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诱惑之迷醉】（完）作者：流金岁月

二次元人偶

作者：流金岁月
字数：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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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这个故事很简单：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人生轨迹；而另外一个女人，
' k7 `+ i% g5 _7 k为自己喜欢的、为自己想要的，努力争取、不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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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5 O7 K( m* ]( a- p1 W' }" b: Z　　　　　　　　　　　　　　　　内容

: X7 N3 V$ K" U3 L$ T7 {　　一：这场浑水迟早都要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二：有些东西是越吃越不忍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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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T' D/ i7 r) \  W0 U4 L　　三：女人，还真是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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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M, {5 V  j# q- `9 s8 A　　四：是你说自助才能天助。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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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这场浑水迟早都要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潘惠刚走进考场，就看见站在远处的韩道诚穿着监考助理的工作服招呼着入
座的学生关手机。她吸了一口气暗叫倒霉，赶紧埋着头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 T6 q  [3 L" r' v老天保佑韩道诚不会注意自己。他们只是认识，但俩人的父亲却熟得一塌糊涂，
视对方如眼中钉的那种熟法。韩宗海和潘亦松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这些年韩道诚
7 F5 h7 r! D& A0 L他爸时不时惦记着她爸的位置，努力了几次差点儿成功，让她爸很是恼怒和窝火，
  a5 g+ b5 M- d( d# i' |在家里没少和她妈抱怨，要不是韩宗海伽玛刀玩得好，早把这个事儿篓子一脚踢
8 m" @! z, m" {% W  P, [出医院了。可奇怪的是，即使两人在工作中不对盘，她爸却还是对韩宗海的儿子
" Q1 o9 O5 D+ c3 N2 H8 [; }8 p6 W赞赏有加，好几次都说韩宗海人不怎么样，生个儿子倒是能行的。临出国前，她
妈也提过韩道诚和她在同一个学校，学习上遇到困难不妨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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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高大斯文，对人彬彬有礼，功课更是门门优秀，从小到大就没让家里
/ p4 \$ q1 J- S# _人操过心。尤其是他母亲因为癌症早早去世，更是赚足周围人的同情心，时不时
: m+ N2 a+ V+ }2 C- D' y' O夸他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潘惠私下却觉得韩道诚装得厉害，总是一副老成持
0 E1 ~+ K, i% D5 [% Z重的样子，看着阴阴的、灰秃秃的很没意思。她喜欢亮颜色的东西，越亮越好、
越艳越好，韩道诚自然入不了她的眼。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什么都没得比。
潘惠其实也不笨，可挡不住做什么都普普通通，学习上更是不开窍，一不小心就
成了倒数，小学、中学都是爸妈找人塞足了钱，靠着关系走后门才挤进重点学校。
和韩道诚比，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平时遇不见还好，遇见了她也是能躲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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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B7 @" b9 P: E7 S0 S2 O　　韩道诚当监考助理不是一次两次，对程序早已轻车熟路。考场里一百多个人，
- c+ K+ M% k$ `0 q2 D# f* ]他埋着头不慌不忙按着签到条子的名字在考试名单里一个个划勾，看到个汉语拼
; q; v, t$ {% {音的名字不由多盯了两眼，很是意外拼出来竟然是『潘惠』二字。他立刻撂下笔
直起腰，朝签到条上的座位号看过去。座位上的女孩子一身明晃晃的红色毛衣，
. {$ S% \8 [& t: p- m) [身下穿着式样简单的牛仔裤和黑色长筒靴。她将长长的黑发随意绑了个马尾巴，
使得原本就极为精致的五官显得更为典雅，只是在眼睛下方有着一道黑眼圈，一
- `- t# a3 _- K; k, n1 {副拧着眉头苦兮兮的样子，边看考卷边刷刷写着，可不就是那个他打小就认识的
! m* h+ _3 S3 q0 N) g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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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L, f2 d1 u' [　　韩道诚暗暗嘀咕这世界还真小。他们两家住得很近，所以经常见面，不过潘
' f, t+ }  x5 O. m惠总是远远躲着。记得有次他回中学看望以前的班主任，到办公室时瞧见潘惠拿
着张考卷和她的老师争辩，其中一道选择题判错了。老师自然是不信，无论潘惠
8 U( ?$ F# ~$ G( T5 |2 f怎么说都不同意给她改分数。潘惠说不通可也不离开，撇撇嘴巴、抽抽鼻子，眼
泪噼里啪啦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哽咽着恳求老师，只要提了分数就能及格。
9 m6 {, Y5 m$ |; U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别提让人多心疼，结果自然是如愿以偿。潘惠眼泪流成河
的给老师鞠躬说谢谢，可到底定力不够，转个身还没走出办公室呢，就洋洋得意
7 g5 ]& E& H/ \偷笑起来，让韩道诚全程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走上前正要和潘惠打招呼，却
没想她看着他后，一缩脖子头也不回飞奔离开。韩道诚觉得怪没意思，望着潘惠
4 r  P1 N  k$ `: m的背影有些兴致怏怏，刚巧他同学何宝山也在旁边，取笑他道：「没想到啊，不
过是刚上初中的小女娃儿，就能盯着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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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v5 @: z8 J, u# @　　韩道诚白他一眼哼了句『无聊』，心里却纳闷自己有那么明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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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宝山不以为意，「得啦，你那眼神要是能给人脱衣服，小姑娘早一丝不挂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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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自打记事儿起就知道他爸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韩宗海引诱女人
1 I! ^5 E1 Y9 h4 C+ }) Q6 N的本领，不伦婚前婚后，都能没有拘束尽情挥洒，甚至引为传奇。正巧他又事业
( m% B0 O& e% [6 k, z, y# u有为、收入颇丰，还是个死了老婆的单身汉，虽然已经过了半百，虽然浓黑的头
! Q  I# G1 F& R发中夹杂着银丝，可一点儿不妨碍他吸引女士的注意，争着抢着想给他当第二个
老婆。韩宗海在这方面也从不在儿子面前拘束，自自然然聊了几句，他就知道自
己老子从不把男欢女爱当回事儿，谈情说爱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久而久之，他也
明白只要女人有所求，总会心甘情愿任其摆布。也因为如此，韩道诚眼里和心里
1 q! W8 C8 N; l, c+ o+ b0 [$ g3 q素来没装过女人，甚至看她们都是一个模样，区别无非是有的年轻点儿，有的好
看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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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t$ U  x# {# @+ u3 x7 n' S' U* ]　　当然，韩道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离不得床上那番快活。他也没有多贪，
但是隔三差五的，如果不解决一次就憋得有些心神不定。他倒不像混账老爸，上
: [3 X4 m9 F8 m/ R" d9 }+ d5 T了大学就正经交了女友，但两人到底没撑到出国。现在这年代，年纪轻轻谁也不
. c9 L8 n( O! g8 b3 V会愿意异地恋。韩道诚暗暗叹口气，出国念书这主意对他来说就是灾难，尤其生
8 B! B7 U* |/ c+ ^活上及其不方便，交了几个女友都没能长久。这以后只能去找援交，或者靠看书、
, r1 f1 |5 i4 G; ~3 s* r( _图片、小电影什么的解决，可滋味到底大不相同，离满足更是差得很远。前几天
" o/ l9 h1 {# u, M晚上开车经过路边的站街女，他犹豫在三，终于还是停下车子招手让人上车。他
  F8 |# H5 K4 j' m9 q* I9 w1 l承认自己堕落了，已经饥渴的要去捡这些路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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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g$ M/ z+ q. \4 v* T　　和潘惠的不期而遇，让他仿佛看到一场大戏即将开锣，虽然不知道开锣之后
- S) i5 P! ^- ]5 y) O# R" d! @* R是什么故事，但单是等待便已经让他感到兴奋悸动。考完试后，韩道诚没耽误，
/ u: l# D  g, R2 r7 ~  \% k两三步走到潘惠跟前。他朝她露出一个笑脸，可她像是浑然没有看见他一样，一
边走一边比手画脚的和旁边同学说着什么，然后直愣愣撞到韩道诚身上。韩道诚
赶紧扶住潘惠的腰，嘴里说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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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J$ @5 V) v5 K　　潘惠停下脚步，装出一副刚认出他的样子，磕磕巴巴道：「道诚…哥哥…」

5 E9 P9 _. L6 l: M　　潘惠那『哥哥』俩字叫的尤其别扭。他笑笑，这个邻家小妹子从来不会主动
" p7 S/ q: L2 e) C5 s$ F和他打招呼，以前在路上见着面，也都非得是她陪着父母，韩道诚和她家人问好
后，被形势所逼勉强对他叫一声哥哥。韩道诚越是彬彬有礼，潘惠的样子就越勉
强。他看在眼里乐在其中，有时候甚至守着点儿、故意绕道也要出现在潘惠和她
父母面前问好请安，就是为看潘惠和他说话时的那幅小模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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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没想到你到这儿来上大学，好巧。」

4 {" a$ }, k( L　　潘惠支支吾吾点点头，赶紧说：「你忙，不打扰你，我先走啦！」

7 G) ~4 _, `' a% y　　韩道诚拦住不让她走，道：「你怎么见我总像老鼠儿见了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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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更是尴尬，僵立在那儿连话都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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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E9 r# x0 l& U- _6 V　　韩道诚看着潘惠黑漆漆的一双杏眼模样可人，心思也飞快转了起来，上了大
2 k6 K4 Z6 s" V" a  E; x学的潘惠已经算是成人，况且两家相近又相熟，对她关心些，本就是顺理成章的
. k$ {/ ?4 q4 h  }: K事儿。韩道诚下了决定，立刻说道：「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出国念书
很不容易，一个人还习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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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3 X7 [* D2 r　　潘惠点点头算是答复，心里却嘀咕这人怎么喜欢揭人痛处，明明清楚自己是
6 V! J7 \9 |/ b$ }考不上大学才被发配出国的。煎熬着又闲扯几句，直到互相换了住址和电话，她
才解脱似的飞奔离去，自始至终都没看出韩道诚的心思。这也不怪潘惠大条，从
6 W# C5 c* Z  I! o4 B小到大就被灌输好好学习的思想，偏偏自己怎么努力都好像是瞎耽误功夫。要说
$ r2 |, Y; t( u( R( r% g! q. K笨也罢了，可玩起来的事儿却能门儿精，让她想起来就苦恼透顶。现在和韩道诚
/ v6 e: Z# F7 ^! k. W; A6 v又在一个学校，人是念博士，还能来给自己监考，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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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6 X( ~- f9 a+ w: T" j/ [　　没想到不过一个月，韩道诚就再次站在自己家门口。潘惠吃惊坏了，这个学
; _/ c( t  n1 ^! b7 x期一门考试挂了科，然后这个学霸就出现在面前，容不得她怀疑这人此行目的。

　　韩道诚一身笔挺，双手装在裤兜里，精神焕发，眼睛里带着极浓的笑意，说
- K# I) P; m, c9 }- ?" {道：「一直都说要来看看你，可这几天导师让赶实验进度，实在走不开。你还好
吧？」

, ?* `9 v* k1 h　　潘惠没想到韩道诚这样关心自己，对他的戒备也有些放松。「嗯，入冬后有
些受凉发烧，耽误了些学习时间，现在没事儿了。」她的意思很明显，生病了才
, i4 `# J/ }4 E# R( B' h- M9 O没考好，所以情有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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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a( p# h% @7 {　　韩道诚哪里会想她学的是好是差，光是看着一副居家打扮的潘惠就很喜欢了，
8 P: I2 q2 a2 F" T% G5 [尤其她身上那股女子特有的洁净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垂下眼帘简直不能正视。听
& s- v: B6 P% G7 @  v+ h/ m% ]' x# i她说病了，韩道诚探身把潘惠拉扯过来搂进怀里，恨不能里里外外摩挲揉摸一番，
5 w: \0 D- Y2 a3 K可也知道不能造次，只是摸了摸额头说道：「这里天气是怪怪的，冬天更是又阴
) s  A  e2 m+ D- |8 L# }又冷，很容易感冒。男朋友呢？也没说过来照顾着你。」

　　潘惠的脸马上恢复成万分戒备的样子，回道：「我没男朋友。」她就差再喊
* a' f, V, j6 ~  f一句：我不做耽误学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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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么会啊，惠儿这么漂亮，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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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被韩道诚抱在怀里感觉怪怪的，尤其这一问一答没按她以为的剧本走。
她试探着问道：「你不是来检查我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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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2 w# {& s* x5 A) q　　韩道诚玩笑似的伸出左手，弯起手指碰碰她的脸。「怎么了？怕偷懒儿被抓
现形啊。」不等潘惠做出回应，他拍拍她后背转移话题：「今儿冬至，你一个人
孤零零过节有意思？我带你找个地方好好吃点儿东西吧。」

+ q4 D+ U: B' r$ f- ~! z' v　　潘惠听到过节吃饭几个字就笑了，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嘴里还客气着：
「哦，不麻烦么。」

8 q$ c- H' H- Q$ l. L2 f* L　　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韩道诚带潘惠来到一家常去的餐厅酒吧。潘惠很是拘
束，规规矩矩坐定，边吃边和韩道诚聊天说话，那架势仿佛韩道诚在面试她似的。
韩道诚一边往两人玻璃杯中倒酒，一边问：「你能喝酒么？品两口吧。」

　　潘惠点点头接过来，喝了几杯一张嫩白的脸就渐渐红透了底儿，甚至耳垂儿
都像要渗血似的，软着身子撑在桌上。韩道诚酒量不错，可推杯换盏间也有一些
4 Q1 D+ L. Y- q7 c$ L! j8 A酒意，更不用说看着对面这个娇美人儿不时对他微笑，自然而然流露出女性妩媚
婉约的风情。他渐渐被挑动得燥热起来，心中欲望更是烧得他胯下热烘烘的半软
半硬，难熬得几乎要叫出声。韩道诚只能拿着酒杯，仰起脖子连酒带冰灌进嘴里，
- j$ J: G! Z2 \) M- W: i咬得冰块咯嘣咯嘣响，然后果断抬手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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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已经午夜时分，微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却显得街道更加幽静和深邃，
空气滲着股股清凉，一弯月亮悬在天际，柔和地吐着清辉，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在街道中投下长长的阴影。韩道诚也没叫出租车，两人家离得并不远，刚好走一
走吹风醒酒。潘惠有些头晕，手脚也不听使唤，走路摇摇晃晃的，自己撑了一会
3 @; B( s' }; g, p- w儿到底还是软软靠在韩道诚身上。

　　韩道诚搂住她的肩膀，很是享受抱潘惠入怀的亲密感觉。她仰头看他，一脸
的真诚，微笑的两颊露出酒窝，看起来很是…动人。韩道诚呼吸变得急促，连忙
转开头，然而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在鼻子里越来越浓郁，而轻柔温热的身体
贴着自己，让他越发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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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的潘惠已经脱了乖巧生疏的样子活泼稔熟起来，手舞足蹈说着出国后
遇见的一些趣闻和囧事。凉风吹过，紧裹着身躯的大衣被扯着吹开飘起来，她看
上去神采飞扬，浑身燃烧着生命与活力。

, E" }  q  A! e* c　　潘惠戳戳他的胸膛，「说真的，你的脑子怎么长的？这么聪明，老当第一有
意思么。」

6 }2 t$ s$ R8 d3 C$ e2 R" y( A# w　　韩道诚从小就不喜欢周围人夸他聪明，潘惠这么直接问出来也颇为无奈，道：
: i8 g$ A3 k+ z- e/ T( f. o「哪有像你说的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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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挣脱他的怀抱，转身气呼呼说：「可看上去就是这样啊，在你很容易就
; X. S" H2 G7 E- k$ {8 @# Y做到的事儿，怎么跟我这儿就这么难。」

　　韩道诚上前搂住她的腰，把她拽回怀里，微笑道：「以后学习上有什么不会
8 b0 J8 e7 M8 ^% M1 g1 `. g' p的问我就好，我总是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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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P: U& r: L1 B* _/ N* U　　潘惠噘着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立刻反驳，「我才不要你帮忙呢，衬着我
好像智商负数似的。」

5 o* |4 [2 v+ E1 n3 }  |　　韩道诚刚想说点儿什么，但潘惠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转身就往自己公寓跑。
她手忙脚乱打开门直奔洗手间，刚趴在马桶上就大吐特吐起来。韩道诚追着来到
身后，一股脑抓住满头长发，使劲儿拍着背帮她顺气。

