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历程】（1-3部全）作者：京城笑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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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难的历程


5 w" ]! d- @! V作者：京城笑笑生
( _! `% C+ v. D8 h. G字数：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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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根据五年前的「一年又一年」重写的，描述了九一一之后的十余年间，
: K& j  x+ r9 y/ _北京一家外资企业里，几个白领丽人不平凡的经历，包括她们的情感，性爱，婚
1 w! ~% ]- C2 ]* Q  W3 w姻，家庭和事业。全文分为三部：第一部，七个女白领，第二部，十年间，第三
- F) y  w4 S( R2 f5 e! E$ N部，阴暗的早晨。我大幅删改了过去的版本，去掉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内容，越往
后改动越大，第三部是完全新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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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z, O4 S5 |& V3 U6 o　　　　　　　　　　　　　第一部、七个女白领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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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Q1 }6 e: F& ]7 ?: b. f* r　　在遥远的地方，群山掩映着一个小镇。很久以前，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 c! q$ ^7 g- h& ~. L4 r他们发现这里的风光很像他们的家乡，便停了下来，不再迁徙。他们在山坡上开
* s. W' ^* C  t4 H辟牧场，又建起了尖顶的教堂，於是，就有了这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春天，
3 ]4 O- [. v' O漫山遍野盛开着野花，峰顶的雪水化作一道道小溪，从镇子的边上奔流而过，灌
溉着肥沃的牧场。

! ^3 j7 y4 ]) J' m4 Y　　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涨，牧场上的青草愈发茂盛，风吹草低，一群群肥
壮的牛羊怡然自得。秋天，层林尽染，霜叶把群山妆扮得五彩斑斓，溪边磨坊的
水车，卷起片片金黄的落叶。冬天，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生起壁炉，缕缕轻烟，
缠绕在寂静的小镇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9 [+ a/ }% I5 K( P# X2 |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小镇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去年，小镇办起
了一所社区大学，这里才陆续迁来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来自遥远的中国。
7 c, }, \: ^8 V& i3 g8 @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调。男主人是学院里的助理教授，温文尔雅。女主人暂
" i5 H" n& m8 N$ D) b% O) [时做家庭主妇，美丽而贤惠。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上学，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

( I! R" N# O: t; I% o1 `　　他们把房子盖在半山腰，刚刚落成，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两层的小别墅，
; E' W4 D# U" T$ _1 q4 @, T朝南的一面正对山谷。早晨，女人领着女儿，沐浴着朝阳，把男人送出车道。傍
晚，又是女人领着女儿，站在门廊里，披洒着晚霞，迎接男人归来。就这样，日
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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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S8 [! z& e( O　　这天晚上，女人照例领着女儿，把男人迎回家。一家人吃过晚饭，小女孩儿
早早地便睡了。卧室的窗是朝南的，竹帘半卷着，外面天色已晚，灿烂的晚霞，
  W: g) h. r+ G* ?# Q; [2 j渐渐隐去，半轮明月，爬上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山鸟，扑簌簌飞来飞去，
7 L+ G1 E; J: b- g) P0 P幽黑的山涧显得更加寂静。

9 [- \- m% ]; k: L6 j  r　　山乡春夜，寒意颇重，壁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男人靠在床头正看着书，而
女人刚刚沐浴完毕，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白皙光洁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乳房，
" b% `& F  f' R还有半弯雪白的乳沟。她靠在男人身上，柔声问：「工作还顺利吗？老师们不难
相处吧？学生们难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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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这里的学生笨是笨了点儿，可是忠厚老实，老师们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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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p' f, z( ?　　「那就好，咱们好好过，再过四五年，转了终身教职，就踏实了。」女人幸
福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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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放下书，点点头：「今天我碰见校长了，他说像我这样的资历，不用三
3 U5 x' m# B$ i. M$ \. z+ q四年，就可以转终身教授，他还怕我嫌这里太偏僻，呆不长呢。我说越偏僻越好，
我就喜欢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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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I  Q5 x2 ]0 N- F1 E　　女人轻轻解开丈夫的睡衣，一面抚摸着结实的胸肌，一面妩媚地问：「亲爱
的，八小时以外是什么？」

$ u  G, a  I4 q  U& N. _9 H1 x9 k0 ?　　「当然是爱情。」男人温柔地回答着，放下书，把女人搂在怀里，伸出手，
拉下了女人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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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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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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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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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0 @/ A% A. {; r, I6 E　　雅琴从梦中惊醒。六点了。讨厌的闹锺不耐烦地叫着。雅琴坐起身，面色潮
9 i' W1 O1 B' N6 m  `红，汗流浃背，胯间黏渍渍地，伸手一摸，内裤已经湿透了。她按掉铃声，闭上
2 a3 q. A" E) x6 V0 e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试图再回到梦中。

* O; o; W" a2 }5 \$ G) ^) [　　她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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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来，飞快地冲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儿妞妞，穿衣，吃
0 y. q/ J5 ~2 P* |+ h! ]5 D' M; s饭。三刻钟以后，她们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妞妞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靠在
妈妈的怀里，雅琴也趁机打个盹儿。谢天谢地，今天的交通还不算太堵，七点半，
0 p8 R2 _' u4 \/ O$ o# c4 B, a雅琴和妞妞赶到了幼儿园。雅琴把妞妞交给老师，转身正要离开，老师叫住了她：
6 A( H$ i/ y# ]8 I0 y  i- ]「妞妞妈，我们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从下月起给孩子们上钢琴课，每月三百块。
) g7 S5 G9 Z0 s( t6 E& D下礼拜一别忘了带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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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f- l% [" {( [　　「啊？又要交钱？」雅琴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

　　「你们外企白领，这点钱算什么？咱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落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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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7 q+ L) J1 q' ]- o　　「没错儿，礼拜一我一准儿带来，要是忘了您罚我。」雅琴笑着回答，「妞
1 N4 x: g- m& Q% |- h5 H# q7 i  J妞就交给您了。」

/ u  c6 Y7 \! N% W) z3 a- z- [　　「得，您忙去吧！」老师牵着妞妞，自言自语道，「瞧人家这大气，到底是
* q! i' m% w$ [9 N2 ]  k* Z9 z外企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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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2 G# B, ]. p* u　　天哪，可算没迟到，还早了十分钟。雅琴坐在办公桌前，松了口气，整理一
下衣衫，拉开挎包，拿出小镜子和化妆盒，飞快地画着淡妆。望着镜子里若隐若
! a) B. R/ k, `, E" r现的鱼尾纹，她轻轻叹了一声。雅琴今年刚过三十，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两
届，本来是工大的讲师，因为只有硕士文凭，很难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
和妞妞，考了托福去美国读博，走了已经有四年了。雅琴一个人带着女儿还要照
  F' X& T$ O# a2 T8 @0 Y) g顾公婆，每天都很劳累，但她并不责怪丈夫。

0 C: k" k( [3 x; u5 V) I7 _7 `　　当年在大学里，美丽动人的校花抛开众多追求者，单单看中其貌不扬的文若，
就是因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总是
那么大胆自信，在外面一定会成功的。

: t, E8 _$ k0 q　　陆陆续续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雅琴打开电脑，忙碌起来。这家公
: u% H+ c/ s( `6 s% ~1 s( w& E' e: I司是美国独资，做通讯设备，不大也不小。雅琴在销售部做助理，办公室里还有
. b, h4 _! Q* m0 t& a  |* W六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其他的都是销售员。销售员们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
+ M7 b, l* X6 t1 n这七个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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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方经理名叫傑克，四十出头，能讲一点汉语但不能读写，调来中国有大半
/ b( h. R* J1 ~年了，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大家都说这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下属争利益，
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销售员们的话讲，叫做见不得穿裙子的。傑克不像其他老
外那样，他很少去三里屯的酒吧泡妞，而是喜欢在写字楼里寻找艳遇，也不管人
家是姑娘还是少妇，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纠缠上去。

　　至於窝里这七个办公室小姐，傑克自然不会无动於衷。半年前傑克上任不久，
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闆的关系不一般。会计部的沈芸悄悄
告诉大家，说她听到傑克和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销售部七个女人全都
搞上床。雅琴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在中国，三十岁的女人，已
. o1 t9 c0 q% z7 g经不能再自称年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雅琴没有被性骚扰过，恰恰相反，最
) G* w/ o& V# X$ d$ B3 B* n近几年她遇到的麻烦特别多。原因很简单，一是丈夫不在身边，男人们以为有机
可趁，二是她的洁身自爱，在一些人看来，反倒成了一种诱惑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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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甚至听说，外籍经理们拿她打赌，看谁第一个攻破堡垒，把她弄上床，
真是可气又可笑！就在上个月，雅琴和老闆陪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傑
; H/ Y; S4 S5 q3 i; U克藉着酒劲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绒绒的一只手搭在了女人的膝盖处。雅琴朝边上
' K) p; q0 O2 E4 c挪了又挪，那色鬼愈发黏上来，髒手一点点伸进西服套裙，隔着薄薄的丝袜，竟
然抚摸起女人的大腿来。

; n3 C$ V/ M! Y' W( Y0 L　　雅琴不动声色，等到了一个交通稀疏的地方，她突然喊到：「司机，快停车！
我要吐！」司机赶忙停下车来，雅琴拉开车门，乾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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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个客户多灌了我几杯，坐在后面一晃直噁心，别把车弄髒了，你们
先回去吧，不远了，我慢慢走过去，正好醒醒酒。」雅琴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
* W) L  ]! p- T1 U+ f) t9 \门，只剩下老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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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点半了。

) _& P# X5 F$ W6 N( _5 T  z　　「还积极哪？人家都快把咱卸磨杀驴了，你光卖命有什么用？还不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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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k* }; Y4 y　　雅琴抬起头来，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雅琴知道徐倩
指的是什么。九一一以后，形势一直不好，最近总公司宣佈结构重组，中国分公
8 X- S5 z1 q$ p3 N9 h) L! }, b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一时间谣言纷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 }" ~, B- ^; K5 W" `　　「我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家经济情况你又不是不知
道，你让我送礼，礼薄了没人要，礼厚了我也买不起呀。」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什么呀，还不当回事儿！」徐倩凑上前来低声说，「昨天会计部的芸儿跟
我独家透露，说是各部门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 V0 H; g4 Z8 N7 B8 b　　雅琴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徐倩见状，更压低声音：「那个袁芳，整天事儿
么事儿的假清高，刚才我看她悄悄儿去傑克办公室了，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个死严，
( ~/ J/ f# ?8 v. q还有那几个，」徐倩朝办公室另一边努了努嘴，「前几个星期就去了傑克家，我
* c3 k  c8 X9 y% B3 l+ T一黑人哥们儿就住隔壁，亲眼看见的，准没好事儿。」

　　雅琴看着徐倩，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会儿，恍然
大悟道：「临危不惧，该不是找好下家了吧？雅琴姐，咱俩关系不错，乾脆，你
& p5 q: U8 \3 b, e1 r, }: _1 x把我当丫环带过去得了。」

1 R7 |. _- i' G/ o5 a% j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琴笑着说，「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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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r! ?/ |9 F　　雅琴顺手拿起一份旧报纸，翻到广告栏，指着一则招聘启事念起来：「诚聘
文秘，未婚，二十五岁以下，品貌端庄。小倩，你看我哪条合格？」

' a4 H# ~% j  z; r, Z, N　　这回轮到徐倩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转身走开，留下一声叹息：
「说真的，雅琴姐，你也就品貌还算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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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T: W. N: m, U$ m2 _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徐倩是办公室里唯一未婚的，家境好，个性
比较张扬，在北外上学时，就曾经闹得沸沸扬扬。她写了一篇博客，号称中国已
经没有男人配得上她。当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对那些找不到工作，来中国瞎混
0 b2 j. U  c- S% y& G7 ]/ h/ e! k的洋外教，白垃圾之类嗤之以鼻。没办法，谁让她的偶像是邓文迪呢？

　　反过来，袁芳就差多了，她是远郊房山县出来的，只有大专学历，还是师范，
当然不被正牌出身的徐倩看好。两年前袁芳走上社会，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
6 U! p) ~2 f) F学教英语。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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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徐倩一直认
为在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脚，其实不然，只是运气好而已。雅琴把徐倩和
8 i- B2 t5 Y0 e8 x" p5 i/ t袁芳都当作是小妹妹，在她看来，这两个八零后本质上非常相似，都对生活抱有
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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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徐倩不会凭空捏造，此时袁芳确实是在经理办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个家。在小学做事的时候，有一个教体育的程老师，
0 }7 W& \+ c/ U: K6 I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无姓，驱除胡虏的时候加了个程姓，取成吉思
0 T; G; ~5 b4 B" z9 Y汗之谐音。他高大威猛，为人豪爽，对娇小的袁芳一见锺情，声称一定要把小袁
老师弄到手。小袁老师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是城里人，可学历低了
些，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更喜欢温文而雅的高学历男生。后来袁芳离开了学校，
' G. J/ U: ~9 p关系也就慢慢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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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C4 F7 `! @0 Y; g/ V2 o8 V' n　　去年夏天，袁芳终於找到了白马王子吴彬，两人相见恨晚，今年春节就结了
婚。他们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两
室一厅安顿下来，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袁芳不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
) W# W: a. n1 |7 W每天上班做好份内的事，下班就专心於自己的小家。

　　吴彬是个儒雅的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他是研究生，可
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留在系里做讲师。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
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
' }3 Y/ C- U! ^) G9 f6 S/ o得平静。吴彬很有志向，他一面教课一面攻读在职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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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婚后不久，吴彬就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月刚刚痊癒。
& g( J4 J- D/ ^# l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
& I- [5 I8 O' T$ h装，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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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袁芳不愿意去老闆那儿，因为
' `, W0 d" @2 u* V: C7 ^' ]3 H她怕傑克。傑克对袁芳很感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言语挑逗，有时甚至还会勾肩
, k7 {8 F+ A( _9 Q+ w摸臀。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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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R% b/ O, d. Y: S　　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
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傑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他假借
; |+ X8 `! K. P6 T) y8 H& y醉酒身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
己部里的人，只好扶着傑克离开喧闹的人群。

% h$ h' N' C: D' Q7 [# R　　好在傑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高档公寓楼里，没费多大功夫傑克就被送进
了房间。袁芳正要离开，傑克突然跪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姑娘又
) E, g0 K3 r- a6 i* J7 h4 U5 a急又气，拚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傑克。眼看老闆把头探到裙子里，开
2 T$ a* N; n: p) z始贪婪地亲吻自己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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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u1 _! A9 e8 ^/ Z3 z　　感觉到意外，傑克疑惑地抬出头来。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傑克，我
' f6 ~4 L8 r; i& z% i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
' O( n2 o7 r7 z6 M3 S5 t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

　　傑克感到自己的喉头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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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S4 R( f6 A+ ]9 `　　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今天，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要求讨
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傑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芳，我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
9 \% C" K! |+ D1 b+ K' l( S6 U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明天到我家，
早上九点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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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芳，不要忧虑，我不会放走一个称职的
女秘书。你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什么样的女秘书才算是称职。」袁芳的双肩微微
颤抖着，她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老闆想要什么，也懂得如果拒绝意味着什
9 K+ i8 o5 u5 H: W* \  ~么。

　　自从徐倩走后，雅琴再也无法专心工作。她确实正在找下家，也确实没有找
到好的下家。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是那一条：男人只喜欢年轻女人。有两家民营
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练和经验，可他们开出的薪水实在太低。雅琴不是那种
% _4 [; F/ k) s$ b1 r拜金的女人，但现在一家老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文若一时又帮不上忙，甚至还
在帮倒忙。

1 d! T* ^- S6 ~' N　　雅琴的午饭吃得很少，饭厅里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填了
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一个星期来雅琴睡得很少，已经是
& u( Q5 o$ }0 X1 a: K# I* X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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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 j; M) I# I　　半梦半醒之间，雅琴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晚饭后，雅琴来到文若的宿舍，舍友们都知趣地离开
了。姑娘衣着清纯：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简
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年轻人只穿一条裤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娇小的姑
2 A7 n, ~0 [, F3 V( T5 Q娘依偎在宽阔的胸怀里，嫩藕般的玉臂紧紧缠绕着恋人的脖颈：「告诉我，你到
底喜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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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
- u; B, o% [( z* E的布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
你。」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
8 Z, T' K/ y% t; j8 C/ }- r后停在两腿间湿漉漉的地方，「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 q4 P6 ~9 |4 A* o6 s# U0 H8 B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难受了。」姑娘嗔怪着，娇喘连连。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
丝边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随着一声轻呼，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挤开两片娇嫩的
) L/ N4 \3 u+ A/ h- \3 @' n* K肉唇，缓缓顶入水汪汪的蜜源。小小的陋室里，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忧愁，只
剩下男孩粗重的喘息，女孩娇媚的梦呓，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和肉体相互搏击
的阵阵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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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的残阳，早已落下树梢，彷彿也羞见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
爬上天际，好奇地窥探人世间的深情。
7 _) B7 T' E7 \2 H, G9 D  h: ~
. J5 p* g6 {- Z. e' Z6 k3 Z8 s　　暴风雨终於过去了，雅琴头枕着恋人，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的繁星：「文若，
, C7 m5 n1 L6 F$ d2 {' ~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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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今生今世，我们相互套牢了。雅琴，明年毕业，咱们就结婚吧！相依
为命，白头到老。」
/ y0 B1 Y2 u- B  h. g+ S" b
2 L4 V" a+ d  z. O( B! m9 i' }　　「我们生很多孩子，我要做最称职的母亲，和最忠贞的妻子。」

' ~& S, h% ?1 I5 L- p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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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d; h- d' b, `% q) U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錶，
& S; X; y2 Y( _0 v6 c5 K竟然已经两点了。电话是老闆打来的：「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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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傑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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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1 Y  W5 N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
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有别人在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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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的，你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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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1 r8 _" J- m  M9 r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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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闆显
然是另有目的。要么是裁员的事？或者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
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
8 o) `9 J% L& D7 N' i% J' h公婆家：「妈，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
: ]1 h% q" u+ R9 g" Q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4 f; G. F- t$ s# D" r/ [  v& Y7 K
% x! K/ K: W! O6 C/ |" p4 X. x/ z# F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
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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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0 S& r: r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 _7 t& K6 g$ k; q4 o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他老闆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来了，老闆就
说要停他的奖学金，还要他半年内毕业走人。文若说要是老闆不给写推荐信，就
. ?9 T5 H* l$ ?! y4 B很难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8 w, Z+ J% t! _3 ]5 P) |' [+ Y% X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
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
元？」
0 I1 |; s8 b( I" f  G. x
) T/ f7 `9 U9 P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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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F' s( d/ y1 A: j7 ?0 Y: k7 q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孩子你也别太上火啊，
# Y; u9 z9 X2 H' ~1 k. f文若说了，老闆也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倔，老闆娘好说话，说是愿意给试着调停
' Z- V, H; X1 u  ~0 f! Q) B一下。好了，我挂了啊，上班时间，不说私事儿，别让你们公司里的人说闲话。」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
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簷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
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
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

  K3 R: W9 O% f& ?; P1 T  S6 m1 u　　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雅琴不
; u/ _7 H" R8 H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人商量。自己的爸妈还有
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雅琴抹乾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
了电话：「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
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
众多追求者之一。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
更不用说谈婚论嫁。雅琴知道，鹏程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她常常想，如果没有
- |5 T: l8 z. l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
必然简单。
* K4 n3 J) D; X& a0 x$ X  U2 b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文若出国后多
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雅琴知道，这个老
2 K$ V. X3 R+ b" N4 ^' }* T( v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 U# w1 K3 N, J8 D1 c0 i  ?. p8 N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
) p+ @1 T8 E: i8 F5 W6 \就打了鹏程的手机。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
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
- |0 |0 O9 J$ G7 }感激：「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
了自己的肩上：「雅琴，你瘦了。」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
$ Y/ l3 c7 g, f- s1 E; U7 e. u3 x起来。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 d+ r+ l' U. k& y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
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
被死死吻住了。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发生些什么吧！然而，最
1 `* i* O7 ~, d/ n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

  F+ k9 e2 ^0 O: l　　不料，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以至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紧接着，一只大
' V& w- K* p- F9 D: L" f. C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雅琴一惊，用力挣紮起来，可哪里是
篮球中锋的对手。
. ]/ ~5 d+ Z0 m" i$ c
, Q  m4 x! T$ o% b　　「鹏程，放手！会把孩子吵醒的。」雅琴一面挣扎，一面小声地哀求。

3 b' D  A# c1 c' E; s) t  I. D9 I' @　　男人毫不理会，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内裤，揉搓抚弄起来。雅琴的身体又
酸又软。「哦！不要！」她禁不住轻声呻吟，浑身颤抖，「鹏程，不要这样！」
  _) c& A" Q8 a# M( p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解开腰带，滚烫的肉棍便跳将出来。雅琴一阵迷乱，一阵
9 V3 x* H- l# b  L! r6 ~% N惊惶，情急之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壮的东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5 ^( D+ ^+ H2 I7 q( V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鹏程，你忘了，当年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惹
* t) W. o; i- _: B: p& E我生气。现在，我要生气了。」颤栗着，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2 `- L# C0 ^6 w* Y1 v1 k" U7 ~0 c　　这根稻草还真的起了作用。男人松开手，垂下头：「对不起，雅琴，我也不
' A' o! G) w6 q% |. {5 s# \; h知道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和半软的阳具，雅琴不禁一声叹息，小心地把那东西放
回去，又轻轻地替男人系好裤子。
( f. w/ _1 V; I( n
　　「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终於，五点多了！同事们开始陆
陆续续地离去。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您先走，我马上就完，
) J% A* Q# E0 n/ }3 S好，好，周一见。」

　　人越来越少，雅琴的心渐渐地紧张起来。到底是什么事？会不会是要裁了我？
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
就落后！会不会又是要骚扰我？公司里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就不能放
" }; Y: X, x+ ?. z5 Z$ a- H# Z% F过我？周末了，又是晚上，整幢楼里恐怕没有一个旁人，万一真有事情可怎么办？
& O1 w! x; B/ B' k( v
+ C4 R7 w/ S3 G　　　　　　　　　　　　　　　（第二章）
& C% X& n/ z8 ~8 o+ Z% G8 X* {, S
　　傑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傑克生在美
7 j( G7 Y5 e# B! m" f国中部的一个小镇，靠着二流商学院的工商行政管理硕士，他艰难地混进了总部
4 ?  d' y- @+ [2 X* Y3 n: d0 e的管理层，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
0 \' J' P5 ]. h! S1 f. w直游荡在主流之外。去年秋天，傑克被排挤外派到中国。

　　很多美国人没见过世面，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比如他的乡下老婆，就
不愿意跟他走。傑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
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
- N, x" X% N  s- _1 x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平生第一次，傑克有了人上人的感
' |9 t: G, M- f* D觉。
4 R7 U& Q) f0 n& A+ p& v% {$ G" ]
　　很久以前，傑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然而，
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
娘。不过，傑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
+ n& [9 Z5 h9 M7 c& }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
5 @- \4 }8 L+ J# x9 A8 d  S3 A% C万分。
0 d+ S8 W2 C+ x% M1 L8 M/ t0 c
　　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
为，这里根本没有反性骚扰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
境。傑克这株枯木，终於逢春了。
% ]# S) @" T/ J9 P  q. ?
　　今天，傑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他是
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半年前，傑克和会
$ c: ]" S1 V9 @% t! Q) {* u' |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傑克藉着酒劲吹嘘，说他当
4 B2 J8 {/ ~& G6 z4 d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
要傑克在一年内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
( \; w2 M" U; e# Q
6 x0 l8 Q( W5 c　　傑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糊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真正实践起来，傑克才发
) U4 l5 o- I* Y! I7 p9 {. H# u现，比想像的要难得多。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
根本不上钩。转眼半年过去了，他束手无策，暗暗心焦。

$ |' C0 T3 b+ j　　突然，公司宣佈结构重组，傑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
福。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只剩
: @, U6 M4 |$ n5 D下雅琴，袁芳和徐倩。徐倩嘴快，人也比较麻烦，傑克决定先放一放。袁芳软弱
7 t) a! D* A! k& l7 t' C+ b一些，已经沉不住气了。
! F5 B4 L; v. S" C1 w( N
　　傑克讲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职位，明天去他的公寓。傑克相信，这个新婚的
小少妇基本上已经搞定。至於雅琴，比较棘手，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这个女
! p# w+ u/ L. h: B人阅历多，头脑冷静，不像小女子那样容易惊慌失措。为此，傑克思考了很长时
间，定下了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一定要把这个充满挑战的成熟女人弄到手，就在
今天！
( j) O5 m2 d" e9 M) U& t
1 r' [, l! b+ Q6 R# M1 F　　其实傑克并没有把握，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他从房间的这一头踱到那一头，
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时间差不多了，傑克拉上窗
帘，拧亮台灯，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暧昧之中。他坐进舒适的老闆椅，把预
& T; M' D8 c( {9 q/ v4 X案默想了一遍又一遍：要循循善诱，恩威并施，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
; e- y! N9 o5 h( c# Y9 L! |: i精神！

　　傑克合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几个星期来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依此浮
$ @+ N$ X  z. Y8 @  k0 F$ S+ Q& e现在他的脑海。傑克奸淫第一个女下属的时候，紧张到了极点。当他脱光衣服压
上去时，那东西竟然不争气地开始疲软。
% I: S. U/ R) y; [6 l
7 I1 D5 x1 r' N: @　　傑克慌忙把少妇翻过去，让她撅起屁股背对自己，然后双手并用，把自己撸
1 F' ~; a. D" t! b/ n硬，不敢耽搁，赶紧插进去动作起来，没几分钟，泄了。玩弄第二个少妇的时候，
傑克怕再出问题，就耍了一点小聪明，他先用领带矇住女人的双眼，然后才宽衣
9 O5 P2 i% ]# D! W( Z8 l  Y( |解带，从容不迫地插进去。

　　傑克表现得不错，干了二十多分钟，还换了两次姿势。有了这些经验，傑克
自信了许多。轮到第三个少妇，他已经驾轻就熟，不慌不忙地送入，不紧不慢地
' x8 E: _" D1 V+ W抽回，还不忘和胯下的女人攀谈几句，孩子多大了？听话不听话？丈夫在哪里工
0 t  n- {% ?. M: x作？待遇怎么样？
5 }6 c- |" i2 o, R
　　玩到第四个少妇时，傑克俨然已经是老手了。他赤身裸体坐在沙发上，黝黑
) e6 K& K  z  x# C2 ^" O$ d的阳具高高耸立，好像一根粗壮的旗杆。傑克一面欣赏着别人的妻子解开胸罩，
: ]( ?- F6 B: F$ y- a+ I褪下短裙，一面饶有趣味地询问着：平日里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几次？喜欢用什
么姿势？中国丈夫和外国老闆，谁的鸡巴更粗，更长，更大？
) k, P  w% b) \$ h% \* n
　　看着那少妇羞愧得无地自容，傑克志满意得，但也没有忘乎所以，他相当宽
$ H1 M$ z1 r- K' S+ \6 y1 z容地说：「好了，丝袜高跟鞋就不必脱了，跪到床沿上去，撅起屁股，好好体会
8 e# `, u, l( V8 ^一下，外国老闆的鸡巴，到底好在哪里。」

% W* d- i7 Q% v, _- l　　现在，第五个女人就要来了！

　　傑克的心中，充满了渴望！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小镜子慢慢地补着妆。三十岁了，雅琴仍然是美丽
的：镜子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脑后的发髻一丝不
5 M* o7 F1 o; d1 T! G; a  H苟，更显出成熟女人的无限魅力。三十岁的女人是完美的，不像二十岁的女人那
7 B- a8 r, w$ C4 Z5 v! k) \* b7 [+ |样生涩，也不像四十岁的女人那样沧桑，她们稳健，独立，又善解人意，无论心
理还是生理，都最饱满也最富於激情和渴求。

　　时针指向了六点。

　　应对性的诱惑和骚扰，雅琴并不缺乏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两条：一是坚守住
自己，二是给对方留些面子。这些年来，凭藉这简单的两条，雅琴从来没有吃过
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经理
1 H  G2 B( c$ N, ~. _% [办公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其它的就随机应变吧。
3 I( F. p3 W% d. j+ N0 l6 k
　　雅琴没有注意到，并不是其他人都已走空。袁芳趴在桌子上，整个下午都在
昏睡。
1 T+ ?* g% l7 U( ?
$ j/ ?# S2 V; {/ A. R' \. [　　两个同样万分紧张的男女，一个好色的老闆，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下属，终於
* d6 n/ ~7 k8 D/ j0 l, `) d单独面对面了。
9 x6 b9 j) ^# N. s* K+ C
6 I. d. o. b8 G$ R. Z9 h* O( P　　「傑克，让你久等了。我们怎么和华为公司打起交道来了？」雅琴先开了口。
4 M2 K( X  z( B; g
5 \7 Q, v- d' T5 a, o　　「当然没有，我找你来是因为结构重组。」傑克开门见山，「所以，我不希
望有其他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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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还是镇静地说：「老闆，你直说吧，我没问
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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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笑了笑：「雅琴，别紧张，是这样的，我今天刚接到总部通知，咱们北
+ R* y8 W9 q+ C: ?9 i' H2 ^8 \京分部裁百分之三十。」
8 _/ `/ ^7 \8 u' i  e
　　雅琴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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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8 }1 d) u9 D+ `　　傑克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不过，是平均百分之三十，业务不足的部门
多裁一些，业务饱满的部门少裁，甚至不裁。」傑克停顿了一下：「咱们部，一
个不裁。」

6 o# @- H8 u- M8 V7 j　　竟然会是这样！雅琴的心从喉咙口直接掉到地上。焦虑，像退去的潮水，无
影无踪，她放松下来。「雅琴，我还没说完，」傑克微笑着，「总部预测下半年
  E  |# |7 L/ _9 H: |9 z3 @客户量会急剧增加，咱们部副经理的位子不能总虚着，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
" W6 a, B# v4 z! T$ X7 }提一个，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
# f6 R/ W5 P  g% F
　　「真的？总部不派人来？」雅琴的心又从地上升了起来，不过没有停在喉咙
( ~. `0 [# l# R* `' b7 _% V1 F- m口，而是飞向了云端。她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按照公司的级别制度，薪水起码能
& u& i* w1 F" c" r9 d! _/ a1 \# _涨百分之三十，再加上自己的服务年限，还会更多。
3 O' H4 D$ l% N
　　傑克注视着面前欣喜的女人。这个女人是美丽的，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透
着端庄和娴静，高耸的酥胸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结实的腰肢下，是丰满圆润的臀
% Y1 v# ?& z1 }* q. O9 P4 D. D* a部，被灰色的套裙紧紧地包裹着，而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衬托
着修长的玉腿，更显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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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口乾舌燥，手心发汗，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女人，开始行
动吧！傑克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雅琴的面前，扶住了她的双肩：「雅琴，不用谢，
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7 N7 c0 I7 N- t　　傑克一面温柔地搂住女人，一面俯下身，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说道：「上次在
, }$ _5 }$ E; ~5 _( c汽车上没做完的事情，咱们现在继续下去，好吗？」

, Z; N- M# E# m0 M/ Z　　彷彿落进了冰窖，雅琴浑身颤抖起来。他是有条件的！他是在要挟我！不行！
绝对不行！雅琴开始挣扎，可男人是那么强壮，一时竟无法挣脱。也许，他只是
想摸一摸？也许，他最终会停下来？不，不要自欺欺人了，男人一旦性起怎么可
6 c* w' v- b, z能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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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自己为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提升，今后只要傑克在位，
恐怕将是永无出头之日，雅琴不由得悲从中来：「老闆，公司里那么多年轻漂亮
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1 n, {3 V5 U4 u" V
" s) @) t4 D% b8 E) m3 W　　傑克一手紧箍着女人的腰肢，一手抚摸着真丝衬衫下绷紧的乳峰。「雅琴，
那些年轻女人都不如你啊，她们又愚蠢又自以为是，哪里比得上你的魅力？雅琴，
7 w/ \" Q& W2 Q0 [" \, W/ S/ z4 p! I4 m0 C我承认，我和她们上过床，可那是因为得不到你！和她们做爱的时候，我想的是
你啊！好几次，我都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雅琴，我需要你，得不到你，我难受，
不信，你自己看。」

: u" t" r- h* s7 q1 ~/ {　　傑克腾出一只手，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根粗壮硕大的阴茎登时跳了出来，
) u2 Z  L  }' m/ P5 B昂首挺胸。雅琴的一只手被傑克引导着，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她本能地想缩
3 G0 s% Q/ b7 R回来，可还是被傑克强按下去。
4 r1 }3 X; L# c0 d4 h
　　好粗大呀！雅琴暗暗一声惊呼：看起来和鹏程差不多，比文若强壮得多呢！
被浓重的男人气味包围着，一时间雅琴竟有些意乱情迷，握着阴茎的手也没有松
开，甚至还轻轻撸动了几下。
6 X  F- G' i% C1 D
　　「妈妈，你怎么了？」一个童声在耳畔回响，那么清晰，是妞妞！雅琴猛地
& i$ w1 Z8 G1 \  {* V0 ~  o甩开手，奋力推开正隔着丝袜，贪婪地抚摸自己大腿的老闆。「傑克，你看错人
了！」她转身向房门奔去，然而，没能跨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你现在走出这个房间，就休想再迈进公司的大门！」

: i3 p0 V! d8 z4 L　　完了！全完了！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出！失业了！妞妞不能去高级幼儿园
- a6 O  t+ l: v& z% ?  w! i& r' x了！文若也不能移民加拿大了！雅琴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了主意。这是她从未
遇到过的情形，不仅关系到个人，更关系到丈夫和孩子，关系到全家的前途和命
运！怎么办？雅琴的头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个激忿的声音和一个无奈的声音在
争吵。

: H+ i# P7 j5 _; T　　「雅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些！雅琴，你自己说过的，别人屋簷下，不得
6 E! M4 P. V! C' q  Z2 t* r: I不低头啊。」

% d+ S# G  T1 {7 J5 D- t5 }　　「雅琴，不能屈服！你不能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啊！」
, t9 N6 ?! c% H: U& B$ v
　　「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伤害呢？丢了饭碗，苦了孩子，那才是伤害。」
3 E# i3 l0 y% \3 ?; u; x
　　「雅琴，无论怎么说，反正这样不好！」

　　「算了吧，人还是活得现实一点。」

+ Y) e, }/ P1 c9 |  `) q; k　　激忿的声音愈来愈弱，无奈的声音愈来愈强。
% D6 r$ @0 r# }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雅琴的脸颊上。

$ Q7 x$ ~0 B  @% m7 g4 v　　傑克走近前，从后面轻轻环抱住女人。「亲爱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
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副经理的位置，一大堆业务，都还等着你呢。」
  k6 u" m9 ^; `* G& J$ S- i
6 f6 [# d. a( \% h% [　　见女下属没有反抗，他开始大胆起来，一面亲吻雅琴的耳垂，一面露骨地说，
/ G9 ]+ L& x4 J  N/ u/ f「雅琴，你肯定听说了，我们这些外籍经理，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你弄上床，
和你发生关系。我们还打了赌，看谁第一个脱掉裤子，狠狠地干你。要我说，你
躲是躲不掉的，早晚会被我们干，不如痛快点儿，今天就让我干了。」

' {- D/ q7 o% [+ e　　雅琴没有说话。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雅琴知道，这些年来，群狼环伺，丈夫又
( w0 z3 x9 f; `1 d( z/ T3 _- I不在身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傑克所讲的，话糙理不糙。在外资
; A0 k. K7 X. X5 T2 [6 B% f企业，一个漂亮女人，被外籍权势男人相中，躲，确实是躲不掉的。

　　公司里的女同事，因为美貌而被外籍经理惦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她们当
: R( F" L% R# ?& B0 \+ Y2 z2 Z  Z中有的辞职离开了，但更多的还是选择留了下来。雅琴很清楚，那些留下来的，
. \" G# n/ v- g" P9 {4 H! q最终都不得不放弃自尊，献出了贞操和肉体，就像傑克说的，被狠狠地干了。

　　雅琴还在沉默着，老闆的声音又回响起来：「亲爱的，别紧张，你丈夫不会
0 J; q' G. C" M知道的。我不勉强你，只给你两个建议：要么趴到桌子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
股，让我从后面干；要么跪下来，张开嘴含住我的鸡巴，要深喉，让我满意了，
射在你嘴里。你想好，是撅起来，还是跪下去，自己决定。」
$ g3 v; I" z% X/ q. o
　　时间彷彿凝固了。

　　很久很久。

) @: ~  u+ b; l; B2 G1 X　　雅琴不知道是如何一步步挪到桌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弯下腰，解开套裙，
任其滑落的，更不知道是如何把连裤丝袜和内裤褪到膝下的。她只知道，自己的
上身伏在了冰冷的老闆桌上，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木偶一样，听从着老
/ j2 ], T" N: Y: q, i板的摆佈。
9 k, D3 Q& @( ^" s$ C4 k
! }! L/ g5 w2 g* @- E7 @! F7 z( [　　「膝盖弯一点，把腰塌下去，这样屁股就撅得更高了，对不对？腿再分开一
点，好，就这样，等着我。」
9 e9 m, k0 {  c4 U+ F
9 @  G6 i4 i# E) H( X2 {4 {　　一阵悉悉疏疏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雅琴知道，那是傑克，正在解开皮带，
褪下裤子。

- v$ @* O. ~4 `; _　　天哪，难道像老闆说的那样，真的要被狠狠地干了吗？

+ B5 E6 ]7 f: f/ g! {　　文若，快来救我！
3 y$ L( A- n9 E
4 W  \) I' w( ]% ~2 b　　傑克注视着面前的美貌妇人：灰色的套裙，落在膝下；白嫩的屁股，高高撅
起；毛茸茸的臀沟，湿湿漉漉；暗红色的肉唇，颤颤微微。平日里包裹在职业装
里的肉体，终於毫无遮拦地显露出来。傑克伸手探向女人的羞处，刚刚接触，就
1 L! Y9 @  g3 M' C- w触电般缩了回来：柔，嫩，滑，暖，腻，湿，黏。这哪里像一个结婚多年，年满
$ p3 @8 d- J3 R# |: X0 A三十岁的母亲？这分明是一个初谙人事的青春少女！
0 U6 U) T+ H1 S
　　傑克心潮澎湃，热血上涌。他伸出拇指，按住两片饱满的大唇，左右双分，
. O0 \$ @4 f  k一对鲜嫩的小唇便自动绽开，露出珍珠般的阴蒂，欲露还遮，彷彿是在羞涩地婉
拒，又好像是在热烈地邀请。

) Z/ k2 }* E6 N) q0 ~1 w5 g3 R9 H　　经过半年的苦心积虑，辛苦耕耘，现在终於到了收穫的季节。傑克挺起怒不
# M; J! P6 ~1 r可遏的阳具，顶住水汪汪的阴户，挤入少许，抬高，抵住柔嫩的阴蒂，轻轻研磨
起来。傑克知道，女下属的门户已经敞开，可以直接插入了，但是，他不想这样
2 ?+ z6 w, N  Q' ?& t" B做，他还想得到更多，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要征服她的肉体，更要征服她的
精神！傑克老练地研磨着，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0 M, \' O) T) m" Q$ t( d( j
　　在玩弄女人方面，傑克确实已经是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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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7 ?- ]4 F  o7 `8 G+ H　　雅琴忍耐着，坚守着，可是快意和空虚，还是从胯间一阵阵袭来。守不住了！
救我！雅琴浑身燥热，四年了，一千多个漫漫长夜，有谁理解，留守女士的寂寞
和渴求？雅琴开始呻吟，白皙的屁股，随着男人的摩擦，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 j+ V3 V/ b/ w$ X- E
　　傑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暗暗用力，把半个肿胀的龟头，顶进女人的
下体。「啊！受不了了！我要！我要！快！我要！」终於，雅琴守不住了，她不
再是好妻子，不再是好母亲，也不再是洁身自爱的好职员，她只是一个寂寞的女
人，一个充满情欲的女人。
9 ]/ @; n# [& f: U% d
( `6 d3 k4 m& g' W% {' t　　傑克得意地笑了，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双手把住女人的腰肢，晃了晃，
% r) C& u$ l$ X' G( R调整好姿势，然后，身体缓缓向前顶去。噗地一声，分开两片肉唇，龟头进去了，
$ r8 H' n1 E' ?7 Z, B紧接着，黝黑的阴茎，黏黏地，滑滑地，一点点，一寸寸，慢慢没入毛茸茸的臀
2 Z9 K& D- i* g/ E沟。
6 A, ]" w' Q8 J+ I% q' I
　　终於，女下属丰满的臀丘，老闆健壮的下腹，紧紧撞在了一起。
4 p  [& m5 r' \5 h6 O% d
. t" Q+ u& r4 c5 C0 Y! q: Z　　完了，一切都晚了！
4 J' g. T( c* _; B. k: X
1 V( |3 L, R9 X  F0 s: N* V0 H) H. Q　　当刺痛从下体传来，一瞬间，雅琴清醒过来：我失贞了！我被插入了！不，
我有丈夫和女儿，他们正注视着我！不，不要！曾经的誓言在耳畔回响：我要做
最称职的母亲！我要做最忠贞的妻子！雅琴艰难地抬起头，张开嘴，她要坚决地
说「不！」

9 q& {6 J/ g$ A" U! e  ]　　可是，却只吐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哦，好舒服！」这不是丈夫的阳具，不，
6 U* J7 \& C; D不是，更粗长，更硕大，一次次触及丈夫未曾涉猎的深度，送来一波波从未有过
的欢娱。天哪，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四年了，曾经的空虚，曾经的迷茫，一
* T8 A+ H( K/ G) [! v* x扫而空。
, n! \# F9 j: V( a: [6 k
5 r" l4 C2 G3 |' D6 i　　这就是失贞，这就是偷情！雅琴经历着从未有过的体验，精神上的羞愧，和
  {6 m" `1 Z: b& k- w- D) e/ y" I5 ~6 @1 J肉体上的愉悦。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让臀部更加抬高，让角度更加合适，让磨
擦更加强烈，让冲撞更加协调。雅琴确实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精神上是成熟的，
1 R8 l; d( C3 a- f, X" u肉体上更是成熟的。她开始配合老闆的节奏，前收后放，主动迎接挑战和冲击。
( ^8 ]0 j1 u; T0 l! Z" W  P1 n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汹涌的热浪，滚滚而来。雅琴终於拥有了前所未有
  Q# G. L1 V6 J" b# y的充实。
  H% d. f- i/ v! P" E1 a
3 e8 M$ U) N, M6 t　　啵滋，啵滋，湿漉漉地，肉体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7 y4 T+ B( i4 h2 l; U* A9 m
; p) K9 _- ~) h  t1 J1 x8 u　　傑克扶着女人的腰肢，不慌不忙地抽送着。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半年来的
辛苦努力没有白费，现在终於可以品嚐甜美的果实。啵滋，啵滋，他盯着性器的
- Q$ m0 t, q6 B! U: w7 L交合处，白色的细沫，正不断地泛起，滋润着磨擦，缓冲着撞击。
# e2 g% B+ ~8 h# d" }
　　傑克陶醉了，他品味着，享受着，也回忆着。二十年前，傑克在一家投资银
行实习，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个三十出头，成熟干练的白领丽人，穿着考究的裙
装和高跟皮鞋，每天的发髻一丝不苟。幻想着留在华尔街，傑克对女老闆鞍前马
后，竭力讨好，然而，美丽的女白领从未正眼看过傑克，实习期满便一脚把他踢
& d2 F0 B6 C8 U: n+ T2 N( T出大门。

$ K0 a- D! {6 [3 R6 d7 N6 h　　当傑克第一次见到雅琴时，吓了一跳，太像了！从自信的神态，优雅的举止，
到简洁合体的衣着服饰，简直太像了！傑克暗暗发誓，这个矜持的妇人，一定要
$ B4 M7 n$ c0 D! ^6 C弄到胯下！要让她脱掉套裙，褪下内裤，撅起屁股，趴在桌上，分开双腿，敞开
阴户，用女人最羞辱的姿势，乞求自己的侵犯！
) {1 a% Y# x" d. z2 @9 D% k
$ g) O+ t( n' ]) ]2 P( Y+ j: z　　整个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当她抬起头时，办公室竟然空空荡荡，大家早
已下班回家。收好自己的东西，袁芳无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这天她恰好穿了一
, v5 o: m" ]2 }双平跟软底鞋，走在空旷的楼道里，无声无息，死一般寂静，如同灰暗的心情。
8 o) m+ Y; y5 q. @! F
2 P( n3 P9 x; i6 J& k- s/ k; ~# Q7 _　　当袁芳走过经理办公室时，隐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这么晚了，是什么声
$ ^6 [1 p- A: c% y1 z0 }4 N音？难道老闆还没有走？要不要敲开门看看？不用敲，门没有关严。袁芳轻轻推
3 H* c/ z' w6 B+ I0 R9 N开门缝，不由得呆住了：咕唧咕唧，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肉体在撞击！沉重
的喘息，梦呓般的呻吟，混合着潮湿与暧昧，扑面而来。
+ i7 P* w# q8 {  T! C# k
　　天哪，是傑克和雅琴！平日端庄文静的雅琴姐，完全变了样，她上身伏在桌
. @3 \& c+ e! Y( l) O5 k上，弯着腰踮着脚，双手紧扒桌沿，看不清脸，只看见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内裤，
和肉色的裤袜，卷在膝盖以下，而白皙饱满的屁股，则高高撅起。
; i. y3 Q/ [7 B+ o
3 Y  J9 X9 f* j  _2 L# x5 A8 f, Z　　雅琴姐的身后，是那个可怕的傑克，一手叉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女下属的
2 |% d: W& N! U. F臀。他的上衣还是完整的，长裤短裤却胡乱地落在脚上，露出结实的臀部，一拱
一拱的，好像乡下的种马一样，正狠狠撞击着雅琴姐！
5 l) ?' ]" H1 T) b
0 |. V: N' U4 L# t2 `- V　　天哪，老闆和雅琴姐，他们，他们在干那事！
- i3 B# H8 O, O; C# M" f
9 b! j+ p4 F- n( v2 J2 g9 h/ G　　这怎么可能？雅琴姐可是有丈夫的！还有，还有自己，自己也是有丈夫的！

9 G) E4 ~1 w. O( L$ Z- b- T" F2 ^0 T　　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2 N# p( o' s6 ?3 {6 a8 p- D
: w7 E. t5 y$ q% ]0 C) D8 r+ _9 `5 S( b　　傑克喘息着，抽插着，冲撞着。他的龟头已经又酥又麻，喷射的欲望越来越
- H& Y7 X) A  Y* [强烈，而女人滚烫的肉壁仍然裹紧着，脉动着，收缩着。到底是成熟的女人，懂
得如何取悦自己，也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5 f8 n9 Y' ]& l  y% @/ I# ?
　　傑克踌躇满志，他享受着，陶醉着，被他征服的四个女下属，依此走进脑海：
第一个女人，没什么印象，也许自己当时太紧张了，只记得阴唇好像很厚，阴毛
8 g" X; X, u* R  S8 t! A也杂乱；第二个女人剃过阴毛，毛孔青青的，有一点扎人，因为没有生育过，体
& w9 |, F+ h+ |  H* y( [1 R形偏瘦，干起来略有些干涩；第三个女人已为人母，算是上品，阴户肥美，鲜嫩
少毛，而且成熟柔美，玩起来令人流连忘返；第四个女人虽然也已经做了母亲，
9 g3 y+ R1 \. _可青涩未脱，在自己的挑逗下羞愧难当，更平添了几分风韵。

　　这几个中国女人可以说是皮肤细腻白嫩，但比起自己的乡下老婆，又都有一
! K" `1 F& L- L  r3 ~$ |! J- a样美中不足，就是屁股偏小，不够圆润。胯下的雅琴就不同了，臀部饱满而不凸
; r+ y, A1 o! `! f兀，圆润而不夸张，柔软而不松弛。多么完美的屁股，多么完美的女人，今夕何
+ \' e; B8 K% O& Y5 G# {夕，遇此良人，让我如愿以偿！

1 d5 s7 L3 I9 _' t, h# L5 Y　　傑克大声喘息着，吼叫着。生活是多么美好，权力和金钱面前，人人平等，
没有例外，再坚贞的女人，也会屈服！平日里，傑克没少和其他外派经理谈论女
; j' r2 ?; G3 \0 V; R' j人，特别是公司里的漂亮女人，当然也包括雅琴。他知道，对这个女人感兴趣的，
* z! G( c2 }0 G5 u1 F不仅仅是自己，好几个外籍经理，有点实权的那种，都曾经努力试探过，但最终，
  N( Q4 o! v/ r1 z' u+ k+ u3 F# p4 |只能摇摇头，耸耸肩，说：那是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也是个无懈可击的女人。没
想到，这个无懈可击的女人，被我傑克击破了。
2 @0 J; n: k2 d- |- n" m! ]/ w
6 k( b- ]- _# M　　这可不是吹牛，现在她阴道里插着的，是我傑克的鸡巴，这不，酥麻的快感，
一阵阵挡都挡不住。我可没强奸，是她自己脱光下身，撅起屁股，求我插进去的。
- @/ u. o. a6 T& F; S; m傑克越发得意起来，思想，也来越漫无边际。他抽送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 T. ]- m$ m+ K/ l1 T: z平日里意淫的几张面孔，一一浮现在眼前：华尔街女主管，刚干过的四个少妇，
雅琴，徐倩，还有袁芳！想到袁芳，傑克愈发心驰神荡：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明
$ k1 n# E  b6 k) I天美美地干那个清纯小妇人！

　　傑克奋力抽插着，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7 C0 R2 O9 t$ \8 B) f1 h　　「啊，啊，深一点！啊，不要停！」雅琴也痴狂了。此时此刻，单纯的校花，
+ q. c; P* F# y- F, C3 [$ ?5 I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优雅的白领，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个健康的，激情
' }- f# ?3 r# j# L* ]: f5 L. c四溢的，性欲旺盛的女人。

  M: j6 \3 c' S! k" q7 T　　天哪，这声音，这乞求，真的来自胯下，那个矜持的白领丽人？公司里，她
# H, [* C' u5 J可是公认的严肃女性，传统的贤妻良母。上次在汽车里，她面对自己的诱惑，拒
" ?2 D9 j/ P& |9 P: r+ d绝得那样坚决：毫无任何暧昧的余地，同时又那样得体：委婉而不撕破脸皮。现
在，她竟然发出了这样的乞求？深一点！不要停！

　　傑克好像服了一剂最猛的春药，他斗志昂扬，奋发努力，加速！冲刺！更快，
0 M3 v3 S( q, _更猛，更强！傑克已经无法自控，迅猛的抽送，强烈的磨擦，把他逼到了高潮的
% e# G; o- E' z5 P临界点。腰间一阵阵发酸，胯部一股股炽热。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开始是阴
0 e4 o& m1 U4 b6 A6 |茎的根部，然后，直向小腹扩散。

+ g6 V* ]; m7 O. w) ]4 y- p　　加速！再加速！冲刺！再冲刺！终於，胯下的女人开始痉挛，湿滑的肉壁骤
+ K" y4 x/ v5 k" o) e7 M然抱紧巨棒。阴道，剧烈地收缩；子宫，贪婪地吸吮。傑克再也无法忍耐，一次
  v" a( \  M0 _( ]深深的呼吸，他猛然一个突刺，然后骤停，收腹，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出来，
. f7 \) A$ a5 J% h# B冲入女下属身体的最深处。傑克已经疯狂了，他抽插，他冲撞，他吼叫，毫无章
法，任凭一股股浓精，在别人妻子的体内狂喷滥射。

9 L" t! D8 I3 c% N5 n! q　　结束了。
- ^: R6 O# F( I9 k& o
　　一切，归於平静。

　　雅琴瘫软在宽大的老闆桌上。
6 E0 D) x# H5 K7 S3 ]
　　当雅琴疲惫不堪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已经是深夜。她和衣倒在床上，便
# K* z- Q2 ?, `1 P! p沉沉地睡去。雅琴没有时间悲哀，她实在太累了。明天一早，她还要把女儿接回
' I* W5 n2 c7 B- M- ^+ C! T来，然后去找老同学换外汇，赶到银行给远在天边的丈夫寄去。她也不必悲哀，
明天太阳升起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 H# M' M" W  h* u! h　　　　　　　　　　　　　　　（第三章）

( r: ~. J# K) G( N" o( c. o　　太阳高高地升起来了。
4 E  Z4 V$ p% r3 A8 K7 R
- I8 l9 e5 e3 g! j& u+ [8 L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化着淡妆。虽然是周
4 s6 |9 G4 h! y. L末，她却穿着奶白色的真丝长袖衬衫，灰色的西服套裙，和肉色的长筒丝袜：中
  e* a' X4 z3 i8 x1 \4 B% m央商贸区办公室小姐的标准打扮。袁芳没有睡好，很早就醒来了。她心烦意乱，
5 n  R5 l% r# ?; e0 u* G2 P充满恐惧，因为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即将改变她的整个生活。
1 d  `8 Y2 j) [. p3 j
　　自从裁员的风波乍起，袁芳没有几乎睡过一个好觉。失业的危机，像梦魇一
* I. E+ f9 q7 x5 X" _# {样，紧紧压在她的心上。不错，袁芳是新婚，没有子女，老人也还健康，但是，
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经济的压力。房贷，像一把尖刀，始终悬在头顶。老闆的意
1 e" @3 W3 w1 a8 S6 N( G思已经很明确，就是要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职业和收入的稳定。

0 ~  V7 V( U' x, Z  [' Z　　袁芳知道，在外资企业，性骚扰已经司空见惯，在自己供职的公司，也可以
6 C- _" |  D9 d9 f3 x说是屡见不鲜，但是，昨天晚上老闆办公室里那一幕，还是让她震惊了。假如那
! d. }, r2 r# l1 V+ c! V2 X个趴在桌上，高撅屁股，任凭老闆欺凌的女人是徐倩，袁芳也许会感觉无所谓，
因为徐倩本来就开放，前卫，甚至还有点卖弄风骚，可她亲眼看见的是雅琴，是
: a$ S& G7 F5 A  Y. ]被她视为楷模的端庄贤淑的雅琴！怎么办？连雅琴姐都屈服了，我该怎么办？我
, ~0 z  V7 v9 J) J$ |- a还能怎么办？

  t/ z% x0 K# x　　「芳儿，快吃早饭！」已经是吴彬第三次催促了。

/ Q- F& L7 w8 ~3 ~　　「你先吃吧，我不太饿，一会儿在路上买点儿。」袁芳依然静静地坐在梳妆
! y- z& u* ~7 F- x; D* k台前，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头绪。袁芳的家境不算太好，她从小是个独立的女
6 Q2 M) U2 q( l. V3 I- [( I2 r# M孩儿，但是今天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无助。她现在需要的是决定，可这个决定实在
& R, W0 G  @9 I( j- ?' f& T( r3 K8 t是太难。坚贞还是屈服，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 S$ V5 X5 I, [) r7 a2 ]; S
% u2 m3 C7 M. Y6 X' |+ b; ]7 g　　袁芳想到过去在小学里做事，虽然清苦，可大家都差不多。因为年轻的女老
师不多，大家对自己甚至还很照顾，不像现在公司里，你争我斗，一个比一个精，
一个比一个狠。要么，回小学做事？总比无事可做强，说不定课后还可以辅导几
个学生，多少也算一份收入。
- }  U% r6 ~9 Y9 f7 }5 I- L
/ A$ m( W0 X- U+ E8 k- F( A2 @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

, @2 Q  x! S3 J& I　　袁芳缓缓地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和高跟皮鞋，拎了一只包，和吴彬招呼了一
声便走出家门。普通人家，最不愿意招惹麻烦，可麻烦找上门来，也只能去面对。
+ t& ]# K6 @& s/ Q或许，自己可以主动要求减薪？或许，老闆并不是那么不通情理？
; l8 g* |4 A, Z% m" p4 U
　　站在地铁车厢里，袁芳的头脑慢慢清醒起来。地铁，对於袁芳来说，有着特
8 j$ j$ R( a9 k- W9 T0 d殊的意义。几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捱过一两个小时，当然，节假日除外。
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伴随着一个个疲惫的，无奈的，麻木的，而又顽强的面
! ]! y1 E" t' j( Y1 f6 h孔，她成长起来。对於平民百姓，生活和坐地铁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黑暗的隧洞
! W, S7 Z& t" y' u里随着潮流往前奔，既不能改变方向，也无法控制进程，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
不要提前被别人挤下车。

　　袁芳就是这样一个平民女儿，从远郊考进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羨慕的工作，
. D) a* a) Q% d( S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这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每个人有生存的权力，
# C' D, V- }% M; m$ t: o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力，这就是神圣不可剥夺人权。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
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
; o# k& F! d; A9 D
　　当袁芳走出地铁，再次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天空是
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风拂过
, R# S3 ^3 e7 i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雅琴姐能吃的苦，我也能吃，
雅琴姐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回头路是走不通了，城外的小学实在太苦，冬无暖气夏无空调，城里的小学
7 E  Q. T# c; U( s: P4 s5 h! i4 e要文凭还要关系，而自己两样都没有。往前走，只能往前走。袁芳下定了决心，
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捍卫自己的家，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傑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在
9 B7 z$ F4 _: D4 q, w( y傑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人还冲她吹起口哨。袁芳没有理会他们，
: T, }* ~1 @$ f, C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於对美貌
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他们知道这
/ S2 i5 Y# u; ]) w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迫地做些什么。
5 `" |( l/ f2 ?* `3 a
6 y# j. y9 I. I; H# _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当她们走
$ t+ o2 L- i$ u3 s( {进房门时，也许还是清白的，而当她们走出来时，她们的身体，绝对已经被玷污
8 ^$ g* J, j4 |3 V了。可怜的外企白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
/ Z# w' E, @7 Y- {* Y" R7 l0 Q微笑，不菲的收入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那么令人羨慕。
* \; z5 d7 Z$ F1 k" h
　　人们哪里知道，作为称职的职业女性，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
- B* v- d' I' U5 Q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床，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
( ~3 L6 }& R8 N: P$ ~' u" I闆。袁芳不是不瞭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
平静地按响了门铃。

2 }, p" k3 ]4 u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期的同学和系里几
1 O  z) y- [: G8 h% W个谈得来的年轻教师。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说老闆要和
她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询些公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
: d/ n# N4 D0 F4 T2 o9 a7 T7 l彬也就没有勉强。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佈置得舒
" k7 Q. y- [+ v适而温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的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
# w  h0 k2 G. t* |" n7 _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
3 [* E% v8 @% J  n1 `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了门。那是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
: A( X. ], t% V$ T; x& b- L+ t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刚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
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个姑娘现在是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傑克的对面，讲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的重要性。她的西服外套已
9 ]/ r5 g6 a% k/ c& H+ N1 t经脱掉，搭在沙发背上。袁芳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傑克打断了她。

　　「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
! B  r" N4 D, e4 @% h: K( e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像新增多少手机用户？
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和图表。七天！我整整准备了七天！没日没夜！」
傑克挥舞着双臂，「我成功了！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够应
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於今天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
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眼睛也变得无比柔和。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
- l; Z! r. x8 G1 m; l5 V傑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芳，我会一直保护
1 `7 D; J  T* e7 A( _2 ?( w/ j你的。」

) d4 x$ X. b0 M# _5 U4 ]4 N　　不知什么时候，傑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芳，
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来，不是因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知道，我
希望和你有更亲密的关系，对，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
9 d. J+ u- o  Z) {' y4 k3 |
　　袁芳只感到身体软绵绵，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的声音到底说
% q) s, f1 d8 Q3 n5 y了些什么。当傑克的手伸进女人的裙子，触摸到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的凝脂时，袁
' V# F) e  A! [9 f" }4 j芳清醒过来，她拨开那只手，猛然站了起来。「傑克，我不是那种女人！」
0 U2 Q5 [$ N# e
　　也许是起身太快，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傑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
% m" o6 r2 h* M7 E! r9 g0 x的胸怀里。头枕着结实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紮着。她咬着嘴唇，紧紧夹
住双腿。傑克亲吻着奶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
面，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

6 {0 s. V  i) D　　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
7 W2 w8 S5 I4 Q8 U/ f& g愈罕见的那种！「芳，我不会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
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就
是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彷彿是飘在云端。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
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白皙的后臀。说不清是为什么，
3 `+ L$ D0 [0 [, R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的蕾丝边内裤便被褪到了膝弯。紧接
着，一只温暖的手掌，顺势按住了湿漉漉的阴户，老练地揉搓起来。袁芳扭动着，
抗拒着，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已经是酒饱饭足，吴彬在厨房里切着水果。当年的下铺老大走进来，一面剔
6 J* @6 t9 E" w. }* j着牙一面说：「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
* o6 Q3 F0 L; W& I6 l4 [4 e+ V7 U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说了。」

- b- \) q6 Z. p6 L9 N) u! H　　吴彬一愣：「你说的是港资台资吧，小芳是美资的，国际大企业，很正规的。」

  [) i0 E" s/ V& w. t. ^　　「这年月，什么猫资狗资的，」不知何时，老四踱了进来，「我们科工委，
怎么样？纯正中资。孟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
双。还有，咱学校那帮头头脑脑，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还知道怎么样呢。」
' y, H; W: S2 F
　　看到吴彬脸上有点难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进一步发挥。

" i7 v; M8 m' U- w+ z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小芳是规矩人家出来的，跟她们不一样。」

0 n* _  P7 y3 i; i5 \  s3 V　　吴彬辩解着，心里隐隐约约开始不安起来。

　　吴彬绝对不可能想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竟是在建国门外那幢高级
' n( H6 ?# q: E6 H: ^; x! u0 C公寓的一个豪华套房里。套房内间的卧室，暗红色的落地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骄阳，
也挡住了整个外面的世界。宽大的席梦丝床上，是柔软洁白的厚厚的纯棉布被单，
1 o, d1 y( p6 m2 _- E刺绣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
+ H0 @! t2 L: t; `, H, t
　　床头的壁灯已经被调到最低，柔和的光线温暖而又暧昧，注视着床上赤裸的
男女，也注视着地上零乱的男人的衬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还有女
人的真丝衬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丝边内裤。
1 m" _& w" j1 h" l/ S1 {5 \! k
　　男人的身体是强壮的古铜色，更衬托出女人的娇柔和洁白。一根粗长的阴茎
- A6 ]6 e4 _9 z  t  P直撅撅地，在女人的两腿间荡来荡去，紫黑色的龟头已经渗出黏液，在昏黄的灯
4 ~9 e( C1 u; |" l( \. ^光下闪闪发亮。那女人是吴彬的新婚妻子袁芳，而那男人则是袁芳的老闆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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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记不清是如何把袁芳弄上床的，也记不清两人是如何宽衣解带的。也许，
象徵性的推搡之后，女秘书便放弃反抗，半推半就解除了自己的束缚。过程并不
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现在的结果就是：吴彬的妻子已经放弃自我，心甘情愿
地扮演了一个称职的女秘书。她双腿分开仰面平躺，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黑色
" }, G. e) R$ Z5 S0 v的高跟皮鞋和肉色的长筒丝袜。

- O- T7 p$ r/ t3 h  K! X　　老闆和女秘书，本来就说不清，更何况是壮年的老闆和年轻貌美的女秘书？
傑克半跪在女秘书的双腿之间，俯视着少妇那神秘而诱人的阴阜：淡淡的纤毛中，
粉嫩的肉唇依稀可见；细细的褶皱间，晶莹的爱液熠熠泛光。
+ K" q* Y2 J% {& O
　　傑克的双手，嘴唇和舌尖，已经一遍遍地耕耘过女人的身体，每一个山丘，
每一块平野，和每一道沟谷；而女秘书的呻吟，也从低沉和压抑，过渡到婉转和
悠扬。傑克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新婚的小妇人，已经屈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
阻挡自己长驱直入。

　　别人漂亮的妻子，这是第六个，可以开始了，不知道比起昨晚的雅琴，是否
更加销魂。傑克直起身，深深一次呼吸。他扶着粗壮滚烫的阳具，分开两片娇嫩
$ K4 H) y/ g, \的阴唇，准确地抵住了女秘书的桃源。傑克俯身抱紧袁芳光滑的身体，然后，结
实的臀部猛地一沉。
- X& O, B0 G7 L0 Y
9 u: U! F8 j/ A/ q* f2 L: |8 Y　　「啊！」迷离间，袁芳觉察到那顶在胯间滚烫的东西，已经挤入自己的身体，
; q, j4 X) d8 D* j1 m正蛮横地向里硬闯。她颤抖起来。「不，不要，我有丈夫。」彷彿恢复了理智，
袁芳的双手抵住老闆的肩，像是在试图推开，可又像是在试图拉近。

- E+ @# U; K$ m& G# ~　　「亲爱的，现在，我就是你的丈夫。」傑克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
豫地一顶到底。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反抗又能如何？袁芳没能逃脱一个美貌
9 F  {, q) F: T8 i9 H女秘书的宿命，啵滋一声，老闆粗壮的阳具，终於进入了她的身体。
+ U) P5 k+ _) C
　　又一个别人美丽的妻子，臣服在傑克的胯下。哦，第六个，温暖，湿润，紧
密！傑克已经玩弄过五个中国女人，但是，随着噗的一声，他还是感到了胯下这
3 d% R- H1 a3 p0 [7 J: t5 t个女秘书的与众不同：娇嫩的花心，竟然会一缩一放，好像在吮吸男人的龟头。

, u# _$ M5 ^: c  I9 B- L$ c: C　　好舒服！傑克感到一种别样的畅快淋漓，从阴茎，到小腹，再传遍全身。而
& V$ ?" Y% G: t此时的袁芳，却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嬗变：痛楚和充实同时袭来，说不清是失身
4 \7 p9 g* ^! b' W& @9 `; ^的羞愧，还是偷情的愉悦，佔据了整个身心。
: E# H$ ?, ~% S7 k
　　袁芳知道，该来的终归要来，该来的已经来到。她只能咬紧嘴唇，抬高下体，
1 T% R6 c' n6 t7 ^迎接陌生的挑战和命运的安排。老闆在抽送，女秘书在迎合。随着一次次的探索
3 K; N+ I2 V+ v( K! T, |和包容，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无比
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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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吴彬的身影从袁芳面前一晃而过。
6 F( s; ?( o8 T1 \# y( @: @
) G: G/ T+ n7 _$ s% H$ \/ n　　斜阳挂在西边的树梢上，电报大楼拖着长长的阴影。吴彬的客人三三两两地
, s3 F' l; I+ [% M: t& ]离开了，他的心渐渐紧张起来，老大和老四所提及的话题使他非常不安。他知道，
老同学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
- J1 a& ^) _+ f" e/ T9 @. {# p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不知何时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
一个无道德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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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惑，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生活的重压之
; W# k0 N1 H/ @6 q! ]) ^下，人们抵禦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吴彬清楚地知道，有些职业关系，
生来就暧昧，比如，导演和演员，医生和护士，老闆和秘书，特别是最后一种关
# U& [, w, q3 X8 x+ L1 n, e系，常常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8 J) l& [$ Q: c5 e9 o& D. t4 \　　有人说，称职的女秘书，是两个男人的妻子：在家里，是丈夫的妻子；在单
; p+ f) a, G+ p; w2 R# `) ]位，是老闆的妻子。结婚前，吴彬曾有过相当的顾虑。袁芳多次解释，说她是行
: |1 U7 H3 o( E政助理，不是秘书。
  ^" j4 s0 r! f$ C' t/ |
　　吴彬当然知道，两者其实是一回事，但是爱，使他最终接受了未婚妻的一切。
" s# c  N7 I* ]' E毕竟，行政助理也好，秘书也罢，都是正当的职业，无数的女性正从事着这样的
职业，难道说，她们都不是好妻子好母亲？
9 S+ i" @7 d6 W  B
　　吴彬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夫妻间最忌讳猜忌，要相信妻子，不要捕风捉影，
, E' z; k% q2 r* H$ f$ a* O+ J但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慌。这些天来，妻子的情绪一直有些反常。为什么，早
- A3 Y! n! ^0 F$ v  j( e- Q6 U晨出门时，妻子似乎非常不情愿？平时她都是高高兴兴上班的呀，难道，今天的
加班，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3 @- _% L0 V5 F" G9 L7 g
　　「老三啊，这么好的弟媳妇儿，你可得给我看紧了。这两年去外企的多了，
  P& e4 L8 Z) S. H5 |3 P. f; n- S那里面啊，不说了。」老大的话在浮响。「我们科工委，怎么样？纯正中资。孟
& c  p) k. K5 M+ W0 {  R书记孟老头儿，女大学生来一个玩儿一个，来两个玩儿一双。」老四的话在回荡。
3 Y* L* o5 }- Z3 e) C- ?4 j2 d
0 ^" y1 o; i. j4 T　　吴彬更加慌乱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起电话，拨打妻子办公室的号码。
# O; H% M; n4 E8 z( g# U一遍，没有人接听，再打，两遍，三遍，还是没有人接听。老闆和女秘书，女秘
8 h! C* O) y! h2 b  N7 C; A( E书和老闆。吴彬的心里，像开了锅的热粥，七上八下地翻腾着。

　　他知道，妻子是美丽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老闆是好色的。这么久了，美丽
# G( W) q  S9 @; P/ a) b$ ^& N的妻子和好色的老闆单独在一起，会发生些什么？吴彬的心越来越慌乱，他变得
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对，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 \& D% `0 R1 j" X8 Y8 K5 x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
女，一个老闆，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
! o% Z. f4 H/ z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
% q# g' l  a5 a2 L$ o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磨擦撞击的声
3 Q, P( H/ v' E6 r6 Y/ \响。

: w, m& H! e8 G, q0 t. U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捕风捉影，吴彬的猜忌已经成为现实，他的新婚妻子那
5 Z/ n! S9 _3 \8 Y; Q* U' w4 G美妙的肉体，正被好色的老闆尽情享用着。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是
吴彬亲自赶过来，也已经为时过晚。就在吴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的时候，他的妻
子和妻子的老闆，正紧抱在一起，享受着第一波性爱的高潮：喷射，吸纳，颤抖，
喘息，疲惫不堪，意犹未尽。

　　老闆和女秘书相拥而卧，一个壮汉，一个妙龄，小憩片刻，半个多小时以后，
又恢复了体力。老闆动作起来，女秘书也动作起来：拥抱，接吻，爱抚，然后，
" d  j) _7 j8 N3 g$ Y是再一次性器的交合。

　　噗哧，噗哧。
$ r9 I( f0 h3 h- O* H
　　傑克抱着吴彬的妻子，不紧不慢地动作着。女秘书的阴道，已经灌满了精液，
抽插起来，格外滋润。六个女下属当中，现在胯下的这个，技巧最生涩，但温顺
# {. b  G; i0 Q' T: X9 v5 a5 b% N体贴，性欲强，也容易调教。也许是头晚和雅琴太过销魂，降低了敏感，傑克今
) V$ r! Q; Q, @5 B; ?6 l) w  M: k天特别持久，而胯下的女秘书，也同样耐久，而且配合得非常努力。嘴贴着嘴，
9 ?8 U& f) w+ |* L舌尖纠缠着舌尖，小腹撞击着小腹。

　　一个美国中部的红脖子乡巴佬，能走到今天，是多么不易。傑克心中充满了
# b0 G$ X4 d- i) E' f" F: |对命运的感激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
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何等的柔情，何等的
6 V+ P6 z* C* c+ h( i# e温存，只是，时光流逝，青春不再。

  V- F; f) L+ \) w" k　　他又想到了那些美丽的女下属们，她们都是普通的女人，和自己的乡下妻子
没有本质的不同。本来，她们应该相夫教子，平静而安稳地度过一生，可是，世
9 N) h, O2 G6 T# z% V% n道变了，女人们走上职场，她们必须去奋斗，有时，也必须去牺牲。

　　袁芳已经被老闆彻底征服，她紧抱着傑克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丝袜，双
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
5 s9 w" C- g5 w- H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袁芳没有过任何艳遇，她的初夜，她的童
贞，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丈夫。她甚至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现在她知
7 y: `, }+ W- K$ j6 U6 N# x道，自己错了，洋老闆完全不同於中国丈夫，也许这就是人种间的差异。
! l( r! t6 k9 K1 ]
+ ?2 v- p- h* [$ p6 W1 T　　身体里的这根肉棒，粗长，硕大，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也撑开了自己的思想。
原来，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曾经是那样的空虚，也许，自己本来就不是甘於平淡
; R* {% i8 }7 f/ [* e的女性，也许，自己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一次放纵。袁芳感到自己彷彿化作了身
+ ~, \, U# y& a' I4 }2 z4 }下一朵绚丽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
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更加绚丽。
* S& S9 a( M) w* r$ }; o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 J- j' N5 Z; P1 \: X8 I; I5 i8 h
  Q2 O! R! b% B8 O* b4 u　　吴彬的汗水在流淌，因为紧张和焦虑。
0 `4 [* m6 B- a2 Q) r- l' u
3 e; D& b5 ]& O1 @" @/ R- B　　袁芳的汗水在流淌，因为屈辱和满足。
' x: y% X  z4 y; I% }4 d1 D
2 f" y) b  |! e) _( R  o; ~( k" F　　傑克的汗水也在流淌，因为征服和狂野。

　　丈夫还在焦虑。

　　妻子还在呻吟。

　　老闆还在享受。

　　终於，梅开二度的时刻来到了！傑克不再能够控制自己。这些日子里，他所
7 D2 g) @0 L3 A7 M得到的，超过了过去四十年的总和。别人漂亮的妻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五个，六个。足够了，傑克开始加速，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烈。这是最后的沖
刺，毫无保留，毫无悬念。

　　迅猛，激烈，像野马脱韁，更像洪水漫顶！终於，女秘书脚上的那只皮鞋被
抛起，翻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停在了主人的镂花胸罩边。一瞬间，袁芳看到
) N7 M6 k$ o0 v& G" B所有的花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伴随着体内深深的一次悸动，
( _, D. L3 O" l, l) q% M0 @3 S一股滚烫的浓浆直射进来，而自己的爱液，也汹涌澎湃，逆势而出。傑克继续奋
. P! R5 ?! R  g8 |0 e. E力抽动着，狂喷！猛射！而女秘书则抱紧老闆，任凭一股股精液，注入自己的花
蕊。
& X; F* X* U6 Y* Y" G9 m7 J% O
　　最后的冲刺，最后的疯狂，最后的的喷射，最后的吸纳。

' w! r. m2 d& [% d2 X( h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老闆和女秘书，紧抱在一起颤抖和喘息。

　　还有女秘书的丈夫，在焦急不安地等待。
- D2 h4 M3 N( x6 @5 U8 Z9 z9 {
" t8 \: F1 m5 L, l- G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她不记得是怎样推
& \  @* S6 s1 q开压在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一次的邀请，
/ ?4 k5 M& f( d$ a9 u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她只记得，自己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了
* x" B6 O* h* U- f! U+ K很久，她不敢回家，她害怕面对自己的丈夫。

! n" i& K. r8 x0 Q7 h4 C4 o6 |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
饱满。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 A; A' ], w/ I/ E+ c& E3 g6 k) O: z　　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机械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那个，老婆丢了工作，
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吴彬的声音骄傲起来，「我跟他们说了，
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 w8 `5 `* ?5 i# r" m& d( A8 w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

heiqijuntuan

　　　　　　　　　　　　　　　（第四章）
" E8 b4 R6 q9 b7 j* Z% [5 R
　　结构重组的风波终於过去了。雅琴升为销售部副经理，其它一切照旧。除了
销售部，其它部门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沈芸离开了，她决定去闯海南。沈芸
! T, Y0 L/ f, o, J: b) Z9 o0 x9 f是苏州女孩儿，上学早，又跳过一级，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本来就年轻，再加
& {9 {) n0 p% h0 E! ~. J上江南女子的身材，沈芸特别显小，像是个中学生。袁芳结婚的时候，是她做的
; x* v  w  O1 w( e  ?) ~7 W伴娘，所以她们的关系非常好。袁芳送她上飞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 Q! P% P$ L# Z6 T　　「芳儿，千万别哭，我胆小。」沈芸搂着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这
& a" [3 E0 j% M" ^+ S, z: x世上的老闆，绝大多数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们傑克属於稀有动物。不过，
4 M# d: r- N4 Z4 x芳儿，不是我打击你，傑克干不长，他得罪人太多，还是上边的人。」

1 M& S0 p1 ]  n) z& t" z( i　　见袁芳有点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边，悄声问：「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没
6 W' G" s' X$ @8 }1 B( ]有？」
; P8 l% z, H* k) L  B4 X7 b6 l
8 \2 E% V% [! ?( M) K5 G) O/ Y　　袁芳心里一慌，赶忙岔开说：「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

　　两个女孩儿都笑起来。笑过之后，沈芸看着袁芳，充满羨慕：「芳儿，你多
好啊，有人疼有人爱，不像我，我妈死得早，我爸也不太管我，出了事儿，连个
5 J2 A4 [/ ~9 J! v  j' ?: n0 k商量的人都没有。你们家当家的是个贵人，别看他现在拿死工资，好歹也是旱涝
保收。你等着瞧吧，金融管理类的，将来不得了，和他好好过吧！」
7 ?' a$ [6 e3 h  p5 a; c' `( m/ k; v
　　袁芳故作姿态地想了想，笑着说：「好啊，你这么欣赏他，回头我烦了，就
让给你！」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吃剩下来的！」

　　两个女孩儿拉起手，欢笑起来。
8 E% V  v1 V# w( j9 B9 \5 m" y/ k
　　青春是多么美好！

! w% G7 [+ l5 `+ q: O　　分别的时刻终於到了，沈芸哭了起来：「芳儿，回头我给你联系！别忘了我！」
% w" ^; @- r; ^5 r2 P0 o/ ]3 E( O
. ]# d8 [' k  j　　袁芳也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2 M8 b% q1 N; K1 A2 x/ B
* M1 n' J% N: [1 l' |- {( R　　北京的春天是短暂的，迎春花很快就谢了。槐花开了，槐花又落了，树上的
4 n! _- X0 Q4 f8 z知了不知疲倦地唱起歌来。销售部的业务果然多起来，连家里的姑娘们也要开始
+ p/ q4 u) \" x: t跑外勤了。
5 ?0 N# ]/ I/ V- }) t5 E) P# D
0 W7 m% c) e1 z  X) w) @　　这天晚上，吴彬帮着妻子收拾好行装，两人洗洗便上了床。黑暗中，小夫妻
俩亲吻着做起爱来。最近袁芳要的特别多，弄得吴彬有点力不从心。袁芳全身赤
: G7 G) u  @- \2 N* T8 c# K: T/ x裸，躺在床上，亮开白嫩浑圆的屁股，两条玉腿高高抬起，搭在丈夫的肩头。吴
彬双手撑着身子，摆动腰胯，不住地撞击着妻子。
+ f$ E( r5 _4 E5 k+ t* [
　　「啊！哦！啊！」袁芳呻吟着，渴望着，双手紧紧地扒着丈夫的臀部，娇媚
6 C4 r9 Q0 o% _2 j: v, l# k0 }而急迫。吴彬知道，妻子是想要更加深入些。他卖力地动作着，很快便一泄如注。
- k+ x% m; B" F/ _: o
　　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e: v8 C1 h7 Z! d. ?
: T" a! y; @4 w" |3 Y; s　　「芳儿？」
0 U' h6 [% k3 O' ?; D0 k
2 T( X' f2 [* ]$ X- E　　「嗯。」

　　「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们老闆出差？」

- @( |% w  i5 u, o0 P　　「当然，怎么啦？不放心了？」袁芳笑着安慰丈夫，「徐倩那种人你又不是
3 ~7 w# N. m; W0 F: Z3 ]不知道，她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 N" G, k% O# C) G6 u( W1 N
0 J! m/ N# X2 Z+ O& ^" `　　「不，不，」吴彬忙不迭地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徐倩就是
说话比较不注意，你别跟她计较，伤着自个儿。」
" Q5 ]" q# Q; h4 g* U
( b0 h: u, a0 _% N5 B$ X　　吴彬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袁芳尽力忍让，她和徐倩的矛盾还是在最后
一天的上午爆发了。事情的起因不大，无非是关於文书上的一点纰漏，徐倩便不
依不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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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q4 h9 N; T' F: K　　「就你那点儿本事，谁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学四年级。整天假模假式的，
; g2 Y2 Z7 Y& j蒙谁呢你？」

  Y  L* x' z% K0 q5 w　　袁芳不喜欢别人提过去的经历，她有点生气地反问：「我教过小学怎么了？
$ y/ C, g& x$ |; Y8 ~8 t! P也是凭本事吃饭！不像有的人，整天往老闆跟前凑！」
, K8 h4 G* s+ l' c" f" e+ E3 A
* a" G. n% J% [: L　　「你要是凭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种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
名的尖刻。
. Z- O, y/ D- W4 L1 Z; z9 p
　　「你胡说！你出去！」袁芳气愤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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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该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还在叫个不停。望着僵持中的两个女人，傑克不知所措。「好了
6 i1 z' V+ F3 u. K好了，女士们，你们都不必出去，我出去。」他马上就后悔莫及，因为，两个女
人都转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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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5 i5 g2 {0 L  g　　「傑克，你今天要说清楚，你是要她出去，还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发了
0 L. x& M& Z; D难。

　　「对，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错。」袁芳已没有退路。

　　两个女人倔强地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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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L4 T7 @　　袁芳的信心其实并不足，想着工作已经结束，今天她随意地穿了件白色碎花
7 C9 E# x: j$ A. M4 \& l# [6 R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观徐倩，白色的衬衫领口打着丝结，深蓝色的西
服短裙，黑色的丝袜与高跟皮鞋，气势显然胜出许多。

( Q+ U& z/ H6 ~/ Y　　傑克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然后又望望这个，再望望那个。终於，他慢慢
走到徐倩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羞愧得无地自
& f* p/ V5 v8 c! h' ?容。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记住吴彬的话，非要和徐倩计较。她感到
$ a+ s6 _' H, W' X4 Q2 {旋晕，一秒钟也撑不下去，她要离开，然而，真正离开的却是别人。
" q6 R  a+ A8 C  I6 F0 E9 T2 Z. p
　　「倩，你太激动了，这对你不好，你暂时离开一会儿，可以吗？」是傑克充
满歉意的声音。片刻的沉寂。高跟皮鞋愤怒的踏地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留在
" q6 B$ i, v/ ]8 f4 T$ u房间里的一对男女同时扑向对方，久久地拥抱着，亲吻着，彷彿世间的其它一切
) q5 c& H9 _- \( H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们惊醒。

* f) A3 {8 Z6 v4 b) D8 ~　　「是我的。」袁芳红着脸推开老闆，走到窗前，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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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今天起得很晚，学校已经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电
+ z( e2 i1 V8 B5 c+ Z7 L话，打给妻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南方身体适
5 {8 [. t! z4 C应不适应，有没有和徐倩闹彆扭等等，最后顺便问问天气如何，晚上的飞机会不
( G- V* \$ E  D5 v会晚点。

/ p4 t2 m/ Z% l2 M1 U/ U, ]1 [　　袁芳应付着吴彬，想到刚才的失态，她愧疚万分，多亏了丈夫的电话，否则，
$ _/ l2 s: Q& l她不敢想下去。到此为止，必须到此为止了。自己和徐倩不一样！自己不是那种
+ o, q; ~' L$ V& Y随便的女人！裁员的风波过去了，屈辱的一页已经翻过，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自
6 l4 E1 D, x( x: c- W, u- X己还是那个清纯的小妇人！

