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教导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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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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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v( r1 w  _& r7 R/ y$ y2 h　　赵石躺在床上，望着夜暗中的天花板，眼看浮现出那个惨烈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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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w  W1 n( a+ d9 s9 i　　四个年轻的女人铐着双手，精赤条条地被一群看守按倒在院子里的地上，被
无情地践踏着，汗水、精液和处女的血在洁白的玉体上横流。
& Q. H" K, v. D1 B; _# m5 g
5 y: L# m" t, x7 O; c　　被强奸后的女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男人们下流地抚摸着她们白晰的臀部，分
  Z& S; A9 m4 ], z9 H开她们的玉腿，让赵石给她们拍照。她们的双手背在背后，冰冷的手铐限制着她
们反抗的能力。

# Y- f% p3 V' u+ {. J; W. J　　一个人首先骑上了那个最修长，最美丽的肉体，他坐在那丰满的臀部上，然
% u+ z5 c/ z1 S0 Z" v, h2 y' A% J后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捆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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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U5 y& W5 j2 j　　她被反铐着，一个人就足以制服她了。绳子从后面搭过她的香肩，从腋下穿
' }, v8 @& Z7 {: Y到背后，又绕着两条柔软的玉臂缠绕着，然后，在背后打一个结，套住颈部的绳
7 b& T4 t; ~  b5 C; a套。这时才打开她的手铐。由于大臂已被限制了活动，所以她不能作任何事情，
实际上她也不打算作任何事情。那两条鲜藕一样的小臂被水平交迭起来，绳子把
他们紧紧固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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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9 X$ n$ V6 f3 x　　一块亡命牌插在她背后的绳子下边，然后男人站起来，她的背后发出一声清
晰而熟悉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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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第三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也被用同样的方法捆绑了起来，拍下了美丽
的裸背。

　　姑娘们被拖了起来，拖到写着「礼义廉耻」的影壁墙前，她们并排站着，赵
4 o# ]; D4 v9 f3 ~. e石给她们的正面、侧面和背后拍照，为影壁上那四个字写下惊人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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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v3 r1 V- W0 X' S% O6 b3 A  e　　四个全裸的少女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这是他以前想也不曾想过的事情。

! K- d9 \/ N% l* X4 H4 V　　王新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本来扁扁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王瑾也已经两
' ^5 g; e8 Q5 X9 V( L1 a9 W( ^# A个月没有来月经，连续不断的轮奸把罪恶的种子种在了她们的身体中。

　　黄茂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在教导院的时间里，他曾经用不同的办法让
学员「肄业」，而对年轻女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吊杀或扼杀。赵石知道，黄茂昌
之所以喜欢这样作，是因为窒息的女犯会拚命挣扎，而那胡乱蹬踢的双腿，用力
扭动的臀部正是黄茂昌所特别希望看到的，而更重要的是黄茂昌喜欢女犯死后那
5 n* N; R4 A- m# P" G- Z湿透的裤子，喜欢看失禁的尿液从她们的脚上滴下来。

　　年纪最小的黄佩玉首先被处死，看守们把她拖到院子中间，让她仰面躺在地
上，分开她两条瘦瘦的玉腿，叫赵石对准她的阴部拍照。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又被看守分开。她才刚刚发育成熟，胸前的两乳还只是两只尖尖的小锥，骨盆还
没有完全长开，耻骨上也只长着稀疏的黑毛，但那厚厚的阴唇上却已经沾满了湿
乎乎的污迹，处女的血混在那些液体中还在顺着雪白的臀肉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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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0 G6 M6 p3 u　　一个身强力壮，满身黑毛的看守负责行刑，这已经是赵石第三次看到他掐死
女人了，只不过前两次都是三十来岁的女犯，而且至少还穿着衣服。他骑到了黄
佩玉的肚子上，把那小姑娘压得嗯了一声，然后他开始把手伸向她长长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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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4 \; {  d% N! H　　小姑娘用力摇着头，在他扼住她的喉咙之前喊了一个字「共……」，那声音
3 H7 {" L: c6 x$ G立刻就被卡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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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的头开始变成了慢慢的、极费力的扭动，白净的瓜子脸一下子涨红了，
" t1 M* F- w* q+ X+ u9 {8 \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她的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响着，两条细长的腿开始在地上交
替蹬踢，窄窄的骨盆时而向上挺动，时而向旁边扭动，企图把身上的那个男人掀
翻在地，但她还弱了，而他又太重了，纹丝不动地骑在她的身上。

