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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衣之是劫是缘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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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31 05:34:32 手机版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其实这事情起因还是她们姐妹俩的三叔。作为苏家二代最年轻的政治明星,在他的仕途生涯中关键的一次进步必须得到另一叶姓政治势力的妥协,。政治上的交易有很多种,苏老爷子为了自家老三的政治前途,选择了和叶家的联姻,人选就是身体康复后,从监狱里出来在家休养了半年的苏岚。
    之所以选择苏岚,一方面是苏老爷子一向比较疼爱各方面都更为优秀的孙女苏荃,不愿意为此牺牲她的婚姻幸福;另一方面对方叶家二公子在燕京纨绔圈中名声并不好,而苏岚恰好也刚惹了一滩子的荒唐事情,让苏家在燕京几大势力中大失颜面,这时用她来联姻也是对她的一个惩戒。
    但是事情并不如苏老爷子想象的顺利,刚刚从心灵伤痛中走出来的苏岚知道这事后,断然地拒绝了婚事。面对苏老爷子的愤怒,苏岚以死相胁,作为仅存的几位开国元老,苏老爷子在国内的地位和影响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多少年来一向言出令随的他在自己的孙女身上第一次尝到了被拒绝的滋味,这可是连他的几个儿子都不敢做的事情。快被气疯了的老爷子要和她断绝爷孙关系,面对这对祖孙间的战争,连苏岚的三叔也出面来替苏岚缓颊,表示自己宁可这次放弃上进也反对拿苏岚和叶家联姻。但苏老爷子话已说出口,此次若失信于叶家,非但没拉来一个政治伙伴还势必将树立起苏家的另一政治对手,而且这个对手还是那种政坛巨无霸。
    面对这个难题,苏荃挺身而出,表示自己愿意嫁给那个叶二公子,并且找爷爷进行了几次深谈,从妹妹的性格和在家族中地位的特殊性入手,终于说服了苏老爷子由自己代替妹妹和叶家联姻,于是现代版的姐妹易嫁的故事终于在苏家上演,苏荃和叶家二公子成了婚,而后在叶家的协助下,苏荃的三叔也顺利地进步成为了一方封疆大吏。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爷爷就这么给说服了?看来他还是很疼苏岚的啊。”
    苏荃凄然一笑道:“在我们那种家庭,什么感情都要让位于家族的利益!要说疼,爷爷打小就更疼我,但是到了最后关头,还不是要牺牲了我的婚姻,只为了苏家能出一个有能力在他仙去后撑起家族荣誉的人,我也不知道生在这种红色家族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看到我不解的眼神,苏荃接着解释道:“其实我能说服爷爷,一方面是小岚的性格刚烈任性,宁折不弯,再逼她只能是玉碎的结局,这一点爷爷也看出来了,毕竟逼死自己的孙女而什么结果都没有的事,象爷爷这么睿智的老人冷静下来后事不会去做的;另一方面就是小岚确实是身份特殊:作为二叔的独生女儿,在她身上传承着二叔二婶留给她的巨额财富,别看二叔去世的早,但他建立起来的庞大的商业帝国一直就是苏家屹立不倒的财富基础,源源不断地向苏家提供这经济支持,如果一旦小岚嫁进叶家,这笔财富就有了被叶家侵吞的危险,这一点是爷爷事前没想到的,在我点明了这一点后,爷爷也就熄了让小岚和叶家联姻的念头。”
    我有点明白了,但马上又想到了一点,接着问道:“那苏岚以后岂不是不能嫁人?不然不管她嫁给谁,都有可能让苏家财富旁落。”
    苏荃一笑,红红的嘴唇拉出一个好看弧度,语气里带着丝骄傲说道:“也就是叶家那种大家伙得防着点,一般人又怎么能让苏家为难呢?所以我说小岚因祸得福,爷爷和她达成和解协议,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婚姻,但前提是不能找什么有政治背景的人物,最好就是一普通人,否则的话小岚就得交出她名下的财富。”
     别看苏岚任性刁蛮,骨子里她是一个很重感情,知恩图报的女孩,虽然苏荃一直对她说自己这么做不是为了妹妹而是为了维护苏家的利益,但苏岚何尝不明白这是一向疼爱自
己的姐姐为自己做出的一次重大牺牲。在和爷爷几次交涉无果的情况下,她陪着姐姐哭了好多次,然后苏岚愤然独自一个人启程回到了凤凰,连姐姐的婚礼都不参加,以此表达自己对爷爷决定的无言的抗议。
    婚后的苏荃很快地发现叶家二公子对他也是冷冷冰冰的,不过苏荃也不在意,反正她对这个丈夫本来就没有情感,干脆就在婚后一个月搬到了警局宿舍居住,而叶二公子对她的这行为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这种政治联姻,两口子之间不会有什么真感情,对这点同为过来人的老一辈心知肚明,于是对两口子婚后没几天就分居的情形,大人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在过了一个月后的一天,苏荃因为公务路过家门时。忽然想起进去拿些夏季的服装以应付渐渐变热的天气。当她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被出现在面前的一幕给惊住了:厅里有个裸体的男人站在正中间,跪在他面前的事是一个上身只穿着胸罩而下身着一女式三角裤和一双长筒黑丝袜的长发女子,那女子把脸埋在男子的下身中,正努力地取悦着他。
    苏荃第一反应是叶二公子有外遇,不过她倒没难过,只是有点生气他把女人带回家来胡搞,但仔细一看之下,发现那男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的家里凭空出现了陌生人,受过严格训练的苏荃一动之下已经把枪抽到手里,大声喝叱这一对男女,命令他们脸朝下趴在地板上。
    苏荃的喝问惊醒了正处在快感巅峰中的男女,男子一脸错愕地看着苏荃却没有动,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而被惊动了的那个长发女子缓缓把头从那男子的下体移开,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
    看着这女子的脸庞,一时间,苏荃觉得有点眼花,这个女子脸上化了浓妆,紫色的眼影,戴着长长的假睫毛好生面熟,涂了猩红色唇彩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那男子的一丝体液,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这时长发女子开口了,声音有点低沉,她道:“苏荃?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小心走火!”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荃跟见了鬼似的,一手虚点着长发女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是叶...”虽然她结婚不久就搬了出去,但毕竟也是做过几天夫妻的枕边人,到了现在她哪里还认不出这个长发女子就是自己的丈夫叶二公子。
  不知怎么,苏荃这一刻居然没有愤怒,除了九分的惊奇之外竟然还有了一分轻松的感觉。她收起枪,脸上已经有了笑容,轻声道歉道:“哦!是你啊!一时没认出来,真不好意思!不打扰你们了,我是回来拿些衣服的,马上就走。”
  两个男人愣愣地看着苏荃的背影闪进房间,过了半晌,那个男子说话了道:“小叶,那警察就是你的媳妇儿?她是没生气还是给气傻了?”
  叶二公子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好了,别站在这里丢人了,回房间去!”
  当天傍晚苏荃接到叶二公子的电话,俩人在一家咖啡厅见了面,在半小时的谈话中,苏荃终于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实是个同性恋者,这在燕京的纨绔圈中其实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之所以和苏荃结婚也是迫于自己家长的压力,做出的掩人耳目的举动,所以他也根本不在乎娶的是声名不佳的苏岚还是正在警界仕途中冉冉升起新星苏荃,他要的只是在这婚姻的外衣掩盖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最终两人达成协议,先继续维持着虚假的婚姻关系,毕竟这关系到老一辈的颜面问题,在这个前提下,两人可以各自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而对方不得干涉,过几年再考虑协商结束这段两人都不喜欢的婚姻生活。
  听到这里我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说我一时动心之下已经答应了苏荃,作她的情人,但那主要还是由于自己落在她手里,被她所胁迫。我心里毕竟对她还有丈夫的事耿耿于怀,总感觉自己就象是个被精神空虚的富婆圈养起来的小白脸一般,在对她百依百顺努力讨好之外还要准备着承受她丈夫的怒火,如今情况却是比我想象的好了很多,苏荃往后只会有我这么一个男人,而我也不必担心来自叶二公子的报复。
  这时苏荃停下了正在给我做按摩的手,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看着我说道:“怎么?松了一口气了?怕抢了人家的老婆招来报复?还是为自己可以不用和别的男人共同分享一个女人而感到开心?”
  我尴尬地笑了笑,想不出怎么回答她。
  还好苏荃也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接着说起自己家人的反应。
  过了段时间,苏荃面对催着自己要孩子的母亲,终于把那天的事情和盘托出,于是很快苏荃的父亲也知道了这件事。苏荃的父亲苏将军其实很早就盘查过叶二公子的底细,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无法反对和叶家的联姻,最终自己的女儿为了妹妹的一生幸福牺牲了自己,看到她们姐妹情深的举动,苏将军感到既是难过又是欣慰。在得知这件事后,苏将军找来苏荃,抚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你为家族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多的了,任何人都没法再指责你什么,从今往后你尽管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人拿你的感情生活说事,你爹我全扛了,就算是苏老爷子也一样。
  苏岚得知这事后,立马飞到燕京,找到姐姐扑在姐姐怀里哭了一场,不断地埋怨自己,认为是自己害了姐姐的一生。擦干眼泪的苏岚认真地对姐姐说道:“姐,我欠你的恩情一辈子都没法还上!我想清楚了,和小时候一样,今后我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小岚了,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凡属于我的东西也都属于姐姐你的,我要一辈子做姐姐的奴隶。叶家的那人不是个玩意,以后就让我陪着姐姐过!姐姐你要是想找情人,妹子我帮你找,要是妹子我有了男人,而姐你也满意他,那咱们就让你的妹夫做姐的情人,把他训练成为姐的奴隶,和我一起报答姐姐。”
    说到这里,苏荃眼中浮现出一抹温柔,她轻轻地说道:“我知道小岚的心意,但我一直没把她的这话当真。在她的劝说下,我运用关系把自己调到了凤凰,姐妹相依为命。这个妮子说是要报答我,但是以她任性闯祸的性格,结果倒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一直费心地照看着她,直到她遇上了你,才见到她收敛起她那刁蛮的一面。”
  苏荃轻抚着我的脸庞,眼中是说不尽的柔情,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很奇怪,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小岚为你变得温柔起来?出于对妹妹的关心,我安排人跟踪你,调查你,随着你的生活一幕幕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发现自己也慢慢地被你所吸引,有几个夜晚,当我一人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空,想起小岚跟我说过的话时,我竟然又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我有点脸红,谦逊地说道:“我有那么好么?我怎么自己都没觉得,要说钱咱没钱;要说权势,在荃姐你面前,咱就是只蝼蚁,你一伸手就能把我捺死,咱无非就是一个流浪作家,过着自己喜欢的简单快乐的生活,唯一的有点就是长得比较帅。”
  苏荃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不屑地说道:“你那叫帅?最多算不难看就是了!告诉你,追我姐妹的人里,比你帅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还有,你以为对于我们姐妹这种出身于大家族的女子来说,世俗的权势财富对我们有吸引力么?我们如果看上某个男人,那一定是看上了这个男人本身,就象当年小岚喜欢的黑子,他来自农村,估计比你小白还穷!”瞄了我一眼,苏荃玩味地说道:“不过一直以来,我倒是没发现小白你还有脸皮厚这个优点,不错,不错,这个优点很适合你从事男奴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我还被丝袜给绑着的嘴巴登时张成一个O型。
    苏荃看见我那吃瘪的样子,不禁掩嘴轻笑,放下玉手,凝视着我,苏荃柔声说道:“小白,其实你的性格很好,我很喜欢!”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其实小岚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也许是她,而最了解你的人却是我,为了弄清楚让我妹子重燃爱情之火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的,不过没让我失望,你确实是一个值得让小岚喜欢的人。”
苏荃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山林,幽幽的说道:“我和小岚从小就在那种大家族的环境中长大,小岚还好,而我却已经习惯了那种一言一行都得经过深思熟虑的生活方式,做每一件事都得从功利角度出发,不能放任自己心中的好恶。我们的出身注定了我们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荣耀,但却失去了一般人那种简单轻松的心境。而你却正好和我相反,我也从来没见过象你一样的人,生活简单而快乐,而且你总是能把快乐传递给你周围的每一个人。你生活的轨迹就象一片天空中漂浮随心的云彩,虽然看似放纵不羁,但背后总有清风的影子,这决定云彩行踪的清风,就是你那善良的心灵;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本心的行为,为了自己心灵的安宁平和。有那么一次我自己跟踪着你,却见你为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买水买食物,为了在等待小女孩家人的期间让她展颜一笑,你在她面前毫无大人形象地又跳又唱了半个钟头,直到小女孩的父母找来,却被他们误解你正试图诱拐他们的女儿;又有一次,你见了一个自述丢了五千块钱,欲寻短见的老妇人,围观的人都说那老妇人是个精神病人,并没有丢钱,可是你看到她一心寻死的样子,却赶紧跑回家拿来了钱,千方百计地让那老妇人相信这就是她丢失的五千块钱,终于制止了她寻死的念头,你却因此吃了一个月的泡面,还拖欠房东房租半个月之久,要不是我让人先给了那房东钱,你早给赶走了。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是那房东大发善心允许你迟交房租而不把你扫地出门?”
    汗!原来很早之前我就已经承受了她的帮助而不自知。我讪讪地赔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谢谢你了。”
  苏荃白了我一眼,伸出可爱的舌头舔了舔自己有点干涩的嘴唇,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说道:“从小岚嘴里我知道了你这个人,在她的描述中,你是一个知识渊博,幽默风趣的作家,尽管平时有些油嘴滑舌,喜欢讨她的便宜,但心眼却挺好,她和你在一起时很是开心,这让我开始注意到你这人,而我自己在跟踪你时所看见听见的这些事情则进一步勾起了我对你这个人的好奇,这时调查你的人给我送来了你的资料:你来自滨海的一个小城市琴岛,父亲身份不详,你自小由收入微薄的母亲一手把你带大,邻居对你长什么样子已经说不清楚了,但留给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你事母至孝的表现。你在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报社工作,本来渐有起色的生活却因你母亲身患一种恶性脑瘤再次窘迫起来,两年间你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变卖了你赖以栖身的房子却还是无法留住母亲的生命。母亲去世后你辞去了报社的工作,背着一把吉他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离开琴岛,以写作为生,开始了
的流浪生活。小白,我说的没错吧?”
  苏荃的叙述勾起了我对那段苦难日子的回忆,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母亲那绝望痛苦的神情,虽然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但那一直是我心底最不愿触及的伤痛。
我鼻子有点发酸,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却无法伸手去擦。
  苏荃温柔地帮我擦去泪水,抱歉地说道:“小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我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事,你接着说吧,我听着呢。”
  下午的山林是寂静的,阳光穿透树叶,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在这初秋的湖边,草还是绿的,但叶缘已经有了一抹淡淡的黄,这抹黄色无法覆盖住漫山遍野的绿,却为为多彩的自然增添一份生命的自由。
  苏荃一边扶起我的上身一边疼惜地说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看把你捆的,膀子很疼吧?我给你解开一会,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不过,小白,你可别和我搞什么花样哦!”
  说话间苏荃已经把捆绑我的麻绳给解了下来,然后又把我发麻了的双手拉到正面松松垮垮地绑住,接着解下我嘴上的丝袜,再扶我躺下,将她的大腿枕在了我的脑袋下。
  “舒服吧?”苏荃问道:“给你整个舒服点的姿势,咱们接着说话,反正时间还早,这里也安静。”
  枕着苏荃的大腿,我扭动身子,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只觉得现在享受到的待遇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幸福,就是脚上缠着的绳子有点讨厌,于是屈起腿来想把它解掉,苏荃按住了我的手道:“小白,你想干什么?想解开绳子跑路吗?”
  我委屈地说道:“哪有啊?我这么绑着手还能跑的掉吗?我只是觉得那绳子缠来绕去的很讨厌,想解了它去。”
  苏荃笑了一下,板起脸来说道:“那绳子不能解,你就这么给我老实地躺着,别得陇望蜀的,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跑路,信不信我再给你来个勒颈式?”
  我的心一哆嗦,赶紧说道:“不解绳子就不解,荃姐,你可别冤枉人,我真的没想跑。”
  苏荃哼了一声,说道:“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今天跑了,明天你就会成为通缉犯!别以为我不敢,连你的罪名我都想好了!你的罪名就是..就是强奸!”
  我忍不住说道:“你给我安这罪名总得有证据吧?空口无凭的说出去谁信啊?我强奸谁了?”
  苏荃笑道:“我就是人证,你强奸我了!”
  我哭笑不得说道:“荃姐,你说这话也得有人信吧?就你这身手,刚才那保安还说你一个打几十个呢!谁强奸得了你啊!再说了,你是谁啊?凤凰市的警察局长,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强奸你吧?我看咱俩在一起,你强奸我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呢。”
  苏荃笑道:“别说,姐还真有这打算。”
  这话一出口,我俩顿时都闹了个大红脸,别过头去,一时之间目光都不敢交汇,树下安静了下来。
  被自己的大姨子调戏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有遇上过,被调戏者大都一笑而过。但我此时的情景相当暧昧,我赤裸着上身,头还枕在苏荃雪白的大腿上,手脚还给绑着,面对这苏荃这貌美如花却又穿着如此暴露泳装的美女,却不由得我不心猿意马,内心竟隐隐盼望着真发生些什么。
  苏荃比我先恢复了正常,她叹了口气道:“要不是你是小岚的人,我还真说不定现在就吃了你!再怎么说我也是她姐,总不好她托我照看你的第一天就和你发生关系。”
  苏荃低头看着我,正色说道:“小白,我很好奇,你的这一辈子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就我所知,凤凰已经是你停留的第三个城市了,而且在这里自从你认识了小岚后,应该是你开始这辈子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日子了。但你在这里不过住了两年,怎么又想要离开了?就连小岚这样的美女用尽温柔手段都留不下你。听小岚说,你告诉她你想去西部住段时间?难道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流浪吗?”
  因为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些问题,我不禁有些迷惘,想了一会我才回答这个问题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出生市井人家,一直没有什么远大的人生目标,如果硬要我说出一个,我只能说我想让自己和我周围善良的人们都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着,所以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心帮助遇上困难的人们,只为我心中的快乐;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流浪,但我不肯在某个地方长时间停留是因为我害怕对这里的某些人或物产生太深感情,从我母亲离世带给我的伤痛中我明白了人和人之间过深的感情最容易给你带来伤害,我只能承受得了自己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对我来说,感情一直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当我发现在这里再呆下去说不定会喜欢上苏岚那丫头的时候,我将选择离开凤凰。”
  苏荃默然,过了一会她才说道:“你的想法很怪,但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你说你希望你周围的人都能幸福快乐,却没想过你这么离开会伤害小岚么?”
   我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也就这一刻才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此刻我很快地笑着回答道:“正因为我还没爱上苏岚,所以我能离开她而不在意她的难过,而她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我毕竟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喜欢我的人都承诺什么。再说了我早点离开她,她就算难过也只是那种淡淡的,如果我们真发展到哪种刻骨铭心的地步时,却由于我们的身份背景等缘故不能在一起,那时对她对我的伤害都是巨大无比的,这却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不然说真的,苏岚确实是一个很让我动心的女孩。”
   苏荃又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她说道:“不管现在你还有什么想法都没用了,小岚既然决定了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了,再说了,我也舍不得放走你这么一个理想的情人人选:我心目中情人的基本条件还就是心眼不错,长得也要过的去,为人处事又不会那么刻板无趣;其余的嘛,我可以通过自己的调j,来使你达到我的要求。”
  我无语了,其实事情的发展一直还是掌握在她们姐妹的手里,不过通过下午的谈话,我倒是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荃慢慢又来了兴致,做贼般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后,俯下头来在我的嘴上亲了一口,直起腰,脸有点红,不过神色还算自然,说道:“小白,姐虽然不好意思就这么和你好上,不过玩玩暧昧还是可以的。”
  我很痛苦,苦着脸说道:“荃姐,你老这么逗我,又不让我碰你,那是会憋死人的。”
  苏荃咯咯地笑了起来,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小白,忍着点,你以为姐不想和你好啊?不过我们如果就这么好上,我怕小岚心里会有疙瘩的!虽说她一直表示要和我分享你,不过如果我们是背着她好上的,我想还是会伤了她的心的。”她身手隔着裤子抚摸着我的坚挺道:“你真的很难受吗?要不要姐用手帮你解决?”
  拿我的弹药打飞机?我忙不迭地说道:“不用不用!”不过下一刻我就有了新主意,我盯着她红扑扑的嘴唇说道:“不过荃姐你要是愿意用嘴帮我解决,那我倒是很乐意。”
  啪!脸上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苏荃通红着脸,竖起眉毛,薄怒道:“小白,你想死啦?看不出你还有这么龌龊的心思,难怪小岚说你老讨她便宜,现在连我你都敢调戏?居然...居然想让我用嘴帮你...”她说不下去了。
  我又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荃姐,你别生气,我说着玩的,你就当没听见就是了。”
  苏荃横了我一眼道:“说着玩的?当没听见就是了?小白,你觉得你调戏一个警察局长的事能这么简单就揭过了吗?”
  我心下大悔,早知道就不和她说这话了,一边我愤愤不平:你调戏我就可以,而且那话头还是你引出来的,我只不过就这么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了一句,就成调戏警察局长了?而且看样子这事还没这么容易了结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苏荃,低声下气说道:“荃姐,这事是我不对。我道歉成不?要不你说咋滴就咋滴,能原谅我就成,以后我再不敢了。”
  苏荃一面转动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面沉吟着道:“嗯,要说小白你这态度还是挺端正的,我说咋滴都成是吧?嗯,让我想想,怎么惩戒你一下?嗯,我得先把你捆起来,再看看怎么处理你。”
  抬手在我脑门上凿了个爆栗嗔道:“坐起来!都犯错误的人了,还在我大腿上躺的这么自在!”
    我见她翻脸,心里大叹倒霉,没奈何,只好坐直了身子。苏荃拉过我的放在身前的手,将绳子解开,再把我的双手重新拉到背后,小臂在背后交叠在一起,用绳子在我的双腕上缠了几圈后收紧打结,然后拉着绳子把我手腕提高寸许,横向缠绕我的肩膀和上臂,在背后挂住捆绑我双手的绳索。胸前绳索高度在我乳t上沿约十公分处,苏荃将绳子缠绕四圈后在我背后打结。
  只见苏荃伸手拿起第二根绳子,先把麻绳一头绑在我 背部的大结上。然后用引出的麻绳继续缠绕我的肩膀和上臂,这次麻绳从我乳t下沿十公分处过前胸,并排缠绕四圈后在背后打结,余绳在腋下处穿出并缠绕上身的绳束收紧后把余绳结在背后大结上,防止我的手臂滑动挣脱。
    在苏荃用力收紧我身上的麻绳后,我胸前的几道麻绳把我的胸大肌勒得坟起一块,这时苏荃又拿起第三根麻绳,照样把绳子一头结在我背后的绳结上,然后麻绳从后向前越过我的左肩拉到我胸前,她用这条麻绳在我胸前正中央把我横向经过乳t上下沿捆绑上身的几道绳子收紧后再把余绳从我右肩拉回背后绑在大结上,通过这番捆绑,我身前的麻绳被绑成了一个整齐的“羊”字型,胸大肌被勒成微微凸起的两块,形同还未发育起来的少女乳房。
  整个被苏荃捆绑的过程中我没有做任何反抗,我已经认可我不是她对手的这个事实,与其被揍得鼻青眼肿后再被严厉地捆绑起来,我还不如放弃抵抗以换的她的优待政策。
  苏荃嘴里啧啧作声,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脯,不满地说道:“小白啊,你看你,成天吃饭睡觉写作,就是不锻炼,连胸大肌都这么小块,我已经是很用劲地帮你勒了,你看,这还没小岚的四分之一大,没啥美感嘛!”
