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父女）】【作者：夏小正】

车神

作者：夏小正
字数：28485
　　　　　　　　　　　　　　　　第一章
, [( @' X- \! y- c　　　　　　　　　　　　　　　　　１
　　钟霈在钟岭九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她，这时候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
6 \! t7 `% l6 x/ L. L1 P个女儿。
, {, m+ @) T5 o/ Q6 q' B　　孩子生的时候他在部队，等到赶回来，孩子就已经被送走了。他是不在乎生
男生女的，传宗接代之于他没什么意义，对孩子也没什么认知，他好像对一切都
' T$ H& ]" D* q: c7 n* h将近麻木。
　　但是妻子杨沁如对这个十分在意，孩子刚生就让娘家人抱走了，她迫切地想
$ n/ g5 H4 C, M. r" ^得到他家里人的认同。但是公职二胎到底不符合条例，所以送得很快，钟霈是个
很重欲的人，妻子以为能很快再次怀上男孩。
9 u' ?5 b5 i4 f* h　　但是直到结婚以后第三年才再怀过一次，很快又由于体虚孩子落了，她当时
整个人快崩溃，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他陪了她两天，还是被指令传唤回了部队，
3 i* A: t. r1 J1 E% V+ Q他正在上升期，所有的任务都是机会，就算不是机会，也是家里给他垒路的基石，
他不可能白白放掉。
1 i. q( X& g- S0 O9 {! l3 w　　家里边在催，不停地催，明里暗里地，妯娌间啐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妻子很
苦，中药西药瞎补，一直想好好调理，偏偏工作又忙得几乎停不住脚。她是自己
一步步爬上来的，从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的，到这个城市，再爬上他的床，做了
他的妻子，她有手段，又舍得下心，是个很干练的女人，又尤其漂亮。
　　第六年的时候，终于再怀上了，三个月的时候，她偷偷去验，发现是个男孩，
  L8 ?* w; O* F# D到这个时候事业也已经到了理想的高度。兴奋到半夜都会哭醒，她什么都不管了，
1 o. _! V( N$ v  M待在家里安心养胎。
　　滋补的东西吃了不知道多少，人都鼓了一圈，但孩子还是八个月的时候早产
& C  `' T5 M8 x9 S了，瘦小得可怜。好在没有出错，是个男孩，她得偿所愿，像是终于能在他家里
抬起头做人了似的，看人都带着一丝漏出嘴角的冷笑，志得意满。
　　家里没人再会想到钟岭，妻子也像从来没有生过那个孩子，对小小瘦瘦的钟
/ t5 u8 |* ]" w# u4 f% |7 r岐无微不至。
- E, C8 F$ [6 `. }% ~) ~. ^　　钟岭九岁的时候，妻子娘家人打电话过来，她爸妈到底年纪大了，有些力不
8 m' i* ]( g( }; r& I从心，而且山里条件差，对于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这太不公平。
6 T$ m  q* h0 P1 Z  j. G8 T, @3 l　　孩子是舅舅送过来的，老实巴交的农村男人甚至不敢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他
" p( V& c" v4 ]极不适应，好好嘱咐几句，匆匆要走。
1 |% L; J0 Q2 K; {　　钟岭在山里长大，皮肤偏黑，干瘦，但长得顶顶标致，是个一眼能看到大的
漂亮模子。她对这栋陌生的大房子很是恐惧，乌黑的眼珠蓄满不安，死死拽住舅
, L2 y" }9 l3 K. e9 ~舅的袖子，不放他走，「袅袅听话，这是爸爸妈妈，你以后就在这里读书，上学，
) ~( H+ v1 [3 k舅舅要走了，赶火车去了，你要乖。」他们讲着不那么好懂的方言，亲昵又可怜，
& I1 `0 m( h& h+ \他偷偷把钱塞到钟岭手里，急急忙忙跑出去坐车了。
　　钟岭哭得快碎了，撕心裂肺地在他手臂间捶打挣扎，她说方言，断断续续地
- ^5 a4 d$ X; y# W叫舅舅，尤其尖利吵人。
- v! {6 B' [- m! o　　钟岭刚开始还闹过两次，不出来吃饭，躲在房间里，谁喊也不应。她还离家
出走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门去，妻子本来就不喜欢她，被烦得焦头烂额
  V: b* N) d/ ^9 M# n" h8 O的，说不再管她了。
+ j0 r% d2 ^  ^# t　　他通知了公安局，又领了部队里的人去找，钟岭当时已经逃出来一天了，天
. D9 T7 N! h8 P/ Q: ]1 D" ]! ]色很黑，都快要走上高速了，终于被找到了，早上偷藏的两片面包，饿到发昏都
( X6 ~, P) F* l2 ^6 Y不敢吃。
　　钟岭带着山里孩子的野性，不服管教，她不喜欢弟弟，老是把钟岐掐哭，还
$ ]- V' V# @1 g3 }恶意捂住嘴不让他叫，老是因为这个被杨沁如训斥，她犟着头，理也不理。
; ]; g2 R  Q& f# q0 z) F+ H　　她很会爬树，一溜烟就上去了，对着下面愣神的孩子夸张地大笑，长得又黑
瘦，他在车上远远地看见了，戏谑地想，可真像只漂亮的小猴子。
　　经常欺负别的孩子，不管是家周围的，还是学校里的，她总有这个本事把人
: t  j: n' O2 q+ l! A/ X4 h' M$ F家弄哭，偏偏有更多的人愿意替她背黑锅，小小年纪，跟在她后面的男孩子一摞
" e4 f7 g$ ]5 l, ^$ W, Y  }一摞的，活像个山大王。
; B, y$ U, \) S6 _6 G1 ~& A　　她傲得很，顶多和外家打电话时会软下来，娇声娇气地，才像个小女孩，方
言习惯，她会自称叫袅袅。她被抱到外家去的时候，没给她取大名，教书先生家
; |  }5 N  C- o/ R8 K8 ^+ m里的女儿没了，疯疯癫癫的，觉得她长得真像，是他女儿转化的，也叫她袅袅，
+ x  B) C* _. \, k% ]5 G大家就一直这么叫她，直到四岁这边才给她取了大名。
　　不声如动吹，无风自袅之。
　　诚然这名字和她极不符合，这个家里也没人这么叫她，他有时候路过客厅，
' {# o5 [3 _; S, x0 r看见她捂着话筒，偷偷摸摸地左右张望，对着电话讲，「一放假都回去了啦，袅
) ?% K+ ^5 p* X! M袅要吃干笋，嗯，要舅舅做的，阿冲不准吃，要给我留着……」她寒暑假都会回
0 \" a- U5 z8 k) i$ }, x去，整个假期都在那边，从来没有变过。
　　他从后面走过去，惊动了她，吓得缩着脖子连忙把话筒掩住，又窘又急，臊
8 k+ q: i" u6 {& x+ R得脸涨红。他拿了杯水从厨房出来，「怕什么？接着说啊。」
* H  D1 D/ T; G- Y8 Q; ~　　他知道她害怕他，家里应该没有人不怕他，他冷漠，刻板，严肃，像一潭死
1 `1 |% c. y! {- q3 G# j水，波澜不惊又深不可测，大家都怕他，和他对视都战战兢兢。
　　钟岭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的时候，他是惊讶的。
. i; S5 D& q" |. X- D5 C　　她站在门口，尴尬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已经没有耐心地开始重新看公
) _4 _  F* f7 I1 I文的时候，他听见钟岭说话了，「爸爸。」
　　钟岭第一次叫他爸爸，「嗯？怎么了？」
. Y5 s8 m4 ?6 K+ R" K) V6 f6 F5 H　　「我，我想，想学跳舞。」她是鼓足了勇气的，站在他书房门口，浑身僵直，
声音还在颤。
5 T# A' q2 r+ A3 F1 z3 d2 }9 j. |　　「好啊。」他应下来了，不在乎是什么舞种，也不问为什么想学，他觉得自
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急于看完手头这一份公文。
　　钟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高兴得要跳起来，还是规规矩矩地，「谢谢。」
　　他回一句，「没事。」抬头却看见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了，客厅里传来踢踢踏
踏地跑步声，像她的人一样快乐，他忽然就笑了。
　　他不知道钟岭什么时候长大的，成长是潜移默化的，像忽然定神一看，她就
已经是个娉婷少女了，身形纤细，仪态得当，走起来崩得笔直，下颌微扬，所有
人都看得见的傲。
8 w6 l: ?3 h1 z8 b- U　　有一天早上，他从部队里回来，进书房的时候，看见屋里有人。钟岭不知道
怎么进来的，站在他的书桌上，背对着他，去拿后边柜子上的书。她的脚立起来
; o' X5 V; G7 j, X4 @3 J9 ~在桌面上移动，轻盈柔美，腿跟着崩起来，像在跳芭蕾。笼在窗外的暖光里，拉
  J* m" z1 D3 ]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腰细得不盈一握，起起落落，像一只在熹光里沐浴的天鹅，
每一帧都美好到易碎。
5 q" g  [: z+ R. Z+ R2 z0 F　　她跳下来，赤脚跳到地板上，踩踏的声音像鼓点，密密麻麻地撞在他心口，
2 ?( r9 A4 [2 \2 _1 e她停在他面前，抬头仰视他。
　　她很瘦，学了芭蕾以后更瘦了，却又不再是那种干瘦，少女的肌肤让她看起
4 r, ^6 A9 K" t( S% o* `% n2 {来有些盈润的肉感，像一侧剪影，细长漂亮。又白了许多，在人堆里都打眼的白，
$ S5 C( ~; G5 G3 H/ k6 n" x看起来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城市公主，除了脾性，再也没有半点刚来时那种山
野的味道。
　　从他的视点，可以看见她瞪人的时候多翻的眼白，挺翘的鼻头，凑得近了，
6 }7 \, G3 ~7 o& q9 y看得到被侧光照出来的脸上细细的绒毛，张扬到莽撞的少女感。
/ j1 d$ R+ I+ D1 Q& ~　　她微微蹙起了眉，饱润的嘴动起来，水艳的唇色，她说，「老色鬼。」
　　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去拉她的手，被飞快闪躲过去。她拿着画册往卧室
里跑，中途还不慎崴了一下，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1 h0 y: d3 ]# T; [, i! x「哼。」
　　他没有去追，这一瞬间，全身的肌肉像都在重组，动一下都会钝痛，只能僵
. @. @+ i' a  b: g, q5 k% \+ Z2 t" R直着呆滞。心跳却快得像有人用冲车撞城门，咚咚咚咚，要把他的胸膛击溃。血
( T' K; F9 W: ~: q- G& I液在血管里飞快流动，整个人都燥起来，脚底隐隐发麻。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悸动的，怦然的，难以掌握的炙热，像站在火里。
7 ?$ R, Q! Q3 ]* m1 f5 x! ^　　是谁往他的眼睛泼了油彩，灰色的视点突然就变得明艳起来。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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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X" o0 c1 Y+ P　　在他的记忆里，钟岭还是那个害怕和他对视的小姑娘，胆大包天，又难得的
对他唯诺。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发现了他投掷在她身上火热的目光，超乎寻常
" Q5 K# R5 d. B2 J的粘腻。
' C. b: \( @# N1 p  H$ E  B: i9 a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视线有在她身上多余的停顿，但又无法忽视心里那种诡异
的变化，直接辛刺的撩拨，像针在扎，让人坐立难安。
4 d% F# f8 i7 I8 S: _8 Q  i+ g/ Q2 y　　他刚进家门，就听见钟岭的叫声，「那又凭什么我一个月的钱比不上钟岐一
半呢？」
　　「那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就是在学坏！」
　　「我学坏？我哪里学坏？你管过我吗？他一个小学生这么多钱才学坏吧？你
讲点道理行不行？」
　　「小孩子学什么坏？你跟弟弟比什么？你一个女孩子，钱多了和别人出去乱
搞！」
# D/ C( C! p1 k7 k- c% `　　「你有病啊，杨沁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K% c$ ?1 L5 ]8 ?  L; R: I7 Z% U  D　　「这是你的家教吗？直接叫妈妈的名字？」
4 x/ Y2 |/ o  g9 n5 s( m" r　　「没有人教过我！」钟岭声音都变哑了些，压抑着哭腔，全身发抖，丢了手
里的东西往外边跑。
　　他堵在门口，钟岭已经哭了，又强压着，要出门去，使劲推他一把，「走开！」
" S  i5 `3 T, e+ ]$ @# ~: @　　他不为所动，反抓住钟岭的手腕，纤细的温热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能感知
) r  q% Q9 }! q" K) `; n到她的脉搏，他对妻子说，「零花钱多给点没事，女孩子要富养，你不愿意给，
以后就让她来找我要。」
　　妻子少见他在矛盾中调解，怯于辩驳，但又实在想开口阻拦，她皱着眉，像