　　然而，傑克的想法不一样，不知何时，他已经立在了袁芳身后，双手抱住小
) M) Y" y9 L4 x3 ~妇人的蛮腰，轻轻地吻着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秘书正在和她的丈夫通话，这
使他格外兴奋。傑克自认为搞女人已经到了高等的境界，他注重的不是相貌，不
是身材，更不是什么风骚不风骚。傑克所追求的，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

　　他认为女人一生有两个贞操：一个是少女时代的贞操，一个是少妇时代的贞
; R# C/ I7 a- t9 Z" H9 [& [操。对於大多数女人，少女的贞操总归要失去，婚前也好，婚后也好，在美国还
' e5 B% X+ f+ t! d9 A% ?5 O- W是在中国都一样；而少妇的贞操就截然不同了，美国人看得也许比较淡，而大多
数中国人却看得很重。傑克一面思想着，一面贴紧女秘书的后背，暗暗用力。渐
5 H* H5 t5 p" p8 j% D1 l/ r渐地，袁芳不得不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顶住了老闆的下体。

　　吴彬感到电话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开始不流畅起来，他关切地问：「
# d- I' ~- E5 u% H2 W2 U芳儿，是不是空调太凉，伤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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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能是，我想歇会儿了。你放心吧，天好着呢，飞机不会误点。嗯，
4 l* h' z' [: O0 [) |' k# K你来接我，晚上见。」

　　袁芳放下电话，撑着桌子想直起腰来，但是没有成功。老闆的力气实在是太
7 G2 t1 z( i/ R# _' P' g3 ?' t# ?6 B7 v大了。袁芳正要开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开蒙在了头上，紧接着，下身一
阵清凉，镂花内裤被褪到了膝盖。袁芳非常恼怒，她扭动身体挣紮着，可是，双
' V3 q- y  p4 u$ n* r/ u/ P, Z腿悬在桌边，只有鞋尖勉强着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如果女人坚决反抗，高声呼
" n& |3 x' z; R6 d救，男人是无法得逞的，然而，一番挣扎之后，袁芳放弃了抵抗。
+ L$ y+ r! I$ ~; `
　　几个月前老闆公寓里的那一幕，又闯进脑海，那么不堪回首，又那么摄魂夺
魄。袁芳的勇气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她没有再做什么，也不想再做什么，她只是
! w: B+ i: j1 f: r7 O! f在等待。谁又能说，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主动和渴望？身后传来悉悉疏疏的声音，
) P( G6 w, o5 P, ~3 N* j8 q袁芳知道，老闆正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亮出那根粗壮的东西，下一步，还能
是什么？
4 s' Y* q6 n3 r$ a2 Q$ A; N
　　傑克盯着女秘书白嫩的屁股，继续思考着少妇的贞操。他曾经和中国男同事
们探讨过，是否可以接受妻子婚前婚后有其他的男人。同事们几乎异口同声：婚
# x7 E) r! z, \" m: n/ w前也许可以原谅，婚后绝对不能容忍。试想，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被丈夫以外
的男人插入，该是多么异乎寻常的体验：新鲜，刺激，羞愧。同样，一个传统的
中国男人，妻子在另一个男人胯下呻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又该是何等超出想
象的经历：悲愤，无奈，耻辱，或许，还有一丝刺激？

　　傑克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忍耐。他双手扶住女秘书的腰肢，挺起粗长的阳具，
啵滋一声，一捅到底。哦，好舒服！夺取少妇的贞操，特别是传统的中国少妇的
# E& s' N; i; R, L' t贞操，是多么具有挑战性！而自己是一个外国人，竟然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
地佔有中国男人美丽的妻子！傑克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他踌躇满志，
得意忘形，不再顾及什么九浅一深，上来便全力以赴，大力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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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大声地呻吟起来。

　　放下电话，吴彬百无聊赖。他望着摆在床头的小镜框，镜框里的妻子身着白
4 a$ z9 }4 {8 K" w* R. a4 u1 Z色碎花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着。那是去年夏天，吴彬在颐和
; E' p3 y( K' L1 D  U园拍摄的。在那里，吴彬第一次吻了心爱的姑娘，也第一次抚摸了姑娘的腿。姑
/ o* S: p3 ^+ }, S娘娇嗔地埋怨着跑开了，吴彬赶紧追上去，百般抚慰，千般哄劝，姑娘才不再生
气，然后，松树底下，微风清凉，一对恋人搂抱成一团。吴彬微笑着，他感到小
. m+ L' l0 U1 `腹阵阵发热，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体，掀开短裤，握住自己的男根，轻轻套弄起
来。

  g1 C2 X: s; x. ^3 n- J　　袁芳不喜欢后进的体位，她曾经告诉吴彬，说她需要看得见爱人的面孔，可
7 e- W& w" y! W5 p% G" H是今天，一波波的快感很快便沖淡了被征服的屈辱。想到徐倩也许就在门外，也
: n' `/ |. f8 }7 Y! V; J. b许随时都可能闯进来，袁芳感到格外的兴奋。她半张着嘴，驱动雪白的屁股，奋
力迎接着男人的撞击。

　　袁芳彷彿看见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边，满眼寂寞，满脸哀伤，满身失落。想
到这里，袁芳异常兴奋，她努力地踮起脚尖，配合着老闆的抽插，时而高低俯仰，
# T* r$ f1 R' j0 U7 `时而左右摆动。呻吟，一声高似一声；悸动，一阵紧似一阵。袁芳的身体，好像
! z1 z6 k% Z8 }. w山间一口间歇的清泉，愈积愈满，即将喷发。
6 ^. p7 P( \9 |5 @% N" B- r' n3 v
, M6 Q5 s  c  @　　太阳悄悄躲进一片云彩，彷彿也羞见这对激情中的男女。

4 r* }8 D6 h7 ^9 {$ H; A( ~　　傑克不需要爱人的面孔，他只要看见女人白嫩的屁股，丰腴的大腿，肉色丝
袜根部的花边，和白色皮鞋中踮起的双脚。肉体的撞击和摩擦，心灵的遐思与臆
想。傑克完全失去了自控，眼前，一会儿是褪到膝下的灰色制服套裙，一会儿是
8 w# w7 o% s$ J/ a卷在腰间的白色碎花连衣裙。雅琴，袁芳，袁芳，雅琴，谁更风流？谁更销魂？
不好说，最好再干雅琴几次，还要用不同的姿势，才能比较。

" E( f; b3 i! _  M' R, r　　傑克疯狂地冲刺着，好像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攀登一座高峰。天渐渐亮了，而
顶峰似乎还那么遥远。他奋力攀登着，终於沖上了巅峰。伴随着一轮红日喷薄而
) H8 {' N1 O2 F3 g. _) F6 `出，胯下的女秘书大叫一声，然后双目紧闭，两颊潮红，不住地喘息，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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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中的校园，是都市里的桃源仙境，安静，幽雅，与世无争。清爽的微风，
. L9 g* c8 \* p1 J- I掀开窗帘的一角，送来小鸟欢快的叫声。吴彬凝视着镜框里的妻子，飞快地套动
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於，射了。一道白色的弧线，从吴彬的手中划出，
飞溅在洁白的床单上。
9 K7 D8 e7 l1 |; C. ~
　　隔着万水千山，吴彬和他的妻子，还有他妻子的老闆，同时达到了高潮。
% Y( H& k7 V" Z; C1 D) i" S
　　　　　　　　　　　　　　　（第五章）
5 ^8 ^" c1 X/ ?+ b! C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一夜西风，地上便满是金黄色的落叶。沈芸的预测
3 b- ?6 s+ c1 T准极了，傑克接到调令，要他转去加拿大的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怅，
- ~% J) f) A7 v+ A傑克反倒安慰大家，说上面这样做也是为他考虑，让他和老婆爱玛靠得近一些。
( P. [9 }/ S9 d  n& _1 ~  a( F
2 D- w5 {& s; E4 O" S# e. Q　　他默默地收拾行装交接工作。圣诞节前的机票早就没有了，徐倩帮他弄了张
4 ?3 s- Q; U& I1 {十二月二十五号的票。有人说雅琴要扶正了，也有人说总部会另派人来，对於这
些传言，雅琴都是付之一笑。

8 T7 t/ [$ ~7 _! \0 y$ j　　北京的冬天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是腊月了。一个星期天的晚上，西北风一
阵紧似一阵。妞妞玩了一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早早地睡了。雅琴洗过澡，换上
白色的睡裙，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这时，门铃急促地响起来。雅琴从
猫眼望出去，是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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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这么晚了，有急事吗？」
2 H* M0 N( h2 t' ^& E6 Z  Q& W) c
　　「有，很急！」

, a2 Q% [& b4 z& r　　雅琴怕吵醒孩子，也怕吵着邻居，她披上一件衬衫，打开了大门。
8 ]5 j. O+ D- f* E' ~
) H: Y& k7 x& ^) w7 t# u　　此时此刻，地球的另一端，佛吉尼亚州的黑堡城，正是阳光明媚的初冬。学
校边上的一家广东餐馆里，一群中国人正聚在一起吃早茶。这些人大多是中年人，
也有几个年轻的，都是博士生或博士后，高科技人才。
! i' n0 p5 G. K9 R1 M% R! }
2 q. Y6 y2 s5 p- f$ y　　坐在首座的是文若，也就是雅琴的丈夫。今天是他请客，因为三喜临门：一，
顺利毕业了；二，移民纸下来了；三，找到工作了，是教授推荐的，加拿大卡尔
加利一家石油公司，做输油管线探伤。
$ ~/ V3 [0 j& N$ B# U& g
) {! |1 Z; m0 r　　文若的情绪很高，不住地左右招呼着：「来，来，来，吃菜，吃菜，今儿个
豆腐燉肉，管够！」

　　「老文，够意思，你丫真顺，吃喝不愁了！老哥我，没出息，两期博士后了，
还他妈找不到工作，没绿卡，老婆探亲，三次拒签，这叫他妈什么事儿！」一个
1 i/ {3 ^3 C! r! P- b秃顶的老傢伙忿忿不平地说。

　　「唉，别这么丧气，熬吧，熬出头，什么都有了。」文若安慰着老博士后，
+ h: z) t" O: Z+ H- o" Z「老婆嘛，早晚得过来，人权嘛！就怕到时候老兄你发达了，当陈世美，娶洋妞
儿！」

　　「老文，你真会说话！老哥我六四就出国了，眼瞅着咱国女，大姑娘小媳妇，
0 G* [2 D( L# x" }3 q一个个上了洋人的床。」老博士后摇摇头，啃了口凤爪，叹口气，说，「国人娶
洋妞儿的，还真少见！」
2 x  \" P5 `! |: s5 G4 x
; Q! U9 k8 y+ Q0 I* }% X+ u5 U　　「操，咱国人少了哪样东西？不就是穷吗？等老子发达了，也要开洋荤。」
一个不秃顶的小傢伙忿忿地说，「洋妞儿怎么啦？我拿钱砸死丫挺的！」
1 W& ~" t' P  V  m
　　「雅琴，我有一个坏消息，总部决定再派一个经理来。」傑克接过雅琴递上
来的一杯水，「那个傢伙我熟，也是我们学校工商行政管理硕士班出来的。有些
( F  t) y) W6 [0 W; N- t( T9 a0 f. K( d话公司里不好讲，所以我到家里来给你透个底，那傢伙人品很有问题！雅琴，别
5 u: C7 |) e' a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里在说，还有比傑克人品更坏的吗？告诉你，有，
而且还是你们自己人！」
- ?7 W2 }( c- f. A( F
　　傑克一五一十地讲起来，雅琴听着，只觉得寒气逼人。她拉紧衣服，眉头不
由得皱了起来。那傢伙名叫王彼得，原名王跃进，当过知青，七八级老三届，学
生时就入了党。八五年公派美国进修，赖到六四之后拿了血卡，就是特批的那拨
儿绿卡。他老婆到美国不久就跑了，於是他託人在国内徵婚，号称有房有车，搞
) T8 c1 o) ?2 g0 v6 ]了个上海小姐。

　　人家到了美国，一看，房是租来的，车是自行车，又跑了。中国人都瞧不起
他，叫他搬运工。王彼得发愤了。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他贷款读了个二流工商行政管理硕士，又考了一堆六西格码黑带什么的，四十多
岁竟然时来运转，混进了大公司，还是管理层。

7 _4 k4 |" S. [7 d　　「雅琴，这个人你得特别小心。他喜欢耍花招，会察言观色，擅长溜鬚拍马，
而且报复心特别强。当然，他的实际工作能力比不上你，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傑克终於讲完了。

　　雅琴靠在椅背上，浑身直冒冷汗，呆了好半天才慢慢地回过神：「傑克，谢
谢你！我没想和别人争什么。我丈夫办加拿大的移民，进展还算顺利。不过，我
还是谢谢你。天这么晚，你也辛苦了，请回吧！」
. s! f% J% \+ ^1 s" f
& P' [4 Q; h2 F/ F' s　　傑克起身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雅琴问到：「傑克，还有事吗？」

  ]$ g9 J" T- u; V　　扑通一声，傑克跪下了，抱住雅琴的双脚：「雅琴，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心里放不下啊！」
5 r" y/ Z* K" Y; `7 z
# \8 L' _" I1 k! }" ]　　雅琴吃了一惊：「傑克，过去的事我都忘了。天不早了，回去吧！以后好好
% a" {2 j% H& K# F5 s& M, L- @和爱玛过日子。」
+ [( M$ d, m5 {: S$ X
　　傑克不放手，捧着雅琴的赤足吻起来。雅琴生气了，一脚把他踢开：「滚！
我要喊人了！」

　　「别，雅琴，别，」傑克跪着爬过来，又紧抱住女人的脚，「给我一个机会
吧！让我补偿！」
& i  O: V- i& g/ f5 o; S
　　雅琴再去踢他，踢不动了，她愤怒地喝斥道：「补偿？怎么补偿？告诉你，
. E/ B0 U* v6 Y# ~( `我现在很缺钱！你有几个钱？」
; A8 ~; c8 ?- K
　　「我没有钱，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可以给你服务！主人，让我给你服务
吧！」

　　雅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傑克已经捧着她的脚，一个一个舔起脚趾来，先是
  O2 V: Z$ [- m% k2 z1 u) k左脚，然后是右脚。看着曾经的老闆跪在自己的脚下，雅琴心里很是受用：「这
3 G. [; F1 V3 J# `8 O4 N蠢货倒还有点儿良心。」

( I2 j9 N+ w* |" Y" Q　　就这样，傑克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由下至上，由表及里，舔弄着修长的小腿
6 O+ a. r, _# Y! p1 ]' W和大腿，然后，叼住蕾丝边内裤，轻轻地试图拉到膝下。雅琴哼了一声，不怒自
8 i( e5 P% M4 O威，傑克赶紧停下来，退回到女人的脚趾，吧匝，吧匝，继续吸吮起来。
" u2 X/ c/ u. T* d4 \& D2 n
　　雅琴冷眼看着男人卖力地表演。
- P7 x8 {8 w; }2 _
　　「妈妈！妈妈！」

　　是妞妞！

　　雅琴踢开男人，一跃而起，冲出客厅。
! d' j' Y5 L5 t
　　谢天谢地，雅琴在过道里截住了睡眼惺忪的女儿。
4 b6 a0 ~- v( Z* G8 O6 c
& V: u* t: R' R/ e　　「妞妞，怎么啦？」

% y' p: _4 m, ]$ G8 E　　「妈妈，外面风太大，把我吵醒了，妈妈，你陪妞妞睡，好不好？」

9 v  D/ a) K, F$ H$ V　　「好，好，妞妞乖，妈妈陪一会儿。」
/ [5 J- k+ }5 g3 R* u6 t9 l' z: F
+ K# N3 Q0 V: @8 _4 V: I5 J　　佛吉尼亚州，黑堡，广东餐馆里，不秃顶的小傢伙还在忿忿不平：「咱中国
7 u9 \0 |/ P& T/ E3 D7 `男人怎么啦？比洋人少哪样东西？不就是嫌咱穷？嫌咱矮吗？唐人街那帮老广东
老福建，确实上不了台面，可咱不一样，咱是高科技，博士博士后！」

% b( E2 D1 l# P　　「得了吧，高科技？高科技就上台面了？那是咱自认为的。」老博士后还是
: P* \; [% C) F1 F8 P8 @" W摇摇头，又啃了口凤爪，再叹口气，接着说，「咱中国人过去那是体力劳工，就
是唐人街那帮，现在算是脑力劳工，包括你我，还有老文。洋人看咱们，其实跟
农民工没两样儿！你看看学校里，公司里，白人呵斥咱也就算了，连老印也折腾
咱，咱敢放一个屁么？就咱这操性，洋妞儿傻啊，上赶着傍咱？」

　　不秃顶的小傢伙无话可说了。

/ N" u1 p$ H' @2 h, B　　「吃菜，吃菜，别凉了！」文若一面打着圆场，一面给秃顶老博士后使了个
眼色。老博士后也自觉无趣，猛吃几口，抬起头，对着文若，讨好似地换了个话
题：「老文，听说你好福气，弟媳妇儿漂亮，是你们工大当年的校花？」
. K6 ?# p- t6 Q" R9 ]
( b8 Q  a% e) [5 z3 }7 c　　「是，是，我见过老文宿舍里的照片，我嫂子那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气质！」
8 ]+ U! W, J  J, m7 I& ^- `* z不秃顶的小傢伙来了精神，不等文若答话，就抢过了话题，「老文，我说你这么
. d- k8 ~1 c  l好的艳福，出什么国呀，把嫂子一人儿搁国内你就放心？」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文若也来了精神，放下筷子，说，「当年我那研
8 R; g$ V$ A5 o6 u2 S究生导师，女的，老太太见的世面多，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先把孩子生了，
$ b& ~! {0 b1 ]; o+ _; h' [再出来。你们想啊，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屁孩儿，能整出什么事儿？」

　　「高，实在是高！」

　　「操，这才叫是导师！」
$ r! L! X% Q. A
　　妞妞终於睡熟了。

　　雅琴回到客厅，却不见了傑克的人影，找了一圈，原来在卧房里，毛绒绒地
; ^* x8 g# I+ y' J+ o$ s% _光着身子，只剩一条短裤，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影集。

. i; b% D5 ~. ~5 O6 f　　「傑克，你怎么还不走？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穿上衣服，快
走！」雅琴把脸一沉，喝斥道。

　　「主人，你刚才没说让我走啊！」傑克放下影集，站起来，毫无遮掩地脱掉
; B  B  f; e' d) O( T. b. @短裤，扔在地上，说，「再说，咱们的事儿不是还没完吗？」傑克一面嘻皮笑脸，
一面晃动着胯下那东西。
' q) B) w  R7 A- b
　　雅琴厌恶地扭过脸，眼睛却盯着男人的裆部，没有移开。半年前，雅琴被这
7 N  X1 W; \7 ]6 ~4 j个男人侵犯过，但当时心慌意乱，悲愤交加，没有留意细节，现在看来，还半软
4 \" V- z. ?, ~着，就已经这么大，雅琴不由得暗自感叹：到底是吃肉喝牛奶长大的，确实不一
- S# _. k' ]6 C7 a样，还把毛剃得这么干净，看着倒也利索。傑克壮起胆子，一步步凑近过来，还
张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女人。

　　雅琴本能地伸手去挡，不料，男人一低头，把雅琴拦腰抱起，紧走几步，扔
在了床上。床很软，雅琴一下子陷了进去，又弹起来，紧接着，男人的身体压上
0 `+ `+ [6 D; k8 M# y0 f来了，还有嘴巴，也恬不知耻地靠过来。雅琴又气又急，还不敢太声张，怕吵醒
孩子。她扭动着，推搡着，猛然腾出右手，一巴掌扇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傑
% x% t2 I  J8 r$ M# _* }克侧过身，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毫不迟疑地向自己的下身引去。

　　雅琴当然不肯就范，死命挣扎，可哪里拗得过红脖子乡巴佬。雅琴的手被引
2 ]5 ?& i6 N& }  T9 U. M2 d7 p# k导着，一点一点地，探进了男人的两腿之间，最后，被压在了软耷耷的阴嚢上。
机会来了！雅琴知道，阴嚢是男人的软肋，只要用力一捏，轻则满地打滚，重则
彻底废掉。雅琴停止挣扎，放松下来，显出有些羞涩的样子。不出所料，傑克也
* a3 g$ m' m, X  Q放松下来，放开了雅琴的手腕。雅琴顺势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一左一右，握住
了傑克的两只睾丸，慢慢地揉搓着。

# ~& G8 f. v: w& D. D2 h5 D　　傑克得意忘形起来。

　　雅琴揉搓着，慢慢地，增强了一点力度，可就是下不了狠手。
& y6 ~. `3 F: m) h/ m! X- o( l( ~- B2 `
( F( E5 x* f) N* c  j4 |0 c　　雅琴，你怎么了？千万别犹豫！只要再用一点力，你的污秽，你的耻辱，就
全部洗刷了！然而，雅琴犹豫了。她想着，自己一加力，傑克肯定会是一声惨叫，
7 O& r! n& r  r$ l* ^6 M+ d0 I然后呢，孩子醒了，邻居们也醒了，他们开始砸门，让不让他们进来？进来以后
怎么解释？

　　更重要的是，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解释？再然后呢，傑克滚了，邻居们回
- p  G# L7 d9 W- k0 b去了，孩子又睡了，二十四小时之内，谣言传遍了整个社区，七十二小时之后，
自己的公司，孩子的学校，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还是添油加醋的增强版。

% H, R! x! l( L& T, x' A　　半年前的那件事，弄不好也会被捅出来。父母那里，肯定是瞒不住，公婆那
7 Y1 i+ m4 A4 L. m! x0 R; Y里，也瞒不住，最后，文若那里，怎么办？只要自己脸皮厚，公司还可以呆下去，
, H- L: @3 K' ]7 L' ]毕竟是外资企业，这种事情不稀罕，过不了几个月，别的什么事情出来，大家也
就忘了。婚姻是保不住了，妞妞不能放弃，得跟着自己，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
就没了父亲，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 F0 T% o/ W. Z0 |
/ g1 o9 i: I$ F2 o( k8 n6 G　　雅琴心里犹豫着，手上自然松懈下来。不知不觉间，紧握睾丸的双手，一只
还搭在阴嚢上，轻轻摩挲着，另一只，不自觉地握住了男人的阳具，缓缓套动起
/ G: ^% i, q  l! S0 b3 }, x1 y来。这根阳具，对於雅琴不算陌生，她惊疎过，承受过，体验过，享用过，也比
3 D+ ^$ e2 O3 o1 D9 |2 N较过，硕大，粗长，坚挺，滚烫，耐久。和半年前不一样，雅琴不再是普通的妻
$ f7 c2 t5 l0 _, ?子和母亲，她有了新的阅历，也有了新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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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懂得，忠诚，往往意味着自虐；而屈辱，也可以带来快感。毕竟，身上这
个男人，是强壮的，他带来了屈辱，也带来了欢愉，还有，晋级加薪，也一一兑
现。这些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的，至於丈夫和孩子，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
/ a7 D6 B$ `, v呢？妞妞的钢琴，已经可以弹简单的曲子，文若的移民，也大功告成。难道，这
些不都是我的功劳？难道，我就不能偶尔放纵一次？

　　一件女式衬衫，飘落在地上，然后，是真丝睡裙，和蕾丝边内裤。

　　雅琴痛苦着，纠结着，也快乐着。双手，分开了，合上了，搂住了男人的臂
5 T, _; G5 `9 h7 i! }膀；双腿，也分开了，也合上了，盘住了男人的腰身。
  l, M/ o, N( z3 u. j
　　女人的贞操真是奇妙，只有质变，没有量变。它好像处女膜，破了就是破了，
没破就是没破。一次是失贞，一百次也是失贞，没什么区别。雅琴本来是良家妇
9 t6 F+ _+ a1 ~女，结婚后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丈夫外出后独自支撑家庭，任劳任怨，生活虽
! e" L. k4 h, q: n  h, T然清苦倒也平静，然而，半年前那场变故打乱了一切。

　　开始时，到了约好的通话时间，雅琴甚至不敢去接丈夫的电话。她反覆对自
己讲：自己没有去勾引谁，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心理上的创伤慢慢癒合了，可
; R' Y$ T- D. K身体却起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四年都熬过来了，雅琴已经习惯了没有男人的生
1 G  o' C2 ^" d2 E  A活，可是那一晚，精神的屈辱伴随着肉体的愉悦，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
本能。
# n) ?- B: `$ b% W8 _
2 i) C8 W4 c! {1 [, ]　　雅琴不得不承认，在男女关系上，性，有时候是非常重要的。她开始失眠了，
身体似乎变得格外敏感，也格外渴求。傑克当然是个混蛋，不过身体挺结实，特
) x" ?5 q; R  l" Z& W  c别是那东西，确实又粗又硬，技巧也不错，拿他当个工具，倒也未尝不可。

* Q8 u+ I5 q  v, g8 X　　「主人，我可以进来了吗？」
7 A; `- l& c& R8 j2 e) i0 ?& S% b
. n* F: S# }& ?) b# f* Y1 w: k　　「轻点儿，别把孩子吵醒。」

$ t5 }6 f/ J  e5 ]　　夜，已经很深了。楼群里的窗户，一一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扇，还透
着些光亮。
! K. u! |6 T5 J' P/ u3 E" F; H
4 C/ A9 a2 [, P5 N　　窗内，昏暗的灯火摇曳着。双人床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正拥抱在一起
, q$ U3 s" w: T+ s做着爱。男人，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孔武有力；女人，年方三十，成熟妩媚，
- A9 N( z9 p: }风韵乍现。如果他们是合法夫妻，那该是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劳累了一天，孩
子睡了，终於有了自己的时间，也有了自己的空间，浓情蜜意，百般温存，既增
7 V3 e3 M; \0 s进感情，又消除疲劳，可惜，他们不是夫妻，他们是老闆和女下属。
2 Y5 \, j7 ]% M) h3 P) H( D1 G
　　现代都市里，老闆和女下属，在床上交流生活经验，探讨人生意义，顺便做
1 H3 g, A( ~# T! G) a些交易，也算不上什么罕见的事，最初是外企和私企，后来蔓延到国企，机关，
8 q0 x) Q3 p- x$ x6 l  n学校，乃至整个社会。不过，这种事，一般发生在办公室，宾馆或老闆家里，而
# G* B" W4 h7 _$ n" S( ]1 B眼下这一幕，竟然是在女下属的卧房里。
% f0 O9 X2 w  O3 A8 J2 Y
5 W# e2 B/ u. I4 Z; c　　虽然，女下属的丈夫不在现场，可是，她的女儿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安睡。孩
6 U3 `  J9 x4 X1 |9 B子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她一定是在睡梦中，飞越千山万水，见到了亲爱的
爸爸。可怜的孩子，哪里知道，就在一墙之隔，爸爸妈妈的婚床上，一个外国叔
叔，正代替爸爸，和妈妈玩着大人的游戏。

8 u4 s% P1 D6 c% N　　假如小女孩此时醒来，悄悄推开妈妈的房门，她会看到，那个外国叔叔，脱
* Z4 a$ i7 ?% A3 N得精光，压在妈妈的身上，而妈妈，也光着身子，抱紧叔叔，腰下，还垫着一个
$ ]/ _5 i7 \4 L) I枕头。外国叔叔的两腿中间，伸出一根长长的，粗粗的肉棍棍，插在妈妈腿间的
那个缝缝里。叔叔的棍棍，一下又一下，伸进去，退回来，又伸进去，又退回来，
而妈妈，也随着叔叔，迎上去，收回来，又迎上去，又收回来。

3 M/ U4 y9 Y- A6 b. Y( y/ M# E　　爸爸也有一根肉棍棍，也喜欢和妈妈玩游戏，不过，爸爸的棍棍没有这么长，
也没有这么粗，而且，爸爸玩一会儿就不玩了，经常是爸爸玩够了，可妈妈还想
再玩一会儿。这个外国叔叔不一样，他好像特别爱玩，妈妈想玩多久，他就能玩
7 h0 i! C* p# l多久，弄得妈妈可开心啦。
$ \2 \3 i1 q% i2 V$ I
& s- X8 N  B8 A7 n; ~* I0 |　　每次打电话，爸爸都嘱咐妞妞好好学习，其实，爸爸才该好好学习，向外国
叔叔学习。嗯，看样子，妈妈挺喜欢这个叔叔的，要不然，她怎么老是在那儿哼
; j0 r  V1 e1 M/ x. P, Z哼，再深一点，再深一点，还使劲儿扳叔叔的屁屁，真是的，要是叔叔的棍棍再
+ k* x  F6 n9 Q2 v/ a' b9 p  I9 m长一点就更好了。

　　要是小女孩不困，再多看一会儿，她还会看到，玩着玩着，外国叔叔停了下
2 N$ n% k1 D" f$ w; R! A来，妈妈睁开眼睛，挺失望的样子。叔叔拔出肉棍棍，俯在妈妈的耳边，说了点
什么，好像是说，想换一种玩法。开始，妈妈不高兴，一个劲儿摇头，后来，叔
叔又说了点什么，大概是，要是妈妈不想玩，就不玩了。

& Q; j' P0 _( @　　妈妈听了就翻过身，趴在床上，撅起了屁屁，好像上次妞妞不乖，妈妈打屁
+ [3 U& ]* A# V+ m7 [屁。妈妈很乖，很听话，还把腿分得开开的，好让那个缝缝对准叔叔，连妞妞都
看清楚了，缝缝中间，有一个洞洞，水淋淋的，还流着白乎乎黏渍渍的什么东西。
! U1 H! }! b) i; J/ T- N外国叔叔喜欢妈妈，没有打妈妈的屁屁。叔叔扶着肉棍棍，一下子插进洞洞，伸
进去，退回来，又伸进去，又退回来，妈妈也迎上去，收回来，又迎上去，又收
回来。
! O. A6 `! i# S7 O/ h$ ]! ~4 X) p$ O9 ?
　　这回，叔叔和妈妈越玩越高兴，一下又一下的，没完没了。叔叔喘着粗气，
妈妈嗯啊嗯啊的，也不怕把妞妞吵醒。叔叔一面弄着妈妈，还一面抬头在墙上找
: ]- o- h. b3 C! ]着什么。后来，叔叔的动作可大了，啵滋啵滋，噼啪噼啪，一个劲儿猛插妈妈的
洞洞，快得连妞妞都数不过来了。再后来，叔叔还大喊大叫，妈妈也大喊大叫，
% u7 z2 p' _! E; l肯定是妈妈痛了，可不是吗，连床都疼得吱嘎吱嘎叫个不停。

) ~6 Q4 T) L% R5 q　　黑堡，广东餐馆里，早茶已经到了尾声。

　　秃顶老博士后对着不秃顶的小傢伙，正在做总结性发言：「小兄弟，老哥劝
; V! W2 g8 P" u你一句，毕业了赶紧海归，捞一票！洋妞儿就别做梦了，刚才说的钱呀社会地位
  _. F7 X  L( d! _% N+ M呀，还是小事，关键是咱傢伙事儿不行，人种不一样。我们系有一哥们儿，早先
考大学，还是体育加分儿的，实在熬不住，花钱叫了只洋鸡，你们猜什么感觉？
+ Y- Z. Z& _; T# x8 O7 F% E0 X他自个儿说的，小虾米游西湖！你看咱中国人，天天念叨什么九浅一深，为什么
呀？因为咱先天不足，所以要靠后天技巧弥补，对不对？」
6 t$ P4 v* u( l% K$ ]* t
　　大家哄笑起来。老傢伙自以为得意，转过头，又对着文若说：「老文啊，去
  u6 |, p- \8 ~$ f了加拿大，别的不说，先把弟媳妇儿办过去，好好儿看着，别大意。我们系还有
一哥们儿，媳妇儿找了个工，沃尔玛收银，不知怎的，被洋人小经理干了一炮，
那个后悔，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那哥们儿心一软，认了，接着过日子，后来怎
么着？不到半年，跟小洋经理跑了，为什么？尝过甜头，下边撑大了，再用国货
就不得劲儿了！」
: R; w! h3 V% t8 a) h5 M" m
) y  Z+ g" O" X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文若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隐隐约约地，他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
+ K5 i9 O" I  T' S. s+ y# b
　　快到午夜了。

8 {% i: l& `2 ~% t: f! z3 d+ ^9 G　　傑克和雅琴并排躺着，身上盖着被单。他们都很疲惫，已经躺了一会儿了。

% J# l( ~+ ^6 |- c- k　　现实生活中，不道德的行为，往往只能满足肉体，不能满足精神，而且常常
是肉体越满足，精神越空虚。现在，雅琴的肉体很满足，精神自然空虚起来。她
# b4 _% q3 b5 _4 B$ }5 }( R陷入了自责和懊恼之中：上一次就不说了，是因为丈夫和孩子急需用钱，毕竟还
升了职，这一次算什么？身边这个男人根本就过气了，什么好处也拿不出来，自
; q4 J+ ]% Q3 t: Z, ~2 \! R6 U3 E己怎么还那么贱？
  U( p9 X! Q0 l3 c2 G2 P9 S* B) Y4 Q7 q
　　雅琴从小就是公主，漂亮又高傲，别说婚前，就是结婚以后，身边还围着很
多男生，死缠烂打，雅琴不得不一次次解释，自己已是罗敷有夫，只能相逢恨晚。
至今想起来，雅琴还觉得蛮好笑的。

# S0 T$ N3 j4 ~  A% [6 R　　有一次，公司里新来一个大学生，很阳光的，对雅琴又是一见锺情。那时雅
琴已经有了女儿，她告诉小男生，自己不仅早就结婚，连女儿都快能走路了。阳
+ L8 O# l$ q7 h& L1 U6 l" B光小男生怎么也不肯相信，雅琴只好拿出了妞妞的百日照。小男生从此不阳光了，
变得沉默寡言，半年以后辞职走了。
6 Y7 M! W6 b9 K! J- l
　　雅琴回想起来，一直觉得怪过意不去的。后来，丈夫出国了，雅琴看上去也
成熟了许多，纯情小男生没有了，花心臭男人多了起来，有邻居，有客户，当然
也少不了公司里的同事，特别是那些外籍管理人员。不过，雅琴还是能够对付他
们，甚至还游刃有余，比如说，那一次在汽车上对付傑克。有时候，雅琴甚至感
觉，这样似乎也蛮有趣的。
  X, a/ R# r; b  s$ U
　　雅琴不是那种特别封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需求，也有自己的渴望。在丈夫
离开的岁月里，夜深人静的时候，雅琴会情不自禁地幻想，有一个男子，走进她
的生活，帮助她，爱护她，但是，不是鹏程那样的。那个男子，温文尔雅，风度
翩翩，成熟稳重，像自己早年留苏的父亲。

( U  ^1 g0 S, f" L　　他应该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是成功的，懂得艺术，喜爱绘画和音乐，对了，
还有诗歌。有时候，雅琴甚至想到了出轨，没错，是出轨。那应该是一个云淡风
7 `* y' a7 l* n  y) |轻的夜晚，爱的小屋里，有摇曳的红烛，有轻柔的音乐，当然，还有一张温暖舒
) E1 d* i8 K8 Z5 @适的床。

　　是啊，有爱，怎能没有床？那男子和雅琴，靠在床边，执手而坐，相视无语。
. _; T0 I. R: Q# P, H8 B该说的话，已经说过，该做的事，似乎还没有做。爱，就要勇敢，爱，岂能只说
5 A% F7 d) Q- {1 E/ j$ ?9 m) C不做？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那男子与雅琴，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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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羞涩地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颌，宛如少女一般。终於，两人的嘴唇，
3 ?7 F, l8 I: H接触了，炽热，滚烫，迅速分开，片刻之后，再次贴在了一起。这一次，不再分
离，张开，吸吮，搅动。雅琴的双手，勾住了男子的脖颈，而那男子的双手，则
  L5 x1 o! I4 K( p% ?( J2 c, e8 Y搂住了女人的腰肢。
+ N: M+ h/ k. i( i5 h
　　雅琴知道，接吻之后，应该是宽衣解带，相互抚摸，然后，就是做爱，难道
不是吗？爱，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然而，每次幻想到这里，雅琴都会戛然
而止，无法继续下去。为什么？因为雅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结婚前，雅琴
恋爱过很多次，她和男朋友们接吻过，也爱抚过，但从来没有上过床，除了最后
3 F+ o& a: w) H3 Y# I( X0 _7 w% E; s一任男友文若。雅琴不知道，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上床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脱
; d5 P4 p7 J) t光衣服之后，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本能地猜测，不同的男人，应该有所差别，但是，具体到器官有何不同，
7 b  r- B4 A! d& N长，短，粗，细，软，硬？动作是否各异，快，慢，持久，短暂，激烈，舒缓？
一概不知，直到半年前和老闆发生了性关系。雅琴纵有千般想像，也不可能猜到，
1 ~9 I5 X& ?- l$ z  \自己的第一次出轨，竟然会是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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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傲的公主，贤淑的妻子，端庄的母亲，屈从於老闆的淫威，宽衣解带，趴
& k3 ?. k8 g0 _# W% E在桌上，高撅屁股，任人抽插。那一次也就罢了，毕竟得到了好处，而这一次呢？
过气的老闆亮出生殖器，用最原始的方式，自己就被勾引了，而且又一次撅起屁
股，用最不浪漫的姿势，被最下流的男人狠狠地干了。耻辱啊，雅琴越想越恼火，
越想越气愤。
5 l6 J! T0 Y: \4 \) E* i% y
　　傑克也在思想着，不过，和雅琴完全不一样，他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好像刚
刚品嚐了一道大餐。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试一试而已，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傑克不由得得意起来，虽然仕图不顺，可这此中国之行，收穫真大，连着玩了六
- A: n5 N) p5 R: }1 j个高素质女人，够本儿了，可惜时间太短，要是再有几个月，连徐倩那个丫头片
子也收了，对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明天得跟老约翰表表战绩，玩良家妇女，
  H  a! u+ J# s* L7 `4 a9 l真是带劲儿。
+ D) C/ g; q. c9 @4 g* w' V
　　傑克愈发飘飘然：说什么这个女人无懈可击，真是一帮笨蛋！我傑克这次可
是一没威逼，二没利诱，全凭个人魅力，上床，脱衣，抚摸，拥抱，接吻，然后
做爱，就像正经夫妻一样，可怜她的丈夫，恐怕不会料到自己的妻子，刚刚被另
一个男人狠狠地干过。

　　想到这里，傑克情不自禁开了口：「雅琴，你们家墙上怎么没挂婚纱照？刚
4 q5 x2 x6 a. A0 P' `才看了你的影集，是结婚的时候照的吧？很好，你先生很有风度，你也很年轻，
很漂亮，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光着身子，更迷人。」

　　雅琴没有答话，她还在懊悔中。
. J  ]# p8 ?0 {4 T* g- u: r
　　傑克心里念着找老约翰吹牛的事，便坐起身，继续说：「雅琴，谢谢你，给
( E4 p( B* l6 e4 l; U( }4 |了我弥补错误的机会。我想，我得走了，万一让孩子或邻居看见，对你不好，这
# G9 G  a" F3 A9 a; K3 Y毕竟是在中国。」傑克边说边掀开被单，准备下床穿衣。

　　雅琴忽然醒悟过来，一下子也坐起身，直直地瞪着傑克：「你以为我会这么
9 U* q5 {! P1 T0 d8 P7 Y( X$ B1 a3 ~. R轻易就饶过你？躺下！把你那玩艺儿自己弄硬！」傑克一愣，一时间不知雅琴要
做什么，又好像大致明白一些。他握住自己软耷耷的阳具，心不在焉，半心半意
地套弄起来。

. E. l) y$ ?3 t$ I　　外国人毕竟是吃肉长大的，那玩艺儿很快又有了起色。

7 o: Z8 o. {6 W7 m  w　　「停！把手拿开！」雅琴命令着，翻身骑到傑克身上，捏着肉棍，不由分说
2 t8 \; \& W9 z  u套坐下去。

+ n$ [; a4 ?; _! s, W- S　　「啊！」傑克叫了出来。

　　雅琴双手扶着床槓，撑住身体，用力地上下摆动，狠狠撞击着男人的下体，
发出阵阵啪啪的声响。床，天摇地动起来。傑克的欲火也在窜升，没想到女人竟
如此主动！他不甘示弱，伸手握住雪白的乳房，用力揉搓着。雅琴的血液都快爆
. G6 @/ [0 y; l: b炸了，她闭着眼，张着嘴，呼吸越来越急促，沖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傑克挺动
腰部，摇摆下体，凶猛地反撞着女人的胴体。

　　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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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 Z+ [( Y& h2 J8 e7 ~　　噗！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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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搏击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吱嘎！吱嘎！大床随时可能散架。终於，
男人不行了，渐渐败下阵来：「主人，饶了我吧！我会脱阳的！」
8 S- v  x& F# Q: g, K$ p0 n3 Q) E
　　女人却越战越勇：「蠢货！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今天玩死你！」

  t! T& \9 w; {* \　　滴嗒，滴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

　　噗哧，噗哧，男女一迎一送地交媾着。
) i% G6 s% t, L/ z3 v* R1 g
　　雅琴记不清高潮的次数，她只知道，快感，越来越强烈！身体，越要越想要！
她套弄着，撞击着，无休无止，无穷无尽，直到最后，耗尽气力，滚落下来。

: {$ o% j, }' i& Y' P　　「主人，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 ?+ a! t/ h8 q, R) R# O) ?& u/ M
　　「趴下，给我舔！」
" l, R6 v! ?  D
　　雅琴仰躺着，双腿分开，满脸陶醉。傑克跪伏在女人的胯间，深埋着头，卖
9 n2 b1 Q" Z0 ^1 I力地动作着。
1 u6 `( B9 J1 A
　　「用点力！蠢货！再用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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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c$ U5 Z8 q9 y# k2 [　　星期一，傑克没有去公司，打电话说是病了，头昏耳鸣，行走不便，要休息
8 a- \  j" F1 D一周。大家都说他是对公司不满，闹情绪。
1 N  p8 V5 C: f9 m: o

　　　　　　　　　　　　　　　（第六章）
3 x9 D' W3 v# }
7 o; H# r; o% f/ `$ t* u　　平安夜。
7 _* `' G8 O+ [* S3 L0 [6 D3 e
　　酝酿已久的一场大雪，终於飘落下来，静静地，纷纷扬扬，越来越大，从一
簇簇细小的冰珠，到一团团鹅毛般的绒花。整个城市一片银妆素裹。今年公司没
有组织圣诞晚会，刚裁完人，大家都没什么心情。不过，徐倩她们总能找到别处
) B& {9 m( W6 ]% ]- G( A的派对。新时代的年轻人是开放的，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理由，去尽情快乐，尽
8 K! \; [% B5 N- w$ n情发泄，不论情人节还是圣诞节。
& ?2 z# r9 F- I% j
　　后海的一个俱乐部里，綵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2 v9 i; L0 j' s2 d+ d7 y$ f% N　　徐倩和一帮女生，正围在圆桌边。她们刚刚从舞池里出来，个个汗流浃背。
5 W  v1 j% Z8 `! {桌上的饮料和果盘，早就空空如也。

5 ~* g' i" p8 U# ?" u　　一个女生提议：「要不然，大家再摊点钱来两瓶？」
! L  b. y4 a6 W% j5 v
　　「算了吧，差不多该回去了，这儿太黑，往死里宰人！」另一个女生表示了
4 O* g: m* r! M& Y不同意见。
9 p  H9 \+ x0 Z; a  X! I
5 h/ P  C# F; U7 O　　「且慢！」徐倩一面制止大家继续说下去，一面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一
4 X& S& t  m: X% b/ ~) u# k个黑色卷发的年轻男人正向这边张望。徐倩一个媚眼抛过去，那男人乖乖地奔了
4 q( q& R, ?$ L$ P1 b! r过来，坐下，对徐倩说：「您好，我叫让，巴黎高师来的，刚才和您跳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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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叫让娜吧，刚才跳舞，周围挤了一堆臭男人，您是哪一个？」徐倩
+ F: V! p. u( p6 s$ [8 ]巧笑倩兮地问。

　　「当然是那个对您最慇勤的！让，让娜，多像一对夫妇，是不是？」法国人
' E4 @8 V, ]/ a7 C; d果然是擅於调情。

# t: s4 V  m( T7 e$ H& Z+ y　　「是吗？让，巴黎高师，一百年前倒是所好学校，我来猜猜，您毕业了，找
; [8 }" R0 L; f3 ^$ A+ _不到工作，培训了半年，就来我们中国当外教，语言学院，对不对？」

　　「对，对，让娜，您真聪明！不过，我不是找不到工作才来北京的，我爱北
- U- v4 i) k9 e8 Z京，我爱北京女孩儿，所以我来了。」法国人的脸皮真厚。
6 R) X5 K- j! l# f3 D$ d* x
" H; B! Y* N  K; A+ p　　「真的？」徐倩做出很感动的样子说，「太感人了，让我们干一杯！啊呀，
没酒了！」
7 _1 ]+ ?$ j2 l* \& ^! b# y
, D& k# C: }9 r　　「侍应生，给女士们来两瓶红酒，要我们法国波尔多的！」法国凯子还以为
自己很绅士。
3 X8 K8 M* @: y- Z1 Q! }# d
5 p3 p8 B0 L, ?  ^+ f8 v, H　　「好！爽快！」姑娘们一齐欢呼起来，「再来一个大果盘，也记在这位戴高
乐先生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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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曲劲舞开始了，女伴们纷纷下了场，桌边只剩下让和所谓的让娜。法国
6 [, g, p) r1 \4 A1 l人一手搂住徐倩的肩膀，一手试着往女孩儿的裙子里探，嘴里的甜言蜜语也没中
断：「让娜，我的公寓不远，就在魏公村，我还有一瓶十五年的波尔多，散场以
后咱们去品嚐品嚐，如何？」
+ R/ }4 x$ C5 a2 m$ F
; u& P4 I5 @* K　　「去你那儿品酒？」
' n- x1 s4 L- @# @  d
- Q; m3 g. m$ a! z, `　　「对！」
- E& x' t; w+ f& J8 l; Q
0 _2 N" A1 l) K! d7 G　　「然后呢？」

　　「当然是共度良宵啦！」

! g" ]6 u1 m$ B　　「嗯，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干嘛还要等散场？」徐倩推开男人的髒手，
看看手錶，然后媚笑着说，「你把我们的帐都结了，我去趟洗手间，咱们现在就
4 S: r0 m, B0 A  d走，好不好？」

6 S) K0 L; C) O% g4 h( E/ L　　法国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徐倩不由分说站起身，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一个响
5 \' v# \2 l  ^6 S) G7 v1 l吻：「别小气，这里可以用信用卡！」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挤进人群，不见了。
% R  P2 i  a2 T- g9 E9 f4 P
# c0 ~  W( v- B6 h8 b+ @7 c　　夜，越来越深了，狂欢的人群开始变得稀少，徐倩的女伴们悄无声地一个个
9 [, @! p7 C5 ?: D, S+ `; r6 ^都走了，可怜的法国男人还坐在那里枯等着，手里捏着一张快要刷爆的维萨卡。

　　袁芳没有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家里。
" J! P3 e! v% B, K- ]2 @
　　吴彬带着学生去延庆社会调查去了。
1 J& E( c+ j$ ]$ {, V- P6 N/ ~9 t0 u
/ K. [( O  C. c7 b5 i　　袁芳把家里的温度调得很高。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及膝的黑色绸裙，匀
0 W% K% R" A1 ?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觉得这样很轻
松，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不过，今天她的心情有点紧张。傑克就要走了，
9 D2 q  u0 s; |) @. ~; |2 T也许今后不会再见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做，没条件的男人都
8 L: T, I# z5 M# d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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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是个好人，临走还不忘在职权范围内给大家加了薪，对於那几个有其它
想法的销售员，他也一一准备了推荐信。就这方面而言，傑克算是一个不错的美
国人，还保留了一点美国先民的义气，或者叫傻气。
8 N" b; n0 U3 v0 \) @- @, X
& f( h$ F2 y4 e# n- }$ P6 \　　女人是感性的，她们难以忘怀的，往往不是对她们最真诚的男人，而是给她
们最大肉体愉悦的男人。袁芳觉得应该单独和傑克道个别，几次在办公室里可旁
* ?$ U9 U) G; _7 s) |8 i& F" v边总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见到那几个黑人，就这样拖了下来。
! V' \( U& v$ o- O0 ^& a
　　回家之后，袁芳决定给傑克打个电话道别，可总是没人接听。已经九点了，
* Y' N6 p/ F0 U7 ^9 z) K( I7 ^! K袁芳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还是只有留言。袁芳轻轻叹
了口气，慢慢放下了电话。电话却叮铃铃地跳了起来。也许是吴彬。袁芳接起话
- @8 u; N( B" B- z筒，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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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T- p2 V" a# R3 \6 b( F& B　　「芳，我有一样礼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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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8 k# A9 k/ a　　「嗯，不晚，你现在哪里？」

3 w- v. A  F5 h/ I3 s　　「就在你门外。」
  |7 x! M$ `% |' n, @' @
　　袁芳跑去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紫红色玫瑰。袁芳按捺着激
2 V! H1 L. G% U+ G0 ?动，接过鲜花，把傑克让进门。大门，不声不响地关闭了。门厅里，一男一女对
视着，然后，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扑向对方。没有言语，只有紧紧的拥抱和热
+ ^3 }: t% C7 H4 P烈的接吻。

9 K( c" ]7 x+ J& @　　鲜花，落在地上，黑色的绸裙，也落在地上，退后几步，丢下男人的外套和
长裤，还有女人白色的短袖衬衫，再退后几步，男人和女人的皮鞋，一只又一只，
% J, L7 b. I- a) |5 B; j5 t: ^穿过客厅，指向卧室，而男人的衬衫，短裤，袜子，还有女人的胸罩和内裤，零
零落落，一直撒落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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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白的婚床上，赤裸的男女缠绕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做起爱来。他们没有前
& Z! z1 `3 O% v5 u戏，做得毫无顾忌，非常疯狂。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
和肉体摩擦的渍渍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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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暴风骤雨终於平息，两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着男人结实的胸肌。

　　「傑克，爱玛也去加拿大吗？」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远就去过一次州府，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的
哮喘。」

8 f# X! D) K* u　　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

　　「傑克，你真的把我们七个都睡了吗？」

6 w5 ^* w# f$ M+ U3 h1 K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傑克慢慢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有些事情，做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已经厌倦了。芳，我向你保证，爱玛之外，你是我生命中
最后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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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愣了一下，说：「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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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不过，只差一个。」

　　「是谁？别告诉我是雅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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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离开爱玛。你知道，这不大现实。」

) F- y- R# ~5 M　　袁芳无言以对。

# z# C  [- _' V+ h+ g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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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撒着。大地一片白芒芒，安静而圣洁。在平安夜里，家
6 x7 B/ J. A, Z4 f- }& _家户户都充满温暖和关怀，也包括袁芳的家。不同的是，袁芳享受的，来自她的
外国前老闆，而不是中国丈夫。
. }* l- ~* U. t! H  W2 d
2 B! B1 ~' h% S( ?　　傑克一手搂着袁芳，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乳房，小腹，大腿，阴户。

. M& M1 \. k- [4 r1 F" U7 z; J　　没有什么反应。

! z* H/ R$ P/ U/ S　　傑克一面继续爱抚着，更加轻柔，更加细緻，一面温和地问：「芳，你不高
! j% S! H' J/ H. }+ L% }兴了？你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和我上床的，假如你主动一点，做了第一个，我绝
对不会再和她们做爱，因为你是最好的。」
) E6 ?* _7 Y( d/ G5 K. Q2 ~# \
0 h4 V: v1 T) g5 D3 r) O　　「我没有不高兴，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没有资格不高兴。」袁芳推开阴户上
5 m& s& |2 F% ?的大手，酸溜溜地问：「那你告诉我，她们五个，都是主动和你上床的？」
+ Y  n0 E+ y+ Q' A5 ^, Y
1 b- @0 N0 k4 Z. M　　「也不完全是，雅琴是被我要求的，和你一样。」

- i, y2 [5 m" F  z8 }　　傑克瞪着天花钣，好像在讲述遥远的事情，「你知道，其实我们美国人，没
% X" e* x! |  N! U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随便，特别是在工作场所。我虽然喜欢和你们调情，也知道在
' t& \- c, x2 W7 a& J+ W5 Y8 Y中国性骚扰不是大事，但我没有胁迫过你们。结构调整开始以后，我感到很有趣，
你的几个同事，都说要送我一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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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Y( b. W2 f" u* R　　第一个来送礼的，比雅琴年轻一点，还没有孩子，平时就比较随便，我不说
' c1 ~; I4 i$ y名字你也猜得到。她是周日的白天到我家的，带来一盒点心。我打开来一看，全
是现金。我告诉她，我没有办法处理现金，我需要的也不是钱，请她拿回去。她
问我需要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她的身体。我想她是有备而来的，因
6 i7 |8 I! w$ s) a) a) ^7 M为她穿得比平时性感得多。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开始脱衣服，先是脱她自己的，
然后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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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j9 v4 U0 ^1 S) C, i+ ~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这时候不能没有表示，否则就不礼貌了，我们就上床
做了爱。我还有些紧张，她倒做得自然得体，好像我是中学生而她是女教师。我
敢打赌，在丈夫之外，她肯定还有不止一个情人。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有过和西
# r, l4 D! I) N2 |1 S  b& v. M  t方男人上床的经历。那天我们很愉快，当然也很满足，交易完成了，双赢。我们
像老朋友一样吻别，就这样简单，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 ?/ p* l) e7 D, G4 A
　　傑克停下来，侧头看看袁芳，见她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便继续说下去：
6 [, x7 k1 M) o$ \! s- j「那是我第一次和中国女人做爱，我爱上了中国，也爱上了中国女人。没过几天，
咱们部又一位女士说有小礼物送我，她也没有孩子，你能猜到是谁。我很高兴，
猜想她也许愿意和我上床，但我不敢确定。
4 A: O! l1 E# S. V; Y- `
　　等到周末她到我家，过程和第一位女士一模一样，我几乎怀疑她们相互商议
) [' S! D# D5 _: y过，但是，她很羞涩，不愿意自己脱掉胸罩和内裤，我只好替她效劳了。我猜想，
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至少婚后是这样，不过，在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
9 A  z0 F* T% |4 {7 }变得主动，有激情，技巧也还可以。我估计她的丈夫不能够满足她，於是我们做
# Z6 |/ |* T& c" C$ t2 C# L! P了两次，先是传教士的体位，然后是背入式，是她主动换的体位。你应该记得，
我和你第一次上床，也是做了两次的。我喜欢背入，特别是和别人的妻子，有征
服感。她走的时候，看起来恋恋不舍的样子，不过，我不太喜欢她的身体，太瘦
了，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有了这两次经历，我开始思考，我明白了，你们中国女人，也许不喜欢我们
" Z* o% ~( G4 U% ^的思想，但肯定喜欢我们的身体，因为我们外国男人，比你们的丈夫强壮。我们
的器官更大，技巧也更高超，我们懂得女人的需要，更能满足女人的需要，不是
( o" [9 \+ z$ {2 E吗？」
; D1 ^/ g. `6 k4 B/ |9 r  j8 F" O+ k
/ L+ H& p2 l4 K$ f4 ]9 g　　袁芳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 l+ n! P% Z7 G) N& u& [' c　　「第三位女士来我办公室的时候，不等她开口，我就问，你是想送礼吧？她
" R. B% Y& m: P- V$ y* Z吃了一惊，我於是告诉她，送礼不必了，把自己送到我的床上就行了。我知道她
已经生过孩子，对这种事不会太在乎，果然，她思考了没一分钟，就掏出手机打
7 B' D) U2 Q2 C% P) {' [8 V! D% V! q4 W给她的丈夫，说是晚上加班，让她丈夫去幼儿园接孩子，」
1 P4 z! N9 I0 p" w) Q' C% e0 q
　　傑克开始陶醉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忘记了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下了
' u# c2 _# L8 T8 B) c班，我们就把交易办了。那可是个真正的女人，脱光衣服，体型很好，特别是阴
' n0 a4 T" I+ b" [1 t0 j户，又肥又厚，很性感，水汪汪的没什么毛。她懂男人，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我
敢肯定，除了我和她的丈夫，她还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婚前还是婚后说不清。我
们只做了一次，但是做得很长很从容，她告诉我孩子快四岁了，很听话，在昂贵
的私立幼儿园，丈夫在什么部委工作，待遇很好。
) K! O- A- m& J% Y
2 G8 w: a4 t! A5 l# @# Z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那么在意自己的工作？也许她没有说实话。
' ?# L$ w+ r1 V: w在我们美国，大多数女人根本不出去工作，特别是生育之后。不管怎么样，我们
彼此很愉快，很满足。她告诉我，说我是她经历过的最强壮的男人，天哪，我真
感谢她。她还告诉我，她的丈夫更在意陞迁和赚钱，对妻子的身体非常漠视，几
7 U+ K# f# a+ D* X乎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她。我愿意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

, K% W+ g) E9 U7 _1 ^$ D　　不知为什么，袁芳几乎听得入了神。

, z0 J7 e# |8 l　　「第四位女士是上午来我办公室的。我建议直接去我的公寓，脱衣服，上床，
$ v+ R* G. D$ d( x! o2 r* x8 `+ Q做爱，交易完成，就这么简单。我们两个就像演员，虽然没有排练，却做出自然
6 s5 S7 f0 N* h的样子，一面热烈地讨论工作，一面坦然地离开公司，回到我的公寓。只有当房
门关上之后，她才沉默起来。我告诉她，她还来得及反悔，但是她谢绝了。她虽
然已经做了母亲，可还是很紧张，脱衣服的时候不太情愿。为了让她放松下来，
我试着和她谈些家常，我问她，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做几次？喜欢用什么姿势？
% u, q  N( u* R7 j' E& z她不愿意回答，很羞涩，这更平添了一些风韵。
+ z, R9 R1 ]9 D4 G" i# Z
! t& U$ S' Q8 R4 F% _; Y　　我觉得很有趣，就继续问，她的丈夫和我相比，谁的性器官更粗，更长，更
6 B4 K; [9 J/ m  `( \$ W4 Q3 h/ [大？你知道，我不是想羞辱她，我确实是好奇。她显然感到难堪，有点不知所措。
' k) Z7 @5 Y' ]0 W& _8 k我只好让她停止脱衣服，穿着丝袜和高跟鞋，跪到床沿上，撅起屁股，然后，我
7 G# r' \: O& N8 a3 v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很快就兴奋起来，做得很投入，直到精疲力尽，完事
; e9 F0 @! @8 w# ~( t之后我们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 p. H  C5 d4 ?% a6 j
　　出於好奇，我再次提出了那些尖锐的问题。她回答了我，说她和丈夫的感情
( \! M3 F+ Y6 x很好，每周都要做一两次，也愿意尝试不同的体位。她还说，她的很多朋友，女
5 F( ]1 u: I; z1 r/ b# I性的，都有过外国情人，这使她很不解，外国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现在她全明白
6 l1 I5 X0 s* L9 f9 g1 h* A- e5 @  ?了，理解了她的朋友们。她诚恳地说，我的性器官比她丈夫的粗大得多，而且耐
3 o" L6 f# |+ z( z9 A! O久性强了不止一倍。我认为她是一个坦率的，值得尊敬的女人，於是我们又做了
% d% ^: _, h  A一次。」
% p7 k1 N4 T3 _7 r+ a
　　袁芳注视着窗外的飘雪，心中默默地惊奇，没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有如此
. U9 b: Q- S1 d( l# k9 V: B多的故事，同时，又默默地哀伤。毕竟，性爱是排它的，婚内也好，婚外也罢。
, [3 R/ ?  d+ X( u8 ~+ x
" ]& A7 ]- d! g% H3 t- T' y; w　　傑克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刚刚射过精的阳具，悄悄地肿涨起来。
4 ~) V7 J$ |7 H1 b# K5 O2 p- A
　　「那么你是怎么说服雅琴的？」袁芳坐起身，过了半晌，才幽幽地问。

/ B+ I, V" j9 J- v　　「雅琴？必须承认，我费了很大功夫。雅琴是一个与众不同，值得尊敬的女
: d2 t) l/ r) e6 T9 ]" s) Y人。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外籍管理人员，包括总经理，都对她感兴趣。我们甚至
打过赌，看谁先把她弄上床。你知道吗？他们又是送花又是邀约，用尽了各种手
段，都失败了，於是他们放弃了，只有我，契而不舍，终於如愿以偿，享用了她
, S9 |) M3 [1 p/ b) @3 G" P; ~: j+ ?美妙的肉体。

8 m8 L* P8 \4 \8 \  [, y  s　　我向雅琴提出做爱的建议，她很气愤，你知道，好女人应该这样，於是我压
8 T0 E5 Q' @  n9 n0 V  f上了筹码，副经理的职位，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我们就在办公室里完成了
6 X( F+ W) g3 z" Y6 c2 |+ o双赢。我起誓，我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是她自己脱掉裤子，趴在桌上，乞求我从
* E; e6 `7 \1 m3 b  V' a+ Z后面插入的。」
' L2 H( k4 o7 I3 g# B
4 U! S& ]! g6 O, |　　傑克的阳具，直撅撅地竖了起来，他越说越没谱，开始混淆现实和想像，「
不过，雅琴完全被我征服了。就在前些日子，她主动邀请我去她家里约会，她的
家里，你相信吗？等她的女儿睡了之后，我们脱衣服上床，亲吻，爱抚，像夫妻
1 `( d: f# y* F$ M# y/ W/ k那样前戏了很久，然后自然而然地做爱。我们做了无数次，她不肯放开我，一次
次求我给她高潮。

　　我们尝试了各种体位，什么正交，背交，侧交，乳交，口交和肛交，都是她
主动的。她还说，假如我留在北京，她愿意做我长期的情人。想想看吧，雅琴平
% r/ ?7 T! R2 l' \常是多么一本正经，也就是你们说的贤妻良母，脱掉职业装和我上床，简直像个
荡妇。可怜的女人，丈夫不在身边，遇到我这样出色的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够了。」袁芳终於不耐烦了，试图打断傑克过分的吹嘘。

　　傑克太投入了，没有意识到有些话，只能对狐朋狗友讲。他现在正在兴头上，
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 r. R( g  `3 Y3 n
- ?- C" A9 A! f$ d' |- w　　「你们中国女人，很有意思，看似保守，其实比谁都开放。在我们美国，女
人把美貌当作上帝的礼物，而在中国则被看做一种资源，稀缺的，可以用来交换
. D4 @! J$ t6 ^% ]% a% i; u1 B的资源。一个美国女孩或女人，寂寞了，去酒吧，遇到一个酷男人，开始攀谈，
谈兴趣谈体育，谈得来，於是就上床，相互满意，还想再谈，就再约会，否则，
( O1 C5 ~9 {0 u+ ~7 J$ s就拜拜。
' W7 q2 l0 l5 e$ ]9 P9 q3 B# E
; O: f$ g# {& w* s9 M5 h　　在中国，至少在北京，就完全不同了。会计部的老约翰告诉我，他刚来的时
- C! J. x/ \6 w, U) K+ _! j1 j候，去三里屯的酒吧，遇见一位女士，虽然已婚，可是又年轻又漂亮，而且兴趣
爱好一模一样，也喜欢橄榄球，高山速降和摩托越野。老傢伙惊呆了，以为找到
了红颜知己，於是就上了床，还花了不少钱，后来慢慢地发觉，全是假的。那位
; J. g+ G3 ]+ _5 \- ?" N( _1 I) h; Q女士从来不做任何户外运动，她只是想取悦老约翰，让老傢伙做她出国留学的担
保，你说可笑不可笑？
6 ^, x+ `" r# T
% a% L: Z4 b/ N# @3 _+ {+ l　　在北京，一位女士拒绝你的调情，并不意味你遇到了圣女，只说明你的筹码
" p5 D1 b# C) T1 n% a2 ^: N份量不够。难道不是吗？中国女人，天生就是精明的商人，她们根据年龄，相貌
和学历，给自己评估一个价值。一个男人，如果权力和财力超过了那个价值，再
用点手腕，加上些耐心，多半能得到那个女人。雅琴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 T3 p, E  Y3 Z7 z. j% I& _7 o! D
　　傑克终於讲完了。
# ]( C7 H2 p; ]6 I+ F/ |; y) Y
" }2 D& W) c- f; \　　袁芳感到伤了面子，她很想反驳，可实在又无话可说。

　　沉默。
& a* G; ]9 D9 U* S$ J* y" a% s& z
6 Q% c/ I7 I4 T% e3 H# m& `. B　　袁芳爬起来，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很快，传来淋浴的声音。

* s7 T) ~% C" \  B; W　　窗外，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 o( }$ {; G& D" s( \& `$ }
+ b" M& ^2 m0 R* H　　当袁芳站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梳理长发时，傑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张开双
臂环抱住她。

　　「芳，你太美了，我还想再要你一次。」

4 e6 z8 y2 r! S! e: A　　「是吗？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袁芳还在生气。
2 O' ~8 {* Q5 @4 L5 {3 p
　　「我的筹码就是这个。」傑克一面嘻皮笑脸，一面用直撅撅的肉棒去顶女人
" v4 ], i8 D( Z( _# D* |' i的后臀。

& i1 K' t! m$ a8 W4 z1 K0 C1 U　　「去，快去洗洗。」袁芳涨红了脸，推开男人，躲出了浴室。

2 l" q: W+ W1 ]& l( |9 g; o& c# n8 z　　此时，吴彬正坐在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身边堆满了延庆县的土特产。他
! d6 y" W" R, e% b  e3 W  @$ k# \# S要给妻子一个惊喜。
( h5 l  d0 v$ f- t) l1 H
　　傑克披着吴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顿时惊呆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小妇人，低
头侧坐在床边。床单已经换过，洁白得没有一丝纰瑕，上面撒满了鲜艳的紫红色
的玫瑰花瓣。小妇人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
3 j" N# m  l1 l; k高跟漆面皮鞋。
& n- |- O, T5 h; E* f) F: P( |" x
! O3 Y6 m0 v$ K! ~) s8 Q　　傑克盯着少妇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浴巾无声无息地散开，滑落在脚下。
& i  }- W# v) A$ c! v7 {傑克走上去，坐下，抱起少妇，放在腿上，轻轻抚弄着，从光滑的小腿，到白嫩
的大腿，再向裙里探去。「芳，你没有穿内裤？」傑克轻声地问。
* k9 ^' }1 B  i' W, W7 ^( c
　　「还要内裤干什么，反正要脱下来的。」袁芳轻声地回答。
" Z) M" \' `% G3 k' m% j- H
　　「那胸罩呢？」
3 F8 M; ~9 v+ L8 R5 Y& Z, Q
　　「也没有穿。」
8 u* v' J  Z( s. v$ O0 h4 g. |
# y% a1 S7 D7 q/ c6 y　　傑克的阴茎湿漉漉直撅撅的，硬得好像要爆炸。他没有再说什么，无言地托
2 Q9 h& w- h8 t8 m起心爱的小妇人，让她跨坐在身上，而小妇人心领神会，默契地扶住男人的阳具，
慢慢地套坐下去。

2 E, U3 `; M7 Z* \' |4 b3 g; I　　「噢，舒服死了。」一阵颤抖，巨大的阴茎刮着肉壁，深入体内，顿时，强
. ?( V. k; K( i7 O+ O. [烈的刺激传遍全身，袁芳不由得一声惊呼。
/ b2 b7 ?: W+ j! ]# f1 G" c
) }; b* a' d1 O. o: `9 G　　傑克托着小妇人的臀部，配合着她的节奏动作着。他喃喃自语：「哦，芳，
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
6 k5 T; K1 L. b% q
　　袁芳俯下身，热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傑克一面继续动作着，一面腾出双手，握住女秘书的乳房，恣意地揉捏把玩
- F9 J9 L7 ], q3 {7 b' Z: h" h起来。袁芳微睁着眼，半张着嘴，陶醉在疯狂的肉欲之中。快感，来自她的上身，
也自她的下身，上下同欲，其乐无穷。袁芳的身体越来越烫，她努力着，很快就
8 D! J: p% E7 g; x进入了疯狂的境地。

1 T3 D2 @( N4 K8 w: ^* {$ g　　「啊！」随着一声忘乎所以的大叫，袁芳的整个身体挺住了，一动不动，然
6 b5 I6 I: o, n. x8 {, D  z后，软软地瘫塌下来。

  B' K. f+ j. B/ }+ r　　袁芳的喘息终於平静下来，她抽离了傑克的身体，疲惫不堪地翻身躺下。傑
克枕着双手，平摊身体，挺着阳具，还在那里喘息。这是任职中国的最后一晚，
他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原本耸立的阳具，也慢慢地蔫了下来。他想着，这么多年
来，自己在公司里也算尽心尽力，没有犯过什么明显的错误，就因为没有后台，
总是不被重用，而总部那些夸夸其谈的傢伙，却一个个步步高陞。不过，乡下红
9 p) v7 T6 Q" k$ o* x8 p脖子心思不重，悲得快，乐得也快。

7 n# J- T0 X2 h; I+ h- F6 }$ y　　傑克心里又盘算着，不管怎么样，这次外派，各种补贴捞了不少，而且，连
% P: ]. C6 c% c4 Z( q干了六个白领高知女性，这要是在美国，想都不敢想。这些中国的小媳妇们，平
时装得比谁都正经，脱掉裤子上了床，一个比一个骚，玩起来可真带劲儿，比美
国的粗妞儿强多了。

　　傑克高兴起来，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官场失意，情场得意，哪能事事都一帆
风顺？还有，身边这个小妇人，调教得差不多了，床上够味儿，好像对自己还动
' }  i" S( @6 b9 `7 s" S! f- X1 q8 u了感情，要是一直留在北京，收个二房也不错。
, f( C% E* M' @8 e+ C' n
2 W* S) T8 `" C　　想到这里，傑克禁不住侧过头问：「芳，舒服吗？」

8 x' _2 f5 o4 D3 |, w$ K; g　　「舒服死了，你呢？」

　　「还差一点，没射呢。」
' L8 T; I: F) g$ h' f$ ~8 \9 q; X; M2 p
　　「那多难受啊，来，你最喜欢的姿势。」
# T' |- U6 u7 m0 g* _" s9 r
- w' t7 x! |: k9 q3 q4 I　　袁芳爬起来，翻过身，两肘撑住上身，伏在鲜艳的玫瑰花瓣中。她分开双腿，
让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裙摆便自然地滑落腰间，露出粉红色微微颤动的蜜源。
傑克当然知道该做什么，他也爬起来，跪在女秘书的身后，摆正姿势，噗地一声，
! v, _6 R. N0 B3 J顺利地进去了。
9 ^9 r: M; a" m' o: @
　　傑克多少有些感动，他慢慢地抽，缓缓地送，彷彿在擦拭一件宝贵的瓷器。
女秘书的身体是那么温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阳具，湿漉漉的肉体磨擦着，发出
诱人的啵滋，啵滋的声音。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漂亮的妻子，脱掉衣
裳，跪伏下来，高撅屁股，分开两腿，大敞阴户，恭迎自己的插入。
) ?6 t" B$ D7 v/ k1 A
　　傑克渐渐地亢奋起来，他仰起头，看着床头墙上的大幅婚纱照。相框里，袁
芳一身洁白的婚纱，甜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而吴彬，正默默地注视着婚床，
, y; k, ]: f$ d+ @0 u4 ^7 J8 N2 X8 _注视着自己美丽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享用着。傑克更加亢奋了，墙上可
) B$ i6 L( R( |0 D怜的男人，把一个漂亮女人娶回家，以为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殊不知，漂亮
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专属於一个男人。
2 G4 y( J7 e( c! ^" ?6 X. O. b8 U9 N+ c9 G
' R6 u9 g0 s& {2 K3 {+ v( {　　傑克抽送着，享受着，他在最后一次行使老闆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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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静静地飘着。
' ^  v, K( Q' k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讚美歌声。
0 J/ p! A* D% s5 Y& E4 d
5 x5 t2 B! I. I5 V. `　　门开了。

9 ]6 \+ F6 B6 G% w# }- p  s　　吴彬到家了。

3 A- N( d) a6 b* E  ?& n; D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阳历新年，突然，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袁芳面色惨白，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雅琴姐，
我完了，我没地方去了！」

　　雅琴关好门，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间看童话，一会
  ~+ ^' E, C0 O儿讲给妈妈听。」
' o! `$ U( _' V0 ^9 S( p* g
/ }; F& Z* O) U2 y( w　　孩子乖巧地跑开了。

: I8 f( [% i- }　　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坐到沙发上「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儿？慢慢说。」

　　「雅琴姐，我做错事了！昨天晚上，傑克来了，后来，吴彬也来了，他们就
打起来了，傑克把吴彬推倒了就跑了，吴彬就让我滚，大半夜的，我滚哪儿去呀？」
- d' M) C6 p" ~
4 l4 o; ?9 M7 [# d4 E2 @4 e3 y　　虽然袁芳语无伦次，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
吃屎！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小芳，我给你放热水，先洗个澡。我有八宝粥，
% o% j/ }0 @2 h给你热热吃了。」

3 s: w( _8 A1 U( d* S' r　　洗过澡，吃了粥，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色。她拥着棉被，坐在床上，把事情
- I4 q" S( ~0 b' |! U. _3 G8 K. |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 L0 F( z, M! P" }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边讲一边哭。

$ Q% ^; y/ ^. Q0 @" k! z　　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娘，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小芳，我问你，后来这
$ x7 h  U7 o" U- {, s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9 M  Q3 Z3 `& k3 {2 Q4 q/ j5 R　　「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他，
; U# t! w5 b7 i: _9 [是真心的。」
$ u: t% |& @8 j/ e
2 r/ n9 `/ H3 K% J6 M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有？」

0 b- b2 E- J& T. M8 l! F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3 p! q9 P8 W3 e, S
! W) T/ e6 U/ h' Y" G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
' w' V7 b. W. G2 w* |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
' M  M, L" n  K6 X
# |6 ?, e1 m2 r" n5 B- T: O[ 本帖最后由 whispernan 于 2013-5-6 16:09 编辑 ]

heiqijuntuan

　　　　　　　　　　　　　　　（第七章）

　　新的一年来到了。

. n4 s' `4 Q, O) Q% d  j$ I) S　　海归，是一个很複杂很特殊的名词。随着中国的发展，它由褒义词，蜕化为
中性词，最后成为贬义词。理工农医类海归，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长；九十
年代，可以当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纪，没有关系的话，顶多给个副教授。至於金
; V# h7 c& S. T5 R* y) B融管理社科类海归，就更不值钱了，和骗子差不多。
4 _: _" T* a7 r. N4 _1 `1 u9 ^. ^
　　识相的海归，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能逐渐融入社会。
! f% M; P  y& V/ \偏有那不识相的，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适应，出门嫌髒，坐车怨挤。不幸的是，
. H1 p6 S6 ^8 c总部新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王彼得王海归，就属於不识相的那一类。

) c. H3 w  V! \* c　　雅琴操办的接风宴会上，一个矮胖秃顶的男人，猛灌着酒水，一对绿豆眼瞄
- o* a. R4 x+ b3 U! y  s- {来瞄去，在山珍海味和漂亮女人之间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归，讲起话来，中
英混杂，苏北口音，一顿饭间，还多次成功地把筷子落在地上。

　　「大家举起杯！」雅琴见气氛不够活跃，提议道，「为王博士的到来，」
, ~; D. T4 _1 @
　　「叫我彼得！」雅琴被打断了。

0 w$ J! a, K; F2 `　　「好，我们为王彼得，啊，不，彼得王，乾一杯！」

: Q; v9 r2 O: F& l7 B　　稀稀落落的碰杯声。
9 Y7 s7 Q, n+ j" ~
　　「袁芳，这外国人名儿里面，有没有发音类似巴丹的？」一个销售员问道。
# v  v( |+ n- |- N# r/ l8 r9 i
; c7 D5 D+ V2 V/ ~3 i　　「我真的不知道，多半儿没有。」
7 q8 f$ M# V" r( \
　　「我知道，」徐倩凑过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一个傢伙，西亚中东那边来的，
名叫沙比尔。」
. c& }/ K' s6 U2 ~
　　「嘿嘿！」
( T: t, @( \& D
! c2 `/ j- C* @7 R" T0 C　　「嘻嘻！」

　　「哈哈！」

$ Q3 z% i# n# M　　谁也不清楚雅琴和吴彬是怎么谈的，反正袁芳搬回家住了。家里的气氛很紧
3 a4 M% [2 h; w) e张，吴彬几乎不讲话，两人都小心谨慎，相互回避着。这天夜里，两人还是无语，
背对背躺着，各自想着心事。
5 y1 i* \! X6 X( d- G) ]/ K7 e
6 B* c9 o3 h  }4 F1 P# D　　袁芳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把手搭在丈夫的腰间。她见丈夫没有什么排斥的
动作，便试探着说：「要不然，你去找个小姐吧！心里会好受点儿。」没有回应，
袁芳感觉到丈夫在无声地啜泣。
/ `9 O  ?3 N( ]0 h( R7 L
/ {9 [. D9 H9 ~* o' V; Y　　过了许久，吴彬转过身，一把抱住妻子：「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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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6 Q  C+ e! f/ h& F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夫妻俩抱头痛哭。很久很久，两人都哭累了，吴彬搂着袁芳亲吻起来。他仔
细地吻着妻子的身体，从柔嫩的脸颊到饱满的嘴唇，从雪白的脖颈到高耸的酥胸，
还有平整的小腹，浑圆的屁股，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的玉足。袁芳的身体渐渐地
5 `) F$ i  R, l+ W9 v9 M0 L躁动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袁芳脱掉睡衣，褪下内裤。吴彬也脱得精光，两人
紧紧地抱在一起。破碎的心，贴得那么近！
- K- @. f6 M, }9 {# k
　　吴彬跪在妻子的腿间，将她的双腿搭在肩上，伏下身体，一手握着男根，抵
住早已湿漉漉的阴户。袁芳闭上眼睛，温柔地等待着，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 I" m4 h+ {  H7 C
　　吴彬感到一阵旋晕，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卧室的门半掩着，昏黄的台灯
暧昧地照射着席梦丝床，也照射着他美丽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墙上的婚纱照片，
妻子白嫩的屁股，洋人浓重的体毛，在眼前支离破碎！吴彬喘息着，面色惨白，
* x9 D2 t4 D* |: S( J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 T. n. I9 |) h% W; P4 J8 ^
; c" S9 b) `9 g2 B8 F9 K& g4 ~　　「怎么啦？你怎么啦？快躺下！」袁芳慌了。
4 A: o! s9 q- Y" K4 _
5 {' c& V; D) `0 `$ n& E* r/ L　　「我不行了！」吴彬哭起来，「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
. V( C1 {3 }7 o& E3 B7 u
　　最终，吴彬和袁芳离婚了。他们推让着，谁也不愿意要那套浸满辛酸的新房。
4 a& b3 n# I: B8 O6 t" ?好在北京房市一直看涨，他们卖了房，并没有亏。
  E/ o0 |. u/ x5 F
$ v8 F+ B& a& u( ?; H/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吴彬回到学校宿舍，袁芳住进了徐倩家。生活就这样画了一个圈。

) Q& K4 @* v" U" u* G　　袁芳是被徐倩硬拉着去的。北京女孩儿就是这个样子，善良而又自负。徐倩
自以为很西化，其实和胡同妞儿没什么两样：别人好，她嫉妒；别人倒霉，她特
; x, U2 B: E2 E& Z0 [3 [同情，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你。不过，袁芳只住了两个礼拜，她嫌徐倩那儿太吵，
( U' Q1 r! X/ U派对不断，自己出去租了房，就在东面管庄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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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n5 ?6 k4 u4 n　　这一年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冬，非典又来了。整个二季度，什
么也干不成，哪儿也去不了。北京人终於也尝到了被人看作臭狗屎的滋味。春瘟
过去以后，大家都憋坏了。雅琴准备领着袁芳去南方，说是走访客户，其实也是
6 S: L8 W# _" m+ _' W7 x散散心。

6 B6 U7 m9 B/ S3 Q! e　　办公楼过道里，徐倩衣衫不整，还打着哈欠，正撞上雅琴。

0 L: u  n- B5 u# E+ g　　「小倩，你的衣服怎么这么皱？好像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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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没回家了，玩儿杀人来着。」

　　「杀人？」

　　「别紧张，一种游戏，很酷的。雅琴姐，要不，回头我带您也去玩儿一把？」

　　「少跟我贫！我不在家，你老实点儿，别惹事！」

　　雅琴她们前脚刚走，徐倩真的惹出了大祸。她玩得太疯了，於是就疯出了差
+ G2 j+ v2 P0 L# R: J" ]. }错，把两个老客户的报价单装错了信封，寄反了。偏偏这两个报价不一样，还差
了很多。那两个客户都很大，在华中地区。他们本来互不通气，这下好，一个觉
得亏了，一个觉得还能往下压价，联手闹将起来。整个公司都翻了天，甚至惊动
了总部。徐倩真的害怕了，急得发了烧，躲在家里听天由命，不敢去上班。

　　躲，是躲不开的。

. O6 s. x$ L* V4 Q9 j　　这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隐隐的雷鸣，从远处滚来。后来，狂风大作，雷
电交加，倾盆大雨便倒了下来。徐倩躲在床上正捂着耳朵，突然，门被拍得山响，
是王彼得王海归。恶鬼还是找上门来了！徐倩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王彼得满嘴
8 J# \8 q9 f0 ~: U) Q. G酒气，骂骂咧咧：「臭婊子，你躲在这儿清闲，老子天天替你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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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徐倩吓得发抖，连连后退，「您先饶了我吧，等
& B+ a6 {! l* r% ~/ q2 @雅琴姐回来再收拾我，好不好？」

% g, W& V9 @( T6 D　　「呸！别拿那老娘们对付我！早晚我把她也干了！」王彼得红着眼，一步一
步把徐倩逼进了睡房，「臭婊子！听说你整天盼着外嫁是不是？不要脸！卖国贼！
: {7 V9 M; U( r- U# E7 k国产鸡巴有什么不好？嗯？骚货！老子今天就治你这毛病！让你也尝尝国货！」

　　王彼得恶狼一般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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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F! z! c4 v　　「饶了我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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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0 K  }8 w. I; H4 ]: m0 c　　夜深了。小区里，家家户户，窗户都黑了下来。只有徐倩的睡房里，灯火通
7 I9 }1 r% ~* [" L明。地上，乱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裳；床上，一片狼藉不堪。徐倩头发凌乱，赤
身裸体地跪伏着，傲人的乳房垂在胸前，被一只肮髒的大手揉捏。她的一只胳膊
被反剪在身后，脸紧紧地贴住床单。
& [  j# `% u8 c1 U
! i: F. ?7 i* U: b! n7 P; m) O; ~　　王彼得光着肥胖的身子，跪骑在姑娘雪白的屁股上，嘿休嘿休地干得正欢！

4 p0 S* O* N/ Z" F) D* i! d1 a　　肉体激烈地碰撞，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5 m: o2 a/ U5 q0 X$ K+ f6 `　　「畜生！流氓！呜！呜呜！」徐倩痛苦地扭着身子，边挣扎边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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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王彼得腾出一只手，狠抽徐倩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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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2 w( s& x8 H　　「啊！呜！」白嫩的屁股又红又肿，徐倩痛得叫了起来。女人的叫声，像一
剂春药，王彼得更加兴奋。啪！啪！啪！啪！他愈发用力地抽打起来。

