是不是因为，我们曾经上过床？我知道女人对曾经和自己上过床
7 d. U3 g9 {3 b) ^: U* L! i( {的男人，会产生一些依赖感。”

    “也许是吧。”

    江玉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身体向上移动了一些，靠在床头的靠背上。她突然
! T$ T8 s; |% z; a/ ?# H多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疲惫，望着王涛同样充满疲惫的表情，觉得有个人可以让自
1 R' r: W+ K0 A  w( }; `己赤裸裸的敞开胸怀面对，真的是一件无比安慰的事情。

! f" A' G8 o' q5 p7 c" \    王涛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肯对我用”爱“这样一个字表达自己的感觉。”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江玉轻轻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很久：“其实爱也
7 r! v7 ?' Z, z+ p7 T. L- O是一种可以用不同意义解释的一个词汇，我也想换一个字来表述，但是除了爱这
个字，一时却想不出更加准确的字眼。爱不一定全都是神圣的，今天我试着这样
' c9 q5 ~( U# L1 G* t' R去理解。”
* Z" o6 h) O8 @4 Y
    王涛说：“我明白。”

    江玉笑了笑。她知道他会明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

% w1 L: {* ]/ N8 Q! }2 {    江玉调整了一下半坐半躺的姿势，膝盖抬高的时候，睡袍又一次裂开，露出
, q' g9 O. l) B, a了纹在阴阜上陈重两个字。她牵动衣襟把它盖起，王涛却伸手又把衣襟揭开。
" b  i  R; Y- j" C2 v; f
7 {5 p; L: q) s. \" D/ H    他用手指轻轻去碰触。

    江玉说：“女人在身体纹上一个人的名字，无非想表明一种态度。但是态度
并不能决定一切，无论自己有多虔诚，总有些事情在不受自己控制地发生。比如
- T8 P  w# d$ b' Z% U: P' y8 n: T现在，我很想让你温柔地抱抱我，可是一但我们身体接触，说不定你会想，说不
* g2 E. d  C+ [! x( p0 p, t定我会想。然后我们会在快乐的时候忘记陈重，在快乐之后又痛苦地想起他。”
2 j# [2 H  @+ r9 p9 Z* F; b
2 H) B0 v( {; \( a( A8 E  o    王涛轻轻的说：“玉儿，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晚的样子是最漂亮的。”

    江玉说：“男人当面夸一个女人漂亮，有时候是为了讨好她，有时候是心里
想着不干净的事。你现在是出于什么目的？”
; Z( w: e. t( H% `
8 C5 S7 \- @( c4 V3 u    王涛说：“是我发自内心地赞美。逢迎之态哪比得上真情流露？所以无论你
- `8 ?) l7 v1 G3 P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却是我看见你最美丽的一次。”
/ }6 @' M4 ], ^( w
6 }6 ?& P9 P3 B  ^/ v% c. I    “你也看出我很憔悴？”江玉说：“那说明一个人做了错事，真正能折磨自
己的，还是自己的良心。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涛，你现在还
有没有良心？”
0 ]3 R9 o. E* J4 D% p6 T: p
: ]- v: N6 S( _! q; B6 E  j+ b    王涛说：“良心这东西我早就没有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你们女人不
整天这样说？”
8 @7 ]+ ^6 r" r0 P0 g: E# u
, t" P( r- y# V- A    江玉笑笑。可是她忽然难受了起来，隐约听见胸腔里像有种巨大的冰块破裂
2 @1 N1 B7 }/ A9 Y' a' n* ^的声音。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那也是女人孕育他们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良
& W' m) ~! a2 k" o心是什么狗屁东西。

    她问王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记我们两个曾经上过床？偶尔
/ U' M* w( n' r想起我的时候，只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
. L5 d2 M/ s! o/ y7 u下贱？”
3 t$ f- c) b+ C/ K. @6 K7 D# U8 _" T
$ t/ A0 R7 l4 l( i3 F# }% I    王涛的神情有些低落：“为什么这样说？”
8 u6 F  V  Y$ d: t% E+ |( q
1 V+ n" q5 s/ e/ y3 {    江玉说：“一个淫荡的女人还不够下贱？我不爱小风，但是我想和他做爱，
真的想。甚至在陈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好客人，当我
. h5 A% K- k2 q3 Y' F7 v+ t不再是处女，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床。”

    王涛说：“也许……这种事男女都一样吧。”

- c- C; y5 M5 z5 X; \! u9 z    江玉懒懒地笑笑：“王涛，你知道吗，最早坐你的台，我真的有想过答应让
5 Z" C9 F: x+ ~你带我出去。在我当时的眼里，你应该算是个好客人，因为你的身上没有臭味，
被你抱进怀里摸我的时候，我居然感觉到兴奋。”
1 h" f; D( t" n. L( D* C. \
    王涛说：“那真是可惜了，为什么你当初不答应我呢？”
" E3 L' x; i. w
    江玉说：“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警察，歌厅里很多姐妹们说，你们警察
/ o- n' Y7 {' \% r4 p% S叫小姐通常是不会付钱的，而那时候，我真的很需要钱。”

    王涛苦苦地笑：“钱真是种害人的东西。”
' `$ {# u' S! n/ m/ @0 q8 Q
    江玉说：“钱也是能救命的东西。我倒是觉得，感情才是害人的东西，重感
: e) u* k) v4 D& ?+ c4 ]8 l情的人会受到感情的伤害，有钱的人却不会受到钱多的伤害。”

2 j4 w, n7 A1 I% P( m    王涛说：“哈哈！”

