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与红：躁动的年代（上）

弗拉基米尔马蒂

一、东南亚往事之河内别墅
: r% `. P7 y7 |  p! K. ]尼维勒上校今年有45岁了，1940年按照维希方面派遣离开马赛前往东南亚，一待就是十年。
法国光复前后，前尼维勒太太的哥哥基佐先生因为充当维希方面的普罗旺斯省伪治安官作恶多端，被游击队抓捕处决，同时第一任尼维勒太太也被牵连处死。
& E3 d# d6 U' n# _9 I; |9 ]& i尼维勒上校返回本土迎娶了一位巴黎的钻石商人的女儿夏洛蒂。
夏洛蒂1947年随丈夫来到河内驻防，这是一座法国风格的东南亚小城，有着东西方结合的特殊雅致，在这里的前三年，夏洛蒂过得得体舒适。1950年秋越盟发动了边界战役，丈夫尼维勒上校先是被派往谅山构筑防线，而后又被派往琅勃拉邦驻防，由于老挝的条件还不具备她随军只好一人留在河内。
" h8 c5 e6 R4 w! Q/ y5 C这一天夏洛蒂坐在窗台上吸着烟，看着窗外的景色，这里靠近红河河岸，到处是码头和鱼市，白天乱糟糟的，夏洛蒂也很心烦。
正在她掐了烟蒂准备返回房间时，一个场景吸引了她，床前的码头门口，一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身材健壮，他是当地的纤夫，拉吃水深的商船过浅滩，纤夫们一伙大多系着丁字裤，只有他上身穿着一件麻色的短衫，下身一丝不挂，露着下体，来往的当地女人都羞臊地捂着脸。夏洛蒂看着他不免燥热腮红，她下了楼给了门前的小男孩一法郎让他去叫那个男人。
6 j, E+ q- c)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似乎也觉着到法国人这里赤裸不妥，穿了一条裤子来了。
" i4 ^# m0 m" k夏洛蒂用法语让他来到后院指示她把院里堆放的花架搬到楼上阳台上去。他也听得懂来回搬起来。
“你的衣服鱼腥味太重了，不要穿着他们进去。”夏洛蒂说。
那男子没有太犹豫，把衣服脱在一边只留一件扛包需要穿得坎肩，扛起架子上了楼。
男人虽然身上汗臭却健壮黝黑。来到窗台，男人俯下身子放下花架，夏洛蒂正好在他身后，后肛和阴囊直勾勾冲着夏洛蒂，这让她更加浴火焚身。
% i1 i7 A( H6 I. u$ d# _夏洛蒂也不顾汗臭与鱼腥味，蹲下身子抱住了他的双腿，一口含住了他的阳丸。
) _7 O8 Z: F3 ^# r那男子刚要做反应却也安定了下来，几番套弄后，男人的那活已经坚硬如铁。
5 K; ^! R8 T/ J; d3 a% h夏洛蒂并未停止她的疯狂，她站起身，解开她的衬衣和胸衣，褪掉裙子和棉质内裤，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
6 C4 u3 e8 W1 Y/ i0 P% p那男子小心翼翼得触碰了她的乳首，竟然把她激得打了一个寒颤，男子把她按到了地上。
# v8 P- s2 [% U$ h……
她一丝不挂地起了身披了一件丝质浴袍，吸着烟望着窗外，指挥着男子搬完了最后一个花架，掏出五法郎作为劳务费。此时夕阳西下，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橙色太阳半截落下山顶，天龙的云被照得发红发紫，就宛若法兰西的帝国余晖无可奈何地落去，她看着那男人的背影留下无尽的思索。
二、东北亚往事之开城花园
胡德中校今年40岁了，1944年在比利时受伤，在医院里一直待到了战争结束，等回到家里发现一切都已改变，爱妻抛下儿子和自己与一个怀俄明的木材商人跑了。他回到德国的巴伐利亚驻防，结识了德国啤酒馆老板的女儿米克尔并结婚。
