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下山浪江湖】（7）作者：古樹成

车神

作者：古樹成
字数：5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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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F* P% Q3 y" Z　　　　　　　　　　　　　　七（所谋者大）
8 |. d% J: D( v2 o. P　　洛阳，位于河南西部、黄河中游，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立河洛之间，居
天下之中，既禀中原神州敦厚磅礴之气，又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
　　山川纵横，西靠秦岭，东临嵩岳，北依王屋山、太行山，又据黄河之险，南
望伏牛山，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刻的洛阳，各路武林人士云集，叫得
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有，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笔尖堡英雄大会。
　　自从多年以前在离阴宗宗主离宿南的带领下，邪派武林一度压过正派武林，
那时可说是魔长道消，正派弟子死伤无数，直至离宿男突然暴毙离阴宗随之大乱
的发生，正派武林才得以喘息、反抗。
　　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正邪两派的势力可说是不分伯仲、分庭抗
礼，武林因此也算是有了难得的太平日子。
+ A- g6 y: A7 P3 O　　但最近的几个月来，武林中连续发生命案，死者都是正派中成名已久的武林
人士，有崆峒派的大弟子【清风一剑】胡葆森、星月宗四长老【连环手】付曲、
: A# E9 H1 b4 t" ?北霸帮帮主田独霸、松间山庄二庄主【仁义孟尝】裘尚义……，最过悲惨也最让
人气愤不齿的一宗命案是净月庵上上下下七十六名出家尼姑均遭被害，且还是衣
/ P+ Q8 O( s4 C' [裳不整、受辱而死。
　　这一桩命案直接让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派大为震怒，天下佛尼本一家，何
况出家人向以慈悲为怀，净月庵上上下下死的这么凄惨，哪个心存良知的热血男
儿见了都会怒发冲冠。
; z# Z- ]- C  p; O　　于是，由少林、松间山庄、奚云道观这三家在正派中极具实力的门派联合发
帖召集群雄，望集结全武林正道人士的力量共同揪出凶手，召开地点就定在洛阳
5 L0 R  q  }; ?笔尖堡。
　　笔尖堡堡主【双笔探花】谢柏舟为人最是急公好义、古道热肠，且刚正不阿、
1 B/ l# k; {1 t) V赏罚公平，武林中人对他都很是敬佩，由他举办最是恰当不过。
+ _/ p/ _1 @+ q6 C" x" ~7 z+ s　　时值正午，洛阳城门口慢悠悠地走近一匹黑马来，马背上骑着一男一女，男
! ~4 X9 o: i$ U2 D3 ^! r6 L! S的没什么特点，让人看了一眼就忘，只是那女的真是闭月羞花、婀娜多姿，让人
一见倾心。
　　「赶了一晚上的路终于是到了，哎呦～我屁股都疼死了。」
　　「不是你吃那么多，一路上一直拉肚子，我们早就到了，你还说那。」
* t! i1 u% z: w　　李琳儿不满道。
　　「哈哈，你这样一说，我这肚子又饿了，我们先去找间客栈休息休息吧。」
0 H* o7 x/ g- i, Y% o# j$ p& ]　　萧叽叽摸着肚子说道。
　　「你忘了，我们早就没钱了，所以，先要去找到我们天正教在洛阳的分堂口
1 C8 x8 J* I3 T; A0 f0 C才行。」
　　「你们天正教在这里都有人吗？」
- i( O" G, L# G2 ~4 r: u　　「那是自然，我们天正教在中原四处都有堂口驻扎，一来方便打探消息二来
5 w( E. x0 w. c: d1 E7 I8 r也可做些生意，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教派，每日所花银两这么多，要如何支撑下
去，只是他们藏得隐秘，不懂本教的暗号标记是找不着的。」
　　李琳儿颇为得意地讲解道。
　　「嘿嘿，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萧叽叽就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子。
9 x4 W" o% T2 \1 L5 A, w　　「银子？！你哪来的银子？」
