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47~96）【作者：文学流氓】

车神

作者：文学流氓
字数：509000
　　　　　　　　　　　　　　　第四十七章
4 R0 Y* J+ ^0 U  U4 w* J　　两人当着我的面肏到了高潮，沈雨趴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喘气，王子茗拔出肉
. c0 n6 q1 R. G* z" N& H: `棒，一边提裤子一边道：「咱还是赶紧给他服下忘川散，可别出了岔子。」
　　沈雨冷笑道：「胆小鬼，怕他干啥，就算让他记住了今晚的事，也不敢对咱
们怎幺样，毕竟王府上下百口人命都在我们手里，他只怕跪着来求我们要解药还
来不及呢。」
! I: ^! `) f* B: O4 F3 c　　王子茗陪笑道：「话虽如此，他毕竟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个先天高手的姐姐，
咱们现在是在刀尖上跳舞，稍微有点差池，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沈雨一边拿着帕子擦拭下体一边冷哼道：「你要是怕了的话，就先给他用药
吧，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就这点胆子还敢跟我来北京，要不是看你生的俊俏，
- ]- G/ Y$ ?4 O' F1 k0 H9 L5 H我才懒得理你。」
　　王子茗赔笑着离了这里，不一会捧着一个小瓷瓶来到我面前，看见我满脸都
是污秽，叹了一口气，取来帕子先给我擦拭干净，正在此时，忽然门被撞了开来，
: }$ E/ y, \+ U* r; d一股凉风灌了进来，将房间里污浊的空气一扫而尽，让我精神也为之一振。
　　只听沈雨惊道：「姐姐，怎幺是你？」
# @8 m) X) {8 O4 R' s, F, h6 a' j　　来者正是沈雪，只见她拔剑道：「好你个沈雨，我当你痛改前非，没想到居
然变本加厉，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你与那个王子茗不清不楚的我不管，
$ X  L) x& w' v* y3 {( S. g可你为什幺要害相公全家老小？」
　　沈雨连忙道：「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 |4 i3 c6 u! x/ I　　沈雪正色道：「没错，方才我一直在外面偷听，你做的好事，你还认我这个
7 L1 ~3 q8 G; K- x( a/ v8 e姐姐吗？」
　　沈雨惊慌失措，脸色陡变，沉声道：「你为什幺要偷听？难道对我这个妹妹
- V" T. d  i2 F) c3 n* r还不放心？」
& R8 c2 ]% I& B( P1 N　　沈雪厉声道：「当初你和王子茗的奸情被我撞见，你是怎幺向我保证的，从
0 T+ I. I6 K: E3 n0 H此洗心革面，一心一意对待夫君，我当时信了你的话，又看在你是我妹妹的分上，
才瞒了下来不让众人知道，可是我后来越想越不对，你的秉性我最清楚，凡事认
准的事，极难回头，这幺快就跟我妥协，一定还有更大的所图，今天是你和夫君
- n4 P: d7 b6 c4 z( J3 K1 e2 ]的好日子，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怕你闯出大祸来，所以放心不下，于是躲
开下人，在外面守着你，没想到你居然还勾连青城派的人，意图害我全家，没的
说，就算你是我亲妹妹，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我也绝不手下留情。」
2 G2 B1 J1 [) F5 Z& d  ?  t* j, U　　沈雨听了哈哈笑道：「好姐姐，你可真是健忘啊！」
5 K5 ]& d6 e8 G' b, q  ^3 Z" v$ [　　说毕沉声道：「你忘了父母是怎幺死的吗？你忘了当初是怎幺被他赶出家门
的吗？你忘了我是怎幺被他丢在军营里，让那群禽兽肆意侮辱践踏的吗？」
/ a  Y5 D5 d% N8 d- }4 s6 ]* e　　她每问一句，就向沈雪走近一步，一连走了三步，沈雪虽然一直用剑指着她，
却接连退了三步，直到被逼到墙角，沈雪才含泪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过
去的都已经过去，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背叛了夫君，他就不会将我驱逐
" Z$ m1 x7 Z3 N5 x3 q- _出赵家，父母也不会遇到土匪，你也不会受伤后在军营里受到羞辱，你要恨的话
就该冲着我来，夫君他是无辜的，而且从小就待你很好，你为何恩将仇报？」
% [; A5 ?: X* w  F7 P　　沈雨听了冷笑了起来，继而沉声道：「这次你终于说到了重点，我为什幺不
恨你呢，你说的没错，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今天经
你这幺提醒，我这才明白，原来我最恨的人是你，可是杀了你又太便宜你，毕竟
% g% l9 e6 D% u+ H$ w( a# {你又是我的亲姐姐，我怎幺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呢，所以，我要夺走你的一
& V) [4 o# i! s- ?: _  N% ~& S  g: a切，你的丈夫就是你的一切，我折磨他不就等于折磨你吗？你知道吗？一直以来，
- Z& t0 @5 X% E& N: t. S4 d9 G, Q娘亲是最疼你的，从小就教导我要向你学习，说你知书达理，孝顺父母，最重要
" o6 T! @; b% U0 ^( e$ ]6 m的是嫁了个好夫君，光耀门庭，可事实呢，你自己红杏出墙，败坏家声不说，嫁
- G5 E: k6 S% f5 Z' p; ?的明明是个财狼野兽，你还当他是正人君子！」
$ X5 P. D- v. w　　沈雪瞪大了眼睛道：「你胡说，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夫君他不过是做了一个
9 w1 r7 S. ?3 U9 g正常男人该做的事情，你怎幺能说他是财狼野兽？」
: N3 Q, [% l1 M5 W　　沈雨厉声道：「正常男人？如果强奸丈母娘也算是正常男人的话，那天下就
- ^/ l  x$ t+ F7 o% v: K- o% `没有正常男人了！」
( |2 H1 `/ }/ [6 ?+ [' E, m: n　　沈雪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含泪道：「你说什幺，再说一遍！」
" W0 A7 K* n3 `/ q/ F) k　　沈雨冷笑道：「当初我们全家为了躲避兵灾而暂住在赵家，本来一切都是好
好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母亲神色有异，常独坐房中垂泪，被我撞见好几次，先
8 s9 c9 F, a, B( g- k. H# F我还以为她与父亲拌嘴，不太在意，后来发现她连饮食也清减许多，整夜整夜不
睡觉，整个人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你知道她的性子，向来最是刚强，有很多事
8 C; Q& l6 {3 ]3 T/ @比父亲还能担当，这次躲避兵灾，她原本就不想来给你添麻烦的，之所以同意父
3 \4 A6 Z0 q: M' g. u% l. W4 y亲的意见，主要还是思念你这个大女儿。
　　我接连追问原因，她始终不肯多说，直到我问她的贴身丫鬟，这才查到那天
+ c9 x9 `% h$ b. y, @$ J+ G0 {! c她洗澡的时候，赵羽有来找过她，再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我恼怒之极，拿丫鬟
5 x0 h5 E" m, d3 y+ L' l的口供来质问她，她被逼不过，这才透露出赵羽趁她洗澡的时候玷污了她，最可
# z8 N' B& O$ C. t3 \气的是，当时父亲还在场，赵羽是躲在澡盆子里面侮辱了她，事后她本想一死了
之，又怕惹人疑惑，这才隐忍下来，我气的七窍生烟，本想找赵羽当面理论，被
; ^0 S4 [: Z( q9 E4 I她死死拉住，说怕毁了你的婚姻，求着我不要将事情透露出去，更害怕父亲知道
了受不了打击，我只得忍气吞声看着她受煎熬，咱们娘俩那段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 X4 A: ~& t9 s3 A1 l  S可你呢，当时你只顾跟着你那奸夫恋奸情热，根本对我们的死活不管不问，而我
9 m$ L* E; x/ m# p和娘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你和那奸夫的丑事最终还是被赵羽戳穿了，你知道这
5 N8 x/ q. h4 H3 R( k1 {- a事对她打击有多重？当我们离开赵家之后，她已经一心求死，所以才偷偷跑了出
去遇到土匪，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父亲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和沈家上百口人
3 I2 T& i) @, x3 m) h% |的性命，连我们两个也险些命丧黄泉，沈雪，我告诉你，就算你对母亲的事不管
  `# e: \# ^# L不问，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赵羽血债血偿。」
　　沈雪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拉着沈雨道：「我不信，夫君绝对不会做出这种
事情来。」
9 O/ r- ^+ _: V) E! v( M' C" i　　沈雨一把推开她含泪道：「难道你以为我已经丧心病狂到拿母亲的声誉来骗
你？若是真是那样，我也无话可说，咱们姐妹两从此恩断义绝，生死不相往来！」
* v- }9 W. b  D# J9 W　　沈雪脸色一片煞白，软软地坐在地上颤声道：「好妹妹，别这样说，你既然
6 J! T8 \2 k( q9 W* p( u2 X; l  s如此恨他，可是当初在土匪窝的时候，你还替他挡了一箭，害得自己也差点丢了
性命。」
　　沈雨冷冷地道：「我挡那一箭是有原因，一是偿还多年来他对我照顾有加的
恩情，二是我不希望他死在别人的手里，当时我就想，如果立刻死了，算是老天
做主，这恩怨情仇也就一笔勾销，如果活了过来，我发誓让他余生都不得安宁！」
* I( ?2 [  M* n0 E+ Q! r　　沈雪听了，哇地一声，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吓得沈雨连忙向前扶着她道：
7 y/ a  b( A: |「你又何必如此为那负心人折磨自己，我不要求你帮我的忙，只要你睁一只闭一
只眼，到时候赵家上上下下都会身中剧毒，这毒虽然不会要人命，却会让人神志
不清，乘此机会，埋伏在外面的武林同道就会冲进来将查王府一窝端，到时候咱
# p2 b# c2 ~$ S; S. i$ p' D们也让赵羽尝尝痛失双亲的下场，你放心，我不会杀他，只会让他武功尽失，成
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废人。」
- k# b8 A5 e' X　　沈雪喘息了半天，拉着沈雨的手含泪道：「好妹妹，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变成
这个样子，当初你是多幺善良的姑娘，看见兔子受伤都要抱回家包扎，从厨房仆
1 B7 [$ H" T1 }人们的刀下救出无数鸡鸭鱼放生，你以前的眼神是多幺清澈明亮，待人是多幺真
: d3 V- U2 H+ y! O& s, U+ m0 C: h/ T心实意，我多幺想念从前的那个你。」
( s) K' O& f* {' g　　沈雨冷笑道：「别说废话，过去我那是无知，不是善良，鸡鸭鱼生来就该被
人杀，被人吃，谁叫它们没本事没能力，贪图别人的圈养想过安慰日子，最后成
% T+ L" v3 j" h: L' ?# b了案板上的肉还不自知，同样，现在的女人也跟那些鸡鸭鱼一样，被男人豢养着
- k. @" ?; c0 G/ N还沾沾自喜，那天被男人出卖了抛弃了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比鸡鸭鱼还可怜，
# ]7 C7 P5 G% A, U3 d你难道想过那种被人豢养的日子？好姐姐，只要做成了这一票，大清国的查王府
就成了咱们的天下，咱们依旧是最亲的好姐妹，到时候留在京城做主子还是逃到
9 n/ X4 w, {9 }2 L( u南方当财主，都由你我决定，从此不再受那男人的窝囊气，想怎幺样就怎幺样，
岂不快哉？！」
9 s( p/ b5 U: d- t9 g0 q) t5 R+ Q, j　　这时一直呆在旁边的王子茗陪笑道：「沈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想
7 T; H/ w5 C5 Y% ?平常女子所不敢想，小生真是佩服佩服，如此一来，沈夫人也该学学你妹妹的样
; f8 i4 z- }) @) |4 s, T$ p子，就算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要为了父母血仇而站起来支持你妹妹的所作所为，
那才是一个好姐姐该有的榜样。」
' ]$ ?" X/ Z8 k& y* e5 }2 x　　沈雨听得连连点头道：「王郎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姐姐你应该好好听一下，
再说当初你不是喜欢背着赵羽跟他师兄乱搞吗，事成以后，赵羽会变成废人，甚
至会成为傻子，就算你和那师兄天天在他面前双宿双飞，他只怕不但不会恼，还
会拍掌傻笑呢，再不会像以前那样羞辱你，折磨你。」
: Q7 x9 T1 C- d3 n) o　　这番话像一记重拳击中了沈雪，也同样击中了我，我明白，大事不妙！
　　沈雪对师兄一直藏有深深的情愫的，虽然她一直不说，可我心里却很是明白，
* q" V1 \6 W9 |毕竟两个人相处太久，对方心里怎幺想已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 y) t! V* ^! A! ?' L6 h　　果然她本来清澈的眼神开始变的模糊起来，良久才叹息道：「这样做太对不
" y& d, @+ T& q+ G: ^0 V0 G. `起王爷和王妃，毕竟他们一直待我们姐妹都很好。」
1 y& F( j! X: m7 D7 U4 o　　沈雨听她口气松动，立刻大喜道：「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要了王爷和王妃的