& G/ l+ Z( ~. r3 b- o# `' K  E　　潘惠酒劲一波波往脑门涌，吐得差不多胃都掏空了，才总算感觉好受些。她
6 }2 d  J' U1 k( c& l, [# A很是懊恼在韩道诚面前如此狼狈，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在跟前呆着，执意推他赶紧
3 y+ O& P8 a# m) H离开。潘惠一边刷牙洗脸，一边晕乎乎想着这顿饭吃的可真是划不来。跟韩道诚
不光话说不到一块儿，原来连饭也吃不到一起。她皱着眉闻着身上一股难闻的味
, r1 O; O- e: O9 l# U. u5 B道，又脱了衣服冲了凉，这才裹了个浴巾慢吞吞从洗手间出来。没想到韩道诚并
% z, B7 Z  {6 O; T& c  w" M没有离开，他在门外等着，一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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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W: P+ B: Y; j" p　　潘惠摇摇晃晃走进客厅，摔坐进沙发里，抬头望向韩道诚，嘴里嘟嘟囔囔说
1 G0 X: c1 f8 X, r' o4 b着：「我的酒量看来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这才喝了多少啊，今晚真是丢人现眼，
! N4 l- E( Y) o7 N$ I0 x你可不要笑我。」

6 z* _$ ?5 r0 J5 s, p7 H2 v　　韩道诚看着潘惠白嫩似雪的肌肤透着淡淡光芒，胸前被浴巾遮住的两座小山
( P+ a# R8 G6 N. q0 x$ i0 h峰俏生生挺立着，晃得他眼花心乱，也晃出他的狂荡念想。没想到娇小纤细的潘
3 S2 k; y( A& U# z2 _, `) ~惠，身上竟然如此有料，下面本就半挺着，这会儿更是比先前硬得发痛。他打量
$ {+ Z0 N$ G3 x一下巴掌大的公寓，看着卧室方向更觉得热血一阵阵往头上冲、身下涌。今儿灌
# N7 m, Y; a+ W! m醉潘惠纯属意外，他本没计划这么快就把果子摘下来吃掉，可现在欲念已经冲昏
/ R; O' |7 i. {9 h$ ?7 L$ f5 x了头，箭在弦上更是想不发都难。韩道诚思忖着：「这场浑水迟早都要趟，现在
! [; |5 @0 G- X7 b2 u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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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解开纽扣，把外套扔到一边，然后迈步走到潘惠面前，低声道：「我
的不是，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不该让你喝的。」韩道诚弯下腰摸了摸潘惠的脸，
一手顺势扣住她的后颈，贴上小巧柔软的耳垂，继续说道：「惠儿，现在可是很
晚了，我留下来扰你一夜，行不行？」

　　潘惠没听明白，涣散眼神中带着糊里糊涂的傻笑，「嗯？怎么就晚了？你家
$ U$ Y3 V+ m; Q$ M1 B不就在隔壁么，干嘛留这儿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娇嗔，一手还拨扯
" O9 s) z# K$ X$ Y1 R头发往后梳拢，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嫩白的肌肤，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媚意，让韩道
诚不自觉地咽了几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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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握住潘惠肩头，心里知道她是迷糊了。他搂住潘惠娇美的身子，俯身
0 o0 J; h" O6 G  I4 Q亲上柔软的樱唇，趁势摸摸露在浴巾外细腻光滑的雪白肌肤，接着扣住浑圆弹跳
- N1 h* r2 P% _的胸。韩道诚暗喜，心道：「这次可是便宜了自己，小妞儿看着小模小样，没想
到光摸着就能要人命似的。」他用力把潘惠身子扳正，一手压着她，一手急急扯
去她的浴巾，低声道：「来，乖，脱了。」
4 d, U/ t1 R/ [* o9 l% c9 R
2 o* W+ h3 c1 w9 J* D# F0 m　　潘惠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但到底还有神智在，骤然被韩道诚吻住嘴搂在身
5 k8 N5 ^) f) M7 r  k0 h子里，更是吓得清明起来。她气喘吁吁挣扎着要推开他，可是敌不过韩道诚的力
# P' f1 C0 Z' X量，只能扭动身子捻住浴巾，嘴上恳求着：「道诚哥哥，干嘛啊，不要。」

7 R8 n( g$ l. c; r' o' H　　韩道诚也不和她抢，直接抱住她走到卧室扔到床上，两三下解开裤子扑了上
. \( X6 {3 k) s+ e+ R来，也不知道是对潘惠还是对自己道：「这么长时间了，今日必要尽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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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M) [+ B4 J$ ~　　潘惠这会儿已经青丝全散，慌乱中翻身躲避，整个人窝在床角，推手使劲儿
0 e3 t4 e1 c& Y) A7 \- Y% z: H: ~抗拒。韩道诚紧紧抓住她的双脚把她拉扯到身下，潘惠还没来得及反应，浴巾被
: L- p; _1 ]! i1 h$ K3 v. n韩道诚扯了下来，随即整个人被固定住，韩道诚的嘴巴贴了上来，用力顶舌撬开
# {6 U$ w% Y* R3 S她紧闭的双唇，四处搅动，活泼泼的撩拨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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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y% n( w* W4 N: V/ C7 T# d　　潘惠被亲得七晕八素，忽然觉得胸前一热，低头看着韩道诚张嘴儿在她乳房
上下拱动，顿时让她燥热难安，仿佛全身各处通了电。韩道诚好像会魔法，哪里
- |/ l. |2 b" A8 p$ s; S敏感他的手和嘴就会在哪里，这么说其实也不准确，应该是所到之处都会成敏感
+ m2 t2 T0 ^- O9 g0 K* h7 X5 G9 P. `地带，潘惠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似乎使不上半点力气。她不想和韩道诚有任何亲
2 \% t+ M) @# h) }8 L密接触，可是又抵抗不住他的强迫与诱惑，甚至不由自主娇喘起来。这边韩道诚
: m( i3 j7 R- K! w听到了，欲火更是暴涨，一面含咬着潘惠的胸脯，一面抬腿覆在她身上，拨开她
3 U" G; E- h3 n7 k4 I) D6 i- Y的腿，将下身直对嫩生生的腿缝，刚好顶住潮湿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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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G  q$ }6 n; P　　潘惠慌了神，身体本能驱使她左右摇摆不让他入内。韩道诚在酒精和欲望中
早已没有了矜持，哪里容她逃脱，不由分说固定住她的腰，气喘吁吁就往里顶。
潘惠大叫出声，痛得用双手在背上乱抓，身子簌簌地抖了起来，口里更是低低地
颤声哭泣，心乱如麻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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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竟然如此大胆，
也会来霸王硬上弓这套。而且更让她奇怪的是，众人眼里彬彬有礼的韩道诚怎么
在她面前这么失控，这么…流氓，内心深处顿时泛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害怕和羞愧。
  z5 p. t# i6 }- Z% y她努力克制情绪，发誓只要能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宰了韩道诚。可这念头在她
脑子里还没来及往下想，一团火焰就随着韩道诚的入侵开始燃烧，没一会儿脑子
" x+ B+ Q7 w0 H1 J% Y* R& n就被烧得迷迷糊糊，思绪也开始迷离。

# z  [3 v& g# S0 ]; I7 Q　　韩道诚用力顶入一小头，就觉得自己被紧紧包裹着，越入越艰涩难进。他贴
着潘惠的脸儿，边亲边说：「你可真紧，别是第一次吧，我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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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9 f- y( m. N0 f: Z+ {' ^% P　　潘惠浑身酥软瘫在他身下，蜜液不由自主流了又流。韩道诚稍微抬起身体，
/ r& F2 u, ^5 R搂住潘惠一条大腿，又用力一挺入大半，停一停后再发力直至完全进入她身体。
韩道诚有如泡在热水里膨胀发热、只觉得通体舒泰。他忍不住大手拍了下她的臀
部，潘惠抽搐着越发吸紧。韩道诚心里喜欢，更是笑得开颜，不停拍打发出清脆
8 D7 P4 J. Y( }6 e, g的啪啪声。

% h/ f# v- I( j8 M6 l　　潘惠咬着牙，双手在他身上又捶摧又打，指甲抓伤他的手臂，留下丝丝抓痕。
$ W- a( |3 I- P- B4 M# I韩道诚虽然觉得痛，可自己正在兴头上，而且箭在弦上，现在发也发了出去，那
& q: p' i! m! `8 I4 V  @' e就更不必客气。自从考场上看见潘惠，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如何能饶
她。他语无伦次、喃喃着安抚身下颤抖的潘惠：「嘘，嘘，放松，宝贝儿，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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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着，手里抓住潘惠一条腿，将她压得更开，一阵狠冲猛撞、乱刺狂捣，
: i7 @: h7 c/ s次次入到潘惠身体最深处，舒服得他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好在他还没被欲望冲成
+ R2 T6 Y& d" Q' b# B8 b9 Q傻子，最后实在忍不住时，拔出自己射了潘惠一身的精液。

　　潘惠痛得身体好像被劈成两半，恨不得能立刻陷入昏迷。然而事与愿违，她
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灵敏，强烈的电流刺激着神经，湿润的甬道内泌出汩汩蜜液，
2 e! E) c+ J2 b使得两人相连之处从难以忍受的灼热和紧绷中渐渐缓解过来，直到变得越来越湿
" K8 _5 j& T9 R& ?( ~" d润和滑腻，若隐若现的刺激舒爽袭来，她的神经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轻匀。这
8 n: M1 A2 }& `5 b$ }! f感觉时断时续、飘忽不定，起初的害怕和羞愧被取代，直到神经因为超负荷的电
流运载而濒临爆炸边缘，潘惠不由得尖叫，陌生而又剧烈的爆裂将她抛向天空，
2 D" o% i. \' q身体被震得颤抖不停。潘惠筋疲力尽闭上眼睛，最后的念头划过脑子，这事儿一
定要捂着，谁也不能知道。

2 R1 s4 d" G+ _9 H' m$ R. H　　韩道诚抓起被单一角草草把两人擦干净，起身将衣服裤子脱了精光，又把潘
惠抱回到怀里扰了大半夜，这才翻过身子仰面朝天瘫在床上。他交叉双手放在脑
8 _3 Y3 d" S5 x8 P7 }后，心田像被春雨浇灌过一番似的，燃烧了几个星期的欲火被灭得干干净净，连
周身的关节都透着前所未有的松快舒服，如此的清凉惬意，让他整个人醉到了骨
子里。韩道诚笑着把已经昏睡过去的潘惠压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1 g2 Y$ r' Z  W  o
) t  M$ B& w3 T: V4 m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高高升起太阳，透过窗帘迷迷蒙蒙撒在屋子里。
+ B; P1 e; x$ b2 f) i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潘惠的睡颜，木然眨了眨眼睛，脑子半是清醒半
& D7 V, F- Z$ g6 N是迷糊，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吓得猛然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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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垫的震动也惊醒潘惠。两人这样眼睁睁相视片刻，潘惠缓缓侧过身，挪到
3 k! p2 }, o2 p床边伸手去够散落在床前的浴巾。韩道诚回想自己昨夜趁着醉酒冒犯她，又看她
一张小脸万分委屈难过，一副不好对付的模样。直到她扭过身体要起来，这才神
魂归位，急忙探身从后方抱住她，「惠儿，昨夜我喝多了，我…我是不是伤着你
: ?0 ?# i: P2 Q( f+ f了？」

　　潘惠把脸扭开也不说话，原本想挣脱韩道诚，可试了几下不见他撒手，只能
趴在床上，满心委屈哭起来。

　　韩道诚看着她使劲儿流眼泪，那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娇怯怯。他真没想
到自己会酒后乱性，此刻抱着红果果的潘惠，心里有一点后怕，更多的则是懊悔
/ s* h. ^/ H9 Q1 J  Y5 t——糊里糊涂操了这个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回想起来，只记得周身刺激舒服，
* C$ W: g! j! n2 x睡了个精神爽气的好觉，也没仔细品尝那细皮嫩肉的动人滋味。他小心观察潘惠
( F0 E) X; w. `7 ^# h  K( C% N的反应，直到她停了哭泣，才试探着问道：「你别光哭，说话啊！」
7 b( N  }" ~$ ~! D3 A; G
　　潘惠这回终于停了哭泣，侧过脸淡淡溜他一眼，随后再次垂下头，「昨天晚
: j, z2 b- D% A2 Y$ g9 l上让你走人的，可你却不听留了下来，而且像个疯子似的，我怎么推怎么喊都没
用，你根本不管我有多痛。」潘惠停顿了一下，脸上红扑扑的，似乎不知该如何
措词。「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还叫你哥哥呢！」

! a/ y) S$ G5 z　　韩道诚又是惭愧、又是窃喜。潘惠吭吭哧哧说了这些也只是怪他粗鲁，现在
* f8 ?3 d% h0 j+ J. L' y' b羞羞答答不过是因为大家自小相熟、不好意思而已。他暗暗松口气，小姑娘家的，
到底单纯好哄。韩道诚开动脑筋想出一长篇甜言蜜语，但知道首要的是先表明心
. p5 l! n  S! P7 [2 O) Q( F, D. B迹：「惠儿，我昨夜真醉了，所作所为大错特错，不过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
你还小，又总是躲着我，不敢唐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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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9 r5 o: @& \/ ~% O- u/ d　　韩道诚大着胆子动起手来，抚摸潘惠的身体，低头吸嗅她的脖子耳根。温热
# k+ _: H$ e! ?8 N( Q9 @% D  M8 |的气息扑过来，让潘惠歪头躲闪了一下，「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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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鼻子里全是她身上的香甜，哪里会听潘惠的拒绝。他抬手握住她的肩
膀，追逐着去亲吻她的面颊，由衷赞道：「惠儿，你可真香，真想和着水儿把你
吞下肚去。」

5 B& [7 Y0 [  i- Q  x" F7 B6 G4 s　　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他抬起腰身跨在潘惠的膝盖处，一只手顺其小蛮腰
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这回韩道诚不会错过仔细审视。潘惠果然生得漂亮，乌黑
8 Z' v( T! z& i. w的长发纠缠垂散在枕头上，均等饱满的乳房因灼热而通红，粉红的蓓蕾在他的碰
5 e( Q- Q& [% O触下挺立着，随着呼吸起伏轻颤，三角位置耻毛疏淡，被修剪的整整齐齐。房间
# c, @! `5 y9 m* ], {- T已经大亮，阳光照在潘惠沙漏般的身材上，越发显得光洁细腻白透如玉，而几处
- k' O" H2 W/ b1 p肌肤上隐隐浮现的青紫色却有些触目惊心，韩道诚看着既是心痛又是怜爱，弯腰
抱着她亲了又亲，玩弄她的粉颈，揉捏温软的双乳，轻啃慢咬，这次动作起来倒
! T, i# H) M; m) v, J& N是极其温柔。

　　韩道诚探手在她腿上抚摸，渐渐向上来到柔嫩光滑的下身，蜜水已经滑腻腻
% Q- ^( G# ]! r4 n% v一片。他知道潘惠这会儿已经动情，一寸一寸亲着她娇嫩的肌肤，移身往下脸庞
伏于她的两腿之间，将双腿打开分至两侧。一股清幽淡香合着情动的味儿，丝丝
缕缕、忽断忽续飘入鼻中，韩道诚不禁呵呵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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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羞得无地自容，眼睫毛微微颤着，双眼半张半闭，抖着手按在韩道诚脸
8 }: J; l: n. @8 k7 t. W6 |& p+ b' f上，阻挡他看到自己最羞人隐蔽的地方。韩道诚只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爱，不管挡
0 A; ^# Z0 w! E! P8 e- o) Z0 j在眼前的两只小手，低头含住下面香气扑鼻的嘴儿，大力嘬了好几口，发出啧啧
/ a/ m4 X% e, A6 g7 ?声，然后又伸出舌头在入口舔弄，探入湿润鲜嫩的甬道进进出出、左右嬉戏。潘
$ E  ?9 |0 c& W1 w2 x6 V惠啊啊低叫，流出的蜜水全部被他吃进嘴里。

1 V( o5 [* F+ u" U$ d3 _5 B1 F8 O　　潘惠起初还矜持着，没想到韩道诚如此会亲，一会儿就熬不住了。她只觉得
) a0 D7 q$ L" c1 _0 V+ Y# c3 R/ q周身要化成一滩水，身体内好像充斥着一股陌生的药剂，在她的血管中四处扩散。
原本就丰挺成熟的双峰，更是涨得发痛，她只能两手紧紧握住，揉捏着缓解疼痛。
这种强烈而奇妙的感觉冲击的她不知所措，全身慌乱地拱挪游走。可这样还不够，
* I: C, V. ]9 C+ j8 B没一会儿潘惠双腿夹着韩道诚的脑袋，提起腰身迎凑上去，让他的舌头插到更深
+ W* A+ L4 D( {0 A处。她喘道：「道诚哥哥，受不了了。」
) j1 j) I, B% |# a* S" l9 Y
! c! j7 p* ?0 F& k1 v; N$ s　　韩道诚看着差不多了，起身捞起裤子翻出钱包，拿出一个保险套将自己武装
2 ]# Q! B% d9 c# Z$ G7 o) W8 Q好，然后用力顶了进去。潘惠的体内又紧又暖又软，裹着他寸寸难进，夹得韩道
  g4 y. W+ J2 M: {8 z, k+ k诚越发兴致盎然。他两手挽起潘惠的腿，一鼓作气发力撞进去。

