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140）【作者：房东】

车神

作者：房东
字数：6789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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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身外貌，最多只能再维持几个礼拜；前后的冲突感实在太大，就算别
( [# O" b$ U% G人不多做评论，我自己也会有点难以接受。
3 l4 m* c) H4 G' [8 s  e4 c( M& _　　蜜认为我原本的样子很接近二十岁左右的女性──在她说出口之前，我可是
一直都以为自己看来最多只有十八岁而已呢！
　　丝和泥的看法可能更那个些──我有听过她们用的一系列形容，只是脑袋自
8 y% S( W. {1 H1 ]! I) V动忽略这几段；就算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好了，我也不希望喂养者会把我跟她学校
里的老师联想在一起。
　　不论实际年龄，总之，只看外型的话，我应该不算是熟女，连轻熟女都不是！
5 e7 m& u# G5 T" i" a+ N' m+ ~+ d4 z　　这可不是在逞强，而是为了避免跟蜜的特色重叠。
　　话说回来，喂养者的外型也是比一票同年龄的孩子还要成熟；身材棒到极点，
还很高，简直不像是刚满十六岁。丝和泥在跟她面对面时，若没用次要触手垫着
脚，势必得抬起头。
　　喂养者外在的少女成分已经不多了，就表示，我喝下她的奶，会变得比以前
还要更像熟女，应该──不至於吧？
3 c+ I$ Y8 m4 D7 x4 v4 }' a　　稍微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我想的尽是一堆失礼的事；说
得好像明已经不是少女，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不，重点错了；她也不排
斥熟女，这非常重要，所以，就算我脱离现在这种体型，也不至於吸引不了她
0 {. q- c, H- Z　　客观来看，丝的外型比泥要幼上许多，而明可没有只偏好前者。打从一开始，
1 {$ R/ r2 c3 U$ M就不用担心；这是我们谈论到喂养者时，尤其容易出现的一句话。
, V% N" @& g4 _8 p  \　　许许多多的不安，只显示我对喂养者的理解有限；收集片段资讯，没有足够
; P) v8 D3 o. I的相处经验；除此之外，对未来的想像与现实有落差，也是让我不知道要从哪开
始适应的主因。
　　不得不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期待会有一个跟丝差不多可爱的孩子
. j" P, [! Q  [6 a6 n. V来担任喂养者；这些想法，我要是都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被丝臭骂一顿。其他人
3 Q0 _! K+ F3 `3 ]' ~4 t# `八成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看，特别是蜜，而她还是之中最成熟、最冷静的一个。
　　我这种离「调皮」等形容有些遥远的心态，无论是处於何种时期，都会显得
' S& [/ b( f- Q4 B9 O非常可恶；心术不正或不识好歹，都不是我想得到的评语。拜託，我也只是想想，
又没多认真！
' d7 f! C& x) f3 ?0 n: D' y　　我们之中，有不少都过於严肃了；喂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应该不会喜欢面
对一堆像苦行僧的傢伙吧？要表现得更自在一点啊！
　　说到这部分，我可没什么障碍，也因此，首先我要考虑到的，是自身形象的
5 ~) u$ _3 h8 m1 h问题；无论是推测或感想，若表达得过於简单、老实，反而会招致误会。
* ?; v: j( R+ H　　没错，我很喜欢小孩──或许就一般人看来，是太过喜欢了──但要是喂养
者过於年幼，我还是会觉得良心不安。
　　虽然那种情况，蜜也假设过；以前，我们常说的「慢一点，多花些时间等待，
就不会有太多道德上的瑕疵」可是她先提起的。
' Q* S  @3 A8 v, C4 D0 ^- F　　「等目标大一点，再进入重头戏。」蜜这样讲，已经够直接了。为压下大家
4 X( p7 M3 C! L6 U9 T的不适感，她还强调：「过程中，我们要尽量提供帮助，而不只是在那边等好结
果出现。」
% n0 z) U' K2 M* m: [6 S- O　　这样「不仅人家的压力会少很多，也比较浪漫一些。」虽然「前后的相处模
式差异很大，等於是要目标重新习惯我们的存在，但只要妥善耕耘，就有机会让
目标符合我们的期望，还大大减少运气成分。」
　　那时的蜜，语气中充满信心；很少见，我想，也表示其他的尝试都失败了。