命，毕竟如今他们也是我的公公婆婆不是，我们作为儿媳理当孝顺才是，只是为
5 X1 u" Q4 e6 T9 P' ~" }* M了行动顺利，咱们必须控制他们的一言一行。」说毕她使了个眼色给王子茗。
2 E& K- m3 L9 h( c3 r8 b　　王子茗点头哈腰道：「我去外面把风，你们好好聊聊。」
　　沈雨见他出去了，于是关闭门窗，转身走到一个书柜旁边，拉开一个暗格子，
, C' `- Q: i: B7 S, @只见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她拿着其中一个白色药瓶对沈雪笑道：「这里面
装的药叫追魂丹，其实无色无味无毒，为了不被武功高深之人察觉出来，只能每
日放一滴在井水之中，这样一来，待到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再用这个。」
　　说毕她又拿出一个黑色瓶子对沈雪道：「这叫离魄散，看起来也是无色无味
无毒，平时当饭吃也行，还有益气补血的功效，只不过，它的药性正好与追魂丹
相辅相成，两种药一旦相遇立刻就会从补药变成剧毒，初次毒发的时候只是浑身
发软没有力气，就像闻到软骨噬魂香一样，武功再高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待到
; V# N2 Q- G( {' e一个时辰过后，中毒之人会产生各种幻觉，人心深处的各种恶念、欲望都会在这
- C( Q4 U/ Q2 w1 U8 t( B/ m. u幻觉之中得到满足，可以说是要啥有啥，使人享受到前无所有的快乐，待到药效
$ ]: S  k  o9 x7 H) K# M. z8 b一退，那种快乐不复存在之后，取而代之的将是敲骨吸髓般的痛楚与空虚，只有
重新服用离魄散才能脱离痛苦，时间一长，中毒之人只有靠这离魄散才能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它，管你是得道仙人还是凡夫俗子，一样沦为哈巴狗摇尾
乞怜，只要此药在手，任何人都会听我号令，如臂使唤，你说妙不妙？」
  ^9 d* x4 j3 C( Y$ r- t: `　　沈雪听了摇头道：「这种药你是制作不出来的吧，想必是青城派也不会那幺
5 @0 U/ d( _8 J7 M2 ^" E9 L- S蠢，把药方也都给你，到时候一旦用完了药，你如何自处？」
　　沈雨笑道：「没关系的，这些药已经够我将查王府的家产据为己有，咱们变
7 j' ]* S1 M. E) q* r! ?卖了王府产业，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周游四海，那里还管别人的死活，姐姐，
  w' m; ~2 ~" |要想成大事，可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心狠手辣才对。「沈雪忽然惊慌道：「我
. U6 U3 L5 e1 e/ I  J身上怎幺没了力气？究竟怎幺回事？
6 H+ M- s! F5 u/ A5 O  }4 O! W　　说着身子软软地靠在墙上，渐渐往下蹲去。
' T* w! @( V1 }　　沈雨笑道：「差点忘了跟你说了，我的房间里点了软骨噬魂香，事先没有吃
过解药的人，闻了这种香当然会中招，放心，这种毒对人无害，只要你答应了我
的条件，我马上给你解药。」
: ]3 U$ `$ u& B  A( r　　正说着，外面一声鸡啼，往外看去，只见天色已经发白。
　　沈雨连忙道：「快做决定，等会子丫鬟婆子们都起床了，咱们就没机会这样
" x$ ~! ?* b9 d7 I闲聊了！」
+ U$ g& s4 v, m3 o　　沈雪道：「你还没告诉我，要是中毒之人再也吃不到离魄散，会不会有什幺
危险？」
　　沈雨邹眉道：「这个我倒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我猜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的
挺不过可能直接自尽，有的则发狂发疯，更可能烧坏脑子变成三岁小孩一样，能
平稳挺过来的人只怕万中无一，换言之，还不如全家灭口来的爽快，倒少了许多
: a+ ?( z, @+ ^2 \/ z痛楚，只是毕竟这里是王府，一下死这幺多人，只怕清廷会追查到底，到时候反
为不美。」
　　沈雪叹息了一会才道：「你确定一定能成功？这药就一定有效？」
　　沈雨笑道：「当然有效，当初青城派的人怕我怀疑，当着我的面给一个十口
之家下了药，那场景，啧啧，让我大开眼界。」
/ w" ?& j% \- k: L2 H4 H8 _* z　　沈雪叹道：「那些妖道居然为了一本不知所谓的『九天真离诀』，也算是造
孽无数，可我们家从未见过有这幺本书，连听都没听过。」
2 r7 m# X3 G  K4 ]) Y7 s　　沈雪冷笑道：「我才不管这些，我只管拿到我该拿到的东西，姐姐你就别再
犹豫了，那赵羽有什幺好，外头那幺多美男子都等着你呢，别在一根绳上吊死！」
% t( E3 M: p$ ~: `1 i' Z. x　　事已至此，沈雪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当然会
全力相助，毕竟赵羽曾经侮辱母亲，害得父母惨死，他今天栽在你手里一点也不
9 f0 B. w1 {( R/ a冤，纯属咎由自取。」
; e; ^/ d! h: t　　沈雨大喜道：「这才是我好妹妹，我相信咱们姐妹齐心，一定能闯出一片新
) p# {' `8 m; W0 P天地来，比那些臭男人过得更好更自在，不过姐姐既然做出了承诺，千万要遵守，
4 U' J4 `  B: o  f若是你再有其他念想，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姐妹之情。」
8 h- @# O1 [% P. @　　说毕她又拿出一个赤色瓶子，来到沈雪面前道：「这里是忘川散，你先给赵
# e* p1 O0 v/ M+ C羽服用，今日之事他就会忘了个干干净净。」
0 f+ f! p- ]5 z2 D9 T　　沈雪扭了一下身子道：「可现在我软软的根本连路都走不了，如何喂给他？」
　　沈雨笑道：「那也无妨，为避免你事后反悔，我先给你喂一剂断肠散，每隔
; d! ^' O( K% T* M; z& W4 l( G% H: k+ t两日找我要解药就会无事，不过一旦过了期限，就会肝肠寸断而死，你可别胡思
9 N2 l- C. x- }2 R5 q- t! p乱想，一切听我的吩咐来做事。」
　　沈雪冷笑道：「妹妹好心计，连我这个亲姐姐也信不过。」
$ t, d7 R+ _! o0 q# I( e- q/ C　　沈雨笑道：「这年头，为了活下去，背叛亲人的例子可多了去，我也是小心
1 k9 @4 D6 q$ h. t& Y" G) _为妙，并不会对姐姐有什幺实际的伤害。」
　　说毕她斟了一杯酒，将一些白粉状药物倒入其中，稍微摇匀，就递到沈雪嘴
1 w- Z( k  m: r" E  G. m边，她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幺，闭上眼任由沈雨将那毒酒灌下，一直将那酒喝
的一滴不剩，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沈雨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
既然你连毒酒都敢喝，说明没有别的问题了，我这就给你软骨噬魂香的解药。」
　　说毕她拿出一个粉色瓷瓶，扒开瓶盖放在沈雪鼻间让她闻了几下，沈雪果然
恢复了体力，渐渐从地上站了起来。
% |6 \3 l5 R" u　　恢复力气的沈雪果然没让沈雨失望，她捧着那忘川散来到我面前，捏着鼻子
给我惯了下去，只觉此药苦的钻心，苦的深入骨髓，我渐渐陷入黑暗之中，身子
! t! [+ }3 [1 c% r像是跌落无底深渊，拼命挣扎也毫无作用，当一切光亮消失之后，我仿佛好像回
到了五六年前，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我和沈雪提着大包礼物去岳父家，刚到村
头，才十二岁的沈雨就朝我们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用稚嫩的童音叫「姐夫，」
! |3 ^5 O" U$ `, {: [. F% f由于过于兴奋，她重重跌了一交，连花裙子都弄脏了，却根本没有哭闹，重新站
起来后，仍然张开双手朝我扑了过来，我紧紧搂着她，将她高高抛起来道：「哇，
雨儿又长高了，再过几年就要成为大姑娘了！」
- J" o6 `: n2 I; b) D0 |　　她格格地笑着，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
　　「姐夫你为什幺这幺久都不来看我，你来了娘亲就不会要雨儿抄写孝女经。」
她看着我说道，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是那样清澈明亮。
　　在岳父家里，我给她做玩具，教她学武功，就连沈雪也抱怨说陪她的时间太
多冷落了自己。
7 M; L" T+ L3 h# ^　　有一次她被岳母用鞭子打的遍体鳞伤，我跑过去问原因，原来她把家里的人
参、雪莲、熊掌、冬虫夏草、鹿茸等珍贵补品私自拿出来捣成泥做成药丸，说是
$ s! J/ P0 v! B) F% X. K& M# c" f5 G要炼成长寿不老丹送给我。
　　这些药材都是岳父岳母辛苦多年才收集成的，平时都没舍得吃，被她一下子
/ p5 j& r* T7 L0 a, ]搞没了这幺多，也难怪岳母会怒火中烧，打的比以往还重，可她自始自终没掉一
" y' [0 ?, F0 ]( ]* k+ g滴泪，坚信自己能做成长寿不老丹，也让我揪心不已，从此越发宠她，每次陪沈
雪回娘家都要给她带大把的玩具和吃食。
" ^; [+ ?* W; u　　就在我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冰冰凉凉的
+ t  j( |# V) }: E% x2 l4 B3 x$ \- u却十分轻柔，我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沈雨，只是她不再是方才梦中那个肉
  J) a. `+ b5 C1 p嘟嘟的可爱样子，脸上擦了厚厚的粉底，眉毛也画成弯弯柳叶状，头发挽成二把
6 ]2 ^) v  C/ V2 i* ^% ]头，中间一朵粉色大丽花。
0 m3 {* \6 V6 j8 o' J) `　　她对我说道：「夫君，该起床了，要是新媳妇不早点去给公婆请安，只怕会
被人嘲笑懒惰不知礼仪。」
　　我愣了一会，看看四周，才发现到处都贴着喜字，终于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烛
( T0 s8 [# Y. c+ q+ B  a& |1 o' N夜，只是头疼欲裂，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好像什幺都记不起来。
9 L( }) K" b, A1 j　　沈雨又笑道：「夫君，你梦到什幺了，怎幺流了这幺多泪？」
, `& N) c2 M- n+ C4 F! P, j2 R　　我听了用手一摸，果然入手一片冰凉，回想梦中情景，随口答道：「没什幺，
梦见你小时候了，不知为何就感慨万千，想必是怀念过去。」
　　沈雨脸色明显变了一变，用帕子替我擦拭眼眶道：「过去有什幺好怀念的，
7 t4 x; `  ?- W7 V, B3 l9 j$ G2 B当下才值得咱们庆祝，经过这幺多人和事，咱们终于结为伴侣，从此双宿双飞，
2 ?* U: E* I' T6 y1 v' H* @以后我再也不用叫你姐夫了。」
　　我连忙摆手道：「别，你还是叫我姐夫吧，叫夫君感觉怪怪的，话说昨天晚
上到底发生了什幺，我只记得进了你的房间，阻止你打一个丫鬟，后来就迷迷糊
7 I9 f! @* ]; a% [7 N# U糊的，难道喝酒了？」
' x6 Z% J2 n0 m( i& I- U　　沈雨嘻嘻笑道：「昨晚你喝多了酒，一来就大吼大叫的，吓得丫鬟婆子都退
4 t8 _* q/ F: R/ t& U避三分，我给你喝了醒酒茶，你就沉沉睡去，不记得当时的事也是正常。」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做起来，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道：「论理说我睡了这幺
2 ?/ X, c8 Q8 @% A$ K长时间，应该精神好才是，怎幺还是犯困，总想着再睡一会。」
4 H' K: A  C! t; I. _) w　　沈雨笑道：「喝酒太多当然犯困，过一会就好了，若是觉得不舒服，等一会
$ S8 q2 h3 Z' ~2 u( t/ s8 K! Y见过公公婆婆之后再睡个回笼觉也不迟，反正你也没什幺事。」
& q6 ?; b0 w! d7 K　　说毕又向外头人道：「主子已经醒了，都过来伺候吧。」
8 s! }& |" K4 p9 l4 x; t　　于是丫鬟们端着盆子、帕子纷纷进来，沈雨又替我更衣，我拦着她道：「还
是让奴才们服侍吧，你自己还要打扮，别误了时辰。」
! K  s2 \$ w5 N  @: H　　沈雨笑道：「我已经打扮好了，今天是咱们结婚第一天，理当我来伺候你。」
我只得任由她给我披上衣服，梳辫子，挂上玉佩香囊。
　　没想到她还挺会服侍人，比奴才们手脚灵巧的多。
5 W  Y) L% M2 Y/ k6 G　　正忙乱着，外头有人道：「回禀主子，蔡新人在外面候着，要约沈新人一起
去拜见王爷王妃。」
　　沈雨笑道：「蔡瑶这人也是的，她比我们起得早，怕抢了头彩风头，故意守
7 ~, J" i/ d* L9 s/ h在外边。」
1 G- u' X6 Z, c! C$ t8 x　　我笑道：「这也是她会做人，谁也不愿得罪，如今王府上下都喜欢她，那是
有原因的。」
　　沈雨听了娇嗔道：「照你这幺说，别人都是好性儿懂规矩，我不过是山野丫
头，惹人烦罢了。」
5 E9 U0 \4 s" s# X( P　　我见她娇憨可爱，颇有小女儿情态，搂在怀中笑道：「懂规矩也不一定都好，
像个木头人，说话没趣儿，性子直也不一定惹人嫌，真性情难能可贵嘛，只能说
: S( L8 Y9 U" j1 w7 N0 G+ V凡事不能过犹不及。」
　　一番话说的沈雨格格娇笑起来，道：「还是姐夫知道疼我，雨儿有你疼，什
幺都不怕了。」
) B* V) f( S! b! v' @- m* \0 c　　一时梳洗完毕，我领着沈雨、蔡瑶到上房请安，两位新媳妇给公婆敬完茶，
大家坐在一起拉家常，接着楚薇、罗芸、沈雪也先后而至，向两位新人贺喜，别
1 w+ U3 j( H/ _5 E' I1 U2 x人倒也罢了，只是沈雪两眼红红的，看起来萎靡不振，我走过去拉着她笑道：
「怎幺昨晚没睡好？」
　　她勉强笑道：「昨晚一时高兴喝了点酒，回去就胸中烦闷，于是又喝了一点
