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网传的圣诞老人邮箱发许愿邮件却把邮箱错打成了satan】（1-10）【作者：Ark】

车神

作者：Ark
字数：12,115 字
　　　　　　　　　　　　　　　　第01章
　　睁开眼睛，入眼的景物一切如常，除了坐在我床边的陌生人。
/ ~7 [# N1 A& q5 i　　「早上好！你醒——你死啦！」
' Y5 K0 R. i- b! K# T9 j　　在圣诞节清晨，黑斗篷白色长发的少女笑咪咪地跟我打招呼。我用呆滞的目
! @  M/ L$ F. s. w光盯着对方，大脑里面几乎完全空白。
; {6 F; j2 H: w# ]9 C  ~- c2 X: t　　面前的陌生人见我有这样的反应后轻笑两声，从我的床上起身，立在床边，
' {* l$ ~2 @! w: B) p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微笑安慰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呢。」
随后轻轻竖起一根手指补充道，「要等交易完成了，我才会把您的灵魂收走哟。」
' j  f; @! b. `7 |7 @2 E　　听着令人难以理解的话语，我完全没有搞清楚现状。依旧呆滞地看着对方。
5 r$ b' o# m% H& s' i0 Z3 v到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观察这个闯进我私人空间的陌生来客。
* P/ h1 k3 J* h: F5 g3 `! g　　刚睡醒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此时才注意到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身
9 f2 k/ K  l& s* c2 q6 S上的穿着让人觉得精简干练。银白的裙式西装款式简单，领口还系了一枚领结。
外披着一件暗红色内衬，表面纯黑的斗篷。而且……相当可爱。毫无争议的是位
美少女。但从没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的淡白长发和淡粉色的瞳孔，让我觉得她绝不
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类。
　　过于古怪的场景让我非常迟疑，试探性地提问，想要稍微理清一点思路：
/ S% u# W7 `. g+ s; d「请问……您是哪位？」
( R; v/ ?& F0 m  n' G3 X　　面前的美少女依旧保持着微笑对我说明：「初次见面，您可以称我撒旦，或
2 p( ~5 M) u) b0 H( V! s. c! [者什么您喜欢叫的名字都可以。昨晚您发送的邮件我已经收到了。我来实现您的
愿望，如果没有更多问题，您在这合同上签个字就可以了。」说完，不知从何处
) n) D, o" k) _) q: ^$ E取出一张合同单递到我的面前。
% M  U/ y/ @5 S0 s- D% O6 a' s, e　　合同单上用油墨清楚的印刷了合约，和我所见过的契约书没有太大出入。但
上面的「灵魂」「寿命」之类的字样让我觉得有些后背发凉。我抬起头，轻轻拍
打两颊，稍微清醒了一下开口问：「我不记得我昨晚发过什么邮件，您真的没找
错人吗？」
　　自称撒旦的美少女保持着业务员般的微笑取出了一部手机，熟练地操作着打
开了邮箱向我展示邮件：「没找错哟，像您这样的认认真真的写着『想要恋爱』
的客户真的很少见。我之前接触的人总是想要金钱啊，权力啊一类的愿望。」这
; g4 y& Z' m" g2 u' c* ^: z9 H时候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些许怀疑和不安问道，「还请确认一下邮件内
8 I4 b4 D+ p+ W" ?& J容，这该不会是您朋友的恶作剧吧？」
. G4 N' n1 x, P" Y　　我把视线放在手机屏幕显示出来的邮件的内容上，发信人是我，内容和我昨
日发送给网传的圣诞老人的邮箱的邮件信息完全一致，就连时间也是一模一样。
这封邮件我记得很清楚，是我亲手发出的。不过收信地址里的Santa被拼写成了S
8 }! Z* ~  Z4 c( S# s9 h! Eatan。
　　妈的，我就不该信有圣诞老人。
6 O2 k' b% j+ G! @　　　　　　　　　　　　　　　　第02章
$ l/ D& u  w6 ~1 y' \　　「非常抱歉——」我双手合十对放松坐在的茶几对面的撒旦小姐深深低头，
「我不过是抱着玩闹的心态发送的邮件，完全没有想到真的有人回复。」
6 H1 h, T9 }) d. L9 G# T　　现在的我正处于一间办公室中，两张简约的办公沙发配上一个方形茶几。除
此之外再无别的陈设，四面纯白的墙壁和宽敞的房间让人感到放松。我是突然之
" }  n1 u# P# `) `! p# m( n间被她从卧室之中转移到这里，或者更准确的描述是：被「置换」到这里和她对
+ l2 }6 d% {7 A# l0 X; ?谈。
% m5 X5 w% D! a# `3 a* O/ v* K　　「不必惊讶，这只不过是个小把戏而已。也方便您这样没接触过我的凡人能
* {& t/ P. R0 t/ ^. ^6 a够认清现实。」我面前的撒旦小姐用一副稍显遗憾的表情对我说：「本来说如果
1 X9 e. T3 b0 f$ S! ?! ~8 E某场交易并非出于本人意愿发起，那他还有拒绝签订合约的权力。但您这样的情
况属于主动发起交易，您只剩下和我谈交易本身的细节的权力了。」
% @( @, Q% i# a8 v0 r　　我仍然保持着表达歉意的姿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请问您有没有主动取
, r! q4 x6 @" T" Q! f& Y消这场由意外而产生的交易的权力？」
　　撒旦小姐用平静温柔的语气回答我：「嗯，我当然有这种权力。」
　　「那请您就将此事当作一个小小的误会，让它……」
　　撒旦小姐出声打断了我的请求：「不行。」她向前探身，用手轻轻托起我的
下巴，强迫我直视她的双眼，用温柔的声调威胁道，「我对你的灵魂很感兴趣，
8 z, l$ S& }8 f/ p9 a$ a! ]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只有我这边报价的形式与内容。您的灵魂已经被我预定好了。」
6 a" e# B; S% J& {无视我头上渗出的冷汗，摆正身子十指交叉，又恢复了刚见面时候的那种令人看
