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边缘线】（04下）【作者：wc9527qq】

车神 · 发表于 2023-2-15 16:58:09

作者：wc9527qq
字数：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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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４章：旅行与婚礼（下）
　　下了飞机后，杨淑慧很快被巴黎城中浓烈的艺术气息所感染。
　　她漫步在这座古老的都市中，惊讶于巴黎铁塔的雄伟高壮，赞叹于凯旋门的
庄严和优雅，迷失在卢浮宫中那抹神秘微笑中。通过几天时间，杨淑慧游览了巴
黎的当世美景，品尝了地道的法国美食。她惊讶的发现，不论白天与夜晚，都不
愿停下在这此处的步伐。虽说这样的旅行令她欣喜快乐，但仍感到少了些什么。
　　她来到塞纳河上的巴黎圣母院中。和周边无数的旅人一般，站在这座久负盛
名的古老教堂前，心里的激动竟导致她下身的双脚有些难以移动。
　　她看到一座经历时间洗礼沉淀，却似乎仍在变化万千的高耸建筑。在它的外
表上，被工匠雕刻着许多杨淑慧不名含义的塑像，一排横列的天主雕像显得栩栩
如生，她不由得讶异于工匠们的鬼斧神工，并试图回忆雨果是否于书中记载雕像
们的含义。
　　也许受到古老肃穆的气息感染，杨淑慧彷如经历了一次时光旅行般，她看到
英俊的拿破仑挥舞着旗帜，在万众瞩目下于此完成加冕仪式。看到无数的天主教
徒于此穿梭膜拜，看到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敲种人与那貌美如何的吉普赛姑娘，
以及面目狰狞的红衣主教。
　　她在教堂门前流连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踏入里边。在宽敞庄严的大教堂里，
她如同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般，寻了一处座椅坐下。其实她并不知天主教的神明
究竟是谁，但只想寻求一番心灵的洗礼。她虔诚的祷告着，仿佛她的心灵纯净，
那远于云端上的神明便会听到她的祈祷。
　　「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且不忠的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却产生了不容于世
的想法。不远万里至此，希望上天的神明可听到我的心声，不知如今的想法和做
法是否错误，但我和所有母亲一样无比深爱着孩子，不论选择是否正确，都希望
神明可保佑我们」
　　教堂中布置有许多白色的长蜡烛，上边的引燃的火光犹如指引她通向正确的
道路，此时她的心里不断的忆起自己的过往。她感到自己憎恨丈夫对她的抛弃，
对孩子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的同时却有些迷恋。
　　在神圣的大教堂中她确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罪恶，身为母亲的自己又怎可对孩
子有这般不伦的想法呢？
　　闭眼祈祷了好一阵杨淑慧才从座位上离开。她来到圣母院的塔楼前悉心探寻，
却并未发现雨果所说的「命运」二字。站在塔楼之下的杨淑慧恍然有种错觉，自
己仿佛是那丑丑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王建则成为了那善良美丽的吉普赛姑娘。
　　「当真有那样可悲的灵魂存在吗，如果那两个字真的存在，一定是一名心感
无奈的祷告者所刻下吧，他一定对世界无所适从。然而属于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也许就是那丑陋无比的敲钟人，根本没资格爱上美丽
的吉普赛女人吧。那红衣主教又是谁呢？代表着这个社会吗？「
　　她想要的答案也许并不在这所教堂中，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却十分平静。离开
圣母院后，她坐在优雅美丽的塞纳河边，欣赏着日落下的塞纳河。恍惚间才想起
来到巴黎的这些天一直没开手机也没和王建联系，若是孩子担心自己不免有些愧
疚。
　　本欲用电话给王建报个平安，没想到开机后却收到王建的一堆短信息，惊讶
的看到约有二十多条左右。她看到一堆的短信息后噗呲一笑，总感觉王建非但如
此担心自己，语气还像撒娇一般。其中大致如下：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想去旅游就好好玩吧，我也会努力上班」
　　「今天到了法国了吗？你是不是手机没电了我打不通电话，看到请回我。」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好几天了都不联系我。」
