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历程】（1-3部全）作者：京城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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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难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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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P$ e: C, @0 z作者：京城笑笑生
0 b0 k7 U( Y( h" @* F/ ?4 _字数：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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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H2 }5 ^3 q4 r/ i% a' h9 Q　　这是我根据五年前的「一年又一年」重写的，描述了九一一之后的十余年间，
北京一家外资企业里，几个白领丽人不平凡的经历，包括她们的情感，性爱，婚
+ c9 P% O# t, F0 A; d$ b姻，家庭和事业。全文分为三部：第一部，七个女白领，第二部，十年间，第三
- a3 }: C) @9 C4 i( u: j部，阴暗的早晨。我大幅删改了过去的版本，去掉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内容，越往
后改动越大，第三部是完全新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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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w2 D& b/ C$ i' n　　　　　　　　　　　　　第一部、七个女白领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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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k, S/ G. D+ s6 b! i　　在遥远的地方，群山掩映着一个小镇。很久以前，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发现这里的风光很像他们的家乡，便停了下来，不再迁徙。他们在山坡上开
辟牧场，又建起了尖顶的教堂，於是，就有了这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春天，
6 `! i6 P! r* J  r漫山遍野盛开着野花，峰顶的雪水化作一道道小溪，从镇子的边上奔流而过，灌
2 f) ?( i; Z* Q: g' d溉着肥沃的牧场。

　　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涨，牧场上的青草愈发茂盛，风吹草低，一群群肥
4 f6 @* E, l) Y' @8 k$ I4 m7 G壮的牛羊怡然自得。秋天，层林尽染，霜叶把群山妆扮得五彩斑斓，溪边磨坊的
3 P9 o0 i- ?7 h' U水车，卷起片片金黄的落叶。冬天，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生起壁炉，缕缕轻烟，
缠绕在寂静的小镇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小镇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去年，小镇办起
2 x  g7 l7 S+ W$ V/ l% S了一所社区大学，这里才陆续迁来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来自遥远的中国。
/ g6 x, O, G% Z, [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调。男主人是学院里的助理教授，温文尔雅。女主人暂
时做家庭主妇，美丽而贤惠。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上学，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

　　他们把房子盖在半山腰，刚刚落成，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两层的小别墅，
$ @4 Y' o0 X4 P) z1 c/ d" c1 p朝南的一面正对山谷。早晨，女人领着女儿，沐浴着朝阳，把男人送出车道。傍
+ [. e" [& ~4 n6 G( ^" v# g: V晚，又是女人领着女儿，站在门廊里，披洒着晚霞，迎接男人归来。就这样，日
. o3 S0 Q$ x3 ^) R4 j) A1 D7 f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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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5 t2 Z9 J- Y9 j, [4 p$ v　　这天晚上，女人照例领着女儿，把男人迎回家。一家人吃过晚饭，小女孩儿
! a! d8 {+ T: W) ^早早地便睡了。卧室的窗是朝南的，竹帘半卷着，外面天色已晚，灿烂的晚霞，
渐渐隐去，半轮明月，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山鸟，扑簌簌飞来飞去，
  o/ q. c1 L. w; A/ Y6 `0 T幽黑的山涧显得更加寂静。

　　山乡春夜，寒意颇重，壁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男人靠在床头正看着书，而
女人刚刚沐浴完毕，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白皙光洁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乳房，
, X" `& H: K- D9 e% e还有半弯雪白的乳沟。她靠在男人身上，柔声问：「工作还顺利吗？老师们不难
相处吧？学生们难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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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H: R$ P0 Y" K6 b　　「还好，这里的学生笨是笨了点儿，可是忠厚老实，老师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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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4 \# {' H# ], h; p5 P　　「那就好，咱们好好过，再过四五年，转了终身教职，就踏实了。」女人幸
1 t: `( ]: {1 L% z) K: T0 [( a福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鬍子。

　　男人放下书，点点头：「今天我碰见校长了，他说像我这样的资历，不用三
2 z) N7 K+ z9 U# L3 W  f: O四年，就可以转终身教授，他还怕我嫌这里太偏僻，呆不长呢。我说越偏僻越好，
我就喜欢与世无争。」

2 z/ d- N# v3 U) p( O! N3 r5 D　　女人轻轻解开丈夫的睡衣，一面抚摸着结实的胸肌，一面妩媚地问：「亲爱
% h1 \3 V: @. ^; g的，八小时以外是什么？」

: s- J! `; _$ Q4 x! S& E　　「当然是爱情。」男人温柔地回答着，放下书，把女人搂在怀里，伸出手，
$ @+ `: I! ~* A  ~拉下了女人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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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J/ Q8 P6 U* a( Z& P$ _, h　　这时，意外发生了。

# V4 B0 V/ X  {7 T# B# t1 v　　　　　　　　　　　　　　　（第一章）

# |- |' a" J2 |2 J  J) }　　叮铃铃！叮铃铃！

　　雅琴从梦中惊醒。六点了。讨厌的闹锺不耐烦地叫着。雅琴坐起身，面色潮
& c3 i/ i: q) A  {- `' r红，汗流浃背，胯间黏渍渍地，伸手一摸，内裤已经湿透了。她按掉铃声，闭上
8 \3 B, p2 _. o  v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试图再回到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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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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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来，飞快地冲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儿妞妞，穿衣，吃
饭。三刻钟以后，她们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妞妞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靠在
妈妈的怀里，雅琴也趁机打个盹儿。谢天谢地，今天的交通还不算太堵，七点半，
7 H( q0 h( k) ]( `" b" ^雅琴和妞妞赶到了幼儿园。雅琴把妞妞交给老师，转身正要离开，老师叫住了她：
「妞妞妈，我们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从下月起给孩子们上钢琴课，每月三百块。
) D' B' }2 A) O3 _, d. m下礼拜一别忘了带钱来。」

　　「啊？又要交钱？」雅琴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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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外企白领，这点钱算什么？咱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落后，是吧？」

　　「没错儿，礼拜一我一准儿带来，要是忘了您罚我。」雅琴笑着回答，「妞
妞就交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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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B- z  W5 T# z5 g5 p　　「得，您忙去吧！」老师牵着妞妞，自言自语道，「瞧人家这大气，到底是
9 l* `1 e% z* \外企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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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可算没迟到，还早了十分钟。雅琴坐在办公桌前，松了口气，整理一
* }* ^$ V) [. X3 a8 ^下衣衫，拉开挎包，拿出小镜子和化妆盒，飞快地画着淡妆。望着镜子里若隐若
现的鱼尾纹，她轻轻叹了一声。雅琴今年刚过三十，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两
届，本来是工大的讲师，因为只有硕士文凭，很难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
和妞妞，考了托福去美国读博，走了已经有四年了。雅琴一个人带着女儿还要照
3 t2 f9 F  n2 v# m& f9 S- }顾公婆，每天都很劳累，但她并不责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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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l, t; g* W　　当年在大学里，美丽动人的校花抛开众多追求者，单单看中其貌不扬的文若，
; b# a4 E: _/ g. ~* Q就是因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总是
; U2 z8 ^+ g- c- @  S0 f. B% T那么大胆自信，在外面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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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G( e# x! g+ [- @　　陆陆续续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雅琴打开电脑，忙碌起来。这家公
. S2 ?" Z# Z/ E- X司是美国独资，做通讯设备，不大也不小。雅琴在销售部做助理，办公室里还有
六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其他的都是销售员。销售员们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
这七个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

" r, S: r* U; c, |. k$ Q0 Q　　外方经理名叫傑克，四十出头，能讲一点汉语但不能读写，调来中国有大半
年了，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大家都说这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下属争利益，
! \$ q4 V0 f% A% ?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销售员们的话讲，叫做见不得穿裙子的。傑克不像其他老
6 o2 a: U3 i& i1 ~! q0 k  l外那样，他很少去三里屯的酒吧泡妞，而是喜欢在写字楼里寻找艳遇，也不管人
3 l: r# L$ U( k家是姑娘还是少妇，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纠缠上去。

: k( N% C* L! S& g) _　　至於窝里这七个办公室小姐，傑克自然不会无动於衷。半年前傑克上任不久，
+ S! E. `5 e! E2 D. g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闆的关系不一般。会计部的沈芸悄悄
告诉大家，说她听到傑克和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销售部七个女人全都
: D! J; P; Q! j5 I4 v. z搞上床。雅琴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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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t! d7 c/ U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在中国，三十岁的女人，已
经不能再自称年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雅琴没有被性骚扰过，恰恰相反，最
$ C% \( t, G) `* G; u9 u) b; \近几年她遇到的麻烦特别多。原因很简单，一是丈夫不在身边，男人们以为有机
  _' Z( H: d5 k9 \可趁，二是她的洁身自爱，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成了一种诱惑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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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7 A& W' G2 b* G　　雅琴甚至听说，外籍经理们拿她打赌，看谁第一个攻破堡垒，把她弄上床，
- e+ O1 L+ \2 _) G( ?' D真是可气又可笑！就在上个月，雅琴和老闆陪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傑
克藉着酒劲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绒绒的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膝盖处。雅琴朝边上
挪了又挪，那色鬼愈发黏上来，髒手一点点伸进西服套裙，隔着薄薄的丝袜，竟
1 I3 T" {8 A% o5 j0 \: _然抚摸起女人的大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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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9 u' N: q0 w2 g, j$ c1 R0 G　　雅琴不动声色，等到了一个交通稀疏的地方，她突然喊到：「司机，快停车！
我要吐！」司机赶忙停下车来，雅琴拉开车门，乾呕起来。

　　「刚才那个客户多灌了我几杯，坐在后面一晃直噁心，别把车弄髒了，你们
先回去吧，不远了，我慢慢走过去，正好醒醒酒。」雅琴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
8 I% u2 ^2 t) U; `( _( E, ?0 b门，只剩下老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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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点半了。

　　「还积极哪？人家都快把咱卸磨杀驴了，你光卖命有什么用？还不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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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3 {0 j3 e6 N' P% z& Y  f　　雅琴抬起头来，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雅琴知道徐倩
指的是什么。九一一以后，形势一直不好，最近总公司宣佈结构重组，中国分公
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一时间谣言纷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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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家经济情况你又不是不知
' `, r4 m6 Y/ y# _* l& ^道，你让我送礼，礼薄了没人要，礼厚了我也买不起呀。」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 s& k2 h! I9 h+ Z/ X+ {　　「什么呀，还不当回事儿！」徐倩凑上前来低声说，「昨天会计部的芸儿跟
我独家透露，说是各部门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7 r  t- S* L. b$ J　　雅琴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徐倩见状，更压低声音：「那个袁芳，整天事儿
3 R( M" P" c  ^: ?+ B  K么事儿的假清高，刚才我看她悄悄儿去傑克办公室了，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个死严，
8 x0 s% u( Z/ z9 ?5 Q1 t* Y) C还有那几个，」徐倩朝办公室另一边努了努嘴，「前几个星期就去了傑克家，我
2 L# G" x$ s* V" Z: B) k3 ?一黑人哥们儿就住隔壁，亲眼看见的，准没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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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9 Z  \5 E: W( p# L) P　　雅琴看着徐倩，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会儿，恍然
; Q# J& g3 @. a6 s; N大悟道：「临危不惧，该不是找好下家了吧？雅琴姐，咱俩关系不错，乾脆，你
把我当丫环带过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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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w1 k' ?) S7 z$ m) g$ p' c8 L- }; ?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琴笑着说，「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吗？」

1 I# X, ~* |7 f( I; Z　　雅琴顺手拿起一份旧报纸，翻到广告栏，指着一则招聘启事念起来：「诚聘
文秘，未婚，二十五岁以下，品貌端庄。小倩，你看我哪条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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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轮到徐倩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转身走开，留下一声叹息：
/ E1 F: Q! W( m% I& l* A; W0 s「说真的，雅琴姐，你也就品貌还算凑合。」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徐倩是办公室里唯一未婚的，家境好，个性
: N/ b& H; ^8 d比较张扬，在北外上学时，就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写了一篇博客，号称中国已
( W( z7 w$ i+ h0 q经没有男人配得上她。当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对那些找不到工作，来中国瞎混
的洋外教，白垃圾之类嗤之以鼻。没办法，谁让她的偶像是邓文迪呢？

; m! a2 W( i# v9 f　　反过来，袁芳就差多了，她是远郊房山县出来的，只有大专学历，还是师范，
/ v3 c$ t( P: M; ~: V- z0 d当然不被正牌出身的徐倩看好。两年前袁芳走上社会，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
学教英语。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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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6 ~% Q4 g6 V+ @9 R2 T　　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徐倩一直认
- j) g& S1 P/ O$ V为在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脚，其实不然，只是运气好而已。雅琴把徐倩和
, r' k, g- A# S. e* u5 A# p袁芳都当作是小妹妹，在她看来，这两个八零后本质上非常相似，都对生活抱有
: {( d9 p# }& _6 e6 t: x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2 ~! O# Z$ y2 V; S1 b　　当然，徐倩不会凭空捏造，此时袁芳确实是在经理办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个家。在小学做事的时候，有一个教体育的程老师，
# T9 i7 f+ m5 E  u) y, V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无姓，驱除胡虏的时候加了个程姓，取成吉思
% @* G: |) {8 r# Q& R5 @( n$ W4 D/ M汗之谐音。他高大威猛，为人豪爽，对娇小的袁芳一见锺情，声称一定要把小袁
7 k2 r3 S# C. b$ U" `9 q7 s  s老师弄到手。小袁老师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是城里人，可学历低了
" ~8 D. {6 ~4 M1 L# U5 s% x些，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更喜欢温文而雅的高学历男生。后来袁芳离开了学校，
8 ]( S2 O2 ]9 ^5 S0 \. N7 C关系也就慢慢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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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夏天，袁芳终於找到了白马王子吴彬，两人相见恨晚，今年春节就结了
婚。他们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两
4 R" x& [) H7 b室一厅安顿下来，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袁芳不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
6 F* P. S8 {" H3 ?" Y$ e每天上班做好份内的事，下班就专心於自己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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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是个儒雅的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他是研究生，可
, o/ r& o# P8 Z, d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留在系里做讲师。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
; N& U% m% k8 T# p, a; {' v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
得平静。吴彬很有志向，他一面教课一面攻读在职博士。

7 K& X# M6 K5 B; D  H! X1 Z　　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婚后不久，吴彬就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月刚刚痊癒。
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
装，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袁芳不愿意去老闆那儿，因为
她怕傑克。傑克对袁芳很感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言语挑逗，有时甚至还会勾肩
摸臀。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闆。

7 g! u% s0 e8 U! [2 ]4 U9 s* d　　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
5 A$ C* }& S9 A. v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傑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他假借
3 e( q6 _6 q8 ]# S. C醉酒身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
; I- P) o/ a+ O# P" r0 T$ r己部里的人，只好扶着傑克离开喧闹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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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傑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高档公寓楼里，没费多大功夫傑克就被送进
: K  D) A# `( z" q6 E) n6 [了房间。袁芳正要离开，傑克突然跪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姑娘又
急又气，拚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傑克。眼看老闆把头探到裙子里，开
0 ~" s8 {- ^7 {8 i( r  `/ Z始贪婪地亲吻自己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2 ]1 [3 C; ~, ]8 ~- i% R& O　　感觉到意外，傑克疑惑地抬出头来。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傑克，我
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
$ f  [1 U# D  t3 h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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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1 ?/ x+ A# @6 u　　傑克感到自己的喉头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 P3 Q: L% S/ {& R　　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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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要求讨
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傑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芳，我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
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明天到我家，
2 ]3 @) r, {9 y/ e2 Z早上九点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

" ?9 M" y: N' r, M　　傑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芳，不要忧虑，我不会放走一个称职的
女秘书。你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秘书才算是称职。」袁芳的双肩微微
7 S6 y" M7 C' O颤抖着，她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老闆想要什么，也懂得如果拒绝意味着什
/ T4 q) b) J9 t+ Y么。

2 Y7 ]4 K- r% u( Z  O0 c6 v* P　　自从徐倩走后，雅琴再也无法专心工作。她确实正在找下家，也确实没有找
到好的下家。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是那一条：男人只喜欢年轻女人。有两家民营
/ J' q- \' N: v1 G2 {* w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练和经验，可他们开出的薪水实在太低。雅琴不是那种
拜金的女人，但现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文若一时又帮不上忙，甚至还
在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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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的午饭吃得很少，饭厅里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填了
# Z; s2 U3 }" ~5 `( S) z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一个星期来雅琴睡得很少，已经是
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半梦半醒之间，雅琴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晚饭后，雅琴来到文若的宿舍，舍友们都知趣地离开
了。姑娘衣着清纯：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简
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年轻人只穿一条裤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娇小的姑
  r! g# c1 s8 s" }2 ~娘依偎在宽阔的胸怀里，嫩藕般的玉臂紧紧缠绕着恋人的脖颈：「告诉我，你到
底喜欢我什么？」

! Z* U/ ~0 {: T　　年轻人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
的布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
' v9 J9 M+ |% t" Y: r) f! R你。」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
后停在两腿间湿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难受了。」姑娘嗔怪着，娇喘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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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x2 w% x" b8 D7 j- w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
+ }, z, L# j; s& f! W% Z6 Z7 _丝边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随着一声轻呼，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挤开两片娇嫩的
# w! H! Y$ |1 s7 S; o2 I/ c肉唇，缓缓顶入水汪汪的蜜源。小小的陋室里，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忧愁，只
剩下男孩粗重的喘息，女孩娇媚的梦呓，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和肉体相互搏击
的阵阵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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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1 j- l3 C: z2 n! ~; X　　西边的残阳，早已落下树梢，彷彿也羞见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
爬上天际，好奇地窥探人世间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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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终於过去了，雅琴头枕着恋人，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的繁星：「文若，
  b6 a5 X; B% P6 ~8 x2 e+ C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是，今生今世，我们相互套牢了。雅琴，明年毕业，咱们就结婚吧！相依
, u$ Z' P: l3 _) ?( f# O# y" |为命，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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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u0 b2 ^+ E. |9 o/ {　　「我们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和最忠贞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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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o. P# ^# z7 V4 m# z. M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錶，
; j" ^$ H. ?# N! k, l1 w0 V竟然已经两点了。电话是老闆打来的：「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4 _' L5 m% M6 ~! t$ M　　「对不起，傑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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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8 Q9 m& N# q5 j3 o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
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有别人在不方便。」

, v* c: J! @2 \5 i; u( K9 \. G　　「嗯，好的，你是老闆。」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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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闆显
然是另有目的。要么是裁员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
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
- V" V3 |5 Z. ?: @公婆家：「妈，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
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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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
- D& j+ ^! `# Y7 k3 h过来了。」

& h8 V0 X  }: W# X' K( c- F4 o' q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9 D5 S: u2 u/ ?! |8 w5 _: J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他老闆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来了，老闆就
5 `7 N% v+ _" l3 \  Y, K( x说要停他的奖学金，还要他半年内毕业走人。文若说要是老闆不给写推荐信，就
$ {! [% M3 g; A很难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
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
! l- y7 j) m# _1 s' _元？」
  B. \8 ~. O1 f- l- K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5 ]& P5 j  q0 `5 W& H: F
0 R( J: v! E: N8 w& ?3 i) {) s- m3 \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孩子你也别太上火啊，
- o9 E% x  Y) i1 e& T( O" L" L文若说了，老闆也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倔，老闆娘好说话，说是愿意给试着调停
4 [# y) P7 ^4 N$ n0 Y  r! E# j5 r2 |一下。好了，我挂了啊，上班时间，不说私事儿，别让你们公司里的人说闲话。」
, c9 J% I0 R, e5 X' P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
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簷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
, I$ {$ P8 F8 \% y; w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
9 v( e$ n1 O% f3 k& y, H9 r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
7 _) |1 t6 D" [  b% v3 {
　　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雅琴不
/ ^9 T- Z! a5 L, W, c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人商量。自己的爸妈还有
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6 X2 e  k% I) b) b8 Z# Q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雅琴抹乾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
了电话：「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
. N) N( ^$ |0 @0 t7 P9 U9 j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
众多追求者之一。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
0 y7 j7 a& {, |更不用说谈婚论嫁。雅琴知道，鹏程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她常常想，如果没有
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
4 [" J9 @; |" o1 ^2 {必然简单。

/ }5 S' V  N4 ]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 a; Y; s) A/ t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文若出国后多
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雅琴知道，这个老
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
就打了鹏程的手机。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
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
感激：「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 F+ g. L# x3 c$ ]- s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
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
起来。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6 k, F2 B" J$ o' j/ B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
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
被死死吻住了。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发生些什么吧！然而，最
1 u! y- r/ ^3 ^7 [# R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

0 x; ~; l: D) l% p7 c　　不料，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以至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紧接着，一只大
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雅琴一惊，用力挣紮起来，可哪里是
1 ^5 g1 X' A) L# K篮球中锋的对手。
2 k) O, p2 q) }, ~4 }  N
3 D5 P6 G+ N8 ~　　「鹏程，放手！会把孩子吵醒的。」雅琴一面挣扎，一面小声地哀求。
* f4 V$ l+ M& m% ], ]$ b& n
" s2 J1 H+ p" D& P" g　　男人毫不理会，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内裤，揉搓抚弄起来。雅琴的身体又
酸又软。「哦！不要！」她禁不住轻声呻吟，浑身颤抖，「鹏程，不要这样！」
8 N5 b6 k( |" h! j# I# Z8 j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解开腰带，滚烫的肉棍便跳将出来。雅琴一阵迷乱，一阵
惊惶，情急之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壮的东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 ~3 h; c* s# \( v' i, a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鹏程，你忘了，当年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惹
我生气。现在，我要生气了。」颤栗着，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还真的起了作用。男人松开手，垂下头：「对不起，雅琴，我也不
) V1 a* B: U$ f- x, ^2 _$ _知道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和半软的阳具，雅琴不禁一声叹息，小心地把那东西放
4 S2 t  @" y5 e回去，又轻轻地替男人系好裤子。

6 @8 D( ~# A  ?% q/ h. K" q　　「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5 t# S, B$ R0 H7 E; Q8 m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终於，五点多了！同事们开始陆
2 |' o1 V5 H7 O9 G1 o8 d; W( m陆续续地离去。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您先走，我马上就完，
好，好，周一见。」

　　人越来越少，雅琴的心渐渐地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会不会是要裁了我？
  K; w, ~. v+ k( }) r9 _2 F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
" `( @( }2 v! {3 p& S' ^就落后！会不会又是要骚扰我？公司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就不能放
8 m% |7 Q  f0 D+ u  Q# I1 k& y" F, ?4 e过我？周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楼里恐怕没有一个旁人，万一真有事情可怎么办？
6 K, o+ i' q  e! v% L
　　　　　　　　　　　　　　　（第二章）
) X* z. n6 g2 C1 S' I" T
　　傑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傑克生在美
6 e6 j& [7 S1 n0 W2 C* Y# V2 C国中部的一个小镇，靠着二流商学院的工商行政管理硕士，他艰难地混进了总部
# Z3 b2 e6 m" P! g* ^的管理层，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
直游荡在主流之外。去年秋天，傑克被排挤外派到中国。
" F2 R: q% K8 j3 S$ g# e
　　很多美国人没见过世面，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比如他的乡下老婆，就
不愿意跟他走。傑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
+ E4 K3 j1 X) V4 k% Y5 K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
& F$ Y6 q  w( x- x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傑克有了人上人的感
觉。
9 [" [( h+ ^9 o: i' A
8 `9 T$ r" b( K4 v5 F5 C# S7 v　　很久以前，傑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然而，
  r9 [7 @3 _. h+ d% ?5 U4 t7 T( c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
娘。不过，傑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
1 h* P4 g+ S8 L" }6 g/ [4 N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
/ x0 g: {% ~% N% J万分。

　　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
为，这里根本没有反性骚扰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
境。傑克这株枯木，终於逢春了。

. ^/ [1 p( N  L$ t5 W" A+ h1 S4 Y' h4 ]　　今天，傑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他是
( u6 s: f- g& T8 {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半年前，傑克和会
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傑克藉着酒劲吹嘘，说他当
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
要傑克在一年内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

　　傑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糊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真正实践起来，傑克才发
6 B) {) t' U% U% F0 e- F现，比想像的要难得多。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
根本不上钩。转眼半年过去了，他束手无策，暗暗心焦。
: l, A* h) J. l* E1 ^: D
9 C7 I/ z( a9 m0 l) d  j　　突然，公司宣佈结构重组，傑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
* h& l0 R: F4 J福。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只剩
' S2 B8 M. ]) f9 G下雅琴，袁芳和徐倩。徐倩嘴快，人也比较麻烦，傑克决定先放一放。袁芳软弱
9 i  m; [1 P3 p- O$ `* {; |: G9 b一些，已经沉不住气了。
9 W6 g6 \3 `. R" s% d
. p1 ]5 ?* Y' ~& q6 g& a2 l  [4 i　　傑克讲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职位，明天去他的公寓。傑克相信，这个新婚的
4 f, c6 u2 P) s* r小少妇基本上已经搞定。至於雅琴，比较棘手，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这个女
人阅历多，头脑冷静，不像小女子那样容易惊慌失措。为此，傑克思考了很长时
5 e& c. `% l! C3 N2 e& `. [间，定下了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一定要把这个充满挑战的成熟女人弄到手，就在
今天！

6 ]7 r4 h- M- F/ \8 h0 u8 k8 b　　其实傑克并没有把握，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他从房间的这一头踱到那一头，
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差不多了，傑克拉上窗
  G! x4 ]( o; d, E( ]0 g帘，拧亮台灯，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暧昧之中。他坐进舒适的老闆椅，把预
8 h, o% y  h* W% y7 V" k+ M案默想了一遍又一遍：要循循善诱，恩威并施，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
+ b& n5 a* R4 N/ \& p4 H精神！

& _# Q' g6 {* N% q% `　　傑克合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几个星期来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依此浮
现在他的脑海。傑克奸淫第一个女下属的时候，紧张到了极点。当他脱光衣服压
上去时，那东西竟然不争气地开始疲软。
* i) q8 A: L: @# H- y
3 H8 k' w, A) P  O1 G　　傑克慌忙把少妇翻过去，让她撅起屁股背对自己，然后双手并用，把自己撸
" q3 k8 X$ E0 s- J0 i; g硬，不敢耽搁，赶紧插进去动作起来，没几分钟，泄了。玩弄第二个少妇的时候，
! {$ c+ V/ P9 v; ~  G1 _傑克怕再出问题，就耍了一点小聪明，他先用领带矇住女人的双眼，然后才宽衣
解带，从容不迫地插进去。

) @* d4 L2 E. }3 A# W) u　　傑克表现得不错，干了二十多分钟，还换了两次姿势。有了这些经验，傑克
自信了许多。轮到第三个少妇，他已经驾轻就熟，不慌不忙地送入，不紧不慢地
抽回，还不忘和胯下的女人攀谈几句，孩子多大了？听话不听话？丈夫在哪里工
作？待遇怎么样？
. t# U. Z& ?+ k6 c/ I
+ Q' X+ N6 r/ X" [+ ~* }　　玩到第四个少妇时，傑克俨然已经是老手了。他赤身裸体坐在沙发上，黝黑
的阳具高高耸立，好像一根粗壮的旗杆。傑克一面欣赏着别人的妻子解开胸罩，
& ~  [# _2 t' @# n褪下短裙，一面饶有趣味地询问着：平日里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几次？喜欢用什
4 m/ o8 [& _+ P+ i么姿势？中国丈夫和外国老闆，谁的鸡巴更粗，更长，更大？
% w8 |+ ^8 c& A. C
5 V9 R3 D/ u, N  y　　看着那少妇羞愧得无地自容，傑克志满意得，但也没有忘乎所以，他相当宽
2 |' B. w- u. {7 o) b7 O' v) d容地说：「好了，丝袜高跟鞋就不必脱了，跪到床沿上去，撅起屁股，好好体会
. x2 [/ i( `0 u一下，外国老闆的鸡巴，到底好在哪里。」

% G; J  o) j$ }* _" x3 Z　　现在，第五个女人就要来了！
. X: l, v7 ^1 W8 U6 ?
　　傑克的心中，充满了渴望！

3 e! m  g! k( d5 {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小镜子慢慢地补着妆。三十岁了，雅琴仍然是美丽
的：镜子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脑后的发髻一丝不
苟，更显出成熟女人的无限魅力。三十岁的女人是完美的，不像二十岁的女人那
; h5 B& I' ~" @8 ^1 y样生涩，也不像四十岁的女人那样沧桑，她们稳健，独立，又善解人意，无论心
理还是生理，都最饱满也最富於激情和渴求。

　　时针指向了六点。

　　应对性的诱惑和骚扰，雅琴并不缺乏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两条：一是坚守住
自己，二是给对方留些面子。这些年来，凭藉这简单的两条，雅琴从来没有吃过
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经理
办公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其它的就随机应变吧。
0 {2 G7 f$ T/ s2 N6 B
8 H! I* l# z, |  H0 y* \, G　　雅琴没有注意到，并不是其他人都已走空。袁芳趴在桌子上，整个下午都在
+ [0 L$ ?' \9 A" S; [昏睡。

　　两个同样万分紧张的男女，一个好色的老闆，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下属，终於
, r6 Z3 S' f5 u+ Y, o单独面对面了。
! ?8 b" D$ {0 m' G5 N
　　「傑克，让你久等了。我们怎么和华为公司打起交道来了？」雅琴先开了口。
0 o1 T0 @& A3 J
/ J) E% b  ]9 l2 g, y3 K5 Z. F* e　　「当然没有，我找你来是因为结构重组。」傑克开门见山，「所以，我不希
& {, b# m+ C- q- F+ p望有其他人在场。」

$ W0 a0 G! k4 r& `, k　　雅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还是镇静地说：「老闆，你直说吧，我没问
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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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1 n7 a: S% V' U7 S　　傑克笑了笑：「雅琴，别紧张，是这样的，我今天刚接到总部通知，咱们北
$ C) m5 [2 U+ A京分部裁百分之三十。」

; r4 Z5 r+ B) D4 B7 l　　雅琴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5 [1 Q/ W3 L' b; M. x9 I& h
　　傑克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不过，是平均百分之三十，业务不足的部门
多裁一些，业务饱满的部门少裁，甚至不裁。」傑克停顿了一下：「咱们部，一
个不裁。」
. I& Y* y" Q2 Z1 H1 ]
　　竟然会是这样！雅琴的心从喉咙口直接掉到地上。焦虑，像退去的潮水，无
影无踪，她放松下来。「雅琴，我还没说完，」傑克微笑着，「总部预测下半年
客户量会急剧增加，咱们部副经理的位子不能总虚着，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
2 p: n7 M2 f- J& X2 F/ F2 y7 ]" N  |提一个，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

7 l) \) D- j; `1 s9 k5 K, M! U9 v　　「真的？总部不派人来？」雅琴的心又从地上升了起来，不过没有停在喉咙
8 e1 ]+ ~9 g  H, l# A口，而是飞向了云端。她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按照公司的级别制度，薪水起码能
涨百分之三十，再加上自己的服务年限，还会更多。
" ~. B' J* L3 G  r' N% V
5 @3 I# x1 e9 v　　傑克注视着面前欣喜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美丽的，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透
6 M; F. z% [/ X* E6 {) H着端庄和娴静，高耸的酥胸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结实的腰肢下，是丰满圆润的臀
部，被灰色的套裙紧紧地包裹着，而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衬托
着修长的玉腿，更显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

　　傑克口乾舌燥，手心发汗，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女人，开始行
$ R$ l, g9 B/ k8 i$ y动吧！傑克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雅琴的面前，扶住了她的双肩：「雅琴，不用谢，
7 c# {$ K% W2 L9 V9 x2 C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6 F& z! f+ q  q) S9 N8 j% g0 i
( X# m9 }/ }. N  @+ j0 C+ H　　傑克一面温柔地搂住女人，一面俯下身，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说道：「上次在
; E1 R1 S2 n" a5 c5 q$ C# M汽车上没做完的事情，咱们现在继续下去，好吗？」
* r$ r4 V4 r: ~! G% Z: p
: Z( L, {5 a6 a# U; R　　彷彿落进了冰窖，雅琴浑身颤抖起来。他是有条件的！他是在要挟我！不行！
8 W* P& |9 g7 g' `/ ^( L绝对不行！雅琴开始挣扎，可男人是那么强壮，一时竟无法挣脱。也许，他只是
想摸一摸？也许，他最终会停下来？不，不要自欺欺人了，男人一旦性起怎么可
能控制得住！

　　想到自己为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提升，今后只要傑克在位，
7 G/ w8 f$ J6 B. f6 F% Y恐怕将是永无出头之日，雅琴不由得悲从中来：「老闆，公司里那么多年轻漂亮
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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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一手紧箍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抚摸着真丝衬衫下绷紧的乳峰。「雅琴，
那些年轻女人都不如你啊，她们又愚蠢又自以为是，哪里比得上你的魅力？雅琴，
1 j8 `* F# ^' T我承认，我和她们上过床，可那是因为得不到你！和她们做爱的时候，我想的是
你啊！好几次，我都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雅琴，我需要你，得不到你，我难受，
- G7 L2 @7 T3 H$ {* r: n不信，你自己看。」

/ {+ k$ z+ P% B, c+ F5 O; ~; f　　傑克腾出一只手，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根粗壮硕大的阴茎登时跳了出来，
昂首挺胸。雅琴的一只手被傑克引导着，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她本能地想缩
1 N: v) e7 R/ E; k; c回来，可还是被傑克强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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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粗大呀！雅琴暗暗一声惊呼：看起来和鹏程差不多，比文若强壮得多呢！
被浓重的男人气味包围着，一时间雅琴竟有些意乱情迷，握着阴茎的手也没有松
开，甚至还轻轻撸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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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怎么了？」一个童声在耳畔回响，那么清晰，是妞妞！雅琴猛地
! U: s  y; k" m, Y甩开手，奋力推开正隔着丝袜，贪婪地抚摸自己大腿的老闆。「傑克，你看错人
了！」她转身向房门奔去，然而，没能跨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 ^; r7 L  V* `( P3 s
　　「你现在走出这个房间，就休想再迈进公司的大门！」

　　完了！全完了！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出！失业了！妞妞不能去高级幼儿园
& L) e* |( o9 I1 m! e了！文若也不能移民加拿大了！雅琴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了主意。这是她从未
遇到过的情形，不仅关系到个人，更关系到丈夫和孩子，关系到全家的前途和命
运！怎么办？雅琴的头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个激忿的声音和一个无奈的声音在
4 W) k6 Y; w0 c* j7 X* A# C争吵。
+ `1 J+ U0 D5 n
$ S- q1 F  ]( c6 |0 I　　「雅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些！雅琴，你自己说过的，别人屋簷下，不得
  n# v- M. R8 S# v! H& i  T不低头啊。」

" n" F7 p9 ^) |# E1 t　　「雅琴，不能屈服！你不能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啊！」

　　「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伤害呢？丢了饭碗，苦了孩子，那才是伤害。」

' y, ~  ?% o* \' ]　　「雅琴，无论怎么说，反正这样不好！」

0 L, m+ u5 A# R4 U7 C7 Q7 o　　「算了吧，人还是活得现实一点。」
, X5 @& o7 e7 g7 k
　　激忿的声音愈来愈弱，无奈的声音愈来愈强。
1 q7 s' O1 `/ F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雅琴的脸颊上。

　　傑克走近前，从后面轻轻环抱住女人。「亲爱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
4 y' }$ e2 c3 e% m& c8 U' |2 `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副经理的位置，一大堆业务，都还等着你呢。」
. m* w! E# u+ A
　　见女下属没有反抗，他开始大胆起来，一面亲吻雅琴的耳垂，一面露骨地说，
「雅琴，你肯定听说了，我们这些外籍经理，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你弄上床，
; X2 p2 m. k" B4 E1 N" e和你发生关系。我们还打了赌，看谁第一个脱掉裤子，狠狠地干你。要我说，你
躲是躲不掉的，早晚会被我们干，不如痛快点儿，今天就让我干了。」

　　雅琴没有说话。

0 X6 s$ y% D0 I3 u8 v: _& ?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雅琴知道，这些年来，群狼环伺，丈夫又
不在身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傑克所讲的，话糙理不糙。在外资
' t* f' X( D. d6 A企业，一个漂亮女人，被外籍权势男人相中，躲，确实是躲不掉的。
( Q7 W5 Z& [7 ~9 \
3 E( e. v* ?2 }9 k8 _- z/ b　　公司里的女同事，因为美貌而被外籍经理惦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她们当
中有的辞职离开了，但更多的还是选择留了下来。雅琴很清楚，那些留下来的，
最终都不得不放弃自尊，献出了贞操和肉体，就像傑克说的，被狠狠地干了。

　　雅琴还在沉默着，老闆的声音又回响起来：「亲爱的，别紧张，你丈夫不会
知道的。我不勉强你，只给你两个建议：要么趴到桌子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
% o3 T6 K% M2 m: m股，让我从后面干；要么跪下来，张开嘴含住我的鸡巴，要深喉，让我满意了，
: |# _; B: s4 m- R1 `# i射在你嘴里。你想好，是撅起来，还是跪下去，自己决定。」

# i# K0 p' Z$ Y0 ?9 i0 ~; B　　时间彷彿凝固了。

. k# i3 p) N5 k9 Y. c. X" p　　很久很久。

. X6 k3 j. |, C8 r% f3 e　　雅琴不知道是如何一步步挪到桌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弯下腰，解开套裙，
任其滑落的，更不知道是如何把连裤丝袜和内裤褪到膝下的。她只知道，自己的
上身伏在了冰冷的老闆桌上，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木偶一样，听从着老
1 F. v1 J0 Y4 f7 f6 O' F板的摆佈。

" Q1 t$ m$ J' a: q7 s' y3 r' X' ]. J　　「膝盖弯一点，把腰塌下去，这样屁股就撅得更高了，对不对？腿再分开一
点，好，就这样，等着我。」

% P. R* E$ {# x. @7 n1 v) J　　一阵悉悉疏疏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雅琴知道，那是傑克，正在解开皮带，
褪下裤子。
! |9 G+ i# n! J! E' i1 w
! |$ W% X% g$ e* Y$ W% k& M& e　　天哪，难道像老闆说的那样，真的要被狠狠地干了吗？

　　文若，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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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注视着面前的美貌妇人：灰色的套裙，落在膝下；白嫩的屁股，高高撅
" z5 z6 v5 c+ {5 J3 B; r! ?# ~2 U起；毛茸茸的臀沟，湿湿漉漉；暗红色的肉唇，颤颤微微。平日里包裹在职业装
里的肉体，终於毫无遮拦地显露出来。傑克伸手探向女人的羞处，刚刚接触，就
触电般缩了回来：柔，嫩，滑，暖，腻，湿，黏。这哪里像一个结婚多年，年满
7 V% v+ ?& H* \( f0 U, {, {; x三十岁的母亲？这分明是一个初谙人事的青春少女！

　　傑克心潮澎湃，热血上涌。他伸出拇指，按住两片饱满的大唇，左右双分，
. R( U) C" X, f. |5 s一对鲜嫩的小唇便自动绽开，露出珍珠般的阴蒂，欲露还遮，彷彿是在羞涩地婉
; U, m1 K* M" q! ?3 J, [- J; V拒，又好像是在热烈地邀请。
) X1 i+ k9 B- ]
　　经过半年的苦心积虑，辛苦耕耘，现在终於到了收穫的季节。傑克挺起怒不
可遏的阳具，顶住水汪汪的阴户，挤入少许，抬高，抵住柔嫩的阴蒂，轻轻研磨
起来。傑克知道，女下属的门户已经敞开，可以直接插入了，但是，他不想这样
7 L/ t$ D9 N  }# h$ V- V) I5 }7 L! i做，他还想得到更多，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
精神！傑克老练地研磨着，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8 U5 y8 R  d! i: W; }1 O% z. u
- L+ L& J! ^4 X9 N4 D3 X7 {: z　　在玩弄女人方面，傑克确实已经是老手了。

　　雅琴忍耐着，坚守着，可是快意和空虚，还是从胯间一阵阵袭来。守不住了！
2 |5 B4 `5 E* y3 M. c救我！雅琴浑身燥热，四年了，一千多个漫漫长夜，有谁理解，留守女士的寂寞
和渴求？雅琴开始呻吟，白皙的屁股，随着男人的摩擦，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 N- C* E4 N! B$ |) A3 j7 L& w　　傑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用力，把半个肿胀的龟头，顶进女人的
下体。「啊！受不了了！我要！我要！快！我要！」终於，雅琴守不住了，她不
再是好妻子，不再是好母亲，也不再是洁身自爱的好职员，她只是一个寂寞的女
" A8 _/ \+ W" E& F( V人，一个充满情欲的女人。

　　傑克得意地笑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双手把住女人的腰肢，晃了晃，
6 D0 J# Z+ ^9 M* H调整好姿势，然后，身体缓缓向前顶去。噗地一声，分开两片肉唇，龟头进去了，
; V1 Q8 v1 t! B$ \紧接着，黝黑的阴茎，黏黏地，滑滑地，一点点，一寸寸，慢慢没入毛茸茸的臀
2 L6 \: I9 f. J4 w2 e" K沟。

　　终於，女下属丰满的臀丘，老闆健壮的下腹，紧紧撞在了一起。

　　完了，一切都晚了！

/ }4 D& o/ H4 i: ~　　当刺痛从下体传来，一瞬间，雅琴清醒过来：我失贞了！我被插入了！不，
3 e1 K( s2 J" X+ I# u' l我有丈夫和女儿，他们正注视着我！不，不要！曾经的誓言在耳畔回响：我要做
最称职的母亲！我要做最忠贞的妻子！雅琴艰难地抬起头，张开嘴，她要坚决地
0 N3 U9 v) @7 J说「不！」

6 G' }! a) b% e" I6 m7 W　　可是，却只吐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哦，好舒服！」这不是丈夫的阳具，不，
不是，更粗长，更硕大，一次次触及丈夫未曾涉猎的深度，送来一波波从未有过
7 V  r3 `2 r; x7 ?3 {% d3 D的欢娱。天哪，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四年了，曾经的空虚，曾经的迷茫，一
* v0 D$ P' |/ n! t0 O2 |! e扫而空。
4 z# V1 h3 m+ b( m
　　这就是失贞，这就是偷情！雅琴经历着从未有过的体验，精神上的羞愧，和
肉体上的愉悦。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让臀部更加抬高，让角度更加合适，让磨
擦更加强烈，让冲撞更加协调。雅琴确实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精神上是成熟的，
5 M4 P: I: y% r肉体上更是成熟的。她开始配合老闆的节奏，前收后放，主动迎接挑战和冲击。
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汹涌的热浪，滚滚而来。雅琴终於拥有了前所未有
3 x) ~# g- d0 K; h的充实。

　　啵滋，啵滋，湿漉漉地，肉体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傑克扶着女人的腰肢，不慌不忙地抽送着。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半年来的
; O) Y4 S. Q% `辛苦努力没有白费，现在终於可以品嚐甜美的果实。啵滋，啵滋，他盯着性器的
交合处，白色的细沫，正不断地泛起，滋润着磨擦，缓冲着撞击。

6 y4 _2 |& r2 m　　傑克陶醉了，他品味着，享受着，也回忆着。二十年前，傑克在一家投资银
8 l# ~' q+ v3 b  B. c行实习，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个三十出头，成熟干练的白领丽人，穿着考究的裙
1 Q/ @* V4 F0 b2 ]装和高跟皮鞋，每天的发髻一丝不苟。幻想着留在华尔街，傑克对女老闆鞍前马
6 L9 ]7 |1 n; {: d后，竭力讨好，然而，美丽的女白领从未正眼看过傑克，实习期满便一脚把他踢
  S3 V% r: {- C1 x出大门。

　　当傑克第一次见到雅琴时，吓了一跳，太像了！从自信的神态，优雅的举止，
到简洁合体的衣着服饰，简直太像了！傑克暗暗发誓，这个矜持的妇人，一定要
6 B3 c5 Y' H* G+ ~" D7 e弄到胯下！要让她脱掉套裙，褪下内裤，撅起屁股，趴在桌上，分开双腿，敞开
$ W2 }$ o: P0 I& f' e3 t5 `阴户，用女人最羞辱的姿势，乞求自己的侵犯！

. c0 e! o/ V9 Q4 [　　整个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当她抬起头时，办公室竟然空空荡荡，大家早
3 }1 n+ K7 A. g3 D3 i2 g已下班回家。收好自己的东西，袁芳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这天她恰好穿了一
) m. W4 A- g. ?$ J双平跟软底鞋，走在空旷的楼道里，无声无息，死一般寂静，如同灰暗的心情。

8 T# t3 T" `8 f# w2 {1 n. Y　　当袁芳走过经理办公室时，隐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这么晚了，是什么声
音？难道老闆还没有走？要不要敲开门看看？不用敲，门没有关严。袁芳轻轻推
开门缝，不由得呆住了：咕唧咕唧，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沉重
5 x% ?( }) G' t4 z; M4 l的喘息，梦呓般的呻吟，混合着潮湿与暧昧，扑面而来。
0 @* i% T) |' \$ F9 y! `7 B
　　天哪，是傑克和雅琴！平日端庄文静的雅琴姐，完全变了样，她上身伏在桌
上，弯着腰踮着脚，双手紧扒桌沿，看不清脸，只看见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内裤，
/ l# m; ^; J+ F7 m和肉色的裤袜，卷在膝盖以下，而白皙饱满的屁股，则高高撅起。

: X7 y1 Y' n- J, `9 d: ~) P. P# z　　雅琴姐的身后，是那个可怕的傑克，一手叉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女下属的
1 [3 N" `) ^( u, `) J6 T/ F0 @臀。他的上衣还是完整的，长裤短裤却胡乱地落在脚上，露出结实的臀部，一拱
一拱的，好像乡下的种马一样，正狠狠撞击着雅琴姐！
$ G. t" ~5 l  W! c, L/ }
4 |, D$ @) K! s* K4 ]: G; ]　　天哪，老闆和雅琴姐，他们，他们在干那事！

　　这怎么可能？雅琴姐可是有丈夫的！还有，还有自己，自己也是有丈夫的！

　　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傑克喘息着，抽插着，冲撞着。他的龟头已经又酥又麻，喷射的欲望越来越
6 x6 [9 P% t. h& s; g& O强烈，而女人滚烫的肉壁仍然裹紧着，脉动着，收缩着。到底是成熟的女人，懂
6 Q) E- T/ r7 G. T( P0 E4 U, f得如何取悦自己，也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3 ~; X& e: B& P1 R7 c0 l# E, |
% ]4 {1 [8 c5 L$ t$ g　　傑克踌躇满志，他享受着，陶醉着，被他征服的四个女下属，依此走进脑海：
3 p: f# k1 X4 ?% [( W第一个女人，没什么印象，也许自己当时太紧张了，只记得阴唇好像很厚，阴毛
( p1 E$ H0 C0 _( I- M$ \, m2 |也杂乱；第二个女人剃过阴毛，毛孔青青的，有一点扎人，因为没有生育过，体
形偏瘦，干起来略有些干涩；第三个女人已为人母，算是上品，阴户肥美，鲜嫩
: H; l7 {9 {& K! P少毛，而且成熟柔美，玩起来令人流连忘返；第四个女人虽然也已经做了母亲，
. H$ P9 `$ Z9 C$ ]可青涩未脱，在自己的挑逗下羞愧难当，更平添了几分风韵。

  s+ A7 P8 a5 n  S. j　　这几个中国女人可以说是皮肤细腻白嫩，但比起自己的乡下老婆，又都有一
2 c* G* j4 I, h" p" Q样美中不足，就是屁股偏小，不够圆润。胯下的雅琴就不同了，臀部饱满而不凸
兀，圆润而不夸张，柔软而不松弛。多么完美的屁股，多么完美的女人，今夕何
0 p. W0 K3 `  X; _) w& N6 `' e3 Z夕，遇此良人，让我如愿以偿！

1 u( _8 y/ O8 @4 A+ [1 x　　傑克大声喘息着，吼叫着。生活是多么美好，权力和金钱面前，人人平等，
0 }$ w5 w7 s" O. @没有例外，再坚贞的女人，也会屈服！平日里，傑克没少和其他外派经理谈论女
# u9 e3 }4 |7 Q8 ?  E9 `人，特别是公司里的漂亮女人，当然也包括雅琴。他知道，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的，
7 T3 n8 z9 _# q- T' _+ y- z) s* m& o不仅仅是自己，好几个外籍经理，有点实权的那种，都曾经努力试探过，但最终，
只能摇摇头，耸耸肩，说：那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也是个无懈可击的女人。没
8 Y" Z4 K7 G- R6 @- Q想到，这个无懈可击的女人，被我傑克击破了。
/ L/ I. w2 N% B, ?
　　这可不是吹牛，现在她阴道里插着的，是我傑克的鸡巴，这不，酥麻的快感，
2 G* u, b9 h; N# r; n* P& K. W% D" s4 R一阵阵挡都挡不住。我可没强奸，是她自己脱光下身，撅起屁股，求我插进去的。
- g' K; y' s# i. R  c傑克越发得意起来，思想，也来越漫无边际。他抽送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 C- ?. Y/ G1 Z; T平日里意淫的几张面孔，一一浮现在眼前：华尔街女主管，刚干过的四个少妇，
雅琴，徐倩，还有袁芳！想到袁芳，傑克愈发心驰神荡：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明
天美美地干那个清纯小妇人！
% D, N( S7 T' H) z3 X
　　傑克奋力抽插着，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 y1 _8 r9 _+ p; b3 l
　　「啊，啊，深一点！啊，不要停！」雅琴也痴狂了。此时此刻，单纯的校花，
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优雅的白领，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健康的，激情
四溢的，性欲旺盛的女人。

　　天哪，这声音，这乞求，真的来自胯下，那个矜持的白领丽人？公司里，她
# Y# v9 b" w' C8 r& o0 f' K可是公认的严肃女性，传统的贤妻良母。上次在汽车里，她面对自己的诱惑，拒
3 r7 @* K  p! A) }: k: @& P: `4 {绝得那样坚决：毫无任何暧昧的余地，同时又那样得体：委婉而不撕破脸皮。现
在，她竟然发出了这样的乞求？深一点！不要停！
! o, k2 F' P5 f1 M" f
　　傑克好像服了一剂最猛的春药，他斗志昂扬，奋发努力，加速！冲刺！更快，
更猛，更强！傑克已经无法自控，迅猛的抽送，强烈的磨擦，把他逼到了高潮的
3 x; E  ]* i& ?2 |4 T' U( _& e临界点。腰间一阵阵发酸，胯部一股股炽热。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开始是阴
) u$ M5 a, t: d* Z) |3 ]- h8 ~茎的根部，然后，直向小腹扩散。
) O* }7 ]9 C: ]3 \
　　加速！再加速！冲刺！再冲刺！终於，胯下的女人开始痉挛，湿滑的肉壁骤
然抱紧巨棒。阴道，剧烈地收缩；子宫，贪婪地吸吮。傑克再也无法忍耐，一次
深深的呼吸，他猛然一个突刺，然后骤停，收腹，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出来，
冲入女下属身体的最深处。傑克已经疯狂了，他抽插，他冲撞，他吼叫，毫无章
, ?- p  i4 ]2 ~( f法，任凭一股股浓精，在别人妻子的体内狂喷滥射。
5 A+ ]' `2 I/ {/ W
1 \6 o8 a, O! L& p5 t- Q2 J$ e; o2 Q　　结束了。

　　一切，归於平静。

; U6 Q. e( x5 q) `, W; q  C4 C　　雅琴瘫软在宽大的老闆桌上。
5 o3 ^: |3 p- Q6 d
* w; C2 J4 j( B" l* ?) O　　当雅琴疲惫不堪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已经是深夜。她和衣倒在床上，便
/ I! E$ e$ }; G3 E5 K, U3 ?4 T  ^7 o* M沉沉地睡去。雅琴没有时间悲哀，她实在太累了。明天一早，她还要把女儿接回
! t0 x1 Q5 P% c! i$ p1 l来，然后去找老同学换外汇，赶到银行给远在天边的丈夫寄去。她也不必悲哀，
明天太阳升起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 b$ S* r+ {2 ]
$ ]4 b' F# y3 }1 N7 R! j/ }% f7 g　　　　　　　　　　　　　　　（第三章）
0 \2 A/ Q3 M- f% z1 `
/ a8 X& o$ K8 M" L　　太阳高高地升起来了。

. [+ F% d. _* L) `! C* l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化着淡妆。虽然是周
$ a) H0 I% p" t8 D! l末，她却穿着奶白色的真丝长袖衬衫，灰色的西服套裙，和肉色的长筒丝袜：中
+ h/ T; s* e. M' Q$ _0 i: N8 X央商贸区办公室小姐的标准打扮。袁芳没有睡好，很早就醒来了。她心烦意乱，
/ M6 I$ J2 a: A( Z充满恐惧，因为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即将改变她的整个生活。
  K4 ^- w# h& v; M) y5 r
% V; b# v9 L! W6 E　　自从裁员的风波乍起，袁芳没有几乎睡过一个好觉。失业的危机，像梦魇一
样，紧紧压在她的心上。不错，袁芳是新婚，没有子女，老人也还健康，但是，
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经济的压力。房贷，像一把尖刀，始终悬在头顶。老闆的意
3 T" p+ L/ w, |8 z( L4 n思已经很明确，就是要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职业和收入的稳定。
: ^7 d0 A5 q. U: V8 c2 ?- J
4 e) }2 r. u; d+ e　　袁芳知道，在外资企业，性骚扰已经司空见惯，在自己供职的公司，也可以
说是屡见不鲜，但是，昨天晚上老闆办公室里那一幕，还是让她震惊了。假如那
个趴在桌上，高撅屁股，任凭老闆欺凌的女人是徐倩，袁芳也许会感觉无所谓，
因为徐倩本来就开放，前卫，甚至还有点卖弄风骚，可她亲眼看见的是雅琴，是
: {3 w& Z1 ~2 v; G+ K) `% m被她视为楷模的端庄贤淑的雅琴！怎么办？连雅琴姐都屈服了，我该怎么办？我
2 v# D! n. C, B8 b/ h. D( q6 G# b还能怎么办？
; r( H3 v4 T% R" W  D, F/ ^% G
　　「芳儿，快吃早饭！」已经是吴彬第三次催促了。

　　「你先吃吧，我不太饿，一会儿在路上买点儿。」袁芳依然静静地坐在梳妆
台前，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头绪。袁芳的家境不算太好，她从小是个独立的女
孩儿，但是今天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无助。她现在需要的是决定，可这个决定实在
# `, [& m  }, L# E. e& e" k2 y是太难。坚贞还是屈服，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 e: P$ l  z: D3 {: ]
　　袁芳想到过去在小学里做事，虽然清苦，可大家都差不多。因为年轻的女老
/ \0 N6 Z3 H# X: p9 r: J5 N: K师不多，大家对自己甚至还很照顾，不像现在公司里，你争我斗，一个比一个精，
5 k7 l, ~4 E: _4 w: o7 o一个比一个狠。要么，回小学做事？总比无事可做强，说不定课后还可以辅导几
0 K$ N6 \( |" B- O- p个学生，多少也算一份收入。

# v" t' e1 Y1 z, M6 {# a  O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

　　袁芳缓缓地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和高跟皮鞋，拎了一只包，和吴彬招呼了一
4 `" f" g7 m5 C3 X2 U声便走出家门。普通人家，最不愿意招惹麻烦，可麻烦找上门来，也只能去面对。
8 U' o2 A$ y) C+ i0 P' q& y, ~或许，自己可以主动要求减薪？或许，老闆并不是那么不通情理？

, X9 h. C- l+ S1 Q5 _　　站在地铁车厢里，袁芳的头脑慢慢清醒起来。地铁，对於袁芳来说，有着特
. E6 N1 P- B( S) j8 q& w9 z殊的意义。几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捱过一两个小时，当然，节假日除外。
: A& L6 i# ~* [/ q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伴随着一个个疲惫的，无奈的，麻木的，而又顽强的面
孔，她成长起来。对於平民百姓，生活和坐地铁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黑暗的隧洞
; G4 J' y% z. Y0 t里随着潮流往前奔，既不能改变方向，也无法控制进程，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
  ~& @4 s& y3 o* S' s不要提前被别人挤下车。
* D/ z; m9 x3 e1 T/ Z( ]# K
　　袁芳就是这样一个平民女儿，从远郊考进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羨慕的工作，
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这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每个人有生存的权力，
' p2 j( o. j' w. M# J5 o; x( h) h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力，这就是神圣不可剥夺人权。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
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
. h3 c+ D9 r4 B2 z0 K& a3 z" R
  N$ H5 v3 X" c% j! I2 k  E　　当袁芳走出地铁，再次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天空是
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风拂过
  [+ X. p5 v# m* n+ J6 D$ ^7 w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雅琴姐能吃的苦，我也能吃，
5 w& O( ~4 i) Q' f雅琴姐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 l+ Y' b+ \6 B% O# F3 t  {
　　回头路是走不通了，城外的小学实在太苦，冬无暖气夏无空调，城里的小学
要文凭还要关系，而自己两样都没有。往前走，只能往前走。袁芳下定了决心，
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捍卫自己的家，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 J5 l* _+ L+ m, {% ^7 v2 j0 A　　如同傑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在
$ n. ^% z: s1 Z, b( m6 u! Y! Y; a傑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人还冲她吹起口哨。袁芳没有理会他们，
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於对美貌
9 B# N- ^+ L& V: @# J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他们知道这
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当她们走
: W5 C+ M- S! |0 U7 c; h' ?进房门时，也许还是清白的，而当她们走出来时，她们的身体，绝对已经被玷污
了。可怜的外企白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
" j, k' \) ]) ]/ ?1 |微笑，不菲的收入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那么令人羨慕。
* J, V, s( W) z0 f5 C
9 R5 x0 c5 D) G* U# M5 J　　人们哪里知道，作为称职的职业女性，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
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床，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
闆。袁芳不是不瞭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
平静地按响了门铃。
/ T( {5 j: `3 ?9 ^) Z
: S3 i" @: T  _: i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期的同学和系里几
个谈得来的年轻教师。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说老闆要和
; B# u6 K7 f4 K0 c/ x% }她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询些公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
3 G' [- q2 `5 A彬也就没有勉强。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佈置得舒
适而温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的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
2 [  d+ Q6 u8 y% c$ x; B3 n
1 P# J' v$ d/ F  y! ]" M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
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了门。那是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
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刚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
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个姑娘现在是他的妻子。
3 `5 S$ ^. N3 |4 C1 J' ?& W
; L/ F7 f; J6 m& k9 }　　袁芳端坐在傑克的对面，讲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的重要性。她的西服外套已
3 G% O1 O; G& [0 }; v! m  Q. T经脱掉，搭在沙发背上。袁芳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傑克打断了她。

: z* l/ M( {# \: L9 s　　「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
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像新增多少手机用户？
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和图表。七天！我整整准备了七天！没日没夜！」
傑克挥舞着双臂，「我成功了！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够应
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 V6 m% ]3 K1 w- \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
2 \1 _9 U9 K! E# p2 }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眼睛也变得无比柔和。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
) J, C8 b. M9 e" {: ?3 ?$ i, ~" W傑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芳，我会一直保护
你的。」
& o% `! i6 Z1 B2 F" H# ]! N
" h4 l' K+ H) r& u7 x( h　　不知什么时候，傑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芳，
7 ~0 @2 W7 Q; W+ y% l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来，不是因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知道，我
  ^8 W8 F, j: ?8 h9 h希望和你有更亲密的关系，对，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

　　袁芳只感到身体软绵绵，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的声音到底说
了些什么。当傑克的手伸进女人的裙子，触摸到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的凝脂时，袁
芳清醒过来，她拨开那只手，猛然站了起来。「傑克，我不是那种女人！」

　　也许是起身太快，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傑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
2 e% `& B( x$ S; i1 `: w的胸怀里。头枕着结实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紮着。她咬着嘴唇，紧紧夹
住双腿。傑克亲吻着奶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
  u* W' i" S& |6 x# H' X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
9 i+ I  Z- D& _0 p* Q1 d
　　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
  [1 b9 f$ {' v* I愈罕见的那种！「芳，我不会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
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就
是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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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彷彿是飘在云端。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
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白皙的后臀。说不清是为什么，
/ V1 V, s" g- N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的蕾丝边内裤便被褪到了膝弯。紧接
9 x+ B; _; S( U% Y& G6 ?, @4 n! p着，一只温暖的手掌，顺势按住了湿漉漉的阴户，老练地揉搓起来。袁芳扭动着，
+ g  m5 I  P4 c; ^; _: t. q抗拒着，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 Y+ c8 I. b7 j% w* {# R1 X
, Z0 q  B( h& h8 ?  |4 d. M　　已经是酒饱饭足，吴彬在厨房里切着水果。当年的下铺老大走进来，一面剔
; H1 j* J8 K! h  s7 a* s) n. s5 O着牙一面说：「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
  \7 S3 o4 S; \- Q3 [% S) J6 q9 G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

9 b& K# ]" l: U, K5 F' R* |　　吴彬一愣：「你说的是港资台资吧，小芳是美资的，国际大企业，很正规的。」
; n, |3 T+ ~$ ^3 W4 f! x. a0 D
7 l/ K5 p, d+ {0 I　　「这年月，什么猫资狗资的，」不知何时，老四踱了进来，「我们科工委，
1 N& k. u0 x! O# }怎么样？纯正中资。孟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
双。还有，咱学校那帮头头脑脑，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还知道怎么样呢。」
  z& V7 ^3 h# F- a
　　看到吴彬脸上有点难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进一步发挥。

8 I' G; |' {. g. P- d6 I, M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芳是规矩人家出来的，跟她们不一样。」

　　吴彬辩解着，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起来。

" G, J0 t( R8 A" K4 I  S　　吴彬绝对不可能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竟是在建国门外那幢高级
0 B& J$ H5 N& n& y& d# J公寓的一个豪华套房里。套房内间的卧室，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骄阳，
$ V- k/ g% I9 ^; @) B; ], ~也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
刺绣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调到最低，柔和的光线温暖而又暧昧，注视着床上赤裸的
男女，也注视着地上零乱的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
  t8 j: I5 D8 z$ o5 W! Y" S$ c人的真丝衬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丝边内裤。
3 W/ m4 X  q  b2 F" B3 e
　　男人的身体是强壮的古铜色，更衬托出女人的娇柔和洁白。一根粗长的阴茎
直撅撅地，在女人的两腿间荡来荡去，紫黑色的龟头已经渗出黏液，在昏黄的灯
7 ]4 z, c! j7 p7 U: f光下闪闪发亮。那女人是吴彬的新婚妻子袁芳，而那男人则是袁芳的老闆傑克。

) l3 P) ]8 X; c% q6 |　　傑克记不清是如何把袁芳弄上床的，也记不清两人是如何宽衣解带的。也许，
) h8 A% b, o4 ?& o" {象徵性的推搡之后，女秘书便放弃反抗，半推半就解除了自己的束缚。过程并不
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现在的结果就是：吴彬的妻子已经放弃自我，心甘情愿
4 F6 k, [$ @1 ]/ k7 x* X地扮演了一个称职的女秘书。她双腿分开仰面平躺，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黑色
$ o, s) G4 J0 r. W的高跟皮鞋和肉色的长筒丝袜。

　　老闆和女秘书，本来就说不清，更何况是壮年的老闆和年轻貌美的女秘书？
; U  t  A: }, p& R& k傑克半跪在女秘书的双腿之间，俯视着少妇那神秘而诱人的阴阜：淡淡的纤毛中，
0 S9 J8 |4 m' \0 _, u粉嫩的肉唇依稀可见；细细的褶皱间，晶莹的爱液熠熠泛光。
% S3 v* e% q* m2 T, H+ T
, G' _+ J( }; H8 R; ~  Q) }　　傑克的双手，嘴唇和舌尖，已经一遍遍地耕耘过女人的身体，每一个山丘，
9 k# v$ J2 y7 T3 s0 ]9 p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而女秘书的呻吟，也从低沉和压抑，过渡到婉转和
悠扬。傑克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新婚的小妇人，已经屈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
阻挡自己长驱直入。

8 ?3 G- Y, c8 ^8 f7 h# y　　别人漂亮的妻子，这是第六个，可以开始了，不知道比起昨晚的雅琴，是否
5 d& k0 c4 ^) h" T7 m+ V' T更加销魂。傑克直起身，深深一次呼吸。他扶着粗壮滚烫的阳具，分开两片娇嫩
的阴唇，准确地抵住了女秘书的桃源。傑克俯身抱紧袁芳光滑的身体，然后，结
实的臀部猛地一沉。
8 D9 j1 W3 x. l8 X
/ s8 B' @0 U- H5 l% |0 D　　「啊！」迷离间，袁芳觉察到那顶在胯间滚烫的东西，已经挤入自己的身体，
正蛮横地向里硬闯。她颤抖起来。「不，不要，我有丈夫。」彷彿恢复了理智，
袁芳的双手抵住老闆的肩，像是在试图推开，可又像是在试图拉近。

　　「亲爱的，现在，我就是你的丈夫。」傑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
0 R* ?# j" l. }9 X  b- u! r豫地一顶到底。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反抗又能如何？袁芳没能逃脱一个美貌
" T% t/ O  u. U6 u# @6 t$ U女秘书的宿命，啵滋一声，老闆粗壮的阳具，终於进入了她的身体。

　　又一个别人美丽的妻子，臣服在傑克的胯下。哦，第六个，温暖，湿润，紧
- l) x6 c* Y* m+ r密！傑克已经玩弄过五个中国女人，但是，随着噗的一声，他还是感到了胯下这
$ e- H; O0 N) t1 l个女秘书的与众不同：娇嫩的花心，竟然会一缩一放，好像在吮吸男人的龟头。

; E. _8 r: J# I- M　　好舒服！傑克感到一种别样的畅快淋漓，从阴茎，到小腹，再传遍全身。而
此时的袁芳，却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嬗变：痛楚和充实同时袭来，说不清是失身
; l1 H$ N1 V/ [8 a" r的羞愧，还是偷情的愉悦，佔据了整个身心。

　　袁芳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该来的已经来到。她只能咬紧嘴唇，抬高下体，
迎接陌生的挑战和命运的安排。老闆在抽送，女秘书在迎合。随着一次次的探索
和包容，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无比
- p0 q) w  f7 R$ H6 A的欢愉。

　　恍惚间，吴彬的身影从袁芳面前一晃而过。
( C. H; s2 B7 W  g, t
　　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拖着长长的阴影。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
离开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话题使他非常不安。他知道，
老同学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
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不知何时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
3 [" J# G& t4 x( d% v) A一个无道德的时代。
$ Y' \5 z7 Y2 @, }+ X7 J! {
- I: e5 w( @) M7 ^: K9 e& h　　诱惑，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生活的重压之
下，人们抵禦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吴彬清楚地知道，有些职业关系，
9 U1 [0 o& B9 l0 m% S生来就暧昧，比如，导演和演员，医生和护士，老闆和秘书，特别是最后一种关
8 M: k0 B4 n& i2 y+ a0 i系，常常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称职的女秘书，是两个男人的妻子：在家里，是丈夫的妻子；在单
# W# a( z8 w/ L) ?位，是老闆的妻子。结婚前，吴彬曾有过相当的顾虑。袁芳多次解释，说她是行
# a2 _" C  K2 h1 ^2 m; \  Q政助理，不是秘书。

　　吴彬当然知道，两者其实是一回事，但是爱，使他最终接受了未婚妻的一切。
* ~) _& S+ |2 h, [6 [毕竟，行政助理也好，秘书也罢，都是正当的职业，无数的女性正从事着这样的
/ E4 _( C0 s, J" P) W. w职业，难道说，她们都不是好妻子好母亲？

2 A" W7 l5 p8 S7 p: V4 Z　　吴彬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夫妻间最忌讳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风捉影，
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慌。这些天来，妻子的情绪一直有些反常。为什么，早
8 E4 g" M* _) I" y晨出门时，妻子似乎非常不情愿？平时她都是高高兴兴上班的呀，难道，今天的
" n- G, v% Q7 j' N+ k$ X3 r加班，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 W% N: I$ ]9 g" e" n4 S. m　　「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
! @; k, I$ g! K- i那里面啊，不说了。」老大的话在浮响。「我们科工委，怎么样？纯正中资。孟
( g; M: A* a0 c* f" n2 @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双。」老四的话在回荡。
" J! r* T) q0 t* e. s% T$ k& H
　　吴彬更加慌乱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电话，拨打妻子办公室的号码。
一遍，没有人接听，再打，两遍，三遍，还是没有人接听。老闆和女秘书，女秘
书和老闆。吴彬的心里，像开了锅的热粥，七上八下地翻腾着。
( F, L) b& x* [$ u
　　他知道，妻子是美丽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闆是好色的。这么久了，美丽
的妻子和好色的老闆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吴彬的心越来越慌乱，他变得
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对，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z5 L: A7 ?$ U
* G( O1 E$ L- I! R! J7 U2 N& |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
' V" ~* R! P" G0 Y. G2 i4 @女，一个老闆，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
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
% N8 i, ^7 L; i6 _- V, S9 a" g( l! i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磨擦撞击的声
/ ]- H3 H7 ^! O; f响。

! T$ Q3 x* |9 k& V2 h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风捉影，吴彬的猜忌已经成为现实，他的新婚妻子那
美妙的肉体，正被好色的老闆尽情享用着。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是
1 ~4 r* X$ i3 R吴彬亲自赶过来，也已经为时过晚。就在吴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的时候，他的妻
子和妻子的老闆，正紧抱在一起，享受着第一波性爱的高潮：喷射，吸纳，颤抖，
9 y# B5 d/ P6 E% h! Y2 Z0 I喘息，疲惫不堪，意犹未尽。

/ o2 Z: {  X- l9 P1 ]　　老闆和女秘书相拥而卧，一个壮汉，一个妙龄，小憩片刻，半个多小时以后，
又恢复了体力。老闆动作起来，女秘书也动作起来：拥抱，接吻，爱抚，然后，
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H( u, W, V  Y/ u* M3 Q
　　噗哧，噗哧。

　　傑克抱着吴彬的妻子，不紧不慢地动作着。女秘书的阴道，已经灌满了精液，
0 x: |' [  W% c, a% C: [& j抽插起来，格外滋润。六个女下属当中，现在胯下的这个，技巧最生涩，但温顺
体贴，性欲强，也容易调教。也许是头晚和雅琴太过销魂，降低了敏感，傑克今
天特别持久，而胯下的女秘书，也同样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嘴贴着嘴，
5 b( L! T0 a2 g- s" m: U, E- C舌尖纠缠着舌尖，小腹撞击着小腹。

; \* z% M1 U" c3 W$ k( T　　一个美国中部的红脖子乡巴佬，能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傑克心中充满了
! ^8 E4 U6 A) e' g$ ]. ]对命运的感激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
3 A9 X5 B- f, p) k6 q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何等的柔情，何等的
温存，只是，时光流逝，青春不再。
5 y' J9 h- l2 P4 m
; j8 k  W' Y$ \　　他又想到了那些美丽的女下属们，她们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乡下妻子
没有本质的不同。本来，她们应该相夫教子，平静而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是，世
1 ]! P4 D* w7 \& l9 R道变了，女人们走上职场，她们必须去奋斗，有时，也必须去牺牲。

: {1 Y/ j* @3 a2 d　　袁芳已经被老闆彻底征服，她紧抱着傑克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丝袜，双
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
+ K4 @4 c1 q1 l" U$ G/ R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袁芳没有过任何艳遇，她的初夜，她的童
3 ]" f! E& i1 v% {- a3 A$ _贞，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丈夫。她甚至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现在她知
. ~  q% s& D' @$ @1 E+ `& n$ e& f道，自己错了，洋老闆完全不同於中国丈夫，也许这就是人种间的差异。

　　身体里的这根肉棒，粗长，硕大，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也撑开了自己的思想。
; V" f; y6 x0 X2 _, d  N6 Y原来，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曾经是那样的空虚，也许，自己本来就不是甘於平淡
的女性，也许，自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一次放纵。袁芳感到自己彷彿化作了身
* y4 a/ u- [( w7 c下一朵绚丽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
& @7 w( q7 K! F  t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更加绚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1 x( f$ D3 ?+ r- p
% y+ w2 S7 I; s. _% Y) I. k　　吴彬的汗水在流淌，因为紧张和焦虑。

' j7 K. C8 J& G( U. `6 j　　袁芳的汗水在流淌，因为屈辱和满足。

　　傑克的汗水也在流淌，因为征服和狂野。
4 N: |5 M5 }* |( e. M! H' k
　　丈夫还在焦虑。
* h% {  r- @% O3 f7 k. j- R
) B' ], _/ e  n7 W$ `1 R　　妻子还在呻吟。
  D  N& V9 _! K9 O+ y
# I9 n4 Z; i) t# e' \# e; n　　老闆还在享受。
8 g. n# H4 n# ?
+ e/ @% Y: Z) |$ O- Q# d8 I　　终於，梅开二度的时刻来到了！傑克不再能够控制自己。这些日子里，他所
+ E) e9 K+ w% n% H得到的，超过了过去四十年的总和。别人漂亮的妻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 ~! [. I9 C4 u. l" d, v2 @- f五个，六个。足够了，傑克开始加速，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烈。这是最后的沖
$ `" D, w9 t+ M, R/ i+ y8 g- S刺，毫无保留，毫无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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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猛，激烈，像野马脱韁，更像洪水漫顶！终於，女秘书脚上的那只皮鞋被
5 T9 Q# N: U* R& k9 V抛起，翻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停在了主人的镂花胸罩边。一瞬间，袁芳看到
$ R5 O" [: @8 G/ m$ {4 L3 V. N, |所有的花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伴随着体内深深的一次悸动，
8 f( a' U5 u: n2 h% k: R( {4 o一股滚烫的浓浆直射进来，而自己的爱液，也汹涌澎湃，逆势而出。傑克继续奋
/ J% v2 T# O: w" A$ p力抽动着，狂喷！猛射！而女秘书则抱紧老闆，任凭一股股精液，注入自己的花
; z. c4 I$ z4 B$ a3 s* `4 r蕊。
4 n: I) U8 t0 O/ V: ]" h
0 ]& D- y8 l6 I( n+ N6 H　　最后的冲刺，最后的疯狂，最后的的喷射，最后的吸纳。

5 H9 _' V* F% d& Z2 ^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老闆和女秘书，紧抱在一起颤抖和喘息。

$ `2 R$ y/ U8 t; |4 I( B　　还有女秘书的丈夫，在焦急不安地等待。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她不记得是怎样推
开压在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一次的邀请，
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她只记得，自己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了
很久，她不敢回家，她害怕面对自己的丈夫。
; G! F1 r$ _3 \$ ]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
& g+ D# A4 x0 D9 M6 R饱满。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5 j7 p- a8 E( J8 v- }1 V
　　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
% G* L9 d8 w" p+ l& @- b「你知道吧，机械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那个，老婆丢了工作，
" U: K7 F+ D8 G/ n0 u3 I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吴彬的声音骄傲起来，「我跟他们说了，
  t  }1 d. X4 S- B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

heiqijuntuan

　　　　　　　　　　　　　　　（第四章）

　　结构重组的风波终於过去了。雅琴升为销售部副经理，其它一切照旧。除了
销售部，其它部门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沈芸离开了，她决定去闯海南。沈芸
1 K1 w4 V; S0 c; V是苏州女孩儿，上学早，又跳过一级，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本来就年轻，再加
6 M% O, ?/ l0 b8 a上江南女子的身材，沈芸特别显小，像是个中学生。袁芳结婚的时候，是她做的
伴娘，所以她们的关系非常好。袁芳送她上飞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芳儿，千万别哭，我胆小。」沈芸搂着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这
1 n) u/ j7 @/ d世上的老闆，绝大多数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们傑克属於稀有动物。不过，
9 h- X/ [4 _8 d/ A0 i3 H( u芳儿，不是我打击你，傑克干不长，他得罪人太多，还是上边的人。」

　　见袁芳有点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边，悄声问：「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没
有？」

, X4 T' z# I- Y4 T3 q* ?+ g　　袁芳心里一慌，赶忙岔开说：「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0 B' b$ ~, M+ C8 X4 T& p/ w　　两个女孩儿都笑起来。笑过之后，沈芸看着袁芳，充满羨慕：「芳儿，你多
好啊，有人疼有人爱，不像我，我妈死得早，我爸也不太管我，出了事儿，连个
商量的人都没有。你们家当家的是个贵人，别看他现在拿死工资，好歹也是旱涝
9 U. T: p/ K: M  R保收。你等着瞧吧，金融管理类的，将来不得了，和他好好过吧！」
* E; K/ g. K  i7 O9 q
　　袁芳故作姿态地想了想，笑着说：「好啊，你这么欣赏他，回头我烦了，就
3 a- U$ R8 E& |. [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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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吃剩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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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5 q3 u% w. a# t- l　　两个女孩儿拉起手，欢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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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多么美好！
% g; x% o1 \8 e3 U
　　分别的时刻终於到了，沈芸哭了起来：「芳儿，回头我给你联系！别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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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也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北京的春天是短暂的，迎春花很快就谢了。槐花开了，槐花又落了，树上的
知了不知疲倦地唱起歌来。销售部的业务果然多起来，连家里的姑娘们也要开始
跑外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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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吴彬帮着妻子收拾好行装，两人洗洗便上了床。黑暗中，小夫妻
俩亲吻着做起爱来。最近袁芳要的特别多，弄得吴彬有点力不从心。袁芳全身赤
裸，躺在床上，亮开白嫩浑圆的屁股，两条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头。吴
彬双手撑着身子，摆动腰胯，不住地撞击着妻子。
' }+ ~. o7 H7 q6 F) u
　　「啊！哦！啊！」袁芳呻吟着，渴望着，双手紧紧地扒着丈夫的臀部，娇媚
而急迫。吴彬知道，妻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卖力地动作着，很快便一泄如注。

4 y& ?2 L  S9 }0 ^& @. _& }　　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芳儿？」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们老闆出差？」

　　「当然，怎么啦？不放心了？」袁芳笑着安慰丈夫，「徐倩那种人你又不是
不知道，她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不，不，」吴彬忙不迭地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徐倩就是
说话比较不注意，你别跟她计较，伤着自个儿。」
0 g, E9 v; l+ n- i
0 o1 _: o+ S6 [5 `0 j6 k5 l1 w　　吴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袁芳尽力忍让，她和徐倩的矛盾还是在最后
% j, ?/ U: f  R% s1 s/ V, @* Z一天的上午爆发了。事情的起因不大，无非是关於文书上的一点纰漏，徐倩便不
依不饶起来。

( m" Y+ t! P4 f# n; [　　「就你那点儿本事，谁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学四年级。整天假模假式的，
' b& q+ e1 W: u# ^3 }; y' I蒙谁呢你？」

　　袁芳不喜欢别人提过去的经历，她有点生气地反问：「我教过小学怎么了？
也是凭本事吃饭！不像有的人，整天往老闆跟前凑！」
6 O& O2 k# s9 }$ Z% Z
　　「你要是凭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种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
名的尖刻。

8 P5 Q% H8 c! o: L! M' t# U. k  M　　「你胡说！你出去！」袁芳气愤至极。
  I. Z% `+ N0 l' I# h
　　「你才该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还在叫个不停。望着僵持中的两个女人，傑克不知所措。「好了
* s9 q' X: T: P9 d) i( e! ^好了，女士们，你们都不必出去，我出去。」他马上就后悔莫及，因为，两个女
人都转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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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你今天要说清楚，你是要她出去，还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发了
难。

! A* r: {$ r4 B3 K0 F; C　　「对，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袁芳已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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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0 i6 O% ~% s( }. ?# J1 v! }　　两个女人倔强地对峙着。
8 I1 N9 I% [! S+ M& z' a6 J
　　袁芳的信心其实并不足，想着工作已经结束，今天她随意地穿了件白色碎花
8 [) D# ?% K0 W5 a. s) V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观徐倩，白色的衬衫领口打着丝结，深蓝色的西
: V* t9 L% j8 v3 X- R3 Y. c& ^6 z/ Z9 I服短裙，黑色的丝袜与高跟皮鞋，气势显然胜出许多。
7 Q; F4 I. c: I& R9 D% G
　　傑克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然后又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终於，他慢慢
6 o1 _' `8 w: F' k' F走到徐倩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羞愧得无地自
. ]9 m; f6 G- p9 X容。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记住吴彬的话，非要和徐倩计较。她感到
/ i( ^8 W7 {& j6 g/ E- P% H旋晕，一秒钟也撑不下去，她要离开，然而，真正离开的却是别人。
6 R3 C1 F8 a; q7 i# A
3 W9 u1 ~, M0 B+ `. X　　「倩，你太激动了，这对你不好，你暂时离开一会儿，可以吗？」是傑克充
满歉意的声音。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愤怒的踏地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留在
房间里的一对男女同时扑向对方，久久地拥抱着，亲吻着，彷彿世间的其它一切
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们惊醒。

　　「是我的。」袁芳红着脸推开老闆，走到窗前，打开手机。
1 P# m: K3 e8 P6 ^6 C
　　吴彬今天起得很晚，学校已经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电
话，打给妻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南方身体适
应不适应，有没有和徐倩闹彆扭等等，最后顺便问问天气如何，晚上的飞机会不
会晚点。
3 u! A! v/ F! B5 c1 G
6 T0 a. D( r2 R) R8 P　　袁芳应付着吴彬，想到刚才的失态，她愧疚万分，多亏了丈夫的电话，否则，
她不敢想下去。到此为止，必须到此为止了。自己和徐倩不一样！自己不是那种
随便的女人！裁员的风波过去了，屈辱的一页已经翻过，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自
己还是那个清纯的小妇人！

1 G( ^* B; H4 c: q. j; z- o　　然而，傑克的想法不一样，不知何时，他已经立在了袁芳身后，双手抱住小
妇人的蛮腰，轻轻地吻着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秘书正在和她的丈夫通话，这
使他格外兴奋。傑克自认为搞女人已经到了高等的境界，他注重的不是相貌，不
* h+ g% W/ \2 z( `) K4 T" ~8 @0 M- I是身材，更不是什么风骚不风骚。傑克所追求的，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他认为女人一生有两个贞操：一个是少女时代的贞操，一个是少妇时代的贞
7 u/ P6 ?4 A+ J+ Q, {6 b8 u: D操。对於大多数女人，少女的贞操总归要失去，婚前也好，婚后也好，在美国还
是在中国都一样；而少妇的贞操就截然不同了，美国人看得也许比较淡，而大多
数中国人却看得很重。傑克一面思想着，一面贴紧女秘书的后背，暗暗用力。渐
* R7 S& W& w0 ^' G1 M7 d0 p+ f" y" n渐地，袁芳不得不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顶住了老闆的下体。
  P% N6 A! w3 f4 R9 r, y; I6 q' Q
　　吴彬感到电话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开始不流畅起来，他关切地问：「
芳儿，是不是空调太凉，伤风了？」