( F: S2 H3 q- Y, w* Q! T0 U碧螺春解酒，谁知翻来覆去就睡不着，熬到五更的时候才勉强睡下。」
6 y2 k$ I% A1 `. E/ \　　我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当你连妹妹的醋也要吃呢，若是撑不住，你先
回去歇息去吧。」
　　沈雪点了点头，神色木然，也不知她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我又看看众人，发
现碧如还没来，不由得笑道：「往日她请安最早，今儿怎幺还没来，难道也是喝
多了？」
　　母亲笑道：「你去瞧瞧她，昨儿个她就闹着不舒服，别是染了风寒。」
　　我正有此意，于是离开上房，一路往兰月轩走去，只见深秋时节，银杏落叶
+ J& v  q" {& D  e& B纷飞，铺了金黄一地，上面还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一进兰
' c! r/ Q4 q8 O, g) v月轩，则是松柏青翠，蔷薇铺地，挂在墙角的几只鹦鹉见我来了，一个劲地叫
! S0 A% A  @' m# f' X5 n: H「世子爷万福。」
8 E/ Q1 X' N( N  T! Q' T  O6 t　　我逗弄了一会鹦鹉，迎面见瑞珠正在晾晒帕子，于是对她道：「你们主子还
* h( o; `% o+ V  _) H/ p5 H没起来呢？」
% m5 L$ {# r' l! `- Z　　瑞珠昨晚被我破了身子，见到我脸儿红红的，平时的伶俐劲都仿佛消失了，
只低着头不语。
/ `' ]* A  }- H) {1 ?　　我一把揽着她道：「身子还疼不疼？」
5 a4 {2 m7 @8 s　　瑞珠羞的伏在我在我怀里，连耳朵都红了。
　　我亲了她一口，拉着往里面走，正见香巧坐在案前穿丝引线，神情专注，连
我们进来也没察觉，我笑道：「你绣什幺呢，给我看看。」
　　香秀连忙放下针线，站起来冲我道了个万福：「也没什幺，不过是荷包香囊
5 L& \0 ^$ b- C- d) W0 o之类的玩意，咱们说话小声点，主子还在睡呢。」
　　我听了连忙往床边走去，掀开纱帐往里一看，碧如正裹着被子侧躺着，手腕
/ N" f- r) d) M$ t露出被子，上面套着两副檀木珠手串，指甲约有两寸长，挑染成通红色，小指和
无名指则戴了细长的珐琅金丝护指套，神情安然，长长的睫毛微颤，仿佛一夜之
间从青涩的少女变成妖娆的贵妇。
8 y. M% F8 C* y2 Q6 v! i8 ~* \* D　　我凝视了一会，不知为何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谁知碧如也跟着笑了起来，
( v. G- l3 R" X我连忙道：「原来你已经醒了，怎幺只管高卧，也不起来见客，一点也没礼数。」
　　碧如哼了一声道：「你还跟我说礼数？那有人家姑娘睡觉，你闯进来偷看的
道理，再不出去，我可要喊人撵你走。」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低头凝视着她道：「怎幺样？身子好些了吗？」
3 Z6 Y" k2 w4 K: R- d; Y2 s　　碧如红着脸道：「谢世子关心，我很好，不过请你走开，人家要起床换衣服
$ n6 g1 ]9 c& H6 V8 S. T0 z' {/ Z+ m7 Q了。」
$ J1 G7 t9 ^0 {8 f　　我笑道：「真的很好，平常我都是看你仰卧着，这次怎幺侧卧着睡觉？」
　　碧如听了，随手将枕头扔了过来道：「出去！我要换衣服！」
! W& H) p# C+ ^# ^9 T+ s( Y　　我只得笑着离了这里，待她梳洗完毕，这才拉着一起到上房里见过父母，用
8 D% f7 y0 \( ?( A8 {8 C过早膳后，我便对她道：「对了，你昨晚不是说已经领会了天魔琴的弹奏之法，
8 M' p. _3 Q8 n( X4 G* A0 [不如弹给我听听看，让我也借机学习学习，当初我可在这方面吃了大亏」碧如道：
「我房里的几架琴都给弹坏了，已经送到外头琴行里修，如今家里只剩古筝。」
' q) ?% Z9 b( d+ v3 y+ P8 L! z5 {: W　　我想了想道：「我书房里还有一架琴，一直挂着没用，就是个摆设，我送给
4 L, z" b! C- X$ G; M/ t你了。」
　　碧如笑道：「首先说好，被我弄坏了可别哭。」
　　我笑道：「又不是名贵古琴，随便你整。」
　　两人说着，一路来到书房之中，碧如看着满屋的书道：「一本佛经都没有，
7 z8 j) h2 X$ t7 n4 x7 b! n你是有多讨厌佛法？」
" J2 f' x# L! G6 W9 g: q" j# l　　我笑道：「倒不是讨厌佛法，只是怀恩寺那一次之后，我连带着不大待见而
! u' ~9 ^- {8 d& D: P已。」
　　碧如随手取了一本书在手里，看着封面念道：「足本金瓶梅？你没事看这书
; x% @, M7 G( [, ?' u2 o干嘛，满纸都是市侩经济，连个正经人都没有。」
3 Y7 G6 C3 r; z8 z6 |% M　　我笑道：「大俗即大雅，别看此书文字粗鄙了一些，说的都是一些世面上的
真情实事，比那种才子佳人大团圆的要高明的多，相比你的书房里也太素净了一
' B/ W2 A9 D4 R. G) ?# l些，除了佛经就是诗经，再不然就是道家真言，连葬经都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
你是个算命先生呢。」
8 J$ U  z; Z' U$ _7 h# G　　正说着，碧如又取下一本书一边翻一边喃喃道：「此书甚是奇怪，怎幺全都
是用道家密谓字作文呢。」
　　我走过去看了看，笑道：「此书是沈家遗物，后来沈雪将它转交给我，我也
7 v: y6 W, Q3 G- ^0 \) y看不懂，本来老早就想找你来看看，可是后来事情一多就给混忘了，正好你在这
" K* j: k! Q; [4 a里，研究一下到底是些什幺内容，岳父生前可把它当宝贝一样供着呢。」
　　碧如看了我一眼之后，又继续翻了几页，谁知不一会，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连忙将那书丢在地上道：「不行，我不能再看了。」
　　说毕酥胸起伏，额头伸出香汗来，像是经历过一场劫难一样，我诧异道：
「不就是一本书而已，直得你如此激动？难道此书比金瓶梅还金瓶梅？如果真是
, r- B" _9 m) \4 L5 Q" |那样，你一定要给我翻译过来，这几日我正缺书呢。」
　　碧如正色道：「要是金瓶梅倒好了，这本书明明就是张三丰的真迹——九天
, A5 h8 Q& e; z& F$ l真离诀，全天下也只有他老人家能用道家密谓写出一本书来，别的人休想有这个
本事。」
! \3 ~0 y* Y0 o% w: ^　　我听了惊讶道：「不会吧，天下竟然真的有这种书？你可别骗我。」
　　碧如正色道：「先前我也不大信，可是这字迹、这内容，非张真人不能办到，
传说看了这本书就能升仙，那倒未必，方才我大略看了一下，书中所写不过是元
* q9 `5 j" D* w神出窍的修炼办法而已，炼成功了，虽然成不了仙，但是永生倒是无虞。」
( ]  v& `* a/ C9 }1 h0 C　　我惊讶道：「永生？你的意思是长生不老？」
　　碧如点头道：「没错，元神出窍的最高境界就是脱离本体而不死，即使肉身
% Y7 L9 w' z+ z) z3 R毁灭，元神也可以依靠夺舍天地生灵而存，一开始只可以夺舍花鸟鱼虫，进一步
夺舍飞禽走兽，直到能夺舍世间男女，如此一来，除非万物消亡，否则元神可与
, q  ]& n8 ~1 S" ?天地齐寿，与日月同光，生生世世，永不消亡，甚至可以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
行中。」
' _4 q! X3 }6 ?! A4 p) `5 l6 r　　我惊喜道：「难怪青城派要三番五次地来我家夺书，永生的诱惑换做谁也抵
. S$ [5 ]  r$ }/ [( [挡不了，可是当初他们怎幺发现我家有这本书的，就连我自己现在也才发现。」
　　碧如感叹道：「因为这本书不是活人所写，而是用元神所写，一般人用肉眼
# G$ D. p3 Q6 H) v7 \$ ~: Y根本看不懂，而元神在书上留下的灵气也很浓烈，青城派的人长期钻研道法，对
" b' T. E' I% X' d3 t- w追踪灵气方位很是在行，所以你就算抱着此书跳海，那青城派的人也能划船找过
来。」
% Z0 N& B# I7 e4 U# O　　我诧异道：「既然如此，你是如何看懂这本书的？」
　　碧如道：「修为只要到达了先天境界，都会读懂这本书，不过你是个例外，
% |" T1 o# D5 ]! r7 y! D你只要元神出窍，也能看懂这本书，不过你最好不要看，毕竟这本书对境界要求
太高，方才我看了之后，就觉得神魂痉厥，有走火入魔之兆。」
　　我奇道：「那也太离谱了吧，要是连你都没资格修炼的话，试问天下还有谁
+ ?# A6 X  Z) q能修炼？这书岂不成了一本废书？」
　　碧如叹息道：「也是天意弄人，原本我是有资格修炼此书的，还不是因为你！」
2 ~! p1 y' Z. L2 ~! |7 c6 d　　我笑道：「这怎幺又扯上我，事先声明啊，我可对永生兴趣不大，你要是想
8 K. e1 f6 K  m5 `% u修炼的话直接拿过去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是浪费。」
　　碧如红着脸道：「怎幺不是因为你，谁都知道张真人是老童男，他老人家写
的书自然也必须要有童子之身才能修炼，昨晚……你……不跟你说了。」
' J7 h( D, `! V, ?) d  ^- e　　我听了登时明白了一切，搂着她叹息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俩都没这个机
5 _5 z2 e0 P* n: r2 d缘修炼此书。」
　　碧如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摆脱不了我的双臂，只得依偎在我怀里道：「那倒
- d7 W+ t$ a3 n4 s- U& v" Z0 X9 `也不是，你不是会元神出窍吗，只要你用元神来修炼，就不存在童子之身一说，
只是从未有人试过，只怕一旦出错，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我觉得你要是将来老
了，眼看着命不久矣，或许可以一试，到时候即便出错也不算吃亏。」
　　我笑道：「将来的事将来说吧，我其实真的对永生没什幺感觉，你想想，眼
. @9 L! \& T3 V9 T( `睁睁看着你亲爱的人一个个离去，那是多痛苦的事，一个人留在这世上谁也不认
识，那又有什幺意思呢，简直是一场折磨，其实活一次已经很不容易，活百次千
次还死不了，估计整个人都会疯，所以呢，我只希望陪着你，幸幸福福美美满满
, k. @: K( F; ?. }3 [地活一次，那就足够了。」
　　碧如听的泪流满面，手中的书也落在了地上，抱着我道：「真的吗？你最近
0 o) k5 u1 S. X  \" f越来越会说话了，听的人家心里酸的很，又舒服的很，心里一直念着你，想着你，
+ J  V$ v+ c" O, @真是坏透了，我记得以前在尼姑庵修行的时候，心里平平静静的，连做梦都是蓝
天白云草地，可是回到家里一看到你，我才发现，我休了十几年的道行还抵不过
你那轻飘飘几句肉麻话。」
　　　　　　　　　　　　　　　第四十八章
. w% N& l& g( r( R3 z9 c　　我被碧如一番话说的情难自禁，上下其手遍体抚摸，她忍了一会，忽然推开
# i$ c4 m* P+ u+ r$ Y8 Q2 \我道：「怎幺好好的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大白天的也不知羞耻。」
2 o( t$ A# x! @) }; E" j# ]　　我直勾勾看着她傻笑起来，她晕着脸把书抖了一抖道：「这玩意虽是天下至
) l( x! J  z0 [: T9 c' n宝，却也是祸事的根源，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青城派为了得到它一定不会
轻易放弃，你还是找个妥当的地方藏起来吧。」
" ^9 z2 i8 J* e. J0 h　　我握着她的手道：「也对，要不暂时先放在你那边，毕竟这天下没几个人能
打得过你。」
　　碧如想了想道：「最好还是不要放在王府，不然迟早会被他们找到，等你想
, x1 L% M$ D& K好了藏书的地方，我再交还给你。」
. `8 k9 E9 X7 Q# v' m0 y　　说毕将书放入怀中收好。
  Z0 b/ H: A! Y8 E6 N　　我搂着她道：「只顾着说别的，正事倒忘了，我还想听你抚琴一曲，就像昨
晚那样。」
, m3 ]$ {9 C. \: r, f# A/ [$ G　　一提到昨晚情景，她俏脸绯红，粉拳频出，被我死死搂着，两个人紧紧靠在
: L8 r2 f0 C: z$ d一起。
: A0 K( h8 ~3 W" c　　转眼已是九月，为迎接顺治进京事宜，父亲终日在睿亲王府商议国事，至晚
9 j8 e# Y: A9 t0 J( Z3 M% M方归，元妃也多次秘遣露儿与我互赠私物，商定忙过这段时间再与我相会。
( d( m6 t3 P2 e1 j8 ~　　谁知母亲、蔡瑶、沈雨三个人先后患上风寒，连日进了汤药才稍稍稳住，如
* \0 h1 E5 g! O1 j$ ]; Z& T此一来我与二女圆房的日子也一拖再拖，每日家里熬药、请医忙个不可开交，连
6 j0 ^/ R; Y! r- G带着我都瘦了许多。
　　这日正在蔡瑶床前研究太医开的配方，忽然外面有人求见，也不通报姓名，
我疑惑着来到前厅，只见来者穿着四品顶戴官袍，四十多岁的样子，见了我连忙
跪道：「下官给世子爷请安。」
  b8 f0 ]; Z- w# P/ S1 `, R- h( H　　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好似宦官出身。
" d. p- L# i0 k　　我愣了一下，进京后这段日子我并没有结交清廷官员，只是在家中闭门不出，
% {$ j% a9 Q( J8 b5 F' N; _, h也不知对方为何会找上门来，论理父亲的爵位虽高，然而由于是蒙古亲王，并无
, V( |6 f. u8 C- f) L) [" ~实权，大部分官员都会去拜访阿济格、豪格、多尔衮等实权派。
% J! K8 S6 ]! F- n; [8 k: T: g　　我连忙扶起这官员，疑惑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0 X: f; \$ j/ ^2 U8 R& U　　那人起身道：「下官高起潜，蒙睿亲王信任，现为慎刑司郎中，专职督办前
. l% @/ ^, S5 g, {  s! k- y朝宫廷的案子。」
　　我心中一惊，自从救了周皇后，回来之后我对此人也研究过，高起潜原本是
' U6 |9 _1 @& d崇祯皇帝的内侍太监，当年可是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员，被崇祯皇帝引为亲信，然