　　潘惠脸颊绯红，整个人几乎是悬挂在韩道诚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舞动，
挺直的双乳也跟随着上下晃摇。刚刚经历的高潮让她已经虚脱无力、动弹不得，
这会儿只能任凭他在身体内进出挺送。随着一声哽咽的惊呼，伴随着身体的颤抖，
子宫和甬道好像被抽成真空似的猛烈地收缩，滚烫的蜜液从体内涌出，濡染和捆
$ q7 x! m4 N5 Q. t- o, W扎交替吸咬住韩道诚，直到再一次高潮过去。潘惠微微喘息着，从刚才奇异的感
觉中恢复过来，最后终于可怜地啜泣道：「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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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j0 R! b4 F1 M3 j8 R　　韩道诚见潘惠眼泪从两边的眼角滑下，这才停了下来，伸手替她拭泪，道：
8 z2 l% ~$ S- h( k; y2 A( t「怎么又哭了？你这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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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 w1 z* Z( n& }& L5 t0 D7 q# m　　潘惠拧头哭道：「你成心欺负我。」

　　韩道诚呵呵笑了笑，将她两腿搭到自己肩膀，沉下身体一阵好搞，直到发泄
完了，才伸展身体躺在宽大的床上，神魂飘荡、通身瘫软。

　　舒服。

8 t  ?! |6 \* Z, ?* z　　韩道诚半闭着眼睛长叹一声，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这回真是饱足过瘾。
4 I- E' T' R+ F! `5 Z, y虽然浑身上下关节微微酸痛，不过没有关系，几分耕耘几分收获，这道理搁哪儿
都适用。韩道诚一侧胳膊肘支在床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偶尔歪过头吸上一口，
然后惬意地从口鼻中喷云吐雾。自己一直把潘惠当个小女孩儿，没想到长大了味
道竟然如此鲜美，尤其情动的时候，竟然这么浪。到底是自己一直喜欢的，和嫖
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思及至此，韩道诚窃喜的笑了一声，顺带着往外面弹了弹烟
灰。
2 I3 t  [2 z5 v8 s# H6 m$ ]
6 c, d1 W4 O! ]　　回家的路上韩道诚又看到那个站街女，不过这回他毫无触动，心如止水的开
车从她身边过去。站街女陪笑着挥手向他问好，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而已。

5 V( Q9 S. L7 c& N' `/ p　　二。有些东西是越吃越不忍释口。

- Z4 m# Z( ^: B8 }- }3 o) y　　韩道诚早早对潘惠存了心思，虽说这心思也是想起来有、想不起来没有的那
! D* ]- l" o& E7 i种，现如今滋味是尝到了，这就说撒手也有些舍不得。当然，这事儿也不是让潘
惠再醉一次就行的。韩道诚在激动之余前思后想一番，他和潘惠之间严格说起来
# P( j) @+ l( W7 w: \; r4 Z也没什么，麻烦的是两边老子。他爸在医院是个刺头，没少给潘亦峰惹乱子，潘
家虽说面子上客客气气，怕是十有八九看不上自己。不过天高皇帝远，他们也不
见得能管得过来。若当真生出了一段情缘，只要控制得当，想必最后也不会惹出
乱子。韩道诚打定主意，有时间就去看潘惠，拿出精神头对她百般呵护，时不时
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亲亲摸摸，虽然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停留一下，但已经够他心
5 i2 l' Z3 }- `2 B& H# u- d里感觉甜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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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再愚钝也知道韩道诚虽说表了心迹，但床上说的话不可能多正儿八经。
没想到之后一个接一个的电话短信嘘寒问暖，她一个人在外这么长时间，没人哄
# X2 n0 n4 Q1 ~2 ?8 O; F1 q没人疼的，如今忽然有个人对自己这么关心，倒是满心欢喜。不仅如此，韩道诚
果真愿意帮她学习，还是那种『真正』的帮忙。潘惠成绩本来就不好，唯一能拿
5 H( `+ l- }8 r7 C, C8 n出手的英语出了国就灰飞烟灭。韩道诚根本不用她央求，直接让她把作业发给他。
第二天一大早，潘惠保准能看到作业的要点，不仅如此，他甚至帮她列出和老师
答疑会面时该提的问题、该做的笔记，一直管到最后交作业为止，可是让她心花
1 L2 c! z/ u: b% W  V/ [; n. _2 o怒放、烦恼全消。潘惠的性子本身就有些懒散，有了这么个学习上的『坚强后盾』，
1 n; I' b- L  @* w& A再没了后顾之忧，晚上再也不点灯熬油做猫头鹰，第二天也永远都是日上三竿才
起床。

7 s( s- h. g! a5 T　　韩道诚不一样，他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而且好好学习可以说已经成为他
的习惯，根本不需要戒律自奋。他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里泡着，虽
& o# B- u# u% V& {6 f说和潘惠同在一个学校，可不是一个专业也没在一个楼，要是不特意约个时间地
  G9 O. [5 ?, w& z点，两人根本碰不着面。韩道诚有心在学习上帮她，空闲时就拉她去图书馆。潘
惠倒也顺从，只不过拿本书看着看着就不见再翻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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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i! S% J( v$ s& X1 u　　韩道诚敲敲她的脑袋，「你专心起来啊，看个十分钟的书就能走神走出太阳
& A: c; F4 h8 p0 D7 g系。」
% `7 t, B- W% J5 u; C: K5 a9 ]
　　潘惠回过神儿，不好意思地拍拍脸颊，抱怨道：「我的脑子一定构造不对头，
4 W8 u. e  B( f7 P* u所以学习对我才那么费劲！」她把书往桌上一摔，倚到椅子背上，一副无可奈何
) I: F7 u3 ]* T- o0 C) \% S; [% b的苦相，继续说道：「我是没救了，原本以为出国换个环境成绩就能好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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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m: q) P) k) P9 y　　韩道诚扶起她坐好，「无论国内国外，念书对每个人都是辛苦事儿。那些学
得好，并不是因为聪明，而是他们愿意花更多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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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一脸不屑他的说教，「得啦，装得好像真理解似的，你哪里知道我们念
! i3 E/ l. e" p书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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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e; o( `' F8 o　　看着潘惠强说愁的模样，韩道诚有些好气有些好笑，「你苦个什么劲儿，是
吃不好还是睡不好啊？潘叔潘婶逼你做这做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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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当然希望我不要学得痛苦啦，可是除非奇迹发生，我这辈子是不可能
学好习啦！」她再次愁眉苦脸看着书本，「奇迹？我倒不如祈祷被雷劈死还容易
8 k9 n; F( f' @; F, C; z' N" M点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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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9 q5 ?% \# P& U' h- C　　韩道诚拍了下她的脑袋，「别胡说八道，自助才能天助，懂吗？我们应该自
. i& u" v8 K' k4 o% J7 t4 y& a* y己想办法。」

8 _" `% v& J5 E& |, B) z& s$ |　　「嗯？想什么办法？这世上要是真有《永无止境》里卖的那个聪明药丸就好
了。」

/ f2 _! Q% T- ?4 H. d: p　　韩道诚白她一眼，懒得听她瞎扯。「学习，只是需要一些技巧。」
4 I! e4 Y. a- |; w: _0 g: p
7 r+ h/ L+ Z4 }+ M) T4 [$ J　　「你说得太对了！」潘惠假装忿忿不平接话，「可这些写教科书的人为什么
! @" m$ n) i3 o9 a' N$ H不能把那些技巧写在上面呢？」
% i$ z1 R, G$ Z, O9 j& P
. a# z0 o  u9 t/ |　　韩道诚摇摇头，想了想说道：「我上小学、中学那会儿，有几个老师对我的
7 S0 V% b& r" ]! S' P% `' U9 f学习格外用心，动不动就被留下单独辅导，教了很多可以事半功倍的好办法。」
4 W' @) s- [: H' u2 x' v, E
　　潘惠给他一个鬼脸儿，「可不么，你多聪明讨人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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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苦笑道：「哪里是我聪明啊，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不过是想当我后妈
& Z) ], a& j0 k) W$ S+ L6 V而已。」

; ]8 j, z& `: d5 k! R5 @! q　　潘惠听完就乐了，「从小到大，我的家教百八十个呢，结果就教出我这个样
子，金钱到底没有感情靠得牢啊！」

　　韩道诚『切』了一声，「少笑话我了，潘叔潘婶把你养得好。你都不知道多
少人羡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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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k7 F$ x0 i& m9 ~1 F　　潘惠撇撇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讨着便宜了啊。捞着了个全好不说，现
在更是在这里过得悠哉游哉。哪像我，花了爸妈一大笔钱，到现在连个能看的收
9 }+ o9 s; Y( [8 `) d  s据给他们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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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X' C0 q9 q. V& ^- G　　韩道诚摇头，继而又开始沉默。潘惠也不再理会，过了很久，她都快忘了刚
才说的话，只听韩道诚闷声来了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谁出国的背后没点儿
事儿，只不过放在心里不说而已。」

　　潘惠回头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倒是像在说心里话。自从那夜喝醉胡闹之后，
韩道诚又恢复成一副斯文礼貌的君子模样，但这会儿她可是深有体会外表多具欺
骗性，尤其对韩道诚，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可以说被颠覆的面目全非。这不光是指
那次午夜迷醉后的疯狂，这些日子两人走得很近，潘惠惊讶地发现万事井井有条
的韩道诚其实过得也是乱七八糟、心事重重。她纳闷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成这
样，不得不承认，这个邻家哥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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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看书还没几天，韩道诚就被导师叫出去开了三天会。天各一方的，让
6 Q8 Z2 f" V  n7 r; u- x" T韩道诚很是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总是浮现她和他坐在书桌前生气蓬勃的样子。
偏偏潘惠是个傻乎乎不解风情的，聊天打电话问好，她永远都是挺好，不是买了
. b& _8 t7 k; q) m3 P件漂亮衣服，就是游戏里又完成了个任务，让他想撩拨的机会都没有。好容易下
9 I) w8 W: ]5 K, }# Z* ]; v了飞机，韩道诚家也不回，拎着行李从飞机场直接冲到潘惠家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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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迷迷糊糊被韩道诚大清早叫醒很是恼怒，他急忙解释道：「这些天忙着
5 w9 y/ ?( z0 T# S$ [开会赶报告写论文，实在是太忙了。今儿得闲，赶紧来瞧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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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这才明白，韩道诚久不露面，怕自己会多心。她翻眼儿瞧他一眼，慢条
3 H; E( U- v9 y3 d斯理在韩道诚面前转个圈，撇撇嘴问道：「瞧完了么？还走不走啊？」

　　说完也不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冲咖啡。韩道诚关门跟了进来，她也不说话，
4 K- ]  Q4 E7 Y% A' I; u递了一杯到他面前，然后钻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换好衣服出来后坐到一边，边喝
& y  u6 Z$ t: R2 x4 U( a咖啡边玩手机。韩道诚见潘惠白嫩的脸蛋带着红晕很是可爱，更不用说身上散发
的那种混合了香水气息的肉体芬芳。他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住放
在膝上，脸庞在衬衣的丝绸料子上蹭来蹭去。

6 J3 F; E. D* |1 k: Y0 n4 G7 I' u　　潘惠忽然被韩道诚抱到怀里，惊讶得张大嘴巴，想推又推不开他，只得道：
「道诚哥哥，你放我下来，这是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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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也不说话，只是强有力的手挟紧她的身体把她扳向自己，伸进她的衣
服中摸索爱抚那一身细皮嫩肉。他探头吻了过去，起初有些迟疑，潘惠也紧闭双
. T" k, i5 }# s  i/ w1 c! K唇不甚配合，韩道诚只能用舌尖在潘惠唇间轻叩乱游，饶有耐性的发出乞求。潘
惠起先还躲躲闪闪，后来也下意识回应起来。韩道诚等的就是这一刻，潘惠只要
洒出点儿小火星，他便能喷出一场冲天烈焰。

　　房内的空气跟着上升起来。韩道诚抬手握住潘惠的手臂，一言不发将她向前
推，然后挑起她的长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位置刚摆好，他捧住潘惠的脸就狠
狠亲下去，两人的唇舌纠缠，由狂野激烈渐渐化为缠绵温柔的吮吸。韩道诚自潘
惠松散的衣襟领口隐约看见一双白嫩挺翘的高峰摇来摇去，忍不住探手解开两个
/ I" W2 y8 |! c0 |1 X! X1 W1 h7 B扣子，伸进衣领中覆盖揉搓，围着那两颗嫩红挺立的乳头不停用指甲划着圆圈。
9 r; C+ U3 G' v( r4 y; N潘惠笑着不允，将身体侧向一边，试图挪开他的手，「别那么使劲儿，回头又让
你弄得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

　　韩道诚呵呵轻笑，缓了手上的劲儿隔着衣衫轻轻抚弄高挺的胸部，顺便将衬
衣扣子打开，连着内衣一起扔到旁边。潘惠裸着上身，一双白嫩如雪的乳房让韩
道诚越看越喜欢，大手罩住一边揉捏，又俯下脑袋埋在她胸前张口含住另一个挺
' a. o6 T; p8 _0 }. p9 A& n% J7 H翘的乳头，舌头在上面来回搅动。起初他还能克制自己，缓缓咂吮、轻轻噬咬，
没一会儿就开始粗暴起来，手上使劲儿把玩，嘴巴吸吮得啧啧有声，让潘惠胸口
上沾满他的口水。

　　潘惠的胸乳挺得更加高耸，她笑吟吟闭上眼睛，享受着一阵阵快感，任凭韩
道诚的嘴唇在肌肤上流连缠绵，谁也没打算有其他计划，两人不急不徐，动一动
3 n" Y$ M) t& n2 d1 T6 _7 Q- C歇一歇，亲热得不得了。没一会儿潘惠娇喘嘘嘘，声音略显低哑的呻吟：「道诚
$ S6 X2 s5 k1 q6 v# {…哥哥…我……」

　　韩道诚对着潘惠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气，「你怎么了？」
6 t& _( C8 D) O* R( j% g
6 K4 J, u2 x; y. Z　　潘惠脸上嫣红，裸露的肌肤浮现娇媚的大片粉红色泽，眼角眉梢处尽是春意
6 a+ d9 t! G5 O5 V7 L- ^& U勃发。她目光有些迷离，可怜兮兮似在哀求、似在抗议：「受不了了。」

+ \- t" y! m- H9 I, V　　韩道诚嘴唇含住她的耳垂，舌头舔咬着边缘，故意逗她，「怎么就受不了了，
说啊，想要怎样，我客随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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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麻的感觉由耳朵向身体各处扩散开来，潘惠有些不甘心身体对他的反应。
0 \' ]; Q1 h6 h她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点点韩道诚的鬓角短发，一副春心萌动的憨怒神情，
1 I  M9 P# |. `# K9 d! r& M「每次来这里，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客人，还做客呢，你做哪门子的客？我可
没请你来。」

7 L+ h( G' H) p$ D　　韩道诚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那我是什么？」

　　潘惠撇撇嘴，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你是个卖热狗的。」

! f6 A2 z. H( L; T! o6 O9 V3 ?　　韩道诚终于笑出声，捏捏她的小脸，耳语般说道：「我小本生意，只有一个，
+ M  l+ m% c# Q/ {) d3 g2 i妞儿肯不肯惠顾呢？」

