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时空】作者：不详

车神

　　　　　　　　　　　　　　　错乱的时空
$ Y. D! r5 C4 i0 K& r% {作者：不详
! y+ D- A3 t1 \6 e字数：0.8万
　　　　　　　　　　　　　　　　（１）
' ^' {# H8 u( V1 [, R6 K　　今天有点累了，特别是在这个周末的深夜。对於一个三十七岁的中年男人而
- E, l( e% u/ A5 P- i言，现在比较适合待在家里看综艺节目，或者是在ＰＵＢ吧台前三五好友举杯畅
. ~6 O# j+ U: z, m8 S% d% i  H饮，当然也有人陪老婆孩子上馆子。但对於至今仍单身的我而言，那是一种憧憬
( ]% T6 N# V6 {" B5 `的美梦，所以，晚间十一点辛苦加班工作的单身男人，除了不幸更是凄惨。
1 ?& v- I/ Z1 |/ J% Z) L　　放下手中的计算机，望着报表上的曲线图，我不禁讶异：「干嘛这么努力赚
钱？」拎起衣架上的外套，我决定开车回家。
　　坐进冰冷的车舱后，突然有点后悔这样鲁莽的离开办公室：「都是周末惹的
祸！」这是一个可以解释的藉口。
+ B2 W7 `' \8 j  f% m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末假日让我变得容易心慌和空虚……这也许是中
年未婚危机吧！於是，成双成对的男女让我嫉妒，携家带眷的天伦画面让我四处
) l" b" X6 F; C6 V窜逃，有时也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7 ]* p9 W- L/ P1 B　　「三十七岁还没对象绝不是一件可憎的事。」
　　这是妈说的，她总是这么安慰我。但我相信，她也一定希望我能早点有个对
( s; e) }/ C  z) \; U! f* y象，成家安定下来。
　　「我的儿子又不是什么丑八怪，只是缘份还没到而已。」
　　上次宿醉不小心透露自己的「酒后真言」，结果她正经八百的训了我一顿。
/ C1 M) _, `! D, g1 w) ~我心里清楚她比谁都焦急，只是以一个做妈妈的立场而言，让儿子去寻求相亲是
, e0 u# w2 R! M) D, A9 v最下下策，这不也等於承认自己儿子就是得强迫推销出去？以妈妈刚烈的个性，
% b& e6 b# N" k2 t* l# L4 M这条路她怎么也不会走的。
1 N9 L7 ~2 _. F' Z　　坦白说，我曾经打算跟妈妈就这样一起生活下去，反正打着不婚主义的口号
比较容易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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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o# W4 G　　「妈～～我回来了！」
　　楼梯传来脚步声，「怎么那么晚？」妈妈出现在楼梯口，脸上堆着慈蔼的笑
: [, A+ r: H! _4 r. [* O  r( d意。
4 N7 g  c0 F. Y9 Y. z3 H& s0 k' t$ ~* |　　「例行加班啊！」
　　「先去洗个澡，我煮碗面给你。」说完她迳自走向厨房，她的背影看起来是
5 }' I, h) O- a, z1 i+ w7 m这么瘦弱。
$ R7 l) k2 q  f5 \  h, Q　　「妈，不用了！我刚吃过了。」
/ e+ h1 C! ~, G3 j　　她回过头来一脸狐疑：「真的还假的？」
" X3 e3 k% E0 {; k1 A　　我点点头：「我去洗澡了。」说实在的，我不想让她察觉心里埋藏的愧疚。
! {, G+ \+ n) S  o　　妈今年也六十了吧！我真没用，没能给她找个好媳妇侍候着，还要劳烦她照
顾细软。自从爸爸早年肺癌过世，她一路身兼慈父严母拉拔我长大……这并不容
' o1 ?7 j4 z0 R+ S6 I+ R  }+ E; K易。
　　我泡在浴缸里沉甸甸地躺着，热腾腾的烟雾让灯光迷蒙起来。妈妈在门外叩
着：「家豪，洗完澡赶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听到了吗？」
& ^: s2 n) ^' d3 A, R' ^　　「我听到了！」