& Z( @# @& U' \/ G& Y不透的微笑：「不过还请您放心，我个人非常注重交易的公平性，等价交易也是
- T4 A( r, f8 `' F3 `7 Y( ~我的原则。」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着活下去了吗？」
　　「是的，不过那也是在我们之间的交易结算完成之后再谈的事情了。您灵魂
) F1 B* h' t* X1 P8 K' t8 v的归属权那时候才属于我，不过取不取倒是我个人的自由。用更通俗的话来说，
! `* H  x4 |, M$ M0 P您必须要卖身为奴了，还是没人权的那种。」
9 C7 s, P2 x3 L" Z' x( O: U　　我无奈叹口气，伸手想取个杯子喝水，才发现茶几上空无一物。撒旦见我做
+ h3 j6 I; L8 ]! K3 T# g出取物的动作，微微一笑，周围景物突然间扭曲，下一个瞬间我又回到了出租屋
中。
" m7 ^3 m. c3 Z# A2 c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耸耸肩解释道：「刚才是幻术，你在里面喝水也不能真
& Y, A. p/ N+ }. g" }$ U- i$ ~的解渴。本来以为那样的环境能显得更正式一点，我们也好谈生意。可惜您根本
就不想和我谈呀。」
+ z7 l2 |5 H2 s+ _* Z) n. [! v* d　　我稍微一愣，下意识地说了句谢谢，起身去取我的杯子。背后传来撒旦小姐
的声音：「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想从我这拿到什么，不如由我来定价？只不过我要
" }3 M. G$ b( s6 W) i5 m4 H观察你段时间，这样才能确定你想要什么。」
; c% K% I) C$ E; }$ f! u　　我没有回答，背对着她给自己倒水。稍微迟疑了一下，又取了一个杯出来，
7 s$ B6 y& ]9 y简单冲洗闲置了相当长时间的水杯之后往里倒了半杯水。回到我房间里，顺手把
7 x3 y" O, ?' E- @# L- }1 l另一杯水递给撒旦小姐。
　　撒旦小姐稍微挑了挑眉头，就着刚才的话说：「我对您倒是很感兴趣，稍晚
; D  W1 P$ L8 j  l一些再收走您的灵魂也无妨。在此期间，还请允许我和您同居。」
+ J9 O2 h) D: ~! @) C' J" {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解地问：「为什么是同居？」
+ Q) Y5 T1 F9 G0 s　　「因为这样可以在融入您这样的凡人的环境的同时非常方便进行观察，而且……
9 V. `  \4 X/ |' @」她停顿了一下，「您知道我作为魔鬼，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诱惑人心吗？我会让
您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灵魂的。」说完，她向我展露了一副天真纯洁的笑容。
我一时间被这样的美丽的笑容迷住了，
　　这时候她要是真的要求我献上灵魂，我大概就会被如此轻松的被搞定了。
6 C6 k1 E; y/ z( X( P　　回过神来，不抱任何希望地、象征性地询问：「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 [1 A9 }' B) H9 D; p7 J& B- w　　「从一开始我见到您邮件的那一刻就没有了。我很期待接下来和你共度的时
光。」
　　　　　　　　　　　　　　　　第03章
9 z6 p; m) T6 A9 q  |2 p　　「欢迎回来——」
* V7 I" h1 B. F' s8 C& u　　撒旦小姐换上了一身家居服，站在门厅开心地笑着来迎接我。身前还围上了
) y3 A8 z% V  d: N2 @/ h  b围裙，看上去是刚刚从厨房里出来。
　　又是超出想象力极限的场景。从早上一醒来就看见撒旦开始，再到后来被美
少女模样的撒旦胁迫要求同居，中间好不容易去学校，稍微体验了一下以往的生
活节奏，回来又面对这样离奇的情况。现在多少有了点免疫力了
　　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随手带上门往屋里走，对面的撒旦小姐大概是对我
: X; `0 c  @3 ~! @' {" A冷淡的反应有所不满，移步堵到我的面前，身体前倾，和我的距离贴的超近，我
- ^$ `  i4 ?7 q甚至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我常用的香波的味道。眯着眼问：「您是先洗澡呢，还
% G. R, O: e6 i是先吃饭呢，还·是·我？」
8 K, U: ]6 }2 D2 E" H8 k) q( v　　「……」
$ I8 d! W! u- s5 B) y　　我沉默着后退一步，重新与撒旦小姐拉开距离。细腻而精致的皮肤在灯光下
1 H5 q+ ?, Q( _显得吹弹可破，熟悉的香波味道，随意披散略显湿润的长发，再加上这身家居服，
我一时间妄想了她刚刚在浴室的氤氲热气中淋浴的画面。下意识地干咽一口之后，
以大脑几乎空白的状态发问：「你刚刚……用了浴室了吗？」
　　「嗯？是啊。」她对我这和之前的对话毫无关联的提问感到些许疑惑，「我
) G. W% _: |6 j  s, [" C$ \在这边也是有各种生理需求的，做不到不沾污秽，还是要经常清洁身体才行的。」
1 W( `- B( M) x/ j- G说到这儿，她好像理解了我动摇的原因，坏笑着挑逗我：「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
( q4 r# ]; l* R- v洗澡的场景？我应该挑你在的时间洗澡的，抱歉咯。」
　　没等我做出反应，她稍微红着脸伸手刮了刮我的侧脸：「我那边赶紧回去啦，
要不然煮过头了就不好了。还请您期待一下我的手艺。」随后就看上去心情愉悦
的去厨房了。
　　经过数个深呼吸之后心跳才平静下来，不过还能明显的感觉到两颊发烫，尤
其是刚才被手指划过的触感仍然停留在脸上。幸好撒旦小姐看上去对我的反应非
常满意，没再进一步捉弄我。我把衣服换下，用温水洗了脸之后安心的坐在桌前，
/ r8 o1 N/ q; ^9 e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撒旦小姐的背影。
　　说实话，她虽然自称是撒旦，但看上去不像坏人。倒不如说是个非常有礼貌