1 O% U. u, h2 \) g, W! m　　「嗯，可能是，我想歇会儿了。你放心吧，天好着呢，飞机不会误点。嗯，
" y* P* `0 n" A; P你来接我，晚上见。」
6 I; M% N" U+ l# Y
　　袁芳放下电话，撑着桌子想直起腰来，但是没有成功。老闆的力气实在是太
* d: D  }7 J: X& G5 i9 e大了。袁芳正要开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开蒙在了头上，紧接着，下身一
, }8 }  G; D6 p0 d4 h' X1 w阵清凉，镂花内裤被褪到了膝盖。袁芳非常恼怒，她扭动身体挣紮着，可是，双
3 F8 `) r( E1 q' [- j腿悬在桌边，只有鞋尖勉强着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如果女人坚决反抗，高声呼
救，男人是无法得逞的，然而，一番挣扎之后，袁芳放弃了抵抗。
8 |, x; M# Y3 N# p, G* \
& c3 y- o  T1 |% C　　几个月前老闆公寓里的那一幕，又闯进脑海，那么不堪回首，又那么摄魂夺
魄。袁芳的勇气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她没有再做什么，也不想再做什么，她只是
# x9 k  p' ^& o/ c在等待。谁又能说，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主动和渴望？身后传来悉悉疏疏的声音，
袁芳知道，老闆正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亮出那根粗壮的东西，下一步，还能
+ m* ?' T4 f5 h+ g! Q2 h是什么？
0 u. Q, N0 I9 m7 i& l
　　傑克盯着女秘书白嫩的屁股，继续思考着少妇的贞操。他曾经和中国男同事
们探讨过，是否可以接受妻子婚前婚后有其他的男人。同事们几乎异口同声：婚
前也许可以原谅，婚后绝对不能容忍。试想，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被丈夫以外
/ X6 x+ p5 k& M4 i% Z4 Y2 ~3 N的男人插入，该是多么异乎寻常的体验：新鲜，刺激，羞愧。同样，一个传统的
- |6 J/ [1 a5 \9 f中国男人，妻子在另一个男人胯下呻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又该是何等超出想
象的经历：悲愤，无奈，耻辱，或许，还有一丝刺激？

4 |: E2 V7 n3 k　　傑克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忍耐。他双手扶住女秘书的腰肢，挺起粗长的阳具，
啵滋一声，一捅到底。哦，好舒服！夺取少妇的贞操，特别是传统的中国少妇的
4 Z+ v2 P$ H" o% @* [/ \* p4 ^5 M5 f) r贞操，是多么具有挑战性！而自己是一个外国人，竟然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
! Z" S1 r& M: f% k5 y9 W地佔有中国男人美丽的妻子！傑克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他踌躇满志，
: a' o2 Z/ r0 c得意忘形，不再顾及什么九浅一深，上来便全力以赴，大力抽插。
6 S- m0 N6 N8 o
　　袁芳大声地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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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电话，吴彬百无聊赖。他望着摆在床头的小镜框，镜框里的妻子身着白
0 \  c# `) k. `* q# ?# _色碎花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着。那是去年夏天，吴彬在颐和
3 b/ E; w+ s4 z# [. s园拍摄的。在那里，吴彬第一次吻了心爱的姑娘，也第一次抚摸了姑娘的腿。姑
1 c! k: S6 \9 z: i& {7 ^娘娇嗔地埋怨着跑开了，吴彬赶紧追上去，百般抚慰，千般哄劝，姑娘才不再生
气，然后，松树底下，微风清凉，一对恋人搂抱成一团。吴彬微笑着，他感到小
! L  u/ ]; Y8 b9 N腹阵阵发热，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体，掀开短裤，握住自己的男根，轻轻套弄起
! t9 ]( i6 |& J8 S0 `: _7 p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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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F& `. r& N0 c; g& A　　袁芳不喜欢后进的体位，她曾经告诉吴彬，说她需要看得见爱人的面孔，可
是今天，一波波的快感很快便沖淡了被征服的屈辱。想到徐倩也许就在门外，也
许随时都可能闯进来，袁芳感到格外的兴奋。她半张着嘴，驱动雪白的屁股，奋
2 j" j  r( n7 [. w- {  C力迎接着男人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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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彷彿看见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边，满眼寂寞，满脸哀伤，满身失落。想
到这里，袁芳异常兴奋，她努力地踮起脚尖，配合着老闆的抽插，时而高低俯仰，
! u  u# V  w# b( y2 E时而左右摆动。呻吟，一声高似一声；悸动，一阵紧似一阵。袁芳的身体，好像
- C" Y' U: E7 a' \: D4 n  E山间一口间歇的清泉，愈积愈满，即将喷发。

; H9 M3 v- e; P! R+ b7 M% J. c　　太阳悄悄躲进一片云彩，彷彿也羞见这对激情中的男女。
# i. v, b  q1 {6 |! W$ Q
　　傑克不需要爱人的面孔，他只要看见女人白嫩的屁股，丰腴的大腿，肉色丝
9 h$ _* `8 H" H袜根部的花边，和白色皮鞋中踮起的双脚。肉体的撞击和摩擦，心灵的遐思与臆
1 ]0 [' w: `1 l0 b. E想。傑克完全失去了自控，眼前，一会儿是褪到膝下的灰色制服套裙，一会儿是
+ R0 F2 S2 i; }% S6 m/ u8 B卷在腰间的白色碎花连衣裙。雅琴，袁芳，袁芳，雅琴，谁更风流？谁更销魂？
不好说，最好再干雅琴几次，还要用不同的姿势，才能比较。

( z: {' K' N5 O" m' d" B2 o3 ]3 q. L　　傑克疯狂地冲刺着，好像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攀登一座高峰。天渐渐亮了，而
顶峰似乎还那么遥远。他奋力攀登着，终於沖上了巅峰。伴随着一轮红日喷薄而
出，胯下的女秘书大叫一声，然后双目紧闭，两颊潮红，不住地喘息，颤抖。
: z: C7 I: |" C
$ b- q& T% }3 ?' G( t; B0 p1 I　　暑假中的校园，是都市里的桃源仙境，安静，幽雅，与世无争。清爽的微风，
$ u- u8 z. X4 z# z! ?掀开窗帘的一角，送来小鸟欢快的叫声。吴彬凝视着镜框里的妻子，飞快地套动
3 d$ E' x% V$ U$ D1 v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於，射了。一道白色的弧线，从吴彬的手中划出，
% {8 A$ z+ V8 x$ h, p飞溅在洁白的床单上。

6 S* [. _& I9 g$ l/ ^. B9 S( W　　隔着万水千山，吴彬和他的妻子，还有他妻子的老闆，同时达到了高潮。

　　　　　　　　　　　　　　　（第五章）
7 j* o* \+ l! O0 {
" c5 c0 Z( T2 c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一夜西风，地上便满是金黄色的落叶。沈芸的预测
准极了，傑克接到调令，要他转去加拿大的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怅，
傑克反倒安慰大家，说上面这样做也是为他考虑，让他和老婆爱玛靠得近一些。
9 q! m  J( ]8 K" G" W7 C
1 u9 M- l; H% F( V" q" a" Z8 y　　他默默地收拾行装交接工作。圣诞节前的机票早就没有了，徐倩帮他弄了张
十二月二十五号的票。有人说雅琴要扶正了，也有人说总部会另派人来，对於这
( M( l9 }% S  t8 m些传言，雅琴都是付之一笑。

8 I" v1 d9 N7 s% N　　北京的冬天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是腊月了。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西北风一
阵紧似一阵。妞妞玩了一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早早地睡了。雅琴洗过澡，换上
白色的睡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来。雅琴从
4 a. C% v: s/ d; |! J- d) |猫眼望出去，是傑克。
6 j' f1 I- P+ ~: z* _& l$ ?! n0 y
2 \( K4 _. A/ p( D& E: u2 L; T　　「傑克，这么晚了，有急事吗？」
+ ^. n; M- D2 E* A) z9 P0 C
　　「有，很急！」
2 |0 k5 |. V2 |# i
　　雅琴怕吵醒孩子，也怕吵着邻居，她披上一件衬衫，打开了大门。
# b' F  [, k. a, Z
$ d0 S' N5 e+ N　　此时此刻，地球的另一端，佛吉尼亚州的黑堡城，正是阳光明媚的初冬。学
校边上的一家广东餐馆里，一群中国人正聚在一起吃早茶。这些人大多是中年人，
也有几个年轻的，都是博士生或博士后，高科技人才。

2 z- _& ]) I) F3 {1 r1 [. A　　坐在首座的是文若，也就是雅琴的丈夫。今天是他请客，因为三喜临门：一，
顺利毕业了；二，移民纸下来了；三，找到工作了，是教授推荐的，加拿大卡尔
: o0 ~7 A8 |" S/ P  D3 b加利一家石油公司，做输油管线探伤。
$ e% D' @' C8 y1 V/ ~; e
　　文若的情绪很高，不住地左右招呼着：「来，来，来，吃菜，吃菜，今儿个
豆腐燉肉，管够！」
) a" D* r) n: o- e5 l! K3 J
　　「老文，够意思，你丫真顺，吃喝不愁了！老哥我，没出息，两期博士后了，
还他妈找不到工作，没绿卡，老婆探亲，三次拒签，这叫他妈什么事儿！」一个
8 p! n3 t( Y" t. |% F5 d9 B秃顶的老傢伙忿忿不平地说。
3 f( T* i4 T$ T
# h0 P$ c0 K" h6 z# B, Q1 D　　「唉，别这么丧气，熬吧，熬出头，什么都有了。」文若安慰着老博士后，
. O$ }1 c8 ?3 c- u; s, K+ Q「老婆嘛，早晚得过来，人权嘛！就怕到时候老兄你发达了，当陈世美，娶洋妞
: a  }7 {4 O4 h) \儿！」

　　「老文，你真会说话！老哥我六四就出国了，眼瞅着咱国女，大姑娘小媳妇，
3 O7 ?7 c3 b/ B; ^) v$ w) A: C! H一个个上了洋人的床。」老博士后摇摇头，啃了口凤爪，叹口气，说，「国人娶
洋妞儿的，还真少见！」
" Q3 H2 }2 F4 j8 A# e" B
　　「操，咱国人少了哪样东西？不就是穷吗？等老子发达了，也要开洋荤。」
一个不秃顶的小傢伙忿忿地说，「洋妞儿怎么啦？我拿钱砸死丫挺的！」
" M! W# M  }$ {7 \; e
　　「雅琴，我有一个坏消息，总部决定再派一个经理来。」傑克接过雅琴递上
# |/ W# ?/ D% A6 z4 U9 Z* o1 f来的一杯水，「那个傢伙我熟，也是我们学校工商行政管理硕士班出来的。有些
话公司里不好讲，所以我到家里来给你透个底，那傢伙人品很有问题！雅琴，别
( A$ Z  Z  b; I# o) Q- Y  H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里在说，还有比傑克人品更坏的吗？告诉你，有，
% B, f" Q8 @+ x+ @; ^而且还是你们自己人！」
/ n- `9 w; p& e* w" N5 R7 I# k4 Q
　　傑克一五一十地讲起来，雅琴听着，只觉得寒气逼人。她拉紧衣服，眉头不
由得皱了起来。那傢伙名叫王彼得，原名王跃进，当过知青，七八级老三届，学
生时就入了党。八五年公派美国进修，赖到六四之后拿了血卡，就是特批的那拨
儿绿卡。他老婆到美国不久就跑了，於是他託人在国内徵婚，号称有房有车，搞
3 i4 g* A' X( g5 q7 x8 d/ j了个上海小姐。

( r# |" A% x; ?/ p( @$ [& ?% g　　人家到了美国，一看，房是租来的，车是自行车，又跑了。中国人都瞧不起
& K7 T- A3 I- w+ e  I他，叫他搬运工。王彼得发愤了。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 F. N% K$ T  A5 L他贷款读了个二流工商行政管理硕士，又考了一堆六西格码黑带什么的，四十多
+ k* y+ U: h2 Q: ?4 `' n2 P, B; I( V岁竟然时来运转，混进了大公司，还是管理层。

  j/ m( v9 ?! M　　「雅琴，这个人你得特别小心。他喜欢耍花招，会察言观色，擅长溜鬚拍马，
而且报复心特别强。当然，他的实际工作能力比不上你，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 F/ N4 d/ G8 D3 x. U傑克终於讲完了。
% R* K% {' j' |0 L3 k1 c( m& _9 u
) e5 u, D% ], ?7 I: ?  j- E　　雅琴靠在椅背上，浑身直冒冷汗，呆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回过神：「傑克，谢
谢你！我没想和别人争什么。我丈夫办加拿大的移民，进展还算顺利。不过，我
$ M7 y" l" h5 H  k还是谢谢你。天这么晚，你也辛苦了，请回吧！」

& `1 l! E2 A6 Y　　傑克起身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 r+ ]1 ?: X, j& x! e5 ~7 Q
　　雅琴问到：「傑克，还有事吗？」

" x" }* D# |' o4 J　　扑通一声，傑克跪下了，抱住雅琴的双脚：「雅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心里放不下啊！」

8 h: I+ s/ k$ K0 B: V7 W　　雅琴吃了一惊：「傑克，过去的事我都忘了。天不早了，回去吧！以后好好
和爱玛过日子。」

* i0 l8 ^& G# e! Q# L　　傑克不放手，捧着雅琴的赤足吻起来。雅琴生气了，一脚把他踢开：「滚！
* g% H2 y3 T4 z* w我要喊人了！」

　　「别，雅琴，别，」傑克跪着爬过来，又紧抱住女人的脚，「给我一个机会
吧！让我补偿！」

3 J7 w8 B4 p" G0 |　　雅琴再去踢他，踢不动了，她愤怒地喝斥道：「补偿？怎么补偿？告诉你，
& |0 q$ p0 E' D, V! }( c8 d9 N0 C我现在很缺钱！你有几个钱？」
8 B2 S; Z7 z! I2 U
" u# S, n& m* M- n* U2 e　　「我没有钱，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可以给你服务！主人，让我给你服务
吧！」

# E! s9 |6 h+ t+ E) P! ~　　雅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傑克已经捧着她的脚，一个一个舔起脚趾来，先是
$ K8 G5 L9 d- S; T( F4 b+ H左脚，然后是右脚。看着曾经的老闆跪在自己的脚下，雅琴心里很是受用：「这
蠢货倒还有点儿良心。」
8 X* K; \0 k' L$ X
　　就这样，傑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由下至上，由表及里，舔弄着修长的小腿
' E9 k! y, r3 D  y, a( ]和大腿，然后，叼住蕾丝边内裤，轻轻地试图拉到膝下。雅琴哼了一声，不怒自
* G" O1 ?1 q; G" p( f2 b6 A5 O4 z威，傑克赶紧停下来，退回到女人的脚趾，吧匝，吧匝，继续吸吮起来。

　　雅琴冷眼看着男人卖力地表演。

. w5 p  s2 k1 K7 f　　「妈妈！妈妈！」

7 P, C' [/ ]0 `' G　　是妞妞！

　　雅琴踢开男人，一跃而起，冲出客厅。
  e; |0 [' a+ }& Q0 j9 R; W
　　谢天谢地，雅琴在过道里截住了睡眼惺忪的女儿。
6 s, {  C! C! {2 m/ A
; g. b; K3 |' G1 D( q' y　　「妞妞，怎么啦？」
$ {6 y, u$ z+ F9 M) i* y/ `  }* z/ J7 X
- V6 X7 _  Q* q3 h　　「妈妈，外面风太大，把我吵醒了，妈妈，你陪妞妞睡，好不好？」

　　「好，好，妞妞乖，妈妈陪一会儿。」

　　佛吉尼亚州，黑堡，广东餐馆里，不秃顶的小傢伙还在忿忿不平：「咱中国
男人怎么啦？比洋人少哪样东西？不就是嫌咱穷？嫌咱矮吗？唐人街那帮老广东
老福建，确实上不了台面，可咱不一样，咱是高科技，博士博士后！」
' `- ?! E% V* r1 I) G
　　「得了吧，高科技？高科技就上台面了？那是咱自认为的。」老博士后还是
- M1 w/ t( I$ ]  m8 Q7 c* y摇摇头，又啃了口凤爪，再叹口气，接着说，「咱中国人过去那是体力劳工，就
是唐人街那帮，现在算是脑力劳工，包括你我，还有老文。洋人看咱们，其实跟
农民工没两样儿！你看看学校里，公司里，白人呵斥咱也就算了，连老印也折腾
7 K. G1 r% `- [3 s# z1 l咱，咱敢放一个屁么？就咱这操性，洋妞儿傻啊，上赶着傍咱？」

, f3 @- [- {* h6 h5 L! q　　不秃顶的小傢伙无话可说了。

; Y2 P1 m  V$ [. r　　「吃菜，吃菜，别凉了！」文若一面打着圆场，一面给秃顶老博士后使了个
眼色。老博士后也自觉无趣，猛吃几口，抬起头，对着文若，讨好似地换了个话
题：「老文，听说你好福气，弟媳妇儿漂亮，是你们工大当年的校花？」

& o" D+ I/ {$ A* g1 h/ X　　「是，是，我见过老文宿舍里的照片，我嫂子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气质！」
0 K% a6 h( g8 k* r: X5 E不秃顶的小傢伙来了精神，不等文若答话，就抢过了话题，「老文，我说你这么
好的艳福，出什么国呀，把嫂子一人儿搁国内你就放心？」
0 s* M2 B* G! S* o4 j2 T8 P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文若也来了精神，放下筷子，说，「当年我那研
究生导师，女的，老太太见的世面多，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先把孩子生了，
再出来。你们想啊，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屁孩儿，能整出什么事儿？」
3 s0 x. ?: G! B. w2 c# j) b
　　「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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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这才叫是导师！」

2 g" i- Q1 ]( S　　妞妞终於睡熟了。

　　雅琴回到客厅，却不见了傑克的人影，找了一圈，原来在卧房里，毛绒绒地
' Z3 d5 X3 s' z光着身子，只剩一条短裤，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影集。
6 {( B% u4 E( R* J/ \; e
　　「傑克，你怎么还不走？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穿上衣服，快
走！」雅琴把脸一沉，喝斥道。

+ I- T. K& s$ M$ e　　「主人，你刚才没说让我走啊！」傑克放下影集，站起来，毫无遮掩地脱掉
短裤，扔在地上，说，「再说，咱们的事儿不是还没完吗？」傑克一面嘻皮笑脸，
一面晃动着胯下那东西。

　　雅琴厌恶地扭过脸，眼睛却盯着男人的裆部，没有移开。半年前，雅琴被这
个男人侵犯过，但当时心慌意乱，悲愤交加，没有留意细节，现在看来，还半软
: y" d4 @  p. F; ~' I3 Y0 ~5 F" M着，就已经这么大，雅琴不由得暗自感叹：到底是吃肉喝牛奶长大的，确实不一
样，还把毛剃得这么干净，看着倒也利索。傑克壮起胆子，一步步凑近过来，还
/ I# z! N2 Y( G& H+ R3 h7 L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女人。
, J, g6 _+ R5 ~$ Z0 o
# P2 ^$ W) l( W! y8 z% L　　雅琴本能地伸手去挡，不料，男人一低头，把雅琴拦腰抱起，紧走几步，扔
在了床上。床很软，雅琴一下子陷了进去，又弹起来，紧接着，男人的身体压上
来了，还有嘴巴，也恬不知耻地靠过来。雅琴又气又急，还不敢太声张，怕吵醒
孩子。她扭动着，推搡着，猛然腾出右手，一巴掌扇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傑
: `4 i0 A, v" o5 p3 n8 h克侧过身，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毫不迟疑地向自己的下身引去。
: m$ ]) w) O+ g8 {
　　雅琴当然不肯就范，死命挣扎，可哪里拗得过红脖子乡巴佬。雅琴的手被引
导着，一点一点地，探进了男人的两腿之间，最后，被压在了软耷耷的阴嚢上。
" R0 B8 h1 _/ d+ U6 ]' o机会来了！雅琴知道，阴嚢是男人的软肋，只要用力一捏，轻则满地打滚，重则
彻底废掉。雅琴停止挣扎，放松下来，显出有些羞涩的样子。不出所料，傑克也
9 k) y: w( H2 _7 K+ B7 q放松下来，放开了雅琴的手腕。雅琴顺势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一左一右，握住
+ J& @, I7 x+ K  ?; I了傑克的两只睾丸，慢慢地揉搓着。
$ o: e$ b/ u" Q3 f4 U* g1 d. r/ Q4 E
- D: R+ m) T8 [1 ]　　傑克得意忘形起来。

0 [  \3 ]% _8 F! {$ W　　雅琴揉搓着，慢慢地，增强了一点力度，可就是下不了狠手。

7 l- v0 v1 D, f! Y- j　　雅琴，你怎么了？千万别犹豫！只要再用一点力，你的污秽，你的耻辱，就
全部洗刷了！然而，雅琴犹豫了。她想着，自己一加力，傑克肯定会是一声惨叫，
" k  Y0 |- v% l# h) V然后呢，孩子醒了，邻居们也醒了，他们开始砸门，让不让他们进来？进来以后
8 N7 f# t% g, D# g怎么解释？
' M& C6 A  L& e
; Q" N/ B& o  E0 c: }2 }! _　　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解释？再然后呢，傑克滚了，邻居们回
4 {9 t4 p& P6 e- S0 I去了，孩子又睡了，二十四小时之内，谣言传遍了整个社区，七十二小时之后，
自己的公司，孩子的学校，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还是添油加醋的增强版。

　　半年前的那件事，弄不好也会被捅出来。父母那里，肯定是瞒不住，公婆那
里，也瞒不住，最后，文若那里，怎么办？只要自己脸皮厚，公司还可以呆下去，
毕竟是外资企业，这种事情不稀罕，过不了几个月，别的什么事情出来，大家也
就忘了。婚姻是保不住了，妞妞不能放弃，得跟着自己，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
就没了父亲，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 q) E5 {' j( u* R
　　雅琴心里犹豫着，手上自然松懈下来。不知不觉间，紧握睾丸的双手，一只
% W# \5 C! R' Q: b5 Q2 {; M还搭在阴嚢上，轻轻摩挲着，另一只，不自觉地握住了男人的阳具，缓缓套动起
来。这根阳具，对於雅琴不算陌生，她惊疎过，承受过，体验过，享用过，也比
较过，硕大，粗长，坚挺，滚烫，耐久。和半年前不一样，雅琴不再是普通的妻
/ a) \. M! y* d- Y% E子和母亲，她有了新的阅历，也有了新的体会。

  j8 `6 B" v5 I* ^2 ?0 E　　她懂得，忠诚，往往意味着自虐；而屈辱，也可以带来快感。毕竟，身上这
个男人，是强壮的，他带来了屈辱，也带来了欢愉，还有，晋级加薪，也一一兑
0 B% A, x- M( y! L, O. M现。这些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的，至於丈夫和孩子，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
0 K/ f( p& R- H# m3 U) i8 H% E2 K& W呢？妞妞的钢琴，已经可以弹简单的曲子，文若的移民，也大功告成。难道，这
  f8 @2 T, ~' Z+ n2 {+ I2 b: X$ X3 l些不都是我的功劳？难道，我就不能偶尔放纵一次？

7 S* }; C4 j+ v% G　　一件女式衬衫，飘落在地上，然后，是真丝睡裙，和蕾丝边内裤。

+ i1 c! u/ W2 y5 b9 @　　雅琴痛苦着，纠结着，也快乐着。双手，分开了，合上了，搂住了男人的臂
; R5 l5 A1 A+ z- d/ u2 o: I膀；双腿，也分开了，也合上了，盘住了男人的腰身。
" d7 u0 R7 R3 T+ i6 n& f1 Y  T
　　女人的贞操真是奇妙，只有质变，没有量变。它好像处女膜，破了就是破了，
没破就是没破。一次是失贞，一百次也是失贞，没什么区别。雅琴本来是良家妇
女，结婚后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丈夫外出后独自支撑家庭，任劳任怨，生活虽
然清苦倒也平静，然而，半年前那场变故打乱了一切。

2 |+ k% u+ Q- ]$ _　　开始时，到了约好的通话时间，雅琴甚至不敢去接丈夫的电话。她反覆对自
. F, j) Y: j, R* v. p己讲：自己没有去勾引谁，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心理上的创伤慢慢癒合了，可
) h; P# R5 k4 V9 R) t身体却起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四年都熬过来了，雅琴已经习惯了没有男人的生
活，可是那一晚，精神的屈辱伴随着肉体的愉悦，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
本能。
* j, t, |2 |3 V* X4 P
　　雅琴不得不承认，在男女关系上，性，有时候是非常重要的。她开始失眠了，
  o) N- [0 A# s. C& \身体似乎变得格外敏感，也格外渴求。傑克当然是个混蛋，不过身体挺结实，特
别是那东西，确实又粗又硬，技巧也不错，拿他当个工具，倒也未尝不可。
$ f* c. u/ ]2 x  ]/ C9 S
8 u7 l) R) V5 B5 j' O" w1 R+ N　　「主人，我可以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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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儿，别把孩子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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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楼群里的窗户，一一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扇，还透
$ y8 U' D6 z, d% [着些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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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7 o1 B8 m5 }$ m) A4 z; e　　窗内，昏暗的灯火摇曳着。双人床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正拥抱在一起
做着爱。男人，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孔武有力；女人，年方三十，成熟妩媚，
) e7 q# i! R& K) A, t! s风韵乍现。如果他们是合法夫妻，那该是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劳累了一天，孩
* j# e. H6 B4 E子睡了，终於有了自己的时间，也有了自己的空间，浓情蜜意，百般温存，既增
进感情，又消除疲劳，可惜，他们不是夫妻，他们是老闆和女下属。

# g1 H& ~1 R9 o" A* s6 I9 z7 X　　现代都市里，老闆和女下属，在床上交流生活经验，探讨人生意义，顺便做
- Z6 A( E$ x" s$ n# [% u) n  V些交易，也算不上什么罕见的事，最初是外企和私企，后来蔓延到国企，机关，
4 R' s( T5 |% P* R/ |0 e学校，乃至整个社会。不过，这种事，一般发生在办公室，宾馆或老闆家里，而
$ R+ ]4 i5 i9 H! ]% ?眼下这一幕，竟然是在女下属的卧房里。
/ q6 n" i  ^9 Y8 s$ {4 C
& i2 l: `5 ]& U$ R, j' S　　虽然，女下属的丈夫不在现场，可是，她的女儿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安睡。孩
) W! k+ ]$ p. Q+ [6 f子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她一定是在睡梦中，飞越千山万水，见到了亲爱的
爸爸。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爸爸妈妈的婚床上，一个外国叔
9 [# S! O/ n- i叔，正代替爸爸，和妈妈玩着大人的游戏。
! j, U( |2 T( d1 ^
　　假如小女孩此时醒来，悄悄推开妈妈的房门，她会看到，那个外国叔叔，脱
得精光，压在妈妈的身上，而妈妈，也光着身子，抱紧叔叔，腰下，还垫着一个
枕头。外国叔叔的两腿中间，伸出一根长长的，粗粗的肉棍棍，插在妈妈腿间的
那个缝缝里。叔叔的棍棍，一下又一下，伸进去，退回来，又伸进去，又退回来，
而妈妈，也随着叔叔，迎上去，收回来，又迎上去，又收回来。

　　爸爸也有一根肉棍棍，也喜欢和妈妈玩游戏，不过，爸爸的棍棍没有这么长，
9 ]! E7 v  Z# x8 d8 U也没有这么粗，而且，爸爸玩一会儿就不玩了，经常是爸爸玩够了，可妈妈还想
& M+ a0 F) {3 y. ]- G再玩一会儿。这个外国叔叔不一样，他好像特别爱玩，妈妈想玩多久，他就能玩
) \: s( R3 h4 M& J多久，弄得妈妈可开心啦。
! x( ^5 [* R9 F, C' `% E
　　每次打电话，爸爸都嘱咐妞妞好好学习，其实，爸爸才该好好学习，向外国
( Z9 j% P: V# y: l叔叔学习。嗯，看样子，妈妈挺喜欢这个叔叔的，要不然，她怎么老是在那儿哼
6 m6 m! {2 ]# |) M: ^+ R/ j哼，再深一点，再深一点，还使劲儿扳叔叔的屁屁，真是的，要是叔叔的棍棍再
长一点就更好了。
5 B4 j' |- W' `4 o3 p- r; N. ~
　　要是小女孩不困，再多看一会儿，她还会看到，玩着玩着，外国叔叔停了下
来，妈妈睁开眼睛，挺失望的样子。叔叔拔出肉棍棍，俯在妈妈的耳边，说了点
, D# f1 _; F( n, N  n. v: W% q什么，好像是说，想换一种玩法。开始，妈妈不高兴，一个劲儿摇头，后来，叔
叔又说了点什么，大概是，要是妈妈不想玩，就不玩了。

　　妈妈听了就翻过身，趴在床上，撅起了屁屁，好像上次妞妞不乖，妈妈打屁
屁。妈妈很乖，很听话，还把腿分得开开的，好让那个缝缝对准叔叔，连妞妞都
% N4 p" }" w. N: {看清楚了，缝缝中间，有一个洞洞，水淋淋的，还流着白乎乎黏渍渍的什么东西。
外国叔叔喜欢妈妈，没有打妈妈的屁屁。叔叔扶着肉棍棍，一下子插进洞洞，伸
2 i1 |2 {( ^" L4 O进去，退回来，又伸进去，又退回来，妈妈也迎上去，收回来，又迎上去，又收
# Y% q8 `9 M' V, M  y! ?" ^回来。

　　这回，叔叔和妈妈越玩越高兴，一下又一下的，没完没了。叔叔喘着粗气，
! x1 f) d* d$ `0 ]$ O3 C: ]妈妈嗯啊嗯啊的，也不怕把妞妞吵醒。叔叔一面弄着妈妈，还一面抬头在墙上找
着什么。后来，叔叔的动作可大了，啵滋啵滋，噼啪噼啪，一个劲儿猛插妈妈的
( R! ]) u. N  L( [洞洞，快得连妞妞都数不过来了。再后来，叔叔还大喊大叫，妈妈也大喊大叫，
肯定是妈妈痛了，可不是吗，连床都疼得吱嘎吱嘎叫个不停。
# D1 Q1 d) o2 ^7 L8 H& F
　　黑堡，广东餐馆里，早茶已经到了尾声。

/ u5 [5 T, p0 s1 S　　秃顶老博士后对着不秃顶的小傢伙，正在做总结性发言：「小兄弟，老哥劝
你一句，毕业了赶紧海归，捞一票！洋妞儿就别做梦了，刚才说的钱呀社会地位
呀，还是小事，关键是咱傢伙事儿不行，人种不一样。我们系有一哥们儿，早先
考大学，还是体育加分儿的，实在熬不住，花钱叫了只洋鸡，你们猜什么感觉？
: E. ]. }0 Z% w4 w, T) G0 r3 u3 u他自个儿说的，小虾米游西湖！你看咱中国人，天天念叨什么九浅一深，为什么
+ q- Y6 D* n( h  ^, F! W呀？因为咱先天不足，所以要靠后天技巧弥补，对不对？」

- \8 m" v* K* o( N0 F　　大家哄笑起来。老傢伙自以为得意，转过头，又对着文若说：「老文啊，去
了加拿大，别的不说，先把弟媳妇儿办过去，好好儿看着，别大意。我们系还有
* [0 ~5 W+ {+ l. K- w一哥们儿，媳妇儿找了个工，沃尔玛收银，不知怎的，被洋人小经理干了一炮，
6 k$ R$ {' _1 Q8 ]. }那个后悔，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那哥们儿心一软，认了，接着过日子，后来怎
么着？不到半年，跟小洋经理跑了，为什么？尝过甜头，下边撑大了，再用国货
( u/ Q' I9 E" U6 D0 l就不得劲儿了！」

' y- x3 T& b3 t2 t7 K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 y% d4 X3 _* |　　文若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隐隐约约地，他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

5 n! H) V( c) z( P$ [　　快到午夜了。
5 p) t& [0 B1 u6 x3 k5 L% K8 B
. f9 M, r' O& B　　傑克和雅琴并排躺着，身上盖着被单。他们都很疲惫，已经躺了一会儿了。
: u' Y9 P: m( j/ C$ p
　　现实生活中，不道德的行为，往往只能满足肉体，不能满足精神，而且常常
& S9 ~6 ]; O; |6 A是肉体越满足，精神越空虚。现在，雅琴的肉体很满足，精神自然空虚起来。她
陷入了自责和懊恼之中：上一次就不说了，是因为丈夫和孩子急需用钱，毕竟还
: r) Q% f# P! [# Z8 _4 h1 _4 w0 K+ d升了职，这一次算什么？身边这个男人根本就过气了，什么好处也拿不出来，自
己怎么还那么贱？

/ {# t; R8 D1 D! u5 @+ Z　　雅琴从小就是公主，漂亮又高傲，别说婚前，就是结婚以后，身边还围着很
: V$ q% N' q/ V% c0 P% O& n  ~7 i* [5 [多男生，死缠烂打，雅琴不得不一次次解释，自己已是罗敷有夫，只能相逢恨晚。
. C: b6 l4 f" }/ j; I至今想起来，雅琴还觉得蛮好笑的。
3 }+ [0 L8 g+ M, }& y$ e3 X
　　有一次，公司里新来一个大学生，很阳光的，对雅琴又是一见锺情。那时雅
/ O! y4 }; U5 t琴已经有了女儿，她告诉小男生，自己不仅早就结婚，连女儿都快能走路了。阳
5 E% Z0 ^: h6 O' f- O8 X# v7 f光小男生怎么也不肯相信，雅琴只好拿出了妞妞的百日照。小男生从此不阳光了，
变得沉默寡言，半年以后辞职走了。
. G$ _$ z8 S# c5 |# K/ G
　　雅琴回想起来，一直觉得怪过意不去的。后来，丈夫出国了，雅琴看上去也
' }! |! r- N5 q! h: X+ d6 S4 M, F成熟了许多，纯情小男生没有了，花心臭男人多了起来，有邻居，有客户，当然
也少不了公司里的同事，特别是那些外籍管理人员。不过，雅琴还是能够对付他
) x3 S; ^8 s7 A1 s4 I' }们，甚至还游刃有余，比如说，那一次在汽车上对付傑克。有时候，雅琴甚至感
  \6 A, B; t9 @+ b觉，这样似乎也蛮有趣的。

. L8 j4 Q7 H, x9 G* Q　　雅琴不是那种特别封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需求，也有自己的渴望。在丈夫
: i) T/ t: F. L5 L离开的岁月里，夜深人静的时候，雅琴会情不自禁地幻想，有一个男子，走进她
的生活，帮助她，爱护她，但是，不是鹏程那样的。那个男子，温文尔雅，风度
翩翩，成熟稳重，像自己早年留苏的父亲。

/ B; `, x5 b, p　　他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是成功的，懂得艺术，喜爱绘画和音乐，对了，
还有诗歌。有时候，雅琴甚至想到了出轨，没错，是出轨。那应该是一个云淡风
3 K) g8 V2 j  A: b. ^8 z轻的夜晚，爱的小屋里，有摇曳的红烛，有轻柔的音乐，当然，还有一张温暖舒
适的床。
6 r. o/ ]$ u  S! m
　　是啊，有爱，怎能没有床？那男子和雅琴，靠在床边，执手而坐，相视无语。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该做的事，似乎还没有做。爱，就要勇敢，爱，岂能只说
不做？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那男子与雅琴，越靠越近。
, h) j  f5 R- k% G9 l8 i
5 g4 v2 r( K8 V( F" \9 h　　雅琴羞涩地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颌，宛如少女一般。终於，两人的嘴唇，
( }: T- X3 Q  Z2 u3 i0 q接触了，炽热，滚烫，迅速分开，片刻之后，再次贴在了一起。这一次，不再分
) Q5 q8 n8 ~. ^" P' M离，张开，吸吮，搅动。雅琴的双手，勾住了男子的脖颈，而那男子的双手，则
搂住了女人的腰肢。

0 Q/ I, D0 o; [  ]: w0 y9 u　　雅琴知道，接吻之后，应该是宽衣解带，相互抚摸，然后，就是做爱，难道
& ^6 x- S* a. n; T( X& ^不是吗？爱，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然而，每次幻想到这里，雅琴都会戛然
而止，无法继续下去。为什么？因为雅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结婚前，雅琴
6 m7 ]0 ~4 Z0 K. R6 k( s2 T恋爱过很多次，她和男朋友们接吻过，也爱抚过，但从来没有上过床，除了最后
一任男友文若。雅琴不知道，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上床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脱
光衣服之后，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 O/ _2 @# d: }" |" Y
　　她本能地猜测，不同的男人，应该有所差别，但是，具体到器官有何不同，
% T3 w( \' ~! h9 c0 l5 c' O* b5 O长，短，粗，细，软，硬？动作是否各异，快，慢，持久，短暂，激烈，舒缓？
' F, H) `$ c% A0 Q# c8 n一概不知，直到半年前和老闆发生了性关系。雅琴纵有千般想像，也不可能猜到，
! s3 R8 s8 K; o7 Z5 K自己的第一次出轨，竟然会是那个样子！
! C$ `  L9 Y5 B/ m2 q9 ?
　　骄傲的公主，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屈从於老闆的淫威，宽衣解带，趴
在桌上，高撅屁股，任人抽插。那一次也就罢了，毕竟得到了好处，而这一次呢？
过气的老闆亮出生殖器，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就被勾引了，而且又一次撅起屁
5 Z( c9 q9 b& E  H0 {股，用最不浪漫的姿势，被最下流的男人狠狠地干了。耻辱啊，雅琴越想越恼火，
8 x  H2 q. M6 ~. J& ]& x2 e$ |越想越气愤。

# F* V3 P7 H4 Y0 `2 b, t- s1 @. s0 p　　傑克也在思想着，不过，和雅琴完全不一样，他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好像刚
刚品嚐了一道大餐。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试一试而已，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傑克不由得得意起来，虽然仕图不顺，可这此中国之行，收穫真大，连着玩了六
  u' |: V8 O9 J" H1 l$ k" J; v+ ~. ]: X6 e个高素质女人，够本儿了，可惜时间太短，要是再有几个月，连徐倩那个丫头片
子也收了，对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明天得跟老约翰表表战绩，玩良家妇女，
真是带劲儿。

0 ^( ~: u4 X% ]6 ?) k' G3 q1 s　　傑克愈发飘飘然：说什么这个女人无懈可击，真是一帮笨蛋！我傑克这次可
  E9 x) U' R5 b2 |2 W( d是一没威逼，二没利诱，全凭个人魅力，上床，脱衣，抚摸，拥抱，接吻，然后
2 Y! A4 m9 S5 P做爱，就像正经夫妻一样，可怜她的丈夫，恐怕不会料到自己的妻子，刚刚被另
一个男人狠狠地干过。
* ]" l/ m& V( F9 S) a) p
　　想到这里，傑克情不自禁开了口：「雅琴，你们家墙上怎么没挂婚纱照？刚
才看了你的影集，是结婚的时候照的吧？很好，你先生很有风度，你也很年轻，
# T& a2 {# E, q很漂亮，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光着身子，更迷人。」
$ V4 g) J; o, z, Y( [. \" C8 l
5 k" A# X2 a3 ~% J) S8 N' `　　雅琴没有答话，她还在懊悔中。

　　傑克心里念着找老约翰吹牛的事，便坐起身，继续说：「雅琴，谢谢你，给
了我弥补错误的机会。我想，我得走了，万一让孩子或邻居看见，对你不好，这
毕竟是在中国。」傑克边说边掀开被单，准备下床穿衣。

　　雅琴忽然醒悟过来，一下子也坐起身，直直地瞪着傑克：「你以为我会这么
轻易就饶过你？躺下！把你那玩艺儿自己弄硬！」傑克一愣，一时间不知雅琴要
做什么，又好像大致明白一些。他握住自己软耷耷的阳具，心不在焉，半心半意
地套弄起来。
# S% S! K$ l' w0 H0 I
0 G) E) ~9 _5 f. p* `　　外国人毕竟是吃肉长大的，那玩艺儿很快又有了起色。
; a2 Q- ]/ e8 O/ V' a
　　「停！把手拿开！」雅琴命令着，翻身骑到傑克身上，捏着肉棍，不由分说
套坐下去。

8 ~) ?5 t( {4 M7 x7 L! R　　「啊！」傑克叫了出来。

5 I* Z' f- G+ G, @- E4 L　　雅琴双手扶着床槓，撑住身体，用力地上下摆动，狠狠撞击着男人的下体，
发出阵阵啪啪的声响。床，天摇地动起来。傑克的欲火也在窜升，没想到女人竟
2 H  O# h' ~! |1 c) l. w  W; q如此主动！他不甘示弱，伸手握住雪白的乳房，用力揉搓着。雅琴的血液都快爆
炸了，她闭着眼，张着嘴，呼吸越来越急促，沖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傑克挺动
( A! z! E8 X: b+ i( x4 X腰部，摇摆下体，凶猛地反撞着女人的胴体。
& z% K0 [3 H+ {  Z+ e: O
$ U3 a% j3 Y3 t; }' T: p　　啪！啪！啪！啪！

$ ]% Y: e2 t& O: P) I　　噗！噗！噗！噗！
& d8 O1 j$ L9 Y2 _, E
　　激烈的搏击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吱嘎！吱嘎！大床随时可能散架。终於，
男人不行了，渐渐败下阵来：「主人，饶了我吧！我会脱阳的！」

　　女人却越战越勇：「蠢货！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今天玩死你！」
- p- a: Q0 I- H. i6 e  l2 |  c
4 K- q& @' K- _7 A% x" W" z# @　　滴嗒，滴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 l6 M- l' I8 i+ [+ f8 l2 e! E
　　噗哧，噗哧，男女一迎一送地交媾着。

, l$ o2 O' v+ h　　雅琴记不清高潮的次数，她只知道，快感，越来越强烈！身体，越要越想要！
) k6 V; u& D3 n; W3 K+ H) X9 V她套弄着，撞击着，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直到最后，耗尽气力，滚落下来。

- V6 D8 `5 C# e) F1 }* y3 z　　「主人，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3 V6 m4 _  g$ {3 G$ E* V
' _# J: X( l3 H4 G, @　　「趴下，给我舔！」

( n6 F9 I; `1 v" e4 o4 C/ B　　雅琴仰躺着，双腿分开，满脸陶醉。傑克跪伏在女人的胯间，深埋着头，卖
力地动作着。

　　「用点力！蠢货！再用点力！」

% G2 n, H. l& m1 s; x/ e6 k　　星期一，傑克没有去公司，打电话说是病了，头昏耳鸣，行走不便，要休息
一周。大家都说他是对公司不满，闹情绪。


5 M; R3 a+ M% m3 Z+ C: C# x　　　　　　　　　　　　　　　（第六章）
* R. a# d" g! P, ~% a5 {
　　平安夜。

7 }6 K8 }7 L- L0 Z+ W　　酝酿已久的一场大雪，终於飘落下来，静静地，纷纷扬扬，越来越大，从一
簇簇细小的冰珠，到一团团鹅毛般的绒花。整个城市一片银妆素裹。今年公司没
有组织圣诞晚会，刚裁完人，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不过，徐倩她们总能找到别处
的派对。新时代的年轻人是开放的，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理由，去尽情快乐，尽
: P! b8 e0 P/ [情发泄，不论情人节还是圣诞节。
) \6 {( M; n9 ~0 _+ B2 }
, d; h! \) P3 M) Z! v  p" @　　后海的一个俱乐部里，綵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 O* p6 g$ @# U
; Q# k/ ?7 ~7 ~! M　　徐倩和一帮女生，正围在圆桌边。她们刚刚从舞池里出来，个个汗流浃背。
) ]' F& G2 R4 c: `5 t& v桌上的饮料和果盘，早就空空如也。
' s$ [8 m& t- [  c
! E" d4 L0 t0 l8 o　　一个女生提议：「要不然，大家再摊点钱来两瓶？」

; Z& V: ?7 `# E; l: o9 i# j　　「算了吧，差不多该回去了，这儿太黑，往死里宰人！」另一个女生表示了
不同意见。

　　「且慢！」徐倩一面制止大家继续说下去，一面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一
' H8 V; ^/ w* U4 J+ ^+ ^个黑色卷发的年轻男人正向这边张望。徐倩一个媚眼抛过去，那男人乖乖地奔了
3 o! k) d3 C% R. [  ]过来，坐下，对徐倩说：「您好，我叫让，巴黎高师来的，刚才和您跳过舞。」
7 X0 ^$ J% }  |
6 q  {$ v3 U2 @, A2 \0 q; b9 c8 ?+ g　　「那我就叫让娜吧，刚才跳舞，周围挤了一堆臭男人，您是哪一个？」徐倩
( k! Z$ t& Q( v巧笑倩兮地问。
* j7 a: x/ v  g' Z' M# F$ q
　　「当然是那个对您最慇勤的！让，让娜，多像一对夫妇，是不是？」法国人
% Q4 k! G; b0 I  V3 Q7 A果然是擅於调情。

　　「是吗？让，巴黎高师，一百年前倒是所好学校，我来猜猜，您毕业了，找
不到工作，培训了半年，就来我们中国当外教，语言学院，对不对？」

7 _$ D$ k! X% E  p( p5 |5 |! U$ ^2 j" _　　「对，对，让娜，您真聪明！不过，我不是找不到工作才来北京的，我爱北
京，我爱北京女孩儿，所以我来了。」法国人的脸皮真厚。
3 j$ }9 D2 l1 }
　　「真的？」徐倩做出很感动的样子说，「太感人了，让我们干一杯！啊呀，
没酒了！」

) j+ w5 S# v+ r  G4 c　　「侍应生，给女士们来两瓶红酒，要我们法国波尔多的！」法国凯子还以为
自己很绅士。

　　「好！爽快！」姑娘们一齐欢呼起来，「再来一个大果盘，也记在这位戴高
乐先生帐上！」
$ Z6 B0 A! t6 Y6 m. s9 i6 R
　　又一曲劲舞开始了，女伴们纷纷下了场，桌边只剩下让和所谓的让娜。法国
2 N) @2 L9 s' A( _' k9 Y人一手搂住徐倩的肩膀，一手试着往女孩儿的裙子里探，嘴里的甜言蜜语也没中
断：「让娜，我的公寓不远，就在魏公村，我还有一瓶十五年的波尔多，散场以
- U* ]) i* U3 q7 i' ?; P后咱们去品嚐品嚐，如何？」
$ s5 S* [* t6 F
  C( |# u9 e# f# K' H' h　　「去你那儿品酒？」

　　「对！」

　　「然后呢？」
8 t: b% I* r) d# J5 q% ?
　　「当然是共度良宵啦！」
/ S7 [: F  @6 M2 F! N
' Q0 Y* P  f. o- t( `& ?1 e　　「嗯，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干嘛还要等散场？」徐倩推开男人的髒手，
" \: R) y5 U: N! \9 ?看看手錶，然后媚笑着说，「你把我们的帐都结了，我去趟洗手间，咱们现在就
走，好不好？」
  N6 K6 w5 T8 k0 c- d
　　法国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徐倩不由分说站起身，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一个响
/ D. R8 ^" W* e( J吻：「别小气，这里可以用信用卡！」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挤进人群，不见了。

8 y$ m) i  r+ \  z# _% l; v　　夜，越来越深了，狂欢的人群开始变得稀少，徐倩的女伴们悄无声地一个个
都走了，可怜的法国男人还坐在那里枯等着，手里捏着一张快要刷爆的维萨卡。
* }. p* W5 j/ `) h0 L% z$ o
　　袁芳没有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家里。
3 N7 y" @# M: T, z- L2 w
　　吴彬带着学生去延庆社会调查去了。
/ }. @4 _3 H5 t2 |: f# B, D
# I, ~  S/ z, x4 ^! b. u' W3 F7 C　　袁芳把家里的温度调得很高。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及膝的黑色绸裙，匀
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觉得这样很轻
松，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不过，今天她的心情有点紧张。傑克就要走了，
6 q. Y2 L4 l7 {8 e" Z也许今后不会再见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做，没条件的男人都
会想。

' v8 _; l# h, t2 P6 f" ?; @　　傑克是个好人，临走还不忘在职权范围内给大家加了薪，对於那几个有其它
+ b* d9 i- f, e* a想法的销售员，他也一一准备了推荐信。就这方面而言，傑克算是一个不错的美
国人，还保留了一点美国先民的义气，或者叫傻气。
0 ^8 v$ k4 t/ i; c5 n  N
　　女人是感性的，她们难以忘怀的，往往不是对她们最真诚的男人，而是给她
们最大肉体愉悦的男人。袁芳觉得应该单独和傑克道个别，几次在办公室里可旁
边总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见到那几个黑人，就这样拖了下来。

: c* ~! q$ A: l- Z' b4 l　　回家之后，袁芳决定给傑克打个电话道别，可总是没人接听。已经九点了，
袁芳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还是只有留言。袁芳轻轻叹
' f1 v# p% Q1 [$ Z6 q9 x8 j了口气，慢慢放下了电话。电话却叮铃铃地跳了起来。也许是吴彬。袁芳接起话
筒，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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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我有一样礼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0 n8 R" {- ~7 W  R5 A
　　「嗯，不晚，你现在哪里？」

: v# w) P% P0 g1 T+ Y. k　　「就在你门外。」
9 \1 V+ N9 M8 w: Q# J/ ~
: _- }  O6 `: v& `5 P　　袁芳跑去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紫红色玫瑰。袁芳按捺着激
动，接过鲜花，把傑克让进门。大门，不声不响地关闭了。门厅里，一男一女对
视着，然后，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扑向对方。没有言语，只有紧紧的拥抱和热
烈的接吻。
0 j! X" M/ y+ ]# H: ^7 w
　　鲜花，落在地上，黑色的绸裙，也落在地上，退后几步，丢下男人的外套和
长裤，还有女人白色的短袖衬衫，再退后几步，男人和女人的皮鞋，一只又一只，
7 R7 W0 c% P8 ?" ]' N! u穿过客厅，指向卧室，而男人的衬衫，短裤，袜子，还有女人的胸罩和内裤，零
; M& o: H" r! i4 A零落落，一直撒落到床前。

　　洁白的婚床上，赤裸的男女缠绕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做起爱来。他们没有前
戏，做得毫无顾忌，非常疯狂。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
5 d# y* l! {2 @/ w5 K和肉体摩擦的渍渍水声。

　　当暴风骤雨终於平息，两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着男人结实的胸肌。

　　「傑克，爱玛也去加拿大吗？」
1 ?$ M$ @+ a5 s8 N$ W, }5 B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远就去过一次州府，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的
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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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

- G' }' d6 l% k　　「傑克，你真的把我们七个都睡了吗？」
! p& G0 R# i: D& ?3 f+ v" z, Y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傑克慢慢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有些事情，做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已经厌倦了。芳，我向你保证，爱玛之外，你是我生命中
最后一个女人。」

- s6 X& v3 s" m3 q& j　　袁芳愣了一下，说：「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3 r  d- g" Y$ o2 z
9 e, _' _5 X# X8 M5 y3 e　　「真的没有，不过，只差一个。」
+ E  M4 [* O: V8 W% m
　　「是谁？别告诉我是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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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离开爱玛。你知道，这不大现实。」

　　袁芳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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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撒着。大地一片白芒芒，安静而圣洁。在平安夜里，家
家户户都充满温暖和关怀，也包括袁芳的家。不同的是，袁芳享受的，来自她的
外国前老闆，而不是中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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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一手搂着袁芳，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乳房，小腹，大腿，阴户。
4 Y1 h0 K/ x& R% l; {
　　没有什么反应。

6 g  A/ a' }: ^/ ]4 U' z% b　　傑克一面继续爱抚着，更加轻柔，更加细緻，一面温和地问：「芳，你不高
6 ]# h' R) B1 D" O' N3 p3 T3 A兴了？你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和我上床的，假如你主动一点，做了第一个，我绝
2 p: X( b# n7 h  I4 ~对不会再和她们做爱，因为你是最好的。」

　　「我没有不高兴，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没有资格不高兴。」袁芳推开阴户上
; G  f4 X& [, M  U的大手，酸溜溜地问：「那你告诉我，她们五个，都是主动和你上床的？」
8 y# p6 [, `+ o1 M0 ~5 L$ f
, S+ Z% @( y, c6 ~6 u　　「也不完全是，雅琴是被我要求的，和你一样。」

　　傑克瞪着天花钣，好像在讲述遥远的事情，「你知道，其实我们美国人，没
4 l+ M% V4 O" M; p9 B3 z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随便，特别是在工作场所。我虽然喜欢和你们调情，也知道在
中国性骚扰不是大事，但我没有胁迫过你们。结构调整开始以后，我感到很有趣，
4 t) }5 R% w$ }5 p9 O" {4 i* ^你的几个同事，都说要送我一些礼物。
" E' s* j8 ~8 m( ?3 \+ |, d' q
5 `& J/ X4 }+ T- F　　第一个来送礼的，比雅琴年轻一点，还没有孩子，平时就比较随便，我不说
* B+ I3 R2 m8 U+ l' [% K: Z名字你也猜得到。她是周日的白天到我家的，带来一盒点心。我打开来一看，全
是现金。我告诉她，我没有办法处理现金，我需要的也不是钱，请她拿回去。她
: n0 `, }9 C, s9 L& e/ M& q4 \4 }问我需要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她的身体。我想她是有备而来的，因
, f! A- q+ V8 e( N" }* D$ D为她穿得比平时性感得多。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开始脱衣服，先是脱她自己的，
然后脱我的。
& Q/ i7 U1 j" @) E) c
3 I; f8 l. ]4 x) L/ q2 h4 c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这时候不能没有表示，否则就不礼貌了，我们就上床
7 I  ]4 D! d7 G1 v/ L做了爱。我还有些紧张，她倒做得自然得体，好像我是中学生而她是女教师。我
敢打赌，在丈夫之外，她肯定还有不止一个情人。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有过和西
, d+ D* b7 P: d5 h' P  F方男人上床的经历。那天我们很愉快，当然也很满足，交易完成了，双赢。我们
% b: o  r6 e2 H0 [6 p( {; |# y3 G' T像老朋友一样吻别，就这样简单，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 c& J; H$ C: m4 U2 l　　傑克停下来，侧头看看袁芳，见她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便继续说下去：
) Q. q! f9 D; w) p# p: |$ }「那是我第一次和中国女人做爱，我爱上了中国，也爱上了中国女人。没过几天，
$ u5 i& u1 O) L3 ^  z+ T3 A咱们部又一位女士说有小礼物送我，她也没有孩子，你能猜到是谁。我很高兴，
猜想她也许愿意和我上床，但我不敢确定。
* y, I, \# }; O# B6 A
　　等到周末她到我家，过程和第一位女士一模一样，我几乎怀疑她们相互商议
) Q$ @5 K3 m. i2 A- Q6 q过，但是，她很羞涩，不愿意自己脱掉胸罩和内裤，我只好替她效劳了。我猜想，
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至少婚后是这样，不过，在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
变得主动，有激情，技巧也还可以。我估计她的丈夫不能够满足她，於是我们做
2 S9 L) c6 }' w4 Y4 h了两次，先是传教士的体位，然后是背入式，是她主动换的体位。你应该记得，
我和你第一次上床，也是做了两次的。我喜欢背入，特别是和别人的妻子，有征
服感。她走的时候，看起来恋恋不舍的样子，不过，我不太喜欢她的身体，太瘦
' f# Q2 J  f/ [了，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5 M( D( h/ Y$ E2 H" C# [, s8 U' Y
　　有了这两次经历，我开始思考，我明白了，你们中国女人，也许不喜欢我们
7 s9 h% ?- \2 A% o的思想，但肯定喜欢我们的身体，因为我们外国男人，比你们的丈夫强壮。我们
的器官更大，技巧也更高超，我们懂得女人的需要，更能满足女人的需要，不是
4 Q4 W/ g, e+ T4 s$ y% s吗？」

0 v4 J- o; E. H7 @; N# K, D8 E" H　　袁芳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 B1 S: x; ]  r0 ?
; X- P) l: G0 Y, h3 \( C$ ]& x　　「第三位女士来我办公室的时候，不等她开口，我就问，你是想送礼吧？她
吃了一惊，我於是告诉她，送礼不必了，把自己送到我的床上就行了。我知道她
# ]% q. a5 F: ~+ G$ s1 ]  I已经生过孩子，对这种事不会太在乎，果然，她思考了没一分钟，就掏出手机打
给她的丈夫，说是晚上加班，让她丈夫去幼儿园接孩子，」

　　傑克开始陶醉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忘记了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下了
* b- `4 O+ d/ J- @) @+ G& z/ m班，我们就把交易办了。那可是个真正的女人，脱光衣服，体型很好，特别是阴
* m- y/ S& @! K  U5 |+ R户，又肥又厚，很性感，水汪汪的没什么毛。她懂男人，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我
) Z$ V# d* A' N5 y& p1 {敢肯定，除了我和她的丈夫，她还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婚前还是婚后说不清。我
' o4 b- Y$ c. ], a& `. l们只做了一次，但是做得很长很从容，她告诉我孩子快四岁了，很听话，在昂贵
的私立幼儿园，丈夫在什么部委工作，待遇很好。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那么在意自己的工作？也许她没有说实话。
在我们美国，大多数女人根本不出去工作，特别是生育之后。不管怎么样，我们
/ ~, ~4 ]- a8 {+ `, A彼此很愉快，很满足。她告诉我，说我是她经历过的最强壮的男人，天哪，我真
$ w: R) F- a+ Q  _, C2 l# e" N: G感谢她。她还告诉我，她的丈夫更在意陞迁和赚钱，对妻子的身体非常漠视，几
) o, V% b! C0 ~  p8 t. @4 m乎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她。我愿意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

3 M- l; @7 a- g: J　　不知为什么，袁芳几乎听得入了神。

" l' ^! Q6 w6 P　　「第四位女士是上午来我办公室的。我建议直接去我的公寓，脱衣服，上床，
做爱，交易完成，就这么简单。我们两个就像演员，虽然没有排练，却做出自然
的样子，一面热烈地讨论工作，一面坦然地离开公司，回到我的公寓。只有当房
4 L- L7 W  a- c% z( k- y' v门关上之后，她才沉默起来。我告诉她，她还来得及反悔，但是她谢绝了。她虽
9 \* ?0 S% G% V% O/ ?) F然已经做了母亲，可还是很紧张，脱衣服的时候不太情愿。为了让她放松下来，
9 r1 T. v3 j7 Q7 X7 }) N( a4 c我试着和她谈些家常，我问她，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做几次？喜欢用什么姿势？
6 g2 _" N  `; Z1 x1 x+ c) e+ [! {她不愿意回答，很羞涩，这更平添了一些风韵。

　　我觉得很有趣，就继续问，她的丈夫和我相比，谁的性器官更粗，更长，更
' ~1 Q' U% o& d- P, ^6 M. w大？你知道，我不是想羞辱她，我确实是好奇。她显然感到难堪，有点不知所措。
4 c: b0 U% S' H: v9 D我只好让她停止脱衣服，穿着丝袜和高跟鞋，跪到床沿上，撅起屁股，然后，我
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很快就兴奋起来，做得很投入，直到精疲力尽，完事
, K) W, |) l, z之后我们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9 ?- ?" d; V' G! S　　出於好奇，我再次提出了那些尖锐的问题。她回答了我，说她和丈夫的感情
  G$ c" }2 A, e1 W, C很好，每周都要做一两次，也愿意尝试不同的体位。她还说，她的很多朋友，女
$ k3 T. c- }7 X1 y+ N& f  P. w性的，都有过外国情人，这使她很不解，外国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现在她全明白
2 C6 C, {" O; t* u, H了，理解了她的朋友们。她诚恳地说，我的性器官比她丈夫的粗大得多，而且耐
* _" M. I! W5 r$ X久性强了不止一倍。我认为她是一个坦率的，值得尊敬的女人，於是我们又做了
一次。」

3 K( U1 Q$ N8 r6 |　　袁芳注视着窗外的飘雪，心中默默地惊奇，没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有如此
; C$ c$ r8 ?" J1 u  s多的故事，同时，又默默地哀伤。毕竟，性爱是排它的，婚内也好，婚外也罢。
! f- b+ Y, t7 {/ l. w
0 n' x& S* L2 {) N5 |　　傑克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刚刚射过精的阳具，悄悄地肿涨起来。

5 M$ G+ N% G$ C( c" M+ Q4 P3 N1 H　　「那么你是怎么说服雅琴的？」袁芳坐起身，过了半晌，才幽幽地问。

　　「雅琴？必须承认，我费了很大功夫。雅琴是一个与众不同，值得尊敬的女
0 }3 H7 _9 o) t6 b人。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外籍管理人员，包括总经理，都对她感兴趣。我们甚至
打过赌，看谁先把她弄上床。你知道吗？他们又是送花又是邀约，用尽了各种手
( \; A* z8 S7 l" C$ f. q9 T段，都失败了，於是他们放弃了，只有我，契而不舍，终於如愿以偿，享用了她
美妙的肉体。
/ f1 y9 N5 m; Y3 m
　　我向雅琴提出做爱的建议，她很气愤，你知道，好女人应该这样，於是我压
上了筹码，副经理的职位，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我们就在办公室里完成了
双赢。我起誓，我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是她自己脱掉裤子，趴在桌上，乞求我从
后面插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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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的阳具，直撅撅地竖了起来，他越说越没谱，开始混淆现实和想像，「
9 |$ ]4 E9 }5 n不过，雅琴完全被我征服了。就在前些日子，她主动邀请我去她家里约会，她的
0 Q% R9 N9 F, G+ @: N* {, c$ w# m家里，你相信吗？等她的女儿睡了之后，我们脱衣服上床，亲吻，爱抚，像夫妻
( r; _5 ]# K9 Q5 Z* i那样前戏了很久，然后自然而然地做爱。我们做了无数次，她不肯放开我，一次
# l; k3 o, o* y8 [6 c: q+ m( [次求我给她高潮。

! Z, W$ C, P$ S　　我们尝试了各种体位，什么正交，背交，侧交，乳交，口交和肛交，都是她
主动的。她还说，假如我留在北京，她愿意做我长期的情人。想想看吧，雅琴平
% n% K/ F. U* v/ \常是多么一本正经，也就是你们说的贤妻良母，脱掉职业装和我上床，简直像个
荡妇。可怜的女人，丈夫不在身边，遇到我这样出色的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 ?/ z% Y  S/ F
　　「好了，够了。」袁芳终於不耐烦了，试图打断傑克过分的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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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太投入了，没有意识到有些话，只能对狐朋狗友讲。他现在正在兴头上，
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9 n4 |; J' V" Z　　「你们中国女人，很有意思，看似保守，其实比谁都开放。在我们美国，女
人把美貌当作上帝的礼物，而在中国则被看做一种资源，稀缺的，可以用来交换
  m4 u! S* `: e" Q: z0 H的资源。一个美国女孩或女人，寂寞了，去酒吧，遇到一个酷男人，开始攀谈，
7 z, ?0 I3 `" S& e  ~0 D谈兴趣谈体育，谈得来，於是就上床，相互满意，还想再谈，就再约会，否则，
就拜拜。
  @7 D* S3 B" G
0 x1 I  u2 y* }6 [3 U4 s　　在中国，至少在北京，就完全不同了。会计部的老约翰告诉我，他刚来的时
2 e/ L. y2 Y3 ]/ P0 p; l; L候，去三里屯的酒吧，遇见一位女士，虽然已婚，可是又年轻又漂亮，而且兴趣
爱好一模一样，也喜欢橄榄球，高山速降和摩托越野。老傢伙惊呆了，以为找到
, W; S9 W, c: q+ s: X了红颜知己，於是就上了床，还花了不少钱，后来慢慢地发觉，全是假的。那位
) K$ v5 K2 N% e- l, ~9 F5 u女士从来不做任何户外运动，她只是想取悦老约翰，让老傢伙做她出国留学的担
保，你说可笑不可笑？
' G+ b8 U2 g& P8 S5 _
# J* r. B" s2 q  \  @1 M5 Y& T　　在北京，一位女士拒绝你的调情，并不意味你遇到了圣女，只说明你的筹码
; m* ^2 ?$ L2 f  ?: n份量不够。难道不是吗？中国女人，天生就是精明的商人，她们根据年龄，相貌
和学历，给自己评估一个价值。一个男人，如果权力和财力超过了那个价值，再
3 y/ n2 A  L  P8 J8 C+ j- b用点手腕，加上些耐心，多半能得到那个女人。雅琴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傑克终於讲完了。
+ j* h6 Q) h+ K8 x
　　袁芳感到伤了面子，她很想反驳，可实在又无话可说。

　　沉默。

  J5 E! H. g2 H2 s+ k3 N　　袁芳爬起来，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很快，传来淋浴的声音。

+ v- A8 }% P- x7 G7 k　　窗外，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 A# Q0 p0 M& l9 h
　　当袁芳站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梳理长发时，傑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张开双
$ Z/ ~: b( h, P: Y7 \9 u* W1 S臂环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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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你太美了，我还想再要你一次。」

　　「是吗？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袁芳还在生气。
6 [+ B" Y7 u3 l2 @' u
　　「我的筹码就是这个。」傑克一面嘻皮笑脸，一面用直撅撅的肉棒去顶女人
( u, @* G& E1 V5 w! a的后臀。
2 z6 ^3 @- ~. g! q0 c
　　「去，快去洗洗。」袁芳涨红了脸，推开男人，躲出了浴室。

　　此时，吴彬正坐在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身边堆满了延庆县的土特产。他
要给妻子一个惊喜。
% v3 Z/ Q) T( Z; @% R6 M7 ?
% K8 a1 f- O  d8 b　　傑克披着吴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顿时惊呆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小妇人，低
2 ?' L# Z0 l  r4 b9 u7 \头侧坐在床边。床单已经换过，洁白得没有一丝纰瑕，上面撒满了鲜艳的紫红色
  [0 a/ ^! w+ t6 Y的玫瑰花瓣。小妇人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
! N, U8 ?/ @- e高跟漆面皮鞋。
* G/ b2 i) `0 d: m* b
/ {; k$ F: ?$ C- j% i* K　　傑克盯着少妇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浴巾无声无息地散开，滑落在脚下。
傑克走上去，坐下，抱起少妇，放在腿上，轻轻抚弄着，从光滑的小腿，到白嫩
的大腿，再向裙里探去。「芳，你没有穿内裤？」傑克轻声地问。

' I7 v2 k$ b: r5 N5 q　　「还要内裤干什么，反正要脱下来的。」袁芳轻声地回答。

　　「那胸罩呢？」
5 ]* d% T. J0 A! A% m- _
　　「也没有穿。」
' r% z. \2 U' B+ O
' W  `% J2 e  R* Q) W　　傑克的阴茎湿漉漉直撅撅的，硬得好像要爆炸。他没有再说什么，无言地托
起心爱的小妇人，让她跨坐在身上，而小妇人心领神会，默契地扶住男人的阳具，
慢慢地套坐下去。

　　「噢，舒服死了。」一阵颤抖，巨大的阴茎刮着肉壁，深入体内，顿时，强
烈的刺激传遍全身，袁芳不由得一声惊呼。
2 M5 g7 n7 `1 @
　　傑克托着小妇人的臀部，配合着她的节奏动作着。他喃喃自语：「哦，芳，
$ N& A7 L9 M/ n1 l5 `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
' P4 Z9 u2 v$ k
: m+ t8 ]7 Y2 a0 X$ d　　袁芳俯下身，热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9 f6 u% h4 g& d( k
, Q7 F7 l: f1 x* N% ?0 J; a　　傑克一面继续动作着，一面腾出双手，握住女秘书的乳房，恣意地揉捏把玩
起来。袁芳微睁着眼，半张着嘴，陶醉在疯狂的肉欲之中。快感，来自她的上身，
, W* N9 z7 i, q也自她的下身，上下同欲，其乐无穷。袁芳的身体越来越烫，她努力着，很快就
进入了疯狂的境地。
9 e* F' t3 Y8 |" a+ ?
  l" {" C1 O- D+ e　　「啊！」随着一声忘乎所以的大叫，袁芳的整个身体挺住了，一动不动，然
, _, _* @% A0 L* V! j( l后，软软地瘫塌下来。

8 M# K! C; I  Y8 D  A, _( a　　袁芳的喘息终於平静下来，她抽离了傑克的身体，疲惫不堪地翻身躺下。傑
2 c; _3 x1 C6 J& c+ X- ?( X9 u克枕着双手，平摊身体，挺着阳具，还在那里喘息。这是任职中国的最后一晚，
他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原本耸立的阳具，也慢慢地蔫了下来。他想着，这么多年
9 K* j8 ]  Q) {  E, H& Y2 J来，自己在公司里也算尽心尽力，没有犯过什么明显的错误，就因为没有后台，
# o4 F: ?. F% X$ i7 @- k3 ]8 h/ v总是不被重用，而总部那些夸夸其谈的傢伙，却一个个步步高陞。不过，乡下红
: @/ E1 p2 b& G8 b4 w脖子心思不重，悲得快，乐得也快。
' G$ b2 D6 f* Y3 Y) I! v. ?& I, K) Q
　　傑克心里又盘算着，不管怎么样，这次外派，各种补贴捞了不少，而且，连
干了六个白领高知女性，这要是在美国，想都不敢想。这些中国的小媳妇们，平
; i" L  K& ]5 h. ~; `8 I# d6 n6 E时装得比谁都正经，脱掉裤子上了床，一个比一个骚，玩起来可真带劲儿，比美
国的粗妞儿强多了。
2 I" u9 X6 i1 w" x# h
: Q! t$ a9 H; U$ K% w- g9 Q2 B+ p　　傑克高兴起来，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官场失意，情场得意，哪能事事都一帆
风顺？还有，身边这个小妇人，调教得差不多了，床上够味儿，好像对自己还动
7 k! ?2 _/ }3 |  P了感情，要是一直留在北京，收个二房也不错。
% J+ o/ P; N, b4 ]3 z2 J
2 [0 z# ~8 @. Z　　想到这里，傑克禁不住侧过头问：「芳，舒服吗？」
) k( v2 }0 O4 G
  Q' p7 l9 j. o1 O: d4 t  e; J8 z　　「舒服死了，你呢？」

& o' A" f/ F/ M) B3 X+ J　　「还差一点，没射呢。」
0 Q4 Z5 q0 t! M1 L# m: z4 L
. ^' y* p$ C# z* {  S, U2 [　　「那多难受啊，来，你最喜欢的姿势。」

　　袁芳爬起来，翻过身，两肘撑住上身，伏在鲜艳的玫瑰花瓣中。她分开双腿，
让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裙摆便自然地滑落腰间，露出粉红色微微颤动的蜜源。
$ Z; v  s7 V# f. Y% l- W5 F4 x/ L傑克当然知道该做什么，他也爬起来，跪在女秘书的身后，摆正姿势，噗地一声，
3 n  P! C% N9 U* j  H% ?顺利地进去了。

: f$ }! t1 |) ?1 J: ~5 R　　傑克多少有些感动，他慢慢地抽，缓缓地送，彷彿在擦拭一件宝贵的瓷器。
$ V2 C/ F3 c$ B4 j6 Q/ l女秘书的身体是那么温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阳具，湿漉漉的肉体磨擦着，发出
诱人的啵滋，啵滋的声音。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漂亮的妻子，脱掉衣
3 c* X/ K+ u) h裳，跪伏下来，高撅屁股，分开两腿，大敞阴户，恭迎自己的插入。

" _  t3 P; g) P! T0 W+ b9 d　　傑克渐渐地亢奋起来，他仰起头，看着床头墙上的大幅婚纱照。相框里，袁
芳一身洁白的婚纱，甜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而吴彬，正默默地注视着婚床，
注视着自己美丽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享用着。傑克更加亢奋了，墙上可
怜的男人，把一个漂亮女人娶回家，以为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殊不知，漂亮
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专属於一个男人。
. {# u9 y  V( G0 z3 \6 \1 u
5 e* N& h3 v- Z: y- B9 D' R5 ^* u　　傑克抽送着，享受着，他在最后一次行使老闆的特权。

( S% `4 d6 b4 L4 ?  V　　雪花静静地飘着。
9 d& d9 m0 c& ^% K5 V2 c
+ s/ X, C) R% ~' c6 f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讚美歌声。

- o/ F( k6 Q! u" \/ S　　门开了。

　　吴彬到家了。
0 x& m, m6 A/ V! b
6 H- C* i& C. C/ x8 f5 j. [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阳历新年，突然，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袁芳面色惨白，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雅琴姐，
+ M8 O' n# T: A9 ^. @/ b/ Y我完了，我没地方去了！」
( T% |& ?6 p; M& o) z0 p
  n' Q: {7 t6 x　　雅琴关好门，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间看童话，一会
: K1 q( P: E6 K. R8 ~儿讲给妈妈听。」
! S/ B+ A! M  w) Q1 C! C5 c) T7 d
　　孩子乖巧地跑开了。

　　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坐到沙发上「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儿？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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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r+ H( T$ [* |( f8 C　　「雅琴姐，我做错事了！昨天晚上，傑克来了，后来，吴彬也来了，他们就
打起来了，傑克把吴彬推倒了就跑了，吴彬就让我滚，大半夜的，我滚哪儿去呀？」

　　虽然袁芳语无伦次，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
吃屎！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小芳，我给你放热水，先洗个澡。我有八宝粥，
: l) m0 A$ A% V2 W给你热热吃了。」

3 E/ X' R% s. U0 N　　洗过澡，吃了粥，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色。她拥着棉被，坐在床上，把事情
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3 e- @. K) X" H& C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边讲一边哭。
. y- l6 e( U' |7 H5 \
　　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娘，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小芳，我问你，后来这
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 @' x0 L7 h4 f8 S
　　「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他，
是真心的。」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有？」
9 Z+ q+ n2 B6 t; `9 D4 W. n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
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
3 G- ~7 [- F$ E% ^8 z, r( d
- @) K1 x9 R+ U3 C! Q3 ]0 M2 P7 Z[ 本帖最后由 whispernan 于 2013-5-6 16:09 编辑 ]

heiqijuntuan

　　　　　　　　　　　　　　　（第七章）
) d% S" @; m& N
! [% p- w6 g# o8 I6 _6 x　　新的一年来到了。

. m; i0 f" \3 f8 `( U　　海归，是一个很複杂很特殊的名词。随着中国的发展，它由褒义词，蜕化为
+ a  x0 ^, B% ^6 h中性词，最后成为贬义词。理工农医类海归，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长；九十
年代，可以当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纪，没有关系的话，顶多给个副教授。至於金
+ U# o4 v: `, j8 V, j, v. B融管理社科类海归，就更不值钱了，和骗子差不多。

: |. m2 m9 d0 i3 P" K　　识相的海归，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能逐渐融入社会。
偏有那不识相的，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适应，出门嫌髒，坐车怨挤。不幸的是，
6 u/ I1 x' k  i2 \; ]总部新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王彼得王海归，就属於不识相的那一类。
+ H+ k6 s& D, V/ ]( r
　　雅琴操办的接风宴会上，一个矮胖秃顶的男人，猛灌着酒水，一对绿豆眼瞄
来瞄去，在山珍海味和漂亮女人之间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归，讲起话来，中
英混杂，苏北口音，一顿饭间，还多次成功地把筷子落在地上。
( d1 d  J0 k* V1 Z5 I. B' |
5 c: C2 H) R  f$ L. j" _　　「大家举起杯！」雅琴见气氛不够活跃，提议道，「为王博士的到来，」
9 p5 U& ~' F; B- z
9 w3 u* U. b# @+ g8 U/ W9 k　　「叫我彼得！」雅琴被打断了。

　　「好，我们为王彼得，啊，不，彼得王，乾一杯！」
' g) C* C# p" I( A' L
　　稀稀落落的碰杯声。

# o+ [0 d7 ?  ^+ M1 W　　「袁芳，这外国人名儿里面，有没有发音类似巴丹的？」一个销售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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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P( E8 T/ ]　　「我真的不知道，多半儿没有。」
; R- ]9 P2 E: _$ m0 n/ P. U' R2 q
- z9 F4 _5 @5 W) ]$ J　　「我知道，」徐倩凑过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一个傢伙，西亚中东那边来的，
名叫沙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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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5 R! I  s% K& Y9 V; O
+ b! C5 N- [/ F# ?% A8 S3 O, X　　「嘻嘻！」

3 G. `% L7 m1 v$ F; O　　「哈哈！」

　　谁也不清楚雅琴和吴彬是怎么谈的，反正袁芳搬回家住了。家里的气氛很紧
' V& |# U: U  J张，吴彬几乎不讲话，两人都小心谨慎，相互回避着。这天夜里，两人还是无语，
背对背躺着，各自想着心事。
* E) N' |5 C& A6 \1 f6 _
　　袁芳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把手搭在丈夫的腰间。她见丈夫没有什么排斥的
" s# q+ h! \: b! z动作，便试探着说：「要不然，你去找个小姐吧！心里会好受点儿。」没有回应，
袁芳感觉到丈夫在无声地啜泣。
- {) J& C8 Y( q2 p9 i9 {# e8 |/ j
6 y# P5 a" V8 h4 ]% x. D　　过了许久，吴彬转过身，一把抱住妻子：「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4 }' n& ]; {# k　　夫妻俩抱头痛哭。很久很久，两人都哭累了，吴彬搂着袁芳亲吻起来。他仔
' q" F1 G2 s! m9 A( a" r细地吻着妻子的身体，从柔嫩的脸颊到饱满的嘴唇，从雪白的脖颈到高耸的酥胸，
还有平整的小腹，浑圆的屁股，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的玉足。袁芳的身体渐渐地
% M5 m# j6 \  [. Z9 I躁动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袁芳脱掉睡衣，褪下内裤。吴彬也脱得精光，两人
9 {; O% g- W* b( ?, B3 I  o$ Z) T8 C( `紧紧地抱在一起。破碎的心，贴得那么近！

　　吴彬跪在妻子的腿间，将她的双腿搭在肩上，伏下身体，一手握着男根，抵
  {( S, Q3 T! y/ Z" b6 N住早已湿漉漉的阴户。袁芳闭上眼睛，温柔地等待着，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吴彬感到一阵旋晕，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卧室的门半掩着，昏黄的台灯
  f4 k' _) D" i1 r暧昧地照射着席梦丝床，也照射着他美丽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墙上的婚纱照片，
4 D) T* k' W  [, G: e$ G妻子白嫩的屁股，洋人浓重的体毛，在眼前支离破碎！吴彬喘息着，面色惨白，
- _4 I8 T7 K, Y! m6 B" r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 D: F3 h. R2 c2 ^# q　　「怎么啦？你怎么啦？快躺下！」袁芳慌了。
3 J: H- J3 K  _  D( t* s7 g
) u" d% K, ~  o9 K  N$ V　　「我不行了！」吴彬哭起来，「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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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吴彬和袁芳离婚了。他们推让着，谁也不愿意要那套浸满辛酸的新房。
/ U+ Y7 s. B/ F" n* B  n好在北京房市一直看涨，他们卖了房，并没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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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C1 D5 {$ `1 K5 e$ c, H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9 j  O7 g$ O- o# R% Q　　吴彬回到学校宿舍，袁芳住进了徐倩家。生活就这样画了一个圈。

　　袁芳是被徐倩硬拉着去的。北京女孩儿就是这个样子，善良而又自负。徐倩
自以为很西化，其实和胡同妞儿没什么两样：别人好，她嫉妒；别人倒霉，她特
同情，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你。不过，袁芳只住了两个礼拜，她嫌徐倩那儿太吵，
- q0 U. x/ u* |6 m4 I1 K5 h+ s. O派对不断，自己出去租了房，就在东面管庄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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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冬，非典又来了。整个二季度，什
; O7 T/ l: U; C么也干不成，哪儿也去不了。北京人终於也尝到了被人看作臭狗屎的滋味。春瘟
过去以后，大家都憋坏了。雅琴准备领着袁芳去南方，说是走访客户，其实也是
3 l/ G' |# t# C! D" {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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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m/ j/ o' T+ L# z) |　　办公楼过道里，徐倩衣衫不整，还打着哈欠，正撞上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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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 q6 P6 n' a9 G% L2 K　　「小倩，你的衣服怎么这么皱？好像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样？」

4 F9 j. N+ r+ H* x3 ~　　「昨天晚上没回家了，玩儿杀人来着。」
! ]( I! ^' K! _0 Q$ J1 u2 V
　　「杀人？」

8 l0 R: a3 L1 W6 G- ]& j4 J　　「别紧张，一种游戏，很酷的。雅琴姐，要不，回头我带您也去玩儿一把？」

　　「少跟我贫！我不在家，你老实点儿，别惹事！」

9 j/ R5 P1 K6 l! a　　雅琴她们前脚刚走，徐倩真的惹出了大祸。她玩得太疯了，於是就疯出了差
4 P/ }1 R+ q( Y/ b  d# h0 Q; _  c7 Y错，把两个老客户的报价单装错了信封，寄反了。偏偏这两个报价不一样，还差
* {+ i) o  d) a/ _; \' X# M/ r- `了很多。那两个客户都很大，在华中地区。他们本来互不通气，这下好，一个觉
得亏了，一个觉得还能往下压价，联手闹将起来。整个公司都翻了天，甚至惊动
4 C0 d4 m5 a  `! O. S! h( I了总部。徐倩真的害怕了，急得发了烧，躲在家里听天由命，不敢去上班。

　　躲，是躲不开的。

　　这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隐隐的雷鸣，从远处滚来。后来，狂风大作，雷
电交加，倾盆大雨便倒了下来。徐倩躲在床上正捂着耳朵，突然，门被拍得山响，
! k) j& `5 p) O5 y5 E; E+ r是王彼得王海归。恶鬼还是找上门来了！徐倩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王彼得满嘴
酒气，骂骂咧咧：「臭婊子，你躲在这儿清闲，老子天天替你挨骂！」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徐倩吓得发抖，连连后退，「您先饶了我吧，等
& w* Y) x9 c+ r0 ~( t, U雅琴姐回来再收拾我，好不好？」

