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宝】作者：不详

may3544

　　　　　　　　　　　　　　　　高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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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Z  ?6 Y( @3 u8 l作者：不详
字数：2.1万

　　　　　　　　　　　　　第一章　鬼子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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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国东北辽宁省复县城东大山上，周各庄村的村民们正忙着春耕，猛地山
2 s. a- \, [9 o; q0 h4 J# x岔口跑来了一群男女。大家忙去问：「跑什麽？出了什麽事情？」

　　来人说：「可不好啦！快跑吧！日本鬼子到石桥镇那边打胡子（土匪），没
有打到一个，正从这里回瓦房店。这一路上，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无所不为。

　　这不，我们村那里被抓去了很多女人，快跑吧！「

　　正在春耕的人们，看着慌乱的逃难人群，大家吓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
8 N4 }- M6 M) k4 F% H$ p, M$ `" A有办法。

　　这时，周各庄的村公所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拖着「文明棍」，一个光着个秃
脑袋。两个人走到大夥跟前，看见逃难的人们过去了，那个拖文明棍的一斜楞三
& X& f4 ~" i- f/ j' X$ @角眼，那个秃脑袋的老家伙咧了咧三瓣嘴，两个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几
0 @! _/ ^7 m1 r乎同时说道：「好了，好了，皇军一来，这就好了。」

　　农民们一见那拖文明棍的是阎王保长周长安，後面那个光头是王红眼，吓得
$ p$ Z4 j4 @8 ]1 H" K0 i都赶快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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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6 E& H& t　　阎王保长周长安，今年也就二十多岁，家住在周各庄，是个伪保长。以前大
家都叫他三角眼，因为他楞不讲理，把三角眼一瞪，像个吊死鬼一样，南北村子
% i! ]. \" O, k, D1 S人，没有不怕他的。

3 R3 m' u" l" f4 b) J　　他家是个大财主，又是本村最有名的大恶霸。他父亲周春富更厉害，外人都
  ?9 ]3 U7 O2 K. h2 Q! N& a叫他老周扒皮。这老周扒皮，不知道他玩的什麽鬼把戏，他每年春天都雇五、六
# l* j! e+ }3 u' X* \' z; h个使唤丫头，每次，丫头们都干不到秋天就被他们给糟蹋了。等到事後，姑娘的
家里人去要说法时，老周扒皮一点也不弱，他说：「活没给我作完哪！你们到皇
0 I" z+ q( T% }5 G: G军那里去告我吧，我在家等着你们。」乡亲们怕他父子二人，不敢去告，黄花闺
女就让他们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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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O6 _' J2 e* K4 S) @# Z　　周家父子就这样压迫人。日本鬼子来後，周长安当上伪保长，就更厉害了。

! C' p3 t! m9 a! r) }　　王红眼本名叫王洪业，是个牲口贩子，又是个大财迷鬼。因他见钱眼就红，
! _, x/ P. W) S( m8 O, e大家就叫他「王红眼」。他为了多赚钱，不管怎样好的牛马都往屠场送，好牛马
# B* g+ o" E0 |. v" B+ s也不知叫他送屠场死了多少。大家都恨他，又给他送个外号，叫做「送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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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来王红眼到周各庄落了户，就和阎王保长周长安在一起。「九。一八」东
北被日本鬼子占领後，他也发了财，买了一百多亩好地，他不再贩卖牛马了，也
不种地，把地租给佃户种，蹲在家里和老婆姑娘三个人坐着吃，还常和保长在一
. a3 _! [( \" N4 A' u# v# s起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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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周长安原打算到王红眼家里蹭一顿酒喝，推门进院後径直进了堂屋。

　　「谁呀？」王红眼的老婆杏花一挑门帘迎了出来。她今年三十出头，细眉大
- w: t$ x! S" M  c! F) Q眼，身子丰腴白嫩，一对奶子浑圆饱满，好像要从紧身小袄里跳出来似的，下身
穿了一条洋绸子的长裤。她原来是县城里的窑姐，王红眼的原配老婆死了以後，
2 L. l0 v- `0 d; M: |才跟了王红眼。

+ x5 O) S: k$ I" r+ r2 w  N　　「王大哥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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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7 G8 N# ]9 K　　「是长安兄弟呀！你大哥去镇上了，头晌午才能回来。家里没人……进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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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散发着一股脂粉的香气，炕上的被褥还没有叠。杏花转身正要收拾炕，
被跟着进来的周长安一下子抱住了：「嫂子，王大哥的家伙还好使不？今儿个让
弟弟也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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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H0 L: b% P' v1 j$ O6 w6 V　　「不要嘛……不要……」杏花假意拒绝，周长安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上衣，
一把握住她怒挺的奶子，杏花浑身趐软，就势躺到了炕上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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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C0 ]2 `# J  m) r0 d: A" [　　周长安解开杏花的上衣纽袢，左右一分，露出了猩红的胸围子，周长安又拉
开胸围子的细白带，一双雪白的乳峰抖动的跳了出来，黑红色的奶头在春天的空
+ [' X. Q9 x, d, y2 g, K2 \气中屹立着。周长安开始亲吻她的奶头，杏花又兴奋又害怕，王红眼每次她的时
候就像是一匹骡子，不懂一点情趣，没等杏花到了高潮就发泄完了。周长安的舌
! F2 x0 S7 T( G, k8 G, b头让她浑身发痒，下身阴户里更是潮湿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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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i6 t8 s2 t　　「你大哥快回来了，兄弟别逗了……你若是想要嫂子的身子……那就快上来
" q7 |1 y& ]% h4 y7 X" Q' u吧……」

　　周长安早就欲火焚身了，转手解下她的裤腰带，杏花甩了一下屁股，让周长
安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贴身的底裤已经全湿了。周长安把鼻子探到杏花的淫户
上，闻到一股腥骚的气味，农村的妇女一般很少洗澡，杏花就算是比较讲究了，
可是阴户那里依然有着浓烈的骚味。脱下湿乎乎的底裤，杏花黑绒绒的淫户一览
无馀，分开她粗实的大腿，紫红色的淫户一片沼泽，阴蒂像一颗红豆发出水灵灵
的光泽，周长安急不可耐地掏出鸡巴，一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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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G$ K, a5 Y; L- i　　杏花的阴道非常松软，可能是多年接客的结果，但是非常湿热。在被湿热的
' S5 _7 T9 t  Q( r7 z& w: n6 a$ d阴道包裹下，周长安抽插着。

; B8 w* C1 f6 T7 l' I　　「啊……阿……我好舒服啊！……弟弟……再快些……啊……哦……啊……

　　啊……「杏花的叫床声越来越激烈，周长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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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终於像瘫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周长安也发现杏花的阴道开始有节奏的收
% s3 l* L  Q/ O5 [7 ?1 b缩，脸绯红，双目微闭，身子也开始抖动，周长安知道她已经到了高潮了，不由
* Y. C0 ~: u& B- ~! t. u9 F得加快了动作，狠了几下也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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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你真够味儿！王大哥真他妈的是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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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6 {6 m$ a3 Y1 Q% T6 R1 v　　杏花边拿手绢擦下身的污秽，边道：「长安兄弟，如果今天的事儿你不到处
说，下次你大哥不在家，我还给你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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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没一袋烟的功夫王红眼就回来了。晌午吃过杏花
- @& ^7 d3 W$ P) n' I* M炒的几样菜，又喝了几盅酒，保长周长安要走，王红眼送他出门。

　　出村後两个人正在高兴地说些什麽，保长周长安的儿子提着书包，带着一条
大黑狗跑来。这小子头不大，带个碰盖小帽子，穿得很阔气。他跑到阎王保长跟
/ F1 _  V8 S0 I! J: ^5 E前，把一封信往他老子面前一扔，说：「给你信！在家哪儿也没找到你，你在这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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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王保长连忙把信拾起来，问道：「什麽信？」

' A" X; \+ O9 n　　淘气把大脑袋一扭说：「你不知道自己看？你没长眼睛？」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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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X. ^. o) F# j6 D　　阎王保长忙问：「上哪儿去？」

. L: S- n7 x  J( l$ q4 R　　淘气回头把挎在肩上的书包一拍，说：「上学去呀！」带着大黑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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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8 H. u0 ^& g- Z! ]　　王红眼忙问：「保长，保长，快看，是你兄弟来的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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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Z( }4 d; `3 k" ^　　保长把信看了，哈哈大笑地说：「我说这回剿胡子，皇军里一定是我家老二
1 }+ z8 T, R  S" ?$ E带路嘛，你还不信呢。你看，这不是他来的信？」

　　王红眼见真是周长泰来信了，高兴得把手一拍，摸摸秃脑袋，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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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他呀！快讲讲，信里都说些什麽？「

3 q4 Q4 @, l( J; D　　保长笑着说：「他说皇军剿匪胜利回瓦房店，明天要从咱们这里路过，叫咱
* l! o% ?  I" z& m2 s; A们这个村要好好筹备欢迎一下。」

( J; c8 t2 v5 G　　「哈哈哈哈！」王红眼笑着说：「那是当然啦。」

" g; I& v; n5 h. ~0 `8 k7 k8 X' J　　保长说：「王大哥，你是周各庄的村长，我是周各庄的保长，这一回，你可
不能给我丢人。咱们这个山沟里，还没来过皇军的队伍，要好好筹办一下才行。

　　特别是你们村子里那些穷棒子们，连日本国旗都没做上，欢迎皇军，没有旗
  @+ G: U0 |# E; |可不行。今天你就要叫没有旗的家快做上。明天一家要去一个人，拿着旗去欢迎。
+ ^; W* w! w$ A6 i- I咱们第一保，由我带着到村上集合一起去，你也要去。你先去通知做旗，回头马
上到我家去，商量一下办酒席的事。连皇军的士兵都得筹备慰劳。你别光打哈哈：
弄得好，你我都有好处；弄得不好，你可得当心点！我回去报告镇长去。「

3 C0 Q0 i% {& @# _& s　　周各庄是个三、四百户人家的穷村子，除了王红眼一家有钱外，大半是王红
6 `' |2 R" R7 e1 j  Y* k. X5 C( [$ D眼的穷佃户。东头第二家穷户，姓高，主人叫高学田，住着三间破房子，种了九
6 q( _3 r! x) l, S亩地，喂了一头猪，再没有养活牲口；地，只有六亩，还能打点粮，另外三亩地
紧靠着河边上，三年五年不收成一回。高家每年收点粮食，拿税都不够，一家七
; q. M# u4 W2 J# |* d' w# w/ N口，吃上顿没有下顿。又赶上七十多岁的老人闹病，头几天病很重，白木棺材也
( A0 f+ {  a/ |准备下了，闹得一家人真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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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老人的病比前几天好了一些，躺在炕上正咳杖。从外屋进来一个三十多
岁的女人，长得很苗条，端一碗药汤，走到老人跟前说：「爹，起来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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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不着急吃，我想先解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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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嫂听了不由得脸一红。自从公公病在床上以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要
" k; M/ i% C! Y: a# z求了，每次都要她端来尿罐，公公在她面前小便，有两回甚至故意尿在她身上，
; e+ K; b9 I6 T+ E弄得她十分羞臊。这次同样不例外，公公露出的鸡巴又粗、又挺，高大嫂是过来
人，明白这种状态下的鸡巴可不是要解手，而是另外要流出什麽东西……

