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完）【作者：钟芹】

车神

作者：钟芹
* Y2 Z/ e  U2 a- b8 E" t, \字数：9,444 字
　　「请你吃荔枝。刚拿回来，没几个，尝尝鲜吧。」
3 U7 O6 @- y3 \( |6 ]　　「谢谢！」
　　施文惠把玻璃碟子放在桌上，拿起一颗荔枝。碟子里剩下的几颗，红艳艳泛
着水光。
　　坐在桌前的少年也拿起一颗，犹豫了一会又放下，试探道：「姐姐，你有没
! ]# O) Y+ D1 j, ?- T: a有考虑过，开个补课班？」
　　文惠一怔，手上剥荔枝没停，笑道：「都去学数理化了，哪有来补语文的？
5 B0 X1 R7 h: K  _9 `% D也就你这个课代表还记得我了。」
　　少年摇头道：「班里肯定有同学还愿意来听你的课。」
: D. _6 e" c  v　　文惠把荔枝送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不上课啦，给你讲讲红楼梦，已经够
8 ~% o' l2 D' G$ Q了。看到哪一回了？」
( t1 d3 T% S% x' m6 A# k0 r　　「嗯？应该是看到，元妃省亲了，姐姐。」
　　「哦，谁是你姐姐？那穿黄袍的才是你姐姐！」
0 l& H: K" Y) l4 K; b' L3 k( @1 a. }& u　　文惠含着荔枝大笑。看她鼓着脸的可爱模样，钟秦的心猛跳了一下。
9 I) U7 A! B0 ?1 X　　「你自己慢慢找吧，我洗个澡先。」
　　文惠拿了浴巾，进去关上门。浴室太小，衣服脱下来只能将就着放，平时她
都在外面脱好。
　　「早不来呀晚不来，小烦人精。」
　　七月午后的日光正盛，她刚从外面回来，浑身是汗，黏黏的难受。只想好好
洗一洗，顾不得房间里还有个少年。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抚摸般轻柔。舒适令她很快沉浸在哗哗的声响里。
　　「这个钟秦，唉。」放暑假没多久，少年已经来她家好几次，虽然是她和他
约好的，可是……她微微叹气，「他不来，也闷。」
　　毕业后她就留在当地教书，举目无亲友。如今独自租住在一居室内，没事不
, x( u( Q. \2 K7 c4 S" m愿意出门，读书写字倒也不觉得寂寞，可怎么就被这小孩儿缠上了。
- t% M# U7 x9 v+ C- ~$ j( S　　「不过，他倒是真心喜欢。」选他当语文课代表是她一眼看中，没想到被他
抓住了机会，一有空就问这问那，她倒也乐意解答，就这样一直没断了联系。以
0 H5 F' [5 _  i% m! C( j1 a借书的名义，少年恨不得天天往她家跑。「年轻人的活力呀，」脑海中浮现出他
1 ^& b0 F. H  _* I+ }* ]: \稚气未脱的脸庞，「劲头真大。」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抚在胸前的手掌发觉了乳头的凸起。她忽然感觉到羞耻，
- u/ D6 l" q6 S, p7 I8 f心想：「你在做什么呢，外面可有个男人。」
* T3 j/ @! L% B' q# ]　　是啊，外面有个男人，讨厌的小男孩，可恶。
  ]. l1 f) Z3 i% A& b9 D2 q) l　　双手托起饱满的胸脯，年轻的胸脯，沉甸甸的，握住，弹性充盈，她手上忽
3 i! ~! J2 W; s& ^+ l地用力。
' `7 R  _" N4 x　　「啊。」她急忙捂住嘴，慌慌张张朝浴室门看去。
　　门关得好好的。
/ [% l) ?3 m! o9 x　　「应该不会偷看吧……他在做什么呢？」
/ A7 S+ [1 S8 D" F+ c& |　　她闭上眼，手指悄悄往身下走去……
9 i1 `* r  z' Z% O/ P' k4 Q% S- j　　如文惠所愿，钟秦正乖乖坐在电脑前，查阅她的电子书库。
8 R+ ]& }; A  j# @; [- G　　桌上垒起的书早被翻过一遍。实体书又贵又占地方，搬来搬去重得要命，因
此文惠的藏书并不多。多亏了数字化时代，减轻了她不少压力。
　　「德语作家，爱尔兰作家……」书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库里，
0 K0 F7 ~, o+ p- O; `「什么斯基，什么诺夫，名字都这么长。找找中国人写的吧，嗯？这个署名XXX
* Z, j2 C/ X/ t* ]0 l( O4 Z, D. s1 z的是什么……」
　　一众文字中出现的三个符号格外突兀。点开后没看几段，钟秦面红耳赤。
" p* }+ k, y* ^2 O. T　　「怎么上来就写，一男一女大动干戈？」
　　钟秦不是没读过有性爱情节的小说，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他也眼看着试了好多
+ L; c* ~) G* h1 |' P: a* H遍。可是这个，描写如此精致，文笔如此细腻，实在让人激动。他不知不觉就读