    哈哈的意思，通常表示他已经无话可说。
' t8 B! w5 S0 K
) B- X6 |" l, N. }  R    “你今天好像很怪。”江玉说：“从你进来的第一秒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
怪。你是不是也像我，突然有很多感慨？突然有很多从前从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
题？还是只是偶尔疲惫，被那前天那起凶杀案困扰？”
0 @0 M# {2 ~' B, R
5 g: w: H' K' j4 D! ^! J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他的手从点上了陈重的名字之后，就不曾离开过江玉的
0 }8 `% ~0 G/ V- C身体。虽然无数次游移，绕来绕去都没有绕开江玉微微轻启的花瓣。而江玉的双
6 t3 `6 Q* _" ]8 F4 O腿间，已经被他弄得一片泥泞潮湿。
; ?' G+ y7 s) ^
    但是他却又一点想要和江玉做爱的意思都没有，所有的抚摸和留连，并没有
让他兴奋得勃起。
: x' H! k  ?" T
    江玉说：“其实如果你想，我还是会答应你的，因为我也有一点想。”
! K$ s9 w4 i: m6 m  W- l+ f$ z
  Z2 D) n6 S3 }; K% ]    王涛说：“我不想，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

) c2 w# S, m( J% @3 B    江玉问：“关于我的事情？还是关于我们俩的事情？”

    王涛说：“现在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能分得开吗？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都已经和我有了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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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c% E: |6 b- c: K& C    “那你就快点说出来。”江玉说：“我不喜欢警讯，但如果真的有警讯，我
3 j! q- t) N. j7 C0 X8 z+ d) S# T" k还是希望能早点听见。”
& G# E$ G! F( c- c$ G
0 i. V; Z! p, {    王涛问：“你知不知道互联网上，有一种资源，叫ＢＴ下载？”

    江玉说：“知道。”
+ \  M5 @- q9 P) w, P3 u
    王涛打开床头的电脑，联好了网线，输进去一个网址。屏幕上出现一个ＢＴ
发布画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转贴，酒店偷拍，俊男美女疯狂做爱。

  |& \6 j  z+ {, v    江玉呆呆地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落在屏幕上再也收不回来。
. C5 c/ M" {. e
( x! o/ M6 _) |8 H6 O    第一秒钟悲伤凝固在脸上，荒草蔓延着覆盖上枯黄的山坡；第二秒钟悲伤换
了弧度，嘴角抽动起来，潮水哗哗地涌动；第三秒钟如破堤的潮汛漫上整张脸，
岁月如洪水从记忆里席卷而过。

    第四秒，江玉知道自己哭了。

    影片的截图慢慢打开，某一张截图上面，是她充满迷乱的面容，页面的下方
有一行小字滚动出现：本附件下载次数(未验证,会员小心)：６３０８……

3 M1 S( i8 i& s4 X. p) \- o  \8 a    江玉像是听到头顶无数候鸟突然飞过的声音，雪花混着扬花一起纷纷扬扬地
落下。她再抬头就看到王涛无奈的面容，黑色一片一片蔓延，一瞬间让江玉失了
# _% S1 X" [! s' A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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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 ?6 v) R    “我喜欢下一些偷窥类的影片看，今天早上，我发现了这部片子。下午提审
那个酒店的服务生，他交代被抓前曾经把拷贝里的部分内容上传到了网上。”王
  ?0 g( s8 I8 }涛的声音低沉而悲凉：“玉儿，对不起，我并没有真正帮到你。”

% x9 ~' `" N; J( r& p  q    江玉喃喃地说：“覆水难收。”她把这个词，反覆在口中重复了好多遍。

, }  Z" x& O! k7 t/ `    覆水是一瓢什么水？最早开始在身体里流淌的那一汪淫水，原来就是一瓢覆
水，泼出去再也无法收回。江玉突然对王涛说：“能不能跟我做爱？”
9 M9 r, c7 j' T7 c( ]
    王涛有些愕然：“做爱？现在？我不是说过，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帮到你，
" D7 ?: [3 J% Y* T# M5 q5 A1 \) ~再和你做爱，我觉得问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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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J$ B% l1 S: y    江玉问：“什么叫结束？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更改，无论我们多想能
  M2 ?3 o2 \, d; t! p7 B! C' Y去改变。何况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难道还可以告诉自己，彼此只是纯洁的男女关
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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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解去身上的睡袍，慢慢地说：“所以不如尽情做爱，做过之后，再说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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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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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t4 ^6 r* Z7 u( x) v    痛，然后快。快乐居然和疼痛能连在一起，第一个创造这个词汇的人，绝对
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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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A& l! u6 _7 a0 N    赤裸相接，江玉泪如洪水。“痛快。”她在王涛下面轻叫：“我从来没有感
觉这么痛快过。王涛，你会不会告诉陈重，我们俩之间发生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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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如果我可以选择，当然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

& N* t1 M' ]6 ^3 q# l    江玉用力挺动：“是的，那也是我最早会去勾引你的原因。你怕不怕我会把
我们的事告诉陈重？因为我现在已经走到了绝路。”

    王涛没有说话，撞击的力量逐渐加大，引得江玉连声呻吟。

    “好，我就要你这样跟我做爱。”江玉流着泪轻声笑：“王涛，如果你能让
4 s& L6 I; y- X! w3 ~$ _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不停地感觉到高潮，我答应就算去死，都不会在陈重
: ~: S( h7 Q/ V) l面前把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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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r) f( _/ ?; v( ]- }+ P. R    王涛拚命般倾泻着自己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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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抱紧他，嗯嗯的喘息着。她说：“这种感觉真好。你知道吗王涛，为所
欲为地控制别人的感觉真好。你看到希望，然后你努力争取，这恐怕将是你最难
忘的一次做爱，在你射精的一霎那，你都没办法分清是我要你射，还是你自己想
* Z3 B. ^% ~" z- G1 }% T射出来。加油，我感觉到高潮就要来临。”
7 u. a& |. J% s% w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尽情呻吟。