是苦口婆心，很为难似的，「钟霈，你给她这么多钱没用的，娇生惯养是在害她。」
　　「没关系，孩子本身不坏，钱多钱少是公平问题。」
　　妻子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踌躇一会儿，「钟霈，你怎么突然管这种小事？」
5 o! M8 d9 W7 Y/ J6 E6 D/ ^　　「不能管吗？我也是家长。」
' Y, J6 Z: y) l& i( E% K  D* M2 y　　她似乎很不能理解他，又要说，「钟霈……」
　　她习惯在说话之前先叫他的名字，声音很柔，示弱似的，显得更加亲昵有度。
# K/ N4 F8 n# N/ [$ p& [- ]$ v　　「你别管了，去拿几件里衫，我要去部队待几天。」
　　他是有绝对权威的，妻子不敢和他争论，讪讪地走了。
　　钟岭梗着头，背对着他，不断转动被他握住的手腕，想要挣出来，许久脱不
开，喉咙里传出不甘的呜咽声。
　　她愤愤不平地锤他的手臂，咬牙切齿，「干什么，别拽我，放开啊，放开！」
　　她气急败坏地开始叫，声音慢慢变低了，哽咽着哭出来，「你干什么呀？」
像在撒泼，「你们怎么都那么讨厌，干什么指着我来讲，真是……」
8 \" [% H4 P: Q( k6 j" w　　他听见她牙关轻轻地在颤，极力掩饰也控制不住情绪波动，她又开始挣扎起
/ Y4 V% x* Z8 Z& s" {2 a来，踩着凉拖的两只脚不停蹬在地上，一声声地表示着她的反抗。
　　她的手腕都被抓红了，暴躁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牙尖嘴利不仅表现在
口才上，咬人也是一种杀伤力，她下口狠，一侧的虎牙扎进他肉里，还尤嫌不足
地掐他的手臂。
　　他看见钟岭黑得发亮的眼睛，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熊熊燃烧。钟岭和他对视
  M/ N8 I& y8 a的那一瞬间，就慢慢松开了牙齿，心有余悸，但不服输地站在他跟前和他对峙。
$ G4 f  c! f; N% S" L; [" u　　他松了她的手，「去，回屋里去，钱要多少来找我。」
　　钟岭侧偏着头看他，脸上的眼泪还没干，眼角和脸颊都透红，咬着嘴唇像在
' W3 n: }# M, O8 o放狠话，「你真是讨厌死了。」
! q- g* A8 A/ K9 H　　她转头往自己房里走，脚用力地踩，幼稚地泄愤。学舞的习惯让她挺得笔直，
偏偏总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感。
$ @3 J( B. k( b1 A  W( Z& `1 V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和沾湿的口水，那个被钟岭咬破的口子像注
) `5 D2 A. d( f射药剂的针孔，把钟岭的病毒通进他血液里。
2 G# P5 }1 j% [　　心脏在飞快地跃动，不那么符合伦理的各种思绪侵满他的头脑，糟成一团，
' ?" y$ X3 x8 j6 {$ h4 W4 p他把手抬起来，鼻尖触到手背，一瞬间全身都被少女唇齿间馨香的气味包裹萦绕。
　　他还没有好好做过她父亲，却已经开始肖想做她的情人。
+ m4 k/ k( ^( C: U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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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岭开始缠他，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的。
( I8 ?% K! R" g; k$ }0 Z4 M　　他在家时，习惯坐在上沙发看新闻，她会拿个苹果走过来，自顾自地坐到他
身边，脚就自动搭到他大腿上，侧躺着。她穿双白袜子有一圈荷叶边，一直遮住
% {+ C9 r4 X+ g9 J1 e. e; C脚踝，整截小腿和半段大腿都光裸在他眼前，笔直又细长，像能吸光的白，嫩得
掐水。
: ^5 Z7 u; ?; m4 {5 z+ [5 h. J　　她像毫无知觉，边咬着苹果看电视，边用脚后跟有节奏地踏在他大腿上，
「咔嚓咔嚓」地啃咬声在一板一眼的播音腔格外突兀，她的存在也远比新闻更加
/ [5 L$ h# q  V摄他心神。
, J! `  P1 s- n- z; _　　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像无知无觉，跟平常一样坐得笔直，只看着电视。
+ u$ j3 B- D0 U　　啃苹果的声音突然停了，她凑上来，鼻子在他颈间嗅了几下。又继续咬着苹
果，把穿着袜子的脚抬高了，整条左腿伸到他面前，「我的腿好看吧？」她朝他
$ E" S) {1 b: }  j8 }. V笑，无邪又罪恶地，说着话还晃脑袋，「你喜欢吗？」
9 K. F) B2 n: J- k& p& Y1 Z2 u　　她咯咯地笑，像个小坏蛋，在低劣地撩拨他。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根本不
- f1 d) l: m; d  k) a4 x+ s需要他回答的问题，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玄关有动静。钟岭急忙把腿放下来，欲
盖弥彰地翘起二郎腿，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咬着苹果看电视。
　　妻子牵着钟岐进来，钟岐年纪小，又长得慢，个子不高，偏瘦弱，看起来还
没书包大。叫了爸爸又叫姐姐，钟岭兴致缺缺地应了，把吃完苹果扔进垃圾桶里。
　　妻子进屋里放包，又跟佣人一起进了厨房看晚饭的菜色。
- x9 D. K' P0 Y0 H9 x　　钟岐小跑到钟岭旁边，还没取书包，蹲在地上，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他有点害怕钟霈，声音小小地，「姐，阿擎送了我一个大拼图，他说有很多块，
+ E' I# `+ r6 V% _; r- E$ w我们一起拼好吗？」他摇她的腿，「好吗好吗？」
　　钟岭指着他额头让他偏过去，「你们两个烦不烦啊？今天送完明天明天送，
8 i5 o' _9 @4 g: U* w' I9 S! D) `/ a" S钱是这么花的吗？别来找我，找你妈去，我才懒得拼呢，省得又说我带坏你。」
+ q$ B' e1 E$ X; b6 ^4 F她不耐烦地把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去。
　　「姐，」钟岐的脸都皱起来，他像一只奶狗，「和我拼吧，我拼不完的。」
　　钟岭不停地往他这边退，背靠在他身上，搬起他的左手，对着钟岐，「让他
离远点，快点。」
1 H9 s3 r( [4 C  I: t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肘抵到钟岭绵软的胸部，被夹在两峰之间，钟岭看他像个
木头，生气地又说了一遍，「快点啊！」
　　「钟岐，去做作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被无数蚂蚁密麻地啃噬着，
9 Z$ F9 L6 e7 y7 \: ?刺痒酥麻。
　　她说什么话，他都想答应。
　　钟岐应一声，低着头走了。
- Q! V0 h3 M- B' m0 v  l: \* Q　　钟岭把他的手一扔，像用完就丢一样，拍拍屁股也走了。
/ ~! ^  Z" P5 \' b. `　　她老是在他背后出现，有时候撞他一下，有时候圈着他的腰把他抱住，又恶
: N2 y" N4 h7 u作剧一样笑着跑了。
　　她经常去他的书房里，毫无坐相地瘫在沙发里边吃东西看画册，他们不怎么
# f1 O8 z7 V$ O8 N: K( y7 r0 A3 f6 U" E说话，多数时间各做各的。但是钟岭有时候无聊了，会钻进他怀里，坐上他的腿，
看着他在电脑上打字，他的性器卧在钟岭两臀之间，被有意无意地磨蹭，他从自
$ \! Y* ^" F% E2 [( \) ?己高昂的性器中，明显地感受到来自自己女儿的引诱。
　　他会在饭后，和妻子谈话，他们分坐在饭桌的两端，说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也会谈到职位变动。
$ [6 c! ~$ d5 |7 P! |　　他看见钟岭从房间里出来，手上的东西掉了，弯身去剪，被短裙包裹的臀部
露出来，看得清被夹在两丘之间胀鼓鼓的肉户，她竟然没穿内裤。
- j* T0 d: ^) t* [; a　　钟岭把东西捡起来，像感应到他的视线似的，转过来，妻子背对着她对身后
: J) B8 L8 y! e: I& s的一切一无所知。
- I( f9 ]& B# M　　她有恃无恐，不屑又高傲地朝他笑，用嘴型无声地跟他说，「老色鬼」。
+ Z: z+ e6 S! B- X" M- j' f　　他紧握住拳头，才忍住灵魂深处发出的剧烈颤抖，额前有青筋突突地跳动。
　　这个下贱又迷人的婊子，竟然背着母亲，这么勾引自己的父亲。
　　他完全没听妻子在说些什么，呼吸变得粗起来，绷直的腿开始发麻，喉结重
2 `/ e0 c8 i+ B; ^重地滚动，他在忍什么？
2 F! f% d) c0 F2 |　　他经常忙得晚了，会直接睡在书房的大沙发上，生物钟会让他按时睁眼，在
% F& G' ^% y  w朦胧柔亮的晨光里，他看见钟岭站在沙发旁边，穿着睡裙在跳芭蕾。
　　她下巴抬得高高的，穿着白袜子，脚尖交替在地板上点着，单脚旋转起来，
被周身胧住的光柔化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
　　有意无意的，她没转稳，跌到他沙发上，压着他胸膛。她又那样朝他笑，眼
0 B- V. I* P7 O1 N1 U珠左右转着不看他，波光流转，玩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哦？你醒了。」
& S& \: O0 K6 Q; p2 z' `4 h+ ?　　像心里的猛兽扑出来，他忍无可忍把她压到身下，边在她脸周和脖子上疯狂
地吻着，边把她裙底的沿着身体线条褪上去。
9 q2 j: r8 ]+ ]# F7 s1 }　　「骚货。」
! d/ z6 S3 e0 p) b6 I5 \0 j　　　　　　　　　　　　　　　　第四章
( L, F/ C2 D+ {7 k8 Y4 `　　　　　　　　　　　　　　　　　１
　　好香，好香，整个鼻腔都充盈着少女皮肤那种四溢的馨香，像鼻尖碰到清新
的柑橘。
　　一寸一寸地吻下来，火热的唇印在她薄嫩温热的皮肤上，像烫到了她，引得
她一边得逞地笑着，一边缩着肩膀颤栗。
　　钟岭细瘦的手臂搭到他肩膀上，脚尖用力上挺着腰。她好像丝毫不怕被人听
9 m6 }) P( p) U见，每亲她一下，她尖着嗓子就叫一声，像只第一次发情的幼猫。
　　他亲到钟岭的肚脐，像一条细线，往里凹。他似乎魔怔了，觉得这处都小巧
可爱，舌尖绕着周围亲舔着，钟岭的肚皮都变得黏黏的发凉，舌面来回碾过去。
　　钟岭看起来很喜欢被他这么亲，皮肤都发热起来，酥酥麻麻的，小腰灵活地
  d8 {! N6 ^& Y/ I! Q# R扭动着，两条腿夹住他的头，不让他亲下去了，嘴里叫个不停。
, u. ~& Q0 }( \/ W+ z& q　　他轻易地掰开她紧并的腿，小骚货像平常一样，不穿内裤，他端着钟岭肉实
, _* e5 I8 U$ N: N5 Q" |的小屁股，来回嘬吸她的阴户。
　　钟岭浑身哆嗦，在他臂间不停滚动，又喘又叫，整个人被情欲蒸得发粉，在
这种燥闷的夏天，好像都能看见她呼出来的热气。
- [$ {" ^0 f; G　　渐入佳境时，他猝不及防地被钟岭一脚踢开，钟岭呼吸还没缓过来，靠在沙
发上，眼睛里全是情动时激出的泪，「要去上课了。」
　　她叫他把抽纸拿过来，大大咧咧地敞开腿，当着跳动面用纸擦干净阴唇上粘
5 i  N" F3 z" u5 G  _6 t% O腻的唾液和淫水，随手丢在脚边。
/ l$ P/ E; d/ H. w/ j/ Y/ f　　把推到胸前的裙子理下来，就要出去，被他扯着手腕拉住，钟岭回头略一思
考，一口亲在他唇上，「嘘，再等等。」
　　钟岭出去了。
　　在这段感情里，他好像从来不占主导，被引诱，被撩拨，意乱情迷地和她倒
9 ~! Q+ Q; C' ~) u6 [1 D; t在沙发上乱搞，他被钟岭玩得团团转。他想抓住钟岭，又怕自己太过用力不小心
把这得之不易的小情人握碎了。
; w  x& l0 S0 H" N  `5 A　　烦躁得乱拨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他站起来，去浴室用冷水冲澡。
　　钟岭喜欢撩拨他，不分场合地点，她喜欢吃饭的时候当着妻子的面，在餐桌
7 q/ ^6 k' k0 }下把手放到他大腿上，解他的拉链，沿着性器轻轻地摩挲。他摁住她的手，无奈
地抬头看见她蓄满笑意的眼。
  z7 D/ m4 C1 P% ?　　她坐在他腿上，屁股蹭动，吊着他脖子，嘟着嘴不停地啄他的下巴，在他忍
到不行的时候，又起身说要去上厕所。
　　她会在他睡在书房的第二天早上，偷偷摸摸地爬到他身边，缩进他怀里。如
: i) t' `" v' H( ?7 q果他被闹醒了，他们就能有一个长达一小时的爱抚和亲吻时间，乐此不疲。他很
9 ?4 F  }$ G/ u少再跟妻子同床，他像情窦初开，等待着自己的小情人在黎明时分开启书房的门，
( V$ q5 M9 E: A$ M: c0 s- d. b钻进他的被窝里，和他背着所有人禁忌地偷情。
. n9 t4 d  Z* l; ]' B, u　　他有时候去接她放学，带着她去部队。钟岭对他办公室什么都好奇，左看右
瞧，还摔了他一个茶杯。她喜欢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跳到他身上舔他嘴唇，舌头
来来回回扫荡着，就是不探进去。他被撩得心头起火，随手挂了电话，端着她的
2 ?- \4 J9 i5 l+ d3 e# ]# P屁股，吮得她怪叫。