了进去，发现这一男一女，竟然还是姐弟！
# L' x: O" T5 u　　挂式小空调没有开启，一居室无窗，仅有可换气的阳台门，也受到遮光门帘
的阻碍。门帘动也不动，夏日午后没有一丝风。钟秦却为故事里两人叛逆而纯粹
的情感纠葛牵肠挂肚，如痴如醉，浑然不觉天气炎热。
　　「你在乱翻什么？」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钟秦背上。
/ H. T  l# m2 V  c　　他吓得蹦了起来，鼠标摔在地上，又赶紧去捡，哆哆嗦嗦道：「对不起，老
% j: y. L2 L8 ]% ?7 h% D" z师，对不起。」
4 M2 T. i: M: P" G　　「不是让你别叫我老施了吗？老施老施的真难听，一激动就忘了？」
# ]  O2 @& M$ R7 d　　文惠右手按着胸口的浴巾，俯身凑近屏幕，左手操作鼠标，关掉了当前的文
字界面。
, i3 B  Z+ c" f' p　　「妖精打架，小孩子别看。」
+ N$ S" D: B: r9 Y3 a6 L% @/ j　　钟秦没在看屏幕，因为书里描绘的倩影已然和围着浴巾的文惠重叠。未曾想，
( d5 d0 ~/ j, V4 S和蔼可亲的姐姐会如此诱人，他小声问道：「姐，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文惠大怒：「还不是因为你！而且，我明明围了东西好吧！」
: |7 n/ `5 N3 C　　原来文惠在浴室折腾完，才发现没拿干净衣服进来。平常都是出去再穿衣，
+ \8 k9 U- P/ e( c4 ]现在只好出去拿，再进来穿。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钟秦念念有词，捂着眼，准备撒腿就
跑。
　　文惠慌忙打量自己从上到下，浴巾下的躯体凹凸有致，却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 J( p: m+ _1 b8 P, I/ @1 f+ M她疑惑地看向钟秦，他的短裤，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你看见什么了啊啊！！」文惠一把拽住逃跑的钟秦，他挣扎的动作虽大却
( `" u9 B0 \: w, {不敢用力，被文惠紧紧搂住，「不许跑！快说！看见什么了！」
　　文惠在周围的女性中算是高个子，比起钟秦还高了半头。钟秦只觉得背靠两
, v# ?, [1 I& f  Q6 L& S团温润软玉，身子骨全酥了，毫无反抗之意，瘫软在她怀中，一时间只想永远停
, W" I" z0 M. v, \留在此刻。
3 s0 e5 J! g' X1 t7 K- w# S3 w: E　　文惠自觉不对劲，一把推开钟秦，道：「饶了你。」
. }& T$ O8 @+ K4 C4 f  C& D　　她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拿起衣服准备进浴室，却突然感到身体一紧，被人
2 _% N# X) j1 M从身后环腰抱住。
( i2 f/ u8 F3 y" \, X　　文惠呆了半晌，幽幽道：「放开我。」
- \+ I5 ~) F9 x" W, E3 i8 M' i7 u　　钟秦却侧脸贴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道：「姐姐，不许跑。」
　　文惠嗤的一下笑出声：「你想干嘛？你有套吗？」
# w8 T8 l5 d+ b4 E) N6 |. w　　钟秦一愣：「什么？套……」顿时明白过来，却不知该怎么说。
/ o# ?. q! E, ^: x$ n　　房间里充满闷热的沉默。他脸颊上的汗水与她脖颈上的细密汗珠混在一起，
两人都在闷热的沉默中出汗。
　　「没套你只能蹭蹭。」
9 r" ]9 s1 f) u- D　　「可以吗？」
　　文惠嗤笑，又轻叹一声：「啰嗦。」
　　钟秦搂着文惠，两人摔倒在书桌旁的床上。
　　文惠侧身，回手抚摸钟秦的脸颊，指尖点触鬓角的汗滴，问道：「你确定想
好了吗？」
　　钟秦嗯了一声。文惠把手收回，不屑地笑他：「恐怕思维全在下半身啦。」
　　钟秦有些紧张，问：「姐，你呢，想好了吗？」
　　「我不用想。」文惠说着伸手去摸钟秦的短裤，「我来帮你想一想。」
　　隔着短裤，文惠捏住了他挺立已久的阴茎，入手火热。
3 L& i& S- {5 R* O! I　　钟秦感觉快要爆炸，忍不住前向前顶了顶，杵在文惠的臀上，顶得文惠身体
% C$ b$ J9 z- I$ U$ p发软。
　　「思维很活跃。很好，帮你捋一捋思路。」文惠手上不紧不慢地动作，「怎
样？思路清晰了吗？」
. K5 {8 E( u( L" `　　钟秦按耐着说：「更模糊了。」
　　文惠妩媚地笑道：「别糊里糊涂地，糊成一团，就行了。」
　　钟秦有些不耐，抽身伏在文惠之上：「我来从姐姐这边，找一找思路。」连
忙伸手去解她的浴巾。