% r4 x0 n1 {2 A' x0 [7 j) ]　　潘惠窝在他怀里，在他面颊上轻轻扭了一把，「那得先看货！」

/ x$ i% u$ @4 f4 T5 z, W6 X　　韩道诚闻言心里越发痒酥，他抱起潘惠想扔到床上去，然而力气运到手，却
扭个身把她放到客厅沙发上。韩道诚脱下西装上衣，随后解开皮带，将裤子退到
大腿。他抓住潘惠的一只手，拉过来按到自己胯间，握住他早已挺立炙热的勃起，
! W5 P& F! }0 D: u% ~羞得潘惠别过脸不敢正视。韩道诚掰着她的脸，迫使潘惠瞧他胯间的硬挺，随着
) ]! B. A; u- w7 {3 H/ V! A' L他的节奏和力道来回撸弄，渐渐的加大力量，让她握得更紧、移动得更快。他低
声笑问道：「宝贝儿，要不要尝一尝？也让我在你小嘴儿里趁机裹上一裹。」
5 f- U) a6 T7 s# L3 c
' G' X: o0 p8 g* J' q" X$ v　　潘惠红着脸，好奇地看着顶部渗出小水滴，然后伸出舌头探头轻轻抵住龟头
左右挑动。她微微张口含住，绕着四围舔吻，再努力张大小嘴吞下一小截，吐出
; ?* k3 y1 d$ s4 {" |7 G1 h吃进的反复，直到全部藏进去。韩道诚的尺寸着实大了些，惹得潘惠鼓着腮帮子
吮吸，噎到嗓子深处直犯呕，倒是实打实痛痛快快吃了一顿热狗。
$ b8 Y" L3 |3 C" r/ i. q
" j! M) K9 v5 S  c　　韩道诚低头看着潘惠张着嘴卖力吸吮的样子，兴奋得猛顶粉唇。他抽搐着
『啊』了一声，两手插入到潘惠头发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着力握住她的脑袋
" i. v1 |& a0 P& K6 p* Z* A尽力向前凑。前前后后直到受不了了，这才猛地抽出自己，饶是潘惠躲得快，可
还是被他淋淋漓漓射了一脸。
# P- V0 Q/ r. {$ A* O+ \. `0 u
　　潘惠也不恼，拢了拢衣衫起身洗漱。等她从浴室出来，韩道诚已经脱光了躺
3 ?6 d. v0 J. `  T/ w到床上。潘惠带着一身沐浴之后玫瑰花清爽气息，慢腾腾走到床边躺下来。韩道
$ \8 P% W3 ~1 x, p8 e诚和潘惠分开这些日子，可是让他饥渴久了，如今遂了心愿，欢喜得有如久旱逢
( f, U2 T( A# E# d甘霖一般，双臂把潘惠搂得死紧，「亲亲惠儿，想死你了。」他拉扯着潘惠的腿
9 N, m) X6 l, z  @# }/ @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身子向后躺着，用手肘撑住自己，「宝贝儿，来，这
次你在上面！」

2 L1 A9 @  T) u! i% Q: J4 ]  i　　潘惠又羞又怕，可还是顺从地低着头在韩道诚胯部跪好。韩道诚略微抬抬身
% _4 {1 g, I# B. a1 H# R: G0 P子，引着自己把坚硬如铁的勃起对着早已充血湿润的入口画圈研磨，顶端就着粘
滑的蜜液一会儿摩擦珍珠，一会儿摩擦两片花瓣儿，戏耍间潘惠修长的双腿儿张
得更开，而韩道诚也是更加涨大起来。他扶着潘惠的腰让她的入口正对好，唧的
一声，涨大的龟头就着汪汪蜜液顺利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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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扭着浑圆的俏臀，体内的肌肉紧夹着他的龟头想推它出去，结果越用力
越觉得那东西入得越深，而且在身体里又硬又烫，很是不舒服。入了一半，到底
& P8 j  e, I# L. x7 {( [# o动弹不得，再也进不去了。狭窄的甬道夹得韩道诚硕大的龟头生疼，他抓紧潘惠
' ~- @# n" J4 b. p4 e的细腰，猛力一顶，使劲儿全部塞进了紧窄的体内。潘惠万分紧张，只觉得肚皮
' E/ Y3 p. t: D. O4 P3 Y* [$ Z! ~: _都要被穿破了似的，下身不由自主一阵阵收缩，蜜液顺着阴茎流出，弄得两人交
合处一片湿滑。
4 b% i' i6 o% W, ?
　　韩道诚手指伸进去沾了些出来放入嘴里啧啧吸吮，「你可真是水做的人儿，
6 L7 B6 g2 [& O& \这么稍微碰一碰，就淫水流成河。」
/ |& T/ C/ }8 I7 j1 d: y
　　潘惠听得面红耳赤，身上泛出的红潮更加明显。她捏起拳头捶打他的宽肩，
/ Q; ^: E# }( J7 ?4 x4 u2 ?嗔怪道：「你还在这里取笑我，不都怪你，都是你弄的！」

　　韩道诚见她骚得可爱，抱着圆翘的粉臀轻顶慢送，手上也使了些劲儿示意她
动起来。潘惠握住韩道诚的胳膊，稍稍抬起身体，夹紧他的臀部缓缓摆动腰肢，
4 `: y) B' l$ i上下磨旋的同时，体内也随着节奏一吸一吮箍紧裹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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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周身好像过了电，渐渐抵抗不住销魂的吸吮，加上潘惠娇哼连连，他
一双大手握着潘惠两只粉嫩的乳房，骤然用力将她掀下去。他再一翻身反压上去，
/ ~. b; Y8 @3 Q开始一口一口的亲她，同时抬起她的大腿，再次尽根而入。韩道诚知道自己的家
伙伟岸，所以起初也知道小心翼翼，可良久之后得意忘形，把她两条腿驾到肩膀，
  m2 U$ p1 I9 {8 G! D' u整个人贴紧了她情不自禁又大肆冲撞、狠命抽送起来。

& [9 q( h0 u* C- Z) I3 h　　幸而韩道诚还不粗暴，潘惠熬过起初的苦楚，也开始尝到好滋味。她不想表
+ @/ i/ Z1 S7 Z, j( q3 i% A! j现的太放浪，碰到敏感的地方也只是牙齿紧咬下唇极力迎合。韩道诚觉得好笑，
5 d. G& k, n: w* i) N( @: G% e知道潘惠身子万分敏感，可她没什么经历，加上性子又偏于安静矜持，到了高潮
8 g$ `  A, r, {  t3 }消魂之际放不开只会勉强忍耐，那样子简直淫浪得无边无际、撩人心肺，是韩道
6 ^% y9 R% c. w诚尤其爱煞的一处。

　　潘惠额头热出一层细密汗珠，只觉得身上的韩道诚越来越沉，几乎让她喘不
0 R/ o# W8 v: T; N4 T过气。她抬着脖子亲亲潘道诚的鼻尖，哀求着讨饶：「道诚，我人在这儿又跑不
了，横竖是你的，你慢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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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2 w2 o  @+ m3 t. W4 @　　韩道诚笑笑，松了她的腿慢下速度，但力道却跟着大起来，每次都是全力往
7 u- c" @: X* |) w% H' d: }深处死顶，潘惠『啊』地痛叫，两腿不由自主箍紧韩道诚腰身，八抓鱼似的缠着
他不松开，试图阻止住那股猛劲儿。上一轮的高潮还没过去多久，很快她又攀上
了另一个高潮，潘惠飘飘然猛烈喘息着，胸前的双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精致的
! O" Z  }) d- N! ^7 f* g0 }脸蛋、白嫩的身体上泛着大片潮红，累得连声儿也唤不出了，强撑着由他在身上
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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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I8 ?- f4 y0 G　　直到韩道诚尽了兴，才总算消停下来。他倚靠在床头，弯腰从裤兜里拿出烟
4 w* s9 j, |, n- r5 B1 y盒抽出一支香烟，慢条斯理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呼出。屋子
, ?: s) ?* Z4 g& R里静悄悄的，韩道诚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只觉空荡荡的舒适，一时倒是什么都
4 L; c' x; J- w4 b! }" I* X没有想。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收回目光转脸瞟了潘惠一眼，发
现她怔怔望着他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韩道诚伸手绕过她的腋下，半抱半抚弄着一侧乳房，懒懒问道：「操得舒服
  a# H3 O5 E1 X/ Y3 U8 L/ R- A了，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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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潘惠被蹂躏得动弹不了，周身酥麻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很是不好意
, U4 z+ y1 X& w思，撒娇撒痴蹭到他身上。「道诚哥哥，你怎么会没有女友呢？」

/ R1 N) Y# e8 @, ]0 K9 F　　韩道诚假装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没有什么理由。」

　　「肯定有……」话到这里，潘惠欲言又止移开目光，压低声音故意逗他，
+ j0 T, d  ]' e8 F( Z7 j- U8 U「是不是有意中人但又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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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a' R3 P4 u　　潘惠心里什么小算盘韩道诚如何不知，他现在是心满意足了，潘惠这半个月
没近身，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有些东西是越吃越不忍释口。他自认为不会爱上
  D/ f8 N1 d" t3 N$ ]她，不过就此刻来讲，他的确是舍不得放她走人。韩道诚夹着烟朝空中画了个圈
( r' j) n: g- s& C; @) @; N" O儿，「意中人，谁的意中人？我能中意谁？」

5 Y7 i# S3 N# ~# j) M3 F6 K　　潘惠心花怒放，低低笑道：「道诚哥，你还给我介绍男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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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哼』了一声，「我把自己介绍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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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X+ @) i8 P; }. H　　潘惠伸手抱住韩道诚的腰身，「我倒是想，只怕高攀不起。老实讲，我在你
) Q" F0 D. R8 C9 f  h面前，是没有什么自信的。」
3 X9 {% x% S  S/ a* H8 A. r
; C2 j/ F7 n# j" |, W$ X　　韩道诚嗤笑一声，「你别拿我打趣了。要不是当初借着酒劲儿，我哪儿操的
上你呢！」

　　这话言简意深，潘惠笑出声，投怀送抱翻到韩道诚身上，又不好高兴热情得
% z& F+ l( t- s, V4 G/ e# K太过份，只能抬手摸索着韩道诚的面孔，然后伸出手臂环在他腰间。过了好一会
3 i9 K4 g9 }& l, L儿，她才悠悠然答道：「有了你我还要别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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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儿…」韩道诚声音有些不稳，手掌托住她后脑勺，将她紧紧按在身上。
他其实并不期望潘惠对自己有什么情愫，所以现在得到这样深情款款的答复，不
禁也有些陶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最后不过是叼着烟卷点点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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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之后，他把烟头扔进床头的水杯里。潘惠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又让他起了
兴，于是翻身压下去提枪再战。这一次却是细水长流、缠绵悱恻。完事儿后两人
身体相挨、四肢相绕交缠在一起。韩道诚闭着眼睛，惬意地双手搭在潘惠那绸缎
$ W8 ^3 u$ T0 w: r& W  P+ }似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他有些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蜘蛛网，胳膊腿
儿全被缠了个死紧，可又暖洋洋的舒服，不愿逃开。

! [, n' V4 `% M7 U$ `3 b) I5 p; S6 P　　昏睡中韩道诚仿佛听到有人敲门，他站起来迷迷糊糊打开门，看到面前站着
3 g  W1 u5 B" x" n8 \# t1 L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她的面妆精心修饰过，但这会儿有些凌乱，而且身上湿漉
漉的，韩道诚这才意识到外面下着大雨。他心里有些疑惑，这女人一脸的期盼和
焦急是他熟悉的，上门找他爸的女人总是这幅表情，可她身上的紫红色西装套裙
+ Q. V2 F- p4 u1 F8 s9 u. `虽然非常精致贴身，但无论是对于央求治病的还是拒绝被甩的女人来说，却显得
- f0 U# s; X9 J3 J- e/ s3 i6 t有些太过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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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可能也知道不请自来很是唐突，首先自我介绍，「我是赵怡。」

　　韩道诚皱眉，「赵姨？别逗了，你还没我年龄大呢吧！」

1 T$ y; o, n2 `( i9 k! w　　赵怡面色有一丝尴尬，「不，不是那个姨，怡颜悦色的怡。」

9 ]  |' G7 {5 f, [- \  a7 q9 k　　韩道诚语气平直说道：「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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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小心翼翼笑了笑，然后又一脸焦急地问：「宗海在么？我们今天要去结
婚的，可我等了他一天都没来。他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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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6 _& o# A8 O8 Y　　韩道诚闻言目瞪口呆。他早已习惯上门找他爸的各色人群，求帮忙的一大类，
追求的另一大类，可直接说来结婚的，就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韩道诚被赵怡来
了这么个措手不及，震惊地甚至忘了最起码的礼貌，话还没想就脱口而出：「你
& y' @5 g8 ?/ ~1 }是不是脑子有病？可我爸是治肿瘤的，不是精神病啊。」

; R# V& Z3 K! p* \# u1 U4 @　　赵怡畏缩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两人陷入片刻的沉默，韩道诚忽然
有些迷惑，赵怡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不是在国外么，这里明明是潘惠的公寓，
+ C$ N- ~* h4 \; L8 p+ J怎么好像忽然又回到自己家了。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赵怡忽然又换了个面孔，严肃说道：「我来找你问
清楚，我跟宗海真没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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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j0 X9 D, m# ?; C　　韩道诚有些慌乱，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你该问的不是我。」

) x% i  t6 k4 @& i/ U　　赵怡凄苦一笑，道：「他好忙，身边好多人，我接近不了他。你是宗海的儿
子，你告诉我啊！」

! P5 B/ N$ U. X/ n　　韩道诚彻底迷惑了，现在和过去交织纠缠在一起，不管他怎么努力，却怎么
都分不开，直觉告诉他要和面前这个叫赵怡的女人拉开距离、越远越好。韩道诚
使劲儿摇摇头连忙否认。「你走吧，别来打扰我，我帮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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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固执地不肯离开，「他说要娶我的，我们约好的。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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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B- A& p- r1 @0 r6 D* C　　韩道诚意识到赵怡开始胡搅蛮缠，心里越来越排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0 j" L: e' C5 x: j( G我爸玩过的女人那么多，他都喜欢不过来呢，哪儿轮得着我去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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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一听就急了，为自己争辩道：「我不一样，我是你爸的女友，他对我可
" _4 @+ k2 f7 k8 `3 ]7 O! o好了，带我吃饭，还给我买戒指、项链，还有好多衣服。你现在也交了女朋友，
潘惠对你就跟我对你爸一样，所以你更能体会我的心情，对不对？」

. N; C8 T7 f+ v, h　　韩道诚觉得头皮发麻、背脊打寒，这女人怎么知道潘惠？他小心堤防着后退，
一边关门一边说道：「你跟我爸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别扯我进来，更别扯我
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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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愤怒地涨红了脸庞，抵住门不让韩道诚进去，同时尖叫道：「哼，你这
* e) l9 F% r5 v就想躲着我么，你爸躲得过我，你可躲不过。你让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舒服！」

　　韩道诚气急败坏刚要说话，赵怡却脚步轻轻朝他走来，桀桀笑道：「你们别
想甩了我，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会对你爸好的，我会对你们一家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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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 ~+ }7 r) E/ N4 A　　她笑得凄惨，叫得更是诡秘。韩道诚不由自主几个大步离她更远，然而赵怡
好像洪水一般撵着让他喘不过气。她明明一点儿都不快，却能紧紧地穷追不舍，
韩道诚怎么甩也甩不掉。他只能跑、不停地跑。两人来到马路上，失了心智的赵
1 N  S" K' c; @* q2 e9 r3 A怡这会儿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她追上韩道诚，举起双手掐住他的手腕，不让他
离开。韩道诚使劲儿推开赵怡，可她的肩膀却不知为什么，硬如铁石怎么都推不
动。

  B1 Z  k( ?& F* U* H　　韩道诚精疲力尽想要放弃时，一辆汽车忽然向他们高速行驶过来，耳边响起
一声毛骨悚然的汽车鸣笛声，明亮刺眼的车头灯划破漆黑，令人悚目惊心。他惊
; z! H& v( j/ `. e恐地大声提醒赵怡，但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竟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睁睁看
! A* h3 [* l, P: P! x! Y着汽车朝他们碾压过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

4 }2 [# d+ d+ ]/ U# B! ?  q5 G　　三。女人，还真是不好惹。

2 i$ Q5 w% a  ~. h" m" X2 a　　韩道诚猛得睁开双眼，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心脏却怦怦怦剧烈跳动。他双手
紧抓着被子一角，看着自己气喘吁吁起伏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静。慢慢的，熟悉
# W1 A# Y! Q/ o7 y& P( C& `的景物又回到眼前，韩道诚发现自己仍在潘惠的公寓中。还好，没有那个女人，
/ `& K. W* k! Z没有汽车碾压。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可是，那场梦……

" @! l, Q0 A8 b3 N4 ]- H: s　　他又做了相同的梦！

　　他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梦，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如此强烈，心中的惊恐更
+ ?5 F2 e9 W3 T# @' Y是盘踞不去，令韩道诚没办法忽视不见。一股深入骨髓的倦意将他淹没，韩道诚
缓缓坐起身，擦了擦满脸的冷汗，焦躁地找出烟盒，点燃抽了起来。记忆像潮水
般冲走他的冷漠，令人难以忍受，搅得他一晚上没办法再合眼，只顾着一根接一
3 R% `. F* X! r' L根抽烟，自我折磨似的沉湎于往事中。大半盒烟没了，窗外的天色也隐隐发白，
9 ]. K- L5 _' @% v# z! _* z$ V( ]5 n可他还是没能理出头绪来。韩道诚不再相信这是巧合，可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
9 Y. |8 M" {3 L6 Y可笑荒谬的理由。

. {: i' \0 d7 b( a　　他看了看在身边仍然熟睡的潘惠。她双目合着，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微笑的
嘴角展现出完美的弧度，桃红的双颊使得长睫毛更显突出，在眼脸投下优美的弧
" ?# ]. l7 P# w. M线。沉睡中的潘惠一副女人在激情过后饱足柔美的模样。韩宗海不止一次说过，
  K) Y: C" `  f6 c( F7 @性爱是缓解压力、也是制造压力的最大利器。他许久以前便发现这也同样适用于
自己。