　　一道闪电！

　　一个惊雷！

/ q1 J, b# u7 L. A' R! _9 I　　这一夜，徐倩是在地狱中度过的。王彼得像发了情的种猪，不停地抽打，不
( K9 A+ U3 J% c& w4 v+ @% P4 k1 ]断地狠干。洁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姑娘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按照徐倩的
性格，她不应该吃这么大的亏，但是她工作失误在先，自觉理亏，反抗的意志就
9 y- |, Z- M* i不够坚强，意志不够坚强，身体就软弱下来，坏人便乘机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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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暴风骤雨，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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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闺房，也照着小床。迷迷糊糊间，徐倩
弄不清自己是睡是醒。昏昏沉沉地，她胸口憋闷，无法喘气，像被一座大山压着。
) ^* n3 F* V" _/ ^. j( V$ M徐倩努力地睁开眼睛，迎面而来，是一张丑陋肥胖的大脸！

8 I, [0 N- g$ K; {% i2 m　　「呼噜！呼噜！」王彼得光着臃肿的身体，正压在徐倩的身上。肮髒的口水，
! ~5 w1 v. b0 j$ z& G% H顺着半张的嘴巴，淌到姑娘的胸脯上，粘渍渍地令人噁心。徐倩用力掀开王彼得。
「啊！」下体一阵疼痛。徐倩低头看去，红肿的阴部，满是污秽的粘液。她一阵
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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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 v  q& K& f4 h% ~  V　　王彼得惊醒过来，见徐倩坐起来了，又把猪头拱到白嫩的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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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R$ B% o! J8 z0 @7 f; u8 W. l　　「啪！」徐倩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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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你这畜生！」徐倩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 @) S1 g# Y; }+ Q# X$ o　　王彼得火冒三丈：「婊子，又欠揍了！」他揪住徐倩的头发，「噼噼啪啪」
一顿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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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1 O7 \( O5 {　　徐倩满脸是血，倒在床上：「王彼得，你这个畜生！我要告你！告你强奸！」

　　「告吧！你去告啊！现在就去！」王彼得狞笑着跳下床，抓起赤裸的徐倩，
' h. e, y1 ?) v' h拽到地上就往外拖，「走，走啊！你这个贱货，去告啊！」

　　「放开！放开我！」徐倩赤着脚，不住地挣扎。

- Q( t9 ^3 [( e$ j6 S3 s　　「臭婊子，我让你告，我让你光着屁股到大街上告！」王彼得把徐倩拖到门
边，「臭婊子！我现在就把你踢出去！让你告！」

- d! `, I5 Q2 M( ]1 ?　　「不！求你不要！」徐倩哭叫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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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Q. B/ J+ I) ~' f　　「臭婊子！不给你点厉害就不老实！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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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 m+ b* }$ f  m9 w　　王彼得一巴掌把徐倩打得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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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不要！饶了我吧！」徐倩双膝跪地，屈辱地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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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彼得看着伏在脚下的女人，得意极了。征服的快感，难以形容。他按倒徐
倩，狞笑着又大干了起来。「呜！呜！」除了哭泣，徐倩别无选择。「不要打了！
0 n* t5 ^: L9 F  b2 G饶了我吧！」徐倩哭叫着，哀求着。

& u3 W9 S! a4 @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给老子舔！舔舒服就饶了你！」王彼得直
起腰，叉开腿，扳住徐倩的脸，逼着她跪好。一根粗大肥硕的阴茎，顺势强塞进
: e5 w9 m! o% d* H了姑娘的嘴里。

　　「呜！不！我不想！」徐倩含糊不清地叫着，挣紮着往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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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彼得揪住徐倩的头发，噼噼啪啪！又是一顿嘴巴：「臭婊子，老实点！好
好侍侯！」

( x) b6 L+ k# m9 M8 F  l　　徐倩屈辱地闭上眼睛，埋着头，卖力地动作起来。

) F- y1 p* b) k　　「哦！好舒服！臭婊子！说，你给多少洋人干过？这么熟练！」王彼得一面
骂着，一面胡言乱语地评判着，「臭婊子，不错啊！做得到位！做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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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5 O: ]! i$ ]　　男人在不住地陶醉！女人在麻木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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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9 D/ J' f  p+ J" a　　徐倩不得不暂时屈服了。

) _1 n8 v* u1 I& K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了。经过一夜的风雨，天空显得格外的蓝。可是，在
5 e* q& F& H: m3 R+ v这丑恶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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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j, Q5 Q/ G5 S) h　　徐倩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屈辱地高撅着雪白的屁股。王彼得也光着身子，手
0 w% l: ^1 V# D持一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蜡烛。蜡烛被点燃了，他竟然无耻地往女人的后背滴着
蜡油。红色的蜡油，斑斑点点，凝结在白皙的肌肤上。一滴滴滚烫的熔液，一声
声悲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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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 _; p9 e. A8 r. W# q8 \7 O　　王彼得一面欣赏着自己的行为艺术，一面比较着曾经经历过的三个女人。乡
下老婆身体壮实，丰臀肥乳，怎么就生不出娃？也许自己确实打得太重，她最后
竟然跟中餐馆大厨跑了。上海小姐乳房不大，但圆润坚挺，那小蛮腰，加上一口
! I3 u" o" Q+ T/ V. X吴侬软语，嗲得发骚！可惜还没搞几次，又他妈的跑了，真晦气！

　　徐倩又骚又媚，还有股子野味儿，堪称极品！海归这条路看样子是走对了！
! V; z1 s% D4 u2 Q$ z创造良好环境，吸引海外人才！国家的政策好啊！想到这里，王彼得踌躇满志。
+ O2 ~1 P9 w# w: X% ?' p- h他丢了蜡烛，一手抓住徐倩满是蜡油的屁股，顶将进去，另一手也没闲着，噼噼
. T5 e/ f/ d7 S7 D1 }啪啪地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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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尖叫着，呻吟着。王彼得愈加兴奋，青筋暴起，下体膨胀，浑身燥热！
) @& O' m3 H7 b! |" C3 \他越打越重。徐倩开始哭泣了，美丽的脸颊上，泪水涟涟。最后，王彼得大叫一
声，趴在徐倩身上，死蛇般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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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朵美丽的鲜花惨遭摧残。

　　雅琴回来后，非常生气。她直接去见过总经理，然后，召集大家开会，也请
了王海归，会上雅琴和王海归很不愉快。王海归大发雷霆，指责张三，抱怨李四，
- J, a. Q5 ?7 {* s0 o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带来了美国企业文化的精髓。

5 |' ~* W% V: y& C　　雅琴也不客气：「出了事情，没什么，想办法就是了。都是老客户，无非给
$ h- ~& m( |8 e( F  ^他们底价。光抱怨有什么用？徐倩，你去查清楚，两家企业的一二把手都是谁？
7 o+ e5 G1 w: q- ~- g) o各自的夫人又是谁？有什么爱好？袁芳，你去订两张去武汉的机票，再跟我走一
+ x" e# Y8 N# k! d趟。」

　　最后，雅琴又加了一句，「徐倩的奖金全部扣除，工资降一级。不许辞职逃
# a, d' ~/ o, |  t8 l跑，将功补过！」

1 |: r; B0 @1 q5 v　　就这样，雅琴把事情摆平了，也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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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过去后，徐倩改变了许多，变得小心翼翼，人也没什么精神。

0 j9 v0 \1 y7 B* C　　至少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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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2 ^1 k) p$ e　　　　　　　　　　　　　　　（第八章）

3 g8 n7 R" c8 }, {- b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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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又捱到了周五，下班时间到了。袁芳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叫住徐倩：
7 I- x$ }% R  ^  r* ~* ?( ?# t' h「徐倩，到我那儿去玩儿吗？我早晨凉了乌梅汤。」

) Q# a2 Z7 P2 i$ i# B8 E　　「不了，谢谢你。」徐倩低着头走出去，「我爸妈让我回他们那儿吃饭。」

8 w" C# V) m) R& P8 B% o' |　　正是盛夏时节，一丝风也没有。袁芳孤零零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行人
% n9 h# [% v; v/ J+ H! x3 x% b  ]很少。柳树无精打采地垂着头，知了却沙哑着嗓子唱个不停。一不留神，袁芳差
点撞在别人身上。

　　「小袁老师！」

　　「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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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当初小学里的同事，两人都吃了一惊。

　　「小袁老师，你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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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就前面，三号楼，一单元九号，我搬来好几个月了。程老师你呢？
这位是？」袁芳注意到，程老师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一身白色的迷你
裙，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娇小，青春活泼，白皙的皮肤，浅蓝色的眼睛，金黄
色的辫子。

8 Q- ?& S7 W4 r4 s. x5 q! R$ ?　　「我在这儿买了房。学校合并了，生源少，都独生子女了。新学校是重点，
只抓升学率，不管体育，我觉得没意思，辞职开了家健身馆，就在前面八里桥，
' Z5 ~# k$ L3 @4 T回头我带你去玩儿。噢，这是安娜，天天到我那儿健身，她爸是旅游学院的外教。
; u9 t1 t8 ~, |& ?+ m" q4 E安娜和你一样，师范，在美国没找到工作，这不，来给她爸帮忙，也是北漂。」

　　程老师犹豫了一下，问，「小袁老师，你不是结了婚住在复兴门吗？」

0 K! X8 Y* K1 ]　　「我离了。」袁芳低下头，「忙你的去吧，别让人等，咱们回头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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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和姑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程老师还想说什么，袁芳已经走开了。

* n/ o' I* x7 {! u! V0 f2 H' P5 T　　回到家里，袁芳一头倒在床上，她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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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恼中的，不仅仅是袁芳。程老师，不，程教练，呆坐在床边，也是什么也
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曾经的一幕幕，又涌入在他的脑海里：美丽娇小的小袁
老师正在上课，高大健壮的程老师站在过道里，弯着腰扒着窗户望里看，几个老
师恰好走过来，程老师来不及躲避，只好干笑着挠头。

　　安娜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德裔，而母亲则来自波兰。她的身
7 s- V; A1 P8 v3 l上，混合了两个民族的优点：淡金黄色的长发衬托着雪白的皮肤，娇小的身材和
  d0 e2 ^; J5 Z" C5 L. D硕大的乳房相映成趣，而纤细的腰肢下，那饱满高翘的臀部更令人歎为观止。现
在，她乖巧地陪程教练坐着，小心地问：「程，那个女孩儿，是你过去的情人？」

　　程教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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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O$ J* b　　「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想也没用。我原来有多少男朋友，自己都记
6 v2 p' e, F+ S, R/ P- _$ z1 |不清了。远水不解近渴，咱们现在来快乐吧！」美国女孩儿到底是头脑简单，及
. p' Q' ~& v0 d3 h时行乐。安娜一面开导着，一面蹲下身子，解开情人的裤带，一把拉下裤头。

& |, [4 s% Q  R) b( ?　　「别！今天别这样！」程教练拉着安娜想让她停住，哪里还管用呦！美国女
孩儿解开发辨，甩在一边，含住软塌塌的阳具，认认真真地吮吸起来。安娜年纪
虽轻，勾，挑，吸，吮，吞，吐，却无一不能，无一不精。程教练还想抗拒？他
% N  @/ O  _0 l: d% P7 v# W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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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女孩儿见火候已到，不多费神，爬起来，褪掉内裤，趴在床上，屁股便
* V% ^* T5 Q! w  }5 F8 C高高地撅了起来。程教练也不逞多让，跪在姑娘身后，紧抱起白嫩浑圆的屁股，
一个突刺。东方和西方又一次相遇了！程教练的脑海里，金戈铁马，回荡着远古
6 b$ `. Y. t* }2 `: G# G- [! g8 I的呼唤，彷彿回到了祖先西征的英雄时代！

! F5 n; z5 S6 e# Y5 i　　辽阔的东欧平原上，乌云低垂，狂风怒号，空气沉重而肃杀。这里平日的主
& |) [* z4 o# t3 |' E& y( ^/ ~人，野兽和飞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因为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一边，是黑白
  l/ `& [4 m8 c/ Q分明的欧洲联军，清一色重装骑兵，黑色盔甲的是条顿骑士团，白色军装的是波
兰军队。他们阵形严整，长矛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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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o8 I. h* q+ l7 b3 f2 ~, N　　另一边，是来自遥远东方的蒙古健儿，队形松散，斗志昂扬。旷野上空，风
2 N) q- Y5 G3 X9 S  C. ]卷残云，回荡起淒厉的螺号声。蒙古轻骑像旋风一般卷向敌阵中央。欧洲骑士们
% p" ~+ u8 ^" M严阵以待，长矛放平了，高头大马甩着响鼻。一箭远处，蒙古骑兵忽然波浪般左
$ n# `5 Y. D9 z2 U5 }" c- m" ^右分开，向两翼掠去，紧接着，箭如飞蝗，迎面而来。

　　训练有素的欧洲骑士们高举盾牌，试图遮挡住箭雨，然而，乒乒乓乓，人马
, T0 K0 m: ^1 ?+ K还是不断地坠倒落地。前面倒下，后面填上，骑士们努力地保持着完整的阵型。
伤亡愈来愈大，而蒙古人的箭雨却无休无止。终於，条顿骑士们按捺不住愤怒，
+ t6 K" a) J% w7 S0 Q' J9 T他们出击了，紧接着，是波兰骑兵。一排排战马在缓步前进，注意保持队形，加
速，开始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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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A; T1 O6 ^9 j- f　　然而，出乎意料，短兵相接的局面没有发生。蒙古人退却了！胆小的黄种人！
7 X8 y0 {: J1 p$ d8 y! H: Z重装的骑士们奋力追击着，队伍越拉越长，越拉越松散，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
处狭窄的低洼地带。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铁骑突出，金鼓齐鸣。不知何
1 x1 {8 N* c" E8 y9 o: p) p2 y时，也不知来自何处，两边的丘陵后面，涌出几只蒙古铁骑纵队，像一把把锋利
" s0 m% n" m# Q6 h6 Y6 S9 I的尖刀，又像一道道淒厉的闪电，劈进了欧洲人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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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佯装退却的蒙古人也卷杀了回来。重装的骑士们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斩成数
$ f: F6 c2 x. u' k截，各自为战。此时，什么阵法，什么战术，都通通无用，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
的本能。头上，是苍茫的天空；脚下，是无垠的大地。勇士们，那欢乐的时刻终
) g5 F6 b- m( s: j* K4 |0 N於来临了！

　　「主啊，真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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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天啊，真舒服！」

3 N5 Q, {( x' T" Q5 Q9 |　　战斗接近了高潮，白种人支撑不住，四处奔逃，全军溃散了！蒙古健儿乘胜
5 k" j* N1 V9 j: i# v6 g! }追击，把一个个敌人劈下战马，踏作稀烂！肉体的搏击也接近了高潮，安娜支撑
不住，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高耸的屁股，雪白的乳房，和披肩的金发。程教练奋
3 z8 x2 b) G  A* {& ~+ {! Q力拚搏，进行着最后的围歼。他听到的，是销魂的呻吟；看到的，是窈窕的身影；
心中想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啊！小袁老师！啊！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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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0 k1 c) I3 g# c7 _& f7 z; H　　这一夜，袁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到别人出双入对，而自己却孤身只影，
她不由得哀伤起来。寂寞，像黑夜中的空气，紧紧地包裹着她。程教练，吴彬，
. ]& d- {& ^4 ]0 b2 m4 \还有傑克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袁芳心里思绪万千，哀叹吴彬太绝情，埋怨
$ w* G$ L2 u# `& s' |程教练不够执着。她一会儿悔恨自己上了傑克的当，一会儿又想，也许哪一天，
7 Q/ d3 O8 P; g: M傑克良心发现，离了婚，真的来娶自己，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用被人笑话了。

0 K6 z/ V# y3 b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程教练也是一夜无眠。如果小袁老师过得很好，他倒也放心了，可看到心上
* I/ b5 t2 c0 }- [8 y3 |5 y人那样孤单无助，他禁不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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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加利的秋天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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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一场秋雨过后，天朗气新。文若下班回来，停好车，提着电脑包，
正往公寓大门里走，嘎地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跨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那女人三十出头，长相和雅琴有些相似，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乌黑的长发，波
. Q" i9 J! P1 t7 r5 y9 f# @% t浪般披在肩上。

　　红色的外套下面，是深灰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丝袜，紧裹着修长的玉腿，
脚下是黑色的高跟皮鞋。她是文若的斜对门邻居，一个准单身女人。因为她的丈
夫姓李，大家又不清楚她自己的姓氏，所以就入乡随俗地称她李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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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的父亲是国内什么大学的教授。年轻时，李太太在父亲的大学里混了
四年，毕业后留在学校后勤处，然后又嫁给了父亲的一个博士生。七八年前李太
5 O0 k" `7 }) z, m太的丈夫到加拿大做访问学者，留下了，后来李太太也办了探亲过来。来了没过
多久李太太就后悔了，不是对加拿大失望，而是对她的丈夫失望。虽然在国内她
( J( ^4 [, S0 J- g9 v也听说过，中国人在外面很不容易，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令国人无比羨慕的
+ m7 n' i5 Y$ [" @留洋博士，博士后们，竟然绝大多数连专业工作都找不到，比如她的丈夫，做了
% Y6 \0 F' [# W! x6 f' I5 v* g三期博士后，还是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做科学农民工。

　　一年又一年，何处是尽头？女人的幻想破灭了，开始和男人吵，小吵，中吵，
' T  M8 H! F8 ~然后是大吵。男人终於忍无可忍，托国内的实权派老同学，搞了个什么长江学者，
6 ?- ~3 ?1 O! P4 M, g/ A( a7 v: W' Z* c  q海归了，只留下妻子坐移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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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李夫人付过车费，拿好行李，叫住文若，「今天下班这么早？」

. s" N8 S& A5 D3 w; Z　　「是啊，公司小，没什么事儿。」文若一面半开玩笑地回答，一面接过女人
2 s) G' t9 y4 v- z# a0 A的行李，「怎么，您又是去面试回来？还带了行李，外地的？」

; E4 k& X. o: B7 h. j' ^2 e　　「唉，埃德蒙顿，一家贸易公司招行政助理，要求会国语，我觉得对我挺合
7 I0 ]0 Q: U0 \* j5 {适。文若，比不了你啊，成功人士，国际大企业做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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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啊，瞎混呗，听说你们家先生在国内，乾得很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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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真会恭维人，快别提我们家那位了，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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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p4 N# }/ l1 f& K! m: z; K　　两人边走边聊，进到公寓楼，很快就停在了李太太的房门口。李太太开了门，
# g, G! F! L5 r7 q4 B) l文若把行李提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问：「您家里可真乾净，东西给您搁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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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g$ F" q% D4 w# m; I　　「就搁地上吧，我回头慢慢收拾。」女人一面回答，一面脱下外套，顿时，
衬衣内隆起的双乳突现出来。文若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只见乳峰挺拔，轮廓隐
约可见。李太太转身把外套挂在门后，女人的身体的温香，暖暖地飘散开来。文
若一面贪婪地嗅着，一面盯着女人丰硕的前胸。

　　「怎么，看什么呢？我的衣服有问题吗？」女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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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这样，这衣服去面试，确实啊，有那么一点点，不合适。」文若惊
醒过来，赶紧挪开目光，尴尬地找话说，「您看，这几年新出来的贸易公司，做
中加贸易，就是倒买倒卖。说是招行政助理，其实就是前台接待或者办公室里接
1 t( ~$ o  y1 _, g9 o电话，您穿成这样，当然很漂亮，可看着像是行政主管，这儿的话叫』过资格』，
您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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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明白。」那女人频频点头称是，「文博士，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吃点
儿吧，再给我讲讲找工作的事儿，你是过来人，有经验。」
( I6 W9 S2 c: n' U  m
　　「这，不太好吧，一个单身男人，到一个单身女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会误
- p0 C) S* o% @6 j会。」文若犹豫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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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去你那儿，一个单身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
不会误会。」李太太倒是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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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只好也做出爽快的样子回答：「行，我那儿有现成的。」

　　卡尔加里的夜晚来得早，很快，天边隐去了最后一缕红霞，黑夜，像巨大的
' _" f$ ^6 K) h9 ?6 v% D7 x幕布，把城市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起风了。

0 i2 W( p. S8 I0 l! u  K　　文若的房间里，黑暗和寒风，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暖气开了，屋子里
4 e7 G9 y) G6 t3 F" N暖洋洋的。吃过饭后，李太太麻利地打扫了厨房，顺便把整个家收拾了一下。家
里面，有女人和没有女人就是不一样。现在，乾净的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下，文
若和李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1 Z8 O: I0 s# L
. [+ T' y9 l6 h9 M　　「文博士，依我看，咱们这儿的大陆人分两类。第一类，是失败者，不管你
是硕士，博士，还是博士后，找不到专业工作，就是失败者。这类人数量最大，
包括我们家老李，主要特点是郁郁寡欢，怨天尤人，满脸旧社会。第二类，是成
+ @# g2 z( X) N功人士，没多少，就学校里那几个当教授的，特点是中国人面前趾高气扬，外国
人面前小心翼翼，你知道吗？在卡尔加里大学，对大陆同学最坏的就是这帮大陆
9 Q9 d' [1 R9 E2 v! a, V1 b& e% W教授。」

　　「有道理，不过，李太太，你先生不算第一类，海归是另一种成功人士，识
& b( ~/ Z, K+ S) O  @# w实物的成功人士。」

: Q8 M7 ^  i+ }% ~　　李太太摆摆手，打断了文若：「不说他，只说你。依我看，你文博士是第三
类：有专业工作，却没有专业架子，为人和气，做事洒脱，我们女人找男人，就
应该找你这个样子的。」

2 V& \$ l8 l" v' G* [" N* n　　文若觉察到李太太似乎话里有话，话外有音，却十分自然得体，自己听着也
3 J8 ?3 J7 S- R% Z舒服，不由得有些轻飘飘。「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就几个月前，我还落魄着
呢，我那导师跟我不对付，扣着我不让毕业，多亏了导师夫人心软，帮我说了好
话，这份差事，也是师母求导师推荐的。我师母很年轻，脑筋不那么死板，也乐
於助人。」

; X! R( a7 }6 t' K/ x: {2 ~　　「喛，你还挺有女人缘，你太太很漂亮，我刚才收拾床铺，看到你床头的相
2 I: Q  p) g; F# Q1 ^: K0 G' @片了，当初她是倒追你的吧？」李太太不无嫉妒地调侃着。
3 ?% [* s8 P! X) c/ T+ ^5 R
7 T- B2 K0 B/ o$ k6 Q　　「没有，没有，雅琴，就是我太太，是当年的校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上
了我，这几年我不在家，全靠她。」

9 u% [+ h8 w. y5 {3 y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转到了彼此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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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们家多好啊，郎才女貌，不像我们家。我先生是农村的，很用功，
1 k2 ]; |, f$ k+ a+ }8 L心气也高，就是受不了挫折，出国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慢慢地家庭关系也受影
( p+ t2 o- f( o: T" r响。」
2 O- q  M$ j8 l! M" y6 W
' l, w' p5 w0 g9 g' J- O8 m　　「别这么说，要我看，你们家老李海归这一步是走对了，这事儿得趁早，你
0 x8 V! X' n" B* ^看那个陈章良在美国算什么东西？就因为回去早，当上北大副校长了。」
7 [+ A0 S( Y/ n3 ]* x
$ n. ^: O& @  C, k7 G# _7 F( x　　「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受不了他那小家子气，事事都要算计，事事又都
算不准。早些年我说生孩子，他不要，说什么事业要紧，现在他回去了，让我一
个人留在这儿，等入籍，算是为他留条后路。文若，你说，男人有这么自私的吗？」
8 T$ y$ ]1 a2 ]4 x* A6 t2 D" m
　　「看开一点，看开一点，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就说我们家吧，我太太在国内
- Q' C4 A  |4 H, _发展挺好，不想出国，可移民都办了，总得来登陆吧？她就是腻腻歪歪的。你们
+ _6 H$ R! @8 c) ?$ J/ i5 U家的麻烦是暂时的，你不是排期快到了吗？拿了公民，马上回国生孩子，什么都
5 P* c1 l4 p1 C$ n8 j2 S- h3 y不耽误。」
8 a. j7 m1 r$ A9 t5 }
; [* z7 Q! n. @! b! Z　　「生什么孩子？我们出国以后，事事不顺，慢慢的就没什么欲望了，看黄色
录像也没用，我让他看医生，他死活不肯，还骂我，什么难听骂什么。」
" F& f+ K: G) h# c' H! ~
8 W" o' e7 ^6 }: f; {3 o　　文若吃了一惊，没想到李太太如此坦诚，他赶紧安慰说：「这不是什么大了
不得的事儿，心境好了自然好。我和我太太生了孩子以后，也没什么那种念想，
1 n. ~7 u, r# \' t, W大家都这样，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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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6 D% @! o　　「是吗？你们也没什么欲望？」李太太误解了文若，以为男人在暗示什么，
便大胆起来，靠上来，紧盯着男人的眼睛，问，「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你说，
# d8 E7 S5 \0 N, K( p要是咱们两个人接触一下，身体上的，会不会毛病就好了？」

　　文若的汗水，唰地一下淌下来。他赶紧站起来，躲开咄咄逼人的李太太：「
不，不，李太太，您误会了，我们不一样，我太太为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

9 z; L$ y" M4 D, O1 X5 p/ c: X　　「如果我非要呢？」李太太也站起来，凑近一步，挑战似地盯着男人，暧昧
) W! z$ w: }6 c" C8 c地低声说，「你知道吗？我们家那口子早就不行了，这几年，我都忘记男人是什
么滋味了。文若，抬起头，看着我，只当是你可怜我，好吗？我们试试？」

　　文若抬起头，看着风情万种的李太太，一时间张口结舌。这是个美丽多情的
4 E! a) P; H( Y, j3 w女人，她和她那不走运的丈夫之间的琐事，一直是这里中国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 H2 t5 _& p  H, w1 q: {2 E0 b( Y文若一搬过来就察觉到，李太太对自己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常常是亲切之中
夹着一丝暧昧。
2 }/ a# l/ k- g9 P! H. P1 V+ T
　　文若是一个学者，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
四年来孤身一人，他经常意淫，而意淫的对象，过去常常是导师夫人，最近则是
这个女人，惟独不是他自己的妻子雅琴，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美梦，他还是不
知所措了。
+ q; \) T, c0 p9 a
+ w% j2 P# A3 ]　　天哪，这可是别人的妻子，这可是不道德的！这怎么可以？不由自主地，文
若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只觉得手心发汗，口乾舌燥，小腹和胯下，陡然温热
+ I1 V. w8 D  A( r# k0 {: V了起来。

0 B* ]1 ^* e) `: Q$ ?) R　　生活中的许多事，往往不是事先计划出来的，而是在毫无预期中偶然发生的。

5 h. W6 [1 Z# p! Y7 L$ f　　「我不够漂亮吗？你嫌弃我吗？」
2 v! b! [' |" f) }0 i# w2 F4 T
6 E6 d8 L  Q- ]6 R2 n* e' j$ [　　文若的思想还在激烈地斗争着，李太太却已经搂住他的脖子，面对面贴了上
来。文若浑身冒汗，脑袋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李太太，一会儿是自己的妻子，
身体，却禁不住亢奋起来。看来，环境变了，心境不同，特别是对象换了，人的
  t" K- L+ P' T) F表现确实不一样。
+ A, W' [6 ^4 Y1 m7 A& K
　　文若不是花花公子，但也绝对不是苦行僧，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中，只会
有一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雅琴。李太太的出现，彻底搅乱了他的思想，尤其
是现在，文若不再是穷学生了，他是一个专业人士！一个成功人士！移民加拿大
! T2 A9 O* Y6 }, s$ Z# Y的中国人当中，又有几个能够称得上是成功的专业人士？

, a3 Y0 {' C$ Y1 W/ f　　书上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其实，书上没好
意思说全：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好几个出色的女人。古今中外，难道
" r  R, m8 V- ?4 P' r不都是这样吗？

　　李太太贴得更紧了，下身还轻轻蹭了蹭，温柔地对着男人耳语：「下面都这
' y7 e4 f; W3 ]0 [1 h么硬了，还装？文若，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我们开始吧！」
: V( E2 V1 w2 c* k2 @3 r/ Y, z
7 _# i" s, n  }( a  u　　文若紧张地侧耳倾听，四下无人，只有北风在呼号。不装了，文若的胆子大
起来，伸手抱住女人白嫩的臂膀。「嗯！」那妇人轻轻哼了一声，再无动静。好
清凉，好滑嫩啊！

: Z( ^! [+ O4 |. N& Z　　文若的双手移到圆润的双肩，沿着平滑的脊背，慢慢地一路向下，停在丰满
高翘的屁股上。这个女人的身材真是好啊！文若抚弄着，撩起女人的裙角，顺着
9 j7 B! G$ D) W1 a白腻的大腿，直摸上去，探入女人的内裤。「啊！哦！」那妇人身体软软的，呻
1 X/ h2 U" Y) d9 M& c0 I+ X9 F吟起来。

5 T+ ?$ c- Y4 R+ ^" Y( f4 e　　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
3 R; E/ n- o# ~& f! N: j
　　妇人的内裤早已湿透，呻吟声越来越诱人。怎么办？文若心里还有些犹豫，
/ V6 N% w1 j& l: w+ f手上却没有迟疑，自然而然地抹下女人的内裤，扣住氾滥成灾的阴户，轻轻地揉
" j8 H& v  i; u% H$ a搓起来。
7 n0 n( O/ |1 S) O, w
　　「啊！哦！哦！」李太太禁不起挑弄，呻吟声越来越大。

　　干了她！干了这女人！文若嚥了嚥口水，一边恣意地玩弄着，一边紧张地思
想斗争着。这毕竟是别人的妻子，己之不欲，勿施於人啊！又一想，也不能这么
8 `6 D+ b* r4 ^6 I: O0 X说，我一没勾引二没强迫，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谁让你不看紧自家的女人呢？
) A; e$ C; c! B" {就算我经不起诱惑，偶尔出一回轨，也不算什么大事。
6 C% M. d0 h1 P/ z& v& g9 }$ }
　　文若想到出国多年来，眼见中国女人，未婚的，已婚的，一个个投入洋人的
怀抱，不由得忿懑不平起来，我们中国男人怎么了？比洋人少了哪样东西？这些
( a* F! i4 {; E% e6 L& ~2 E女人，今天你不干，明天就会去找别人干，要是到外面被洋人干了，岂不更糟？

　　外面的北风，越来越紧。
8 ^% K; d; J, |5 ~7 j9 j* d
　　实木地板上，落下一件女人的衬衫，然后又是一件，男人的。深灰色的薄呢
1 C  U4 p3 R) q# N: `# v9 e裙，也落下来，然后是男人的长裤，和短裤，终於，蕾丝边的内裤，白色的，飘
落下来，还有，镂花的胸罩，也是白色的。
" [+ G1 h8 u  n# X( A3 ?; [& z
) v- V8 |7 L' Z7 Q: y$ a6 j　　李太太几乎赤身裸体，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皮肤白皙，身材饱满：结
, d4 _# Q, c# x  u$ w' }9 r9 m6 V实的臀部高高翘起，修长的双腿亭亭玉立。虽然已是而立之年，她的乳房依然丰
满坚实，平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文若也是赤身裸体，多年的刻苦求学和辛
勤打工，使他身体结实，全无中年发福的迹象。
& V, d: S& |5 {. J
. a6 s* r9 c* A0 f& T' W$ x% s　　室温并不太高，李太太却浑身燥热。随着男人有些生疏的爱抚，她忍不住辗
; t! ?7 C& c$ H% `1 ?5 x2 {! x; u转反侧，浅吟低唱。文若一手抚弄着妇人暗红色的乳头，一手顺着翘起的屁股抚
  @  H2 D  B/ e, z& T" U- n: i摸下去，直伸进下体，温柔地揉搓着妇人的私处。那妇人哪里还守得住，辗转反
侧，载飢载渴。文若的手指插入了女人，轻轻地抽动，行着九浅一深之法。

9 T# z6 t& G. h# X; L% V+ O　　「啊！舒服！啊！啊！」李太太难以抑制，不断挣扎。

- d' o; W# K! P" I8 u　　够了，文若把女人推向餐桌，压着女人的背部，使她俯身抓住桌沿，高撅起
屁股。插入体内的手指，越动越快！

　　「啊！不！要！」李太太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若。
) ]! ^+ \& O/ K1 \# ]7 I: @她狂吻着男人，由上而下：健壮的胸部，结实的小腹，直到坚挺的阳具。「啊！
不！要！」
4 u  Z$ }8 @  E" \9 m
　　文若忘记了妻子，也忘记了女儿，他俯瞰着李太太蹲在地上，含着自己的男
  H% n/ N8 h+ m6 G根，正狂热地吮吸。四年多了，怀才不遇的阳具，终於遇见了伯乐！

　　李太太站起来，背对着别人的丈夫，双手扶着餐桌，再次撅起了屁股：「亲
& k1 ^; ?) R8 ?- o* j0 g爱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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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寂寞的男人，一个寂寞的女人。
# B; ?4 F! r% c
　　啪！啪！啪！啪！

　　噗！噗！噗！噗！

* P2 B' N8 a; `' Z# }# E　　嗯！嗯！嗯！嗯！
+ M. g: i* T; Z3 l% n9 ^( [0 r
% G3 }- m5 t8 Y- K2 O　　啊！啊！啊！啊！

# _. u5 n3 O& z0 ^# j3 e. A　　北风呼啸着，拚命地摇晃窗子，发出阵阵嘎嘎的响声，彷彿是要阻止什么悲
剧的发生。

　　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紧接着，当！当！当！房门被
0 z1 z3 C, t2 F6 }重重地敲响了。文若和李太太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分开身体，屏住呼吸，一
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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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a8 o4 ^. m　　「老文，打牌了！三缺一！」
) k1 S& P* Q, D2 l) B
　　两人还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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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房间里，瀰漫着潮湿，紧张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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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B3 c: r( T4 w8 Z　　「怎么搞的，刚才在楼道里看见他来着。」

) k( v( n2 H0 T& s) l1 \6 u　　又是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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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Z% t. S  s* I# L$ ^　　终於，楼道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紧张的喘息声。

　　房间里，一男一女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两人同时扑向对
# f( d, O0 t; _. P1 ~5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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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床上去！」

　　「好，快点儿！」

( w0 u% g! V$ D5 p+ P4 j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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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y! n* ?. F  L0 }8 P8 n" }　　「啊！」
0 ^/ @, ~: p: s4 u" P4 @
　　北风还在呼啸着。
  o+ q7 h* ~$ t1 g3 v9 j
+ o. o. C) j# |! e% P9 N　　在异国寒冷的深秋里，在温暖如春的房间中，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文若用
力抽插着别人美丽的妻子。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出轨，第一次违背自己
6 N- C' Z3 B& ?0 S的道德。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紧张，刺激，新奇，内疚。文若的眼前，不断
地浮现出自己妻子的身影。也许，他的灵魂并没有出轨，也许，他只是把胯下的
- g) z0 V, J; ?2 [女人当做了妻子的替身。

　　同样柔软的身体，同样温润的阴道，只是，胯下这个女人，更主动，更风骚，
更诱人。毕竟，玩弄别人的妻子和玩弄自己的妻子，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大的刺
激，更大的乐趣，和更大的成就感。文若一面思想着，一面用心地交媾着：五进
六出，七上八下，九浅一深，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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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禁不住呻吟起来，「嗯！嗯！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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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男人抽插频率的加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小点声，房子不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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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O+ s1 f1 m5 w  L　　「嗯，知道了，你也轻点儿！」女人害怕了，紧闭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可是，寂寞已久，一朝解放，哪里把持得住！断断续续，欲说还休，反而令人更
加刺激。咿咿唔唔，嗯嗯啊啊，噗哧噗哧，吱吱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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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 B! R3 Q' }* U　　突然，李太太忍不住放声娇呼，紧接着，身体不住地扭动，面颊绯红，写不
2 A2 f% b" x7 F7 y. ]2 U* I, ^尽的迷离。文若正要开口制止，胯下一酸，阳具，不由分说，深深刺入阴户，便
不再抽动。一对赤裸的男女紧紧拥抱着，一齐颤抖，一齐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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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高潮了！

/ o0 q1 x1 {8 u- t. e  f% h　　文若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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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E2 B: n　　…

# _$ T. Z/ z0 e# R　　雅琴真的要走了。大家都很悲伤，除了王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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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出发的头天晚上，妞妞被爷爷奶奶接走，说好到时候在机场汇合。雅琴做
3 U0 K" z/ ~: q9 }着最后的整理工作，鹏程帮她把箱带紮紧。他们忙碌着，打包，过秤，超重了，
( p( ?7 }' p/ K. X! o+ `& ~解开，拿走几样东西，打包，过秤，又太轻了，再解开，再放回几样东西，再打
包，再过秤。就这样，夜深了。
3 T/ X% O  j1 ]/ W$ B
4 u5 H+ z8 A1 w6 f9 g/ _  D　　「雅琴，别赶我走了，我就睡沙发上，成吗？」鹏程做着可怜状。

* n- A. b2 Y6 y3 W　　「好啊，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 x7 J% s' I! ]7 j- ?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鹏程拾起一把剪刀，递给雅琴，「放枕头底下，
7 Y( X3 F; a9 s7 ^2 Y& G防身。」

$ t% s, a( M2 l& y2 r  f$ {1 @0 e　　雅琴接过剪刀，试了试刃口，笑着说：「还行，挺快的，前两天我还拿它剪
过鸡脖子。」

" B+ P9 I9 s+ x: I+ K- \" L　　天真的很晚了，两人各自熄灯睡下。鹏程躺在沙发上，感觉很不舒服，沙发
* f) ?" e% r# F8 s0 U有点短。他想了想，又想了想，起身披上外衣，轻轻敲了敲雅琴的房门。
0 c  A) K! T. r6 l  K- {* y1 f7 H
9 f! N1 H5 r+ H0 q  x; C. q　　「进来吧，门没锁。」

　　鹏程坐到雅琴的床沿上。
% i7 U& |2 R8 I" i& f/ H& I
5 t' a, _+ E( D; b& I　　「我知道你会来。」雅琴拧亮台灯，笑了笑，「是不是想试试剪刀？」

  ]! j; E% |2 \3 O9 e0 U　　鹏程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问：「雅琴，这辈子还能见到
你吗？」

. D) J) X( X/ a( h　　「当然，现在出国那么方便。」雅琴温柔地回答，「我要是有一个妹妹，就
把她嫁给你，可是，我是独女啊。」见鹏程的情绪很低落，雅琴又半开玩笑地说：
「要不，袁芳和徐倩这两个丫头，你随便挑一个？」

7 H4 o6 m) D: q8 ^8 {" c　　「别，袁芳太闷，徐倩还不错，就是太狂。」鹏程也笑起来。

% u2 [; A& j$ F　　「徐倩现在比袁芳还闷，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天涯何处无芳草。鹏程，
去睡吧，我困了。」
3 y8 W; U( t  Y0 K4 ?6 K# o7 X9 U+ w
  _% ~$ h; k: \　　鹏程回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他呆呆地望着黑暗，从一数到五
+ V4 t2 S5 \+ g# h0 _7 J& m2 ]- n千，又从五千数到一万，还是无法入眠。鹏程坐起来，听听雅琴那边，早已没了
; t6 Z1 \: o; Z$ J( D动静。他踱到门边，又踱回来，又踱到门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答。
- d+ A; Q' l. v鹏程推开门，门还是没锁。他慢慢地走到雅琴的床边，拧亮台灯。也许是暖气烧
2 Q+ B7 H) D- j5 X8 h% q8 U得太热，被子已经被蹬开，雅琴安静地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

! Q1 S! C. h4 \　　鹏程呆呆地望着心爱的女人。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几年后，再见面时，
也许大家都是儿女绕膝，今生，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吗？想到这里，鹏程情不自禁
地摸了摸女人的秀发。这个女人是美丽的，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修长的双
腿侧曲着，光洁而白嫩。鹏程颤颤微微地伸手碰了一下，细腻清凉，没有反应，
% U$ A& N! c. c7 e' p又碰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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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着胆子抚摸起来，一点点，一寸寸。女人的小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给他
1 G$ Y5 s+ h; c7 {; t) h4 s一种强烈的异样的快感。鹏程屏住呼吸，小心地摸索着，探寻着，一直抚摸到女
; M+ z. ?1 u# z; |) {& ~人的睡裙内。雅琴依然沉睡着，恬美而安详。

4 L) L- i0 R6 @' p　　鹏程紧张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他轻轻掀起女人的睡裙，拨开薄薄的蕾丝
# u% n2 D  }% a6 J! t边内裤，满眼尽是白皙的大腿，黑黑的茸毛，和暗红色的桃源。鹏程顿时气血上
涌，一只手忍不住按住女人的私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内裤，握住硬邦邦的阳
具，呼哧呼哧地套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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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的眉稍动了动，身体似乎也痉挛了一下。鹏程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他赶
紧将手从女人的私处缩回来，屏住呼吸。女人侧了侧身，又睡去了，呼吸平稳而
安详。鹏程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不敢再造次，俯身在女人的额头轻吻了一
下，熄掉灯，慢慢地退了出去。
6 u* O! ^( Q& y3 {( K; r
　　对於这些，雅琴毫无知觉。

% [* R* |' d; s4 \! K* o' H　　睡梦中，她的心早已飞到了加拿大，飞到了她亲爱的丈夫的身边。

. f4 L- I% k1 c$ D0 B$ Z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於到了分别的时刻，大家都哭了。雅琴一手拉着袁
- y( {) K% {2 }2 `, O芳，一手拉着徐倩：「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工作上别给人抓住把柄，其它的该坚
持的坚持，该灵活的灵活，吃亏可以，要亏得明白，别给人白赚便宜。」

& ]- y; ^; I6 a/ x, `$ X　　两个姑娘用力点着头，泣不成声。
$ _- i/ l8 N, e5 [
' t" g& j9 f* `　　飞机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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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走了。
! p  H! M( |- U- F: \
. u4 U1 _3 o; W$ ^/ U* ~　　　　　　　　　　　　　　（第一部完）

whispernan

　　　　　　　　　　　　　　第二部、十年间

) [4 g- \# @) e3 v1 c$ x　　　　　　　　　　　　　　　（第九章）
  D/ s$ v) w3 b% R4 m8 E
6 t/ D- F2 w/ [0 |　　加拿大，卡尔加利。

4 y5 }9 P) P: {　　卡尔加利的冬天黑得特别早，从北极刮来的暴风雪，毫无遮拦地肆虐着大平
: o* ?8 C, h2 j8 @原。雅琴紧抱着妞妞，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文若，从停车场走进公寓大门。文若
7 I( l3 Y- g0 ~& q: N放下两个大箱子，跺着脚，嘴里不住地抱怨：「你看把孩子冻成什么样子了，我
不是告诉你要带羽绒服吗？」
0 n: a1 F( S( \7 o3 g
+ C8 }7 J" G! n( D　　雅琴没好气地回答：「我哪儿想到这儿这么冷？再说，现在北京谁还穿羽绒
服啊？别埋怨了，快走吧，孩子太累了。几楼？」

$ _4 {# V* W2 d6 j# F　　「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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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到家了！雅琴环顾一周，只见窗明几净，地板锃亮。她不由得讚叹到：「
0 n* N6 B7 P9 v1 f+ y( G3 k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收拾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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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我慢慢弄的，弄了一个多星期呢。」一丝惊慌，从文若脸上
掠过，虽然很短暂，雅琴还是觉察到了。文若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整理和安放
行李。

　　雅琴把妞妞放到小床上，孩子早就睡熟了。雅琴洗过澡，披上睡衣，光着脚，
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这幢公寓楼靠近卡尔加利大学，文若租的这套是两
室一厅，带厨房和浴室，还有一个小储藏间。雅琴踱进厨房，锅碗齐全，拉开冰
箱，里面有几碟吃剩下的炒菜，遮着塑料薄膜，乾乾净净。

) k  l' ^. G$ j8 I4 V　　「雅琴，你在哪儿？」是文若在轻声呼唤。

　　雅琴关掉厨房灯，回到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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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洗完了澡，正坐在床沿：「雅琴，对不起，条件不太好，等开了春，咱
8 g- e5 F  P% n( C们就去看房买房。」

　　「这样很好啊，我挺知足的。」雅琴温柔地回答着，坐进丈夫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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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让我看看，我的小琴琴瘦了没有？」文若把手伸进妻子的睡衣，做出迫
1 L4 D* v3 R6 N0 V. l5 _  X+ Z不及待的样子。

9 z: y$ d8 j0 s  W　　「轻点！小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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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T2 a2 F% j' {: y) e　　灯，灭了；床，吱嘎吱嘎地响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文若早就睡得像死过去一样。也许是时差的关系，雅琴却难
以入眠。她起身下床，撩开窗帘，外面雪下得正紧。雅琴打开一盏小灯，把乾乾
/ d4 z' h- D8 g$ C1 a* u) O净净的房间又环顾了一周，然后拉开衣橱，只见文若的衣服叠放得平平展展，整
/ K+ ^* M# S6 W# d7 x# t+ C整齐齐。雅琴的心陡然一沉。

　　圣诞来了，圣诞走了。

　　元旦来了，元旦走了。

　　春节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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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u0 [6 D5 c" ~, Y) f　　这天下午，北风凛冽。程教练站在袁芳的小厨房里，喋喋不休地辩解着什么，
手里还端着一个砂锅。「小芳啊，我真的和安娜吹了，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也没
# K- J- L* f4 m% u  U+ J有了。真的，不信，你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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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谁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说你别老来烦我行不行？」
0 R: _2 c- v% v& `袁芳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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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知道你心里彆扭这事儿。我真的打那天又见着你，知道你离
婚了，立马儿就断了，一心一意回过头来追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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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这叫见异思迁，多伤着人家女孩儿，你知道不知道？」

* g) X. U4 ]4 P" c! p4 d　　「我知道，可安娜是外国人，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 c8 Z1 L. P* m3 W) h6 `: l& D: B1 l
( h" i" E" M, O0 A8 i) l　　「外国人怎么啦？怎么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中国人和外国人结婚的多了去
了！」袁芳被无意中说到痛处，她生气了。
, P( Z. C, h  n% K+ v$ d0 z
  `8 \# E7 y: M% k　　「得，得，我错了，我先回去了，赶明儿再来给姑奶奶请安！」程教练见事
情越弄越糟，放下砂锅便要溜，「那羊汤你趁热喝了啊，口外的细绵羊，我熬了
一上午呢，特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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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F; [3 {* d　　「你给我端走！那么羶！」程教练已经溜到门口，袁芳的声音还追着他。

2 S) y' O! q" W0 a　　这是近几个月来，他们之间无数次谈话中最普通的一次。

　　袁芳站在窗口，看着程教练走远了。
6 Y* k* n* Z" [9 s! Z0 b% w
. r3 U8 S: g/ F3 X# _6 c　　她枯坐了一会儿，接通了徐倩的手机：「徐倩，是我，在哪儿呢？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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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东安市场，给我爸妈买年货呢！你要是请我吃饭就有空。」

　　「也算是吃饭吧。程又送东西来了，一锅羊汤，你们老北京好这一口儿，你
  b" H  d& x' z4 Y9 ]: p来喝了吧。」

. K& g; L  d# [+ C7 o1 T5 p　　「行，我一小时内到。哎，你把汤小火熬着，别凉了。」

　　一小时后，袁芳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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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捧着一只大海碗，津津有味地喝着羊汤：「不错，真不错！估计是张北
一带的细毛绵羊。有人疼就是好。芳儿，你也来一碗！天冷，得补！习惯了，就
; ~- Z, _( ?' g( K* e& W8 \$ A7 V8 v& T不觉着羶了。」

　　前一段时间徐倩话比较少，最近稍微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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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起身给徐倩添满，然后又盛了一小碗，放在自己面前，却没有喝：「他
4 t, t: F- a4 m6 E+ ]9 j让我初三去他爸妈家吃饭。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和他算什么关系？我根本没答
- B7 `- Z: ~8 g& w: s) ]5 k; v) Y+ _应过什么。」

　　「不去就不去，就说太早，再等等。」徐倩放下啃了一半的羊拐，开导着袁
芳，「我说句错话你别不高兴，芳儿，你也别太事儿么事儿的，咱毕竟是二婚不
$ `% i( X6 b. f5 V( A是？差不多就行了，别太挑。这男人啊，我比你瞭解，第一印象最重要。你看那
, }" c( V% k; E5 K$ n2 N. @5 Y姓程的吧，你再怎么不好，可他心里面，你永远是刚出校门的那个小袁老师的样
子。反过来说，咱现在出去，自己找也罢，别人介绍也罢，咱打扮得再精神，话
说得再得体，人家首先就认定咱是离异女，对不对？然后，人家肯定又要问：怎
& O" m/ D  c, y2 }# @么离的？谁的问题？咱怎么说？」
2 ~  A( @1 P: H% T# v
& S+ T& N! d8 w8 C0 W　　「不是，我不是，我是说，他学历低了点儿，」袁芳辩解着，「你看，我就
3 J6 P# c' J( t6 `' G因为学历低，吃了多少亏？赶明儿生了孩子，不爱学习，跟他似的，就知道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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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S2 l! A3 m. {　　「我知道你喜欢小白脸儿，小白脸儿有什么用？如今这社会，就靠拳头大胳
膊粗！」徐倩打断袁芳，「我觉着姓程的不错，跟这汤有一比。他这健身房，自
* ?# G' g7 K' ~* U己的，不受别人的气，如今健身是时尚，不愁客源啊！他是独子，将来他们家整
5 j5 `) L4 Y9 O. J/ [" j个都是你的！对不对？还有，他迷你，你能拿住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9 _& x7 ~, v  Q, W
; q% B# {$ D0 u* z# v8 q　　「你说的也对，可是，你说我初三去他们家，要是问起我的过去，我是说呢
还是不说呢？」

! ^7 r5 r2 t0 M- ~  j　　「唉，这事儿早晚瞒不住，要说也是姓程的去说。我看，这次就别去他们家
了，确实有点儿太早。你就说，你爸妈身体不太舒服，得回房山陪他们去。你呢，
9 N5 C! h) @1 u% X5 }. F先这么处着，别把他推太远了，只当是骑驴找马。芳儿，我还得说你一句，过去
的事就过去了，别老放不下。前天，我在肯德基看见吴彬了，跟着一个女孩儿，
一看就是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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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低下头，刚攒起来的精气神儿，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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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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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X% I8 B' z　　雅琴走后，王彼得意气风发，他没有再提一个副手。当惯了奴才的人，一旦
有了机会，更喜欢大权独揽。当然，王海归毕竟是饱受西方教育的人才，他带来
了国际化理念：外包。具体来说，他和几家公关公司合作，招了一些中戏，北影
+ E6 K$ w7 ]& C, \0 E: q5 K之类的学生妹，还有社会上的交际花，以钱色开道，拉拢招揽客户。别说，还真
! C5 z3 c# i- }! R管用，一时间，销售额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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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太原，一家五星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里。王彼得和另一个中年萎琐男
半躺在沙发上，赤身裸体，下面吊儿郎当。

　　中年萎琐男：「王博士，别看你吃麵包喝牛奶，刚才老汉推车，我可比你多
, T  f' [6 h& s# h0 o挺了五分钟呦！」

; E. s/ @: {  y; \, ]　　王彼得：「是，是，李处长好身手！好身手！」

7 D: \* [- Q2 p/ s　　两个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从卫生间里出来，显然是刚刚清洗更衣过。一个
+ w. Y3 }, T  F6 Q身着国航空姐的蓝色制服，黑色的丝袜，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而另一个则是一身
7 t- }  {. `3 U; c, k浅粉色的护士套裙，肉色的丝袜，白色的平跟皮鞋。她们立在两个男人面前，低
) h* z$ [& ?5 p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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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彼得：「李处长，这一轮咱们比口活儿，您级别高，您先挑！我这可都是
  \* p7 `) M* [4 a, E( D" F4 [$ B好货。这个，天津民航学院空乘专业，应届毕业班的。那个，北医高级护理专业，
才二年级。货真价实！绝对的货真价实！」

4 n" J% P1 F  M) u　　中年萎琐男：「好，我就欣赏王博士，没那么多洋架子，入乡随俗！我就挑
这个空姐儿吧！上次去欧洲考察，飞机上捏了空姐儿一把屁股，差点儿被逮起来。」

　　两个准职业女性头脑清晰，手脚麻利，准确地确定了自己的位置，跪下来，
含住那吊儿郎当的玩艺儿，啵滋，啵滋，勤奋地工作起来。

! x; y: n( R3 g* X; n　　「舒服！」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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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o2 {, E% ]5 W　　晋西北煤矿通讯系统升级换代项目，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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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a# ~' D/ ^5 C　　春节过后，天气开始转暖，毒虫野鼠之类又活动起来。

　　这天晚上，王彼得从三里屯的一个海归会馆出来，心情很舒畅。在北京，有
1 Q; R! G, E7 {, @不少这样的会馆，为海归人员提供交流的平台。王彼得加入的这个，是专为欧美
大企业外派回国的成功人士服务的。具体来说，绝大多数会员都和王彼得的经历
类似：六零后，插过队，老三届，改革开放初期公派出国，滞留不归，换身份，
海归。

' O# E7 A$ {" ?( ~  x' H6 C　　他们品着波尔多葡萄酒，谈论着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他们偶尔也会谈谈纳
: O7 a& R! z. [# \斯达克，但更多的还是交流如何享受，特别是如何玩女人。这些人喜欢提及插队
的经历，全国人民因此欠了他们，所以他们现在要加倍地索取。可怜中国十亿农
# o# a: H$ e1 J6 g" ~村户口，天生就该吃苦，而那几亿城里人生来就该享福。

　　酒足饭饱，王彼得绕了一个圈，又来到徐倩的家。上次赚了便宜，可他尤嫌
不足。雅琴在的时候，还有些顾忌，现在好了，他更加肆无忌惮，虽然吃了好几
次闭门羹，王彼得还是贼心不死，这不，他又砸徐倩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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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T- Q8 b: A　　门开了，一把瑞士军刀顶住了他的肥肚子。

　　「你找死？滚！我宰了你信不信？」是徐倩，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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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信，我信，我信。」王彼得措手不及，酒醒了一半，慌不择路地溜了，
嘴里还念叨着，「小婊子，你等着，下一次收拾你。」

　　徐倩瞪着王彼得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孙子，我早晚灭了你！」

　　…

　　加拿大，卡尔加利。已经是三月底了，暴风雪还是没完没了。半夜里，妞妞
不住地咳着。雅琴拍着孩子的后背，忧心忡忡：「文若，天亮了，再给家庭医生
打电话催一催，这预约的专科能不能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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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9 {* `, I- n) x　　「唉，我尽量吧！耐心点，加拿大就这样，到五月底雪化了，就不这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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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把我们娘儿俩骗到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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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我把你们骗到这儿的呢？当年出国，后来移民，都是你同意的呀！
/ U  V1 m8 ?4 A. p) ^& Z6 \0 J你还说，对孩子的教育有好处，你都忘了？」文若的嗓门大起来。

% m" y( ~3 D/ _, m' k) ~( m/ q　　「好了！好了！你想怎么样？想把孩子吵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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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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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雅琴回来了，带着妞妞。

　　妞妞到了加拿大不久，就开始咳嗽，越来越厉害。因为新移民头三个月没有
1 z  K3 @2 z; I) s医疗卡，这事就被耽误了。后来有了家庭医生，说可能是哮喘，在当地很普遍，
! ~( V4 w8 P$ i约了专科，要排队等半年。雅琴心情不好，非常自责，又想到孩子秋天就要上小
学，就和文若吵了起来，当然吵不出什么结果。雅琴倒不是一时冲动，她反覆考
: s; u, t. K/ [# A虑，最后还是订了两张机票，是单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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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和袁芳她们是一个星期后才知道的。这一个星期里，雅琴带着孩子，看
5 G! P1 E. k' y: a8 r, J1 H了好几家医院的专家门诊，都说没什么事儿，环境因素造成的，很快就会好。雅
7 O. [% X: M+ n2 S, A- Z: k琴放下心来，把妞妞交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开始找公司谈，希望回来继续工作，
从头做普通职员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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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雅琴走之前留了后路，跟公司打好招呼，半年内可能会回来，可是现
在王彼得坚决不同意。现场主管不同意，上面也就难办了。妞妞上学的事也出了
" b* L# b1 C# @; j1 v$ o! l* S问题。妞妞的户口一直是放在爷爷奶奶家的，因为那个学区的小学特别好。出国
( p: w2 R) B" `时雅琴动过心眼，孩子的户口没有註销，可现在有邻居告发，说妞妞根本不住在
那里。雅琴顿时慌了，找到学校，学校说是上面有文件，无能为力，交钱也不行。

　　雅琴诸事不顺，很是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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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雅琴又跑了一圈，毫无收穫，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鹏
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春天，正是鹏程的公司最忙的时节，但他还是隔三差五来
看一下，帮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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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J2 ^- y4 r+ u3 \　　雅琴的客厅里。鹏程坐在沙发上，正宽慰着雅琴：「实在不行，你先上我公
& w! p/ h1 ~+ E) Z/ a9 C* m$ O司里干，庙小了点儿，你慢慢再找合适的。妞妞学校的事不是也没说绝吗？我让
! ?. t4 x* j1 P% Z8 F1 w) s/ X大家都找关系去了，特别是徐倩，她认识人多。有了关系，就能使钱，有钱能使
6 C6 h- t7 a  f( o鬼推磨，到时候，要多少钱，你跟我说一声。」

1 `: O$ y. E  S3 r: F0 C- D7 _　　雅琴把头靠在鹏程的肩上，轻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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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C: x9 U% ?# d0 Z7 A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想起什么：「你常和袁芳徐倩她们联系吗？」

( p# I0 o% z" k* l% R　　「没有，没有。」鹏程忙不迭地解释，「我就是正月十五请她们吃了一顿。
  @2 B: T0 f- V# f& y7 ~你不在，我替你关心关心她们。」
) \& g* y; Z, E' j
9 F# M" O) B) s1 G6 i　　「我让你选一个，你还真听话。」雅琴不无嫉妒，「选中了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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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 a1 p* I* T6 z　　「没有，谁都没有，不过，袁芳有了男朋友，她原来的同事，我看不错，也
+ q) q6 D& ?% o, s, i: B是个粗人，跟我挺投机的。」

2 T- }- _7 ^" ^; Y7 ^1 D: d! [　　等了半天，雅琴没有说话，鹏程赶紧换了个话题：「雅琴，这两年，你变了
不少。」

0 d$ j0 |9 @* M2 E) z. C8 J　　「你是不是想说我变老了？」

　　「不是，你变得心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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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O- a% Q7 S7 u* g- V" z　　「唉，我倒是想小鸟依人，我们家这个样子，我依谁呀？」雅琴一声叹息，
幽幽地说道，「鹏程，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相信，文若在外面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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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可能，他那个书呆子！」鹏程吃了一惊，问，「你有确切证据？」

, O) _7 R' m; o　　「没有，我有直觉，一个妻子的直觉。我们公寓房间斜对门，也是一家中国
人，男的是卡尔加利大学的老博士后，海归了，女的留在那儿坐移民监，没孩子，
9 \% z3 [6 |5 i4 n# z. W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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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半饷，鹏程才慢慢地说：「雅琴啊，我不是替老同学开脱，一个男人，
这么多年在外，也不容易，你原谅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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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j- A- ~. q( \/ ^+ P% }　　「这事我没说穿。」雅琴又是一声叹息，「再说，我也没资格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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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午时分，健身馆的前厅里，程教练背对着大门，和一帮男学员侃得正欢：
1 M  w$ f) A) b. O: @「那会儿咱大都城里，但凡有几个钱的，都要养高丽女。为什么？咱爱吃高丽参
2 Y$ o) X) B( `8 x0 _4 t  P8 p: }哪！吃了高丽参就得品高丽穴哪！高丽参，性燥热，质干重；高丽穴，性温顺，
$ s  c, g5 Q+ d  J) @+ B质滑腻。吃了高丽参品高丽穴，冷热相济，阴阳协调，大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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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还要继续发挥，忽见几个学员挤眉弄眼，回头一看，袁芳正走进来，
& h- g) L/ n+ ]& [8 |# A他赶忙迎上去：「小芳来啦！怎么下班这么早？」

. M0 P( t0 d/ Q% b: a4 f　　袁芳穿了件鹅黄色的套裙，裙摆刚及膝盖，浅黄色的丝质衬裙，隐隐显露出
来，而肉色的长丝袜，配着白色的中跟皮鞋，更显得身型出众，体态飘逸，众学
- W0 @/ P/ B) C; S, w% E员顿时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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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2 K7 C6 s　　袁芳没有理会这些，迳直对程教练说：「程，去你办公室，我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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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哄笑声中，程教练诚惶诚恐地引着袁芳走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人
群中，有一双淫荡的眼睛，直勾勾恶狠狠，一直盯着姑娘的背影。

- Q0 y7 p' ^5 K8 B, T　　程教练把袁芳让进屋，慇勤地问：「您吩咐？」

　　「程，你是不是说过有一个学员，是什么小学校长的媳妇的大舅子？」

- d! ]9 W2 y  l4 ~* R# r# p0 e6 I　　「对呀？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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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x; e! C8 X　　「什么小学？是不是雅琴她公婆那块儿的？」

　　「是呀，怎么啦？明白了！明白了！瞧我这猪脑子！这事儿包我身上！包我
身上！」

　　就在雅琴近乎绝望的时候，事情一下子有了转机。袁芳和程教练打通了学校
: P: H! H0 w1 j8 ?+ Y/ q的关节，把妞妞上学的事摆平了。还有更出乎意料的事，王彼得栽了跟头，栽在
徐倩手里。他又去骚扰徐倩，是在公司里。徐倩早有准备，推搡中用裁纸刀刺伤
了王彼得，还全程录了音，更妙的是，两个销售员，平时和徐倩关系很铁的，恰
到好处地撞进来，做了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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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之后，徐倩首先告诉的是鹏程，而不是雅琴。鹏程放下电话，马上带着
他公司的法律顾问去了现场。王彼得被送去医院了，他的下体开了口子，绝后了。
徐倩笑嘻嘻的，倒像个没事儿的人。

　　法律顾问一面翻检记录着，一面讚不绝口：「真专业啊，徐小姐，你辞职吧，
到我们律师楼来算了。」

* G; O. O: M8 w9 \. i1 y$ X& f　　鹏程也由衷地感叹：「徐倩，等你死了，我要在卢沟桥边给你立一座烈女碑。
/ X/ j8 \8 ^& R) \* I千百年后，文人雅士们每到清明，都要来此凭弔，他们会说：至今江畔遗碑在，
犹着千秋烈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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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6 m3 E; o* V& S　　「我们家人长寿，我奶奶活到九十八呢。」徐倩斜了他一眼，「你恐怕等不
; n1 y; o+ }  s9 q8 d到我死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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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D1 V" j9 h- p　　「我等你，我等你一辈子。」

　　按照法律顾问的建议，徐倩先告到公司上面，声称不排除法律诉讼的可能。
上面没说二话，立马让王彼得滚蛋了。徐倩也见好就收，没有再提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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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R; b1 K, w( y* N　　王彼得的一生其实也很可怜，他生在江苏泰州附近，那地方并不富裕。他插
过队，吃过苦，后来考上了大学，国家没有亏待他，出钱让他去美国进修，可他
, S6 _9 ]8 t- Q' p7 N却滞留不归，后来还背离祖国，拿了血卡。他看不起自费生，更看不起自费小留，
: _# K, {/ y0 T. C% y认为他们没下过乡，没吃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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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M- J% d2 _　　其实每当中国受到侮辱时，却总是自费生和小留，挺身而出奋起抗争，而那
帮老公派，要么做出一副事不关己超然的样子，要么舔着脸凑上去，提供几个所
) q5 S$ S- X5 d谓的实例，讨好迎合他们的洋主子。海归本来是件好事，如果王彼得认真做事，
清白做人，也能慢慢溶入本土社会，可他偏偏颐指气使，自以为高人一等，最终
落得身败名裂，真是可怜可叹。

　　王彼得走了，位子空出来了，可障碍并没有完全扫清。雅琴活动起来，她直
接找到了中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已经六十了，是个和霭干练的高个子老人，
雅琴做销售部副经理时，常和他碰面，能说上话。

. e( u) V2 B5 R+ D4 O( c　　这一次，老人却一反常态，吞吞吐吐，一会儿推说总部可能会再派人来，一
会儿又说要本土化，但要登广告公开招聘等等。雅琴有点摸不到头脑，就去问副
总，也就是原来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老约翰高大爽朗，身体健壮，和雅琴一直
2 b- X/ Q, d2 A" `1 W很熟。

: o& I$ Y# P: A4 X　　他听了雅琴的陈述和询问，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雅琴，公司财务上越来越
难，本土化是大势所趋，只要老傢伙坚持，总部不会派人来，至於公开招聘，也
# W/ c, u) D3 Q) u' C9 \( G! s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老傢伙和我已经商量了，就让你坐销售部经理的位子。」
6 G( W& V9 t. B( d3 j4 i
) L' l/ W1 p4 W4 `　　雅琴更糊涂了：「那总经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 z* O- b. T0 w: A; j4 B+ x
; H' ^7 J! T$ T, m/ r( F+ d1 e　　「是这样，我和老傢伙当年就是校友，我比他低三届，我们一直在一起共事。」
- {) e+ Q) n8 b6 z' \  |( s& ~9 Q老约翰又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雅琴，你记得那年公司的圣诞晚会，
; Z$ m$ I  l) ]3 O6 J你独具一格，穿了一身白色的旗袍？老傢伙一下子被你迷住了。老傢伙老了，快
! S+ q+ K9 E( P) O) _% ~0 x$ P退下来了，他一直有个心愿，想和你共度一段美好时光，就几个小时，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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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太荒唐了！」雅琴差一点跳起来，「总经理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
/ b0 c) l+ j2 [8 ]/ }4 ]他的岁数和我父亲一样，再说，我是有丈夫和孩子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约翰站起来，安抚着雅琴，「这只是老傢伙的一个
心愿，他特别关照了，绝对不影响销售部经理的任命。雅琴，你考虑一下，别急
於回答。」

# y: }' @" i# R  O8 J6 |4 R" C　　太荒唐，这简直是太荒唐了！以后的几天里，雅琴强迫着自己不再理会这件
事，专心把妞妞上学的事落实。就这样，又到了周六晚上和文若约定的通话时间。
妞妞先是和爸爸亲热了半天，还缠着爸爸讲了两个故事，然后自己去小房间睡了。
6 H) k6 q  {8 ^9 b! Q! k+ S8 V; ]雅琴很高兴地通报了妞妞上学的事情，她把前因后果讲得很详细，可文若似乎并
不像雅琴预期的那样兴奋。

　　文若有更重要的事，他打断了雅琴：「唔，雅琴，跟你说一件别的事。加拿
大可能会和中国达成一项协议，从阿尔伯塔修一条输油管线到英属哥伦比亚北面
) Z- l& y& B7 O3 F的港口，我们公司也会参与进去，他们准备提升我做项目经理。我是想，妞妞是
9 A  h* ~& F1 Q; `不是还是来这边上学？国内应试教育，孩子实在是太苦了。你们嫌这儿冷，可以
4 f  E- B. z$ g4 {8 H5 x住到温哥华去，我每到周末就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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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M- y7 u; P+ d- S　　雅琴心里一凉，本来还准备劝说文若海归的，这一下全完了。她不耐烦起来，
可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又气又恼，当场就把电话摔了。

　　雅琴呆坐着，等丈夫打过来道歉，就像当年在学校恋爱时那样，可是电话却
迟迟没有动静。终於，电话铃声响了，雅琴一把接起来，却不是文若，是老约翰：
「对不起雅琴，这么晚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总部批下来了，让我们在本地招销
3 {  y  C% Q$ f6 g售经理。招聘广告也打出去了，如果你对这个职位还感兴趣，明天上午十点来总
+ }& s; ]7 c5 k7 ]6 U7 U经理办公室面试，当然只是个过场。」
3 @6 z) R/ y, D, w
　　不等雅琴回答，电话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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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手里拿着话筒，还响着盲音，她不知该做什么。文若看来一时是不会回
3 e+ k3 R) p) P来了，家里还得靠自己。雅琴想到文若对门那个女人，又想到总经理和老约翰的
提议，荒唐，太荒唐了！总经理和老约翰都是温文尔雅的绅士，和乡巴佬傑克不
( T" \, O8 D* b- L一样。雅琴对他们没有厌恶，甚至还有些好感。总经理对雅琴怀有非分之想，也
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这几年，公司里的高管们，垂涎雅琴的美貌和贞操，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
5 C) S) u9 j4 F1 ]6 V5 q) l6 a今，有几个成功的男人管得住下半身？总经理两三年内必退无疑，老约翰也长不
了多久，可是，这毕竟是太荒唐了！雅琴的头脑里乱成一片，那个激忿的声音和
# h8 R' ]) p0 i! S  `无奈的声音又争吵起来。
" t9 S  l& |, D! J
　　「雅琴，不能啊，看看人家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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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怎么啦？她单身，顶多回家啃老，雅琴，你不一样，你啃谁呀？」

5 g. _- ], A# \% p0 P+ T　　「雅琴，上次和傑克，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

　　「恐怕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要是这次不答应，上次岂不是白搭了吗？」

! n" C1 P+ V2 x3 p$ n* L2 \　　「雅琴，无论如何不能再错下去了！」

　　「雅琴，该坚持的坚持，该灵活的还得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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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4 k! s6 F$ ~　　够了，雅琴放下电话，猛地一挥手，两个声音顿时逃得无影无踪。

　　雅琴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纱帘，看芸芸众生，万家灯火。人活着，多么
! _" P" h) k. A, U: J' @0 L不容易！雅琴并不怨恨总经理，男人，有了权势，有了机会，谁不想搞特权？即
使是文若，自从找到工作后，不也是得意忘形了许多吗？在这世上，有权势的人，
是强者，强者有选择，可以保护弱者，也可以欺凌弱者；没有权势的人，是弱者，
弱者没有选择，只有被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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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权力！要做强者！雅琴这样对自己说。一味地躲避是无用的，躲过初一躲
不过十五，弱者总是要被强者欺凌。生活，是个不公正的法官，它只对失败者苛
刻，对於成功者，它从不计较得失的过程。

　　想到这里，雅琴豁然开朗。她放下窗帘，打开衣厨，找出那件白色的锦缎无
袖旗袍，换上，对着镜子，左转一个圈，右转一个圈。镜子里的女人依然是美丽
的，雪白的肩颈，在丝质的旗袍衬托下晶莹玉润，纤细的腰肢下，是包裹得紧紧
的浑圆的臀部。白皙的面容远看宛如少女，可是凑近镜子，眼角的皱纹就很难掩
饰了。

　　人生能有几回搏？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拚搏一回吧，趁着现在还有精力！
. \6 o$ V7 r. K) a& A$ s2 j再过几年，恐怕再想努力也力不从心了！雅琴脱下旗袍，叠好，放进一只衣袋里，
关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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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雅琴睡得特别踏实。

7 j7 Q% u6 L8 f+ f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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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c4 F8 p: c) }, T7 B1 r- y+ K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 E. @* d* ^+ `% A, e9 _
　　五月的北京，鲜花烂漫，春光融融。和暖的南风，拂动新绿的柳梢，令人心
# x' A8 T+ y3 b/ Y0 R$ }5 y- X3 a旷神怡。上午十点钟，雅琴准时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她穿着奶白色的真丝衬衫，
6 @8 W5 k3 a6 w3 ~( M: w" y浅黄色的西服套裙，肉色透明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端坐在总经理和老约翰
对面，雅琴的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脚边放着公文包和一只衣袋。大家都是熟人，
没有太多的客套。

+ Q; G$ q% c# x, s　　总经理拿出两份聘书，推到雅琴面前：「雅琴，我已经签过字了，你看一下，
有没有异议？」

　　「谢谢！」雅琴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在其中一份上籤了字，还给总经理，另
- r2 ^9 F$ @* l8 F一份放进自己的公文包。

　　总经理也收好了文件，站起来，伸出手：「祝贺你，雅琴，销售部就拜託给
: g* f1 @! q1 Q: p你了！」

　　雅琴也站起来，和两位老总握过手：「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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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微笑着：「雅琴，你知道，我快要退休了，约翰老夥计比我多几年，
2 G! f0 m  e1 d: _. P1 N; D$ c以后，这公司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按动桌边的一个按钮。
+ K- p& ?1 c/ d5 V4 J通往办公室内套间的门自动打开了。一眼望去，正着对门的圆桌上，放着三个精
' O" y, Y- n7 X0 M1 s, w" o制的酒杯，里面淡黄色的香槟还冒着气泡。

　　「雅琴，让我们举行一个小小的庆典吧！」
# Y! j1 R1 r( Z# k, H
　　三人走进内间，端起酒杯。优雅的舒伯特小夜曲，不知从何处飘散出来。雅
琴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五脏俱全：一张席梦丝软床，对窗靠墙摆在正中，暗
. s3 M9 o; Z3 V红色的床罩，正散发着淡淡的暧昧。一边是宽阔的落地窗，窗帘还打开着，灿烂
的阳光，直射进来。另一边则是卫生间，门虚掩着，隐约露出白瓷浴缸的一角。
老约翰走过去合上窗帘，拧亮床头昏黄的壁灯，於是，整个房间都笼罩了一层情
欲。

　　一丝悲哀，涌上雅琴的心头：又要被狠狠地干了，不知道这里，举行过多少
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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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约翰和我是老搭铛了，你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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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会。」雅琴笑了笑说，「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未来的总经理。」

2 v7 {( b) L3 M& g" t　　「那么，请吧！」总经理对着大床，优雅地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 N4 k' Z4 c  U) @
7 l, H/ M& v6 |7 m7 y$ I　　「先生们，请耐心等一下。」雅琴微笑着，转身走出去，取过自己的那只衣
; O# x) ]9 B6 B7 s! b9 @袋，回来，进到卫生间里。两位老总相互望望，不明就里。几分钟后，卫生间的
门打开了，袅袅婷婷，风情万种，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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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1 H7 h  D' q( l0 i　　她一身白色的锦缎无袖旗袍，肉色透明的丝袜，白色的高跟皮鞋。总经理和
; N" P/ K/ s6 f' c" A( A老约翰张着嘴，口干舌燥，都呆住了。他们的身后，房门，无声无息地自动关闭
# ]' I4 v2 ?" x$ m* Q+ s3 J了。老约翰情不自禁地跪倒在雅琴脚边，一只手颤抖着伸进旗袍的开衩，隔着薄
* x' ^% c  c# }1 r! O8 d薄的丝袜，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女人的大腿，而另一只手，则贪婪地握住高跟鞋柔
软的皮面，磨娑着，抚弄着。白色皮鞋的后跟，慢慢离开了地面，女人正踮起脚
& i# z( C: W+ a; T尖，勾住总经理，献上湿湿的舌吻。

( `3 z5 Q" I1 ]6 |% w/ G　　…
* I; P/ d1 J( ~* j: }  N9 R& G
　　此时的卡尔加利，还是周五的傍晚。初春的小草，刚刚探出嫩芽，背阴处，
积雪还没有融化。文若下班回来，一路哼着小曲，刚走到公寓门口，就遇见了李
太太。她今天一身黑色：黑色的香奈儿连衣裙，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
# w: @! b1 M: A" [% `鞋。发髻高挽着，气质不凡，风情万种。

3 n! Q' G+ Y5 q3 V9 ^2 a0 J　　文若吃了一惊，问：「怎么了？干嘛穿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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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0 P  N0 T; b0 o! e5 ?　　「我在等你，文若，带我走，我们去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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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太抑制不住激情，拉着文若奔回停车场，两人驾着车急驰而去。

  Q' o, M4 ]9 Z　　情人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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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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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
8 J$ H% z. W$ e3 l
+ }- O: P$ u4 N- ~, m2 e# P　　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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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我需要你！」李太太扑进文若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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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需要你！」文若把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
, }6 |% [+ u( [4 s
1 F; A# I( m: c# t　　李太太一边热烈地回吻，一边解开男人的裤带，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硬邦邦
的阳具。文若的下体快要爆炸了！他急切地去脱女人的衣裙，可双手发抖，半天
% L8 z9 o0 M. b5 O也不得要领。李太太见状，不由分说，自己动手，脱掉裙子，解开胸罩，扒下内
% ^, ]( m# M7 j7 ~- e  v裤，褪去丝袜，甩掉高跟鞋。
( o/ g6 @5 f5 O* P; ?
( S4 Y# H" I0 Y4 z* O% \# [　　文若看着女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由得呆住了。

　　李太太红了脸，侧过身，晃了晃雪白的屁股：「脱，快脱呀！」
3 ]4 K( h  q9 T9 Y. g6 C
　　文若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宽衣解带，於是，两人全身赤裸地站在地上。文若
扑上去继续狂吻女人，火热的嘴唇，雪白的香肩，高耸的酥胸，光滑的小腹。

) q: u4 e! |2 T  E# |　　「啊！哦！啊！」李太太兴奋地呻吟着。

　　这是她那个老博士后男人不能给她的，也是她无比渴望的！文若温柔地抚摸
  `9 E% S1 W4 v& g( P着女人的私处，由浅及深，由慢及快。女人爱潮泉涌，难以抑制，她把男人推倒
8 `& j: n8 q4 Q9 |' W- L8 P在床上，跨上身去，含住肿胀的阴茎吮吸起来。

, L% H1 q0 ?  K) F4 Q3 f: i5 Z　　「啊！喔！啊！」文若也兴奋地叫起来。
( I9 ^6 Q% o1 u3 \4 m: a; x
　　李太太挺起身子，蹲坐上来，扶着男人的下体，深深地套将进去。身体在起
1 a7 c* j3 n3 Y; M伏，乳房在抖动，肌肤在碰撞。乡间寂静的旅馆里，放浪之声，格外清晰。
$ H. }' y( U. x* y; ^2 V2 d6 s
　　嗯！嗯！嗯！
4 U  U  w4 ^- D# T# @/ d
　　啊！啊！啊！
2 q8 @4 `0 c: ]7 ]# C
! R% [) @/ X1 q0 ~  r- O! R& D　　男人，女人，心连心，肉连肉。

　　…
0 V/ x6 a3 h. R. e' z
　　总经理办公室的内间里，地上零乱不堪：一件白色的锦缎旗袍，一件镂花的
胸罩，一条蕾丝边内裤，和两个撕开的伟哥包装袋，当然，还有男人的领带，衬
衫，长裤，三角内裤，短袜和皮鞋，都是两件。宽大舒适的席梦丝软床上，总经
理赤身裸体地坐在床边，怀抱着几乎一丝不挂的雅琴。

　　雅琴侧坐在老人毛绒绒的腿上，浑身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和老人抱成
一团，嘴对嘴，舌对舌，正颇为投入地拥吻着。老约翰也是一丝不挂，他仍然跪
/ _, h4 q4 T% j1 E: M* _0 M- u在地上，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亲吻着女人的小腿，口中还渍渍有声。

) T' i& C4 y2 T/ A" z% h& Q　　这些年来，雅琴一直是公司里权势男人意淫的对象，因为她的美貌，更因为
她端正的品行。虽然两位老人没有参与高管们的打赌，但是他们对雅琴的兴趣，
绝对不比其他人少。对於所谓的高品位男人，征服一个烈女，远胜过玩弄几十个
荡妇。总经理和老约翰，就是这样的高品位男人。现在，终於如愿以偿，得到了
渴望已久的女人，即将佔有她妙曼的身体，怎能不激动万分？
3 Y3 U3 Z9 r+ w. q9 I( t+ F
" {! Z( ]9 _# g2 E　　潮湿和暧昧，在房间里瀰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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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雅琴面色绯红，目光迷离。
( x* d6 V/ J3 a1 h2 c7 ], {
: D6 R3 E" d0 M* Y% U3 z　　两个老男人气喘嘘嘘，胯下也有了几分硬，看来，伟哥的药劲儿上来了。
* I# S5 H+ t. d1 d' I. u
! W! V; W& v3 i* c3 X! B　　「先生们，可不可以开始了？一点半钟，我得去我女儿的学校，给校长和教
) Y0 R2 u6 C& o: f务主任送赞助费。」雅琴费了些周折，从总经理口中收回舌尖，充满歉意地打断
6 c; H  L4 L; s$ t了前戏。
) _# A7 K, f' T" ~0 [  o5 S! v- T
- _/ n* ^: O6 D  U　　老男人们显然意尤未尽，他们恋恋不舍地停下来。总经理费力地把雅琴抬起，
$ `0 s, ~( g0 N$ [0 u放下，然后翻身平躺下来，摊开身体，枕着双手，毛绒绒的大腿便自然分开。雅
琴知道，对于洋人，口交是极普通的一件事。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愿意尝
4 I1 J8 z9 y) G2 ~( m试。雅琴转过身，跪在床沿，伏在老男人的腿间，高撅屁股，深埋下头，含住肥
9 j' p. g& g8 y+ M9 G# I, a大而略显疲软的阴茎，上上下下，吞吞吐吐地动作起来。老约翰没有上床，他立
2 l$ {) A/ @8 y% A9 [1 n+ R在雅琴身后，双手抚弄着女人洁白光滑的屁股，久久不愿停歇。

　　「约翰，我没有冷落你吧？」雅琴停下来，吐出口中略有起色的阳具，回过
头关切地问，「位置合适吗？要不要我把屁股再撅高一点？」

; u. ?7 S! _/ \' @( o6 t. H8 l　　「不，这样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腿再分开一点。」

　　雅琴调整了姿势，重新含住总经理的阴茎，不紧不慢地吞吐起来。她在等待，
& h' @& B  {# ^9 p$ ~等待身后另一个老男人的插入。终於，雅琴感觉到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阴户，
* {4 f) Z2 L( J7 n( F, ~6 s% m大概有七八分硬，她没有耽搁，后臀一挺，阴户一收，另一根阴茎便被吞入体内。
% v* S, v/ H3 O
　　雅琴前倨后恭，慇勤地侍侯着两个男人。她性格坚韧顽强，一旦决定了，就
8 B1 I9 N5 {9 h不再犹豫退缩，全力以赴把事情做好。
9 ?" N5 M, `( |# [* v1 V
: U) d* \8 K/ ^' D( r* z! u0 ^* z9 F　　啵滋，啵滋。
1 m% K9 H7 F/ T5 j' t1 |
　　唧咕，唧咕。

/ T; G6 K: J9 z' k　　两个老男人没能坚持多久，因为他们太兴奋了。很快，雅琴的嘴里和阴道里
便喷满了黏乎乎的精液。她疲惫地伏在总经理的身上，身下的老傢伙心满意足，
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喔，真是女人中的女人！上帝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雅琴，
真想再享用你下面的小嘴，可是我老了，伟哥也顶不了两次了。」

' x" m  r% ^, [. {& R  r! B/ c　　「不，您一点儿也不老。」雅琴努力嚥下口中的秽物，温柔地给了老傢伙一
  q* e! B4 S8 `1 y6 s个湿吻，「别紧张，让我来，您能行的。」雅琴吻着老傢伙的前胸和小腹，慢慢
伏下身，一面揉搓着瘫软的阴囊，一面舔吸着阳具的根部。

