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如传】（一）作者：杀无赦

车神

作者：杀无赦
字数：５４２１
　　　　　　　　　　　　　　　　（一）
, ]$ @7 D: H$ H3 [& p　　九正峰，自青山九节山峰最低的一座山峰，整座山峰至少有三百丈高，直插
入云，山峰之上有一座浩大的青石砖铺成的广场。
9 m! d% v0 x' C% _! X  K1 ]　　现在是太阳刚露出头的时刻，还没升到上空，广场之上看起来还是黑蒙蒙的
一片，却有一道人影在这四处打量转弯，举止行为鬼鬼祟祟的：「他娘的，真是
见鬼了，明明还在做皇帝吃着包子，怎么一下子就给我带到山上来了，这是哪儿。」
+ `" p6 u" [  q# x% ?; S1 K- ?$ l7 {" ~　　一个十三四的少年摸着脑袋到处张望。
　　「哈气，喝喝喝，冻死我了，这里怎么这么冷啊，难道不是在做梦吗？杨家
湾从来没有这么冷的时候啊。」
/ d4 [4 P4 r) S　　被山上的冷风一吹，少年止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使劲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5 _0 ~, s( K+ U' Z0 b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入睡前才刚换上的睡衣：「这是怎么回事，要说做梦的话，
% A+ H# m; K1 ~/ o怎么连我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 J; \: _9 f# P+ g( @& e　　正当他疑惑自己现在到底是做梦还是没做梦的时候，广场周围突然灯火通明
) u0 L0 E, N; |1 i9 Z. Z' X2 y起来，吓得这少年身体都抖了抖。
　　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蹄，似兽非兽似人非
人，却声音嘹亮，振聋发聩。
' n6 L' L# Z3 n6 Q* W3 i4 R　　又接着好多道整齐划一的跑步声传入耳朵来，在这渺无人烟的山峰上显得格
外清晰：「坏了，这里原来是有人居住的，不会是妖魔鬼怪吧，会不会把我吃了，
老天爷啊，要是这是一个梦的话，求求你快点让我醒过来吧。」
7 e$ r# g& r* p8 M+ G4 j　　回想起刚才的那声奇怪的啼叫，少年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妖兽的巢穴，听村子
里的那些长辈们说，妖魔鬼怪都是喜欢吃人肉喝人血的，自己该不会待会就要祭
3 N( }& ?# z8 U& `他们的五脏庙了吧。
　　只在少年出神乱想的这么一会功夫，那「噔噔噔」个不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坏了，妖怪越来越近了，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比，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 N7 O9 P/ D. V& I3 M　　少年迅速地往左边的一棵大树跑去，蹲了下来隐藏好身子，等他藏好以后，
& {( e, c; f, Q; \% O) ?) v那些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 w8 \2 n/ O, x; R9 {* f! R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去偷偷地看了看，广场之上竟然站着三四百人，且
4 C( s- E- l2 `" P9 L  _; _1 R一眼望去全是白衣白裤，一身雪白的少年童子，个个打扮的清秀干净，手负长剑，
隐隐有一股仙人之气。
* |* ~# N9 _& J* d* ~6 J　　「子奇，人都到齐了吗？」
) C" I4 r- o9 c　　所有童子围站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方阵，为首的是一个岁数略微大几岁的少年。
  Z3 `  O" w2 D. `  b. A- L: `( b　　从那方阵之中站出一人来：「回禀大师兄，各房师兄弟均已到齐。」
　　为首的那位大师兄点了点头：「好，那就开始今天的早课吧，子懿今天由你
来带领大家做早课。」
% ^% l) w1 S8 s' ^　　「是，大师兄。」
　　那名叫做子懿的少年从一只队伍中站了出来，走到整个方阵前面，面朝所有
/ E* d. H. s0 X: Z人，拿起手中长剑，举了一个起手式，大喝一声，所有人跟着他的动作，开始了
今天的早课。
/ q: E- W6 V" l' b8 M: D5 H8 K　　躲在大树后面的少年看着他们的练剑，早已经看得眼花缭乱，心生羡慕，心
