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朱衣劫】（18）【作者：lastsins】

车神

作者：lastsins
, j* e5 i+ f4 Q& s! [0 `' Y2 x字数：8678
- }  e* W: _' k- S' r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 \5 T. M3 W! n% W# k4 G7 Z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 y/ q- B& [+ |" m" g+ |0 @( o9 g　　　　　　　　　　　　　　　第十八章
5 D# E3 O8 N7 G5 e　　「冗昌二州共十二座城，北部九城即可满足诸民所需，实不必多动刀戈，北
9 }9 i- D" c9 g/ w8 ~辰已表示议和意愿，就此罢兵，也可以让战场上的人手转而迎抗雪兽入侵。」
5 [% J6 T7 e* n0 @  U8 J, K　　阔大的君帐内，数人各自盘腿坐在一个矮几前，进行着战务讨论。
8 m# E$ j  o( X8 o　　甫听天行所言，占在场人数一大半的长者们都不以为然。这其中乃摩最为德
$ i% ]# G2 T4 F& D! X% \高望重，也一反常态的第一个表示反对，「南狗……」
9 s/ X0 ~/ @; N7 C. z% b! K　　想起四挪然一向反感对明族人使用侮辱性称呼，他改口继续说：「北辰军现
6 \( Q3 h% l( Y2 X9 J0 x在是一蹶不振，主将纷纷被斩，东土一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此
时不斩草除根，还要给他们适应环境的时间不成？」
: h0 ?; E) W5 ~4 P8 @5 |5 m　　天行？克伐宁赫看了看其他人，「各位对东土王朝存有的仇恨我明白，可他
们有万万人口，损失的这些士兵又算得了什么？还不如点到即止，一次战败，所
9 o5 T( e& H4 y0 E5 R! X谓的天朝也不可能立即再战，正好给我们休养生息的时间……」
　　「既然如此，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下一步的决策……都散了吧，继续争吵是
无意义的。」格汗高居上座，看着下面意见不同的双方，内心正在纠结。
, S+ U, u& E1 y6 o0 ]　　他也很恨东土人，从小到大草原上的颂诗人就无数次吟唱，明族人阴险毒辣，
无时不刻不在寻思如何灭绝草原上所存在一切生命。这次战役，又累计屠杀了数
/ l2 [" Z0 P7 x/ l" S万沁族，如此新仇旧恨，谁不怒发冲冠？谁不欲乘胜追击？
8 `; ^8 O& A. C　　可冷静想来，就算把敌人都赶出冗昌，又有什么大用？日前克迭律飞鹰来信，
9 ~7 V5 d4 Z+ w! {$ l# R2 H( D; T报雪兽的数量越来越多，急需增援……
　　这时已经有几人离开，格汗忽指了指刚刚起身的乃摩和斡剌次花，「你们留
下。」
　　听到这话，大家都知道这是要和二位老人密谈了，不过草原各族都有听取长
者经验的传统，所以没人不满。其实要做出决定，一般还要和八大长老另外商议。
　　人都离开后，格汗从狼皮大座上踱步下来，一改此前的严肃庄重，而是露出
了愁容，「大哥他患疾崩殂，也没有指定继承人，现在我看天行和昊都气宇不凡，
真不知当如何选择了。」
0 l+ e, l! J4 {　　沁族自古有幼子继承的习惯，不过那是普通贵族和牧民，身为统领各家几十
1 a: \0 ~5 D- _3 E万人的首领，却是要将权力交给子嗣中的能者，尤其是现在——由於先汗不在，
# j( v5 S& z4 n, o3 E9 h各贵族的异议越来越多，若立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自己再有不测，安知不会闹
出乱子？
　　斡剌次花只道格汗是想问大挪然有无擅自滥杀，上前一步说：「昊他一直谨
遵格汗教诲，严令部下要善待城民与俘虏……」
　　「你个老不死的，别答非所问了。」乃摩忽然出口打断了他。然后目光转向
帐顶，「我只知道，每代挪然都要被送到外面，九年后还能回来的，就应该承接
汗位。这是先祖留下的规矩。」
　　乃摩向来和昊走得近，格汗和斡剌次花都不料他会这样说。不过也许在乃摩
9 @1 Y- e+ U6 a2 F看来，传统更为重要吧。