/ z6 C+ t- A5 i  q% Z( W+ v% q+ f7 D　　他们还没有真正做过，像饮鸩止渴，抓心挠肺地想戳破这最后一层纸。
) G; d7 D+ P- q, q- K8 x- G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结果撞见钟岭在他和妻子的卧室里，穿着高跟鞋，
& {3 E( Q# k! g; Y% L+ \! ~像孩子踏水一样轻快地踩在地板上。
" p3 z1 d- F$ H, K　　那是妻子的鞋子，他看出来了，因为并不合脚，身上的裙子也不是她的，对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这个颜色老气。她站在镜子面前看自己的上身效果，结
果一下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他。
3 c6 p$ _8 v4 {1 `0 D5 B3 p　　吓得一抖，惊恐地回过头来，她的嘴唇涂得鲜红，给自己化了一个不伦不类
的妆。
' A7 H3 P: q# I* i　　又随即镇定下来，翩然又缓慢地走到他面前，若无其事地，「你回来了，我
9 j& G* L+ Z5 E, `6 `好看吗？」她笑起来，甚至当着他转了一个圈，像在等他的评价。
　　「你在干什么？」他问。
' v# h) ]. h& h  o9 l9 y　　「没有啊，没什么，不好看吗？」
, H+ i# h$ c0 _+ j/ k　　「喜欢这双鞋的话，我给你买，这双太大了，不合脚。」
　　「不合脚吗？我觉得很好啊，我很喜欢。」她把脚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答他，
% d- B- y8 e& P; K$ q像在挑衅，
　　「我给你买新的，鞋子裙子口红，要什么都给你买。」他揽着钟岭的腰，一
下把她拖过来，「你会有更好的，最好的。」
  N3 k4 G1 {" B( D　　毫无逻辑的，她突然问，「你知道吗？我的脚很丑。」语气很空，像在自言
自语。
　　他知道，钟岭的脚因为学舞，很多伤口，皮又老又干，还有点变形，所以她
就算在家里也会穿袜子。
2 _( c$ n% ^: k  P+ U# |% A　　「我亲过。」他说。
4 b- w: |! `3 a, x; G　　钟岭全身僵直着发抖，一下跳到他身上，手揉着他的军装外套，疯狂地亲他。
4 L9 B5 W& O4 C3 r5 E他整张脸都被印满鲜红的唇印，钟岭死死地抱住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0 w2 _# i* f( E5 Y　　一边哭，一边歇斯里地叫，「干我，干死我，快点，我叫你快点！」
　　她四肢都在挣，脚上一只鞋甚至被甩到地上，砸得闷响。钟岭的嘴毫无章法
* P7 c6 M, k/ H+ N地和他亲吻
　　几乎没有前戏，她的鞋子都没有脱，就被压到身后的床上。他粗鲁地剐了她
% z; \2 a) O# j$ D" K4 I的内裤，勾在她脚踝，吐了两口唾沫抹在她穴口就要往里顶。
　　钟岭痛到快昏厥，脸色惨白，嘴唇都被咬破了，指甲盖外翻，「就这样进来，
进来。」
　　他的性器很粗，龟头大，一开始很难捅进去，倒是他的精液涂了她满阴唇，
3 C5 h( J- T! a. M5 `2 p4 }! O这才让他进去一个头。
3 S$ s& L" S2 Z, h1 b: z　　她声音里哭腔明显，抖如筛糠，大张着腿吊在他腰上，牙齿不断撞在一起，
还在不知死活，「哦，全进来。」
! E3 _7 ^, a* S; N- M+ O　　他一鼓作气，上挺着腰腹，全插进她未经人事的窄道里，顶穿了她的童贞。
6 V7 K4 n- O- h- z2 N' r　　钟岭痛得静止了，一动不敢动，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填充的满涨让她湮灭，像
神经都被劈开了。她嘴唇哆嗦个不停，喉咙里发出悲惨的呜咽，被粗长的硬物贯
1 V+ Y4 t( n& I8 k9 O; v- |穿的疼痛蔓延全身。
　　他动起来了，起先缓缓地插着，慢慢地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直顶到子宫里，
# w) H2 ?0 t, a* [他闷不做声，一股劲地往里插，钟岭紧得很，里头又干涩，抽动困难，他额头都
冒出细汗来。
　　钟岭像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被干得狠了，就又哭又叫，胳膊和腿胡乱地
拍打，「捅穿了，死了死了。」
　　她埋怨他，「什么驴玩意儿，哦哦，要命。」
5 _6 `; w0 C7 B: `% |: T8 _$ F　　他去亲她，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嘴，狠重地往里顶，阴囊一下下拍到她阴唇上，
# ^" O( X' v9 f里头又湿又热，紧得要夹坏他，他真想把她干死。
　　快到佣人买菜回来做晚饭的时候，他抱着钟岭边操边往书房里走。钟岭迎合
着他，仰着脖子叫个没完，他锁了书房的门，把她按到沙发上干。
　　不知疲倦，永不停息地，分开她的腿挺着腰往里捣。钟岭魂都被他撞碎了，
却又爽得没边，紧紧抱着的脖子，下身被撞出好多甜腻的淫水，啪啪的撞击声和
! v, W0 c! d# h2 T2 o% \0 F1 |水响声混在一起，听在他耳朵里像一首淫曲。
  O5 F1 J5 M, ]3 r* T8 U. |　　他不知道他们干了多久，中途钟岐来敲过一次门，「爸爸，你在家吗里面有
人吗？爸爸？」
　　他的书房不让人进，经常会锁门，钟岐见里面没人应声，就跑走了。
　　手机在口袋一直响，他除了钟岭的淫叫什么也听不见，像一头兴奋的斗牛，
双目赤红，只知道进攻，没有间隙地抽插着。
　　他们流了好多汗，紧紧抱着腻在一起，一边做爱一边亲吻。
　　他第一次做爱都没有这种感觉，不想停止，只想一直插在里面，快感像让人
上瘾的罂粟，星火燎原，片刻就会使人发疯。
　　他看见钟岭在他胯下欲仙欲死，哭得满脸是泪，她太瘦了，几乎只占他三分
6 f  C5 D2 o- H& H4 S$ ^/ G之一，嘴张得圆圆的还在叫，「哦，好大，快一点。」
　　她对做爱好像无师自通，又吸又夹，叫得也荡，男人都会为她死，这个天生
知道勾人的小骚货。
　　第二天向钟岭学校请了假，他带她去部队，在他办公室里做爱。
2 {* Z& ~, T# c　　好像有瘾，他们不断地在结合，交欢，只剩性爱这一条路来宣泄情感。
, W! l3 N" C/ Q. j- l' O. ]　　　　　　　　　　　　　　　　第五章
& q( C4 w4 W  I& T　　　　　　　　　　　　　　　　　１
$ \  h7 X+ d3 s# l　　钟岭最爱他亲她的肚脐，那块很敏感，碰一下就颤，舒服地直哆嗦。衣服拉
& i/ I# G* m+ h3 j$ ]下来罩住他的头，用孕妇一样，抚摸因为他的头而隆起的腹部，「乖儿子。」
　　她没大没小，在他叼着她奶头吮的时候，也这么叫他，就算事后会被干到脱
水，她也要逞这一时口舌的威风。
　　她是学舞的，身上没几两肉，而且身体韧性好，各种姿势都能做，能让他操
( j0 e3 h* s5 B* i. Z, y到爽。她生来就是个淫娃娃，从他经人事起，没什么女人经得住他那么弄，包括
' _1 \! {0 Q6 n# A5 `妻子。
# `) t0 S# d. `9 v$ L　　但是钟岭不一样，钟岭爱勾他，有事没事就直接摸他下头，背对着他扭屁股，
坐到他桌子上，脚点在他裤裆，「翘这么高，真不要脸，老色鬼。」
, j1 n2 ~6 o4 V! T% A3 T- a　　她扎双马尾，娇俏俏地站在他面前，叫他后入的时候直接揪着她的马尾往里
操。
　　做起爱来，钟岭也够劲，一边嘴里没个消停地骂他，什么话脏骂什么，一边
又叫他进狠点，让他直接操死她。
- d" m3 a! [7 h# F% i9 z8 l, r; b　　他有任务，不能回家的时候，钟岭晚上就给他发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这么久啊，想我吗？」
　　「想。」
7 ^2 H* Z; K6 T9 ]　　「哪里想？」
　　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坏心眼的问题。
　　「哪里都想。」
　　「哦？你可真没出息，我一点也不想你。」
$ a' b, l! a: q) e" R5 c- z6 E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消息又来，「就是下面的妹妹想得哭。」
　　对着钟岭的黄腔，他哭笑不得，尴尬地发现下身有些微妙的变化。
　　电话响起来了，他朝开会的众人点点头，起身出去了，钟岭的声音从那边传
过来，应该是躲在被窝里，声线被刻意压低，「骗你的，我特别想你。」
　　那边一下就挂断了，他握住手机，连升三级都没有给过他这种如坠云端的幸
: l8 S5 R9 x' Y6 [6 L福感，恨不得这一秒就飞回去。他在第二天晚上任务刚完就离开基地，连夜赶回
去，下半夜才到家，带着满身的冷气爬到钟岭的床上。奇异般的毫无疲倦感，他
. M3 _5 {! _, B% [4 r; x们开始做爱，他把钟岭从床头干到床尾，床尾又到窗台，她人软得像面条，小乳
头都快叫他给拧下来。
4 ~; d/ X* j1 \" z7 b　　钟岭有很强的物欲，每天都有东西叫他去买，她坐在他跨上，软肉里含着他
那根大肉棍，又吸又夹。他每次稍有迟疑，她就像威胁一样地瞪着他，「不给我
买，我就叫，让大家都来看看，钟霈是怎么干他女儿的。」可惜声音满是情欲，
! q  {6 c3 b4 l% ^0 t0 D: I6 D" k" k又双目含春，不像威胁倒像在勾人。
　　他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干得更狠，钟岭的嘴都合不上，光顾着叫，「哦，
+ r$ K8 O5 J" i. Q9 _  N0 _哦，要死。」
　　她和妻子不断地发生矛盾，吵架，对骂，摔东西，不像母女，反倒像一对仇
! K; g4 j4 u; m: a" b6 k$ h人。
　　他自动把自己划到钟岭那一边，在钟岭面红耳赤，睁大眼睛倔强地憋住眼泪
0 S; z' z% l, _4 z& H的时候，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小情人受委屈。
6 c6 s$ P' c5 |; P0 H# l# O+ `. L6 x　　「杨沁如，别跟孩子闹！」
　　钟岭斜看他一眼，抿着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像一根细线，紧紧绑
缚住他的心脏。
　　「钟霈，她就是个野孩子，带不熟的，你看她叫过我们吗？爸爸妈妈，她从
! ^! G0 m0 b! k$ \% w2 B到这个家第一天起，从来没喊过。」她锱铢必较，尖酸刻薄，在他眼里尤显得面
目可憎。
! J$ y" M. j- q- m　　「她叫过我，不叫你是你自己的原因，别怪到孩子头上。」他牵着钟岭的手，
  R6 K' X( S, v) J! ]. Q+ F直接出门去，在门口看见和同学一起回家的钟岐。
　　钟岐吓了一跳，不敢问他，虚虚地拖住钟岭，「怎么了，姐？」
3 J& o  |  i6 d; S　　钟岭没好气地呛他，「问你妈去！」
　　钟岐看着他们上车要走，瘪着嘴眼泪一股，「姐。」
　　他在后视镜里，看见钟岐的同学不知所措地安慰他。
　　钟岭显然也看到了，嗤笑一声，「连体婴似的。」她脸上的眼泪还没干，那
5 t, o+ |( ~7 A  k7 g8 N9 r种明显的讽刺又挂在了脸上，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他们有了一个绝妙的理由夜不归宿，在酒店的床上像撕咬在一起的野兽一样，
: g5 |; V7 Z# D疯狂地做爱。钟岭头发被汗浸湿，粘在脸上，表情又痛苦又快乐，极致的欢愉。
/ ]' ~4 ?- Q9 @　　妻子多次打电话来求和，要他回家去，钟岭故技重施，让电话开扬声器，一
边啃他的嘴唇，一边享受电话里妻子的伏低做小，同时把父母耍得团团转，让她
# C' {- o* ~* v6 C7 g& W那么快活。
　　在他再次把自己埋进钟岭身体里的时候，他听见钟岭满足的低喘的同时，戏
2 ]: p3 ~2 h2 Z, w谑地说，「下次再打电话来，我们就做爱，她肯定想不到，哭哭啼啼跟你求情的
时候，你恨不得干死我，刺不刺激？哈哈。」
　　她恶毒的小嘴里传来得意的笑声，突然被他一阵猛顶，「哦，好大，你干什
* N/ _$ C; p% p8 ~7 q8 z么，痛啊，哦，再多一点。」
0 \. N& L( a4 g* u5 ?　　最后还是回去了，没有性爱的夫妻关系更加冷淡。妻子多次努力，甚至想在
书房陪他，钟岭见过一次，扭头就走，狠狠地摔上了自己的房门，那么别扭的吃
, Z. w3 J  S# ~" m6 S醋。
$ x: z( z4 M; u+ e- Y* t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钟岭就不见人，电话也不接。
　　像被抛弃，又像被背叛，他勃然大怒，甚至牵连到妻子。
　　她的语气好像在劝一个迷途的旅人，「我怎么知道她在哪？晚上不回家也不
! b0 ]& Z) F; Q. o/ R5 Y1 ]; F是一天两天了，这孩子性子就坏！谁管得了她呀？」
　　「好，」他瞪着妻子，「我管，你别给我插手。」转身就往外走。
　　「钟霈，钟霈……」她焦急地在后边叫他，又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把车开
走。
　　他叫人去查，终于在一家ｋｔｖ找到她，钟岭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炫彩的色
光划过她的脸，冷漠又端庄的，旁观着群魔乱舞。
1 A3 c% f2 D; e2 c6 {( a4 `1 E　　他拨开人群把她拽出来，钟岭在变得沉默的包间里被他拉得跌撞。
　　他觉得钟岭没有喝酒，只是身上沾了酒气，但钟岭哭哭笑笑，就像醉了一样。
　　钟岭情绪激动，不停地踹他，「找我干什么？明明除了钟岐那个傻子，从来