8 ~; T/ c: j7 X6 f: a' ]/ t    然后她一次次让自己飞翔到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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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夜总是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夜已经悄然过去。江玉的呻吟声
平息了很久，王涛的喘息也恢复了最早的淡定。
4 J  [& d) @3 O' ?1 g$ t6 ~7 G
    “你还行不行？”江玉拿起纸巾擦干净大腿间的精液，轻声问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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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阳具软绵绵搭在两腿间，像条冬眠的死蛇。江玉
! M: d$ C( b& L9 Q' D7 O+ D9 W+ w用手轻轻拨弄了两下：“你应该去练习瑜伽。你知道吗，现在陈重在床上越来越
5 e% D) B" k( r- x6 Q! U; a厉害了，射不射精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
- M/ _! I1 C, r
    “真的假的？”王涛说，“我才不信那种鬼东西。”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为你好才肯告诉你。男人不都希望自己可以金枪不
- r" _1 ~+ o/ ]" E/ F  H: r. ^倒，可以在床上征服所有女人？”江玉懒懒地笑了一下：“王涛，我还是喜欢跟
陈重做爱。”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一双眼睛却没有恢复平日的神彩。

    她忽然问：“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 x8 y* Z2 H# \  T    王涛苦苦一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你刚才说覆水难收，目前的情况我
$ @& B& {0 |) v6 h是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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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对陈重，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我不准备再见他，这一次会是永
* `2 J7 f" _6 a1 ?) y" a远。我连当面和他说声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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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叹了口气：“他一定会很难过，会再去满世界找你。”

  O, b2 y9 M/ R8 ?1 z  O+ D9 i8 h    “一个人真心离开，没有谁能找到，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找到我的机会了。

5 H. z9 E5 i7 Y8 m- t    所以我才求你，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陈重。“江玉摇着头，制止
, k& t2 _9 E! X王涛一次次想打断自己的意图：”王涛，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想让你听我说完。
# p% d% ~1 k5 G# W- G“

- C8 W0 K) ?, z  A. X6 {* h. J6 a- `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拿着酒店里的录像找我，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女
孩，一个可以让陈重喜欢上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比我要了解陈重，
如果还有人能设计一幕改变陈重的情变，那个人一定是你。”

    王涛艰难的说：“玉儿，让陈重接近一个女孩很容易，但是让他爱上她，我
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玉儿，请你不要给我戴这么大的帽子。”
# @- d1 e! `5 E: l1 T1 x
* ]/ s% w; |  C    江玉说：“你会做到的。陈重说一个人决心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我
想你会有这样的决心，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曾经做了伤害他的事情。而他，至始
. ?, d8 D, L9 J% O. a: a至终没有伤害过我们。是人都有良心，我相信你也有。”
7 ^* }6 A& U  O$ c; d1 F6 S
8 n6 i) i6 G  a) i, U5 t$ z    王涛长久地沉默。
. p, d! F1 h! i4 C8 m# M
' L: z; g, G! q. }! L: h    “其实爱情是最不牢固的东西，因为它实在太美。所以当一幕爱情登场，我
' [& m# z5 k4 h/ @# y3 l' T; n  H们都不能期待它能永不落幕，王涛，我很知足了。我的爱情已经结束，而陈重的
. h0 d9 b# h" U' }- |爱情，却一定要继续下去。拜托给他留心一个好女孩，你看女人的眼光很准，这
一点陈重远远比不上你。”

: L; `+ P) u5 _/ o2 P4 v    突然之间，彷彿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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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玉儿，希望这不是你最后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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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说：“我才没那么傻，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傻，对不对？”

8 w3 z, g/ A# {8 u    黎明将至，黎明仍未至。

    江玉送王涛离开，门前的最后一次拥抱，王涛很久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江玉
, r- R! }( p5 P* V6 O1 K任他抱着，听见自己的骨头被抱得发出声响。王涛说：“我电话永远开着，你随
时可以打给我。玉儿，我真希望你能明白，这世界不只陈重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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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无力地笑：“但他是最好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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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C3 ?4 k& a    所以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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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H4 [6 z  N+ p& }    ……

    路上行人纷纭。

2 r- ^5 u2 h3 V2 x* t2 W: }6 l    江玉走出银行的大门。她刚存了最后一笔钱给江帆，那是她自己的钱，过去
辛辛苦苦存下的所有积蓄。陈重给她的那张卡上，还有很多剩余，但她一分钱都
% K9 t3 @/ f  D& x没有动，她不想再多欠陈重任何东西，哪怕是钱这种对陈重无关紧要的东西。

. a+ e9 L2 d; P+ y1 F    车是陈重新买给她的，很普通的丰田花冠。

    本来陈重说，买就买一辆好车，那才配得上陈重的老婆，江玉坚持要买辆便
宜的，她刚拿了驾照不久，太好的车弄花了她会心疼，先开辆便宜点的车练习一
' Y: E) Y7 C8 z4 d! _  K- Q6 _; y; |; V5 ]下驾驶技术，然后再换好车开也不迟。

    当然江玉并没有真正告诉陈重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想着江帆，她想等江帆回
来清田，能把这辆车送给他开。如果是送太贵重的车子给弟弟，即使陈重不说什
么闲话，江玉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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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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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K# k7 r9 k' W& f! h- M! A& X5 y    一切最初的预想都没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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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把车开上高速，风景一路倒退过去，她的眼前变得朦胧。那些过往都是
; L, a% n! @4 A8 J. |9 b- f今天的序幕，每个人的终点都是死亡。只希望当死亡是由自己决定，可以选一种
0 L# H3 `; |4 D% R# c自己喜欢的死法。

