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列女传】（13）【作者：流殇】

车神

作者：流殇
2 X& @: t7 w9 @! `0 F字数：12476
; l, ^- Y2 L* C9 ?6 S+ f& }$ P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 V  C, v. ^, k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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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 H/ G, I8 Q9 _  c　　第十三章：流殇畅游《天龙》
" \; H  t" Z. {7 o' E4 p0 S4 O- y　　倒霉的辽宁大剧院，倒霉的坐椅，倒霉的灯光，倒霉的音乐会！花４００６
块钱来这样享受２００２的最后一天？最倒霉的就是我流殇了，这钱够我喝好几
顿酒的。不过妻很有兴致，她整个下午都兴致勃勃地。为了这个倒霉的音乐会，
- u+ V) e+ O2 R4 d, H- w/ |$ i她跑去买了一套礼服，并且给我也来了一套，强迫我穿上，我觉得自己马上就变
$ U8 D! G* c. d4 \' ]# G成了戴上嚼子的马，怎么待着都不得劲，不过妻很好看。
7 l1 p) S5 T8 f. I- ?　　「好久都没有听音乐会了。」妻挽着我的胳膊踏上柔软的地毯的时候，满脸
兴奋，小脸上都是光彩。我溜直地端着，挺累的，刚被外面的寒风刺激了的脸，
) Y/ }/ s, W9 j* `) _7 {; s7 V现在被热气融化着，痒痒的，估计也红了。很后悔当年为了博得妻的芳心采取的
8 R1 M6 u' ]2 }# ]' W2 `* |各种手段，「挺」音乐会是其中之一，那样不是高雅吗？
; |7 g+ L, u% P' N$ c) M, w" E　　想不到来的人还真不少，整个会堂里热乎乎的，乌漾乌漾地都是脑袋，光线
, E) J3 \" S' {1 H: p他妈的有点刺眼。前面的舞台上，交响乐队已经差不多都就坐了，有手欠的就弄
3 x& \1 `5 V6 |9 q! E* V# e出「吱呀吱呀」的动静。我茫然地坐下，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因为着实有几个
! U. s! }2 o) E3 _1 n长的不赖的女人，其中的一个穿着藏蓝色的旗袍，不知道是什么面料的，亮晶晶
的，身体的曲线很～很那什么，旗袍的开叉也挺高的，里面白晃晃的，引诱我去
) U7 w) n# H) f" e) p8 R7 O  n: R琢磨个究竟。
　　就在我准备调整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角度的时候，我的大腿狠狠地疼了一下，
# F+ m7 a4 ]- a9 b6 d! i9 l我看见妻正冲我翻白眼，我腆着脸笑了，有点脸红。妻的嘴角撇了一下，态度变
: \. Q9 @8 }& F0 c% i* D了，笑吟吟地轻声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马上坐直身子，严肃，「我就是研究研究。」「哦，是一个科学的态度呀。
8 f2 X* }' d: o0 D0 s% X& q您研究什么呢？」「你说，她冷不？」我凑到妻的耳边。「你冷不？」终于开始
了，我用不着再玩命地讨好妻了。一个圆滚滚的女的也穿着旗袍出现在舞台上，
娇滴滴地宣布着什么。
　　我坐的还算直，我没听，我把玩着妻的手，同时我觉得这热乎乎的气氛把我
的困劲给发掘出来了。到一个半大小子用一根棍「吱呀吱呀」地在一个葫芦上拉
) e# @) m, N6 S) g0 i锯的时候，我终于顶不住了……「醒醒，流殇，你醒醒。」妻在我耳边催促着。
其实也没起太大的作用，我是被一阵刺痛给弄清醒的，发现自己在一些蔑视的目
光中，妻的表情很狼狈，显然是我把她的脸给丢尽了。不过我没怎么太在乎，我
8 N0 }, k; y- N9 [6 N$ n1 T伸手揉了揉脸，顺手抹了一把嘴，「打呼噜了？」我问妻，我只觉得对不起妻。
　　她同情地看着我，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没有，马上就是郎朗了。」郎朗
是何路神仙？据说是拿了什么金奖的老乡，现在在老美那儿混得不赖。原来是一
个胖小子，圆鼓咙咚的，长的浓眉大眼的，挺喜庆的。他摇头晃脑、摆屁股地把
# W# j5 ?+ U8 F( M钢琴扒拉得一阵巨响，调还行，我又迷糊了……「弹错了！」妻满脸幸灾乐祸地
把我又掐醒了，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着。不是「一条大河」吗？他弹错没弹错干
我屁事？不过看着妻那兴奋劲儿，我觉得挺好玩的……
. h2 e; W% L0 ^　　后来那觉就没法睡了，戴玉强在台上扯着脖子喊「今夜我没法睡觉」，喊得
( x; j' h" g& Z6 h& n3 m! s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幺红也跟着起哄。我火冒三丈，但怕犯众怒，我没敢起刺
8 j4 }9 k; N3 b) P) c5 O- J儿，因为到处是一片痴狂，似乎要不显得如醉如痴，那就是没文化……嗨～我的
! K) T0 o" i: f- A２００２最后一天。
9 L  t" N2 \9 M7 a1 @' H' @4 O$ S4 G　　不过后来妻好好地补偿了我一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崭新的２００３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正在融化的冰花射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醒了，是被动地醒
# g' |' S0 G1 d1 O# Z$ q来的，妻一个劲地折腾我。「快起来了，你不是说２００３年要起来跑步的吗？」
! m% X- f6 A+ V, }$ [- a跑步？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挣扎着和妻抢被子，房间里虽然暖和，但就穿着裤衩
