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3.10）【作者：銀鉤鐵畫】

车神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2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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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 B. [# ^' T( Q! w第三章（１０）
还好，我依然躺在那家快捷酒店的房间裡. 不知道刚刚那场梦，到底该算是
/ N) t0 i3 g9 v" |- O6 c4 B春梦还是噩梦。
我只知道，除了我那不安分的阴茎上面还留有生理刺激以外，我整个人，惊
$ M( Y3 E: {) F- j8 ?魂未定。
2 z$ O; P. o/ U$ T0 p- k7 ?! v可阴茎上的温热而瘙痒的生理反应居然越来越大，我低头一看，我的上半身
已经被床上的丝绒棉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衬衫已经被棉被裹出了褶子——我的呼
吸如此的不顺畅，怪不得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而我轻轻夹动了一下双腿，再用
力撑起上半边身子一看，此时我的裤子已经完全被扒掉了，一个年纪似乎跟美茵
/ ?% w% r& D2 _1 g% |; w差不多高的小姑娘，居然穿著一件露乳情趣丝袜，半跪在我身上，闭著眼睛给我
口交著……
  A3 D. s0 a/ c! k本来我刚做过噩梦，就有点心神不宁，一醒来床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这让
我更加无法淡定；再看看这小妹妹身上的这件情趣丝袜：整件都是黑色尼龙丝，
( L, T4 O+ @* f6 u透明度很高，从脖子到脚套到全身，除了脖子和胳膊是流出孔以外，胸前还有两
. u/ ~) r8 J4 E7 \隻大圆洞，把这个小妹妹的两隻圆乳露了出来——可是这小妹妹的奶子并不大，
就像是两隻小肉包子一样，不过直挺挺的也甚是好看；丝袜的双腿间的部位是开
裆的，把她的耻丘和屁股完全留在了外面。她发觉到我睡醒了以后，直起了身子，
面无表情地睁著一双大眼睛看著我，手上的活却并没有停下。
1 e, `  A. ]# h# |我沿著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看去，竟发现，这小姑娘是个天然稚嫩的小白虎。
我承认，我一下子被这的幼齿的肉体诱惑到了，再加上刚做过带有情色内容
: A$ }  s% a3 z! f" z的噩梦，我一下没忍住，我感受到了自己阴茎上的肌肉蜷缩了一下后，瞬间胀大，
接著，一股股浓精从马眼裡喷射了出来……
, d" e* c' p- p% q) }, Z9 j. u「喔……啊……」我闷哼了一声，接著望向了天花板。
1 y. V9 F- a. ~3 p0 X) l「哎呀！——嘻嘻！」小姑娘甩了甩肩上的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惊叹之后又
轻笑了一声，依旧握著我的阴茎，低下了头，另一隻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此
时在她的身上，从她的髮梢留海、脸上眼睑处、两条麻花辫上面、她挺立的微乳、
% p. B. a' Y% E被黑丝覆盖住的肚子上，以及裆部耻丘上面，全都是我的精液——我也不知道为
, q! j3 g' }" A9 o( @; C8 M- @5 x什么我自己会射出来这么多，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又让人心烦，所以
; F* k( |" Y( V) \9 d6 Y1 Q& v连著几天都没有做爱加手淫的缘故。
8 e, o) K1 p& }# B3 b+ }+ N9 o她看见自己被射了满身以后，彷彿终于鬆了口气一般，说了一句：「……这
条大鸡巴总算是射出来了。」接著，她眨了眨眼睛看著我，很得意的，就像是打
: K, B! ^. K% {1 {- j$ o8 G败了我一样。她说话的神态、她看著我的眼神、以及她感受到身上被我射瞭如此
1 e" X& w2 r( W0 s' m多的精子之后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十分纯真的童趣的状态，没有一丝的风骚和魅
惑的态度，就彷佛她正和我在一起做的，不是一件邪恶污秽的事情，而是一个特
别好玩的双人互动游戏一般。然后，她用自己的手指把身上所有的精液，仔仔细
! e  A( D9 H! Y+ G4 ]% \细地刮乾淨，接著把手指上的精液匀到自己的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舐著，
接著很享受地含了含自己的手指，睁大了眼睛，接著又把眼睛眯了起来，笑著说
道：「咸咸的，有点腥，但是真好吃……」
——她一切的动作神态、以及这顽皮且清纯的气质，都太像美茵了。
0 h3 T: F3 E. b& p2 E- ^7 ~5 R越是没有一丝诱惑的本真的事物，越接近诱惑本身。
好多风月场上的老手总愿意标榜自己，曾经「调教」过几个未经人事的女孩；
! R; D# `; U+ @# i0 i- u$ @但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正在毁掉他们身上最新鲜、最诱惑的东西，所以他们
- A) y6 l' B& v# w* ^嚐过了几口这些新鲜的小草莓之后，就会觉得腻味。
6 J( s7 i1 o. ?1 K9 S; ]& a「……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用力缠在身上的扯开被子，开口对她问道。
她本来想弯下腰低头继续把我肉棒上的精液舔光的，听我这样一问，她的脸
上突然一愣。
好像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确实显得突兀了一些。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我一直都在啊？……本来我都要回去了的，结
果你把我的内衣枕在头下面了……你身子好重，我拽都拽不出来，」她看了看自