% a7 p9 N7 ?2 W1 z' k: u; ?! M1 ^    车从高处坠下。

    那是一处高桥，桥下是条废弃的公路，车撞断护栏，腾空然后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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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k6 G" n# h! D5 ?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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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章：不是结局
   
    ＊＊＊＊＊＊＊＊＊＊＊＊
    一直觉得你就在我血液中流淌。

    你离开之后我变得沉默，但很多时候我也会笑。那些笑容是骗人的，每次笑
# t: m& Z% y5 x& R$ ~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对我说要记得对你的承诺，好好活着，就像你从来
1 k% x5 F5 P4 }* B8 u# O5 Y都不曾离开那样仍然热爱这个世界。所以我就掺着红酒，把你的骨灰一口一口吞
进肚子里。

    那是不是就永远也不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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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做到，比如死生契阔；有些却永远也没有机会，比如与子
2 I1 o  i: c- O偕老。

    ——２００３年７月１５日。陈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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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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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的后事是委托王涛办理的，陈重大多都把自己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除
了王涛任何人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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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6 r4 i2 A1 w" s! G# Y$ ]    那场事故发生，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简单的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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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当初如果不是玉儿坚持要买一辆日本车，也许她就不会摔死，你
$ E8 B! ?6 r1 ^2 |知道中国人开着日本车行驶在中国的路上，会有很多冤魂随时去向他索命的。车
+ `/ p; S7 h, j, S5 T/ X到山前必有路，如果那是辆日本车，很多路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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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点点头：“所以我永远不坐日本车，因为我是中国人。”

+ l% `" K% j0 @    然后他问陈重：“玉儿的骨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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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你通知她的弟弟吧，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7 X$ J" v- x& t5 d' M1 U6 p    王涛说：“靠！”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有人说没有结局的故事是令人沮丧的。这个故
事已经写到结局的部分。

# F' [2 S  P" H1 X    江玉的死只是结果，但结果并不是结局。
7 x( v1 a3 s$ X  Z. ]
: g, Y5 \6 [5 X' {& ^6 v    王涛对陈重说：“我知道你总认为自己很牛Ｂ，但我却对你不太放心，因为
我总觉得你真的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所以我想再看看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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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在陈重手里。正宗的德国索林根守护神，亮晶晶的原钢本色，弧线精致得
就像一件艺术品。陈重抛起一张Ａ４纸，手中的刀光挥过去，闪了一下，然后又
/ T3 Q4 T: e9 v' l+ I$ W8 u: m是闪了一下，纸在空中破开成４片，慢慢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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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问：“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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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认真地盯着陈重的眼睛，“昨天我看见芸芸，她已经长成个漂亮的姑娘
0 a% D% d; T# ^% j7 Z! i: n了，你都不知道多像莹莹。”

- X: ~8 `, |$ D& {1 E- N( f    陈重说：“你知道我现在的人生满是遗憾，遗憾到连话都懒得说。”

    王涛说：“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你现在这样，你一定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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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有一本书，陈重的目光落在翻开的书页上，很久都没有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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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的名字是《新约全书》。

    王涛轻声问：“你不是开始信上帝了吧？你整天拿这样一本书摆在面前，我
) L1 ?. y. f6 Y; x都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变得有问题。”

5 k* `- n2 u3 o# V, o4 N/ O    “我喜欢其中的一两个句子，不代表我就相信里面所有的内容。”陈重淡淡
地说：“一个人变得多话，就说明他正在变老。都告诉你我现在懒得说话了，你
为什么还不打电话给江帆？”

+ |. ~' C7 h6 g$ g1 G8 ]4 v# E    于是这个故事终于写到了结局。

    耶稣说：你们要警醒，因为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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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3 }1 u+ s, O- ]! Q+ x    终章：余韵Ｓｉｄｅ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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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看你就着血一样刺眼的红酒，抓起莹莹的骨灰大口大口吞咽的时候，
# f5 U7 R) L' W2 G9 Y; U3 L9 N我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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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 e+ X% f- _' z% t& q1 g    很想帮你分着去吞掉那样深切的一场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和你
" S0 R, B0 W$ ~0 f8 s% A分享，唯独不能和你分享莹莹。所以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轻声告诉你，除了
莹莹之外，你身边还有一个可以随时冲上去为你挡向利刃的朋友。

3 H0 V' \' T* S. v' G8 \    相信每个人都有种信仰，是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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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你对我、对莹莹，或者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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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２年９月３０日。王涛
    ＊＊＊＊＊＊＊＊＊＊＊＊
   
$ `( E" I' Z7 G$ S8 v/ z+ R9 @    ２００３年７月３１日，清田市开发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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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5 Y# W$ x$ D& e6 _5 @    王涛接过刑警小杨和小张递过来的案件卷宗，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查阅，卷
宗的纸页在手中哗哗地翻过，一段旧事也即将尘封。王涛的表情凝重而审慎，整
$ [0 y3 Q, W) b- j* _- R个审阅过程是那样缓慢，害的小杨和小张不禁有些紧张，生怕卷宗整理得有什么
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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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s$ I) ~  {% H4 y% @    很久，王涛从卷宗上抬起视线：“没有什么还需要补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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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杨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７月２３日，案犯江帆挟凶器闯入受害者陈
重的办公室，企图刺杀陈重，用匕首刺入陈重腹腔；陈重迫于自卫，一刀割在案
犯颈上大动脉上，案犯当场死亡。后陈重拨通报警电话后被送往医院抢救，现已
4 G8 x. v$ c0 I5 R& B; b' J( F& G脱离危险。”

    王涛沉默了片刻：“结论陈重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证据够不够充分？”

