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的丝袜(母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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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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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拿来了新筷子，我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蓉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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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Y; h! P: l7 o: b) ?　蓉阿姨接过筷子，瞪了我一眼：“刚夸你两句，你又开始贫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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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3 _1 _- @7 Y) g/ D　我尴尬的笑道：“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再说了，我这不也是在夸您嘛。”蓉阿姨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用的着你一小孩夸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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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敢接话，只能低头继续吃起了火锅。蓉阿姨似乎没什么心情了，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对我说：“已经结过账了，你要想吃，就留在这里吃吧。”说完，起身准备离开，伸手将小说拿了起来，却将那束玫瑰留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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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2 @& p3 e3 T0 d" _/ r　也不知怎么的，我故意问了句：“您的玫瑰，忘记拿了。”蓉阿姨扭头瞧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说了句：“送给你了。”


' O' |& m6 W4 j# q. t3 Y( e　我站起身来，伸手将玫瑰拿了起来，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口，赞道：“好香的玫瑰。”


9 K/ b+ L6 [; z' a/ t2 ~7 A( A　蓉阿姨恶狠狠地瞪着我，牙关紧咬。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看她这副尴尬又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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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6 \; J# g6 b5 _. r　蓉阿姨走后，我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吃了火锅。虽然这是别人剩下的饭局，但别说，好久没有吃得这么痛快了，最后感觉不过瘾，还自费点了一份肚。


　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见我进来，也没说别的，让我洗手吃饭。


　我一愣，扭头朝餐桌瞧了一眼，见饭菜整整齐齐的扣了起来，没有动过的样子，诧异的问道：“妈，您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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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1 j5 f/ P* E. K" ?/ z" O　妈妈一边盛饭一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等你呢。”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然后便是一阵自责，怎么就没想到打个电话，告诉妈妈自己已经在外面吃了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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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V- x6 ]+ n% R% l* M　现在也不好说了，毕竟妈妈特意等我回家吃饭，我不能辜负这副关怀与等待，就算是撑死，我也得陪着妈妈吃了这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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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不作声的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然后回到餐桌旁，故意说道：“饿死了！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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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M' G+ J3 V6 d- w4 Y/ p: J4 W　说着伸长脖子闻了一口，赞叹道：“好香好香…！”然后结果妈妈递来的米粥，狼虎咽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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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吃的很撑了，胃里没多少空位了，再怎么想装作很饿的样子，也不下多少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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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t% ~* u* s1 C9 p　就在我勉强坚持之时，妈妈忽然凑到我身前，闻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狐疑的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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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提鼻子闻了一下，恍然大悟，是火锅的味道。但我又不能承认，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左闻右闻：“没什么味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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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又闻了一下，说道：“不对，味道很大。是火锅店的味道。你在外面吃饭了？”以妈妈的智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低头承认：“嗯…回来的路上遇见蓉阿姨一个人在吃饭，我就跟着吃了一点。”


　妈妈一声叹息，没好气地问道：“你在外面吃饭，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让我等了你这么长时间。”


　我也是后悔不已，我以为妈妈正在生我的气，我回来晚了，估计就一个人先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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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妈妈会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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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我低着头，发自内心的向妈妈道歉，然后马上说道：“不过我还没吃，而且外面的饭菜，也没妈妈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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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我又开始狼虎咽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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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别勉强了，再吃就撑着了。”我感觉肚子已经撑得不行了，再往里就真要爆了，便停了下来。妈妈开始低头独自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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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  w7 q- g0 `5 E' Y" t# `1 b　晚饭已经有些凉了，但她丝毫不在意，我望着妈妈，不由得联想起了蓉阿姨的那番话，心中愈发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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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晌，我小声问道：“妈，您会不会觉着自己特别不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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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t( T) t5 v% ^7 n1 r　“比我不幸的人，多了。”妈妈语气平静，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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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一下，我继续问道：“那您…觉不觉着，有我这么个儿子，特别的倒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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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连忙补了句：“我性格散漫，没有上进心，还经常惹您生气，也不孝顺，一点也不像别人家的孩子。您…会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妈妈面色平静的望着我，缓缓说道：“小东，妈妈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变成别人家的孩子。”


; @' t$ ]7 _& p6 u- n, s) ?9 @　我低着头，表情愧疚的说道：“可是，有时候我总感觉我对不起您的期望，甚至有的时候我，我都觉着自己配不上您这优秀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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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一声叹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东，你和北北都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妈妈对你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你们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可是，我的学习成绩…我真的很害怕高考再考砸了，没办法达成您的期望。”