0 {( ^4 @9 Z: d" L( w* e; G　　文惠任由他解，笑看他猴急的模样。
7 l, }( i6 x/ f% S$ X　　一丝不挂的文惠袒露在钟秦面前。文惠夹着大腿，胳膊遮胸，结果还是被钟
  G7 F; ^* E8 H* V, I& ]秦软磨硬泡挪开胳膊。
　　那个瞬间，钟秦觉得世界有些不可思议。
0 |/ _! ^. A, c# P. P3 e: c) [: D　　雪白丰腴的身躯，只有两颗红艳点缀。钟秦努力将记忆里讲台上的绰约，与
8 h3 Q% }5 h. y7 u眼前合一，可还是颤抖得视线模糊。
1 U: m; C1 w0 q* W9 x　　文惠心里嘲笑钟秦，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转头移开目光四处打量，发现桌
& k  m  @: _, c% Q' |3 Y$ a& c上荔枝的数量没有变。
　　「荔枝你怎么不吃？」
8 ~; N' e4 h0 Z/ u　　「我，我只想吃姐姐的荔枝。」
　　钟秦几乎是扑在她身上，捧起她的酥胸，张口含住顶端，大肆舔动，只觉得
一生中从未尝过如此香甜的事物。
/ v+ ~& o0 K% [0 s# n* x, }8 [" b　　文惠被他舔得发痒，笑骂：「馋死鬼！慢点。这下可有的你吃了。」
　　钟秦啃了半晌，直舔得两团乳肉水光盈盈，乳头愈发鲜艳。
　　文惠早已被他撩得起兴，悄悄夹腿，也不好催他，只推了他一下，道：「你
# t- i& J7 H3 X3 u, L不是要找思路吗？」
( h- ^; [. V2 l1 w  _1 h　　「对，对。」钟秦了然，三下两下脱掉衣裤，「刚刚被重点难点困住了。」
9 K4 ~6 y+ j! H* k+ |5 D, u* J　　「学习要有主次呀，还要我教你吗？」文惠撇开视线，悄悄松开双腿。
　　「姐姐说的对。啊。思路打开了。」
　　文惠两腿之间，茂盛的丛林里，春芽含苞，花朵绽放，娇嫩的花瓣早已被露
% n; o1 I, V5 |( O6 `3 ?8 U水沾湿。
　　「说好了，只能蹭蹭啊。」文惠克制着夹紧的冲动，还是正色道。
　　钟秦不拂她好意，连连答应，然后凑上去紧紧黏住。两人的性器相互研磨，
亲密无间。
　　磨了一会儿，钟秦扶起龟头对准她的嫩芽儿，轻轻点按，笑道：「这叫针尖
! @+ Q( D$ {( D/ J: t% k; x, T对麦芒。」
　　文惠吃吃笑道：「它俩这么要好，应该叫齐头并进。」钟秦大笑，深表赞同。
0 h& r5 l0 k" Z) k　　文惠兴致勃勃，托起他的卵袋，一咬唇，用它磨蹭起穴口来，轻重缓急，自
  q8 g& I3 C6 e4 u& J6 K7 I得其乐。
  \/ }; A1 z0 y/ L1 u　　钟秦笑问：「姐，你在做什么？」
+ F  \: f: _; ?6 I" z　　文惠呻吟着答道：「你不懂，这叫，横断山路。」
% |9 L8 G4 V2 p! s' `# T$ _　　钟秦摇头：「太雅太雅，依我看，这叫闭门泄客，泄洪的泄。」文惠直拿拳
头捶他。
9 j/ U4 I3 ~9 h' C　　两人发扬创新精神，玷污了好些词汇。最终，她满怀未曾料到的畅快，激烈
抽动着到达顶端。他也颤抖着射在她洁白绵软的小肚子上。
　　夏日炎炎，两人一致同意美其名曰：独钓寒江雪。
　　那次纵乐之后，文惠自觉一时冲动，利用了少年，嘴上没说什么，姿态举止
; X) B- y- J: d6 Q0 D+ P- r4 k却隐隐流露出自持。钟秦虽对她的敬爱有增无减，但也察觉到她的思绪，不敢有
# y* [* k, t# R% U6 K4 W何轻举。两人仍按约定的时日借书交流，可相较之前的纯粹心思，还是渐渐疏离
& d5 O% |5 c' `7 J, P" Q起来。
) j- a" k+ A* r9 P% ?　　这天午后天色阴黑，雷鸣电闪，一时间狂风突至，天地间刹那降起滂沱雨幕。
文惠办好手续却发现没带雨伞，不愿冒雨淋回去，心想等雨停再说。
　　未尝想这雨越下越大，等了好久也没见有停的迹象。文惠无事可做并不着急，
& x0 s/ @% [1 T0 |只忽然想到今天是钟秦约好过来的日子。回想两人近来的意思，文惠微微叹气，
8 B& J  o% S  p- p- @心想晚点回去也无所谓，这天气钟秦未必会来。
　　过了几个钟头，天空才微微放晴，一路上呼吸着蒸腾的水汽，聆听重新出现
的蝉鸣鸟语，文惠心情渐松，觉得生活还有继续下去的意味。
　　进入电梯，往三十一层高楼的顶端升去。文惠突然心中一紧，头脑中泛起阵
阵的轰鸣，竟然有些眩晕。
; E1 {2 c1 U* q- Z6 y$ B　　电梯门开，拐角的房间前，那少年席地而坐，背靠着墙闭目垂头。
2 X( L9 J7 n6 V' ^# e9 C; P' R8 q　　听闻靠近的鞋跟声响，钟秦睁眼抬头，看见面前的套装包裹的佳人，微微一
笑。
　　文惠一惊：「你等多久了？怎么湿透了？」
! S) ?3 E( ?' L! R5 ?7 g' p　　「没多久。哪知道半路下雨，书封有点潮了，抱歉。」说着，他起身从怀里
2 S+ s. Z% `, `2 p) T拿出一本书。