　　「老人家愚钝，实在是没有好的意见，这种事，全听格汗的。」
　　面对斡剌次花的敷衍，格汗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歎息。
　　…………
& h* H: M) V- p+ h- o5 Z" b' M9 D( q2 h　　出来后，天行摇摇头拒绝了旁边几个人去喝酒的提议，而是七拐八拐地，来
到了一个牧民家的庐帐前。
, M9 B  F8 G4 ^) E. L　　在外面，就能闻见暖炉燃烧散发的气味，他掀开门帘进去。
3 O' W+ i% X$ w0 v　　里面没有什么陈设，只在中间有一个方形大床，现在上面躺着一个女子，除
6 S( G& c- Y( T; E6 V了头部都被一张宽大的白色羊绒毯覆盖，隐隐可见腿部弯曲显出的优美起伏。
　　她的面部朝向另一侧，天行只能看见她的一头黑色齐耳短发，无法确定对方
0 l; P8 i5 B" t0 v是醒还是昏迷，想了想，放慢了脚步。
. w5 U3 I- `$ F/ \　　他在距离对方一尺时停下，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的背影。
　　这是第十五天了，之前来，她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对自己恶语相向，毕竟曾
# J: p6 l7 |9 Q' C是敌人，这也没什么，但天行还是害怕看见她生气。
　　其实她许久前就醒了，只是四肢尚有些乏力，只好静止不动，对方从外面走
来，虽然没说话，但掀开门帘这些动静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额巴……就是大夫，都说你是受刺激太多，所以脑髓用昏迷来做自我
保护……」天行不好意思地笑笑，「看来是我吵醒你了，你感觉还好吗？」
　　可能是由於吃过两次灼骨散，她身体无力的副作用持续了更长时间，以至於
# w  o$ S" R! x3 B0 E. [在庐帐里的这些日子，连咬舌自尽都没有力气，只能痛骂於他。但语言终究是无
法杀人的。
　　看见他的表情，颜菸顿觉愤怒，不过就算现在身体恢复了也不是他对手，不
如静观其变，脸上於是故作平静，「还好。」
/ s) m" L! r% q8 h: O  C! F　　「几天前我军营帐遭遇袭击，大家怎么也想不通你们如何摸进来的……起初
还有人觉得你们不是北辰军的人，我想你们是连夜翻山越岭而来吧，当真是好气
魄！」天行缓步走到一边，「两军力战，都各有理由，我们拿起武器并非为了杀
% F* T. g2 g- ?3 \, o0 D7 S8 d) t生取乐，而是想更多同族能活着。」
　　他顿了顿，当颜菸正在揣测这些话的用意时，才又继续，「我大哥素来好杀，
幸有格汗和我屡次劝告，并未杀戮各城百姓，倒是你们，所谓的正义王师，对手
: {8 n9 b, }4 k2 T6 `4 R6 f; Q无缚鸡之力的我族民众大开杀戒……」
% C  [4 D* [2 {8 d$ w　　「戎蛮贱种，个个死有余辜！」心里暗骂了一句，颜菸出口打断对方，「那
你就杀了我，给你的族人报仇雪恨吧。」
; F3 h) ]& x* b0 A　　天行苦笑了一下，「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你一个人就能抵几万条性命吗？
+ k/ l% w% {5 b　　倘若我们也杀同样数量的明族百姓复仇，你们又要给他们报仇？古往今来草
, v' g" ~. v3 K$ A3 j) _% K  q原和天朝战火无数，谁又能记清谁杀了谁多少人？谁对谁错？谁邪恶谁正义？「
　　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思想，颜菸顿时错愕，然后才提高了音量，「……所以
( b9 H& e7 t! {呢？」
$ f. K/ c( ~$ c! R" M0 w　　「所以，活着的人应该向前看，死者已矣，他们也不会想看到生着纠结悲愁
& Q5 m& m# W5 S" X* _& `度日的——我喜欢你，想娶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安排让你和那些黑衣人安
; q9 V( B! M4 G  F全离开……」说出后半句话时，他明显犹豫了一下，完全不像传说中狼族汉子的
) C- J, J+ }1 W% m9 u粗犷直接。
' l8 P- p  l3 J% u　　什么？