　　渐渐地，那东西又有了一点动静。雅琴双手捧住自己饱满的乳房，把老傢伙
的阴茎夹在深深的乳沟中，缓缓地揉搓起来。身后，另一个老傢伙也是心满意足，
他双手扒开女人的屁股，贪婪地注视着女人分开的两腿之间。那里是水淋淋的阴
户，乳白色的精液还在慢慢涌出，顺着胯部流淌下去。多好的女人啊，乡巴佬傑
! R, z" N* }7 @: ?( h/ G克的眼光不错。这么好的女人，只给她丈夫一个人享用，确实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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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也有判断失准的时候，这张席梦丝床上，这样的庆典还真是第一次。总
- g2 a( N7 z$ R/ U经理和老约翰在中国多年了，但他们和傑克不同，他们是老派人，仍然恪守着传
统的职业道德：不在本公司内卷入情色纠纷。傑克临走时，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他
的办公室艳情，特别是诱奸雅琴的过程，格外绘声绘色。

8 `- W) s& B& C$ R& ]# {6 r　　老约翰又是鄙夷又是嫉妒，不由得也蠢蠢欲动起来。他知道总经理对雅琴也
没少流口水，所以竭力怂恿老夥计，不要浪费这次机会，恐怕是最后的也是唯一
  r! }" S0 K& J的机会。总经理本来很犹豫，特别是徐倩的事闹出来之后。老约翰拍着胸脯打了
7 {$ k" p, @8 A: d3 W" k6 S+ F$ b6 I# Q包票，绝对不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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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是有把握的，这把握源於他对中国女人的瞭解。他知道，像雅琴这样
$ q6 A+ |- @- {6 n, O# t的传统女人，第一次扒她裤子是很困难的，需要百般诱惑，软硬兼施，然而，第
+ t% T# v9 p4 Y/ L' E: f二次就不同了，甚至不用动手，她就会主动褪下裤子。
& r, q5 f* ]& Y) n
6 Y  q0 X5 B( ^# C　　扒裤子已经由傑克完成，这剩下的褪裤子，应该顺理成章，不成问题。特别
是，他知道雅琴有野心，想往上爬。想往上爬的人，自然懂得取舍，古今中外，
1 `! i( S+ c1 q/ U/ n% C9 E8 K: c1 N莫不如此。现在，老约翰心花怒放，傑克说的没错，这女人，真是尤物，紧密，
: ?) e& x- j: }滑润，特别是从后面插入，格外销魂。他一只手抚弄着女人的菊门，另一只手套
动着自己疲软的阳具。傑克你个乡巴佬，虽然让你得了先手，我总要比你享用得
更多一些！

　　雅琴感到自己的肛门被弄得热乎乎的，一只手指插了进来，又是一只，抠摸
) [  ~8 b% ]* r1 z着，搅动着。天哪，他不会是有那种癖好！雅琴已经不是传统的女人，婚内婚外，
) S0 W& b* `! q1 ~' L+ T+ {2 X她不乏床上的经历，但是她的后庭，还确实没有被触动过。她的丈夫从未想到过
' K9 c3 y0 s  L. m2 B6 ^# q这里，而她过去的老闆，虽然热衷於后进的体位，但还只限於普通的玩法。现在
有人要侵犯这片禁地，雅琴当然不肯轻易就范。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身，转动体位，
让那两只手指自然地滑开，趁势扶着总经理半软半硬的阳具，套坐下去。
4 a- r' D; s2 Q8 h8 t
% l  W% Q, c$ I6 D9 B: ?: u　　「啊！」老人一声呻吟，愉快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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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D( r8 q: n　　雅琴一上一下不停地动作起来，她不想给老约翰机会！心中默想：老傢伙，
0 e& s! _8 q" U5 _6 ~别那么贪得无厌！让我先对付了这个，等会儿再用嘴满足你一次！雅琴愈抽愈快，
愈落愈猛。

　　「慢一点！慢一点！我已经不是小夥子了。」总经理气喘嘘嘘，他扳住女人
的上身，抬起头试图亲吻女人。

　　雅琴不得不俯下身来回吻，屁股，不可避免地撅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
3 h" L8 A$ S) z  e1 N8 }雅琴只觉得肛门处一阵火辣，一只巨大的龟头，挤了进来。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凉
8 f0 ]' U, A/ H3 \1 d气。还好，也许是阻力太大了，那东西退了回去，但是，紧接着，又顽强地顶进
来，没有再退缩。

1 @9 Z4 U9 F9 r4 a! ^+ Y% q" s3 g　　雅琴屏住呼吸，竭力忍受着。终於，整根没入。

. J1 e( [! H8 f! z0 d6 l$ [　　时间流淌着。

) ?; G# @6 T; L! c　　十分钟。

+ e- s: d% J6 _1 m' _. F  p　　二十分钟。

　　啵滋，啵滋。
5 \8 u) \3 H  J
　　唧咕，唧咕。
! n/ |$ i! d5 |  }
　　嗯，嗯，嗯。

9 S9 s" b( `& I# z　　哦，哦，哦。

　　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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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3 \% e+ q+ s. k　　卡尔加利，本来还是早春，天气正清爽，可旅馆的房间里却潮湿闷热，因为
床上的男女无休止的汗液，精液和爱液。文若和李太太打开电视，找到成人频道，
边干边看，时而模仿着电视里的男女，时而又别出新裁，自编自演。男人的喘息，
女人的呻吟，也不知是来自电视，还是来自床上的真人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
4 n5 U) s4 Z8 J$ C  ?9 B着，一小时，两小时。外面，天已经很暗了，他们精疲力尽，终於停了下来，歇
# Y: V3 r; `0 L! j4 b5 f息良久，摇摇晃晃相拥着走进卫生间。

　　文若和李太太侧躺着挤在大浴缸里，水温恰到好处，令人舒适而又放松。两
人足足泡了半个多小时，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李太太一面抚弄着男人的胸肌，
: t3 y: A- u, s2 g一面由衷地称讚着：「文若，你真棒！我今天的高潮，比我结婚这么多年全部的
还多！」

　　「那还不是您长得漂亮！」文若握住女人的一只手，问，「对了，今天有什
么喜事，穿得这么好，还这么高兴，找到工作了？」

　　「真的吗？我长得漂亮吗？比你太太怎么样？」女人笑起来，宛若少女，「
5 r" A% X" }; A0 R$ ~8 D我今天就是要让你记住我，我要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我本来就没打算忘了你，可为什么是今天？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不是你的
生日呀，要么，是你和你先生的结婚周年纪念？」文若虽然很困惑，还不忘幽默
5 E( `% f# O# k  q/ R% x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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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我根本不记得什么结婚周年纪念。」李太太稍稍有些不悦，但很
快就过去了，继续说，「我要回家了，今天订了机票，单程的。我先生不要我等
3 g8 w2 H$ E/ `$ I5 ^公民了，要我赶紧回去。」
# o: J& G/ D& t2 h6 p6 m
9 l  u' C" M. F" M0 S4 G, ^　　文若吃了一惊，没有接话，心中默默地伤感起来。
# z) h$ n9 S! n) H; f' N
　　李太太继续说：「我先生不做学问了，改搞行政，想当官儿。他说，直系亲
+ p7 [; }3 A3 E( ]属持外国护照，对他的仕途不利。他还说，如今国内的世道变了，做学问不如赚
9 b: c" V# Y( ]* K: s钱，赚钱不如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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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生说得对，他看透了。别说国内，加拿大也一样，我们公司里，
做技术的最没地位，人人都想耍嘴皮子做管理，真不知道这个社会将来是什么样
子的。」文若不无悲哀地说，「李太太，你应该回去，在这里耗着没意思，我祝
福你，祝福你和你先生，你们好好过日子，别像我，总在外面漂着。」

* B4 y' Z3 I# T& U9 H# n4 O　　「人各有命，文若，你太清高，还是呆在国外吧，听我一句劝，跟你太太好
好商量商量，全家都过来，比什么都好。」
% P8 D0 ~' {0 A8 |7 `1 g4 z9 h
+ R; s1 e, g# A- V& [  J　　「可是，雅琴不喜欢这里的气候，况且，最近她在国内做得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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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B: g* V7 r8 q5 B0 T　　「你太太我见过，她人很精明，但不狠，如今在国内，不论你多精明，要是
% A) a7 O; V) H, B$ s* ^1 O( {不狠，迟早会被人踩。」李太太看了文若一眼，继续说，「我说这些也是白搭，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命，自己看着走吧。」
) o" c0 k- t' m( T+ n* y
　　文若没有说话。

5 l; q6 n" K, w$ I3 D4 V* @　　「好了，不说丧气话了，我快喘不过气了。」李太太给了文若一个湿吻，水
淋淋地起身，裹上浴巾先出去了。
0 ~/ n7 j" Y/ Y
# p/ E4 x2 N, A　　…
0 @1 F2 ?6 C9 M4 c. c) o
　　最初的痛楚正在减弱。雅琴忍耐着，接受着，也体会着。她的脑海里，翻滚
着一个个头像：文若，鹏程，傑克，总经理，老约翰，还有对门那个女人。想到
文若和那个女人，雅琴竟然产生了一丝快感，一丝别样的报复的快感！她的身体，
3 Q& E1 t% z, Z- f0 {放松下来，后庭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 e6 q5 O2 r- @* z3 F% v% O　　雅琴动作着，配合着，她从来不回避挑战。上面，嘴里，总经理的舌头吸吮
" R) `' S, }! y2 [+ N. a- K6 Q着，搅动着；下面，一前一后，两张嘴里，两根肉棍时而同进同退，时而你前我
" @6 [8 r% F8 t5 t$ ~5 I后。多少年来，雅琴几乎是在守活寡，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充实过。端庄文
静的妻子和母亲，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风情万种的女下属，向老闆们展示着自
身肉体的魅力。
+ E# c1 Q  s. B
　　墙上的壁灯，洒下暧昧的光芒，依稀照射着整个房间。大床上，柔软的绒布
3 D  ]/ k* O1 L, z床单零乱不堪，上面斑斑点点，又皱又湿。这是一次接近完美的性交：两位成功
" P  D& Y( V2 z/ L) G5 {7 n的职业男士，赤身裸体，抛弃了一切伪装，热烈拥抱着别人美丽的妻子，疯狂地
抽送，猛烈地推拉，而那位渴望成功的职业女性，也只剩下丝袜和高跟鞋，紧密
配合着两位老闆，让他们尽情享受，也让自己充分发泄。
7 R7 {- ^: s. t' U# K6 ^
! Q. h6 t7 W* w7 ?0 @　　三具炽热的肉体缠绵着，交媾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离，难舍难弃。
- j0 f: [1 \5 t- G6 Z* C7 z) H
　　…

1 w% @! T. {; ]# G+ _! C6 Q　　李太太离开后，文若感到依然浑身乏力，他摊开四肢，让热水没过肩头，又
泡了好一阵子。文若直起身，仔仔细细洗过一遍，这才手拿浴巾，一面擦着身体
一面走出浴室，猛抬头，只见李太太又穿上了丝袜和高跟鞋。她站在地上，扶着
. ]) H. ]  q6 l& T床沿，弯着腰肢，白嫩浑圆的屁股，高高撅起。一对雪白的奶子，颤颤巍巍；两
片肥厚的阴唇，抖抖擞擞。

　　「文若，来，最后的晚宴！」

　　李太太一面挑逗，一面伸出手，拍打着自己雪白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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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w% @  u8 e6 o, s( o8 H( X　　文若的下体又硬了起来，还犹豫什么？上！

9 w- {4 i, f. o! ~　　呻吟声，喘息声，浪笑声，再一次回响起来。这对身在异乡的男女都知道，
, t  [2 j" a( P8 D这也许是他们此生最后的一次，今宵别过，山高水长。他们不知疲倦，奋力搏斗，
变换着一个又一个体位。
- Z1 v' j5 \( e; U8 N
　　「玩我吧！玩我吧！我要你玩得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7 e# h3 n, G0 |　　「我玩你！我玩你！下辈子我还要玩你！」

　　…
( z  t  S. f0 J$ u% Z3 i: j
4 n" s2 C: {1 ?( U. [　　北京，总经理办公室内间宽大的软床上，一个老男人酣睡着。他就是总经理，
0 Y  k' `* ^% m( O他的衣裤还在地上散落着，而老约翰的衣裤和雅琴的裙衫却不知去向。原来，它
们的主人已经穿戴整齐，正拥抱着站在外间的落地窗前，一面接吻一面说着闲话，
也不知道哪句是虚哪句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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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X4 W+ _% a　　「雅琴，你真迷人，可惜我老了，要是年轻三十岁，我一定和你丈夫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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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谢谢你，你一点也不老，很强壮，你可以先跟总经理决斗嘛。」
0 q$ @- y+ P" V) ~- `
　　「老傢伙不行了，我敢保证，天黑之前他爬不起来。雅琴，你不知道，你的
) [. Y0 }4 z1 J$ X$ }' g身体是多么完美，刚才我插在里面，好像进入了天堂。亲爱的，可不可以请你撩
7 s( p  T" ~. b, d3 P起裙子，让我再抚摸抚摸你的大腿？」

　　「约翰，谢谢你的讚美。你好像还没有尽兴？我还有一点时间，如果你愿意，
请解开裤子，也许我可以用手，再送你去天堂一次。」

6 @& ^/ g3 U/ d8 A5 e　　「不，雅琴，谢谢你，我今天得到的已经太多了。这样对待你，我其实心里
9 S$ r  h: d. l# _/ a* d很内疚。」
( n9 I9 B0 b1 m; @  y
　　「约翰，不用自责。你们是征服者，规则是你们制定的。」
; h( t  |0 B# j) {
　　「不，雅琴，是你征服了我们，而不是相反。你不是要去女儿的学校吗？让
( Z- L, _$ L! C1 A( f+ R我开车送你吧，这样快些，没有什么比家庭更重要，不是吗？」

' z7 g* m& E% W) O　　「好的，约翰，谢谢你，请帮我把裙子的拉链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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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雅琴搬进了经理办公室，她坐在舒适的皮椅上，凝视着面前的老闆桌。往事，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天晚上，就在这里，是她自己，亲手褪下了套裙，内裤，
还有丝袜，又是她自己，伏在桌上，扒住桌沿，撅起白皙的屁股，任凭那个不是
/ D4 `" m2 X; O& y& F' C2 Y4 z/ |自己丈夫的男人，深抽浅送，曲尽其趣。
6 ]$ a' \; ~- v3 y+ p: J
& U; }! W6 ~1 r) o* J) J8 s　　雅琴猛地站起身，拿起电话：「总务吗？我是销售部。请给我换张新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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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老闆，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徐倩和袁芳。这天早上一上班，雅琴就打
, y: F" p1 d3 m3 t5 G1 F电话叫徐倩。徐倩很快就来了：「头儿，您找我？」
7 v/ \5 ^0 Z# Q4 W* E5 P
9 b7 K, F! W7 N" ]& F. d　　「坐吧！」雅琴看着徐倩，半天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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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说吧，是不是要裁了我？」徐倩哪里憋得住。

　　「我准备提袁芳做副手，你有没有意见？」

% M" X5 s  }( ^: k& ?, E　　「我，没有。」徐倩低下头，「我知道，去年我出错的事，大家还没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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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3 I* q' w4 h5 z& f) b  n　　「那就好。」雅琴站起来，扶着徐倩的肩说，「小倩，你的潜力我都知道。
: j* C. p( L3 Q( m多出去跑跑，历练历练，拿几张漂亮的单子，积累经验和资历，懂吗？」
4 }) V6 q# a7 @$ t
  B! o" G1 n% i- g; N　　「放心吧，经理，我懂。现在天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海南两广的这趟差
事，就让我去吧！」

　　「好，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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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看着徐倩走出门，又拿起电话，接通了吴彬：「吴教授，你好，我是雅
* J4 m0 B# d( _& |5 U; P0 ~琴，听说你最近多喜临门，拿了博士，提了副教授，还当上了教研室主任，恭喜
恭喜！」
' i9 I9 N5 q, M+ F
' d( p7 d; L" z! C9 z　　「哪里哪里，教研室主任是代理，还没正式任命，再怎么样还是穷教书匠，
% ]: Y8 @: u. P" H8 h2 S哪儿比得上您大经理实惠，我还正要恭喜您呢！」

! `* b6 W$ p. S) J5 F　　「那就同喜同喜！小吴，我长话短说，你瞭解不瞭解中国对加拿大的进口贸
/ m% D- Y: B1 H) n+ e" d6 Y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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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知一二。加拿大对华出口集中在原材料，主要有矿石，油砂，纸浆等，
! T' ]$ i( n% o; j8 h1 D3 P当然还有农产品和机电产品，比如小麦和铁道信号系统。我并不看好中加贸易，
# v+ W; `5 u0 z8 a2 j3 C: x其中人为的障碍太多，像什么人权啦，达赖啦，赖昌星啦。我觉得中澳贸易更有
前途一些。当然，他们本质上是一丘之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澳洲人稍微
! D9 y& O0 n- P/ [: i识相一点。怎么，您要炒原材料股吗？」

　　「不，不是，文若他们公司说是要参与一个大项目，从阿尔伯塔修一条输油
管线，向中国出口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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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4 s6 c0 X0 Z/ C8 ?　　「雅琴姐，加拿大人办事，一是慢二是没谱。现在五矿正在收购魁北克一家
矿业公司，主要是想获取急需的金属镍，多少年了，毫无进展，多半要黄。」

* r, l* w* M4 u: |1 f　　「好，谢谢你吴教授，你的专业水平真是没的说！」雅琴由衷地讚叹。
4 E- v* b- r* Z; t* D! b( w
　　「雅琴姐，她，还好吗？」电话里，吴彬吞吞吐吐地问。

　　「你是问袁芳吗？她很好。小吴，我不想瞒你，她最近有了男朋友，我看挺
合适的。你那边也要抓紧啊，别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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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o3 z/ I* `+ ]' }* B　　「我抓紧了，我已经见了十好几个女孩儿了，可我总是忍不住拿她们和小芳
8 i" A/ m6 r& q; S- {比。」

+ S: T  G. G% B& N　　「小吴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很善良，袁芳也
很善良，可婚姻光靠善良远远不够，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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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慢慢会好起来的。」
; A! q. y7 Q# u# v8 x9 G
& P4 |; V- ]; X4 g' w　　…
3 b5 A7 t* `  d9 z. }% x* A
; E# p$ r( B% _2 a/ l　　袁芳自从当上副经理后，常常晚回家。这天，她又加班了，回到家，已是暮
色苍茫。程教练怀抱一个大西瓜，正坐在门口的楼梯上。袁芳赶紧拿出钥匙，边
4 `) ^* a8 ?7 g* I3 ~4 V开门边埋怨：「你这是干嘛呀？就不会到楼下花园里坐着去？让邻居看着多笑话！」

! Y5 c. e0 P) |; f　　「不，不是。」程教练亦步亦趋地跟进门，「我这不是想早点见着你吗？」

0 U6 s3 _- o) Z. O7 _! a7 e　　「好了好了。」袁芳关上门，「你去厨房坐着吧，真热，我去沖个凉，你拌
打卤麵。」
7 U2 p; B& u- s7 h4 G3 w' k
2 g0 S# Y/ y. D3 o/ c　　程教练很听话，他进了厨房，把西瓜用凉水泡上，然后烧水煮了两个人的面，
# N  d; r# h! O9 u把鹵打好，菜码儿也切了。自从给雅琴办了妞妞上学的事，程教练自认为有功，
到袁芳这儿来得更勤了，可是袁芳还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程教练不由得有
些心焦。
  v9 `0 K/ J$ c! y! u6 ]! e/ k
& I; @  J& a. L; H: ^5 _　　见袁芳半天还不出来，程教练耐不住性子，他走出厨房，来到卧室前。卧室
% l% B1 r8 U4 }2 t( e% t的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天哪，袁芳在换衣服！程教练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只见女人穿着紫色的蕾丝边内裤，正在扣着紫色镂花胸罩的搭袢。修长的双腿，
白皙匀称；纤细的腰肢，弱柳扶风；丰腴的酥胸，挺拔饱满；浑圆的后臀，高高
* H) N( i) R# G% w. {2 R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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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_" x( S; F　　程教练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他推开了门。袁芳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回过
头来，见程教练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红了脸，双手紧抱住胸。程教练走过去，
停住，两眼放光，紧盯着女人。袁芳不知所措，紧张得忘记了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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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 D4 t! E5 O, M# y5 F: o　　「真漂亮啊！」程教练讚叹着，伸手挑起袁芳的下颌。

　　袁芳扭过头去：「干什么呀？快住手！」她想绕出去跑开，却被程教练伸手
拦住了：「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他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把搂住娇小的女人，
没头没脑地乱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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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程教练的半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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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我？」程教练火了，除了恼火还有欲火。他抱起袁芳，像拎着一只小
7 h0 _: b6 {9 a' a  B( ~% y羊羔，扔在了床上。袁芳的内裤和胸罩被剥掉了，雪白娇美的身体横陈着，一丝
$ i$ U7 Y6 f4 ^9 }7 T不挂。「还是咱自己的女人好啊！不像洋妞，又糙又毛，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程教练扑到袁芳身上，一面贪婪地吮吸着娇嫩的乳房，一面扒开白皙的双腿，架
在肩上，啵滋一声，顶了进去。
2 T, e# W5 X) ?/ {
　　女人的反抗是那么柔软无力，强烈的震撼和恐怖过后，袁芳竟产生了一种莫
7 h5 R8 g- a. }4 j. Y名其妙的快感！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一个有着正常的七情六
欲的女人。感谢美国女孩儿安娜，程教练不仅体魄强健，而且技巧娴熟。

　　守了一年多活寡的青春女人，如何能够抗拒！很快，袁芳达到了高潮，然后，
" e. c% D/ U! L/ t2 H( `又是一个高潮。天哪，那高潮竟然一个接一个，汹涌澎湃，连绵不绝！袁芳兴奋
' N* G+ Y3 M$ L/ Y' [3 l! u/ i地大叫起来，紧紧夹着身上的男人，毫不放松，直到那男人精疲力尽，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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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安静地躺在程教练壮实的臂弯里，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
捞出来。窗外，蝉儿在不知疲倦地唱着歌，袁芳竟然听出了旋律。男人还在喘息，
房间里迷漫着浓重的汗味，还挺好闻。袁芳就这样懒散地躺着，好像小时候，躺
0 L; `; D# ]( x' `! b& N在妈妈的怀里，那么安全，那么舒坦。她很奇怪，自己应该痛哭失声啊，或者，
- I3 D( Z: ]$ q& X起码应该无声地抽泣才对，怎么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 O/ p8 S& K! c% W
　　程教练的身体活动了一下，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在女人高耸的双乳上
抚摩。再扇他一记耳光！袁芳这样命令着自己，可她的身子却拒绝了。程教练又
翻身爬到袁芳的身上，慢慢地亲吻着。

# F' {/ o  H! J1 h　　袁芳没有反抗，她接受了。这是怎样的亲吻啊，从脖颈，到乳房，再从小腹，
到下体！那样温柔，那样体贴！袁芳呻吟着，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是全新的，是
& J/ Q6 J" t, C1 m6 {  }. r9 M2 M, l吴彬和傑克都不曾带给她的。袁芳情不自禁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膀，配合着他，
6 F/ s, v5 K2 Q' p' F& _4 s9 I/ t顺从地分开了双腿。

8 z* h8 C7 ?" L/ z　　起风了，轻轻柔柔地，吹拂在身上，像妈妈的手。

　　黄昏已经褪去，黑夜悄然降临。
+ a7 \# i! g1 a+ L8 k2 k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程教练手捧一束玫瑰，跪在地上，苦苦
/ o0 V) m1 Q" ?- ^( B8 R( p' a哀求：「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啊！小芳，你就饶了我
. K6 |+ ]. ?0 G* R9 o. U8 E吧！我再也不敢了！」

* L# |( B, d  D. N0 {　　袁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泪水汪汪，梨花带雨：「你们凭什
么都来欺负我？」
8 T5 e# n7 {# x/ r& N
　　「我不是欺负你，我是要娶你！」程教练往前爬了一步，「小芳，别哭了，
  ~6 s5 b& s  d: q  g( X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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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P! E( l7 P4 |　　袁芳一愣，怎么这么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当初对吴彬说过的。
' I" g8 \7 {' Q) a1 E  ?想到自己的命那么苦，前夫那么绝情，袁芳泪如雨下，哭得更凶了。程教练低着
头，跪在地上，无可奈何也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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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袁芳哭累了，她收住泪水，抬起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T% Y, B  |0 |* T) T8 f& F
7 Y" ^8 B" _8 q4 x　　程教练如受大赦，爬起来抱着鲜花便溜。才溜到门口，袁芳的命令追了上来：
$ }, |9 L$ Q; W; {0 b8 T「我让你走，没让花走，把花留下！」
% ~" \2 N$ E1 v3 c
　　太阳已经落下西山，灿烂的余辉染红了天空，成群的宿鸟急急地低飞着。爱
/ u0 a- G3 O9 {/ j8 T2 q情和婚姻，只有两种结局，好的和坏的，却可能有无数种开始。如何开始，哪怕
& t) j+ Q5 B; K" i4 T  p1 W再荒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局。

　　徐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正在给雅琴汇报。
6 D+ ]& \4 H( Y4 k$ q
1 m* T" ^8 x/ A# G9 `, c　　「太难了！太难了！王彼得抢单子，拿提成，不知道给人家让了多少利！现
+ t- t6 X6 R6 P0 t/ s在都往死里压价！」

& @5 t. x5 w% y2 @+ y　　「你做了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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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V0 b8 h& b  g1 q6 X4 J; u0 a　　「做了两单，跑了三单。太难了！不知道王彼得是怎么做的，还有两个傢伙，
! S$ B+ U4 ?: H$ ^* D3 Z一上来就跟我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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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吃亏了没有？」

　　「没有，我周旋过去了。噢，还有件事，我在广州见到原来会计部的沈芸了，
, f) N' C/ d7 @: T% Q: A. z3 t' w可她好像不愿意和我讲话，一转眼就溜了。看样子，混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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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 E: [$ D　　「好了，小倩，你先下班回去吧，明后天你跟销售们瞭解一下，王彼得大概
( w# D0 v! h3 ~) k. y2 J都给人家什么价？多少好处？彙总一下，咱们心里好有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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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h6 @# E0 v　　「行，那我走了啊，还约了人。」

　　袁芳走出写字楼的大门，程教练正靠着大切诺基等在那儿。他看见袁芳，赶
紧迎上去，指着一个正走出来的男人：「小芳，他今天欺负你没有？」又指着另
1 _* @$ S% |; _* Y) h一个男人：「小芳，他今天招惹你没有？」

9 h+ c  [8 k9 L+ l2 j- |9 m: \　　那两个人停下脚步，很诧异。

. O6 S9 _: y$ l7 b　　袁芳也奇怪地问：「没有啊，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 Q! ]% N" U) b　　程教练做松口气状：「那就好，谁惹了你，我揍他！」
  P3 S& ]0 F; _  B4 y6 i
　　袁芳急忙挽住男朋友：「快走快走，别给我出洋相！」

　　两人上了车，刚刚发动起来，只见徐倩从楼里冲了出来，大叫着：「程鞑子，
程鞑子，等等我！」

  [5 X2 `9 @& a* K　　程教练赶紧踩住刹车：「徐蛮子，你奔丧啊？」

　　徐倩爬上车，气喘嘘嘘：「捎我一段，捎我一段，到鹏程的公司，约好了的，
顺路。」

　　「什么顺路？一个在西三旗，一个在管庄，南辕北辙啊！」程教练一面把车
拐上路，一面说到，「每公里两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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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X7 g! Q/ k( @9 x' G　　「就你这破车，顶多一块二！」徐倩嘴上从不吃亏，「到了那儿，你们等我
: S$ C, L2 Q% m# O% J一会儿，一刻钟，我请大家吃晚饭，鹏程掏钱，然后再把我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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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徐倩和鹏程面对面地坐着。徐倩笑嘻嘻地开了口：「哎，我爸妈
+ y4 L% b1 R7 W# l他们小区要绿化改造，说是迎奥运，我认识里面的人。老男人，我要是给你说成
& D: R* N" H) a& ]! L' E- J& y了，你给多少回扣？」
( c1 v, P% z6 x! `  v* `* Q8 M
6 M# X: i) K! s5 z　　鹏程伸出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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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伸出两根手指。

　　鹏程摇摇头：「让我想想。」

: J! W+ z. N7 K9 u. F　　徐倩靠到椅背上，悠闲地东张西望起来，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咦，
; {6 x/ R+ y1 [2 C+ I1 f老男人，你这办公室的佈局怎么这么奇怪？两张老闆桌面对面地放，跟县党部机
+ f% \. b( O: l5 s" R2 Z关似的。我坐的这张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哎，这是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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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4 _+ n$ y7 |$ @　　「你坐的这张啊？过来，靠近点儿，我告诉你。」鹏程欠起身，凑近徐倩，
「你坐的，是老闆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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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6 Z. n7 o. _3 F! {6 `　　「讨厌！」姑娘一下子红了脸，站起来说，「老牛还想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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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程也站起来，绕过去，一把搂住美丽大方的姑娘：「这嫩草老牛吃定了，
/ w' S$ F4 @" T/ j/ R还要吃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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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没有再说话，羞涩地低下了头。

( w# b. X- z+ S　　太阳慢慢地隐去，月亮悄悄爬上枝头，凉爽的晚风吹过，连星星也舒服得频
- C( c( |; N& f+ B频眨眼。
) p7 g1 @& r& Q0 ?
　　停车场上，大切诺基里，程教练和袁芳开着车窗枯坐着。天色越来越暗，程
  \8 K! m' Q% X' P& i教练忍不住开口了：「一顿晚饭也没多少钱，这俩人不会跳后窗跑了吧？」

　　「不至於吧，他们俩平时都挺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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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明白了。」程教练忽然想到了什么，「闷得儿蜜了，绝对是闷得
9 T: i. \: p& Q8 q! X2 Y儿蜜了，我早就发现这俩儿眼神不对！」

$ a) r* A1 x: T% C$ G. l& ?$ E' ]　　「啊呀，好像是哎，最近徐倩怪怪的，可鹏程是雅琴的人哪！」
# ~: C3 x, `2 A  p; Q1 T6 E+ s
　　「得了吧，人不能太自私，你以为她是武媚娘啊？要佔几个男人？」程教练
很不以为然，「我说，咱们怎么办？还等不等？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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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点儿。」袁芳拉开小包，拿出一块维芙巧克力，撕掉包装，塞进男朋
友的嘴里，「等吧，都说好了的。」

+ L% ~1 u! Z! y0 u5 ^' i0 B. w　　秋风很快就颳起来了。妞妞上学了，平时就住在爷爷奶奶家，雅琴给他们请
了住家保姆。钱当然不是万能的，但有了钱，很多事确实容易了许多。总经理和
' u5 l' }: z* [. U4 Q老约翰对雅琴很尊重，遇事都客客气气地商量，再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

1 U. r* a$ z  R5 K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雅琴只有两件事需要操心：销售额和她的丈夫。

7 p3 ?8 z8 e; O  q　　一场初雪过后，天朗气新。吴彬和雅琴走在校园里。雅琴穿着红色的风衣，
* k) w% r+ K% `# {8 _- s下面露出灰黑色的薄呢裙，黑色的长筒羊毛袜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特
5 k  \/ b: H' `) {0 m, J别引人注目。他们停在一辆崭新的奥迪旁边，雅琴掏出了钥匙。

0 }( E# D- m8 n8 k$ `, Q　　「谢谢您雅琴姐，过了年我就送那五个学生去您那儿实习，可帮我大忙了。
& \. Q* s  H+ M1 @唉，扩招扩招，都是扩招搞的。」吴彬慇勤地拉开门，「工学院我明天一早就去，
( ?8 m- L' o( Z$ K2 P6 F0 |里面我认识人，机械系的王副教授，和我很熟，当年我替他垫过物业费。还有，
1 R; I! p. g/ [* I1 [0 Z5 |新提上来的李院长不错，是海归，好像也是加拿大的。」

3 |8 ^5 \8 W. ^$ Y1 ?. ]　　「那好，就拜託你了。」雅琴坐进汽车，发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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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姐夫原来不是工大毕业的么？您怎么不到那边看看，这两年工大弄
; }  G( U! V& O$ B6 V+ L$ R  v, q了好几个八六三项目，待遇比这里好。」

1 F% i5 B  _! ]  z　　「小吴，你想得真周到。文若出国后，和人家就没了联系。他的研究生导师
前年去世了，其它老关系也是走的走，退的退。」
; S% W# H6 `; v0 [, |
; A( x7 ?/ i: A8 u' Q/ X　　「好，我这边有了眉目，姐夫那儿可得早下决心。」吴彬弯下腰，对着车窗
嘱咐着，「您看我们校长，九零年回来的，我们系主任，零零年，行情看跌呀，
1 w8 V0 ]& Z& E  _7 Z0 l' ~越犹豫越没得讨价还价。还有，我今年抓的国际工商行政硕士班，请了三个华尔
. Y8 y$ ^" v' ^7 M. W6 D$ ?: H街裁下来的金领，两男一女，争着要续签合同。我和他们都敞开了谈过，那边的
/ _$ i8 }8 Y6 a7 s  `- u经济越弄越虚，就在这几年可能要出大问题。」

9 d, ~0 Y& R; p- F1 }8 K　　「我知道，只要这边落实了，我就是拽也要把他拽回来。」

　　车开动了，吴彬还在挥着手喊：「那几个学生要是做得好，您尽可能留下两
三个！」

whispernan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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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7 G- [* k7 \　　圣诞一过，很快又是一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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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U3 Z* A; p; ~　　早上，雅琴刚刚来到办公室才坐下，老约翰就匆匆走了进来，关上门，急切
3 c. U% h: q# A! j$ N9 I地说：「雅琴，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去年总公司亏损得厉害，咱们这儿也好不
到哪儿。虽然四季度的报表还没出来，大家猜也猜得到。」老约翰坐下，接过雅
- C5 `5 Y" _( V琴递来的一杯水，接着说，「总部要减压，南美分部要撤掉，至於咱们这儿，说
是要搬到四川去，总经理已经飞回去抗辩了。」

, I/ T9 b# Y; C3 g- {　　「这是谁的馊主意？」雅琴大吃一惊，「这不等於散夥吗？」

# q$ o0 H# b, p; Q　　「别急，别急，还有回旋余地，估计二季度结束前不会做最后决定。」老约
+ [& ~0 l% Z& m8 W7 X+ N翰喝了一口水，「雅琴，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想，这段时间能不能
拿几张大单子，我们讲话也能硬气一点？还有，我随便说啊，王彼得当年那一套，
3 X$ X, O" X7 e8 L是不是也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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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那一套是短期行为，饮鸠止渴。」

　　「什么什么？什么是饮鸠止渴？」老约翰的中文不够用了。

  S9 s+ _! m! b　　「就是说，短时间看上去解决问题了，可长期来讲越弄越糟。」雅琴解释说，
「最近倒是有一笔特大的生意，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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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就拜託了，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了长期了。」老约翰站起来，走到门
4 j' d* m3 {. a: I, u2 m$ N口又回过头加了一句，「雅琴，财务上我给你最大的灵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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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老约翰，雅琴陷入了沉思。虽然全球股市都在看涨，尤其是上证指数，
像疯了一样，其实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巨大的危机正潜伏着。雅琴所说的那笔特
大的生意，确有其事，是科工委的通讯系统换代项目，整个系统牵扯到几十家下
属单位。如果拿下这个项目，未来三五年都可以衣食无忧，也正因为如此，竞争
" S+ z* Z8 B7 k2 Z特别激烈，各家都使出了全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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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雅琴，还有一个不利因素：科工委有军工背景，对外商独资企业格外慎
重。近半年来，雅琴已经调集业务骨干，成立了专项组，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不
久就要开标，看样子，还得再加一把劲，做最后的冲刺。

: K/ M3 u/ Q; u, ~: n* z+ V; g　　想到这里，雅琴拿起电话：「袁芳，通知大家，十点整会议室开会，尽可能
不要缺席。」

　　会上，雅琴大致介绍了公司的困境，当然，内迁四川的事没有提，以免引起
骚动，然后，就提到了科工委的项目。几个骨干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袁芳见状，
9 ^" v% `. D0 f, d& I' j怕冷了场，开口道：「我们已经把科工委内部摸了一遍，管事的不是他们主任，
是书记，姓孟，辽宁省上来的，复转军人，比较左。各个环节我们都上了供，不
过，别的公司也上了供，尤其是广州那家，出手很大，好像没有财务制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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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6 F0 l% y; P$ d  b" |4 y0 V　　「那个孟书记，有什么弱点，特别爱好？」雅琴冷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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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5 [0 M; I$ U: V　　「贪财，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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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特别爱好？我是说，他和别的官员有什么不同？」雅琴有点不满
% L. o& A: {7 |% Q- A* c0 p* H& X意。

　　「特别贪财，特别好色。」袁芳唯唯喏喏地补充了一句。
+ a- F6 m& T/ @0 v9 S! R
/ @* w8 d, _' }0 J4 ?$ M　　「好吧，大家都辛苦了。」雅琴见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结束了会议，
「请大家再努力一下，搞清楚那个孟书记的家人：老婆，孩子，小舅子等等，是
& o7 W6 _4 `, O6 p谁，干什么的，有什么癖好，越详细越好！下周一同一时间，咱们再碰个头。散
会！袁芳，你留一下。」

　　等大家都散去了，雅琴问袁芳：「袁芳，我听说那个孟书记的侄子，是税务
局里的人，好像和小程熟悉，是你们健身房的会员，是这样的吧？」

; _0 d. {6 P8 V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想过这条路，不过，那个孟公子很难缠的，他看我
的眼神跟狼似的，我见了他直害怕。」袁芳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好几
次，他还跟我动手动脚来着，我都没敢跟程说，怕他去跟人家打架。」
2 r& J1 v6 [3 F# F. R# u& M
　　「好，我明白了，你去吧。」雅琴挥挥手，袁芳赶紧走了出去。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一的上午，雅琴正在看报表，老约翰又沖了
进来，坐都没坐：「雅琴，情况不好，咱们总经理受不了压力，提前退休了，上
/ o' Z& {, R2 ]$ @周末的事。现在由我代理总经理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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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5 ^$ o6 p. k; F/ a: z, p( J　　「恭喜了，总经理！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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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t# t1 h' j+ u/ |　　「好什么事？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雅琴，你上次说的那个大项目怎么样
了？有进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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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r/ r( M$ l' k' c2 o% S　　「有，有进展，我正要去开会谈这事呢。」雅琴撒了个小谎。

1 k+ d9 m8 p9 j　　「好吧，你去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别计较财务，我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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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会了，雅琴一言未发，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还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现
9 Y# U  U' y2 g6 a6 Q6 U1 s# F在已经快要开标了，基本上就是雅琴她们和广州那家公司在竞争，其它的都是陪
6 P  t% f! O6 n标。雅琴她们的优势是技术和售后服务，而广州那家则长於灵活，他们走的完全
" _6 o: ~7 }( E' P& V; b是王彼得那条路，据说请了广州最有名的一家公关公司。会场的气氛很压抑，大
家似乎都有话想说，又不愿意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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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袁芳站起来打破冷场：「我们商议了很多次，看样子，恐怕，好
像，也得遵守一些潜规则。当然，我们不搞王彼得那一套，徐倩说她们北外有很
$ x- f! [  f3 Z  @. |9 J9 A多学生妹，非常愿意勤工助学，也算是社会实践，具体的，还是由徐倩讲吧。」

  s% o& C' j& [% I. E0 ~　　袁芳把球踢走了，徐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来：「经理，我们知道您不喜欢这
- z* o! T$ f* E; y, s; r) n些，我们也都不喜欢。问题是现在流行这个，真的是自愿的，我那帮学妹，才十
; N3 e! ~5 Y$ H! J2 b1 k八九岁，只要给钱，别说这点事儿，代孕都肯干。咱们不经过公关公司，她们还
能多得钱，双赢，您说呢？」

　　「不行。」雅琴断然拒绝，「十八九岁，还是孩子。再说，要是咱们发现这
, g$ j3 K& r3 V么干也行，久而久之，势必放弃技术研发和售后服务，那可是真的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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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长不了，不那样现在就得完蛋。」有人小声嘟囔着。

　　「谁说的？大声点！」雅琴严厉地扫视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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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8 V0 g+ v" \. i, }　　「都不敢说，我豁出去了！」徐倩站了起来，盯着雅琴，「经理，全公司都
传遍了，就您还瞒着我们，咱们要去四川了，是不是？人家都说，老总走了，新
+ |, R9 L3 ~' b# P1 x/ m总多半也不会去钻山沟，您去了，正好连升两级，当总头儿！我们可惨了，独生
! l8 n$ }, P5 V  ?1 m$ X子女，没法儿在家尽孝。」

　　「胡说！」雅琴腾地站起来，「我就不是独生子女啦？我就愿意去四川钻山
沟啦？我还有小孩要上学受教育，你懂不懂？」

1 u: }% q* _# g; J# X3 c0 P5 O& N& b+ N　　徐倩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您还犹豫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
# \* A. ^) j: K. Y/ m3 S& V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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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片沉寂。过了好久，一个资深老代理站出来说：「经理啊，我依老卖
老说几句。公司要压缩运营成本，还不如搬到我老家西安。打刘皇叔到张献忠，
四川从来就只能偏安，不能争霸。您看这什么前蜀后蜀，没有超过两代人的，所
  o3 c) P/ A& W+ \+ d: M/ J以啊，您别不爱听，就算大傢伙儿死心塌地跟您入了川，您这总经理还是当不长，
用不了几年大家还得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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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8 f" g" `. S6 m7 `　　「好了，好了，入不入川，称不称帝，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先说怎么对付孟
4 U' J/ L3 q" _' X, c# c书记，别都冲着我。」雅琴也无可奈何。

　　没有人再讲话。

- f8 @8 ^+ O  C6 A( _/ n　　雅琴想了想，只好作罢：「先散会吧，大家都考虑考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 z  X1 k! B& l" S- Z/ ]% E# e　　散会以后，雅琴离开公司，独自开车，来到了妞妞的学校。她把车停在学校
大门的斜对面，静静地坐着。正值中午放学，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奔出校门，又蹦
又跳，像一群群快乐的蝴蝶。看着那迎风招展的红领巾，雅琴想到了自己的少年
* Y) j# F+ R9 ^6 o1 x1 t# b- b" p% F4 `/ f时光，她笑了，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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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3 u1 \0 t& {　　朦朦胧胧中，妞妞向雅琴跑来，两只羊角辫一蹦一跳，煞是可爱，跑着跑着，
羊角辫变成了马尾辫，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再往后，马尾辫又变成了披肩发，
+ |" M+ e( P% l2 L妞妞戴上了大学校徽。雅琴摇下车窗，向女儿挥着手，可是，一个萎琐的男人，
( j5 W* F/ w3 [7 ]9 R& L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狞笑着，一把抓住了妞妞。

　　「别！放开她！」雅琴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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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o* }% W. u　　妞妞没有了，萎琐男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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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Q$ ^5 g, N! R　　原来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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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女孩扒着车窗，关切地问：「阿姨，你怎么哭啦？」

  x  I2 d" W- a3 w: z6 _2 l　　雅琴摇摇头，笑了笑：「阿姨累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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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g# M% K& x; _- {6 \　　八九岁是孩子，十八九岁也是孩子！不能让孩子们去受苦！不能让孩子们去
, X* P/ r( h1 |& n做那些事！雅琴紧张地思考着，道德固然重要，但关键是要把事情做成。雇来的
公关小姐，年龄长相可以挑，应变能力怎么考察？临时弄来的人，出工不出力怎
么办？还有，这些小姐都是为钱干活，万一被对方收买了怎么办？雅琴想到了徐
倩的话，总不能让我们挺身而出吧？她反覆咀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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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雅琴没有再召集开会。大家只知道，她亲自和孟
) t4 }* `2 J0 \  j( `书记联系过几回，后来，她让大家找民国初年黄梨木家具的资料，说是孟书记新
添了一个外房，正在装修和採购家具，再后来，雅琴乾脆没影了。有人传说，她
正在打通孟书记的一个情妇，是电视台的什么主持，还拜了乾姐妹，曲线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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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Y5 O0 {% c% m/ ?4 n4 J　　有希望！大家都这么说。

　　黑夜，是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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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彻夜未眠。天亮之后，她就要按照约定，和孟书记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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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第一缕朝阳，透进了薄薄的窗纱。雅琴站在梳妆台前，慢慢地画着淡
妆。高耸的酥胸，健壮的腰肢，丰满的臀部，被一身合体的职业装紧紧包裹，透
着无比的端庄和娴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衬托出修长的玉腿，亭亭玉
立，仪态万千。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珠圆玉润，风情万种。她既不生涩，
也不沧桑。她独立，稳健，富於激情，又善解人意。

* {! S1 W& q/ N1 G6 s; C2 x　　生存，还是毁灭，就是这个问题。

1 o1 D# `, v( V9 p' y/ F* F　　雅琴做了无数种情景假设，可当她迈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还是吃了一惊：
除了孟书记，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原来从会计部出去的沈
芸。这是一个娇小秀丽的江南女子，虽然已经二十四五了，可看起来却还像一个
大学新生，青春，活力，健康，羞涩。这样的女孩，对於老男人，无论心理上，
还是生理上，都充满诱惑，无法抵挡。

* d9 t) E4 A$ r1 a! _　　「你，就是广州公司的代表？」雅琴装作不认识，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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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想必您就是北京公司派来的？」沈芸也大吃一惊，但她旋即冷静下
来，不卑不亢地反问。

　　「好了，好了，今天叫上你们，就是要大家面对面，不搞暗箱操作，公平竞
* q. B& I: D# e( y争嘛。」孟书记披着一件睡袍，一面打着圆场，一面迫不及待地吩咐着，「雅琴，
& G4 y. e8 @3 c+ J/ T; l2 s你已经晚了，快把外套脱掉。小沈，咱们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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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挂好西服外套，紧张不安地走进卧室。这是雅琴从未见过的极尽豪华的
房间：深红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画布上的西洋裸女半掩着轻纱。一张宽大
无比的席梦丝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厚厚的白色绒布被单，散发着暧昧和情欲。
床头的墙上，是一幅与床同宽的镜子，床上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 h6 w9 W$ `& t/ l　　临街的一面是高大宽阔的落地窗，只遮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灿烂的阳光，透
5 U9 P( c/ C6 G3 y射进来，洒在腥红色的波斯地毯上。与床正对的壁挂式大屏幕上，正放映着外国
, Z2 ~9 d$ M6 E; G8 Q3 u# U; J色情片：看样子是圣诞夜，某有钱人的别墅里。圣诞树下壁炉中，火苗正欢快地
跳跃。一个金发的中年女人，仰坐在壁炉前，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

　　另一个女人，一身年轻女秘书打扮，深埋着头，吸吮着金色的绒毛和肥厚的
8 o: R1 s% k: G/ H阴唇，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老闆，则跪立在身后，奋力冲撞着女秘书白皙
高耸的屁股。

　　雅琴的下身不由得一热，她想起了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再看床尾，横
着一只精制的无靠背长椅。天哪，一个赤身裸体的老男人，瘫坐其上。一个美丽
0 x9 y9 b; B6 M的少女，跪在地上，口叼着半软不硬的阳具，又吸，又舔，又吮，又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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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是应该先退出来，还是立即加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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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9 N/ G1 F% B; _6 k& P, t6 g( i　　「雅琴，别愣着，过来，香香嘴！」

　　雅琴半横躺着，勾紧男人褶皱疲软的脖子，任凭那老东西的肥舌，探进自己
的口中，吸吮品味。粗糙的大手，佈满老年斑，探索着她身体的高山，平野，和
沟谷。
  a/ V1 Q8 T2 V( ]" r% o6 p4 T
% e! I4 d! q6 R5 X　　「好啊，真是两个极品！一个幼齿，一个熟女。幼齿呢，媚！熟女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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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2 ]* W5 i2 p/ x& F　　孟书记到底是领导，看问题就是尖锐。

　　「来，熟女幼齿，岗位轮换！」
2 {8 ]  y  m  Y
# \- {: {  }' ~　　雅琴跪在地上，一手托着干瘪的阴囊，一手捏着略有起色的阳具。那老人的
东西又腥又臭。雅琴闭上眼睛，做出羞涩的样子，吞将进去。孟书记一面把玩着
: p" j3 n9 `, g, b1 \怀中的另一个美人，一面指导着雅琴的工作：「对，转着圈儿舔！舔马眼！还有
那圈沟沟！」

: B4 h. Y) j: S* w$ |5 _　　说雅琴是熟女，倒也是事实，她确实是技艺娴熟，动作老练，舔，吸，刮，
含，吮，无一不能，无一不精，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孟书记闭上眼睛，他陶醉
# u, R( H, e. O  V了。那东西愈来愈肿，愈来愈大，渐渐地充满了女人的口腔，直抵咽喉。
4 i& b' U9 F: j) @- |' K8 e
& o% O4 J& L0 O, P　　雅琴见火候已到，费力地把那东西吐出来，一面用手继续套动，一面体贴入
微地说：「孟书记，再弄，我可要让您流出来了。」
( A3 E5 r; ]; C0 Z- U
: ^, {8 D) }  S; h: d( w3 N0 e0 E4 O　　「好，好，不愧是熟女，真是熟能生巧！」孟书记大手一挥，做出评判，「
第一轮，熟女胜出！」他进一步做出指示：「口试结束，下一轮，逼试。熟女幼
& S. V$ h; A3 I- y6 `) w齿，上床！都给我上床！脱光衣服！等我去吃片伟哥，回来挨个儿操你们俩！」

# r+ m9 I( x" j  E) y　　雅琴不是贞妇，沈芸也不是烈女，可多人同床，看来沈芸还是第一次，她犹
' {+ ]! _4 w# \# f; h2 Q. `- t豫了。雅琴扶住沈芸颤抖的双肩，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小沈，这是命，认了
; C9 @, r0 s8 q1 I%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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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人噙着泪，紧紧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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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下，腥红的波斯地毯，落上一条深蓝色的套裙，又是一条，浅黄色的，然
8 A6 I' ]! Q" w* \2 h后，是两件真丝衬衫，淡灰色的，和奶白色的。

　　「雅琴姐，您肯定不相信，我这才是第三次，我，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小沈，我信，我信命，我也是实在挺不下去了。」

　　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又是一只，还有，一只白色的高跟鞋，和另一只，也抛
落在地上。一双黑色的，和一双肉色的丝袜，从床边垂荡下来。
+ p  g$ R- k$ q9 S
/ `- i+ E) p2 x4 v4 X- ~( E　　「雅琴姐，求您让给我吧！我得办成了他们才给钱，求求您！」

　　「小沈，我也有上百张嘴等我带米回去哪！你让给我，还回来上班，公司里
现在我能说上话！」

4 _" u7 i) ]; \* D% I　　蕾丝边内裤，一条黑色，一条白色，飘落下来。

: N% c' ^( u! T/ \' m) o$ G2 H& E　　还有，镂花的胸罩，都是肉色。

2 ]+ s8 R/ }1 ]1 m. Y8 P1 E+ ^4 |　　「熟女幼齿，交流经验哪？好，相互学习，共同提高嘛！」孟书记吃过伟哥
回来了。

　　正午的骄阳直挂中天，灿烂的光芒普照大地，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一
+ E- ?5 U1 k, `3 x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公路伸向远方。大剧院正在落成，青藏铁路即将通车！
全世界都在说：这是中国人的世纪！
5 t0 a% _0 h8 q' `) Z: V
; E# Z7 T, u+ T! r5 c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精制的舒适软床上：一根丑陋的阳具，蠢蠢欲动；两只
, H% v7 q6 ]/ s5 z0 e  {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三张不同的嘴巴，连连喘息；四片娇嫩的阴唇，微微颤
3 m+ ~* w; [' `' u( F8 Y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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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女，腿再分开一点！幼齿，屁股撅高一点！腰塌下去！」老骥伏枥，志
在千里。孟书记左冲右突，奋力拚搏。时而，徜徉在熟女风骚的桃源中；时而，
流连於幼齿妩媚的嫩穴里。
/ l" @1 B2 f9 B* h( w( D7 j* \
+ X& w9 P+ a, i* [; b) m　　沈芸跪伏着，默默地流泪。高撅的下体里，一根短粗的手指在抠摸，在翻弄。
她想到了早逝的母亲，也想到了一心求子而不得的父亲。她没有欺骗雅琴，她确
4 p/ @) M6 S- n实是刚刚入道。在南方，她做过品酒小姐，也做过售楼小姐，甚至还一度摆摊卖
2 S" x( v: h' O2 c( a6 }: S过走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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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 b) G+ \, M# h　　她几乎吃尽了所有的苦，可是，男人们不想买她的酒，不想买她的楼，更不
想买她的走私表，他们想买的，只有她的身体！在如今这个社会，守身如玉，竟
然是那么难！最终，她放弃了，虽然无奈，内疚，但她还是放弃了。

$ r3 e) h5 c  E- C. K$ J, _. T+ A　　短粗的手指，换成了肥大的阳具。唧咕，唧咕，肉棍在腔道里黏渍渍地摩擦；
6 K" n' s2 L! P噼啪，噼啪，小腹在臀尖上水淋淋地拍打。世上本没有坏女人，只有坏男人。每
1 P0 ~4 d# M4 A, ^& x4 ?( A* a  I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好女人在支持；而每一个好女人背后，都有一群
坏男人在觊觎。

　　对於和男人上床性交，雅琴几乎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不是她第一次用身体化
" e$ }1 _+ a" k; N! \, Y解职场的危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个男人：文若，鹏程，傑克，
总经理，还有老约翰。雅琴是爱文若的，为了家，她几乎献出了一切，文若却只
把这一切当作是理所当然，毫不珍惜。

4 r+ ?! I- L8 S0 A　　鹏程，也许是最值得雅琴去爱和奉献的，但她什么也没有给他，哪怕一丝一
' ]' {/ J1 h+ r- ?& m  V& ]) ~毫。傑克，完全是个流氓，可为了生存，雅琴却脱光裙裤，撅起屁股，献上宝贵
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供其把玩享用。
3 A1 W( p* n# E( v3 p$ C0 u
; f5 ]* g- q. ?* B  m/ O9 ]　　总经理和老约翰，趁人之危，图谋不轨，虽然雅琴洞彻他们的企图，最终还
是为利所诱，主动宽衣解带，曲意奉承，任由他们上下前后，塞满自己所有的入
口。雅琴默默地问：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她恨自己，恨自己的
软弱，恨自己的屈服。

# `; _9 M5 G8 P　　孟书记大口喘着粗气，越抽越急，越插越猛。极品，真是极品哪！熟女到底
是在外企出身，虽略显宽松，可瞭解男人，懂得风情。她配合着，俯仰屈伸，尽
情卖弄，把老人推近一个又一个高潮。幼齿的身体则是那么狭窄温润，紧紧包裹
着粗肥的阳具，随着抽送的节奏脉动收缩。淫水源源不断，媚声不绝於耳。
5 s$ o0 z" n9 @! y5 W
2 u; z* K3 ^) ~5 g4 m$ z! z　　孟书记奋力抽送着，踌躇满志：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是中国人的世纪！也就
是我老孟的世纪！老子要走向世界！要全球化！要操洋妞！要炮打八国联军！
* W, [3 X; V% b( m/ ]
　　两个女人痛苦地呻吟着，断断续续，愈来愈悲。这哪里是什么呻吟？这是下
岗失业的职工在哭号！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在叹息！是讨薪上访的百姓在哀告！是
1 m) y0 B4 G& i% T2 H* p矿难的孤儿寡母在悲泣！
, c7 {/ p6 c& ~$ a! P. J8 X
' s& L0 i2 U3 J  c" a  D8 ]; W　　第二轮所谓的逼试终於结束了，人民公仆洋洋得意，正给他的主人们打着分：
「熟女呢，滑腻温润，可略显松弛；幼齿呢，狭窄紧凑，恰到好处。这一轮，幼
齿胜出！现在，场上比分，一比一。下一轮，才艺表演，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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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 _4 R. `  d6 w　　什么，才艺表演？唱歌跳舞吗？沈芸毕竟是刚出道，经验不足，她毫无准备，
# E6 _4 K# s: @+ \$ X. G一时间懵了。雅琴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她跪伏下来，高撅起白皙的屁股，对
: j3 x/ Q" r0 U+ u/ W着孟书记，双手反剪，扒开柔嫩的后庭，千娇百媚地说：「孟书记，别老叫人家
熟女熟女的，人家这里，可是还没开苞呢！」
$ _/ ~/ l% x2 ~4 E4 H
　　孟书记的领悟力是何等的强！

! X. V/ @/ X; |4 y; f& j　　他顿时眉开眼笑，两眼放光！

　　啵滋，啵滋，肉棍，在肛肠里黏渍渍地推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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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艺表演，在主持与嘉宾的互动中开始了。
: f+ t, b; d: P; Y% w! e
7 H/ Y5 u+ n5 L5 ^　　沈芸站在床边，看得目瞪口呆。

　　孟书记回过头来招呼她：「幼齿，别傻站着，过来，推我的屁股！」

　　　　　　　　　　　　　　（第十四章）

/ a* S% Q" i6 M- b4 T) w/ S　　公司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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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f0 e9 m) |; c$ u　　雅琴病倒了。

　　大家三三两两来看望雅琴，但都没有呆多久。雅琴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也
没有，她只和吴彬多谈了几句。过了整整一个星期，雅琴才慢慢好起来。这天上
午，她吃了些东西，和文若通了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是不欢而散。雅琴
2 k- F5 r1 @) T1 o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就打了鹏程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趟。

  J# i6 ~/ o1 X$ K5 \4 N　　鹏程很快就开车过来了，手里还拎了一罐鸡汤。
1 X  L: H6 e& F: Y4 k* p4 D$ B. ~2 _
& o4 F* k' D- o: a/ f% D　　两人坐在沙发上。雅琴一面喝着汤，一面对鹏程说：「哎，我正在给文若办
长江学者，就到吴彬他们学校，你觉得怎么样？」

6 |5 g) b; z5 I　　「我觉得不错，他们学校是教委二类，轻松一些，竞争不那么残酷，挺适合
6 K! [5 b# h/ w8 k文大少爷的。」鹏程想了想，问，「你事先没经过他同意吧？他现在怎么个态度？」

　　「他不买我的帐，说不需要保姆。」雅琴幽幽地回答。
! i' `3 r1 k2 A7 Z# Q) n. F: q2 |# X' W
/ p; t: Z6 F7 i  j. f/ Z　　「问题就在这儿。」鹏程苦口婆心地劝雅琴，「雅琴啊，这两年你做管理，
习惯於发号施令。我们男人不喜欢女人总管着我们。文大少爷吧，比较自负，又
0 _3 P- t* ~8 v# w好面子，还有点逆反。你得哄他，骗他，引导他，不能命令他，明白不？要做他
1 H- r- r' M. ?) Y的脖子，带领他的脑袋转，而不是直接做他的脑袋，替他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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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听你的。」雅琴放下汤罐，把头靠在男人的肩上，「鹏程，你帮了
我这么多，我什么也没给你。」

# f: k- u6 ?# N% o　　「别这么说。」鹏程挽住女人的腰，「上辈子，你是地主家的小姐，我是你
7 v2 S/ B+ N+ t* g4 B) l/ l家的长工，你心眼好，从厨房里偷东西给我吃，我欠你的。」
! f* ]% c+ I+ F" ?8 F: s/ y3 }
1 W: l, B* v4 g, |　　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知不觉地，雅琴渐渐倒进了鹏程的怀里，鹏程没有动作，
只是紧挽着女人的腰，手心里一阵阵冒汗。

* N4 h5 K% Q( B5 u+ ~　　「鹏程，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不知为什么，雅琴低声抽泣起来。鹏程有点不知所措，他把女人抱起来，放
0 ]% w2 r/ N  G' [$ J在自己的腿上，轻拍着女人的后背说：「我知道，我知道，会好起来的，都会好
起来的。」

+ z0 y! n" O7 a' V: j( p& s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雅琴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感觉那么安全，
- o% i& B2 m8 k那么可靠。她闭上了眼睛，无限憧憬地说：「要是能回到过去，回到校园里，该
多好啊！」

. r- W& }8 c/ l) b　　鹏程也被感染了：「是啊，那时候咱们多年轻，你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7 Q8 j8 W+ d( S2 ]5 r& e& d　　「你那时候特傻，隔三差五往我宿舍门口放一束花，也不留个条子什么的，
. j+ L2 Y9 x( V  p* I我一直以为是文若送的。」
( e( K6 I  ]7 v+ Q5 ]1 ]
6 k! w- I7 Y8 t% a. H3 G+ ^　　「唉，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回忆着往事。雅琴感觉到鹏程的身体在颤抖，她自己
* `8 j$ S; ?% \* }8 `的脸也在发烧，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雅琴伸出手，抚摸着男人毛茬茬的
下巴，然后又往下，解开了男人衬衫的两粒钮子。一只柔软的手抚弄着男人强健
的胸肌。男人一动不动，汗流浃背。雅琴见男人没有反对，探起身，轻轻吻住了
! {4 M+ |! G& r  s7 w男人的双唇。
9 r- A; {; @) Z' Q& U
　　「你还喜欢我吗？」是女人在问。

: J# T5 y. S( m" S　　「嗯。」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 C, X' y. M) M' \- o
　　女人受到了鼓励，她腾出双手，像籐条一般，缠住了男人的脖颈，柔情万种：
「要是真的能回到从前，你还会追我吗？」
$ t3 O$ n" d- F5 S- Q$ U
( c6 W8 N% O8 f. ^　　鹏程大口喘着粗气，意乱情迷，经快要把持不住了。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
" {7 y0 O+ w5 d9 v. @- g3 Y! j2 H艰难地开口说：「雅琴，等一等，等一等，我们有件事想告诉你。」
* ]4 Q6 a  S- _: K4 d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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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T' {6 I# a8 w　　「对，我们，我和徐倩，我们想结婚，徐倩好像怀孕了。」

　　「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雅琴惊呆了。

　　「是这样，徐倩有点怕你，所以一直没敢说。」

　　雅琴没有再说什么，她离开男人，整好衣衫，双手摀住面颊，泪水从指缝间
汩汩而出。
1 s. A; s5 G5 F" Z
* }* k2 ~. {8 i% Y　　「雅琴，你怎么啦？你别哭呀！」鹏程慌了。

　　「没事儿，我是高兴才哭的。」女人一面擦着泪，一面笑着说，「我总觉得
3 e7 E% J5 \5 ]/ Z% K亏欠了你，现在好了，有另一个女人来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好好过
; V) A6 g7 T; M& b日子，再也别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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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D+ z7 d2 J( b+ S0 ^& Z9 h　　雅琴回公司上班了，她直接搬进了副总经理办公室。

6 G5 h+ O$ h" w% C/ J　　徐倩结婚了，她的肚子快掩饰不住了。婚礼很隆重，是请婚庆公司操办的。
- W2 S* E3 B# T7 U, {: d" r
　　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每隔一个小时，新娘就换一身盛装，引来阵
8 g' B' f/ {! P0 W阵喝彩。袁芳没有坚持到最后，她拉着程教练悄悄地走了。提前离开的，还有雅
0 {4 F7 u0 |2 u. B9 F3 d6 E琴。
. C0 O9 H7 v! D- m0 A* q
: i# P/ K: `" o" o% \# I　　程教练没有多问什么，他一言不发，把大切诺基拐上旧京通公路，开了一会
儿，就到了八里桥。程教练把车停在路边，扶袁芳下了车。两人坐在河堤上，俯
瞰着通惠河的流水。正值早春四月，芳草新绿，杂树生花，微风乍起，吹皱一池
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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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L6 s# `' c　　「小芳，我知道你想有一个家，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合适。」
, c4 x5 T4 l; Q
　　「程，我不想骗你，我更喜欢读书人。」

　　「小芳，首先，我不觉得读书就能怎样。你看那汉奸马立诚，一夜美国人余
傑，来生要当伪军的焦国标，还有诲淫诲盗的李银河，哪个不是什么讲师教授？
& f# F% B5 l  `( {其次，我不是不读书，我只是不读没用的书。我知道你看不起健身房，觉得这不
是正经事业，我不这么看。」
  c2 O: W- I& P* R
0 h; n4 f( x( Z; A　　程教练望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着的八里桥，「我们土尔扈特蒙古人，是草原上
的雄鹰。乾隆年间，我们的先辈，跟随伟大的渥巴锡汗，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东归。
: P+ h- N) D) h" ]; {; M我们不曾出过什么状元举人，可我们世世代代为国尽忠。你看那边桥下，我的曾
祖父就牺牲在那里。那年，英夷和法夷进犯北京，僧格林沁王爷在此阻击，我们
+ Q' s- ]) |, X3 L) C; x3 z! X; \" Q蒙古骑兵甘冒炮矢，奋勇当先。小芳，你在听吗？」
1 x7 i7 v& M! J0 w& P
　　「嗯，我听着呢。」
4 _, W, X3 N( V1 f) h
; a$ n4 T6 I: C( n) r& }2 n0 S　　「那时，我们武器太落后，只有马刀和弓箭，和大汗西征时没什么两样，可
我们毫无畏惧，前仆后继，直到全军覆没。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有了，有了卫
星，有了原子弹，可没了精气神儿。你看你们读书人，有多崇洋媚外，把洋人供
+ r8 u  u6 a# _4 W得跟大熊猫似的，我告诉你，在我看来，他们就他妈的是果子狸！你们看不起我，
, R5 A2 e, _. E我还看不起你们呢！你们汉人明明是中国人，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夹进去几个英
文单词！」
% I& {, x- U$ y
4 }5 g4 U4 P7 t4 X" m& m+ l- u2 e6 M; d  y　　「没有，我没有。」袁芳辩解着，「徐倩原先这样，现在也改了。」

　　程教练没有理会她，继续说下去：「我觉得，你们汉人就是文人太多！没用
5 [( z9 P7 W# Q$ D: G) `的书读得太多！读得一个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你看这电视里，男不像男，女
# Y2 U6 X- ]2 Q$ l% ]5 B: L不像女，一堆娘娘腔，我看着就噁心。我是个小人物，做不了惊天动地的事。我
* n! w) x4 V1 _# g- c承认，我不如吴教授和鹏程，吴教授教化人的灵魂，鹏程美化人的环境，我呢？
我可以野蛮人的体魄。」

* i( A. Q! D' L　　袁芳侧着头，静静地看着这个强壮的汉子，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

# u8 C3 c0 W$ d; o+ Y6 g) A  D) ]( @　　「程，没想到，你想得那么多。」

　　「是，我想得很多。我相信，现在的读书人，肯定是把古人的书都读错了。
+ e: E  l( r9 j& h2 ~就说孔夫子吧，他教导我们要通骑射，晓驾驭，搁到现在，就是说每个人都要服
9 C  t9 i. `: ?$ O" C兵役，都要能放枪，都要会开坦克。他老人家还说，狄夷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
也。说白了，就是要警惕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你看，这些警句，被你们的於丹
於教授讲出来，全都变成了心灵的鸡汤，这不是放屁吗？等我攒够了钱，我要把
健身房做大，还要开少年武馆，我要让我们所有的雏鹰，都茁壮成长为真正的雄
鹰！我要让我们的男孩，都像卫青，霍去病，窝阔台！我要让我们的女孩，都成
/ j+ S# f$ m$ r) _8 h9 ]0 h+ H为花木兰，穆桂英，梁红玉！」
" F2 j* R. P: W: N" x; y
- ~& M% E$ _: G3 O　　通惠河水流淌着，从郭守敬凿河开始，它已经流淌了几百年，它还要继续流
2 \  h) b/ L( v7 h  v3 E: n淌下去。斜阳西下，波光粼粼。两个年轻人依偎在一起，心儿贴得是那么近。

! g$ ^, O. d7 h- [　　袁芳站起来，她不再悲悲慼戚，她有了勇气，有了依靠。她的柔情，如同小
9 g" `5 Q! V7 A9 K2 u+ u河里正在涨起的春波，似乎一直荡漾到岸上来。她拉住程教练的手，向坡下跑去，
穿过荆棘，奔进树丛。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们停在了一片树高草深的地方。
袁芳的心口因激动而起伏，清秀的脸庞充满红晕，她松开手，勇敢地直面男人：
0 K, u. u6 r, P2 A3 P/ o6 |1 m3 t「程，你要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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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4 a6 M6 Z! J% p" M. ?' k　　「要？要什么？」程教练不解地问。
% F# H3 r! p, s7 i, _+ L# l
" z, [! x& O3 C* r　　自从那次用蛮力侵犯了袁芳之后，姑娘再也不让他近身，他也自觉理亏，不
敢再胡来，此时此刻，程教练不由得有些无所适从。袁芳不再说话，她脱去灰色
! k; W6 o& w! X# f# h' c+ |4 B6 _$ r的风衣，丢在脚下，然后解开粉红色的百褶裙，褪下白色的内裤。沐浴着春天的
& q% Z, K# o8 P- N' r$ F4 C暖风，美丽的姑娘站在男人的面前，下身赤裸。

7 O9 t" ~( E) ]" @- S　　程教练不敢直视，他的眼里，充满了欲望，愈烧愈急，愈烧愈旺！相爱的人
6 |% j- R3 ~, q7 T5 s# ?儿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袁芳推开程教练，转身
% y( z3 m+ _1 x3 j扶住一棵小树，俯下身体，撅起了雪白的屁股。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程教练扑了
: c7 F. F2 m+ w, V上去，抱住姑娘光洁浑圆的屁股。噗地一声，一根粗壮坚挺的肉棍，把他们紧紧
+ i* Z3 }. R" [8 L连接在一起，从肉体，到灵魂。

　　暮色已经降下，落日最后的余辉，映着绚丽的晚霞，把树林的影子拉得长长
1 _& v  W% _2 F$ P& T的，倒影在河面上。暝色四合，霞光消逝，这片林子和迤逦的斜坡，全都变得模
模糊糊。一阵清风，从河上吹来，树叶和篙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 ]: g) U% s; c　　洞房花烛夜。

, D9 k8 @9 w, F& C: S4 U$ Y　　鹏程和徐倩躺在床上，他们都穿着睡衣睡裤。徐倩一面摆弄着丈夫的耳垂，
% J$ O7 K8 a7 V& O. k6 R一面调皮地问：「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的憋得住？」

　　「当然！你妈和我妈都特别嘱咐，三个月的时候最危险，要格外小心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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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体贴的男人啊！徐倩温柔地钻进丈夫的怀里，小声说：「哎，你有没有
; p6 ?0 o/ o3 N6 n* C+ O2 x* l注意，袁芳和雅琴提前就走了。」

5 `: `0 t$ ]& I% L$ f　　「我看到了。袁芳比较悲观，她看到咱们结婚，肯定是想到她自己的离婚，
心里苦。」
4 K4 k" A' \2 P( {
　　「嗯，那雅琴呢？」

3 |8 ]$ H: A) B0 \　　「她没离婚，我不知道。」
8 M2 x1 k3 ~; Z3 L$ S
' u( X2 d6 @7 g  w+ I" \　　「你知道的，她的候补男人没了，所以心里也苦，对不对？」

　　「瞎说什么呀？谁是她的候补男人？」
6 C; R+ o2 h9 S3 G
　　过了一会儿，徐倩又问：「哎，你们俩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

0 r+ s: l) X" h" v  r; Z  K　　「没什么程度，我追她，她嫌我学习差，看不上我，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好几
百遍了吗？」
6 ?$ \! |! v% a$ i! V. @6 X2 z
* V( K* i+ W# s; p' ?; P7 }　　「我不要陈芝麻烂穀子，我是问，她男人出国以后，你们孤男寡女，就没有
: x5 i7 t! A  d$ S6 N2 J擦出点火花？」
5 U  J1 \" C7 C- m$ m' B
( A$ @3 q6 h' d3 y　　「没有，绝对没有，朋友妻，不可欺。」
5 l4 U/ H2 W, ?$ X! B& y
　　「我怎么听说是朋友妻，不客气？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徐倩撒起娇
来。

　　「真的没什么，就是搂了搂腰。」鹏程扭不过妻子，松了口。

" q) v. V! u. C& B　　「你很不老实！就光搂了搂腰？亲嘴没有？」

# ~7 r6 z3 C) A) |  G, t6 o　　「嗯。」
! C3 V( K7 B( q
　　「什么？嘴都亲了？脱裤子没有？谁先主动的？自己脱的还是互相脱的？」

7 G$ @* B) j0 c  V2 G' \! N  I　　「没有！没有！你有病啊？新婚之夜讨论这个？快睡吧，累了一天，别动了
胎气。」鹏程关掉灯，替妻子掖了掖被角。徐倩确实是累了，她枕在丈夫的臂弯
& D6 N/ J: X0 C+ U里，甜甜地睡去了。鹏程却睡不着，他瞪着天花板，心里默想着：雅琴，你现在
在干什么？

　　雅琴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反正家里也是她一个人。昏暗的台灯，把孤
单的身影拉得老长。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原来是是总经理老约翰。
- D' ^, D/ t$ ~6 x5 D) `7 T
/ Z. W& b7 j4 l　　「雅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忘了，你的病刚好。」老约翰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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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9 i9 v  w6 Q; U( D8 L5 z　　「我反正回家也没事。您呢？怎么没去酒吧？」

　　「唉，我接总部一个电话会议，他们根本没有时差的概念！」老约翰一面抱
怨着，一面把雅琴的外套拿起来，给女人披上，「回家休息吧，我送你去停车场，
别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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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r" L1 o- G* c; x1 @, V　　雅琴感激地点点头，穿好外套，熄灭台灯，跟着老约翰走出去。楼道里，寂
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人。老约翰和女人的并排走着，他诚恳地说：「雅琴啊，提
1 [% h- I, o0 m4 Y' s" ~你做副总，其实我很内疚。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一个女子肩上，是我们男人无
0 A$ s% F/ {- G' O# S  J: B; G2 q; D% Z能啊！可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优秀的人选了。」

5 X& g. Y" R& r9 L　　「谢谢你，约翰。」雅琴心里很舒服，她轻轻挽住了男人的臂弯。

　　两人都没有再讲话，他们就这么安静地走出大楼，来到了停车场。黑夜像只
6 G1 E$ D# v: r1 D蒙了眼睛的鸟儿，它不停地扑腾着，好像非要弄出些不安分。老约翰替雅琴拉开
6 E+ y3 K& G6 \! z/ k车门，嘱咐她：「雅琴，路上小心，明天晚点上班。」

9 J! H. m. p$ @1 F, G　　「好的，晚安，约翰，你也路上小心。」
% N9 W1 g7 m# t- F1 T& a
/ X+ |& m- y# V/ H8 D' ?( f　　雅琴正要坐进车里，老约翰突然一把抱住她，「雅琴，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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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 h. t0 y$ h1 b7 V　　「怎么？还有事吗？」
5 R: P+ T( j3 M7 o  y
( X, n9 x: k& J6 D　　「雅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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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 u& T% z　　「什么？你爱我？你爱我什么？」雅琴吓了一跳，看看四周，没有人，她推
开男人。
1 ?: O  k/ w% |# s' q; ^& z/ @+ `
　　「雅琴，我爱你美貌，高雅，干练，成熟，我爱你的优点，我爱你的缺点，
  n! w' d6 V) i! R( G) o  a我爱你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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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M3 k9 k9 c/ v3 [) @' \5 R( h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恭维。」雅琴笑了，继续问到，「那么，你拿什么
! a0 p' m. y( Q; K7 F% O! |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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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拿我的心！」
* y  d4 L" f' V
! L. y5 R: o! T6 H- B4 ]　　雅琴坐进车里，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说：「约翰，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你
都有孙子辈了吧？我的女儿也上学了，早点回去吧，晚安。」

　　「不，雅琴，我需要你，难道你不需要吗？」男人还不死心。
" h% [. _, t- q- M/ N1 p
! H& x( e* l! K" {8 v　　「不，我不需要。」车发动起来了，车开走了。

　　老约翰对着尾气叫喊着：「你不是不需要！你是还没有准备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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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n+ @6 u9 }2 G% ?! g( e
, O, T! g+ S" o. R( x& c9 n, p　　　　　　　　　　　　　　（第十五章）

　　杨花落尽，春天就过去了；春天过去，蝉儿就唱歌了；蝉儿唱歌，夏天就来
4 p5 K0 {# k( H1 D& M8 A* P到了；夏天来到，爱情就火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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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和袁芳的感情，像这六月的温度一样，一天比一天高。雅琴陞迁了，
徐倩做不了什么事，袁芳越来越忙，她常常加班。不论早还是晚，程教练都在外
0 W0 f2 A2 R! \8 D面等着接她。这天傍晚，袁芳又加班了，她在打印近五年来客户所有的投诉，还
$ c: F1 |1 ?5 p. U$ W3 v要把技术类和非技术类分开，是雅琴要急用。

　　袁芳正忙着，门开了一条缝，程教练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袁芳猛抬头，吓
9 m5 B7 ?/ ~1 i3 i" w8 y1 |. U: w了一跳：「程，你怎么进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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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清洁工把大门别住了，我正好一闪而入。」程教练嬉笑着，绕到袁
芳背后，抱住了姑娘。姑娘穿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裙，肉色的丝袜配着白色的高跟
" {4 @  `9 V5 w+ o' L3 L; |  Q皮鞋，格外清纯，也格外诱人。程教练紧贴在袁芳的背上，小鸡啄米一般吻着柔
- z0 D+ V* [1 r; o嫩的脖颈，双手很不老实地探进姑娘的衣服，揉搓着雪白丰满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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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了，人家忙着呢！」袁芳不理程教练，继续装订着文件。程教练也不
答话，就这么揉搓着袁芳的乳房，下体也硬梆梆地顶着姑娘的臀部。办公室里静
悄悄的，只有钉书机和纸张的声音。渐渐地，又加入了姑娘的呻吟和小夥子的喘
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

　　「程，你把我弄疼了。」袁芳小声地抱怨着，娇喘微微。程教练的身体也在
- l. D3 G3 A& S8 N颤抖，他收回右手，撩开袁芳的裙子，顺着修长的大腿抚摸上去，直到浑圆的屁
股。隔着薄薄的内裤，程教练不断揉搓着姑娘的下体，任凭春水湿透了布料和手
指，够了，小夥子扯下了姑娘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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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别！被人看见的，啊！」袁芳挣紮着，哪里是蒙古健儿的对手，
她被压伏在桌上，双手扒着桌沿，无法动弹。一根滚烫的东西顶住了下体，啊，
不，它进来了！袁芳喘息着，颤抖着。程教练双手抱住雪白的屁股，狠狠地撞击
- s( W3 I2 E" d/ Z% O+ T- _" k起来。办公桌也随着节奏颤抖着。一堆资料滑落在地上，没有人理会这些。突然，
电话铃声响起来，两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停止了动作。袁芳喘着气，接起了话筒：
+ v+ m1 ]3 P- W- E; Q: u1 S# M「啊，是副总，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我这就给您送过去，我没事儿，刚才搬文
件，所以有点喘。」

　　袁芳放下话筒，娇嗔着：「别弄了，都是你，啊！」她没有能够说完，因为
身体里那根肉棍，又抽送了起来。
0 j' f$ |- U$ C! n- B  r
- }: O; Z9 W7 n" @　　蝉儿还在歌唱，一朵白云悠悠地飘来，太阳赶紧躲了进去。

& O& U- s0 N# I( P- k) C, ?/ H　　雅琴等了半天，还不见袁芳过来。她有点不耐烦，起身出去，穿过楼道，推
开销售部的房门。没想到，扑面而来的，是惊慌失措的眼睛，衣衫不整的身体，
还有潮湿暧昧的气味。雅琴赶紧低头退了出去，关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 Q1 k! t, Z+ ?3 d+ X; Z
7 Y4 v. \4 p7 W2 n( q# m1 u& P　　五分钟后，袁芳敲门进来，满脸红晕，抱着一堆文件。「放下吧。」雅琴和
2 F0 m# A1 E* ?( g  l" I霭地看着袁芳，问到：「袁芳，销售部经理的空缺你怎么看？」

$ P' h+ d% ?7 ]9 R  [　　袁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回答说：「副总，我觉的徐倩胆子大，心计
多，她当经理合适。」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雅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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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P' Y. k9 d$ F, f　　「真的，都是心里话，我干具体工作还可以，让我拿大主意不行，我总瞻前
顾后的。」

　　「好吧，徐倩生孩子这段时间，你代理经理职务，级别提上去。徐倩正式担
7 d/ p2 i8 ?# e! P任经理后，你的级别和工资不下调，你看这样妥当不妥当？」
8 a  x: W+ U( O" A3 @- ?5 L, J
　　「谢谢您，副总，要没事我回去了。」袁芳回过身要走，雅琴叫住了她，
「小芳，把裙子的拉链弄好。」
' ~7 L; T4 f4 o, A
6 d% c+ s+ [0 {0 |8 \　　袁芳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雅琴姐，以后不敢了。」

+ _  t: q9 T1 ^. h9 a$ F& Q　　「没关系，我也年轻过。」

　　雅琴送走了袁芳，收回目光，翻看起客户的投诉资料来。她的注意力始终不
" N% T$ b4 d4 _; [" i能集中，刚刚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晃来晃去：小夥子结实的胸肌，姑娘白皙的乳
房，还有他们使不完的力气，流不够的汗水，和用不尽的激情！袁芳是不幸的，
又是幸运的；而自己看似幸运，却又是最不幸的。雅琴使劲摇摇头，赶走这些荒
8 Z# y5 e( Z# k- V- S; Y& h0 U6 @唐的念头。她站起身，抱着资料，走出房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电话响了，雅琴没有听见。
" S! U( Y! z! Z, C% _4 [9 o8 D' e8 T
/ J: A) F1 x7 S0 g* }) k　　加拿大，卡尔加利。
) U& ~' h0 ^8 u1 v8 L
　　文若呆呆地陷在沙发里。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着零乱的客厅。房间里没
有多少生活的气息。李太太一个月前就走了，她的丈夫在国内干得不错，升了工
* }9 C5 c% p+ w7 }学院副院长，听说下一步就是进校委。李太太知道自己和文若没什么前途，又怕
丈夫经不起诱惑，被那帮无孔不入的小女生钻了空子，下定决心，也海归了。女
人是没有地理概念的，她们想要的，只是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过上体面的日子，
$ J+ H& P- a& }$ ^; T0 u# T2 |无所谓国内国外。
- H& N; x4 I: V. s" v, Z3 _, t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国内越来越好，国外相对就越来越难。加拿大的
# v1 M6 l) C1 C" h. {- ^- p% d1 L% d6 D经济不太行了，务实的老首相剋雷蒂安下了台，政府越来越虚，越来越右倾。输
& Z. T- s/ h; f; V7 C! F/ C& p油管线项目可能要黄，说是政治原因，公司的先期投入眼看要打水漂，还听说弄
# T* ?+ J- l& ~; G6 [5 `得不好可能要砍掉一些部门。文若的心情一直不好。男人沮丧的时候，就会恋家，
就会想到自己的结发妻子。文若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国内的晚上。他拿起电话，
( |7 c' o* i- a0 `拨打北京家里的号码，没人接。
! [- D7 h/ s5 l6 k# h
  L3 M2 [# C9 {# {1 h　　文若放下电话。
( a4 H7 ?2 R/ N& j
1 \, l5 `* O/ X7 t　　文若又拿起电话，拨打雅琴办公室的号码，还是没人接。他抬头看了看墙上
的挂钟，北京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的妻子会在哪儿呢？