　　「我是说你，雨那么大，找地方躲会儿不行吗？」文惠转动钥匙打开房门，
「快进来。湿衣服脱了，去浴室冲下。」
# D0 v- a) @: D9 n! z　　「不用了。不早了，我拿了书就走。」
: _5 |" ~: Q" N9 {. V　　文惠脱下鞋子，转身瞧着他，道：「你怎么了？」
2 U# a+ q& i  x  l$ x2 [3 |　　钟秦微笑道：「哪有怎么了，不用洗，快干了。」
　　「不对。你眼睛怎么啦？」
3 q: r) |" E2 m  r8 ]　　文惠靠近他，朝他伸手，他往后缩了一下。文惠犹豫着把手收了回来。
　　「没事，姐。」
5 {' h" r8 v- D6 x2 t) M　　「是不是你家里，又……」
! v& l! j: }* m5 R% M7 B6 g　　钟秦脸色一变，想保持笑容，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他猛地背过脸，却越哭越响。他努力抬起手背擦了擦泪，克制着转过头来，
哽咽道：
& O. u0 V5 C/ Q6 z6 K% C　　「能见到姐姐，特别开心，其实我以为，我做了那样的事，姐姐，不会再理
我了，我在外面敲门的时候，特别急，我怕你不理我了，我又想，不会的，姐姐
肯定是出门了，我过一会，敲一会门，我真傻，姐姐果然是出门了。」
5 n0 f  e" P" b0 b7 a6 b　　说到这，他又低头擦眼泪，继续道：
; h. n6 z0 K2 o6 d1 f' F$ U　　「姐姐，红楼梦，我读到三十六回了，我理解，宝玉说的意思，我也一样，
' p- |% `% e( n8 M9 V! \趁姐姐还能见我，我如果立刻死了，姐姐就能为我，流几滴泪，也只有姐姐，这
个世上，还能为我，我就可以心满意足，是死在对的时候了。」
　　这番话无异于一声巨响，令文惠心乱如麻。不自觉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
线。她把少年搂入怀中，抚摩他潮湿的头发，抵着他，流泪道：「弟弟，多谢你
啦。你看了书，学这疯话，骗我眼泪是不是？」
　　钟秦头脑一片混乱。文惠双手扶起他的脸，微笑着抹去他的泪，轻声道：
「你还小。世界很大。你明白吗？」
0 E  D( R4 t7 N  Z- v　　钟秦突然抱住文惠，哭喊道：「我明白。我明白。」
　　文惠心里一软，不停安抚着怀里少年的脊背。
6 M9 j) y5 y( A, T2 ^5 [　　等他哭声渐缓，文惠轻声道：「不哭啦，小哭包。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钟秦不安未散，一直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文惠就飞走了。文惠好说歹说，
" X9 G8 N  X- J钟秦才换上拖鞋，两人相拥着挪进了浴室。
　　「你松手，我去拿个东西，马上就回来。很快很快的，不要你等好久。」
% ^7 ], ~, J/ K; R　　文惠出去又进来，门还没关上，又被钟秦从身后搂住。
9 n5 e( ~( i0 {& Q! Q7 {　　文惠哭笑不得：「你抱着，我怎么脱衣服？」
. w1 N+ x" ^/ t( o　　钟秦在背后哼哼：「不脱。」
　　「不脱？穿着衣服洗澡？」
# Z, U) o  L8 t7 @; b　　钟秦又哼哼，蚊子一样小声：「不是这个意思。」
: S3 ]3 Y+ G, |2 f& }　　文惠心里明白：「这个那个，洗完澡好不好？我一身的汗。」
5 S/ A  ~( @# I$ \" n　　「不要。姐姐的汗，我也喜欢。」
　　文惠佯装恼怒道：「小色鬼，小流氓。这回你有套了没？还是只打算蹭蹭？」
7 M$ T. N+ b) Y6 m3 v1 ]; Z2 v　　钟秦顿觉尴尬：「对不起……」
　　「没门，蹭来蹭去有什么意思，小孩子过家家吗？」
" G6 b  \' U$ l$ [/ d　　钟秦不知叫了多少声好姐姐，连声恳求道：「蹭蹭，蹭蹭也好的。」
　　文惠觉得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道：「你摸摸我右边的口袋里。乱摸什么？
让你摸口袋！」
# g& h2 Y" c" i5 g* i" _# X2 K( D　　「噢噢，口袋，口袋。啊，这是……」
6 g3 l" K) }+ u) E/ D* d' }2 P' r　　钟秦从文惠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只避孕套。
　　「给你买的，快点来吧。」文惠没好气道。
+ V& P) J: P5 h　　钟秦惊喜道：「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 S4 F8 i* y' ~: H　　「呸，磨蹭什么，还要我来教你怎么用吗？」
　　不一会儿，从短裤上沿支棱出的鸡儿已经全副武装。钟秦把文惠的裙子往上
# N* B5 y( e6 Q# i, l掀，堆积在她腰间。文惠双手扶墙，也不管他，随便他弄。
　　「内裤要不要脱？」