　　公公见儿媳妇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那个家伙发愣，不由道：「如果你真是孝
2 G% s+ v% t' p8 ^7 ?( X) @+ B顺，我现在解不出来，你帮我吸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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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嫂又羞又气，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听了听屋外此时没有人，房门又关
着，心想：「他一个不能动的老头，能怎麽我一个大活人？再说都是家里人，就
5 F0 t; m, Y9 i$ x2 f让他占一次便宜好了。」於是转过身，背对着公公，张开嘴轻轻的含住了公公的
: z9 Q, V, _3 D" Z) ^+ J龟头，吸了起来。

$ S/ P+ c6 J! U& k2 z( r" s+ Y1 r+ o& s　　没想到，由於她是背对着公公，一俯身，丰满的屁股正压上公公的脸。公公
/ m' M: i, ?( h2 ~7 q被儿媳妇下体的气味刺激，不由得一把抱住儿媳妇的屁股，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扣
住了她的淫户，用力的揉捏起来。

1 B* P: i' u9 X) C; }　　高大嫂被公公的举动一惊，只觉得阴户一阵骚痒，竟然十分的受用，於是牙
& e3 U' N6 L4 B* n! ]和舌头同时对公公的鸡巴发动了攻势，公公也不甘示弱，隔着儿媳妇的裤子用力
的扣着她的淫户。

　　高大嫂吸着吸着，觉得嘴中一热，原来公公射精了，浑白的精液顺着她的嘴
角向外流淌，公公也停止了对她的侵犯，躺回炕上。高大嫂红着脸帮公公拉上裤
子，想去柴房拾掇一下，端上药碗正要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
% k6 f- Z( k3 @4 n. E说：「娘，我饿啦，我要吃饭！我要吃！」说着，就伸手去要他爷爷的药碗。

　　高大嫂忙一把把孩子拉过来，抱在怀里，哄着说：「玉才，你爷爷是在吃药
呀！你爹　粮去了（借高利贷），待会儿娘多做点，叫你吃一顿饱饭……」

, t4 ^% o2 |! w　　忽然听外面有人喊：「家家户户听着！保长的命令，没有日本国旗的户，快
' P( l2 g6 r4 B- o. e7 p做日本国旗！明天早上，一家去一个人，拿着旗，有我和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皇
. I8 I( ^& W: V  G# a1 n军。谁要不听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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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L( }! d' E7 z- O　　高大嫂听王红眼喊叫做日本国旗，心里吃惊，没有吱声。老人在炕上正吃着
药，忙放下碗问：「村长喊什麽？?

　　高大嫂说：「保长叫做日本国旗！说明天要来日本兵！……天啊，拿什麽做
7 O, B4 z1 C. q' Y6 C; g" T$ P呀？」

* t* I. M/ I/ {% |7 N6 q　　老人一听这话，气得说：「管他什麽军哩，没有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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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能行吗？村长才说的，谁不听保长的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问罪。」

; ^+ g; d& l" i. E　　愁得她放下玉才，走到外屋，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保长，一边急忙在炕头上
  F0 @1 e- ^& D0 X' B: z那些破布烂片中找布，哪有什麽成块的布！

　　正发愁时，院里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问道：「娘，你找什麽？」

, ^3 A9 y3 E+ W1 W　　高大嫂一看，见女儿玉蓉拿着一筐苦菜来了，就说：「唉，孩子，村长叫做
日本国旗，你没听见吗？拿什麽做呀？」她想了一下，又说：「玉蓉，咱那白面
袋子哪去了？把它找出来做一个吧！」玉蓉才要去找，她又说：「玉蓉，玉宝怎
麽还没回来？」

　　玉蓉说：「他在山上放猪，猪还没吃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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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他一个人在山上放猪，狼太多呀，快去看看吧！」

　　「娘，不要紧，东院于志成哥、後街周永学和咱村子的孩子们都在山上。二
叔也在那里给他东家种地，怕什麽。」说完，从菜筐里拿出二十多个烧熟的喜鹊
; i: f. t3 z6 m7 V  O蛋，说：「娘，玉宝和志成哥在山上又烧喜鹊蛋吃啦。我还吃了几个。这些是玉
5 T5 I; t5 a$ ~7 t2 q( P; e宝叫我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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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才在里屋听说哥哥叫姐姐带回了喜鹊蛋，高兴得一跳一蹦地跑出来，从姐
' ]. {0 ~6 K2 Q4 I7 s0 ?姐手里抢了两个，跑到小街上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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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娘看见喜鹊蛋，可不高兴，忙问：「谁上树摸的，是不是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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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蓉点点头说：「是。」

　　「玉蓉，到山上去，你可要看着他，可不能叫他上树啊；那样高的大树，有
多危险呀！」停一下，又说：「你把面袋子找出来去洗洗，我到东院老於家你大
婶那里借点红色去。」

# R0 j1 u& L9 Q5 c% q& o　　东山上有一帮拾草和放猪的孩子在一起唱戏玩耍。这些穷孩子，天天都在一
起。白天一起上山拾草，拾完草，他们就化装唱戏；晚上又一起跑到後街找周德
春叔叔给他们讲「呼延庆打擂台」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孩子，左衣兜里装满了小
' R( `8 g9 U8 G" S5 E; e石头蛋，右衣兜里装个打鸟的弹弓，一跑起来，兜里的小石头蛋就「哗啦哗啦」

　　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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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 C; D1 |# _* U) O; `　　这天，他用黑泥化黑了脸，怀里抱个放猪的棍子，装故事里的「呼延庆」。

　　于志成比他大一点，装「孟强」，周永学就装「焦玉」，三个孩子拿上树条
  e) P6 ^: A+ v( O# s) e子当刀枪，表演故事里的「打擂台」。

　　他们玩得正高兴呢，远远那一帮种地的人里有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身子
" V8 }$ T( n) g长得很结实，站在地里，忽然高声喊道：「玉宝！天过晌午啦！快赶猪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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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收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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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D! E7 ~' l　　那个装「呼延庆」的孩子听叔叔喊他，也高声答应道：「知道了！」忙和小
4 a0 q& R, \/ E$ V- T! u朋友们跑到河里洗了脸，各自分手，玉宝就跟着叔叔一道回家去。

2 p6 ~. q% [/ G) k　　玉宝圈上猪，跑进屋去，见娘正剪面袋子，姐姐从里屋端出一碗红色来。玉
宝忙问：「娘，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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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G% E" F7 K/ |  M% S　　「做日本国旗呀。日本兵明天要到咱们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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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8 U2 j% k' m4 W% Q　　玉宝一听这话，小黑眼珠都给气红了，没等娘说完，他就抢着说：「娘，咱
们不做日本国旗。他是鬼子，咱们为什麽去欢迎他？你忘了叔叔去年给他东家赶
车到瓦房店去，叫日本鬼子把叔叔胳膊打断了吗？」

　　「孩子，轻点说呀！东院志成他爹才从大石桥跑回来，说那里人被鬼子兵杀
了很多啊！」

　　玉宝说：「咱们死也不去欢迎他。不做！」说着，跑过去把面袋子抢下来，
- I/ q* F2 |9 Y6 F0 m; s( {红色也碰撒了半碗。

　　玉宝娘生气了，上去照着玉宝後背打了一巴掌，说：「唉！我的天老爷呀，
6 @* ]) o$ A( s+ b# R你轻声说不行吗？西院王红眼在家里，要是叫他听见，告诉保长，就坏啦！古人
说：人随王法草随风，叫你做旗，你敢不做吗？东北都叫鬼子占了，咱一个穷人
! m$ ~) Q4 r' J0 H% ]1 A4 b1 Y; \家有什麽办法？村长说了，明天每家要去一个人，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军，谁不
去也不行。你爹出去　粮，今天怕回不来；你姐姐怕让鬼子糟蹋，我叫她下午到
# K( C4 d; c' N你姥娘家去躲一下。明天只有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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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 F- R; h2 u5 a9 v+ \- g　　「娘，我可不去，我不能去欢迎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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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1 v' F5 V/ `; o7 k2 M) a　　「唉！孩子，不要闹了，你不去，保长明天来找，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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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忙说：「我有办法：明天早晨我不起来，保长、村长来找我，你就说我
$ u9 X/ z" R! N' G8 h& k  X-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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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叫你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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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没听我爷爷说过？当官的还不差病人呢。保长来时，我就躺在炕上
9 c- v4 w% s) A- T( r6 V7 C) l叫唤，他就不能叫我去了。」

　　他娘无法，只得依了他。

　　全村的人，中午回家吃饭时间，听说日本鬼子兵明天要来，又听于殿奎回来
# D/ C0 q: b. G0 w1 h说，日本鬼子杀人放火抢东西，大家都吓得不得了。下午，连活都没有心做了，
全村的人都在忙着埋东西。村里三十多岁以下、十五六岁以上的姑娘、媳妇，早
: E/ F# `5 T% E% a+ P就到远处亲戚家躲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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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R# e" R6 x　　周各庄的女人不多了，可是，玉宝爹在外面还没有回来，爷爷又有病起不来
床，还抱着两个孩子，玉宝娘只得把玉蓉先打发到她姥娘家去，叫高学德也到外
面去躲躲，等鬼子走了再回来。她自己就在家里等男人回来。

4 n7 T/ a  l5 [$ U* E　　第二天早晨，保长把全保人都带到周各庄。王红眼早就把屯里人集合在大街
上。两下人站在一起，保长问王红眼：「你们屯里都到齐了吗？」

  a" t2 d# U6 A# u- n; G5 I　　王红眼说：「都来了，就是高学田家没有来。」

　　阎王保长周长安把三角眼一瞪，说：「怎麽？高学田家中那样多的人，一个
6 X* k0 X8 S  g也不来，他敢反抗我的命令？现在皇军来了，不去欢迎可不行。」

$ ~$ P/ b  |) {; a/ M" K! B　　王红眼说：「方才我到他家去哩，高学田出去　粮没回来，高学德给南屯作
月工去了，他姑娘到他姥娘家替他爷爷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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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长抢着说：「玉宝呢？」「他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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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D2 S" x, F　　「怎麽，他病啦？昨天我还见他放猪，今天就病啦？不会的，我去看看。那
小家伙可会装熊啦。」说完，提着文明棍就到玉宝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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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屋，就听见玉宝在「唉哟，唉哟」地叫唤。周保长一看，玉宝还躺在炕
! z2 E( ~  k9 e2 h3 Z上痛得直滚呢，像是真病了。又见老头子也躺在炕上直哼哼，周保长忙叫玉宝：
' f( ?& J7 L1 Q「起来！你什麽病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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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没有吱声，他娘给他盖盖被子，说：「他冻着了，昨天晚上还闹了一宿
" R# \0 i" y8 ]: A' Z( S5 U1 U呢！」