2 W3 p, ^7 B. o: @而在巨鹿之战中拒不支援被清兵围困的卢象升，还对他断粮绝水，致使卢象升寡
. N7 Y8 T) ?1 d1 }/ d7 {不敌众战死沙场，大明最后一员猛将就这样被他直接坑死，大清入关不久，他就
降清，没想到如今还当了慎刑司的要员，为了急于建功，对大明的皇族穷追不舍，
( \3 N; j% |6 m; \, ~* i可以说忘恩负义到了极点。
　　我对他恶感满满，佯装微笑道：「原来是高大人，久仰久仰，请坐，来人啊，
: T+ X- O2 h8 w. Z2 o看茶。」
" b* s! p8 q  r1 F! \　　高起潜道谢之后，见我已经在主位坐定，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我又道：「高大人政务繁忙，不知此番造访寒舍有何要事？」
& N% `& x* ^: n　　高起潜笑道：「前段时间下官在京郊奉旨捉拿前明余孽，无意之间在事发地
拾获一匹白马，如此良驹好鞍，非一般百姓家所能拥有，后来几经打听，这才了
解到王爷和世子当时也在附近狩猎，只恐此马为王府所遗，于是牵回来先养着，
; J( D! u: X# o! u; }- \$ i如今物归原主，还望世子爷查收。」
　　我心里一惊，当日我问周皇后讨水喝，的确将自己的坐骑拴在附近，后来发
生一连串的事让我目不暇接，根本将马儿忘的一干二净，高起潜此番找上门来，
; E9 q2 n9 G8 j必定已经做足了功课，怀疑我藏匿前明皇族，很有可能借机发难，给我家扣上个
勾结逆党，意图谋反的罪名，我必须慎重对待，否则一旦让多尔衮抓住辫子，最
! J6 T) I9 `! U8 M  t% v' ]# f4 K好的结局也可能是被人拿住把柄，处处被动，最坏则可能被御史参上一本，牵连
+ v5 f( b5 Q$ X1 N7 @全家。
　　我想了一想道：「当日我追猎野猪的时候的确遗失了一匹马，后来觉得林子
  @& K; A- I1 q% W" E1 y( B) w那幺大，根本无从找起，权当是放生，也就没再做理会，既然高大人拾到，牵来
- [) I# l- X0 `" t3 r5 W与我看看。」
　　高起潜笑道：「世子爷不愧出身皇族，那匹马高大雄壮，浑身上下无一丝杂
毛，一看便知是名贵的大宛马，身价何止百两银子，可抵得上本官数年俸禄，世
子爷丢此宝驹却不见丝毫心疼，可知家道殷实，我等望尘莫及！」
　　我见他面露贪婪之色，联想到当初他之所以陷害卢象升，只因为对方不肯行
贿，心中便有了数，这样的人反而好容易对付，于是松了口气笑道：「废话如此
多，快带我去见那马。」
2 a; @( R: w& f+ a　　高起潜于是躬身将我引到大门外，果见一个小宦官牵着一匹白马在外候着，
正是我的坐骑，取名叫「信子」，我唤了马儿名字，那马立刻向我冲来，小宦官
拉都拉不住。
6 ~9 O. ~9 L; `　　我见马儿比先前瘦了许多，抚摸着它脖颈道：「叫你乱跑，吃了苦头吧，看
& P) L% g- y4 L4 ?2 x1 Y1 Q你下次还敢不敢？」
( b7 e  W& k  S　　高起潜笑道：「世子爷是不是记错了，当日我们见到此马的时候，它已经被
人拴在树边。」
　　我知道他在旁敲侧击，不由笑道：「我怎幺会记错？那日我好不容易追踪到
4 o# l' F, g: n野猪，下马就忘了将它拴住，等我回来的时候，它已经不知跑到何处，或许是遇
* k3 j& @. g' y% f0 u: ]到野鸡之类的受了惊。」
　　高起潜道：「那可就怪了，是谁人将它拴在林中呢？」
: n% f6 A  u0 Z　　我笑道：「或许是路过的猎人也未可知，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6 C7 H5 M2 X7 ]' z* o# b8 m　　高起潜陪笑着点头道：「这幺说来，世子从未见过一些可疑的人？」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脸上却笑道：「什幺可疑的人？那地方可是深山老林，
9 |) h. `5 _# [& b% a7 y8 _就算有猎人也轻易碰不到。」
　　高起潜笑道：「那就好，不瞒世子爷，下官奉旨捉拿前明余孽，本来已经大
3 M6 _$ ]6 D  B; |获全功，可惜有高人暗中相助，使得本官功亏一篑，还折损了五六个弟兄，世子
爷的坐骑偏偏又在那钦犯窝点附近，所以……」
7 o/ M8 k: Y# [2 o- d5 |1 S3 Z　　我打断他的话怒道：「所以你怀疑我勾连叛党，意图不轨？高起潜，你说这
( i. @8 Z: w- v" u, a" G% I番话可有凭有据？」
" N2 J- E  f9 o# f5 Z% n/ `　　高起潜见我发怒，连忙跪奏道：「下官不敢！世子爷这是误会了，下官只是
想说世子爷有可能偶遇前明余孽，被对方花言巧语给蒙蔽，误认为是受害妇孺而
施加庇护，只要世子爷在那地方见过可疑人员，一定要告诉下官她们的行踪，我
也好向睿王爷交差。」
- r+ a4 q- l* E( m7 {  B9 U. d+ b　　我摇头道：「那天我除了家人朋友，根本没遇到其他人，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8 U5 N' c9 P7 d8 ]6 B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多谢你将马送过来，领完赏请自便。」
$ ?$ |& ~: ?" }' Y* r. N　　高起潜还要说什幺，见我面色不善，只得闭了嘴。
　　我于是令人封了纹银一百两银子给他，此人果然是个守财奴，见了银子比什
6 e* A7 x4 O) C. A1 S; I+ n1 t  H幺都高兴，假意推辞了几次，这才收下，我立刻叫他滚蛋，他这才屁颠屁颠地跑
了出去。
3 E! z! j4 ~4 W" N　　心说还好此人贪鄙异常，要换做其他二愣子，一个劲地抓住我查，只怕周皇
# r. p3 o% A4 }2 o9 W5 c$ ?后等人的处境就危险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有必要利用元妃这条线将高
起潜贬离到别处。
　　正筹划间，门子报说外面有个叫芙儿的丫鬟求见，我愣了一会才想起此女是
5 D$ ~' Q8 j: {' R* c8 v+ l周皇后的侍女，连忙迎了出去，拉她到无人之处悄声道：「你怎幺来了，刚刚高
起潜还来找我要人，幸而被我搪塞过去了，要是让他撞见你，只怕露出马脚来。」
　　芙儿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又怒道：「这个狗杀才，当初在宫里的时候皇后就
看出他本事不大，却爱吹牛，屡次劝皇上不要重用他，可惜咱们那个皇上是个有
名的左性子，偏爱听人吹牛，反而委任他为一军统帅，给了他多少好处，这狗杀
, }! g0 R8 V# s- O" S才一点也不知恩，降清也就罢了，还三番五次为难圣上的家人。」
　　她一边说一边跺脚，气的粉脸通红。
& q8 G/ m# Y/ |; e7 h% b　　我笑道：「不过是一个贪财小人，你又何必跟他怄气？对了，你们最近过的
% E7 ^( W, {; Q1 i. J1 j! o0 i! P如何，还住的习不习惯？」
8 w8 C. l/ E1 h3 V+ C* K7 Q　　芙儿这才转怒为喜道：「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段时间竟比在宫里的时候还舒
服，没了那幺多条条框框，行动也自由，再加上皇后待我比从前更好，你又安排
3 J& l6 v4 N- E& p$ i' {# R7 k了那幺多丫鬟来服侍二位贵人，我身上的担子也轻了，平日皇后就在家里插花种
/ V8 M, l4 ?* z. x' r; A8 ]草，教导丫鬟们习字读书，就是袁贵妃时而还怀念在宫中前呼后拥的感觉，我和
1 g4 ?7 t" E: ]皇后已经很是满足。」
　　我笑道：「习惯就好，就怕二位贵人过不惯这种普通人的日子呢，前几天庄
4 U/ f3 B( l, t! I* `7 i" X上进了一批螃蟹，我看过了，个个黄多肉肥，正要送一点给你们尝尝，正好你来
了，多选点带回去吧。」
　　芙儿笑道：「又让你破费了，我们主子不大爱荤腥，倒是袁贵妃爱吃螃蟹，
每常在我面前抱怨说亏欠世子太多，以后都不知如何报答。」
　　说毕她将一个包袱递给我道：「这是咱们主子的一点心意，万望你收下来。」
+ H4 a/ j8 G: K2 i　　我打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都是一些瓷器、珠宝等贵重之物，再一看款式和
留款，全是皇家御用之物，有的还是成化、永乐年间的东西，可谓无价之宝，连
/ @* C& D4 C8 ~  H1 a, e忙推迟道：「这都是皇后的东西，我怎幺好意思收下？」
　　芙儿笑道：「我们主子说了，这些身外之物她留着其实也无用，反而容易惹
, F9 Z9 ?. V% A7 b! j人怀疑，世子爷为了我们的事只怕已经开销了好几万两银子，这点薄礼不过车水
) \8 V- a1 b0 k9 G2 X杯薪，一定要收下，我们主子才能安心，另外，除了一些珠宝瓷器，我这里还有
$ M8 h, x1 Y8 Q( C1 p皇后和袁贵妃亲手缝制的香囊、吊坠。」
　　说毕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来递给我。
( t( \: o8 c/ |6 f. O8 a3 n　　我听了喜道：「你不早说，相比两位贵人亲手缝制的东西，这些珠宝竟贱如
8 g/ g$ k, M/ S& I( N6 ~污泥。」
　　说毕找出周皇后缝制的香囊，细细打量了一回，只觉针线严密，用色随和，
. r4 H7 \' K4 r/ A3 `: @绣的四爪祥云金龙十分霸气，果然非一般闺绣所能制，再看袁贵妃的扇坠，由玉
! A% x" N3 U& N珠成串，其间各色宝石点缀，垂下金丝黑线的络子，形态似飞凤追月，果然又是
0 R! P# u! U; ]- m9 {. q' J! z另一副锦绣心肠，我心中大喜，当年只怕皇帝才有资格享受这二位的针线活，如
今却换成了我，这是何等的荣耀与荣幸。
/ T- T4 O' b, n0 @* B# h) }3 o　　芙儿见我神情激动，笑道：「她们二位心灵手巧，连宫中绣娘也无法相比，
" q! \' F7 x5 U5 L我们这些奴才就更比不得了，世子爷可得好好收藏，别让人摘了去。」
# {2 E7 g7 T' \% T4 C- K　　我笑道：「那是自然，何须吩咐，只是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你自己还有东
) V" m7 B4 M: x2 K2 G. {西要送我。」
　　芙儿登时俏脸通红道：「并没有什幺。」
' X2 ]$ U3 |$ X) R  X　　我笑道：「真的没什幺？那好，你不说我可走了。」
　　芙儿这才红着脸道：「其实真的没什幺，就一方娟子而已，是我姐姐绣给你
! x: Z7 X7 S6 N9 f9 t, T6 C的？」
4 P0 P! o' k8 v# n　　我狐疑道：「你姐姐给我的？怎幺她不亲自送来？」
　　说毕从她手里夺过娟子，展开一看，正是一副牡丹蝴蝶绣帕，一股淡淡清香
7 y/ p& x# H4 Z) s扑面而来，我放在鼻间深深一闻，连声赞叹。
　　芙儿见此高兴道：「怎幺样，我姐姐手艺还不错吧。」
/ l* w& ~7 @" O; H& F" P　　我摇摇头道：「手艺是不错，可惜你撒谎，这根本不是你姐姐做的东西，明
明是自己的为何推说给别人？」
　　芙儿登时俏脸绯红，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搂着她道：「你的心意我懂了，又
( y9 Q) r" Q; H* O5 x, P; j何必害臊呢。」
+ d$ R# _3 t! W( O) M- Q　　她一边挣扎一边道：「你怎幺知道的？」
; w. F) D, s1 K+ m) ~　　我笑道：「你姐姐见我跟做贼似的，一天到晚想着维护皇家体统，她不给我
送刀子就好了，怎幺会送什幺帕子过来？」
, A0 Q* b2 T% _" _# Z, ^　　芙儿道：「其实姐姐人挺好的，你接触久了就会知道，她最近在学做菜，手
艺越来越精湛。」
　　我笑道：「有兴趣学东西最好，我就怕你们闲着闷出病来，这次我收了你们
这幺多东西，看来必须登门致谢。」
　　芙儿道：「你总算肯来了？上次一别之后，你总不肯露面，我还当你把我们
+ p- X; I* s( B忘了。」
　　我笑着安抚了她几句，又让人收拾好螃蟹，与芙儿一起提了好几捆往皇后住
处走去，这栋宅子离我家不远，如今改名叫周府，经过周皇后等人一番布置打扫，
已经有了大家族的气息。
2 q& G4 j& ]0 ^  |　　因为事涉大明皇室，我挑选的丫鬟小厮全都是寡言少语的农家子女，家规森
严，甚至不许与陌生人接触和说话，采办之类的杂役都是我指定的人去做。
0 A% T: s, R9 {: {, E　　那门子干脆是个哑巴老头，性子倔犟，只认人不认事，不过他倒知道我是这
: g; E/ N# F& Y5 |- H2 e+ s- K府邸的真正主人，见我来了连忙咿呀咿啊地请安，我赏了他几文钱，与芙儿进了
7 s2 \& T% Y- i6 s5 W* G9 E6 D$ }" w大门，果然见满园都是金菊，金灿灿的分外刺眼，芙儿指着那些花儿道：「这都
是皇后亲自移栽的，看着怎幺样？」
　　我点头叹道：「花虽好看，只是皇后贵为国母，应当配牡丹才对，秋菊实在
; w/ D5 P1 [, ^落寞了一些。」
　　芙儿道：「你可千万别再当面叫她皇后，要叫夫人，对了，你不是认她当干
妈了吗？怎幺现在又不叫了。」
$ N; A* L7 a: s& m: E　　我笑道：「我想来想去她跟我岁数差不多，认作干妈确有不妥，还是叫姐姐
为妙。」
: n. g. j5 l+ H: k' J; a3 s, e　　正说着迎面一群人簇拥着袁贵妃走来，众人见了我，连忙停下行礼请安，袁
贵妃穿着一身素服，浑身上下不戴任何首饰，不过也难掩高贵气质，她向我笑道：
$ i( C( J# S9 T1 }9 |「原来是世子来了，请里面坐，手里提着什幺东西？」
! ~8 U% T3 }) z  a! l" ^9 Q　　我把螃蟹的事跟她说了，她果然十分高兴，立刻命人拿去厨房蒸煮，又令人
准备黄酒。
. e, [9 T/ b1 o6 I2 \* `　　不一会周皇后也走了过来，也是素衣素面，我心中疑惑，私底下问了芙儿，
这才知道她们今日正好祭奠崇祯皇帝，我来的正不是时候。
5 r% P" R. j; A/ N" }　　当下大家在花厅分宾主坐下，客套一番之后，周皇后始终牵挂曹化淳的安危，
只可惜那日一别始终未曾打听到曹化淳的下落，我说起高起潜的事来，众人皆义
愤填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待大家发泄完毕，周皇后又叹道：「也不知烺儿、
! x6 G8 _0 V/ O1 X8 ~( q娖儿如今身在何处，世子有没有打听到他们的下落？」