　　或许，现实状况比她想像的糟，逼得她不得不选择下下策。不管怎么样，妈
的话让我紧张起来。
. Z: ]/ {1 \# n5 @% T　　硬着头皮踱步来到客厅，妈妈脸上有着不常见的表情，这让我不禁可以想像
6 f2 S) J' R& t  ]* k她想说的话，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你今年也三十七了，我不知你是怎么打算，我这个作母亲的反而比你还着
3 h4 G* w( l2 R( I急。不过我也想过了，也许是姻缘未到吧！我也不想老是念你。明天我要出一趟
远门，这下你可以清静清静几天，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我累了……」说完，她
缓缓起身走回房间。
, ]/ L6 g0 N$ K' P: I- P; b　　我坐在沙发上一点也不以为意，这些词我听了三十几年了……
　　我想我是太依赖妈了吧？女人能在你拖着一身疲倦回家端碗热腾腾的面招呼
& [2 z8 L6 K. M/ W8 M你，或者是体贴地放好洗澡水，对我来说这样就足够。妈妈一直都这么照顾我，
除了性爱这件事之外，妈妈的存在让我几乎不能理解为什么需要在意有没有女人
, F- {+ Z) o" U青睐？也许是我太懒，捧花呵护、嘴边抹蜜那种事我是干不来的，王老五就王老
' \* a1 J- D7 o五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沙发上醒过来……阳光刺眼……恍惚一会儿……八点了
……啊……糟糕！
) n2 B+ w5 K* Q) \　　天啊！我匆匆忙忙的盥洗一番随便套件衬衫夺门而出，一定会迟到……妈妈
2 i* Q, j! O5 U3 X" I怎么不叫醒我？
4 L/ e1 c4 x4 p* m; h　　　　　＊＊＊　　　　＊＊＊　　　　＊＊＊　　　　＊＊＊
* m3 J: c/ X2 A1 B6 L　　三天了，下午妈打电话到公司，叮咛我下班前她会回到家，不要工作太晚，
还说要给我惊喜。
. p' Y" y# k& Z+ z4 Q; e　　妈不在家这几天已经让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她尽快赶回来对我已经是惊喜
了。
　　无意识地将车停进车库，才到家门口就闻到一阵阵的饭菜香，妈一定是煮了
好吃的，这真是个大惊喜，不假思索钥匙往门把一钻，推开门：「妈～～我回来
了！」
　　扯下领带随意一甩，看见饭桌上满满的好料等着：「还是妈最好，我快饿死
: p! N2 b. \" G了！」
) W9 J6 E+ O3 c/ |　　半天不见妈回应，正当狐疑之际，眼前豁地出现一个身段姣好的陌生女人：
1 r2 k; d" l9 f「我等你很久了。」

# ?4 k$ z$ Y: r) T- C7 f4 p. W) H/ J　　　　　　　　　　　　　　　　（２）
　　等我很久？这是怎么回事？慢……慢着：「你……你是谁？」平常熟悉的屋
内一旦出现不相识的人，总不禁令人神经一绷。
　　陌生女人嘴角轻扬，神秘的笑靥里蕴藏着致命冶艳，她的眼神让我有种似曾
/ s6 l0 ?* M1 b1 ~相识的感觉。
　　「过些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是谁，十天以后……」她抖着肩膀抑制着笑意。天
啊！我开始喜欢妈妈安排的「惊喜」了，不过，妈怎会找来这等尤物？
" b3 U6 x8 N0 [% B5 I# Z- u　　「我妈呢？」
, X# J( a* I+ |' Y　　「别这么依赖你妈，反正我得跟你相处十天，你叫我白雪好了。」
0 E" I8 q* `! x; J, X& g/ J1 |　　我顿了一会儿，这时才仔细端详眼前这陌生而美丽的成熟女子。大卷长发掠
过肩头，划过双肩的弧线细致姣好；秀气的手腕延伸而下，微妙地接合白皙细长
的手指；稍短的白色上衣露出性感的肚脐，合身红色长裤完全不矫作地衬托出臀
部、双腿匀称的曲线，枣红色高跟凉鞋露出乾净细嫩的脚趾，我不禁着迷。
* v' r+ ?( I- ^3 A9 C. n( F　　「你……是我妈找来的……」我「高级公关」四字差点自口中窜出，暗自细
0 W7 _7 C6 ^+ o$ e3 R" L想，妈也不可能这么做。
　　她的眼睛深邃盯着我，彷佛将我吞蚀：「我们暂时保留一切的答案吧！面对
这么美丽的女人，你只想知道你妈的事吗？」
5 ]) E: o1 ~% Z; `2 D# A$ _! I　　果然有职业风范。