没人找过我，这时候就来找我了，老色鬼，你不要脸！」
　　他进去的时候，有几个人神志不清，目光呆滞，疯疯癫癫的，应该磕了药，
: `' W4 Y: r6 V3 M他拨了电话，叫人来查查这家店。
: f% M! x/ I1 ?0 d/ s　　他把钟岭拉到车上，不讲究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钟岭把他的手打开，「怎
8 S' {8 l, ~, M3 t' z' [: b0 U么？想干我了？」
　　讽刺的话不停地蹦出来，自言自语一样的怪罪，「杨沁如那种女人操起来什
么滋味啊？爽不爽啊？她也经常被你干哭吗？熟女嘛，身材很辣吧？这么久没搞
  Q; t  w; [; @( q& U( T9 l过，你们昨天搞到什么时候啊？后半夜了吧？」
　　她极言不由衷地绕到昨天晚上，拐弯抹角地问他有没有跟妻子做爱。
　　「我一个人睡的。」
　　「哦？是吗？」她轻蔑地笑，「怎么不留她睡下来？」
　　「我以为你要来。」
  a9 h. U2 f' ^/ e1 B$ D, P! {/ Z　　钟岭明显高兴了许多，自顾自地去看窗外，「哼，我去干什么，省得搅了你
们的好事。」
　　「你不来，我和谁做好事？」
　　钟岭得意地笑出来，直接就在座椅上脱衣服，上身只剩一件胸衣，拉着胸罩
$ n" t" j7 K. K* x/ R) O露出左边绵软的胸乳，并不高挺，但十足的白柔粉嫩，像一团奶兔，乳头尖尖的，
- R" u/ Z8 a3 r: R; ?! z叫他去吸，「来，做好事吧。」
　　他俯下去，含着她的乳肉，一嘬一嘬的用舌头卷着奶头吸，钟岭在他嘴里软
' c8 a* d' C8 b) r成一滩水了，手指伸进他发间，随着他的吮吸，时轻时重地抚摸。
( G* \. p  h2 B# }　　扯了她的裤子，把她的腿分开架在两边，粗略地舔了几下她的小肉户，就急
不可耐地顶进去了。
- G6 h+ D7 [( U: E* r/ X& t　　钟岭喜欢撩他，早已习惯他这种猴急的，没什么前戏的性爱，紧紧地包裹住
他，抠着他的肩膀开始叫。
　　酣畅淋漓的车震，狭小的空间让他们密不可分，汗珠，口水，精液，眼泪，
8 P+ x" G6 k1 a$ F4 @+ T0 r乐此不疲地交换体液。钟岭被他胯下凶猛的阳具入得快死了百次，嘴也吸得发肿，
  e) Q( c  V' R8 C2 w' ]: d8 W哭成了泪人，怎么也忍不住嗓子里的浪叫。
" D) G$ N5 b: t& i2 t　　「你只能跟我做好事。」
　　在这个混沌的车厢里，燥沓的情欲让他丧失了除了快感的一切知觉，甚至分
  i  |) V/ W, z; m% f4 ^4 g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8 {- F: Z4 p. g% a2 _2 i　　　　　　　　　　　　　　　　第七章
& R4 Z9 t$ D% O7 t8 d　　　　　　　　　　　　　　　　　１
　　钟岭安生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对妻子的冷漠与敌视。
& b2 B$ Q! S1 m% m　　但是，她或许真的天生反骨，基因里就不安分，那天下午借口说是学校活动，
0 V- Z, R- Q& s: B- Z8 @$ |要晚点才回，给他打电话半真半假地报备了一番。
7 F( g# c9 }+ r& ~　　转身就跟人进了酒吧，她一个跳芭蕾的，偏偏爱摇滚，被酒吧里的驻唱歌手
迷得七荤八素。
: D! @+ U1 z3 U　　人总是侥幸的，第一次撒谎成功了，就想试试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被盛怒
之下的他逮住。
% a* M# O. [$ b& n! c　　他应该从来没对钟岭发过火，他青春期的大女儿，叛逆乖张的小情人，是他
+ {4 I* _( O0 f; p, T  Q; m心上的玫瑰，让他又痛又怜。像上次把她从ｋｔｖ包厢带出来一样，他这次也直
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从酒吧里强硬地拖了出来。
　　钟岭较那次反抗更加激烈，毕竟这不再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被撞破的恐惧
& K; E2 Y7 U- I) x- o让她对他拳打脚踢，大喊大叫，「你要干什么？不准拖我，放开啊，神经病，你
: ?; k8 j: c# {- ~4 \: O想强奸我吗？滚开啊！」
　　「你说什么？」他把她丢进车里，关门就走。
- q- _5 T4 Z( o6 P* c4 u　　钟岭一路上都在闹，不消停，「你凭什么抓我？你以为我怕你吗？啊？」
　　「哦，你不怕我吗？」他在红灯停了车，偏过头直视她的眼睛，「你再想想。」
　　钟岭喝了酒，酒气上头，又被激得恼羞成怒，她的脸红红的，像头顶的红灯，
「我不怕你！」她叫起来，紧紧按住车门把手，有恃无恐地，「你有什么好怕的？
7 g; u' x6 {) D5 Z/ D# Y' T8 b5 C" {你要打我吗？打就打啊，你打啊！老色鬼，暴力狂，你把自己当我爸还是当我男
9 v8 G1 |7 A- H- C) ]  C- i人，你管我，不要脸。」
" s- u4 {# D5 i: |% q% k　　她的眼神左右在飘，恶毒的小嘴里不停地吐出伤人的话，说完最后一句，她
又胆虚地和他对视，「我只是恶心，一点也不怕。」
　　他像看了一场戏的旁观者，冷漠又僵硬地转回去，直视前方，「那好。」
　　红灯早就转绿了，他握着方向盘，一声不吭地开回去。
! y7 x" ^) o+ @, E　　他当晚仍然睡在书房里，但是第二天，在钟岭和妻子再次发生争吵的时候，
他没有出声，自顾自地进了卧室。
　　外面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朝外面喊，「沁如，给我
4 w7 q: _7 I( Z放热水，我要泡澡。」
　　妻子像听错了一样，马上偃旗息鼓，表情几起几落，慢慢笑出来，丢下钟岭
' f- Z! n2 f- l+ g- V, C# g就往浴室里跑，雀跃地，「诶，来了，钟霈你等等。」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饭快上桌了，钟岐刚从外面回来，抱着个篮球，满身
是汗，在和钟岭说话。
　　「你还会打篮球啊？闻擎教你的？」
- W/ O6 X! v3 b' M$ O, x4 }" V- e　　「嗯，阿擎说会打篮球的男生很帅，嘿嘿。」
1 j4 n) G1 w7 t" L* Y7 U* O　　「他是想让你长高点吧？矮冬瓜，人家比你高一头呢。」
2 U  A; o7 v9 G& i+ l　　钟岐有些难堪，「也有一点点这个，但是他说多运动就少生病啊。」
　　钟岭乜他一眼，像把一切都看透了，冷笑着，「哦，他知道得可真多啊，笨
( c5 [4 O& o# e0 H' f蛋。」
　　「钟岐，吃饭了，去洗把脸。」妻子今天格外高兴，自己亲自下的厨，做了
一桌菜。
  H9 e1 o; c' q+ l, B) z　　不停的往他和钟岐碗里夹菜，「试试这个，很久没做了，不知道你们还吃不
% t/ W0 q7 E) `* Z5 v. S吃得惯啊？」
# D$ [. A, t6 |2 S9 y; u　　「对了，今天和闻擎玩得怎么样啊？开心吗？」
! B0 S) ?. ^, q　　钟岐往嘴里塞饭，把饭咽下去，才回答妻子的问题，「嗯，很好，我们打篮
球。」
# m7 J9 ?. z- y* \8 x. F5 y8 A/ ^* E　　「是吗？真好，爸爸和闻伯伯是好朋友，你和闻擎也要做好朋友，多互相帮
助啊，知道吗？」
4 p* b4 j- M; v7 C　　她在跟钟岐说话，却直直看着他。
1 p: @5 E7 i. z* |　　他夹了一筷子菜进妻子的碗里，朝她笑，「辛苦了，多吃点。」
6 @3 t% K4 C, ]% f; \  \　　钟岭像看了一个举案齐眉，父慈子孝的笑话，她和这三个人之间修了一堵无
形的墙，两边毫无关系。她恶劣地嗤笑，几欲作呕，把碗放下来，筷子随手丢在
桌上，「这么咸，放了多少盐啊？难吃死了。」
　　妻子头也不回，「没人叫你吃。」
　　「正好我也难以下咽。」
  x& n# o6 v4 m2 M+ L8 D2 Z& t　　钟岭出门走了，当晚没有回来。
　　他若无其事地和妻子睡进卧室里。
　　第二天，钟岭照旧夜不归宿，而他也同样没有理会。
　　第三天早上，他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钟岭。
# A$ u9 X3 i) i　　钟岭一抬头撞见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那种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
4 h% F; f5 m0 \里，眼睛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地鼓起了，嘴紧紧地抿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
「小气鬼！」
　　她自顾自地指责他，「真是个小气鬼，做什么生这么久的气，真讨厌。」
) w. o; z, \8 H. q- |  W. D　　不够，还不够。
　　他足够耐心，也十分包容，可以允许她的恃宠而骄，也可以纵容她的泼皮任
2 [8 X8 M2 l: C2 g4 L性，甚至能把这些当作情趣，但是他该教会自己不知轻重的小情人，她的羽翼还
0 F9 P$ S. i7 D6 F: K* u5 H# G远远不足以飞出他的掌心。
　　他准许她没大没小，却不许她无法无天，什么东西都有限度，何况是单方面
的宠爱，她总得给和她一起玩火的成年人一点甜头。
& V  K% d2 |0 s. g6 Y$ c7 K　　他绕过钟岭，「回来了就去洗漱吧，你妈妈做了早饭。」
. p) c( X' j1 C) I. J" w　　钟岭快速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走向餐桌的背影。
　　他知道，她开始急了。
$ w: G: a* i) o$ o3 b, g  t- A) J　　　　　　　　　　　　　　　　第八章
+ g! Q0 O! ~1 f9 v  B* t! [　　　　　　　　　　　　　　　　　１
- G" U8 t5 p  O; {8 _. J　　那天晚上，他本来快困过去，但是多年从军的侦查习惯，让他极敏锐地察觉
. h9 g; i  T' _到门外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他拉过正有意无意往他怀里挤的妻子，把她压在身
; P% B2 u6 K! Y3 k- M5 N下抚摸。
  o7 j9 H% U  [" b　　像触碰了炭火，她急切又欢快地叫出来。
　　这种久违的炙热情火像吓坏了门外窥听的「小贼」，她吓了一跳，甚至不小
心踹落了某件东西，匆匆忙忙往自己卧室跑。
' i" Y6 C  j, T7 n　　他从妻子身上起来，开了床头的灯，假装看不见她失落的神色，「外面有声
响，我出去看看。」
　　他打开门走进昏黑的客厅，倒是没打坏什么东西，她似乎因为走得急了，踩
坏了钟岐的手工课作业，是一个木板搭的小车。
　　中间被她踩开了，有些尖利的木刺现出来，不知道她有没有穿鞋，要是又任
& B# y9 c6 A# l8 T$ A' K: t性地打赤脚，娇横的小姑娘可能好几天都不能去跳舞了。
: e/ J$ n! ~. Q+ q/ D" p- [% S　　他捡起那辆被踩坏的小木车，毫无预兆地笑了。
6 g! J6 n. Y' l( \3 A( l: ~5 A- e; i( e　　第二天钟岭没有去学校，她的脚被划伤了，扎到脚心，自己拙劣地包扎一下，
8 h- }* C! |& l  Z% ^布条裹得又大又肿，显得极其可笑。
　　钟岐一早上起来就发现了，要和她去看医生，但是闻擎正好来家里等他，妻
' x5 K- H4 \3 J# m+ t* i. I* U子立刻板着脸叫他赶紧去学校，他只好跑到卧室里把自己的小药箱拿给她。
* ^5 Z' _  r! E$ S7 J" D. L　　钟岭单脚支着腿，蹦到在门口等待的闻擎面前，很阔气地半环着胸，斜瞪着
他，低声说，「喂，警告你哦，别对钟岐起什么坏心思！」
　　闻擎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却长得很快，已经要有钟岭高，很俊俏，半
; [  t( i/ U: ^* ], ^  y低着头，像在专注听她讲话，等她说完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没明白她的话
, `( J$ ?/ p7 W什么意思，谦逊地露出一个笑，「姐姐，你在说什么？」
　　钟岭刚准备在接一句，闻擎就对提着药箱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钟岐喊，「小岐，
记得拿篮球。」钟岐又如梦初醒地，放下药箱，急急忙忙抱着篮球，在桌子上拿
4 _' P0 R" y( l2 m* J7 ?$ }# b了两块吐司，就跑到玄关来穿鞋。
% d+ `; y$ P5 M2 u, t# l) @　　闻擎接过他的书包和早餐，在旁边等他，钟岐嘴巴不停，「昨天我回家发现
6 o- P' [5 }/ Q: |0 @, o4 B( Y$ J! {篮球太脏了，然后我就拿刷子刷了一遍，阿擎你看，干净吗？」他把放在地上的
/ g0 g' {8 l8 S: K3 X& y/ t* z$ _' e篮球抱起来，献宝一样地拿给闻擎看。
6 o4 S# V( I( V& d& X　　闻擎笑了，「嗯，其实呢，不洗没关系的。」
　　钟岭嫌他丢人，直接拍在他头上，「哪个笨蛋会天天洗篮球啊？」
　　「可是，不洗的话，下次打手就会很脏，抱的时候衣服也会变脏啊。」钟岐
7 _9 g( T( e+ J难过的很，觉得自己很占理，和她争辩。
, r' c0 b5 H* u1 ~　　「好啦好啦，要迟到了，快走吧。」闻擎提醒他。
9 i+ B( t1 {* q. D3 l, z! P　　钟岐穿好鞋，要背自己的书包，闻擎说没关系，叫他先吃完早餐。