　“小东，你是不是觉着我为了自己的面子，一直着你学习？你是不是觉着，学习是为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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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4 }/ ]3 e, @! ]0 U- |" |. Z  C　“也不是…我想要好好学习，可是，压力真的很大。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我就是…”我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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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片刻，妈妈突然起身往卧室里走，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时愣在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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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妈妈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走了回来，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考卷，柔声说道：“这份卷子你还记得吗？小学三年级时，你数学第一次考了分，兴奋的举着卷子向我炫耀。


2 h; H8 h" R: S4 w2 v　你对我说，数学真的很有意思，你特别喜欢数学。”我望着考卷上自己的名字，以及用红色圆珠笔写下的一百分，心中感到一阵惊讶，这确实是我小学三年级时的数学考卷，妈妈竟然一直完好的保存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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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钢笔，对我说道：“你小学四年级时，参加区里的奥数比赛，得了第二名，奖品是一支钢笔和一个精美的笔记本。


3 X8 e& d, K. L& h　你将钢笔送给了你爸，你把笔记本给了我，那天我们全家都特别高兴，还幻想着，说不定你将来会成为一名数学家，享誉全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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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4 q& ]5 Q; K/ N: d" w　说着，妈妈又拿出一个笔记本来，正是当年奥数比赛的纪念品，柔声对我说：“小东，这是妈妈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直到现在我都舍不得在上面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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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z. p) S+ D' s, B) A4 N  o+ n　我望着笔记本，封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破损，这么多年了，依旧像新的一样，可以想象，妈妈是多么的珍惜，保存的是多么的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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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T9 R/ p/ f0 v　感动之余，我想起了小学时拼命学习数学的那段日子，其他小朋友玩电子游戏，我以数学为乐趣，别的同学的偶像是电影明星，我的偶像是华罗庚，我是真的喜欢数学，我从算术题里，获得了无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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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x+ @& Z) L: ~4 o' @7 `* Y: M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项兴趣被我渐渐的遗忘了。直到因为看了盗墓小说，喜欢上了考古，但那也只为单纯的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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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见我低头不语，轻声说道：“小东，妈妈可以感觉得出来，小的时候，你是能够从学习中得到快乐和足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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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  n( x. p6 P9 e3 H( _- a　你要明白，学习知识，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是为了让你能够看到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让你在思想上更加的自由。”我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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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M2 l/ l5 w- w　妈妈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些都是大道理，你也可以不喜欢学习，甚至讨厌学习，但是为了将来能够有口饭吃，也必须完成你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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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优胜略汰，想要更好地生存下去，就要比别人更加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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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J1 j" w2 w& o　“我明白。”我用力点头。妈妈望着我，再次一声轻叹：“小东，妈妈知道你因为身体的缘故，心理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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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不是不想帮你，可医生也说了，你这病就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想要把病治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减轻心理负担。


" B( F* ]0 M' }8 M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面对高考，转移注意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你的病就会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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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B8 ~' l5 E" H  s' q　“嗯。我知道了。”我和妈妈没有继续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前些日子，妈妈因为心里愧疚的原因，所以对我有些放纵，但是现在，那个严厉的妈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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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v+ u9 }; w" z( u7 i　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样，那一些美好的幻想，都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非分之想而已，我和妈妈终究还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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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良久，妈妈问道：“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想要的礼物，妈妈是不可能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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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A* r# i4 M% [3 v" z. B& k　“我只想妈妈陪我吃一顿晚饭。”妈妈望着我，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从这天开始，我决定听从妈妈的建议，暂时忘掉身上的疾病，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之中。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妈妈，我不能再让妈妈为我感到失望了。另外，我也必须重新审视我的过去和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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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地想要找回妈妈在我心目中的原本形象，与此同时，我希望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从学习中找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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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 J' g2 Y　但我毕竟已经不是那个单纯无的少年了，无休止的重复刷题，感觉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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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n& m7 a' }: o+ Z8 A! I　但我也在心里告诫自己，学习和努力本身就是很枯燥很无聊的事情，只有耐得住这份寂寞，才能结出成功的果实，而这份果实是只属于少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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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年底的到来，生日也一天比一天近了。这天下午放学，我刚走出校门，就见到安诺站在街对面，笑得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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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一身校服，斜挎着书包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刚放学。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她远远的朝我挥了挥手，甜甜的叫了声：“哥哥。”我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一番，见她面色红润，眼睛弯弯，嘴角挂着微笑，跟前些日子躺在病上的那个可怜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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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病好了？”我问道。安诺点了点头，笑着说：“托哥哥的福，病已经好了。”我失声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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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d5 Z# {7 i& h& C. J" T　“你一来看我，我的病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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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z) G% }8 h  u　我纠正道：“你是托了医生的福，我又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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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笑嘻嘻的说：“医生只能治我身体上的疾病，却治不了我的心病。”