　　她上下打量着我：「先吃饭吧，我去替你放洗澡水。」她转身走进浴室，不
知怎地，这背影我有说不出的眼熟。
　　望着天上来的尤物，眼前的大鱼大肉显得份外庸俗，我暗自决心搞清楚这是
怎么一回事，於是尾随她走向浴室。
7 I; R3 {% \# e6 i, N4 {2 W7 N　　她正弯腰扭开水龙头，丰满圆润的双臀正不客气的瞪着我看，脑袋此时一片
空白，我不禁暗叹……真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也不知怎地裤裆里的色欲涨满整
身，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绝对不敢用强的，我有自知之明，当然，如果是偷
看……再没出息，只要能刺激向来呆版的视觉领域，我想即使被发觉也不会有事
才对。
# L/ j' ^4 o- ^" F" W　　打定主意，稍一迟疑才发觉她拿起泡浴剂往水里倒，绝了……她怎么知道我
洗澡有这个习惯？妈该不会交代得这么清楚吧？她不经意的哼着调，听起来不就
是妈最常哼的《何日君再来》？她的背影倏地让我感觉像……
　　我吓了一跳，心头一凛，赶紧躲回门后：「这真是奇怪！是凑巧？还是故意
的？是我的错觉吗？」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涌上心头，使我再也看不下去
了，我悄悄地走回饭桌前坐下，眼前的饭菜让我灵光一闪……说不定……说不定
她真的是……不！不可能，再怎么说妈今年六十，再怎么扮也扮不来二十出头的
; v6 K* e+ t3 t7 {) |小姐样。
　　顿时，思绪陷入一片混乱，也难怪我总是交不到女朋友，遇到这种事老是裹
足不前。无论如何，这个叫白雪的女人绝不是妈妈。
1 b9 E9 g, p  T　　「家豪，洗澡水帮你放好了。」她立於身后轻呼，我心虚的一凛：「呃……
谢谢。」我的表情一定很心虚。
( B( P3 P  i1 w/ d# s. j, T0 Y4 i* c  _$ |　　「怎么气色不太好？咦！你还没吃……」
　　「呃……我不太饿，我先去洗澡，待……待会儿再吃。」恨不得当场找个洞
钻进去，我慌忙离开她怀疑的眼神逃向浴室。
　　她在背后仍不忘叮咛：「泡浴剂我已经倒……」她惊觉不对，没接下去。我
发现她心里所想的该不会是我现在正在想的……不可能！不会的！
. S! ^, J+ V* ~/ O  _) I　　也许我太容易逃避吧！我光溜溜的躺在浴缸里，谴责自己过於懦弱。哪一个
: j8 s) O9 B1 W% l4 g男人在这种时候会美女当前畏畏缩缩的？但是……这有可能吗？让一个六十岁的
人变成二十岁？这听来太怪诞，连我自己都无法置信。即使有这种可能，妈妈也
5 S! O: f, ]5 t! b6 `没理由这么做，除非……啊！真肮脏！我竟然想到……性，那不就成了……
　　我羞愧自己竟有这样不正常的念头，一切都是猜测。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
是不是有恋母情节？
3 b& D3 ^3 n( o: A2 n　　「你洗好了吗？」她在门外问着，我不由自主的用毛巾遮住下体：「快……
快了。」
+ i  Z7 p3 ~- z* ?, U. C　　「喔，泡澡不要太久，会感冒喔！」
　　「我知道。」
5 o/ i. f  p7 h1 i( ?; f　　连口气都很像妈，脑际闪过一个画面……该死！又来了。
$ v  g4 R0 T- M. q% _　　约莫三十分钟，我好不容易平伏龌龊的想法离开浴室，她正在客厅看电视。
) N8 B8 w! ]( k) a8 p( i4 N: }. Y+ L这节目……？我决心试探看看，说不定……
　　我随口问她：「妈，你又在看这节目？」
　　「是啊……」她不经意地脱口而出，脸上瞬间出现惊恐的眼神。
2 V5 N4 a$ A& P0 \' _& t5 y% y　　我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真的是你？」
　　「呃……不是……我是说……」
9 P3 ^9 U: g1 n7 Z7 n　　「我都听到了。」我打断她的辩解，事实已经很明显，只不过我要搞清楚她
4 Q; Y% R. A# Z6 g& `* ?7 r是怎么办到的。
  G6 C: ]  b5 F　　她惊觉事情一百八十度转变，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神色。承认吧！快……我
