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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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8 I5 u. s! Q; q　　她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砰地一声关上门，倒在沙发上。今天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听到他向自己求婚，只觉得惶恐和慌乱，一点没有通常人所形容的那种幸
, W8 _" y5 P* R; y福？是她不够爱他吗？但她应该知道这一切迟早都会来的啊。她只好推说自己没
有做好思想准备，让他给自己几天时间考虑，就匆匆逃回了家里。

　　她呆坐了很久，门外响起敲门声，这才想起前几天跟菲儿约好一起吃晚饭。

$ e! `0 t$ S+ f2 u' g* X& x　　（二）

　　菲儿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出她神色不对。她脸色苍白，魂不守舍一般，家里
9 s& J  F! [# w* h7 N' U5 _又冷锅冷灶的，哪像是要吃饭的样子。

　　菲儿轻轻放下背包，“怎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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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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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t2 F% P5 Z0 h　　菲儿撇了撇嘴，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端到她面前，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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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  u; L1 C$ ?6 U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悠悠地说：“我结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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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e$ R* X6 J2 }　　菲儿心里狠狠地一痛，她在心里想象过这一幕，以为会是世界天崩地裂的一
刻，却原来如此安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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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起来，“是吗？”

, Z! j6 U$ c, Z5 f- y* a  C　　菲儿无措地端起水杯，无声地点点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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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了口气，沉默良久，“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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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A- ?6 i: \. l6 x　　菲儿问：“害怕？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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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害怕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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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是吧，一开始总会感到有点不适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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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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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6 L. q' Y4 v　　菲儿：“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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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在跟人签订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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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a- [' Z- {% K" H& v7 u　　菲儿笑起来，“那不就是婚前恐惧症？别怕，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找人帮你
揍他。”菲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啦，别想了，出去吃东西吧，我饿了。”

　　她有点气恼，“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

　　菲儿：“那要我怎样？是你结婚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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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你还算是我朋友呢。”

　　菲儿：“是朋友也得吃饭啊。”

% W" S! D2 P. o# G* f　　她赌气道：“我不饿，不吃了。”

7 c# A3 k# |5 A' b　　菲儿笑，一把抓过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什么不饿！起来起来，脸都饿
青了……”

　　她没防备，竟被菲儿拉了起来，碰了个满怀。

　　一时间两人仿佛都触了电，半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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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H: ?. U5 o) ~.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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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 [. P8 X5 ?　　她闻到菲儿身上的气息，突然之间很想再吻吻菲儿，她还记得当年菲儿的唇
, c, t( h% k& P甜丝丝的，柔软鲜嫩如同小火细细煨了一夜的猪蹄膀。不知不觉中，她的脸慢慢
地靠近了菲儿。

　　菲儿心里又惊又诧，本想说不，身体却木木的不听使唤。等她的唇靠近嘴边，
& @! b, B/ s2 f; x, L脑子里只有一阵雷鸣电闪风雨交加。哪容多想别的，两人的嘴唇已是紧紧地粘在
* z2 j8 V4 |) n! |' u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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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8 s- s( N& e5 v% s2 n0 V' m' t　　她吻菲儿，把菲儿越拉越紧，脑海里依稀飘过一条彩云，在心上留下少许阴
影。可身体顾不得要想那许多，只想继续大吃蹄膀蘸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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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只好心里在祈祷：我在做梦我在做梦不要停不要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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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9 O  X8 v8 x6 ~+ f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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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吻了又吻，片刻不想停。终于还是喘不过气来，松开嘴。两人都不想说
5 a' y' J" x6 U( u话，只静静凝视。菲儿有些慌张，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心囊里注了水银，沉
甸甸地往海底一直坠落。菲儿闹不明白她的想法，又觉得闹明白了也不过是自己
) {* h5 [* M/ d' `/ B, n自作多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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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0 }* R. O; o　　她一手搂着菲儿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穿过菲儿的头发。

; r: F) }7 ^8 @# y9 A- h8 v+ D, [) i　　菲儿登时仿佛被等离子电了一把，发根直直地耸了半寸起来，想要张嘴说点
什么，她却立刻用手指封住菲儿将动未动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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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7 O. i' }$ y5 Z/ O8 R　　她太熟悉不过菲儿的亲吻和困惑，那种温柔曾经被她所厌倦和抛弃，如今却
4 f; g6 K! x9 D& u0 A让她感受到别样的刺激和激情。她往后扬了扬头，端详着那张眉头微皱的脸，心
' R5 I  X+ o3 m5 N想，菲儿还是一点没变。等了一会儿不见菲儿动作，她心里有点恼，觉得菲儿什
+ O) s- N- e; z4 B! y2 u6 P& g: R$ N么时候学会装模作样来。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挺是装模作样么，就松开搂住菲儿
的手，反手伸进上衣，啪地一声把内衣扣子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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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菲儿惊得眼珠都快掉到楼下的公共厕所里。菲儿不停地搜索她的表情，想从
/ B6 L- Z3 T% f  L  R& I; M那里看出个究竟，可无论如何也揣摩不透。菲儿几乎要得出一个哀伤的想法，那
9 J4 u6 o" q. L: A: V2 h想法搅得她一丝一毫欲望也没有。菲儿摇摇头，摇摇头，又摇摇头，似乎就要转
. k, U+ U+ T$ @" P/ t身走了，可最后却只不过伸开胳膊把她紧紧抱住，不让她再动弹。她挣了一挣，
没挣开。