也顶不住呀！「给我，不然准得感冒。」「你起不起来？」妻不乐意了，她觉得
6 S$ `% [. R; H) Y" [7 I* [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说话不算数不能容忍。我哆嗦着，用手搓着光溜溜的身子，
, W$ n+ V* [6 V' O' A一个劲地吸气，「起来！」我绝望地嚎叫着。看着我翻箱倒柜地找运动服，妻得
意地去给我准备漱口水去了，她每次强迫我干了点什么，都那样得意洋洋的……
　　真冷呀！我虽然尽量把自己给包裹严实了，还是被冻得一个劲跳，本来柔软
的耐克篮球鞋的底似乎也失去了弹性，落在地面「哒哒」地，胳膊、腿都要硬了，
, J( C. V: x$ |迈出第一步，我就被寒风吹回来了，琢磨着是不是今天就拉倒了，估计不行，妻
4 V+ O, S6 ^: N2 w肯定在什么地方监视我呢，咬牙上吧！我把运动外套的帽子裹上，怎么第一步就
2 t" y5 f$ Y) ]7 t# f2 j% ^* b空了？谁把井盖子给偷了？！
- R  A: G' a0 D2 z+ e& X4 \& T　　这坠落的过程实在是奇妙呀，似乎那个下水道根本就没有底，周围一片黑暗，
失重的感觉很厉害，我本来有一点恐高，现在就晕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地想吐，
不过感觉挺刺激的，我觉得我是一直尖叫着向下陨落的，对，陨落这个词不赖！
7 {: U& G$ ~9 n3 v* w　　我始终没有昏迷，昏迷大概是由于恐惧造成的，我不怎么害怕，虽然这过程
是有点漫长并且充满了让人恐惧的想法，我就是觉得很刺激。所以整个过程我虽
然没有看见，不过感觉是存在的，最显著的感觉是周围的温度在变化着，越来越
6 N' n+ J; h9 q( j暖和了……后来，光线强烈得让我受不了，热得也够戗，我还没有来得及把眼睛
调整好，后腰就被什么东西格了一下，然后就哗啦啦地穿过了似乎是树木的东西，
于是眼前就绚丽起来。
0 ]8 l! @: k: L0 S　　结结实实地栽倒在一片绵软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挺幸运的，眼前的
4 I8 F. U3 w" e9 b4 W5 E景物都不确切，绿油油的，我终于晕倒了。应该晕倒的，毕竟是摔了有生以来最
结实的一个大跟头。
　　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一个下水道不应该是黑咕隆咚的吗？
我眼前是一片光明，阳光明媚得使我迷糊，还有周围草木的清香，我是躺在一大
( R  [7 F/ {& `  W/ k' r1 i堆落叶上，这看起来象来到了原始森林，还多少有些热带雨林的味道。我挣扎着
1 K" q, J9 ?; Z6 I从落叶中爬出来，活动了一下，居然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就是屁股后面凉飕飕的，
( Q& V( X; {/ O扭头一看，咧了嘴了——裤子被撕开了，我的屁股正冲我乐呢。天气热得蝎虎，
! x6 O  I; U; b4 R动了一下就满身是汗，脑袋始终不能清醒，坏了！这一下摔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 n" _8 T+ O9 n0 J9 {呀？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是从温暖的家里跑进冰天雪地里去的，而且我的穿着打扮
1 M) `4 n5 V" i: [8 U  l- _也在提醒我没做梦，这不就是我的耐克运动套装吗？虽然裤子已经完蛋了，鞋还
在脚上呀！我连忙把手伸进上衣的兜里，没错呀！我的ＺＩＰＰＯ打火机和那一
盒刚抽了一根的中华都依然健在呀！我开始脱衣服，因为实在是热，足有三十好
% ]% j* K% Y3 C& V几度，这前后近五十度的温差实在让我顶不住，看来是摔傻了，我使劲掐了一把
2 b7 }! R6 D( a, w0 D" M+ P大腿，还知道疼呀！
( f% ^/ K) j. a: c% _, c　　有一条很清澈的小溪，我连忙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迈进
/ @8 R; \) F) a* P! ?& L小溪里，就把沁凉的溪水往自己的身上撩，小溪很浅，水流从我的小腿上流过的
感觉很好，很舒服。我开始想家了，想妻，想我的浴室，有点想哭……是直觉告
诉我，有一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看我，我没找着。想到自己洗澡的样子被什么人偷
窥，我挺来劲的。
　　开始还遮掩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马上就结束洗澡，后来我觉得特别刺激，
, ?3 Q9 f" W! Q; ]索性连遮掩也不需要了，我摇头晃脑地显摆着自己的身体。对我的身体，至少我
. `, O$ [$ i2 x5 f3 |2 q0 j自己是挺满意的，我身高一米八三，模样么，也算说得过去的，我的肩膀很提气，
挺宽的，而且有运动天赋，也喜欢玩，我的肌肉也不赖，最得意的是腹肌，很清
楚，一块一块排列得很精神，现在已经退步了，要是上学打篮球的时候，夏天光
* n5 \+ c  `1 Y4 G1 ~0 Y着膀子在篮球场上显摆，总有一些女生偷偷地看我，嘿嘿～不是吹牛！我的阴毛
8 ^" P/ o$ ?6 j" S很浓，乌漾乌漾地一直连到肚脐眼那儿，大腿上也都是毛，这叫男人！我也愿意
- Z+ z8 q, I7 Q. i显摆自己的鸡巴，不过显摆时候不多，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平常的男人也
  Z/ q* b3 c8 Y& R+ `2 C$ X没什么差别，不过我特别希望谁夸我两句。现在，有人偷看我，这使我觉得自己
4 ?# N& z. C( N( r1 D+ w5 o8 ?6 y是被欣赏了，索性就一个劲地搓洗那里，把包皮翻来翻去地显摆着里面红彤彤的
