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瓶68年的矿泉水】

漠视

【来一瓶68年的矿泉水】
5 e! w5 i6 x* h% j% b; c9 l　　文革中１９６８年，在某省军区大院发生过的事……

+ K% {7 F7 [' Z　　学校大喇叭里一个女孩子嘹亮的声音：“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开始。
闭眼。”操场上的学生意识到喇叭里闭眼和屁眼的发音太像了，不少男生在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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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7 V! _" {& n9 |- s- I　　马小眺就是在这时候从学校的后墙上跑了。他不想上课的原因是因为同桌女
, V5 X8 Y5 B2 y& u2 l, s$ p/ @生李爱华，是她让马小眺去军区招待所里去看她的妈妈田雨。

　　她妈田雨已经让造反派抓走半个月了，李爱华经常让他去偷看她妈咋样了。
: J* l- H8 |7 }4 s对校花的要求马小眺欣然愿往。

　　马小眺从招待所的后墙爬上去，站在墙上攀上那棵老榆树，他知道窥视田雨
阿姨最近的位置就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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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c8 G' e% u1 Z7 M5 D; U　　他像猫一样迅速地爬到老榆树最高的三杈树干上，骑在树干上，拨开茂密的
; ]# j) o# C3 p/ E树叶，他看到了两米远处的那个窗户正对着他。

$ {0 P( a7 k/ T; q- ]& V6 o; G3 R　　窗户上的绿漆有些斑驳，上面竖着钉了几条钢筋，透过玻璃他看到里面有一
张木床、一张三屉桌，桌子后面坐着两个女干部，年纪大些的女干部一脸严肃正
) U  J: D9 G7 H& ^6 {# _+ w" z- F色地说着什么，年青点的低着头在做笔录。

　　田雨被３个小伙子七手八脚架起来，拖到窗台边，让她继续跪着，伸出两只
手，平摊在窗台上，就像暴露在砧板上等待刀斧。

4 L: h& A- p! B% q　　一个小伙子操起梳子，对梳子背吹吹气，一梳下去狠击她的指关节。田雨阿
姨哎哟大叫一声。漂亮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每敲一下旁人齐声数一下，她的惨叫声继续，直到声音虚弱下去，才打了三十
2 H/ u$ H% u8 A& r) d* U4 S$ D多下，她的几个指头已经充血，肿得像小萝卜。

0 I- M" u3 v" N+ w( q# d( y2 S+ H　　马小眺暗暗地同情她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马小眺发现，不光是他，那两个
7 b* x) z5 _6 E% E$ B* p* H, ^7 h架住田阿姨人的脸上也有隐隐的不安。连做笔录的女青年也回过头来请示那位女
# a! W. W2 ?/ ?$ S$ ?2 `6 i/ L( p干部：“三十五下了，要不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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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给她练芭蕾”。众人动手，把田雨的两个大拇指缠起来，吊在窗户栏
杆上，不高不低，刚好让田雨可以踮脚落地，时时保持着芭蕾舞引身向上的姿态。
不到一会儿，田雨踮不住了，体重在每一分钟都像在成倍增加，两个大拇指先是
被勒得钻心痛，最后成了两小团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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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不说？是谁指使你去写告状信的，你男人的黑后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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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苍白的田雨无力地摇着头，“是我自己要告状的，我男人都被你们整死
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他没有黑后台。他是清白的，对党和人民赤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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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动军阀的小老婆还想顽抗到底？给我打。”年纪大些的女干部手里握着
一根针，冲到田雨面前，朝她的双臂，腋下乱扎。

' p) a: Q- }" h; \) c" w　　田雨一声声惨叫。光滑干净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眼睛瞪得很大，丰满
的胸部一起一伏，浑身疼得直抖。她的尖叫沉闷而有穿透力，听着马小眺后背凉
+ |5 U& ^% g6 k. r" R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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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G5 h8 `% {. S  s  ~　　马小眺不忍心看下去了，他悄悄地从树上爬下来跑了。

　　马小眺回到军区家属院的时候，应该是正午１２点，因为他听到吹军号了。
: I' t% N3 H6 E4 I他敲开田雨家的门，李爱华也是刚从食堂打饭回来。

　　她买了４个玉米面饼子，一份烧茄子。她知道马小眺尽管长得白白净净像个
女孩子，可是１６岁的小伙子饭量应该很大的。

# B: J  F* \+ X6 X& }1 ^8 S* _　　“给你３个饼子，这是菜，吃吧。”马小眺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着。

+ D" L, ]) F$ |+ I4 a　　“你吃饭的样子很像我爸爸。你今天看见我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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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k6 r& e' t　　“嗯——水。”马小眺噎住了，直捶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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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H$ |: B4 I- q+ Q. J! L8 s! n　　“我又不和你抢你急啥？”李爱华递过一杯白开水。

　　“我……我看见你妈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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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T, k% D- T% q, r1 b& _" |　　“她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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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k6 c" V# q" P2 K# \7 w; d/ {8 ^. R　　“她在学习，在写交代材料”。

　　马小眺看着李爱华表情很镇定。

0 `6 Q7 l& ?# c% I　　“我妈还没写完啊？你上个星期就说她在学习写交代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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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w3 k8 ?* v5 E1 M: Z3 @% @( \　　“她是在写交代材料，我向毛**他老人家保证。”

/ ^6 l; @7 a- w* v* @6 v2 f　　李爱华露出少女迷人的笑容，“我相信你”。

　　在马小眺眼里李爱华是全校最清纯漂亮的女生，这一点他也敢向毛**他老人
# t6 S3 [; f" w9 H  L家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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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李爱华去洗碗的时候，马小眺开始在屋里转悠。李爱华的家很大有４间屋
子，水泥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墙壁雪白，墙围刷了一层淡绿的油漆，墙上用镜框
# q9 g5 {, C2 n! X镶接了一大幅彩色的杭州丝绣风景，月光下浩渺的波光透透的湖水，一叶小舟，
舟上有一个古代服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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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具陈设井井有条，最显眼的是有一圈黑皮长沙发和一张大书桌，大书桌上
( c7 T& _+ Q. s7 q2 T+ ^2 q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杂志。摆着两部红色电话机。这可是首长的待遇。

0 b5 n) ?& i0 A: g$ L2 _　　一间屋子虚掩着门，他推门进去，发现是李爱华的闺房。有一种使人痴迷的
馥郁香气，单人床上捕着一条牡丹图案的粉色床单，墙上有一张镶着有机玻璃相
架的彩色照片，她们一家的合影留念，每个人都站得笔直，笑吟吟的望着他，床
- X& I* O& r5 x1 n* d  d下有一双红色的塑料拖鞋，靠窗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竹书架，书架上插着一些书和
画报。有《殴阳海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海的《萌芽》杂志等，还
有他喜欢阅读的小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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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d- `6 `' ?　　在床边的地下放着一个军绿色的脸盆里面是准备洗的衣服，里面有红色裤叉，
白色女式背心，一双黄花纹的尼龙袜子。马小眺像看见宝贝一样，心跳加速，脸
$ }: G4 M% M( P# g/ l: z; }庞发烫。他弯腰正打算仔细看看粉红色裤叉上面的水色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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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T% v& ~0 N　　“嘿，你看什么呢？”李爱华拿着湿毛巾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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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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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M7 ]/ e1 \! W! l2 c  F0 ]( a) {　　“我……我看见你的裤叉上湿了一片，我想看看是不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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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8 M, Z# N　　“你思想复杂。你才多大啊？学这么坏。”李爱华的脸一下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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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X4 u# D1 c! w! ~　　马小眺狼狈的回到家时，他爸妈正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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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才回来？快洗手吃饭。”他妈很不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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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v6 z6 K, \' u　　“我在李爱华家吃过了。”

& d! U! k  |/ B3 K6 S! H　　“你没事少去老李家，别人都躲着他们，你往前凑合啥？听见没有！”他爸
马文亮放下筷子厉声训斥。

　　“爸，知道了。”马小眺很讨厌他爸说“老李家”，自从李伯伯出事以后，
他爸就不再说“首长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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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讨厌他爸吃饭时嘴里发出很响亮的咀嚼声，就好象他从来没吃过大米饭，
就好象他不是保卫处长，跟街上的乞丐一样，听着他嘴巴里发出的声音时，他真
  d; h+ N, E( _% h, `/ j  }# a想用鞭子抽他，而且是朝死里抽，直抽到他不能吃饭为止。

* a0 |+ a  J) T　　半个月了马小眺没见到李爱华，因为学校停课了，他挺想她。他一想到李爱
; V& c6 }  D8 h9 m华清纯的形象，迷人的笑容，他的心跳就很慌。

1 b$ C/ {, z: Q5 O0 ~+ |　　这半个月他干了三件大事，可以说是引以为荣。第一件事，他偷了一把信号
枪，第二件事他平生头一次看见了男女之间的秘密。第三件事，下文再说。

　　“刘夜壶”是他同学刘卫军的绰号，因为他有口臭，所以大家叫他“刘夜壶”。
; m6 q9 j. y  _& L5 D刘夜壶的爸爸是军区机械厂的工程师，他会修各种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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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8 `. i2 v1 K% l$ G　　那天，刘夜壶给他爸刘昌乐送饭马小眺也跟着去了，到了车间里，许多很旧
( a5 Y9 i9 E! P/ Q- i% b的长短枪摆在工作台上。

　　“叔叔，这么些枪都能修好吗？”马小眺好奇的问。

　　“都是超期服役的武器，能修好的不多，修不好就砸毁再炼钢。”马小眺看
* {; v+ B. a$ ~% I7 Q6 j见高大的车间窗户都敞开着，在最里面有一扇窗户彻底没了。

3 Y: C5 D$ J" n7 V) M　　就在那天夜里马小眺翻墙进入了机械厂，从那扇破窗户爬了进去，他借着月
0 ?; ]" V4 ]7 O$ O( _+ e+ F光摸黑在车间找寻。在一堆准备修理的旧枪中，他找到一把枪筒很粗的手枪，他
' j" V. U; G+ A6 N知道那是信号枪，就拿这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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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紧张的手有点抖。他没想偷枪去打架伤人，他只是出于爱好，他想有
一把自己的枪。


/ x" V) G' R1 X- Z[ 本帖最后由 lwj77cn 于 2012-1-5 05:08 编辑 ]

漠视

(二)
8 n- S0 ?# P4 Y6 R　过了几天，刘夜壶把马小眺从家里叫出来，神秘地小声说“我爸他们厂丢一
$ B/ i9 D- b) C4 s1 E& j支信号枪，革委会和保卫处去人破案啦，车间主任被撤职了，我爸爸被抓走了。”

　　“丢枪和你爸有啥关系？又不是你爸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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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C( d. H) J% {8 R　　“他们在我爸的办公桌里搜查出了他给别人加工的私活，说我爸挖社会主义
墙角，有重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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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快急死了，每天去革委会找马主任求情。”

: C. p: X0 ~( ]2 f　　马小眺认得刘夜壶的妈妈，她是子弟小学的老师，曾经教过马小眺。马小眺
记得她较白，中等个子，是个爱嘻嘻哈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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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心理挺不是滋味，他很后悔，没想到一时冲动偷了把信号枪，竟然害
苦了刘夜壶他们家，但是他不敢说是自己偷的。

0 ?) x+ y8 X: N; R9 V　　这天中午吃饭，马小眺问他爸刘昌乐多会能放出来，并说请他帮帮刘昌乐让
他尽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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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亮惊讶地看着马小眺，猛然给了儿子一巴掌说：“你这脑袋里都装得啥？
这种话你也能说？你是不是傻子呀。”