　我瞥了她一眼，不客气的说：“那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说完，转身就走。虽然我对她的人生遭遇有些同情，但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了她，更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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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像小鹿斑比一样，脚步快的追在我的身后，说道：“哥哥，我们马上就要生日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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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脚下不停，回了句：“什么叫我们的生日？你过你的生日，我过我的生日。”


　“我们俩的生日不是在同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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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5 v/ N0 q　“那又怎么样？”安诺追在我的身后说：“我们可以一起过生日呀。”我苦笑道：“免了！去年的生日宴会就够刺的，今年你要再给我整出什么么蛾子来，我估计就要得当场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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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d( D" n0 w: i4 }" R) R　安诺跟在我的身后，走了一阵，忽然说道：“这是老爸的意思。”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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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知道我在等她的解释，便自说道：“老爸想让我们两个凑在一起过生日。”


　我想了一下，明白了老爸的用意，肯定是借着我和安诺同一天生日的机会，将两家人凑在一起，缓和彼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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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7 Y3 i5 y. V; `& D　“那老爸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安诺笑嘻嘻的说：“老爸知道他亲自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会拒绝的，所以就让我来问你了。老爸说我是你的克星。”我苦笑道：“你是我们全家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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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同意吗？”“不同意。”安诺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我瞧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追上来。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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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妈妈，我知道她也不会同意。哪知第二天我竟然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说的话跟安诺同我说的一模一样，想要让我们两个生日宴会凑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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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有些不解，这是派安诺来，没有办成，所以亲自出马了吗？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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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掉手机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仔细一琢磨，猛地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会又中了那小魔女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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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了老爸的想法，害怕我会同意，所以是先来找我，给我留下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故意把这事给搅黄了。


　不用说，肯定是害怕老爸和老妈因此见面，缓和了关系，那就威胁到她妈妈的地位了。


　嘿…！小丫头，真是防不胜防呀！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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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一辈子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吧。这事儿我还是没有跟妈妈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诺的原因，也或许，我的内心深处，同样隐藏着那么一点小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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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在学校、辅导班和家之间，来回奔波，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剩下刷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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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E( x; p/ y' @* ?　一眨眼工夫就到了我的生日，我的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彷徨。妈妈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早早的便替我向辅导班的老师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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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下午放学时，妈妈已等在了校门外，她将乌黑长发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黑色蛤蟆镜，黑色西装套，腿上穿着超薄丝袜，一双黑色亮皮高跟鞋，应该是公司下班之后，特意赶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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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像往常一样，双手抱在前，靠在车头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8 P9 u. O/ S2 r. H& m% P: J0 p　但妈妈实在太过耀眼了，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引得无数行人回头。


　我走了过去，打了个声招呼。妈妈什么也没说，示意我上车，然后便载着我，先回到了家里，换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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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来，伸手将玫瑰拿了起来，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口，赞道：“好香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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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阿姨恶狠狠地瞪着我，牙关紧咬。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看她这副尴尬又生气的样子。


. P3 M  F% k6 g4 p# h3 u　蓉阿姨走后，我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吃了火锅。虽然这是别人剩下的饭局，但别说，好久没有吃得这么痛快了，最后感觉不过瘾，还自费点了一份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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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t; m5 t% ?　回到家里时，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见我进来，也没说别的，让我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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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扭头朝餐桌瞧了一眼，见饭菜整整齐齐的扣了起来，没有动过的样子，诧异的问道：“妈，您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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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5 t; H" ~+ a, F# V+ n　妈妈一边盛饭一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等你呢。”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然后便是一阵自责，怎么就没想到打个电话，告诉妈妈自己已经在外面吃了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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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也不好说了，毕竟妈妈特意等我回家吃饭，我不能辜负这副关怀与等待，就算是撑死，我也得陪着妈妈吃了这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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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G& O# }& I& _　我默不作声的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然后回到餐桌旁，故意说道：“饿死了！饿死了！”