: @, Z% c" J$ q2 v　　那两条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有时是乱蹬，有时则蜷缩起来撞击着杀人者
$ n- o5 O0 _; g# {的后背，但都无法使她摆解垂死的痛苦。黄茂昌站在黄佩玉的脚后，色迷迷地看
  E+ s$ @4 K6 f  p& B着她那因挣扎而作出各种不可思义的色情动作的下体，一边不停地指挥着赵石：
「拍这个，这个！」

" j. z0 k9 ]% n　　姑娘的挣扎开始进入最后的阶段，挣扎开始变得软弱无力，缓慢的动作开始
3 ~) f+ E1 V7 x  j0 v9 E. \. r) P带上了强烈的颤抖，最后只剩下了颤抖，一股清亮的尿液从两片阴唇中间悄悄地
喷射出来，紧接着是一股菜绿色的大便从肛门中慢慢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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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a5 b7 q- M$ f  l% V0 K　　赵石知道她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果然，随着两下突然而来的强烈震颤，黄
佩玉蜷缩起来的双腿一伸，一条腿伸直了，但另一条腿却软软地停在途中，立起
0 Y, H# T$ M& Q  l% f  G: e的膝盖向旁边倒下去，便一动也不动了。那刽子手又留了很长时间，直到确认那
0 X8 f4 S$ \" h/ o' a7 c6 |9 @0 J- y女孩儿已经彻底死去，才慢慢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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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被杀害的是那个二十六岁的女工，她被拖过来，按倒在黄佩玉的尸体
旁边。她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在被拖过来之前，就趁机喊起了口号，王新和王
瑾在影壁下远远看着两个难友，轻声地唱起了《国际歌》。

　　然后王瑾也在那无法控制的色情的挣扎中被扼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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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l# g, l1 w, u! L% _+ q　　轮到王新了，看到三个难友受刑时挣扎的样子和失禁的粪便，王新要求让她
先方便一下再行刑，黄茂昌淫笑着拒绝了她，她又要求把她的脚捆起来，黄茂昌
% T6 w. p. M& d! \也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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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害王新的时候，黄茂昌先把她的裸体又用手玩弄了一遍，然后蹲在她的腿
6 B7 q1 E6 t1 z4 E: }边，把她的一条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指插在她的阴道里，只让她用另一条自
由的腿挣扎。

' ~7 O! e+ u/ Z8 Y4 j) V$ I　　在黄茂昌的授意下，刽子手用了五次才把王新扼死，每一次开始时，王新还
是清醒的，她在已经窒息的情况下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挣扎，但最后她的意识开
始丧失，腿便无法控制地蹬踢起来。

　　看到王新的腿软下来，黄茂昌急忙叫停，然后他们便开始拉着她的两脚像推
8 T, h6 f, }1 K6 @; z8 M独轮车一样一下一下折弯她的身体，直到把她救醒，然后再次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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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9 z; a$ x* x. B4 k0 v6 F　　王新临死的时候也失禁了，黄茂昌把死去的王新的脚抓着脚踝朝天拎起来，
) o+ N. [4 v1 S( ?让周围的看守们看她那被大小便弄得一塌糊涂的臀部，并叫赵石拍照。

　　最后，四个姑娘的尸体被摆成一堆，分开双腿，让赵石拍照。

$ K: Y# F" o: L* v; U　　四具赤裸的女尸被刘克辉验过后扔进了女牢，那里已经推满了被砸碎的桌椅
2 d, n) f5 K- a0 m; [和木床。四个赤裸的姑娘身子软软的，像面条一样柔软在看守们的手中摇晃，洁
- h/ W9 T2 e( K5 c1 w白如玉的女性人体被抛到丛杂的木柴上，尖利的断木从她们的身体穿入，又带着
% H+ H  l3 e* F# T7 [软软的肠子从另一侧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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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油被浇在她们洁白的躯体上，烈火迅速把她们吞噬了。