5 P6 Y) J- Y: N6 A4 J　　「你忘了？之前树林死的那些土匪，走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都是不
% u; w1 @+ v+ c6 S' `+ V, T* X义之财，现在我【借】来用用，也算是帮他们积功德了，他们也会感谢我的。」
. e7 x/ @4 |% y. _　　萧叽叽得意地说道。
/ h4 U. o/ X$ x( M4 E( N- x( J　　「那好，你既然有了银两，先去找间客栈住下、填饱你的肚子。」
　　「你要去哪儿？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还另外有事要办，办好之后自然会去找你。」
+ W8 w) f; y' `2 E3 z9 C3 V. m. h　　李琳儿说道。
* a9 N# }2 U- q　　「那你到时怎么找到我呀？」
　　「这个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别忘了，你可是答
5 S' o* c" X7 X7 X) F应过我要一起去看那狗熊大会的。」
　　李琳儿笑道，又跟他嘱咐了几句，就自己一个人乘马离去。
　　走在这繁华的大街上，萧叽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这里可比那常林镇大太多
5 C7 a/ w8 \4 A了，人潮流动乌泱泱的一片，他久住深山从未看过这样的景色，耍杂的、唱戏的、
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真热闹啊。
　　「我还是先去找间客栈住下，好好填饱肚子，明天再让琳儿带我出去好好玩
& O5 `# A% @0 K' @+ r6 n玩。」
　　于是萧叽叽边走边逛，客栈倒是找到好几间，但都早已经客满，想吃个饭都
要排队。
8 [% g8 ]9 B& N2 @1 s! X* R9 }　　「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饿死鬼和老子争，倒霉。」
　　萧叽叽生气地骂了一句。
　　「咦！那边还有间客栈，我快去看看，别又被人抢先了。」
　　说着就急急忙跑了过去。
　　「掌柜的，还有房间吗？」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经客满了，您到别家看看罢。」
　　那留着八字须的胖掌柜略带歉意地说道，萧叽叽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一名
小二跑到胖掌柜身旁轻声耳语了几句。
　　「哎～慢着，客官，且慢走。」
　　萧叽叽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刚才刚好有一位客人退了房，您现在可以入住了，我马上叫小二去打扫一
下，你先坐着喝口茶。」
* A$ \  p4 h" i! @( i　　胖掌柜说道。
9 V8 m2 j) S- ^; q　　「哈哈，真是大吉大利天助我也，没房间也给我挤出了一间来。」
　　萧叽叽如是想道。
: l0 q! A, k9 E* T' X' a8 C) u. X　　「那就好，额～我这肚子快饿扁了，我先吃饭吧。」
$ I* v3 k8 [3 N) G- s　　萧叽叽笑着说道。
' R. f8 n( Y1 w& _9 Z! c　　「好，小二，带这位客官到楼上入座。」
　　胖掌柜说完，就来了一个麻脸伙计引着萧叽叽到二楼的饭桌前坐下。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把你们最，那个，随便吧，能填饱肚子就行。」
2 X# t; `: A1 U9 B+ B: O# M4 L　　萧叽叽本来是想说【把你们最好的菜都端上来】，可转头一想，自己搜刮来
2 [1 A. a# S9 h的这点银子不知道够不够付，到时候被抓去见官就惨了，萧叽叽许多没下山不知
) V8 |9 [, L: G; E. N; W道现在的物价几何，他袋子里的那些银子包下整间客栈都足够。
; l9 i/ A6 H: _5 g　　「好嘞～您先喝口茶休息片刻，菜马上就来。」
　　说着麻脸小二就走了下去，这二楼的景观倒也不错，萧叽叽一边喝茶一边看
/ z% c2 `" A. k4 S  F着这街上的景色和那漂亮的姑娘。
　　「嘿嘿，屁股真大，一扭一扭地真漂亮，不，还是那绿衣服的长的好看些。」
　　萧叽叽坐在椅子上一脸贱笑地对街道上来往的年轻女子评头论足着。
　　这时远处的街头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只见原本拥挤的人潮立时分开两边，硬
是在中间空出了一条道来，这时才看清，原来是两个身着武功劲服的男子在打斗，
0 d5 v6 X- N2 T* I5 \% m1 O% k8 K9 _武功倒也稀松平常，只是两个人半斤八两一时之间谁也胜不了谁，旁边围观的百
姓既想看热闹又怕伤到自己，都退得远远的。
　　「唉～又来了，每天打来打去，有什么好打的，争名夺利全都是假的。」