' \9 B7 y* r" M  n, a　　“老马，有话好好说吗，别动手打孩子。”马小眺的妈妈怜爱的搂住了儿子，
责怪地对马文亮说。

5 D: [! U9 K, [0 p% h　　马小眺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庞，仇视着父亲，他忍住了眼泪。

　　马文亮有些嘲笑的样子，说：“这件事他们不让我管了，我这保卫处长成摆
设了。马主任有本事，刘昌乐的老婆更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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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的下午，马小眺在锅炉房的屋顶上掏鸟蛋，已经进入夏季了，锅炉房
! [& }( D% [" d% G( Q9 N# y院子里长满了野草，这里只有冬季才有几个烧锅炉的战士。现在根本不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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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６点多的时候，马小眺突然看见院子里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 D. j1 N/ X9 v( @身穿深灰色中山装，皮鞋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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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这个大院里的最大官马主任，马小眺趴在锅炉房的屋顶上，大气不敢
7 q( V* V9 h8 ^8 v# C出，他怕这个马主任，整个军区大院里的人都怕他，除了死了的李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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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O% L' A' y" c# v　　马主任朝后面看了看，迅速掏出他的鸡巴，面向夕阳，对着一堆煤撒尿。马
小眺忍不住朝他那部位看了看，吓得他一哆嗦，太大了，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鸡
巴有那么长，在洗澡堂他见过大人们的鸡巴，马主任的鸡巴有他们的２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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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让马小眺太失望了，因为马主任在他心目中是正义和力量的化身，他
7 P( J1 z1 C4 H( G( ^4 N' t. Z! I竟然长了个驴一样长的鸡巴？马小眺有些精神恍惚，他不敢再看了。马主任的脚
1 K2 P: u, C0 ?6 h9 ~$ u4 ~5 r步越来越近了，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锅炉房走了进去。

: \2 X* L' H! I2 P/ i, S* t　　马小眺趴在锅炉房的屋顶上想：马主任进锅炉房干吗？不会是抓特务吧？管
& J1 o" K5 k3 c# R5 N他呢，一会他走了，我就回家吃蒸鸟蛋，要放些葱花和酱油，那味道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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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脚步声传来，马小眺抬头一看，是刘夜壶的妈妈——孙淑芳！她穿得很
整齐，头发像刚梳过有些湿。脚上穿着很新的高跟鞋。她走得越来越快了，当到
了锅炉房门口，还没敲门，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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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马主任的声音“你咋才来，我等你半天了。”

　　又有脚步声传来，马小眺抬头一看，是刘夜壶的妈妈——孙淑芳！她穿得很
% ?: o5 N+ H! C' H整齐，头发像刚梳过有些湿。白衬衣，蓝裙子，脚上穿着很新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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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p, x1 {* g1 R; n: ?  ?( L　　她走得越来越快了，当到了锅炉房门口，还没敲门，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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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马主任的声音：“你咋才来，我等你半天了？”

　　“你看我买的这双高跟鞋好看吗？\"

8 ~# w9 `  l2 P% p$ R8 {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马主任的声音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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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漂亮，还是田雨漂亮？”孙老师的语气很轻浮。

- J2 e: {  K/ {1 x5 ^　　“你漂亮，快想死我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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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L/ m, @# c( d( L5 {　　“哎呀，你猴急什么？别脱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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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_0 N9 ]/ y5 s* _3 I# t　　马小眺象猫一样灵巧地从房顶爬下来，他脚踩煤堆，手扶窗台，顺利地找到
一个偷窥位置。窗户上的玻璃很脏，看不太清，他用食指小心地擦拭出硬币大小
5 C$ p  y  \% G% N; _2 g; z( l的干净玻璃，往里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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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 V# h6 Y/ ?　　身材魁梧的马主任面前有一个白乎乎的人影，孙淑芳已经被马主任脱得上身
穿着白背心，光着下身，两腿之间的一丛黑色阴毛很显眼。这情景足以使马小眺
: |% H/ N! `) ~# [, \心惊肉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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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孙淑芳的哭腔：“马主任，你只说看看的，你咋能来真的呢？你是领
  {5 H8 F2 c+ }: T  p& x导，你不能这样。”

　　马主任说：“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男人，听话，你要听话。”马主任脱下了
' |& \9 a9 B! _4 E6 _% W大裤衩。他的大鸡巴昂首挺胸地向孙老师致意，孙淑芳雪白的脸庞飞上了红晕。

　　屋子里飘荡着一个弱女子的无助哭泣声。她的身子在紧张得不住颤抖。

　　在马主任的教唆下，她把小背心撩到乳房上面，她弯下腰，两腿微微向两边
分开，双手吃力地握在小腿上，姿势像个英文字母“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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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b' u5 ?& V/ s( J　　她无力地垂下了头，长发盖住了她的脸，她那两个丰满的乳房因为姿势的关
+ m+ I+ t1 E" U" C9 i- W5 W) v系，垂在胸前微微晃动，深红的乳头，时隐时现，她嘴里一边不停地喘着气，一
1 M+ J9 C; r6 k# Z边“呜呜……”地哭泣着。

　　马主任在她背后得意地淫笑着，两只大手在她的肉屁股上肆意抚摸，当一只
手掠过她紧闭的阴唇时，孙淑芳的屁股开始颤抖，她哀求着，请他快点结束。

　　马主任两只大手从两侧摁住她的屁股，挺立起来的大鸡巴往她的阴唇里塞进
* G; h) C4 _3 ]1 E, i- m0 _4 V去，龟头被肉穴慢慢吞食进去，他用力一挺，肉棒插进肉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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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淑芳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毕竟她还想保存为人妻为人母的
9 X5 Z) N$ O8 V/ W3 ?0 h最后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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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T. g2 P! ?. n) x7 t+ f7 U! B　　马主任的屁股开始一前一后地动着，粗长的阴茎在她阴道里不停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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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哧……扑哧……”阴茎结实的插入声越来越响。

　　“哼…哼……哎呀……你快点吧……我怕被人看见啊。”孙淑芳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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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X' w# A" U9 ~3 @: Q8 a　　“你的肉洞可真紧啊，干起来真爽。”马主任在快活地赞叹。

　　“主任，别说了。……哼……哼……好丢人啊。”孙淑芳一边娇喘一边为自
' S2 W6 e& q; O己在被马主任奸淫中还有快感而羞愧。

) k0 p8 K2 G  u& ~5 v1 z2 }+ g/ X　　“我有没有你男人威猛啊？”马主任一边干着孙淑芳的肉穴里一边把手伸到
& B- a9 X0 U3 i8 p$ g0 V/ W* Z她胸前揉着她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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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你好厉害啊，弄得人家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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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r" p- S5 N　　“淑芳，受不了了吧，看我收拾你的……”马主任双手扶住她的屁股，抽送
/ B4 o% c/ h8 Y9 E' n3 k, C9 X的速度加快，尤如电光火石一般，她的下身也越来越湿，“呱叽、呱叽”地不停
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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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f9 f; n0 _$ y; U　　“啊……啊……啊啊啊……哎呦……啊……”孙淑芳的呻吟也已经变成了短
促的尖叫，她竟然把肥屁股向后一挺一挺地，热切地配合着马主任的侵入。

　　马小眺对眼前的一切惊骇不已，他的小弟弟早已把裤裆处顶起个包。一个声

　　　　　　　　　　　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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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会是这样啊？！咋会是这样啊？！”
0 M# q! }5 x/ Z& O5 L; L; b+ J7 {- c
+ d3 W4 G; a0 V6 ^6 D% V& s7 T　　马主任的大鸡巴每一次都是尽根而入，冲开她的两片阴唇，直捣花心，身体
跟她的屁股碰撞时发出“啪，啪”的声音。孙淑芳的呻吟声也愈发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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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d* c* m3 e  b; d4 o' r2 e　　“噢噢……啊……啊啊……”她的两腿绷得很直。身体在抽搐。两个乳头因
为高潮刺激地硬如大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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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射了，啊……”马主任将肉棒从孙淑芳的身体里拔出，从她肉穴里带
出了一股粘稠的白色乳液，白花花的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

, H$ v& _, v  L　　孙淑芳低着头气喘吁吁：“主任，你发泄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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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 G2 L; V: ^6 t8 J4 P9 g  z　　等马小眺锅炉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在穿过平房宿舍时，忽然他听
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确切地说有人在拉二胡，旋律委婉流畅，跌宕起伏，如泣
如诉，意境深邃，是谁拉的这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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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着琴声走到一户人家，见门口坐着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低头认真地
9 H( u0 u: i* I" O拉着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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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3 ]9 C5 x3 z/ I# v% p6 V　　“阿姨，这是啥革命曲子，真好听，以前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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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 {/ v: p- u- x/ T+ _　　“我拉的是《二泉映月》。”年青女人说话带着南方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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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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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I; H- Y) ~: o) C1 q3 N　　城里头在革命，每天都有各种各样新鲜刺激的消息传到军区大院里：尼姑庵
+ {6 J& T7 U9 }( ^9 x抄出了避孕套，公园里挖出了手榴弹……

　　一个人当街把另一个人胸前的派克笔抽出来折断，高呼“打倒洋奴！”。

% q5 w) k! \& z2 L4 L6 x% C, Z- v+ H　　那个人眼尖把对方腕上的苏联表摔在马路上，高呼“打倒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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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k7 v. [- S4 \  Q　　最革命的是城里头的红卫兵，他们豪情满怀，誓把红旗插到一切帝修反的老
. |, V: ]+ l8 V; A+ J! w) F( j窝，懂事的说：“你们晓得个鸡巴，要占先占巴黎，法国的女人最骚都欠日。”

　　马小眺不满十六岁，按规定还不具备参加红卫兵的资格，所以当高年级学生
* l1 S: O( x# v/ ?* l- O( M们大张旗鼓地纷纷拉起红卫兵战旗时，他只能眼巴巴地跟在人家的后边，艳羡不
已。

. g  w1 ~9 w$ G  z7 P- Q: {　　机遇终于来了。有一个名为“前哨”的红卫兵组织，由于成立太晚，司令又
是一个全校出了名的坏学生汤大昆，所以成员太少，便向低年级招兵买马，马小
眺嫌那个司令是个名声太差的家伙，不太情愿参加。

　　当汤司令知道马小眺的爸爸是军区保卫处长时，主动邀请他参加，破例让马
小眺加入他的全无敌战斗队，在马小眺的坚决要求下，汤司令还违反规定特批反
; [( f5 ~. Q, T+ ~动军阀的狗崽子李爱华为预备队员，理由是勇于同反动家庭决裂。
2 e8 F) F1 t/ H5 ~7 A) e& q& C- I: I6 H
% \$ m6 p) L1 k. r/ @　　当马小眺把这一消息告诉李爱华，李爱华被这喜讯鼓舞得脸上洋溢着朝霞般
3 @8 j% K( X9 m5 |9 ?的微笑。两个革命小将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跳啊跳啊地。

; P4 q% ^* E! d; c  K, z　　马小眺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的薄荷香味，而且感到她的胸脯上很软，有两处
, F3 W& [+ S0 q+ ]地方明显高起来。

. _2 _! q; v4 X' {0 E/ h　　他说：“你们女生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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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爱华说：“我比她们的都高，别看我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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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感到了刺激，浑身上下都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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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你出汗了，你真的出汗了，你为什么这么热？”