龟头，（哥们包皮长，没去割。婚前检查的时候，大夫一个劲地怂恿我割了去，
2 f4 p7 G2 ^  ?& g! i" Y8 Z1 G我直想破口大骂，老子天生这样，让我遭那罪，你安的什么心？
　　我是不怎么相信包皮长就影响性交效果的，我觉得挺好的，尤其龟头老躲在
7 T9 f' W' [/ y3 J6 o0 g3 S+ x* R3 r包皮里，拿出来用的时候，一碰就特别刺激，注意清洗就是了呗，干吗非割了去？
, e' m4 T$ ], n0 U& I3 o根本就没什么，一点也不影响我达到高潮，真的。）……后脖颈子不知道怎么就
! ~  F9 z4 e3 V3 ^/ x挨了一下，我一头栽进了小溪里。
* s1 d7 {; f$ c" C: \; a! B: Q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丛林里了，我躺在一个冰凉的石头上，光线很
& L5 F$ x: t0 Z) J1 b1 z8 ]" N- X0 Y  U暗，就一盏很古典的灯台里跳跃着一朵火苗。我尻！那灯台可实在是够古典的，
不过很精致，我想爬起来去好好端详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受到了限制，浑身
6 Y  T2 _* H* ^+ Z' N6 p2 x都没劲，又没有被绳子绑着，看来是中邪，另外的一个解释是被点穴了，我尻！
# v+ w: ^' J% M- `. I9 T不会吧？我茫然地看着跳跃的灯火，茫然地看着自己待着的这个洞，是一个石洞，
阴凉阴凉的，我非常恼火，这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回头准感冒，我一感冒准
发烧，那滋味很不好受，这他妈的的谁跟我开玩笑呢？「有人吗？——」令我高
兴的是我居然能喊出来。
8 P6 P* D- n2 _9 v% o　　洞口有光亮了，渐渐地接近过来，我没听到脚步声，可能是脚步太轻了吧？
' X; R) ^/ R" k7 \* X我不喊了，总觉得挺好玩的，这一跟头要把我摔成什么样？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走过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他提着一盏灯笼，光线亮了不少。我看清楚
了，那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剃了一个光头，不过长的真不错，眉清目
秀的，眼睛很亮，有点瘦弱，也就是一米七的样子，脸色不太好，灰仆仆的。我
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因为男孩穿得很特别，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我是来到古代
了，他穿着麻布的褂子，没有纽扣和拉链，就用一条带子束在腰间，很飘逸，不
过让我心碎，看来是摔傻了！
% ?  H) _- ~) C. Y" \/ U　　「叫什么名字？」男孩走到我身边，很仔细地从头到脚地审视了我一遍，最
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下身。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象一块案板上的
  }' [( y: p+ |肉，这样光溜溜地让人看，的确不怎么得劲，我不回答，满脸悲愤地看着男孩，
" N+ Y+ O# b. T7 ?: h顺便看了看自己的鸡巴，有点泄气，可能是因为凉和烦恼，我的鸡巴软趴趴的，
一点也不精神。男孩叹了口气，把灯笼插在洞壁上，走到我身边，伸手在我的胸
- D- F' e  n  [$ u3 U. O口掀了一下。这一下可把我疼着了，觉得那剧痛迅速地蔓延开来，我怪叫一声缩
成一团，又无力地展开，全身都是冷汗，可身体的确是恢复了功能，这让我特别
- p& T( _0 ]0 L/ D) B震惊。
　　男孩静静地看着我，他一点也不同情我，「我叫鸠摩智，你叫什么？」这话
5 `) x0 ^. I. [: {+ \+ R* P简直就是晴空霹雳，鸠摩智？！《天龙八部》？！是不是我没事就编故事，招人
烦了，贼老天要好好地收拾我？！我目瞪口呆地无法说话，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鸠摩智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看了看我，微微撇了一下嘴角，淡然地坐下，
/ Y6 [$ X6 F$ }1 F$ T7 g' g盘膝坐好，「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人都要死了，留下名字也没有必要吧？」
　　我一点一点地清醒了过来，首先我能动弹了，我抓过旁边的衣服，没穿，我
就是拉开外套口袋的拉链，把我的烟掏出来，再掏出打火机点上，一阵熟悉的快
3 }) z3 G+ s4 n: w3 k感从嘴里蔓延到肺，循环了一圈，麻酥酥地再出来，我看着亮亮的烟头，脑袋稍
8 R  w) f3 e5 }! o; }稍晕了一下，然后清醒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咱们怎么玩？！
　　「你在干什么？」鸠摩智惊诧莫明地凝视着我，他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我
又抽了一口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因为烟虽然燃烧着，却似乎没有化做灰
9 Z  ]; ^6 V; Z" O烬的苗头，带来的感受却一样，这挺好的，省烟了！我乐了，「抽烟。」「抽烟？」
7 V2 a* ^2 u; z/ W: H鸠摩智显然不能理解抽烟的概念。是啊，北宋的时候，咱们中国还没有烟呢，鸠
摩智是西藏人，那会儿叫吐蕃，就更没见过烟了。
　　我尻！吐蕃，西藏！我跑青藏高原来了？我有点担心，因为我高原反应很厉
害，结婚时上拉萨旅游，那会儿可把我折腾得够戗。「鸠摩智，我叫流殇，你得
6 l: f7 B3 [) T- |' L( I告诉我，我们这是在哪儿。」