要你亲口说出来。
" z7 \" z% S: Y2 L& k　　「好吧……既然你都发现了……」
2 u; z1 ?2 Q: M5 G1 j9 b3 \9 Q) z　　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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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4 o8 t  f0 y$ S% s( S. h3 A　　「这里看起来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她环顾着四周缓缓地说着，视线停在
' Y( u! r4 L- z& Q! G一面镜子上：「这面镜子是你爸爸在我２３岁时买来送我的，现在看起来虽然有
% \( ]% d+ _$ [. }% K3 m. A点老旧……说也奇怪，昨天我还在为新买的洋装沾沾自喜，迫不及待的在镜子前
& @/ V# v0 a. C- o& s: b试装比对，突然间……」
% f" f7 |  {) I2 m9 ~( d　　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不知为什么，记忆里突然有了我不曾经历过的一
些事……在那瞬间，我似乎经过了好长的一段人生，这里所发生的一切，父母亲
# ^1 T& d9 d2 l7 `0 B# g, Y5 z1 T3 B. K的老逝，还有我未曾谋面的儿子……」她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我一时之间并未
* O& I: H) z1 r9 U# a1 H' A了解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镜子？」那是妈妈的嫁妆不是？
% }6 {- {4 Q! i. K% e, W; o& w　　「你一定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清楚……不过，也
! N# I; t* c% n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来到这个时空是为了某种目的，我想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吧！」
　　她仰头望着我，我所熟悉的妈妈瞬间和眼前的「妈妈」的影像相互重叠，脚
: G: D& V- e( O2 B- g( f* @7 ?; B一软，我慌乱的往后退一步。太诡异了……这怎么可能……
7 c* S, s- I' h5 |9 }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醒着，她看起来认真的想把话说明白，不过这真的太不可
* W! Z+ G0 ?- F; o2 e* B3 C: Z/ `5 F思议。
　　「你……到底是……」
　　「我是为你来到这里的。」
　　「为我？」脑际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了，妈妈从不曾谈起有关爸爸的事，
/ U, v6 k9 i, N' v2 e4 ]「这个」年轻的妈妈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是说……你知道爸爸的事？」
1 y% m$ {* {3 z3 W: D* W　　她脸上泛起红晕，这似乎不是个好问题：「这……我是知道，不过……」
　　「那你快告诉我爸爸的事，妈妈一直都不肯告诉我有关爸爸的事情，既然你
2 }$ G: y4 k; e2 y5 u突然有了有关的记忆，你就告诉我吧！」我一骨脑的想知道爸爸的秘密，心急起
. B3 }' i; w+ E% l; u  t来不知觉抓着她的手腕。
　　「呃……痛……你抓痛我了！」
　　「对……对不起……」我松开紧握的手掌，方才趐软的肤触还残留在手心，
' D) O( `! U" \+ l1 L属於她的体香同时窜进鼻孔，我从不知道妈妈年轻时皮肤这么好。
+ O( Z0 F) d* S0 U' z9 b4 G　　她抚着泛红的手腕：「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吧！」我不禁紧
