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回忆录】（01-02）作者：余小楼

二次元人偶

作者：余小楼
3 p! ]9 y" B& s+ h* H: P; C字数：6000

: U/ y( @& J* g
- {2 i+ e/ S5 p' H5 W: [　　　　　　　　　　　　　　　　第一章

. R; y) a( d1 A6 U; c' M　　我叫余小楼，二十八岁。
  Q- ^3 H- j8 q+ z' L9 ~. c0 K
$ e+ K7 E" i  B- @$ _　　这是一个回忆录。

　　或者借用鲁大爷的那句话，我写这个，是「为了忘却的纪念……」
& Y# V4 V4 p8 i0 u; ]2 j' ?2 [" o
& N2 `* x- c  g2 f0 d; }5 q　　可为了忘却什么呢？

　　可又为了纪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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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S7 O5 R* a　　我不是革命志士，也没有啥精彩的人生。

　　说来说去，其实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5 ?/ k5 [3 S' j2 L" o& X　　白天走在大街上，我和所有平凡的人一样平凡。

　　夜里躺在床上，我和所有寂寞的人一样寂寞……
* a8 |; T2 Q& X- L; x+ e; W+ r, d
5 d3 c. W: s7 i3 ~( W$ A- b　　可是，我就是想回忆点儿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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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U* G+ o8 b% a, n; C$ ]$ X( E　　这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强迫症。

　　就像小浅当年突然背叛我一样，没有任何道理……

　　小浅是我的初恋，我们在高中校园里相识，那时候我高二，她比我低一级。

　　相识的细节，如今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者说，我已经不想记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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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2 a; J$ \; |3 U3 `　　但相识之后，她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直到如今，我都没有办法忘却。

　　总之，到我高三她高二的时候，我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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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的说，那会儿，我还不知道爱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本能的觉得，我应该和她在一起，被她给照顾着，然后等到了结婚的
年龄，我就和她结婚，然后生个小孩，再养一条大狗，两个人就那么平淡而温馨
, N; K( S: [2 h' V6 q, k  ^的一起等着变老……那样我的人生，也就该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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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浅最亲密的行为，止步于躺在一张床上对吻着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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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一次相拥而眠。

7 A/ K" \3 T' F6 l6 ^* R: K　　不是我不想与她发生什么，也不是她抗拒我不让我更进一步。

/ a; k; I7 r5 W2 ?( l　　实际上，那会儿，我已经将左手伸进了她的衣服，然后顺着她柔软的小腹一
+ M' z& o1 l6 `# K% O直向上……

- }( y6 z2 @8 s6 D( l0 v: P　　然后过了小腹，我就停住了，我问她：「可以么？」

' n# {8 _# }4 {4 J5 q5 y　　小浅轻轻抿着嘴唇，双颊通红，与我对视着点了点头，两只眸子，目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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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3 x4 Y2 {3 {/ F$ D　　得到了她的允许，我才颤抖着指尖，继续向上动作。

. a# ^/ H9 }# I4 e, @/ h　　她的身子绷紧了，在淡淡的、私有似无的哼了一声之后，她便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眼角上，竟挂起了一颗泪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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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 ~+ ^( ~0 ?" x5 z　　于是我犹豫了，将手抽出来，对她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想……最
+ H5 x# g) j  A8 \7 d美好的一刻，应该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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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Y) y( l1 ]$ W　　小浅的身子随即就是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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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a+ s( w* g; e, i0 ~　　她将头埋在我的胸口，对我说：「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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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真是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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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瞬间，我暗暗发誓，我这一辈子都要对小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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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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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_3 ?$ a+ ~　　现实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A$ i" C' a: G3 i9 Y; c　　过了还没三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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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浅就毫无征兆的和我曾经最好的朋友超发生了关系！

　　当有人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u3 `3 x( F$ S5 g' G8 [　　超是在一次聚会上，喝醉了酒将那件事情给说出来的。

　　他不无得意的像别人炫耀：「老子就是上了小楼的马子！那马子还是个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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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对别人说，小浅后来还上了瘾，一有机会就找他，让他给整，弄得他都
快被榨干了！

