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71）【作者：房东】

车神

作者：房东
字数：6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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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 ?. m' v5 s& U, F9 D" l1 a　　「幸好──」明说，深吸一口气，「泠也不会因为察觉到我们的担忧，而有
# T6 G, o( {% H& Y. L) e任何不愉快。」
　　蜜点一下头，说：「他是个惜福、识好歹的人。」
) N7 H3 g6 X! n) G" h$ X　　如今，泠就算因为明的关爱而日渐重视个人尊严，也不至於会因此就对别人
的注意力分配挑剔起来；他就是这么的好相处，蜜想，光是这一点，就会让周围
* N2 ?1 {& J# ?4 A- p# j; i5 o( g的人想在短时间之内给予他更多关爱。
, B9 I% ^! P+ ~7 z' L5 ]: X2 g　　明闭上双眼，说：「我晓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多。」
　　「放心。」蜜说，把两只前脚按在明的锁骨上。这动作等同於拍肩，但看来
8 D9 Z' L) W. E6 H# y也像是一只小狗正打算往前爬；想到这里，明又差点笑出来。
3 j/ a/ l  z# K$ ^: q　　抬高双手的明，藉着伸一下懒腰，方便蜜以肋间和前脚来磨蹭她的乳房。
) l: D, b8 H1 q: f1 @) p& F　　蜜在又一次扭动全身后，开口：「明对泠的爱，是无庸置疑的。我可不只是
" ?; T! _. x& z  R: N& b纯粹重複你刚才说的话而已喔，毕竟啊，你连他的甲壳都脱去了。」
　　虽然露出来的皮肤还是非常坚韧，但和他刚出生时相比，还是要来得柔软多
8 [; I' R% w4 ]了，蜜想，继续说：「要不是明提供那么多能量，他可没法单靠自己的力量就轻
; K0 @+ h9 k0 f3 z( J; U易挣脱。」
2 L( }0 O, h; T+ l7 d5 M　　先是「脱去」，然后是「挣脱」；蜜之所以改口，也许只是为了趣味，或根
本没多想；明猜，那些甲壳曾给泠带来不少负担。
　　「那些刺是之后长出来的？」明问，先关心较简单的部分。
　　「嗯──」蜜在仔细回想了一阵后，说：「距离他出生之后，再过个十年吧？」
! H1 N4 R: k0 f她尽量简单描述：「先是变厚，然后开始改变形状；最初是自然长的，后来则是
为了防禦那些来犯的傢伙。」
( Y* I0 U' \2 v* h. ~7 h2 {　　明看到的版本，应该跟了泠不只五十年；那些刺既长又尖锐，可能也没有全
6 |: k& I! I% P部折断或磨平过；虽然利於战斗，但多少也会限制他的躺下的姿势。而他在缝制
: q5 {) M& B' U8 m0 B1 E# @衣服时，也必须要特别注意布料与手肘等处的距离；太可怜了，明想，不只是他
的外型，还有他在肉室内扮演的角色。
　　每个触手生物都过得很辛苦，而蜜也不会轻易说谁的压力大过谁。但被任命
为守卫的，只有泠一个人；他的身心负担一定非常重，明想，轻咬双唇。知道她
在思考些什么的蜜，马上说：「泠为了确实保卫肉室，还曾把自己睡觉的囊给设
立在入口。无疑的，他很尽责，即使凡诺死了，他也不曾偷懒。」看到明疑惑的
表情，蜜接着解释：「除非触手生物或喂养者施法，否则其他人通常只能经由特
定通道进入肉室。
* R, x3 M4 d. t4 h, R8 {6 {" A0 w8 _　　「幸好，丝找到了明，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这事尽管已强调过很多遍了，蜜还是压抑不住感动。
　　一直要到明出现，他们的人生才由黑白变成彩色；蜜不记得上次有人使用这
4 v8 v5 W( f7 X) K, p类形容何时的事，但用在他们身上，就显得一点也不夸张。明成功的治癒他们，
, `3 p  W' \! n2 }  u! F5 x却表现得如此谦虚；想必是位於内心深处的道德意识，让她不敢表现得太过高兴；