! `' p* p# v, B9 R0 `: }. _张的吞了吞口水。
6 f( q7 H9 e3 T" ]; c+ n% x　　「我这一生中只有过一个男人……这你迟早都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在
我回去以前我会说的。」
" L2 ^, e, G, C% b! Y, T% G　　哇靠！卖关子。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你原来的妈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远门？而我刚好在
9 l: V. g2 x* j) \+ k这时出现？」
　　是啊！这太巧了。不过，若她的说法成立，妈妈应该算准这个时候会发生什
& _) c; V9 }+ C; z  Z4 H0 X么事。３７年前的她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时空……应该是这样，妈妈或许打算让
眼前这个妈妈告诉我爸爸的事，所以……但是，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你笑什么？」
　　怎么？我在笑吗？
　　「没什么，有一天你到了这时候，也会在另一个时空做同样的事吧？」她了
解我心里所想的，於是相望莞尔一笑，我开始希望她可以多留一些时候。
0 q7 X5 N! o8 y" P　　这天晚上我似乎失眠了。看起来一切都正常，妈妈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了数十年，这一点应该很容易习惯才对，不过如果她一夕之间年轻了三十几岁，
# n7 \) D/ t# s# s$ ?% h& F这就另当别论。也就是说，现在的妈妈比我小了１４岁，我倒成了老芋头。
　　想到这，转个身我不禁又想：『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子，爸爸什么时候
; Q1 l/ T7 R& d1 P会出现？她也是为了这事来的，难不成爸爸快要出现了？这太奇怪了……那个时
6 Q, ~- B6 }5 @空的女人到这个时空遇到心爱的男人，然后……』
9 }$ n# F2 i* v& J3 @/ K8 N　　这也有可能，不论如何她有办法跨越时空到未来的世界，这样的结果也没什
2 d2 V' q7 F5 S9 h% N( R0 ?/ R么好讶异的，但是这样一来爸爸不就比我还年轻？顶多跟我一样年纪……这实在
很滑稽。
　　不知不觉的，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境。
　　「家豪，该起床了。」睡梦中一声声娇美的呼唤催促着。我缓缓地睁开惺忪
的双眼：「喔……」
　　如果我没作梦，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应该是：「妈妈！」
) t. |& _7 H) E% l　　她嘴一蹶：「如果你这样叫我，别人听到会被笑的，还是叫我白雪好了。」
　　啊……我真是鲁钝，妈妈的小名就叫白雪不是……我真笨！竟然都没发觉。
不过……
　　「我今天休假，让我多睡一会。」抱着被褥掩住脸再度倒回床上，我真想找
4 C. h) T" g* g  F+ b0 s- }个洞钻下去。
9 j/ \) G$ K2 U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有这机会看看三十年以后的世界，你今天得陪我当向
导。」她二话不说就搔我痒，我坚决不肯就范，左闪右躲。两人一番激战纷纷倒
在床上，该死的是……我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压在她胸上那两团趐软的肉球上。
# {5 {( U" I- E1 d　　妈妈的乳房真软……我猜想我一定红通了脸，赶紧将手收回，然后装着没事
发生：「那……我去刷牙洗脸。」下了床走几步，她在背后细细的说：「还不曾
有男人摸过我这里……」我仓皇的逃离现场，听她这么一说，我底下都硬了……
那该死的罪恶感又出现了！
　　她似乎不放过我，尾随我来到浴室，一脸神秘：「我知道你小时候做过什么
) S! q5 \) w6 C坏事……」