! H: Q# X8 r3 J8 H3 w　　「呸！别拿那老娘们对付我！早晚我把她也干了！」王彼得红着眼，一步一
; Q& l5 p/ |4 ]步把徐倩逼进了睡房，「臭婊子！听说你整天盼着外嫁是不是？不要脸！卖国贼！
6 B' M4 A% R- @$ ?* x% [国产鸡巴有什么不好？嗯？骚货！老子今天就治你这毛病！让你也尝尝国货！」

　　王彼得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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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了我吧！不要！」

　　夜深了。小区里，家家户户，窗户都黑了下来。只有徐倩的睡房里，灯火通
明。地上，乱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裳；床上，一片狼藉不堪。徐倩头发凌乱，赤
$ N; H# A! }3 E6 i5 M( ]身裸体地跪伏着，傲人的乳房垂在胸前，被一只肮髒的大手揉捏。她的一只胳膊
被反剪在身后，脸紧紧地贴住床单。

5 n  N) \( N2 }; S% _. w& o　　王彼得光着肥胖的身子，跪骑在姑娘雪白的屁股上，嘿休嘿休地干得正欢！
4 J  ]- V4 s7 ]. D) n
" `) Y6 K8 g6 R9 P0 V  O　　肉体激烈地碰撞，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 v8 M6 ?1 i+ V" G4 g　　「畜生！流氓！呜！呜呜！」徐倩痛苦地扭着身子，边挣扎边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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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王彼得腾出一只手，狠抽徐倩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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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呜！」白嫩的屁股又红又肿，徐倩痛得叫了起来。女人的叫声，像一
剂春药，王彼得更加兴奋。啪！啪！啪！啪！他愈发用力地抽打起来。

; j% a( d2 R) W! v/ h, ]　　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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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惊雷！
6 w6 i2 V9 ^) e7 h! X
+ g" b4 R4 {) R; J* A; O　　这一夜，徐倩是在地狱中度过的。王彼得像发了情的种猪，不停地抽打，不
断地狠干。洁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姑娘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按照徐倩的
, C% E2 u) Q. \2 l; k" H) ^, k. R性格，她不应该吃这么大的亏，但是她工作失误在先，自觉理亏，反抗的意志就
不够坚强，意志不够坚强，身体就软弱下来，坏人便乘机得了手。
3 U! x' k) W: @# V; ?) n! }& l
1 M# j# y+ S8 S; `( Z　　一夜暴风骤雨，花落知多少。

/ B/ A/ o& P5 ]# ?' F  W& F　　天亮了。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闺房，也照着小床。迷迷糊糊间，徐倩
弄不清自己是睡是醒。昏昏沉沉地，她胸口憋闷，无法喘气，像被一座大山压着。
6 ?, E. O  |3 `: W7 w) ~徐倩努力地睁开眼睛，迎面而来，是一张丑陋肥胖的大脸！

　　「呼噜！呼噜！」王彼得光着臃肿的身体，正压在徐倩的身上。肮髒的口水，
顺着半张的嘴巴，淌到姑娘的胸脯上，粘渍渍地令人噁心。徐倩用力掀开王彼得。
) u# n# F1 F' V# }- f$ Q) D「啊！」下体一阵疼痛。徐倩低头看去，红肿的阴部，满是污秽的粘液。她一阵
  n" w, q! O* Z) j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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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1 |" E/ D7 z+ ~' A　　王彼得惊醒过来，见徐倩坐起来了，又把猪头拱到白嫩的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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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徐倩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畜生！你这畜生！」徐倩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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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5 q- H" J3 K　　王彼得火冒三丈：「婊子，又欠揍了！」他揪住徐倩的头发，「噼噼啪啪」
3 R  |) V% a0 U. f一顿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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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6 c& k& T! ^4 E3 ^# ^　　徐倩满脸是血，倒在床上：「王彼得，你这个畜生！我要告你！告你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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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吧！你去告啊！现在就去！」王彼得狞笑着跳下床，抓起赤裸的徐倩，
拽到地上就往外拖，「走，走啊！你这个贱货，去告啊！」

$ W+ b/ g5 l1 ?4 d. G. ~/ k8 O, H$ y　　「放开！放开我！」徐倩赤着脚，不住地挣扎。

- D2 j* u  z6 y+ @/ d　　「臭婊子，我让你告，我让你光着屁股到大街上告！」王彼得把徐倩拖到门
边，「臭婊子！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让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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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Y% {" c6 d　　「不！求你不要！」徐倩哭叫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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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q: _( Z0 G　　「臭婊子！不给你点厉害就不老实！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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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c) w% y1 U. j% b* g% f　　王彼得一巴掌把徐倩打得跪了下来。
3 p! g* r2 R% Q" x1 m9 D7 L, s
: |: \! D$ q8 _8 N/ h　　「呜！呜！不要！饶了我吧！」徐倩双膝跪地，屈辱地抽泣起来。

　　王彼得看着伏在脚下的女人，得意极了。征服的快感，难以形容。他按倒徐
倩，狞笑着又大干了起来。「呜！呜！」除了哭泣，徐倩别无选择。「不要打了！
饶了我吧！」徐倩哭叫着，哀求着。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给老子舔！舔舒服就饶了你！」王彼得直
( z1 Q! j' S$ Q起腰，叉开腿，扳住徐倩的脸，逼着她跪好。一根粗大肥硕的阴茎，顺势强塞进
6 T" A0 S. q, |7 s7 }. t) ?了姑娘的嘴里。

　　「呜！不！我不想！」徐倩含糊不清地叫着，挣紮着往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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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彼得揪住徐倩的头发，噼噼啪啪！又是一顿嘴巴：「臭婊子，老实点！好
好侍侯！」

　　徐倩屈辱地闭上眼睛，埋着头，卖力地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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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舒服！臭婊子！说，你给多少洋人干过？这么熟练！」王彼得一面
9 _& D+ ^$ u. g4 p# R骂着，一面胡言乱语地评判着，「臭婊子，不错啊！做得到位！做得舒服！」

6 i4 ~7 R- @( m3 Y  {　　男人在不住地陶醉！女人在麻木地吸吮！

" I) g: n! `* c　　徐倩不得不暂时屈服了。

* ~/ ?5 F0 d" [) b; x' K/ {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经过一夜的风雨，天空显得格外的蓝。可是，在
* N" g5 s# y& t这丑恶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7 e3 Z- l2 T  j% y1 m4 L/ R　　徐倩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屈辱地高撅着雪白的屁股。王彼得也光着身子，手
! u" ?  s  m) _( e9 V持一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蜡烛。蜡烛被点燃了，他竟然无耻地往女人的后背滴着
( P* v" _* @+ s3 Y0 u蜡油。红色的蜡油，斑斑点点，凝结在白皙的肌肤上。一滴滴滚烫的熔液，一声
) ?! U$ o4 A' Q. D: l' E声悲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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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彼得一面欣赏着自己的行为艺术，一面比较着曾经经历过的三个女人。乡
下老婆身体壮实，丰臀肥乳，怎么就生不出娃？也许自己确实打得太重，她最后
竟然跟中餐馆大厨跑了。上海小姐乳房不大，但圆润坚挺，那小蛮腰，加上一口
吴侬软语，嗲得发骚！可惜还没搞几次，又他妈的跑了，真晦气！

　　徐倩又骚又媚，还有股子野味儿，堪称极品！海归这条路看样子是走对了！
创造良好环境，吸引海外人才！国家的政策好啊！想到这里，王彼得踌躇满志。
他丢了蜡烛，一手抓住徐倩满是蜡油的屁股，顶将进去，另一手也没闲着，噼噼
啪啪地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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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T- K6 Q7 E! e　　徐倩尖叫着，呻吟着。王彼得愈加兴奋，青筋暴起，下体膨胀，浑身燥热！
: W+ e! P7 k+ ]+ m他越打越重。徐倩开始哭泣了，美丽的脸颊上，泪水涟涟。最后，王彼得大叫一
! ?, y% Z' _0 c& i声，趴在徐倩身上，死蛇般瘫软下来。

　　就这样，一朵美丽的鲜花惨遭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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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回来后，非常生气。她直接去见过总经理，然后，召集大家开会，也请
. P2 B6 k; _& W1 S3 |了王海归，会上雅琴和王海归很不愉快。王海归大发雷霆，指责张三，抱怨李四，
  H" A9 o8 E9 x- {$ c& s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带来了美国企业文化的精髓。
* J( d1 R% a' B  f9 T+ b
　　雅琴也不客气：「出了事情，没什么，想办法就是了。都是老客户，无非给
他们底价。光抱怨有什么用？徐倩，你去查清楚，两家企业的一二把手都是谁？
- Q+ S6 R4 E1 t4 q. F各自的夫人又是谁？有什么爱好？袁芳，你去订两张去武汉的机票，再跟我走一
趟。」
* N. Z3 Q; t+ D# O2 u& A
　　最后，雅琴又加了一句，「徐倩的奖金全部扣除，工资降一级。不许辞职逃
2 @+ ]* N) V- o+ g+ d跑，将功补过！」

　　就这样，雅琴把事情摆平了，也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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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x* @; A2 e( |: `　　这事过去后，徐倩改变了许多，变得小心翼翼，人也没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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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Q/ Y7 L8 r7 U, ~4 ^　　至少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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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7 X" h, E4 J8 f( l% Y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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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

% b5 Y2 S$ I& |4 w/ U　　终於又捱到了周五，下班时间到了。袁芳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叫住徐倩：
8 p+ \$ T2 o$ c: m; A「徐倩，到我那儿去玩儿吗？我早晨凉了乌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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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谢谢你。」徐倩低着头走出去，「我爸妈让我回他们那儿吃饭。」

　　正是盛夏时节，一丝风也没有。袁芳孤零零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行人
0 t8 I) K) N, Z很少。柳树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知了却沙哑着嗓子唱个不停。一不留神，袁芳差
点撞在别人身上。

" L& Y9 k7 s6 a* |+ E3 T　　「小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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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U1 g9 J- z+ p0 B3 g　　「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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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当初小学里的同事，两人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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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g2 {$ e# t, x/ Q* @- I　　「小袁老师，你住这儿？」

　　「是呀，就前面，三号楼，一单元九号，我搬来好几个月了。程老师你呢？
这位是？」袁芳注意到，程老师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一身白色的迷你
裙，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娇小，青春活泼，白皙的皮肤，浅蓝色的眼睛，金黄
色的辫子。

! E& ^8 w' L0 v# W　　「我在这儿买了房。学校合并了，生源少，都独生子女了。新学校是重点，
只抓升学率，不管体育，我觉得没意思，辞职开了家健身馆，就在前面八里桥，
3 A8 U( h/ v& A3 C% X$ d7 Z回头我带你去玩儿。噢，这是安娜，天天到我那儿健身，她爸是旅游学院的外教。
' k& |9 J+ t* E, I安娜和你一样，师范，在美国没找到工作，这不，来给她爸帮忙，也是北漂。」

　　程老师犹豫了一下，问，「小袁老师，你不是结了婚住在复兴门吗？」
  x8 B: W! A, o- y( Y7 G
& m) T* h  J# H' _( Q, g' O, W! N% B　　「我离了。」袁芳低下头，「忙你的去吧，别让人等，咱们回头再聊。」

' Z) l, n& A- t- X7 e2 K2 y0 B# S% a　　袁芳和姑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程老师还想说什么，袁芳已经走开了。
. _: r9 D3 ]1 s
　　回到家里，袁芳一头倒在床上，她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

　　苦恼中的，不仅仅是袁芳。程老师，不，程教练，呆坐在床边，也是什么也
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曾经的一幕幕，又涌入在他的脑海里：美丽娇小的小袁
老师正在上课，高大健壮的程老师站在过道里，弯着腰扒着窗户望里看，几个老
师恰好走过来，程老师来不及躲避，只好干笑着挠头。
3 \) `( u( q- x( u* ?* A
　　安娜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德裔，而母亲则来自波兰。她的身
上，混合了两个民族的优点：淡金黄色的长发衬托着雪白的皮肤，娇小的身材和
3 f0 ]' \  R7 I: W) J# F硕大的乳房相映成趣，而纤细的腰肢下，那饱满高翘的臀部更令人歎为观止。现
$ G! L7 P4 N) k" Y+ T' s在，她乖巧地陪程教练坐着，小心地问：「程，那个女孩儿，是你过去的情人？」
' Q( M6 e) x) X: R) p
　　程教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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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想也没用。我原来有多少男朋友，自己都记
! k9 F/ b# E2 T. z4 L) p不清了。远水不解近渴，咱们现在来快乐吧！」美国女孩儿到底是头脑简单，及
时行乐。安娜一面开导着，一面蹲下身子，解开情人的裤带，一把拉下裤头。

% e% X! ^. ~, ^0 y! {4 G　　「别！今天别这样！」程教练拉着安娜想让她停住，哪里还管用呦！美国女
孩儿解开发辨，甩在一边，含住软塌塌的阳具，认认真真地吮吸起来。安娜年纪
8 m$ G2 I" X! r) c+ u* t虽轻，勾，挑，吸，吮，吞，吐，却无一不能，无一不精。程教练还想抗拒？他
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

2 |6 u+ ?+ S6 f9 C　　美国女孩儿见火候已到，不多费神，爬起来，褪掉内裤，趴在床上，屁股便
3 r; S5 p! h* ]高高地撅了起来。程教练也不逞多让，跪在姑娘身后，紧抱起白嫩浑圆的屁股，
一个突刺。东方和西方又一次相遇了！程教练的脑海里，金戈铁马，回荡着远古
的呼唤，彷彿回到了祖先西征的英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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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K9 O3 T+ ~# \0 j, _　　辽阔的东欧平原上，乌云低垂，狂风怒号，空气沉重而肃杀。这里平日的主
人，野兽和飞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因为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一边，是黑白
分明的欧洲联军，清一色重装骑兵，黑色盔甲的是条顿骑士团，白色军装的是波
; \8 U* w0 G7 U9 `4 E9 ?兰军队。他们阵形严整，长矛林立。

　　另一边，是来自遥远东方的蒙古健儿，队形松散，斗志昂扬。旷野上空，风
) v- u9 |2 X" H5 h卷残云，回荡起淒厉的螺号声。蒙古轻骑像旋风一般卷向敌阵中央。欧洲骑士们
  f) ?* `6 c1 D& k9 X, e& }1 _严阵以待，长矛放平了，高头大马甩着响鼻。一箭远处，蒙古骑兵忽然波浪般左
右分开，向两翼掠去，紧接着，箭如飞蝗，迎面而来。
& @4 K2 R1 x# W+ o* l# F6 w4 j
( m8 E" Q: b3 F& G- l4 Q1 b　　训练有素的欧洲骑士们高举盾牌，试图遮挡住箭雨，然而，乒乒乓乓，人马
0 |8 y8 M) ?" t# R/ w% a. p还是不断地坠倒落地。前面倒下，后面填上，骑士们努力地保持着完整的阵型。
伤亡愈来愈大，而蒙古人的箭雨却无休无止。终於，条顿骑士们按捺不住愤怒，
他们出击了，紧接着，是波兰骑兵。一排排战马在缓步前进，注意保持队形，加
2 d& E  |0 |& u, _  c: \- o  I速，开始冲刺！

" B8 z6 R" L  i# @, j　　然而，出乎意料，短兵相接的局面没有发生。蒙古人退却了！胆小的黄种人！
重装的骑士们奋力追击着，队伍越拉越长，越拉越松散，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
处狭窄的低洼地带。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铁骑突出，金鼓齐鸣。不知何
时，也不知来自何处，两边的丘陵后面，涌出几只蒙古铁骑纵队，像一把把锋利
9 Z+ T+ S7 C" `& |. H' w* n( j4 Y2 M的尖刀，又像一道道淒厉的闪电，劈进了欧洲人的队伍。
6 y6 {9 v8 C& l* ^2 C+ R
　　佯装退却的蒙古人也卷杀了回来。重装的骑士们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斩成数
( Q0 B6 i. r+ c/ X# u, M. N1 X/ ?截，各自为战。此时，什么阵法，什么战术，都通通无用，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
的本能。头上，是苍茫的天空；脚下，是无垠的大地。勇士们，那欢乐的时刻终
於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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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 p" m& {2 ?　　「主啊，真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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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天啊，真舒服！」
9 I. @* @! T' c8 }- Z& g9 s
( v- [5 M5 L. F8 O8 @　　战斗接近了高潮，白种人支撑不住，四处奔逃，全军溃散了！蒙古健儿乘胜
追击，把一个个敌人劈下战马，踏作稀烂！肉体的搏击也接近了高潮，安娜支撑
不住，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高耸的屁股，雪白的乳房，和披肩的金发。程教练奋
' P% U) u# m/ x, i4 M力拚搏，进行着最后的围歼。他听到的，是销魂的呻吟；看到的，是窈窕的身影；
+ Y3 z6 I0 g! B8 ~6 g; g* T* |心中想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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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m; _2 q: p# F　　「啊！小袁老师！啊！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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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袁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到别人出双入对，而自己却孤身只影，
她不由得哀伤起来。寂寞，像黑夜中的空气，紧紧地包裹着她。程教练，吴彬，
还有傑克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袁芳心里思绪万千，哀叹吴彬太绝情，埋怨
程教练不够执着。她一会儿悔恨自己上了傑克的当，一会儿又想，也许哪一天，
3 x" a' S5 ~) B& r傑克良心发现，离了婚，真的来娶自己，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用被人笑话了。

. _/ f6 w; K) k& E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程教练也是一夜无眠。如果小袁老师过得很好，他倒也放心了，可看到心上
' w4 C2 O$ D1 ], L7 t! t人那样孤单无助，他禁不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 z$ T/ M  W/ ~$ Y　　卡尔加利的秋天来临了。

　　这天傍晚，一场秋雨过后，天朗气新。文若下班回来，停好车，提着电脑包，
5 e3 U( I1 o) E/ c: X! i; S正往公寓大门里走，嘎地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跨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 F0 O' j4 I; U- X( ^" C) w# w那女人三十出头，长相和雅琴有些相似，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乌黑的长发，波
浪般披在肩上。

" P7 r! S- }6 [　　红色的外套下面，是深灰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丝袜，紧裹着修长的玉腿，
9 c; N7 p' z! k# h脚下是黑色的高跟皮鞋。她是文若的斜对门邻居，一个准单身女人。因为她的丈
$ T" h2 m% |# x夫姓李，大家又不清楚她自己的姓氏，所以就入乡随俗地称她李太太。

　　李太太的父亲是国内什么大学的教授。年轻时，李太太在父亲的大学里混了
四年，毕业后留在学校后勤处，然后又嫁给了父亲的一个博士生。七八年前李太
( h9 G, M8 {* ^/ T* n5 C太的丈夫到加拿大做访问学者，留下了，后来李太太也办了探亲过来。来了没过
2 T" J9 q) r" j# M8 f多久李太太就后悔了，不是对加拿大失望，而是对她的丈夫失望。虽然在国内她
; N8 U% m+ I. u5 s; [, p8 j也听说过，中国人在外面很不容易，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令国人无比羨慕的
留洋博士，博士后们，竟然绝大多数连专业工作都找不到，比如她的丈夫，做了
3 K- k* n4 Z3 g* R+ i( t三期博士后，还是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做科学农民工。

; @* R) L/ i( Z5 W# M* D　　一年又一年，何处是尽头？女人的幻想破灭了，开始和男人吵，小吵，中吵，
: z4 F6 s' j- \  O) H( w; H然后是大吵。男人终於忍无可忍，托国内的实权派老同学，搞了个什么长江学者，
海归了，只留下妻子坐移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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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m) Q0 P/ f　　「文若！」李夫人付过车费，拿好行李，叫住文若，「今天下班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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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公司小，没什么事儿。」文若一面半开玩笑地回答，一面接过女人
3 {& i% _2 p7 w3 T的行李，「怎么，您又是去面试回来？还带了行李，外地的？」

3 ]6 _; f3 Q* F6 x　　「唉，埃德蒙顿，一家贸易公司招行政助理，要求会国语，我觉得对我挺合
6 L; K6 n; c1 n; |% Z, b5 [' _适。文若，比不了你啊，成功人士，国际大企业做研发。」
' r5 n6 c9 s& `0 ?
0 M1 O5 k3 @& ?　　「哪儿啊，瞎混呗，听说你们家先生在国内，乾得很红火？」

　　「瞧你，真会恭维人，快别提我们家那位了，添堵。」
1 u$ K9 R0 a" r4 X
　　两人边走边聊，进到公寓楼，很快就停在了李太太的房门口。李太太开了门，
文若把行李提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问：「您家里可真乾净，东西给您搁哪儿？」

2 T; O! W1 P# {6 o* z　　「就搁地上吧，我回头慢慢收拾。」女人一面回答，一面脱下外套，顿时，
' Q( n8 \; _5 [0 V& x; L4 j衬衣内隆起的双乳突现出来。文若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只见乳峰挺拔，轮廓隐
约可见。李太太转身把外套挂在门后，女人的身体的温香，暖暖地飘散开来。文
5 }1 v1 G2 I" f5 s- C7 ~5 M1 d, m若一面贪婪地嗅着，一面盯着女人丰硕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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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Z2 t3 h- V2 w* S- m　　「怎么，看什么呢？我的衣服有问题吗？」女人问。

　　「啊，是这样，这衣服去面试，确实啊，有那么一点点，不合适。」文若惊
/ T# |# G# x2 x7 h; M* m0 U醒过来，赶紧挪开目光，尴尬地找话说，「您看，这几年新出来的贸易公司，做
' s/ q9 ]$ Q. i( k中加贸易，就是倒买倒卖。说是招行政助理，其实就是前台接待或者办公室里接
. p: n$ d9 ]9 H# ?电话，您穿成这样，当然很漂亮，可看着像是行政主管，这儿的话叫』过资格』，
您明白吧？」

　　「明白，明白。」那女人频频点头称是，「文博士，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吃点
" w3 l, Q, P5 B儿吧，再给我讲讲找工作的事儿，你是过来人，有经验。」

　　「这，不太好吧，一个单身男人，到一个单身女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会误
会。」文若犹豫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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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去你那儿，一个单身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
不会误会。」李太太倒是很爽快。

　　文若只好也做出爽快的样子回答：「行，我那儿有现成的。」

　　卡尔加里的夜晚来得早，很快，天边隐去了最后一缕红霞，黑夜，像巨大的
+ q: \. M; H5 w& t$ Y) M  O5 u# C幕布，把城市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 ?: L) l8 F" b# |
　　起风了。
3 V! |* Q0 [3 o, b6 X
4 G1 S, p% m# h- D/ B* X2 B　　文若的房间里，黑暗和寒风，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暖气开了，屋子里
暖洋洋的。吃过饭后，李太太麻利地打扫了厨房，顺便把整个家收拾了一下。家
* y* F4 }. _8 `" b里面，有女人和没有女人就是不一样。现在，乾净的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下，文
若和李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2 k- w$ K5 A% z7 x. u
　　「文博士，依我看，咱们这儿的大陆人分两类。第一类，是失败者，不管你
是硕士，博士，还是博士后，找不到专业工作，就是失败者。这类人数量最大，
包括我们家老李，主要特点是郁郁寡欢，怨天尤人，满脸旧社会。第二类，是成
8 A  M; D% G; B7 P$ w5 e功人士，没多少，就学校里那几个当教授的，特点是中国人面前趾高气扬，外国
" x) {. N- L5 Z7 P! m1 |! v人面前小心翼翼，你知道吗？在卡尔加里大学，对大陆同学最坏的就是这帮大陆
教授。」

　　「有道理，不过，李太太，你先生不算第一类，海归是另一种成功人士，识
2 b; N2 o- x8 ^8 `. L实物的成功人士。」
9 ]8 y5 d# k2 f. h0 y
　　李太太摆摆手，打断了文若：「不说他，只说你。依我看，你文博士是第三
/ V) _; k2 m; m类：有专业工作，却没有专业架子，为人和气，做事洒脱，我们女人找男人，就
应该找你这个样子的。」
: Q; [8 R" K3 N' ~( }" m6 ]: [
　　文若觉察到李太太似乎话里有话，话外有音，却十分自然得体，自己听着也
舒服，不由得有些轻飘飘。「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就几个月前，我还落魄着
" T: e5 ~* f8 n4 w9 `2 Q2 \) h呢，我那导师跟我不对付，扣着我不让毕业，多亏了导师夫人心软，帮我说了好
. C1 o/ ~8 M: G: f话，这份差事，也是师母求导师推荐的。我师母很年轻，脑筋不那么死板，也乐
& ]# l, c7 n( D0 P0 y0 @6 o2 E於助人。」

4 ~( D& r/ J1 D3 \+ z. ?% Q$ t　　「喛，你还挺有女人缘，你太太很漂亮，我刚才收拾床铺，看到你床头的相
片了，当初她是倒追你的吧？」李太太不无嫉妒地调侃着。
( E: `. y5 z8 u  l! @, t+ w% q
' @; g( K3 u4 c0 S1 o　　「没有，没有，雅琴，就是我太太，是当年的校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上
  P$ W1 k* L( c. A; B5 {4 i了我，这几年我不在家，全靠她。」
4 M* h, d: W0 P- S- O* e
: V( X: H" s& w- e% L9 W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转到了彼此的婚姻。
. _$ H1 {! Q( n  q3 V' n% Y3 o) R( z
1 E5 W( q* V, }1 a3 y　　「唉，你们家多好啊，郎才女貌，不像我们家。我先生是农村的，很用功，
心气也高，就是受不了挫折，出国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慢慢地家庭关系也受影
响。」

( {4 d$ N* i8 ?　　「别这么说，要我看，你们家老李海归这一步是走对了，这事儿得趁早，你
看那个陈章良在美国算什么东西？就因为回去早，当上北大副校长了。」

. o* j3 v- b; X/ w) ?4 N( j　　「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受不了他那小家子气，事事都要算计，事事又都
算不准。早些年我说生孩子，他不要，说什么事业要紧，现在他回去了，让我一
) m9 [7 O4 q! J# [个人留在这儿，等入籍，算是为他留条后路。文若，你说，男人有这么自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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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R5 v/ [% e8 {# R　　「看开一点，看开一点，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就说我们家吧，我太太在国内
发展挺好，不想出国，可移民都办了，总得来登陆吧？她就是腻腻歪歪的。你们
家的麻烦是暂时的，你不是排期快到了吗？拿了公民，马上回国生孩子，什么都
不耽误。」

　　「生什么孩子？我们出国以后，事事不顺，慢慢的就没什么欲望了，看黄色
录像也没用，我让他看医生，他死活不肯，还骂我，什么难听骂什么。」

5 E* s1 u' e) z2 f; p( }　　文若吃了一惊，没想到李太太如此坦诚，他赶紧安慰说：「这不是什么大了
不得的事儿，心境好了自然好。我和我太太生了孩子以后，也没什么那种念想，
* }4 u. a/ e) `& Y/ M/ f5 D- V大家都这样，没什么。」
. b' F4 `' d7 j* t
　　「是吗？你们也没什么欲望？」李太太误解了文若，以为男人在暗示什么，
便大胆起来，靠上来，紧盯着男人的眼睛，问，「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你说，
要是咱们两个人接触一下，身体上的，会不会毛病就好了？」

　　文若的汗水，唰地一下淌下来。他赶紧站起来，躲开咄咄逼人的李太太：「
! P4 z" q4 P0 q不，不，李太太，您误会了，我们不一样，我太太为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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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非要呢？」李太太也站起来，凑近一步，挑战似地盯着男人，暧昧
7 A! G, _" V! s0 ?: ]9 ~地低声说，「你知道吗？我们家那口子早就不行了，这几年，我都忘记男人是什
3 B# h( @3 r/ R/ b么滋味了。文若，抬起头，看着我，只当是你可怜我，好吗？我们试试？」

& a; _( v' g; X3 g6 w" J/ q　　文若抬起头，看着风情万种的李太太，一时间张口结舌。这是个美丽多情的
4 j3 t5 W' \( q) v8 V6 Q女人，她和她那不走运的丈夫之间的琐事，一直是这里中国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文若一搬过来就察觉到，李太太对自己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常常是亲切之中
夹着一丝暧昧。

　　文若是一个学者，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
四年来孤身一人，他经常意淫，而意淫的对象，过去常常是导师夫人，最近则是
这个女人，惟独不是他自己的妻子雅琴，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美梦，他还是不
( R& t$ t5 @* |3 c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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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J+ Q! ?( `/ i0 U! o　　天哪，这可是别人的妻子，这可是不道德的！这怎么可以？不由自主地，文
若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只觉得手心发汗，口乾舌燥，小腹和胯下，陡然温热
2 i+ q7 n5 j5 {, z. p( y5 @3 W% \: a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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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的许多事，往往不是事先计划出来的，而是在毫无预期中偶然发生的。

6 c1 n; \0 G% @7 O) F2 i! B　　「我不够漂亮吗？你嫌弃我吗？」
( |' e- p3 l9 v7 g
　　文若的思想还在激烈地斗争着，李太太却已经搂住他的脖子，面对面贴了上
来。文若浑身冒汗，脑袋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李太太，一会儿是自己的妻子，
9 _; A8 {9 v; D1 M7 f身体，却禁不住亢奋起来。看来，环境变了，心境不同，特别是对象换了，人的
表现确实不一样。

　　文若不是花花公子，但也绝对不是苦行僧，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中，只会
有一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雅琴。李太太的出现，彻底搅乱了他的思想，尤其
是现在，文若不再是穷学生了，他是一个专业人士！一个成功人士！移民加拿大
的中国人当中，又有几个能够称得上是成功的专业人士？

　　书上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其实，书上没好
意思说全：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好几个出色的女人。古今中外，难道
0 Y5 j7 X  k  `0 @; K0 \不都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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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贴得更紧了，下身还轻轻蹭了蹭，温柔地对着男人耳语：「下面都这
+ J, X6 p0 y% u么硬了，还装？文若，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我们开始吧！」

　　文若紧张地侧耳倾听，四下无人，只有北风在呼号。不装了，文若的胆子大
* J' M" M2 P0 K" n+ g! B$ ]( |起来，伸手抱住女人白嫩的臂膀。「嗯！」那妇人轻轻哼了一声，再无动静。好
清凉，好滑嫩啊！

# r- X/ {  K5 y$ G　　文若的双手移到圆润的双肩，沿着平滑的脊背，慢慢地一路向下，停在丰满
" z9 @2 N* {& e8 T2 y* N高翘的屁股上。这个女人的身材真是好啊！文若抚弄着，撩起女人的裙角，顺着
白腻的大腿，直摸上去，探入女人的内裤。「啊！哦！」那妇人身体软软的，呻
: ~1 f6 X7 {% w4 b吟起来。
6 f! o/ x3 w1 X8 c1 M
1 k) U2 R/ y# ~  m( z* v8 b　　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

+ ?: o; \8 j# E* X$ u# ]　　妇人的内裤早已湿透，呻吟声越来越诱人。怎么办？文若心里还有些犹豫，
手上却没有迟疑，自然而然地抹下女人的内裤，扣住氾滥成灾的阴户，轻轻地揉
' E8 [- y" O/ i6 B$ P5 O搓起来。

　　「啊！哦！哦！」李太太禁不起挑弄，呻吟声越来越大。

　　干了她！干了这女人！文若嚥了嚥口水，一边恣意地玩弄着，一边紧张地思
想斗争着。这毕竟是别人的妻子，己之不欲，勿施於人啊！又一想，也不能这么
说，我一没勾引二没强迫，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谁让你不看紧自家的女人呢？
/ b. R/ x" f2 N: W& ~# U1 O7 L8 ~就算我经不起诱惑，偶尔出一回轨，也不算什么大事。

　　文若想到出国多年来，眼见中国女人，未婚的，已婚的，一个个投入洋人的
0 e0 v2 U8 F# y3 Y6 x( ~3 z' L怀抱，不由得忿懑不平起来，我们中国男人怎么了？比洋人少了哪样东西？这些
女人，今天你不干，明天就会去找别人干，要是到外面被洋人干了，岂不更糟？
; T/ \- i5 O9 H/ s1 K
　　外面的北风，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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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木地板上，落下一件女人的衬衫，然后又是一件，男人的。深灰色的薄呢
裙，也落下来，然后是男人的长裤，和短裤，终於，蕾丝边的内裤，白色的，飘
落下来，还有，镂花的胸罩，也是白色的。
, S! J* ]3 R' g
　　李太太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皮肤白皙，身材饱满：结
实的臀部高高翘起，修长的双腿亭亭玉立。虽然已是而立之年，她的乳房依然丰
! D' @0 {6 W. L" B满坚实，平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文若也是赤身裸体，多年的刻苦求学和辛
勤打工，使他身体结实，全无中年发福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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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温并不太高，李太太却浑身燥热。随着男人有些生疏的爱抚，她忍不住辗
8 j5 f1 L9 A" m  u- Y转反侧，浅吟低唱。文若一手抚弄着妇人暗红色的乳头，一手顺着翘起的屁股抚
摸下去，直伸进下体，温柔地揉搓着妇人的私处。那妇人哪里还守得住，辗转反
侧，载飢载渴。文若的手指插入了女人，轻轻地抽动，行着九浅一深之法。

3 M6 U* s' l% L  |& e8 G　　「啊！舒服！啊！啊！」李太太难以抑制，不断挣扎。
- L; h! e4 f; u* C: H/ L9 a
　　够了，文若把女人推向餐桌，压着女人的背部，使她俯身抓住桌沿，高撅起
屁股。插入体内的手指，越动越快！

　　「啊！不！要！」李太太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若。
4 V" d6 b% T+ Q+ P# F) S% r/ R! g她狂吻着男人，由上而下：健壮的胸部，结实的小腹，直到坚挺的阳具。「啊！
( ^5 d7 C3 y# t, L不！要！」

　　文若忘记了妻子，也忘记了女儿，他俯瞰着李太太蹲在地上，含着自己的男
2 ^4 i8 W' G3 |( m根，正狂热地吮吸。四年多了，怀才不遇的阳具，终於遇见了伯乐！

　　李太太站起来，背对着别人的丈夫，双手扶着餐桌，再次撅起了屁股：「亲
8 L" }6 L% t) v/ M% Z9 c* ?爱的，快！」

2 L# ~7 k/ M5 D0 x9 U5 s8 W- |　　一个寂寞的男人，一个寂寞的女人。

　　啪！啪！啪！啪！

  u' j/ o) \2 f7 c　　噗！噗！噗！噗！

　　嗯！嗯！嗯！嗯！
; f1 U+ n1 L' Y& }
　　啊！啊！啊！啊！
* C+ C% l/ \' x* f) f7 y
# [0 i0 c) i5 r+ |3 Q# w" I　　北风呼啸着，拚命地摇晃窗子，发出阵阵嘎嘎的响声，彷彿是要阻止什么悲
剧的发生。
3 F7 n' L  \; n
　　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紧接着，当！当！当！房门被
# }8 }( M3 u' p. l重重地敲响了。文若和李太太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分开身体，屏住呼吸，一
动不动。

" [9 `. @- S9 Z0 q) ^7 X# w　　「老文，打牌了！三缺一！」

　　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狭小房间里，瀰漫着潮湿，紧张和暧昧。

　　「怎么搞的，刚才在楼道里看见他来着。」
: z- [. ^1 @  q: L
; @$ D# b* b2 h! H) a8 ^- H1 f　　又是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 f+ D' V* V' Q
　　终於，楼道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紧张的喘息声。

　　房间里，一男一女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两人同时扑向对
+ ]& |( c- ?& u% C2 ?$ D2 a7 ?方。

2 S/ G8 f0 w/ }! ]. T' Z　　「到床上去！」

　　「好，快点儿！」

8 V- ^' X7 ?7 y6 k# s+ z0 G8 r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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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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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还在呼啸着。

, J0 n/ L2 t2 U* Z9 [0 e　　在异国寒冷的深秋里，在温暖如春的房间中，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文若用
力抽插着别人美丽的妻子。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出轨，第一次违背自己
+ }6 w3 T' F& {) h的道德。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紧张，刺激，新奇，内疚。文若的眼前，不断
# }7 L' W. ^8 u+ `! u3 a+ |地浮现出自己妻子的身影。也许，他的灵魂并没有出轨，也许，他只是把胯下的
女人当做了妻子的替身。

1 _4 w- D1 G* v/ X& G! J) |2 A' H　　同样柔软的身体，同样温润的阴道，只是，胯下这个女人，更主动，更风骚，
更诱人。毕竟，玩弄别人的妻子和玩弄自己的妻子，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大的刺
1 \4 \0 K/ z9 Z" k# f激，更大的乐趣，和更大的成就感。文若一面思想着，一面用心地交媾着：五进
6 G: v; i- l3 L7 q8 B9 M- j六出，七上八下，九浅一深，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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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禁不住呻吟起来，「嗯！嗯！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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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男人抽插频率的加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小点声，房子不隔音！」

　　「嗯，知道了，你也轻点儿！」女人害怕了，紧闭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可是，寂寞已久，一朝解放，哪里把持得住！断断续续，欲说还休，反而令人更
加刺激。咿咿唔唔，嗯嗯啊啊，噗哧噗哧，吱吱嘎嘎。
& n, x1 s2 n9 g8 d5 o7 w
# t, I. L# S  S/ F3 n: u$ s3 p　　突然，李太太忍不住放声娇呼，紧接着，身体不住地扭动，面颊绯红，写不
尽的迷离。文若正要开口制止，胯下一酸，阳具，不由分说，深深刺入阴户，便
, R3 j) ?/ E- L不再抽动。一对赤裸的男女紧紧拥抱着，一齐颤抖，一齐喘息。
% r# b! T# Y' z% S1 j% T. W8 h
/ P% r/ X8 U6 C- Z　　李太太高潮了！

　　文若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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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雅琴真的要走了。大家都很悲伤，除了王海归。

  Y6 q6 U, |9 J3 c* v　　临出发的头天晚上，妞妞被爷爷奶奶接走，说好到时候在机场汇合。雅琴做
! B1 q3 b* Y" U: `4 U! d着最后的整理工作，鹏程帮她把箱带紮紧。他们忙碌着，打包，过秤，超重了，
解开，拿走几样东西，打包，过秤，又太轻了，再解开，再放回几样东西，再打
包，再过秤。就这样，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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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 k4 @7 @　　「雅琴，别赶我走了，我就睡沙发上，成吗？」鹏程做着可怜状。

6 g/ U- D- C, ]0 g# \　　「好啊，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鹏程拾起一把剪刀，递给雅琴，「放枕头底下，
2 M" W. \6 T4 Q# @- _1 ?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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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d: |2 U; ^$ t　　雅琴接过剪刀，试了试刃口，笑着说：「还行，挺快的，前两天我还拿它剪
过鸡脖子。」

! g- p6 \, E. X# Z$ w　　天真的很晚了，两人各自熄灯睡下。鹏程躺在沙发上，感觉很不舒服，沙发
0 t9 |4 h+ s4 R, H" U  K有点短。他想了想，又想了想，起身披上外衣，轻轻敲了敲雅琴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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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门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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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j( ~; A; s$ ]  }　　鹏程坐到雅琴的床沿上。
0 E& |, e" {- W9 U6 @$ t
  t6 E& \+ p0 s& N　　「我知道你会来。」雅琴拧亮台灯，笑了笑，「是不是想试试剪刀？」

! F$ C6 o$ N; i　　鹏程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问：「雅琴，这辈子还能见到
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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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在出国那么方便。」雅琴温柔地回答，「我要是有一个妹妹，就
: k$ {; ]- z) W, X把她嫁给你，可是，我是独女啊。」见鹏程的情绪很低落，雅琴又半开玩笑地说：
「要不，袁芳和徐倩这两个丫头，你随便挑一个？」

7 d% b. U+ K  `　　「别，袁芳太闷，徐倩还不错，就是太狂。」鹏程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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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现在比袁芳还闷，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天涯何处无芳草。鹏程，
去睡吧，我困了。」

% I3 ?; e/ [! _8 w  W7 L) m  u　　鹏程回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他呆呆地望着黑暗，从一数到五
! G0 n4 V( i' r! |) A千，又从五千数到一万，还是无法入眠。鹏程坐起来，听听雅琴那边，早已没了
动静。他踱到门边，又踱回来，又踱到门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答。
鹏程推开门，门还是没锁。他慢慢地走到雅琴的床边，拧亮台灯。也许是暖气烧
得太热，被子已经被蹬开，雅琴安静地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

3 j3 t7 t1 [. ]+ q& `3 g7 R　　鹏程呆呆地望着心爱的女人。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几年后，再见面时，
也许大家都是儿女绕膝，今生，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吗？想到这里，鹏程情不自禁
, t; O) P: x6 q2 s$ W地摸了摸女人的秀发。这个女人是美丽的，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修长的双
腿侧曲着，光洁而白嫩。鹏程颤颤微微地伸手碰了一下，细腻清凉，没有反应，
又碰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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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着胆子抚摸起来，一点点，一寸寸。女人的小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给他
一种强烈的异样的快感。鹏程屏住呼吸，小心地摸索着，探寻着，一直抚摸到女
: ]2 J, j; |# n0 m3 K( a人的睡裙内。雅琴依然沉睡着，恬美而安详。

7 G, ~! k. ]9 G! I　　鹏程紧张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他轻轻掀起女人的睡裙，拨开薄薄的蕾丝
. Z; }3 \3 n( c5 k( b边内裤，满眼尽是白皙的大腿，黑黑的茸毛，和暗红色的桃源。鹏程顿时气血上
涌，一只手忍不住按住女人的私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内裤，握住硬邦邦的阳
1 e  z8 ~4 l! e) d具，呼哧呼哧地套弄起来。
* \7 @- S; ^* ]- O; S
+ L  e0 V6 x$ K8 |1 g  X　　雅琴的眉稍动了动，身体似乎也痉挛了一下。鹏程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他赶
紧将手从女人的私处缩回来，屏住呼吸。女人侧了侧身，又睡去了，呼吸平稳而
9 ^0 ?: @, R6 T0 E1 I) r( o安详。鹏程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不敢再造次，俯身在女人的额头轻吻了一
下，熄掉灯，慢慢地退了出去。

　　对於这些，雅琴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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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她的心早已飞到了加拿大，飞到了她亲爱的丈夫的身边。

/ ~) |2 F- s4 X/ o4 u2 m. E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於到了分别的时刻，大家都哭了。雅琴一手拉着袁
芳，一手拉着徐倩：「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工作上别给人抓住把柄，其它的该坚
" _- ^- I" o9 h5 A: H/ Q持的坚持，该灵活的灵活，吃亏可以，要亏得明白，别给人白赚便宜。」

+ `, `) j7 ]9 M: ~　　两个姑娘用力点着头，泣不成声。

　　飞机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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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L3 _( j0 j$ ]8 T0 b9 W　　雅琴走了。
$ z* f" m$ h: X, j- v0 ~1 D5 P
4 v; \$ [. Y% R' d　　　　　　　　　　　　　　（第一部完）

whispernan

　　　　　　　　　　　　　　第二部、十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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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9 W* \" z/ r% T6 Z  O　　　　　　　　　　　　　　　（第九章）

　　加拿大，卡尔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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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加利的冬天黑得特别早，从北极刮来的暴风雪，毫无遮拦地肆虐着大平
原。雅琴紧抱着妞妞，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文若，从停车场走进公寓大门。文若
0 f) V' Q% `- g1 e: T& N放下两个大箱子，跺着脚，嘴里不住地抱怨：「你看把孩子冻成什么样子了，我
% `* P# W: r1 q5 _不是告诉你要带羽绒服吗？」

　　雅琴没好气地回答：「我哪儿想到这儿这么冷？再说，现在北京谁还穿羽绒
, R6 @5 s, i1 E服啊？别埋怨了，快走吧，孩子太累了。几楼？」

　　「五楼。」

　　终於到家了！雅琴环顾一周，只见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她不由得讚叹到：「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收拾家了？」
% G3 U( P) w- }& f; |+ U
1 F4 d2 Q/ L  k: v# u　　「哪里，哪里，我慢慢弄的，弄了一个多星期呢。」一丝惊慌，从文若脸上
; J; J9 K+ ^* h% }( I( w( Z% b掠过，虽然很短暂，雅琴还是觉察到了。文若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整理和安放
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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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把妞妞放到小床上，孩子早就睡熟了。雅琴洗过澡，披上睡衣，光着脚，
7 t2 D& m; N$ u7 g$ W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这幢公寓楼靠近卡尔加利大学，文若租的这套是两
( z/ F1 O; j+ L室一厅，带厨房和浴室，还有一个小储藏间。雅琴踱进厨房，锅碗齐全，拉开冰
箱，里面有几碟吃剩下的炒菜，遮着塑料薄膜，乾乾净净。

2 }) o1 e0 l6 S; f3 _　　「雅琴，你在哪儿？」是文若在轻声呼唤。
4 z' x& Q5 d* N2 ~  N7 B# B
4 u' }& |4 ]9 Q: f& z0 h; M: L　　雅琴关掉厨房灯，回到主卧室。
+ [+ z, G( B, V2 h. v
　　文若洗完了澡，正坐在床沿：「雅琴，对不起，条件不太好，等开了春，咱
% _; X+ `. f, D8 b" G* }% W( v们就去看房买房。」

　　「这样很好啊，我挺知足的。」雅琴温柔地回答着，坐进丈夫的怀里。
8 B7 j; A+ [: X  c% d
7 j8 E/ _! x( F, v　　「快让我看看，我的小琴琴瘦了没有？」文若把手伸进妻子的睡衣，做出迫
% Q- w8 V: T( a; Q不及待的样子。
6 }% n# Q9 N# [& r+ y! c
  O, v/ ~" a. n% p9 L4 d　　「轻点！小心孩子！」

, |- B2 S' t* k* P- X7 e: J, H  \! ~　　灯，灭了；床，吱嘎吱嘎地响起来。

5 d3 b5 t1 L* A& M1 M　　夜已经很深了，文若早就睡得像死过去一样。也许是时差的关系，雅琴却难
以入眠。她起身下床，撩开窗帘，外面雪下得正紧。雅琴打开一盏小灯，把乾乾
. y( x# R3 f) y( v净净的房间又环顾了一周，然后拉开衣橱，只见文若的衣服叠放得平平展展，整
! [: m; g1 D( N, }( x( R整齐齐。雅琴的心陡然一沉。

; F. C1 I9 K  l. v　　圣诞来了，圣诞走了。

　　元旦来了，元旦走了。
# a: M! @9 s0 W8 t
* N8 g; w0 L# r  @( {7 z7 B6 _　　春节临近了。
$ x: R0 r) V" F( _
/ H. X9 u; m( k/ K" C( k$ i　　这天下午，北风凛冽。程教练站在袁芳的小厨房里，喋喋不休地辩解着什么，
手里还端着一个砂锅。「小芳啊，我真的和安娜吹了，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也没
/ F. y8 \% x( @% b' R0 S2 @3 n  ?有了。真的，不信，你查去。」

/ R0 G, r% c2 V　　「你和谁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说你别老来烦我行不行？」
袁芳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
0 ?, b; H( h/ I7 \
1 ]; |, r- ?- v" h5 ~2 E　　「不，不是，我知道你心里彆扭这事儿。我真的打那天又见着你，知道你离
2 d! N0 }, T$ B- x9 F2 z婚了，立马儿就断了，一心一意回过头来追你，真的。」

& O, I/ t7 m$ f/ W1 {) q# J　　「什么？你这叫见异思迁，多伤着人家女孩儿，你知道不知道？」
6 t* d0 |* X( u( l
9 k/ j+ @  @. M4 T1 c2 j6 }　　「我知道，可安娜是外国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外国人怎么啦？怎么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中国人和外国人结婚的多了去
了！」袁芳被无意中说到痛处，她生气了。
6 I+ D0 I- W* n6 ~4 I5 d; D- l
" q& _2 B8 ~- M　　「得，得，我错了，我先回去了，赶明儿再来给姑奶奶请安！」程教练见事
情越弄越糟，放下砂锅便要溜，「那羊汤你趁热喝了啊，口外的细绵羊，我熬了
一上午呢，特补。」

　　「你给我端走！那么羶！」程教练已经溜到门口，袁芳的声音还追着他。
; M3 F- C/ Y0 \
" E$ x8 o0 H8 z4 `. _　　这是近几个月来，他们之间无数次谈话中最普通的一次。

　　袁芳站在窗口，看着程教练走远了。

　　她枯坐了一会儿，接通了徐倩的手机：「徐倩，是我，在哪儿呢？有空吗？」

　　「我在东安市场，给我爸妈买年货呢！你要是请我吃饭就有空。」
+ P$ S- W: y& q- `$ T/ D( T4 |
6 K4 t% f* J! n　　「也算是吃饭吧。程又送东西来了，一锅羊汤，你们老北京好这一口儿，你
来喝了吧。」
! ^: v2 F) l: M
6 U' B6 t! f# u% P/ B% u　　「行，我一小时内到。哎，你把汤小火熬着，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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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3 [/ a. C$ E2 ?# ~　　一小时后，袁芳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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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捧着一只大海碗，津津有味地喝着羊汤：「不错，真不错！估计是张北
3 m) I! t7 O7 H/ L7 A一带的细毛绵羊。有人疼就是好。芳儿，你也来一碗！天冷，得补！习惯了，就
- B7 b+ L  t4 A( D( m! C4 F不觉着羶了。」

- i1 j4 j- |; @6 Q/ Z# T　　前一段时间徐倩话比较少，最近稍微好了一点。
/ B6 N* H6 C& ]+ j
　　袁芳起身给徐倩添满，然后又盛了一小碗，放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喝：「他
) ]  w; L' R/ V. y, c让我初三去他爸妈家吃饭。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和他算什么关系？我根本没答
" {( f  i1 j: @2 C; B应过什么。」

　　「不去就不去，就说太早，再等等。」徐倩放下啃了一半的羊拐，开导着袁
/ \( b! q/ ^' K; w+ ~芳，「我说句错话你别不高兴，芳儿，你也别太事儿么事儿的，咱毕竟是二婚不
9 ?% r4 N/ D7 I2 B7 F是？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挑。这男人啊，我比你瞭解，第一印象最重要。你看那
, R6 w9 p2 m; }) C7 C姓程的吧，你再怎么不好，可他心里面，你永远是刚出校门的那个小袁老师的样
子。反过来说，咱现在出去，自己找也罢，别人介绍也罢，咱打扮得再精神，话
说得再得体，人家首先就认定咱是离异女，对不对？然后，人家肯定又要问：怎
么离的？谁的问题？咱怎么说？」

　　「不是，我不是，我是说，他学历低了点儿，」袁芳辩解着，「你看，我就
  C4 T4 L6 F! I4 n7 Q  |因为学历低，吃了多少亏？赶明儿生了孩子，不爱学习，跟他似的，就知道玩儿。」

$ n' v7 \: U+ C/ I% k　　「我知道你喜欢小白脸儿，小白脸儿有什么用？如今这社会，就靠拳头大胳
膊粗！」徐倩打断袁芳，「我觉着姓程的不错，跟这汤有一比。他这健身房，自
9 C' ]( i* S! N( Y己的，不受别人的气，如今健身是时尚，不愁客源啊！他是独子，将来他们家整
9 i* C9 C: L( Y3 r4 `个都是你的！对不对？还有，他迷你，你能拿住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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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n8 F7 g. t. z. m( }　　「你说的也对，可是，你说我初三去他们家，要是问起我的过去，我是说呢
还是不说呢？」

　　「唉，这事儿早晚瞒不住，要说也是姓程的去说。我看，这次就别去他们家
1 D( N( O2 U" {了，确实有点儿太早。你就说，你爸妈身体不太舒服，得回房山陪他们去。你呢，
先这么处着，别把他推太远了，只当是骑驴找马。芳儿，我还得说你一句，过去
的事就过去了，别老放不下。前天，我在肯德基看见吴彬了，跟着一个女孩儿，
一看就是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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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低下头，刚攒起来的精气神儿，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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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雅琴走后，王彼得意气风发，他没有再提一个副手。当惯了奴才的人，一旦
( C1 {- _0 `: Q/ h有了机会，更喜欢大权独揽。当然，王海归毕竟是饱受西方教育的人才，他带来
; s6 c: O+ c! }3 Z" k7 q  b了国际化理念：外包。具体来说，他和几家公关公司合作，招了一些中戏，北影
* o: B6 g& x) r8 r) X, D  X' ~/ Q之类的学生妹，还有社会上的交际花，以钱色开道，拉拢招揽客户。别说，还真
管用，一时间，销售额上去了。
& R6 ~0 g( w. s) P  a. E# ^# M
　　山西太原，一家五星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里。王彼得和另一个中年萎琐男
半躺在沙发上，赤身裸体，下面吊儿郎当。

　　中年萎琐男：「王博士，别看你吃麵包喝牛奶，刚才老汉推车，我可比你多
$ ?  P) @8 d, s& B# v: U4 a4 f挺了五分钟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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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 f( n; a1 y: C5 a　　王彼得：「是，是，李处长好身手！好身手！」

. N8 X- j* V8 s9 j( ]  n6 G　　两个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从卫生间里出来，显然是刚刚清洗更衣过。一个
身着国航空姐的蓝色制服，黑色的丝袜，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而另一个则是一身
浅粉色的护士套裙，肉色的丝袜，白色的平跟皮鞋。她们立在两个男人面前，低
- S5 [7 S7 E. Y. |眉顺眼。
. d0 ?' o" f& {! ?: o7 k% F
; J: B* Y8 G% Q5 y9 P　　王彼得：「李处长，这一轮咱们比口活儿，您级别高，您先挑！我这可都是
好货。这个，天津民航学院空乘专业，应届毕业班的。那个，北医高级护理专业，
* F! n. H- u$ \' a; B, g" g才二年级。货真价实！绝对的货真价实！」
. D' J& b% `9 {: s1 s
: ^0 x4 h7 c; e& N# y　　中年萎琐男：「好，我就欣赏王博士，没那么多洋架子，入乡随俗！我就挑
0 I7 G; p1 }. Y( _$ Z这个空姐儿吧！上次去欧洲考察，飞机上捏了空姐儿一把屁股，差点儿被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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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准职业女性头脑清晰，手脚麻利，准确地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跪下来，
; @: B& m) P1 P$ r* w8 ?. e/ D含住那吊儿郎当的玩艺儿，啵滋，啵滋，勤奋地工作起来。

　　「舒服！」

* ]- C* p+ Y" `" k( X) J+ R7 C　　「痛快！」

  M. U) n+ T. A5 K$ O* J% o5 E　　晋西北煤矿通讯系统升级换代项目，拿下了！

　　春节过后，天气开始转暖，毒虫野鼠之类又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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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B) y& p) l; _) j( o　　这天晚上，王彼得从三里屯的一个海归会馆出来，心情很舒畅。在北京，有
  b# C8 ]* B6 g# E8 S3 z不少这样的会馆，为海归人员提供交流的平台。王彼得加入的这个，是专为欧美
. Z! l+ l1 k0 F8 V大企业外派回国的成功人士服务的。具体来说，绝大多数会员都和王彼得的经历
* e, J+ u6 }! d" ~) [2 f类似：六零后，插过队，老三届，改革开放初期公派出国，滞留不归，换身份，
! p: v5 R# ?' E3 z  h海归。
8 s" |$ b0 L* {, R( `0 a
  ~4 e- q/ f  k6 e4 `, `2 J& S　　他们品着波尔多葡萄酒，谈论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他们偶尔也会谈谈纳
斯达克，但更多的还是交流如何享受，特别是如何玩女人。这些人喜欢提及插队
2 Q; v2 w& h, h4 X2 {' i的经历，全国人民因此欠了他们，所以他们现在要加倍地索取。可怜中国十亿农
+ F2 X1 N: A6 |# y9 w村户口，天生就该吃苦，而那几亿城里人生来就该享福。
- Z- `0 |1 Z. T/ f$ P" T
　　酒足饭饱，王彼得绕了一个圈，又来到徐倩的家。上次赚了便宜，可他尤嫌
不足。雅琴在的时候，还有些顾忌，现在好了，他更加肆无忌惮，虽然吃了好几
) A+ F2 Q6 d1 I; w次闭门羹，王彼得还是贼心不死，这不，他又砸徐倩的门了。

" R& _! O0 v4 u" P　　门开了，一把瑞士军刀顶住了他的肥肚子。

3 ?( x' S# A* A1 [- G+ H" F　　「你找死？滚！我宰了你信不信？」是徐倩，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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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信，我信，我信。」王彼得措手不及，酒醒了一半，慌不择路地溜了，
1 Z1 D# t& u3 x- @. @* @嘴里还念叨着，「小婊子，你等着，下一次收拾你。」
  F: u9 u+ I& e0 j9 `
　　徐倩瞪着王彼得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孙子，我早晚灭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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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8 D" P0 Z　　加拿大，卡尔加利。已经是三月底了，暴风雪还是没完没了。半夜里，妞妞
8 w" W& F. E8 D不住地咳着。雅琴拍着孩子的后背，忧心忡忡：「文若，天亮了，再给家庭医生
打电话催一催，这预约的专科能不能快一点？」
7 I3 J% M; v  A  {4 a
8 {5 v5 l2 ?$ u0 e  a　　「唉，我尽量吧！耐心点，加拿大就这样，到五月底雪化了，就不这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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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w' U# T4 J　　「都是你，把我们娘儿俩骗到这个鬼地方！」

8 ^' Z. h; e' Z　　「怎么是我把你们骗到这儿的呢？当年出国，后来移民，都是你同意的呀！
你还说，对孩子的教育有好处，你都忘了？」文若的嗓门大起来。
0 ~: r  Z0 X8 O, b' u+ f4 p
　　「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想把孩子吵醒是不是？」
/ m& N; J7 v5 J5 u5 n

　　　　　　　　　　　　　　　（第十章）
# |4 y' Q  w/ V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雅琴回来了，带着妞妞。

　　妞妞到了加拿大不久，就开始咳嗽，越来越厉害。因为新移民头三个月没有
7 l2 W5 k8 c& u医疗卡，这事就被耽误了。后来有了家庭医生，说可能是哮喘，在当地很普遍，
3 e, c% F2 P5 T5 p8 f% Q1 R1 S* S约了专科，要排队等半年。雅琴心情不好，非常自责，又想到孩子秋天就要上小
: K* j: R2 T& \+ x  `4 n学，就和文若吵了起来，当然吵不出什么结果。雅琴倒不是一时冲动，她反覆考
* {; c6 a: ?) |& P虑，最后还是订了两张机票，是单程票。

　　徐倩和袁芳她们是一个星期后才知道的。这一个星期里，雅琴带着孩子，看
了好几家医院的专家门诊，都说没什么事儿，环境因素造成的，很快就会好。雅
琴放下心来，把妞妞交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开始找公司谈，希望回来继续工作，
0 ]1 o% k' e7 j3 p2 o% p3 v从头做普通职员也行。
+ y6 P* ]8 Q1 T1 E# h; B% d
1 H0 E+ i( }7 `" q" A　　本来，雅琴走之前留了后路，跟公司打好招呼，半年内可能会回来，可是现
3 D2 _  b$ w( ?/ R9 T在王彼得坚决不同意。现场主管不同意，上面也就难办了。妞妞上学的事也出了
8 U7 ]8 c( }: }* l: W, U问题。妞妞的户口一直是放在爷爷奶奶家的，因为那个学区的小学特别好。出国
时雅琴动过心眼，孩子的户口没有註销，可现在有邻居告发，说妞妞根本不住在
那里。雅琴顿时慌了，找到学校，学校说是上面有文件，无能为力，交钱也不行。

- u4 D1 Z: s# o, B5 r( O　　雅琴诸事不顺，很是不愉快。

　　这天，雅琴又跑了一圈，毫无收穫，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鹏
1 b- t4 Z' h  _/ v3 E! e' p' B2 k! f/ K% G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春天，正是鹏程的公司最忙的时节，但他还是隔三差五来
看一下，帮忙出出主意。
# X/ |$ ~0 @2 I- F& V$ Q0 Y
0 @( C# E( z# t) ]/ r7 E: A　　雅琴的客厅里。鹏程坐在沙发上，正宽慰着雅琴：「实在不行，你先上我公
+ C% k" ]2 r8 ^  h; s司里干，庙小了点儿，你慢慢再找合适的。妞妞学校的事不是也没说绝吗？我让
( D: u+ x8 A( }( P大家都找关系去了，特别是徐倩，她认识人多。有了关系，就能使钱，有钱能使
, `% A* M5 Q6 X3 k9 q* Y* `鬼推磨，到时候，要多少钱，你跟我说一声。」
5 U4 U. K9 {, u; \
' h' l* X' q5 l; S9 O　　雅琴把头靠在鹏程的肩上，轻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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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想起什么：「你常和袁芳徐倩她们联系吗？」
# F/ H. ~3 E$ ^; b4 f% x$ X
　　「没有，没有。」鹏程忙不迭地解释，「我就是正月十五请她们吃了一顿。
你不在，我替你关心关心她们。」

　　「我让你选一个，你还真听话。」雅琴不无嫉妒，「选中了哪一个？」

　　「没有，谁都没有，不过，袁芳有了男朋友，她原来的同事，我看不错，也
是个粗人，跟我挺投机的。」
* X% d! ^7 i( [  j
: E- i4 Z' u6 y1 v. M　　等了半天，雅琴没有说话，鹏程赶紧换了个话题：「雅琴，这两年，你变了
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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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想说我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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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变得心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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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倒是想小鸟依人，我们家这个样子，我依谁呀？」雅琴一声叹息，
幽幽地说道，「鹏程，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相信，文若在外面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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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能，他那个书呆子！」鹏程吃了一惊，问，「你有确切证据？」

1 A* N# Q( k" i3 i' r6 |" K　　「没有，我有直觉，一个妻子的直觉。我们公寓房间斜对门，也是一家中国
9 u) n! [5 r% _* V& t2 ?0 k人，男的是卡尔加利大学的老博士后，海归了，女的留在那儿坐移民监，没孩子，
就是她！」

8 b, x' {$ T7 p* I* }5 j　　隔了半饷，鹏程才慢慢地说：「雅琴啊，我不是替老同学开脱，一个男人，
3 u) T7 h; @. s/ k# [这么多年在外，也不容易，你原谅他吧！」

/ m/ A1 ]( |& W7 Z+ a　　「这事我没说穿。」雅琴又是一声叹息，「再说，我也没资格不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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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健身馆的前厅里，程教练背对着大门，和一帮男学员侃得正欢：
2 z2 U+ H- p" m# v  c2 ]+ t7 H「那会儿咱大都城里，但凡有几个钱的，都要养高丽女。为什么？咱爱吃高丽参
- u% A5 x, w/ `; ^4 w5 ?! Q: h哪！吃了高丽参就得品高丽穴哪！高丽参，性燥热，质干重；高丽穴，性温顺，
1 Q5 n0 q- m0 J) k质滑腻。吃了高丽参品高丽穴，冷热相济，阴阳协调，大补啊。」
' n  @- ?& T+ x& H" a: H0 ]
# |. e2 r, I. `" J4 W　　程教练还要继续发挥，忽见几个学员挤眉弄眼，回头一看，袁芳正走进来，
他赶忙迎上去：「小芳来啦！怎么下班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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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穿了件鹅黄色的套裙，裙摆刚及膝盖，浅黄色的丝质衬裙，隐隐显露出
来，而肉色的长丝袜，配着白色的中跟皮鞋，更显得身型出众，体态飘逸，众学
  M; M0 t/ |* z$ ?, f2 r7 V+ b员顿时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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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没有理会这些，迳直对程教练说：「程，去你办公室，我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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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哄笑声中，程教练诚惶诚恐地引着袁芳走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人
6 Y, \+ @/ B3 b& C( d群中，有一双淫荡的眼睛，直勾勾恶狠狠，一直盯着姑娘的背影。

- S( K% |6 W4 i. i& A, z2 I3 |8 Z　　程教练把袁芳让进屋，慇勤地问：「您吩咐？」

　　「程，你是不是说过有一个学员，是什么小学校长的媳妇的大舅子？」

0 y+ M# d) \. p6 o+ s1 p　　「对呀？怎么啦？」

　　「什么小学？是不是雅琴她公婆那块儿的？」

8 _/ U4 P# f4 k) c' W0 D3 Q# u　　「是呀，怎么啦？明白了！明白了！瞧我这猪脑子！这事儿包我身上！包我
身上！」

　　就在雅琴近乎绝望的时候，事情一下子有了转机。袁芳和程教练打通了学校
的关节，把妞妞上学的事摆平了。还有更出乎意料的事，王彼得栽了跟头，栽在
徐倩手里。他又去骚扰徐倩，是在公司里。徐倩早有准备，推搡中用裁纸刀刺伤
了王彼得，还全程录了音，更妙的是，两个销售员，平时和徐倩关系很铁的，恰
5 {4 _+ q0 |0 h/ F6 s* [- A' i! t到好处地撞进来，做了人证。

' R+ S* X) h9 w! h　　出事之后，徐倩首先告诉的是鹏程，而不是雅琴。鹏程放下电话，马上带着
他公司的法律顾问去了现场。王彼得被送去医院了，他的下体开了口子，绝后了。
徐倩笑嘻嘻的，倒像个没事儿的人。
6 }% P% U# N+ X$ }1 K$ Y3 W
　　法律顾问一面翻检记录着，一面讚不绝口：「真专业啊，徐小姐，你辞职吧，
到我们律师楼来算了。」
. y/ G) H, ~7 I2 _
7 u# [4 g" t4 I* r　　鹏程也由衷地感叹：「徐倩，等你死了，我要在卢沟桥边给你立一座烈女碑。
3 g. G" B4 B# {3 z千百年后，文人雅士们每到清明，都要来此凭弔，他们会说：至今江畔遗碑在，
+ u4 J/ Y8 ?( X2 w犹着千秋烈女名。」

　　「我们家人长寿，我奶奶活到九十八呢。」徐倩斜了他一眼，「你恐怕等不
到我死那一天。」

　　「我等你，我等你一辈子。」

　　按照法律顾问的建议，徐倩先告到公司上面，声称不排除法律诉讼的可能。
+ ~* o* A& \3 |上面没说二话，立马让王彼得滚蛋了。徐倩也见好就收，没有再提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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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彼得的一生其实也很可怜，他生在江苏泰州附近，那地方并不富裕。他插
: ~+ q: u4 m3 n/ p过队，吃过苦，后来考上了大学，国家没有亏待他，出钱让他去美国进修，可他
: }$ Z! _& m/ N; K1 q7 L却滞留不归，后来还背离祖国，拿了血卡。他看不起自费生，更看不起自费小留，
/ ?8 i  N, ]/ I/ l6 n- G认为他们没下过乡，没吃过苦。
; p# z5 F' @8 y4 x  U
$ [9 W+ @! L. H  {　　其实每当中国受到侮辱时，却总是自费生和小留，挺身而出奋起抗争，而那
帮老公派，要么做出一副事不关己超然的样子，要么舔着脸凑上去，提供几个所
: W# o, s3 i7 G8 }谓的实例，讨好迎合他们的洋主子。海归本来是件好事，如果王彼得认真做事，
- O( H1 @  Z& O0 ?! c6 d清白做人，也能慢慢溶入本土社会，可他偏偏颐指气使，自以为高人一等，最终
6 q% }$ o' B" ?落得身败名裂，真是可怜可叹。

　　王彼得走了，位子空出来了，可障碍并没有完全扫清。雅琴活动起来，她直
# K* f3 c8 B) Y% H1 L接找到了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已经六十了，是个和霭干练的高个子老人，
2 l" w! [3 Z. A8 p1 I雅琴做销售部副经理时，常和他碰面，能说上话。

. P; ]5 J' b) S. p5 ?　　这一次，老人却一反常态，吞吞吐吐，一会儿推说总部可能会再派人来，一
" F  F  W& a. J% M- J- q会儿又说要本土化，但要登广告公开招聘等等。雅琴有点摸不到头脑，就去问副
+ E6 Z5 v: j+ r2 S7 z% n  ^, w, y2 R总，也就是原来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老约翰高大爽朗，身体健壮，和雅琴一直
很熟。

7 j4 B7 X, [1 `' G- a( W　　他听了雅琴的陈述和询问，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雅琴，公司财务上越来越
# f4 a& H/ S# E3 e难，本土化是大势所趋，只要老傢伙坚持，总部不会派人来，至於公开招聘，也
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老傢伙和我已经商量了，就让你坐销售部经理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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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更糊涂了：「那总经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 r, L. ?" W+ j  [& J. c　　「是这样，我和老傢伙当年就是校友，我比他低三届，我们一直在一起共事。」
4 X  ]. T$ x- {) Q" i: G老约翰又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雅琴，你记得那年公司的圣诞晚会，
, ]) T& ^! V5 |2 q$ m7 x# q0 }) F你独具一格，穿了一身白色的旗袍？老傢伙一下子被你迷住了。老傢伙老了，快
退下来了，他一直有个心愿，想和你共度一段美好时光，就几个小时，在床上。」
# E- g. a, E: W% y; s
　　「这，这太荒唐了！」雅琴差一点跳起来，「总经理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
他的岁数和我父亲一样，再说，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

, a( Q  o8 G7 t7 ^' O4 q　　「我知道，我知道。」老约翰站起来，安抚着雅琴，「这只是老傢伙的一个
0 U* l9 d$ v9 W/ [4 Z( O: {心愿，他特别关照了，绝对不影响销售部经理的任命。雅琴，你考虑一下，别急
, s( T* J2 y! T+ B+ O% w& d( Y4 H於回答。」

- g& ?' M& ]( m7 e　　太荒唐，这简直是太荒唐了！以后的几天里，雅琴强迫着自己不再理会这件
事，专心把妞妞上学的事落实。就这样，又到了周六晚上和文若约定的通话时间。
' _* W3 {1 n8 P2 [  N妞妞先是和爸爸亲热了半天，还缠着爸爸讲了两个故事，然后自己去小房间睡了。
+ V% D0 `* c: O4 Z雅琴很高兴地通报了妞妞上学的事情，她把前因后果讲得很详细，可文若似乎并
不像雅琴预期的那样兴奋。

　　文若有更重要的事，他打断了雅琴：「唔，雅琴，跟你说一件别的事。加拿
大可能会和中国达成一项协议，从阿尔伯塔修一条输油管线到英属哥伦比亚北面
" c& a& I& Q& ?/ S的港口，我们公司也会参与进去，他们准备提升我做项目经理。我是想，妞妞是
不是还是来这边上学？国内应试教育，孩子实在是太苦了。你们嫌这儿冷，可以
住到温哥华去，我每到周末就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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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心里一凉，本来还准备劝说文若海归的，这一下全完了。她不耐烦起来，
+ j1 k% V, y' |4 o1 K- K可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又气又恼，当场就把电话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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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呆坐着，等丈夫打过来道歉，就像当年在学校恋爱时那样，可是电话却
迟迟没有动静。终於，电话铃声响了，雅琴一把接起来，却不是文若，是老约翰：
7 Y9 S# f0 Q1 J" m- L# E「对不起雅琴，这么晚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总部批下来了，让我们在本地招销
: H2 t; x. |: a/ q售经理。招聘广告也打出去了，如果你对这个职位还感兴趣，明天上午十点来总
经理办公室面试，当然只是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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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雅琴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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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f' |- @5 j　　雅琴手里拿着话筒，还响着盲音，她不知该做什么。文若看来一时是不会回
来了，家里还得靠自己。雅琴想到文若对门那个女人，又想到总经理和老约翰的
提议，荒唐，太荒唐了！总经理和老约翰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和乡巴佬傑克不
一样。雅琴对他们没有厌恶，甚至还有些好感。总经理对雅琴怀有非分之想，也
, a$ ?: ^) @3 L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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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公司里的高管们，垂涎雅琴的美貌和贞操，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
今，有几个成功的男人管得住下半身？总经理两三年内必退无疑，老约翰也长不
$ z, T% @/ l4 T; j+ ]# w( [了多久，可是，这毕竟是太荒唐了！雅琴的头脑里乱成一片，那个激忿的声音和
无奈的声音又争吵起来。

* b! {! F- ?+ S5 Q( t4 u$ R6 L　　「雅琴，不能啊，看看人家徐倩！」

& r* W: i& O1 W2 q　　「徐倩怎么啦？她单身，顶多回家啃老，雅琴，你不一样，你啃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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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D0 y- J  ^8 x3 Y3 w9 O　　「雅琴，上次和傑克，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 }" d+ m& d) W  a3 T; h5 J
1 g. r' @& J! Z% r　　「恐怕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要是这次不答应，上次岂不是白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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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无论如何不能再错下去了！」

1 o; t6 z0 h, E/ J3 P　　「雅琴，该坚持的坚持，该灵活的还得灵活！」

　　够了，雅琴放下电话，猛地一挥手，两个声音顿时逃得无影无踪。
0 u$ T( a1 H4 b0 W# _) n
: d$ R- ?( a% O& J( }6 e　　雅琴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纱帘，看芸芸众生，万家灯火。人活着，多么
不容易！雅琴并不怨恨总经理，男人，有了权势，有了机会，谁不想搞特权？即
, `0 X% {0 L- |) N1 ~使是文若，自从找到工作后，不也是得意忘形了许多吗？在这世上，有权势的人，
5 S! B7 H+ H% N, [! g! e8 ]是强者，强者有选择，可以保护弱者，也可以欺凌弱者；没有权势的人，是弱者，
弱者没有选择，只有被欺凌。

　　要权力！要做强者！雅琴这样对自己说。一味地躲避是无用的，躲过初一躲
不过十五，弱者总是要被强者欺凌。生活，是个不公正的法官，它只对失败者苛
5 q. V5 [1 l* W' n  u刻，对於成功者，它从不计较得失的过程。
) R* k$ x& J9 `) J3 p: Q
$ S8 J/ o- O  p( H. E5 J5 W; Z　　想到这里，雅琴豁然开朗。她放下窗帘，打开衣厨，找出那件白色的锦缎无
袖旗袍，换上，对着镜子，左转一个圈，右转一个圈。镜子里的女人依然是美丽
的，雪白的肩颈，在丝质的旗袍衬托下晶莹玉润，纤细的腰肢下，是包裹得紧紧
, T) S& o5 n+ O的浑圆的臀部。白皙的面容远看宛如少女，可是凑近镜子，眼角的皱纹就很难掩
饰了。

　　人生能有几回搏？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拚搏一回吧，趁着现在还有精力！
再过几年，恐怕再想努力也力不从心了！雅琴脱下旗袍，叠好，放进一只衣袋里，
- q( k: \6 }( o6 v关灯，上床。

　　这一夜，雅琴睡得特别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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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2 N3 f/ u3 I　　　　　　　　　　　　　　（第十一章）

  V1 _! c2 ~7 C6 Q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 b" |& z) B5 s8 y　　五月的北京，鲜花烂漫，春光融融。和暖的南风，拂动新绿的柳梢，令人心
( q. U/ h, q( x) }旷神怡。上午十点钟，雅琴准时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她穿着奶白色的真丝衬衫，
浅黄色的西服套裙，肉色透明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端坐在总经理和老约翰
0 e* x( i, G" z1 o8 ^$ c1 P6 G对面，雅琴的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脚边放着公文包和一只衣袋。大家都是熟人，
没有太多的客套。

　　总经理拿出两份聘书，推到雅琴面前：「雅琴，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一下，
% Q8 S5 \1 \* Q: ^有没有异议？」

　　「谢谢！」雅琴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在其中一份上籤了字，还给总经理，另
6 a: f4 S; E" @4 y8 z- p一份放进自己的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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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也收好了文件，站起来，伸出手：「祝贺你，雅琴，销售部就拜託给
" v! H" G! a' `' ^/ g7 f/ r9 k你了！」
0 ]9 z' b. }" R& D2 H3 l7 J
　　雅琴也站起来，和两位老总握过手：「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

　　总经理微笑着：「雅琴，你知道，我快要退休了，约翰老夥计比我多几年，
以后，这公司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按动桌边的一个按钮。
. a/ j% d* M8 w) N) B4 S2 K) H) V通往办公室内套间的门自动打开了。一眼望去，正着对门的圆桌上，放着三个精
制的酒杯，里面淡黄色的香槟还冒着气泡。
7 r7 t' [0 u' @& y8 }! }1 x/ O
; G) f! M7 d. [' `7 \+ Z1 G0 W* U　　「雅琴，让我们举行一个小小的庆典吧！」
" s+ H# c2 f+ c) f6 y0 n
　　三人走进内间，端起酒杯。优雅的舒伯特小夜曲，不知从何处飘散出来。雅
琴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五脏俱全：一张席梦丝软床，对窗靠墙摆在正中，暗
& d, B1 ~+ J: ]红色的床罩，正散发着淡淡的暧昧。一边是宽阔的落地窗，窗帘还打开着，灿烂
: I* o4 U# m# d& C# p的阳光，直射进来。另一边则是卫生间，门虚掩着，隐约露出白瓷浴缸的一角。
老约翰走过去合上窗帘，拧亮床头昏黄的壁灯，於是，整个房间都笼罩了一层情
欲。
6 A; ^- i& n% i1 ?% y
/ _- V0 C! l- X+ H! U& [: Q' m4 ?0 a　　一丝悲哀，涌上雅琴的心头：又要被狠狠地干了，不知道这里，举行过多少
2 G$ U: R& W3 m. Z: n4 y$ T3 e庆典！
# V5 f& J9 `6 x2 D0 |! d
) N- T+ E7 W" i' G　　「雅琴，约翰和我是老搭铛了，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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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会。」雅琴笑了笑说，「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未来的总经理。」
  ^( T) g/ \3 j% H7 Y- B
6 t6 J" s  ~; _" D! S/ T* B3 i. R　　「那么，请吧！」总经理对着大床，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 `5 O3 t4 j$ u3 H　　「先生们，请耐心等一下。」雅琴微笑着，转身走出去，取过自己的那只衣
袋，回来，进到卫生间里。两位老总相互望望，不明就里。几分钟后，卫生间的
门打开了，袅袅婷婷，风情万种，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走了出来。
. Y0 s) o, r8 b1 g) s  U. ]
　　她一身白色的锦缎无袖旗袍，肉色透明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总经理和
$ j6 u# [0 E; L6 E1 W; Z7 B老约翰张着嘴，口干舌燥，都呆住了。他们的身后，房门，无声无息地自动关闭
  z3 G$ R5 V! z! @7 h: B# \了。老约翰情不自禁地跪倒在雅琴脚边，一只手颤抖着伸进旗袍的开衩，隔着薄
薄的丝袜，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女人的大腿，而另一只手，则贪婪地握住高跟鞋柔
软的皮面，磨娑着，抚弄着。白色皮鞋的后跟，慢慢离开了地面，女人正踮起脚
尖，勾住总经理，献上湿湿的舌吻。
. C6 e: w) E) p) O1 M8 v% Q5 p
: v* u1 a1 ^; t5 C　　…
" y0 u5 v5 c1 y$ S
  S' d; d) `( A7 h　　此时的卡尔加利，还是周五的傍晚。初春的小草，刚刚探出嫩芽，背阴处，
积雪还没有融化。文若下班回来，一路哼着小曲，刚走到公寓门口，就遇见了李
) w# R% K% A+ S& x太太。她今天一身黑色：黑色的香奈儿连衣裙，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
鞋。发髻高挽着，气质不凡，风情万种。
* W, `: m3 u" K4 z1 \; d1 H+ C
　　文若吃了一惊，问：「怎么了？干嘛穿成这样子？」

2 F2 x) W( O5 J1 o1 Y) w3 K6 G1 `　　「我在等你，文若，带我走，我们去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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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抑制不住激情，拉着文若奔回停车场，两人驾着车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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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v$ k# a; m" Q　　情人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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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房。

* ~  u3 z2 ^; G# I0 {7 k　　进门。
3 m' R0 |7 |/ w  c+ P5 _/ m
　　关门。
( l( f) x! f: `
7 u+ d. q$ Y( |, A6 u; N　　「亲爱的，我需要你！」李太太扑进文若的怀中。

" I. E% c( ?3 h) }! A7 V( ?  I- U　　「我也需要你！」文若把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

8 M6 \! \, S+ r" B' Q, @　　李太太一边热烈地回吻，一边解开男人的裤带，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硬邦邦
9 ?' G& S) Z5 g的阳具。文若的下体快要爆炸了！他急切地去脱女人的衣裙，可双手发抖，半天
也不得要领。李太太见状，不由分说，自己动手，脱掉裙子，解开胸罩，扒下内
裤，褪去丝袜，甩掉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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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看着女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由得呆住了。
8 o) {" H! l3 c% ]; B% K
4 @2 O" X! i. f, i1 l5 g. l5 e" h2 z　　李太太红了脸，侧过身，晃了晃雪白的屁股：「脱，快脱呀！」
" a8 }! p, d, l0 |7 K- b8 f) p- A5 D
8 b) l8 i; Z; i% t) T9 ?( ?( T　　文若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宽衣解带，於是，两人全身赤裸地站在地上。文若
. a1 {1 l: i* i0 ?扑上去继续狂吻女人，火热的嘴唇，雪白的香肩，高耸的酥胸，光滑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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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K) V. X0 ~1 p2 }, M; N　　「啊！哦！啊！」李太太兴奋地呻吟着。
9 e$ m- w) |6 q/ D1 J  a
5 e2 d: R8 I0 t9 K( C% E　　这是她那个老博士后男人不能给她的，也是她无比渴望的！文若温柔地抚摸
- x' p: R& i! A" i/ M着女人的私处，由浅及深，由慢及快。女人爱潮泉涌，难以抑制，她把男人推倒
在床上，跨上身去，含住肿胀的阴茎吮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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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喔！啊！」文若也兴奋地叫起来。

　　李太太挺起身子，蹲坐上来，扶着男人的下体，深深地套将进去。身体在起
9 n3 l* ~) Z. `1 y# K5 s伏，乳房在抖动，肌肤在碰撞。乡间寂静的旅馆里，放浪之声，格外清晰。

8 z. `2 f( y, V# q3 a+ F: `　　嗯！嗯！嗯！
$ p/ Q# c; Z6 d/ ?* L1 c
　　啊！啊！啊！

　　男人，女人，心连心，肉连肉。
) r& S) C% 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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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办公室的内间里，地上零乱不堪：一件白色的锦缎旗袍，一件镂花的
3 H, Q( I$ m9 t( ~  e胸罩，一条蕾丝边内裤，和两个撕开的伟哥包装袋，当然，还有男人的领带，衬
+ i, m% ]8 w/ K" n5 V7 O, i. Q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都是两件。宽大舒适的席梦丝软床上，总经
理赤身裸体地坐在床边，怀抱着几乎一丝不挂的雅琴。