想到这里，蜜才发现，此刻，从自己胸中发出的悸动，与前几次相比，是有过之
4 m  ]/ L# x, o, p# l2 K  W& E! j1 H而无不及。
2 t. q( }  _" B3 s. l　　接着，蜜要是说出一连串讚美，明除了满脸通红，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 e6 Z; o1 O5 [, O, Y. |5 O/ q. j那感觉有些尴尬，与目前的主要话题也不太合；然而，蜜知道怎样能让气氛转至
# V+ d4 R8 m' C) Z另一个方向：「我记得，泠在不久之后，还为明制造出非常壮观的精液池呢。当
然，他没有做错，你在那之前和之后的行为也都称不上是放纵；肉室本来就是用
2 z0 l1 t+ d& ]# y3 t+ Q於享乐，而不是一间死气沉沉的生物要塞。不过啊，也不得不承认，跟过去比起
4 o& E7 D- B. o来，我们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重口味了。」
. A1 r1 [2 X) P5 e, o: V: x　　垂下耳朵的蜜，抬起头，问：「明，这样好吗？」
　　「好极了！」明大声说，语气十分肯定；虽然她满脸通红，但可不会──也
/ g* U. K0 M. y  U0 M6 ?) E不需要──感得罪恶。蜜也晓得，却还是故意这么问。
( @# f. }2 I$ N　　而用大音量来表现出自信，明想，这种思考方式有点太单纯；不拖泥带水是
$ {% b/ R4 \9 B" f* g3 k一大优点，但就是会显得有些愚蠢；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不对，所以，才过不
到两秒，明的嘴角就下垂到极限，眉头也皱得非常紧。蜜居然要她回答这么难为
情的问题，以往，只有丝才会做这种事。
　　丝毕竟就是蜜教出来的，明虽早就知道这一点，内心的彆扭却很难止住。
' y5 Y9 q* P/ `: N# F$ p! I$ J　　鼓起脸颊的明，故意把头往左转；先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避开蜜的视线
4 Q) T: T; u$ |: _* V3 ?: [至少十秒。
　　无论蜜现在的外型再怎么可爱，明也要坚持这短暂的抗议。
　　而蜜才发出一声哀鸣声，明就急到把头转回来。蜜才没有那么容易受伤，明
2 z( i. Q) {* j) l5 c, `! v晓得，却还是会不忍心。这一次，是蜜赢了，明想，决定先假装刚才的事都没发
9 o( h5 [1 }& K8 I( e1 B5 w3 g生过。
" U1 Q5 {8 ~8 ]4 @- N　　蜜在勾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后，继续先前的话题：「露是个很爱玩的孩子，理
所当然的，她会发出不少声音。我很担心凡诺会凶她，而当时，他看来心情很不
# `. I! S2 u  R  r4 {/ t8 t) t9 l8 q错。」
" q& K( X2 P' a( y" d+ x* S+ c- d4 M　　毕竟他才刚把露做出来，明想，而露的活泼表现，也能证明他的作品有多成
6 U3 A9 P! Q- B$ o. V! H* @3 M功。
　　蜜稍微低下头，说：「根据我的模糊记忆，有将近两分钟，露不是亲吻自己
! |& W2 f. z- [" l的手臂，就是吸吮自己的手指；在成功发出『啵』、『啪』等声响后，她会开心
/ n* W$ V9 _/ ]8 Z" M8 \到笑出来；要是嫌手指湿湿黏黏的，就稍微弯下腰，直接把唾液都给擦到大腿或
肚子上；虽然不太卫生，但小孩就是会这样。
　　「她还是好可爱！我想，不断摇尾巴，很陶醉在眼前的景象中。直到她从地
% G& f5 G6 d% q. p( A* _上的箱子里拿起一只小鸟，我才皱起眉头。
0 e, R% q7 U. ^+ q  h　　「和触手生物比起来，那只雏鸟显然较为脆弱。牠可不是玩具，露晓得这一
% x/ B+ ]+ r2 ?5 J" G# v, R! e/ p点吗？我猜，凡诺弄来这只小鸟，是为了测试她的反应。现阶段，他只忙着观察，
