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之鹰罗开系列--飞焰】

Eight-flowers

　　　　　　　　　　　　　　　　飞焰


作者：不详
3 ~3 v- f7 \0 I  c/ K9 f排版：zlyl
字数：8277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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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B6 N1 N9 E　　这是我很久看过的一篇文章，那时读高中的时候了，现在想起，还是觉得经
典。此系列为１０部，望多多支持多留感言，多给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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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4 M* `* s! K* O4 P0 [　　燕艳身子，柔软得像一头大猫，她把罗开搂得那么紧，使罗开有窒息感，那
9 ?, w: p& N& g1 C6 D种被压抑的感觉，在陡然得到渲泄时，也就格外强烈，如同恒古以来，就被厚厚
的地壳所包的溶浆，陡然喷发，燕艳肤光赛雪的胴体，尽可能地闪进，配合，她
% S& S4 C( k8 l) t$ X双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夹，当一切终于静止，她贴著罗开的胸脯，娇喘不已时，
罗开急速起伏的胸口，可是感到她脸颊上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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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类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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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i; s! ]+ L; u. l+ j6 p: i　　把才从森林所猎回来的雉鸡胸肉，切成一立方寸大小的方块，蘸上了和著十
$ t  w  z0 O2 _% i1 C种以上的香料的面粉，放在牛油中煎著，让它在喷香的「湔湔」声中，变得焦黄，
然后，再伴以用采来的野菌调好的配味汁，和一支醇厚的红酒，一餐野味，吃得
5 Q1 s; f  D# c0 Q/ c罗开心满意足。

　　更何况，当他的味觉有著这样享受的时候，他的视觉一样也有著无比的享受，
  A- X/ q3 `1 y' _8 m- x负责烹调的是卡娅，卡娅穿著她别出心裁制成的「主妇装」　　其实那只是几幅
$ p) x/ t# ]/ G- U: a9 s丝巾，裹住了她玲珑浮凸的胴体，她的整个浑圆高翘的臀部，都裸露在外。

　　那是人体上最容易被夸张的部分，美丽的女性的臀部，被很多民族，视之为
- e& a* u% Q2 {1 m4 _/ x/ f满月的象征，不单是性的表徵，而且还有神圣和庄严的意味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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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卡娅忙碌地准备著菜肴，在罗开面前走来走去之际，罗开也有好几
1 p: `) a9 |, S- G次要屏住气息，来平抑心中因为视觉而引起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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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罗开放开刀叉之后，卡娅双手捧著杯红酒，来到了罗开的身前，屈著双腿，
9 u) E! F6 S/ }, _& _似日本女性那样，跪了下来，仰著头，双颊酡红，轻咬著下唇，有点不正常地睁
, q# F% {6 H  F0 ]著眼，欲语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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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自她手中接了酒杯来，卡娅趁机摸了一下罗开粗壮的大手，神情有点荡
# @6 g* w; X( d. s2 A2 a+ M漾，多半是由于想起了罗开这双手，第一次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恣意搓揉的情形，
4 a8 v+ g# O3 U. p$ X/ x0 Q) c, Q她的手心有汗敏锐的罗开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在喝了一口酒之后，伸手拨
4 k3 V/ X% w  C' f- a1 ^弄了卡娅的头发：「小卡娅，不要再伪装下去，你有麻烦，你找到我，当然不是
, b" x' D6 u( G2 |想我知道你善于烹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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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把双臀搁在罗开的膝上，又把下颚抵在自己的手背上，大眼睛忽闪著，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也掩饰不住，可是却又不出声。

( x0 I" c. V) G7 M' z) S! `9 Q　　罗开望著她，知道事情一定不寻常，可是他一生之中经历过的风浪，也使他
6 L) K; m1 V: ~7 w! \不会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他的心情并不紧张，也不急著再追问，盯著
0 Y$ A' l4 C8 q5 c& z卡娅娇俏的脸庞，他心中反倒有点好笑。

) x9 o* J0 B2 ]% U$ [4 P　　他在笑自己，一向是独来独往的他，但是近期来，至少有四个人，是在费上
一些功夫之后，就可以找到他的，那和以前，全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
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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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为了不喜欢随便给他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会和力量顶大无匹的敌人作
殊死的斗争　　他和宇宙中邪恶的力量「时间大神」的斗争，就是从这一点开始
8 W$ f: _/ {+ l7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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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经过了和「非常物品交易会」打交道之后，在蜂后王国敌不过「交
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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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解体之后，他和黛娜、卡娅、安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紧密到了一个新的
程度，这种程度，是男女关系中相当奇妙，也只有在现代社会中像他和她们这样
# H- N# @. d/ J: T& i的人物之间才会出现的一种崭新的关系，和传统的男女关系，截然不同。

　　别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性的关系，自然，性的接触，都使他们得到高度的欢愉，
/ y7 t, ~6 R& l% ^; i他们之间，一样有互相的关系，要不然，他　　亚洲之鹰罗开，怎么会允许她们
三个，有随时可以找到他的权利？

9 ?/ A6 g: _/ z3 K* Q  b　　除了那三个美女以外，还有罗开把她当成了小妹妹的水荭，也有了这个权利，
再就是高达，这个浪子，和鹰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他们两人都成了好朋友　　
) Z# r, N- Z2 s% `友情和爱情，同是人类感情，而人类感情，根本是没有道理可讲，没有规迹可循
2 p! e  D$ ~0 M的。

　　也正由于情形有了那样的改变，所以，当他正在马来亚东岸的一个小村落中，
' b5 q2 h2 M7 ~; X和几个对当地流行的巫术有相当深刻研究的巫师，正在作巫术上的探讨之际，接
到了卡娅要求和他相会的讯息，在三十小时之后，已经和卡娅见面，到了本来属
于摩尔多瓦公国的领土，这个是罗马尼亚和苏联的边境，身在一处隐密的森林之
中，一幢十分精致的小木屋之中了。

& z& x5 D2 ^; r6 u) X0 p　　罗开不知道那幢小木屋原来是作什么用的，但是以卡娅的地位，在整个东欧，
她的特权，别说占用一幢森林中的小木屋，就算她忽然要把华沙的大歌剧院借来
" Q% {( ^3 p* c2 ?& ]! @+ n作为和罗开见面之用，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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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5 f3 p6 k! p" n7 d5 u　　罗开是在下机之后，根据卡娅派人送来的车子和地图，一个人驾著车驶来的，
一路上风景虽佳，但是道路设施甚差，他不免有点埋怨。

3 L& |* o  R" x* h/ @　　可是，一到了那屋子，初秋的森林中，空气是那么清新，可以肯定，周围五
公里之内，除了他和卡娅之外，不会再有别的灵长类动物，所以，卡娅在迎接他
0 G+ j( n% S: x2 {( M( w的时候，身上只披了一袭半透明的轻丝。小木屋中竟然铺满柔软的栗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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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栗鼠皮制成的皮裘，是皮裘中的上品，可是在这间小木屋中，都当作地
毡来使用。

　　栗鼠皮的轻柔，使得人的皮肤与之相接触之际，有异样的滑柔感。当然那种
5 o/ t3 x! a& Y- V; z7 M+ T感觉比不上和卡娅细腻的肌肤的接触擦摩，但是两种感觉合在一起，又有新的感
5 k6 k& |0 D6 s: N" b- M4 R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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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于木盆中的热水浴，再加上那美味的一餐，当仍有一杯美酒在手，
美女偎依之际，似乎人生官能上的愉快享受，接近到极点了！

　　当然，罗开十分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如今也适用，卡娅
9 @5 Q. c: _- g; \6 ~2 y9 \& c必然有事要找他，而且，看来不会是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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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又呷了一口酒，用酒杯的边缘，把卡娅光滑的下颚向上抬了抬，卡娅才
0 Q, Z) i$ U; K; K; H# _有点怯生地问了一句：「鹰，可愿意和……局长和……将军见一下面？」

　　在「局长」和「将军」的衔头前面，卡娅也说出了他们的名字，那自然是十
分渲赫的名字，尤其是将军，更是在国际上叱吒风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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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6 A# L$ y9 i0 Y6 q　　罗开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的神情，却已表示了他的拒绝。

/ m" T  N% B6 Z, M　　卡娅有点发急，摇撼著罗开的膝头说：「局长……你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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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1 q% g( |& a2 e1 K　　罗开的确是见过那个局长的，那次，他和卡娅的相识，卡娅用她自己美妙无
7 D( O& r) W# V' r7 ]% Z比的身躯作为「请柬」，今得罗开答应了她的组织，到太空去寻找两枚失踪了的
人造卫星。

. I; r4 i  U9 t7 I& F　　罗开的一生虽然多姿多采，但像那一段经历那样，也十分值得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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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在这时，提出了这一点来，当然是想打动罗开的心，可是罗开仍然皱著
眉。

* A$ }2 _) i! H9 a　　这时的罗开，心中正在急速转著念：上次找寻两枚失踪人造卫星，代价是一
亿美元和他们最杰出的情报人员卡娅，自己需要见的也只不过是局长一个人。而
如今，却又加上了地位还在局长之上的将军，可知事情一定严重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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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究竟是什么事尼？好奇心令他似乎要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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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W* n# b( `　　可是他却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即使是他和卡娅之间的那种关系，问了，卡
娅也不会说的，反倒令她为难。要知道是什么事，唯一的方法是答应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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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却又无意答应。和许多一生在冒险生活中翻腾的现代冒险家一样，罗开
喜爱个人冒险，尽量避免和大势力发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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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y7 J% h8 F1 a　　在不成文的观念中，和大势力联系的人，会被认为那是人类卑下的一种表现。
所以，他们可以一时兴起，接受聘请，为大势力做一些事　　尤其当「聘礼」之
中包括了卡娅那种出色的美女之际，就是决不愿意自己的名字，作为和大势力发
2 V$ T+ }) F0 M; l" N$ w2 ?$ n生太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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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见罗开皱著的眉仍然没有舒展开来，那种神情，使他脸部线条的雕刻感
更甚，卡娅神情有点委曲，双手勾住了罗开的颈，尽量将她自己的身子挺直，伸
长了颈，在罗开的眉心吻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去：「不论你要什么代价，就算你
已对我厌倦，我们有新训练好的美女，可以供你挑选。」

　　卡娅说到后来，声音是那么硬装出来的自然，听了令人心软。

　　罗开叹了一声：「你想到那里去了？」

　　卡娅的神情又佻皮起来，眨著眼：「我是在替你争取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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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在她的脸颊上拧了一下，她趁机双手一起握住了罗开的手，把罗开粗大
  E. b" Q# Q% t8 F有力的手，紧紧包在她那双柔软动人的小手之中，凝视著罗开，充满了祈求的神
6 H5 T# e$ r8 t  i  F( [) f色。

2 [6 f0 c5 v. Q: X, \% V　　罗开也凝视著她：「上头的命令？」

　　卡娅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罗开的神情极严肃，以致他的声音，听来也
8 }8 S* @8 ?  _- S% ?% ~3 Q/ J8 w有金石相碰的那种铿锵的韵味：「先弄清楚：是上头叫你做一件事，你无法完成
任务，要向我求助呢？还是上头的命令要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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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B7 d( Y& f　　卡娅的回答极快：「后者，上头……局长亲自召见，将军也在，局长下的命
令：请亚洲之鹰罗开来见面，有重大的事要和他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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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b* Z- ]+ m- ^9 T. c9 I　　罗开的神情缓和了些，他要弄清楚的事，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分别，可是
6 A$ k- H: h3 h$ g2 H9 i实际上，意义却大不相同，就算他终于答应了卡娅的请求，如果是卡娅要求完成，
他去帮忙，那么，他等于成为「组织」中的一员了。而如果是特地请他，有事相
商，那么，他的地位超然，高于一切，他仍然是独立的鹰，不受任何组织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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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卡娅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希望了，更把自己的身子，偎向
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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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亲了她一下，双手托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抱了上来，坐在膝上：「你当
# y% X5 }( V1 n7 {( a0 f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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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5 L* ~% p　　罗开在那样说的时候，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在内。卡娅翘起了嘴唇，表示受
& d& K3 \7 M6 ^% h2 p8 ^4 A5 ?了冤枉：「我真的不知道，局长和将军只说要见你，没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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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5 t3 c6 N7 o6 d, t' R* o　　罗开沉声：「以你的地位，难道猜不到是为了什么？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
# k0 c) L: i8 t- ^对不对？」

% x  X% W6 r% B  c* ?+ I0 _4 \　　卡娅在那一刹间，现出了一种相当骇然的神情来，欲语又止。

. K+ I+ v, D6 \0 X: Q6 G　　罗开和卡娅相识以来，从来也未曾在她美丽动人的脸庞上，见过这种神情。
他自然也知道，以卡娅的能力和她所接受过的训练，要她脸上现出骇然的神情，
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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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2 ?' y8 {8 {6 b, _, `# X  x　　所以罗开也有点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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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　　罗开在那片刻之间，可以清楚感到她心跳在加剧，和身子在微
颤，卡娅道：「我也不能肯定，但……相信和核能有关。」

( E2 {5 M* _2 e. ^+ }; g. l　　罗开挺了挺身：「又出了什么意外？那座核电厂的意外早已世所皆知，不成
什么秘密了。」

+ r$ X7 U% Y  k9 u/ n- D% n, S4 g# G　　罗开说到后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人类科学对核子能的利用，还不
, `: d% |. i, l0 ?! S) X, @是十分成熟，核能也像是马戏团中的猛虎一样，在大多数的情形下，看来都很驯
顺，但是偶然也会把驯兽师的头咬得粉碎！

　　如果那次震惊世界的核电厂意外事件还不算严重，那么，核能这头不驯又可
# t  _: _" H- L; r9 K9 @怕的怪兽，又闯了什么大祸？

7 _/ O' H$ h/ y7 `! n4 p/ _　　罗开一面想，一面直观著卡娅。卡娅苦笑了一下：「发生的事，一定是最高
1 M" U: [$ I0 {8 {# D. ~机密，还轮不到我知道。但是局长和将军既然要见你，那一定会讲给你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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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笑了起来，挥了一下手，卡娅的话说得十分有技巧，从侧面劝他接受邀
0 x) a8 C9 r5 \7 _; f3 a请，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他们没有限你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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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 p* m2 h　　卡娅低叹了一声：「难得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你以为我不想　　」她说到
这里，娇羞无限地把脸贴向他的胸膛，「不过事情可能十分紧急，先听听是什么
事，比较妥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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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同意她的说法：「他们在　　」卡娅接了上去：「就在附近　　」罗开
有点不高兴：「刚才你向我保证，说五公里之内不会再有别的灵长类动物！」

　　卡娅笑靥如花：「他们在六公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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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y  U" g9 a7 a7 y( O8 _9 B　　她一面发出清脆而动人的笑声，一面已翩然奔了开去，再出现时，已穿上了
整齐的，有著上校军衔的制服，一出现，就向罗开行了一个姿势漂亮的军礼，罗
3 T1 y) o' _0 s6 n  c! ?1 M: ?7 P+ j开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来。

　　卡娅和罗开，仍然驾驶著那辆吉普车，向森林中驶去，进了森林，就看到十
/ Q' v& S0 l- F  S, v7 d' I) i分冷僻的公路上，有两辆轻型坦克驻守著。

　　对各种新型武器的知识，罗开达到专家级的程度，他一看就知道这种新型坦
8 e, p4 E0 K- R' C% n9 u/ a+ b8 x+ D克，有著最新型的电脑设备和红外线导向射击系统，还未有正式公开，属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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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Z. J2 s0 _" L/ z$ M　　这样的坦克，出现在这种宁静的地方，自然是为了保护局长和将军这两个重
; X# m2 L* k# E6 B9 W8 E" O$ ~0 L要人物而来的。而将军、局长这样重要的人物，却都是为自己而来，罗开一想到
7 |: C$ K. A- \; }" |这一点，不禁有点飘飘然。可是他这时吸了一口气：「这种不应该有的虚荣心，
如果一开始，会形成不可收拾的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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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 ^. G& I- o　　不多久，就看到公路旁有一组爬满了藤蔓的古旧建筑物，有著相当高的围墙，
看来像是一座小型的修道院，吉普车直驶到厚实的木门前停下，木门推开，罗开
0 D* H3 ~; b- [. [  K! z看到约有二十个提著自动小型火箭发射器的武装士兵，守卫在碎石铺成的道路上。
5 H# s' d- M& v8 G; `6 a
' x4 t; A" V$ v# ^/ ~2 m- f; @5 l　　全副现代化武器配备的士兵，和幽静典雅的环境、古色古香的建筑，显得十
" @4 G  P' n# t- @% _0 X分不相称。

　　一进了门，罗开知道这一组建筑物，是十五世纪的杰作，造得峰退路转，曲
折有致，又美丽又有气派。

0 H: u/ n- |3 i3 F  u1 T　　他们下了车，在士兵的敬礼仪式中向前走，卡娅道：「这里，在多瑙公国时
* r! z8 u" h5 [代，是大公的休假别墅，听说第一任多瑙大公风流成性，在这里，不知和多少美
+ q( y* q. A3 I' }! N, i7 Q1 M女留下了多少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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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w$ a5 q0 _　　罗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两个在建筑物门口守卫的士兵推开了门，罗开和
' _  ?3 P8 D' Q5 X卡娅，走上石阶，才一进门，卡娅就并脚，行礼，用清脆动人的声音朗声说：
( K/ U1 w. {7 ^4 F「第一特别支队上校卡娅报告，第一九七号任务顺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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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知道，所谓「第一九七号任务」，一定就是把他带到这里来的行动的代
+ {% S" m% F' H$ _$ S号。卡娅的声调中透著骄傲，的确应该如此，因为除了她之外，她所属的那个组
" X) x2 r" ]" f+ j织，就算倾巢而出，也决计不能在四十小时之内就把罗开心甘情愿地请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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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这时，已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一进门，是一个相当大的门厅，左首是两
* {! G% S$ {+ I/ M+ c2 _扇打开了的橡木门，一高一矮两个人，正大步向他走过来。

' L6 v5 T# U! p　　光线自建筑物顶部的窗子透下来，那些颜色玻璃一定也是几百年前的旧物，
所以透光度并不是太好，光线有点暗，但也显得特别柔和。

　　走向前来的两个人，高的那个，面目仍然阴森，此人一看就心中不舒服，正
, g, _7 h: K/ |, _9 B是局长；矮的那个，身子已经过胖，行动也有点蹒跚，但是貌相威严，自然就是
. }" y: I! O$ y, x* T# n) g, B那位位高权重的将军了！

　　看他们两人大步出来迎接的样子，显得他们的心情焦急，但是又碍于他们的
地位，所以还在故作镇静。局长先伸出手来：「能和你再见面，真好，上次多谢
4 d( C: w& c: ^8 A2 E- A8 |你帮了我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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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寻找人造卫星那件事，罗开回想起来，对对方多少有点歉意，所以不好
意思地笑了一下，局长又介绍将军，向罗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起进去了
4 G3 C4 f+ y0 j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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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负责招待，斟著酒，局长和将军互望了一下，罗开转动著酒杯：「听说
  R/ a6 k2 \. ?& _" |* r# K! y  T7 Z事情十分紧急，能不能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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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作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好！好！罗先生是不是曾听说过，有……
( A; q2 \/ T  }7 T一个集团，要通过非法途径，得到一艘大型核动力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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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不由自主，挺了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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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4 }9 u: w1 P4 k　　他当然听说过，不但听说过，还知道是谁在进行这件事和如何进行！

　　他又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贵国不见了这样的一艘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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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忙道：「不，还没有，至少……」他苦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失去
这样的一艘潜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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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是何等机敏的人，自然立即所出了局长的口气中想说什么，所以他随即
  {' Y8 Z2 A) D# P8 E. w, Y问：「那么，贵国是不见了什么？」

　　他这句话一问出口，局长和将军，都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他们又互望了
0 h. B; g! b6 d# Z一眼，将军才道：「十二枚Ｔ八三型中程导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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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 r$ y) _4 S　　他变得十分难以说下去，还是局长接了上去：「连核子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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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3 N" ^- u1 Z　　罗开陡然站了起来，但是他立时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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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陡然站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将军和局长的话，太令人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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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h+ g/ U. n3 f　　他自然知道那种导弹，甚至可以背出它的资料来，例如：射程两千公里，速
度超越了所有的反导弹武器，中途被击落的可能极微，命中目标的比率是百份之
九十九以上，还有著不被对方雷达网发现的最新「隐影」设备，携带的核子弹头，
威力是三百米加吨，一枚，就足以令巴黎或伦敦或罗马这样的大城市毁灭一半！
$ M  q2 V) j' o; p$ e& d4 {- o6 Y是苏联要来在东欧部署，专对付西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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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0 }& I" ~# D2 \' P　　为了这种导弹的部署，美国方面，逼得要在最短期间，完全变更在西欧的军
事部署，为此还和好几个西欧盟国弄得关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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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w% c; }% m0 Q& V* u! I　　这样的导弹，一失便是十二枚，在某种程度而言，可以说人类的末日已开始
3 u) x* `2 m$ g+ C+ T+ 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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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C0 k! V! U3 f　　这实在是令人一听就会不由自主站起来的震惊之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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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罗开立即又坐了下来，因为他立即想到，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样的导弹，
5 l7 T" C* z# N3 e0 L2 I受到不知多么严密的保护，体积巨大无比，就算国际当局自己要搬运，也要大动
干戈，不知要动用多少特别的运输工具、怎么可能会「失去」？他想，那说不定
是什么自己不了解的「俄式幽默」，所以他坐定似笑非笑地望著局长和将军，等
7 w/ H" }3 ^' F9 C( j" Q3 ?8 ~: ?& V待他们作进一步的解释。

　　然而，局长和将军的解释，却令得罗开在接下来的两三分钟之内，几乎连气
都透不过来。

0 N% c2 O) w' d/ b4 S6 I9 p　　将军打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厚厚一叠文件来：「事后的全部调查报告，都
在这里」罗开忙道：「等一等，是真的？十二枚……连核子弹头……失踪了？」

# u8 X, T! t* Q$ _# o/ ]4 L　　局长和将军面色铁青，点著头，罗开却摇头：「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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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的声音中带著哭音：「鹰先生，不必讨论是不是可能，那是已经发生了
1 t* K  G, |8 c9 `- l的事！」

　　罗开有点忿怒：「导弹的长度是？」

' ^; |" u- m- D- }) J# @! x　　将军立时接了上去：「二十六点三公尺。」

　　罗开又道：「重量？」

4 Z7 u1 f+ X4 m! t2 P0 N4 C　　将军闷哼一声：「它们不见了！重量是六千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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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又站了起来：「请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令得那么庞大，看管又如此严
$ t1 O0 N( x8 e密的东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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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和将军两从一起苦笑：「天！这正是我们想你替我们解决的问题！」

　　罗开也不禁苦笑，但是他只想了三分钟，就推开了面前的文件：「我要到现
! ~, k' ~5 y# N$ \! X2 Z8 M9 @1 S8 v场去，召集当事情发生时的有关人员，供我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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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长和将军总算脸上有了一口生气，这证明他们对罗开的能力充满了信心，
认为只要罗开肯加入调查，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而罗开这时，心境也复杂之极！他答应了调查，而且也决定了全力以赴，但
是那决不是在帮那一方面的忙，而是由于事态实在太严重，他要为挽救免得地球
毁灭而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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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F! C. C6 }- ~4 F7 e# v* L　　　　　　　　　　　　　　（二）神秘力量

　　罗开绝无扮演救世主，他也不以为自己能力可以挽回那么大的危机，但既然
5 X& H( w: l, f4 W. y5 k  S8 c- D) r他知道了有这样的危机，他自然就一定要全力以赴。
/ I5 Q5 x. x7 T
　　那十二枚导弹，现在当然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但是无论是在什么人手里，
  ^$ h. b; n8 W! r( D弄走导弹的人，既然有那样的神通，自然也有办法把它发射出去！

　　也可以用它们来引发一次新世界大战！
9 d; j0 [! }- U# z! \6 s6 T  Q) M% `
　　掌握了核战武器国家所制造的核武器，早已足够毁灭全人类，所以核大战一
旦发生，除了是全人类的毁灭之外，不可能有别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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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P/ Z2 W+ o0 v. ~7 }　　这种危机，本来是一直存在著的，但由于政治手段的隐藏和人类普遍的麻木，
真正对之有认识的人并不多，而如今，这种危机表面化，几乎被提到日程上来了！

, C* c  S) V! l6 \　　将军立刻按下了一具对讲机的制，发出一连串的命令，罗开只向卡娅望了一
眼，局长就立时道：「当然，卡娅上校会一直协助你！」
  b7 h/ x+ z: \* r' R0 j9 g- \
$ C7 ^  G  u% I7 F" {* r( q　　罗开不由自主摇著头，事情太不可思议，他连万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神话，但那又是事实！

　　接下来的时间中，罗开只觉得思绪紊乱之极，他先是作了几种设想，但随即
发现，这种「十二枚中程飞弹联同核子弹头失踪」事件，根本无法作任何假设！
% W& G7 W, g7 q" y! }- E所以他就放弃，可是却又不能不想，于是，脑中就乱成了一片，甚至耳际也因为
3 P0 \0 d  {8 `0 a思绪的紊乱，而发生嗡嗡的声响来，整个人大有昏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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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方行动之迅速，也很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或许是由于事情实在太严重），
% C& D2 K, a5 \1 U0 g" w0 |0 j一架小型垂直升降的喷射机　　明显地是战斗机，把罗开、卡娅、将军和局长四
人，在十四小时之后，就载到了中亚细亚的火箭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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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s# I' b" k( u　　在整个旅程中，罗开仍然在作种种的设想，将军和局长讲了不少话，但罗开
并没有听进去什么，他只对将军的一句话，有深刻的印象，将军用十分自负的口
气说：「这种飞机，英国人还以为是他们最高的军事机密，而我们一早就有了！」
$ ?8 q( G+ v+ I) \8 ^9 P
7 L+ F  I) V4 J( b3 M. ~　　罗开只是顺口回了一句：「你们好像从来没有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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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r+ k  G# M8 {6 i　　将军用手挥了一下：「对你，我们没有秘密。」

　　将军的话，自然有讨好卖乖的的因素在，罗开没有搭腔，只是苦笑了一下。
或许会有人认为能和这样的一个大国的最高权力层搭上关系而高兴，但罗开却绝
  r$ b0 o0 V" i2 E( n5 b不，罗开这时所想到的，是如何尽快摆脱这种关系！他向卡娅望了一眼，卡娅自
3 ^' d' a+ g5 m然可以立即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他的责备和他的心意，知道他　　亚洲之鹰罗
开，这时和苏联高层在一起，主要是由于她的关系！
2 P. G+ Q6 X* @  f
; J9 ^; T4 W2 N  x* z8 V. ^　　她娇媚地吐了吐舌头，身子靠向罗开，柔软的小手伸进了罗开的上衣，在罗
开结实的胸口轻轻搓揉著，眼中充满了感激的神采。

, V0 p# G+ M7 N, S7 L/ O　　罗开吸了一口气，飞机到的高度还相当高，看出去，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暗黄
* O, X$ \: U' O- P0 g6 _5 P色的沙漠，视线收回来，则是卡娅深情万种，荡人心魄的眼神，罗开再吸了一口
气，将军已开始和基地司令联络，罗开知道已接近基地了人是望出去，极目所至，
依然只是荒凉的沙漠！

　　火箭基地是任何国家的军事重地，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可是竟然伪
装掩饰得如此之巧妙，也很出乎罗开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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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掩饰得再巧妙又怎样？还不是有十二枚火箭，连同核子弹头，都离奇
失踪了。

　　罗开想到这里，自然而然，又抬头向上望了一眼，沙漠上的天空，由于空气
7 e5 u. y- r6 D干燥的缘故，看起来特别澄莹明澈。罗开之所以有这个动作，是他在刹那间想到，
: ~5 W, a9 n$ d. m; b& B这种不可能的事，不是人为所能造成的。
6 v6 o" Q( n3 w. D
* b6 a8 D5 V) e# _4 C4 t　　自有人类文明以来，不是人为所能造成的事，在人类的语言或文字中，喜欢
用「天意」
! W; _$ x0 r, o
; a" k# a2 {: |* q+ Y! a. q　　来替代。什么是「天意」呢？全然是无可捉摸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种来
8 V! Z! E  ^/ _/ Q& |# b自大上，甚至是来自天外的力量？

5 _- m# b( z, _1 q" @: V　　罗开屏住了气息片刻，这问题无法想下去，罗开曾和不少外星人接触过，每
; g+ \) x+ y6 s一个来自不同星球的外星人，科学的文明，都超越地球人极多！地球人做不到的
事，他们做得到，也不足为奇。

$ z; N% ]/ v, C- w& O　　可是问题在于：如果是外星人所为，那么，外星人的目的何在？是不是那是
星际侵略的开始，是某一个星球对地球的开始进攻？

8 B, ?% G9 x+ P0 x　　紊乱的思绪因之更乱。卡娅一直柔软地偎依在他的身前，罗开的心境并不因
此平静些，飞机机身颤动了几下，迅速下降，罗开看到有许多列矮矮的平房，看
$ ?6 w9 {3 h5 a- R起来，一点也没有重要军事基地的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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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飞机快要著陆时，却看到许多辆有著伪装式的卡车，由掩蔽体中疾
- @% N9 h9 y5 I0 i  l5 ]驰而出，卡车上的士兵，迅速列队，数字不在一千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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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Q* s9 h' w　　等到罗开跨出机舱时，列队的士兵在礼炮声中，向罗开致敬，礼炮竟响了十
九响之多，那是仅次于接待国家元首的隆重欢迎！

　　罗开的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俄国人在有求于人的时候，竟然如此无所不用其
极。

　　十来个高级军官，趋前迎接罗开，罗开和他们握手的时候，已经望向将军：
「我想第一时间进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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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点了点头，罗开和卡娅，一起登上了一辆车子，驶出了几百公尺，车子
就从一个隐蔽的入口处，驶进了地下通道，那隐蔽的入口，看来是形状一样的平
原。罗开虽然见多识广，但这时看到庞大的火箭基地，竟然全建造在地下之际，
% M8 E! C1 I' W他也有叹为观止之感。
6 T+ P# H) n" W: @- V) s0 m
  |, K3 D" L/ a6 d1 n6 V　　车于在地下通道中疾驶，地下通道宽广无比，一点也没有身处地下的局促之
; ~" ?. S& `( T  k7 A1 r6 R感，只是感到通道通向地下，斜度倾向下，又有适度的盘旋，估计在通道中行驶
了三公里，才来到了一个其大无比的地洞之中。
) h% d5 k8 g8 M* Y, S
) G$ p  ^; A" c& P/ [$ t/ m9 f　　那地下的空间之大，超乎想像之外，一般来说，掘一个地洞，总是有边际的，
& G' ]# w. a% @. A% X可是这个处在地下的空间，却全然无边无际，真不知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造成的。
* j2 p! ~, |# ?; g  Q0 Q+ w
8 U- K8 ]8 A$ ?0 S  X3 |+ @　　罗开的惊讶神情，将军看在眼中，声音有点自豪：「这里，可以说是世上最
大的地下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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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嗯」了一声，在这个地下空间中，有各种各样的建筑物，一时之间也
看不了那么多，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总面积是　　」将军一挺胸，声音更自
) w- i( k3 S% ?, c* p5 L$ }5 B7 K豪：「四十八平方公里！」

　　罗开缓缓摇了一下头：「那不能算是世上最大的地下工程，两千多年前的秦
2 _9 P9 w0 E- W4 ~6 O# F$ O9 s$ A始皇陵墓，面积是五十六点二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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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B7 e0 y% {( q$ E8 |0 @　　将军顺势发出了「咯」地一下怪异的声响，可是他却没有再说什么，自然是
' e) h0 N  j4 }3 ]" C' L3 {9 {6 x由于他这时正有求于人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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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H# _% r6 f+ I　　车于在一连十二座巨大无比的水泥台前停下，那本来是放置火箭的座台，连
. c: s: |6 l( n1 k& T巨大的钢架也都在，罗开下了车，局长在他身边，低声说一句：「看……现场…
…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罗开也不由自主，苦笑了一下。他同意局长的话，到火箭失踪的现场来，实
& d* q( E8 x; O4 v. A6 J- k+ d$ Z在是没有意义的，这又不是普通的失窃案，到现场来勘察一番，用放大镜找指纹，
就可以有破案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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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H0 c% Y& q4 w: t9 m　　但罗开还是坚持要到现场去，自然也有他的现由，他要弄清楚那究竟是不是
6 [  i6 k0 E" S' W1 f人为所能做到的事，如果肯定了人为做不到，那么，自然是外星人的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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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 v. l# ^* C7 ?　　他呆立了片刻，问了一些问题，全由基地的军官作答。

* W  n; Z/ x2 E& Z4 {  p　　那使他对整件事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整件事的过程，简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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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9 e0 \4 U2 p- M3 v7 L4 t- f. `　　那十二枚火箭在台座上，只是储存，并不能发射，要发射，也需经过十分繁
复的搬运手续，装上发射台。这里，只是制造，储放火箭的所在。

# e: o1 _% n( L+ a% B　　十二枚火箭连同核子弹头，本来是准备在三天之后运出去的，出事的那一晚，
8 P3 T: }; W# Z' M* a/ H$ I一切都正常，发现火箭失踪是突如其来的，忽然有人惊叫起来：火箭呢？这才每
+ Z( D( U* b% X! C+ |个人都发现巨大的火箭不见了。

　　那几个军官在叙述的时候，有著如梦如幻的神情，一副至今仍然不相信真会
有这样的事发生的神情。可是罗开却听得十分用心，神情严肃，眉心打著结，显
5 c$ E$ O8 v3 H& c% R! c! P得他正在沉思。

　　接著，他又要求知道如果循正常的方式搬运，是什么样的情形。基地指挥官
4 T# `, b& e' `' e$ p; {/ ?立时演习给他看，当巨大的，每一边比一个网球场要大的上盖，四面八方移开去，
现出天空来的时候，罗开抬头看去，天上星月争辉，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 @% D3 n  M0 I+ k
　　那么巨大的上盖在移动之际，几乎连天地都为之震动，若说是有什么人能不
* a8 Z* N: ]7 k为基地上几千官兵所知。而把火箭弄走，那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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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盖打开的同时，水泥台座向上升去，巨大的运输车在地面上，驶过来。

　　罗开吸了一口气，问将军：「出事的那天，间谍人造卫星难道没有发现？」

9 {+ v! |; Q& r$ K　　罗开的这个问题一针见血。正式的太空战争还没有开始，但太空的间谍战，
是早已开始了的。太空中满是东西阵营的间谍卫星，这种卫星的侦察功能，连地
面上一辆车的外型都可以看得到。苏联的火箭基地在中亚细亚，绝非秘密，也是
间谍卫星侦察的主要目标，如果失踪的火箭，是循正当途径被运走的，间谍卫星
: C4 {  g* F+ m+ h9 v一定可以侦察得到的！而十二枚巨大的火箭要离开这里，那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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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y+ a" |/ M! L　　将军和局长互望了一眼，局长道：「没有，没有任何卫星发现火箭的运输。
  E8 A; _) _3 z7 _+ i9 }! M( Y十二枚巨大的火箭，像是忽然被缩小了，放进了一个公事包带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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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抬头，看著星空，星星在漆黑的天空闪烁著，卡娅靠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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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X& y4 L1 y2 q/ U　　当罗开身边的人静了下来，等候罗开说话。好一会，罗开才道：「我不明白，
; G4 t. {. G- ?) a3 v3 R9 e( b完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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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8 r) b9 d! @- {5 `. o, J　　罗开的话，自然令得所有人失望，但罗开接著义道：「我会努力，我一定会
5 a1 Q, E$ H+ p% s  C% p* Y3 L努力去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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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v4 Q" l' C7 v　　他顿了一顿，望向将军：「我提议把这件事，严守秘密，我不认为这是地球
上人力所能做得出来的事，我想向你们借用　　」将军忙道：「随便什么，只要
是开口！」
; K/ O0 `$ t6 ], `9 u
  z/ }  U4 X4 j, ^- X# p　　罗开笑了一下：「借用贵国最优秀的情报员卡娅，和那架载我们来的飞机。
将军连连点头，罗开又道：」谢谢贵国对我的信任，我习惯独断独行！不论有没
有结果，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经常接到卡娅的报告！「

　　卡排在罗开那样说的时候，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颤动著，轻咬著下唇，
: z. a$ N/ W5 f6 N$ U3 V* L神态娇媚动人得叫人不忍心用责备的眼光去看她。

+ N% D  A& e1 N8 S　　罗开并没有再要求去看庞大的地下基地的其他部分。只是到主控制室去了一
* J+ L' p# p8 M3 I" w. G1 L5 M2 j0 D下，主控制室有著设备完善的电脑控制系统。
3 _* U8 Z2 `# B1 c
( A: I& i' U9 L4 f　　罗开主要，是想去了解一下，事情发生的时候，电脑的运作是不是有什么的
& J' M1 |3 b& a特异电脑控制系统应该有火箭移动的一切记录的。但是电脑主管，一个面青唇白
的上校，却用机器一样的声音告诉罗开，电脑记录上，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过！
$ G$ X9 d& h; O6 R! o/ Z8 ?4 P5 ~
　　罗开用相当严肃的声有追问了一句：「一点也没有值得注意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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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向将军望了一眼，将军也不耐烦地怒吼了起来：「一切都可以对罗开先
生说，在罗开先生面前，没有秘密！」

　　主管忙道：「也不是什么……异象，只是我自己……有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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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K: m7 p: I) t# o' D+ ]　　罗开立时提高了警觉：「说，任何细小的怀疑，都是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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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吸了一口气：「主电脑上有一只石英钟，显示时间的……」

% u: S) m8 b" n' x# A　　将军又急躁起来：「钟当然是显示时间的，说简单一些。」
* Q/ U! E5 j! Y% c
　　主管遭了将军的责叱，很有点手足无措。罗开听了之后，心中一动，钟！用
脑控制装置中的钟！这使他想起「时间大神」这个宇宙邪灵来。