　　雅琴侧坐在老人毛绒绒的腿上，浑身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和老人抱成
* ~4 ?8 F; R' `* I' _. M% B& @一团，嘴对嘴，舌对舌，正颇为投入地拥吻着。老约翰也是一丝不挂，他仍然跪
在地上，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亲吻着女人的小腿，口中还渍渍有声。
' L7 A) ^- i+ g$ L9 u0 \5 K3 b3 ~
　　这些年来，雅琴一直是公司里权势男人意淫的对象，因为她的美貌，更因为
她端正的品行。虽然两位老人没有参与高管们的打赌，但是他们对雅琴的兴趣，
绝对不比其他人少。对於所谓的高品位男人，征服一个烈女，远胜过玩弄几十个
5 V$ P, z1 M# A! @( x% }% F荡妇。总经理和老约翰，就是这样的高品位男人。现在，终於如愿以偿，得到了
1 m& d) E1 M+ [. j9 ^) t4 \渴望已久的女人，即将佔有她妙曼的身体，怎能不激动万分？
7 F2 Z+ ?# r: H5 p
　　潮湿和暧昧，在房间里瀰漫开来。

+ h. {: W8 y$ _- Q; p　　十分钟过去了。

" I0 l+ A! l; f: x% H8 Z8 \( K! d　　二十分钟过去了。

* L  t( M( u# J- j6 u# L　　雅琴面色绯红，目光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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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男人气喘嘘嘘，胯下也有了几分硬，看来，伟哥的药劲儿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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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3 R7 n$ s$ c( {  J5 b　　「先生们，可不可以开始了？一点半钟，我得去我女儿的学校，给校长和教
0 F1 A" c9 B/ Z务主任送赞助费。」雅琴费了些周折，从总经理口中收回舌尖，充满歉意地打断
了前戏。

　　老男人们显然意尤未尽，他们恋恋不舍地停下来。总经理费力地把雅琴抬起，
+ K" M) U3 {2 d$ `放下，然后翻身平躺下来，摊开身体，枕着双手，毛绒绒的大腿便自然分开。雅
琴知道，对于洋人，口交是极普通的一件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愿意尝
试。雅琴转过身，跪在床沿，伏在老男人的腿间，高撅屁股，深埋下头，含住肥
' i1 `  M6 \2 Q2 M大而略显疲软的阴茎，上上下下，吞吞吐吐地动作起来。老约翰没有上床，他立
0 m; k5 C' S- V( b7 d' Y在雅琴身后，双手抚弄着女人洁白光滑的屁股，久久不愿停歇。

) w( C: R- |8 P: T: E& H6 U# v　　「约翰，我没有冷落你吧？」雅琴停下来，吐出口中略有起色的阳具，回过
头关切地问，「位置合适吗？要不要我把屁股再撅高一点？」
, y' ~% P+ J3 B7 O
2 q4 {9 g: n: J- g  S' R　　「不，这样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腿再分开一点。」
" P6 N2 d4 X- d' X: a( W" v9 J
　　雅琴调整了姿势，重新含住总经理的阴茎，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她在等待，
等待身后另一个老男人的插入。终於，雅琴感觉到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阴户，
8 H% M# A! {8 }' y* r9 N% U9 Y大概有七八分硬，她没有耽搁，后臀一挺，阴户一收，另一根阴茎便被吞入体内。

) M* a# ?- Y% q; @  o6 |5 N+ i  @　　雅琴前倨后恭，慇勤地侍侯着两个男人。她性格坚韧顽强，一旦决定了，就
1 w( B% M4 l( z不再犹豫退缩，全力以赴把事情做好。

3 S; |8 ~. E: S4 W, U　　啵滋，啵滋。
0 Y# q7 |  W5 G" g8 h
: i2 B2 g& ]' t& P% W% h# `, k　　唧咕，唧咕。
/ E& V: P: g+ s: R& y
2 Q; w! j7 J5 K" _" s4 L5 |3 O8 |　　两个老男人没能坚持多久，因为他们太兴奋了。很快，雅琴的嘴里和阴道里
便喷满了黏乎乎的精液。她疲惫地伏在总经理的身上，身下的老傢伙心满意足，
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喔，真是女人中的女人！上帝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雅琴，
真想再享用你下面的小嘴，可是我老了，伟哥也顶不了两次了。」

　　「不，您一点儿也不老。」雅琴努力嚥下口中的秽物，温柔地给了老傢伙一
个湿吻，「别紧张，让我来，您能行的。」雅琴吻着老傢伙的前胸和小腹，慢慢
9 H, F( J3 S1 H4 M. M2 I伏下身，一面揉搓着瘫软的阴囊，一面舔吸着阳具的根部。

　　渐渐地，那东西又有了一点动静。雅琴双手捧住自己饱满的乳房，把老傢伙
的阴茎夹在深深的乳沟中，缓缓地揉搓起来。身后，另一个老傢伙也是心满意足，
# s7 I2 W! k0 C7 z" u他双手扒开女人的屁股，贪婪地注视着女人分开的两腿之间。那里是水淋淋的阴
# U% l3 ^  d4 N4 ~7 j& n4 v户，乳白色的精液还在慢慢涌出，顺着胯部流淌下去。多好的女人啊，乡巴佬傑
% w+ w* c2 [* \2 _- n* }克的眼光不错。这么好的女人，只给她丈夫一个人享用，确实太可惜了。

* b' D! _! m3 G- g; o　　雅琴也有判断失准的时候，这张席梦丝床上，这样的庆典还真是第一次。总
经理和老约翰在中国多年了，但他们和傑克不同，他们是老派人，仍然恪守着传
统的职业道德：不在本公司内卷入情色纠纷。傑克临走时，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他
的办公室艳情，特别是诱奸雅琴的过程，格外绘声绘色。
& d( ^3 C1 ^- G6 Z- ~, C; K  m+ m
0 ~0 t' }, d6 d+ K7 O6 }7 H0 k- F　　老约翰又是鄙夷又是嫉妒，不由得也蠢蠢欲动起来。他知道总经理对雅琴也
8 {5 m' A, i9 N没少流口水，所以竭力怂恿老夥计，不要浪费这次机会，恐怕是最后的也是唯一
的机会。总经理本来很犹豫，特别是徐倩的事闹出来之后。老约翰拍着胸脯打了
包票，绝对不会出问题。

　　老约翰是有把握的，这把握源於他对中国女人的瞭解。他知道，像雅琴这样
* u$ ]1 f4 N- F; F) X1 i* H的传统女人，第一次扒她裤子是很困难的，需要百般诱惑，软硬兼施，然而，第
7 R, a: H  @" m二次就不同了，甚至不用动手，她就会主动褪下裤子。

8 f, F% A( X! R7 G5 }　　扒裤子已经由傑克完成，这剩下的褪裤子，应该顺理成章，不成问题。特别
- ~. L# z: k$ {+ _/ A是，他知道雅琴有野心，想往上爬。想往上爬的人，自然懂得取舍，古今中外，
# l8 }) {, S7 _: J0 T/ W* b7 N2 d莫不如此。现在，老约翰心花怒放，傑克说的没错，这女人，真是尤物，紧密，
滑润，特别是从后面插入，格外销魂。他一只手抚弄着女人的菊门，另一只手套
2 d; @! z$ B; O. l) |动着自己疲软的阳具。傑克你个乡巴佬，虽然让你得了先手，我总要比你享用得
更多一些！

8 |( g# K( w9 R　　雅琴感到自己的肛门被弄得热乎乎的，一只手指插了进来，又是一只，抠摸
着，搅动着。天哪，他不会是有那种癖好！雅琴已经不是传统的女人，婚内婚外，
她不乏床上的经历，但是她的后庭，还确实没有被触动过。她的丈夫从未想到过
这里，而她过去的老闆，虽然热衷於后进的体位，但还只限於普通的玩法。现在
! x: |5 e# W; z" F$ ?有人要侵犯这片禁地，雅琴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身，转动体位，
4 v8 a. a* i" \3 g: b+ z* i让那两只手指自然地滑开，趁势扶着总经理半软半硬的阳具，套坐下去。
% R2 H: @8 d0 Y1 j1 a$ M
　　「啊！」老人一声呻吟，愉快而满足。
. \9 ^' ]' W; \1 B$ ?
　　雅琴一上一下不停地动作起来，她不想给老约翰机会！心中默想：老傢伙，
) R" B1 `5 q2 N: m! |* P别那么贪得无厌！让我先对付了这个，等会儿再用嘴满足你一次！雅琴愈抽愈快，
; Q. R2 R6 ~% G( u" v5 A3 F愈落愈猛。

3 F3 A- S6 o7 r1 I, f4 z　　「慢一点！慢一点！我已经不是小夥子了。」总经理气喘嘘嘘，他扳住女人
的上身，抬起头试图亲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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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不得不俯下身来回吻，屁股，不可避免地撅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
雅琴只觉得肛门处一阵火辣，一只巨大的龟头，挤了进来。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
) H6 [( l( s* |: t  h( h" y气。还好，也许是阻力太大了，那东西退了回去，但是，紧接着，又顽强地顶进
来，没有再退缩。
6 ^0 l5 Q' S/ M4 e5 g( }
　　雅琴屏住呼吸，竭力忍受着。终於，整根没入。

　　时间流淌着。

　　十分钟。

　　二十分钟。
: N. u  x$ n& g6 A
　　啵滋，啵滋。
" w2 s/ k1 w% n+ }
+ c$ |# d, }3 N$ W　　唧咕，唧咕。
8 w* c6 d& O/ s* S( y
7 G/ i: }+ h- z! F　　嗯，嗯，嗯。
' X* [/ k/ [4 w! {/ Q) S4 g/ |
) W1 c7 {/ B1 B$ e0 {　　哦，哦，哦。

　　啊，啊，啊。
, L5 o3 \8 Y. V3 h+ t. e
　　…

3 s3 ^3 ~. V: E9 }. [; C& I3 ~) E" w　　卡尔加利，本来还是早春，天气正清爽，可旅馆的房间里却潮湿闷热，因为
床上的男女无休止的汗液，精液和爱液。文若和李太太打开电视，找到成人频道，
边干边看，时而模仿着电视里的男女，时而又别出新裁，自编自演。男人的喘息，
9 |6 r7 d: m$ E0 j女人的呻吟，也不知是来自电视，还是来自床上的真人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
5 I2 l/ Q* h& G着，一小时，两小时。外面，天已经很暗了，他们精疲力尽，终於停了下来，歇
1 w2 ]9 Z. T- X. `( }4 z/ \9 ?息良久，摇摇晃晃相拥着走进卫生间。
! f( W/ @$ T3 g8 g
　　文若和李太太侧躺着挤在大浴缸里，水温恰到好处，令人舒适而又放松。两
人足足泡了半个多小时，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李太太一面抚弄着男人的胸肌，
0 A1 v! W  r& _一面由衷地称讚着：「文若，你真棒！我今天的高潮，比我结婚这么多年全部的
9 L4 B! h( c' F: w7 U* h: `还多！」
+ Q  u. X/ U* Z( \% p. t
　　「那还不是您长得漂亮！」文若握住女人的一只手，问，「对了，今天有什
6 O: M8 V7 H: V. v# t么喜事，穿得这么好，还这么高兴，找到工作了？」

5 P3 r9 r1 _" C0 p1 ]　　「真的吗？我长得漂亮吗？比你太太怎么样？」女人笑起来，宛若少女，「
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记住我，我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4 e& E- W- X  L' v0 q. J
, Z" Y# R) w* ~0 T" u3 N2 P　　「我本来就没打算忘了你，可为什么是今天？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不是你的
8 T$ v' h  e  F1 n生日呀，要么，是你和你先生的结婚周年纪念？」文若虽然很困惑，还不忘幽默
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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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Y% t9 ~. c6 w6 z2 O　　「别胡说，我根本不记得什么结婚周年纪念。」李太太稍稍有些不悦，但很
快就过去了，继续说，「我要回家了，今天订了机票，单程的。我先生不要我等
7 o1 \' R2 s( n* l* v1 ]公民了，要我赶紧回去。」

6 a) P8 F, x. ]; i　　文若吃了一惊，没有接话，心中默默地伤感起来。

　　李太太继续说：「我先生不做学问了，改搞行政，想当官儿。他说，直系亲
# c0 a7 r, E0 u2 h属持外国护照，对他的仕途不利。他还说，如今国内的世道变了，做学问不如赚
钱，赚钱不如弄权。」

　　「是，你先生说得对，他看透了。别说国内，加拿大也一样，我们公司里，
# r6 @& x; R- }' J/ W: p做技术的最没地位，人人都想耍嘴皮子做管理，真不知道这个社会将来是什么样
) }; y! q# }5 _% N子的。」文若不无悲哀地说，「李太太，你应该回去，在这里耗着没意思，我祝
福你，祝福你和你先生，你们好好过日子，别像我，总在外面漂着。」

# z  X6 L3 p! t7 K, c* z　　「人各有命，文若，你太清高，还是呆在国外吧，听我一句劝，跟你太太好
好商量商量，全家都过来，比什么都好。」

6 _9 L& s& Z3 |1 j* F3 L　　「可是，雅琴不喜欢这里的气候，况且，最近她在国内做得挺不错的。」

　　「你太太我见过，她人很精明，但不狠，如今在国内，不论你多精明，要是
不狠，迟早会被人踩。」李太太看了文若一眼，继续说，「我说这些也是白搭，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命，自己看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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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7 f, v# H: J: D　　文若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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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说丧气话了，我快喘不过气了。」李太太给了文若一个湿吻，水
. e% K8 u8 Y* C+ P淋淋地起身，裹上浴巾先出去了。

  w2 e9 ?1 T2 h. \# W　　…

; n, i) H1 T8 B$ J) e+ D　　最初的痛楚正在减弱。雅琴忍耐着，接受着，也体会着。她的脑海里，翻滚
着一个个头像：文若，鹏程，傑克，总经理，老约翰，还有对门那个女人。想到
文若和那个女人，雅琴竟然产生了一丝快感，一丝别样的报复的快感！她的身体，
放松下来，后庭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雅琴动作着，配合着，她从来不回避挑战。上面，嘴里，总经理的舌头吸吮
/ S! s, c9 \3 J* h9 K着，搅动着；下面，一前一后，两张嘴里，两根肉棍时而同进同退，时而你前我
: N* k% P  C3 ]" h后。多少年来，雅琴几乎是在守活寡，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端庄文
静的妻子和母亲，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风情万种的女下属，向老闆们展示着自
身肉体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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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_# |' P5 J+ _　　墙上的壁灯，洒下暧昧的光芒，依稀照射着整个房间。大床上，柔软的绒布
床单零乱不堪，上面斑斑点点，又皱又湿。这是一次接近完美的性交：两位成功
的职业男士，赤身裸体，抛弃了一切伪装，热烈拥抱着别人美丽的妻子，疯狂地
; l- d7 M/ |: H6 ^抽送，猛烈地推拉，而那位渴望成功的职业女性，也只剩下丝袜和高跟鞋，紧密
5 V* D- z6 W) ?! w$ y6 W+ H& H配合着两位老闆，让他们尽情享受，也让自己充分发泄。

　　三具炽热的肉体缠绵着，交媾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离，难舍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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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D6 u: r0 O0 y6 o6 @8 {. U
　　李太太离开后，文若感到依然浑身乏力，他摊开四肢，让热水没过肩头，又
泡了好一阵子。文若直起身，仔仔细细洗过一遍，这才手拿浴巾，一面擦着身体
, k' q# j$ \, q; Z- M6 t6 c一面走出浴室，猛抬头，只见李太太又穿上了丝袜和高跟鞋。她站在地上，扶着
$ U$ H6 C! Q3 J2 R床沿，弯着腰肢，白嫩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一对雪白的奶子，颤颤巍巍；两
2 }# f1 o% f3 {片肥厚的阴唇，抖抖擞擞。

　　「文若，来，最后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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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_# o( d' W- R* k$ [2 x( v　　李太太一面挑逗，一面伸出手，拍打着自己雪白的屁股。

0 O" k! o" J, j- _* y　　文若的下体又硬了起来，还犹豫什么？上！

　　呻吟声，喘息声，浪笑声，再一次回响起来。这对身在异乡的男女都知道，
2 q  F2 _5 O: K4 J9 X' _" r这也许是他们此生最后的一次，今宵别过，山高水长。他们不知疲倦，奋力搏斗，
变换着一个又一个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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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我吧！玩我吧！我要你玩得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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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你！我玩你！下辈子我还要玩你！」

　　…

　　北京，总经理办公室内间宽大的软床上，一个老男人酣睡着。他就是总经理，
他的衣裤还在地上散落着，而老约翰的衣裤和雅琴的裙衫却不知去向。原来，它
们的主人已经穿戴整齐，正拥抱着站在外间的落地窗前，一面接吻一面说着闲话，
也不知道哪句是虚哪句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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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2 a& e& H6 {　　「雅琴，你真迷人，可惜我老了，要是年轻三十岁，我一定和你丈夫决斗。」

　　「约翰，谢谢你，你一点也不老，很强壮，你可以先跟总经理决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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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傢伙不行了，我敢保证，天黑之前他爬不起来。雅琴，你不知道，你的
' h  J5 h$ n2 c* J* ?' v身体是多么完美，刚才我插在里面，好像进入了天堂。亲爱的，可不可以请你撩
起裙子，让我再抚摸抚摸你的大腿？」
& t6 ?6 y" [3 Z# [, g. X
　　「约翰，谢谢你的讚美。你好像还没有尽兴？我还有一点时间，如果你愿意，
请解开裤子，也许我可以用手，再送你去天堂一次。」

; d& z; p8 Y! G- T　　「不，雅琴，谢谢你，我今天得到的已经太多了。这样对待你，我其实心里
6 n, ~( r3 K3 c/ ]8 l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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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不用自责。你们是征服者，规则是你们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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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雅琴，是你征服了我们，而不是相反。你不是要去女儿的学校吗？让
) f9 U: D3 h: T: O, i% B我开车送你吧，这样快些，没有什么比家庭更重要，不是吗？」

& a+ q! T) D4 _( U( a　　「好的，约翰，谢谢你，请帮我把裙子的拉链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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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 z: b7 L0 i% A! ~( n) q　　雅琴搬进了经理办公室，她坐在舒适的皮椅上，凝视着面前的老闆桌。往事，
& u1 |! N; h! e9 ?  b* N/ a8 B# L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天晚上，就在这里，是她自己，亲手褪下了套裙，内裤，
还有丝袜，又是她自己，伏在桌上，扒住桌沿，撅起白皙的屁股，任凭那个不是
# d; w( N! e; t9 Y/ r自己丈夫的男人，深抽浅送，曲尽其趣。

6 A# \% |: i- n7 A# q" `# t　　雅琴猛地站起身，拿起电话：「总务吗？我是销售部。请给我换张新桌子！」

　　换了老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徐倩和袁芳。这天早上一上班，雅琴就打
- j( f) f8 L" W! M1 }# [- v: K电话叫徐倩。徐倩很快就来了：「头儿，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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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雅琴看着徐倩，半天没有讲话。

* S+ q1 O; q6 V. o; R3 L$ o　　「您说吧，是不是要裁了我？」徐倩哪里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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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提袁芳做副手，你有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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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徐倩低下头，「我知道，去年我出错的事，大家还没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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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雅琴站起来，扶着徐倩的肩说，「小倩，你的潜力我都知道。
5 `: V+ Q" s$ O# s' M9 q4 m多出去跑跑，历练历练，拿几张漂亮的单子，积累经验和资历，懂吗？」

2 G9 \8 ^2 N. D4 t( M　　「放心吧，经理，我懂。现在天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海南两广的这趟差
事，就让我去吧！」

9 E3 R- e4 _0 [0 i2 G　　「好，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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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8 f; g9 Y1 l$ O9 T8 n　　雅琴看着徐倩走出门，又拿起电话，接通了吴彬：「吴教授，你好，我是雅
琴，听说你最近多喜临门，拿了博士，提了副教授，还当上了教研室主任，恭喜
! E! W+ ^5 n  l% s) Q恭喜！」
6 p- t6 ]) A' O( c
/ L  r. [# r; ]　　「哪里哪里，教研室主任是代理，还没正式任命，再怎么样还是穷教书匠，
, H8 I) p9 @: K4 s4 f3 B哪儿比得上您大经理实惠，我还正要恭喜您呢！」

　　「那就同喜同喜！小吴，我长话短说，你瞭解不瞭解中国对加拿大的进口贸
9 M3 D7 Z( H) g' j5 n1 N易？」
( w3 ~( [9 {# O! T
! I, _; T) c& `' }8 Z! h　　「略知一二。加拿大对华出口集中在原材料，主要有矿石，油砂，纸浆等，
+ F) U6 _/ I4 c当然还有农产品和机电产品，比如小麦和铁道信号系统。我并不看好中加贸易，
2 u  R9 S- b: W6 U) C其中人为的障碍太多，像什么人权啦，达赖啦，赖昌星啦。我觉得中澳贸易更有
前途一些。当然，他们本质上是一丘之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澳洲人稍微
, }  N0 j, ?0 u( K9 }识相一点。怎么，您要炒原材料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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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文若他们公司说是要参与一个大项目，从阿尔伯塔修一条输油
管线，向中国出口原油。」

2 y) o! E) \* P& b　　「雅琴姐，加拿大人办事，一是慢二是没谱。现在五矿正在收购魁北克一家
矿业公司，主要是想获取急需的金属镍，多少年了，毫无进展，多半要黄。」
2 |7 K+ [0 ?5 s0 c* Y
# }8 _/ q5 t/ S3 }% |, L) z　　「好，谢谢你吴教授，你的专业水平真是没的说！」雅琴由衷地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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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1 X# F6 f( R9 p! u　　「雅琴姐，她，还好吗？」电话里，吴彬吞吞吐吐地问。

) K' I+ j% T1 r　　「你是问袁芳吗？她很好。小吴，我不想瞒你，她最近有了男朋友，我看挺
合适的。你那边也要抓紧啊，别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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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3 b; p' o! Z3 x, `/ H" p　　「我抓紧了，我已经见了十好几个女孩儿了，可我总是忍不住拿她们和小芳
比。」

　　「小吴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很善良，袁芳也
% S+ A7 W) ~' Y2 `$ O% e" ], F4 O+ Y很善良，可婚姻光靠善良远远不够，你懂吗？」

7 H5 n- L: y6 q4 ]; `! |) w　　「嗯，我慢慢会好起来的。」
3 [* n" R' N4 B' ]
4 P& g. e6 ]8 A: d: A　　…
# a' Y& V5 L) H9 m
' p# k6 i. Y5 r4 W1 P　　袁芳自从当上副经理后，常常晚回家。这天，她又加班了，回到家，已是暮
% l* A2 k- F5 ~5 E, E6 K/ I5 G色苍茫。程教练怀抱一个大西瓜，正坐在门口的楼梯上。袁芳赶紧拿出钥匙，边
开门边埋怨：「你这是干嘛呀？就不会到楼下花园里坐着去？让邻居看着多笑话！」

8 }4 K- j1 G5 b9 f, T& H　　「不，不是。」程教练亦步亦趋地跟进门，「我这不是想早点见着你吗？」

　　「好了好了。」袁芳关上门，「你去厨房坐着吧，真热，我去沖个凉，你拌
7 R6 @) u6 N( \' P& D8 |) g1 F打卤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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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很听话，他进了厨房，把西瓜用凉水泡上，然后烧水煮了两个人的面，
把鹵打好，菜码儿也切了。自从给雅琴办了妞妞上学的事，程教练自认为有功，
到袁芳这儿来得更勤了，可是袁芳还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程教练不由得有
& B' d. h3 a% [$ t0 d! ~些心焦。

　　见袁芳半天还不出来，程教练耐不住性子，他走出厨房，来到卧室前。卧室
的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天哪，袁芳在换衣服！程教练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 f% M( x" r  P: P只见女人穿着紫色的蕾丝边内裤，正在扣着紫色镂花胸罩的搭袢。修长的双腿，
白皙匀称；纤细的腰肢，弱柳扶风；丰腴的酥胸，挺拔饱满；浑圆的后臀，高高
翘起。

8 f2 Q0 P3 d) x　　程教练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他推开了门。袁芳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回过
头来，见程教练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红了脸，双手紧抱住胸。程教练走过去，
停住，两眼放光，紧盯着女人。袁芳不知所措，紧张得忘记了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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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2 Q! W' f! h) R: ]　　「真漂亮啊！」程教练讚叹着，伸手挑起袁芳的下颌。

! q. G& C9 [* M　　袁芳扭过头去：「干什么呀？快住手！」她想绕出去跑开，却被程教练伸手
拦住了：「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他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把搂住娇小的女人，
! F6 C$ W/ ?6 M) i" J3 V没头没脑地乱啃起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程教练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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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我？」程教练火了，除了恼火还有欲火。他抱起袁芳，像拎着一只小
羊羔，扔在了床上。袁芳的内裤和胸罩被剥掉了，雪白娇美的身体横陈着，一丝
" |5 n$ y/ h  a7 o' p! N1 \不挂。「还是咱自己的女人好啊！不像洋妞，又糙又毛，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程教练扑到袁芳身上，一面贪婪地吮吸着娇嫩的乳房，一面扒开白皙的双腿，架
# H: @  |  C/ ?: K3 P$ v  n5 T! Z在肩上，啵滋一声，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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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S: P! Y. A  D  o　　女人的反抗是那么柔软无力，强烈的震撼和恐怖过后，袁芳竟产生了一种莫
4 H6 L1 ~/ y7 s# I4 g- B( o名其妙的快感！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一个有着正常的七情六
9 T- ]& |, q) {( d2 j4 m/ \欲的女人。感谢美国女孩儿安娜，程教练不仅体魄强健，而且技巧娴熟。
* r  z* K) O+ {
5 K, K+ b# n7 U+ r( {　　守了一年多活寡的青春女人，如何能够抗拒！很快，袁芳达到了高潮，然后，
9 w0 d! x8 @; n* {: @, N又是一个高潮。天哪，那高潮竟然一个接一个，汹涌澎湃，连绵不绝！袁芳兴奋
地大叫起来，紧紧夹着身上的男人，毫不放松，直到那男人精疲力尽，瘫软下来。

! M1 d9 |, @) f5 Q! t" V- p　　袁芳安静地躺在程教练壮实的臂弯里，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
; w8 b& m/ }$ f$ I$ s/ n捞出来。窗外，蝉儿在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袁芳竟然听出了旋律。男人还在喘息，
房间里迷漫着浓重的汗味，还挺好闻。袁芳就这样懒散地躺着，好像小时候，躺
在妈妈的怀里，那么安全，那么舒坦。她很奇怪，自己应该痛哭失声啊，或者，
起码应该无声地抽泣才对，怎么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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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的身体活动了一下，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在女人高耸的双乳上
抚摩。再扇他一记耳光！袁芳这样命令着自己，可她的身子却拒绝了。程教练又
翻身爬到袁芳的身上，慢慢地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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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8 V# n8 P4 ^7 Z& u$ v7 b, Z; T- m　　袁芳没有反抗，她接受了。这是怎样的亲吻啊，从脖颈，到乳房，再从小腹，
3 q* K+ \) h( [/ Q! Q5 g4 S* W, Z到下体！那样温柔，那样体贴！袁芳呻吟着，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是全新的，是
吴彬和傑克都不曾带给她的。袁芳情不自禁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膀，配合着他，
. y3 q! w$ j2 L& h9 f0 c' ?$ l顺从地分开了双腿。

　　起风了，轻轻柔柔地，吹拂在身上，像妈妈的手。

　　黄昏已经褪去，黑夜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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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程教练手捧一束玫瑰，跪在地上，苦苦
6 J3 \) `" W$ S- G- B3 }哀求：「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啊！小芳，你就饶了我
  R% G( C. e  @' U: \吧！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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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 j% B- r- _% @+ |6 o　　袁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泪水汪汪，梨花带雨：「你们凭什
么都来欺负我？」

( w$ V. J2 ^* j  I/ W　　「我不是欺负你，我是要娶你！」程教练往前爬了一步，「小芳，别哭了，
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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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一愣，怎么这么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当初对吴彬说过的。
想到自己的命那么苦，前夫那么绝情，袁芳泪如雨下，哭得更凶了。程教练低着
头，跪在地上，无可奈何也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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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m, w' e# Y　　终於，袁芳哭累了，她收住泪水，抬起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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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如受大赦，爬起来抱着鲜花便溜。才溜到门口，袁芳的命令追了上来：
0 O) D7 H" F* D4 Z! E! ?: @+ D3 x- B「我让你走，没让花走，把花留下！」

　　太阳已经落下西山，灿烂的余辉染红了天空，成群的宿鸟急急地低飞着。爱
情和婚姻，只有两种结局，好的和坏的，却可能有无数种开始。如何开始，哪怕
) R6 D8 V9 J' o* t5 h) y4 X再荒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局。

. f3 H/ q) r  p. c+ x: G3 I$ R　　徐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正在给雅琴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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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难了！太难了！王彼得抢单子，拿提成，不知道给人家让了多少利！现
在都往死里压价！」

9 X9 G0 U: U0 r. F# T) V8 D; I5 s2 \　　「你做了几单？」
  i* Y8 k9 K' ^
: B' j/ \3 X# ^5 ]　　「做了两单，跑了三单。太难了！不知道王彼得是怎么做的，还有两个傢伙，
  ^* Q. E+ h9 e* ~3 L# }( t一上来就跟我动手动脚。」
+ X6 @6 Q$ E7 z5 W/ E* s
　　「啊？你吃亏了没有？」
# z; l- T5 a7 S' ~( d
8 x6 z4 O' {& y+ H; N9 d# [) P　　「没有，我周旋过去了。噢，还有件事，我在广州见到原来会计部的沈芸了，
! n6 u# V2 ^% s3 |可她好像不愿意和我讲话，一转眼就溜了。看样子，混得不太好。」

　　「好了，小倩，你先下班回去吧，明后天你跟销售们瞭解一下，王彼得大概
都给人家什么价？多少好处？彙总一下，咱们心里好有个底。」

　　「行，那我走了啊，还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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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走出写字楼的大门，程教练正靠着大切诺基等在那儿。他看见袁芳，赶
紧迎上去，指着一个正走出来的男人：「小芳，他今天欺负你没有？」又指着另
0 F' T- C8 I9 ~8 V, I) w; a2 Y7 r一个男人：「小芳，他今天招惹你没有？」

　　那两个人停下脚步，很诧异。

　　袁芳也奇怪地问：「没有啊，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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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做松口气状：「那就好，谁惹了你，我揍他！」

　　袁芳急忙挽住男朋友：「快走快走，别给我出洋相！」

8 K+ ]  P0 X: S; a* d　　两人上了车，刚刚发动起来，只见徐倩从楼里冲了出来，大叫着：「程鞑子，
程鞑子，等等我！」

　　程教练赶紧踩住刹车：「徐蛮子，你奔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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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爬上车，气喘嘘嘘：「捎我一段，捎我一段，到鹏程的公司，约好了的，
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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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q) t( L$ L　　「什么顺路？一个在西三旗，一个在管庄，南辕北辙啊！」程教练一面把车
拐上路，一面说到，「每公里两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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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1 `9 a, H. y8 R1 y　　「就你这破车，顶多一块二！」徐倩嘴上从不吃亏，「到了那儿，你们等我
1 A) @/ W$ \5 n2 c一会儿，一刻钟，我请大家吃晚饭，鹏程掏钱，然后再把我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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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徐倩和鹏程面对面地坐着。徐倩笑嘻嘻地开了口：「哎，我爸妈
他们小区要绿化改造，说是迎奥运，我认识里面的人。老男人，我要是给你说成
了，你给多少回扣？」

' b" I; W4 W( v* t　　鹏程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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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伸出两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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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3 a4 p; S, f/ S! C0 [- P　　鹏程摇摇头：「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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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u  J& n# R, S+ a0 z　　徐倩靠到椅背上，悠闲地东张西望起来，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咦，
% p$ Q7 K2 f% w0 K, w0 G/ {老男人，你这办公室的佈局怎么这么奇怪？两张老闆桌面对面地放，跟县党部机
关似的。我坐的这张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哎，这是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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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4 p) O% m0 ?8 k　　「你坐的这张啊？过来，靠近点儿，我告诉你。」鹏程欠起身，凑近徐倩，
「你坐的，是老闆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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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姑娘一下子红了脸，站起来说，「老牛还想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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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程也站起来，绕过去，一把搂住美丽大方的姑娘：「这嫩草老牛吃定了，
" e' q/ E0 b7 \/ @  k7 O" I还要吃一辈子！」

# M6 _4 x( S% t/ H+ `　　徐倩没有再说话，羞涩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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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8 k. {- C+ ?' S. u　　太阳慢慢地隐去，月亮悄悄爬上枝头，凉爽的晚风吹过，连星星也舒服得频
) L6 N/ {& |7 Q& |. \频眨眼。

" b/ M9 B9 V( h& I　　停车场上，大切诺基里，程教练和袁芳开着车窗枯坐着。天色越来越暗，程
教练忍不住开口了：「一顿晚饭也没多少钱，这俩人不会跳后窗跑了吧？」

9 b% z9 N7 Z4 {3 D0 O　　「不至於吧，他们俩平时都挺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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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6 k; u- M" k* Z　　「明白了，明白了。」程教练忽然想到了什么，「闷得儿蜜了，绝对是闷得
儿蜜了，我早就发现这俩儿眼神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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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好像是哎，最近徐倩怪怪的，可鹏程是雅琴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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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T  k2 u  X* u　　「得了吧，人不能太自私，你以为她是武媚娘啊？要佔几个男人？」程教练
很不以为然，「我说，咱们怎么办？还等不等？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 Z7 T7 t' g1 r4 o0 t　　「耐心点儿。」袁芳拉开小包，拿出一块维芙巧克力，撕掉包装，塞进男朋
友的嘴里，「等吧，都说好了的。」

　　秋风很快就颳起来了。妞妞上学了，平时就住在爷爷奶奶家，雅琴给他们请
了住家保姆。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有了钱，很多事确实容易了许多。总经理和
" K, v% h3 D! m! O; T( |9 P老约翰对雅琴很尊重，遇事都客客气气地商量，再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雅琴只有两件事需要操心：销售额和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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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初雪过后，天朗气新。吴彬和雅琴走在校园里。雅琴穿着红色的风衣，
& F: S" L  J1 w5 u0 D+ a, C下面露出灰黑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羊毛袜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特
别引人注目。他们停在一辆崭新的奥迪旁边，雅琴掏出了钥匙。

　　「谢谢您雅琴姐，过了年我就送那五个学生去您那儿实习，可帮我大忙了。
! }- X! J3 u/ p; L: f; z唉，扩招扩招，都是扩招搞的。」吴彬慇勤地拉开门，「工学院我明天一早就去，
里面我认识人，机械系的王副教授，和我很熟，当年我替他垫过物业费。还有，
7 x9 C1 v+ x9 ^新提上来的李院长不错，是海归，好像也是加拿大的。」

! T2 w9 w' e3 D4 U$ K* L　　「那好，就拜託你了。」雅琴坐进汽车，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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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姐夫原来不是工大毕业的么？您怎么不到那边看看，这两年工大弄
4 D# e. }3 K6 O% u4 |了好几个八六三项目，待遇比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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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吴，你想得真周到。文若出国后，和人家就没了联系。他的研究生导师
2 E5 z5 x& H8 K前年去世了，其它老关系也是走的走，退的退。」

　　「好，我这边有了眉目，姐夫那儿可得早下决心。」吴彬弯下腰，对着车窗
: T: ?1 G0 S; _: F嘱咐着，「您看我们校长，九零年回来的，我们系主任，零零年，行情看跌呀，
越犹豫越没得讨价还价。还有，我今年抓的国际工商行政硕士班，请了三个华尔
街裁下来的金领，两男一女，争着要续签合同。我和他们都敞开了谈过，那边的
+ G7 t& h: P2 E1 ~5 F% X经济越弄越虚，就在这几年可能要出大问题。」
! x* l" H3 n% `) J3 U2 ~- }2 ~9 U0 m
! E3 d) d( X: ^' _+ M& k　　「我知道，只要这边落实了，我就是拽也要把他拽回来。」

  _1 e6 V3 z! p% y& ]9 w  H　　车开动了，吴彬还在挥着手喊：「那几个学生要是做得好，您尽可能留下两
三个！」

whispernan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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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l, q- v( y4 w$ b　　圣诞一过，很快又是一年开春。

　　早上，雅琴刚刚来到办公室才坐下，老约翰就匆匆走了进来，关上门，急切
地说：「雅琴，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去年总公司亏损得厉害，咱们这儿也好不
4 n& S- v5 H: A到哪儿。虽然四季度的报表还没出来，大家猜也猜得到。」老约翰坐下，接过雅
  w* H  q+ `" z. n6 ^2 v- h琴递来的一杯水，接着说，「总部要减压，南美分部要撤掉，至於咱们这儿，说
3 Q& R6 o% o5 Y  k4 a是要搬到四川去，总经理已经飞回去抗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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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的馊主意？」雅琴大吃一惊，「这不等於散夥吗？」

4 U! F$ L! N3 d1 m7 y( @2 }　　「别急，别急，还有回旋余地，估计二季度结束前不会做最后决定。」老约
4 f+ e, N+ e. s翰喝了一口水，「雅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想，这段时间能不能
- V  q: K+ p: X9 C拿几张大单子，我们讲话也能硬气一点？还有，我随便说啊，王彼得当年那一套，
3 `1 S/ y; p  R* G是不是也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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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那一套是短期行为，饮鸠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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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8 \% }7 Q+ I, ^$ Z2 y1 ^　　「什么什么？什么是饮鸠止渴？」老约翰的中文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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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短时间看上去解决问题了，可长期来讲越弄越糟。」雅琴解释说，
' _9 ~  {2 I& i* x7 Q「最近倒是有一笔特大的生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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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就拜託了，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了长期了。」老约翰站起来，走到门
) l& R6 W( g" w; ?9 l) D口又回过头加了一句，「雅琴，财务上我给你最大的灵活度！」

0 E4 o) ]! k* y  O; T% x6 J) e# P* d　　送走了老约翰，雅琴陷入了沉思。虽然全球股市都在看涨，尤其是上证指数，
像疯了一样，其实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巨大的危机正潜伏着。雅琴所说的那笔特
大的生意，确有其事，是科工委的通讯系统换代项目，整个系统牵扯到几十家下
属单位。如果拿下这个项目，未来三五年都可以衣食无忧，也正因为如此，竞争
9 ~' N; b8 [) T/ N/ E特别激烈，各家都使出了全身解数。

　　对於雅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科工委有军工背景，对外商独资企业格外慎
重。近半年来，雅琴已经调集业务骨干，成立了专项组，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不
- r: o5 `  P6 a# @6 E久就要开标，看样子，还得再加一把劲，做最后的冲刺。

  ]6 t/ v7 R# C8 W$ a& D　　想到这里，雅琴拿起电话：「袁芳，通知大家，十点整会议室开会，尽可能
. {/ z. d' I& v不要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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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P2 k; O8 u2 I+ X　　会上，雅琴大致介绍了公司的困境，当然，内迁四川的事没有提，以免引起
/ j: n% R9 g5 n4 Z: q骚动，然后，就提到了科工委的项目。几个骨干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袁芳见状，
怕冷了场，开口道：「我们已经把科工委内部摸了一遍，管事的不是他们主任，
1 z; D( q' }  n是书记，姓孟，辽宁省上来的，复转军人，比较左。各个环节我们都上了供，不
$ _: O9 f( V- t: [. [过，别的公司也上了供，尤其是广州那家，出手很大，好像没有财务制度似的。」
3 R* x/ `3 v2 C
+ q  V# y$ k  Z( L; h8 v　　「那个孟书记，有什么弱点，特别爱好？」雅琴冷静地问。

; Y  {/ j* Y) Z& _" o6 r5 k　　「贪财，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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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0 {% s3 I　　「这算什么特别爱好？我是说，他和别的官员有什么不同？」雅琴有点不满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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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贪财，特别好色。」袁芳唯唯喏喏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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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4 ?# z$ q  C2 |　　「好吧，大家都辛苦了。」雅琴见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结束了会议，
( K4 j8 c5 s6 G- r& ]9 S8 N「请大家再努力一下，搞清楚那个孟书记的家人：老婆，孩子，小舅子等等，是
谁，干什么的，有什么癖好，越详细越好！下周一同一时间，咱们再碰个头。散
会！袁芳，你留一下。」

　　等大家都散去了，雅琴问袁芳：「袁芳，我听说那个孟书记的侄子，是税务
局里的人，好像和小程熟悉，是你们健身房的会员，是这样的吧？」

4 u- o8 M2 ~) f. g1 C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想过这条路，不过，那个孟公子很难缠的，他看我
的眼神跟狼似的，我见了他直害怕。」袁芳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好几
次，他还跟我动手动脚来着，我都没敢跟程说，怕他去跟人家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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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明白了，你去吧。」雅琴挥挥手，袁芳赶紧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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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一的上午，雅琴正在看报表，老约翰又沖了
进来，坐都没坐：「雅琴，情况不好，咱们总经理受不了压力，提前退休了，上
5 M) D2 A+ l6 U周末的事。现在由我代理总经理一职。」

　　「恭喜了，总经理！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事？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雅琴，你上次说的那个大项目怎么样
了？有进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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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v; w! ?9 S) d4 M- f$ O3 }8 D　　「有，有进展，我正要去开会谈这事呢。」雅琴撒了个小谎。

　　「好吧，你去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别计较财务，我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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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w+ J- O　　开会了，雅琴一言未发，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现
在已经快要开标了，基本上就是雅琴她们和广州那家公司在竞争，其它的都是陪
标。雅琴她们的优势是技术和售后服务，而广州那家则长於灵活，他们走的完全
# U' c2 D* o* S  C7 v& x是王彼得那条路，据说请了广州最有名的一家公关公司。会场的气氛很压抑，大
+ J0 @5 Q. P0 L: }3 Y家似乎都有话想说，又不愿意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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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z5 v0 H2 ~! @　　最后，还是袁芳站起来打破冷场：「我们商议了很多次，看样子，恐怕，好
; \6 N) s4 f7 A  S  x( k( k- ?像，也得遵守一些潜规则。当然，我们不搞王彼得那一套，徐倩说她们北外有很
& e) k+ V; A$ h" V+ {多学生妹，非常愿意勤工助学，也算是社会实践，具体的，还是由徐倩讲吧。」

　　袁芳把球踢走了，徐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经理，我们知道您不喜欢这
5 _' i( L. t' D. O% r: O些，我们也都不喜欢。问题是现在流行这个，真的是自愿的，我那帮学妹，才十
八九岁，只要给钱，别说这点事儿，代孕都肯干。咱们不经过公关公司，她们还
+ B. s) C9 M) ?: j) H能多得钱，双赢，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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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雅琴断然拒绝，「十八九岁，还是孩子。再说，要是咱们发现这
$ E) f! ]. a* J; b8 c0 H么干也行，久而久之，势必放弃技术研发和售后服务，那可是真的长不了。」
9 ~& C5 N: N0 p  D( m$ d
% w+ Q! i, T% J! m  }) ]& w5 T, B7 K+ y　　「那样长不了，不那样现在就得完蛋。」有人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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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的？大声点！」雅琴严厉地扫视着大家。
7 T" _- W8 R1 ]9 V* r
' }! |/ Z4 @" X7 n  I; H　　「都不敢说，我豁出去了！」徐倩站了起来，盯着雅琴，「经理，全公司都
传遍了，就您还瞒着我们，咱们要去四川了，是不是？人家都说，老总走了，新
总多半也不会去钻山沟，您去了，正好连升两级，当总头儿！我们可惨了，独生
4 I7 ]# [/ s, ?( ?& u- U* Y" V子女，没法儿在家尽孝。」

& O2 Q) ^. y7 ?, E3 H　　「胡说！」雅琴腾地站起来，「我就不是独生子女啦？我就愿意去四川钻山
沟啦？我还有小孩要上学受教育，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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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您还犹豫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
( ~5 V" f- v+ B* @" F- o; N* ]  d出吧？」

　　又是一片沉寂。过了好久，一个资深老代理站出来说：「经理啊，我依老卖
老说几句。公司要压缩运营成本，还不如搬到我老家西安。打刘皇叔到张献忠，
四川从来就只能偏安，不能争霸。您看这什么前蜀后蜀，没有超过两代人的，所
以啊，您别不爱听，就算大傢伙儿死心塌地跟您入了川，您这总经理还是当不长，
用不了几年大家还得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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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入不入川，称不称帝，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先说怎么对付孟
6 g. x5 ?& ~4 K! N. d: ]书记，别都冲着我。」雅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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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K) i& M2 D* H　　没有人再讲话。

& v5 A  ]* N2 m! e+ W% [7 ]/ ?　　雅琴想了想，只好作罢：「先散会吧，大家都考虑考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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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以后，雅琴离开公司，独自开车，来到了妞妞的学校。她把车停在学校
大门的斜对面，静静地坐着。正值中午放学，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奔出校门，又蹦
# Q) ?- K, d# `又跳，像一群群快乐的蝴蝶。看着那迎风招展的红领巾，雅琴想到了自己的少年
时光，她笑了，又哭了。

　　朦朦胧胧中，妞妞向雅琴跑来，两只羊角辫一蹦一跳，煞是可爱，跑着跑着，
) y5 M/ j3 x% g: F1 b# }, o# y% R羊角辫变成了马尾辫，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再往后，马尾辫又变成了披肩发，
& s7 x5 e, B, [* B; D5 P# s" S妞妞戴上了大学校徽。雅琴摇下车窗，向女儿挥着手，可是，一个萎琐的男人，
! c) a+ j2 z; u0 p4 G) J) N1 D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狞笑着，一把抓住了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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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z5 `0 I; `　　「别！放开她！」雅琴大叫一声！

. z, A8 h2 y( t( M$ ?) [7 z　　妞妞没有了，萎琐男人也不见了。

) {5 u' \* \4 \0 l　　原来是幻觉。

) ~( `2 k3 |  l　　一个小女孩扒着车窗，关切地问：「阿姨，你怎么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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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摇摇头，笑了笑：「阿姨累了，谢谢你！」

　　八九岁是孩子，十八九岁也是孩子！不能让孩子们去受苦！不能让孩子们去
" ]( v5 ]( v9 ^- B' o做那些事！雅琴紧张地思考着，道德固然重要，但关键是要把事情做成。雇来的
9 P, }- @5 D4 E0 d- L% ~公关小姐，年龄长相可以挑，应变能力怎么考察？临时弄来的人，出工不出力怎
) A, p6 u5 A& }2 I7 c! ?. `么办？还有，这些小姐都是为钱干活，万一被对方收买了怎么办？雅琴想到了徐
倩的话，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她反覆咀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呢？

0 N+ E" c; g) J/ C/ w6 ]　　离开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雅琴没有再召集开会。大家只知道，她亲自和孟
书记联系过几回，后来，她让大家找民国初年黄梨木家具的资料，说是孟书记新
+ Z! a2 l# K. `/ s" F4 J添了一个外房，正在装修和採购家具，再后来，雅琴乾脆没影了。有人传说，她
6 O8 b8 _% G& I( ~5 M9 `8 s* ~; d! ~正在打通孟书记的一个情妇，是电视台的什么主持，还拜了乾姐妹，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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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U& c" t2 ~' Z9 M- _. m　　有希望！大家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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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7 o  y; D) U0 V* c9 V　　黑夜，是那么漫长。

; U* w. |( i0 [　　雅琴彻夜未眠。天亮之后，她就要按照约定，和孟书记会面。

, p& v. F; h8 I7 k: l　　终於，第一缕朝阳，透进了薄薄的窗纱。雅琴站在梳妆台前，慢慢地画着淡
妆。高耸的酥胸，健壮的腰肢，丰满的臀部，被一身合体的职业装紧紧包裹，透
着无比的端庄和娴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衬托出修长的玉腿，亭亭玉
立，仪态万千。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圆玉润，风情万种。她既不生涩，
也不沧桑。她独立，稳健，富於激情，又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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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1 A% Q0 G+ N8 k, b( G: p  }7 ]　　雅琴做了无数种情景假设，可当她迈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还是吃了一惊：
+ [* e3 O4 l1 T1 h. S7 P除了孟书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来从会计部出去的沈
! l  ^& x7 K4 i- C& C芸。这是一个娇小秀丽的江南女子，虽然已经二十四五了，可看起来却还像一个
大学新生，青春，活力，健康，羞涩。这样的女孩，对於老男人，无论心理上，
还是生理上，都充满诱惑，无法抵挡。

8 P7 L( d" h$ u, a  _0 T# D2 B( F　　「你，就是广州公司的代表？」雅琴装作不认识，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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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想必您就是北京公司派来的？」沈芸也大吃一惊，但她旋即冷静下
1 C2 J* Q* o5 N4 h  V& M来，不卑不亢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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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们，就是要大家面对面，不搞暗箱操作，公平竞
争嘛。」孟书记披着一件睡袍，一面打着圆场，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着，「雅琴，
& [0 Z" X2 m: w% B你已经晚了，快把外套脱掉。小沈，咱们来，继续。」

　　雅琴挂好西服外套，紧张不安地走进卧室。这是雅琴从未见过的极尽豪华的
房间：深红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一张宽大
& ?! W/ F9 k6 s: N# \! P5 x8 k无比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厚厚的白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
床头的墙上，是一幅与床同宽的镜子，床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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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M& d$ S8 |0 {　　临街的一面是高大宽阔的落地窗，只遮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灿烂的阳光，透
3 m7 H1 d8 A+ |4 ~: D射进来，洒在腥红色的波斯地毯上。与床正对的壁挂式大屏幕上，正放映着外国
色情片：看样子是圣诞夜，某有钱人的别墅里。圣诞树下壁炉中，火苗正欢快地
跳跃。一个金发的中年女人，仰坐在壁炉前，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
; V; f& D  _  [
+ w8 n7 M  ~: D5 t9 |9 S　　另一个女人，一身年轻女秘书打扮，深埋着头，吸吮着金色的绒毛和肥厚的
阴唇，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老闆，则跪立在身后，奋力冲撞着女秘书白皙
. s+ _& D3 m8 Y; w. _/ q7 t( J高耸的屁股。

4 M* I6 Q" ~1 U; M　　雅琴的下身不由得一热，她想起了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再看床尾，横
着一只精制的无靠背长椅。天哪，一个赤身裸体的老男人，瘫坐其上。一个美丽
9 R; F! D2 i: m  K的少女，跪在地上，口叼着半软不硬的阳具，又吸，又舔，又吮，又含。

7 D5 g: h) L( O# Z, l7 U. r. y: E　　雅琴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是应该先退出来，还是立即加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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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o4 D& y3 K, X　　「雅琴，别愣着，过来，香香嘴！」

　　雅琴半横躺着，勾紧男人褶皱疲软的脖子，任凭那老东西的肥舌，探进自己
的口中，吸吮品味。粗糙的大手，佈满老年斑，探索着她身体的高山，平野，和
* R! r! S: X4 i/ I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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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真是两个极品！一个幼齿，一个熟女。幼齿呢，媚！熟女呢，骚！」

, |" e- `& o# L, I  j' ?0 f% n　　孟书记到底是领导，看问题就是尖锐。

　　「来，熟女幼齿，岗位轮换！」

: @& h6 q6 l% L, @# E- [　　雅琴跪在地上，一手托着干瘪的阴囊，一手捏着略有起色的阳具。那老人的
/ k( C8 j0 j  J7 P! ?$ k东西又腥又臭。雅琴闭上眼睛，做出羞涩的样子，吞将进去。孟书记一面把玩着
怀中的另一个美人，一面指导着雅琴的工作：「对，转着圈儿舔！舔马眼！还有
那圈沟沟！」
, Q/ \7 s; h( ^8 g6 d, }6 j
) w2 D) T* M) B4 ~) x　　说雅琴是熟女，倒也是事实，她确实是技艺娴熟，动作老练，舔，吸，刮，
1 g2 b; ?$ M8 S2 _( w4 F5 ?含，吮，无一不能，无一不精，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孟书记闭上眼睛，他陶醉
3 I' V8 M  E. s2 I了。那东西愈来愈肿，愈来愈大，渐渐地充满了女人的口腔，直抵咽喉。

　　雅琴见火候已到，费力地把那东西吐出来，一面用手继续套动，一面体贴入
# v( |3 X/ q8 S/ X微地说：「孟书记，再弄，我可要让您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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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不愧是熟女，真是熟能生巧！」孟书记大手一挥，做出评判，「
2 k" {# p0 c0 ~9 t: W: e  f第一轮，熟女胜出！」他进一步做出指示：「口试结束，下一轮，逼试。熟女幼
! [; u7 ~( P/ W" B2 ~# _9 o5 q齿，上床！都给我上床！脱光衣服！等我去吃片伟哥，回来挨个儿操你们俩！」

, Y! \: W- I2 ]5 D9 m　　雅琴不是贞妇，沈芸也不是烈女，可多人同床，看来沈芸还是第一次，她犹
豫了。雅琴扶住沈芸颤抖的双肩，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小沈，这是命，认了
吧！」

9 Q2 {9 H8 Z4 e5 P% P1 K　　两个女人噙着泪，紧紧拥抱在一起。

　　床下，腥红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条深蓝色的套裙，又是一条，浅黄色的，然
后，是两件真丝衬衫，淡灰色的，和奶白色的。

* F9 {$ B) l6 x) k　　「雅琴姐，您肯定不相信，我这才是第三次，我，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 p) _, F' t- v
0 Z& d5 }: w4 K' m0 G1 j- ?　　「小沈，我信，我信命，我也是实在挺不下去了。」
& g% y& u/ N4 i, i' ~" ^8 u; d
, C6 Q3 W; p, ?) w5 i% A" s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又是一只，还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和另一只，也抛
& Q& J! B$ p# J9 R% c落在地上。一双黑色的，和一双肉色的丝袜，从床边垂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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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姐，求您让给我吧！我得办成了他们才给钱，求求您！」

! T; y, K5 r' R; u' @" S　　「小沈，我也有上百张嘴等我带米回去哪！你让给我，还回来上班，公司里
, Q: g/ \- T4 P8 a现在我能说上话！」

　　蕾丝边内裤，一条黑色，一条白色，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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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镂花的胸罩，都是肉色。

4 U! R) ^9 f/ M5 y: g$ r' a　　「熟女幼齿，交流经验哪？好，相互学习，共同提高嘛！」孟书记吃过伟哥
回来了。
4 J# k' A* u0 ]8 X" l1 L" {3 I
, o1 P7 H& D" U/ S　　正午的骄阳直挂中天，灿烂的光芒普照大地，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一
, i" N9 q. S& f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公路伸向远方。大剧院正在落成，青藏铁路即将通车！
2 ^0 _, ^3 Q1 h0 B% e8 ^; @# `全世界都在说：这是中国人的世纪！
( k6 f% z7 g3 [; H! b
; T2 f( i0 q2 v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精制的舒适软床上：一根丑陋的阳具，蠢蠢欲动；两只
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三张不同的嘴巴，连连喘息；四片娇嫩的阴唇，微微颤
. g( O9 ^' h# ?6 G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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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女，腿再分开一点！幼齿，屁股撅高一点！腰塌下去！」老骥伏枥，志
* o2 `* v( e6 `# C2 q% I) E在千里。孟书记左冲右突，奋力拚搏。时而，徜徉在熟女风骚的桃源中；时而，
流连於幼齿妩媚的嫩穴里。

+ a5 [  l8 x+ M2 y( L　　沈芸跪伏着，默默地流泪。高撅的下体里，一根短粗的手指在抠摸，在翻弄。
* ^0 n+ f, G- H& i1 h她想到了早逝的母亲，也想到了一心求子而不得的父亲。她没有欺骗雅琴，她确
实是刚刚入道。在南方，她做过品酒小姐，也做过售楼小姐，甚至还一度摆摊卖
过走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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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e& C9 o- S　　她几乎吃尽了所有的苦，可是，男人们不想买她的酒，不想买她的楼，更不
: F% Q8 n5 ]: u% X( N/ [想买她的走私表，他们想买的，只有她的身体！在如今这个社会，守身如玉，竟
然是那么难！最终，她放弃了，虽然无奈，内疚，但她还是放弃了。
9 i1 h2 A) O( ~. N+ Y
* I5 ?: @3 T( k4 q& ~2 n& O' E- D　　短粗的手指，换成了肥大的阳具。唧咕，唧咕，肉棍在腔道里黏渍渍地摩擦；
9 z3 W. M; r$ M& ]噼啪，噼啪，小腹在臀尖上水淋淋地拍打。世上本没有坏女人，只有坏男人。每
( n7 L& ^6 C; N. K: N: H2 M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在支持；而每一个好女人背后，都有一群
# n& C$ |- P; z( {坏男人在觊觎。
  x* c% y9 {$ o  w1 T
　　对於和男人上床性交，雅琴几乎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用身体化
: m( o$ g+ m: j# {* i. f解职场的危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男人：文若，鹏程，傑克，
0 u. d% l3 b7 H+ B: g0 e总经理，还有老约翰。雅琴是爱文若的，为了家，她几乎献出了一切，文若却只
: b0 e: N' ?+ q; }& z2 v把这一切当作是理所当然，毫不珍惜。
1 t% N) n& n  x" Y
　　鹏程，也许是最值得雅琴去爱和奉献的，但她什么也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
毫。傑克，完全是个流氓，可为了生存，雅琴却脱光裙裤，撅起屁股，献上宝贵
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供其把玩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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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7 g6 X; |' ?; d　　总经理和老约翰，趁人之危，图谋不轨，虽然雅琴洞彻他们的企图，最终还
  k, N; _3 S! v" {' N, `& j6 a是为利所诱，主动宽衣解带，曲意奉承，任由他们上下前后，塞满自己所有的入
0 L7 s1 }6 k) x8 T! W口。雅琴默默地问：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恨自己，恨自己的
软弱，恨自己的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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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书记大口喘着粗气，越抽越急，越插越猛。极品，真是极品哪！熟女到底
是在外企出身，虽略显宽松，可瞭解男人，懂得风情。她配合着，俯仰屈伸，尽
+ f& U7 `5 d5 f情卖弄，把老人推近一个又一个高潮。幼齿的身体则是那么狭窄温润，紧紧包裹
着粗肥的阳具，随着抽送的节奏脉动收缩。淫水源源不断，媚声不绝於耳。
9 I% z# I/ a" t0 ?$ V
　　孟书记奋力抽送着，踌躇满志：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是中国人的世纪！也就
是我老孟的世纪！老子要走向世界！要全球化！要操洋妞！要炮打八国联军！

　　两个女人痛苦地呻吟着，断断续续，愈来愈悲。这哪里是什么呻吟？这是下
$ f- ?$ X8 J* n5 m  T7 l岗失业的职工在哭号！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在叹息！是讨薪上访的百姓在哀告！是
矿难的孤儿寡母在悲泣！

) E: p; e) k1 M　　第二轮所谓的逼试终於结束了，人民公仆洋洋得意，正给他的主人们打着分：
& A& B7 E" z# d% U% ^% B; }3 s  I+ C「熟女呢，滑腻温润，可略显松弛；幼齿呢，狭窄紧凑，恰到好处。这一轮，幼
齿胜出！现在，场上比分，一比一。下一轮，才艺表演，自由发挥。」

) x& f) X* L9 K　　什么，才艺表演？唱歌跳舞吗？沈芸毕竟是刚出道，经验不足，她毫无准备，
; U* \% j3 u2 M- q. q  T9 `7 ^3 F9 X; ~一时间懵了。雅琴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她跪伏下来，高撅起白皙的屁股，对
着孟书记，双手反剪，扒开柔嫩的后庭，千娇百媚地说：「孟书记，别老叫人家
, i. ^+ @6 e# q+ k. u熟女熟女的，人家这里，可是还没开苞呢！」
6 p  ~9 X) M. S
% K3 F$ d" |! D' G& N9 c　　孟书记的领悟力是何等的强！

" p) Z' S, X; o5 A4 R　　他顿时眉开眼笑，两眼放光！

　　啵滋，啵滋，肉棍，在肛肠里黏渍渍地推拉起来。
% X; w0 B+ Y9 |
/ G: X' {( V4 c% B% w' V( u0 V　　才艺表演，在主持与嘉宾的互动中开始了。

! ]! l" ]1 ^3 c% o/ y　　沈芸站在床边，看得目瞪口呆。
5 m( @' U8 p4 q
. C  H  T" e1 e4 D　　孟书记回过头来招呼她：「幼齿，别傻站着，过来，推我的屁股！」

　　　　　　　　　　　　　　（第十四章）

+ O& w3 E* p, O: w6 l. z　　公司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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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病倒了。
* J9 d( n9 N# x6 l! A4 ]9 V0 |
) T: O0 e% Z; F. d+ E. V　　大家三三两两来看望雅琴，但都没有呆多久。雅琴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也
) q' u- I7 r8 e$ R没有，她只和吴彬多谈了几句。过了整整一个星期，雅琴才慢慢好起来。这天上
午，她吃了些东西，和文若通了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不欢而散。雅琴
+ X" ?& @' n) ]% z+ N& P: R0 _) A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就打了鹏程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4 Q/ g' C$ k! f$ {1 g& A2 ?
　　鹏程很快就开车过来了，手里还拎了一罐鸡汤。

" r9 |% v8 `; f2 w, k　　两人坐在沙发上。雅琴一面喝着汤，一面对鹏程说：「哎，我正在给文若办
, g1 q( ~/ ?6 {: L长江学者，就到吴彬他们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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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错，他们学校是教委二类，轻松一些，竞争不那么残酷，挺适合
文大少爷的。」鹏程想了想，问，「你事先没经过他同意吧？他现在怎么个态度？」

2 e+ R  I* u  o/ }$ Z2 a9 D　　「他不买我的帐，说不需要保姆。」雅琴幽幽地回答。
% r1 R( Y8 B- O  E/ v0 [
" c: N# ~, l7 e　　「问题就在这儿。」鹏程苦口婆心地劝雅琴，「雅琴啊，这两年你做管理，
习惯於发号施令。我们男人不喜欢女人总管着我们。文大少爷吧，比较自负，又
( t% P; `! k1 K; g好面子，还有点逆反。你得哄他，骗他，引导他，不能命令他，明白不？要做他
& n6 R( @- ~* a4 a2 n的脖子，带领他的脑袋转，而不是直接做他的脑袋，替他去转。」

; t2 x! }: A; ]" L4 n　　「嗯，我听你的。」雅琴放下汤罐，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鹏程，你帮了
我这么多，我什么也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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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y" ]- p4 q. J　　「别这么说。」鹏程挽住女人的腰，「上辈子，你是地主家的小姐，我是你
家的长工，你心眼好，从厨房里偷东西给我吃，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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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地，雅琴渐渐倒进了鹏程的怀里，鹏程没有动作，
只是紧挽着女人的腰，手心里一阵阵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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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s' C" b6 {2 ?4 o　　「鹏程，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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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雅琴低声抽泣起来。鹏程有点不知所措，他把女人抱起来，放
1 f4 s7 u# V# l2 E在自己的腿上，轻拍着女人的后背说：「我知道，我知道，会好起来的，都会好
0 P% z5 K7 x2 y7 N起来的。」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雅琴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感觉那么安全，
那么可靠。她闭上了眼睛，无限憧憬地说：「要是能回到过去，回到校园里，该
0 W: c% O7 W7 H& j) a6 w多好啊！」

+ ^: b& m2 I0 z! W) {( j　　鹏程也被感染了：「是啊，那时候咱们多年轻，你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 L) e# e% H" E
　　「你那时候特傻，隔三差五往我宿舍门口放一束花，也不留个条子什么的，
我一直以为是文若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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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回忆着往事。雅琴感觉到鹏程的身体在颤抖，她自己
1 a$ W2 d' p4 S1 P5 |2 P的脸也在发烧，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雅琴伸出手，抚摸着男人毛茬茬的
下巴，然后又往下，解开了男人衬衫的两粒钮子。一只柔软的手抚弄着男人强健
: @6 Q/ v/ }1 r) T* E1 S的胸肌。男人一动不动，汗流浃背。雅琴见男人没有反对，探起身，轻轻吻住了
& t4 M$ X* q7 ?男人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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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喜欢我吗？」是女人在问。

　　「嗯。」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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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9 O7 G" \" j8 {6 R* c% e　　女人受到了鼓励，她腾出双手，像籐条一般，缠住了男人的脖颈，柔情万种：
「要是真的能回到从前，你还会追我吗？」

2 u! ?) u8 ]$ y9 G1 J3 r; {% d　　鹏程大口喘着粗气，意乱情迷，经快要把持不住了。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
艰难地开口说：「雅琴，等一等，等一等，我们有件事想告诉你。」

% M3 U- {" X3 k& W' ]" \9 Q( J3 D! G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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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们，我和徐倩，我们想结婚，徐倩好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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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雅琴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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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徐倩有点怕你，所以一直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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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没有再说什么，她离开男人，整好衣衫，双手摀住面颊，泪水从指缝间
" k9 n, k/ B, ~3 `" g0 b. |汩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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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你怎么啦？你别哭呀！」鹏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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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7 ~6 X  D5 c　　「没事儿，我是高兴才哭的。」女人一面擦着泪，一面笑着说，「我总觉得
亏欠了你，现在好了，有另一个女人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好好过
日子，再也别来找我了。」

　　雅琴回公司上班了，她直接搬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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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结婚了，她的肚子快掩饰不住了。婚礼很隆重，是请婚庆公司操办的。
0 B  p  Q5 Y$ Q) e& }) g5 {/ {9 s, E& v
$ ^& d* P9 W& i& e9 U& q　　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每隔一个小时，新娘就换一身盛装，引来阵
阵喝彩。袁芳没有坚持到最后，她拉着程教练悄悄地走了。提前离开的，还有雅
琴。
! E( s! L3 f& d+ t0 E( }3 [9 y% @
　　程教练没有多问什么，他一言不发，把大切诺基拐上旧京通公路，开了一会
儿，就到了八里桥。程教练把车停在路边，扶袁芳下了车。两人坐在河堤上，俯
, o. m* x* m5 P7 _; i+ I* M瞰着通惠河的流水。正值早春四月，芳草新绿，杂树生花，微风乍起，吹皱一池
+ t3 y7 d( @8 ?4 ?春水。

+ D* M' t/ S9 O& l　　「小芳，我知道你想有一个家，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合适。」

$ j) z# ?. K) L  y' t　　「程，我不想骗你，我更喜欢读书人。」
: i, w& ^+ S1 M8 J
: Q  K; K  C8 J, O& d4 }　　「小芳，首先，我不觉得读书就能怎样。你看那汉奸马立诚，一夜美国人余
! k! f  k9 y6 \3 W7 Y" |  M4 o傑，来生要当伪军的焦国标，还有诲淫诲盗的李银河，哪个不是什么讲师教授？
其次，我不是不读书，我只是不读没用的书。我知道你看不起健身房，觉得这不
是正经事业，我不这么看。」

1 e' a" F. \2 w4 X+ t$ J　　程教练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着的八里桥，「我们土尔扈特蒙古人，是草原上
的雄鹰。乾隆年间，我们的先辈，跟随伟大的渥巴锡汗，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东归。
( }7 L. F7 ^6 [, b* a6 A我们不曾出过什么状元举人，可我们世世代代为国尽忠。你看那边桥下，我的曾
" d( ~5 P6 P7 P7 O7 \3 y- z; _6 _+ V祖父就牺牲在那里。那年，英夷和法夷进犯北京，僧格林沁王爷在此阻击，我们
蒙古骑兵甘冒炮矢，奋勇当先。小芳，你在听吗？」

　　「嗯，我听着呢。」
1 u9 S) Z& V: J) }& |
6 q6 h7 ]/ b4 |$ D　　「那时，我们武器太落后，只有马刀和弓箭，和大汗西征时没什么两样，可
我们毫无畏惧，前仆后继，直到全军覆没。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有了，有了卫
- H" F$ t8 \; n- T! Y5 v  \( q3 {星，有了原子弹，可没了精气神儿。你看你们读书人，有多崇洋媚外，把洋人供
# g4 G( ~7 @+ w% ]得跟大熊猫似的，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他们就他妈的是果子狸！你们看不起我，
我还看不起你们呢！你们汉人明明是中国人，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夹进去几个英
8 Y' }& x3 M+ w0 a文单词！」
' n6 M# z1 z( o, ]+ U  |2 X" g
& X2 W( r. q/ ~3 V) d, _　　「没有，我没有。」袁芳辩解着，「徐倩原先这样，现在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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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v& G: r& H1 T" L　　程教练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们汉人就是文人太多！没用
* H( g1 \; e* }的书读得太多！读得一个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你看这电视里，男不像男，女
! w' G- ]% x* S) ?7 e不像女，一堆娘娘腔，我看着就噁心。我是个小人物，做不了惊天动地的事。我
) `+ H& A9 @/ O2 e承认，我不如吴教授和鹏程，吴教授教化人的灵魂，鹏程美化人的环境，我呢？
我可以野蛮人的体魄。」

　　袁芳侧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强壮的汉子，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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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没想到，你想得那么多。」

  q+ v% v# M4 Q) d/ C' h9 c2 P' n6 R3 F3 ]　　「是，我想得很多。我相信，现在的读书人，肯定是把古人的书都读错了。
就说孔夫子吧，他教导我们要通骑射，晓驾驭，搁到现在，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服
兵役，都要能放枪，都要会开坦克。他老人家还说，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H/ c2 f/ L7 V+ R7 m- {) s7 O) i2 A也。说白了，就是要警惕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你看，这些警句，被你们的於丹
# z1 }6 ^* l; t, z9 G2 ^於教授讲出来，全都变成了心灵的鸡汤，这不是放屁吗？等我攒够了钱，我要把
健身房做大，还要开少年武馆，我要让我们所有的雏鹰，都茁壮成长为真正的雄
鹰！我要让我们的男孩，都像卫青，霍去病，窝阔台！我要让我们的女孩，都成
为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

" ^$ F7 y" h$ b+ i　　通惠河水流淌着，从郭守敬凿河开始，它已经流淌了几百年，它还要继续流
淌下去。斜阳西下，波光粼粼。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心儿贴得是那么近。

  U1 |0 |1 z" [　　袁芳站起来，她不再悲悲慼戚，她有了勇气，有了依靠。她的柔情，如同小
河里正在涨起的春波，似乎一直荡漾到岸上来。她拉住程教练的手，向坡下跑去，
# r; Y% R, _+ W( s/ ~穿过荆棘，奔进树丛。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们停在了一片树高草深的地方。
: B+ \# G4 I. n1 s袁芳的心口因激动而起伏，清秀的脸庞充满红晕，她松开手，勇敢地直面男人：
「程，你要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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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要什么？」程教练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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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次用蛮力侵犯了袁芳之后，姑娘再也不让他近身，他也自觉理亏，不
" A8 ~/ z" `6 o9 B8 }: j% _敢再胡来，此时此刻，程教练不由得有些无所适从。袁芳不再说话，她脱去灰色
的风衣，丢在脚下，然后解开粉红色的百褶裙，褪下白色的内裤。沐浴着春天的
暖风，美丽的姑娘站在男人的面前，下身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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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h9 E" {; _　　程教练不敢直视，他的眼里，充满了欲望，愈烧愈急，愈烧愈旺！相爱的人
5 N+ o1 n' q4 S7 M8 }; e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袁芳推开程教练，转身
. }% T0 A) l  Z" y* a# P, N, e扶住一棵小树，俯下身体，撅起了雪白的屁股。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程教练扑了
上去，抱住姑娘光洁浑圆的屁股。噗地一声，一根粗壮坚挺的肉棍，把他们紧紧
连接在一起，从肉体，到灵魂。

1 ]* {" A2 R8 ^3 q9 u( a　　暮色已经降下，落日最后的余辉，映着绚丽的晚霞，把树林的影子拉得长长
$ P3 ?* N7 j5 w8 k0 ~# g$ }, P0 O的，倒影在河面上。暝色四合，霞光消逝，这片林子和迤逦的斜坡，全都变得模
模糊糊。一阵清风，从河上吹来，树叶和篙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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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程和徐倩躺在床上，他们都穿着睡衣睡裤。徐倩一面摆弄着丈夫的耳垂，
" V! T  J' I% \! A7 }6 T一面调皮地问：「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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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y/ d0 X* T　　「当然！你妈和我妈都特别嘱咐，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要格外小心流产。」

　　多么体贴的男人啊！徐倩温柔地钻进丈夫的怀里，小声说：「哎，你有没有
注意，袁芳和雅琴提前就走了。」

* z# f2 V. e! q0 k' Y) x# y　　「我看到了。袁芳比较悲观，她看到咱们结婚，肯定是想到她自己的离婚，
8 p# h' u2 C$ ?% Q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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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雅琴呢？」

　　「她没离婚，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她的候补男人没了，所以心里也苦，对不对？」

　　「瞎说什么呀？谁是她的候补男人？」
' V6 |' V, ?; n) ^4 k) R  o
　　过了一会儿，徐倩又问：「哎，你们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程度，我追她，她嫌我学习差，看不上我，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好几
百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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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R* Q  q' B7 H5 M4 c9 O; O　　「我不要陈芝麻烂穀子，我是问，她男人出国以后，你们孤男寡女，就没有
擦出点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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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M; O  S2 o# a2 f8 R　　「没有，绝对没有，朋友妻，不可欺。」

' f, h2 e( N1 p5 V+ a$ i& _　　「我怎么听说是朋友妻，不客气？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徐倩撒起娇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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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H% W+ J  j　　「真的没什么，就是搂了搂腰。」鹏程扭不过妻子，松了口。

" g. g+ ?1 Y5 ]/ `, ~" p3 n　　「你很不老实！就光搂了搂腰？亲嘴没有？」

　　「嗯。」

# z7 }# y: Z& o　　「什么？嘴都亲了？脱裤子没有？谁先主动的？自己脱的还是互相脱的？」

/ c2 `# f; k" q- X　　「没有！没有！你有病啊？新婚之夜讨论这个？快睡吧，累了一天，别动了
+ U3 X) R5 Z5 v胎气。」鹏程关掉灯，替妻子掖了掖被角。徐倩确实是累了，她枕在丈夫的臂弯
里，甜甜地睡去了。鹏程却睡不着，他瞪着天花板，心里默想着：雅琴，你现在
在干什么？

　　雅琴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反正家里也是她一个人。昏暗的台灯，把孤
. v7 K  {% }$ W1 S: v5 `单的身影拉得老长。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原来是是总经理老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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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忘了，你的病刚好。」老约翰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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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正回家也没事。您呢？怎么没去酒吧？」

　　「唉，我接总部一个电话会议，他们根本没有时差的概念！」老约翰一面抱
怨着，一面把雅琴的外套拿起来，给女人披上，「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去停车场，
) p) S8 S4 X: g% Z7 |2 V& r4 N# Z别累坏了。」

　　雅琴感激地点点头，穿好外套，熄灭台灯，跟着老约翰走出去。楼道里，寂
# L3 R6 l8 r1 a( y/ _8 F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人。老约翰和女人的并排走着，他诚恳地说：「雅琴啊，提
/ }6 ]3 L5 c; P- U3 A你做副总，其实我很内疚。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一个女子肩上，是我们男人无
! D" O+ t( g! }0 J能啊！可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优秀的人选了。」

4 F# ]$ \; ?' ]" H# }; ~. f　　「谢谢你，约翰。」雅琴心里很舒服，她轻轻挽住了男人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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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出大楼，来到了停车场。黑夜像只
蒙了眼睛的鸟儿，它不停地扑腾着，好像非要弄出些不安分。老约翰替雅琴拉开
' P8 c0 u+ h1 ?0 _( ~1 y! p车门，嘱咐她：「雅琴，路上小心，明天晚点上班。」

　　「好的，晚安，约翰，你也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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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6 X& v6 y4 G" U4 m　　雅琴正要坐进车里，老约翰突然一把抱住她，「雅琴，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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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有事吗？」

# {1 y6 m! l1 L　　「雅琴，我爱你！」
6 `6 ?9 e3 X# A+ a, P- F4 j
) J7 E# S5 v# {" Z　　「什么？你爱我？你爱我什么？」雅琴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没有人，她推
, W! l! {0 b0 |4 b5 D& F" E: [4 j: J开男人。

5 W4 Y. A( z- X0 X+ n' T3 [, j( I; ^% J　　「雅琴，我爱你美貌，高雅，干练，成熟，我爱你的优点，我爱你的缺点，
我爱你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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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0 R5 Y/ \" s- M5 w9 v: O1 B1 C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恭维。」雅琴笑了，继续问到，「那么，你拿什么
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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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M; Y' m& e  x1 K6 r# ~! ~( o! |( ?　　「我，我拿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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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D+ v. V- a) [3 w　　雅琴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说：「约翰，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你
都有孙子辈了吧？我的女儿也上学了，早点回去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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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r+ ~. c5 O! o　　「不，雅琴，我需要你，难道你不需要吗？」男人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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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 ?# K. ]2 t0 c　　「不，我不需要。」车发动起来了，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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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8 W+ w* V1 }# W7 \: ]0 W: X& m　　老约翰对着尾气叫喊着：「你不是不需要！你是还没有准备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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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 o+ ?5 }; k( a　　　　　　　　　　　　　　（第十五章）

　　杨花落尽，春天就过去了；春天过去，蝉儿就唱歌了；蝉儿唱歌，夏天就来
. T. v; U8 Z. q7 d7 K- N; o' f; R( `到了；夏天来到，爱情就火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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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和袁芳的感情，像这六月的温度一样，一天比一天高。雅琴陞迁了，
徐倩做不了什么事，袁芳越来越忙，她常常加班。不论早还是晚，程教练都在外
面等着接她。这天傍晚，袁芳又加班了，她在打印近五年来客户所有的投诉，还
2 y/ c) H! s: M要把技术类和非技术类分开，是雅琴要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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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正忙着，门开了一条缝，程教练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袁芳猛抬头，吓
3 T; U7 n/ u, F6 f7 I2 R, n了一跳：「程，你怎么进的大门？」

　　「嘿嘿，清洁工把大门别住了，我正好一闪而入。」程教练嬉笑着，绕到袁
芳背后，抱住了姑娘。姑娘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裙，肉色的丝袜配着白色的高跟
6 b. E: ?; P! E5 U) d0 y; m皮鞋，格外清纯，也格外诱人。程教练紧贴在袁芳的背上，小鸡啄米一般吻着柔
+ H9 \6 N5 r; y3 ^% N嫩的脖颈，双手很不老实地探进姑娘的衣服，揉搓着雪白丰满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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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了，人家忙着呢！」袁芳不理程教练，继续装订着文件。程教练也不
) s( f: T. l' C* L2 y6 L答话，就这么揉搓着袁芳的乳房，下体也硬梆梆地顶着姑娘的臀部。办公室里静
悄悄的，只有钉书机和纸张的声音。渐渐地，又加入了姑娘的呻吟和小夥子的喘
# k% y- U# t9 J7 Q: P6 l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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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你把我弄疼了。」袁芳小声地抱怨着，娇喘微微。程教练的身体也在
颤抖，他收回右手，撩开袁芳的裙子，顺着修长的大腿抚摸上去，直到浑圆的屁
股。隔着薄薄的内裤，程教练不断揉搓着姑娘的下体，任凭春水湿透了布料和手
" Q4 A  v9 Q0 b+ G, _指，够了，小夥子扯下了姑娘的内裤！

8 i% ]/ z6 H% _: L- K7 g' O　　「啊！不！别！被人看见的，啊！」袁芳挣紮着，哪里是蒙古健儿的对手，
+ a+ e. _8 }  E* B7 p% |8 k- w, a她被压伏在桌上，双手扒着桌沿，无法动弹。一根滚烫的东西顶住了下体，啊，
& w" x/ U% i" l不，它进来了！袁芳喘息着，颤抖着。程教练双手抱住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撞击
起来。办公桌也随着节奏颤抖着。一堆资料滑落在地上，没有人理会这些。突然，
电话铃声响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停止了动作。袁芳喘着气，接起了话筒：
「啊，是副总，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我这就给您送过去，我没事儿，刚才搬文
3 d- {& O5 g, S7 p3 d件，所以有点喘。」

, f- _4 n, i$ ^2 C　　袁芳放下话筒，娇嗔着：「别弄了，都是你，啊！」她没有能够说完，因为
身体里那根肉棍，又抽送了起来。

2 P# g; k( ^3 |+ W% B* C/ J- O　　蝉儿还在歌唱，一朵白云悠悠地飘来，太阳赶紧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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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等了半天，还不见袁芳过来。她有点不耐烦，起身出去，穿过楼道，推
开销售部的房门。没想到，扑面而来的，是惊慌失措的眼睛，衣衫不整的身体，
还有潮湿暧昧的气味。雅琴赶紧低头退了出去，关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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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E$ R8 S  w5 c) x　　五分钟后，袁芳敲门进来，满脸红晕，抱着一堆文件。「放下吧。」雅琴和
霭地看着袁芳，问到：「袁芳，销售部经理的空缺你怎么看？」

% e6 W, }, [! o　　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答说：「副总，我觉的徐倩胆子大，心计
多，她当经理合适。」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雅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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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都是心里话，我干具体工作还可以，让我拿大主意不行，我总瞻前
& L; i8 c9 [. B- U0 J  i顾后的。」

8 S1 T4 [; I( o$ A4 }1 ^　　「好吧，徐倩生孩子这段时间，你代理经理职务，级别提上去。徐倩正式担
7 ~2 P' b# o+ z# `+ G- C' p任经理后，你的级别和工资不下调，你看这样妥当不妥当？」

5 ^( `& I. @3 r3 L2 f+ `　　「谢谢您，副总，要没事我回去了。」袁芳回过身要走，雅琴叫住了她，
「小芳，把裙子的拉链弄好。」

　　袁芳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雅琴姐，以后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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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我也年轻过。」

7 \4 \1 ~5 a8 e5 I　　雅琴送走了袁芳，收回目光，翻看起客户的投诉资料来。她的注意力始终不
能集中，刚刚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晃来晃去：小夥子结实的胸肌，姑娘白皙的乳
房，还有他们使不完的力气，流不够的汗水，和用不尽的激情！袁芳是不幸的，
! l: q$ C) g" x又是幸运的；而自己看似幸运，却又是最不幸的。雅琴使劲摇摇头，赶走这些荒
, T/ R; _8 l" v2 x7 x! y唐的念头。她站起身，抱着资料，走出房门。