2 ?' y  O4 S' {& O' s. ]: |! H4 E5 k想：「乖乖，没想到不是妖怪，是一群仙人童子啊，和我也差不多大吗？他们耍
/ q% K) ]9 u6 y' }: K的真好看。」
　　紧接着又想到：「对了，这到底是不是梦啊，如果是梦的话醒了不就什么都
6 C7 }& ^# Z* B$ `6 I; F' o) v没有了吗？好看不好看的那还不是一样，哎，对了，不是说人在梦里是不会感觉
8 E- U/ J! m8 k7 S8 |* W0 Z* s到疼痛的吗，我怎么这么蠢，现在才想到。」
　　少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检验是否在梦里的可行方法，使劲地往自己的大腿
根用力一掐：「哎呀，痛死我了！真的不是梦啊。」
　　「谁在哪里！给我出来。」
　　刚才那少年只是轻微地自语了一句，没想到竟然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现在
该高兴还是头疼的少年顿时吓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再探出头去，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练剑，齐刷刷地往自己所躲藏的这棵
大树看了过来，目光相接，所有人都已经发现了他。
# k( e. V2 c! b% B& `4 j　　「嘿嘿，大家好啊，我是好人，千万别动手啊，各位仙人我没有恶意的。」
; w! w9 S( ]; }1 {+ `　　被发现之后，少年见已经暴露了踪迹，尴尬地笑了笑缓慢地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为首的一个少年问道，想来应该就是刚才大家口中的那位大师兄了：「我也
不知道啊，我是杨家湾的村民杨津，杨家湾你们知道吧，我刚才还在做梦当皇帝
吃包子那，突然就到了这里，哎，你们别笑啊，我说真的。」
' C; @4 t+ ]( N/ J) e　　其他白衣童子听了杨津这荒诞不经的言语，感觉新鲜好玩之极，皆捂着偷笑
个不停。
/ I+ I! L3 Z6 B' U- u6 G/ R0 V　　大师兄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来道：「我不管你是哪里人，也不管你
8 `8 l- {) c9 k' l$ ]1 a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偷上山来，就不能随意让你走了，子江、子实给我把他拿下，
% J- J& Z1 _$ @, z2 _再交由师尊发落。」
/ P7 u4 j5 t. n- M& \　　「哎，等等，我真的不是坏人啊，别动手啊！你们先听我说。」
　　还没等杨津把话说完，两名白衣少年就到了左右把他制住，杨津原以为他们
* ~6 l, i9 k, C2 Y7 p4 t只是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力气肯定没有自己经常在渔船上劳动来的大，试着
! H2 _/ b! I, |& }- X9 @7 m挣脱了几下，才发现他们两个的力气大的惊人，根本是动弹不得。
　　「我真的不是坏人，你们怎么就不信那，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啊！喂！」
　　两名白衣童子也不管杨津如何叫唤，只是一人一手抓着就往广场里面走去。
　　正当杨津心如死灰之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站到了他的面前，是一个胡子、
" U8 [" [4 B: O. y' A" p眉毛和头发都花白的老头，穿的也是一身白衣，手拿一根玉牌，仙风道骨的模样，
4 ]! N/ G% A& P' E( |6 g7 O一脸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当这个老头出现的时候，抓着杨津的两名白衣童子立时将他松了开，恭恭敬
% x" e5 H0 V& Q3 E. `( _敬地行了个礼道：「拜见师尊。」
% z2 V) b1 A" X. ]4 G　　杨津没想到这个白胡子老头就是他们这群人的师父，这两个小孩子都这么厉
害了，那他们的师父不是更加厉害了，这回可死定了。
　　白胡子老头冲着两人点了点头，这时大师兄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恭敬道：
「启禀师尊，刚才弟子在主持早课之时，发现了这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偷看，
不知是何来历、有何目的，正要带去给师尊发落」
9 J' {/ \! N0 W: \# n+ ~5 G　　「哎呀，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我真的是在家里床上还做着梦就突然到了这