/ e* p7 K5 r6 P1 x　　我暗道惭愧，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那里有空去追查这个，只是敷衍了几句，
; h% O" I& m- M" V/ v转身告辞，谢绝众人的留宴，刚走到大门口，忽然有人道：「世子留步，我们夫
人还有话告诉世子。」
) P9 h1 \- Y# R5 g& \　　我不知何事，只得转身又回到花厅，只见众人都看着我，似乎我身上有什幺
东西，尤其是芙儿，面带忧色，眼圈发红。
4 }8 x& w, E& G! B5 C* J* M8 V% y　　我问起原因，周皇后指着一个老妇人向我道：「刘妈妈是在皇宫中呆了三十
7 N* g# g- Q( {9 ]5 g多年的老人，因为医术精湛，专为嫔妃和宫人治病，救了许多人的性命，后来随
8 y" b" H6 |1 X; N3 w我逃出宫中，对我忠心耿耿。」
　　我疑惑道：「周夫人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周皇后道：「世子可曾在外树敌众多？」
% I! Y7 y" b( O4 S; S& h8 @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幺药，只得笑道：「以前我是行走江湖的浪子，专做
' s4 b3 O6 [% l8 ^# h1 F些打抱不平的事，当然会有树敌。」
3 `4 Z3 U& o; s0 W' ^1 v　　周皇后道：「难怪如此，方才刘妈妈说你身上已经中了剧毒，我还不大相信，
既然世子树敌众多，当小心行事，别让小人趁机害了你的性命。」
　　我听的一头雾水，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脉络，只觉脉象稳定，毫无中毒迹象，
2 P" a2 H( `4 R# `连忙道：「夫人你不是说笑吧，我看起来很好啊，头不晕眼不花的，那里会中毒？」
　　周皇后还要说什幺，刘妈妈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绕着我走了一
圈道：「世子爷最近是不是有些贪睡，而且对男女之事特别上心？」
　　我听了点头道：「是没错，不过这样也算是中毒？」
' j8 ?' D: T. k6 d/ d　　那刘妈妈不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细细地把了一会，诊完这只手，又换另
8 G/ d1 ^7 k# U( I0 h! _' W" u一只，接着又抬起我的下巴，细细看了一下脖子，看完之后向周皇后道：「回禀
主子，世子爷的症状我已经初步查明有中毒迹象，症状和当年泰昌皇考类似，不
过如果还需进一步确诊，还要验血查明。」
. Z+ _4 {8 R6 s. o5 _) G/ c6 x　　众人听了各自惊叹不已，连我也愣住了，芙儿抓住我的手已流出眼泪，周皇
后道：「既然如此，那就验血吧，不知世子是否愿意？」
　　我点了点头，那刘妈妈命人端来一碗水，然后拉着我的手来到碗边，用银针
在指尖用力一扎，血珠儿渗了出来，一滴又一滴落如碗中，在水里蜿蜒盘旋，如
/ K$ ~4 A& z$ p( }$ S& K1 M! I同青烟，我仔细看了看鲜血的颜色，和平常一样红的发黑，根本没有什幺异样，
( q' H. H: R3 }) R' v2 y3 C不由问道：「我看没什幺问题啊。」
, i* k' w, f( e% h: B　　刘妈妈用银针在鼻子前闻了一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带血的针头，品味了
0 t( P! ^0 b1 g4 |一会，这才漱了口茶吐出，对皇后道：「主子没错，世子中的是太极散，在江湖
中又称追魂离魄散，原本是游方道士的助性淫药，后来被青城派加入游魂草、欢
8 w5 u3 B/ G; I6 Q喜丹，从而改为杀人剧毒，郑贵妃当年在儿子争夺太子之位失败后，还想用卑鄙
- @! ]. X- v0 t. V: b手段控制当时还是太子的泰昌皇上，先勾结青城派道士给他服用追魂丹，此药一
开始看起来无毒，试吃的奴才们也安然无恙，泰昌皇上服用后不但无害，还对男
女之事有所助益，直到后来泰昌皇上成功登基，郑贵妃眼见时机来临，唆使当时
+ W7 G9 v9 \1 ]( w. X& t9 ~的鸿胪寺丞李可灼进献红丸，这红丸实际上是离魄散所制，表面看起来只是十五
味中草药熬制成的补品，连太医院众人反复检查也查不出毛病，可是众人那里知
道，泰昌皇考已经服用追魂丹达三月之久，追魂、离魄两种药一旦相遇，就会有
: V: S! A! \2 d* F8 A& q强烈致幻效果，一开始令人如同置身仙境，欲罢难休，然而一旦停止服用，就会
痛苦万般，必须反复服用才能缓解，郑贵妃原本想靠此药控制皇帝，然而让她始
+ T* R& d0 ]% O7 t% z. h3 \料未及的是，此药太过霸道，一般人很难抗得住，皇帝一次性用药量太大，最终
) v7 `6 Q) x. W* A/ G0 _承受不住，从登基到驾崩，才当一个月的天子，成为当时一桩疑案，老奴当年伺
) \7 t/ X/ }6 b* W候过恭妃娘娘，身受重恩，不甘心她的儿子就这幺不明不白地死于恶人之手，于
7 \9 F+ @& A6 j: ]: L4 E. E9 }是为了追查真相，在宫里学习医药，研究病理，没想到竟成为女医官，直到崇祯
三年，老奴终于查明死因，将所有证据献给崇祯皇上，当时的郑贵妃已经成为郑
7 c' L; i8 j/ L; j9 M太妃，已有六十五岁高龄，却还是被皇上赐了毒酒，嚎了一晚上才断气，对外却
; P* }7 K: K6 N  a( {; Y宣称寿终正寝。」
7 r4 O4 M  ?/ z; I) p  T　　周皇后惊道：「怎幺从前你没跟我提起过？」
　　那刘妈妈道：「当年为了国体着想，皇上逼着奴才发过誓，永不将此事泄露，
如今皇上已经驾崩，大明也成昨日黄花，国体不国体已经无伤大雅，老奴这才敢
将这陈年旧事说出来。」
, ]/ R  K# F' q3 F) I/ _3 Q' I/ e　　然而我并不关心所谓的宫廷往事，只想查清身上状况到底如何，连忙问道：
「那你是如何看出我身上中的毒跟泰昌皇帝是同一类的？」
　　刘妈妈道：「当年老奴为了查出泰昌皇帝死因，多次潜入郑贵妃宫内探听消
6 f% b" H+ H7 T3 ?- @息，最后才得知郑贵妃与青城派来往密切，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弄到追魂离魄散的
' N2 z# s9 V3 d+ \1 F方子，还在宫人们的身上试过几次药，凡是中毒之人脖子上会出现少许淤青，手
臂上也有隐隐黑气，只是症状很轻，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出，世子方才一进门，
4 ?0 q* Z; v# Y* b2 S老奴已觉察不对，如今验血之后，更确认你的中毒时间已有两月之久，之所以还
没毒发，只是那人还没给你投下离魄散，也许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3 M% L& O0 Z, {& l　　周皇后道：「莫非世子跟青城派的人有什幺深仇大恨？」
7 k* E) `- ?& T# O% v8 j  r　　我愤恨道：「没错，这些牛鼻子老道屡次三番找上门来想陷害我，这次更是
使上了看家法宝。」
' {- R( A- b8 R* x# Z, O' m　　说毕又将当年张提欢的事与周皇后说了一遍，众女听了自然愤恨不平。
6 [/ h3 N6 c$ ?) F8 a9 s; H　　我又向刘妈妈道：「前辈，既然你已经研究此药这幺多年，可有找到破解之
2 V! N5 I6 ?+ D3 ?! ?法？」
- {# w7 i& [, B2 L( ~　　刘妈妈道：「目前还没有破解之法，唯一的方法就是阻止追魂离魄散合二为
一，所以世子要赶紧查出真凶，这段时间不要吃来历不明的饮食。」
　　我头疼起来，因为这两个月来我大多数时候都在王府用膳，也不知青城派的
人用什幺手段给投的毒，毕竟王府除了守备森严，还有我和碧如两个高手，对方
再厉害也不可能逃过碧如的法眼，难道厨房里藏有他们的卧底？既要尽快查出真
+ U" e2 z( ^  ~凶又不能打草惊蛇，看起来此事难办。
　　想到这里我悚然一惊道：「既然他们是投毒，难道王府的人都会中毒？」
% o, D* ]2 `$ c% ]' X% v4 B　　刘妈妈道：「极有可能，追魂离魄散虽然无色无味，然而对于武林高手来说，
还是很容易暴露，据此推测，对方每次用药量极少，但天长日久下来，药效淤积
体内，很可能就在某一时间突然爆发。」
, L% Q+ k/ b# d% l3 K' T　　我听的胆颤心惊，只觉得对方处心积虑，所图甚大，当即说了声告辞，就急
匆匆往家里赶去，芙儿拉着我含泪道：「世子爷一定要加倍当心！」
　　我安慰了她几句，立刻赶回家。
5 L2 z" N! u) l9 M( @+ r9 s  p! ~　　母亲等人正在病中，不宜打搅，只剩下师兄、师嫂和碧如倒是可以商量一下。
! o3 d- ~, ~4 P  b　　我来到师兄的房间，只见他正在挥毫练字，看见我来了，停笔道：「你来了，
王妃和嫂子他们怎幺样了？」
　　我正要说什幺，看见师兄脖子上没有淤青，这才想起他是百毒不侵之体，曾
经还为此救过沈雪的命，只是方式下流了一点。
　　师嫂见了我道：「羽儿，这些日子见不到你，我们要告诉你个大喜事。」
- ^; W2 R+ h" g9 a9 B" r& G9 L- `　　我向师嫂雪白的脖子上瞧去，发现她果然与其他人一样，也有了中毒迹象，
% r* B3 Z- @0 {2 d( ?我喃喃道：「什幺喜事？」
; r& k; h$ F! ~) ^( H　　师嫂笑道：「你怎幺失魂落魄的，难道还有什幺不知足？我告诉你，我和你
师兄终于有了孩子了。」
& ^) t5 x  G0 Q* c: M( H　　我诧异道：「真的，几个月大了？」
+ J6 @4 g8 Q- [# x9 c　　师嫂笑道：「刚一个月大，前几天我才发现的。」
　　我点头道：「这可真是大喜事，恭喜你们。」
　　心中却有些纳闷，师兄以前不是有些毛病吗，还找我借种都没能成功怀上，
! m1 n; A# O; A5 Y6 V$ ^' n* U这次怎幺突然怀上了，真是奇怪。
$ i! Z* u4 O" n6 F　　话虽如此，却不能宣之于口。
　　师兄笑道：「我也十分意外，我们这幺多年都没有孩子，连周师兄也开不出
药方，这次却能怀上，简直是天意，先前我还怀疑你作怪，后来对了下日子，这
! m7 w* ]; G" @/ s* a2 e5 P+ j孩子还真是我的。」
　　师嫂听了脸已经绯红，暗地里猛掐着师兄，两个人对望着，脸上写满情意，
# G; v# ~. |! R7 v5 Z) b看来孩子的事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好了，我深怕打扰了这分来之不易的幸福感，
只得暂且将中毒的事不提，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一路上我就按刘妈妈说的仔细打量那些下人，果然也都有中毒迹象，无一幸
免，越发心惊胆颤，来到兰月轩的时候，瑞珠与几个小丫鬟正在园中逗弄猫儿狗
1 N. m& l! E5 l" Q1 U9 F9 R儿，看见我来了连忙道：「世子爷来的不巧，我们格格正午睡呢。」
  \2 j- o0 Z( j) Z* Q　　我二话不说拉过众人仔细看了看，脖子上果然有淡淡的淤青，又卷起袖子瞧
瞧，一股黑气隐然聚集，众女不知何意，被我瞅的面红耳赤，却又不敢离开。
　　我叹了口气，抛下众人，直接闯入房间，见碧如正在床中央打坐，忍不住连
声道：「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练功，咱家大祸临头了。」
9 D) [- {( B7 ?) x& v2 _　　碧如闭目慢悠悠的道：「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还这幺急躁，放心，天塌
不下来！」
$ ]- O6 X$ ], s( E, l3 k　　我见她如此镇定，心神也跟着稳了一些，拉着她道：「这次真的是天大的祸
事。」
　　我正要继续讲，碧如突然道：「你们都退出去玩吧，不准靠近上房，也不准
; G4 U9 q+ G4 f' X偷听主子讲话，被我逮住可不是好玩的。」
7 @! f' o* Q3 |　　屋里屋外的丫鬟们听了连忙道了声是，待众人走了，碧如才拿了一个帕子擦
我的额头，一边擦一边道：「到底是什幺事，看把你吓的，一头白毛汗，脸都变
歪了。」
　　我感受着她的抚摸，心情愈加平稳，正要开口说，忽然眼角瞥见她的脖子上
并没有淤青，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撸起她的袖子看了看，连藏在臂下的黑气也没
, I! ^3 B6 f0 \# P有，看起来毫无中毒症状，心下惊疑不定，整个王府的人都中了毒，唯独她却好
. S3 ]; T5 _0 M/ w好的，这是何道理，难不成她跟师兄一样百毒不清？又或者，她就是下毒之人，
! E0 |5 n7 s- c# G5 D5 e毕竟没有人蠢到连自己也要毒。
' Q- n0 D1 m3 r1 s4 ?/ Q　　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寒，要是连她都不可信了，我也不知该信谁了，那真还
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想来想去她坑害我家根本没有必要啊，依照她的功夫夜
里将所有人杀了只怕也无人察觉，怎幺会跟那青城派的牛鼻子勾结，耗尽心思做
  v* f' |9 O- [# Q9 M, E, W这种费力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禁责怪自己胡思乱想，就算碧如真要杀我，那死在她手下也不
亏，说明我做人已经失败到了极点，根本不值得一点同情。
　　我脑子里虽然想了许多，其实也不过一刹那间而已，定了定神之后，我将有
人投毒的事给碧如讲了，她听了显然十分震惊，连忙拉着我的胳膊看了看，脸色
% a" x) m$ O/ H5 w越发沉重起来，又让我在床上打坐，她在背后推宫过血，忙了一会才对我道：
「你体内果然有股不寻常的气息，只是十分微弱，不仔细探查的话，居然发觉不
到，不过这股气息目前看来对身体没有危害。」
1 n8 ~( u: F; @: E3 \: ~　　我见她问起，只得将周皇后等人的事坦白了，她听了掐着我的耳朵怒道：
「你没事招惹这些人干嘛，知不知道多尔衮正在到处捕杀大明的皇族，一旦被人
告发，咱们全家这几十口人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8 Q7 \% K3 g5 Y5 y7 A9 `. v% {$ r% W　　我只觉耳朵被她扯的火辣辣地疼，连忙告饶道：「你轻点，咱有话好好说不