　　文若的妻子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里。
) g) n9 E# g! @' ]- b% m
  k# u3 n! Z& a! L0 X& J　　夜色已经暗下来了，窗外透着一线光亮，好像一块黑色的幕布，还没有完全
# C$ K& z2 E! U2 R; }收拢。雅琴正在试图说服老约翰，联名向总部提议，在中国建立研发中心。老约
翰很犹豫，他认为这个议题太敏感，尤其是在这种经济形势下，於是，雅琴拿出
袁芳准备的那一叠数据，据理力争：「约翰，你看看，客户的技术问题，平均要
: M# G+ B6 {  W! s* @0 W五个多月才能解决，我们和总部研发中心之间，来来往往，拖拖拉拉，您认为正
常吗？」
$ W5 Q3 A3 P6 G8 `4 O$ O
0 _8 u0 ?7 n$ F; f( J% L　　「雅琴，技术上我同意你，问题在於，这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它牵扯到美
7 K' q& F. Z1 U5 E" D( ~国国内的技术职位流失，方方面面，很麻烦，工会和地区议员都盯着呢。」
6 `2 }5 S1 B+ i3 r7 \
* l$ e+ q7 h9 I7 L2 |. z- n　　「可我们必须试一试，对不对？现在我们有项目有钱，正是说话的时候，而
且，生产，销售，研发放在一起，是大势所趋，挡不住的，我们早晚要这样做，
越早越有利！约翰，别犹豫不决的，你的勇气哪儿去了？」

3 Z2 u. i0 j  v% m2 K: u　　「好吧，这个议案让我来写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遣词造句别太敏感。」
: M. f7 K& r6 V3 i' ?8 J/ ~最后，老约翰妥协了，他揉着痠痛的太阳穴，感叹到，「雅琴，真是一个富於魅
力的女人！」老约翰站起来，沖了一杯咖啡，送到女人手里，然后绕到背后，按
住女人的双肩，轻轻按摩起来。雅琴觉得很舒服，她喝了一口咖啡，闭上了眼睛。
老约翰松开手，坐到雅琴身边，拿开咖啡杯，放到茶几上，叹了口气，继续说：
「雅琴，我已经开始跟不上你的思维了，也许我该像我那老夥计一样，给你让位
了。」雅琴心中一动，没有接话。

, u2 `! U  ?5 W　　老约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换了一个话题：「不谈工作了，雅琴，我知道你
4 P: s7 J! |" {1 \+ V在劝说你的丈夫回来，怎么样了？」
3 W' u4 C! ~4 \2 b2 X: ]
　　雅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愿意回来，可是不愿意现在回来。」
' N8 N# S  A" H' M
　　「嗯，我理解，男人嘛。」老约翰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深有体会地说，
  Y7 y* p# K$ d% o3 X! F「雅琴，打电话不行，也许你得亲自去一趟，当面谈会容易得多，再说，你也太
累了，需要休假。」
: p4 f! E7 P; ?. j' W. n( w2 p: F
/ X! p2 S/ l3 q, G8 N, \' T% f( {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雅琴在冒汗，特别是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试图抽
# S" {. u* e) z! U7 m6 ?1 J回来，可男人握得更紧了。
( e& i, r* |  ^2 z" [3 N
　　谈话暂时中止了，办公室里一片静谧。一缕淡淡的温馨混合着暧昧，在寂寞
的空气里飘浮。
; p% x- H- H  k' M5 l' M
　　几年前，老约翰和当时的总经理，以招聘销售部经理为名，在这间办公室里
5 c: w' r2 J1 S( U诱奸了雅琴。事后，老约翰表达过愧疚之情，雅琴只是一笑了之，其实，那是真
话。老约翰有法国血统，在两性关系方面，他崇尚有情调的诱惑和勾引，反对单
" H7 V4 W" l3 _' M- {; [纯的暴力和胁迫。
  t2 s' g+ ]6 F; z# K& o8 B3 L# c1 t
　　那次佔有了雅琴的肉体，老约翰当时很满足，事后却非常后悔。那场交易几
: W9 a1 s5 z- p  |乎没有过程，可供回味的东西太少，又是和总经理共享，实在是遗憾。他所渴望
的，是征服和独享雅琴，从精神到肉体，完成一次完美的狩猎。这些年来，老约
翰一直在执着地追求雅琴。他的心中，竟然有了恋爱的感觉。人，也好像年轻了
许多，体力和精力都不错，甚至不用伟哥，也能正常勃起。当然，这种追求是漫
长而枯燥的，但是他熬过来了。
  k. i1 ]$ K1 Z
　　老约翰相信，他的温柔，耐心，和细緻，已经征服了雅琴的精神，现在，到
了最后的一步。老约翰的身体里，欲火正在熊熊燃烧。别再等，是时候了，就在
. ~! |5 Q+ x/ R  F* H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事办成！他暗暗下着决心。在此之前，老约翰花了几个月
的时间进行准备：不贪酒色，起居有度，游泳，慢跑，洗冷水浴，为的是以最饱
满的精力，和最旺盛的体力，来完成今天这次完美的征服。
6 b. w, c- Y" W3 h+ c0 D& V% S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让我来宠你吧。」老约翰开始进攻了，「我爱你，
0 c) v0 X& _( S需要你，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做爱，现在，就在这里！」

/ ~0 f3 U5 X# W% \　　「不！」女人推开男人，「约翰，你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
有家室的人，还能怎样呢？」
5 U+ |' N7 B, n$ [& X2 C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的妻子也不在身边，我们是自由的！别
4 y( R7 t5 @1 M$ k$ h2 \8 L告诉我你不需要！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
怎么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轻轻抚弄着。是啊，雅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女人。

; f' w' P' n$ n# V1 M; j* s- B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龄，正在虎狼之间，她怎么会不需
7 V: A; W' I7 W) V: }. p9 x要呢？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抚弄着，慢慢地向上，隔着薄薄的丝袜，那么温暖，
) g1 R+ d) f7 b5 C' H$ e; W; j那么轻柔。雅琴紧张得汗流浃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男人的手还
6 u* Y0 [. T( S0 @- Q; d在抚摸着，厚厚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雅琴，我需要你，我们上床做爱吧！」
+ i1 f: [9 N( \
2 w* k! E' |6 c! n　　没有回答。
# Z1 U: ]: h9 Z: Z
# G- k  L" X0 O: Z3 T4 Y　　老约翰知道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他放缓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好吧，
( e- `/ S& k% A1 F8 ]8 V- V4 ]雅琴，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女子，你的丈夫，怎
0 {, g: x) q( r! J  O# L# n么忍心留下你一个人？你们中国男人是怎么了？这些年，难道没有其他的男人疼
# k  P; Q2 e  u9 m2 C: D7 j你爱你吗？」
! g; k4 ^9 b' z" p
　　「我丈夫，他不是不爱我。」雅琴稍稍松了一口气，为丈夫辩解到，「他也
是没办法，迫不得已。」

+ x. E- W- F7 Z　　「你这么迷人，这些多年，真的是一个人？我不相信。」老约翰追问着，手
也没有停，继续抚摸着女人的大腿，细緻而入微。

% D# ^4 ^4 ~( t; ], h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中国女人，很传统的。」雅琴知道现在这个样子，
8 n1 r/ Q6 |) a0 q7 z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讨论隐私的问题，很不合适。如果是在几年前，她会毫不
  _! I3 b* G- N  z. e4 @2 {! M犹豫地拂袖而去，不留任何暧昧，但是，现在不同了。雅琴已经不是普通女人了，
她有了太多的经历，多少丈夫之外的男人，先后进入过她的身体，先是前老闆傑
- q( k4 q! _6 E克，然后是总经理和现在这个男人，再然后是客户孟书记，太多，太複杂了。

' J6 G: x/ U! K' ?' V$ c0 M　　虽然雅琴的心灵深处，还存在着一方净土，但是，她确实和几年前不同了。
  r9 G4 u7 K! B9 p4 d3 ^( h! h雅琴和老约翰之间，并不陌生，他们有过一次床上的经历，虽然是在特殊的情况
5 k+ }! r/ s6 J5 n下，还有另一个男人在场。老约翰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举止风度，言语得体，
* P6 P, R0 R8 M6 J" f* _和雅琴的父亲，颇有些相似。对於这个男人，雅琴在生理上，并不牴触；在心理
9 \6 f( O; ]. Q& X, m上，甚至还有些依赖。

9 z2 O2 _3 _4 c5 A% k7 ~: ~　　老约翰微笑着，没有说话。

5 D3 U' P5 c8 p2 q5 ?- {- l6 c/ h　　雅琴彷彿受到了什么鼓励，一面不住地喘息，一面继续补充道：「不过，我
4 o" D! T% ^' T! P2 K8 y* o* v丈夫不在，确实有不少男人想帮我，嗯，其实，结婚前，就有很多男孩子追我，
! _9 C) b8 R$ T. ]1 d发誓不离开我的，他们都很尊重我，彬彬有礼，从来不乱来，更不会没完没了地
缠着我。」

　　「原来是这样，雅琴，你们中国的男人都是胆小鬼，只有语言，没有行动。」
: _" f+ D. A" \+ G老约翰的心底，突然迸发出狂野的呼喊：够了，受够了，不能再等了！佔有这个
女人！现在就干！扒光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如果需要道歉的话，先干完再
说！他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青春岁月，体内的荷尔蒙急剧上升。老约翰不再犹豫，
+ r6 m4 C: x' j立即发起了总攻。他一把抱起雅琴，放在自己的腿上，同时，迅速拉下雅琴的内
裤，一手扣住她的阴户，快速而老练地抚弄起来。
- a& D* y. r2 S& k1 C
　　「雅琴，我知道，你需要甜言蜜语，但你更需要切实的行动。你真正需要的，
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一根强壮的阴茎，懂吗？我就是那个健康的男人，现在，我
来给你一根强壮的阴茎！」
: s& a" ?; Z0 t& p9 L
  m' {+ v8 b, L　　「不，不要。」雅琴毫无防备，一时慌乱，赶紧夹住双腿，喘息着，呻吟着，
  O) y) L9 n  ?- _. {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还没有准备好。」

9 |' d# A+ }5 C1 O0 T　　现在就干，就在今天！就在这儿！老约翰不再理会女人的诉求，他抚弄着女
下属湿淋淋的私处，毫不犹豫，毫不退缩。

　　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长久地绷紧，要么断开，要么失去弹性，慢慢松弛下来，
雅琴夹紧的双腿终於松开了。
* @! v" J7 c6 g  I8 s+ r
/ E1 I4 z- [4 h8 P: O6 P　　「雅琴，现在，准备好了吗？」

& q  G8 T' i; x$ y- S4 e/ e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湿透了的蕾丝边内裤，已经说明了一切。
2 Y9 h" {: K9 ]- r* L8 M! \
& ~# ~/ u3 H: W+ {　　老约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间的房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柔软舒适
( [/ L2 p& s  P/ _! O  I- [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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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起了一层薄雾，月色变得更加朦胧，整个城市像是罩了层薄薄的轻纱。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丢落到床下：衬衫，
套裙，胸罩，内裤，还有高跟皮鞋。雅琴没有抗拒，她解散发髻，分开双腿，脑
  x5 I& B6 S+ P5 I6 r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天哪，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4 y6 c( S5 E; c9 T! I3 K) c　　老约翰的判断是正确的。雅琴的精神，确实已经被征服。这些年来，她一直
' P! f# i# G+ j  g. I2 d- n处於超负荷状态：工作的压力，丈夫的冷漠，还有无数的生活琐事。再坚强的女
3 F& _" l+ f8 u0 A6 r4 |4 `3 ^# ]; A: N人也还是女人，雅琴渴望被关心，渴望被呵护，渴望被宠爱。鹏程和徐倩的婚姻，
; r: f% X# R5 W2 b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自然而然地，也是无可奈何地，对老约翰产生了
6 w' ~! a' i, ^( v3 a心理上的依赖。毕竟，这个年长的男人成熟，稳重，耐心，细緻，温柔，体贴，
恰好对应了女人的恋父情结。

" n0 m2 r; C% m3 V" q8 F+ L　　雅琴幻想着，和老闆维持一种纯精神的交流，就像过去和鹏程一样，但是后
0 f* `' I9 O+ L' Y/ g, h6 W  v来，她越来越不相信自己。是的，老约翰没有说错，一个健康的男人，和一根强
) |# _3 U( s8 l7 o3 h+ t6 y; `壮的阴茎，对女人而言非常重要。雅琴害怕了。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已婚女人，
她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当精神的交流达到一定境界，必然
会导致肉体的结合。这不仅是男人的意愿，也是女人的渴望。雅琴知道，这一天
早晚会来到。她害怕，惶恐，而又盼望。现在，这一天，终於来到了！

! K% @( Q. {5 W4 d: |4 B4 B# B　　老约翰脱掉自己的短裤，赤身裸体爬上床，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
虽然没有用伟哥，那玩艺儿已经一柱擎天。两滴黏黏的液体，从肿胀的龟头渗出，
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透亮。老约翰欣赏着雅琴横陈的玉体，只剩下长筒丝袜还
没有被脱掉。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是另一只。
5 z* w" y$ P$ D
9 ^9 e# G- n  o6 a6 M  |5 \　　隔着薄薄的丝袜，是挡不住的感觉。老约翰想起了很久以前，外籍经理们曾
经打过的赌。他笑了，堡垒，终於被真正地攻破了。他把雅琴的双腿，架在自己
. F8 \! L/ ^1 [4 a的肩上，伏下身，摆好姿势。粗长的阳具，熟练地抵住了女人的阴户；紫黑色的
龟头，分开两片肉唇，滑入少许，又停了下来。
4 g' N! y- ^3 b. ?7 x3 W
, c1 n4 @+ n) }' H5 x" n　　老约翰喘着粗气，腾出手，撑住自己的身体，试着晃了晃，调整好最终的体
! _0 o# e2 P: o4 _/ n/ E位。雅琴，世上最美丽端庄的女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小女孩的母亲，我
终於征服了你！我征服了你的精神，也征服了你的身体！现在，我要宣告，从今
以后，你美妙的肉体，只能供我独自享用！

　　在这醉人的夏夜里，情欲，好像怒放的鲜花，那么芬芳，那么浓郁。
6 v' {! O- e3 V& u
　　老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 v7 _1 p! Y4 A2 a
　　噗！
( G% n  S5 n, z) o
4 g: \* B$ @: I+ f1 g7 [! d2 l　　他的臀部，陡然一沉。

whispernan

　　　　　　　　　　　　　　（第十六章）

/ n. U- b7 \2 ^" z0 \+ C　　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过得很滋润。自从怀孕后，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每
& d/ V! `% \6 g) I: F天车接车送。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娇气。这天晚上，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
) P' P$ u: p& S- h. g0 U「老男人啊，我嘴巴里没味道，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要道口烧鸡。」
1 e! [8 x* a5 W# q) |3 i: W6 v
: M" _0 l# r7 @- j3 u: J$ q! @3 T　　「没问题，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鸡，或者是德
州扒鸡什么的。」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

! z- @1 k7 P+ w0 X3 G　　「记住，要道口烧鸡，不要德州扒鸡，符离集烧鸡也不要！」

# d8 z; C- y/ G4 t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鹏程一面回答着，一面走出房门，然后小声
6 N* l& @6 j2 t. g- @加了一句，「我撕了标籤，你知道是什么鸡？」

$ h# o( L" [8 s+ ^　　不到一刻钟，鹏程就回来了，他把不知什么鸡放进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
: X! c1 P2 H( R  ?* X下端上来，慇勤地说：「娘娘，请用膳！」
( I0 r. W9 p- g
0 e. l2 ?6 y# `& K　　「这是什么呀？」徐倩皱着眉，「黑乎乎的，还这么油。」
9 v9 D: N7 t9 u3 M( H
, Q( T  \2 o- D* P& r　　「娘娘，这是鸡啊，道口烧鸡，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所以颜色比较暗，鸡
- F2 L  y# h2 r哪有不油的？不油的那是鹌鹑。」

　　「快撤下去！太噁心了！我不想吃鹹的了，我想吃糖耳朵，你快去买！」

　　「什么？糖耳朵？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去？」
, R6 B$ t3 A2 d3 F$ }
　　「我不管，我就要吃！」徐倩撒起娇来，她想了想，说，「天桥三十五路总
站那儿有一个铺子，糖耳朵做得特地道，才一毛二一个，我上小学时每天吃，你
快开车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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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8 O& t( C, _  c  A　　「您上小学时？上个世纪的事情啊！还三十五路总站？早就拆啦！这么晚了，
7 Q1 }- a% j8 t  q: c" _% @8 C1 x7 P求您饶了我吧！」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敢得罪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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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4 Y/ _0 O+ @) ^. w5 P　　正在为难之间，救星到了。电话响起来，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喂，噢，
8 }6 C8 z, q/ U  o& `. P2 t袁芳啊，不晚，不晚，她没睡呢。」说罢，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

' M4 D9 P* o! E( f/ \& i/ w: M/ K　　徐倩接过话筒，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样？丑媳妇见过公婆了？有没有四冷
2 d: F" M5 x" u% |, ~" W0 D# P拼四热炒？他们怎么个态度？」
; A/ C. P, u) ?9 e8 G
% M8 f5 C! \8 ~% H; R# b) ~　　「吃得一般，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挺客气一老头儿，就是他妈，
' D; [( p1 g; Y0 d怪怪的，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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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你的腰？你穿露脐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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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w4 O( _/ u% E　　「没有，哪儿敢呐！穿的是当年我姐留下的布拉吉，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

5 b  @# h, a" x2 @6 C　　「那就奇了怪了，先不管这个！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1 }. b  i5 U, u  S& H: R: z) ^
　　「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没多问。」
4 z- }8 x: p3 A* T
　　「这就对了！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同居，一学期
1 k+ E* C5 H$ Y: F+ U换一个，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对不对？说出去还是未婚！」徐倩眉飞色舞侃
$ S; ~- u% I: `" B* F, A得正欢，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便摀住话筒问：「傻楞着干吗？女孩子说
2 V" e! v! |' r& f话你也想搭碴儿啊？」
2 W; z  J% _7 `# ~% M, S  H
) X/ P: a; E6 y" [/ W% I　　「不是，」鹏程委屈地解释，「那个什么，糖耳朵，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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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m' C& O5 f　　「得了，得了，去给我来碗肉丝麵，要手搟的，去吧，快！」

　　鹏程走了，徐倩松开话筒，继续说到：「芳儿，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你
6 K% F( N- x) V$ Q3 |弄清楚没有，他们家是私房，老辈儿里面没什么扯不清的吧？」

- B. c( m: C- ^8 \, @　　这两年来，天气越来越反常，才刚到七月份，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这天
下午，雅琴陷在老闆椅里，正奄奄欲睡，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说是有一个
/ ]3 a7 k8 j$ M; c8 ~% {5 Y女学生来访，自称认识雅琴，名叫沈芸。雅琴赶忙吩咐：「带她进来，她是从这
儿出去的，你来得晚，所以不认识。」

1 `" m( I- q) S9 Y: ^　　沈芸很快就被领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海军连衣裙，白色的搭袢皮鞋和
短袜，难怪被人当成了求职的大学生。雅琴起身迎上去：「小沈，我一直在等你。」

　　沈芸站在那里，怯生生地说：「我离开那家公关公司以后，又去三亚当了一
" p" O% \& y# {! i阵子导游，现在三亚的旅游已经臭了街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雅琴姐，您还
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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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9 F1 ]3 @6 F　　雅琴把门关好，接了一杯凉水，递给沈芸：「当然要，我缺一个可靠的秘书，
0 a+ h3 W% b- e, N你做过秘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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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摇摇头：「没有，可我知道怎么做。」

　　雅琴坐回到老闆桌后，看着沈芸：「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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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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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这么定了。」雅琴起身拉住姑娘，「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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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4 G( c" d5 p" P4 \　　她们走过楼道，推开销售部的房门。里面人声鼎沸，一群已婚妇女围着徐倩，
正热烈地讨论是男是女的问题，袁芳也混在其中。看到雅琴，大家都很尴尬，一
3 Q/ N& l# W0 g1 v4 a. |下子静了下来。袁芳心细，认出了雅琴背后的沈芸，情不自禁叫了起来：「小芸
0 V. ~6 U7 \- A! ~! b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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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q+ K$ K2 t2 b) T8 b( K& |　　真的，是沈会计！妇女们围了上来，问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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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会计，你一点都没长大，南方潮湿，滋润。」

　　「小沈，听说你赚了大钱，是来发红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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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2 F; W* e( {　　沈芸大大方方地对大家说：「我没赚到钱。我不喜欢那边的气候，也不喜欢
那边的人，所以就回来了。」
5 U- L- w6 h3 X9 O/ T
# ]* c$ N0 _5 G" f, Z8 ^　　「回来好，回来好，那边算什么？整个一暴发户，还吃果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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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8 Z, K3 ?' a. }　　「就是，回来好，你听那广东话就跟狗叫似的。」
  N" o# O( D' B
　　雅琴咳了一声，大家才静下来。雅琴吩咐袁芳：「小芳，领着你的小芸儿去
人力资源部。我还有事，先走了。」

+ H3 |" S/ C  U. Z6 h: h　　「好的。」袁芳过去牵了沈芸的手。
% ?& J2 s+ j9 u" l7 [0 L6 p; D
　　「别忘了她过去的工龄！」雅琴走到门口，又回头加了一句。
5 L* A& @, m$ A" n+ H, K3 ?
　　「知道了，您快走吧！您不走，我们说话不方便！」徐倩催促着，显然，她
9 W4 _2 B6 l  y5 s4 Y很兴奋。
2 F( W9 E0 q2 y: g" d+ v( ]# C
　　这一阵子，吴彬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进入八月份了，新生马上就要入学，可
# D& f# W2 N  ?) `* j* P$ I毕业班还有一半的同学没有找到工作。一九九九年，大专院校扩招，然后一年比
4 f8 \: \. h8 n一年招得多，说是什么和国际接轨，教育产业化。在中国，凡是和国际接轨学来
) G6 j2 Q* Y- a% e的，通常都是坏东西。

　　二零零三年开始，盲目扩招的恶果显现了，一批又一批大学生涌入就业市场，
旧年的一批还没消化完，新年的一批又扑了上来。几千年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从
2 E  P7 |: [1 S1 E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吴教授看着大家垂头丧气，心里火烧火燎。他四处求爷爷
% V% p; a' |+ M* e1 M告奶奶，希望解决一个算一个。这天刚上班，他又来骚扰雅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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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您好歹再收几个吧，擦桌子扫地都行，学生们还赖在宿舍里，新生
马上就到了。」

　　「小吴，我这儿也不是福利院啊，我都收了你五个学生了，实在安排不了。
4 G5 ]/ ^" p/ Y4 i你应该劝学生们放下架子，现在不是招村官吗？」
" E# M3 k" J) z  R
　　「亲姐姐啊，大老闆啊，我给您作揖了。好些学生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借
钱缴的学费，欠了一屁股债。您收几个吧，明年您再辞退他们也行，也算有了工
$ F6 l! E( F  y$ v) D4 x作经验，总比现在这样强！」

　　雅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谁让我也有事求你呢？你让我想想，下礼拜
给你答覆。」
2 I  u( T( ]6 f, F4 x
　　「谢谢您！谢谢您！您是忙人，我不耽误您了！」吴彬站起身正要走，沈芸
敲门进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紮在及膝的黑色绸裙里，肉色的丝袜配着黑
7 k6 |$ C' c2 O* ?色的半高跟皮鞋，显得清清爽爽。沈芸把一份文件放在雅琴的桌上，看见吴彬，
嫣然一笑，转身而去。可怜吴教授，魂魄全无，眼睛直勾勾跟着姑娘。姑娘消失
$ m9 N0 Y/ H% O; Q了，他还望着房门，彷彿要看穿那层木板。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
" v& k" E1 a% j: m/ B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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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吴，小吴！」

　　「哎！」吴教授如梦初醒，「这，不是沈芸吗？」

　　「是啊，她回来上班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多招你一个学生。」
, [: z" ?* U* r
7 ^! z% V3 t, \' ?　　吴彬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站起来摇摇晃晃便走，到了房门，停下来，没头
没脑说了一句：「她很像当初的芳儿。」

　　雅琴正在看沈芸送来的文件，随便应了一声：「是啊，都是水一样的女孩子。」

　　突然，她好像觉察到什么，抬起头问：「刚才你说什么？」没有回答，吴教
授已经不见了。
; Q; _' K& l) ]
) N, z  i1 Z! \1 T　　第二天，沈芸早早就来到办公室。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 r5 W: k3 r( \0 l　　沈芸给雅琴泡好茶，坐下来正启动电脑，前台来电话了，说是花店送来一束
鲜花给她。沈芸赶紧跑过去，是一束红玫瑰，一共九枝，也没有卡片什么的。前
5 x* e) L: M' [# V% g$ q; ~台小姐问：「是不是你在南边的什么大款追过来了？」

0 Z) \" s. w3 c( `) ]5 [, {　　「不会呀，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上班。」
* c% f' H* O" B: a- ]/ h
& p: b( U" D$ M, j* A　　沈芸捧着玫瑰，在楼道里转了两圈，才回去插在一个大瓶子里，灌满水。姑
! r+ Z& Q$ L( r% ]* a; Z9 v娘一整天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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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7 y% E, c2 d$ w　　第三天，还是一束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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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又是一束红玫瑰。

2 Q" m# l$ G( v　　会是谁送的呢？问送花的小妹，她也不知道，她只是个速递员。沈芸托着脑
袋，看着桌子上的三束鲜花，百思不得其解。雅琴看她可怜，想了想，拿起电话，
打给了吴彬：「吴教授，你明天一早到我这儿来一趟，对，招工的事。」
% y. C0 X; @" j1 Z: Y" Y
6 J, R( g" h: i" y　　第五天早晨，鲜花没来，吴彬倒是来了，还提着一个大编织袋，里面不知什
么东西，鼓鼓囊囊的。雅琴关好房门，问他：「你的那些学生也都像你这么蠢吗？」

　　「他们不蠢，能给您帮上忙的。亲姐姐，怎么啦？」吴教授摸不到头脑。

　　「花是你送的吧？」
( I- {( d1 L9 K" f* R) T4 [# d
: J0 }5 B( N. _6 [3 M* [0 t　　「嗯。」吴彬脸一红。
. m+ v/ c) i  d
　　「你就不会附张卡片，写几句诗什么的，让人也好猜。」雅琴批评着不好意
思的男人，「你知道她们以为是谁送的吗？楼下新来的保安！你说你自己蠢不蠢？」

2 |4 u9 o) V  Z3 L* V- W! y4 f9 F　　「蠢，蠢，我太蠢了。」吴教授简直无地自容了。

& _) B' H( N" [+ U  q' S, s　　「这还差不多。」雅琴按了一下铃，沈芸走进来，一身苹果绿的连衣裙，肉
& a, L. K9 z2 M+ W4 x) Z色的丝袜，白色的高跟鞋，上身还披了一件白色镂空的小褂。可怜吴教授的眼睛
/ y4 \6 \: q  a# j8 I+ Y又直了。

1 r& D6 t5 r! C! U1 B" G2 g) d　　「小沈，你和吴教授去一趟亦庄的工厂，看看那儿有没有空缺，可有可无的
也算。中午吴教授管饭，下午别回来了，去吴教授学校，查一查课程设置和学生
7 c0 |* c, I6 C* {5 Q的成绩。」

　　「副总，这些事，好像打打电话就能解决吧？」沈芸不解地问。
  M; g) t2 |8 y5 e6 b6 l9 L: b* l
- ~4 i7 [! |8 \6 Y2 Z9 W　　「叫你去你就去，别懒，路上让吴教授给你买冰吃。」雅琴给吴彬使了个眼
- M; \/ d4 H$ P* l  U; n* r& |色。吴彬虽然蠢，但还没蠢到家，他马上接过话：「对，对，麻烦沈小姐跑一趟，
我买冰激淋，哈根达思的。」

6 C/ J9 z8 N6 }" a5 J　　一上午，沈芸吃了三份哈根达思。现在是中午，他们正坐在一家乾净的小饭
# L4 `9 Z4 v+ m* a/ B馆里，苏南风味。沈芸吃着小馄饨，吴彬笑眯眯地看着她。
1 t( i5 d- e  }0 _. W& I, w7 Z
9 M$ W1 c  G% e7 p: [/ e6 K# b　　「吴教授，谢谢您，我都快忘记我自己是苏州人了。」

　　吴教授没有答话，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
芸儿，别吴教授吴教授的，我只是副教授，再说，多生分啊？」
* y  ], K* s* e! x+ w
* V/ B0 M0 F( u+ a9 r3 v$ t　　「那叫您什么呢？」沈芸歪着头问。
; C; O$ U9 g: @' W& P0 t
　　「叫我哥哥吧！」吴彬鼓起勇气，探过身，凑近了姑娘。
; m6 r. C) b$ J# @- |, T
( d$ I2 ~% Q) X" e　　「好啊，吴彬哥哥，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可以宠我。」姑娘高兴地接受了。
8 b7 H! \9 O% ?+ ]) k
8 }# w1 j9 ^) a　　「小芸儿妹妹，哥哥宠你一辈子。」吴彬动情了。

　　沈芸脸一红，有点儿不自在，她想了想，换了个话题：「吴彬哥哥，你这大
包捂得严严实实的，跟返乡民工似的，里面是什么宝贝呀？」

7 [+ z5 I& N# |　　吴彬不语，弯腰低头，打开编织袋。沈芸目不转睛地看着。啊！一束紫红色
, V. [$ ]" C/ L3 I的玫瑰，还点缀着满天星！吴彬小心谨慎地拿出来，送到姑娘的怀里。姑娘捧着
- Y0 O4 d8 j0 I  S5 S3 F鲜花，泪光晶莹，问：「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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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L1 M4 a* k; ?　　吴彬点点头说：「小芸儿妹妹，哥哥以后每天都送花给你。」

　　沈芸低着头，好半天没有说话。她在强忍着泪水，终於，姑娘破涕为笑。

　　「不要嘛，多贵呀，以后日子长着呢，钱要省着花。」这是个浪漫的女孩子，
也是个吃过苦懂事的女孩子。在这纷乱的世上，她没有妈妈，孤苦零丁，她需要
的很少，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在南方，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想到了嫁人。有很多
男人想包她，却没有男人想娶她。这算什么世道，嫁人都这么难！
2 N/ j5 m& T& O% m& D( t
8 c8 }- I) b0 @: e　　外面还是骄阳似火，街边的柳树耷拉着，连从不疲倦的知了也不再唱歌。小
! P( H! ?9 p0 Y9 ~2 v小的店铺里面，清爽凉快。一对青年男女相互凝视着，充满柔情。他们的眼睛，
1 q5 B' x$ e; j$ n安详而平静，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纷乱。爱情是这样伟大，它使美丽的女子更加美
# k1 H  I. C- q9 j4 c5 o, D' S丽，使善良的男人更加善良。

5 w2 I* K# G, h　　九月份，学校开学了，看来文若今年是不会海归了。天气依然很热，弄得雅
+ O6 I% s3 |1 j琴特别烦躁。这天早晨，雅琴穿得很正式，淡蓝色的真丝衬衫，深蓝色的西服套
  Y* ?2 e) o' [3 T& ]6 h( s裙，黑色的长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发髻挽得一丝不苟，显得非常干练。总
& ]+ R0 {" _% c1 j& R$ {部的高管来北京视察，讨论建立中国研发中心的提案。
3 t- s1 f5 Y2 ~0 ~  g
　　沈芸来到雅琴的办公室，把资料分门别类准备好，又倒好了茶，还是磨磨蹭
蹭不出去。雅琴问：「沈芸，我很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就耽误您五分钟。」沈芸扭扭捏捏地说：「吴教授求婚了。」
# |0 N8 Q  v/ f" y7 D
　　雅琴瞟了一眼沈芸的右手，一只崭新的钻戒格外耀眼。「你已经答应了，还
来问我干什么？」

　　「我，没答应，先戴着玩儿。」沈芸低着头，红着脸说，「雅琴姐，我没妈，
我爸也不管我，这么大的事，总得问问家长。」

　　雅琴有些感动，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芸儿，我祝福你们！对
你们双方而言，这都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不过，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吴彬从来
! B5 I- j6 ^* ?3 V: Y1 ~2 T没有离开过校园，他是一个单纯的人，也是一个老派的人。你在外闯荡多年，思
想比他成熟，同时，经历也比他複杂。婚后，哪些事可以告诉他，哪些事不可以
告诉他，你心里要有数。不想讲出来的，就永远也不要讲出来，懂吗？」
1 V, G( ]4 i9 y, A6 j& v$ I: M
　　沈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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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0 m2 ?  _, B+ ^　　雅琴继续说：「还有，现代医学这么发达，有些过去的失误，是完全可以弥
8 X  b) G* t# W; y0 R* y4 D1 k补的，你听懂我的话没有？」

　　「我懂，我懂了，谢谢您。」沈芸感激不尽。

　　雅琴一面把资料装进公文包，一面叮嘱沈芸：「沈芸，我去开会了，你别走
; r3 s2 U% n9 K+ P. G" u3 P远，我随时可能问你要其它资料。」

　　雅琴走后，沈芸坐在椅子上，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自己笑了。她很想去找
徐倩她们聊天，又怕雅琴有事来叫她，只好把手上的订婚戒指左看看，右看看，
" _9 ^0 h4 F  p6 E' B* E9 j! g7 e先是笑，然后又哭了。妈妈，我要成家了，你可以放心了。

2 K/ o- g% Z1 g+ Z, {% {& G　　会开得又臭又长，像懒婆娘的裹脚布。果然不出老约翰所料，总部的人对建
- \+ N# _, O  c% K% h- @立研发中心非常反对，他们东拉西扯，又没有拿得上台面的理由。就这样，拖拖
% m% Y9 n( s0 C- K) G" V- O拉拉到了中午，雅琴耐不住性子，当场就和他们吵了起来。老约翰见情况不妙，
赶紧宣佈休会，招呼大家去楼下餐厅吃顿便饭。
5 K" C& |4 m0 X% S3 x( }
　　雅琴不顾众人，迳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老约翰犹豫了一下，嘱咐几个中层
6 U* k6 M. [" a. v& Y干部一定要陪好钦差们，自己赶上雅琴，把她拉到总经理办公室里。老约翰关好
房门，埋怨起雅琴来：「雅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种大事，从来都是你来
我往，讨价还价。你动不动就给人家脸色，你以为美国人就不要面子？」

　　雅琴没好气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傲慢的样儿，什么本事都没有，
) s' h8 q8 M% l: I1 O就会耍嘴皮子，这就是你们美国的企业文化？」
) h  b8 T0 W! i  @6 P& b- o
# D+ s+ f9 f) e5 j　　「是，这就是美国的企业文化，改变不了，我现在只说如何解决问题。」老
约翰很直截了当，「雅琴，下午改变一下，你唱红脸，我来唱黑脸。反正我快退
( D6 n" W' l% V: n0 @+ R9 v! T休了，不怕得罪人，你前面的路长着呢，要小心谨慎，上面的人，绝对不能得罪，
明白了？」

　　这个男人还是很会替别人着想的。雅琴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老约翰
走上前，轻轻搂住女人，安抚她说：「好了好了，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我会心
& G/ ^; r5 ^. i+ _# y疼的。」雅琴没有出声，只是把头疲惫地靠在男人胸前。与天斗，与地斗，还要
/ z( L: m7 V2 u% C7 n与人斗，她实在太累了。

; Q  ?  @' B* W, }( i　　老约翰低下头，贴近女人的耳垂，一面亲吻着，一面小声说：「雅琴，你的
精神太紧张了。我们换个地方吧，到套间里去，我给你放松一下，好吗？」
- C! h$ T7 J5 V7 J  i
　　雅琴没有反对，两人相拥着走进套间。

0 }, o  U. k1 }　　老约翰和雅琴立在床边，各自宽衣解带。高级的波斯地毯上，落上一件男人
0 g* Z5 P9 c- @& u: B的西服外套，一条女人的深蓝色的裙子，然后，是领带，两件衬衫，一男一女，
% j$ j7 O  h( T* G' v" E2 h* j再往后，是男人的长裤短裤，女人的镂花胸罩，内裤，和高跟皮鞋，还有男人的
2 @3 a7 ^9 ~# e$ o皮鞋和袜子。老约翰已经全身赤裸，他把房门关紧，回过身来，只见雅琴正坐在
床边脱着丝袜，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 U5 g: Z! R" @+ b$ S1 X
* U5 M5 z, S5 e# \. W+ u　　「雅琴，我想这样，各退一步，咱们不要研发中心了，咱们改要技术中心，
你看怎样？」老约翰站在床前，胯下那东西已经有了七八分硬，在女人眼前荡来
5 n3 `: _2 p7 V( _  b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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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R  B9 a/ r8 }5 p. r9 t　　「看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再扩充人员设备。」雅琴一面思考着回答，
; i8 ?* X4 e. r1 c+ T4 P. ^7 N) k一面解开发髻，让长发散开，然后躺下来，拉过一个枕头，垫在腰下，分开了双
4 U9 q3 ?5 T* X% X: Z腿。

　　「雅琴，下午你来提这个建议。」老约翰捡起高跟鞋，捧在怀里，爬上床，
给雅琴穿上一只，又穿上另一只，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趴下来，钻进女人分开的
双腿之间，温柔地舔起阴户来，还发出吧匝吧匝的声音。

　　「好吧，先就这样决定了。」雅琴没有再说话，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使她
暂时丢开了烦恼。

5 w( f1 e* Q0 q6 ]8 g　　老约翰认真地舔吸着，他的经验非常丰富，女人的阴户很快就氾滥成灾了。
老约翰直起身，充满歉意地说：「雅琴，对不起，时间不充裕，条件也简陋，你
( @/ v2 F) C. u$ i7 X0 d5 Y4 @先将就一点，周末再好好补偿你。咱们还是在那家法国餐厅吃饭，然后去大剧院
5 F) T# L( s' y9 z; Y0 p: o% x看歌剧，最后到我家，不，我们的家。你还是穿那身黑色的晚礼服，配黑丝袜和
黑高跟鞋，好吗？那可真是太性感太诱人了。」

　　老约翰说着甜言蜜语，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握着硕大的阳具，撸动了
! O  Q% m0 @, c+ }几下，然后把肿胀的龟头，塞进了两片还算柔嫩的阴唇之间。
2 o1 W4 T" I: j$ {
) {7 O. q, u( n. Q/ S　　「这个周末不行，我得陪我婆婆去体检，下周再说吧。」雅琴伸出双手，扒
- U2 K- O$ L( }5 W7 j& Y住男人的臀部，用力一扳。啵滋一声，粗长的阳具顺利地滑进女人的身体，整根
没入。两人都没有再讲话，很投入地做起爱来。床，不堪重负，吱吱嘎嘎地呻吟
, a" `  D9 |5 v着。因为是白天，窗帘还是拉开的，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直射在大床上，照耀
" `( }. c) H% Y, n着一对赤裸的男女。他们正做到紧张之处，死死缠绵在一起。
! i3 S- f/ T* V  A; r; D
1 ^/ K  T6 Z5 E' W0 N　　两人的小腹，节奏分明地撞击着，发出噗噗的响声，在安静隔音的房间里，
异常清晰，异常催情。老约翰紧搂着雅琴柔软光滑的身体，一面亲吻着女人的耳
- c3 W4 O5 c6 ?垂，一面老练地深抽浅送。男人黝黑粗壮的阳具，在女人的阴户里运动着，白色
, |- v- S. ^. d; B6 W0 a0 w7 ]的泡沫，在交合处泛起，因摩擦而产生，又润滑着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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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享受着，也感叹着：自己年轻时风流过，搞过的女人各色各样，也不
! G, o2 l5 t( w5 R% d下十几二十个，没有一个顶得上胯下这女人的一半。别的女人，要么口松里紧，
要么口紧里松，要么口里全松，而雅琴不一样，里外前后都是紧紧的，裹着男人
. D) |/ t6 h0 M, f# w# ^. G的阳具，抽动起来处处刺激，处处销魂，真难想像这是一个生育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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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浑身软绵绵的，她微屈双腿，认真体会着自己的反应，身体上的和心灵
8 F. a+ O1 g0 p$ u1 w上的。体内这根粗长的阳具，不属於自己的丈夫，而属於自己的老闆，也就是另
一个女人的丈夫，但这有什么大了不得呢？关键在於，自己的丈夫现在帮不了自
己，而这根阳具的主人可以，就这么简单。

　　雅琴的心情放松下来，她开始沉醉在情欲之中，浑身发烫，又酥又麻，乳头
3 I; J* d& R; z+ w坚挺起来，乳晕也变得鲜红。老约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一面控制着抽动的频
/ T! n) b; Y7 _' I) P率，一面喃喃地说着情话：「雅琴，你的身体真美，我爱你，我需要你，我不能
没有你。」雅琴更加沉醉了，抱住老闆的后背，夹紧他的腰身，一面默契地迎合，
( X0 a" `9 K4 c/ ~+ x# ~  \. C一面热烈地亲吻，一面温柔地回答：「约翰，我也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啊。」

　　两位职业人士，一男一女，抽送着，迎合着，喘息着，呻吟着。
9 A- n9 B; ?6 s+ `! {
: {# {* h, K  F3 j  _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万里无云。正当中午，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窗台上
的一盆蟹爪莲，朵朵花蕾含苞欲放。
. h2 x# \- y# _- i
' J, u, d7 h  p" K6 C. H& l　　雅琴呻吟着，香汗淋漓，她一直举着双腿，已经有些累了。老约翰当然不会
, B; k& l. v2 r! z4 o; ]* }委屈女人，他停下来，拔出阳具，爬起身，翻过来靠着床头坐正。无需多言，雅
6 S5 V% C3 H! r& p7 L* J1 J  @5 I琴也坐起来，自然而然地翻过身，骑跨在老闆的身上。老约翰托住雅琴，放稳，
: P2 t; V- h& ^  W/ Q* M7 e+ N0 L一面抚摸着女人光滑的后臀，一面轻声问：「雅琴，你累了，先缓一下，对了，
你婆婆怎么了，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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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老问题，血压有点儿高。」雅琴靠在老闆的肩上，喘息着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雅琴，你的负担太重了，如果我是你的丈夫，绝对不舍得
把你一个人留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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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K! f! j! `! B7 n' m9 M　　「是吗？那你怎么把你太太一个人留在美国呢？」雅琴的气息平缓下来，半
' S1 t" T) {2 t" t开玩笑地反问。

7 [: I# Y. z$ ?/ }7 T7 A# F　　「那是因为上帝要把你交给我啊。」老约翰也半开玩笑地回答。

* h+ h' a% z* V0 i5 z　　停了一会儿，他换了个话题：「雅琴，你得想办法让你丈夫回来，按我们美
国人的观念，你没有义务照顾你的婆婆，她和你几乎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还
有，你的孩子也需要爸爸，这是我无法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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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么办法呢？你们男人都自以为是，只有我们女人可怜。」雅琴有些
9 `7 Z) d2 N" _& M( f8 x% f5 v% C伤感，但马上就过去了，她调笑着说，「约翰，我可没要你替代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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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老约翰也调笑着反问，同时，用力托起
. I0 b# I5 B9 Y" }8 [' {女下属。
% X/ P- \0 d6 |  f
, U" F2 p# o/ U, j　　「我们？我们只是做一个游戏。」雅琴一手扶着老闆的阳具，一手拨开自己
的阴唇，对准位置，然后，老约翰顺势平放下来，噗地一声，不偏不斜，女下属
# m7 F% d7 I- M* ^- @) a的阴道，准确无误地套住老闆笔直的阳具，慢慢地落下来，连根吞入。
" a; g& ?, Z7 c. x1 i0 Q( x
9 \2 |$ x4 U+ i6 m( |1 ~　　老闆和女下属，再一次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看样
子，做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雅琴双手撑着老闆的肩膀，一上一下用
力地套动起来，而老约翰则随着节奏起伏颠簸。老闆的阳具很长，雅琴可以做长
6 V% U) g! @  `1 H程的套动，而不必担心滑脱，这样一来，肉体上的刺激格外强烈，没多久，雅琴
就浑身颤抖，娇喘连连。
" Y8 v; F8 a+ _. s
　　老约翰把握着火侯，暗暗加力，不断地托起，不断地放下。雅琴的下身像发
了水一样，床单都湿透了。她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焦虑和烦躁，一点点地排出体
% H" z, Z, d' |8 ^2 \9 |外；幸福和愉快，一波波地送将进来。终於，雅琴兴奋得不顾体面地大叫起来。
/ y  B" ?  [* U" z9 u老约翰看在眼里，没有说话，接连几个超长程顶送，回回刺中女人身体深处最敏
: x8 a9 k2 f! `$ O4 A1 }6 N% p( T感的花蕊。雅琴不行了，阴道一阵痉挛，浑身一阵颤抖，便一头瘫软下来，倒在
, t8 o& d; {4 N7 \% Q  b# _/ D! I老闆的怀里。

: P5 r+ a( A( L' x8 L6 ^5 W' G　　虽然下身硬邦邦的，老约翰还是停了下来。他一手抱紧雅琴，一手抚弄着她
的长发，嘴里还念念有辞：「我可怜的小女孩，我可怜的小女孩。」
+ ^5 U0 [, H& v- Y7 @
7 H- B8 B+ c( O　　可惜，雅琴不是一个小女孩，她是一个小女孩的妈妈。

　　天已经很晚了。雅琴回到家，踢掉高跟鞋，一头倒在床上。职业女性看似风
6 {* A' [& t' s" m3 Z" _" O光，其实非常辛苦，开了一天的会，还要打起精神陪晚宴。雅琴就这么躺着，一
# b1 }" q( y% M' N! d9 {动也不想动。电话响了，她勉强接起来，是文若。
# \# M& |7 i. n
　　「雅琴，我找了你一天。」
1 ]+ C, j2 S0 k; w6 @
  L6 ~4 y# b. X9 j$ o　　「是吗？我一天都在忙。怎么了？还没到周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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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m/ f2 D1 E! M+ @　　「雅琴，我，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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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听着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雅琴，我，我被解僱了。」
8 `% o& o# {$ E
: ]  i3 a6 r1 F) ?) ~4 G. Q# u　　雅琴一下子坐起身来，问：「文若，你慢慢说，详细一点。」

　　「输油管的项目下马了，是政治原因，投的钱全泡汤了，我们全组都被解散
6 Y# |2 M& I% r! {% ~; f, P/ X了。」

　　雅琴一面飞快地思考着得失利弊，一面温声细气地好言安抚：「文若，别灰
心，这不是你的过错，咱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呀？现在咱们也算是有了北美工作
经验，加拿大不行，咱们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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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2 k* F' i/ x. S　　「雅琴，我，我找了，找不到，到处都是下岗的人，经济已经不行了。」文
若吞吞吐吐地说：「雅琴，我其实，失业已经三个月了。」
0 j2 c/ v" G6 }7 A9 L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雅琴有点儿不高兴了。

3 N4 Q/ d  l$ [　　「雅琴，对不起，我怕你担心。」
$ n2 g: \% [% J6 r8 B. Y* w6 t
: s- h% }! i& G7 h3 i+ [　　雅琴知道文若是好面子，但她没有揭穿，只是更加温柔地安慰他：「没关系，
; v/ t  f+ h6 O9 c文若，咱们慢慢找，家里又不缺钱，圣诞节时，我们娘儿俩去陪你两个星期，乖，
1 T$ J  q* U9 {  g听话，不着急。」

5 |$ v3 }4 `7 K+ R; @9 B/ t　　文若犹豫再三，终於鼓足了勇气说：「雅琴，我想回家了。」

7 A. U7 W; ?( z+ A: A( X　　雅琴心里一阵狂跳，眼眶也潮湿了，但她还是做出不急不缓的样子：「文若，
咱们不急着做决定，咱们再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想当教授吗？吴彬他们学校我
& W1 a" Z$ {8 I: Q1 T, x再打听打听，咱们两边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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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文若的电话，雅琴立即拨通了吴彬。
5 e6 F! S0 c" }+ }- {
　　吴彬听上去很愉快，后面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雅琴没有客套，开门见
' l1 G* z. c% P6 ]3 J8 W山地问：「吴教授，你们的长江学者年内还有没有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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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原来有一个搞精算的老博士后，变卦了，说是在华尔街找了份
工作，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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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教授，文若要回来，你学校那里有问题吗？」
+ F' o5 M* h7 q
　　「估计没问题，我明天给你准话儿。怎么？姐夫想通了？别又涮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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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绝对不会！文若提了研究室主任，你知道，他搞不了行政，没多久，
就和上面弄得不愉快，他人又清高，受不了委屈，这不，就觉得不如归去了。」

4 ]- k% K; e0 Q: _3 D* }5 A0 s　　雅琴停了一下，又问：「吴教授，能不能请沈芸听电话？」

0 o7 C6 W" O9 i　　「沈芸不在呀，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我这儿呢？」
( ?! Y* y% h( f2 b! Q+ H( o" M
　　「吴彬，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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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我跟您说着玩的。她在，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正商量婚礼的
5 n2 Q0 W' C( b" M& A事呢，钱不太够，我们假设您会送至少两千块红包。小芸儿，你那狠心的老闆找
$ w* G5 Z' S* c3 v* H4 l你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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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q- \4 `6 U8 u1 [% v. e　　「沈芸，对不起，这么晚了。我明天要先去妞妞的爷爷奶奶家，请你一早给
我弄机票，去卡尔加利，越快越好！」
8 m7 l0 W2 a$ l& k. g5 W

　　　　　　　　　　　　　　（第十七章）

! _5 w3 Y9 f6 D+ |; k　　雅琴去卡尔加利，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还带着文若。雅琴一直没能做到
, i0 C1 O2 j1 w! Y" T  q的，加拿大的反华政客们做到了。妞妞也离开爷爷奶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
家人终於团聚了。

, t: i  ?1 V1 p1 I　　这天下班，袁芳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沈芸走进来，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袁
0 T6 r0 Q9 }4 A% T6 j" x; N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转身就跑开了。袁芳挺奇怪，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 `" g1 R: ^' ~0 |, U. _; L放进包里便往外走。程教练的车已经等在外面了，袁芳上了车，沉着脸，一言不
发。程教练不敢多问，但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想了一下，把车开上了旧
京通路，停在八里桥不远处。
( }1 u/ Z  B- I/ Q# U
6 N) p0 o" E4 I/ c1 ?& l( f# g　　他们又坐在了河堤上。无论人间如何悲欢离合，小河还在静静流淌着。九月
中旬，岸边的树木已经开始变色，有的发黄，有的泛红，还有的似褐，更多的依
5 K8 i: T1 i( z% v然是青绿色，放眼望去，煞是可爱。程教练性急，几次想开口询问，但还是忍住
& r; H3 E3 P0 O% j了，在他的眼里，心上人有时是一片乌云，有时是一片彤云，她好像被落日煊染
的晚霞，千紫万红，千变万化，又好像是掌心中的一支磁针，飘飘移移，捉摸不
定。

+ H  j4 v3 L6 \/ o# w　　「程，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谢天谢地，袁芳开口了。

　　「原来是为这个。」程教练松了口气，「额吉不是对你的。好多年前，她带
来一个科尔沁的姑娘，名叫乌云，是她老家一个什么亲戚的女儿。额吉说那姑娘
腰胯宽，肯定能生儿子，我嫌她脸也太宽，没答应。额吉觉得在老家人那里丢了
面子，后来看谁家的姑娘都不顺眼。额吉是草原上长大的，没有一点心眼儿，其
' V. P8 H$ D( S6 _& s5 @实很好相处的。」

% F* ~' r7 A' C/ r+ E  w7 `& Z　　「这个我相信，你妈妈是个好女人。」袁芳点点头，望着顺流而下的一节枯
% r2 `, K6 s: H( z: `枝，又说：「我是离婚女人，原因你也都知道，是我的过错。」

　　「小芳，别这么说。」程教练扳过姑娘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那时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複杂，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一心一意过日子，
先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 [/ m& V+ R) e
7 i/ p0 N: b. H$ h- Y7 [　　袁芳低下头，还是不太放心：「要是结了婚，天天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 |1 o, r6 m1 J- w* o3 q5 n- {$ p. W到时候吵起架，你就会想起这事来，觉得自己吃了亏。」
0 U5 ?! ^4 H8 R5 b3 p3 ]" o
　　「不！绝对不会的！」程教练拉着姑娘站起来，激动地说：「腾格里长生天
作证，要说错，也不是你错了，是他妈的这个社会错了！」程教练的声音很大，
引得几个散步的人张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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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赶紧拉着男朋友坐下，嘴里小声埋怨着：「干什么呀？人家以为你要就
义了呢。」她一面说，一面拿出沈芸那个信封。
# S& g* X- i( D
　　程教练接过来，打开来一看，吃惊地说：「什么？吴教授和小芸儿十一结婚？
  c$ M( h) G8 U6 O4 c& \这么快？」
& I; N1 J) P( x5 e  }, f
　　「程，我们结婚吧！」袁芳给了小夥子一个更大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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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呆呆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不敢相信：「小芳，真的？」

5 g% U( M( Z' ?　　「不信就拉倒。」

' k* d+ @: c2 U0 D　　程教练跳起来，一把抱住姑娘：「太好了，我们也十一办！好事成双！」
1 ^# i- _- F. w( t4 ^) R
5 d. e2 d8 F) e0 K　　「不，下星期就办！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夕阳正在西下，灿烂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南飞的大雁排成大大的人字。

　　河堤上，一个小女孩和妈妈正在散步。小女孩吵着要妈妈抱，妈妈累了，就
! k& M: D( z+ c: e对她说：「宝宝大了，不要抱！」小女孩手指着前面，奶声奶气地回答：「阿姨
那么大，还要叔叔抱！」妈妈顺势望去，在夕阳灿烂的余辉中，一个高大健壮的
- k2 F! d8 T5 b% k青年，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姑娘。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蒙族民歌：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

/ J1 Z+ @' m; q& S1 Z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乾，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 q" U4 M& Z3 g
　　吴彬和沈芸的婚礼办得非常热闹，不次於鹏程和徐倩那次。程教练和袁芳没
有参加，他们留下一个很大的红包，去土尔扈特人的老家，新疆巴音郭勒盟旅行
% X3 V5 l8 _0 T' D结婚，说是然后还要去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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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闹了一整天，终於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一对新人都很累了。

7 }- c+ i9 e5 \( m6 Y0 m8 q　　「小芸儿，咱们洗洗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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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m7 [- e* x% b( H& }　　「嗯，我先洗。」

　　等吴彬也洗好澡，披着浴巾走出来，新娘已经换好睡裙，缩在床头，看上去
# o- E3 f& U% `4 Q" i很紧张。

　　「吴彬哥哥，可不可以不做那事？小芸儿怕痛。」

　　「小芸儿不紧张，刚开始有一点点痛，很快就好了。」吴彬搂住新娘，一面
% \* {0 w2 {) G. Q! c亲吻着，一面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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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l: ~" I8 Y: e5 W$ n　　「吴彬哥哥，那你轻一点，小芸儿很害怕的。」

) X1 o+ ^2 U+ ?' \% P* A0 Q　　「小芸儿不怕，吴彬哥哥会很小心的。」吴彬温柔地抚摸着姑娘，从乳房到
小腹，又继续往下，探进小巧的内裤，缓缓揉搓着光洁的阴阜。姑娘开始动情了，
涓涓细流，一股股止不住地淌出来。吴彬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深入蜜源，探寻着，
6 E  H- j0 Z* u5 Q8 ~$ q摸索着。然而，他不得不停住了，因为，他的指尖，分明遇到了一层薄薄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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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J+ ~0 w+ s% v5 ~$ {　　这一年真是喜事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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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0 Z9 C: J3 y' |! a　　十一月的一个早晨，雅琴召集销售部人员开例会。沈芸抱着一堆文件在分发。
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职业套装，是蜜月旅行时在南朝鲜买的，非常得体。大家看
* g+ ^% R- u0 t+ X6 {着都说好，可又觉得有点彆扭，终於，有人忍不住了，问：「小沈，你的裙子后
面怎么这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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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e- @2 s　　沈芸停下来，拧过头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啊呀，都是我老公，早晨都要
出门了，非要再弄我一次。」轰地一声，大家哄笑起来。沈芸面红耳赤，放下文
1 l+ R. M2 m. x% R( f% A8 ~件，低着头跑了出去。袁芳没有笑，她拿起文件，继续分发。

　　会议结束以后，老约翰打电话给雅琴，说是有好事，让她去一趟。雅琴快步
: C  W; v/ ]' {( T1 E: r; S' e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老约翰递过一份传真，原来，总部批准了雅琴的提案，同意
+ E& I( I" W& c; o! G尽快成立中国技术中心。太好了！雅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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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约翰看着她，不无嫉妒地说：「雅琴，你真行，总部都被你牵着走，以后
这里就更是你的天下了。」

　　「约翰，别那么酸溜溜的，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技术中心这个主意，还是
你出的呢。」雅琴嗔笑着，显出女人温柔的一面，格外妩媚。
* z0 c7 z. J: v! g7 E
* l. l8 e! a; Q( W" u" f: ^: Z　　「雅琴，我已经跟不上形势，准备退下去了，以后，你可以大展宏图了。」
! U! q7 _( R- N& C6 k老约翰看着女人，摇摇头，不无伤感，但又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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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z* G( j( v5 E　　「不，约翰，你很健壮，一点也不老，为什么这么说呢？」

+ F0 h1 A' S. G3 O, L　　「我说的是心里话，雅琴，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和你共事，我真的很荣幸。」
5 _% l4 d+ @8 y5 V' N8 m/ y
　　老约翰越发有些悲哀。雅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就没有说话。男人觉察到了
这些，他不愿意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雅琴，你丈夫回来了，
他还适应吗？」
4 D/ M# J& `! x. i  [
+ J' y3 d1 i( \　　「谢谢你，他还行，下学期开始教课，现在主要是熟悉环境，申请课题等等，
( g' `8 m2 ]+ m很轻松的。」

$ D" p8 W/ I! b7 R) p# G. f　　「雅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老约翰被女人的快乐感染了，他动情地
, d3 f. {! z0 r" q3 Y2 q, _1 m凝望着女人。是的，老约翰说的是心里话，雅琴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这几年
  E9 K1 w) V0 y: }3 V) [4 N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老约翰欣赏这个女人，锺爱她，也嫉妒她。开始，他
抱着消遣和玩弄的态度，但是后来，他越来越依赖她，越来越离不开她，不论是
5 G& C. j) Q  |4 g3 R0 H在工作上，还是在床上。

　　自从雅琴的丈夫回来以后，老约翰没有亲近过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
正和自己渐行渐远，这是必然的，但他又不甘心。老约翰扶住女人的双肩，声音
2 h0 O0 m% p) k4 t, k9 c1 ?- s暧昧起来：「雅琴，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去套间里，庆祝一下，好吗？从你丈夫
8 S; h! W" d, `3 I7 t7 e回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过。」
" D, d4 i/ F& p! W; [
" V' z3 R5 w) W1 S! A4 c　　雅琴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但也没怎么诧异。
  J; |! h2 y3 S6 {5 B3 q3 b
　　「我知道，你丈夫回来了，你不需要我了，最后一次，好吗？」男人恳求着。
" B  j4 P& e6 t" x; @
: P- b: p0 E0 e: I8 ?# {1 t' a　　雅琴凝视着套间的房门，双颊微红，两眼迷茫，百感交集。一时间，她看见
4 G! P! A: g$ g- E了，老闆桌前，一个淒苦的少妇，弯着腰，无奈地解开套裙，褪下内裤和裤袜，
  x9 s% h1 J8 u然后，伏下身，趴在桌上，白皙的屁股撅起来了，紧闭的门户敞开了，身后，一
- @+ z' c0 G0 l4 Q. J7 q个健壮的外国男人，手持粗壮坚挺的阳具，急不可耐，正跃跃欲试。
' `# a& b% S/ f
　　她又看见了，自家床上，还是那个少妇，还是那个外国男人，交缠在一起，
6 x7 {7 c# o: H1 s喘息着，呻吟着，那少妇的双手，一只握着男人的阴嚢，轻轻摩挲，另一只，套
* A( Z3 y: }) _住男人的阳具，缓缓撸动，而那男人，怡然自得，坦然享用着别人妻子提供的前
, l2 B( o/ f$ Y: E5 M' s$ e戏；她还看见了，一张大床之上，同一个少妇，赤身裸体跪在床沿，高撅屁股，
深埋着头，两个外国老男人，一前一后，两根外国老阳具，一根含在嘴里，上吸
; t% j3 g( W% y- G; v- u下滑，一根插在阴道里，前顶后抽。

, l- ?6 A4 [0 Q9 q) r6 A　　她也看见了，另一张大床上，还是那个可怜的少妇，和一个少女，正无奈地
+ C. c. e$ R# f# W6 A8 ^1 C脱着衣服，套裙，衬衫，内裤，胸罩，一个萎缩的中国老男人，站在床边，耷邋
着一根国产阴茎，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等待着；她最后还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大
床上，少妇已经不再年轻，无力地仰躺着，赤身裸体，两腿双分，一个并不陌生
+ Z( n* R/ C  @5 y1 `的外国老男人，捧起女人的脚，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而他那粗
长的阳具，直撅撅地正在勃起，龟头顶端油光锃亮，一滴黏液已经渗出。

　　结束了，该结束了，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雅琴微笑起来，摇摇头，眼前的
5 @) b: N8 I  {& B' m7 f幻觉，顿时逃得无影无踪。雅琴转过头，面对老约翰，坦然地说：「不，我有丈
5 [% J9 f. y  s夫。」
4 e, a; w/ f# K
( D+ ~) P% z) A　　「看样子，这里真的不需要我了。」老约翰长叹一声。
- C  n8 ], J( I7 g3 D4 c' \
) Z& n: f5 s/ o+ L* b4 e　　雅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出轨的原因，一半是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另一
半则是长期的夫妻分居，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切都该正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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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从老约翰的办公室出来，在楼道里遇见了袁芳。袁芳脸色不好，看起来
很疲惫，体型也有些变样。雅琴停下来，关切地问：「小芳，你最近怎么一点精
神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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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副总，我也不知道，就是老觉得累。」

$ F; m. w+ J+ H6 Z4 x　　「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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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拉萨回来就这样，是不是高原反应也有后遗症？」

/ L% r  P2 V# J; l+ m0 G. o9 i　　雅琴盯着女孩的腰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小芳，你把工作尽可能往下面
分散一些，多注意休息，不要搬重物，还有，高跟鞋就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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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鞋有什么关系？」袁芳不解地问。

+ K1 g3 t( f* d' A　　雅琴笑笑说：「小芳，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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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3 f4 K! R+ ~7 g* v( I. c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袁芳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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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3 I# Z2 W- c7 b; W  S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当妈妈的，越早越好。」雅琴温和地开导她。

) v# O% x1 f0 k8 i- R2 ]0 v4 G0 |　　晚上回到家里，雅琴和文若吃过饭，督促妞妞写完作业，夫妻俩就洗洗上床
了。文若靠在床头看教案，雅琴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往脸上抹晚霜。雅琴对文若
谈起袁芳怀孕的事，无限感慨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我就更老了。」

　　文若放下教案，把妻子揽进怀里，仔细看着女人的眼梢，鱼尾纹已经越来越
3 w$ m" N5 `+ b5 ^2 l% T3 B遮掩不住了。他内疚地说：「雅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这
些年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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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1 R4 i* E; H8 _# R　　雅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感觉很幸福，娇媚地说：「你让我守了这么多年的
. T* D8 G3 F, e/ A* {3 L空房，你得赔我！」

　　「好啊，你说怎么赔？」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睡裙，抚摸着，蕾丝内裤，
- Y  _* y6 _* C8 F5 J% Y8 j( @被慢慢抹了下来。雅琴毫不示弱，一手勾着丈夫的脖子，一手探到男人的下身，
$ Y& G0 D  z- p把短裤扯到了膝盖。男人蜷了一下腿，那可怜的短裤就被褪下来，抛到了床下。
2 C; S! K3 U' Y! k# s这对老夫老妻相互亲吻着，交缠在了一起。文若搂着妻子的腰肢，一面抚摸着乳
房，一面调笑着问：「告诉我，这几年，你有没有找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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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K# [1 b& u( ~8 I" y4 }　　雅琴心里一紧，但没有露出声色，她嗔怪着男人：「你不要人家，人家当然
要出去找，都怪那个徐倩，抢了风头，人家老了，争不过小女生了。」
+ P  Z0 d6 u8 }5 a- k9 W
& h" l; f9 k& o& v0 F$ R　　文若尴尬地笑笑：「我怎么不要你了，我现在就要给你看！」男人翻身上去，
7 _) ~% d* N1 |$ x! L分开女人的双腿，正要入港，该死的电话响了。
$ o$ m. o' |) Z3 v+ ?! \( O
* g' q. d! w; t1 O( e  a　　文若不情愿地接起来：「喂，是鹏程啊，什么？找雅琴，好，你等着。」文
- Z+ D% V9 \, j  B若捂着话筒，递给雅琴，「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的老情人来约你了。」

　　雅琴瞪了丈夫一眼，接过电话：「鹏程，这么晚，有事啊？」

" [4 B3 r9 Q$ E　　「雅琴，大事不好了，徐倩提前了！我在妇产医院，大夫说不行了，要动刀
了！」电话里，鹏程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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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8 p5 l; f) L9 k　　雅琴也吃了一惊，又一想，不对头，她放缓语气问：「鹏程，你别慌，天塌
不下来。慢慢说，是不是难产，要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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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1 b5 T3 A: C1 j　　「是，是，大夫说位置不对，生不出来！都怪徐倩不好，就喜欢观音坐莲，
现在好了，弄了个臀位，这可怎么是好？」

, g0 h' \# R, q% J　　「别跟我说这些！」雅琴明白了缘由，打断男人的絮絮叨叨，「鹏程，你听
% i% T! f; Q5 W' v我讲，臀位也好，横位也好，剖腹产都是一刀，没什么不安全的。你是要做爸爸
的人了，别这么沉不住气，耐心等着，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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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l  S" z% A7 p8 p　　「不行，我怕，我要打电话给徐倩的爸妈。」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别去扰民了，小心把老人吓出毛病，等着，我这就
过来！」

　　「唉，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不干那事了。」

* @: n2 ^2 W0 `2 F' h' s8 T' ^　　鹏程还在絮絮叨叨，雅琴不再搭理他，放下电话，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文若
8 X, c) p1 q& U  J说：「徐倩难产，鹏程没经历过，吓傻了，我得去看一看。」文若也赶忙找衣服：
「这么晚，不安全，我跟你去！唉，你把我的裤衩扔哪儿了？」

　　徐倩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像妈妈。大家都说，将来又是个美人儿，不知道
# k7 y+ D5 {# ~4 o! d3 J2 N要迷死多少男人！鹏程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妮妮，说是和妞妞凑成一对，长大了
) S# O0 h, K6 W2 y' h% d7 S可以在一起玩儿，徐倩没说什么。

* d- J' G: }% G' x　　这一年，夏粮秋粮双丰收，冬小麦也长势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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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9 l  X# z; w/ d+ O' q2 C　　　　　　　　　　　　　　（第十八章）
  \* W. N- G* D) C4 L$ U7 s
　　圣诞节不到，老约翰就回去度假了，过了年也没回来，他申请提前退休，批
准了。按照老约翰最后的提议，总公司任命雅琴继任中国分公司总经理。
1 P5 U3 h& P; z- `4 Y3 i# ?
　　妮妮在一天天长大，袁芳的肚子也在一天天长大。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就
在夏粮收割的时节，一个健壮的男宝宝呱呱落地了。雅琴她们赶到医院的时候，
2 @3 g# q4 L7 w+ y" H0 S7 Q袁芳的爸爸妈妈还没到，只见袁芳虚弱地半躺在床上，程妈妈正一勺一勺地喂给
她鸡汤，嘴里还念叨着：「好闺女，咱们把月子养好了，回头再多生几个，咱们
是少数民族，不用计划生育。」

　　程教练笨拙地抱着儿子，已经乐得说不出话来。程爸爸呢，跪在地上，面朝
北方，对着一幅成吉思汗像，虔诚地祷告着：「感谢腾格里长生天，我们蒙古土
尔扈特部，又增添了一名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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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W+ K, b( t  U, D　　平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间文若回国已经一年了。在文若出国的
几年里，中国的教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学院变大学了，大学又合并了。学
; g0 i/ G* _# a  b5 S* M生扩招了，教授也扩招了。社会上都指责大学生能力差，人品也差，殊不知教授
们的能力更差，人品也更差。苏联教育学家说过，没有不称职的学生，只有不称
职的老师。没错，没有差老师，哪里来的差学生？感谢教育产业化，商人可以当
2 {& L2 a, A1 |- x4 H: w% Q& K教授，官员可以当教授，甚至丑角演员也可以当教授。

　　臭老九们终於名副其实地把自己搞臭了。文若是一个诚实的学者，他看不惯
同事们的所做所为：剽窃，抄袭，伪造，拉帮结派，媚上欺下，甚至奸污女学生。
一个人如果看不惯什么，可能有三种反应：坚决抗争，保持沉默，或同流合污。
文若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又不愿意放弃原则，他只能选择沉默。沉默也是一种
压力，它使人精神沮丧。
6 |0 f  h+ G4 G' H' U3 l" K. }! @
　　天已经晚了，半轮明月，高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小鸟，吱吱喳喳，
( ?: ^2 \( U0 z  ]  p3 e0 v时而栖息在这棵树上，时而又向那片林子飞去。文若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
雅琴穿着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正在穿衣镜子里仔细地打量自己。化妆，已经
. n# a/ z7 J6 w无法掩饰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纹，渐粗的腰身，还有微微隆起的小腹，但是，
- I" p. |, N4 S这个中年女人依然是富於魅力的。

7 u; h6 S8 r8 g% ?" V　　皮肤白皙，光洁，还有一些弹性，一对饱满的乳房只是微微下垂，半弯雪白
3 s+ _. N3 [7 G# v  |1 k的乳沟裸露着，释放出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更不必说裙纱下，那浑圆高耸的臀
部。雅琴知道文若精神压力很大，很想帮助自己的丈夫。她不可能在学术上做什
: l! |/ U  z( B" j! k, f/ p么，但聪明的女人自有聪明的办法。
( p' @0 Y# M! O
! q3 C8 W0 O; T8 m* J1 F　　雅琴款款地走到文若身前，坐在他的双腿上，柔声问到：「文若，怎么了？
干吗这么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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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隔壁那个课题组，领头的是个美国海归，女的，三十多岁，有几分
# n& @9 z2 e6 E6 c! i姿色。我知道她，一直在美国当博士后，自称加州大学正教授，也弄成了长江学
, r$ W. s$ i. N4 S者。她高价买了一套美国的伦琴探测仪，剉掉人家的铭牌，号称自主研发，自主
& j! E' n; C0 Y: F; o产权，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提了正教授，还上了人民日报，号称什么伦琴皇
1 B* k. A* V/ {  ^, D- j) Y! R后，这不是犯罪吗？她和很多校领导不清不白，亏了她男人，也在我们学校，居
) z$ v' X% n3 d# D) I然睁一只眼闭睁一只眼，就这么过下去了。我们那个系主任，一个老学阀，带了
' L& b8 s& A' }' E7 }. Z6 x: Q三十多个研究生，还特别喜欢招在职的，专门招能力差姿色强的女人。再往上一
点，工学院的院长，姓李，」

　　文若停了一下，偷偷看了妻子一眼，继续说，「姓李，我们卡尔加利大学的
) e$ [. `( l3 K- |老博士后，自称加拿大一级讲席教授，这些也就算了，你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专
门拉帮结派，和那个伦琴皇后勾搭在一起，把上面拨的科研经费全都攥在手里。
3 ]* {2 o. P7 l. b% u4 u老师都这样，你说学生能好吗？课堂基本上是空的，酒吧基本上是满的，数据基
% o1 N2 l( }* ~8 p. J7 H' }. z本上是编的，论文基本上是抄的。士大夫无耻是国耻也，这和明朝末年有什么两
. _" L8 o3 M& P. n) |样？」
2 A! z# N  W" `
　　「文若，别生气了好吗？特别是李院长，当初你回来的时候，人家是帮过忙
) l6 c- D: U" I# L0 _的，虽然没弄成正教授，你也不用老记在心上。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
1 g) Y/ v* i8 O! b善天下。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对得住良心就可以了。如今这世道，个人还能
怎么样？咱们能改变社会吗？咱们连自己都改变不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多国家
都经历过，挺过去就是民主与法制，挺不过去就是内战。我觉得咱们能挺过去，
" [; g! _* v6 a+ c毕竟大家都被过去的动乱吓怕了。上学时你不是说过吗，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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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_# `+ D: z0 g( m- U6 `9 B　　雅琴撒娇地搂着文若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鬍子，「他们闹他们的，咱们
过咱们的。反正我知道，我的老公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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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放下书，点点头：「雅琴，你说得对，为别人生气，犯不上，不过，螺
# e' i5 Q  c9 Y: G0 I- u旋上升那句话是哲学书上说的，我的原话是：历史总是在低层次上重複。」
7 v. [; f! u4 t7 \7 S
　　雅琴扭动着身体，伸出双手，解开丈夫的睡衣，轻轻抚摸着还算结实的胸肌，
) O5 ]( B$ D* \" _9 ~3 o然后俯在男人的耳边，娇媚地说：「亲爱的，不说别的了，人家今天有点想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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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B* M  |4 ]0 _$ r7 K　　文若没有什么情绪，他扭过脸，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雅琴，我今天好
像没什么精神。」

　　「人家今天就是特别想要嘛！」雅琴腾出一只手，深进男人的内裤，恰到好
+ [& k) |3 w# `; v( O. j9 s: W处地揉搓着。文若的胸口开始起伏不定了，女人顺势滑下来，拉开男人的内裤，
3 K9 M' b1 k" Y- z, S8 M3 {俯下头含住半软半硬的阳具吮吸起来。文若抱住雅琴的头，想把她拉起来，没有
成功，最终，他放弃了反抗，靠在沙发上，不由自主地喘息呻吟起来。雅琴见火
4 K, I. j: `; l9 g候已到，褪掉自己的内裤，熟练地跨到丈夫的双腿上，一手分开自己的肉唇，一
手握着那坚挺的肉棍，缓缓套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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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把妮妮哄睡，回到书房里。鹏程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见到妻子，吓了
/ T7 d+ I7 P$ ~; N一跳，手忙脚乱地关闭着窗口。徐倩冷笑一声，问：「老男人，慌什么？是不是
, Y/ C) P8 d8 Y' X! l. J在看色情网站？」
7 K6 H, P9 k8 y( K5 O( p
　　「没，没有啊，我在看摇篮网。」鹏程很无辜地看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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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老实！」徐倩盯着丈夫，「我已经破解了你的密码，你经常浏览一个
5 V+ b: S0 ?: z# U( ~" s- p叫什么色中色的网站，还是七级会员，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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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m, i% U/ T- I4 R　　「没有啊，我只是闲来无事，偶尔逛逛，你说，我一个已婚男人，老看那玩
1 V5 g+ U" q5 h* x1 C, ~# S艺儿干什么？」鹏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胡说，我查看了你的全部记录，你特别爱看人妻交换类，对不对？前两天，
还因为认真回覆，被版主加了十块金币，有没有这回事？」
8 E1 t4 z. ~2 u, A) L
　　「老婆，我投降，我投降，什么都瞒不住你。」鹏程脸红了，举起双手。
* O# Q6 E, T- }4 t
　　「我不是不让你看。」徐倩的口气缓和下来，「我在北外时就看元元情色网。
# E- J1 T4 d* M# A我今天是想问你，你多久没碰我了？」

　　「没多久啊，上个月？」

0 R. j' M1 y8 h- B$ i- U　　「我告诉你，上上个月！你是不是嫌我生了孩子，变丑了，肚子上还有一道
& d2 I, a" c5 d6 y7 R0 b疤，没性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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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上次你难产，一阵阵惨叫，我总有点儿后怕，谁说我没性趣了？
; S, O: A# f5 w. G我这就给你见识见识！」鹏程一面解释着，一面嬉皮笑脸地拉妻子的裤子。徐倩
( ~5 [5 |6 m4 K! l% }3 H' q! U! I9 X, K侧身躲开了他，命令到：「你太髒！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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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那半轮明月，已经被密密的彤云包围。雅琴蹲在沙发上，摆动着
3 q# W9 k+ O$ E雪白的屁股，正猛烈地撞击着丈夫的下体。雅琴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知道如何掌
  E( J" v- }& K4 n4 |! D5 y4 M握力度和频率，她把丈夫一次次推到高潮的边缘，又巧妙地一次次让他微微冷却
& W& x4 Z/ H' |( F; t8 Z; F下来。文若紧抱着妻子的身体，配合着节奏奋力耸动着。他想发泄，他需要发泄，
可那喷发的一刻总是可望而不可及，文若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 J$ y* n9 H& i2 c" T! z
0 Z8 Z* }. Y5 r- ~2 _　　文若有过别的女人，他有所比较。李太太，风骚迷人，不错，文若和她有难
忘的床上经历，然而，雅琴，只有雅琴，能够真正瞭解他，能够真正满足他，这
* u9 m! i# R2 }2 A: n是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是长期相濡以沫的结果，绝对不是偷情所能够得到的。
% @6 y" {8 J2 t" Q% n3 f
　　可怜的文若哪里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妻子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不
- ]0 F' M8 v6 b8 V$ X再是原来那个简单的妇人，职场的压力，逼迫诱使她脱掉衣裙，和不同的男人上
床，肌肤相亲，性器交合，满足男人也满足自己。这些经历使雅琴更加瞭解男人，
客观上，也使她能够更好地为自己的丈夫服务。

0 s( C% a" K: b+ R8 N" ]; ^' y　　鹏程从浴室里走出来，光着身子，手里还拿着浴巾擦头。他哼着小调，一抬
头，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徐倩，你怎么弄得跟雅琴似的？」只见他的妻子侧
7 j% L0 ]3 J% a- H坐在床边，一身藏青色的西服裙装，白色的衬衫，领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长丝袜，
配着黑色的高跟皮鞋，头发还挽成了高高的发髻。
  S/ y' R0 l) U, ^1 W% U1 i9 k
　　女人站起来，婀娜地走近自己的丈夫，款款地说：「我就知道，一想到你的
老情人，就兴奋得不得了。」

　　鹏程还想抵赖，可胯下那东西，已经硬梆梆地露出了马脚。女人一手攀住男
人的脖子，一手握住那硬硬的东西，温柔地耳语到：「老公，书上说性幻想很有
助於男人的性趣。要不今天，你就把我当作雅琴，咱们试试，好不好？」
$ p% \$ v# `7 a
5 ^, b* U6 \( l2 f& Q/ w0 E　　「不好不好，徐倩，你这是何必呢？雅琴那么老气，哪里比得上你，啊，不！」

" f7 v3 p3 \6 h4 S7 Q　　鹏程讲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妻子正吻着他的前胸和小腹，缓缓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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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今天不是文若的妻子，雅琴今天是鹏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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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5 O3 s$ J. }! }8 I7 W7 K7 l　　男人的眼睛有些发潮，阴囊和阳具分别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摩挲着，然后，无
比的温暖，无比的湿润，肿胀的龟头被含在了少妇的口中。

5 W' R1 T& J* C+ x) g. t　　「啊，徐倩，啊，雅琴，舒服死我了！」那个自称雅琴的女人跪在高大的男
7 g& I4 O: ~, G* E, k人面前，显得那么娇小，男人的阳具又是那么硕大，她只能含住浅浅的一段。她
一面揉搓着阴囊，一面套弄着阳具的根部。嘴里的东西愈来愈大，也愈来愈硬。
鹏程的阴茎湿漉漉的，胸中的欲火越烧越旺，他开始大声喘息。脑海里，翻滚着
1 {! z) @: D7 l9 f/ S, t- G两个鲜明的形象。

　　大学时代雅琴，青春妩媚；现在的雅琴，成熟诱人。书上说的没错，性幻想
6 H, M5 w6 I3 d& b% F确实很有助於男人的性趣。鹏程无比激动，无比刺激！他按住女人的头，使粗大
的阴茎更加深入，直抵咽喉。哦，雅琴！哦，雅琴！他陶醉在温湿的快感中，按
: g; L. }0 f; e4 @' O  X$ t着女人猛烈抽动。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一切都停
' k% w1 d3 G- s  v& z顿下来。鹏程紧抱住女人，死死抵在胯下，一股浓浓的精液，直喷进那个自称是
2 f$ {6 w3 X4 P/ h$ T雅琴的女人的口腔深处。

4 W( |: n* x* M* i　　女人喘息着，捧着双手，满嘴的精液缓缓流淌下来。

" a% I- N+ b% V3 w7 q8 Q) h　　「雅琴，站到床边去！我还要干你！脱掉内裤！自己脱！撑住床沿！把屁股
7 L1 n7 v+ f% B  I$ T1 C( B& S撅高！」

　　吴彬和沈芸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他们刚刚做过爱，身上还汗津津的。
1 s3 b" M; ], f6 k0 N床边的椅子上，搭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一条黑色绸裙。肉色的丝袜和黑色的搭
袢皮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吴彬哥哥，你这么喜欢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因为原来芳儿也穿？」沈芸
侧过身问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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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7 ^) C3 f. J) s( N8 e8 G　　「是，也不是，小芸儿妹妹，我喜欢清纯的女孩子。我觉得女孩子一身黑白，
最清纯，最诱人。袁芳都生孩子了，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咱们以后不说她，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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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吴彬哥哥，她们都有孩子了，咱们也生孩子吧！」沈芸撑起一只手
臂，托住头。

　　「小芸儿妹妹，你比她们都小，不用那么急。前几年，你过得太苦了，我想
让你再多玩儿两年。十二月份我又要出去开管理学年会，在瑞士。你还是和我一
% |$ Q5 C5 u4 ~# c1 f4 ?( a. R0 |起去，咱们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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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听你的。」沈芸感到很幸福，她满意地躺下来，忽然想起什么，问：
「吴彬哥哥，你这么好，芳儿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6 M7 u6 k0 B* N" [) Y0 H& g0 ~
' {1 A& Y6 b: s: \9 N　　吴彬沉吟片刻，开口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袁芳和你相反，你看似单
+ b- L1 U( U0 k* T! C4 E  G纯，实则老成。她似乎很独立，其实依赖性强，容易接受别人的暗示和影响，而
且她有事常常自己憋着，不说出来，还有，她虽然看上去不很强健，其实感情细
% _5 Z, _; B0 O6 D. Z* H8 E, H腻，生理需求也很旺盛。」

　　吴彬又停了一会儿，「我本来就是个书生，那时刚生过一场病，又忙於提职
称，忽略了她的感受，坏人就乘虚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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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吴彬哥哥，我觉得你很厉害的，真的，小芸儿不说谎。」沈芸再次
: t( n) {8 l8 H7 O' R7 ?侧过身，作出很满足的样子说。