己身上的那件留下了我精斑的情趣黑丝，眯著眼睛耸了耸肩一笑，接著说道，
「我不穿内衣，总不能穿著这个出去吧？虽然套在校服裡面，但是校服衬衫是白
的，能看出轮廓，怪羞耻的呢！只好，一直等著你睡醒。谁知道你半天都不醒，
" e8 J2 l" X6 `; D! o' p1 I; W那我只好就跟你再做一次咯。」
「哦……」我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在我进屋的时候，洗手间裡是有冲
水声音的，床头旁边的书桌上还有饼乾和果汁，椅子上放著一个背包、运动服和
裤子和衬衫，以及，我后脑勺下面确实枕著一套女生的棉质内衣。我这才反应过
3 ^0 R9 C( R  b. G2 z/ Y% n+ j来，那套运动服，应该是Ｆ市城北工人区那一带高级中学的校服。
" m) a, X, C. @& z「你多大了？」我对她问道。
「１５岁，下个月就过生日了。」她真诚地看著我。
# y/ q5 b0 I: ~; {; a我心裡被吓了一跳……才１５岁而且还没过生日，这姑娘根本还没发育完全
呢。
「所以你现在还是初中生？」我问道。
6 S6 \0 R& A5 i1 H  }/ [7 j/ Z她看著我，点了点头。
! Z& R" j) r5 ]+ R- X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前台那男人嘴裡说的「嫩芽」、「尖嘴子」这两个
( ]6 }0 k3 a# e8 h词，是从明清时代就从烟花街、胭脂巷流传出来的狎亵词语，按照明清时候对于
女孩子「年轻」的定义，那么这两个词彙应该形容的，是１４到１７岁的青春期
; y9 }# l* Q. D少女。还好这女孩已超过１４周岁，跟她上床就不属于违法性交的年龄了；如果
5 v, h) @; t3 S. M: V这个事情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当然，最好千万别被人知道——这快捷酒店的
: B- I- H$ t. p% d( W3 @老板肯定不想声张，我还有办法找个别的理由编造一下，若是这姑娘还没满１４
周岁，那我真就会落下个「嫖宿幼女」的罪名，哪怕是我是被她睡了的那个。身
' z( I8 E6 }; B% A; r4 r: M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唉……等会儿，你刚才说，又跟我做了一次？」
我满脑发懵。
% y; q9 z# ?( t; w我一直都在睡觉，怎么会跟女孩子做爱呢？而且，她还用了个「又」字。
「是啊……」女孩看著我，调皮地笑了起来，「实际上，我跟你做了三次。
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插进去就射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大鸡巴哥哥中看不中用
& r7 ^9 Q# U7 |7 Y0 @呢；
结果第二次的时候，我在上面骑了你半天你都没射，我把自己屁眼都套在大
鸡巴上，给自己都插尿了，你还是不射，我累得都在你身边眯了一会儿；刚才这
是第三次了，我高潮来了两次之后，你居然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气死我了！
2 c0 v8 b) r. V* `3 d我就只好用嘴巴口了……「
我靠，原来我睡著了以后这么经折腾么？
1 i7 I5 Y: U- R* r/ M, v* U/ b但是与此同时，我心裡刚刚起来的担忧终于落了听：还好没在这女孩体内内
5 b/ K6 i- B1 t: [射，毕竟，这个快捷酒店是个窑子，我还真挺害怕生病的。
2 ^5 C' R' R* R( [这女孩看著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捂著嘴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面无表情地看著她。
「嘻嘻，大哥哥，其实刚刚你没有射出来的时候，我有点生气，所以，在你
- s0 [3 ?$ L3 X9 r" G刚才醒来以前，我一直用屁股和自己的小妹妹坐著你的脸来著……你不会气我吧？」
女孩看著我，脸上挂著调皮的笑容对我问道。
我听罢叹了口气。我算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刚刚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给十九
岁时候的夏雪平舔屁眼了。
「大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还说梦话来著。」
9 J9 {( _7 A+ {「我说什么梦话了？」
0 D5 U; V: ^; V「你一直喊' 雪平' 、' 雪平' 的，其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清了。大哥哥，这
个' 雪平' 是谁啊？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嘛？嘻嘻，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要是知道了
大哥哥你的嘴巴和脸被我屁股坐了，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女孩顽皮地笑著。
我却沉默了。
女孩看我半天不说话，下半边脸绷住了，抬著眉毛睁大了眼睛，很是惊恐地
/ k3 e2 |2 s! {% j( X* W* v5 g看著我：「大哥哥……你别生气啊，我其实早上你进来之前，我在洗手间自己已
1 D) e$ \6 l) {4 p/ m经给自己灌过肠了，还洗了澡，身上一点都不葬，不信你看。」说著，女孩跪著
移动著自己的膝盖转过了身，抓著自己的屁股，扒开了屁股沟，接著把身子一蹶，
把自己的菊门展示给我。
: q) g3 ]9 P3 F& B就这样一个动作，让我发现，这个姑娘其实很单纯。因为普遍的女生，无论
4 y. b8 h  S/ a, L# h$ ^& V怎样做过都做过了，好些人还觉得跟男人上了床，是男人佔了她的便宜，所以自
4 ?3 a  Q4 X  e5 y. Y己有没有清洁过之类的话，说说就过去；而她，不但极力地声明自己已经洗过澡、
灌过肠，而且还扒开了自己屁股给我看，以求证明。儘管她在这个黑酒店裡做著
卖淫的生意，但我觉得，她其实是很单纯的，这种纯真是演不出来的——这是一
2 f8 I2 r% o' q个风月场老司机的直觉，也是一个做警察的直觉。