　　文惠懒得理他，摆了摆屁股，使劲往后一撅。
4 h3 j! I' s5 P3 Q　　钟秦按捺不住，扒开她内裤一边，露出文惠丰腴肥美的穴儿来。
　　肉棒颤颤巍巍地往那滴水的洞口一送，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 X* D  T1 r- p7 R6 g/ w7 A# I　　「姐，我进来了。」钟秦短时间由悲转喜，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 }! T$ y  G% r6 p3 L/ A6 E9 E' F8 G　　「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文惠嘲弄道。
　　扶着她白面儿似的两瓣屁股，犹如挺着擀面杖进进出出，觉得面团里湿润温
9 F) p& Z5 T( t9 Y- {1 m" a- P& A暖，乐在其中。
7 B% i. F* k$ L　　文惠咿咿呀呀，只觉得欲壑难填，早已被他干得发胀，还是恨不得他狠狠往
里掏两下。
2 p; ^% c* k" @5 E1 m: f; @" l# ?　　「使点劲儿，用力啊，小弟弟。」文惠出言诱他，「帮帮姐姐塞一塞，塞紧
点，姐姐的水儿止不住了。」
　　钟秦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姐姐，曾经一本正经的老师，竟然会说出这等
! e# W" l% f! S/ T6 ^" k淫词浪语，鸡儿鼓胀如铁，大力抽插起来，道：「姐姐教我，疏不如堵，这就帮
姐姐堵上。」
　　「嗯，嗯，好样的，弟弟，啊，堵得好呀，再堵深点，啊啊，不行，呀，漏
  [+ Z$ r. d( w$ G1 |( f) S了。」
& Z/ S6 U# ^" F: g9 ^1 j　　文惠的屄里从插着肉棒的四周淌出水来，淋湿了钟秦的卵袋，卵袋摇摇晃晃，
3 V: l+ N- ?2 _) _: ~: s  X又接着奋身向上。
　　「姐，你的穴儿，好紧，好舒服。姐姐的水好多，弟弟被，大雨淹没了。」
1 [7 y9 }3 g$ h* ~" c- C3 M　　窄小的浴室内，衣衫未除，相拥着做如此激烈的运动，早已大汗满身，如同
! u2 |! A: y- l3 t% Q被雨淋过。两人却早已忘我，完全沉溺在这潮湿闷热的交欢里。
: K4 J3 S% {5 ~2 J5 N3 x) ]' m8 M　　文惠转过头，汗水打湿的秀发凌乱。看见她微笑着倾诉着渴望的红唇，钟秦
一边加速，一边凑上去深深吻住。
　　感觉到钟秦加速时的膨胀，文惠喊道：「弟弟，来吧来吧，弟弟，出来吧！」
　　钟秦大叫：「姐姐，我爱你！」精液倾泻而出。
　　时至八月，炎夏永昼。终日闲闲如何度过，唯尽欢消磨而已。
　　这些时日，两人格外亲密。隔三岔五，钟秦携些清凉饮食过来，文惠空调冷
6 d( C2 @( b8 u% {气招待，两人谈文论艺，纵情玩笑，盘清盏空，登床宣淫，温存一番，好不快活。
　　一日两人战毕，身心懒懒，却又都有些意犹未尽。两人枕在一处，相对着说
悄悄话。
$ _- l: w5 m3 U' k: Y6 i( Z% |　　文惠笑问：「如果给你选，红楼梦里的女孩儿，你选哪个？」
　　钟秦见她巧笑嫣然，脸上潮红未消，眼中流光闪动，心中一荡，答道：「谁
/ R+ n# d/ w' p都不选。我选你。」
% t, u3 s. X9 t# Z' p+ k+ Y: Z6 g　　文惠笑着推他：「别闹。我猜猜看。你肯定选，宝琴，是也不是？」
0 q. R- ^1 {2 w" n6 {4 ^5 ]　　钟秦奇道：「为什么我会选她？」
　　文惠细数道：「宝琴有才有貌，性格又好，家境良好，而且，年纪最小。你
0 o" j* G( T* f3 O说要不要得？」
　　钟秦心领神会，摇头道：「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3 k4 A. F: |7 m  i6 d　　文惠又问：「那考你一个简单的，经典问题，宝玉会选择宝姐姐呢，还是林
妹妹呢？」
! F! E- E/ Q3 U, U# l! M" k- [0 a0 [. H+ a　　钟秦不假思索：「宝玉会选林妹妹，肯定不会选宝姐姐。」
　　文惠一怔，问道：「为什么肯定不会？」
% a4 n1 G6 V# z% h　　钟秦笑答：「因为林妹妹教香菱学诗，她是语文老师。」
　　文惠大羞，捶他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对老师不尊敬。我再出题……」
/ A3 G& ?2 v/ A  ^2 [* V( ^0 m　　「别急，既然考我，那得有奖励。」文惠问他要什么，钟秦凑到她耳朵边，
* Y. [" y% ~3 G& a3 c悄悄嘀咕了几句，然后抿嘴微笑。
　　「要死。」文惠佯装生气道，「要是你答不上来呢？」
3 L6 @( p  b; Y4 \8 P' z　　「那我来帮你。快问快问。」