而不急着教她。
% ], E, y) L4 G( l& q; y　　「又搞不好，他其实是在考验我；那只鸟很可怜，应该受到更好的照料，而
/ c4 b' S( S$ h1 e  a不是像这样被人抓在手中！我心中早浮现出完整的句子，却又不敢立即指正；露
可能会被我吓到，因而不小心掐死牠。
- S8 `) W- b) q" I) Y8 u2 g　　「幸好，一分钟过去了，她不仅没把牠肢解，也不曾试着捏或咬牠。连呼吸
都放慢不少的她，还懂得要让指甲避开牠的眼球。她的嘴巴微开，双眼也努力睁
大。很显然的，她只是在观察，而不打算逗弄小鸟。
　　「当她把牠放到桌上时，我真的松一口气；不仅非常天真、活泼，还是个有
% x+ i- y8 N/ m0 V- i2 m良知的孩子；确定这一点的我，在感到更加开心的同时，也很快就趴到地上；压
力一下解除大半，令我全身瘫软，此举也引起她的注意。从刚才到现在，我都很
' H6 J: m6 t# m3 X期待她能过来；无论是摸摸我，或只是更近距离的观察我，都能令我开心到四脚
朝天。
, j% [* E" E- ^2 J　　「又过了一分钟，她还是没有走过来。我猜，她不打算离开凡诺太远。多么
乖巧的孩子啊！当然，她长大以后可不是这样。
　　谈到露的前后差异，蜜不仅没怎么感到遗憾，还忍不住笑出来。
　　明也笑了，而在这一段描述后，她更期待能听到蜜讲述露和其他触手生物相
$ |, w! u, L! R1 I* y处的细节。
　　竖起耳朵的蜜，继续说：「尽管露非常善良，我却不觉得那只小鸟能活多久。
3 r# V% D2 L/ Q' h: j也许过不到十分钟，牠就会被凡诺煮或烤来吃。这傢伙很习惯在研究室内制作料
5 o# f: T9 W( w, b/ [  f理，对此，我没有多少意见。事实上，我那时还想，把牠吃掉，也比把牠随便弄
死后又像垃圾一样的扔掉要来得好。
& s) |0 f  L+ `- q) A　　「见我对露非常满意，凡诺忍不住开口：『很了不起吧，你们的新同伴喔。
( u. W# q0 T, j5 X你也见到啦，她和你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呢！』我相信他没有什么讽刺意味，但还
# i! [- }( h1 d4 P是让我听得很不爽。而无论我对他有再多不满，也绝对不会迁怒到露的身上。
0 R2 G4 s$ }4 i4 T, y3 P　　「从头到尾，也只有凡诺才会使用那些令我火大的措辞；他的表情、语气乃
8 F$ }" H6 v% A: o8 S4 ]至站姿──总是一副好像随时要翩翩起舞的样子──，好像都被设计成是专门用
, t8 B) n; u) }0 e来惹人生气的。而他在面对黑袍男子时，也确实把自己的这些特点给当成是武器
8 D. H1 [& w3 n  d" U" v来利用；我搞不好根本没猜错，而和过去不同的是，我现在可以把注意力放在露
( Z2 j; k& T$ C& K/ f的笑容上。只要这孩子开心，我的心情也难以变得多坏。
. m. e' N8 K. X　　「此时，我甚至愉快到不想计较太多细节。」
　　有个部分，明从刚才到现在都很好奇：「在还没决定她的名字之前，你都是
怎么叫她的？」
　　「也是叫『小傢伙』。」蜜把眼球往左转，说：「或者就叫『新来的』，实
- m5 M! A* o$ H8 z' u7 X) t2 W在不好听，我承认。唉──在这方面的品味，我和凡诺根本没两样。
& E) R1 c# O. e$ b　　「当时，我只想着方便就好，没怎么顾及到美感的问题。虽然对泠有点不太
好意思，但为了避免和他的段落搞混，我乾脆在这个阶段就直接以露来称呼。这
3 P$ S1 N! o3 }样不仅比较方便，且老称露为小傢伙或新来的，会破坏你对她的美好形容。以上，
就是我内心所顾虑，却又未在一开始就解释清楚的。」
　　蜜低着头，说：「嗯──全讲出来也实在是好难为情，且这样对泠也很不公
3 d. O" W" ?6 j) u平。」
5 ^$ ?7 v9 J  n* x- A　　「他不会介意的啦。」明说，嘴角上扬，「你不仅没说他坏话，还多次称讚
4 U' |! D" F" {他呢。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以帮忙作证喔！」