& T2 d! N8 z2 A+ U我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来这裡进行卖淫的原因，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卖淫
女下海的原因无非三种：缺钱；缺男人；被人胁迫。这女孩缺钱么？自己的两顿
3 N% k6 [/ w+ }* ]$ o, T饭都是一盒饼乾加上果汁解决的，穿的也是校服，背包看起来也很朴素；更何况，
如果是需要钱的青春期的女孩子，会去找一些鸡头做援助交际——从东洋传来的
3 }- _0 X! w  q) F4 X这个恶习，现在对于有些有钱人和高级白领，早已司空见惯。那她缺男人么？这
丫头把上床做爱这种事情，很明显只是当作一种过家家或者摆手影似的游戏一般；
而且说起来，以这个小姑娘的姿色，在学校裡应该不缺男孩子追。
& V/ X/ Z0 J3 W) z& a# r那么，这样一个天真的她，非要到这裡来做这种勾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而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这种单纯，让我由心裡感受到了一种躁动，或者说，
$ z. K  d3 k. z* [7 c5 ?% t我的心脏似乎变成了一个性器官，被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这种纯真的气质，撩拨得
( ?) x% b. J0 p+ S& V/ O勃起了。
' x* F$ o0 V, Z# e2 V; N明明已经染指过她的肉体的我，虽然真的好想义正言辞地问她一些问题，再
; h2 ?2 c1 n7 \. Z$ `: V对她进行一番道貌岸然的批评教育，但我心裡那条正义神经，真的是累了。
看著一直翘著屁股，努力扒著股沟给我展示自己屁眼的这个女孩，我伸手摸
* E% J, a6 _& k9 Z+ T/ K5 g了摸她的屁眼。她感觉到屁股上面痒痒的，因此吃吃地笑了：「哎呀……大哥哥
讨厌！」
「行了，转过身来吧。」我把手指从她的肛周括约肌上抬起，又轻轻拍了拍
她的屁股。
3 r$ u" K9 t  f7 E1 R6 h3 Y3 `" G「大哥哥，接下来要玩什么呀？」女孩睁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轻笑著看著这个女孩子，笑她的天真，也笑她这副可爱的样子，我对她说
道：「怎么，还没玩够呐？」
" Z/ y8 S& N4 B! b2 b! Y「……其实，早就够了。累的很呢！」女孩子红著脸低著头都著嘴说道。
3 j$ j7 K, ?) \( u- y「来，过来。」我轻轻拽著她身上的情趣黑丝边缘，接著对她问道：「你身
上这东西，不会是要拿回家洗了的吧？」
  t! A' C: S& n( O8 b5 }: Y「不，穿一次就不要了，我出去之前会丢掉的。」她对我说道。
+ G# t$ d7 @, k- J1 p' L听她说完，我直接把她拽倒在了我身边，接著双手在她双腿上方鼠蹊部位用
力一扯，接著使劲一撕，这条带著我的污秽精液的黑丝就彻底被撕成了两半。接
+ V% c2 ^$ ~7 p$ ]著，我把她身上两半的裤袜扯掉，丢在了地上，而这个女孩，像一个有温度的芭
比娃娃，任由我这样把她剥个精光。
接下来，我侧著身子，把她的身体也侧了过来，我把自己的身子渐渐往下移
. b% b: e( _; C9 K( a动，让我的双眼，正好与她的那一对小巧的乳房齐平。我亲吻了一下她光滑的小
腹，接著一手从她的身子下面绕过去摸著她的小屁股，一手侧著插入了她的双腿
% @7 M! O) H" }1 s中间，大拇指正好抵在她的耻丘上面，而食指的侧面，就在她阴穴的缝隙裡抵著。
女孩起初见我这么做，便闭上了眼睛，彷彿在等著接下来我会对她採取一番
  ~* x, k# D6 D" M6 M9 k  H密集而猛烈的蹂躏；可是她见我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再动弹以后，她突然一头雾水：
「大哥哥……你……难道不跟我再做爱了么？」
4 b3 O+ X- }. ^, S「不了。就这样就很好。」我嗅著她身上的气味，感受著这具青春而温热的
( W4 R. Z! Q0 u6 B' @$ F! u, L肉体。
「大哥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男人……想当初，我刚来的时候，遇到
6 B2 z" B. j; W1 @/ Y那个男人，就让我吃他的肉棒棒……问题是他告诉我，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了，
$ k% t  \+ G+ {那个味道，我现在回想起来还噁心……还有，一次，我遇到一个男人，他一进门，
搂住我以后就骂我……然后还要一边跟我做，一边掐我的脖子，还一边咬我的乳
! N  O3 \. g$ r0 _0 T头——都快咬出血了！……呜呜……」小女孩说著说著，就哭了。
4 R. c! k1 K" A9 h7 K9 w我躺在她的裸体边上，心裡却十分地平静，我对她问道：「你来这裡做过几
次了？」
- G5 e) [  l: A9 \0 o5 b+ C% j「第四次。」小妹妹抽啜著，接著抹了抹眼泪，然后对我说道，「大哥哥你
8 s( j4 G* @; h! d) O是我的第五个男人。你算得上是对我最好的了，不折磨我，不为难我，不打我也
不骂我……」
' [% F- T9 m" C8 V. I) L# D「没事，别哭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对她说道，「哥哥在，哥
- y. J! }: k. J7 Y: r; `0 n3 P哥一直在。」
0 |7 }( W$ W+ m$ j6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这样做。或许，我真的从这个姑娘身上看到
& i# h; F$ q9 p- O$ M: G  |了美茵的影子，而她一口一个「大哥哥、大哥哥」地叫著，真的戳中了我心中的
伤痕；亦或许，刚才那个梦让我到现在都还心神不宁，也许，昨晚见到的我难以
' k/ o2 V' S2 G8 u1 D接受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刺激著我的神经。所以我才需要这样一个温热的肉暖炉，
来烘一烘我渐凉的灵魂。说真的，世界上的确没有比女人的体温更温暖的东西了；