# \2 |7 z/ N9 ?% G$ f　　「那我问，宝琴的丫鬟叫什么名？」「啊，宝琴有丫鬟吗？」「哪个小姐没
有丫鬟，答不上来就认输。」「那她还没出场吧，我肯定没看到那里。」「别耍
) K6 X' n0 e# R/ C赖，你明明看到了。宝琴聊外国美人就是她传话的，不信我翻给你看。」
　　文惠起身要去拿书，被钟秦一把按住，他笑嘻嘻道：「我信我信，认输。」
说着就往被子里钻。
- T/ h4 M: J& }; Q- h4 T　　文惠扑腾道：「出去，出去，属老鼠的吗？」
　　被子里传来嗡嗡的声音：「小老鼠来补洞了。」
6 Q. W2 S- g) n1 C" m　　文惠呀了一声，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满脸通红。
9 s: G9 {8 L* `: o  v  P& n' K# a　　不一会儿，枕头上就发出了阵阵娇吟。
　　吟声一顿，文惠满眼迷离，困惑地看钟秦从被子里钻出来。
! G" r$ ]; r( L: Q# z- E2 }　　「别急，换我考考你啦。」
3 d  }9 R- t" d) A* A: a  x- U　　文惠一撇嘴：「哼，随你问。」
　　「我问，林妹妹在芦雪广联的是哪几句？」
　　文惠起身就要溜下床，钟秦搂住她的胯，叫道：「别赖别赖。」
- g# H- H( c0 M6 i- Q　　她只好乖乖躺下，杏眼含春，直勾勾地瞅着他，忽地朝被子里钻去。
8 U2 ^+ h4 G9 x+ _& V- t& E9 D* W　　钟秦故作夸张：「哪里来的母老鼠，哎呀，哎呀，母老鼠怎么还咬人呢！」
　　文惠把被子一掀，空调冷风把赤身裸体的两人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钟秦想抱紧她一身暖玉，可文惠正在他胯下动作。
　　「轮到你提问啦。」钟秦抚着她的侧脸。
& P' ]2 o5 m6 [* H) o　　文惠嘴里含着巨物，口齿不清道：「还没好呢。」
　　「不慌不慌。」钟秦缓缓从文惠的樱唇间抽出粘腻的肉棒，调转身子头朝床
0 _' @: [' L/ ]% s# ^尾，看她嫩缝里闪烁着不知是刚才舔剩的口水还是什么。忽问：「今天星期几？」
+ n6 q4 T1 [( ?' X1 X  m9 k6 \! s　　文惠疑惑道：「星期三？怎么了？」
　　「哎呀，我输了。」张嘴就去舔她的缝儿，
　　两人你来我往，咕唧咕唧舔弄起来，满屋子淫靡的水声。
) t* @6 c, U' b5 S　　一来二去，文惠和钟秦开始日日行淫，天天不落。文惠在家已经不穿衣服，
门帘常闭，就等着钟秦过来，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交欢一场。一日，文惠用屁股抵
住刚进门的钟秦，抓起屌儿就往穴儿里塞，自己前前后后套弄了半天。钟秦也惊
奇于文惠隐隐约约的转变，只觉得她清醒的时候少，发情的时候多。
　　有时候文惠自己也开玩笑问他：「我是不是太淫荡了，不会落到尤姐儿俩的
下场吧。」
6 b/ [/ L2 e- R0 ]; a: o. {7 O　　钟秦忙捂她的嘴，暗想怎么说自己也得分担一半，还没等想好怎么劝她，魂
儿又被她扭扭屁股勾到九霄云外了。
　　这天两人正在桌上缠得难解难分，只听「嘀——」的一声，空调停了。试了
5 G# C+ J$ N+ r4 P  M试开关，发现停电了。
$ y- g, M4 O9 S3 i6 E/ F; K9 b5 v: {　　临近傍晚，打开阳台门，吹动门帘的风只有微微的温度。原来最热的日子已
经过去了。
5 L! O1 W6 s- ~, Z1 f　　温和的风拂过赤裸的皮肤，两人都为之一爽。文惠心念转动，下桌撅起屁股，
" G  j$ W; k- |, G% T让钟秦进来。
+ O3 s( I3 K* N* S) \　　钟秦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只好对准了缓缓插入。
　　连接完毕，文惠直起身，双臂往后扶住他的腰，慢慢挪动脚步往前走。
　　钟秦也跟着往前以免掉出来，手掌搭在她的屁股上，亦步亦趋。
; n+ G' |0 t1 ~9 d. D　　两人的步伐毕竟有点时差，肉茎在花穴里时进时出，不是一个腿软就是一个
/ U" W1 k, c& P9 x2 ^* r5 {腰酸，几步的距离挪了半天。
3 ^/ Z3 [, c$ E2 M; N3 [' W$ Y' x　　直到房门前，钟秦才讶异道：「你要出去？」
; v' j; N1 p" {. D/ C　　文惠回头媚笑道：「老在家闷着，出去转转不好吗？」
, D  F) ]4 Q5 E　　「就这样出去？」「怎么？不敢吗？」
　　钟秦犹豫问道：「隔壁不会有人出来吧？」
, U  g, T6 o8 I; h　　「这个点都在上班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有没有摄像头？」「破小区
还没这个成本在每层楼都装上。再说，不是停电了么，每次停电连电梯都不转的。」