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听不懂啊，老，额，老爷爷你可要相信我啊。」
& Q* M1 K, \- ^) _　　「哈哈，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人由我带进去就好了，你们继续做早课，孩
; h- h6 f2 @' o子，我相信你，你是不是从杨家湾来的，叫杨津是不是。」
　　白胡子老头亲切地看着杨津，杨津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刚一见面的老头，只是
这么短的时间就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连他住在哪、名字都知道，难道真的是神仙
吗。
　　「对对对，还是老爷爷你明白事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不是神
仙啊，我没做梦吧，我真的遇见神仙了。」
! {/ y" l# s8 ]　　杨津得意地朝那位大师兄看了一眼，又拉着白胡子老头的手东问西问的，一
点也不顾及到长幼规矩，看得一旁的大师兄大皱眉头。
　　「哈哈，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这里风大，我带你到里面去，咱爷俩坐
# K" p! k- }' V# {6 i, J下来慢慢聊。」
( }  ]0 A* Q) g- q& x　　「嗯，好……」
　　还没等杨津的这一个好字出口，白胡子老友拉起他的手就飞了起来，吓得杨
津怪叫连连，只是一息的时间就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等杨津被带走后，大师兄朝着他们飞去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早课恢复如
初。
　　这座宫殿实在是太大了，四周雕梁画柱，柱子上刻满了从来也没有见过的珍
7 \$ G4 l1 x/ P+ {奇异兽，灯火将整座宫殿照的通明，杨津只是感觉到一阵旋风吹过自己就到了这
4 E( o. U2 r, Y/ i里，而那白胡子老头已经端坐在上方的座椅上。
6 \6 C) n) r, C- j5 O/ ]" ]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指着一边的座椅道：「孩子，先坐下吧，坐下咱们再慢
0 b, E; G7 \# _' M- i慢聊。」
/ C, C% ]7 Z2 C. ~( ?　　虽然宫殿里没有什么专为取暖烧的火堆，但杨津进了这座宫殿以后整个人的
身子都暖和了许多，现在的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一刻也呆不住：「先别坐了，
$ O8 C3 |% Q& b5 y9 C老，额，老爷爷。」
% ?* J/ I( V* c* T4 R) z　　「哈哈哈，你想叫我老头就叫吧，本来我就是一个老头子，叫什么都只是一
个称呼。」
% q/ Z2 G+ x1 a4 w　　杨津实在没想到这个仙人一般的白胡子老头是如此的和蔼亲切，就像自己的
亲爷爷一样，一点也不像那些故事里的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冷冰冰。
/ O# T/ P8 Y6 F; `8 [3 n　　「嘿！老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会法术能猜到我想什么啊！」
　　「哈哈，这都是一点小玩意而已，你要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5 _* i, m# n$ @0 b& c　　杨津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位白胡子仙人竟然要教自己法术，正当
他要欢呼雀跃的时候，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还是算了吧，听说学法术很难
" i3 r3 D: f3 W) Z. q2 W的，一练就要好多年，家里没了我，弟弟妹妹们都要没饭吃了，老爷爷你还是送
  y! i2 c0 b' F5 ~* M6 U! \我回去吧。」
　　白胡子老头慈蔼地看着杨津，点了点头道：「难得你这么疼爱自己的兄弟姐
妹，这个你无需担心，你既然来了，我们自然会为妥善安排好一切，你看。」
( S, @6 g" q" ~9 e　　白胡子老头袖袍一挥，一道黄芒飞射出去，在杨津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悬浮
" I' {  P  O. @* E在他眼前，镜子有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左右有着两名仆人。