　　颜菸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这怎么可能？对方要是喜欢自己，不应该早就等不
1 P+ l$ [! N2 f% x5 d及把自己剥光奸淫了吗？
　　她的回忆倒转到了几天前，那次行动失败，三十六人里其余的都已战死，剩
2 \: U( H% P6 _4 T, k余陆续被俘的十人里，六个男的和四个女子被分别关押进地牢，后来包括颜菸的
四女又被拖到一个大厅，连同之前的三十个女俘虏一块摆成五排，口塞石球，紧
缚跪地，以接受虏人的集体轮奸。
4 i# S5 s9 D( ?　　轮奸第次开始，颜菸被五花大绑跪在第三排开头，她虽然不想听，可耳边的
叫声却震聋发聩，少数的处女自然是痛声尖叫，那些已破处的则是很快由惊叫变
* S, K5 t, C- Q% u, y" v/ }" h6 U7 n& C8 {成了浪叫。
2 ]' `/ P8 Y9 [1 j　　她们一个个都嗷嗷叫唤、口水横流、淫水氾滥，完全不顾一个军人……哪怕
是一个明族人的尊严！
　　还差两个就轮到颜菸了。心里极度紧张之下，她气血灌脑便晕了过去，后面
; d. s! M, k5 n- ^5 y的事也全无印象。
5 V3 T$ L8 A& k1 m0 s　　如果他想独享自己的肉体，那上一次和这一次就是绝好机会，她根本无法反
' x, M# L+ J8 B5 q抗，又何苦说这么多？
　　爱情吗？加上在战场上的那几次，两个人只见了不到十面，上一次……好像
' `8 j! P1 }, l7 |* G5 U& \是昨天吧，就在这里，她还一度对她拳打脚踢。没有长时间的接触，哪里会有什
么爱情？
　　天行也知道现在就提出这个问题太唐突，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不过那种感觉
太强烈了，能说出来，哪怕被拒绝，也比憋在心里好受。
　　不过他并不知道一瞬间她就想了这么多，还以为她不想回答，於是又继续说，
5 {# V: O$ f/ k: |「我的权力就这么大，其他的俘虏，我只能求我的大哥留他们一命。」
　　「那天……大厅里的那些女俘虏，现在怎么样了？」颜菸面露忧色。
　　「有十一个因为承受不住上百人的高强度奸淫，体力透支而死……其他的，
/ s6 O* A" x4 ~( W, [都被带回了草原上……作为战士、牧民的泄欲工具。我也不想看见这种结果，可
这是我们的习俗……我无力改变……」
　　高强度……其实就是两个肉洞同时被抽插，她心里一股恶寒油然而生。「这
0 I1 E* Q" Q6 I5 n9 N是什么地方？我在那个大厅里时是一丝不挂，这些天……」
　　「这是一个牧民的住处，这些天他在外面放牧，我就把你安排在这个空帐了，
你从路上到这里又一直人事不省，所以每天都让人来喂你喝水和牛奶……」天行
2 D( r) t7 T+ W, Q/ L; m% I3 y* b看了看庐帐的四周，「当时在场的都是男人，我只能抱着晕过去的你离开，到了
! N4 D( I8 \% X" f# U6 T; O我的住处，就是几个女仆帮你沐浴、穿衣。我带你回来的路上，也没有再碰过你
* C# o4 z2 o( J% o$ Y8 e1 U+ s……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t; a0 H# f7 @% n8 `9 b6 k1 p1 W/ W　　颜菸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然后反问，「你不知道我是
- }% R+ d/ e$ V3 s4 T9 \谁吗？」
) J" ]" @1 B8 L( e, ?　　「你们的身上又没刻着字，怎么能看出谁是谁？当时匆忙，也忘了问其他俘
7 g$ i4 U7 O$ V% h1 z虏关於你的资讯了……」
, v7 H" w1 N% O, B2 v! ~/ d+ O) _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乖孩子，又是现在这种场合，谎言便张口就来，「我叫朱
衣，是军中一个队长。」
+ q: V2 {, p) M: N　　「朱？难道你是北辰重臣朱阾严家的人？」
- \  k2 T( j5 _' n* Q　　「没错，他是我父亲。」
" k; ^5 T$ ]2 U$ a# d　　「听说他有二十多个女儿，还有许多私生子女……不知道你？」