如果有，也会是女人的口腔、女人的手掌心、女人的腋下、女人的阴道内室，
以及女人刚脱下的衣服或者她们的被窝。
就在我正品味著，或者说，回味著如同刚成熟的水蜜桃般少女气息的时候，
$ ~* r; ~# q0 m+ f* g$ R6 Q地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震动。我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这阵震动，应该
是放在我西装裤子的口袋裡发出的。我懒洋洋且不耐烦地坐了起来，窜到了床下，
拾起西裤掏出手机，点了一下手机锁屏，我彻底傻了。
8 \& F! S3 p9 w0 L5 `) [首先，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４：４８分——我从早上差不多７：３０一直
睡到了快下午五点钟，因为今天阴天的缘故，我脑子的生物钟已经彻底乱了；其
次，手机上一共有２５个未接来电，算上刚打过来我没接到的，应该是２６个：
  q" Z3 A# l# d& e8 P) x其中５个是沉量才打来的，两个是徐远亲自打来的，剩下还有１８个，全都是夏
雪平打来的——她除了打电话以外，还连给我发了十个相同的没有标点符号的
「你在哪给我回复」，我看得出来，她很焦急，不过究竟是不是因为我留在她桌
2 a6 K! F" Y+ Y: ?上的那张记事贴，我就不知道了。
" T6 S6 ?  e. O' v' F而刚刚给我打过来被我错过的这个电话，是小Ｃ给我打来的。我刚想给她回
拨过去，没想到大白鹤又把电话打了进来。
我看著床上的那个小女孩，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 `4 r8 c' m4 Z0 w她听话地点了点头，乖巧地笑了一下。接著，我接通了电话。
( v' ^" o9 F  D6 Q+ H$ T" n「喂？」
/ c5 J" L) Z! o! g「喂？……诶诶！夏警官，通了通了！总算是通了……」大白鹤在电话那头
说道，「您要跟秋岩说话么……不了是吧……欸，喂？秋岩啊，你在哪呢？怎么
' h- U% ]( _) U6 |一天都不来上班？」
- i" o+ L9 D3 g8 Y! r「我……」听到刚才大白鹤说的话，我知道夏雪平此时就在他身边，我微皱
; U' c  T5 T" v+ _著眉头，然后对大白鹤回答道：「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
3 O" o# v2 c- ~, F; c下……」
「啊？发烧了？感觉一天都是头重脚轻的，还连拉带吐？——夏警官，秋岩
  t2 I% P0 f+ O2 B; ~( g好像病很重的样子，他说他在医院呢……哦，你现在好点了么？夏警官让我问的。」
大白鹤对著我问道。真不愧是兄弟，太懂事了，都知道给强行给我加戏；但
他也很明显的给夏雪平「加了戏」，因为明明没听到话筒里夏雪平说话。
「……好点了。」我下意识地咬了咬牙说道。
「哦，刚刚稍微好些了是么？不用挂水输液吧？有没有好好休息？肚子都吐
7 v: e, h. k" R+ e$ H7 ~+ H空了？」大白鹤继续演著。
# Z* ]2 f7 l; n- ?5 K- n「嗯，吃简单吃过药，打了一针了。」我配合著说道。
「好，那你赶紧回来吧。夏警官和局长好像有急事儿找你。」大白鹤对我说
完，接著对身边的夏雪平说道：「夏警官，你放心吧，秋岩没事。他早上走得急，
/ x" M# j" t8 H, i7 S( E$ ]2 e8 o所以没来得及跟您和局裡请假。您去跟徐局长说一下吧，他这就赶回来。」
, P9 i7 b% i- G% f夏雪平依旧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在电话这头似乎听到了她狠狠地叹了口气，
/ f- t9 s2 w& ^接著就听见她踩著短靴的脚步声远去。紧接著，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小Ｃ激动的声
音：「厉害了我的哥，长本事了是吧！连我电话都不接了是么？我说秋岩，你什
6 R5 V0 L+ ~+ g: d么情况，玩了一天失踪！你到底在哪呢？」
「唉……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确实受了点风不太舒服。结果我寝室的钥匙
1 m; ]' q5 h1 F/ N6 q还丢了，老佟大爷今早还不在，我就找了小旅馆暂时补觉来了。」我如实解释道，
当然我把这旅馆其实是个暗窑子、我的床上还躺著个马上才１５岁的雏妓的事情
$ M  d9 h) v3 j1 |一併略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属于警务人员违纪的行为，即便我是信任老白
# b8 `( b9 X7 p3 L; W# J小Ｃ他们俩的，但我还是说不出口。
& F, F. ?6 H: C3 L「……那你怎么谁都不告诉呢？不请假、不跟夏雪平说，连我俩都不告诉一
* L; \1 E6 ~- e声？」小Ｃ气冲冲地问道，「还是我的二老公呢，你还有没有点责任心啊？你去
+ u% ]5 D3 f8 J! h' T7 R哪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跟白铁心俩人多担心你？」
# B( G3 \5 F* O0 l这似乎是我印象裡小Ｃ第一次跟谁发火，所以她的反应让我一时间有些不知
所措。
( \' K% d' J! r4 k: @% u「行了行了，别衝秋岩发火了，昨天晚上秋岩去干啥了你忘啦？……把电话
4 f( ^+ H" x0 n4 y0 e% L给我？」电话那头的大白鹤强硬地对小Ｃ说了一句，之后，小Ｃ那边也没了声音。
大白鹤抢过了手机，对我连忙说道：「……秋岩你别在意啊，小Ｃ刚才跟沉
量才吵了一架，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我待会儿哄哄她就好了。」
「小Ｃ跟沉量才吵架了？」我连忙问道。
0 W6 ^* F7 \$ ^「可不是么。你也是，其实我俩打电话、夏雪平打电话你不接也就算了，徐
; L1 x' ^7 X5 \( X远和沉量才毕竟是领导，你也是知道的，沉副局那人好面子，你不接他电话他能
0 E1 X6 O) {4 s8 ^说你好话么？结果沉副局在走廊裡损夏雪平，夏雪平之前正好找我俩，估计是想
从咱俩这问问看知不知道你在哪，正巧沉量才满嘴喷粪的时候被小Ｃ听见了，小
Ｃ就跟沉量才俩人吵起来了。」
「唉……」我抓了一把自己的头髮，沉著嗓子对大白鹤说道：「真是不好意