　　马小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那天夜里他遗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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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马小眺他们在听完了汤司令声嘶力竭的训话，又扯破嗓子呼了十几
声革命口号后，兴冲冲地臂带红袖章一路小跑到家，向家人展示，向左邻右舍炫
7 \( E0 [+ q9 t9 J耀，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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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商量要采取一项革命行动来显示战斗力。想来想去，想到了学校的大办
公室。也不知那时校长和老师们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拦阻，就砸开
了门。先把墙上的表格字画通通撕下来，又把一些地理沙盘和实验仪器砸个稀巴
烂，然后把办公桌上的各种本子通通装进麻袋席卷而去。

2 p  F: D, ]$ n5 t. l; o/ a　　在校门口，他们把老师的教课书和备课本通通烧个精光，可惜下午的校园冷
冷清清，没多少人围观，大家兴致顿减。
1 u# K; k( v) P* V+ J
1 x- a# l5 S4 j　　马小眺把学生作业本扔进了墙角，李爱华好奇地去翻那些高年级学生的作业
+ [1 {5 U. q- o9 _8 M3 |本。那些本子很厚，纸质也很好，而且大都只写了几页，李爱华心想这本子拿回
- T6 \+ x3 `* T& A去练字该有多好啊！
0 e; @3 v. F; A' H8 X' v, j
% n2 O5 r" \0 I: b5 L" o　　汤司令看她很喜欢，就不屑一顾地说：“别翻了，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都是
3 U+ F& K: C8 m" K- g咱们的战利品！”李爱华巴不得这句话，就尽可能多地把本子往衬衣里塞，弄得
肚子鼓鼓地，独自先走了。马小眺看着李爱华的样子活像一位孕妇，他开心得笑
了，笑得那么起劲，连肩膀都在抖。
2 q  ^0 b' C3 w5 R) |
, J) k" @% |. T  l7 r　　虽说是革命的战利品，但李爱华心里总有一种做了小偷小摸的感觉，她一路
7 u5 ]- E2 D2 }9 C6 a  f: m, t/ S; ?小跑地回家了，路上还两手捂着肚子，装作肚疼的样子。
+ N3 @) i% ^$ u5 e
( `0 J/ w  x) I( c6 V; |; Z8 p　　到家后她把本子分给院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在孩子们的眼里，李爱华成了
英雄。

$ |4 w4 s& W% a6 B! j　　有一天晚上，他们正在文化馆的小礼堂里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出，突然汤
+ N) |1 t" R; x司令跃到台上，大叫：“全无敌战斗队到后台紧急集合！”

/ {; ]) Q) V# t& }* Y　　马小眺和李爱华便神气十足地分开众人，在一片羡慕的眼光中，跳到台上，
/ f3 l" X6 j0 ]% e* X6 P8 [冲锋陷阵得象红军战士般冲进后台。
  R8 R: }4 V0 s
　　“今天晚上去抢油印机。这是关系到我们事业成败的大事！出发。”司令一
声令下，众人便屏住呼吸，像奇袭白虎团的志愿军一样，他们二十多个人在漆黑
. M) d- W. `3 l7 u/ o! K的夜色中疾行。

　　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惊险刺激，大家砸烂了学校教导处的门，就把
油印机抬出来了。把油印机藏在哪儿又成了问题，因为第二天，别的战斗队发现
3 C9 J3 Y: ]' X& K) a; s2 B, `& P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大家想来想去，竟一致认为藏在李爱华家里最保险，因
5 _( Z+ Z/ m( Q+ @- K- H为李爱华家已经被抄过了，最不引人注意。

　　李爱华感到万分光荣，脸庞通红，再三表示，要用生命来保护革命的宣传工
0 Y. l8 {0 T+ f3 c  [# o具。于是马小眺和两个队员抬着由衣服裹着的油印机，鬼鬼祟祟地溜进李爱华家
里，藏进了她的床底。
6 t# n' ~  k1 k2 ~! N
　　深夜里，马小眺被渴醒了，他爬起来光着脚走到桌子旁摸黑找到了大茶杯，
把里面剩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 e/ k2 T3 k6 \
9 s) ?5 {6 o# H* |/ J; o0 d　　这时他听到爸妈的房间有说话的声音，他悄悄走过去，猫着腰在门口偷听。

　　他妈妈冯楠说：“上个星期天，我给他洗床单，上边糊着一块块的，是不是
太早了一些？他还那么小？”

1 J/ z! _9 [$ j" r* L5 M) E　　马文亮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们情报研究所还在监听省革委的电话
吗？”

　　“嗯，听说田雨住院了，你该暗中帮帮她，没有她做红娘，你能娶上我？咱
们不能忘恩负义啊。”

- a  k+ Z4 U0 q" p) ^& L# q/ D6 @　　“我知道，是我暗示她绝食的，对抗他们的野蛮殴打，她绝食超过了两天，
我向造反派要人，他们没办法，就让我们保卫处把人带走了，他们也怕弄出人命
来。”
$ @5 u; N: j: C" X1 G4 _
; h' N  x$ @4 c6 g! k0 ^& b. b　　“这样好。那天，小眺还问我什么是作风不好？这孩子咋能问这种问题？”

　　“小眺是和其他孩子有不一样的地方，像你了，有点资产阶级习性，你这个
" P3 ~" R# V% P7 G  t清华大学生要注意改造哦。”
6 M. R" G7 s& w
　　“去你的，我多会儿作风不好了？”
6 z& g& @7 e$ \0 u( h! y2 q6 J8 z9 X
2 [/ ^" b% ]% a, F( @4 J0 S1 l　　“哎，我还想再做一回。”
, o: ^3 ~" Q- s4 H1 ^& }) A
　　“行，来吧，夫君。”

1 l) s1 ]5 F" j　　他妈妈笑的声音，让马小眺听起来无论如何有些淫荡。

漠视

　　　　　　　　　　　　　　　{４}

4 Z) X1 }8 `# q7 ~1 Y7 W　　这是在“八一建军节联欢晚会”上，耀眼的舞台灯光照射下，李爱华的漂亮
7 @4 A' ?# ~* D) j脸蛋象白磁石一样晶莹闪亮，那象天鹅般优雅扭动的雪白脖颈，那随风旋转的身
& Q7 R9 O0 J/ W8 u子，那象伞面一样飘逸而起的白色裙裾，和裙裾下两条踏着音乐节奏轻盈跳动着
. z! X9 R# k* ]的匀称美腿，吸引着无数赞叹目光……
; |. n0 h2 ?$ q1 u* J
　　这就是李爱华吗？马小眺心目中的公主。他永远忘不了她谢幕时优雅舒展的
9 j% l" ^! L6 a; P3 n4 `姿势：她低低地弯下柔软的腰肢，两条似乎柔弱无力的胳膊向后上方缓缓扬起，
4 C9 p9 a2 y$ ~2 ~" ~就像白天鹅高高舒扬起两只优雅的翅膀。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他看到了一对迷人
$ X6 q  X  I% ~2 q7 @! O' r% B的酒窝……

2 b2 k( x* i# z, C+ z3 N# |& b　　联欢晚会结束后，马小眺象骑士一样带走了美丽的公主。就象童话里一样他
4 H% `# x& R- F, X们去了树林中，马小眺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激动，不顾一切地将李爱华搂入怀中，
她的身上是那么温暖而有弹性，李爱华没有拒绝他，她羞涩地将头枕在马小眺的
0 @( y9 Q3 n, l- R肩膀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 F* d4 k1 |- i6 b# W0 n
　　就象他们看过的苏联电影里男主人公亲吻女主人公那样，嘴对嘴热烈地亲吻，
) R5 j% K; g+ W/ t$ L彼此都很陶醉。李爱华一定感觉到马小眺的一只手开始触碰她的下身，她并没有
反抗。

3 i! c  }$ r6 n# a4 k0 L) L! I　　马小眺的手在她的小内裤里小心翼翼地探索，象担忧一不小心会碰碎一件极
! ^+ i0 b9 b; K  c其薄脆的精美瓷器。他的手指在她的小穴上抚摸，他从没有接触过如此柔情的东
. ?# N: [; W1 V/ Q西，湿润润的，温乎乎的，很油腻的感觉。
, X& N( L' Y$ t! L! E2 T( d* j7 I
2 ^0 N5 m2 Y  K% }( q　　李爱华的脸在发烧，即使在黑暗中，马小眺也能意识到她的脸有多么红，李
爱华已经被他摸的不会动弹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马小眺也感觉到她的身
子变得很软，伏在他身上。马小眺的心跳得太厉害了，毕竟自己朝思暮想要做的
一件事，终于有了结果，他竟然有一种激动地想哭出来的感觉。

　　李爱华喃喃的说“你好坏啊，怎么你总摸我，我也要摸摸你。”
5 z7 t0 h) a$ C0 ~( O
　　她伸出手来抚摸着马小眺裤裆部里的肉棍，那肉棍上细微的神经闪电般向全
身发射出一种兴奋的痉孪和快感，马小眺的肉棍猛然翘了起来，直顶着她的小手，
0 v1 D# Q* ?. {两个人都变得气喘吁吁了。
& a1 d% T( @' P  ~  ~8 }6 ]7 z
, B. }- T! X  J8 M　　李爱华脱裙子和内裤的时候，看了马小眺一眼，眼神中有一缕羞涩和热情。
她弯下腰，两腿微微向两边分开，两手轻松地握在小腿上，长发遮住她的脸，姿
势像个英文字母“Ｐ”。

" a% p% C) f3 ~5 V　　马小眺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有些胆怯，有些手足无措，这时李爱华抬起头
: ]9 t8 x, M% E8 q  ]$ n' Z对他说：“来啊，你不是早等着这一天嘛。”她笑的那么灿烂。
" C! f2 x3 P7 I" N
　　马小眺走到李爱华身后，摸了摸她的圆润屁股，把坚硬的肉棒捅进她的小穴
/ x# n1 I( ~4 _* X8 N  {中，李爱华娇气地哼了一声。

2 _: Z$ p7 J1 u2 b" E　　“快点做啊，亲爱的，我怕被别人看见，多丢人啊。”

　　马小眺感到李爱华的小穴又紧又热，实在太舒服了。他使劲地抽插她，她的
阴道如同箍子一样紧紧地裹住他的肉棒。李爱华热切地配合着他的侵入，娇声连
0 }" I( |9 f9 h3 ~+ v- p- S- e连，她让马小眺的身体一次次地陷入激情。
0 I8 ^" B- g' J4 ^( ^1 C1 x
, u" |1 D; I. i1 S9 U; Q　　不知过了多久，马小眺浑身开始发抖，感到眼前一片火光，他完全不能控制
自己身体的抖动，意识到自己的大腿间像浪潮一样地涌动，很快地就被海波浸润
8 D6 f4 ^* x+ i) H3 u得潮湿了。火焰渐渐地从他眼前退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幸
* M6 T! X1 l" t福感。
) |; Q4 o. ?! X) |+ V, K0 P
4 k0 z9 P/ X7 D  h5 S# d$ X" s　　忽然一片乌云遮盖过来，一阵冷风吹过来，好冷，现在应该是夏天嘛，怎么
' O9 C5 _9 }$ W5 F7 U( O. B能这么冷。马小眺搂住心上人蜷缩着身体，尽量保持住她仅有的点热量……

' D* t% q* A0 `　　这是早上９点钟，马小眺仍然在熟睡中，他根本不知道，他母亲冯楠已经在
马小眺的床边站了许久，因为他还在做梦，他还在像发疯似的手淫……

. a4 m0 m! t8 k, {5 o! {" R　　他母亲冷静地看了半天，冯楠想弄清楚她儿子在被子里搞什么名堂。她先是
迷乱，接着她开始吃惊，最后她狂怒而粗暴地掀开马小眺的被子。
! o' O# f' H1 [% |' P# }* C! i
　　马小眺就是在那一刻从天堂跌回了人间，他挣开了紧闭的双眼，被吓得失去
控制。