  我苦笑的说道:“荃姐,这男女有别的,估计我再怎么锻炼也没戏,你就别这么严格要求我了,还是接着放我吃饭睡觉吧!”
  苏荃点了点头说道:“锻炼的事情咱先放一边,我倒是想到怎么惩罚你刚才犯的错误了,来,你起来到这里跪着!”她站起身走到一块相对平整的地上,在那里地上铺上一块塑料布,然后指着那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服从了她的指令。苏荃走到我身后,伸脚踢了踢我的屁股,语气有点严厉道:“跪就跪好,屁股不许坐在小腿上!上身和脖子要直,大腿要和你的小腿成九十度角。”对于她矫正我姿势的命令,我一一照做,在地上笔直着上身跪好。
  苏荃又到树后包里拿出另一块塑料布,在树下阴凉处铺好,然后掏出两个苹果走到水边洗净,拿起其中一只苹果,张开她可爱的小嘴啃了一口,咂巴咂巴吃了起来,边往树下休息处走去,经过我面前时停住了脚。
  只见苏荃把另一只苹果端端正正摆在了我的头顶上,交代道:“小白,你今天就老老实实跪半个钟头吧!以不让头上苹果掉下来为准!要是苹果掉下来,那就重新开始计时,啥时你跪满半小时咱们就啥时回家。明白了吗?”
  我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嘴里却还是小声叨了一句道:“又是这套,没啥新意的!还不是金钱帮的那套规矩?你是跟上官金虹学的吧?” 苏荃耳朵很灵,她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什么金钱帮?这个上官金虹又是谁?”
  我奇道:“你不知道?你别和我说你当学生时没看过古龙的小李飞刀。”
  苏荃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皮答道:“你说的小说我真没看过,我一直到工作之前除了课本和一些中外文学名著外只有看些家族里大人给找的管理,心理学之类的书,就算你写的东西也还是小岚拿给我看的。对了,你说的那书小岚多半看过,她从小就贪玩的很。”
  我先是有点惊奇随后便释然:作为家族的培养对象,苏荃从小就失去了很多同龄人所拥有的乐趣,这些古龙琼瑶之类作家的杂书小说该是不会有机会看的,也难怪如今身居高位的她却有着向往平凡人生活的一面。
    苏荃见我不再做声,便走回到树下,坐在地上铺着的塑料布上啃起了苹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被罚跪,过了一会又从旅行包里拿出瓶绿茶饮料,美不滋滋地喝了起来。
    我不是没被罚跪过,就在上周还跪在苏岚面前给她当过架脚的凳子,也没觉得太难受,但如今被苏荃在我头顶上放上一个苹果后,感觉便完全不同了:为了维持苹果不掉下来,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从头到膝盖成一条笔直的直线,而大腿又和小腿呈九十度角,上身的重量一点没少地全落在膝盖上,十分钟不到,膝盖便开始发疼。膝盖下的塑料布只是让泥土不至于粘在我的膝盖上,却起不到什么保护膝盖的作用;另外脖子和腰也开始传来阵阵酸痛,一滴滴汗珠开始从我的额头流了下来。
    忽然一滴汗流进了我的眼睛里,我眼睛一阵刺痛,习惯性地想伸手去擦,刚一动就省起自己的双手还在背后给捆着。苏荃这回对我的捆绑手法算是比较温和的了,总体上只是让我有着紧紧的被束缚感觉,却不是很难受,也许是考虑要配合罚跪一道进行的缘故,所以没有采用很严厉的捆绑手法,以致于我现在几乎只注意到罚跪给我带来的痛苦,而忽略了自己还被捆绑着的事实。
  在泪水的刺激下,我想干脆闭上眼睛,但刚一合上眼睛就感觉到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不由的轻微晃动了一下,幸好头顶苹果没掉下来,不过也把我吓出了一身汗,这才知道罚跪是不能将眼睛闭上的,没办法,我只有眯着眼睛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时间好像过去了好久,苏荃却依然没有什么表示。我身体的肌肉由于长时间的紧张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了,但所幸在我的保持下,苹果还照样端端正正地摆在头顶正中。已经吃完了苹果,又去湖里游了一会后回到岸上,现在正在树下悠闲地喝着饮料的苏荃看着我,眼中笑意更浓,她看了一下腕表说道:“第一次罚跪我就不为难你了,小白,再坚持个十分钟就到时间了,不要功亏一篑哦!”
   我心里早就已经把她骂了好几遍了,但嘴上却是不敢,只能用那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荃姐,我真快不行了,怎么还那么长时间,你是不是看错表了啊?”
   苏荃夸张地哎呦了一声说道:“哎呀,小白!你这一说我还发现真看错了时间....应该是还有二十分钟。”
   扑!我差点一口吐出血来!头上苹果跟着晃了一下,我急忙发话辩道:“荃姐!你不能不讲理的,从我开始跪在这里到现在肯定不止十分钟了,怎么可能还有二十分钟呢?”
   苏荃一脸坏笑道:“你又没看表,知道什么!一切以我说的为准!”
   我这下真急了,再跪二十分钟?这哪里受的了,何况我肯定这是苏荃故意在整我,说不定时间早过了半个钟头了,不然我怎么那么难受。
   看着我又气又急的样子,苏荃更加得意了。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办时,苏荃忽然惊叫起来道:“蛇!蛇!小白!有蛇!”
   我本能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我一愣间就回味过来了:坏了!只看见原来摆在头顶的苹果已经滚落在地上了。再回转头来,苏荃正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气道:“你...你怎么骗人呢?”
   苏荃也不理我,先慢吞吞地喝了口饮料,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啊,不好意思,看错了,是根树枝!不过,小白,就算是真有蛇,我没让你动,你也是一样不能动的!这次失败了,我们重新开始吧。”说完捡起了滚到她身旁的苹果。
   我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歪躺在地上,说道:“不干了,荃姐,你这是故意整我,我不干了!”
 “不干了?”下一刻苏荃的脸就板了起来,她冷笑着说道:“小白,你觉得这事是由你说了算的吗?”
  我躺在地上,全身的肌肉放松了下来,一时之间再也没半分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我想和你抬杠,荃姐,我实在是没半点力气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法再跪半个钟头了。”
  苏荃笑了,有点冷,她说道:“没力气跪了是吧?那你是准备在这树上吊上一夜?”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荃姐,你看着办吧!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吊上一夜,但你让我再那么跪上半小时我真的是做不到。给吊着是很难受,但这由不得我,反正最多就是被你弄死在树上,如果能昏过去,那也算是我的福气了。谁让我得罪了荃姐,现在只要能让你高兴,怎么做都成!实在做不到的那也就没法子了。”
  苏荃脸色稍霁,带了点笑意,她说道:“你倒是会说话,只要我高兴就好,什么惩罚你都接受?本来是要把你吊在这里一个晚上的,不过我要是不留在这里看着,又怕你出什么意外。这么着,看在你态度还端正的份上,姐姐就给你换个调j方式。”
  看到实在躲不过这劫,我哀声说道:“荃姐,不然今天先记下吧,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看我一个下午又吊又罚跪,连口水都没喝...”
  “想喝水是吧?要不要姐把你头按到水里,让你喝个饱?那可有一大湖的湖水给你喝的?”苏荃语气不善。
  我吓了一跳,声音立马小了下来,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说道:“可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苏荃突然笑了,她轻声说道:“这回不用你出力气,你乖乖听姐姐摆布就行了。”说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满脸红晕。
  无奈之下我只好点头妥协,说道:“那好吧!只要能让荃姐高兴,我就算是死都会开心的。”反正她也不会放过我的,不如嘴上说的好听点。
    苏荃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我起身。我在她的指挥下来到她刚才休息的那株树下,在树下铺着的那张塑料布上面对着树干坐了下来。
    接着苏荃让我仰面躺下,裆部抵住树干,双腿分开圈住树干。尽管我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在她严厉的眼神注视下,连发问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是一一照办。
这时苏荃拿起一条麻绳走到树后,将我的圈在树干上的双腿脚踝用绳子紧紧绑住,这样一来,我的下肢被死死地固定在这株树的树干上,动都不能动;而我的双手早被反捆身后,还被自己的上身压住。只用了简单的几根绳子,苏荃就把我绑成了一个完全任人鱼肉的姿势。
我挣了一下,发现自己除了脖子之外竟是无法动弹分毫。就在这时,苏荃已经打好绳结,放开手里的麻绳走到一旁的旅行包里又开始找什么东西了,等她回转我身边时,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那种晒太阳时用的眼罩,红着脸笑道:“小白,乖,让姐姐给你把这个眼罩戴上。”
  听到苏荃这哄孩子似的话语,我不禁嘴角一阵抽搐,同时心里也充满了疑虑: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是砧板上鱼任人宰割了,干吗还要蒙上我的眼睛?
嘴里说着话,苏荃却并不想考虑我的想法,她扶起我的脑袋,把眼罩套了上去,拉好,把我的眼睛锰的严严实实的,连一点光都不透。
当眼罩蒙上我的眼睛后,一片黑暗顿时吞没了光明,在一片漆黑中,手脚被死死绑住的我忽然间有了一丝恐惧,这是种对黑暗中自己未知命运的恐惧,但我能做到的仅仅是竖起耳朵努力地捕捉着附近任何细微的动静。
  但周围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寂静,苏荃似乎一下从我旁边消失了。过了一会,我心中的恐惧在慢慢的放大,我开始小声地唤了她道:“荃姐,你还在这里吗?”周围还是一阵安静。她不会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吧?虽然这个可能很小,但不知道怎么,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我却禁不住地胡思乱想了起来。
“荃姐!荃姐!”我声音越来越大,还是没有声音。
  开始陷入惊恐的我不顾一切地张嘴大呼了起来:“荃姐!苏荃!苏...”喊声嘎然而止,因为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我的脸颊,一团织物同时被狠狠地塞进了我张大了的嘴巴。双眼被蒙着,我看不见这团塞进嘴里的织物是哪里来的,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苏荃根本没有走开,她一直就坐在我的身边,不出声,就是她拿了什么东西打算塞住我的嘴。塞嘴的东西是湿的,而塞嘴是我无法反抗的,我只能任由苏荃把我嘴巴塞住后又用一条类似丝袜的东西把它绑住。
  绑好我嘴巴后又是一阵的安静,但我知道苏荃还是在我身边,这让我心里的恐惧稍减,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是想干什么。片刻之后,我旁边开始有了动静,先是很轻的走路的声音,再接着我的一只耳朵给揪住,边上的那人往我耳朵理塞了个塞子,然后啥时另一只耳朵,感觉上好象是游泳用的耳塞,我看苏荃用过。
耳朵被塞后,我的赖以感知周围的听觉也给剥夺了,我不安地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但能活动的余地真的很小。但就是这很小的活动余地很快地也被剥夺了:黑暗中我觉得有两条温暖的肢体用力地夹住了我晃动着的脑袋,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一丝极淡的腥味,紧接着我的口鼻被一团潮湿温软所覆盖,而这团温软正是那轻微腥味的源头,它是带着沉重的力道覆盖在我的脸上的,一时之间我无法呼吸到半点空气,大惊之下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挣扎了起来。
  绳索的捆绑使我手脚都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头颈部的挣扎换来的是苏荃用那肢体把我夹的更紧,口鼻处的压迫力量也加大了很多,在我呼出肺部的最后一口气后竟再也呼吸不到任何一口新鲜空气,由于窒息,我开始感到轻微的晕眩,无谓的挣扎让我消耗了更大量的氧气,我的挣扎慢慢变得无力,这世界末日般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苏荃忽然放开了对我头部的夹持,在我脸上覆盖着的那团柔软肉体也离开了我的口鼻,嘴巴还是给堵着,但清新的空气再次通过我的鼻子流入我的肺部。我渐渐清醒,无力地躺在地上,感受着平时被我忽略了的自由呼吸,我从来没感觉能够自由呼吸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在我休息了一会后,同样的折磨又开始降临,我的呼吸权力又一次被苏荃无情地剥夺了,有了些心理准备的我已经开始猜到这就是苏荃对我进行的惩罚方式,难受还是难受,却也不会再象头一次被窒息时那么惊恐万状。在比较平静的心情下,我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压迫我口鼻的肉体似乎比刚开始时又更潮湿火热了一分。这次窒息时间更长,我在微弱的挣扎后,终于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苏荃已经放开了对我的窒息,我又一次体会了这种惩罚方式给我带来的痛苦,但正如苏荃说的一般,我在这个过程中不用花一分的力气,只是我也没有拒绝这种惩罚的资格。
  在这样的窒息重复了三次之后,第四次折磨又开始了,这回我感觉到了苏荃动作的不同。那团覆盖我口鼻的肉体现在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我鼻子闻到了比刚才更浓一些的腥膻气味,这团柔软开始在我的脸上慢慢的蹭动着,我隐约感觉到这肉体上好象有一软软的凸起正在越变越大,直至有蚕豆般大小;几十下的蹭动摩擦后,凸起物不再变大但肉体摩擦我口鼻的幅度和频率还继续在加大,同时我感到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正从那团肉体中慢慢涌出,流淌在我脸上,润滑着那肉体和我脸盘之间的摩擦。由于那团柔软不再是死死压迫住我的口鼻,我已经能在它的蹭动过程中间或呼吸到新鲜空气,既是是带着那股淡淡的腥味。
  我虽然不知道究竟苏荃在干什么,而且我的眼睛耳朵都被束缚,但通过肉体的接触,我隐约地感觉到苏荃好象在喘息,且越来越急。我仿佛在眼前看到了脸色通红的苏荃,正在大口地喘着气,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并不是我真的听到了什么声音。鼻子里嗅到的yin靡腥膻的气味,和我脑海里的图像结合在一起,就是这种状态下,很奇妙的,我的身体竟然也有了反应,沙滩裤被高高撑起。
  那团柔软在我脸色蹭动着,越来越急,那蚕豆大小的凸起不停撞击着我的鼻尖,一时让我有点呼吸不畅,在那摩擦速度达到一个无法再提高的峰值后,又摩擦了近百下,夹住我头部的肢体一震后突然用力死死夹住了我,而我脸上那团柔软的肉体终于也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大股大股的火热的液体从那里涌出,流得我的脸上到处都是,有一些还从我的嘴角渗了进去。带着耳罩,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苏荃好象是发出了一声长嘶。
  过了一会,我还是这么躺着,脸上流淌着的液体在山风的吹拂下已经干了不少,使我皮肤有了点紧绷绷的感觉,苏荃也已经离开我身边一阵了,我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裆下的小兄弟最终还是没有爆发,现在静静地横躺在那里。
  旁边伸过一双手来,解开了我嘴上的束缚,掏出嘴里堵着的织物,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随后我的动作僵住了,我发现了这个动作带来的坏处:我嘴里进了一些带味道的东西。但这时的我却不敢吐口水,不是因为躺着不方便,而是怕触怒旁边的那位。
一只耳朵里的耳塞也被取下,虽然还在一片黑暗中,但我听见了久违了的鸟鸣和水流声,这让我感觉是如此的亲切。就在这时,我的嘴里又被塞进了东西,耳边传来苏荃的声音,命令道:“吃了!”
  还好我舌头刚触及到那物体,舌上味蕾便灵敏地辨出了嘴里的东西:切了块的苹果。虽然这是苏荃的好意,但却也绝不容我拒绝,我嘴里那还未找机会吐掉的那口口水只能混着嚼烂的苹果咽下。在苏荃的喂食下,我一口口吃掉了那个苹果。
吃完了那个苹果,苏荃扶我半坐起来,我正想开口让苏荃帮我把脸擦一下,但话还没出口,我的嘴就又被堵住,闻那气味,她用来塞我嘴的还是那团本来就湿漉漉而后又混合了粘液的织物,接着一根木棒横过嘴里,绳子将木嚼子捆紧,我又被恢复了从别墅里出来时被勒着嘴的状态。
一片黑暗中,苏荃松开了捆我脚踝的绳子,我被环着树干捆着的两腿终于得到了自由,当然这自由还是有限的,两脚中间限制我步幅的那根一尺来长的麻绳还是捆着。
虽然我看不见什么东西,我还是依稀猜到刚才苏荃对我做了些什么。在被解下眼罩,适应了阳光照射的我努力地想从她脸上寻找到一丝端倪,但一脸平静的苏荃又让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推测。
  此刻的苏荃已经换好了衣服,她穿着的还是来时的那套T恤短裤,背着那整理好了的旅行包,手里拿着那把猎枪,对我一歪头,轻轻笑着说道:“不早了,小白!今天就玩到这里吧。咱回家!”在她开始笑的时候,我发现她瞧着我的眼神多了些缱绻缠绵的味道。
  虽然无法开口,我还是翻了翻白眼,做仰天长叹状:玩到这里?天可怜见!今天我玩什么了!(待续)
和来时一样,我和苏荃一前一后走过了那片树林,来到了她停车的地方,这次苏荃把我安排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在我看来,坐在这个位置,表明了苏荃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比原来又要亲密了一些,不知道仅仅是因为我答应作她的情人还是因为她对我做了些什么,想起那黑暗中蹭磨我脸庞的那团温软和湿润,我下身又有点蠢蠢欲动,不禁侧头看了苏荃一眼。这一望刚好和她的眼光撞在了一起,似乎看到我眼光里的疑问,苏荃的脸好像红了一下,随后恶狠狠地说道:“看什么看!老实点,要不然信不信我让你呆后备箱里去?”话虽凶狠,但我品味出了这一刻苏荃心里的那一丝慌乱。
  车子发动后缓缓向来时路上驶去,看得出苏荃在这一带势力极大,毫不顾忌被人撞见她车里绑着个男人,估计只要不让我出声,就算路上真碰上个人,那也是她说什么人家信什么。吉普车就这么载着我俩回到了苏岚的那套别墅。
  回到三楼上苏荃先把那条铁链给我拴在腰间,自己便一头扎进了浴室中。过了一会,浴室里淋浴声音停了,苏荃披着一件宽松的浴袍,腰里扎了条带子,带着一身沐浴后的香气来到我的身边,她先拿下我嘴上的木嚼子,随后掏出我口中的那团织物。直到这时我才看到了那团塞住我嘴巴的东西竟是一件三角裤,仿佛就是苏荃游泳时穿的那件。
  苏荃见我盯着她手里的那件三角裤,笑了一笑,随手把它扔到浴室的脸盆里,然后又给我松了绑绳,她一边在手里整理着那几根麻绳,一边柔声对我说道:“小白,折腾了一个下午,累了吧?你也去冲个澡,我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揉着被捆得发麻的手腕,默默地点点头,腰里拖着那条铁链走进了浴室,把铁链从门下穿进去,我还是能关上浴室门。这是我被苏岚绑架以来第一次自己洗澡,不然的话平时可都是苏岚帮我冲洗身子的,因为她怕我反抗,不敢放开对我的束缚,总是将我反铐着双手拉进浴室。
  我赤裸着身子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身上的绳痕宛然,尤其是胸脯这里,被绳子狠狠地勒出了个胸罩形状的图案,让我苦笑不已。想到胸罩,我眼光一扫,便看见苏荃扔在脸盆里的胸罩和那三角裤,还有一双黑丝裤袜和一个眼罩,不知怎么的,我看着这些衣物,竟然有了一种冲动,我用颤抖的手拿起那胸罩,想着这是苏荃的贴身衣物,忍不住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握住了那坚挺。
  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我赶紧把那胸罩放回了脸盆中,才刚刚放好,门就被打开了,我不禁有些无语:刚才我可是反锁了浴室门的啊!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头探了进来,扫视了两眼,正是苏荃,看见我正赤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她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小白,你干吗呢?知道你身材不错,也不用这么自恋吧?一个人脱光了照镜子...汗!”看见我羞愤得脸都红了,苏荃接着笑道:“算了!不希得说你,赶紧洗好了出来,我给你把换洗衣物拿来了!”说完她把手里的衣物放在架子上,带上门离开了。
  见她离开,我松了口气,还好刚才的举动没让她看见,不然那就真的臭大了。想到这浴室门竟然可以被苏荃随时打开,我不敢再有什么想法,随即站到莲蓬头下,放水将身子冲洗干净。但当我擦干身子准备穿上衣服时,我发现苏荃没给我拿上衣,这也就算了,拿来的内裤竟是一条黑色蕾丝女式三角裤,此外还有条沙滩裤,样式看着也像是女式的,我皱了皱眉头,才要喊苏荃,话到嘴边才想起苏岚上回通电话时说过她已经把我的衣服都丢掉了,那样再喊苏荃来也没用,反倒可能再让她找到做弄我的借口。无奈之下,我干脆丢开那条女式三角裤,直接把那条沙滩裤给穿到身上,走出了浴室。
  苏荃动作很快,就在我洗澡的这么一会,她已经弄好了晚饭坐到了桌子旁等我,见我出来,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光在我下身稍作停留,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眉毛一挑,冲我扬了扬下巴说道:“洗好了那就吃饭吧!”
  经过下午的一番折腾,我已经是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气,坐到桌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晚饭,苏荃给我泡了杯红茶,让我自己坐到床上去看电视,她却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到楼下洗刷。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在嘴里啜了一口,我坐在床上,按着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寻找着体育节目。山间清凉的晚风从远方吹过来,轻拂着树木,给屋子里带进来一丝树木的芬芳,一切都如此美好,白天的苦难似乎也离我而去,我有点陶醉在这如诗如梦般的山居生活中,这种待遇是苏岚没法给我的,和她在一起时,手脚不是给绑着就是给铐着,就算她把遥控器塞我手里,我都还得艰难地侧着身子,用反绑在身后的手很勉强地换着台,哪里有这般舒适惬意。  正思忖间,苏荃已经将手里的活做完,重新回到楼上,手里也拿着一杯茶坐到了我身边,看着我换了两遍台,苏荃叹了口气道:“现在的电视越来越没什么可看的,算了,小白,你看会电视,我自己找本书看。”说完她起身下楼,再回来时,手里居然是一本棋谱和一副围棋。
  苏荃冲我嫣然一笑,把棋盘放在我身旁,自己在一旁打起谱来。见到我有点发呆,她笑着跟我解释道:“我这人比较独,平时也不喜欢逛街什么的,下围棋可以说是我不多的爱好之一了,这还是在我小时候,爷爷教我的,只不过后来他很少有时间再和我下棋了。”语气中有些怅然若失。我点点头,心里却想:苏老那么大的一个领导,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要是还老有时间和你下棋,那反倒不对了。
    电视内容比较沉闷,我不禁多瞟了棋盘几眼,再看了一下苏荃手里的棋谱,她正在打的是一局加藤正夫对聂卫平的比赛,那局棋的过程跌宕起伏惊险刺激,老聂以绝不逊于天杀星的杀力最终令加藤正夫俯首称臣,堪称经典。我看了一会便发现苏荃每每进行长时间思考的时候,多为两位大师博弈出彩之处,从中可以看出她棋力绝对不低。不过我随即释然,以苏荃的优秀,又是真的喜爱围棋的话,那么她的棋力自然是很不错的。
  苏荃见我的目光投向她这里,抬头向我笑了一下,说道:“小白,你也会下围棋?要不咱们来一局?反正电视也不好看!”
   我有些心动,说老实话,对围棋我也是比较有兴趣的,我写作之余,往往也在网上和人对弈,大都是以胜利而告终,可以说对上非专业棋手,我还是比较有信心取胜的。但苏荃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了警惕心,她说道:“要不咱再博点彩头?给你增加点动力,好不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一刻我决定了,和她赌什么的,到头来还是我吃亏的可能更大。我笑着摇摇头道:“我不大懂围棋,不打扰你了,我接着看电视。”
    苏荃盯着我看了一会,在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的时候她展颜笑了道:“那好吧!我自个接着看棋谱。不过...”她随后语气逐渐变冷,“我不喜欢你骗我!要是让我知道的话...”