　　坏事？我小时候做过的坏事可不少，打棒球砸破邻居玻璃、掀同年龄女生的
裙子、大了点学抽烟、打群架……那一点也不稀奇。「喔……你是说哪一桩？」
我根本不以为意，牙刷继续在嘴里来来回回。
　　「我是指你偷看我洗澡。」
2 P0 O8 S% A$ F4 o- c2 J: k) K4 l　　「咳！咳咳……」这……这她也知道？我看见镜子里的我涨红了脸。
　　「还不止这些，你国中的时候还曾偷过我的内裤拿去……自渎。」
* ^5 f# t+ c. H) H* a3 w. h　　我还有印象。青少年时期妈妈是我唯一爱恋的对象，只不过，这些事出自一
个双十年华的女人口中，让我真想死了算了！
　　「那是我年少不懂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高中时你跟同学说的那些话呢？」
" a7 y3 G8 l/ N6 C1 X　　什么？我说了什么？「我……我哪有说什么？」
$ ]; v9 M, l% \' f! A0 v: C8 M　　她脸上抹过短暂的红晕，我背脊一阵凉意：「你跟同学说你很想跟妈妈一起
睡，趁我睡熟后……」
　　对了！是坐在隔壁的大头震出卖我，跟妈妈打的小报告……惨了！原来这些
事妈妈都知道，这个妈妈跟现在的妈妈都……天啊！
　　「那……那是骗他的，我开开玩笑而已！」
　　「是吗？」她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透明的一样。我匆匆的洗完脸，离开浴
室时彷佛听到她说：「你向来习惯逃避，你从来不知道我是怎么想。或许造成今
天的你完全是妈妈的责任，也许我也在等待什么……」
　　我真怀疑接下来的这几天要怎么渡过，一个对自己完全了若指掌的女人，碰
4 G5 P9 I4 ]0 h2 d, a' z巧的居然是我的妈妈，我不禁开始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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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
　　在妈妈催促之下坐进驾驶舱，我们刚坐稳发动引擎，手机便响起：「喷……
5 S5 V4 t+ q% ~" x7 B  O9 T喷……喷……」
　　「喂……」半天没人回应。「奇怪？」
, N7 m5 ~" Z7 V3 E　　「那是行动电话吧……谁打来的？」白雪起初尚有点怀疑，接着便一脸不以
为意。
　　「不知道，可能收讯关系吧！」我答道，就这样将车开上路，脑袋却是一片
- j6 G* e9 Z$ N空白。
　　「想去哪？」我不禁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目标。
. b5 g% n0 C1 o7 l  n& k　　「看电影、逛百货公司或者是ＫＴＶ都行，我现在这个年纪应该适合这些。
1 M1 k& d! r: m$ H别忘了，记忆中的事我只是知道，真正体验才不虚此行啊！」她说得似是而非，
5 u( o' f& ^! V, ]; P6 u+ E1 W, _7 ^我懒得回应，大脚踩下油门就是。
0 C/ T' ?* Z1 ]$ Z0 M0 B　　街上的景色快速地自脑后消逝，忽地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她现在做的事是
妈妈所不曾做过的，那会不会最后也变成这个时空的妈妈记忆片段？或者，她现
2 r; _6 b9 P. Z; r( ^: X. `在所做的一切都早已是妈妈脑中的记忆，而她只不过注定经历一次？我真的有点
混乱，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掺杂其中……
- v/ g+ l  K0 f　　在一个十字路口车停下来等红绿灯……
　　不过，什么才是注定中应该经历的部份？除了爸爸即将出现这件事，其他的
+ R2 J2 E, d0 ?# A9 x呢？我不禁好奇：「呃……白雪，既然你拥有妈妈……呃……我是说我现在这个
/ _9 k# `, B5 L: q% l0 A妈妈，既然你们有同样的记忆，那是不是代表不管我们现在做什么，另外一个妈
妈都晓得？」
　　「我也不知道，至少我现在不知道等会儿我们会发生什么事。」一会儿，她
似乎也因为这样的问题陷入沉思。
. n" v. D6 f( [! Z- ]　　我望着红灯，思绪复杂起来……手机响了一声，「短讯？」我拿起手机按下