$ F6 p' A& {% ~% ]( l0 b* a6 x, f2 @　　钟岐和她说完再见，又挨个和家里人说出门了，再和闻擎走出去，「我有给
8 _$ w& n: ~, Z1 A0 C7 {你拿两片面包的，中间夹的是荷包蛋，像个汉堡包，哈哈……你吃这个啊，错了
" a( k  U, M7 h, i! ?; D5 G0 @错了，这个是我的，我的是蓝莓酱。」
. o6 }# O+ t( D, ]! s　　钟岭靠着门边上，气坏了，暗暗地啐一口，「笨蛋！」
$ b" n/ a4 d- z/ W3 Q; r　　他当天回得很早，因为妻子今天加班，钟岐也因为和闻擎打篮球回得晚，他
要给钟岭一个赎罪的时机。
' g- M4 ]) g3 O/ L% @5 ?& V$ \. J　　但是进了玄关却没看到钟岭，佣人去买菜了，家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他
随手把外衣脱到沙发上，特意经过了钟岭的卧室，并没有人。
3 D6 A9 {$ P$ G2 l& y& L- P　　他狐疑地往书房走，果然看见门开着，钟岭大大咧咧地趴在他书桌上，盘腿
& y) f# C$ ?( L$ D坐着，在用木板拼东西。
  [( }; P) v$ u6 {. d  x% S" _　　钟岭察觉到他进来，状似无意地抬头看他一眼，又落下去。
; f: ?) M% S, T5 I, w% Y　　两个人都没说话，他转身要走，钟岭忽然叫住他，「你回来了！」
9 ]3 M3 q0 b) l! i. X　　少女绵腻的嗓音，清甜又脆美，带着雀跃，像个新婚的小妻子。
　　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他耳朵里绕了几圈，隐隐有些共振，哄得他心暖烘烘的，
让他连抬步都困难。
　　他慢慢转回来，钟岭手肘撑在桌子上，端捧着自己的脸颊，一双眼睛直勾勾
* |) X+ e+ f: W0 ]* g地盯着他。她颧骨有肉，双颊嫩粉，双瞳剪水，横波涟涟，越显得娇俏明媚，再
) ?7 K7 C$ r3 O, ?& E0 d- e" l' e) ?. l可人不过。
　　她嘴唇微嘟起来，饱润红滟，朝着钟霈笑，「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他猜到了，昨夜她把钟岐的手工木车踩坏了，正在另做一个好补给他。
　　她又接着说，「我在等你啊，你才回来，我等了好久。」
　　他不知道怎么抵抗这种既低劣又高明地撩拨，尚且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却没
5 e4 R* J: k) t' R走开，也没开口说话。
　　钟岭后仰着下了椅子，单着脚，蹦蹦跳跳到他面前。他才看到，钟岭穿了她
的芭蕾练功服，露出半个后背和两条白嫩的长腿，衣服很紧，绷住她整个纤薄的
0 K  v% I# ], ]/ j" ]$ H5 V5 o身体，勾出细瘦的腰身，挺翘的屁股和柔软的胸部。
7 h- E8 \  y1 z: q0 y　　她拽着他的手去环自己的腰，仰起头看他，「好看么？」
/ m6 @' o- X6 ^& O　　她脚不方便，艰难地吊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摇动，「你不喜欢吗？」
4 V  J4 p1 K. H3 [/ p) e9 {　　他半天没有反应，她像是生气了，脸皱起来，「你那天明明看得眼睛都不眨
+ h$ ^: w+ H1 Z" D9 q$ y4 L的，难道你看的不是我？！」
" ~9 m. j6 ]1 Z% a6 D/ o0 S　　他慢慢把眼睛闭起来，想起当时和闻应声谈起的时候，闻应声笑着回他，
0 ]# b/ s+ `% ?4 N「你是带兵的，这种事不清楚吗？有放有收，才握得更紧。」
　　钟岭紧紧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头在他胸膛蹭动，呼吸喷在他心口，一声声
- S+ S  C& j. o. ]* R# e/ Q5 ?地在道歉，「我错了，错了嘛，再不敢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 C. x  L7 g- [. g3 C% w　　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心里用蜜糖垒住的小情人趴在他怀里，温言
6 L& i0 S; F2 |5 ]软语地和他道歉，说她再也不敢了，他还哪里再扛得住。
　　一把钳住钟岭的屁股，把她端抱起来，嘬着她的嘴狠狠地和她吮吻，钟岭又
笑又闹，一串一串地笑在勾缠的唇齿间泻出来，火热和灼热地，搅着舌头和他吻
. Y/ B" K; m9 F$ q" N- l在一处。
: {8 @4 X3 z7 O; p) i　　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肉屁股，滑到她腿间，却直直摸到她裸露的阴户，他没想
到，她大胆到直接练功服的胯下剪开了。
　　钟岭的眼里满是倨傲的得意，腰肢胡乱扭着，直把那条肉缝往他掌里送。
　　他反身锁了书房的门，直接解了裤子，狰狞滚烫的粗大阳根弹跳出来，挤进
钟岭淌水的阴部，吐精的冠头和暴怒的柱身烫得她直叫，咿咿呀呀地让他快进来。
+ ^% O0 W, J  x# U4 ]5 ?　　他慢慢抵住钟岭的阴道口，缓迂又猴急地将火热的肉具插进她紧窄的甬道里，
& w; Z3 j6 ?) M' M钟岭挂在他身上，像被贯穿了，嘴张得圆圆的，发出几声满足的喟叹。
　　他把她颠起来，攒着劲一下一下捅进她细嫩的宫腔，干得她浑身抽搐，神志
不清，哭得要死在他怀里。
1 H0 k3 F7 V8 s3 I; ~　　钟岭被他压在沙发上，大敞着腿接纳他凶狠的进出，小小的阴户被插得发红
. u; D' }: |; n2 w7 F; L发肿，一片狼藉，里头的淫水被挤撞出来，顺着臀缝，流到沙发上，糊了她一屁
股。
　　她这次乖得很，既不打他，也不咬他，一张小嘴只顾着软绵绵地叫，也说不
4 Z0 `$ c/ T1 u9 ]! ?2 j/ L' j出什么恼人的胡话来。
6 S6 c  d  L' S; L　　他弯下去，轻轻咬她因为哭泣而变红的鼻子，钟岭吊着他脖子，一下亲在他
3 @  `* h& q- s( ]# W3 X) y下巴上，一边被搞得哭津津，一边艰难地说话，眼睛水雾雾的，「你可不能…
…不能再怪我，小气，啊，慢点，唔，搞死我了……」
6 x4 K$ G+ Q( {# o$ M. c/ b5 \　　　　　　　　　　　　　　　　第九章
　　　　　　　　　　　　　　　　　１
/ F- V! K7 V% H; p: R" D7 t1 g  S　　他们和好了，他却仍然睡在主卧里，和妻子同寝。
　　书房是他们性爱和调情的主要场所，钟岭是真的吃了教训，至少在他面前乖
了许多。
　　他把安分的钟岭抱到腿上，手探进她衣服里，揉她香嫩的乳房，捏着奶头细
( ]8 \- |; d/ ], L2 B细地搓，钟岭倒在他怀里，勾着嘴角啐他，「老色鬼。」
　　这三个字在他心里实在算不得什么蔑称，相反地，他爱听钟岭这么叫他，滔
; z7 h# _' r+ K  J3 C天的浴火情潮都来自于这三个带着禁忌悖伦的字眼。
& E8 o5 K1 R9 l8 X8 A. Y$ K! T4 |% ?　　他埋头嘬咬她细长的脖颈，手下把她奶蒂掐得更重了，钟岭挣着腿，又痛又
爽地浪吟。
　　他照例去接钟岭放学，有时候天色早，两个人还能尽情地温存一阵，他最爱
9 |( T0 f$ B# \: D7 K) n听钟岭哭着叫那句，「你搞死我了……」
0 r' E1 p7 d$ ]' F6 N　　钟岭花样多，他有时候去舞蹈教室接她，她强拖着他，等大家都走光，反锁
$ a4 i& W* y2 R3 n1 S8 J了门，和他对着舞蹈的大镜子交媾。
4 k+ z0 M) B9 i% T　　那天他简直发了疯，钟岭被他操得不成样子，两片阴唇被粗长的阴茎过度摩
擦，张得极大，颤颤巍巍地不停淌水。
　　她趴在压腿的把杆上被顶得屁股耸动，臀尖红胀，视线被水汽遮住，迷迷糊
糊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瞎了。
( ?" v* l4 e7 B* y$ X: R　　他看见镜子里钟岭双腿大张着，黑长的丑陋器具在她腿心抽插着，她像被野
( T( s- {7 |6 Z' V, S兽强制性交，慢慢闭上眼睛，泄出口的呻吟和肉体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舞蹈室里格
外明显。
　　军区有两次大演习，出了一起事故，很严重，他当天下午赶过去，第三天晚
& x5 L$ n0 y& P0 M上才回来，甚至没赶上晚饭，钟岐说钟岭在卧室。
4 n3 R" d- A* }' P/ U+ |$ S　　他怕吵着她，也实在累，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睡觉，妻子安分地睡在
" {. L1 O9 v! T% W7 F- e旁边。他迅速入眠，半个多小时以后，被细细索索地细响弄醒，什么挤进他怀里。
　　他一睁眼就看见钟岭躺在他双臂之间，仰着头朝他笑，手紧紧环住他腰腹，
! {3 X1 b. j6 f; l" T0 C* W; F% ?恶作剧似的，「嘘。」
: ~. U3 g1 ~8 M1 l" |% p　　钟岭看他傻呆呆的像没睡醒，抿着嘴笑他，一口亲在他干燥的嘴唇上。
　　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凑到她耳边旁边低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 S+ {) X6 b. m& Y9 T5 y( s! z　　热气钻进耳眼里，痒得钟岭直缩脖子，她不正经地回他，「你猜！」
% `0 w, g& f+ S) |　　「怎么进来了的？」
　　钟岭眼珠一转，指着床板，「床底下。」
　　他和她对视半晌，忽然把她抱得更紧了，夹在双腿之间，半压着她亲吻，钟
" r" L) r& M! C! b' \( p( ^6 a: e岭伸长了舌头舔他下巴，又嫩又滑的舌面在他面上胡乱地扫，像吻在他心上，又
热又烫。
　　钟岭的手伸下去，探进他睡裤里，握着他已经半勃的阴茎开始撸动，他把钟
岭抱上来一些，手隔着衣服揉她绵软的乳团，吻落在她发顶。
: E' ~# g+ j3 o8 s! v  @/ q# F　　妻子平稳的呼吸声传到耳朵里，却像助兴的性药，把他激得整个人都燥热不
6 `, J- {. [7 r, G6 m# G) k! ]堪。
　　他怕动起来不能控制，撞得床板有响动，又实在难耐，只好把钟岭抱下床，
把枕头拽下来，垫在钟岭身下，架起她两条腿，嘬着舔了几下湿乎乎的阴穴，吮
4 W. m! j5 V9 L$ E; ]9 J3 v; _得她小腿直抽，才把狰狞硬挺的火物埋进她薄嫩紧致的深处。
+ t" s( {% l# V+ k　　钟岭咬着唇，头左右不断地摇，他顶得太狠，她的头都快撞上床头柜，手遮
% y9 i% c3 h! T/ _! Z% v着眼睛，又不敢叫，哭得无声无息，像过了遍水，脸上坠满了泪，唾液淌到下巴，
) `; ~3 B5 N) O7 X& c$ |浑身是汗。
　　巨大的冠头捅进她子宫口，像把她破开，睁大了眼睛，牙关颤栗，他干红了
眼，腰腹使力，一下下夯进她脆弱的骚心。
　　钟岭双条腿交叠着挂在他腰上，腰上顶着，歇斯底里地在他耳边叫出来，
) i& U8 {( `, W- i「爸爸！」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梦，身下任他驰骋，衣衫不整的钟岭是个精怪，
她来勾他的魂，吸他的精，要他的命。
) f0 z' q+ w, ?" b7 z1 c& Z3 p　　他倒在钟岭身上，热欲未散的身体触到地板，他渐渐回过神来。
9 ?. _# W; g: C9 l1 E1 @　　他不知廉耻地对自己的女儿情窦初开，贪得无厌地要掌握她的全部。
$ @4 b0 v/ `: I3 n　　这种来势汹汹的波涛在他身上蛰伏已久，终于蠢蠢欲动，用性爱的表象，裹
着掺杂最复杂的、人伦的、不被承认的爱情。
　　恬不知耻地，对亲生女儿的爱情。
$ Z5 C, e6 m1 y* W* M0 P　　他要得到她，包括她的爱情。
　　　　　　　　　　　　　　　　第十章
! q7 p5 K& R# _0 H$ k; B; O　　　　　　　　　　　　　　　　　１
　　钟岭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地板太冷，汗又流得多，换季温差大，
病毒也横行。
- ?9 @: `; [% m2 f　　他陪了钟岭两天，第一天在医院，他把钟岭抱坐在病床上，环着她，陪她看
画册，他偏着头，时不时吻在她太阳穴上，亲得她都恼了，拧着眉毛直躲。
　　第二天回了家，傍晚又是军区会议，急催。实在不想去，就算钟岭已经快好
了，他仍然想时刻紧贴着自己难得病弱的小情人。
　　直到钟岭都往外推他，叫他赶紧去工作，他逮着钟岭的嘴狠狠吻得她缩在他
怀里抽噎，意乱情迷地骂他，「老变态。」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被子给她盖好，出
了门。
　　妻子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也陪了她两天，按理说那比钟岭的感冒严重得多，
但那时候刚收到任务通知，他就起身走了，这些所谓难舍难分的情绪全然没有。
% p! h% @) N6 U$ [$ d7 U/ N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对人真的有爱与不爱之分，都说他天生情绪缺失，漠然
5 }  A* y) @$ f- G又刻板，却原来也只是没遇见钟岭。
/ j( k* f& `) ]( O7 |$ ?　　为什么他第一个女人不能是钟岭？
0 }/ q8 I0 F. d/ U- ?2 F! i& G$ k* b　　这是一个悖论，钟岭永远不可能是他第一个女人，因为钟岭本身就来自于他
与另一个女人的结合，她是他的女儿。