　　「嗯，刚才我偷偷看过钟，这次做了七分半钟呢，加上前戏，足足快半个小
时。」吴彬的情绪很高。
# O. Q5 l4 i! b( }9 N! y+ Z
　　沈芸把头靠进丈夫的臂弯里，幸福地笑着，自言自语地说：「反正，我的丈
夫就是最棒的！」吴彬顺势搂住沈芸，深深一个热烈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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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根本不知道，她刚刚被人热烈地讨论过。她才喂过奶，正把宝宝小心地
. j: `/ \# \! u: }) j放进小床。程教练靠在床头，聚精会神地读着一本母婴保健食谱。袁芳爬上床，
靠在枕头上，对丈夫说：「哎，别看了，你把我都喂成什么样子了？快去拿吸球
来，奶水还往外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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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y0 b7 j  B, f　　程教练看了妻子一眼，袁芳的棉布睡衣还敞开着，饱满的乳房上星星点点。
2 r; ?; @; k1 J他突发奇想，对妻子说到：「多可惜啊，乾脆我来吃了吧。」说罢，不等回答，
# T- _. n# |" D% e兀自把头拱进去，叼住袁芳的一只乳头，吸吮起来。「干什么呀？别闹了！」

　　袁芳想阻止丈夫的胡闹，可程教练不理会她。袁芳只好随他去了，她抚摸着
丈夫的头发，轻声抱怨着：「用点力啊，还不如儿子呢。」程教练依偎在妻子的
怀里，努力开发着遗忘已久的本能。袁芳看着这个大男孩，叹了一口气：一个儿
子已经让我忙不过来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乳房不那么胀痛了，可下身却隐隐约
" a. Y) ?# u0 D* M, t* g, m5 o8 U约难受起来。

$ g: B- k, |' m7 e5 x' W% g　　袁芳的前夫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生理需求旺盛的女人，特别是经过了前老
8 l5 A4 m8 ]$ `" E" j0 k% e闆的开发，她身体的本能已经被充分调动出来。袁芳伸出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内
裤，又拉下男人的内裤，然后，把阴户贴住男人的下体，自顾自地磨擦起来。

, q7 T: ~. c# P( G　　程教练吐出妻子的奶头，问：「行吗？才刚三个月不到。」

$ w8 p) ]4 R5 T, G+ L/ m7 w　　「怎么不行？例假都恢复了！」袁芳把另一只奶头塞进丈夫的嘴里，「别管
7 l" [6 [: q7 T# x+ P3 {+ g& p2 B闲事，专心吃奶！」
! Q# S- x1 n# `- w2 C
" ?3 k: V; \1 F. @5 U% r# k% I9 G1 _　　文若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托着妻子的臀部，半站了起来，疯狂顶送着，彷彿
一架永不停顿的打桩机。雅琴抱紧丈夫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身，默契地配合
着，起落，扭动，好像要把一生的精力全部用尽。

8 H8 D- l6 e* _- s2 F7 C　　「雅琴，我干你！我要干死你！」文若怒吼着。
1 @* U* j/ d6 I& m( E( }8 k
　　「干死我吧！现在就干死我吧！」雅琴乞求着。

7 @. D9 Q/ v; }; D　　鹏程和另一个雅琴的战场移到了床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技巧，也没有什
* ?9 o$ U: _- d$ W7 i么节奏，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疯狂。男人在激烈地抽送，女人在热情地迎合。黝
3 t! K5 M( \$ O3 J9 y/ e$ t: n+ y黑的小腹撞击着白嫩的屁股！粗壮的肉棍磨擦着温润的阴道！

1 Y0 s4 M+ K+ i' K( m　　「雅琴，我干你！我要干死你！」鹏程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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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3 M1 w7 s0 n" b: A" H+ E% p　　「干死我吧！现在就干死我吧！」另一个雅琴乞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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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8 d: J& X1 d7 [8 Y　　程教练夫妇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袁芳侧身紧抱着自己的丈夫，两人的下体贴
2 R; ?5 p. X/ E& F/ i/ R在一处，研磨着，抽插着，小心翼翼，难解难分。袁芳一面呻吟一面动作，异常
满足的样子，而她的丈夫，正贪婪地吃着妻子的奶水，也是满脸陶醉。这就是人
类最原始的本能，简单而又纯真。

　　夜很深了，吴彬早已睡熟，正打着鼾。黑暗中，沈芸睁大眼睛，紧咬着嘴唇，
一只手，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正用力地绞动着。
! f) M3 ]: i1 e
" V. T3 s3 W% {! j$ {　　这就是普通人家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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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c8 u9 e( ]) h
" }5 v5 n/ o2 o: y　　　　　　　　　　　　　　（第二部完）

whispernan

　　　　　　　　　　　　　第三部、阴暗的早晨

7 Q* s$ e" {* V; ^
　　　　　　　　　　　　　　（第十九章）

- F8 d3 Q1 g( J& y6 s　　杨花发了多少新穗，石榴结了几番硕果。

" N, X9 }3 r; t$ ?0 b$ m; y2 X# O6 F/ R　　时间过得飞快，二零一二年来到了。

　　过去的几年，实在是多事之秋。从二零零八年开始，南方冰灾，火车出轨，
* I) g; o$ y7 R. Q7 [& `$ Q拉萨暴乱，奥运火炬被抢，抗议西方媒体诬衊，抵制法国家乐福。好不容易奥运
: @7 _: v$ c0 t+ X) L9 @会开完了，大家刚要松口气事情，金融危机又来了，然后又是印钞票刺激经济，
又是美国制造业回归本土，又是国进民退，没个消停。

　　好不容易春天来了，雅琴她们决定出去散散心，为了避开黄金周旅游高峰，
时间定在了五月的第三周，地点是程教练选的，在口外张北的坝上草原。谁都没
有带孩子，孩子们放在了各自的爷爷奶奶家，不用说，这是徐倩的主意，不过得
到了大家的一致拥护。

　　这一天，天气很好，一行人凌晨就出发了。程教练的大切诺基和鹏程的路虎
! R2 q: V# Z+ Z, ]  Y+ F在前面你追我赶，吴彬的帕萨特居中，文若开着雅琴的奥迪殿后，才过中午他们
就赶到了。程教练熟门熟路，领着大家找到宿营地，选好蒙古包，放下行装，一
) \; |- p% E% e  a. ?: b* u行人就去选马。
) J3 o* A9 r: X' n6 A
5 i+ g- O) I. r" K　　程教练骑了一匹乌龙驹，鹏程不甘示弱，挑了一匹千里雪，文若找了一匹枣
8 k: _; l0 a2 ~" h, Y3 }- ^0 |红马，吴彬牵了一匹小青骢，沈芸坐在上面，近看是骑马，远看像骑驴。其他三
个女人不想骑马，她们抬抱着食品，铺开塑料布，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下安置下来。
4 J% {( s5 `' E. n/ a: A放眼望去，晴川历历，芳草萋萋。

　　程教练，鹏程和文若纵马追一只黄羊去了，吴彬牵马载着沈芸在不远处遛达。

3 j( C5 u( d7 |/ j( ~# {　　雅琴望着他们，由衷地讚叹道：「真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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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没有说话，低头摆放着瓶瓶罐罐。徐倩接过话说：「可不是嘛！吴教授
虽然面了点儿，可真是会疼人，不像那三个，一溜烟就跑了，也不问问要不要帮
, Q3 R' @/ c* a0 _8 q- e, S  h忙。哎，雅琴姐，你们家当家的怎么也会骑马？」

　　「噢，他和你们家鹏程上大学时就骑过马，后来去了加拿大也骑着玩儿。他
们江西文氏，号称祖上是文天祥，书生拜大将，也领兵打过仗，输给袁芳他们家
: V: \7 R# s+ M了。」雅琴知道袁芳心眼小，刚才有点不高兴，就转头问她：「小芳，你们家那
位，经常来这儿吗？」

　　「他？哪儿都去，最近骑马倒是不多，又迷上了登山，还参加了一个登山俱
乐部。去年秋天和那帮狐朋狗友爬古北口野长城，瞒着我把孩子也绑在了背上，
后来我知道了差点跟他急。」

7 F- {0 Y2 Y$ u- R2 v* t( Q　　「芳儿，你儿子将来肯定是个男子汉。现在流行姐弟恋，要不，我们家妮妮
9 b5 G' J4 Q* T) u/ m给你当童养媳得了。」徐倩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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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我养不起。」袁芳也笑了。

2 g' }9 V( W. y' J; {* t7 y/ }& P　　这时，吴彬和沈芸过来了。吴彬把沈芸抱下马，自己去旁边另一棵树拴马，
' P& a+ I% S: a) J; ?& s' `/ u$ v沈芸坐下来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 T3 F1 a9 m! u1 X　　「我们说你呢。」徐倩回答，「说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明年吧，吴彬哥哥说明年气旺。」沈芸有点儿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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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现在就得开始努力了，反正小衣服我们都有，不用再买，你拿去就
行。不过，最好生个男孩儿，我们这儿也好性别平衡。」徐倩没有觉察，仍然半
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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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量争取，尽量争取。」吴彬过来了，抢过话头，他看着塑料布上的食物，
感叹到，「这么丰盛！上一次野餐还是在同济读本科的时候。」

　　徐倩调侃着吴彬：「是吗？想起什么初恋情人了吧？上海小姐可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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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瞎说！我哪儿有什么初恋情人！」吴彬反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袁
芳看去，正遇上袁芳也望过来，两人都赶紧把目光躲开。

　　「好了，这儿也没什么事了。小吴，能不能请你去把他们的乐器取过来。」
. L  y9 q  @- b& k8 J* P6 \5 W雅琴看出大家有些不自然，和霭地吩咐吴彬。

　　「没问题，把车钥匙都给我。」吴彬很爽快地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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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1 ?* q) z; ]- {  R; h　　「我也去。」沈芸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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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两人的背影，徐倩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结婚好几年了，还这么黏乎，
真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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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j3 u1 w* e* r　　「没孩子呗！」袁芳接了一句。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三个猎手空载而归，他们拴好马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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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6 a  Y/ L5 e　　「啊哟，我们还等着晚上吃烤全羊呢。」又是徐倩。

5 a% C  q+ U8 c5 S/ `　　「唉，久不经战阵，骑艺都荒疏了，回头我去圈里买一只肥的。」程教练一
$ U6 o- r/ N9 c) |1 Q/ L- s面回答着，一面伸手就去抓东西吃，只听「啪」的一声，胳膊上挨了袁芳一巴掌。

2 W7 U& f% R. F) a% g　　「人还没到齐呢！洗手了吗？」这时，吴彬夫妇抱着乐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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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G* @6 }) y# k9 f　　大家洗过手，就吃了起来。男人们凑在一起，如果不方便谈女人，就会谈一
些正经事情。程教练起了个头：「你们学问大，你们说，这奥运会开完了，怎么
, ^% `5 D; }; z3 y; e( A全世界的底气好像都泄了？我的健身房本来好好的，这两年天天加税，天天查税，
3 ~2 h; F. a7 i) X2 P还让不让人活下去了？我可是给国家解决了十来个就业人口呢。」
- N( [( O! b) F
5 g2 B: L5 _+ }$ G　　「我这儿更糟糕，这两年楼堂馆所越造越多，本来对我应该是件好事，可不
知怎么的，我这儿一天不如一天，好不容易接个活儿，又要上供又要行贿，七扣
1 O" d4 g- s" I" u0 h0 y八扣弄不好还亏钱，没办法，我只能在税上打点主意。」鹏程接过话，连连摇头。

　　「唉，怎么说呢？上面说是国进民退。」文若慢慢地开了口，「其实啊，要
我说，前二十年改革开放养肥了大傢伙儿，噢，是养肥了一部分大傢伙儿，现在
既得利益阶层要杀猪剃肉了。民营企业发展了，对国家当然是好事，但是对既得
利益阶层未必有利。同一件事儿，处在不同的位置，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
$ U1 G, j$ @6 H6 W; I4 j说异地高考，其实是公平的，特别是对贫困地区而言，问题是，北京人乐意吗？
1 B/ Z9 l  s+ y" f% g! N反正，让我女儿跟湖北福建江苏的学生同台竞争，我心里没底儿，我心里也一百
个不乐意。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袁芳徐倩，你们乐意吗？」

　　文若到底是文丞相之后，複杂的事情几句话就被他概括了。袁芳徐倩还有雅
琴都摇头不语。程教练大发感慨，继续说：「总得给大傢伙儿一个出路吧？当年
9 y/ r0 w; E% m/ i, w8 N% \  E) Z蒙古鞑子再不济，到后来还是恢复了科举，给汉人一条往上爬的路，如今新社会
8 A5 {$ I3 J  I( @0 D0 K' d2 S& ^了，怎么越活越抽抽啊？」

　　「是啊，中国封建社会之所以特别稳定，原因之一就是科举，科举给统治阶
级一个补充新鲜血液的渠道，也给被统治阶级一个向上爬的出路。清末废除科举，
/ C# w4 T# c0 V* B5 x但代之以高等教育，平民子弟考上大学就算中了举，国家干部，好坏有个工作，
衣食基本无忧。现在可好，教育产业化加连年扩招，大学毕业没工作还欠一屁股
债，往好了说这是逼良为娼，往坏了说这就是逼人上梁山！」文若接过话来，越
& r; |" K+ g0 ~; w6 j说越气愤。

3 G3 K. J4 Q$ w( I1 ?3 _　　大家低下头，默然不语，都想甩脱这沉重的气氛，可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7 x5 u/ h" L5 I# C+ b% j最终，徐倩想起来了：「程鞑子，蒙古鞑子这话儿，让你说出来怎么这么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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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徐蛮子，七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当年烧了你家那两间破草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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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见大家扯远了，赶紧打断他们：「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见面就掐，大
0 J4 f# }4 m! `; m( f+ u1 O+ ?4 Z. ]家吃得差不多了，程鞑子，啊？不！小程，你给大家来一曲助兴！」程教练抹抹
4 K- H; g( h3 r嘴，接过吴彬送上来的马头琴，试了试弦，盘腿坐好，便唱起一支东蒙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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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Q  m( U7 d+ P3 [　　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羊群好像斑斑的白银，撒在草原上，多么爱煞人！

2 r. P* `/ ^  v6 Q5 t2 T+ [　　他唱得婉转悠扬，如悲如泣，和汉人改编过的牧歌很不一样。鹏程受到了感
) U# m& s  {3 d# v; ?$ I染和鼓励，站起来也献上一支长调：

4 U4 @' O4 f6 T" V9 v8 w　　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盃把讚歌唱。感谢伟大的共产党，祝福毛主
席万寿无疆。英雄的祖国屹立在东方，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各民族兄弟欢聚
" t, f5 L& O% o3 S在一堂，庆贺我们的翻身解放。

" M" H2 m3 |0 e* Q　　「唱得不错，真是乖宝宝，来，阿姨赏你一口吃的！」徐倩站起来，往丈夫
. d  `& C" E4 \" e! j嘴里塞了块点心，以免他乘兴再来一首。「这回唱得确实不错，基本上没走调，
3 U2 C. m2 ~5 T. Z: i现在该我们了。」文若由衷地讚叹，然后要过吴彬的吉他，拨动琴絃，吟唱起来：

1 n3 M! J" G' e+ _　　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可爱的一朵玫瑰花，赛利玛丽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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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在山上打猎骑着马，正当你在山下歌唱婉转入云霞。

' J0 d% |/ b1 T  _　　歌声使我迷了路，我从山坡滚下，哎呀呀，你的歌声婉转入云霞。

2 j' N) Z( S5 F( T$ ~& h  n　　雅琴靠在丈夫的肩上，接下来继续唱到：

　　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强壮的青年哈萨克，伊万杜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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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H9 K, t6 @$ r　　今天晚上请你过河到我家，喂饱你的马儿拿上你的冬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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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月儿升上来，拨动你的琴絃，哎呀呀，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大家都有些感动。文若一面继续拨动琴絃，一面对徐倩说：「徐倩，该你了，
/ j% K0 ~, n  W( n你那么能说，也一定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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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4 }- M) y0 L　　徐倩犹犹豫豫地说：「我只会流行歌曲，要不，我给你们唱首英文歌吧，夏
' S6 Y4 N- h$ H' @- W. `0 k9 B! D天最后一朵玫瑰，还是在北外时学的。」文若弹起吉他，徐倩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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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她那所有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

  p7 ^; _9 i% J7 k, _. @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叹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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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停下来，看着袁芳：「我忘词了！」袁芳很熟悉这首歌，她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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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N$ U9 a; J  N' M　　我不愿看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愿你跟随你的同伴，一起安然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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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撒播在花坛，让你和亲爱的同伴，在黄土中埋葬。

' m. S7 v4 j+ i' E/ z1 M　　当爱人的金色指环，失去宝石的光芒，当珍贵的友情枯萎，我也愿和你同往。

1 p5 _5 X' K5 @$ H　　当忠实的心儿憔悴，当亲爱的人死亡，谁还愿孤独地生存，在这淒凉的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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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t( E0 |# |　　吴彬的眼睛已经潮湿了，他接过吉他对大家说：「我英文不好，我们就唱首
# [0 M; A" V: z" G- }* o4 Z1 c德文的吧，土拨鼠。」吴彬停了一下，奏起一只淒凉的旋律，沈芸靠着他一齐唱
起来：

5 F( h* A/ T0 Y4 U7 P　　我曾经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四处流浪，带土拨鼠
在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鼠就在我身旁。啊土拨鼠啊土拨鼠，这土拨
9 r  R) |# E6 x) O鼠就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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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生活的艰辛，大家都低头不语。过了好长时间，程教练站起来，把乌龙
9 d3 E$ z: Y  c, C驹解开，一跃而上，转身命令大家：「不唱了，越唱越悲。女人们，准备肉乾，
男人们，上马！」鹏程和文若立刻起身，解马上鞍。三人纵马远去。吴彬犹豫了
6 l: b; o9 j" s/ v' b5 p一下，也爬上小青骢，晃晃悠悠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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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Y0 R, |1 K( ~9 z　　女人们没有准备肉乾，她们收拾好残羹剩饭，坐在一起讲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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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D; g2 [  s　　「小芸儿，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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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e( r& D2 [; H5 S　　「最近，结婚以后。我也得学点东西，吴彬早晚要当正教授，然后是副系主
任，我还是个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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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讲，你怎么是小秘书？你是总经理助理，好比他们校办主任，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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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n! F( r' j! {6 v+ i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程教练转回来了，他扬鞭催马，迳直向女人们
冲来。大家都有些紧张，袁芳起身迎上去想阻止。说时迟，那时快，乌龙驹像黑
色的闪电，一下子掠了过去。女人们齐声惊呼，袁芳像一只羊羔，被程教练一把
. D) H& w* _+ t) C( v/ u( v$ Q挟住，横抱在了马上。雅琴不由得脱口而出：「胡儿十岁能骑马！」

　　耳边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袁芳不敢睁眼，也不敢开口，她感觉自己是在飞
( x. M2 U/ q6 t+ I9 N1 z翔。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声缓下来，马儿慢慢停住了。直到确认自己是被抱下马，
, v, y  t3 @9 `8 C: u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袁芳才敢睁开眼睛。天苍苍，野茫茫，他们正站在一片缓
坡的顶部。极目四望，天高云淡，鸿雁北飞，远处坡下，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真美啊！袁芳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没有丈夫的回应，她扭头一看，只见成教
9 C' @% u) d" y0 M2 c# ^练已经脱掉了上衣，铺在地上，黝黑坚实的肌肉，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9 C2 p. v) R* p8 M( q　　「在这里？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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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h4 h8 B3 S　　「怎么不行？我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孔夫子也是！」夫妇两人没有更多讲
! @4 T- T0 V  [& ?" p话，他们飞快地脱光裤子，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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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松开。袁芳柔声问丈夫：「你想怎么弄？」
2 s- t* ]  ?6 j6 Y8 o
: r# c" `9 y% C6 X8 k　　「跟家里一样！先用嘴，然后趴下，撅起屁股！」袁芳忸捏了一会儿，顺从
地跪下来，左手自然垂在地上，右手握着丈夫的阳具，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而那
" k% n; k- s; P3 V! O灵巧的唇舌，则游走於紧缩的睾丸，肿涨的龟头和发紫的冠沟之间，发出阵阵诱
0 h! A5 ?" J, R, u" \  K7 b人的渍渍声。程教练双手插腰，迎风屹立着，像一座山。他低头望去，妻子的纤
纤玉手，握得不松不紧，套得恰到好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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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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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H: S" K8 j$ ~　　「够了，趴过去，撅起屁股！」袁芳趴到丈夫铺好的衣服上，默契地分开双
腿，撅起屁股。程教练跪在妻子的双腿间，扶着硬硬的东西，熟练地抵住水淋淋
4 a8 O  @" @/ x. p- J$ g" L2 t的阴户，然后把住妻子的腰肢。袁芳心领神会，用力向后一顶，啵滋一声，两人
交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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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h6 ?9 v8 A, p2 d* {5 |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牧童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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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 L0 g0 O+ A  X% f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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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

　　营地中央，熊熊的篝火烧得正旺。架子上，烤全羊正滋滋滴油。程教练一面
+ Y/ R( O6 @, P3 s; ?+ u- q熟练地翻转着羊身，一面不时地把烤好的肉削下来，放进旁边的大铁盘。铁盘满
了，铁盘空了。铁盘又满了，铁盘又空了。一只肥羊，很快就只剩下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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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l, ~6 N9 z0 b, c; L" D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送来远处悠扬的琴声，大家三三两两地
# `8 W! H# K: a6 r闲谈着。程教练把艾草一样的东西在篝火上点着，然后一束束插在蒙古包周围，
说是防蚊虫。忽然，他腰间的手机响起来，他停下手里的活儿，躲开喧闹的人群
接话去了。

　　袁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雅琴走过来坐下，对她说：「小芳，去年我去总部
+ M' v; D& [# |+ ~开会，听到了些傑克的传闻。」

' j, o+ W; Y  V+ `6 G+ B" T, y　　袁芳望着火苗，没什么表情。雅琴继续讲到：「到加拿大不久，他老婆就和
( `/ l% Q! ~, a! U0 [9 x4 z他离婚了，他们早就本来就过不下去了，那女人狠敲了他一笔抚养费。傑克心情
不好，就喝酒，越喝越多，工作也越做越糟，后来公司就把他劝退了。有人说他
/ t: t) X3 N  w" ]& d0 K回老家开了一个汽车旅店，他们那儿没有多少过客，吃不饱也饿不死。」

5 r( p* u% D5 L# [1 m+ E6 m' _' D　　袁芳没有讲话，脸色挺不好看的，雅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我还听说了咱
们原来两位老总，他们把退休金和积蓄都投进了金融股，前两年赚得钵满盆盈，
: s+ s) s% `' J7 N; m8 _& b5 a后来把房产都抵押出去了，想再捞一把，没料到华尔街一下子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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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2 D9 d) \5 h  o1 [( y+ T9 L- i　　又过了半晌，袁芳才开口说到：「上了月，咱们驻扬州的代理回来述职，他
说他知道王彼德的一些事，我还没跟徐倩说呢。王彼德离开咱们这儿，回老家和
他妈住了一年。他爸早没了，后来他妈也去世了，他就去泰州当小学教师，教英
语。再后来他不知怎的，志愿去了苏北和山东交界处，在一个穷极了的乡村小学
7 [* d, W3 k0 b6 h当民办教师，语文算术图画什么都教。他在咱们这儿弄的那些钱，修校舍用了一
部分，买书本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也都贴给穷孩子们了。村里有一个寡妇，男人
- g3 y0 J0 B" }原来也是民办教师，生病没钱治，留下两个孩子就撒手了。王彼德和那女人住在
一起，听说对两个孩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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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z1 v  f) m; D/ h, _　　雅琴听罢，长叹一声：「人啊人，为什么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懂得好歹？」

; Y$ ~# H- R, J4 G" d2 k) A- k* W　　这时，程教练接完电话走了回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 K/ k- m* |  _  j) x　　「你们小夫妻谈吧，我不打搅了。」雅琴笑笑便走开了。

　　文若和吴彬也正在闲谈着，这两年他们走得很近，几乎无话不说。他们谈得
最多的是学术，当然，偶而也讲讲私事，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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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2 m0 Z2 v* I1 p* S　　「老文，上个月去美国开会，见到你导师了？」

# r7 n  `# v+ g' U( i6 v　　「唉，小吴，又取笑我！提起来真丢脸，我导师说，他一直留意我发表的论
文，他认为，我回国这几年水平在下降！你说，这能怪咱们吗？咱们一半的精力，
都用在交际应酬拉关系结人脉上面了，中国特色，老头子哪里想像得出来！还有，
这职称的事儿也是一块心病，当年回来的时候太老实，没坚持要正教授，当时说
是没名额，过年就提，你看多少年过去了，还吊着。」

　　「是啊！」吴彬颇有同感，「我是真烦这一套，可人在江湖啊！我是土博士，
  w; {, d- d, B8 a7 u评不上正教授也就算了，老文你还真有点儿亏。」

　　「其实我也无所谓，问题是现在教授根本不值钱，阿猫阿狗都是教授博导，
7 a9 N& i/ q' P7 T' j结果我连不值钱的东西都弄不到，这不是噁心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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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文，问你一个事儿，你和李副校长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当初你回来时，
他是帮过忙的，大家都说，你们俩都是加拿大海归，应该是串通在一起的，老文
你别生气啊，大家确实是这么估计的，怎么后来你们搞得水火不容呢？其实我对
他也有意见，前些年我在系里抓工商行政管理班，有些油水，他看着眼红，就收
0 s! G/ {5 _8 J* e/ e  K, k回去，给了他的一个亲信，就是你们那儿的伦琴皇后她男人，姓王，一个很没出
息的傢伙。对了，听说老校长前一阵子中风了一次，要退了，李副校长内定接班。」

& F2 [+ @$ D' o* H% d3 w　　文若长叹一声说：「说来话长，我们这些海归，在国外就不团结，姓李的呢，
$ Z$ a2 L4 S( z4 T是老博士后，我呢，一毕业就上班了。这种情况在国外的中国人圈子里，就是我
看不起他，他对我羨慕嫉妒恨。」文若怅然若失，停了很久，又补充了一句，
「更何况，当年我还得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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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正要继续追问，雅琴走了过来，两人赶紧闭嘴。

5 F( W5 I4 H! ^1 b　　「说什么呢？怎么不说了？」雅琴问。

! b3 D3 `4 a& h! e3 T6 o　　「说你呢，说你越来越年轻了！」吴彬笑着回答。

　　「贫嘴，真是近墨者黑！小吴，你的小芸儿叫你，说她累了，要你抱她进去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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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好的！」吴彬一溜烟地跑开了。雅琴和文若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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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教练拉着袁芳往黑暗里走。袁芳一面跟着，一面忸忸捏捏地说：「白天不
是已经弄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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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Y* g$ Q8 B! s7 v　　程教练停下，没有接她的话，小声说：「小芳，是健身房打来的，说是税务
局来查帐，咱们请人做的帐被人看出破绽来了。你别急，我得连夜回去，可能咱
. C  a* j+ h* b& N/ L( `% @; p们家得破点儿财了。咱们别给别人败兴，我悄悄地走，回头你跟他们说一声，坐
% ?5 U0 J: h* v& W: ]他们的车回去，行吗？」

$ r9 t' D4 _& P$ z$ M* Z　　「我当然行，你也别急，破财免灾。」袁芳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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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当初倒没听你的，多出点钱请个好点儿的会计，我得走了。」

　　「小心点儿，副座上有红牛，隔两个小时喝一罐，听话啊。」袁芳送走了丈
6 C0 ~7 e. _" o* g1 j$ i% p% w; M夫，回到篝火边。她知道，这是个事儿，也可以不是个事儿，花钱吧！这时，吴
彬走了过来，坐下来，递给她一个小奶锅，里面飘着茶香。

　　「芳儿，小芸儿煮的茶，你的胃不太好，吃了羊肉，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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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7 `3 z( M- M5 z( W, x　　「嗯，谢谢。」袁芳端起锅，喝了两口，问：「小芸儿呢？」

% {5 z% z! i5 @9 S: ]/ L0 ?　　「她先睡了，她从小体质弱，容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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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8 ~* @, H" G+ j% R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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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默。吴彬又开口说：「芳儿，小程下午跟我讲了他的苦恼，他爸妈想
$ t/ M+ w; w+ U  ^- X8 i要你们再生一个孩子，你不太愿意？」

' d9 ]. a! e9 n6 J) y! `　　「我当然不愿意。」袁芳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妈是家庭妇女，我又不是！
再说，如今生孩子和过去不一样，不光要管吃饭穿衣，还要管教育，多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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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吴彬赶紧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说，「芳儿，能生还
是生吧，你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怀不上。你再考虑考虑，小程是个
- ~1 v! a! ^+ O; V! X! O  g9 d* a好人，别让他夹在中间太为难，他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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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低下头，拿起一根树枝拨着火，半晌才说，「我知道，我再想想，其实，
  ^2 M2 Q5 F  K6 M; Y. y7 c孩子也是累赘。我看得出来，小芸儿非常爱你，她比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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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么说。」吴彬打断了袁芳，「当初是我不好，我穷，没有把你照顾好，
& G. L. b$ V- @' o) h- ^  P7 z" i老早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芳儿，生孩子的事你好好想想。我妈常说，人到老了，
才发现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孩子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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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点点头。两人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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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z* x% J8 d, _+ f　　那边，雅琴和徐倩也正说着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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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w% x, A* w　　「琴姐，你说，你的魅力怎么就这么大？我们家老男人，至今还想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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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现在还这样？」雅琴多少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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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6 a/ g2 D' }6 @7 Z　　「可不是嘛，雅琴姐，不瞒你说，」徐倩凑到雅琴耳边，小声说，「每次亲
热，我都要打扮成你的样子，他才来点儿精神，前两年还管用，现在越来越难了，
主要是我们家的公司快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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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o! U. B6 M, \6 u　　「唉，他那是因为没得到，男人嘛，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最甜。」雅琴苦笑了
一下，说，「小倩，如今谁家不难？我们家文若，被职称这件事儿搞得灰头土脸，
干什么都没精神，反正咱们中国女人，那方面要求本来就不高，孩子都大了，随
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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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n* K, o　　「嗯，说得也是。」徐倩说，「对了，提正教授的事儿，小芸儿说那个什么
( R, \' A; X7 g+ Y1 J, M; }& y0 l李校长是关键，她让吴彬去套近乎送礼，吴彬抹不开面子，小芸儿准备亲自上，
走夫人路线。我看小芸儿平时装纯，其实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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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阴沉着脸，没有接话。徐倩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雅琴姐，
( `( v3 h4 n6 T1 W有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您当年办科工委那个项目的时候，不是和他们的
9 n/ T! ~  e) r孟书记打过交道吗？他有个侄子，您知道的，在税务局。他们税务局要搬新地界
儿，这园林绿化肯定少不了，您看能不能给说说？」
, B9 ?0 R+ ?9 P6 j
' k+ P; ]9 ]9 b" x; `- V5 n, a5 q+ I　　雅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小倩，不是我不帮你，
7 \2 |5 G4 Z0 Z/ G孟书记人品还凑和，拿了你的好处，答应下来的事，最终会给你办，问题是，他
离休好几年了，据说叔侄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官场上父子都不认，你觉得有用吗？
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就怕弄巧成拙，还有，那个税务局的，袁芳认识，具体情况
/ B2 b5 e; A- ^) x9 @% t6 ?我不瞭解，反正袁芳特别不喜欢他。」
5 R  E' D' W4 \$ @. x/ P: V
) U) U1 L8 r; l9 c　　徐倩低头不语。
% @9 U' g  e4 G4 N6 J1 G7 s
$ `5 ?5 g2 Q! W4 z　　火苗渐渐地暗了下来，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都回去
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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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小倩，天无绝人之路，这么晚了，我们先睡吧。」

7 X- a7 Q* Y  G, I* U! d# ]　　不知何时，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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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z+ g8 S* S' ~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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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坝上草原回来，就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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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税务局突然封了程教练的健身馆，说是有内部员工举报偷税漏税。程
教练连夜赶回去，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后来，程教练找到税务局，直接闯进局
长办公室。这局长姓孟，不是别人，就是科工委老孟书记的侄子，前些年没发达
的时候，还在程教练的馆里健身过。

) q9 f8 g) u, g6 G5 ^' [$ v　　程教练只管好话说尽，那孟局长就是软硬不吃，一会儿说自己不知情，一会
4 P" F& f  W- ^$ p+ _" \* B7 J& v儿又说公事公办。其实，程教练已经打听清楚，封馆是孟局长的意思。程教练百
, E* r2 }7 x8 }' u思不得其解，自己好像从来也没有得罪过官家，一个大局长，怎么会操这种闲心？
4 @- P1 d. t) l' w- W2 }( W& e没办法，程教练只能想当然地以为平时打点不够，於是便按照老北京的规矩，陪
着笑脸奉上一个点心盒，当然，里面没有点心只有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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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一巴掌把点心盒扫到地上，勃然大怒，义正词严地痛斥程教练行贿。
程教练强压着怒火，低眉顺眼地捡起东西，抱在怀里，一面陪着不是，一面倒退
. G& j* k* D6 b7 r/ U着准备往外走。直到这里，程教练没有犯错，遵守了商场上的规矩，没有和官家
8 h2 X, P; ?% r; m8 c7 S7 P顶撞。本来嘛，做生意就得能忍，此路不通还有其它路，回去再想办法就
" f+ z5 Y" t9 p8 s# ^4 i是了。
. k0 B% K0 y! p. x" z. k7 A
2 q/ p6 c- C' v　　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孟局长忽然放出了好脸，看着程教练，勾勾
手。程教练赶紧凑上去，说：「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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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不怀好意地说：「老程啊，按说咱们也是就旧相识了，你怎么就不开
' S  Y% g$ x' }" R. f窍呢？你说，我能缺钱吗？」
( S  O* c6 O& Q9 I9 {5 Q" m) W3 D
/ N( Z4 V: q! ]( A, U7 M$ l1 ]　　「您吩咐，您吩咐。」程教练见有转机，忙不迭地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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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程啊，你说我们当官儿的，除了钱，还喜欢什么？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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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5 ~- g1 T+ h9 o' M+ Z  [　　「这个，这个，啊，是，是，明白了，您容我多问一句，您是好哪一口儿，
盘儿亮的？我给您弄去，我砸锅卖铁一准儿给您弄来！」
% ^. U" L" q. Q. I' w5 G+ z
( e, J, O  l8 ^, S　　「用不着砸锅卖铁，就看你心诚不诚。」孟局长凑近程教练，恬着脸说，
「我就好你媳妇儿那一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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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程教练愣了一下，脸上青筋崩出，不过，马上又软下来，陪着笑
说，「您拿我开涮，说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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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没说笑。」孟局长凑得更近了，「你媳妇儿，是叫袁芳吧？那个
5 w- j# G3 f& k0 U6 L/ f6 C7 M' O水灵，当年在你那儿健身，就瞄上她了，盘儿亮，气质好，要是能脱光了叉开腿，
让我摁在床上干一把，啧，啧，啊！」
1 _+ u. E4 ~$ v& Q$ V( g- h8 f" Z
3 h8 H- f) C' E* r5 p7 u) q/ A　　砰，稀里哗啦，孟局长满脸是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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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了。
7 V; q) @6 l; o% `9 X  K" T8 o6 L2 O
: ^2 \+ Y$ z" J% L+ w8 ]# R8 `　　麻烦了。

: Q7 }$ @+ ^1 _( _　　可怜程教练，中了人家的套儿。

3 H+ j3 q  ]8 b7 ~! Z; R3 S# f; E5 W　　今年的槐花开得很旺，可袁芳的丈夫却进了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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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徐倩，沈芸，还有文若，鹏程，吴彬，放下手头的事，绞尽脑汁，想
尽办法，拉尽关系，也没有用。他们这些人，虽然有不少社会关系，可大多是在
+ ?) ?5 c0 b1 m! {+ g+ \/ \商界和学术界，能量很有限，也不敢招惹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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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l! i" J/ ]9 j9 [. i$ u　　雅琴万般无奈，甚至硬着头皮找了老孟书记，送上大价钱，只求网开一面。
% k  r+ E! G$ `  V& V3 q老孟书记没有难为雅琴，但也没能帮上忙，他退下去很久了，人脉都断了，而且，
) ~9 M9 L  Y0 a  S1 u官场无父子，更何况叔侄。老孟书记去找了侄子，不知道怎么谈的，反正是灰溜
- X$ a: Y- z2 |- R0 `( D6 s4 g溜地回来，把钱又退给了雅琴，嘱咐她把钱用在刀口上。

, J* P( k- u* Z- n& c　　雅琴本来想说这钱只当是孝敬老书记，后来想想也没太大必要，千恩万谢地
" {" f# X  X! }/ Y* ~( J1 Y- X, m5 X就接了钱。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大家只能把钱给了袁芳，让她先打点着，别让
程教练在里面太受罪，腾出时间来容大家慢慢想辙儿。吴彬最上心，跑了很多腿，
- `2 |) O) }8 A7 G3 K求了很多关系，还去袁芳家好几次，把自己的小金库全掏出来了。沈芸其实都知
0 w3 W% p* n# e1 g$ m道，但什么也没说。

　　草民啊，你怎么能跟父母官儿动手？

8 s7 o/ s# Y5 @* n  o$ O4 g　　天特别热，槐花很快就落尽了，知了叫个没完，让人烦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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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9 o, p6 [: l: w. {　　这天下午，雅琴坐在办公室里，正和沈芸核对着报表。这段时间，大家都没
什么精神，只有沈芸看起来气色还不错，不过，她最近有时会心不在焉。两人正
忙着，徐倩得意洋洋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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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还忙哪？」徐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芸儿，快给姑奶奶倒杯
水！」

　　雅琴抬起头，有点儿不悦：「徐倩，你下次能不能先敲门？还有，你在谁面
. A, j! j2 a$ _; U) Y  K前称姑奶奶？」

　　「好了，好了，头儿，放松一点嘛。」徐倩接过沈芸递去的水杯，一饮而尽，
2 Z5 {- i7 l  q6 D& `1 M/ g「你们猜，我刚办成了什么事儿？我把那个孟局长拿下了，税务局新地界儿的绿
化工程是我们家的了！」

) @: `6 _  Z, U4 U7 s　　「啊，就是和小芳家过不去的那个孟局长？」沈芸吃惊得张大了嘴。

　　雅琴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颇为意外和惊奇。

2 |8 l- m" g8 T; w+ o　　徐倩更得意了，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本来袁芳家出了事儿，我还真有点儿
$ g, _: q( T# z) x' q0 T7 C+ x憷，后来又一想，姑奶奶我是什么人哪？不入虎穴，焉德虎子？明知山有虎，偏
向虎山行。我先去了税务局，包里藏着薄礼，代表袁芳给他道歉，顺便提了提工
9 K7 a2 A1 k  n# q% f程的事儿。那孙子来了精神，色迷迷的看着姑奶奶，说要跟姑奶奶找个私密的地
  b# Q8 a: t: e% S6 w$ m方谈，看着丫那破了相的鼻子，姑奶奶恨不得也给丫一拳。」

　　「啊，你没上当吧？那你入虎穴啦？」沈芸叫了出来。
$ A$ S4 S0 S, C* X% R& h
- J  I3 W' ^6 F! z! @) `　　「再给我倒杯水。」徐倩不屑地瞟了沈芸一眼，「别打岔，刚才说到哪儿啦？
对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们说哪儿最私密？家里呗。那孙子约我去他
家，给了个地址，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宅，行，跟我玩儿这个，姑奶奶我将计
就计，搞清楚了他的内宅，还把丫媳妇儿摸了个透。本来约好昨儿晚七点在外宅，
9 v$ |% n% Z$ N6 U$ }! N六点的时候，姑奶奶我提着礼，直接堵了丫内宅的门。那孙子开的门，打扮过，
抹了头油，正准备出门，想着佔便宜哪，见了姑奶奶，傻了，让也不是，挡也不
! q# x7 y( V  {; g3 f是。丫那贼老婆从里面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姑奶奶，一脸提防。姑奶奶我堆起笑
8 Q$ S* r$ Y: j  n/ X" N脸，说我是孟局长管片儿的税户，今儿个特来孝敬嫂夫人。那孙子反应还挺快，
. t% l; n& T! i; N" E% x马上说是，急着茬儿往里让。姑奶奶我没理会那王八蛋，直接给老太婆献上大礼。
4 k2 o. C! e; f; Z  L这老太婆又俗又丑，听说原先是什么司长的二房闺女，现在娘家失势了，也就不
招人待见了。没几分钟，我跟老太婆侃得火热，你们知道，这本事，姑奶奶是有
3 z% D4 j$ z' L7 U; p8 g的。姑奶奶我借势请老太婆逛商场，丫居然欣然同意，对老王八蛋说，你不是七
点局里有会吗？忙你的吧，这位小妹妹陪我转转。我居然有这么丑的一个姐，姑
奶奶真是气死了！」
2 p! b- d: e, e4 H
6 g$ ^" [2 L+ {　　雅琴专心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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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又递上一杯水，徐倩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别看老太婆又老又
' L  \! ?! I& x: A0 z* `丑，在家里还能说上话，这我事先搞清楚了。老王八蛋把我们送出去，脸上还堆
& P, H  D+ V- c- H+ i8 c着笑，真他妈可口可乐！这种事儿老太婆门儿清，专指那高档的东西，结账的时
  f0 `9 x3 W; [+ ?6 o/ Y# f$ x  d候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一路转下来，花了我一万七千多块钱，白花花的银子啊，
/ A4 Z; E- D; \8 ?- R, i! j( t后来，我又领着我那丑姐姐做头，美容，看着那张老脸，心疼啊。九点多，我把
老太婆送回家，老王八蛋在家里，估计根本没门，或者出去找了只鸡泻过火刚回
8 D% j- ~. A; u' Q6 q: |来。反正我们姐儿俩已经成了知己，我趁机把工程的事儿说了，我那丑姐姐当场
让老王八蛋拍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王八蛋受党教育那么多年，当面说出来
/ Q; f/ U6 C9 A" y6 f+ x0 ]# C" U- `的话总赖不了。我知道丫心里不服，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碰上了姑奶奶我呢？
要是换成那倒霉孩子袁芳，这事儿肯定就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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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V4 l- V: ^7 S3 {  j　　徐倩终於一口气讲完了，她洋洋得意地看看雅琴，又看看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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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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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夸两句呀。」

　　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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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嫉妒了，得，头儿，我早点回家了啊，今儿个要喝两盏。」

& T3 u6 L) Z/ W8 z8 `, X1 n3 `　　徐倩一阵风地来，又一阵风地走了。

　　房间里一阵安静，好像掉根针都可以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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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 u5 E$ a" Y# J; R　　半晌，沈芸开口问：「雅琴姐，就这么简单？」

1 X9 b" {% d( w　　「但愿吧，你说呢？」

9 @9 @& y( L9 v7 V+ v5 O0 N5 Y　　「雅琴姐，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我听说孟局长是靠他岳父爬上位的，可他岳
: d4 r. P& Y' \: z父离休好几年了，他老婆在家已经没有说话的份儿了，再说，您看他对芳儿一家
- V% S5 d. O( y; ~$ C+ i多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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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沈，这些年，也就你还算听我几句话。我告诉你，如今这世道，靠的是
实力，不是小聪明，我看徐倩是在玩火，但愿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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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N. x4 K) ~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无可奈何地隐去，无边的黑暗，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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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里。推开门，锅冷灶凉。昏黄的灯光下，妞妞
" @$ c  T& H4 a, @( y坐在餐桌前，一面吃方便麵，一面看着一本习题集。

　　「妞妞，光线太暗了，别一边吃饭一边看书。你怎么吃这个，爸爸没有做饭
( \2 Q: ?6 c# t1 L* }6 [( y# E* u吗？爸爸呢？」

+ k# B8 H9 ]) ^8 ]: |: K3 u9 S　　「嗯，那儿呢。」妞妞抬起头，努努嘴。

8 R3 j1 }/ N# S/ A+ t6 b5 h　　雅琴扭头一看，只见文若陷在沙发里，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文若，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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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今天不舒服？」

　　「我天天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不给孩子做饭？你知道不知道孩子正在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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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怎么啦？我就不能歇一次？我又不是家庭妇男，我还没失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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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2 C4 U% d9 E* n0 H" v( j　　雅琴的火腾地上来了：「文若，你有意见和我提，跟孩子使什么气？你一个
; ]& |4 K; S+ h/ c  E8 s大男人，整天耷落着脑袋，给孩子一种什么样的影响？你知道不知道孩子过两年
就要高考？你能不能装出点儿积极进取的样子？」

2 k& S  R# x+ c3 T/ n& ~# G/ g+ m9 B3 d) K; c　　「积极进取是那么容易装出来的吗？」文若也火了，「我在加拿大过得好好
. S" a, K8 n+ |7 X9 m* C4 `1 y的，你像催命一样要我海归。我告诉过你，坑蒙拐骗的可以回国，做学问怕事儿
+ p8 d1 ^( k5 L% z  k, ~的只能呆在国外。当初你是怎么生拉硬拽骗我回国的？现在又来嫌我，还有，要
6 Y+ l8 w4 T# v8 E8 K是妞妞在国外，用得着为高考发愁吗？」

　　「你在加拿大过得好好的？文若，你的忘性见长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 a, d8 M: O3 O* e( D8 K+ K你是怎么被人家扫地出门，哭着喊着要回家的？」看着文若涨红了脸，雅琴不知
$ o2 D( C: B; K# S- _道是应该得意，还是应该悲伤。她忽然想到女儿就在旁边，连忙停住话，转过头，
2 g2 n; Q7 c! H+ k; r只见妞妞瞪着大眼睛，惶恐而又好奇地看着父母。「文若，我现在不和你多废话，
  m5 i+ B3 t+ z! ]你要还是个男人，赶紧把你女儿带到书房去，我来做饭伺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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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G7 R$ [3 w  G6 R8 J' {8 `　　文若也意识到了孩子，站起身，对女儿说：「妞妞，你妈更年期来得早，走，
5 q  H0 _) Z  [' [; Z爸爸跟你温习一下立体几何。」
  K. Z- e9 M; i( B
# |- Z, @6 y9 Q+ \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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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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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8 b- o8 v; V7 E9 N　　文若和雅琴靠在床头，各自看着自己的书，气氛有些尴尬。

　　「文若，我们谈谈吧。」终於，雅琴打破僵局，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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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对不起。」出乎意料，文若合上书，放在床头柜上，毫不犹豫地承
( k6 W/ u4 \7 s* P8 h; [+ K, f认了错误，「我不该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孩子，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和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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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1 k6 h8 S8 E& X. b# y5 ?　　「不，文若，是我不对，我不该一回家就指责你，更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提过
( M, @6 U0 z6 f) f4 ?- p) l0 c! Q; _去的事情。」雅琴被丈夫的坦诚感动了，赶紧把书也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问，
3 A% y# T9 J4 Q9 J7 Z! n「文若，今天在单位里，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唉，我几乎天天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今天倒是有点儿特殊，不是直接
3 G" H. }+ |5 J) p冲着我的，但和我也有间接的关系。」文若头枕双手，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上
的光晕。雅琴看着丈夫，静静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文若才继续说：「听说
5 j% k2 X9 q! [0 R8 m' o- @吴彬马上要提正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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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消息可靠吗？」雅琴多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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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N4 \! E9 J2 Q" N　　「内定的，几乎铁板钉钉，名单都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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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X# z1 K# U- o8 x+ Z, N' q　　雅琴猜想，文若肯定不在名单上面。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丈夫，只能伸出手
4 S9 W+ v. d6 I1 s6 I' J  D臂，把文若揽在怀里，抱着他的头，轻轻抚摸，好像妈妈在安抚受惊的孩子。

% J; q# i6 f& L/ ^5 c) F9 ]　　「文若，吴彬人品很好，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 u+ C# H4 ?" ^+ m　　「我知道，我没有嫉妒，我早就无所谓了。」文若蜷缩在妻子的怀里，感到
非常安全，「雅琴，谢谢你，我只想全家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别出什么事。」

　　「文若，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雅琴抚摸着丈夫的头发，她知道不该继续
( B0 ?3 u' o/ Z9 d7 ]  m5 ~* f这个话题，可又不甘心，过了好半天，终於忍不住问：「掌管职称评定的李校长，
就是你们那个加拿大海归，不是一直压着本土派教师吗？」

8 W& e# g# c) e7 F- f0 o/ I0 u; A* x　　「你最好去问你的小秘书沈芸。」文若幽幽地回答，「听说她走了夫人路线，
- Z& P1 ^* _( L  S给姓李的送了好处，具体什么好处谁也猜不出来。」

! H& U) ]7 ?  A6 R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雅琴自言自语道，「这种事，也算不上什么，小
1 k! @7 e# K: S6 o  r芸儿应该会做。」雅琴松开丈夫，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文若抬起头，吻了妻子一下，直起身，反过来安慰道：「雅琴，我说了，我
不在乎什么职称。当初咱们上学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不是很快活吗？现在我们
有了家，有了妞妞，已经很不错了，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你看咱们这房子，
; v3 e6 @* Q7 j6 m+ Y& D值多少钱呐？」

　　雅琴笑了，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回忆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
/ _- |1 r4 ^0 s5 ]0 l你和鹏程他们在打篮球。」

4 ?! s3 S' \# k) |　　文若搂住妻子，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动情地说：「那天你可真漂亮，穿
7 c, P/ u+ E# c/ ~8 c$ x7 {+ t的是小碎花连衣裙。鹏程那小子腿都软了，迈不开步，被我盖了好几个帽儿。」

　　「我的腿也软了。一看见你，我就认定，我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雅琴
+ c3 B/ @# F& o$ s* Z* ~: _" `温柔地回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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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没有再说话，亲吻着，爱抚着，互相解开了衣
服。

　　初夏的夜晚，万籁俱静，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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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h4 V5 `! z+ U7 B" S. y　　这种温馨，在这个家庭里，已经是久违的了。文若熟练地爱抚着妻子，可自
" x! ~4 z1 X( F2 m: m2 S" w己的下身，却迟迟没有反应。他渐渐焦躁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雅
# t% T  c8 B8 R& p4 \6 L$ n- Z  n琴早就觉察到了，她紧抱丈夫，温柔地说：「文若，别急，让我来。」文若没有
作声，翻身平躺下。雅琴蜷起身，侧伏在丈夫的小腹上，握住软塌塌的阴茎，缓
缓地抚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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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K8 `. c- M3 w! Q　　没有什么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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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停下手，抬起头，一路亲吻着丈夫，从下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阴囊。
她时而口含阴茎，时而嘴叼睾丸，上下套动，左右吸舔。

　　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雅琴没有气羸，更加努力地深吞，浅吐，轻勾，慢挑。

　　「雅琴，算了吧，我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文若放弃了。

　　「好的，我今天状态也不好，有点儿累。」雅琴直起腰，抱着丈夫又躺了一
会儿，然后，松开手，欠起身，关掉了台灯。黑暗中，两人直直地仰面朝天躺着，
* f. r% _) }) S/ N) s1 C/ `& X! [然后，不约而同地翻过身，变成了背对背的姿势。

4 e+ X" z7 Y7 |- z/ c
　　　　　　　　　　　　　　（第二十一章）

  z  J# P/ x- A* y4 g4 b　　生活中，美好的愿望总是落空，而不幸的预言却往往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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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玩火，烧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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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l% t# r# q# F9 \! |# d　　七月初，税务局突然袭击，检查鹏程公司的帐目。鹏程措手不及，被翻了个
底朝天，接着就是补税，然后是巨额罚款。有了程教练的前车之鑑，鹏程和徐倩
不敢不从，东挪西借，勉强把窟窿堵上，自己的家底彻底空了。

　　当沈芸告诉雅琴这件事时，雅琴什么也没说，当时就瘫在了椅子上。袁芳的
" {0 ^5 C4 n( R4 v事情还没有眉目，徐倩又来添堵，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些年来，对於徐
: e/ {( M+ I$ h倩，袁芳和沈芸，雅琴与其说是领导，不如说是大姐或者妈妈，但是，大姐和妈
妈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当年李太太评价雅琴：人很精明，但不狠，早晚会被人
踩。这话一点儿没错。
  \: x5 V3 Z& h5 T$ i9 M  M% Q
* ~2 e. T# I6 S- G6 D) s　　雅琴知道自己心不够狠，所以不怎么愿意和官场来往。俗话说，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那次被科工委的孟书记欺辱以后，雅琴真的受了伤，从此刻意避免
和官场再打交道。金融危机之前，作为外企大公司，也许还不必刻意讨好官场。

　　现在情况不同了，无事则罢，若是有事，离开了官场的倚靠，寸步难行，而
且，官场上的人脉是长期培养的，临时抱佛脚毫无用处。最后，雅琴只能对沈芸
2 P+ o/ y9 Z1 e- L" P8 q5 P- A说：「请你跟人事部打个招呼，就说我特批徐倩两周假，还有，明天我带点钱来，
你帮我交给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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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以为徐倩会去找她，但徐倩一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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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p1 z" p, o! E: u8 ?　　美貌是女人的财富，可能带来幸福，也可能招致灾祸。徐倩的美貌恰恰招致
4 @3 r5 ]+ ]- V+ E* L9 y- T% ^了灾祸。徐倩是个好胜的女人，她总是相信，自己比别人强，自己最终能处理好
自己的事情。她没有去找雅琴，一来是觉得这件事很丢脸，二来是已经拿了雅琴
" S; b* P+ ]# P9 C. `4 G* C的钱，其它的恐怕雅琴也帮不上。解铃还需系铃人，徐倩只能去找另外一个人，
一个令人厌恶的，神通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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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环境优雅的会所里，徐倩找到了孟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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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和几位老闆，正在品着法国红酒。不知为什么，孟局长的叔父，老孟
书记也在场。舞池里，伴随着舒缓的音乐，红男绿女们轻歌曼舞着。对於徐倩的
3 Q+ `% x9 S' W' p9 a出现，孟局长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看来得提前收网了。
2 k& H$ e6 ?4 q4 O8 i/ M
! _4 U7 _2 U% `& [, v% _; E　　徐倩看上去有些憔悴，满脸倦容，但依然遮不住平日的光彩。她穿着一身黑
色的连衣裙，下面是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颜色单一却不单调，
更衬托出肌肤的雪白。

8 ]) {9 p; b# Y: k　　「这位是通讯公司的徐经理，徐倩，人称商场一枝花。」孟局长按捺住内心
3 l9 k4 X+ _- F" p6 A7 M3 `的喜悦，向老闆们介绍，「我和徐经理最近有一次合作，有些不那么完美，今天
徐经理就是来和我商量，怎么把不完美变成完美。是这样的吧，徐小姐？」

" ?6 H4 H0 @" h3 s1 c( s3 \　　徐倩知道孟局长话里有话，但也只能点点头，算是和大家打过招呼。她注意
" h! c, w4 U% n5 M' T到老孟书记嘴角流出来的口水，不由得一阵噁心。这时，一只新的舞曲奏响起来。
孟局长站起身，对大家说：「各位自便，我和徐经理有点生意要谈。」

& h5 v& V: Q- Q% `& U5 C　　老闆们忙不迭地回答：「您忙着，您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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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K9 y& R9 j# L4 i9 z　　孟局长伸出了一只手：「徐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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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曲慢四，正好方便讲话。孟局长双手扶着徐倩的腰，慢慢地挪着步子。
徐倩的手无处可放，只好像其她女人一样，搭在男伴的肩上，看起来好像贴面舞
( V7 r7 p. O0 F' o2 \! b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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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姐，这么快就绷不住了？是来求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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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我是来给您道歉的，上次我做事不周到，到您家打扰了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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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对了嘛，徐小姐啊，不是我说你，你做事确实不周到。」孟局长得意
地笑了，「你想拿我老婆压我，也不搞清楚，我当初虽说是靠她娘家起家的，可
0 C" q7 P6 E, h6 p5 B% y/ N1 Q我那老岳丈早就失势了，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啊，你懂不懂？」

　　「我懂，我现在懂了，我知道自个儿哪儿错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求您赏我
们全家一碗饭吃。」

" Y% r( o3 P/ a1 w　　「唉，难办啊，你们家偷税漏税，证据确凿，罚单开了，你们也认了，现在
怎么翻案？难呐。」孟局长摇摇头，把徐倩搂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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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误会了，局长，我们犯了法，就得伏法，不能让您为难。」徐倩注意到
4 ]' W# T% T+ ^; G8 p8 J& n! m男人越贴越近，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更加放低身段，「我是求您，您局里的绿化
工程，能不能还是给我们家做？我们想找这么个机会将功补过。」

8 b$ `. }4 i# g7 N　　「好说，也难说，政府工程都要经过招标，廉政建设的一部分嘛，不过，」
& u* E5 Z+ C6 z3 `# I$ M' i一缕女人的体香钻入孟局长的鼻孔，他不由得心神一荡，把徐倩更拉近了一把，
差点就碰到那高耸的乳峰，「徐小姐，这就全看你的态度了。」

　　徐倩没有急於回话。

　　孟局长的嘴凑了过去，几乎贴在徐倩的脸上，手，也越来越不安分，从女人
的腰部，慢慢滑下去，最后停在了饱满的后臀上，轻轻地抚摸着。徐倩心中愠怒，
却又不能表露出来，毕竟是来求人的，於是，她停下舞步，做出恭顺的样子问：
% F" s+ o4 G8 r0 R2 C4 H, _「局长，我们一分纯利不要，全都孝敬您，只留材料费和人工费。您看，这态度
3 I' ^" K- f4 L3 W/ V+ {1 w* U4 |合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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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l1 _# K/ ~9 |' ~9 f" M　　孟局长知道这是徐倩在服软，心中暗喜。阳具，慢慢地挑起来，隔着裤子，
% ?& B) H0 ]) p( ^) K/ A硬硬地顶住了女人的小腹。徐倩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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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姐，你还是不瞭解我，我从来不把事情做绝。过去在基层打麻将，我
$ l5 A& K& d9 n+ F* l从不通赢全吃，到最后总要拿出一部分赚头，给大家分分。这样呢，大家下次还
愿意跟我玩儿，我也还有的赚。」孟局长更加得寸进尺，手，顺着女人的股沟，
向两腿之间的隐秘部位探去，一面放肆地抚弄着，一面颇为通情达理地继续说，
- N9 d( F4 b  u「我拿走纯利，你们靠什么维持？靠什么吃饭？你们不是白做了吗？徐小姐，赔
本赚吆喝的事，大公司能做，你们可做不了。」

6 L& v( G6 V, Z+ }( y　　徐倩随着音乐的节奏，挪动起脚步。她轻轻扭动着身体，一面不动声色地试
/ t/ |, a7 v" u3 b1 x! o$ l图摆脱男人的抚弄，一面故作娇媚地反问：「局长，那我们也不能不孝敬您是不
) b7 a# I8 f0 Y/ m0 T( {  q3 C是？那样就坏了规矩。您要我们怎么感谢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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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姐，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孟局长的下体在女人身上蹭着，讲话，
越来越露骨，「我那外宅，地址你没忘记吧？明天中午，咱们谈谈项目的具体细
节？」
! Z3 G0 e" B0 u6 d7 {* U0 D9 ^
　　「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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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j0 V! p1 G) ~4 \4 N( \　　「我的意思是，这个项目给你们家；你们家呢，把你给我用一次，就一次。」

$ i2 c& k+ ?& _　　徐倩没有惊慌，她早就预料到了，也想过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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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0 ?) o$ k# t　　「孟局长，您这要求吧，合情合理。」徐倩的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身
体，却微微后退了一些，「可是吧，您看我已经不年轻了，又生过孩子，我怕伺
候不好您。出门的时候，我想过了，最近来了一个捷克民间歌舞团，都是十七八
1 ]$ t0 A  d; B, {% Z7 v3 ~岁的小镇姑娘，乾净得很，我出面，给您请两个？」
: @8 k& [+ U) b% A
　　「哈，哈，哈！」孟局长大笑起来，「你的孝心我领了，不过，东欧鸡我玩
9 S# _" Y6 W* o! E! J$ L儿腻了，那个皮肤啊，实在太糙。」
. @( C& s4 u8 n, n: d. h
　　「西欧的或者北美的我也能请到，北外的留学生，就是岁数大一点儿，二十
! u2 V" _# [- \; w% i# s8 C多。」

' ^  B9 Z+ W; g+ ]# M: ?) r% Z　　「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祖宗。」男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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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还不死心，拿出了最后一招：「局长，要说伺候男人，南美的姑娘最放
得开。我认识一个委内瑞拉的，才十六岁，发育得那个好，从小在世界小姐培训
班里长大的，您看？」

　　「不用，不用，徐小姐，我就要你！」孟局长搂紧徐倩，一面猥琐地蹭着下
! N2 R/ ]0 {& v( T( m9 ?; G2 d9 M体，一面毫不遮掩地说，「你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这点小事还犹豫，出门做什
$ g& G5 Y$ r) W9 L/ C8 L么生意嘛，回家当家庭妇女算了。徐小姐，你看，我的鸡巴硬了，就想操你一把，
操完了，我爽你也爽，你老公更爽，他得着项目，赚钱了，可不是更爽吗？」

/ m- h; f6 v& @　　徐倩再次停下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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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A: z* G* J) c7 o- K　　中国人喜欢三，比如三板斧，三个锦囊妙计。出门前，徐倩也就想出这三招，
9 y1 q5 z  P! Z. ?现在三招都用完，她没办法了。其实徐倩早就知道，这三招没什么用处，只是不
死心，心怀侥倖而已。
/ s) T" |% L; }/ s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溜走。

　　音乐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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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厅里的灯光，昏暗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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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丈夫绝望的神情，还有孟局长丑陋的嘴
& k5 B% \4 e! }& s$ w4 y) ]" t% w( W0 S脸。她知道，谁也帮不了她，除了孟局长。为了拯救丈夫的事业，妻子就一定要
( G, `6 U; U, G( }出卖肉体吗？徐倩要呐喊，要控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自己为什么去走局长
夫人这条路？为什么不事先瞭解清楚，局长夫人根本没有影响力？徐倩内疚着，
' a8 O3 U( ?( I懊悔着，难道，自作聪明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她不甘心，一千个，一万个不甘
心，但是，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孟局长虽然是最可恶的人，却是唯一能给她希
" s1 H) Q; Z) S& v  U望的人。

　　「徐小姐，愿不愿意给我操，说个痛快话儿。」徐倩还在呆滞中，孟局长已
0 H. k* V  |5 h6 F经不耐烦了，冷冰冰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下传来，「我不难为你，你自已想清楚，
+ E6 F. Z7 T. t) `  Z/ G别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牌坊，我这是想帮你。你记着，我要不帮你，以后这地面儿
上没人敢帮你，你信不信？想让我操的女人排着队呢，不说话，我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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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e- G) t' M5 x* T　　「别，别走，」徐倩一把拉住孟局长，「我，我愿意。」
7 v. P! ?$ Q* F8 j/ V+ Q9 f' y
! `& y- u5 s+ I" A% c　　徐倩说出最后的三个字，彷彿虚脱了一般，冷汗，湿透了内衣。出门前，徐
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因为羊是很难与狼讨价还价的。

9 N4 D! {1 D4 V1 Y- J　　孟局长心中暗喜，这欲擒故纵的招数还真灵。他换了一副嘴脸，涎笑着捏了
6 }, I7 @  C( h$ W6 O$ t9 V1 g徐倩地屁股一把，然后松开手，说：「徐小姐果然聪明，不愧是商场一枝花。明
( ?3 w( M- {: {2 e+ g0 \$ D3 k4 O9 F天上午十一点，我在外宅等你，来不来随你的便，你现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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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 V- |1 L　　「好吧，那你必须把合同签好，我不想参加什么招标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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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G5 K) s  z" Y1 ]4 N7 ], o　　「好，一言为定！」

　　徐倩木然地转过身，向大门走去。她刚迈出去两步，又被孟局长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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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 t! l2 x# I　　「徐小姐，听说过没有，要想俏，一身皂。你明天把身子洗乾净了，就穿现
在这一身儿，记住，黑裙子，黑丝袜，黑高跟儿，操起来带劲儿。」

/ y2 P7 }8 L7 z7 X4 Y: \: F2 U2 r　　徐倩没有说话，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孟局长目送着美貌的妇人，消失在舞厅的门口，心中好生得意，暗想：嗯，
, r) `+ C7 g( W( A- @虽然没有把袁芳弄到手，先拿这个泻泻火儿也不错。

( P9 |: J" v- t6 B+ h　　孟局长回到座位上，老闆们毕恭毕敬，陪着笑脸讨好地问：「局长，拿下了？」

# g9 |  p4 }0 D) ^6 m# t. P" Z　　「拿下了。这天底下还有我拿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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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老闆们忙不迭地陪着话，「局长就是想玩儿嫦娥，吴刚也
! T  I1 n  F% \; o, Z& [& N3 k# T得乖乖地送下来不是？」

7 M1 k4 A8 R9 r1 E　　孟局长得意地笑了，举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禁不住心驰神荡：这嫦娥到底
' `. V+ W5 H3 ~  S长什么样？结过婚，逃到广寒宫的时候，二十出头，古人生活苦，老得快，应该
像现在三十岁的女人，嗯，差不多就是袁芳的样子。想到这里，孟局长有些惆怅：
; H5 J: ?1 q* b# j9 B. f那个袁芳，怎么这么沉得住气？难道还真拿她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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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孟局长拿起来，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号码，猛地一个激
灵，顿时酒醒了一半。他坐直身体，手机里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的。

- Z9 ?8 B- |, O8 l9 [　　「是我，我想好了，你明天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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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局长举着手机，忘记了讲话。

& E6 g$ W" t8 S　　对方挂机了。
( s1 D$ |; q5 f5 a( G% s
9 z& }; q8 Z* r! I+ n. d, h　　盲音。

% {" X7 @, C& N, A4 {　　孟局长放下手机，陷在沙发里，他问自己：老孟啊，你睡过多少女人？怎么
一个电话，就乱了方寸？

　　老闆们看在眼里，不敢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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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孟书记慢慢地抬起头：「对不起各位，失陪了，我得回去休
9 Y. [5 E  {7 t. p+ o" k息了，明天上午有要事。」说罢，孟书记站起身，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对老孟书
记说：「叔，替我再陪老闆们一会儿。明儿个上午您到我那儿帮个忙，替我稳住
# [) ?3 k! S9 I1 C刚才那个妞儿。」

　　就在孟局长对徐倩摊牌的时候，会所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沈芸正和她丈夫的
老闆李校长在一起。这里的气氛和楼下完全不一样：没有五光十色，更没有纸醉
2 _( ]9 O" h  `, Y5 h1 G' o金迷，丝竹声中，只有一男一女，和两杯清茶。

, J' a* X' K3 r2 u" ^　　烛光之下，沈芸正泪流满面，因为，李校长刚刚讲完一个故事，一个淒美的
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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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q# H/ m) H4 ?　　李校长在读硕士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初恋。那是一个上海姑娘，本科在读，
身材娇小，一口吴侬软语，特别喜欢白色。也许是厌倦了上海男生的矫情，那姑
3 x: |* L$ b, V; C$ T娘和忠厚的北方小夥儿小李，也就是现在的李校长，走到了一起。花前月下，海
誓山盟，年轻人忘却了城乡差别和门户之分。终於，姑娘要毕业了，一个现实的
2 m% T# ?% x; A+ i6 m问题摆在了面前：如果继续热恋下去，下一步就是结婚，而结婚，是不能瞒住姑
9 g  S+ k+ r6 _& D# N* N: |: J娘的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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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O! N! b　　上海姑娘的父母来到北京，拆散了这对单纯的恋人，硬生生地把姑娘带回了
! p9 O1 s/ _+ ^3 Z. G5 R5 H上海。小李后来发愤用功，读博，结婚，出国，海归，但是，他再也没有见过那
# @6 N* {2 l. X0 K( Z( V个上海姑娘。初恋成了李校长心中永远的痛。那姑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沈芸，
6 j5 ?0 m9 e- h9 ]3 H和一个更好听的暱称，小芸儿。

, j0 N' F+ A- ?3 H5 H1 T　　「校长，您就是因为我的名字，才这么帮我们，还不收我们的礼，是吗？」
5 Q% v9 i' S9 F7 n8 s
　　李校长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的名字一样，相貌也差不多，特别是你们
的性格，一样的善良和单纯，又都有一点儿软弱。」

　　「那，您有那个小芸儿的相片吗？」沈芸好奇地问。

& m0 V8 ?' O( U6 s; M# B　　「没有。」李校长痛苦地摇摇头，「我那时年轻，不懂事，特别恨她父母势
. G. a' ^7 y+ H9 X利，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也恨小芸儿不坚决，一气之下把她留下的东西都销毁
了。」李校长长叹一声，又补充道：「这么多年了，我至今还记得，她姆妈痛哭
9 f7 V" y# b) N. F  @流涕，讲述当年的上海女知青，和乡下人结合之后是多么不幸，我也记得，她听
0 R  W/ r# T5 r: T3 e. R7 k" D完姆妈的话，是多么犹豫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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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知青的事儿确实是真的，你看咱们这儿的北京知青，在内蒙插队的，
多惨啊，所以也不能怪小芸儿，我是说那个小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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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r5 b1 A9 a* ?: ~9 |3 i　　「是，你说得对。」李校长点点头，「小芸儿的骨子里，其实也看不起乡下
( F+ U) E3 Q) R- f0 G& j( e* v2 ^% b人，细想起来，如果我和她真的结婚，时间长了，也未必处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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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5 }& S$ J! L4 _2 E4 e) e; h　　「您要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沈芸情不自禁地说，「李校长，真没想到，您
原先也这么不顺。」
9 I+ \/ M6 r# X' ]- b3 c
　　李校长抬起头，看着沈芸：「其实，我都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要是不遇到
% z* k. H- N$ o" H  k- A3 H你，小芸儿，再过几年我可能就把她彻底忘记了。从你第一次来找我，谈你丈夫
的职称的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你的模样，就是她的模样。」
5 }. J# ]/ w8 k4 v  h3 L$ ~
4 e% O) A, X5 Q) D　　「是吗？」沈芸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两只手，不安地摆弄着茶杯。

　　李校长伸出双手，捉住沈芸的小手，紧紧握住：「小芸儿，你不知道，我是
多么爱我的小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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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 t6 j/ Q% x( D　　「嗯。」沈芸的头更低了，她试着抽回双手，但是没有成功。

whispernan

　　　　　　　　　　　　　　（第二十二章）

　　这是一个阴暗的早晨。
  J, N2 U! d  [, e
　　溺水的人通常会做两件事：抛弃所有的累赘，抓住每一根稻草。袁芳也不例
$ e( ]! p; T, x, N0 `外。北京的夏天越来越闷热了，虽然是早晨，却没有一丝风，潮湿郁闷的空气令
人窒息。从昨晚开始，袁芳一直拉着厚厚的窗帘，好像要把一切都挡在外面。房
间里只开着一盏很小的灯，昏暗，好像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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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素面薄衣，随便一条黑裙，侧坐在床沿，一动不动。许多年前，她第一
次委身权贵时，也是这样坐了很久很久。那时，袁芳还是初婚，充满幻想，既想
) p; ?; B$ C0 F+ _保住工作，又想维护婚姻，最终，只得到了前者。她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哭泣过，
  j3 c0 }9 e8 i0 C( E5 |绝望过，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得到幸福，直到再嫁给现在的丈夫。

! |* Y9 p) y+ c/ {　　十年过去了，经历了许多磨难，袁芳已经不再幼稚，也不再幻想。她懂得什
么是重要的，更懂得什么是可以放弃的，比如说，贞操，更何况，她早已没有资
格奢谈什么贞操。现在，天已经大亮，道德的累赘也已经抛弃，稻草，应该就在
路上，一切都快了，该了结了。
' I3 w/ \7 A% Z7 K3 R! n. W) s, }
, v& N5 |  E- E; l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些日子，袁芳几乎经历了一个女人可能遇
; I5 F5 r9 l- P3 U( F到的所有不幸。先是家里的健身馆被封，丈夫找税务局理论，一怒之下打了孟局
长，结果进了班房，然后是公公急火攻心中了风，在医院里躺着。好在婆婆生性
坚强，照顾老伴还带着孙子，让袁芳腾出精力解救丈夫。

　　袁芳用尽了所有方法，想绕开孟局长，可钱花了无数，结果每条路的路标，
最终都指向同一个人：孟局长。此时的袁芳几乎万念俱灰，自己的荣辱已经毫无
2 R7 s5 D( r* @: B% z: o意义，但她必须解救丈夫，只有这样，公公才能转危为安，儿子才能正常长大成
人。

( _6 k6 R" t7 H9 A3 i1 f　　袁芳现在活着就是为了解救丈夫，而解救丈夫，就必须通过孟局长，事情就
; ?7 U2 c4 s9 ^) v" y是这么简单。昨天，袁芳终於主动给孟局长打了电话。她当然知道后果，那就是
* J, T% A4 |8 u% D: R牺牲自己的身体，满足那个丑陋男人的性欲。袁芳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她坚信每
; k& W& W; O& V1 a个人，公公，婆婆，丈夫和儿子，都会理解和支持她。
3 u0 ?! ?* A! t5 X$ o2 a6 F$ o
　　孟局长的心情非常愉快，虽然费了许多周折，最终还是如愿以偿。通往袁芳
家的路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多次徘徊在门外。今天，终於可以登堂入室，享用一
% Z5 ?; N& a2 ^9 Z2 N7 X* g0 R切，包括美貌的女主人。孟局长特意驾车绕了几个弯，才停在了袁芳的楼下，不
为别的，只为多一些时间去体味，体味别人的失败，体味自己的成功。
1 F) e4 K/ ^/ Z6 J" ~& J1 s2 c
; J. d; p8 p: u3 d　　房门打开时，女主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愤怒，无奈，还是谦卑？男人都迷
- h+ A8 Z9 |8 f0 T恋别人的女人，孟局长当然不例外。这些年，随着权力的增长，身边的女人，就
像袜子，穿了脱，脱了穿。他玩过女下属，也玩过男下属的妻子，更不用说那些
税户送来的女人。孟局长能记住穿过多少袜子吗？当然不能，他根本不在意那些
) _/ ]7 d% ^5 G/ r- g* i送上门的女人，而袁芳不同！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显得珍贵。

　　对於孟局长来说，追求女人和追求权力，就是时代的主旋律。权力，已经得
& T" U$ w  m; l6 v1 u, V到了很多，女人，更是数不胜数，然而，他始终有一个缺憾，就是没有得到袁芳。
有时候，孟局长觉得自己很可笑：袁芳，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别人的妻子，一
个小孩的母亲，虽然容貌出众，但也确实谈不上国色天香，值得自己这么苦心孤
虑，梦寐以求吗？

　　孟局长停好车，慢慢地爬上楼，找到袁芳的家。深灰色的防盗门虚掩着，鏽
迹斑斑，显示出这个家庭的破败。许多年前，孟局长还是一个小税务员时，就迷
恋上了袁芳。那时，孟税务员常去一家健身馆，无意中遇见了健身馆老闆的女朋
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体态飘逸，身型出众，一件鹅黄色的套裙，裙摆
, Y0 V  S) U- E% a( Q  t刚及膝盖，隐隐露出浅黄色的衬裙，而肉色的丝袜，配着白色的中跟皮鞋，更显
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那个女子就是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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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x: r0 ?! ~  a2 u; L5 K　　开始，孟税务员以为不会有太大周折，因为，他听说这个女子刚刚离婚，是
因为作风问题，不料，几次试探和纠缠，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孟税务员一步步
  H. S3 d1 z% {& f变成了孟局长，健身馆老闆的女朋友也变成了老闆娘，然而，孟局长对这个女人
* b# _% q1 y. z2 x的渴望，却与日俱增，因为别的女人，都百依百顺，唯有袁芳，一直不卑不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让人心急火燎。迫不得已，孟局长使出非常手段：封馆，
抓人，逼奸。现在，终於如愿以偿，那个女人屈服了！孟局长既踌躇满志，又有
% O) b' a; F- U, h  s, P8 `些怅然若失。他缓缓地拉开防盗门，正要按响门铃，门，却自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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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芳，那个让孟局长朝思暮想的女人，站在门边，神态安详，好像是在迎接
6 w5 \' _' e( Q* g早归的丈夫：「进来吧，关好门，先去卫生间洗洗，我在睡房床上等你。」

　　这么简单？孟局长多少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複杂，没有愤怒，
没有无奈，也没有谦卑。女主人穿着家常衣裙，面色憔悴，自然而平静，反倒让
孟局长有些不自然。孟局长关好门，随女主人引着走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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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r7 |% f! n　　旧陶瓷澡盆里，已经放好了热水，用手一摸，温度适中，想必是女主人刚刚
  l- }- s- b8 ^5 Z调好的。孟局长没有关门，袁芳也没有关门。孟局长很快便脱光衣服，跨进澡盆。
. c2 Y" k; \) A8 I% p* B. }卫生间里开了一盏小灯，模模糊糊，雾气缭绕。孟局长坐在澡盆里，一面象徵性
' y, ^) }2 G/ O" M  q- S) A# y地擦洗着，一面透过敞开的门，观看睡房里的情景。他吃惊地看见，昏暗的灯光
  n# z; {2 _) d0 l4 a下，女主人坐在床上，正宽衣解带，不见一丝羞涩，也不见一丝迟疑。

　　袁芳不需要羞涩，也不需要迟疑。她脱掉衬衫，褪去薄裙，解开胸罩，除掉
! g9 D" b1 u% R+ a: A7 x鞋袜，最后，躺倒在床上，平摊四肢，等待。袁芳清楚地记得，许多年前的那次
# y/ q" j2 N) W# _裁员风波，也是这样的一个早晨，为了工作，为了房贷，她褪尽衣衫，爬上了老
板的软床。那时的她，是多么纠结，多么迟疑，多么不情愿。许多年过去了，袁
芳早已不是那个软弱，虚荣的小妇人，她是一个人到中年，有老有小，坚定顽强
的职业妇女。解铃还须系铃人。

( R' x5 Q/ p4 X- J; J8 S# e　　袁芳知道，一切苦难，什么偷税漏税，暴力抗法，都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
- ?5 Z! a. u* o- j  b0 m) z. j在自己。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他要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只要给了他，一切问题
% _! I; `) \* w' p1 ~1 W: Z/ F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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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那个男人一直虎视眈眈，不断地挑逗，威胁和利诱，而自己，也
一直瞒着丈夫，想尽办法虚以委蛇，搪塞应付。现在，终於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刻。
' y) T' F. v: V4 N# f袁芳对自己说：我已经尽力，走投无路了，丈夫会原谅我，孩子会原谅我，公公
, M, S$ A, j/ L* @婆婆会原谅我，老天也会原谅我。

. J: K( [2 b6 `3 f' z　　孟局长爬出澡盆，擦乾身上的水珠，光着脚走进卧室。胯间的阳具，硬硬地
挺着；体内的心脏，嘭嘭地跳着。孟局长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他清楚地看
6 R. J$ T  G* l9 _见，床上的女人，躺成一个大字，毫无防卫，毫无掩饰。天哪，这一刻，他幻想
了多少年，追求了多少年，多少失落，多少惆怅。征服是一种乐趣！

& P$ E4 Z9 i* k5 u3 L, X　　自从孟局长有了权力，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哪样不是轻易得到的，无论是女
人还是金钱，然而，在袁芳身上这个规律完全失效。搞定这个女人，孟局长用了
多少年？从青春少妇到中年女人，路漫漫其修远兮。
' O0 F1 c% G% t- \/ X
* R  a$ w" A" G　　有时孟局长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喜欢而想得到，还是因为得不到而喜
- G- D. t6 a% M6 P) @% {$ C& s; ^欢？一瞬间，一切都改变了，城门已经洞开，袁芳那几年如一日的冷淡，轻蔑和
矜持，不复存在，剩下的，将只有乞求，哀怨和无助。孟局长走到床头，把台灯
/ H2 q0 s( @0 z* N1 a! S拧到最亮。他要看清楚女人，也要让女人看清楚他！

　　当刺目的灯光突然射来，袁芳触电般本能地缩紧身体，屏住呼吸。她明白男
人的用意，就是要羞辱自己。她已经无所谓了，羞辱就羞辱吧。袁芳紧张地等待
1 X! |2 @0 z/ a& r9 U着，等待着男人脱下她的内裤，等待着男人插入她的身体。她甚至有些说不清的
期盼，期盼这一切快些开始，快些结束。

　　寂静里，袁芳感到男人开始扒她的内裤，那男人喘息着，焦急着，却不得要
& ~( z/ F+ k- v& v领，也许他太激动太紧张了。袁芳配合地抬起腿，内裤终於被褪了下来，扔在地
上。男人掰开她的双腿和手臂，帮她恢复到刚才那个姿势。

　　袁芳闭着眼睛，无动於衷。她知道这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她很平静。许多
6 k/ @" A) R, b, X- ]年前的那一天，建国门外高级公寓的卧室里，在老闆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袁芳就
准备好了。吴彬，她的前夫，曾多次逼问她第一次出轨的细节，谁先脱的裤子，
谁先上的床。每次，袁芳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奸的。其实，老闆当时没有逼
/ p" B7 e% a" U" R迫她，是她自己，主动宽衣解带，然后，听凭男人摆佈，和现在这次几乎一样。

　　孟局长的婚姻是不幸的，他的妻子，是老税务局长的女儿，胖胖的，还有些
愚蠢。这桩婚事是他的堂叔，也就是孟书记安排的，说是为了侄子的前途。孟局
/ n) Q) e. E; y/ I7 T8 x3 q8 R" r长常常想，堂叔更多考虑的恐怕是老东西自己的前途。孟局长怀着对岳父的敬畏，
和对妻子的厌恶走进婚姻，好在岳父很快就离休了，他也就解放了。

2 a3 ^6 x! l, V2 y8 C- m% r7 ~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孟局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乡下人了。他
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而留下印象的却凤毛麟角，现在能够让他心跳加速的，也
2 u5 Z+ t9 G; D  ~, X+ X6 F- h就只有床上的袁芳，还有那个胆敢捉弄自己的徐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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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徐倩，孟局长更加兴奋。一天之内拿下两个难弄的女人，多么具有成就
感，不过，孟局长也不得不考虑，自己体力分配的问题。出发前，孟局长已经做
5 X: V% I- ]6 F4 G- ?0 m了准备，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袁芳已经握在了手里，只要她的男人被扣住，她
就只能服服帖帖。那个徐倩不同，泼辣，惹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说不定也就是
今天这一鎚子买卖。

( v  W% n: E, t9 w. \% w, [　　孟局长盯着袁芳敞开的阴户，毛绒绒，湿乎乎，充满诱惑，他不由得浑身一
阵颤栗。褪下袁芳内裤的那一刻，孟局长感到自己彷彿是一个登山者，历尽千辛
万苦，终於到达顶峰，一览无余，豁然开朗。他欣赏着女人张开的身体，这种姿
* n+ R7 p( }# K& x; L1 Y势表明了女人的臣服，迎合，和对多年来的坚守的放弃。这种征服的愉悦是从来
没有过的，孟局长要慢慢地品味，他不急，他要的是过程。