+ U+ _, ~1 n* m; i& [* [) G思，让你俩担心，还让小Ｃ跟著吃瓜落。替我跟她道个歉吧。」
7 [6 i' [: x1 y「行，但是我替你道歉是道歉，之后我估计还得你去多哄哄她。」接著大白
; S8 F9 o; D( [4 g4 G5 C鹤又问道，「怎么了，昨晚看到啥了都？听你说话的动静，你有点萎靡不振啊，
8 y9 X. A  u% b* n% M; L而且我猜可不只是因为觉没睡好的缘故，对不对？是不是昨晚看见什么不想见到
" _# A& l. E8 B- o! W的东西了？——夏雪平是不是跟那个姓段的上床被你窥见了？」
「没有……他俩就亲个嘴，」我直白地告诉了大白鹤，「但我心裡还是觉得
不舒服。」
「那有啥了？呵呵，哥们从小看自己妈被别人肏著长大的，又怎么了？亲个
" ~0 E  J  L: U. c( \4 v) Z嘴不算事儿。」
「去你妈逼的！咱们俩情况一样么？你看上你老妈了么？更何况你老妈就是
个贩毒的鸡！」
& t, G6 B& u1 Z$ m6 ~* U, h# O0 G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没声了。
* Z, r$ P+ s4 d  N5 m3 i1 g' d我也马上觉的我说的这话有点不妥，大白鹤其实没有别的坏想法，他不过是
6 J; ?2 C8 B2 L. s想劝我而已，只是他嘴太笨不会说话；我叹了口气，一抬头，看见眼前那个躺在
床上的小姑娘也突然很委屈地看著我，她接著一把抓过了被子，用被子挡住了自
; [# S8 L# T9 f; a/ V* k己的半边脸。
完，一句话一下伤了俩人。
+ z& f; t6 x5 O% o2 M我连忙对大白鹤道了歉：「……不好意思，兄弟，我说的有点过分了。」接
著我拿著电话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手伸进了被窝裡，在女孩的小胸肉和肚子上
8 \! U; I# l9 Y) J- v. d轻轻地抚摸著。
# q/ W, A/ c: o- V  c8 ?「……算了没事，我也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都是兄弟，道歉就见外了。」大
) ^  {3 u0 w4 r3 V- S白鹤对我说道，「昨晚我给你发的数据表格和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内容你都看了
么？」
" K$ c# A9 ]$ V5 S% s; R「还没呢……我这不是刚睡醒么。」
# A/ v1 k- T0 X8 U「那行吧，你反正也是睡一天睡足了，今晚要是没事的话，咱俩找个地方，
我好好跟你聊聊这个……现在先不跟你多说了。既然你现在醒了，收拾收拾赶紧
' u" A8 Z) a, d7 \9 @3 {1 Y8 b0 j回来吧。现在不仅是夏雪平和沉量才找你的问题，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徐远都
得发飙。」
「知道他们找我到底啥事么？」我问道。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大白鹤对我讲述著，「只不过今天上午二组出任
务，破获了一个本地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其中有一个被解救下来的女人质被沉
5 s2 N8 @. ?% J. o量才下命令，直接带回局裡了，然后徐远沉量才和夏雪平三人就开了老半天小会，
: A) u- y' D0 g从中午１１点一直开到下午三点左右，开完小会他们仨就一直找你来著。我估计
著，这么著急找你，怕是有秘密任务要交代。」
「那行，我这就回去。」说完，我就挂了电话，但我心裡也在犯滴咕：明明
: s2 U. ~8 |' ?6 t7 T& b/ g是人家二组破获的有组织犯罪的案子，为啥要找夏雪平开小会、找我交待秘密任
* G4 [4 G+ j$ X- v务呢？
这个时候，我的那隻手被手下正摸著的这个小女孩拽了拽。
/ R5 c6 Y0 x# }$ q! U) Y我回头看向了她，只见小女孩很委屈地盯著我，然后都著嘴，似乎是很伤心
0 V2 Q. ~" i4 b2 [) ]3 b+ d的样子。
3 g3 y: `% _* b4 n我知道，应该是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就话无意间伤到了她，可我还是问了
一句：「怎么了？」
「大哥哥……是不是在你们男生们的眼裡，虽然会很想要我这样的女孩子，
但实际上……还是会嫌弃我们的？」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3 [/ O9 K. o9 y6 h6 C) I那些地方党团裡面搞女权运动的社会活动家们说过一句话：普遍男人最喜欢
做的事情：勾良家上床，劝妓女从良——希望跟自己上床的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
而同时又害怕自己的女人生性淫荡；端著屁股干穴的时候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身
下的女人的，而拔了自己那根屌就会嫌弃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脏，这难道
! N# X5 `/ |! u' ^: _: l3 X0 D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么？不说别的，就说那个已经被周正续杀掉的江若晨，她学
! @6 U- @4 z$ V% L* `0 B+ R校那帮男老师男教工们为了跟她保持肉体关系的时候，怕是什么样的好话都说过
了；
5 ?& a2 q5 L% I4 I5 Q8 l2 r9 |而等她一死，全都是一副又嫌弃又幸灾乐祸的嘲笑表情，可不让人觉得又噁
心又心寒么？
我只能敷衍地答道：「……怎么会呢？你别瞎想，我刚刚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 |% n; M7 C" g' S7 U一个大哥哥我很讨厌很讨厌的人的事情。」
「那大哥哥，你讨厌我么？」
/ ?, @& ~/ S$ G) J' n$ @1 K「呵呵，怎么会呢？你这小妹妹多可爱，而且你也没有做什么让我讨厌的事