　　「你得告诉我抽烟是怎么回事。」「行，要不，你抽一口。」我把烟卷递过
去。鸠摩智只抽了一口，满脸的茫然。「操你妈的，你这么抽不是浪费吗？」我
一把夺回来，「看着，得这样！」鸠摩智对我说的话很不解，不过他挺聪明的，
/ b: A# P4 L' `3 ]7 _; l  D掌握得很快，他按照我的示范认真地吸的时候，剧烈地咳嗽了，「给你，给你，
你们汉人和尚就是花样多，这是什么东西呀！」
7 G% h, @! q) z4 O/ z- a2 V: \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老子是和尚？」我笑着夺回烟，靠在冰凉的洞壁上得
意地抽，把二郎腿翘起来，就是屁股冰凉，不舒服，于是拽过羊绒衫垫在屁股底
# F% A* D+ k& H/ B5 w5 a5 x+ U/ P7 b下。「你不是和尚？」我摸了摸脑袋，笑了，这年头留短发的肯定是和尚吧？
+ f# f" s' B& S4 a( M. n3 N「还抽不抽？清规戒律里可没有不准抽烟这说法，咱们当和尚的也不必顾及。」
「咱们？」「你不也是和尚吗？」「我不是和尚。」
8 l/ C, O" m/ l% Y( T/ H6 f; m7 H　　「那你干吗光头？」鸠摩智不说话了，脸上一阵凄凉。看来是触动他伤心事
了，还是不问的好，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吧？「流殇，知道么，我们都会死。」
一阵沉默后，鸠摩智淡淡地说。「死？」「是啊，我刚才刚埋了两个和我们一样
$ R1 i8 X! G$ T5 c的奴隶。」「奴隶？」我实在不能理解了，怎么说也是宋朝了，奴隶制不是都取
消了么？死，我不怎么在乎，我还弄不明白是在做梦还是什么别的，我就是好奇，
这里一切都那么不一样，「这是哪儿呀？我糊里糊涂就到这儿了。」
# q2 x; |  m. D0 \. [3 ^　　这烟看来是一辈子也抽不完了，我已经好了，于是把烟头掐灭，犹豫着是不
! h6 g$ Z- u! d2 D* z是重新放回烟盒里，因为抽过的烟有一股不好的烟油子味，但实在没有别的地方
放，我又舍不得扔掉，实在不知道要在这儿混到什么时候。「这里是无量山，琅
! G' `0 ~9 G  ?环玉洞，你自己闯进来的，只有当奴隶，在这里等死。」一切似乎慢慢地清晰起
8 m5 \  u6 w- z9 [+ j" h/ n来了，我终于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了，无量山，琅环玉洞，李秋水，无崖子，逍遥
派，嘿嘿，一来就到了一个人间仙境，这贼老天对我不赖呀！我也明白了奴隶的
: s/ f9 P1 P! o4 N; g9 r含义，不是说李秋水因为无崖子整天对着那玉像发呆，就吃醋了，于是到处收罗
男人，让无崖子戴绿帽子，希望得到无崖子的重视，嗨，可怜的女人！不可怜的
是我，来这一趟，能跟李秋水这样的绝世美女风流风流，肯定妙不可言，虽然李
秋水痛快完了就把男人弄死，我坚信自己不会死，了不起就是回到那个寒冷的下
水道里去，死的时候，得把衣服穿好，省得感冒，这是唯一需要注意的问题了。
哇哦！李秋水！我已经开始向往了。
" f9 s: I# J2 s4 R" H0 x　　「流殇，我真不想死呀！」鸠摩智毕竟是小孩，他顶不住了，一个劲地抹眼
& z) K) f4 W/ i4 a8 r泪。「别哭！看你那怂样儿！相信我，你不会死。」我当然知道鸠摩智后来练成
" q2 ^5 y" H4 [7 I( a# S- V6 b' D了了不起的小无相功，着实纵横了一把天下的。
& S7 k! u4 ]0 |1 G" S5 q% R　　「是么？」鸠摩智抓住我的胳膊，尽管满脸的泪痕，但眼睛中充满了向往的
9 M  k8 z" H7 ^& p- {光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被别人依赖的感觉很不赖，鸠摩智的
手冷冰冰的，还一个劲地哆嗦，很使劲，攥得我有点疼。「不信拉倒。」我撇撇
嘴，扒拉开鸠摩智的手。「我愿意相信你。」
　　「是么？」我乐了，「我的样子能让你相信么？」他沉默了，多少有点担心。
我知道，我就是他认为的一根稻草，能不能救命先不说，能倾诉一下也是好的，
( u/ d' Q% n! H6 w. o倾诉是解决恐惧的一个方法，挺有效的。「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再等一
2 R! P0 [8 t# @( k+ R/ a个时辰吧，一个时辰后开饭。你把那烟再给我抽一口，我现在觉得那呛呛的味道
很好。」「不行，你要是忘不了欲望，就还是一个死。对了，鸠摩智，我这样自
6 N% _3 ~; p9 g& k* T己闯来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了，你怎么也跑来了？」鸠摩智没有回答我。
1 J. I) J3 h2 n6 A  u0 @' G  y  [　　我还是没有听到脚步声，但鸠摩智的脸色变了。过了片刻，我才发现洞口的
- v& R2 [2 \/ C; ~- ^光线又产生了变化。两盏灯笼后面是两个漂亮得出奇的女孩子，我看得直发愣。
鸠摩智哆嗦着跪伏在地上，我依然翘着二郎腿，愣可可地。两个女孩子实在是漂
; W0 P$ B- t# i* I: P! ~/ v) X: B. y: Z* m亮得出奇，两个女孩子都穿着很古典的淡绿色裙装，长裙掩住了脚丫，她们就象
, w5 Z5 M& t9 Y% ^7 _, {2 z4 e2 J是飘过来的。左边的那个稍微丰满一些，有一张甜美异常的圆脸，尤其是嘴唇特
! j& W( ~: z9 r- @0 \别性感，看到我的样子，她显得很腼腆，羞红了双颊，连忙低下头，额角的长发
$ ^- m  ]2 V' M) I. ]) y' G+ s掩住了半边脸颊。右边的那个看起来很生气，她的眉毛竖起来了，一双冷冷的杏
眼的眼角也挑起来了，稍微有点清瘦的脸颊蒙上了一层清霜，她的嘴唇很薄，抿
2 f$ y# h4 m  \0 i; a: F1 \4 [3 B着，一幅倔强的模样。说真的，我不怎么喜欢薄嘴唇的女孩子，爱抿嘴的就更不
喜欢，因为我觉得那样的姑娘肯定刁钻，不过有时候刁钻也是一个风韵。
　　「起来！把衣服穿上！」薄嘴唇的姑娘冷冷地说，她没有继续看我。我才注