　　只有泠低着头，说：「那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没有努力，或努力方向错了，都有可能会让期待落空；眼见气氛又要变得过
於悲观的丝，马上说：「就算有点快，也只是浓缩这个过程，而非赶鸭子上架。」
! R% x: y) l4 e; o: ]- j+ l% P语毕，她把右拳举至眼前，握得非常紧。那时的我，早已经失去视力；得依赖泠
, W* Y- N- q2 r9 r# O2 O' \跟我描述现场的情景，才能在不消耗术能的情形下，得知每个人的动作。
　　最年轻的触手生物，有意向我们展现自己的毅力与决心，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 a" h) z: i0 K- W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习惯修辞学；比起什么美感方面的顾虑，那更像是为了掩
7 r  d. Z$ @& ?& ]! K3 {0 f& h' Q盖某些事实，才衍生出的相关技巧。
　　要是丝把这种鼓励自己的说法给看得太过美好，甚至长时间都对此相当依赖，
# Y6 _( i3 t$ V+ d6 |$ H. K$ I那她可能就会变得更不像人类。
: V2 `0 T0 a& x　　当然，我们也曾想过：要是一辈子都没遇到喂养者──或任何能与之相提并
论的──那当个爱作梦的怪物，是否会比较幸福呢？
　　行为和思想改善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报偿；那时的蜜，之所以选择沉默，正
因为她无法针对这部分做出任何保证；等於间接承认，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教育
年轻一代的触手生物，甚至是在她们出生前，就处於半放弃的状态。
　　我的个性或许非常糟糕，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我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和他们
不同，我的模范可是老石──一个多才多艺，比世上任何伟人都还要了不起的可
2 E3 B& u' R/ o: s& j' S爱老头──他跟别的召唤术士可不同，我想，明会喜欢他的。
　　虽然可能已经无法再见到他了，但一想到自己做什么可能会让他伤心，我还
是会有种肠胃受到重击的感觉。
$ _3 f3 d/ F0 W4 m4 @* @  Y. c: O　　虽说是「务实考量」，但以年纪特别小的孩子为目标，别说培养什么默契了，
4 [; k- c8 `* Z) h1 x0 P, @9 ^光产生这种念头，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蜜没有讲得很清楚，却在有意无意间
5 |( o9 o4 J6 \$ v1 K; s表现出类似的看法。
　　我们并非没做过其他尝试，但眼下实在是无计可施了；那好像也意味着，即
便我们没围在一起讨论过，也自然而然的会以此为目标。
1 O& j& c* Z  t8 T4 L( ?2 @$ p- {　　若轻易的把选择这条路线说成是「宿命」或「诅咒」，听来不仅像是在美化
恶行，更有替一票性犯罪者找藉口的嫌疑。
! H. ]8 A6 d3 T2 n2 I0 y　　如今，喂养者算是处於适婚年龄，有助於我们令自身的良知维持在一个符合
常识的范围内；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在充满术能后，尤其觉得当初的想法实
9 q' `9 N7 n& U5 q/ |1 S6 b在是很离谱。
0 R& j4 N9 E) b1 t% I　　想要控制社会经验不足的对象，这在根本上就有违正义；要是对方的生活极
为困苦，或根本就是孤儿，那就更符合我们的需求，因为我们不仅有能力保护他，
也绝对能够改善他的生活。
5 K$ N; H5 b$ Z  i- j( M* [　　在感到难过时，我们会进行许多沙盘推演；说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把握住机
7 \+ d$ d6 Z' e0 E4 h+ i会，却也有一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一开始，我们是感到非常兴奋；好像终於想通了，并锁定许多目标，哪怕实
际上，我们在进行一连串的讨论后，仍是连类似的人选都没有。
　　别一直愁眉苦脸的，要讲得像是已经有这种喂养者候补出现；没错，是挺空
9 A5 |0 p7 T- q/ ?% L- Q* i虚的，但有助於我们面对明天。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我们不再把这种思考过程
) l6 [, ^2 s; ~; r) H% A+ b给视为是游戏。
　　有好几段，听起来都很邪恶，但──明一定能够理解吧？她是个脑筋很好的
% ?1 y% C5 L9 E9 W4 Z8 U孩子。不久前，蜜甚至还说：「就算我们选择隐瞒，甚至故意提供错误讯息，明