) b0 a" L. o7 U$ d' I3 U; |7 d情。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 g8 B: t) }) p女孩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竟也能想起美茵的笑
容。
「行了，大哥哥要收拾收拾忙工作了。」我说著，便把裤子穿好，又拿了自
( B8 c/ c5 v  q* u% K7 e% A; ]  a' C己的西装外套，走到另一边的床沿把藏在床下的手枪拾了起来，接著我就走进了
$ S: b: a, {  ^+ i$ k洗手间。
洗手间果然有一股清洁剂加上粪便的味道，儘管地砖上、马桶里和浴缸裡都
4 f& m* S9 q" A# L- m3 Q- F是乾淨的。洗手池旁边的确有一包写明了「灌肠液」字样的干瘪的灌装塑料包和
一个长长的医用针筒。我强忍著难闻的味道，赶紧打开了排风扇，尿了一泡尿以
后，收拾了一下自己，把枪别好后穿好了西装外套。
等我收拾好了自己，出来以后，小女孩也穿好了棉质内衣和校服裤子，正往
- a* I- }0 s: m7 i8 T- ]# }0 w身上套著白色衬衫。我看到后觉得有点诧异，便对她问道：「你今晚不在这过夜？」
. |! p' r* s- S8 t( h# q+ z  X* d4 t「我本来就是昨天到这裡过夜的。我爸妈每週三都不在家，他们也不会往家
裡打电话，因此我才会周三晚上的时候到这裡来。今天其实我是在学校逃课一天
的，但是晚上就必须赶快回家了。」
「你父母週三晚上都不在家？他们是做什么的？」
( G$ h" E8 c; C$ e. g# R7 _「我爸爸是装修工，给人装修毛坯别墅的，实际上一周有四天他都要熬夜加
班赶工；我妈妈是给做皮衣的服饰厂洗毛的，週三和周日也都要加班。」
# E2 [3 D/ R/ Z. Z1 J8 K听了这话，我的内心突然很沉重。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正好裡面还剩下三
百块整的现金还有一堆零碎的钞票，我把三百块全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小姑娘的
5 s! |2 H1 M2 m! {. `, \裤子口袋裡. 「大哥哥，你是要加钟么？你如果想加钟的话，我只能带你去家裡
  [. K4 n0 r: O4 c! |  t5 U3 s0 E- f了。你别怕，要是遇到妈妈我就告诉她你是我学校的老师。但是你别嫌弃我家…
…我家又乱又小，上一次有大哥哥跟我回家以后，看见我家裡的样子，就把
+ n/ l; |2 F' N钱要回去然后直接走了……「
/ M' O- W- U2 Y3 Y1 h! S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什么叫「加钟」，我能做的唯有长叹一息。
4 a% ^7 W( k( x6 }' \3 J「不是的。这是算是我额外给你的，是大哥哥的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想著，
1 G5 `, G3 R# W7 ]0 H8 F4 _  y还好我没说这是「小费」，否则对她来说，是不是又交给她一个新名词，尔后她
会不会把这个新名词用到邪门歪道的地方去：「你年龄这么小，又这么可爱，说
' m* u8 f7 N0 h2 D: m7 V6 M' m实话，今天跟你做的事情，大哥哥很不忍心。那去吧，自己买点好吃的。」
; a9 ^. u/ o3 \+ o我本来还想加上一句「这种生意以后别做了」，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
个资格说这个话。
小妹妹懵了，接著掏出了钞票举到了我的面前：「大哥哥，这些钱我不能要
/ w& Y7 b. E, j$ K: R# s……」话说出来，小姑娘的嘴就撇成了倒月牙形。
她这副样子，让我的心裡更加沉重了。
/ O7 W2 Q2 u. s8 h8 o1 K& G, Q过度的矫情的话我不想说，但我知道其实她很想要这三百块钱，然而，处于
# e3 e2 E8 I3 H2 o/ i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她有不能要这个钱。
3 ^% r! s. D8 q6 c6 ?9 D我想了想，只好心生一计。我摸著她的头哄著她：「没想到你这么乖、这么
听话。那大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女孩笑著点了点头。进洗手间收拾起了针筒，把撕破的情趣黑丝和用过的灌
肠液的塑料包丢进了垃圾桶。
我带著穿好衣服的女孩走出了房间，拿了房卡。在我退房的时候，前台那个
, G+ m5 K+ z2 p女人一直在看著女孩笑著，笑容中不怀一丝好意。而女孩则是完全躲在我的身后，
低著头，警觉地看著那个女人的脸。
「哟，兄弟，终于完事了！来我们这时间长的你是头一个啊！」带著金鍊子
7 l' q( {! X; a- H% V的那个男人端著个水桶从门外走进了大厅，一见躲在我身后的女孩更是乐了：
5 o( o. J! l# k" a& f「荷！行啊小老弟，看来你功夫不错！这小丫头挺不好收拾的，没想到你跟她折
( ^/ ]4 I" X' t' v腾这么一天她就趴你身上贴著了？」
我冷笑著看了看那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直接离开了。
5 U# @1 `, s( v$ [6 _火车站这一条街的路口，有个卖熏肉大饼的小摊。我一天都没吃饭，已经是
飢肠辘辘，况且虽然说是睡觉，实际上做了噩梦，做梦的时候还被这小丫头玩弄
了身子，必须得赶紧吃点东西。而且我猜我身边这个女孩其实也应该是很饿的，
3 S, K+ O: U3 ~$ D7 i& q1 r( Z( r早饭午饭、说不定外加昨晚的晚餐，都拿同一包饼乾顶著，肯定吃不饱。
我带著小姑娘走到了饼摊前，还没排上号呢，女孩看著推车裡热饼铛上逐渐
' l! K" h" ~0 z) g0 J& U6 ~烘熟的油麵饼被刷上了甜麵酱和蒜蓉辣酱，洒上了葱白、黄瓜丝、土豆丝、豆腐
' j( A3 \" _1 a+ g皮和大片的熏猪里脊，之后又浇了一层甜麵酱和蒜蓉酱的酱汁，她已经满嘴口水
- K2 ?( W1 s4 R了。
想起之前每一次带著美茵出去玩，她见到路边有好吃的零食、棉花糖和这些
熟食的时候也是同样的表情，我会心一笑。
「老板，来两份大饼。其中一份加双份肉，多来点豆腐皮。」
老板应了，加快了速度做著卷饼。这时我便弯下腰，半蹲在地上，假装繫著
我的皮鞋鞋带。
, l/ o) q4 p; E% X( `* s不一会儿，老板的饼做好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对她说道：「你先帮哥