. ?7 }: \( Y: c4 G6 l2 u    小杨说：“根据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作出无限度防卫的规定：对正在进行行
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
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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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补充说：“从陈重提供的保安系统当时录下的录像，以及其他旁证，都
足以证明案犯有故意行凶的明确意图。另经核查凶犯的指纹，与去年中秋节夜里，
刺杀受害人任莹致死的凶犯遗留下凶器上的指纹吻合。”

    小杨说：“该凶犯在去年就已经有杀人历史，所以，对陈重结论为正当防卫
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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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x$ ?( D9 V8 F    王涛轻轻嗯了一声。

  ~/ w6 C7 Y. z7 B% n$ }7 v    小张说：“王局，我真的佩服死你了。你怎么想到要我们去核对过去那些未
( g# e1 h& p5 i( l4 d破凶案的指纹档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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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笑了笑：“别忘了你是个刑警，你要学会怀疑一切。”

7 _1 y% B+ `8 }# G) ]+ u    小张的眼睛亮了一下，对王涛说：“如果这么说，这件案子还真有那么一点
2 Y' v: ~, g8 K  t) S可疑。”

    王涛说：“哦？”
7 W  o5 Q6 k) R& G! O! f
    小张说：“江帆去年刺杀的对象任莹，是陈重的老婆。当时市局刑警队去找
2 K* ~0 n9 D. ?. Z4 s陈重了解情况，陈重声称他也回忆不清现场凶犯的体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描述
得很含糊，这也是那件凶案一直悬而未破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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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问：“描述不清，也很正常啊，夜晚突如其来的刺杀，忙于救护伤者，
这都是很合理的解释。疑点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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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说：“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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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不是已经查明，江帆的姐姐江玉因为和陈重结婚未果，在前些日
子自杀身亡，江帆才回来找陈重报复行凶的吗？你想要什么动机？”
; ]8 H/ T8 i; u8 x7 q) ~
2 i, R* u5 i+ r0 i    小张说：“江帆这次行凶的动机当然很明显，就连他去年刺杀任莹的动机也
很明显，说不定就是为了姐姐能和陈重在一起，而去刺杀任莹。我是说陈重的动
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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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Q) A; @9 X1 |    王涛问：“怎么说？”

    小张说：“传闻陈重很爱他的前妻任莹，为什么会在任莹遇害后那么短的时
间内就要和江玉结婚，却又在准备结婚前突然甩掉她？那是导致江玉自杀的原因
对吧？陈重是不是故意以此引诱江帆回来找他？然后用正当防卫做借口，把江帆
6 \+ L# U. `7 ~- f  O亲手干掉？”

4 w: j1 S7 ]* i    王涛问：“陈重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 X5 d  a& t0 t% b" w6 l    小张说：“因为陈重爱那个任莹啊。去年江帆才十六岁，如果是落在警察手
% ~" p  w/ w1 X) Q& h8 I; |, @里，够不上判处死刑。陈重当初故意不描述清楚凶犯的特征，也许就是因为这个
原因。”

& s0 u( K- d2 E3 D0 _- R    王涛问：“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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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说：“我调查过陈重的资料，他曾经是Ｇ省武警总队两届的散打比赛冠
军，退伍后还取得过跆拳道黑带四段的证书。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个江帆应该不
在话下。我仔细看过当时的录像，陈重挥向江帆的那一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 [. @! W* {4 Z- E我反覆看了几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职业杀手都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8 ~; @" g. f# B8 q& k7 B    王涛狠狠地骂了一句：“扯鸡巴蛋！这就是你的证据？我先在你肚子里插把
% e8 @- M0 v7 ^8 \5 e7 n: L刀，看你能不能制服我，行不行？你不是也很能打？”

' u; ~& o. K, P/ s  }+ E    小张挠了挠后脑：“王局，是你说刑警要学会怀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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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1 Y, X2 Q4 _6 Z: e" m% y; ^    王涛冷冷地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刑警更要学会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
$ ^/ M' e2 O) C. a5 F9 G以信口开河。你最近武侠小说看得太多了吧？现在是在和我讨论案情，还是在跟
我打屁聊天？”

3 l3 X, |( v$ K5 N; B2 t  ~    小张说：“嘿嘿，王局，刑警工作压力重啊，随口扯两句放松放松。您看，
这份卷宗能通过了吗？”

$ ]5 k' h# ^4 t! k7 S, h- u    王涛拿过笔，在卷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王涛的表情严肃下来：“你们是名刑警，说话要注意纪律和自己的身份。这
种牵涉到市委主要领导家庭成员的事情，不是随便就能乱开玩笑的。你们给我记
- g5 w3 a1 c1 t0 U1 k$ H  B住，别他妈到时候害我和张头替你背黑锅。”
8 O- |+ W3 j+ Z
4 }8 D1 b; y' v+ n3 h. S7 C8 X    把卷宗递给小杨，王涛说：“好了，抓紧时间结案上报市局吧。市局领导也
肯定高兴，去年任莹被害一案迟迟没能告破，逼得刘大队长都快要引咎辞职了。
3 y/ [% Y" N; `) _7 ?
% M  i9 H' g! J    如果见到他，告诉他要请我们开发区分局的客，特别是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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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V% r3 O# v$ d2 u    从王涛办公室出来，小杨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王局不满三十岁就跻身份局
副局长的位置，并且上任就主抓刑侦，升任局长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背后都说
  [5 c% ^1 z4 ?  U3 \他是市委陈书记的干儿子，你居然当他的面乱说陈重有预谋犯罪的嫌疑，我看你
2 H5 }& {+ f0 _4 C0 }4 L不想在开发分局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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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2 ?1 b- h2 B( t, {    小张吐了吐舌头，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骂了一声：“靠，看我这张臭
; i1 A! |/ Z( ^1 X. d3 |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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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Ｓｉｄｅ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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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外面雨渐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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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清田市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陈重躺在病
床上的脸，也显得那样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陈重默默望着天花板发呆，王涛坐在床头沙发上闷着头
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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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x9 c0 p4 S4 ~7 S: N, \    没有阳光照进来，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暗淡的。