/ V* D: l' b6 C( ~* a; u  b　　颜菸顿时有些为对方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惊讶，佯怒着回答，「你是查户口的
! B6 ~% `, [/ V8 n6 j3 ^' H5 |' z  X, g吗？」
　　天行看她的表现，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有这么多儿女，难免就会冷落其中
一些，看来她应该是对父亲印象并不好……自己不也是吗？从小没感受过什么父
爱，不足十岁就被送到东土，说来，天行觉得师父十六漈还更关心自己。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回头看看已经坐起的颜菸，「既然你是军人，应该不
' C6 T. R; B8 n& a6 J- s会像大家闺秀一样靦腆了，我刚才那句话虽然唐突，但还希望你能理解……」
　　「我感觉身体好多了，想自己洗个澡换套衣服再说……」
! s& d) s5 D; L4 _　　「好吧，我去叫达拉过来帮你，顺便带你四处转转……」天行最后看了一眼
她，然后转身离开。
6 o0 m7 s+ L3 Z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颜菸才来得及掀开羊绒毯，观察自己身上的衣物，
这是一件翠绿色连体长袍，低胸圆领让深邃的乳沟呼之欲出、乳球也胀鼓鼓地将
  g7 Z7 r/ R2 w* A% `) @面料撑爆；下麵则只覆盖到膝盖，光滑的小腿可爱地露在外面。脚上则是一对白
* N3 o8 K0 _% g1 y色短袜。
$ o/ k5 u8 @/ ^/ @- r　　她把下摆掀起到头顶，用银牙紧紧地咬住不让其滑落，然后双腿左右打开，
点缀满浓密阴毛的生殖器赫然出现在根部，中间的红肉上还有几滴水珠。怪不得
她感觉身体很凉快，原来里面是裸裎的……
　　她伸出右手放到毛茸茸的阴户上，想了想便用中指将肉缝掏挖出一条通道，
8 e! u3 l9 F" ?( c/ s( T少女的肉穴是如此地紧致，就连一根纤细柔嫩的指头都难以寸进。
1 L$ Z/ `% p" X. ?, v. J' N5 j　　「喔……啊……」她蹙眉低喘，费了好大劲，中指感觉到一圈烫肉的巨大压
力，极力才前进些许。
　　她手淫的次数不多，也就不到十次次，上一次是在两个月前……这段时间没
8 _, D1 R; v& F' {有插，阴道好像又变紧了。
　　终於到达了目的地，中指顶端顶到了一个富有弹性、中间有一小孔的东西，
她立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它还在……」
: @8 t8 X) C4 l2 i6 ^　　拔出手指时，因为速度过快，阴唇收缩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指间还带
着几丝亮晶晶的淫水……
　　她确认自己的处女膜完整与否，用时不过几弹指，外面就传来一声声靴子踏
4 I$ @/ w- W' a2 C" k地声，轻柔飘忽，来人应该是一个女子。
/ _& N3 C2 `* I" ]/ s$ L9 B　　颜菸急忙忙把长袍下摆放下来，摆出正襟危坐的模样，然后，门帘掀开，一
个紮满辫子的女孩走了进来，她面容秀丽，只是肤色稍暗，比颜菸足足矮了一个
, h7 ^+ h8 _& M. d/ O- Q2 m  u头。
　　女孩对颜菸鞠躬行礼，「阿娜，我叫达拉，有什么能效劳的吗？」
1 s' U; N) I$ L　　「没想到虏人的东土语也可以说得这么好听……」低声嘀咕了一下，颜菸跟
4 F1 ^- \$ K% o/ k" T+ T随达拉向外走去。
( L# \7 @6 {9 a　　太阳位於中天，阳光有一些晃眼，气温却是不冷不热正相宜，不似冗昌的严
6 n8 @3 A' T$ ?+ i0 `9 y% ]* N& R寒。而现在东土应该还是盛夏的酷热。
　　她忽然转过头，「阿娜……是什么意思？」
4 S& N' n0 j4 W3 q) H# w+ w- J　　「翻译成东土话，应该是太子妃……或者王妃。」
　　一路上不时有人走过，看这两个女子都是一身草原上的常见的袍服，并未多
' k/ c2 `' z: F  u加理会。
　　向西走过三十多排庐帐，达拉带着颜菸进入了内城，把守的十几个矮壮鬍鬚
大汉，知道达拉的主人是谁，也就直接放行了。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条宽一丈的石道，笔直延伸至远处，从两个人站立的地方