　说着伸长脖子闻了一口，赞叹道：“好香好香…！”然后结果妈妈递来的米粥，狼虎咽的吃了起来。


　不过我本来就已经吃的很撑了，胃里没多少空位了，再怎么想装作很饿的样子，也不下多少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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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提鼻子闻了一下，恍然大悟，是火锅的味道。但我又不能承认，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左闻右闻：“没什么味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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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又闻了一下，说道：“不对，味道很大。是火锅店的味道。你在外面吃饭了？”以妈妈的智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干脆低头承认：“嗯…回来的路上遇见蓉阿姨一个人在吃饭，我就跟着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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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后悔不已，我以为妈妈正在生我的气，我回来晚了，估计就一个人先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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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别勉强了，再吃就撑着了。”我感觉肚子已经撑得不行了，再往里就真要爆了，便停了下来。妈妈开始低头独自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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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已经有些凉了，但她丝毫不在意，我望着妈妈，不由得联想起了蓉阿姨的那番话，心中愈发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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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我不幸的人，多了。”妈妈语气平静，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犹豫了一下，我继续问道：“那您…觉不觉着，有我这么个儿子，特别的倒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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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连忙补了句：“我性格散漫，没有上进心，还经常惹您生气，也不孝顺，一点也不像别人家的孩子。您…会不会对我感到失望？”妈妈面色平静的望着我，缓缓说道：“小东，妈妈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变成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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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一声叹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东，你和北北都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妈妈对你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你们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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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说，数学真的很有意思，你特别喜欢数学。”我望着考卷上自己的名字，以及用红色圆珠笔写下的一百分，心中感到一阵惊讶，这确实是我小学三年级时的数学考卷，妈妈竟然一直完好的保存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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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钢笔，对我说道：“你小学四年级时，参加区里的奥数比赛，得了第二名，奖品是一支钢笔和一个精美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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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钢笔送给了你爸，你把笔记本给了我，那天我们全家都特别高兴，还幻想着，说不定你将来会成为一名数学家，享誉全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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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妈妈又拿出一个笔记本来，正是当年奥数比赛的纪念品，柔声对我说：“小东，这是妈妈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直到现在我都舍不得在上面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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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笔记本，封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破损，这么多年了，依旧像新的一样，可以想象，妈妈是多么的珍惜，保存的是多么的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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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动之余，我想起了小学时拼命学习数学的那段日子，其他小朋友玩电子游戏，我以数学为乐趣，别的同学的偶像是电影明星，我的偶像是华罗庚，我是真的喜欢数学，我从算术题里，获得了无穷的乐趣。


' l9 n/ ^% i! k9 D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项兴趣被我渐渐的遗忘了。直到因为看了盗墓小说，喜欢上了考古，但那也只为单纯的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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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见我低头不语，轻声说道：“小东，妈妈可以感觉得出来，小的时候，你是能够从学习中得到快乐和足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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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s9 E' }' ?& l4 d　你要明白，学习知识，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是为了让你能够看到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让你在思想上更加的自由。”我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妈妈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些都是大道理，你也可以不喜欢学习，甚至讨厌学习，但是为了将来能够有口饭吃，也必须完成你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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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优胜略汰，想要好地生存下去，就要比别人更加的优秀。”


　“我明白。”我用力点头。妈妈望着我，再次一声轻叹：“小东，妈妈知道你因为身体的缘故，心理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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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不是不想帮你，可医生也说了，你这病就是心理原因造成的，想要把病治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减轻心理负担。


　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面对高考，转移注意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你的病就会不治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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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我和妈妈没有继续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前些日子，妈妈因为心里愧疚的原因，所以对我有些放纵，但是现在，那个严厉的妈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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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 E' F% P- A; _: r( o　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样，那一些美好的幻想，都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非分之想而已，我和妈妈终究还是不可能的。


　沉寂良久，妈妈问道：“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想要的礼物，妈妈是不可能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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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_  b& L% s# O　“我只想妈妈陪我吃一顿晚饭。”妈妈望着我，问道：“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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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j; a# H% b　“就这么简单。”从这天开始，我决定听从妈妈的建议，暂时忘掉身上的疾病，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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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妈妈，我不能再让妈妈为我感到失望了。另外，我也必须重新审视我的过去和未来了。


　我努力地想要找回妈妈在我心目中的原本形象，与此同时，我希望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从学习中找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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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毕竟已经不是那个单纯无的少年了，无休止的重复刷题，感觉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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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o' u' |# b7 n2 J' s% r" |) w　但我也在心里告诫自己，学习和努力本身就是很枯燥很无聊的事情，只有耐得住这份寂寞，才能结出成功的果实，而这份果实是只属于少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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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E  W　随着年底的到来，生日也一天比一天近了。这天下午放学，我刚走出校门，就见到安诺站在街对面，笑得看着我。