　　韩道诚越看面前娇媚的躯体，越觉得压力重重。当然，最明显的答案是别再
看了，但他就是办不到。他被欲火燎烧着，贪婪地看着一寸寸妖娆丰美的胴体，
; \+ j4 o) r+ I2 a! t3 ]5 W9 F久久不能自己。然而一想到刚才的噩梦，韩道诚又烦躁起来，这不是赵怡第一次
$ z& K4 f5 u! i. @) ~+ U在他这里阴魂不散，而究竟有多少次，他可以数得清清楚楚。韩道诚低声骂了一
! T; l% i  Z+ N1 o6 H& b* Z# @句脏话，掀开被褥猛得起身离开床铺。
2 A' @2 q4 G9 P' u
　　「道诚？」潘惠睡眠惺忪眨着眼坐了起来。

+ E" f+ U; D% ?2 e. y- N; y　　韩道诚竭力撇开眼睛不往她的方向看，但一想到玲珑诱人的身躯，几乎让他
# n4 V% q: f' i6 J, P把持不住。他粗声说道：「我要走了。」

　　「这么早，有什么不对劲儿吗？」她困惑地问，可能是刚刚睡醒，声音中透
着微低的磁性，韩道诚脑中即刻浮现出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甜美滋味。
; k$ m" v( t. b- |* x
4 O  ^% h/ M$ M" m+ _　　他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韩道诚勉强保持着面无表情，但那并不容易。他转
身背对着潘惠开始穿衣服。「我得走了。」
4 Q4 D! w6 J2 Y' Z" t1 Z
　　潘惠摔回到枕头上，仰面朝天躺着，懒洋洋说道：「道诚哥哥，不想让你走。」

　　「又不是见不着。」韩道诚知道自己口气很硬，但他不得不这样，整个情况
/ x* c* g5 E# N" j简直不可救药到极点。

　　潘惠这会儿终于感觉到韩道诚的紧绷和疏远。她默默看着他穿戴整齐，也起
身披上睡衣朝厨房走去。

　　韩道诚欲火高涨到几乎不能呼吸，眼睛生桩似的盯着潘惠挺直的背，摇晃的
# }( n8 u- ?. J( _7 `4 P' ~6 v臀，轻轻扬起的头发，以及走路时双腿的一丝僵硬。「你去哪儿？」他连讲话都
6 C8 w" i8 j6 E& X) a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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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8 D, j  _" B. o8 j+ ~& A　　「我喝些水，屋里暖气烧得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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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身体热到非得探手到裤子下面调整一下，否则连
  A% b5 M4 r. l- a5 _% @路都走不了。

4 X# o+ ~. }) }0 I5 q6 o8 a2 m　　潘惠瞥他一眼，目光带着猜疑。「说吧，你这么着急离开，究竟为什么？」

　　「噢，几个朋友约好去射击场打彩蛋枪。」韩道诚自己都听着心虚，但他得
控制自己。

( T6 s$ T: N0 l* \! J1 j　　潘惠皱起眉头，「大过节的抛下我一个人，亏你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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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这才想起日子和大年夜重叠，他也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看到潘惠变
* `+ p+ E7 t- S' Z了脸色，双眼极亮且消失了笑意，知道她因为遭到冷落心中不快。他解释道：
  p) R. i, Q7 A; v  \# b5 E2 n「我那边早就说定的，现在不好临时取消。」

: @- y, ?, X* x　　潘惠嘟囔着不满，「不就是玩的事儿么，有什么好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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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d3 Y: [- d6 e4 s; |　　「我们组队，缺了一个人数就不等的。也就两天，我保证一回来就找你。」

　　潘惠听不进去，摇着头抗议：「你不许去！」

- i! A" y3 W5 S8 i: d  b# B　　韩道诚绷起脸，不耐烦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8 g* M4 A7 ?! V$ u
　　「我说有就有。」潘惠一脸坚持，让他不得不认真当回事儿，她并不是常常
7 ]- G0 j8 T6 J8 k- ?: g发火的人，也很早就发现发火只会带给她更多麻烦，但今天实在忍无可忍，即使
4 C0 g' [' p+ l2 ^心里也明白自己有些胡搅蛮缠。

　　韩道诚没想到潘惠也有小性子，当然，这么说并不准确。潘惠有她的脾气，
. l9 H0 z" T0 H) U1 t会攻击、也会脸红，可是绝不退却。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觉得有趣，可此时此刻
& Y6 q: v. y" e) L" T此地的他实在没心情去应付。韩道诚面容紧绷，蓄积着强自压抑的平静，「至于
/ A  o4 [% o' Z2 P么，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缠人，怎么这就转了性子。」

　　潘惠握了握拳头，「那怎么一样，我现在可是你正牌女友。昨儿刚上岗，你
不会这么快就将这档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4 p. d" z' v) ?" T& Z! m
　　韩道诚一听『女友』俩字眉头皱得更深，他强忍着又哄了一会儿也没见有用，
. o' h+ V" |4 J5 \2 c不仅如此，潘惠还越来越咄咄逼人。他并不是有耐心的人，反复说了好久蠢话也
0 @6 P$ F. l) B+ M8 r0 f" @没能让潘惠安静下来。韩道诚终于没了耐性，一脸厌烦说道：「你怎么回事儿，
现在稍不如意就这么泼辣，将来是不是就该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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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不过才一夜而已，韩道诚就变了态度，好好问他
: H; _! C" x$ d: e+ V原因，结果得到的不过是他的冷脸儿和顾左右而言他，摆在面前的事实容不得她
不多想。潘惠其实也没觉得过节在一起就那么重要，但韩道诚推三阻四找借口的
行径实在太没风度，更不用现在听到这么重的话。她嗤笑一声，「得了吧，要人
8 O9 f9 O# f; z0 w命？这可真是好笑了，我哪有你那能耐呢！」

　　韩道诚一下愣住了，两眼盯着潘惠，沉声道：「什么意思？」
: [' M8 \& S  i' u/ U) r
) F; X9 Q  T$ i5 ^% C  Z6 M　　潘惠看着韩道诚凶巴巴的样子有些心怯，不过样子上还是强撑着。「怎么了？
7 a! I0 ~  @: w7 Q0 z; [2 p你家那点儿烂事儿，没人说就以为没人知道了？下次你挖苦刻薄别人之前，应该
稍微探听一下。」

' y" r2 S, J( z" C6 ^' `( t, O　　「说清楚。」韩道诚心里一沉，知道潘惠父母定是向她说了什么，但却不知
" ]: |% d) T3 `  H, n( o道他们了解多少。

　　果然正中要害，从韩道诚的脸色和那发火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潘惠暗暗打气，
  R7 i; R, {- S' Q1 L+ |# s一定不要屈从在他眼神的怒火中，现在当混蛋的是他，而她只是反击而已。她尽
量冷冷平视韩道诚，挑衅说道：「别装啦，你工作好好的，正前程似锦着呢，才
俩年就忽然走人跑出国念博士，为什么？你那个小妈，叫什么来着，赵怡是吧，
) ?0 F- f3 u. L; w9 f2 {( j从你家出来就撞到你爸车上死掉了。她怎么就想不开去自杀呢？敢说不是你刺激
4 Q+ a! [6 R& l% H' T7 F/ X的？我还好奇呢，你究竟跟你小妈说了什么。」
; V, ?5 F  [! f+ ?) c2 f
4 ]6 U+ B2 N: e" ]& S  H4 W. W　　韩道诚完全懵住了，没想到能从潘惠嘴里听到这么一席话，尤其是她说的竟
7 d  Y" y+ o2 m8 q' E: ]然已经非常接近事实。赵怡是韩宗海的新欢，撑了几个月他爸没了兴趣。赵怡上
5 V+ X- B  Z2 v# a门没找到人，就一直等在韩宗海回家的必经之路，看到他的车从路边窜出来扑了
上去，当场殒命。之后韩宗海运用关系和手段尽力平息伤害和影响，最后被定性
  A- t0 ^7 n! [, g为一起平常的交通事故。然而，当他父亲得知赵怡死之前曾经上门见过韩道诚，
3 x. _5 T  j7 T  G- f3 z而且儿子做的还不仅仅是端茶倒水，可以说让他怒不可竭，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韩宗海只能安排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韩道诚可以说是被赶出
家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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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l0 d; Y$ N9 A2 m　　韩道诚铁青着脸，厌恶道：「别小妈长小妈短的，我爸玩玩罢了，根本没想
娶那个女人。」
$ u" r; D) ^: }+ h; e' Y
3 j, l4 q- y7 D& D, b0 V$ G9 O　　潘惠打了个哈哈，「你就是这么和她说的？怪不得人不想活了呢！你又不是
白雪公主，还怕有个后妈么？」转念想了想，又冷笑道：「你们父子俩还真像呢！
* b" L3 G1 `4 M/ l$ h' P: m吃干抹净就想转个身儿走人。」

　　韩道诚紧捏着拳头，领子里冒出青筋，「别相信你听到的一切，半数都是假
; s( v3 v8 B$ Y0 F* Q0 O6 S/ M的。」

5 ^% S" c0 H6 f　　潘惠知道韩道诚就快爆炸了，但两人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也控制不住，自然回
嘴问道：「你是说另外一半是真的了？哪一半？把人劝死了的那一半？」

8 v* J+ M' T. d$ M+ x　　韩道诚眯起眼睛，不敢相信潘惠竟然如此说话。他怒极反笑，暗想起初倒是
小瞧了她。女人，还真是不好惹！他恶狠狠瞪着潘惠：「你这会儿倒开始自作聪
明了，我偏偏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6 G' G3 X& t* ^% Y　　「哟，你真吓到我了。」
& M, r) s6 V- Q) E
) y) D( e7 `2 P! E6 h　　「好啊，我宁愿你被吓到，起码你还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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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站起来，不依不饶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凭什么让我闭嘴，做了恶心
! w' _$ k. t' q! {0 S! e5 x8 X: E/ m事儿就别怕人说，怕人说就收起贼胆子别做恶心事儿。当谁都好欺负呢，谁都可
以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呢，你可别忘了，我姓潘呢。」

5 ]+ ~- |2 Q- k　　韩道诚手心痒痒，可最终不过是深吸口气，大步走出屋子，砰得用力关上房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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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 Y( T) W/ w( r5 V　　潘惠愣了一下，起身作势要追，可到底还是没抬脚，眼睁睁望着他走出门。
2 A4 t+ \- u5 |/ G9 b8 [她怒气冲冲跺着脚大声道：「好，你走吧！谁离不了谁啊？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9 N' @0 U/ M+ j& }+ ]　　潘惠恨自己莽撞，一头栽进这个臭男人怀中，而且更气的还不只这个，一想
8 d7 H2 j6 D- }+ I1 t, t3 M. J到她跟他在一起时的狂荡就暗暗心惊，也觉得很丢脸。她还跟这儿沉浸在绮梦幻
/ M" u) d( a: h8 ~境、和他花前月下的时候，韩道诚竟公然暗示这一切都是玩玩，她对他根本不算
$ C# Z0 h* H  j; i% Y/ d2 [什么。

　　潘惠在家里闷气了大半天，直到想起来晚上要和几个朋友逛街吃宵夜才回过
- P( f3 E* d5 J神儿。她从性子上讲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那大半天的沮丧已十分难得。她
! B4 s4 u' }6 D7 R4 Y0 p/ l4 t# Q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又饱餐一顿，恢复得就像没事儿人似的。这么没心没肺玩
: B$ {7 w8 r9 v+ E- Q. ?  J* d了一个星期，韩道诚还是没有丁点儿音信。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可坚持
了几天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主动跑到他家里去找他。
) e  ^4 X! j+ f; y0 ^4 P
　　韩道诚见她忽然出现在门口非常惊奇，「你怎么来了？」

4 z7 V2 G# H$ Z; y. X( s. W　　潘惠陪笑着答道：「我来找你啊！」她走上前拉住韩道诚的手，「你怎么这
, O) `  E* r7 x* f& @" g5 ^么大的脾气？还没消火儿？」
" x7 \, ^, n7 r1 V7 i
　　韩道诚不动声色把手甩开，「看你就烦，离我远点儿。」说完转个身自己走
进屋里，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砰砰砰换台看电视。

　　潘惠见他没甩门，也厚着脸皮跟到他面前。她坐在茶几上，挡在他和电视之
间，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 ?. Q6 L3 w, t& Y9 i# E　　韩道诚把遥控器扔到一边，两手插在胸前，「我理你做什么？」

　　潘惠向前俯过身，把手搭到韩道诚膝盖上，瞄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默半晌，喃
- ^$ w' W0 R# v1 C6 |喃道：「你不理我，心里也不想我吗？」
4 f5 c' c; B9 z
　　韩道诚一脸不屑，冷笑道：「我哪敢招惹你啊，才多大一点儿就已经学会胡
说八道威胁人。你这种人，还是不想起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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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见韩道诚铁了心似的要陌路，一双眸子渐渐湿润起来，眨巴眨巴眼皮，
两行泪珠就顺着面颊滑下来。「道诚哥哥，那天我心烦把话说重了，你做哥哥的，
  x4 \2 A/ t$ L1 g1 y2 ]6 p+ j就不能担待担待我吗？」

3 U" k+ K. f; `; w6 Z/ \　　韩道诚把脸扭开不再看她，「你言重了，我哪能做你的哥哥？」

8 K" r/ Q: O; U6 w　　潘惠见他不再看自己，愈发凑上前，跨坐到韩道诚膝盖上，也不说话只是吸
着鼻子一个劲儿流眼泪，像个流浪很久没人要的小猫似的，可怜、害怕、脆弱。
8 Q9 V- u- s- n) f" i
9 p# x$ n' |! f  M1 ]% k; G* J　　韩道诚依旧转着身子，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潘惠此刻的样子。那个梨花带
雨……最是让人受不了。
* ~  Y8 _) [. G# ~% P# [
　　潘惠偷眼看韩道诚神情似有动摇，便哭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
/ U1 B, [# I  E- ~1 q0 f( `肩头，身子随着哽咽颤抖起来，越哭越凶，越哭越伤心，

7 ]/ |  O: `, F* c& T( g　　韩道诚被来了个温香满怀，想推她到一边却被潘惠死死扒着，无奈之下说道：
「你又来这套。」
( x7 O; n% d' N+ [" s* u
+ v. n( B& u' q. A　　潘惠在他怀里软成一团，吹气如兰道：「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我气了。」
  n/ r) A# a5 u! o$ T( B
　　韩道诚原本想无视，坚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叹口气，抱着她探身从茶几上的
1 c- T$ Y& }& W* _9 F3 D# }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巾，一手托着潘惠脑袋，一手给她擦眼泪，心里知道这次分
3 X# u  F4 e: F, M手让潘惠的眼泪又冲回到一起了。
" H+ a+ w" K8 M, I+ W: l
　　潘惠先是纯粹的高兴韩道诚不再生她的气，可是高兴不久，心中却又渐渐泛
起酸涩滋味。毫无预兆的，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韩道诚领口，不管不顾把人往身前
5 S5 l: l$ p2 q+ c: a拽，嚷嚷着：「打彩蛋枪不过两天而已，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呢？」
% E. U. n9 w( K8 b$ m+ k0 |$ L; W
# V3 m% M" o2 A* O/ ]　　她委屈极了，暗想韩道诚这几天肯定又有新欢了，就像他老子似的换女人跟
换衣服似的。她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甚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陌生味
+ \8 D, o$ C; N# z8 \道。潘惠松了手缩在韩道诚怀里吸吸鼻子，香水味、肯定是香水味。她噼里啪啦
又开始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哽咽说道：「你好啊，分手的话都还没说，转个身
1 R9 T" S1 w4 E2 y  G就去招惹别人。」

　　潘惠抬起身体，戳着韩道诚的胸膛，继续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见一个
爱一个！」

; C% s- x; N% I: `: d　　「胡说八道什么，我谁也没爱。」好像还不够强调似的，韩道诚皱着眉又加
一句，「包括你，尤其包括你。」

  m7 Z5 M% S# B& u　　这话像打了潘惠一个巴掌，她哭得更凶，可也不再和他闹了，抬起身体站回
到地上。「那我消失好了，省得让你看着心烦。」
) r2 v- Z+ k2 B
' q. d; D7 e) m% D- g* }, W, N　　韩道诚抓住她摁回到怀里，「你当演戏呢，没完没了了。」