+ B* m: A! U! _2 f! a　　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主管说下云，主管道：「钟由百份之一秒计算开始，
一直到年份的为止。在事情发生之后，年份数字，由四位数……的『一九八六』，
. g5 y7 m- U# m( {9 K9 g6 f; h变成了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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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陡然一呆，一时之间，不明白主管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随即明白
了，发生了「啊」地一声：「那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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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管苦笑了一下：「出现的八位数是『二零零零一九八六』，照石英钟原来
( X- F: \: u6 a的设计，那是时间已过去了两千万年，由公元一九八六年，到了两千万零一九八
5 p) R2 N. f( q8 ^+ _' m$ `六年。」

　　将军在一旁，闷哼了一声，显然感到主管的说法，十分无稽。罗开也有这样
的感觉，可是他想到，整件事本来就无稽之极，在怪诞莫名的大事件中，有一件
小小的无稽的理由，不是也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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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y' ?8 d# A: T" }% Q　　不过，罗开仍然不明白那表示了什么，那自然不是真的时间过去了两千万年，
而是电脑石英钟的运作出了差错。何以会出现这种差错？是不是和火箭失踪事件
有关？罗开又说不上来。

# Q# T9 j8 t" `, y* P6 m( c　　主管续道：「现在，当然已经纠正了过来……电脑石英钟十分精确，不应该
& J2 |. p# t1 v; K有这种运作上的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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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o( A0 l* n　　罗开苦笑了一下：「不应该发生而发生的事太多了！」

　　他和卡娅，在离开地下基地之后，登上了那架飞机，那架还属于苏联空军高
% i7 e( R9 M7 V9 t度机密的飞机，获准在华沙集团国家中任何的机场降落。罗开是各类型飞机的专
# n% I' W3 S9 R8 U* o家，他自己也拥有一架类似的飞机，所以驾驶上并无问题。他把飞机的高度维持
在一万公尺，在火箭基地的上空盘旋著，向地面进行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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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T3 i4 P8 h) Y. @/ x% G　　从半空中看下来，地面上一切都正常，绝不像是有过什么巨大的变故。十二
* {/ `4 b/ V7 ^. n枚巨大的火箭，就算可以搬走，也找不到隐藏的地方，整件事，简直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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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一直坐在罗开的身边，帮助罗开操纵著通讯仪器，她忽然现出了一个疑
惑的神情来，指著仪表板上的一幅小荧光屏，这时，罗开也看到了，小荧光屏上，
闪耀著「升高」这两个字的讯号！
3 K  W- F$ T7 \, L
　　罗开呆了一呆：「讯号的来源是　　」卡娅摇了摇头，现出了骇然的神情，
3 j: Y6 W; W  b" z/ R罗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明来历的讯号，固然可以造成许多不可测的事故，但
如今，在茫无头绪的情形下，不明来历的讯号，正是罗开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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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立时把飞机升高，在高度仪上，一直到了三万公尺的高度，一般来
说，战斗机的设计，到这种高度，已是极限了。这架飞机的性能好，在仪表上，
' n0 l$ k6 f* O+ o还有五千公尺的记号，但是记号上是红色，那表示在三万公尺以上的五千公尺，
' }8 L+ [8 n, D% K6 ]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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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 w# m' \0 Q+ a　　但是不明来历的讯号还在传来，在荧光屏上显示的指示仍然是：升高！

1 m5 x4 l" A. H* I4 Y3 R7 X! n& _　　罗开继续令飞机升高，到了三万五千公尺极限，这时，荧光屏上突然又有了
) I2 P- p* H: C0 f4 g新的指示，指示飞行的方向。罗开和卡娅互望了一眼，卡娅轻咬著下唇，点了点
0 o; |' q0 K. ]; ~+ R, T% ^头，她由于又一次能和罗开去进行全然不可测的冒险，而感到极度的兴奋，所以，
) d4 Y/ M  e5 `5 o, Z2 P$ c她娇媚的双颊，呈现出一种看来像是透明一样的艳红色，动人之极，令得罗开在
这样的处境之中，仍然忍不住用手背在她的脸上，贴了一下，他发现她的脸颊是
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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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在这时，也发出了一下和呻吟怪声接近的声音来：「鹰……记得上次在
……太空船中……」

7 K( m* O; }4 ?　　罗开觉得自己的脸颊也有点发烫。他和卡娅，在上次寻找失踪的人造卫星时，
' Z# W& f. ?0 a' F曾在太空船中，在失重的状态之下，有过一次极其难忘的欢愉经历。
9 I! q( Y  j" d. Z( S; u! X  {
. T/ q0 b: C. M6 j　　这时，他们两人四目交投，自然都想起了那次经历来，卡娅的全身都像是有
火在烧著一样，突然紧握住了罗开的手。
& K3 _8 j  S( b* v, f$ ^
! f6 o' p& _% W% O/ {7 S　　也就在这时，飞机照著指示的方向飞去，迎面有一大团云，那云团显得十分
. m7 X5 @5 R( n: D异样，罗开心中才一起疑，由于飞机的速度极快，一下子就钻进了云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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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进了云团之后，怪事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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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高速在飞行的飞机，陡然之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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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车子在急速的行进中会陡然停下来，飞机在急
速的飞行中，如何能停下来呢？可是，确然，飞机停了下来，像是那一团厚厚的
云团，有著一股异乎寻常的胶著力量一样，一下子将飞机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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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飞行高度固然高，但是也未高到逸出地心吸力的范围之外，可是这时，
地心吸力也失去了作用，飞机并没有丝毫向下坠落的迹象，只是停在云团之中不
动，像是云团中有著停机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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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7 P3 i( T) b  g" ^　　而那飞机听有动力系统，也自动停止，只有那幅连接通讯系统的荧光屏，还
3 M4 l5 j/ a, P0 Y在闪闪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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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虽然久经训练，这时也不免紧张，一双小手紧握著罗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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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起盯著荧光屏，他们知道如果再有不明的讯号发出指示，指示必定会
9 w8 D8 W& `4 K# |! D! H7 E通过荧光屏表达出来。飞机竟然在云团中停了下来，这种不可思议的事的发生，
9 g7 D) r% H# k9 a$ w和十二枚巨大的火箭失踪一样，这两桩事之间，定然有联系，那是可以肯定的事
了！

7 {3 M( P/ m3 v2 W. m; H9 [　　过了约莫一分种（在感觉上，几乎是水恒的一分钟）之后，荧光屏闪耀著，
现出了一行字来：「请离开机舱。」

  r' b# ?, I, s( \' v1 b* u　　罗开怔了一怔，还未曾决定是不是要照做时，「啪」地一声响，机舱已打了
' \# Q( I# I2 O% o0 E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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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不由自主，发出了下低呼声！因为从这情形看来，飞机已经不受他们的
控制，而不知被一股什么力量所替代了！

6 K. e! y2 H8 {* s* \4 ~' {　　罗开伸手在卡娅的头发上轻抚了一下，用眼色鼓励她勇敢一些。卡娅立时用
3 f, L5 k7 k8 D; |: p# l& G. J她深情的眼光，表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决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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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7 A& t! H/ l* T8 |4 B　　他们两人一起跨出了机舱　　他们下禁有点踌躇；跨出了机舱之后，应该如
  N0 O. i( O0 Z% w/ i/ i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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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下跳去？下面是云层，向下跳去的结果是什么？

　　罗开沉声问：「请问我们该如何做？」

5 D2 o1 A: q( P. g' Q5 C4 y. @1 t　　他的声音，在云团中听来，十分闷哑，发出了问题之后，也没有反应。

% F: `4 Q  F: o# B　　罗开笑了一下，和卡娅手握著手，两个人不约而同，毫不犹豫，向下便跳，
0 \; h. E' R3 l7 t7 E就像下面是陆地一般。

2 m8 ]( l# G3 E　　他们下落了只有几公尺，双脚并没有踏到什么，但是下落之势已经止住。对
* N6 g* l0 _; z* _/ |罗开和卡娅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奇特，没有经历过的新经验！他们并不是处在失
: Y# G+ r5 x/ K& A6 [' i: {重状态之中，他们的身子没有向上飞起来，可是也没有下沉，重量也彷彿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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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呼了一口气，不由自主摇了摇头，他想试著向前走去，才抬起脚来，就
看到云团中云气翻滚著，有一个半圆形的物体，向前迅速移动。那物体看来像一
辆新型的敞篷汽车，银光闪闪，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座位，一直来到两人身前停
下。

　　罗开舐了舐唇，卡娅把罗开的手握得更紧，低声道：「要我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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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笑了一下：「上车？你用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名词，这……不是车子。」
/ C. S: ?# P3 d7 X# _4 [他一面说，一面先抱起卡娅，放进了那辆「车」中，他准备先放卡额时去，自己
再跨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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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0 Z! L' i" p2 p( F! O4 f+ G! e　　　　　　　　　　　　　　（三）空中奇遇

( N  |2 a0 y$ ]　　罗开连考虑也没有多考虑，就决定「上车」，是因为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是
一种什么力量，既然能在这样的高空中令飞机突然停止，而且又能在云团之中，
形成那么奇异的情景，那么，这可以肯定，是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

　　而且，罗开认定了那股力量和火箭失踪有关，他正准备追查那股力量，并不
打算拒绝。
7 y3 U8 p* P7 F# @) D9 E
　　所以，他先抱卡娅「上车」，而准备自己也跨进车中去。可是，卡娅才一
/ m$ V( H5 z+ H. O* a2 k「上车」

　　，那半圆形的飞行体，突然开始移动，速度之快，无与伦比，卡娅发出了一
下惊呼声，飞行体已被云团掩住，看不见了。
+ Y5 U. T4 ?" z
# v8 e$ y% A7 L, u% _9 \! I! X4 ?　　罗开蓦然一怔，想发出指责，可是他一开口，还未曾出声，又有一个同样的
' ]  h* h2 j/ }飞行体，又冲开云层，来到了他的身边，罗开身子一耸，跃了上去，也是他才一
跃上去，就感到眼前云团滚滚，那东西分明以极高的速度在前进，可是在感觉上，
又一点也觉察不出来，这是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就像在摄影棚中，在进行背景
移动的电影拍摄一样。
" e) V5 F* A7 O" U+ l; ]
& b; Q- j0 {- ~. |% K　　约莫过了两分钟，罗开只觉得眼前一黑，在那两分钟的「飞行」中，他叫了
卡娅几声，可是声音闷哑，传不出去，他也没有再多叫，只好静以观变。

  E9 K4 c- w3 G9 e　　在眼前一黑之后，他无法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先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
到，接著，是在漆黑之中，现出了许多细小的亮点，明灭不定，也个知道那是什
么东西发出来的光亮，看来只属幻影，遥远而又无法捉摸。
5 ]5 H/ P% e# R. m* r# e
7 F4 q+ W7 x* H) ^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在他的冒险生涯
之中，曾有过不少次处境奇特无比的经历，可是像如今那样，全然无以名之的，
  d3 w3 G* y, s$ u却还是第一次。

7 n" n' c* v* O" v/ d　　他处身在那个半圆形的物体之中，仍然有著飞快前进的感觉，等到他想知道，
, `, X: F" ^' {9 L究竟已过去了多久时，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发觉那只一向精确无比的石英跳字表，
正以惊人的速度在跳著，这种情形可能已持续了好久，跳动之快，日期数字的更
1 c% L0 }" x2 j1 K; O3 e8 k换之快，也无法看得清，估计超过十分之一秒！
7 S2 Y0 u( p0 ~, f' ^; K
" Z5 n1 m5 X/ H# G5 l4 g, ?9 a& I　　一天只等于几十分之一秒！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现象？
6 N8 q1 u/ g  g" K. _
　　在和「时间大神」的战争之中，罗开早就体验过这种现象的奇妙，地球上的
+ N* R% i  I& o3 ~任何生物，生命都受制于时间，而如今，时间看来正以千万倍的速度在逝去，是
' L1 ]/ T4 D( k  T8 H6 ]( _7 `不是自己的生命，也在以同样的倍数，在迅速衰老、消失和接近尾声？

3 H6 Z2 |0 T3 L" J. ^0 |5 {7 d　　一想到这一点，罗开不禁有点不寒而栗！如果十分之一秒等于一天，那么一
( M3 {6 n# `  E- R9 e& E年只不过是三十六秒，地球人的生命，可以在五分钟之内结束！罗开盯著自己的
手背看著，他真怕看到自己的手背上皮肤肤起皱，色斑浮现，血管突出　　这一
2 i* B/ h4 g5 [- T切衰老的现象，虽然人人都难以避免，但如果在极短的时间之中出现，自然令人
) o9 }/ V8 j4 X+ N! ~心惊肉跳之极！
) |( v7 W0 m, I' u  K, r! m
  h% W' b+ J) A: t! o+ m　　还好，他向著自己的手背注视了片刻，看起来，还是那样粗壮有力，并没有
迅速衰老的现象。
) I5 @! u! Y0 H. O* U4 t6 h/ H3 H4 ~
　　就在那一刹间，罗开陡然思潮起伏，想起了人生的短暂来。
- `7 D3 C& O2 ^& X. x6 j# d' Z
　　本来，他身在这样奇特的处境之下，是绝不该去想及那种不切实际的虚无的
# u, s- K; F8 i% r- e问题的，可是他的思绪竟然转到了那方面　　当时，他就感到，像是有一种什么
& A" i  f7 }) ^: h5 A9 O力量，影响了他脑部的活动，要他向那方面去想。
( V6 F) x0 n3 P- N9 l  Y. R
$ J) M3 x* i( K　　他首先想到，现在看到自己身体没有起衰老的变化，就大大松了一口气，这
; W0 j: x/ k; M' j/ ^& x种心理，实在十分可笑，因为衰老、死亡，是任何人所不能避免的，一天一天，
+ D8 {2 F4 }, Z+ A5 k人的生命，就毫不停止地在走向衰老和死亡，古今中外，没有任何人可以逃得过
: M+ x$ w' K, {2 C) A这个铁律。

　　人的一生，长短各有不同，但是相差不会太远，就算是百岁老人，一百个地
球年，只不过代表了地球这颗宇宙中的微尘，环绕了太阳这另一颗宇宙微尘转了
一百圈而已。
# y+ f- c$ M2 o$ v$ Q$ V
5 R/ X' \  l# |% _9 G) n　　在浩森无涯的宇宙之中，两颗微不足道的微尘之间的关系，就是人的生命的
2 ~, _" e9 B" g7 x) w极限，其短暂和微不足道，真是到了极点。
6 Z: W& T8 a8 s
　　既然如此微不足道，一百年和一分钟的分别，自然也小到提都不值一提！

- y( l8 @  i0 W" g+ Z　　可是，就是那么小的的小事，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之中，都又是无比的大事，
4 ~6 g) h3 t% y+ t被称为历史上最有智慧的所罗门王，也要到几十岁之后，才明白了「人生犹如一
6 N9 {& _& ^' t  }6 u# j0 D/ i声叹息」的道理，短暂的人生，虚无到了他要一连叹上几十声的程度！
3 l2 P  f" G. S& F) U
　　罗开不知道自己何以在忽然之间能想到了那么多，可是在这样紊乱的思绪中，
他倒反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镇定。本来，他十分担心，不知道卡娅怎么样了，不
/ J/ B9 J6 e/ L! [. B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 r% x  ?5 w. E- i; p
　　但这时，他觉得不论发生什么情形。都不值得去担心，生命如同一声叹息，
2 h3 v  ^# B. K( m1 d又何必去斤斤计较叹息的音调和长短呢？
$ `/ r- H2 o. I7 `! T- A, a
& N( _. _' \/ O4 x. B6 g0 y, X　　罗开在刹那之间，有一种心情极度轻松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人身心舒畅，重
提尽卸的感受，他感到自己有了「放下」的顿悟，而他在一开始时，就有受了一
种力量的影啊，才那样想的感觉，所以这时，他自然而然地道：「谢谢，不论你
) g  r2 b4 t; ~( }9 X6 {" f是谁，令我想通了这个大问题，我衷心感谢！」
/ r+ e1 h. b+ Q9 i1 I! B% Q
　　他一连说了两遍，眼前的情景。又起了变化，再度变成了一片漆黑，而且，
6 q8 ^7 q5 L4 d' i- A快速移动的感觉也停止了。

$ Q( F( t" e1 W7 g  Q* a! n　　罗开知道，不论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是什么力量，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果然，在静止之后不多久，他先是在极度的沉静之中，听到了一种声响，那
! ~" b* j# N# D5 J' \! z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声音，才一入耳，根本无法凭借过去曾听到的声音来作出
1 c7 k( U# V. s$ _# o8 K「那是什么声音」的判断。

/ J. a, Y  p! F: a- L　　人脑的运作过程，和电脑的动作，基本上是一样的。
4 u$ V9 F9 T: ^6 R
　　人脑要判断一件事，例如说，像罗开当时那样，要辨别一种声音是什么声音，
& M/ R8 x) L1 |; D1 z8 H0 R) f, g* |就一定要在过去的记忆中去找寻资料。过去的记忆，来自生活，来自书本，来自
8 @% O/ @6 V1 }% S4 F  a) {一切资料的来源。

& P! g) p( m8 \( O; H% \　　总之一定要有资料储存在脑细胞之中，才能够有判断辨别的能力，若是脑的
3 M* f$ r9 O! T  K' q细胞中根本没有这种资料，那么就无法判断和辨别。
2 K0 y  c" [1 t. b, f7 e$ u
( g9 G& k' P7 h& w! k! u　　这与电脑必须有资料输入，才能运作的道理，完全一样。

# \: N& Y0 O: I! |4 ?  z4 \# G" e　　人脑和电脑的基本运作法一样，这不是巧合。
1 K" {) u; c' h! j. j/ H* {
　　罗开倾听著那种无以名之的声音，渐渐地，他感到那种声音，十分悦耳动听，
听了令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对了，那有点像是一个女性发出的曼吟声。
& D* C% k& G% O" u
$ q& H6 E) \) X　　不知是什么曲调，甚至也不成韵律，可是自有一股吸引人，令人悠然神往的
! j- r2 ]5 M+ R# o力量。

　　如果那是一个女人在借著声音抒发她的心情，那么她的心情一定极度愉快，
不然，她发出的声音，如何会给人那么强烈的感染？
& Y5 U% w7 @& \' W# F$ D
　　罗开首先想到的是：卡娅！
2 u; a  x2 i5 U
4 F, B3 q' N5 i$ a# |4 c3 s) p5 q　　他把那种美妙的声音，当件是卡娅所发出来的，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不单是
; m" m' e& \# s- n* e8 C' _因为池不久以前还和卡娅在一起，而且，娇俏美丽的卡娅，在心情愉快时所发出
- d5 t* H7 q5 z  S) `& D来的娇吟声，的确也极其动人。

　　可是不多久，罗开就知道，那声音不是卡娅发出来的。那声音，听来比卡娅
& ~3 B6 W( m% m! `( S! J* ^+ H更娇，比安歌人更柔，细腻动人到了几乎直钻人心房的地步。
+ B" U2 P3 k: l# @. k
; i  f& g4 \  d4 `　　至多只有两分钟，罗开已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由衷地道：「是那一位？你的
4 Y& U" q* }( w声音太动听！」
( J! Z# b2 C. n+ Q: [
1 y0 k7 h' q) c$ o! i2 `　　在漆黑之中，那种曼吟声若远若近，若有若无，当它变得又远又低时，令人
# \% `! l: I# h) o悬念，彷彿一颗心都被它带远了。而当它来得又近又清晰时，叫人想张开双臂拥
抱它，虽然明知声音是全然无可捉摸的！
4 T4 f: s8 A$ S) E9 H
　　那种感觉，叫人很容易就进人一种迷幻的境地之中。罗开本来，绝不是那么
' s; ~/ \1 @7 v没有警惕的人，可是在这之前，他才想到了人生的短暂，觉得人生实在不应该在
) f" b9 i% w- t- \" P# v那么短暂的岁月之中只紧张什么　　这是意念中的一种放松，使人松弛下来，不
2 H* W$ S  O; S: h: ?! q再去警惕什么。
: }( }2 ]0 T- f) m* {  ]
　　如果，平时的警惕是一种「防御力量」的话，那么，这时的罗开，完全是不
设防的！他的情绪受著那种曼妙动听的吟声的吸引，越来越觉得那种声音的人，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舐著口唇，全然不再去想自己身在何处，会有什么事发生。
' [7 A1 `! w: e; s/ a8 F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团十分柔和的光芒。
* T# a& z1 |7 K- `( Y: Z5 y& |0 t
9 _* `8 U: P$ ^5 d; s　　那四光芒才一出现，罗开就可以断定，那动听的声音，就是从光团中传出来
( p' e+ U" C8 I' y6 `7 S的，而光团之中，一个人影，在随著那美妙的音韵在摆动著，那人影看来极朦胧，
像是隔了许多层轻纱，可是当人影的摆动不是那么快，在某种姿势上略有停顿，
像是挺立，腰向后弯，半跪向下，伏著等等的时候，也可以肯定，那是一个曲线
6 `; p) t0 p$ f, h玲珑得无懈可击的女性胴体。
" P% }& h% v/ ^$ H
& A' e' D# |# g3 w　　而且，遮挡在那可爱的女性之前的无数轻纱，还在一叠一叠消失，结果是看
( h# P, @4 k$ r) \2 a出去，在那团柔和的光芒之中，那女性的胴体，越来越清楚。

　　听觉上的舒畅，再加上视觉上的享受，罗开很有沉醉的感觉。他看著前面，
习惯性地伸出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一下（他有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在那一
刹之间，他陡然想起，在经过了高空中的奇遇之后，是不应该会有如今这种情形
出现的？
, A  y! q" y1 Y6 H# [' j4 \2 t
　　一想到这一点，他挺直了身子，感到应该采取一些行动，至少弄清楚自己是
" h& p2 ?* T# [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可是也就在那一刹间，眼前轻纱尽去，在柔和光芒
: J4 I- H8 S$ J& |8 Y之下，那女性的胴体静止，背对著罗开！那是足以令任何男人抛开任何念头，只
顾得看她的女性身体！
$ x' e1 _3 V0 z1 O, L' u+ A
　　罗开陡然吸了一口气，直视著前面的那个女人的裸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2 {, N+ x: W+ B( ?- z/ V. E* D那么完美的女人身体，那一定是创造者的原意！

4 m" e- x* Q6 G/ t　　创造者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一定给予他们最完美的裸体，令得每一部分，都
$ I& a2 O4 U8 v+ ]( m看起来赏心悦目。
( p% S; G- O" y/ A/ c! X; s3 I/ N7 r9 Z
  t4 C) }  G3 V! S4 ]! c　　男人或女人的身体，后来起了种种变化，变得臃肿，变得丑陋，变得畸型，
那一定不是创造者的原意！
% \( q. r9 C- j* c8 q
% \) Y, ~! O: q0 T: `　　罗开这时，在看到了那女人的背影时，有一种窒息感，但即使是窒息感，也
' g. K1 n! m4 i" G& x十分愉快！
: H' Z0 F, I) T+ }1 }6 m' a
　　从后影看来，自然看不出那女人的年龄，可是，她全身的每一处肌肤，都是
那样的细柔润滑，都是那样洁自软腻，她有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深色的，不可
4 f9 p' i8 ^) v! {' [1 l测的颜色的头发。
7 U% q5 f9 {& ^
　　这时，她双臂反向后，把她的头发，向上拢起，现出更白更腻的后颈，和她
2 m, x$ G3 `# k! H撩得人心跳加剧的手臂内侧。女性胴体最动人的三个部位是：后颈、手臂内侧和
大腿的内侧。

  H  O) G4 M; N* p　　罗开有目为之眩的感觉，他不由自主摇著头，心中想的是：这样的美女，那
* Y7 s9 a8 U+ m不大可能是真实的存在！

　　那女郎离他不是太远，罗开先是如疯如醉地看著，竟然想不到去接近她，等
到她身子不再移动（罗开甚至没有留意她是怎么来的），而且一直维待著那种撩
) [) Q+ }. @/ [" ]* P0 G' K人的姿态站著，罗开才陡然站了起来，跨出了那银白色的半圆球体。

! ~7 d7 I7 F# M) v6 P9 W/ y5 ]　　四周围仍然一片漆黑，只有那动人的女体，被一团柔和的光芒所笼罩著。罗
开跨了出来之后，身子向下略沉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踏足在什么东西上，反
6 A  J- t0 G) `% J& `1 q' N- O) h" F正可以移动脚步，向前走去。

　　当他渐渐向那女郎接近，来到了她背后极近处时，女郎并没有转过身来，可
/ U5 L" O) E' S4 D是她显然已经知道了有人到了她的背后，因为她滑腻丰腴的肌肤，有的在轻轻颤
动，有的在敏感地竖起了细柔的汗毛，以致皮肤看起来，不那么光滑，却又更叫
人想去抚摸一下。
3 K, W8 \0 n2 m% b3 I- H
　　罗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十分优雅的动作，堪称彬彬有礼地在她的后颈部
分，轻吻了一下　　她一直反手拨著头发，举著手臂，后颈白腻得罗开的唇与之
接触时，视线为之模糊。

　　她发出了一下如同呻吟一样的声音，双臂垂下，头发散发，她整个人突然软
6 ^% z* s. N4 c5 m! p9 e, ]1 Z软地向罗开靠了上来，罗开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当她完全靠入罗开的怀中之后，
一半仰著头，罗开已经可以看到了她的脸面。

　　罗开不禁也在喉际发出了一下异样的声音来，和她的背影，完美动人得绝无
任何可以批评的地方一样，她的胸脯，她的脸庞，也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到了没
有一分一毫不合美女的标准。

' F& F  Q$ s/ O- S　　这样的美貌，自然使看到的人，赏心说目之至，而且，软玉温香在怀，眼皮
流转，娇喘细细，有著一切女性准备把自己和男性融成一体的明示，那应该使罗
开再也不去想及别的事了。

　　可是罗开偏偏想到了别的事，他想到了卡娅，想到了黛娜，想到了安歌人，
* E; E2 I7 o4 d5 P% o, D. t0 x7 M想到了燕艳……在他熟悉的女性之中，美丽得几乎无懈可忐的，本来是来自外星
, E! ?: e6 \$ u( o. }2 _; H& _, e的燕艳　　罗开的思绪，最后集中于燕艳，自然是由燕艳是外星美女之故。
: ]+ P9 R9 W+ @* [4 z" [
. u, A* p* b( @- V& q% a0 ]+ f' v　　这时，他认为在他怀中的美女，也决不是地球人，所以他才能想到燕艳，接
著，他的思绪又跳了一下，飞过了燕艳。想到了「天使」。
3 }3 `3 n" |' Y/ D( n* @1 t
　　「天使」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外星异性，罗开至今不能忘记「天使」，不但
; u# @% W. g, C# |因为「天使」曾为救他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更因为「天使」幻成的美女，也
- f4 n" {* [7 m. A3 _! B美得无懈可击，虽然后来罗开看到了她原来的形体，但仍无损于他对她的怀念。
6 X8 P8 O, E+ C
9 h+ B/ r% t; U: a* h　　罗开的思念，在一刹间完成，他得到的结论是：不可能有那么完美的美女！
太完美了，给人一种「假」的感觉，那不是她原来的形体，她原来的形体是怎样
/ w/ F9 N" }5 Y# [+ U的，罗开不想追究，他只是感到，自己不喜欢一个美丽到了那么完美程度的女郎！

　　所以。他只是轻轻环住了她，没有进一步的亲热行动，而且，问了一句听来
十分滑稽的话：「你……会讲话？」
4 o) u. Q* F, R  S  n
" y, g" }1 Y8 r　　他既然有了对方是「假人」的感觉，自然而然，就问出了这样的一个怪问题
来。
0 b$ b/ N7 |8 N6 H5 ]% x
: F8 S0 k' w4 Q　　那女郎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本来她是软绵绵地半躺在罗开怀中的，这时，她
9 T0 {! f) q9 M0 i7 C) Y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来，面对著罗开。一和她正面相对，罗开心中「假人」的感
- ^3 u5 p# \# l/ h5 x8 O, E觉更浓，形成一种诡异的，使人不舒服的思绪。使罗开这样想的原因是：那么完
美的女体，一切都全乎最高标准，对是却少了一份女性在裸体时应有的羞涩　　
女性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羞涩，使女性胴体的体态娇媚，得到生命。

　　眼前这个美女，却全然没有那种神态，那使得她的美丽，看来不真实。
1 ^9 B& K- i6 r; q  _9 }: ~. p& k
　　而当她开口　　她会说话　　之后，罗开更不由自主，低哼了一声，那女郎
. z+ _3 ]" D! N* k1 B% [) h' p) o的声音动听之极，刚才罗开听到的那种曼吟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可是她所说的话，声音再动听，发音太标准了，也就是缺乏了一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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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X% q& _9 X3 M+ \: k. ?6 ^　　她说：「我主人很欢迎你来。」

$ V8 o$ L5 z% Q9 r) U+ x8 S9 [7 e　　罗开用力一挥手：「我有一个同伴一起来的，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 B( @/ s6 {) |) a1 k　　那女郎眨著眼，现出佻皮的神情来，罗开却又在心中低叹了一声：「太标准
! H+ m9 U1 D' d, T) ~6 A了！一切动作都太标准了！真正的生命，绝无可能那样合标准的！那女郎道：」
& |: l3 O, m5 h, _; k, K0 i她……你的同伴，也在接受著和你相类似的接待！「

( V/ K0 p% q% @& Y　　罗开略想了一想就明白了：「一个和你一样，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俊男，正在
% V; I/ K; A- c& R3 V. L# R接待她？」
- T8 }+ N/ a0 o
$ Q; [; _2 E9 d$ \　　那女郎点了点头，罗开扬了扬眉；有点不敢想像那情形会怎样，男人和女人
之间，有著天然的性吸引，这本是人的天性，如果卡娅竟然受不了俊男的诱惑，
1 N- q: q! O' `那么她……罗开用力挥了一下手，不再想下去，他又问了第二个怪问题：「你应
该有一个名字？」

) K7 E6 m% j- `9 |2 B　　那女郎现出了极讶异的神情来，接著道：「啊啊，真是名不虚传，你怎么…
" A! x; C- F: w# A7 G…知道我是造出来的？我完全照地球人最理想的外型来制造，我给所有地球男人
的触觉，都是真正的女人，你甚至可以和我造爱，我也完全像真人，有著一切地
! _, X7 q& [$ ^" A9 Z. p球女人最能使男人心荡的反应！」

7 N2 @& b* _, ]4 O/ {' G$ i  }; C　　罗开听得有点目瞪口定，那女郎说完之后，定定地望著他，他心中的感觉，
" n3 h1 R3 o! B+ a实在怪异莫名。

　　虽然他有那美女美得太完美而不真实的感觉，也有觉得她少了一分生气的感
; Q( H' \0 ]3 }( V- s# h, c觉，但是当他真正知道了，在自己面前，这样出色的一个美女，竟然是一个假人
4 r& P3 O% S6 Z, F/ K2 G# B( Z, _时。他还是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 o( i% X# u8 j, k$ J/ m# |6 G
　　那女郎又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不然你不会这样问我，也不会对
: T- ]7 j  U, N3 v我那样冷淡……我什么地方还要改进？你抚摸我的胸脯，保证你和抚摸一个真的
& o! A. w/ Z, q1 t& h地球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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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连连点头：「我相信，绝对相信，你……太完美了，事实上，地球女人
& Q4 z( g& C+ t! O, \" J9 L之中，根本不可能一个像你那样完美的！」
: `% D' O" x; J& \3 w3 p7 c$ C: C
' R; q# ?  D) C' K　　那女郎笑了起来，笑靥如花：「这倒没有想到！」

　　虽然明知中假的，可是看到了那么灿然的笑容，罗开还是忍不住伸手，在她
的脸颊上，轻轻拧了一下，手指碰到的，是柔滑之极的肌肤，他想起刚才自己接
. ?9 c( }" l- O* X0 ~近她的背部时，她甚至敏感地汗毛直竖，她真是假的？还是在开自己玩笑？
, k. B% t5 H+ L3 T
　　罗开的这种想法十分矛盾，他一开始见那女郎不久，就觉得她不真实，可是
这时，他又怀疑起那女郎根本是真人，而自称是假人。

　　这种疑真疑幻的想法，令得他的思绪，十分紊乱，他只好肯定一点，这女郎
不论是真是假，她那主人，才是自己要见的人！

　　他吸了一口气：「请带我去见你的主人，我相信是他给我讯号，将我带到这
* k. h  U7 |; `) D: h里来的！」
( w- ^, u5 V+ r/ `9 Y6 h8 Q
# C- z/ a5 W/ Q; `; U5 K: `　　那女郎点了点头，向那半圆球体招了招手，那半圆球迅速移近，她作了一个
请罗开上去的手势。罗开略为犹豫了一下，就坐了上去。

4 R7 ~; @6 G$ R6 ~* E0 A　　他的犹豫的原因是，怕那女郎也会来和他挤在一起，那就会形成一种十分尴
尬的处境。

　　可是，他多虑了，他才一坐上去，那半圆球体便已迅速移动，把罗开送进了
; B  K0 e- ^! m, ~黑暗之中，罗开回头看去，看到那女郎仍然在光罩之下，但正在迅速变小，终于
0 ~, N9 @, n7 C/ Z$ q6 N只剩下了一个小亮点，看不见了。
+ t$ H# @- H3 a5 I4 Y- Y" _
5 G( \! s; t2 R7 I, g( a　　这一次在漆黑中「飞行」，罗开再度留意自己的手表，「时间」到少已过去
了几万年了，他仍然无法知道那是一种什么现象。
, X/ s8 V3 v' x- ^& q8 U
- @( L) b0 m! I. @1 i　　等到他在感觉上，觉得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时，半圆形球体，突然又停了下
来，而且，光亮自四面八方涌来，罗开看到，自己已不是在无边无际的大空间，
# ~# }9 _4 b+ D* [而是到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之中。

　　那看来像是一间房间，浅色，有著简单而舒适的家具，甚至还有一列美酒。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7-30 15:35 编辑 ]

chopin8920

　　　　　　　　　　　　　　（四）疑真疑假
! R- c' g7 F6 F" x( Y. O
　　罗开跨出了那半圆球体，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传来：「欢迎光临，看来，我对
( [7 _* T! N( g地球人的了解，还不是百份之百正确。或是你是例外？」
: m, i* z# t1 J- C' ^
　　罗开扬了扬眉：「要了解地球人，是最困难的事，因为地球人自己也不了解
地球人！」
9 _( w+ Y3 O1 N/ V* J: |
　　那声音「啊啊」地应著，声音之中，颇有点失望，罗开坐了下来，拿起一瓶
酒，就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阁下不准备现身相见？请放心，我见过几次外星
人，不是会把我吓坏的！」
: I! B5 H# h0 I2 b+ \7 u" H# v$ `
　　那声音又笑了一下，突然之间，眼前一亮，房间中已多了一个人　　那人是
怎么样来的，罗开实在一点也说不上来！他就是那样突然出现，罗开望向他，那
是一个身材适中，面目英挺的男人，用一种十分优闲的姿态坐著，目光炯炯，看
来很有智慧。
8 E) A+ n8 Y0 r6 n! k
4 P2 h+ K* p) D+ G, F) Y2 H. m　　罗开只看了他一眼，就挥了一下手。他那下动作倒不是无意识的，他又看到
了一个十分合乎「标准」的人　　在知道了那么完美的美女，竟然是一个制造出
来的假人之后，他对见到的任何人，都没有信心，而且、他也绝不认为外星人和
地球人会在形体上一模一样。所以他挥了一下手，在行为语言上，那是在对对方
：「怎么？又是一个假人？
. ?* L, E  K' V/ J, T- I- m
  _, w; L# h' g/ a+ r　　能不能派真人出来？「

　　那男人扬了扬眉，现出略为惊诧的神色来，站起来，向罗开欠了欠身，看来
像是在行礼：「我是真的，不是假人……虽然在观念上，和……你们所谓的『真
人』……有点不同。」
, I9 _2 Y7 S/ O" H" z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他心中一点也不慌乱，也不著急，虽然他一
9 K4 X! O8 c0 i1 `1 e. n# p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的地方，面对著什么样的生物。他只知道对方的能力极其高
超，不但能令最新型的飞机在高空突然停下来，而且还可以制造出完美的假人来。
# I1 d: s* r3 G0 ?* O: k8 R) A但是他也可以感到，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
, l; s9 T! B; ]; s4 s
　　不但没有恶意，而且，他还感到对方具有相当程度的超然感。能和这样的外
% `+ }1 n# r/ O+ J* {0 g7 U; _6 ^7 c星人打交道，自然是一种十分愉快的事。罗开希望那十二枚火箭的失踪和他们有
" P% q8 w1 y, o% F. V关，因为不必去担心他们会用火箭来对地球不利！

　　在罗开和外星高级生物的交往之中，他知道和地球人有善恶之分一样，外星
3 [  X- B% ~/ V" C$ ?高级生物，也大有善恶的区分，有外星人甚至在暗中拯救这地球，为拯救地球而
  S8 x  L% ^$ U5 j( l* r9 }$ _牺牲了自己！

　　所以罗开的观念，并不以外星人为当然的敌人，这时，他的心情，甚至十分
轻松。
3 L( \0 L9 C, N; N& O8 j7 Z
　　他又挥了一下手：「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在观点上有些不同。」
9 d, _- E& _+ ?% |' q7 P6 u
, G7 c! _8 g* ]0 H4 Z　　那男人笑了笑，向罗开伸出手来，罗开也礼貌地欠了欠身，和他握手。

# [, g% c, e) ], ?+ ]+ m2 W　　那男人握手的动作，强劲有力，表示他是一个很热诚的人。
$ Y. C" t8 m( Y4 ^6 O( d
6 w* |; |& d' t　　（罗开最讨厌握手动作冰冷而毫不热情的人！）在感觉上，对方的手十分温
/ }6 Q  n* K( s5 q' k1 a暖，那是一只正常人的手，绝无异样。
, @* t2 Z2 D& C, K
( f- M. }# r$ V( K, ^4 Z　　可是，当他们的手分开之后，罗开还是这样说：「你的手……你的外型，并
不能证明你是真人，刚才那假的女郎，一切也和真人一模一样！」
' e% f5 o7 q! ]& q! I/ }% G- z
+ o4 _8 g3 u0 F8 F" S( _9 ]- v　　那男人笑了起来：「是，可是如果用Ｘ光透视一下，就会把不明真相的人吓
昏过去，她体内的『内脏』，是几万个电极、电子管等等各种各样的组件，她是
一个活鱼生香的机械人，她被造得那么逼真，甚至你在她胁下用力吸气的话，可
以闻到一股叫男性想入非非的体香！」
0 V+ F# g8 r8 K. O/ p  P
3 G5 ]: G4 ^0 _" w; {- ]/ _0 ]　　罗开闭上了眼睛一会，想著那女郎的一切，他忽然又想到，卡娅不知能不能
识穿接待她的美男子是一具「机械人」？如果不能的话，那会发生什么事？