钮，液晶面板上出现几个字：「我在你身边。」
" }) Y8 V' \  J. h( {8 C　　我不禁背脊发凉……妈妈？难道是……？没有显示来电者号码……
( }, ]  N# \' j6 q　　我望着眼前这个妈妈焦急起来：「你知道妈妈现在在哪吗？」
　　她一脸狐疑：「我不就好端端的在你车上？喔，原来那个吗？我知道啊！不
  O% q( U. ^3 B3 B" q) D2 H) j! Q过别想我会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也行，只要告诉我她现在是不是在我们附近。」
9 ~) C- O' _. m$ ?1 B　　良久，她摇摇头。
  b3 n7 y) Q; P. i　　怪了……那么会是谁？谁在我身边？
　　「绿灯了。」她提醒我。
) ~. A: i8 f% Z' p' |　　车继续行驶，从现在开始，眼前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让我紧张，彷佛每个人
都跟刚刚的讯息有关，任何一个眼神都使我浑身不自然。
　　「看！这条路我知道，以前都没有这么高的大厦喔……三十几年后居然变得
这么多……不亲眼看到还真不敢相信……哇！还有那边也是……」她雀跃得像个
小女孩，我自顾自的紧张兮兮，她倒好了，活像个局外人。
8 P8 z& z% w  c. s) ^  {# D　　「我们先去看电影好不好？」她转过头来，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走！去
  t3 y& T. r$ t: `" F5 f停车。」
　　这点倒像极了妈妈，果断而聪明的眼神……
- n$ K4 i& x) I$ T　　其实电影院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环境，像我这样的王老五犯不着自己一个人
: }6 _, N9 _( m8 S! e8 v买票看戏，唉……单身的日子有时是需要一点毅力，持续忍耐的毅力。用不了多
. r6 ?5 ?% J, {* h* q- t久，很多事都会与我无关，接着自然而然就认命，生活慢慢地变成一成不变，最
" |. @# T& l) S1 L" ^( u  q- \后麻木……
　　「在发什么呆？电影要开场了！」
( M! ]) V9 i: g  ?: Y9 O　　我们坐在诺大的电影院角落里，前座一对看似情侣的男女亲密依偎着，再看
. b8 D4 S& Z% A* l4 @看身旁年轻的妈妈，我不禁暗叹……如果她不是妈妈就好了。年轻又漂亮加上姣
% }, o$ D( k' O) u% g. {  ~: C好的身材，跟这样的女人比邻而坐岂不羡煞多少男人？
: p% E& N; M0 I# E/ o1 F( r; t　　约莫三十分钟过后，我才发现这是一部文艺爱情片，男主角在床上抱着半裸
的女主角调情，我偷偷的望向妈妈，昏暗的光线难以察觉她对三十年后的爱情片
作何感想。奇怪的是，隐约的听到细细的声音：「嗯……喔……」很快的，我发
" \6 x  i% T& d现声音来自前座的情侣。
/ x, X5 z$ E8 W　　不会吧？在这个时候……
* S- S7 m1 f. T! A4 }　　前座的两人紧紧黏成一团黑影，那男的用很微弱的声音对那女的说：「我可
以在这里就上你……」
　　「讨厌……」女的几乎是娇喘着。
  D, c" @) N" [　　「你都湿成这样了，还假仙……」男的举起食指跟中指，两只手指之间附着
不知名的半透明液体，我想应该是……不好吧！现场上演春宫秀……
　　「不要啦……啊……喔……有人在看……」
　　我无法解释裤裆里的反应，该死！
　　「管他的，这样才刺激……」
　　现在换位置也来不及了，妈妈她……我似乎想太多了，妈妈并无异样，她完
全投入在剧情里，并没发觉眼前的这对狗男女。
# O/ Y+ j% X+ p+ g; h　　「嗯……嗯……唔……好痒……啊……你那支好硬……」
　　「喔喔……对……那里……就是那里……用力点……」
, x- y% z+ W1 z4 ]* W; _; I　　这两人越来越大声的进行着，豁地男的揪起女的让她坐在身上……
　　「要插进去罗……啊……痛！洞在哪啦？」
　　「上面点……再上一点……啊……」