　　「你要再不回来我就飞去法国找你了」
　　……
　　她心道自己出国多日，虽说巴黎当真令人着迷不愿离去，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自己的孩子。于是便购买了回国机票机程机，倒是没想她进入家门的同时，王建
突然从屋子里窜了出来，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回了屋中。
　　王建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般，手扯得有杨淑慧的手臂生生吃疼，她拍了王
建的手一把，嗔道：「快放开，你干嘛，那么用力想扯坏我呀？」
　　「妈，你这次是和公司的人去旅游吗？」王建瞪了她一眼说道，而手仍死死
抓着杨淑慧的手臂。
　　「没有呀，不是告诉你我一个人去法国吗，你没看字条」
　　「妈……你」王建听了她的话语后似乎有些激动「你一个人去法国那么多天，
电话也不开，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快放开我，疼死了」杨淑慧感到王建手臂上的力度越发变大，才意识到他
是紧张自己才变得如此激动，身体吃疼心里又偷偷地感到一丝开心。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快放开我，你抓得我很疼」
　　「对……对不起，总之以后都不可以这样，出去也要懂得和家人报平安的」
　　「知道了」
　　杨淑慧看着王建，只见他俊秀的脸庞上因激动而涨得红红的，通红的脸色将
其本是挺拔的五官彰显得更为立体英俊，他这番紧张倒是让杨淑慧心里感到暖暖
的。而环顾了一圈家里的环境，竟是比她出行前更为干净整洁。想来王建这段时
间挺勤快，将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不错，我不在你倒是会自己打扫卫生了，还挺干净的嘛」
　　「妈，我都长大了。以后我在家的时候家务给我做就好」
　　「你说的哦」
　　多个钟头的返程时间让她感到有些疲累，待整理好行李衣物后，同王建打了
声招呼便躺床上睡着了。在她休息的时间里，王建倒是烧了一桌的菜肴，杨淑慧
便是迷迷糊糊间便满屋的菜香「熏」醒，之后便被王建拉到饭桌上两人一起共进
晚餐。
　　「妈，多吃点，试试我的手艺好还是法国菜好吃」王建边说边不停的朝杨淑
慧碗里夹菜。
　　「那还用说，当然是法国菜好吃了」
　　「那你别吃了，把碗给我」
　　「不要，我还没吃好呢」
　　母子两有些调皮似的在饭桌上闹了一阵，王建突然说道：「对了妈，过两天
我有个同学结婚，你和我一起去吧」
　　杨淑慧当即楞了一下：「哪个同学呀？我和你同学好像都不怎么熟悉吧」
　　「你看看请帖就知道了」
　　王建说着将一张婚礼的请帖递给了杨淑慧，而杨淑慧看后心里咯噔一跳，请
帖中的大意为邀请王建母子参加婚礼，然而落款人上的名字对她来说格外的触目
惊心，只因上边一笔一划的写着刘彬二字。她看到刘彬的名字后感觉心里立时有
些慌乱，皆因往事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但还是镇定了番心神说道：「原来刘彬
他要结婚了吗果然是不知道礼仪的家伙，夫妻名只写自己。哦，对了，没想到你
们现在还有来往」
　　「没有的，其实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只是最近他突然找我还发了请帖给
我」王建听杨淑慧的语气，以为她为之前的事不快，赶忙道。「妈要是觉得不想
去也没关系的，我自己去就好了」
　　杨淑慧听后沉默了一阵，看了一王建眼答道：「没事，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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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刘彬婚礼的当日，王建和杨淑慧应邀而至。
　　刘彬将婚礼酒席设在了家中。看着富豪区中一栋栋耀眼的别墅，杨淑慧感觉
自己回到了这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地方，虽说当初「别墅事件」经过了多年，但如
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若是之前让她再和刘彬会面，她决意是万万不肯的。之所以同意参加刘彬的
婚礼，她反复思索了近乎整晚。她心想如果能让王建看着他这名「好同学」结婚
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那对王建和她来说都不失为一件好事。因她确切地感受到，
孩子对她的情感绝不只是儿子对母亲的单纯仰慕或敬爱，而她自己也对孩子有一
