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妈妈的故事】（03）【作者：刘峰】

车神

作者：刘峰
! M: M' s; {2 D  H6 d8 R" J字数：4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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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8 A$ S% l9 @6 o/ U- ^7 F3 c　　　　　　　　　　　　　　第三章 同病相怜
　　「滴咚。」「滴咚」两声清脆的来电提醒声打破了房内的寂静，我本来已处
5 }$ f1 b9 W! w8 L) _在半睡半醒状态，再有几分钟估计就进入轻度睡眠了，可现在却被吵醒了。
　　「不管了，明天再看吧。」我喃喃了句，翻个身，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头打
算继续睡去，但过了会铃声又响了起来。
" M, z) K; U! e* `　　「卧槽！」我立刻翻坐了起来，「大晚上脑子有病啊！」我摸来放在床头的
$ r( l1 C4 h( }" v( {手机，要看看到底是那个人这么没有公德。但当我打开微信时，心头的怒气却消
* y" Y( \3 f: W+ E) `停了些——数个月没有动静的漂流瓶竟然有消息提示？！
　　我立刻点了进去，只见对方先是回复我：「同病相怜」，然后下面还有一个
8 ^4 L7 H9 H! c「流泪」的表情。后来似乎是觉得我太久没有回复了，然后又问了一句：「在吗？」。
　　我并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点开了对方的个人信息。不过微信在个人隐私方
4 C- l7 ?$ F% y* K: r; R面做得还是很到位的，像这种通过漂流瓶认识的人是无法看对方朋友圈的，而且
, G5 B& ~( ^/ W+ X6 K连微信号这些也全部看不到，不过我还是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对方资料显
0 O  ~) K4 ~; z! i- A示是女，所处地区也是Ａ市，看来竟然是同城遇知音了。对方的头像也很有意境，
% J* h, \% D* i* [! d! H: R画的是一只白猫望向窗外的场景。我觉得这幅图应该是暗含了思念、等待这样的
一些元素在里面吧。
　　我又点回了会话框，想了会，发过去：「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 C, m2 e: s( _+ _* j# i　　然后我等了将近五分钟，对面还没回复，这让我渐渐有些失落，我有一种预
感这次会话可能已经结束了，说不定的对方看我挺久没回也已经睡了，毕竟现在
已经十点多了。
" ^& ?, a# R2 h  ^1 I　　正当我打算把手机放下时，对方却回过来一条消息：「我性木，你可以叫我
木阿姨。」
　　姓木？这个姓氏好像并不常见啊，起码我平时是没有听过有人姓木的，说不
定这个木阿姨也只是化名吧。现在的网络上还是有很多风险的，多数人在和陌生
5 S8 f& Y0 G  [2 Y8 M1 U: U: M2 q人打交道时一般要留一个心眼。
# R/ v: v% j" O. z' T! z　　我也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便也回复了一条虚假信息：「木阿姨您好。我姓
文，您叫我小文就好了。」或许虚拟才正是网络世界比现实世界更精彩的地方吧，
在网上可以畅所欲言而不必被对方知道，让很多人平时压抑着的性子可以得到释
放。
　　又过了几分钟，对方没有回复，局面又变得很尴尬。我打算率先打破僵局，
发了一条：「可以和我说说您的事吗。」
　　很快木阿姨就回复了过来：「我有跟你相似的经历。因为我丈夫前些年去世
了，家里现在只有我和我的儿子两个人。儿子平时沉默寡言，和我交流很少，我
觉得母子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疏远，我很害怕那种孤独的感觉······」
8 b  i9 ]3 C. e1 G; z$ C+ [0 I　　我读完这段消息，不仅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同样是单亲家庭，同样的尴尬，
同样的沉默，只不过我是因为妈妈对我不理不睬，而木阿姨则是觉得儿子对她疏
/ Q( U6 @9 }9 A4 E% _远。
　　「木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叔叔已经······」
" K- ?0 N5 R6 b8 ~4 `+ @( _　　「呵呵，没事，我平时自己压抑在心里也不好受，还是找个倾诉对象会舒服
一些。」