8 v" L) T: h6 i* j  D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电话响了，雅琴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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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2 t# V9 {' c3 X　　加拿大，卡尔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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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 p8 i) ^8 M1 j　　文若呆呆地陷在沙发里。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零乱的客厅。房间里没
/ D+ A! F8 `* P" H有多少生活的气息。李太太一个月前就走了，她的丈夫在国内干得不错，升了工
7 S3 g+ R* [7 @学院副院长，听说下一步就是进校委。李太太知道自己和文若没什么前途，又怕
5 |/ a% o! o4 R6 j6 u  m丈夫经不起诱惑，被那帮无孔不入的小女生钻了空子，下定决心，也海归了。女
* }, P( D! K; x! @* g人是没有地理概念的，她们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过上体面的日子，
1 y2 |. v; T) n  C无所谓国内国外。

/ A4 @! z7 g9 k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内越来越好，国外相对就越来越难。加拿大的
0 m5 P9 J7 c( y/ A% B9 ~经济不太行了，务实的老首相剋雷蒂安下了台，政府越来越虚，越来越右倾。输
油管线项目可能要黄，说是政治原因，公司的先期投入眼看要打水漂，还听说弄
9 D. X8 r! t' d, F' ~& ~; ^得不好可能要砍掉一些部门。文若的心情一直不好。男人沮丧的时候，就会恋家，
/ O' z/ _# M& q) T% q就会想到自己的结发妻子。文若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国内的晚上。他拿起电话，
8 g9 ^/ Z9 s$ |' I6 b+ b拨打北京家里的号码，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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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j4 ]' t9 [5 V. O* _  U　　文若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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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又拿起电话，拨打雅琴办公室的号码，还是没人接。他抬头看了看墙上
的挂钟，北京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的妻子会在哪儿呢？

　　文若的妻子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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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C2 j3 [5 G+ i2 T8 v, {  n　　夜色已经暗下来了，窗外透着一线光亮，好像一块黑色的幕布，还没有完全
7 a/ ]. e9 {1 V) i9 M5 s+ \6 U收拢。雅琴正在试图说服老约翰，联名向总部提议，在中国建立研发中心。老约
翰很犹豫，他认为这个议题太敏感，尤其是在这种经济形势下，於是，雅琴拿出
% g" `  v& Q0 e: _6 x! y# B. y' b8 H袁芳准备的那一叠数据，据理力争：「约翰，你看看，客户的技术问题，平均要
五个多月才能解决，我们和总部研发中心之间，来来往往，拖拖拉拉，您认为正
6 x6 [% z1 _2 N5 }常吗？」

　　「雅琴，技术上我同意你，问题在於，这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它牵扯到美
国国内的技术职位流失，方方面面，很麻烦，工会和地区议员都盯着呢。」
' B# L2 G, Z) Z+ a( {, C
! Y& i9 l  d$ `. @/ o　　「可我们必须试一试，对不对？现在我们有项目有钱，正是说话的时候，而
且，生产，销售，研发放在一起，是大势所趋，挡不住的，我们早晚要这样做，
/ F2 A8 K8 o3 Z( P3 Q; K$ i越早越有利！约翰，别犹豫不决的，你的勇气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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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4 M$ P& k5 v  _0 m! C- X: X4 v! J- b　　「好吧，这个议案让我来写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遣词造句别太敏感。」
最后，老约翰妥协了，他揉着痠痛的太阳穴，感叹到，「雅琴，真是一个富於魅
9 l# m5 x, z, s$ e' ~7 I1 K力的女人！」老约翰站起来，沖了一杯咖啡，送到女人手里，然后绕到背后，按
住女人的双肩，轻轻按摩起来。雅琴觉得很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闭上了眼睛。
' B, o- E2 Y% L# t  @& H) z/ y2 Z老约翰松开手，坐到雅琴身边，拿开咖啡杯，放到茶几上，叹了口气，继续说：
4 |& S" I6 u$ q' g, P「雅琴，我已经开始跟不上你的思维了，也许我该像我那老夥计一样，给你让位
4 _( A4 A# ~: b5 w了。」雅琴心中一动，没有接话。

. u! G- s& r/ g& \% D8 C　　老约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换了一个话题：「不谈工作了，雅琴，我知道你
$ r  R1 S& c. P. s" @' R在劝说你的丈夫回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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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愿意回来，可是不愿意现在回来。」

　　「嗯，我理解，男人嘛。」老约翰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深有体会地说，
「雅琴，打电话不行，也许你得亲自去一趟，当面谈会容易得多，再说，你也太
累了，需要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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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6 z# ]+ }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雅琴在冒汗，特别是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试图抽
回来，可男人握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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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q2 E# A1 O$ i; r5 B; D　　谈话暂时中止了，办公室里一片静谧。一缕淡淡的温馨混合着暧昧，在寂寞
的空气里飘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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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前，老约翰和当时的总经理，以招聘销售部经理为名，在这间办公室里
, S. `& C: R2 b) H诱奸了雅琴。事后，老约翰表达过愧疚之情，雅琴只是一笑了之，其实，那是真
. q/ _* c7 j4 `话。老约翰有法国血统，在两性关系方面，他崇尚有情调的诱惑和勾引，反对单
纯的暴力和胁迫。

, v% c( y9 I- o9 A. y　　那次佔有了雅琴的肉体，老约翰当时很满足，事后却非常后悔。那场交易几
乎没有过程，可供回味的东西太少，又是和总经理共享，实在是遗憾。他所渴望
的，是征服和独享雅琴，从精神到肉体，完成一次完美的狩猎。这些年来，老约
9 ?4 o0 S# m0 {! z3 Z翰一直在执着地追求雅琴。他的心中，竟然有了恋爱的感觉。人，也好像年轻了
许多，体力和精力都不错，甚至不用伟哥，也能正常勃起。当然，这种追求是漫
长而枯燥的，但是他熬过来了。
0 Q& q& F0 L3 T8 M4 a9 o" o  R" `
; f1 B3 _0 Z. Q- T　　老约翰相信，他的温柔，耐心，和细緻，已经征服了雅琴的精神，现在，到
# H7 W- f+ x( l: Y, @了最后的一步。老约翰的身体里，欲火正在熊熊燃烧。别再等，是时候了，就在
9 C. C' E9 n# m$ S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事办成！他暗暗下着决心。在此之前，老约翰花了几个月
9 @# G& S) b# i7 }, C$ ]; O# d的时间进行准备：不贪酒色，起居有度，游泳，慢跑，洗冷水浴，为的是以最饱
满的精力，和最旺盛的体力，来完成今天这次完美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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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让我来宠你吧。」老约翰开始进攻了，「我爱你，
需要你，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做爱，现在，就在这里！」

/ P& z  d1 N* g/ F6 o# U　　「不！」女人推开男人，「约翰，你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
有家室的人，还能怎样呢？」
6 e) j1 L- P& {: s% a7 ~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的妻子也不在身边，我们是自由的！别
告诉我你不需要！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
怎么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 }8 y9 B! {. I; |9 r% |轻轻抚弄着。是啊，雅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女人。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龄，正在虎狼之间，她怎么会不需
要呢？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抚弄着，慢慢地向上，隔着薄薄的丝袜，那么温暖，
% L# ~* C, ~4 t5 L" Z/ i# W那么轻柔。雅琴紧张得汗流浃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男人的手还
在抚摸着，厚厚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雅琴，我需要你，我们上床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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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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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知道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他放缓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好吧，
雅琴，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女子，你的丈夫，怎
6 l" w( a4 ?* ~/ f/ C么忍心留下你一个人？你们中国男人是怎么了？这些年，难道没有其他的男人疼
你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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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丈夫，他不是不爱我。」雅琴稍稍松了一口气，为丈夫辩解到，「他也
是没办法，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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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G0 U7 s5 g" [8 e1 f　　「你这么迷人，这些多年，真的是一个人？我不相信。」老约翰追问着，手
# t/ q; ^& c  g# l, o也没有停，继续抚摸着女人的大腿，细緻而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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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中国女人，很传统的。」雅琴知道现在这个样子，
: J7 |1 ]5 C/ I9 G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讨论隐私的问题，很不合适。如果是在几年前，她会毫不
$ L' Y6 h6 n9 L% }  u犹豫地拂袖而去，不留任何暧昧，但是，现在不同了。雅琴已经不是普通女人了，
她有了太多的经历，多少丈夫之外的男人，先后进入过她的身体，先是前老闆傑
. k7 z# C. k. V4 e6 o+ M# Q$ L! r克，然后是总经理和现在这个男人，再然后是客户孟书记，太多，太複杂了。

2 ^, |2 |$ H3 m' [: y　　虽然雅琴的心灵深处，还存在着一方净土，但是，她确实和几年前不同了。
雅琴和老约翰之间，并不陌生，他们有过一次床上的经历，虽然是在特殊的情况
下，还有另一个男人在场。老约翰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举止风度，言语得体，
  E2 C9 C9 f7 L& a  j0 N和雅琴的父亲，颇有些相似。对於这个男人，雅琴在生理上，并不牴触；在心理
上，甚至还有些依赖。

　　老约翰微笑着，没有说话。
8 L# c$ N- L3 u6 a1 P0 ?
/ `' P/ ^. ]/ O. L　　雅琴彷彿受到了什么鼓励，一面不住地喘息，一面继续补充道：「不过，我
丈夫不在，确实有不少男人想帮我，嗯，其实，结婚前，就有很多男孩子追我，
" y9 \# k- u9 n9 ?发誓不离开我的，他们都很尊重我，彬彬有礼，从来不乱来，更不会没完没了地
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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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雅琴，你们中国的男人都是胆小鬼，只有语言，没有行动。」
老约翰的心底，突然迸发出狂野的呼喊：够了，受够了，不能再等了！佔有这个
0 y$ H" p( i- v5 r( H& w女人！现在就干！扒光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如果需要道歉的话，先干完再
0 q* p' i' X8 K" W6 ?% t说！他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青春岁月，体内的荷尔蒙急剧上升。老约翰不再犹豫，
& K4 G: u, L" ]$ A立即发起了总攻。他一把抱起雅琴，放在自己的腿上，同时，迅速拉下雅琴的内
% {& H0 v) V, ?) Z; T- B/ U8 E) ~裤，一手扣住她的阴户，快速而老练地抚弄起来。

　　「雅琴，我知道，你需要甜言蜜语，但你更需要切实的行动。你真正需要的，
- i5 {- v2 P4 p( }8 W4 M; S9 o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一根强壮的阴茎，懂吗？我就是那个健康的男人，现在，我
来给你一根强壮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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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g# `' g1 }7 I　　「不，不要。」雅琴毫无防备，一时慌乱，赶紧夹住双腿，喘息着，呻吟着，
( C+ j  l3 t7 S, R/ G& j4 k4 o, }6 F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还没有准备好。」

3 }- [% i2 D3 M" N4 x, D2 l　　现在就干，就在今天！就在这儿！老约翰不再理会女人的诉求，他抚弄着女
下属湿淋淋的私处，毫不犹豫，毫不退缩。

6 K4 z4 G4 V# k$ M　　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长久地绷紧，要么断开，要么失去弹性，慢慢松弛下来，
" v+ z+ B! C" y: U) f雅琴夹紧的双腿终於松开了。

9 q( G: A: F. L7 ?5 `+ T9 P" K　　「雅琴，现在，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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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湿透了的蕾丝边内裤，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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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8 n- X" p0 W' M& R! A% P　　老约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间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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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柔软舒适
3 ]0 u6 W( }3 W6 O, H8 R的大床。

& T0 z% C5 ?/ z( R　　外面起了一层薄雾，月色变得更加朦胧，整个城市像是罩了层薄薄的轻纱。
% }$ h4 Z* t. W! M( {1 R$ `, o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丢落到床下：衬衫，
套裙，胸罩，内裤，还有高跟皮鞋。雅琴没有抗拒，她解散发髻，分开双腿，脑
- i! L9 |, s; ]$ C( D7 m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天哪，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 ?; j9 w- P4 i* V　　老约翰的判断是正确的。雅琴的精神，确实已经被征服。这些年来，她一直
6 V- ~* s# `; o$ U! R. `处於超负荷状态：工作的压力，丈夫的冷漠，还有无数的生活琐事。再坚强的女
$ l* [! P8 C; o1 j8 |  m人也还是女人，雅琴渴望被关心，渴望被呵护，渴望被宠爱。鹏程和徐倩的婚姻，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自然而然地，也是无可奈何地，对老约翰产生了
+ u) A/ b+ o- I4 k. h心理上的依赖。毕竟，这个年长的男人成熟，稳重，耐心，细緻，温柔，体贴，
恰好对应了女人的恋父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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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幻想着，和老闆维持一种纯精神的交流，就像过去和鹏程一样，但是后
0 N: l; K$ V8 J# ~来，她越来越不相信自己。是的，老约翰没有说错，一个健康的男人，和一根强
; d* a  m) p. U( v壮的阴茎，对女人而言非常重要。雅琴害怕了。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已婚女人，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当精神的交流达到一定境界，必然
: w6 c2 o' Q0 D$ s3 Z: `2 E会导致肉体的结合。这不仅是男人的意愿，也是女人的渴望。雅琴知道，这一天
早晚会来到。她害怕，惶恐，而又盼望。现在，这一天，终於来到了！

　　老约翰脱掉自己的短裤，赤身裸体爬上床，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
" ?* g# `, E2 l. s: V虽然没有用伟哥，那玩艺儿已经一柱擎天。两滴黏黏的液体，从肿胀的龟头渗出，
$ _7 A6 g) c) e# r& [" |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透亮。老约翰欣赏着雅琴横陈的玉体，只剩下长筒丝袜还
. o+ r( _$ Y- s- Y4 L没有被脱掉。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是另一只。

　　隔着薄薄的丝袜，是挡不住的感觉。老约翰想起了很久以前，外籍经理们曾
) t" \/ h- ~# H$ `' v经打过的赌。他笑了，堡垒，终於被真正地攻破了。他把雅琴的双腿，架在自己
的肩上，伏下身，摆好姿势。粗长的阳具，熟练地抵住了女人的阴户；紫黑色的
龟头，分开两片肉唇，滑入少许，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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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喘着粗气，腾出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试着晃了晃，调整好最终的体
位。雅琴，世上最美丽端庄的女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小女孩的母亲，我
+ D3 e5 @" k/ F3 J; E' |终於征服了你！我征服了你的精神，也征服了你的身体！现在，我要宣告，从今
" j4 R# q, f$ C6 L0 q$ o以后，你美妙的肉体，只能供我独自享用！

　　在这醉人的夏夜里，情欲，好像怒放的鲜花，那么芬芳，那么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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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f0 r1 m& }" H. m/ z　　老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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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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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臀部，陡然一沉。

whispernan

　　　　　　　　　　　　　　（第十六章）

  x5 a( N: i8 {! a: d2 g# p0 h7 V　　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过得很滋润。自从怀孕后，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每
天车接车送。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娇气。这天晚上，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
「老男人啊，我嘴巴里没味道，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要道口烧鸡。」

. ~+ Z5 Y" d1 c: P- [+ q; }  ]　　「没问题，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鸡，或者是德
州扒鸡什么的。」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

! `$ S* e% n6 R, z　　「记住，要道口烧鸡，不要德州扒鸡，符离集烧鸡也不要！」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鹏程一面回答着，一面走出房门，然后小声
1 ^' Q1 |& Q0 ?2 V, D# N0 D% `加了一句，「我撕了标籤，你知道是什么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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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刻钟，鹏程就回来了，他把不知什么鸡放进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
& w% v/ b+ A6 ~& [1 N. X& J* O下端上来，慇勤地说：「娘娘，请用膳！」

# e6 s6 q+ S2 j0 J$ x0 M　　「这是什么呀？」徐倩皱着眉，「黑乎乎的，还这么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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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h: k7 d) k, v8 }　　「娘娘，这是鸡啊，道口烧鸡，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所以颜色比较暗，鸡
哪有不油的？不油的那是鹌鹑。」

- R! J4 W( p" m1 Z/ E( T3 a& ^, F　　「快撤下去！太噁心了！我不想吃鹹的了，我想吃糖耳朵，你快去买！」

8 ?- {: M2 [  J9 H0 S  U5 q! G　　「什么？糖耳朵？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徐倩撒起娇来，她想了想，说，「天桥三十五路总
% s+ X/ z' `- [站那儿有一个铺子，糖耳朵做得特地道，才一毛二一个，我上小学时每天吃，你
快开车去找找！」

　　「您上小学时？上个世纪的事情啊！还三十五路总站？早就拆啦！这么晚了，
: l; \  g) P. _5 s1 \3 E求您饶了我吧！」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敢得罪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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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b, S2 S( D　　正在为难之间，救星到了。电话响起来，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喂，噢，
袁芳啊，不晚，不晚，她没睡呢。」说罢，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

　　徐倩接过话筒，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样？丑媳妇见过公婆了？有没有四冷
拼四热炒？他们怎么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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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一般，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挺客气一老头儿，就是他妈，
怪怪的，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腰。」
' b* l7 Y' w2 N7 p2 C) A. Q
- z1 A# ^6 B8 T  X& L  a/ A& {9 Y% `　　「盯着你的腰？你穿露脐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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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v' v% w7 o, F5 h/ n3 [　　「没有，哪儿敢呐！穿的是当年我姐留下的布拉吉，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

　　「那就奇了怪了，先不管这个！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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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没多问。」

　　「这就对了！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同居，一学期
) f3 v% S" t5 p0 Y换一个，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对不对？说出去还是未婚！」徐倩眉飞色舞侃
得正欢，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便摀住话筒问：「傻楞着干吗？女孩子说
话你也想搭碴儿啊？」

/ e) L0 N3 W* t# e4 c. H4 X3 y$ \　　「不是，」鹏程委屈地解释，「那个什么，糖耳朵，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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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 @0 N; m9 D　　「得了，得了，去给我来碗肉丝麵，要手搟的，去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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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程走了，徐倩松开话筒，继续说到：「芳儿，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你
" S4 k; T, ~/ I& ^弄清楚没有，他们家是私房，老辈儿里面没什么扯不清的吧？」

　　这两年来，天气越来越反常，才刚到七月份，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这天
6 l" d3 f8 _8 @2 A# W5 [6 v下午，雅琴陷在老闆椅里，正奄奄欲睡，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说是有一个
) L; M1 q2 F/ K' ?* T% \2 O女学生来访，自称认识雅琴，名叫沈芸。雅琴赶忙吩咐：「带她进来，她是从这
儿出去的，你来得晚，所以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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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很快就被领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海军连衣裙，白色的搭袢皮鞋和
短袜，难怪被人当成了求职的大学生。雅琴起身迎上去：「小沈，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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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站在那里，怯生生地说：「我离开那家公关公司以后，又去三亚当了一
# P7 V# L+ ^" Q) d1 \5 I9 w阵子导游，现在三亚的旅游已经臭了街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雅琴姐，您还
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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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F7 _5 ^! x% U1 M　　雅琴把门关好，接了一杯凉水，递给沈芸：「当然要，我缺一个可靠的秘书，
- E% x) \; B* H& I0 k9 ~你做过秘书吗？」

　　沈芸摇摇头：「没有，可我知道怎么做。」

5 P, x0 w* [# x% r1 S  ~　　雅琴坐回到老闆桌后，看着沈芸：「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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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好，就这么定了。」雅琴起身拉住姑娘，「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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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0 {: C/ W& S9 G' N　　她们走过楼道，推开销售部的房门。里面人声鼎沸，一群已婚妇女围着徐倩，
+ l' Z# z5 ?% `/ n# ^& r5 w% p正热烈地讨论是男是女的问题，袁芳也混在其中。看到雅琴，大家都很尴尬，一
下子静了下来。袁芳心细，认出了雅琴背后的沈芸，情不自禁叫了起来：「小芸
/ k4 H2 o# r5 o/ ~. a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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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沈会计！妇女们围了上来，问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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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4 ^% n) N: _3 i% M　　「沈会计，你一点都没长大，南方潮湿，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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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听说你赚了大钱，是来发红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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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大大方方地对大家说：「我没赚到钱。我不喜欢那边的气候，也不喜欢
8 o1 i( p: C# i. n' {* V那边的人，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那边算什么？整个一暴发户，还吃果子狸！」

! s3 b7 B$ W5 Q- y* v　　「就是，回来好，你听那广东话就跟狗叫似的。」

) H+ [% u1 t! [/ r( J4 D3 F) o2 ~　　雅琴咳了一声，大家才静下来。雅琴吩咐袁芳：「小芳，领着你的小芸儿去
人力资源部。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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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 P: D0 |. [/ z　　「好的。」袁芳过去牵了沈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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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v6 c3 J+ A" d3 f　　「别忘了她过去的工龄！」雅琴走到门口，又回头加了一句。

　　「知道了，您快走吧！您不走，我们说话不方便！」徐倩催促着，显然，她
( X8 O2 E, X' ^, i9 i很兴奋。

　　这一阵子，吴彬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进入八月份了，新生马上就要入学，可
毕业班还有一半的同学没有找到工作。一九九九年，大专院校扩招，然后一年比
一年招得多，说是什么和国际接轨，教育产业化。在中国，凡是和国际接轨学来
的，通常都是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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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三年开始，盲目扩招的恶果显现了，一批又一批大学生涌入就业市场，
旧年的一批还没消化完，新年的一批又扑了上来。几千年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从
1 _; l2 Z+ L& Z2 y7 J  u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吴教授看着大家垂头丧气，心里火烧火燎。他四处求爷爷
告奶奶，希望解决一个算一个。这天刚上班，他又来骚扰雅琴了。

2 t2 |3 ~  \7 X! F: ^; O　　「雅琴，您好歹再收几个吧，擦桌子扫地都行，学生们还赖在宿舍里，新生
7 w  H+ V$ B: D$ P5 e# h' m) D4 u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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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 ^' E- X! X" a0 x　　「小吴，我这儿也不是福利院啊，我都收了你五个学生了，实在安排不了。
你应该劝学生们放下架子，现在不是招村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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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_0 i1 Y5 T6 Z! v# `　　「亲姐姐啊，大老闆啊，我给您作揖了。好些学生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借
* r8 C- K  a) V4 Q1 b% E2 u钱缴的学费，欠了一屁股债。您收几个吧，明年您再辞退他们也行，也算有了工
作经验，总比现在这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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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 d2 n- w  ?& Y& Y　　雅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谁让我也有事求你呢？你让我想想，下礼拜
6 O& f& D# P) K$ n  x给你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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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7 a2 S# @6 ~　　「谢谢您！谢谢您！您是忙人，我不耽误您了！」吴彬站起身正要走，沈芸
敲门进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紮在及膝的黑色绸裙里，肉色的丝袜配着黑
色的半高跟皮鞋，显得清清爽爽。沈芸把一份文件放在雅琴的桌上，看见吴彬，
嫣然一笑，转身而去。可怜吴教授，魂魄全无，眼睛直勾勾跟着姑娘。姑娘消失
" P0 q) W  f8 Q4 [( N6 |; N了，他还望着房门，彷彿要看穿那层木板。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
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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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q% P: `3 R, z% g　　「小吴，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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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 E" t! r7 F　　「哎！」吴教授如梦初醒，「这，不是沈芸吗？」

　　「是啊，她回来上班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多招你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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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站起来摇摇晃晃便走，到了房门，停下来，没头
6 I* Z6 W1 N; D2 I没脑说了一句：「她很像当初的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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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正在看沈芸送来的文件，随便应了一声：「是啊，都是水一样的女孩子。」

  v& a5 a. q$ F5 R' @! L$ B, f　　突然，她好像觉察到什么，抬起头问：「刚才你说什么？」没有回答，吴教
授已经不见了。

3 y$ m: X' F& E　　第二天，沈芸早早就来到办公室。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S; o' \' D  d; F4 |　　沈芸给雅琴泡好茶，坐下来正启动电脑，前台来电话了，说是花店送来一束
  C9 a8 R8 m$ r- ^' K6 \& r鲜花给她。沈芸赶紧跑过去，是一束红玫瑰，一共九枝，也没有卡片什么的。前
7 @, U* z  O+ N0 Q$ V3 ]& d- [& x: g台小姐问：「是不是你在南边的什么大款追过来了？」

+ o; i% K' J4 Z4 C  X　　「不会呀，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上班。」

　　沈芸捧着玫瑰，在楼道里转了两圈，才回去插在一个大瓶子里，灌满水。姑
娘一整天都很开心。
2 }0 d$ R& L* Z& e; a
6 P2 c8 f. L; j8 V: B* j8 t  G5 O- v  b　　第三天，还是一束红玫瑰。

　　第四天，又是一束红玫瑰。

　　会是谁送的呢？问送花的小妹，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个速递员。沈芸托着脑
9 ^5 e* o- q; Q: J* `% R袋，看着桌子上的三束鲜花，百思不得其解。雅琴看她可怜，想了想，拿起电话，
; X5 e7 r! ]. C' v& R7 {, v9 {打给了吴彬：「吴教授，你明天一早到我这儿来一趟，对，招工的事。」

9 |9 W; l2 b/ ]/ @# g8 X　　第五天早晨，鲜花没来，吴彬倒是来了，还提着一个大编织袋，里面不知什
3 R9 `, I$ ]; @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雅琴关好房门，问他：「你的那些学生也都像你这么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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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E) |7 T1 t　　「他们不蠢，能给您帮上忙的。亲姐姐，怎么啦？」吴教授摸不到头脑。

3 M( f+ P" C8 D  o　　「花是你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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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吴彬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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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l! y  ]' t6 F# a　　「你就不会附张卡片，写几句诗什么的，让人也好猜。」雅琴批评着不好意
. {+ z4 u9 {! F* c# [思的男人，「你知道她们以为是谁送的吗？楼下新来的保安！你说你自己蠢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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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蠢，我太蠢了。」吴教授简直无地自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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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差不多。」雅琴按了一下铃，沈芸走进来，一身苹果绿的连衣裙，肉
% l) a3 t: G/ s色的丝袜，白色的高跟鞋，上身还披了一件白色镂空的小褂。可怜吴教授的眼睛
又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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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1 |$ M/ f8 n2 U  j# {　　「小沈，你和吴教授去一趟亦庄的工厂，看看那儿有没有空缺，可有可无的
  U, y0 X0 O" S! I, W5 ?也算。中午吴教授管饭，下午别回来了，去吴教授学校，查一查课程设置和学生
* {% `( B; H9 t3 J4 I1 p+ O+ C, g/ Y3 d: V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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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 z1 H+ z$ u　　「副总，这些事，好像打打电话就能解决吧？」沈芸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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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去你就去，别懒，路上让吴教授给你买冰吃。」雅琴给吴彬使了个眼
色。吴彬虽然蠢，但还没蠢到家，他马上接过话：「对，对，麻烦沈小姐跑一趟，
我买冰激淋，哈根达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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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沈芸吃了三份哈根达思。现在是中午，他们正坐在一家乾净的小饭
馆里，苏南风味。沈芸吃着小馄饨，吴彬笑眯眯地看着她。

4 l0 k* l6 p7 k; X　　「吴教授，谢谢您，我都快忘记我自己是苏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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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Z5 t$ t: F0 i0 c4 N　　吴教授没有答话，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
芸儿，别吴教授吴教授的，我只是副教授，再说，多生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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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您什么呢？」沈芸歪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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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哥哥吧！」吴彬鼓起勇气，探过身，凑近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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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吴彬哥哥，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可以宠我。」姑娘高兴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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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 S9 g8 v6 {　　「小芸儿妹妹，哥哥宠你一辈子。」吴彬动情了。

3 R# a  Q/ d( I! y　　沈芸脸一红，有点儿不自在，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吴彬哥哥，你这大
: r* D8 g6 |& l  W- v. L& S包捂得严严实实的，跟返乡民工似的，里面是什么宝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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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8 w& f8 \/ ?& n0 S" b# V　　吴彬不语，弯腰低头，打开编织袋。沈芸目不转睛地看着。啊！一束紫红色
2 d5 y2 b( y" _# G的玫瑰，还点缀着满天星！吴彬小心谨慎地拿出来，送到姑娘的怀里。姑娘捧着
6 q3 r% L0 r8 E1 G- e% j鲜花，泪光晶莹，问：「真的是你？」

　　吴彬点点头说：「小芸儿妹妹，哥哥以后每天都送花给你。」

　　沈芸低着头，好半天没有说话。她在强忍着泪水，终於，姑娘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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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B3 v; X6 }9 c' `" o9 f　　「不要嘛，多贵呀，以后日子长着呢，钱要省着花。」这是个浪漫的女孩子，
也是个吃过苦懂事的女孩子。在这纷乱的世上，她没有妈妈，孤苦零丁，她需要
" U6 H7 x; X: f9 l的很少，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在南方，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想到了嫁人。有很多
/ Z' ^. {" {# D0 I1 ]6 _男人想包她，却没有男人想娶她。这算什么世道，嫁人都这么难！

　　外面还是骄阳似火，街边的柳树耷拉着，连从不疲倦的知了也不再唱歌。小
小的店铺里面，清爽凉快。一对青年男女相互凝视着，充满柔情。他们的眼睛，
安详而平静，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纷乱。爱情是这样伟大，它使美丽的女子更加美
3 f6 V* q: r( l% m6 Z+ `$ I8 o1 k丽，使善良的男人更加善良。

: B# I7 ]  ^' |  I( H; b　　九月份，学校开学了，看来文若今年是不会海归了。天气依然很热，弄得雅
" V9 F* \! N# L  X' ~. H4 e琴特别烦躁。这天早晨，雅琴穿得很正式，淡蓝色的真丝衬衫，深蓝色的西服套
1 D" h3 _& }6 ?& e9 ^" k/ r# u裙，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发髻挽得一丝不苟，显得非常干练。总
# s/ Z) R8 v- X: m( q部的高管来北京视察，讨论建立中国研发中心的提案。

! Y( M5 @! u- k  u) B　　沈芸来到雅琴的办公室，把资料分门别类准备好，又倒好了茶，还是磨磨蹭
蹭不出去。雅琴问：「沈芸，我很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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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l2 Z( L& r, d3 s" n　　「嗯，就耽误您五分钟。」沈芸扭扭捏捏地说：「吴教授求婚了。」

5 ^. e8 s6 I' l$ U# n　　雅琴瞟了一眼沈芸的右手，一只崭新的钻戒格外耀眼。「你已经答应了，还
. J3 H8 X6 L& H1 L) t, }( `来问我干什么？」

2 V  ~, P0 k6 n5 Q　　「我，没答应，先戴着玩儿。」沈芸低着头，红着脸说，「雅琴姐，我没妈，
我爸也不管我，这么大的事，总得问问家长。」

$ Z" n& q& L% f* E' A　　雅琴有些感动，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芸儿，我祝福你们！对
  s/ [7 J+ O7 k你们双方而言，这都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不过，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吴彬从来
7 Q; q& u3 l  y+ ^没有离开过校园，他是一个单纯的人，也是一个老派的人。你在外闯荡多年，思
想比他成熟，同时，经历也比他複杂。婚后，哪些事可以告诉他，哪些事不可以
告诉他，你心里要有数。不想讲出来的，就永远也不要讲出来，懂吗？」

　　沈芸点点头。
" }: r+ C- T3 W. T( T. B# X  ^; k
( c& `) }- }4 {3 S　　雅琴继续说：「还有，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有些过去的失误，是完全可以弥
$ c' z8 i/ _% S8 y  `, s7 q( Y* k补的，你听懂我的话没有？」
9 i1 q& U5 H+ q7 m/ g% N
/ G( c5 J5 q/ s5 P. ~　　「我懂，我懂了，谢谢您。」沈芸感激不尽。

! Z" ^+ q4 Z# G! I5 u; }　　雅琴一面把资料装进公文包，一面叮嘱沈芸：「沈芸，我去开会了，你别走
! P9 Z8 L7 Z2 ?+ c; z3 R远，我随时可能问你要其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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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走后，沈芸坐在椅子上，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笑了。她很想去找
徐倩她们聊天，又怕雅琴有事来叫她，只好把手上的订婚戒指左看看，右看看，
先是笑，然后又哭了。妈妈，我要成家了，你可以放心了。
  @  g1 Q% ]0 N* U+ u' `2 Y
8 _* x# O& S8 d　　会开得又臭又长，像懒婆娘的裹脚布。果然不出老约翰所料，总部的人对建
+ \9 G& t! ~2 k立研发中心非常反对，他们东拉西扯，又没有拿得上台面的理由。就这样，拖拖
& E9 i+ c" @/ s0 e8 N* h拉拉到了中午，雅琴耐不住性子，当场就和他们吵了起来。老约翰见情况不妙，
. r( k* L6 K* R, m赶紧宣佈休会，招呼大家去楼下餐厅吃顿便饭。

　　雅琴不顾众人，迳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老约翰犹豫了一下，嘱咐几个中层
干部一定要陪好钦差们，自己赶上雅琴，把她拉到总经理办公室里。老约翰关好
房门，埋怨起雅琴来：「雅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种大事，从来都是你来
我往，讨价还价。你动不动就给人家脸色，你以为美国人就不要面子？」

　　雅琴没好气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傲慢的样儿，什么本事都没有，
9 ?/ l7 \/ }9 r* q" D就会耍嘴皮子，这就是你们美国的企业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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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就是美国的企业文化，改变不了，我现在只说如何解决问题。」老
( B* I0 o& L7 h0 e! l约翰很直截了当，「雅琴，下午改变一下，你唱红脸，我来唱黑脸。反正我快退
4 g# W% b# }9 N4 i' N休了，不怕得罪人，你前面的路长着呢，要小心谨慎，上面的人，绝对不能得罪，
# @. y3 p/ C+ P" H* R7 d明白了？」

　　这个男人还是很会替别人着想的。雅琴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老约翰
走上前，轻轻搂住女人，安抚她说：「好了好了，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我会心
. _. q7 g& D. f6 P+ `4 z  Z' r疼的。」雅琴没有出声，只是把头疲惫地靠在男人胸前。与天斗，与地斗，还要
与人斗，她实在太累了。

/ x! @+ o; `, f　　老约翰低下头，贴近女人的耳垂，一面亲吻着，一面小声说：「雅琴，你的
精神太紧张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到套间里去，我给你放松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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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没有反对，两人相拥着走进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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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和雅琴立在床边，各自宽衣解带。高级的波斯地毯上，落上一件男人
的西服外套，一条女人的深蓝色的裙子，然后，是领带，两件衬衫，一男一女，
再往后，是男人的长裤短裤，女人的镂花胸罩，内裤，和高跟皮鞋，还有男人的
* W# j' ], l7 }8 A# s: c: Q皮鞋和袜子。老约翰已经全身赤裸，他把房门关紧，回过身来，只见雅琴正坐在
床边脱着丝袜，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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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F8 v( R( l' ]9 `　　「雅琴，我想这样，各退一步，咱们不要研发中心了，咱们改要技术中心，
( \5 U$ E" K2 P2 B3 e  |1 w  v6 y你看怎样？」老约翰站在床前，胯下那东西已经有了七八分硬，在女人眼前荡来
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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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h0 p, p6 s7 i( u) i1 m( c5 ^　　「看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扩充人员设备。」雅琴一面思考着回答，
一面解开发髻，让长发散开，然后躺下来，拉过一个枕头，垫在腰下，分开了双
腿。
' n" f* k( {$ z- j8 C) k
6 `" @- q" v2 d$ f; P; E( X　　「雅琴，下午你来提这个建议。」老约翰捡起高跟鞋，捧在怀里，爬上床，
给雅琴穿上一只，又穿上另一只，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趴下来，钻进女人分开的
双腿之间，温柔地舔起阴户来，还发出吧匝吧匝的声音。

( x- r% p  A# _$ u+ g! Z7 _5 Y　　「好吧，先就这样决定了。」雅琴没有再说话，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使她
2 M7 h7 I/ j4 B0 ]' V暂时丢开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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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认真地舔吸着，他的经验非常丰富，女人的阴户很快就氾滥成灾了。
老约翰直起身，充满歉意地说：「雅琴，对不起，时间不充裕，条件也简陋，你
先将就一点，周末再好好补偿你。咱们还是在那家法国餐厅吃饭，然后去大剧院
看歌剧，最后到我家，不，我们的家。你还是穿那身黑色的晚礼服，配黑丝袜和
黑高跟鞋，好吗？那可真是太性感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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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E" Z8 ^& F' C$ w" s　　老约翰说着甜言蜜语，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握着硕大的阳具，撸动了
几下，然后把肿胀的龟头，塞进了两片还算柔嫩的阴唇之间。

/ J* I2 S; M2 ]( K# O+ m: u　　「这个周末不行，我得陪我婆婆去体检，下周再说吧。」雅琴伸出双手，扒
住男人的臀部，用力一扳。啵滋一声，粗长的阳具顺利地滑进女人的身体，整根
没入。两人都没有再讲话，很投入地做起爱来。床，不堪重负，吱吱嘎嘎地呻吟
; Q' m: `- g6 k! _' \, B9 b着。因为是白天，窗帘还是拉开的，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直射在大床上，照耀
着一对赤裸的男女。他们正做到紧张之处，死死缠绵在一起。

　　两人的小腹，节奏分明地撞击着，发出噗噗的响声，在安静隔音的房间里，
5 U) z7 p' s" g( @4 t! ?异常清晰，异常催情。老约翰紧搂着雅琴柔软光滑的身体，一面亲吻着女人的耳
7 I* d: }8 k' d0 D垂，一面老练地深抽浅送。男人黝黑粗壮的阳具，在女人的阴户里运动着，白色
的泡沫，在交合处泛起，因摩擦而产生，又润滑着摩擦。

" a7 ~+ J; E% Z% o! G　　老约翰享受着，也感叹着：自己年轻时风流过，搞过的女人各色各样，也不
下十几二十个，没有一个顶得上胯下这女人的一半。别的女人，要么口松里紧，
要么口紧里松，要么口里全松，而雅琴不一样，里外前后都是紧紧的，裹着男人
的阳具，抽动起来处处刺激，处处销魂，真难想像这是一个生育过的女人。

& u. p2 k1 y  l8 B8 h! ~, i% t& s　　雅琴浑身软绵绵的，她微屈双腿，认真体会着自己的反应，身体上的和心灵
/ |% A3 V5 G/ w3 R) C2 o上的。体内这根粗长的阳具，不属於自己的丈夫，而属於自己的老闆，也就是另
一个女人的丈夫，但这有什么大了不得呢？关键在於，自己的丈夫现在帮不了自
- I( B' `( U0 \" l己，而这根阳具的主人可以，就这么简单。

　　雅琴的心情放松下来，她开始沉醉在情欲之中，浑身发烫，又酥又麻，乳头
  N, r! y  ?) B" ^7 \坚挺起来，乳晕也变得鲜红。老约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一面控制着抽动的频
率，一面喃喃地说着情话：「雅琴，你的身体真美，我爱你，我需要你，我不能
! z6 e5 ]% N9 B% {2 g* l2 Q没有你。」雅琴更加沉醉了，抱住老闆的后背，夹紧他的腰身，一面默契地迎合，
一面热烈地亲吻，一面温柔地回答：「约翰，我也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啊。」

　　两位职业人士，一男一女，抽送着，迎合着，喘息着，呻吟着。
! c" A2 U  D* i) D; K
) M+ W  e. T/ Z3 s+ W8 U. E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万里无云。正当中午，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窗台上
的一盆蟹爪莲，朵朵花蕾含苞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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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A& @+ [" p: z　　雅琴呻吟着，香汗淋漓，她一直举着双腿，已经有些累了。老约翰当然不会
委屈女人，他停下来，拔出阳具，爬起身，翻过来靠着床头坐正。无需多言，雅
: Z6 H  O8 ]! Q& ^琴也坐起来，自然而然地翻过身，骑跨在老闆的身上。老约翰托住雅琴，放稳，
一面抚摸着女人光滑的后臀，一面轻声问：「雅琴，你累了，先缓一下，对了，
你婆婆怎么了，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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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老问题，血压有点儿高。」雅琴靠在老闆的肩上，喘息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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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放心了，雅琴，你的负担太重了，如果我是你的丈夫，绝对不舍得
( N& d4 `& q; l把你一个人留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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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你怎么把你太太一个人留在美国呢？」雅琴的气息平缓下来，半
开玩笑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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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上帝要把你交给我啊。」老约翰也半开玩笑地回答。

" G0 p: o# T! ~0 A　　停了一会儿，他换了个话题：「雅琴，你得想办法让你丈夫回来，按我们美
国人的观念，你没有义务照顾你的婆婆，她和你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还
" A& s0 r" X/ H8 S有，你的孩子也需要爸爸，这是我无法替代的。」

& E, P% U  O# z; i6 q　　「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们男人都自以为是，只有我们女人可怜。」雅琴有些
3 H  B+ M* M( Z3 c: T伤感，但马上就过去了，她调笑着说，「约翰，我可没要你替代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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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Y* t* @0 q7 \7 _$ Y* E+ `　　「是吗，那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老约翰也调笑着反问，同时，用力托起
女下属。

; S  ?) m/ [7 r- ^　　「我们？我们只是做一个游戏。」雅琴一手扶着老闆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
的阴唇，对准位置，然后，老约翰顺势平放下来，噗地一声，不偏不斜，女下属
的阴道，准确无误地套住老闆笔直的阳具，慢慢地落下来，连根吞入。
. W% w$ x# Y6 z' a4 C
/ t$ e5 y. @: l) v1 o% S　　老闆和女下属，再一次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看样
子，做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雅琴双手撑着老闆的肩膀，一上一下用
% V% Q: M1 h4 r* ~力地套动起来，而老约翰则随着节奏起伏颠簸。老闆的阳具很长，雅琴可以做长
/ A) t. b6 @5 V8 y$ z6 I程的套动，而不必担心滑脱，这样一来，肉体上的刺激格外强烈，没多久，雅琴
就浑身颤抖，娇喘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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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D, s! y  s# K$ L3 q' j% t　　老约翰把握着火侯，暗暗加力，不断地托起，不断地放下。雅琴的下身像发
3 |4 J% u# ^; P+ J- v# n. b了水一样，床单都湿透了。她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焦虑和烦躁，一点点地排出体
1 O9 l8 J2 }& v外；幸福和愉快，一波波地送将进来。终於，雅琴兴奋得不顾体面地大叫起来。
& F% u5 j6 @( p; u2 Q1 v% d/ j% ]. t老约翰看在眼里，没有说话，接连几个超长程顶送，回回刺中女人身体深处最敏
感的花蕊。雅琴不行了，阴道一阵痉挛，浑身一阵颤抖，便一头瘫软下来，倒在
+ M' F  {8 e1 K( R8 L. {  c. Z老闆的怀里。

  b7 C1 z/ \) z　　虽然下身硬邦邦的，老约翰还是停了下来。他一手抱紧雅琴，一手抚弄着她
的长发，嘴里还念念有辞：「我可怜的小女孩，我可怜的小女孩。」
2 A! t% j1 ^' r* W
! o6 u: N* t4 F6 T- W% \8 Z　　可惜，雅琴不是一个小女孩，她是一个小女孩的妈妈。

; x( t0 `9 w0 J2 t　　天已经很晚了。雅琴回到家，踢掉高跟鞋，一头倒在床上。职业女性看似风
# x' s; L/ f- u/ k1 t光，其实非常辛苦，开了一天的会，还要打起精神陪晚宴。雅琴就这么躺着，一
动也不想动。电话响了，她勉强接起来，是文若。

　　「雅琴，我找了你一天。」

　　「是吗？我一天都在忙。怎么了？还没到周末呢。」
7 t' G+ \4 b6 z; S4 w
, e0 P+ \# W0 a$ G* i　　「雅琴，我，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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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r5 E. f. Q: ?% k3 J# A# s　　「嗯，我听着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1 M3 B. A1 \! h) ^- Y　　「雅琴，我，我被解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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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一下子坐起身来，问：「文若，你慢慢说，详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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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油管的项目下马了，是政治原因，投的钱全泡汤了，我们全组都被解散
( x; \. C4 |% c" x了。」

　　雅琴一面飞快地思考着得失利弊，一面温声细气地好言安抚：「文若，别灰
心，这不是你的过错，咱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呀？现在咱们也算是有了北美工作
, |% `* Z9 X. a2 |; O! H2 T4 E* \9 K经验，加拿大不行，咱们去美国！」

  z6 W3 \) V/ o' t　　「雅琴，我，我找了，找不到，到处都是下岗的人，经济已经不行了。」文
若吞吞吐吐地说：「雅琴，我其实，失业已经三个月了。」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雅琴有点儿不高兴了。
, c8 q' b& F$ R. M- e$ W, O  ]
　　「雅琴，对不起，我怕你担心。」

2 D3 V6 L8 ~! x' i1 Y* o, N$ q' C　　雅琴知道文若是好面子，但她没有揭穿，只是更加温柔地安慰他：「没关系，
1 m3 y; p1 m) G7 w- q文若，咱们慢慢找，家里又不缺钱，圣诞节时，我们娘儿俩去陪你两个星期，乖，
* m/ j; _* y( c听话，不着急。」
* H1 }- f6 Q/ v1 z4 _1 Z* Q, U
9 e  m& i& f: l, G- Q9 k$ G6 |　　文若犹豫再三，终於鼓足了勇气说：「雅琴，我想回家了。」
/ _. i0 \7 T! Z1 A" P  j# X& ~7 }0 s
3 w) ?# Q* A9 I  e7 ~( _　　雅琴心里一阵狂跳，眼眶也潮湿了，但她还是做出不急不缓的样子：「文若，
咱们不急着做决定，咱们再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想当教授吗？吴彬他们学校我
再打听打听，咱们两边都看看。」

　　放下文若的电话，雅琴立即拨通了吴彬。

　　吴彬听上去很愉快，后面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雅琴没有客套，开门见
山地问：「吴教授，你们的长江学者年内还有没有名额？」

　　「还有一个，原来有一个搞精算的老博士后，变卦了，说是在华尔街找了份
工作，不回来了。」

　　「吴教授，文若要回来，你学校那里有问题吗？」

; f( p+ Y7 S2 E2 p3 }# s　　「估计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准话儿。怎么？姐夫想通了？别又涮咱们！」
( b7 s0 n) I) e
　　「这次绝对不会！文若提了研究室主任，你知道，他搞不了行政，没多久，
就和上面弄得不愉快，他人又清高，受不了委屈，这不，就觉得不如归去了。」

　　雅琴停了一下，又问：「吴教授，能不能请沈芸听电话？」
9 Q' y& A) e# S0 S
, {. V+ ?3 k! _, w' K8 }　　「沈芸不在呀，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我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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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r# _7 Z& g* ]　　「吴彬，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4 Z4 L% Z$ q  c: F) s$ X
/ y  {& S+ I2 B- R* N　　「没，没有，我跟您说着玩的。她在，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正商量婚礼的
. t% O1 L" @. l9 f' i* b$ Q事呢，钱不太够，我们假设您会送至少两千块红包。小芸儿，你那狠心的老闆找
你加班！」

　　「沈芸，对不起，这么晚了。我明天要先去妞妞的爷爷奶奶家，请你一早给
# s3 l5 m- U' B我弄机票，去卡尔加利，越快越好！」
9 `% g2 i! z7 S3 {2 C8 Y9 h& J: ]

. \" k& ^; N9 G　　　　　　　　　　　　　　（第十七章）

0 w' m6 O4 G0 e: ?. N　　雅琴去卡尔加利，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带着文若。雅琴一直没能做到
+ y' S5 o: O' e7 j. Z9 X的，加拿大的反华政客们做到了。妞妞也离开爷爷奶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
家人终於团聚了。
( f% f6 X2 ]5 m/ G
　　这天下班，袁芳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沈芸走进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袁
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转身就跑开了。袁芳挺奇怪，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放进包里便往外走。程教练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袁芳上了车，沉着脸，一言不
发。程教练不敢多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了一下，把车开上了旧
京通路，停在八里桥不远处。
1 ?7 L* W6 a1 g$ A
5 v$ F) M* Y+ Y; S　　他们又坐在了河堤上。无论人间如何悲欢离合，小河还在静静流淌着。九月
: j8 y8 D# \7 y4 Y: n1 u中旬，岸边的树木已经开始变色，有的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似褐，更多的依
% c5 u% S2 G1 {" Y4 m, Y然是青绿色，放眼望去，煞是可爱。程教练性急，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
3 U) g1 H0 B8 K$ ?" A( {' Q了，在他的眼里，心上人有时是一片乌云，有时是一片彤云，她好像被落日煊染
的晚霞，千紫万红，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
定。

8 y7 }; k8 d$ y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开口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
& m( u% A! F. g7 z2 T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
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
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
实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
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 X' }  i6 A/ o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扳过姑娘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 C1 H3 m7 [0 Q: a+ g* C「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複杂，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
先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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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低下头，还是不太放心：「要是结了婚，天天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到时候吵起架，你就会想起这事来，觉得自己吃了亏。」

+ i% o$ i9 @& m8 l" m　　「不！绝对不会的！」程教练拉着姑娘站起来，激动地说：「腾格里长生天
作证，要说错，也不是你错了，是他妈的这个社会错了！」程教练的声音很大，
! }, g" L/ E; A. r3 A9 W4 D引得几个散步的人张望起来。
# R6 k+ ^9 h! T" K5 {# T& O& i
6 g3 I, k6 [8 W( b　　袁芳赶紧拉着男朋友坐下，嘴里小声埋怨着：「干什么呀？人家以为你要就
5 j+ ]  W  f; S, p义了呢。」她一面说，一面拿出沈芸那个信封。
+ C5 m! G2 j+ a  ]0 P
+ Q: a7 g, ^1 r: K% b　　程教练接过来，打开来一看，吃惊地说：「什么？吴教授和小芸儿十一结婚？
这么快？」
" [' s& @+ {# L
1 d4 l$ ~9 s: O" F" E　　「程，我们结婚吧！」袁芳给了小夥子一个更大的惊讶。

　　程教练呆呆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不敢相信：「小芳，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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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就拉倒。」

　　程教练跳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太好了，我们也十一办！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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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星期就办！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夕阳正在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南飞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

　　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和妈妈正在散步。小女孩吵着要妈妈抱，妈妈累了，就
对她说：「宝宝大了，不要抱！」小女孩手指着前面，奶声奶气地回答：「阿姨
那么大，还要叔叔抱！」妈妈顺势望去，在夕阳灿烂的余辉中，一个高大健壮的
青年，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蒙族民歌：

" B0 |$ V2 c7 _4 v( o5 t7 G- S2 j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乾，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 x% K+ V( z7 T  _  ?7 ^1 }% H　　吴彬和沈芸的婚礼办得非常热闹，不次於鹏程和徐倩那次。程教练和袁芳没
有参加，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红包，去土尔扈特人的老家，新疆巴音郭勒盟旅行
结婚，说是然后还要去西藏。
9 \3 A+ z$ e0 e2 N' X
0 B7 j& }7 W3 H! n" y) S. @  k　　喧闹了一整天，终於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一对新人都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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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l1 h" Z' i3 p  W　　「小芸儿，咱们洗洗早些睡吧！」
# r1 Q8 s5 h) |2 ?  \
　　「嗯，我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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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A1 v8 g( b) H/ g8 m　　等吴彬也洗好澡，披着浴巾走出来，新娘已经换好睡裙，缩在床头，看上去
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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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哥哥，可不可以不做那事？小芸儿怕痛。」
$ {/ I8 |, y/ e* e
. G3 k, |2 l. U5 q　　「小芸儿不紧张，刚开始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了。」吴彬搂住新娘，一面
亲吻着，一面安慰着。

, y+ `; ]6 L7 o, }+ k1 V　　「吴彬哥哥，那你轻一点，小芸儿很害怕的。」
% G6 B. Q+ x; x4 R/ ?+ @
) G/ B) f+ n- ?4 t" G$ q# ~　　「小芸儿不怕，吴彬哥哥会很小心的。」吴彬温柔地抚摸着姑娘，从乳房到
小腹，又继续往下，探进小巧的内裤，缓缓揉搓着光洁的阴阜。姑娘开始动情了，
4 F  N- N8 ~  k' l" U涓涓细流，一股股止不住地淌出来。吴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深入蜜源，探寻着，
  T# c! ?' T3 b) c摸索着。然而，他不得不停住了，因为，他的指尖，分明遇到了一层薄薄的膜。
3 d. e0 l' \8 z% f+ |3 C; P
; {, O  T. T) s, k% h2 O　　这一年真是喜事不断。

　　十一月的一个早晨，雅琴召集销售部人员开例会。沈芸抱着一堆文件在分发。
* F# Q" M( s0 V7 F/ Q; G( B6 s0 i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是蜜月旅行时在南朝鲜买的，非常得体。大家看
着都说好，可又觉得有点彆扭，终於，有人忍不住了，问：「小沈，你的裙子后
面怎么这么皱？」

7 l2 A) V- \3 n' Z: P　　沈芸停下来，拧过头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啊呀，都是我老公，早晨都要
% [2 M' H' u- }. r3 S6 q5 J出门了，非要再弄我一次。」轰地一声，大家哄笑起来。沈芸面红耳赤，放下文
件，低着头跑了出去。袁芳没有笑，她拿起文件，继续分发。
, d9 b) S& q6 Y  n2 D* u
( R, x4 j% I* ?4 M9 o　　会议结束以后，老约翰打电话给雅琴，说是有好事，让她去一趟。雅琴快步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老约翰递过一份传真，原来，总部批准了雅琴的提案，同意
尽快成立中国技术中心。太好了！雅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叫了出来。
8 P# U6 j+ l# C
9 |; ]. L( k6 K! y1 L" m　　老约翰看着她，不无嫉妒地说：「雅琴，你真行，总部都被你牵着走，以后
这里就更是你的天下了。」
' U; v, w0 K% c% T
6 h0 f; y( @5 e. a4 @　　「约翰，别那么酸溜溜的，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技术中心这个主意，还是
你出的呢。」雅琴嗔笑着，显出女人温柔的一面，格外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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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我已经跟不上形势，准备退下去了，以后，你可以大展宏图了。」
' [9 {& W" |  K% {1 p  i2 N& I老约翰看着女人，摇摇头，不无伤感，但又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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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约翰，你很健壮，一点也不老，为什么这么说呢？」
# Y3 l9 z8 t; O
+ l  e$ f6 L- M9 ?$ ~( b　　「我说的是心里话，雅琴，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和你共事，我真的很荣幸。」

　　老约翰越发有些悲哀。雅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就没有说话。男人觉察到了
这些，他不愿意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雅琴，你丈夫回来了，
他还适应吗？」

- B  e+ W6 Y9 L/ m2 |, f, x　　「谢谢你，他还行，下学期开始教课，现在主要是熟悉环境，申请课题等等，
很轻松的。」
' Z6 `: r6 J; S4 G" v9 I% b
　　「雅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老约翰被女人的快乐感染了，他动情地
凝望着女人。是的，老约翰说的是心里话，雅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几年
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约翰欣赏这个女人，锺爱她，也嫉妒她。开始，他
" `  S0 T" S% s& C8 Z抱着消遣和玩弄的态度，但是后来，他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不论是
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
* M6 ^. Q% B% ]  K! y1 ?! P
　　自从雅琴的丈夫回来以后，老约翰没有亲近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
正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必然的，但他又不甘心。老约翰扶住女人的双肩，声音
暧昧起来：「雅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去套间里，庆祝一下，好吗？从你丈夫
. x, u% U- X) X回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过。」
+ Q# n# B) Q7 _6 u4 B+ O( v% v
' L- M' x! k" p' z; C' O  Q; h& P　　雅琴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但也没怎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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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丈夫回来了，你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好吗？」男人恳求着。
4 i% X" J' Z. U9 M6 ]' t( ?
$ W! r5 G/ a8 E, d7 D( t　　雅琴凝视着套间的房门，双颊微红，两眼迷茫，百感交集。一时间，她看见
了，老闆桌前，一个淒苦的少妇，弯着腰，无奈地解开套裙，褪下内裤和裤袜，
* V9 h& T  Z# k- y1 N2 \: r然后，伏下身，趴在桌上，白皙的屁股撅起来了，紧闭的门户敞开了，身后，一
* R: c9 I8 n- z  y( G  f个健壮的外国男人，手持粗壮坚挺的阳具，急不可耐，正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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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o7 j% [# r8 K( S/ v　　她又看见了，自家床上，还是那个少妇，还是那个外国男人，交缠在一起，
5 t: E4 d5 e" H. }" z7 K+ ^1 C喘息着，呻吟着，那少妇的双手，一只握着男人的阴嚢，轻轻摩挲，另一只，套
4 R* p* t" S+ k7 r- f4 O住男人的阳具，缓缓撸动，而那男人，怡然自得，坦然享用着别人妻子提供的前
3 e* l0 M$ Y: A( E' q戏；她还看见了，一张大床之上，同一个少妇，赤身裸体跪在床沿，高撅屁股，
5 L) Z% v, ?+ r8 E7 c$ h. ~深埋着头，两个外国老男人，一前一后，两根外国老阳具，一根含在嘴里，上吸
下滑，一根插在阴道里，前顶后抽。

6 E$ ^% J, k0 h6 E* F( Z% f% F　　她也看见了，另一张大床上，还是那个可怜的少妇，和一个少女，正无奈地
脱着衣服，套裙，衬衫，内裤，胸罩，一个萎缩的中国老男人，站在床边，耷邋
# H- E( G. @( n# r) l着一根国产阴茎，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等待着；她最后还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大
床上，少妇已经不再年轻，无力地仰躺着，赤身裸体，两腿双分，一个并不陌生
的外国老男人，捧起女人的脚，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而他那粗
* S# b/ U, I; _0 b长的阳具，直撅撅地正在勃起，龟头顶端油光锃亮，一滴黏液已经渗出。

8 W; e+ T0 s# r% ~' ]$ Y/ l7 d# b　　结束了，该结束了，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雅琴微笑起来，摇摇头，眼前的
幻觉，顿时逃得无影无踪。雅琴转过头，面对老约翰，坦然地说：「不，我有丈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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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这里真的不需要我了。」老约翰长叹一声。

6 h, `, u. L0 ^" {) s: D　　雅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出轨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另一
半则是长期的夫妻分居，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该正常起来了。
! s2 E- y& b0 r7 U  P
　　雅琴从老约翰的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见了袁芳。袁芳脸色不好，看起来
4 ^% f1 f7 |0 }2 k' _很疲惫，体型也有些变样。雅琴停下来，关切地问：「小芳，你最近怎么一点精
神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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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副总，我也不知道，就是老觉得累。」
6 c; F$ Q/ i2 o" h% e0 c6 u
& w; ^# K2 E& g$ s* ?+ p　　「多长时间了？」
5 k. s" k- H1 E1 n1 k
0 D/ I# }7 [4 @　　「从拉萨回来就这样，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有后遗症？」
2 \) L" U+ m* |
/ ^1 H$ b* }2 ]; i- g! {: m3 J! Q　　雅琴盯着女孩的腰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芳，你把工作尽可能往下面
分散一些，多注意休息，不要搬重物，还有，高跟鞋就别穿了。」

) b6 U- q' @+ Y! f　　「这和鞋有什么关系？」袁芳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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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笑笑说：「小芳，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 S) e7 K" O+ v/ I. [% |
! w0 I! n  T% W* f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袁芳大吃一惊。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当妈妈的，越早越好。」雅琴温和地开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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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H" M) I4 B- X# j* b' v. |7 U3 P: F　　晚上回到家里，雅琴和文若吃过饭，督促妞妞写完作业，夫妻俩就洗洗上床
/ |# r( M; A2 b0 M5 G了。文若靠在床头看教案，雅琴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往脸上抹晚霜。雅琴对文若
谈起袁芳怀孕的事，无限感慨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更老了。」
# T4 `) t: B7 e7 b; o
　　文若放下教案，把妻子揽进怀里，仔细看着女人的眼梢，鱼尾纹已经越来越
, m$ e" t7 L( X6 H遮掩不住了。他内疚地说：「雅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
些年苦了你了。」

, |* i' w, d' H$ N　　雅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感觉很幸福，娇媚地说：「你让我守了这么多年的
空房，你得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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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说怎么赔？」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睡裙，抚摸着，蕾丝内裤，
3 `- @; J& y& Q被慢慢抹了下来。雅琴毫不示弱，一手勾着丈夫的脖子，一手探到男人的下身，
( J4 I0 T$ Y) e1 K- {0 T( T把短裤扯到了膝盖。男人蜷了一下腿，那可怜的短裤就被褪下来，抛到了床下。
9 e& {7 Y: x8 A& H$ i/ p3 b这对老夫老妻相互亲吻着，交缠在了一起。文若搂着妻子的腰肢，一面抚摸着乳
房，一面调笑着问：「告诉我，这几年，你有没有找个情人？」

　　雅琴心里一紧，但没有露出声色，她嗔怪着男人：「你不要人家，人家当然
要出去找，都怪那个徐倩，抢了风头，人家老了，争不过小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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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B, i. r  v　　文若尴尬地笑笑：「我怎么不要你了，我现在就要给你看！」男人翻身上去，
2 F3 \; L, b! \分开女人的双腿，正要入港，该死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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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不情愿地接起来：「喂，是鹏程啊，什么？找雅琴，好，你等着。」文
# O. A; a9 ^( A  i3 Y8 J# {若捂着话筒，递给雅琴，「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老情人来约你了。」

　　雅琴瞪了丈夫一眼，接过电话：「鹏程，这么晚，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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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G1 f- T* u( |7 y　　「雅琴，大事不好了，徐倩提前了！我在妇产医院，大夫说不行了，要动刀
8 O, I6 A4 z9 U: B* z' g了！」电话里，鹏程语无伦次。

　　雅琴也吃了一惊，又一想，不对头，她放缓语气问：「鹏程，你别慌，天塌
不下来。慢慢说，是不是难产，要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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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大夫说位置不对，生不出来！都怪徐倩不好，就喜欢观音坐莲，
9 `, h5 ?% ^' J( \现在好了，弄了个臀位，这可怎么是好？」

　　「别跟我说这些！」雅琴明白了缘由，打断男人的絮絮叨叨，「鹏程，你听
我讲，臀位也好，横位也好，剖腹产都是一刀，没什么不安全的。你是要做爸爸
3 b7 r! w" }7 \( M的人了，别这么沉不住气，耐心等着，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 }+ q  d' M' Y4 K1 y# U5 M
  W4 ^% X; F" A; y" v( L2 z　　「不行，我怕，我要打电话给徐倩的爸妈。」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别去扰民了，小心把老人吓出毛病，等着，我这就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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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干那事了。」
1 ^# |9 Y% `# ^' [
9 H9 I9 H- E' @( `: [0 Y　　鹏程还在絮絮叨叨，雅琴不再搭理他，放下电话，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文若
说：「徐倩难产，鹏程没经历过，吓傻了，我得去看一看。」文若也赶忙找衣服：
/ U9 o5 h9 }3 b! U1 F% z8 E2 h- X「这么晚，不安全，我跟你去！唉，你把我的裤衩扔哪儿了？」
+ U' x0 `' ]  I& @8 R' Z
　　徐倩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像妈妈。大家都说，将来又是个美人儿，不知道
3 `: g8 o( d, @8 Q) h9 @要迷死多少男人！鹏程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妮妮，说是和妞妞凑成一对，长大了
可以在一起玩儿，徐倩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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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夏粮秋粮双丰收，冬小麦也长势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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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f: L# I* n9 a" `" k2 x* s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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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N! X/ E" o& ?# k( T# F　　圣诞节不到，老约翰就回去度假了，过了年也没回来，他申请提前退休，批
! p1 w# @4 ^5 ~2 _准了。按照老约翰最后的提议，总公司任命雅琴继任中国分公司总经理。

* N. O5 \7 S6 C& P& `3 f　　妮妮在一天天长大，袁芳的肚子也在一天天长大。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就
3 M- Y4 n: g( {8 h+ m在夏粮收割的时节，一个健壮的男宝宝呱呱落地了。雅琴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
$ `' Y, Y7 x, W  f袁芳的爸爸妈妈还没到，只见袁芳虚弱地半躺在床上，程妈妈正一勺一勺地喂给
她鸡汤，嘴里还念叨着：「好闺女，咱们把月子养好了，回头再多生几个，咱们
是少数民族，不用计划生育。」
  E* c, R* t& x  D  m
　　程教练笨拙地抱着儿子，已经乐得说不出话来。程爸爸呢，跪在地上，面朝
$ V: A8 X  z4 U2 l; _) r( U北方，对着一幅成吉思汗像，虔诚地祷告着：「感谢腾格里长生天，我们蒙古土
7 \" c! C& b# }尔扈特部，又增添了一名勇士！」
2 [5 [- ^9 X' h0 N* v8 B5 ^
$ Y' k2 d" J& ?4 Y5 Z0 U! c' w　　平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间文若回国已经一年了。在文若出国的
; ]# r  o4 r8 c+ m/ U- k- u; Z0 H9 G几年里，中国的教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学院变大学了，大学又合并了。学
生扩招了，教授也扩招了。社会上都指责大学生能力差，人品也差，殊不知教授
3 B' p2 e" `- h3 S$ }8 U们的能力更差，人品也更差。苏联教育学家说过，没有不称职的学生，只有不称
4 h$ W3 J" X) Z  r职的老师。没错，没有差老师，哪里来的差学生？感谢教育产业化，商人可以当
9 \; b( C7 P0 \% q2 l  z教授，官员可以当教授，甚至丑角演员也可以当教授。
$ Y$ F& T- j# `" d/ z* r
　　臭老九们终於名副其实地把自己搞臭了。文若是一个诚实的学者，他看不惯
* E/ y: A3 W. Z同事们的所做所为：剽窃，抄袭，伪造，拉帮结派，媚上欺下，甚至奸污女学生。
一个人如果看不惯什么，可能有三种反应：坚决抗争，保持沉默，或同流合污。
文若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又不愿意放弃原则，他只能选择沉默。沉默也是一种
2 j% c# P4 ^) U  T7 x压力，它使人精神沮丧。
. x" J  u, v1 y( D
6 v* W; B/ ~' r# J8 u( D7 n　　天已经晚了，半轮明月，高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小鸟，吱吱喳喳，
时而栖息在这棵树上，时而又向那片林子飞去。文若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
雅琴穿着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正在穿衣镜子里仔细地打量自己。化妆，已经
  v1 Q0 R( O: W无法掩饰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渐粗的腰身，还有微微隆起的小腹，但是，
这个中年女人依然是富於魅力的。

) m3 x. n% p5 J# O( S　　皮肤白皙，光洁，还有一些弹性，一对饱满的乳房只是微微下垂，半弯雪白
的乳沟裸露着，释放出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更不必说裙纱下，那浑圆高耸的臀
部。雅琴知道文若精神压力很大，很想帮助自己的丈夫。她不可能在学术上做什
么，但聪明的女人自有聪明的办法。

　　雅琴款款地走到文若身前，坐在他的双腿上，柔声问到：「文若，怎么了？
干吗这么闷闷不乐？」

　　「唉，我隔壁那个课题组，领头的是个美国海归，女的，三十多岁，有几分
姿色。我知道她，一直在美国当博士后，自称加州大学正教授，也弄成了长江学
) h' R# a# `1 @& B& S2 {者。她高价买了一套美国的伦琴探测仪，剉掉人家的铭牌，号称自主研发，自主
产权，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提了正教授，还上了人民日报，号称什么伦琴皇
后，这不是犯罪吗？她和很多校领导不清不白，亏了她男人，也在我们学校，居
然睁一只眼闭睁一只眼，就这么过下去了。我们那个系主任，一个老学阀，带了
三十多个研究生，还特别喜欢招在职的，专门招能力差姿色强的女人。再往上一
点，工学院的院长，姓李，」
1 c4 n6 {) J; Q' N- Y+ k
　　文若停了一下，偷偷看了妻子一眼，继续说，「姓李，我们卡尔加利大学的
2 f6 s8 v+ b4 u, `1 A  F4 N* g8 i老博士后，自称加拿大一级讲席教授，这些也就算了，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专
" V, J* l% [  W( `' z门拉帮结派，和那个伦琴皇后勾搭在一起，把上面拨的科研经费全都攥在手里。
老师都这样，你说学生能好吗？课堂基本上是空的，酒吧基本上是满的，数据基
本上是编的，论文基本上是抄的。士大夫无耻是国耻也，这和明朝末年有什么两
* y" v- W1 L/ C9 Y# l) Z5 a1 y样？」

　　「文若，别生气了好吗？特别是李院长，当初你回来的时候，人家是帮过忙
+ @+ v  u$ o* D) X的，虽然没弄成正教授，你也不用老记在心上。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
善天下。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对得住良心就可以了。如今这世道，个人还能
& K& v, F! q7 l' X怎么样？咱们能改变社会吗？咱们连自己都改变不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多国家
都经历过，挺过去就是民主与法制，挺不过去就是内战。我觉得咱们能挺过去，
! Y, ?0 q* W. \4 y+ ~# Q, \/ t毕竟大家都被过去的动乱吓怕了。上学时你不是说过吗，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
( y: B* l1 |0 y- h
　　雅琴撒娇地搂着文若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鬍子，「他们闹他们的，咱们
: ]( j1 s7 d# o过咱们的。反正我知道，我的老公是最好的。」

　　文若放下书，点点头：「雅琴，你说得对，为别人生气，犯不上，不过，螺
旋上升那句话是哲学书上说的，我的原话是：历史总是在低层次上重複。」

/ B% _5 o/ p1 m7 r9 w8 D/ n# s　　雅琴扭动着身体，伸出双手，解开丈夫的睡衣，轻轻抚摸着还算结实的胸肌，
& O* q4 S( t5 @7 ?& j然后俯在男人的耳边，娇媚地说：「亲爱的，不说别的了，人家今天有点想要嘛！」

　　文若没有什么情绪，他扭过脸，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雅琴，我今天好
像没什么精神。」

" X5 n0 a+ M8 X- P　　「人家今天就是特别想要嘛！」雅琴腾出一只手，深进男人的内裤，恰到好
: j. ]# Z' _* h1 Q! \0 s9 g! o+ s. W处地揉搓着。文若的胸口开始起伏不定了，女人顺势滑下来，拉开男人的内裤，
俯下头含住半软半硬的阳具吮吸起来。文若抱住雅琴的头，想把她拉起来，没有
成功，最终，他放弃了反抗，靠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喘息呻吟起来。雅琴见火
  M. {7 b' @( b7 n9 M  V% \候已到，褪掉自己的内裤，熟练地跨到丈夫的双腿上，一手分开自己的肉唇，一
手握着那坚挺的肉棍，缓缓套坐下去。

　　徐倩把妮妮哄睡，回到书房里。鹏程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见到妻子，吓了
一跳，手忙脚乱地关闭着窗口。徐倩冷笑一声，问：「老男人，慌什么？是不是
1 e0 h$ ^. J9 s! E$ V+ A5 }  ^. D在看色情网站？」
& @# a# S8 u9 Y, d" e1 r! x) M3 a
; ]$ L8 _" i" G* b& i0 q　　「没，没有啊，我在看摇篮网。」鹏程很无辜地看着妻子。
* ^" N" x' I7 G0 h/ ^8 Z$ u7 Q
$ D# N1 p2 q; ~0 F% G8 F' n2 T; q　　「你不老实！」徐倩盯着丈夫，「我已经破解了你的密码，你经常浏览一个
' R& `( m# s5 y叫什么色中色的网站，还是七级会员，对不对？」
6 H! }1 N- b. B
) l' p) y9 E% h& c" ]　　「没有啊，我只是闲来无事，偶尔逛逛，你说，我一个已婚男人，老看那玩
( R  Y* M! `' `( B' c4 C艺儿干什么？」鹏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 v6 s5 j$ c+ i; \" `  S- `　　「胡说，我查看了你的全部记录，你特别爱看人妻交换类，对不对？前两天，
还因为认真回覆，被版主加了十块金币，有没有这回事？」

　　「老婆，我投降，我投降，什么都瞒不住你。」鹏程脸红了，举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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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4 T+ V0 o　　「我不是不让你看。」徐倩的口气缓和下来，「我在北外时就看元元情色网。
我今天是想问你，你多久没碰我了？」
0 Q  s' k' F2 X. {6 F; R
; C, m, G0 @& w9 v　　「没多久啊，上个月？」

0 |2 g* {! \3 E: W' _% c, t　　「我告诉你，上上个月！你是不是嫌我生了孩子，变丑了，肚子上还有一道
疤，没性趣了？」

7 T& i: f7 E; R　　「不是不是，上次你难产，一阵阵惨叫，我总有点儿后怕，谁说我没性趣了？
我这就给你见识见识！」鹏程一面解释着，一面嬉皮笑脸地拉妻子的裤子。徐倩
) N5 I* {2 _: ^- d% c, {& J$ N侧身躲开了他，命令到：「你太髒！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不知何时，那半轮明月，已经被密密的彤云包围。雅琴蹲在沙发上，摆动着
雪白的屁股，正猛烈地撞击着丈夫的下体。雅琴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知道如何掌
握力度和频率，她把丈夫一次次推到高潮的边缘，又巧妙地一次次让他微微冷却
下来。文若紧抱着妻子的身体，配合着节奏奋力耸动着。他想发泄，他需要发泄，
可那喷发的一刻总是可望而不可及，文若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 [1 p% O& S5 C. h; |3 K+ Q
* l9 @5 X6 U% J" u3 u( v) @! `　　文若有过别的女人，他有所比较。李太太，风骚迷人，不错，文若和她有难
忘的床上经历，然而，雅琴，只有雅琴，能够真正瞭解他，能够真正满足他，这
+ R- ]1 d5 m) i: M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是长期相濡以沫的结果，绝对不是偷情所能够得到的。

　　可怜的文若哪里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妻子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不
9 E' ^4 _& m( a. o+ `' h3 \0 ~$ o再是原来那个简单的妇人，职场的压力，逼迫诱使她脱掉衣裙，和不同的男人上
床，肌肤相亲，性器交合，满足男人也满足自己。这些经历使雅琴更加瞭解男人，
客观上，也使她能够更好地为自己的丈夫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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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程从浴室里走出来，光着身子，手里还拿着浴巾擦头。他哼着小调，一抬
! Y( C  S0 w/ u. w头，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徐倩，你怎么弄得跟雅琴似的？」只见他的妻子侧
坐在床边，一身藏青色的西服裙装，白色的衬衫，领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长丝袜，
6 S6 p% d" P, v4 L配着黑色的高跟皮鞋，头发还挽成了高高的发髻。
$ ^! D; L' Y) c5 n: r- O
　　女人站起来，婀娜地走近自己的丈夫，款款地说：「我就知道，一想到你的
% m2 w  w. W" V2 U: J. F" v# O老情人，就兴奋得不得了。」

7 Z+ u! Z- X" ]3 V4 T　　鹏程还想抵赖，可胯下那东西，已经硬梆梆地露出了马脚。女人一手攀住男
人的脖子，一手握住那硬硬的东西，温柔地耳语到：「老公，书上说性幻想很有
助於男人的性趣。要不今天，你就把我当作雅琴，咱们试试，好不好？」

0 y9 _4 C  H/ f　　「不好不好，徐倩，你这是何必呢？雅琴那么老气，哪里比得上你，啊，不！」

　　鹏程讲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妻子正吻着他的前胸和小腹，缓缓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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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 ^, W/ K7 A9 Y0 s　　「雅琴今天不是文若的妻子，雅琴今天是鹏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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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2 l3 D4 d0 C# n$ j% Q  g　　男人的眼睛有些发潮，阴囊和阳具分别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摩挲着，然后，无
比的温暖，无比的湿润，肿胀的龟头被含在了少妇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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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徐倩，啊，雅琴，舒服死我了！」那个自称雅琴的女人跪在高大的男
人面前，显得那么娇小，男人的阳具又是那么硕大，她只能含住浅浅的一段。她
一面揉搓着阴囊，一面套弄着阳具的根部。嘴里的东西愈来愈大，也愈来愈硬。
鹏程的阴茎湿漉漉的，胸中的欲火越烧越旺，他开始大声喘息。脑海里，翻滚着
5 I4 D  z' @  w+ V1 J5 y4 N1 L两个鲜明的形象。

　　大学时代雅琴，青春妩媚；现在的雅琴，成熟诱人。书上说的没错，性幻想
确实很有助於男人的性趣。鹏程无比激动，无比刺激！他按住女人的头，使粗大
的阴茎更加深入，直抵咽喉。哦，雅琴！哦，雅琴！他陶醉在温湿的快感中，按
着女人猛烈抽动。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一切都停
0 T8 f* p9 w$ s8 |  g: x. m7 T/ ]顿下来。鹏程紧抱住女人，死死抵在胯下，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喷进那个自称是
2 l: p5 z5 M" A  ]3 o# r雅琴的女人的口腔深处。

% t! I" T& T& s4 Z$ ^; _　　女人喘息着，捧着双手，满嘴的精液缓缓流淌下来。

　　「雅琴，站到床边去！我还要干你！脱掉内裤！自己脱！撑住床沿！把屁股
) C$ [2 \" U& M( U! R* Y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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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和沈芸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他们刚刚做过爱，身上还汗津津的。
; L+ o& q, h6 q9 c, ]) J床边的椅子上，搭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一条黑色绸裙。肉色的丝袜和黑色的搭
袢皮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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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9 G9 `1 ]  l7 s　　「吴彬哥哥，你这么喜欢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因为原来芳儿也穿？」沈芸
( ]- O# `' g! ^: J/ N侧过身问她的丈夫。

% p- V) j$ |  Y4 F8 h6 a　　「是，也不是，小芸儿妹妹，我喜欢清纯的女孩子。我觉得女孩子一身黑白，
6 k% |: {5 a+ _最清纯，最诱人。袁芳都生孩子了，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咱们以后不说她，
* M( h3 \- Q% A. m+ f9 P& ~- b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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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q* p9 _9 n7 ^; U　　「好的，吴彬哥哥，她们都有孩子了，咱们也生孩子吧！」沈芸撑起一只手
8 }7 I8 [; ~8 y  M臂，托住头。
# Q: z1 ~! A) D& b9 R
" \. P8 T1 K; h# U7 E　　「小芸儿妹妹，你比她们都小，不用那么急。前几年，你过得太苦了，我想
让你再多玩儿两年。十二月份我又要出去开管理学年会，在瑞士。你还是和我一
* C2 y; u& Z% J: H6 _& H1 z起去，咱们滑雪。」

　　「嗯，我听你的。」沈芸感到很幸福，她满意地躺下来，忽然想起什么，问：
「吴彬哥哥，你这么好，芳儿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吴彬沉吟片刻，开口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袁芳和你相反，你看似单
) Y' p. X/ z. R) R纯，实则老成。她似乎很独立，其实依赖性强，容易接受别人的暗示和影响，而
# Z) q1 [8 l5 ?. `9 S! X0 w且她有事常常自己憋着，不说出来，还有，她虽然看上去不很强健，其实感情细
0 g2 X" ^2 C" L& w. _腻，生理需求也很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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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7 ~- S2 N　　吴彬又停了一会儿，「我本来就是个书生，那时刚生过一场病，又忙於提职
+ p6 |" i; x8 J, U) L( ^  \3 o称，忽略了她的感受，坏人就乘虚而入了。」

3 c' V& W4 |+ _, b1 N& N$ L　　「可是，吴彬哥哥，我觉得你很厉害的，真的，小芸儿不说谎。」沈芸再次
侧过身，作出很满足的样子说。
' T% l8 Z7 o  I
8 V. V( ~. S% `, V　　「嗯，刚才我偷偷看过钟，这次做了七分半钟呢，加上前戏，足足快半个小
时。」吴彬的情绪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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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把头靠进丈夫的臂弯里，幸福地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反正，我的丈
夫就是最棒的！」吴彬顺势搂住沈芸，深深一个热烈的亲吻。

+ S) W% ~' E+ G+ `3 A$ j　　袁芳根本不知道，她刚刚被人热烈地讨论过。她才喂过奶，正把宝宝小心地
+ ?5 A1 i9 a: [" H) j0 @7 R0 }放进小床。程教练靠在床头，聚精会神地读着一本母婴保健食谱。袁芳爬上床，
靠在枕头上，对丈夫说：「哎，别看了，你把我都喂成什么样子了？快去拿吸球
4 S# h; {0 J0 {, ^+ K' W8 D来，奶水还往外溢呢。」

( Q  u( K0 R! w; |$ G　　程教练看了妻子一眼，袁芳的棉布睡衣还敞开着，饱满的乳房上星星点点。
他突发奇想，对妻子说到：「多可惜啊，乾脆我来吃了吧。」说罢，不等回答，
% C' D) r* D. @( ?9 g兀自把头拱进去，叼住袁芳的一只乳头，吸吮起来。「干什么呀？别闹了！」
( j3 j5 s7 k) C8 X
　　袁芳想阻止丈夫的胡闹，可程教练不理会她。袁芳只好随他去了，她抚摸着
丈夫的头发，轻声抱怨着：「用点力啊，还不如儿子呢。」程教练依偎在妻子的
怀里，努力开发着遗忘已久的本能。袁芳看着这个大男孩，叹了一口气：一个儿
子已经让我忙不过来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乳房不那么胀痛了，可下身却隐隐约
约难受起来。
1 J* W3 p+ c: r0 ~. G  y1 l
9 o4 F2 y. }1 a% a$ r　　袁芳的前夫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生理需求旺盛的女人，特别是经过了前老
闆的开发，她身体的本能已经被充分调动出来。袁芳伸出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内
4 G) v+ s/ V( t裤，又拉下男人的内裤，然后，把阴户贴住男人的下体，自顾自地磨擦起来。

　　程教练吐出妻子的奶头，问：「行吗？才刚三个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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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行？例假都恢复了！」袁芳把另一只奶头塞进丈夫的嘴里，「别管
闲事，专心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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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托着妻子的臀部，半站了起来，疯狂顶送着，彷彿
8 j5 n! S3 T0 j* |3 p! \5 @一架永不停顿的打桩机。雅琴抱紧丈夫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身，默契地配合
% S, z7 e' p0 I# g6 L着，起落，扭动，好像要把一生的精力全部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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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我干你！我要干死你！」文若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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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q, \3 W% f7 N" T　　「干死我吧！现在就干死我吧！」雅琴乞求着。

3 F- C: ~- p# b　　鹏程和另一个雅琴的战场移到了床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技巧，也没有什
么节奏，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疯狂。男人在激烈地抽送，女人在热情地迎合。黝
( _4 U# i  G9 a4 J黑的小腹撞击着白嫩的屁股！粗壮的肉棍磨擦着温润的阴道！

　　「雅琴，我干你！我要干死你！」鹏程怒吼着。

　　「干死我吧！现在就干死我吧！」另一个雅琴乞求着。
3 m) Z  @3 z5 t; N1 n
　　程教练夫妇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袁芳侧身紧抱着自己的丈夫，两人的下体贴
在一处，研磨着，抽插着，小心翼翼，难解难分。袁芳一面呻吟一面动作，异常
满足的样子，而她的丈夫，正贪婪地吃着妻子的奶水，也是满脸陶醉。这就是人
类最原始的本能，简单而又纯真。

