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霜星《一诺既负，一生而还》】【作者：冴月冷辉】

车神

作者：冴月冷辉
( I5 {5 e6 d9 \+ B  ?9 H  n字数：11499
( }9 c6 @8 m, j8 O5 n) z
　　我是一个流浪人。
　　在这乌萨斯的荒原上，像我一样的流浪人还有很多。或是饥民，或是饿殍，
; u( ^! x0 A: Q2 d或是被纠察官的老爷们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
; t. }7 r; I* _# }7 o5 u; ]+ k6 d/ x　　不过我与他们不同。
　　因为我会来到这乌萨斯荒原上流浪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叶莲娜，快了，我们就要到家了。」
　　「……」
　　我抱着怀中衣衫褴褛的少女轻声诉说，但无论我怎样言语，她总是目光空洞
+ `" L9 d% h4 T8 ^) Q7 ~+ o地一言不发。
7 f' ]- e* ~) L* e' G. }- O5 y　　「对不起，都怪我……你要恨就恨我吧，叶莲娜。」
) L& G0 R. a1 ]% \　　我的心里尽是苦楚，自从那化作硝烟的矿场中走出。盯着少女那张逾年不见，
! D+ W* ~( z* j! B4 a2 b- n2 X却少了几分熟悉的呆滞脸颊，我痛苦地闭上了眼。
; W" L* ^# J/ S　　我知道，这一切，都怪我。
- u$ [2 Q% ]) Y　　从一开始……或许我就不该与她相遇。
4 h% C8 @8 J8 U) G) Y　　……
( n5 r7 ]* Q) R: l- i　　那是少年被初次捉入矿场的日子。
: P# _, w9 a! l+ Z1 |　　【啪！啪！】
- ]- w; ^1 ?' \; x# W　　【十号，十三号，别偷懒！还想不想吃晚饭了，给我继续干活！】
/ `# E/ R' d: ^' ~6 Y5 T# F1 y7 S　　长鞭拍打在肉体之上，火辣辣的痛感席卷全身。在这乌萨斯堆满垃圾与尘土
1 C8 v# _. \1 {8 j8 n的矿场里，感染者们在非人虐待下劳作成疾。
　　【唔，好疼……】
% N: `# K/ M2 k+ y- a9 Y　　上至七旬老者，下至十岁稚童。只要他们是感染者，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份非
人的折磨。
　　【这群该死的家伙……难道感染者就不是人了吗？迟早有一天，要是让我活
7 S, `3 b* C& k( N% [) Y3 h- W1 C着走出这矿场内……】
, f( e% m9 k% A" q' m　　皮鞭抽打的伤痕仍在火辣辣地疼痛，但年轻的少年眼中不见任何畏惧。他咬
着牙挥舞着手中的锄镐，将气力击打在矿石上以发泄他的愤怒。
　　【十三号，小声点，要是被他们听见就糟糕了。】
　　在少年的旁边，是一名雪色短发及肩的卡特斯少女。年龄不过十岁出头，但
她稚嫩的脸上却透露着孩童不曾拥有的坚毅。
% y% z; J* n- _7 r　　【坚持下去吧……爸爸和妈妈说过，在这冰原上存在着一支能解救我们这些
感染者的英雄队伍，只要等到他们到来矿场，我们一定都能得救的。】
　　【解救感染者的队伍……】
　　听见雪发卡特斯少女的言语，少年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十号……你不觉得你有些想当然了吗？你从出生开始便待在这矿场里过着
暗无天日的生活，十多年来，可曾见过那支队伍的影子一分？】
2 X/ g# v: {  t2 j. M　　【但是……】
8 X6 m% G, B6 L& k0 Y　　【没有什么可但是的，难道十三号你忘了，你那所谓说出这种话的父母不也
没熬到那时候反而还抽到『黑签』被那些家伙处决了？我不觉得把希望寄托在他
人身上有用，懂吗！】
　　似是说到敏感处，少年的情绪有些激动，乃至于他的声音都不由高亢了一分，
吸引来几束感染者矿工们的目光。
4 ?) K5 \5 V$ G1 N1 I& j　　【十三号，你……】
6 b+ p+ W/ ^9 b/ A8 R" Q　　【我和你们这些一直待在这鬼地方长大的人不一样，你不知道，这矿场以外
世界的正常人到底是怎样过活的！十三号，你听我说……】
& E! }3 n: h" W, h- a1 n　　少年目光尖锐，凝望在神色有些复杂的少女身上。他酝酿着话语，正打算开
口言说。
　　【喂，那边两个，你们又在瞎嘀咕什么！还不快干活！】
. @4 j* ~: \/ n5 }4 b# }( J　　可不及少年开口言语，甩打着皮鞭的监工声音又再度传来。皮鞭在空气中击
3 K* `* r2 c, p' D' l1 w打出音爆声响，让所有劳作的矿工都感到不寒而栗。
& c% E8 R7 d3 N% _9 Y0 g9 c) F8 N! D　　【……唉，罢了，之后有空再和你说说吧。】