: e/ ?, \* L% b7 M, {4 b. k看去，一座黝黑的雕塑兀自屹立，那是一个壮硕巨人，双手紧握面前一根大柱，
( q2 r4 V& K( P0 S2 r3 M3 S6 [似乎想将其压入地底。它的底座，则是一个十级圆形高台，在阳光下隐约有光泽
9 Z% J1 f. ?3 C9 o, K) i闪动。
9 @7 u7 n. Z* g2 \) [+ G　　看见颜菸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达拉颇为得意地解释，「那是兀拔苏鞑兀帖
哈大神的次身塑像，从小就听老人们说，他是草原儿女的守护神，会震慑各类邪
灵，庇佑诸畜丰产。」
　　「这是什么时候立的？看这雕塑城墙还高一截，怕是有二十多丈高。」颜菸
( W/ K# x% L2 o) ^有些不敢相信。她倒是知道次身，传说中许多神明本体都高达千百万丈，有降临
凡间，就只有使用更小的身体。
　　这雕像看似粗糙，实则功夫都用到了关键部位，结合其面生多目、口具锐齿，
0 }9 C6 s4 t- F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磅礴的、凶悍发力量。蛮夷之地，怎会有如此巨作？即使
古代有这种大工程，史书上也应该有记载才对。
3 ]( e3 p1 I8 F8 f　　「这个，恐怕只有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老知道了。」达拉摇摇头。「至
6 @; y: p. [5 @5 k% k5 _於这个动作，据说是大神为了终结大地震，正在向地下楔入最后一根定界神杵。」
　　…………
9 l% x3 x, [! |9 ^) q% I　　下午，夕阳西下。
　　「就要……这件吧。」
　　箱子里横七竖八摆放着十几套长袍，并没有经过什么精挑细选，颜菸拿出唯
一一件火红色的，放在身前比划了几下。
　　「真不错，我来帮你穿上吧。」
% l! Q* H0 u% ^$ x　　听见达拉的话，她本想拒绝，可把红袍翻来覆去也摸不着头脑——从来没有
见过这种服装。
# D6 N3 g$ V$ {  i　　「好吧。」把长袍递给达拉，她转过身，将洁润纤长的裸露双臂打开成一字。
9 @# E/ S4 W  s/ c　　不多时，两个人就从帐中走了出来，天行已在距离三丈外等待。一回头看去，
颜菸脚踩高近膝盖的褐色靴子，身着的长袍红似火焰，被过於丰腴的女体撑得胸
% v( R$ {8 h' J1 o! `6 P部大大隆起，随着移动而不停地轻微颤动；下摆自然下垂直到膝盖处，曳动中不
时现出紧紧裹住大腿的黑色紧身裤。
. f. L  G  E! F  w# q　　颜菸走到天行面前才停下，「我做出决定了。」
　　看她面上古井无波，双手抓着袍摆。后面的女奴达拉表情也是紧张兮兮。他
似乎明白了什么，「刚才那个庐帐以前是我姐姐住的，她不在了就被用来存放衣
9 z. y. n' c- j' k0 L* k) r! y物，还以为不会有你喜欢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想带你看看草原的风光
- q/ g- A1 j9 M8 l……不知道可不可以？」
) @5 r5 H5 Y/ _/ P　　她点点头。
2 O3 ?/ d# {" S, U0 i: q- x. j　　「达拉，去让内莫干牵两匹马来。」天行一边说，一边上去拉起颜菸的左手。
　　这段时间草原上并不冷，但入手的触感却凉丝丝的，像是一块冰。不过她并
, J5 S  C( B8 s% \* ?  t没有表示反感，亦步亦趋地跟在天行身旁向南走去。
　　浮黎城虽叫城，其实并没有太多建筑物，只有三圈城墙，从里到外边长分别
是五里、十里、十五里，空中俯瞰就是一个正方形。外城住牧民，中城住贵族，
内城住的则是部族格汗及其眷属。
　　在粗糙的石板地面上走了没多久，刚才她换衣服的那个白色庐帐就看不见了，
) e9 U" f" t+ z: v5 P0 y8 P7 F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灰色的、大一些的。
4 m5 O0 k: e' O　　「昨天你让那个你的女人带我四处走，就不怕我搞破坏？就在不久前，我们
还是敌人……」颜菸忽然低声问他。
4 t, l' d3 V  m0 C2 \　　「因为……我相信你，而且你手无寸铁，又能造成多大影响呢？」天行的步