　　夜很深了，吴彬早已睡熟，正打着鼾。黑暗中，沈芸睁大眼睛，紧咬着嘴唇，
一只手，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正用力地绞动着。

! N$ M1 a; T7 [2 g) [　　这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 I* o; c. ]1 |# r- n　　　　　　　　　　　　　　（第二部完）

whispernan

　　　　　　　　　　　　　第三部、阴暗的早晨


　　　　　　　　　　　　　　（第十九章）

　　杨花发了多少新穗，石榴结了几番硕果。

/ w. X: R% |: f　　时间过得飞快，二零一二年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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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x, t3 T　　过去的几年，实在是多事之秋。从二零零八年开始，南方冰灾，火车出轨，
拉萨暴乱，奥运火炬被抢，抗议西方媒体诬衊，抵制法国家乐福。好不容易奥运
9 Y$ k! ~  \- Z* g. O" `会开完了，大家刚要松口气事情，金融危机又来了，然后又是印钞票刺激经济，
5 ^, q# C( E* D* _( X9 r& N又是美国制造业回归本土，又是国进民退，没个消停。
- K; n5 H1 U0 V: m
　　好不容易春天来了，雅琴她们决定出去散散心，为了避开黄金周旅游高峰，
$ _& P* m8 ?: m( ?5 H# K时间定在了五月的第三周，地点是程教练选的，在口外张北的坝上草原。谁都没
3 J2 _) Z! l2 Q3 @. ]有带孩子，孩子们放在了各自的爷爷奶奶家，不用说，这是徐倩的主意，不过得
) p9 O. Z. }, r) f6 H9 g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
( a  r2 Y+ s, q' b
! q4 E  z( y  x( u4 [　　这一天，天气很好，一行人凌晨就出发了。程教练的大切诺基和鹏程的路虎
2 r+ g5 x4 U% O1 e& o在前面你追我赶，吴彬的帕萨特居中，文若开着雅琴的奥迪殿后，才过中午他们
/ l( j. i0 m+ }; d就赶到了。程教练熟门熟路，领着大家找到宿营地，选好蒙古包，放下行装，一
行人就去选马。

; \0 G9 S0 `! C# C$ h" E　　程教练骑了一匹乌龙驹，鹏程不甘示弱，挑了一匹千里雪，文若找了一匹枣
红马，吴彬牵了一匹小青骢，沈芸坐在上面，近看是骑马，远看像骑驴。其他三
个女人不想骑马，她们抬抱着食品，铺开塑料布，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下安置下来。
  N! n3 @8 ?' G* P* N放眼望去，晴川历历，芳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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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t  Q6 ?) Q$ @: E　　程教练，鹏程和文若纵马追一只黄羊去了，吴彬牵马载着沈芸在不远处遛达。

　　雅琴望着他们，由衷地讚叹道：「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袁芳没有说话，低头摆放着瓶瓶罐罐。徐倩接过话说：「可不是嘛！吴教授
虽然面了点儿，可真是会疼人，不像那三个，一溜烟就跑了，也不问问要不要帮
' X3 a  N8 i% ~6 o  ]忙。哎，雅琴姐，你们家当家的怎么也会骑马？」

9 n+ e( H8 x: l! X) I# P　　「噢，他和你们家鹏程上大学时就骑过马，后来去了加拿大也骑着玩儿。他
4 f. [$ G/ ?5 W/ E0 |7 l0 n) M0 Q们江西文氏，号称祖上是文天祥，书生拜大将，也领兵打过仗，输给袁芳他们家
6 K0 \( o# N4 X6 E0 J: I0 C了。」雅琴知道袁芳心眼小，刚才有点不高兴，就转头问她：「小芳，你们家那
0 i$ {$ |0 Z) L位，经常来这儿吗？」

　　「他？哪儿都去，最近骑马倒是不多，又迷上了登山，还参加了一个登山俱
乐部。去年秋天和那帮狐朋狗友爬古北口野长城，瞒着我把孩子也绑在了背上，
% |; ^7 Y1 z. C$ t0 X后来我知道了差点跟他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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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儿，你儿子将来肯定是个男子汉。现在流行姐弟恋，要不，我们家妮妮
; A7 z% o5 r8 Z给你当童养媳得了。」徐倩笑着说。
3 P, Q" N0 G$ r2 _. k- r
　　「别，我养不起。」袁芳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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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9 }; Y8 w" s7 C　　这时，吴彬和沈芸过来了。吴彬把沈芸抱下马，自己去旁边另一棵树拴马，
沈芸坐下来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5 v* I4 B9 N, ^* o- }& _( a　　「我们说你呢。」徐倩回答，「说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 n' W. x/ U% t5 k　　「明年吧，吴彬哥哥说明年气旺。」沈芸有点儿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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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现在就得开始努力了，反正小衣服我们都有，不用再买，你拿去就
" A; Z9 J& n1 X& _3 [行。不过，最好生个男孩儿，我们这儿也好性别平衡。」徐倩没有觉察，仍然半
4 _/ x+ N9 @  g0 `开玩笑地说。

　　「尽量争取，尽量争取。」吴彬过来了，抢过话头，他看着塑料布上的食物，
感叹到，「这么丰盛！上一次野餐还是在同济读本科的时候。」
4 C$ v1 S! e& v5 ]8 g+ P) L- ]3 y
　　徐倩调侃着吴彬：「是吗？想起什么初恋情人了吧？上海小姐可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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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瞎说！我哪儿有什么初恋情人！」吴彬反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袁
, Y5 t6 L% ]  K/ Z; y7 i7 B芳看去，正遇上袁芳也望过来，两人都赶紧把目光躲开。

! B/ }# |; `/ M3 j: b　　「好了，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小吴，能不能请你去把他们的乐器取过来。」
雅琴看出大家有些不自然，和霭地吩咐吴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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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5 |4 k7 l2 p9 G9 [　　「没问题，把车钥匙都给我。」吴彬很爽快地起身就走。

　　「我也去。」沈芸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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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7 ^6 J! D, T( o7 x- b, c( h　　看着两人的背影，徐倩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结婚好几年了，还这么黏乎，
真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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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孩子呗！」袁芳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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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个猎手空载而归，他们拴好马围了过来。

# D7 o* V7 X# E% s2 k　　「啊哟，我们还等着晚上吃烤全羊呢。」又是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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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久不经战阵，骑艺都荒疏了，回头我去圈里买一只肥的。」程教练一
2 a: t: O3 d) K- u9 ~1 P9 d* v面回答着，一面伸手就去抓东西吃，只听「啪」的一声，胳膊上挨了袁芳一巴掌。
* z# L, u! o6 v: D
( r0 o  I& h; N) K9 O+ W. D　　「人还没到齐呢！洗手了吗？」这时，吴彬夫妇抱着乐器回来了。
0 ^6 U3 J0 ^# h9 t: N
- S9 u! f! u. t8 w1 J. X5 k　　大家洗过手，就吃了起来。男人们凑在一起，如果不方便谈女人，就会谈一
7 c: g; _  d8 {+ N5 V些正经事情。程教练起了个头：「你们学问大，你们说，这奥运会开完了，怎么
/ D7 p9 @* p- C& h全世界的底气好像都泄了？我的健身房本来好好的，这两年天天加税，天天查税，
还让不让人活下去了？我可是给国家解决了十来个就业人口呢。」

2 W# h7 |1 u# n  M/ L, C　　「我这儿更糟糕，这两年楼堂馆所越造越多，本来对我应该是件好事，可不
知怎么的，我这儿一天不如一天，好不容易接个活儿，又要上供又要行贿，七扣
八扣弄不好还亏钱，没办法，我只能在税上打点主意。」鹏程接过话，连连摇头。
* A5 B1 I. g  H- o7 z6 @
# w; s7 E4 ?7 J( z( U　　「唉，怎么说呢？上面说是国进民退。」文若慢慢地开了口，「其实啊，要
! Z- u' l" K+ T, {$ y我说，前二十年改革开放养肥了大傢伙儿，噢，是养肥了一部分大傢伙儿，现在
- F9 V) L; ]8 a* a: r既得利益阶层要杀猪剃肉了。民营企业发展了，对国家当然是好事，但是对既得
2 F8 @9 U0 z: O" {利益阶层未必有利。同一件事儿，处在不同的位置，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
% w' p% |5 Y; A说异地高考，其实是公平的，特别是对贫困地区而言，问题是，北京人乐意吗？
反正，让我女儿跟湖北福建江苏的学生同台竞争，我心里没底儿，我心里也一百
个不乐意。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袁芳徐倩，你们乐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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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到底是文丞相之后，複杂的事情几句话就被他概括了。袁芳徐倩还有雅
  q4 A/ c# O" l* Y& e8 N" C琴都摇头不语。程教练大发感慨，继续说：「总得给大傢伙儿一个出路吧？当年
蒙古鞑子再不济，到后来还是恢复了科举，给汉人一条往上爬的路，如今新社会
了，怎么越活越抽抽啊？」

8 R. ^/ i& ?2 R2 r8 Q　　「是啊，中国封建社会之所以特别稳定，原因之一就是科举，科举给统治阶
级一个补充新鲜血液的渠道，也给被统治阶级一个向上爬的出路。清末废除科举，
但代之以高等教育，平民子弟考上大学就算中了举，国家干部，好坏有个工作，
衣食基本无忧。现在可好，教育产业化加连年扩招，大学毕业没工作还欠一屁股
( `/ \4 L$ X7 d3 v债，往好了说这是逼良为娼，往坏了说这就是逼人上梁山！」文若接过话来，越
说越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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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低下头，默然不语，都想甩脱这沉重的气氛，可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 }$ V7 s7 w( u" S/ f最终，徐倩想起来了：「程鞑子，蒙古鞑子这话儿，让你说出来怎么这么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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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徐蛮子，七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当年烧了你家那两间破草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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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见大家扯远了，赶紧打断他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见面就掐，大
* }" X$ r" ]2 M/ _家吃得差不多了，程鞑子，啊？不！小程，你给大家来一曲助兴！」程教练抹抹
嘴，接过吴彬送上来的马头琴，试了试弦，盘腿坐好，便唱起一支东蒙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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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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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银，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他唱得婉转悠扬，如悲如泣，和汉人改编过的牧歌很不一样。鹏程受到了感
染和鼓励，站起来也献上一支长调：

! |; Q# k+ r% e+ y: X1 q$ U# v　　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盃把讚歌唱。感谢伟大的共产党，祝福毛主
席万寿无疆。英雄的祖国屹立在东方，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各民族兄弟欢聚
$ A' w) Z2 [$ C4 H! Z: U4 C在一堂，庆贺我们的翻身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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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Q9 ~" E3 f& I　　「唱得不错，真是乖宝宝，来，阿姨赏你一口吃的！」徐倩站起来，往丈夫
7 `2 Y0 _- }% i0 G* w嘴里塞了块点心，以免他乘兴再来一首。「这回唱得确实不错，基本上没走调，
现在该我们了。」文若由衷地讚叹，然后要过吴彬的吉他，拨动琴絃，吟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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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0 X* S# k9 j( f  g) V0 y6 Z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 \- C8 P( p6 h/ }0 r8 m) N　　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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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靠在丈夫的肩上，接下来继续唱到：

　　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

7 o" `7 S0 n: t4 F( c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到我家，喂饱你的马儿拿上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拨动你的琴絃，哎呀呀，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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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D$ D3 o+ N$ N: s. p　　大家都有些感动。文若一面继续拨动琴絃，一面对徐倩说：「徐倩，该你了，
) j$ S. F7 N" L5 ?4 D你那么能说，也一定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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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犹犹豫豫地说：「我只会流行歌曲，要不，我给你们唱首英文歌吧，夏
) M. }+ K4 T1 _7 G. u& ^5 l天最后一朵玫瑰，还是在北外时学的。」文若弹起吉他，徐倩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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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W3 B. ~6 F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她那所有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叹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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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r8 m  Z# F　　徐倩停下来，看着袁芳：「我忘词了！」袁芳很熟悉这首歌，她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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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愿你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撒播在花坛，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黄土中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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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I+ W- w+ w% r3 A' e) I　　当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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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8 J0 i/ g. Y0 C/ ]; y; f　　当忠实的心儿憔悴，当亲爱的人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淒凉的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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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f6 m  U9 o* H) {$ w　　吴彬的眼睛已经潮湿了，他接过吉他对大家说：「我英文不好，我们就唱首
德文的吧，土拨鼠。」吴彬停了一下，奏起一只淒凉的旋律，沈芸靠着他一齐唱
起来：

; I+ \& P( D' i　　我曾经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四处流浪，带土拨鼠
: K  ?$ d. q4 Q/ h在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
* H, ^/ h7 z: |/ c$ L4 a鼠就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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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生活的艰辛，大家都低头不语。过了好长时间，程教练站起来，把乌龙
; d2 q! M# \* S$ H; ?驹解开，一跃而上，转身命令大家：「不唱了，越唱越悲。女人们，准备肉乾，
' D) b9 B- w, m; M- W$ b男人们，上马！」鹏程和文若立刻起身，解马上鞍。三人纵马远去。吴彬犹豫了
/ L$ F1 L8 t) T8 O' r+ U一下，也爬上小青骢，晃晃悠悠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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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N$ J! R; |+ R; t4 A( Z! D+ J" r　　女人们没有准备肉乾，她们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在一起讲闲话。

" E1 M* l  f$ z) P　　「小芸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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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6 ~: b% \1 E5 W4 a　　「最近，结婚以后。我也得学点东西，吴彬早晚要当正教授，然后是副系主
任，我还是个小秘书。」

　　「乱讲，你怎么是小秘书？你是总经理助理，好比他们校办主任，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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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程教练转回来了，他扬鞭催马，迳直向女人们
# |" {. ]1 \8 U2 G& y% l9 {/ S) f* k冲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袁芳起身迎上去想阻止。说时迟，那时快，乌龙驹像黑
色的闪电，一下子掠了过去。女人们齐声惊呼，袁芳像一只羊羔，被程教练一把
挟住，横抱在了马上。雅琴不由得脱口而出：「胡儿十岁能骑马！」

$ N/ W+ M' B6 M; g2 f. S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袁芳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感觉自己是在飞
翔。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缓下来，马儿慢慢停住了。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抱下马，
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袁芳才敢睁开眼睛。天苍苍，野茫茫，他们正站在一片缓
坡的顶部。极目四望，天高云淡，鸿雁北飞，远处坡下，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 Z% y) ^- s; y
; z2 c8 \" N3 @9 S" e+ W　　真美啊！袁芳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没有丈夫的回应，她扭头一看，只见成教
4 M& a4 L2 ?& y% m: D7 I练已经脱掉了上衣，铺在地上，黝黑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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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q' v$ X2 j5 v# P. H  o　　「在这里？行吗？」

/ a7 L6 f2 B7 O' T, x. e　　「怎么不行？我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孔夫子也是！」夫妇两人没有更多讲
话，他们飞快地脱光裤子，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 Z$ m* O, N& N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松开。袁芳柔声问丈夫：「你想怎么弄？」

　　「跟家里一样！先用嘴，然后趴下，撅起屁股！」袁芳忸捏了一会儿，顺从
: h  f8 N" Y' T: T1 X: D地跪下来，左手自然垂在地上，右手握着丈夫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而那
! r! t  i5 A0 Z7 x( ~! ~  ^灵巧的唇舌，则游走於紧缩的睾丸，肿涨的龟头和发紫的冠沟之间，发出阵阵诱
人的渍渍声。程教练双手插腰，迎风屹立着，像一座山。他低头望去，妻子的纤
+ o! W* G  O- D3 J2 M$ ^纤玉手，握得不松不紧，套得恰到好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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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兴奋起来。

, V) G1 g: g6 b, x0 i　　「够了，趴过去，撅起屁股！」袁芳趴到丈夫铺好的衣服上，默契地分开双
  Z0 ]& S" ~/ `7 }" a腿，撅起屁股。程教练跪在妻子的双腿间，扶着硬硬的东西，熟练地抵住水淋淋
的阴户，然后把住妻子的腰肢。袁芳心领神会，用力向后一顶，啵滋一声，两人
交合在一起。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牧童的歌声：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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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U* y+ n' W4 s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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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架子上，烤全羊正滋滋滴油。程教练一面
熟练地翻转着羊身，一面不时地把烤好的肉削下来，放进旁边的大铁盘。铁盘满
/ d2 ^; L1 g# r5 B1 z; Y了，铁盘空了。铁盘又满了，铁盘又空了。一只肥羊，很快就只剩下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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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送来远处悠扬的琴声，大家三三两两地
" |' G" N* q( v" r闲谈着。程教练把艾草一样的东西在篝火上点着，然后一束束插在蒙古包周围，
说是防蚊虫。忽然，他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他停下手里的活儿，躲开喧闹的人群
接话去了。

9 g3 }# u3 F. q4 N9 W1 p8 [+ c　　袁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雅琴走过来坐下，对她说：「小芳，去年我去总部
开会，听到了些傑克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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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望着火苗，没什么表情。雅琴继续讲到：「到加拿大不久，他老婆就和
7 c/ }' T$ X8 @* l* j  I7 U他离婚了，他们早就本来就过不下去了，那女人狠敲了他一笔抚养费。傑克心情
不好，就喝酒，越喝越多，工作也越做越糟，后来公司就把他劝退了。有人说他
: q) O. E% N, C; D7 a7 ^# k回老家开了一个汽车旅店，他们那儿没有多少过客，吃不饱也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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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x# Y2 G2 u* y* p. h" X　　袁芳没有讲话，脸色挺不好看的，雅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我还听说了咱
们原来两位老总，他们把退休金和积蓄都投进了金融股，前两年赚得钵满盆盈，
后来把房产都抵押出去了，想再捞一把，没料到华尔街一下子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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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a6 x7 j* R　　又过了半晌，袁芳才开口说到：「上了月，咱们驻扬州的代理回来述职，他
说他知道王彼德的一些事，我还没跟徐倩说呢。王彼德离开咱们这儿，回老家和
他妈住了一年。他爸早没了，后来他妈也去世了，他就去泰州当小学教师，教英
/ b& }- i; j) \" L4 w# }9 h" u语。再后来他不知怎的，志愿去了苏北和山东交界处，在一个穷极了的乡村小学
当民办教师，语文算术图画什么都教。他在咱们这儿弄的那些钱，修校舍用了一
部分，买书本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贴给穷孩子们了。村里有一个寡妇，男人
7 t& e4 P' ~2 t! C4 D# U1 ~原来也是民办教师，生病没钱治，留下两个孩子就撒手了。王彼德和那女人住在
一起，听说对两个孩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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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听罢，长叹一声：「人啊人，为什么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懂得好歹？」

　　这时，程教练接完电话走了回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 g) k9 ?$ g  \6 A　　「你们小夫妻谈吧，我不打搅了。」雅琴笑笑便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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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7 |* x( B) @: i5 z# E　　文若和吴彬也正在闲谈着，这两年他们走得很近，几乎无话不说。他们谈得
+ V: v+ v, M! ^3 V' B最多的是学术，当然，偶而也讲讲私事，比如现在。

　　「老文，上个月去美国开会，见到你导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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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小吴，又取笑我！提起来真丢脸，我导师说，他一直留意我发表的论
文，他认为，我回国这几年水平在下降！你说，这能怪咱们吗？咱们一半的精力，
都用在交际应酬拉关系结人脉上面了，中国特色，老头子哪里想像得出来！还有，
这职称的事儿也是一块心病，当年回来的时候太老实，没坚持要正教授，当时说
4 c( k9 T9 _5 ?4 Z; `是没名额，过年就提，你看多少年过去了，还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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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吴彬颇有同感，「我是真烦这一套，可人在江湖啊！我是土博士，
3 p: `3 ]5 }$ ]评不上正教授也就算了，老文你还真有点儿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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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无所谓，问题是现在教授根本不值钱，阿猫阿狗都是教授博导，
结果我连不值钱的东西都弄不到，这不是噁心人吗？」

　　「老文，问你一个事儿，你和李副校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当初你回来时，
他是帮过忙的，大家都说，你们俩都是加拿大海归，应该是串通在一起的，老文
- O$ j0 w& J" K/ _$ K你别生气啊，大家确实是这么估计的，怎么后来你们搞得水火不容呢？其实我对
: w( \" d2 k# V: O$ X7 F& |他也有意见，前些年我在系里抓工商行政管理班，有些油水，他看着眼红，就收
+ K6 h8 p8 x/ S8 Y3 p8 T5 J回去，给了他的一个亲信，就是你们那儿的伦琴皇后她男人，姓王，一个很没出
息的傢伙。对了，听说老校长前一阵子中风了一次，要退了，李副校长内定接班。」

　　文若长叹一声说：「说来话长，我们这些海归，在国外就不团结，姓李的呢，
  l, l. }0 K  x7 P  e是老博士后，我呢，一毕业就上班了。这种情况在国外的中国人圈子里，就是我
- z4 L4 B/ g* H/ u看不起他，他对我羨慕嫉妒恨。」文若怅然若失，停了很久，又补充了一句，
& ~: S' Z0 x7 R2 r( \「更何况，当年我还得罪过他。」

　　吴彬正要继续追问，雅琴走了过来，两人赶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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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怎么不说了？」雅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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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E/ c/ m% E0 }2 k: M' r" Z　　「说你呢，说你越来越年轻了！」吴彬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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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嘴，真是近墨者黑！小吴，你的小芸儿叫你，说她累了，要你抱她进去
& V! b1 J, V! {睡觉。」

' j9 Y) `0 X, D' K" e( x. D　　「好的好的！」吴彬一溜烟地跑开了。雅琴和文若相视一笑。

　　程教练拉着袁芳往黑暗里走。袁芳一面跟着，一面忸忸捏捏地说：「白天不
是已经弄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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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停下，没有接她的话，小声说：「小芳，是健身房打来的，说是税务
9 m- T( T3 h2 P4 Q局来查帐，咱们请人做的帐被人看出破绽来了。你别急，我得连夜回去，可能咱
! ]6 H/ p( Q/ ?  T& l+ \们家得破点儿财了。咱们别给别人败兴，我悄悄地走，回头你跟他们说一声，坐
他们的车回去，行吗？」

% `4 J& Q; b: I; Y6 t0 O　　「我当然行，你也别急，破财免灾。」袁芳紧张起来。

- {8 p* c( Z; N; \1 U) V　　「他妈的，当初倒没听你的，多出点钱请个好点儿的会计，我得走了。」

　　「小心点儿，副座上有红牛，隔两个小时喝一罐，听话啊。」袁芳送走了丈
夫，回到篝火边。她知道，这是个事儿，也可以不是个事儿，花钱吧！这时，吴
彬走了过来，坐下来，递给她一个小奶锅，里面飘着茶香。

8 K: O& Y) P8 E  l3 h1 d6 d　　「芳儿，小芸儿煮的茶，你的胃不太好，吃了羊肉，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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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谢谢。」袁芳端起锅，喝了两口，问：「小芸儿呢？」

　　「她先睡了，她从小体质弱，容易累。」

　　「是吗？」

　　一阵沉默。吴彬又开口说：「芳儿，小程下午跟我讲了他的苦恼，他爸妈想
要你们再生一个孩子，你不太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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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愿意。」袁芳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妈是家庭妇女，我又不是！
再说，如今生孩子和过去不一样，不光要管吃饭穿衣，还要管教育，多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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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1 b5 w# z4 p' x$ G　　「我知道，我知道。」吴彬赶紧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说，「芳儿，能生还
3 O! g8 z# W" y" d2 O0 i0 x是生吧，你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怀不上。你再考虑考虑，小程是个
好人，别让他夹在中间太为难，他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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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低下头，拿起一根树枝拨着火，半晌才说，「我知道，我再想想，其实，
5 R+ K" q$ C. W4 T6 j( H$ z& H! i孩子也是累赘。我看得出来，小芸儿非常爱你，她比我好多了。」

　　「别这么说。」吴彬打断了袁芳，「当初是我不好，我穷，没有把你照顾好，
" Z. O/ b. ?+ [) {老早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芳儿，生孩子的事你好好想想。我妈常说，人到老了，
4 T6 h& i( |, q3 W  v才发现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孩子是自己的。」

" c0 U/ i; Q+ @$ Z, k; D4 o0 y3 i　　袁芳点点头。两人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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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 z" T2 K/ D: T' H- M　　那边，雅琴和徐倩也正说着悄悄话。

. O1 c$ @* U. k- P6 Y! g% C　　「琴姐，你说，你的魅力怎么就这么大？我们家老男人，至今还想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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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L. v5 D6 |9 E# I/ d　　「是吗？现在还这样？」雅琴多少有些吃惊。

/ _& d( P' g/ z1 C0 s　　「可不是嘛，雅琴姐，不瞒你说，」徐倩凑到雅琴耳边，小声说，「每次亲
热，我都要打扮成你的样子，他才来点儿精神，前两年还管用，现在越来越难了，
主要是我们家的公司快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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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D3 F  M0 J8 z　　「唉，他那是因为没得到，男人嘛，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最甜。」雅琴苦笑了
; w# J' l9 p8 m$ {3 Y' Q. j( S一下，说，「小倩，如今谁家不难？我们家文若，被职称这件事儿搞得灰头土脸，
干什么都没精神，反正咱们中国女人，那方面要求本来就不高，孩子都大了，随
它去吧。」

# {3 M: Z- @; [. [　　「嗯，说得也是。」徐倩说，「对了，提正教授的事儿，小芸儿说那个什么
9 `6 D$ y) \* p; _李校长是关键，她让吴彬去套近乎送礼，吴彬抹不开面子，小芸儿准备亲自上，
4 @1 N5 _6 B3 D0 T0 ?! v; ~6 ^走夫人路线。我看小芸儿平时装纯，其实特精。」
. L) b; [# o6 ?, Z
1 m, _! w0 @: P　　雅琴阴沉着脸，没有接话。徐倩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雅琴姐，
6 f  B1 F5 f0 A; l) i3 k0 i有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您当年办科工委那个项目的时候，不是和他们的
孟书记打过交道吗？他有个侄子，您知道的，在税务局。他们税务局要搬新地界
儿，这园林绿化肯定少不了，您看能不能给说说？」
1 u+ Q& W8 n6 \1 t
" k1 Z7 o0 q+ z; }) p- c) G5 l　　雅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小倩，不是我不帮你，
* N% [/ g  U  [$ I孟书记人品还凑和，拿了你的好处，答应下来的事，最终会给你办，问题是，他
! ?2 K; W$ j) ~0 u离休好几年了，据说叔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官场上父子都不认，你觉得有用吗？
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就怕弄巧成拙，还有，那个税务局的，袁芳认识，具体情况
+ G8 T0 o- B- K, E, i我不瞭解，反正袁芳特别不喜欢他。」
: R. ~8 J" U8 h* k8 c- M/ K
　　徐倩低头不语。

; h6 Z$ G% x  Y  i, J6 [6 g" ?　　火苗渐渐地暗了下来，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都回去
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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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小倩，天无绝人之路，这么晚了，我们先睡吧。」

: e# y+ |/ X& s" [9 y　　不知何时，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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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 c" W, Z6 g! j/ N! m4 _　　从坝上草原回来，就出了大事。
  p: F8 ~- O' u9 z( I
& O# C  V* |3 n　　那天，税务局突然封了程教练的健身馆，说是有内部员工举报偷税漏税。程
教练连夜赶回去，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后来，程教练找到税务局，直接闯进局
长办公室。这局长姓孟，不是别人，就是科工委老孟书记的侄子，前些年没发达
7 H, n0 b( v, O$ w% i的时候，还在程教练的馆里健身过。
* {4 `  E9 u/ D) z
& t  ]) c- w# a# F) x& o　　程教练只管好话说尽，那孟局长就是软硬不吃，一会儿说自己不知情，一会
儿又说公事公办。其实，程教练已经打听清楚，封馆是孟局长的意思。程教练百
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像从来也没有得罪过官家，一个大局长，怎么会操这种闲心？
没办法，程教练只能想当然地以为平时打点不够，於是便按照老北京的规矩，陪
- @) {$ N8 s9 O: E着笑脸奉上一个点心盒，当然，里面没有点心只有现金。

　　孟局长一巴掌把点心盒扫到地上，勃然大怒，义正词严地痛斥程教练行贿。
程教练强压着怒火，低眉顺眼地捡起东西，抱在怀里，一面陪着不是，一面倒退
5 U( E8 t, L! W# J7 O着准备往外走。直到这里，程教练没有犯错，遵守了商场上的规矩，没有和官家
顶撞。本来嘛，做生意就得能忍，此路不通还有其它路，回去再想办法就
9 L' w, F* F, \: O2 [7 _9 Q! _; l是了。

7 W# J2 t. s- L* A- H　　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孟局长忽然放出了好脸，看着程教练，勾勾
手。程教练赶紧凑上去，说：「您吩咐。」

# _7 X- H& N+ W: |- ?/ S1 j$ \　　孟局长不怀好意地说：「老程啊，按说咱们也是就旧相识了，你怎么就不开
窍呢？你说，我能缺钱吗？」

4 b- x( |  s* o& U　　「您吩咐，您吩咐。」程教练见有转机，忙不迭地讨好。
, ^: [( E, A3 Z  S: j4 D8 W
" I. q# r# R( I( y　　「老程啊，你说我们当官儿的，除了钱，还喜欢什么？女人啊！」
4 r. ], Y% t* `5 k$ H
! ]8 ~1 W; Z  W+ g' f　　「这个，这个，啊，是，是，明白了，您容我多问一句，您是好哪一口儿，
盘儿亮的？我给您弄去，我砸锅卖铁一准儿给您弄来！」

　　「用不着砸锅卖铁，就看你心诚不诚。」孟局长凑近程教练，恬着脸说，
「我就好你媳妇儿那一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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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Y2 f0 e8 D9 R, _　　「什么？」程教练愣了一下，脸上青筋崩出，不过，马上又软下来，陪着笑
说，「您拿我开涮，说笑呢。」
! B+ t+ z8 o: x8 \5 d: J( g$ ]
* |& K. G+ X  l( S6 O! s! i) n　　「没有，我没说笑。」孟局长凑得更近了，「你媳妇儿，是叫袁芳吧？那个
水灵，当年在你那儿健身，就瞄上她了，盘儿亮，气质好，要是能脱光了叉开腿，
. G+ A- h1 X, f8 Z9 X& S7 U让我摁在床上干一把，啧，啧，啊！」
2 y. J1 P9 d& K" p: Q8 v. [  J
: x; g& [8 J0 _' y; A2 I　　砰，稀里哗啦，孟局长满脸是血，倒在地上。
7 x; [! C" P8 r
( I" f+ m- \) s! [　　痛快了。
8 p9 U5 T# \- K2 ]5 c
　　麻烦了。
! d! |9 b  y! O6 R
. ]1 m" p8 w2 X3 u# V/ D* [　　可怜程教练，中了人家的套儿。
0 ]% n9 s% H+ o! U. o# a
3 I) |2 y* N  d5 w; C, S3 K　　今年的槐花开得很旺，可袁芳的丈夫却进了局子。

: ~! u6 u$ `& ], M$ b　　雅琴，徐倩，沈芸，还有文若，鹏程，吴彬，放下手头的事，绞尽脑汁，想
5 V- j, X8 i$ l尽办法，拉尽关系，也没有用。他们这些人，虽然有不少社会关系，可大多是在
商界和学术界，能量很有限，也不敢招惹官家。

　　雅琴万般无奈，甚至硬着头皮找了老孟书记，送上大价钱，只求网开一面。
( q! u+ z# r7 Q老孟书记没有难为雅琴，但也没能帮上忙，他退下去很久了，人脉都断了，而且，
+ ?  d0 ?$ y( V, O7 v7 O7 U官场无父子，更何况叔侄。老孟书记去找了侄子，不知道怎么谈的，反正是灰溜
: c" p/ k) q( e( l溜地回来，把钱又退给了雅琴，嘱咐她把钱用在刀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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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 p4 ^: C8 v( Z　　雅琴本来想说这钱只当是孝敬老书记，后来想想也没太大必要，千恩万谢地
就接了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大家只能把钱给了袁芳，让她先打点着，别让
程教练在里面太受罪，腾出时间来容大家慢慢想辙儿。吴彬最上心，跑了很多腿，
5 r, ?2 c2 t6 X+ H& [. {0 m求了很多关系，还去袁芳家好几次，把自己的小金库全掏出来了。沈芸其实都知
道，但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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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啊，你怎么能跟父母官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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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特别热，槐花很快就落尽了，知了叫个没完，让人烦躁不堪。

　　这天下午，雅琴坐在办公室里，正和沈芸核对着报表。这段时间，大家都没
什么精神，只有沈芸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不过，她最近有时会心不在焉。两人正
忙着，徐倩得意洋洋地推门而入。

) Z; |7 B! T6 o- L　　「姑娘们，还忙哪？」徐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芸儿，快给姑奶奶倒杯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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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5 d9 @5 w5 k7 U5 ~; {# u　　雅琴抬起头，有点儿不悦：「徐倩，你下次能不能先敲门？还有，你在谁面
6 K3 @. ~7 _' J前称姑奶奶？」

　　「好了，好了，头儿，放松一点嘛。」徐倩接过沈芸递去的水杯，一饮而尽，
& `- m; a" G. U6 }6 v- N0 @「你们猜，我刚办成了什么事儿？我把那个孟局长拿下了，税务局新地界儿的绿
化工程是我们家的了！」

/ c; N5 j& G  G2 _3 b! h6 m" X　　「啊，就是和小芳家过不去的那个孟局长？」沈芸吃惊得张大了嘴。

　　雅琴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颇为意外和惊奇。

　　徐倩更得意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本来袁芳家出了事儿，我还真有点儿
8 e  H0 f4 X! S6 U( ~憷，后来又一想，姑奶奶我是什么人哪？不入虎穴，焉德虎子？明知山有虎，偏
7 B" K& r9 ^" _9 G向虎山行。我先去了税务局，包里藏着薄礼，代表袁芳给他道歉，顺便提了提工
程的事儿。那孙子来了精神，色迷迷的看着姑奶奶，说要跟姑奶奶找个私密的地
9 H* m, v. M& c" `3 d% |方谈，看着丫那破了相的鼻子，姑奶奶恨不得也给丫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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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没上当吧？那你入虎穴啦？」沈芸叫了出来。

　　「再给我倒杯水。」徐倩不屑地瞟了沈芸一眼，「别打岔，刚才说到哪儿啦？
& `9 W) N- y! x; F* _对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们说哪儿最私密？家里呗。那孙子约我去他
* N& U. N/ x0 k- T家，给了个地址，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宅，行，跟我玩儿这个，姑奶奶我将计
& X: c5 X8 s  E9 i7 P3 H就计，搞清楚了他的内宅，还把丫媳妇儿摸了个透。本来约好昨儿晚七点在外宅，
1 s, m+ _5 }8 |) N  H3 }, k6 |六点的时候，姑奶奶我提着礼，直接堵了丫内宅的门。那孙子开的门，打扮过，
) p6 _6 I% k' z+ C) E; _抹了头油，正准备出门，想着佔便宜哪，见了姑奶奶，傻了，让也不是，挡也不
是。丫那贼老婆从里面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姑奶奶，一脸提防。姑奶奶我堆起笑
脸，说我是孟局长管片儿的税户，今儿个特来孝敬嫂夫人。那孙子反应还挺快，
* _9 z. s- V4 {$ x马上说是，急着茬儿往里让。姑奶奶我没理会那王八蛋，直接给老太婆献上大礼。
3 M4 X, H0 I. R' A2 g这老太婆又俗又丑，听说原先是什么司长的二房闺女，现在娘家失势了，也就不
( M! I: G+ o% W8 G: L% B  Y- y. a3 k招人待见了。没几分钟，我跟老太婆侃得火热，你们知道，这本事，姑奶奶是有
6 l# Q7 Q& z2 _& X% D的。姑奶奶我借势请老太婆逛商场，丫居然欣然同意，对老王八蛋说，你不是七
$ W+ E# {$ O4 R/ S8 |9 }点局里有会吗？忙你的吧，这位小妹妹陪我转转。我居然有这么丑的一个姐，姑
奶奶真是气死了！」

& H; g$ j) s6 j8 y0 Y1 O6 O　　雅琴专心地听着。

　　沈芸又递上一杯水，徐倩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别看老太婆又老又
7 n: V0 ^' t7 B, I( a& \. {4 i丑，在家里还能说上话，这我事先搞清楚了。老王八蛋把我们送出去，脸上还堆
着笑，真他妈可口可乐！这种事儿老太婆门儿清，专指那高档的东西，结账的时
2 W/ Y8 P  V( B% B9 ~3 m候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一路转下来，花了我一万七千多块钱，白花花的银子啊，
后来，我又领着我那丑姐姐做头，美容，看着那张老脸，心疼啊。九点多，我把
! x( |- @8 t! f. g2 n老太婆送回家，老王八蛋在家里，估计根本没门，或者出去找了只鸡泻过火刚回
7 @: b% R: a0 W# }来。反正我们姐儿俩已经成了知己，我趁机把工程的事儿说了，我那丑姐姐当场
让老王八蛋拍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王八蛋受党教育那么多年，当面说出来
0 D$ w) J) O  K7 A# b$ D! }% ^* J的话总赖不了。我知道丫心里不服，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碰上了姑奶奶我呢？
要是换成那倒霉孩子袁芳，这事儿肯定就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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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终於一口气讲完了，她洋洋得意地看看雅琴，又看看沈芸。

8 z: d: n2 ]- o/ v) N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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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2 _+ s3 d  S# g　　「姑娘们，夸两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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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沉默。

/ y+ N* x% F$ T: }　　「嫉妒，嫉妒了，得，头儿，我早点回家了啊，今儿个要喝两盏。」

0 m  Y/ p- N; M2 S3 ~　　徐倩一阵风地来，又一阵风地走了。

0 {: W" ~; N/ u- A( a$ ]- |+ i; b　　房间里一阵安静，好像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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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o- o$ V, L7 O9 }/ h% t- l4 B1 n　　半晌，沈芸开口问：「雅琴姐，就这么简单？」

, Z0 D2 A6 X* f) @! v$ R　　「但愿吧，你说呢？」

　　「雅琴姐，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我听说孟局长是靠他岳父爬上位的，可他岳
1 U2 n5 x2 m6 ]/ B- N0 n6 `父离休好几年了，他老婆在家已经没有说话的份儿了，再说，您看他对芳儿一家
多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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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这些年，也就你还算听我几句话。我告诉你，如今这世道，靠的是
. ?0 |1 m9 [* p9 S实力，不是小聪明，我看徐倩是在玩火，但愿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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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无可奈何地隐去，无边的黑暗，登场了。

　　雅琴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推开门，锅冷灶凉。昏黄的灯光下，妞妞
坐在餐桌前，一面吃方便麵，一面看着一本习题集。

  _% O1 D; c' H, Y4 q" n  i　　「妞妞，光线太暗了，别一边吃饭一边看书。你怎么吃这个，爸爸没有做饭
吗？爸爸呢？」

- I& f5 A/ F, K8 F( h　　「嗯，那儿呢。」妞妞抬起头，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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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0 a4 r& n) R5 D5 x/ |& E　　雅琴扭头一看，只见文若陷在沙发里，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 X; z/ e2 L) E8 S" E　　「文若，你病了？」

　　「没有。」

　　「今天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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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天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不给孩子做饭？你知道不知道孩子正在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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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Q; j; }0 x" w9 o　　「我知道，怎么啦？我就不能歇一次？我又不是家庭妇男，我还没失业呢。」

　　雅琴的火腾地上来了：「文若，你有意见和我提，跟孩子使什么气？你一个
大男人，整天耷落着脑袋，给孩子一种什么样的影响？你知道不知道孩子过两年
8 _9 @" t- I' ]. f. U& V就要高考？你能不能装出点儿积极进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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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极进取是那么容易装出来的吗？」文若也火了，「我在加拿大过得好好
的，你像催命一样要我海归。我告诉过你，坑蒙拐骗的可以回国，做学问怕事儿
1 s8 D% S# m% w的只能呆在国外。当初你是怎么生拉硬拽骗我回国的？现在又来嫌我，还有，要
是妞妞在国外，用得着为高考发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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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6 Z9 M5 F% i' p( l　　「你在加拿大过得好好的？文若，你的忘性见长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 n' P  O* ^6 T! C& m! a6 W6 b你是怎么被人家扫地出门，哭着喊着要回家的？」看着文若涨红了脸，雅琴不知
4 R7 V) Z9 T- w+ ?) E道是应该得意，还是应该悲伤。她忽然想到女儿就在旁边，连忙停住话，转过头，
! z" L9 y1 @3 q7 T0 r. ~只见妞妞瞪着大眼睛，惶恐而又好奇地看着父母。「文若，我现在不和你多废话，
) l, S% M) C& B9 t0 ~4 e0 \( p: s你要还是个男人，赶紧把你女儿带到书房去，我来做饭伺候你们。」

5 r0 t7 {* G, ?* H- U5 E　　文若也意识到了孩子，站起身，对女儿说：「妞妞，你妈更年期来得早，走，
% }% d- B4 S' I$ p6 ?8 z6 [爸爸跟你温习一下立体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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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_6 T* g% F& U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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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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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 K' Q! M5 L1 n5 ~* ]　　文若和雅琴靠在床头，各自看着自己的书，气氛有些尴尬。

2 z  ]1 f" S3 L. v6 D2 n) q　　「文若，我们谈谈吧。」终於，雅琴打破僵局，率先开了口。

　　「雅琴，对不起。」出乎意料，文若合上书，放在床头柜上，毫不犹豫地承
6 r4 k' T9 `! e4 F认了错误，「我不该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孩子，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和你吵架。」

" `5 V, V$ C3 E+ V& e　　「不，文若，是我不对，我不该一回家就指责你，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提过
7 a# v9 `3 k" Y! U去的事情。」雅琴被丈夫的坦诚感动了，赶紧把书也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问，
「文若，今天在单位里，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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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几乎天天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今天倒是有点儿特殊，不是直接
. j! v# W, ^1 g, G1 q0 t冲着我的，但和我也有间接的关系。」文若头枕双手，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上
; I% ?: I! B; I& p$ w5 n; d的光晕。雅琴看着丈夫，静静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文若才继续说：「听说
7 B/ g1 z% x' d吴彬马上要提正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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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 O; Q  N/ ^) r　　「这么快，消息可靠吗？」雅琴多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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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定的，几乎铁板钉钉，名单都传开了。」

! [9 C5 |  U" D# o1 b7 |7 _) g　　雅琴猜想，文若肯定不在名单上面。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丈夫，只能伸出手
臂，把文若揽在怀里，抱着他的头，轻轻抚摸，好像妈妈在安抚受惊的孩子。

　　「文若，吴彬人品很好，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我知道，我没有嫉妒，我早就无所谓了。」文若蜷缩在妻子的怀里，感到
6 k. w+ z. C7 E( n% }, \非常安全，「雅琴，谢谢你，我只想全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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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 b5 [6 F. N　　「文若，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雅琴抚摸着丈夫的头发，她知道不该继续
这个话题，可又不甘心，过了好半天，终於忍不住问：「掌管职称评定的李校长，
就是你们那个加拿大海归，不是一直压着本土派教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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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p' j5 o0 J0 M( K" d- @　　「你最好去问你的小秘书沈芸。」文若幽幽地回答，「听说她走了夫人路线，
给姓李的送了好处，具体什么好处谁也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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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雅琴自言自语道，「这种事，也算不上什么，小
3 L' g" J9 b  A; _) n* d/ [芸儿应该会做。」雅琴松开丈夫，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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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抬起头，吻了妻子一下，直起身，反过来安慰道：「雅琴，我说了，我
不在乎什么职称。当初咱们上学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不是很快活吗？现在我们
- R9 o* R; r/ h6 ?6 L* z有了家，有了妞妞，已经很不错了，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你看咱们这房子，
% l6 O# y+ Z# b4 Y; N值多少钱呐？」

　　雅琴笑了，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回忆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
你和鹏程他们在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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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搂住妻子，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动情地说：「那天你可真漂亮，穿
! ^3 U; S# t/ I' R的是小碎花连衣裙。鹏程那小子腿都软了，迈不开步，被我盖了好几个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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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Q) w$ a+ e  B1 {: Y$ @　　「我的腿也软了。一看见你，我就认定，我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雅琴
, v5 z' s" d! w* R/ `# f+ C温柔地回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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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没有再说话，亲吻着，爱抚着，互相解开了衣
9 U, [- S& `' H2 ^3 g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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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2 T# m( q, M　　初夏的夜晚，万籁俱静，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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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X3 f+ `0 V2 S/ t! i　　这种温馨，在这个家庭里，已经是久违的了。文若熟练地爱抚着妻子，可自
己的下身，却迟迟没有反应。他渐渐焦躁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雅
琴早就觉察到了，她紧抱丈夫，温柔地说：「文若，别急，让我来。」文若没有
作声，翻身平躺下。雅琴蜷起身，侧伏在丈夫的小腹上，握住软塌塌的阴茎，缓
% ]9 u2 c8 j/ H0 u& z缓地抚弄起来。

　　没有什么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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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停下手，抬起头，一路亲吻着丈夫，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 j& G5 w' R% m+ a她时而口含阴茎，时而嘴叼睾丸，上下套动，左右吸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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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F2 V4 r& F% z7 g4 U　　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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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没有气羸，更加努力地深吞，浅吐，轻勾，慢挑。

' I" v7 C' s) t  l3 p! d　　「雅琴，算了吧，我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文若放弃了。

　　「好的，我今天状态也不好，有点儿累。」雅琴直起腰，抱着丈夫又躺了一
/ E- S# C3 K# h  u会儿，然后，松开手，欠起身，关掉了台灯。黑暗中，两人直直地仰面朝天躺着，
, o% I$ i% F' N" E* K然后，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变成了背对背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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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h+ v1 v, R. k3 h$ ~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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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4 X  j) u" ]* h6 R　　生活中，美好的愿望总是落空，而不幸的预言却往往应验。

　　徐倩玩火，烧了自家。

　　七月初，税务局突然袭击，检查鹏程公司的帐目。鹏程措手不及，被翻了个
底朝天，接着就是补税，然后是巨额罚款。有了程教练的前车之鑑，鹏程和徐倩
* A- o$ G% l& |: r不敢不从，东挪西借，勉强把窟窿堵上，自己的家底彻底空了。
6 n6 z% |; U! C8 ]) _
+ b' U+ v" i9 X- a$ S. T2 e　　当沈芸告诉雅琴这件事时，雅琴什么也没说，当时就瘫在了椅子上。袁芳的
事情还没有眉目，徐倩又来添堵，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些年来，对於徐
# t0 i: u2 z7 h. c! p1 b. N. e4 X9 U( z倩，袁芳和沈芸，雅琴与其说是领导，不如说是大姐或者妈妈，但是，大姐和妈
  h* b6 i/ ^- f, o妈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当年李太太评价雅琴：人很精明，但不狠，早晚会被人
' `! F& y2 C9 ~& f% c( C; E1 K踩。这话一点儿没错。

9 y* v  t& F, S　　雅琴知道自己心不够狠，所以不怎么愿意和官场来往。俗话说，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那次被科工委的孟书记欺辱以后，雅琴真的受了伤，从此刻意避免
和官场再打交道。金融危机之前，作为外企大公司，也许还不必刻意讨好官场。

1 w, H* J" M6 c  Q( M+ n　　现在情况不同了，无事则罢，若是有事，离开了官场的倚靠，寸步难行，而
1 G# X( n2 Q& {1 h3 _/ M且，官场上的人脉是长期培养的，临时抱佛脚毫无用处。最后，雅琴只能对沈芸
0 \0 d6 E% b( L说：「请你跟人事部打个招呼，就说我特批徐倩两周假，还有，明天我带点钱来，
你帮我交给徐倩。」

　　雅琴以为徐倩会去找她，但徐倩一直没有出现。

　　美貌是女人的财富，可能带来幸福，也可能招致灾祸。徐倩的美貌恰恰招致
! F; ?, J# N) d了灾祸。徐倩是个好胜的女人，她总是相信，自己比别人强，自己最终能处理好
) R: _- p5 Z" X2 d自己的事情。她没有去找雅琴，一来是觉得这件事很丢脸，二来是已经拿了雅琴
" E; S* A" u( V6 ~. U$ \. @: i的钱，其它的恐怕雅琴也帮不上。解铃还需系铃人，徐倩只能去找另外一个人，
一个令人厌恶的，神通广大的人。

  s' [1 ^5 i" F6 C$ p& Q1 ^　　在一个环境优雅的会所里，徐倩找到了孟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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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和几位老闆，正在品着法国红酒。不知为什么，孟局长的叔父，老孟
: E/ f; ?" j3 U% W: G书记也在场。舞池里，伴随着舒缓的音乐，红男绿女们轻歌曼舞着。对於徐倩的
出现，孟局长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得提前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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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看上去有些憔悴，满脸倦容，但依然遮不住平日的光彩。她穿着一身黑
色的连衣裙，下面是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颜色单一却不单调，
更衬托出肌肤的雪白。

　　「这位是通讯公司的徐经理，徐倩，人称商场一枝花。」孟局长按捺住内心
' D+ Q8 {5 ~! I$ G& K8 K" V# M的喜悦，向老闆们介绍，「我和徐经理最近有一次合作，有些不那么完美，今天
徐经理就是来和我商量，怎么把不完美变成完美。是这样的吧，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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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H9 p8 v. e  F　　徐倩知道孟局长话里有话，但也只能点点头，算是和大家打过招呼。她注意
到老孟书记嘴角流出来的口水，不由得一阵噁心。这时，一只新的舞曲奏响起来。
孟局长站起身，对大家说：「各位自便，我和徐经理有点生意要谈。」

　　老闆们忙不迭地回答：「您忙着，您忙着。」

　　孟局长伸出了一只手：「徐小姐，请！」

: @" u, _1 M. q　　这是一曲慢四，正好方便讲话。孟局长双手扶着徐倩的腰，慢慢地挪着步子。
徐倩的手无处可放，只好像其她女人一样，搭在男伴的肩上，看起来好像贴面舞
! I. k+ _, h$ L" }* z* r( R# g一样。

( f0 \" R5 U& M( h- R6 G) _　　「徐小姐，这么快就绷不住了？是来求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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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是来给您道歉的，上次我做事不周到，到您家打扰了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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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 U6 _$ I4 G5 d1 S- g* r　　「这就对了嘛，徐小姐啊，不是我说你，你做事确实不周到。」孟局长得意
地笑了，「你想拿我老婆压我，也不搞清楚，我当初虽说是靠她娘家起家的，可
我那老岳丈早就失势了，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啊，你懂不懂？」
5 Y) V6 v* [- m. z5 p4 d# X5 L
+ G% d' P7 A6 p8 m7 }5 `7 ]1 v: g　　「我懂，我现在懂了，我知道自个儿哪儿错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求您赏我
+ Z) {# P0 h( P  H" O们全家一碗饭吃。」

　　「唉，难办啊，你们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罚单开了，你们也认了，现在
怎么翻案？难呐。」孟局长摇摇头，把徐倩搂紧了一点。

　　「您误会了，局长，我们犯了法，就得伏法，不能让您为难。」徐倩注意到
男人越贴越近，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更加放低身段，「我是求您，您局里的绿化
工程，能不能还是给我们家做？我们想找这么个机会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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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也难说，政府工程都要经过招标，廉政建设的一部分嘛，不过，」
) j! f  K; w% D; C一缕女人的体香钻入孟局长的鼻孔，他不由得心神一荡，把徐倩更拉近了一把，
# a  S5 d5 K* p$ g差点就碰到那高耸的乳峰，「徐小姐，这就全看你的态度了。」

　　徐倩没有急於回话。

　　孟局长的嘴凑了过去，几乎贴在徐倩的脸上，手，也越来越不安分，从女人
的腰部，慢慢滑下去，最后停在了饱满的后臀上，轻轻地抚摸着。徐倩心中愠怒，
却又不能表露出来，毕竟是来求人的，於是，她停下舞步，做出恭顺的样子问：
「局长，我们一分纯利不要，全都孝敬您，只留材料费和人工费。您看，这态度
合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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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V8 u# y; H3 ^　　孟局长知道这是徐倩在服软，心中暗喜。阳具，慢慢地挑起来，隔着裤子，
硬硬地顶住了女人的小腹。徐倩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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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姐，你还是不瞭解我，我从来不把事情做绝。过去在基层打麻将，我
从不通赢全吃，到最后总要拿出一部分赚头，给大家分分。这样呢，大家下次还
0 O2 g0 `/ T; z# c' X愿意跟我玩儿，我也还有的赚。」孟局长更加得寸进尺，手，顺着女人的股沟，
- h6 Y* ^4 |' }- y, B向两腿之间的隐秘部位探去，一面放肆地抚弄着，一面颇为通情达理地继续说，
/ O$ ~( ^7 N* Z/ S5 ]$ h$ o3 N「我拿走纯利，你们靠什么维持？靠什么吃饭？你们不是白做了吗？徐小姐，赔
/ y* a( ^% r- n: C本赚吆喝的事，大公司能做，你们可做不了。」
0 N- I5 e: n( A7 k2 W  E) }
8 W# w8 a$ M1 V　　徐倩随着音乐的节奏，挪动起脚步。她轻轻扭动着身体，一面不动声色地试
图摆脱男人的抚弄，一面故作娇媚地反问：「局长，那我们也不能不孝敬您是不
; ~9 w6 a9 \/ l' {  M! ~7 i1 {是？那样就坏了规矩。您要我们怎么感谢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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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u0 a  l# Y) s9 C% N　　「徐小姐，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孟局长的下体在女人身上蹭着，讲话，
越来越露骨，「我那外宅，地址你没忘记吧？明天中午，咱们谈谈项目的具体细
' b/ {, @' K' t. c) b4 W+ P+ A: i节？」

" r% T2 }* k* P4 k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个项目给你们家；你们家呢，把你给我用一次，就一次。」

6 |' ^8 O( g4 O/ J1 k　　徐倩没有惊慌，她早就预料到了，也想过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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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I, `" _! Q+ w" V' U& Q　　「孟局长，您这要求吧，合情合理。」徐倩的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身
体，却微微后退了一些，「可是吧，您看我已经不年轻了，又生过孩子，我怕伺
- R4 {& o% j+ ]7 x+ Z& c候不好您。出门的时候，我想过了，最近来了一个捷克民间歌舞团，都是十七八
岁的小镇姑娘，乾净得很，我出面，给您请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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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孟局长大笑起来，「你的孝心我领了，不过，东欧鸡我玩
0 v% u7 ]. m6 ^0 Q* ]2 b: U儿腻了，那个皮肤啊，实在太糙。」

, X# t0 `9 P# j　　「西欧的或者北美的我也能请到，北外的留学生，就是岁数大一点儿，二十
多。」
, X! r7 e) Z$ c" b) R( f
9 j- K$ ?+ C1 d　　「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祖宗。」男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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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还不死心，拿出了最后一招：「局长，要说伺候男人，南美的姑娘最放
得开。我认识一个委内瑞拉的，才十六岁，发育得那个好，从小在世界小姐培训
) w$ V+ Y# l6 L+ E+ [' {$ v班里长大的，您看？」

/ P  ~1 X- [# Y' m　　「不用，不用，徐小姐，我就要你！」孟局长搂紧徐倩，一面猥琐地蹭着下
1 m0 t; v; c* ]. k+ a; O& G& |体，一面毫不遮掩地说，「你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这点小事还犹豫，出门做什
么生意嘛，回家当家庭妇女算了。徐小姐，你看，我的鸡巴硬了，就想操你一把，
  Q% \9 q# A# U4 S$ ?' |操完了，我爽你也爽，你老公更爽，他得着项目，赚钱了，可不是更爽吗？」

3 D. a2 d- U  Z! M( G　　徐倩再次停下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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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2 {$ k) v2 _　　中国人喜欢三，比如三板斧，三个锦囊妙计。出门前，徐倩也就想出这三招，
现在三招都用完，她没办法了。其实徐倩早就知道，这三招没什么用处，只是不
- ]( Z/ [5 ]3 v死心，心怀侥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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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s3 G, H) e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溜走。

8 t2 {" v5 E4 s　　音乐停止了。

　　舞厅里的灯光，昏暗淒然。

　　徐倩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丈夫绝望的神情，还有孟局长丑陋的嘴
脸。她知道，谁也帮不了她，除了孟局长。为了拯救丈夫的事业，妻子就一定要
' C8 u# q5 n3 ?4 v  S6 x: O出卖肉体吗？徐倩要呐喊，要控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自己为什么去走局长
2 y% v5 C0 `# w8 Z夫人这条路？为什么不事先瞭解清楚，局长夫人根本没有影响力？徐倩内疚着，
) d2 p1 M: |/ m) a懊悔着，难道，自作聪明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她不甘心，一千个，一万个不甘
* H5 ]% J0 [0 }2 ?9 c心，但是，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孟局长虽然是最可恶的人，却是唯一能给她希
! ?  v8 c7 z. P) @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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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O6 o2 T; o" w' Q6 _7 p4 i( l* w　　「徐小姐，愿不愿意给我操，说个痛快话儿。」徐倩还在呆滞中，孟局长已
经不耐烦了，冷冰冰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下传来，「我不难为你，你自已想清楚，
. _' c7 r: Y% x/ B1 D0 F$ \别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我这是想帮你。你记着，我要不帮你，以后这地面儿
上没人敢帮你，你信不信？想让我操的女人排着队呢，不说话，我可走了。」
" h% c/ v* y5 d* i( Z0 o. R$ S
' u4 Y: g8 o8 K' K7 z　　「别，别走，」徐倩一把拉住孟局长，「我，我愿意。」

8 Q6 l  y7 n% F* I4 y1 A& P9 n　　徐倩说出最后的三个字，彷彿虚脱了一般，冷汗，湿透了内衣。出门前，徐
% U+ Y3 m$ {/ l$ O5 @' W9 B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因为羊是很难与狼讨价还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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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心中暗喜，这欲擒故纵的招数还真灵。他换了一副嘴脸，涎笑着捏了
" B. @# ]9 G4 Z: `3 @) h5 L徐倩地屁股一把，然后松开手，说：「徐小姐果然聪明，不愧是商场一枝花。明
, E& {! }! a( {# M) m3 N5 p天上午十一点，我在外宅等你，来不来随你的便，你现在可以走了。」

( N1 X9 W' n% Y6 G- B% o　　「好吧，那你必须把合同签好，我不想参加什么招标竞标。」

- \0 R0 Q( E2 ~# O4 k. A　　「好，一言为定！」

　　徐倩木然地转过身，向大门走去。她刚迈出去两步，又被孟局长叫住了。

6 z# g! ?" n* j4 ]" {1 T　　「徐小姐，听说过没有，要想俏，一身皂。你明天把身子洗乾净了，就穿现
在这一身儿，记住，黑裙子，黑丝袜，黑高跟儿，操起来带劲儿。」

! b5 z% G# I: |9 {8 @+ n　　徐倩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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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目送着美貌的妇人，消失在舞厅的门口，心中好生得意，暗想：嗯，
虽然没有把袁芳弄到手，先拿这个泻泻火儿也不错。

　　孟局长回到座位上，老闆们毕恭毕敬，陪着笑脸讨好地问：「局长，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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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4 B. l3 [6 Y& G5 k7 Y　　「拿下了。这天底下还有我拿不下的？」

! f, ?8 Q7 [3 t" g/ E　　「对，对，对！」老闆们忙不迭地陪着话，「局长就是想玩儿嫦娥，吴刚也
得乖乖地送下来不是？」

　　孟局长得意地笑了，举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禁不住心驰神荡：这嫦娥到底
长什么样？结过婚，逃到广寒宫的时候，二十出头，古人生活苦，老得快，应该
6 S+ K1 g; }- D0 o. q$ T像现在三十岁的女人，嗯，差不多就是袁芳的样子。想到这里，孟局长有些惆怅：
  G6 r0 ?5 h" t: [那个袁芳，怎么这么沉得住气？难道还真拿她没办法了？

4 m+ j) D' }; M6 V) S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孟局长拿起来，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号码，猛地一个激
1 x. I' `$ j: L& b3 q3 ^灵，顿时酒醒了一半。他坐直身体，手机里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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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我想好了，你明天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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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举着手机，忘记了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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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0 o6 Z4 |2 o6 J& x　　对方挂机了。
( p' K. j$ r. Q8 d. V2 ^, t
4 g; B8 a# _7 J! i4 D) H　　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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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5 ]# A+ G  a" F0 Q0 s# Q5 ^　　孟局长放下手机，陷在沙发里，他问自己：老孟啊，你睡过多少女人？怎么
$ @: C  A/ P# ^9 h一个电话，就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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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们看在眼里，不敢打扰。

) H* H' u- W, O: b/ `6 W6 M4 \　　过了好一会儿，孟书记慢慢地抬起头：「对不起各位，失陪了，我得回去休
: P# L8 g& [! H* [4 e6 v息了，明天上午有要事。」说罢，孟书记站起身，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对老孟书
3 ~# z/ v1 }/ \; B8 ?- e- b; R记说：「叔，替我再陪老闆们一会儿。明儿个上午您到我那儿帮个忙，替我稳住
刚才那个妞儿。」

　　就在孟局长对徐倩摊牌的时候，会所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沈芸正和她丈夫的
5 g* |4 I9 X2 y6 Z5 ~8 ~老闆李校长在一起。这里的气氛和楼下完全不一样：没有五光十色，更没有纸醉
; u- \  s' L0 }& Q5 }8 ?金迷，丝竹声中，只有一男一女，和两杯清茶。

! j4 I0 f, z6 l　　烛光之下，沈芸正泪流满面，因为，李校长刚刚讲完一个故事，一个淒美的
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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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r/ F+ w: p. @9 u　　李校长在读硕士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初恋。那是一个上海姑娘，本科在读，
% {* D5 P8 @. L! W2 L5 X+ Y身材娇小，一口吴侬软语，特别喜欢白色。也许是厌倦了上海男生的矫情，那姑
  r- e6 T$ T* ~1 W娘和忠厚的北方小夥儿小李，也就是现在的李校长，走到了一起。花前月下，海
# @- L1 T# P: y. k" {+ ]誓山盟，年轻人忘却了城乡差别和门户之分。终於，姑娘要毕业了，一个现实的
. R8 |8 L. }0 `+ a3 X6 K/ U问题摆在了面前：如果继续热恋下去，下一步就是结婚，而结婚，是不能瞒住姑
- Z- P6 D( w  I* i0 g" W/ q娘的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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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姑娘的父母来到北京，拆散了这对单纯的恋人，硬生生地把姑娘带回了
上海。小李后来发愤用功，读博，结婚，出国，海归，但是，他再也没有见过那
个上海姑娘。初恋成了李校长心中永远的痛。那姑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沈芸，
' y: O( I( z% E# D4 ~1 j; x8 N和一个更好听的暱称，小芸儿。

　　「校长，您就是因为我的名字，才这么帮我们，还不收我们的礼，是吗？」

　　李校长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的名字一样，相貌也差不多，特别是你们
+ e& Y4 H' u% V% C, a$ m的性格，一样的善良和单纯，又都有一点儿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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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有那个小芸儿的相片吗？」沈芸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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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李校长痛苦地摇摇头，「我那时年轻，不懂事，特别恨她父母势
利，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也恨小芸儿不坚决，一气之下把她留下的东西都销毁
了。」李校长长叹一声，又补充道：「这么多年了，我至今还记得，她姆妈痛哭
流涕，讲述当年的上海女知青，和乡下人结合之后是多么不幸，我也记得，她听
完姆妈的话，是多么犹豫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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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T9 z$ `: I5 T. \1 i' V　　「可是，知青的事儿确实是真的，你看咱们这儿的北京知青，在内蒙插队的，
; k: _% \  l# C$ \多惨啊，所以也不能怪小芸儿，我是说那个小芸儿。」

- c0 }% J8 d  m% G( z2 k　　「是，你说得对。」李校长点点头，「小芸儿的骨子里，其实也看不起乡下
人，细想起来，如果我和她真的结婚，时间长了，也未必处得好。」

　　「您要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沈芸情不自禁地说，「李校长，真没想到，您
原先也这么不顺。」

- P+ M2 @7 v6 X* V* E- r, p$ \; G- w　　李校长抬起头，看着沈芸：「其实，我都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要是不遇到
你，小芸儿，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把她彻底忘记了。从你第一次来找我，谈你丈夫
的职称的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你的模样，就是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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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f; a- S6 B4 Z: X7 [0 _' g　　「是吗？」沈芸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安地摆弄着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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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伸出双手，捉住沈芸的小手，紧紧握住：「小芸儿，你不知道，我是
$ r. G1 T; L: M* S多么爱我的小芸儿。」

　　「嗯。」沈芸的头更低了，她试着抽回双手，但是没有成功。

whispernan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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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n# C8 E# \　　这是一个阴暗的早晨。

5 {/ d5 k" e! V# M/ x+ z　　溺水的人通常会做两件事：抛弃所有的累赘，抓住每一根稻草。袁芳也不例
5 m% z  G7 c$ ]) C  C, o8 d外。北京的夏天越来越闷热了，虽然是早晨，却没有一丝风，潮湿郁闷的空气令
人窒息。从昨晚开始，袁芳一直拉着厚厚的窗帘，好像要把一切都挡在外面。房
3 U; E$ d# D' e间里只开着一盏很小的灯，昏暗，好像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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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G2 m  h0 x; l9 g　　袁芳素面薄衣，随便一条黑裙，侧坐在床沿，一动不动。许多年前，她第一
次委身权贵时，也是这样坐了很久很久。那时，袁芳还是初婚，充满幻想，既想
保住工作，又想维护婚姻，最终，只得到了前者。她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哭泣过，
% z/ M4 m1 v7 h绝望过，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得到幸福，直到再嫁给现在的丈夫。

7 l* J# s, \5 c/ [　　十年过去了，经历了许多磨难，袁芳已经不再幼稚，也不再幻想。她懂得什
& ^( a4 ^, }1 Y& [) m  H, G么是重要的，更懂得什么是可以放弃的，比如说，贞操，更何况，她早已没有资
( h: W4 b/ p$ c0 l* `" L格奢谈什么贞操。现在，天已经大亮，道德的累赘也已经抛弃，稻草，应该就在
+ d9 ?0 e/ {# U4 Y. }  H" O8 d" ~路上，一切都快了，该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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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t' M7 V+ N3 _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些日子，袁芳几乎经历了一个女人可能遇
! G8 c$ j3 a1 F, D3 K到的所有不幸。先是家里的健身馆被封，丈夫找税务局理论，一怒之下打了孟局
长，结果进了班房，然后是公公急火攻心中了风，在医院里躺着。好在婆婆生性
坚强，照顾老伴还带着孙子，让袁芳腾出精力解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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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用尽了所有方法，想绕开孟局长，可钱花了无数，结果每条路的路标，
+ @9 C" l" z4 Q1 I" `7 V' J- N1 ^最终都指向同一个人：孟局长。此时的袁芳几乎万念俱灰，自己的荣辱已经毫无
  F; F& I0 _/ `: M  s  Z# G意义，但她必须解救丈夫，只有这样，公公才能转危为安，儿子才能正常长大成
" N5 x7 O5 }- X# m& w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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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w* p7 u1 T1 _+ b! ]# `　　袁芳现在活着就是为了解救丈夫，而解救丈夫，就必须通过孟局长，事情就
是这么简单。昨天，袁芳终於主动给孟局长打了电话。她当然知道后果，那就是
' D+ m4 w4 C& \  \% p牺牲自己的身体，满足那个丑陋男人的性欲。袁芳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她坚信每
7 R; B( ~( k; _: I. M3 z个人，公公，婆婆，丈夫和儿子，都会理解和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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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的心情非常愉快，虽然费了许多周折，最终还是如愿以偿。通往袁芳
家的路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多次徘徊在门外。今天，终於可以登堂入室，享用一
! H7 W3 `2 \( Q$ H- l切，包括美貌的女主人。孟局长特意驾车绕了几个弯，才停在了袁芳的楼下，不
0 r/ m! C8 U8 V- V$ _为别的，只为多一些时间去体味，体味别人的失败，体味自己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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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打开时，女主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愤怒，无奈，还是谦卑？男人都迷
  r3 z& [; M( E2 r7 |' p4 o$ v恋别人的女人，孟局长当然不例外。这些年，随着权力的增长，身边的女人，就
像袜子，穿了脱，脱了穿。他玩过女下属，也玩过男下属的妻子，更不用说那些
( j$ w, s* }8 \0 s* F8 b税户送来的女人。孟局长能记住穿过多少袜子吗？当然不能，他根本不在意那些
送上门的女人，而袁芳不同！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显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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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孟局长来说，追求女人和追求权力，就是时代的主旋律。权力，已经得
2 u; e6 o+ Z$ S, K8 N到了很多，女人，更是数不胜数，然而，他始终有一个缺憾，就是没有得到袁芳。
. h+ h) D; }& m7 Q" Q有时候，孟局长觉得自己很可笑：袁芳，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别人的妻子，一
个小孩的母亲，虽然容貌出众，但也确实谈不上国色天香，值得自己这么苦心孤
虑，梦寐以求吗？

　　孟局长停好车，慢慢地爬上楼，找到袁芳的家。深灰色的防盗门虚掩着，鏽
4 ~( S5 E* A0 o3 Y/ ^迹斑斑，显示出这个家庭的破败。许多年前，孟局长还是一个小税务员时，就迷
恋上了袁芳。那时，孟税务员常去一家健身馆，无意中遇见了健身馆老闆的女朋
5 a' m; A7 T" s: W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体态飘逸，身型出众，一件鹅黄色的套裙，裙摆
刚及膝盖，隐隐露出浅黄色的衬裙，而肉色的丝袜，配着白色的中跟皮鞋，更显
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那个女子就是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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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L9 ~# e4 ?. R　　开始，孟税务员以为不会有太大周折，因为，他听说这个女子刚刚离婚，是
6 k9 q: p' N/ _# t4 p4 ?因为作风问题，不料，几次试探和纠缠，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孟税务员一步步
变成了孟局长，健身馆老闆的女朋友也变成了老闆娘，然而，孟局长对这个女人
的渴望，却与日俱增，因为别的女人，都百依百顺，唯有袁芳，一直不卑不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让人心急火燎。迫不得已，孟局长使出非常手段：封馆，
+ c4 L6 v8 y5 U% C+ h! c) v抓人，逼奸。现在，终於如愿以偿，那个女人屈服了！孟局长既踌躇满志，又有
5 q) O- Z" |* d1 b: v9 W+ }些怅然若失。他缓缓地拉开防盗门，正要按响门铃，门，却自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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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2 U/ h7 s1 J　　袁芳，那个让孟局长朝思暮想的女人，站在门边，神态安详，好像是在迎接
& `+ t# t' `# ]2 R1 v; Z早归的丈夫：「进来吧，关好门，先去卫生间洗洗，我在睡房床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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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1 R) z# J6 v! i  ?9 Q2 A　　这么简单？孟局长多少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複杂，没有愤怒，
没有无奈，也没有谦卑。女主人穿着家常衣裙，面色憔悴，自然而平静，反倒让
$ h* w4 J5 X4 x% s' m5 T孟局长有些不自然。孟局长关好门，随女主人引着走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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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陶瓷澡盆里，已经放好了热水，用手一摸，温度适中，想必是女主人刚刚
调好的。孟局长没有关门，袁芳也没有关门。孟局长很快便脱光衣服，跨进澡盆。
! U4 k' m+ p9 H: W  o% K4 ]卫生间里开了一盏小灯，模模糊糊，雾气缭绕。孟局长坐在澡盆里，一面象徵性
: X' ^3 X- _4 J0 ]地擦洗着，一面透过敞开的门，观看睡房里的情景。他吃惊地看见，昏暗的灯光
% h9 i& c" f: p9 c7 n3 p/ j下，女主人坐在床上，正宽衣解带，不见一丝羞涩，也不见一丝迟疑。

! W/ \$ R) }. D5 [3 \　　袁芳不需要羞涩，也不需要迟疑。她脱掉衬衫，褪去薄裙，解开胸罩，除掉
1 w; e) b% H4 `. P2 R9 a5 U+ |鞋袜，最后，躺倒在床上，平摊四肢，等待。袁芳清楚地记得，许多年前的那次
1 w- J" Q! L" @$ }裁员风波，也是这样的一个早晨，为了工作，为了房贷，她褪尽衣衫，爬上了老
& n* h4 h  @" p. Y" z板的软床。那时的她，是多么纠结，多么迟疑，多么不情愿。许多年过去了，袁
芳早已不是那个软弱，虚荣的小妇人，她是一个人到中年，有老有小，坚定顽强
% @* V8 x- D7 c, ]9 p, M1 ]的职业妇女。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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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R% B' z. `) Y& f- Y% `　　袁芳知道，一切苦难，什么偷税漏税，暴力抗法，都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
在自己。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他要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只要给了他，一切问题
都迎刃而解。

　　这些年来，那个男人一直虎视眈眈，不断地挑逗，威胁和利诱，而自己，也
! v* L: @6 s# t. V! s- g$ G6 ~一直瞒着丈夫，想尽办法虚以委蛇，搪塞应付。现在，终於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刻。
* a3 k; s0 z+ O7 i袁芳对自己说：我已经尽力，走投无路了，丈夫会原谅我，孩子会原谅我，公公
婆婆会原谅我，老天也会原谅我。

　　孟局长爬出澡盆，擦乾身上的水珠，光着脚走进卧室。胯间的阳具，硬硬地
+ U# U: K* r: N6 ^- Q* |挺着；体内的心脏，嘭嘭地跳着。孟局长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他清楚地看
见，床上的女人，躺成一个大字，毫无防卫，毫无掩饰。天哪，这一刻，他幻想
# ]/ [2 p8 ^! ]了多少年，追求了多少年，多少失落，多少惆怅。征服是一种乐趣！

2 p" m5 p# j8 ]# G9 D　　自从孟局长有了权力，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哪样不是轻易得到的，无论是女
人还是金钱，然而，在袁芳身上这个规律完全失效。搞定这个女人，孟局长用了
多少年？从青春少妇到中年女人，路漫漫其修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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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孟局长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喜欢而想得到，还是因为得不到而喜
欢？一瞬间，一切都改变了，城门已经洞开，袁芳那几年如一日的冷淡，轻蔑和
3 C4 {* D2 z3 Q5 D9 n# g2 T3 }矜持，不复存在，剩下的，将只有乞求，哀怨和无助。孟局长走到床头，把台灯
: M$ f( R& \) Q* q7 \拧到最亮。他要看清楚女人，也要让女人看清楚他！

　　当刺目的灯光突然射来，袁芳触电般本能地缩紧身体，屏住呼吸。她明白男
人的用意，就是要羞辱自己。她已经无所谓了，羞辱就羞辱吧。袁芳紧张地等待
着，等待着男人脱下她的内裤，等待着男人插入她的身体。她甚至有些说不清的
( u! d8 x% u# W" p# p$ }# Q' j期盼，期盼这一切快些开始，快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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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里，袁芳感到男人开始扒她的内裤，那男人喘息着，焦急着，却不得要
8 L0 f$ X* E& V0 Z9 E" f5 Y$ _3 i领，也许他太激动太紧张了。袁芳配合地抬起腿，内裤终於被褪了下来，扔在地
上。男人掰开她的双腿和手臂，帮她恢复到刚才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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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r- b  D$ ]　　袁芳闭着眼睛，无动於衷。她知道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她很平静。许多
+ C5 b. y1 m8 f: W年前的那一天，建国门外高级公寓的卧室里，在老闆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袁芳就
) Y: \+ ~3 M" v6 a8 e- G准备好了。吴彬，她的前夫，曾多次逼问她第一次出轨的细节，谁先脱的裤子，
谁先上的床。每次，袁芳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奸的。其实，老闆当时没有逼
0 q1 [1 T. _) O7 {  I- o迫她，是她自己，主动宽衣解带，然后，听凭男人摆佈，和现在这次几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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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的婚姻是不幸的，他的妻子，是老税务局长的女儿，胖胖的，还有些
愚蠢。这桩婚事是他的堂叔，也就是孟书记安排的，说是为了侄子的前途。孟局
' E! Y, e9 D8 t( |) Y长常常想，堂叔更多考虑的恐怕是老东西自己的前途。孟局长怀着对岳父的敬畏，
1 p; x: t$ f/ e1 I' L0 J6 k# C和对妻子的厌恶走进婚姻，好在岳父很快就离休了，他也就解放了。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孟局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乡下人了。他
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而留下印象的却凤毛麟角，现在能够让他心跳加速的，也
! E% d/ t+ Y! x% R就只有床上的袁芳，还有那个胆敢捉弄自己的徐倩。

　　想到徐倩，孟局长更加兴奋。一天之内拿下两个难弄的女人，多么具有成就
感，不过，孟局长也不得不考虑，自己体力分配的问题。出发前，孟局长已经做
, m. w' T: {( |- X了准备，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袁芳已经握在了手里，只要她的男人被扣住，她
就只能服服帖帖。那个徐倩不同，泼辣，惹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说不定也就是
$ v; p4 o7 n7 z( C5 v9 Q9 T今天这一鎚子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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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X. U+ T: ^, |" ~# I1 F; u7 o: ?& l　　孟局长盯着袁芳敞开的阴户，毛绒绒，湿乎乎，充满诱惑，他不由得浑身一
阵颤栗。褪下袁芳内裤的那一刻，孟局长感到自己彷彿是一个登山者，历尽千辛
2 S3 E8 X9 q  U* [6 x0 `3 _8 v4 e万苦，终於到达顶峰，一览无余，豁然开朗。他欣赏着女人张开的身体，这种姿
势表明了女人的臣服，迎合，和对多年来的坚守的放弃。这种征服的愉悦是从来
没有过的，孟局长要慢慢地品味，他不急，他要的是过程。

　　袁芳紧闭眼睛，脑海里想像着丈夫的模样。她相信丈夫正看着这一切，他会
理解她和原谅她。她心里默念着，快些开始吧，快些过去吧。她知道，男人孜孜
8 Z6 B3 s9 b2 |! N0 c以求的，往往是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得到，也就厌倦了，厌倦了，就会放过自己。
男人的手，在袁芳身上抚摸着，从乳房，到小腹，再到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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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流下泪来，她轻松了，噩梦终於开始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袁
芳弓起双腿，让下身更加开敞。既然男人要摸，就乾脆让他摸个够。果然，孟局
长很快就摸够了，前戏，已经结束，男人，正在搬动她的肩膀。
6 }0 }- u+ x7 C8 S: x! q2 r& I2 U
　　袁芳经历过三个男人，吴彬，傑克和现任丈夫，她瞭解男人，也瞭解男人的
暗示。袁芳顺从地翻过身，跪伏下来，主动分开腿，抬高臀部。她希望男人从后
面进来，这样就不用面对面地迎和他。
. W1 z2 X4 L+ Z& Y7 @. s, O
　　孟局长异常兴奋，他懂得女人，他知道，如果女人呈献爱意，那么她会抱紧
你，和你面贴面，亲吻你，迎接你的插入，如果女人表示臣服，那么她则会背对
你，撅起屁股，敞开阴户，乞求你的侵犯。可以开始了，既要保存体力，又要玩
! O: b! p0 b' I6 C# q得痛快，开始吧！
( V7 }) R  Q, {9 A
3 R8 O8 c' {  j2 y　　噗哧！
( ]4 N7 m# f! o0 j% K
6 g- C) a6 x; Y; C2 V　　袁芳感觉到男人进来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进来了，毫无生气，缓
缓地来回抽动着。袁芳想要快，因为她想要尽快结束。袁芳一面费力地迎合，一
面拚命地幻想着别的事情，这使她忘却了屈辱，并有了一丝的快感。渐渐地，袁
芳呻吟起来，先是断断续续，然后越来越高涨。
* K! s# |; ]4 p' z7 r4 \& R
　　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舒适的席梦思床上，老闆正温柔地抚弄着女秘书的
阴户，而女秘书浑身燥热，情不自禁解开了衬衫的钮釦。老闆停止了抚弄，动手
, U; l6 z. g/ B- P3 D# j) t- M8 p褪下女秘书的内裤和套裙，而女秘书则自觉地卸掉了衬衫和胸罩。

　　老闆一言不发，脱掉上衣，指指腰带，女秘书犹豫片刻，便伸出双手，解开
了老闆的皮带。老闆的长裤被脱掉了，然后是鞋袜和短裤。天哪，好发达的肌肉，
好浓密的体毛，好硕大的器官！

  m- z! w& i7 L7 j- q8 Z　　公司里，许多女同事，姑娘或少妇，主动或被动，长期或短期，都和外国老
. b$ ~! V( W" n0 T$ [$ t闆有过床上的经历。她们当中的一些人，还颇为自得地讲述外国老闆，比起她们
的男朋友或丈夫，是如何更加粗壮和更加耐久。女秘书虽然有所耳闻，可当她亲
# Q9 V! H8 ?3 W3 o自面对时，还是大吃一惊。女秘书知道，面对如此强壮的雄性，她无法抗拒，只
能献出肉体和贞操。

5 x7 E2 |" M) W" [( M. ?* @: H　　噗哧，噗哧！

　　孟局长一面抽动着，一面观察着女人的反应。他的心里，暗自得意：看你那
副骚样！对付女人，老子有的是经验。

* O' u) h8 [" m+ a4 b　　噗哧，噗哧！
: m; ]. E- X1 c
　　老闆进入了女秘书的身体，带来了屈辱，也带来了愉悦。袁芳的前夫是书生，
无论尺寸，体格，耐力，还是技巧，都远远比不上美国的乡下红脖子。袁芳终於
3 p$ r; ~* G& |% K' h& s- X5 l- x体验了完美的性交，也理解了她的那些女同事，为什么会前赴后继，无怨无悔地
& F) W) y' e' P; S向外国男人分开双腿。那份粗大，那份坚挺，那份持久，袁芳终身难忘。

　　婚外的性爱，好像毒品，令人无法自拔。袁芳被老闆彻底征服了，以至最终
3 B4 i3 a/ f8 d' m9 i7 r在自己的家里，圣洁的婚床上，面对墙上甜蜜的婚纱照，她主动撅起了屁股。而
那个外国男人，其实已经不是老闆，不再有任何特权，可袁芳还是自觉自愿，义
无反顾地做了扑火的灯蛾。

　　就这样，袁芳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其实，即使没有那次东窗事发，
# g  `; Y- V! w0 p4 [/ H  x, b袁芳的婚姻也很难维持下去，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容忍细小，疲软，和短
暂。
# y8 d3 z7 v- T& m1 ~' b/ Y
( Q+ \8 B1 C8 d7 s# n" H　　噗哧，噗哧！