种无法言喻的爱慕。她感到害怕，所以才去至法国的圣母院中希望获得宁静与解
答。
　　对杨淑慧来说，如果仅仅因为幻想自己的孩子而获得性方面的刺激，也许还
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如果她真的和王建互相爱上了彼此又会如何？即使她母
子两能够坦白并接受这份关系，但王建总归要成家立业，而能生孩子的对象绝不
是她，他和王建的未来又该怎么办？
　　王建当然不知晓母亲的心思，只是领着杨淑慧来到刘彬家门前。随着门铃声
响，宽敞的别墅大门应声而开，杨淑慧看到了那个深埋在脑孩中的身影。
　　「王建，阿姨你们来啦，快进来坐吧」
　　他们随着刘彬的脚步走入了房子里，杨淑慧感到刘彬有些变化，那张好看的
脸上依然挂有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但她感觉刘彬举止间变得成熟了，但绝不是
因为他今天穿了一身笔挺西装的缘故，而由身从心散发至外的一种感觉。
　　她心想恋爱和结婚果然会让男人产生变化，也许谈对象对王建来说也不失为
一件好事。不由得新娘子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能让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坏蛋变
得成熟稳重起来。
　　然而出来迎接的只有刘彬自己，她只好和王建坐在了客厅里。刘彬招呼了他
们一番后，便说去房中帮新娘打扮，很快带出来见他们母子。这别墅外边一如既
往，也没挂上喜副之类的，倒是内边布置得喜气洋洋，各房间都贴有喜联。
　　然而此时已经傍晚时分，也未见有任何宾客来此，只得杨淑慧二人于别墅中。
　　而杨淑慧倒未在意，只道是宾客未至，又或是刘彬打算多摆几次宴席罢了。
　　「你见过他的老婆吗？」待坐了十几分钟，杨淑慧心感无聊朝王建问道。
　　「没有呢，我也好久没见刘彬了，接到喜帖就和妈你一起来了」
　　他母子闲聊的时候，刘彬突然走了出来，脸色尴尬地朝杨淑慧母子笑说道：
「不好意思两位，我也是第一次经历结婚这样的事情，新娘的衣服卡着了，阿姨
能帮帮手吗？」
　　「啊，可以，快带我去房里看看吧」
　　三人来到一处关着房门的卧房前，刘彬说和王建太久没见面想一起聊聊天，
便让杨淑慧一人进去。杨淑慧只道是他不想让王建进卧室免得新娘尴尬，也没多
作想。待进入卧房后，她看到名高挑的女人身着一席白色婚纱，正对着镜子不停
鼓弄着腰间的纽扣，显然是婚纱上的某些地方套弄不开。
　　「你好，我是刘彬同学的妈妈，你卡着了不用着急，我帮你一会就可以弄好
了」
　　杨淑慧同新娘打着招呼，那新娘也转过身来，她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刻把杨淑
慧吓得差点摔倒在地上。
　　「是……是你？」
　　此时杨淑慧眼前的新娘，穿着一身白色婚衫，身段显得高挑丰满。然而新娘
的面孔却是难以置信般的熟悉，因为她竟是刘彬的母亲邓韵洁。
　　「你们来参加婚礼真好，对了，我腰上纽扣卡着怎么也解不开，彬也不会解，
姐姐帮帮我吧」
　　「……」
　　「姐姐？」
　　「啊……好的」
　　杨淑慧许久才回过神来，她迎身走了上去，边理脑袋中的思绪边解着邓韵洁
腰上的纽扣。她隐约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过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家里的习俗
母亲也穿着婚纱吗，怎么没见新娘子」
　　「彬没告诉姐姐吗，今晚是我和他的婚礼。我做了很多菜，姐姐陪我多喝点
酒，我很久没见你了」
　　邓韵洁似乎对杨淑慧的疑问并不以为意，杨淑慧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她，她
看到邓韵洁的嘴角边溢着一种微笑，杨淑慧在她的微笑中捕捉到女子出嫁时特有
的幸福感。
　　「你……你和刘彬？？」
　　「嗯」
　　「……」
　　「我和彬的事情只有你们知道，没有办法宴请其他任何人了。」
　　「你们……怎么可以。」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日子，你一定会祝福我们吧」
　　邓韵洁说这番话后，感到放在她腰间的玉手正微微颤抖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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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十一点，王建宅。
　　参加了刘彬的酒席后，杨淑慧头昏脑涨的回到了家中，她感到四肢和脑袋都
软软的，但并非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而像是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你早就知道他两结婚是不是？」