也能够凭藉着一点线索，自行推理出八成以上的真相。」
　　即便不完全正确，也已经很可怕了；我在这么想的同时，也差点问：「不会
很尴尬吗？」
# v0 K: m. `# G1 |　　那表示喂养者知道我们在隐瞒些什么，只是允许我们继续这样下去；这种几
/ F8 i3 U5 c0 _# l- q+ P乎是连骨头渣都被看透的情况，根本糗到极点；其他人好像都觉得很好玩（默契？），
. i# c8 s, f, ?9 [$ b, ~我却是怕到差点连牙齿都在打颤，因为──喂养者才和我们相处一个月左右，不
9 b7 r8 t/ B' C, c是吗？
　　先不管是怎么培养的，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过程，居然可能是我们给她带来
/ M: V$ Z2 f  E' h$ L$ n的第一印象。
　　「也太微妙了！」我说，两手使劲一挥。
# v$ i+ n! Z' r; w- D　　在听完丝的相关叙述后，为避免自已一下就变得太过紧张，我曾吐槽：「成
  D1 \( z" L6 V4 t- L/ L) A2 Q为喂养者，根本就不需要具备这种能耐吧？」
& P' W, b6 K4 r+ J; q. W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更没有不相信谁提供的情报；一个人要踏到肉室里，是
该具备某些条件，但在多数时，我都只希望她别烦恼太多；尽量过得轻松，好好
5 L: H" n' {  t0 C5 B2 o享福就行了。
1 u' k# I* M! @　　然而，没想到，我的话只是把丝给激怒了。她没等我闭口，便回：「这显示
( _" q# W* d0 \; }- }2 \出，你在根本上就看轻这份工作的複杂性。」
7 ]( X& g( i$ u- L　　「不！」我想否认，却又不知该从何讲起。论口才，我不可能比常看书的丝
好；她也晓得这一点，却不愿对我多包容些。
5 i+ M6 ?& K( h　　话说回来，虽然我一直都有意识到「喂养」所具备的劳力成分，却从未把它
当成是工作来看。所以，我所坚持的正道，是不切实际的？
　　丝之所以反应这么强烈，除是因为我的表现很不成熟外，更是因为他们在刚
/ s( c, D+ P; K8 t& A; l' V, C和明接触的头几周，就已经充分见识到她的能耐。
! E, x0 Y( f& @( ]　　若把以前计画的缺德事跟明分享，她应该只会替我们感到难过；於精心设计
% q5 A5 B8 c* @; V, w的温室内培育喂养者候补，听起来很合理，至少是在某个阶段该慎重考虑的。凭
% A6 b0 A: ]; f5 b+ L( P4 e1 m明的聪明才智，八成早料到这一段；所以，她不会对此生气，连说教都不可能有。
$ [9 S* W3 Q* p8 [4 @% Y. H- O- m她知道，我们都有过在茫茫人海中拚命寻觅的经验；在近万次的失败体验后，我
们自然会想些新方法，为的就是取代旧方法。
　　讽刺的是，我们之所以能找到明，用的还是以前那套：心静下来，慢慢感应。
# @# B5 B" D- L  _# N　　不意外的，当丝出发时，泥可是说了不少风凉话：「这怎么可能成功呢，你
8 o  v$ L' l; X  l- o! V) L; }根没抱持任何希望，纯粹是在装忙而已吧？」
2 S1 P1 J( S; w- N0 I0 M　　后来的好结果，连我们这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也会用「谢天谢地」等话，来
) u$ a8 I4 i+ d6 v; y% G! j: @7 l  {表示自己当下有多么的开心、激动；明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蹟；由无数个不可
! o2 D1 ^" S& B& _* Q* w能，所构成的最后一块拼图，令我们的人生都变得完整。
　　在谈到他们与明接触的经过时，蜜曾代替丝发言：「擅自替无聊的过程加入
3 t2 l6 q! E* i许多冒险成分，虽不符合常识，却也因此带来不少惊喜。」
　　也省略太多段落了，但丝却觉得这样说最好；详细内容为何，他们都保持神
秘。
　　大概就是多了些花费，好感动人家吧？果然，没任何牺牲，是不可能有好结
局的！
　　不得不承认，喂养者与我们都还在蜜月期，说不准的事还多着呢。然而，正
  J4 }3 p: J8 [/ s: M因为已经通往最为美好的路线，故未来的一切，几乎都只可能用最平稳的方式展
开，这可真是再理想也不过的了。
　　不然，在遇上明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认为只剩「培育喂养者」这
& k9 F% V3 {) c, |% I# o一招。没办法，那听来最有前途；即便感觉有些糟糕，我们有超过半数还是举双
7 ?0 W. |9 L/ P' F2 i手赞成；那也许不是捷径，但我们都不认为会有更好的方法。
4 V, v  P% `, A5 M　　蜜曾为此进行过充足的准备，还表现得有些狂热；这件事，我猜，明可能还
0 i$ [$ F+ R( p  X3 i+ |; f# c不晓得；就算是喂养者，要想像那个画面，也是极为困难的吧？