　　再说，明想，泠的个性才没有这么麻烦；他是个与「记仇」或「小心眼」形
# p% r4 K  \3 ]" k5 A3 Q$ _" ?8 D容都无缘的大男孩，内在方面足以堪称模范。
7 K, h$ a( A. J( l　　明主动询问，而蜜确实回答，这过程看似十分简单、合理，但蜜在第一次见
3 A' Y: l* v" w/ U  f, j# S到明时，不仅对此不抱多少期待，甚至连想都不感想。倒不是她低估明，只是长
期的失意，已让她习惯用这种方式减少身心负担。
　　和以前一样，明理解得极快。不要几秒，她整理出的重点，就比蜜一开始传
达的还要多。明的脑筋非常好，虽然不是擅长应付课业的那一型；蜜可不想找一
: R' C- I8 x, s个和凡诺差不多的人来当喂养者。
' W' _: t0 O! R! o　　打从一开始，会多国语言或熟记上万卷书的内容，都不是成为他们喂养者的
主要条件；明非常的善解人意，这一点，最符合蜜的需求；一般人在择偶时，往
, u+ G: D! M$ J往会以浪漫来略过这项重点，直到多年以后才后悔莫及。
　　除此之外，明又富有冒险精神；在推理的同时，还晓得保留的重要性，并乐
3 J$ v5 ], e: G/ n於在日后一一修正；她也会为了避免失礼，而先把问题拆散，待时机成熟后，再
3 d+ Z% s, Z  K. j, C2 j% R$ ]小心询问；一个具备以上所有长处的人，从古至今都非常少见。很难相信，明的
8 o/ h6 `, M, V5 j5 W& z; L父母没有刻意去培养，就自然而然让她成为这样理想的孩子。
　　明在决定要成为喂养者时，即便和大家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却已足以让蜜
觉得，不可能有比明还要适合成为喂养者的人了。
: P& C( |; {+ P/ N, J; Q0 ^　　而像这样分享回忆，蜜想，不但不会觉得挫折，还有种解脱感。她已经活了
. q8 G7 H1 A. v& T) F至少一百五十年，也许前后加起来有超过一百年的时间，她习惯以沉默来面对痛
. o! t$ ?1 g3 n- m9 Z& o苦，就算理智上晓得这样究竟有多不健康，身心却早已感到习惯。在不少时候，
. V7 v/ s2 r# B# E1 o* L她觉得说出来，反而会带来更多伤害。因为她多数时的谈话对象，是其他触手生
物。
( d' l0 h, R9 n# ?) q5 D( w& K　　难道非得折磨那些晚辈，让他们也痛苦到活不下去吗？蜜不想成为那样的大
人，所以，她的选项极为有限。
　　在缺少喂养者的情形下，一但决定要负起养育同伴的责任，就必须表现得像
是一台机械；而在贝琳达死后，蜜的身心更是迅速乾枯。
% M; D% D. w; }8 ^1 A6 z, X　　和蜜一起长大的泠，几乎是目睹全程。他即便伤心，却也莫可奈何。
　　如今，蜜感受到的舒缓，甚至轻盈，对上个世纪的她来说，是陌生的。
　　一但明敞开双臂，蜜就不想表现得多么冰冷。她很喜欢被明抱在怀里，就像
现在这样。
0 l8 R% X- g) b2 N. a# X6 x　　无论是进展到哪个部分，明带来的总是温暖；她的话、表情以及视线，都成
功把蜜心中化脓已久的伤口给大致抚平，连那些快腐朽成灰的部分也重新变得茁
8 L8 h! u$ @/ Q( E2 M壮。
　　好像真能变得年轻，蜜想，也只有待在明的身旁，这一切才会显得如此真实。
) Y, ]. [) G7 A2 O! w她从未进到明的子宫里，而看到露顺利恢复，让她也有种彻底重生的感觉。
　　一定要像珍惜贝琳达那样，好好珍惜明；早在好几天前，这句话就出现在蜜
的脑中；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怕自己会在开口的瞬间痛哭流涕；虽然已被明安慰
了好几次，但在短时间之内，蜜还不打算表现得过於失态。至少在未来的半小时
之内，蜜在面对她时，只打算摆出其他的表情。
　　在细节都已经确定清楚后，说起来更为顺畅
　　「在身体系统上，露和我或泠都差不多；这部分非常明显，几乎可说是一目
( h* j9 [" Z9 u1 ?6 a了然。她也需要藉着术能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作，并同样要使用房子内的肉块来