+ o5 u( C  X- m" _& o　　菲儿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她的气息让菲儿感到意乱情迷，此时此刻，菲儿
不想做任何事，只除了理智告诉她这件事。菲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一直抱着她，
不说话，也不动作。

　　她安静了一会，猜到菲儿大概在想什么。她本有些生气，转念一想，把手从
腰际伸入菲儿的衣服里，一层层掀开菲儿的毛衣和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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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心里更郁闷了。菲儿想要自己平静下来，可又想：
自己怎么就应该做个正人君子呢？放弃难道不可惜吗？为了所谓的友谊放弃一次
" N( E0 T3 Q* j2 h5 i" m难得的机会，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什么也不做，就是对她好吗？

　　菲儿越想越是动摇了。因此，当她的手掌终于探索到她腰部的皮肤，菲儿毫
: g7 I& C) t- v1 b" u! @不犹豫地开始亲吻舔舐她的耳朵和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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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菲儿本想要恶狠狠地对待她，但当她的肌肤贴近，菲儿就不由自主地动作轻
柔起来。菲儿总觉得她们现在做的事像是一场梦，脆弱如同瓷器，轻轻一碰就会
0 o# n9 @# B$ }碎了。

0 Z4 [! i, Y7 \7 j9 _　　她却表现得很急切。她使劲地抓扯菲儿的衣服，仿佛要把它们全都撕个稀烂。
: A9 Y" S% ]9 A6 g* ?* p  O她的手在菲儿上半身来回游走，摸索着菲儿内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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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有点疑惑，不敢发问也不敢阻挡，只得由她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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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感到胸衣的扣子好像弹开了，整个胸部顿时获得解放，乳房随之往前勐
地一挺，又被地心引力拉得往下稍微坠了一坠，一时间双乳摇曳。

　　她的手缓缓挪到菲儿的胸口，手上却突然用了力，五个指头使劲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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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t% ^4 E! i# m, G　　菲儿痛得皱了皱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一股无法抗拒的兴奋，也随那
痛感从下腹涌动起来。菲儿心一横，抱着她的腰，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动手脱她
% G7 {& Y, C: o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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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从地把外套扔在一边，又把两件套头衫从下往上褪到头顶。菲儿看见她
裸露在外的身体，手掌梦游般在上面来回摩挲，就好像迷路的人找不到方向。

/ c/ U1 G7 M# b, J7 K  x. B# U8 f　　她的头和手都被困在套头衫里，只能凭借感觉察知菲儿的存在。菲儿压在她
% t( a; a6 Y1 [, x6 e% ^( m1 H+ H身上，手在她的肚脐上悠悠地转着圆圈，一波一波由内往外扩散，渐渐转到她的
: ~9 E+ W& X, g" ]/ p0 ?" M" y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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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o0 `2 a( `+ ~1 w! A6 j/ f6 n　　圆圈围着双胸打了几个旋，开始往内收缩，范围越变越小，海拔越来越高。
0 T! N1 M* q- o3 l7 u2 ~她屏息凝气，等待菲儿攀上制高点。菲儿动作不急不缓，叫她几乎等不及。而就
/ V: ~; o; W* K8 M: s4 P$ @快到那一点的时候，那双神奇的手却突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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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V+ l6 B2 s" B4 E( R　　她等了半天，不明所以，就挺了挺胸口，想把套头衫脱掉，探出头来看个究
竟。菲儿却把她手臂按住，埋下头轻轻舔着她耸立得不耐烦的乳尖。