的好姑娘。早上的时候虽然被强制同居，不过她在我出门的时候把房间整理了一
遍，回来时还在准备晚餐……虽然被捉弄了，但的确也很愉快。除了那个令人相
' q2 |7 X+ X7 q, m. q% J当不安的代价。正瞎想着这究竟是不是魔鬼诱人堕落的诡计时，那边的撒旦小姐
招呼我过去吃饭，我便抛开自己没边的想法起身往餐厅走。我确实很期待今晚的
1 [; ?  d6 N7 U. A7 n4 v% p晚餐。
$ b' ?/ h( q% c  \% e5 ~) {) d' W9 D8 F　　晚饭是水饺，里面是很平常的馅料。可能因为食材本身品质的原因，算不上
非常美味，不过也完全算得上好吃。一起吃饭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撒旦小姐居然是
- s# q% V! T3 Y. \8 k, E无蘸料派的，有点好奇随口问了一句，她回答说是为了享受食材的本味。之后我
也没再找话，两个人安静的吃完了晚饭。
" i% K1 E( D4 v7 v5 p9 s　　我接过洗碗筷的活，很快就都收拾完了。撒旦小姐之前把我的游戏主机收拾
到了电视旁，现在正在沙发上惬意的享受游戏。我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在以高难度
# n6 g8 |3 ?; Z/ w著称的游戏里激烈地和敌人拼近身战，一次次地倒在对手的刀下，却完全不恼，
. }" }0 H' e. I5 O心平气和地再度挑战强敌。我就这样悠闲地度过了一段时光。
　　等她尝试了若干次之后，终于也满足地放下了手柄。虽然还没成功破关，但
  b* u! F: Y7 ?  x- T已经能顺利打掉一半血量了。撒旦小姐故意把身体靠在我身上，枕着我的肩头说：
「今天你还有很多疑问吧？早就看你一副想问问题的模样了。请随意问吧，我尽
. r: u* d6 ]+ p量回答你。」
2 b2 T& x' h" s3 J; e' P- r　　明显地感觉到了女孩子身体的柔软和温度，那种触感未曾体验过，仿佛全身
) I( L$ U2 z7 w2 M# H8 \( G3 r6 X- }浸泡在温水中一样舒适，但又有着诸多不同之处。收回绮念，我也全身放松，把
身体靠在沙发上。
　　看着面前真诚可爱的女孩子，我沉吟着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大家说到『撒旦』，一般的印象都是谎言、欺骗、恐吓一类的。但是你给
我的感觉和那些东西完全不一样，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那些说法几乎都是你们臆想出来的，我在很多很多方面都和人类没有太大
5 Q9 Y0 q+ |/ t9 I0 r. Z; I的差异，圣经故事里面描述的故事基本都是假的哟。」
$ k9 b- S7 T5 u  X　　「而且我从今天与你见面开始，直到现在为止，应该都没有刻意欺骗你，对
) P0 N4 F7 |% p- C% \8 {于这点你大可放心。交谈也好动作也好，包括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的心情都完全
是出自真心的。」
6 U. }5 y6 X! {5 m　　「可你早上的时候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骗人的啊？」
　　「哎？」身旁的撒旦小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好像对早上的事情已经没了印
) _- ^! ]+ y6 o) A, o象。
　　我用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你说我已经死了。」
　　撒旦小姐这下把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到了我身上，稍显不满问道：「就这你还
赌气呀？」
  z3 `0 p! ?8 e5 U! w　　我刚才提问时严肃的表情这时候也完全放松了下来：「我没放在心上，开个
- q0 r, W( |% I, t" ~玩笑而已。」
　　她轻轻应了一声，整个人贴到我身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贴在我耳边用相
: p: K  e- N1 c( H% ~8 l# O当惬意慵懒的声音说：「今天刚搬进来，收拾了一下家里。明天开始就要和你一
+ M2 r0 v; f0 l: Q- s, C  Z起上学了，怎么样？」
　　我对她亲昵的举动毫无抵抗力可言，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皮肤隔着几层衣物传
递过来的触感也能让我心脏狂跳，努力维持着至少表面上的镇定和她对话。
" w, G+ K# H. @! e) w/ `　　「我要是说拒绝，你能还就此作罢吗？」
　　「姆？你看上去分明一点抗拒的意思也没有嘛。」
　　「我们学校应该不太方便外人随便进，这样你也要来吗？」
$ _- Q8 j9 O- Y0 C3 f! S　　「装作你们学校的学生就可以了吧，我想稍微体验一下校园生活的感觉。」
　　「那，在人前怎么称呼你？我觉得撒旦小姐这么叫实在不方便。」
　　「之前好像是说过随你喜欢怎么叫都好……不过你好像没想到合适的叫法，
4 O2 |! Y5 z3 I, W既然如此，那就叫栞那吧，我还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我轻轻点头，尽可能的去平息躁动的心跳。我能明显的感受到心脏在我胸口
不安分的震荡。
3 f$ U! [& ^% f0 m) F$ T　　耳边传来她似笑非笑地声音：「还有别的问题吗？」
　　「今晚……你睡那个房间？」
; X& V& l! Q" p) ~　　「噗。」她没忍住笑了一声，撒手放开我，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往门口走去：
「今晚不留宿了，祝你睡个好觉。」
5 A5 `4 o* Y# M% {　　我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为什么？」
5 m3 z( c' Z* z: R　　她一副得逞似的表情坏笑着看着我：「我怕你整夜心跳过快，满脑子胡思乱
2 p+ B5 H# l4 b9 a  g! `$ \% o想一直睡不着。还请好好休息，今日我已经很尽兴了。」随后在门厅换上鞋子，
早上见的那身斗篷也不知从何处取出，披到了她身上，摆摆手示意要离开了。