  {4 k. i3 g  W$ y% b4 [　　「阿姨，其实我的处境跟你很相似，我的爸爸也是在前几年的时候抛弃我们
母子的，所以我也挺理解您的那种绝望与孤独。其实您也不用太过伤心了，我相
信实您的儿子一定是很爱你的。您要看开些。」
　　「哎，小文，你还安慰起我来了，你别忘了你自己也不是这样的吗？或许是
他的爸爸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了吧，所以从小那孩子就吃了很多苦头，我又管
的不多，所以就渐渐疏远了。」
　　我读完之后也沉默了会儿。是啊，想想自己和妈妈，当初在爸爸逃了之后我
和妈妈过得的确艰难，我从那时候开始也不喜欢说话，而妈妈也是从那时起封锁
了心扉，变得跟一座冰山一样······想到这件事，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那您爱您的儿子吗？」我不想在之前的那些不好的回忆中沉浸太久，便也
# y8 G# Y; J) y% ?找了个问题引开话题了。
　　我本以为这么简单的问题木阿姨应该很快就会回答我的，但这次我等的却出
/ h. y: w( V2 F奇的久。难道木阿姨根本就不爱她儿子？没道理啊，哪个母亲不爱儿子呢？更何
" j- h  }7 }  x8 C  j7 e6 }况从之前的交谈中我能体会到木阿姨对她儿子的关心与爱护。
7 _8 Z- ]& ^! ~0 K　　「你说的是哪种爱？」过了几五分钟，木阿姨才回复过来。
　　「难道除了母爱还有别的感情？？」我反问过去。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大段文字回复了过来：「小文，你敢说你在和你妈妈
; y1 _& M# l& x: L, e独处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产生一些亲情之外的感觉吗？阿姨本来是不想说的，但难
: Z/ }& i, ^+ a! x得今天有人听我讲述，我也就坦白好了。我觉得我自己已经爱上自己的儿子了。
这几年的生活中我无数次感觉到了绝望，而我的儿子虽然不与我沟通，但总会通
过自己的方式给我安慰，让我一次又一次找到坚持下去的动力。我觉得在精神上
我已经离不开他了。而且我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对于性生活方
7 A6 p+ F; _$ H6 l# q# b% r0 |) J面渴求都挺大的，偏偏我的丈夫又不在，这几年来千百个夜晚我都是靠工具和手
去满足自己的，但随着儿子年龄的增长，我渐渐被他沉稳的气质和高大的体格吸
引。如果不是伦理道德的枷锁，恐怕我真的会和他发生关系······」
　　读完这么一段话之后，我也沉默了。是啊，自己对妈妈何尝不是有一种朦朦
4 G' R, f1 P& P胧胧的情爱呢。我也将妈妈当做自己精神世界的寄托，而且无数的长夜，我也无
法避免的去幻想妈妈，尽管我很抵触这种感觉，觉得这是对母亲的玷污，但身体
( h2 j% g  G( ~) ?上的冲动每次都会战胜理智。只不过在妈妈面前我隐藏的很好，并没有显露出来
罢了。
# @7 E" \6 X1 x, f　　我想了会，也回复过去：「是啊阿姨。我的确也对妈妈产生了一种感觉。在
" n/ ^) D/ E6 F2 Y( d; H% h我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开始看Ａ片了，我也不瞒您。我也有看，而且还幻想着能和
妈妈也能像片子里面一样······」我不敢再打下去了，诚如之前所说，这
. M" R( J# ]9 o% {9 |* w种不该有的幻想会带给我一种负罪感，感到对不起妈妈。
4 |3 U2 u3 u: f　　「做爱是吧。」相比于我的羞涩，木阿姨就坦诚多了，或许是因为微信是个
4 ?1 d. F& K) G( h, n! [1 ?虚拟的平台吧，人们都不用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所以都放得比较开。
　　「是······」我回复过去，并顺手发了几个「尴尬」的表情。
0 W5 o$ W: S8 o+ O8 H5 W  W- P　　「你平时都看什么呢？」
& ^2 D% W2 m+ X$ _, ?8 ~3 u　　「什么看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4 \" e5 V9 ~; k6 g　　「就是Ａ片啦，你不是说您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看吗。那你平时是看哪些
类的啊？」木阿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顺带还发了一个「囧」的表情。
" \6 r' Q4 B' y4 ^　　「哦，您说这个啊。我平时都看一些母子片吧。」