, \7 {, W: {& d: `　　当时我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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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p# p; W6 B7 D　　我直接去找小浅，质问她和超是不是有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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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H# N( Y, R　　小浅一开始还不承认，对我大发脾气的指责我不应该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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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过多久，她和超一起去学校外的小旅馆开房，就被我给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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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无可辩驳的事实面前，小浅还是没给我一点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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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淡淡的对我说：「小楼，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

　　我就这样和小浅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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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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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h. _4 n, J  K1 s$ @& x1 C9 a4 c　　莫大的屈辱，即便是时至今日，都令我都不堪回首……

　　盛怒之下，我找到超，狠狠把他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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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的友谊，到那时为止，也就彻底完结了。

　　我记得当时，在我揍他的时候，超自始自终都没还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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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一开始也没人上来没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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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朋友妻不可欺，超与小浅发生的那些事儿，令所有人都觉不齿，都认为
. U+ j! p( i  e; I4 Y$ U  e我揍他是应该的。

　　直到超被我打到躺在地上，都无法起来了，才有人上来拉住我，对我说：
「小楼，算了，为了一个娘们儿，不值得！」

1 Q+ O5 \& q" \0 S1 c2 X　　那时，我也打累了，于是瞪了超一眼，转身便走。

　　我瞪超的时候，他笑了，满脸都是血的笑了。

　　至于小浅，我本来是想要把她也打一顿的，但最后我却没能下得了那个手。

　　因为我心疼，看到小浅，我就心疼，去打她？

4 u# W+ G: b! G9 ?　　呵呵，也许我会心疼致死吧？

# d' |* Q4 Y) m% D& Q$ g% r, x　　毕竟她是我爱过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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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 H+ o" ]! [2 H, Q. E/ g　　不记得怎么开始爱的，却分的刻骨铭心……

　　后来，超就和小浅公开的在一起了。

　　他们公开交往的时间并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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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C. k: l. R7 d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超毕业以后，小浅就和超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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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超高中毕业的时候，也是我高中毕业
( J$ K6 J- |: i, S* D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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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后，我就考到外地上大学了，然后除了逢年过节，我基本就没再回过老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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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浅如今到底怎样了，我是真不知道。

  P; x; m% c5 z; ?* c　　当然，我的回忆还得继续。

　　我的第二任女友叫小瑶，我和她是在大学里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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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j0 O2 m　　小瑶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刚走出小浅带给我的心理阴影。

+ D0 B& O3 m" `5 Z  Q5 D* ~4 g　　不知为什么，见到小瑶，原本并不打算那么快就开始一段新的恋情的我，突
然就有了对她一见钟情的感觉。

: ~2 x4 K1 I% ?" [2 t: N9 N8 O* M　　很幸运——至少是当时，我觉得很幸运——小瑶对我的感觉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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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便很快就交往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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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W5 K5 S( q) z$ p* [  Z　　大学的校园很大，就像是一座小城市。

　　我和小瑶并不同系，上课不在一栋楼，住宿不在一个方向，所以即便是同在
: @  E2 o2 I9 j5 j" }$ j3 A8 w2 b一个校园，我和她每次见面，都还得事先约定好时间和地点。

　　但这并不妨碍我和小瑶的感情迅速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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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z- o  R3 ^5 ^; e　　那时候，我已经学聪明了。

" E$ J1 V# ]. i& k7 V1 j　　至少，和小浅交往又被她给背叛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摆在眼
* b, R; W9 W- p% C前的肉，我自己舍不得吃，迟早都会被别人给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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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到结婚」之类的理论，都特么是虚的！

　　于是，自打和小瑶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以后，我就整天想着如何才能将她尽
9 Q3 `8 c; N! N+ Z; m6 j7 R快忽悠去开个房，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4 ]8 A2 E# P! O' ~) N5 `# Z/ \　　反正，在大学校园里，小情侣一起去开个房什么的，是非常正常的事儿。