1946年初，胡德中校驻防韩国，获得了一间家属公寓，地点离驻防地不远的开城。按照胡德的说法，等到美国撤军的时候，她就会被带到冲绳的新家。然而1948年，美国撤军了，胡德却被留下来作了当地治安军的顾问，严防北朝的渗透和南朝左翼的起事。
1950年五月，胡德被调到济州岛处理渔民起事，留下米克尔一人守在开城的公寓里。
, r! Z* J" y: O听着美军广播里千篇一律的对李承晚的溢美之词，米克尔心生厌烦。
无聊的她走出公寓的门房撑着小伞，穿着一件淡蓝色连衣裙顶着夏天的烈日到街上散步。
经过一家店铺，里边的冷面与香酱味道飘散，只见一个当地妇女头顶着箩筐经过，拉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诧异地看着她。
她慢慢得走到了市郊原日本人的聚居区，这里的日本人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本土新精英，她们看到一个西方女人走在街头也面面相觑。
回到寓所，米克尔待了一会儿，打开窗户透气，见外边叫卖声不断，是附近的农民到北边的大街兜售他们的蔬菜和菌类。
" J: r5 Z8 v$ M; [) m米克尔再次出门来挑选着可以用的食材，一个当地的男人突然吸引了他，他光着膀子肌肉结实，小腿虽然纤细但是看着有力。很显然他们没有牛马是自己拉车来到市里的。米克尔特意挑选了他的不少蔬菜示意他抱着送到自己的家里。
“你拿着这两个筐子跟我来！”
) W: s; |( F4 }& i那男人照办了，此时快到正午，而一箩筐的的东西却不好拿，被他扛在肩头时不时换着肩膀。走了几百米远来到了米克尔家，穿过小院子进到房门，米克尔示意他的汗衫都湿了不要带进来，他便照做光着膀子把菜抬进储物室，等他出来，米克尔也很主动得递给了他一杯水作为酬谢。
米克尔看着他一饮而尽的样子思索着对策，她假装找不到钱夹，让他略等，却到里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拿着钱夹走出来。
$ X4 q5 A7 V* E# m) s2 D那男人看得发愣，米克尔掏出钱递给他。
那男人并不太敢伸手拿，就在他动手时，她握住了那男人的手放在胸前轻轻抚摸，她甩着自己的金发，男人失去了抵抗力，被她带到卧室脱去了裤子一丝不挂。
……
0 G/ A3 l5 P! r+ }3 [' s男人从地上捡起裤子慌神地拿起菜钱，鞠了一躬便开门走了，米克尔走到庭院里看到当头的烈日，呼吸着闷热的空气，再看到被烈日灼烧枯萎的月季花，不免感慨自己的境遇，她摸着自己漂亮的屁股和下体，看到了腥臭的粘液，被她摸到了花瓣上，她走上楼，看到那个男人时不时诧异的回看这间房子，心里五味杂陈。
三、东南亚往事之琅勃拉邦的钟声
1951年盛夏，斋僧的时刻到了，城里乡下的当地人拿着家里做好的饭食等在街边，一路黄袍僧人念经穿行而过。
, a% i) C8 \/ B4 j$ U法军的吉普车也在公路上飞驰，引得当地人的怒视。
尼维勒上校载着当地高级专员马龙的太太约瑟芬直达官邸。
“您进来喝一杯？”
- C) Y1 g. @5 T6 X* a“不了，夫人，我在营地里还有事。”开车离去了。
5 B% T* e1 h. C1 l, W2 F% a3 f马龙太太略显不快，他的丈夫去万象已经一个月有余了，据说是与驻军司令商量防止越盟与老挝伊沙拉进攻川圹的对策，于是把她提前从岘港的度假海滩打发了回来。
但是马龙太太并不买账，虽说丈夫从金边的办公室副专员升任琅勃拉邦的高级专员，而且有了专属的高级别墅，然而金边的夜总会却是这里没有的，酒吧里清一色都是军人和当地人的阔太太，没有几个法国名媛。