   听着她语气有点不善,又想起她曾经找人调查过我,我有点冒汗,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没说我不会下围棋,只是下得不好就是了。”
   苏荃眉毛一扬,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笑着接通了电话。来电话的还是苏岚,两姐妹先是唧唧歪歪地说笑了一阵,就听苏荃开始忽悠她妹,她道:“你别老怕我欺负你的小白,我对他可好了,下午我带他去了我们发现的那个小湖玩,自己下水给他表演花样游泳,我自己累个半死,你那个小白却很舒服地呆在树上吃苹果,看美女游泳...”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苏岚已经笑的不行了,她喘着气说道:“姐,你别逗我了,吃苹果什么的我不明白,呆树上看你游泳表演你可常对我干的,唉,可怜的小白,不知道他怎么惹姐姐你生气了。”
   苏荃自己也笑了起来,说道:“亏你还有脸说,你那个小白可一点也不老实,居然连我也敢调戏,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还不翻天了。不过你放心,你姐我手底下很有分寸,保证会伤着他什么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小了下来,不过房子里很静,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苏岚低声问道:“姐,既然你都和小白动手了,那么下午你有把他那啥了吗?”
   苏荃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脸有点红,强笑地说道:“小岚,姐姐明白你的心意,也很感动,不过再怎么说小白也是你的人,这点姐姐心里清楚,我是有点喜欢他,但是真要和他那啥,姐姐还是愿意选择你在小白身边的时候。”
  电话那头苏岚还想说些什么,苏荃已经转换了话题问道:“小岚,你不和小白说两句吗?”
  我接过手机便听到苏岚那清脆的笑声,苏岚咯咯笑着问道:“小白,今天你有想我吗?”没等我回答她接着说道:“我可是很想你的哦,你可不能有了荃姐陪就忘记了你的主人...”说完又笑了起来。
  看到苏荃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的脸孔有些发烫,但我心底还是涌起了一阵暖意,不管怎么说,苏岚那丫头还真的是一门心思惦记着我,一会就来一个电话,就冲这点,我也说不出什么伤她心的话来,我木木地点了下头,就如同她还在身边看着我一般,对着电话说道:“我...我也想你。”
  就这几个字,我就感觉到电话那头苏岚听到后发自内心的快乐,她又叮嘱了我几句,然后说自己尽快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回家陪伴我。
按苏岚的要求我又把手机交还给苏荃,这对姐妹又嘻嘻哈哈地聊了一阵才结束了通话,挂断电话后,苏荃似乎忘记了之前的话题,自顾自地又开始钻研她的棋谱去了。好不容易把那事搁下,我自然不会傻到再去重拾那个话题,于是不管电视节目多么乏味,我都装作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一个多钟头后,我开始撑不住了,眼皮不停地打架,呵欠也多了起来。苏荃注意到了我的情况,笑着开始收拾床上的棋盘棋子,一边温柔地说道:“今天把你累惨了吧?我也不打扰你了,你这就睡吧!我到二楼去打谱。”说完便起身下了楼梯。
  我真的是很累了,于是我关掉电视,拉过被单盖上,也不熄灯,直接就睡下了。这个下午被苏荃折磨的很惨,身子早已疲惫不堪,再加上今天苏荃没象她妹妹一样绑住我的手脚,让我能自由伸展身体,于是这个晚上我就得到了一个自被绑架以来最舒服的睡眠。
    次日我是被苏荃叫醒的,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我洗脸刷牙后才一起坐到桌旁一块吃。吃饭是苏荃告诉我她呆会得离开一下,到局里处理些事情。虽说凤凰市治安不错,她这警局领导做的也很清闲,但老玩失踪也不大好。我点头表示理解,往嘴里扒了一口稀饭的同时还嘟嚷道:“我还以为你们当领导的都挺忙,正奇怪荃姐你咋能整天窝在山上不上班呢!闹了老半天原来当领导的人忙是假的,闲才是真的。”
  苏荃白了我一眼道:“你别怪话那么多好不好,是有很多混日子的领导真的很闲,可我眼下的清闲还真是我一步一步做出来的!你不知道我刚到凤凰时这里是怎么个乱法,要不是我忙活了好一阵,带着人连着端了几个黑帮,稳定了这里的治安,你现在哪有这么好的日子可过。”我讪讪一笑,不再吭声。
  在苏荃收拾好东西,穿上她的警服短裙,英姿飒爽地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看着她不禁有点发呆,眼光逗留在她套着黑色丝袜的小腿上。忽然耳边听她问道:“好看吗?”
我下意识地答道:“好看!当然好看!”说完我抬起目光望向苏荃。
  这时苏荃忽然动了,只见她一个滑步便到了我的右侧,出手刁住我的右腕,一个反手剪,便把我右手反扭到背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冷的金属手铐已经套住了我右腕,我的身子被她死死地摁在桌子上,和桌面接触的脸孔因挤压而变形,见我已经被制服,苏荃麻利地将我的左腕也扳倒身后和右手铐在了一起,然后才放我起身。
  笑吟吟地看着我,苏荃说道:“小白,昨天你是不是还在心里想着试着反抗一下?不过,幸好你没这么做,不然我会让你吃到更大的苦头的!这次姐给你亮下身手,你该死心了吧?搞定你真的是分分钟的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一阵无语,老半天才腆着脸赞道:“我哪有这心思啊?我早就知道荃姐武艺高强,那保安就说过你一个打黑帮几十个的....”
  看来这马屁的效果不坏,苏荃乐不可支地笑道:“那家伙说话哪里能信的!不过虽然几十个暴徒我是打不了,打几个象你这样的书生,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记起上一次和苏荃的较量中,她扳不转我右手的情景,我心里一阵鄙视:你也就比我强点,欺负我刚好,别看你是警察局长,这业务能力吧,我看也就是一个反扒大队队员的水平。
  但我转念一想,却又得出了个不同的结论:这次虽然是她出其不意地偷袭,但我被她轻易制服也是事实。看来经过去找人请教后,她对付我真的已经不太费力了,难怪她那么自信地给我松绑,却不怕我的反抗,而且,这就是她的所有底牌了吗?我不敢确定,我能确定的是,苏荃在的时候,我最好别有什么逃跑的念头,不然被她制住后受折磨不说,暴露了这个企图,只会让这姐妹俩对我的看管更加严格。
  苏荃又跟我说笑了几句后说道:“好了,不跟你在这白话了,我要走了,你乖乖的呆着看电视,不许大喊大叫的招人注意,不然看我回来不收拾死你!”话是这么说,末了她还是不放心,取过一条丝巾把我嘴巴勒住后才出了门。
  果然苏荃在午饭时间前回到了家里,一切和昨天一样,做饭做菜,收拾洗碗。一切都弄好后,苏荃又泡好茶和我一阵天南地北的乱侃。咱动手打架不行,但说到侃大山,那可是我的强项,我把我走过生活过的地方的风土人情和一些市井小民的生活趣闻挑一些出来跟苏荃胡吹,便把她忽悠的晕乎乎的。口才便给是咱的最大优点,对上苏荃这种出身大家族的女子,那是绝对的优势,一个下午便在我口沫飞溅的讲述和苏荃咯咯的清脆笑声中很快过去。
  晚上按说照样是苏荃打谱我看电视,不过我俩关系经过下午的交流又近了不少,加之我确实喜爱下围棋。于是在看电视的闲余时间里,我便大着胆子在一旁评论了几句棋谱,没想到我的这个行为在第三天起便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苏荃上午还是去局里上班,下午吃过饭后便泡上两杯茶,告诉我这可是云南的顶级红螺,在我正准备细品香茗的时候,她却把我拉到了桌旁,摆上棋盘,非要我陪着她下棋。
我再三推脱,说是下的不好,肯定不是对手之类的话,但最后还是被她给打败了。因为苏荃最后说了一句话道:“不下棋的话,罚跪顶苹果!下赢我的话,有奖励!”
  我没了选择,剩下的只能是问她有什么奖励。苏荃迟疑了半晌一咬牙,微红着脸道:“下赢了我,我把我上身的衣服都脱掉,给你看我的胸脯!”
  苏荃的胸脯?那个差点让我流鼻血的胸脯?这个奖励真的很大,我一拍桌子道:“下!为什么不下!不过你说话要算话才行”
  苏荃气得哼了一声,说道:“姑奶奶可是警察局长呢!这么大的一个政府官员还会赖你这么一个小市民的账?你尽管来试试,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水平了!”
  话赶话说到这里,那就棋盘上见真章,我赶紧抓起一把棋子让她猜先。并不是我很着急着要赢她,实在是她忘了提出如果我输了该输些什么,这事可不好让她想起来,毕竟看她打谱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的棋力真的是很不错,我能否赢得了她我自己心里也没半点把握。
  经过猜先,由我执黑开局,我沉吟了一下,随手布下了三连星,苏荃以星小目应对,一开始就形成三连星对星小目布局。三连星布局是宇宙流下法的标志,注重的是外势,按照我的想法苏荃强极了也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决定了她们该是会更加着眼在实惠小节处,我并不准备在局中和她做太多的纠缠,男人当以大局观取胜。而苏荃的星小目布局仿佛就是验证了我的想法,相对比较注重外势与实地的结合,灵活性比较大,但这都属于围棋的常规下法。
青黑色的云子手感很好,我俩开局后便落子如飞,几十手后便形成了我取外势,苏荃围实地的格局,我暗自计算了一下,按现在趋势发展,我当可稍稍占优,但就在这时,苏荃的一手打入让我煞费思量,照棋理来说,这手打入实在是无理,以苏荃的棋力断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但此时我不应又是不行,我咬咬牙:我忍!我应!等你这棋子接不回去时我的外势就更加厚实了。随着对苏荃打入白子的围剿我已经看不出她的胜机何在,有些放松下来的我甚至有闲暇偷眼瞄瞄苏荃那高耸着的胸脯,反正如果她说话算数的话,待会不也是得让咱看个够不是?
  但接下去的变化却又让我的心重新提了起来,苏荃放弃了被困的白子,转而开始攻击我中腹部那一块没有生根的黑棋,这时我才发现这块棋虽然看着空间打,但却没有真正的做活,在苏荃前面打入的白子呼应下,我这块三十来个子的黑棋竟然有了被剿灭的危险,在我努力的经营下,终于形成了劫争,而我边角上的一块黑棋虽然已经是活棋,但作为劫材却是不少,在我劫材耗尽之后,我只好拱手让出边角的一块十五六个子的黑棋,换得中腹部整条大龙的成活。收官时我虽然做到了寸土不让,但弈至收枰,我还是输了六目半。
  虽然我自诩豁达,但我可是真的很少输棋的,而且这可是我第一次完败于一个女子棋手的手下。怔怔地望着棋盘,遗憾地放弃了看苏荃胸脯想法的念头。
  反观苏荃此刻笑颜如花,对我说道:“小白,没想到你围棋还真是下的不错,只不过比姐姐我稍差了那么一点!可别说姐姐没给过你机会哦,怪就怪你自己没把握住。现在你该....”下一刻她愣住了,接下来满脸通红道:“好啊小白!你敢算计我!居然还没拿出赌注就和我下棋!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让我想想你该付出点什么!”
话把还正在遗憾没赢下这盘棋的我给吓醒过来,急急为自己分辩道:“不是这样的!荃姐,我也是急着陪荃姐你下棋,忘了这个碴!我胆子小的很,哪敢有算计荃姐你的心思啊!”
   苏荃看了我一眼,狐疑地说道:“你真的是忘了吗?我怎么觉得不大可能是这样的,你这家伙胆子也没你自己说的那么小,前几天你可还调戏我来着。”
   我小心翼翼地陪笑道:“我真的是忘了的!荃姐,您一定要相信我,前几天那我也不是真想调戏您啊,只是我的一时口误,对!是口误!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是和那俩保安一样,放下身段,对苏荃用上了敬语称呼了。
    苏荃脸一沉道:“你不想调戏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让你连调戏的兴致都没有吗?”
   越辩越糟!我整头汗都冒出来了。看到苏荃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我不顾舌头打结,赶紧再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很想调戏荃姐您....”
   糟了,一时间我愣住了,怎么这话都溜出来了?苏荃看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下子说实话了吧?你还是想着占我便宜来的。”
   看到她玉容如冰山解冻,我总算松了口气,道:“是是!荃姐,我承认您长的很漂亮,我也对您很动心,不过我不是没那个胆子么?刚才您可差点把我吓死了啊,要不现在我再陪您下盘棋,您看好不好?”
   苏荃狡黠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一点都不好!咱得把账一局一局地结掉,我才有兴致下下一盘棋。好吧,我相信你刚才不是故意想占我便宜的,不过既然你输了棋,那么我现在就得找你要些彩头。”
    眼看还是躲不过去,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刚才要是赢下那局棋不就没事了?最多她赖帐不让我看她的胸脯而已,自己哪会像现在这般窘迫。我一摊双手说道:“好吧!荃姐你要什么就说吧,反正我的家当都在苏岚那里了,你看喜欢什么就拿走。”
    既然苏荃还是不肯放过我,我连继续用敬语称呼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里删掉几句对话,实在是不知道哪里违规)  说话间苏荃已经走到床边,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几捆扎好的麻绳,招呼我过去。
    又要绑我啊?我无奈地走了过去,背过身子,自觉地把双手背到身后。可是身后苏荃却发话道:“小白,你干吗呢?我没让你背着手啊。快转过身来。”
    我一时大奇,难道苏荃拿绳子不是要绑我?我依言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站好。
可是,事实证明我猜错了。苏荃拉过我的双手,在我的面前把它们交叉捆紧,然后让我仰面躺在床上,再把我的双手拉过头顶绑在金属床架上。绑好双手后,苏荃向两边尽量拉开我的双腿,继续用绳子把我的双脚脚踝固定在床架上,做完这些后,我整个人就被苏荃死死捆在床上,呈一个“人”字形,丝毫动弹不得。随着苏荃用一条三角裤和一双长袜把我的嘴巴堵住后绑紧,我便如同一只待宰羔羊般可怜兮兮地躺在案板上。
    可是苏荃随后却扔下我,独自走进了浴室,然后浴室里就有了一阵响动,我躺在床上,却不知怎么想起了树林里小湖畔,那一阵旖旎的漆黑,难道苏荃又想玩窒息了?不然怎么会把我绑成这个姿势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苏荃端着一盆热水放到了床头柜上,我侧着头努力地看去,只见苏荃随后又拿来了沐浴露,剪刀,还有一只刮毛刀摆到了床头柜上。
    预感到大事不好,我不安地扭动身子,拼命地挣扎起来。但苏荃用绳子把我绑得很紧,我的扭动只能被限制在很小的范围中。苏荃上了床来,骑在我的胸腹之上,我立马觉得连呼吸都有了困难,身子更是再也无法扭动。粉碎了我最后的抵抗后,苏荃冲我轻轻一笑,一手抓起我的左边腋毛,一手拿起剪刀,一阵乱剪,把我的左边腋毛剪成坑坑洼洼的一片短毛。我又气又急但只能从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对她起不到半点阻止的作用。
    苏荃放下剪刀,从脸盆理捞出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在我的腋窝上,敷了两次以后,她又把沐浴露倒出一些,涂在我那被热毛巾敷软了的腋毛上,然后拿起刮毛刀,先顺着我的毛孔刮了一遍,再逆着方向刮一遍,最后用热毛巾将那里擦拭干净,我的左胳肢窝就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空白。
苏荃又对我的右边胳肢窝同样炮制了一番后,我的腋毛彻底地被她剃除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失去乌黑茂盛的腋毛,想到自己此刻已经和T台上那些刮了腋毛的模特一般,在    在这还穿着T恤的季节里,让我怎么出的了门?想到这里,不由的我出离了愤怒。
    但事情的发展还没结束,苏荃刮完我的腋毛后对我胸腹上几根稀疏的胸毛也下了手,看着我白白的肚皮上连一根毛都没有,我只觉得欲哭无泪。
    我受伤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打动苏荃,刮毛工作还在继续,不过这时的对象已经是我的小腿了,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了苏荃的手机,苏荃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笑着接通了电话道:“小岚,怎么这时侯打扰我?我在做什么?我正在帮你的小白美容呢。这是他下围棋输给我的赌注。”
     那边传来苏岚惊奇的声音道:“姐,你怎么帮他美容的,快说来给我听听。什么他还和姐你赌棋?那不是找虐吗?姐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苏荃忍着笑说道:“啊,怎么美容的啊,是这样,我看他身上毛毛不少,还挺黑的,和小白这个名字不符嘛,所以我就帮他把那些黑毛毛都给刮了去,让他做一个真正的小白!你放心好了,他的那个部位,就是那个三角形区间的黑毛毛我可给你留着,姐不会抢你的心爱的东西的。”
    电话那头苏岚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姐,你真太有才了,怎么连这种玩法都想到了?我可一直以为你挺古板,只会那么几种玩法的好的。姐,那块地方的毛毛你可千万给我留着啊,不然我回去时可没的玩了。”
    苏荃一本正经地说道:“好的,我一定给你留着,要不要再多给你留只小腿。”
    就算是满腔愤怒的我这时也已经被这姐俩给气乐了,这俩女疯子都在胡说些什么啊,怎么跟在说分烧鸡的事情似的?什么叫“还多给你留只小腿”?
    电话那头的苏岚笑得都咳嗽了起来,连连说道:“姐,你还是别给我多留小腿。一想到小白一腿长毛,一腿光溜溜的,我就笑的气都喘不过来。”
    苏荃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浑身花枝乱颤,连手里的刮毛刀都扔了,最后她搂住我的脖子,软软地趴到了我的身上。
    关掉电话,苏荃继续把我的小腿上毛发刮了个精光,收拾好一切又回到我面前,满意地摸了摸我的身体,笑着说道:“小白,你现在可好看多了,不过你也不用谢我,姐姐总是有好事就会想着关照你的。”我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方式表达我的不满,只能在嘴里哼了哼,翻了翻白眼。
    正要动手给我松绑,苏荃忽然停下了手,正色说道:“小白,愿赌服输,这就是你输给我的赌注,你不许生气,答应不?你要是答应的话,左眼眨三下,要是不答应,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最多就是让你就接着躺着,躺到你不生气为止。”
    虽然心里气苦,但我也明白这事木已成舟,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别说我不能拿苏荃怎么着,反倒是如果继续纠缠于这事,苏荃肯定是不介意给我吃更多的苦头。现实不由得我不低头,无奈的我终于眨了眨左眼。(待续)
没看在苏荃的胸脯,自己却被她以输棋为由强行刮去腋毛,对此愤愤不平的我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又和苏荃du了两局,结果每次都还是以微弱的差距败北。虽然苏荃没再对我仅剩的那块毛毛下手,但一次罚跪顶苹果和一次被吊绑在屋顶天车的吊钩上的惨痛经历,让我终于放弃了通过赢棋看她胸脯的妄想。
  苏岚终于在她离开后的第六天下午回到了家中,小别重逢的喜悦还没有散去,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麻绳,在苏荃的目光注视下把我五花大绑。苏荃会意地笑了笑,说了声不打搅你们,便下楼准备饭菜了。
  苏岚将我推倒在床上,两腿分开绑在床架上。塞进我嘴里的是苏岚退下的小三角裤,微微湿润的内裤和苏岚发热的身子无一不在表明着她炽热的欲望,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跨骑在我身上的x体里正在分泌出爱的露水。
   接近一周的离别让苏岚ZUO爱时显得有些疯狂,在我宣XIE一回后,苏岚还不满足,手口齐施,迫使我重新挺立起来,迎接她下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看着苏岚充血至粉红色的脸庞和嘴角那一丝乳白色液体,我深深的体会到苏岚对我的那种接近疯狂的爱恋,这种感情如果没有一个圆满的结果,那将让苏岚变得可怕异常,足以毁灭她自己和她所爱的人。这就是我一直有点不愿和她太过亲近的原因,就是为了我心底对她的那一丝隐隐的恐惧。
  瘫软在我身上的苏岚终于恢复了些体力,起身到浴室漱口后拿毛巾帮我擦了身子,却还是不肯放我起身。就这么套着一件空心的睡裙,苏岚走下楼梯。又过了一会,一阵嬉闹声伴着楼梯响,苏岚拉着有点脸红的苏荃走了上来。
  苏荃站在楼梯口吸了吸鼻子,皱起她好看的眉毛。屋子里依旧弥漫着男女T液的味道,苏荃说道:“好大的味!小岚,你这是要了几次啊?刚回来身体还累着,你注意点!”
  苏岚被说的有点脸红,撒娇地摇了摇苏荃的胳膊说道:“姐,人家想嘛!都好久没和小白亲热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现在是找你来看我刮小白毛毛的,你别再批评我了。”
  苏荃的目光落在我光溜溜的X体上,嗤地一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他的胳肢窝毛毛可都是我刮掉的,要不是想着给你这丫头留着点,你的小白早都被我变成小白虎了!”
  苏岚怀疑地看着姐姐,问道:“不是女的没毛毛才叫白虎的吗?”
  苏荃脸一红,抬手给了妹妹一个爆栗嗔道:“你研究那么多干吗?我说他是白虎他就是白虎!”
  苏岚摸了摸脑袋埋怨道:“姐,你别老打我的头,人家都被你打傻了。小白虎就小白虎嘛,听起来蛮威风的!我就是想问一下他毛毛这么长怎么刮呀?”
  苏荃看了妹妹一眼,掩着嘴笑道:“小岚,看来姐真的把你给打傻了。毛毛长的长怎么了?你可以先用剪刀...”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苏岚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兴奋着跑进浴室。苏荃走到床边。看着被捆在床上的我,戏谑地摸了摸我的小兄弟,这可是她第一次碰我的那里,以前再怎么样逗我,最多也都还是隔着裤子的。
  看着苏荃那艳美的容颜,玩味的笑容,已经被苏岚榨取两次的我竟然又再次奋然挺立起来,倒是把苏荃吓了一跳。
  放下刮毛刀,看着我原本茂盛的毛发变成一片空白,苏岚一边把玩着空白地上的那挺立着的玉柱,一边笑着对姐姐说道:“姐!你这主意还真是好,我觉得小白现在好看多了,而且摸起来手感也好!要不你也来摸看看?”
  苏荃啐了妹妹一口,说道:“好了,你也别再乱摸了!再摸下去你俩也不用吃晚饭了。我下去准备一下,你们这对J夫Y妇也去洗洗,带着这么重的味道坐到饭桌边,那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啊?”说完她在苏岚的嬉笑声中转身下了楼。
  J夫Y妇?我这J夫当的够委屈的!被她们姐妹随意摆布玩弄还被冠以这么难听的称呼,我一时泪流满面。
  虽然苏岚总是嬉皮笑脸地应对苏荃的责骂,但对姐姐的敬重却是显而易见的。在苏荃
吩咐后没几分钟,苏岚便带着被松了绑绳的我进了浴室,沐浴之后,我们三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用了晚餐。
  月如银盘,淡淡的月光从天际倾洒下来,给整座小楼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罩。小楼内却是烛影摇红,尊前美酒,我和苏岚两人相对而坐。这已经是苏岚回来后有过了十来天后的一个晚上。苏岚优雅地取过面前红如鲜血的葡萄美酒放到唇边轻轻地啜了一小口,又放在桌上,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硬皮本本美滋滋地看了又看,抬起眼对着我说道:“小白,今天是我们三个人大喜的日子,你可得好好配合着,咱俩还好说,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是...”边说她边晃了晃手里的本本,那是一本我和苏岚的结婚证书。在苏岚回来后,苏荃便张罗着给我们俩办证,用她的话说,这叫让妹妹的权利有法律保护,而我的权利则被她们姐妹直接给剥夺了。在她们姐妹的的蛇鞭和麻绳的威胁下,我和苏岚这丫头照了相,然后的一切都由苏荃一手包揽,终于在今天拿回了这两本结婚证书。
  苏荃把结婚证书递给苏岚的时候,眼底那抹淡淡的失落没有逃过苏岚这丫头的眼睛。苏岚在欣喜若狂的时候还是冷静地照顾到了姐姐的情绪,于是就有了今晚我和苏荃的喜事。在苏岚的承诺中,今晚开始,我就将成为她姐姐的正式情人,当然还有...奴隶!