意到自己还光溜溜地一丝不挂，我突然觉得特别来劲，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
的，察觉到那女孩的烦恼，我反而觉得很高兴，我烦她那高高在上的劲头。我跳
% [; W7 I7 o, o$ h2 K% Z# p起来，伸开双臂，把自己的身体展开，觉得还缺点意思，于是很大幅度地摇晃着
自己的腰胯，把鸡巴抡起来，满脸的坏笑。「流殇，别这样……」
　　鸠摩智惊恐万状地提醒我。不等他说完，我就觉得眼前一花，先是脸上挨了
好几下，接着，我倒下去了，疼得我一个劲地哆嗦，怎么挨的打都没弄明白，谁
& F+ X  U! I5 _% j; S- t打的也没弄明白，我练过几天拳击，跆拳道也练过，看来全当屁放了……我又中
3 t: }& o7 J: K! b% @6 u) A邪了，动弹不得，浑身还一个劲地疼，要命的是连喊也喊不出来了，我还是为我
3 \/ c% T  D: T9 X9 f2 i. P自己的未来担心了，她们让鸠摩智给我套上了衣服，然后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裤腰。
　　被提搂着通过了一条悠长的甬道，来到一个石门前，圆脸的女孩子在黑糊糊
, h. ^$ d. c$ s4 P$ i的洞壁上也不知道弄了什么玩意，石门吱呀呀地开了，一道猛烈的阳光穿进来，
- @; H1 `0 ~5 A/ K2 j我的已经酸胀得厉害，睁不开，还一个劲地流眼泪，这让我十分恼火，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是被打哭的呢。听到了水声，我知道是来到外面了，主要是温度的变化，
+ b/ m! \6 u/ V4 O( e现在又热乎乎的了，太阳似乎不特别猛烈，看来是黄昏了，但有点闷。我被扔到
地上，一个石子格得我直岔气，腰眼挨了一脚，我又能动了。「把你那肮脏的身
5 @$ b/ K. i1 ^: F子好好地洗干净！」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应该是那薄嘴唇。他妈的！老子不操
你妈，老子得找机会好好地把你给操了！我咬牙切齿地哼哼着，费了好大劲才缓
% w5 `5 `& g% h0 w过来，眼睛能看清楚了，两个女孩子更漂亮了，不过我满腔怒火……
　　必须好好解决一下自己的自尊心了，我头回觉得自己的力量如此地渺小，我
连自己都没法保护了。在经过六次被打倒之后，我爬不起来了，这回我没中邪，
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达到了，不过我没死心，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所有的
力气都用在跟自己的疼痛斗争了，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趴下了，那样太丢人。喘息
1 C3 d) t/ q) G9 `  ~: C. d+ ^  t! Y9 p了一会儿，我又呕了几下，确定吐不出什么来，我就挣扎着想起来，可肚子一个
劲地抽筋，肌肉一个劲地哆嗦，头沉腿发飘，是平衡系统出了问题，剩下的就是
4 j/ W! m# t" N* ?/ p: x7 T  X靠意志了。
2 B, `6 g- J5 E& @  g　　「明明，别打了。他，他……」那个圆脸的女孩子拉住了薄嘴唇的手，目光
在我的身上迅速地瞟了一下，双颊红了。薄嘴唇咬着下唇，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
6 r2 @# M- |1 N! w! l: V9 E. j' [她的嘴唇好象有点哆嗦，是我哆嗦得太厉害了吧？没站稳，腿太软，我晃了一下
, Q* ]- E! w# B, u# r' t+ U0 h就跪下了，双手使劲去支撑，也成不住，脑袋一个劲地晕，视线也一阵模糊……
" [+ f& T' y7 z  s0 W4 b% [0 n, D「他就是那个闯进来的狂小子？」一个飘渺的声音响在耳边，一点也不真实。
「是，夫人。」两个女孩子跪下了，肯定不是向我下跪的。我一阵激动，可以肯
- j9 t3 G% O7 N  p' A定是李秋水到了，真想马上就看到李秋水的样子呀，不过我撑不住又栽倒了，只
$ ?& l' R0 i* S, k! J. y9 f看到一片雪白的衣角。
　　我没见过仙女，但想象过，不过想象也没有眼前见到的这个女人美丽，因为
+ E; l3 h8 r& }" F1 u想象力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对女人，总被自己的审美给限制住了。
; L. `) l$ G* Q8 J% Z　　我见到了李秋水，虽然还不敢肯定，不过我认定那就是她。苏醒过来的时候，
, |, t3 q5 j2 X1 j我觉得有一条温暖湿润的帕子在我的额头擦着，我是躺在一个软乎乎的软榻上，
身下似乎是柔软的毛皮，我赤裸着，皮肤也毛皮的接触很舒服，我的身体要散架
$ k1 f% x; e& ~7 a子了，神智却越来越清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愣住了，一双澄澈的已经正在看
, k( A  J/ ^. D9 _4 t我，我想到了奥黛丽。赫本，那是一种清澈得简直如通明一般的典雅华贵，同时
还有一种轻巧的俏皮，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让我不知道今夕何世……她荡漾了
一下，要离开，我伸手就去抓，可连衣角也没有抓到，好象是一片冰凌在我的眼
前溶解消逝掉了，那一刻，我的心空落落地。
　　「你叫什么名字？」她飘到一边的石桌旁，优雅地坐下，歪着头，左手支着
下颌，淡淡地笑着，袖子从小臂滑落，露出一段晶莹的胳膊。我坐起来，使劲地
4 e3 P9 u# `! }* j% b7 B, b, M* Z. z揉眼睛，光线很柔和，也挺亮的，我好象还是不能看清楚眼前的美女，索性就不
用再费劲了，我叹了口气，颓然地不看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她的声音很好听，清亮亮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 T4 O3 n2 }) U一点也不造作，自然就有一种别样的妩媚。「我叫流殇。」「哦，你的名字看来