; n4 I$ O$ J/ W6 y% ?　　他的母亲就在他面前，母亲的双眼与他的双眼紧紧对在了一起。他母亲就像
失去了控制的野兽一样，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渐渐地，母亲的怒气消失在泪水
- [5 t1 t3 N) y: t+ V! x中。
' I0 }% f1 d; g1 |+ ]! Q* P1 l; {
　　马小眺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那天的泪水，她太失望了。她从没有想到在她每天
4 O/ {; T0 [% `  `$ q+ Z9 p  {+ A- d的忙碌之中，她的儿子已经堕落到了如此无耻的境地。流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
眼，她的痛苦变得茫然，她缓缓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9 j4 [' O* h% T; g  }- `4 f, P　　冯楠在自己的房间号啕大哭，就像她的父亲死的那天一样。顺便说一句，她
的父亲冯先生是在大街上被造反派武斗的流弹打死的。

3 a1 [' S  F- F, P4 @7 Z# {　　她的父亲是一个读书人，他把女儿培养成了一个清华的学生。按理来说冯楠
2 t$ V* ?1 W) k' M* e# Q! K/ @' E应该懂得自己的儿子正在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尽管儿子在他的被窝里藏着
+ i# g. u$ x+ z9 p4 l  ]0 B4 r; h她的内裤。尽管儿子的阳具已经和他父亲的一般大了，尽管她今年才３６岁。
( H9 u# G0 s5 K; X6 j) a5 G
$ |* L2 Z$ Z/ M; K- Z& r　　可是，失望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在自己屋子里哭得极其伤心。她的哭声
. {. s: x( j- V8 }0 B* W& F让马小眺再也无法躺在床上了，他顾不上收拾被窝里的精液痕迹。他穿上衣服下
了床，走进了母亲和父亲的房间。
0 M7 Q  Q( t1 _) F. i, D
　　他想向母亲说点什么，但是羞愧让他几乎无法面对母亲的脸。他应该认错了，
7 w+ }4 ^' G3 a对吗？就像是小时侯打碎了家里的暖水瓶，然后在母亲和父亲的教育之下，他说
) `3 d- ?2 Z: Z0 V: H：“妈，我错了。”可是，今天打碎的不是一个暖水瓶，而是他与母亲之间的平
- d& u# q, r' l6 e$ \' \/ V衡，是母亲对少年时代的儿子的信任。
  K# l9 t; M2 n; w2 J
　　母亲一直在哭，就像永远流淌着的柳林河，马小眺一直站着，就像柳林河边
的杨树。

　　个世纪，突然母亲止住了哭泣，她擦拭着眼泪，洗脸，梳头，犹豫着用雪花
膏在脸上擦上一点，然后快步走出家门，马小眺从她的脚步声里听出了失望。
  B3 L; f# H& r8 t* a8 q% l; b

漠视

　　　　　　　　　　　　　　　（５）

" `8 [3 S! H6 n# X' w7 |　　中午，冯楠没回来，马小眺真的有点害怕了，他想去单位看看母亲在做什么，
可是他没有勇气去，他的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下午李爱华和刘夜壶来找他，他
惊奇地发现李爱华是坐着刘夜壶的自行车来的，她为什么要坐刘夜壶的自行车？
* N, }0 C) n7 a- b" `2 @4 E* s这合适吗？

　　今天真是邪了，都是冲他来的，都让他生气。
( o2 ?" ~' n. E0 m/ A6 @
8 l. g) m% q- r' ?9 K　　“哎，小眺，看批斗会去。”刘夜壶笑呵呵的说。
1 K' F7 d4 s1 K& w6 q+ r
/ `" }4 y+ ~$ y2 f5 O1 \8 L7 p0 O　　“不去，我还没吃饭呢。”
$ w4 g0 F' r: h2 d$ @
) y2 n9 H: B9 W* U　　“不去？那是你最爱看的”作风问题“批斗会。”刘夜壶大笑起来“我先去
. X: d8 A; j8 Y) p. N了，这次我要蹲在第一排观看，拜拜。”刘夜壶骑车走了。
  m( C8 z2 e! w8 _# k
; a+ [' |3 X6 Y( P　　李爱华问马小眺“你帮我个忙好吗？”
/ D1 j5 _' V1 Y
　　“什么事情？”
3 t0 {, }, p. C- j! I8 S% }+ V
+ R) A$ [, {6 V5 }1 I　　“领我去看看我妈。”

　　“行，改天我叫你。”

　　李爱华看着马小眺说：“长大以后你想干什么？”，“我听楼上的二马虎说，
# @; v+ k9 g1 T9 Z车床工挺好，工作八个小时以后是自己的时间。我就想当车床工，你想干什么？”
- E! n! b( }& ]. I; k
1 [) W- Y8 U* @) f　　李爱华说：“我想像你妈妈那样，当一个工程师，我最喜欢你妈妈那样，既
干炼又文雅，脸上总有一种自信的微笑。我听说马主任和你妈妈是校友，不过你
2 l: i* n  b+ c8 S4 Q  M* ]妈妈是新生的时候，马主任已经留校，当政治辅导员了。”

　　“是吗？我直知道你妈和我妈是中学同学，谁告诉你的这些事？”马小眺楞
了。
$ g8 r8 e# \% w3 P$ F
9 @' ~; C0 s  L1 ^　　“我妈以前说的。你知道吗？昨天刘卫军他爸爸给放回来了，革委会说他没
事了。”李爱华神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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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H9 r4 J! Q6 `7 H8 l1 V( `　　此时，马小眺仍然被刚才刘夜壶骑车带李爱华的事情所嫉妒。

　　马小眺悄悄地对她说：“你知道吗？刘夜壶他们家出大事了。”李爱华像是
2 k# }! d8 \- H+ o8 e受到了惊吓一样，眼睛睁的比平时大。

　　“是他妈妈出事了？”李爱华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正在看批斗会的路上。
5 _+ ~, o7 l$ g  x看着李爱华好奇的眼神，马小眺真的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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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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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马主任在锅炉房里把刘夜壶的妈妈给脱光了，然后……”

　　“然后他们干什么？”李爱华问。
7 I' E& I0 k8 b5 N- B- V
　　“你说他们能干什么？”

　　李爱华楞了半天，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才真的生气了，她狠狠地盯着马
小眺，突然大声说：“你下流！”
# T8 o+ Z" q( u$ P9 W5 c
& @; s6 J+ U- ^2 [% \　　李爱华说完这话，就朝家里疯跑起来 .她跑得飞快，马小眺在后面追都追不
上，此刻的李爱华委屈地边跑边哭。

0 _6 J* L" b. o8 o" |- Y2 ]　　马小眺觉得自己做了件平生最大的事儿——说了一句闲话。
0 A. v+ {$ X) H- [
　　但是她为什么要哭？是刘夜壶的妈妈被马主任睡了。又不是她妈被马主任睡
# |# c0 d+ @' Q" D0 O了，真是好笑。马小眺像个大人那样叉着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朝批斗会
现场走去。

( a5 j/ x% O* L- ?0 V8 K　　大家最爱批斗的是有“作风问题”的人。什么叫“作风问题”？“作风问题”
( W" E* g. F& `) }7 C4 w0 Y. B- _' {就是在两性关系方面犯了错误，常见的，叫做“通奸”。

' t* `! N+ [3 V7 ?　　军区里就有好几个“反革命通奸犯”。对这些人的批斗，通常的程序是这样
的：被斗的人先拿出准备好的认罪书，十分沉痛地念一遍，深入挖掘自己犯错误
9 v, }1 \' z% r; k% M7 |# q  A% E的思想根源，痛斥自己的错误行为。

$ p6 K9 s, m, F0 o) Q8 \　　然后开始批判发言。这时候，台下总会有人义愤填膺地喊道：“你对自己错
误的认识很不深刻！你先把犯错误的经过仔细交待一遍！”于是乎，被批斗的人
* W; R! F% [( |6 Z5 \8 T就开始仔细讲解他（她）们两人的“犯罪”过程，大家听得鸦雀无声。
( n% o& b. v' b8 `5 E' H
  L& O1 e% e6 }, c- q( ^5 M9 p; L　　时而会有人提出一些非常细节的问题，引起台下窃笑或哄堂大笑，而台上的
) E8 p$ d- ^' ~+ @1 r1 T, _被批斗者，为了早日过关，也只好不厌其烦地加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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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M8 T3 C7 b$ ]  M! |3 B　　马小眺一个半大小伙子，在性的方面基本上是个文盲，多亏了这些批斗会，
) ]( ^8 P8 h3 g在一定程度上给他扫了盲。
5 e  s6 F( w$ H4 _9 Q7 k2 T9 M4 b
　　每次他听得都是脸红耳热，心跳加速，对听到的细节牢记在心，没事的时候
0 b6 b2 d; N2 V  u还要回味良久。
' t4 d- V/ Z/ i" [
　　也算天遂人愿，那时社会动荡不安，犯“作风问题”错误的人总是层出不穷，
大家开批斗会的劲头也从未减弱，当然，每一个案例都会有新鲜感，交待细节的
2 G) \# T" |; z2 |/ X过程，就成了大家最开心的过程。

　　而且这类批斗会，从来没有一个是开一次会就过关的，总是周周开会批判，
总要批判到有新的作奸者被揭露时，才会把上一个案例放过去。最后对他们的处
理大多是判刑，有判两三年的，也有判十几年的，还有处以极刑的。这要看革委
会的态度了。

! w8 J. w" j) r* R0 U. k1 B　　马小眺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郭永强案。郭永强是军区文工团的副团长，４
1 M# y* Y! x0 J! Q7 q) `2 g. q０岁，山东快书和评书说得很棒。同案女犯唐苑，２８岁未婚。文工团的舞蹈演
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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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苑这样的女人，走起路来好像风摆杨柳，眼角眉梢动一动都透着一股妩媚
动人，男人为她死去活来也值得的，她也果真被已婚的郭团长勾引上了。两个人
暗里来往，早就有心明眼亮的人看在心里，记在心上。就等着打击他们的机会。
; D2 ^  V7 \1 w6 }0 o2 D
　　犯了错误的郭永强和唐苑也不知被批斗了多少回了，有一回，郭永强念完检
讨书后，台下又有人喊着让他“详细交待过程”。

  c# Z  M" B, o" P; ?1 w: c1 u　　郭永强笑咪咪地说：“同志们要是爱听，那我就再讲一遍。”全场哄堂大笑，
' E# n. h7 k3 F这句话也成了军区的典故，流传多年。
, @# T6 F$ o6 W4 j  x+ v/ A1 i- Y
2 }) R; a3 p% R& w+ U7 l　　后来几个造反派的打手们一起扑上来，将他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好一顿
暴揍。

! T) o, {( ]! [　　“造孽啊，你们！我们是打算结婚的。”是唐苑在喊，唐苑被拖了出来。场
0 f8 T  }& \+ s2 H. Q子上略略静了一会儿。忽然起了一种兴奋。
6 y* n& K3 _  E# f4 `8 J& P% I
　　“把反革命偷人精的衣服扒掉！”唐苑很快被剥笋似的剥得一丝不挂。２８
* L2 B4 ^/ I- @" k9 v% p- J岁的女人不结婚，不生小孩，还保持有这样标致的身材，可见是害人精。

　　许多只发狠的手伸向她害人的奶子，屁股，大腿和大腿中间，实行群众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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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条条的唐苑不抖不躲，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喊：“造孽啊，你们！”