9 r( r3 _7 b6 j- z　　「啊！这不是我弟弟和我妹妹吗？」
　　杨津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可这里不是我家啊。」
　　镜子里两个小孩所待的地方富丽堂皇，有着柔软的大床和摆放整齐好看的水
/ d% e- M3 ]. M: A+ T# _+ l3 Y4 y1 t果和糕点，小孩子的身上也穿着鲜艳的绸缎衣服：「哈哈，为了能让你在这里安
. ^/ @5 U( E+ k心修炼，我们早已经安排好人去照顾你的弟弟妹妹，让他们衣食无忧，过的快快
: Y" r& j5 R& L- w乐乐的。」
　　「可我实在不想呆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5 n$ ^4 `; A  c0 e, _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胡子，沉吟半晌：「孩子，我问你，一个人的寿命最多有
3 m7 P8 u* l! E9 O1 {! }- Z. b# x% Z多长。」
# q: P. Z9 Q! n* {" w6 }+ s# P　　「这，嗯，我看我们村子最年长的杨爷爷已经有八十一岁了，可他这半年来
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听大家说，好像，好像今年会不太好，我想，一个人最多也
) w* V: e8 F/ G& U就能活一百岁吧。」
　　听完杨津的答案，白胡子老头大笑几声：「那你猜我今年有多少岁了。」
. n: Y- P& ?2 q: {4 C; Q# M　　杨津仔细地盯着老头看了看，又和自己村子里的杨爷爷比较了一番，才道：
; M. t0 _2 _/ }9 J7 B4 @「你胡子和头发都白了，和杨爷爷一样，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1 N: Y% a( v  o; }　　「哈哈哈，老道我今年多少岁早已经忘了，只记得最后一次过寿辰还是五百
年前的事了。」
　　白胡子老头话一出口，吓得杨津下巴都快脱臼了：「什么！那岂不是说你至
少已经一个五百多岁了，这怎么可能。」
$ u# R, |8 N! S; G　　「万物生长皆有定数，凡人寿命自然不过百岁，当我们修仙之人，讲究的就
是勘破天机，修得正果以求得与天地同寿，摆脱生死轮回之苦，这五百多岁的寿
命实在算不得什么。」
4 ?+ H8 Z. W7 T& q. o" a3 V/ i　　接着又说：「你想，你和你弟弟、妹妹的寿命顶多不过一百岁，百年之后你
5 f9 _" `' ]4 H3 A! x! n/ I们都会死去，阴阳分隔，之后转世投胎再不能见面，可要是学了这修仙之术，就
" _5 X- }: t, H& d( Q可以和这天地同寿，无病无灾，永远都能生活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1 e3 T/ X# ?1 c2 Q- ^　　杨津一想到自己能和弟弟妹妹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他的心变得火热起来，
他自小就没有父母，是自己一个人把弟弟妹妹带大的，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他
( H/ B* c/ r8 A7 [9 R2 P0 j% M的弟弟妹妹们。
, Q' R8 S, t* Q) V　　「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 ?4 K5 L! [0 k+ a" d/ i( W4 P1 b　　由于从小的历练，杨津的心智要比普通孩子要成熟很多的，不肯轻易相信别
2 F3 c+ I' X% W6 ~; m* t人。
, c( {& w$ f. \, o* ]4 k* v　　「这个自然，你在这里先学个几年，看看效果，到时候自然知道真假，等你
+ Y/ W$ y) e  I/ P8 E5 ?8 _* ?& Z学会了那长生不老的法术，再去教给你的弟弟妹妹们，不就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
了吗？」
, Y3 v1 M; Z: w% t1 L$ M　　杨津再看了眼前那面镜子一眼，现在的弟弟妹妹们绫罗绸缎，生活无忧，自
己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在这里呆个几年也没什么关系，要是到时候学不会再回去
也不迟。
- c: z# C6 B9 I! e) S, a4 {　　「那好吧，我就在这里呆个几年，要是我没学成的话，你可要放我回去，不
能耍赖。」