  J& O! K% R. [　　当罗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有点异样的感觉，面上的神情，也不免有点
- z& r% ]' p% X, B( ?- n- _古怪。
8 T9 j( Z1 c, J' o/ u7 W
7 [1 ?# |9 \' h' v  b: D4 }　　当他再睁开眼来时，接触到那男人的眼光，那男人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望向他，那令他多少有点尴尬，他这时道：「那么你呢？若果用Ｘ光透视你呢？
会看到一些什么？」
, R8 o9 ]0 G; K
$ c9 g2 D3 y; A' R　　他问得那么直接，已经可以说相当之不客气，那男人没有回答，可是他没有
" r5 I. W2 \( y2 H' h生气的样子，看来，他是在想，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 c  s- B$ h$ i" O3 f- w- D' d8 e; y
　　过了一会，罗开刚想催促他，他已然遭：「我必须承认……」他一面说，一
面做著手势，指著自己的身子，「也一样，会是各种各样的组件，那些精巧的组
件，使我的身子可以完全和真人一样的活动　　地球人的人体组织很怪，说精细
美妙，那真是精细美妙到了极处，可是说笨重不实用，脆弱而容易受损，也到了
; n# R0 h% z8 L/ a5 X) _极处！不论怎样，要制造一个地球人一样的真人，绝无可能，我们现在造到的，
6 r, n- @1 R; p) S% Y$ y当然只是仿造！」

# E7 G. ]& n/ Y0 j: g　　罗开用心听著，笑了一下：「地球人『制造』人的方法，是一男一女通过生
理上的接触而孕育新生命，并不是从工厂中造出来的　　你说了半天，也承认你
一样是个假人，不是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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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H% q6 r. A" k) g+ N1 f: @0 f　　那男人摇著头：「不，在观念上，我是真人！」

& q  D/ P' l  Y) T; g　　罗开睁开了眼睛望著他，和他争辩，却不知从何说起，想讥讽他几句，也不
知该如何开口才好。因为对方的话，实在不容易理解。

　　那男人又指自己的头部：「关键是在这里，我有生命，我的生命，住在这一
6 E% X) ]7 r& }部分，住在……你们称之为脑部的那个空间之中！」

6 Z6 b% _( S8 J% Y+ A! m) z( V, x1 n; w　　罗开陡然一怔，挺了挺身子，他仍然不是很明白对方的话，不是真正为对方
的话而感到吃惊。因为他意识到所谓「观念不同」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对生命形
式的不同的观念！
. L7 R6 \! o" W. {* A
+ v5 B$ }, b# x4 i" M- p! B# }8 l2 B　　地球人的观念是：人，必须有血有肉，有身体，自然也有脑部，一个人的各
6 |4 D; A# ~3 |; M# u个部分组成生命，生命是叫个整体，什么消化系统、循环系统等等组织，缺一不
可。

　　而那个男人的观念，显著不同，他认为，身体是机件的组合不要紧，要紧的
, g! \! h! l) H8 v7 E- w' f是脑部，在脑中有生命，那就是生命！

　　罗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思绪还是十分紊乱，他也想到那男人对人体结构的
# o6 f# C% E: @; L6 @$ D3 u称赞和批评，人体的结构，那便是一处之微，自然都是精巧之极。
4 N* t0 n4 m; O
　　可是另一方面，人身体的一切运作和机能，又似乎只是为了维持脑部活动而
& I0 O- v( v, _( c设。而且，不是主要部分出了毛病，也可以祸延生命，使人的生命消失！
7 ]9 G  W! s2 M+ k7 }" I
　　罗开想了好一会，才道：「你的话，我还是不十分明白，你说你的生命在脑
部……
! Z+ K' U1 g4 p! y  o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 F9 ?# G7 M6 H/ c
　　那男子笑了一下：「你已经明白很多了，我的情形是，我住在这里！」

　　他又伸手指了指头部，重复著：「我住在这里面，用我的生命、用我的思想、
" W! y# Q1 O# e5 @用我的意识，指挥著手脚活动，指挥耳朵接收外来的声波……那情形，像是一个
6 F/ a6 Q: O' E- _人坐在控制室中，控制著一个庞大的运作一样！」

　　罗开总不是孤陋寡闻的人，他　　亚洲之鹰，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十名之内
的见多识广的人，可是这时，那人向他详细解释自己的情形时，罗开还是听得目
瞪口呆，不知如何交待才好。

% p- a8 ]9 b3 O6 k　　在那人的解说告一段落时，他才道：「那……你和那女郎有什么不同？」
6 `+ g) D' ~% B2 g6 J
( t* ~4 m; }  c　　那男人扬了扬眉：「自然不同，那女郎是纯机器人，她接受我的指挥　　那
3 |5 G: e- t7 E: u; }是一种特殊能量的遥远控制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一种相当古怪的神情现露
出来，发出了「啊啊」
0 u* _7 d; h( G  x, @7 h! {
　　两下声响，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好像是有什么令他大惑不解的事正
在发生。

/ H! H  @9 p$ ]' J1 M　　那令得罗开不由看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但却又了无异状。
! @3 k; y/ M9 v4 H( T& R4 Y
　　那男人再吸了一口气，罗开忍不住问：「你吸气干什么？你整个身体全是机
械组件的组合，根本没有呼吸系统，你的吸气　　」那人迟疑了一下。才道：
「设计的时候，一切全照地球人的反应来设计，我根本不必进食、不必喝水、不
必呼吸，所有组件的运作，依靠微型、几乎永久性的核电能提供能源，但是所有
" W8 O4 Z% E( ~0 h5 z地球人的反应皆有，会脸红、也会在某种情形下吸气。」

8 \/ J7 r4 p6 f8 Z# Y/ P　　但说到这里，又吸了一口气，面上也有一种异样的红色，表示他处在极度的
, s$ {4 k- @# }9 O兴奋状态之中，而且，他还不由自主，在身上搓著手，像是他手心正有汗在冒出
6 X: ~6 o4 V$ ~* P/ U来一样！

, o1 o* p( a3 L8 k' R2 l　　罗开不禁看得大为诧异：「你……现在这些……地球人的反应……是因为什
么事产生的？「
. A1 ?6 m& @/ Y9 S
% _& j1 H4 h5 S, k) g. ^+ l0 ?　　那人非但不回答，而且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呼吸急促，
双手紧握著拳，罗开心中充满了好奇，盯著他看。
% c( w( }0 z7 Z7 l9 U4 l
6 `) X2 r1 D7 V& F( G　　忽然之间，情形会有这样的变化，他全然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那男人才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又现了十分怪异的神情，慢慢
睁开眼来，甚至还有受到了迷惑的神情。

0 g6 G6 L5 J' P2 x　　罗开摇著头：「看来你有点事不明白？你们……对地球人来说，超越了不知
! ?3 L8 S4 x4 ?( E) a7 V道多少，也会有不明白的事？」
" b" L8 I% }4 g. b
　　那男人一副欲语又止的神情，开了几次口，但是都没有说什么。这分明是罗
开说中了他心中的疑惑，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出来才好的反应。
( }: v( {: ^- l9 ^1 g$ Q
; b# W# c' m8 ^! t  _9 ^- Z& p　　这种反应，甚至也等于地球人反应中的标准神态。

0 r' U% b7 P* C　　又过了一会，他又呼了一口气，忽然岔了开去：「刚才我们说到那里？」

% o& B) K. g% M* }* \  m; }　　罗开提醒他：「说到那女郎只不过是受你指挥的机械人，不是真人。」
0 o( I- x2 U+ o
& s9 G" C) k/ q1 k! X8 K　　那男人道：「是！是！不过有作修正的解说的必要，你知道，要指挥机械人，
" ?/ P& @& a& R( w; S# x必须先由机械人处得到讯息，譬如说，你向机械人说话，我也听到你的声音，机
' j  t7 Q: b. E8 Z. e4 G械人才能照我的意思回答。」
' l' M: F; L  t  R# t7 A
0 S/ s( ?+ I. R/ M0 r　　罗开点头，他明白这种情形，那很普通。
* I9 o7 ]4 g- |7 O. s
　　那男人又道：「机械人的感觉，我也感觉得到……所以，唉，实在很难说得
清楚，说来说去，机械人也全然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因为同样接受我思想的控制，
  y- L9 U  P0 C9 f3 B+ D8 k9 Q只不过是遥远控制而已。」
4 w+ U2 ^4 N, O0 N5 ^, L" M
$ Z# s, o+ p7 r% {% z　　罗开要十分小心的捕捉那男人说的每一个字，才能勉强了解他的意思，他问
了一句：「你能指挥……多少个机械人？」
3 |) [( [* z" m
　　那男人道：「理论上来说，多少个都可以。」

　　罗开喃喃地道：「化身！化身！你要有多少个化身，就可以有多少个！」
! z, H$ L& Y  K+ R% {
　　那男人又笑了一下：「你比较能明白，你是东方人，在东方早就有人有过如
- S$ m0 E3 m; P8 i" i( R我们接触这经历，有个人，甚至接受了训练，使他的脑能量，指挥两个和他一模
一样，由我们制造出来的机械人，人家都以为他可以一化为三，对的，化身，这
4 q+ V4 @/ I9 E! @/ _是一个很好的名称！」
' Y/ E/ X7 G' Z6 I- R! O* }' y
# s& O! z6 y, M5 g; p1 a　　罗开听了一半，已经不由自主「嗖」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听来有点像梦幻
「是……我也听说过这个人，『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一个人变……三个人
……原来全是接受脑能量指挥的机械人！」

　　那男人笑了起来，出现十分欣赏的神色：「你明白了，那真好！」
* Q5 X9 T0 f* M% O) p
　　罗开又吸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可以看看……可以请你的原身出来相见？」
6 s( p/ H4 i, n0 g
　　那人摇头：「请相信我，绝对没有这个必要，你可以把我的化身，当作真人！」
0 @% I: t8 N2 z- j8 S% e/ A
: @8 F( t1 _1 p" h3 B8 ~$ [! N　　在那一刹间，罗开不知想到了多少一直被目为怪异的传说，例如道家的「身
外化身」之说，例如一个人，在甲、乙两地，同时出现等等，说穿了，无非是通
) U$ w) G' ]9 i( X过了脑能量在指挥机械人！现在他面对那个男人，又何尝不可以说是那人真身的
「元神出游」？

　　罗开只觉得这种感觉是奇妙之极，那男人刚才说过，曾有一个人学会了如何
0 L$ @2 ], I4 J( I用脑能量来控制机械人，那不禁令得罗开心痒，想入非非。

0 h; k& y, k" f6 T; \　　他想到，自己如果有这样的能力，能够指挥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机械人，那实
* j7 S7 T0 V  U在是有趣之极的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地球人能用脑能量控制机械人的可
能性……高不高？」

! m0 c1 S7 r* H& I5 L　　那人像是知道了罗开的用意，双眉略扬：「几乎等于零！那么多年来，不超
- X7 d, i% G& b过十个人，而且通过极长久的、复杂的训练过程！」
* h" i  L% p" {* E8 Y! ^. h
　　罗开没有再说什么。自从飞机陡然在高空停下来之后，他见到遇到的一切，
3 K# [3 Z4 T, {& x) K! T全都令他这个见多识广的亚洲之鹰，也目迷五色，思绪紊乱。直到这时，他才问
( E( D" x& s4 X4 t" H, R; s( a：「地球上某地，发生了一件奇事，我在调查那件事，中途被你请了来，那件事，
9 ?8 M( X7 }2 J( X是不是和你有关？」

　　那男人讶异：「什么事，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 J1 a( m: m+ `' [( H
, {# u: P8 S  [$ R　　罗开怔了一怔，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高空奇遇，和火箭的离奇失踪有关，但如
今那人，看来却全然不知！是不是十二枚火箭突然不见，在地球上是一桩大事，
8 d9 W. @5 s4 K9 b2 t但是在那个人的心目中，根本不是大事？
6 X2 {4 m0 q8 L2 C
　　罗开作了一个手势：「苏联的一个军事基地上，有十二枚火箭，突然失踪　
( ^$ t8 Q( l8 B1 _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看到对方现出了一种惘然的神情，这种神情，罗开已见
过一次，罗开不能想像那男人不知道什么叫火箭，但是他还是补充了一下：「那
, l  W" o. X0 k$ g是球人制造来准备杀害同类的一种大型武器，估计，若是在人口的密集的地区，
  F: V" C! G$ q! T) y- _. ~一枚火箭和它的核子弹头，就可以令超过一百万人死亡！」

" g8 b; A5 P4 N1 E- n  \5 O　　那男人于笑了几声：「用这种方式来形容火箭，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
; {) m! @: h4 C; n$ g  s2 j的这件事，和我无关，可能……可能……」

+ G1 v$ B& L/ Q8 w* b　　他说著，语音犹豫，神情疑惑，看来大有难言之隐，罗开看得心中也大起疑
惑，那男人忽然又叹了一声，话讲到一半，竟然不再讲下去，过了一会，才有点
8 D# _7 T* p4 I2 @7 m6 q话不对题地道：「那算是十分落后的武器，但也有一定的杀伤力，武器无所谓先
进落后，石器时代的武器，到现在还是一样可以杀人！」
( M& ]* h( V* X8 O2 Q# s
, K) ?2 t6 t! n　　罗开耸了耸肩，想请那男人说出究竟是谁，运用了什么力量，才令得那十二
枚火箭，在不可能的情形之下失踪的。因为那男人在否认事情和他有关之后，连
说了两个「可能」，那表示他知道可能是什么人做的。
- ^5 i7 N4 Q! x2 s
　　可是罗开还没开口，那男人又道：「而且，不单是可以杀伤地球人，对其他
# v5 p4 Q, C1 E+ q* m6 U: P5 a: |& E星球上的生命，也有一定的杀伤力！」

/ I+ M3 g5 ]) b: z2 I　　罗开一时之间，不明白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只好等他作进一步说明，可是
那男人在停了片刻之后，却又转了话题：「真对不起，把你们在飞行中截停，那
$ q$ G0 o' W" D' M5 G& X是因为　　」
. E. `% K  x  \# o+ S
7 R# c6 Y# J6 A4 v" ?: s! U$ V　　那男人运用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把飞机在高空截停，把罗开和卡娅，带到了
5 R3 w) p  N- K: i/ a3 ^6 {这里（这里是什么所在？
2 A7 H$ H, q0 m, \
/ A* q& n2 R" G% |　　是在高空之上？）究竟有什么目的，罗开自然也急于知道，可是罗开却也不
- _$ r9 x( p0 F+ ~" b: y7 Y2 O5 @肯放过任何可以获知火箭失踪的消息。
- B: m+ A; U+ V3 |8 R  @2 f
　　所以，他一挥手，打断了那男人的话题：「如果你知道，请告诉我那十二枚
9 K* a( X  p3 I火箭的下落！」

' T9 d  D4 |& t  n3 W& a% p　　罗开只想知道火箭的下落，并不想得回它们，因为就算知道了火箭在何处，
要把它们弄回原来的地方，也困难之极。
/ J3 q( r3 k4 j5 J
; v4 z0 q6 X* S　　那男人沉吟了一下：「我请你来，和你提及的火箭失踪，可能有关连，请你
先听我请你来的原因。」
: @% d2 v3 C) f
　　罗开作了一个无可无不可的手势，那男人挺了挺身子：「我从几个斯波达星
- [' H$ n! \. Q- ?人那里，知道阁下是地球人中，十分出色的一个！」

　　罗开笑了一下：「是，他们似乎在宇宙间，不断在替我作宣传，我实在看不
出你有什么要我去做，你任何一个『化身』，都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那男人苦笑了一下　　罗开知道他是被制造出来的，所以对那种苦涩的神情，
  I5 @7 [" S' p: D' u! E佩服得难以形容，因为那实在是真正的表情　　低叹了一声：「只有这一件事，
我做不到，要请你帮助。」

* V; Y% K. X& \5 V7 l5 M; i  d　　罗开大是讶异：「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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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1 @" \0 L' M+ T　　那男人颇有不知如何开口才好的难色，欲语又止几次，才道：「事情和一个
女人有关。」
9 F; v. H' b! j& A1 C' x4 h
　　在听到这句话之前，不论叫罗开作多少个设想，都不会想到「事情和一个女
人有关」！

! v# N; u0 h- ?4 h　　所以，刹那之间，罗开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不免古怪之至。那男人红了红
脸，自我解习似地：「女人……太难应付，是不是？」

　　罗开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他一时也没有取笑对方的意思，可是他勉强挤
出来的笑容，却看来古怪之极。这种神情，令得那男人更是不好意思。罗开知道
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忙道：「我不明白，请你……说得具体一些……什么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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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怔了一怔，罗开最后问「什么女人」，意思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他做
5 V0 A2 O& t/ s7 W) {2 h著为难的手势：「我是男人　　」罗开苦笑：「我看得出，如果你的真形，和坐
在我对面的那个形体一样，我知道你是男人！」

　　那男人的样子更怪：「你既然知道男人，就应该知道女人！」
& k3 i6 B& }7 U# U. I2 F' }# @
  b: Q7 c0 T1 H/ X# R1 g/ r  k1 u　　罗开当然知道女人，非但知道，而且知道得相当透彻，但是他仍然不明白那
+ }7 W4 J% }- z; S4 L0 _! H人的话，他想了一想，才道：「你话中的『男人』，『女人』，我可以全然从地
球人的角度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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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　　对方分明是外星人，他口中的「女人」，是
地球女人，还是外星女人？如果是外星女人，外形如何？他自己的外形又怎样？
这其间，不知有多少莫名其妙的问题在！

$ N+ H1 J9 W# y5 ]　　那男人用力挥了一下手：「你别将问题弄得太复杂，只当是普通男女关系好
# V2 A+ h6 E/ W6 N! I" m5 E了！」

- G0 K  M8 r. p# Y$ z　　罗开苦笑，在这样的情形下，他除了听下去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可以
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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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作了一个「请继续说」的手势，那男人又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有一件事，
必须由一个女人……作一点事，而我又不愿意自己去进行，储存的资料分析结果，
8 G" C1 i; r% N$ z- L+ J你适合代我去见那女人……提出要他做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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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用心听著，等那人告一段落，他吁了一口气，那男人说得够明白，他完
全可以听得懂，所以，他点了点头，这时，他心中疑惑的，是对方如何能够在他
/ n: a5 y9 H5 k的高空飞行中把他截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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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那男人笑了一下：「我找你好久了，不容易找，
等到找到你时，你恰好在作高空飞行，我用脑电波搜寻法找你的。」

　　罗开咽了一口口水，他实在想问：什么叫「脑电波搜寻法」，可是却没有问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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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5 y& |: o+ z　　原因是他已经隐约地想到了一些有关这种搜寻法的内容，也感到那对地球人
& b8 I3 v4 a8 N& c. Z2 S来说，一定可怕之极！

　　刹那之间，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 b0 p6 [8 h" d( d- l: [! I/ \$ h　　那男人却不等他发问，就作了进一步的解释：「每一个人的脑电波，有不同
的频率……就像每个人的指纹不相同一样，只要有一个人脑电波频率的资料，利
用仪器，可以在一定的距离中，把这个人所在的位置，正确找寻出来。」

　　罗开苦涩神情更甚，声音也如同呻吟：「你怎知我的……脑电波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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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啊」地一声：「你别误会，是斯波达星人给我的资料……那情形，就
. {# H+ l) J" c; l/ k. g& [像是告诉了我你的电话号码，使我可以找到你，并没有别的害处。」
- V2 n# x' T) o: i4 l2 O
　　罗开苦笑了一下，咕哝著：「半夜三更，给人打电话来搔扰一番，也就够瞧
$ `4 w3 M9 k( [4 ~; a. s' E; @; D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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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罗开表现了相当程度的不满，所以那男人停了片刻，罗开喝了几口酒：
2 ~6 Y0 C3 @% J5 P  e: A「那女人……在哪里，我要去向她提出什么？」

6 e* w( B9 X9 j$ ~2 k" l1 {& y　　那男人吸了一口气：「我会送你去，事实上，你……本来所要做的，只是送
一封信去……」

3 i# E5 D5 Y1 a　　罗开的不满更甚，甚至有了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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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z+ D0 B　　　　　　　　　　　　　　（五）古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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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亚洲之鹰罗开，被人从高空飞行中截停，却只是为了要替人送一封信！
7 m/ N  ~7 R2 w3 k# e" ?  U9 `1 x/ C虽然他明知作为地球人，他再卓越，也难以和眼前这个外星人的「假身」
5 i: c% x" P. T5 c, M7 M" A
+ ^3 V6 j. C) w' v7 ?6 A3 c9 v　　抗衡，但是他还是怒形于色：「为一封信？你随便派一个机械人去就可以了！
找我干什么？」
  R, V+ {6 O& Q- T
　　罗开大声抗议，那男人急得连连挥手，站了起来，神情相当焦急，一点也没
有「外星强人」的优越感，这令得罗开心中好过了些。
) }6 Q9 D+ M4 ?; E. k5 Z
　　那男人道：「这……其中还有点难题，我也说不明白，全靠你到时随机应变
……而且，那十二枚火箭，可能是她弄走的，你也可似趁机问她！」

8 \2 `! P5 J7 I" g: M　　罗开一怔，皱著眉：「那女人……不是地球女人？」

　　那男人长叹一声，神情不胜惆怅：「斯波达星人说……阁下很肯帮别人，我
' {5 V7 E7 x& V; Y9 C) W……才敢请你来的。」
; t! L  O5 m. i' ^
　　罗开有点啼笑皆非，那男人迟疑著：「事情很不好办，那女人……脾气很怪，
' r( G% X7 |* O8 g1 |可能有不可测的变化，自然，你可以拒绝　　」罗开发出了声音：「先别问我是
接受还是拒绝，你得告诉我，那女人是什么人，什么身分，什么样子，我会遇到
什么，为什么那十二枚火箭有可能是她弄走的？为什么　　」罗开不知还有多少
「为什么」要问，可是那男人却长叹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题：「你的问题，我
7 a7 S( X9 n" P……无法给你答案！」

, s$ G  u+ j' r$ t# |- M3 g　　罗开愤然：「这像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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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3 X& e: v# L3 |- x　　他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可笑，因为对方根本不是「人」，说的话，不
是人话，也顺理成章之极。不过对方的话，还是十分不合理，怎会有那么大阵仗，
! z2 g. ]- r- u0 r6 S; i3 M2 o* o找了人来要送信给对方，但是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道理？
" j) L' Y5 e. }9 h
　　当罗开想到这一点时，盯著那人看，那人避开了罗开的目光，那使罗开陡然
7 E* e% l4 C, f( o4 `明白：那男人是知道的，只是由于不知什么原因，他不说！
! c* T( Y$ Z1 H$ r$ I  @  }
　　这就比他不知道更加可疑，而更令得罗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方的能力如
* E4 {+ d! J! h3 g. Q' e此高超，如果要害自己，真是易如反掌，绝不必大费周章来设一个陷阱。
( u$ B/ N+ _. ~, N
　　一想到这一点，罗开不再生气，而且还十分高兴，因为他要调查火简失踪，
' c4 d+ C7 @$ n) W8 V一点头绪也没有，现在，眼前那人提供了初步线索！

$ o2 o+ s6 P2 n　　他索性大方些，笑了一下：「如果你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斯波达星人是你
' b( u( D; h' h8 i$ k3 s9 n朋友，既然他们向你推荐我，我就替你去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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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9 O7 ^　　那男人听得罗开这样讲，现出感激莫名的神情，连声道：「谢谢你，太谢谢
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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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 p. L9 E5 o3 x　　如果你也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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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0 P( a7 ^  [6 }　　罗开听对方说得这样忘形，眼眉扬了一扬，那男人也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
" V6 p7 m7 b) j3 v挥了挥手：「除了……事情和那女人有关，我可无能为力！」
, e5 b7 z; g% n" \# h6 f
: H9 X  \# O: b7 \; K" a- D　　罗开不明白他和「那女人」之间有什么纠缠，任何人也可以看得出，他对
「那女人」十分忌惮，所以忍不住取笑了一句：「当然，你连自己送一封信去都
不敢，有关『那女人』的事，我绝不求你帮助！」

　　那男人的神情尴尬忸怩之极，想想他是一个有那么独特能力的外星人，可是
: R8 x+ J( i5 l0 H; @被一句嘲笑的话弄得如此狠狈，可知事情一定十分严重，罗开倒也不敢大意，他
. }, g# S$ E' A6 N) T吸了一口气：「我的同伴呢？」

. q& r. d" C9 v　　那男人笑了起来，望著罗开，神情有点古怪，罗开立时知道了他那种神情古
: q" F6 w3 y' V3 {$ C/ n5 `怪的原因　　他来的时候，有一个美丽得完美的美女接待他，而卡娅，自然也有
一个完美到极点的男人接待她。看来，主人很清楚地球人人性的弱点。主人当然
不会有恶意，只是要取悦客人，罗开在这时问起了卡娅，那人神情古怪，罗开也
$ T, W4 ~1 B, y$ m9 J# r4 ~, ?7 g* D曾想到过，如果卡娅识不穿那人是假人，那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来。看来，如今正
在发生著那种情景！
6 T6 S5 d& f5 n, o% h; q3 H
　　罗开一想到这一点，神情不免也有点古怪，那男人道：「你可要看看你的同
伴……
9 x: g( Z4 o) S- P/ m
# W" }+ U! E) k  \: ~& I5 d7 l" N　　现在的情形吗？「

　　罗开不由自主，舔了一下忽然干燥起来的口唇。他真的想看一看娇小的卡娅，
这时和一个完美的机械人，是如何地在享受著她女性本能所给予的愉快！

2 ?: d0 x6 O; W8 t! n  Y　　可是他立时又想到，自己绝不应该做这种小里小器的事情，他，是独一无二
, v: U! H0 B: ~, k" o8 {0 j$ I, b的亚洲之鹰，这种满足窥伺欲望的低等行为，留给低等男人去做吧。

　　所以，他摇了摇头：「不必了，只要她快乐就好。」

　　那人连声道：「快乐，快乐得很！」

& Z, O" ^9 K+ r5 Q- R. @　　罗开微微一笑：「你要我送的信　　」那男人一挥手　　这一次，罗开是盯
著他在看的，可是那人的手法，比第一流的魔术师，还快了不知多少，还未曾看
到什么事，就看到那人的手中，多了一件东西。
, I7 r2 X8 ?" T3 R4 Q% m9 Y4 e
* [5 l/ l8 U4 d0 [9 I: L- f: [. i　　罗开不禁闭上了眼睛片刻，感叹著，他可以设想，那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样
8 O& `4 f* Y, v0 n东西，甚至可以是那人忽然利用了空气中的成分，转移变化成为他所需要的物件！
( W2 B2 T3 p' L* z那男人的超异能力，远在他想像之上！

  I% P0 ~" `" u" @( V2 R1 l　　这也令得罗开更加疑惑，「那女人」不知是何方神圣，怎会今得这男人那样
忌惮？

　　他睁开眼，那男人也将突然出现在他手中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罗开接
; J+ H% V% s" W- k( y了过来，一时之间，说不上那是什么东西来。

4 u: d7 O; W) u# {7 P5 f　　那东西可以说是一块玻璃砖，方整之极，约有两公分厚，二十公分长，十公
分宽。

) \# O( `! }+ @8 d1 J/ z  I　　看起来晶莹透彻，但是在其中，却又有著变幻莫测，没有一秒钟有相同形状
的云雾状物体，那些变幻出千奇百怪的圆形来的云雾有著相当淡，但是又绚丽夺
目之极的色彩。
# L) U( X3 u9 g+ [" s5 b
　　罗开只向那东西看了十来秒，就有目为之眩的感觉，他抬起头来，向那人投
0 @7 a# b: ?/ Z+ g/ m( j+ b, A以询问的眼色，那人抱歉地摇了摇头：「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何况…
…我也不能对你说！」

　　罗开并没有作进一步的要求：「那怎么去？」
3 o% K. V- A2 @' |4 a4 f" v6 l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那一刹间，他的神情有点紧张：「载你来的那种工
具，会载你走！」
0 R/ n  X. A  p% f/ ~
9 z1 e8 Q( j8 V, H7 ~( h　　罗开的心情，有几分苦涩，因为地球人和外星人相比较，科学相差太远。他
干笑了一下：「我可以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将到什么地方吗？」
, r, g* M% Z$ ^% P1 k0 v
　　那男人道：「当然可以，你现在，在离开地球大约是光进行三分钟的太空，
4 U  [5 _! v5 W3 J很近，你一点也不必担心回不到地球去。」。
; Y( U5 e* \5 _& _. B/ Q$ I
) A+ f7 y1 x6 A. h　　罗开心中迅速计算了一下，太阳到地球的距离是光进行八分钟，那也就是说，
$ N" \6 P( S/ t2 z6 [0 I4 w如今所在，是在地球到太阳的将近一半处。那是什么所在，当然地球人对之没有
$ X" N9 T9 J6 V" ?什么明确的概念。对来自遥远的，不知多少光年之外的外星人来说，自然十分接
7 C  K- j4 s. v7 J& W$ K/ a! X" T近。

　　那男人又道：「你要去的地方，也不会太远，太久……载你去的小飞船　　
1 e+ F7 b+ B+ g. r4 N4 d9 y1 k经过三分钟左右的转移，就可能到达了！」

　　那人不说「三分钟左右的前进」，而说「转移」，罗开知道其间一定大有分
别，他想起来时的情形，忽而眼前漆黑，忽而一片柔和的光芒，那一定是一种远
离地球人知识范围之外的「转移」方法！

　　他没有再问，因为既然那人所说「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是事实，但
这种话，总是少听一次就一次，那种话，对自尊心是一种极度的伤害。

　　他吸了一口气，放好了那块东西，站了起来：「还有什么要特别注意之处？」
' f, q3 A! [9 x3 C9 a- H, ?
　　那男人对这个简单的问题，竟然蹙著眉，想了相当久。这使罗开意识到，需
要特别注意之处，一定极多！那人终于叹了一声：「很难说。或许一切顺利，或
许困难之极，总之，一切要靠你的能力去应变！」
$ |3 Z6 V6 I. o2 }7 m
　　得到这样的回答，倒也在罗开的意料之中，他心中想，自己从事冒险生涯，
一生之中，至今为止，奇遇之多，数不胜数，但再也没有比这次更奇的了。这一
9 D- ^4 C: d" F$ x次，甚至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事，见什么人　　虽然知道是「一个女人」，可是谁
知道那个外星女人是什么样子。

　　而在办事之际，会遇到一些什么，也全然不知。一句「一切全靠随机应变」，
; p; m+ f& @$ i% F4 @/ v4 [( B- T实在空泛之极，「盲人骑瞎马，夜半渡深渊」，要是盲人瞎马，一下子跌进了深
3 x" |: y: v0 H7 Q2 m; h渊中去，不知如何「应变」！

" U3 y5 ?6 Y: }1 u/ D4 x　　罗开一想到这里，不由自主苦笑了一下，要不是他性格坚韧，他不会去做这
种事。

$ f/ X; e9 r) ^/ S- s# K' B　　自然，他答应了那男人，也有多少是因为他感到：那男人自己不敢做的事，
要委托自己去进行，可知对方，不论多么优越，总也有不如自己之处！
& P! [9 |/ G! L- o/ C
　　不但是自尊心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而且，也觉得自己，地球人，多少
还有可取之处，不是一切全都不如外星人！
7 a  v, s& K: _5 r# H
　　（关于这一点，罗开在和「时间太神」的争斗中，早已由这个宇宙中邪恶力
量的代表证实了的。）那男人向罗开作了一下手势，那种半球形的小飞船，已迅
速接近，罗开跨了进去，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了上来，那人向罗开挥著手。刹那之
4 i1 x4 [: S, H+ Z+ j间，眼前一暗，已经飞进了一片漆黑之中。
' h/ b( z5 A5 k1 V; s7 S0 V
' j1 `4 G. y  u+ q7 N* y, k& I+ O　　这种漆黑，在来的时候经历过，倒不会再使他讶异。罗开这时，只是心中紧
' m( L. \9 r; i- Q- B) T6 T张，因为前途太不可测，而且那人的要求，实在太神秘，那究竟是一次什么性质
的行为，罗开不是没有想像力，但却连作一个假设都不能！真的只好到时「随机
8 C& J3 ^' g4 k$ G6 j* `- |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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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九分钟之后，四周忽然变成了一片青朦朦的光芒，难以形容之极，罗开
8 C- Y0 L" K8 o  @7 B3 q9 K6 V是地球人，在地球上，根本没有这样的环境，他自然也无从形容它。

　　那小飞船一定以极快的速度前进，可是却一点也觉不出来。不一会，又变成
9 i" d3 Q. h/ b- V6 f; B+ i一片漆黑，然后，又进入了一片灰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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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种看出去，无边无涯，各种色彩不同的境界，出现在每次漆黑之后。罗
开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形式的「转移」，他的手表，也完全失去了计时的功能，
数字在飞快地跳动　　应该说闪动，因为根本已看不清数字。

8 v9 U. `4 Q- ^- O　　在那么奇妙的境界之中，罗开奔向不可测的事件，他要利用他自己所学的密
( I; q# }& r8 w; r0 v宗的特殊缓慢的呼吸法，才能便自己心跳维持正常，不致于因为紧张而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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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猜测究竟过了多久，在感觉上，由于焦急地期待著不可测的结果的来
临，时间过去得特别慢，大约是半小时左右，在漆黑之中，突然，前面出现了一
团精亮的亮光，亮得叫人几乎睁不开眼来，那团亮光一出现，就迸散了开来，在
' `! ^0 a5 p! C+ u+ H黑暗之中，变动著，迅速地排列成了一行符号，或者说，是一行「文字」。
5 L* ~* }, S1 v9 _- D2 A
8 R# _* f. S( e3 M1 p8 }, P　　那行「文字」的每一个字，都发射著闪亮的精光，在黑暗中看来，可以看得
清清楚楚，但是罗开由于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所以也无法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下意识地感到了一种震撼，凭他敏锐的感觉，可以感到那一行「文字」之中，
% N+ u0 k8 q0 k& D3 I5 J& p一定会有极其严重的警告意味。
$ @2 ~1 k# a4 a. R( R
　　同时，那艘一直平稳得令人感不到在移动的小飞船，突然剧烈地震动了几下，
立即静止不动，罗开感到已经被一种什么力量，逼得停了下来。

　　罗开吸了一口气，出现了特殊情况，需要他的随机应变了！眼前出现了一串
$ Z( O& O" |% V5 r他不认识的「文字」，他全然无法知道那行「文字」的含义，又是在这样奇诡的
' K9 q! R; s6 U7 A) |6 T处境之下，他应该怎么做呢？

9 K% i* H) `* I3 i2 h　　他想了一想，咬著下后，打开小飞船的透明罩，向著那一行闪亮的字，叫
「我看不懂这种文字，请告诉我它们的含义！」

　　罗开这样决定，堪称大胆之极！
9 W: J( a6 X# `7 c
2 U* Z$ y+ W+ e' [2 C) [5 J  G' y1 [" `　　他绝不知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外面的环境怎样。地球人的身体十分脆弱，
3 j# c6 x$ n8 u无法和外星人相比，更无法和外星人的机械人化身相提并论。

. u5 l% z* E6 }" r4 m　　他身在小飞船之中，呼吸得十分畅顺，一点问题也没有，那可能是飞船有氧
" Y% E6 k. G# E6 p. s: b; H; J气供应，打开了透明罩，外面可能是真空的，也可能充满了有害的气体，那么即
! J" S2 l9 T+ e% z; P使他在地球人中，是一等一强壮的一个，也无法再生存下去！

9 R' c$ {0 A4 l) |　　再则，漆黑的太空中，也可能有著会严重伤害人体的辐射，他会在千份之一
秒内，被辐射线灼伤！
) v$ V1 V+ T; o" {. R
　　可是，他还不是不顾一切这样做，那是由于他想到，他这次任务，跷蹊古怪
之极，可能需要他表现一种异常的勇气，不然，那人大可以随便派一个机械化身
& Q2 `+ g1 S, Q4 C9 h3 Z+ o: U来做这事，何必要恳求他这个地球人来帮忙？
$ N; D2 z1 \7 p: Q  r8 R
) ?% A  u8 d% G# ?2 H: v+ L　　（罗开这时想法，有一定道理，但并没有料到真正的事实，可是，他做对了！）
他按钮，令透明罩子揭起，在最初的一刹间，他不是不紧张，在不可测的太空中，
/ b% w1 ~( S+ N) R在至今为止，还只有他一个地球人到达过的遥远的太空中，什么样想象不到的事，
都可能发生！
+ l( M1 e" ?" R. L4 ]2 J8 N
9 U9 L5 d' h: P8 Y- ^3 ]% p　　他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但既然要讲话，也不能一直不呼吸，所以他急速地吸
7 h* w: O% Z( P4 d  j9 b2 a3 N了一口气，出乎他意料之外，呼吸并无困难，这就令得他大大安心，把准备好了
的那句话，叫了出来。

5 `; I. B; j* n* ^: B　　（事后他才知道，他处身的环境，是绝对真空，那决不适宜地球人生存，而
他仍然能够呼吸，是由于那小飞船的构造极精密，性能佳妙之极，透明罩虽然揭
) U8 ^* `) s( q$ P: ?开，飞船内供应的氧气，却由于急速的循环，而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罩，在这个
- c5 p$ ^# t+ i1 v: _6 {气罩之中，氧气一点也不会散逸　　这种保持气体的方法，地球人倒也会，有一
( ^' ~7 z/ `# }3 w; Q种气幕，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造成的！）罗开在叫了一声之后，也根本没有存在
7 x+ R) k: K% K6 J著会有回音的希望，他那样做，是想叫对方　　他强烈地感到，有一种力量阻住
6 e8 o$ z% C, F了他的去路　　知道，来的是一个地球人，请对方用和地球人沟通的方法，现出
他看得懂的文字！
$ B# S' H! ^0 q; [  F8 C
　　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话才一叫出口，那行由精光组成的文字，倏然又化为一
团，然后，又在极短的时间中，起了变化，变成了一个图案，或者说，一个符号，
' r( O5 R; F; S# K; L( E8 ?0 C这个符号，罗开一看就看得懂：一个圆圈，当中有横线。
1 \1 J: k3 P' e$ W- e: o
　　那是地球上每一处地方的共同交通标志，代表著「禁止进入」的意思！