8 X0 o- h+ `1 i! K, h　　注意到矿工向自己这边走来，少年的脸色略有僵硬，最终他悠悠叹了口气，
不再去与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做着工作的雪发少女搭话。
; Z2 I: q& h) Y# |　　【这些可恶的家伙，等我有一天逃出去……哼，迟早有一天，我要毁掉这圈
养人为畜生的地狱，让这些家伙为他们的所行所为付出代价！】
　　【……】
& V7 q) k2 L/ `4 `' a　　他的口中仍是抱怨，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雪发少女神情的异样。她就那样默
* b1 ?0 K  J1 w6 x默深望了他一眼，稚嫩却已经显现出几分秀丽的姣好面孔上沾染了些矿石的尘土，
9 D4 o8 A4 g+ x7 Y6 V最终，低下头继续工作。
　　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有尽头。
　　他在思考，她同样也是。
' W" a, l) E: e) @$ m. `　　……
　　距离少年进入矿场的日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乌萨斯冬季的夜晚总是寒冷得令人难以入眠。
9 p0 [5 T* Z: o# y. u　　【咕呜……这群家伙，下手可真狠……】
$ E) y9 T/ Z- x; m+ {　　简易窑洞内部一处铺着茅草与破布的床铺上，年轻的少年裸露着他的上身身
躯。他紧咬着牙，而雪发的少女，正在少年那满是鞭痕的背后小心涂抹着，那由
: X8 g& k8 P3 _' u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辛苦采摘而来的草汁。
　　【多谢你了，十号……这次的恩情我记下了，等我有一天逃出矿场后，我一
- O4 R0 y6 ]" |1 {" T定会百倍报答你。】
　　少年眨了眨眼，骄傲的头颅第一次低下。察看着身上被草药汁液细细涂抹过
7 F) [* e. x5 c的伤痕处，微微松了一口气。
) e7 S- K! P) H! ?0 X3 D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曾为侯爵后裔饱读经纶的他，即使被人陷害作感染者送
0 V1 u5 O4 C/ P2 L/ q进这矿场，他仍然保持着他的那份骄傲。
" w: ]% E5 Y( i4 t2 `( v, ]　　不屈从于人，不向人求助，乃至凭借自己的学识在短短时间里便成了矿场里
/ |9 b1 |! I" o幼孩们的老师……他虽骄傲，却也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在这暗无天日的矿场里，
只有这名细致体贴的雪发少女值得他一声谢。
　　【说起来十号，你有什么愿望，不妨说出来看看吧。】
　　窑洞以外，夜色淋漓。天上的星辰闪烁着与那冰雪一样凛然的寒光，吹来几
缕寒风，让人在夜里感到刺骨的冷意。
　　【啧，还真是冷……就当随便聊聊天分散注意力好睡觉吧，你有什么愿望呢，
十号？】
　　在简陋的草铺上趴下，少年别过头望向同样躺下身子的雪发卡特斯少女。她
) l6 b' m6 s& b1 X% i2 |那双雪白的兔耳在夜里显得格外灵动，寒风吹过，灵性般地蜷卷在了一起。
　　【愿望？……】
* {3 {/ z- O- z+ w　　听见少年的问题，少女竟稍微沉默了一阵子。
2 i" \* V3 i5 o. A+ `0 k3 a* B# C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本仰躺望着窑洞顶部那冰冷天花板的少女缓缓将身子
& n$ x, ^! ]4 Z5 I3 S2 z6 S侧过。
+ z" _0 I& ]! v4 f( B/ ?; F　　她虽年轻，但她作为女性的秀美已尽数凸显。在这夜晚寂静无声的僻静窑洞
里，洗去尘埃的面容显出几分清丽。裹着几块碎布的娇小身躯在侧躺的姿势下完
5 \8 V$ f0 E* J! o全展露在少年面前，虽未发育，却也有几分小荷尖角的风韵。
　　这是……十号？怎么之前没看出来，她竟然这么……
　　是啊，虽然少年在曾身为贵族的生活里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性，但从没有
一人，比得上他现在眼前的她。
& N: D6 K$ O  v6 T# y8 [; k+ T- n　　【碰咚……碰咚……】
7 o. O1 k% l" D. U  B8 \　　那双如灰色琉璃般灿丽的瞳孔望着盯着少年略有失神的面庞，在少年略有加
1 w7 ?! a$ Q/ F速的心跳之下，道：
　　【愿望的话……唔，十三号，我想听你讲讲外面的世界，可以么？】
, k, z; r% i/ j4 \  H, @, ~( ~, f　　【外面的世界……？咳，当然可以，我就给十号你讲讲看吧，毕竟你从出生
开始就待在这矿场里……】