! `* Z+ Q4 ?9 _; R. z: _9 d4 P　　终于，有一次，在一场聚会过后，小瑶喝醉了，我便乘机将她带进了学校附
近的快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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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着小瑶半醉半醒，我成功的脱光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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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l6 w7 g7 Y+ g　　其实，小瑶当时脑子还是清醒的，我确定她知道我想要对她做什么。

　　可正当我蓄势待发，准备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小瑶却突然脸色一变，将自
己裹在被子里，态度坚决的不准我再继续了。

　　当时，我很窘迫，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直挺挺的望着天花板躺了一会，然后
又坐起来抽烟。

　　我问她：「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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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R% J1 z+ U$ M) M4 N: _6 b　　小瑶的肩膀抖动起来，然后就哭出声了：「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我真接受
不了……你能等到我们结婚再这样么？」

　　我不忍心强迫她，于是只能叹了口气，同意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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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等情绪平静下来了，小瑶坐起身来，问我道：「你是不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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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Y- E/ t) G+ q　　我耸肩，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回答她说：「可是你不同意，我也不能强迫你
' G1 l+ r9 V+ r+ j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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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_, p; q# q# Y( g1 n　　小瑶抿了抿嘴，靠近我，将手放在我的胸膛上，然后慢慢的向下抚摸。

　　最终，她将手放在我的双腿之间，然后对我说：「你可别想多了，我只是…
…只是帮你解决一下。」

　　于是……那一回，我的生理问题，是小瑶用手帮我解决掉的。

' |5 w( M, i6 O/ n　　后来，小瑶也一直没同意和我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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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除了那最后一步，我们一起把能解锁的都给解锁完了。

; |) G, a# U3 v7 m. M) |7 [( n　　比如说，她用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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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j1 o6 J5 \1 q* x　　很久之后，网上才流行起一个词，叫做「６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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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和小瑶玩过的，就是那个「６９」。

　　可她并不怎么喜欢「６９」，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互相用手解决。

　　多年以后，我将这段故事告诉了我的好友靴子。

　　靴子听了就笑喷了：「哈哈哈！余小楼啊余小楼！你这是找了个马子，和她
; G  j3 o% ^6 S1 f2 u' t交往了两年，然后就是为了让她帮你打飞机么？」

# \: ]7 h8 C$ @/ l　　总之，因为那段历史，我已经被靴子给嘲笑了好些年了，也许以后还有很多
0 r0 i! a: R  M. Y) N年。

+ ?/ o# [) H7 c. y$ x) \7 P" m  J　　说回小瑶。

8 F0 n  J/ W  h　　最后我和小瑶还是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和初恋一样——小瑶最后还是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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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劈腿的理由很搞笑——她有个学长，好像是他们系的学生会干事吧，如果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姓朱，具体名字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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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是，小瑶和朱干事上了床。

　　这事儿，是小瑶主动给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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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 q, q( N4 R/ s1 x　　就在她和朱干事上过床的第二天上午。

　　小瑶来找我，直接对我说：「余小楼，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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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如其来的分手宣告，直接把我给打懵了。

　　我抓着她的肩膀，大声问她：「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8 ^  W8 G1 f( ~& M: R9 _. o+ ^( B　　小瑶挣开我的手，然后就哭了，她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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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j. m  D3 E: _, D9 ]- W4 N7 R1 c　　然后我便知道了，她之所以会和朱干事上床，只是因为朱干事失恋了，她去
安慰他，然后安慰着安慰着，事情就发展成那样了。

3 P0 J# w" R" J3 n8 Q) P1 Q4 J　　待小瑶把「故事」给我讲完，我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

　　我就这样和小瑶分了手。

　　离开时，我甚至都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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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  J- g/ R+ k, i: A% V. P　　那时候，我甚至在这样想：「难道我天生就带着被绿的ＤＥＢＵＦＦ么？」

+ V: r+ f" A# v8 o8 z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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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A1 D- m- Y9 m　　两次恋爱，两次都因女友劈腿，我被绿了而告终。