( x' F4 u, ], f  T/ _" P) y　瞧她一身校服，斜挎着书包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刚放学。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她远远的朝我挥了挥手，甜甜的叫了声：“哥哥。”我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一番，见她面色红润，眼睛弯弯，嘴角挂着微笑，跟前些日子躺在病上的那个可怜小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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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 J7 ~2 O7 A　“你的病好了？”我问道。安诺点了点头，笑着说：“托哥哥的福，病已经好了。”我失声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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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来看我，我的病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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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纠正道：“你是托了医生的福，我又不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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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笑嘻嘻的说：“医生只能治我身体上的疾病，却治不了我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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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瞥了她一眼，不客气的说：“那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说完，转身就走。虽然我对她的人生遭遇有些同情，但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了她，更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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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诺像小鹿斑比一样，脚步快的追在我的身后，说道：“哥哥，我们马上就要生日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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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c+ o: [3 k! ~3 U. y　我脚下不停，回了句：“什么叫我们的生日？你过你的生日，我过我的生日。”


5 U/ s9 p7 ~/ X; L+ s　“我们俩的生日不是在同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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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3 u3 F& V, I, W　“那又怎么样？”安诺追在我的身后说：“我们可以一起过生日呀。”我苦笑道：“免了！去年的生日宴会就够刺的，今年你要再给我整出什么么蛾子来，我估计就要得当场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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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6 _6 F4 }: y. t% m/ b6 Q- M) P  e　安诺跟在我的身后，走了一阵，忽然说道：“这是老爸的意思。”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6 _4 N5 j9 p+ v& B　安诺知道我在等她的解释，便自说道：“老爸想让我们两个凑在一起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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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下，明白了老爸的用意，肯定是借着我和安诺同一天生日的机会，将两家人凑在一起，缓和彼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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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爸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安诺笑嘻嘻的说：“老爸知道他亲自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会拒绝的，所以就让我来问你了。老爸说我是你的克星。”我苦笑道：“你是我们全家的克星。”


9 ]$ Z! v4 I" e( \6 `　“那你同意吗？”“不同意。”安诺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我瞧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追上来。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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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d: ?' l' l2 w9 X　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妈妈，我知道她也不会同意。哪知第二天我竟然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说的话跟安诺同我说的一模一样，想要让我们两个生日宴会凑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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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i+ T* q+ a/ A　我感到有些不解，这是派安诺来，没有办成，所以亲自出马了吗？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拒绝了。


" ~+ y' H6 q3 e' L. k& T- K$ I　挂掉手机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仔细一琢磨，猛地反应了过来，原来这会又中了那小魔女的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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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了老爸的想法，害怕我会同意，所以是先来找我，给我留下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故意把这事给搅黄了。


　不用说，肯定是害怕老爸和老妈因此见面，缓和了关系，那就威胁到她妈妈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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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丫头，真是防不胜防呀！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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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E$ R8 [( e) e' ^- _　不能一辈子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吧。这事儿我还是没有跟妈妈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诺的原因，也或许，我的内心深处，同样隐藏着那么一点小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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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在学校、辅导班和家之间，来回奔波，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剩下刷题了。


　一眨眼工夫就到了我的生日，我的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彷徨。妈妈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早早的便替我向辅导班的老师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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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O$ t. C, N9 x$ p. X' A　当我下午放学时，妈妈已等在了校门外，她将乌黑长发盘在脑后，鼻梁上架着黑色蛤蟆镜，黑色西装套，腿上穿着超薄丝袜，一双黑色亮皮高跟鞋，应该是公司下班之后，特意赶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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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8 U. T) B# C* e　妈妈像往常一样，双手抱在前，靠在车头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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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妈妈实在太过耀眼了，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引得无数行人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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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F9 v7 ?9 @* \5 m( ?　我走了过去，打了个声招呼。妈妈什么也没说，示意我上车，然后便载着我，先回到了家里，换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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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7 Q1 c* O6 p1 c- F# v5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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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W9 e- i/ {当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是，妈妈一怔，问了句：“你说什么？”我重复了一遍：“我想搬回学校旁边的出租屋里。”


7 D, _) C: b& ?4 H% Z1 s　妈妈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我：“怎么突然想要搬过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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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c. N3 S* ~4 t$ C3 q# a　“我仔细想了想，那边好的，离学校近，来回能省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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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房租您都给付了，空着不住，有些浪费。”“就只是因为这样？”妈妈还是不太相信。