; b5 k7 r- c3 D! Q" q3 m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本来还赶着回去，勤务员报告他说，
钟岭来了。
6 ]) d+ ?8 \0 k+ A　　他匆匆忙忙找她，看见钟岭披着他一件大衣，又趴在他桌子上不知道玩什么。
2 W! T, e# y* O. N% E他走过去，才发现他玻璃桌面下压了一张全军师级干部合影，是张底片，很小，
后头的柜台上还有一张用相框架好了。那还是四年之前，他还没升到现在这个位
子的时候。
4 ^& M( X$ J/ n( r) }  t' m　　钟岭也发现了他，笑着抬头看他，手指着照片上他的脸，「你那时候真帅，
原来当兵的也会胖啊，你看这些大伯的肚子，哈哈。」她像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
笑料，乐颠颠地笑个不停。
　　他实在木讷，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笑意盈盈的脸，只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 k7 N7 ^, _( s( z2 @# b8 H& Q病好了？」
3 e  R+ K& L& v# F3 W　　钟岭转去玩他桌上的笔，很可惜的样子，「据说发烧的时候搞会很爽，想来
找你试试的，谁知道，已经好全了。」
- o- q7 y5 \( ^: u　　他去探她的额头，粗糙的掌心有些湿意，他轻声斥责她胡闹，「生病不准乱
: C5 }5 F9 Q4 v: B% d# F来。」
. n7 }7 G: o) Y& \) s* d　　钟岭把他的手剥下来，虚虚拖着他指尖，抱他的腰，喃呢着，「假正经。」
　　他当晚和钟岭没回家，睡在军区里，钟岭枕在他手臂上，手脚并用像藤蔓一
样死死抱住他。本来好好地抱在一起睡着了，结果钟岭半夜起来闹他，亲着亲着
( ~; Y+ C5 L1 t- D就搞在一起了，最后钟岭都紧夹着不让他出去，半勃的阴茎插在窄嫩多水的阴道
里泡了一夜。
0 B% M6 K; C5 n$ h/ d4 z& g# T　　钟岭要高三了，却一点也不着急，恣意潇洒得很。他当然也不在乎她的成绩，
6 Y2 M' y8 l. B, V$ Q1 S他更希望自己乖张明丽的小情人更听话一些，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进大学。
　　高三第一次月考的时候，他还去参加了钟岭的家长会，钟岭吓了一跳，像是
- r$ q& _" ^& w" o根本没想到他会去，楞在那里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师在前面讲话，钟岭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偷偷去牵他的手，朝他
招手叫他附耳过来，「我总觉得你是来学校操我的。」
　　他看了钟岭一眼，瞳孔忽明忽暗，摇摇头没说话。
+ B, v4 h5 E# ]8 B( G* k$ l( ?　　家长会结束的时候，他和钟岭并肩走出门，结果被班主任叫住，「钟岭爸爸。」
　　他看见钟岭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极不自然地转跟在他背后，低着头不讲话。
　　他和班主任问了好，班主任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他以前为了让钟岭调
座位和她通过几次电话，也叫人送过几次礼。
! l; u+ k4 A8 x  y# t* {% M4 [　　她很热情地对他说起钟岭的情况，夸她成绩慢慢在赶上来，说她聪明听话，
又寒暄几句，他们才走。
　　钟岭别扭得很，对自己的班主任嗤之以鼻，「她在瞎扯什么呢？胡说八道，
搞笑。」
　　「她没说错啊，这次比期末考得多了。」
　　钟岭停住不走了，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回过头等她，「我总得看看你的成绩单。」
　　「有什么好看的？」
　　「也得看看，想知道你学得怎么样。」
3 _  a& G& j0 Z- f: R% A　　钟岭梗着脖子走到他旁边，手伸进他大掌里，闷闷地，「真是闲得慌。」
# s5 E0 x* d" d- o　　她的手心很嫩，拽着他指腹，细微地摩擦，像点了火，在他心口悄悄爆炸。
4 r$ ^8 a5 p0 P1 _* ]8 c  {他任钟岭拽着，和她往车里走。
! E" C: N6 p. f; _/ s3 p　　回到家里，还没什么人在，她在门口大声叫佣工阿姨的名字，听见没人回答，
, H  w6 z/ \1 n# e就跳到他背上，叫他背着她走。
　　他拖举着她屁股，把她背高一些，驮着她往屋里走，钟岭把脸埋在他后肩，
7 z% p- M* h/ Q  P1 Q一声不吭地，忽然低声呜咽着哭出来，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触到他皮肤。
　　他把她背到她卧室里，告诉她，「我以后都会去的。」
　　钟岭嗓子因为压抑哭腔，喉咙紧缩，声音很涩，「谁叫你来了？」
　　他吻她脸上的眼泪，和她额头相抵，「是我自己要去的，好吗？」
" t4 ~3 e5 Y4 Z4 u1 J　　钟岭往两边扯他的脸颊，破涕为笑，凑上来和他接吻，鼻息缠在一起，缱绻
( p4 y& b. l- i7 O燥热地，「不好，就是我叫你去的！」
1 k, F$ Q. u2 a9 f　　钟岭终于开始对读书上心，从不离手的画册都离奇地变成了参考书，她就瘫
在他书房的沙发上，很不耐烦地开始看书，有时候轻声读出来，会不自觉地背。
& S4 i& \9 _+ s" f　　他一靠近，她就若无其事地把书丢在一边，像从来没看过，脚胡乱地蹬，假
( U/ `4 d/ ?9 k1 r; Z5 @( {" o装要踹他，要他走开。
# T7 K4 _8 r* G; w  Y" I- _" q　　他一直跟妻子睡在主卧这件事，像一根鱼刺梗在钟岭心头，她却也不说。只
第二天鬼鬼祟祟地把他拖住，手出其不意地探进他裤子，握着他晨勃的阳具，半
捏着龟头警告他，「告诉你，别把我的东西喂了杨沁如。」
- i& u$ c% ^" {/ `  l% v# S- Q　　他不过想给她一个威胁，她要是乖，她要的东西他都能给她，要是不乖，他
就真正放弃她，再次成为那个冷眼旁观的威严家长。
　　当然只是吓她，他和妻子已经有一年没有发生性关系，妻子数次求欢被拒后，
像也发现了什么，却也不说，夫妻关系真正冷淡下来，基本无交流，像两颗没被
$ E4 U: x2 b% e引燃导线的炸弹，同床异梦。况且她这段时间频繁出差，他基本上都是和钟岭一
5 T3 x& b/ x' x  `/ S: ^4 u起睡。
　　这是一场他一手促成的博弈，自己是赌注，赌钟岭不敢丢掉他这块最大的盾
; M  E3 b! `. P7 F+ G1 p+ j牌。
　　钟岭很吃这一套，患得患失的情绪让她很不安心，像生怕他被妻子抢走，总
要做很多事来留住他。
$ e; C5 V& x' [5 ?9 Z6 h　　她最会玩花样，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嚼碎了草莓喂到他嘴里，再细细地舔他
舌头，和他接吻。还躲在他桌子底下跟他玩乳交，两团嫩粉的奶肉夹着他粗黑的
大肉杵，爽得他几乎两眼发黑。
) b5 y1 `! [! t　　她和同学约了去游泳，抱了好多泳衣来他房里，妻子不在家，她就这么自然
, R: u/ x1 B3 ~& S: t( L4 t. E& W地进主卧。她爱买东西，泳衣各个款式的买了好多，堆在床上，当着他面换泳衣，
一件件试给他看。
8 Y/ _- K/ f$ B) s$ J8 V　　「这个好吗？」她穿一身两件式泳衣，下身是小短裙，包住整个浑圆挺翘的
3 P9 s6 X6 X4 U# k臀部，胸衣像没穿好，她拨了一下肩带，她转了两圈，裙子在空中画了两个圈，
又落下来。
" _( w6 |5 U. P' q! U　　他把她拖过来，一手抱着她纤细的腰，手指在她光裸的脊梁滑动，顺着凹槽，
0 i! J+ ^' {) r! m" A滑进她下身的泳裙里，中指指腹沿着臀缝，探到她小小的肛门。
0 T- `2 O% W  {% I( W" y　　钟岭抖了一下，伸出手臂抱住他，他哑着声说，「别去了。」
4 Q4 E: {9 A0 a: a9 a$ B　　钟岭刚开始没同意，后来被干得实在说不出话，哭天喊地，不停地求他，说
0 W8 s# a- Q+ A* z+ \她不去了。
% O& a. n: w8 f; w* ?　　最后完事的时候，钟岭意识全无地瘫倒在床上，哭得眼睛都肿起来，满脸是
斑驳的泪，两条腿大敞着，腿根青痕密布，隐隐在抽搐，嘴角不断有津液坠下来，
0 C4 X$ {* r+ d( Y6 ]痴态毕露。
& g9 L3 J4 \4 ]% f3 I8 [* b* `: A　　他打湿了毛巾，轻手轻脚地帮她擦身。
7 N" H2 K0 b, S3 c9 j　　　　　　　　　　　　　　　第十一章
　　　　　　　　　　　　　　　　　１
4 p' H- f/ \% _* }% w: Q5 G　　变故发生在冬天，钟岭高三上学期期末，那段时间天气变化太大，钟岭接连
8 @1 m; F: w8 X! F生了几次病，发烧感冒，再加上肠胃不适，上吐下泻，脾气很燥。
　　正好那一段时间，他发现妻子出轨，证据确凿，他把照片甩在桌子上。
1 J0 E5 l# m( A- M) u　　妻子吓坏了，一开始是道歉。
% M; W% K0 U7 {- F　　她惊慌又哀伤，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钟霈，钟霈，不是这样
$ s+ C! y; i2 j8 {; o: K的。」她面色恍惚，吞咽了几次口水，很不像平常一样精干得体，「我那天喝多
了，我真的喝多了，他，他强迫我的，我不知道会这样，钟霈，你原谅我啊，我
' @. j; z+ s( Z/ i. v9 e是爱你的……」
　　「哦？既然这样，又何必出轨四个月呢？」他把遥控器拿起来，胡乱地按着
不停换台，看起来很烦躁。
' ?1 H5 V3 M- Q1 X- R+ c　　「他，我……我只是……」她一下子被戳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为自己辩驳
的话来。
  K9 }9 g: e* H4 J$ l　　「他是你大学同学是吗？」
4 D, o4 h7 }3 B3 z3 H" z　　「钟霈，你听我说……」她摇着头，眼泪慢慢流出来，难过得像是平白受了
全世界的污蔑。
1 ?0 `: v- h: A( F% i　　后来看他毫无反应，急燥起来，她也是压抑得很了，反唇相讥，「那你呢？
你自己呢？你没有出轨吗？」
　　「我？你的证据呢？」他握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反问她。
　　「一年半了，我们除了睡在一张床上，没有半点肢体接触，你以前什么样子
" z* h5 q7 G$ ^我不知道吗？这一年半你难得都在禁欲吗？不是我就是别的女人，你现在来质问
我？」
4 \2 e0 ?+ F7 Q1 D　　「再说一遍，证据呢？」
4 |- N, W- p/ l# Y$ L! l　　「证据？你说证据？要什么证据，自己的男人出轨了，女人哪有不知道的，
) N6 N: l/ ^( Z) e) V更何况，你太明显了，钟霈，你连骗我一下都省得！」她见钟霈不说话，觉得自
己又占理一些，「你说？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出轨，你去找别的女人，我就要
甘受寂寞？我告诉你钟霈，没这种好事。」
　　他终于把遥控器放下了，抬眼看几乎面目狰狞几乎疯狂的妻子，「凭什么？
凭我姓钟，我叫钟霈。」他停顿了一下，「你要跟我争吗？」
# M0 d' j* w5 }* T0 y9 o6 n　　杨沁如终于想起来，她跟在钟霈说什么公平？她哪里能跟钟霈谈公平？各人
的背景和地位不同，就算结婚了，还是不同。
　　「离婚吧。」
8 d. ^- a# {5 O/ j　　杨沁如一下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离婚，她走到这一步，背后不能没有钟家，
也万万不能没有钟霈，「钟霈，我求求你，别说这两个字，不要说，我真的错了。」
& T: i3 M9 C2 N$ U她刚开始不过是憋屈得太久了，满脑子都只想出一口气，让钟霈后悔，全然忘了
还有这么多事。
" }1 [# a' ~: {- U　　他烦闷她的胡乱辩解，起身要走，她拖住他的手，死死拽着，甚至不小心撞
! z1 N7 O3 ]7 {  \' h6 ?$ x* f  w到了茶几上的水果盘，苹果滚落到地上。
　　她连哭带喘，「钟霈，钟霈，你看看我，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想想
$ i3 U3 D4 z' p* J我们这么多年，我们的孩子，」她终于想起来什么，像找到了救星，「我们还有
钟岐啊，他还那么小，我们要是离婚了，他怎么办？他那么乖，他，他要是…
0 ~# c# v4 U& b# f0 u+ `4 ^8 T…」
　　事到如今，她也只记得这一个孩子，她却不知道，他执意要跟她离婚，却是
为了另一个孩子。
' Z+ ?8 G5 G  b2 w8 h　　有人推门进来，钟岐还没开始变声，童音很嫩，「我回来了，」又对门外喊，
6 Z, H. h9 f2 `4 j8 ~「阿擎明天见。」
9 l  s6 N5 B$ H7 v  M　　她急急忙忙跑过去把正在换鞋的钟岐拖过来，钟岐还有一只鞋没拖被她拽得
颠簸。她狰狞的样子把钟岐吓了一跳，他一边被她拖着走，一边细弱地喊，「妈？」
& ~9 Z5 c( Z! T; c9 U# z　　杨沁如眼妆被眼泪晕湿，胡乱地糊在脸上，神色可怖，她把钟岐推到他面前，
「你看，钟霈你看，钟岐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
$ B8 {4 \- {+ p2 o　　他不为所动，执意要走。
　　她急得用力地推钟岐的肩膀，「你说话啊！你快跟爸爸说，说妈妈错了，你