　　「栞那。」我轻轻出声叫住她。
　　「怎么啦？」她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完全是一副享受生活的模样嘛。
　　「在我刚回来的那时候，如果我说先要你……会怎么样？」
　　此时她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了思考的神情，她真的像刚才说的那样，几乎完
全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啊。
1 Z3 [; h. D$ I# X　　「唔……您要听完全的实话还是部分实话？」
　　「想听完整的实话，部分实话那部分也很好奇。」
　　「我不知道，你又没真的说出来，我会有什么反应我也不清楚。这是完全的
实话，部分的版本就是……我大概会用一些小把戏欺骗一下你的感官，然后收走
你的灵魂吧。」
/ U% l  G/ p, {0 |( r, q　　「嗯，大概就是这样，比喻来说的话，就像你大概不会介意你喜欢的宠物狗
5 q7 X% R; i+ g: H( A闯进浴室，但绝对不会和它真的做什么的。还有疑问吗？」
" w% k  A3 I( D7 y　　　　　　　　　　　　　　　　第04章
　　托撒旦小姐没有留下过夜的福，我姑且能像平时一样安心入睡。早上也按照
以往的作息平安起床了。洗漱之后自己去厨房煎蛋，再配上超市买来的面包作为
今天的早餐。在我马上准备好早餐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之后果然是撒旦小姐。
　　「早上好。」撒旦小姐看上去精神饱满。我点点头算是回应，让开身体请她
( i7 c$ |8 V- S  z1 y! o6 G进来。
7 C+ @$ X( h& \. G9 e$ D! V: h　　她进来之后随手把大衣挂到门旁的衣架上，之后往厨房方向过去。看我已经
. _0 w' h* T' p. \0 t& l* Y准备好了早餐，相当随意的提了一句：「我还想今天为你做早饭呢。」之后就坐
在桌旁看着我在厨房忙碌。
. Y9 W/ v; C8 m6 r: ?　　我很快就把收尾的活做好了。简陋的早餐并没有多么复杂的滋味，撒旦小姐
安静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看。我装作对此一无所知，专
4 N  H9 ^% }8 R' c. C: q心对付自己的早餐。
- a6 r! M& h$ H0 E　　她的注视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我很快把早餐解决掉了之后，她见缝插针
式地出声发问：「昨天你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倒是一直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能
. S2 M2 T! `6 Z: E/ v& W! q2 J听听吗？」
3 ~3 T/ e9 V: @" v　　「你先说吧。」
- O/ O4 K7 \+ P4 W3 z0 O' W　　「你为什么要向我许愿『想要恋爱』呢？」
　　「我是向圣诞老人许的愿，不是向撒旦许的愿。」我开始嘴硬了。想以此试
图糊弄过去这个话题。
　　「那你为什么要向圣诞老人许愿『想要恋爱』呢？」她根本不在意我表现出
2 D9 t8 b' B9 o0 V- e的反抗态度，微笑着订正了问题。
5 n- b6 b2 h, m; p　　「不想说。」
　　她又脸上又浮现出不怀好意的坏笑：「是不是因为平安夜向暗恋了好久的女
0 W5 w" e9 i0 S& D# J1 A  N" v5 n孩表白，结果被告知她要和别人一起过？」
! D' @- }/ B' W' m　　我脸上稍微抽搐了一下，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正对撒旦小姐，堂堂正正
6 t% F7 R" x; R! x8 R的承认道：「没错，这个别人还是我一直单身的好朋友，我失恋了失心疯才向圣
诞老人许愿说我想要恋爱。」
8 c1 B3 ^. j  D& E6 t6 f　　她听了我这话被逗笑了，等她笑的差不多了还从座位上下来走到我身旁，把
头凑到我的脸旁，好像要说什么话一样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轻轻地刮了刮我的
鼻子：「说谎的时候可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这种程度的谎言最多骗骗小孩子而
( p3 [8 y3 J: e1 @8 d" i  C2 G已哟。」
　　我被她这个举动搞得哭笑不得，不过她看上去也没想再追问下去，于是起身
8 J, @3 U+ X! v" o  F) W/ L8 I* T收拾起盘子拿去清洗。不过像她确实说得没错，我在说谎。那并不是真实的原因，
$ X  c; b# I) _! |  ~% d真实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
: U% N' Q8 c% U: K" e: n　　我站在水槽前，故意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一般大小的声音自言自语式地对
  T& o  G, Q/ Z/ Q! o3 f3 C着空气说：「我只是……想体验被爱的感觉。」
　　「我好想有个人来陪我，有个人来关心我，甚至是不是真的人都没太大关系。」
　　栞那应该是听到了我的低语，走到了我的身后。我被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她
在我耳边轻轻道歉：「对不起，有点唐突了。」
4 s: B& _0 |& _; P　　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稍微有点落寞的微笑：「没事的，就算没有也能正常过日
子。等会儿我去学校了。」
　　「嗯，我在客厅等你。」
　　　　　　　　　　　　　　　　第05章
　　临近期末，自习室里却只有我们两人，身旁的撒旦小姐在教室里仍然穿着大
6 Y* h2 Z, k7 U' T衣，把脸藏在厚实的围巾后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还好我本来也不是特别在意他
5 H/ A7 y* s# I6 H$ m人目光的类型，仅在刚坐下的时候稍微有些不自在，之后就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学