' v4 r  E/ g4 w* _　　「那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喜欢吗？」
　　「我不知道诶，不过我是因为对妈妈有特殊的幻想所以才会看这种片子的·
) V. h! H- s2 u( X$ R5 C# {·····」
　　「那些片子里都将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啦。太羞了，还是不讲了。」
　　不过木阿姨似乎有很强的好奇心，还是不住地追问，无奈我也只能跟她提了
! J( B+ i$ S  q- A' m8 q+ m一下：「就是母子独处，然后两个人都寂寞难耐，最后坦白了心扉，发生了那种
0 m" ?9 D! k6 E9 x& u关系。」
　　沉默了会，木阿姨回复过来：「你说如果我和我儿子坦白心扉他会接受我吗？」
/ R" P4 c% j2 A0 \; O) _3 n　　「这······不好说吧。毕竟哪怕是同龄人脑子里的想法也不会是一样
$ |6 z/ k+ \) D  X( `5 ^  ?9 {的吧。」
: e- B6 s2 Z- I3 a1 J$ ]　　木阿姨似乎有些失望，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也隐隐感觉自己的「大实话」让木阿姨有些难受，不禁暗暗后悔，立刻又
安慰她：「阿姨您别急呀，如果您坦白的话我肯定会接受的！」
　　「噗噗——去你的，谁要跟你啊，我是要跟我家宝贝儿子相好——你一边凉
快去——」木阿姨立刻回复了过来，还发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8 d7 W% c  }5 e4 N5 o　　我闻言也是一囧，刚刚口不择言，说错了。我连发过去：「不是，我是说如
( X! _& Z# ^, B; C果您是我妈妈我肯定也会很爱您的。」然后我还怕木阿姨误会，又发过去：「其
实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安慰阿姨——」
　　但我又觉得说的不对，立马又发了一句：「说错了，应该是如果我是您儿子
我肯定会爱您的——」
　　「知道了知道了。」看到木阿姨并未太过在意，我才松了口气。或许我自己
- \" c: `4 |# k8 r9 u也没发现，我竟然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聊了这么久，而且还被对方牵动起了情绪。
7 ^' d" `# Z! ?% w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对木阿姨有种说不出的放心，隐隐觉得对方不会对自
己不利。
　　不过我的小心肝才刚刚落下就又立刻提了起来，只见木阿姨回复：「不就是
9 Z* O. Z2 S( A把我幻想成你妈妈的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想占妈妈便宜就直说啊——」这
3 |$ K9 p) N4 G3 [句俏皮而露骨的消息后还带了一个偷笑的表情，隔着屏幕我也能想象，此刻正有
/ t2 x; s% W# |9 N一个美妇人拿着手机戏谑地掩嘴娇笑。这让我脑子里一头黑线。
0 I2 U$ d. m, A2 U! O; _* k( @　　我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就顺着阿姨那句「妈妈」接了下去，「儿子就
是喜欢妈妈，怎么了？」
7 H/ y7 d- P6 g　　「呵，年纪不大想不到你干劲还挺足的呀。阿姨只是随便提了一句，小文就
这么当真了，看来平时对妈妈的痴迷很深哟——」
　　脑子又是一团黑线，想不到竟然被对方连续调戏，而且对方简单的一句话就
摆了我两道。这让我在尴尬的同时还觉得有些耻辱。不过说来也才奇怪，我竟然
5 }, s0 H/ i$ x2 Q4 O1 y有些享受这种被调戏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小学四五年级时跟妈妈开着玩笑时的
- Z7 i9 j" w0 W; O2 p+ y场景，那时候我对于性也有一些懵懂的认知，对女孩子也有些奇怪的情愫，而妈
妈也常拿着这个跟我开玩笑，那种母子间和和睦睦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
9 E0 ~$ a, c. j- f到了。想着想着，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
2 a) P" h$ G) j# D8 {　　「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或许是太过于沉浸在记忆中的母子温情中，
  S7 t% j/ Q& f6 s2 N鬼使神差下，我竟然提出了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我也没想要阿姨答应，但是心