4 n! ~0 M( c7 \, Y, a# p9 h+ q# a　　光是那几套完成度颇高的战略方针，应该就足以让喂养者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为了全族着想，就得让感性大於理性。
/ X+ P* y5 W& o- g　　即便没锁定任何目标，光只是聚在一起讨论，也能让我们觉得温暖；那段期
( B: i6 |  v& v( M; ]间，我们都看得出，蜜是为了把一些伤心事抛到脑后，才会那么积极的投入这项
" P- L% Y' b4 Y9 P- W+ @  m计画中。她与贝琳达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画下句点；之中的许多发展，据信都
没有太让蜜感到意外，可她还是很难走出来；这部分，我就不补充了。
( N7 X. d6 @1 f. w+ _7 Y. R　　蜜的伤心、消沉，我们虽看在眼里，却也都无能为力；没人敢表示意见，哪
怕术能早已不足。眼见她又开始忙碌，我们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一项共识：
只要是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那就很值得投资。
5 e+ V$ d1 z/ j; E& C; {; q　　为确保每个触手生物都能完美配合，蜜还写了一本不算薄的教战手册。她甚
至考虑要改变肉室的部分结构，好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孩子都能够快速适应。
7 m4 q; }" I5 y, F! r1 k　　最后，别说是执行了；那些看来还算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计画，几乎都是在
/ s& P; P( n" U' W连模拟都没有的情形下，就被彻底放弃。
　　蜜要是没打算说，我们也不会问为什么；通常，人是年纪越大，就越不容易
将问题症结提出。
# i4 O: Q8 g" \% ^0 c5 J　　只有老石例外，我想，吸一下鼻子；所以啦，凡诺才会一直想要欺负他；我
, n* {8 ]: c9 ]  D不用多仔细思考也能得知，凡诺根本是忌妒他。
3 A7 M$ `. k4 ?. T! B  {　　然而，蜜不愧是我们的领袖；除勇於认错外，她还很快的就跟我们坦承：
0 D( S4 H4 G% @2 m% p「这样太自私了。」
) L: \% [5 X4 m　　虽好像有加入一点慈善成分，但老想着要利用孩童的无知与弱势，并对此表
现出极大热忱，这种心态──说白一点，跟一般的犯罪者没两样。
3 h" q$ D+ {$ v& D- N# F5 I, \　　打从一开始，我就有过类似的感想，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也许，还真有那
; s2 p9 X4 p  c1 g么点期待；多数时，为避免自己的形象又变得更差，我都拒绝承认。
+ _; h# H+ `8 {( w, T4 [! |　　要过了好一阵子后，蜜才愿意把自己的考量说得更详细些：「最主要的，是
没把握让目标和我们一起生活，还能维持精神稳定……」
　　我只记得这一段，其他的无非就是一堆大原则的重複.
　　总之，别说是要靠性行为来喂养了，光是和一堆怪物住在一起，就彻底违背
$ L1 S" ~0 D. N3 e) g人类的天性；以上论述，最好还是别跟喂养者说。
　　明很了不起，而这是触手生物的评价；无疑的，在一般人眼中，她是彻头彻
! f* Z, Z) q! s6 ~; k+ _$ N尾的不正常；平时，我们要尽量避免将以上形容重叠在一起，哪怕就许多层面来
看，那只可能是一体的，而明一直都对此感觉良好。
+ }1 y3 M' f& C- {, e　　喂养者的许多想法和做为──特别是带有反社会成分的──都对我们有好处，
可身为年长者，还是要试着提醒年轻人有关正道的存在意义；往后，我们得继续
  }% Z7 S. M& \; l, p! }强调常识与良知的存在，即便她是不可能再回头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 I2 D) x4 I& M7 p1 V9 p　　有些责任，得严肃以对；没错，是不怎么轻松，但现在至少不像以前：几乎
/ B* u* P3 D$ \$ j# ]: }$ U每回，我们只要见到领袖又皱起眉头，肉室就会陷入一片愁云惨雾；若她还吐出
一堆悲观的想法，那气氛更是会在几秒钟之内就跌入谷底。
　　那时，我即便失去视力，也没法彻底忽略。而在蜜决定放弃「培育喂养者」
' g& i0 g. d/ X+ U. X* V这一计画时，首先摇头的，是丝。
　　为逃避即将到来的低气压，丝抱着泥，说：「若是让目标在学龄前就脱离文
明世界，那计画或许会少受点阻碍。」
　　不至於一点变数也没有，但至少听来是更值得期待了；蜜很快就理解丝的话，
! w; T5 k4 E" D9 U还仔细分析：「只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所面对的一切，就是『我们所描述的那样』，