习状态。
3 m! M4 X& J: m- `. s6 |4 u. \0 m　　时间过得很快，大概在一两个小时之后，撒旦小姐恰到好处的在我稍微有些
$ w6 b9 s' _. M$ E( a; s疲倦的时候向我搭话了。
　　「原来你说去上学，就只是在教室里自习吗？」
　　她的几缕长发正好洒在我的手边，我在说话的同时顺手拾起，用指肚轻轻摩
挲着她的头发。「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纯粹想把我保持在你的控制范围内，随便找
个借口和我保持近距离接触呢。」
& S, S/ B/ z  F6 I　　撒旦小姐没介意我的小动作，把手贴在自己有些发凉的两颊上面传递温度，
1 R/ K1 J! {: c2 u9 I' b) c$ q* h小小的不满道：「为什么要用那么失礼的说法啊？我被你描述的就跟痴女没两样
3 @9 }7 Q; I7 o/ K7 u了！」
: @, o& k- z" E+ D- x6 D& `$ a　　「那你实际上想体验的是大学生活的什么内容？」
, c6 {+ p' a) q/ `9 A9 B　　撒旦小姐的脸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大概……在课堂上学习知识，社团里
的人情交往，还有……实验室里科研项目推进？」
　　我向她投过去怀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问出了这两天内我一直都想不通的问
3 z% E2 d: [3 f2 z! r" }题：「你一天天想的事情都这么积极向上，做事也优先考虑他人感受，怎么看都
是品行端正的好孩子，你真的是撒旦吗？」
: }5 A0 M; n! m  m2 H& D) ?. Y% Q　　「我早就说过了呀，我跟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撒旦不一样的。之前你不也问过
我所作所为都是在欺骗你，让你放松警惕。按照那所谓圣经的书里写的东西，我
: P2 q6 X1 I3 R, x3 o) c0 F说什么都不能信了。要学会自己做判断嘛。」
$ F* y. B/ k5 \" B; j　　我手上头发的触感出乎意料的光滑，我更加过分地把桌子上的发丝也敛到自
$ R. k) A& j) N( m己手上把玩。「那各种传说里面到底有多少成分可以当做参考？」
; q6 h2 \" y( r( V" k. `; ?　　撒旦小姐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你该不会想从那些东西里找我有没有
) d: z9 `, E" W! {% x) o什么弱点，或者想着找个机会跑去找几个和尚道士什么的给你作法吧？」
+ \3 r( z: z+ v) Y　　「弱点我没查到……后边那个真没想过，再者说我也应该去找牧师神父，或
者做弥撒什么的才对吧？」
7 g1 f6 X/ w! ^; ?6 D. D  j: Z/ c　　撒旦小姐撇撇嘴：「反正都一样啦，他们说到底都是凡人，正经的能接触到
神明的估计一个也没有。」
  k- Y* F4 \  C6 _" J　　她瞪了我一眼，伸出手整理自己的头发，我也识趣地放开她的头发，把自己
  e4 z9 ]/ ]" @* |: r4 U的手收回来。出乎意料的，她倒是慷慨地把一整束的头发递给了我。
3 q) L4 m# w9 Y* C　　我下意识地接过了发束，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在她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把玩，
3 n( B) h- P3 z9 S) O6 [- e沉默了一小段时间之后，我生硬地挑起话头：「今天这里怎么人这么少？平时来
9 R& W% z, O6 h. `自习的人还不少呢。」
　　「我不想让别人进来，只是心理暗示而已。」
9 c: n: b$ D. g$ B. e5 f4 v" U　　咽了一口口水，手上开始轻轻抚摸撒旦小姐递来的粗细恰到好处的白色长发，
! |. R5 y% t8 g5 F保养的很完美的长发的细腻触感非常舒适，为了缓解我自己的尴尬，我尝试性地
再一次提起话题：「你的白色头发……别人看着不会觉得奇怪吗？」
　　「噗——」她轻轻笑了出声，「这也是心理暗示啦，别人看到不会觉得奇怪。」
她相当无奈的嗔怪道：「与其关心这些，你还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都孤
- l: R0 ]1 h  {5 }- z独到了要和撒旦许愿的地步。」
　　「我要是能明白，大概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程度了。」无所谓地摇摇头，反
5 d# |. x2 t! M) G5 B9 y+ c问撒旦小姐，「你觉得为什么？」
: y1 E  J* Z/ X( M$ w7 B; ]　　「我才和你接触几天啊？从哪知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不过倒是我见
过挺多苦于单身的人，他们单身的原因大概就在三条以内。」她带着认真的表情
凑到我面前，竖起三根纤细的手指。
1 s9 g- M3 J7 h, E6 m　　「要么是认识的异性实在太少，要么是自己眼界太高，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太
差了。反正你自己挑着对号入座一下多半都能找到。」
5 f6 }, i, l5 g" h& G8 E/ C/ G; \　　「我哪明白啊，再说我考虑这个有什么用，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何苦再
! ?& I7 }4 \* @- W- [& B" h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呢？」
; l2 |- z+ Y& S/ l1 l  k& C' ?" o　　撒旦小姐皱眉盯着我：「看起来你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信心呢。」
　　「我现在要天天面对一个这么温柔体贴，而且这些善意都是出于真心的女孩
子。」说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笑，「至少是看上去出于真心，我是完全没有感受