　　不知什么时候那胖掌柜的已经站到了萧叽叽身边。
( J5 w7 j4 q- z, H0 e　　「掌柜的尊姓大名，刚才的一番话正合我的心思。」
, u6 u: p5 ^) R- i* J　　萧叽叽谦虚地问道，刚刚掌柜的一番话恰好说出了他的心声，他一直住在山
( T, v* V# G+ W里，对于人世间的种种名利权财他一直没有多大体会，下山以来见多了这打打杀
杀，予他内心实是造成极大冲击与不解，所以胖掌柜适才的一番话顿时让他有知
1 o& N5 J3 {( w3 m己之感。
　　「哈哈。小人哪里有什么大名，小的姓柳，贱名不值一提，大家都叫我老柳。」
　　柳掌柜笑笑说道。
; e# o; y9 x9 g) B$ k# o, P! M　　「哈哈哈，原来是柳掌柜，听你刚才的话，这里难道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打斗
发生吗？」
+ o& _' B7 X/ O+ ?) F　　「那倒不是，以前是偶尔发生，只是最近半个月才开始变得频繁，因那笔尖
4 f* Y: \+ ~7 c堡英雄大会的召开，这半个月来洛阳一下子聚集许多武林人士，人满为患，这些
% z7 P( {& z8 b好勇斗狠的人聚在一起，往往一语不合就会大打出手，就像公子刚才看到的，街
头流血、无名死尸躺在地上没人理会是每天都会发生的，唉～我们这些做生意养
( N$ T! f, X0 p' Z家的每日心惊胆战，怕他们在店里闹事，又不敢拒之门外。」
7 T: K& }2 c- ]- H1 I　　柳掌柜面露忧色地说道。
4 |* X3 D! o8 z$ {  [( J0 F　　「难道就没人约束他们吗？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不出面管管吗？」
' b) B; {# h$ ~+ i, _# |# x; v　　萧叽叽略为气愤地说道。
* Y) X# @  E/ T! r+ \0 \; u+ \; }; \　　「哪里管得了，现如今洛阳城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们那些大
, h. @2 i1 ^' W7 h3 T" p, B门大派的至多是约束自己的门人弟子不要在外惹是生非，其他人他们管不了也不
* e# v- M. Y% n- ~想管。」
　　柳掌柜说完连叹几口气。
　　「侠以武犯禁。」
　　其实在山上那无须老道也有教萧叽叽识文断字、读些书，只是他要故意气他，
教一遍不懂教两遍不会教第三遍全忘了，现在听这柳掌柜说完再联想到刚才发生
# [7 v& {7 D' ]8 K# y' j% m9 L" f的事，一句五蠹中的警句脱口而出。
" a9 j0 F2 F/ d- n0 |　　「是啊，谁说不是呐，喏，你瞧，连和尚都吃荤了，这世道怕是要乱了。」
0 y# p* o# @0 C1 R1 U0 G  |+ z6 E　　说着就以嘴巴示意了一下，萧叽叽顺着看去，果然在他右手边角落里坐着一
个和尚，看起来六七十岁了，白眉白须的，穿着一件蓝色僧袍，手中正拿着一只
肥鸡撕咬，双手沾满油渍，一点也没出家人的样子。
: d2 c: E# \7 c% y　　正当萧叽叽出神看他的时候，那蓝衣老僧似有所感，也抬起头来，两人目光
交汇在了一起，萧叽叽不知怎么打了个寒颤。
6 K! S# Z1 F! g& c7 D　　「来喽～客官您的菜好了。」
　　这会儿聊天的功夫，厨房已将饭菜煮好，麻脸小二这时刚好端了上来，一边
报着菜名一边摆好。
　　「那客官您请慢用，吃好了让小二带您去休息，小老儿先去忙了，失陪。」
　　「好的，掌柜您先去忙罢。」
　　柳掌柜拱了拱手便和麻脸小二走下去了，昨天吃的饭菜基本都被马儿给颠了
出来呕在路上，到了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萧叽叽不顾旁人目光胡吃海塞
* ?) `3 f' b6 ~( g, ^/ |起来。
9 ]; |5 L+ |; K　　说也奇怪，以前在山上受苦经常是三餐不济，但也没觉得什么太多感受，这
2 e: M! C4 ]0 T: r7 U  W. `- L一入俗世自己这肚子就变得金贵起来了，正当萧叽叽左手一口汤右手一只鸡吃的
开心的时候，他似乎感到有人盯着自己，抬起头来，只见刚刚坐在角落的那老和
/ a0 c$ x: }4 a- I尚正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 ~: l2 j6 _. ^! h6 k& t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好啊。」
　　老和尚笑着说道，刚刚离得远，这时走近了，萧叽叽才看清，这老和尚虽然
0 C, G. q5 T+ q( N! W$ f) {* Q' n已经年届古稀皱纹满布，但却是红光满面，眼睛炯炯有神，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