　“就是因为这样，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全身心的投入到高考冲刺里了，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我浪费了，能省一秒是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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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低头思索片刻，说道：“你要真能这么想，那也好的。”我赶忙道：“是是是，所以我才这么决定的。”


　“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今天晚上放学，就不回来了，直接过去吧。”


6 Z' k) t3 G0 y  D　“这么快？”妈妈明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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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快吗？”妈妈忙道：“啊，行。那你晚上过去吧。”吃完了早饭，收拾书包准备上学，临出门前，妈妈喊了我一声：“小东。”


　“嗯？还有什么事吗？”沉了一下，妈妈迟疑道：“你…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别前些日子开朗了许多。”“可能是我找到了人生目标吧。”“什么目标？”


2 F9 _/ F" p4 v4 s) g) f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用力振臂，见妈妈盯着我，脸上表情有些疑惑，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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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z' j$ y: r　“好的。”妈妈点了点头，然后叮嘱道：“你那边吃饭要是不方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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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妈妈让我回来吃饭，刚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哪知妈妈说道：“就叫外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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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7 K$ P0 Q) [" n! H+ y: r　一个人做饭，浪费时间，不划算的。”我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应道：“嗯，知道了。那您一个人在家，也要注意一下安全，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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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3 n* u  o5 i6 ?8 \  }+ a0 _　妈妈白了我一眼，说道：“行了，别贫了。赶紧上学去吧。”出门之后，望着升起的朝阳，不知为何，心情格外的轻松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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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1 p$ K2 U  E9 \　原因正如方才我同妈妈说的那样，我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这边年多来，我心里迷茫、彷徨，望被在心里，无法得到释放和解。


　潜意识里，一直告诫自己，我想要得到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 y/ ^5 B( P4 A5 d" c2 B& e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纠结很懦弱，始终不敢面对这份感情，一直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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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6 D+ U3 Z# x　但是现在我想通了，不管过程多么艰苦，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心情放松了，压力自然也就好了，上课时也能够集中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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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_7 [0 v! ?7 u+ p4 O3 S! ^　虽然身上得病还没治好，但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要将学习成绩搞上去，只有这样，才能像妈妈证明，我已经完全解出来了，才能使她放下戒备，让我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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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A, b) ^! l* o1 s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确定了目标，但是还没有太明确的计划。以这大半年的实际情况来看，正面突击肯定是不行的，只有迂回偷袭还能有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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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偷袭成功，就要先搞清楚妈妈的弱点在哪里。毫无疑问，我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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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D0 D0 ~& b( F8 o　但就目前来说，有两个方面对我是最不利的，第一是我和妈妈的关系，第二是我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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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才能让这两条劣势，变成优势呢？晚上辅导班下课之后，我回到了久违的出租房里，许久未回，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少了些人气，倒是跟安诺家的那套旧房子有些像。


　看不见妈妈，尤其是吃不到妈妈做的晚饭，我的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总觉着少了点什么。


　就是不知道此刻妈妈独自一人待在家里，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行！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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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宝贵，必须要全力以赴的投入到学习中去。我趴在书桌前，一直复习到凌晨，第二天五点多就爬了起来，换好衣服下去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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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M4 B& \0 {1 x2 K1 ^　没想到刚跑出小区门口没多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荧光绿的运动外套，灰色的运动，圆丰腴，随着跑动左右扭动，脑后的马尾巴一甩一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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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跑步时，经常碰见唐老师，不过前些日子我暂停了一段时间，反倒是唐老师风雨无阻，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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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出自然有回报，唐老师确实比几个月前瘦了不少。我追到她的身旁，打了声招呼。唐老师神情专注，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我，有些意外，笑着问道：“好长时间没遇见你了。唉？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一边跑一边说：“前段时间有事，一直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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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a  t. Y8 V　昨天晚上搬回来了，今天刚恢复晨跑，一出门就碰见您了，缘分呀。”


　唐老师知道我什么德行，早就习惯了。笑着问道：“怎么突然搬回来了？跟你妈吵架了，又被你妈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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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以前跑步时，偶尔会聊聊天，所以她对我的家庭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 z: g6 d) x8 P6 p6 `: u　不过更深层次的八卦，我可没敢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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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6 c( a+ B1 V　“没有。我自己想要搬回来了的。这里毕竟离学校近一些，上下学方便，能节省不少时间。”


　唐老师笑道：“哎呦…！真不简单，总算有点高考生应该有的样子了，知道时间宝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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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呢？”