    沉默了很久，王涛说：“陈重，我知道你不应该伤得这么重。我看过录像，
江帆的刀子刺进你身体之前，你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 Z6 |) Z* H1 f1 S) g0 O$ y    陈重轻声问：“莹莹死了，我伤得够不够重？”

" L% ?  ]& v( ^7 m* I) j+ L. T7 A    王涛用力跳了起来：“你已经亲手为她报了仇，你还想怎么样？陈重，当初
+ y5 i3 l# _& R7 t8 l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看着我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你这个样子，怎么看？”
0 P' H* A. T/ y
    陈重说：“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说不定还会坐得更高，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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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用抬举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离开你陈重，我什么都
  j/ [, N' b: D2 B) E- x不是。”

' x0 C2 Y4 G& Z/ o' }    陈重的脸扭向了一边。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可是一滴泪水滚落在床头，浸染
) O) H- Z/ [' B: o" [. |3 }/ X出一片悲伤的水印。他很久没有回头，也许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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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R* Z3 F' r' \    王涛说：“我已经看见了，你不用再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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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低声说：“你应该明白，莹莹离开了，什么对我都不再重要。”

% G% f1 I. M5 [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那我算什么？你说啊，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脑袋提
, i/ N8 v% s$ y, _4 G; ^在手上都会去帮你，你他妈的把刀插进自己肚子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 z& K* R; S  u7 N- Z3 t- B    陈重猛地坐了起来，转过头冷冷地望着王涛：“你真的越来越有种，当着我
  v9 _$ C) t' |1 B的面都敢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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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骂你怎么了？看你现在这个熊样，你还能咬我？
5 R& h" a# ?$ P% ~2 {  l% p别装得像头狮子似的，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呢。我真他妈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哭，
哈哈，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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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4 G9 O; [+ G; @" J    陈重深吸了一口气，手捂向腹部的伤口。王涛凑过去：“他妈的你一个伤病
员，那么用力坐起来干什么？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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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 \/ i8 Q& y    陈重一拳挥过来，重重落在了王涛的下巴上。王涛大叫一声跳开了很远，狠
狠地冲着陈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负伤病员，现在别在我面前耍狠，等你
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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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 T8 P! M    陈重慢慢躺了下去，靠着床头深深吸气：“好，最多过半个月，我保证打得
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认识你。”

5 i: ^% e5 w/ }7 r5 U2 i3 W    王涛苦笑了一下：“那当然，你把莹莹的骨灰都吞进了你肚子里，等于是两
口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虽然能打赢你，估计现在真的不行了。你没事吧？要不
8 f1 y# Q' S$ ~2 G! a要叫医生过来？”

* U: r4 [9 v3 D% I5 W8 J9 O- d" a8 e' p    陈重摇着头：“不用，莹莹就流在我全身的血液里，她不让我死，我怎么舍
得死。”

    王涛问：“那玩意真的管用？没见过像你那么变态的，爱一个人爱到骨灰都
" Q) g6 b, {, t% ]要吞下去。”
% C! v& O& _, M; d" s
0 l$ K7 @: c" Z  i# P! c    陈重说：“王涛，我答应过莹莹，死都不会和她分开。不这样，我除了陪她
一起死，怎么能兑现最初的诺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么亲手帮她报仇？”

1 v' r$ Z  i4 l: k- y! X& b% a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默默取出香烟点燃。

    他问陈重：“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诺言？保证你不会想不开，哪一天突然丢
下我这个朋友，一个人跑去重色轻友？”

8 S. _- `7 l" r" P& Q    陈重懒懒地摇着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蠢，莹莹现在，不是永远都在我
0 R- ~2 V) \! V3 b2 F) e的身子里了？我们比以前还要亲密无间。”
9 k4 ~+ y0 R* Y2 [6 K' @5 ?
    可是他的泪水突然又夺眶而出。

2 A6 l/ u& ^, S    他轻轻摇着头，眼泪乱七八糟流过脸孔，一张脸扭曲得像个丑陋的小老头。

' X# o( A* W" e; }8 o    王涛走过去，把烟递进他的嘴里。陈重哽咽着抽了两口，呛得大声咳嗽了起
5 q+ J7 w# o. a" M) g- x来。他把烟蒂从嘴里吐出去，用力抱紧王涛的脖子，艰难地说：“可是王涛，我
- G8 \2 a7 E' o' ?( K" Y8 t4 e7 y真的很想她。”

7 ~9 s- h. |: G0 q    王涛说：“我也想。”

    陈重无声地流泪，抱得王涛几乎喘不过气来。王涛轻轻拍打着陈重的背：
“好了陈重，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都对得起莹莹，如果以后我有机会见到她，
我一定觉得问心无愧。相信我，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可以再见到莹莹。”

3 {; d$ O3 L) U2 {! L    陈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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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1 g' R8 F2 l    他擦去脸上的泪，问王涛：“要我对你说谢谢吗？”
8 S3 I$ @: a1 J5 s3 O, m" D, l
    王涛说：“不用，那多虚伪啊，你弄脏了我身上的名牌，赔我一件新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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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轻声说：“王涛，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拿去。”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那不是比你当老婆还要厉害？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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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K; A1 D" B. ~6 H    你小子最会骗人，把人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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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说：“当然是真的。我虽然骗别人，可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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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_+ _$ y" P5 H( m6 m; W. ~    王涛咳了两声：“嗯，我想问你件事，就是那什么狗屁瑜伽，练了之后，是
4 D: D% N5 U% n) x% Y$ a5 p不是真的像玉儿说的那样厉害啊？想射就射，不想射就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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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v7 Q2 y+ m    陈重说：“靠，要讲天分的，你以为随便什么人练练，都可以练到随心所欲？
不过肯练的话，多少有点好处。你弄来的那种熏香，任何女人闻见都他妈像头母
狼一样，怎么都喂不饱，如果不是我瑜伽练得好，早鸡巴精尽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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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问：“那我是练还是不练？”