' J) V) e* w% j! N0 F) R. p! u- H　　袁芳紧闭眼睛，脑海里想像着丈夫的模样。她相信丈夫正看着这一切，他会
理解她和原谅她。她心里默念着，快些开始吧，快些过去吧。她知道，男人孜孜
以求的，往往是得不到的东西，一旦得到，也就厌倦了，厌倦了，就会放过自己。
男人的手，在袁芳身上抚摸着，从乳房，到小腹，再到阴部。
3 O* U3 Z. ?3 |3 c
8 x+ b' x8 f' x/ G1 V+ L" i' s- q+ c　　袁芳流下泪来，她轻松了，噩梦终於开始了，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袁
芳弓起双腿，让下身更加开敞。既然男人要摸，就乾脆让他摸个够。果然，孟局
3 a' E; J5 C! j* ?9 j! T4 D2 t$ P长很快就摸够了，前戏，已经结束，男人，正在搬动她的肩膀。

' s6 |6 [; Q; X7 {8 n　　袁芳经历过三个男人，吴彬，傑克和现任丈夫，她瞭解男人，也瞭解男人的
暗示。袁芳顺从地翻过身，跪伏下来，主动分开腿，抬高臀部。她希望男人从后
: Y: N$ ?. U  ~面进来，这样就不用面对面地迎和他。

( i; y' k; H. C: i9 ]　　孟局长异常兴奋，他懂得女人，他知道，如果女人呈献爱意，那么她会抱紧
你，和你面贴面，亲吻你，迎接你的插入，如果女人表示臣服，那么她则会背对
你，撅起屁股，敞开阴户，乞求你的侵犯。可以开始了，既要保存体力，又要玩
得痛快，开始吧！

　　噗哧！
' g2 r1 W& M0 H( |' B2 C' p
　　袁芳感觉到男人进来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进来了，毫无生气，缓
缓地来回抽动着。袁芳想要快，因为她想要尽快结束。袁芳一面费力地迎合，一
面拚命地幻想着别的事情，这使她忘却了屈辱，并有了一丝的快感。渐渐地，袁
* H' X  ?* n$ A  S. x8 {- J: V' }' F芳呻吟起来，先是断断续续，然后越来越高涨。
) D$ H$ H. J. c0 s! `
$ r! g  N3 S( i+ o% j# G4 d! X7 O　　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舒适的席梦思床上，老闆正温柔地抚弄着女秘书的
+ G  D; \# s- }# p1 j8 c' }阴户，而女秘书浑身燥热，情不自禁解开了衬衫的钮釦。老闆停止了抚弄，动手
! I% }( `1 L9 [& V/ X2 I# s! u褪下女秘书的内裤和套裙，而女秘书则自觉地卸掉了衬衫和胸罩。
& m( y: T1 ?1 ]5 W, u6 g, H6 M9 @
　　老闆一言不发，脱掉上衣，指指腰带，女秘书犹豫片刻，便伸出双手，解开
4 c6 y3 o6 @0 b了老闆的皮带。老闆的长裤被脱掉了，然后是鞋袜和短裤。天哪，好发达的肌肉，
; i3 R- e% [. {+ W: Z6 L好浓密的体毛，好硕大的器官！

　　公司里，许多女同事，姑娘或少妇，主动或被动，长期或短期，都和外国老
& _  N9 ]( G5 ^. E闆有过床上的经历。她们当中的一些人，还颇为自得地讲述外国老闆，比起她们
: |8 |5 X# z1 `  X/ p0 U的男朋友或丈夫，是如何更加粗壮和更加耐久。女秘书虽然有所耳闻，可当她亲
自面对时，还是大吃一惊。女秘书知道，面对如此强壮的雄性，她无法抗拒，只
能献出肉体和贞操。

　　噗哧，噗哧！

; ~1 X' ~  Y1 u$ A　　孟局长一面抽动着，一面观察着女人的反应。他的心里，暗自得意：看你那
副骚样！对付女人，老子有的是经验。
/ {& J% ]3 E) n+ X  G$ y2 E+ [7 |; n
　　噗哧，噗哧！
/ {' J: m1 _# z2 R; M2 v1 {
  J7 q: ]/ o$ X$ N$ t/ x" j3 O: {　　老闆进入了女秘书的身体，带来了屈辱，也带来了愉悦。袁芳的前夫是书生，
无论尺寸，体格，耐力，还是技巧，都远远比不上美国的乡下红脖子。袁芳终於
% o& P/ W/ I5 V体验了完美的性交，也理解了她的那些女同事，为什么会前赴后继，无怨无悔地
- X! g6 N3 K& W% J; Z向外国男人分开双腿。那份粗大，那份坚挺，那份持久，袁芳终身难忘。
0 @' L# j; t. r  t
　　婚外的性爱，好像毒品，令人无法自拔。袁芳被老闆彻底征服了，以至最终
在自己的家里，圣洁的婚床上，面对墙上甜蜜的婚纱照，她主动撅起了屁股。而
5 @8 C6 T9 u, I* ]% i那个外国男人，其实已经不是老闆，不再有任何特权，可袁芳还是自觉自愿，义
7 U, V; D# s. w8 v6 }无反顾地做了扑火的灯蛾。
5 k6 K7 X$ T0 C
3 ~# t% Y4 X6 m　　就这样，袁芳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其实，即使没有那次东窗事发，
" e8 M, X0 ]8 z) [袁芳的婚姻也很难维持下去，因为，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容忍细小，疲软，和短
暂。

2 l! K) g! X7 e  n　　噗哧，噗哧！
, s6 Q7 X/ ]5 T
4 g% ~7 Y5 Z2 w6 q7 x5 w　　孟局长抽动着，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层层叠叠，连绵不断，快慢相济，无
穷无尽。孟局长窥伺着袁芳的反应，这是一只任他宰割的羊羔，他要看她痛苦，
; U1 r9 w3 C1 z8 b" v看她流泪，看她挣扎，看她出丑。袁芳梦幻般的呻吟，让男人亢奋，也刺激着男
人加快抽动，尽力挑逗！你这可怜的女人，你的矜持哪里去了？你的高傲哪里去
: Z- S1 r2 n6 {3 u! B了？孟局长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

' t' _0 V0 l$ F　　噗哧，噗哧！

1 C5 ]* c9 n6 V4 {　　离婚后，袁芳悔恨过，消沉过，也绝望过，直到和程教练意外重逢，开始了
第二次婚姻。虽然，袁芳的第二任丈夫读书不多，举止甚至有些粗野，但是，他
/ R8 _8 _6 ~- w* Q+ @% }% }胸襟宽广，从不介意妻子的过去，更重要的是，他健康强壮。不论是结婚前后，
还是生育前后，袁芳的丈夫对妻子的身体，始终充满迷恋。卧室里，厨房中，随
3 X- d1 U. I. f# p8 I! _. Z时随地，袁芳都可能享受到美妙的性爱，更不用说那花前月下，芳草堤边。
7 H+ y  z' c$ b' o7 N! {6 z
　　啊，袁芳又回到了坝上草原，天苍苍，野茫茫，自己跪在柔软的草甸上，丈
夫扶自己的腰，甜蜜地深抽浅送着。天高云淡，鸿雁北飞，风吹草低，牛羊初现。
9 z. ~3 F& u+ L" X: D: }多美啊！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过去外国人欺负咱们，那是没办法，谁让咱
们国家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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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了，国家富裕了，不缺钱了，和平崛起了。外国不行了，金融危机了，
外国男人也蔫了，该咱们自己过好日子了。真幸福啊！袁芳情不自禁要喊出来，
" {( b5 X  H. ]$ H# A& G她彷彿开始融化了，体内的岩浆毫无徵兆，突然迸发出来，她要叫，她要喊，她
飞上了云端。

/ L$ J, r2 b0 z& g　　噗哧，噗哧！
- x% i3 s! k* i
* K/ E3 C. ~* s6 a( z% O　　啊！
% \  O# F# n: H, z; d" x9 ^  g! z) i$ g( k
0 ~0 a8 i/ n; \9 c; j: Z6 Z) F　　袁芳终於大喊出来，然后，一阵麻木，瘫软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袁芳慢慢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高潮了，在那个无耻的男人
6 v3 F* N; }* H  f! R3 K4 u# v面前，高潮了。没有天高云淡，也没有鸿雁北飞，只有自己跪伏在床上，背对着
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大汗淋漓。下体黏渍渍的，已经湿透，床单也零乱不
堪，又潮又皱。袁芳羞愧着，懊悔着，无地自容。
6 e# ?0 d9 `3 h
- q$ @9 {9 A+ p, K　　忽然，她感到身体似乎有些异样，那男人明明已经离开，怎么好像还有什么
东西硬邦邦地，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袁芳吃了一惊，伸手一拔，那东西掉了出来，
仔细一看，天哪，竟然是假的，一根硅胶做的假阳具！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如此
羞辱自己！袁芳悲愤欲绝，双手掩面，禁不住泪如泉涌。

9 M+ R  R: l6 M, n* g. i　　孟局长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怎么，
还没动真格的呢，就爽成这样了？没男人的日子不好过吧？」孟局长把女人的内
' J! H/ L" M: E% {. A6 a0 [裤扔过去，继续调侃道，「穿上吧，别哭了，你男人呢，我肯定把他捞出来，不
过，得要个把月，你也别急，我关照过了，他在里面不会受罪的。」
& I0 [" Z9 i1 R
. n6 X8 R& k0 t　　袁芳没有答话，她止住哭泣，套上了内裤。

3 `, ^' i) A6 c2 _　　孟局长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顺手扔在床上。「最近手头紧吧？这是一张购物
卡，万把块钱，孩子快开学了，该添置什么就添置，别苦了孩子。」

* _$ m$ V! T9 }7 D* k9 h　　孟局长停了一下，观察着女人的表情，继续说，「还有，以后你也穿好一点，
别跟黄脸婆似的，弄得我没什么兴致。家里白领制服肯定不少吧？再弄几件教师
的，空姐的，护士的。刚才你的表现很好，屁股撅得高，腿分得开，小屄也敞亮。
你男人不是还得呆些日子吗？我会常来的。咱们放开了玩儿，什么正交，侧交，
- ~8 J/ i/ Z0 D" }$ K5 F背交，别急。你的口活儿不错吧？乳沟儿也够深，刚才我看了，屁眼儿还没用过。
! M2 D% c% N- |2 X咱们不急，一样样慢慢儿来。」
2 g1 S' L7 j" ?# F) Q
1 `9 j* ]: }4 j! W　　袁芳无言，爬过去，默默地拾起购物卡。

- T: \, g7 }  v8 _4 b
8 {: W, b" j; x' O1 L: k; n! O　　　　　　　　　　　　　　（第二十三章）

　　将近中午的时候，孟局长回到了自己的外宅。客厅里，老孟书记正坐在沙发
8 U, o$ q- U$ P+ ^, O. K# Q( P上看报纸，听到声音，眼睛也没抬，只是问：「舒服过啦？」
: E+ P  p7 |3 ^: x' B/ P2 ]& ?
' q: R' j) c* }5 R+ P0 X: b　　「舒服过啦，小婊子真他妈骚！」孟局长一屁股坐下，看看表，问，「徐倩
那个婊子还没来，有电话没有？」

　　「没有。」老孟书记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看了侄子一眼，摇摇头，「我劝
你啊，还是悠着点儿，凡事别做太绝，小心兔子急了咬人。」
* g# l, k4 A/ U; W3 f7 M* k9 @% G( i
+ N* i0 z3 T9 S　　孟局长哈哈一笑，半躺在沙发上，摊开四肢，问：「堂叔，您在位那会儿，
好像坏事儿也没少干，您怎么不悠着点儿？」

' D- B' F' q# B% f: Y　　老孟书记的脸涨得通红，正要抢白几句，当，当，当，大门被敲响了。

% l% S; f) u; V8 T, E2 [　　孟局长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下子站起来，手指着门，张着嘴，好半天才发出
8 D; t% `! v8 H/ B声音：「来了，还真来了。」说着就去开门，走到一半，又折回来，拉起老孟书
! n3 o% v; Q0 V. M记，低声说：「堂叔，您先回避一下，回头有您乐的。」
' D2 V: J' g. \' K1 R+ x
3 A$ n7 r7 {% u$ _, D- o　　老孟书记站起身，拿着报纸，很不情愿地进了书房，顺手带上门，却有意无
意地留了一条缝。孟局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等了一会儿，定了定神，恢复了一
& o! |, @  h5 ~, f2 W6 i. ^& F6 e6 C个政府官员应有的镇静。

　　他不慌不忙地打开门，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只见徐倩站在门口，拿着一个公
8 p  f3 T7 i* d9 q' S文包，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皮鞋，基本
符合自己的要求，除了没有穿裙子。孟局长不由得又是一阵亢奋，下身陡然温热
# n$ i8 G+ F: ^6 v- f起来。他垂下手，压住涨起的裤裆，威严而不失礼貌地说：「徐小姐，请进！」
5 I4 o7 F$ j$ {
$ s0 C2 s! v  K　　徐倩没有化妆，眼圈黑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绕开男人，径直走进客厅。
5 f" J! B! z7 B2 [0 P孟局长将门锁好，返身跟了上去。徐倩停在客厅的中央，虽然身形憔悴，依然美
8 A; f4 I8 `& A% H# w' o) ]' C丽动人。她转过身，盯着孟局长，冷冷地问：「我要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6 e( R+ }% J+ W  E) T
7 a- r8 n- @; u% S0 `4 K) v/ ~　　孟局长微微一笑，说：「请稍等。」然后走到沙发边，拿起茶几上的公文袋。
: L8 K9 r' Z! X+ @& N
! h" s& E( F3 P6 X, X4 T8 j　　徐倩看着孟局长打开公文袋，抽出一沓文件，交到自己手上。合同，没错，
是合同，盖好公章的有效合同！公司有救了，丈夫也有救了，自己的心血没有白
费！徐倩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9 o: X" u* I1 J  A+ r5 ^: @　　「徐小姐，请坐，仔细检查一下各项条款，特别是工期，预付款和质量保证
. a/ V3 n) t/ {+ I$ ~7 F/ o# R金。」
1 O) F6 X( u" i& j  v
" ?1 P1 T  z* X0 U3 O' u　　徐倩没有坐，她飞快地仔细审阅了全文，松了口气，客气地说：「谢谢您，
( M$ n8 ~# V, j+ U  v合同没有问题，我拿回去，让我先生签字盖章，明天送到您的办公室。」徐倩一
面说着，一面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把文件放妥当，关好。
3 P5 P& _- [9 R: s! f3 }" F, ]
2 @: ^2 y) V, L7 M' W  y　　「你要我办的事情，我办得怎么样？」孟局长问。
9 _6 |. S* Z/ o+ U+ r* r
　　「很好，谢谢您。」

　　「那么我要你办的事情呢？谁让你穿着长裤来的？」孟局长的口气威严起来。

　　徐倩没有作声。
9 ^" T0 q' v+ |8 f( }# W2 h
- A+ a- a0 [4 n; O: v" V# G　　「放下包！趴到沙发背上！脱掉裤子！撅起屁股！」孟局长更加威严，不容
置疑地命令着可怜的女人。

/ \0 T- n& j5 I/ ~3 V　　虽然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徐倩心中还是骤然一紧。她意识到那难堪的一刻即
: U3 e$ }* X8 S/ [将开始。该来的终归要来，既然躲不开，乾脆就快点来吧。徐倩面无表情地走到
指定的位置，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解开裤带，弯下腰，连内裤一齐推到膝下，
然后，伏在沙发靠背上，分开腿，撅起白嫩的屁股。

　　房间里安静极了，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反正自己早已不是什么黄花
闺女了，徐倩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等待着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发泄，满足，然
后，就结束了，像结婚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一样。是的，徐倩早已不是黄花闺女。

( ]: i8 \/ L% B( a　　从大学入学开始，她就一直不停地换着男朋友，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中
1 t4 q# t2 B6 ^+ J+ _国人越来越少，外国人越来越多。徐倩和他们拥抱，接吻，爱抚，上床。袁芳曾
经很不以为然，说这是滥情，徐倩不同意，她争辩说，自己每一次上床的时候，
/ e# ~& u& V# j; z; O# y都是认真的，当然，事后分手也是认真的。结婚以后，徐倩可以说是彻底收敛，
也许因为她已经玩够了。好在鹏程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对於妻子的过去，从来不
细问。

　　徐倩等待着，这样的等待是令人心碎的，然而，真正令人心碎的还在后面。
3 ]1 P( ?1 s$ Q7 \; [& y6 \7 G
4 V( G! A( N2 T　　啪！徐倩雪白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掌，一个红手印登时浮现出来，紧接
着，啪！又是重重的一掌，再紧接着，啪！啪！啪！重重的一掌又一掌。孟局长
抡圆手臂，一面狠狠抽打着女人，一面粗鲁叫骂着：「臭婊子，犯贱，到我家里
臭贫，给脸不要脸，还跟我耍心眼？我吃了多少盐？比你他妈吃过的饭还多。臭
) E) x5 d8 F6 H! H6 L婊子，我让你犯贱！我让你犯贱！服不服？说！服不服？还犯不犯贱？」

　　啪！啪！啪！

; U0 |" @' ~  N/ x) P' T　　徐倩没有躲避，她哭了，因为肉体的疼痛，也因为心灵的创伤。她想起了许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王彼得也是这样折磨她的。那时候，她还谋划着反抗，而现
6 \* A6 v8 K0 b9 ?3 T在，她也反抗的勇气也没有了。多年过去了，徐倩已经懂得，在现代社会里，个
9 v) J7 v+ l: w* Y' V- N! |人奋斗的余地，其实是微乎其微的。她认命了，只想少受点罪，只想快些结束。
; t) j. {2 L. M% }3 X! C7 O9 f
2 R8 ~; M$ ~' E" ~! j8 p2 h! K' c　　「服！我服！我再也不敢犯贱了！饶了我吧！」
7 N7 E" H1 U, G5 `" C
  P1 s9 ~& b' X* ^4 r) Y/ v9 u　　啪！啪！啪！

, l1 t) T' I- x* c, ^! ]9 ~　　啪！啪！啪！

　　终於，孟局长也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徐倩站在孟局长跟前，低眉
& D2 o7 S; g3 S4 d2 U' @顺眼，至少，看上去确实是低眉顺眼。

　　孟局长的气喘匀了，心里的感觉也好多了。他恢复了一个国家干部应有的高
姿态，大度地说：「其实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不然的话，你还不知道要吃多
少亏呢！你想想，你家里虽然有几个钱，可是，有背景吗？没有，有靠山吗？也
+ t. b+ z6 y. h/ `3 b; M没有，那还是草民！自古以来，草民跟官家斗，斗得过吗？你还跟我耍心眼子，
你耍得过吗？」
4 I% ^4 |1 v) k! l0 N* U
　　孟局长停了停，继续说，「其实你那点心眼，我一眼就能看穿。我早就料到，
- b/ F8 O! N- O你今天来，肯定要弄点儿小彆扭，比如不穿裙子穿长裤，有意思吗？」

# ~4 Z: S! m( k3 k% T　　「没意思，没意思！局长，我错了！以后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办！再也不敢
犯贱了！」徐倩还是低眉顺眼，一副认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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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h8 k0 q& n0 {0 F# w" F- a" x　　「好吧，知道错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嘛，这次就饶了你。」孟局长很大度
地挥挥手，指着卧室的房门，「还是那句话，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料到了。去
吧，床上放了一套空姐儿制服，和你气质挺配的，换上，然后咱们从口活儿开始，
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口交，口交会吧？你不是嘴欠吗？咱们就先治治你这张嘴！」

' g, g8 m. c# m. d6 O  W　　孟局长的外宅在西直门外，离高校区不远，毗邻很多酒馆茶社，不少教师学
. G/ q2 E! ~" b/ R: j生或者周围上班的人，都喜欢来喝点什么，解解乏。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文若和
; l5 M$ y# r$ n( ?" n鹏程一起吃过饭，正在一家小茶社里喝茶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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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文，谘询你一件事，你说，我关了生意，投资移民加拿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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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是行，开个街角便利店，雇几个小工，就算合格了。问题是，你甘心吗？
7 D9 ]1 i2 \1 ?打上学那会儿，你就爱折腾，加拿大可是按部就班不死不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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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可我实在做不下去了。你看，徐倩本来想帮忙，结果帮了个倒忙，
- M- n5 u. V2 O4 `) \白使了钱不算，还惹了一身骚。我知道她也是一番苦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老文，不瞒你说，这两年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糟糕了。」

　　「别那么灰心，或许还有转机，雅琴说前两天小徐拿走了一点钱，说是再给
1 @) f9 W" h0 t- `0 X- V2 k- F姓孟的直接上供，雅琴说这路数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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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7 e$ f( j- F, b1 ]1 o" w　　「我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徐倩一直跑这件事，今天又去了。这几天我带
3 n, I8 N- I4 J" H2 k着孩子住在爷爷奶奶家，不过问，一来让她充分自主，二来也省得又吵架。对了，
% V& K3 O+ Z9 [6 I1 g& i8 t: }老文，徐倩不知道我一直藏了一笔保命钱，投资移民就靠它。放心，她借你们家
% p5 H& k* \* C! Y- d的钱我肯定还得上。」

　　「有什么不放心？钱是身外之物，钱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算是不太大的问
& V% C& M1 q' h8 p9 J题。」
. R9 ]) e3 f; f4 w
　　「那就谢谢你了，投资移民的事儿你再帮我想想。哎，我这眼皮怎么跳个不
' a2 h! ]. e2 D/ k4 s停？」
. h0 C% p. [) B# s/ d  t
  R, s2 T, e: n/ u# E5 ?　　「左眼右眼？」
4 ^5 T* D' A9 t; F* {, o
* q2 K  I; D& v) b, h　　「左右都跳，怎么搞的，又是财又是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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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U- r+ O( [; \, M- b6 u2 {　　孟局长的卧房，极尽豪华，有点凡尔赛镜宫的味道：四面墙壁，全部镶嵌了
+ a. \: F8 `& E5 _( _精緻的进口镜面，影像几乎没有变形。磨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正中铺着猩
  g  g: c% z1 f0 m' @5 S红的高级波斯地毯，一张与众不同的大床当中摆放。这张床不是通常的长方或正
方形，它是一个饱满的圆形。房顶是暗蓝的天幕色，点缀着许多小小的射灯，宛
如夏夜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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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床的正上方，镶嵌着一块巨大的八角型镜面，而镜面四周的射灯，恰好照
4 K2 k2 q( C- \- l  O! A耀着大床。无论床上发生了什么，在头顶或四壁的镜子里都一览无余。现在，孟
局长赤身裸体坐在床边，两条毛绒绒的瘦腿垂在地上，脚边胡乱散放着衣裤鞋袜。
5 z( h5 t2 o3 b. e0 @7 _' F一个身形妙曼的女人，也就是鹏程的妻子徐倩，蹲在孟局长的两腿间，一手托着
肥大的阴囊，一手握着细长的阳具。她一面不快不慢地撸着，一面侧过脸，舔吸
着男人阳具的根部。

　　一股淡淡的骚臭气，迎面扑来，但还能忍受。孟局长满意地看着臣服在脚下
的女人：蓝黑色的马甲背心，白色的丝质衬衣，蓝黑色的短裙，黑色的长筒丝袜，
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脖子上斜斜的一条彩色的丝巾。
$ T' B6 b" W4 i. w* G$ A- V+ e
　　「其实，老子让你穿一身黑是有道理的，你皮肤白，要么一身皂，要么一身
孝。你看我这床单，也是白的，一会儿你趴在上面，白床单白屁股黑裙子黑丝袜，
多刺激，你说是不是？」
3 A# v# L& d. T* R) O7 C7 `
　　徐倩没有回答，她手中的阳具已经很硬了。徐倩估摸着火侯差不多了，便松
  s5 x0 m3 x: L$ ^6 F% Y! s开手，改成跪姿。一条不长不短的阴茎在眼前晃动着。徐倩先是亲吻那丑陋的龟
头，舌尖还转着圈地舔着马眼，然后慢慢地含住整个龟头，吐出来，甩了一下长
发，凑上去，张大嘴，深深地含住阳具，老练地，不急不缓地套动起来。

; K7 ?# w5 v0 `8 K3 T$ X　　孟局长俯瞰着自己的阴茎，在女人的嘴里出出进进。女人的两腮被塞得鼓鼓
的，嘴角已经无法合拢，还粘着几根弯弯曲曲的阴毛，而白乎乎的粘液，混合着
口水，正滴滴嗒嗒地流淌下来。
# \" d4 H0 s* V- W9 N5 t
　　孟局长舒服得浑身哆嗦起来。

　　「哦，真舒服，徐小姐，没想到你的口活儿这么棒，经常给男人弄吧？」
$ y; p# q6 h5 H$ h) ]  v
+ `& \* r. I9 p- X( m　　徐倩唔了一声，继续套动着，发出吧匝吧匝的声响。

　　「哦，舒服！真舒服！」
. w" f% M! `* x
' d2 y( n" H  n0 t, F　　其实徐倩结婚后，很少和丈夫口交，她的绝大多数性技巧，还是单身的时候
学会的。大学时，徐倩有过一个男朋友，外国人，记不得是哪个国家的，只记得
; _* N$ r4 m) M7 M那个男生特别喜欢，也特别擅长给徐倩口交。那男生多次表示，希望徐倩投桃抱
李。徐倩开始很不乐意，后来一半是不好意思，一半也是好奇，就尝试了一回，
- F( F% W/ w- l3 R4 B, _$ H感觉还可以，洗乾净了其实也不很髒。

　　从那以后，凡是愿意为徐倩口交的男生，不论中外，徐倩都同样回报，技巧
也越来越好。不过，中国男生和外国男生不一样：中国男生更愿意在金钱上付出，
而不是在床上，外国男生则往往恰好相反，或者说，国男上床前慇勤，外男上床
后慇勤。徐倩不缺钱，所以她觉得国男太自私，只想白赚便宜，一怒之下，写了
一篇博客，号称中国没有男人配得上她，闹得沸沸扬扬。

　　工作以后，徐倩稍微收敛了一些，后来不幸被王海归强奸，人变了许多，再
: a& t1 k3 H: P: Q6 F3 M# e5 X后来，结婚生孩子，成了一个传统妇女。徐倩本来以为，自己年轻时折腾过，没
9 T; P* d5 V, H什么遗憾的，今后可以平平稳稳地过下去，谁又能想到，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 g$ i8 I6 L: d) K$ j% x生活啊，真是不可捉摸！

1 ~9 a7 j' _2 q4 c　　徐倩卖力地动作着，口中的阳具越来越硬，也大了一些。徐倩还存有一丝幻
! M, C  |% P, _3 b& o; V4 G" ?想，也许把孟局长弄舒服了，射在嘴里，就满足了，省得下体被插，倒也简单。
+ x- @: |* I% Q! K4 a想到这里，徐倩更加卖力了，勾，挑，吸，吮，吞，吐。问题在於，孟局长是那
$ b" b) Y: m& o* L& E么好糊弄的人吗？

　　徐倩套动着，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终於，男人阴茎上的输精管也硬了，几
滴稀稀的粘液好像已经流了出来。徐倩的嘴唇已经发木，但是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一个劲儿地吞吐和吮吸。徐倩心中暗想，差不多了，再加把劲儿，只等男人的阴
茎一激灵，吐出来，顺势用手抓住，猛撸几把，顶多射在脸上，就大功告成了。
) Z5 S) N* j' a: F+ w0 x0 p
　　不料，正当徐倩准备最后的冲刺，孟局长却一下抱住她的头，活生生把阴茎
& v8 B- C5 U! E5 z拔了出来，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夸奖说：「哦，够了，够了，真舒服，徐小姐，
3 b4 }% ]8 |1 [老子玩过那么多女人，你的口活儿是最棒的，咱们再试试你下面的活儿。平时在
' q, P! q0 N5 Z' L, J家喜欢怎么玩儿？老子一般是口活儿以后，让女人撅着，老子就喜欢从后面干。」
& A  o9 }& o9 i0 N/ i* s
2 U2 u% F; ~* p　　完了，前功尽弃。
& T$ f5 E  v2 i8 N: t, X6 A! n
, ?* b; Z/ R+ |1 {　　茶社里，文若和鹏程还在喝着闷茶。

7 ~) k5 m- q. V8 g  k3 M　　「鹏程，投资移民，只要你不嫌加拿大冷清，我看可以。实话说，这几年我
一直在想，当初海归是不是一步臭棋？心里总想着这些事，其实挺影响夫妻关系
的。」
; [2 V# P5 d8 r" b' [
　　「老文，你可是跟我透过底，当时你是被裁了，走投无路才回来的，不能赖
( V) ?5 @9 u3 }雅琴逼你吧？」
& N. d3 U0 h  O. t8 J5 i# q+ X
　　「我知道，我知道，但不能否认，她天天唠叨也起了很大作用。」犹豫了一
' }6 O7 |7 X; T* {& Z: d2 P会儿，文若小心地问，「鹏程，咱俩是老交情了，我问你个事儿，你别瞒我，我
# [4 o0 |+ c3 D. }5 c/ ~在外面那几年，雅琴是怎么过的？我是说，有没有那方面的什么事儿？」

5 m% K$ n: w2 I　　「文若，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你怀疑我？」鹏程跳了起来。
3 u  m, @1 f! `' f
/ J3 J9 Z) q/ }2 g, k: ^　　「不，不，不，不是说你，我绝对信任你，要不然我也不问你。我是说，别
$ {& A! H2 s' ^1 E/ r7 T: j的什么男人，同事啦，客户啦什么的。」
9 I: ^# L) ?' r2 p/ Y1 `2 `, t
0 R7 h, g; F1 G. ]　　「没有！据我所知，绝对没有！你听到了什么？」鹏程斩钉截铁地回答，目
- Z1 q( q3 \: K, ?; ?1 r光却垂下来，看着桌面。

　　文若没有注意老同学的不自然，松了口气，说：「我没听到了什么，只是瞎
9 a" |- n) a. P6 @  z" D猜，国内这么乱，一个单身女人，怎么混过来的，还混得不错。」

+ R! w. y; U7 K8 |  x3 U+ E9 k　　「那是能力强，运气好，这你比我清楚。」
- e, W+ F" v; s' J# `
' n$ _1 F/ U: r2 X  `2 [8 _! i  V2 J　　「是，你说得在理，这阵子我老是胡思乱想。」

　　「他妈的，我这眼皮怎么越跳越厉害？」

9 c' M; V  A& W) m7 e; s  n( O　　孟局长的卧房里，口交已经结束。孟局长还是赤裸着坐在床边，徐倩则不再
/ U: y2 W/ f% G3 d1 R跪在地上，而是被紧抱着侧坐在男人的腿上。本来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
条缝，后面露出一双鼠眼。孟局长一手紧搂着温香暖玉，一手探进女人的裙子，
7 f0 n6 r0 ]6 ?& p( r贪婪地摩挲着，同时，臭嘴也没闲着，不停地啃着女人洁白的脖颈。女人淡淡的
1 w) @+ ]. ^: @体香，伴随着一股温热，迎面袭来，孟局长彷彿被勾走了七魂六魄，他有些飘飘
然了。
% z) B) B( a" {* b4 _
  `% H) v( u5 a' V8 R) W　　而此时的徐倩，完全是另一种心情，她忍受着男人粗重灼热的口臭，躲无可
躲，藏无可藏，还有那厚厚的舌头，彷彿一只肥胖的毛毛虫，在自己的脖子上爬
行，更别提大腿上游走的那只髒手。徐倩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她还得强忍着，甚至装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 O  G9 S" p1 e6 {$ |$ N　　终於，孟局长啃够了，他松了口气，把手从女人裙子下面抽回来，扳正徐倩
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解开女人的马甲，脱掉，扔在地上。孟局长盯
8 L8 @) Y2 X3 c1 f- k! @# ?着女人饱满的胸部，真丝衬衣被绷得紧紧的。
5 v8 h0 b8 c+ ?, V- `5 R! e0 s
　　他的情绪很好，忍不住对女人教诲起来：「徐小姐，你看，你这张嘴要是不
# s- G- k' H  Z说话，不是挺好的吗？俗话说，祸从口出，财从口入，就是说女人啊，少说废话，
7 j/ T2 a, L# y7 b% j- Y' f多含鸡巴。废话说多了，得罪人，多含含鸡巴，这不，项目就来了不是？你口活
儿这么好，早就该开窍，还用受这么多罪？来，把衬衣钮子解开几个，再把奶罩
+ }, R7 N; m/ }. _) o7 z松开，让我玩玩你的奶子。」

' e9 `% J5 j9 I6 \$ ~  r4 P  }0 U　　是啊，也许自己确实早就该开窍。徐倩一面回想着这些年走过的弯路，一面
一粒粒地解开衬衣的纽扣，然后，松开胸罩的搭袢，傲人的双乳便急不可待地跳
# t& z3 v# {' m+ c* J6 q了出来。徐倩生女儿是剖腹产，也没有母乳，所以虽然三十多岁，身型没有走样，
一对白皙的乳房饱满坚挺，没有一点儿臃肿下垂。

　　孟局长露出贪婪的神色，张开臭嘴，一口含住一只红宝石般的乳头，吱溜吱
3 H; _# M/ U/ R& @; e溜地吸啜着，同时又伸出那只髒手，揪住了另一只柔嫩的乳头，肆无忌惮地揉捏
起来。虽然有足够的精神准备，但双乳被丑陋的男人肆意侵犯，徐倩还是难以承
受。她的身体颤抖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慢慢滚落出来。

- l3 D; N. U+ P/ s# [9 ]　　老孟书记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没错，被侄子紧紧搂在怀里的，
) r, b' l/ M2 N5 R9 ]2 w7 r# C正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美貌少妇徐倩。他不敢想像，曾经高不可攀的外企白领丽人，
如今却任凭猥亵而不敢有丝毫反抗。

　　老孟书记抹了抹滴下来的哈喇子，瞪大一双鼠眼，生怕漏掉一丝细节，心里
0 I9 Y5 C! ~7 `+ v( e# I# T+ t急切地盼望着浑蛋侄子快一点儿，赶紧开始下一步实质性的动作。浑蛋侄子感应
/ U! R7 B) O% C$ z+ v$ H& |到了堂叔的心思，停住了嘴上和手上的动作，瞟了一眼门缝，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 }6 [4 x- I8 G# X7 V' \! d6 F既是说给徐倩听，也是向门外的老东西夸耀。

2 n: M8 ^. b6 V+ l5 A* r. n　　「徐小姐，刚才跟你说了，老子口活儿以后，喜欢让女人撅着，从后面干，
你知道为什么？老子小时候在农村，整天看着牛啊，马啊，都是这么干的，还有
我那堂叔，在大队部干女知青，也是这么着，被我撞见过好几次。」
' Z. r, E( h  `: D) l( g% ?- K
　　王八蛋！门外的堂叔和门内的徐倩，同时在心里一声怒骂。

　　王八蛋可不管这些，继续洋洋得意地吹嘘着：「从后面干，最大的好处是方
便。徐小姐，你想想，床上，地上，哪儿都行，只要女的能撅着。有张桌子或者
+ J$ {4 N5 Q! b1 k. x沙发背，让你扶着点儿最好，什么都没有，撑着墙也成。徐小姐，你说对不对？
; B* N0 O) G( E0 t/ q5 z以前有一次，老子去延庆县税务督查，车上跟了一个女税务员，刚从部队转业的，
跟我套瓷。那一路山沟沟，也没什么好地方，找了片林子，那女的脱了裤子，抱
) s7 ~- h/ t4 I3 e) x  [6 d着一根树干，撅起腚，他妈的，因陋就简，干得也挺爽。从后面干还有一个好处，
9 u6 ^) w! C3 [0 s: g0 b5 B; w# _就是一边干，一边还可以看丝袜呀，皮鞋呀，衣服裙子什么的，助性。这干女人
+ r; _: a6 J* g" s5 Q& k啊，也有学问，全脱光了好，穿上一点更好，比如一条裙子，一双丝袜什么的。」

* z; z3 U% ]; V: Z1 m- T　　「局长，那您想怎么，怎么干，我？光着，还是，穿点儿什么？我听您的。」
  q& R5 T1 V5 W3 q* d* ?: @% k徐倩痛苦着，还要故作娇媚地问。她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的，只当这是结婚前吧，
( D& ]. E. r6 Q" j多交了一个损友而已，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 p$ @- A& A4 m1 a3 w  ^  u　　「徐小姐，让我想想，你嘛，特殊，气质好，全穿着，来，趴到床上去，听
我指挥。」
4 A  E9 F% ~3 E+ `. E
. ?7 \1 T9 Q0 a/ }) ?" \2 w$ e　　徐倩从男人身上下来，爬到大床当中，趴下，撅好。

　　门外，老孟书记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热切地盼望着下一幕，不料，他那
混蛋侄子走过来，呯地一声，把门撞上了。老东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
$ @8 J* }! A; X9 ?$ f造次，只能把耳朵贴紧门板，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没办法，只当是当年没有电
% s8 S4 x9 j1 E' L5 j2 n+ f) y视，在电匣子里听电影录音剪辑吧。
" C) ^  ^0 C8 ]. x' Z1 g
　　「来，徐小姐，脱掉裤衩儿，别扔，挂在右脚踝上，对，奶罩推上去一点儿，
0 \2 B6 S" O/ e6 D; L2 x6 G# z奶子露出一半，屁股再撅高一点儿，让裙子自个儿滑到腰上，好，就这样，摆好
' S) h$ ^, D* N: }& ?) ~8 B型儿了，伸过一只手来，从你裆底下伸过来，对，抓住我的鸡巴，粗不粗？大不
6 X. k) `7 F: a大？好，自个儿插到逼里，对，屁股往后顶一下，进去了，再顶一下，好，全进
& j# f( N8 {( S/ i* s去了。啊哟，好滑溜，真舒服。」

4 }( @  H4 q* q% n7 T　　文若和鹏程的闷茶喝到了尾声。

　　「鹏程，不是我喜欢胡思乱想，这几年我把国内看透了。你看这职场上，从
0 H! V0 B2 S. B0 r) @机关到企业再到学校，哪儿不是乱糟糟的？就拿学校来说吧，女研究生入学，女
" m0 v) ^8 `5 k$ [$ r. A博士生留校，女教师转正升教授，几乎没有他妈不陪睡的，教授睡完系主任睡，
系主任睡完院长睡，最后睡到校长乃至教委主任。你别笑，你想想，当年咱们工
科院校，女研究生女教师多丑？你再看看现在，越往上长得越风骚，为什么？回
" ^/ ~( g1 _2 k- Q: H& L过来说咱自个儿的事儿，雅琴一个准单身女人，本科学历，还是中文系，怎么爬
$ F  t/ q* k& j  a- B, E% V' E得那么快？换了你，是不是也得问个为什么？」

: Y2 l+ D! y% V9 i2 N& m: E; Y　　「能力，运气，老文，你不能因为自个儿在外面花过，就怀疑媳妇儿跟你也
. ~9 Z+ j  F8 S! J& f3 g5 t一个德性吧？」

5 o: O/ ]# R4 f! V) S, W　　「唉，别提了，那点破事儿，让我后悔一辈子，我哪儿想到，那女人她男人，
现在是我顶头上司？色字当头一把刀，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 W, M3 M8 f, k& j* M
+ K3 A+ Z5 h* {7 g　　「老文，这几年，你就没再见过你那个李太太？」
5 j! _* P  k/ l1 h- R) }8 v( N3 W
　　「没有，真没有。听说她一直住在娘家，提出过离婚，姓李的不同意，怕影
7 @$ E8 h& Z) L, [" Y响仕途，就这么着了。」文若摇摇头，「人这一辈子，真是没法说。」

5 P4 ^# G' X+ {, D7 x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老文，别太灰心，职称这事儿会有转机的。徐倩
说，吴彬媳妇儿给那个李校长，就是你那个苦主儿，上了供，态度立马好多了。
我知道你脸皮薄，让雅琴去，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钱。」鹏程站起来，想拍拍老同
" Y3 y% ^9 ^0 }& O5 ~9 h2 t学的肩膀，不料，手一伸，袖子一甩，啪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 k9 B! M$ Z+ t2 o/ t) {. `
　　鹏程的妻子与孟局长的互动也到了尾声。

" Z6 B4 A8 V4 b: v　　大床上，赤裸的男人正进行着最后的疯狂。墙上和天棚上的镜子里，无数个
大小不一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萎琐，狠狠地抽插着无数个大小不一的女人，一个
比一个哀羞。孟局长已经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萎琐的男人又狠插几下，拔出
, m: S* }+ V" [. w: T来，把徐倩一把拨翻，仰面朝天，他上去紧爬几步，凌空跨坐在女人的头上，然
后噗地一声，把鸡巴塞进女人半张着的嘴里，呼哧呼哧飞快地自撸起来。
( Q8 X1 y2 t- A: Y1 m2 g/ ^1 u
　　徐倩反应过来，才要反抗，只觉一阵窒息，一股腥臭的浓精，喷进了咽喉。
% k7 m9 K& K4 w* T她悲愤交加，无法喘息，一下子便昏了过去。孟局长看着自己热辣辣的精液，灌
满了女人的口腔，他抖了抖，挤出最后一滴，然后心满意足地拔出肉棍。
( `, m9 x' ^: H- N, q
" [- K. m& q" M" b　　咕咚！随着一声喘息，满嘴精液，被徐倩吞了下去。

　　门外的老孟书记听着里面呼哧带喘，扭捏呻吟，还有性器摩擦的水声，和插
入拔出的冲击声，他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简直比自己干女人还要刺激。听着
# \: S" J$ t& A/ @# A$ \" X3 F录音剪辑，想像着翻云覆雨，老傢伙急得火烧火燎，团团乱转，那根蔫鸡巴居然
也有了几分硬度，湿乎乎地还渗出了几滴水儿。
( D" u4 \, m3 x8 K
5 w1 C% k$ x- V0 ?　　门，终於打开了。孟局长光着身子，下面的东西吊而郎当。他的神情满是惬
意，眼睛里却充满轻蔑，居高临下地努努嘴，冲着可怜的老傢伙说：「叔，你给
  J; i5 R- z4 _8 S  X( U我看着点儿，我洗个澡。」老傢伙如临大赦一般，紧赶慢赶爬到床边，只见美人
  w% W: A7 }, G- h* W* |' Y9 Q衣衫不整，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5 I$ k7 `& F1 M
! a/ }8 m4 L* U; U* ?　　蓝色的套裙，卷在腰间；白色的内裤，挂在膝下。丝袜已经脱线，而高跟皮
  b7 z- w- U% l/ O鞋，一只还挂在脚上，另一只早已滚落下床。老孟书记死盯着女人的双腿之间，
红通通肥鼓鼓的阴户，软软的一簇阴毛，湿乎乎地粘在一起，而暗红色的一对阴
  @. q$ Y* @; l) _唇，却微微地敞开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可惜了，可惜了，真是糟贱东西啊。」老孟书记一面连连摇头，一面伸出
手放在女人的腿上，轻轻抚摩，然后慢慢向上移动，最后停留在一只坚挺的乳峰
上。「多好的闺女啊，可惜了！」老孟书记由衷地感叹着，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G; \( I6 G1 r( q徐倩的乳房，彷彿又回到了当年的好时光。
( l* W" |' \% F4 J1 E
　　经历丰富老男人就是这样，一面玩弄当下的女人，一面还要的过去的女人比
较。把玩着，欣赏着，思考着，老东西得出了结论：这种外企白领女人，岁数不
* D9 S$ m. C4 S' s算小，又生育过，玩儿的不是年龄，不是脸蛋儿，更不是身段儿，玩儿的就是个
# N( M, {( }3 K$ i' O气质！老东西再也按捺不住，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脱到了脚下，还差点
儿绊了自己一跤。

　　他哆哆嗦嗦地爬上床，学着侄子的样子，跨坐在徐倩的头上，把软耷耷的鸡
巴塞进女人的嘴里，一上一下地动作起来。老东西的屁股又臭又骚，离开徐倩的
2 X- ]4 u1 `( c面孔不到一尺，皱巴巴的阴囊软而长，垂在下面随着抽插的动作，一下下拍打着
0 N% ]0 ?5 t; ^1 P2 u5 Q. l! g女人的下颌，黏渍渍白乎乎的赃东西，被大肉肠带着，顺着女人的嘴角流下来，
经过雪白的脖颈，不断地滴落在床单上。

　　徐倩还在昏迷中，但是，由於身上的老东西不断动作，她渐渐地有了知觉，
她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老孟书记马上发觉了，生怕女人一旦醒来，情急之下
一口咬断命根，便赶紧抽出鸡巴。那玩艺儿已经有了七八分硬，老傢伙老当益壮，
8 X$ y. F- y$ g! J+ ^压在了女人身上。迷迷糊糊中，徐倩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紧
接着，什么东西使劲一顶，挤入了下体。徐倩努力着，终於睁开了眼睛。

" L3 d* Q$ j- o" s3 d* @) e　　眼前，是一张丑陋的脸廓，虽然模糊，但好像不是孟局长。脸廓逐渐清晰起
来，徐倩确认那不是孟局长，而是一个更加老丑的男人，正在攻击自己的下身。
% \5 L+ V3 Z3 a+ {  R' m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情不自禁一声尖叫，可是，却没有叫出声音，原来，嘴里黏
渍渍的，还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声带糊满了男人的秽物。

7 v9 i. d, o" P+ o) {　　徐倩费力地嚥下那秽物，张开嘴，愤怒地问：「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老孟书记吓了一跳，看徐倩已经醒来，停止抽插，好言安抚道：「好闺女，
别害怕，我是孟局长的领导，离休老干部，来发挥余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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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 i$ A% }8 ]# T0 F　　　　　　　　　　　　　　（第二十四章）

　　不管怎么艰难，日子还得过下去，一转眼已经是九月初了。
& Y$ H$ H" p  d' `/ D
　　炎热的夏天终於过去，金色的秋天，渐渐地走近了。这天下午，北京落下了
难得的一场小雨。雨后的空气是湿润的，瀰漫着清新和凉爽。秋风拂过，略带一
$ p' t  e2 V& p1 t, h1 q4 N丝淒凉。

% p6 M* |. ]' O% @　　总经理办公室里，雅琴和沈芸正在谈着什么。雅琴坐在高背皮椅上，手里玩
( C1 A  F  m% R7 P; R6 _弄着一支笔。她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话也不多，主要是在听沈芸讲。沈芸梳着
条马尾辫，穿了身淡粉色的连衣裙，气色不错，也很健谈。最近一段时间，她经
常变换发型，穿衣打扮，越来越像未婚的女孩儿，搞得同事们有些奇怪。
* [2 r* e" W' f! @! s6 e& x
5 U# p% n; F5 i9 B0 u7 E3 {　　「雅琴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吴彬的职称评定批下来了，他自己没怎么跑
2 }5 ^( F0 {, z; p) p动，都是我去求的人，就是李校长。其实也没费什么劲儿，真的，李校长没有想
象的那么难说话。我就问他，李校长，今年您职称里的那个副字去掉了，是不是
我们家吴彬的那个副字也该去掉了？他说，要职称评定委员会集体决定，光校长
一个人说了不算，但是他肯定投赞成票，后来就成了。真的，雅琴姐，我不骗你，
: p5 G, c- [" v3 y9 }5 P没花多少钱，李校长人品还行，也是苦出身。」
7 S  j9 I) L) U: J/ K( B
　　「小沈，谢谢你。我们谁也没说李校长不好。李校长只用了十年出头的时间，
从副系主任升到正校长，业务能力自然不用说，处理人际关系肯定也有独到之处。」
2 W, u6 b: m+ M% X, l! P雅琴叹了一口气，「小沈，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文若的问题不在别人，就在他
! V1 I* o7 h  P- Q: R0 B2 _) P; D2 b自己身上。他太要面子，不愿意张口求人。」

- E0 K: V& w+ j, r1 U　　「啊呀，雅琴姐，吴彬也特要面子，特不愿意求人，这不，全是我去跑的吗？
雅琴姐，不是小芸儿说您，姐夫抹不开面子，您得抹开面子呀。男人经常是废物，
好些事儿，还得咱们女人出面，您说是不是？」

7 }" r9 |/ ^( y$ u' J* F6 j　　沈芸讲得起劲儿，雅琴却想结束这个话题。
+ ^4 R8 v3 B. }( C1 [
　　「小沈，还是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袁芳今天怎么没来？」雅琴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小芳啊，她说不舒服，去医院了。」沈芸一直是个乖巧的女孩儿，她知趣
5 m1 `% Q- d! d. O; U5 Y4 U3 W地站起来，「那您忙着，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对了，今天我能不能，稍微，
( b4 k1 o5 T2 {# }1 e# d早一点儿回家？」

0 C0 k+ A7 D# U1 F% E5 r. j　　「没问题，小沈，我今天没什么事，你吃了午饭就走吧。」

　　「那谢谢您，我先出去了。」沈芸走到门口，又不甘心，转过头加了一句，
  y5 M( N" y8 s" h「雅琴姐，您别嫌我烦，还有个事儿，前两天，李校长打电话给我。嗯，他也不
3 O; r: A4 j* |1 n9 F3 o是经常打电话给我。」沈芸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不过，雅琴
没有注意到这些。沈芸继续说：「李校长，李校长他说，今年教委准备再审核一
/ z  o! ], p( j; h: h批正教授，年前让学校报上去，明后年可能就不再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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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0 Q+ j* V: ]* H: B1 G　　咣噹一声，雅琴的茶杯盖掉在桌上。
" l5 l( f6 |. l. P7 l# p: g
　　袁芳确实是去医院了，不过，医院就是她自己的家，她本人，也不是什么病
人，而是一个容貌端庄的护士，那么病人又是谁呢？原来是孟局长。据说，孟局
长最近得了暗疾，性欲亢进，阴茎脓肿，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转，后来找了一位
5 c3 R/ c: [( @* |9 Y单干的程大夫，给开了蒙古方子，说是什么行为疗法。

　　程大夫的老婆袁护士，正在给病人施行这个疗法。孟局长端坐在椅子上，上
) G( G; a% S. A, ^, n  r身是病号服，下身却一丝不挂，还岔着腿。袁芳垫着一块软垫跪在地上，对着病
人胯间的肉棒，正在给病人消肿放脓。
5 U, `( }0 T' z  t
　　袁护士已经遵照医嘱，仔细地舔过了病人的腹股沟，现在，正进行着更为关
  l. ^: K. O5 h1 r& B/ Q( I# t键的一步，她伸出一只手，握住病人红肿的阴茎，轻轻套弄了几下后，微微侧头，
: J5 ^" d; Y8 h! `9 T张开嘴，深深地含住，然后，灵巧的舌尖，时而轻佻，时而凝重，紧紧环绕龟头；
丰腴的双唇，时而吞吐，时而舔吸，处处包容阳具；而青葱似的手指，时而轻抚，
6 g/ T3 v7 h* d" M5 g4 u时而揉搓，久久不离阴囊。

　　窗外，秋风中，是知了最后的鸣叫，听起来没有烦躁，只有淒凉。

9 X. x: U! p0 z) e: [) T5 n　　孟局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袁芳：一身淡粉色的护士装，肉色的丝袜，白色的
平跟软底皮鞋，很是像模像样。孟局长暗自得意着：这个女人已经被彻底驯服了，
只要扣住她丈夫，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好了，袁护士，我感觉好多了，咱们进行下一步吧。」
$ \9 e3 U& O, ]. g3 t  p# i, g* a
　　袁芳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她吃力地站起身，解开裙扣，松开后腰，褪下
3 d% ~4 |. Y/ w9 R短裙，现出透明裤袜紧裹着的下身：柔软的腰肢，修长的玉腿，还有那肥厚的阴
* w2 w" j9 j" D( `2 Z+ M户。看样子袁护士很熟悉背交，她慢慢地把裤袜向下卷着，直到整个后臀连同大
6 w4 k! T2 o& W- z5 A腿，全部裸露出来。

　　袁护士微红着脸，爬上病床，俯下身子，跪在床沿，那白皙丰满的屁股，便
高高地翘了起来。孟局长仔细地欣赏着女人，淡粉色的护士装的下摆，半掩着菊
花般的后庭，而郁郁葱葱的密缝，和饱满肿涨的阴户，则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 D" t( A7 p- u7 m+ X0 I: e, j5 {孟局长笑了，站起来，走过去，贴在袁护士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湿漉漉的
阴道，来回地抽送几次，然后，醮着女人的阴水，轻轻戳入那紧缩着的后庭。

　　袁护士浑身一阵紧张，颤栗了好一会儿，但似乎并不吃惊，因为这是治疗的
" G* G/ a7 \- Y+ R一部分，而且，这也不像是她的第一次。按照常规，应该用产道排脓，但考虑到
* q# D3 L8 Q: j+ W  n4 A袁护士生育过，而且是自然生产，产道有些疏松，她的丈夫程大夫决定採用直肠
  E4 f2 C- }, \$ d. J- P6 q* G排脓。

　　孟局长收回了那根手指，一手揪住袁护士的长发，让她无可奈何地仰起脸，
一手抚弄着女人光滑圆润的屁股，然后，再将那肿涨的龟头抵住娇嫩的后庭，噗
地一声，缓缓顶入。袁芳昂着头，翘起臀尖，让病人的阳具顺利地插入，然后，
7 I- }, b! w  N& v- j5 x0 K! S柔若无骨般趴下来，准备承接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孟局长开始抽送起来，毫无顾忌，毫无怜悯。鸡巴扑哧扑哧地忙碌着，在直
9 A6 U5 o) D; J4 l! ~6 a肠里追寻着自身的价值。插入，幽深的后庭，将细长的肉棒吞没，肛肌紧紧套住
. d/ i! B& E% W% K' Z棒根，而嫩肉则层层叠叠地包裹住龟头；抽出，暗红色的肛肉，被连带着翻出，
/ }  L. H  ]) `0 ~  S* a" m3 }白色的乳液，润滑了男人的性器，也麻痺了女人的痛楚。

　　孟局长对比着黑丑的鸡巴，白嫩的屁股，和娇小细嫩的肛门，不禁感慨万千：
女人啊，真是神奇，无论看上去多么娇弱，多么柔嫩，面对性的攻击，承受力却
是无穷的。孟局长更加亢奋了，他抱紧袁护士的翘臀，拉近，猛戳，推开，收腹，
7 A8 b% F- h- `6 h/ l/ }: o+ R/ Q- k再拉近，再猛戳，再推开，再收腹，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6 r  ~9 ]4 D& x2 u# Y% k1 m1 J
) w' F; v8 x0 x9 ^. b　　孟局长感觉到体内的脓液，正一点一滴地向一处彙集。他不由得暗想，行为
疗法真是好啊，不打针，不吃药，无副作用，就是容易上瘾，要是能列入医保就
9 x0 J6 q1 }3 c6 o- u更好了。

　　噗，噗，噗！啪，啪，啪！

　　袁护士软绵绵地趴着，浑身的骨架好像快要散开，她被撞击着，一下又一下，
肛门口的皮肤已经快要磨破，火辣辣说不出的感觉：疼痛而又充实，酥麻而又畅
通，好像还有快感，不，更像是要排泄，谁能说得清呢？本来嘛，人类的每一种
排泄，都伴随着快感。
# P3 `/ w( a% |
3 x& T! l) P: E  l. g2 u8 r) r　　袁芳一方面充满了羞耻，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儿子，另一方面又充满了宽慰，
% i, ^2 U5 D3 ]+ @3 f$ W/ \自己尽力了，能吃的苦吃了，不能吃的苦也吃了。同时，她也深陷於自己的情欲
% `# i1 a# H- Y* `0 d3 f& D之中，无法自拔，因为只有肉体的欢愉，能使她忘却精神的痛苦。袁护士大声呻
吟着，上身完全伏在了床上，她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向后伸出，扣住自己湿漉漉
的阴户，揉捏，抚弄。

# d. U. L* L2 ~) o+ \2 c1 W+ }　　「好啊，好，袁护士，自己弄，自己弄出来。」孟局长大为讚赏，他受到了
8 Z( r8 a# x  @* j1 r6 s( j鼓舞，更加卖力，两手紧扶袁芳的屁股，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直肠紧
/ {) R' ?8 I7 i6 a裹着阳具，多么美妙啊。袁护士那两瓣诱人的香臀，随着阴茎的深入和挤压，不
7 h9 X- g& q8 @+ Y自觉地向两旁张开，露出佈满褶皱的肛门，菊花般娇美动人，随着男人的抽插，
内敛，绽放，再内敛，再绽放。

+ [* z( r- C% z! P& l- ]+ N　　叮铃铃！叮铃铃！

　　谁的手机？
! Y7 s1 B+ m/ x) Y4 j# h1 d
　　袁芳猛然一惊，脊背一僵，肛肌猛地一夹，她停了下来。

　　孟局长的。
$ w3 e3 T$ I# g/ M0 P  ?0 d
　　「别管它，袁护士，别管它，脓要出来了，脓要出来了。」孟局长正在兴头
上，袁护士的屁眼一紧，他下意识地抱紧屁股，深深一个抽动，糟糕，龟头一酸，
脊柱一麻，身子一震，一股滚烫的浓精，射了出去，一滴不剩。
" M9 n' j( w  ^1 ?$ y4 C% ^/ f
　　孟局长多少有些败兴，但也无可奈何。他拔出黏滋滋的阳具，在女人的屁股
" e& e$ m  s$ Y  f" n  y上擦了擦，便接电话去了，只剩下袁芳软软地瘫在那里，红肿的肛门一时无法闭
合，乳白的黏液正缓缓地流出来。
; ?/ I9 G# \) `5 g, c  G7 T3 D) u
　　「喂，徐小姐啊，是我，没事儿，理疗呢，排毒，对，排出来了，刚排出来。
$ P0 S) |. d8 n什么？你也学过按摩？也会排毒？喔，什么？现金流快断了？扣了你的尾款？我
8 ?9 C# z8 e2 u, h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吧，徐小姐，我去问问财务，你明天早上十点，到
- L! `/ ~" u6 m! N$ v! F6 I我办公室来一下，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解决，绝不打白条，哈哈，徐小姐，到时
候，我可要试试你的手艺，什么手艺？就是你排毒的手艺啦。」

! R4 T( J, Y9 p: X& s　　孟局长关掉手机，一面穿衣服一面回头看去。可怜的袁芳，好像失去了意识，
还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肛门已经闭合，但一丝精液还在往外渗，长长粘粘地挂
在屁股上，彷彿诉说着人世间的许多无奈。孟局长得意地笑了：「今天你的表现
很好，特别是最后那一夹，很给力，今后还要继续努力。这几天我忙，搞廉政建
设，周末过来，你准备一下，咱们的下一个主题是，女教师和学生。」

　　袁芳慢慢地爬起来，低着头，小声问：「能不能，改成女教师和学生家长？」

　　「好，就来女教师和学生家长，这个是你的本行嘛。」
( `8 x- K. c  q  ~+ F' L, U
) J) C; `3 R' }7 a: n8 z　　「还有，能不能，不弄我的屁，屁眼？太痛了。」

1 |2 a( }: ~3 p& l" x8 r　　「好，好，咱们下一次不干屁眼，专干你的嘴巴，可要卖点劲儿，深喉，给
, w6 P3 d  O! w' V5 Z4 h我吸出来。」

" J- d+ t/ @2 d/ f$ k. O8 l　　「嗯。」袁芳拉过一条枕巾，一面擦拭下体，一面怯怯地问，「那我丈夫的
$ Z& r" g& S4 r( f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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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丈夫？这个嘛，快了，快了，再有个把月。」

$ [. o, k. S3 o　　「上个月您就说还有个把月。」袁芳小声地说，还是低着头。

7 V# y; s9 ~* F5 D- I* ]3 Z　　「上次嘛，耽搁了，这次是绝对没问题，你放宽心，好好准备女教师这码戏。」
孟局长有些不耐烦了。

　　人的一生，一靠命二靠运。北京的外企白领，命都不算差，运气就显得更重
7 ?0 d& m6 [4 V3 i/ x5 ~1 M/ b4 d要了。现代都市女性，常常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有时甚至会涉及脱裤子的问题。
7 t, `# H" B$ C) Q3 n1 o运气好的，不用脱裤子，也能把事情办成；运气一般的，脱了裤子，办成了事情；
$ a* B* _; D7 s7 W运气差的，裤子都脱了，事情还没办利落。袁芳是运气差的，徐倩算运气一般的，
而沈芸，则自认为是那运气好的。

2 }/ ^/ v. P+ K7 O　　这些日子，别人家都出了不少麻烦，沈芸看起来却很顺当。在雅琴面前提到
, D$ S$ Q$ g8 Q+ k  l0 c李校长时，沈芸的脸红和不自然，并不是偶然的。有时候，她甚至会一个人发呆，
一会儿很苦闷，一会儿又很开心，因为她有了一个秘密：一个丈夫之外的男人，
爱上了她。今天，沈芸欺骗了雅琴，她根本不是要早点回家，她是想去李校长那
/ o% O0 J( b9 u) ~1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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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淒美的初恋和不幸的婚姻，常常被老男人们借来，用以打动和诱惑年轻单纯
的女人。按说沈芸已经不很年轻，社会经历也足够複杂，但是这些年来她过得太
( v. f8 \2 z/ M$ e9 `顺了。公司里有雅琴罩着，家里有丈夫宠着，她慢慢地忘却了苦难的历程，忘却
- H. p) M# y* n: p. J了社会是何等複杂，人心是多么叵测。

" ]) R' [7 F6 L& u" S- m7 h　　秋天的校园是美丽的，菊花正在怒放，沙果和柿子挂满了枝头。才开学不久，
学校里满是新生，兴高采烈，好像刚刚出笼的鸟儿。走在校园里，沈芸也被快乐
8 z- }. u$ b. D; H+ y4 c的气氛感染了，彷彿年轻了十岁。她高兴地走进校长办公室，李校长已经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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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r! p0 I4 m" b　　「小芸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一年级新生似的，自由了，家长管不着了？」

　　「校长，瞧您说的，我们家吴彬升了正教授，我当然高兴啦，再说，现在不
是时兴装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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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小芸儿，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另外一
件事。前几年，委屈你们家小吴了，过了年，在职工商行政硕士班，还是还给小
吴，本来就是他的嘛。」

　　沈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校长见状，又解释了一下：「就是那个什么老闆
班，最早是小吴搞起来的，后来转给了王老师，现在还给你们，明白了？」

! J+ {8 _+ o1 k+ u6 d1 l5 v) F　　沈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点儿失望的样子，问：「就为这点事儿，您就让
) W2 K' u3 U6 D( o, R. |我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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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事儿？」李校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回去问你们家小吴吧，这可是
肥缺，多少人打破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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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也不用让我跑一趟呀，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吗？」沈芸显然不
$ U  r. H( E/ r明白那个缺到底有多肥。

; M' g' k# P; j. w3 j7 k- M& e　　「这事儿打个电话当然可以，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儿。」李校长从桌子下面
, H, f9 p2 F/ p; {: m2 O拿出一个装衣服的袋子，推给沈芸，「我找遍了北京，终於找到了。」

3 _. A) l' E( V/ J3 B$ P( b8 m　　沈芸好奇地打开来，原来是一身白色的轻纱连衣裙，样式有些老，估计是二
4 v( t/ D& u. _* d十多年前流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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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4 n1 n/ i2 g; b2 E5 L+ j, y　　「校长，您这是？」沈芸奇怪地问。

　　「我的小芸儿当年最喜欢的，我找遍了整个北京城，最后在大红门那边一个
* ]; h6 ?  S9 a大卖场里找到的。」李校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沈芸，「小芸儿，我觉得你穿上它，
8 O* y9 ^! M  Q; k/ i$ b1 v- @一定就像当年我的小芸儿，送给你！」
$ v' ]6 D' q4 j
　　「校长，这不太合适吧？」沈芸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我是吴老师的妻子，
和您当年的小芸儿不一样，她肯定比我漂亮多了。」

　　「收下吧，你们两个非常像，都是又漂亮又清纯，可惜我和你们无缘。」李
校长的神情悲哀起来。

　　沈芸的脸更红了，她很同情这个男人，可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安慰道：「校
. }& |; I9 D: m2 c  T长，过去的就过去了，您看您现在发展得多好啊，说不定那个小芸儿，一直在什
4 U" \; \  o2 I- s8 w1 g& M: p么地方关注着您，为你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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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芸儿最后的一次约会，她就是穿的这一身，还有白色的发带，白色
的长丝袜，和白色的搭袢皮鞋，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李校长没有理会沈芸，
他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那天，宿舍里没有别人，小芸儿坐在我的床上，我们
' D$ b( n2 `  G) s" t都哭了，后来，我的小芸儿抱紧我，要把身子交给我。我没敢要，我是那么穷，
! T0 q, r9 I0 Y, L( @* ~# ]乡下人，连像样点的床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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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的眼泪流了下来。

　　沈芸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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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_, O* |  y& h　　「小芸儿，你就是我的小芸儿，我要你做我的小芸儿！」李校长噙着泪水，
/ G& H. ]& x7 L. J/ O# T, e8 L" s突然一把抱住了沈芸，「小芸儿，我的小芸儿，答应我，永远不再离开我。」

　　沈芸手足无措起来。

　　「校长，您弄错了，我是吴老师的妻子，真的不是你的小芸儿。」

　　「你是吴老师的妻子，也是我的小芸儿。」李校长抚摸着沈芸的长发，口中
喃喃自语。

. K. D3 l) j# t. Q7 F　　「校长，您，您快放开我，门没关。」沈芸涨红了脸，挣紮着摆脱开男人的
$ R6 j3 j2 a, X4 ~) H. v/ L7 {+ R拥抱，「我得回家了，我不能要您的东西，这衣服，还是您留着做个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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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低着头往门口走。李校长追上来拉住她，不由分说把衣袋塞过去，低声
说道：「周六大家到我家，给新教授们捧场，你一定要来，就穿这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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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正要分辩，一抬头，楼道尽头走来几个学生。她不好多讲话，只能接过
衣袋，赶紧往电梯处疾走。

　　李校长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这个开题报告不能马虎，一定要严格按照要
求做，截止日期前，我再打电话确认！」

　　沈芸不敢回头，慌不迭地逃开了。

whispernan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十点整，徐倩准时来到税务局，孟局长已经等在办公室里了。因
为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徐倩穿得很正规：藏青色的西服裙装，淡蓝色的衬衫，
领口翻在外面，黑色的长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头发还挽成了发髻。这是外企
女白领最保守的打扮，不过，在孟局长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7 G/ N- ]- m) u　　「小徐，来啦？来得正好，我刚刚去过财务处，一点小误会，解决了，顶多
) I( N& m. z( X一个星期，钱就会转过去。」孟局长快人快语，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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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太谢谢您了。」徐倩多少有些意外，一面连连称谢，一面琢磨着，
, p  p- s  T& H( @3 E: x8 \# ^包里的五万块钱现金，还要不要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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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准备怎么谢啊？」孟局长上下打量着徐倩，又开了口，「小徐，我来
3 U8 e: u. Z' `; s; H# g* f, j3 L猜猜，你那个包里，是不是放了现金？不用啦，现在抓廉政建设，党员干部要起
, |/ x# B1 V" c* Q先锋模范作用嘛。对了，我这儿还有一样东西，你看看。」孟局长拉开抽屉，抽
: A& K1 g: M+ s  o# J* J+ |出一份文件，递给徐倩。徐倩把包放在桌子上，双手接过去，扫了一遍，惊喜地
3 {' k- q5 n- E2 B9 O+ Q! C8 y抬起头，脱口而出：「孟局长，这，这，也给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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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啦，扶持民营企业，解决就业问题，也是我们税务部门的职责之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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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谢谢您了，那太谢谢您了。」徐倩一个劲儿称谢，但也没忘了规矩，
「孟局长，您真是大领导，什么都瞒不住您，我这包里确实有盒点心，可实在拿
不出手。您要我们怎么孝敬，您说。」

- j( u! X# c; R0 C- i" B! n　　「算啦，孝敬就免了，你们有这份儿心就行了。」孟局长大度地挥挥手，站
* F) p. s1 Z/ S8 v- J起来，踱到徐倩身后，说，「小徐啊，你昨天不是说会排毒吗？正好，我这儿不
1 N7 ^6 N! S2 G. j( P太舒服，来，露一手。」

　　当孟局长绕到身后，徐倩不禁打了个寒战，但听到只是要排毒，又放下心来，
略带娇嗔地回答：「孟局长，您怎么不早说？我还真是祖传的手艺，可是您瞧，
我也没带拔火罐儿，再说，您这地方，也没个床什么的。」

　　「要带什么拔火罐儿，你这不是随身就有三个吗？上面一个，下面两个，小
徐啊，你说，咱们今天用哪一个？」孟局长的双手，不怀好意地按在徐倩的肩上，
「有床当然好，没有床，也可以因陋就简嘛，这不是有桌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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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的心陡然一紧，天哪，还是躲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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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昨天的一场秋雨，把天空洗得湛蓝，朵朵白云之下，
远处西山的群峰依稀可见。税务局新址工地上，工人们正在种树，文若和鹏程也
$ G7 v; k# n  l+ V# u& {在里面。

9 u1 f, U  }7 [; r! H$ v　　「老文，怎么样？体力劳动有助於身心健康吧？」

　　「是啊，出身汗，感觉好多了。今天天气真不错，都看见蓝天白云了。我一
9 c  B" F0 J' I- @- d0 u9 @; q直以为只有春天才种树，没想到，秋天也是种树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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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树的学问可大了，跟人一样，也讲究高矮配置，树种搭配，有些树种，
天生相剋，就是不能种在一起。」

9 {' C  c5 O5 U! C3 M1 b9 o/ s6 f　　「我看比人强多了，绝大多数树种还是能和平共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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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灰心，不就是个职称问题嘛，会有转机的。前一阵子，我比你还灰
3 g3 \9 J- B! T$ l心丧气，天天和老婆吵架。这不，突然就来了个工程，当然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徐倩使了不少钱。这事儿真得感谢徐倩，她比我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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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D- m- ]8 T& x0 R- J　　「哈哈，你小子真是时来运转，前些日子借我们家的钱该还了吧？」
- w6 }; l/ I& {% {! o
. V6 [; N, P* v　　「别，别，我这树苗还是自己垫的钱。税务局压了我一笔尾款，徐倩一大早
儿去催了。来，先歇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要是催下来了，我下礼拜就
还你，要是催不下来呢，嘿嘿，咱哥俩儿谁跟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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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税务局，局长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上，零乱不堪：一堆红头文件，一只坤包，一件西服外套，一
: ~7 h6 P, G4 F% E! c条西服裙，天哪，还有一条蕾丝边内裤。桌边伏着一个女人，双手紧扒桌沿，弯
' B: U* X+ z3 v着腰，撅着臀，那是鹏程的妻子徐倩。她的衬衣敞开着，胸罩松开，乳房半垂，
下身只剩下丝袜和皮鞋。皮鞋的跟很高，不用踮脚，女人的屁股就已经撅得足够
% `7 ^) K+ O: r% E/ U" d8 S" I高，雪白雪白的，在黑色的丝袜衬托下，格外引人注目。
; b6 D, ]3 F: k" M
: L8 V; y9 R( T4 B4 G  R2 G　　徐倩的身后，理所当然地站着孟局长。如果只看上身，他依然衣着严整，保
持着政府官员的威严，可再往下看，就有问题了：鞋袜还在，长裤短裤却没了，
! n- U, V6 q, u2 N8 \! F  h毛绒绒的腿，光溜溜的屁股，软耷耷的阴囊。

　　看不见鸡巴，因为它插在鹏程妻子的阴道里，正在排毒。孟局长微哈着腰，
& A9 O# C5 z7 G1 h% X6 d一手长探，拿捏着白嫩的乳房，一手略收，抚摸着白皙的屁股，下面当然也没闲
0 |. x& U4 P% L& i' E+ m. X1 }  J着，前倨后恭地抽插着。他的情绪很高，因为这一次，徐倩是主动配合的，而且
: D* J. H% z) v3 O6 n" g- d9 p是在办公室里。

- U0 h3 O' u/ L　　在自己的地盘上干别人的女人，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孟局长当然不例外。
在这个房间里，多少女税务员，女实习生，还有税户的妻子女儿，献出了贞操，
* e8 e! K6 [5 T1 A/ X1 n9 L收穫了利益，徐倩只不过是在步她们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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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确实是心甘情愿主动配合的。昨天打过电话，她就知道，不付出点什么
9 j8 N" u0 h! W: E  |8 D是不行的。为此，早晨出来的时候，徐倩特意换了深色的职业裙装，黑色的丝袜，
和黑色的高跟皮鞋，因为孟局长好这一口。她一路上告诫自己，无论孟局长怎么
羞辱，都要忍受，为的不仅仅是钱，还有自己的家庭幸福。没想到的是，孟局长
给出的价码这么高，不仅解决了尾款，还送上一个新项目。

5 q+ k3 A6 f6 T' O/ i0 G　　徐倩是个现实的人，守身如玉，当然好，但不能以贫困为代价。上次被孟局
长叔侄凌辱，虽然当时痛不欲生，可换来了项目，换来了金钱，也换来了家中久
违的欢声笑语。徐倩相信，趴在这张桌子上的，自己不是第一个女人，也决不会
/ L+ f( `; H# H( f! c是最后一个女人。

　　这种事情，说大就大：贞操，气节，人格，说小也小：不就是个物理运动吗？
短则几分钟，长则几十分钟，有什么了不起？再说，自己结婚前，换了多少男朋
$ S; K8 o8 z2 o$ Z+ [7 Z友？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谁玩儿谁呀？想到这里，徐倩越发轻松，她一面佯装满
$ ~; @2 Q1 p) `! N. x8 B1 |足地呻吟，一面抬起头来四下张望：左边，是鲜红的党旗，右边，是庄严的国旗，
抬头向上，那是什么？一条横幅，镶在镜框里，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执政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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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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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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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急促的手机铃声，从桌上的坤包里传出来。徐倩吓了一跳，浑身一紧，
, ~% s( s1 A& ^9 a3 ]( a阴道骤然猛缩。孟局长的鸡巴被夹得一阵酥麻，他顿觉心旷神怡，舒服到了极点。

* c8 c- F, Q1 l; g3 L　　徐倩不想接电话，可那手机却响个不停。

　　「小徐，你的电话，接吧，不碍事儿。」

1 n/ ~- G0 V5 l) S3 D+ H" j' @% N　　「嗯，不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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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吧，有什么不方便？」孟局长觉得很有意思，停下来，直起腰，双手把
6 C: p3 `/ B) a$ X' t0 n紧徐倩的后臀，笑嘻嘻地说，「你接你的，我干我的。」
! b$ C! h( }* H0 Y  o' G
$ I& ]+ D2 Z/ T& d1 @  U3 q　　徐倩无奈地抓起手机，平定了一下呼吸，问：「喂，您好，哪位？」紧接着，
$ V  Q- P5 _4 N5 _/ n一阵慌乱，「啊，鹏程，怎么，怎么是你？什么，什么事？啊，办好了，挺顺的，
孟局长很帮忙，过几周就到账。」

　　徐倩真是尴尬到了极点，该死的鹏程，吃饱了撑的，不早不晚，挑这么个时
候！孟局长马上反应过来，是胯下这个美人儿的丈夫！他一下子亢奋起来，情不
1 \' b6 ?# t5 R- t* a自禁用力一顶，啪！小腹撞在臀尖上，紧接着，噗哧！器官交合处一声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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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o8 o, e9 ?　　徐倩心中一慌，赶紧摀住手机，生怕丈夫听到什么异响。
" }$ R% f- }" ]& g
; A4 W, b0 D  e+ r　　孟局长管不了这么多，只顾着抽出来，顶进去，再抽出来，再顶进去。噗哧！
噗哧！真是舒服到了极点。徐倩又羞又恼，一面胡乱应付自己的丈夫，一面小心
地扭动胯部，尽量降低器官碰撞磨擦的声响。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运动着，越来越
急，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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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恨不能砸了手机，她不敢怠慢，强忍着喘息，打断丈夫：「就这样吧，
我说了，嗯！啊！钱没问题，过几周就到，嗯！嗯！不，我没事儿，不跟你说了，
  N- `+ X9 Q- a! s8 A好，就这样吧！」

　　徐倩正要关掉手机，不料被孟局长一把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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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鹏程啊，我是老孟，这个工程，我可是力排众议交给你的，你可要保
8 A( L3 a: V: o5 _4 [+ M1 t- h/ y- v% b; e质保量保进度。」
1 Z1 v4 X& n# q) k3 B/ \
! }* b) F- S, {) w. J　　「孟局长，是您哪？我办事，您放心，要是出了错，我提头来见您。」

2 Z3 ]# H$ P( v. R6 L: N: m8 _$ p　　孟局长拿着官腔，一面教训电话那边的男人，一面噗哧噗哧，狠狠地干着那
个男人的妻子。他有意把手机拿开些，好让胯下的女人也听清楚对话。

5 L, E4 L. |  l8 H5 l' p3 a　　「你媳妇儿还没告诉你吧，我又给你弄了个工程，比现在这个还大，你可不
* q, v$ T- F, T# b$ C  G- l能搞砸了，让我下不来台，听见没有，给我好好干。」

　　「孟局长，真的？我给您磕头了，您可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从今往后，我们
全家都是您的人了，您指哪儿，我们打哪儿。等我把手头这个工程办圆满了，我
亲自登门孝敬您。」
& W0 _  o( ^0 m# h4 I
* h: \2 u( B7 R1 g　　噗哧，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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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敬就免了，你们夫妇俩的孝心我领了。这两天给你们跑这个项目，累得
5 `% V0 V% o& \+ k5 A; f8 ?1 d我腰酸背痛，喔，啊，这不，你，你媳妇儿正给我拔罐儿排毒呢，喔。」

　　「应该的，应该的，我媳妇儿可是祖传的手艺，您觉着还满意？」
  q, c' n6 `$ H5 T7 F
# X# D3 F. j% Y" c5 U  P　　噗哧，噗哧！
" s0 N) D! w' N% ~
+ t: x$ {6 r, o3 M* b; g　　「满意，满意，你媳妇儿的拔火罐儿可真不错，舒服，啊哟，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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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2 `( O6 V! t5 x2 |　　「那您先舒服着，我媳妇儿的拔火罐儿归您专用。回头，我让她时不常儿给
您拔拔，让您隔三差五就舒服舒服，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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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哧，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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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g( U" T$ t　　这也太糟贱人了，徐倩恨不能一头撞死。不错，她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 G; ^" [' u' R1 v; M忍辱负重，接受孟局长的羞辱，让他再佔一次便宜。古人不是说了吗，不入虎穴，
5 k! B! q' i7 k( N- B8 {5 o" C+ g( u9 m焉得虎子？孟局长送上大礼包，徐倩当然高兴，也知道应该努力回报。

　　早晨出门，徐倩就特意换了深色的职业裙装，为的是迎合孟局长的特殊癖好。
进了办公室，孟局长稍加暗示，徐倩不敢迟疑，马上顺从地跪下来，解开男人的
裤子，掏出腥臭的阳具，吹，舔，吸，含，一直弄到硬邦邦直撅撅，然后，又主
% e' z, Z3 [2 C: U$ _4 E7 E动脱光下身，趴在桌上，分开双腿，撅高屁股，献上敞开的阴户，恭请男人插入
享用。

5 u/ g% x& n" }, t　　孟局长坦然插入后，徐倩还是不敢怠慢，迎来送往，轻吟浅唱，生怕对金主
8 P: e8 b5 d5 w2 r7 K9 e3 X伺候不周。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已经做了妈妈的职
业妇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奸淫，同时还要聆听那个男人调侃自己的丈夫，这是
怎样的一种羞辱啊？

7 N# O; t; u+ q, ]3 j8 F% T　　噗哧，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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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鹏程关掉手机，对文若说：「老文，不干了，走，贵宾楼。」

4 s* J* v' u# Y5 B　　「怎么，办成了？」文若多少有些嫉妒，叹口气说，「鹏程，你的霉运算是
0 r! _+ Z4 ^% q4 q& H, i" Z过去了。」

7 X. W' b( Z' L9 P　　「老文，你呀，就是书读得太多，读傻了，人吧，得灵活点儿。」鹏程有些
6 c9 L  d9 Z6 g1 ?5 O! ]0 |$ ?忘乎所以了，完全忘记了先前的落魄，「不过呢，当年你把雅琴抢走，靠的也就
是书读得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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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小人得志，要不然，咱俩换换？」文若苦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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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 T5 Z　　「别价，要换，早几年我兴许还乐意，现在不同了。」鹏程一面收拾工具，
一面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啊，我对我媳妇儿满意着呢。你看我媳妇儿多能干，
6 \/ A& n+ m3 Z又拉来一个项目。你啊，一边儿嫉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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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低着头，没有接话。鹏程见状，拍拍他的肩，说：「老文，还真生气啦？
大度点儿，大丈夫能屈能伸，去上面跑动跑动。你看人家吴彬，比你还迂，听说
快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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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Y2 i6 f, E2 f4 _4 Q! @　　「不是快下来，是已经下来了，这一批十个正教授，有吴彬。刚发通知，姓
李的孙子通知大家，周六到他在昌平的别墅，说是庆祝庆祝，这不是他妈的噁心
我吗？」文若忿忿地说，「没想到，弄到最后，我还不如一个土鳖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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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鹏程吃了一惊，停下手，发了好一阵呆，才无可奈何的劝道：「文若，算了，
6 B6 ]( M( q* u1 \3 v1 i! y6 Z! |  o一人一个命，人家吴彬也没得罪你。我听徐倩唠叨说，吴彬也抹不开面子，跟你
+ Y/ k# H8 M" o  J一样，都是废物。事情是他媳妇儿出头露面跑下来的。要我说，让你们家雅琴也
% V" c. y8 J2 b0 ~+ l3 K8 {# S) S出面吧。这世道，女人比男人有用。媳妇儿嘛，搁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出
去派点儿用场！」

　　沉默。

　　雅琴已经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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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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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O3 o3 D1 f) O3 e8 x! \3 L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李校长身体笔直，神情严肃，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着些
什么。雅琴端坐在他的对面，一身标准的外企高级白领打扮：上面是白色的衬衫
0 T6 M" ?" |; n: A" @( q" _和灰色的外套，下面则是清一色，黑色的西服裙，黑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
跟皮鞋。她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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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来，雅琴每年都从学校招些实习生，为公司储蓄后备力量，也为学校缓
解毕业生就业问题。这些事过去都是通过吴彬办的，主要是招商学院的学生。现
在，雅琴准备增加名额，拓宽范围，把工学院也包括进去，所以，今天她亲自来
9 X7 W' ?- a+ L: S6 \和校长敲定细节。他们已经谈了很久，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一年实习期满，我们不能保证全部留用，但我们会
- m+ \9 r7 l; p: {& f) R; n尽最大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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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我就替同学们谢谢你了。」李校长放下笔，略微放松了一些，说，
「这件事我看就到这儿吧。雅琴，要是我猜得不错，你到我这儿来，除了公事，
( p& n2 |2 S/ Z8 j3 H: d& c* ]% {还应该有私事，对不对？而且我还能猜到，你的私事有关你丈夫，我们工学院的
文教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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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伸手挽了挽鬓角，微微一笑，讚叹道：「李校长真是明察秋毫。您看，
您都直接称文教授了，我们家老文是不是离正教授的标准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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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6 l% B9 \4 @$ G# B! g　　「岂止不远，早就超过了！雅琴，职称的问题，我和你丈夫解释过很多次了，
我现在再向你解释一次。」李校长重新坐正身体，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 l6 c4 g$ h8 e- t! D5 i「文教授的问题，关键在於入校的时候，条件没有谈好。我是海归，这事我有发
言权。上飞机之前一定要把条件谈好，下了飞机再谈就被动了。当时老文如果坚
8 g! c4 u) u: p: M持要正教授，学校很有可能最终会让步，但是你们没有坚持。现在你们要提职称，
3 z" m( O2 C) f3 ]麻烦就来了。学校规定，正教授要求两年或两年以上博士后经历，你们家老文恰
恰没有。」