　“当然是夸你的。”我一边跑，一边侧眼打量着唐老师，她那白净细的脸庞，比以前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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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9 D1 o3 E8 c9 Z: A　跟我预想的一样，她的基础条件特别好，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虽然脸颊瘦了，但依然不失丰腴美感，甚至带了些婴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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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身上有些妈妈的影子，反正是越看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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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T% E( f  F/ M4 y5 H: p; E- k　我笑着问道：“唐老师，您这几个月，得瘦了十来斤吧？”唐老师强忍着笑意，但仍旧难掩开心，说道：“昨天刚称的，一共瘦了22斤。”


' x6 ~/ v2 Y7 _: E8 b　“哎呦…！光跑步，瘦了这么多？”“光跑步怎么行，还得控制饮食。”


# f1 ?$ l) W. e- d" ?. q- Z0 `　我忍不住说了句：“果然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唐老师闻言一怔，扭头瞪着我：“什么意思？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呢？”


　“我当然是在夸您呢。我以前可真没想到您是个大美人呀…！您现在在男生里的人气特别高，都快追上田老师了。您知道大家都说什么不？”唐老师明知道我在耍贫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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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H" L3 c! X) t- k　“说您长的跟香港那个大明星，那个…对，关之琳，有点像。”唐老师斜瞪着我，严肃警告道：“凌小东，注意点分寸，别开老师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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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Z- O" I* `$ ]5 _. Y/ b1 {　“我是说真的，没跟您开玩笑。您上次不是说我妈您年轻漂亮气质好吗？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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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老师不再理我，将头斜向一旁，但就在那一瞬间，我还是瞧见了她嘴角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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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来越觉着她跟妈妈有些像了。我没话找话，问道：“对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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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L' M. c; `' g6 {+ c　您应该跟我妈年龄差不多吧，那您孩子是不是跟我岁数一般大呀？男的女的？在哪儿上学呀？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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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么一问，唐老师原本还藏着笑意的面容，瞬间暗淡了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向前跑了一段之后，慢慢的停了下来，对我说：“老师跑不动了，你自己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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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着她脸上表情，知道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不再多言，打声招呼便自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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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4 e8 c5 F, P/ g  g  g　一路上，我在心里琢磨着，老师一听到我的问话，马上就不对劲儿了，家里肯定是有什么变故，应该是跟孩子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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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在教学楼走廊里，面与唐老师碰见，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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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2 `! q) L　我打了声招呼，她也笑得回应一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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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忍着想要见到妈妈的渴望，复一的埋头苦读，把所有的精力都发在了学习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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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4 q& h( ~; j2 {　期间妈妈来过几次电话，也发过信息，却没有过来看我。我不清楚她的想法，也不敢随意试探，害怕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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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D) i( W* l' D# n　好不容易忍到了星期六，可以回家住上一晚。北北正好也放假在家，进门时就见到她站在客厅电视机前玩着体感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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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北早就知道我搬出去的事情，见我回来，忙不迭的问道：“唉？你怎么又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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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H5 W+ v2 k2 Y, ], `　我也是许久没跟她见面了，忍不住开玩笑道：“怕你回来了影响我学习，赶紧搬出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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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北朝我做了个鬼脸，继续玩起了游戏。我来到厨房里，见到了妈妈那熟悉又亲切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打了声招呼：“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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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回头瞧了我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脸上表情也瞧不出什么变化。我忙问道：“要我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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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回屋歇着吧。”我不想过多纠，给妈妈留下负面印象，悄悄的退了出去。北北还在客厅里玩游戏，回头瞧了我一眼，随口说道：“心情不错呀。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错？”北北不屑一笑：“咱们俩认识十多年了，说心意相通有点麻，但你情绪波动，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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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4 A  \' a1 M' i1 r4 \" c) C　顿了顿，继续说道：“自从咱爸咱妈离婚之后，感觉你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今天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哪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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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北北停了下来，仰头思索片刻，说道：“就感觉以前那个神经病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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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a1 q3 r/ j' f0 V8 H* a
: Q) `+ M2 y" T! s7 C( d3 j　“别没大没小的叫外号，都不是小孩子了。”北北回头斜了我一眼，嗤笑道：“呦呦呦，开始假装成了。”我故作正经的说道：“我跟你讲，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成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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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 ?* j3 {　就在这时，妈妈恰好从厨房里出来，听我来了这么一句，问道：“谁成了？”北北指了指我。妈妈望向我，我怕妈妈误会了，赶忙解释：“没没没，我还差那么一点点才能成。