　　一直到瘫到在地上，仍在喊。她在地上被踢来踢去。她不屈不挠地喊，又被
不屈不挠地踢过去踢过来，唐苑终于没有声息了。她的喊声却再也不会消散：
1 O1 d. s& I$ m2 Y# |0 u“造孽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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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i$ g( `" i+ W( j　　当夜，昏死过去的唐苑由几个造反派抬回她的屋里，他们几个胆大包天的流
氓竟然要轮奸唐苑……
3 V9 J) @  L) Q6 P2 E

漠视

　　　　　　　　　《来一瓶６８年的矿泉水》（六）
; q- f5 \( X, R! B
/ h5 O/ @/ ~5 s; }( a9 B; y# n5 ?  u( L　　那时的天比现在的蓝，云比现在的白，水比现在的清，阳光比现在的暖。我
甚至怀疑那时就不下雨，没有雨季。
8 t5 a3 N  E  s' W
. H  Z6 w1 ?/ p　　　　　　　~~~~~~~~~~~~~~~~~~~~~~~~~~~~~~~~~~~~~~~~
* c1 b6 A3 F/ E' L  W4 k( ?
　　郭永强和唐苑写了很长时间的交待材料，但是过不了革委会领导的关，领导
认为交待的不够详细，不够彻底。还要继续交待，继续接受革命群众的批判。

　　他俩一想都到了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一恨心，使劲写吧，给你们
细节。
7 D1 v# L. m& o- h
　　新写的交待材料交了去，领导说不行，原因是他俩都说自己主动勾引对方的，
" _1 v! M; D* K6 R% e谁说的是真的呢？谁是主犯？
1 E8 R4 x. O" T7 k
7 q" y) \( w) ]　　郭永强的交待材料上面说：“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我的办公室，时间是两
年前的一个晚上９点多钟左右，我俩聊了３个小时了，都有点累了，唐苑说要回
. E! K8 C/ x6 X: K# ^, g6 t) k宿舍，我不让，堵住门口，提出要和她发生关系，她急得哭起来，我就强行把她
拽到谢谢上，先扒下她的军裤，然后是裤衩，她白花花的圆屁股露了出来。

　　她始终在反抗，我嗅到了那混合着她体香的醉人气息，压抑太久了的邪念终
于爆发了。我当时兽行大发，就把她强奸了，我的鸡吧插进她的小穴时，感觉特
8 D& a. Q9 [/ v. ^9 y" b别得紧，有点堵塞的感觉，我一使劲就弄进去了，她疼得直喊，抓我的脸，打我
的肩膀。
+ t3 b6 [% @2 g* \& g6 |/ t
# \3 b: ^" l$ D3 V/ Z0 D. S# T. j% u% ?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一直操她的小穴，操了二三百下后，发现她不动了，
我打开灯一看，她雪白的大腿根上有一片血迹，她满脸泪水地瞪着我。骂我不是
6 ~9 b8 A1 j( `  B/ @0 C  Y0 ^人！是畜生！！
+ N  F5 U: b1 i9 @% x+ E% v+ S2 S
# b0 O2 ^" l0 J" Z3 m　　我以党性和人格保证第一次发生关系是我主动的，她是被迫的。我作为她的
领导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我接受法律的制裁。

　　唐苑的交待材料上面说：“我必须老实坦白，我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时，我
0 j. l# O8 P  R6 Z$ P已经不是处女了，是我该死的父亲夺去了我宝贵的贞操。在我１４岁的时候，我
的母亲因为不堪忍受父亲的粗暴打骂，和他离婚了。

/ a/ [# I1 |+ U1 @# o1 H1 G. f: s　　那时家里太穷而且父亲酗酒，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就成了个光棍。

　　在我１７岁的时候，父亲终于撕下了披在他身上的人皮，这个色鬼他强奸了
+ }4 z* J5 e7 ^7 `# g! I# I我。那天夜里在我的床上，父亲摁住我说，他辛辛苦苦把我和小妹唐妃养大，他
太寂寞，太痛苦了，让我顺从了他，要不他就要搞我小妹唐妃。

! u# e) i1 E1 |( B  Z6 f$ r　　我没办法，当时太小了，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为了父亲为了小妹，我只好
委曲求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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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第一次搞我，我很痛苦，特别疼，还流了血，我真的是为了保护小妹才
接受的。

　　那一晚他就没让我怎么睡觉，搞了我四次。最后那次我哭了，坐起来对父亲
7 I+ W2 r- E+ c4 T* }! D+ {( m$ h说，你干什么呀！没完没了地压我，我要睡觉。

　　随后几天我那儿还疼，我不舒服，不高兴，心里有压力。第一次发生关系后，
我觉得世界上的人都变了，在街上看见那些男男女女们，我就会想，他们晚上会
3 g7 p! f$ |, c5 ?& Z做那种事情吗？

" \5 ?3 P- Q- s& g8 K　　在半年的时间里，父亲经常半夜爬到我的床上搞我，开始我觉得很难受，后
来他搞得我次数多了以后，我慢慢有了快感，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兴奋与舒服。
* U% c. k5 ]5 Q) @4 M; n
　　他开始给我吃避孕药，后来搞我的时候，我也开始配合他的动作，无论是
“老汉推车”式，后进式，侧卧式，还是“观音坐莲”式，我都做的很到位，很
" a! ?5 u6 g1 H8 O4 f投入，他很舒服，我也很舒服。

　　渐渐的，我对做那种事情好像有了瘾，像尝到了甜头，几天不和父亲搞，我
! R* [5 e1 T' S: {8 M竟然有点想了。

1 X' T$ e7 B) Z. ~8 J$ A) B9 N　　后来父亲的体力每况愈下，咳嗽，痰里带血，出虚汗，把酒也戒掉了。他不
; C% W& c2 I$ L1 D4 `) c1 _& g敢常来搞我了，我就半夜去找他，钻进他的被窝里脱他的裤衩，把他那玩意弄硬，
就坐上去，我搞他，我骑在他身上前后扭动着屁股，他那东西在我的体内进进出
出，很是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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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r7 J$ f$ ~　　父亲真是不行了，总是早泄，挺讨厌的。在父亲去世的前几天，我还扶着他
搞了我一次，他当时已经形容枯槁。

　　父亲得的是肺癌，他临死之前大喊一声：“老天爷，我造了孽啊！”然后就
$ u; F4 `; M; }) y5 I. p从床上滚到地上，吐血而亡。
2 {0 K, l+ i8 t
　　他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感到高兴，我觉得获得了空前的解脱和自由，
觉得我小妹唐妃真正安全了。

　　后来部队招兵，我去报名，体检，政审都合格，我就入伍了。一年后，我被
5 p5 N/ ], S7 l2 t  i  r8 W文工团挑去集训，那的舞蹈老师说我体型好，乐感也不错。就把我留在了文工团，
专心学习民族舞。

% z+ W- F. Y! Q9 M7 {1 o. S　　后来就认识了郭永强副团长，他人长得很帅，对人谦和热心，我很喜欢他，
- j" u$ {! S6 I+ x  W% k( n有点暗恋的意思。我给他写过情书，他没理睬，我又给他写情书，他把我叫去严
* j/ {: \( ?5 d( Z2 @厉地批评了我，他生气的样子很像我的父亲，让我很兴奋。

, I- Y1 P# X4 x5 P* z) b9 G　　我对他的暗恋越来越痴迷不悟了，我开始在夜里自慰，在幻境中和他搞。由
于晚上休息不好，早上的练功我就起不来，总是迟到，有时就不去练功了，捂着
9 }4 u3 A) l- m$ a7 W被子使劲睡觉。因为郭副团长主管演员的训练，老师就把我的反常情况向他汇报
' h5 l  V" Q& y了。

　　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他的办公室，时间是两年前的一个晚上９点多钟左右，
他很严厉地批评了我，又教育了我很长时间，让我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让我
0 }. a# y# ^3 \. J3 b把精力放在学习和排练上。
0 x3 X% v& ]* j! Z
　　后来他有点累了，说你回宿舍吧，写份检查给我。我不走，内心的压抑和委
屈让我想哭，我一下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我喃喃地说：“我都是为了你，你和那个不能生养的黄脸婆离婚吧。我会一
3 ?+ N- b  g/ k4 p! e辈子对你好的，我会给你生一堆孩子，有男有女，好吗？”
6 D$ B7 r0 z$ r2 J/ U& ~/ T
　　郭永强说：“你不能这样，你要冷静。你还年青，你们就像八九点钟的太阳，
0 H$ \4 w" Y$ i! `& s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是你们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

　　我不等他抒情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冷静不了，我都想你８年了。”我
7 q( D8 k7 l' f3 {+ W! X; Q. e8 u的呼吸有写急促，我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一只手把他朝谢谢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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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永强好象明白了，他气喘吁吁地说：“我不能，在这里，不……”
' G" Q2 |0 s- ?* r; A
　　“我要你，就在这里。”我的语气肯定，毋庸置疑。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已躺在谢谢里，把军裤退到膝盖处，一个正常的男人怎能抵挡住我的诱惑。郭
: q; G# _# v) p( M3 @4 Q永强终于扑了上来。
! ]* h5 h8 ?8 G5 Y' F
, ^' L* Z: O, r" s- L$ Q　　我在那儿尽情地享受他的爱，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郭永强的那东西好厉
害，刚进入了我的身体里面，我就起了物理反应。
" e/ N) E* B+ r. @; l
2 j2 T; V/ J/ l% W& L$ z: F3 B　　我的脸激动的通红，呼吸急促的要命，我把两腿用力夹紧他的腰部，兴奋的
- e9 _  Y6 y2 A$ k, g9 I: [+ [& Y快感让我忍不住一次次地尖叫起来。能和我心爱的郭永强搞，真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是个淫妇，天生就是个破鞋。我勾引了郭副团长，我腐蚀了一个坚定的革
命干部，是我把他拉下了水，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认罪伏罪……
; W2 X1 m" W( A  E
/ I4 v+ I7 e" w# x　　郭永强和唐苑的材料真是写得太详细了。革委会的领导们看完后一个个面红
! N) k2 w* ]5 T耳赤，裤裆都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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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P' Z4 o7 u3 q- u" s　　政工处的于主任对马主任说：“他们俩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情还有抢得承认
) q" y% J, T- T. X' K  T的？尤其是那个唐苑，这样写简直是不要命了。”

7 i$ `2 b  X. @. [( b　　马主任说：“这大概是爱情的力量吧”。
- h  R" b  k% k/ K  l  b
8 F, b5 L4 q$ g. t4 m2 X　　于主任楞了，说“爱，爱情，什么爱情？他们是通奸嘛，奸夫和淫妇的关系。”
6 Q6 i' [) H# ?
　　马主任轻蔑的一笑，点燃一支烟。

% l$ Y8 ^! d6 W1 ]- N& r# m' B　　于主任又说：“马主任您看他们俩谁说得是真的？”
! O( F: W' a, r& t5 e% q! x
6 R' J; c* K5 w% _　　马主任拿起桌子上的红蓝铅笔，在一张信笺上写下几个大字。

　　“原来是这样啊。”于主任恍然大悟。
  {' `/ w1 T$ U( W0 m
+ i/ c" J) i& ~* _' r& k　　郭永强早就把马主任得罪了，他为人正直，脾气直率，曾不只一次地顶撞过
, E) h" X$ b+ b& A马主任。
  l  H/ Y  y4 u4 C
9 Z# d. C1 m- I. W. @　　尤其是对马主任让文工团的女演员们去陪首长跳舞的事情上，几次都吵得拍
3 i3 u; W, h* g' r了桌子。