　　见钟秦磨磨唧唧，文惠斥他：「别扫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打开房门，吱呀一声，楼道显得特别安静。
　　两人悄悄挪出门，钟秦正要把门带上，却被文惠拦住。
　　文惠不好意思一笑：「钥匙忘拿了。」
' N+ m( a% O, m7 w8 V　　钟秦一哆嗦，鸡儿差点没滑出来，道：「多谢你还能想起来。我俩差点就要
跳楼了。」
　　「怎么，不愿和我殉情么？」文惠顶着他退回门口，拿了钥匙，「没兜呀，
只好手拿着了。」
+ s5 W; L7 d$ \9 C　　「太危险了。看来要做好随时殉情的准备了。」钟秦苦笑道。
2 D$ H& R! n% W) Y) r2 I) |5 z3 Y! }　　文惠吃吃一笑：「不觉得很刺激吗？」
" y! }( m' w4 c/ j" Y) ]( T　　两人完全在室外，门彻底关上的一刻，体感立即产生了变化。
! |) b: i+ n: T5 \# T! v0 L7 j) H0 J　　钟秦忍不住狠狠地撞了文惠的屁股几下。寂静的楼道顿时响起肉体拍击和大
7 p: D6 A. X2 g4 q. D* _口喘息的声音。
. M" y& ?4 |5 L1 j7 X# S　　两人边干边移，走到电梯前，发现因为停电，指示灯确实不亮了。
　　「我们走楼梯。」文惠笑纳钟秦吃惊的表情，「往上走。」
+ J% {* o5 @/ W' a- h3 a　　文惠住在顶层，往上走就是天台。狭窄的楼梯连扶手都没有，上楼对连在一
6 `9 ?0 J$ X* F$ \' z' d, B0 [$ z起的两人是个考验。
　　文惠在前，扶着墙，上了一级台阶。钟秦在下，也扶着墙，为了保持连接，
只能拼命往上凑。文惠配合他，保持平衡的同时，尽量往后撅。
/ j2 X7 n( }* o+ o　　用这别扭的姿势上到楼梯转角处，两人都有点累了，只顾着喘气。见钟秦的
: O) M( y9 n) ]/ Q5 t肉棒有软的迹象，文惠终于转过身来，蹲着用两只奶子又磨又夹，好歹把那家伙
弄硬了，转身插好，继续一鼓作气上台阶。
　　推开天台门的一刹，眼前是夏日傍晚淡蓝的天空。
　　两人挪到天台边，俯瞰遥远的景色。从三十多层的高楼的天台望下去，连路
上飞驰的汽车都像是儿童玩具。
　　文惠只想大叫，想把胸中无穷的郁结都挥洒在晚风里，她急道：「快干我，
7 ^3 C* u! H$ H# o1 E& K( w2 Y( p0 u快点！」
　　钟秦得令，使出浑身的力气大肆抽插。文惠差点两眼翻白，强忍着从连接处
2 |/ q5 }" U. I! r! s3 z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爽快，眺望着前方展开的图景。突然，文惠心里一抖，好像瞧
+ W7 E  u" O% P& M1 Y6 V见了什么，伸着脖子仔细辨认起来。
- B5 R3 [; j5 ?3 D　　「在那里，学校在那里，是不是？」文惠一手指向远处，终于固定在一点，
! ]2 {9 o2 C) b4 _被冲击得摇摇晃晃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她急切地喊道：「你快看！是不是在
那里！」
3 ]0 S$ B5 h" A2 Y" d8 ~, @5 F　　钟秦随着她的指向，分辨建筑的特征，答道：「是的，是在那里。」
. k7 S' ?0 K# U3 `　　文惠的眼泪忽然喷涌而出，嘶哑着嗓子哭道：「肏它！肏死它！」
　　文惠大哭大叫，钟秦大脑一片空白，撕心裂肺的喊叫冲破了他本能的屏障，
0 M! }; F( Z) Y% e6 M回神的一秒，他的泪水已然停止不住。他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她。
　　文惠哭得喘不上气来，她呜咽着，呜咽着，一开口就被汹涌的悲伤打断，连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g  N. }# L6 [3 h: q( W　　钟秦早已停下，他把文惠的身体拥抱在怀中。她被情绪肆虐的不住发抖的赤
$ K' u; _( [% v: K# z; C0 t裸身体，正把无限的刺痛传递给紧贴的另一颗赤裸的心。
5 a) o  J- C$ N( C+ E+ E+ B8 m　　她怎么了？
) z6 Z1 F( q, e# j  z+ Z% \; p0 V1 U　　她和他，又怎么了？
　　他们的情欲从何而来？突如其来的痛苦悲伤又从何而来？
: j' m6 g7 l! w- N% X　　他们赤裸着站在天空下，他们究竟从何而来？
　　无穷多的问题在钟秦的脑海里奔流。
( @: j* u7 @) N2 V　　晚风渐凉，文惠稍稍平复，她深呼一口气，在他怀里转过身，对他说：「我
不想再看了。」
0 |6 U; S$ K1 p& n4 F　　她的发丝被风扬起，遮掩她婆娑的泪眼，那是一对他看不见底的深色眼瞳。
　　文惠背对着坐上天台边缘，为面前的少年张开双腿。
　　她轻声呼唤着，呼唤着少年，呼唤着他在晚风中摇曳的心灵。