2 r; o1 T4 P0 F  q5 _　　孟局长抽动着，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层层叠叠，连绵不断，快慢相济，无
7 J# w5 Q& P8 j/ W9 y  w穷无尽。孟局长窥伺着袁芳的反应，这是一只任他宰割的羊羔，他要看她痛苦，
: i; S! q1 y6 D/ k3 U看她流泪，看她挣扎，看她出丑。袁芳梦幻般的呻吟，让男人亢奋，也刺激着男
人加快抽动，尽力挑逗！你这可怜的女人，你的矜持哪里去了？你的高傲哪里去
了？孟局长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

& D9 E  W( I: n　　噗哧，噗哧！

　　离婚后，袁芳悔恨过，消沉过，也绝望过，直到和程教练意外重逢，开始了
9 J! j$ n7 |8 X  @+ F+ d第二次婚姻。虽然，袁芳的第二任丈夫读书不多，举止甚至有些粗野，但是，他
胸襟宽广，从不介意妻子的过去，更重要的是，他健康强壮。不论是结婚前后，
还是生育前后，袁芳的丈夫对妻子的身体，始终充满迷恋。卧室里，厨房中，随
时随地，袁芳都可能享受到美妙的性爱，更不用说那花前月下，芳草堤边。
& O& z4 ~. K! z6 s4 A" k4 b9 s! B: s+ J
& Y8 |- ^) n* c　　啊，袁芳又回到了坝上草原，天苍苍，野茫茫，自己跪在柔软的草甸上，丈
/ F2 q* L7 `( }0 m! m* ~! R5 n夫扶自己的腰，甜蜜地深抽浅送着。天高云淡，鸿雁北飞，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多美啊！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过去外国人欺负咱们，那是没办法，谁让咱
0 f( m  f; h6 s0 L7 I0 B们国家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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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了，国家富裕了，不缺钱了，和平崛起了。外国不行了，金融危机了，
外国男人也蔫了，该咱们自己过好日子了。真幸福啊！袁芳情不自禁要喊出来，
她彷彿开始融化了，体内的岩浆毫无徵兆，突然迸发出来，她要叫，她要喊，她
" B8 C: C4 l; f& {, K飞上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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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T- c# g% q4 r　　噗哧，噗哧！

: @0 f; c" {! }!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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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o: [* Z6 y% O: \　　袁芳终於大喊出来，然后，一阵麻木，瘫软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袁芳慢慢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高潮了，在那个无耻的男人
面前，高潮了。没有天高云淡，也没有鸿雁北飞，只有自己跪伏在床上，背对着
/ I3 N7 D: ^5 F, E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大汗淋漓。下体黏渍渍的，已经湿透，床单也零乱不
堪，又潮又皱。袁芳羞愧着，懊悔着，无地自容。

; y6 |' c; O9 F( x( Z　　忽然，她感到身体似乎有些异样，那男人明明已经离开，怎么好像还有什么
/ I) T! j1 P4 r, H- O2 ?' @东西硬邦邦地，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袁芳吃了一惊，伸手一拔，那东西掉了出来，
3 W/ g$ P: v5 z, r仔细一看，天哪，竟然是假的，一根硅胶做的假阳具！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如此
羞辱自己！袁芳悲愤欲绝，双手掩面，禁不住泪如泉涌。
" d+ D1 c2 I  U$ h
　　孟局长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怎么，
8 T! a3 C+ z4 i还没动真格的呢，就爽成这样了？没男人的日子不好过吧？」孟局长把女人的内
" Q+ G/ \, ?( Z: x( I; _裤扔过去，继续调侃道，「穿上吧，别哭了，你男人呢，我肯定把他捞出来，不
3 H; x7 ^; p" A) [+ m过，得要个把月，你也别急，我关照过了，他在里面不会受罪的。」

　　袁芳没有答话，她止住哭泣，套上了内裤。
, R  c( l0 i) K- b5 P' M# l; G
1 T, N/ ?1 z/ x% g. W　　孟局长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顺手扔在床上。「最近手头紧吧？这是一张购物
6 k5 @/ \3 n( [7 d卡，万把块钱，孩子快开学了，该添置什么就添置，别苦了孩子。」
' B  [' a7 M4 `: K
2 V# T9 U& O* |　　孟局长停了一下，观察着女人的表情，继续说，「还有，以后你也穿好一点，
% t7 q9 {( c! w. R8 \别跟黄脸婆似的，弄得我没什么兴致。家里白领制服肯定不少吧？再弄几件教师
4 D9 I% _, k3 e9 [8 e7 m的，空姐的，护士的。刚才你的表现很好，屁股撅得高，腿分得开，小屄也敞亮。
你男人不是还得呆些日子吗？我会常来的。咱们放开了玩儿，什么正交，侧交，
4 I' N/ B# b0 a( l背交，别急。你的口活儿不错吧？乳沟儿也够深，刚才我看了，屁眼儿还没用过。
  l5 _+ J; h7 E. S6 k" T6 {4 r! E咱们不急，一样样慢慢儿来。」
; H$ R* N( e9 Z! J
8 K0 N* ?& H; O! d! C　　袁芳无言，爬过去，默默地拾起购物卡。
" t/ X' M# \$ D! A&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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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t  o1 p; ?6 S8 X: h& m( X　　　　　　　　　　　　　　（第二十三章）

　　将近中午的时候，孟局长回到了自己的外宅。客厅里，老孟书记正坐在沙发
上看报纸，听到声音，眼睛也没抬，只是问：「舒服过啦？」

2 z$ j7 C$ d- h# R9 M7 x& z　　「舒服过啦，小婊子真他妈骚！」孟局长一屁股坐下，看看表，问，「徐倩
那个婊子还没来，有电话没有？」

　　「没有。」老孟书记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看了侄子一眼，摇摇头，「我劝
9 [: h1 C# W; M/ k( X# q& q9 f" q4 J/ g/ @你啊，还是悠着点儿，凡事别做太绝，小心兔子急了咬人。」

- _! `. ~6 G, Y9 t　　孟局长哈哈一笑，半躺在沙发上，摊开四肢，问：「堂叔，您在位那会儿，
好像坏事儿也没少干，您怎么不悠着点儿？」

' ?. l1 |  u+ h, L% _( R7 d　　老孟书记的脸涨得通红，正要抢白几句，当，当，当，大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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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下子站起来，手指着门，张着嘴，好半天才发出
! m& D1 A  o+ Z! i& D声音：「来了，还真来了。」说着就去开门，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拉起老孟书
记，低声说：「堂叔，您先回避一下，回头有您乐的。」

* Q- B' a0 ?0 e2 A9 _　　老孟书记站起身，拿着报纸，很不情愿地进了书房，顺手带上门，却有意无
意地留了一条缝。孟局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等了一会儿，定了定神，恢复了一
个政府官员应有的镇静。

. O' o9 {0 ?* i( O$ B5 C8 _　　他不慌不忙地打开门，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徐倩站在门口，拿着一个公
% \$ l6 r$ j& V) ]文包，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皮鞋，基本
3 _) @$ o8 r# {符合自己的要求，除了没有穿裙子。孟局长不由得又是一阵亢奋，下身陡然温热
起来。他垂下手，压住涨起的裤裆，威严而不失礼貌地说：「徐小姐，请进！」

. ^$ L: k9 Q$ J/ }　　徐倩没有化妆，眼圈黑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绕开男人，径直走进客厅。
6 w5 d0 U- A3 `7 l; F, b) |9 A3 C孟局长将门锁好，返身跟了上去。徐倩停在客厅的中央，虽然身形憔悴，依然美
丽动人。她转过身，盯着孟局长，冷冷地问：「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 U3 c( x! q9 V6 u* V; r9 i0 `9 S　　孟局长微微一笑，说：「请稍等。」然后走到沙发边，拿起茶几上的公文袋。
. R$ T6 t' H5 O$ d
# F! E, U2 Y4 q) w　　徐倩看着孟局长打开公文袋，抽出一沓文件，交到自己手上。合同，没错，
是合同，盖好公章的有效合同！公司有救了，丈夫也有救了，自己的心血没有白
# l# B# E7 s& ]! x: {3 l费！徐倩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 D3 M% j3 V' _: G( J* v
; e: n: I/ `; M9 N5 n6 j! z0 q　　「徐小姐，请坐，仔细检查一下各项条款，特别是工期，预付款和质量保证
6 S% m1 b2 b+ @  I9 M金。」
( x7 D/ b+ i4 s3 J2 |( m2 b! a
' f; d0 t/ b5 U+ d9 ]. k4 ]　　徐倩没有坐，她飞快地仔细审阅了全文，松了口气，客气地说：「谢谢您，
合同没有问题，我拿回去，让我先生签字盖章，明天送到您的办公室。」徐倩一
面说着，一面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把文件放妥当，关好。

0 m! V% J3 M- `( t! E9 ?　　「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办得怎么样？」孟局长问。
8 y- T  z9 u" V" C6 k6 K: b
8 i+ |( v' {( p& U　　「很好，谢谢您。」

/ m& Y) H" N" Y1 ^! C　　「那么我要你办的事情呢？谁让你穿着长裤来的？」孟局长的口气威严起来。
5 F2 `# \9 C% k. k% e
' }( x' o' A  {' V# w: |　　徐倩没有作声。

　　「放下包！趴到沙发背上！脱掉裤子！撅起屁股！」孟局长更加威严，不容
* S1 M. A# V" S置疑地命令着可怜的女人。

　　虽然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徐倩心中还是骤然一紧。她意识到那难堪的一刻即
' W% ^& X5 P7 ^( {3 O# N+ j将开始。该来的终归要来，既然躲不开，乾脆就快点来吧。徐倩面无表情地走到
* d0 y8 z3 Q8 I5 p9 W指定的位置，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解开裤带，弯下腰，连内裤一齐推到膝下，
然后，伏在沙发靠背上，分开腿，撅起白嫩的屁股。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反正自己早已不是什么黄花
  G9 z0 h. `7 H7 L6 ^闺女了，徐倩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等待着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发泄，满足，然
6 N; L6 `8 n! V$ ?后，就结束了，像结婚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一样。是的，徐倩早已不是黄花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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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学入学开始，她就一直不停地换着男朋友，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中
  P- B* y5 t: |国人越来越少，外国人越来越多。徐倩和他们拥抱，接吻，爱抚，上床。袁芳曾
经很不以为然，说这是滥情，徐倩不同意，她争辩说，自己每一次上床的时候，
8 a/ B  C: O: Y* F4 f( H都是认真的，当然，事后分手也是认真的。结婚以后，徐倩可以说是彻底收敛，
/ o* _. b3 e! o: E' k- y9 a7 q. C也许因为她已经玩够了。好在鹏程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对於妻子的过去，从来不
细问。

　　徐倩等待着，这样的等待是令人心碎的，然而，真正令人心碎的还在后面。

　　啪！徐倩雪白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掌，一个红手印登时浮现出来，紧接
- h+ ]+ {/ a3 Z着，啪！又是重重的一掌，再紧接着，啪！啪！啪！重重的一掌又一掌。孟局长
3 c2 g3 P4 X  x/ n6 g抡圆手臂，一面狠狠抽打着女人，一面粗鲁叫骂着：「臭婊子，犯贱，到我家里
臭贫，给脸不要脸，还跟我耍心眼？我吃了多少盐？比你他妈吃过的饭还多。臭
婊子，我让你犯贱！我让你犯贱！服不服？说！服不服？还犯不犯贱？」

* o2 I; g3 Q6 n　　啪！啪！啪！

" c& U7 x, u" z5 F/ {$ }% i　　徐倩没有躲避，她哭了，因为肉体的疼痛，也因为心灵的创伤。她想起了许
, D( E2 Y3 s8 T3 X) u# Y3 V4 j( s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王彼得也是这样折磨她的。那时候，她还谋划着反抗，而现
在，她也反抗的勇气也没有了。多年过去了，徐倩已经懂得，在现代社会里，个
. i% P3 F2 ]( L6 M9 ?: I人奋斗的余地，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她认命了，只想少受点罪，只想快些结束。

2 _5 a: Q/ [* P" _; R　　「服！我服！我再也不敢犯贱了！饶了我吧！」

+ C: R/ c1 b  n% R; j( I- ]2 _+ L& g　　啪！啪！啪！
) v& h4 `. r8 A" W) p
# \: ]5 k1 l" }& _, O% Q　　啪！啪！啪！

; v% v; B; x# B2 ~- l% ~　　终於，孟局长也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徐倩站在孟局长跟前，低眉
顺眼，至少，看上去确实是低眉顺眼。
/ G% R5 M$ q& U# c2 N1 s
. V/ |  D# M' M- Y5 U+ E% u0 k1 A　　孟局长的气喘匀了，心里的感觉也好多了。他恢复了一个国家干部应有的高
姿态，大度地说：「其实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不然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吃多
4 z+ K' u+ {* k* i+ j1 n) t! s少亏呢！你想想，你家里虽然有几个钱，可是，有背景吗？没有，有靠山吗？也
没有，那还是草民！自古以来，草民跟官家斗，斗得过吗？你还跟我耍心眼子，
你耍得过吗？」

　　孟局长停了停，继续说，「其实你那点心眼，我一眼就能看穿。我早就料到，
你今天来，肯定要弄点儿小彆扭，比如不穿裙子穿长裤，有意思吗？」
( N- [4 I" q" ?: m
　　「没意思，没意思！局长，我错了！以后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办！再也不敢
犯贱了！」徐倩还是低眉顺眼，一副认命的样子。

. D5 L2 B  z8 F4 i! Q) [1 L# X　　「好吧，知道错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嘛，这次就饶了你。」孟局长很大度
" ~# ]9 ^: k: j地挥挥手，指着卧室的房门，「还是那句话，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料到了。去
* m7 t1 A1 e* Y+ ^4 x吧，床上放了一套空姐儿制服，和你气质挺配的，换上，然后咱们从口活儿开始，
3 S& b" ?# @7 {+ s$ W8 c) m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口交，口交会吧？你不是嘴欠吗？咱们就先治治你这张嘴！」

　　孟局长的外宅在西直门外，离高校区不远，毗邻很多酒馆茶社，不少教师学
生或者周围上班的人，都喜欢来喝点什么，解解乏。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文若和
鹏程一起吃过饭，正在一家小茶社里喝茶解闷。

　　「老文，谘询你一件事，你说，我关了生意，投资移民加拿大，怎么样？」

　　「行是行，开个街角便利店，雇几个小工，就算合格了。问题是，你甘心吗？
! @- J6 ?6 W1 ~打上学那会儿，你就爱折腾，加拿大可是按部就班不死不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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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v* y# Q7 G9 g! c　　「我知道，可我实在做不下去了。你看，徐倩本来想帮忙，结果帮了个倒忙，
1 P: a0 e2 R' h' M) [8 S( ~% S! S白使了钱不算，还惹了一身骚。我知道她也是一番苦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 ^4 @7 M6 X6 h! r老文，不瞒你说，这两年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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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灰心，或许还有转机，雅琴说前两天小徐拿走了一点钱，说是再给
$ R! x( h0 q; c9 y0 G姓孟的直接上供，雅琴说这路数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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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徐倩一直跑这件事，今天又去了。这几天我带
着孩子住在爷爷奶奶家，不过问，一来让她充分自主，二来也省得又吵架。对了，
老文，徐倩不知道我一直藏了一笔保命钱，投资移民就靠它。放心，她借你们家
的钱我肯定还得上。」

: J6 q* X9 G$ `# j8 v* G5 u* ?　　「有什么不放心？钱是身外之物，钱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算是不太大的问
  ?6 [4 j5 Y$ h# W7 o3 t3 _' a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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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谢谢你了，投资移民的事儿你再帮我想想。哎，我这眼皮怎么跳个不
停？」

' y( X4 X5 N6 n8 U  c) x. B& C　　「左眼右眼？」

, s7 ^  S# A$ u' u* N　　「左右都跳，怎么搞的，又是财又是灾。」

　　孟局长的卧房，极尽豪华，有点凡尔赛镜宫的味道：四面墙壁，全部镶嵌了
精緻的进口镜面，影像几乎没有变形。磨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正中铺着猩
' _3 f% e3 s; Q" j! u# d: z红的高级波斯地毯，一张与众不同的大床当中摆放。这张床不是通常的长方或正
方形，它是一个饱满的圆形。房顶是暗蓝的天幕色，点缀着许多小小的射灯，宛
" t- I% J. @3 }4 v% q. N! L( \7 P如夏夜的星空。

- \$ H; B. E$ A3 k: h3 V  W　　大床的正上方，镶嵌着一块巨大的八角型镜面，而镜面四周的射灯，恰好照
6 A  ]/ t* P; ^/ a# q) G耀着大床。无论床上发生了什么，在头顶或四壁的镜子里都一览无余。现在，孟
! R/ r* ]0 P1 Z7 T3 j  n$ n& `局长赤身裸体坐在床边，两条毛绒绒的瘦腿垂在地上，脚边胡乱散放着衣裤鞋袜。
一个身形妙曼的女人，也就是鹏程的妻子徐倩，蹲在孟局长的两腿间，一手托着
肥大的阴囊，一手握着细长的阳具。她一面不快不慢地撸着，一面侧过脸，舔吸
着男人阳具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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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淡淡的骚臭气，迎面扑来，但还能忍受。孟局长满意地看着臣服在脚下
- x3 E/ T8 G- F的女人：蓝黑色的马甲背心，白色的丝质衬衣，蓝黑色的短裙，黑色的长筒丝袜，
& ]% E0 G$ o- I: g5 y+ |9 Y9 e4 k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脖子上斜斜的一条彩色的丝巾。

/ V" R. o: k) h8 l) w1 q0 _　　「其实，老子让你穿一身黑是有道理的，你皮肤白，要么一身皂，要么一身
孝。你看我这床单，也是白的，一会儿你趴在上面，白床单白屁股黑裙子黑丝袜，
多刺激，你说是不是？」

5 ]1 v7 P* V9 k8 }" f- v& |2 D　　徐倩没有回答，她手中的阳具已经很硬了。徐倩估摸着火侯差不多了，便松
开手，改成跪姿。一条不长不短的阴茎在眼前晃动着。徐倩先是亲吻那丑陋的龟
3 F& m0 o, m( C$ Q: d: R头，舌尖还转着圈地舔着马眼，然后慢慢地含住整个龟头，吐出来，甩了一下长
8 X% }& {. G7 o# V发，凑上去，张大嘴，深深地含住阳具，老练地，不急不缓地套动起来。

　　孟局长俯瞰着自己的阴茎，在女人的嘴里出出进进。女人的两腮被塞得鼓鼓
& b7 |/ x& n5 C) x的，嘴角已经无法合拢，还粘着几根弯弯曲曲的阴毛，而白乎乎的粘液，混合着
口水，正滴滴嗒嗒地流淌下来。

　　孟局长舒服得浑身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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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真舒服，徐小姐，没想到你的口活儿这么棒，经常给男人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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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s4 N5 F4 [1 `7 O* E　　徐倩唔了一声，继续套动着，发出吧匝吧匝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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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舒服！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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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 V4 A/ [　　其实徐倩结婚后，很少和丈夫口交，她的绝大多数性技巧，还是单身的时候
学会的。大学时，徐倩有过一个男朋友，外国人，记不得是哪个国家的，只记得
& Y5 o2 T2 _% b& F那个男生特别喜欢，也特别擅长给徐倩口交。那男生多次表示，希望徐倩投桃抱
李。徐倩开始很不乐意，后来一半是不好意思，一半也是好奇，就尝试了一回，
7 D* ]# o4 ]$ r感觉还可以，洗乾净了其实也不很髒。

　　从那以后，凡是愿意为徐倩口交的男生，不论中外，徐倩都同样回报，技巧
也越来越好。不过，中国男生和外国男生不一样：中国男生更愿意在金钱上付出，
而不是在床上，外国男生则往往恰好相反，或者说，国男上床前慇勤，外男上床
* y. @6 D, l8 r8 N  t4 h后慇勤。徐倩不缺钱，所以她觉得国男太自私，只想白赚便宜，一怒之下，写了
5 k% a  }( f" p( J5 p5 h一篇博客，号称中国没有男人配得上她，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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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 x1 U- T/ H3 e( _4 G　　工作以后，徐倩稍微收敛了一些，后来不幸被王海归强奸，人变了许多，再
后来，结婚生孩子，成了一个传统妇女。徐倩本来以为，自己年轻时折腾过，没
% B; s" `- p. d1 y# o. ]什么遗憾的，今后可以平平稳稳地过下去，谁又能想到，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生活啊，真是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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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Y- Z0 V) b2 u6 H　　徐倩卖力地动作着，口中的阳具越来越硬，也大了一些。徐倩还存有一丝幻
- u( T0 \* [9 v  {* E- r想，也许把孟局长弄舒服了，射在嘴里，就满足了，省得下体被插，倒也简单。
. Z7 R: n/ A! O" i3 k5 {7 ]想到这里，徐倩更加卖力了，勾，挑，吸，吮，吞，吐。问题在於，孟局长是那
% J2 d  a$ w' l7 `  ?( _' Z么好糊弄的人吗？

6 c# _. V9 v1 p, |* K+ ?: X　　徐倩套动着，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终於，男人阴茎上的输精管也硬了，几
滴稀稀的粘液好像已经流了出来。徐倩的嘴唇已经发木，但是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 U7 M* [" O0 _( H4 P- @一个劲儿地吞吐和吮吸。徐倩心中暗想，差不多了，再加把劲儿，只等男人的阴
8 g' {, G9 m1 |茎一激灵，吐出来，顺势用手抓住，猛撸几把，顶多射在脸上，就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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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正当徐倩准备最后的冲刺，孟局长却一下抱住她的头，活生生把阴茎
: E. ^; w1 ^* n2 K拔了出来，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夸奖说：「哦，够了，够了，真舒服，徐小姐，
4 _3 [, u0 s- A5 z& @' f老子玩过那么多女人，你的口活儿是最棒的，咱们再试试你下面的活儿。平时在
家喜欢怎么玩儿？老子一般是口活儿以后，让女人撅着，老子就喜欢从后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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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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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社里，文若和鹏程还在喝着闷茶。

3 n% R1 }0 W" A! g9 ?. O　　「鹏程，投资移民，只要你不嫌加拿大冷清，我看可以。实话说，这几年我
一直在想，当初海归是不是一步臭棋？心里总想着这些事，其实挺影响夫妻关系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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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D$ m6 j# y2 \　　「老文，你可是跟我透过底，当时你是被裁了，走投无路才回来的，不能赖
雅琴逼你吧？」

　　「我知道，我知道，但不能否认，她天天唠叨也起了很大作用。」犹豫了一
会儿，文若小心地问，「鹏程，咱俩是老交情了，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瞒我，我
/ L7 p" [) l  m1 t2 V: n在外面那几年，雅琴是怎么过的？我是说，有没有那方面的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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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你怀疑我？」鹏程跳了起来。

　　「不，不，不，不是说你，我绝对信任你，要不然我也不问你。我是说，别
的什么男人，同事啦，客户啦什么的。」
* K6 ?& V! q; s5 \
, |' R0 H5 o1 v* F& r  D5 A& [. E* S　　「没有！据我所知，绝对没有！你听到了什么？」鹏程斩钉截铁地回答，目
7 T9 H0 A6 F4 {" Y& w( {光却垂下来，看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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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t6 {1 a0 j8 M9 G　　文若没有注意老同学的不自然，松了口气，说：「我没听到了什么，只是瞎
# f6 E& l' }$ V* @8 N/ I猜，国内这么乱，一个单身女人，怎么混过来的，还混得不错。」

　　「那是能力强，运气好，这你比我清楚。」

8 i, Q/ s/ D4 R. ~& t- V　　「是，你说得在理，这阵子我老是胡思乱想。」
7 I5 T! G) I2 m& U8 x) l- I
" p" X3 B  ]3 i- g6 N. h; V' t% O　　「他妈的，我这眼皮怎么越跳越厉害？」

　　孟局长的卧房里，口交已经结束。孟局长还是赤裸着坐在床边，徐倩则不再
跪在地上，而是被紧抱着侧坐在男人的腿上。本来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
; m. @6 D0 ?6 ^. t条缝，后面露出一双鼠眼。孟局长一手紧搂着温香暖玉，一手探进女人的裙子，
! l/ l; h" z5 `2 _7 ^贪婪地摩挲着，同时，臭嘴也没闲着，不停地啃着女人洁白的脖颈。女人淡淡的
7 e) L* b4 _" q" _, N体香，伴随着一股温热，迎面袭来，孟局长彷彿被勾走了七魂六魄，他有些飘飘
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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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的徐倩，完全是另一种心情，她忍受着男人粗重灼热的口臭，躲无可
# H( i6 p( R( r" ]; D8 Y躲，藏无可藏，还有那厚厚的舌头，彷彿一只肥胖的毛毛虫，在自己的脖子上爬
% v1 @  H  o& A5 |  @- c行，更别提大腿上游走的那只髒手。徐倩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W9 Y* m% T$ s6 T6 m8 M可是她还得强忍着，甚至装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终於，孟局长啃够了，他松了口气，把手从女人裙子下面抽回来，扳正徐倩
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解开女人的马甲，脱掉，扔在地上。孟局长盯
  x  ^6 P; v% P! q; u着女人饱满的胸部，真丝衬衣被绷得紧紧的。

　　他的情绪很好，忍不住对女人教诲起来：「徐小姐，你看，你这张嘴要是不
说话，不是挺好的吗？俗话说，祸从口出，财从口入，就是说女人啊，少说废话，
多含鸡巴。废话说多了，得罪人，多含含鸡巴，这不，项目就来了不是？你口活
( J4 v6 B2 i6 E' q; z! Y儿这么好，早就该开窍，还用受这么多罪？来，把衬衣钮子解开几个，再把奶罩
松开，让我玩玩你的奶子。」

　　是啊，也许自己确实早就该开窍。徐倩一面回想着这些年走过的弯路，一面
" e5 j9 z6 @5 e  ^: m一粒粒地解开衬衣的纽扣，然后，松开胸罩的搭袢，傲人的双乳便急不可待地跳
3 b! K, |7 K2 ?% w2 ]了出来。徐倩生女儿是剖腹产，也没有母乳，所以虽然三十多岁，身型没有走样，
: O# |' S9 z7 u" W/ c! j一对白皙的乳房饱满坚挺，没有一点儿臃肿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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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露出贪婪的神色，张开臭嘴，一口含住一只红宝石般的乳头，吱溜吱
溜地吸啜着，同时又伸出那只髒手，揪住了另一只柔嫩的乳头，肆无忌惮地揉捏
起来。虽然有足够的精神准备，但双乳被丑陋的男人肆意侵犯，徐倩还是难以承
" }$ p" p/ `) F7 T  z5 U. k受。她的身体颤抖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慢慢滚落出来。
6 T0 A  W5 p! W, g# O
　　老孟书记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没错，被侄子紧紧搂在怀里的，
5 D+ @* T) X; T6 o正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美貌少妇徐倩。他不敢想像，曾经高不可攀的外企白领丽人，
+ z& Q- y+ m( w8 i如今却任凭猥亵而不敢有丝毫反抗。

　　老孟书记抹了抹滴下来的哈喇子，瞪大一双鼠眼，生怕漏掉一丝细节，心里
急切地盼望着浑蛋侄子快一点儿，赶紧开始下一步实质性的动作。浑蛋侄子感应
到了堂叔的心思，停住了嘴上和手上的动作，瞟了一眼门缝，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既是说给徐倩听，也是向门外的老东西夸耀。

　　「徐小姐，刚才跟你说了，老子口活儿以后，喜欢让女人撅着，从后面干，
% y* ^+ v# z4 H. V3 F" g1 B你知道为什么？老子小时候在农村，整天看着牛啊，马啊，都是这么干的，还有
  C1 s( B/ m, B0 I, i我那堂叔，在大队部干女知青，也是这么着，被我撞见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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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E/ h, l/ `- L　　王八蛋！门外的堂叔和门内的徐倩，同时在心里一声怒骂。

$ h; j/ W2 V& o6 }1 T+ v8 h　　王八蛋可不管这些，继续洋洋得意地吹嘘着：「从后面干，最大的好处是方
: C; Y6 Q4 \0 _便。徐小姐，你想想，床上，地上，哪儿都行，只要女的能撅着。有张桌子或者
7 U# A- O3 s9 F沙发背，让你扶着点儿最好，什么都没有，撑着墙也成。徐小姐，你说对不对？
: ~1 G' M" n, b( \; Z9 p. K9 A以前有一次，老子去延庆县税务督查，车上跟了一个女税务员，刚从部队转业的，
# P) ]& {. V% D: A跟我套瓷。那一路山沟沟，也没什么好地方，找了片林子，那女的脱了裤子，抱
着一根树干，撅起腚，他妈的，因陋就简，干得也挺爽。从后面干还有一个好处，
4 _2 Z* P$ }% U/ L  i' |( S' H就是一边干，一边还可以看丝袜呀，皮鞋呀，衣服裙子什么的，助性。这干女人
& ~( w6 H& J5 F7 R: ~啊，也有学问，全脱光了好，穿上一点更好，比如一条裙子，一双丝袜什么的。」

　　「局长，那您想怎么，怎么干，我？光着，还是，穿点儿什么？我听您的。」
/ u( R7 E0 z5 c! a7 |7 `徐倩痛苦着，还要故作娇媚地问。她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的，只当这是结婚前吧，
多交了一个损友而已，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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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Z* n" W6 g　　「徐小姐，让我想想，你嘛，特殊，气质好，全穿着，来，趴到床上去，听
7 a& `* u8 E6 r8 ]: }4 l/ b' d我指挥。」
. Q7 x- \) Q% K0 v* h" H6 q
　　徐倩从男人身上下来，爬到大床当中，趴下，撅好。

　　门外，老孟书记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热切地盼望着下一幕，不料，他那
混蛋侄子走过来，呯地一声，把门撞上了。老东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
造次，只能把耳朵贴紧门板，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没办法，只当是当年没有电
' j' C( g6 `7 j7 d. }7 z视，在电匣子里听电影录音剪辑吧。

5 [& k. ?) V6 ]6 H4 m" m0 {- }. r　　「来，徐小姐，脱掉裤衩儿，别扔，挂在右脚踝上，对，奶罩推上去一点儿，
4 w8 @1 p1 F9 S奶子露出一半，屁股再撅高一点儿，让裙子自个儿滑到腰上，好，就这样，摆好
型儿了，伸过一只手来，从你裆底下伸过来，对，抓住我的鸡巴，粗不粗？大不
大？好，自个儿插到逼里，对，屁股往后顶一下，进去了，再顶一下，好，全进
( F1 l, U/ Q. [( r* ]去了。啊哟，好滑溜，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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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和鹏程的闷茶喝到了尾声。

7 T! z! T& B3 a) D$ E/ y' D5 Z! l　　「鹏程，不是我喜欢胡思乱想，这几年我把国内看透了。你看这职场上，从
/ Y) B) ~$ o5 [3 [0 f6 p机关到企业再到学校，哪儿不是乱糟糟的？就拿学校来说吧，女研究生入学，女
博士生留校，女教师转正升教授，几乎没有他妈不陪睡的，教授睡完系主任睡，
; k. w8 S0 D+ n9 e系主任睡完院长睡，最后睡到校长乃至教委主任。你别笑，你想想，当年咱们工
科院校，女研究生女教师多丑？你再看看现在，越往上长得越风骚，为什么？回
过来说咱自个儿的事儿，雅琴一个准单身女人，本科学历，还是中文系，怎么爬
得那么快？换了你，是不是也得问个为什么？」

　　「能力，运气，老文，你不能因为自个儿在外面花过，就怀疑媳妇儿跟你也
& l& K! @. S& ]! B# I/ S一个德性吧？」
- U- Q" ^; K, x! ]
　　「唉，别提了，那点破事儿，让我后悔一辈子，我哪儿想到，那女人她男人，
现在是我顶头上司？色字当头一把刀，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3 y( l5 O+ v: e( D
　　「老文，这几年，你就没再见过你那个李太太？」
, v% Z& u9 y0 B9 l0 j+ h) i0 q4 j4 e
　　「没有，真没有。听说她一直住在娘家，提出过离婚，姓李的不同意，怕影
7 j* S4 q9 T( `: p* d2 K响仕途，就这么着了。」文若摇摇头，「人这一辈子，真是没法说。」

! T4 l9 n2 `1 w, B2 x5 N. p& x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老文，别太灰心，职称这事儿会有转机的。徐倩
说，吴彬媳妇儿给那个李校长，就是你那个苦主儿，上了供，态度立马好多了。
% [  [2 V; p5 J- _% a6 W6 v% F我知道你脸皮薄，让雅琴去，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钱。」鹏程站起来，想拍拍老同
学的肩膀，不料，手一伸，袖子一甩，啪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鹏程的妻子与孟局长的互动也到了尾声。

/ |. y/ X( f- W: S　　大床上，赤裸的男人正进行着最后的疯狂。墙上和天棚上的镜子里，无数个
! Q# [4 k# j7 K/ i  V大小不一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萎琐，狠狠地抽插着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女人，一个
比一个哀羞。孟局长已经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萎琐的男人又狠插几下，拔出
6 L3 Y2 ?1 ~. f来，把徐倩一把拨翻，仰面朝天，他上去紧爬几步，凌空跨坐在女人的头上，然
后噗地一声，把鸡巴塞进女人半张着的嘴里，呼哧呼哧飞快地自撸起来。

  p: P; E( ]7 {　　徐倩反应过来，才要反抗，只觉一阵窒息，一股腥臭的浓精，喷进了咽喉。
她悲愤交加，无法喘息，一下子便昏了过去。孟局长看着自己热辣辣的精液，灌
满了女人的口腔，他抖了抖，挤出最后一滴，然后心满意足地拔出肉棍。

　　咕咚！随着一声喘息，满嘴精液，被徐倩吞了下去。
8 o- t. c( i  e
- B' x$ d2 e, C　　门外的老孟书记听着里面呼哧带喘，扭捏呻吟，还有性器摩擦的水声，和插
入拔出的冲击声，他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简直比自己干女人还要刺激。听着
- c/ M% r; V8 p. b( }- L9 k录音剪辑，想像着翻云覆雨，老傢伙急得火烧火燎，团团乱转，那根蔫鸡巴居然
也有了几分硬度，湿乎乎地还渗出了几滴水儿。
6 K; d4 \) q  b0 T* e# D+ V4 C" e
$ F3 U0 K% v  X' @　　门，终於打开了。孟局长光着身子，下面的东西吊而郎当。他的神情满是惬
意，眼睛里却充满轻蔑，居高临下地努努嘴，冲着可怜的老傢伙说：「叔，你给
- A2 w" \' d: \7 o& A7 V- H我看着点儿，我洗个澡。」老傢伙如临大赦一般，紧赶慢赶爬到床边，只见美人
) L4 n5 e( l/ K3 z5 [衣衫不整，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0 }3 e' D9 ^! s  }  `- @　　蓝色的套裙，卷在腰间；白色的内裤，挂在膝下。丝袜已经脱线，而高跟皮
鞋，一只还挂在脚上，另一只早已滚落下床。老孟书记死盯着女人的双腿之间，
& Q' s5 c( J0 n% m红通通肥鼓鼓的阴户，软软的一簇阴毛，湿乎乎地粘在一起，而暗红色的一对阴
唇，却微微地敞开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 P9 l# `+ [1 O; M3 @) l
$ c# S0 B+ q* y( J; Z0 y2 L, r6 o) [　　「可惜了，可惜了，真是糟贱东西啊。」老孟书记一面连连摇头，一面伸出
1 S$ D" ]2 `3 _1 o3 b$ A手放在女人的腿上，轻轻抚摩，然后慢慢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一只坚挺的乳峰
上。「多好的闺女啊，可惜了！」老孟书记由衷地感叹着，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 I6 d& h. m  U& X. u6 N7 L3 d) ?徐倩的乳房，彷彿又回到了当年的好时光。

　　经历丰富老男人就是这样，一面玩弄当下的女人，一面还要的过去的女人比
较。把玩着，欣赏着，思考着，老东西得出了结论：这种外企白领女人，岁数不
2 a9 C9 _* p- y! T% a$ v算小，又生育过，玩儿的不是年龄，不是脸蛋儿，更不是身段儿，玩儿的就是个
. l  y% b: I) W# d7 r气质！老东西再也按捺不住，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脱到了脚下，还差点
儿绊了自己一跤。
/ z- D' N& ]2 w" d; q$ w4 R
. a! ?' O1 M5 V  _% g　　他哆哆嗦嗦地爬上床，学着侄子的样子，跨坐在徐倩的头上，把软耷耷的鸡
  }; ~! Q8 s3 b3 l9 M" F% v巴塞进女人的嘴里，一上一下地动作起来。老东西的屁股又臭又骚，离开徐倩的
面孔不到一尺，皱巴巴的阴囊软而长，垂在下面随着抽插的动作，一下下拍打着
女人的下颌，黏渍渍白乎乎的赃东西，被大肉肠带着，顺着女人的嘴角流下来，
经过雪白的脖颈，不断地滴落在床单上。

　　徐倩还在昏迷中，但是，由於身上的老东西不断动作，她渐渐地有了知觉，
- u( K3 g2 b3 V! k  z  h1 Q她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老孟书记马上发觉了，生怕女人一旦醒来，情急之下
一口咬断命根，便赶紧抽出鸡巴。那玩艺儿已经有了七八分硬，老傢伙老当益壮，
压在了女人身上。迷迷糊糊中，徐倩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紧
; s4 g. |# Y) D) x6 i; Z接着，什么东西使劲一顶，挤入了下体。徐倩努力着，终於睁开了眼睛。
- @# [# O9 Z* l8 T9 ^7 i; }9 w
　　眼前，是一张丑陋的脸廓，虽然模糊，但好像不是孟局长。脸廓逐渐清晰起
来，徐倩确认那不是孟局长，而是一个更加老丑的男人，正在攻击自己的下身。
! s  \; j5 ]% Y' D! J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情不自禁一声尖叫，可是，却没有叫出声音，原来，嘴里黏
渍渍的，还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声带糊满了男人的秽物。
8 n# X" N& t& n9 ~, C
　　徐倩费力地嚥下那秽物，张开嘴，愤怒地问：「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老孟书记吓了一跳，看徐倩已经醒来，停止抽插，好言安抚道：「好闺女，
' ^8 X: I) x& m: I7 m6 S别害怕，我是孟局长的领导，离休老干部，来发挥余热的。」
+ L  V% z- M- Z' m: B$ h
/ g3 Z' }! w' O* U# |　　　　　　　　　　　　　　（第二十四章）
' v" M/ G! M4 K$ J4 w& ?; q( l
7 |# Z3 R: n$ k& M: K　　不管怎么艰难，日子还得过下去，一转眼已经是九月初了。

) Q8 }. w8 U  @2 m- a7 L　　炎热的夏天终於过去，金色的秋天，渐渐地走近了。这天下午，北京落下了
" b% ]8 }7 E: b, f9 Q, a- R( ]" X难得的一场小雨。雨后的空气是湿润的，瀰漫着清新和凉爽。秋风拂过，略带一
丝淒凉。

3 C9 _. k& g) Q+ R　　总经理办公室里，雅琴和沈芸正在谈着什么。雅琴坐在高背皮椅上，手里玩
: L) I+ k1 ?5 y1 d' d8 A弄着一支笔。她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话也不多，主要是在听沈芸讲。沈芸梳着
) ?0 }: E- {' z条马尾辫，穿了身淡粉色的连衣裙，气色不错，也很健谈。最近一段时间，她经
) R) ^: |* T/ ~  C+ M7 [, T6 M8 h' I常变换发型，穿衣打扮，越来越像未婚的女孩儿，搞得同事们有些奇怪。
0 q  D0 q  P/ k& b/ F- w
　　「雅琴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吴彬的职称评定批下来了，他自己没怎么跑
动，都是我去求的人，就是李校长。其实也没费什么劲儿，真的，李校长没有想
! T6 K! Q0 b! I/ Z# V象的那么难说话。我就问他，李校长，今年您职称里的那个副字去掉了，是不是
我们家吴彬的那个副字也该去掉了？他说，要职称评定委员会集体决定，光校长
一个人说了不算，但是他肯定投赞成票，后来就成了。真的，雅琴姐，我不骗你，
没花多少钱，李校长人品还行，也是苦出身。」

6 q; @% J7 ]6 ~* t# K5 d# \　　「小沈，谢谢你。我们谁也没说李校长不好。李校长只用了十年出头的时间，
5 _+ C" E9 M6 x' B! }; I/ e! I从副系主任升到正校长，业务能力自然不用说，处理人际关系肯定也有独到之处。」
1 d1 T/ N$ }0 ?6 @! k: Y雅琴叹了一口气，「小沈，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文若的问题不在别人，就在他
自己身上。他太要面子，不愿意张口求人。」

　　「啊呀，雅琴姐，吴彬也特要面子，特不愿意求人，这不，全是我去跑的吗？
雅琴姐，不是小芸儿说您，姐夫抹不开面子，您得抹开面子呀。男人经常是废物，
好些事儿，还得咱们女人出面，您说是不是？」
" f+ o8 f4 P5 c( F: o- A: m
& v2 w% D$ J* M' U5 q' T  O　　沈芸讲得起劲儿，雅琴却想结束这个话题。
- P/ I: n; `' h' q1 v8 Z
　　「小沈，还是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袁芳今天怎么没来？」雅琴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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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J7 Y0 H# ?6 {: Y　　「小芳啊，她说不舒服，去医院了。」沈芸一直是个乖巧的女孩儿，她知趣
7 N4 I$ U* u  ~" v; h; c4 r地站起来，「那您忙着，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对了，今天我能不能，稍微，
* Q# N/ ~" y/ O: `早一点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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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小沈，我今天没什么事，你吃了午饭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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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D, O1 ^* H3 z- ~　　「那谢谢您，我先出去了。」沈芸走到门口，又不甘心，转过头加了一句，
5 a0 a% c$ v. I9 q「雅琴姐，您别嫌我烦，还有个事儿，前两天，李校长打电话给我。嗯，他也不
2 @1 o* A/ T" V; R  N$ V是经常打电话给我。」沈芸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不过，雅琴
7 Y0 [. |8 ?/ ~$ v没有注意到这些。沈芸继续说：「李校长，李校长他说，今年教委准备再审核一
* Z* n0 }: c: N批正教授，年前让学校报上去，明后年可能就不再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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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f9 \8 U; \- b# k　　咣噹一声，雅琴的茶杯盖掉在桌上。

　　袁芳确实是去医院了，不过，医院就是她自己的家，她本人，也不是什么病
人，而是一个容貌端庄的护士，那么病人又是谁呢？原来是孟局长。据说，孟局
长最近得了暗疾，性欲亢进，阴茎脓肿，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转，后来找了一位
单干的程大夫，给开了蒙古方子，说是什么行为疗法。

9 S" W! O4 H8 N, `4 I9 [　　程大夫的老婆袁护士，正在给病人施行这个疗法。孟局长端坐在椅子上，上
- J" s2 O6 U& K6 a6 R身是病号服，下身却一丝不挂，还岔着腿。袁芳垫着一块软垫跪在地上，对着病
人胯间的肉棒，正在给病人消肿放脓。

, G4 S: `4 m) x' q( v; k3 @　　袁护士已经遵照医嘱，仔细地舔过了病人的腹股沟，现在，正进行着更为关
键的一步，她伸出一只手，握住病人红肿的阴茎，轻轻套弄了几下后，微微侧头，
" a8 j  k$ _  c; M* o张开嘴，深深地含住，然后，灵巧的舌尖，时而轻佻，时而凝重，紧紧环绕龟头；
丰腴的双唇，时而吞吐，时而舔吸，处处包容阳具；而青葱似的手指，时而轻抚，
+ P+ O4 W- x$ o6 ^1 L4 |$ p1 X时而揉搓，久久不离阴囊。

　　窗外，秋风中，是知了最后的鸣叫，听起来没有烦躁，只有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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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袁芳：一身淡粉色的护士装，肉色的丝袜，白色的
2 n: u# r5 o. M, B6 e" l* Q平跟软底皮鞋，很是像模像样。孟局长暗自得意着：这个女人已经被彻底驯服了，
只要扣住她丈夫，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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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袁护士，我感觉好多了，咱们进行下一步吧。」

　　袁芳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她吃力地站起身，解开裙扣，松开后腰，褪下
短裙，现出透明裤袜紧裹着的下身：柔软的腰肢，修长的玉腿，还有那肥厚的阴
& }* w" S/ W( I6 r户。看样子袁护士很熟悉背交，她慢慢地把裤袜向下卷着，直到整个后臀连同大
腿，全部裸露出来。

) Q" p* {9 S: U* s4 f) k　　袁护士微红着脸，爬上病床，俯下身子，跪在床沿，那白皙丰满的屁股，便
高高地翘了起来。孟局长仔细地欣赏着女人，淡粉色的护士装的下摆，半掩着菊
8 O% s; I+ @7 z* f花般的后庭，而郁郁葱葱的密缝，和饱满肿涨的阴户，则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8 X0 }  @6 c) M% k' x孟局长笑了，站起来，走过去，贴在袁护士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湿漉漉的
7 o* _3 k" {6 X$ j3 y0 m0 C阴道，来回地抽送几次，然后，醮着女人的阴水，轻轻戳入那紧缩着的后庭。

, x) j# Y0 q4 R  X　　袁护士浑身一阵紧张，颤栗了好一会儿，但似乎并不吃惊，因为这是治疗的
一部分，而且，这也不像是她的第一次。按照常规，应该用产道排脓，但考虑到
袁护士生育过，而且是自然生产，产道有些疏松，她的丈夫程大夫决定採用直肠
排脓。
# t7 e  h3 A1 |) r0 \& E* ]
( k; y2 |/ u. \　　孟局长收回了那根手指，一手揪住袁护士的长发，让她无可奈何地仰起脸，
一手抚弄着女人光滑圆润的屁股，然后，再将那肿涨的龟头抵住娇嫩的后庭，噗
* ?* `: P3 C3 B地一声，缓缓顶入。袁芳昂着头，翘起臀尖，让病人的阳具顺利地插入，然后，
3 u; e6 Z' P2 r  `, o7 ]5 b柔若无骨般趴下来，准备承接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 A3 ]7 b4 D# G! _0 [7 @　　孟局长开始抽送起来，毫无顾忌，毫无怜悯。鸡巴扑哧扑哧地忙碌着，在直
) S5 B' H! y" S肠里追寻着自身的价值。插入，幽深的后庭，将细长的肉棒吞没，肛肌紧紧套住
棒根，而嫩肉则层层叠叠地包裹住龟头；抽出，暗红色的肛肉，被连带着翻出，
  i+ W7 ]! H, l% ]8 T白色的乳液，润滑了男人的性器，也麻痺了女人的痛楚。

0 y5 X4 t. E8 S　　孟局长对比着黑丑的鸡巴，白嫩的屁股，和娇小细嫩的肛门，不禁感慨万千：
女人啊，真是神奇，无论看上去多么娇弱，多么柔嫩，面对性的攻击，承受力却
是无穷的。孟局长更加亢奋了，他抱紧袁护士的翘臀，拉近，猛戳，推开，收腹，
) q% t: {3 h) _- |3 Z# H4 H再拉近，再猛戳，再推开，再收腹，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 |8 Y, ^; P( b0 \1 K
　　孟局长感觉到体内的脓液，正一点一滴地向一处彙集。他不由得暗想，行为
疗法真是好啊，不打针，不吃药，无副作用，就是容易上瘾，要是能列入医保就
更好了。
; n/ q7 k- [3 D3 L
$ l  ^5 p0 o2 C( d% L2 s　　噗，噗，噗！啪，啪，啪！

　　袁护士软绵绵地趴着，浑身的骨架好像快要散开，她被撞击着，一下又一下，
; l3 C! i7 L/ R8 S% }  x+ w1 k2 e肛门口的皮肤已经快要磨破，火辣辣说不出的感觉：疼痛而又充实，酥麻而又畅
通，好像还有快感，不，更像是要排泄，谁能说得清呢？本来嘛，人类的每一种
" C/ ]* R0 f# G0 z; E, B# S排泄，都伴随着快感。
, c( G( ?$ @, }3 h8 F
5 x: s+ }( c  i8 X) m4 m　　袁芳一方面充满了羞耻，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儿子，另一方面又充满了宽慰，
自己尽力了，能吃的苦吃了，不能吃的苦也吃了。同时，她也深陷於自己的情欲
/ D3 M' U+ g6 U, R  L+ ]2 Y之中，无法自拔，因为只有肉体的欢愉，能使她忘却精神的痛苦。袁护士大声呻
2 p, J$ A4 L% m. l( o: |吟着，上身完全伏在了床上，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向后伸出，扣住自己湿漉漉
的阴户，揉捏，抚弄。

: M6 c# X! ~. e　　「好啊，好，袁护士，自己弄，自己弄出来。」孟局长大为讚赏，他受到了
- R- g3 z$ u5 C/ ^+ u. Z鼓舞，更加卖力，两手紧扶袁芳的屁股，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直肠紧
裹着阳具，多么美妙啊。袁护士那两瓣诱人的香臀，随着阴茎的深入和挤压，不
自觉地向两旁张开，露出佈满褶皱的肛门，菊花般娇美动人，随着男人的抽插，
内敛，绽放，再内敛，再绽放。
% m+ h/ \. h- @) b
5 J% R, A: ^3 A　　叮铃铃！叮铃铃！

　　谁的手机？
% Z. [: H) [1 a# k/ f! b
　　袁芳猛然一惊，脊背一僵，肛肌猛地一夹，她停了下来。
) G9 h+ t& |) u4 w2 r9 t' G" @
/ i+ t8 E0 [; K9 Y$ i3 |　　孟局长的。

　　「别管它，袁护士，别管它，脓要出来了，脓要出来了。」孟局长正在兴头
% R5 s1 b" `" P  d' n& U: t上，袁护士的屁眼一紧，他下意识地抱紧屁股，深深一个抽动，糟糕，龟头一酸，
* F) B) ?3 s* o; @脊柱一麻，身子一震，一股滚烫的浓精，射了出去，一滴不剩。

7 |6 ~3 B' E3 x& G　　孟局长多少有些败兴，但也无可奈何。他拔出黏滋滋的阳具，在女人的屁股
上擦了擦，便接电话去了，只剩下袁芳软软地瘫在那里，红肿的肛门一时无法闭
5 w$ f! t5 T/ {合，乳白的黏液正缓缓地流出来。
( [4 z7 a* M" ~# ~
* H9 _$ S6 X/ I. W( X　　「喂，徐小姐啊，是我，没事儿，理疗呢，排毒，对，排出来了，刚排出来。
4 E/ u- w+ h' Z+ c% j什么？你也学过按摩？也会排毒？喔，什么？现金流快断了？扣了你的尾款？我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吧，徐小姐，我去问问财务，你明天早上十点，到
我办公室来一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解决，绝不打白条，哈哈，徐小姐，到时
候，我可要试试你的手艺，什么手艺？就是你排毒的手艺啦。」
/ |5 z& G; H# N% n0 M* h* a
6 b1 d( W; y. w( A% B% L　　孟局长关掉手机，一面穿衣服一面回头看去。可怜的袁芳，好像失去了意识，
; t) G3 ?9 S' K$ D4 u$ K还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肛门已经闭合，但一丝精液还在往外渗，长长粘粘地挂
在屁股上，彷彿诉说着人世间的许多无奈。孟局长得意地笑了：「今天你的表现
很好，特别是最后那一夹，很给力，今后还要继续努力。这几天我忙，搞廉政建
5 b& q6 P: a: Z2 A5 q& y+ [设，周末过来，你准备一下，咱们的下一个主题是，女教师和学生。」

　　袁芳慢慢地爬起来，低着头，小声问：「能不能，改成女教师和学生家长？」

　　「好，就来女教师和学生家长，这个是你的本行嘛。」
7 G1 c* W5 R* p. o! M* u. b
　　「还有，能不能，不弄我的屁，屁眼？太痛了。」

0 l4 T) G2 @8 v- t( m$ [　　「好，好，咱们下一次不干屁眼，专干你的嘴巴，可要卖点劲儿，深喉，给
# k& i& h7 P; i2 D) g; J我吸出来。」

　　「嗯。」袁芳拉过一条枕巾，一面擦拭下体，一面怯怯地问，「那我丈夫的
& X5 u' Y; S# O. {+ ]) E+ p# {' P8 K事呢？」

4 m6 ]2 h% f8 G　　「你丈夫？这个嘛，快了，快了，再有个把月。」
- e) ~6 p+ W+ p8 ?; |5 ?5 H1 M
　　「上个月您就说还有个把月。」袁芳小声地说，还是低着头。
: J7 L. y9 Z  d: F! S
2 x) k7 R8 O+ G, R; w. V% u　　「上次嘛，耽搁了，这次是绝对没问题，你放宽心，好好准备女教师这码戏。」
孟局长有些不耐烦了。
  ~9 d( `8 P7 U4 L7 |" F+ u$ w
0 E5 w! j% X4 k5 w3 U5 p- E  B　　人的一生，一靠命二靠运。北京的外企白领，命都不算差，运气就显得更重
要了。现代都市女性，常常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有时甚至会涉及脱裤子的问题。
5 t! y* \) N" }2 d3 c0 _  f运气好的，不用脱裤子，也能把事情办成；运气一般的，脱了裤子，办成了事情；
7 ?- @, F, y& o, s% K运气差的，裤子都脱了，事情还没办利落。袁芳是运气差的，徐倩算运气一般的，
而沈芸，则自认为是那运气好的。
" ?* u- [6 J2 N2 h0 u. Z6 z. J
　　这些日子，别人家都出了不少麻烦，沈芸看起来却很顺当。在雅琴面前提到
/ l% a9 ]+ @! m- H' L, F. g李校长时，沈芸的脸红和不自然，并不是偶然的。有时候，她甚至会一个人发呆，
* X% ]+ w) L7 n0 |# a9 L  X" _7 _3 }一会儿很苦闷，一会儿又很开心，因为她有了一个秘密：一个丈夫之外的男人，
爱上了她。今天，沈芸欺骗了雅琴，她根本不是要早点回家，她是想去李校长那
儿。

　　淒美的初恋和不幸的婚姻，常常被老男人们借来，用以打动和诱惑年轻单纯
的女人。按说沈芸已经不很年轻，社会经历也足够複杂，但是这些年来她过得太
; g0 ]8 N( @" H; x! H% n顺了。公司里有雅琴罩着，家里有丈夫宠着，她慢慢地忘却了苦难的历程，忘却
8 F. U% N1 B% H3 Y5 D1 T了社会是何等複杂，人心是多么叵测。

　　秋天的校园是美丽的，菊花正在怒放，沙果和柿子挂满了枝头。才开学不久，
) j8 z/ I1 d+ U" k8 F学校里满是新生，兴高采烈，好像刚刚出笼的鸟儿。走在校园里，沈芸也被快乐
; U) K. \' F( H9 }/ l% r的气氛感染了，彷彿年轻了十岁。她高兴地走进校长办公室，李校长已经等她了。
2 J2 I! d9 K" {8 e
! _6 j  x& d! o  l9 C9 [　　「小芸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一年级新生似的，自由了，家长管不着了？」

! Y1 R- Q. |- B$ P3 o　　「校长，瞧您说的，我们家吴彬升了正教授，我当然高兴啦，再说，现在不
是时兴装嫩吗？」

0 y( F) Q- X- }1 w+ f　　李校长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小芸儿，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另外一
件事。前几年，委屈你们家小吴了，过了年，在职工商行政硕士班，还是还给小
吴，本来就是他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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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校长见状，又解释了一下：「就是那个什么老闆
! c* I6 |0 {9 ~+ e/ F  f班，最早是小吴搞起来的，后来转给了王老师，现在还给你们，明白了？」

) [% z1 }! v+ |　　沈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点儿失望的样子，问：「就为这点事儿，您就让
我跑一趟？」
( s9 T$ p9 d9 P  {
　　「这点事儿？」李校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回去问你们家小吴吧，这可是
肥缺，多少人打破头呢？」
3 Z3 Z" `# O( H- ^
　　「那您也不用让我跑一趟呀，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吗？」沈芸显然不
明白那个缺到底有多肥。

2 L- \3 G" T6 r6 E! g　　「这事儿打个电话当然可以，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儿。」李校长从桌子下面
拿出一个装衣服的袋子，推给沈芸，「我找遍了北京，终於找到了。」

  p. V! {+ O: B: ^8 U$ c　　沈芸好奇地打开来，原来是一身白色的轻纱连衣裙，样式有些老，估计是二
十多年前流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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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D2 Q+ {& L　　「校长，您这是？」沈芸奇怪地问。

/ A. l" G9 @) Q7 a/ D　　「我的小芸儿当年最喜欢的，我找遍了整个北京城，最后在大红门那边一个
大卖场里找到的。」李校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沈芸，「小芸儿，我觉得你穿上它，
一定就像当年我的小芸儿，送给你！」
0 X2 t0 W2 w0 B0 W, u5 t
' J8 L; I" R; r1 T( ^. V　　「校长，这不太合适吧？」沈芸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我是吴老师的妻子，
和您当年的小芸儿不一样，她肯定比我漂亮多了。」
6 X5 O9 O+ w) ~5 I
　　「收下吧，你们两个非常像，都是又漂亮又清纯，可惜我和你们无缘。」李
校长的神情悲哀起来。

　　沈芸的脸更红了，她很同情这个男人，可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安慰道：「校
长，过去的就过去了，您看您现在发展得多好啊，说不定那个小芸儿，一直在什
么地方关注着您，为你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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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芸儿最后的一次约会，她就是穿的这一身，还有白色的发带，白色
" W! j& D; x, ]2 ]0 O的长丝袜，和白色的搭袢皮鞋，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李校长没有理会沈芸，
他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那天，宿舍里没有别人，小芸儿坐在我的床上，我们
8 Z! T; ^$ w. f5 y- {* k都哭了，后来，我的小芸儿抱紧我，要把身子交给我。我没敢要，我是那么穷，
- v) Q7 O) o- I$ B/ ]' Q乡下人，连像样点的床单都没有。」

$ C5 Q4 J: e0 Q- ]　　李校长的眼泪流了下来。

& [1 j( w3 z$ K- [　　沈芸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 ?! c. J6 f+ A" `( h　　「小芸儿，你就是我的小芸儿，我要你做我的小芸儿！」李校长噙着泪水，
突然一把抱住了沈芸，「小芸儿，我的小芸儿，答应我，永远不再离开我。」
8 P9 l, |" a- f2 u7 t
9 O, Y8 K& _# [0 l& J. }　　沈芸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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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7 z" B+ a9 k0 |2 \　　「校长，您弄错了，我是吴老师的妻子，真的不是你的小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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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j( Q, f: `' r+ _2 X- p　　「你是吴老师的妻子，也是我的小芸儿。」李校长抚摸着沈芸的长发，口中
9 O7 t1 f; f9 o' f喃喃自语。

　　「校长，您，您快放开我，门没关。」沈芸涨红了脸，挣紮着摆脱开男人的
. Z3 B6 s, C0 g5 z0 W: ~7 n) z5 z' g拥抱，「我得回家了，我不能要您的东西，这衣服，还是您留着做个念想吧。」
5 b" _& N  W( {% O1 I% B
　　沈芸低着头往门口走。李校长追上来拉住她，不由分说把衣袋塞过去，低声
+ S  m* X: z8 j  v3 U9 \. r7 _说道：「周六大家到我家，给新教授们捧场，你一定要来，就穿这一身衣服！」

. C' x1 _3 N+ W0 N　　沈芸正要分辩，一抬头，楼道尽头走来几个学生。她不好多讲话，只能接过
1 x( l2 Z. x) [( |0 ~衣袋，赶紧往电梯处疾走。
4 R$ C" v' x' H) Y$ V" q$ d# N
) o4 H0 H* F# O! q  Q/ Q" @　　李校长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这个开题报告不能马虎，一定要严格按照要
求做，截止日期前，我再打电话确认！」

　　沈芸不敢回头，慌不迭地逃开了。

whispernan

　　　　　　　　　　　　　　（第二十五章）

0 Y: n3 k; _# S  Q1 L0 p　　第二天早上十点整，徐倩准时来到税务局，孟局长已经等在办公室里了。因
# U5 {! r2 G6 Z/ S1 g为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徐倩穿得很正规：藏青色的西服裙装，淡蓝色的衬衫，
, W$ ~- M( v7 x5 m2 W' K领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长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头发还挽成了发髻。这是外企
- T6 |& R( z' ^' g. L女白领最保守的打扮，不过，在孟局长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小徐，来啦？来得正好，我刚刚去过财务处，一点小误会，解决了，顶多
6 e% k$ m. @( s8 ^" [, V$ D一个星期，钱就会转过去。」孟局长快人快语，先开了口。
8 q0 ]- N! j6 c
1 i% P3 G# [0 X! s　　「是吗？那太谢谢您了。」徐倩多少有些意外，一面连连称谢，一面琢磨着，
包里的五万块钱现金，还要不要拿出来。
9 U$ {; z3 J% r+ C" t% M: R7 F9 |5 Y
/ p; R% H& R/ c# o5 e6 J' u! Y* \　　「那你准备怎么谢啊？」孟局长上下打量着徐倩，又开了口，「小徐，我来
2 H2 P9 Y5 a  X  n  e猜猜，你那个包里，是不是放了现金？不用啦，现在抓廉政建设，党员干部要起
先锋模范作用嘛。对了，我这儿还有一样东西，你看看。」孟局长拉开抽屉，抽
+ z. Z. m' F# d出一份文件，递给徐倩。徐倩把包放在桌子上，双手接过去，扫了一遍，惊喜地
  K4 f$ b0 E0 S* r) w9 g" y) L抬起头，脱口而出：「孟局长，这，这，也给我们做？」
3 i' r1 T. O0 ?1 E, d7 Y4 f
4 v1 r1 \; l" b# W, k. v  v1 ^$ m: g0 Q　　「当然啦，扶持民营企业，解决就业问题，也是我们税务部门的职责之一嘛。」
) Y* L  g5 M  [% L3 |/ X
. B) x+ g; b# ~! V3 ^/ r$ _. r/ X0 C　　「那太谢谢您了，那太谢谢您了。」徐倩一个劲儿称谢，但也没忘了规矩，
「孟局长，您真是大领导，什么都瞒不住您，我这包里确实有盒点心，可实在拿
不出手。您要我们怎么孝敬，您说。」

, c3 e' i; @. a! ~8 u　　「算啦，孝敬就免了，你们有这份儿心就行了。」孟局长大度地挥挥手，站
& F1 _3 I# S+ b7 Y8 F9 n起来，踱到徐倩身后，说，「小徐啊，你昨天不是说会排毒吗？正好，我这儿不
太舒服，来，露一手。」

　　当孟局长绕到身后，徐倩不禁打了个寒战，但听到只是要排毒，又放下心来，
1 `9 e. b! b9 J8 t5 }! ~  F略带娇嗔地回答：「孟局长，您怎么不早说？我还真是祖传的手艺，可是您瞧，
我也没带拔火罐儿，再说，您这地方，也没个床什么的。」
; D. s# x- o( Q* n5 O) h3 E
2 j. ?6 v  N# L8 D5 G5 F0 S2 \7 Y　　「要带什么拔火罐儿，你这不是随身就有三个吗？上面一个，下面两个，小
( d" K# R! t* j! `# v& E" y* K/ Y徐啊，你说，咱们今天用哪一个？」孟局长的双手，不怀好意地按在徐倩的肩上，
「有床当然好，没有床，也可以因陋就简嘛，这不是有桌子吗？」

! I$ h/ d  p  `　　徐倩的心陡然一紧，天哪，还是躲不过去。
; {  Q; U6 I2 t( b' v
8 X# y3 M8 ^4 k- Y) y0 W1 B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昨天的一场秋雨，把天空洗得湛蓝，朵朵白云之下，
3 [3 c! P5 j% E& H. D; _远处西山的群峰依稀可见。税务局新址工地上，工人们正在种树，文若和鹏程也
在里面。

　　「老文，怎么样？体力劳动有助於身心健康吧？」

+ P* r7 `4 I9 _　　「是啊，出身汗，感觉好多了。今天天气真不错，都看见蓝天白云了。我一
) ]; O$ t* ^+ ^% K& a" i; e直以为只有春天才种树，没想到，秋天也是种树的季节。」
( f" C; }0 d  R$ f$ i: o7 {
　　「种树的学问可大了，跟人一样，也讲究高矮配置，树种搭配，有些树种，
6 U/ @4 A9 G! c0 ]$ C4 H& z天生相剋，就是不能种在一起。」

7 T% y9 h" n1 p6 k- K# o5 i4 a　　「我看比人强多了，绝大多数树种还是能和平共处的吧？」
, L- f2 u8 R# [3 k4 r" z# A
　　「别那么灰心，不就是个职称问题嘛，会有转机的。前一阵子，我比你还灰
心丧气，天天和老婆吵架。这不，突然就来了个工程，当然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徐倩使了不少钱。这事儿真得感谢徐倩，她比我扛得住。」
1 J  D4 ~# |1 t* ~4 j& d
. |* T( p6 Y& |" |3 L8 H6 p5 i　　「哈哈，你小子真是时来运转，前些日子借我们家的钱该还了吧？」

　　「别，别，我这树苗还是自己垫的钱。税务局压了我一笔尾款，徐倩一大早
儿去催了。来，先歇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要是催下来了，我下礼拜就
还你，要是催不下来呢，嘿嘿，咱哥俩儿谁跟谁呀？」
7 H) u. R. ?6 o* p4 O
/ o5 {0 O# A# [- `1 G9 i　　税务局，局长办公室。
0 J0 O/ _+ P% K) O
+ Z8 S7 u6 ?' S" K7 I　　宽大的办公桌上，零乱不堪：一堆红头文件，一只坤包，一件西服外套，一
条西服裙，天哪，还有一条蕾丝边内裤。桌边伏着一个女人，双手紧扒桌沿，弯
着腰，撅着臀，那是鹏程的妻子徐倩。她的衬衣敞开着，胸罩松开，乳房半垂，
下身只剩下丝袜和皮鞋。皮鞋的跟很高，不用踮脚，女人的屁股就已经撅得足够
) P- p7 b, L5 y; m高，雪白雪白的，在黑色的丝袜衬托下，格外引人注目。
  C. |% V/ p  o+ y# a# U6 [
　　徐倩的身后，理所当然地站着孟局长。如果只看上身，他依然衣着严整，保
$ I) j4 ^1 s1 E, K* ?/ J持着政府官员的威严，可再往下看，就有问题了：鞋袜还在，长裤短裤却没了，
毛绒绒的腿，光溜溜的屁股，软耷耷的阴囊。

( r' A0 Y6 Q! s. D  r　　看不见鸡巴，因为它插在鹏程妻子的阴道里，正在排毒。孟局长微哈着腰，
一手长探，拿捏着白嫩的乳房，一手略收，抚摸着白皙的屁股，下面当然也没闲
着，前倨后恭地抽插着。他的情绪很高，因为这一次，徐倩是主动配合的，而且
6 ?! `# o& b6 [6 v: G& N$ J& \$ b. R是在办公室里。
) r0 |2 X; b$ e5 U5 D) _- b
　　在自己的地盘上干别人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孟局长当然不例外。
4 W& w8 E% z/ u4 ?( ^* \" g/ s在这个房间里，多少女税务员，女实习生，还有税户的妻子女儿，献出了贞操，
收穫了利益，徐倩只不过是在步她们的后尘。

　　徐倩确实是心甘情愿主动配合的。昨天打过电话，她就知道，不付出点什么
7 g1 Z8 {5 ~! }  S8 Y7 Y, w/ o" t是不行的。为此，早晨出来的时候，徐倩特意换了深色的职业裙装，黑色的丝袜，
和黑色的高跟皮鞋，因为孟局长好这一口。她一路上告诫自己，无论孟局长怎么
羞辱，都要忍受，为的不仅仅是钱，还有自己的家庭幸福。没想到的是，孟局长
) z* b, e  Q' p9 x/ q0 a给出的价码这么高，不仅解决了尾款，还送上一个新项目。
! h) S* l1 _9 n* {1 R
7 P" r# W, \* o! |& W　　徐倩是个现实的人，守身如玉，当然好，但不能以贫困为代价。上次被孟局
长叔侄凌辱，虽然当时痛不欲生，可换来了项目，换来了金钱，也换来了家中久
0 s; m% d: X6 \% B" Y1 m违的欢声笑语。徐倩相信，趴在这张桌子上的，自己不是第一个女人，也决不会
是最后一个女人。

+ o0 i# j, H# X- l5 V" ^　　这种事情，说大就大：贞操，气节，人格，说小也小：不就是个物理运动吗？
短则几分钟，长则几十分钟，有什么了不起？再说，自己结婚前，换了多少男朋
' Y& O' Y( Q4 H2 @0 @友？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谁玩儿谁呀？想到这里，徐倩越发轻松，她一面佯装满
; R+ G- [! K5 L3 O) k4 V  A足地呻吟，一面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左边，是鲜红的党旗，右边，是庄严的国旗，
抬头向上，那是什么？一条横幅，镶在镜框里，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执政为民。
5 ?% ~4 a! x) k: l, W2 Q
7 y1 K/ C6 ], t# K6 s  p　　徐倩笑了。

　　叮铃铃！叮铃铃！
3 ~7 z; n, Z1 m- E7 `! ~. X" U* h' i; @
7 L6 L6 \0 P. X/ m& y　　忽然，急促的手机铃声，从桌上的坤包里传出来。徐倩吓了一跳，浑身一紧，
阴道骤然猛缩。孟局长的鸡巴被夹得一阵酥麻，他顿觉心旷神怡，舒服到了极点。
$ K& {. L$ l- K9 A2 F
　　徐倩不想接电话，可那手机却响个不停。

　　「小徐，你的电话，接吧，不碍事儿。」

* E$ v$ A5 V$ p" e　　「嗯，不太方便吧？」
: N7 u& O$ `9 r! ~. F- q0 v3 y" Z* ?9 T
* H5 k2 H2 v6 `) z8 ~4 k  h　　「接吧，有什么不方便？」孟局长觉得很有意思，停下来，直起腰，双手把
4 j- A+ E7 ~7 J2 X紧徐倩的后臀，笑嘻嘻地说，「你接你的，我干我的。」

　　徐倩无奈地抓起手机，平定了一下呼吸，问：「喂，您好，哪位？」紧接着，
一阵慌乱，「啊，鹏程，怎么，怎么是你？什么，什么事？啊，办好了，挺顺的，
7 b  [7 \2 u" @+ r1 L; z; b孟局长很帮忙，过几周就到账。」
" R. B8 X$ b5 c0 r3 V
9 n0 Q) N. w: Y1 P, C& x　　徐倩真是尴尬到了极点，该死的鹏程，吃饱了撑的，不早不晚，挑这么个时
% l  a3 Z9 D, a- v4 r/ E  r1 |候！孟局长马上反应过来，是胯下这个美人儿的丈夫！他一下子亢奋起来，情不
8 u. o6 D" H( o8 G( f% S# K自禁用力一顶，啪！小腹撞在臀尖上，紧接着，噗哧！器官交合处一声诱惑。

　　徐倩心中一慌，赶紧摀住手机，生怕丈夫听到什么异响。
, A, b* N2 N2 z3 e' L& w* y
; I5 s! ~& p+ _$ h　　孟局长管不了这么多，只顾着抽出来，顶进去，再抽出来，再顶进去。噗哧！
% r0 T0 t3 m- L: L" _2 I噗哧！真是舒服到了极点。徐倩又羞又恼，一面胡乱应付自己的丈夫，一面小心
地扭动胯部，尽量降低器官碰撞磨擦的声响。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运动着，越来越
急，越来越快。
6 j5 M8 _! x* U" l5 Z- \- ?! g# F
& ^+ h3 D7 k7 y　　徐倩恨不能砸了手机，她不敢怠慢，强忍着喘息，打断丈夫：「就这样吧，
6 {5 t; h+ g5 V% l$ L4 o我说了，嗯！啊！钱没问题，过几周就到，嗯！嗯！不，我没事儿，不跟你说了，
0 i+ x6 o9 l! T2 g$ J/ q4 O3 M好，就这样吧！」

　　徐倩正要关掉手机，不料被孟局长一把夺了过去。

" O  A8 H. G+ Y" {/ Y2 G　　「喂，鹏程啊，我是老孟，这个工程，我可是力排众议交给你的，你可要保
质保量保进度。」
& i) v3 E! ~8 m! O* F1 c
! q; \. F+ Q! W" y$ K$ T　　「孟局长，是您哪？我办事，您放心，要是出了错，我提头来见您。」
! x+ a; _4 f# L+ S( {
　　孟局长拿着官腔，一面教训电话那边的男人，一面噗哧噗哧，狠狠地干着那
% F% H' V$ O. [0 s个男人的妻子。他有意把手机拿开些，好让胯下的女人也听清楚对话。
' }" p9 K9 Z# F3 Q* b, t
2 R% t3 m" M7 v$ S; R: j8 b! @　　「你媳妇儿还没告诉你吧，我又给你弄了个工程，比现在这个还大，你可不
能搞砸了，让我下不来台，听见没有，给我好好干。」
6 o, h( W5 f, e6 H( Y3 J
, N/ O" u! X4 H' J, {" I4 [4 J# u　　「孟局长，真的？我给您磕头了，您可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从今往后，我们
7 N3 P7 h9 Q, ^" L. O6 Q* m+ {* ^全家都是您的人了，您指哪儿，我们打哪儿。等我把手头这个工程办圆满了，我
亲自登门孝敬您。」
3 b% Q) p8 @2 @' p4 R9 t0 f
; {8 D6 x% }) @5 ~4 U  P1 \* R0 Z4 `　　噗哧，噗哧！
1 z8 p4 _9 b, h8 Y+ P; X
& d2 v+ m, b, T7 n7 c+ \　　「孝敬就免了，你们夫妇俩的孝心我领了。这两天给你们跑这个项目，累得
3 i- U1 M  q6 }& |, y我腰酸背痛，喔，啊，这不，你，你媳妇儿正给我拔罐儿排毒呢，喔。」
5 X2 ]2 V6 G. c" }0 b% T
$ l/ J" m  J; A/ {0 v( f3 w　　「应该的，应该的，我媳妇儿可是祖传的手艺，您觉着还满意？」
# t, J9 W6 @1 D$ {
  S! o+ S; y9 B　　噗哧，噗哧！

　　「满意，满意，你媳妇儿的拔火罐儿可真不错，舒服，啊哟，太舒服了。」
2 x0 T# W1 |5 T, H' m( ^
! H1 y& a+ r) z　　「那您先舒服着，我媳妇儿的拔火罐儿归您专用。回头，我让她时不常儿给
您拔拔，让您隔三差五就舒服舒服，成不？」
' \  F8 S7 w$ U# h  u5 ?  v# ]; s, c
) _8 F, t4 B# ?8 p: v　　噗哧，噗哧！

　　这也太糟贱人了，徐倩恨不能一头撞死。不错，她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忍辱负重，接受孟局长的羞辱，让他再佔一次便宜。古人不是说了吗，不入虎穴，
# C2 I1 l' m* V3 I焉得虎子？孟局长送上大礼包，徐倩当然高兴，也知道应该努力回报。

+ R, L4 b: c7 q# q" W& F$ O* M　　早晨出门，徐倩就特意换了深色的职业裙装，为的是迎合孟局长的特殊癖好。
进了办公室，孟局长稍加暗示，徐倩不敢迟疑，马上顺从地跪下来，解开男人的
裤子，掏出腥臭的阳具，吹，舔，吸，含，一直弄到硬邦邦直撅撅，然后，又主
; z5 o4 I# d# c* o9 X0 P动脱光下身，趴在桌上，分开双腿，撅高屁股，献上敞开的阴户，恭请男人插入
  z; Z; Y7 b  ^: V享用。
( O0 ~: ^' `3 Q9 e& `
5 D, W& ~/ ?  K3 c1 f　　孟局长坦然插入后，徐倩还是不敢怠慢，迎来送往，轻吟浅唱，生怕对金主
伺候不周。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已经做了妈妈的职
业妇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奸淫，同时还要聆听那个男人调侃自己的丈夫，这是
; E1 j" d3 ~- T9 z3 I怎样的一种羞辱啊？
' W6 ~( m  Q. N" q2 J
　　噗哧，噗哧！

　　啪地一声，鹏程关掉手机，对文若说：「老文，不干了，走，贵宾楼。」

　　「怎么，办成了？」文若多少有些嫉妒，叹口气说，「鹏程，你的霉运算是
过去了。」

　　「老文，你呀，就是书读得太多，读傻了，人吧，得灵活点儿。」鹏程有些
忘乎所以了，完全忘记了先前的落魄，「不过呢，当年你把雅琴抢走，靠的也就
是书读得比我多。」
$ D# W7 ~% Q' E2 ?4 c4 |4 q
' H" k( u  n: r4 D. M　　「真是小人得志，要不然，咱俩换换？」文若苦笑着问。

8 V1 K( i6 T4 V' I# S　　「别价，要换，早几年我兴许还乐意，现在不同了。」鹏程一面收拾工具，
6 W; ~9 T- Z7 ^% [, Q一面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啊，我对我媳妇儿满意着呢。你看我媳妇儿多能干，
又拉来一个项目。你啊，一边儿嫉妒去吧！」
. n  }2 K* {" Q- V2 d, H3 v
　　文若低着头，没有接话。鹏程见状，拍拍他的肩，说：「老文，还真生气啦？
$ B2 B4 g3 g, Z: K# T9 u1 w大度点儿，大丈夫能屈能伸，去上面跑动跑动。你看人家吴彬，比你还迂，听说
0 b9 o+ }7 ~# e/ w  Z) P- O' j快下来了。」

　　「不是快下来，是已经下来了，这一批十个正教授，有吴彬。刚发通知，姓
" D  ~0 I2 W, X' r# I0 ?李的孙子通知大家，周六到他在昌平的别墅，说是庆祝庆祝，这不是他妈的噁心
我吗？」文若忿忿地说，「没想到，弄到最后，我还不如一个土鳖博士！」
: W& y6 o# d) z2 X
0 r- c5 R& @# N: n* C/ o　　鹏程吃了一惊，停下手，发了好一阵呆，才无可奈何的劝道：「文若，算了，
一人一个命，人家吴彬也没得罪你。我听徐倩唠叨说，吴彬也抹不开面子，跟你
一样，都是废物。事情是他媳妇儿出头露面跑下来的。要我说，让你们家雅琴也
6 ~6 Z& s% j6 l4 D( O5 O) r出面吧。这世道，女人比男人有用。媳妇儿嘛，搁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出
2 ^" k2 E3 p! L2 v/ H* h# }去派点儿用场！」
6 c% ?' b% k, W& [6 E' ~, g
0 R6 s% w" v3 \# M. U- ?　　沉默。
( E3 t" B  p- x$ b0 j) o3 ^
　　雅琴已经出面了。

　　李校长的办公室里。
( ]1 K6 ~' r5 m# e+ R  n- p
& S* Z# v2 Q( Q, @# T) w' R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李校长身体笔直，神情严肃，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着些
什么。雅琴端坐在他的对面，一身标准的外企高级白领打扮：上面是白色的衬衫
和灰色的外套，下面则是清一色，黑色的西服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
跟皮鞋。她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4 o4 z; v( |# N
　　几年来，雅琴每年都从学校招些实习生，为公司储蓄后备力量，也为学校缓
解毕业生就业问题。这些事过去都是通过吴彬办的，主要是招商学院的学生。现
# g; R8 n& l6 C( H在，雅琴准备增加名额，拓宽范围，把工学院也包括进去，所以，今天她亲自来
. Z# j5 o0 f" ?* \; Q6 U和校长敲定细节。他们已经谈了很久，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5 E' ]" ?5 Z5 M0 j: {6 D4 G7 y( J/ W
, }: K  e7 s5 x1 A3 z+ [　　「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一年实习期满，我们不能保证全部留用，但我们会
2 Z2 O  A1 W: J尽最大限度。」

- o7 n5 c" P* x( Y　　「好的，那我就替同学们谢谢你了。」李校长放下笔，略微放松了一些，说，
「这件事我看就到这儿吧。雅琴，要是我猜得不错，你到我这儿来，除了公事，
还应该有私事，对不对？而且我还能猜到，你的私事有关你丈夫，我们工学院的
文教授，对不对？」
. a# U+ j; ]+ K
　　雅琴伸手挽了挽鬓角，微微一笑，讚叹道：「李校长真是明察秋毫。您看，
您都直接称文教授了，我们家老文是不是离正教授的标准不远了？」
: ~* n/ N0 {" |! V/ c& [$ c. _
　　「岂止不远，早就超过了！雅琴，职称的问题，我和你丈夫解释过很多次了，
9 y+ n/ i  ^- x/ z4 x! R我现在再向你解释一次。」李校长重新坐正身体，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6 N0 g( g# O0 d) ~0 S$ G- `7 P2 t$ x「文教授的问题，关键在於入校的时候，条件没有谈好。我是海归，这事我有发
言权。上飞机之前一定要把条件谈好，下了飞机再谈就被动了。当时老文如果坚
持要正教授，学校很有可能最终会让步，但是你们没有坚持。现在你们要提职称，
麻烦就来了。学校规定，正教授要求两年或两年以上博士后经历，你们家老文恰
& w" t; d% V5 ]" c0 v( Y4 c. N3 J恰没有。」
& x- p- m) f2 M# r
( K, c' r9 m" O1 t　　雅琴听罢，低头暗自叹息。当初和学校谈条件的时候，确实不够坚持，但当
) ]. a! u: O1 ~4 y3 @% A9 U1 w) y+ X& ~时有特殊情况，一来自己急於让丈夫回国，二来文若处於失业状态，底气不足。
过去的事就算了，历史不能假设更不能重演。雅琴振作精神，抬起头说：「校长，
! w+ V( C. F+ c% r3 ^9 |谢谢您直言不讳。既然定了规章制度就得遵守，这个道理我们懂，不过，」
6 D+ a* {7 r3 T; d# {! O
　　雅琴停了一下，直视着李校长，「昨晚我把学校的职称制度粗略看了一下，
# X$ `- @1 ^! W! I. r5 G两年博士后可以用同等科研经历代替，是这样的吧？我们家老文，虽然没什么大
能耐，可毕竟在石油公司研发部门干过五年，折算成两年博士后应该不算问题吧？」
3 S( C! {7 V3 B% E
! w, K  K, _$ U  _& g' ?, {　　「唉，雅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是在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干五年，
顶得上五十年博士后，问题是卡尔加利那个研发中心，出了加拿大谁认啊？」李
校长摇摇头，叹口气，无可奈何很惋惜的样子。