+ g2 T( _; W4 N1 {; Z" T: ?5 l/ g　　「哼！你们这些穷棒子就是病多。他不能去，你去吧！」

# v& a0 X* q  j) I) t# W　　「保长，你看哪，老人有病，孩子有病，他爹和他叔叔都没在家，还有一个
五、六岁的孩子，这怎麽能去呀？」

　　邻居都进屋来给玉宝娘讲情，保长瞪了瞪三角眼，把文明棍在地下一戳说：
1 U0 s5 a9 V$ W0 ^' K6 `1 H4 Y5 W4 I「好，看大家的面子，这回饶了你们，下回再这样，可不行。」走到门口，又回
2 m. Q) ^  z4 }& m头说：「有病？小心点，皇军要住这里的房子。他见屋里有病人，就要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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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i1 j% u6 p: v3 k$ A, Y6 X　　玉宝娘把保长和邻居们送出去，忙跑回来说：「孩子，你快起来去吧；躺在
家里，看日本军来了惹大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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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 b3 y6 `( L　　「娘，我也没有病啊！玉才，你出去看看，保长走没走？」玉宝又对娘说：
「怕他干什麽？保长走了，我就去放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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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H+ ^. {- l4 p　　玉才出去看了看，跑回来说：「保长走了。」

/ o. d5 u% F( ~: O) {% G　　玉宝听说他走了，一翻身爬起来，从屋後跑出去，爬上房一看，见保长带着
9 P( q3 t$ ?7 @一群人，拿着日本国旗，排着队走了。那些人低着头，都不高兴的样子。玉宝心
想：「他娘的，在家做什麽不好？去欢迎鬼子！不如上山去放猪。」忙下房子，
吃了点苦菜，拿着棒子就放猪去了。

　　　　　　　　　　　　第二章　周各庄的哭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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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N/ R' `$ b+ H$ m　　玉宝在山上放猪，放到中午正要回家吃饭，见正东尘土飞扬，不大时间，跑
来了两匹马，上面骑着两个日本兵。那两个鬼子腰边挂着刺刀，胳膊弯挂着枪，
使劲打着马，像恶狼一样奔周各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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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心里害怕，看看猪，心想：「猪是爷爷买来的，叫我把它放大，留着秋
天给叔叔娶媳妇时杀的，要是赶回家去，叫日本鬼子兵看见，给杀来吃了，怎麽
$ Y% `6 ~+ R' M& m, L, P办？不如把猪赶到姥娘家去。姥娘在大山沟里住，离这儿七、八里路，又不当大
路，鬼子是找不到姥娘家的。等鬼子兵走了，再赶回来。」於是，玉宝赶着猪，
1 E$ W- i2 h: k4 h  n2 A! D+ W顺着大沟里的小道奔姥娘家去了。
3 c' P% J  V( ~
　　姥娘住在孔家屯，姓白，家中只有三口人，姥娘、两个舅舅。大舅是个残废
人，什麽活也不能干，只靠着要饭吃，她家又没有地，就指望二舅赶驮子到城里
/ G( `. M( y# S8 V卖炭度日。
* t' G% N. X, e$ @: L3 f
! G, N& q& B' ~* Y　　猪真难赶，走得太慢。天到半下午了，玉宝才把猪赶到孔家屯。一进村子，
) u9 Y& F' ?! @6 g) I% L7 @" b见屯里人也在惊惊慌慌地埋东西。玉宝把猪赶进姥娘家院子里，就听姐姐在屋里
喊：「姥娘！姥娘！你看，玉宝把猪赶来了。」

　　猪到一个生院子，到处乱跑，玉蓉跑出屋，也没顾得说话，就跑来帮助玉宝
9 S. k" ]$ H( J8 c6 h堵猪。姥娘个子不怎样高，是个常有病的老太太。听说玉宝来了，又惊又喜，心
# [4 k( }. t. h) e急腿慢地出来说：「唉呀孩子，你可把人急死啦！你到哪去了？才来！你家中不
放心，你爹到这来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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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听说爹来找他，又不见爹，就抢着问：「姥娘，我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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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你没来，外面鬼子很多，怕你出了什麽事，连饭都没顾得吃，又到别
处找你去了。」

　　玉宝瞪着黑亮的小眼珠说：「到哪去找我呀？我是从山沟里把猪赶来的。那
死猪也不快走。可把我吓坏了。我们那里的大路上，全是鬼子兵，我真怕叫他们
" W6 r4 p- E% Y, D" S看见，把猪给杀吃了，要是叫他们给杀吃了，我叔叔秋天娶媳妇就没有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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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娘见他把猪赶来，高兴地给他擦着汗说：「孩子，快到屋里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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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到屋里，见舅舅都不在家，知道去做活去了，也没问。姐姐和姥娘把饭
拿来，他吃完饭，对姐姐说：「你在姥娘家看着猪吧，我回家看看爹跟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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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h2 U. N, v- l　　姐姐不让他回家，姥娘也不让他走，叫他等鬼子走了再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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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对姥娘说：「不行啊！我来时，家里不知道，爹来又没找到我，我要不
- e" y" \1 p/ ~5 g回家，爹爹和娘在家里好不放心了。」

7 C/ F5 K9 J6 B; {% i　　姥娘怕他在路上碰到鬼子，怕把孩子吓坏了，还是不叫他走。玉宝说：「姥
娘，不要紧。我从山上回家，又不走大路，鬼子兵看不见我。」

　　姥娘心想：「他要是不回家，他娘在家好不安心了。」她知道这孩子的胆子
. o: h7 }# ~$ Z3 M大，也长得机灵，又想：「一个小孩子，日本鬼子就是看见他，谅他们也不能把
  w4 i6 t7 Q, f" H! M! q3 e- y个小孩子怎麽样。」只得嘱咐一番，叫他在路上要小心。玉宝答应一声，拔腿就
# K- h% q7 a, @: U: X6 H0 U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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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从山上往家跑，见路上有一帮鬼子兵赶着一群中国老百姓，给他们牵着
猪羊，拉着牛马，背着抢来的包袱，「嘻嘻哈哈」地正往周各庄走。玉宝心想：
「坏了，周各庄怕已到了鬼子兵，不知娘他们现在怎麽样了？」急得像飞的一样
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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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 X, t) C; V% z# u　　天很黑了，才到村子。不想，才要进村子，见一个带钢盔的鬼子兵，端着大
枪，枪上还上着明晃晃的刺刀，在村子口站岗。玉宝心想：「坏了！这可怎麽进
# s" |0 N1 w' U# T! F. R屯子呀？」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见站岗的鬼子兵忽然端着枪就向村子外面跑。

　　玉宝慌忙回头一看，见大路上灯笼火把照得冲天亮。原来是鬼子大队打大路
上走来，还抬着一个死鬼子的尸首。队伍前面走着三个人：一个是大个子鬼子军
官，一个是王红眼，另一个，细高个，细长腿，脚上穿一双红皮靴，身上穿着鬼
6 P- V: t6 [$ _4 j0 o子皮一样的衣服，皮带上别了个手枪，长长脸，尖脑袋，戴顶日本鬼子的战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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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伙，玉宝看见过他，他是保长的兄弟周长泰，现在瓦房店当鬼子的警
备大队长。这回，鬼子大部队来打「胡子」，就是他带来的。到那扑了空，鬼子
又要回瓦房店，他说这条路近，就带着鬼子兵绕这里走。从这小山沟里走，对他
有个好处：他夥着警备队和汉奸队，就能在外面冒「胡子」的名字抢东西；他发
* U7 Y# W& y+ b3 ?- ^" p& G: h  V, s了这批大洋财，又好顺道把东西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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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K0 h( v9 G  E: F3 l　　玉宝趴在路旁的乱草堆里，听他对王红眼说：「王大哥，皇军对咱们贡献很
大，是为了咱们好才来帮忙呀，乡下这些土匪真是闹得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谋害
太君，该镇压！这些土匪，多杀几个也不算冤！你一定负责给太君搞口棺材！」
+ F5 Q! h( l/ @4 P
　　王红眼忙说：「有有有，我们东院高学田的父亲有病，前几天买了我一口棺
' B; d# M. @$ O& h9 [材，就拿来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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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宝听说要用爷爷那口棺材，他真急了，回头看看，背後无人，心想：「玉
宝，你这个傻子，还不快往家跑，等什麽？」玉宝绕到野地里，一气跑进自己院
" o* I! A) b" F% h里。

! P  T% h# X! f% K0 C/ V8 z. ^% x+ i　　忽听一声：「八嘎呀路，什麽的干活？」玉宝不知怎麽回事，听见喊叫声，
吓了一大跳，掉头一看，只见满屋都是鬼子。知道鬼子是骂他，他没有吱声，看
& V+ G, y; M& D7 _看爹娘他们一个人也不在，心中着急，回头就走；正碰上一个鬼子拿了他家两只
! D5 M2 v( d+ c, c# T3 j# M鸡，玉宝心里一边恨，一边骂：「我爷爷病了，我爹想杀一只鸡给爷爷吃，爷爷
都不叫杀，这回叫恶鬼给吃了……叫你们这些黄皮狼子吃吧，吃了就叫你不得好
! A. c/ B7 g& p0 L1 }; v& G) b7 |# c3 e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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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Y/ t" r& T4 h) g3 i3 ~　　鬼子在邻居家里翻箱倒柜，掏东要西，真是闹得鸡飞狗跳，人畜不安。玉宝
- }2 P) c# G" e& v见邻居於老叔担着水桶，拿着灯笼来担水，忙跑过去问：「老叔，你怎这时候还
5 Q8 O0 P$ i. t" G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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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5 U) u6 L! k9 H/ S　　于老叔小声地说：「咳！鬼子抓我给他喂马呀！不担能行吗？担慢了还挨打
呢！」
- \: }; p1 |0 r
6 v& D, s- y- E, f6 Y. W　　「老叔，你看见我娘没有？」
% t6 K! |6 k1 Q1 n% C
3 [# E8 \7 _7 V1 S" T3 C　　「咱们村子的人都跑了，谁知你娘跑没跑呀。有些老年人，在西大院里，你
8 a! g0 x; V; z# @3 W2 s# j快去看看吧。」

　　「我娘在那里吗？」

　　「那我可不知道了，你快去找找吧。」

( w  f$ W6 d- m% q2 V  h　　玉宝忙跑进西大院一看，院里全是老头和不能做活的人。他见人就问：「看
) T) e' i' X" N" V" U3 s: a' x) u见我娘了麽？她在哪里？」