　　潘惠像个孩子哭得伤心欲绝，边哭边说：「你不让我走的，我可就是缠着你
+ N3 E' k# ]7 s/ c( p6 ]了。」说着顺势一条胳膊缠了上来，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压住韩道诚，直到把他
/ N" g5 M7 v- N& \按靠到沙发后背。潘惠脸庞靠拢，笨拙地左一口右一口亲韩道诚紧闭的薄唇，见
他不张口，只能伸出舌头沿着唇形舔舐。过了会儿连自己都受不了，抬起身子覆
6 Q# B2 M; a* g4 ~7 a' z& p6 }" c# O盖住他胯间的帐篷轻轻扭摆，娇喘着喊道：「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
' i# y4 ~" c: c: u- D0 b2 p! M
5 e6 ^, {- P2 t6 }8 Y# s　　韩道诚听着来气，纵身一扑，把暖融融的潘惠压到沙发扶手上，大手摩挲过
5 k: ]. a6 F0 {; f0 G她胸腹，来到腰间拧了一下，掀起羊毛裙、拔开裤袜就摁在她幼嫩的下身。另一
8 ]+ u/ K" \' n0 @! v只手也没闲着，快速解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已经硬得像铁棍的勃起，掰开她的
大腿往里顶。潘惠身体哪能受得了这么蛮干，扭动着试图躲开，韩道诚『啪』一
声，巴掌重重拍在她臀部。潘惠『啊』得痛叫出声，使劲儿撑着自己好不难过。
8 s2 x" O" C2 T韩道诚知道弄痛了她，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的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让
7 h0 O7 V* N6 P, w( w' }4 J她疼一点儿、对她狠一点儿才过瘾。

　　他有经验、体力也强，和潘惠闹翻之后也憋了有一阵儿，这会儿人在身下，
更是由着性子揉捏把玩。韩道诚紧搂她的细腰，着力穿过甬道，挺入花房深处，
然后一味狠抽狂送，弄得沙发都移了位置。没一会儿潘惠身子下面的蜜液就喷出
来，浇淋在铁棒上，烫得他在里面一跳一跳，钻进钻出刺激得不知是想留还是想
4 C6 J7 S; N' i% j$ e2 Y撤。

　　潘惠弯着腰极力承受，只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个粗大的火炭烘烤，不仅全身滚
烫，下面更是融成水似的，每次龟头紧紧抵着娇嫩花心时，都能引得她一阵酥麻
7 C/ U7 d4 F! J) y4 e. z: U) Z2 f热痒，紧张得猛然收缩试图抵抗，却反而含得更紧。她被韩道诚折腾得娇哭连连，
! s. t% `6 x  |# F1 @( v口里咿咿呀呀喘道：「道诚哥哥，你慢点儿，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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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y# r# e* t9 V8 ]　　韩道诚听了这话索性把她抱起来，托着身体攥着潘惠的胯部快速撞向自己，
! Q9 ]& W6 e. a% n' g  T' L看着身下死撑着的潘惠，一时又气上心头，全力捣了几十下，手掌爬上她雪白的
乳峰，弯腰咬住她的肩头，一路咬一路道：「你本事啊，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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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在昏昏沉沉中闭上眼睛，只是低声嘿嘿笑起来。

　　韩道诚气喘吁吁问：「你笑什么？」

, e1 ~% h' z& f' E) ^　　潘惠的气息都乱了，「现、现在，你敢说你不、不爱我？」

) U( I! t% Y, Q1 @% \9 g　　韩道诚听后动作更加猛烈，恶狠狠说道：「闭嘴，不喜欢听你说话。」

　　潘惠险些坍塌下去，她撑住自己撇嘴道：「哦？是么？我刚才说什么？我已
经累得不记得了。」
4 M4 ?2 t8 C* Y2 ~3 [9 R
  d2 X6 u7 T( u　　韩道诚故意忽略她语气中的戏谑，「当你口不择言时，我会提醒你。」说着
使劲儿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音。

　　潘惠果真听话不再言语，却抬起头将身体向后靠去。她踮起脚将圆润的臀部
抬得更高，紧缩甬道前颠后凑，箍着他越发使劲儿。韩道诚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上
向下疏通了经脉，周身不由自主颤抖，眼看着就要把持不住。他狠狠抓住潘惠悬
吊在空中的双乳，用力深深挺进到她体内最深处又抽出自己，吼了一声喷发出去，
浇得潘惠满背都是。韩道诚心满意足抓着自己在她臀部弹弹蹭蹭，这才抽出纸巾
& ]' K- j0 R( N' k6 b( T" e  R把潘惠擦干净。两个人搂在一起，累得连卧室都爬不过去，直接倒进沙发里。韩
2 C3 R, A* c5 ?# {9 w2 ^道诚也有些脱劲儿，虽然不想睡觉，但到底还是合上眼睛，告诉自己只是眯一小
6 C. N; K6 }& Q& `/ h- `6 y0 D: y% W会儿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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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L- n* b9 j- d$ ?* [! T+ ]　　有人在尖叫。

　　潘惠猝然张开眼，那是什么声音？她四下望望，只见韩道诚面色如灰，眼光
定定望着前方某一处，除了上下起伏的胸膛外，她没见到什么东西在动。不消说，
尖叫的人是他。
, f7 Z5 ]( ]) F4 F8 m
; E& x7 o% ^6 ^" I' f　　潘惠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忽然吓个半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 o6 a' i' \# c) m她连声问道，而韩道诚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伸手抱住他，这才发现韩道诚
四肢冰冷。潘惠摩挲着安抚他的胳膊，试图让他温暖起来。「道诚，天啊，你怎
么了？」

　　韩道诚凝神盯着窗外一片漆黑，喉头不知被什么塞住了，极度的惊惧让他几
乎无法吐出只字片语。他指着外面，断断续续勉强说道：「看，看那儿。」

$ U! K7 z- _0 R9 E& Q/ J　　「什么？那儿有什么？」潘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雨水沿着窗户玻璃
# @, U, R, |& C# O) ?& _) h. O( X流淌，枝叶在昏暗的路灯下，随着风向左右摇摆。她的心怦怦直跳，什么能让韩
3 r) t/ X- M6 U% m( v. r( d% p道诚吓成这样。

4 v7 r8 R0 z9 M) x+ X7 e5 H　　「你，你难道看不见她？」韩道诚的声音粗嘎干涩，充满恐惧。

　　「谁？看到谁？」潘惠紧盯着窗外，眼珠几乎跳出眼眶。不管那儿缩着什么，
能叫他吓成那样子的必然也会吓死她。光想着这点，她就已准备好，也心甘情愿
! P, ?- [2 |: r) z! F9 |等着被吓得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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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韩道诚的声音低哑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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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m; N4 }) W8 `　　赵怡？赵怡是谁？潘惠惊喘，死死望着前面漆黑的夜晚，想望出个所以然，
脑筋也慢慢回忆着，赵怡？赵怡是那个……

　　「赵怡已经死了！」潘惠迸出话来。

　　韩道诚转头严肃地瞪她一眼：「我难道不知道么？但她就在那儿，操！她就
在那儿。」
# }" j1 u+ d8 T. M' W! h2 v
/ ]" y+ Z5 v  M　　潘惠知道他是做噩梦还没回过神儿 .她松了一口气，又瘫回到沙发上，「天
啊，你真吓死我了。」

$ b) o6 s2 v+ z. T7 S. [　　又一阵风沙沙吹过，窗外树影摇晃。

　　「啊呀！」韩道诚急喘着气，仍瞪着原来的地方。「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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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使劲儿捶了一下他的手臂。「她走了，什么意思？她当然是走了，她根
本就不在那儿。你这白痴，把我的魂都要吓没了。」

- C$ q; Q* q! n7 G/ I. P3 g8 e　　韩道诚捉住她抡起来的手，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清醒过来，颓然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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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6 R) g6 u( C　　潘惠有些不忍，「你做了个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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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韩道诚的手握着更紧，目光仍像被梦魇缠着。他不确定地问道：
, j  S% P! B% x「你什么也没看到？」

8 B; A# }( f, i6 {# f+ r　　「什么也没有。一切正常。」

8 `; S" P# s4 J* W! S8 I3 B　　「操！」韩道诚靠到沙发背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 }3 x3 w  b$ l1 `/ B3 I「我想我是疯了，你不相信有……鬼吧？」

  |$ ?. U# \0 n# v' M+ g　　潘惠摇头，但他根本没看到她在做什么，又开口说了一遍，「别傻了。」

3 J' B6 i0 E8 A　　「我也觉得蠢透了。」韩道诚声音变得微弱，闷声说道：「那为什么我一直
见到赵怡？」

　　潘惠皱眉，「你以前曾看过她？这可是很吓人的想法。」

9 ?' H6 V. K2 K4 a6 ?( b2 e　　韩道诚的眼睛闭上又睁开，一滴汗珠从额头滲出流到衣服上。他迟缓地用手
臂擦脸，沙哑的声音好像正被人掐着喉咙，「嗯，是的。」

　　「什么时候？」

　　韩道诚目光茫然，然后笑了，但不是那种好玩的笑。「你不会想知道。」
# o- ]( x+ T. ~5 Z0 z. l
+ E5 v, v' t$ e" V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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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4 x2 C, ~　　韩道诚眼中充满怀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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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白他一眼，「少故弄玄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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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自己要我说的。」韩道诚捉住她的手腕箍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
容，「我只有在睡女友的时候才会看到赵怡。」
3 e' u0 E& H" y! K: l' h$ z
1 `* k  a: z$ S6 y- f7 i# f　　「什么？」潘惠难以置信眨眨眼睛，她没有听错吧。
2 ~6 C! N$ t' p
& O2 A6 `  b! _  a! R2 t　　「你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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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Z' M3 Z3 \+ a) u( I　　潘惠想把手挣脱开来，但韩道诚却不放手，而且加重语气强调：「我说的是
真话。」

　　潘惠迎视他的眼神，乌黑的眸光为她而迸放的无奈错不了。她脊背泛寒，怕
自已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怡要找晦气，也该找你爸才
/ S  z3 \! j5 U( Y9 k/ P( Q是啊，跑你这儿来干什么，还是你也……」
7 s) ^+ p- y) r' p9 U' G' K
/ \+ v: [8 m8 d6 ^　　「我没有。」韩道诚斩钉截铁打断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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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E0 v2 `5 |  w) w1 N( V　　「我还没说完呢！」潘惠抗议。

* r* Y1 }7 r3 n7 Q) V6 {　　「你用不着说完。」韩道诚白她一眼，继而又叹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儿的，
" u  e: U- w* ]  U4 o5 t' F我爸无论做什么，好事儿他担着，烂事儿就总是有人能帮他挡在前面。」

0 [, l8 X+ c* B' E: n) {, e　　韩道诚苦笑，他从来没见过比他妈更寂寞的人，她为他爸放弃一切，而他爸
0 Z4 f0 d+ q6 j! R: L# q# Y甚至从来不曾注意。韩宗海一向以病患和事业为第一优先，把这些放在老婆之前，
/ ?, o3 e( H: b7 X也在儿子之前。他总是随时待命，好不容易有些自己的时间，也都是用在和任何
其他女人上床玩乐。小时候一家人旅游爬峨眉山，路上碰着个老道，那老道只是
看了韩宗海一眼，就说他命是很好的，可太硬，身边人恐怕是要替他遭罪。当时
: B+ ?% h# J$ B7 D/ L3 t. H! t2 |谁都没当回事儿，可没想预言竟然一件件应验。韩宗海专攻放射肿瘤、救人无数，
但老婆却死于癌症；工作中时不时闯祸得罪人，老板总是能帮着善后息事宁人；
赵怡寻死，跑去撞他的车，偏偏就那天开车的不是他。现如今韩宗海生活如常，
女人照玩，儿子却连个女友也交不安生。

/ z0 V- M# |$ r  @, S  C  y　　韩道诚的寻花问柳不过是少年风流，小玩小闹无伤大雅。不料赵怡出事后，
他再遇着顺眼心仪的女孩儿谈个恋爱，这女人的鬼魂准保会出现捣乱，尤其是等
到女友躺到身边了，从此就别想睡安稳觉，而且噩梦是变本加厉的可怕。韩道诚
4 @' F$ Y3 S! B开始还没领悟，也是直到和潘惠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轻率刻薄遭了报应。
1 ~, \' v& s9 |& X这几个月，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甜言蜜语全对潘惠说了，以前没做过的颠鸾倒凤如
今也全在潘惠身上做了，而且心醉神迷、乐在其中。赵怡也好像下定心思，缠着
他死去活来、不得安宁。
% J: A8 A. g1 m6 M2 a% N
. y9 {: _3 U; [, i1 B7 d　　韩道诚一说完就觉得如释重负，只不过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潘惠同情地望
着他，虽然明知荒唐可笑，但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解。她第一次经历这么个稀奇古
怪的事儿，惊讶之余，也只能承认事实如此。

3 t% E1 |2 D6 h　　四。是你说自助才能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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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P) c6 T+ {6 Q4 \# z; M$ t1 b　　潘惠眉头紧锁，哼哼哈哈跟她妈妈通着电话，眼睛却瞟着电脑频幕，搜索框
2 l3 L* e0 w% O3 Y9 X0 Z: o下一条条五花八门关于鬼混、灵异的话题。韩道诚曾经说过，只要打开网络，世
: ^* @$ S3 @1 [3 Q% `: Z( Z( R4 N界的秘密都会展开在眼前，潘惠现今倒是要看看，究竟能看到多少秘密。忽然窗
  D6 C6 ?; J& B# r外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她觉得奇怪，住宅区二十小时禁止鸣笛，谁会这
+ |9 B' w' O' `" e  ^5 u么大胆？潘惠往窗外看去，惊讶地发现竟然是韩道诚的车子停在门口。潘惠赶紧
2 h* X# A( f4 F, J4 t要挂断电话，她妈听到是韩道诚来了，沉默一下道：「是个好孩子，他这会儿心
5 k9 t2 Z. H  G) s5 O  p! K情不好，你敛些小性子，和他好好说话。」

+ @0 o9 j7 H$ S" g- L/ O　　潘惠快速换好衣服鞋子，一路飞跑到韩道诚车前。他坐在车里，可能一路开
着车窗，所以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看着他一副凌乱的样子，潘惠刚想说点儿什
么，韩道诚却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阻止住她，「上车。」

; C5 V- n! y4 S　　汽车重新发动起来，随即箭一般窜了出去。韩道诚喜欢开快车，平时街上人
来人往他自然不敢。这会儿正是深夜，全城的街道似乎都为他清空。上了高速后
, y% K' y0 V! H  x% B韩道诚更是没了顾忌。潘惠屏住呼吸坐在一旁，好几次都要失声喊叫出来。如此
狂飙许久，汽车终于驶入一片视野开阔的郊外地界。潘惠见韩道诚还要往前开，
6 g& W4 j' p4 R0 q8 ?! K3 i忍不住出言大声劝道：「好啦，再开就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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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5 i6 R6 u" _, q+ O$ L0 z. z　　韩道诚没理会，又踩着油门向前冲出老远一段路途，才赌气似的紧急刹住车
子。饶是早有防备，潘惠还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一扑。她十分不满的扭头，看
着韩道诚双臂横撂在方向盘上，也在大口喘息。
! T6 [3 {2 `7 m' Z& E+ e
/ O; d( `8 `1 D: M6 l0 u　　深夜的郊外非常空旷寂静，夜色漆黑，只有一弯玄月透过树枝洒下微弱的光
亮。空气中渗透着与深夜无关的丝丝寒意，仿佛整个世界经历浩劫，只有他们俩
劫后余生仍然活着。韩道诚忽然伸手抱住潘惠，热烘烘搂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
她的颈窝里。潘惠以为他要动手动脚不安分，没想韩道诚把滚烫的面颊贴在自己
耳根，却是长久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潘惠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记得她妈刚刚的嘱咐，只得拍拍他后背，「没事儿
的，没人怀疑什么。」韩道诚仍然不言不语，让潘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几乎有
5 w+ A9 \% J  p, g, ~点心虚。她讪讪低下头轻声说道：「也不全怪你。」
+ [* o6 v; R$ \: r) t
　　韩道诚到底松了手，倚靠在方向盘前，一脸疲惫。「你也知道了？」

　　潘惠轻轻『嗯』了声，然后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并非令人舒服的沉默，而
4 V$ l- @7 W% D" W是汹涌着暗流，压抑着长声叹息。