　　这令我很受伤，直感觉无法再相信爱情了。

2 c- _" A6 h- G$ c( U　　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写作的。

　　写作是因为无聊，无聊是因为我没有女朋友，而且也不想找女朋友。

　　那时候，我听李志的歌。

　　有一首叫《天空之城》。

; g4 Y' Y7 q+ x, c/ [3 E　　有一句歌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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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不过是生活的屁，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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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t! t' c$ _+ b- s) X% e　　然后我便明白了，原来我就是被这屁给熏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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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P! O& F) v8 ^* r3 H　　于是我的第一部小说，名字就叫《生活的屁》。

4 \$ s. ]' M6 @: k  G2 R& I6 l9 X　　写的很长——大概有八万来字——也很真实，因为写的都是我自己的经历。

) p# k. }6 w4 V; f　　只是人物名字换了换，情节稍微改动了一些而已。

& e$ H; m& O9 M( E/ S& R6 T　　恰逢学校文学社招人，我看到了广告，就将这篇小说拿去投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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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Z* X' u$ F6 U7 F6 J　　三天以后，张固就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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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固就是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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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靴子是校文学社的副社长之一。

　　见到我，他直接对我说：「哥们儿，你的小说写的不错，可以在校报上发表
6 p# B* B! Q1 T7 n2 @连载，只是你这书名，不太和谐，需要改改。」

　　我记得，当时靴子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留着长发，黑色的衬衣紧
紧的绷在他瘦瘦的身板儿上，两条腿细得让人有些担心。

5 X' U  G# ^: w4 |- O. ^　　可他的脚上，却踩着一双硕大的黑皮靴，上面挂满了闪亮的金属片儿，走起
  W4 J3 X0 P6 G; w, M路来，还会随着步伐叮叮当当的响。

　　后来我才知道，这便是他被人叫做「靴子」的原因。

　　一年四季，无论寒冬酷暑，靴子都只穿靴子。
1 @' ]3 b% x. A# k
/ O! `. P* R3 T2 C9 O7 N　　问题是大皮靴不怎么透气，他又有脚气。

　　于是晚上睡觉前一脱鞋，他那脚味儿就极其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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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靴子欣赏我的小说，并因此将我带进了校文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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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社的社长是中文系的一位教授，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姓胡，挂名的，
8 D5 n  d) p) @+ }+ _9 d( [" c平时也不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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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e+ z* o: s. ?　　所以社内的日常工作，就由靴子和另一位名叫毛小蕊的副社长来负责。

　　他们日常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作为编辑采编一份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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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报一个星期出一刊，内容分为三大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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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8 [" F  b! I8 g' u3 }* K6 z　　散文诗歌，校内新闻，故事小说。

9 k" s* H. X5 m- j3 X: h9 m# D+ C" h　　作者主要是校内的学生，偶尔的，文学社也会找老师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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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 _, m* f　　前两者由毛小蕊负责，靴子只负责最后一项。

* _/ Z+ p4 E* [% R8 l　　因为写散文诗歌和编撰新闻的学生比写小说的多，所以毛小蕊在文学社内的
「权力」，比靴子大。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靴子加入文学社，主要目的原本就不是为
5 {( }3 J# |/ ^2 A% M了玩文学，而是泡妹子。
+ r9 l7 |: [) P
) C7 K. |9 g1 ^1 S# J$ }　　文学社里妹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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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事实上，时间久了，我也就知道了，靴子在文学社里的「收获」，还真是不
少——当然，这是后话。

3 I( h+ k5 ]+ {" z　　靴子招我进文学社的目的，是因为当时文学社刚成立，真写小说连载的作者
只有他一个，他需要扩充队伍。
7 `; N" F- Z/ ?" m5 K0 t
+ ?9 C4 _+ {* J, v& o　　可刚加入文学社，我便遇到了一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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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是毛小蕊不喜欢我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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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 B% J' d) R: b( U& i　　因为我的小说的女主角名叫杜小蕊，而杜小蕊是一个劈腿的女大学生。

　　毛小蕊认为，我这是对她的隐射和嘲讽，所以想要把我的小说ｂａｎ掉，不
; p5 G5 F  o6 `* w. b% T5 g7 z予发表，即便是靴子帮我说话，她也没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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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此去找她谈话。