7 h; A8 A! A' P( v4 V, d  E9 t不想让爸爸妈妈离婚，乖哦，快跟爸爸说。」
# ]8 f. a& F: c* k) A　　钟岐吓坏了，被推得肩膀发疼，「怎么了？」
2 [, f8 H9 R( t/ a: F- m　　「你问什么！别问了啊，快告诉爸爸。」她几乎循循善诱，见吓傻的钟岐毫
无反应，气得狠扇他的脸，「你快说啊！」
　　她神色癫狂，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叫出来。
　　都知道她嫁到了钟家，她给钟霈生了唯一的儿子。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嫁入别
人想也不敢想的高门，嫁给仕途最好的钟霈，理所当然的成为钟家的少奶奶，所
有的门都向她敞开。
. X! u0 M( c3 G( H/ n　　她在生意场上仗着钟家得罪了多少人，一朝失势，有多少人要来踩她一脚，
7 W, P# T+ g* K她在云端待过，就再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
　　「杨沁如！别动孩子！」他伸手要把钟岐牵到自己这边来，钟岐却被杨沁如
2 b1 Z, a) @. Q2 t0 s& ^& f% `% |一把拽走。
　　杨沁如已经被折磨得发疯了，巨大的心理煎熬叫她理智全无。她一把捡起混
落在地上的水果刀，钟岭平时很爱拿它削苹果皮，长长的一条不断。
　　她把刀抵在钟岐的脸侧，一步步地往后退。
* M9 j) f" o5 Q0 W9 i　　钟岐被拖得脸上苍白，他不知道忽然怎么了，最爱他的妈妈拿刀对着他。他
3 p& ~; `" n7 n: i, Q5 M0 i人小，又单纯得很，对发生的一切都难以消化，眼泪无声在涌，「妈妈，妈妈
……」
8 R- B5 k0 w0 P　　「钟霈，你看看他，钟岐是你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她一
8 f0 G- N/ B, O- z) t* h% H0 X* d步步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和他周旋。
　　躲在厨房的佣工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捂着嘴尖叫出声，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他知道怎样一脚把杨沁如手里的刀踹飞，或者冲上去把刀夺过来，但是刀口
& F* t* M: Q' c, l离钟岐的脸太近了，他害怕把孩子伤到。
3 |3 w  U6 K+ Q( L% D+ c' X　　杨沁如很忌惮他的动作，「你别过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钟岐……」
　　他略一迟疑决定还是先稳定她的情绪，冒险把刀夺过来，结果就看见去而复
返的闻擎，拿着一根院里园丁砍下来的桃木棍，贴着墙，慢慢往杨沁如背后走。
　　他朝闻擎点点头，转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对已经完全没有神志的妻子
" w# e7 u3 R4 I说，「沁如你听我……」
　　她咧着嘴，牙龈都露出来一些，目龇欲裂，朝他喊叫，「我不要听，我告诉
- J8 o- S* `' T. h& u2 }+ N你，死也不会离婚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故意的，都是你……」闻擎一棍
! Q( O7 m; {! [, s打在她后颈，将她击晕过去。
　　钟岐吓得直倒下去，被闻擎托住，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细微蠕动着，不知
; B8 x9 }- ^  i4 G  w在说些什么。
　　妻子和钟岐一起被送进医院，钟岐惊吓过度，杨沁如又迟迟不醒，他又支使
律师要尽早离婚，还有和闻应声商量换届的事。这个当口事情太多了，所以当钟
1 m+ ~% x8 w# j岭和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回那边的时候，他同意了，但是还是不放心，所以安排了
人送她过去。
　　但是她到那两天，他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他怕是山里信号差，收讯不好，
: J1 x1 Z- H& w; W也没多放在心上。
$ m' ~, r. A; `; c　　直到去了快一星期，他刚把离婚手续办下来，还是没回讯，急得冒火，叫人
, f" W2 f4 c0 @# O4 y$ a去查，发现她根本没回去，她舅舅也说她没回来过。
　　钟岭不见了。第十二章（完结）
　　　　　　　　　　　　　　　　　１
7 G' n* r+ D0 f) e, F- c　　他当时接到电话几乎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开水溢出来，流了他满手，瓷片也
# v# x0 A; Q* v' _: M扎进他肉里，他像毫无知觉，连语气都很冷静，只叫人去找，把地翻过来都得把
人找到。
& e6 q! z/ N# y' Y4 x& u1 L　　她没用身份证也没拿卡取钱，估计坐的是汽车，人都跑了一周了，哪里还查
得到。前几个月都毫无头绪，那种焦躁的情绪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反而愈
/ s& w  Y+ P  ^& ~, n烧愈烈，松懈下来的每一秒都叫他如坐针毡。
　　被背叛的怒火将他席卷的同时，被抛弃的失落接踵而至，他明明告诉自己要
把钟岭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分明也做到了。虽然摸不清钟岭是否对他保存有男女
% t2 v# V3 t" V4 ?情爱，或许只是父爱的投影，但不管这样，她对他依赖已经无法根除。
　　她完全被养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娇小姐，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什么都
- C1 F& i' R: B& y要最好的，脾气大，又凶得很，还有谁受得了她。
　　她跑什么呢？她把他当作一个奸污自己女儿恶心至极的老男人吗？还是囚住
$ `: D$ H% n9 T: y- A她自由、玷污她童真的高坚壁垒？她有没有一秒钟把他对她的感情归咎到爱呢？
　　快四个月的时候，才找到她，或者应该说他们，还有一个男人，是当初那个
酒吧驻唱摇滚歌手。
8 J4 F( j& d1 h( A( W　　他们是一起不见的，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卡有消费记录，才查到这里，这是
, d; U& x( F4 }9 W他们第一次用卡，估计是现金用完了。
# e8 }& l* \4 `. {　　他当时竟然毫无知觉，看着信封里的照片好久没动，钟岭怀孕了，肚子突出
来，极明显。
1 w- B0 n4 V& Q; a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再站起来时，脚都是麻的，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佣工
' Y! _1 m2 {  d1 u叫他来吃晚饭。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了。
. c- K, ^/ |: W5 B　　钟岭跑了，他到底觉得自己理亏，和杨沁如离婚的时候，赔了她一大笔钱，
8 ?( C3 c# L. f, H. _她搬去了南方一座城市，有时仍然神志恍惚，神经脆弱得很，钟岐还是判给钟家
: Q: y: z1 c9 T7 ~的，但是他决定要去陪妈妈，来找他说，他同意了。
　　他不想再去把钟岭捉回来，就让她在那里，他既然爱她，不管作为父亲还是
摧坏她童真的罪人，都不应该再毁她一次。
' a$ m1 L3 s$ Z) N5 n5 S. l　　到钟岭的城市的时候是午后，对流旺盛，有一场很大的阵雨，他没叫人跟，
6 N) D2 v  g5 a  b) L自己跟在钟岭后面，看她半偏着头脖子夹着伞，磕磕绊绊地从超市出来，提着菜，
, ]2 ]- Q& ^8 U/ v7 ?5 f, d穿过人行道，走进一间又破又旧的小公寓里，楼道的墙面脏得几乎都是黄褐色了，
, u' f0 i3 |) b7 a) X4 A! Y潮湿得很，空气又热又闷。他盯着钟岭的脚，生怕她一不留心就摔倒了。
7 v; k6 C, B* f( V: i+ A# {( {　　钟岭在三楼停住，在门口放下菜，头发和肩膀几乎全湿了，再从口袋里把钥
4 y, I5 \6 W8 S匙掏出来，插进钥匙孔里，开了门，她肚子太大了，弯下来都麻烦，提了塑料袋
( E) E4 Y& l" X9 y7 z又进了门。
+ K5 H1 p+ }1 O4 ~: f+ B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原来她不是不能吃苦，她只是不能跟着他吃苦，他自
作多情地以为钟岭不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姑娘，原来不过是没遇到真正的有情人，
她陪他吃苦，陪他蜗居，她怀着孩子下雨为他出去买菜，她进了门要给他做饭。
' q5 F* h! L7 Q6 ^/ L. v2 @9 B4 J　　看破的一瞬间他惊慌失措，百感交集，指尖都在抖，脸上明明干得很，雨却
/ W, I( V8 _* e4 c# q0 R0 w# a像穿透墙壁，落进他眼里，眼眶都热起来。
' q6 c2 d6 Y* F) \& _# t　　有人把他种在心上的玫瑰拔走了，像缺了一块，他盯着门又看了好久，直到
上面又有人下来，才慢慢挪动脚，浑浑噩噩地走了。
　　他回到家里，却直接去了军区，两个月没回来，跟着部队作息，他打算忘记
, E4 a" y6 T4 B  A: S这段可笑又只有他自己承认的畸恋，就算这实在困难。
: d. \# X$ [* n9 N　　他实在无事可做，两个多月都没怎么和外界接触，和闻应声约了见见，出来
; ?0 D1 i/ F1 n3 w/ m都十点多了，决定还是回家一趟，多拿些换季的衣服，这次可能要待到年关口再
回来。
　　车灯照到家门口，他半昏地看见有一小团阴影，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确定那
里蹲着一个人。
0 z2 n) J( v$ t$ h. E　　钟岭本来已经睡过去，这下被车灯照醒，站起来往他那里看，又因为车灯太
亮，手遮着眼睛胡乱地偏头。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脚下踏着一双凉拖，车灯照着有种昏黄的白，干瘦
干瘦的，除了肚子极有存在感的突出一大块。
+ Z0 L/ [2 G1 }' P3 W, K　　钟岭回家了，没有原因，她什么也不说，他当然也不敢问，怕把她又吓跑了，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
/ t/ B! B) D: k) b# {　　她肚子很大了，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房里看画册，房门也少出。
　　家里的佣工被他辞了，钟岭年纪不大，有孩子传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前段时
9 X* D" q, ]! r间钟家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他自己长久处在舆论旋涡里，倒不在乎这些了，就
" a' i7 y. U2 v0 q怕钟岭多想了不自在。
　　他尽量把自己当作一个父亲，有时间他就做饭，来不及了就叫餐给她送过去。
$ e) j" J, l! u- K8 w: y他有一次回去晚了，进门的时候灯已经暗了，再开的时候看见餐桌上留了饭菜，
4 s0 S' D' o$ w0 S还是温的，显然刚被热过，那是他第一次吃到女儿做的饭，不咸不淡的，味道还
可以，这是她在外面学会的。
" l! m3 s) C6 s" O* E( B　　原来为人父母是这种感觉，怅然若失。
$ B. G4 l( l  Q# V　　杨沁如生孩子时他没花过什么心思，也没多大印象，但也记得她会定期去产
" E1 b: V5 g, W  r9 [" V* G  ^检，钟岭的肚子八个多月了，他敲响她房间的门，发现没锁，钟岭躺在床上背对
着他，他踌躇了好久才开口，「明天要不要去产检？」
3 \8 o8 T7 ]6 _- n) ]: z2 \　　钟岭好久没回答，他甚至以为她睡了，「不去。」
　　「去吧，我陪你去。」
# L/ p9 _4 R- G: ^　　钟岭缩在被子里，似乎对这件事极其抗拒，牙语不清，「不去，我不去，你
别管我！」
　　他见钟岭情绪激动，也不再说话，就站在门口，看她慢慢冷静下来，才半掩
着门退出去，他全无睡意，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5 J9 y0 V- A' ]9 P' Z0 {　　钟岭生产的时候，执意选的顺产，痛得满脸是泪，她的嘴咬不住毛巾，狠狠
咬在他手臂上，像那次她和杨沁如吵架被他拦住时一样，咬得重极了，牙都扎进
' m  f# f. x6 L他肉里。
　　钟岭原来舍得为了一个人这样痛，生了三个多小时，脚抽了两次筋，在他手
臂上留下好深一个印。
　　是个男孩子，很胖，快七斤，钟岭这样瘦，原来都是被他抢走了营养。
　　钟岭刚生下来就痛得晕过去，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再醒来都是第二天了，
6 J# b/ z- U: p3 Q; C- f' `她挣扎着起来问他，「孩，孩子，怎么样？」
( u- [' j  ]2 V　　「没事，很好。」