7 a) {$ o) R: }( E: k　　有人说：「你到里面去看看吧。」

" ]4 |0 m. u; T　　玉宝正找呢，听有人喊：「玉宝，娘在这里，快来！」玉宝听见娘的声音，
忙跑过去。娘一个人坐在草上，玉才睡在旁边。玉宝才想问娘，家里人都上哪去
了，他娘说：「你上哪去了，怎麽才回来牵猪呢？」
! @" w' F% t/ Q% l: I
4 f% o$ v8 t3 d# z. u% |　　「娘，你不要大声说，叫鬼子听见就坏了。」就把送猪送到姥娘家、回来见
鬼子杀鸡、抢东西的事告诉了娘。又问：「娘，咱屯里的人都躲了，你为什麽还
8 K1 V" Z, r+ Q3 a在家呀？」
- W3 y* X8 C: v1 K4 O' o
# x4 j1 r. @: S* V& K( @　　「我往哪躲啊？你爹到外屯去　了四斗粮回来，见你不在家，又找你去了，
- d( S, a/ }4 z- j到现在也没回来，你爷爷又有病……」

2 D! C; X0 Q1 L; n& w5 H' b& {　　「娘，我去找爹去。」

7 a3 A) m, {- e3 P9 u  X　　玉宝娘忙把他拉住说：「好孩子，外面鬼子很多，直打枪，可不能去呀，你
爹会回来的。」
4 J* B' s2 J$ y& f
1 {- t! R/ S, Y4 _　　「娘，我爷爷呢？我去看看爷爷去。」

　　「不，不用去了，你爷爷在屯西头老张家场院屋棚里躺着，不要紧；那里很
8 A9 G  L' x/ u; B" m0 F好，方才我还叫志成他爹给他带饭去了。千万可不能去呀，等明天鬼子兵走了就
  |2 m  K& b& q, R好了。」

　　玉宝只得听娘的话，不去了。玉宝忽然想起棺材的事，忙拉着娘娘说：「我
( e9 T1 W5 h  f: \; V  {爷爷的棺材，叫王红眼给鬼子了。」

  U" I9 p- j8 b0 I6 j* y　　「啊？」玉宝娘惊慌地问：「是真的吗？」
0 t+ z, B2 N/ t9 v( {
4 L# e; j* A$ b/ ]　　「是真的。我在街上听王红眼说的。」

　　「唉呀！这一下子可怎麽办呀！今年全家可别想活了。」

+ K" b/ j3 x' Z* n　　「娘，怎回事？」
( l/ R& B0 Y. L  x# P1 g& R0 m
# Y4 w& `* K' b. R1 B0 n1 P　　「唉呀，天呀！……」

　　玉宝还没问出是怎麽回事，听见外面有人叫哭连天，又听见鬼子喊：「花姑
+ q- \( |+ k% d& }' |' @* w  }娘，花姑娘，哈哈哈……花姑娘！」他娘可吓坏了。

　　玉宝忙跑到院门口去看，见伪警备队长周长泰和王红眼两个带着一帮鬼子到
处找姑娘媳妇，姑娘媳妇早就跑到大山里去了，只有王红眼的老婆杏花，和王红
( Q3 H2 z! D% U4 i眼的闺女小凤留在家里。鬼子找不到花姑娘，就去找王红眼的老婆杏花。
5 \2 L1 S3 ?7 B$ C0 m3 a* a
　　那老婆叫哭连天，警备队长周长泰用尖溜溜的声音笑着说：「嫂子，皇军爱
你，那你就去嘛，也尝尝日本人的鸡巴是什麽味的，有什麽怕的呢？」
4 }' r, G" E% R! [
. ]/ {  K( U' X　　玉宝气得心里直骂：「这些畜生！连老婆、姑娘，都拿来陪鬼子！」
/ l7 C$ b2 I5 i; Q9 g' p" v+ {
　　眼看着可怜的杏花被鬼子们拉走了，王红眼气得直跺脚，心想：「我他妈的
非找几个女人给皇军去。」又听鬼子说：「喂，哪里还有花姑娘？」王红眼说：
「走，咱们到西大院去看看。那里要没有，恐怕都跑了。」
# d7 N6 S6 e0 T, M3 j* O% [# ]
　　这下子可把玉宝吓坏了，忙跑回去对娘说：「快走！快走！王红眼带鬼子来
$ m9 Z0 P/ G' E找女人，他老婆被送给鬼子了。」

/ i  I6 `6 h" C# B　　玉宝把娘带到大院西北角，那里有老于家的一个大草垛。玉宝从东面拉开两
3 D* m; `& Y' a4 k" z1 a捆草说：「娘，你抱玉才快进去，里边能藏好几个人。这个草洞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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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玉宝和小朋友平常晚上玩「藏猫」时，为了不叫小朋友找到他，他没事
5 d5 T) H, Y' C: D0 X1 t9 |就跑来拨草洞，拨了好几天，才拨出来这个大洞子，玩的时候，他藏在这里，谁
也找不到。有天晚上，他和小朋友玩，藏在这里，一下子睡着了，睡到第二天晌
& j) j& c2 B8 Q8 r. H4 q3 @午才回家，家里人都吓坏了，他娘娘再也不叫他这样玩啦，他很听娘的话，就再
不那样玩了。这个洞子有好久他也没进来过了，今天正好让他娘来这里躲鬼子。
& `8 @& Z4 v- C! P$ Y. O+ K6 b
2 Y# w3 u; _, x4 r: K6 L　　他娘和玉才刚爬进去，王红眼带着鬼子撞进院来。玉宝来不及躲藏，心里吓
得噗通直跳，忙小心告诉娘，千万不要吱声，就想去抱草把洞口堵死。

' |' `6 O9 J4 v/ z; H+ w$ y4 G　　鬼子听见草响，「哇啦哇啦」一大帮，端着刺刀过来了。玉宝想往旁边躲，
也来不及了，急得没办法，忙脱下裤子就装拉屎。鬼子端着刺刀跑来，用手电一
照，见是一个小孩在这拉屎，忙掩着鼻子就向回跑。王红眼说：「这里没有，咱
+ z% L4 a% P- r0 v3 X# Q们再到别处看看去。」就一起出去了。

$ p; s9 t4 D, z" T( H　　玉宝吓了一头汗，忙爬进洞口去，用手把两捆草一拉堵死了洞口。玉宝说：
# S$ C( v5 T6 Z% _/ D' M「娘，鬼子走了。」
- K: W# R" V# L; x0 t: n8 d
1 T( c4 T# M& y, \( u+ X　　娘忙把他拉在怀里说：「唉呀孩子，可把娘吓死了。」
& h& E0 O7 a8 N$ U: g
　　「娘，方才你说咱们家今年别想活了，是怎麽回事情？」

# u2 d: x/ v# C" [4 r: d　　「唉！孩子，你爹把才　来家的四斗粮全放在棺材里。鬼子抬去棺材，那粮
还能有吗？」说完就难过起来。玉宝见娘哭了，他也哭了。
  Q/ ], X3 |, |. b5 w
　　娘给他擦擦泪，说：「孩子，别哭啦！千万可不要出去，你睡觉吧。」
* f" @3 j$ J  S, i( c
　　玉宝趴在娘腿上睡了，他娘可没睡。她又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玉蓉在她
姥娘家，鬼子会不会到孔家屯？玉蓉不像玉宝胆子大，要把孩子吓坏了怎办！害
怕的是鬼子再来找女人，要被鬼子抓去就坏了。方才要不是玉宝伶俐，也给鬼子
* A: _2 A9 ]4 H( U4 C抓去了。

　　她低头想看看玉宝，黑洞洞的，一点也看不见。她用手摸摸孩子的头，心里
$ f" T# A7 V7 [+ N" T. b说不出的疼爱。想起那口棺材，那是花三石五斗粮向王红眼买的，秋天还得给人
家五石粮呀；棺材里放的是一家七口的命根，　来这四斗粮，全家要用它活到秋
8 O! A+ }  i1 \; y天呀，这下子怎麽活呢？
4 s' L& {2 D/ P. G/ o
　　她听见外面马蹄声叔侄二人回头一看，见是阎王保长，他还带来七、八个鬼
7 G3 t4 ^) m' Z! q7 u- Y, p$ q子，押着好几个壮丁，正准备挨家抓人呢。高学德放下玉宝就想跑，已经晚了，
' h& g- p. A( L" ^1 o6 Y' b4 x叫鬼子抓住了。

　　周保长斜楞着吊死鬼的三角眼笑着说：「哈哈，好呀，你弟兄胆量真不小！
( w9 X: _. a7 B, d/ F% z. t
　　皇军要回瓦房店，你们不去帮助送一送炮弹，还敢反抗我的命令，到处乱跑。
我看你再跑！今天北路上又过皇军，你去帮助送送炮弹吧，送到了就回来！「

　　玉宝瞪着眼睛，气冲冲地说：「他是东洋……」

* M6 |7 Z* j' p# I( u5 T6 j　　高学德知道玉宝要骂他们，怕他骂出口，闯的祸就大了，忙用手把玉宝的嘴
9 q9 v# Y- c* @. X' q$ A  x给紧紧地捂住，说：「孩子，不要乱说。」玉宝话没说出来，小脸憋得发红，只
' @+ U" s6 I# s. `. ?得把气咽在肚子里。

$ f- \+ C/ ]- b* |! g/ U" s" M! i　　两个鬼子拿枪托直推高学德要他跟上走，保长对小个子鬼子军官说：「走，
% ~8 i" w/ \; i9 }! u+ f进屋看看吧。」带着一帮鬼子又向屋里走。
2 m. P4 S9 y% K) p4 a/ I! q6 V
9 f7 Q6 N5 B( u4 R4 m　　玉宝见事不好，心想，要叫他们进屋，爹爹还会被抓去。就忙跑到门口堵着
0 e6 D+ Q, f' K4 @2 ?% a  z5 x, r" h, a# U# `保长，大声喊：「家中没有人……呀，家中没有人！」他喊的声音非常大，是想
, k0 s6 n* @: z2 E2 d: @叫家中知道信，叫爹爹娘快跑。
7 H+ @. g0 u2 l& R# Q. @
　　那小个子鬼子军官见玉宝喊叫，眼珠子一瞪，嘴上那点小黑胡子向旁一歪，
$ ?* P' k- g$ ^2 O1 w跨过去照玉宝肚子上就是一脚，把玉宝踢出五、六步远倒下了。
6 |& @% b. H6 j/ s+ p& ], u' r
1 v5 I1 A' w  ]8 b: t　　屋里听见玉宝喊叫，玉才忙跑出来，一见鬼子把哥哥踢倒，吓得他叫起来：
「嗳呀娘呀，可不好了，鬼子把哥哥踢死了。」就跑过来叫哥哥。