5 A, e# I: p3 X/ g5 x' X( j& f不怎么狂。」「我本来也特别谦虚呢。」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心情平静下来后，
眼睛也不那么总是被骚扰了，我看清楚了眼前的李秋水，没法形容她的美丽，语
言有点贫乏，关键是我没法判断她的年龄。「你为什么来这里？」怎么回答呢？
/ k4 M& X7 S2 W) C/ ~9 e: a因为我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干吗来呢。来是因为想和李秋水痛快一下？！现在我
& @! Y$ q6 m1 u1 h) b$ }- a觉得有点不大可能，因为我简直就没法去触摸她，她已经在我的心里变了一个地
位了。「我以为你现在正在被痛苦折磨着，所以来看看你。」
　　李秋水怔住了，那双清澈的明眸活跃了起来，一抹红霞从羊脂白玉中泛上来，
/ T" q1 {' O$ B- O. _* M7 z" y同时她的眉毛挑了起来，「你是谁？」声音变了，变得冷飕飕的，让我不由打了
一个寒战。人也似乎变了，她站了起来，象一把凌厉的宝剑，雪白的衣襟纹丝不
; {6 {9 W8 g4 W, c* F4 y动，却把我完全地包围了。我是有点害怕的，现在我知道自己在她的杀气中简直
就是一只蝼蚁，可有什么办法呢？害怕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是么？我就是不
" s: w/ G$ w6 i) Y- ^想你再继续伤害自己。」杀气更浓了，「你说什么？」「你用男人来麻痹自己，
! z* Z; d& i2 K5 x& ^% ]7 a想再得到无崖子的心，他的心已经不在你的身上了，你这样做不是只能伤害你自
0 {0 W# d1 A3 U己么？你不疼么？」
; h9 n: H  `" {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我知道这里的男人在跟你上床之后就
会被埋掉。」「我喜欢！我喜欢跟男人睡觉！他们也愿意跟我睡觉！你不是么？」
李秋水的衣衫产生了波动，她的神气也不一样了，从冷峭一下子就转变得柔情如
7 o3 [# Q( ^- V& P水，她的眼波漾过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润，同时被什么撩拨了一下，身体就不
知不觉地产生了变化，具有神采的女人是不用脱衣服的，她们用一个动作，一个
- s) C) P6 l& j. i: p) `眼神就可以使男人勃起，沉醉，不能自拔，我一点也不例外，可能还更直接一点，
4 [- `9 q  U+ F( E  F$ X我显得有点贪婪，直面自己的欲望不是什么令人害羞的事情吧？「我是……」我
7 k7 P0 L) Y+ Q; Y必须承认自己非常想跟她把那事办了，越快越好，「我也愿意和你上床之后就被
你埋掉，那样，我就不用再心疼你，看着你在自己的疼中挣扎了。」
) X/ L+ Q. `! G/ \5 L* [　　我没撒谎，因为我没法理解如此超群的李秋水为什么得不到无崖子，我知道
她不幸福，看书的时候，我也不怎么动心，可见到了李秋水，我没法不怜惜她。
我没穿衣服，我站起来，身体还有点疼，不过不要紧了。「你胡说！」我没看见
6 q$ t" E0 _2 h5 S0 |* @8 |( x李秋水怎么动，可眼前的石桌就那么碎成了几块，她的嘴唇颤抖着，脸上的神气
7 R7 z* d# _5 R显得有点失态，她有点疯狂。「无崖子是我的，她永远是我的。我们很好，我们
1 q# t! S, h* e0 G- E还有了嫘儿，我们……」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小命要紧些，她一发作，我
' x9 K1 r" F: M/ v, @8 p8 u就不得不回到那寒冷的下水道里去了，我现在还不想走。可我能躲哪去呀？简直
; k( e% D& F/ c1 o急死我了。「谁也不是谁的，你是李秋水，他是无崖子，你们永远是两个人，他
不是你的，同时，你也不是他的，在一起是因为彼此的依恋，如果……」
5 \/ Q3 x7 U3 {　　「不要说了！我杀了你这魔鬼！」冰凌飘荡了，我觉得喘不上气来了，她的
手很凉，凉得象冰，一点也不温柔，由于太近了，她又模糊了起来，「我不是，
不是魔鬼，魔鬼是你自己的内心。」我使劲地掰着她的手，「我说，咱们是不是
先把事办了？我保证让你满意的，然后你再掐死我，怎么着都行，你看怎么样？」
我索性不再费劲了，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把手向她的身上摸了过去……
　　「哎哟喝！」我被推倒在软榻上，遗憾坏了，因为没摸着，哪怕摸一下也满
足了！我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觉得渐渐地有了力气，眼
2 u6 n& l- E- z' p+ y7 t前的景物也渐渐地由扭曲恢复平常。李秋水颓然坐在软榻前，痴痴地看着我，两
$ D$ ~* i( w2 }3 I. K; I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扑挲挲地滚落在白衣上，一涟清痕。现在没工夫去
安慰她，我自己还难受着呢，不过肯定有门儿，一个被内心的魔鬼折磨的女人是
脆弱的，外表再强大也不行，只要你接触一下她柔弱的心灵，必须准确一点，那
么一切就不一样了。接下来会是一个令我沉醉的时刻吧？这实在让我期待呀！
1 L' Z1 H+ E# m0 b$ b2 ^　　「还疼么？」李秋水过来了，她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的多，典雅雍容
6 E; [3 R% z$ s的李秋水又回来了，又变得模糊了，我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逃开，丢脸的是
我一个劲地放屁，还想撒尿。李秋水皱了皱眉，伸手用衣袖掩住鼻子，「你们男
* |/ `1 h4 X* X人真脏。」她的眼波似乎是在笑了，中间还有一点恼，她回来了。我也特别不好
意思，这实在太杀风景了，「放屁怎么了？你们女人干净，你们就不放屁了？」