  苏岚的话接了下去道:“要是...要是你敢让姐姐不开心,那么就是让我不开心!让我和姐姐都不开心的后果,嘿嘿...小白,好象我们姐妹俩还没有一起收拾过你吧?要不,你可以试一试...”
  烛光照在她明艳的脸上忽明忽暗地变幻着色彩,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咬了一下舌头,很痛,我不是在做梦。就在今天晚上,我和一个美丽的亿万富家女领了结婚证,而且马上就要和另一个权倾一方的女警察局长成亲,虽然这个并没有法律文书的支持,但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些人,他们说的话远远比法律有用。
  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样子,苏岚有点生气,起身拿过一套红色的丝绸长衫叫我换上,还给弄了顶插着红花的帽子。穿戴完毕我对着镜子照了下,虽然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但还真是有了几分新郎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阵楼梯声响,刚跑下楼去的苏岚陪着一个一身红色婚纱的美女走了上来,透过她盖在头上的薄如蝉翼的红色纱巾盖头看去,来的正是苏荃,只见她提着婚纱裙摆娉娉婷婷地来到了我的面前站定,身子一低做了个万福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小白夫君,娘子这给您见礼了。”说罢忍不住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她笑起来后,我长吁了一口气,正被她搞得一身鸡皮疙瘩的我终于看到熟悉的苏荃又回到了我面前。
  苏岚一推我,问道:“小白,你说荃姐好看不?是不是比我还好看?”
  我眼睛有点发直,随口答道:“好看!真好看!”感到旁边隐隐有一股杀气逼来,我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穿上婚纱,也能和荃姐一样好看!”
  苏岚掐了我一把,嗔道:“算你会说话!不过今天的新娘是荃姐,你就专心对着她一个人,哄得她开开心心的,不用理会我这个坏女孩了....今天我的角色就是个司仪。”
  苏岚转头向苏荃征求意见道:“姐,都准备好了,这就开始吧?你看要不要先把小白捆起来,免得他不听话?”
  苏荃微微一笑道:“我看不用吧?捆起他来也有些不方便,我想小白会乖乖听话的。是吧?小白。”最后那句却是问我的。我默默点了点头,从心底我还是对苏荃很有好感的,再说,我已经答应过作她的情人了,作为一个男人,讲信用毕竟还是要的。
  苏岚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见到我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有点惊奇吧。她先走到一旁,用剪刀剪了下烛芯,红色的烛光顿时明亮了起来,接着音响里一阵喜气洋洋的音乐响了起来,奏的好象是《百鸟朝凤》,我和苏荃就跟牵线木偶般听任苏岚的摆布。
    没有凤冠霞帔,只有婚纱和纱巾盖头,成亲仪式很简单,一如戏曲中所演绎,拜天地,拜父母,最后夫妻对拜,我和苏荃在苏岚的安排下,手臂互绕喝过交杯酒。就在我正看着含情脉脉和我对望着的苏荃时,旁边的苏岚说话了,她笑着道:“小白,天地拜过了,现在该轮到你拜主人了。”
    刚刚还很温馨的气氛被苏岚这话一扫而空,我很不情愿地说道:“改天吧,今天才刚办的喜事,马上新娘就变成女王,这也太不和谐了吧,你总得让我过几天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的正常生活吧?”
    苏荃还是那么浅浅的笑着,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点羞涩,她没有做声。在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忽然颈上一紧,身后的苏岚竟然将一个绳圈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后拉,同时话语传来,她道:“我就知道小白你没这么痛快,非要我姐俩动手才肯就范!”(待续)
又惊又怒的我伸手要去拽绳子,但这时原本坐在对面羞涩地笑着的苏荃也动了,她一动便抓住我的右手腕一个绞缠,反扭到了背后,顺势把我推倒在床上,抬起右膝牢牢将我顶住。这时苏岚也捉住了我的左腕扭到背后和我的右手并在了一起,在这对姐妹越来越纯熟的配合下,我毫无抵抗地被制住了。在苏荃接管了我的
                                                                              

左腕之后,腾出手来的苏岚熟练地将绳子抹过我的双肩,缠绕手臂,交叉缚紧我的手腕,最后穿过我颈上的绳圈将我的胳膊高高地吊绑在背上,完成了一个勒頚式的五花大绑。随后她用另一条绳子把我的双腿在膝盖处紧紧捆在了一起。苏荃放开了压住我后背的膝盖,让我起身。
    我依言站直了身子,苏荃扳转过我的身子,伸手试了一下我脖子上绳圈的松紧,又帮我把压在锁骨上的麻绳移开了些去,然后正色对苏岚说道:“小岚,你以后还是用披肩式五花来捆小白,少用勒頚式五花,反正只要捆紧了,他一样是没有反抗的能力的。”
    苏岚撇撇嘴,不高兴的说道:“姐,你才刚和小白成了亲就开始心疼他了,为了他就来批评我,我可是你的妹子啊。”
    苏荃看了看苏岚,轻声说道:“小岚,姐不是批评你,只是你的勒頚式五花一直掌握不好力度和绳子压迫身体的部位,我在场还好,我要是不在场的话,我怕你因为贪玩弄出危险来的,那会毁了你一生的幸福的,姐可不想看到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苏岚脸色煞白,珠泪在眼眶力打着转,似乎又回想起那悲惨的一幕。半晌后终于默默地点点头,接受了姐姐的劝诫。
    我心里暗暗感激苏荃的细心,苏岚这丫头玩起来那是相当的疯狂,以至于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会死在她的手里,虽然最终并没有出事,但每回和她在一起,总是提心吊胆的。(各种sm资源的加扣3587165401)而苏荃则能够很好地掌握住尺度,纵然我在她手里吃的苦头也不少,但却没有一回会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受了姐姐数落的苏岚转头就把气撒到了我的身上,她走到我身后狠狠推了我一把,叱喝道:“小白,都是你害的我让姐姐给教训了,你要是还不好好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过去!去给荃姐姐跪着,求她收你做奴隶!”
  由于双手被反绑着,不容易保持平衡,我差点跌倒,踉跄了一下站定。看了看兀自生闷气的苏岚,我不敢和她争辩,于是我把求助投向了正微笑着看着我们俩人的苏荃,希望她出声反对这让我很难堪的命令。
  苏荃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扭着腰肢径直走到木沙发处,撩起婚纱裙摆坐下这才看着我说道:“小白,过来跪下,不然小岚要是拿鞭子抽你我是可不帮你说话的哦。”
  得到姐姐的支持,苏岚顿时精神一振,从抽屉里拿出了她的那根黑色蛇鞭在我面前虚抽了一下,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问道:“小白,你确定你不肯给荃姐跪下,也不愿意当荃姐姐的奴隶,是吧?”
  我依然踌躇着,苏荃脸色渐渐变冷,眼看着就要发话,而苏岚手里的蛇鞭也已经高高举起,作势欲打。我一咬牙,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苏荃的面前,屈辱的感觉让我低着头,看着地板,不愿和她目光相对。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不是没给这姐妹俩跪过,但那都是在只有两人在场的场合里,现在的情景却是有第三方在场,感觉和两人时完全不同,只是现在的局面下,我要是还做反抗的话,无疑是自讨苦吃,结果不会有任何不同,因此我采取了默不作声的妥协。
  可是苏荃并不肯这么放过我,下一刻我的下巴便被一只玉手捉住,手上传来的力道很大,我的脸被迫扬了起来。苏荃笑盈盈地盯着我看着,一边说着话道:“小白,你也不是没给我跪过,怎么今天在小岚面前跪我,就这么难受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时后边是苏岚接上了话道:“姐,他这是还没适应他的角色,看来我们得来个比较有效的手段,让小白很快地抛弃他的羞耻感。”
这个说法马上得到了苏荃的认可,她一手托着香腮开始认真思考该用什么手段,过了一会,显然还是没有很好的主意,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苏岚活泼贪玩,在这方面显然主意比较多,一看姐姐没有啥好办法,她就开始支招了道:“姐,我倒是听过一个玩法,就是自己也没和小白玩过,要不你今天就试一下,看看这个方法调J效果怎么样?”
  苏荃白了她一眼,说道:“就知道你苏岚精灵古怪的,有了主意还不赶紧说,难道还要姐我求你不成?”
  苏岚嘻嘻一笑,走到我身后,伸出蛇鞭的鞭柄撩起苏荃的一角裙摆说道:“我的主意就是让小白给姐姐你....舔脚!”
  苏荃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好吗?”她的态度还有些犹豫。
  我却是在一听苏岚的讲话后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但手脚被绑着,行动不便,还没等我站起,苏岚已经将手穿过我被缚在身后的手臂按上了我的肩头,一用力,随着肩膀一阵剧痛,我身不由主地俯低了身子。口中兀自愤怒地喊着道:“不行!我不干!你们不能够这么对待我!”
  苏岚一边按住反抗着的我,一边笑着说道:“姐,这有什么不好的?都是自己人了,让小白给你舔舔脚怎么了?你的脚那么秀气好看,我见了都想亲一口,让他来给你舔脚还是便宜他了,听说让人舔脚是很舒服的。”
  苏荃有些心动,却还在迟疑着道:“真的很舒服吗?小白他不会咬疼我吧?我看他不大愿意的样子。”
  苏岚手上一使劲,直接把我摁到脑袋触地,一边笑道:“他愿不愿意要紧吗?姐,咱俩可都是他的主人啊!他这个奴隶要是没有作奴隶的觉悟,那我们就得好好地调J调J他,教教他该怎么扮好奴隶的角色。”
  苏荃也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也是,小白,那就按照我妹说的,你现在先给我舔舔脚!”说完她踢掉脚上的高跟凉鞋,从红色的婚纱裙里伸出一只裹着红色网眼丝袜的玉足,放到了我的眼前。
  苏荃穿着丝袜的的脚丫子纤美秀气,隔着袜子我还能看见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刚沐浴过的她脚上还散发着沐浴乳的香气,很是好闻,不过无论多么好看好闻的脚丫,在今天的这种场合下,我都不会愿意跪着去舔它,因为那是一种让我无法接受的屈辱。我将我的头扭了开去。
    这时就听见苏荃对苏岚说道:“小岚,你看看,小白他不愿意为我舔脚丫,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苏岚咯咯咯咯地笑了半天才回答道:“姐,其实要收拾小白你办法多的是,干吗老要我来做坏人?”
    苏荃也笑了起来道:“别忘了小白可是你的老公啊,你们今天刚领的证!你收拾他那叫家庭暴力,我收拾他可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苏岚眨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原来我和小白领证还有这好处。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这下子他吃了再大的苦头也没地方可告,哈哈哈,好吧!就冲这本结婚证,姐姐你就把他交给我,保证让他乖乖的跪下来给姐姐舔脚。”
    说完苏岚放开了对我上身的压制,取过一根麻绳先把我的双脚脚踝紧紧地绑在大腿根部,绳子依然绑成“8”字型以防止绳子从大腿上松脱,接着苏岚又拿起另一根绳子一头在我双腿的腿弯处捆紧,另外一头绕过我的脖子,然后一边使劲抬起我被反绑着的双手,迫使我上身伏低,一边收紧绳子,到了后来,她干脆直接骑在我的脖颈处,直到把我的头压低到碰上膝盖后才勒紧绳子,打上绳结,最后将余绳顺着我的后背而下绑在了我的脚踝上。
    苏荃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苏岚折腾我,这时见苏岚似乎已经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岚,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怎么把小白给捆成这么一副模样?这样子捆他,他就能屈服了吗?”
    苏岚人还是坐在我的身上,她得意的声音在我后背上响起道:“姐,你可别小看这种绑法,这可是我从网上学来的‘鸡蛋缚’你看小白现在的姿势像不像一个鸡蛋?我自己试过这个姿势,还没用绳子绑的,才几分钟我的腰就受不了了。你等着看吧,一会儿他就得跟咱姐妹俩求饶!”
苏荃把穿着网袜的脚尖在我的嘴边蹭了两下,嘴里啧啧有声道:“可怜的小白,我看你还是不要反抗了,赶紧答应给姐姐舔脚,免得受你老婆的折磨.”
我努力地转动着脖子,想避开苏荃的脚尖,但在这种程度是紧缚下,我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苏荃的脚尖还在我的嘴唇上来回地蹭擦着,而我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抿着嘴,不让她把套着袜子的脚趾头伸进我的口中。
  我一边和苏荃的脚丫做着艰苦的斗争,一边在这种痛苦的束缚之下还承受着肩背处苏岚的重压,但我还在坚持着,不愿意放弃我的尊严。
最开始让我觉得痛苦的主要还是来自苏岚在我颈背之上的骑坐,它让我开始觉得跪在地上的双膝是如此的疼痛,而且由于身体不堪重压,我开始有点呼吸困难。但两三分钟后,我几乎被对折的腰背和脖颈上绳索的捆绑处开始向我的身体里渗透着一种叫酸痛的感觉,这种感觉迅速地击退了我身体内的其它痛感,成为了现在我体内的唯一一种感觉,这种酸痛每分每秒都还在不停的向我身体的内部渗透着,骨头里,神经中,一直渗透进我的灵魂深处,占据了我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每一个细胞。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再进行什么思考,剩下的只有身体的本能,一种为了摆脱这炼狱般折磨愿意出卖一切的本能。这种本能支持着我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道:“放了我,我愿意了。”
  苏岚还在不紧不慢地问着道:“哦?你愿意了?你愿意做什么呢?”
  我的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眶,带着一丝哭腔,我痛苦地应道:“放我起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在我张嘴说话的当口,苏荃那只穿着丝袜的脚尖顺势捅进了我的口中,脚趾头在我的口腔里轻盈地打着转,这个举动让我后边的话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苏荃一边调皮地转动着脚尖在我嘴里逗弄着我,一边娇声笑着吩咐道:“嗯,小白,含住我的脚趾...轻点,别弄破我的丝袜,不然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坐在我身上的苏岚看着我俩不由地笑了起来道:“姐,你这就享受上了啊?我看网上说的可是要脱了袜子舔脚的,那样才舒服,不然一会儿袜子被小白口水弄湿了穿脚上会有点难受的。”
  苏荃哦了一声,却不抽出她的脚尖,而是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里,一边说道:“那我就脱了袜子试试看。”
  苏岚赶紧制止了她,说道:“姐,不用你自己脱丝袜,我现在就放小白起来,让他帮你脱!”
说完苏岚起身解开我颈上的绳索,却不给解开我手臂和腿上的束缚,就这么让我挺直了上身跪在苏荃的面前,说道:“小白,你可是已经答应服软的了,别再跟我姐俩玩什么花样,不然下回再捆起来可就没这么容易放你起身了!现在你先把姐姐的丝袜脱下来,不许弄破哦...别那么看我,你的手是给捆着,但我又没把你的嘴巴塞住,我是让你用嘴帮姐姐脱袜子!不是让你用手。”
  苏荃配合着撩起婚纱裙摆,红烛摇映下,将一条充满诱惑的白皙大腿呈现在我眼前。红色网眼丝袜包裹着的玉腿,匀称修长,大腿圆润结实,小腿弧度完美漂亮,虽然苏荃的腿美得让我窒息,但当我看着大腿上丝袜尽头的吊袜带时,我还是不禁傻眼了。
  事到如今也不由得我再有什么想法,在苏岚的催促下,我将嘴巴凑了近去,开始努着嘴,笨拙去解吊袜带的钩子。
  满头大汗的我在挨了苏岚两鞭子后还是没法用嘴巴解开苏荃大腿上钩在网眼丝袜上吊袜带钩子。幸好此时苏荃一笑之后便伸手脱开了钩子,笑着说道:“小白,看来你真的很笨,以后姐姐还得多调j调j你哦,今天就先不难为你!钩子我帮你解开了,接下去的活你还是得照做。”
  苏岚在一旁边摇着头边调笑着苏荃道:“姐,你还是真心疼小白,我才刚抽了他两下,你就自己把钩子给解了?看来这两个人要是拜过了天地。那感情还真就是不一样了哦,换了以前,可没见姐你这么好说话。”
  苏荃白了妹妹一眼嗔道:“我那可是关心你的老公啊,怕你为了讨我高兴,不知轻重把他打坏了,事后自己又后悔,到头来还不得把账算到我这个做姐姐的身上?拜过天地算什么,这年头结婚证才顶用!”
  不理苏岚,苏荃转头对我说道:“好了,小白,你也别愣在那里,继续帮我脱袜子啊!”
  没了吊袜带的挂钩,我轻轻地用牙齿咬着那红色的长统网袜蕾丝边,慢慢地褪下来苏荃腿上的袜子。
  接下去在苏岚的指挥下,我将苏荃玉足的拇指全部含在嘴里,稍微用力的吮吸,同时舌头围绕拇指反复转动,然后是食指最后到小脚趾。苏荃刚刚洗过澡,脚趾上的指甲油也是刚涂上去的,混合着沐浴乳和指甲油的气味,并不难闻,只是这种屈辱令我无地自容,头也不敢抬起。
苏荃明显很享受我对她脚趾头的吮吸,闭着眼睛,鼻子发出轻微的嗯嗯声,脚趾全部吸吮完成以后,我又在苏岚的要求下用舌面去舔苏荃的脚掌,舔过几个来回以后,再用牙齿轻轻地在脚掌上按摩。
  苏岚嘴里指挥着我,眼睛却是看的一眨不眨的,脸上渐渐地出现了一团红晕,慢慢的眼神也开始有了变化,就象有水要滴出来似的。我按摩了几下后停了下来,苏岚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挥着鞭子呵斥我,我却看的出她这举动只是为了掩饰着她的心情。
苏荃睁开眼睛,脸上也是红红的,她抽回自己的脚,找纸巾擦掉脚上的口水,重新穿上网眼丝袜,挂好钩子直起身来,眼睛也不和我相对,而是看着一旁的妹妹说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苏岚会意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蛇鞭,转头对我说道:“那今天就到这里了,荃姐这么一个大美人可便宜小白你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这凤凰想跪着给姐姐舔脚的人可是排着长队的哟。要不是你是我老公,这种好事我怎么老先考虑照顾你呢?回头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说完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
苏荃脸有点红,笑骂道:“你这丫头别在这里嚼舌头了,是不是你也想留下来帮姐姐舔脚?”
  苏岚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道:“我倒是很想留下来,但我怕小白吃我的醋!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赶紧走人,省的姐姐看着我烦。”说完连绳子和蛇鞭都不收拾,一溜烟地下了楼。
  苏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妹妹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着道:“这丫头....。”
  回头看着我,苏荃有点走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两只红红的蜡烛还在燃烧着,发出温馨的光芒,烛光摇曳中,一身红纱的苏荃静静地站在那里,红红的小嘴噙着那么一缕微笑,配上她那雍容华贵的气质,竟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我痴痴地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忘掉了刚才她带给我的屈辱,也忘掉了紧紧捆在身上的麻绳给我带来的疼痛,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在今晚,她就将成为我的女人。这个事实至今让我还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一双玉手开始温柔地在我身上游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荃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动作轻柔地帮我松着绑绳,她解开绳结,小心翼翼地抽动着绳子,就象害怕麻绳磨破我的皮肤一般,此情此景,看见的人根本不会想到我身上那么严厉的捆绑,却正是有了现在表现得如此体贴入微的美丽女子的授意和参与。一会儿功夫,我的手脚又恢复了自由,苏荃扶着我在床边坐下,心疼地揉着我的手腕,一边问道:“还疼吗?这个小岚手脚总是不知轻重,我又怕说多了她吃醋,害你吃更大的苦头。”面对着行刑手之一苏荃的安慰关心,我实在没法说什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烛光照在苏荃那好看的脸上,不停地变幻着阴晴,她缓缓抬起头来,双手用力地搂住了我的腰,双眼一眯,主动地送上了她的樱桃小口,虽然刚喝过点葡萄酒,却是吐气如兰,还带一点点酒香。
  太幸福了,此刻我终于苦尽甘来,美不滋滋地享受着她前所未有的主动,任她的丁香软舌在口中搅动,我的手开始肆意地在她的背脊和挺翘的臀部游走着,耳畔苏荃的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最后我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床头,弯腰去脱她的高跟凉鞋,这可是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帮女人脱鞋。
    纤纤细足,盈盈一握,轻轻脱去红色的网眼丝袜之后,我捏着她的脚,欣赏了一下足弓的圆润弧线,充满诱惑的玉足让我情不自禁地把它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现在我又将苏荃的脚趾含在了嘴里,但这一刻的感觉和刚才被强迫跪在地上给她舔脚时的感觉那完全是天壤之别,因为这是我主动的亲吻,“主动”这两个字实在离开我太久了!
  我抱着满脸红晕,眼波流动的苏荃,伏在她身上,用嘴唇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皮,分开她早已湿润的下半身,我的身子开始极其缓慢地动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里响起了我的痛哼,然后是抗议道:“你怎么又把我的手给铐上了?”