, p) l. |& V$ X; {: a# d% d) p6 ~僧的模样。
　　「我很好，大师好啊。」
　　萧叽叽一时不明随口答了一句。
　　「可否让老僧一同入座？」
　　「这……哈哈哈，当然可以，大师请坐。」
　　「阿弥陀佛。」
; Z5 a+ ^+ Y/ [# d) x　　道了声佛号老和尚就往萧叽叽的旁边坐下了。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初次见面，不知有什么见教。」
　　「你看，下雨哩，这雨真好看啊，从天上落下，一尘不染，只是到了世间难
免被其他东西玷污，可惜、可喜、可爱，善哉善哉。」
: m% l6 S) t9 ?# i' C3 b4 o　　老和尚似是没听见萧叽叽的问话，看着窗外的天空自语道。
' F% {- {8 a$ a( y1 V　　这时萧叽叽才发现，天空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路上的行人渐少，刚刚还在
打斗的两个武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渍，却不知是谁的，随着雨水
的冲刷那血渍也渐渐变淡，街上现只剩一些人还打着伞在走，与之前的拥挤人潮
相比顿时清静了不少，让人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可惜世间上的凡人整日只知醉生梦死，争名逐利，从不知静下心来好好欣
赏这上天赐予的礼物，施主是第一次下山吧。」
　　原以为老和尚要和自己废话连篇地讲佛论道，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萧
叽叽这时才开始觉得这老和尚有点门道。
　　「大师为何这样说？我自小就是住在朱家庄的，这次只是凑巧来洛阳看热闹
0 C2 i" G& H1 u) t的。」
　　萧叽叽有心试他一试，看他是胡乱猜对还是真有本事。
; X" o2 C6 x; q; u, J" l　　「哈哈，阿弥陀佛，施主眼神清澈如水，一点也不像这尘世间的人，都被欲
. G; m* R0 x1 J: m望迷住了眼，这是骗不了人的。」
　　「大师错了，只我练了一些邪门中的障眼法，你才一时瞧不出来。」
　　萧叽叽有心与这老和尚作对，偏不承认，而且在他看来这老和尚不像有功夫
的厉害角色，就算是，也是一个于佛门不容的酒肉和尚，想来也是坏事作尽，所
) ~- l5 l4 O- T/ r) S以直说自己是邪门中人他一点也不担心。
1 h# B8 T+ [& D1 I: N- W& \" T* l　　「哈哈哈，佛曰：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哪里有什么邪门
正统呐，邪门中人心存善念就是好人，正派中人为非作歹也是个恶魔，正邪又岂
能一语而断。」
. R5 t+ }9 t* R1 ?9 @/ p4 R9 ]. ?5 N　　萧叽叽这时才觉得老和尚有几分意思，合他的胃口。
　　「如此说来，大师又是好人还是恶魔那？」
　　萧叽叽不肯罢休反问道。
$ x% \- F, Y9 p/ j2 h+ k" {　　「老和尚，嘿嘿，是一。」
　　老和尚说到中间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
6 O2 j1 ]) J  f( F: D　　「一？那是什么意思？」
) ~: c+ _, T& ^; l　　「一是万物之始，也是万物的终点，是善良正直，是邪恶无道，是清风拂月，
* ]6 q2 v( z: g; w8 N. D是血染山河，是一切不圆满的汇集，是所有不自在的解脱，恶法菩提，阿弥陀佛。」
" l! |' Q: I" s　　萧叽叽听完这几句话，头如斗大完全不明所以。
　　「大师不是出家人吗？怎么刚才见你满嘴的荤腥？这于佛门的规矩可是大大
5 I" U% D1 r  Q& q" v. P" n的不合。」
9 v: D8 o1 N( K/ ~& }1 M　　萧叽叽虽然听不明白却又不想示弱人前，也不追问，只好岔开话题。
& L) N' n% e7 `" Y* }# }　　「鸡鸭鱼肉、蔬菜水果哪个不是生命，有何不同？难道只因为它们不能叫唤、
不会流血就可排除在外，吃的心安理得吗？吃鸡是杀生，吃菜也是杀生，无鸡无
6 ^  j; o+ e9 E  d鸭，无佛无我，都是一样，既能吃的了菜当然也可吃鸡吃鸭，固执于鸡鸭鱼肉，
岂非着相。」
　　老和尚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句话乍一听似乎强词夺理，仔细一想却又好像有
! |$ z3 v* I+ m8 @些道理，萧叽叽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窗外的雨势愈大，随风吹入打在他们的身上，两人却似乎都未察觉，萧
, D" d0 R8 W; _; @叽叽此刻正襟危坐精神高度集中，全身的肌肉也在紧绷着，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未