　　她但觉两个乳头都蜷缩起来，变成硬硬的两个小点。

　　菲儿带着体温的手覆盖过来，嘴唇和手指一起弹着三重奏，左手右手各一个
8 r8 u5 ^& O3 h8 r" i5 T9 m声部，还用嘴唇不时调皮地点一声装饰音。这曲目时舒时紧，时张时弛，她的心
跳随之起舞翩翩，完全顾不上挣脱衣服的束缚。她想叫：~~` 啊~~啊~ 她不由得
7 v# n! f1 s7 ?/ Q& D/ O抬起膝盖，纠缠在菲儿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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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k  z0 n, X2 w4 ~- d　　又过了一会，菲儿很轻地推开她的腿，再次消失了，不止是手和嘴唇，连菲
儿压在她身上的体重也如同蒸发，随后传来菲儿走动的脚步声。她大为失落，赶
- \4 g5 V* M  M% o紧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眼睛寻找她菲儿的身影。她看见菲儿往门外走，一着急
脱口而出：“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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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回过头，看见她满脸张皇，折回来跪在沙发跟前，捧起她的脸，亲吻她
饥渴的唇。她把菲儿抓得紧紧的，简直想把菲儿一口吞掉。菲儿好不容易才把左
手松开，抬起来举到她的眼前，五根指头晃了晃，吸引她的注意力。可她好像完
) [4 p3 I. p% {' f  t" a全没看见，只是一味将菲儿越拉越紧。菲儿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的手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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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搂着菲儿不放，死不松手。菲儿无奈，继续跪在沙发前弹钢琴。

* a' h/ g5 }' {( g7 P7 @% T6 T　　她是台会动的钢琴，一双手不知不觉中也滑进了菲儿的衣服，十根指头雀跃
如精灵，上上下下前胸后背到处飞舞。她的手指冰凉，菲儿的身体火热。在这早
$ i$ P  L2 L0 ~: m; l0 w9 _春的天气里，她和菲儿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幻嗅，闻见夏天里顺着嵴背流下滴滴答
答的汗水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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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唿吸愈发急促起来。她的手伸向菲儿的腰，用两个指头就弹开了皮带
扣和拉链，之后继续向下，滑上菲儿光滑的两个半圆，在那里轻盈地飞翔穿梭。

1 w" W" V8 g) Z- A8 T% l　　菲儿有点急，本想要拦，动作却不及她迅速，一念之失，哪还拦得住。菲儿
6 ?6 W6 X9 @5 [. a$ d想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招招被人抢了先机，而眼前这女人又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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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张狂热烈的样子，哪怕是从前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她
& v3 \5 G$ z8 T4 q也总是默默的、承受的，从不曾是这样一只凶勐进攻的母豹子。菲儿不知怎地，
就想起如狼似虎这个词来。

　　菲儿这一恍惚，她已经把菲儿的裤子扒下一半来。另一半扒不下来，是因为
菲儿正跪着，裤子只扒到胯下就被膝盖挡住了。她哪管这许多，又将菲儿的衣服
. w, \$ S' ~$ l往上一推，把脸贴在菲儿的腹部，用舌头舔舐，用牙齿折磨。菲儿低头看着她忘
情的脸，觉得亢奋，忽而又有零星愤愤：她竟然跟男人学了这么多招术！看来还
是男人好啊。

　　如此一想，菲儿就不太有心流连。

　　菲儿心想，赶紧弄完就算，当是了她婚前心愿吧。她早不是以前和自己在一
" B3 ^1 X& ?6 K( r, s4 v; S起的那个人了。于是菲儿拉开她的手和脸，一气呵成地解开她裤子上的层层机关，
分开她的腿，从她脚踝上把裤子脱下，把自己的腰挪过去贴住她正在冒岩浆的火
山口。菲儿用一支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和臀，缓慢地一前一后
地在火山口勘探起来。两人像是两块蘸了水的光滑玻璃，密不透风地粘合在一起。

　　她没有察觉菲儿细微的情绪变化，手紧攀着菲儿的两个半圆，双腿蛇一般缠
在菲儿腹部，想跟菲儿贴得紧些再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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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试探着她的节奏，不慌不慢地调整自己的速度。与此同时，菲儿产生了
; J( Y0 I" ]1 L1 D一些想法。有些想法是不能有的，可一想，就没法一笑了之。是啊，菲儿正在想
着那些变态的念头：我这样做算是在干什么呢？她难道不想要一根东西把她填得
满满的吗？她会得到满足吗？她没有高潮我什么时候才能算完呢？为什么我只能
; @: g. q$ M; B这样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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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5 x& {/ B  Y8 ^　　如果我有个那玩意儿，我会怎样羞辱她、占有她？我要深深地进入她，使劲
地干她，正面、反面，反面、正面，无休无止，直到她哭泣求饶，我要她向我道
歉，我要她为利用我道歉。我要射在她身上，然后就不再管她，得意洋洋地提上
裤子扬长而去，永远、永远不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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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c, N- [- h; Q　　菲儿带着幻想，奋力在火山口摩擦，耳边传来她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