* M$ @2 `& T& z0 H* c2 \) H我讪讪地，觉得有必要挣回一点面子，我好面子。
　　「流殇！不许你说这样的粗话！」李秋水的双眉挑起来，伸出玉葱一般的食
' z; u2 t1 a' W" H% k, p' A指指着我，不过我没有感到杀气，反而觉得这感觉挺熟悉的，怎么有点象妻在恨
逗我？是不是有点错觉了？真不知道妻在哪里了？「你不懂，这是正常的反应吗，
人害怕的时候是这样的，我差点屎尿齐流呢……」
　　「你还说！？」眼前一晃，我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谁说男人粗野？
女人才厉害呢，动不动就打！我捂着腮帮子热泪盈眶，因为这是我头回挨耳光，
  x' K8 e" e, |8 c& ~想还手，可我没那本事，而且的确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怎么了？」李秋水好奇
地看着我，她离我不远，带着好看的微笑，有点幸灾乐祸地。我哭了……
$ j3 U- t* O* w2 r" B" A5 V　　「陪我走走好么？」李秋水没有再打我，她说话的声音也温柔多了。我委屈
- v. Q$ q9 Q- u  K% y) _极了，不搭理她，再好的女人老打我，那也不行！我赌气地把衣服往身上套，挨
+ S- d! Z- z. R了一顿打，裤子已经没法穿了，索性就不穿了，我把裤子缠在胯下，连一点毛毛
5 e8 D' }& m7 I! a也不让她看到。「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我不耐烦地摆手，毕竟，男人和女人置气也不怎么来劲。「还没
有呢，刚才，你都哭了，可伤心了。」「知道为什么伤心么？那是因为尊严。」
2 ~7 u# Z2 V* r9 P5 _7 C「尊严？！男人是有尊严的么？」「这话说的？你觉得男人是什么？」「禽兽！」
9 g+ {2 u4 F( r7 n' Q「唉！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是么？刚才你临死的时候，要做的是
什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打我的耳光，打哪儿都行，就是脸不行，你现在就
是脱光了，我也不会碰你，你信不信？」我提高了嗓门，因为实在不知道她真脱
6 ^* s6 N- T' K3 v6 B& g2 G$ b  ^光了我会怎么样，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逼视着她。李秋水有点乱，应该是第
一个男人这样看她并且这样和她说话吧？她回视着，咬了咬嘴唇，「你还是要我
脱光衣服。」
3 G" k9 B9 J5 K5 x　　「我呸！要不你杀了我得了，免得我总是这么赤条条的。」我做出一副从容
就义的样子。李秋水凝视我良久，终于别开了目光，「我信你。」这使我特别意
外，是我的样子特别能骗人么？「为什么？」李秋水低下头没回答。我更好奇了，
「唉！你告诉我呀！你干吗要相信我？我要是告诉你，你刚才要是把衣服都脱光
了，我肯定就禽兽了，你信不信？我刚才真的就是那么想的，我盼得眼睛都蓝了。
真的！」
. h/ D8 [& v9 c9 H, ~　　李秋水瞟了我一眼，上前了一步。我清晰地看见她的手又扬起来了，连忙捂
住脸，不想再被打耳光，那样的话，我就真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信。」李
; l1 g% S% w% d; X秋水皱眉凝眸，轻轻地叹息，转身不再看我。「为什么呀？」我跟过去，找她的
- \! e2 }' V5 B# v( k眼睛，这答案实在挺折磨人的。「陪我出去走走吧。现在我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
1 t5 L2 X5 |6 c9 @, x人。」李秋水缓缓地走向这间很简单的石室的门口，飘飘的长发似乎带着一点哀
伤的调子，我不忍拒绝。
　　外面的景致真不赖呀，比我原来看见的还要漂亮，我们是在一道两面都有陡
( K: m  S) h4 E0 N壁悬崖的峡谷间，一条瀑布从老高的山壁上飞泻下来，形成了一条条溪流流淌到
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这里很清幽，又有瀑布的热闹，满眼都是绿，花香鸟语，空
气比我闻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清新，难怪呢，没有污染吗。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
3 Y" \! Q( b  X, f4 z6 ]! v的心情好多了，而且李秋水看来的确是对我不错，她还没张罗着和我上床，虽然
我挺期待的，上床之后会怎么样呢？没有工夫想那么多吧？现在我对眼前的美景
还看不过来呢。
5 E; ~3 G$ ]% }( M  D# x% T1 J　　李秋水站在飞瀑脚下，夕阳从峡谷间映射过来，她的白衣成了辉煌的金色，
) [: }6 b' s% S  O/ y1 u她的背影很美，不太好形容，反正微风带动了她的长发和衣襟，我看着有点晕，
肩若削成，纤腰如素，清溪在她脚下流逝，她就是那个凌波仙子，这是没有可以
% n7 E! F, f) M( x. p/ |怀疑的，可以肯定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我想都没想过人能长成那样。我在潭
0 u/ s* @" D  M% ^) [( m, c% w3 ^1 `边的青石上坐下，伸直了双腿，这样光着脚丫走路还真挺辛苦的，不过我没觉得
( T: ^) h1 Y8 ^7 B' D% r- }/ c7 Y- d累，就是有点醉。我掏出烟，用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一口，就更醉了。她似乎
/ u. ?7 f6 z& r: a$ w/ r& v是闭着眼睛在倾听飞瀑的声音，那是她在和冥冥中的自己在对话，我没法打搅她，
就只能在这儿欣赏。
2 @( ]2 G* T: `( h' ]　　「流殇，如果要杀你的话，你怕么？」李秋水转过身子，走过来，站在我的