0 j: X7 D! s0 C  i. e4 }( J" x8 o1 K　　少年听见了少女的请求，才从少女那姣好的容颜中回过神来。他感到有些局
! y. i# S/ M5 ~% r6 H4 J促莫名，这是怎么了，他好歹也曾是贵族，哪怕流落，也怎会在一名幼小如孩童
$ ^, B& C# m+ z% z* ?# {. ]般的女性面前如此失态？
　　明明他们之间连名字也未曾相互告知……唉。
　　少年像给孩童们教授知识时一样开始了他的讲述。
# R7 [$ d0 h1 f/ N　　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原矿场里，他们贴得很近，很近。
7 M  C, N. U6 l9 ~- ^2 g　　那一个月，他刚满十六，而少女，仅仅豆蔻。
　　……
　　少年获知了少女的姓名。
　　她叫叶莲娜，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在生存得不知岁月的矿场日子里也就只有
# H* \0 I* T0 L/ h- u这个名字能给他带去些许宽慰。
5 q1 h: t! n5 G% D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去多久……但对于比自己小上几岁的这名雪发卡
特斯少女，他发现自己的心里渐渐产生了一分莫名的感情。
　　[ 一定带着她一起逃出矿场] ————这是少年对自己许下无声的诺言，为
了履行这份诺言，他无数次布置于心。
　　【十号，过来过来——】
% x7 b  |3 O, V7 L; I　　如同往日食用过比之泔水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午饭之后，少年拉着少女的手，
悄悄避过诸多感染者矿工们来到矿场角落一处偏僻地。
　　【怎么了，十三号？……】
& W' r0 I# S3 y5 p% _　　【嘿，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昨晚在矿场后山发现了一条隐秘的隧道，
通过那条隧道，我们就可以逃出矿场了！】
　　对着面有疑惑的少女，少年兴致勃勃地将他几个月以来最大的发现告诉给了
她。她是他在这矿场里唯一信任的人，唯独对于她，他可以无所不述。
　　【逃出矿场的隧道……？】
. K# k5 L% H' h" S　　【是啊，我已经探查过了，那条隧道连通野外的一处雪松林。只要到了那里，
即使纠察官追上来我们也能有概率逃脱！我决定就在今晚行动，十号你觉得如何
……】
　　【……这样么。】
　　听见少年的话语，少女露出几分讶异，但很快，这份讶异便被她身上那份自
发所散出的寒冷气质所掩没。
　　她抿了抿唇，眨动着银灰色的瞳看了一眼少年，掠过几分复杂的神采。似是
想说出些许话语，却欲言又止。
4 \, ~6 T4 A1 M6 c- C　　【叶莲娜……？】
  a# d, r. g7 N! C  ]# x1 X% w　　少年察觉到了少女神色的异样，他的神色中露出几分不解。按理说他带来这
样的消息，为何少女的脸上仍见不到喜悦？
; k& ?, g6 Y7 C  {9 T　　他轻声呼唤出少女的姓名，道：【怎么，你是有顾忌么？……没事的，你知
, r( \& y$ d+ Z道我的能力，叶莲娜。相信我，我们两人绝对能……】
1 A' u: U# ]# H　　【不……唔，十三号你误会了，我当然信任你，比任何人都要信任。我只是
在想一个问题……既然你昨晚已经去到了矿场以外的雪松林，那你为什么还要回
来？】
　　卡特斯少女的视线与少年相交织，让他不禁有些愣神。他听得出，她的话语
里有些责备，更有些隐藏到至深处的叹息与无奈。
5 D' h: t0 D* t+ l% k　　【你不该回来的，十三号……你真的不应该回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
  M# k9 p9 ?8 m9 @……】
　　【说什么傻话，叶莲娜！你难道忘了，我们之前可是约定过，要一起走出这
天怒人怨的鬼地方么！】
　　少年把住了少女的双肩，在少女那复杂视线的注视下，他的言语有些急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他确实感到了几分不安，从少女像是有某种征兆
7 G4 ^. l# G" u5 s* K* I5 W的言语里。
. T( B- L$ ]$ }( {　　【别犹豫了，叶莲娜！就在今晚，趁着那群感染者纠察官们换岗的松懈时间
……唔？】
　　【啪啦啦……】
5 [8 U9 d- C0 n1 B% Q& @( \) C  D　　一声物体坠地的脆响从少女的衣裙下传来，没来得及少年托出他的言语。
/ l0 @! y- W/ P4 Z( g+ q　　【这是……？】
; A9 H) q% k9 k" U5 h　　少年循声望去，在目睹到那从少女衣物中所掉落物事的下一瞬间他却愣在了
7 ]' \- A$ y. W( ]1 T原地。那是一枚木质的标牌，而这枚标牌，涂抹着令人不祥的墨色。