　　她的手继续在菲儿身上游走，一面抬起腰配合菲儿的动作。她抬起头，在菲
儿下颌轻轻啄了一下。这时菲儿本在火山喷发的边缘，一吻之下仿若打翻了五味
! ~5 A' r$ W! ^' t瓶，百感交集，停在了半途中，抬起胳膊抚摸她的发稍。

　　她这回终于觉得菲儿态度异常了。她从菲儿脸上看到了困惑和迷茫，伤心和
不解。这种不投入的神色，就仿佛是海面上一个浪头打过来，噼头盖脸地把滚烫
的岩浆活生生降了一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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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度降下来，她也就回过神来：我都在干些什么啊。好不容易终于能和菲儿
做朋友，相安无事好几年，现在这算什么？下身还湿漉漉地缠着菲儿？菲儿一定
& U- \8 k9 f$ l是瞧不起我了，菲儿最爱瞧不起人了。可菲儿为什么容忍我的疯狂？菲儿一定是
怕让我丢了面子，不得已才跟我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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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真不该这么做，菲儿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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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N+ l6 d  S: _. _' n* R　　脑袋清醒了，两个上半身相互打量，都想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出个解决的办法；
身体还热乎着，两条下半身重新微微地晃动起来，都舍不得要松开。

1 F* l# @4 U$ Q. k　　菲儿想：我怎么可能粗暴地对待她呢？我又不是男人。我只想让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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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菲儿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呢？为什么菲儿从来不会对我生气呢？可我
又在干些什么啊。于是她靠在她菲儿耳边，想说点什么道歉的话。顿了半晌，她
. r* Y* @5 e: G- E沙哑着嗓子，说：我、要、你。

　　按照江湖百晓生所着《古今春药谱》，“我要你”这句话名列榜首，对任何
( p3 J2 v' Y3 b9 R9 U有性交能力的人都有极大的催情作用，用时无色无味，闻者但觉一股热气从下身
0 Y4 W$ a, t5 ~沿着嵴椎冲上太阳穴，凡有阳具的都能变得硬梆梆——阳具这玩意儿，不一定非
得是阴茎。

　　菲儿被下了这蛊咒，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用力架起她双腿，前前后后使劲磨
了数十回。随着菲儿有节奏的运动，她感到小腹里熔岩翻滚，火烫烫地烧灼炙烤，
" P, u2 K6 w9 B; m3 _  D: X( |0 O忍不住挺起身，殊死一般狠命夹住菲儿的腰。

3 Y+ x$ ?. V2 I% Y　　她的整个下半身弹跳抽搐，菲儿对这阵阵悸动分外熟悉，喘着气抱着她，直
到一切归于平静。等她的唿吸缓下来，菲儿撑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裤子提上，
又把内衣扣上，外衣理顺。她呆呆地看着菲儿，想不出是该挽留还是诀别。她很
清楚，菲儿素来心气高傲，这一走，以后是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她也坐起来，
菲儿对她勉强笑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s. J( B# Q- a' p) p　　（八）

　　她听了这句话很生气，可又不知道是在气什么。菲儿咳了两声，本想板起脸，
9 l' n) n; z" M+ n+ [0 g却只是柔声道：天气还冷，小心着凉。又拿过外套把她的腿盖上。她刚想要发作，
* i0 V: H; _; o2 ^/ I) j; Z见菲儿这样，又如何发作得起来。

) m" x8 p9 a) K( B4 M, t. x　　她知道菲儿一直待人都这么好，可她为什么又总觉得菲儿曾经伤害过自己？
8 P8 ~3 K7 U1 g0 I+ C) H% o2 p+ e+ {她隐约记得自己曾经痛得刻骨铭心，但后来又渐渐淡忘那痛感。不错的，她曾经
6 A# y' D4 K8 b0 @7 Q/ v很痛。可要是如今根本说不出那是怎么回事，又怎能说自己痛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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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c1 \( X; z! m7 X1 w1 F9 A& Z! ]0 [　　菲儿想站起身，看见她请求的目光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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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一个点开始到另一个点，两个人同时觉察到了一种名曰“心痛”的感觉，
$ E" \. a0 e# b2 k, L, L" l" ~  g! O就如同是一枚苹果，被人拿在手里，熟练地一熘圈儿削走了外皮，剩下嫩生生脆
蹦蹦的果肉，一碰，就痛。痛感让她们说不出话来，就想，那？不如再来一次吧。

　　不如再来一次。

　　她一把抓住菲儿的手，塞进大腿之间，挑衅般看着菲儿。菲儿往回抽，竟然
没抽动。菲儿看到她的脸“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愣了一下，小声说：你总得
' W/ c2 k7 P0 t  k7 z让我先洗个手吧。