　　她感到有些烦闷，拉着王建怒道。而王建却心虚般低着头答道：「我……
　　是怕妈妈你不同意，所以没敢和你说「
　　「什么叫不同意？他们母子需要我同意吗？」
　　「不……不是，我是说我担心妈妈你不同意去他们的婚礼」
　　「你既然知道我不同意去他们的婚礼，你为什么还要瞒我？」
　　「刘彬说，这世界上能参加他们婚礼，支持他们的人只有我们，他希望我和
妈你参加。」
　　「……」
　　「这么说，你觉得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了」
　　「……」
　　「你想和我也那样子对吧」
　　「我……」
　　「唉，我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我和你爸离婚了那么多年，一直就带着
你长大。以前你和他做那些事，喜欢我这个老女人的身体好奇，我权当你年龄还
小，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你都多少岁了，你已经工作可是要
谈恋爱生孩子的呀」
　　「……」
　　「你喜欢我的这些东西是吧，全拿去，要看你看个够」
　　杨淑慧感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索性把憋了多年的心里烦闷一下全吐
了出来，她从放假里将自己的内衣裤翻箱倒出一把甩在王建面前，这一举动把王
建惊得目瞪口呆。
　　「拿回你的房里去，不是喜欢它们吗」
　　「妈，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法国吗，我真的好烦心，就是为了我和你的事，你倒好，
我一回来就带我去看他们母子结婚，我告诉你那不是结婚，那是乱伦！」
　　「我……」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每次说你，就只会低着头，你能不能抬起头告诉我你
的想法」
　　「……」
　　「你到现在还喜欢我的身体是吗」
　　「……嗯」
　　「为什么不谈女朋友」
　　「她们和妈妈不一样」
　　「你喜欢我这样年龄的女人？」
　　「……嗯」
　　「……」
　　「妈……对不起」
　　「……」
　　「别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没有错，但
我们能在一起吗？你是我儿子，你自己想想好吗？」
　　「但刘彬为什么可以和他妈妈」
　　「……」
　　「几年前你也说过这样的话，到现在你还觉得是可以的？」
　　「……」
　　「如果他们的事情传出去，你觉得他们能活吗？你自己看看现在社会的信息，
纸能包住火吗？」
　　「儿子，我累了，你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好好告诉我吗，不想当面告诉
我，写给我也行。我是你妈妈，你可知道我有多关心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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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淑慧躺在卧室中的温暖大床上，虽说此时天气微凉正是入睡的好时间，然
而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连眼睛也无法合上。脑中几乎装满了今日所遇之事：从法
国回来没几条便参加了刘彬和邓韵洁的婚礼，接着又训叨了王建一番。她越发觉
得头晕脑胀，脑中如被倒入了大桶的浆糊般。
　　一种茫然无助的感觉充斥在杨淑慧的细胞深处，此时王建便在隔壁的卧室，
他们两人相距不过十米，然而对杨淑慧来说却婉如相隔万里般。她渐渐变得越发
迷茫，不知该如何从「母子乱伦」这四个字中脱离出来。
　　她很害怕，她害怕王建对自己过于着迷，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即使没有
发生任何过分的事，也担心会影响孩子未来的生活。而更令惊恐的是她不明白自
己为何会对王建产生莫名的情欲。如果某天王建真的对她做出什么，到那时候她
又无法控制自己那该怎办？
　　为此她只有苦苦思索，但等待她的又将会是怎样的明天呢。
　　睡不着的杨淑慧索性坐了起来，在电脑上打开曾经登录过的心理咨询论坛和
ＱＱ，没想到几天没登录，她的帖子倒是获得了许多的回复，发送至ＱＱ的好友
请求也是数之不尽。她看到一堆不明所以的回复和好友添加请求，索性便将自己
发表的帖子编辑清空，同时将好友请求全部拒绝。
　　「我的生活怎会如此莫名其妙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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