: O/ p/ G: F6 S4 @　　「校长，我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我知道，这个什么学历呀经历呀，如何认
/ B1 [: z3 w' L0 [* l2 l证，灵活性非常大，您说是不是？」雅琴决定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

% c  G1 H+ K1 S( H8 G　　「说得没错，这个同等经历认证，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完全在於主管部门
灵活掌握。」李校长也不再绕圈子，进入了正题。

7 I$ `6 G6 C: G　　雅琴笑了笑，让气氛稍稍缓和一点，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您商量嘛。您
是大人物，要是您肯帮忙，那一定有办法的。」
8 `! Z3 U6 Y9 X; K+ K9 {
　　李校长也笑了，盯着雅琴好一会儿，意味深长地回答：「我虽然有办法，但
也不能为所欲为，学校现在是集体领导，集体负责。」李校长把头往前探了探，
凑近雅琴，低声说，「你们家老文这件事，我有能力办，但我不愿意办。到底是
办，还是不办，雅琴，就看你的意思了。」

　　雅琴紧张地思考着，没有立刻答话。

　　李校长等了一会儿，继续说：「雅琴，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办，对不
" [9 U8 y2 `& d+ i对？」李校长翻过桌上的一个相框，对着雅琴，「这是我和我爱人十来年前的合
# V* P" y+ e& `, i4 w+ N2 R影。你去过卡尔加利，见过我爱人，我们两家是斜对门的邻居。」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关键的时刻到了，雅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李
5 H. v$ t  t4 n/ A9 c校长，我见过您夫人几面，点点头，没说过话，但我好像在卡尔加利没见到过您。
/ F* B( ?& f6 j5 r4 w1 P8 b% F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街坊。」

5 H* i3 u5 _) l9 x+ g% q5 u　　李校长冷笑一声：「你当然没见过我，要不然也没这么多故事了。我那时候
已经回国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丈夫，姓文的，小人得志，仗着有份专业工
, p, R* p2 k& u+ h作，了不起了，欺负我媳妇儿没见过世面，给我带了一年的绿帽子！真是老天有
  q5 h1 f2 u2 D8 x  G& `0 @; Z眼，这么多年了，山不转水转，你们落在我的手里！」李校长越说越激动，声音
都有些发颤。
5 \$ U5 ^! m2 {' j3 I9 }
2 v  k% L$ C+ T2 B　　雅琴早就料到，文若这件荒唐事，既然瞒不过自己，多半也瞒不过李校长，
/ q/ _1 \- s: h" U, D8 s如今事到临头，自知理亏，不由得出了一身虚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
是现世报啊！雅琴呆坐了好半天，泪水，夺眶而出。
0 Y# z2 t4 h6 t  i
　　她艰难地开口说：「校长，我们家确实理亏，对不起您，我给您陪罪了。」
# [4 e* R$ x5 v7 ^1 K$ O雅琴站起来，身体一晃，差点儿跌倒。她扶着桌子定了会儿神，深深地鞠了一躬，
. `. D; @8 s. c「校长，事情过去好久了，这些年来，文若一直郁郁寡欢，头发都花白了，虽说
8 X9 m0 S2 |8 u5 \6 P他是罪有应得，可我还是求您宽恕他一次。我丈夫根子上不是坏人，他是个文人，
不懂人情世故，顺利的时候会忘乎所以，做出日后后悔的事情。文若欺负了您家
里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是事实。作为妻子，我也是受害者。我早就
! d# E1 e# g: P. g1 @6 s该来负薪请罪，可我没脸，怕见您。今天我厚着脸皮求您放他一马，我报答您一
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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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摇摇头，回答说：「我相
' M9 r+ f, @7 B& M0 n信你是受害者，不是帮凶，但你要记住，你和我，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受害者。
7 o* ?+ M  U; y1 B8 y+ m9 v姓文的本质上不是太坏的人，这我也相信。作为领导，我允许部下犯错误，也给
他们机会改正错误。我可以放你丈夫一马，我也不用你报答我一辈子，一夜就可
以。」
/ p. n1 R( V& b
" b' N. u/ F& }; n　　雅琴身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又涌了出来。她彷彿回到了那个耻辱的夜晚，经
7 U1 |* ?! U4 E4 V& O3 |' z理办公室里，面对当时的老闆傑克。不过，毕竟十年过去了，雅琴早已不是那个
  ?7 K$ u& e0 n8 F3 b6 _风姿绰约，惹人遐想的少妇。她多少有些不敢确定，深吸一口气，稳住神，问：
「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您是说您可以宽恕我们家老文，但是？」
' K$ }0 e* y. k5 K- C1 j3 r
　　「我出身在农村，我们老家很穷。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守不住偷汉子，不稀
罕。乡下人实在，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得理不饶人。出了这种事儿，处理方法
4 {  \5 J" A! w) P很简单：谁偷了人家的婆娘，被人家发现了，没的说，把自己的婆娘送过去，让
人家睡一晚，就算两清了，以后还是乡亲，该照应还得相互照应。你明白了？」

　　「明白了。」雅琴跌坐在椅子上，好像要虚脱了一样，「校长，几代之前，
我们家也是农村的。您说的在理，一报还一报，可咱们毕竟是在北京，现代文明
社会，不能再搞封建的那一套，您说是吧？退一万步讲，我不瞒您，我今年已经
过了四十，说难听的早就人老珠黄。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钱，给您找年轻漂亮
+ ~/ f5 G, {/ j9 K+ R+ E$ f3 E# T的。您告诉我，您喜欢什么样的？北京的姑娘多得是，年轻，漂亮，专业，什么
样的都有。」

　　「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自己说的，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你
! m" s0 O, y& A" S怎么就不知道，像我这样级别的，能缺女人吗？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也就
# C" L) A; q( _/ O/ q4 y! n6 Q: L* q7 E8 \是现在时髦的心理健康问题，和普通的生理需求无关，你懂不懂？」

　　李校长摇摇头，叹口气，沉下脸，继续说，「当然，我不勉强你，你自已想
清楚，你是个聪明女人，我相信你们夫妻关系不坏，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
& [; }$ z# P3 J+ E/ f! d$ o如果你不愿意，没什么，你们家老文继续做他的副教授，或者跳到别的学校去，
2 K* g* a, x# p我找不出其它的茬，拿他也没办法。你们好好想想，再商量商量吧。」
, x8 I2 A$ R0 c
+ e& `; I/ u$ v& c* t1 H' s+ B( Y# ~$ A　　雅琴彷彿落进了冰窖，浑身颤抖，但她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校长，求您
* G8 E& ]( J  ?. A6 Y$ s# v通融通融，我做了四十年本份人，您说的那种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啪地一声，李校长拍案而起：「难道我就不是本份人？告诉你，我回国之前，
8 p: ?% s3 @3 m" h% y一直做的是本份人，我又得到了什么？」李校长对着雅琴，怒目而视，过了许久，
才慢慢坐下来。
! t4 ?! D6 B4 {
8 c/ C+ b: Q6 e  Q( w　　雅琴还在胆颤心惊，李校长却忽然笑了：「你也别太想不开，你有钱，很好，
$ ~4 W+ _% E: }. k4 I* u可是在中国，远远不够。你有钱，可我有权，在咱们中国，有权的日有钱的，天
经地义，对不对？我看你虽然是半老徐娘，可还是风韵尤存嘛，洗乾净了上床，
/ G7 R, p6 V% I- {; `, k) H3 J/ k应该还是有搞头的。瞪着我干嘛？我告诉你，别胡说什么做了四十年本份人。你
们外资企业，我还是瞭解的，你们外企女职员，说白了不就是高级妓女，洋人床
5 E5 [: }9 t0 U/ V, h4 E上的鸡嘛？怎么，没话说了，点到痛处了吧？」
. D; v( h5 h* f  j- k2 m( q
; x2 A& C0 P. m! W9 @% F　　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雅琴的眼前：经理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一个
淒苦无奈的少妇，站在宽大的老闆桌前，弯下腰，解开套裙，把连裤丝袜和内裤
2 T* q. Z; a$ x6 k  d2 ~) G褪到膝下，然后，伏在冰冷的桌上，撅起白皙的屁股，默默地等待。那少妇的老
/ i6 h( O, A9 a1 x* u" H9 J2 |3 h板，一个腿毛很重的外国男人，已经脱光了下身。他手握紫黑粗长的阳具，颇具
耐心，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而那根壮硕的外国阳具，青筋暴露，直撅撅硬邦邦，
$ Q5 B: f2 `3 c1 c" k" n" ^早就急不可耐，跃跃欲试。

　　他是在要挟我！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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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摊在桌上。

& a+ Y6 J) ?  N  I9 |4 c. W( x& }　　「年底学校还要申报一批正教授，申请表网上下载，老文知道的。这是申报
  b; U: R9 x3 X1 G# F, e细则，内部的，不公开，你拿去，让老文仔细看看。还有，」
. s: J  x1 H7 l8 t4 R5 H5 `
* u" u- b( Z3 U　　李校长掏出一张卡，丢在桌上，「我在罗马假日酒店有一套包房，一八八八
号，这是房卡。这个周六不行，在我家招待新教授们，你知道的，你丈夫有请柬。
" z, Y( @( l- Q7 z2 y. H周日吧，周日上午，咱们快一点把这事儿了了，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你在外企
+ e* c: A9 U* [' \那么多年，爬到这一步，没少陪洋人睡觉吧？把学来的功夫都用出来！大家都是
' h7 u; L% r/ a成年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搞破鞋嘛。到时候穿好一点儿，嗯，今天这
# F7 \, f* \! F一身就不错，我喜欢良家妇女。对了，听说在你们外企，外国老闆要求女职员刮
- i( d+ z) P& a, k5 n# o( r, C阴毛，是这样的吗？」
  v/ o2 m. K' H
3 Y& K. f3 _# U5 l　　「李校长，请您自重。」雅琴愤怒至极，她站起来，毫不犹豫，转身向房门
- D3 S  K  {9 F7 N, M走去，「我和您无话可说。」
6 v1 O- X  |* ~1 ~1 o0 u5 f0 E, Z
, h6 o; x# I* `% }* m6 x- p5 M5 H　　「别急，房卡可以不拿，把申报细则拿走。」李校长的声音追上来。
9 _$ b! @  \- d* _. s" u
; M5 M6 V: I- x& B2 c　　雅琴拉开门，僵在那里，进退不得，心乱如麻。她的脑海里，翻腾着一个个
影像：傑克，总经理，老约翰，孟书记，还有李校长。雅琴狠狠地甩甩头，赶走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咬着牙，奔回去，一把抓过桌上的文件，转身便走，
, Y0 j( d7 y  j& c头也不回。
$ x) X: K$ x/ O# G8 N/ d  q
5 j0 I+ C! l6 F9 N! P+ K　　呯地一声，门，被重重地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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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摇摇头，仰靠在老闆椅上，想了想，伸手抓过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吴彬吴大教授吗？请你夫人接电话。」


% r6 d. ^* m% V1 }  ~　　　　　　　　　　　　　　（第二十六章）

4 z3 W8 t& d9 |　　随后的几天里，几家欢乐几家愁。袁芳每天排练生活情景剧，女教师和学生
8 ~! _# j1 U1 ?* @5 u( V家长，苦等着孟书记发善心，早些放她丈夫出来。雅琴和文若还是小吵不断，不
过倒也没什么大事。雅琴说了年底申报正教授的事，申报细则也给了文若。
) n3 F  s% q5 m5 E; W5 m; c
, \+ e/ Z1 I5 J　　文若翻了翻扔在桌上，说是不感兴趣。雅琴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有天晚
' N0 g  g3 e3 \3 `$ Q4 Q/ Z上，雅琴半夜醒来，看见文若开着小台灯，仔细地读着那些文件，雅琴翻身便又
睡了。徐倩家的气氛还可以，鹏程整天喜气洋洋，大着嗓门说话，徐倩不喜不忧
就是那个样子。沈芸家里最喜庆，小两口天天欢声笑语，只是沈芸有时会一个人
坐着发呆，还抱着一只衣袋，不过吴彬没有太留意这些。

2 z, |- t9 \5 A! _" C' c& @　　周六很快就到了。

　　李校长的别墅在昌平新校区附近，再往北一点，就是风景秀丽的山区了。这
是一个凉爽的清晨，出得胜门向北，离开市区，秋的使者正悄悄地等待着。旭日
( \6 d8 {& j+ u9 I; t' N初升，乳白色浓雾渐渐散去，天地间赫然一片灿烂。路边的黄枦正当茂盛，微风
拂过，飘落片片金黄，蝴蝶般飞舞着。
! c: q4 B- l& t% t# o* _4 O/ @
　　经历了冬的孕育，春的萌发，夏的茁壮，此时，它们达到了生命的顶峰。小
河边，沟渠旁，野菊正在怒放。菜园的篱笆下，露出了褐色的泥土，还有一些干
2 `) X% J* y  E! S/ I  Y芦苇，树枝，莎草，和枯树叶。水塘里，野鸭和大雁还在觅食，太阳升高了，激
起粼粼波光，惊动了侯鸟们，扑簌簌直冲蓝天。
9 v( W6 R0 H3 o9 a/ D1 b9 a1 S; k; ]
　　日上三竿的时候，吴彬和沈芸才赶到李校长家。他们是最晚到的，因为出门
$ \" Q) N+ P4 ]; j( ^8 \的时候，耽搁了一些。头天晚上，吴彬特别兴奋，和沈芸在床上缠绵了好一番，
7 P4 P7 g: u* K- H弄了足足十五分钟。早上醒来，不知为什么，沈芸说是不舒服，不想出门。吴彬
劝了好一阵子，她才勉强穿好衣服。吴彬一看，不知哪里翻出来的长衣长裤，样
3 U- o  _" A- U- M式又老又旧。
0 v: z) z4 Q; r6 z" d
2 a# ?4 w$ B4 W& P  @5 D7 {　　吴彬又是一阵劝，沈芸满脸不情愿，犹豫了好久，不知为什么，又高兴起来，
9 ]$ S. x0 M% \- I换了身新衣裙出来。吴彬再一看，眼睛一亮，只见妻子一身洁白：白色的发带，
白色的轻纱连衣裙，白色的长丝袜，还有白色的搭袢皮鞋，好像刚出校门的女大
4 |9 Q7 S' o$ d学生。吴彬不由得满心欢喜，心想：真是官场情场双丰收，老婆这么漂亮，这么
9 I* i1 {/ {1 D4 V% t* o年轻，自己差一点认不出来，带着年轻漂亮的老婆出门，太有面子了！

　　进到李校长的别墅里，吴彬和沈芸就满脸通红，吴彬是因为兴奋，沈芸则是
" Z) K- c% o5 J( j1 A3 F因为紧张。客厅里热闹非凡，老师们和夫人们大呼小叫，要么在打牌或看打牌，
$ x- G7 m8 ^/ H8 g要么在看等离子大电视。大家看见吴彬夫妇，一阵羨慕和讚美：啊呀，真是郎才
) \, K8 x3 @, G1 R8 u9 D! o; t女貌，好一对金童玉女！沈芸的脸更红了，她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雅琴，只见文
若站在牌桌边上，郁郁寡欢的样子。
1 v* p+ j7 z( B! m* q7 W, ~; @
4 P$ X9 H% Q2 z6 U6 C- f& i　　吴彬过去和正在打牌的李校长打过招呼，便站在人堆里一边看打牌，一边和
- r& x. J7 i( E/ J% H" |* [) o同事们寒暄。有些同事兴高采烈，另一些则看起来不那么自然。兴高采烈的多半
' K# ^5 R9 V4 Y' p% k; v是新提升的，不那么自然的肯定是落选的。沈芸平时不喜欢社交，也不怎么认识
人，她拉着丈夫的衣角，把客厅的摆设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5 J, _( W/ g) ^" o" t1 h+ d　　虽然刻意躲闪，沈芸和李校长还是不经意地四目相对了。沈芸低下头，心跳
得非常厉害，她读到了李校长眼神中的讚许和满意。吴彬没有意识到沈芸的不同
& H% _9 q# w, d% q* F( q8 i寻常，以为妻子只是见到人多害羞。

　　沈芸有些慌乱，觉得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她想了想，便松开丈夫的衣角，
穿过客厅，出后门，到花园里去了。花园里，百花凋零，只剩下秋菊，还在热烈
地绽放：火红，淡粉，金黄，还有墨绿和浅紫。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地上铺
满了残枝败叶，它们来自於泥土，最终又归於泥土。零星的几株沙果树，叶子还
3 Z6 l6 m& O3 H8 Y. @是绿的，红通通的小沙果，挂满了枝头。沈芸伸手摘下一个，放在嘴里，初尝下
- @  p" K' y, \9 U. a来有点甜味，仔细一嚼，又苦又涩。

  r8 E' c8 ~3 p8 u　　回廊下，摆了一溜儿长桌，铺着雪白的桌布。看那边，长桌的尽头，伦琴皇
5 ~5 s# `0 n0 x. V$ u. b后和雅琴正谈论着什么。伦琴皇后穿着碎花的连衣裙，白色的高跟皮鞋，花枝招
" b6 z9 D: q' X. n展，春风得意的样子，而雅琴却一身平素：白色的长袖衬衣，紮在灰色的过膝长
2 b% D/ O, q" d2 e, T! m裙里，脚上也是白色的高跟皮鞋，神色安静，略带严肃。沈芸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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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 ?2 ?/ i　　伦琴皇后拉着沈芸的手，故作吃惊地说：「啊嚘，没想到，吴彬吴大教授的
女儿这么大了！快，我有个侄子，刚上研究生，小姑娘，给阿姨做侄媳妇好吗？」
# g( Y  f& ?+ G7 `; z. C伦琴皇后其实比沈芸大不了几岁，长得很耐看，情商极高，跟谁都是自来熟。

　　沈芸一下子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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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j: u& G2 k　　雅琴也情不自禁地讚叹道：「小沈，你可真是，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不长大，
不像我们，快成黄脸婆了。」

  s- }. F* x5 K3 B8 ~　　沈芸心里很高兴，抬起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地问：「什
么时候开饭呀？要不要我帮忙？」

　　「小姑娘，你会干什么呀？谁不知道你在家是饭来张口？」伦琴皇后笑着说，
% E2 U" d9 }3 g, q「等着吧，一会儿饭馆儿送菜来，现在谁家请客还自己做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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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没了话题，一转念，傻乎乎地问：「这房子真好，咦，怎么没看见校长
& D6 g! Z9 X8 F. N) p% s夫人？」

　　沈芸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过，伦琴皇后倒不太在意：「噢，她最近身体不
太好，住在城里娘家的老宅里，这儿我张罗。小姑娘，我跟你雅琴阿姨还有几句
5 g0 t" T1 @2 u9 h. U* C4 \3 a话没说完，你先进去打牌，一会儿我带你上楼看看，好不好？」

　　看着沈芸消失在房门后面，伦琴皇后和雅琴转回头。

8 F0 F; ~$ v; Q  V$ N* ^3 h　　「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学历。我早先在国内，就是北医高级护理专业，
8 U% f! J- c5 x- N+ h6 K大本，后来跟我老公出国一看，我们北医的校友全都自称医学博士，我也就没客
* K1 R0 c2 E* Z* A2 O气。美国医学院没有本科呀，出来就是医学博士，我们就钻了这个空子。」伦琴
0 ], T; P" T5 I( L# R* o2 D皇后对着雅琴说，「我在我老公学校的医学院放射科干了几年技术员，就算是博
4 b# V; V( O% Z3 J! L士后吧，带了几件仪器回来，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专家。雅琴，你是见过世面的人，
不会笑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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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话你干嘛？我原来是英语系本科，在职读了个工商行政管理硕士，其
实就是公司出钱给我买了块招牌。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学历呀？」雅琴
笑着回答。
: z4 n9 c% V2 b
　　「雅琴姐，我也叫你声姐吧，你是明白人儿，能理解我。学校里的人都瞧不
起我，说我整天傍着李校长。天地良心，我傍上去的时候，他可才是院长。再说，
( ]0 H& C$ u0 b! a' w! p- c我老公你也看见了，没什么用，是个废物，我一个女人，专业上又不行，不找个
靠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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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女人在职场，太难了。」雅琴由衷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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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姐，我多句嘴，你回头劝劝你们家文老师。他时不常就冒出几句怪话，
1 E, l2 [+ l+ `* J5 e. x说学校里几个老海归，包括李校长，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的国。你说，这话
虽然是实话，可让人听了多不舒服，如今谁愿意听实话？」

* u  E; f3 }6 U& |+ E　　「我回头说他，我一定说他，文若就是一张嘴没把门的。」雅琴生气了，有
& U* ]% u( i$ c& ~' N* M4 t些失去控制，「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用，到现在连个正教授也不是，整天就会给
( Z( G3 h9 \& `3 d8 }  P老婆孩子脸色看。」

, [5 u" ~& O$ c( E& _' D　　「唉，男人都这样，我老公是苦头吃太多了，实在没办法才醒悟的。其实李
校长很看中文老师的，昨天晚上在床上，老李跟我说，雅琴姐，别笑话我，老李
3 I2 i: r8 L! p# U$ b7 o& _6 k在床上说，年末就把文老师提正，」伦琴皇后压低声音凑近雅琴说，「还有，上
面准备任命文老师做工学院副院长，国家最近抓产研结合，咱们学校除了文老师，
谁都没有大公司研发经历，这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吹出来的。」

　　雅琴心里一动，没有作声，等着伦琴皇后继续说下去。
6 T, B  S* @& b% J0 y/ F
! j' L% g( k# O+ D) X6 m　　「其实老李人还是不错的，讲好的事情总能兑现，也没有什么怪癖，性虐待
  }/ _- J& d5 L- k/ z4 B. ?什么的绝对没有，就是喜欢从后面弄，没办法，小时候在农村尽看牲口配种来着，
- b/ ]9 J) h5 c* m要是女人主动一点撅起屁股，老李会很高兴的，还有，」伦琴皇后上下打量着雅
- S1 Q) G' I5 Y2 p* T琴，「你这身打扮不错，老李喜欢良家妇女，裙子稍微长了一点儿，要是，」
8 S4 t# I: J- {
　　「停一下，停一下，」雅琴打断伦琴皇后，「您跟我说这些干嘛？您和李校
# Q2 H9 h7 F0 l( H长生活上的琐碎事儿，没必要跟我说。」
1 |; B! q  Y- ~) X+ G8 k, a
/ l; Q- c5 I8 V: s6 y　　「是吗？」伦琴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雅琴，「我怎么觉着对你可能有用？好
0 S$ R2 P7 i( A' G* v' C吧，不说了，我去里面照看一下吴教授的小夫人，她今天可是个重要的角儿。」
6 X/ n+ N$ a" n( @- e说罢，伦琴皇后转身便走。雅琴正琢磨伦琴皇后的话，那女人又折回来，从衣兜
里掏出一个摺叠的信封，塞在雅琴手里，说：「差点儿忘了，老李说上次你去他
- o. V. }2 G5 A3 o0 n; k8 J办公室，把一件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3 m3 p3 ]# {& T" C
　　雅琴低头打开来，抖了抖，掉出一张房卡，还有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
$ s8 c0 v# g4 T( k写着：罗马假日酒店，一八八八号，明天上午十点。雅琴顿时明白过来，脸红一
阵白一阵，抬腿去追伦琴皇后，那女人已经没影儿了。
1 C& d: u+ N4 i+ Y4 W6 e( o' d
& S$ W1 x# b& Y0 a( p: u　　客厅里，吴彬和文若正谈论着什么。沈芸安静地站在吴彬的身边，挽着丈夫
9 V- r( F" X7 s* y3 O& X0 `的臂弯。李校长就坐在对面，沈芸忐忑不安，禁不住偷偷望了对面一眼，正好李
# \7 _* J6 x8 E/ A) [+ p6 T6 G6 R校长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沈芸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暗暗后悔：真不
该穿这身衣服来。这是沈芸和李校长之间的一个秘密。
, |) u$ Q3 `) d+ u3 S8 P
! \4 [  v8 F3 f+ B/ p' V( \$ H　　那天下午在校长办公室，李校长最后送给沈芸一只衣袋，里面装的就是这套
白色的衣裙。几天前李校长还专门打电话，嘱咐沈芸今天一定要穿来，搞得沈芸
一直心神不定。沈芸知道，这套白色的衣裙，是李校长的初恋情人，另一个叫小
芸儿的女孩儿，当年经常穿的。沈芸也知道，李校长对自己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6 e$ O" E7 n8 B8 @0 K7 \; c6 ]他把自己当作了另一个小芸儿的替身。沈芸当然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不能当
也当不了另一个女孩儿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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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晨，沈芸非常犹豫，要不要来李校长家，她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但
+ c; ~6 R3 R" |% X又说不清楚。李校长显然不是什么坏人，对自己有些好感，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3 F1 g1 }4 c0 s, |' y2 {% q% e' y/ m一个男人，能够对二十年前的初恋念念不忘，肯定是重感情的好男人。

　　最终，沈芸不仅来了，还按要求乖乖地穿上了那身衣服，为什么，谁也说不
清。沈芸从小没有妈妈，又不讨父亲喜欢，内心非常渴望那种长辈的爱。虽然沈
芸一直叫吴彬哥哥，但他只是小哥哥不是大哥哥。李校长就不同了：成熟，稳重，
事业有成，方方面面都能安排好，比老学究文若，大男孩鹏程，莽夫程教练，还
# j4 ^# e7 a9 {+ V2 v有白面书生吴彬，都要高明许多，况且，他还有一桩不幸的婚姻。
( y' t4 x) D; X( p& Y) r& R
, f5 }' U; N% R　　沈芸正胡思乱想着，伦琴皇后挤了进来，上来拉住沈芸，说：「小姑娘，走，
# ~2 @/ H+ ~4 y. L9 H2 a1 f( g+ w- x我带你上楼各处看看，其他太太们都去过了，下次你买房，就照着这个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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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 D. t- ]7 s　　沈芸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看丈夫。伦琴皇后於是转向吴彬，问：「吴大教
授，把你的小夫人借来用一会儿，舍得不舍得？」

/ }! @3 ?7 f4 R3 F& b- N: ^　　「舍得，舍得。」吴彬忙不迭地回答，还自以为很幽默，「借去用吧，慢慢
用，不着急还的。」

　　伦琴皇后把沈芸拽出人堆，还不忘回头对文若风风火火地说了一句：「文老
1 J3 t5 {' {% w师，别愁眉苦脸的，你是内定的下一批正教授博导，我不开玩笑，你太太在后花
  `, h% i/ L  e4 ~% h园等你，让你去赏菊赋诗。」

　　大家都笑起来，文若摇摇头，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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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依依不舍地走上楼梯，忽然心中一阵哀伤，她幽怨地回过头，看到的是
丈夫鼓励的目光，还有李校长高深莫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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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C% r- p) J! |9 S　　北京通常刮北风或西北风，城北的昌平，怀柔和密云污染最少，交通也还算
方便，所以新贵们往往把别墅买在这里。伦琴皇后拉着沈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
地参观，不厌其烦地介绍，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沈芸摸摸这儿，看看那儿，
( l7 k& M6 ~+ X又是羨慕又是憧憬，渐渐地忘记了其它事情。到了房子西南角的主卧室，沈芸再
也走不动了。

　　朝南和朝西的两面，几乎没有墙壁，从上到下一水儿落地玻璃窗。将近中午，
5 {& z6 [0 r9 C* C2 s南面灿烂的阳光直射进来，暖洋洋地春意盎然。再看西面，巍峨的群山几乎就在
2 z0 a; k0 ?# l# S眼前，苍翠之间点缀着金黄和深褐。
# m+ @( R5 n8 O" z1 w& G
7 o6 R- \0 s9 V7 o/ t　　沈芸情不自禁地说：「当有钱人多好啊，我们家是二十年的老楼房，还是朝
% U! `$ p- M2 m( i北的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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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6 D5 x: t2 a5 g& m0 m( Z　　伦琴皇后挽住沈芸，说：「小妹妹，这些你很快都会有的，吴老师如今是大
$ C: l4 L8 \3 {3 K# Z教授，博士硕士想招多少招多少，多一个就多一份补贴，要是招在职生，油水更
大，还有，」

2 g* i& F! u7 s1 E0 L+ Y; R　　伦琴皇后贴近沈芸，小声说，「以前吴老师办工商行政管理班，后来给我们
* r/ X$ w, W/ ~9 U4 Y4 S. E家那位要去了，记得不？我们家那个废物太没用，越办越差，大公司有钱的老闆
都不愿意来。你知道吧，李校长说了，下学期还给你们家吴老师，那可是肥差，
# L  {. y" B$ R/ f" }你就等着数钱吧，小心手抽筋。」

　　伦琴皇后说得天花乱坠，沈芸听得稀里糊涂。

! |5 T% p6 P  ]7 n9 V/ ]3 h0 c& G/ N　　「真的？那您不生气？」沈芸天真地问。

  L0 A' Y5 u1 _　　「我的傻妹妹，我生什么气呀？这种肥缺，干三年就行了。」伦琴皇后搂着
" S3 I% o) h0 V$ t0 R沈芸，故意压低声音，「我们家啊，捞够啦。」

　　沈芸知道伦琴皇后讲话不是很靠谱，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陶醉了。
! `9 a; e4 x$ t( j
1 @; A' k# D1 D# E4 [7 p, M* ]　　「这儿通轻轨，房价太贵了，听说远一点儿的密云还没太涨。」沈芸开始自
( _5 B* y, l5 ^/ u# E言自语。

　　「说得太对了，我们家刚在那边买房，我还没敢跟大家说呢，怕招人嫉妒，
" b" D" o. P+ ?9 N4 }& ?下礼拜我带你去认认门儿。我们家旁边正准备开发新的高尚别墅区，还有红头阿
三把门，说是能直接看到水库。」伦琴皇后说得云山雾罩，又话中有话，「小妹
妹，你好福气啊，这么年轻就能过上好日子，跟对人喽。」
5 B6 G- T' {2 {2 d/ ^+ }
　　沈芸没有答话，站在秋日的阳光下面，暖洋洋的，做着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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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琴皇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热情地说：「密云那边买房的事儿就包
给我，有了豪宅，家具也不能马虎，好马配金鞍嘛，你看这张床，够不够档次？
+ u7 X5 {" N8 n躺上去，试试！」

　　沈芸像是被催了眠，被伦琴皇后指引着，爬上房间正中的软床，糊里糊涂地
8 y# `$ F- v- C" T, D+ c躺了下来。

. @/ o9 S. T* \  `) g: A: i8 n! a　　伦琴皇后看着床上宛若少女般的少妇，心里充满嫉妒，她的嘴角，露出一丝
' X0 C* u4 o" g. O5 b不易察觉的冷笑。
( t. y6 K- r* e3 x: y/ Y8 d# c
, [8 ?% ^/ u7 H/ p( P' g　　「小妹妹，闭上眼睛，对，闭上眼睛，想像一下，你和吴老师的幸福生活，
过几年，你们会有一双儿女，想像一下，他们就躺在你的边上，左边是女儿，右
边是儿子，对，就这样，我下楼给你拿一个冰激淋，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 Z4 h$ k9 O# A% H# d! O
/ I" |! @, y% |; Y: L( C  b2 S　　楼下，牌局正激烈。

) W, H5 E$ Q+ o( Y　　李校长一面出牌，一面不时往楼梯处瞟一眼，终於，他看见伦琴皇后露出头，
! m% N$ u" c! u向他使了个眼色。李校长笑呵呵地放下牌，站起来爽朗地说：「今天手太臭了，
原来平常你们是故意让着我的，现在职称到手，用不着我了，就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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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y6 T* U" ^7 u: `0 u　　大家都笑起来。

# N9 g: @: |5 P( A6 |6 T　　李校长让开座位，转头对吴彬说：「我得去放放水，洗洗手，吴教授，替我
扛几圈儿！」吴彬还想推辞，被众人不由分说按在了椅子上。吴彬看到李校长走
上楼梯，心里空荡荡的，他压住心绪，认真地打起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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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5 N& C' W: F: D" E0 U3 y6 p6 l　　后花园里有一条曲折的小径，两旁不知名的树木，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
文若和雅琴，踩着秋叶，慢慢地走着。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文若先开了口：「雅琴，刚才那个伦琴皇后，当着
大家的面，说我是内定的下一批正教授博导，没头没脑的，我当然没在意。」

　　「嗯，她也跟我说了，还说让你去工学院主抓产研结合。」雅琴平静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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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J2 R  L% L8 Y. X% I% `$ j　　「真的？那可是我的强项。」文若没有那么平静，停下来，踢着路边的荒草。

　　「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雅琴也停下脚步，看着丈夫，问，
「文若，自己的事不能靠别人，我问你，职称申请表你是填，还是不填？要是填，
你准备什么时候填？」

/ }. t, L  f- c2 y+ d4 e3 ?　　「填吧，我回头就开始，费不了多少工夫，这几年，我都填了好几次了。唉，
我知道，我好比一头拉磨的驴，这职称就是眼前的一串胡萝蔔，但是该申请还得
9 m3 _' W& G0 @! t申请，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文若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 e- l, ^" Q; w& a
, x9 c$ [/ o8 K! _9 w　　雅琴追上去，拉住丈夫问：「文若，你告诉我，这个职称，对於你们读书人，
  f9 h4 S9 X# C  n  q就那么重要？」
4 g8 i  @$ G0 A% Z/ m
4 H1 ~* `, N) s' c7 X: M- z: [　　一阵西风吹过，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一片枯黄的树叶，飘落在文若的肩
0 C7 g6 z# m6 P; M+ F上。文若停下来，站住，仰头望着萧瑟的树梢，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说：「我很
少和老同学老朋友联系，国内的不敢联系，国外的更不敢联系。人家难免要问问
近况，我怎么回答呀？这些年，年轻人提拔得很快，有些国家重点实验室，负责
人才三十出头。我都四张多了，教授还带个副字，树有皮人也有脸啊。」

) M: G2 V2 D4 ^$ X9 `　　文若摘下肩上的落叶，凝视了一会儿，丢到脚下，「雅琴，我知道我现在这
6 r7 ~+ Z" `# ]* Z/ R2 \种状态，非常影响夫妻关系，对孩子的成长更是不好，可是我真的很难控制情绪。
雅琴，我不是抱怨你，当初回国，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我那些一道被裁的同事，
后来经济形势好一点，陆陆续续都被招回去了。」

- D" z  ]0 W' l, w8 ~1 i　　又一阵西风吹过，送来几许寒意。

& [' r+ C  L8 e5 I, Y　　雅琴默默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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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7 O- t9 C* ~' L9 ~& {
3 i; a; N! B# D! M9 V. l" L　　雅琴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房卡。

+ }2 J. y& D+ N! g0 k% K  u　　文若夫妇没有注意到，隔着树梢，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
一直注视着他们。

　　李校长光着上身，站在窗口望着外面，伦琴皇后蹲在脚下，正给他解开腰带。

　　「你跟她讲清楚了？」李校长问。

2 x8 i! D2 t- X8 Q; }　　「我没把话讲太露，不过她肯定明白。那女人见过世面，对这种交易好像也
. G0 P; b  i; T5 {不陌生，我看八九不离十。」伦琴皇后把李校长的长裤褪到脚踝，一面解开男人
% b  U5 H8 n* s的鞋带，一面不无嫉妒地说，「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

　　李校长没有答话，只是轮流抬起双脚，让女人除去鞋袜和长裤。他看着后花
1 d! A" p" J5 e园里徘徊着的文若夫妇，心中无限感慨：快要结束了，等到明天，一切都该了结
了！李校长和很多领导干部不一样，他做事低调，对上恭敬，对下也不很苛刻。
实事求是地讲，李校长的生活作风是不错的，除了结发妻子，他只有伦琴皇后一
个女人。
& D" A/ V! t0 k  _4 E6 r/ a
( _) G+ t0 ~8 F- ]) I: h　　李校长的老家在河南陕县农村，他出身贫寒，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他
深知，自己没有背景，必须非常小心谨慎，稍有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因此，即
% l8 _& w$ m2 |使对於出轨的妻子，他也仍然保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5 x' y: r2 J1 N* m" L8 U* d　　李校长和女教师女学生谈话时，一般都开着门，这是从国外带来的习惯，君
子不处嫌疑之间。伦琴皇后对於李校长，更像是走狗而不是情妇。有些事情，领
导亲自出面不太合适，一条忠实的走狗就很必需了。当然，李校长也需要一个女
人，来证明自己的男性功能仍然正常。

　　李校长的内裤正在被扒下。他再次抬起脚，方便女人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

　　李校长看着楼下的文若，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怜悯：可怜的男人，刚入校时还
意气风发，几年下来都鸵背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当年没管住下半身呢？李
+ g1 o; v$ c" @+ S9 R校长的幼年，童年和少年都是清苦的，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打穀场上听老人说书。
从那些朴实的演义故事里，他懂得了，古今成大事者必须能忍，忍世间难忍之事，
同时，他也牢牢记住了，有两件事绝对不能容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 U# f" p8 {4 o4 X) j
3 W( y$ \; x* U8 \! u- B' M- O; P/ a　　李校长把目光转到文若妻子的身上。这个女人是无辜的，行为举止颇合礼仪，
! o/ L3 }: Y( ?% D6 M2 n0 O"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中国人讲究父债子偿，夫债妻偿。可怜的女人，听说女儿都
上高中了，明天还要去酒店包房，给自己丈夫的老闆奸淫。

4 {8 c2 a3 o; w* N7 ?# K0 s* I) k0 x　　李校长长叹一声，眼中的仇恨暗淡了许多。他居高临下地打量起这个仇家的
8 {4 `" g. N1 Y4 l$ @2 M女人：修长的身材，得体的装束，处处显出知性，时时难掩从容，比伦琴皇后这
种贱货强多了！李校长的阳具，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慢慢地挑了起来。

/ |& d8 H3 I6 L　　「色鬼，想着搞别人的老婆，就那么来精神儿？」

9 I! |4 R0 S1 i" p) C　　是伦琴皇后，李校长几乎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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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货，少费话，闲着你了？给我口交！」
9 w* O$ ], `& G7 R& }7 `
　　啵滋，啵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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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N! f; d& k! ]2 g　　明天该怎么日仇家媳妇儿呢？当然还是从后面日，她得撅起屁股！是让她跪
! n- x' L$ B( j8 m+ o着趴在床上，还是站着伏在什么东西上面呢？嗯，这个女人腿挺长的，站着日也
行，房间里不是有一张梳妆台吗？高矮正合适。对，就让她趴在梳妆台上，对着
镜子，一目瞭然嘛！还有，是让她全脱还是半脱呢？这个年龄的女人，肚腩肯定
是有的，皮肤也未必好，别败了兴致，就让她半脱吧，脱光下身就行！
( b& v' v3 @) o4 q: B" p
* O$ M7 \' W6 y　　啵滋，啵滋。

' ?4 S% e! e6 V/ Z% f" @　　李校长亢奋起来。他朦朦胧胧地看见，楼下的花园里，多出一张梳妆台，文
老师的妻子走过去，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轻轻撩起长裙，慢慢褪下内裤，分开
修长的双腿，无奈地伏在台上，然后，把裙子缓缓卷到腰间，双膝微曲，腰肢慵
! t2 }' Y2 D% u* Z) C8 e  K( F软，雪白的屁股，便高高地撅了起来。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把文老师夫妇
( O! t: t6 ~# B% o, r7 K围在中央，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指手画脚，更多的是目瞪口呆，幸灾乐祸。

　　文老师站在圈子里，默默地看着妻子宽衣解带，摆出女人最羞耻的姿势，却
一筹莫展，无能为力。高潮来临了，李校长本人，身披大红斗蓬，神仙般从天而
; n  `9 R  D; ?0 z# q4 \降，落在人群中央。人们欢呼起来。李校长目光如矩，环视四周。鸦雀无声。刷
) V) s* `5 m( Z; T* U4 I, m地一声，李校长甩掉斗蓬，亮出一身腱子肉，外加一根巨棒，黝黑如铁，坚硬似
3 V" a$ j/ s9 K1 ^- g& [钢。人们再次欢呼起来。
6 a) g! @4 T5 V: C! K, _7 m) J
　　李校长步伐坚定，走过去，立在文老师妻子的背后。「插进去！插进去！」

　　呼声震天。

" I6 A- u$ U( `- R+ U　　李校长抬起一只手。鸦雀无声。
# v& B  h7 W/ ]! ^! j9 ~
0 B' l7 O0 b" p* P　　李校长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文老师。文老师看看妻子，看看人群，又
* P  J, R5 W2 u5 q, u: P$ a- `3 Z9 n看看那根巨大的阳具，无奈地点点头。微笑着，李校长伸出双手，分开文老师妻
$ M' T1 j. s+ ?7 w# u3 c子雪白的臀肉。黝黑粗长的阳具，抵住了水汪汪的阴户。依然鸦雀无声。噗！油
) v# |/ J! h+ k9 D9 z: a光锃亮的龟头，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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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到底！插到底！」欢呼声直冲云霄。
& ^0 s2 j  S3 c) Z( y  @* c
　　李校长抬起一只手。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李校长再次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文老师。文老师看看妻子，看看人群，
再看看那根巨大的阳具，低下了头。朗朗乾坤，艳阳高照，硕大的阳具缓缓前进
着，终於，又是一声，噗！李校长的小腹，撞上了文老师妻子的臀尖，一捅到底。
雷鸣般的欢呼。
& ~- c8 v! t8 V
　　啵滋，啵滋。

  M3 m3 q# N( u. n( ]" ^* W. n　　李校长越来越亢奋。他双手紧抱伦琴皇后的头，狠狠地往自己的胯间推送，
彷彿抱的是文老师妻子的屁股。现实中的李校长，没有一身腱子肉，更谈不上什
么巨棒，可他仍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具有杀伤力的男人。伦琴皇后虽然是护士出
  \5 N% q# k6 l身，擅长伺候男人，但她始终没有掌握深喉的技巧。在猛烈的攻击下，伦琴皇后
剧烈地干呕起来。
$ W+ u% Z0 U4 ]* |, C9 z; r3 x* r
2 W: |! E- D0 ?　　李校长不得不停了下来。伦琴皇后费力地吐出口中的阳具，连连咳嗽，一边
4 `. g, S' k5 r5 W4 n抹着口水，一边没好气地说：「色鬼，吃药啦？你忘了，你的初恋小山楂还在隔
  @. v/ Y  G. C) H3 e! o# Y壁呢，都一刻多分钟了，别明白过味儿跑了！」

% I& y% \- y" Y　　李校长惊醒过来，今天的重头戏，在隔壁主卧室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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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晴朗的天空只有几丝云彩。灿烂的阳光，透过宽大
的落地窗，慢慢地从地上爬到床上，又从床上爬到吴彬妻子的身上。

　　沈芸仰面躺在李校长的床上，四肢舒展，尽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她闭着双
# s; F$ V- J2 t- u! o眼，面带笑容，思绪像原野上的蒲公英，漫天飞舞：真舒服啊，不管是在密云还
是别的什么地方，房子一定要朝南！这几年太辛苦，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愁了！
医院的大夫不是说了吗，我们俩没问题，就是太紧张，这回放松下来，说不定很
快就能怀上。嗯，生两个，没准儿真是一儿一女呢！

; N! @; N2 L! Q; R, _　　沈芸幸福地笑了，她彷彿感觉到，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正依隈在身旁，胖乎
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妈妈，从小腹到前胸，一点点爬上乳房，那么温柔，那
么真切。沈芸情不自禁睁开眼睛，啊，她紧张得几乎停止了呼吸！是李校长，上
身赤裸，下身只围了条浴巾，侧卧在床边，一只手正搭在乳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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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4 K# y* F0 }- j4 `1 |　　一瞬间，沈芸的身体僵硬了，无法动弹。

　　楼下的客厅里，还是那样熙熙攘攘。人堆中，吴彬努力地打着牌，却还是不
时犯些低级错误。他很难集中精力，总觉得心神不宁，不自觉的朝楼梯望去，有
5 d& `# ^$ M! V. X5 o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终於，对家无法忍受了。
( e! l* V( I  L9 }
　　「我说吴老师，你怎么搞的？当上教授，乐得连牌都不会打了？再这样，我
$ ?1 ]3 e* c& X  r& d可要求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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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5 ^1 Z* ]  Z" e* P1 l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让位，我让位！」吴彬满脸郝
/ N; r# V4 [( [色，忙不迭地道着歉，起身让出了位置。立马就有人补了位，大家继续熙熙攘攘。
# ^- u7 A/ r3 Y2 s3 o; r吴彬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走开还是再站一会儿。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吴
彬扭头一看，原来是伦琴皇后的丈夫王老师。王老师把吴彬拉出人堆，颇为同情
的样子。
2 E$ i4 n( Q4 V( F, ]! T
* \% y! V/ Y0 v4 @0 V　　「唉，换了谁都会想不通，吴老师，我理解你，理解你啊！走，外面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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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b0 s$ x6 h( m! J! |% n　　吴彬被弄得莫名其妙，一面跟着往外走一面问：「王老师，谢谢你啊，给我
3 ~6 L( y2 d* ]% o解围。你说我什么想得通想不通的？」
% y% q! d' r$ X
　　「唉，吴老师，第一次，都是这样，我知道你要面子，不过在我面前，就不
必那么躲闪啦！」

# s5 H* K& S! ~　　「王老师，什么躲闪，我有什么可躲闪的？」吴彬更加莫名其妙了，「王老
8 y# X8 }/ m( |, ?# B! L师，你知道的，我最近脑子有点慢，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

6 L: U* K  S* @" v# _5 @# H　　王老师停下来，定定地看了吴彬一会儿，问：「吴老师，你是装糊涂还是真
糊涂？你老婆，在楼上。」王老师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天花板。

3 {0 M; v; B7 @* Z+ J' @' i/ N　　「这个我知道，你夫人带她去的，说是参观参观，怎么了？」吴彬是真糊涂。
4 f( ~' r+ I1 N8 B$ E3 ]: U
　　「你老婆，在楼上，李校长，也在楼上，他们俩正在，」王老师吞吞吐吐，
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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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从王老师的神情中，看出了可怕。他感觉到不对，急了，一把抓住王老
$ P% I! p" Y- L. Y师的袖子：「王老师，你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 S* B9 e. w+ k
1 {9 z% M# M( D) v9 c* o& V6 X　　「小声一点儿！」王老师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说，「吴
. ~' Z3 I4 S) X* a- k3 H6 t老师，这里不方便，走，外面讲话！」

! S, y2 q5 ]) |3 o　　楼上，主卧室，大床上。
( m6 A/ c8 _# p, W' X4 m
! M. u! f$ i, k. K　　李校长紧挨着沈芸侧躺着。他的手，搭在别人妻子的腰间，轻轻抚摸着。沈
芸不住地颤抖，浑身绷得紧紧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咬住嘴唇，夹紧双
腿。李校长温柔地亲吻着沈芸的耳垂，喃喃地说：「小芸儿，二十年前，你答应
" ^- o" s! J7 M- G+ k6 w过我，要把自己完整地交给我，现在我来了！小芸儿，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啊！」

　　「不，校长，那是另一个小芸儿，不是我，您弄错了。」沈芸小心翼翼地抗
拒着。她更愿意相信，李校长只是错爱，把她当成了初恋情人。不管怎样，那应
该是一种美好的感情。

7 @; A: T% i! j3 A+ K　　「不，小芸儿，我没有弄错，你就是我的小芸儿，你还是那么善良，还是那
么羞涩，一点儿都没变，小芸儿，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0 D9 U7 M- w' h
; p2 s/ N# H' w2 p; Q1 J　　李校长的手向下移去，开始在沈芸的小腿上游动，然后又翻转向上，探进了
4 Y1 z+ h8 x3 N8 s) A! P纱裙的下摆。沈芸不敢再讲话了，她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大腿，不让那只手靠近双
腿间的敏感处。隔着薄薄的丝袜，沈芸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 }! q7 x, A9 B7 t感受，羞愧，酥麻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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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做过公关小姐，但时间很短，结婚后她几乎忘记了这段历史。她的内心
一直是纯洁的，修复了处女膜之后，她甚至相信，自己的身体也是纯洁的。沈芸
: m+ ~/ n7 t/ P! y1 B) F不敢和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翻脸，但她也不能任人宰割，无所作为。当李校长的
/ D+ L  K9 `' k- J手摸到她的私处时，沈芸坚决地伸手把它挡住了。
  l1 }: y5 P6 n, w% H: L$ @
; g" w: d0 A% D' ]4 N　　「小芸儿，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我知道你个是纯洁的好女孩儿。你不愿
意我碰你的下身，那么，就让我搂着你，静静地躺一会儿，好吗？」李校长温柔
* t1 j& T# Q* [3 v. J3 F地喃喃自语着，把沈芸轻轻侧搂在怀里。吴彬的妻子羞红了脸，没有同意，也没
9 i. @# @+ j$ @0 W  X! o有拒绝。

8 z6 k9 ~8 X6 D; i　　其实，李校长并没有停止攻势，只是把方向转到了吴彬妻子的上身。沈芸后
- C5 P6 K6 W1 P& A9 i7 O- \背的裙扣正在被解开，先是最上面一粒，然后是下一粒，再下一粒。每一粒钮子
的解开，都伴随着一次颤抖。沈芸忽然有了湿润的感觉，从裸露的脖颈，慢慢地
! C2 E: {8 [# Y0 Z( K向肩部移动，这是李校长的亲吻。不行，得想办法，既不伤李校长的面子，又让
他知难而退。楼下这么多人，只要冲出卧室，他总不至於追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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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决定起身下床，摆脱开这个男人的纠缠，可是，她的身体被男人箍得紧
3 o+ E8 p6 V9 t: L; g1 M紧的，无法动弹。沈芸告诫自己：别慌，稳住神，下面有很多人，随时可能上来，
李校长是有身份的，不敢太怎么样。

　　的确，李校长没有怎么样，只是不断地亲吻吴彬的妻子，不断地讚美她，讚
! |8 e- @" b& V美她的美丽，讚美她的纯真，讚美她的善良。沈芸的身体开始酥软，她盼望着赶
/ m% ^+ b& T3 M9 _, O, h紧有人上来，可是她又怕有人上来，被人看到这副样子，该怎么解释？
# h- X6 i) k- O; n
　　花园里，秋意正浓。
4 L, S$ `- x5 e. i
　　吴彬愤怒着，脸色已经发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李校长，要睡
- @. P- v/ u$ _! U$ v; S自己的老婆沈芸？这怎么可能？这还有没有王法？吴彬简直快要发狂了。王老师
4 V; M% {4 o' @) X8 S* G$ Q拍拍他的肩，颇为同情地安慰道：「唉，吴老师，忍了吧！你看我，忍了这么多
年，有什么办法呢？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像你我这样的普通男人，就不该娶漂
; w1 d+ v- v8 Q6 e% t亮老婆，这就是古人说的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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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_% ]) S7 Z　　「什么你我这样的男人？王老师，我和你不一样！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拿
自己的老婆换饭吃，我可不用！」吴彬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他只觉得，一股怨
* p+ B! k) Y. b, i7 @% i: O" h气直冲头顶。不行，不能让那个姓李的得逞！要保护老婆，要赶紧救出小芸儿！
吴彬一个转身便要走，但是被王老师一把拉住。
9 l4 ^$ s; e% O1 G
　　「小吴，你疯了吗？你还真以为这个正教授，是你自己凭本事挣来的？我告
诉你，那是你老婆看你可怜，拿自己的身子跟校长换来的！你现在得着便宜，就
要反水，校长会善罢甘休？他能让你上，就肯定也能让你下！老李可不是个简单
2 ~0 b7 L2 y& A$ i0 e/ b5 {6 b+ @的人，你今天得罪了他，以后在这一行还怎么混？吴老师，我是为你好！」

　　吴彬瞪大眼睛看着王老师，好像在听天书。王老师以为他回心转意了，继续
说道：「吴老师，我理解你。刚开始，我比你还激动，我菜刀都抄起来了，可我
又一想，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我乾脆就想开了，你玩儿我老婆，可以，
给我拿好处来。你看我这几年下来，房子，车子，票子，什么都有了。老婆算什
么？刘皇叔说得好，老婆是衣服，衣服破了可以补，要我说，衣服破了还可以换！」

　　王老师松开手，凑进吴彬低声说：「不瞒老弟，我在外面也有女人，不止一
; a0 H) k7 h* x6 Q- y个，比老婆年轻漂亮多了。吴老师，好好想想，有没有女学生女助教什么的，学
业不行，家里困难，或者有别的什么事求你，有没有？有，那就对了！堤内损失
堤外补，老弟，别一棵树上吊死！哎，哎，吴老师，你别走啊，冲动是魔鬼，我
5 W5 m& S$ T' [还没说完呢！唉，怎么这么倔呀！」

　　不知不觉间，李校长把沈芸的连衣裙，从肩部慢慢拉了下来。隔着白色的蕾
% w' J. Q9 @$ O2 B, I丝边胸罩，他温柔地抚弄着别人妻子的双峰。沈芸喘息着，扭动着，浑身瘫软，
& z; G3 F" p) e  E4 q* z* P* }/ Q柔软的乳房，变得又涨又硬。她发觉，自己开始难以控制身体了。李校长将沈芸
放下，让她平躺在床上，欣赏着她那美丽的胸部：白色的胸罩，勾勒出饱满的曲
线，多么迷人，多么刺激！
5 @. s- o& P5 a- |3 F& T& L
　　李校长的阳具，已经坚挺得快要爆炸了。动手吧！吴彬妻子的胸罩被解开了，
; K3 |; r7 S) v白晰柔嫩的娇躯，映衬着高耸挺拔的乳峰，还有那少妇甜美的面庞上，娇柔慵懒
6 q9 Y- G" ?9 |8 g的无助，和无法掩饰的哀羞。李校长加强了攻势，少妇的一只乳房被他咬住，另
4 W! H3 P8 Q2 u# d一只乳房则被夹在手指间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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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s; I% q$ q- m; x　　沈芸的两只乳头肿涨难耐，她渴望着男人的抚弄，来消减这样的痛楚，可是，
' o) Y$ a2 u9 Y; u* Q( ?) K9 w# l! s她惊恐地发觉，自己的子宫开始酥麻，连绵不绝，连同阴道，直逼阴唇。沈芸害
! V' c6 V# z3 C  x0 \怕了，虽然内心竭力抗拒，可生理的本能是无法控制的。

　　她无声地呼唤着：吴彬哥哥，快来救你的妻子！你不必跑上来，你只要在楼
$ L% ]% [5 w1 d0 p* b' @' n8 L% g* K- B  |下大声呼喊！吴彬哥哥，难道大声呼喊你都不会吗？

　　沈芸啊沈芸，你为什么不能大声呼喊？

　　李校长依然含着一只乳头，手，却慢慢松开了，往下移去，停在平坦的小腹，
, e2 m8 o( y* M( S6 M抚弄了一阵，然后，再向下，一点点，一寸寸，探去，再探去。不！不要！吴彬
7 b& L3 v- _( p( N  f5 \$ R的妻子抗拒着，彷彿正在融化的雪人，声音愈来愈细，抵抗也越来越弱。

. W4 u( Y* k( m2 n6 X　　白纱连衣裙彻底离开了沈芸的身体。

% M: a; O/ T& g0 M$ ~% S# {. h　　李校长的攻势更加凌厉了，他开始亲吻吴彬妻子的嘴唇。沈芸双唇紧闭，左
, h- e1 f! t' B' B9 Z右摇晃，她不甘心，她还要抗拒。说时迟，那时快，李校长突然伸进沈芸的内裤，
& t9 z6 p1 V2 {' E; d. A3 A1 n不由分说，一把抹到膝盖。沈芸卒不及防，一下子呆住了，不知所措。就在这犹
豫之间，李校长再接再厉，一拉一扯，女人的内裤，彻底离开身体，被丢在了床
脚。

　　李校长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顺手按住了沈芸的私处。沈芸全身颤抖着，她的
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李校长没有给少妇喘息的机会，一阵热吻，吻开了吴
" Q5 v  c; ~4 Y彬妻子的嘴唇，舌头，顺势探了进去。轻轻一阵挣扎，沈芸全身就被融化，她几
6 T+ L! C0 R' ^3 {* e乎要放弃了。

# Y3 S& R- s9 l* v; z; S　　两人忘我地拥吻着，舌尖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难离难弃，吸吮着，翻腾
着，搅动着。李校长疯狂地吻着吴彬的妻子，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揉搓着她
$ C- S% v3 a" o$ {  F的阴户。沈芸的双腿用力绞动着，爱液，沽沽而出，沾湿了自身，也沾湿了男人
1 s8 A5 L* _2 P0 c6 X. r) c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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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爬起身，分开吴彬妻子的双腿，跪在了其间。
) i$ `0 R9 n) ~
　　吴彬奔过客厅，没有人注意他，大家专心致志地打牌聊天，全然不在意别处
正发生着什么。吴彬怒气冲冲地爬上二楼，脚步却越来越沉重。走廊口，伦琴皇
8 w' n# L3 }, U0 h3 ?4 `7 q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吴彬，冲着主卧室的房门努努嘴：
3 Z+ G% b1 C" t& O; X「也许还来得及。」
) @. @9 n$ Y) M- v+ t7 s: z+ A7 O
　　吴彬的脚步越来越缓慢。王老师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是啊，
如今这世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光有本
事没用，关键得有人提携。李校长确实不是简单的人，他能让人上，也能让人下。
今天得罪了他，以后在这一行还真的没法混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小芸
! w$ G) o& B& i; g* i8 f7 ^& y8 {8 p儿做交易！能不能这样，假装无意中进错了门，大吃一惊，拉起小芸儿就走，回
头再给李校长送些钱。这个方案或许行得通，保住了自己的里子，也保住了李校
5 a- I5 B& A3 ~. K长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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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J! ]% r, c$ B6 P& e7 c, k　　吴彬真是书生气。古人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白狼；今人说，舍不得老婆，
8 @1 Q8 T7 h; i+ L6 {套不住色狼，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更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千钧一
! L! d; C! J& h. b9 B发的时候，还考虑什么万全之策？要么自认倒霉，献出老婆，要么不顾一切，沖
进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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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腾出手，拎起了吴彬妻子的双脚，轻轻除去白色的皮鞋。看着丝袜下
* N0 N0 [/ V. M3 r* n5 ?6 s; z美妙的肉体，李校长的龟头，禁不住渗出了几滴黏液。好美的尤物啊，给吴彬那
个书呆子用太可惜了，经过这几个月的开发，今天终於该验收了！从第一眼见到
1 z) Y) T1 |4 E! v4 M沈芸，李校长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她的身体！二十年前失去的，今天一定要
! s; f* O2 z1 {1 ?' [5 ~3 a1 c$ ?加倍补偿！善良的人们，也许会认为，李校长是个怀旧的人，他只是把吴彬的妻
6 y' S# D. V9 K, K6 H, Y) b6 [$ J$ L子，当作了初恋情人的替身。

　　其实，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更没有这么浪漫。李校长对他的初恋情人，
早就没有了爱，只剩下怨恨和自卑。没有和那个上海姑娘结婚，他并不很懊悔。
他所遗憾和痛恨的，只是不曾佔有那个姑娘，不曾以此刺痛她那势利的父母。李
6 Z: J/ I0 t* G8 Q% h4 O9 W: e校长决定，把他对自己的妻子，初恋情人，初恋情人的父母，以及一切城里人的
怨恨，都发泄在不幸的吴彬妻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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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h& Z+ |! ^( K0 {* X" q3 z; F　　可怜的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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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的妻子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可以被爱抚，可以被强吻，但绝不可
8 i1 [# v2 o' s. E' C; {以被插入！沈芸唤起最后的良知和勇气，开始用尽全力拚命挣扎，可是，她的努
力马上就被瓦解了。为什么？因为李校长趴了下来了，他开始吸吮女人的阴唇。
沈芸给自己的丈夫口交过，过去在海南，也曾经给客户做过口活，但是，从来没
. y6 {* w, r; H有男人，如此厚爱她，愿意为她舔吸私处。

8 o5 U& V* _; @　　沈芸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还弓起了双腿，这样，李校长的舌尖更加深入，
+ S* _$ N* c) Q3 |5 e4 K直探阴核。呻吟声越来越大。突然，沈芸浑身颤栗，子宫深处一阵紧缩，一股潮
8 z* p  q8 O$ A8 e- V% o水，汹涌澎湃，喷薄而出。天哪，原来这就是高潮！

　　其实，不论婚前还是婚后，沈芸都没有真正享受过性爱。婚前自然不必多说，
1 ^/ u2 n& \& `' k$ F* Q% X那只是一种毫无感情的交易。婚后，吴彬虽然很温柔，也很会疼人，但他往往是
很快就泄了。沈芸虽然感觉到了做爱的舒服，但从来没有体验过高潮这种境界，
现在，她情不自禁几乎要叫喊起来。

! ^( i3 U6 t* V, `3 }3 _　　吴彬的妻子已经泄了，可李校长的攻势并没有停止。他从沈芸的腿间爬起来，
) F- I6 l/ E: d6 J" ^- x抹了抹嘴，抱住女人热吻起来，同时，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硬硬地抵住了女人
& S- B/ n5 g$ D8 k的阴户。

7 p9 V8 b1 A5 ]( [( l( m" y　　吴彬妻子的心中，发出最后的呐喊︰小芸儿，不能被插入！

6 L9 ~% o, u8 ^9 L8 p& X　　吴彬站在主卧室的门前。手，握住了门把，但却没有勇气推开。

2 D, _; R) S; C: a1 {1 J9 f: V　　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呻吟和喘息。对於这些，吴彬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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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S# K/ v2 B8 z' p4 M　　完了，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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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a2 e& n. K5 X1 ^/ F5 {　　他明白了，为什么早晨的时候，妻子那么不情愿，也明白了，自己的一切都
) q0 I- r# Z9 s. |7 X是如何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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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的手，松开了门把，慢慢地垂了下来，两行热泪，潸然落下。他想到了
: V7 J. x+ e$ Y. |% L十年前的那一幕：平安夜，推开房门，妻子和妻子的外国老闆，也是这样的呻吟
7 P, S' E, m2 S! i: _和喘息，愤怒，扭打，离异，然后，又得到了什么？父母的不解，朋友的怜悯，
) N+ ^1 F% k# l) E6 f同事的嘲笑，甚至学生的轻蔑。十年过去了，现在，妻子和自己的中国老闆，正
- r- u0 [5 w; y! V9 g在呻吟和喘息。不解，怜悯，嘲笑，轻蔑，这一切，难道还需要再经历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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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对吴彬的妻子，发起了最后的总攻。他的阳具，已经硬到了极点，准
1 w% _! e! k  q' _确地顶在沈芸的阴道口，正努力地向内试探。只要李校长的腰身，再往下一沉，
一切，就都成为现实，然而，这最后的一步，却显得如此艰难。吴彬错了，现在，
还不算太晚，最担心的，还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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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忠贞的妻子，正进行着最后的抵抗。沈芸喘息着，呻吟着，水淋淋的阴户，
7 {0 `1 f; }/ f: m已经敞开，但是她的双手，依然死死地托着李校长的腰。不能屈服，要坚持，坚
持就是胜利！吴彬的妻子鼓励着自己，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子，她的
1 b2 t5 n  A# u1 _6 V体力，正在一点点地耗尽；她的意志，也在一点点地衰竭。为什么，这个世界上
5 _* y* ~  A% R3 U4 u4 f的苦难，往往要弱女子去承担？

　　门外。
6 G+ @7 w" n6 k. T: u; ?( _/ S$ G
  r0 _9 ~2 Z/ a+ l4 [- ?　　吴彬痛苦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绝望了，冥冥中，他想到了王老
) n/ D9 V$ y$ C& @! Q+ Y+ Q0 W+ f师的话：堤内损失堤外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有没有女学生女助教，有事求你
. z: w; ^$ T; s; `, F/ X的，有没有？吴彬苦苦思索着，渐渐地，门内的呻吟和喘息似乎消失了。吴彬豁
9 v9 a& x! @1 n$ L+ J. ~然开朗起来，这世道，不就是你搞你的，我搞我的，你搞我的，我也搞你的吗？
有什么亏不亏的？搞得越多越狠，越不亏！

3 R3 l) [& q: L) C　　对呀，三年级的几个女生，长得还不错，前几天来求我，找工作和考研的事，
还有去年招的两个女硕士，在职的，还蛮有韵味，特别是那个黑龙江的，一直想
着留京。还有吗？好好想想，对了，刚刚转正的小杨助教，托我帮她把丈夫从陕
西调进北京。这些忙，我是可以帮的，过去也帮了不少，可惜都白帮了，只换来
  Q4 \* a. l1 ~6 F8 q9 n2 Y; L个好名声和几盒月饼。他母亲的，名声有什么用，名声好就能提职称吗？名声好
就能保住老婆吗？
9 _/ b. y) v7 L& B6 I- F6 S4 E
　　忽然，吴彬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小腹，一阵燥热，在这种场合下，男根，居
; w+ \- u$ b7 L& J! k6 k! y! `2 [然硬了起来！吴彬忘记了一切，不管周围有没有危险，解开裤子，先掏出来再说。
1 E: a: ~- p( f4 R# Y( q0 u真的，好硬啊，从来没有这么硬过，好像还长了一点，也粗了一些！他母亲的，
8 f: _; B) ]- U& o6 n" y0 w阿拉也是男人，也要往上爬，也要捞钱，也要搞女人！吴彬握着自己的阳具，呼
哧呼哧地套弄起来。

　　找工作考研，得上床！
) L) i+ r- s, G& S
　　呼哧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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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C  u/ c/ ?: y6 K5 k8 b7 G7 Z0 y　　留京，也得上床！
' V, E1 J6 {# I  J  Q+ e8 F! t
# E- }+ z. T2 u7 t" w4 w　　呼哧呼哧。

　　调进北京，更得上床！
+ [. o$ T) O, `6 u" D$ p/ x6 y$ }
2 D2 S1 O' {6 X% B/ d# H/ ?　　呼哧呼哧。
+ U9 z( z# y+ x- E  X4 Y4 B7 r
+ ^& K0 i. W* ?( q, E6 s　　门内。
! z2 K8 m+ U4 _; P" o9 n
7 K( |: [7 F' R+ }5 s/ y: J　　吴彬妻子的抵抗，愈来愈弱。她失败了，但是她尽力了。李校长的腰身，沉
$ ?$ g) H- P1 z: B0 |3 I了下来。他的龟头，正分开两片娇嫩的阴唇，一点点地挤入。

: \8 K8 U) G/ N　　吴彬妻子的脸上，流下了热泪：小芸儿，你被插入了！
  m, h0 i4 i# E7 N
+ p( q, a8 e: T  @/ w  _; H5 x　　楼下传来一阵喧譁。

9 p, ^2 o) _$ v7 m( U　　「走了，走了，不玩儿了，开饭了！」
8 w# ?, E* u  M% D' b' v4 o& v8 U
　　「咦，主人呢？要不要再等等？」

　　「不等了，不等了，校长日理万机，没准儿在接教委的电话。咱们先吃起来，
/ E6 Y& `- F* {& {) W) G4 c边吃边等！吃饭不积极，肯定有问题！」

% h" K8 }6 q. r* X" Y8 x　　秋高气爽。

　　蓝天。

4 j6 N) X/ v  ~3 X* W4 t1 \9 Z- }　　白云。

　　生活啊，你是这样美好，你又是这样无奈，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 D% @( h( j2 ^" w+ J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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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阴暗的早晨，天空灰濛蒙的，连街对面的楼顶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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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0 d& J) e5 q* }" F; b4 O1 o　　罗马假日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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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T( A) w; t2 P4 j　　一八八八号包房。

　　卧室的席梦思床上。

　　雅琴端坐在床沿，面对着梳妆镜。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白领装束：白色的真丝
衬衫，灰色的西服套裙，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雅琴比约定的时
5 @, J, X5 ~. K8 b9 p% h间早到了许多，李校长，也就是丈夫的老闆，还没有来，但应该就在路上，快了。
1 {- t" u0 {0 Q5 b( P) N雅琴没有什么紧张，焦虑或不安，也许，她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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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今天会不自觉地穿这样一身衣服？思考了许久，
她终於想起来了，十年前，在老闆傑克的办公室里，她第一次失去自我时，穿的
4 h- c( U" Y- r0 e就是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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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O, S+ x$ a0 e! u8 k* D　　真快呀，十年过去了，妞妞都上高中了，过两年就考大学了，该报什么专业
呢？还是学工程吧，将来出国，听文若讲，在美国加拿大，女孩子学工程容易找
工作。无论如何，千万别学文科，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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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E0 E6 s7 c; g! \, H　　雅琴回想起自己的经历。本来，雅琴一直品学兼优，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
喜欢数学，结果高二文理分班时去了文科班。多少年来，她一直后悔当初的选择。
雅琴常常想，如果自己是做技术的，长得再稍微丑一点，也许生活会平静许多。
女人啊，如果你生来丑陋，那么你是不幸的，但如果你天生丽质，那么你也许更
: B$ e/ J' I  N0 r7 K/ |; @+ L3 U加不幸。

　　雅琴从初中开始，就有男生追求，到了大学，被评为校花，更是不得了。雅
. ?0 c& D2 A& ?: Z1 F; P" }! Z琴和很多男生约会过，她接受亲吻和爱抚，但绝不上床，直到遇见了文若。雅琴
- ^( U' j6 m' w+ N9 }8 v3 i+ C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文若的舍友都回家了。文若和雅琴战战兢兢，一直弄到半
8 A# l2 T4 P& ~- w夜，才终於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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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倒头便睡，雅琴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推醒文若，说：文若，文若，你醒
4 Z& J# }. ^2 r1 f% K2 m4 |1 q醒，你看呀，我的血。文若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声，便又翻身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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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R+ ?: A% q　　第二天早晨，文若醒来，看到了床单上淡淡的血迹，才明白过来，他紧紧搂
8 z: T! ?; g7 Q* g% f住雅琴，什么话也没有说。结婚以后，甚至生下了女儿，还是不断有男人来打扰
雅琴。文若出国之后，身边不怀好意的男人就更多了，但雅琴总是能够泰然处之，
不伤感情地巧妙应付过去，直到十年前的那次裁员风波。

　　每次想到十年前的那一幕，雅琴都感到异常屈辱和愤怒，但她从来没有后悔
过。雅琴十年来的职业生涯，如果用傑克的话讲，就是被不同的男人狠狠地干的
- s! _, |" R; e8 P; Z+ w过程。可以说，十年前的那一晚，是雅琴事业的起点，也是她丈夫事业的起点。
当时的情况很明了，如果雅琴不牺牲自己的贞操，她也许至今只是一个小职员，
; ?1 s! [- }- ^而她的丈夫，很可能被赶回国，连学位都没有，那样的话，日子还怎么过？

& q# p" \) X9 b　　对於傑克，雅琴没有任何好感，那个男人完全是小人得志，但雅琴不否认，
3 H% C0 z7 B( p/ b傑克确实身强体壮，技巧也不错。那一晚，雅琴不仅体验了屈辱，也体验了婚外
性交别样的刺激，还有外国男人的硕大与强悍。

  F9 \7 o; v# K5 Z　　至今，雅琴都清楚地记得，粗大坚挺的外国阳具，刮过自己阴道的每一道皱
- p; B- P: N4 J: D褶，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受啊！那一次的经历，改变了一切，后来圣诞节前傑
克再次求欢时，雅琴没有太多的犹豫。再后来，面对总经理和老约翰的非分之想，
" c/ P6 `/ I- ~: ]+ ]* W雅琴的顾虑就更少，感觉好像是顺理成章。是啊，贞操就是那么回事，你看重它，
) i9 S# p# y0 c% v* A3 H它就重要；你不看重它，它就一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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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总经理，雅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她甚至觉得，那是个有点儿可怜的老
人，而对於老约翰，雅琴有着非常複杂的感情。雅琴知道，总经理办公室那出双
凤求凰，是老约翰一手导演的，但她也知道，老约翰确实动了真情，自己能走到
% w. B9 `: m) ~0 {今天，至少有老约翰一半的功劳，后来，慢慢地，雅琴自己也动了感情。她不知
道，老约翰到底是父亲，还是情人，但是她知道，自己依恋那个不太老的老男人，
也需要他，在职场，在床上。

# p( r- q  w; q1 f　　在丈夫离开的年月里，雅琴最大的欢乐，就是和老约翰周末的幽会。

　　星期五的下午，雅琴把妞妞託付给婆婆，告诉她自己要出差或者接待客户，
, i  }* Y$ [; n5 J8 K: U# C或者别的什么事由，然后，回到家中，精心打扮，换上漂亮的晚礼服，再赶到某
个高级餐馆。老约翰必定是西装笔挺，手持一枝紫玫瑰，已经等待多时。烛光晚
餐之后，再到酒吧饮半杯波尔多红酒，然后，两人携手并肩，回到老约翰的高级
+ ^9 ?: l$ E" |) W) M+ X# u1 [5 v公寓。拥抱，接吻，爱抚，宽衣，解带，上床。

　　老约翰虽然已过壮年，但他有无数的经验，完美的技巧，和充分的耐心。每
一次，雅琴都好像被送上了云端。雅琴最喜欢的是，老约翰一面轻抽浅送，一面
在她耳畔喃喃地背诵着情诗。多么温馨，多么浪漫。雅琴其实不是女强人，她是
一个小女人，她会撒娇，会任性，她需要被呵护，她渴望被爱抚。

" g7 G4 s0 k; P8 N　　想到这里，雅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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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h+ v0 b8 ^! ^  X　　丈夫回国了，畸形的错爱也结束了。有一件事，雅琴始终感到内疚，那就是
老约翰临走前，在办公室里，最后的一次求欢。当时，雅琴虽然犹豫，最终还是
2 Z4 e- v3 H7 g+ [4 L$ V7 w) B0 P拒绝了情人。想到老约翰满脸的落寂，雅琴常常充满歉意和懊悔。也许，自己可
以通融一些，满足曾经的情人最后的愿望。毕竟，在那些寂寞的岁月里，是这个
男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给予了心灵的慰籍和身体的满足。每次性爱，老约翰
总是对雅琴百般恩爱，首先是吻遍全身，包括阴户，然后才温柔地插入，用最保
守的姿势，或者凤上龙下。

　　雅琴曾经告诉情人，自己愿意满足情人的要求，比如撅起后臀，让情人从背
后顶入，或者跪在情人的脚下，亲吻他的睾丸，吸吮他的阳具。然而，每一次，
# {7 w+ L# a0 |- x; C& D% ~; Y老约翰都微笑着谢绝了，他捧着雅琴的脸，温柔地说：我的小女孩，你满足，就
是我满足；你幸福，就是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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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2 I% [: u% n　　多少年过去了，每当雅琴想到这些，她依然充满感激。再没有一个男人，会
! k5 W' e( q2 Q* [. w' s6 G& r像老约翰那样理解她，关爱她，纵容她，保护她，和帮助她。拒绝老约翰最后的
1 D1 f2 ^2 ~# U( C6 I请求，是因为雅琴以为丈夫回来了，寄人篱下的日子结束了，可以开始正常的生
1 o* A$ X. N7 R& F' [9 F活了。谁能想到，到了不惑之年，居然又遇到这样的难题？早知如此，当初何必
拒绝情人最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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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想，假如时光倒流，也许自己会毫不迟疑地跪下去，解开情人的腰带，
/ f/ Y% r5 |# f拉下他的长裤和短裤，含住他的阴茎，吸吮，套弄，让他尖叫，让他疯狂，然后，
站起身，背对他，把裙子卷到腰间，把内裤褪到膝下，弯下腰，伏在办公桌上，
把屁股撅高，把两腿分开，向他敞开阴户，还有后庭，问他，想要哪一样，还是
两样全要？想到这里，雅琴情不自禁站起来，褪下内裤，卷起裙子，分开双腿，
撅高屁股，伏在了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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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4 i" l/ S! {. G9 C　　望着镜子里尚存几分风韵的女人，雅琴悲哀起来，她看见了眼袋，皱纹，还
有丝丝白发。雅琴感到自己很可笑：自从进入社会，每一次所谓的成功，都是由
下半身决定的，和聪明才智或勤奋努力毫无关系。刚开始，被外国人欺负，那是
没办法，国家穷，个人更穷，只能忍耐。后来，外国开始不行了，外企本土化了，
" ]% C. |6 ^" E* W' r9 ^0 x外国男人也不那么趾高气扬了。

0 z3 `0 b1 \8 L% L　　再后来，金融危机了，没了钱，外国男人眼看着一天天蔫了，这回该过上好
- [* ~5 ^: E$ y7 X1 `# [6 d日子了吧？不曾想到，本土官僚特权阶层崛起了，迅速取代了外国人，而且心术
  O( Y  {. z- d( L3 E4 R更黑，手段更辣。外国男人干坏事，多少还要装出一点道貌岸然，本土官僚则不
同，欺男霸女赤裸裸毫无顾忌。真是前门驱虎，后门引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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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职场女人，要想出人头第，出卖肉体，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回想十余
6 u4 y  z; ~9 @$ i8 f8 K* E年来的屈辱和牺牲，过去，一切都是为自己的事业，现在，又要为丈夫的事业，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雅琴不得不考虑，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十年以后怎么办？
5 K* c- H: H: Y- l. D3 i还有，女儿长大了，难道将来也要过这种日子？

+ s7 n+ L% O  S  Y6 P! b　　雅琴悲哀着，她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梦：在那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里，春天，
  q  T6 S, z: e5 J山花烂漫，溪流暴涨；夏天，风吹草低，牛羊自现；秋天，层林尽染，五彩斑斓；
. X% Z7 T3 ]0 m$ j: _4 T2 E冬天，白雪皑皑，银妆素裹。雅琴啊雅琴，你知道吗？你曾经接近过那个梦想，
- \0 ?) W9 m2 p( I但是你放弃了。

　　雅琴想，假如当初不逼迫丈夫回国，生活也许清苦，也许平淡，但至少，不
! T5 j! F/ j/ m* a$ k会像现在这样，四十岁了，还要脱下裤子，撅起屁股，等待丈夫的老板来凌辱。
突然，雅琴冒出一个念头：不干了，辞职，卖房，换成现金，全家出国，再去加
  b6 }0 |. U9 Z. G/ X3 h5 ^拿大！

　　对呀，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有想到这一步？是害怕所谓的文化挑战，还是割舍
不下父母亲情，抑或是留恋国内的声色犬马？雅琴想到，头脑里的那两个声音，
$ m# z: k/ G" y8 n5 I" A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对，何不听听它们的意见？雅琴等啊等，很久很久，那两
个声音才跚跚来迟。不过，激忿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无奈的声音和更无奈的声
音。

　　「雅琴，走吧，这些年，该赚的也赚够了，把东西卖了，够全家生活的，再
! D4 d2 _; T$ P  [6 A# b" Z说，加拿大免费医疗，住满十年还有老年金，一个月两千加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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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B5 |, }/ n2 S4 g　　「雅琴，留下吧，走，没那么容易。打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一点社
会资源，说不要就不要了？加拿大好是好，那是人家的地盘，过两年新鲜劲儿没
了，恐怕又要后悔。再说，谁让你丈夫当年睡了人家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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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话不能这么说，你丈夫和李太太是两相情愿，你这是什么？是卖身！
9 o' y  u# Y( M; M, s) b! \( @你都四十了，还要卖到什么时候？该收摊了！」

　　「雅琴，如今这世道，谁不卖？不卖那是没东西可卖！雅琴，别走，卖身这
东西，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你是过来人，知道这其实没什么。」

; y. _: R9 ^) O8 {5 ?　　「雅琴，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们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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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4 j  t% w  H3 h　　「是啊，雅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已经厌倦了。」

　　无奈的声音消失了。

7 x3 I' ?9 T/ W! ~+ S　　更无奈的声音也消失了。

+ `/ D4 {: P& X: v+ u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

　　去，还是留？

0 c( R5 u2 W: N, J, V3 g* [! w( \　　留，还是去？

0 L, n+ K6 I9 V0 }8 p　　雅琴伏在梳妆台上，还在苦苦思索。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衣衫不整，屁股，
7 R8 K* m! o" P6 m# @+ Z一直高高地撅着。雅琴的脑海里，充满了烂漫的山花，暴涨的溪流，金黄的落叶，
  [: u6 g1 s2 C: H9 F* X和袅袅的炊烟。

　　突然，狂风大作，一切都无影无踪，傑克跳了出来：「趴到桌子上去，脱掉
裤子，撅起屁股，让我狠狠地干你！」

: W" }# C; K" r: R" v　　「不！」雅琴大叫一声。
+ y' f% K( j. z, h) g' f
' b, N' W' }5 ^9 s( i" X- b& Z% S　　傑克消失了，总经理和老约翰走了出来：「雅琴，我们想和你共度一段美好
时光，就几个小时，在床上。」

　　「不，求你们别逼我！」雅琴哭泣起来。

　　总经理和老约翰也消失了，孟书记踱了出来：「来，熟女，上床！给我上床！
) t* u8 b/ Y# x  {6 d0 x% @脱光衣服！等我吃片伟哥，回来好好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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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v( y0 a) m0 ^  [　　没等雅琴反应过来，李校长也走了出来：「你有钱，可我有权，在咱们中国，
3 r- s% w! c' L: T5 \8 |有权的干有钱的，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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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你们都走开，求你们放了我吧！」雅琴哭喊着，哀求着。

* x3 t" R+ W0 E5 I　　孟书记没有消失，李校长也没有消失：「走？洋人可以走，我们是中国人，
! |# M. a$ q5 _8 ^5 w哪儿也不走，就在这儿日你！」
0 t, |8 x3 }1 v! Q0 i. ?4 ^& v; i
' U! ]' R& ~. o- E　　雅琴拚命地摇着头，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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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快走，现在还来得及！
- v0 s) j5 C/ l! M" [
) `+ o( B9 K6 R* ^; U8 k- M　　等一下，就这么一走了之，甘心吗？

　　去，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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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还是去？
  ?/ y3 l5 H, `1 _
4 J, a! N+ A; G  q% ~5 }2 j* E9 |　　一阵杂趿的声响。
, B8 }/ I, U( |4 W. x5 S5 N" m; X' O# E
　　房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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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n5 _$ u0 N/ j4 \; E　　李校长，丈夫的老闆，到了。

　　在阴暗的早晨，为了争取晴朗的明天，人们忍耐，挣扎，奋斗，可是，一年
  ^2 Q% T+ i; C" j8 \又一年，这苦难的历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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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 n# J# {　　　　　　　　　　　　　　（第三部完）

whispernan

支持一下，这篇文章写出了现实中女性打拼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