5 K# y' Y% X9 K/ O! Q+ j便不会有什么『适应不良』的问题了。」
7 k2 P$ }: Z7 w- ~: v, ~- Y　　毕竟是更缺少良知的办法，听来还是让我有点不舒服；此类「天真」，在年
4 O9 q; W: s% D轻一代的触手生物身上很常见，我一直分不清，是凡诺故意在她们身上加入一堆
8 y2 j3 w) W2 F2 E4 |更扭曲的设计，还是我们某个阶段的教育出了问题。
　　低下头的蜜，继续说：「我们即使都做了，不协调的感觉还是会继续增加；
当然，只要安排得够艺术，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下，我们的喂养者候补还是会过得
非常幸福。对於人生，他们将不会有太多的期待；日后就算有机会与其他人类接
0 @/ s* F  s( h触，他们也不会吵着要回归，连尝试同化的可能性都很低。只要够细心，我们连
他的念头都能够掌握；换句话说，没意外的话，他们会认定自己就是为此而生；
彻头彻尾的喂养者，到死都是。」
　　听到这里，一连串的刺痛感开始在我们的胸腹蔓延；良心的挣扎，终究无法
彻底忽略；很显然的，就算可透过卑鄙手段获得大量术能，我们也不觉得美好。
# e) U# A0 Q; [; K: M7 Q2 Q, U　　所幸，蜜没打算再延伸这个话题，让我们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我
记得，她睡着时说了一句梦话：「宁可死去，也不要成为像凡诺那样的傢伙。」
　　是在複习先前的对谈，又或者她与贝琳达之间有过类似的争执；当然，也有
% \; Q/ [/ D( Q: P0 d+ U7 j可能是毫不相干的事。有不少疑惑，一直到今天，我都没问她。
　　蜜虽然喝了很多酒，记性却好到不行，但──只是一句梦话，她应该不会有
, c: n: V2 c( }任何印象。
　　我们应该是保护而非控制喂养者，这一原则非常重要；即便找到的都只是候
9 A& V; V) |, |. y8 [2 _: F* {0 ?补，一直让人家生活在一个孤岛般的世界里，未免也太恶劣了。
7 r4 n5 L" [; |% P! Z　　在我退化得更严重前，泥曾重新提议：「虽然『培育喂养者』听来非常恶劣，
% S% p* F+ U1 ^却不见得会给他们带来痛苦；每一年──甚至每一天──都有比这不幸的例子出
( I5 {$ L0 w8 e+ o4 I现，且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还──」
　　不，蜜低下头，小声回：「不是我坚持要有什么浪漫，纯粹──是我不想让
自己的心，也变成怪物。」
　　泥一定不服，可能还觉得蜜很自私。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前者对后者的
判断与安排都常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泥若是再继续说下去，大概就只是跟蜜强调「人类中，比我们像怪物的可多
了」。
1 T  H0 g3 H$ q5 O( Q3 m　　的确，这非常离谱；更诡异的是，那一堆比我们像怪物的，有些可能还没接
5 x3 b- e" @: g% t. I触过召唤术，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换句话说，他们和凡诺的共通点有限，却还
是可能表现得比禽兽还不如。
% L, A% q  b1 @/ n6 T+ S6 T* p　　论内在，他们其实极为平凡；只是身为人与身为动物的协调出了错，才会发
  l& t! [: [# k* [! v+ Z展得如此畸形。
　　这些再寻常也不过的邪恶，早已多到满溢出来；因很难彻底忽略，於是，早
3 l" ^5 K, v0 m) G  F" [5 _( R) n在我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生物前，就知道：像老石那样的好人，世间少有。
+ D! \4 v7 ~& }; ]2 }　　更可怕的是，在许多时候，那种会让我联想到群虫的扭曲内心，竟有可能被
. C" _& W8 y6 N( G彻底隐藏；至少有几个小时，别说是看外表了，即便获得更多有关他们工作与交
友方面的资讯，也可能判断错误。
　　要不是人类的数量众多，我们极有可能会从头错到尾；但换个角度想，泥说
得也有道理：「我们不过就是多模仿一点，绝不会过分到哪里去──」
　　八成是因为设计的类型有别，其他触手生物都无法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蜜
特别不喜欢她这一点，但也没打算花时间去检讨。
& E/ c8 j2 Y0 q- e　　叹了好大一口气的蜜，只要求我们先离开。
1 n4 N! b, ]7 H) `# y　　事实上，我们都留在原地；她才是首先移动步伐，背对着我们；就这么简单
的，回到绿囊内休息；不关心我们会有何反应，也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