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哎，网络的确很神奇神奇，它可以独立于现实，跳出纲伦
的限制，让人能够完全的释放自己，可能是内心中的美好，也会是人性中的阴暗
······「恩——」出乎意料的回复！木阿姨竟然答应了我这荒诞的要求。
　　没等我想回复，木阿姨又发了一段话过来：「小文，今天阿姨也不知道是为
7 _6 Q( U( q) U1 U什么，心情特别容易被触动，而且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在和你的交流过程中也逐
渐放下了戒备，而且在你叫我妈妈的时候我的心竟然也颤抖了，是啊，我的儿子
$ ]0 E& ]1 }$ U* j也有好久没那么深情地叫过我了。我不自觉也想起了以前和儿子欢笑的日子。或
6 C  {* i1 r: O& b! K( x许我真的太累了，我也想找个寄托了，在现实里我又脱不下自己的伪装，直到今
: Z5 W$ S; h8 @5 r晚和你交谈后，我竟然有一种放松的感觉，觉得自己的压力也轻了些·····
·」
　　闻言我也沉默了，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相似的经历、相似的感慨、不约
; @1 v* w$ B; _3 J+ q! N而同的精神寄托。或许当木阿姨捡起那个漂流瓶开始，我们之间的因果便在那一
/ r2 S' Q% k) K5 f2 K3 S饮一啄中注定了。
7 b, S$ \- E5 D2 K& ~  i　　缘分，果然是很玄乎的东西啊。
　　「儿子，妈妈有些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注意身子早些睡。」不同于之前的
( ], p) t, q) G) f; \文字消息，这一句是语音发来的，里面的女声带着一股沧桑、心累还有关爱，声
音很柔和、很动听，像极了几年前妈妈对我的关怀。我仿佛也像是听到了妈妈的
; e1 _9 k# j- V声音，心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一瞬被深深地触动了。
　　「妈，您也注意点身体，儿子也睡了。」我也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声音满怀
6 J% A6 D4 V) F* |) w! w着关切。随后木阿姨也没有再回复我了，看来应该是睡了。
* I. ~9 P/ f4 Z: i7 O　　我也放下了手机，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心里有好多话想说，
有好多秘密想倾吐。在和木阿姨畅聊之后，我觉得自己的心便关不住了。或许连
我自己平时也不曾注意自己对妈妈产生的丝丝情爱吧，木阿姨的话就像是催发剂，
6 J# H0 j' n; f  x让我之前对妈妈丝丝缕缕的爱慕瞬间被点燃。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我想跑去妈妈
房间，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我有多爱她。让她成为我的爱人而非母亲。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立马熄灭了。
　　——乱伦！这个沉重的字眼砸在了我的心头，连木阿姨这样在网上已经比较
开放的熟女亦不敢直接去面对整个纲伦道德，更何况是我呢？就算我愿意，恐怕
6 x" m. o8 q" D! `* x! x以妈妈现在那封闭的内心也不会接受的吧。
　　我就这么一直胡思乱想着，心情越发的复杂。木阿姨之前的那些话如同小石
子在我的心头荡起涟漪。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起小学时我对妈妈撒娇的场景。还记得一二
% \: W8 q5 K6 Y: Q年级时我才屁点大小，每晚都要枕在妈妈怀中睡去······我的眼中回荡起
3 m. [# L4 s: t8 r# R了记忆，只觉得耳边回荡着的是母亲和蔼的语气，鼻尖弥漫着妈妈那芬芳的体香
······仿佛就置身在母亲的怀抱中，我渐渐失去了意识，昏昏地睡去，嘴
里喃喃着「妈妈不要走」。
　　过了好久，一道动人的靓影隐身坐在我的床头。
0 {' J0 _) ~) c# k　　黑暗中，一双素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
* v3 l* n5 j3 i9 L' D2 m* \　　是谁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从她脸蛋上滑落，打碎在了我的唇边·····
; g+ b: D1 X. p* v!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