  一个娇慵的声音回答道:“还是把你铐上让人睡得放心,谁晓得你会不会搞什么鬼!反正接下来的这次你乖乖地躺着就行了,让姐姐我尝尝强暴小白的味道....”(待续)
    春赏桃花夏听荷,秋品金桂冬看梅。翠屏山的景色无疑是迷人的,是四季的,没有那种满山萧索的季节。
  初春季节,我的心情却是并不如这春季翠屏山的景致那般活泼,甚至可以说有些灰暗。
  这已经是我和苏岚领取结婚证后一年多后了,眼下正是山花烂漫的时令,我看着窗外的山林里那间或冒出头来的一丛丛红色的粉色的山花发着呆,心里正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般,于平静下酝酿着一次狂暴,我不断地推演着一个计划,并反复思考着这样做所可能带来的后果。
  这一年多的囚禁生涯,既是温柔旖旎的,也是漫长沉闷的。在经历了男欢女爱的几个月后,我对这对美女姐妹的新鲜感已经不如伊始,这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在以往的生活里,我总是喜欢尝试着接触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物。而在这里,苏荃姐俩却把我视作禁脔关在这个看似温暖舒适的别墅里陪着她们,一年多来,我只和她们俩说过话,再没接触过第三个人。而平时我的娱乐除了看看电视看看书下下棋之外,连上网的权力都给剥夺了。苏荃苏岚姐妹对我很好,这不止是指物质方面的,她们对我的那份关爱和眷念就算是我这种神经比较大条的人也感觉的出来,但这种枯燥的生活却不是我所喜欢的,而且在她们姐妹所喜欢的nue恋游戏,我永远都是那个被欺负的小白。
  在这一年多里,我尝尽了来自她们俩的各种调j手段,而她们姐妹俩很一致地喜欢用绳子进行调j,用苏荃的话说:在真正的严厉捆绑下,任何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最后都只能成为没有骨头的鼻涕虫,因为这是无法靠意志来抵挡的,意志的强弱只能体现在坚持时间的长短。作为一个警察局长见过的场面很多,她所说的话应该是有较高的可信度。还好她们姐妹俩捆绑我只是为了调j,并不想弄伤我,所以一直不曾下狠手。但即使如此,到最后我在看见麻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相比苏岚在调j手段上的奇思妙想,花样翻新,苏荃则是表现出了一个捆绑专家的玩绳子水平,我在她手里经常被捆成各种各样的造型,除了最早绑我的五花和驷马捆绑外,还有各式各样名称古怪实际效果却令我痛不欲生的严厉捆绑手法,比如关公背大刀,仙人指路,寒鸦凫水,老熊抱树,犀牛望月,童子拜观音,朝天一炷香等等,种种层出不穷的捆绑手法无一不是能轻易摧毁我抵抗意志的,最后我不得不相信,在她手里,我除了乖乖的服从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对苏荃展现出来的各种捆绑术,苏岚却连一点惊奇的意思都没有,后来她告诉我,她的这个姐姐在警官学校时,在导师指导下学习过《刑讯术》,对里头的捆绑吊绑刑讯别有心得,曾经撰写过一篇论文《刑讯术--绳篇》在行内刊物上发表过,得到不少前辈的夸奖。在我之前,苏岚一直是她姐姐的练习捆绑的对象,但就算是苏岚也搞不清楚她姐姐到底会几种捆绑方法。
  旁边苏岚准备着早餐,一边撅着嘴埋怨着道:“荃姐也真是的,什么任务还要自己带队去,而且一去那么久,连手机都不开,害的我天天都发愁得弄点什么吃的。”
我的思绪被苏岚埋怨的话语给拉了回来,苏荃外出已经有二十来天了,这次走的很是匆忙,据苏岚讲是因为西南的一个省会城市曝出了整体腐败窝案,其中当地警务人员涉黑太深,迫使中央决定异地用警,急调有打黑经验的苏荃赶赴那里。随着苏荃离开凤凰的时间日久,我那颗本来已经对逃跑绝望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苏荃在时,我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能顺利逃跑的机会,也没太多逃跑的心思。说老实话,如果单纯面对一个苏荃,我还真不见得会逃,因为苏荃给我的感觉除了有着姐姐和主人般的威严外,还有着贤良妻子般的善解人意和温柔体贴,她不但做的一手好饭菜,而且为人处事都会替人考虑,就算是在调j我的时候,也会充分考虑我的心理和身体承受能力,虽然在整个调j过程中展现出让我无法抗拒的威压,不得不服从她的命令,将很令我难堪的事情一一完成,但由于尺度把握的精准,自始至终不会让我升起对她不满的情绪。
苏岚跟姐姐相比更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公主,但家务做的乱七八糟,而且刁蛮任性,在苏荃不在家的这二十来天里头,我们俩顿顿吃的都是外卖,现在的我只要一到吃饭的钟点,就忍不住心中一阵烦恶。苏岚却只知道一味地压我,要我服从她,稍作抵抗,便是暴力相向,根本不考虑我的情绪波动,在折磨我的过程中,如苏荃所说的,她总是掌握不好捆绑的力度,在被她捆起来后,经常会让我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作为我法律上的妻子,苏岚在夫妻生活上的欲望极大,每个月只要不是那几天,她就一定会要和我行房,房事程度的密集,可以称得上对我的榨取。有些时候我在晚上陪的是苏荃,那么白天在苏荃上班后,苏岚就一定要我把欠她的公粮给交上来,几次在我身体实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苏岚就把她那湿漉漉的下身直接跨骑到我的脸上,然后命令我用嘴巴和舌头来满足她。
  总的来说,苏岚还是很敬畏姐姐的,苏荃在家时有时看不过眼,会说她两句,然后苏岚就会笑嘻嘻地答应下来,随后还是有所收敛,但在苏荃离开的日子里,她慢慢的又故态复萌,重新暴露出骄纵的一面,所以虽然说起来我还是很感动于苏岚对我的感情,但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很难熬,于是我又开始盘算起了逃跑的计划。
苏岚朝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那里地上画了条横线,我来到横线处背对着苏岚,站在此处我腰里的铁链便已经绷直,牵制着我不能再向前一步。苏岚打开了我手腕上的手铐,将它扔到一边。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铐印,回身来到一台跑步机上开始了运动。
  这台跑步机还是在苏荃的提议下弄来的,作为一个警察,她深知运动对于一个正常人身体的重要性,苏岚也不愿意我因为囚禁生涯弄坏了身子骨,所以便很积极地让人买来了这台跑步机,本来她还要买别的健身仪器,但苏荃却轻笑地否决了她的想法。她说道:“你那些是锻炼力量的健身仪器,小白跑跑步就挺好的,没事你让他练的力大如牛干吗?到时控制不住他,叫他给跑了,别跟我哭鼻子。”苏岚对这话深以为然。
苏岚坐在饭桌旁,嘟嘟囔囔地消灭着她自己买来的面包和牛奶,我一边跑着步一边用眼光偷偷地瞄着她,寻找着机会,行动的步骤已经在我脑海里推演了好几天了,剩下的其实就是个下决心的事。
  苏岚估计自己也觉得早餐不好吃,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过来,弯腰拿起手铐扔给我,然后一边转身一边说道:“把自己铐起来吧!小白你就将就着点,我先喂你吃些面包和牛奶,中午我们还是吃快餐吧,前两天吃汉堡都把我吃怕了。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才回来。”
按惯例,在我运动完后是得用手铐把自己再次反铐,以便让苏岚重新掌握住局面,不然的话她是不会走进我拖着铁链所能够达到的范围内的。
什么牛奶面包,汉堡快餐这些名词一入耳,正在难以下定决心发难的我一股烦躁的情绪勃然而发,再也难以抑制,哗啦一声轻响,我带着锁链向苏岚扑了过去,正如同我目测估计的一般,她虽然还站在地上横线之外,但扑倒在地上的我却能够用双手抓住了她的一双小腿。
  苏岚显然被我的举动给惊呆了,这一年多来我的服从还是很大程度上麻痹了她的警惕心,要不然她是绝不敢在我没被绑缚着的情况下背对着我的。在她被我拖进到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内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一面尖声叫骂着,一面拼了命地挣扎起来。
  苏岚的力气虽然在女子中不算小的,但和我这种并不瘦弱的男人较量起来,毕竟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她毕竟不是苏荃!
很快的她的反抗力量越来越弱,最后放弃抵抗,只是用言语威胁着我,再后来就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劝说我中断逃离计划。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深知这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为所动地把她拉到床上按倒,然后骑在她的腰上,反剪她的双手,取过抽屉里的一条麻绳紧紧地将她双腕缚牢。
被捆绑了一年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对如何绑人一无所知的菜鸟,我向上提高苏岚的双手,直到快要碰到脖子,再将麻绳从她的香肩上抹过,腋下穿出,经由另一边的腋下从肩上拉回麻绳挂住她的双腕打好绳结,然后用余绳在双上臂上捆了两圈后绑紧,完成了对苏岚上半身的捆绑。
放开绳子,我揪着苏岚的头发迫她抬起头,再取过一个红色口球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小嘴里头,在她脑袋后头将皮带系紧,苏岚嘴里的话语嘎然而止,变成了一种不情愿的呜呜声,听着这声音,我胸中顿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也让你尝尝这个口球的味道,叫你平时欺负人!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苏岚的两只脚也绑在了一起,绳子另一头拴在了床架上,做完这一切,我把苏岚翻了个身,让她仰面平躺着,反剪的胳膊被压在她自己的身下,使她进一步失去了反抗能力。我坐在她的大腿上,冲着苏岚一笑,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揶揄道:“我亲爱的老婆,老公我捆绑的水平也不差吧?要不,你挣开绳子给我看看?”
苏岚恨恨地盯着我,用力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要说些什么。
看着苏岚的样子,我的下身忽然有了一股久违了的冲动,这冲动来的是如此的强烈,以致于被我压在身下的苏岚都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当我被五花大绑着面对着苏岚的求欢,总是在她的抚摸和亲吻下才不情不愿地b起,而这一次却是在自己处于主导情势下时,用一种在天空上俯瞰众生的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着阶下囚。看着这个曾经主宰着我的一切的美貌女子在我身下无助地扭动,我忽然有了很强烈的占有她的欲望。
苏岚艰难地用手肘支撑着自己抬高了一点身子,看着我高高挺立着下身,眼里露出一丝嘲讽的眼神。
看到苏岚眼中的那抹嘲讽之色,我忍不住心头火起,伸手解开她双腿上的束缚,粗暴地脱掉她下身的衣物,又把她上半身的衣服掀起,连同胸罩一起向上推,直到让那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
  初春的气温并不高,在稍有点冷的空气中,苏岚裸露着的皮肤上起了一排的鸡皮疙瘩,但看着我的眼神中那抹嘲讽已经不见,此刻却透着一种火热的渴望。不理她的暗示,我用麻绳绑住她的脚踝,向上抬起,把她的双腿向两边尽量分开后将麻绳拴在她头上的大床栏杆上,这样一来,苏岚的身子被绑成对折状,下半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面前,再也无力反抗分毫。这个姿势下,苏岚连用嘴发出呜呜声都有点困难,只能用鼻子中嗯嗯的声音来表达一些自己的心情。
  这种声音进一步刺激了我的欲望,既然主客异位,我不认为我还得注重苏岚的感受,进行什么前戏,而是在迅速的褪掉自己的衣物后,直接提枪上马,将自己的坚挺狠狠地刺进了苏岚的身体中。
  想到这也许是我们俩之间的最后一次缠绵,我不禁有些心软,心想着还是留下一个比较美好的回忆,我控制着节奏,缓缓地动着身子,一波波地推进着,手里也没闲着,苏岚胸口那一对雪白的玉兔在我大手的用力揉捏中,不停地变幻着形状,苏岚似乎有点疼,戴着口塞无法说话的她使劲摇晃着她的脑袋,我狠下心不去理她,手上没停,但却加大了对她下身的冲击力度。一会儿功夫,苏岚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鼻子喷着沉重的喘息,胸脯以上微微地泛起了粉色的潮红,我感觉到在她双腿之间的抽送,已经变得滑溜异常,又过了五六分钟,从她的身体里喷涌出一股热流,苏岚下身痉挛起来,不停抖动着。在她的痉挛中,我下身被紧紧箍着,那种销魂的滋味,让我不顾一切的进行最后的冲刺。痉挛中的苏岚再也受不了我的冲刺,努力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但被这么牢牢捆绑着的她又怎么可能逃开我此刻的肆虐,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吼穿过她口中口塞传了出来,苏岚翻着白眼晕厥了过去。
  在射出生命精华之后,我趴在苏岚的身上休息了一会,然后起身到浴室里头冲了个热水澡,回到床边解开拴着苏岚双脚的麻绳,取出了她嘴里红色的口塞。苏岚已经醒来,她也不挣扎,静静地看着我,任由我忙碌着。
  我笑了一笑,在她的粉脸上掐了一把说道:“好了!你醒来我也就该走了,谢谢你最后还让我有了一次美好的体会,我想我会回味终身的。现在你先把我身上的铁链解了。”
  苏岚凝视着我,忽然展颜一笑,说道:“小白,刚才真的很舒服,我很久没有这样的高潮了,我真的很喜欢。”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嗯,喜欢就好。现在你先去拿钥匙把我身上的铁链给解了,我想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苏岚脸上笑容一僵道:“离开?你准备离开我?”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苏岚,你是一个条件很好的女孩,又漂亮又富有,虽然有点小毛病,但在我想来,只要你肯的话,会有一大批优秀的男人围绕在你身边的。”
苏岚冷冷地说道:“我不稀罕他们,我要有你说的这么好,那么为什么却要离开我?”
我笑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我要离开只是因为咱们俩不合适,并不是因为你不好,是因为你需要的是那只俯首贴耳的奴隶型老公,而我却是过惯了那种闲云野鹤般无拘无束的日子,不愿意给人伏低做小,实在不是一个陪你的好人选,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情意上,你就放我离去吧?咱们虽然说不上好聚,但最后分手我还是希望能很和气地收场。”
  苏岚倔强地看着我,问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当时又为什么答应作我姐妹俩的奴隶男人呢?你答应过的事难道现在就想反悔了么?”
  我哭笑不得,耐心地回答道:“那是你们用刑逼我答应的,又是皮鞭,又是麻绳的,我敢不答应吗?那种情况下答应的话不作数的。”
苏岚看着我,寸土不让的样子道:“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答应我和姐姐了,男人答应的事情就是得做到!什么借口都不能让你出尔反尔!你厌倦了我们姐妹俩,就想一走了之,再去另寻新欢,这种好事你想都不要想!”
  我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事情正向着我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我冷着脸看着苏岚,说道:“苏岚,我们怎么说都是一场夫妻,我本来是很不愿意伤害你的,但你这么不配合的话,那就是逼我给你上手段了。我可记得这一年多来你在我身上用过的刑至少有几十种,你不会想一一尝试一下吧?你姐开始说过,一些刑罚不是靠人的意志就可以扛下来的。”
  苏岚看了我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嘴里一边说道:“那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这个弱女子是不是会屈服。”
  我彻底被她激怒了,连说了几个“好”字,脑袋里开始回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刑罚,看看哪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屈服。稍作考虑,我把苏岚翻了个身,脸朝枕头,两脚分开绑着床柱上,在小腹处再塞进一个枕头后,她雪白的臀部便高高拱起,暴露在我面前。
  我从抽屉理找出一根藤条,那是苏荃的东西,在我感觉中,这玩意打人可比蛇鞭还疼。我虚抽了两下藤条,在空气中带起一片风声,嘴里开始给苏岚施加压力道:“老婆,本来我是舍不得打你的,这罪可是你自己找来受的哦,疼的不行了就喊停,别硬扛着,这小屁屁抽坏了我都心疼。”
这次苏岚不再答话,直接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
  啪啪两声过后,苏岚雪白的屁屁上顿时出现了两道红色的痕印,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这两下子我还是保留了几分气力,即使如此,那两道红痕还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看到藤条的抽打的惨状,我不免有点心惊。这么回想起来,我明白了以往她们姐妹俩对我下手时一定也是如我今日一般手下留情了的,这让我有点不忍再抽打苏岚。
可是伴随着苏岚的哭泣声传来了她的嘤嘤话语道:“小白,你竟然敢打我...枉我那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舍得打我...呜呜..你死定了,要是你跑了,不要让我抓到你...姐姐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小白她打我了...小白他要跑了....”
  我的怜香惜玉的想法登时不翼而飞,是啊,走到这一步,要是还跑不掉的话,等苏荃回来,我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了。还是得硬下心肠,尽快拿出办法逼苏岚屈服。想到这里,我手里的藤条又加了两分力道。
  在我挥舞着藤条抽打了几十下后,苏岚原本雪白的臀部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色痕印,看着很是触目惊心,但这时苏岚的哭泣声却反倒渐渐小了直至停下,我看到她使劲地扭过脑袋恨恨地看在我,仿佛要把我此刻刽子手的形象深深的印入心底,千年万载地刻在脑海里。
  我被她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毛,强作微笑的问她道:“怎么样?这藤条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还是赶紧听话解了我的铁链,我这就给你抹点药膏。”
  苏岚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犹如带着地狱里寒风的冰冷道:“做梦!”接下去的那句话更狠道:“小白,你有种就把我打死,看姐姐会怎么对你。”
  这就很让我挠头了,怎么说苏岚都还是我老婆,也一直很喜欢我。而我虽然有点烦她,但对这么一个痴心喜欢自己的美丽女子下重手,我还真的下不去手。
再打下去皮肤很快就会破裂,到时鲜血淋漓的,那真就违背了我的本意,怎么说苏岚和她姐姐在折磨调J我的时候,也都还是从来没让我见过血的。咱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做事也不能那么不讲究,被俩女人给比下去,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想伤害苏岚,只是想让她屈服,解开铁链还我自由而已。
该怎么办呢?我埋怨自己真没学好她们姐妹俩的调J方法,怎么我在她们手里就坚持不了多久呢?我思前想后,决定先给苏岚来个从她那里学来的“桃缚”,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让你做法自毙!想到这里我又有点高兴起来了。
  解开把苏岚捆在床上的麻绳,我扶着她在床上坐了起来,盘起她那双雪白粉嫩的玉腿,先在脚踝处交叉捆好。苏岚一言不发地任我摆布。捆牢大腿后,我从她背后绳结处引出绳索,越过苏岚裸露的双肩,我一边使劲压低苏岚的上身,一边收紧绳子,绑在她脚踝处。
  放开手里的绳索,我取过蛇鞭,用鞭柄绞拉着这根压迫苏岚上身的绳子,收短绳子,压低苏岚的上身。整个过程中,苏岚毫无抗拒之力,很快地她的脸庞便贴在了自己的小腿之上。
我把绳子的的长短固定好,我直起身,轻声对她说道:“苏岚,你太固执了!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要是你愿意去为我拿钥匙来打开铁链就说一声,我马上放了你。”
  苏岚用鼻子的声音来回答我的话。
  看到她的顽固,我不再劝降,决定还是让麻绳来说话,我记得我在被她捆成这副模样的情形下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而且似乎今天苏岚被我捆得更紧,脑袋都碰着小腿了,
这个姿势我可做不到。
  我走到一旁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嘴里故意哼着小调,做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开始看电视,其实哪里看的进去什么东西。我把电视音量关得很小,竖起耳朵听着苏岚那边的动静,眼角的余光也不停地瞄着那边。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还是没动静,我沉不住气了,忍不住跑过去抬起苏岚的下巴,却见一双亮如点漆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却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我。
  我恨恨的放开手,走回原位置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心里却不停地嘀咕道:“怎么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她还不投降?是她的柔韧性很好不觉得痛苦,还是靠意志硬撑着?这痛苦要是能靠意志撑得住,那么这丫头都够格做地下党了!”
  一小时过去,两小时过去了,又过了三四十分钟,都快吃午饭了,苏岚还是那么静静地俯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倒是我自己都快崩溃了,一会儿就跑过去看一眼,既着急她怎么还不屈服,也怕真把她绑出个好歹来。
  在绑了苏岚三个多钟头后,我终于承认失败,狼狈地松开了折磨苏岚的那条绳索。她缓缓地直起腰来,平静地看着我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道:“怎么了?这么快就放我了,我原本想着这个桃缚是不是要捆一天呢!”
  一天?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但嘴里却不示弱道:“嗯,我才没你说的那么残忍呢!好歹咱们夫妻一场,我还是舍不得伤了你的。”
  接下去我赶紧岔开话题道:“还有这不是到了饭点了吗?咱俩的事呆会再说,先商量一下现在咱们这样子能弄些什么东西来填肚子?”
  “填肚子?”苏岚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就象看着一个白痴,她道:“让你填饱了肚子好继续折磨我?小白,你真的很白痴哦...”
  我不禁一些恼羞成怒,狠狠的说道:“别忘了桌子上还有些牛奶面包,我可以拿来吃,我倒要看看谁会先饿的受不了!”
  苏岚咯咯笑道:“好啊!那些你尽管拿去吃,也不过比我多撑一顿罢了!说老实话,这些天我吃这东西吃得都反胃了,正想饿两餐。”
  谈话很不愉快,我只好把那些面包拿来顶了一顿午餐,想了想,我还是拿了几片面包硬塞进苏岚的嘴里,但换来的却是她的一阵怒骂。
  怎么办呢?我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午饭后人真的很容易犯困,我想了一会儿,还没有什么头绪,自己却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我睡的不踏实,一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赶紧扫视一下屋内,一看之下,还好苏岚那丫头也没逃走。估计是因为她给盘腿绑着,实在无法动弹,于是干脆就那么倚着床睡着了,她睡觉时的样子很好看,往日的刁蛮此刻在脸上都看不见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不知道是梦里想到啥伤心事了。
  我呆呆地看了她一会,猛地省起自己的目的,伸手把她摇醒,嘴里吆喝道:“起来了!起来了!这个姿势你也能睡着?有这能力你不去作女NU太可惜了!偏偏要当我的主人!怎么,别这么看我,我叫你起来是要接着行刑,要是你肯去拿钥匙来放我,那就不用再受苦了。”
  苏岚慢慢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会,忽然笑了起来道:“小白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你现在放开我,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至于以后嘛,偶尔给你当当女NU,玩玩游戏也不是不能商量的。怎么样?”
  我一口就拒绝了她的提议,开什么玩笑?现在放了她还能有我的活路?我板着脸说道:“你不用花言巧语的迷惑我了,这对我不管用!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俘虏了,就要有当俘虏的觉悟,要么听我的话去拿钥匙,要么就试试我的酷刑能不能让你屈服。”
  苏岚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瞪了我半晌,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既然不珍惜我给你的这个机会,那不要后悔!你现在就放马过来,看看姑奶奶是不是会服软!”
  此刻我捋了捋思路,有了个主意,也不再和苏岚废话,直接把她抱起来走进了浴室,让她坐在地上。
  我把满满的一桶水放在了苏岚的面前,最后又问了她一次,在得到了同一样的答复后,我揪住她的头发,使劲把她的脑袋按到了水里。
  被捆绑着的苏岚挣扎显得那么的无力,桶里的水溢出在浴室的地板上。几十秒之后,桶里水中冒出了大股大股的气泡,苏岚发疯似的挣扎起来,但我强力地压制着她的身子,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最后身子慢慢软了下来,一直密切注意着她情况的我赶紧把她的头拉出水面,这时的苏岚已经是双目紧闭,呼吸微弱。看着她苍白的脸,我的心忽然觉得很痛,我真的不想这么对待她,但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成功地离开。
    苏岚悠悠醒转过来,她静静地看着我,眼里流露出来的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伤痛,近乎绝望的的伤痛!在她那种伤心欲绝的眼光注视下,我无法自如地和她对视。我心里隐隐地觉得自己这回做的有点过了。
   苏岚轻轻地发问道:“小白,我如果不答应放你走,你是不是会把我溺死在这桶水里?”
    我本来想凶狠地吓唬她,但看到苏岚眼中的那抹哀色,我心里一软,温柔地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强笑道:“怎么会呢?别说你是我老婆,就是一般人我也下不了这个手。只是你太倔强了,我只是想让你放我走。”
    听了我的解释,苏岚眼中的那抹悲哀反倒愈发浓烈,她还是那么轻轻地问着道:“你就是为了要离开,就能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小白,我就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让你一刻都不想呆在我的身边?”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几分钟才开口道:“苏岚,我刚才的做法可能真的过分了些,但我真的没想伤害你!我就是不愿意过这种没有自由的囚禁生活,所以想要离开。你也知道,要是苏荃在这里,我是不会有逃离的机会的,所以我必须在她还没回来前让你放了我,你要是不答应,我还是会采取一些激烈的手段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的身体受到真正的严重伤害!再怎么说我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我对你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真正伤害你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说完这话,我心里感觉好了一点,那种沉重的负罪感似乎减轻了,但下一刻我就有点后悔:怎么连我心底想法都告诉了她?这下子她估计更不容易屈服了。唉!看来不是每个人都有作S的天分的。理智和情感之间,尺度的把握真是一门难题。
   苏岚的神色好了一些,但还是冷冷地,她说道:“你这还不算伤害我?差一点就把我溺死在水里了!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今天做的事已经狠狠的伤害了我的感情,伤了我的心。”
    我低着头,小声地说道:“苏岚,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不该这么对你,但我们已经不合适在一起了,就请你拿出钥匙,放我离开。咱们俩还是和平分手最好,我想你和荃姐会在我往后的生活中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苏岚闭上眼睛说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我搓着手,苦恼地说道:“那我只能再让你浸一次水了,虽然我也很不忍心。你不要逼我这么做,好不好?”