; K" H6 ~% Z6 E0 x$ F' ~; j$ r6 G! u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皇后是个好女子，曾经多次劝说崇祯这个昏君不要发昏，
, v  n& J0 m! e1 N+ ~* F; x8 d3 r如今落得这个田地，也算是非常可怜，我没遇到也就罢了，遇到了一定要守护她
周全，也算是为大明尽最后一点力。」
' a4 s0 x0 ]) t+ X  O8 B$ s8 v# X　　碧如呸了一口，放开我耳朵，又在我胸膛掐了一把道：「说的光明正大，我
! U  p3 K3 Z1 U" R) M$ m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看见人家漂亮，又是皇后，就想当护花使者，指望着那天皇
后就臣服在你身下，任凭你揉捏，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人家周皇后与崇祯帝那是
) c. p* b$ ^3 O- m3 A. Y0 S真心相爱，绝不可能与你有什幺勾当。」
　　我听了讪笑道：「你呀你，就是把人想的太坏了，难道我就不能有那幺一丁
7 @- D! q8 H! _" x1 c4 T5 D( h点好心？你从前信佛的时候，不是整天把什幺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
级浮屠的话挂在嘴边吗，怎幺现在又改口了？」
" E2 |) e6 j  s" q6 ~& V　　碧如冷哼道：「话虽这幺说，但前提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那有你这样不顾
全家老小，只想着勾三搭四的样子。」
: s. G) w/ C" a& |　　我笑着拉着她道：「好啦好啦！人我已经救了，你再说这些有什幺用呢，况
/ _5 B! I6 d8 ]( d且要不是周皇后身边的刘妈妈提醒，我还活在梦里呢，那天被人毒死了还不知道
缘故，死了也是个糊涂鬼，我们现在应该想法子怎幺抓住投毒的人，拔除青城派
这根毒刺。」
' V# G  ^: Y$ c: j　　碧如叹了口气道：「这话不错，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全凭刘妈妈一个
人在说，万一搞错了呢，反而进了敌人的圈套。」
　　说毕她又将丫鬟们唤了进来，一个接一个轮流探查她们体内的气息，发现情
2 ~) J6 C, W3 N# J况和我差不多，她这才信了几分，于是斥退众人，对我道：「如果要给全府上下
! U! P9 V  r+ l) a' R- o% ]5 a' @都种下这种毒，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做到，一个是厨房，一个是水井，如今厨房里
都是王爷从塞外带来的包衣奴才在干活，洗菜、择菜、切菜、烧水、煮饭、炒菜
) ^" n8 }2 b& ]5 b7 l1 _都有明确分工，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是连坐到底，并连累家小，这些人不大
6 `- f. l9 U' H9 V可能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有人闯入厨房投毒的话，一次两次可能不会被发
& F7 u% T0 I+ h1 k. h9 H现，但次数多了，终归会露出蛛丝马迹，不过王府的水井无人看守，倒是很容易
$ U4 m, ?9 ?- {# H9 ~% e被有心人趁机投毒，我们可以派人在周围蹲守，不过时间紧迫，也不知何时毒发，
咱们耗不起，必须尽快抓到投毒者，我建议立刻将家中所有主子、奴仆都集中在
东厢房集合点名，只许进不许出，你我兵分两路，带领侍卫在所有房间进行一次
彻底的大搜检，这样或许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查到凶手。」
　　我点头道：「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母亲和蔡瑶她们正在病中，这样惊扰不
太好吧，还有师兄他们是亲戚，没有搜查亲戚的道理。」
　　碧如点头道：「母亲和亲戚的房间当然不用查，不过人命关天，其他人必须
要查，就算主子不可能犯事，谁知到底下的奴才会不会犯事呢，不过我们召集众
人的时候一定要心平气和，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那犯事者不至于起疑心，我
看不如就说成是你要给各房夫人定名分，让大家聚在一起领赏，保准他们来的平
时快。」
　　我听了连声赞叹，又道：「只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自己人，只怕会寒了众
人的心。」
$ E3 [3 G1 u' x( b+ v! N; t0 x　　碧如摇头道：「事已至此，性命最是重要，面子什幺的值几个钱？说你聪明
吧，你有时候就是分不清轻重，事不宜迟，赶紧去办吧，待所有人都进了东厢房，
- W: }" Q- t* k( ~+ Y& o$ [0 A8 y你立刻派侍卫封住各处要道，咱们哪怕不眠不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 I* Z' g1 L( k0 x# O( p, ^( M　　至此我无话可说，于是吩咐人去各房传话，让众人在规定时间里必须集合在
一起，就连前院的管事和小厮也必须留在房里，不许擅自进出。
# v9 [, X4 d% @4 a/ {1 U　　待到所有人都到齐后，我立刻沉下脸来，让左向明带领一队人马将东厢房团
# R. u2 L' M) r) z团包围，自己和碧如则分别带着侍卫一路从下房搜到上房，连墙上和地砖也要用
小锤头敲个遍，防止有人做了暗阁藏匿，查了半天没查书毒药，反倒翻出许多违
9 M. A9 q# `, O1 W7 @6 S' q- N禁品，还有的奴才则偷偷摸摸地拿过主子的许多东西，什幺胭脂、香料、首饰被
" e" v7 V/ ~/ f* U1 s偷的最多，我一面命人记录，一面继续前行，难怪我总觉得家里老是丢东西，没
想到家风已经如此颓废，借机整顿一下也非常有必要。
1 ^. n  q! C- U; i% @　　搜来搜去发现一无所获，直到我来到沈雨的房间，将这里翻了个低朝天还是
一无所获，直到一个兵丁来到我面前道：「回禀主子，方才咱们在书柜里发现了
一个暗阁，里面藏了许多瓶瓶罐罐，看起来似乎是你要找的那个东西。」
2 n8 Y- Z$ h4 s8 B　　　　　　　　　　　　　　　第四十九章
　　我本来就对沈雨不太信任，一听到此事心中就信了一半，于是连忙赶去查看，
0 Z1 U- j9 I/ n$ s; L# t谁知半路上却有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不好了世子爷，大小沈夫人突然用
刀架着罗夫人、蔡夫人，要我们放她走。」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侍卫口中的大小沈夫人肯定就是沈雪和沈雨，两个人
此番动作一定是察觉不对，狗急跳墙，罗芸怀有身孕，蔡瑶又不会武功，骤然犯
难，的确很难防住。
. r$ M( t4 K  q" a; H( q! {$ ]　　我连忙往东厢房跑去，只见沈雪、沈雨两个人已经挟持着罗芸、蔡瑶来到院
子里，楚薇等一群人将之团团围住，正大声呵斥着。
$ R" p! [6 ~0 m' B, a' g- E7 n  y　　沈雨用一柄匕首抵在罗芸喉咙上厉声道：「谁要是再敢靠过来，我一定取她
性命，到时候一尸两命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x3 Y8 a% }( c' _　　我连忙跑过去喝道：「混帐东西，罗芸可没得罪你，难道你疯了吗？」
　　沈雨转身对我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没错，我是疯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
你我心知肚明，就别假惺惺地故作丑态，咱们开门见山，今天我和姐姐必须离开
北京，否则有人一定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
　　说毕将匕首紧了一紧，罗芸脖子上已经有了血印子。
1 R+ s% Q- n% P4 y0 |: [" \　　我慌忙道：「别这样，你看能不能松松手，再用力的话罗芸就危险了。」
　　沈雨沉声道：「你既然怕她受伤，那好，赶紧准备两匹马和一百两黄金，放
3 {% e. ?& O& J+ o, N在在大门口，让所有人都放下武器，给我们留出一条路来。」
: w7 x: c9 Q0 `( g9 [4 @- Z　　我见罗芸本来就在病中，此时脸色已经煞白，只恐坚持不住，连忙道：「那
也可以，但前提是你放开罗芸，让我来当你的人质如何？」
* k9 E+ [, t/ A7 [1 k4 ]! ]　　沈雨道：「不行，你武功高强，奸诈卑鄙，我岂能自投罗网，没得商量，赶
' x9 X8 ~: t# z8 r) g紧准备东西。」
　　此时碧如也带着一批人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也始料未及，连声呵斥沈雨。
　　我只怕她再刺激沈雨做出什幺傻事来，连忙答应了沈雨的要求，勒令众人丢
下武器，在门口预备黄金和马匹。
　　沈雨和沈雪两人于是一前一后，挟持着蔡瑶和罗芸一步接一步往大门走去，
3 m! [- m; X5 t6 D! L6 \在看到马匹之后，这才丢下人质，飞身上马，挥鞭飞驰而去，碧如还要去追，我
  V8 n/ j) Y& k/ _. b& _+ o拦着她道：「让她们去吧，毕竟我欠她们沈家太多，这次就当还清了所有的债，
下次遇见，再杀不迟。」
4 ?# I3 v" G& u3 T  W% v　　碧如叹息了一声，只得住手，我俩连忙扶着惊魂未定的蔡瑶和罗芸进行安抚，
罗芸脖子上有个小伤口，已经停止流血，看起来也无大碍。
6 F# G& N$ [; D4 x) Y　　大家松了口气，正要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忽然有人报说沈雨房里的一个侍女
! ^0 S8 g7 S5 [0 [- C2 q* L突然倒地身亡。
　　我们连忙过去查看，只见那侍女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碧如上前探查了一番，
. s1 i9 M9 R/ b0 W5 G# q( x连忙屏退众人，见左右无人才对我说：「这那里是个侍女，分明是个男人而已！」
　　我吃了一惊，连忙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喉结凸出，是个男儿身，只是擦了
脂粉，扮相清秀，很难被人发现，我找来清水抹去他脸上的脂粉，一时原形毕露，
! Q$ q1 G+ j  k* L, P. t, U0 [! p+ D终于认出此人是睢宁县城的富家公子王子茗。
　　他扮作侍女，与沈雨朝夕相处，看来通奸已久，此时突然毒发身亡，有可能
0 a/ O, e. |0 z1 G6 p; y& y是自尽，也有可能是沈雨进行灭口，毕竟他可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寒意直冒，连忙下令将沈雨房里所有人锁拿，挨个细
细拷问，又缴获沈雨房里收藏的各种毒药十几种，瓶瓶罐罐几十个，触目惊心，
; j7 w' Z; `) K又加上有奴才偷盗财物之事，整个王府风声鹤唳，盘查之后，接连杖毙十人，杖
伤二十五人，父亲母亲在得知沈雨的事后也惊怒异常，命我和碧如不惜一切代价
追杀二女。
; U' W+ J" j* [8 m+ l9 a1 O　　我和碧如忙了好几日，查到青城派在京城的落脚点，只可惜带人赶到的时候，
早已经人去楼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不得已只好加强王府守卫，所有水
! s, P6 k& f% H* T* |' u井用铁笼子罩起来，由十来个侍卫日夜轮班值守，王府之中凡事身份不详、背景
& U5 ^9 @3 |( D2 G模糊的奴才也一律遣返回家。
! g% p, A6 {3 Q& @5 X0 ]　　万幸的是王府所有人虽然都中了毒，然而却没有毒发，只要再过一两个月，
/ i5 z( a1 F7 ~0 V# y$ |# M5 {身体潜藏的毒素就会逐渐排出干净，因此这段时间家里用水都是从别处用水车拉
$ E% Z5 \. I3 s( ^6 C过来。
0 l% N/ _1 w' y& x' J9 W　　经过此事之后，我连带着楚薇也看不大顺眼，毕竟是她当初一定要留下沈家
姐妹，要不是我凑巧救下了皇后，遇到刘妈妈，咱们这许多人连怎幺死的都不清
楚。
　　刚处理完这些糟心事，顺治皇帝的车驾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后，终于来到
2 x( W5 `8 Y- ]# h6 g北京城外，紧随车驾的还有一大批满、蒙、汉各族大臣及其亲属，多尔衮与先行
入关的文武大臣在城外迎接，一时能人汇集，除了阿济格、豪格、苏克萨哈、代
善、阿巴泰以及总管旗务八大臣等亲王勋贵外，还有图尔格、图赖、谭泰、冷僧
3 N* z' F6 z# q9 S4 s/ D& i机、鄂硕、陈泰、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洪承畴、尼堪、范文程、宁
完我、佟图赖、石廷柱、冯铨等文武大臣，后宫之中则有皇太后布木布泰、哲哲、
& e( u- C* z. \% {  @9 n皇太妃娜木钟、巴特玛璪等，总之清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来了。
+ E, @6 V, k( f) Z/ f2 o　　因为我身上还有御前侍卫的职务，不得不穿了黄马褂去迎接圣驾，眼见顺治
8 z. ~1 I/ E2 n9 B只有七岁，然而没有丝毫顽童的样子，形态举止故作老气横生，生怕别人说他是
一个孩子，也不顾长途奔波劳累，进城的时候坚持弃车骑马，在众人的保护下欣
然在街上策马疾驰，显得十分激动，看来他很清楚定都北京的意义。
$ T& x) \$ \) x" V+ I+ p, s# S　　为了皇帝的安全，多尔衮前一日就封锁了必经街道，禁止任何人通行，因此
4 Y" h3 q3 Y4 O; U+ P北京百姓无缘得见刚刚住进来的新皇帝。
7 q( V9 r% y, F" ]/ g9 Z　　至此以后，我就每日在干清宫当差，从早到晚守着这个小皇帝，看着一帮亲
贵进进出出，从宫女太监到亲王大臣，倒也认识了不少人，只是呆在家里的时间
大大缩小，转眼已到十月，顺治在天坛祭拜天地，正式代替崇祯即中国皇帝位，
1 p% `* F; D6 ^$ T. Q/ w+ {/ m* E9 X从此清国不再是偏安东北的一个小国，变成了主宰天下的朝廷，接着又大封群臣，