% P2 F* T/ D7 T( D0 p　　娘和爷爷听见这个凶信，也顾不得躲避了，忙跑出来看玉宝，才醒过来的高
7 w8 f# F' x3 A5 d& p学田也跑出来了。高大嫂扑过去抱住玉宝，心里真难受。爷爷见儿子被抓起来，
3 C2 |$ s+ P5 R) _- ^6 K孙子被踢得不知死活，气得身上直发抖，手指着保长大骂道：「你这个披中国人
3 {" @0 @; H- {( w1 S皮、不做中国人事的畜生！昨天晚上，你兄弟带鬼子把杏花奸污了一夜，今天你
: }; `  b7 Z4 u9 ?. Y4 o* V- S# ]又跑到我家来抓人，我和你拚了吧！」挥起棍子，过去就打阎王保长。

　　高学田见事不好，赶忙过去拉他：「爹，你……」
/ ]  E0 L% ]  [! s& k) ~
  Z, m! E; d& H. n　　阎王保长见棍子打来，向旁边一躲，把吊死鬼的三角眼一瞪，照着爷爷大腿
上就是一脚。病才好的老人有点站不住，向後倒去，正好碰在高学田身上，高学
田连忙把爷爷扶住，「哒……」鬼子军官朝他二人开了枪，爷爷和爹「嗳呀」一
声，随着枪声倒在地下。
& n- q. R1 _/ r0 N& a, }! c
7 o; @" i0 @6 Q* K　　玉宝母子三人听见枪声一响，见倒下了两个人，都奔过去抱着就哭。高学德
( v& o# V5 o3 i6 c4 ]7 ~% }9 X气得直跳脚，要奔过来护他爹，鬼子把他抓住，反绑了双手，高学德流着眼泪动
) w/ b$ {8 t4 i" c5 F弹不得，就破口大骂，保长不理他，瞪着三角眼说：「走，把他拉走。」
5 O& X) \! R2 @: @; |
; Z$ K# g- ~/ n　　玉宝忙跑过去抱着叔叔的腿不叫走，保长上去照着玉宝就是一文明棍，玉宝
* f' X' _' H7 D& ]! d眼力很好，往旁边一闪，没有打着，一下子抱着保长的右腿，用嘴狠狠地就咬了
一口，保长痛得一咧嘴，一蹭腿把玉宝踢开，照他头上身上就是两文明棍，就把
1 d$ `. v+ v4 c. t; y% t! `, c. w) o玉宝打昏过去了。
$ g' z" t. c0 X6 T/ h9 ~
  I( w/ O+ Z/ w) \2 i　　一个亮脑瓜、横着三瓣嘴的家伙从玉宝家的西院里跑出来，照鬼子点了个眼
色，鬼子就要向玉宝开枪，他忙把鬼子的手向上一推，「哒！」鬼子的枪打在空
中。
& H! ?. C( v3 ~) j# A5 u5 ^3 s
5 i# C- |) J7 V* ~3 {) t　　那家伙摸着又明又亮的秃脑袋，活动着三瓣嘴说：「太君，保长，你们把这
个女人带去吧，别耽误公事。这事儿交给我办。」他又用气鼓眼向保长点了个眼
色，阎王保长这才点点头说：「好吧，王大哥，今天看你的面子，饶了那个小家
" W. U9 x( j- \% K# Y伙。走！把花姑娘带走。」
# J2 \: E) g; J, w9 x7 B
, B7 O! F8 t( I: r  t　　　　　　　　　　　　　　　　（二）

　　一进村，龟田队长住进了周扒皮的家里，正在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同周扒皮
( W9 }2 U2 N0 E2 v+ Y交谈。王红眼带着自己的老婆笑的走了进来：「太君，花姑娘我的贡献。您的，
享受享受。」

; J. V+ {6 b/ R+ s5 |1 H　　龟田色咪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杏花，只见他杏眼含春，擦满铅粉的脸蛋
1 g6 h8 H4 v' e白里透红，抹着血红的红嘴唇，上身穿了一件对襟紧身小红袄，绷得胸前的一对
7 Z4 `& n) g, P+ ?5 o/ x; {1 y5 @大奶子鼓鼓囊囊的，下身穿着一条洋花布的裤子，遮盖着肥大的翘屁股，一步三
& s# d8 u# P2 u2 U* d! N7 K# M摇，风骚无比。
) t* ^; E0 X  t' I8 Y% o5 v  R
　　龟田一阵淫笑：「王，你的良心大大的好，花姑娘我的收下……花姑娘，你
1 N$ M  o# F5 \6 T的怕的不要，我们性交的干活，哈哈哈哈……」

　　杏花被龟田拉到後院龟田的卧室。一进屋，龟天便吹灭了油灯，三两下脱光
7 C' Q2 F7 h3 U( u4 j8 ?了身上的衣服，搂着坐在炕边的杏花就啃，杏花忙不迭的送上红嘴唇让龟田队长
& b" W9 i) F5 W+ r1 A$ W6 v放肆的亲着，发出哼哼的娇吟。
9 ]! D! t6 n* g$ I) ^0 v* y5 a8 [
　　龟田的鸡巴早就被杏花的骚样儿挑逗得怒挺，粗大的手指开始撕扯杏花的裤
; C+ A" z: T1 M' D; w子，不一会，杏花的下身就一丝不挂了。黑暗中杏花丰腴的大腿分张着，黑乎乎
: m/ i  R/ \6 u* \7 d/ r的阴毛向龟田召唤着，龟田的鼻子向着杏花的阴户探了过去，也不管是腥是骚，
/ c1 n5 R- A* O8 o# K' p/ H% d. q张开大嘴，用力的舔、吸、亲着。杏花觉得自己的阴蒂在龟田的挑逗下开始有了
; ^" }4 h2 h( q8 A' d* f反鹰，阴道也开始向外流出淫水，龟田把淫水一古脑的吞下肚子。
  B8 ~" x/ W) g5 J" f# o$ w$ m& f
" B3 m, K. E& A0 l( B　　杏花隔着上衣揉摸着自己的奶子，呻吟声更急促了：「啊……太君……你好
; w( O# _3 r% D; z2 R$ K  \) v6 ~厉害……我要吗……啊……哦……来吗……」她解开衣扣，露出雪白的奶子。龟
田没见过这麽大的奶子，就像两个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馒头顶上还有两个耸立
的大红枣。
% G1 I* I. J; ~
) G0 F* I. o$ p　　「太君～～人家要嘛……性交的干活……」

　　龟田这次听懂了，压上杏花的肉体，握住短小粗硬的鸡巴向杏花劈开的大腿
4 P7 q: s+ I& ^" O+ N" Q8 c7 m/ y根部捅去，另一条胳膊搂住杏花的脖子，低头叼住了她的奶头……
8 O) e( e( j$ S/ t% x
　　「哦……」杏花一声尖叫，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她从来没有被这麽粗的鸡巴
过，又硬又短，只在阴道里出入，顶不到头，这让她更难受。龟田也没有想到身
2 w$ [+ _; ^2 M6 m: Q1 q2 `/ V* I6 W下的女人的阴道有这麽松软，不像他玩过的其他中国女人一样紧小，这对狗男女
好似如鱼得水。

　　「啊……啊……太君……的鸡……巴……大大…的厉害……我的……销魂的
$ f( ?3 @1 c, M; U干活……啊……哦……嗯……嗯……我……受不了了……太君……我的……爱你
1 d% N: V- _& G的干活……」

　　龟天从没有这麽痛快的过女人，一直了二百多下这才泄了，趴在杏花的身子
1 E1 u! G' W; \' @9 ?2 K上大口喘着粗气。杏花仰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刚才龟田让她几度达到高潮，如果
龟田再她一会儿，兴许小命就没了。
# f" I$ d, {/ A2 ]- M" R' S8 u
0 r+ C4 [+ N2 n* J* a0 _  Y: |/ f. M　　过了好一会儿，杏花才长出了一口气：「太君，您的那个实在的好……我的
爱它……中国男人的不行……带我走的行吗？」

　　「尤西，你的……慰安妇的干活。」然後龟田转头向门口的鬼子喊了几句日
3 A, [: a& |; Z- R+ i; v$ Y3 h1 f/ Q本话，出来两个鬼子，从炕上拉过一条棉被裹上赤身裸体的杏花扛了出去，没过
多久，前院的营房里传来阵阵男人淫笑和杏花的大声尖叫。
* n' U+ j5 b+ i, Y1 r
　　整整一夜，连杏花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鬼子在她的下体发泄了性欲。天亮
了，杏花的淫户一片狼籍，腿上、腰上、乳房上、脸上、还有流到屁股上粘呼呼
的全是男人的精液。杏花的头发也散了，眼窝发青，奶子被揉得青一块紫一块，
阴道里已经没有知觉了，淫户又红又肿，淫毛也成了一绺一绺的，完全着挡不住
凸起的肉沟。
0 Y: ^( F* X7 @; t* t! c1 A) @- h; T
9 e$ l9 n" Y- a　　吃早饭的时候，周扒皮叫长青把杏花抱出来，上了一点药，送到下房休息。
3 A4 H6 M/ j+ |; G1 O
/ J' J4 t5 O0 F0 B/ K( l7 t　　这时候，高大嫂被带到周家大院了。
3 K( F, p( P( ]; ^$ L: ?
: K$ J& q% d) e- a( q　　龟田经过和杏花的一番享受，精力充沛，所以起得很早。一到院里，就听到
* O! Z2 |; |# T+ d7 W3 w2 q6 A% B了高大嫂的哀求声：「皇军，放了我吧，家里人还等我哪！」高大嫂见到龟田，
看打扮知道是鬼子的头，於是走上几步一下子跪下：「太君，放我回去吧……」
, l2 ^' ~3 b& |9 Q: Z1 j% A9 j& j
　　龟田过来用手指托起高大嫂的下巴　，高大嫂身材清瘦修长，长得也有几分
姿色，一脸泪水给人一种柔弱的印象。她见龟田色咪咪的盯着自己，脸颊发红，
( H3 f9 a2 ^0 D2 P$ b( H2 x  v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尖挺乳胸。
9 b# F# u6 f5 s9 _' K
0 a4 _8 Q. m" J$ }4 d2 h/ {& a　　「里屋的说话！」龟田狞笑着要来拉高大嫂。她知道如果进了屋，自己的清
白难保，转身就跑。龟田一把扯住高大嫂背後的衣领，破旧的衣服哪里能够承受
这麽大的力量，「呲」的一声让龟田扯下一大片，高大嫂穷得没有钱买内衣，这
下子骨感十足的白白的後背便裸露在众人面前。
3 V" w7 X) y+ ~8 C* i
6 }2 |  \$ R' y7 I5 h9 R! r0 `　　高大嫂一拉之下没有站稳，跌倒在院里的砖地上，手紧紧护在胸前。龟田扑
2 q8 j7 R1 l2 S" H& P6 l4 a8 w了上来就要解高大嫂的裤子，她的手想要拦住龟田的魔爪，上身的衣服一下子散
5 c, r; n0 l( F开了，尖挺的奶子完全展现出来。高大嫂不知道护哪里好，犹豫之间裤子叫龟田
/ p8 W& [( m. G3 t* S4 P, B扒到了膝盖。高大嫂小腹平坦，双腿修长，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阴毛°°又黑又
密，油黑发亮还打着卷，把个阴户盖的严严实实。
% Z8 @/ k( D: u1 ~
　　「不……畜生！……放开我……你这只畜生………」高大嫂大声骂着：「无
耻！……啊……不～～！」