# F2 A+ i3 A: b% J9 O　　两人开始上上下下有节奏的起伏，速度逐渐加快。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别人干
- t; Z. u/ _& d; Y. \, Z" M4 \1 q那档事还真是头一遭，我觉得身体热了起来，肉棒快把裤裆撑破了。
　　「嗯嗯……好爽……喔……」
　　「骚货……喔……干死你……」
　　我冒了一身汗，现在的年轻人未免太……
- [' y2 n- H8 s　　妈妈的手突然放在我的手背上，我不禁别过脸看她，妈妈脸上泛着异样的神
情，双眼却仍然盯着萤幕。回到萤幕上……男主角办完事准备离开，这不至於感
; E( R5 D) v' }8 P+ w动成这样吧！要不然就是因为……
; t# i+ a, N+ [; M4 j2 c　　「干死你……干死你……」
　　此时，要死不死的是手机又传来短讯：「你是不是也想像他那样，上自己的
妈妈？」
　　这绝不会是妈妈传来的讯息！这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在这电影院里，绝不可
能知道现在的情形。我转过身望着一排排稀稀落落的观众，到底是谁？是谁传给
$ a! @- O6 A4 b0 ?$ Z1 O我的？
9 j. D6 L3 V1 H( t  w　　「喷！」又来了：「在ＫＴＶ里把她灌醉吧！她正需要你安慰。」
　　我不禁望向邻座的妈妈……她眼神一片朦胧。我……她是妈妈啊！不行，太
乱来了！
, s6 ~" f  U9 G1 X9 \6 F7 e8 g　　「喔……射……射了……」
3 q9 }- d+ a* I. q: Q! g9 a  b　　「啊……好烫……喔喔喔……射进来……全都射进来……啊……」
0 ~* C: v$ u+ G7 Z; n* u　　不过，事情有了不同的进展，这次这个不知名的家伙显示了电话号码，这不
就意味……我也能传讯息给「他」了吗？或者，直接打过去问个清楚？
　　正当主意拿定，不知什么时候那对狗男女已经离开了座位，电影刚好结束散
* `& e* ?6 B. t场。灯光骤亮，我慌忙收起手机，妈妈脸上双颊布满红晕：「我们走吧……」只
3 J$ K6 L) f( s/ u是，她的手还留在我的手心，我们就像一对情侣般缓缓地随人潮离开电影院。不
8 t0 v8 i% y- a! G9 e过，顾不得挽着她柔软的手感觉如何，我脑袋一直不断地重覆着：「在ＫＴＶ里
. E) U" |6 G) o$ x& z4 C# _, D把她灌醉吧！她正需要你安慰……」的声音。
" s7 ~& c7 Z( {0 R. `　　「等我一下。」她话一说完就走进化妆室。
5 ?- B! @, y) A/ c. w5 X$ A( l! e& a　　好机会！趁现在……我回拨了刚刚的电话号码，心中忐忑不安……
　　「喷喷……您现在拨的是空号……」
　　怎么会？我再次重试，不管试了多少次结果都一样。绝了，难不成「他」是
, {. C7 Q  t8 }8 N从外太空传来的？外太空？等一下，难道……
　　手机登时响起短暂的声音，短讯上面写着：「我是你唯一的儿子。」
5 P! I# \0 F7 p　　「！」这……恶作剧！搞什么？
　　「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身旁。
6 o- _  h+ m) H' U7 ~6 H4 x　　「没……没事……接下来，要去哪？」这真是太让我大感意外。我努力的使
自己平静下来，冷静的推测……如果妈妈可以以这种难以解释的方式来到这个时
空，那未来的人或许也可以……即使是我未曾谋面的儿子。
　　也许真是这样……他的手机号码在这个时空势必不存在，所以我这方无法跟
+ I4 E* c$ M8 [) s+ x6 }/ |% _6 k他联络上……一方面，我这手机号码若持续用上二、三十年，即时到了他那个年
代他也能拨通，这的确是个很好的解释。所以，他留号码只是一种暗示……我越
想越觉得事实已经很接近，问题是……他现在在哪？在这个时空还是……？好，
就算这是真的，起码也说明了一件事，我不会继续过着王老五的生活渡过下半辈
子。想到这心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下次有机会该问问他，谁是他老妈。
　　「接下来……我们去ＫＴＶ吧！」白雪微倾脑袋看着远处一排排招牌。
. t2 ?, a" \6 G$ y& |　　我再度愣住了！这太……太巧了！
1 E5 Q7 W/ [+ l; u1 j. T% l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