   苏岚眼睛也不睁开,就那么回答着我道:“你让我想想清楚,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我虽然怀疑她用的是缓兵之计,但也不愿意把她逼得太紧,苏岚这人我还是很清楚的,性格刚烈,要是真的做出让她愤怒至失去理智的事情来,那就不好收场了,这是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大放在心上的主,她手腕上的刀痕很足以说明这一点。
   我迟疑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问了一句废话道:“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苏岚的回答让我毛骨悚然,她道:“你要是饿了,可以选择啃手指头,你的或我的。”她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笑了一下:“说不定几天后你真会有这个念头。”
   我躲开了她的目光。
一个下午,我俩都没再说什么话,我把苏岚弄到床上,让她就那么在床上歪着,只是反绑了她的双手,再把绳子拴在床脚,防她脱逃。
 苏岚也没有什么动静,就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想着她的心事,时不时看见她眼睛里似乎泛着一点泪光。我也没去打扰她,找来苏荃的棋谱和棋子坐在一旁打起谱来。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屋里已经暗了下来,我看棋谱有点吃力,嘀咕着起身想去开灯。这时静静躺了一个下午的苏岚忽然说话了,她道:“别开灯!我不喜欢那么亮。小白,你去放点音乐来听。”毕竟支使惯人了,苏岚一点也没有当俘虏的觉悟。
 这一点小事,我也不和她计较,起身打开音响,又是那首悲伤的《荒城之月》,我觉得不好,干笑两声想去换首曲子,苏岚制止了我说道:“就放这首,别的我不想听!”
  《荒城之月》那忧伤的旋律一遍一遍地在屋里回响着。
  山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初春的月色是清冷的,漫不经心地朝翠屏山上泼洒着它的光辉,浑不知它的冷漠配合着那首忧伤的乐曲正在翠屏山上红瓦小别墅里那一对青年男女的心里正掀起一阵阵悲凉。
  “若能再见那个你,此生何惜...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了,黑子,我一直以为找到了可以替代你的人,但今天我明白了,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小白,他就是小白,他不是你...他不愿意和你一样无怨无悔地陪在我身边,他要过他自己的生活...”低沉的音乐声在屋子里回荡着,无尽的悲伤在屋子里蔓延着...
   苏岚抬起头来,借着屋外的月光我还是可以看到此刻的她早已是泪眼婆娑。她时而轻轻地哼着那悲伤的调子,时而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什么,仿佛要把自己所受到的一切委屈,借着这横跨千万里的夜色传递给那早已消失在冥冥之中的爱人,以期盼得到他的轻怜爱抚。这一刻她不再是天之娇女,而只是一个受了委屈却找不到爱人安慰诉说的可怜女子。
  “黑子,黑子,你在哪里....”苏岚还在自言自语地诉说着,语无伦次,“这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可我却不知道珍惜.....小白他要离开我,为了离开他竟然要淹死我....黑子,是我害死了你,不要怪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黑子,你不要抛下我....难道你和小白一样那么讨厌我...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黑子,带我走吧...黑子,求你了....小白,别抛下我....”
  我把手里的云子投进了棋盂中,呆呆地看着精神已经有点失常的苏岚,虽然我有点不待见她平日的骄纵刁蛮,但在这样的时刻里,我还是深深地被她的对爱人的那份痴情所震撼,感觉到了她心里那倾三江五湖水也无法洗尽的悲伤。我自己问自己:你能够留下陪她么?
  我仔细想想我对苏岚的感情,似乎很复杂,既有对她美貌的留恋,又有对她骄纵的厌恶,在同情她际遇的不幸的时候,又恼火她对我的无理囚禁。除此之外,我不能不承认,我对她已经有了一种家人般的亲切感,那是一种人和人相处久后产生出来的感觉。
  我真的想离开她吗?我能留下来陪眼前这个可怜的伤心女人吗?
  我有点迷茫,默默地坐在那里。良久,我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腰里传来清脆的锁链声,让我的思绪慢慢归来,逐渐坚定下了决心。虽然物质生活不错,苏岚姐妹俩也是万种挑一的美女,但这一年来,没有人可以交流,一年到头只能看见他们姐妹两个人,我的一举一动都要由她们摆布,稍有反抗,就会有着各种让人意志崩溃的惩罚,这样的囚禁生活让我感到窒息,再过下去,我恐怕是要发疯的。
  不管怎么样,我要逃出去,我咬了咬牙,抬头望向苏岚。
  一看之下,我大吃一惊。苏岚的眼神正在变得越来越空洞,看着她,我竟然有了一种感觉,似乎她体内生机在渐渐的流失,这朵美丽的女人花正在悄悄地枯萎。难道我今天的行为真的对她有着如此大的刺激?
  我猛地打了个冷战,想起了苏荃跟我说过的往事:苏岚在目睹男友黑子死在她面前的时候,精神崩溃,曾经疯了一阵,后来休养了一段才恢复过来的。
  我心里有点发冷,今天我所做的一切估计真的是很严重地刺激了苏岚,让她又一次地感觉她所喜欢的人即将离她而去,自艾自怜下再加上在这样月色一遍遍地听着这样哀伤的乐曲,不要旧疾复发才好。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再次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果断地站起身来关掉了音响打开了电灯。
  我回到苏岚的身边,用力晃了晃她。她抬起那迷离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我,眼角还有清泪在流下。
  我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对她说道:“苏岚,别胡思乱想的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我不是讨厌你,真的,其实我还是挺有点喜欢你的,只不过我没法过这种囚徒般的生活,我想到外面去走走。让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吗?这样我们都能冷静地思考一下我们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在外面累了,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陪你的。”
  苏岚呆滞的眼光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还好我已经关掉了音响。明亮的灯光终于慢慢地把苏岚从她的悲伤世界中拉了回来,她的眼神逐渐清明,又过了一会她说道:“就是这个理由,你就把我头摁在水里,看着我无力地在死亡边缘挣扎着?”
  我无奈地一摊双手道:“我只是想让你屈服,去拿钥匙放我走。我敢对天发誓,我要是有一丝害死你的念头,天打雷劈!你不知道,其实我把你摁水里的时候,我自己比你害紧张呢!不说别的,你姐回来那还能饶得了我?”
  苏岚恨恨地呸了一口,讥讽道:“我说呢,原来是怕姐姐宰了你!”
  话虽不好听,但苏岚的举止神态总算正常了起来,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一夜无话,就是肚子饿的要命,翻来覆去的不好睡,又不愿再去撩拨苏岚,等到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
  终于,我被饿得咕咕作响的肚子唤醒了过来,自从昨天中午的几片面包下肚后,我就一直没东西吃,再加上昨晚没睡好,我在洗手间洗脸刷牙时,镜子里出现的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萎蘼不振。用冷水洗了把脸后,我打起精神走出洗手间。
  苏岚早就醒来了,但她还是那样反剪双手,曲着身子,一动不动地侧面躺着。我来到她身边,轻轻地搂着她,扶她坐直身子。
  我还没开口,苏岚却说话了,她道:“你不就是想我去拿钥匙打开你身上的铁链么?我先问问你,要是我答应你,你是不是就先给我松绑?”
  我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一愣之下回过神来道:“当然还不能给你松绑了,不然你跑了却不给我钥匙我怎么办?”
  苏岚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她道:“你也知道钥匙在二楼,你不让我下去,我怎么拿得到钥匙?不然这样,松了绑你不放心,我就这么绑着手,下去给你拿钥匙去总可以吧?你先把我从床上松下来。”
  我笑着摇了摇头,苏岚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让我怎么给你拿钥匙!要不咱们还就这么耗着。”
  耗着?我可耗不过你,我都觉得饿得有点头晕了。不过怎么拿钥匙这个问题我早就盘算过了,自然胸有成竹。
  我耐心地跟苏岚解说道:“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只要你把我的铁链解开,我就给你松绑。我观察过了,那个钥匙就在二楼要上三楼的那个楼梯口挂着....”
  苏岚哼了一声讥刺道:“小白,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心人呢!”
  我不理她径直说了下去道:“我试过了,我带着铁链可以走到三楼的楼梯口,我带着你过去,然后这里不是有挺多麻绳么,我在你的腰里也这么拴上一根绳子...”
  显然我的办法出乎她的算计,苏岚脸色一白,我看在眼里,不管不顾地接着说道:“我牵着绳子这一头,你就这么反绑着走下去....不对,我还要绑着你的双脚,你慢慢并着脚跳到放钥匙的地方,背着手把钥匙拿回来,我拿到钥匙后自然就放了你。这样要是你想玩什么花样的话,我也还能控制的住,你看怎么样?”
  苏岚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说道:“好,就这样,不过我要先去洗梳,这事得等我心情好了点才会去做。”
  听到她同意,我总算松了口气。这点小要求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她。
  说真的,要是她一口拒绝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继续折磨她?除了溺水我好象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但那法子太过危险,而且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真怕把苏岚逼得再次发疯。在现在的情形下,如果她犯病的话,苏荃又不能及时回来,我俩真有可能饿死在这里,但要是苏荃回来了,看见自己的妹妹被我整成这个样子,我很难想象,我要承受她什么样的怒火。
  既然已经谈妥了,我松开了苏岚上身的绑绳,解放了她的双手,只是在她双脚踝之间绑了一根大约一尺长的麻绳,打了死结,即使让她自己解开也得花上一会功夫,主要还是防止她突然冲下楼去。我也不担心她的反抗,就如同苏荃对我一般,在巨大的武力值差距下,只要苏岚没跑出我所能控制到的范围,我还是有绝对的信心重新制服她的。
  苏岚自己也很明白这点,所以待被捆绑良久的双手麻木感消退之后,她也没有什么让我紧张的行为,老老实实地走进洗手间开始了她早晨的梳洗。
  梳洗完毕的苏岚就着龙头喝了几口水后重新回到床上躺着,一声不吭,我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都不理不睬的,有点没趣,也就不再理她,走到一旁打开电视。
  时间很快地就到了中午,两天以来,我只吃了几片面包和一点牛奶,如今实在是很饿,饥火上升之下哪里看得进什么电视。
  又等了几个钟头,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决定不再等待。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机后我把遥控往苏岚身边一扔,(各种sm资源的加扣3587165401)沉着脸对着她说道:“苏岚,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自己说说吧,什么时间去给我拿钥匙?”
  苏岚神色一点都没变,看着我,还是那种略带嘲讽的微笑,她说道:“怎么了?你一刻也不愿意等了,我们一年多的夫妻情分就还不来你几个钟头的耐心等待?看来还是只有我看重这份感情,而你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离开。”
  我没有回答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屋里一片安静。
  过了几分钟,苏岚转开了她的目光,淡淡地说道:“小白,我们就要分手了,最后再陪我做一次爱好吗?我想”
  苏岚几乎没有用过这种征求意见的口气跟我说话,而且这次说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我没有理由拒绝,默默地点点头。
    我脱去衣服,上的床来,一把搂住了苏岚,入手觉得她的身子很凉,我不禁想到,不知此刻,她的心是否也如此之冰冷?我这么做是否也是辜负了她对我的一番情意?
  没有火热的激情,这分手前的最后一次云雨却是有了一种正常人家夫妻间的温馨,我温柔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苏岚也同样温柔地回应着我。在我感觉到怀里苏岚的身体渐渐地有了反应后,我轻轻地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了她的体内,俯下身子慢慢地动了起来。  
  又一次把苏岚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后,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就那么趴在她的身上喘着气。这个形象貌似有点差...不是我不行,实在是两天没吃饭还要从事这种繁重的体力劳动,换个人也不会比我做的更好。我自己为自己开脱着。
  过了一会,喘息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我离开了苏岚的身子。 
 “饿了两天了还能做的这么好,小白,其实你很棒的。”出奇的身后的苏岚没有打击我。这要是搁在过去,那还不知道会听到啥不好听的。苏岚的性欲一向很强,强的我都有点怕她,怕她的索取无度。
  我苦笑一声道:“是啊,咱俩都已经饿了两天了,你还是赶紧去把钥匙拿来开了我的铁链,让我们能先找点东西来填肚子才好。我怎么觉得自己站着都有点飘,估计是饿的发虚了吧?”
  苏岚眼内有抹异色一闪即逝,可惜的是我此刻背对着她,没法发觉她神色的古怪。
  “好的!”苏岚答应道,她慢慢地穿上衣服后,很温驯地样子,但我还是很警觉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岚冲我笑了一笑,说道:“我这就去拿钥匙,你看你要是不放心的话,还是把我绑起来好了。”  
  刚云雨过后就捆绑枕边人,颇有点拔鸟无情的味道,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此刻听得苏岚自己讲了出来,我赶紧就势下坡,带着少许尴尬道:“好吧,还是绑着比较好,这样让我比较放心,你也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步骤去做,一等你把我的铁链解开,我会先给你弄些吃的,而且在我离开前一定会放了你的。”
  苏岚淡淡一笑道:“你人都离开了,放不放开我又有什么区别呢?”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转过身去,把双手放到了背后。
  我不想再接着她的话谈论下去,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条麻绳,对折后在中间打了个结,做出个绳环,然后把绳环搭在了苏岚的颈后,接着抹过肩头,穿过腋下,缠绕胳膊,捆紧手腕,最后将绳子穿过苏岚颈后绳环吊起她的双手手腕,打上结,完成了对苏岚双手的捆绑。
  整个捆绑过程中,苏岚都没有任何挣扎,默默地用肢体配合着我的捆绑,我觉得她好象是开始认命了。受苏岚苏荃姐妹影响很深,一说到捆绑,我不知不觉地就采用中式的五花大绑,这个绑法不仅难以挣脱,而且被绑着的人胸脯必然前挺,象苏岚这样的美女被五花大绑之后,本来就丰满的她,如今的胸脯更是傲立如山峦,一时晃的我有点眼花,目光在那一片逗留不去。
  苏岚的声音此刻又在我耳畔响起道:“好了,有啥好看的?真的那么喜欢看还有机会:你现在就放了我,跟我认个错,我就当啥事都没发生过。你还是可以一样地留下来,我的身体你喜欢怎么看就怎么看。”
  我一惊,对啊,正事要紧!我这时犯啥迷糊呢!
  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我用绳子把苏岚的双腿膝盖并在一起捆住,最后是那根牵引绳索,我挠挠头想了一下,决定绑两条以达到双保险,一条捆着苏岚腰间,另外一条我本来想捆在她脖子上,但又怕她跌倒时会发生什么意外,临时改变主意,用这根绳子绑住了苏岚的一只脚踝。
  捆绑好苏岚时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我眼看着脱困的计划将要实现,不禁有点性急。不耐苏岚的小步,直接一把抄起她的身子大步走到楼梯口将她放下。
  要说抱着苏岚这几步路平时不算什么,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还真有点奋起余勇的味道。放下苏岚后竟觉得自己手足都软软的提不起什么力道,心中警惕之心大起。我想了想后,把牵引苏岚的两根绳子的另一头都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免得玩意这绳子被夺脱手后失去对苏岚的掌控。
  我一手按住苏岚的肩膀,自己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方案,再没发现什么遗漏的地方后,咬咬牙,下了决心,指挥着苏岚开始一级一级梯阶地往下移去。
  苏岚手脚都被绑着,站着维持住平衡都是个问题,让她这么蹦下去实在有点危险,所以我干脆叫她屁股坐在木梯台阶上,一级台阶一级台阶地往下挪。苏岚显然也不想摔着后从木梯上滚下去,于是采纳了这个办法,慢慢地向下移去。
  苏岚移动的很慢,挪动两级台阶就歇一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得那么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我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是被人逼着做这事,不情不愿那是肯定的,不跟我磨磨蹭蹭才是奇怪!不过我也不大在意她的拖拉,这木梯就那点长度,她再怎么磨蹭又能拖得了多长时间?正经是不要激起她反抗的心理,再给我整出点什么变化来就成了,这点拖拉又算得了什么?
  出于这考虑,我非但没催促苏岚加快速度,反倒三番四次地叮嘱她小心安全,掌握好平衡,注意别摔着。
    再长的楼梯都有走完的时候,何况这梯子也就是那么七八米的光景,苏岚慢慢地过了转角的位置,由于栏杆的遮挡,我的视线开始变得不怎么好了,我有点后悔在天黑后的现在才开始展开这次行动。我拉了拉手里的绳子,绳子一绷紧便听到苏岚轻哼了一声,我心里踏实了一点。
  苏岚已经下到了二楼站了起来,她朝前蹦了两步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一惊,用力往回拉紧绳子,苏岚重新现出了身形,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她愤怒了:“南白衣,你要干什么?你差点让我摔了,知道吗?”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看不见你身子了,有点担心所以拉了一下绳子。”
  苏岚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还要不要我去拿钥匙,不要的话我这就回楼上去。”
  我赶紧陪笑道:“怎么会不要呢?小岚,你既然已经到那里了那就赶紧拿了钥匙回来吧。”
  苏岚气道:“你不把绳子再放点,我根本就够不着钥匙!”
  我无奈地又放了点绳子出去。这两条绳子我挑选过,长度是尽够了,就是我不大放心,所以不肯全放出去。
  眼看着苏岚的身形又重新没入楼梯的尽处,我攥紧了手里的绳子。二楼不时地传来苏岚的声音道:“不够,再放点!不够,还是不够....要不你自己下来,或者把我的手解开,南白衣,你把我手绑在后面,还不把绳子放长点,你让我怎么拿的到钥匙...”我手里的绳子在苏岚的愤怒的声音中一点一点地放了出去。
  够着钥匙要这么长的绳子么?我迷惑了,下意识中又用了点力量往回拉绳子,一拉之下我马上觉得有点不对,绳子的那一头竟然纹丝不动,我大惊之下全力往回收绳子,但这条绳子像是缠住了什么,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回来。
  还好我在苏岚身上绑了两根绳子,我赶紧使劲回收另一根绳索,这条倒是拉的动,但是很吃力,显然是苏岚在绳子的另外一端和我正进行着拔河比赛。我加了把劲绳索一点一点地收了回来,正在这时,楼梯下方传来了什么重物摔倒的声音,伴随着苏岚的哎哟呼痛声,绳子一松又被我拉回了一大截,但接下来我就再也拉不动了。
  楼梯下一片黑暗,我看不见什么,只听苏岚咬牙切齿地恨道:“小白,你给我记着,你又让我摔了一交!呜呜,把我的头碰的好痛!别拽了,那绳子绑着我的脚呢!你是想把我五马分尸还是怎么的?”
  我一转念就明白了:我这是拉着绑脚的绳子把苏岚给拽倒了,听她话里的意思好象头还在哪里磕了一下。我赶紧说道:“小岚,我不是故意想摔你的,只是另一根绳子不知道缠在哪儿了,收不回来,我一急之下才赶紧拉这绳子,没想到把你给摔了。碰到哪儿了?要紧吗?”
  苏岚的声音从楼梯下黑暗处传来,带着很深的恨意道:“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我,想收回绳子再把我拉上去折磨,你别做梦了!那根绳子已经被我系在栏杆上了。你就等着我弄断绳子后上来收拾你吧!”
  我闻言一惊,又用力拽了下那两条绳子,其中一条一点都拽不动,应该是和苏岚说的一样,被她缠在什么东西上打了结,现在是已经不可能再收回来的了,另一条绳子估计还绑在苏岚的脚踝上,因为我拉这条绳子的时候会感觉到绳子那头的挣动,还能听到苏岚的痛哼,在我想来她现在是被我拉的横卧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我定了一下神,觉得局面还没有完全失去控制,我也还有和苏岚谈判的可能,于是先把手里的绳子拉紧,绑在楼梯口的栏杆处,不让苏岚有进一步的活动空间,然后才答她的话,说道:“苏岚,你不是都已经答应拿钥匙放我走了吗?怎么又反悔了呢?”
  下方传来苏岚的冷笑声道:“小白...你还真是个小白。别说其他的因素,就你这两天这么打我折磨我,你想我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你离开吗?我这辈子这么大了,除了被姐姐打过之外,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我一定要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不禁有些着恼道:“你别说的那么狠,你现在脚上的绳子还在我手里拽着呢!不说我再使劲拽它你会难受,就说我不放开这绳子,你就起不了身,还敢威胁我?”