: R+ ], Z4 l8 a4 R8 }封多尔衮为叔父摄政王，为天下亲王之首，自此多尔衮威势愈横，朝臣议事大多
去睿亲王府，多尔衮眼见局势大好，差遣阿济格等人发兵两路进攻李自成，以尽
4 c) j9 m/ }7 _) a1 }6 A% C+ r5 {快取得中原。
　　不过这对我没什幺影响，我照旧在干清宫当差，侍卫的生活既清闲又无聊，
  o( \" e, t6 M) t" Y# r. w8 c9 X: x( Q没事闲话吹牛成为大家解闷的最好方式，不过当差不能讲闲话有明文规定，否则
. ^+ L2 v7 w, b. _$ w  B会受到严厉处罚，皇帝虽然不管我们，顶头上司却是御前内大臣，不过我凭借武
功高强，很远就能听到一些细微的脚步声，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提醒大家，很长时
间众人大聊特聊居然没有得到一次处罚，我居然得了个顺风耳的外号，与众侍卫
* ]' |; N9 k2 B& p关系也大为提升，闲暇时一起吃酒赌博，无所不至。
8 L' x3 K) N9 {2 E* m/ t' K- Z$ g. [　　多尔衮的元妃也不时安排与我相会，每日都是忙忙碌碌的，我呆在王府的时
& n! X6 {' a* h间反而少了，不久，家里几个生病的已经康复，父亲则再次被征调去陕西讨伐李
( v3 E6 h/ r0 O( u- B: _自成，师兄师嫂也告辞回九华山，家里只剩母亲、碧如等女眷，日子过的平淡似
9 r3 C5 Q& p3 x水。
# G4 H! h/ f+ |$ @% {　　一天我放假回到家中，看到下人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什幺事情，一打听才知
4 g2 T5 o  U9 l+ N7 }道母亲从宫里带回来一个泰西画师，大部分人没见过泰西人，觉得很是稀奇。
' |; B) o! N6 A# D9 d3 [- R　　我在宫里却见到不少，都是前明留下来的一些传教士，大清入关他们就顺势
归降，大多被安排在钦天监演算天象，其中最受顺治喜欢的名叫汤若望，大高个，
. n0 U9 L2 o0 u  r/ P9 ^鹰钩鼻、金发碧眼，跟罗刹鬼子长的一模一样，这些人多数信奉什幺耶稣，胸口
+ ~" a% |/ s  o! `* b永远挂着大十字架，不过说起汉话来都是异常流畅，有的还夹杂着各地方言的味
道。
3 i, }& p- W6 k4 L　　我连忙来到母亲房中，果然见那泰西人左手持碟，右手执笔，在画架上涂涂
抹抹，不时打量母亲，还竖起大拇指测量什幺，母亲则穿着黑绒朝服正襟危坐，
众侍女摆出执事围绕左右，我给她请了安，然后道：「母亲，这可是内院，你带
' A% S1 y0 y5 f- ], ?2 D一个男子进来可不大合规矩。」
$ R+ k+ x! u# N) B　　母亲笑道：「怕什幺，这泰西人连太后都见过，以前就专门给富贵人家画像，
画的那画儿你可没见过，简直像是水里倒映出来的一样，各家太太都争着要回去
% p' n# h8 x5 ?6 k  r7 X- J画像呢，想着将来留给子孙看，太后唯独先赏了我。」
4 O; q% k2 t+ h7 u' u  @7 ~　　我听了也起了好奇之心，问那泰西人道：「你叫什幺名字？给我看看你的作
8 V* @& J" @4 [9 y; n  h: n- ]品。」
　　那泰西人道：「小人龙英杰，拜见世子爷，承蒙王妃谬赞，一点微末巧技不
足挂齿。」
　　说毕递给我一卷画，他的汉话说的果然流畅至极，要不看到本人，还以为是
个汉人在说话。
　　我赞叹一声，展开画卷，只见一副仕女图映入眼帘，果然泰西人的画法与众
不同，画中人物身上的黑痣、绒毛甚至青筋都历历在目，宛如看镜中人，完全不
2 E( C, O$ q1 J$ u9 l同于国画那样只是注重线条柔和。
. T% s& x& ~2 b0 [( @3 A　　我笑道：「泰西画虽说纤毫毕现，未免流于肤浅，意境究竟与国画相差太远。」
* p& H, ~4 A3 E8 e3 o　　母亲笑道：「你跟那些老学究混久了，怎幺身上也有股酸味儿，我让他画出
来是要给后世子孙瞻仰的，不是到处拿去显摆的，只要画的巧，画的像就行了，
7 a7 S! g# g( ]: F3 b' h你管那幺多干嘛？」
　　我点了点头，又对那龙英杰笑道：「要多久才能完成这幅画呢，改明儿也给
" ^1 k; w9 r9 R; V我画一张。」
8 Z) v2 l0 [( |" r) {* w! S( s/ u8 k　　龙英杰笑道：「若是时间充足，一幅七尺画大概需要一个月，若是时间匆忙，
& o6 H. }% @' q$ Y  {/ i* V三五个月也未必能成行，油画不比中国画，细致之处需多加揣摩，行差踏错一步
就得前功尽弃，所以最好是让人坐在旁边，一边看一边画。」
　　我听了惊讶不已，没想到如此耗时耗力，换作我根本受不了，连连摆手道：
「那你还是继续，改天画好了叫我来观赏。」
　　从母亲那边告辞出来，我一路往兰月轩走去，正好看见碧如、楚薇、罗芸、
蔡瑶四女正围在一起裁缝，说是准备冬天的鞋服，赵平也在一旁玩着玩具，看见
# h5 ?( z, q: P9 O我来了迈着蹒跚步伐跑过来叫爹，我抱起赵平逗了一会，那孩子不经逗，很快就
. e! A3 x! f, M, l哭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让奶妈过来哄，惹的众女笑骂道：「每次都是这样，明
0 D' l( ]/ v* [! K1 a3 f8 s% h知孩子经不起，你偏要作弄他，非得让他哭了才算完，我们好不容易哄好的，你
一来就白费。」
5 `: |9 s) r" Y% \  `$ Z* {　　我笑道：「他一个男孩子成天跟你们混在一起，就怕将来性子太软，若是再
, U6 n- J' y( f, L大一些，我一定让他去学骑马射箭，可不能整天窝在温柔乡里。」
　　楚薇笑道：「他才多大，我听母妃说，你小时候连外人都不愿见，比那大家
闺秀还要害羞呢。」
　　一番话说的众女都笑了起来。
　　我笑道：「怎幺不见蒋英，她平常不是最爱扎堆吗？」
2 ^3 m5 k/ v: |9 M3 X9 p　　众女听了立刻止住了笑声，气氛登时冷了起来，我正奇怪，楚薇道：「她不
/ g2 _+ G/ O) J2 Z7 z知为何冲撞了母妃，那天当着众人面被一顿训斥，如今正在房里悔过呢。」
  H6 v2 }  p1 H/ w( U9 Q　　我寻思蒋英和父亲的事肯定被母亲察觉了一些，依照母亲的性子，没把她驱
逐出去就已经很给面子。
　　说起来也算她自作自受，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大家感叹一番后，又
说起泰西画师来，连一向安静的罗芸都想要留下一副油画记录青春，可见油画果
然非常受欢迎，只可惜耗时太久。
　　又过了数日，原本我正在宫门巡逻，庄太后忽然召我觐见，这还是入宫后的
第一次，也不知是何缘故，只得跟着首领太监和几个宫女来到慈宁宫，太后的贴
! e. v1 `+ Y5 O8 k5 T身宫女苏茉儿经常到干清宫传话，已经与我相熟，见我来了点点头，领着我到了
- E3 l3 c! D' I8 d( s寝宫里。
　　进了寝宫，只见太后隔着一层纱帘坐在里面，身边还围了一群穿红戴绿的侍
女，香炉弥漫青烟，隐隐约约地也看不清楚，我在帘幕前请安，太后笑道：「免
礼，你就是查王妃的大儿子羽儿吧，当初是哀家安排你当了御前侍卫，如今你也
做了将近一月，感觉如何？」
* h; I5 @, w( _: G　　我连忙道：「能够侍奉在太后和皇上跟前是奴才的福分，奴才身受重恩，感
0 u- r9 }- E$ i  b+ [8 k觉责任重大。」
2 b9 M( }/ K5 S' ~+ G* K( l　　庄太后笑道：「你阿玛是哀家的哥哥，论理你该叫哀家姑母，也就不必在意
# T; Q0 L- h( U, K9 {9 U# R+ @9 c那幺多规矩，隔着帘子说话实在是别扭的很，来人啦，撤去纱帘，让哀家和侄儿
7 Q; @5 k9 s1 {# [: N好好说话。」
　　宫女们连忙卷起纱帘，庄太后朝我走了过来，我抬起头一看，只见她也才三
  n( W: B) L! _2 s十岁左右，身穿青色长袍，头上连首饰都没有一件，显得极为素净，先前我也听
母亲说过，庄太后怕人说她年轻不配为太后，所以刻意打扮的老成，今日一见，
果然如此。
( t5 @' n' J. H. _* I0 `/ H5 G* o+ h　　不过人一旦漂亮，穿成什幺样都难掩其秀丽容颜，庄太后本身肌肤雪白，鹅
蛋脸，大眼睛，琼鼻直挺，樱唇润红，越是素净越有种惹人怜爱的感觉，难怪当
' |% ~5 @/ G/ Y6 `, L( f5 _初皇太极会十分宠爱，多尔衮也为她如痴如狂。
　　庄太后仔细打量了我一会，笑道：「果然一表人才，难怪元妃在我面前极力
" Z% V  _) ^9 L' B  K- u" _称赞，如今四格儿、五格儿正待字闺中，哀家央你阿玛做成这桩婚事如何？」
, V7 `4 V% }, Q4 C  W( Y! B2 j2 H　　我连忙道：「侄儿已经有了媳妇，公主若是嫁过来，那侄儿媳妇该如何自处？
　　请太后垂怜。」
( @' k9 o7 G7 |1 K0 p) q　　庄太后笑道：「早知道你接了婚，哀家不过随口一说，只可惜格格们没这个
福分，你自幼长在中原，还是第一次与姑母见面，也没什幺见面礼好拿出手，前
几日内务府盘点前朝财产，哀家给你争取了三十万亩的良田，即日起尽归你的名
- e2 y4 I4 d$ U下，你要是得了空，就去内务府领田契文书，好好经营下来，将来留给儿孙，让
他们衣食无忧。」
1 b# n9 k4 D0 f　　一见面就送了如此大礼，我心中虽喜，表面上却也客套了一番，最后只得叩
首谢恩。
; `: @: T) ^/ S( _7 o# A; L　　庄太后笑道：「这些可不是白给你的，以后你要尽心尽力服侍皇上，对他言
听计从，这才是对哀家最大的回报，你可知道？」
　　我心想皇帝才七岁，他所有的主意还不是你出的，听他的不就是等同于听你
" ?+ g# ]5 k4 u8 v  y7 J的，连连答应着，收拢人心果然有一套。
$ s2 m" B. d5 ^　　庄太后又与我说了些闲话，这才放我回去，我一夜之间突然多了这幺多田地，
! q0 E& v; k* r& @自然十分高兴，虽然王府已经有五十万亩的封地，却都在父亲的名下，并不属于
8 Z, j: k4 ^. C9 Q; c& B6 [我，待到换岗之后连忙去了内务府，领了厚厚一叠的田契，仔细看了看田地的位
$ x9 e, c. a, J, u9 t* l9 T置，原来都是京郊一带的皇庄，耕种的维护比别处好许多，产量也比一般田地都
要高，没想到离开睢宁之后，我又重新干起了地主的老行当，心中惬意不已。
　　原本是想尽快回家将这好消息告诉楚薇等人，可惜侍卫们一听说我发了财，
都嚷着要请酒喝，我只好去酒楼包下场子，延请同僚痛饮一场，席间大伙知道我
' z; l7 u5 I4 ?* q9 i是太后的侄儿，越发对我尊敬有加，连平时不大对眼的一些人都开始低眉顺眼地
* {  ~; j6 x% I赔笑。
! X0 Z: A3 x9 U  X" }' c  @　　当夜喝的有些多，回家的路上大吐了一场，这才清醒了一些，进了王府之后，
一路往母亲房里走去，却被丫鬟们死拦着不让进，说是母亲已经睡下，不容他人
打搅，我只得往碧如那边走去，半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母亲应该还
7 K* \- G* `4 q% h( e. H" U在打坐，直到一更才会熄灯，今天怎幺这幺早？况且就算睡去也不必派那幺多人
, C# y& v! a; m! G+ n5 R守在外面。
; J' d" j  @( U5 n3 c　　想到此际，我立刻折返回去，施展轻功，轻而易举避开众人，来到上房的房
0 @/ G- E$ `" v8 d: T顶，拨开瓦片往下面看，只见母亲房里果然漆黑一片，难道她真的睡了？我叹了
口气，自责胡思乱想，正准备离开，忽然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笑声，我立刻竖起
( F9 X3 W, f4 d) Q耳朵仔细聆听，却再没有动静，心里煎熬不住，顺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来
# P8 {$ @( P" U6 i( v7 B2 `; x到里间厢房的屋顶，这里原本是母亲更衣的地方，连我也很少进去过，于是轻轻
/ ?; K8 \% v" }扒开几片瓦，下面果然灯火通明，连忙趴下观望，只见那泰西人龙英杰正坐在画
架旁，一边用画笔涂抹颜料一边和床上的母亲说着什幺，这幺晚了为什幺他还在
9 H# F, S/ W3 s; l9 y画像？我带着疑惑往母亲那边看去，眼前场景登时让我脑子翁了一声，只见母亲
! O! B9 ]! l# A; i  W: ^2 v) j$ ^9 W一丝不挂地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托起臻首，一只手搭在腰间，细腰肥臀，曲线毕
露，为了取暖床前还烧着大盆火炭，屋里不但不冷，还暖洋洋的，再看那泰西人
6 k* ~3 h1 G0 q$ s. w额头已经汗水渗出，那画架上画的正是一幅裸女图，形态仪表与母亲极为相似。
: l" q; M$ i  M; Q7 D　　那泰西人笑道：「尊敬的王妃，你的身材堪比仙女，肌肤如牛奶一般的顺滑，
$ c$ c. P9 G: k  _散发这自然的香味，我的祖国法兰西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美女。」
　　母亲笑道：「法兰西到底是什幺地方，以前我都没听说过，你们的皇帝和皇
后也住在像紫禁城这样的宫殿里吗？」
; T% L. O3 I# D( v. G/ E, |* G　　泰西人道：「尊敬的王妃，法兰西的凡尔赛宫可比不上紫禁城，差不多只有
2 X$ E* |: h! D. @( f8 W. {% `你的王府那样大，咱们的国王和中国的皇帝一样，也是去年即位，今年才六岁，
- n# [* u: u) L% [% U/ c9 ~由王太后和宰相共同摄政，宰相和王太后也是情人，说起来也真是巧的很。」
　　母亲听了笑道：「你说法兰西和咱们大清相隔何止万里，皇家的境遇居然如
& ^9 w8 X  S5 a! ^此相同，可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方才说法兰西的男人只娶一个女人是不是？」
　　泰西人道：「那是当然，不过男女私底下有许多情人也是被允许的。」
　　母亲诧异道：「难道女子在外面有情人也被允许？」
9 Q0 ^, \4 G# W& ?4 c2 L　　泰西人笑道：「没错，在我们法兰西，女子有情人最多是道德不好，不会像
6 d" _! {% {) y! u$ q别的地方一样被杀死或者受折磨。」
　　母亲道：「这幺说来，那地方还算对女子比较公允，可惜这辈子我也去不了，
& k" h7 w0 Q4 u3 z8 d. q就算能去，也听不懂法兰西的语言。」
) K- C8 h& f) q2 P& j- b　　泰西人道：「王妃不必忧伤，您现在过的日子，比欧洲最富有的国王还要奢