. J  t$ v1 j' _0 j  b伐慢了下来，「还有，你是说的达拉吧……她只是我的贴身女奴，不是我的女人。」
0 D$ P) ^" ]/ r8 }; J7 b) n, X　　「我曾经……」她还待说什么，忽然侧头看见两匹马沖了过来。
　　右边一马上是一个前半部分光头、后面留着单根粗辫子的瘦削老人，左边骑
者则是个穿黑色披风的矮个子。
9 w. ]8 @5 t: M. C5 ?　　转眼间，二骑就到了身边，当先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哥哥，才回来
就又要走吗？」
7 X( R0 `9 Q/ e0 ^  D　　左边马上跳下一个一头乱发的少年来，先是看看天行，然后才把目光投到了
2 n# y/ D4 O& V! D  z) {4 q颜菸身上。
& q* z1 ]6 x4 j1 Q) C. `7 g. w　　她身材前凸后翘，就算穿着现在这种不袒胸露背，也不赤腿显臂的服装，也
能让人色心大动。眼见这个人是一个目测十五六岁的小屁孩，看她的目光里，却
没有明显的淫欲。
$ @, d; K8 B( P, _8 f6 y/ ~　　天行走出一步做起了介绍，「他是我的弟弟——天格。」
　　又看看颜菸，「她叫朱衣，天格，你应该叫她姐姐。」
" U+ G! n  K+ [" d- A　　天格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听说哥哥回来时带了个女子，没想到这么漂亮
——不过我不应该是叫她嫂子吗？」
　　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天行紧张地瞥了下身边，看颜菸没生气才说：「别胡
/ ~, g( l2 L- ~3 x" P9 W0 o$ I说，朱衣……她过几天就会走。」
　　「哥，你开什么玩笑，这应该是你从冗昌劫掠来的什么大家闺秀吧，就算开
( K0 L+ [, Y3 W/ g苞玩腻了，也应该留给其他人，哪里有让她离开的道理？」
7 ?2 S# q$ ~4 v! k( j+ s　　「别说了。」天行有些不满，「我不会让你们碰她的。」
  }4 T! F7 E% q5 ^5 f$ a( q2 g　　颜菸逐渐对天格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刚才他的口无遮拦，而是
……一种不可描述的直觉。她并不愿意承认，这种厌恶中，还有一丝恐惧。
% }" o/ X+ S8 D' s% _3 h　　倒是那个老人，让她觉得有几分亲切……
- [) T6 P, A3 b　　老人从马上翻身下来，对着天行双膝下跪，「四挪然，老夫该死，没有教导
好天格挪然，才让他这般出言不逊。」
　　天行上前将对方扶起，「大额铎，我都听格汗说了，你只是精通各类诗歌医
$ l+ e2 Z: _1 i& M( s  F3 U术，对教书育人不感兴趣，天格这样怪不得你……」
　　老人垂头，长歎了一声。「最近的马儿都不喜欢进食，我和天格方才正给它
8 i" H' h, u1 S们喂药草，看内莫干要牵马，这小子骑着蓉儿就过来……我不放心就跟着过来了
) h3 S" X3 x7 }* w! }/ v* b……」
* [) B) c# f5 z) ]1 B- n" S1 u( f9 b+ S　　这两匹马都比东土常见的高大，毛色棕黑相间，十分相似，颜菸也不知道
) E1 s- D* ~7 J3 ~& c3 L2 I/ m「蓉儿」是谁。
　　大额铎在沁族语中约等於大巫师，和主导祭祀、占卜、治病的额巴不同，大
. u6 `) ~. B1 V% Y  S5 ]6 v额铎通常擅长巫术，在各部族的领地上居无定所地漂泊，以及寻找有缘人传承自
' T" H3 B" V% J0 C) e: W己的衣钵。
) e3 X* A. }: G$ n  f; T　　一些说唱史诗，也多有提到他们斩妖除魔的事蹟。
　　「我错了。」天格走到颜菸身边，抬头道歉，「朱衣姐姐，我刚才是开玩笑
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做我的嫂子多好，干嘛要离开呢？」
  I/ {" _2 l% P* ~- |2 G/ f$ ~　　他的语言和表情都很严肃，但……他站立的高度刚刚到颜菸胸部，以至於一
眼就能对比出，她的单个乳峰，居然比天格的头还大。这还是被袍子紧缚着，要
是赤裸状态……
　　颜菸只觉心里不舒服，没有理天格，退后几步绕到左边那匹马边，很顺利地