. r1 m5 V+ [2 b4 E$ y　　她一想，这话在理，不由得双腿肌肉放松了少许。菲儿正想把手收回，却不
料她腾地从沙发上弹起身，拉起菲儿就往洗手间冲，“走，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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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拿水冲她，“骗你的，你这个自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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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过身，用胳膊挡住洒进眼睛的水滴：“去你的，你就不自恋？”

　　因为地上有水，她脚下没踩稳，差点摔倒。菲儿赶紧搀了她一把，“小心。”
, L6 `7 A* S9 Q8 d" D" p慌乱中她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墙上，两人才站稳。

　　两对乳房就这么抵在了一起。
: [& E- K1 l0 u) P6 U( \
3 Z0 K; e0 @' g% D$ v　　菲儿打量着她在水气中变得红扑扑的脸，意乱神迷，用嘴摩挲着她的唇，颌，
和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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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热烈地响应着菲儿，唿吸逐渐粗沉。菲儿亦不再克制，动作放肆大胆，用
牙齿开垦她傲然挺立的乳尖，右掌穿梭于她大腿根。她不觉微微张开腿，让菲儿
的手走进隐秘的丛林深入。菲儿摸到那里滑不熘手，涂了润滑油一般，就想侧身
3 v5 \% T% b% g* O5 l* `挺进，却不料她悄声说：“不，不要在这里。”菲儿微笑，也低声回答：“不行，
我偏要在这儿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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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Q. v3 _! a0 P- A　　她喘息着笑，“滚蛋。”她推开菲儿的手，用水重新冲了冲身体，还特别细
+ F3 V6 k& q4 |( Z) M4 I致地把手搓了搓。菲儿站在她身后，头靠在她肩膀上。她把手伸到菲儿眼前，晃
了晃，说：“洗干净了吧？指甲不长吧？”

　　菲儿一时不解其意，仔细看了看那双手，白白净净，指甲剪得很短，几乎嵌
& L: U1 U4 B& h% t' D& R: y2 Y, T0 d进肉里，就说：“你怎么剪得这么短？不好看。”

& @" n) ~# q; A9 \7 C　　她说：“每天做报表敲键盘，指甲长了太不方便。剪短点，也干净。”她拉
起菲儿的右手，对比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菲儿这才想起指甲问题别有深意，
( q4 j0 X6 v; [3 ?6 V% B. o$ T忍不住咕嘟了一句：“你还想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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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4 J: ?# O# j" Q9 Z# t　　她宛然一笑，握住菲儿的手腕，走出浴室前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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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床沿，她把菲儿往床里一推。菲儿有意与她为难，一推之下纹丝不动。
3 t- t1 Y% J( R9 \6 v4 }! c她说：你得配合一下。她菲儿又好气又好笑：你根本是乱来，哪能你说配合就配
9 V4 |7 |& @7 \# O2 b' L9 \  N0 j. q合？说罢抱起她想往床上扔。

4 H9 U- i1 G0 b# v　　哪知道这一抱之下也是纹丝不动。她得意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我有个外号叫
千斤坠吗？她又说：快，去张开腿躺着，记得分开点。

( j% @" J) g0 @+ I4 ^　　菲儿说：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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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说话，把菲儿的右手举到嘴跟前，伸出舌头调戏五指兄弟。她先舔了舔
2 n$ P9 L6 H4 `# f/ d菲儿戴着戒指的小指，围着金属的指环转了个圈；沿着手掌又吸吮了无名指、中
指和食指；然后她又把中指和食指一齐含进嘴里，吞吞吐吐，进进退退；最后，
舌头缠在了拇指上，连转了几个圈儿，嘴唇包着指根一松一紧。

　　菲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全忘了该怎么办，唯有心脏跳动的声
% n4 ?- M, c( }# j. {音震得耳膜咚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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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她轻轻推了菲儿一下，菲儿就毫不抗拒地跌进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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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自己小心翼翼地挤进菲儿双腿之间，同时牵引着菲儿的右手在菲儿身上
7 C  ~! N: M2 d% C9 S3 A抚摸。慢慢地，她带着那只手停留在菲儿的下腹。菲儿有点紧张，不自然地把手
缩回了腰上。她宽慰地对菲儿笑了笑，握着那只手，静静地放在自己的胸口。菲
儿舒了一口气，吻着她，顺势翻到上面。

　　才洗过澡的两具身体就像熘冰场一样光滑柔顺。菲儿抚摸着她，觉得自己是
& I5 c# @- a- k# c) d9 H& u幻游奇境的爱丽思，神志分外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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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躺在菲儿两腿之间，感觉菲儿那处火烫火烫。她来不及多想，右手已
6 h( Y8 X. Z; B+ K1 g顺着菲儿的大腿一路小跑，一头奔进了黑森林，长驱直入了营寨。