5 s5 u3 T5 m. |6 G她只好把当地的太太们约到自己房里开沙龙，然而最近这些太太们的丈夫得到了休假权回到法国度假，只留下她一个人沉闷无比。
约瑟芬原来是意大利的利比亚殖民地港口管理长官的太太，1943年，他在轰炸中死在了的黎波里，返回罗马的他1945年嫁给了原维希法国在阿尔及利亚君士坦丁省的银行经理，也就是现在的马龙，此人圆滑处事在第四共和国也如鱼得水，但是却和她不怎么关系融洽。
约瑟芬望着湄公河的江水和水上的航船不免郁闷这地方的沉闷。正在这时，一辆三轮车从门前经过，是给当地法国家庭送牛奶的工人，一个精壮的当地人。
* ^' n. `6 a; R6 w% |1 `他拎起两瓶牛奶打算放到一楼门前就离开，此时正是清晨，雾气还未完全散去，他突然被一阵叫声下了一条，约瑟芬示意他进门来。
那男人也听话进了房门，站在门垫上等候调遣。
这时当地礼拜堂的钟声响起，约瑟芬想起了今天的礼拜，然而为何要一定去呢？她下了楼，把他引导到自己画室，掏了钱给他说，让他每天送完牛奶来他这里当模特，这是约瑟芬结婚前的理想却被墨索里尼的战争所抹杀。
到了晌午天气有些闷热，那男人照安排来了。一进门便被要求脱了个精光，背对着约瑟芬，约瑟芬操起铅笔在画纸上勾勒线条。
一个小时的绘画结束，大概有了正形。
男子打算离开，却被约瑟芬拦住。
“这么热，你到厕所冲个凉再走吧！”
7 k  H/ B, `) u9 e  P男人疑惑地照做了，她在门外脱去了所有衣服轻开厕所房门走了进去。
……
约瑟芬浑身都是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冲凉水，男人拿起自己的汗衫和裤子出了门离开，留下她一人躺在厕所眺窗台上，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升高，几束阳光穿过树荫打在玻璃上和女人丰满的胸腹上，她在床边凝望着过往的商船，轻扶自己棕色的阴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 q0 t* s' e. ]* ~四、中东往事之德黑兰市场
美国二战老兵瓦尔特特派员是当地的治安顾问，常年在大不里士与马什哈德的苏伊边境地区从事工作，一方面窥探苏力量，另一方面帮助国王维持秩序，1946年瓦尔特从军队退伍离开了德国驻地来到伊朗，并于1947年娶了鹿特丹的一个鞋店家的女儿苏菲回国，为了她不至于在国内感到寂寞，苏菲被接到了德黑兰，一待就是七年。
1954年七月，正当酷暑，苏菲喝着白兰地看着窗外的街市，卖石榴的小贩络绎不绝，俱乐部打来电话约她参加活动。
苏菲顶着烈日与干燥的空气上了街，当地的小孩拿着他们父母制作的工艺品向她展示兜售，但是她并不太作理会，从1946年开始，她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丈夫当年就参与苏军撤军后的北方领土接收工作，和当地的土库曼人、吉兰人、库尔德人和阿塞拜疆人发生武装接触，让她一个月胆战心惊，半年前，国王与英国公司的联盟和左翼的首相内阁在石油公司所有权问题上立场相左，他的丈夫协助国王的行动中，也是险些丧命。
/ B# ]6 ]$ `. N, z3 }& I经过这些日子，苏菲已经受够了。她想着回国，然而丈夫的任务还要继续。
: l# e% s* ?2 o; b7 K' x7 |# V一阵酒会的逍遥后，苏菲返回了寓所，此时已是黄昏，苏菲站在窗台欣赏渐渐沉静下来的街头，一个卖瓜的小贩带着板车正在离开，一个他的弟弟模样的人正在拿着三个西瓜问他该怎么办，原来这是他们今天没有卖掉的三个，而弟弟实在是不愿意再带着回去了。