9 {% x# @; x) @$ `4 G& s7 O$ O骑了上去。
$ V1 C; w; y- q' |; n9 A1 T- [! g　　「大额铎，天格这傢伙爱玩，还让您多费心了。」天行不好意思的从老人身
& u/ [. X, ^( v9 s  `) @边走过，然后对天格做了个敲头的手势，才骑上马，和先出发的颜菸奔向城东门。
, {" D8 i# O( j: k　　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远，大额铎那爬满皱纹的面庞忽然露出了笑容，「你哥哥
- Q0 O$ u4 \5 c* }带回来的这具肉母，真是极品啊。」
　　天格的脸上却是一种疑惑，「看她的眼神，应该是隐藏了许多秘密，四哥对
# K. ~6 G$ _0 C) H; s/ t3 F她又是这态度……倒不知是福是祸。」
, |" N5 V! W& b1 \　　「我们回去吧。」大额铎笑眯眯地拍拍天格的头，当先原路返回。
　　…………
: B8 G! P4 n5 W% W' s　　一连五日，天行和颜菸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只是一个带领一个紧随，在草
原上四处游览，或观落日，或看云变。她一直满面冷淡，平均下来一天说的话还
" f* N' _) Y* L, P! x& [# f不到五十个字。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冰山美人……或许是她性子使然吧。
' d6 L( F) b& D% a5 t9 O& v　　这日，两骑出城西而行，一直奔出近百里地，前面出现了一条缓流的小河。
　　这里水草丰渥，各色鲜花、灌木尤为盛茂。二马并排顺着岸边走了半刻，颜
. P% k% [# W/ E6 }. ?! a! k: f, @菸忽地止住马势，侧过脸，望着河水流逝，许久才冷冷地开口，「我愿意嫁给你。」
% S) c. U- Q$ }! d( S: C　　天行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现在的结果。
　　那天说出想娶她后，他就后悔了……两个人只见过一面，根本没有感情基础
可言。而且她是因为偷营失败被擒，如果那次她们成功，大哥估计已经是个死人
了。
4 M, |6 n9 p" Q9 b8 v+ ~3 d　　她姿容都是绝佳。可那天在大厅中，她只是蓬头垢面肉身全裸，被摆放在一
大堆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体中。他还是立即对她产生了一种心动……根本没时间评
0 l$ b0 I' J/ z% @判身材容貌这些因素。
　　「你说的……是真的？」天行怔怔地问，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3 c7 t, M# l. p: H9 p3 ~2 t% I　　「当然。」
  R% Y% t9 M  j4 b1 p　　「为何？」
　　颜菸脑子里早已准备好託辞，「我是因为和父亲吵架才从军的，回去一定会
" ~1 L, u, w3 p' y/ S, G被骂死，也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留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2 J2 y0 A  @+ R' |　　发现被抓住后，她曾经几次想自尽，前面因为被绳子缚绑无能为力，到了草
原上，身体又提不起劲。一直当这个男人几次三番对自己表示善意，一个计画在
她脑中浮现。
　　之前所见可以看出他武艺不凡，精准地投掷数斤大刀，不是普通训练就可以
  U" g4 R# M1 B. g8 g0 i6 C9 u1 i做到的，就算是有武器，自己也不可能是他对手。
　　她说出了在城里没说完的那句话，「我曾经看很多史书上说你们会对抢来的
女奴亲自……破处，然后选择最温顺的作为贴身仆人。又喜欢兄弟易妻，难道都
是假的？」
; C& J1 V9 p, p/ r　　「这个嘛……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和女子有过云雨……」天行摇摇头，看
& S; j) ^# {% ~, V) M  C着她的侧脸，「至於达拉，是格汗……也就是我叔叔送给我的……她至今还是处