　　郭永强想了很长时间，觉得挑选女演员们去陪首长跳舞，是一种很不好的现
% A8 \1 c& }0 b9 ?+ ?7 l  L象，文工团长期以来不务正业，大搞交际舞训练，为学习交际舞光买服装就花了
好几万。买西洋唱片，买西洋乐器又花了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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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会上的音乐都是靡靡之音，一跳就是大半夜，第二天的练功都搞不成了，
- [/ d$ G$ W! d7 I7 M- O4 \; j业务提高不了，简直把文工团的女演员们当成舞女了。
( C* |6 [) ~$ ?6 R3 v
' C9 Y% T5 T  t1 u1 o2 L　　于是他写了封意见书寄到了大军区首长那里，要求大军区和省里的首长带头
, P& F1 O9 z: u不要找女演员们跳舞。没想到这封意见书引起了大军区首长的重视，派人下来调
查，发现这都是马主任的意思。

　　大军区的政委把马主任叫去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马思远，我操你
祖宗！你以后再敢让女兵们去陪舞，老子撤了你的职。”
% C6 \7 \. R% E! q) ?
　　郭永强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封意见书，竟导致了日后的杀身之祸。

! n: ^  M& a! F　　在那次批判会后，被打得昏死过去的唐苑被几个造反派抬走，后来对她实施
了强奸，实在是批判会组织者的疏忽。
. X% @- D% J+ I+ p
　　那天批判会结束后，天已经黑了，人们都匆匆离去了，他们要赶紧回去吃饭，
. Y" G! K% r2 K% @% h  D; g晚上要放电影。
3 i6 q* V! r1 T8 l9 A% T% G
　　几个人上台把唐苑的衣服装在一个纸箱里，把一个破床单给光着身子的唐苑
: z1 G# t" S& a盖上，也走了。这时造反派的一个头头说：“你们谁把唐苑弄回家去？”

　　“我们去。”说话的是白三。

; }* a# ~# l, n. e　　白三今年３５岁是机械厂的保卫干部，由于人高马大，打架手黑，在当地小
有名气，成了造反派头头张司令的贴身打手。

0 Z! `. e0 a" w: |　　白三领着２个手下，麻杆和小虎用三轮车推着唐苑和她的衣服回家。
  S' k2 z8 s, q6 n2 l. s9 o5 o; n
　　由于当时郭永强和唐苑的事情还没定性，每次开完批斗会他俩都可以各自回
家，但是不能来往，以防串供。
# n4 ^1 H  l% T& T
2 N% G9 h' b8 b' j1 \3 V　　为了和唐苑化清界线，她被文工团赶出了单身宿舍，临时的家在锅炉房附近
的破平房里，她的邻居是一对被打成“右派”的老夫妻。

　　白三是个好色之徒，每次看见唐苑他都两眼发直，像着了魔一般，乖乖，这
女子长得真俊啊。

* a& A9 l8 d+ c" S: |2 c6 V　　那天唐苑在台上被扒光后，白三激动地在台下嗷嗷直叫，鸡巴翘得要贴上肚
皮了……

: B$ L% r6 M- A! A4 q( L8 h+ ]　　到了唐苑的家门口，白三一脚将门踹开“你俩把她抬进来，放到床上去。”

　　白三拉着灯，把门关住。说：“我看看这小淫妇的货色。”
. M" g; u* t" {- D7 ]( C' m  t
　　他把唐苑身上的破床单拉了下来，唐苑的身体匀称得无可挑剔，浑身肌肤雪
白，一对乳房饱满而结实，两腿之间的小穴，丰隆高凸，特别是没有一根阴毛—
  i. L! ?6 r  Y4 ~4 e—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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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f/ N. `1 u3 h6 u6 V8 G　　“我到要见识一下白虎有什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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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n% N6 s! N( I　　白三蹲下身子，大大分开唐苑雪白的大腿，唐苑原本紧闭的小阴唇也被略微
( C& _" m" J+ D  P: t的撑开一道细缝，白三完成了他那令人脸红的探索后，说。
. A3 Y8 m, x3 X- v3 `" x
. @6 q9 K- K6 Q. `　　“兄弟们，我今日要操了这小娘们，愿意跟我操的，分你们一杯羹，不愿意
跟我的，门在后面，自便。”
" H7 ^8 E) f' x' s6 F
4 N) `  X- M  g5 f8 p　　麻杆和小虎都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见唐苑的光身子，早就垂涎三尺，也
都想尝尝鲜了，只是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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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h' f3 k/ r* N( o$ e　　“白三哥，要是唐苑把咱们告了咋办？那可是要蹲大狱的罪。”

; a& ?/ H6 y0 v! L　　“你们干不干？不干，滚蛋！有张司令保咱们，你怕个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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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子马上表示跟着白三干。
% N! u+ S# s4 P
　　“小虎你先去门外放风去，一会叫你。”

. U: Y4 C7 L- g* L1 f) _3 i8 f　　白三走到床前脱掉唐苑的丁字带黑皮鞋，轻轻揉着一只她穿白色花边短袜的
- E* G' a/ x4 N) \4 v3 }7 H小脚，把她脚趾整齐的白袜脚，放在脸上，边闻边亲吻着，透过轻薄的丝袜能感
; V1 H) _! R+ N  ~- u受到脚底传来的体温，白三闻到了淡淡的脚香似乎还混着皮革的气味。白三在那
7 V9 e4 Q/ X( O: W清香味中眩晕迷醉，他的眼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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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杆你拿毛巾把她的双手捆在床头。”

　　白三解开裤子，掏出粗大的鸡巴，他跪在床上把唐苑的两只脚分别架在他的
. `! T% |, @" P肩膀上，一手扶着她的纤细的腰，一手调整鸡巴的位置，大龟头对准了她的小穴，
0 R1 b, f9 C2 V# [( l0 x/ f+ w& o只听到扑哧一声，半只鸡巴被她湿热的阴道紧紧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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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苑闭着的眼睛抖了一下，“唔~~~~”她轻哼了一声。

/ O. a5 O! m; n2 ]) R" S$ ~　　白三再一挺整个鸡巴都捅了进去，唐苑的阴道一下缩紧夹住那鸡巴久久不肯
松开。

　　白三的屁股慢慢地开始一前一后的动着，他看着唐苑标致的面容，不禁暗自
赞叹。他的一只手握住她的一只饱满的乳房，慢慢揉捏着，两根手指捏起粉色的
小乳头，轻轻捻着。

% u- Z5 Y3 x) c　　忽然在白三肩膀上架的两只白袜脚猛地抬起，没等白三反应过来就狠狠蹬在
他的胸口，白三“啊”了一声，被唐苑蹬下床，他仰面朝天的摔在水泥地上。

8 }1 }' P9 ?8 L　　“救命啊！抓流氓！！”唐苑在床上惊恐的喊着。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
' W* b# f! G, j5 I两只手被毛巾捆在床头，爬不起来。

% o7 H# a: Z; L+ T　　麻杆像受了惊的骡子一样冲了上去，忙乱中找到一双唐苑穿过的红色尼龙袜
; h0 S) K* B' d3 [" |/ s( f" ^子塞进唐苑的嘴巴里。

; V' j$ q- ]3 M  R* h; J　　唐苑愤怒地唔唔直叫，她两脚在空中乱蹬着，不让他们靠近。
$ @: ]7 |  F- Z7 \0 m3 f
; {3 f% E1 I3 |8 \. _1 K　　白三对麻杆命令着：“一起冲过去摁住她。”

5 t) f- o+ S# y3 i　　他俩冲了两次，费了好大劲才把唐苑摁住。麻杆抱住唐苑的一条腿向床外掰
0 e: g# I4 A, `, v, J着，白三像猛虎扑食一样扑在唐苑的身上，用鸡巴使劲操她的下身。

　　唐苑漂亮的面庞痛苦着扭曲着，呻吟里带着尖叫，她的另一只白袜脚一会儿
7 O, M/ o9 }! b9 b$ R5 c# P* G! d: |在白三的小腿上踢着，一会儿又在床板上乱蹬。屋子里的动静大得像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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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唐苑挣扎得没劲了，她放弃了反抗，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两眼满是泪水迷茫地盯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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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三爬在她身上快速地抽插着，忽然他感到唐苑的阴道紧紧握住自己的鸡巴
3 x* \, [/ @( |! s9 O抖动着，他抬头看见唐苑的脸颊上飞上了红晕。
$ m3 n# e: i& z# c7 F
8 b  h7 N; X; j% O( l5 @( ]　　“操！这小淫妇来高潮了，嘿嘿，唐小妹，我的功夫厉害吧？”说话中又是
一百多来的猛操，白三啊了一声，舒服地将精液射入到她的体内，唐苑痛苦地闭
上了眼睛，泪水不断沿着她的脸颊流下……
2 z, R* P3 T  u+ Y  T0 l
# a, j1 Z+ i( x' k* S% \7 p　　麻杆利落得替换了白三的位置，唐苑没有再反抗一下，麻杆身材瘦高，有１
) r1 z- w/ @: t6 u' F) d) Y5 E$ n4 s米８８高，鸡巴也是又大又长，挺起来很硬。他把鸡巴对着唐苑往外流着精液的
小穴慢慢插了进去，捅进去一多半就顶住了唐苑的子宫口。

　　唐苑眉头皱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唐苑有些惊恐地看着麻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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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g* h0 Q* z# Y　　“白三哥，她里面好湿滑啊，都是你流的吧？”

　　“妈的，给你个漂亮姐儿操，你还逼话多，快点干她”白三给了麻杆后脑勺
" N  q+ T1 b. F4 s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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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D. r  }6 L+ z- B1 W　　麻杆把唐苑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她圆滚的臀部显得更加丰盈，麻杆看见唐苑
* e) M0 @! Z4 ]挺配合的，就说：“小淫妇舒服得话就叫吧，我的外号叫巨炮”。

% b, M  k- E5 M' A2 n( \) j　　他的屁股开始高低起落，大鸡巴在她小穴里进进出出，唐苑咬紧嘴里的袜子，
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知道诱人的呻吟，会招来更猛烈的侵入，那对她来说
将更加难堪。
# i/ ~1 B7 r9 e
　　唐苑的两只白袜脚在他肩膀上划着弧线，从她的小穴里不断挤出白三的精液
一直流到床单上，每次麻杆都把鸡巴抽到阴道口，然后尽根而入，直抵花心，如
此凶狠地操她让唐苑很快就春潮涌动。

: F) ]+ U. T3 @( Q0 r) _7 E3 j+ a5 H　　不一会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她唔唔地哀求麻杆的长鸡巴不要那么使
& e7 R5 u$ c5 D/ \' h劲搞她，麻杆是心花怒放，得意地将抽插速度越来越快，他的抽插足以让任何一
个良家妇女失去理智，完全沉浸在肉欲的享乐中去，她的肉体被麻杆撞击得一耸
% r( L+ c. S& W9 ^2 w, i一耸的，一波波强烈快感地冲击使她不停地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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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涨得通红，表情十分亢奋，在意乱情迷中，她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
悬在半空中的白袜脚用力向里弯曲，圆滚的臀部离开了床板随着麻杆地动作一挺
; N$ j( ?! P; h' T. V; C/ W0 q一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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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杆哼了一声，趴在唐苑身上不动了，他的鸡巴抖动起来，一股无法阻挡的
冲力，伴随着强烈的快感，浓精喷射而出，肉洞里慢慢溢出白色精液……

+ M' _4 D. d( @1 \( d　　麻杆疲惫地从唐苑身上爬起来，他去穿裤子。小虎焦急地在门口叫“白三哥，
轮到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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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进来吧，在外面嚎什么？”