到虚假的成分。只要稍微露出一个破绽就要完蛋。就算是圣人也会有内心动摇的
% C& I" a# w, H, [# |时刻，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凡人呢？」
: B, E# I& v- s- O. B　　撒旦小姐罕见地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您要是开始这么考虑了我反而会很难
做。不如我们之间的交易不用那种『我实现您的愿望，然后取走您的灵魂』的模
式了。」
: O* R4 S, J! F　　「那用什么模式？」
3 u2 G! |& d' w5 a5 v1 x  h　　她的脸微微泛红：「既然您觉得自己必定会沦陷，那我们之间来一场对赌协
议吧。在你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沦陷的时候，如果我愿意和你结成平等的恋人关系，
, D4 ]" J5 V" B" a  r2 \那我就放弃对你灵魂的追求。如果我没兴趣，那您也会高高兴兴地向我献上灵魂，
基督下凡也没机会再从我手上把你抢走。怎么样？」
5 a2 u  Q' @' ]; c　　听着她像是表白的话，我的心脏也跳的飞快，勉强维持着理智的状态问她：
( L- w6 q" d: A「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我？」
　　撒旦小姐递过来挑衅的眼神这时候在我眼里变得非常煽情。「体验并享受各
式各样的人类生活本来也是我的目的之一喔，而且你这样低沉失落的表现会影响
到我享受生活的。再说了，给你以凡人的身份和撒旦……和撒旦恋爱的机会还敢
拒绝吗？」
　　我心脏狂跳，但还是撑着作出镇定的样子回答她：「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0 n4 q; C, |  J! b* C/ `" d顺带一提我还以为你会非常享受我的负面情绪呢。」
  p1 |% [( O8 x; b7 m/ }　　「我都说了我没有那么恶劣啦，你非要我给你表演一次把周围几座基督教教
$ Z% b6 W; |0 j( |6 y. v2 F8 ^+ k4 H堂天主教教堂都给扬咯才开心吗？」
　　「还请务必不要伤害别人，有什么事情对着我来就好了。」
　　　　　　　　　　　　　　　　第06章
! I5 c  n1 B) W% S8 {- i　　契约最终订下来了。没有想象中的声势浩大的仪式，撒旦小姐也没有拿出来
7 i. b9 i3 o' r1 B. x, P3 b一沓厚厚的免责声明，仅仅是在我答应下来她的提议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别样的
& s' G! w$ K+ I( d2 f感受，像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轻轻捆绑束缚，但这种感觉只维持了片刻就消失了。
1 f2 S7 ~4 v1 t; ~1 ?2 G# N我向她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对面也微笑着看着我。我实在看不懂这意味深长的
微笑在表达什么，主动挑起话茬：「你在笑什么？」
　　撒旦小姐稍微有点意外：「唉？因为觉得挺开心的，所以笑容下意识地流露
8 A  C: P) k# \) a* l- r/ Y$ n出来了，你喜欢我比较端庄的模样吗？」她随即收起笑容，平静柔和的看着我。
　　「倒没必要特意这样，只是稍微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很开心。」
+ t2 D5 o  c8 C9 J　　撒旦小姐微微一笑：「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最近才开始接触你们这边的各种
# {. Z% I! B2 b9 y事物，发现很多很多东西都非常有趣。和你相处这两天经历的生活也很新鲜。简
单来说，我现在正处于兴致勃勃接受新事物的阶段。」
- F4 q( J7 U, U) h. @6 Q7 z# _　　我也被她愉快的情绪感染了，接着她的话开个玩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做
了一笔划得来的买卖，所以才这么高兴呢。」
　　「没有，实际上收集灵魂这件事只是兴趣而已，就算拿不到对我来说也无所
1 W  Z: [6 Q9 [0 |谓。」
　　「怎么听起来我好像上当了？」
$ _0 b1 {. C+ l" g2 B0 C　　「为什么要这么说？」撒旦小姐疑惑的看着我，等着听我的解释。
/ k+ r2 s+ T2 {) ?　　感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你说你主要目的
是体验凡人的各种各样的生活，这部分自然应该也包括恋爱。你刚才提到的条件
里说，如果我能让你愿意和我结成平等的恋人关系，那就放弃对我灵魂的追求。
! |% {0 C% c9 i1 _/ r& O' Z这个情景下是你受益，因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这边大概也是受益方。而
另一边则是要收走我的灵魂，对你来说仍然是受益，对我却是难以接受的代价。
! }" i4 s" l) |7 z我们谈判的结果是你稳赚不亏，我这边要承担风险。」
　　她很快就理解了我大段的解释，轻笑着骂道：「你这斤斤计较的样子才像是
( ?' f* t* U* a3 |3 z魔鬼吧，哪有看别人收益比自己大就不愿意合作的道理呀？」
　　「而且说回来你说要我的灵魂，但也一直没明说我会怎么样，反而只是暗示
1 K$ C1 V) D# l$ a' y0 D7 p- K我会死？而且还让我觉得是在交易达成之后就立即『支付』，实际上是怎么回事？」
6 d. @$ G' }! c+ n, r! M　　她舔舔嘴唇，尴尬地笑着说：「被你发现了呀，实际上的约定是你死后的灵
! N$ Q8 t/ p5 C$ `# ~魂归我，不出意外是可以寿终正寝的。」
1 [& `9 f4 c+ m' i4 h# r, p( o　　我也无奈叹口气：「这些都无所谓了，之前你说的话也不算是骗人，最多是
误导，现在冷静下来再想到这些东西也晚了。」
　　撒旦小姐挑挑眉：「毕竟谎言是撒旦的武器嘛，至少你还有个愿意尽量配合
你来完成你愿望的美少女，我这边放到桌面上的筹码相当有分量了，不是吗？」