# t9 H/ u! [% }; H; |, g　　「哈哈哈，你是上天注定的有缘人，学起东西来事半功倍，绝对可以学会的。」
　　「对了，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到底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天机不可泄露，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子升，带杨津下去，安排好他的吃
1 b# Z+ Z7 T8 v& t$ r/ O; \住。」
　　从宫殿外应声进来一个童子将杨津带了下去。
　　待杨津走后，原本悄无人声的宫殿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青照，你真的打
算把那孩子留在这里，是福是祸还不知道那。」
　　这话像是对那叫青照的白胡子老头说的，虽然确实是听到了一道人声，可这
偌大的宫殿里除了青照老道就没有别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青照老道叹了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或许冥冥之中就有定数，对别人来说或许是祸事，
但对我们青如宗来说未尝不能否极泰来。」
　　那道声音冷哼一声：「如果到时候控制不住，我就会联合其他几名师兄弟出
手，在这几年来你要对他多家看管，千万别让他到处乱走，否则出了事，谁都救
不回来，我们青如宗恐怕也要毁于一旦。」
& \4 o- {+ x: f5 w　　说完，宫殿里又在恢复一片宁静，青照老道摇了摇头连叹几口气，又在闭目
6 N, s! {# w2 |' o9 }沉思过去。
0 ~: n+ t) Q8 d　　在和那名叫子升的小道童走的一路上，杨津问了关于这里的无数个问题，像
$ W: w+ ]) b- l/ r$ _0 r7 M& {是这里叫什么地方，有多大，住着多少人，他来这里几年了之类的，子升也客气
地一一回答。
$ ]6 c# {, L+ H; }　　杨津拉了拉子升的衣袖，神秘兮兮地问道：「兄弟，你来这里这么久，是不
1 W# l5 i+ g( w* d) C是已经学会那长生不老的仙术了。」
; S7 P6 q6 k3 k. z* a( K/ @8 O　　子升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我资质
愚钝，恐怕今生都无缘突破无常境，长生不死，切，谈何容易。」
, u- N% g' V7 R0 j/ W0 v) e　　说到这里，子升显得有些心烦，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杨津里面追了上去：
「这无常镜是什么东西，难道说长生不死根本是不可能的吗？」
　　子升本欲开口解释，但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只淡淡道：「这些以后你自然就
会知道，现在多问无益，修仙之道除了机缘以外，个人的资质也有很大的关系，
+ n% ?3 w; j- u, V唉，不说了，喏，到了。」
: Y1 T  C" A4 E* D  h* V　　不知不觉杨津已经被带到了一座房楼面前。
8 t# o0 \$ e& ^  Z& u　　「师兄们就要做完早课了，马上要准备早饭了，我要去忙了，你先在这里呆
一会吧，我待会再来找你。」
　　子升说完就这么走了。
　　「他奶奶的，把本少爷带到这里，自己却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 i) Y& p3 r! P# q! M0 D　　等人一走，杨津那从小就养成的地痞性子完全显露了出来。
; b! R" k+ D* v. ^　　左右看了看，连个鬼影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 M) f* i8 I6 `2 s. W  n2 x. `　　进门之后是排列在两边整整齐齐的床铺，看来这里是他们住宿的地方：「切，
, A4 O- H: u0 I2 t: q' v, z死老头真小气，不是说我天资独厚吗，竟然连个单人房也不给我，这么多人一起
5 U2 n5 L* _( [3 H9 A4 t5 z住，不洗脚的话臭死了。」
1 \  U+ Z. r1 a* V. x: h　　杨津一边在房间里翻看一边数落着青照老道。
　　「哎呀，困死我了，先睡一觉再说，哈欠，修仙之道，在于睡，哈。」
0 s  [4 `8 V( v$ Y. q! p　　杨津半夜睡梦中时被带到了这里，只是睡了半宿，实在是困的不行，随便找
了张床铺倒下便睡去了。
$ M. e5 r2 s( B6 r) x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人的咒骂声：「哪里来的，没规矩
! a2 N4 C( u+ i8 a* J* N0 _+ o的东西，还不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