5 e/ _& W6 A  w! ]) m　　钟岭的眼圈快速地红了，再问出来的话很艰难，「有没有，有没有什么病？」
　　他安慰自己虚弱的女儿，「什么病也没有，很健康，很胖。」
　　钟岭的指甲不停地在床单上抓挠，一条一条的白痕，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劲，
紧张得很，手背和脖颈都有青筋凸出来，又问他，「真的什么病也没有？」
! s# j) G! {* u1 A　　「做过检查了，很好。」
　　钟岭胸口梗的那口气才像终于吐出来，眼泪一颗颗地滚下来，热烫的，染在
床单上，「很好很好……」
　　她又哭又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你过来。」她突然对面前的他说。
　　他慢慢俯下身去，钟岭紧紧拽住他的衣领，「钟霈，我，我，」喉头重滚了
4 R% z) {, }) C: o; z5 C  f' i几下，才把话说完整，「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像有一束闪电从他后脑劈过去，
9 o7 E8 S7 o4 r' L, y他眼瞳快速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岭苍白病弱的脸，「我的？」
' b) r1 x' v. R* B　　钟岭斜勾着嘴角，她在笑，扭曲地快意，「杨沁如以为只有她能给你生孩子
# W/ z" F" Q( r9 p: a吗？我也可以，呵。」
　　「我的？你说是我的？」他仍然不敢相信钟岭说的一切，很不稳重地使劲摇
晃着她的肩膀。
　　「我告诉你钟霈，我这辈子只朝你张开过腿，你不信……」
　　她话还没完，又被他紧紧箍住，抱得太紧了，肩膀都被挤得上耸起来，他的
8 u% o3 U2 I% b声音又涩又哑，不知道压了多少东西，「你怎么敢？」
! y" g& ?3 b3 ]9 Q" v% x$ ?  }4 w' H　　钟岭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慢慢地哭出来，她哪里敢？
　　她不敢的，从她发现自己不是肠胃炎，是肚子里带了一条命开始，她就惴惴
: w! r$ d' i9 h; i+ q* F: \) }+ D难安，她才十八岁，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她哪里敢？
( T( n1 f: i5 Z# l. J　　她又不想把孩子拿掉，甚至没跟他说一个字，她逃跑了，和怀疑自己太过放
浪得了ＨＩＶ的卫今移一起「浪迹天涯」。
! J( J3 a5 O. Q　　她多害怕，她执意要生下违背伦理的孽种，不敢去产检，整日缩在床上，什
么也不敢想，她畏怯又彷徨，多思考一秒都难过到打抖。
) O0 T! v. [: |: h! A　　「你不来找我！我穿好丑好丑的衣服，吃好难吃的菜，住好破的房子，你也
& i& H3 P" V" ~7 ?2 S9 |7 l, ^2 p不来找我……」钟岭哭着怪罪他，她的手不断拍打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破
他好不容易竖起的伦理高墙。
. x4 a' Y$ Z0 n1 _# z5 M6 o　　她亲手把他心口的洞填平，用娇养玫瑰的沃土，再把自己种进去。
　　我去找过你，看见你提着菜走进破旧的小楼，穿过长长的楼梯，走向一张生
锈的铁门，我以为你要走进那间老化的屋子，为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
汤。
　　「我爱你。」他听见自己说。
　　　　　　　　　　　　　　　番外哺乳
　　　　　　　　　　　　　　　　　１
　　钟岭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另换了住处，叫人新招了两个佣工，话少嘴
牢，手脚勤快，有育儿经验。
3 t: ?& B7 G4 H1 f; ?　　他进卧室门的时候，看见钟岭正背对着他，撩着衣服给孩子哺乳。
1 f& Y: j3 K# J6 S# i: [　　他走过去，钟岭回过头看他一眼，又生气地梗着脖子快速去看孩子。钟岭整
个肚皮和一边的乳房都露在外边，孩子的嘴叼着她乳头用劲地吮，钟岭有些痛了，
8 Z4 e* i: H7 ?6 G0 P5 U% g9 _拧着眉毛，气哄哄地盯着孩子大口吸动的嘴，「小混蛋，不知道轻点，投胎之前
  Y7 @; U+ t6 L" A) C5 }+ |饿了多久了？」
; K& p2 C- ?5 ]& d1 G　　他轻轻笑出来，手去摸孩子的头，孩子的胎发被剃了，再长的头发也很细软，
似乎吸不到奶了，他的脚胡乱地蹬，踢到钟岭的肚子，钟岭烦得很，去打他圆滚
滚的脚。
% @1 x; |* ^' ^: g: F1 Z, |　　孩子就要哭了，他低声哄他，「噢，不哭不哭。」
　　他的手顺着摸上去，触到钟岭裸露的乳房，因为涨奶都丰腴了一圈，鼓鼓的
" r2 j( C. ^4 T5 K! c& x挺着。他几根手指绕着奶头滑动，轻轻地下按，钟岭倒吸了一口气，跟着喘起来。
　　他捏着乳晕周围细微地挤，把乳白色的奶汁压进孩子嘴里。他目不转睛地盯
8 {2 y* K3 i3 }0 b着孩子进食，水红的嘴咬着奶头，小小的手护着，吮得真狠，吸得太急了被呛到，
* ^. |$ V; F/ U5 D" @他把奶头吐出来，浆白色的汁液溅到嘴巴旁边，晕了孩子满下巴。
, Y. B  u4 w1 |; g. j0 c9 b　　他跪在钟岭面前，粗粝的手指堵住不断溢奶的乳头，娇嫩的粉晕被孩子吸成
9 H: E# X  |( r' p6 [  T% `1 [深色，乳汁粘在牙印上面，格外惑人。
( }4 G, L1 D' @% M) p　　他迂缓地揉捏着奶头，凑上去吻钟岭意乱情迷正在淫喘的嘴，细密地缠动，
8 y$ i7 \' g! L/ Z两根舌头在口腔肆意搅动，钟岭眯着眼睛，不断有唾液被唆进他嘴里，她抱着孩
子，被他亲得软在躺椅里。
　　两个人互相不放过对方的唇舌，呼吸绕在一起，热得快烧起来，他急切地剐
她的衣服，扯开她领口，从她下巴一路啃咬到锁骨，留下一长条粘腻暧昧的水渍。
　　他咬得太重，钟岭都痛了，半怨半嗔地乜他一眼，「慢点，他睡了。」
　　他把孩子抱出去，送到佣工手上，让她看着。
　　钟岭的衣摆还没放下来，反而全撩开了，就这么敞着，两团白嫩丰满的乳肉
6 c5 n1 T; D9 {7 o  z, m: y$ O上突兀地立着两颗被吸得肿大的奶头，「看什么？你儿子咬得我这么痛，还不过
2 ~: J4 l9 A) V) _' P7 \来疼疼我？」
　　他干涩地吞咽了几口唾沫，只盯着钟岭的乳房，快步走过去，跪在她两腿之
& R2 O, }- [2 `间，抱着她细瘦的腰肢，脸埋进她两乳之间，深深地嗅闻，母乳的暖香盈满他鼻
腔。
　　又慢慢地从乳沟里吻下来，亲到她肚脐，伸着舌头把她整个小腹都舔湿了，
1 e) l' K) N$ r2 V1 k& }钟岭抓着他的头发，呼吸缓重地喘。
9 l+ e* A6 x; y. H/ M1 s2 X　　他大口含住一颗被奶头，连带着乳肉都吸进嘴里，舌头抵着奶孔，温柔又仔
3 d- O0 T# A  K7 g0 D; [细地品砸着半温的奶汁，有些暧昧的水响，像个孩子。一只手伸进她下身，磨她
半湿的内裤，拧着硬挺的小阴蒂往外拽。
　　钟岭夹着腿，嘴巴里漏出一些淫浪的呻吟，他脸在她乳房蹭动，软玉温香的，
他含糊不清地叫她，「小妈妈。」
/ I" [# C9 P* ]　　乱套了，全乱套了，纲常礼义，俗世道德，都被丢弃了。
2 u; t& J3 A7 W3 e4 c, ~: a; @　　钟岭浑身乱颤，有些抗拒地后仰，他伸手扯了她裤子，把她的腿分在两边推
上去，整个阴阜都露出来，甚至因为腿分得太开了，肉缝都裂开一些，肿胀的阴
# e# ^  S. o" l! U/ \2 }% N核凸出来，有些骚显的穴肉。
　　他抬头看钟岭发红的眼角，灵活湿滑的舌头伸进去，在她肉唇上吮着舔动，
; @1 ]1 W0 L& V6 m  V% n  Q钻进她紧致的甬道里，孜孜不倦地吸搅着。
5 W8 J, k: q4 X# y" `* |: D  p/ i　　钟岭下面淫水泛滥，被他可怕的唇舌吸得不断扭动，咬着手指又哭又叫，全
身泛粉，漂亮又淫荡。他掐着她阴蒂，不停喝她肉逼里喷出的汁水，像不息的热
/ r1 \9 i9 k' I" P8 o潮，全进了他的嘴，他又叫她，「小妈妈。」
　　接着埋头在她腿心狠重热烈地嘬吮，钟岭瞪了眼睛，上挺着腰腹，腿根突突
. r, H* v; c# a: k* i0 ?" L地抽动，有什么从她腹腔喷涌出来，她尖细地叫，「啊，要去了，唔……」
. w8 E4 w- r' ^2 i4 g/ ?　　精气爆裂的粗长阳根分开她两瓣肥厚的肉唇，捅进她还在喷水收缩的阴道里，
1 Y; M( I" g9 P用力地顶动鞭挞着，钟岭头抵着椅背，下头被插得满满的，快要溢开。
　　他把她抱起来，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用下胯不知满足的巨根操得她不停哭着
高潮，可怜窄小的肉壁夹着他长驱直入的火热欲望不断收缩，快活得他几乎头皮
* W8 J2 k6 P$ [8 s/ g发麻。
　　他结扎以后对内射钟岭有一种偏执的狂热，粗硬的龟头抵着子宫口，用滚烫
. Z4 Q3 C- l6 O' i1 T的阳精冲刷她稚嫩敏感的子宫壁，一股一股的，像是没完没了，他用精液把钟岭
灌满，射得她下凹的腹都上鼓起来，圆滚滚的。
/ [9 K3 w$ L& \% Y　　钟岭攀在他肩上，剧烈痉挛，哭得嗓子都哑了，白眼都翻出来，指甲深深扎
* |4 O; B& f1 ^/ b. Z+ {. W进他肉里，宛若痴狂。
4 a; ^" ]% O& z* y  S3 T* T　　她像脱了水，头发被汗沾着黏在脸上，满脸是泪，没有一点力气，任他来来
; g$ U! \+ [3 Y+ U% J' @$ C- W回回地按着猛艹，屁股都被撞红了，两条腿张着哆嗦。
　　钟岭这种时候什么都吃不下，他嚼了些碎巧克力，哺进她嘴里，钟岭闭着眼
睛绕他舌上那些带点苦涩的甜味。
) f3 K5 V) z' I) j  k　　她一醒过来，却又生气了，「干嘛喂巧克力，晚上吃胖死了。」
　　「哪里胖？哪个能有你瘦？」他手伸进被子里，摸她因为内射而上鼓的腹部。
( I6 D7 S8 `  `$ ]6 W. o# d　　「谁都比我瘦！我就是胖！我这么胖哪还有脸再去跳舞？」钟岭不依不饶起
来，抓住他在她肚子上游移的手，又要咬。
　　张牙舞爪了半天，却也只用牙齿磨了磨，又去碰他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牙印，
「还没消呢？」
% t2 \/ T5 z; j$ ?1 K% E  Q　　「不会消了，那天咬出好多血，你都喝了一些，想换个手你还不让，就照着
这咬。」
　　钟岭得意地笑出来，「你活该！」
　　他弯下去亲钟岭的嘴角，很认命似的，「我活该。」
　　「就是你的错，要不是生孩子，这里都不会变大。」钟岭极不耐烦地按着自
己的胸，烦得不行。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胸大一些，钟岭却非常厌恶，这让他困惑，
2 I5 D  O# P/ i% D他问她，「不好吗？」
　　「哪里好，丑死了，跳舞的时候看着又胖又笨，我都不敢穿我的练功服了！」
+ v& M: @2 O- D% N0 G+ D她烦躁极了，忍不住捶打他的胸膛。
　　「不会，很漂亮的，明天穿试试看好不好？」
　　钟岭像看穿了他，不屑地把头偏过去，「才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
  b( h# l' m  c- f么吗？老色鬼！」
! ?, [$ M/ U) n% i& R0 E0 L　　钟岭生气的时候格外漂亮，两颊都红起来，带点粉，眼瞳又黑又圆，嘴巴抿
着，显得生机又明丽，娇俏得很。
% Z! v& R1 Z' q4 N　　她想跳舞，她热爱跳舞。
　　钟岭错过了去年的高考，他又问她，「还要不要读书？」
! C" f1 y5 u3 T+ q3 f) v　　钟岭嗫嚅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起来，「当然要啊，我才不要一辈子给你带
: S5 J0 G- R% Z孩子呢！」
" ]/ m( v: p% h0 D% m; ^　　「想读什么学校？舞艺？」
　　钟岭好久没说话，反问他，「你读的什么学校？」
2 s8 O' o8 e8 E$ j　　「我当然读的军校啊。」他笑起来。
' Y) p+ V9 D, \$ S$ V$ f　　钟岭趴在他胸口，被他的笑震了几下，捂着嘴不让他说话，「那你一定成绩
很差，你是个文盲！」
/ V0 T. M" W6 u& J* {　　他又笑起来，钟岭被他含笑的眼睛看得心虚，把手又收回去了。「我不是文
# m% F* {' f( K) v0 t4 b! l盲，真的，祖屋那里还有我很多证书和奖状呢？你下次去看看。」
  f) @# _1 M' y　　「我才不要去那里呢！」
, e; r8 Q& w5 I, j　　「那我给你带回来？」
% ~2 G5 ]# E0 ^2 G　　钟岭瞪着他，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不要看啊，自大鬼，就喜欢炫耀。」
　　他不知道作何反应，「好，是我自大，要不要找老师来给你复习？」
7 [3 M  f- j+ V$ }. \! T& E　　钟岭的嘴贴在他心口，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触到他胸口的皮肤，她声音压在被
子里，闷闷的，「不要复习，不想看书。」
　　「那好，我们直接去上学，你好好想想，想去什么学校，不过，要留在我们
9 {) l2 R) p9 a: ]9 K市好不好？」
　　钟岭抬起下巴来，满意地笑，「这还差不多。」
　　他把钟岭抱下来，拢进怀里，「睡觉吧。」
　　钟岭手脚并用，紧紧缚住他，抬头将吻印在他下巴上，「睡觉。」
/ f& `; V/ }/ v　　睡吧睡吧，只有再次醒来他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