　　在少年的记忆里，于昨日的「抽签」活动中少女明明向自己展示的是「白色」。
1 K5 \7 [# ~3 _" E$ G) n9 ]不论是她，还是他自己。
4 J+ R6 y* Q! R, d7 v9 i4 L　　【怎么回事，叶莲娜？……你昨天代我去抽签回来时不是说我们两人都是
『白色』吗……】
　　处决「黑签」的日子就在午后。
/ \; y& H" ?1 \# ?# R! V　　少年有些颤抖着手取出揣在腰间裤袋中的标牌，那是一枚光洁的木片。他记
得清清楚楚，在昨日，是由少女将这枚象征着希望的木片递给了他。
+ l5 s2 c: E6 g$ ^& m' a　　但现在，一切是转变得如此突然，他本充满希冀地以为未来离他们二人愈来
愈近。
" {' r  s& H" _% b* e. {　　【叶莲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莲娜！你在骗我对不对？这该死的黑签上
8 x% I, B3 v( |6 Q. a# S……唔？】
　　望着沉默低着头的少女，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当他拾起掉落在地面上那
枚墨色的木牌时，其上面刻画的数字，给他带去了一个更加冲击的事实。
　　　　　　　　　　　　　　　【十三】
　　这是墨色木牌上的数字，在抽签之时纠察官们会将对应的序号刻划在其上。
　　那少年手里的白色木牌呢？
8 l7 U% Z. Y' r, R1 g" P　　也是【十三】……只不过对比那枚墨色的标牌，这「十三」的数字上那个
「三」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5 h: a7 ], |0 l/ Y1 T+ H) H$ k　　当少年定神向其凝望而去，这两枚拥有相同数字的标牌已无声地在诉说结局。
　　【抱歉，十三号，就当我自作主张吧……你的知识，你的梦想，你是一个守
8 w* K3 K& L( {+ b- {- P信的人，我觉得对于整个矿场里的感染者而言，你比我更应该活下去。】
　　雪发的卡特斯少女重新抬起了她的视线。
0 p! U& m6 A( A3 Y$ A, Q　　但此时，晶莹的泪痕不知何时已将她的面颊打湿。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毕竟
在死亡面前，她也只是一名懵懵懂懂的少女。
! I2 F1 G/ Y) h- h) u: p) P　　【在执行黑签的处决里，那些纠察官并不会确定拥有黑签人的身份，只要总
的数量上不出问题就行……当初我的父亲就是这样替我被处决了的，呜，所以十
三号，好好活下去。】
+ S7 M) D! j3 g" E4 Y　　少女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珠，那张清丽的面颊重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 _/ ?0 z" u2 F5 _! g/ c—这抹微笑他永远忘却不了，如同那降落到地面将要被阳光融去的雪片，比之任
何时候，更让他撕心裂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午后的时刻，很快就要来临————
; E" W3 S. s7 L3 a/ D　　……
　　我去做了我人生以来最屈辱的一件事。
　　但我不会后悔，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有生的希望。
　　【你小子说，只要我能放过那丫头的生命，你便愿意把你们家族的财宝献出
# L; B# h( ^8 |8 n0 G7 \* s5 x给我？】
; q8 c! k2 _4 W' z; G6 c　　【当然，我是侯爵家族的嫡系，那财宝的位置只有我一人知道。您也知道，
3 q$ z: A1 P. B大人，我犯不着为了一名微不足道的矿场奴工欺骗您，对么。】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条挂着宝石的项链，这是他被当作感染者捉到矿场后一直
小心翼翼藏匿着的物品。这条项链来自于他离世的母亲，他本打算在逃出矿场后
7 ]4 y( N3 \: A$ e3 [送给他所最珍爱的人。
" h: y4 a8 B- ~　　但现在，为了博取矿场主人的信任，他只能将这条项链作为筹码交到那丑陋
* y0 k! j" T+ {4 E6 K而肥胖的男人手中。
: U& J* l$ E$ ~　　【呵呵，微不足道的奴工……没想到我们的落魄侯爵少爷竟会如此痴情。好，
你成功打动了我，如你所言，我留那小丫头一命。】
, X# [) J, T2 @/ i  }$ p　　穿着宽大棉衣的男人摆摆手，目光中闪烁过贪婪的神情。伴随着他的一声令
下，房间的门外走入两名体型高大的纠察官，他们的中央正架着那名昏迷而不知
死活的雪发卡特斯少女。