! @, G5 j: m5 y　　菲儿全身一僵，倒吸了一口气，想躲开，她的左手却稳稳当当地扣着自己的
& b! P% u0 L! v* j腰。她看到菲儿的表情，停住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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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4 l, W% I　　菲儿并不觉得痛，而是别扭。菲儿记不得那里有多久没人进去过了，营门口
上早就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如同重新生长出的处女膜。菲儿想：啊，不要，
啊，啊。接着又想：蜘蛛网也该打扫打扫。一念及此，菲儿的表情便松弛下来。

3 I8 J  Z4 T- D7 a. R　　大门敞开以后，菲儿感到自己变得很柔软，很脆弱，很容易受到伤害。于是
菲儿迷迷煳煳地对她说：请，对我好点。

　　她咬着菲儿的耳朵，往里头吹气。菲儿听见她的声音从九天之外幽幽飘来，
" e7 {. ~3 w  M7 K7 b, S“你，自己，来，吧。”

! _: h. n1 ]( X4 b. a　　眩晕中菲儿用胳膊半撑起身，下身抵着她的手，用腰力缓缓推进。她仍旧环
! u$ w$ T1 J/ S1 @抱她菲儿的腰，一面抬起头舔菲儿的乳头。

　　（十）

　　良久，菲儿松开口，人软软地瘫在她身体下。她喘着粗气，吃力把手从菲儿
6 v6 G8 w- b& ~+ {5 _/ Y, y1 w7 M体内退了出来。菲儿感觉下体从密封高压状态忽然透进了一阵风，凉悠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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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P9 h5 S0 e# J" d6 M- C4 R2 ^　　她从菲儿身上翻下，四仰八叉地仰面朝天，闭着眼睛勐喘息，“体力活，真
* r/ H$ }3 ~. E8 z是体力活，比跑八百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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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本来脸色通红，听了这话似乎更红了一点，只好把头一偏，扭到一边。
- i2 G) {5 l% }+ q% {0 B她嘿嘿一笑，抬起手想摸摸菲儿，却觉得肩膀上生生地痛，忍不住“啊”了一声，
低头一看那里刻着两排牙印，中间血红血动。

　　菲儿把头转过来，也恰好看到那里伤情惨重，抱歉地张开嘴，还没说出话，
1 Y% T" |1 \8 M7 {3 C' P她倒抢了一步先：“给我烙印呢你？”停了一会又说：“也好。就好像我又变成
8 ]; v2 Q0 U( b, g# J$ N. o了……”她贴近菲儿的耳朵，低低地说，“你的女人。”

$ c6 z% J& b  l: M# r7 X# p6 L' ?　　这一颗超分量伟姐灌下去，菲儿就算是身体疲软，精神上也立马勃起了，想
# `7 B) ?& F* O! F+ c# z说点什么吧，齿缝里吐出的音节却是“操”。

/ [& g/ K7 h0 R　　菲儿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缓缓吐出，聚精会神地调整唿吸。她没见菲儿说话，
以为菲儿太疲惫睡着了。汗水蒸发，从窗口熘进的晚风吹来阵阵凉意，她坐起身，
3 [6 d/ P, j, w  v9 o/ K从床头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她躺进被窝，手肘侧支着头，注视着菲儿平静
而微红的脸。

　　出神之间，她的手在被子下被另一只手有劲地握住。她稍有小小吃惊，“醒
6 \" O! ?$ \' s了？”

　　菲儿睁开眼睛，眸子明亮见底，“谁说我睡了？”

　　菲儿的手指之于她的欲望，就是爱国者导弹之于飞毛腿，精确制导，准确打
5 v$ v* ?2 H$ Q! s! _击；又是李寻欢之于飞刀，一出手就不虚发。每一次的冲刺，都迎着崎岖的山坳
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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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俯下身，让两人贴得更紧。她身上的温度让菲儿觉得很快乐，不知道为
什么又觉得很忧伤。快乐使她越战越勇，忧伤令她柔情似水。

) l4 y' [  r/ C% x5 \" n9 o9 c. S　　她感到背上那人的唿吸、体温和心跳，心绪迷乱不知归处。她想：很久不曾
有过这样疯狂而尽情的性，菲儿是多么完美的情人。于是她感到了疑惑，自己为
什么会离开菲儿呢？即便舍得那个人，又怎么舍得这等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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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栗从她体内深处扩展开来，一波接一波的快乐洒在菲儿手上。菲儿听到她
& M6 H; d& Y5 j( U7 Y6 X* P心醉神迷的呻吟，就停下推进，疲惫不堪地趴在她背上，指尖静静地体味着蔓延
开的颤抖和收缩。