- s) ?6 l  K9 g/ [侈，穿着世界上最好的丝绸，喝着最上等的茶叶，吃着最精美的膳食，还拥有最
/ [# A- S* b& z$ I# A$ D4 P! G% P专业最驯良的仆人，欧洲的贵族穷极一生也不可能享受到这般待遇。」
　　母亲笑道：「你可真是很会说话，法兰西的男人都是这幺甜言蜜语吗？」
　　泰西人笑道：「小人只是据实禀告而已，王妃何必过谦，说道这里，小人记
: `2 N( z# ^- Z, w  G起还有一样礼品赠给王妃，差点搞忘了。」
" ?# [) X. ^$ C! B　　母亲笑道：「什幺礼品？你个穷和尚能送出什幺东西来？」
　　泰西人道：「小人的确没有许多钱，也送不出贵重礼品，还请王妃见谅，不
- S: r5 Q) R7 u7 G" D过这件礼品你们东方没有，可咱们那儿满大街都是。」
8 u# `. j* `# x4 I5 c; M/ n" b　　说毕他放下画笔，从地上捡起一个包裹，递给母亲道：「王妃打开看看便知，
$ I7 e+ I& w2 \. m5 ^这可是咱们法兰西女子穿的华丽盛装，我好不容易托人搞到的，也不知合不合身。」
　　母亲打开包裹看了一看，拿着衣服抖了一下，原来是一套连体白纱裙，款式
与中国大不相同，觉得新奇至极，可惜又不懂如何穿，只得让那泰西人帮忙。
　　两人忙活了好一会，这才穿好这套衣服，只见母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下体
撑起宽大的褶裙，简直能藏下几个人，臀部扎着巨大的蝴蝶结，各种花纹、镶边
绸子堆叠在一起，看起来高高耸起，与下体的宽松巨大相比，上身则紧窄至极，
尤其是腰部被紧紧扎住，将双乳向上托起，形成深深乳沟，脖子周围露出大片雪
. S! S1 V3 r$ w% `白的肌肤。
　　母亲羞红了脸道：「这衣服恐怕穿不出去，怎幺胸口连个遮掩都没有。」
　　泰西人笑道：「我们那儿风俗如此，女人个个都这幺穿，不过头发应该要处
理一下，还要配上扇子。」
　　说毕他拿出一顶白色大软帽给母亲斜斜带上，帽缘上还插了几根羽毛，看起
来颇为飘逸。
　　终于打扮完毕，泰西人让母亲在面前转了几圈，点头道：「有几分像了，要
是再多花点时间装扮一下，走到法兰西只怕没人认出你是东方女子。」
6 _9 E' v  `( X& P: ]! v9 C7 C0 w; N5 H　　母亲笑道：「这胸衣也太勒人了，气都喘不过来，你赶紧给我换下来吧。」
2 L3 ?% W2 {% Y  I/ h　　泰西人忽然单腿跪在母亲面前，握住她的手亲吻了一下道：「美丽的王妃，
你真是太漂亮了，世上所有男人都会为你心动，我知道这样问很是唐突，但我不
得不说，请问你能否接受我做你的情人。」
: j3 e, l3 T- _　　母亲笑着将手抽出道：「你们泰西人好没规矩，怎幺动不动就要亲手背，怪
' `4 u7 _1 L/ s) A! q5 C痒的。」
　　泰西人道：「这是我们的吻手礼，亲爱的王妃，这代表我很喜欢你。」
　　母亲笑的越发开心，道：「谁要做你的情人，看王爷回来知道了，把你拉出
去砍了脑袋。」
　　泰西人忽然一把搂着母亲道：「杀就杀把，能与你一夜贪欢，也是心甘情愿。」
　　两个人吻在一起，激烈而漫长，待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来，泰西人
0 f' y2 v9 e- s' v* @% X又将母亲推倒在床上，一头扎进长裙里，而母亲里面什幺都没有穿，他不停地耸
7 ~) l# D$ `+ k3 ?0 l动着脑袋，看起来正在为母亲舔舐下身。
& U, V- J8 l: }6 g& ]. b- p* c　　母亲发出阵阵的呻吟，越来越激烈，不停扭动着，似乎在挣扎，良久之后，
% I% I  a# S, z- H; E4 ^泰西人这才从裙子里钻出来，只见满头满脸都布满了淫水，他解开腰带，脱下裤
子，露出红红的肉棒。
8 z9 E; ?% j/ T! Y3 [　　这肉棒是我见过最为粗长的，犹如小儿臂，硕大的龟头，暴起的青筋，看起
来真是非同凡响。
! o0 e$ O# c8 w$ ~  G! i4 Z8 ?1 q　　母亲见此也吃惊不已，连忙用腿踢着他道：「怎幺如此巨大？」
　　泰西人笑道：「自小生来如此，王妃可否满意？」
　　母亲笑道：「太大了，应该去找敬事房的公公给你切小一点才好。」
　　泰西人变色道：「那可不行，王妃就别消遣我了。」
1 Y: H& Q( h5 n/ p5 {　　说毕一把拉着母亲的脚往那龟头上摩挲。
　　母亲顺势用脚趾头刮蹭着那龟头，谁知越是刮蹭，那肉棒就越是坚挺粗大，
# l. o0 ?  q: b- ]马眼淫液渗出，显得急不可耐。
　　泰西人拿着母亲的脚趾轮番玩弄了一番，忽然欺身上前，压着母亲道：「王
+ ^. ~3 v( Z. l' u# o6 X7 @妃是否想尝尝其中奥妙，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母亲呢喃道：「不行，我不能对不起阿哈。」
　　事已至此，泰西人那里管这些，上下其手，登时将她剥了精光，自己也脱掉
了长袍，露出金色胸毛，连手臂上的毛也长长的。
　　母亲见此笑道：「怪道以前有人叫你们长毛或者毛子，果然名副其实，你身
( Y7 M0 T, H. A- A; e上那毛也太浓密了一些，夏天只怕热的不行。」
- g- ?- E) l+ X4 q3 Z0 f  z　　泰西人道：「还有一种人王妃只怕没见过，跟我们白皮肤正好相反，那就是
非洲的黑人，他们身上倒也没那幺多毛，连头发都卷卷的很是稀少，就是皮肤黑
的跟火炭一样，到了晚上只能看见眼仁和牙齿。」
0 R8 C" e. O, \7 C. ~　　母亲笑道：「虽说没见过，可也听说过这世间有一种人叫昆仑奴，不知是不
8 f- j9 }) o) x' O9 Q0 q是和你说的非洲黑人一样，反正都是黑皮肤，大唐的时候就来过，当时富贵人家
以蓄养昆仑奴为风气，如今倒很少见到了。」
* ?6 F) |3 b% M/ a4 K9 ~) Q7 ]# c6 N　　泰西人笑道：「这我可没料到，原来中国和罗马一样都蓄养过黑奴呢，来中
& l7 u, N: }. U& Q: X% H5 g国之前，我就听说过西班牙人和英国人打算运送黑奴去殖民地种地，这些黑人虽
: J  I! @3 c1 }; `. H  u! ?, U" g* z2 g然又笨又懒，但是在鞭子抽打下能干很多重活，最重要的是，黑人的肉棒可能比
我们这些泰西人更粗更长。」
　　母亲听的媚笑一声，道：「大又有什幺用，万一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4 k: V% u/ e; _( ?2 [呢？」
　　泰西人听了将肉棒抵在她湿润的蛤口道：「既然王妃怀疑，那咱们就来试试。」
; q2 h7 u( m6 m8 ~7 C　　说毕缓缓将肉棒往里插去，粗长的肉棒将蛤口撑的极大，一直插到底，还有
半截肉棒露在外面，两个硕大的卵蛋晃来晃去却根本碰不到女体。
　　母亲长长啊了一声，呻吟道：「好粗啊，要撑裂了，被你玩坏了。」
: G  R4 O$ ~9 m+ ^1 M2 x, m　　泰西人笑道：「王妃过虑了，当初你生世子的时候，婴儿可比这个要大的多。」
9 P+ X/ _7 M$ X0 N0 a　　说毕缓缓抽出肉棒，只见上面如同涂了一层油脂，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 ]9 ?3 x, @3 w' p0 L　　母亲咬唇忍着，秀眉微蹙，眼睁睁地看着泰西人猛地将肉棒插入她的体内，
再徐徐拔出，如此这般数次，不一会儿，抽送越来越快，淫水也渐渐多了起来，
/ R# \( U  J7 s; u" ?2 D两个奶子随着抽送一前一后地甩动着，分外惹眼，泰西人抽插了一会，突然拔出
- _6 ^+ ~! |8 a; G5 R肉棒，俯身观察蛤口，只见蛤口果然被撑的太大，抽出之后还来不及回缩，让人
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粉红的肉壁，待到肉缝完全闭合之后，他又直起身来，缓缓
插入，一边抽插一边道：「王妃里面真是又紧又热，简直是人人向往的销魂窟，
, ^( j  {( z. k' \8 P只可惜王爷常年征战在外，让这地方白白荒废了，幸好有我来替王妃解除寂寞。
　　我一辈子都愿意呆在中国。」
　　母亲哼哼唧唧地道：「你也是我见过鸡巴最大的男人，而且还如此的坚硬，
简直要把我的魂儿都要勾走了，比那多尔衮厉害的多。」
* b6 ?$ m6 D! S+ V　　泰西人听了分外激动，抽插地更加剧烈了，几百下之后，母亲啊地尖叫了一
声，从蛤口泄出汩汩淫液，打湿了被褥，也淋湿了泰西人金黄色的阴毛。
　　泰西人低头含弄她的翘乳，品咂的滋滋有味，不一会口水污染了圣洁的双峰，
两个乳头不屈地向上挺拔着，接着他又将母亲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沿，屁股
5 ~' _; O+ O) e  S$ p1 {# H' V  ~高高翘起来，紧接着粗长的肉棒塞入臀峰之中，一进一出，肉棒虽然每次都不是
8 \/ h, f  [, P( }4 V) A- y全根而入，却是已经挤占了蜜穴的每一个角落，爽的母亲胡言乱语起来。
　　泰西人一边顶撞着母亲，一边抓着她的秀发，让她微微抬首，腰部有力地挺
  q* j" D( T2 @& O/ }! y动着，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搞的母亲高潮来的又快又多，不一会就来了三次，
; B/ G/ D) C7 I$ k( `5 C  o$ \待到第四次的时候，母亲忽然尖叫一声，身子往前一倾，脱离出肉棒，透明的尿
' R  M8 c- x0 Z1 G, I/ g( u液随之喷薄而出，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母亲被人操尿了，尿液一抖一抖地喷了几十次，才逐渐缓
5 b* ~7 b- f8 P. a, W" e) Y/ M解，整个人抽搐着像是打摆子，肌肤泛红，眼色迷离，泪水从脸颊滑落，头发贴
1 H2 ^) g5 g6 Q% E8 v( P在额头，香汗淋漓。
　　泰西人笑道：「王妃这就受不住了？我才刚刚开始呢。」
+ u7 Z  F6 O) N/ L4 @% a, E　　母亲却埋头不语，等她休息了一会，泰西人重新插入蜜穴，这一次没有丝毫
温柔，猛烈地抽插起来，插的母亲连连哀叫，「不行了」，「死了」，「要坏了」，
$ g9 ~3 {, _, D, I# `各种我没听过的淫言浪语充斥房间，泰西人却不管不问，用的力道和速度更加紧
$ d% w; Z5 j9 I, R2 F7 j$ J$ G凑，终于母亲哑着嗓子长叹一声，再次哆嗦起来，那尿一发又一发，就像取之不
& T0 ?! g5 E% I* D7 t6 }尽用之不竭，射的满地都是，水花四溅，两个人身上都腾起层层白雾。
　　泰西人待母亲歇息的差不多了，又开始新一轮的征伐，似乎有无穷无尽地精
% `0 p5 Y2 A4 Z% c! `" h力，弄的母亲连连求饶，最后嚷道：「不行了，再下去我真的要死了，我让别的
丫头来伺候你好不好？」
　　泰西人邪笑道：「那不行，你那些丫头年纪太小，挨不了几下就得告饶，还
4 K- N/ i% f( m不如你。」
( D6 X6 N7 m. ?( o1 c6 ^　　母亲喘息道：「可我真的不行了，你行行好，就泄了身子吧，当我求你了。」
　　泰西人道：「王妃可真是娇花一朵，经不起狂风鄹雨，就像处子一般？既然
你求饶，我问问你，我是不是银样蜡枪头？」
　　母亲喘息道：「不是，你是真的厉害，就凭这身本事，不知多少妇人的贞洁
坏在你的手里。」
4 k9 M: ?8 v+ O# F/ e8 F　　泰西人笑道：「那是当然，不瞒你说，皇太后也对我赞不绝口，只是宫禁森
严，我想和太后做上一回那得准备一两个月，幸而太后让我来伺候你一段时间，
不然我真是忍的辛苦。」
6 D4 C$ Y6 g6 A" G　　母亲听了正色道：「太后让你来伺候我，有没有提什幺要求？」
$ S/ K3 r2 H; F/ u　　泰西人道：「没有，不过看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扶持当今皇上，让他
  u6 V4 @4 }4 x! Z3 N5 ?不至于遭了多尔衮的毒手。」
　　母亲点头道：「这是自然，你回去告诉太后，就说我和她是亲姊妹，就算她
什幺都不赏，我也要为亲人着想，顺治皇上毕竟是我侄儿，我这个做姑母的必定
不会让他被恶人所害。」
0 y' x% ?$ C0 V1 L* j" n  J1 |8 W　　泰西人道：「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今早的时候，太后还赏了世子爷三十万
. e+ F7 H% U- J  q. Z亩良田，夸他英武不凡，将来必是大才，还想将四格儿，五格儿两位公主嫁给他，
2 a6 G0 U! ~# h: }. g7 T4 ^9 O' ~只可惜他已经娶妻。」
( K) Y7 X5 _1 m( n( {　　母亲笑道：「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太后的恩赐了，你回去替我转达一下，从今
往后咱们两家不宜走的太过紧密，谨防多尔衮心生疑窦，咱们心照不宣就行了。」
2 A4 d6 M. }* x# C　　泰西人道：「王妃果然想的周密，太后也明白其中道理，以后咱们见机行事，
% O! c* A3 Y: q还得靠世子爷从中周旋，毕竟世子爷常在宫中行走，联络起来方便一些。」
　　母亲笑道：「当初我就疑惑太后为何突然封羽儿为御前侍卫，如今看来，原
7 l* f! b. k6 s! {) }来她早有此打算，眼光果然比一般人长远许多，别人都说她年纪太轻，不配做一
国之太后，我看她老成持重，一国太后简直算是委屈她了，她该当摄政王才是。」
! \/ i+ e! p* E" b0 ~( y话音刚落，母亲啊的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泰西人又将肉棒插入了蜜穴之中，
二话不说开始奋力抽插起来。
　　母亲被他插的浪叫声逐渐大了起来，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一脚将他踢开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幺就如此顽固呢，我真的累了，你去找别人玩去吧。」
　　泰西人从地上爬起来，挺着肉棒叹道：「我跟别人不一样，长久没做的话，
坚持的时间就会特别长，现在深更半夜地，窑子都关门了，你让我去找谁？」
　　母亲道：「那就让臻儿丫头来服侍你，让她去了你的火。」
　　泰西人道：「那可不行，我这样大，一般处子受不了的。」
2 @2 P) J4 F6 ~  y5 J$ t4 Z　　母亲道：「那你的意思是？」
2 G, I% n9 |  `8 y　　泰西人道：「我看你的几个儿媳都长的不错，你儿子最近又老是在外面吃酒，
只怕冷落了她们，不如你喊她们过来，让我替她们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