% x! ^# C- O* x$ _2 g　　她的衣衫破烂不堪，那裸露的肌肤上竟是被皮鞭抽打的殷红痕迹。她那张俏
丽的容颜满是尘土，鼻梁上那道还在滋滋冒血的刀刃划痕，似是正证明她在短短
) K9 O7 H: s9 w" T# k) j时间内所遭遇的虐待。
- `2 d( {3 D. L+ v  P& y2 G　　【你们对她……！】
# B( T/ Y( l7 F# g. {- R　　【别激动，少年，你该庆幸她从执行黑签的处决到现在还没死。毕竟在这冰
  P* E, P: g. B/ L+ V* ~天雪地的矿场里，这也是大家为数不多的『乐子』了。】
　　少年本想起身，但却被站在身旁的纠察官猛地压跪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传
来钻心的疼痛，但这份疼痛，已比不上少年注视那被凌虐得奄奄一息少女的心情。
　　【好……那既如此，放过她，并治好她的伤势。明天一早我就带你手下的人
$ u& [* r9 \' v) ~9 |2 R8 r' n4 a前往我家族的藏宝地，兑现我的诺言。】
2 M4 R, v' j9 q2 R3 s　　少年咬着牙，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他发誓，终有一天，要让这些家伙十倍百倍偿还他们所犯下的罪孽……为此
他可以等待，也可以忍耐，无论他们给予自己怎样的屈辱。
* Y! T$ z; W& `7 D　　【没问题……呵呵，毕竟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我也不忍心那样浪费地处决
掉呢。】
　　肥胖的男人瞥了少年一眼，随即便将目光投到了那昏迷的雪发卡特斯少女身
上，舔了舔唇。
; g" n1 V% \; K9 @9 R' O  i' S　　少女娇小的身躯虽遭受虐待，但那容颜的秀丽却没有被尘埃遮挡，破烂的布
缕下裸露出如雪般白皙的肌肤，在那奄奄一息之下，反而生出一股我见犹怜。
7 D9 o) P5 |# F. p" a# _　　【你就放心带着纠察官们去寻找你们家族的财宝吧，这小姑娘我会替你照顾
好的，嘿嘿……之前怎么没发现，我这矿场内还有这样的极品……】
+ a/ A, \& y3 k- s　　男人狞笑着自言自语，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来到那被两名纠察官架住的少
1 g& [1 v4 q3 i/ O女跟前。肥大的手掌按上她那娇小的身躯，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身上所
剩余蔽体的衣物撕去————
　　如此美丽，而又如此让人垂涎。丑陋的男人迫不及待地用手握住少女胸前那
# Z  `& }9 M+ v: f6 C0 N两团尚未发育成熟只盈盈一握的娇乳，如同品味一道珍馐般，就这样当着少年的
面把玩起来。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是极其不老实地游移到了雪发卡特斯少女如青
, y! x" k9 y( S4 r# o% d涩蜜桃般的肉臀处，感受着那臀瓣股缝深处两片带着白色绒毛的嫩肉间所带来的
温暖，同时以手指在那之中撩拨逗弄。
: Y( K/ j9 K7 r5 s5 S7 ~6 ~' }1 Z9 d8 H　　【……】
# o+ E; \% i; u' o/ V6 D　　此情此景映入少年的眼中，让少年险些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
2 P3 ?6 c9 Y1 L9 w8 _2 U2 |　　但他能怎样？是像一个无谋的蠢货一样上前暴怒？还是不顾一切地和那丑陋
的男人拼命？他不会那样做，因为他知道，一旦那样做了，那迄今为止的一切都
将白费。
2 i. O8 a# j6 ?- m1 s. y& ]　　为了保住少女的性命，为了让他们将来还有再相见的机会……少年在心底惨
; z9 J/ [' F; s3 {, o笑，这或许是必要的牺牲吧，不论是她，还是他自己。
　　【哦？没看出来，你这小子心性倒还不错。】
% t0 v: S- E; B1 V1 C& }; k: ^. M　　见自己当着少年的面玩弄少女仍是没有激起他的丝毫反应，身为矿场主人的
4 _) k7 G+ b2 l4 _男人眉毛挑了挑。随即百无聊赖地，让少年身边的两名纠察官将他架出了这间属
' }) H& C' C" c. T0 |于他的客厅之内。
0 `& `# V/ u2 y2 @) L　　【真没意思……把那小子带下去吧，看紧点，明天跟着他出发。我要办正事
了，这么难得的极品，嘿嘿，不好好品味一番可不行……】
　　少年的拳头牢牢攥紧，他的耳边回荡着肥胖男人淫笑的声音。他望着男人抱
着那作为他最珍视之物的雪发少女，就这样步入那燃着暖炉的卧室之内。
6 L9 r  \* ]! f! ]/ T& y　　记忆……与过往的种种一同，于此定格如一。
6 C( i% E1 {7 S8 b) }& d  {　　……