　　今天是赵怡的忌日，韩宗海刚出门就看见自家楼外贴着广告大的标语指名道
姓他是杀人刽子手。虽然很快收拾处理掉了，但影响已经散播开来。韩宗海是个
医生又名声在外，一辈子救过来的人无数，救不过来的也无数。遇到歇斯底里的
5 v: e! @$ Y( }8 g: P$ Q病人或病人家属做出极端的事儿其实并不意外，至少这是大部分人以为的，可韩
家父子知道这是冲着赵怡来的。其实扒拉掉前面的那些烂事儿和关系，这也不过
是一起交通事故。只是奇怪过去两年了这事儿又被翻了出来，赵怡她爸明明拿钱
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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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见赵怡时，我还以为是来求我爸救人的。这些人我见的太多，实
/ i' z7 D6 p" q( k9 ?2 |在没什么好说的，所以连简单的寒暄都省了。我从来都是把他们让到客厅，给一
- g& E1 O9 J0 U. m  V, x" y1 o* Y杯茶让他们自己等。只有那天、只有她，让我例了外。赵怡非常漂亮年轻，样子
乖乖的看上去有点儿像刘亦菲。我……来了兴趣，于是和她聊了几句，没想到她
: q. `9 ?' M1 o- o4 Q竟然以为我爸要和她去民政局结婚，等不到人只能上门来家里找。我除了吃惊还
是吃惊，他妈的一个个都是蠢货，这女的都已经说到结婚了，那混蛋还以为用他
/ h& {- w2 z. ^* J那套能把人打发走。赵怡也是个白痴，被睡了三四个月就以为遇见真爱。我爸那
/ R, h. k5 }% g0 o8 H7 j/ y' D种人，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 _2 b/ \5 y6 S, v& N1 I
! Y! ]8 ~" |; ~& d4 X　　韩道诚停顿一下，紧紧握住潘惠的手。「我没有安慰她，可也只是让她醒醒，
她…离开的时候，看上去很绝望。」

　　潘惠摇摇头。「任谁在民政局坐一天冷板凳等新郎都会绝望。」

　　「也许吧，」韩道诚迟疑一下，勉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可是，如果
那晚我拦住她让她在家里等，如果和她交谈的不是我而是我爸，她也不至于去寻
, m! f& X4 M: \- M) j* l死。我没想到她会自杀，这不是我本意。我…我真得很抱歉。」
$ ~# U; l8 F# m0 _9 d: m2 n
　　可能觉得自己现在说抱歉的话显得傻了些，韩道诚的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空寂
的田野，自嘲似的笑笑。「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

4 |! M& J1 x6 F/ M　　「我知道。」潘惠抬手摸了摸韩道诚的脸，瞧着他眼底的无奈与懊恼，心中
1 W7 n5 p0 E- c忽然被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涨得满满的。

　　韩道诚全身僵直，随即又有些泄气的放松下来。「你什么都知道。」
3 i( }# l  u, s9 e" w1 N+ G
" v$ V0 r7 M+ M4 @0 h! [" E- s/ l2 O% G　　「凑巧而已，那天赵怡去你家，刚巧碰见我妈给指了路，后来交通事故他们
! _" w' h. y7 p2 o' i5 x也知道，拼拼凑凑也就明白了大概。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不过后来听我说
1 |  G3 {" v6 R  i起在学校碰到你，于是告诉我了一些。再后来，嗯………知道我们………嗯……
+ m% I% T6 n7 t( E: H…经常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瞒着全说了，出来前还在跟我妈通电话，听她絮叨你
的事儿。」

9 X) C! h8 y8 }8 i　　韩道诚心里有些刺痛和局促不安。「提醒你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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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意味深长扫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前方，云淡风轻说道：「啊，那倒没有，
我妈说你喜欢我，很早就喜欢我了。」

　　韩道诚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今天听他爸抱怨赵怡的事儿没完没了，让他
满心的烦躁和不安，捧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更不用说在实验室举着试管纪录
刻度。奇怪的是，他自然而然想到找潘惠，自然而然向她倾吐烦恼和懊悔，却没
' r+ X5 U( O3 J+ J' ^" R想最终会扯到内心感情，同时又为这个意外欢喜不已。他无疑是喜欢潘惠的，但
2 O! |5 [5 k. v连他自己都还没准备好接受的事实，竟然让未来丈母娘一语道破。「我……有那
5 {( E7 b1 K4 M, V! f* z$ }% V5 l么明显吗？」

7 w  S  }+ ^: Z& i8 A　　潘惠撇撇嘴，「想瞒住他们什么事儿可是有点儿难度呢！更何况你几乎算在
我爸妈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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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琢磨片刻，在潘惠这里，也许他确实很简单明了。他伸出手与她十指
交握，面露歉意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很…草率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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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哼了一声，「我以为我是太随便呢。」

4 J+ I) k* M" r. r6 v　　韩道诚两手握得更紧，「你确实没有做任何事来减慢速度。」
2 {' G% s) E# g
+ }; O9 M- z- S7 G# A4 M　　潘惠转头看他，黑眸透着智慧的光采，好像在说：减慢速度，是么？她微微
  E# c; D8 M4 p& h抬头凑到他面前，给韩道诚一个炙热又温存缠绵的长吻。没一会儿他也火热回应
起来，双手自她背部滑下，沿着肋骨抚摸到大腿。两人的唇仍紧贴着，让潘惠几
乎喘不气。她稍稍偏开脑袋离开他的唇，但韩道诚丝毫不放松，嘴唇转移阵地沿
! }2 w0 j& ~9 L+ m着她的下颚边缘舔舐，又轻含她的耳垂猛力吸吮。潘惠吃了一惊，猛得转开头朝
: X. i% A' D! M9 h& U后躲。

　　「别跑。」韩道诚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又开始吸吮耳垂。潘惠在他腿上扭动，
完全沉浸在他所创造出的奇妙快感中，不禁低吟出声。很快韩道诚的手移到喉咙，
没做停留来到胸部，滑向左乳轻柔地揉搓。潘惠屏住呼吸、全身瘫软，迷醉在情
欲里无法动弹。她虚弱无力地将头靠在韩道诚肩上，韩道诚支撑着她的后背，嘴
唇继续滑向喉咙、颈脉、锁骨，手指绕圈抚弄乳尖，引发潘惠体内一阵悸动，双
腿也因高涨的情绪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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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0 F- l% H/ G0 O. P3 m2 U　　韩道诚毫不费力解开她的上衣纽扣，手掌侵入内衣中揉捏抚弄她裸露的胸部，
同时嘴巴也下移至乳尖，含住后反复吸吮，乳尖更加肿胀挺立。他带着韵律和节
奏手嘴并用，在双重刺激下给潘惠带来一波波快感。渐渐的潘惠狂野起来，在韩
! Q' i. H- y  _: _: W4 m9 J+ L道诚腿上扭曲摇晃反复压迫，想要得到更多。

+ H$ g$ E5 H  e9 ~, u. {3 l　　韩道诚的牛仔裤已经紧绷到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脱离，甚至疼痛得直不起
1 T# o% o: Q. @+ G0 L7 ]7 E+ g6 Q腰。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可刚刚离开留恋不舍的乳房，就惹得她抗议着嘟囔出声。

　　「嘘！」韩道诚低笑出声，只能再度伸出舌头舔拭她的乳尖，褪去她的衣服，
露出潘惠光洁的肌肤。他很快拨开她的裤子，手掌绕圈抚摸她的腹部，一次次加
快动作向下探去，直到停在柔软的三角地带。韩道诚揉弄着私密处的浅浅毛发，
感到全身激荡着愉悦。他轻巧地将手指往下滑动探入，找寻柔软秘密的湿润中心。
1 g& E/ L2 W; A
　　忽然间，韩道诚凝滞不动双手僵住，原本紧贴着乳房吸吮啮咬的双唇也完全
% T8 t& D4 j( f5 O1 p静止。歌声！他忽然听到一曲不寻常的歌唱声。韩道诚抬起头，凝视着挡风玻璃
外的一片漆黑。他的手仍在潘惠的胸部，臂膀仍然环着她的脖子，而她的身体也
还期待地等待着他。

　　潘惠拱起背部迎合、享受，将身躯挑逗地贴紧他，美妙的感觉让她根本没注
8 v' Y% x% a! A, `意韩道诚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道诚……」潘惠半撑着上身，扭动着恳求
& r# I/ Z# ]. N/ C' A: _" m他再继续，但他却不再回应。

+ f, b% E1 c; A( A　　「她在唱歌。」韩道诚忽然出声，似乎在对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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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H5 M* i& Z' B　　「嗯？」潘惠双手交缠在他颈后，胸部压着他的胸膛，亲吻着他的颈侧。

% R+ O' l2 }' f% q8 n8 g3 x3 `　　「我们得离开这里。」韩道诚扯开她的双手，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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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潘惠仰摔到椅子里，困惑地看着他。

　　「走吧，我们得走了。」韩道诚捡起抛到一边的衣服递给潘惠。
  b" B% ^5 X0 }
( Y5 K& j7 z5 s　　「你究竟是怎么了？」潘惠坐起来，不敢置信望着他。

　　「你快点儿收拾自己，好吗？」韩道诚上上下下瞪视她，潘惠这才意识到自
4 i5 }# o: @: {5 [0 Z$ U己衣冠不整、头发凌乱，想必眼中还燃烧着情欲。活像个荡妇，对，荡妇肯定她
: T5 p" b( D! l) C& {# Y7 c这样。她顿觉窘迫，拿起衣服遮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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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儿。」她还在忙着系扣子拉拉链，韩道诚已经把鞋子扔到她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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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么？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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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 E$ |5 i0 k% T6 y& S* w& J　　「穿上鞋。」韩道诚低吼，身上的敌意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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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生气极了，「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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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对她的愤怒充耳不闻，甚至没再望她一眼。

　　他怎么敢如此对她？潘惠万分恼怒，羞辱在胸口燃烧。她能感觉到韩道诚为
什么这么神经质，可这次他太过分了，竟然连觉都不用睡、梦都不用梦，在他们
; _1 U. u, u5 [% E% N9 y( G缠绵时就以为又看到赵怡、听见她唱歌。

  M- U8 V/ T5 n7 n　　她不能释怀。

　　潘惠开始哼起歌来，「你的脆弱，深藏在哀伤与歉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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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7 R/ a7 R7 r: o* ^　　韩道诚仍然看着前方无视她，点火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出去。她再哼地大声些，
他仍前行，她哼得更卖力了。

　　「你的真心，能懂得的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她已经不是哼，而是轻声
8 b3 n( ~7 w' [8 u. s/ K# w4 }唱起来，一字一句咬得清楚明晰。

. @  M; d" b  T0 F' c. p7 H1 {+ e　　韩道诚的背脊僵住，车速也放缓下来，最终停下车子，转身瞪视潘惠。
1 b: U9 _  r8 }
　　「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魂魄……魂魄……」

　　「你在取笑我？」韩道诚的声音好像不敢相信潘惠竟然胆敢如此。

　　「我？」潘惠停住歌声，一脸无辜地摇头。

　　韩道诚狠狠盯了她好一会儿，到底头一转要再次启动车子。可刚伸出手，潘
惠就又唱了起来，「你的愤怒，辗转在悔恨与折磨中……」

! R5 s# X* _' n' W( p- |! o　　「住嘴，别唱什么鬼歌了好吗？」韩道诚恼怒地瞪她一眼，仿佛竭尽全力在
0 U! E- w4 E1 _, T! V2 |压抑脾气。

0 }. h8 N8 s0 u1 j7 v　　「抱歉，我不知道这歌会对你造成困扰。」潘惠甜甜地说，当他再转过头，
她又促狭的加上一句：「我可不怕鬼……」

7 P* b+ Y4 n. E' A. k2 Z' R　　「去你的，潘惠，给我闭上你的嘴。」韩道诚显然怒不可竭。

% |2 D7 |0 V7 R& U, [　　潘惠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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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给我笑。」韩道诚已经口不择言，无论潘惠做什么都是驳斥。

' P# o- Z$ K5 l% b9 c　　「我任何时候想笑就会笑，想唱就会唱。」潘惠轻松和气的回答，又开始唱
4 s" O* k* M1 |2 r了起来。

6 i1 j$ ~$ Z0 F4 V　　韩道诚黑着脸，「你到底停不停？」

　　潘惠无视，继续唱着她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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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恐惧，能懂得的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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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I1 w2 s7 |4 s5 C　　「我警告你！」韩道诚已经双手握拳，目露凶光。

　　「怎么了？」潘惠终于停下来唱歌，转而笑盈盈问道：「害怕成这德行？就
算真被良心的鬼魅缠住，也用不着把火发到别人身上啊！」
, E: v" E! O1 m+ I8 z  O5 @
# Z5 {( x6 Q6 Y1 }7 ~" D6 w8 U7 n　　「你为什么……」韩道诚没讲下去，但从那凶狠的目光猜得出绝非什么好话。
他的手垂放到身侧，一松一握，像迫不及待想要掐死她。

　　潘惠知道这么明目张胆提赵怡，就像拳击比赛中打人家不该打的隐私一样，
但她才不管犯规不犯规呢，这人该了解他一天到晚见鬼是多荒谬的一桩事儿。

　　「不是说鬼怕人么，怎么跟你这儿就反过来了？」潘惠揶揄问道。

2 m5 o2 A+ ]5 P2 s　　韩道诚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身体绷紧。他咬牙道：「够了，潘惠。」

) }( B% a% ^: @9 A, d! W　　潘惠对他嫣然一笑，张嘴又开始唱起来，「只有黑夜中的飘渺魂魄，魂魄…
…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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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要继续往下唱，忽然眼前一黑。潘惠尖叫一声，急忙向后退，可韩道诚
的手已经勾住她的脖子。

5 Y' x. @! Q, l/ O+ J) O　　「你自以为很勇敢，是不是？」韩道诚问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
5 q- C4 c+ Y  P板正，直直面对她的眼睛。「唱啊，我看你还有胆子敢不敢再唱？」

- ]! c" l: y" S/ q6 Y( k　　潘惠望着那张沮丧又愤恨的脸庞，漆黑的眼珠和紧绷的下巴都清清楚楚透着
) x- s# y- G% m% ]7 w危险讯号。她倔强地抬起下巴，开始唱起来，「你的脆弱，深藏在哀伤与仇恨下
  v! m( n. }7 J8 A……」

　　韩道诚握住她的肩膀双手力道加紧，黑眼珠怒闪光芒。如果有人脸上会刻杀
人两字，那无疑就是此刻的韩道诚了。

　　潘惠却不为所动，「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韩道诚的眼睛要喷出火，「我发誓，十二万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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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6 Z) C8 Q) Q# y　　「吓不了我。」潘惠目光灼灼说道：「我可不像你，胆小鬼一个。」
0 }, ?" z" q  [6 k" ^
: P5 B" z! y6 d" q2 K/ w. o* ~# ]　　「什么？」

　　「胆小鬼。」她柔声重复一遍，又继续说：「我可不怕你。」
9 S# j1 p, {% ~8 u- h
4 `# ^  ~2 X& P  n) M* Z) D! J0 ^　　「闭上你的臭嘴。」

　　「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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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韩道诚愤然大吼一声，吓得潘惠真闭了嘴。他双手紧抓着她的肩
膀，将她一把拉过去贴着他，手指探入头发将她的头向后仰，嘴唇跟着覆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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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韩道诚收了刚才的暴敛，语气中竟然有一丝恳求。「潘惠，别这样。」

　　潘惠也撑不住了，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别怎样？别觉得自己像
个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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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胡说些什么？」韩道诚把她抱得更紧，眼中闪着倍受折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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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y" b- ]9 Q8 k  A4 P/ B　　潘惠自尊心严重受伤，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可她还是
委屈极了。潘惠使劲儿挣脱韩道诚的怀抱，拉开些距离，此时泪水已经忍不住决
堤而出，过了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说：「我也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可事实明摆
着。我想要你，可中间却有个女人让我不能接近你。」

2 C/ A7 N7 ~  [* w; `# Y% G$ C　　「惠儿，你该知道这和你不搭界，我们两人在这件事的感觉都很好——」

4 i- u& `: i: Y6 H: r5 h　　「很好？」潘惠将两人距离拉得更开，然后恼怒地往他肩膀砸了一拳头，气
5 r5 o, x  d7 C# T7 ?急败坏说道：「我没考过满分，但是，韩道诚，我可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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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到这份儿上了，『笨』是我最不会用来形容你的字眼。」韩道诚苦笑道，
4 U% C& R/ y+ f" Q伸手试图再次抱她，但是潘惠不依，只是受伤般瞪着他。

　　韩道诚叹口气，「我很抱歉，你说的没错，和你在一起是我生平最糟糕的一
件事，因为你已经毁了我。」

) I6 }7 A( w8 u( Y9 O' K" {1 v　　「很好。」潘惠破涕微笑，表情开始放松，车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缓和下
来。

# u; H- z" M& _. B0 A　　「可是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韩道诚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 D4 I/ y! m6 O- f3 h- ?& M" ^　　「不。」潘惠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眼神充满决心。「你或许有一堆自以为
合理的说法，但对我而言，不过是可笑荒唐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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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认真的。」韩道诚不希望潘惠生气，但也不希望她误解。

　　潘惠才不管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俩人都这样了还让她乖乖听话，除非她
是泥捏的。她瞪他一眼反驳道：「你确定？我怎么看到的恰恰相反。」

( s' [# i8 O$ L) X, a9 L　　潘惠狠下心，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有本事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认真，
' ^' P7 F, [7 F没本事就离我远远的，少来招惹我。」