$ V! p+ o; s# l$ C; J' m5 f1 }　　我对她解释说：「女主角的名字，我可以改，但我真不是在嘲讽你，毕竟在
9 [) m" e/ M, w" A* R' C! H写这个小说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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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补充一些细节，当时是夏日的午后。
% E0 O3 }/ X7 ]; T, A6 A5 w' j
' X% T3 h4 i' A  N1 Q　　文学社的办公室在校图书馆的顶楼，顶楼的隔热不太好，所以办公室里有些
闷热。

; c% ?4 A3 {; P　　很大的一间闲置阅览室，只放着七八套普通的课桌椅，空空荡荡的，说话都
+ o8 K" k% V3 `5 ^% C5 c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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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V3 w! k% e/ G- B　　除此之外，办公室里还有四台装有ｗｉｎ９８系统的老电脑，以及一台老掉
2 \- \0 X5 X& _, i% M牙的针式打印机，这便是文学社所有的办公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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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小蕊就坐在一张课桌前，撑着稿纸，正在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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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目光下垂。

　　她穿着热裤，两条腿伸直在课桌下，腿上的皮肤白皙而几近透明。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镶有水钻的凉鞋，脚趾甲上涂着亮色透明、带着彩色颗粒
  J, d. |, {0 \1 J5 ?7 A, ]% K装饰的指甲油。

　　听到我说话，毛小蕊并没有理我，而是继续埋着头写她的字。

　　看格式，应该是一首诗歌？

　　于是，我又开了口：「社长，你在听我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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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小蕊这才抬起头来。

3 c, V; M( p' V2 {　　因为热，毛小蕊将有些自然卷曲的长发盘在脑后，这便显得她的脖子比平时
更加修长。
" g0 e( ?# \+ y5 s0 @% [. B4 M
% Q0 n: |. K8 S; h: [; l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室内，又穿过她的脖子，令我能看到她脖子上有一
根青色的静脉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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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c/ A2 ^& g( n　　她的小圆脸上长着些淡淡的雀斑，她的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开口说话是，
我觉得她的牙齿整齐到令人觉得有点假。

　　她对我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修改吧，就当支持张固的工作了，我现在
/ N7 b) v0 d  s, C8 u在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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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

　　第一，她接受了我的修改意见。

　　第二，她正在写作，没空和我多说什么。

" S+ W) i! @! h3 l6 `  Q　　大学毕业以后大概一年多一点时间吧？

　　毛小蕊有了自己的文字工作室。
2 L  @$ G6 M( q3 B5 i
' }6 p2 n. O' T! \  A9 c5 S　　碰巧，她与我在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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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f$ A6 L+ _4 H　　她的工作室，离我所住的地方只有三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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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p) w2 O! i4 O- Q　　她邀请我为她写稿子，于是我便去她的工作室坐班。

' ~1 ^6 ~$ g' r: q) j: V　　每天要求至少写一万字，没有工资，但提供伙食和租房补助。

3 s5 `% }; B  e3 R　　其余收入，全靠稿费，我和工作室六四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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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T9 {1 Z+ O+ j+ B% C( n　　这待遇不算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但好在工作室可以提供写作大纲，作为
写手，我只需要照着大纲把故事写出来就成，无需自己构思。

　　当然，以这样的方式写成的作品，我也没有署名权。

　　我对此毫不在意，反正我需要的，只是钱。

" O  M# x# }* M; l+ ?/ X9 X: p  w　　我想说的是，在同样的一个夏日的午后，毛小蕊把我叫进她的办公室，对我
3 I& X/ g) Y1 O/ R2 l( Q说：「余小楼，你的小说，没有生活，这样可是不好卖钱的。」
6 d/ c0 B* N& D( Z4 o4 L% }4 g# s  U
　　我不理解纯粹靠ＹＹ意淫出来的小说到底还需要什么「生活」，于是目光下
垂，沉默不语。