　　乌萨斯北原的夜一如既往地寒冷。
　　为了防止怀中的少女着凉，我将我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踏过风风雪雪，
我抱着蜷缩在我怀里的少女，来到了位于雪松林旁边的一处小屋内。
　　燃上炉火，煮上热汤。我将少女逾年不见已化作长发的雪色发丝理顺，将她
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床榻上。
　　充斥罪恶的矿场已遭焚毁。
　　那名丑陋的矿主也死于我刃下的极刑。
　　但当蓬头垢面的我终于在一间肮脏难视的房间内看见一排排被镣铐拴住如同
牲畜般苟活着的感染者女人，以及在那其间找到瘫倒在腥臭浊液遍布的地面，如
同失去提线的木偶般身躯满是青淤红肿与纠察官们发泄欲望痕迹的她时，我知道
* t2 H2 I9 F8 L% H6 L3 N- Q一切都晚了。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能弥补多少，更不希望她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我只希望她能生活下去，哪怕是在对我的憎恨里，也要不丧失动力地活下去。
3 [8 P8 |7 F* u8 Z! \5 m　　「叶莲娜，这是刚煮的白菜炖汤，趁热喝了吧。」
5 b) ?$ j  \2 `　　我取过一只小碗，从锅里舀出一勺散发着香气的浓汤。过往的一切已不堪回
首，我所愿做的，只是珍惜现在我还能珍惜的一切。
　　劝她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说不出口，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作为始作俑者的我，恰恰是最不配说出
. I; D% d+ n; [, K9 t这句话的人。
& [" h- y, I' t' y& k4 u& ^　　「……」
8 @7 T. P. G1 O4 E/ I9 S　　热汤的气息飘散到躺倒在床榻上少女的鼻尖，引得她那空洞的视线不由向我
注目而来。
: [3 c' o' J8 A" U  @　　多么讽刺，之前我无数苦口婆心企图引起她注意力的言语，还比不上一碗热
& Q! D8 a- {! p4 j汤的香气。
　　但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对此我不会有抱怨，宁愿默默承担。
　　她若一天如此，我便照顾她一天。
1 D2 A$ d; J4 L. ~! e4 j　　她若一辈子这样，我便守候她一辈子。
* J# Z+ Z4 o3 Y9 p　　这是我曾暗许下没有履行的诺言，现在是我为这背信付出代价的时机。只要
0 [" q, C$ Z1 ?2 A1 e8 p4 p她还活着，她的目光还愿意投向我，这便够了。
　　「十三号……是你么？……」
4 j; T7 s$ y, v, c+ t; p　　但就当我正打算顺着少女的视线将汤勺中的热汤喂入她那干裂的嘴唇之时，
她忽然蠕动着唇瓣，发出了如此迷蒙的声音。
, [% L9 F5 V/ U3 C5 t. b　　「不……应该不会是他，此时的他应该已经在矿场以外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幸
2 B( t; b% T6 w1 ^5 f3 ?福了吧……我知道了，这里是天堂？太好了，没想到在解脱之前，还能见到十三
号的幻影……」
　　雪发的卡特斯少女微眯着眼，她那本清冷的表情忽然涌现出了几分笑意。她
9 N6 q2 G, J5 F& b% Q$ d自言自语，让人感到几分不真实，她的笑容是如此凄清，而又如此令人惆怅惋惜。
　　「叶莲娜……是我，这不是幻影！快醒醒，我们已经离开矿场了，你不是说
一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带着你见识这世界的一切……」
6 ^, q' C; I* y! V: M7 {3 ?0 {" j　　昔日的少年已长大成人，但此刻的他却如同孩童般失声流下了不曾断线的泪
4 k0 ^3 s* b5 ~; ~- l水。他盯着眼前神情若失神的少女，将她裹着外套的残破身躯小心翼翼抱起，随
2 F5 t9 L. y# S即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十三号……？是你，真的是你……」
　　而被他搂在怀中的少女，似是也感受到了这份从男子胸腔间传来的温度。她
那本空洞失神的灰色瞳孔中渗出了几滴泪花，顺着她的鬓角，淌落在自己的肩膀
, E; n" q" G; U上。
　　值得吗？或许吧，付出了那么多，至少现在的一刻是多么让人觉得值得。
　　彼此的心跳前所未有地接近，身躯的体温也清晰可感。再没有冰冷窑洞中困
顿的饥寒，也没有肮脏房屋里凌虐的痛苦，两缕漂泊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属于它