$ m# o2 Q" y; ^: C& Y0 H" y% f$ J哥拿著，哥哥的鞋带成了死疙瘩了，得解一会儿呢！」
女孩听话地伸手接过了大饼。我就趁著这时候站起了身，拉开了她的书包，
( j2 f4 H2 S2 a( p) M- }把先前他没有收下的三百块钱钞票扔进了她的书包裡，接著迅速拉上书包拉鍊，
然后接过了饼付了钱。
* v8 z  L2 S6 X* ~# w女孩接过了卷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纸袋，直接咬下一大口。
「好吃么？」我问道。
「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谢谢大哥哥，我真是
太幸福了！你真是对我这么好的第一个人……」
而这份加了双份肉加了双份豆腐皮的卷饼，也不过是六块钱而已。
女孩一边吃著一边跟我道了别，然后上了车，２块钱可以坐一次往返的公交
) `# `  q7 Q+ D* J; w" o0 E巴士。她令我出乎意料地，在上车以前并没有回头，只顾著坐在车裡低著头享受
4 m- G2 e/ ~0 r著乾燥熏肉的咀嚼感和充满了酱汁的豆腐皮。
. i" C; P# j: ~5 H2 E3 b我则连忙搭了一辆计程车回局裡，在车上囫抡地把卷饼吃完。
# I7 Y( m7 O2 e1 a! r. e等到我回局裡的时候，整个市局都跟炸了锅似的，各个部门从保卫处到财务
9 Z3 v* _- k2 s& k, w  H处到后勤总务再到重案二组，大半个警局的警员全都出窜了办公室围观。我起初
$ i7 R: s0 P6 z) V还一头雾水，后来从佟大爷那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的一天旷工，最后让沉量
才砸了自己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沉量才在警局工作了二十年，这个人脾气一直
6 j% E& {  k0 k# L& I不好，但是能让他发飙到掀桌子，我还是头一个。当然，根据再后来我跟大白鹤
2 N5 H9 y6 \9 E* q' l- D聊天我才知道，实际上让沉量才发飙的，是因为他跟小Ｃ因为我吵架的事情，而
' m* s* @- J) P3 C. C$ z( B# g且沉量才吵架还吵输了。呵呵，一个堂堂副局长跟刚进鑑定课的小女警吵架吵输
了，那是多折面子的事情，更何况沉量才还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
7 N5 V6 S1 u" B「你才来多长时间，就成了市局的轰动人物？你小子有出息！」佟大爷说完，
1 K/ r9 j2 U6 m1 q- a( g' Y, G  U2 _笑著看著我。
我一路回到了一组办公室。果然，沉量才正坐在夏雪平的办公桌前，夏雪平
" B8 `; w3 k5 c反而并不在办公室，当然，夏雪平的办公桌上是乾淨的，我早上在她办公桌上留
下的早餐和那张纸便笺早已不见。在沉量才咄咄逼人的淫威姿态之下，办公室裡
的同事全都如坐针毡，明明全都一副忙完份内之事而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抬头看
看沉量才之后，没有一个人敢起身。
0 Y4 `9 A0 Y! _0 p: |直到我走近了沉量才坐的位置，一直盯著我的沉量才开口说了话，一屋子的
) |+ o( N6 l9 F/ u% i, _6 p师兄师姐才敢抬起了头。
「你小子可以的，啊？别人都快下班了你才来上班？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真把市警察局当成你自己家了？还是警院的优秀学警呢，就这德性？——对，我
忘了，你小子毕竟也就是个' 警专帮' 出身的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进门槛的
: ~, |! V% s2 S: r  _+ C7 n3 `1 r- G% G时候比普通警员警衔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有夏雪平在
这给你做后台了，你就是个少爷了？啊？不请假就旷工一天，这要是换成别的企
1 I; I5 J/ k5 x: v# e+ D* q0 S业单位倒还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乾什么的？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警察！
$ [+ H( Q6 G# b4 y& l7 S——无组织、无纪律的！要是全Ｆ市的警察都想你这样，不请假就直接离岗，
- \! o# t3 U2 @& ~5 b3 F$ T0 |/ z2 {Ｆ市的老百姓们还活不活了？而且你小子还真行哈？交了个那么好的过命的朋友，
当著那么老多人的面敢顶撞越级上司，你们' 警专帮' 的这帮小年轻真是吃了豹
2 V  x+ I8 s3 y; L! C9 r. |& `子胆啊！厉害啊，几句话就能给我顶一大跟头！真行啊何秋岩，是不是以为为了
局裡玩了把苦肉计、挨了防爆组的几棍子，你就是英雄了、就永垂不朽了，以为
乾啥都可以、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乾脆找大理石在门口给你雕个塑像得了！「
6 l# D" V: A, e沉量才坐在椅子上，对著我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这是把刚才从吴小曦那儿吃
来的瘪，全都报复在我身上了。
我叹了口气，低著头，对沉量才说道：「沉副局长，对不起了。今天这个事
0 d" h/ O# r1 p3 E4 s情，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一个人的过失，我没什么好说的。您想怎样处罚，你
& I8 [( J, J( H就罚吧，我没有半点怨言。吴小曦警员顶撞您的事情，确实是她不太会说话，于
% U" O; |+ C3 n/ v情于理，也是因我而起，我向您道歉。」
3 u2 p/ ~! H$ ~6 b: [6 v  ^说罢，我对著沉量才深鞠了一躬。
这不是我故意为之，而是因为我即便从一大早睡到刚才，我感觉我自己的心
9 d) R" t7 u: T裡依旧是精疲力竭的，我实在是再没有精神头跟沉量才继续唇枪舌剑了，索性，
* D& c& U& H$ h, X爱怎样就怎样吧；更何况，人家沉量才说的话也都没错，本来没请假就旷工是我