# \3 I* ^. g+ ?# m　　龟田笑着抓住高大嫂浓密的阴毛，手指顺势在她的阴道里搅动。高大嫂的阴
: R& R) A$ M8 a& N! ]户天生长的靠前，龟田的手指几乎摸到了她的子宫。高大嫂还在挣扎，嘴里不住
2 h& g% D: o  C口地大骂，可是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龟田已经含住了她的乳尖，高大嫂发现自
己的阴户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龟田放开高大嫂的奶头，把头伸进她的胯下，顿时一股浓重的腥骚气息　的
* t% i  t. \" N% x4 ^( R& P他喘不过气。原来农村没有钱买手纸，拉完屎用石头一抹就行了。龟田可是不知
) [' n% [/ \: J- h& g道这回事，大叫一声：「八嘎（混蛋）！」拔出战刀就要杀了高大嫂。

　　周扒皮在边上看了一会了，高大嫂的肉体让他心痒难捺：「这身子要是给自
/ t3 H1 s  r$ E6 T% l0 O4 k+ t己多好，看那阴毛，那奶子……我这些年怎麽没发现哪？」他见龟田要杀高大嫂，
急忙走上前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她是我家的佣人，不知道让太君高兴，
我的处罚。回头花姑娘大大的有，村长、保长的负责。」
: \& w. S& t( [' P0 w5 o9 k
　　龟田看了周扒皮一眼，心想还得用这些中国人，就回身进屋了。周扒皮上前
把高大嫂扶起来，就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大妹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周家
/ B- y# \/ ?* ^的佣人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秋後我差人带你过来。」
! o! o7 d) a- \$ D4 w  N# f. B
* l2 Z9 p7 c1 E+ L/ I& T　　高大嫂想，不管怎麽说，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自己来做工家里也能少一个
人吃饭，就点了头。周扒皮不又心中一喜，忙叫下人准备一身乾净衣衫给高大嫂
7 h1 G0 ~# K, o穿。高大嫂千恩万谢，哪想到更大的阴谋等着她。
/ f% c$ g5 D4 x9 G  V3 y  C
　　玉宝醒过来时，娘已经回家坐在地上抹泪，玉才站着哭。爹爹左胳膊中了一
枪，没打着骨头，坐在地上流眼泪。爷爷身上中了好几枪，鲜血流了满地，玉宝
, N' b7 W) s# G9 P" F- e0 J趴在爷爷身旁就哭起来。爷爷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手，瞪着死卡叭的白眼珠，说：
/ l5 D3 u# k0 P% Q+ y, h2 P「孩子，爷爷不能好了，爷爷是被鬼子打死的呀。」
# J; V! ]3 k2 u7 {
9 J/ W3 \2 \# L3 P2 f/ q/ t% o& t　　玉宝听见这话，心中好像刀刺着一样，哭得更厉害了。
% h" r( S! F& m+ D
) P$ a  Q' V9 Q( ?4 N$ g/ {　　「玉宝，你叔叔呢？把他叫来我看看！」

　　「爷爷，叔叔也叫鬼子拉走了。」

( h& \+ D* i6 b　　「啊！叫鬼子……」爷爷说不出话来了。

% ]6 L4 ~! C* I! e# ~　　「爷爷！……」

　　「爷爷呀！」全家都哭在一起。

　　可怜老人一口气没上来，就死过去了。那个又光又亮的秃脑袋王红眼走回来
说：「咳，别哭啦，死就死了呗，这个年月，死了倒省心。像这样大岁数的人，
7 {# w2 n* o, `也该早死了。」
; J) w' N; y* M8 s) L! l
　　玉宝瞪着小黑眼珠，爬起来骂道：「你别跑这里来放屁啦！你爷爷、你爹被
鬼子打死了，你不哭吗？」
, g4 y$ ^& h1 u5 X1 a
　　「啊，你这个兔羔子，这一点毛孩子就出口伤人？」

& I# P4 S5 s% J　　「你才是个兔羔子呢。你看，你要不是兔子养的，为什麽长了一个吃豆子的
& U* N9 i' w6 _( O7 s; h' y三瓣嘴？」

8 c0 @! v% P& P- E* `3 E, {) B　　娘见玉宝骂了王红眼，心中很害怕又惹出事来。忙说：「玉宝，玉宝，你这
个死孩子，怎麽又不听话了。」上去就打了他两下子，又说：「你好骂你王大伯
吗？」

1 S" S5 f! Q1 E) J　　「哼，谁叫他王大伯？我叫他王红眼。」
9 L, d7 i, G; }& I" l7 ~2 V/ v
/ D2 L( m8 R& C. d/ d% M　　这一说，王红眼真气炸了，气得瞪着气鼓子眼，直活动着三瓣嘴说：「你你
& D, j; z* f% M( l/ _( k你……这一点大就骂人，大人都怎样教训的呀，啊？」就想要打玉宝。
# M5 H+ x- N* t9 p9 u2 Z0 [
: M- x& `; Y  k2 m; X6 _& d　　高大嫂怕把祸事闯大了，只得把从来没打过的孩子打了一顿。高学田坐在地
上不能动弹，只得说：「给我狠点打。」
8 m. C3 T1 U- Z
+ c5 m8 X) }: O  j, F' e9 g　　玉宝被娘打得直哭，王红眼还在旁边说：「这个孩子，就得这样打。你们这
个孩子，真不知好坏，我要不救了他的小命，早就叫皇军打死了。」

1 V, w2 y% B9 l7 K　　「是呀，王东家，你可千万别生气呀。」

　　「哈哈哈，我不能生他的气呀，咱们是东西院的好邻居，我能生个孩子的气
( R; e4 `: Y. `, g" P3 ~# M- x吗？高学田，你爹那一口棺材，昨天晚上叫皇军给用了。我替你说了好多好话，
要把它留给你爹用，可是别处又没有，皇军非用不可，我也不敢挡他，就叫他抬
8 `3 K! Y1 Q' z) ]4 @8 Q( D走了。今天你爹死了。要用棺材，我那里还有一口松木棺材，你扛来用吧。」
% I2 v$ Z$ H* C/ p8 X4 x
* A: e* G# ?0 U' }. t　　高学田正愁着没有棺材呢，忙问：「王东家，那口棺材要多少钱呀？」

: `" k# f$ j, P　　「哈哈，」王红眼奸笑着说。「这年头还能算钱吗？就是现在跟你要钱，你
也没有呀！我将就你一下，等秋天给我粮吧。」
; M: m9 y: {4 u- |5 Y
　　「多少粮呀？」

1 U$ _3 B) I* t1 P$ ^　　「好算，好算。咱们是东西院的邻居，还能多算你的粮吗？要用的话就去抬
2 a, J/ T9 x. I0 I$ ]  y1 K/ M吧。」说完就走了。
$ W9 @& X4 V# \5 m; v3 b4 N" E! P
　　高学田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可又没有钱到别处去买，为了盛殓老爹，只得
用他的。

　　全屯的人回来了。大家见自己家里叫鬼子糟践得太厉害了，以後日子没法过
啦，全屯几百户人家，家家哭声不断，只有王红眼一家没有哭声。邻居们听说玉
3 y+ y* A8 L* j: j宝爷爷被鬼子打死，杏花让鬼子玩得不成样子，连高大嫂都差点被鬼子糟蹋，没
# W8 P  H' x9 ?) A1 F9 |$ j! V; ^5 F  F有一个不难过的。
+ H0 [' m9 A8 n0 l
7 f6 Q2 K/ X9 x　　高学田没钱给死去的父亲买衣服和烧纸，求了几个邻居从王红眼家把松木棺
+ z5 ^! d5 a4 B0 u# X* ]0 m; M7 I0 c材扛来，把老人装起来，全家又哭了一场，就这样向外抬。高学田胳膊上的枪伤
只好慢慢地再想法医治。从此，周各庄的哭声，一天比一天多了。

" b9 j: q, l9 u# V5 P　　　　　　　　　　　　　第三章　两副棺材
2 t+ ^0 d9 _! s0 N  J
　　爷爷死後，爹爹胳膊被鬼子的枪打得不能动弹，叔叔被鬼子抓去没有音信，
/ p# ^" I4 {$ p  |家中成天冷冷清清的。玉宝像失魂的孩子一样，想起了爷爷、叔叔，就哭一场。

$ o4 d, p# q3 s0 b4 k# O* S　　那几亩地，高大嫂也没心种了，可是，不种地就没吃的，母子三人只得硬撑
/ ~! h. I5 {. D! b4 e着去铲地，去山上挖苦菜。一个女人，又忙家里，又忙外头，两个十多岁的孩子
能做什麽呢，不多日子，高大嫂也累病了一场。

0 C& h. A9 g) E$ x9 ~! o　　真是，人越穷越倒楣，老天爷一个劲地下大雨，玉宝家的地在大河套边上，
大河发水，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庄稼也全都淹得看不见了；等水退了，母子们去一
看，庄稼苗都没有了，全跟大水跑了。娘坐在地里哭了一场。房北头种苞米的那
六亩地没被水冲掉，还指望有个收成，但一家大小五口没吃的呀，猪赶回来卖，
才换了二斗粮，不几天就吃没有了。苞米一吐穗，就拔来吃，等到秋天，也耗吃
8 |5 p* f! C( i4 y2 h* }  c完了；割来家，统共不过打了二、三斗，这就是一年的收成。

2 Z1 ^4 J' N! E. |5 y+ F　　高学田治枪伤，又欠了一笔债，好歹把胳膊治好了，见兄弟没个音信，天天
愁得没法。十月十四日，是他兄弟娶媳妇的日子，人财两空，媳妇也不能娶了。

& I7 A# ?3 t0 C, n* n　　他出门求人写信去大连，告诉他弟弟的老丈人家，等人回来再定日子。路上
: T7 O& F# K0 {' O3 [听人说：阎王保长要雇月工，他心想：「年头坏了，外面又欠人家好多账，不如
: o% z# O" H1 Z8 s+ W5 e去做两个月的工，好还人家的账。」回家说了一下，就做工去了。

* k' |& c9 z, b3 x7 a& b* b" C9 ]　　在财主家做工不像在家呀，关外的三九天多冷啊，冰天雪地的，也得出去给
( B& W+ B: F. K1 e5 L# p8 z, ~人家做活。冬天，没有棉衣，一出门就冻得浑身打颤颤。冷，又去对谁说呢？少
7 \% L* ~9 b* B3 T做一点也不行。他在冰雪里挨着冻，好歹做了两个月的工。