　　毛小蕊还是穿着热裤，两条腿还是伸直在桌下，腿上的皮肤白皙而几近透明。

　　不同的是，办公室里有地毯，她蹬掉了高跟鞋，两只脚光着扣在一起，脚趾
* G  i9 J6 o, ~4 }$ U- T- z3 O$ b甲上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火热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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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5 I: h' T7 J1 p　　当晚，毛小蕊便带着我去「体验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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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吃了晚餐，喝了一点酒，然后便去了快捷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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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8 X. r( M' Q) F6 N5 B6 c- K　　那时候我们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没有任何前奏，不由分说的直接进入正题。
* y8 ?4 K/ l$ C
" [+ ^3 D* o6 R9 f　　每当那样的时候，她的腿都分得很开，使足了力气迎合我，想要我更深入一
5 i% j" s3 r; m2 n/ u0 N点。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过多久，她就精疲力竭了，认命一般的躺在床上，
眼神迷离的任由气喘如牛的我在她的身上耕耘，有的时候，她的嘴角还会吊起哈
喇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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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还没做手术，所以包皮还有些长，所以做那事儿的时候，总是会被
1 Q' h" u% i7 s5 A7 ]拉得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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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x% m& r9 w2 e4 @　　毛小蕊知道这一点，她会故意弄疼我，然后对我说：「这就是生活！」

　　总而言之，毛小蕊是我第一个女人。

# T9 }! t0 R# X. V2 l　　但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女朋友。

　　在校文学社的时候，她是我的上司。

3 v. g- |: Y$ i( }/ @" b2 |* p0 l　　毕业了以后，她是我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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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以后，毛小蕊的工作室解散了。

　　她去了北京，到一家文学网站担任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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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她后来嫁给了网站的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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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并没确认这一点，因为在工作室解散以后，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 v) v6 T* }3 r  x5 w/ W; |　　或者说，我们互相留着联系方式，但在工作室解散以后，我们谁都没对谁主
动说过一句话。

  _3 `$ [  O" f7 e8 e: G0 l. y　　回忆起我和毛小蕊的「第一次」……

2 ?0 z. l  ^# O4 P+ T  Z7 \' v4 C　　那件事有两个基本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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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靴子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单间的房子。

　　第二，靴子过生日，把我们请过去聚会。

4 `% v- T5 g8 o- P8 b1 P　　聚会的人，有我，靴子，靴子新交的女朋友，毛小蕊，还有毛小蕊的一个闺
8 H' O8 g& m0 L+ v蜜。

　　我们了很多酒，喝到半夜，所有的人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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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靴子将沙发放平，和床拼在一起，我们五个人就那么挤着，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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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U1 }* W  }  L) m　　靴子躺在我的左边，再往左，是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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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J( L% N0 v! G# g+ k  S( y$ ^　　毛小蕊躺在我的右边，再往右，是她的闺蜜。

　　也不知是凌晨几点，我因为口渴而醒来。

* {: Z& j( x% g0 ?3 E! i5 ]3 u　　我发现毛小蕊的头靠在我的肩头，而她的腿则搭在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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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 U8 f, D  Y0 ^/ z　　而靴子和他的女朋友正裹在一张薄薄的毛巾被里……

5 M( j6 O( x* Z% q　　毛巾被正在缓缓的上下起伏。

　　还有靴子和他女友极力忍耐的、低沉的喘息声。

　　我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等待靴子和他的女朋友把事情做完，直到靴子发出
) K2 i8 o+ u) h+ X9 y轻轻的鼾声以后，我才将手掌放到了毛小蕊的腿上。

' F, j0 z% k& w# j" [: O　　毛小蕊轻轻的哼了一声，我转头，便发现她其实醒着，两只眼睛，在昏暗的
光线下，闪着跳动的光。

　　我直接了当的将手伸向毛小蕊热裤上的拉链。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配合，就是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直到我摸索着想
要进入她的身体，但却因为怎么都找不到入口而不得其入时，她才伸手帮了我一
4 o+ Q: ^" _: p) J0 E把。

　　进入以后，毛小蕊就捂着自己的嘴，极力忍耐着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我把
事情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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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后，我起身去卫生间解手，这才发现，我那里沾满了毛小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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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1 v, `$ c; y　　于是我便意识到，那一次，竟是毛小蕊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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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圣贤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