　　对方的反应来得如此之快！虽然显示给罗开看的是「禁止进入」，但那至少
表示，可以和对方沟通，罗开忙又叫：「我受人所托，送一件东西来！他一面说，
一面把那男人交给他的，那不知名物体，看起来像是一块玻璃砖的，拿了出来，
在黑暗中扬著。那东西在黑暗之中，隐隐闪耀著七彩光芒，看来光华流转，十分
' x5 y" w. l" T- q) J& ?9 P柔和。他才一取出那东西来，眼前那团精光，立时回复成了一团，接著，罗开像
( M$ i5 K1 `2 P" O8 s4 [是听到前面，传来了」咦「地一声　　在那时，罗开实在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听
% B  }6 ?& h3 y5 G7 o  @1 t) U到了那样的一声，因为处境如此奇诡，到了一切都不能以常情来测度的程度！

　　在依稀听到了那样的一下声响　　那除了表示前面有人，忽然感到了惊讶之
+ A- N  \) J8 b5 [2 q外，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之后，精光倏然消失，眼前一片漆黑，罗开
3 b+ K/ b- S, C! ]8 R' a手中的那块东西虽然发光，但是光线柔和、微弱，绝射不出多远，只能令罗开看
; y- {% E7 a7 O- V2 g8 H到自己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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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f; _5 I$ k5 w2 ]: ?& b　　罗开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仍然十分紧张，这时，他倒可以肯定，清清楚
楚，又听到前面，黑暗之中，传来了一下，一听就可以听出，是女人发出来的冷
笑声！
2 U1 l- ?: T) A% T7 K: }- b. l
$ n, ?$ U/ w; @' p: p5 \$ Y) ]　　罗开又陡然吸了一口气，一般来说，人发出冷笑声，绝不会表示友善！

　　罗开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他又道：「如果你是这件东西的收受者，请告诉我
如何把东西交给你，如果你不是，请让我通过去。」
$ V! @& m( R  K: }7 z
　　黑暗之中，静了片刻，才有一个女人声音传出来：「托你送东西的人，要你
" b2 i5 |2 i% Z. _0 C把东西送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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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据实说：「一个女人！」

　　女声又是一下冷笑：「他是什么人？」

/ O# k' w$ Q: }　　罗开心中苦笑了一下：「不知道！」

　　女声发出第三下冷笑：「那你怎么肯答应他？你什么也不知道，就答应了他，
2 \' c0 T. Z' q% g你怎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应该做还是不应该做？」

$ Q) s$ O4 ~- M3 f$ a8 I　　那女人的声音，听来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成分在内，罗开心中也不禁有气，冷
5 B6 ?/ a* l- c1 ?; a+ w5 m笑了两下：「如果你不是收件人，我何必接受你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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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P" t% D4 C5 y8 R　　女声立时道：「我就是收件人！」

　　罗开疾声道：「那就请你别躲在黑暗中，我把东西交给你之后，自然会告诉
你我答应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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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极短暂时间的沉默，那女声传了过来：「你把手上的东西向前抛来，
2 I4 G0 O' p% P" M, ^1 ]我自然会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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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连半秒钟也没有犹豫，一挥手，用力将手中的那块「玻璃砖」，向前抛
# |3 |# C3 i' d3 D+ S8 E了出去，那块发出柔和的，色彩绚丽的东西，在胶一般的漆黑之中，划出了一个
弧形，宛若一道美丽之极的彩虹，呈抛物线向前，在快到了抛物线的尽头时，罗
( ~+ G% S9 t" d1 d7 t开忽然看到一只十分美丽的手，自黑暗中伸出来，接住了那块东西。

$ z  L* k- y9 y5 @　　当罗开抓住这块东西时，那东西发出来的光芒，可以照到罗开的小臂。这时，
) q2 G: U) X. ?6 T# n" F一只看来十分美丽的女人的手，接住了那东西，情形也是一样，罗开可以看到一
0 R  j9 d& K; T截腴白的女性小臂，甚至，几乎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上，细密的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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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毫无疑问，是一只十分美丽的女人的手！罗开陡然一怔，失声叫了起来：
9 G+ O) ~' B2 l1 X「想不到你是地球人！他话才说到一半，眼前一黑，那东西不知已被什么遮住，
不再有光芒发出来，自然变得什么也看不到了。在黑暗中，有声音传来：」你错
$ _3 I+ h) x. {: x9 i了，我不是地球人。「
% p4 ~' t; E" R7 R6 F% Z3 ?; L5 `5 g5 S) t
7 Z% ?, ]* d7 A- y- ]　　罗开苦笑了一下，在那刹间，他想到的是：原来又是一个机械人的化身，难
/ n1 Y# g! U4 m/ M* O( N怪单是一只手，看起来已经那么美丽完美！他闷哼了一声：「机械人化身？」

( O! f3 u0 R7 Z2 h9 S# r　　那女声有点恼怒：「当然不是！」

　　罗开大是意外：「你的外型，和地球人一模一样？」
% Q1 {! g9 L& Y& W& [/ {
0 R0 s$ g* c% M( Y" m, f　　女声忽然发出了一下叹息：「罗先生，我们是熟人，你的记性不应该那么坏，
难道你一点也认不出我的声音？」
$ ~9 d+ `/ K5 w. d, d7 D" J
7 b% P$ r$ f# }9 @% s　　在高空飞行被截停之后，一个意外接一个，可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意外更甚！
8 N% Z* W5 E. S+ _$ C当这个女声一传入耳中之际，罗开的确有过一刹间，想到：声音好熟！
9 ~  r; b# }3 K1 L3 S2 u* D
, \+ P" o+ C1 Z9 I　　但是，他决计想不到会在这种的环境之下，真的遇上熟人，所以这念头一间
  p+ E+ j! t% A+ Z就算，没有去想它。这时，对方已经指出是熟人，那至少曾见过面，交谈过，但
是由于意外之极的错愕，罗开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样的声音是由哪一个女人发
1 D$ R  ~$ w0 o+ L/ j2 ?5 S' G出来的，他迅速把他相识的女性，想了一遍，但哪一个都不是！而不是地球人的
2 i& y! c& C9 S8 n; W# W# `女性，除了燕艳和「天使」，他似乎也没有再认识什么人！「天使」已经死了，
那又绝不是燕艳的声音！

　　在那一刹间，罗开真的感到了迷惑，这种迷惑，一定在他的脸上表露无遗，
) i. r- S" a9 M3 `那女声又叹了一下：「你被利用了！你以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使你来送这东西不
可？就是因为我们是熟人，而且，我见到是你，就非接受这东西不可！」

　　罗开思绪极乱，这时，他至少已知道真的曾听到过「咦」的一声，那是那女
. e4 H; ~! ]: \: c+ `& X$ X2 [+ P人见到他时所发出来的，接著的几下冷笑，自然是对他的委托人　　那个男人所
% c5 a  ~8 e& q: i8 J! _1 g3 B1 z发，在笑那男人利用了罗开。
3 ?! Y/ `& @6 b
　　接下来的对话，罗开迅速想著，不禁大是吃惊，失声道：「那东西……会对
你造成伤害？」
6 {* X, Z7 K7 x6 f7 w& b. I. ]( s$ @
　　他这样问，是因为那女人问过他，知不知道现在在做的事，应该做还是不应
该做！

　　　　　　　　　　　　　　（六）重遇故人

5 V8 f" y, R  M3 U* t( J　　从这个问题看来，他接受委托来做这件事，可能对她造成伤害！
1 p. \- Z0 w' x4 z4 Q" B
. J1 ]& L5 J% u  k- _+ T　　罗开还未曾想这女人是什么人，但既然是熟人，他自然不想由于自己的所为，
而令对方有所伤害！
5 y6 P, ~* f; E% X+ J1 a/ t1 s' P
　　那女人的声音，听来相当平淡：「也没有什么，只是，只是……如果不是我
认出了你，决不会接受这东西！」

　　罗开知道，这一切，有著太多自己不了解和无法了解的事在内，他索性不再
问，而只是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我想不起来了，你是谁？」

- A. {6 s9 C' v6 L! d6 j) Q; E, A　　他一面发问，一面也在不断思索，他还没有得到回答，便已发出了「啊」地
一下低呼声！他想起来了！
2 g2 ], r  n# c
　　可是他心中仍然极疑惑：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地球人，为什么会在那么奇
特的环境中？又自称不是地球人？
; D% u& M$ z/ I3 G) t8 I' A; Y4 |- I
2 w3 X$ J! U( \( a5 d  k　　这个女人的一切，本来就扑朔迷离至于极点，现在更加神秘莫测了！
4 A: H3 P# D7 W+ k' P4 |
8 p7 R$ Z* r" k8 |　　罗开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一时之间，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4 l) X% k8 n; v! ]0 ]. r2 r' z0 A
% W) X& Y5 c4 G　　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想起我是什么人了？」

- }+ K7 y0 T) E, ]/ n4 \　　罗开虽然已经完全肯定，自己确然想起了她是谁，可是他回答的语气，还是
十分迟疑：「你是曲如眉？」

　　那女人的声音之中，有著无可奈何的嘲弄：「谢谢你终于记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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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
" _8 t% ?4 P, w9 u3 a' `
　　他认识曲如眉，曾和曲如眉、高达一起，经历了一个怪异莫名的故事　　这
个故事题名「火凤『由于实在太曲折离奇，非整个故事一起看不可，甚至无法作
简单的介绍。

. v0 {" [" s: c, c' ~' \2 H7 w　　总之，曲如后美丽得连高达这个浪子也为之心动，却又神秘得无法想像。她
, y8 }! p. y5 ?1 {) e. X高深莫测，她自称是「必须经历过火焚烧之后再重生的凤凰，」罗开事后和不少
( q1 p$ @  V; V; m6 c! W人商讨过，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 Q5 D* Z6 m' l) n: K
( {2 j1 w' q9 [7 \+ V1 \5 ^, N7 u& ~8 {# }9 b　　不久之前，在喜马拉雅山的一个山谷中，罗开、高达、卡娅、黛娜、水荭，
$ u1 j3 q! k1 ~1 Q加上曲如眉，都曾目睹一个外星灵魂，在经过了他们的努力之后「回」到了原来
的星球，而曲如眉对那个外星灵魂「一个影子」的爱意，令得所有人都感动烯嘘
/ S% J' Q0 y$ r+ t5 [% x3 P! B不已。

　　卡娅、黛娜和水荭，都想主动对她表示好感，可是当时，她只是用低沉的声
音说了一句：「谢谢大家！」

3 P3 X/ m1 D+ i5 ~, e% R　　接著，她就上了她驾来的直升机，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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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三大势力的特务机构，倾全力调查曲如眉的来历，罗开和高达也通过
! \: W/ ~" V! W0 h了各种途径，想知道有关她的来龙去脉，可是一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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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和她相遇，今得事情奇上加奇，迹上加迹，诡
异神秘得叫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足足呆了半分钟之久，罗开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仍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么才好，所以只是无意义地挥著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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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幽幽的叹了一声，从叹息声听来，她显然不是很好。罗开全然无法知
$ a; n- o: A6 @/ s+ h2 }( v8 b& U道她在什么样的境况之中，自然也无法再说下去。他心目中被一个接一个的谜团，
堵得极不舒服。以致他不由自主，大口喘著气：「我的委托人……曾说，有一件
* e4 P' w1 n% D! b- c. B, g  S事，可能在你那里，得到一些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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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又叹了一声，在一片漆黑之中，忽然有一团柔和的光芒显现，曲如眉
就在那团光芒的笼罩之下。当然她就是那个曲如眉，一样那样美丽，一样在眉梢
- ~+ E8 M4 }7 g+ k* [* L眼角，似乎有著难以描绘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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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甚至要十分努力，才能压制自己的冲动，不去问她所爱的那位外星灵魂
9 M: |, H1 Y' e6 o怎么样了。

　　因为他已然感到，那是一个悲剧，绝不会处在喜剧境况中的美女，会有这样
+ [) F# b9 y$ _! b0 M. G令人心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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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只是道：「谢谢你肯和我相见！」
2 I7 }% a  a, A
6 d0 L) }: @1 V8 S$ o" U　　曲如眉现出看来疲倦的笑容：「有什么讯息？你的那个委托人　　」她在提
) D6 X/ }8 {3 E; m- O1 s到「你的那个委托人」之际，又有极其厌恶的神情，这使罗开知道，自己在这件
  I9 \2 g; g* d3 |* v7 _事上，一定是扮演了一个被利用的傻子的角色。

: a% ]2 d2 ^. P　　他苦笑了一下：「十二枚火箭，在苏联中亚细亚的火箭基地之中，消失了，
8 N/ {+ _: a7 X7 l7 F9 W, d" t事情和你有关？」
: Q1 D: w; n  B2 b) Q4 T
　　罗开在讲那两句话的时候，还是十分疑惑，因为他难以想像曲如眉有什么力
量可以令得十二枚巨大无比的火箭，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他也没有期望有肯定的答案。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曲如眉立时「哦」
3 h0 I8 b+ K5 c$ I* E+ Q9 y地一声：「是，真对不起，一定今得有关方面吃惊了。我应该在事后去说明一下，
可是竟然忘记了！」
9 Q( Y6 ~+ G, N- m) Z" A/ C
　　罗开听得目瞪口呆，这样严重的一件大事，可以说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就
像是她拿走了一条手帕而忘了向主人致意！

, v7 x* G6 A+ f% b　　罗开又不由自主，吞著口水。
( Q, E. B' @# s2 N1 t) Y
9 h" X/ o6 R4 d% H( e4 M　　曲如眉再叹了一声，像是在提醒罗开：「许多事，在地球上来说，重大无比，
# e& M; R, |; T0 k' ~* x但是离开了地球的范围，也就渺小得很！」
' x, j' P  d  V% k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透彻，罗开激动地挥著手：「说得是！本来我没有什么大
- o9 ?# W& n+ b6 o+ \事！我有一位朋友，常说，在地球上不会有什么大事，因为就算整个地球爆炸了，
4 Y& [: i  R: A1 ^1 W9 y6 o. Q也只不过是宇宙中少了一粒微尘而已！」

5 p9 E4 H) w9 [6 G　　曲如眉又现出了疲倦的笑容：「说得真好！那十二枚火箭，我因为要做一些
1 n7 p6 B6 r- _0 j" m9 t4 u9 h/ o事，要用到它们，所以就借用了，你……来找它们？」

8 R1 H" f% a+ P: ~　　罗开的思绪极乱，他没有回答曲如眉的问题，只是道：「你……究竟是什么
人？你究竟运用了什么力量？能使十二枚火箭消失？」

# ]( c4 Y( `) G　　曲如眉皱了皱眉，像是罗开的问题，十分幼稚，不值一答。罗开提高了声音，
坚持著：「请回答我这个……地球人的问题。」

　　他本来想在「地球人」之上，加上一点形容词，例如「落后的」、「低下的」、
. f0 {* Z$ w  A) [& _0 z% e「愚笨的」之类，因为看来，和那种外星人相比较，地球人实在一点优秀势也没
有！不过他还是没有用那些形容词，道理自然再简单不过：他是地球人！总不能
太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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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嗯」了一声：「你应该可以想像得出，我曾操纵过一种装置，使你
' `) V( V8 i) ?, W分解为原子，再复原！」

9 c  A: v3 J0 O3 M　　罗开用力点头　　那是他毕生难忘的经历，他一下子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
方是利用「分解」　　「复原」的方式所转移。

" m" u. ~! S  |1 a　　他张大了口：「可是……那是十二枚巨大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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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z  ?2 z) W' |　　曲如眉道：「当然过程比较复杂一点，可是基本上理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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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l/ ^& o- h% @　　罗开无意识地翻著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桩看来当然无可解释的事，
: ^" r3 E7 F, ?3 J& o却原来那么简单！只要承认了外星人有这种力量，事情就简单之极。人类制造了
那么厉害的武器，似乎可以造成无人性的自我毁灭，可是在其他高级外星生物眼
中看来，却十分可笑和脆弱！

( H8 h9 O# @9 O' j$ Z4 n; `- F　　罗开叹了一声：「你……当然是不准备归还的了？」
7 H2 `, ]. v- s
- ]2 T3 E2 w5 @3 l  V! b8 F　　由如眉怔了一怔，像是想不到罗开会这样问。接著她笑了起来　　笑得十分
动人，也使她看来更美丽：「你真幽默，我相信人类……你们还损失得起？」

9 d/ d( m- s/ M' Q& i0 c, T# r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损失得起！请恕我好奇，你们的能力如此高超，为
8 k- S5 a& B6 b5 D+ z8 I什么还要借用地球上那么落后的东西？要了来作什么用？」

　　曲如眉向罗开望著，她明澈的大眼睛中，有著明显地「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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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罗开同样地用眼神坚持著，要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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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S& {! U: d& U0 I; N: V$ e　　在两人互相凝望之中，曲如眉居然放弃了她自己的意思，扬了扬眉：「要…
…利用固体积燃料和核弹头上的核动力，改装成另外一些东西，改装完成的东西，
. d: A/ ~: T* \% X会是一种简单的交通工具　　我说得够明白吗？」

3 v( H( `- t& T5 T  O7 \4 j8 s　　罗开苦笑，曲如眉的话，他当然尤法全部明白，但也至少有了一个概念：
「够明白了，再说也没有用，只怕我会越听越糊涂！」

. }( X, ~4 |0 M1 Y5 l2 `0 c) v! Q　　曲如眉谅解地笑了一下：「很高兴能和你再见！你现在使用的交通工具，极
其先进，可以带你回去。」

7 N8 f6 i0 `( T6 ^/ u3 F. ]  `　　本来，罗开在神异莫测的情形下，接受了委托，送一样物品给一个女人，他
( b1 }, [6 g8 j* [已经达成了这项任务。而且，还附带知道了那十二枚火箭的下落与它们消失的秘
密，收获极大，应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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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 D7 b9 P2 y, X　　但是，他心中疑问实在太多，有的和他无关，有的他自知根本无法理解，但
是，他是整件事的一个被利用者，就算利用他的人，能力高超，他也心有不甘，
至少要尽可能弄明白自己被利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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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迟疑著，想提出一些问题，可是疑问实在太多，他不知如何问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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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曲如眉低叹著：「你不能了解的事太多了，还是不要参与，快点
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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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的话中，其实并没有看不起罗开的意思，甚至还有著相当程度的好意
和关怀。可是，罗开的倔强性格，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话。

　　他挺了挺身子：「别太低估了地球人的智力　　其实，我甚至可以肯定，你
9 n& ~" ]" B$ s1 F3 L$ u根本也是地球人！」

3 t# z9 v9 O  \( V　　曲如眉吸了一口气：「不，你猜错了！」

　　罗开纵笑：「那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是外星人？」

　　罗开这样问，听起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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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既然一再否认她是地球人，那自然是外星人了！可是，罗开当时那样
问，也显然是由于无话可说，或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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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Y5 {( z! N! @8 T0 h　　在外形上来看，曲如眉是地球人，重要的是，高达曾转述过有关曲如眉的一
* ]9 ~3 r/ U3 x( a; Y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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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 `6 B' `3 s　　高达是在南印度度假时，突然遇上曲如眉的，曲如眉要高达去做一些事，其
4 z4 S/ d. u! z5 w' L5 }间的经过，高达曾详细地和罗开叙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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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G7 q! z, J9 x( t% [7 x　　高达忆及，在才一见曲如眉时，以为她是一个「古代的侠女」，又曾和她讨
论过中国的武术，若然一个外星人，决不可能如此「地球化」！像燕艳，在地球
( ^( ]- U2 m& M3 I6 ~4 _' z2 p, v上已经三千多年了，但她就决无可能熟知中国武术的源流！

　　所以罗开才会发出一个固执得不近情理的问题。

; H4 x' f6 y, h! O8 E1 l3 x3 _　　而这个问题，竟然令得曲如眉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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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6 k+ s* C) s6 l! D. _) b' b　　在刹那间，罗开自己也感到了震动！

　　因为曲如眉有这样的反应，证明了他这个问题大有意义，那么，由如眉的身
分究竟是什么？
2 j# Q- c7 l* d/ r$ d5 D8 S' L2 j
- [5 ]3 ^( w4 D0 a; y　　他盯著曲如眉，曲如眉低下了头片刻：「不，我也不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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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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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 e2 j- P　　又不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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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p) d3 r, y9 I9 L, B　　那么是什么？罗开在刹那之间，想起许多事情来。他记得高达在和他「谈论
$ U: p, s9 L! t# w- p! C天下英雄」

　　时，提及过卫斯理和白素，这一对生活中充满了传奇的夫妇，她自然也知道
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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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罗开用了简单的话问：「第二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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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笑著：「不，我的体内没有叶绿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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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又问：「你的遗传基因密码，经过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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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m3 K% }( G* Q　　「第二种人」和「密码」经过改变的人，都是卫斯理传奇生活中的经历，曲
/ A0 p4 V7 E- ?/ u+ K# X如眉果然一经提起就知道，而且，这两种生命情形，可以称之为既不是地球人，
1 L( k& v& ^1 m+ j$ O也不是外星人。（虽然仍然是地球人，但不是绝大多数的地球人！）罗开无法再
设想下去，只是望著她，由如眉的神情有点感慨：「我的情形，十分特别，嗯…
3 q: O4 C1 _7 U! H, n…在卫先生的传奇经历中，你记得……『神仙』？那有点接近！」
+ W! @2 `! a7 s( a
% V4 L" x, f4 b# D! W7 v5 N# p　　罗开缓缓吸了一口气，说曲如眉是一个女仙子，那当然十分恰当，而癸，那
  q* |: ]# A, u5 @* K/ V# \也绝不止只是外形上的形容，她看来真的是有仙子的能力（法术），超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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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又补充：「不过过程略有不同，我是在别人　　当然是外星人　　的
帮助下，才突破了地球人生命的固定形式，而进人了一种新的境况，所以在某种
程度上，我已经不是地球人，但，当然不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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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 j) O2 ?" t# W' r: ^  ], j5 [* p　　罗开由衷地道：「谢谢你！谢谢你打破了我心中的一个大谜团！」

　　曲如眉侧著头，姿态优美：「我本来是绝没有多少人会知道的一个偏僻山区
3 N  G, x# T/ y1 e的村女，当然你们随便用什么方法，都查不出我的来历。我遇上了那个帮我的外
星人　　」她说到这里，罗开陡然打断了她的话头：「那位朋友，帮助你改变了
0 r, u- N, w; I7 R' x6 g; ?2 w% @8 k生命形式的，只怕不能称之为外星人吧！」　　他在「人」字上，特别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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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Q# }% H; @1 n( y# x　　因为罗开知道她爱恋著一个「影子」，那「影子」是一个外星人形体毁灭之
后，附在一个多面体装置上的灵魂，罗开也推断那个使她生命形式有了改变的，
( E0 u  O" _+ J* @就是那个诡异莫名的「影子」！

　　曲如眉叹了一声：「是，他……不是人……只是一个……灵魂……虚无飘渺
到了无法捉摸。」

　　罗开一点也不知道曲如眉的「生命形式改变」和「新突破」是什么意思。但
9 v" g) u1 p  o: m# t% f是她既然引用了「神仙」这个故事来作比喻，可知她至少生命的期限，比普通人
. T- J' R8 w* @  Q长，而且，一定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法力）。事实上，现在她可能也是在
「九天之上」，不住在地球表面，而如果她在地球表面活动，自然也有著神出鬼
没的能力。

　　这一切，达到了什么程度，罗开都不知道。罗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快乐！

, K2 z; R* }' j5 d" H4 X9 y　　曲如眉不快乐，从她的轻叹声、从她的眉梢上的忧郁。从她眼神中的茫然、
从她语音中的无可奈何，处处都可以使人感到她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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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直截地提了出来：「看来，你生命形式的改变，并不能使你快乐。」

/ w2 @# b, L- W　　曲如眉低下头去，长睫毛在迅速地闪动，显然她的心中，十分激动，过了一
会，她才道：「那倒和我生命形式的改变无关，快乐，不但在地球上很难找得到，
" p9 l4 T: {7 R就算在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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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抬头向上：「……只怕也很难找得到。」

: t9 C/ \( }5 `　　罗开笑了起来：「心中平安，自然喜乐。」

- ?2 e0 X1 F% c4 t: `8 Z　　曲如眉仍然仰著头：「谢谢。」
5 \) V3 `& Y3 H, @/ ~. S+ Q; O$ R
/ \% H. H$ w0 O: `　　罗开试著问：「那……『影子』……他回去了之后，没有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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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m/ G% r' J* H+ o3 x　　曲如眉又震动了一下，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不多久之前，那「影子」离去时
- T7 ~, J; O0 |/ i2 W4 R的情景，历历在目，罗开只好安慰她：「他说过一定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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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当日，曲如眉在怅然时，水荭说的话，罗开这时，将之覆述了出来。

3 N% }* z! a, y　　可是曲如眉的神情，更是忧心忡忡，罗开看得义愤填胸：「有什么我可以帮
' P7 D7 h" _  j0 Q  ^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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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说了一句之后，立时又遭：「虽然在你的面前，我力量如此渺小！」

　　曲如眉仍然不出声，罗开再道：「是不是我被人利用，对你造成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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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抬眼，向罗开望来，罗开发现她动人的双眼之中，竟然有泪花在转动
4 B: J7 T6 A- l8 o) v/ w看起来，只有「一个不快乐的仙子」才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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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X4 }; [6 _" d　　曲如眉想了一会：「到我的地方去才谈。我没有什么朋友，孤独惯了……而
9 k6 G: ^) P9 Y; M且遭遇又那么奇特，有时候不近人情一些，请你别怪。」

　　罗开衷心地「呵呵」笑了起来：「当然不会，事实上，曾经见过你的几个人，
, Y0 u9 p; C) w  ?, m$ }. Z( T不知道多想和你做朋友！」

2 O/ `0 b2 y# q9 A. K6 N, P　　曲如眉向前走来，大方地跨进了那白色的小飞船，坐在罗开的身边。
9 m8 o* O# j; h6 M+ {5 P
  f# O, P& ^& Q9 }　　罗开注意到，她只是手指向飞船的驾驶控制板上的掣钮，虚指了指，指尖并
, L9 p% K* E) A  I3 a. }  C没有碰到那些掣钮，飞船的罩落下，向前驶去，不多久，一明一暗之间，已经来
到了另一个境地之中。

4 G; i3 d1 P# p　　出乎罗开的意料之中，出现在眼前的情景，罗开甚至是熟悉的：有山岭、有
流瀑、有山溪。

5 |1 T: ?/ B7 H" y# X　　有树木，有山间应有的禽鸟和兽类　　罗开看到了一对极美丽的雉鸡在一大
9 g# V  B% N% T3 N8 n4 f& k/ x簇鲜黄色的野菊之旁，也看到了一只小梅花鹿，在一株大菜花前嗅闻著。

* k6 c& g% Y9 M  E2 T/ e　　这一切情景，和中国传统之中所描绘的神仙洞府，极其接近：八时有不谢之
; L% O0 E7 W0 K/ \4 R: _花，四季有常青之草。或者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倘样其间，见人不惊等等。

( u2 S# _6 u/ O8 z8 v　　当他们一起跨出飞船　　这样奇异的神仙境界，和飞船联系在一起，很难令
+ Y% R. `. f& W/ f' A0 D+ Z# j1 I人想像，但两者既然全远离现实，当然也可以自然而然结合。
( T4 P. |% [3 n# Y5 m
/ G% E  Y( G0 H1 L, z- v. C5 S  x6 u　　经过了一大片修竹林（「独坐幽笪里」！）就是几间茅屋，竹篱下开满了不
知名的野花，小溪绕著篱，又流进园子去，曲如眉在前，「呀」地一声，推开了
- f( j  b  T& F$ ~竹篱门，罗开简直有如痴如醉的感觉，一条满是落花的小径，展现在他的面前。
( O7 h( z8 }8 t, ]: C1 M  m$ r
# ?: Z+ k; ^0 J) m. s/ K- W/ G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等到进了茅屋，一式的竹子家
" b8 F0 N  S4 C/ |( H私，乾净清爽得难以形容，令人心旷神怡。
( {0 M* L5 Y& W, P, I1 n1 @
8 M' e% F" d* s　　曲如眉坐了下来，拍了拍手，一个梳著丫角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曲如眉向她
: ~2 t+ b3 W! C& A4 f8 H; Y; b3 H使了一个眼色，小女孩立时答应了一声，又走了出去！

　　曲如眉转过头来：「我叫她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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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坐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心中的问题大多了，真不知道该如何…
…发问才好。」

　　曲如眉笑道：「不要紧，反正有的是时间！」

! h$ V: A2 p1 r" `. j& z% [　　罗开由衷地道：「是啊，仙家岁月，悠悠无限，清闲得很。世人常说：快乐
9 @: s( K" _6 Q) E, V似神仙」曲如眉笑了一下：「这也是说说而已，真正当了神仙，也未必快乐！」

　　说著，那小女孩已捧著竹盘，放著形式十分古雅的竹根制茶杯，杯中是一泓
& I! y' y* V! y$ \3 b碧水仙的清茶，还未来到面前，已经清香四溢。

　　罗开拿起茶杯来，对杯子的古拙，已经爱不释手。
+ m- D4 S+ C. u: ^) y: T6 P
8 C& S9 r' |# _) r$ R, @　　（「九曲十环二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一个大盏」！）茶入口，自然沁入
肺腑，口角留香，舌根生津，不但解渴，而且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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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闭上了眼睛，享受之极。
* [. }8 b" a0 H% [$ |" E1 t0 J
4 ~* P) {1 D1 L' q) W9 z! u　　曲如眉的声音响起：「要是说穿了，实在煞风景得很，这烹茶的小丫头，就
- T) \3 V0 a7 a是机械人！」
) H% d3 n1 t  P' o1 A$ i
, X! x; P7 d- p　　真是「煞风景」之极，一句话，把沉醉在悠然的、古典的神仙生活中的罗开，
震得手中的茶，几乎溅了出来。

　　他睁大了眼，望著那梳著丫髻的小丫头，一时之间，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 I3 V7 ^/ k0 i$ q& u5 H
) ~1 z6 k; }( l9 c　　曲如眉笑著：「既然是机械人，当然外形造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 @- D2 H9 A1 `* W% [" M　　罗开苦笑：「希望那么好喝的茶，不是化学合成品！」

　　曲如眉娇笑：「你这话就不通了，世上所有的一切，包括食品饮料在内，全
是化学合成品，不同只是在人工合成，或者自然合成！」

9 ?8 w" z9 o* k　　罗开苦笑：「对，那么这里的环境！」曲如眉道：「因为我喜欢这种环境，
所以才布置成这样，可以布置成任何样子，竹椅子可以在十秒钟之内，变成线条
最新型的沙发椅，就像是很多幻想电影中的布景。」

　　罗开摇著头：「真正说穿了，也就不会觉得很煞风景，我想到该怎么问问题
- M8 t+ d  S6 |: I! h5 x+ M了，第一个问题是：这里是什么所在，离地球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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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c8 G: J6 a　　曲如眉沉吟著，像是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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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7-30 15: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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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细诉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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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想了一会：「离地球相当远　　距离已经要用光年来计算。」
4 w% m: M" l$ R  ~4 E9 h/ A8 x- M% v
! y' t4 l5 D5 w- w6 a, a7 U　　罗开吃了一惊：「我……当时不过是在……三万里的空中飞行！」
) z5 H: q3 Q. G' {# c
　　曲如眉点头：「是，那人使你的飞机停止，把你们转移到这个『观察地带』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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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不明白：「观察地带？」

　　曲如眉作了一个手势：「这是宇宙中若干对地球有兴趣的星体高级生物之间的一项

: Z' i) {) R$ D. d4 H8 e) v　　协定，地球经不起太多的外星人直接的访问，所以在适当的距离设立观察地
带，大都在这个范围之内，观察研究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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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9 |! x& C: k. `5 S　　罗开听是遍体生寒：「就像……科学家在实验定中观察研究什么……昆虫一
样？」

( z2 M1 R& o" h7 z2 Q　　曲如眉摇著头，但是看得出她的神情，是在安慰对方：「别那么悲观……低
5 ^: k& O* u* K调子，情形可以譬喻为……科学家在南极的一定范围内建立观察站，研究南极。」
6 U- q/ a! x2 w5 {, S
& H3 c. G) \4 \) |　　罗开门哼了一声：「谢谢你，给了我做人的尊严！」

　　曲如眉突然有点自嘲地笑：「其实，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我也只能从地球
1 C4 }0 ?: \! Z( x到达此处为止，无法超越观察地带，再向前去。」

! h1 b  _1 e/ x5 j: Q4 V3 Q　　罗开心中一动：「而你十分希望再向前去，去找……你爱的……那个外星人？」
& l+ a" X* d/ [
　　曲如眉的声音极低：「是，我一直在等，他不来，我就去找他，这……很反
常？」

　　罗开的思绪十分乱，但是他还是立时脱口而出：「不，很正常！很正常！」

　　曲如眉和那「影子」之间的爱情，不正常之极！地球女人和外星人之间的爱
! [. V8 F/ l% w! P/ M5 R3 f情，已经够不简单的了，可是他们的情形，还要复杂，他们的情形是：一方是经
过了生命形式改变突破的地球人，而另一方，是一个外星灵魂！
( N" r: v1 A( l. Y
% v7 D) y' w/ g4 B: l& J, J$ W　　然而，那么复杂而不可思议情爱，却又有正常之极的反应：分开之后，相思，
相思不得见，不快乐，一方音讯全无，另一方就准备万里迢迢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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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迢迢」自然不适合，应该是「万光年迢迢」去寻找……谁知道那个
+ p5 h: [& r( C; [; o4 ]外星灵魂在哪个星球！）（「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情形，两
个最普遍的地球人之间的情爱，和最奇异不可设想的复杂恋爱，根本上全一样！）
8 A$ e* G) ^& Z3 ?曲如眉呼了一口气：「我没有这个能力，那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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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明白她所指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就是委托他送东西来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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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自然可以有足够的了解力，知道曲如眉和「那个人」之间，有著若干程
) m/ b- r+ N- I! |1 y  T2 Q度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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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扬了扬眉，投以询问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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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J5 P9 k# u　　曲如眉神情有点无可奈何，也带著相当程度的愤懑，忽然感慨起来：「世人
都以为神仙生活没有烦恼，至少不会有感情上的纠缠，可是事实上她讲到这里，
陡然住了口，没有再讲下去。罗开大是惊讶，望著曲如眉双眉紧蹙的样子，竟不
  k/ t6 D0 `" e# q2 h. k知如何开口才好。曲如眉自嘲地笑：」很矛盾，是不是？我为了要去看自己心爱
2 b6 Q: w: |4 b; N" f# ]* p, l, \的人，才去求助于人，可是对方要我答应某些条件，才肯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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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用心听著，已经听出了一些头绪来。那令得他十分感慨：原来大上、人
9 j/ A" ]+ y4 b- }, W间，都是一样的！别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就算远离了太阳系，也是「宇宙之
中无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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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神通广大，可是就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受他人的要胁。

　　他用力挥了一下手：「你当然不会受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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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c  p, U/ L, g+ j) U　　罗开的判断来得那么肯定，这令得由如眉十发高兴：「当然，不过从此却惹
( Q6 Z. }6 }0 ^3 h# W8 g5 c/ `1 k+ i下了麻烦，那个人来自一个科学发展十分高级的星球，他有无数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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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V( R　　曲如眉还怕罗开不明白，停了一停，想作进一步的解释，罗开「嗯」了一声
8 {* A8 W! T; m( o  z：「我知道，他用脑能量直接指挥制造得精密之极的机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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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I6 @( e  y' l  g+ p　　曲如眉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身外化身的生命方式，几乎接近永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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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之中，大有羡慕之意，可是罗开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曲
6 `, Q: z: g5 z+ Z如眉神情疑惑地望著他，罗开足足笑了好几分钟，才算是停了下来：「接近永恒？
就算真是永恒的又怎么样？如果他心中有著欲念，而又达不到目的，那永恒的生
命，就是永恒的痛苦！」

. L8 ^5 g* i' x+ f9 b' a　　曲如眉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才低声说了一句佛教的常用语：「求不得苦！」

; |+ A+ ?$ ~' r　　罗开点头：「那个人……当然不是人，只是一种高级生物，那只怕是生物的
天性，凡生物，必有所求，求，就一定有求不得，求不得，一定有痛苦。幼稚如
地球人，已经成了仙的如你，高级如那个人，都脱离不了这样的规律，真好笑！」

# R" r" e8 R% T! |/ o　　曲如眉声音苦涩：「其实一点不好笑，那是生物最大的悲剧！」

. L; P0 a( ~4 w2 ~# E　　罗开摊了摊手：「生物既然有这样的天性，宇宙间任何生命形式不同的生物
都不能避免？」

　　曲如眉叹了一声：「谁知道？我们接触的生命形式，不算是很多，不能作什
8 w1 }1 b) A6 k6 ?0 j9 h% H0 N么结论。」

　　罗开又不禁苦笑，想起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甚至有许多（绝大多数）连在概
念上也不能接受有外星生物的存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愚味！他缓缓喝著那种香
味扑鼻的茶，辨出那是太湖的「碧螺春」：「具体一点，那个人……真正的样子
是什么的，你见过没有？」

　　曲如眉苦笑：「如果不是和我们一样，他怎会喜欢我？任何外型不同的星球
2 w, p7 ^: h4 |. d0 R. W, G  f人，互相之间，都认为对方丑恶莫名，可怕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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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又想起了他的「天使」，他自然可以否定曲如眉的论断，可是那是一个
4 R$ g8 e5 |* I" [) I4 @太长，又太伤感的经历，他不想详细叙述，只是软弱无力地道：「也不见得！」

　　曲如眉愤然：「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甚至封锁了我的出路，违反了星际的
2 ~9 a" f+ j$ I% k: E6 U观察地带共同使用的原则！」

; ?) b- X  s* F" s: h; e- o2 u　　罗开吸了一口凉气：「没有……一种力量可以制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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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的手在微微发抖：「另外有几个星体的高级生物在观察地带，可是他
1 z7 i) P1 q- r/ ?! ?们……却不想和那个人起冲突，我又敌不过他，闯不出他的封锁线……那十二枚
# j4 z: ~9 p2 _* Q火箭的动力……经我改装之后，本来想可以对他的封锁起反击作用，可是也失败
9 p) W1 Z* ~: k+ D了！」