　　要过年了，去和保长的父亲周扒皮算账。老周扒皮说：「钱？我手头也正紧
) D! Y5 A" a! X呢，等我收齐了账再来拿吧。」
( X6 w, ?+ x; @! L8 M/ p! L6 d
　　高学田说：「老东家，我欠人家的，人家正要呢。再说，女人孩子几大口，
7 O8 Z" s& ~8 V: x) T, }- u3 k都等着吃的呢！」

　　老周扒皮说：「你还不知道我手头困难吗？银行里的取不出；钱庄里的，也
" G3 J. ?- j" f' y; j/ f值不得为你这两个月的工钱去拿一趟呀。」
5 n; z) |( z  p" B7 o
' E; s# B3 n- D  |+ v3 c6 X　　高学田说：「老东家，你行行好吧，要不然，我怎过年呀！」

　　老周扒皮火了，说：「你倒真酽咧，谁叫你来给我做工呢？」
; t" e7 V" f; ^& }
　　高学田也火了，说：「谁叫你雇我的呢？」
- c- C1 Y+ ^8 `& O
　　老周扒皮把账桌一拍，眼一瞪，骂起来了：「高学田，你想造反不是？谁叫
5 ?4 q* h( Z( H8 c* R+ l/ {你来做工？你家没有饭吃了，冬天跑我这里来混饭吃，你还跟我要钱？我还没跟
你算账呢。」

- Q3 _0 m( t' S3 H　　高学田一下子气得又犯了羊角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直冒白沫。
7 q! L: Q: @0 J7 V7 R- t+ t6 D  J
　　周扒皮拳头擂着桌子说：「过年了，你跑我家来装死。好，我就叫你死。」
. ~% x6 b* |. h6 ~拿起棒子就打，他这一打不要紧，他家那条大黑狗「呼」的一声，上去就是几口，
& _% ]# Q: z. L2 m/ |$ V咬在高学田的大腿上，高学田痛得迷糊过去了。

　　老周扒皮叫来两个夥计，说：「把他抬到南大沟里去，不要管他，出了事是
3 {6 x$ R! o' V( @) v8 v我的。」两个夥计看看高学田，看看老周扒皮的脸色，也不敢吱声，忙找了一扇
1 P6 B: e7 f4 M0 \; _门板，把高学田搁上，抬到外面，见高学田的大腿直流血，两人心疼的想：「老
周扒皮，你好狠心啊！送人到南大沟里，不就得活活冻死吗？」
4 d' s$ s; E; ]2 K. `
　　他两人全是山东逃难来的，一个姓张，一个姓刘。老张对老刘说：「我看，
2 i7 G4 l- x9 s2 H3 W: ^咱们俩送他回家去吧。」老刘说：「对对对。」两人就把高学田抬到周各庄来。

; i2 E" Y9 V* U- C+ Q　　庄东头有一帮小孩在玩耍，有个小孩，身穿破棉衣，头戴开花的破棉帽，人
: f0 k$ U5 s% S* l# @& B% r  O家小孩脚上都穿小，他穿一双坏布鞋，还露出脚趾头；脸蛋冻得红红的，嘴唇都
发紫了，冻得红肿的小手，在拉着弹弓；他闭着一只小眼睛，正瞄准打家雀呢，
小朋友们都不吱声地看他打鸟，这孩子正是玉宝。
, L6 ]! E( t3 e/ G) d  ]) ~
　　突然，小朋友们望见抬人的来了，就一哄上去。玉宝听到有人问：「高学田
3 A0 B! g8 t) C0 f$ G家住在哪里？」身上打了个冷颤。

! ?5 \! b8 h' s& k- ?0 P　　大家知道，富人过年，穷人过关，穷人最怕这十二月的节期，穷人的孩子也
) N; T, c; d8 D1 k/ g害怕过年。但他马上看出来了，这回是两个山东人抬着一个人，门板上躺着的正
是他的爹爹。他很惊慌地跑过去抱住爹爹，叫了几声，爹爹也不吱声，吓得他哭
叫着忙跑回家去。
, `; [, s. P+ o
, N4 \' z1 r4 T; M# |% K　　高大嫂正在做中午饭，玉宝一进院就喊：「娘，爹爹给人抬着送回来了！」

　　接着，玉宝爹已经给抬进屋来，放在地下。
6 E) Y: y) W  O. o+ O
+ u( B5 c0 C! G0 M' }　　高大嫂和玉宝哭叫了好一阵，高学田才慢慢醒过来。他睁眼一看，是在自己
家里，他挣了满头大汗，才撑着坐起身来，慢慢把算账挨打的事说了一遍。张、
6 d" H$ G5 R1 ~; f刘二位要走了，说：「迟了回去会挨骂。」母子们也说不出什麽谢话，只在心里
- ^1 u7 E; k1 w+ L6 y感恩，把他们送到门外。
; R( Q/ f( ~! S; q2 h
　　玉宝拉住娘，带气地说：「保长那条大黑狗，我早晚非把它打死不可。」
( J' p! N9 b2 S9 Y' C" `
　　他娘忙说：「好孩子，你要听话！千万不要去闯祸呀！走，回家吧。」

& m5 Y. z2 `! J  m1 R/ i9 G　　一拐墙角，高大嫂看见矮墙西面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青面的小羊皮袄，戴
+ S. U% Q' ~5 h) E: P/ ^1 J8 `着狐狸皮的大帽子，手中拿着文明棍，正是阎王保长周长安。高大嫂忙拉玉宝一
. \+ }, w- ^! r  b6 i把，说：「快走。」母子两人赶快进了院子。

1 J( f  I1 v3 }2 K　　周长安见高大嫂进了院子了，淫亵的笑了笑，走进了王红眼的院子。
5 _  i& K* C: ]) @
　　　　　　　　　　　　　　第四章（完）

＊＊＊＊＊＊＊＊＊＊＊＊＊＊＊＊＊＊＊＊＊＊＊＊＊＊＊＊＊＊＊＊＊＊＊
　　长时间出差，耗得我筋疲力尽。挤时间又写了一些，也算是对元元的一点交
* ]& I7 y" ?6 T待吧。
＊＊＊＊＊＊＊＊＊＊＊＊＊＊＊＊＊＊＊＊＊＊＊＊＊＊＊＊＊＊＊＊＊＊＊

　　王红眼的老婆正在院里拿柴草要做午饭呢，见保长走进来，忙笑着说：「唉
呀，保长来啦，为什麽好几天没来了？走，到家坐坐吧！」她抱着草在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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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m, Y/ q; ~　　保长跟在後面问：「王东家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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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呀，他去要账去了，不定什麽时候能回来呢！」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把
草放下，又连忙陪笑说：「进里屋坐坐吧，凤子在家里。」

　　保长点点头，缝着三角眼走进里屋。那杏花像个老鸨子一样，喜得忙着拿烟
送茶的，又把王红眼的姑娘凤子叫来陪着保长。保长早就喜欢凤子长得乾净漂亮，
总想和她拉拉扯扯，见王红眼不在家，就和凤子母女说笑开了。
" V1 D3 J* [  }
9 Y+ k% e7 D  c3 E% o5 I　　凤子长得又年轻又漂亮，十七、八的大姑娘了，白天晚上，吃喝拉撒都在家
- s2 ]# S- H8 X6 v$ d4 p+ W里，外人见的少，所以说什麽的都有。又一种说法是这样：有一天，她娘走亲戚
去了，她爹喝多了半夜起来，要到茅房撒尿，路过凤子的卧房，听见凤子咿呀呻
吟，从窗头一看，只见女儿光着身子仰躺在炕上，白嫩的小手在刚刚发育成熟的
阴户里又扣又摸……王红眼这些年头一次发现凤子长大了，底下的那家伙也开始
发硬，推门冲进去就要她的嫩 .

$ z; x, p# S# R0 y9 j! [) m　　凤子吓得从炕上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往屋外跑，她爹在後面边拉边追，
8 {2 U$ D% n$ g0 U) g! q5 _, H凤子在前面边叫边跑。屯里人正在睡觉，半夜三更的听见大街上叫嚷，都跑出来
0 e; X7 J* r! m3 e) O- l8 L( N看，原来是王红眼半夜三更的在大街上「爱」姑娘。
2 z2 A+ Y& |1 i; H+ H# w: }8 b( A
1 v2 J' w8 i' ^2 B& \7 ~8 b　　第二天，玉宝就和小朋友们编了个快板，看见他父女就念：王凤子，真不善，
她爹拿她当尿罐；红眼半夜去解手，女儿手淫他看见；拉下裤子就上炕，姑娘娇
# e" z; f) O7 q$ p$ M( u- S# |% f羞不让干，红眼气得去拿棍，凤子光脱跑外边；红眼拿棍後面赶，凤子大街叫连
天；东西邻居赶来看，父女打仗在街前；凤子光脱在前跑，红眼拿棍跟後面；

　　大家看见哈哈笑：「好像正月十五把灯玩！」
: u5 K6 J* A! R6 q' J
8 i% C4 z5 }( B4 [　　全村的小孩一看见王红眼和王凤子就念一遍，王红眼听见这话，红着脸走开
1 k. k2 T& s* O5 l了；王凤子听见，就追着孩子们要打。後来小孩们成天念，她也只得听着。

( w4 w. w; D. J6 ?　　今天，凤子见保长来了，忙从里屋跑出来。杏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日本人过，
+ g* h' {9 R+ S. j: d- a! P" e再同村里的男人玩很丢脸面，因此见姑娘出来了，就假装上厕所，溜出屋子去。
2 Z; ~0 Y5 l/ H9 i
　　保长等杏花一出院们，迫不及待的搂住凤子，一边亲着她的嫩脸，一边扯她
的裤带：「凤子，你连你爹都勾引，不愧是千年难寻的狐狸精呀！今天让叔叔好
好享受一下你这只骚狐狸，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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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叔叔，您别听外人瞎嚼舌头，上回俺爹多喝了几盅，认不得人，进屋就
+ W3 T5 ^: Z& C. G- U- {) c要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还好，老东西只是摸了几把……」
2 l$ q1 ~4 O. j6 o; B# P
2 g* {+ |# Y1 p4 \, t2 \　　说话间保长已经脱下了凤子的上衣，解下胸围子。凤子的奶子尖挺，奶尖向
- [4 {8 l" B6 q" C$ j. W( N" f上翘　着，奶头并不明显，同乳晕一起泛出淡淡的粉红。