, ]7 H* s. k- `8 {- R& R　　「那我也要尽全力把愿望实现，顺带还保下自己的灵魂吧。」
　　　　　　　　　　　　　　　　第07章
　　最后决定去约会了。和撒旦小姐约会。
5 O, K6 E7 N; L. ^0 N5 V　　在约定好契约之后又同居了三四天时间，我在这段时间里拿期末复习当做借
口，白天在学校里待上一整天，即便是撒旦小姐跟过来，我也以学习不想分心的
' a0 r5 @$ R( M% p" e借口拒绝进行更多的交流。她也对我在学的内容毫无兴趣，也不会打扰我。两个
) B( b2 x% g7 r. p* S人之间几乎一句话也不说。
- @& ~2 ~3 f7 a3 u　　就这样平稳的过了几天，也还好她没有过分挑逗我的神经，平时的生活像是
+ Y( B* b8 A7 I, y从独居变成了姐弟两人一起生活。虽然只有一张床，但我也能用打地铺的方式将
6 n( f8 w3 M) ~6 n6 M* {, O& q就过去。大概是被平淡的生活冲淡了兴致，在今晚我从学校回来之后突然告诉我
$ m3 S' _: q0 U3 A说她想明天和我约会。本来想接着拿考试当挡箭牌，但她其实早就看出来这是借
( O5 t* ]2 F% K/ S8 p' c* c9 O2 L口了。态度相当强硬，还以没有过经验为由，让我来安排约会的全程。
0 b; h0 _1 y7 z) g/ J5 w$ w# B1 E) W4 Z　　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但我心里真的没底。虽然也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经历，
但实际上从没有过恋爱，和异性约会的经验更是完全没有。如何营造能让异性感
到满意的约会更是毫无头绪。更何况完全不能把她看作一般的异性。不过看得出
来，大概是对我避免沟通交流的消极避战的态度感到无趣，或者直接就是想要主
动出击，让我更加迷恋她。
　　我承认，我已经开始迷恋撒旦小姐了。当我意识到我对她的好感已经远远超
出正常水平时，早在之前提醒过自己，一定要有的警惕和防备已经被我自己抛到
脑后去了。象征性地抗拒对方的一部分善意，却又坦然的接受同居生活中普普通
通的关心。这完全是自欺欺人式的保持距离嘛。但就算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无
& w3 `* k8 ~9 _1 {% P3 O# ?  Z法脱身了，面对对方主动的攻势，已经不打算被动防御了，想着借此机会多少在
; ^/ I2 W3 ?7 g" c( f6 O撒旦小姐的心里占据一块领地。
　　　　　　　　　　　　　　　　第08章
9 U- r: ]8 w" H9 e7 A' j. V- Y　　时间刚刚上午十点钟左右，我和撒旦小姐一起出门了。打算去一家距离很近
的万〇广场，我走在稍前的位置带路。一路上随意找些话题聊着，顺便确定一下
  g3 I$ Q/ L/ ?: X0 e2 Y7 v/ U对方的一些喜好，订正计划里面不太合适的部分。
　　「今天一整天都有空吗？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早一点回去？」
) j: g$ o2 `' M. D7 [- M　　「我又没什么工作要做，今天随便到几点钟都可以啦。」撒旦小姐稍微加快
了步伐，赶到和我的侧面看着我：「虽然之前有要求你全程规划行程，但我还是
想知道你大概的计划是什么。」她的话稍微一停顿，接着又笑盈盈地对我说：
4 a& t+ g: c4 s. ?4 m* g「你的最后一步该不会有带着女孩子出去开房的备选项吧？」
, G% b5 h- \0 q0 L5 v, c, |% |* Q　　我稍微加快步伐恢复刚才的相对位置，好让她看不见我的表情。装作平淡地
! F! \0 o  z! n  g回答：「没那么打算，到最后不还是一起回家吗，用不着专门去宾馆开房间。」
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又问了出来：「再说你有身份证吗？没有身份证怎么开房？」
1 X+ s& P8 {. I) X$ y! W　　身后传来认真又带着疑问的声音：「你刚才是不是真的考虑了要去开房需要
. N( `7 @, L5 S4 R5 N& Z身份证的事情？」不过还没等我回答，她先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拉住我，「真是
, T  ]2 g0 n) m3 `的，和女孩子一起出去是要照顾另一方的步速的，不要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稍微沉默了一下，决定对之前的问题置若罔闻，直接转移到另一个话题：
/ ~/ v: e& y+ B「一起在外面吃饭吧，你有什么偏好或者忌口吗？」
8 j, Z% B8 Q; a- U　　「口味不要太重就可以了，我对一般的食物没有忌口。说回来辛辣也没关系
的，我还有点想试试被称作第一菜系的川菜呢。」
9 o( d1 a+ S$ v1 Z# S　　「川菜都是口味重的菜啊？而且鲁菜不才是第一菜系吗？」我单手取出手机，
3 Q, g5 r4 X7 \# |正巧摆脱了撒旦小姐的挽手，准备在网络上检索一下八大菜系里排名第一的菜系
7 C) |: K  e+ }- _5 W$ B7 }到底是川菜还是鲁菜。这时撒旦小姐伸手从我手上轻轻取走了我的手机，锁好屏
3 n) _/ p+ O( _/ `$ g+ I. {' v幕之后又塞回我的兜里，另一只手直接牵住了我刚才拿手机的手。嗔怪道：「约
, h8 |( r8 Y9 u5 h2 }会礼仪之二，不要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看手机。」
　　感受着手上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不自觉的用手指扣住了她的手背，同时还
欣赏着她娇嗔的姿态，下意识地问：「那也没必要特意牵手啊？」
! q" [$ e( o1 Q　　她认真的盯着我的双眼：「约会礼仪之一，要照顾另一方的步速。我要是不
; g% t6 E- C4 g* i; _% D抓着你的手，等会儿又跑到前面去了，而且……」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把目光移
向了别处：「在你身后就看不见你的表情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发自内心的愉快直接在脸上毫无遮拦地表现出来了，一直都