8 y8 Y% c( ], s7 m1 v5 P　　罗开又惊又怒，他天生有一股不平之气，一遇到有不平的事，自然而然会拔
* i5 v/ W2 N/ u! K) Y$ k% n刀而起，那是一种侠气，在古代社会中比较多见，在现代社会已经不常有。

　　这时，他也不考虑自己力量多渺小，一拍竹几：「太岂有此理了，一定要对
/ T& M0 {+ D) s0 h7 s$ \付他才行！」

　　曲如眉抬头向上望：「要是……『他』来了，就可以设法对付那个人。」

8 v3 [6 f$ Q7 L( Z　　罗开知道她口中的「他」，就是那个外星灵魂，看她一提起来就一副相思昏
1 I& e6 a/ R% u昏的样子，可知她内心深处的感情之深切。罗开心中陡然一动：「那个人……的
能力，比你的那个『他』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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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7 {6 U: i- m( {) g　　曲如眉先是一怔，但立即明白了罗开这样问的意思，失声惊呼起来，望著罗
1 ^6 L. M& X/ Z; t开，一副张惶失色的样子，甚至急得像是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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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她已经有了极超特的能力，可是一到了心情惶急的时候，也就和地球上
普通小儿女没有什么不同！

! h$ U* z3 y3 T. W( O9 H1 ^　　她伸手握住了罗开的手，手竟是冰冷的，声音之中，一点信心也没有：「也
) G+ M0 w4 E. p# [1 P很……难分高下，但如果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要暗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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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到这里，急得说不下去，罗开看到这种情形，大是不忍：「那只不过是
我……的猜想！」

7 ^4 E9 q/ M" V) K! J( |% T　　曲如眉苦笑：「生物既然有欲望，自然也有共通的，为达到欲望而施行的卑
鄙手段。」

　　罗开轻拍著她的手背：「你先别急，我们一步步来分析　　我只知道你的『
他』身为一股红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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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4 g: ?7 K9 O, z' s( M　　曲如眉幽幽地答：「是，其实，就算『他』只是一个影子，我也爱『他』，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影子，要是『他』忽然有了形体，我可能
还不习惯，可是『他』却说……『他』却说我们要做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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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一开始说，就有完全沉醉投入的神态，越说越是陶醉。虽然她说得十
5 {' X  R  ?/ ~4 I6 p; Q分简单，可是细细柔柔的声音，充满了情欲的絮絮叙述，令得她全个人，心神俱
醉，也都沉缅在这段难以想像、不可思议的恋情之中。而且，感到不论多么怪，
$ {; p. q. q. h  k% _这段恋情，是真正的爱情，这一点，绝对不必有任何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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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6 u1 j5 h9 N; K6 e　　当然说到最后几句话时，双颊飞起了一团红晕，语音细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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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纯粹是一个旁听者，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他一样觉得那种深
切的恋情对他的感染，使他也有一种痴痴的回肠荡气！

　　（……心里却想这女孩子一定有什么说不出的大心事，心里不知怎么煎熬呢！）
8 C% d: m3 _4 d9 l% B' Z曲如眉停了一停，幽幽叹了一声，罗开也不由自己，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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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抬眼望向罗开，罗开的神情，本来十分严峻，但这时候都可能感觉到
' v% z6 G- J4 y他对她充满了同情。曲如眉继续说著：「我既然爱他……自然只好听从他，他说
/ [& t' g0 {+ v; j他回去之后，一定可以找到适合的躯体　　」罗开点头：「这种生命方式，地球
人倒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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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顿了一顿：「我利用他留下的设备，在这里等他，等著和他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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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讲到这里，双眼有点失神地望向罗开，美丽的红唇掀动著，神情惊疑。

7 f5 w9 V! v' M/ _　　罗开知道她心中在惊惧什么，忙道：「他回去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什么阻滞，
3 ?2 Z' M2 T. \3 v/ @如果那个人心怀不轨，就只有当他再来时候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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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3 z, R2 F9 e3 O0 E　　曲如眉神情悲愤：「如果那个人真做了卑鄙的事，我绝不放过他！」

0 b$ Q# B0 L; A2 U' R2 r8 A! w　　罗开扬眉：「他去了之后，一点讯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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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幽幽地叹了一声，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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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B; |" r# S, C; a　　罗开压低了声音：「那个人……一直在……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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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e. e6 o* r6 y6 l　　他没有别的字眼可用，只好用了「骚扰」这样普通的字眼。曲如眉侧头想了
一想：「他虽然封锁了我，但是我也有办法抗拒他，使他无法接近我。这便是你
的小飞船突然受阻的原因。如果我不是在最短的时间中认出了你，而你又要强闯
的话，至少有七种以上的射线，可以令你的小飞船解体。」

　　罗开想起刚才被转移前来，突然受阻的情形，虽然他久历冒险生活，但也不
由自主，感到了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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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地问：「那个人……知道我们相识，所以才在我的飞行中把我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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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点著头，罗开疾声问：「他怎么知道？」

# C8 l+ ]) \8 {　　曲如眉一点也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难答：「我脑部的活动，你脑部的活动，
0 o2 Y8 k$ M! e  T都有能量发射，接收到了，一经分析，就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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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_$ T8 r/ t2 k' E　　罗开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岂不是地球上每一个人想些什么……都有…
…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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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如眉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想知道的话当然不会有人想知道非洲一个土
人或日本一个农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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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U, E; |  U$ V　　罗开又道：「他找我送一样东西给你……我在和他对谈时，已经觉出他有难
5 o1 I& o" m4 q& l! }1 M言之隐，可是再也想不到事情会那样，他大费周章，一定想我送到你手中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玩意？」

4 T2 \" I# z5 G1 y# q　　曲如眉淡然道：「算是情书。」

　　罗开当真是啼笑皆非至于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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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9 R4 {% S& D　　他　　亚洲之鹰，若是替人传递战书，倒也罢了，不失他大鹰的刚强。

　　而如今，却是情书！那个人简直就把他当成了小丑！

- G$ i. W  j% I6 L　　罗开在刹那间，心中的怒意涌现，令他脸部的肌肉位置，以致看来更像是一
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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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0 n$ D! l  d$ x' a　　尽管他知道他的力量和「那个人」相去甚远，而那个人也对他相当客气，可
是他绝不能轻易被人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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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g( n- W# e2 e1 \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头的怒火，缓缓压了下来：「只是情书？」

　　曲如眉不屑地：「自然也吹嘘他如何先进，可以令我的生命形式作进一步的
突破，还有……我可以将他给的那东西，在极短的时间内，送达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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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g/ G4 t, R* W　　罗开闭上了眼，把整件事，迅速想了一遍，曲如眉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
; h2 H4 h, h5 k- B「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曾用过卑鄙的手段阻止『他』回来！
0 r4 R* E4 ~. @# j% Y& |5 E我们在这里所想的、所讲的那个人无法知道，离开之后，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思
想，免得他知道你对他有了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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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7 ]; F9 f& P  @　　他的每一个化身，都是能量巨大的大工厂，你绝对无法和他正面为敌，绝不
能！「

4 ~  U% S) i4 b6 M　　曲如眉在讲那一番话的时候，罗开一直闭著眼，他接连吸了好几口气，知道
曲如眉所说的，全是事实。而「学会控制自己的思想」这一点，和地球人的生活
: B8 h3 T+ z  F1 C- [方式全然相反，要随时随地注意，免得将敌意显露出来，自然更是困难之至。

' z: P- {/ N1 T5 Q6 H% D　　他一字一顿「谢谢你的警告，我想，至少先可以在那个人那里，知道一下你
的情人迟来的原因。」

　　曲如眉摇著手，样子焦急：「那个人有极佳的设备，如果你肯代我探明一下，
那真是太好了。可惜我不能冲破封锁　　」罗开道：「不要紧，我可以再来见你
' [; k9 _: a/ A$ T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在高空飞行被截停之后，到了那个人处，有机械人来迎
接，我有一个同伴，是不是待遇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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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皱著眉。「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那个人是男性，会不会他……自己…
5 O  g( d- z# H) ~9 [! w…你那伙伴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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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z& P/ w! Y" o; `. n　　她说到这里，有点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才好，罗开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只是
7 b5 p3 C, j# M* Z" E2 Y简单地道：「卡娅，你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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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笑了笑，神情十分古怪。罗开曾想到过一个和真人一样的美男子和卡
7 g8 Z+ @2 j$ Z* K& d- n7 l娅在一起的情形，如果竟然不是机械人，而就是「那个人」……他感到了一阵紊
乱，很难设想下去。

7 v6 \& d. R( i0 r3 ^　　罗开站了起来，走向屋子之外，顺手摘了一朵鲜花，在手中转动著，曲如眉
- f" M% z2 ^1 [( t; @& S! g道：「那个人一定在心急等著回音，我……日后有机会，再向你解释我现在的生
命形式，每隔若干时间就要有一次『火中重生』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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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曾不止一次听得她提起这一点，但仍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在经过了刚
5 x: f3 r; M8 h4 X5 Y才一番交谈之后，在罗开的心目中，曲如眉已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　　不是像卡
娅、黛娜，而是在他心中感到那是十分值得尊重的一个异性，尽管她神通广大，
8 j7 n3 @4 J: W( T- m可是他还是得尽一切力量去帮助她，令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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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艘小飞船就停在小溪旁，和环境十分不相衬，曲如眉送罗开到飞船边，等
罗开跨进了飞船，她又叮嘱了一句：「记得，控制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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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0 a5 @5 f9 P) `5 N5 r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　　地球人和地球人之间，要不让对方知道心意，只要
& Y% G0 i& r* \$ R控制言语和动作就可以了，那是每一个地球人都会做的。可是，在地球人面对外
星人，外星人有能力捕捉脑活动能量时，就须要控制思想　一不让对方知道的事，
" [+ m5 @) K% P7 Y: q4 G& r连想也不能想！

　　小飞船的盖子合上，罗开按下了一个制，船身略震动了一下，眼前的景像，
) U* G) j% g& p2 ~+ H( t消失不见，进入青朦朦的一片，接著所经历的变幻，和来的时候一样。

　　罗开勉力镇定心神，克制心中的怒意，只想自己经已完成了委托，和曲如眉
如何心恋著那另一种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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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3 y; _/ z' T& [! ^4 _　　没有多久，当他感到小飞船在经历了两个轻微的震荡之后，他突然听到了那
8 ?* U/ u+ d9 w) M& _男人的声音：「谢谢你，你使她接受了我给她的东西！」

9 A! [4 m' L" a　　罗开几乎不可克制地想起了自己被利用。可是他却在一刹间，成功地控制了
( C; e' S# c" a自己的情绪：「不算什么，原来她是我熟悉的一个奇人……她身分十分异特，是
地球人，但是生命形式却又有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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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的声音听来十分兴奋：「是的，像她那种身分的人，你们通常称之为
& R& e) v% R. r" K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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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 `  ?# ?& {* T7 N& h　　罗开的心中有点虚荡之感　　虽然他可以接受这种说法，但由于那毕竟太突
! z' l$ r! r% R4 a" J兀了，所以总不免在感觉上，十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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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喃喃地讲了一两句没有意义的话，思绪乱成一片，那对他十分有利，因为
对方若是正在接收他的脑能力，那么收到的也不过是混乱的一组不知所言的电波
, u0 b& U9 y+ U8 Y  I0 `. d而已。

# z2 ?$ C+ q/ o- F! d8 J　　过了一会，罗开才道：「她告诉我，你对她……对她……很……」

2 \$ }5 s2 w5 l/ r$ f1 X. V　　罗开实在不知道如何措辞才好，因为两方面，一方是外星人，另一方是神仙。
在一个男外星人和一个仙女之间，难道也能用「很有意思」、「很喜欢」这类只
# F  w9 R& A) x& p9 o* S适用于与人之间的词句么？

4 p) p* i8 P. ~& m) k8 R& g1 Z　　那男人在罗开迟疑问，已接口道：「喜欢她，要得到她！」

　　罗开咕噜了一句：「这实在是难以想像……难以想像喜欢一个异性，却指挥
& }6 A' u) Q; l& F1 ]: o, W5 G& Y# }一个机械身体去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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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D5 y4 `: b' X- i　　那男人没有再说什么，罗开一连喂了几声，都没有回答，突然间，飞船已停，
, w. k" c, {4 M2 o' U3 H6 y盖子自动打开，罗开看到自己，已到了曾和那男人见面的房间之中，那男人从一
2 |/ f3 Q/ y4 E' T, m6 E张安乐椅上站起来迎接他。

　　罗开还没有再开口，那男人就道：「当然不会，我会用我直正的身体去亲近
: s0 W0 J  z  }( _5 w) N; g'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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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4 ^7 q0 Q. R　　罗开望了那男人半晌，那男人的样子十分诚恳，可是他求爱的手段，却十分
卑劣，而且肯定不会有效。看来外星人在科学上的进步，出神入化，但是在谈情
说爱方面，却远比不上地球上那样变化万千，多姿多采！

　　罗开想了一想，倒真是想心平气和，好好劝说对方一番，他道：「我现在知
1 ?: ?/ f1 p8 u8 e道，宇宙之中无新事，你想要亲近她，可是她不想亲近你！」

3 m$ t3 E* M- S  ^! Y3 U8 I; B　　那男人皱著眉：「我知道，她一心在等那个八角星人回来！」

8 W) }* W$ ~7 d8 U+ S, V4 T5 {　　罗开这是第一次听到「八角星人」这个名词，猜想那自然就是附在多面体上
5 K) ?( l8 @- N, ]的那个「影子」，曲如眉的爱人。他道：「那有什么不对？」

/ q1 U& X7 x' P8 g. r　　那男人「暧」地一声「八角星人最奸诈，大家协议好，在观察地带研究地球，
9 H0 L1 q4 R2 I$ z8 n: i! U2 @他们屡次进犯地球，却又不济事，每次都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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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吸了一口气：「到达过地球的外星人，也不止是他们！」

　　那男人道：「别人不同，没有参加观察地带的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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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一挥手：「那不成为你限制他人行动，封锁他人区域的理由。」

* z! T: ~5 w$ \! z* U0 W7 x　　那男人垂下头去，看起来像是自知不是，过了一会，他才道：「我实在太想
得到她，她……甚至在我们自己的星体上，也不会有那样理想的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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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真是又好又气又好笑，他绝想不到，在宇宙之中，居然也有单恋这回事！
2 D' P' f" l3 f5 s' z% i6 A他摇著头：「我可以肯定，用你如今的方式进行，你一定不会成功！她和那八角
& |+ k+ {* W2 @5 G星人的关系极深，你做得漂亮点，就是运用你的能力，把她送到八角里去，让他
们有情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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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M: y. M6 {" O7 e' Q- H　　那男人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神情怪异莫名。

　　　　　　　　　　　　　　（八）奇异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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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3 q' U1 m, p9 \4 T　　罗开见对方的反应如此奇特，也停了一停，直到对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罗
开这才道：「这是最好的做法，反正你得不到她，当然希望她幸福快乐！」

. X! [+ F, O  W! t/ ^! A　　那男人前南地道：「真伟大……这是哪一个星上的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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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发声道：「地球人就是这样想！」

　　那男人先是一怔，接著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笑声来！罗开怔怔地望著他，
那男人笑了很久，才道：「是，是有此一说，但是我多年来，不知收集了多少地
7 _7 H' T/ I: s/ f! d球人的思想，却没有一个在这样说的时候，真是这样想的！」

$ K7 k+ d9 w; c1 A; ]　　罗开多少有点狼狈：「那……也没什么好笑！」

　　那男人的口角牵动了一下，现出了一个十分鄙夷不屑的神情　　那种神情是
如此维妙维肖，罗开不由自主摇著头，无法相信眼前的是机械人。那男人的声调
+ \" l/ f! J$ p& B+ N6 J% Y也充满了轻视：「地球人最大的本领，就是『口是心非』，不但互相不断在欺骗
3 ]: f9 j5 @5 s0 P) ]著对方，而且骗自己，地球人要不是那么热衷于欺骗，科学进步一定神速！」

　　罗开有点狼狈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冷笑了一声：「或许你一针见血在道出了
% I6 _- x$ m. U% i地球人的弱点，可是阁下看来，并不高明多少，至少，连如何能博取异性的欢心
都不懂！你如今的行为，在地球人中，也会为人不齿，属于无赖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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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w/ k7 O* y2 @2 [　　那男人的脸色变了一变，好一会不说话，罗开不耐烦地搓著手，过了半晌，
那男人才长叹了一声：「好吧，我放弃了，要多谢……你的忠告。」

　　罗开感到有点意外，望著那男人：「那个八角星人一去就没有音讯，你有没
有……做了什么阻梗的行动？」

　　那男人摇头：「没有，八角星人奸诈得很，她不信我的，一心向著那灵魂，
真是，唉，你不知道，她每隔一段时间，必须通过一种装置，使她照八角星人方
* R$ H% }4 D  E. G5 n, v9 g式改造过的生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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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啊」地一声，点了点头，曲如眉曾不止一次提及过这一点，还譬喻性
地自称是「五百年要在火中重生一次的凤凰」。罗开一直不明白究意是什么意思，
, u9 x% x! n/ h# n如今经那男人一解释，他至少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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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是在八角星人的能力影响之下，突破了地球人原来的生命形式（详细
* e, K2 P+ W4 M1 ?% m0 {情形不知道），假设这种「能力影响」必须每隔若干时间就重复一次，不然，曲
# u0 ~: l& Z  ]0 y如眉的生命便无法延续，这就不是那么神秘和不可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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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想了一想，哺南地自言自语：「这……就是所谓五百年……一次，在火
3 {* y3 q6 s( |2 q; ^中重生？」

　　那男人的神情激动：「那是八角星人在弄鬼！八角星人完全有能力可以使她
: z) D4 U: M) d9 G的生命突破固定下来，不必那么麻烦，可是为了控制她，八角星人要她离不开，
不知道她其实早已死心塌地，叫她走也不会走，哼！八角星的奸诈……不比地球
人差，可惜我反覆向她说过，她一句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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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一口气说著，听得罗开目瞪口呆！

: h% x2 }, A4 C/ u　　他曾见过曲如眉和那个诡异的「影子」缱绻得难分难舍的情景。

7 a" Z" R6 G* d: j& _$ Q  h　　（那诡异莫名的「影子」，应该是「八角星人的灵魂」，但照那男人的叫法，
称之为「八角星人」，也无不可。）曲如眉爱那个八角星人，那毫无疑问，由于
曲如眉是一个普通地球人，到生命形式有所突破，都是靠那八角星人的能力。

3 W5 S9 c2 u3 k! f2 g　　本来，罗开对于如何会爱上一个影子，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也很可以明白，
曲如眉就算单是感恩图报，也足以形成深厚的恋情了。

　　可是，他却未曾料到，八角星人竟然如此卑鄙，利用曲如眉，控制曲如眉，
使她的生命，要由他来控制！曲如眉可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有一两次，提及她
3 T) S- T" _: ~$ c生命的形式时，有黯然神伤之态。但是知道了又怎样？感情上已经陷了下去，再
难自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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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9 W0 q4 w5 E. F6 T2 z; C　　罗开迅速地想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然笑了几声，指著那男人：「你指
- b& l! z- Y; Z( C+ H责地球人互相欺骗，指斥八角星人卑劣，你自己也曾不说出真相利用我替你去传
; e- S' {& a  O- T, x  G. S; l; j递信息，也不肯帮曲如眉到八角星去，看起来，宇宙之间所有的生物，不论在生
命形式上有什么突破，在科学文明上有什么进步，都有一个共同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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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翻著眼：「什么共同的天性？」

. W" Z5 M# o* y3 n4 n! t" d$ q# A　　罗开再淡然笑著：「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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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面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在抽搐著，罗开的词锋更尖锐：「一切卑劣的
; @/ R6 X  i! V) ~行径，一切损害他人的行为，全从『自私』而来！」

4 q1 b/ F# a  C: j　　那男人吞了一口口水，显然对罗开的话，无法反驳。

　　罗开用力一挥手：「我接触过不少外星人，由于『自私』程度的不同，品格
5 s7 x! B7 ?0 M$ i高下也不同，宇宙中的邪魔，『时间大神』最自私，品格也就最低下。斯波达星
人性格中的自私成分一定最低，所以他们的品格也最高！」
) Q4 |1 I5 E; t5 c6 P; b0 d7 R) D" ?
　　那男人叹了一声，由衷地道：「我从来也没有听到过那么深切的，对生物天
性的分析，更想不到这样的分析，出自地球人之口！」
+ t/ e9 d& R$ H7 }8 S
　　罗开冷笑：「那是你对地球人了解不够！不错，地球人科学落后，人性的弱
* L4 t8 Z) h7 ?点极多，但也决不如你主观想像那样一无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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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分辩：「我不是主观想象，而是经过长时间的研究！直接截取许多人
2 E" j* b0 F$ d( b6 x的思想来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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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摇头：「人性太复杂了，你这种研究法，达到的结论，必然不正确。一
9 [$ U8 q6 w5 ~, h4 Z个地球人，活了五十年，对著镜子看自己，只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何
+ l4 @% N2 v9 J+ O1 t/ p6 y7 j2 F1 \况你这样浮光掠影的研究！」
- |; J) _: l+ t- T. n7 q' `& T  w
" ~* R8 {# v* h8 ]- e3 g　　那男人苦笑：「或许……真好笑，我自以为极了解地球人，可是就绝想不到
有你这样的地球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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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2 w/ f0 ~7 N6 d0 G, H! Q　　罗开摊了摊手，作了一个「那你应该明白了」的手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
, _* q6 C4 S$ A8 Z- r7 j! g发表什么，只是问：「和我一起来的同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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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笑了一下，扬手向前指了一指。

　　罗开循他所指看去，只见有一条十分柔和光线组成的光导，展现在眼前。在
# @9 n+ L7 s0 Z1 f4 N那光导之中，卡娅正向前走来，来势快绝，转眼之间。光导消失，卡娅已经站在
' c5 O! T* L, f面前。

7 o& ~" r4 F, D) r　　罗开向卡娅望去，只见她全身上下，眉梢眼角，全都是春意荡漾，似乎要用
6 a( R! o5 D  g1 S- _' P$ t% k她全身的每一细胞，去大声喊叫，告诉别人，她是何等快乐！

  n! t- g. z; T8 Y$ e# J1 R　　卡娅这种神情，在罗开看来，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在几次他和卡娅的
欢聚之后，卡娅细柔莹白的娇躯，也会处处都迸发出欢乐来。可是，罗开又一下
子就可以感到，卡娅这时的欢乐程度，超过了以前的许多次！那一定是她有了新
的，令她更感到快乐的经历！

　　罗开心中有点不是味道，他自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机械人……能力自然
) U% n# h' g- F& O+ Y' [" Q( y- a比真人要强些！」

　　他向那男人望了一眼，那男人也向他做了一个神情暧味的鬼脸。再去看卡娅
时，像是全然未曾看到两人的存在，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快乐之中，笑得甜腻之
极，双手挥著，又双臂交叉著，环抱在胸前，用她自己的手臂，压著她饱满挺耸
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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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  s& x: m: Y  r0 U7 K+ q　　罗开看了一会，忍不住叫了一声：「卡娅！」
2 L4 A# C: ]( o4 C
　　那一下叫唤，只令得卡娅略任了一怔，侧著头，仍然笑靥如花　　罗开就在
她身前不远处，可是她却像是在倾听来自十分遥远的声音，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
子，娇媚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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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想再叫，那男人已压低了声音：「看她多快乐！」

　　罗开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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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q- G: T) O- s" {. x2 Q　　那男人又道：「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何必让她也知道！」

　　罗开陡然一怔，立即明白了那男人的意思：「你是说，别告诉她……刚才和
, w* A  ?. @' L5 ?# X1 J: s' ^她在一起的那个美男子是一个……机械人？」

　　那男人点了点头，罗开深吸了一口气，再向卡娅望去，他也同意了这样做，
" b% Z$ I: }, l. n  O可是他忍不住问：「她……能和那个机械人……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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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w3 I5 k: J5 O, {" d: Y, S0 K3 S' J　　那男人道：「我可以安排……看来我必须安排，不然她会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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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骇然：「安排？你怎么安排？」

7 A: I, a' H1 x' a　　那男人道：「安排在地球人，在某一种情形下，她再和他相遇，他进入她的
$ s' ?8 c  ~% ?" D0 k% o3 T6 d生活，就像地球上男女相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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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x$ B) z' k" f8 T　　罗开的声音有点不自然的尖锐，他叫著：「那……只不过是一个机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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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6 P: C% {) a1 L# d: t　　那男人笑了起来：「只要不去照Ｘ光，谁也分不出真假来。他的电脑程序，
& [/ o4 k9 V1 C6 m7 q$ L是可以使他在一百年之内，完全适应地球生活，他永远不会生病，再也不会变心，
- ]5 ?- e4 e# j. w" I: Q* X' ]绝对忠于他的爱情　　他是一个理想中的男人，是女性心目中造梦也想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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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呵呵」笑了起来：「真幽默，这样一个理想男人，原来是机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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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说：「可不是！」

) c2 \8 x) U1 f9 t( w0 E- Q　　罗开仍然笑著：「本来就是，活生生和男人，怎么也无法满足女人的理想，
也只有假人才是女人理想的好男人，永远听话，永不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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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0 S2 Z5 A& V1 r( ]　　（「假作真时真亦假」！）两个人开心地「呵呵」笑著，像是顽童作了一桩
什么恶作剧，然后，罗开再叫了几声，卡娅才如梦初醒一样，看到了他们两人，
" @3 r, {9 y( A) ]0 J9 K! z  t卡娅先望向罗开，双颊突然飞红，深深呼了一口气：「鹰，我恋爱了！」

$ H; V; M. G1 Y! X　　罗开作了一个「不明白」的手势，卡娅又向那男人望了一眼，欲语又止，可
0 q' S' B; e4 u& A  T  J是又觉得非一下子就把话说了不可，神情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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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o  k% T" u  N0 x　　罗开看出了卡娅的为难，他向那男人指了一指：「他是这里的主人，不论什
0 ~. p) D. p4 `6 j0 A; W5 Z么话，就算你不说，他也可以从你脑部活动获知。」
  M5 Q; Z) L- E# N! }' m
% V3 C  B" k, N, g3 A　　卡娅「啊」地一声：「外星人？」

　　那男人点了点头，卡娅的神情十分焦急：「我……才来的时候，那接待我的
: Y' l8 J' n7 O$ V……也是外星……」

" t4 l8 F& t. M  q% z0 \　　那人不等卡娅说完，就摇头：「不，他和你一样，是地球人！」

　　罗开不禁闭上了眼睛一下　　那男人刚才还指责地球人善于互相欺骗，现在，
- a/ Q* k2 U4 y* h9 o1 l他自己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

　　由此可知，互相欺骗，真是生物的天性！
& e9 ]1 F( z7 M0 ~) V6 d5 S* v4 o
- Z0 c1 O$ E4 ]  u　　卡娅的神情，又意外又高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真怕他是外星人……
有著蜍蝓一样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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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向卡娅伸出手去：「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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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握住了罗开的手，双颊顿红，双眼水灵得溢出春情，咬著下唇，声音低
4 @* X6 C# e$ J7 o, `4 T5 I. E. G得几乎听不见：「鹰……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会永远记得！」

　　罗开侧过头去，不去正视她，只是低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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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V$ C' ~  K2 O　　卡娅吸了一口气：「鹰，你……值得爱，但并不是女性心目中理想的男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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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C+ Q4 Q4 I3 H* E6 b　　有那么多……美女，不在乎会失去我一个！「
" ~0 A/ k( q" L- O7 Y4 p( _0 R5 z7 U
4 E% o5 O# c  \0 o( U. w　　罗开笑了起来，心中想著刚才和那人讨论过和「女性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人是
' A5 B2 J6 s% w9 Z$ n机械人」的结论。他伸手轻抚著卡娅的秀发：「祝你幸福，由衷的！」

$ Z! ^: k- ]& f4 F! p* K. [7 I　　卡娅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四面看著，像是在找她爱的那个男人。那人忙道
' b0 D( J, {% \/ w：「他会在地球上等你，你回到地球，就能见到他！」

7 p3 }5 `, u# N$ k3 ^% Z0 p; h* S　　卡娅笑得十分灿烂，罗开想了一下：「我还有点事，你可以先回去……嗯，
3 \- v$ _% ~# }- E: o那十二枚火箭，已经不存在了，你可以向上级报告，由于经过情形，决非地球人
) r- u. R6 T& j6 u$ z所能了解，就当这件事绝没有发生过好了！」

; z9 z& w0 _5 B+ t　　卡娅略微皱了皱眉，但又高兴起来：「我会用间接的方法作报告　　我已决
定，和他到人迹不到处，去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见到你
了！」

　　罗开想起和她相识的经过，心中也不禁有点黯然。以卡娅的聪明伶俐，竟然
5 z1 a" K. ?1 {  W  I1 V! E会对一个假人起了迷恋，这实在意外之极。

　　卡娅踏起了足尖，很快地在罗开的唇上亲了一下，罗开双手一伸，环住了她
* Z  n3 U5 U4 l/ g的纤腰。在那一刹间，罗开真想告诉她，她现在爱的，不是真人，只是一个精巧
之极的机械人！

  w3 r0 j/ J, X# K　　但是，他终于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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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 h- U( Y8 ^　　今得他说不出来的，是卡娅那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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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一环住了她的细腰，若是和以前一样，她必然全身娇柔地贴向罗开，把
自己连身体带灵魂，都挤进罗开的生命之内，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必然热切地
期待罗开也进入她的生命！

2 A/ ?4 I' i2 Q! @) t* f' {1 T+ [# j　　可是这时，罗开双手的感觉上，她应该极度柔软的腰肢，甚至是僵硬的！她
$ Q; A7 {# W7 s! w6 u8 j, h并不望向罗开，也不靠近他，垂下眼脸，睫毛不住闪动。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 b1 z6 J& l+ q: u8 U' E. d5 f可是她的神态等于是大声疾呼：鹰！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顺从，可是我心中
已另有所爱！

　　罗开立即感到了这一点，他也当然不会有半分勉强卡娅做什么事的意图，所
以，他双手立时离开了卡娅的细腰，卡娅立时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眼中略有抱
# \. ]0 I! m+ ]: K歉的神情，罗开却已转过头去，不和她的眼神相接触。

　　他们全不是普通人，虽然仍不免和普通人一样，有著男女恋情，但总可以有
0 J4 P$ q: T1 m; C, Y点突破，大大方方，潇潇洒洒结束一段感情，可以在记忆中增加极其美好的片段，
他们自然都懂得这一点。

2 {; |* _3 A; D) k$ Q, r　　那男人一直在旁观察著罗开和卡娅，到这时，才低叹了一声，忽然问：「地
' P0 z8 {" s2 |2 N' l  `球上男人和女人，处理感情变化的方式，都和你们一样？」
6 D& W5 o; A: h0 y% ]7 b3 s) t! u, C
* r2 B' z% d3 I8 E% K- ]3 W　　罗开和卡娅一起笑了起来：「当然不一样，千变万化，全然无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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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2 \- ]" v6 W* g# `' |8 y1 Q　　那人又叹了一声，卡娅心急回地球，向那人道：「我来的时候　　」那人不
1 C, N% q- C) o' m7 }/ j( y4 q; H& w等她讲完，就作了一个手势：「你只须向前走，可以见到你的那架飞机。」

" M' M" H! _. ^. D% I5 O' B. B　　卡娅可能在那一刹间，想到自己可以和一个理想的男人在一起，眉梢眼角，
: T( |+ `- R0 ?满是喜乐，毫不犹豫向前走去，一股柔和的光芒将她罩住，她自己可能毫无所觉，
& B/ O9 Q# n  J0 ?- [) y7 K( h现在罗开看来，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在向前走，而是被那股光芒带著，以极高的速
度，在向前移动，转眼之间，就看不见了！

　　罗开知道，以后再见到卡娅的机会，微之又微，所以他几乎目不转眼地望著
$ b; j% U! l- m! r卡娅的背影，直到完全在视线中消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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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也不无惆怅地发出了一下低叹声。

, D6 ?1 s0 l2 O" ]$ a　　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忽然道：「在你的生命中还有另外许多令你……喜爱
快乐的女性，是不是由于这个缘故，所以你才对她不再……坚持？」

　　罗开缓缓摇头：「不，你应该懂，两性之间的情爱决不能勉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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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G$ R* I( ?3 L) ^+ ]　　那人神情有点黯然，抬起了头，仰著头，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和想什么。

　　至于苏联国家安全局中校情报官卡娅的「神秘失踪」，有一份绝对秘密的报
& T9 L: ]) |) W# f' u" u% ?0 G告，和火箭基地十二枚巨型火箭神秘失踪事件，联在一起，由安全局长，国防部
长和基地司令三人，亲自撰写，呈交总书记，总书记在看了之后，立即召见撰写
报告的三个重要人物，宣布这份报告，决不让第五个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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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x* ?3 Q5 Y; j　　而且，总书记还作了一项决定，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凡是知道或者约略知道
2 X. `! {% }1 E& j5 q这件事的人，例如火箭基地的官兵之类，都会隔绝（永远隔绝），以保证这件事，
成为永远的秘密。
, f8 A) ?, _9 U
6 u/ r$ Z2 P* x( z1 Q4 Q　　这种事，听来十分骇人听闻，但是在像苏联这样的国家中，倒也不是第一次，
9 b, R: Y, [3 ^8 Q" p& Q) y若干年前，一个储存废料的储存库，出了毛病，曾使得四个足有上万人的村庄，
) S$ u. w/ V8 H9 ^5 z5 ?在地面上消失，知情者，也都被采取了「永远隔离」的手法处理。

8 O; u$ S# {* N) I9 V5 {　　而「卡娅上校失踪」的报告部分，相当简单，报告只说：「负责处理火箭失
踪事件的人员，请到了世界知名的冒险家罗开主持调查，卡娅上校作为主要助手，
3 s* c" a. I. U, Y. ?# _& p6 i  G在他们两人驾驶一架高性能飞机，突然消失两天之后，飞机被发现弃置于火箭基
' w7 s7 V7 o' `, r% ^地附近的沙漠上，机中并无一人，只有卡娅上校的一份书面报告。卡娅的书面报
8 R* X9 P3 N6 N, P; N/ \/ u6 n告极简单，就是转述了罗开告诉她的那两句话。而报告书中，关于卡娅上校的最
: {  T. V( V$ @/ u& e! Z后记载是：曾有目击者，看到卡娅由一名男子，驶车接走，根据三名目击者的描
述，绘出该神秘的男子的面目　　绘图作为机密报告的附件，那是一个漂亮壮使
得难以形容，足以令任何女性心醉的美男子。

9 a5 O1 O4 l+ ?4 s. `　　苏联国家安全局长在接下来的半年中，曾倾全力搜寻卡娅上校和该美男子的
下落，可是一无结果。报告书中提及「搜寻倾全力进行」，由于卡娅上校在安全
局中参与极高机密，如果她投奔西方，那是「灾难性的损害」，比十二枚火箭离
. p+ ]% [4 Y& H1 s, \1 q2 F( {: U& C6 A奇失踪尤甚！

　　半年之后，并没有卡娅投奔西方的任何迹象，苏联方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罗开知道这一切，全是以后的事　　苏联国家安全局，面临一个十分痛苦的
决定，罗开是参与了整个秘密的，总书记下令，不能有第五个人知道秘密报告，
1 t5 v9 b- m% C+ B+ `是杀罗开灭口呢？还是任由罗开把秘密散布开去？

　　结果，局长采取一个从未有过先例的办法，他知道要对付亚洲之鹰罗开，不
是容易的事，所以他向罗开求情，要罗开保守秘密，而且，还让罗开看到那份绝
密报告。罗开一笑置之，一口答应，局长自己知道罗开的允诺比什么都可靠，这
& T" F* f1 V2 F; w4 N件事直到罗开答应了下来，才算是真正告了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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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卡娅在亚洲之鹰故事中，一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生，她「神秘失踪」，
当然要作一番交代。
1 \; w5 m/ \% m" P3 \) B
　　卡娅和她的恋人，在若干时日之后，又曾出现过一次，卷入了一桩相当神秘
7 h0 o8 [6 h. R% Q复杂的纠纷之中，但那，当然是另外一个故事！

9 D1 x4 ~& ?4 u/ X" r: n　　罗开望著那人，作了一个手势：「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你总有名字？」

. i9 T  P4 H- O5 s　　那男人慢慢低下头来，低声说了一句：「没有什么意义，我们……称自己居
7 I+ F5 F5 h5 F& P1 D- n; m6 u住的星球为『三晶星』你可叫我三晶星人。」

1 K* U- X, s# s. n* l3 G+ B9 H　　罗开闷哼了一声：「三晶星人，八角星人，你们不在自己星体生活，老问外
3 N1 D. z( x/ `: X' Y* l1 b9 M面闯，为什么？」

　　三晶星人笑了一下：「或许那也是生物的天性，连地球人，科学水准那么低，
还不是放著地球上许多要处理的事不去做，拚命在向外闯？」

　　罗开不禁无话可说，他想起一位他佩服的冒险家，卫斯理，常说的一句话：
" k5 s: T1 a/ A0 I! i+ c$ p# b. X. H7 a「人类连医治伤风的方法都没有找出来，却及及于宇宙的探索，真不知是什么心
态！」

8 g: c& R5 ^2 s8 n* s  u　　这时，三晶星人这样批评地球人，罗开自然也无话可说。三晶星人望了罗开
: _' ^/ |2 n4 ?! [一会，转入了正题：「你指责我，应该把曲如眉送到八角星去，我却怕她到了八
: J9 ~. \6 O, y- G* @. H角星，发现她所爱的那家伙，早已把她忘了，她会受不了打击！」

) E7 L4 S  ^* G6 E6 ~　　罗开苦笑著，她一心想帮助曲如眉，可是这时，他也感到了极度的迷惑。

　　曲如眉的遭遇，堪称奇特之极，详细情形，罗开也不是十分知道。

1 F* Z; @4 L% X" ?) |5 ?　　　　　　　　　　　　　　（九）舍已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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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0 E1 L0 d+ V　　曲如眉的遭遇，如果用简单的，传统的说法，那是一次「遇仙记」！