  苏岚带着愠怒的声音道:“那你拽啊,使劲地拽,看我会不会服软?就算我躺在这里解不开手上的绳子,你不也没法把我再拉回去?咱们就这么耗着,看看谁耗的过谁?别说荃姐随时可能回来,就是姐姐不回来,大不了和你一起饿死在这里。反正你都要抛下我远走高飞了,我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前面的话很狠,最后的那句话却流露出对我的依恋,让我的心不禁软了几分。
  沉默了几分钟,我觉得一阵疲劳袭来,我一屁股坐在楼梯口的地上,思索着怎么解开这僵局。
  我试探地轻声说道:“小岚,你还是上来吧?我怕你身上的绳子绑的太紧,时间久了血液不流通会把你绑坏的。你上来,我保证不打你,更不会给你上什么刑。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苏岚冷冰冰地拒绝了我道:“不用,这个我很有经验。这种松紧程度的捆绑,只要不时地挣扎一下,就能保持血液流通。谢你的好心了,倒是你两天没吃饭了,难道肚子不饿吗?你还是赶紧投降吧?不管我要怎么对你,至少我会先让你吃饱肚子的。”
  被她这么一提,我果然觉得饥肠辘辘,肚子也不争气,配合着苏岚的话咕咕叫了两声。是啊,我两天没吃饭了,下午又陪着苏岚做了回爱,体力消耗太大,这会真有点撑不住了,但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局面下撑不住也得死撑。拽绳子折磨苏岚已经是不必要的了,之前那些更严厉的刑罚都没让她屈服,再这么做,最多让她再呼痛并大骂我几次,仇只会结的更深。该怎么办呢,我苦恼得直抓头皮。
  在我们的僵持下,一个晚上又快要过去了,这个晚上我觉得特别的难熬,饿着肚子坐在楼梯口,一个晚上不敢睡,不时要听听楼梯下方苏岚的动静,既怕她解开绳子,又怕那么捆着她会有什么意外,天快亮的时候我简直就要崩溃了。
  在和苏岚的意志体力的较量中,我不得不承认,这富家女的意志真的很坚强,至少比我坚强多了。这两天来她的处境条件一直比我困难。但直到现在都看不出有什么放弃抵抗的迹象,这让我开始有点佩服她的坚忍。
  看来苏岚并不是象我所认为的那样,除了美貌和财富权势之外一无是处,我觉得直到今天自己才真正开始认识到她的另一面。
  凌晨的天空是一种深墨的蓝,大团大团的灰白色云彩渐渐从翠屏山的上空向外散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缕光线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向山顶时,我听见了早晨山顶的第一声鸟鸣,这个夜晚终于要过去了,这短短的八九个钟头,在我的感觉中,竟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初春的早晨温度还是比较低的,我站起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甩掉身上裹着的被单,活动了一下手脚,忽然想起,苏岚昨天晚上可是那么衣衫单薄地横卧在地上,但这丫头的倔狠实在是让我咂舌,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点声音。
  正在想着这事,楼梯下方传来了苏岚的喷嚏声,看来不幸被我猜中了,她给冷着了,还好她的体质比较好,只打了两个喷嚏就停了。但我已经一头冷汗,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苏岚感冒乃至发烧,又坚持不肯妥协的话,那真会弄出人命来!这样的话,被困此地的我就算不饿死在这里,也会被愤怒的苏荃撕成碎片。要是这种僵局再持续一晚呢?我有点不敢想下去,心中开始萌发了放弃的念头。
  事实的发展也正走向最坏的方向,苏岚面对我的劝说毫不动摇,她话里透露出来的那种生无可恋的黯淡之意,让我感到一阵阵心惊肉跳,照这么下去,苏岚很大可能会选择就这么绝食而死的路,但她这么饿死的话,那么结果就是我一定会被拉着一同上路的。
  我们的交谈越来越少,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已经都不想说话了。三天没吃东西,光喝点水,还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进行着大量的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了那种油枯灯尽的地步了。
  在这场和苏岚的较量中,我觉得自己即将被她彻底打败了,无论意志还是谋略;她虽然体力不如我,但出于对感情的那份执着,她精神和肉体所能承受的痛苦,程度上远远不是我能比拟的。难怪她和我在一起时,一直要主宰我的一切,一直要扮演主人的角色,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她觉得她比我强。
  但就算她真比我强,也不能随意奴役我啊!我不禁又有些愤懑。随即自己自嘲地一笑:这世道就是这样的,既然她比我强,她想对我做什么,我能反抗么?自由平等远远只是人类追求的目标而不会是现实。
  我不想死,更不想和苏岚同归于尽,在进行了最后一次努力不果后,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妥协了。我来到楼梯口,解下那两根绳子,平静地对着苏岚的方向说道:“小岚,我想离开,但如果我的做法会让你选择死亡的话,那么我放弃!这两根绳子我都扔给你,我想你应该能够弄开绳子,至于你准备怎么报复我那都由着你。希望我这几天的举动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伤害。”说完我把手里的绳子全丢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我仿佛丢下了千斤的重担,承认自己的失败后我反倒一阵轻松,反身走回床边,张开四肢扑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一下。在我扔下绳子转身离开楼梯口的那一刻,我似乎隐约地听到苏岚的一声抽泣。
  放下一切的我静静地趴在床上,不想再去想苏岚会怎么报复我,反正既然逃跑计划已经失败,那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心中隐隐也对苏岚有着一份歉疚,大不了就让她毒打一顿吧,我这么想的。
  又过了一两个钟头,楼下有了比较大的动静,我也不愿意去看苏岚是如何脱缚的,反正离开了我的控制,楼下什么剪刀水果刀多的是,随便那样都能弄断绳子。
  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我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驶离了小楼,整座小楼重新陷入了一片宁静,我躺在床上,无聊地琢磨着苏岚会不会给我送吃的,如果给送的话,会不会又是那些快餐汉堡什么的,到最后我惊奇地发现:现在如果有快餐可吃的话,我也完全能够接受,一点都不会反感腻味。我深深地为自己意志的薄弱感到羞愧,但又实在抵挡不了对食物的渴望。
  可惜事实证明在激怒苏岚后连吃快餐都成了一种奢望,苏岚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不死心的我走到楼梯口望下去,只见到满地乱丢的麻绳证实了苏岚的离去,但一直到了下半夜我支持不住睡着前,小楼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弄出来的响动。
  第四天一整个早上,我都是躺在床上渡过的,连日的饥饿劳累让我觉得自己连动一个手指头都很费力。我有点绝望,难道苏岚想就这么饿死我算了?我觉得自己很冤,就算想逃走,我也还顾念着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没下什么狠手,她怎么可以这样呢?要不是我最后放了她,那还真是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算了,这事也不由我,真要被饿死那就就饿死了吧。我觉得自己明白了苏岚的想法:既然留不下我,那就毁了我。不过,按她的性格真要是毁了我后,估计她也会随我而去的,对于她对我的那份情感,我虽然接受不了,但完全可以肯定。想着想着我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猛然间我惊醒过来,一具胴体坐在了我的腰上,正把我的双手往后扳。
  是苏岚回来了!我用力抽回右手,因为饿的没啥力气,左手还是被她扭到了身后。身上的苏岚开声了道:“不要挣扎反抗!乖乖让我绑起来就给你吃的,不然的话就算你再次抓住我也不过是两个人一起上路的结局。”
  我身子一僵,苏岚的一句话就轻易地粉碎了我的抵抗意志,原来她并没准备饿死我啊!我放弃了抵抗。熟悉的场景再次在小屋内上演:苏岚轻车熟路地反剪我的双手,用一条麻绳把我五花大绑起来,双手在背后高高地吊起,接着她绑住了我的双脚,拉到背后和双手捆在了一起,被驷马攒蹄的我又重新落入了苏岚的掌握。
  苏岚并没有食言,绑好我以后她给我拿来了一份汉堡和一杯可乐,喂我吃了下去。看着我吃东西的时候,苏岚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一眨不眨的,我总觉得她眼神中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丝悲哀,这个眼神让我心里很是不安。她已经重新控制住了局面,那么她的悲哀又是为了什么呢?
  吃完东西,苏岚拿起毛巾温柔地帮我擦去嘴角的面包屑,她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就象一个贤慧的妻子正在为即将远行千里的爱人细心地整理着衣领。我心中的那份不安又更加重了几分。
  苏岚静静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几分钟的沉默后,她把头转到一边,眼光不再看我,轻轻地说道:“好了,你也吃过东西了,现在该为你的行为承担后果了。在这之前,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对你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吗?”
  反正后不后悔这顿毒打也免不了了,最多就是重点轻点的区别而已。既然这样,咱也硬气一回,免得被她小看了。我摇摇头。
  苏岚解开我脚上的束缚,看也不看我自己径直走进浴室,屋里留下她简短的话语吩咐道:“那你就跟我过来吧。”
  我走进了浴室,苏岚把我放进了浴缸中,重新捆成驷马攒蹄的模样,开始往浴缸里放水。我一下明白了,她要报复我当日的溺水行为。
  水面不断地上升,很快淹没了我的口鼻,我手脚被绑,再怎么挣动都无法让自己的身子再升高一分,只有努力地抬起脖子,将头伸出水面艰难地呼吸着。
  苏岚关掉了水龙头,蹲下身子,双手捧着我的脸,就那么看着,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下,忽然间我读懂了她的眼神,那是一种深情的眷念和心碎的眼神,她的呼吸显得也有些艰难,捧着我脸庞的双手开始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才要开口,却已经泣不成声道:“小白,小白...本来我该亲手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再送你走,但我真的很笨,连做饭都不会,所以...所以只给你买了汉堡和可乐...我不是个称职的妻子...如果有来世我们还作夫妻的话,我一定会改的...小白不要怪我...”
  我大惊失色,任我再怎么想也估计不到苏岚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举动来,但我身子被捆得死死的,才刚要张嘴怒骂,苏岚就已经把一团浸湿了的丝袜塞进了我的嘴里,用手按住,不让我出声。
  苏岚的哭泣还在继续,她断断续续地道:“小白,我找不出什么办法能够留住你的心,我想我只有陪你一起上路,我们到了另一个世界重新来过,你才有可能真的接受我...呜呜..小白,你不要怪我....”
  我嘴里呜呜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知道这次苏岚绝对不是和我闹着玩的,因为她的眼神中的那股悲伤。
  在这一刻我明白我大概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不知怎么的反倒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面对着自己深爱的人,却不得不亲手毁了他,这一刻我体会到了苏岚心中的无奈和痛苦。
  “小白,你不会孤单的,我送走你,马上就会跟着过来陪你伴你....没有你的世界,小岚一刻都不想呆,小岚最害怕的就是孤单....”苏岚的哭泣如杜鹃啼血,传如耳中,锥心刺骨,这一刻我开始反思我是不是辜负了她的这份深情。
  苏岚的手还在我脸上温柔地抚着,看着我的双眼露出浓浓的不舍,她无比眷念地再看了一眼我,轻叹,慢慢闭上双眼,她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摔落地上发出了一个轻微的声音。这声音落在我的耳里,仿佛听到了前世的崩溃,我不知道来年那泪水落下处,会不会开出一地的记忆和悲伤。
  我就要去了,带着苏岚无限的悲伤和不舍。这一世我辜负了你的深情,下一世让我们重新来过!苏岚的手颤抖着又开启了水龙头,水面慢慢地上涨着,苏岚轻轻松开了手,任我的身子滑进了水中,在我滑进水里前的那一刻,我看到苏岚眼里流下的泪水竟然有了血一样的颜色。
  躺在池底,我透过水面看见苏岚背转过身子,肩头一耸一耸的抽泣着,不知怎么我竟然一点都不怨恨这个杀害我的女人,如果不是给绑着的话,我甚至很想伸手轻轻抚摸她那瘦削的肩膀。我开始咕咕地喝水时,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被一个美丽的女人深爱着本来是件幸福的事,但我却是被这份深爱所杀,命运弄人一至如斯。最后我努力地笑了笑,想给苏岚留下一个轻松的表情,随后我意识渐渐模糊。
在我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好象听到了一个什么声音,然后就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隧道。不知道在隧道里走了多远,有一天我终于看到了一丝的光亮,狂喜之下的我用尽全身的气力向光亮出奔去,但身上却没有什么气力,软软的用不上劲。
  光明在我眼前越来越大,我终于走出了黑暗,最先映入我眼帘的图案很熟悉,让我想想,哦,好象和苏岚那栋别墅里浴室地板的图案是一样的。
  下一刻我醒了过来,但马上发现自己全身一动都不能动地趴在浴缸的边缘上,双手还是给紧紧地反绑在背上,我不可自持地呕了起来,不住地干咳着,面前的地板上一滩清水让我想起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旁边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道:“没死就好!姐姐刚来电话了,她今天晚上到家。”
  我艰难地抬起头,就看见了苏岚,她一只手里攥着手机,另一只手里却是拿着一个电吹风,电吹风的插头还插在了插座上了。
  看见我询问的目光,苏岚脸色古怪,慢慢收起手机,拔下电吹风的插头,将电线在手柄上缠了起来,然后转身缓步走出了浴室。
  那种情况下苏岚怎么还会改变主意?我心底一阵迷糊,难道真是苏荃的恰好来电话救了我?
  两年后的一个晚上,当我搂着我的妻子苏岚坐在峨眉山的顶的一块石头,吹着清凉的山风,看着月亮缓缓升起的时侯,我忍不住问了这个埋在我心底很久的问题,这时的苏岚已不复那副颐指气使的主人模样,却是象一只小鸟般依偎在我的怀里。
  听到了我的疑问,沉默了一下,她说起当时的情形。苏岚叙述当时情景的时候,犹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时不时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就在二十来分钟前的那一刻,苏岚已经陷入狂乱的状态,看着躺在浴缸里的我,她惨笑着,将手里的电吹风插上电源,带着它就要跨入装满水的浴缸,就在这时,安静了几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这空旷的屋里显得那么的突兀,手机铃声正是那首饱含深情的乐曲《姐妹》,不用看来电也知道,这正是苏荃的手机,因为这曲子是苏岚为姐姐手机号专门设置的铃声。
  就是这首铃声让苏岚如冷水兜头淋下,顿时清醒了大半,这一霎那姐姐对自己的关爱如电影般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想起了小时姐姐为自己和院里的男孩子打架,想起姐姐对自己逃课行为的气恼,想起姐姐在自己出事后心如死灰时的一晚一晚的陪伴,想起姐姐为自己幸福而牺牲了自己的婚姻....
  苏岚这一刻觉得自己对姐姐有着说不出的愧疚,自己曾经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姐姐,现在却又因为自己的感情受挫却要杀死姐姐的爱人。这小白真要是死了,自己可就是亲手杀死了姐姐这一辈子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可以想到往后的日子姐姐将一直活在刻骨铭心的悲伤回忆中。
  姐姐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又为姐姐做了什么?这一刻苏岚觉得自己真是太自私了:小白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自己不能就这样决定他的生死!
  苏岚来不及多想,冲向浴缸,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将我上半身拉出了浴缸边缘,见我已经没了呼吸,苏岚赶紧用学来的急救手法在我身上忙碌起来,一直到我胸腹开始有了起伏,咳出了一些水后,才松了口气,接着让我就那么趴在浴缸边缘上吐水。
  险死还生的我软软地趴在浴缸上,缸里的水已经被放掉了,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没有勇气去追问,乃至再次勾起苏岚的杀机。我知道苏岚刚才绝对不是玩假的吓唬我,一定是有什么事件暂时中止了她的举动,比如苏荃的那个电话。
  苏荃的回归终于让我暂时摆脱了死亡的阴影,虽然在听苏岚的哭诉时,苏荃不时皱着眉头把严厉的目光投向了我,但我却知道只要苏荃在家一天,我的生命就有一天的保障。
    苏荃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显示着她心情的剧烈波动,当她听到苏岚开始往浴缸里放水准备结束两个人的生命时,纵然是久经大阵的她,还是脸色一片煞白。
    终于苏岚结束了她的倾诉,把头埋在姐姐的怀里,犹自不停地抽泣着。苏荃搂着妹妹,温柔着抚摸着她那乌黑的长发,一面轻声地劝说着什么。最后苏岚委屈地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看了我一眼,转身下了楼去。
    苏荃静静地望着我,半晌才开口问道:“告诉我?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姐妹俩留下了么?为什么要趁我不在时策划着逃走的计划?”
我思索着,想寻找比较合适的语言,但最终发现还是不如直说的好。
    我大着胆子抬头直视着苏荃道:“因为我发现我做不到这一切。虽然你和苏岚都很好,但是我还是不能忍受这种被长期囚禁的生活,这种生活让我感到窒息。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只是想要在天空下自在地呼吸,想接触不同的人和事。”我顿了一下,观察着苏荃的表情。
    苏荃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说道:“还有什么不满今天一并说了吧?是不是我姐俩对你的调j也让你有所不满?”
    我咬咬牙道:“是的!你们喜欢捆我绑我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那是作为男女间的一种情趣而已,适可而止就是了,你们却总非要把我折磨的感到生不如死时才肯罢手。而且现在你们对我的捆绑束缚早就超过了情趣的范围,看看我哪天的哪一时刻,要不是给绑着就是给铐着,你们自己试过这样的滋味么?”
    听到我的发作,苏荃嘴角反而有了一丝笑意,她插嘴道:“不捆着你能行么,不捆着你那你还不早逃走了?就算我们这么捆着你,你一逮着机会都还要跑,甚至还不惜折磨小岚,你自己说说看,要没捆着你,你能在这里呆这么长的时间么?看来还是对你看管的不够紧。”
  我苦笑着说道:“荃姐,你不能这么倒果为因的,我就是被你们捆怕了才要跑的...”
  苏荃沉默了一下,很认真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能保证不会抛下我姐妹俩消失的话,那我也可以劝说小岚给你适当的自由。”
    我也沉默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吗,一只冲破樊笼的鸟儿,会重新回到那个囚禁自己的笼子里去么?我不想随便承诺什么。
  苏荃读懂了我的沉默,没再说什么,一声叹息后起身下楼找苏岚去了。
  日子又这么一天天过去了,苏岚姐妹俩并没有放我离去的打算。用苏荃的话说,只要苏岚还想留下我,我就只能留下。她们姐妹俩已经是很自律的了,但怎么说也还是属于特权阶级,既然很喜欢我,那么就算这么霸着我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并没说自己,但我知道她也不愿意让我离开。
  苏岚从那天起就很少和我说话,整个人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的。有那么几次她喝了点酒,情绪很不好,便把我捆起来,用鞭子一顿毒打。对于苏岚的毒打,我咬着牙忍受了下来,一声不吭,因为我知道我伤了她的心。
  苏岚用蛇鞭抽我时下手很重,苏荃在旁边看着都有点担心,但又不好说什么,幸好苏岚并没有再次疯狂,往往都是使劲抽打我几十下后便停了下来,怔怔地发呆,然后丢下鞭子,抹着眼泪疾步离开。
  转眼到了夏天,又是衣衫单薄的季节。
  我坐在床边,等着苏岚,这几天她的情绪比较好了一些,看来时间已经慢慢地冲淡了她对我的怨恨。昨晚她和苏荃商量,说是今天要带我到山上走走,苏荃也很支持。只不过今天凤凰市将要举行一场由警局和当地武警联合进行的野外围捕演习,作为凤凰市的警察局长又兼着当地武警部队的第一政委,苏荃无论如何是不能缺席这场演习。
  天气很好,适合野外活动,苏荃一大早就按妹妹的要求拿麻绳把我捆了起来,用的是勒颈式的五花大绑,这个绑法苏岚一直掌握不好。
  苏荃捆好我后,拍了拍手对苏岚说道:“小岚你放心好了,小白经我手这么一捆,那是毫无反抗的力量了,根本没法再跟你炸刺儿。你尽管带着他出去,爱咋折腾就咋折腾,玩开心点就行。”
  说完她又冲妹子眨眨眼,轻笑道:“要真有什么问题,跟姐打个电话就成,这不?正演习野外围捕呢,还跑得了他?”这话一说,原来还有点闷闷不乐的苏岚都给逗笑了。
  苏荃走了,苏岚也到楼下换衣服,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想着心事。在那次脱逃失败后,今天可是苏岚第一次带我到外头。苏荃绑人的手法那是一等一的,在她用心的捆绑之下,我的上半身是给紧紧固定着,绳子和我身体之间估计连个手指头都塞不进去,而反吊在背后的手臂稍微用力挣动就会把自己勒得透不过起来,在这种状态下诚如苏荃所言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法在苏岚面前玩点花样。逃跑我是不会去想的了,我担心的是苏岚的情绪,千万别再有什么反复,不然我就危险了!我决定一切都顺着她。
苏岚开着她的尼桑阳光慢慢地在后山的路上行驶着,车子是轿车,底盘比较低,而翠屏山后的山路又坑坑洼洼的,车子底盘不时地发出磕碰声。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偷眼看了一下苏岚,她神色漠然,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对自己的车子的磕碰毫不在意。车子驶过几个我比较熟悉的地方,并不停留,我开始有点忐忑不安起来:苏岚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终于苏岚的车子在一个山谷前停了下来,苏岚拉开车门,抓住我的胳膊让我下车站住,随后她打开车子的后备箱,从里头拿出了一杆猎枪,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苏岚看着我,眼神怪怪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对我解释道:“今天咱们就玩枪决死刑犯的游戏。按说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够我枪毙你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不会真要了你的命的,不过是让我出出这口气,你配合着点,枪里装了子弹的,你可不要让我弄假成真!”
  这当儿我已经认出了这就是那杆苏荃拿过防身的双筒猎枪,寻思着苏岚拿着它可能也就是个防身的意思。可我一听枪里有子弹,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苏岚又从车里拿出件东西,我一看之下不禁啼笑皆非,那竟然是一块斩牌,斩牌上用红色的漆写了几个大字“枪决负心汉南白衣”,几个字上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看来苏岚对我的怨恨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我身上的绳子绑得很紧,苏岚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把斩牌插在了我的颈后,锁好车,端起那杆猎枪,推着我走进了山谷。
   我的双脚之间捆着一条约一尺长的绊脚绳,无法走的很快,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山谷。山谷里景色很一般,甚至有些荒凉,在这里看不到什么高大的树木,谷内一条勉强可称为路的小径蜿蜒通向山谷深处,小径旁边是些一两米高的灌木,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黄花。现在是夏天,灌木叶子倒是长的很茂盛,葱葱的翠绿中杂乱地洒落着一点一点的黄花,不时有几只蜂蝶在上头有气无力地打着转,灌木丛中偶尔还突兀地出现几株两三米高的杂树。
  我俩慢慢地在灌木中穿行着,有几只马蜂样的虫子不识趣地在我脑袋边飞舞,我注意到这蜂比寻常的蜜蜂略大,身子上黄黑条纹相间,看上去颇有几分凶恶。我手给绑在身后,没法伸手驱赶这几只蜂,又怕被蛰,不禁有些踟蹰。
  嘴上的束缚已经被解掉了,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蜂?看上去挺可怕的,不会蛰人吧?”
  苏岚不耐烦地用枪捅了我一下说道:“快点走你的路!这是杀人蜂,名字有点怕人,但只要你不招惹它,它也不会来袭击你的。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杀人蜂?”我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有点紧张,不由的又追问了一句道:“那么是说这蜂有毒了?”
  苏岚耻笑道:“什么蜂都有毒!就是毒性有大有小罢了。这杀人蜂无非长的凶了一些,所以叫这名字。我刚来这里时就给蛰过,也不用啥治疗,过两天就好了,有啥可怕的?”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再说了,你现在是个待决的死刑犯,还担心什么蜂蜇,真是好笑!”
  我有点尴尬,嘴里分辩了一下道:“我这个枪决是假的,玩个游戏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上刑场挨枪子,自然是会担心被蜂蜇的了。”
  苏岚站住了脚,冷冷地说了一句道:“谁告诉你枪决是假的?假的我干吗还在枪里装了子弹?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那是因为荃姐给这山谷取了个名字叫杀人谷!”
  这话一出,我身上的冷汗全都冒了出来。这一刻,我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我最担心的事情象是要发生了:苏岚对我杀心未泯,今天的野外枪决可能会弄假成真。
  没等我再思考什么,苏岚开始粗鲁地推搡着我向前行去,被五花大绑的我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趔趔趄趄地被推着前行,几次都差点被脚下的绳子绊倒。这一刻我开始用力想挣脱手上的捆绑,但捆在身上的绳子象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我不禁有点恼恨起苏荃来了:你知不知道把我捆这么紧会害了我的性命的?
  苏岚看到了我的挣扎,也许她对姐姐的捆绑技术有着无比的信心,所以并不制止我,只是一个劲地推我走进了山谷深处。
  事实证明苏岚是对的,我努力挣扎了半天,除了把自己勒的气有点喘不过来外,身上的绳子并没有丝毫的松动,我长叹一声放弃了挣扎。
  今天这种情形下,能不能活着回去,完全取决于苏岚的决定了。
  我俩一前一后来到一片低矮的杂树林中,很奇怪的,树林中的地上有一个挖好的土坑,显然是有人特意挖的。土坑不大,(各种sm资源的加扣3587165401)但要是掩埋一个人的尸体那可是绰绰有余。
  苏岚推着我来到坑边,冷冷地道:“南白衣,我就在这里送你上路吧!”我蓦然转头盯着她,她和我就那么对视着,目光寸步不让。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抖,我问道:“你是玩真的还是假的?”
  苏岚不答,转过头去,话语传了过来,好象她在很遥远的地方。她道:“跪下吧!就跪在那个坑边!”
  我回头又看了一下那个土坑,肩膀上却压上了一杆沉重的猎枪,苏岚又说道:“跪在那个坑边!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反抗么?不要逼我打断你的两条腿!”声音中透着一种不由分说的味道。
  唉,听天由命吧!我背对着苏岚跪在了土坑边上。
  压在我肩上的猎枪收了回去,却抵在了我的后心上,我感觉到了枪口有点颤抖,我的心不禁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树林里再次陷入宁静,只有蜂虫飞过时发出的嗡嗡声,几分钟后,苏岚终于开口了,她说道:“小白,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么?”
  再怎么掩盖,我还是在苏岚的话音中听见了她心中的挣扎。这一刻我不得不开始认真思索我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因为我终于可以肯定,她真的有了杀意,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毫无疑问,我的生死此时已经取决于她的一念之间。
  林子里的风在此时象凝结住了一般,仿佛感到了苏岚的杀机,我身边嗡嗡飞舞的蜂虫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苏岚还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真的就这么走了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我放不下的人和事么....在这片静谧中,我开始了对我一生的回忆,往事浮光般掠过眼前:童年瘦弱的我放学后帮母亲摆摊时,母亲欣慰的眼神...多年后,当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母亲喜极而泣的泪花...大学毕业在报社工作,我劳累一天下班后母亲心疼的唠叨...风云突变,母亲身染重病卧床时那无助的目光...无力回天,母亲离世前的眼中那份深深的不舍...终于,是我背起行囊踏上远行道路时的孤单孑然....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充满了我的眼眶,我的回忆还在继续着,眼前情景切换,凤凰市里初遇苏岚时的那种轻松喜悦;被苏岚囚禁后的沉闷气恼;苏家姐妹捉弄我时的欢快情景;苏荃亲手烹制的美食佳肴;苏岚松手让我落进水中时的那抹绝望心伤;苏荃看着苏岚和我这对冤家时的无奈彷徨...