面前。「挺害怕的。」我仰望着她，觉得有点晃眼。「你刚才为什么不求我饶你？」
「你要是想杀我，我怎么求，也是白搭吧？」「要是我和你好了之后，还杀你呢？」
「咱们别研究这个问题，好不好？我觉得一个劲地紧张。」「你回答我。」「我
觉得你现在不想杀我。」「怎么这么肯定呢？」「因为你想留着我看一看你自己
内心的魔鬼。」
　　「你是这么想的？」「我这快死的人，骗你干吗？」「为什么呢？」「因为
9 c$ X, v4 a7 W1 h6 @8 ^现在就我一个人能看懂你，我是你的镜子。」「我不杀你，你就永远不能碰我的
身子，你愿意么？」
6 M1 ?! Y" _# f0 d9 K" z6 R" a: K3 Q　　「这事有点遗憾，我真挺想的，不过还是小命要紧吧？其实你要是跟我痛快
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旁人，我觉得也挺没劲的。」李秋水愣了，「是啊！欢好
, [1 `; H* i" Y的时候，想着旁人……」我把烟掐灭了，重新放回兜里，站起身子，很舒服地抻
; X- w' C$ W- R: ^* n了一个懒腰，「咱们还是回去吧，我都饿……」李秋水突然搂住了我，非常地使
: F, h: ^9 {  P3 I1 w* e劲，我觉得有点晕，她的身子实在是很柔软，她抬起脸，微微地合上双眸，嘴唇
6 B0 r% u% B4 O9 \7 y$ o蠕动了一下，「流殇，你亲亲我。」我的脑袋「嗡」地一下，乱七八糟的思绪都
涌了上来，得到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终于还是决定干掉我了，这让我有点慌，
/ H; i2 p- b, r) w8 O可是这诱惑，不是男人能抗拒的吧？我是男人吧？的确，体内的火焰要无休止地
; V3 K: N1 f& n" f; M6 [% {燃烧开了，我的手已经习惯地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我要吻下去了……
, n) D* w5 T+ Y. P% y3 ?& N　　我看见在不远的山崖上有一个人影，他穿着宽大的长袍，头上戴着一顶方巾，
夕阳把他的影子斜斜地拉了一大长条，那应该是无崖子吧？我明白了李秋水的用
) V8 c, M8 A9 h$ V, N0 R& c意，马上就觉得兴趣全无，可我没有松开搂住她腰肢的手，就那么和她依偎在一
7 `4 O2 B4 X, k  w起。「你还等什么？」李秋水疑惑地睁开眼睛，踮起脚尖主动来找我的唇，「我
不好么？」「我就是想知道，他走了以后，你感觉舒服么？」李秋水怔怔地愣了
/ N: _! E5 w% O) _片刻，「现在我就是要让他不舒服。」「那你自己呢？」「我自己？」李秋水攀
上我肩头的双手停了，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胸前，能明显地感到两坨柔软的、充满
弹性的肉贴在我的胸前，我不知道自己能憋多久？
　　「不管怎么样，你帮我这一次。」「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帮自己。」
1 |$ Z( `, I3 r+ y2 b, J1 {「你说话怎么老让我听不懂！？」李秋水有点烦躁了，使劲地抓住我的运动衫，
她把我的拉链给弄坏了，「你到底亲不亲我！？」「要是你真想我亲你，我就亲。」
# t. s+ d5 _) j% y8 L我把头抬起来，她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样子，除非把我按倒，否则，想亲我还真不
怎么容易。「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你亲不亲？」「不是我不想亲你，我刚抽完
- N- r  @- I% A/ W' X* x烟，嘴里不是味呀！」「什么抽烟？」「你不是看见了吗？」
% U9 l0 X, e6 a$ b8 l3 `　　「我要你亲我！」「你要是能忍耐，那我就亲你。」「快点！」我准备快点
了，她把我推开了，弄的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鸡巴硬了都没法收场，我知道
那是因为无崖子离开了……李秋水离开我足有两丈远，她扶着旁边的一棵树哆嗦
6 T3 z7 a3 |( k$ h% n% {' O着，急促地呼吸着，好看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她很烦恼。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
' b' N8 j$ E% R+ }  B; X她一下，也挺烦恼的。
; g0 y* A- v4 T8 x3 ^( M0 q7 x# V　　「是不是挺不得劲的？」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不行，我……」李秋
8 x5 {  l0 C5 C& x. F水看着我，我又感到了杀气，其实用不着感觉，她几乎是转身的同时就制住了我，
# w' y8 h/ Q8 f「……我必须杀了你，你的存在对我是一个障碍。」她的手扬起来了，估计不是
6 X# I! h/ x  I7 j: F0 W打耳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还是马上就捂住了脸，「别打脸！」我哀号着，实
$ U+ U0 ]7 ^! t% G2 d在弄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李秋水没有杀我，她把我独自扔在瀑布的边上自己飘
3 m6 W9 ]# \& o' r0 P走了。
7 B8 a$ e4 z. k& X9 w. b7 [7 ~2 a　　李秋水走了没多会儿，那个爱打人的薄嘴唇就来了，我有点紧张，怕她又打
: ~1 R  f$ T3 X8 w: ?我。「走吧，回去吃饭。」薄嘴唇狠狠地瞪我，我只好乖乖地夹着尾巴走，说老
$ h9 A( F' Z' g. s* k实话，我不怎么怕李秋水，这薄嘴唇可是我克星，她是真打的，我这辈子也没挨
2 a; X0 F8 P+ M4 z  ?: w过那么狠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