苏菲看出了端倪，他对着楼下面包店的小儿子喊到：
“穆西！你去告诉那两个卖瓜的，说三个我全要了，我等会给你50美分。”
6 E# B0 c: _5 M; I5 {; a0 o+ X1 M小孩乐呵呵地跑了去。
. ^* a. i6 ?" x' T& J那两个人望向窗户这边，他的弟弟拒绝提着瓜再走了，于是只有他一人拎着褡裢来到门下，苏菲示意他和面包店儿子上来。
# b0 V. ^5 i" W开门后，苏菲递给小孩儿五十美分，然后让男子进来。
“谢谢您！”男子操着一股南欧味道的英语向苏菲道谢。
( s. N3 b) x: ^/ x苏菲没有急着付钱，解开外套只穿着一件淡蓝色丝质连衣裙问道：
“让你和我做一次，你把瓜送给我，你看值吗？”
卖瓜人没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她就轻轻脱掉一个肩带露出右乳房，慢慢抚摸接着用不大流利的波斯语重复了她的话。
2 L( [1 |" R5 z: h  j' c卖瓜人站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苏菲看他呆住了，于是乎彻底脱下连衣裙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美臀上。
……
卖瓜人系好裤带轻轻关门离开了，苏菲照旧付费了他瓜钱。她把一个西瓜抱到厨房，一刀下去，鲜红的果肉汁溢出，天色渐晚，苏菲拿着一瓣走到窗前，看着小贩们辛苦的后背和这座城市的浮华仿佛立即明白了些什么，她把瓜子滤出吐到了烟灰缸里。
' U. p( O, v; T# N* s% E9 y' A五、东南亚往事之佛塔下的晨事
) z3 @; ^0 k+ R7 [& y尼维勒上校乘车飞驰来到金边的一个法军宪兵营地，莫里菲上校也跳上车和妻子玛丽莲道别。
这是1954年末，越盟在奠边府取得了胜利又穿过桑怒和车邦，一路向着西原挺进，几天前一支法军在安溪遭到全歼，此时高棉的东北大门几乎已经洞开了，无论如何莫里菲上校都得返回军队。
但是瓦隆姑娘玛丽莲对于这些毫无兴趣，她照旧出入金边的夜总会，享受快感。
; P( v9 H. i! h6 E; r. o, i2 b& r" }: z玛丽莲夜里回到驻地，物资后边，一伙当地工人正在吃着饭，他们是当地贵族请来修自己住宅的，第二天一早，玛丽莲出门刚好见着一个工人正裸着上身准备着工具。
/ B- l4 ^: I. f+ r7 I% _( ^/ T4 _; }本来不以为然的她寻思着自己家的厨房墙皮掉了，便和他商量能否上工前给她补个墙皮，多付他一些工钱。
$ r* }4 f4 ^  S- H0 \7 [4 U+ H他的工友们还在睡觉，这他当然同意了，就跟着玛丽莲来到房中，他干这活很麻利，不一会儿就基本补齐了，只剩下最后的抹平。
  B1 R8 b% T, v  T( y8 @这时翻着皮包的玛丽莲却意识到皮夹落在了酒馆里，玛丽莲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心理有了想法。
……
& M0 e& O. ]' W0 v玛丽莲两腿抱着男人的后腰，感受着亚洲人的小鸡鸡在自己的产道里遨游，不一会儿那男子不能控制送出男精。
: T5 }$ [. s; I/ }8 O# `连忙给玛丽莲合掌鞠躬，穿衣服跑出了房门。
玛丽莲继续赖在床头听着远处斋僧礼佛队伍的诵经声和广播里歇斯底里的对于高棉伊沙拉的控诉，心情烦闷，感慨自己为何要来到这么一个看似自由的监狱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