  我猛然发现,这一生,其实我的心中一共只有过三个人,母亲已死,而我在这世上真正还挂念着的竟然只有连眼前这位在内的两个人,两个女人!而就是这么两个女人中,却有一个也许会亲手毁了我,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哀!
  我回头望了一眼,苏岚也正呆呆地看着我,泪水不停从脸颊流下。我苦笑着道:“没了,我真没什么话要交待的。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你和荃姐。”
  苏岚的眼泪流得更快了,但手里的枪还是一寸寸地抬了起来。我长叹一声,把头转了回去,我知道现在其实说什么都没有用,苏岚本身就是主意很强的那类人,就算是求饶也只是会让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跌落而已,一切随天意了,出奇的我没有了一丝恐惧。
  苏岚伸手抽掉了我身上的斩牌,扔到我身边的地上,接着,背后就传来苏岚推保险的声音,我心中无限的苦涩,我知道这一枪如果射了,那射落的不仅仅了我的生命,同时也将射落两个女人生命中的希望。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背对着苏岚跪着,静静地等待着她对我和她自己的判决。
  枪顶到我的后脑勺后又离开,反复几次,似乎苏岚的内心也在剧烈地争斗着....又过了约十分钟,我背后的衣衫已经被汗打湿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寂静的林中弥漫着的那份沉重。
  枪口再次离开了我的脑后,苏岚长叹了一声,正当我想回头看看她是否打算放弃的时候,枪响了,那声音传入耳中,如炸雷一般,我脑袋中一片空白...
  子弹是擦着我的头皮从掠过的,带着一股硝烟和劲风,把我的头发犁出了一道沟。惊魂稍定的我听到耳畔传来苏岚清冽的声音道:“起来吧!今天我还是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我慢慢地转过头去看着她,心中稍安,看来苏岚对我的杀机还是在减退中:这次可是她自己住的手。上次么?很可能是苏荃电话救了我的命...
  苏岚脸上的眼泪已干,看着我,恨恨地说道:“刚才开枪时,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手还是稍稍抬高了一下!算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家...”
  我终于确定自己脱险了,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心神一松,我立刻感觉林子里的风又开始流动了,耳中蜂虫的嗡嗡声再次清晰可闻...
  苏岚看到我的狼狈象,稍稍解了点气,嘲讽道:“吓成那个样子?本小姐的枪法那可是百发百中,真想要你的命,你肯定是完了,要是不想射你,五十米外子弹还是一样贴着你的头皮飞过去!”
  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吹牛,坐直地上,伸直了双腿,让血脉流通。
  身边嗡嗡的声音又大了些,几只蜂在我身边打转,黄黑相间的条纹,这些讨厌的杀人蜂,我扭动一下上身。没办法,手给捆着,只能这样动动,看看能不能赶开这些家伙。
  抬头看见苏岚折了一根树枝,正小声嘟囔着,驱赶蜂虫,又恢复点往日的小女儿神态,我痴痴地盯着她,觉得此时的她真很可爱。
  事情有点不对,一会功夫,我们身边的杀人蜂又增加了好些,足有近百只了,上下飞舞着不离我们左右。
  苏岚也觉察了事情的异常,边驱赶着杀人蜂,边对我喊道:“小白,好象有点不对头,杀人蜂越来越多,你赶紧起来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扭着身子站了起来,开始迈步向苏岚走去。忽然,我肩膀上一痛,我扭头看见一只黄黑条纹的蜂叮在了那里,我大叫起来道:“哎哟!苏岚,这蜂怎么蛰人啊?你不是说它们不会主动攻击的吗?”
  苏岚咯咯地笑道:“你给叮啦?哈哈,可能这些蜂看出你不是好人,蛰你一下帮我出气...没事,蛰一口死不了的,我们快点走吧。”语气神情又恢复了过去的样子,看来今天的山林一行,我俩之间的结竟似解开了不少,她...又开始和我开玩笑了?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脚下不停,但由于双脚还给绑着绊脚绳,只能是小步快速行走,低头行走的我猛然觉得身畔嗡嗡之声大作,一抬头,我后背再次有冷汗流了下来,空中遮天蔽日的一大群杀人蜂正从杂树林里向我俩的方向冲了过来。我们造啥孽了?惹得这蜂群出动这么多人马追杀?
  我的目光顺着蜂群来的方向追了过去,杂树林深处的一株矮树的树梢上,一个直径一米来多的蜂巢缺掉了半边,一团团杀人蜂从蜂巢窝里不停地飞出,有的围绕着被损毁的家园飞舞着,有的却离开了蜂巢,愤怒地加入追杀肇事者的大军中。
  这事跟我们有啥关系啊?我觉得有点冤,但接着我马上想起了苏岚刚才的那一枪,贴着我头皮擦过的那一枪,我顿时明白了一切,快步向苏岚冲去,一边大喊道:“苏岚,快跑,你刚才那枪打中了杀人蜂蜂巢了,后面整群杀人蜂追过来了!”
  我双手给反绑在背后,身体不能很好地保持着平衡,脚上又拖着绊脚绳,根本走不快,说话间杀人蜂已经开始叮咬我了,我又挨了三四下蜂蜇,这蜂蛰在身上痛是挺痛,但毒性不是很大,至少我还没觉得行动间有什么妨碍的。
  苏岚听到我的话,抬头看见了蜂群,脸色有点发白,她挥舞着树枝赶开杀人蜂来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磕磕绊绊地往山谷外冲。
  由于我身上的捆绑让我俩行动缓慢,转眼间,空中的蜂群便追上了我们。嗡嗡声间,几秒间内,愤怒的蜂群便吞没了我俩。
  苏岚拉着我努力地向前突进着,她手里的树枝拼命地驱赶着向我扑过来的杀人蜂,而对自己的保护却是很薄弱,我听见她痛哼了几声,想是也被杀人蜂给蛰了,但她还是那样坚定地护着我,就象一只护着雏儿的母鸡,虽然形势危急却是毫不退缩。渐渐地,她手里的树枝挥舞的速度慢了下来,更多的杀人蜂从树枝的空隙中穿进,我身上的蛰伤处越来越多。
  蜂毒还是发作了,我感到四肢慢慢麻痹起来,抬个腿都很吃力,脸上也挨了几下,眼睛周围都肿了起来。透过肿起的眼睛我努力地分辩着路,艰难地跟着苏岚。
  四周的蜂群未见稀薄,还是黑压压地追逐着它们的仇人,我终于再也走不动了,腿一软,栽倒在地上。
  正挥舞树枝赶着蜂群突围的苏岚觉得手里一沉,回头见我倒在了地上,大急,用力地要把我拉起来。也中了不少蜂毒的她在前面的和杀人蜂搏斗中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一拉之下,非但没把我拽起来,自己反倒差点栽倒在我身上。
  我感到自己是走不了的了,我嘶声赶着苏岚,让她赶紧离开,这一刻我也忘记了一切,大骂着这个犯傻的丫头:“苏岚,你这蠢货,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不然我们俩一个都走不了。”
  苏岚的眼睛都红了,她发疯似地用树枝抽打这环绕在我身边的杀人蜂,铁青着脸,怒叱着道:“闭嘴!南白衣,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接着走!躺在地上装死算什么男人!”
  我努力地动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小岚,要是能走我怎么会不走呢?可能是中毒了,我的双腿现在没半点知觉了!你再耗下去,等你没了力气或者蜂毒发作,那时我们就真没救了!不要管我,你先冲出去,这蜂群说不定会被你引走!”
  听到我的说法,苏岚有点心动,但嘴里仍然倔强地说道:“不!你别想骗我走!咱俩是夫妻,要死就死在一块!”
  我真急了,破口大骂,自从我和她相识后,我就没有这么疾言厉色,不为什么,就为了让她能改变主意,自个冲出去,这对她来说一点不难。要不是我被捆绑成这个样子,今天这杀人蜂的报复,最多也就只能给我们俩留下几个包而已,可恨的是现在是苏岚根本腾不出手里为我解开这结实异常的捆绑。
  我的骂声愈来愈没力气,绝望中我灵机一动,对苏岚说道:“小岚,听我的,放下我,你先冲出去找个地方甩开蜂群,然后再点个树枝做的火把回来接我,只有这样我们俩才能得救。”
  苏岚手里的树枝也渐渐无力起来,听我这么一说,她迟疑了一下问道:“小白,这能行吗?我没替你赶蜂群的话,你全身一下就会爬满杀人蜂的。”
  我咬着牙喝道:“快走,按我说的做,不然再过一会你也走不了了!你别担心我,我趴在地上,又穿着衣服,它们能蛰着的地方不多,可以撑到你回来!快走,记得给你姐姐打电话让她来救我们!”
  说到苏荃,苏岚顿时清醒了不少,她一咬牙,又帮我赶开一些蜂,一转身冲出了树林。
  苏岚一走,蜂拥而上的蜂群便把我吞没了,我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全身都已经麻痹起来,再也感觉不到蜂蜇的疼痛,我知道我中的毒很深了。我能做的只有把身体往地面贴的更紧一些,尽量减少能被杀人蜂蛰着的地方。
  当我觉得快要昏迷之前,我看到一道身影从树林边缘穿了进来,接着扑倒在我的身上,伸开四肢严严密密地把我挡在了她的身下,和疯狂的蜂群隔了开去。
  是苏岚!是苏岚这个疯丫头!这一刻一股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充溢了我的胸口,我听得她正在我耳边哭泣着道:“小白,是我害了你。!我找不到可以生火做火把的东西,只能是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就回来了!小白,别怕。有我护着你,要死咱们也在一块...”
  我艰难地骂道:“你这傻瓜,都冲出去了还回来干吗?嫌死的人不够多啊...”,苏岚嘤咛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下一刻我真的不忍心再说她了,今天我们俩大概都得毙命与此,而我心里竟然只剩下一种平和宁静。我鼓起最后的力气说道:“好了,小岚,老天既然让我们遇在一起,那我们前生就是有缘。我不怪你,真的,你相信我,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要是还能活下去,我给你一个承诺:我会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
  耳边传来苏岚喜极而泣的声音,她在说着什么,好象是说会好好对我,不再任性什么的,慢慢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无声。
  我眼前渐渐发黑,意识即将堕入无尽的深渊。不知怎么的,我心底却蓦地响起了一首只苍凉的曲子,那是我刚到凤凰,晚上吃混沌时,认识的街边一个拉二胡老汉教我的,我一直很喜欢。
  “烈焰处,坠落了不死的凤凰...泪已干,眼中只剩了无尽的悲伤...本以为,此生能长相厮守...梦醒时,才知是一枕黄粱...”
  “五百年前的邂逅只是大戏的开场...几生几世的轮回未能磨灭你的痴狂...,......泪眼模糊处,只见你孤单背影远走的凄凉...。”
  心里的歌未尽,我便失去了知觉,昏迷中我做着不同的梦,梦里经历着不同的悲欢离合和生老病死,场景时时不同,唯一不变的是一只伴在我身边的那个人--苏岚。
  梦尽人醒,入眼处一张写满担忧的脸娇艳如花,竟是苏荃。见我睁开眼睛,苏荃勉强地笑了一下道:“你终于醒了?总算救回了一个!”
  刚醒过来的我还有点懵懵懂懂,琢磨了一会才骇然问道:“一个?苏岚呢?苏岚怎么了?”
  “小岚中的毒比你深,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医生说她很难再醒过来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苏荃一声叹息,接着幽幽说道:“...也许这样死去,对她也好...毕竟她以为和你在一起。”
  “你放屁!”这一刻我忘掉了对苏荃的好感和忌惮,怒吼着呵斥着她道:“苏岚不会死,苏岚不可能死!我不许你诅咒她,不然我杀了你!”我挣扎地要坐起身子,却发现四肢都被用布带子绑在病床的栏杆上。
  苏荃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嘴里还是冷冷地说道:“不是我诅咒她,是她为了保护你,扑在你身上后,她又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你盖上。她的背完全裸露在蜂群下面,中毒实在太深了。”
  是这样的吗?我身子一僵,张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两行清泪从我空洞无神的眼中无声地流淌了下来。
  “放开我,我要去陪小岚!”我轻轻地说着,眼前老是晃动着苏岚那张流满泪水的脸。但我的请求被苏荃无情地拒绝了。她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出去,她是这么说的:“我是她姐姐,要是能救她,你以为我会不救?不救你们我去杀人谷干吗?你给我好好养病,再罗嗦我把你是嘴给塞住!”
  我愤怒地叫喊着苏荃的名字。病房门开,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士真拿了团棉花和胶布走了进来,她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把棉花塞进了我的口中,然后用一大块胶布死死地把我的嘴封了起来。我怒几欲狂,却终究无可奈何。
  我冷静下来时才想起苏荃的身份,刚才她一身警服,这里的护士又是这么的举动,说明了这医院肯定是在苏荃势力的掌控当中,我这么和她闹之后自讨苦吃。而且,怎么说也是她冲上了翠屏山救下了我和苏岚,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我那么乱发脾气确实不对。
  再次见到苏荃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她给我弄来了一锅鸡汤,扶起我的上半身就那么喂着我喝。我跟她道了歉,谢了她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恳请她别再塞我的嘴巴了,她点头同意了。
  两天后我从苏荃嘴里知道苏岚终于脱离了危险,也醒了,但不愿意见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当是她内疚连累我差点丧命,不好意思面对我。但只要苏岚无恙,我也就安心下来养病了。
  我的身子好的很快。一周后苏荃就把我接回了别墅。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她就那么穿着警服过来,把我当成犯人似的就那么反铐着双手,押着上了她的吉普车。
  车子在翠屏山的山路上停了下来,苏荃向路边招了招手,对面走来俩人,我定睛一看,居然还是熟人--就是那俩保安:小张和老李。奇怪的是这回苏荃竟然很客气地推开车门下车和他们攀谈了起来。
  小张还是那一脸谄媚相,见苏荃不注意,走到车门边上,冲我挤挤眼,边将一支燃着的烟塞进我口中,神态亲热,全然不见当初对我的横眉怒目,他问候道:“大哥,身子还行吧?怎么不见岚老板呢?”
  我正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了,苏荃已经走了回来,凤眼一瞪,嗔道:“小张,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当着我的面引诱我妹夫抽烟?”小张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
  苏荃接着对我说道:“南白衣,那天幸好由他们俩帮忙才把你们俩给救了回来,你还真得谢谢他们!”
  哦,是这么回事啊!我刚明白过来,却不禁脸上有点发烧,我和苏岚的那副样子全被他们看眼里了?
  老李也跟了过来,友善地冲我笑了笑,接过苏荃的话头,他谦逊道:“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在领导的指示下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主要还是苏局智勇双全,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挥斥方遒....”阿谀之态一如往昔。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很奇怪,从我知道他们俩帮着救了我和苏岚后,我再看他们也就顺眼的多了,耳边老李的阿谀之辞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我却是含笑听着,心里觉得这俩活宝真的很有趣。
  我偷空问小张道:“兄弟,那天是苏荃和你俩救了我吧?怎么个光景,当时苏岚的情形怎么样?”
  小张冲我一竖大拇指,小声道:“大哥,你真行!能让苏局那么放在心上,几乎是发疯似的冲上山来的人,兄弟我还真没见过,苏局那人一向很镇定很有风度的。更何况之前还有岚老板那么舍身保护你...”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道:“发疯似的冲上山来?”
  小张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天翠屏山的山路上警笛长鸣,那叫一个凄厉!我和老李一探头,就看见苏局那辆吉普沿着山路往上冲,就在那样的山路上,苏局的车速最少八十迈,而且过弯都不带减速的!也亏了她的车技那是真叫好,换了别人,车子早翻下山去了。吉普车后拖起的那烟尘,远远看过去象条灰龙似的,我和老李当时都看傻了,心想着这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听着小张的絮叨,不禁心下感动,苏荃对我们俩的关心那绝对是发乎真心,不惜冒着山路翻车的危险。 
  那边苏荃和老李的谈话好象出了点状况,苏荃俏脸一绷道:“我再问一遍,你们俩真的不愿去警察局工作?这黑水保安公司难道真的就这么好吗?”我一听就知道那是苏荃有意关照这俩人,不禁心下大奇,还有不愿去警察局干警察而只愿当普通保安的?
  老李转回头看了看小张,苏荃的目光跟着移了过来。
  正在口沫四溅地讲述故事的小张脸上赶紧堆起谄媚的笑容,苦着脸道:“苏局您抬举咱兄弟俩,咱心里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我和老李这对搭档习惯了保安公司的这种工作,对进警察局那种体制里工作还是不太适应,怕给您的形象抹黑。再说了翠屏山风景这么好,我们俩每天在山上转转,挣的钱也足够养家糊口,这样就挺好的了。我们喜欢这样的日子,只要苏局不赶我们走,我们就想在这里呆下去...”
  老李跟着补上一句道:“要是岚老板逢年过节的再能犒赏咱兄弟一下,咱这日子真是神仙不换...”
  苏荃装作很不高兴地黑着脸道:“好好好,我记着你俩小子了!竟然敢拒绝我...”边说她边转身准备上车,下一刻她就忍不住笑起来道:“真拿你们没办法!记着!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在凤凰市我办不到的事情还不多....”
  扔了两条好烟给他们,苏荃开着车继续前行,我怔怔地看着倒车镜,镜子里是俩保安欢天喜地的抢着那两条烟。
  苏荃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道:“小白,其实你和他们是一类人...”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反驳道:“我没有他们那么无耻...”话是这么说,其实我对这俩保安已经有了些尊敬。因为我已经看明白了,小张和老李的阿谀拍马是他们职业里养成的一种生存方式,但他们的内心还是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苏荃回头横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是么?没那么无耻?我怎么记得某人还舔过我的脚....?”我不禁大窘,想起了和她成亲的那一幕,心里泛起了一丝温馨。
  苏荃带着我回到了别墅,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发现苏岚回来的痕迹。正在纳闷中,苏荃来到我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两个行囊,她打开了我的手铐,温柔地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然后拿出一个崭新的皮夹递给我。我愣愣地看着她。
  苏荃看着我,微笑地说道:“我想过了,你身体一好就放你离开。这么样的囚禁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虽然我们都舍不得你走。包里是我给你买的一些衣衫,皮夹里有张银行卡,卡里有两千万元,密码就是你的生日,你先拿着用....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是警察,没那么多钱,那些钱是小岚的,我不过是慷人之慨而已。”
  一直想着逃离的我忽然间重获自由,我有点梦里的感觉,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那么小岚呢?我要走了,她怎么没想见我一面?”
  苏荃避开我的眼光,接着说道:“现在你可以接着过你喜欢的漂泊生活了,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记着,等你走累了时候就回来凤凰吧,这里有人一直会牵挂着你的。”说到后来她声音有点哽咽,眼眶发红。
  我大声问道:“回答我!小岚呢?你不是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因为我发现苏荃自始至终老是避谈妹妹的情况。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顿时煞白,再也站不稳身子,摇摇欲坠。我颤抖着问道:“你在骗我?小岚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苏荃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我,低头黯然道:“小岚没有死。但是背部给蜂蛰的狠了,蜂毒伤害了脊髓附近的中枢神经,现在起不了身,也许会瘫痪...,她不让我告诉你,也不愿被你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只是求我给你自由的选择。”
   我慢慢地稳住了心神,虽然情况很糟,但我最害怕的一幕还是没有发生。我静静地站着,半晌,我拿起地上的行囊,转身走了出去。我没有注意到,背后苏荃眼里中露出种失望的眼神随即是一声低至不可闻的叹息。
  沿着山路来到山脚下,在岔路口,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通向凤凰的那条道,我要去见苏岚。是的,我喜欢如浮萍般漂泊着浪迹天涯,但那种生活必须是心中没有牵绊,如今,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因为苏岚已经成了我心中的那缕牵绊。
  就在还是花样年华的她带着生命中最后一次骄阳,义无反顾地冲进蜂群里,扑倒在我身上的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已经被她牢牢的缚住了。这种捆绑不同于其他的什么,它是用生命为代价的捆绑,这种捆绑是我倾尽一生也无法挣脱的。我要去见苏岚,陪伴着她,就算她再也没法站起来,我也愿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到漠北江南,陪着她看不同的风景,给她讲很多的故事,直到我或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顺着记忆,我来到了我曾住过的这个武警医院,在医院边上租下了一个小屋。
  当我提着一罐熬好的大骨头汤在夕阳下出现在苏岚姐妹俩面前时,苏岚正无比落寞地坐在轮椅上和姐姐说着话。当看到我站到她面前时,她眼中的惊喜是如此的无法掩饰,泪水无声地淌下来。同一时刻,她身后苏荃的眼里却是泛出了欣慰的光辉。
  情形并没有原来想象的那么糟。苏荃从燕京请来的专家告诉我们,苏岚的身体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顶级的治疗条件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苏岚体内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起着作用,它正抵消着蜂毒对神经中枢的侵害,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力量正在壮大中,看来总有一天苏岚还是能够康复的。
  最后老专家不能确定地推测到苏岚过去可能注射过什么疫苗,或者曾经也中过这种蜂毒,治好后体内产生了一种抗体,让她躲过了这次劫难。苏荃确定了老专家的后一种推测:苏岚过去是被杀人蜂蛰过。
  苏荃也心有余悸地告诉我,幸好她那天接到电话时,正在翠屏山附近组织野外围捕演练,离我们的出事地点并不远;车里又有带着一些治疗蜂蜇蛇咬的药物,在现场驱散蜂群后,苏荃先给我俩进行了药物注射,然后在老李和小张的协助下,以最快的速度把我俩送到了医院,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望着她苍白的脸,我忽然想起小张嘴里那辆疯狂地冲上山来的吉普,心里一阵感动,这对姐妹都是那种至情至性的人,偏又对我情义深重,我真的能忍心离开么?
  两个月后,苏岚出院的那天,我并没有去接她。退掉房子,结算完房租后,我身边只留了两万块钱。
  我背起行囊,正走在离开凤凰的那条公路上。没有坐车而选择徒步,是因为我心里对是否该就这么离去有了着矛盾的想法,而且我还想在经过翠屏山时再远远地看一眼那让我留恋的人和房子。
  呆呆地站在山下往上看了半个钟头后,我叹息一声,转身正要离开。忽然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我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白色阳光。车门打开,苏岚那曼妙的身形又俏生生地立在我面前,只是这时的她绷紧了一张俏脸。
  我正要和她打个招呼,苏岚却先出声了道:“总算被我堵着了,要不是看见你压在我枕头下的银行卡,还真让你给逃了!好啊!小白,你又想逃跑了,看来是苦头吃得还不够多。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一楞神间,苏岚转身从车子里拿出了一根麻绳娇声喝道:“楞在那里干吗?还不过来束手就缚?难道你还想反抗不成?”
  凭苏岚一个人不被我捆起来就不错了,要想捆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呆呆地望着她,眼里拿着麻绳的俏丽女子身形和那天冲进树林扑在我身上的那身形渐渐重叠起来,我慢慢放下行李来到她的面前,背过身子去。
  身后的苏岚笑颜如花,手里麻绳上下翻飞,抹肩头,缠胳膊,绑手腕,吊小臂,三五分钟便把我用披肩式五花大绑的方式捆了个结结实实。我老老实实地配合着她,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捆绑,因为...因为她早已绑住了我的心。
  苏岚把我的行李扔上车,然后载着我向翠屏山上驶去,车子来到小楼下停住。苏岚扶着我下了车。低头松开了我身上的绑缚,红着脸轻声说道:“小白,我想你了,抱我上去好吗?”
  幸福来的那么突然,我兴奋地应了一声,不顾自己刚被松绑的胳膊还有点酸麻的感觉,一把抄起苏岚的身子,大踏步向小楼走去。
  身后小楼边上树林里转出苏荃的身形,站在那里看着我俩的背影,一脸灿烂的笑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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