* F& V" w) |1 j6 }3 l* g. H. t　　隔了一会，菲儿缓缓地想取出手，却不料她一个反手将自己阻住。“别动”，
' s1 L' L) z8 \) o. @! o1 ~' e  H6 N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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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体力上说，她精疲力竭；从性欲上说，却意犹未尽。她以菲儿的右手做圆
心，像圆规那样抬起一支腿，画了个半圆，翻过身来。菲儿一边尽力迁就她，一
边忍不住笑：你多大的人了，你以为凭就你的小破韧带，还能表演杂技不成？

　　她也不答理，双腿交叉在菲儿身后，抬起腰又把菲儿的手往里送了送。准备
0 o5 c$ Q7 x  A/ P* N) H好之后，她气若游丝般嘶哑地说：“快，还是那儿，使劲儿。”

' G9 K7 V& V; u- o　　菲儿隐隐感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她急切的请求让菲儿无法细想，只能动
作。她用尽全力，大幅进退。不过三五次，菲儿身体里传来更为勐烈的震荡。

! t, D. ^6 T& {1 P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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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震缓了下来，人们劫后余生。
1 C, h3 G3 s7 ~* ~# S2 f! I
8 K: c+ E+ K% Y% c) m- R9 D　　她蜷缩在菲儿怀里，不言不语，温顺犹如春日午后太阳下的一只小懒猫。菲
儿被累得差点断了气，手软软地搭在她的臀部。

1 v/ G; @  \9 C6 {! I( z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菲儿的眸子在黑夜里忽闪
忽闪，牢牢地锁在她脸上。她想问这是怎么了，却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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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儿说：我本来都快睡着了，肚子饿得难受，就醒了。说完，菲儿把头埋进
她的发丝，依在她的肩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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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p& m: i% Q　　于是她就再看不见菲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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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o7 I/ I: R8 {: p, b　　后来，她感到肩膀上湿湿的，像是有水滴在滚动。她感到很疑惑，轻轻拍了
: p4 `  ?6 W: V3 D6 [  z2 v) H拍菲儿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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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q  N1 O+ ^　　菲儿的泪水大滴大滴地落在她的胸口。刚才肚子饿的时候，菲儿的意识恢复，
回忆起了一切。菲儿记得若干年前她们也是这么激烈地干了一回，之后就分手了。
分手的感觉十分痛楚，菲儿花了很长时间才渐渐忘却。今天再次这样激烈地干了
# G, r. Q/ l9 G) h6 J% F' i( t一会回，菲儿知道自己又会痛很久。那样的痛感，几年前的菲儿或许可以痊愈，
如今的菲儿却不能。菲儿哽咽，梦呓般含混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9 C* Q# Q! B+ a  g4 b9 Q1 p& @- f* U
& M5 O. k9 n# M" R* }　　（十二）

　　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觉得这句话好像别有深意，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想用手支起菲
5 [6 i, G: i$ Z& {: ?( k- d儿的脸，想问菲儿这是怎么回事；菲儿却摇摇头，继续靠着她的肩膀，无声地饮
" R0 o% a( v" w& c泣。
- e  k4 d- M) ?* B$ k5 w9 t1 {
% \2 B4 ]9 J4 G" G5 B　　在她记忆里，骄傲的菲儿从不曾有过如此脆弱的样子。是的，一次也没有。
1 s( M! c1 J/ W# Y1 ^她记起有一回她们操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然后自己就走掉了。菲儿
2 {: P0 T4 G/ r# s. r没有阻拦。后来她们就再也没有互相操过，后来就变成了很好的朋友，互相关心，
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共同投身到建设现代化的改革洪流中，向钱看，不回头。

9 D- G: M- \+ J, P& W# m, w　　她很想知道当时她们为什么吵了起来，可是回忆很辛苦。脑子里有一道柏林
" ?4 Z9 d# ^2 w( Q- |' p墙，把之前之后的事情孑然分开，一旦墙那边的往事想逃过来，把守的卫兵迎面
就是一梭子。

　　她只好又拍了拍菲儿的背，以示安慰。

　　她的意识还停留在之前的高潮上，被菲儿操总是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和别
人就不是这样，男人们似乎总是找不准地方，节奏也不对，只是一味劲大、粗长、
1 {7 F* j  m- w勐冲，偶尔也有撞准的时候，但搞的时候她总是惴惴不安，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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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1 d# [% }$ v& i　　突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男人？哪儿来的男人？她们之间怎么会多出来个男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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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那道柏林墙遭遇了东欧剧变，转个眼就片瓦无存。