# k+ T2 `7 M& [# i1 ]% z* E子之身。」
, d" a  b' K/ i, e' `% _　　云雨？说白了就是插穴……颜菸实在没想到他还会这样迂腐。
　　看对方沉默，斩钉截铁地补充，「我对这些习俗规矩是很反感的，妻子应该
是用来疼爱的……而不是用来分享的。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你，哪怕他
+ K# o/ ?1 ]' T" s8 R9 ~( h是天上的神明！」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你说得好像谁都可以上我一样……」话音未落，她已
经催动胯下骏马，昂首起步。
0 E) G: m1 b( n1 L　　…………
7 w1 B% J/ x# p* b- a　　「这是干嘛？」
　　桌上放着一个银盃，口部是一个张开喙的鹰雕。颜菸将它拿起，神色疑惑。
　　帐中阴沉沉的，空中飘散着焚烧植物的味道，一个骷髅一般瘦弱的光头老者，
1 B" G: `/ }/ w- K8 I7 [  t' r7 k正躬身在地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两个五芒星以不同角度重合在一起，每
一条边，用的都是不同颜色。
$ V; _* p$ ]: x. H　　这个老者忘乎所以地画完了图案的最后一笔，然后站起来，接过旁边一个小
9 v. y- A8 n% t+ Q8 Z夥子递过来的头饰，在空中晃了晃才戴上。
　　「这是一个测试。很快就结束。」那老者眼中光芒一闪，指着颜菸，複又指
* }# t" ]; y0 G( N3 h地，「站进来。」
　　他用的却是地地道道东土语，虽然有些生涩。
8 H2 g% }2 t  B6 [　　「这老头，装神弄鬼半天，还以为他也是个不懂东土话的文盲呢……」嘀咕
! R( B8 k+ u0 q0 p6 E9 E% h# i! I了一下，她走到了老者所指的地方——地上图案的中心偏右上处，
　　「静止不动。」
　　「伸展双臂。」
　　「张嘴。」
　　「转身。」
7 i+ i0 T4 s" n　　「跪下。」
/ P# R2 m, R3 _) t0 M　　老者一连说了几个词，颜菸都乖乖照做。听到要下跪时，只是犹豫了一会儿，
" [' p' _: }4 D+ @6 [) T然后跪在地上。
! p! s9 t( ?. ^; B4 G" B2 v& J　　她从不相信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一套，这里除了自己就是两个男人，自己即便
+ g7 t' s0 ^/ t' z) b* V) h  ]( u跪着，也不需要担心他们趁机做什么。
9 B& m4 q3 E6 w# }( H- k　　老者先是退后几步，然后绕着颜菸的身体，缓慢绕行一圈，然后又逆向绕行。
　　他所戴头饰上有一个平放的金盘，四周垂下十二道肉色长条，此刻在眼前晃
动，真如十几个巨虫在空中飞舞。
/ E( f/ D) I8 G" i% u　　正逆绕圈一共重複了六次。
　　「伸出你的舌头，越长越好。」老者说完，就走到一边，握起刚才颜菸随便
. a3 Y0 v3 O6 e  L1 F丢放的鹰口杯。
5 R) @* f: C. \7 W( o* D4 m2 n2 i( J　　他又伸出右手食指和无名指，重重压在她鲜红炙热的香舌上，「不要动。」
　　颜菸没来由地害怕对方会突然用嘴含住自己的舌头……不过片刻后，老者拿
开手指，放在银盃上方，两滴温热的血液落入其中。
　　「这……是我的血？」颜菸瞥见滴血的过程，大感惊奇，自己方才压根没感
觉到疼，难道按一下舌头就能取血？
　　老者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举杯静立原地。「外族女子，你可以离开了。」
, k7 Q8 @; b2 v- o4 d# x, j' M8 A　　这就结束了？虽然不明白到底在搞什么，她还是二话不说就溜了出去，这种
7 h- i1 @' v( ]4 n* @( ?: L诡异的氛围，她实在不想多待。
# D+ P7 d1 W" @　　她走后一会儿，老者随即睁开眼睛，接着，手里的杯子抖动了起来，一团白
! ]% |2 i  L; E# }雾逸散而出，然后「呜」的一声在空中迅速消失。
9 b9 |4 k0 h% b6 o% |) @: j" n' m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