　　赵石同其他看守一起跟着刘克辉回到了军队，黄茂昌原来是军统派来教导院
6 T3 r& n" x2 b的，此时又兼了刘克辉的高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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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人后来都去了哪里？」王局长问道。

　　「我们后来同解放军打了好几仗，打一仗败一仗，败一仗撤一段，一直撤到
' Q# f- V$ `: K" E2 k湘西。原来教导院的那些人在这途中大都被打死了，还有两、三个在撤退的途中
0 Z' I" K* T" H. q失踪了，等退到湖南的时候，原来教导院的人就只剩下我、黄茂昌和刘克辉，那
天我正好奉命去师部送信，回来的时候旅部已经不在了，一发解放军的榴弹炮正
; G' Z2 A" K8 z1 B' p/ @) h好打中旅部指挥所，刘克辉和整个旅部当场被炸飞了，如果不是我当时在外边，
也会被炸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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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茂昌也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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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B8 t7 z- Z　　「没有，他是军统的人，自己有自己的小地盘儿，专同刘克辉争权夺利，所
以当时也不在旅部。」

　　「那他去了哪儿？」

" M. n  z& j9 f& \! E. ]' J# J1 ?& ^7 }　　「旅部被炸以后，全旅就失去了指挥，军心涣散，无力再战，解放军趁机进
! C( f, ]1 E7 r. S2 O7 f攻，大家一看没什么希望了，纷纷脱了军装成鸟兽散，我也跑到山里藏了起来。」

　　「解放以后，我就编了个假身份，以照相为业混口饭吃，不知道黄茂昌。不
过，有一次我在集市上偶然碰见了原来在同在一个旅的熟人，才知像我一样就地
藏身的人不少，从他那儿，我听说黄茂昌也在那附近藏身，在一个小学当老师。」

7 P$ m0 K! R9 N2 D7 @　　根据赵石提供的线索，人们挖出了潜藏多年的刽子手黄茂昌，虽然黄茂昌指
认了赵石参与强奸四位女烈士的事实，但赵石拒不承认。由于赵石没有直接参与
% @1 ~5 ~* Z) C8 `% u过殴打和杀害烈士的行为，而强奸罪又缺乏足够的旁证，再加上他有立功表现，
所以被从轻判刑五年，而黄茂昌则于同年以反革命罪被人民政府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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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赵石在狱中遇见了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的公安局王局长。两个预审室
里的对手，如今同样以反革命的罪名住在一间监室中，真是历史的莫大讽刺。

　　赵石于服刑的第三年被查出患了晚期癌症，在获准保外就医后，他在病床上
  b9 _6 K! t0 P$ _- ~8 D/ c+ T) H写下了长达数十万字的回忆录和忏悔书，在回忆录中他承认了自己参与奸淫的罪
行。临死之前，赵石把他的回忆录和忏悔书托人转交给了王局长的爱人。

, l9 D# e: ]8 o　　文革后，王局长官复原职，因为考虑到女烈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形象，所
9 T% S) Y5 k$ V& w4 }" F以经过向市委请示后，命令将从赵石家中搜出的照片和底片全部销毁，对与王新
等人受害情节有关的一切档案严格保密。如今，在新城档案馆的一角，那记录着
烈士们的屈辱与壮烈的档案，连同赵石的手稿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

6 G& i( D) q* m　　灰尘也许可以永远盖住档案和手稿，却不可能永远盖住曾经发生过的历史。

　　王局长每天都在忙，忙着追揖每一个曾经在教导院任职的看守，他要查清每
一个曾经拥有女烈照片的看守和他们手中那些照片的下落，他要让这些照片永远
) o) i; X! E' f) M, Z都不会再出现，但他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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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L# D4 |  o5 d1 u5 T6 Y　　至少，就是那些已经确认死亡的人，他也无法确认那些照片究竟是随同尸体
埋在了土中，还是被收尸人搜去了，那些收尸人又会把这些照片放在哪里呢？王
! O) s+ b: e# ^& Q8 G: ?局长不知道，但是只要这些照片还有可能存在于世，他就要继续追下去，直到自
己精疲力尽地倒下为止，这是为了安慰那些受尽凌辱的逝去者所能作的唯一的事
4 c8 _' B/ P- M" @2 i情。

  [9 O. x- d/ |9 |( q  e1 L: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