: ~8 V9 V* Y$ m" ?1 n& Y/ q察觉。
5 B* F0 ]2 J# [8 P$ R! m　　「今日有缘得见得道高僧，听大师适才一番佛理受益良多，敢问高僧法号？」
　　「阿弥陀佛，大师小师，高僧秃驴，都是这么一个圆圆大光头，又有什么分
别那，见与不见、知道与否都是一个缘，施主何必执着。」
4 {4 P) M& I& m5 X　　「哈哈哈，大师这话错了，大师秃驴竟然都是相同，我这一声高僧，不过是
一个称呼，大师在意我的这一声称呼，岂非着相。」
　　萧叽叽的全身劲力这时才算是找到了一个出泄口，一句话说的脸都涨红了起
- U3 N# [' Z/ S4 t" a4 t% _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哈哈哈，是了是了，我还是缘法不够，施主慧根深具，善哉善哉。」
+ S+ k# Q6 k: s! y* q　　对于萧叽叽近似发怒的语气老和尚不怒反喜。
9 N8 `6 }& A. Y5 x0 _& f9 P0 r4 ?　　「老和尚唤作不虚，施主请了，阿弥陀佛。」
　　说完，不虚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起身离座尽管走了楼梯下去，待得
3 i8 r' B1 e6 e. p4 H他离去好一会儿萧叽叽才回过神来，细细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像梦一样，
伸手一摸，这才发觉背后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8 {+ H) b3 |' h9 _& u0 ]5 N- T7 s% d　　「刚刚我是在做梦吗？不对，不是梦，那和尚是什么人？不虚，不虚，不…
　　…不见，不见！「
( q5 G+ o: c/ T1 F) e　　萧叽叽这时猛然想起李琳儿闲聊时和自己说过的一些武林名宿，这不见神僧
" H6 A1 R" v- d2 `- n  o' K正是其中一位。
　　「不虚不见，这不虚老和尚定是那不见老和尚的师兄或是师弟这一辈分的，
难怪给他吓出一身冷汗来，奇怪？本少爷和他只是初次见面，他怎么好端端地找
上我，还说了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2 _. ?* [/ w6 a0 {: x% u　　正当萧叽叽百思不得其解时，一把好听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 V, M( s% g' @  X( t7 {　　「呆子，在那傻愣着，又在想什么那。」
　　萧叽叽转头一看，李琳儿正俏丽丽地站在自己身后，这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
; o& j9 C. l2 m) A* \# |% D打扮，鹅黄色的长衣裙子，下身的边角绣着几朵紫色的曼陀罗，煞是好看，发髻
也做了改变，梳的是一个百花分髾髻，配合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一时间美得不可
方物，萧叽叽看得出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3 i4 H2 l/ P- R3 v( x+ \; g　　「呆子，看什么呐。」
/ ?1 N$ n- V' D2 ], E　　李琳儿低下头含羞嗔怪道。
　　「哦，那，我……嘿嘿，琳儿你真好看。」
　　「呵呵呵，你这人最是滑头，才不信你呐。」
　　李琳儿嘴角轻轻一笑，眼波流转，一副小女儿家的可爱模样尽显出来。
　　「嘿嘿嘿……」
6 ^! W  k- F$ a* y. A　　萧叽叽看着自顾傻笑也不辩驳。
5 v- q3 [/ C% b  @& [　　「哼，刚才是不是又看见哪位漂亮姑娘了，魂都没了。」
　　这几句话说的满含醋意，她自己说完后都忍不住红了红脸，萧叽叽经她这么
5 x% `5 F4 \  B) X一说才猛地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丝毫没听出她言语中的其他味道，沉声说道，
「刚刚我遇到一位神僧了。」
　　「哦！神僧？什么意思？」
3 T" {4 P, b; v) z; k$ P  G　　李琳儿被他的话吸引住了，追问道。
4 N; t8 i6 E1 o5 g　　当下萧叽叽就把自己如何进了这间客栈，又如何遇到那位神僧及和他的一番
7 W& T& d3 D  }对话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真他娘的邪门，跟他说完话，我后背都湿了。」
: S8 \* [; B* m" J　　萧叽叽嘟囔了一句。
　　「蠢材！」
　　谁知李琳儿听完竟一脸惊恐地大骂了他一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