　嗯…等我考上了大学，就是一个真正成的男人了。”北北在一旁做干呕状，揶揄道：“是要等你考上老年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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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Q) D2 M- ?' ?　妈妈皱了皱眉：“又开始了，怎么一见面就拌嘴。刚说你们关系好了。北北，别玩了。赶紧收拾收拾，吃饭。”我和北北对视了一眼，帮着妈妈张罗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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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0 R5 X! v4 m8 x　妈妈负责帮我们盛饭，挨个递到我们面前。北北朝我碗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米粥，倏地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满意。


& F- i% q' C3 W' F. n: P, U　妈妈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问道：“怎么了？”北北赌气道：“妈，您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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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一头雾水，疑惑道：“我怎么偏心了？”北北指着我的碗说：“您帮他盛的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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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n3 ?( \4 X" ~, a　妈妈一脸的迷茫，两边分别看了看，皱眉问道：“哪儿多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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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8 L: n1 R　北北将自己的碗和我的碗并排放在了一起，然后低了身子，眯起眼睛，仔细对比，最后确定地说道：“就是比我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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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k8 M! I# v　妈妈又好气又好笑，斥道：“你属度量衡的呀？看那么仔细干什么呀？一天到晚的斤斤计较。坐好，吃饭！”北北嘀嘀咕咕的坐了回去，心有不甘的瞪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妈妈转而问我：“一个人吃的还好不？”我点了点头，说：“好的，有时间就下楼吃点，叫个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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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z/ ~( V. j0 [　实在不行在食堂里凑活一下，也行。”妈妈继续问道：“学习呢？最近学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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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l- a7 h8 [" V　“也好的。不去刻意追求清华，也没那么大心理压力了。”妈妈赞许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北北左看右看，忍不住说道：“妈，我觉着您就是偏心。”

6 c3 o9 I4 Q. {- r& J: k7 N2 q) M& T+ W
! ~4 T9 j) {+ y' g8 u( U　妈妈抬眼看着她：“我怎么偏心了？”北北扁着嘴说：“您光问他，您怎么不关心我？怎么不问我吃的好不好？学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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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6 G8 n0 Y. R　妈妈一时无语，我赶忙解围，说道：“你心这么大，还能饿着你呀？”


/ i7 s1 p- q. u　“嗯…”妈妈竟然应和着点了点头。北北一愣，然后急了，嚷道：“你们两个怎么合起伙来欺负我了？”妈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瞪着她说：“谁欺负你了？那我问你，你在学习吃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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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b. E! u; |- n　“啊…”北北犹豫了一下，点头说：“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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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  l! i* L+ h: b4 z' A　“还行？”妈妈秀目圆睁，斥道：“一个月给你多少伙食费？天天吃小灶，你以为我不知道？”


2 e9 V- _/ K& e　北北忙将头低下，不敢出声。妈妈冷声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


; u" u! d# Q3 T% G/ x& f/ H& I& J　“也…还行吧。”北北低着头，扭捏的说着。妈妈不依不饶，继续追问：“期末考试打算进步多少名呀？”这回北北彻底不敢应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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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旁起哄笑道：“活该，没事儿找事，非得挨骂不可。这回老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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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3 P' y$ T& R2 P　妈妈扭头瞪着我，低声娇斥：“你也一样！少嬉皮笑脸。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打算进步多少名呀？”火烧到我这边来了，北北低着头，幸灾乐祸的瞧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争取考进年级前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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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我特意向辅导班老师请了一天的假，下午放学后没有回家，而是守在龙河桥上，等着安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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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看见我时，先是一愣，又惊又喜，随即一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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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I5 A) ?- H& u　“在等你呀。”安诺双手叉，小脑袋歪到一旁，盯着我瞧了半天，嘀咕道：“有古怪。”我哼的一声：“有古怪就对了。”安诺笑着问道：“总不会是来找我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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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8 @! e" @/ I　“我是来找回场子的。”“嗯？找什么场子？”安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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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截了当的说：“你利用了我那么多次，怎么也得让我利用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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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7 ?8 U* a- a# ]　安诺先是愣了一愣，咬了咬下，眼珠滴溜溜一转，随即笑着问道：“你想怎么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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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着她的样子，将手握成环形，在空中上下动了一下。安诺眨巴着眼睛，诧异的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我笑着反问道：“怎么了？你不是没事儿就想给我来一发吗？怕了？”


# o) \+ F/ V# J+ s2 t　“怕倒是不怕，就是…”安诺眼神里带着疑惑，她肯定想不通，为什么我突然来找她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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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嘴角上扬，出标志的微笑，说道：“好吧。去哪里？我那边，还是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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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我那里吧。”我比了个手势，头前带路，朝出租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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