    陈重说：“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把那种熏香拿去给自己的女人用，除非你
喜欢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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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女人在床上当然越淫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开始练，也练它个金枪不
倒。”王涛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我也算够辛苦对吧？陈重，
我不缺什么，就想问你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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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什么人？”

    “芸芸。我想问你要芸芸，就是莹莹那个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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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 G8 F$ {; w    陈重连声大骂：“靠，王涛，那绝对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
# v. F' W* p2 l* x4 Q& Z- L我还要等她长大娶回来做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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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还说从来不会骗我。那，算不算你骗了我一次？”

1 L6 R( |( A, V1 V) A1 n    陈重点点头：“算，就算是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

. D, a5 N' r% O1 U& L    王涛嘿嘿笑着，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陈重有些不放心起来：“王涛，说好
$ f4 ]- H8 z4 M( W) V7 {了，关于你老婆的事，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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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说：“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亲老婆。玉儿算什么，没婚礼，没
证人，连结婚证都是假的，没底册没档案，狗屁证书一烧谁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
人，最多算是一个道具而已，当初我说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脸。”
4 s& B7 ?4 X* z
' N- }' b4 T2 t) k    陈重苦笑了起来：“ＯＫ，我们不说玉儿，我们说你老婆。我从来都没有错，
5 D3 J1 R. Z& T- R对不对？是你自己喜欢她，一定要跟我抢。从你第一次说喜欢，她的手我都没再
/ H, j$ E) C8 V5 v! r2 s碰一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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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 a8 u+ w1 \4 Z2 }    王涛说：“我并没怪过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对吧？好像我不睡你老婆
一次，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似的。”

    陈重狐疑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诡异的笑？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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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问：“你猜谁在外面？”

    陈重说：“没有人，你少来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会这么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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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涛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8 z, z5 |/ j& t  p4 @$ C" S    陈重说：“什么日子？今天……是芸芸的生日。你别告诉我你把芸芸叫过来
3 T% b. S4 j! e5 b1 e: n0 L了。”

    王涛喊：“芸芸，进来给陈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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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芸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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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泪痕，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甜
甜的笑意。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陈重有些发呆，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是那样美，白衫蓝裙的校服下，莹莹的影子重叠在她的身上，就彷彿许多
年前，在离开莹莹很久之后，陈重从部队回来，第一眼看见她。

    王涛笑着说：“陈重……”

    他愣了很久，声音变得轻了下来，轻得像是在自语：“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
4 u' ?/ [7 c1 L3 c- y/ w的家伙。”

    他悄悄走出病房，从外面轻轻把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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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 ]/ Z' `7 ?2 Z    ＳｉｄｅＣ
   
* g; i! M0 I% d# k% d" K; G0 ~    ＊＊＊＊＊＊＊＊＊＊＊＊
) _% H; Q3 X. o7 B2 Q    哥，我永远记得我去找你，你当着那个玉儿，大声对我吼出一个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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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伤心，也没有生你的气。因为那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里，闪过了莹
莹姐的影子，你的目光充满了疼爱、关怀、和对我的歉意，还有一种……接近誓
5 a  b4 R% _: ^( G( X言般的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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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7 V# m6 F5 ~3 b) }# B. L% f    所以我就对大姨和妈妈说，在你向我们解释原因之前，我们都不要再去逼问
; m( B5 I( k5 v- H' g0 P你，为什么在莹莹姐被害那么短的时间，你就找了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

3 M  J  M' T* \* r" f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莹莹姐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
; [0 X; Q, w8 N- B; F6 G中，那是任何人都永远不能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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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6 S* T7 L" t) Q# I    我一直都这样坚定地相信着。

    ——２００３年６月２７日。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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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得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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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场惊心动魄重逢，世界都彷彿寂静得没有了声音。目光里交汇了太多
的激情，于是世界就变得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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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 K6 D4 p" a4 I    从来都是这样，一切都是无声的，只有两个人一点一点接近。

    唇齿相接，忘情相拥，缠绵无尽，恍若隔世。

' \8 G: \: d- @2 V5 Z, e5 H% B9 r) F    陈重忽然轻轻呼痛：“唉哟！”

+ O2 j9 x1 g5 S% u+ t9 H$ h; x    芸芸想抽开身看他，陈重说：“别走，让我就这样抱着你。”然后他醒悟过
' `8 R) P" i5 k, h, t/ d% Q来，问芸芸：“王涛呢？他怎么一声不想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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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Z% ]9 V2 N    芸芸轻轻笑：“他说了啊。”

# \  Y" G' M4 f1 S8 z1 c  Z    陈重问：“他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N7 R! j/ T) @$ C0 _' s    芸芸说：“我听见了。他说……你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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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一只手楼着芸芸的腰肢，另一只手插进芸芸的校
; i9 C0 j3 D( ]5 m  e; w服里，正贪婪抓握着她娇嫩的乳房，而他的口水，早已经沾满了芸芸整个脸颊和
双唇。

$ V' Z2 e  @* m0 Y" j2 _1 `7 a    他问芸芸：“我这个样子，王涛都看见了？”

    芸芸说：“嗯！”