# q& B3 T" b" r/ x6 `& R1 {  ?8 s的不对，吴小曦顶撞上司也是不对。
坐在办公桌上的诸位似乎一下全傻了，而且一个个都很失望，他们似乎在等
著我跟沉量才大吵一架一样，好扩充一下自己茶馀饭后跟别人的谈资；结果万万
没想到，我居然能服软，这帮人心裡的「八卦阵」就这样被我破解了。
# r* ]+ E$ ^; b" A$ _% D而我其实说完这些话，心裡也直突突，沉量才一直看不惯夏雪平一个女警察
处处比他优秀，而自从沉量才当上副局长后一直给夏雪平在人事内政上面使绊的
6 }. T/ K; _$ K) T, J+ T& X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早就知道了。夏雪平一直以来也没给沉量才留脸，
/ Q( Y* ?2 l- U5 D/ ]; P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俩人工作上没少有摩擦。按道理，我这次犯了错误，
$ {, H: a" ]& S7 q正好落在沉量才手裡，沉量才还不得往死裡整我？这倒罢了，我就怕他拿我的事
- I& \5 m! w$ f# H情跟夏雪平那儿借题发挥。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牵连到夏雪平。
7 s- _  [$ y6 Y3 u7 R只见沉量才叹了口气，皱著眉咬著牙，接著对我说道：「哼，那小丫头片子
2 ]/ L) Y) p8 E还不会说话？我看她是' 特别会说话' 吧！……你小子不是说上午有点发烧，还
4 I: X' P( @: E上吐下泻的吗？咋样了，好点没？」
- a0 M; c. T- J9 O3 u我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病志呢？带回来了么？」沉量才继续问道。
" p$ e1 L/ x$ a8 i「……我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刚才接到网监处白铁心的电话通知我回来，
我一著急就给忘了。」
; l2 V' T/ K% W# C9 }$ W3 E「你呀！说你什么好！……你瞧瞧你，衬衫上全是褶子，成个什么样子！」
沉量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接著看著办公室裡的所有人，喝道：「你们不是
该下班了么？愣著干嘛呢！等我给你们喂饲料呐！赶紧都滚蛋！」然后又看著我，
「走吧，跟我走。」
3 t, t) d8 O+ P* ]% \) U, A0 U这家伙居然出乎意料地没为难我。
我也来不及看办公室裡的人的反应，直接跟著沉量才就出去了。
; F: ?4 E5 K3 n# u# g6 @1 s2 t. g0 v我一路跟著他走到了三楼最裡面的一间审讯室。其实市局大楼裡除了办公室
以外，最多的就是审讯室了。审讯室还根据楼层分为不同等级——一楼的所有审
' X: F) g: a& M! K讯室，审问的都是一些非法交易、扰乱市场秩序之类的经济犯罪的嫌犯、或者是
分配给警局处理的一些涉嫌贪污、犊职、贿赂之类的小官员或者行政议会代表，
! p1 K9 K' `. R2 j1 m$ R再或者是一些普通案件的证人；二楼的所有审讯室，基本是交给重案一组和二组
  V+ o: E0 @; `/ z6 m* i7 N6 |5 N的，处理的基本是涉及一些刑事案件嫌疑人、一些普通的黑道分子和危险分子，
% u3 E0 {- q4 _+ ^7 {1 p以及一些性质严重的谋杀、抢劫、强奸案件的嫌疑人；而三楼的审讯室就比较特
殊了，在裡面待的全都是一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贩毒集团内部核心成
# I+ r8 S2 T+ r7 T' G4 B1 z5 w  _" A! p员或者市局渗透到贩毒集团内部的重要线人、全国乃至世界有名的杀手，甚至有
" T; I$ i% h* K% l时候
还有他国或者其他地区秘密派遣到Ｆ市的特务——一般在三楼审讯室进行审讯的
4 ~0 Z! g4 G' z4 |; T- v) ~" M对象，不会在局裡逗留太久，所以徐远和沉量才都会亲自参与突击审问；而
/ [/ M' N' Q0 ^  T  E3 N1 ^! f被身为的人基本会很快被转交给国调部或者安保局，要么就是转交给省厅或者其
0 S: C! O: C9 ^) e6 n# e* @8 k0 f: \他省级的政法部门。沉量才把我带到这，说实话，我还是很紧张的。
4 Q# ^" V! R' B$ L6 U% Y6 s等我到了这间审讯室门口，我一看，此时这门口只有两个保卫处的同事在守
6 t% A; O$ K/ k1 y8 H( f著——而通常「副局长，就这两位师兄在这守著，是不是人少了点儿？」我对沉
量才问道。
「少么？」沉量才看了看，对我说道，「人越少越好。」
我不解地看著沉量才。
5 D# c3 m$ B# o" {5 [* j沉量才没等我说话，接著对我问了一句：「话说你小子定力怎样？」
「定力？什么定力？」
) [% p, Z9 W6 O* T' {3 ~「看女人时候的定力，」沉量才沉著脸对我问道，「尤其是看光著身子的女
人的定力。」
/ F% G! i* }6 N  U* m听他问出这句话来，我头都要大了。沉量才这是在拿我开玩笑么？不过依照
. ~3 G) `# b# E2 m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会跟人开玩笑的人。
. ?- L' U# C1 ]' F6 H# Q# i「……还……还好吧。怎么了？」
. [3 T  i$ @  n/ P「那就行了。呵呵，也对，你小子今天刚生完病。」沉量才说道，「待会儿
/ q7 f0 s0 _$ {: h进去之后，你得有点心理淮备，可别被吓傻了。」
5 v- V5 U. e2 W! _说完，沉量才就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然后站到了反光玻璃前面，接著侧过脸，
严肃地看著我，示意让我进去。
我进到了审讯室，透过反光玻璃，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间的景象……
& a4 E( ^- i6 E1 q我真心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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