8 H+ J8 v$ u! N: G1 z" V! q　　一个普通的山村少女，遇上了八角星人的灵魂，通过了对生命的突破，一个
- D* G$ ]% s% Z+ v% Z) q平凡的地球少女，生命形式改变，成了「神仙」，她深爱著令她「成仙」的那个
「影子」，而在「影子」的思想中，她却只不过是一种低等生命，可能根本没有
爱，甚至没有感情！

, F4 Q, D, w: [3 [1 m5 c( B% ]7 k　　可是，另一个生命，三晶星人，却又对曲如眉情意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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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形，发生在简单的三个地球人身上，也是纠缠难清，何发生在这样的
8 h; q& f# Z2 M' ^三个生命形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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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呆了好一会，才道：「何不与她说明这一点？」

　　三晶星人叹了一声：「说过了！托你送去的那资料箱，有更多的八角星人的
8 {; Y  z( ^# {1 B/ R3 _资料，可是，她不会相信……现在，问题严重的是，她……到了『重生』的期限，
八角星人再不出现，她就会因为得不到『重生』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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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怔了一怔，想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假设，他还没有讲出来，三晶星人又
1 Z& x( E  ?7 D, p* s. o道：「那是无可挽回的死亡，极其痛苦！」
( C+ m4 n- Y6 Y9 P
. O) x# [# h% Z( H5 |. Q  k" C　　罗开觉得将在曲如眉身上发生的事，可能极其严重，他先把自己的假设搁在
一边，急于弄清楚几个具体问题。

　　他直接地问：「在她『重生』这件事上，你不能帮助她？」

　　三晶星人神情痛苦地摇头：「不能，八角星人给她的生命形式，是八角星人
独有的，我甚至一点也不明白那种生命形式的内容，只知道它表面上的情形。」
( K8 Q" A: l- Z
' F! A9 s+ E6 E) d　　罗开再追问：「八角星人本身，也用同一方式生存？」

　　三品星人摇头：「当然不，他们本身的生命形式十分进步，有形体消灭之后，
灵魂可以通过仪器而生存，直到有了新的形体，而新形体是可以制造出来的，不
: ^$ @. n: i) B. G是有十分重大的意外，例如宇宙飞行失事，他们的形体，也不会轻易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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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因为他得到的回答，和他心中的假设，逐渐
吻合。

7 U; F# @3 ]1 Y. p5 k7 e　　罗开又遭：「可以肯定，八角星人给曲如眉的生命形式，不属于进步，高级
的一类？」

　　三品星人想了一想：「就比较而言，可以这样说。」

# V' K" G1 \0 ~+ ^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八角星人不给曲如眉高级、先进的生命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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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8 p9 [8 x9 {* @/ k( k/ U　　三晶星人也逐渐在罗开的问题中，一步步感到有一个极严重的问题存在著。
8 Z- ?2 y  C+ q4 F0 i2 M& d" R所以，他的神情看来十分严肃，回答也来得缓慢而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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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z. N# I2 A　　他道：「两个可能，一是地球人只能在生命上有那样的突破。」

' T6 _( h6 d. |' e2 \! Y2 S　　罗开的声音更低沉：「第二个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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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晶星人的声音也相当低沉：「故意只给她这种生命形式，由于……她在八
. P0 s" v! v' q, t( w角星人心目中，根本没有地位，只是在需要利用她的时候，比一般地球人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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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D- w7 s# m　　罗开的声音，甚至有点发颤：「那么，八角星人根本不会再回来，早已把她
6 l, t: ]4 ~7 \- j% F. Q0 O* g* @忘记了！」

　　两个互望著，神情一致，看来骇然欲绝，他们的谈话，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 M; X' W$ r1 g; q, k那正是罗开心中的假设：曲如眉在痴痴地等，可是八角星人根本没打算回来，也
不会再关心曲如眉的生和死！

　　曲如眉把全副心神，放在外星幽魂身上，但是对那个八角星人而言，只不过
是一个低等生命在自作多情，根本不会再放在心上！

! _$ [% s' N% h8 [　　自然，这一切，都还只是罗开的假设，事实可能完全不是如此。
3 s1 r+ W) _% c  ]" i# _: n
# @- {9 {5 T" \3 [　　但是，事实可能还是如此！

  W# f$ A' c1 J4 n1 I　　三晶星人的呼息沉重，罗开的心跳加剧，两人互望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忽然传来：「我不相信！我半点也不相信你们的分析！」

& }4 g4 S' [6 I7 x　　罗开陡然抬起头，他一听就听出，那是曲如眉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
# {! ]; Y0 j$ a7 Z9 \' C. i来，人耳清晰无比，罗开只是略为诧异了一下，因为声音的远距离传递，在地球
上也普通之极，相隔几万公里的人，要通话，十分简便。问题是在于何以曲如眉
会有兴趣听他们的分析！
! r; l4 `; W5 x) ?2 i  a
; k  {) K9 Q# [5 j# J5 U, m　　三晶星人先是叹了一声：「请你过来一下，好吗？问题确然有值得探讨之处！」

　　他讲了之后，好一会没有声音，他显得十分焦急不安，看来他对于曲如眉，
! _, J- V7 Y2 w- @. P% e4 p真有一份异样深切的关怀。接著才听到了曲如眉的一下浅笑声，三晶星人高兴起
来：「我立刻叫人去接你！」

　　他闭上眼睛一会，罗开知道他正在运用他的思想　　脑部活动能力，驱使机
) q/ m4 B* {; n2 v$ t; H+ w6 L1 Q3 c械人去为他接曲如眉前来。几乎是立即地，曲如眉出来了，出现的情形，和卡娅
出现一模一样。
- _2 [3 K- o1 s7 P
6 N* d5 {+ I# I, R" \, }. ~! t! K　　她的手中，拿著三晶星人要罗开送去的那件「礼物」　　那块方形的东西，
( r& x" }: F9 e6 m1 |& i7 t她一到，就摇了一下手：「这里面的资料我全看了，不是……很相信。也谢谢你
使我通过这里面的设备，使我听到了你们的全部对话！」

　　罗开向三晶星人望了一眼。心想，对方始终是能力超群的异星人，自己一切
行动，几乎全在他的安排之下进行。三晶星人吸了一口气：「资料全是真的，八
  ?0 R# L& e$ t3 k1 c( j$ F0 G5 `角星人在宇宙航行之中，曾和不少星体上的高级物生打过交道，他们的行事作风，
6 _: v0 H7 k+ Y! s9 c3 f绝不获好评！」
6 ]/ D5 Q1 r3 r; c# Y
8 w+ L$ m4 x" r# d, A! K　　曲如眉低一头，声音听来软弱和没有自信，那可能是她看到的三晶星人搜集
不获好评的资料十分详尽之故。她道。「可是……『他』……对我好……『他』
给了我……地球人梦想不到的生命方式！」

, f: @1 z4 U7 y" }　　三晶星人声音平和：「想想我们刚才的分析！」

, _5 A8 m# ~" j0 R1 ^( P& y　　曲如眉轻咬著下唇，沉吟不语，虽然她刚才还表示绝不相信两人的分析，但
, f4 `; f, }2 ~; j( Q- C6 O这时，神情却不免犹豫不决！
/ u4 o. ]* S. W1 C9 L! W! N
0 S6 k% F' G5 G$ k　　罗开叹了一声：「『他』走的时候，曾作过保证，必然回来？」

1 c0 R( A  ]( X9 e6 t　　曲如眉的下唇咬得更紧，凝眸出神。
. J0 H1 ]$ X5 ?
4 D1 L. W5 c4 u- B8 n9 E4 ^* _! b　　当日，在喜马拉雅山中，那八角星灵魂去的情景，罗开在一边，看得清清楚
! u2 C2 n: e  e9 Y# _楚，自然也还记得，那「影子」说了一些什么，表示了一些什么，除了曲如眉之
外，根本没有人知道。
/ f+ G) I# M2 w+ i7 [. i/ g) c
　　曲如眉当时神情悲凄，在八角星人穿空而去之后，曲如眉一直神情难过，是
7 g- ]# a% f  T* Q6 w水荭在安慰她，说了一句：「我相信，如果『他』答应过，『他』一定会再来！」
! [- e2 o% H) z- |
: s. _& e! J2 s' A5 a* Z9 X　　水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答应过再来，所以才说「如果」。
; g# I7 U6 Z4 Q; M0 c
　　「他」是不是曾答应过，也自然只有曲如眉一个人才知道！

* U- [: e0 Y/ {+ g& Y: d　　这时，她对罗开的话井不立即回答，已经使罗开觉得大大不好，觉得有一股
寒意，直冒了起来，而等到曲如眉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了罗开的问题之后，罗开
和三晶星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 W# k; B$ N3 z: }" x/ b0 B
6 A3 v- u8 k+ C; e+ k# d& `: v　　曲如眉的回答是：「不，『他』没有向我作过任何保证，是我相信『他』一
( U' ?5 i+ D1 j+ U% m定会再回来……我一直这样相信著。直到听了你们的对话　　」她说到这里，眼
中泪花乱转，突然，泪水夺眶而出，一面哭，一面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让我
明白？就让我一直相信『他』会回来，有什么不好？」
# B$ s: d2 w( m( m, ~7 T6 V
* w% b3 h2 K( ^7 g. K. J" r3 m　　曲如眉对罗开和三晶星人的指责，自然不合道理之极，可是看了她那种伤心
+ y4 @2 a( S" ]欲绝的样子，却谁也不会责怪她，也不会有人去谴责她所讲的话是有理还是无理。

: M" T9 o* ]. C* ?　　她转过身去，背对著两人，从她背部的抽动，从剧烈变得平静，可以知道她
2 g7 Y: {% w% c的情绪，正在逐渐平复，但当她又转回身来时，仍是一盼悲容。
6 T, `6 z/ R6 o3 x6 W2 p
( x- X- T$ x7 B1 F. J　　这种情景，颇令罗开感慨：曲如眉的遭遇十分奇特，她现在的生命方式，比
地球人进步不知多少，她的寿命，可能已有几百岁，而且，只要能得到『重生』
的处理，还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 g7 f" B9 c4 b* K
1 z: s* J. x/ [* {! ]( N8 d$ h7 s- \+ Q　　如果用中国神话中传统的名词，她就算不是「天仙」，也至少是「地仙」。
8 x/ h/ m' {8 |4 u' m而事实上，她在「观察地带」有那样随心所欲的住所，几乎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天
  m- R3 u; M) ~' m) g6 Y0 W4 F( V仙了！
) c5 C6 H; i8 Q, F
* L* S+ r- ~8 L/ V% l. l　　可是，「世人都道神仙好」，看起来，曲加眉却一点也不快乐，这时在她脸
上呈现出来的那种深切的悲哀，使她看来全然如同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感情上受
了重大挫折的可怜的痛苦女人！
* S) R" d7 o# t- p
7 d! I5 o& U" O) z9 A, j3 e　　罗开只是哺哺地说了一句：「总要知道的……他既然连这样的话都没有说过」

. M9 s. L. A  H+ p, |$ |. ^7 r" w0 z　　讲到这里，他也讲不下去，只好摇了摇头。他　　亚洲之鹰，有著刚毅无比
的性格，是不折不扣的铁汉，可是当他想起「天使」离他而去时，他那种刺心的
0 O* u  c/ E( @8 X! s痛苦，这时他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

5 L+ _+ Q9 Z( Z　　三晶星人的声音相当激动：「你没有多久可以等了，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曲如眉的声音，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不是『他』，我早在一千年之前
& N9 e6 Q0 q+ S  l& ]* H7 t0 \已经死了，五百年一次『重生』，对我来说，全是由『他』所赐，就算一切真和
& n) d+ L- v$ P0 U; p你们的分析一样，我也绝不会怪『他』一丝一毫！『他』给我的太多了，我感到
! e: }9 w2 [  g心满意足，就算失去一切，也一样感到满足！」

　　她说得十分坚决，三晶星人欲语又止，可是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不住
3 |, n) M: P1 V1 u# a叹著气。
* W% W* P) Z- @  p
2 n+ g) N/ n( I6 g8 G9 ?+ T7 l6 o　　曲如眉忽然缓缓地来到了三晶星人身前，望著他，双眼之中，眼神深邃无比，
三晶星人大是受庞若惊，站起来，也回望著她。

　　曲如眉望了三晶星人好一会，才道：「所以，你应该明白，『他』给了我一
切，使我绝不可能再接受任何异性再给我什么。」
* Y6 j& m2 r9 ?; q0 m
1 }( s# R$ _+ J! I3 Z% m7 K" T　　三晶星人低下头：「你至少要为自己再能活下去而打算，不能就这样……就
这样……」
9 s9 k) K, b+ Y9 }4 n
　　他激动得说不下去，罗开更是心情异样之至：「这个『得道千年』的天仙，
也面临死亡的威胁，而且，那是一种梦幻破灭之后的死亡，虽然她说：」一切都
( N: D# V( Y6 M3 g& Q够了「，但是她内心深处的痛楚，又清楚的表现了出来！

　　曲如眉直视著三晶星人：「如果你真的那么关心我，那就应该帮我！」

9 R4 z" u1 {! t　　三晶星人更激动：「我早就肯帮你，我只不过要你　　」他还没有说完，曲
: ?: Z* L+ a+ T5 J0 g6 E( {: [如眉就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题：「真正的帮助，就不应该有任何条件！」

' n7 G1 d- w' ^1 }　　三晶星人急速来回走动著，动作极快，看得罗开眼花缭乱，曲如眉一直紧盯
7 p1 s3 f' Q$ Z3 }1 j6 |著他。

: C7 ]6 n$ K& @! m  m% g1 t　　过了好一会，三晶星人才道：「我们请罗开评评理，或者，听听他的意见。」

* w6 r, x* p7 P" y! k　　罗开对于整个事情，也多少知道了一些眉目，这时，他一扬手：「我完全同
. e  ]/ y2 I: i" n) a2 ~7 Z意『真正的帮助，绝不会有什么附带条件』的说法！」
0 D  A: Z+ \9 i1 l: h
　　三晶星人涨红了脸：「我并非是要胁她，一定要她答应什么，事实是，她到
& J5 K5 t2 y! q4 l  Z! P了八角星，可能有极不幸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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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如眉幽幽地道：「如果再不幸，不会比我在极大的痛苦中死亡更甚！」
: w+ Q/ @, W8 W8 y
　　罗开也盯向三晶星人：「她不到八角星去，还能生存多久？」
* N& T2 p  ?3 Q! t: Z
, N0 u! ?2 Z7 |# _2 g3 w3 y　　三晶星人的口唇掀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曲如眉自己道：「九天　　地球
' A. c6 N  ^6 e* h7 {6 h4 t' D, `" }上的九天！」

7 W; D7 r* d% i4 z8 y: U1 P/ o　　罗开直跳了起来，紧张得说不出话，他再也没有想到，事情原来已到了那么
紧逼的程度！他不由自主喘著气：「从这里到八然星，要　　」三晶星人接上口
9 j) f3 i) D# A4 C6 G" _0 D" k- N：「恰好是地球上的九天，所以她的情形极坏，除非一到，就立即进行『重生』
过程，要是八角星人稍为耽搁一下　　」罗开听到这里，忍无可忍，吼叫了出来
：「你在耽搁她，快用一切方法送她到八角星去，不能再耽搁了！」

! j$ F7 n/ L4 @7 H, X/ E　　三晶星人还在犹豫：「八角星绝不欢迎外来者，她闯进去，下场如何，可想
而知，而知道她利用了我的设备进去，那会　　」她说到这里，骇然之极，不由
自主，喉咙发出十分怪异的「咯咯『声。罗开扬声：」怎么样，会引发一场星际
战争？「

　　三晶星人点头：「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所要动用的设备，我无权作其他用
途，要经过请示，而我已经请示过　　答覆是绝对不准！」
$ i( H+ `, i2 @$ i" v/ t
　　罗开问道：「你就不能为她担待些什么？」
( o+ P5 L0 S' P
　　三晶星人向曲如眉望去，曲如眉甚至不望向他，想来，她早已心灰意冷，以
8 T1 N& A" e( N$ Z为三晶星人绝不会帮助她的。罗开缓缓地道：「看看卡娅的情形，你应该知道如
何才能博取异性的欢心！」
3 X" \4 e2 \- \' |
　　三晶星人陡然叫了起来：「我不要她的欢心！我什么也不要，我……」

, [# P$ C0 W- i9 J9 V7 S　　他急速喘著气，「不论会受到什么责罚，会闯什么大祸，我设法把她送到八
角星去！可是到了之后，人家要是不认识她，那不关我的事！」

# n# [* s) z, G* o5 Y　　罗开在他激动的语气和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为了帮助曲如眉，要作重大的
* R. p4 W. P0 q) s& d牺牲，所以默然不语，曲如眉大感意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U' m7 t8 r3 U0 ?5 e8 S　　三晶星人紧闭上眼睛，不一会，两个女人走了进来。那两个美女，站在曲如
9 o& m' i- L' }4 S7 [眉的身边，如果不是仔细去看，一点也不会逊色。

　　但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她们的眼神之中，缺少了一股生气。

8 w  b$ S) o  y8 v$ W5 w) ~1 D　　她们当然是三晶星人制造出来的机械人，两个女人来到了三晶星人面前，三
晶星人一伸手，在她们的身后，按了一下。
* Q7 x, S/ r2 N0 e9 w$ w. q
+ R; a: Y) J( @" f8 F' u  @　　刹那之间，罗开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

( P, s+ Y' p' B6 d$ Q- H3 l　　罗开明知那两个是假人，照说也不应该大为惊讶，可是由于她们太像真人，
0 q: _$ f* [4 \所以虽然明知，情景还是十分骇人！他看到的是，那两个女人的头部，突然从中
间剖裂了开来，再看五官脸面的那前一半，突然仆而下，就像一只盒子齐中打开。
3 L) P1 {1 m* c3 B9 D
& x; r+ W1 s+ @1 T( o# S# M　　可是盒子是盒子，人头是人头！这种情形，别说是罗开，连曲如眉看了，都
8 b6 M" y  m1 V0 [. G- {3 C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低叫声来。
4 F; O% E/ k' h& K1 C5 H
　　她们把「脸」打来之后，整个「头」内，都是复杂之极的各种零件，那三晶
, |; A- D  R, X7 A. S星人取出了一支看来像是笔一样的东西，自笔尖，有一股细小的光芒射出来。
: h: f. c( I$ e3 O) q
　　罗开看得目不转睛，看那个小的光线，在一块有许多亮点的小板子上点著，
6 C! U" W: Z% J9 o发出极低微的声音。
& A7 D) _# W5 R" v$ ]' P7 u, H+ @! i
; u  S  [5 q6 G　　他大约用了十分钟时间来完成这个动作，然后，吸了一口气：「我已设定了
电脑程序，这两个机械人，会带你到八角星去，一到达，它们就会自我毁灭，它
们是三晶星的骄傲，还不到向全宇宙公开的地步。」
( m) M0 F" s* l5 Y; [9 g# _2 a
! Y2 b( \$ a0 ^3 Q) M9 H7 A　　罗开想起，「它们」中的一个，如今是卡娅心中最完美的男人，三晶星人肯
答应卡娅，一来自然由于自信地球人无法发现这个秘密；二来，只怕在必要时，
2 |6 g$ Q8 }8 V: }- Y7 f+ [「它」也一样会自我毁灭！
8 w" A: K: F4 b5 N0 O8 w/ {
- I1 R+ T# L' c5 Q$ y8 O　　罗开也想到，那个「它」若是毁灭了，卡娅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一面想，一面看到曲如眉向著那三晶星人，口唇掀动，想说什么，但又没
+ K0 q; U( J) c1 q9 T有出声，神情感激莫名。那两个机械人已来到了她身边，向她笑著：「请跟我们
来！」

1 Q. d; c( v; a9 x　　那三晶星人陡然叫：「等一等！」

2 }$ o: M1 I2 H7 B# U　　曲如眉望向他，他急速地挥著手：「你这一去，不论结果如何，我们是再也
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罗开一怔：「为什么？」
/ p4 c9 l, ~! ]7 Y0 B6 @
　　三晶星人黯然：「我会受惩罚。」
- B( ^' W# K) j
　　曲如眉的声音断续：「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你会遭到什么惩罚？」

: `1 ?/ |6 l, c8 |　　三晶星人忽然仰头笑了几声，对曲如眉的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是道：
0 n- X5 x- o3 |「我想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在三晶星人语言中，那是很远很远的
意思。」

& O- a# J% Y( T8 |1 W9 U! T　　曲如眉的声音，听来动人之极：「远，我会永远记得你　　虽然我的永远，
很可能只剩下九天！」

4 r, a" b3 d2 E  g9 p　　远　　那三晶星人　　苦笑著，盯著曲如眉看，双眼之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
深情，能够不为之动心的女性，实在不多，连曲如眉也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6 W5 \3 c2 v# T, Q; ?
. D8 U" U5 Y8 b( f" r+ k, e　　他作了一个手势：「你去吧！」

5 x5 i( N7 g1 @; u! x　　那两个机械人，扬起手来，自她们的指尖中，射出几股光芒来，交织成一个
光笼，罩住了曲如眉，曲如眉身不由主，被它们带著移动。
, f; }+ D0 r. h! O# K( p+ z
　　她正迅速远去，面对著罗开和远，直至罗开看不见她了，远还在发怔。
, `  U2 Y( o% s
4 g- z3 p" D3 o　　罗开喃喃道：「她去远了，看不见了！」
/ D: N& g+ y& Z* A/ f3 l: W' H4 v
9 ]4 O/ P8 l  ]* w9 [. W3 g　　远（这是一个相当别致的名字）苦笑了一下：「你看不见她了，但是我　　」
/ e+ g3 b  [4 g$ c. V" }罗开立时明白了远的意思，「啊」地一声：「你可以通过那两个机械人身上的装
) `5 ]6 V  E2 x7 Z. D. B8 t置看到她？」

　　远闭上眼睛，神情苦痛之极：「我如同在眼前一样！」
( Q# O3 ]' y) ~# C/ F" T
+ D- l! ]4 c% g1 o6 U6 X　　罗开心中陡然一动：「如果由你送她到八角星去，情形会不会好一此？」

' y& ?4 k9 E7 \5 W: [　　远摇头：「我一闯进八角星的警戒范围，就会受到致命的攻击。机械人和她
3 }/ M' Z3 s) J+ J! b不会，因为在八角星人看来，她和它们十分低级，故进来也不要紧！」
& f. i  C3 z7 |9 J6 d4 R+ V
( N2 `$ s! h) C　　罗开又吸了一口气：「一直到她到达八角星，你还是可以『看』得到她！」

　　远的声音十分痛苦：「理论上可以，实际上……只怕无此可能。」

9 n+ k- X) |) |9 E8 \　　罗开向他投以询问的眼色，他又叹了一声：「机械人自我毁灭之后，我就无
法看到她，而且，我会受到惩罚，不知会丧失多少能力，也会使我看不到她！」
+ ]9 N7 b$ t. [1 M
$ D3 ]  Q, t# Y　　远两次提到了他会受到惩罚，罗开自然无不接得上口，远再次长叹：「我真
想知道她到了八角星后的情形，可是我无法知道，以后又不会再见到她，简直就
% T6 X( J6 F  n1 {' s' g此没有了她消息，而又要一直为她提心吊胆，悬念她的安危，不知她终于获救，
又可以有五百年岁月，还是得不到重生，已经死了……你想想，单是这种煎熬。
就会使我……多么痛苦！」
2 }* J4 Q/ w# P+ e
6 C  F0 {2 a! d+ G# M　　罗开十分有同感，也跟著他叹著气：「或许，我有机会能得到她的消息，又
" f' \. a3 ~2 T, h7 n& O5 b或许，我和你还有机会相见，那我就可以把消息告诉你！」

# N8 u" b! z9 I  I( j# U* G- T　　远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他的笑容，苦涩到了这种程度，使得罗开完全
讲不出话去劝他。

. X$ [; S+ t+ Y　　远作了一个手势：「我们也该分手了，我会使你直接降落在地球表面，你喜
欢在哪里著陆？」
9 T$ \8 R. b6 v5 Z4 H
　　罗开在那一刹间，忽然想起了燕艳　　那来自遥远星河的美女，他吸了一口
气：「请放我在雅典附近。」
) ^  F2 d/ G+ d" p* u& ~, ~3 l# R
) O+ K/ H: V6 d　　远点了点头，罗开又道：「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的名字，并且颂扬你如何牺牲
自己，帮助了她的经过！」

2 d* ]  w; O* `　　远仍然苦笑著，请罗开向前走出几步，一股光柱，突然罩住了他，罗开觉得
! s% \$ S+ B7 e8 i9 U) c身子正在迅速移动，四周围只是青膝膝的一片，他思想著和燕艳见面的情景。
# C9 [) t& W3 c3 b1 a
　　突然之间，熟悉的，发自地球上的各种声音，传入耳中，竟然有燕艳的娇声
9 h0 q+ A* f7 V4 d4 ]1 W惊呼在内：「鹰，你……是怎么来的，你　　」罗开一定神，看到自己在一个宽
大的阳台上，那正是他在雅典为燕艳准备的住所，他也呆住了　　远，竟然能知
1 A& d$ c- r& R3 W5 V道他在想燕艳，知道他确切要来到什么地方！
' C& g4 y# Y1 \' s, y- P* n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7-30 15:33 编辑 ]

cat2

　　　　　　　　　　　　　　（十）去而复返
" g9 i# A/ K0 ^+ J; E$ R
, Z4 B  A/ \6 q% m2 _3 [　　罗开本来就已经知道三晶星人非同小可，可是也不知道他们的能力强到了这
种程度！

/ M; V4 A. k' r8 X* V% i% Y2 |　　燕艳正在阳台的一角，提著一只小巧的水壶在淋一盆植物，那盆植物有著尖
而长，飞扬向上的叶子，看来相当奇特。

5 K+ E0 P( w$ r$ ^2 ?, j& R　　她显然是偶然转身，突然看到了罗开，才发出惊呼声的。罗开也无法解释他
如何来的，只是向她笑了一下，燕艳已跳跃著，向他扑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他
1 J( Q. Z0 m4 u3 P8 w% x4 B的怀中，紧紧拥抱著他。

　　柔软的身体的紧偎，有一股异常的舒适，罗开也回拥著她。燕艳有和地球女
9 G' V! U' H( E: N; s, p性不同的性格，至少她绝不会问长问短，罗开没有回答自己是怎么来的，她也就
6 y" O/ m2 k. ]' G5 h1 L不再问下去。
% O- z) s. m  x
7 L+ D5 h8 `* @- B$ B　　她指著那盆植物：「那盆是鹰翼草，我就是为了它的名字，才每天小心地照
8 f$ q- `0 i7 E; g8 T3 b, S顾它，」

　　罗开的心头，有一股烘烘的暖意，他打横抱起了燕艳，向上略抛，再把她接
住，在燕艳的欢笑声中，罗开把她抱了进去。
/ P. S- B& |% a9 i9 H
/ @0 G+ M( e& `0 _　　燕艳身子，柔软得像一头大猫，她把罗开搂得那么紧，使罗开有窒息感，那
种被压抑的感觉，在陡然得到渲泄时，也就格外强烈，如同恒古以来，就被厚厚
的地壳所包的溶浆，陡然喷发，燕艳肤光赛雪的胴体，尽可能地闪进，配合，她
双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夹，当一切终于静止，她贴著罗开的胸脯，娇喘不已时，
罗开急速起伏的胸口，可是感到她脸颊上的灼热。

　　好一会，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起眼，望向罗开，睫毛闪动：「鹰，你
6 o% ^' m6 [, ]会令女人又爱你又怕你！」
; _- @6 }& D! Q3 [% ~% h8 i
+ K. i+ P1 z( u0 l+ s5 r　　罗开笑著，手在她柔腻的腰际移动：「那不是好现象，应该只是爱，没有怕！
燕艳又看了罗开一眼，忽然道：」你有心事？「

4 V0 R2 `9 t% \! I3 e6 f　　罗开缓缓摇了摇头：「不算是心事……只是由于还未发生的一些事，很有点
感慨。」
& {: `* ?% L, O( |& F
　　把燕艳拥在怀里，罗开详细地把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告诉燕艳　　只隐瞒
了一点：他没有说出卡娅爱的是一个机械人，那是他和远之间的秘密。

　　罗开甚至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向燕艳说起这一切，只是觉得说了之后，心中会
7 a  C) ^2 [' J$ A舒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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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 v6 m/ n: h  V　　曲如眉的身分奇特，遭遇也奇特，她会怎样？到了八角垦之后，会有什么结
) k0 o3 ~- b9 F0 X8 V果？罗开都十分关心。想想，可能是一宗长达一千年的恋情，照说应该有一个好
: d3 F7 r, S- w$ n+ d3 Q的结果！

　　或许是由于燕艳在地球上生活了更久，所以应该可以了解这种事，罗开才讲
给她听的？
. U7 `7 l5 r" c2 M
　　罗开的心情惘然！

5 Q6 ~$ M: Z% B0 _　　燕艳听得十分投入，不时发出嗟叹的声音，最后，她低声道：「希望她能重
' l& |' p& i3 a  x+ g生，也希望那……『影子』……能再得到……形体。」
7 _" U9 W7 {( c/ C2 C* }
; {, {, t( E& w3 e- y　　罗开在她的殷唇上亲了一下：「替你自己也希望一下！」
+ u8 l" Z- X+ z, Y- F& Q
　　燕艳连半秒钟也没有考虑：「希望我的大鹰记得我，经常来看我！」

" |$ g% o9 b% p+ ]　　过去那一段经历，变幻莫测，是罗开冒险生活中罕见的惊涛骇浪，而现在，
又是那样的平静温柔，罗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忽然间：「你刚才说什么？希望
4 s5 I8 L3 c( R( L- m+ P……那影子能再得到形体？」
. }+ o8 c( @& G4 K; ?5 ~
9 u7 ~( K' v0 r5 w' r: u　　燕艳睁大了眼睛：「是啊！若是得不到形体，那么他们之间的热恋，岂不是
- \  \! h, \3 }4 ]  X' {一直都是　　」她讲到这里，把脸埋进罗开的怀中，发出了一连串动人的娇笑声。

　　罗开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下。「你的想法真特别他讲到这
+ i/ n0 [: w$ f# z2 u- V& f里，陡然停了下来，刹那之间，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又无法具体化。他
) P$ P1 ~% o5 f想到的是，他曾和远，一起分析过那八角星人（幽灵）对，曲如眉的态度，可就
是未曾假设那八角星人在回去之后，未能得到形体，也就是说，他未能」复生
「，仍然是一个幽灵！

　　如果情形是这样，那么，曲如眉等不到他回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他的思绪十分乱，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又叹了一声。
. o- U& W3 i; r% r3 _. }: E5 Q
　　燕艳用听来怯生生的声音问：「鹰，你……也喜欢那个……曲如眉？」
) t$ e. Q* N! r* [* a7 o
　　罗开笑了起来：「当然不！我只是……只是……」
+ c+ W; C1 O  k  E( U
+ M2 X  M, J' O% ~3 L8 q7 t; y　　他忽然发现，十分难以解释。他当然喜欢曲如眉，不然不会尽力想去帮助她。
但那当然不是爱情，他对曲如眉的遭遇经历，极有兴趣，因为曲如眉是地球人，
" ?2 ?0 Q+ n* J' `( z# P) B1 m/ G可是生命形态却又有大大突破，使她有著如同传说中「仙女」的地位。她充满了
神秘传奇，可是心境却又那么凄苦，遭遇也不是那么顺利！

　　罗开把自己想到的有关曲如眉的感觉，毫无保留地全告诉了燕艳。
2 c3 \7 g" E) H8 L0 B8 g5 p
　　燕艳听到得很感动，深深地吸著气，轻柔地吻著罗开，然后，一副心满意足
9 |& Q5 R; f4 N# z的神情，闭上了眼睛。

　　罗开在燕艳的身边，逗留了三天才离开，当他到达巴黎时（没有什么特别的
! J+ D" U+ H: F( ?9 m2 l) P目的）。他就接到了黛娜的特别通讯，通知他，苏联的整个特务系统，正以空前
庞大的行动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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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娜还留了话，问他究意惹了什么麻烦，是不是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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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z4 \7 R' T" b　　黛娜也提到了她用尽方法，可是无法和卡娅取得联络　　她们两人，虽然各
8 I) L! G4 j8 y为其主，录属于两个敌对的集团，但是她们又有著共同身分　　亚洲之鹰的女人，
- }5 l  C8 g" P2 C所以她们之间，也有约定的特种联络方法。所以顺便问一下：「卡娅怎样了？」
5 K8 X" a) I/ j/ a. ~6 T! C) Y8 J
* {( M1 w% G  K  T) V& {% O& S# h/ r　　即使是留话，罗开也可以体味出黛娜的话中，大有妒意，因为黛娜当然有办
5 I* w! ]) w# \) Z# @; a法知道，罗开曾和卡娅一起，在东欧和苏联出现过！

　　罗开立即主动和苏联情报人员联络，他无意逃避，事情必须有一个了断。
  `* M# k; H0 I
　　联络的结果，前面已经提到过，苏联官方对他十分客气和尊重，把最机密的
4 e9 f1 ~0 o+ E3 k+ X! J文件，给他过目。而且，在最高层的一次秘密会议中，也请他参加。

8 t; e5 N  x, @" R% t& K3 @8 Y4 v　　在那次会议中，他被问及一个问题：「如果有一种力量，能令得十二枚巨大
0 I5 G8 f6 D+ K% X7 K的火箭，消失无踪　　照阁下的调查所得，那些火箭被移送到了一个不可测的所
& r2 r% F, }3 R' @8 ^, u在，那么，这种力量，如果要与我们为敌，有什么方法可以防御？」

: N7 p7 f' O6 O' U( Z　　罗开的回答十分简单：「不但是贵国，地球上全部防卫力量加起来，也无法
& ^7 \) m- b4 a9 Y0 J防御！」
( ^7 H( K& {7 i% D' B" x8 ~
　　与会者都脸色惊惧之极，罗开想起了在「观察地带」中的经历，长叹了一声，
, Z/ }. }+ A$ X8 u; \6 \又补充道：「不过，大可以放心，在人家的眼中看来，地球人十分落后低级，不
值得进攻。
# p! m. h0 B" {$ W) T9 r8 O9 H
9 y' G. i2 `' p( D/ w7 u4 O- d　　火箭失踪事件，只不过是一宗意外，以后不会发生，所以，也根本不存在什
么防御不防御的问题。「
- s$ q& b$ I! `3 m
　　与会者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也总算舒了一口气。他们甚至邀请罗开担任一个
$ |; I1 D8 F1 G7 S, K% @# g极高级的职务，当然被罗开拒绝，于是他们赠以「永远的好朋友」的街头给罗开，
9 K: j8 ~) Z4 @这是一种极其特殊的身分，罗开本来也无意接受，但是一来他不愿和这些人多费
3 e. j; F- }1 x; p唇舌；二来，想想这种不伦不类，古里古怪身分，在自己冒险生涯中，有时可能
有意想不到的功用，所以他没有坚拒。
  P4 m: v: C2 C/ H. d
　　虽然与会者都希望罗开多逗留一会，甚至可以让他在特务系统之中，挑选他
) G7 m7 F- q9 {1 j) ]4 `9 W& m- v喜欢的美女，但是罗开还是立即离开，当然在离开的时候，他不禁怀念起娇小可
, E& }; p8 n0 q5 c9 ]3 R/ _爱的卡娅来，他也不知卡娅如今身在何处。他只知道卡娅和那个机械人在一起，
一定十分快乐，可能她一生之中，从来也没有那么快乐过！
6 @& a9 T/ [& O' U. {
9 f. X2 D- x- o  b) `: g7 G　　罗开也想起，他有一位尊敬的朋友常说：快乐就好！

  V# N. I* ^* T/ H2 @$ O1 |2 d　　快乐就好，管他是真人还是假人！
! y2 \$ J6 l( Q5 p8 c% H6 ]- ^
: u& n/ [3 a- W) \　　从莫斯科到巴黎的途程不算远，在飞机上，罗开睡了片刻，精神抖擞地下机，
( |, v7 h4 B3 i! {+ l% @才一跨出机门，一个机场职员，就递了一封信给他。罗开怔了一怔，信封上画著
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鹰，又画著一朵小小的红花。
  O' U) `$ `" x$ K0 C, v- ?- s7 y( Q
9 D2 `8 U6 S$ d/ ~! T　　罗开笑了起来：水荭！

　　他把她当作小妹妹一样的水荭，总有点花样闹出来。可是罗开又皱了皱眉，
因为在那朵小红花旁边，还有一个嬉皮笑脸的脸谱，虽然只有潦潦几笔，可是那
种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神情，却又跃然纸上！
" {# `+ N' l: O
　　浪子！浪子高达！

6 f0 ]( {: k/ Y, c　　罗开立时打开了信封，抽出信纸，上面只有两个字：速来！
1 Z( ?; S) r8 H- O( C4 K6 a
　　罗开呆了一呆：速来！
; H9 I2 N- G0 L' W: y' {
　　只有两上宇，来什么地方？高达和水荭在哪里？

; z5 [1 i7 l  F" m- y* q　　他迅速地转著身，想去问一下那职员，可是当他一看到那职员有著一种等著
4 ?- K  B5 H1 M看热闹的神情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了！他只是不经意地问：「高先生的飞机，停
在哪里？」

2 [0 o, j" b4 Q! n4 a1 I+ Q- j　　那职员神情，惊讶之极，甚至连连吸气：「高先生把信给我的时候，曾说，
3 m0 T- z5 {# M6 H你一看到，就可以知道他在何处，我还不相信！」
) D: N  l+ l. B" |- u$ o' U
　　罗开笑著：「其实不难猜！」
0 Z/ X; v3 y! z9 G+ d
5 l& k( U5 r# |9 Q) N; m　　那职员连声道：「请跟我来！」

+ b- l* R% A9 w. m9 N2 e% y　　他们登上了一辆车子，在跑道上驶出不多远，罗开就看到了高达的私人飞机，
也看到了水荭在机舱门口，向他挥劝著丝巾。