5 a. A1 x% H& o8 V. i在不自觉得开心的笑着。也不再多找话，满足的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享受着沉默
0 q: \9 T5 G: q' c但温馨的氛围。
) ~, T0 Z; ?$ U- f' n, T　　　　　　　　　　　　　　　　第09章
. y! m4 s$ \/ V' o+ A. n4 R& D　　作为购物广场的万〇广场距离不远，即便是放慢脚步也很快就到了。本来在
人前想要松开牵到一起的手，但撒旦小姐那边却在我松手的时候握住不放。只好
/ ~( d, c3 }7 Z/ w) F" c/ F! t克服着羞耻心，牵着手进了新开的糖水铺。
　　糖水本来是广东那边的特色食品，最初听到朋友聊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糖加
水，后来才知道是一类广式甜品的泛称。稍微有些好奇，所以把它视作甜品店作
/ Y" H8 `0 b; z7 ]4 G8 U为约会的第一站。
7 D. I4 P" A  G2 K- Z　　糖水铺里的装修风格和普通的小吃店差异不大，随意点单了两碗招牌的糖水，
! d( D/ x8 z" c  Y面对面坐在桌子两边。撒旦小姐也显得很期待的样子，我主动挑起话题：「刚才
还说身份证，这边挺多地方都需要身份证。你有身份证吗？」
　　「除了宾馆还有什么地方要身份证吗？」撒旦小姐反问我。
　　我略一思考：「火车出行飞机出行都需要用到身份证，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正
式的场合多少也要用到，要说不用身份证也不是不能正常生活，但各种地方都会
5 q( k# ^3 W; N变得很麻烦。」
% D1 n6 D% L; ^  N　　撒旦小姐听了我的回答之后，双手叠起，用手枕着头戏谑地看着我说：「刚
; \( |" M: g1 F0 H/ S. U才还想了晚上在宾馆开房间的事情，现在又开始考虑带我去见父母和领结婚证？
你已经这么喜欢我啦？」
　　气血上涌，我的脸瞬间就红得发烫，她突然之间的动作实在太撩人了，想说
: h8 v/ F' c0 y& ]6 c! W6 h话又组织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看我的样子更开心了，用手指轻轻卷卷自己的
) i3 |. F  R+ t* ^  D头发，带着歉意和完全收不回去的笑意道歉：「抱歉，其实我是有身份证的，很
/ T$ M7 X/ p1 `) {; C3 ]4 B多常识性质的知识也向人请教过，我可完全合法的呦，这点还请放心。」
　　话刚说完，她自己一愣，也红着脸小声的解释了一下：「我说的合法不是说
年龄，是说身份合法……」
　　我识趣的没接着问实际年龄。根据网络上查到的资料，创世纪是一万三千多
年前的事情，换句话说，超过一万以上的年龄可能是她敏感的内容，说了不该说
的话可能面对的就不只是娇嗔了，不该冒的险还是不要去冒比较好。
. O3 H$ ^/ p. o! c% K* Z- e　　等平复下情绪来，糖水也做好了。因为明白刚才说的不过都是玩笑话，也没
往心里去，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碗装的糖水上。说是糖水，实际上应该是各种
辅料加糖熬制出来的饮品。我点的一份里装了半碗芒果块，点缀着撒了一层柚子
* u5 _( j- e0 C& k) `丝，用勺子轻轻搅动浓稠的芒果汁，芒果汁中倒没有更多配料，不过仅碗中的内
容就让人足够满足了。撒旦小姐那边的是满满一碗的烧仙草，亮黑的烧仙草像果
* w( z# }8 c) V+ @* e; f. Y+ h冻一样滑弹，还有芒果块伴在其中，两种色彩对比鲜明，看起来非常好看。
　　我这边慢条斯理地吃着芒果果肉，借此闲暇光明正大地观察撒旦小姐。她正
# C! V0 G) m2 X5 X7 ?+ |, V低头盛料，放入嘴中轻轻咀嚼，抬眼看我的时候正好目光相交，轻轻一笑之后就
又把注意力放在体验食物的味道上去了。
　　　　　　　　　　　　　　　　第10章
　　不久之后就享用完了糖水，作为约会的开始给人感觉不错，甜食让撒旦小姐
/ W, R9 g) B$ H# |7 V) J/ z, j看上去心情很好。接下来又由我主动牵起她的手，她很自然地与我十指交叉扣住
5 N  \7 Q1 L8 H8 Q; t4 X: O整只手掌。两个人一起往影院的方向走去。
9 o$ \$ _" n, p) i2 d　　路上途经了很多商铺，该说购物果然是女孩子们的天性吗，按照网上查来的
说法，悄悄记下来她表现出尤其感兴趣的店，倒是出乎意料的发现她对摆了很多
+ W# F% `0 T) k' m* y! a) w玩偶的装饰品店表现出特别的兴趣。
　　算准了时间到了影院，取了票之后一起进了放映厅，距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
2 X2 q8 S* y& ]- B( X7 ~时间，就这这个空隙问了撒旦小姐小姐一句：「刚才看见装饰品店，对毛绒玩具
很感兴趣吗？」
　　「一般喜欢吧，看上去抱着会很舒服的样子，看着样子也都很可爱。」
# B7 p& y/ D( `1 L) T# {; R2 [　　「等会儿想去看看吗？」
( q, W5 \% [! ]# G( K2 Z& s　　她轻轻笑笑：「反正都是你来安排，还请自行决定吧，我还是很期待原来的
计划的。」
8 [: d$ e" c) o/ \' k0 P3 L　　……
　　一起看完了电影，她还要坚持到演员表播完，影片完全结束才肯走，问过之
后才知道是在期待片尾彩蛋，不过很遗憾没有等到。闲聊着刚才的电影往外走的
" D/ d5 a) t$ j- i. c, U时候，意外的看见了认识的人，我主动打了个招呼：「天南，你也是刚才那场电
影吗？」
　　天南本来在和同行的几个朋友说话，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有点意外的回头看见
我：「啊，是学长，今天也来看电影了？居然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她看见了
站在我身边的撒旦小姐，一时间惊讶得话只说到一半，犹豫了一下，生硬的打了
% m1 J1 c4 L0 ]* J7 [/ V: n8 @9 o个招呼：「中午好，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拜拜。」说完就逃似得回头去找她同行
的朋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