    陈重说：“难怪他会这么说。平时我在他面前，不是这个形象。”

- w/ V$ O: d0 g) y6 K: w% g6 b& R    他楼过芸芸，又去啃咬芸芸的嘴唇。芸芸不敢用力挣扎，顺着他的力量柔身
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气喘吁吁，才弱弱地对他说了一句：“哥，小心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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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喃喃的说：“你知道吗芸芸，我真的想死你们了。大姨，你妈，她们都
还好吗？”

9 G6 E$ M3 r' q3 Q7 l    芸芸委屈的说：“不好，我们所有人都不好，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肯去看我
# m; Y+ p* v; h8 p+ R! L+ F/ d们。如果不是王涛哥去告诉我们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陈重说：“是我不好。我打算伤完全好了，再去看你们，我不想害你们担心。
以前那些日子，也是因为我不想害你们担心。对了，你刚才叫那个混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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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 M& ~6 \* H    “哪个混蛋？你是说王涛哥吗？”

    “什么狗屁王涛哥，芸芸，你记住我说的话，永远不能叫他哥，永远不要笑
, ]% C! }0 ~. I- i& z着和他说话，永远不要让他靠近你三步之内的地方，他任何时候想单独接近你，
你都要打电话告诉我。”

6 |8 O4 n" D6 r7 b$ s$ d* T' }    “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5 v6 K/ V/ [; x6 [4 T    “芸芸，你还不知道，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带给你最大的伤害。那家伙重
色轻友，阴险得很，让你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幸亏我的态度坚决，如果一不
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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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5 e0 V% p2 m8 `% ^! _/ i6 d* V    芸芸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上又是害羞，又是娇媚，有是生气，又是欢喜。

    很久，她对陈重说：“哥，我又不是一件东西。就算……你答应把我送给他，
" o4 K4 M& q0 x  q# x. \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样没办法。你明明知道，我只会喜欢哥一个人。”

6 Q' h) k( V2 d    陈重说：“可是芸芸，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你会不会觉得伤心？你一但被
2 z# o4 c0 Z2 M! V! G7 W我伤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机可乘？他绝对是个坏人，你要相信，一个坏人想要
: h6 I- l6 n' u0 s- i* O) _达到目的，那办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3 a8 a. ]0 c( \( @+ R    芸芸问：“像你为了给莹莹姐报仇，宁肯把那个玉儿也害死吗？”

4 p6 h# H' b* V    陈重沉默了很久：“我告诉你芸芸，不管算不算卑鄙，哥并不觉得愧疚。你
  y  u8 y& t0 F9 g5 m记得吗？莹莹离开我们的时候，当时正怀着孩子，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
那是他们怎么还都还不清的。”

, ]8 N' D) C4 w    陈重又有些难过起来，声音也变得嘶哑。

1 o( j- r  `8 R    芸芸说：“哥，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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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A2 I/ v( a* ?  @; G    陈重轻声说：“芸芸，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要记在心里，都已经过去了。”

8 ]3 \4 J) r# z: l9 p) `- c    “小？”芸芸轻声呻吟起来，“哥，如果你觉得我还小，为什么又把手放进
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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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重愣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芸芸的
" B5 c+ q" X. f4 I) |( T2 F校裙，顺着内裤的边缘滑到那层薄薄软软的茸毛上，一抹淫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
来，把薄薄的内裤弄湿了很大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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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q. g! i0 |" |$ l    “真的是长大了哦，这才多长时间没碰你，居然都开始长毛了。”

# R9 U7 y  `. C$ P    “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坏！”

    Ｓｉｄｅ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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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辈子，我们要永远相爱，永远都不要分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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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江帆的刀刺过来，我抓住了他的手。莹莹，我对你说过，如果你不冲上去
4 d6 m) B& p1 j2 d7 }帮我挡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你绝对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失去你。因
  U( n: E% r: P+ y4 q5 N9 o为你好傻，所以我总是在心里怪你。

    刀是我抓着江帆的手刺进自己身体的，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刀刺进你身体的一
9 C$ I& }/ \1 V# c刻，我的老婆，是怎样一种疼痛。你说要我把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如果不是你离
开了，我当然可以听你的话，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去追究，我只想要你永远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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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应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那才
$ R1 U; x9 {+ @是我活着唯一必须去做的事。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未来全部的生命，都变成
% X# y5 m- W: x了垃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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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5 \. [+ L( }+ R7 c    从你走那天开始，一切到今天结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锋，像我无数次想像
  T4 i  K, s2 V' G% G9 ?1 _的那样，我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咽喉。那么不管明天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这个结局
都足以让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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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莹，你会明白我的对吗？因为你现在就在我身体里。

# \" f( G' h: e# f+ ~    每时每刻，我都能听见你和我一同呼吸的声音。

    ——２００３年７月２３日。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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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y5 _2 G( k8 l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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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i  b, h# u    ＰＳ：……

    夏天的天气变化很快，上午还有大雨倾盆，下午窗外已经满是阳光。

5 R- F9 w) K8 O  U3 f9 c( K8 Y    芸芸把剥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喂给陈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样柔软，
7 A( Z3 T# p  ~! Y陈重心满意足地微笑。

1 G6 R# [9 A& z$ X$ }! L    最后，他还要再谢谢一个人。他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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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B! J  Z2 b! X8 L/ Z    “阿守？我是陈重。谢谢你绝妙的策划和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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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w  u5 B; v; Q: B1 y: w$ }    那个阿守，淡淡笑着：“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airsong718

内容不错严重支持一席爱笑爱，希望再接再厉啊

fihsydz

看书必回贴，本人纯路过，绝对打酱油！呵呵呵呵

lalacoke

文章细致内容丰富终于看完了，写得很不错，感谢楼住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