　　罗开在机旁下车，听得水荭在叫：「大鹰，『他』回来了！那『影子』回来
$ O+ z) S( D( N! g7 PＩ！」

　　罗开呆了一呆。实在无法知道水荭叫嚷些什么！

　　罗开也注意到飞机随时可以起飞，引擎根本是发动著的，他三步并作两步，
/ }+ P" E4 B+ A/ M  U登上了上机的梯级，水荭至少又前后叫了两次：「『他』回来了！那『影子』回
来了！」

　　罗开仍然不明白水荭的叫嚷是什么意思，水荭握住了他的手，拉著他进了机
舱，罗开向坐在驾驶位上的高达打了一个招呼，高达道：「坐好，立刻起飞！」

　　随著他的语声，机舱门关上，飞机已经在向前滑行了。

$ q: u. \  H8 i. ~. w　　罗开叹了一声，伸手按住水荭的鼻尖：「是你表达能力差，还是我领悟能力
不济？」
9 _  j) }+ k7 E3 H* p' w( B# e
　　水荭坐了下来，神情焦急：「那『影子』，就是曲如眉爱的那『影子』！」

5 _5 v; X- l% F$ K' ~8 i& y　　罗开「啊」地一声，那「影子」！那个在一个多面体装置上的「影子」，曲
如眉的恋人，那八角星，不，那八角星灵魂。他明白了那「影子」是什么，可是，
什么叫作「回来了」

　　？那「影子」……不是回到八角星去了吗？曲如眉一直在等他回来，他回来
了，为什么不去找曲如眉？

( Y  v: c8 ]+ n2 }$ m& Y- y　　一想到这里，罗开不禁陡然叫了起来，不但叫，而且直跳了起来！

! m6 P% M3 r) |( w4 t9 C  Y1 a　　罗开常自诩自己有岩石一般的镇定能力，可是这时，他的举止，竟然如此张
4 l5 I& Q/ C7 p1 J7 s& ^' N9 i惶失措，令得水荭也大吃一惊，一时之间，睁大了眼睛望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令罗开吃惊的是，他突然想到：那「影子」又到地球上来了，可是曲如眉，
. k. A) j& x3 v: v% e; r/ K却已在三晶星人远的帮助下，到八角星去了！
! e# R: U& c; B/ o! x" K
% j6 Y+ V4 L; V2 L! b3 C. f$ H5 e- L　　曲如眉到八角星去本来就会有种种不顺境的遭遇，可是再坏，也坏不过她要
找的恋人，根本不在八角星上！
0 m: e6 ~# k+ m, Y8 I1 ~) F) r9 Y( a
2 r( i' O  J4 O; W6 S　　在驾驶位上的高达和水荭齐声问：「什么事？」
, L. I; y  O# _! c. M
& F) o/ |/ K& h2 z9 i9 E6 B　　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情形相当复杂，你们先说。」

　　水荭道：「我先发现，通知了浪子。」

: y) \7 b! ]( K: X: W) d: O6 d5 Y　　罗开又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严肃。
: m9 i$ T5 G) V' j" s7 Q
" V6 V0 F* c: O- d7 d# b4 C# v　　罗开知道当日，那八角星灵魂回去之后发生的事。代表大三势力的特工人员，
黛娜、卡娅和水荭，本来都有意要争夺八角星人留下来的装置，可是她们在高达
4 g9 n5 G7 A1 t: v" _0 p1 L+ `2 ~和罗开的调停之下，却达成了一项协议：不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八角星人留下，
经由曲如眉交到她们手中的那两个装置，仍由曲如眉的直升机运走，运到印度北
部的一个别野中去存放著。

　　当初，也没有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是罗开的一番话打动了她们三个人：「你
% J% Z: K0 b) T1 M9 Z) E们都是要听从组织命令行事的人，说不定有哪一天，出了差错。或是未能完成任
务，可能会受到极严厉的谴责，在那种情形下，这两件装置中的任何一件，都可
以使你们的处境改善，由获罪变为立功，好好地放著它们，谁有紧急用途时，谁
就可以动用。可是曲如眉却道：」那是外星人的东西，我也不是十分了解。「

: l6 H, s3 k. c2 N( l　　她在讲了这句话之后，就迳自离去，一直到在「观察地带」中，罗开才再次
见到她。
# B. m; t4 R4 _  i5 _6 B
　　那时，也没有人知道曲如眉究竟是什么身分，他们甚至可以设想她是外星人，
也决计想不到她是一个生命形式经过了彻底改变的地球人！

; X6 L/ N: X2 {( k　　印度北部的别墅，是高达的产业，但高达很少来，罗开和高达相继继离去，
卡娅、黛娜和水荭三人，也分道扬镳，那两件装置，放在空置的大屋子上，根本
没有人去注意它们。
9 c9 K0 u  N$ M- S- ~+ F- J
, x) j0 b' r$ o4 d, r8 j　　事有凑巧，水荭在最近的一次行动之中，遭到了严重的挫败　　那是另外一
) c8 G; s: }) r1 @/ T个故事，遭到了上级的责罚，又把上次追踪失事飞船，一无成就的事，也翻了出
来。水荭想起罗开说过的话，知道要讨上司欢心，唯有把其中的一件装置呈上去，
4 \9 i# O; [  _# [作为自己工作的表现。

4 j6 E) @. `9 ]8 f( l1 J5 E　　所以，她才会在相隔了若干时的之后，又来到了那幢别墅之中。
6 Z+ l8 ^4 l; I6 {2 y
8 L6 h( P9 |& z　　别墅本来是印度一个土王的物业，是高达在一次赌局之中在那个土王手中赢
5 I: ?8 m$ z7 Q  d7 U0 d5 f+ v来的，当时还包括了别墅中四十多名各种仆役在内。几年来，仆役少了一半，高
达也不带来。

　　当年高达有兴趣赢得它的原因，是由于别墅附带一个小型机场，设备完善，
所以虽然地方偏僻，但来往还算是方便之故。
  p, @* w* N$ l, N
　　水荭到了别墅，仆役接待她，她来到了放置那件装置的房间，才一进去，就
陡然怔呆！
* t: K3 Z1 j. Y8 e3 n
/ S6 S5 U! `* W8 _* y" Z9 H1 J* S　　在那个多面体上，她赫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 C3 D8 K7 h% [; @" c
　　这种情景，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还曾见过曲如眉紧拥著多面体，尽量把
身子贴紧「影子」的情形，可是她总以为那「影子」已经回去了，再也想不到又
会看到它出现！

% {% ~/ D0 b1 _- k% j　　她发觉了，那「影子」显然知道她的来到，明暗不定地闪动著，同时，发出
了一下又一下的叹息声　　水荭并不是真的听到叹息声，而是「影子」在明灭闪
动之中，使她感到它在叹息。
3 D9 T9 c) f5 T. U! h9 b7 Q
' T3 A3 n' v( I) N6 C& t1 B( C　　水荭不但可以感到「影子」的叹息声，而且还可以感到「影子」的讲话声，
以致和它对话。
' _2 Q' N# J" T' R
6 d( R  ?* o# D　　水荭首先失声问：「『你』……还是哪个……『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 n/ y$ q% h6 Z& _: x' @# o) ]5 y! m
　　她不知称那「影子」作什么才好，所以才在「还是那个」之后，迟疑了片刻。
% \) r  y' a4 p% e- z$ R罗开曾向她说过，那「影子」，是一个外星人的灵魂，面对一个外星人，已叫水
  P, M- N# a0 P1 o: c" e; F荭不知如何称呼才好，何况是外星灵魂！
& o, s! P; F+ v* R6 u" S# v/ j
2 j% f# c# |8 L/ `/ V+ e- r　　（外星灵魂的回应，曲如眉的出现，一切奇诡的情节，都在亚洲之鹰故事之
' O) Y5 @7 A# Y/ P& `- O6 x. U, N' t八「火凤」
' Q% A) f2 @7 V' |+ I6 p- A& b
　　中。）影子闪耀得十分激烈，水荭感到那是十发激动的声音：「我答应过她
. D7 ^7 R  s, H, {会回来，我要回来。」

　　水荭十分高兴：「是啊，我当时，在『你』走了之后，她十分伤心，我也曾
这样对她说　　」她讲到这里，陡然住了口，因为她发现事情很不对劲：那「影
子」答应过要回来，回来的情形，不应该是这样！如今这样。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既然没有不同，又何千辛万苦要回去？
; ^- a* G. Z3 A1 i
　　她只是在迅速转念，还没有发言为声。但她和「影子」的「对话」，根本就
是一种能量的发射和接收过程，直接进行，不必再通过声音作媒介，也就是说，
9 ~6 l( N& [' X! ?- a' {7 ?水荭在想什么，那「影子」立即可以知道！
. n" N! o6 F9 J2 v2 r0 A
9 p' @# C+ l2 a　　水荭感到影子在说：「现在这种情形，当然不对劲，我和同伴回去之后，才
% B: d& r' M  G0 |知道，我们由于两次失事，损失极大，决策者已经决定，不再进行长途宇宙航行。
我那时已经获得了新的形体，正像我答应曲如眉的那样，她见了我的新形体，一
定会喜欢，可是…
: Q( m9 D* N& ?8 e1 n' }( y
　　…可是我却没有交通工具！我曾吩咐她在「观察地带『等我　　」水荭讲到
; J! R) G: Y' R9 M0 F4 Q( V( w这里，顿一了顿，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什么叫』观察地带『？」
/ k& N; J# k7 {# Y; r* \  [( F; _
' Q/ y4 [6 n, [. j7 B. g; S2 X　　罗开听水荭讲到这里，早已听得傻了，水荭问，他才道：「你先说，我会解
' g) Z) Y5 L5 i7 J- v$ H释给你听。」

2 J3 V+ t" \& q3 q+ T7 M　　水荭并说：「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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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心乱如麻，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水荭
继续说下去。

　　那影子闪耀的速度更快，话听来也更激昂：「我竭力争取，可是决策者决定
& M9 f' E  R+ P* {) i了的事，不能轻易改变，我知道事情危急之极，。因为她五百年一次重生的过程，
0 C" x& {4 w5 g; r- q) _7 ~) q日期快到了，过了日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挽回，我甚至偷窃封锁起来的飞船，
可是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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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o) Y2 }: P! U1 k+ p$ C& \　　水荭听得心头怦怦乱跳：「什么叫五百年一次重生过程？」

　　影子用十分简单明了的方法，向水荭解释了这一点，又道：「我实在无法可
施，想起这两个装置还在地球上，只要我舍得弃去形体，我的……灵魂，可以不
  V3 k; d8 W- B6 g+ O' @必飞船，通过在我们星体上的发射装置，回到地球来。虽然到了地球，我只是一
个附在装置上的影子，但总比我不能离开的好，她会以为我食言……以为我负心，
事实上，我是那么爱她，过去那么多年，我们都这样子互相爱著……」

  N4 O4 @. g2 [$ @  k$ K! o　　影子说到这里，在多面体中看来，变成了淡淡的一片看来像是随时可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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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_- V  ?% i7 a! c6 q4 c" q　　水荭惊呼了一声：「你……竟然舍弃了自己的形体！这种行为，在你们那里
叫什么？在地球上，这种行为叫……叫……」
9 }! n! O% l" g5 Y
　　影子立即接上答：「叫自杀，在我们那里，也一样，而且被认为是十分严重
8 J, c2 P+ |- y* Y! W的罪行。」

　　水荭双手紧握著激动得泫然欲泪，喃喃地道：「想不到……你那么重视爱情！」

% ~( l3 f. d5 i3 W) `- C+ T. h5 Z　　影子苦涩的声音继续著：「我来了，到了地球上，可是却没有法子和她联络，
要命，也没有人发现我，我焦急得死去活来，谢天谢地，你来了，你必须帮助我！」

　　水荭忙道：「一定！一定！我能为你做什么？」

- f+ g7 ]( ^/ M' _　　影子急速地说话，教水荭使用两个装置的方法，他的目的，是要发射强烈的
5 S/ c) y- Q% |. v$ B5 t" \讯号，使在「观察地带」的曲如眉，可以收到。

* U$ {6 i# h' O$ f+ e* \　　变成了影子的八角星人，离不开多面体，只有设法把曲如眉招来。

　　可是，一连两天，讯号不断发射出去，一点回音也没有，曲如眉不可能收不
到讯号，「影子」急得不住在发出肝肠寸断的鸣咽声。

　　水荭一早就联络了高达，高达赶来一看，也觉得事有蹊跷，就开始联络罗开，
水荭才能在罗开一到巴黎，就和他见面。

. u4 M& |$ I' P% b　　水荭叹了一声：「爱情真伟大，那外星人　　」罗开的声音低沉之极：「他
& h; V; ]; V1 O3 j, F6 W是八角星人。」
% {) E, R& g% @
　　水荭用疑惑的神情望著他。
0 U4 T0 \4 L/ B/ ^
8 Y9 I1 N4 M1 w! A& |7 u　　　　　　　　　　　　　（十一）事态严重

　　罗开又苦笑了一下，整件事，竟然有这样的阴差阳错的情形，真是造化弄人，
至于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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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v( D% O# l7 u- l2 v( w　　在「观察地带」，他和远（三晶星人）曾作了种种分析和推测，可是再也未
曾想到，曲如眉的「恋人」，在口到了八角星之后，会遇上了那样的问题；而真
不愧曲如眉对他的爱恋，他竟然无顾一切，自毁形体，又来到了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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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想起自己的推测，不禁感到了极度的愧意！
) U; {1 T9 S0 {# Q) m
% Q9 }- c9 [6 @  U' a: V- c" O2 P　　事情虽然不是被他弄糟了的，但是他多少有责任。至少，曲如眉收不到讯号，
7 W5 |3 ?6 H: U" c7 _& e' ?. p是由于她正在前赴八角星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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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 f) k9 ]. f7 U/ ~　　接连叹了几口气，水荭伸手在罗开的手背上轻抚著，表示了一个小妹妹的关
怀，罗开才开始叙述他的遭遇。
4 k/ W/ W: H+ W4 q  u
6 f& Z/ K, A4 O4 p* t　　他说得十分详细，说到一半，水荭已急得泪花乱转，高达也紧蹙著眉。
% ?5 B3 j' i- w1 k
+ G1 b* g7 a& S1 ^4 [$ x  _2 Y　　水荭的声音急促，显然她被这段复杂之极，也奇绝之极的星际恋情所感动，
变得极其关切他们的命运，她道：「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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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f& J2 I  k" e! p3 a$ w6 K7 V. G　　高在和罗开面面相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水荭双手紧握著拳，她身形娇小，
手也纤小，握住了拳，甚至有少女的粉白腴嫩，看来极其可爱。

　　她挥著拳：「鹰，浪子，想想办法！」
2 g% L3 }3 K7 ~0 v5 Y' u
　　罗开叹了一声，高达略侧头，张开口，作要咬她的拳头状，她也不缩回手来，
7 V( t- p5 G6 {; O& T罗开沉声道：「先别乱，见了那影子再说！」

　　水荭咬著下唇：「真伟大，那八角星人……比地球上的男人伟大多了！」

　　罗开和高达两人都不出声，自然，他们这时都在想：若是易地而处。自己会
  |# Z8 y' [7 q$ O- J3 @1 [不会那么伟大！会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牺牲？

( l2 m1 r$ }" s# Z' @$ m6 ]5 i& {  B　　高达立时耸了耸肩，他立刻有答案：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否定爱
+ B, O# {4 Q) @) b. j情这回事！
8 p  k7 A& W5 g8 [3 g
, Z% ?' S! Y9 \# l　　他是浪子！浪子如果忽然堕人爱河，那比冰琪淋跌进了油锅更糟糕！
2 B. Q  B' X8 Q1 Y' b
' O. B$ ]; l2 ]3 ]　　（高达自己也不知道他和蜂后之间，有过轰烈之极的爱情，因为他思想中能
发挥爱情的一部分，已经被抽出来，变成了他的一个化身的幻境了。）（而他的
2 O7 x1 R0 k% z) Q* L化身，这时不知在什么地方，和蜂后在享受著堪称世上最浓最腻的爱情生活。）
（这段怪异的经历，记述在「蜂后」这个故事中。）罗开想了好久，才缓缓叹了
一声！他仍然没有肯定的答覆。问题是在于对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性！他目前几
6 d: m$ ~0 b  s% ?% ?/ Z  \5 c个女性，似乎都不会使他作那样的牺牲，但是如果对像是「天使」？他就会考虑。
- T5 @7 q" s  d+ F7 ~如果有一个女性，比「天使」更值得爱，他也就会考虑！

" C0 O' s5 b! k3 K+ s　　水荭在讲了那句话之后，很有一定要得到他们答案的意思。
6 G+ k% X% J- T. m
　　她看到高达耸肩的动作，也知道高达的想法，她就不屑地撇了撇嘴，又凝视
6 ^# Z6 K9 V5 r( V4 ~著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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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缓缓地道：「也不见得第一个八角星人都在爱情上那么伟大，这种情形，
$ P/ ?7 S! m, F/ F  k9 s地球上也曾发生过，那个三晶星人，对爱情的执著，也不遑多让！」

$ s: y( V. {0 w9 B; P5 x( M+ h" k4 q　　水荭的声音中，有相当程度的向往：「真正的爱情，几乎没有任何条件的限
& N/ E6 _5 E! ?制！想想看：一个『成了仙』的地球人，和一个八角星人的幽灵！」

+ }9 }1 g" P& P# i1 a　　高达有点不以为然：「别想得太远了，等你遇上外星拆白党，你才有苦头吃
8 \; H1 d" K; w& x% O7 Y呢！」
: Y" V$ j3 X3 _& F1 @0 i
  o: Y5 b" i9 h/ x7 |　　水荭叽咕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罗开和高达两人其实都没有听清楚，但他们
都可以知道水荭在叽咕什么，水荭说的一定是：「外星拆白党，只怕比地球浪子
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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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达作了一个要打水荭的手势：「腹诽！」

" _2 |2 R! D+ O# W7 w9 V　　水荭大有感叹，不住长嗟短叹，罗开也有点看出，她不单是关心曲如眉和那
! m4 i+ ^' P( K/ H" W影子，她自己多半也有点感情的困扰，对像难道是高达？
! m& Q0 i; M$ F' j" c  O
　　罗开想到这里，不禁也暗叹了一声，水荭要是钟情于高达这个浪子，那只怕
. F* K2 r0 ^" C' @$ E4 B! m( y2 i) a+ H会是悲剧！
7 _( |& g& I4 g  O
- t. [* n' q, {) M* i+ Q　　他侧头看看水荭，看著这个在外表看来，清纯如少女，但实际上，不知受过
多少严格训练，不知多能干的女特务，看到她几乎每二十秒钟，眼波就忍不住要
; s7 O8 Y; i* U" @  G在高达的身上转上一转，而高达，凭他浪子的天性，也完全知道有什么事在发生
) D0 O* t* z/ x4 e; D著，而且正极度享受著这种情况。
( Y( c7 b2 ^5 z
& l" W" a8 K% F4 v　　罗开又略叹一声，觉得以大哥哥的身分，必须在事情还未曾进一步「恶化」
: W; \3 M$ S/ [  |5 G( J4 W之前，先告诫一下，他闲闲地道：「小水荭，我想在你接受的训练之中，应该有
+ T0 r% ~- T+ ~0 ]一项是控制自己的情绪！」

　　水荭略为震动一下，向罗开望来，竟大有楚楚无依的神态，她先叹了一声，
7 t; {& f9 |1 @! w5 N才道：「当然有，可是这……一课程，我不合格Ｉ」她聪明绝顶，自然知道罗开
# k) D3 z9 B# A6 z0 u, y+ N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所以才有这样的回答。
: C) \3 r& u  O. i& {, o
　　高达也聪明绝顶，自然也知道这一问一答的真正意思，他真想纵声大笑，可
是一想，这样可能伤害自己和罗开之间友谊，所以他才强忍了下来，可是仍不时
在喉际，发出了一阵轻微古怪的声音。他向水荭看了一眼，水荭正低著头，轻咬
6 F% n" x# J. C* L  T( Y著下唇，雪白细小的牙齿微陷在殷红丰满的唇中，看来极其动人。
( v$ _: \5 ~! b2 j" v
　　高达心中一荡，这么可爱的女性！

+ r4 w  _: E+ l8 W0 A　　可是他随即摇了摇头：即使那么可爱，他也不要成为爱情的奴隶，他是浪子，
他无法成为单一的一个女人的男人，他是浪子，是许多许多愿意和浪子接交的女
人心目中的浪子！
6 [3 f+ n' s! f% s) J% Q
　　他这样想著，水荭和罗开，也各有心事，三个人都默然不语。

　　接下来的旅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当飞机在离那别墅最近的可供降
9 l" v: Y( f* n! g+ q落处降落　　飞机场太远了，高达凭他超卓的驾驶术，令小型喷射机，降落在一
处平坦的旷地之上。
# {. A$ k* K" u% r0 [
% I% Z, @) h: K　　然后，他们驾一辆吉普车，直驶向别墅，要特别指出的是，罗开和高达会面，
是罗开和曲如眉分手的四天之后，飞向印北的旅程，又去了几乎一天　　而曲如
, J) X4 q# K# ?, U3 N# |眉前赴八角星的旅程，需时九天，她必须一到八角星，就得到「重生」手续「，
( P# w$ m- [9 O: f5 `不然，就会极悲惨地死去。
' a0 `. F3 Z9 @8 }2 A7 t! q0 ]
　　时间已过去了四天半，也就是说，她是在地球和八角星的中间，那是什么所
" g3 w, B( S4 r" ?在，根本不知道，也无法估计究竟离地球有多远，多少光年！

　　他们冲进了那房间，在那多面体前站定，在多面体上的那上「影子」，闪耀
9 w8 n, ^2 h' [: ?% T得叫人感到是在剧烈地颤抖，罗开不由自主摇著头，他充满希望地问：「你能回
去？」
: Z' l. K, a5 b
　　那「影子」一下变得十分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是忽然又变得极浓，浓得
% m: d' u6 t. N# m像是就像一个人要从平面上走下来。他的回答是：「不能，为什么要我回去？她
( D% S( j! [% X6 V( L- e% `3 b在『观察地带』，离地球并不远！」
4 P6 y1 K  m4 |) y! F) ?$ y  R( i4 O
# I2 {8 D. q. g3 E5 |$ o# H  J　　罗开道：「『你』听我说事情的经过！事情很糟，『你』没有力量回八角星
. ^# K. i3 e8 |& \/ G去，情形就很坏！」
- M  y! Y( X9 G3 ?$ O! M# @
　　「影子」显然发急：「为什么？我不顾一切前来，为什么要我回去？」

; z8 k2 }5 v9 P* o3 o3 d0 {5 g3 @　　罗开沉声道：「因为她正在前赴八角星途中！」
, u* c( a  r* s5 U' l* g" `
　　「影子」发出的能量，使罗开、高达和水荭三人，都感到了极度的震动，也
- C* H& @9 r: ?( i! A8 C使人感到他声嘶力竭的呼叫：「不可能！绝不可能！」

　　罗开叹了一声：「我在『观察地带』见过她，在那里，还有一个三晶星人…
…」

　　他们三人都听到那「影子」发出了一下十分难明的尖叫声，和一连串他们无
法了解的声音，当然是他在表示他的愤怒。

/ D8 B- c/ ^8 Q; R　　那令得罗开在叙述时，要十分小心，他终于把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当他说话之后，四周出奇地静，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 Q/ y" h6 {: X' f  E$ w
　　在一个平面上的那个「影子」，开始缓慢地，但是顽固地缩小，越缩越小，
在他的缩小过程之中，可以感到极度的痛苦发自他的身上。
* a3 [& h5 z- y: E; ^8 E. g
　　他缩到了只有手掌大小时，才又渐渐变大，直到恢复原来的大小，这一个过
. j7 S. E* Z- ?3 z; s2 x3 p程，大约有十分钟，但对看著这种变化的三个人来说，就像过了整个世纪一样！
- i: n" _+ w+ K; O; h
　　罗开直到这时才问：「我们能为『你』做什么？」
% b1 `% W$ B% W
　　他们都感到「影子」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把她送走？她知道我一定会
回来！」

　　「影子」的话中，竟大有责备之意，罗开本来就有几分内疚，这时自然说不
出什么来。

( H) p* `9 R7 D$ ?( @/ \　　水荭抗声道：「你这样说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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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荭把声音转高：「就算她不走，你也无法令她在这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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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的声音发颤：「那至少我们可以短暂相聚，从我回来开始，有一个
& v2 @8 i" p: G0 h2 X* x月可以相聚！」
( Z& E8 I1 E' }: @7 Z
" H; g' Z) ]3 a　　水荭吸了一口气：「我对你失望之极，我曾设想你是宇宙间最懂得爱情，敢
以用伟大的行动证实爱情存在的男人！」
+ ~! e4 T7 n4 Q5 G* c; `7 A
　　「影子」十分激动，闪耀不定：「难道我不是？」

　　水荭的声音十分坚定：「不是！『你』和她短暂地相叙之后，她得不到『重
9 F+ `2 q0 k" ?& Y生』。就会在极大的痛苦中死亡！」

　　「影子」没有立即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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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荭又道：「而现在，她可以赶赴八角星，有一线希望，能获得『重生』！」

0 a0 s/ P7 j' c2 [; w; i4 k　　「影子」的声音，听来像是呜咽：「她……不会有机会，我不在……他们不
" z$ h1 x* |: M+ q/ z/ Q5 Q会令她『重生』！」

　　水荭疾声：「『你』不能百份之一百肯定！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影子」急促闪动，光暗不定，罗开吸了一口气，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罗开的那个关键性的问题是：「『你』如不去，可是能不能使『你』的信息，
发射到八角星去？『」
$ \" U' ~# k4 p5 f
0 A# S3 ?* j2 v3 W; L　　「影子」仍在呜咽：「又有什么用？」

7 M2 g+ e3 p% @6 }' S5 E　　罗开陡然大喝：「回答我！」
4 ~* w4 [2 q. M+ P/ D
　　「影子」静了片刻：「在这里，我的能量，只能到达『观察地带』，而且，
6 x$ Q* R, k; G/ o/ ^) k越来越弱。
/ w' `* P; X5 I* T
　　但如果在『观察地带』，我可以借那里的仪器相助，发讯息回去……你的意
+ A4 q% s/ Y4 y2 M9 |! R思是…
. |+ h) l7 d" a: f9 L
% M. h3 q0 h! R5 s& F. q　　…要赶在最后限期之前　　「罗开道：」是！由『你』恳求你们的人，替她
. b2 F4 Q) \+ ]/ O0 y进行『重生』只要她能『重生』，有的是时间，慢慢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

' Z& g  c# h& a% V8 q　　高达和水荭听出了罗开的办法的可行性，水荭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欢呼声。
6 h+ ]  y4 [, X( r$ I+ F, H
+ x5 g9 J: q$ i2 C& v  \) g$ N* p　　「影子」的声音也兴奋：「观察地带离这里不是很远，就在太阳系之外……」

　　他的声音到了这里，陡然静止，高达罗开水荭三人，也陡然吸了一口气，心
中的难过，无可言喻！

5 Z1 ~: v* ]2 T% e　　对八角星人来说，「不是很远」的意思是「只不过在太阳系之外！可是对地
球人来说，那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距离，人类目前的宇宙航行能力，绝对无法
/ N: S/ v  B, o在五天之内，飞出太阳系去！不错，罗开曾到过」观察地带「，但那是三晶星人
引他去的；他甚至无法知道过程如何。而他从观察地带回来时，更是神奇，远
! A$ x4 i2 X2 c9 C& F（三晶星人）竟然一下子就直接把他运到了他在雅典住所的阳台上！

% `; V# b5 D% X/ _: o　　那「影子」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才突然住口，罗开发出干涩的笑声，高达
竭力装出若无其事，水荭紧抿著嘴，他们虽然是三个极其出色的地球人，但是再
出色，也无法单独突破人类知识的范畴！

　　僵持了片刻，那「影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三晶星人』……」

1 ?  S- }; E# z　　罗开吸了一口气：「他的名字叫『远』，他一定会帮助你，他虽然爱曲如眉，
: _% H* x  g. j/ A- S可是一点也没有非份的行动，我敢说他是一个可信任的君子！」
, f. U0 [( X4 s+ M$ i( l
8 I$ \9 ~3 s& o2 Z　　「影子」的声音有点迟迟疑疑：「你说，如果他接受了我的信号，他……会
8 R0 |) w0 U1 @/ B帮我？」
% c2 c/ B) M' C2 e2 X8 @* i; ~
　　罗开「啊」的一声，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肯定他会帮『你』，请向他
发信号，请！」

7 |. N( t2 J6 n　　那「影子」沉默了片刻，一下子变得极淡极淡，淡得几乎无法辨认。罗开等
- C  {! A7 _, y- S9 M' A" W5 {三人都可以大致知道，「影子」在输出大量的能量时，会有这种情形出现。

0 P5 R, N. X! Q) J- V: ^　　这时，他自然倾全力在和三晶星人联络。
9 D+ x/ k# h1 X+ }2 c
　　他们也知道，三晶星人如果收到了信号，一定肯帮忙，可以把「影子」弄到
" N) g5 h( r$ E8 A「观察地带」去，去那里，通过仪器，「影子」就可以和八角星联络！

% S' `) U% a' x　　所以，他们三人，都神情紧张地等著，只见在平面上的「影子」，淡了又深，
) e! V; K+ c& [; R深了又淡，一共三次，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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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在约莫半小时之后，才是「影子」听来，疲倦之极的声音：「他……
6 _( n# H6 l$ O- g$ S# B应该收到我的讯息……你们的判断不正确……他不愿意帮我！」

　　罗开正想说「不会如此」，还准备请那「影子」再试试，可是刹那之间，他
想起了一件事来，一股寒意，自顶至踵而生，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
( g! G0 p% c- e) d/ X  g
# o2 m+ o$ s7 p　　水荭在一旁道：「『你』……再试试？」

　　「影子」的声音更疲备不堪：「我……能量已快完了，我……已经再难支持，
2 x  M4 j7 G0 m& p虽然我们的生命形式，比较起来，十分高级，但一样会消失！」
  Z/ r! w9 l4 I6 v$ P7 H
1 `: ^3 p4 G, d　　水荭吃了一惊：「『你』……会消失？」

　　「影子」的声音低沉：「是，你不觉得我已经淡了许多，一天比一天淡，大
3 x, L; t$ D3 t9 `& {& Q, K2 F约至多五六天，就会消失，完全消失了！」
7 f; Q" W+ G7 S. T9 R& V
$ V7 W. D. T* W- l& ~8 P　　水荭向罗开望去：「那『三晶星人』　　」罗开长叹了一声：「不是他不愿
意帮忙，我想他一定是无法帮忙！为了送曲如眉到八角星去，他动用的设备，使
他要受到惩罚，他曾向我透露过惩罚的内容，是使他的能力，大幅度削弱！」
; v. z" g9 U2 O2 a  A
　　罗开刚才，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遍体生寒，他续道：「他收到了讯号，也
没有办法，他自己可能也被困在『观察地带』之中，别说帮助别人了！」

　　高达摊了摊手，虽然他看来仍然十分潇洒，但是他的声音之中，也有著哀痛
  ^2 H2 W  b+ y) F; ?5 G3 X1 A：「完了，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曲如眉就算在八角星得了『重生』，我们眼前这
一位，也不过只能维持五六天，这一段恋情　　」高达说到这里，本来想扮作轻
. p& y1 a& I& r$ e% A松，打一个哈哈，可是一张口，发出来的却是一下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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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的声音又传来：「各位已经尽了力，在地球上久了，我也知道，地
球上的生命，都无法摆脱冥冥之中的一种主宰力量，我曾以为我可以摆脱，但显
8 U- i7 G7 E( F2 M$ M# ?3 X2 p8 k3 s然这种主宰力量没有局限，是宇宙性的，所以我也摆脱不了它的影响，这种力量
……」

　　水荭喃喃地接上去：「这种力量的名称是『命运』！」

% H0 {' g  |% }6 |) c% E! q5 _& i　　「影子」发出干涩之极的笑声，闪耀著：「她……才发现我的时候，我就是
5 S" n) x; ^7 o' h3 c8 w- q一个灵魂，一个『影子』，但是我还有足够能力，使她地球人那生命形式，得到
改变，她是那么美丽，我们……我们……她……我记得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她
少女胴体时的那种娇羞的神态，我们……她，真那么美丽，我们之间的爱情，虽
. D9 @0 L  t; u然很突异，但却绝对真挚！」

4 I6 D. {' V/ B3 ]0 Z" K　　罗开等三人听得骇异莫名，水荭双眼润湿：「毫无疑问，你们之间的爱情，
是宇宙间一段伟大的爱情！」
; @( m) J* J) v! m9 ?& B
6 R0 H' t$ }& n' R　　「影子」长叹一声：「八角星人的形体，和地球人几乎一样，男女之间的欢
. N9 ~$ Q% S' E1 i' j悦也相同，我曾答应过她，一定会和她一起享受这种欢愉……可是现在……一切
都没有了！最难过的是，当她在极度痛苦中死亡时，她还以为我是一个负心人！」

: [2 U5 x) c% P3 A. o  E　　罗开等三人，一声不出，水荭竭力忍著，才不使自己哭出声来。
! I: s8 Y  o0 V6 z. `0 o
+ U' ~  L6 U" C7 T　　过了好一会，罗开才叹道：「或许『你』的同类肯令她『重生』，她总会明
白真相！」

4 `; i% L7 e4 A8 \. t  l　　「影子」声音更苦涩：「那……就是说，她要多受五百年痛苦的煎熬！」

　　罗开又没有话可说，不论怎样，结局都是那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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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在隔了片刻之后，再长叹一声：「我好后悔！如果我不是那么想回
' [: M) ?& p1 ?% y( M5 h去，一切可以维持原状。唉，为了想要形体的欢乐，结果什么也没有！」

　　「影子」说「为了想要形体的欢乐，结果什么也没有」，大有含意，触动了
水荭的心事，水荭长叹了一声：「不必太责怪自己了，有人，多少年来，一直只
追求形体的欢乐，不知失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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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达自然知道水荭是在说他，一直以来，只知道追求男女肉体上的欢愉，而
( Q: ]9 ]- B! r忽略了心灵上的交流。他心中想：肉体上的快乐毕竟实在，算我庸俗粗鄙　　男
2 ?0 n6 \, \$ N: C$ l+ T5 H/ c- q  A女心灵交流的结果，只怕是痛苦多于欢乐！

　　高达自然十分有风度，别说现在这种场合，就算情形再适合，他也不会和一
3 k2 \- j: Q* @" }; N7 |个美丽的女性争论　　不和女性作任何争论，这是浪子的守则之一，高达是典型
的浪子，自然知道这一点。
$ g7 M# T2 W$ L2 `, O% ~+ n5 f+ q
　　「影子」再长叹了声，忽然激动起来：「地球上没有人能帮助我到达观察地
带去？」

　　高达听了他那种又轻视又责备的话，心中很不惬意，闷哼了一声：「据我所
知，有一位卫斯理先生，就曾不止一次，帮助过外星人的回归！」
4 _" X, s$ v, l4 F& E2 z2 S
. l4 T* f, R& k　　「影子」发出了一下如同呻吟似的声音：「能不能……请他一起来想想办法！」
% }7 i/ n7 G) ^! J$ {9 y
# t' B# z; A) Q! U/ D( Y6 ~4 O　　高达和罗开互望了一眼：「就算他来了，只怕也没有办法，『你』如果到了
9 T" J* L+ z) Q. N『观察地带』，会怎么样？」

) m+ s( @% K' C3 X4 _6 O0 W　　「影子」停了片刻，才道：「可以补充能量，可以和八角星联络　　这是生
$ D" \8 }) n. [: Z  p% d  o' E3 g或死，存在或消失的主要关键！唉！明知有生存的可能，可是做不到……这比完
全没有生存的希望更可悲！」
  W4 F  l* V, b0 q& S
　　罗开皱著眉：「是不是和卫斯理联络一下？」

　　高达摊开手：「他虽然神通广大，但我也不认为他有能力把这个多面体上的
『影子』，送出太阳系去！」
& Q7 u" |* z! C
+ r5 {5 F$ n! A　　水荭急急道：「也很难说，要是他恰好和外星人在打交道，那些外星人又愿
9 e8 O9 |8 h9 \意帮助，岂不是大有希望？」

# a7 w! o, J5 c! \; {% [; p　　一句话提醒了罗开和高达，两人一起「啊」地一声，高达忙道：「我立即利
用飞机上的通讯设备，去联络他！」
! ?: y" b* h4 G3 ?' h
　　水荭一咬牙：「我陪你去，大鹰一个人在这里陪外星朋友就够了！」

　　高达一点拒绝的表示都没有　　浪子绝不拒绝女性的任何要求。罗开想要阻
8 C8 D; g% t& A( I. a% B, _1 q止，可是也想不出适当的理由，高达和水荭，一起走出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
" A) m6 B$ {2 g: a8 \; O了车子引擎的吼叫声。

  ^& C& _2 ^. w! W　　那「影子」叹了一声：「看来男女之情，无处不在，苦乐参半？」
6 c7 z( O% p2 y6 ~  f, H# @# I7 ~
& o1 f# J3 i& }) v　　罗开沉声：「大多数情形之下。苦多于乐！」
6 B& a9 O, q) L- s8 j
, g6 f+ g  Q0 t8 {* f. f6 [　　「影子」沉默了片刻：「不，我和她的情形，自然乐多于苦，只是由于任何
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所以才感到痛苦，其实我也应该心满意足了，可是实在
* o* E! K& B, D) Z9 q# ~不甘心，竟然未曾和我自己心爱异性，有过肉体上的接触！」
; [, \" [+ p* V
6 A6 f, z' P  |+ m, A9 |5 n8 R　　罗开也不禁黯然，「影子」在平面上的闪动，罗开在听他不断说著和曲如眉
3 v% W! U" \) z$ T0 d相识，相恋的经过，虽然他们的情形如此怪异，但感情既然那么真挚，听来也十
0 o+ E1 r5 e- W- \8 }9 T/ Z分令人感动。

　　罗开在「影子」的叙述告一段落之际，问：「是不是每一个地球人的生命形
. o- r; H) O: D6 M7 e' m式都可以变得和曲如眉一样？」

) p+ m+ f, y+ S　　「影子」对这个问题，像是相当敏感，隔了好久，仍然没有回答。
: p+ R+ i1 r+ j3 j. B5 J
+ D6 w, ?) a: W$ Z7 U4 H- Z) v　　　　　　　　　　　　　（十二）一线曙光
* Y! J% D6 G& s8 _
/ i3 W. v6 i5 N9 t+ ]　　罗开以为自己问得不够明白，所以，略变了几个字眼，再问了一遍。