　　小虎边解裤子边往里跑，白三叼着烟出去替换小虎，他看了一手表，快９点
半了，四周寂静无声，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麻杆也出来了向白三要烟抽，麻杆刚吸了一口烟，突然屋里传出小虎放肆得
狂笑，即而转成痛苦地哀叫，这声音也太惨了点，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 O! ]9 Y7 B( v" q# ?+ E　　“出事了！”白三和麻杆赶紧往屋里跑。一进屋，两人都惊呆了！
3 H. F* d! w) Q2 C3 S
　　只见小虎光着大腚，在地上打滚，屁股上鲜血淋淋，床上唐苑不见了，只剩
下床头上的两条毛巾，床边的窗户大开着——唐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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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架上小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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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w* s& S7 x9 o  x　　原来唐苑早把一只手上的毛巾挣扎松了，她一直等待时机，小虎爬在她身上
7 s2 _% r& L4 I( \2 ^; Q. m时，她把那只手抽回来，从枕头下面抽出防身用的大剪刀，照着小虎的屁股蛋上
& A2 Q% A/ X# P' E2 F( s扎进去，也不知道扎住哪根神经了，小虎一下滚到地上，先是哈哈狂笑，后来是
+ v+ e7 p) v' W呜呜大哭。

　　唐苑趁机打开窗户跳进夜色中。

5 N3 n/ R$ H1 D7 @0 l7 e$ b4 j　　唐苑光着身子跑进了她家附近的职工澡堂，因为那里人多。她忘了，晚８点
后是轮男人们洗澡，她一口气冲进淋浴区，那里还有十多个贪玩的小子在打闹，
她没有敲门，而是闯到了人群中，像个梦游者一样来到裸露的肌肤之间。

  o( _, F) @  d  W+ b$ {　　他们都楞住了，有人甚至尖叫，用的是假嗓子，叫法跟女人面对恐惧是一样
9 y) E7 }% Q& `  N5 g3 C的。
" i! S( t! K* A  K: L8 T
　　后来，保卫处连夜出动，先抓回来了白三，对其审问其它两人的名字，住址。
7 ]3 m2 ?$ G7 B/ J1 O1 ~8 Z白三一言不发。仅靠“麻杆”“小虎”这两个外号，是不好去抓的。

　　第二天上午，张司令通过私交甚密的马主任把白三保了出来，对外声称，查
+ r9 W( j4 Y9 h无实据，“犯罪嫌疑人”不是军人，由造反派内部处理。
  l& Q5 F( p- y0 D* W7 x
  {% G& D$ |" ]1 Y& y# _5 j　　第三天下午，白三在家中喝酒，郭永强找上门来，他俩在屋里打成一团，郭
永强终究不是白三的对手，被打倒在地，白三骑在他身上卡他的脖子，就在郭永
强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从腰带上拔出匕首在白三的身上连捅两刀，然后爬起来
就跑。

0 L# g; m7 s7 |& v　　当晚白三因伤势过重，死在了医院里，张司令和马主任密谋后，封锁了白三
的死讯，由造反派把白三的尸体秘密拉到阳成县医院，存放在太平间里。

# i* z! @& z" ?* s  x5 G　　让其家属对外散布白三没死的消息，说是送到北京治疗了。医院里造反派也
/ T( y# l! |9 o做了安排，确保白三的死讯不外传。

9 t. p" N! F0 a' L　　郭永强从白三家跑出来就没敢回家，开始了亡命天涯的日子，他先后去了榆
0 L3 A4 h& D) H6 V% {, l+ [( ^7 f* R& O2 c次，长治，晋城，运城，临汾。在每个战友家只住三四天，就走人，他总觉得有
( ~4 w& V/ v, ~2 i% V0 s人在抓他，白天不敢出门，整日惶恐不安。
9 o8 V$ [1 E, w" P# T6 p9 L6 W
　　后来他给军区的铁哥们儿打电话，才知道白三没死，去北京治疗了。他的铁
哥们儿说你回来吧，你这样跑又能跑到哪里去？早晚会被抓住的，回来投案自首
' g3 n- g% R) l" Q. o/ N/ R1 r才是出路。

　　郭永强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索性回去投案自首，大不了住几年监
. s9 f0 z5 ?3 q  b狱，也比现在心里踏实。他最挂念的是他七十多岁的老娘，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去
看她了。

漠视

　　　　　　　　　　　　　　　　七

( ~% Z; g# f! s　　郭永强并不知道１个月前唐苑被那３个流氓轮奸后，除了被他捅死的那个白
三外，其余２个都被马文亮他们抓回去，后来都判刑了。

　　郭永强走进军区大门，冲门口几个人笑了笑打招呼，那几个人回过头来盯着
他，神情怪异，不知谁一声高喊，“杀人犯郭永强回来了，抓住他！

　　郭永强很镇定，抓他的时候没有逃跑，一抓就住了；打他的时候，也没有求
饶，只是反复争辩，他是回来投案自首的。

　　闻讯赶来的革委会领导宣布，立即召开宣判会，对反革命杀人犯郭永强进行
7 V& v, Y3 A. ?+ J) c3 Z公开宣判。
$ c% l! [+ Z: m) b8 D( p1 z% n
　　宣判会简明快捷富有实效，什么血泪控诉，举手表决等等，能省的都省掉了。
, Y, R1 X5 Y# r+ F( w& Y( Z一上来就是判决，一领导口头宣布，郭永强顽固站在反革命的立场上，通奸，杀
人，罪大恶极，现代表无产阶级革命政权对郭永强实现专政，判处死刑，明早执
行。
' }/ X1 y: j2 O" W% B
& P+ X9 K# F! `9 j　　此时，郭永强抬起了鼻青脸肿的头，嘶哑着声音对革委会领导说，“我有３
点要求：１。我是营级军官，我不能让新兵蛋子杀我，我要马文亮执行死刑。２。
( \( ~+ u, k4 C+ Q* r- r我要换一下衣服，洗个脸。３。开枪时不准打头，因为把我的头打烂了，我的魂
) S4 A: J$ f0 P回去看老娘的时候，会把娘吓着。”

5 p1 m7 d1 A/ k' O8 n　　他的前２个要求居然被获准了，第３条不准打头未被同意，“就是要把你的
- S* r1 J% ~5 b6 t" l' _" s& Q狗头打烂，让你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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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C. a6 V0 Q/ u3 m6 L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军人押着郭永强回到家里，一壮汉给他松了绑，郭永强
问邻居要了热水，洗了脸，换上了平时不穿的蓝色咔叽布中山装，佩戴了一枚领
2 Y( ?0 }: }2 I& Q  ]6 C袖的像章，一切就绪后，他对押解的人一声大呵：“走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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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M& ?) g6 b& U　　临时刑场就是西山角下的小河滩，被拦在警戒线外围观的人群黑压压的足有
( Y. C; q% J$ Y8 }! [; o  T, o, [上千人。马文亮身着军装，腰系武装带，手握半自动步枪，押着郭永强往草地中
4 Q- F0 g, N1 }! ^1 R, T- N0 X央走去。

9 q6 G$ \: N4 p7 A. [" H　　郭永强扭过头，看着马文亮，咧着嘴朝他笑。马文亮正色说：“你笑什么？”

) V+ s/ u! r" P3 l1 `- f　　他还在笑，他说：“我这辈子值了，娶了个山沟里的女人，虽然长得丑些，
五官六行一样不少。爱了个女兵，爱得死去活来。最得意的是，杀了个没礼教的
泼皮。虽然我也在劫难逃，却也是一命换一命，没有什么亏损的。人生一回，来
) T9 m& }3 e0 _2 C来去去，早早迟迟，都是一了百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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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S( V9 H$ @. y　　“永强，没时间了，你有什么托付的话就快跟我说吧。”

　　“我交了你怎么个朋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俺娘，她炕上
9 a8 {; e3 L3 Y" I的席子还是烂的，文亮哥，日后你家里有多余的粮食给俺娘送些，我那婆娘不孝
顺，靠不上。过年你替我给她老人家行个大礼，我死也暝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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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放心吧，以后你娘就是俺娘。”马文亮在划定的白圈上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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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永强默默地一个人朝前走了十几步，转过身来，立整，用手指了一下眉心。
“文亮哥，朝这儿打。”卫兵要求他跪下，他不从，卫兵就依他了。

　　这时，一个女人的歌声从马文亮的身后传来，他转过头，身后没有一个人影，
; e& o6 Y3 c( s: B风和阳光一起向他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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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5 |$ W3 S2 H$ B: h; R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看那
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只向西的归鸟……”

9 B$ ~+ ?7 E3 D: P2 K　　女人的歌声非常清晰，又从山上飘荡下来，他朝山上望去满眼的郁郁葱葱的
( n9 D; I) [' I# [树林中，好象有个穿白裙子的女人身影时隐时现。

; J0 T  r: a; H　　“谁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世界如此绚丽，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相爱相遇，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总是走在慢长的路上……”

　　郭永强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突然他扯着嗓子唱起来：“哎——亲妹子哪，
哥要走啦，再过２０年哥哥又是条汉子，一定娶你靓妹子哪，天天日你的穴啊，
$ d$ y2 L/ x  j6 C$ W, Z! p天天让你高兴得想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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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分钟后，枪响了，郭永强的左胸前后各爆开了一个喇叭形的洞，他硬撑了
几秒，临倒下时，嘴里叽咕了一句：“娘，儿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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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永强紧闭着双眼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他的微笑永远定格在他的脸皮上。

　　马文亮拎着半自动步枪回到吉普车上。此时，才有惊叫尖叫嚎叫从车外面传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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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亮现年４４岁，正团级。小学文化，１７岁参加革命，１９４２年入
  F1 P& Q7 R: {: }( N% l6 U伍，曾是第七十二师第四团八连一名战士，后推荐上步兵军校，狙击手专业。毕
业后任师侦察大队排长，副连长，连长。

. y: ]! }0 F$ p) O0 N4 H　　１９５２年，在朝鲜前线金化郡青山岭狙击战中，创造了该师冷枪杀敌的最
0 W1 h) I1 G7 p( E高记录：击毙１０４人！当时计算战果很严格，目标被打倒后１５分钟没爬起来
* P( G6 D" s$ M1 \& v$ U" r才算击毙。同时要有两个以上的战友证明。同年他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回
国后参加“英模报告团”，曾去清华大学演讲，认识了该校１９岁女学生冯楠，
次年由于特殊原因，经组织批准两人结婚……“

2 f4 A' ~  y4 x　　“好了，不要再介绍了。战斗英雄就可以违抗军令？不听上级指挥吗？让他
/ j4 C1 S( Z* z) X+ h( |2 |+ a7 H5 A; r枪打人犯的头部，他自作主张打了心脏，性质极其恶劣。一定要将他撤职查办，
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张政委拍着桌子，生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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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u# b$ }& A. S/ {& X4 e1 ~. p　　马主任说：“要不让我请示一下上级党委的意见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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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政委说：“马主任，在原则问题上是不能讲私情的，不然要出大问题的。
你还年轻又是知识分子出身，一定要注意撒。你好象是北大毕业的吧？”

　　马主任说：“不，说起来不好意思，是清华。最早是美国鬼子办的学校。说
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当时就想考高分，结果就考了高分。当时还自命清高，现在
6 E5 n; `" A: C! ?4 H) O* L& n想想，真幼稚。我真是要好好改造思想。”

