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戏：躁动的村庄【11】

1q9

11.被方二娘拉走
6 a/ J* q5 b  R: `2 k& z4 x4 z
    “叶姨，你给我口饭吃就行，我不要工钱。”陈大唱跟高金锁杠上了，下决心留在戏班里。
4 M3 t4 ^. e1 Q2 Y    “大唱，你怎么能不要工钱呢？”叶丑丑白了他一眼。
$ e  h2 a" p7 b$ {; V2 N# }    “你们先去吃饭，容我再想想。”陈大唱话说到这个份上，叶美美没有理由拒绝。
' m$ \- e* _. s  o    叶丑丑很高兴，拉了陈大唱的手往戏台西边的一间老房子里跑去。两个老娘客已经把饭做好了，见到叶丑丑很亲热地打着招呼。叶丑丑给陈大唱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夹了些梅菜蒸肉放在上面。
8 f8 n' n0 a3 {" N4 k- d    高金锁进来正想盛饭，见陈大唱和叶丑丑有说有笑地吃着，啪的一声把碗摔了，说不吃了，他马上走。
' Y  p: r* Y$ T8 r    “金锁，我不是还没答应吗？只是留他吃个饭。”叶美美在门口拦住高金锁。
: e' s2 Q( ]. B' r" Q    “叶婶，多张嘴我们供得起，只怕养了匹白眼狼，我们戏班跟着遭殃。”高金锁没好气地说。
, M* h' n" p6 g    “金锁，他是张婶的表弟，丑丑是张婶带大的，我总得给个面子。”叶美美低声对高金锁说。
    高金锁扭头要走，做饭的方二娘走过来把高金锁拦腰抱住按在椅子上，打了一碗饭压在他手里，笑着说：“该死的，你走了，晚上我怎么睡得着？”方二娘跟高金锁好过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经常在吃饭的时候打情骂俏。
    大家都笑了。高金锁不好再发脾气，一声不吭地扒着饭。叶丑丑回头瞥了他一眼，赌气地给陈大唱夹菜，偶尔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几句。高金锁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6 d8 O, ?% G3 i9 Y0 c6 F* ~% T9 ~7 \, A    “金锁，吃了饭闲着没事，陪我一起去溪里洗衣裳吧。”方二娘说。
$ H" V  p4 p) j9 [* ~9 O    “二娘，你想跟金锁洗鸳鸯浴吧，天气还有些凉，别冻着了。”和她搭手做饭的孙美荣笑着说。
    “我胖得像水桶倒是冻不着，你的小身子骨可不经冻，金锁钻被窝时记得盖严实些，免得冒风了，第二天起不来。”方二娘对孙美荣的那点丑事了如指掌。
    进来吃饭的姑娘和老娘客哈哈大笑。换做平时，高金锁也会跟着笑，打心底里感到骄傲，试想想，这世上除了皇帝，还有谁比他的女人多？可今天他笑不出来，陈大唱像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他感到透不过气来。
! G; M& A. Y  j: L5 U+ j    见高金锁不高兴，姑娘和老娘客的兴趣转移到了陈大唱身上。她们打了饭围坐到陈大唱和叶丑丑身边，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向叶丑丑打听陈大唱的底细。叶美美说陈大唱是戏班的客人，大家说话要注意些。
/ g  Q5 k: m1 F: Y    “什么注意不注意，都是男女之间那点事，他肯定早有过了。”演老旦的花小娥说。花小娥三十出头，去年死了丈夫，膝下无儿无女，最爱开这种玩笑。
! i0 x! ^% \$ |, L7 t6 l    。   陈大唱红了脸，想起自己跟张婶的那几分钟，似乎几分钟都没有，却那么美好。
    花小娥见陈大唱脸红，说真的没有过呢，晚上来我被窝里，我教你。
9 Z& N' Z3 U5 B  v: P    “花小娥，别犯贱，他是我的客人。”叶美美用筷子敲了一下花小娥的头。
1 j2 z3 f2 G: r3 x3 ^9 o- z7 ^    “班长，你可不能吃独食，我们都憋死了。”花小娥放浪地笑着，一双媚眼儿在陈大唱脸上瞟来瞟去。
    “班长，他来戏班打杂，以后，我的花裤衩就交给他洗了。”苏翠翠比花小娥还放浪，抬起一条腿压在陈大唱的凳子上。
    陈大唱想怪不得村里人都把在乡村演出的越剧团叫野戏班，真够野的，他有些害羞，更有莫名的兴奋，滑进张婶身体那一瞬间的情景又浮现心头，下面不由自主地鼓动起来。
1 p' p/ J* O! s: J    叶丑丑叫陈大唱别理睬戏班里的老娘客，她们说话没遮没拦的，还会当着男人的面换衣裳，一点都不害臊。
    “哟，丑丑，你长大了，懂得关心男人了。让我摸摸，胸前那两团有没有鸭蛋大。”苏翠翠把手往丑丑胸口伸。
- N* a( e1 T2 S0 R    丑丑用筷子重重拍了一下苏翠翠的手拉起陈大唱往外走。
# ~1 Q" g5 L9 p$ _: T+ R* b+ D3 u    高金锁哼了一声，愤怒地看着叶美美。叶美美叹了口气，点上烟默默地吸着。
1 F, {. q  a) ?. r# s& X0 v    “叶婶，你给句话，我可以马上走。”高金锁对叶美美的沉默很生气，认为她暗中向着陈大唱。
4 a: S- a5 ^3 x: k/ ^4 x- _    “金锁，美美有她的难处，你别逼她。走，陪我去溪里洗衣裳，你顺便摸些鱼回来。”方二娘提了一大篮子衣裳，挽起高金锁的手说。
7 p8 e- P& X+ b" \, q* _    “叶婶，不给句痛快话，我晚上不回来了。”高金锁知道戏班离不开他，那个陈大唱算什么东西，敢跟他杠。
. o6 j6 v, a1 X& e# ]7 L+ y6 j8 V; @# V5 l    “金锁，别多想，只是留他吃个饭，他不会跟戏班一起走的。”叶美美说完，眼泪从眼角慢慢溢出，很快流到雪白的脖子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