　　交融的瞬间，她的背后，是地平线上血红的落日。
) P0 D4 P9 A, @　　之后一段时间，钟秦没有与文惠见面。
' u! h# X" y" c3 H　　埋头读书的间隙，钟秦回想和文惠相处的点滴，时常觉得往日如梦似幻，回
8 _& \  o% H- D/ X% N忆越深越有不真切之感。
  U" P5 i+ U/ ]9 t　　每当钟秦辗转反侧，想要再次前去叩响那扇门，总有不知从何而起的无穷思
绪牵绊他的脚步。
8 D2 k# A& b9 A% j　　新学期即将开始，钟秦去学校报到的那天，凝视着空荡荡的教室，那个讲台
; S8 I* N. x" r2 `: V上还残留着文惠讲课的样子。
　　第一节语文课，同学们都被这位青春靓丽的女老师吸引，不仅因为她的讲述
旁征博引别有意趣，将枯燥无味的应试课堂装点得格外缤纷，更因为她体内蕴含
& o3 H1 y4 J, r5 A% J; t着其他暮气沉沉老师们所没有的活力。
- p+ R' s2 ]: l0 R1 V, O, w3 \/ M5 U　　钟秦在寻味文字之美的课堂上，也发现了她的美。
, Q# d7 z6 m. G! S8 f9 T　　可那天的语文课，讲台上出现的不是她，而是别人的时候，有些事情似乎永
远地改变了。
8 D( ]! _( T6 x  P. W; `( T　　钟秦手足无措，下课铃响他冲进熟悉的办公室，却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当他千辛万苦，拨通她的电话，电波传来她依然动听的声音的那一瞬，钟秦
泪眼模糊。
　　「老师，你的书，我还没，还你。」
  e3 I: A" F+ w$ p  l4 I. Y　　背包里正放着她借给他的书。
, m. u* B- _9 Y4 \( ?/ S　　这一本，他刚刚读完。
# x5 I0 ^( }8 G! k# G0 W　　于是他踏上这条不知走了多少次的寻路，登上飞驰的电梯，推开那扇旧迹斑
斑的门。
　　她在做晚饭。
6 T8 g7 F! W, w4 V　　她从小厨房里端出两盘，笑着邀请他：「陪我吃一点好不好？」
* {# A, k9 v" b$ L　　他们吃饭，他们谈天，谈到看完的书，谈到没有写完的红楼梦。
- N# v% G7 Z  u- m( E' }+ h' a　　「我要走了。」她擦了擦嘴，说道。
　　早有预料，钟秦还是强装镇定，问：「去哪里？」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她淡淡地说，「离开你。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 E% U$ \( Q/ Y* D7 K2 E* A" n- ~! A　　「很好啊。我……」他终于泪水涟涟。
, ?8 w1 `- \+ ^% n% W$ I/ r% _　　文惠温柔地擦去他的泪，微笑着说：「又哭了，果然还是小孩子。」
　　钟秦支持不住，扑到文惠怀里，大哭起来：「姐姐，姐姐。」
2 p+ J, `7 g/ X, d& l. m; \4 B$ _　　「习惯了你啊我啊。好久没有听到一声姐姐了。」
　　衣服褪下，能明显感觉到天凉了。
　　两人拥抱，亲吻，没做多久，室内就完全昏暗下来。外面传来沙沙的雨声。
( G9 W8 Z% e2 P& u, z( K, \4 o* z　　「天黑的早了。要开灯吗？」文惠躺着问他。
　　「不要开。」钟秦附在她身上，感受她连绵起伏的温热柔软的身躯。
* o! O1 G9 q9 p$ h/ {8 z　　文惠闻言闭目，体内的一段炽热在深处越发清楚。
  Y& `5 A8 P7 v: Y% N% q% o: T6 G　　从未，像今天一样从容舒缓。
/ L* e2 i8 H/ w, H  b. Q$ R　　阴茎在阴道里一点一点滑动，它们在丰富的细节里挤压彼此，点燃自己。
4 g, H% j. z2 G( R# R　　他们在黑暗中取火。
, u8 v$ L. `1 l　　他们拥有，与百万年前原始人类，相差无多的身体。
　　他们却是，仍会恐惧无光和寒冷的，二十一世纪的相似灵魂。
　　不同的是，他还在流泪时，她已经将眼泪擦干了。
　　「姐姐，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他沾湿了她无瑕的身体，「你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文惠欣慰地微笑，轻声细语：
　　「你记得么，你还小，世界对你很大。你明白吗？
" e* G! w/ U- N) ~$ ^: c　　「而且，《红楼梦》没有写完，不是吗？」
　　钟秦抬头仰望路灯下的纷扰时，文惠正透过门帘聆听簌簌。
　　一场秋风秋雨，笼罩了他们，笼罩着整座城市。无垠的土地被秋意占据。
　　已经九月了。
6 E$ z; R5 ^- K; V; F# @　　夏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