/ E9 R0 t0 F, {) ^' K　　张政委说：“都是为人民服务，你也不要总是自责。好了，先请示一下上级
% E  o# ?6 M+ A9 d0 b党委的意见再做决定，马文亮是李司令的走狗，平时就很狂妄，这次我要扒了他
的军装，让他蹲监狱。”

" a4 H1 f1 b1 I　　对这位战斗英雄的批斗会，连续开了三天。这可能是当时最文明的批斗会了，
8 k. \/ q* q/ I- `没人朝他吐口水，没人上台抽他的耳光，也没人让他摆喷气式，只是让他把军帽
脱掉，念检查。根据后来人们回忆：他军帽上的那颗红五星，对俺们还是有些震
( P8 i9 o2 L) k& }摄作用的。

　　随后马文亮被停职检查，等候上级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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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_/ h7 g0 {' P" W4 ~$ B! F' P　　田雨的命运更悲惨了。本市最大的造反派组织“红纵”正式接管了田雨。成
立了“揪国民党特务田雨小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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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R1 g& R& J8 H* o$ T1 L　　造反派为了寻找更隐蔽更便于迫害田雨的场所，多次变换关押地，先是医学
院的宿舍，后来是铁路局的招待所。总之是不能让别的单位插手这件事，关押地
. D8 Z1 B1 H4 J5 J9 N# q3 z点严格保密，除了少数几个造反派头子和" 小分队" 成员外，谁也不知道田雨的
下落。

　　对她的审查，批斗，体罚，成了家常便饭的事。他们逼她承认是国民党特务，
' O9 y3 r1 P8 ]) L, O是她靠美色赢得了李司令的欢心，她嫁给大她２０岁的李司令是别有用心，其真
( e; F# u3 a$ h) w5 c/ K正目的是窃取国家机密。

　　经造反派司令的同意，小分队对“顽抗到底”的田雨，采取了极其卑鄙的手
) p# A9 b& @/ U% u4 W  Q: s6 f! F- j! ^段。审讯她的人都换成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们一边审讯她一边对她进行下流的
动作，如让她摆喷气式姿势低头人罪时，会有人用手摸她两腿之间的私处，尽管
7 Y& u0 }1 c2 L1 U; d. e% l3 l田雨正色痛斥他们的无耻行径，拼命反抗，但是一个弱女子那能抵抗住一群流氓
的进攻，很快被制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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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隔着裤子用手磨蹭她的阴部，但是同样能打击田雨的嚣张气焰，半个
小时左右，田雨就面如桃红，表情激动，不停地扭动腰枝和屁股……

　　旁边有人笑骂着：“还说你不是国民党女特务？，都骚得屁股乱晃了。”

; p6 {' h5 U& A9 }" V! s- h　　有一次，他们又把田雨斗得屁股摇晃时，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是造反派里
# J. \3 _! L2 j/ z6 Z2 m的医生，对他们说：“嘴巴没毛的小崽子们没经验，看老子的。”

　　他的手在田雨的阴部上摸了几下，就死扣住一点不松手，另一个手指捅她的
肛门……

6 \+ \% ~  `8 ^: W6 u　　“哎呦，…停下…嗯……嗯……啊…不要再弄…”田雨嘴里不停地叫。

　　“舒服吗？痒吧……反动军阀的小老婆？你是高雅美丽的夫人啊？不能叫春
5 i& r6 L# k0 A9 u啊。羞不羞啊？……”

; E7 |: i2 p2 k& P  S7 J3 U　　那医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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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呻吟声也愈发的高亢了“哦哦…不要…求你们…啊啊…不要啊！……我
+ ^" k4 K8 e; u$ l9 _# G要死了……哎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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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田雨跪倒在地，瘫软地躺下，医生拎住她的一只玉脚，往高举起，大伙
惊讶地发现田雨两腿之间的裤子湿得一塌糊涂。

　　众人狂笑“田雨小穴里流蜜啦！……春猪！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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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Z) `) a3 V8 [4 r　　田雨捂住脸羞耻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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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拿着费纸擦着手指，得意地说：“让你再顽抗到底，不老实交代，过些
) a7 N- W3 k7 c$ k* o* X. ^% Y日子把你弄得像发情的母猫，见男人就叉开大腿，求人玩你……哈哈。”

漠视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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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S. T1 {( }; ]/ a1 L　　那天，马小眺蹲在墙上看食堂的大师傅杀猪，听见刘夜壶在叫他，马小眺没
理他。可是，刘夜壶几下就爬上墙来，他坐在马小眺的旁边，开始对马小眺笑，
- Y* ~+ W; v& D/ d; e1 T! d2 [那笑容里有明显讨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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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y1 |5 K! k( e4 d& a' }　　马小眺知道刘夜壶喜欢李爱华，那是他的早恋。刘夜壶总是想从他这儿打听
1 d5 ^. n" B7 L5 X* a- k7 A0 w点李爱华的事儿。

　　“送你个眼镜。”刘夜壶从书包里掏出一副金丝边的太阳镜递给马小眺。
9 A  W5 N/ J1 k$ R( s- ?, W“是我在抄一个资本家的时候偷的。”

　　马小眺带上太阳镜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远处的楼房，说“嗯，好东西”。
8 S; n* V0 s3 m! S- ?6 x然后就想朝墙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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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夜壶突然拉住他的手说：“李爱华最近不理我了，你帮我问问她，我做错
什么了？上个星期我还帮她抓了一只野兔子，她还挺高兴的，这两天她不知道又
% r5 ^, |3 J2 F7 p9 i& r怎么了？知道吗？我为她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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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  k8 f9 G# ~1 _1 m6 G8 q0 Z/ W　　马小眺笑起来，说：“好，我问问她”。说着又想朝墙下跳。刘夜壶又把他
拉住，说：“你会手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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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2 \7 @- o! ?5 Q0 `. U6 F　　马小眺的脸红了，装着不懂得样子，看着他，说：“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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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夜壶笑了，说：“什么时候我教你。”

　　“我才不让你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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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夜壶“哎，真是舒服啊，那天我撸着鸡巴，突然喷出一股黑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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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股黑水。我的咋是白色的？”马小眺急忙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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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露馅了吧。还说不会手淫？”

/ X# k- S4 B1 \9 k( B　　马小眺从墙上跳了下去。“刘夜壶你个杂种，敢耍我。”他骂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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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马小眺，刘夜壶，李爱华他们十几个红卫兵去抄家，这家的主人原
来是国民党的上校军官，１９４８年底他率部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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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和李爱华在主人的书房里翻箱倒柜，找他通敌的证据。李爱华拿着一
7 b2 Z; A5 b1 ?9 \: j; [本叫（鲁讯全集）的书边看边说：“你知道什么是克夫命吗？”

' Z, ~$ W$ e4 X: ]  J) c　　马小眺摇摇头，李爱华说：“克夫，就是那个女人总是把自己的丈夫搞死，
- ]  }" g5 C2 i; H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丈夫总是一个个的死，有一个死一个，有十个死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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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厉害，你以后会克夫吗？”马小眺大胆地问她。

　　李爱华笑了，她的脸上显得那么晴朗：“谁知道呢？也许哪个男的真的想和
我好了，他就得死。”说完她高兴地笑起来。

/ C$ S& `% J4 e; `$ j7 Q　　马小眺从箱底里找出一张大照片，是主人身穿国民党上校军装的半身像。马
( d- @1 h* m6 s2 _' W小眺让李爱华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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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爱华说：“你说国民党军装和共产党军装哪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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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说：“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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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爱华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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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说：“你说吧。”

  f: Y. }/ g" T　　李爱华说：“还是你说吧。”

　　他们俩都笑起来。

8 W% l' c3 L( k6 q) Z+ R4 n　　李爱华说：“你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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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说：“你反动”。

& m- V  K; F1 i5 a7 j　　就在他们说笑的时侯，刘夜壶进来对马小眺说：“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到了客厅，刘夜壶悄悄问他：“我让你问李爱华的话你问了吗？”

　　“我忘了，要不你自己去问她吧。我说不出口。”马小眺朝刘夜壶挤了下眼
4 q) n: c- s. ^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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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妈！”刘夜壶火了。

, ?# U# p5 J1 Z" `$ g　　马小眺先是一愣，猛然抬起手朝刘夜壶脸上给了他一拳。刘夜壶捂了一下脸，
接着朝马小眺扑过来。他们俩抱着，一直滚到了地上，他们互相撕打着，叫骂着，
  ~9 g$ Z2 U* l# d2 f9 }9 z最后当被大家拉开时，他俩的脸上竟然都是血。

+ F- Q  F" ]* E, a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马主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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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U3 F' p: Q+ @% u　　马主任进来很生气地说：“你们连抄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打架？”

. g, W1 [2 }0 ?　　当他仔细看清楚马小眺和刘夜壶时，脸上出现异样的表情，对身边的人说：
“你们先出去，我和他们谈谈。”

7 e5 r; @; k) L7 `# \0 |　　“马主任，是他先打我的。”刘夜壶说。

　　马主任说：“闭嘴，我还没问你呢。”刘夜壶低下了头。

; O0 E  m  Q3 b% Z　　马主任问马小眺：“他说你什么了？”

　　马小眺看着马主任说“他说操你妈”。
5 V* O- L" X/ S" j" K" Z+ A
3 c# V+ M. I' e% Q" C; j　　马主任像是挨了骂一样被激怒了。“你是这么说的吗？”

　　刘夜壶说：“马主任，我没有说操你妈，是说操他妈。”

9 Q' N0 s% V2 R( m　　马主任一拍桌子，吼到：“操谁妈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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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都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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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主任想一想，对刘夜壶说：“你先回家去，写检查，要写得深刻，要触及
- |( {- c6 z2 N, E  Z. ^3 ?) C6 D* T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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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5 W( K* Y  l% m# |　　刘夜壶朝外走，到了门口，突然转身回头，说：“马主任，灵魂是啥？”

　　马主任想说什么，憋了半天：“你先不要管灵魂是什么，先回去写检查。”
刘夜壶委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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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主任却对马小眺温和了许多，他说：“你坐下，你是叫马小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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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W3 n/ {& A　　马小眺点头。马主任开始抽一支烟，然后问他：“你妈妈好吗？”马小眺一
愣，马主任竟然会问我妈，他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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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 Z2 g4 G, X5 O　　马主任看着他，似乎在等待回答。马小眺说：“不知道。”

　　马主任停了片刻，又问：“你妈妈最近在设计什么？”

* v: R$ t( w: n5 @6 H, d　　马小眺想起来妈妈每天设计的图纸，说：“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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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主任说：“你长得像你妈，不像你爸爸。你以后不要跟着他们瞎闹，要多
读书，多学习，要像你妈那样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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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8 Y/ m% P) T$ x8 k" q3 T　　马主任狠狠抽了两口烟：“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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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s) A/ U; N　　马小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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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去吧，对你妈说马主任问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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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眺出去时，刘夜壶竟然还没有走，他对着马小眺笑，显然他不是个记仇
+ z3 U5 g! k0 y  o3 @5 j的人。马小眺也忍不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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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马小眺问他妈，在英语中灵魂这个词是怎么发音的。

7 O. P; i6 s, k- L7 P, m　　冯楠脱口而说：“Ｓｏｕｌ，怎么了。”马小眺又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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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j/ C1 ]' R* J: p　　冯楠认真看着儿子：“我不好说清楚，我要想想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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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6 f3 }8 J8 |% s2 w  ~1 `　　马小眺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妈妈说：“妈，马主任今天让我问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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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v* S, C1 w6 d　　冯楠的脸瞬间就便得不自在了。她看看儿子说：“嗯，好，你吃饭吧。”

reoqwe

呵呵，有点长，但都看完了，希望楼主把后面的续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