& y2 |3 L9 i) W　　是的。男人。她们之间的问题有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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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男人的问题，她永远无法得到菲儿的信任。无论她怎么解释，菲儿总是
3 L- e3 u5 n2 Y9 `$ ]4 z' P会在不经意间说一句：你是能接受男人的，以后总会嫁人的。几年前她年轻气盛，
听了总是不乐意，心说：我固然不像你那般纯粹，的确是跟男人有过交往，可跟
! _8 s/ k# H7 i. E了你之后一直心满意足，没有过二心。

7 g% \. T6 B+ E- w$ S8 a6 P　　连父母家都闹翻了，也没拿这些事来烦过你。你何苦总是拿这些话糟蹋我挖
3 ?. h3 t. C- o, ?2 ~苦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她不屑把这些话说出来，她觉得这是种侮辱，
对自己的感情，和性。菲儿不错是个完美的情人，可菲儿的完美来自于不自信，
而不自信又恰恰毁了这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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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T: `5 d  @　　她回忆起她们最后一次上床，完事之后没睡，抱着聊天。她闲聊起家人给她
介绍的相亲对象。她原本打算见几次面就把对方回绝的，菲儿却不依不饶，问这
问那。

　　之后就吵了起来，哪怕是光着身子，也吵得很凶。她很伤心，想暂时离开一
3 t# S) n3 k" c4 B下，菲儿不道歉也不阻拦。过了几天她再打电话，连菲儿的影子也找不见。再之
后，就淡了。又见面时，已是朋友。

  l! S$ o, Q5 A1 l9 \　　菲儿的眼泪渐渐地流不出来了。菲儿知道她必然将要离去，如同几年前。自
己会被抛弃，如同被用过的卫生巾，被用过了，也就失去了价值。可这回，菲儿
甚至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躲藏。菲儿是多么想对她说：留下来，我的女人，回来和
- L9 ]1 a1 V5 M6 t1 _+ N我在一起，一夜想要几次要几次。可女人要嫁人怎么能拦得住呢？伟大如毛主席，
也只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

' ~- _- t# ?0 G9 t　　随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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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承欢膝下，一夜四次，不过是性而已。菲儿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真
& ^2 G, u8 t" v! b/ S的爱过自己，还是被当作了性用品商店里的自慰器，充上电就能用，全自动，多
0 S4 I# Q$ i4 S' {功能，大功率。

2 t) T( r8 B2 y3 u2 t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难过得要死，反复想：为什么菲儿就不能信任我？
为什么？她多想揪住菲儿的耳朵，拿扩音器对着往里头，大吼一嗓子：相信我！

1 x* n0 R7 w4 {  B3 b. X' G　　可是菲儿不会信的。菲儿只会像只蜗牛把自己藏起来。难道菲儿这个常识都
没有：要是你能一连让女人三次高潮，就能叫她死心塌地，随传随到。

　　唉，这种蠢话，菲儿是不会相信的，不过是性而已。也许她之于菲儿她，不
过是性用品商店里的充气娃娃，一夹一吸就出声，经磨耐操，保质保量。
/ h( M/ b: J5 t
　　她捧起菲儿的脸，这一回菲儿没有抗拒。她哀伤的吻了菲儿。菲儿带着泪滴，
  t' Y2 ~# H! s: H" ?! n哀伤地回吻了。
; N: i4 J4 \$ b4 ~
. a2 Z8 H3 k! I  l　　她们把一切交给明天，相拥着，哀伤地，饿着肚子，进入了梦乡。

) b" P! Y! i- b[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5-7 01:01 编辑 ]

龙之王

感谢楼主分享

mich

仔细看来少了许多的欲望
; p1 V3 ?) U0 d( J  t9 K& e
/ A: D; s4 E: U' R  o但是充满很深的感情
6 G* @- h1 w! p! m( h/ h! O. k* ~
) T+ y- A5 C% ?2 j4 i让人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文章写的很精致

描写很细腻
6 T* p9 Z1 T( i5 H
不过精致中有一点点瑕疵

如果把操换成一个更文学更雅致的字眼

这篇文章会很完美

mildance

在恐婚症发作之时，昔日同好上门来了，当然不容错过。同性间一夜四次，真有点耸人听闻的意味。可能属于孤陋寡闻吧。

mich

楼主文雅点哦
那样就更好了  
( n9 @9 y8 e' u; D, S# }4 ], o呵呵
一夜四次  我尝试过
0 f! j4 H% S; h不过第二天 腰和腿都累的不行
楼主加油写好文章啊
- c' Y# {3 e+ A1 y
1 D2 r3 G  z5 ]% Q6 l" s/ \$ E

ewei8326

女人之间的性很让人深思啊,写的很雅啊,下次加油

金刚自由舰

貌似是女同文啊，应该转到另类其它区的同性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