, i# B9 |6 {: n( e6 h/ W) p: d们的归宿。
　　就这样紧紧相拥了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
+ e1 X2 x5 `1 j$ M　　「叶莲娜，我爱你……」
　　「我也是，十三号……」
3 W0 n9 N5 `- K　　我只记得当我们依依不舍地放开彼此时，我替雪发的少女拭去眼角的泪珠的
, i5 S/ g, k- s% q( s同时说出了如此的话语。卡特斯的少女支棱起她的双耳，目光迷离，随即不顾一
切地，将她那粉嫩的樱唇凑向了我的嘴唇。
　　「啾……啾咕？~ 啾啾……」
　　少女的唇冰凉而柔软，在经过唾液的充分润滑过后，如果冻一般，她的唇是
2 Z$ g; t* f  n* x! x( n如此美味。
　　她主动用她那粉嫩的小舌撬开了我的牙关，带着属于她那涎液的甘甜，毫不
9 p0 l: j( `8 B( Q; p& H/ e8 H犹豫地与我的舌头缠搅在一起。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叶莲娜的唾液比之常人要
0 A+ V5 W# b3 p4 F冰凉不少，犹如润滑的雪水，让我不由自主轻咬住她的舌尖贪婪吮吸。
　　「啾……哈？……」
( z" x8 `. T5 w( I3 O  G: ?( h　　湿热的鼻息伴随交织的涎液，让我们两人将彼此的气息融化作一体。直到呼
6 b( E# i! F( \- Y* ]( ^吸都为之局促而难以接气，我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少女那凉软的粉唇，看着那涎
液所织出如桥梁般的透明丝线滴落在地。
　　「是十三号的味道……我没有在做梦……」
　　伸出嫩粉色的小舌，舔了舔自己早已湿哒哒的唇瓣，少女迷离的神色多出一
分恍然。她曾无数次在经历的暴行里幻想过这一幕，比起自己那些被粗暴与蛮横
夺去的吻，幻想着若是有一天与那昔日的少年相拥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s- [) i# x% o- M, j7 t/ i( V　　现在看来，他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温柔得多。仿若那个深吻将以前玷污在少女
体内深处的浑浊气息尽数除去，仅仅染上属于她心里最期望着的色彩。
4 R6 a1 q6 o8 X6 k: a6 v2 x. }5 H, z　　但片刻之后，这份恍然，便转化做了更深层次的幸福与迷醉。雪发的少女悄
悄用手撩开自己的衣领，让胸前两团已逐渐发育饱满的肉球弹出与男人的胸膛磨
蹭在了一起。柔软与弹性的乳肉倾轧在男人的身上，像是展示自己最骄傲的事物
& s+ Z, X" ^4 d, u/ \; K+ j" o般，少女将脑袋凑在男人耳边轻轻吐息。
　　「叶莲娜，你……」
% x# v' ?. j2 Y, d　　「来做吧，十三号……叶莲娜想沾染上你更多的气息？……」
　　敏感的耳垂被灼热的芬芳吹吐裹挟，骚挠着属于雄性心底最原始的情欲。但
望着神情迷醉与自己相拥着的雪发少女，我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来。
  [% d" l: z# g, _+ K0 Y　　她真的还是我印象里那个如雪穹顶繁星那般清冷明丽的女性吗？我不知道。
毕竟长达近年的凌辱与虐待，会将她的生理转变成什么样，我也不是很确定。
　　但我明白，这不能怪她，只能怪我一开始的无能。趁人之危从不是我应有的
7 e2 v1 V) I  H  W! F2 V  k性格，我决定先将卡特斯少女安抚而下，待她恢复平静，再聆听她慢慢诉说。
　　「……别闹了，叶莲娜，你现在的精神波动有些剧烈，身体也还需要慢慢恢
* \* K5 t- W: |复。」
6 m' @; p0 l3 F+ @9 l( I! f　　我抬起手，把住叶莲娜那不知何时环绕过我脖颈间的修长藕臂。我的目光掠
过其上，那残余着的伤疤与於痕令我触目惊心。
　　「我去熬点助眠的药液，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 I# ?* q! r" j& Q( ^　　我勉强在少女面前露出微笑的神色，心里却是悲怆不已。她所遭受的苦难，
$ s8 S7 k. I3 g  d这些年来我所奋进的努力……一切的一切犹如洪流般涌入我的脑海，让我对未来
感到不是非常确定。
3 \9 C' R$ J- L6 q$ M　　「……十三号。」
5 }3 z7 @# i6 i6 U　　可就当我打算挣脱卡特斯少女的束缚，从床榻边沿上站起身时，叶莲娜却再
$ A0 a* Z1 ~5 b度开口了。
　　「叶莲娜……？」
" I0 b! M: G) [) a7 ^& m$ e　　与方才不同，这次她的声音有些低沉，让我感到有些沉闷压抑——果然，这