+ A5 U% j  e3 A  T6 n+ J' x　　韩道诚安静下来，一语不发只是怔怔望着她，车里安静得足以让他感觉到她
/ [- K5 w' b  l( y5 f的心跳。他心绪翻转，有足够的智商知道这次和上回潘惠的负气吵架完全不同。
# {- g1 \: B  ?1 f6 K. |8 r他没想过潘惠会和他争辩，而且神色如此坚决，一时间心理竟有些措手不及，但
他也知道她绝对有权利这样去要求他。更重要的是，他愿意相信她的话。

　　韩道诚爬到车后座把她拉到怀里，潘惠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晶亮的眼眸凝神
着他，过了好几秒的沉默后，轻声而坚定地说：「我发誓，如果这次你再让那女
; ?5 c* Y- E$ B1 b; z' `, \人……」

* n* _! A" x( U- O% I+ _　　她话还没说完，韩道诚的的舌头就长驱直入。他的力道凶猛，潘惠上半身几
. M. q* r6 I! |8 s乎要倒下去。韩道诚一把抓住她，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手指缠住她的长发向后
3 b& R$ J9 c  @: q/ S拉扯。他狠狠问道：「这就是你要的么？」

　　潘惠仰着头，接受韩道诚的猛烈吸吮，心里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这就是
她想要的么？这就是胡言乱语嘲谑的原因么？当然！她旋即无比确定的回答自己，
- U  D9 M( a9 c. g+ C# u2 _) i她要将那个叫赵怡的女人完完全全从韩道诚脑中连根除去。潘惠这辈子还从没如
" N8 {7 P* P2 F3 q* Y此狂野，如此不择手段想要些什么，但她心甘情愿为她渴望的东西奋战。

) N8 A8 J' }/ q% E- l　　潘惠的唇稍稍挪开，柔缓诱人地说道：「道诚，来吧！」

　　韩道诚从嗓子里嗯了一声，迫不及待抱着她翻个身，让她平躺下来，而他则
/ ~5 ]" s- o, O6 j7 D( [撑着双肘俯望着她。

　　潘惠看着他眼里狂烈的热情，车内寂静，只听得见两颗心怦怦应和着。她把
+ ^7 c5 b) N! b0 c2 ~! K- Y手放在他肩上，望着那张不甚英俊的脸，心中涨满柔情。潘惠一手按住他的头胸
脯上耸，将他的脸庞下拉贴住双唇，送上自己最诱人的一吻。她小心伸出舌头滑
: i2 N: g7 N$ r/ x; i入他口中挑逗爱抚，引诱他的舌头，又用小小的、锐利的牙齿轻咬他的唇。仿佛
' O7 U) S! h! n- }0 Q觉得这样还不够似的，她另一只手伸了下去，隔着裤子攥住韩道诚的勃起磨蹭抚
% a/ F& A5 h9 b弄。韩道诚不由自主合上眼，片刻后俯下身体为两人宽衣解带。

　　哈！她就知道她会赢，赢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赵怡！潘惠不由自主骄傲起来，
0 J9 J% l1 I8 T5 O% x6 H但这骄傲才持续两秒钟不到就被另一股美妙刺激的欣喜所淹没，所有思绪和感觉
4 L, M* I7 z2 @! M9 }, M转移到韩道诚炙热和急切的双手。韩道诚打开她的牛仔裤，手指穿过花边内裤，
) ?' ^+ o8 ^8 q! N7 `伸进微肿的私处，只是探了一探便有粘糊的蜜液滑出，惹得韩道诚咧嘴轻笑，潘
惠则窘迫得羞红双脸。韩道诚的手指顺着蜜液伸入甬道中扣住内壁，里面的肌肉
受到刺激猛然收缩，将他手指吸引地更加牢靠。

/ \  ^: E8 ]: c5 {* f　　他抽出手指举到两人面前。潘惠屏住呼吸微微张口等待，但韩道诚绕了个圈，
" i. b& B1 W" P1 R8 K7 @5 s8 p# e将手指放进自己嘴中吸匀。潘惠嘶嘶吸口气，稍稍抬起身体让韩道诚将她的裤子
6 E7 h# P8 `( G. C/ @- J5 q: R5 h完全扒离身体，然后分开修长的双腿。潘惠挑了挑眉毛，抬高身体伸出胳膊，将
* B4 C/ u$ c- z车后座的顶灯打开。韩道诚下意思扭脸观望四周，潘惠却固执地在躺下后将两条
腿搭到韩道诚肩膀，扳过他的脸让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尤其是露出在外、
# v" i2 i2 x8 s6 V7 g已经湿润微肿的粉嫩花瓣。
3 O) T& ^$ [- q* }5 ]  Q; N
6 L# E/ f" C7 T3 o  Z　　韩道诚瞪着面前的诱人画面，定了定心神再次将手指伸入，没一会儿又加了
根手指一下下插送。起初潘惠还能跟着韩道诚的速度迎凑，渐渐被一波波痒欲钻
8 Q- m9 L' z0 i# E; d心的热浪夺去力量。她仿佛置身于风口浪尖，被浪潮拍打着好不快活，不知不觉
攀上高潮泄了身。韩道诚俯下身体，一手盖在潘惠挺拔圆翘的胸上，使劲儿抓捏
# l+ _6 `, x( L" Z" _软绵绵的乳房，一边贴上脸咬着她的嘴唇含糊问道：「喜欢？」
2 R# U3 I+ J2 e: o+ L
5 `- U6 l+ G: g7 u* ~: G　　高潮刚过，潘惠只觉得浑身痒麻。她双臂搭到韩道诚的肩膀，紧抓肩背上一
$ \, O, I" c' z, C块儿肌肉，低声道：「你尽情来吧，和你在一起总是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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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也不说话，抱起她的一条大腿分开到极致，然后扶着自己的火热的硬
挺直捣入内，进入狭窄湿润的甬道内，开始大肆进出狠狠顶送。很快，车内就充
斥着激情性爱的味道，伴随着两人动作时皮肤发出的拍打声和交合之处的唧唧呢
' w- |' c  j, r( T: o, M# P咛声。潘惠没想到韩道诚竟然这么来势凶狠，又暗暗笑话自己早该习惯。她抬起
一条腿勾住韩道诚的腰身，使劲儿含住甬道内的韩道诚，好像这样能阻止他暴风
/ c$ V9 f- Y- @: n3 C# D4 p骤雨般的速度，「慢点儿嘛，道诚！」

　　韩道诚屏着呼吸，憋着劲儿道：「你不是要我尽情吗？」嘴上说着，却也放
缓步调抽了出来，借着这个时候拿出保险套，准备好后再次进入潘惠体内，但这
4 D# \9 _+ D4 A( l次不再抽出而是转着圈研磨。渐渐的，他感觉到释放快要来，于是将潘惠的大腿
1 x9 J+ p" J/ e9 _掰得更开。他伸手找到潘惠腿间那颗粉红蓓蕾，期待地感觉到她因为充血而饱满
涨大。韩道诚迫不及待按住开始施力爱抚，潘惠的身体越来越绷紧、手指掐入他
" Z  X  K0 W4 B5 ]的胳膊，直到高潮将她打败。韩道诚这才让自制脱缰，再次奋力驾驭，在她体内
毫无顾忌驰骋，直到最后一刻嘎然而止。
0 i5 j& r5 Z, f
/ s! {/ J, C" w+ r4 d　　韩道诚瘫软下来落在她身边，「潘惠？」

4 m0 p* j" J3 j. U& W! M　　没有回答，事实上，潘惠连眼睑都没动。

3 M! p7 m, S) J8 H2 F& e! l　　韩道诚有一丝担心，摇了摇她，「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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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N$ N. U, R) x- G% s& w　　她撩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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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松了一口气，「操，你吓坏我了，我以为伤了你呢。」

　　潘惠嘴角扬起，带着倦意低语，「我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5 M. p5 Y! q9 {6 k, e　　韩道诚想提醒她别这样，但她疲惫的语调确实也让他心里暗涌快乐，男性的
虚荣心因而升起。「我是不是太野蛮了？」
# _; f8 F" |2 K* G% x. u% Z
4 X" K: T. P+ D- Z　　潘惠甜甜一笑，「不，你……恰到好处。」接着在他耳边嗡声嗡气问道：
1 u: d0 C) l5 h7 k「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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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 k3 |6 L0 \% g* K* Q+ M7 q- I　　韩道诚只觉得疲倦，却又美妙无比。「嗯，你太厉害了。」
) `. W/ `7 }$ U1 n% c
3 \/ @- Q0 m% P2 r　　两人不由自主笑起来，这台词脚本，角色本该反过来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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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把潘惠捞到怀里，两人默默无语相互拥抱、彼此抚慰。韩道诚暗暗惊
讶，经过她这一番胡闹，倒是让周围宁静如初，没有半点赵怡的影子和气息。他
6 b. F$ f. D" O( A+ H将她搂得更紧，不由自主再次强调一遍，「你确实厉害。」

　　「嗯，好消息是我还没死，坏消息是我就快死了。」潘惠哼哼着，夸张地做
气若游丝状。可能觉得自己的样子实在滑稽，也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没想到心肺
) N7 a- V( ~' s# {8 G, i1 g受不了了，才笑两声就开始咳嗽，到后来气息都弱了。韩道诚慌忙给她轻揉胸口，
) U$ {5 H5 o! G, j2 `直到她缓过这口气。

　　潘惠自嘲似的轻声道：「道诚哥哥，我今夜要是死在这上头了，你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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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本就有些后悔，抱着她又是安慰又是摩挲，听她这么一讲，不由自主
* G  C9 X$ S3 n5 i' p/ ]8 p拍她一下，「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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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1 |7 u3 L" g4 G% j' i) |　　潘惠闭上眼睛，随即搂住韩道诚，无声笑了一下。「这就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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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y# z7 g$ E- X* ^# W; p　　韩道诚依旧拥抱着她，用冷静的声音回应：「你别说话，不爱听你说话！」

　　「别担心，我们慢慢来，要紧事儿一件一件办。」潘惠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
5 K$ E1 G9 p& o" e4 j+ Z4 E$ F9 N- S隐隐委屈的样子，让韩道诚有些心颤。

- z2 A. [/ i4 @　　「要紧的事儿？」他小心翼翼地问。

' |7 Q+ C8 j6 m6 ?! d　　潘惠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样子。「就看你怎么想。」

% g! T8 Z. ^8 Z+ c　　「我怎么有种感觉你已经知道怎么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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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趣。」潘惠投给他一个邪恶的讽刺表情，然后又转为轻松。「马上清明
( r" {7 W5 U3 H- I了，我们回趟国，陪你去赵怡的坟上烧根香撒些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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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尽管心境阴郁，听了她的话仍然让他的唇角弯起来。「你觉得有用？」

　　「是你说自助才能天助，我们应该自己想办法来着，但我可没注意到你有任
3 q" A7 g8 J1 y# O何想面对的意思。你以为无视久了她就会自动消失，你也可以彻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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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N! j, D　　韩道诚苦笑道：「相信我，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忘掉，也并非故意不理。我只
是觉得已经发生了，不管我怎么样都不会改变。我最好接受，然后继续我的生活。」

2 H# T  q4 V: _) {. }　　他愁眉不展，喟然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当然担心从此
8 b) ?7 n6 |& t! D4 A6 F之后没完没了，如果她不停回来怎么办？谁也说不准，所以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 G  m! N- L; ?5 U& V可我又舍不得，看到你回来找我更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如今到这儿份儿上，我也
不放手了，真小人也好、伪君子也罢，为这事儿我是上天堂下地狱，你都陪着我
0 Z5 W+ R; M- @, `! 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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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p& a( {7 g) I+ i& W9 s　　潘惠将他搂抱得更紧，「我完全没概念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其实她也担心，
) m' p8 L* x  k担心真像他说的没完没了，但旋即泯下胆怯的心思，一股愤怒的情绪席卷而至。
「不过，如果我让担心毁了和你在一起的可能，那我就太傻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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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 {5 T  k6 g8 W　　潘惠停顿了一下，看韩道诚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于是继续说：「你看得见，
听得见，梦得见，想来她必定是怨恨你的，所以我们总是要做点什么，总比提心
吊胆等她阴魂不散来得强。她既然神神叨叨的出现，那我们自然神神叨叨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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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l* Y/ V* m# D　　韩道诚浓眉深思地拧紧，沉默片刻道：「既然你这么说……好吧，我听你的。」

　　潘惠愣了愣，没想到自己听上去这么荒谬的计划竟然能得到他的同意。她清
7 _. |7 W! X& f0 i/ a清嗓子，可还是挡不住声音怪怪的有些神经质，「听我的？你不是说真的吧。你
; C2 }/ s& W. `7 o9 ^该嚷嚷着让我闭嘴啊！」

- b! x) Q5 X0 ~: Q- [1 M　　「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韩道诚自嘲地笑了笑，「感情这种事儿，
韩家人不是很擅长，我爸更是没做出什么好榜样，可是你不同。潘家人看上什么，
没人能挡道儿。」

　　潘惠眼中亮光闪闪，抬起头看他很久，然后伸出双手捧着韩道诚的面庞，灿
4 X$ ?% y) R3 F- o$ }" F9 J烂笑起来，「你正在学习，道诚哥哥。」

  a4 R0 a4 z7 P3 O　　「学习什么？」

0 |, }* p: f. C9 o: n　　「我容忍你的噩梦和烂毛病，你让我走进你的生活，搅扰个天翻地覆、不得
# _1 L  i( I5 g+ z安宁。」她摇摇他，得意说道：「男女关系嘛，就是这样。」

　　韩道诚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对生命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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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惠忽然噤声，沉默许久。「长这么大我没操心过什么事儿，老实说，我对
4 T" j, v9 c' T: z, T* X7 F* I生活懂得不多，知道有太多东西值得去追求，却不知道该从何着手。」她长吁一
, H: T4 z% y4 I/ {口气，直视他的双眼。「但是现在，我忽然有了你，有一个人可以关心、担心、
  t! w0 i* O9 ?3 X5 p3 _依赖是件美好的事。可这一切却对我还是很新奇、很陌生，所以如果我惹火你，
你得迁就我，因为这只是出于无知、没有经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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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好像是这样，」韩道诚手指滑入她的头发把她拉近，低喃道：「你
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所以我把一切交给你。」

　　潘惠眼眸更加闪亮，双颊发热，微笑更深。「我把你的话当成恭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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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道诚打开车窗，夜晚的清冷和柔和很快在车内蔓延开来。这是个令人迷醉
的午夜，就像那个冬至的夜晚一样。韩道诚抱着潘惠温暖的身体，知道今夜等待
他的会是一个安心平静的好梦。虽然，他的想象力还拼凑不出将来的那幅画面，
1 K6 R" D1 I5 W但是无论如何，他相信那是可能的。他们嬉笑着穿好衣服回到前排驾座，韩道诚
点燃引擎，车子飞奔出去。声音惊动了树丛中的一群小鸟，它们拍打着翅膀，像
, ?; {# j/ h0 w  `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没入树丛中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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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7 ^1 m　　　　　　　　　　　　　　　——完结
5 q0 H6 m4 L0 ^8 u1 [
/ M, h+ {. u$ @( U( A1 Z$ h% v  s　　作者吐槽：

: k7 R5 d/ [! e- i- q　　上次写系列都已经是年初了，如今再次提笔还是很激动的。写文全凭喜欢，
4 ~+ N4 e6 S. U9 [1 m, z虽然都是非常简单的故事，但却痴心妄想，想着这么写下去一点点积累，将来某
9 D2 f9 g$ m! L( Q6 ~  f一天也能有个长篇。午夜系列背景黑暗了些，『猎男』里的何宝山还来客串了一
  c; y7 V! R! [$ P# }( K0 `( M下，总的来说风格和调子依然延续以往——一男一女一件事。我总觉得禁忌书屋
的文即使『禁忌』，也一样可以很美好和轻松。情以动人，色以载情。我喜欢浪
' D2 S) j3 L! }1 ^: _) Y漫情色文，如果有人因为受我影响而喜欢，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非常荣幸的事
- G7 V( `+ O3 ~4 ~' k9 k儿。当然，这是调门高的说法，其实真正原因是没那水平写多人多事儿，别说非
8 y0 b: u$ t( ]: {, ]- z# k5 B- D' |常复杂了，稍微复杂一些的情节都玩不转，只能先将就着先写两个人的性情故事。

semo-D

写的很认真，就是感觉非第一人陈的总是代入感不够强烈

xt88588

看这里写道：
+ j* m. w% [7 o9 [7 {, K我总觉得禁忌书屋
1 z9 Z2 o6 h) t/ \的文即使『禁忌』，也一样可以很美好和轻松
* p/ K/ O% w6 j; U+ s* {
. j) ~9 a& w/ m3 m# Q& n原来首发网站是禁忌书屋啊，难怪

xu17

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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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