5 o3 k  _1 E& ?7 D( v　　「不要嘛！周叔叔……」保长的大嘴已经含住了她的奶尖，另一只手拉下她
的长裤……凤子没有穿内裤，雪白的大腿根那里稀疏的长着一小片阴毛。保长伸
* g4 H: v# `9 a2 _" K( ^出中指，放进凤子柔软的阴道里。凤子虽是处女，经常手淫使得阴部非常敏感，
9 e' ?  _% c2 D! L) d1 [+ u被男人的手指放进阴道更是头一次，不由得一声大叫……
( T% ]6 w, {" u1 o8 q( G
　　「我还没上你哪！叫的是哪门子床啊？」保长解开腰带，褪下绸裤，挺着大
鸡巴，扛起凤子的大腿放到肩头，冲着她的小嫩口磨起来。
; W) V& a5 {' X1 `
" V' t) E( P4 Z2 d+ N: M9 r　　送命鬼王红眼要账回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瞅见周长安在他屋里紧紧
4 a+ @% u' i- \5 S地抱着他姑娘准备干那丢人的丑事呢，这老小子忙退出来，可火了，心想：「我
+ b7 d* h& L+ m  k+ L姑娘才十七、八岁，他快到四十岁的人了，大便宜给别人占了，像个甚！太吃亏
了！」气得三瓣嘴直动弹，挽袖子做架势要一头撞进去。

　　杏花这时也回来了，见他要撞进屋去，连忙跑过去拉住他说：「你这人真糊
5 ]7 j: f0 n3 B. O涂。火什麽？别忘了咱们的财是怎麽发的！没有保长，咱能享福吗？他玩玩你姑
$ q+ i+ u! ]8 J/ g5 g娘怕什麽？姑娘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

　　王红眼想想，这话也说得对，忙把袖子放下，气也消了，又看了一眼女儿的
  \: B3 G# B# Q6 E# j8 V; W* m3 C# f雪白的身子，淫笑着点了点头，咳杖了一声。
& G( m# Y* }& L" p% D1 ]
  u) z4 y' l) h7 [9 ]2 k4 Q　　保长听见有人回来，忙松手穿裤。凤子穿好见是她爹回来，看了一眼，红着
小脸从她爹身後溜出去了。

　　王红眼点头弓腰地说：「保长来啦！我没在家，失陪了、失陪了！」

　　周长安跷着二郎腿坐在凳上，说：「哈哈！王东家，你可不知道，我特来告
诉你一件好事情，你听见一定会欢喜的。」
! [6 X, W6 E" ?7 |% g  F
" }/ y' Z. y! ?4 y; p: A' C　　「保长，是什麽事情？」
* y/ D9 a" ?) D
; `" g& g+ u/ g# [0 ^- ]* c2 _　　「今天十二月二十三了，快过年了，我这几天出去买了十口猪，咱们到瓦房
5 \0 S9 p1 \/ z( k店皇军那里给送点礼去，往後事情就更好办了！」
( G1 |* P4 P# f  h
　　王红眼一听说两家要送十口猪的礼，急得一咧三瓣嘴说：「唉呀我的保长！

　　咱们两家怎麽送十口猪的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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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f( m: G: W2 v　　「哈哈！王东家，看你光晓得发财，发了财，还忘记了发财的来路了。这十
口猪的钱，能担在你姓王的和我姓周的身上吗？告诉你，钱不用你拿，还要发点
) ~; t9 u$ }* H) V8 ^2 ?小洋财呢！」

! F6 g+ @# g) [　　「保长，你说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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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Y8 t% {% [& a' a0 s5 x+ P8 l　　「怎麽做？你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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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就把两张臭嘴凑近了，叽叽咕咕地商量起来：「这十口猪说成二十口
猪，跟全村摊钱，平均每户要它三十元，也能捞个一倍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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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J6 F( ]6 s2 B　　王红眼说：「保长，三十元钱是二斗多粮呀，穷人能拿出来吗？」

# E, o8 m0 o7 t& ?( l6 M+ k2 _9 k　　周保长把牙一咬说：「穷小子就是剩下一张皮，也得叫他烤出四两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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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红眼说：「对对对，就这样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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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3 y* n4 f- ?0 ^4 D# _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凤子来沏茶了，王红眼叫她给保长擦起洋火，点着一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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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东家，全收上来了吧？」保长喷了一口烟，快活地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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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家的全收上来了，就是高学田那里的账还没收上来。」

　　「高学田不是个好东西，给我做活，食饱衣暖的，今天据说走在南大沟边，
又给什麽鬼迷住了，发疯了，倒下去，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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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来说：「他没有死呀。方才我看见有两个人把他扛着送回
) s' P+ y+ j+ }' q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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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送回来了？那，那……是我打发的两个夥计找着的。」保长看看王
红眼，又问：「那两口棺材，你给算了多少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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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4 l0 f) M' e. R% Z　　「头一口棺材连本带利是五石粮；第二口，我给他连本带利算了七石五，共
是十二石五斗粮。他们还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了。保长，你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不多
呀？」

! O( k, Y1 ?0 L/ _/ ^7 J  [* E　　「多是多了啊。不过，我说不多就是了……可是，我再问你，他家中没有，
拿什麽给你呢？」周保长倒挂了三角眼，很有深意地问着。

/ s" t" Z% S! [$ F9 y# ?/ S: K% {+ ]. E　　王红眼笑咧着三瓣嘴，也很有深意地回答：「啊！保长，我不是对你说过了
吗？我就想要他房北那六亩好地。我托了好几个人去买，他都不卖，我就要他那
; F% w/ }' k9 M# J/ j; F六亩好地来顶账，你说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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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嘛，要好地。可是，为什麽现在你还不去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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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现在就是愁高学田不给我好地，他要卖别处坏地来还我的账，怎办
& z; u, _: {" A2 f; \. R8 `0 o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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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这个财福星还用别人给你想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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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长，那六亩地能到手，我一定重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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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 y7 t+ P& y8 W+ m/ w　　「你我两个，还说那些……我告诉你。」王红眼凑过耳朵去，听保长说：如
此这般，「今年你不用要，明年看他得不得给你好地……」

$ O9 y" W; ~; g& q- ^" i　　王红眼听得哈哈大笑了。说道：「保长，真有你的！啊，明天我要进城去买
年货，你买不买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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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红眼原想表面上讨好，感谢他的帮忙好像是说要送礼，骨子里是要他买点
东西送他女儿。却不料周长安把两个手指头向外一分，笑着说：「带点这个°°
% R  s; K. x* [# D) H几两子土就是了……快过年了，朋友多，我二弟剿土匪立了功，今年回家过年，
5 x) K* c) H9 }你说我不得多准备一点？我没带钱来，你先借给我吧，回来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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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 V$ o* x7 M, M4 J1 R, R- o　　「啊！你二弟真回来过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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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回来。」

# l. K$ \! s# S& T　　「哈哈，这回可能过个太平年了。」王红眼边说心里边打算盘：「这个家伙
4 g. ~$ R6 T) p; i8 [# O9 p是个大财迷鬼，给他买大烟，明明是敲我的竹杠了。」就故意装穷说：「保长，
) W, a- v, C; X  `' W4 W5 y# i; T0 C你要买的多，我家现在可没有那些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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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长安没吱声，王红眼就又喊凤子来倒茶。凤子从外面进来说：「咳，高学
7 G) X" F7 K4 @7 |0 `0 x田家有粮，昨天晚上我出去解手时，听见他们家嘀嘀咕咕的。我爬上墙细听了一
下，是他舅子来了。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麽，只听『粮粮』的，怕是他们家有
# U) g/ t" |+ X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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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n/ D5 h1 W1 n/ g% |　　周保长高兴得站起来，说：「好了好了，王东家，大烟钱不用你费心了。」

7 ]3 F1 f7 u+ c* x5 V　　说完，就戴上狐狸皮帽子，又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戴上说：「王东家，我
去去就回来。」保长拿起文明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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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红眼瞪起眼珠子：「凤子，你这个伤风败俗臭不要脸的，爹今天要好好教
育教育你！」王红眼拉起女儿进了放柴禾的西屋，把凤子往草堆上一推，反手锁
5 g3 x2 V6 b( N* K0 G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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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杏花点上一枝烟，心想：「这个死东西，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放过……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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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子从爹色靡靡的眼神里猜到了他要干什麽，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
烂草堆上。王红眼也不说话，脱光了衣服以後，压上女儿的身子，几下子扒光了
她的衣裳，不顾女儿的哀求，双手放肆的在她的白嫩奶子上揉捏，一张长满黄牙
的臭嘴在女儿的小奶子上吸吮，粘呼呼的口水弄的凤子乳房、脸上、嘴边、大腿
8 L( q/ ^9 Z  `& `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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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j- q/ H, t; u# t+ a　　王红眼用力扒开女儿的大腿，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处女的阴户……凤子的淫
, J8 h0 G* T0 g& b( f户在刚才周长安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汪洋一片了，王红眼抚摸着热乎乎、湿漉漉的
淫户，恨不能马上进她紧窄的嫩里。凤子光着身子，被碎草扎得生痛，再加上即
/ ]3 d9 w( o+ |1 I, @) w! g* D# O$ y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强奸，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口里不由发出声声娇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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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7 ^5 p+ @; P% u3 q" s4 r　　王红眼看着女儿绯红的脸蛋，心里也涌起一阵不安，可是又禁不住少女诱人
的魅力，於是乾脆把女儿反个身，不去看她的脸。凤子此时跪在地上，双手扶着
  x0 n# w$ }* a2 k一件农具，头低得几乎触到地上，披头散发，头发里、身上全是碎草叶和泥土，
白白的屁股向她爹翘着，王红眼扶住她的腰，黑红的大鸡巴慢慢滑进了女儿的阴
% n9 r" Z6 B! v/ O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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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子自幼经常劳动，处女膜早已经自然破裂了，爹的鸡巴并没有让她感到难
* ~6 b. D- V4 U) p过，相反，在爹的反复抽插中她体会着交媾的快乐：「啊……啊……好……舒服
……啊……爹……我的……亲爹……女儿……爱死您……的……大……鸡巴……
快一点……哦……啊……啊啊……哦……不……我要……不行了……下……下边
% O, H( P. m4 [0 k1 I4 P……有东西……流出来了……啊……」

　　王红眼见女儿第一次被奸就到了高潮，不由得後背一麻，一股精液全都射进
0 d# q5 Q  Y$ Z" R% v4 V了女儿的子宫深处……

/ e0 K4 I( ~7 I　　父女二人从柴房里出来，凤子连忙躲进自己的屋内，打了一盆水，稍适调整
後，回到院中拿一条凳子踏着，趴在墙头上去看保长怎麽要粮去了。

! g- `$ C. M; D　　（注：高大嫂没有粮食，只好卖身进了周扒皮家当佣人。在周家，高大嫂多
次被周家父子奸污，以及周扒皮和他闺女周小鸾、周小鸾和哥哥周长安、高玉宝
和周小鸾……还有凤子、杏花周围的事情，看一看哪一位仁兄帮忙续写出来就太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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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3 m$ M& I( H7 A! Y2 p( ^8 V[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11-23 21:36 编辑 ]

欧阳修

我很喜欢！斑竹有续吗？发给我看看
谢谢了

qazqazxx

很有想象力，革命题材的东西写成这样也够鸡巴厉害的！

美眉杀手

这个好像有续篇吧，哪位大哥发上来瞧瞧。谢谢了。

莫特

比较经典的抗日时期作品，我也尽量想想看能不能在随后写一篇续集出来，希望到时大家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