　　雅琴听罢，低头暗自叹息。当初和学校谈条件的时候，确实不够坚持，但当
; p! ?# K  A1 |/ [& }+ l1 X时有特殊情况，一来自己急於让丈夫回国，二来文若处於失业状态，底气不足。
; F; F+ h8 f: w, {0 f过去的事就算了，历史不能假设更不能重演。雅琴振作精神，抬起头说：「校长，
4 d9 |4 n/ c4 b1 m2 j; x谢谢您直言不讳。既然定了规章制度就得遵守，这个道理我们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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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停了一下，直视着李校长，「昨晚我把学校的职称制度粗略看了一下，
两年博士后可以用同等科研经历代替，是这样的吧？我们家老文，虽然没什么大
能耐，可毕竟在石油公司研发部门干过五年，折算成两年博士后应该不算问题吧？」

# x! t6 [; Q/ M3 E2 x: r5 z　　「唉，雅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是在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干五年，
顶得上五十年博士后，问题是卡尔加利那个研发中心，出了加拿大谁认啊？」李
校长摇摇头，叹口气，无可奈何很惋惜的样子。

7 i/ V7 T! ~! a6 n$ |. h　　「校长，我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我知道，这个什么学历呀经历呀，如何认
3 }8 c& ^' i8 G4 g5 q; ~: R5 ]9 m证，灵活性非常大，您说是不是？」雅琴决定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

　　「说得没错，这个同等经历认证，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完全在於主管部门
' _4 \( O/ x' ^灵活掌握。」李校长也不再绕圈子，进入了正题。

- D! Q% a9 u# u& J3 B$ G" I　　雅琴笑了笑，让气氛稍稍缓和一点，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您商量嘛。您
是大人物，要是您肯帮忙，那一定有办法的。」

1 V+ J3 m. p5 q4 I4 ]$ t$ k　　李校长也笑了，盯着雅琴好一会儿，意味深长地回答：「我虽然有办法，但
# U1 Y0 `- p+ C( _: U也不能为所欲为，学校现在是集体领导，集体负责。」李校长把头往前探了探，
凑近雅琴，低声说，「你们家老文这件事，我有能力办，但我不愿意办。到底是
办，还是不办，雅琴，就看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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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紧张地思考着，没有立刻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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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5 n* O+ j: q' o7 B　　李校长等了一会儿，继续说：「雅琴，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办，对不
对？」李校长翻过桌上的一个相框，对着雅琴，「这是我和我爱人十来年前的合
7 x- D6 a7 A3 V9 v; w影。你去过卡尔加利，见过我爱人，我们两家是斜对门的邻居。」

: \9 V# y3 u2 S* _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关键的时刻到了，雅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李
' N, E1 A& B' r+ V9 n1 h校长，我见过您夫人几面，点点头，没说过话，但我好像在卡尔加利没见到过您。
; V0 N$ W/ y4 t5 D( E) v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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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冷笑一声：「你当然没见过我，要不然也没这么多故事了。我那时候
: F, G4 |9 |0 X0 g+ E) _已经回国了，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你丈夫，姓文的，小人得志，仗着有份专业工
7 e5 I1 i  n3 C作，了不起了，欺负我媳妇儿没见过世面，给我带了一年的绿帽子！真是老天有
/ _- q# W5 q4 b- h& X% H: {6 i眼，这么多年了，山不转水转，你们落在我的手里！」李校长越说越激动，声音
+ p+ I- A% w3 ^, W/ y/ O6 U7 {都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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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 s# C# h$ v  N' F　　雅琴早就料到，文若这件荒唐事，既然瞒不过自己，多半也瞒不过李校长，
% d4 y% N) E( }如今事到临头，自知理亏，不由得出了一身虚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
是现世报啊！雅琴呆坐了好半天，泪水，夺眶而出。

　　她艰难地开口说：「校长，我们家确实理亏，对不起您，我给您陪罪了。」
' w  Y7 q0 O  l% x7 x6 c雅琴站起来，身体一晃，差点儿跌倒。她扶着桌子定了会儿神，深深地鞠了一躬，
「校长，事情过去好久了，这些年来，文若一直郁郁寡欢，头发都花白了，虽说
他是罪有应得，可我还是求您宽恕他一次。我丈夫根子上不是坏人，他是个文人，
不懂人情世故，顺利的时候会忘乎所以，做出日后后悔的事情。文若欺负了您家
: H" [8 t8 Q) w/ y- s: ]: {9 J/ S里人，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是事实。作为妻子，我也是受害者。我早就
# O, U% d9 p' H1 T该来负薪请罪，可我没脸，怕见您。今天我厚着脸皮求您放他一马，我报答您一
; c- z  [) F: F" Z1 U% y3 F辈子。」

  ]& Q+ g# l: J+ c% O3 \　　李校长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摇摇头，回答说：「我相
信你是受害者，不是帮凶，但你要记住，你和我，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受害者。
2 b  p6 m1 s$ \* Z# E* y姓文的本质上不是太坏的人，这我也相信。作为领导，我允许部下犯错误，也给
他们机会改正错误。我可以放你丈夫一马，我也不用你报答我一辈子，一夜就可
2 h& X% J. _7 {: J5 E5 A6 m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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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身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又涌了出来。她彷彿回到了那个耻辱的夜晚，经
7 \4 ^9 w# I. T, l; V( A理办公室里，面对当时的老闆傑克。不过，毕竟十年过去了，雅琴早已不是那个
风姿绰约，惹人遐想的少妇。她多少有些不敢确定，深吸一口气，稳住神，问：
, D$ L8 E/ E! T  ?% t「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您是说您可以宽恕我们家老文，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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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身在农村，我们老家很穷。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守不住偷汉子，不稀
4 R# \, V) i5 L9 e罕。乡下人实在，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得理不饶人。出了这种事儿，处理方法
很简单：谁偷了人家的婆娘，被人家发现了，没的说，把自己的婆娘送过去，让
人家睡一晚，就算两清了，以后还是乡亲，该照应还得相互照应。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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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雅琴跌坐在椅子上，好像要虚脱了一样，「校长，几代之前，
我们家也是农村的。您说的在理，一报还一报，可咱们毕竟是在北京，现代文明
社会，不能再搞封建的那一套，您说是吧？退一万步讲，我不瞒您，我今年已经
过了四十，说难听的早就人老珠黄。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钱，给您找年轻漂亮
的。您告诉我，您喜欢什么样的？北京的姑娘多得是，年轻，漂亮，专业，什么
) l4 z0 \: a& j# M样的都有。」

8 E7 F0 R8 b2 S1 m8 M$ J　　「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自己说的，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你
怎么就不知道，像我这样级别的，能缺女人吗？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也就
( \- s' `- a& o$ L7 \1 `) q是现在时髦的心理健康问题，和普通的生理需求无关，你懂不懂？」
5 Q* ]& l7 B; F$ j3 U
. L, }+ y. j$ y2 N, ~% C$ @) s　　李校长摇摇头，叹口气，沉下脸，继续说，「当然，我不勉强你，你自已想
清楚，你是个聪明女人，我相信你们夫妻关系不坏，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
. _" B/ @/ Z) k% V1 m+ c" S8 ~如果你不愿意，没什么，你们家老文继续做他的副教授，或者跳到别的学校去，
我找不出其它的茬，拿他也没办法。你们好好想想，再商量商量吧。」

　　雅琴彷彿落进了冰窖，浑身颤抖，但她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校长，求您
: [4 T* w- q# B通融通融，我做了四十年本份人，您说的那种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 h( B% H/ K/ [; Z* V3 R' C2 C
2 Z7 [! O( ^4 ~8 k. h0 Z' a　　啪地一声，李校长拍案而起：「难道我就不是本份人？告诉你，我回国之前，
! p+ a' d( O# }2 y: K; m3 \9 S' t一直做的是本份人，我又得到了什么？」李校长对着雅琴，怒目而视，过了许久，
8 ?( E6 c+ e2 O2 U8 F才慢慢坐下来。

　　雅琴还在胆颤心惊，李校长却忽然笑了：「你也别太想不开，你有钱，很好，
7 }1 |: c+ ?. c& N# C可是在中国，远远不够。你有钱，可我有权，在咱们中国，有权的日有钱的，天
2 p. I, j* u2 F经地义，对不对？我看你虽然是半老徐娘，可还是风韵尤存嘛，洗乾净了上床，
1 Q' V( u# Q  X  y应该还是有搞头的。瞪着我干嘛？我告诉你，别胡说什么做了四十年本份人。你
3 o9 O' s0 Z# I! E1 o们外资企业，我还是瞭解的，你们外企女职员，说白了不就是高级妓女，洋人床
/ h( |" y9 S* }8 @9 Q# |0 I+ U上的鸡嘛？怎么，没话说了，点到痛处了吧？」

　　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雅琴的眼前：经理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一个
淒苦无奈的少妇，站在宽大的老闆桌前，弯下腰，解开套裙，把连裤丝袜和内裤
褪到膝下，然后，伏在冰冷的桌上，撅起白皙的屁股，默默地等待。那少妇的老
板，一个腿毛很重的外国男人，已经脱光了下身。他手握紫黑粗长的阳具，颇具
耐心，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而那根壮硕的外国阳具，青筋暴露，直撅撅硬邦邦，
早就急不可耐，跃跃欲试。

* [' N* Y. ]9 ?& U3 M& ]! Z　　他是在要挟我！不行！绝对不行！

3 ]+ a" h4 @5 }% b7 h" l　　李校长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摊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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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底学校还要申报一批正教授，申请表网上下载，老文知道的。这是申报
细则，内部的，不公开，你拿去，让老文仔细看看。还有，」
- Y: R* K5 |) f4 w' `# Z
! Q- Y, \2 h1 v4 a/ b　　李校长掏出一张卡，丢在桌上，「我在罗马假日酒店有一套包房，一八八八
号，这是房卡。这个周六不行，在我家招待新教授们，你知道的，你丈夫有请柬。
周日吧，周日上午，咱们快一点把这事儿了了，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你在外企
那么多年，爬到这一步，没少陪洋人睡觉吧？把学来的功夫都用出来！大家都是
, I4 [) a; Y( c& s0 r+ @成年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搞破鞋嘛。到时候穿好一点儿，嗯，今天这
- }4 h' B, q4 ^: F, N一身就不错，我喜欢良家妇女。对了，听说在你们外企，外国老闆要求女职员刮
% p2 g; Y, T1 |- @  U& v! q# N阴毛，是这样的吗？」

, D: M- [9 J& S/ V$ E　　「李校长，请您自重。」雅琴愤怒至极，她站起来，毫不犹豫，转身向房门
走去，「我和您无话可说。」

　　「别急，房卡可以不拿，把申报细则拿走。」李校长的声音追上来。

　　雅琴拉开门，僵在那里，进退不得，心乱如麻。她的脑海里，翻腾着一个个
影像：傑克，总经理，老约翰，孟书记，还有李校长。雅琴狠狠地甩甩头，赶走
. ]# {2 \' j0 g/ e& J1 M+ T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咬着牙，奔回去，一把抓过桌上的文件，转身便走，
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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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1 W2 m2 u2 D0 l　　呯地一声，门，被重重地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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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摇摇头，仰靠在老闆椅上，想了想，伸手抓过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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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吴彬吴大教授吗？请你夫人接电话。」


　　　　　　　　　　　　　　（第二十六章）

　　随后的几天里，几家欢乐几家愁。袁芳每天排练生活情景剧，女教师和学生
0 s" y: E6 D1 c  f* l* H  y5 K家长，苦等着孟书记发善心，早些放她丈夫出来。雅琴和文若还是小吵不断，不
过倒也没什么大事。雅琴说了年底申报正教授的事，申报细则也给了文若。
% l4 J9 m/ y4 N' h; H  S) _
& ?# b) Z3 n9 X7 `+ W( f% y　　文若翻了翻扔在桌上，说是不感兴趣。雅琴也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有天晚
) X& c0 {5 S; A9 f0 |上，雅琴半夜醒来，看见文若开着小台灯，仔细地读着那些文件，雅琴翻身便又
睡了。徐倩家的气氛还可以，鹏程整天喜气洋洋，大着嗓门说话，徐倩不喜不忧
就是那个样子。沈芸家里最喜庆，小两口天天欢声笑语，只是沈芸有时会一个人
( z4 v# ~! b4 r' K' k4 L( b坐着发呆，还抱着一只衣袋，不过吴彬没有太留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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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很快就到了。

" K) c. W( Z9 w  ?, w' ~; G　　李校长的别墅在昌平新校区附近，再往北一点，就是风景秀丽的山区了。这
1 Q+ L- ^' ?. @. ]  i: I是一个凉爽的清晨，出得胜门向北，离开市区，秋的使者正悄悄地等待着。旭日
) A" a1 @5 Q: v  Q/ r/ k初升，乳白色浓雾渐渐散去，天地间赫然一片灿烂。路边的黄枦正当茂盛，微风
7 ~2 A$ `- }3 \  y  e拂过，飘落片片金黄，蝴蝶般飞舞着。

( T* r/ I# L+ Z0 P! x3 a- c/ [　　经历了冬的孕育，春的萌发，夏的茁壮，此时，它们达到了生命的顶峰。小
. X4 x- T7 z1 K6 ~9 m: p河边，沟渠旁，野菊正在怒放。菜园的篱笆下，露出了褐色的泥土，还有一些干
  V7 Y6 J0 `3 ?; N. T芦苇，树枝，莎草，和枯树叶。水塘里，野鸭和大雁还在觅食，太阳升高了，激
: k- Z7 `: S# J: i7 ?, Q  Z起粼粼波光，惊动了侯鸟们，扑簌簌直冲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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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的时候，吴彬和沈芸才赶到李校长家。他们是最晚到的，因为出门
) q9 G/ U/ U+ d1 @的时候，耽搁了一些。头天晚上，吴彬特别兴奋，和沈芸在床上缠绵了好一番，
弄了足足十五分钟。早上醒来，不知为什么，沈芸说是不舒服，不想出门。吴彬
0 [4 M( _& w9 u$ S3 d" ]. T9 k劝了好一阵子，她才勉强穿好衣服。吴彬一看，不知哪里翻出来的长衣长裤，样
( C5 |5 m+ @: _1 L% j2 K式又老又旧。

  v& B4 P! B7 N( |4 {7 ~% Z2 M  t　　吴彬又是一阵劝，沈芸满脸不情愿，犹豫了好久，不知为什么，又高兴起来，
+ X5 J9 Y! `9 c5 {- u换了身新衣裙出来。吴彬再一看，眼睛一亮，只见妻子一身洁白：白色的发带，
白色的轻纱连衣裙，白色的长丝袜，还有白色的搭袢皮鞋，好像刚出校门的女大
0 {3 t( a. Z& Q学生。吴彬不由得满心欢喜，心想：真是官场情场双丰收，老婆这么漂亮，这么
年轻，自己差一点认不出来，带着年轻漂亮的老婆出门，太有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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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李校长的别墅里，吴彬和沈芸就满脸通红，吴彬是因为兴奋，沈芸则是
2 x& a; x* O4 H因为紧张。客厅里热闹非凡，老师们和夫人们大呼小叫，要么在打牌或看打牌，
要么在看等离子大电视。大家看见吴彬夫妇，一阵羨慕和讚美：啊呀，真是郎才
, F% H3 B$ Q6 {1 M/ }8 F' o5 q女貌，好一对金童玉女！沈芸的脸更红了，她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雅琴，只见文
% b$ _$ i% q) o* B+ ~若站在牌桌边上，郁郁寡欢的样子。

　　吴彬过去和正在打牌的李校长打过招呼，便站在人堆里一边看打牌，一边和
. h6 U# |4 _- F同事们寒暄。有些同事兴高采烈，另一些则看起来不那么自然。兴高采烈的多半
8 y& B$ [( k% |9 L是新提升的，不那么自然的肯定是落选的。沈芸平时不喜欢社交，也不怎么认识
. ^1 B/ y, ?& {人，她拉着丈夫的衣角，把客厅的摆设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 h2 u/ \/ |1 |　　虽然刻意躲闪，沈芸和李校长还是不经意地四目相对了。沈芸低下头，心跳
3 ]; j5 U. D6 a得非常厉害，她读到了李校长眼神中的讚许和满意。吴彬没有意识到沈芸的不同
寻常，以为妻子只是见到人多害羞。

: H+ E9 }% ~) F0 B4 x8 e' ^0 |( Y3 {" C　　沈芸有些慌乱，觉得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她想了想，便松开丈夫的衣角，
. V3 o6 t7 Y$ y* w穿过客厅，出后门，到花园里去了。花园里，百花凋零，只剩下秋菊，还在热烈
& ~. r8 G& {" e  T  ?. p地绽放：火红，淡粉，金黄，还有墨绿和浅紫。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地上铺
满了残枝败叶，它们来自於泥土，最终又归於泥土。零星的几株沙果树，叶子还
* k( J9 ~1 M" D9 G是绿的，红通通的小沙果，挂满了枝头。沈芸伸手摘下一个，放在嘴里，初尝下
; {& D9 `9 J* }' A' O. A7 W6 |来有点甜味，仔细一嚼，又苦又涩。

　　回廊下，摆了一溜儿长桌，铺着雪白的桌布。看那边，长桌的尽头，伦琴皇
- a8 Q8 m, j7 }  k7 n. t5 ~' h后和雅琴正谈论着什么。伦琴皇后穿着碎花的连衣裙，白色的高跟皮鞋，花枝招
展，春风得意的样子，而雅琴却一身平素：白色的长袖衬衣，紮在灰色的过膝长
裙里，脚上也是白色的高跟皮鞋，神色安静，略带严肃。沈芸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 \  }7 x: g4 w7 n  H　　伦琴皇后拉着沈芸的手，故作吃惊地说：「啊嚘，没想到，吴彬吴大教授的
2 g. v) a* D( a女儿这么大了！快，我有个侄子，刚上研究生，小姑娘，给阿姨做侄媳妇好吗？」
伦琴皇后其实比沈芸大不了几岁，长得很耐看，情商极高，跟谁都是自来熟。

3 ^* }% o% i9 w. V* N5 q& H　　沈芸一下子羞红了脸。

! c% N! w0 w2 j) `+ _" N　　雅琴也情不自禁地讚叹道：「小沈，你可真是，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不长大，
不像我们，快成黄脸婆了。」

5 A* _; ~9 d- f4 @　　沈芸心里很高兴，抬起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地问：「什
5 A3 E$ j; ]; M0 h么时候开饭呀？要不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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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你会干什么呀？谁不知道你在家是饭来张口？」伦琴皇后笑着说，
- n% I0 J( {7 ]. d% X7 s( q: J0 W「等着吧，一会儿饭馆儿送菜来，现在谁家请客还自己做饭啊？」

　　沈芸没了话题，一转念，傻乎乎地问：「这房子真好，咦，怎么没看见校长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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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5 ^6 o: ]/ J7 |　　沈芸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过，伦琴皇后倒不太在意：「噢，她最近身体不
太好，住在城里娘家的老宅里，这儿我张罗。小姑娘，我跟你雅琴阿姨还有几句
3 D, p/ k4 D. s+ F& Q: Z话没说完，你先进去打牌，一会儿我带你上楼看看，好不好？」

　　看着沈芸消失在房门后面，伦琴皇后和雅琴转回头。
* a: B( l& g% o1 e
8 I: O* o* f; Q# T　　「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学历。我早先在国内，就是北医高级护理专业，
大本，后来跟我老公出国一看，我们北医的校友全都自称医学博士，我也就没客
气。美国医学院没有本科呀，出来就是医学博士，我们就钻了这个空子。」伦琴
& W5 Q* y' @1 [皇后对着雅琴说，「我在我老公学校的医学院放射科干了几年技术员，就算是博
士后吧，带了几件仪器回来，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专家。雅琴，你是见过世面的人，
不会笑话我吧？」
6 v7 a( h# O& n. {0 B0 @; D
　　「我笑话你干嘛？我原来是英语系本科，在职读了个工商行政管理硕士，其
/ \# K" D% {1 W( e' `* Y8 X实就是公司出钱给我买了块招牌。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学历呀？」雅琴
) t0 V5 G( q, Z3 h8 m笑着回答。
' V* _5 k  L/ K6 \5 R
　　「雅琴姐，我也叫你声姐吧，你是明白人儿，能理解我。学校里的人都瞧不
起我，说我整天傍着李校长。天地良心，我傍上去的时候，他可才是院长。再说，
我老公你也看见了，没什么用，是个废物，我一个女人，专业上又不行，不找个
靠山行吗？」
1 c8 \( J8 s' m1 B/ K7 l. y
2 ]$ T4 |; W1 J　　「是啊，女人在职场，太难了。」雅琴由衷地感叹。

: P' k/ R6 `7 Y6 L( U　　「雅琴姐，我多句嘴，你回头劝劝你们家文老师。他时不常就冒出几句怪话，
9 }. M. g. c  b# i. k5 t说学校里几个老海归，包括李校长，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的国。你说，这话
虽然是实话，可让人听了多不舒服，如今谁愿意听实话？」

　　「我回头说他，我一定说他，文若就是一张嘴没把门的。」雅琴生气了，有
# \. H+ [$ l2 f2 o9 V8 L- I些失去控制，「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用，到现在连个正教授也不是，整天就会给
3 g$ G& w3 @; T/ [老婆孩子脸色看。」

  ?  l. k5 \& S/ Q- E$ N% q. E　　「唉，男人都这样，我老公是苦头吃太多了，实在没办法才醒悟的。其实李
校长很看中文老师的，昨天晚上在床上，老李跟我说，雅琴姐，别笑话我，老李
2 x* S$ ~% D/ m6 N& @2 E+ L在床上说，年末就把文老师提正，」伦琴皇后压低声音凑近雅琴说，「还有，上
面准备任命文老师做工学院副院长，国家最近抓产研结合，咱们学校除了文老师，
9 G1 {* s3 u; {4 g谁都没有大公司研发经历，这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吹出来的。」

5 y3 B; b2 C) W0 u- x　　雅琴心里一动，没有作声，等着伦琴皇后继续说下去。

7 k  R( f7 d5 b7 \, G8 q7 E+ n　　「其实老李人还是不错的，讲好的事情总能兑现，也没有什么怪癖，性虐待
什么的绝对没有，就是喜欢从后面弄，没办法，小时候在农村尽看牲口配种来着，
7 F! O1 |% I+ @" O' F/ h% d要是女人主动一点撅起屁股，老李会很高兴的，还有，」伦琴皇后上下打量着雅
琴，「你这身打扮不错，老李喜欢良家妇女，裙子稍微长了一点儿，要是，」
* K1 R6 u9 H+ d) i$ f5 z8 f
　　「停一下，停一下，」雅琴打断伦琴皇后，「您跟我说这些干嘛？您和李校
长生活上的琐碎事儿，没必要跟我说。」

　　「是吗？」伦琴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雅琴，「我怎么觉着对你可能有用？好
吧，不说了，我去里面照看一下吴教授的小夫人，她今天可是个重要的角儿。」
说罢，伦琴皇后转身便走。雅琴正琢磨伦琴皇后的话，那女人又折回来，从衣兜
里掏出一个摺叠的信封，塞在雅琴手里，说：「差点儿忘了，老李说上次你去他
3 V5 M+ V' ~4 z, r! t% M  f; U办公室，把一件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雅琴低头打开来，抖了抖，掉出一张房卡，还有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
( m$ o; p: L2 A# R写着：罗马假日酒店，一八八八号，明天上午十点。雅琴顿时明白过来，脸红一
! u# J  r% o: w$ k阵白一阵，抬腿去追伦琴皇后，那女人已经没影儿了。

　　客厅里，吴彬和文若正谈论着什么。沈芸安静地站在吴彬的身边，挽着丈夫
' p$ v. V2 [: B8 {; A$ r的臂弯。李校长就坐在对面，沈芸忐忑不安，禁不住偷偷望了对面一眼，正好李
校长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沈芸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暗暗后悔：真不
4 C1 d, B: I, Q5 B! Z该穿这身衣服来。这是沈芸和李校长之间的一个秘密。
- w4 m4 y( @2 g* ?6 j
" A. Z. ?2 V. j1 m! w; i3 l　　那天下午在校长办公室，李校长最后送给沈芸一只衣袋，里面装的就是这套
6 J) s9 N/ X' |/ i, d白色的衣裙。几天前李校长还专门打电话，嘱咐沈芸今天一定要穿来，搞得沈芸
一直心神不定。沈芸知道，这套白色的衣裙，是李校长的初恋情人，另一个叫小
9 u3 a6 u( f" Q  j, h芸儿的女孩儿，当年经常穿的。沈芸也知道，李校长对自己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他把自己当作了另一个小芸儿的替身。沈芸当然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不能当
, a8 k& W8 b/ V3 }7 ?* c也当不了另一个女孩儿的替身。

# h& s+ I0 F' [( A5 i　　今天早晨，沈芸非常犹豫，要不要来李校长家，她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但
  y7 c- V9 P7 a& Y5 t- F又说不清楚。李校长显然不是什么坏人，对自己有些好感，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一个男人，能够对二十年前的初恋念念不忘，肯定是重感情的好男人。

" @) N3 t3 j) I& Y0 ~  }! G3 b. d　　最终，沈芸不仅来了，还按要求乖乖地穿上了那身衣服，为什么，谁也说不
清。沈芸从小没有妈妈，又不讨父亲喜欢，内心非常渴望那种长辈的爱。虽然沈
芸一直叫吴彬哥哥，但他只是小哥哥不是大哥哥。李校长就不同了：成熟，稳重，
事业有成，方方面面都能安排好，比老学究文若，大男孩鹏程，莽夫程教练，还
" C9 h" i# B9 C8 `: `- r有白面书生吴彬，都要高明许多，况且，他还有一桩不幸的婚姻。
; Y2 G% v4 l" ~2 d0 U2 Y
9 [7 K/ h8 z/ C$ j4 p　　沈芸正胡思乱想着，伦琴皇后挤了进来，上来拉住沈芸，说：「小姑娘，走，
$ O7 H* C. l8 C$ c; p/ _! `0 l9 a我带你上楼各处看看，其他太太们都去过了，下次你买房，就照着这个标准。」

　　沈芸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看丈夫。伦琴皇后於是转向吴彬，问：「吴大教
授，把你的小夫人借来用一会儿，舍得不舍得？」

　　「舍得，舍得。」吴彬忙不迭地回答，还自以为很幽默，「借去用吧，慢慢
用，不着急还的。」

　　伦琴皇后把沈芸拽出人堆，还不忘回头对文若风风火火地说了一句：「文老
师，别愁眉苦脸的，你是内定的下一批正教授博导，我不开玩笑，你太太在后花
- Y4 d" J1 I  O  y5 A$ `, i园等你，让你去赏菊赋诗。」
$ |) r( @9 q, r9 r" S# s3 o
+ @# a: }4 g! P! p　　大家都笑起来，文若摇摇头，也笑了。

/ i0 v3 s2 F' o2 D* d2 N. L7 U　　沈芸依依不舍地走上楼梯，忽然心中一阵哀伤，她幽怨地回过头，看到的是
, P4 d6 a/ r) j* B4 c/ ?丈夫鼓励的目光，还有李校长高深莫测的眼神。
2 x5 Q2 h7 s! F6 ]6 V5 u) F( t8 B+ r
' K6 \& B0 M* s3 a　　北京通常刮北风或西北风，城北的昌平，怀柔和密云污染最少，交通也还算
方便，所以新贵们往往把别墅买在这里。伦琴皇后拉着沈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
地参观，不厌其烦地介绍，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沈芸摸摸这儿，看看那儿，
又是羨慕又是憧憬，渐渐地忘记了其它事情。到了房子西南角的主卧室，沈芸再
, v. M" Z& z) X" k% j也走不动了。
2 n2 e# `% f. h. H) w( w
　　朝南和朝西的两面，几乎没有墙壁，从上到下一水儿落地玻璃窗。将近中午，
. ^6 a) t* u- K  l南面灿烂的阳光直射进来，暖洋洋地春意盎然。再看西面，巍峨的群山几乎就在
/ [2 x2 E% P$ a* K眼前，苍翠之间点缀着金黄和深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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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情不自禁地说：「当有钱人多好啊，我们家是二十年的老楼房，还是朝
北的单元。」
* q9 w, g' j* {! R! a. R# K# [8 C* l% ?
9 }. P$ H4 C/ D9 h  F2 c7 o; ?　　伦琴皇后挽住沈芸，说：「小妹妹，这些你很快都会有的，吴老师如今是大
- _# a* U& S0 {6 f( A: @& q2 w教授，博士硕士想招多少招多少，多一个就多一份补贴，要是招在职生，油水更
  @% ?4 C: b( `4 y大，还有，」
* r, U3 U1 h& I+ g
　　伦琴皇后贴近沈芸，小声说，「以前吴老师办工商行政管理班，后来给我们
2 |6 a  M' u/ a  _7 }0 W3 e家那位要去了，记得不？我们家那个废物太没用，越办越差，大公司有钱的老闆
都不愿意来。你知道吧，李校长说了，下学期还给你们家吴老师，那可是肥差，
" k# |, u, p5 i# B/ ~! E你就等着数钱吧，小心手抽筋。」

- O* N; \- k1 @  O$ }, N　　伦琴皇后说得天花乱坠，沈芸听得稀里糊涂。

　　「真的？那您不生气？」沈芸天真地问。
% |" p4 h' F* L6 R
　　「我的傻妹妹，我生什么气呀？这种肥缺，干三年就行了。」伦琴皇后搂着
9 r! g3 s8 c# p- s8 `- x, r+ \沈芸，故意压低声音，「我们家啊，捞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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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C- x. }2 ]' L( t4 W　　沈芸知道伦琴皇后讲话不是很靠谱，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陶醉了。

　　「这儿通轻轨，房价太贵了，听说远一点儿的密云还没太涨。」沈芸开始自
言自语。
3 F& s0 ~) v# P8 y$ w, _# Q4 \. W
1 B- d( _- {! h+ X) v　　「说得太对了，我们家刚在那边买房，我还没敢跟大家说呢，怕招人嫉妒，
, x, ~) c8 G- h8 q5 W# \下礼拜我带你去认认门儿。我们家旁边正准备开发新的高尚别墅区，还有红头阿
三把门，说是能直接看到水库。」伦琴皇后说得云山雾罩，又话中有话，「小妹
* |( ~, ]& h( J- Z8 k5 }. W妹，你好福气啊，这么年轻就能过上好日子，跟对人喽。」

6 {5 e  K5 t- ^　　沈芸没有答话，站在秋日的阳光下面，暖洋洋的，做着白日梦。
3 A2 N- u% k0 E) O- h
　　伦琴皇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热情地说：「密云那边买房的事儿就包
( B1 r. M6 J% e/ w0 L  p8 [给我，有了豪宅，家具也不能马虎，好马配金鞍嘛，你看这张床，够不够档次？
躺上去，试试！」

+ ?, C+ v- Y/ F+ }5 t, A6 x+ j　　沈芸像是被催了眠，被伦琴皇后指引着，爬上房间正中的软床，糊里糊涂地
躺了下来。

　　伦琴皇后看着床上宛若少女般的少妇，心里充满嫉妒，她的嘴角，露出一丝
不易察觉的冷笑。

, u3 L5 H# l3 r1 b* I  @　　「小妹妹，闭上眼睛，对，闭上眼睛，想像一下，你和吴老师的幸福生活，
, a! g0 V* K& K: r: n% j过几年，你们会有一双儿女，想像一下，他们就躺在你的边上，左边是女儿，右
- S. n& t9 U5 f( B边是儿子，对，就这样，我下楼给你拿一个冰激淋，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7 O" N) s+ P( {% P* ]
+ k' T( P# |# w  k　　楼下，牌局正激烈。

　　李校长一面出牌，一面不时往楼梯处瞟一眼，终於，他看见伦琴皇后露出头，
向他使了个眼色。李校长笑呵呵地放下牌，站起来爽朗地说：「今天手太臭了，
0 @2 \( W" z# X% h, T) p5 i原来平常你们是故意让着我的，现在职称到手，用不着我了，就痛下杀手！」
* w1 c! s% m9 V! q6 S, _  K
6 _7 Y3 Q; s) `% p1 T" o　　大家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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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让开座位，转头对吴彬说：「我得去放放水，洗洗手，吴教授，替我
扛几圈儿！」吴彬还想推辞，被众人不由分说按在了椅子上。吴彬看到李校长走
上楼梯，心里空荡荡的，他压住心绪，认真地打起牌来。

7 Q# f: l1 }8 r: O) s" h9 p9 u  T/ T　　后花园里有一条曲折的小径，两旁不知名的树木，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
文若和雅琴，踩着秋叶，慢慢地走着。

/ |# {) D! c/ K* W; ?' Y　　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文若先开了口：「雅琴，刚才那个伦琴皇后，当着
5 f  {7 k2 P' k0 ]大家的面，说我是内定的下一批正教授博导，没头没脑的，我当然没在意。」

　　「嗯，她也跟我说了，还说让你去工学院主抓产研结合。」雅琴平静地回答。
7 O& J6 b1 c  R  V4 Z5 Q
　　「真的？那可是我的强项。」文若没有那么平静，停下来，踢着路边的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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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R* H( j6 X% h& B( }　　「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她是这么说的。」雅琴也停下脚步，看着丈夫，问，
「文若，自己的事不能靠别人，我问你，职称申请表你是填，还是不填？要是填，
! b5 O* s* x' v# G1 m( H: M你准备什么时候填？」

4 x- p2 X' Z2 a8 r% M- x. ^　　「填吧，我回头就开始，费不了多少工夫，这几年，我都填了好几次了。唉，
6 C+ F" r' w: i( P我知道，我好比一头拉磨的驴，这职称就是眼前的一串胡萝蔔，但是该申请还得
3 H! D3 d, z9 S! l- H( k+ x- d申请，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文若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 |' o2 [: b4 d3 L　　雅琴追上去，拉住丈夫问：「文若，你告诉我，这个职称，对於你们读书人，
就那么重要？」

9 e" z* v" s9 z+ m3 w( ^　　一阵西风吹过，无边的落木，萧萧而下。一片枯黄的树叶，飘落在文若的肩
6 X) ?! d2 }' \3 U( }$ a6 q上。文若停下来，站住，仰头望着萧瑟的树梢，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说：「我很
8 O2 J3 h% l: D: N: r* _9 F少和老同学老朋友联系，国内的不敢联系，国外的更不敢联系。人家难免要问问
# I0 U9 c8 _. Y  \近况，我怎么回答呀？这些年，年轻人提拔得很快，有些国家重点实验室，负责
+ P% |- U0 t" z8 R- L- j人才三十出头。我都四张多了，教授还带个副字，树有皮人也有脸啊。」

　　文若摘下肩上的落叶，凝视了一会儿，丢到脚下，「雅琴，我知道我现在这
* L* H6 O% J4 C4 S1 F种状态，非常影响夫妻关系，对孩子的成长更是不好，可是我真的很难控制情绪。
: K2 S* b" N1 w8 \- r雅琴，我不是抱怨你，当初回国，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我那些一道被裁的同事，
后来经济形势好一点，陆陆续续都被招回去了。」
, e% d1 T! C* `
　　又一阵西风吹过，送来几许寒意。
# v1 K4 o* k& i/ L! L6 W. q  r
　　雅琴默默地点点头。
0 N0 w/ m% M/ Y! Y- F
　　「文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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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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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夫妇没有注意到，隔着树梢，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
, g3 R8 V/ X* B7 d. S' F( A$ t: X; ~一直注视着他们。

8 M0 u2 l5 B/ M　　李校长光着上身，站在窗口望着外面，伦琴皇后蹲在脚下，正给他解开腰带。

　　「你跟她讲清楚了？」李校长问。

　　「我没把话讲太露，不过她肯定明白。那女人见过世面，对这种交易好像也
不陌生，我看八九不离十。」伦琴皇后把李校长的长裤褪到脚踝，一面解开男人
. X9 _6 T  \6 A1 ?- j: P的鞋带，一面不无嫉妒地说，「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
  t& i. {( e3 o: }9 X
4 ~/ k" j# r3 f% C6 r- S　　李校长没有答话，只是轮流抬起双脚，让女人除去鞋袜和长裤。他看着后花
园里徘徊着的文若夫妇，心中无限感慨：快要结束了，等到明天，一切都该了结
" Z; s; C0 I& ?4 h0 L& b/ C; S了！李校长和很多领导干部不一样，他做事低调，对上恭敬，对下也不很苛刻。
% I% L4 r, R2 K) I+ C实事求是地讲，李校长的生活作风是不错的，除了结发妻子，他只有伦琴皇后一
个女人。

　　李校长的老家在河南陕县农村，他出身贫寒，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他
- J; m8 Z0 b' E1 x+ H! H深知，自己没有背景，必须非常小心谨慎，稍有疏忽就可能前功尽弃，因此，即
使对於出轨的妻子，他也仍然保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 b6 N+ s, x( \. V% H, a
; s" c5 j2 H; [6 w7 a　　李校长和女教师女学生谈话时，一般都开着门，这是从国外带来的习惯，君
子不处嫌疑之间。伦琴皇后对於李校长，更像是走狗而不是情妇。有些事情，领
导亲自出面不太合适，一条忠实的走狗就很必需了。当然，李校长也需要一个女
) Y" v+ Z. \7 f" r; r人，来证明自己的男性功能仍然正常。
6 h' e2 P4 n2 ~5 N- E) F' B
+ o& [  C) q; A, u　　李校长的内裤正在被扒下。他再次抬起脚，方便女人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

　　李校长看着楼下的文若，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怜悯：可怜的男人，刚入校时还
! N+ R0 X# ]4 v8 w意气风发，几年下来都鸵背了，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当年没管住下半身呢？李
, ]; \6 ]- Z. I# p* m校长的幼年，童年和少年都是清苦的，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打穀场上听老人说书。
从那些朴实的演义故事里，他懂得了，古今成大事者必须能忍，忍世间难忍之事，
8 A. [( U& F0 {  k. Y$ a& k- a, L- x同时，他也牢牢记住了，有两件事绝对不能容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李校长把目光转到文若妻子的身上。这个女人是无辜的，行为举止颇合礼仪，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中国人讲究父债子偿，夫债妻偿。可怜的女人，听说女儿都
上高中了，明天还要去酒店包房，给自己丈夫的老闆奸淫。
7 b7 M" b) t: ?. Q, d
　　李校长长叹一声，眼中的仇恨暗淡了许多。他居高临下地打量起这个仇家的
女人：修长的身材，得体的装束，处处显出知性，时时难掩从容，比伦琴皇后这
种贱货强多了！李校长的阳具，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慢慢地挑了起来。
# d6 x2 b! F: h0 V0 x& o
　　「色鬼，想着搞别人的老婆，就那么来精神儿？」

　　是伦琴皇后，李校长几乎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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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 O3 U. [6 ~. ]1 B　　「骚货，少费话，闲着你了？给我口交！」

% M, p# ]8 J0 }" i1 ?: z+ d　　啵滋，啵滋。

　　明天该怎么日仇家媳妇儿呢？当然还是从后面日，她得撅起屁股！是让她跪
着趴在床上，还是站着伏在什么东西上面呢？嗯，这个女人腿挺长的，站着日也
行，房间里不是有一张梳妆台吗？高矮正合适。对，就让她趴在梳妆台上，对着
镜子，一目瞭然嘛！还有，是让她全脱还是半脱呢？这个年龄的女人，肚腩肯定
是有的，皮肤也未必好，别败了兴致，就让她半脱吧，脱光下身就行！
5 T. ]) a  M/ P" K9 s1 N/ K
: U7 U: u  d, U3 n　　啵滋，啵滋。

) }4 Z' v1 w% F+ {' S$ H1 a' X3 `　　李校长亢奋起来。他朦朦胧胧地看见，楼下的花园里，多出一张梳妆台，文
老师的妻子走过去，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轻轻撩起长裙，慢慢褪下内裤，分开
' y: z9 x: Q: m修长的双腿，无奈地伏在台上，然后，把裙子缓缓卷到腰间，双膝微曲，腰肢慵
软，雪白的屁股，便高高地撅了起来。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把文老师夫妇
围在中央，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指手画脚，更多的是目瞪口呆，幸灾乐祸。

6 h# X8 G9 L4 k" Z6 b　　文老师站在圈子里，默默地看着妻子宽衣解带，摆出女人最羞耻的姿势，却
5 u+ R6 G' k- D3 M* q. j: r9 F! y一筹莫展，无能为力。高潮来临了，李校长本人，身披大红斗蓬，神仙般从天而
2 I; {9 d9 q) Q. a; C降，落在人群中央。人们欢呼起来。李校长目光如矩，环视四周。鸦雀无声。刷
3 k7 N5 Y; u. t5 `7 R  |地一声，李校长甩掉斗蓬，亮出一身腱子肉，外加一根巨棒，黝黑如铁，坚硬似
钢。人们再次欢呼起来。
5 P6 i4 Z' h) Z; R% f
　　李校长步伐坚定，走过去，立在文老师妻子的背后。「插进去！插进去！」

　　呼声震天。
. [& k) d/ m- k% C
# Z4 T$ c/ ?3 J　　李校长抬起一只手。鸦雀无声。
/ A' m& h: \  {6 H/ z; g8 g2 M4 }
　　李校长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文老师。文老师看看妻子，看看人群，又
看看那根巨大的阳具，无奈地点点头。微笑着，李校长伸出双手，分开文老师妻
子雪白的臀肉。黝黑粗长的阳具，抵住了水汪汪的阴户。依然鸦雀无声。噗！油
# g6 p, R* b! K% T2 L3 g. l光锃亮的龟头，进去了！

7 g- }& H. d+ l) c! A, Y　　「插到底！插到底！」欢呼声直冲云霄。

　　李校长抬起一只手。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 F# F. }" J+ H, K2 y% Y
　　李校长再次转过头，目光炯炯，直视着文老师。文老师看看妻子，看看人群，
再看看那根巨大的阳具，低下了头。朗朗乾坤，艳阳高照，硕大的阳具缓缓前进
着，终於，又是一声，噗！李校长的小腹，撞上了文老师妻子的臀尖，一捅到底。
雷鸣般的欢呼。

9 K" k; x2 p( k- i: U# a; k2 b4 j, s　　啵滋，啵滋。

# B* V$ q1 b3 H; d　　李校长越来越亢奋。他双手紧抱伦琴皇后的头，狠狠地往自己的胯间推送，
彷彿抱的是文老师妻子的屁股。现实中的李校长，没有一身腱子肉，更谈不上什
么巨棒，可他仍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具有杀伤力的男人。伦琴皇后虽然是护士出
/ ]! ]; v: P- `& N* H身，擅长伺候男人，但她始终没有掌握深喉的技巧。在猛烈的攻击下，伦琴皇后
4 [: }( {8 _! m4 c. W6 R剧烈地干呕起来。

7 R1 w" U5 o1 a! D& J6 |1 B　　李校长不得不停了下来。伦琴皇后费力地吐出口中的阳具，连连咳嗽，一边
% Z3 T1 b) C. z" o# K4 |抹着口水，一边没好气地说：「色鬼，吃药啦？你忘了，你的初恋小山楂还在隔
壁呢，都一刻多分钟了，别明白过味儿跑了！」
# ~, d# m' q1 _8 `* _+ L! d, b; S% t
" f: I( M' Z2 h) p5 H　　李校长惊醒过来，今天的重头戏，在隔壁主卧室的大床上。
$ `1 Q4 ?: I0 i. p1 n9 B& n+ e# z- ]

2 ]8 l. s# k+ l1 b　　　　　　　　　　　　　　（第二十七章）

; A: r9 K! J, y, T) R  z  |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晴朗的天空只有几丝云彩。灿烂的阳光，透过宽大
的落地窗，慢慢地从地上爬到床上，又从床上爬到吴彬妻子的身上。
, q( l# Z8 J6 X0 h% g8 A
　　沈芸仰面躺在李校长的床上，四肢舒展，尽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她闭着双
眼，面带笑容，思绪像原野上的蒲公英，漫天飞舞：真舒服啊，不管是在密云还
) t2 m2 j/ [1 E: e3 y是别的什么地方，房子一定要朝南！这几年太辛苦，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愁了！
) a/ t: h( h% L' ]8 P. n医院的大夫不是说了吗，我们俩没问题，就是太紧张，这回放松下来，说不定很
快就能怀上。嗯，生两个，没准儿真是一儿一女呢！
6 v- x! \/ w' t, |$ p1 O9 ]
　　沈芸幸福地笑了，她彷彿感觉到，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正依隈在身旁，胖乎
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妈妈，从小腹到前胸，一点点爬上乳房，那么温柔，那
) F( M  R& F/ [! z% o么真切。沈芸情不自禁睁开眼睛，啊，她紧张得几乎停止了呼吸！是李校长，上
身赤裸，下身只围了条浴巾，侧卧在床边，一只手正搭在乳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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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_0 z+ S% L+ x0 _( \　　一瞬间，沈芸的身体僵硬了，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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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客厅里，还是那样熙熙攘攘。人堆中，吴彬努力地打着牌，却还是不
时犯些低级错误。他很难集中精力，总觉得心神不宁，不自觉的朝楼梯望去，有
* K$ W* `& b5 B5 w9 j4 [( T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终於，对家无法忍受了。

　　「我说吴老师，你怎么搞的？当上教授，乐得连牌都不会打了？再这样，我
2 s  k- ]5 X7 J! {+ C2 {) J, a可要求换人了！」

1 A- d' j1 M( S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让位，我让位！」吴彬满脸郝
, }) }  B& N5 L3 S) D7 \6 U/ a色，忙不迭地道着歉，起身让出了位置。立马就有人补了位，大家继续熙熙攘攘。
0 w# }0 u# O; w- k吴彬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走开还是再站一会儿。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吴
6 L! N) F- h* q6 e# f) a彬扭头一看，原来是伦琴皇后的丈夫王老师。王老师把吴彬拉出人堆，颇为同情
" B, d$ ]; Z9 l0 G+ R的样子。

　　「唉，换了谁都会想不通，吴老师，我理解你，理解你啊！走，外面散散心！」

, v& m) n3 D# f! W* t! g　　吴彬被弄得莫名其妙，一面跟着往外走一面问：「王老师，谢谢你啊，给我
解围。你说我什么想得通想不通的？」

% y& d3 {" b$ m　　「唉，吴老师，第一次，都是这样，我知道你要面子，不过在我面前，就不
$ K6 Q( ]: ?3 C# j6 C! K' `, T7 W必那么躲闪啦！」
% i2 a* A0 \& `; ]/ P
　　「王老师，什么躲闪，我有什么可躲闪的？」吴彬更加莫名其妙了，「王老
师，你知道的，我最近脑子有点慢，你讲清楚一点好不好？」

3 B2 ^+ ?/ @6 B4 b　　王老师停下来，定定地看了吴彬一会儿，问：「吴老师，你是装糊涂还是真
$ q" `9 {8 |$ u7 F( F6 ~+ L: z糊涂？你老婆，在楼上。」王老师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天花板。

: a2 {; o) B1 O8 N/ K9 V: u　　「这个我知道，你夫人带她去的，说是参观参观，怎么了？」吴彬是真糊涂。
" _( W! F  E% O
　　「你老婆，在楼上，李校长，也在楼上，他们俩正在，」王老师吞吞吐吐，
欲言又止。

　　吴彬从王老师的神情中，看出了可怕。他感觉到不对，急了，一把抓住王老
5 a* g: \  ]& d师的袖子：「王老师，你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声一点儿！」王老师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说，「吴
4 i$ E1 s+ \) N* b' ?老师，这里不方便，走，外面讲话！」
! D) s, g8 G; P( g. Y
　　楼上，主卧室，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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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i" i/ G- B! q: W　　李校长紧挨着沈芸侧躺着。他的手，搭在别人妻子的腰间，轻轻抚摸着。沈
芸不住地颤抖，浑身绷得紧紧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咬住嘴唇，夹紧双
- z# W; v5 l9 m$ {" |- P6 w0 y) z腿。李校长温柔地亲吻着沈芸的耳垂，喃喃地说：「小芸儿，二十年前，你答应
2 U: f, Z( P2 K: [过我，要把自己完整地交给我，现在我来了！小芸儿，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啊！」
) `" L! R8 f- [: o$ }' @
　　「不，校长，那是另一个小芸儿，不是我，您弄错了。」沈芸小心翼翼地抗
5 e( m$ y5 W9 B/ ]  U拒着。她更愿意相信，李校长只是错爱，把她当成了初恋情人。不管怎样，那应
5 A% G/ e+ O9 w# ?该是一种美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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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v! [' @  `　　「不，小芸儿，我没有弄错，你就是我的小芸儿，你还是那么善良，还是那
么羞涩，一点儿都没变，小芸儿，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3 R* K' z0 A# n8 B  S
　　李校长的手向下移去，开始在沈芸的小腿上游动，然后又翻转向上，探进了
6 e* y' i# b% J7 m7 \纱裙的下摆。沈芸不敢再讲话了，她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大腿，不让那只手靠近双
腿间的敏感处。隔着薄薄的丝袜，沈芸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6 O, G9 b3 Q! t. C& ]0 O感受，羞愧，酥麻和刺激。
$ O7 i0 L4 K# h
% y& i  e0 ^9 N1 _. L6 k　　沈芸做过公关小姐，但时间很短，结婚后她几乎忘记了这段历史。她的内心
一直是纯洁的，修复了处女膜之后，她甚至相信，自己的身体也是纯洁的。沈芸
不敢和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翻脸，但她也不能任人宰割，无所作为。当李校长的
手摸到她的私处时，沈芸坚决地伸手把它挡住了。
' w) r0 _, {' B% D- b4 U
　　「小芸儿，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我知道你个是纯洁的好女孩儿。你不愿
意我碰你的下身，那么，就让我搂着你，静静地躺一会儿，好吗？」李校长温柔
; G5 W6 u' y3 l0 H7 s! _: T% @地喃喃自语着，把沈芸轻轻侧搂在怀里。吴彬的妻子羞红了脸，没有同意，也没
+ V5 b0 J: O; L0 I9 z1 v有拒绝。
4 E3 e; E) F/ _" Q) F" `! B
% I+ Q/ b* _3 L　　其实，李校长并没有停止攻势，只是把方向转到了吴彬妻子的上身。沈芸后
背的裙扣正在被解开，先是最上面一粒，然后是下一粒，再下一粒。每一粒钮子
的解开，都伴随着一次颤抖。沈芸忽然有了湿润的感觉，从裸露的脖颈，慢慢地
' C1 Y' \# {% B8 d' w" L向肩部移动，这是李校长的亲吻。不行，得想办法，既不伤李校长的面子，又让
他知难而退。楼下这么多人，只要冲出卧室，他总不至於追出来吧？

; T: d! _# {% H/ \" o$ z　　沈芸决定起身下床，摆脱开这个男人的纠缠，可是，她的身体被男人箍得紧
% g5 L: h1 @; y. S) h- X紧的，无法动弹。沈芸告诫自己：别慌，稳住神，下面有很多人，随时可能上来，
8 o. f% P6 C! y4 N8 d0 a李校长是有身份的，不敢太怎么样。
# F" D0 p, f7 ]! V" u. f& d4 A
/ d  J' |% l: [0 N- N0 g' L) r8 @　　的确，李校长没有怎么样，只是不断地亲吻吴彬的妻子，不断地讚美她，讚
5 p! N5 k: j! n% M  V* `5 y美她的美丽，讚美她的纯真，讚美她的善良。沈芸的身体开始酥软，她盼望着赶
  g( q: n9 I$ _$ k& q紧有人上来，可是她又怕有人上来，被人看到这副样子，该怎么解释？

　　花园里，秋意正浓。

% p3 C5 k" V+ H　　吴彬愤怒着，脸色已经发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李校长，要睡
自己的老婆沈芸？这怎么可能？这还有没有王法？吴彬简直快要发狂了。王老师
" @4 a5 B$ C& L$ Q; Q; }, {' p拍拍他的肩，颇为同情地安慰道：「唉，吴老师，忍了吧！你看我，忍了这么多
年，有什么办法呢？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像你我这样的普通男人，就不该娶漂
亮老婆，这就是古人说的怀璧其罪。」

) a3 @* D7 Q. J7 z6 `2 h　　「什么你我这样的男人？王老师，我和你不一样！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拿
3 _  S* E2 P, m3 ~自己的老婆换饭吃，我可不用！」吴彬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他只觉得，一股怨
$ y3 ~9 ^8 A; f# G) ?% x气直冲头顶。不行，不能让那个姓李的得逞！要保护老婆，要赶紧救出小芸儿！
吴彬一个转身便要走，但是被王老师一把拉住。
# ^8 v+ X3 p6 l
8 X+ Z  l7 w2 X　　「小吴，你疯了吗？你还真以为这个正教授，是你自己凭本事挣来的？我告
2 ^: i8 v2 c. C. M7 a诉你，那是你老婆看你可怜，拿自己的身子跟校长换来的！你现在得着便宜，就
要反水，校长会善罢甘休？他能让你上，就肯定也能让你下！老李可不是个简单
* f& k: W2 ^7 J的人，你今天得罪了他，以后在这一行还怎么混？吴老师，我是为你好！」

7 v/ Y/ L) m, v: x; l　　吴彬瞪大眼睛看着王老师，好像在听天书。王老师以为他回心转意了，继续
" |8 B5 g+ T; ~' f说道：「吴老师，我理解你。刚开始，我比你还激动，我菜刀都抄起来了，可我
' {$ `; g, X6 w4 A2 o3 K1 _4 v又一想，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呢？我乾脆就想开了，你玩儿我老婆，可以，
! R# B% [# ^9 z& U4 ^6 U给我拿好处来。你看我这几年下来，房子，车子，票子，什么都有了。老婆算什
2 J1 r! [& }% I8 F" C/ {* E0 D么？刘皇叔说得好，老婆是衣服，衣服破了可以补，要我说，衣服破了还可以换！」

3 r0 V9 w! F; A1 n! Q, o* d　　王老师松开手，凑进吴彬低声说：「不瞒老弟，我在外面也有女人，不止一
/ V+ q2 ]& r! Y# y' Z- W8 [个，比老婆年轻漂亮多了。吴老师，好好想想，有没有女学生女助教什么的，学
业不行，家里困难，或者有别的什么事求你，有没有？有，那就对了！堤内损失
+ z) V( A' g, N9 D  N堤外补，老弟，别一棵树上吊死！哎，哎，吴老师，你别走啊，冲动是魔鬼，我
还没说完呢！唉，怎么这么倔呀！」

　　不知不觉间，李校长把沈芸的连衣裙，从肩部慢慢拉了下来。隔着白色的蕾
丝边胸罩，他温柔地抚弄着别人妻子的双峰。沈芸喘息着，扭动着，浑身瘫软，
. ]2 z  E) X/ a柔软的乳房，变得又涨又硬。她发觉，自己开始难以控制身体了。李校长将沈芸
放下，让她平躺在床上，欣赏着她那美丽的胸部：白色的胸罩，勾勒出饱满的曲
线，多么迷人，多么刺激！
% J& d+ S' Y$ W  y' B. m
  k9 `2 @. M0 n1 \$ i4 d　　李校长的阳具，已经坚挺得快要爆炸了。动手吧！吴彬妻子的胸罩被解开了，
* d. w/ Z1 H, j- `6 h白晰柔嫩的娇躯，映衬着高耸挺拔的乳峰，还有那少妇甜美的面庞上，娇柔慵懒
的无助，和无法掩饰的哀羞。李校长加强了攻势，少妇的一只乳房被他咬住，另
一只乳房则被夹在手指间搓揉。
  k% ?8 P, D- m: ~- z  k3 x
  ?6 ~: E+ Z* f　　沈芸的两只乳头肿涨难耐，她渴望着男人的抚弄，来消减这样的痛楚，可是，
她惊恐地发觉，自己的子宫开始酥麻，连绵不绝，连同阴道，直逼阴唇。沈芸害
& I& g6 x/ B% T7 q; C怕了，虽然内心竭力抗拒，可生理的本能是无法控制的。
8 N, m" ^/ F! b& C8 u
　　她无声地呼唤着：吴彬哥哥，快来救你的妻子！你不必跑上来，你只要在楼
! }& H3 Y* y* v* V$ f& k( G6 _$ z. {4 g下大声呼喊！吴彬哥哥，难道大声呼喊你都不会吗？

　　沈芸啊沈芸，你为什么不能大声呼喊？

9 @7 |' B! J* N, O　　李校长依然含着一只乳头，手，却慢慢松开了，往下移去，停在平坦的小腹，
抚弄了一阵，然后，再向下，一点点，一寸寸，探去，再探去。不！不要！吴彬
的妻子抗拒着，彷彿正在融化的雪人，声音愈来愈细，抵抗也越来越弱。

) |6 S2 S0 p( M　　白纱连衣裙彻底离开了沈芸的身体。

　　李校长的攻势更加凌厉了，他开始亲吻吴彬妻子的嘴唇。沈芸双唇紧闭，左
右摇晃，她不甘心，她还要抗拒。说时迟，那时快，李校长突然伸进沈芸的内裤，
不由分说，一把抹到膝盖。沈芸卒不及防，一下子呆住了，不知所措。就在这犹
! W. l+ E4 }- `. T! b1 ]豫之间，李校长再接再厉，一拉一扯，女人的内裤，彻底离开身体，被丢在了床
脚。
) @8 c( G. n; i* l% C
　　李校长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顺手按住了沈芸的私处。沈芸全身颤抖着，她的
: L! i8 C. j7 \3 x6 C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李校长没有给少妇喘息的机会，一阵热吻，吻开了吴
彬妻子的嘴唇，舌头，顺势探了进去。轻轻一阵挣扎，沈芸全身就被融化，她几
乎要放弃了。
; a# }% w7 C" I7 q3 M, s
* W5 I* ~2 y5 H- k　　两人忘我地拥吻着，舌尖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难离难弃，吸吮着，翻腾
! k% I" ?1 q. e* H着，搅动着。李校长疯狂地吻着吴彬的妻子，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揉搓着她
8 |6 r* s0 ?; ]$ o" ]$ W* S的阴户。沈芸的双腿用力绞动着，爱液，沽沽而出，沾湿了自身，也沾湿了男人
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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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爬起身，分开吴彬妻子的双腿，跪在了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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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奔过客厅，没有人注意他，大家专心致志地打牌聊天，全然不在意别处
正发生着什么。吴彬怒气冲冲地爬上二楼，脚步却越来越沉重。走廊口，伦琴皇
! R: E( s; I/ P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吴彬，冲着主卧室的房门努努嘴：
' t' N" K* h+ |「也许还来得及。」

　　吴彬的脚步越来越缓慢。王老师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中回响。是啊，
" M& Z( z0 C1 ?! q) d如今这世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光有本
! w) i, n; s2 t$ J5 ~事没用，关键得有人提携。李校长确实不是简单的人，他能让人上，也能让人下。
& Z: d* i/ ~# L; s4 R* |7 u% T今天得罪了他，以后在这一行还真的没法混了，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小芸
儿做交易！能不能这样，假装无意中进错了门，大吃一惊，拉起小芸儿就走，回
头再给李校长送些钱。这个方案或许行得通，保住了自己的里子，也保住了李校
2 a, x4 [7 k( i9 h- h长的面子。

　　吴彬真是书生气。古人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白狼；今人说，舍不得老婆，
7 `: U$ L9 Y3 i5 p  C套不住色狼，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事？更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千钧一
7 h- L3 a, t6 _1 x发的时候，还考虑什么万全之策？要么自认倒霉，献出老婆，要么不顾一切，沖
进去救人。
8 {# V/ z/ ^3 g: A1 z5 s
　　李校长腾出手，拎起了吴彬妻子的双脚，轻轻除去白色的皮鞋。看着丝袜下
& u, k( c1 b$ p2 j美妙的肉体，李校长的龟头，禁不住渗出了几滴黏液。好美的尤物啊，给吴彬那
个书呆子用太可惜了，经过这几个月的开发，今天终於该验收了！从第一眼见到
沈芸，李校长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她的身体！二十年前失去的，今天一定要
加倍补偿！善良的人们，也许会认为，李校长是个怀旧的人，他只是把吴彬的妻
# F# @# U$ l' ]0 f, U! E子，当作了初恋情人的替身。

. B. S' E* a/ k6 I! |　　其实，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更没有这么浪漫。李校长对他的初恋情人，
. h  n& @$ g) e% X早就没有了爱，只剩下怨恨和自卑。没有和那个上海姑娘结婚，他并不很懊悔。
他所遗憾和痛恨的，只是不曾佔有那个姑娘，不曾以此刺痛她那势利的父母。李
校长决定，把他对自己的妻子，初恋情人，初恋情人的父母，以及一切城里人的
7 i1 N: U" c& B+ R怨恨，都发泄在不幸的吴彬妻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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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沈芸！

　　吴彬的妻子知道，关键的时刻来到了，可以被爱抚，可以被强吻，但绝不可
# P" z& d! P& |5 X: N以被插入！沈芸唤起最后的良知和勇气，开始用尽全力拚命挣扎，可是，她的努
( c# ^/ l) \5 P力马上就被瓦解了。为什么？因为李校长趴了下来了，他开始吸吮女人的阴唇。
沈芸给自己的丈夫口交过，过去在海南，也曾经给客户做过口活，但是，从来没
有男人，如此厚爱她，愿意为她舔吸私处。

　　沈芸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还弓起了双腿，这样，李校长的舌尖更加深入，
4 L( C7 W# \1 e/ C: m直探阴核。呻吟声越来越大。突然，沈芸浑身颤栗，子宫深处一阵紧缩，一股潮
0 N  S( A1 k) {. J. i$ Y水，汹涌澎湃，喷薄而出。天哪，原来这就是高潮！

6 T( t: r% ^7 J5 F　　其实，不论婚前还是婚后，沈芸都没有真正享受过性爱。婚前自然不必多说，
9 m0 Y: k# w$ |8 @那只是一种毫无感情的交易。婚后，吴彬虽然很温柔，也很会疼人，但他往往是
6 \0 {9 H% S2 J. I8 z+ G$ y- {8 d很快就泄了。沈芸虽然感觉到了做爱的舒服，但从来没有体验过高潮这种境界，
现在，她情不自禁几乎要叫喊起来。

- v( v  r$ U1 z* x1 a　　吴彬的妻子已经泄了，可李校长的攻势并没有停止。他从沈芸的腿间爬起来，
抹了抹嘴，抱住女人热吻起来，同时，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硬硬地抵住了女人
的阴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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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妻子的心中，发出最后的呐喊︰小芸儿，不能被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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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站在主卧室的门前。手，握住了门把，但却没有勇气推开。

  j+ e) V/ v8 y- k　　隔着门板，隐约传来呻吟和喘息。对於这些，吴彬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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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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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了，为什么早晨的时候，妻子那么不情愿，也明白了，自己的一切都
是如何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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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3 Z7 P' q) s　　吴彬的手，松开了门把，慢慢地垂了下来，两行热泪，潸然落下。他想到了
% d& `. q0 p5 K+ A十年前的那一幕：平安夜，推开房门，妻子和妻子的外国老闆，也是这样的呻吟
和喘息，愤怒，扭打，离异，然后，又得到了什么？父母的不解，朋友的怜悯，
同事的嘲笑，甚至学生的轻蔑。十年过去了，现在，妻子和自己的中国老闆，正
' J* \$ x- {: }% f. ?在呻吟和喘息。不解，怜悯，嘲笑，轻蔑，这一切，难道还需要再经历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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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对吴彬的妻子，发起了最后的总攻。他的阳具，已经硬到了极点，准
确地顶在沈芸的阴道口，正努力地向内试探。只要李校长的腰身，再往下一沉，
一切，就都成为现实，然而，这最后的一步，却显得如此艰难。吴彬错了，现在，
- _: K7 s, }* C# Z" g# U还不算太晚，最担心的，还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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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忠贞的妻子，正进行着最后的抵抗。沈芸喘息着，呻吟着，水淋淋的阴户，
3 m3 j  \* X- R. ?3 x已经敞开，但是她的双手，依然死死地托着李校长的腰。不能屈服，要坚持，坚
0 t& U- h8 G( g" [8 n8 K3 Z持就是胜利！吴彬的妻子鼓励着自己，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子，她的
( [5 g/ p1 M3 g7 \( c! r* {体力，正在一点点地耗尽；她的意志，也在一点点地衰竭。为什么，这个世界上
的苦难，往往要弱女子去承担？

. B' @9 E6 \# \* z/ h  z2 Y: k, e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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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痛苦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绝望了，冥冥中，他想到了王老
师的话：堤内损失堤外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有没有女学生女助教，有事求你
) G! M" b  E& o& E的，有没有？吴彬苦苦思索着，渐渐地，门内的呻吟和喘息似乎消失了。吴彬豁
然开朗起来，这世道，不就是你搞你的，我搞我的，你搞我的，我也搞你的吗？
1 O" t, B7 }# O5 E$ J' f6 x有什么亏不亏的？搞得越多越狠，越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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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三年级的几个女生，长得还不错，前几天来求我，找工作和考研的事，
2 h) t. H# x7 m3 }( }还有去年招的两个女硕士，在职的，还蛮有韵味，特别是那个黑龙江的，一直想
着留京。还有吗？好好想想，对了，刚刚转正的小杨助教，托我帮她把丈夫从陕
- x. G' K0 Q+ H) Z  B6 k. A西调进北京。这些忙，我是可以帮的，过去也帮了不少，可惜都白帮了，只换来
2 b: \7 V4 q2 l个好名声和几盒月饼。他母亲的，名声有什么用，名声好就能提职称吗？名声好
$ }5 |$ X* ~% c7 m5 f就能保住老婆吗？

　　忽然，吴彬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小腹，一阵燥热，在这种场合下，男根，居
然硬了起来！吴彬忘记了一切，不管周围有没有危险，解开裤子，先掏出来再说。
真的，好硬啊，从来没有这么硬过，好像还长了一点，也粗了一些！他母亲的，
4 `4 D  T8 G" U阿拉也是男人，也要往上爬，也要捞钱，也要搞女人！吴彬握着自己的阳具，呼
哧呼哧地套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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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工作考研，得上床！

　　呼哧呼哧。

　　留京，也得上床！
( S- G: Y6 `4 i; n% c- ?$ l& l) v
! Q" e$ d: ^$ l! l3 G　　呼哧呼哧。

　　调进北京，更得上床！

　　呼哧呼哧。
' T( z7 K1 R# Y# w. w
* G: v7 T; X0 M. d8 D  A( o- v+ K　　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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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彬妻子的抵抗，愈来愈弱。她失败了，但是她尽力了。李校长的腰身，沉
了下来。他的龟头，正分开两片娇嫩的阴唇，一点点地挤入。
' H0 i. D7 `, g' i. w8 C4 z6 V
8 P9 G4 z$ }, w　　吴彬妻子的脸上，流下了热泪：小芸儿，你被插入了！

　　楼下传来一阵喧譁。

　　「走了，走了，不玩儿了，开饭了！」

　　「咦，主人呢？要不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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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M) E% }1 ^: r1 @8 ^) g+ E2 B　　「不等了，不等了，校长日理万机，没准儿在接教委的电话。咱们先吃起来，
边吃边等！吃饭不积极，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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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气爽。

　　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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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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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啊，你是这样美好，你又是这样无奈，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6 s& R+ G9 n3 e: T9 t& s, X5 u- i7 m/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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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5 V1 O1 }) S9 ~1 E　　　　　　　　　　　　　　　（尾声）

% y% z3 M0 k! O4 {* U4 |　　又是一个阴暗的早晨，天空灰濛蒙的，连街对面的楼顶都看不清楚。
8 M7 ?" X& C  f2 S- w1 k
. V* P$ ]! b, Z9 x　　罗马假日酒店。

　　一八八八号包房。
/ d3 v5 |) v) n: W8 g. E* F
. `% l5 |" F$ w　　卧室的席梦思床上。
) w- N% [6 }& v6 A
( T% Y; m5 w# q. z7 X" V　　雅琴端坐在床沿，面对着梳妆镜。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白领装束：白色的真丝
衬衫，灰色的西服套裙，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雅琴比约定的时
& w* w, h$ S% N) s0 l* q' e+ ~间早到了许多，李校长，也就是丈夫的老闆，还没有来，但应该就在路上，快了。
雅琴没有什么紧张，焦虑或不安，也许，她已经习惯了。

# c0 Z# o& `$ @  l　　雅琴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今天会不自觉地穿这样一身衣服？思考了许久，
! Q6 ^/ P0 g/ }" i% f, d" v; q8 G( [她终於想起来了，十年前，在老闆傑克的办公室里，她第一次失去自我时，穿的
就是这身衣服。

0 V# Y4 G$ ^* y. `* w4 a　　真快呀，十年过去了，妞妞都上高中了，过两年就考大学了，该报什么专业
呢？还是学工程吧，将来出国，听文若讲，在美国加拿大，女孩子学工程容易找
  u4 U% c1 d& m$ i& U5 r工作。无论如何，千万别学文科，太辛苦了。
7 y2 z% h/ X8 v9 Q
/ P$ V8 {# q: \! t( F　　雅琴回想起自己的经历。本来，雅琴一直品学兼优，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
; ?' L$ v5 R5 }" l* W4 ?喜欢数学，结果高二文理分班时去了文科班。多少年来，她一直后悔当初的选择。
雅琴常常想，如果自己是做技术的，长得再稍微丑一点，也许生活会平静许多。
女人啊，如果你生来丑陋，那么你是不幸的，但如果你天生丽质，那么你也许更
$ {5 ^2 _& N) E加不幸。

　　雅琴从初中开始，就有男生追求，到了大学，被评为校花，更是不得了。雅
琴和很多男生约会过，她接受亲吻和爱抚，但绝不上床，直到遇见了文若。雅琴
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文若的舍友都回家了。文若和雅琴战战兢兢，一直弄到半
; `8 _8 a9 Z4 u7 U: t夜，才终於成功。

　　文若倒头便睡，雅琴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推醒文若，说：文若，文若，你醒
' w# y$ v( _8 o: G8 S( Y: B' c, N醒，你看呀，我的血。文若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声，便又翻身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文若醒来，看到了床单上淡淡的血迹，才明白过来，他紧紧搂
! |( v  t* _- E! S0 Z住雅琴，什么话也没有说。结婚以后，甚至生下了女儿，还是不断有男人来打扰
0 n6 h  t2 ], Q. Q9 Z' ]雅琴。文若出国之后，身边不怀好意的男人就更多了，但雅琴总是能够泰然处之，
% ?) c% I9 n( U  U不伤感情地巧妙应付过去，直到十年前的那次裁员风波。

　　每次想到十年前的那一幕，雅琴都感到异常屈辱和愤怒，但她从来没有后悔
! R: W" l9 y% M9 e! r" l过。雅琴十年来的职业生涯，如果用傑克的话讲，就是被不同的男人狠狠地干的
- K" s( `) {/ B+ P+ P- `) R过程。可以说，十年前的那一晚，是雅琴事业的起点，也是她丈夫事业的起点。
当时的情况很明了，如果雅琴不牺牲自己的贞操，她也许至今只是一个小职员，
而她的丈夫，很可能被赶回国，连学位都没有，那样的话，日子还怎么过？

3 B- A2 ^2 R6 z9 }3 g　　对於傑克，雅琴没有任何好感，那个男人完全是小人得志，但雅琴不否认，
  q/ f5 }( U5 D傑克确实身强体壮，技巧也不错。那一晚，雅琴不仅体验了屈辱，也体验了婚外
性交别样的刺激，还有外国男人的硕大与强悍。

( G. p+ u# c8 a4 S　　至今，雅琴都清楚地记得，粗大坚挺的外国阳具，刮过自己阴道的每一道皱
/ C' N) |- V. J1 y. `褶，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受啊！那一次的经历，改变了一切，后来圣诞节前傑
克再次求欢时，雅琴没有太多的犹豫。再后来，面对总经理和老约翰的非分之想，
雅琴的顾虑就更少，感觉好像是顺理成章。是啊，贞操就是那么回事，你看重它，
它就重要；你不看重它，它就一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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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总经理，雅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她甚至觉得，那是个有点儿可怜的老
' j) [) ^% a) O; O人，而对於老约翰，雅琴有着非常複杂的感情。雅琴知道，总经理办公室那出双
+ _; Y. D) i% N" h1 p$ i凤求凰，是老约翰一手导演的，但她也知道，老约翰确实动了真情，自己能走到
) L- B  p2 ^& y7 F4 H. X& I! G今天，至少有老约翰一半的功劳，后来，慢慢地，雅琴自己也动了感情。她不知
道，老约翰到底是父亲，还是情人，但是她知道，自己依恋那个不太老的老男人，
也需要他，在职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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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丈夫离开的年月里，雅琴最大的欢乐，就是和老约翰周末的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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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五的下午，雅琴把妞妞託付给婆婆，告诉她自己要出差或者接待客户，
* J; I( g/ ]% T( S7 k. P或者别的什么事由，然后，回到家中，精心打扮，换上漂亮的晚礼服，再赶到某
个高级餐馆。老约翰必定是西装笔挺，手持一枝紫玫瑰，已经等待多时。烛光晚
餐之后，再到酒吧饮半杯波尔多红酒，然后，两人携手并肩，回到老约翰的高级
8 Q) [9 y/ o8 d& s6 b/ B3 O, W% t公寓。拥抱，接吻，爱抚，宽衣，解带，上床。

3 i6 ^$ W- F. G+ K0 u+ z& z7 R# j　　老约翰虽然已过壮年，但他有无数的经验，完美的技巧，和充分的耐心。每
4 _- ?( e0 A" M7 X1 ]一次，雅琴都好像被送上了云端。雅琴最喜欢的是，老约翰一面轻抽浅送，一面
在她耳畔喃喃地背诵着情诗。多么温馨，多么浪漫。雅琴其实不是女强人，她是
1 V9 X" |" n$ {2 z7 x一个小女人，她会撒娇，会任性，她需要被呵护，她渴望被爱抚。

　　想到这里，雅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 U* Z9 \7 b* p1 U* y+ J; A　　丈夫回国了，畸形的错爱也结束了。有一件事，雅琴始终感到内疚，那就是
( \: p( l* Z( x5 o+ _% d& }# _# ]+ R老约翰临走前，在办公室里，最后的一次求欢。当时，雅琴虽然犹豫，最终还是
* [+ V, H/ s7 Y- c拒绝了情人。想到老约翰满脸的落寂，雅琴常常充满歉意和懊悔。也许，自己可
以通融一些，满足曾经的情人最后的愿望。毕竟，在那些寂寞的岁月里，是这个
% Y2 F/ z1 s" m- H7 X7 o3 q" ~男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给予了心灵的慰籍和身体的满足。每次性爱，老约翰
总是对雅琴百般恩爱，首先是吻遍全身，包括阴户，然后才温柔地插入，用最保
6 R$ X4 z# \6 e0 ?- O4 ^) `6 u$ j守的姿势，或者凤上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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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曾经告诉情人，自己愿意满足情人的要求，比如撅起后臀，让情人从背
4 |/ S0 X  U4 q9 _- E0 P% w/ r! j后顶入，或者跪在情人的脚下，亲吻他的睾丸，吸吮他的阳具。然而，每一次，
* ]! J: P7 `0 g, k7 J3 U+ A% G6 p. u9 `老约翰都微笑着谢绝了，他捧着雅琴的脸，温柔地说：我的小女孩，你满足，就
是我满足；你幸福，就是我幸福。

% n4 q1 K; \8 `% B# m* B2 q( r　　多少年过去了，每当雅琴想到这些，她依然充满感激。再没有一个男人，会
像老约翰那样理解她，关爱她，纵容她，保护她，和帮助她。拒绝老约翰最后的
+ c" v5 W! i5 y* @/ h' v请求，是因为雅琴以为丈夫回来了，寄人篱下的日子结束了，可以开始正常的生
* A- ]/ Y1 u: Q* |3 y7 X活了。谁能想到，到了不惑之年，居然又遇到这样的难题？早知如此，当初何必
4 j1 v# t& C. p4 e, x# C  q拒绝情人最后的要求？

　　雅琴想，假如时光倒流，也许自己会毫不迟疑地跪下去，解开情人的腰带，
拉下他的长裤和短裤，含住他的阴茎，吸吮，套弄，让他尖叫，让他疯狂，然后，
9 D& G! w& L. N+ I  }0 M) _站起身，背对他，把裙子卷到腰间，把内裤褪到膝下，弯下腰，伏在办公桌上，
把屁股撅高，把两腿分开，向他敞开阴户，还有后庭，问他，想要哪一样，还是
6 J# t" D, l8 J% h' H两样全要？想到这里，雅琴情不自禁站起来，褪下内裤，卷起裙子，分开双腿，
% D' h! M  H( S/ S8 C6 W- D撅高屁股，伏在了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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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6 @/ C% A　　望着镜子里尚存几分风韵的女人，雅琴悲哀起来，她看见了眼袋，皱纹，还
有丝丝白发。雅琴感到自己很可笑：自从进入社会，每一次所谓的成功，都是由
5 J7 l! Q* j/ _5 x+ n. k下半身决定的，和聪明才智或勤奋努力毫无关系。刚开始，被外国人欺负，那是
没办法，国家穷，个人更穷，只能忍耐。后来，外国开始不行了，外企本土化了，
外国男人也不那么趾高气扬了。

　　再后来，金融危机了，没了钱，外国男人眼看着一天天蔫了，这回该过上好
# d5 I3 N8 M9 y4 J; S% |日子了吧？不曾想到，本土官僚特权阶层崛起了，迅速取代了外国人，而且心术
更黑，手段更辣。外国男人干坏事，多少还要装出一点道貌岸然，本土官僚则不
同，欺男霸女赤裸裸毫无顾忌。真是前门驱虎，后门引狼。

7 P6 ]) [1 \7 G* D　　一个职场女人，要想出人头第，出卖肉体，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回想十余
年来的屈辱和牺牲，过去，一切都是为自己的事业，现在，又要为丈夫的事业，
: R7 k" a. e& w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雅琴不得不考虑，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十年以后怎么办？
" f+ B: _* v8 Z0 A4 Z还有，女儿长大了，难道将来也要过这种日子？

　　雅琴悲哀着，她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梦：在那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里，春天，
. i) k$ q/ W5 @山花烂漫，溪流暴涨；夏天，风吹草低，牛羊自现；秋天，层林尽染，五彩斑斓；
冬天，白雪皑皑，银妆素裹。雅琴啊雅琴，你知道吗？你曾经接近过那个梦想，
' T: S- h# T# S0 I" q9 Q但是你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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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 |2 U" Z/ F- p2 A! F　　雅琴想，假如当初不逼迫丈夫回国，生活也许清苦，也许平淡，但至少，不
, r8 @- b. L: U+ r) J. q9 E" X会像现在这样，四十岁了，还要脱下裤子，撅起屁股，等待丈夫的老板来凌辱。
1 w) S- E  _2 `( \% F突然，雅琴冒出一个念头：不干了，辞职，卖房，换成现金，全家出国，再去加
拿大！

　　对呀，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有想到这一步？是害怕所谓的文化挑战，还是割舍
不下父母亲情，抑或是留恋国内的声色犬马？雅琴想到，头脑里的那两个声音，
1 ~$ ?$ ~2 P2 Q* j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对，何不听听它们的意见？雅琴等啊等，很久很久，那两
  Q8 J2 R9 W1 n个声音才跚跚来迟。不过，激忿的声音没有了，只剩下无奈的声音和更无奈的声
音。

　　「雅琴，走吧，这些年，该赚的也赚够了，把东西卖了，够全家生活的，再
说，加拿大免费医疗，住满十年还有老年金，一个月两千加元呢。」

9 U9 _- X  j- G# Q; k  I2 Y　　「雅琴，留下吧，走，没那么容易。打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一点社
会资源，说不要就不要了？加拿大好是好，那是人家的地盘，过两年新鲜劲儿没
5 L; L5 i: a! w, m4 x( u# I& v. s了，恐怕又要后悔。再说，谁让你丈夫当年睡了人家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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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话不能这么说，你丈夫和李太太是两相情愿，你这是什么？是卖身！
  O$ {% L: w" u! ^" D4 i/ m你都四十了，还要卖到什么时候？该收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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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 I% i$ w) _8 R! h. o, n( E　　「雅琴，如今这世道，谁不卖？不卖那是没东西可卖！雅琴，别走，卖身这
东西，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你是过来人，知道这其实没什么。」

3 j6 y2 N2 o4 A' f( Y0 B. a* p　　「雅琴，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们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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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7 ]4 y% i# n& `& R' U　　「是啊，雅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已经厌倦了。」
: k; b% q3 ]: f! M, S2 b
! I: p* I$ T6 G7 @8 p# z( ]　　无奈的声音消失了。

　　更无奈的声音也消失了。

9 s/ I2 A' n* T8 g& G/ a5 Y: ~! s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

　　去，还是留？

* `# X; x3 K" X8 h/ h& n% N　　留，还是去？

　　雅琴伏在梳妆台上，还在苦苦思索。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衣衫不整，屁股，
6 T6 W/ f+ c4 o# b一直高高地撅着。雅琴的脑海里，充满了烂漫的山花，暴涨的溪流，金黄的落叶，
/ p# a* f# d' y4 ~. q4 c4 u, X8 g和袅袅的炊烟。

+ l8 S& h+ u( k* W7 N, ?- m　　突然，狂风大作，一切都无影无踪，傑克跳了出来：「趴到桌子上去，脱掉
/ ~2 N  T" `; L, M( ~2 Z' l1 S3 U( y2 {裤子，撅起屁股，让我狠狠地干你！」
' F' e* ]0 d9 u  H: C$ z0 d
0 x+ }8 @" f4 z. v5 |0 b　　「不！」雅琴大叫一声。

　　傑克消失了，总经理和老约翰走了出来：「雅琴，我们想和你共度一段美好
8 Z+ C6 _% @  U1 H. f时光，就几个小时，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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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你们别逼我！」雅琴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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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5 G, x( }: z- g2 _　　总经理和老约翰也消失了，孟书记踱了出来：「来，熟女，上床！给我上床！
脱光衣服！等我吃片伟哥，回来好好操你！」

　　没等雅琴反应过来，李校长也走了出来：「你有钱，可我有权，在咱们中国，
% v/ Y# D% D# S+ ]% ~) G4 K有权的干有钱的，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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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你们都走开，求你们放了我吧！」雅琴哭喊着，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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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书记没有消失，李校长也没有消失：「走？洋人可以走，我们是中国人，
哪儿也不走，就在这儿日你！」

- M$ t: X. X$ X! ?# A! ~　　雅琴拚命地摇着头，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开。

　　走吧，快走，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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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R. x+ ~4 \　　等一下，就这么一走了之，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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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还是留？

　　留，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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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杂趿的声响。

　　房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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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1 V" {+ S　　李校长，丈夫的老闆，到了。

　　在阴暗的早晨，为了争取晴朗的明天，人们忍耐，挣扎，奋斗，可是，一年
2 f6 h0 @5 C: Z, k2 l3 v" ~9 n3 R* E又一年，这苦难的历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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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A- l' r　　　　　　　　　　　　　　（第三部完）

whispernan

支持一下，这篇文章写出了现实中女性打拼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