. i" E, _" }  L1 x2 l0 _排出体内毒素。尽管如此，她和我们之间，仍存在不少相异之处；不单是在外型
上，还有脑内的资讯。
1 j* K; k' f2 c0 C2 t5 T9 n　　「我记得，凡诺在不久前曾说过：下个出生的，会是个真正像小孩的傢伙。
0 ?, X/ d: B9 W+ F的确，露刚出现在我面前时，没法说多长的句子；就算只是说一个简单的词，也
$ T& t2 l. _# F. e9 e( [得配上一堆『呀呜噗』或『哔噜呼』等简单的发音。
　　「好可爱！」明说，两手扣在一起。下一秒，她慢慢将肚子往上挺。稍微往
前滑的蜜，前脚的爪子几乎要碰到躺椅。
　　现在，明的颈子和蜜的口鼻几乎贴在一起。蜜先是对着明的下巴舔了一大口，
再伸长脖子，把口鼻都埋入发丝之间。而知道明对露的看法和自己，蜜自然是越
+ ]1 l$ _8 Z! K! k7 F- J说越起劲：「露在往左转了一圈后，说出『锅子』、『地板』和『小鸟』等词。
嗯──我想，她懂得算多了。
　　「幸好，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和正常的幼儿一样，只要我们有好好教
, s) \  o0 @. F$ t. d" r6 U0 n$ }: r她，相信不要几周，她就可以大致描述自己看到的人事物。再过几个月，她或许
0 e+ A% D5 I2 Z! e2 i就能够像我和泠这样说话。实在太快了些，但我不觉得刚才的预估会和实际情形
: N' E, O( L7 r差太多。再怎么样，她都是由凡诺做出的触手生物，不能和寻常的人类幼儿相提
& \$ r5 I& c# k' V! }; J0 Z并论。
　　「凡诺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教育她，他最近越来越忙，还乾脆把泠丢给我管
2 [9 D( G" I& P+ t8 K2 D0 Q了。而这只会让我更加高兴，差一点，我就要在研究室里跳起舞来。我想，露一
定只会在研究室里待一小段时间。也许在几个小时之后，凡诺就会把她交给我照
7 b! ]7 u+ Q- [# |* A5 n# B- }顾。而我不急着教她算数或文法，事实上，早在第一次和她的双眼对上时，我就
1 V1 y/ R$ N. L! w! @, g/ K: t决定要舍去那些古板的教育思维。
　　「多数时，我只想陪她玩；我相信，这将有助於她乐在学习；玩乐终究是能
" Z! ^$ {1 d& E2 u9 Y让她培养积极性、认识各项规则、训练逻辑，蹦同时又能迅速认识自己的过程。
; W$ q# n$ o- r7 I5 v1 |听起来非常的健康，虽然非常不合一般教育专家的胃口。而我得很不客气的说，
正因为他们无能，才会鼓励天下父母都把这个阶段的孩童视为是牲畜。
" M' K+ N: m9 E8 M- c/ n　　「未来，露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就算我对她有不少期待，也不会强迫她一
- m0 V: h* L8 o4 V: x8 ~: F0 T* a直要照着我的想法来行动。除了足够的管教外，也要适度的给予自由；我相信，
这样才有助於健康心灵的培养。
　　「至於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我打算过几年再告诉她；虽然不太可能，但若
凡诺没有出手干预，至少四到五年，我会让她觉得自己活在童话故事里。现阶段，
她只要玩得开心，活得自在就好
　　「我口中的这一套被否定了不知道几个世纪，如今才又重新获得一些专家的
肯定。当然，没被广泛认同，彻底实行的自然是更少了。毕竟──和那种限制多
+ u/ M/ [" ?2 U; l多，不是打就是骂的教育方式比起来──这种几近放任的做法，给家长带来的安
全感是少一些。
　　明很认同蜜的见解，却只是一直点头，而没有开口。因为蜜不仅早把她想讲
/ A8 Y4 r3 J+ _& ^$ D3 K的话都给讲完，还表达得更好。
　　好像有点偏离主题了，蜜想，深吸一口气。她在轻咳一下后，说：「露也很
容易被我的尾巴给逗笑，在这之前，我从不认为研究室可以充满如此欢乐的气氛。