4 F) u$ F" B# q　　「影子」停了片刻，才道：「现在，我的能力，不能使你的生命形式再改变！」

( V( Y, N- p( s4 `5 H　　罗开一听，才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哑然失笑：「我对于固有的生
命形式，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想改变的意思，我只不过想知道，地球人生命形
式是不是真能改变？又如何改变？」

- ~" G* y! L0 \. h6 F　　「影子」的声音听来很自然：「任何形式的生命，都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改
& Q7 w. y  O( R0 v' T变。像曲如眉这样的情形，是我改变了她细胞中基本的基因组织　　这种改变办
5 F% M( }; q. g9 w/ z# F5 R法。地球人一直在追求长生不老，总有可以实现的一天！」
3 U. F: g+ `: ^
7 y( D0 {; k: L! ^　　罗开吸了一口气：「曲如眉每隔五百年，就要『重生』一次，她这种生命形
0 |" c6 i+ k! C( y式，比起『你』来，还是差远了！」

4 K- ]% ?* c8 M- k2 J% o　　「影子」「嗯」地一声：堤，可是这已是地球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生命形式，
) v3 p* n( b8 y$ n* d许多年之后，地球人都会这样，曲如眉她告诉过我，这种生命形式，地球人称之
为『神仙生活』，那是最理想的了！「

% Z, k$ B0 J3 f- \: H0 O4 a　　罗开大是感慨：「如果每五百年，必然可以『重生』，那就不错。不然，五
, }1 k* G3 g9 S5 G, I' D' M. y百年和七八十年，也没有什么不同，还要加上十分痛苦的死亡过程，很有点得不
9 X5 t  X3 v( s  s# Y9 f偿失！」

　　「影子」呆了半晌：「说得倒也是　　那位卫斯理，他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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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o7 M, q  I% M　　罗开苦笑：「他也是地球人，不会有能力把『你』送出太阳系去，而且他行
踪飘忽，只怕也找不到他……能帮助『你』的只有外星人，可惜又无法知道地球
人上是不是恰好有外星人在　　」罗开讲到这里，陡然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
8 X* z. ]- o1 {) \口气。突然之间，他想起了，地球上，有一个人，肯定可以有能力使「影子」到
$ }/ o0 l2 H* q达「观察地带」！

- Q+ ^; h% e& h2 I) U　　或者说，那个「人」，根本不是人，只是三晶星人高度科技的产品　　那看
来和真人一模一样的机械人，由完善的电脑控制，能力强大到不可思议，这个
「人」，一定可以把「影子」送到「观察地带」去！

. s# n$ Z0 O  O5 p! e; z. u2 T+ b) s　　这个「人」，和卡娅一起已离开观察地带，现在当然在地球上，可是，在地
5 h- y# k, S- h) t% Y2 q球的哪一角落呢？
3 u- ], Y6 v. a+ V# d, Z# K6 j( }5 L
- X& P; V" n1 w/ \; c1 d! {( w　　虽然说在浩瀚无际的宇宙之中，地球这个小小的星体，犹如一粒微尘，但是
要在这「微尘」之上，去寻找两个存心在躲起来的人，倒也绝不是容易的事！罗
开至少知道苏联情报机构，通过它巨大的情报网，也没有找到突然失踪了的卡娅
4 T7 p# j4 u1 {' Z- Y: Y上校！

. I4 L  s6 }9 k, m, h/ F1 Q+ ^　　罗开迅速转著念，并没有把想到的说出来，因为正如「影子」刚才所说的，
! q2 J  r$ C& J$ _4 b8 F" U2 S如果真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而找不到这个人的话，那比没有人可以帮助，要加倍
痛苦！
% f0 x( \$ L9 j! T2 N( D" e
　　可是那「影子」像是已经有了感觉：「你可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 q4 q6 r8 y* o0 O; A: \　　罗开苦笑：「我能想到什么？」
3 G6 |0 z) o! h6 K9 J
1 r: i- C! ?5 A0 x9 ~0 a; K　　那「影子」的声音迟疑：「我不知道，我感到，你的思绪，由极度沮丧，变
# s# M. O: h* a5 g成十分兴奋！」

　　罗开叹了一声：「那『你』应该可以知道现在我的思绪怎么样？」「影子」
的声音更迟疑了：「又……变得沮丧，可是你想到了一个什么办法，又行不通？
你不妨提出来，反正前面是绝路，不必怕乱问！」
" n' d/ u$ M7 E
1 R! C6 ~# x- N! F; L  D+ J1 {　　罗开叹了一声：「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肯定有能力带『你』到『观察地
带」去！「
+ v$ }8 l# ]8 X  q- L
　　「影子」立对「嗯」了一声：「不是地球人！」「影子」的反应来得那么快
9 _! j. t" L+ C" f而又那么肯定，罗开感到有点悲哀。他想了一想：「你们曾在『观察地带』停留
2 R, l8 ]7 C: h) r! Y6 I" @过，三晶星人说你们违反了约定，降落在地球上！」
7 Z) b- w$ P/ b5 F1 [8 E
1 b5 g& O' n5 U5 \1 C2 S　　那「影子」维持了片刻沉默：「是的，我们已尝到了违约的苦果！」

- R0 E3 }7 i) g　　他那样说，自然是指两次飞行失事而言，过了一会，他又长叹一声：「首次
违约，是我竭力主张，不但害了别人，更害了……我自己！」
0 ~5 P$ x/ X' [% W3 b
　　罗开无意听他去忏悔往事，挥了挥手：「那『你』和三晶星人相处的时间一
定不算短？」

　　「影子」的反应相当强烈：「是，他们……他们的机械文明……已发展得十
分畸型，他们制造了许多机械人，精巧得有时连他们自己也分不出那是真人还是
假人！」
2 x& S8 _9 d3 Z, j1 i+ b
$ \6 s4 X* ~) x3 o: j　　罗开缓缓地道：「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三晶星机械人在地球上！」
6 e* t; u8 h, M1 x$ O' p
　　先是极度的沉默，接著，罗开可以感到「影子」在急促地喘气！

+ d2 }. a6 W9 C$ O　　（这里，有一些美妙的现象，非作一个比较详细的解释不可。）（「影子」
自然不会说话，不会叹气，也不能喘气，他只是一个「影子」，什么声音也没有。）
（和「影子」沟通的人，能够「听」到「影子」的声音，是他运用了一种能量影
( O9 C6 b, A. {1 D响了人脑部活动，刺激了人的听觉神经之故。）（所以，和「影子」　　八角星
7 b! h) G6 p: y5 {+ c$ ^/ e- w人的灵魂　　在沟通的人，所感到的「影子」的情绪，完全是地球人化的。）
（地球人在极度兴奋，刺激时会喘气，八角星人在同样的情形下会有什么反应，
' |7 N' `* b, g$ \' {不得而知，但是讯号在影响了人脑活动时，就是跟地球人所熟知的交流。）（所
以，罗开感到「影子」在喘气。）「影子」声音也急促：「是男人还是女人？」
$ a, w& ]7 C: Q2 R7 R) W5 S, x
　　罗开不知道那有什么分别：「男人。」

3 @) ~+ q6 a9 B$ [8 |, j. V7 T% p　　「影子」的声音更急促：「把它找出来，它能送我上观察地带，三晶星机械
) Q+ f# H) }. _' P8 P- j2 v人，男的能力，比女的要高出十倍，一个这样的机械人，它的能力全部发挥……
" H! W% T7 b* W! n只怕就能毁灭地球！」

　　罗开叽咕著：「这太夸张了吧！」
' y6 K. `; ]8 H8 `7 D, o1 t
0 H# {8 h7 ^9 w; V0 M　　「影子」同哼著：「只要它去破坏一处核子基地，引起超级大国的核战，就
! I: g4 \- m& y, F能达到目的！」
- T% ^& U" k% O) A8 X
! R6 [! _" s. o  W' ?/ R# K  _$ E　　罗开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影子」所说的事，真要是
发生了，那毫无疑问，就是地球的毁灭！

　　由此可知，三晶星人在太阳系之外，「观察地带」，并没有什么恶意　　要
  y% }; @# G& t$ A2 B* N) l是有恶意的话，地球早已不存在了！
  O) O) X3 o3 A
　　罗开也想到，火箭基地上那十二枚火箭的失踪，也必然不是曲如眉一人的力
量，曲如眉只怕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多半是「三晶星人」　　「远」，在讨好曲
. G/ [, k8 `  a9 f如眉，派出了三晶星机械人帮助的结果。远明知曲如眉想利用这些火箭的能量对
付他，也知道曲如眉对付不了他，所以乐得大方，反倒帮她一把，希望博取她的
. H: T( @) J! y" _. F% L" _好感，也可以算是用心良苦之极了！
( H; E+ w  g% Y/ J" R. }
　　当时的情形如何，罗开无法想象　　是不是十二个三晶星机械人，各自「背
8 c, H& }# t3 M% R3 O1 a/ [负」著一枚火箭，直飞太空，转眼之间，就飞出太阳系，到达了观察地带？不过，
* N8 O5 N9 m' N1 B罗开可以肯定，包括利用自己送礼物给曲如眉等等，一定早已在三晶星人的算计
之中！
; |" b# d; B4 y, p6 l
　　刹那之间，罗开的思绪十分乱，那「影子」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在意，
只觉得忽然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又听到「影子」的声音：「我明白了，你只
0 B3 H% \$ {7 `6 T知有三晶星机械人在，可是不知道它在何处！」

　　罗开苦笑了一下：「是……」

% c3 X: s' ]4 K" R. P& i　　又是好一阵难堪之极的沉寂，「影子」才又说：「这是我和她……唯一的希
% S+ e( y. x7 `& A望了，无论如何……要请你们帮忙！」

1 u+ o+ R4 v" k3 `' ?8 W　　他说到后来，声音在剧烈发颤。一罗开迅速想了一想，知道「影子」目前的
处境，虽然不好，但是他在许多方面能力还在地球人之上，例如，他发出的讯号，
就可以达到『观察地带』！

　　找寻卡娅和三晶星机械人，困难之至，他是不是能起到作用？提出来和他商
7 E5 X+ ~! z( h0 i5 c量一下，总是好的。

　　罗开有了决定，吸了一口气：「这个机械人，和一个地球美女在一起……如
& k& l3 V2 s  Q果『你』上次离去时曾留意，你应该见过这个美女　　」罗开才讲到这里，「影
4 [# a/ Z7 c( l7 Q* Q/ C$ ~子」的声音，兴奋之极：「谁？那一个？是那个……身形高大的，还是身形矮小
0 i0 g. z# U0 P8 r5 |) E9 z的？」

# }0 P2 o3 N1 @　　身形高大的是黛娜，身形矮小的是卡娅，罗开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想不透
「影子」

　　何以如此兴奋。只见「影子」在多面体上，明灭闪耀不停，可是却又「听」
不到「他」
1 m" l7 n2 H$ _- g4 [
  \( K- D- X! y$ T　　有什么声音发出，罗开连连追问，但是「影子」却没有回答。

& d. a/ F) ?' N( F0 S$ U- O8 [　　可以看出，这「影子」正在进行某种活动，可是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 I3 K5 k3 E9 k$ W$ W
　　过了好一会，才感到那「影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罗开再问：「『你』在
干什么？」

　　「影子」的声音仍然兴奋：「我在和那个美女联络！」
; J$ U) l6 V3 z+ H3 n
　　罗开骇然：「『你』……用什么方法……和她联络？」

　　这简直不可思议之极，所以罗开问出这个问题时的声音，连他自己听来，也
# k0 g9 l, W9 T) j' P1 x有点空空洞洞，像是不知处在一种什么奇妙的境地之中。

　　「影子」回答：「凡是和我有过接触的人，我都储有他的资料　　最主要的
- b) |& c( D" O1 D3 b; \9 b+ n是他脑电波的频率，有了这个频率，在一定的距离中。我可以把讯息传递给他！」

　　罗开的声音仍然有点像在说梦话：「每一个人的脑电波频率都不一样？」

　　「影子」的回答：「是！」

% A+ r# l- E0 b3 h" [5 \　　罗开再问：「那么……卡娅　　那美女的名字是卡娅，她已经收到『你』的
讯号了？」
" ?) L" J- P; _. S
　　「影子」的声音肯定：「只要她在地球上，那么，她应该收到了！」

　　罗开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个极重要的问题，刹那之间，不由自主，感到了一
/ V( b% B7 X) x6 n股寒意！

" l# S5 V* F7 e. R+ I% _7 v　　罗开想到的是：「影子」与卡娅说了一些什么？

　　卡娅不知道她热恋的，宁愿放弃了鹰，放弃了权位，完全投入一个新的生活
3 K$ q( i& |/ J, u( c环境的那个美男子是一个机械人！

& N. P( h9 L) o" d/ r5 z* B% U7 c  J. i　　她一点也不知道！所以才能在爱情中感到幸福！
' j  Q; r4 i5 I, n$ b/ R
　　如果她知道自己所爱的，竟然是一个机械人，一个假人，那么，她那种幸福，
1 c2 _+ X8 ^( Q' X自然也立时消失！对她来说，实在残忍之极！
* k: {& w2 |% Y" i
　　罗开不由自主地喘著气，深悔没有在事先说明这一点，他急急问：「『你』
; \2 C  B: s, r与她……说了什么，绝不能揭穿机械人的真正身分！」

　　罗开的话才一出口，就听到那「影子」发出了一下低呼声，那令得罗开心向
下沉，「影子」急急问：「她和机械人在一起，却不知道那是机械人？」

　　罗开吸了一口气：「是，她认为找到了理想中的男人，正和它在一起，享受
美满的爱情生活，一点也不知道那是假人！」

! b' I+ u6 F/ w0 E- K* h2 s2 R0 q　　罗开说到这里，高达和水荭已经走进来，高达接了一句口：「爱情，本来只
/ g& l" t# ]4 C$ ?6 h" s! u9 R2 H存在于假人和假人之间！」

. r! Z7 E; T. d) O! `& r　　水荭声音动听：「假人如果懂爱情，那比真人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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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达虽然奉行浪子守则，可是在这样情形下，也不禁咕噜一句：「更可爱的
+ O( C* t: R3 }9 y3 v) H2 Q2 S假人，也只是假人！」

; {' {, h2 b- S  c. |. f　　水荭还想说什么，罗开已向她作了一个手势，神情严肃，示意她不要出声，
$ k# }) C7 d  B7 J; V- F而且，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新的发现和设想的情形，向他们两人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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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达听了，一挥手：「也好，我们没有法子找得到卫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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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斯理在那时，恰好也正在和外星人打交道，不单是一种，而且是两种：
狡猾而难以应付的天龙星人，和外表看来，可怖之极，会把人吓成疯子，但是心
* s& ?+ U5 Q  ?6 u地十分善良的「红人」

　　。如果当时能和卫斯理联络得上，那么，他多半会请「红人」帮忙，那么，
那个故事发展下去，自然会有大不相同的结果。）水荭压低了声音：「会使卡娅
- I/ [2 U$ E- f知道她所爱的，是一个假人？」

  q$ z9 s5 P+ n　　罗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并不知道那「影子」向卡娅传送了什么讯号，
他只是盯著那「影子」看。「影子」发出的声音有点无可奈何：「我还未曾与她
说她爱的是三晶星机械人　　」他略顿了一顿，声音干涩，「但是我恐怕非与她
- ~1 t: V3 Q) T+ M说明不可！」
! L3 ?% v2 q  Y; A
8 x4 A1 ^+ @# s6 x9 ?7 l　　水荭和罗开齐声叫了起来：「不！」

& t- t8 F7 u: t% M　　高达闷哼了一声，伸手直指著那「影子」：「『你』要是为你自己，你害了
卡娅，包『你』回不到八角星去！」

　　那「影子」的声音听来激动：「我不单是为了我自己，而且也为曲如眉！那
……机械人……是假人，卡娅她迟早会觉察的！」

　　高达大声道：「你错了！再聪明的女人，在爱情上，都是白痴，只有假人才
; D3 O% X- Z( U$ u! f最适合她们，她们会把假人当作最好的爱情倾注对象，永远不会发觉！」
7 R- ^6 p* |5 {* f# a5 j
8 B3 v# S; R  J0 }# _　　水荭就在高达身边，她并不望向高达，只是向他撇了撇嘴，表示不屑，高达
2 P+ t( B& t0 A9 _8 K则自顾自翻著眼。若在心情轻松情形下，罗开看到了这种情景，或者会哈哈大笑，
但这时，他笑不出来，也指著那「影子」：「请告诉我们，你对卡娅发出了什么
$ r$ k' N! j: e# C4 R" t讯号？」

0 x4 t8 Z  X" S' ~　　那「影子」道：「我发出的讯号，使她可以感到有微弱的声音，在对她说，
亚洲之鹰罗开，急需帮助，请她立刻来这里，这里是印度北部……对不对？并且
我还告诉她，这并不是幻觉，而是实在的一种极特殊的通讯方法，更重要的，是
3 o! i* _  e2 t8 s* j" _1 @要她和她所爱的人一起来　　一定要一起来才行！用最快的方法！」
8 Q& `/ T) x; O, A+ R0 e( u6 A4 k
6 N) n1 m& m9 K: [' Y! G& e　　罗开听得松了一口气：「那很好，为什么『你』又说要暴露机械人的真正身
分？」

　　那「影子」迟疑著：「她如果那么爱三晶星机械人，可能不肯来帮助『你』
……若是……」
4 D& \2 `+ d2 n  W1 w) K
8 Z3 O7 D/ t8 A, o2 l% T6 {　　罗开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地斥责：「『你』这样
想法，太卑鄙了！只要卡娅收到讯号，知道我有危急，她一定会尽快来到这里！
『你』只要不断向她发出讯号，指引她前来就好！」
. K1 q" W7 T8 X& L
. X; l1 f# q: D( n" s　　那「影子」仍然在犹豫：「他们来到……要三晶星机械人大展神通，送我到
观察地带去……那时，也会……暴露他假人的身分。」

' M/ C2 \& K0 P, J, f　　高达声冷笑：「『你』放心好了，才不会，就算那假人忽然现了原形，卡妮
- u& g& e: O  O4 Z: y1 S" F1 |7 o也只当那是她所爱的人有特殊本领，在盲目的爱情中，才不会有理智！」
$ A9 S6 m' X& ]8 y4 a  T) O
) Q/ S. z3 k) ?0 \　　水荭立时接口：「这种毫无保留的爱情，真值得千古歌颂！」

　　他们两人并不正面争吵，可是一有机会，讲的话却又针锋相对之至。
# S" {" }4 }# A* F3 b
  e# G7 N6 x2 g) v　　那「影子」吁了一口气：「我有把握，她会收到我的讯息……我们剩下的时
0 _" q( p7 ^5 i9 A间不多，要是两天之后，她还没有出来……那我……」

　　罗开语音冰冷：「那『你怎样？就要向她揭露假人的真相？只怕你这样做，
她伤心欲绝，更不会来了！」「影子」的声音，听来像是受到了惊吓，连声道：
" P$ T4 B% s, H4 j( e0 v「是！是！只要她肯带著那机械人来……」罗开作了一下手势：「现在，我们只
, d- X7 v7 T+ O; H7 J好等！」「影子」的声音中透著极度的疲倦：「是！」罗开又问了一句：「卡娅
- K& d+ Z9 Q$ h3 T# F8 i在哪里？』你『一点概念也没有？」

4 v: O3 b) \2 x7 n% ]　　「影子」叹了一声：「举一个例子，一个电台发射电波，知道一定有收音机
可以接收到电波，可是绝对无法知道接收点在何处！」

, \5 B- ^. Y+ y/ u　　罗开和高达互望了一眼，水荭道：「如果你们觉得闷，我在这里陪八角星朋
2 {: R  B. W, q2 W% C友。」
1 Y/ P9 Q) |+ l6 h6 e
! V' ^: J/ V& @& Z. `% N- d　　罗开不置可否，来回踱了几步，走出了这间房间，高达跟了出来，皱著眉。
高达的身形高大挺拔，而且俊俏无比，和罗开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男人，自然也各
有各令女性倾心之处。
8 z' e" e. O  M4 h/ [5 p/ s
+ b# T/ Z3 x& N9 K6 Z/ F　　两人在走郎中向前慢慢走著，高达忽然道：「水荭最近在工作上有点麻烦，
$ L$ E! ^: ~' o+ ~7 {8 r, R1 K5 g# [你可知道？」
2 y* j7 J& f3 E( ?" I! m. M8 V- E7 P
　　罗开「哦」地一声：「没有。她的工作，每一桩都必须保守极度秘密，难道
5 H" N* Y( Z1 f5 l她对你说了？」
8 A' x* b& o: c5 f: o6 T9 z. c
% ~. x: z8 ^* R　　高达抬头向天：「透露了一点，说是如果没有适当的处理、她的处境，会十
0 `2 S; P6 T7 Q, e分糟糕我不能确定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罗开听到这里，一挥手，打断了高达
% t+ `0 Z. e+ H) G% Z$ j0 t话头，神情也有多少不愉快：「小水荭不会说谎！」
6 p8 b2 r6 a/ O0 E% n
　　高达问哼了一声：「说谎，正是她们职业训练中最重要的一环！」

9 \4 w% M3 Q7 r$ a+ ]+ H5 ^6 o! V　　罗开沉声：「那得看对付什么人，她不会对我说谎，你是我的朋友，她也就
' H; v! z4 R) T$ C, D+ i不会对你说谎！」
7 V1 q8 P, C  P1 G+ v2 u
4 ]- `3 z, D$ K. Z" r0 F; i　　高达沉默了片刻：「她说的事，真是匪夷所思，她说，有一种力量，可以『
4 c0 A& A  Z9 l0 t  P0 N- W侵入』电脑，影响、干扰电脑的运作，她的一个同行，在一连串奇异的遭遇中，
肯定了这种力量，所以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 S$ u' U  ~* D" U
　　罗开「嗯」地一声：「我也辗转听到有那么一回事，掌握这种力量的人，是
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自称『爱神』，有不少冒险生活者，包括著名的原振侠医
/ A+ L- X" O1 \( ~: ~, f  ~" ~生，都曾在南中国海去寻找过爱神！」

　　高达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可见他即将要说的话，牵涉到了一个极大的隐
7 y# h8 D4 \. V+ O秘：「她那个同行，异想天开，想利用影响电脑运作的力量，把她在电脑中的一
4 f, T2 {0 p4 i$ ^: ?7 s. ]* c切记录，全都消灭掉　　那样，就等于她这个人消失掉了，她就可以脱离组织严
! [  I+ G. {4 |: P+ M. I9 Z' J密无比的控制，成为一个自由人！」

　　罗开「嗯」地一声：「这……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0 Y1 H  x& Z7 _　　高达皱著眉：「详细的经过情形我不清楚　　水荭语焉不详，也不知结果如
何，可是水红却惹上了麻烦，给组织怀疑她是叛变　　」罗开不禁吃了一惊：被
这种特务组织怀疑叛变，那简直糟糕之极！

' c, B0 L/ v5 M+ x3 w% L1 W& Y　　高达继续道：「所以她才想建功，想到了这里的八角星人的装置，就因为这
样，她才发现那八角星灵魂又回来了！」

　　罗开站定了身子，搓著手，忽然笑了起来：「我有办法使她立功了！」

　　亦在这时，水荭从那房间中走出来，罗开忙向她招手，水荭快步走过来，罗
开关心地问：「有麻烦？」

# o" g) b2 u7 X. K" g1 M0 h4 N# b　　水荭「唉」了一声，向高达望了一眼，罗开这样一问，她自然立刻知道高达
向罗开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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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_. P  Y( k8 X　　罗开伸手，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有一个发生在苏联的大秘密，你报告上
去，保证可以使组织对你另眼相看！」
, y6 Y( g. A1 l6 u4 e8 P
* o$ y9 t' [7 D% X　　水荭眨著眼，罗开就把基地上十二枚火箭失踪一事，讲了出来。
" |5 a: y4 a& u# e6 i4 u$ M: J
! Y1 p# v+ r3 l9 o1 u" W# G　　水荭苦笑：「大鹰，这种神话一样的情报，上头如何会相信？」

　　罗开笑道：「不相信？不会叫上头派几个能干的人，实地去拍几张照回来，
就可以证实了，原来的火箭，总不至于被熔成了废铁　　有了这样的工作成绩，
% w+ ?  w# I% a# J1 q8 l比弄一个不知什么用途的仪器回去好多了！」
8 c& u, J- g7 O5 t; P. ?
: s7 a3 X* N2 G$ X, E) b　　水荭娇俏地笑了起来，握住了罗开的手，接著，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 A) L2 f. J1 I5 H! Z1 j0 i0 s% J　　她这句话，立得虽然模糊，但罗开和高达还是听到了。她说的是：「总有一
4 B; }9 ~9 a6 n; \0 q0 a% v天，等我下定了决心，我也要脱离组织！」

　　可是罗开和高达两人，却都没有搭腔，因为这样的行动！牵涉太大，凶险太
大，虽然罗开和高达久历冒险生涯，也不敢轻举妄动！

　　　　　　　　　　　　　（十三）破空飞焰

3 }( E8 t, t/ t# ?* o* G4 N6 R　　水荭向身后指了一指：「那影子说，他正尽力把讯号发射出去，卡娅应该收
得到，她如果不来？」说到这里，向罗开作了一个鬼脸，「那就证明她早已把你
5 V* R! k% Z# W0 L$ G忘了，对你一点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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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X8 l' g# K1 s- [3 L$ ^　　罗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就不出声。高达在低声道：「小鬼头别挑拨离间！」

) A' k, H6 m. u+ F! a　　水荭一翻眼：「什么挑拨离间？大鹰和卡娅有什么可挑拨的？他们的关系，
0 O  O3 c7 F" Q6 f. _6 f6 h: Z0 m又不是爱情关系，只不过是互相身体上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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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X$ Q! L' L( S5 c  P3 i4 C& r, E　　罗开瞅著水荭，无可奈何地笑：「似乎不能把你当小妹妹看待？」
1 B1 ?% `4 B" }' W2 @' y
$ W6 ]8 Y. R% v, X9 X9 {1 G( Q　　水荭笑道：「当然是小妹妹，可是……不是那么小的小妹妹！」

9 K$ B6 M% Y* j+ x( z) G  |8 \% P　　罗开叹了一声，他和卡娅认识的经过，两人在一起的欢愉，都迅速地在他脑
7 K# @" E2 z1 G- |际掠过似乎是现代男女的通病，或者也可以归咎于冒险生涯者的特色，他不能说
和卡娅之间没有感情，但那决不会是生死相许，刻骨铭心的伟大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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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卡娅也不会见到三晶机械人，就爱上它了！
6 e5 Y) L7 b7 S  n8 P2 C  i
! w7 v4 \' Y6 N7 [- c　　罗开又想到，若是卡娅真的不把自己的「危难」放在心上，似乎也不能责怪
" d, D, S1 ?; l4 U0 d6 e% ~, i她，因为她也必须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她现在可能躲藏得极好，如果一露面，导
+ y. j+ ^5 Y9 m$ ~致被苏联的情报机构发现，那就有数不尽的麻烦了！
9 L: ?! c2 X7 J
　　罗开心情黯然，长叹了一声，水荭看出罗开的心情不好，不敢再胡言乱语。
罗开慢慢向外走，离开了建筑物，到了花园，在一棵大榕树下，停了下来，抬头
  Q0 h. H6 S/ d# B向天，透过浓密的枝叶，天空看来，零零碎碎，变成了十分复杂的图形，他双手
抱膝，想著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性，最令他怀念的，自然还是「天使」！
! \) V# ?: C  o; h
　　他在树下坐了很久，高达和水荭都轮流来陪过他，闲谈著。

　　一天很快过去了，卡娅并没有出现。

　　罗开、高达和水荭，在第二天一早，就询问那「影子」：「『你』肯定卡娅
/ X# j: M' a3 ]( R5 _9 f能收到讯号？不会记错了她脑活动的频率？」
# O- G6 q) ^2 K$ j" O8 @2 J
　　「影子」叹了一声：「当然不会错……我比你们乐观，因为地球上交通工具
落后，在一个小小的星体表面，极近的距离，要花许多时间，才能到达！」

2 p: j4 m9 {8 S( c　　提到地球上一切落后情形，罗开、高达和水荭，都有无话可说的感觉。
9 C3 \2 z- `% G& c
0 @; S0 j9 ^0 y　　他们仍然只好再等，水荭和高达虽然意见不合，可是却十分多话说，高达始
8 f* u% Z* g/ k& z! r! x% ~终维持著浪子的风度　　如果女性不要求生死不沦的爱情，一个典型浪子的男性
风度，也就是最佳的男性风度。
5 r+ g) E. h+ _. p" n$ d3 N' P& v0 M, @
% V6 |- B, w/ I) A　　罗开本来很有意向水荭询问一下，她的那个同行，想利用干扰电脑运作而消
除记录一事，可是焦急的等待，使人心烦意躁，既然事情和自己无关，他自然也
% D0 L5 Z# k+ k; d' }不想再去寻根究底。

　　（罗开料错了，那件怪异的事，一个出色的女特务，想到用最特殊的方法，
  N& \+ F, q, e) E/ S0 T, u脱离严密的组织控制一事，虽然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大有间接关系，而且
牵涉极广，他也不能完全脱离关系　　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当天，一直等
到夕阳西斜，还是没有结果，罗开还是坐在那棵大榕树下，天空满布著艳红的晚
霞，他正在心神彷彿间，陡然，像是耳际有人在叫：「她来了！她来了！我知道
; v( `1 H, W, N她来了！」

% j8 ?# A# j1 S4 f! @* e$ u& N　　罗开速跳了起来，他身边并没有人，但是他一点不以为怪，因为他一听就听
# d6 v+ [% B7 Y  ~* b" w7 _: V出，那是那「影子」的声音　　「影子」在向他的脑子发出讯号！

　　罗开才一跃起，就看到高达和水荭，一起自屋子中奔了出来，一面向他挥著
4 `, o2 o) p5 }' V& A; U" Q手，正在迅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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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可以看清，那是一架直升机！正向著他们所在处飞来！直升机中如果
1 m$ ]7 d, {1 Z; ?! J是卡娅，她能那么准确地找到目的地，自然是那「影子」发出讯号在「导航」之
故。

# v# F) z. t  X; m) _2 `　　五分钟之后，直升机已经在草地上降落，罗开、高达和水荭一起奔过去，舱
: A% b' j! i* w门打开，卡姬和一个高大挺拨，英俊无比的黑发男子，一起一跃而下。

　　卡娅才一落地，罗开已奔到了她的面前，卡娅一看，就怔了一怔：「鹰，你
没有事？那还是我的幻想，不是实在的！」

　　罗开忙道：「不，是实在的，事情相当复杂，你要听我详细说！」
9 i0 O" X- i  Y2 q. j) n
　　卡娅神情疑惑，只是约略和高达、水荭打了个招呼，就小鸟依人一样，靠在
「他」的身边，「他」也立时轻轻环住了她的纤腰。

1 b  D' e& V  F" _/ s2 A2 b2 O: n　　卡娅看来容光焕发，爱情的滋润，使她看来更美丽动人。水荭和高达，一看
5 h0 i/ l  _9 Q4 ?( x/ d6 P到了三晶星机械人，就不由自主，发出了「啊」地一声低呼！

　　即使是他们肯定那是一个机械人，但是还是无法相信！他们几乎是目不转睛
在看「他」，而「他」竟然懂得佻皮地向高达和水荭眨了眨眼，好像在说：「别
! q8 P* W  y1 Z揭穿我的秘密！」

　　水荭在呆了半晌之后，由衷地道：「卡娅，你找到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 U7 T3 ~7 h1 _. h; h9 c
　　卡娅笑容灿烂之至：「而且，他是那么爱我！」

　　「他」立时抱著卡娅，向上提了一提，再把她轻轻放了下来。
4 B2 f& a( F. {/ d- Z9 s
　　罗开向「他」望去，笑得欢畅：「当然可以，我……越来越感到，他几乎无
7 Q# |' _5 ^2 l& S6 l$ ^1 f+ d所不能！」

! N, V* I) W8 H# W( Z　　「他」幽默地笑：「女人在爱一个男人时，这个男人一定无所不能！」

　　「他」完全可以和真人一样地说笑，这令得执著的水荭，也不禁心中疑惑：
真的和假的，究竟有什么不同呢？只要根本不知道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罗开作了一个手势，他们一起向前走著，在没有面对那「影子」之前，罗开
2 `( m1 N9 f4 j8 R3 s% ^, f3 P: W. v+ y已经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曲如眉和那「影子」的情形，向卡娅说了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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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C9 q( u. R- @& e# O　　自己身在幸福无比的爱情之中，自然也特别容易同情他人，她妙目流转，轻
- t* {* V% |) I0 V! j2 H推著「他」：「你一定会尽力帮助他们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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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视著她：「如果要有短暂的分离？」
+ e* H, M8 |' _$ E! N
　　卡娅咬著下唇，神情实在不愿意有分离，罗开在一旁，看了这种情形，心中
) r& m1 d6 x8 Y( G不兔焦急，「他」又道：「或许不用，等见了那位朋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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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了那多面体前，那「影子」明灭不已，「他」直来到「影子」前，
伸手，按向「影子」所在的那一个本面，「影子」闪动得更快，「他」的双眼之
中，也隐隐有光芒在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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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知道，八角星灵魂，和三晶星机械人，正在迅速交换著意见，看用什么
2 u% W3 X; Z0 @办法，才能把他送到观察地带去。

* e- v9 U3 q: H7 A, c3 Z　　过程十分快，不到两分钟，「他」已缩回手来，皱著眉，转过身来：「卡娅，
; N& _0 }+ C: G' p/ Q我们一定要分开一阵子。」

　　卡娅黯然神伤，忍著悲痛：「多久？」

　　「他」认真地考虑著：「大约……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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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高达和水荭三人一听，都想笑，但是看了「他」和卡娅的神情，却又
笑不出来，因为对恋人来说，每一秒钟都同样珍贵，分开五分钟，也是生命中的
. @* V& m% w7 J. k6 l, D: ]9 c# ]5 i极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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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先紧紧拥吻，然后，「他」作了一个手势，请各人离开房间，卡娅一步
" y% _; E; @  I, P, N, e6 C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神情，简直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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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i. ]0 y+ @2 q/ G　　罗开作了一个不要紧的手势，他不知道三晶星机械人用什么方法，但可想而
( v' C3 H: \/ L. e. m6 U# s知，他在行事之际，必然会暴露他机械人的身分，所以才请所有人，包括卡娅离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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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4 n( v( C+ o4 U  o) D  N% {　　他们才一离开，就感到屋子有一阵轻微的震动，花园中传来仆佣的惊呼声，
他们一起奔出去，只看到一股火红也似的光芒，冲天而起，快疾无比，直射向远
4 u: s) f  _& ?0 b8 U6 Q5 y' d4 x+ W3 @空，漫天红霞，本来已渐渐暗了下来，这时又被那一股飞跃的、亮丽之极火焰，
映得满天都像是燃烧，烈焰飞腾，蔚为奇观！

4 R. r, a4 T5 S/ O: B) _. h5 U, g　　足足有好几分钟，天空上的奇景，才逐渐为暮色所替代，卡娅已急急向屋子
' Z6 f$ V6 m7 }% r' q) Z0 Q* U- ~走去，到门口，「他」走出来，两人立时又紧拥在一起，罗开等三人走进时。
, D4 e* h; y2 {4 i' ]9 W4 m「他」道：「很顺利，他已经到了观察地带，他说，不论事情发展怎样，他都会
设法和你们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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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娅依在「他」的怀中，一起向直升机走去，竟不肯多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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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高达和水荭，在别墅多留了三天。第三天，他们正在闲谈，三人都怔
4 z  Q! D# ~3 ]了一怔，在同时，他们收到了那「影子」发出来的讯号，使他们如同听到了他的
( F7 S9 b% n; s1 }; x% o' g声音一样：「一切都很好，不能再好了，我的同类，替曲如眉进行了『重生』，
5 U) D; t; d( [我的能量得到补充，如眉根本不要我有形体，因为她爱我的时候，我就是一个」
! e% Q* k2 x3 z7 y* X" G. b影子「。她由八角星来到观察地带，我们很快乐，我也不要再回去了。对了，那
* C; v7 }' }: ^! G% B* p三晶星人，远，他受到的处罚是，剥夺了许多能力，也不准他再操纵机械人，他
现在的能力，只比一般的地球人稍为好些，而且，他要被流放在地球十年。他曾
冒那样的大不违帮助如眉，我们无法回报，如果在地球上见到他，请和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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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激动地挥著手：「浪子，小水荭，这个三晶星人，十分有趣，要是知道
% C2 P: O9 G0 W2 @' Q3 j他在什么地方，那倒真是好事！」

　　水荭悠然地说：「世界虽然大，但只要有缘，总可见见面的！我也要走了，
浪子，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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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子是从不拒绝女人要求的　　应该说，只拒绝一样：女人的爱。所以高达
大声答应著，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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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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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7-30 15:32 编辑 ]

morishengpan

看来别的小说都没得写了，开始写倪匡的小说了，卫斯理系列已经有很多人写了，这又来事写罗开了，看来以后他们会写原振侠，高达还有亚洲飞鹰了，为什么没有人写白奇伟呀，其实他的故事也不少呀，倪匡系列的有很多素材可以去写的

asdwe2

看到上面各位的回复,比较欣慰,
9 v' L) _1 L  K- _大家看来都还是接触过倪匡的小说啊.
我前面发了篇【倪匡高达R级系列-珍珠荡妇(全)】,
为欢迎更多的狼友,将继续发下去.

Eight-flowers

以前看倪匡就知道 卫斯理系列  原来倪匡大大的作品蛮多的嘛  要好好拜读一下  不过楼主关于  亚洲之鹰的系列发了那么多还是应该给个编号 方便观赏啊

bluebooy

引用:看来别的小说都没得写了，开始写倪匡的小说了，卫斯理系列已经有很多人写了，这又来事写罗开了，看来以后他们会写原振侠，高达还有亚洲飞鹰了，为什么没有人写白奇伟呀，其实他的故事也不少呀，倪匡系列的有很多素材可以去写的

Xly5487

这个刚刚在留园看到。不过好像还没有发全。这里正好让人一观全貌。倪匡的东西总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