* [: |5 \3 ~7 E8 f　　然而，越是盯着她的那对小酒窝，我脑中的一段回忆就越是变得鲜明：『我
4 S$ R* `2 I' P. r$ r( |替你做个杀手型的同伴，如何？』
　　凡诺是这么说的，就在黑袍男子被打败的当晚；每次我一想到这里，都会感
到很不安。
　　杀手？先是守卫，然后是杀手，听来不仅可笑，还很幼稚。他不是很在乎自
己在别人眼中是否够聪明吗，说出这种话明显只会带来反效果吧。
- K7 E- z& r( o) G- j  g3 ]% B' R　　他的灵感究竟是来自哪里？我忍不住好奇，是最近上演的舞台剧？书上记载
% k. l. ?4 _3 H/ ]3 W" y/ Q的历史故事？还是一些仅只是老百姓之间口传的乡野传说，他小时后从父母、邻
5 }: K. D% j& p4 N' a6 b0 v8 I居或几位旅人听来的？之中有那几段会同时提到这两种角色，或主角曾经担任过
, M3 i. m( K4 C1 h! _3 V1 C这两种职业？
　　而比起在意他在哪边受到什么样的影响，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被他归类
为什么，宠物吗？毕竟我比较像是犬科动物，虽然凡诺在最初设计时，可能没对
此思考太多。
　　「他非常聪明，晓得要完成什么複杂的作品，必须非常重视细节；这部分没
啥问题，只是可能日子一久，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养成『对主题和基础设定等
8 B/ p9 A4 X1 @' a- T; P: ~4 O却极为随便』的坏习惯。在我眼中看来，一些同样是非常重要的部分，他可能只
: Q) |5 e: d6 a7 t花不到三秒就决定，且没留下任何纪录。
) p6 M+ R( j! q3 D' W3 t　　「我又是第一个触手生物，带有不少实验性质。要是不成功，想必他在短时
间之内，就不会再制造出下一个。
　　全身紧绷的蜜，越说越快：「我之所以最偏离人型，也可能表示只有在这种
: z  @* s  S0 J4 b; w外表下，他即便不成功，也不会太觉得遗憾。」
　　听来是合理怀疑，但此时，蜜不仅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不少；与先前的兴
奋不同，此时纯粹是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有些担心的明，马上说：「幸好没出
2 [! U3 ^; s3 V' X什么问题，我才能够见到你啊。」
" Z6 @  _0 o+ @3 B' ]( u/ [　　不说「你们」，只强调蜜，虽然对喂养者来说，忽略其他触手生物是有些不
) M, j6 u- B1 z2 r/ D" e( i应该，但此时，蜜显然需要更多关怀；明的眼中只有蜜，刻意营造出这种感觉，
+ p6 i1 T0 Q3 X( s; b' d8 r实在不够诚实，难免让明有些罪恶感。而明相信，其他触手生物也一定能够理解。
( @! u! H; Y& a: A/ q1 `; n) s+ d  j, a$ |　　才过不到几秒，蜜的语气就从愤怒转变至悲伤；接下来可能只差不到几秒，
/ Q! B/ u: Z- D8 C' a/ x% U她就会情绪崩溃。除内容极为灰暗外，她还越说越快，这尤其是个警讯。
9 @2 ]1 b( F0 d% ?" R　　而多亏明及时提供足够的安慰，在半分钟之内，蜜不仅心跳回稳，四肢的温
- `( l  B; x, [+ o0 G0 U* H度也回升。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左乳房上，说：「终究，与自己或泠比起来，我现
在比较在意露。上次凡诺虽然说要为我做个杀手型的同伴，可前一阵子，我几乎
不怎么在意。毕竟，那听来就是个玩笑，还是个非常无趣的玩笑。我很早就说服
9 t  K3 Z3 L5 L  B: {& z7 G自己，不用太过紧张；就算他当时不是在开玩笑，也应该会改变主意。
　　「他有吗？」明问，眨一下眼睛。
　　「没有。」蜜说，慢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