# F- d: t" k: b. g! }  }才应该是她对我所展露的感情。对我这名让她陷入苦难与灾厄的始作俑者，发自
# Z# a" P9 d/ b9 C3 Q内心的憎恨与排挤。
　　「你……呜呜……你是嫌弃我脏了么？……」
' S' v, F, g; Q% @! d* j0 Y7 ?5 c　　但接下来卡特斯少女的表现，却是让我怔在了原地。
2 \/ k. Q& d" I& \4 |3 A, ~+ @. g　　「你知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为了坚持再见到你，我经受了多少？呜……我
# G2 {* K5 u9 ?, ?- {知道是你改变了我本应被处决的命运，但我不恨你，相反，我深爱着你，所以宁
可忍受那些屈辱……」
　　我转身向后望去，雪发的卡特斯少女不知何时已瘫坐在床榻之上。她那重新
% I7 }6 T- {9 D, O现出光采的银灰色眸子里满是泪水，她那赤裸着上半身的躯体微微颤抖着，声音
竟是抽泣。
　　「没有……我从没有嫌弃过叶莲娜你！我只是觉得，觉得这样有些……」
　　我有些慌张无措，望着情绪剧变的少女。一时之间，我本打算离开床榻的动
8 k6 y& C) S* O1 _. _作竟僵在了原地。
　　「既然不嫌弃……那就让我们来做吧，好吗？求求你了，十三号，只有这样，
# I* k" F9 z+ O2 C我才能感到安心……」
% E+ C  ]* l6 V; P7 O- C　　见到我并没有再继续离开床榻，卡特斯少女的脸颊上流露出了几分幸福的笑
容。她伸出她那带着於痕却瑕不掩瑜的藕臂，捉住我垂落在腰间的手掌，将其按
压在了她胸前两团浑圆柔软的饱满之上。以轻微的幅度，引动着我的手掌对着那
4 N; f0 q) [, V  |# U+ \两团丰硕的玉乳进行缓慢的揉搓。
　　「就像这样一样……呜，嗯？~ 就像这样尽情地使用我吧，十三号……我是
6 n. z9 q* n3 H为了你，才将这副破破烂烂的躯体留到现在……」
　　我的手掌被卡特斯少女引动着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脯上揉搓，五根手指盖
在挺翘的山峰上，将它们不遗余地地紧紧把握。渐渐地，少女那埋陷柔软乳肉中
的颗粒也耸立显现，呈现出充血的樱粉，刮蹭在我的手掌中央，带来几分情欲的
燥热。
4 u( _! i& y$ u0 R0 Q/ a　　「叶莲娜……」
　　望着少女这副残破而又风韵诱人的美好娇躯，我吞了一口唾沫，心底压抑着
的感情终于难以抑制。
　　是啊，我爱的是她，不是她这副美丽的躯壳。当我许下诺言的那一刻起，我
% S% p& P% q: d. M+ O0 T便清楚了我该做的事。
　　她渴求我，我便给予她。她需要我，我便陪伴她。这便是爱，不被一切过往
与尘埃，所纠缠掩藏的爱。
3 S/ b% ?" a9 H: X0 y% D' @　　「嗯……我知道了。」
6 b9 m2 @) ^  r9 K" w0 W# @2 s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再有任何抗拒。这一次，不再被她的手掌所牵引，我主
动伸出手，开始对卡特斯少女胸前那对丰满的肉球开始爱抚揉弄起来。
　　而片刻后，望着少女那似要滴出血的娇颜，我感到有些不满足。旋即主动凑
; M0 l- _# z. F$ L过身来，将脑袋埋在了她那丰硕弹软的玉乳之间，用嘴轻轻含住她那早已充血挺
2 D. Q  _8 L; a* r( u/ y+ d立的一粒乳首，细细吮弄的同时，两只手也托住她乳肉的边沿，进行缓慢有节奏
的捏弄。
　　「嗯……呜？~ 十三号，哈啊？~ ……」
) n6 t, l7 Y) k8 S+ R# n; v0 b　　似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幻，与我紧紧相贴着的卡特斯少女也主动抬起手臂迎合
起我的动作。她努力地将胸脯高抬，与我的嘴唇沿着她乳首周围的乳晕彻底覆压
在其上，如同抚慰渴乳的婴孩般，似是想要哺给我甘美的乳汁。
5 V. R( `9 [, O0 g, X% o　　「啾……啾咕？~ 」
! \" J; I( x  N  r　　而我也如卡特斯少女所愿那般，加大了对她敏感的乳首所吮吸的幅度。粗糙
的舌苔与充血的乳首边缘磨动刮蹭，不出时刻，我便与我相拥的叶莲娜身躯像是
触电般微微颤抖不停。
) `& W0 F6 F/ _  q9 d　　「十三号……哈啊？~ 人家的胸部好舒服，十三号？……」
　　似是积压的快感快到了喷薄的边缘，卡特斯少女原本高抬的双手此时此刻将
  z- S6 O1 d( e% z  a/ g我埋在她胸脯间的脑袋紧紧钳住。面部被柔软的乳肉所包围，我能感受到叶莲娜
1 t: i" W$ O  g3 Z7 u( Q& [从喉中所发出的荡漾喘息，以及她身体愈发剧烈的颤抖。
  t9 r1 L* G  x3 A. E  Q　　「要去了……人家的胸部要变得奇怪了？……要去了？，啊？……」
- f& p; j- A5 J; _1 E3 \　　直到当我再一次含咬住叶莲娜那充血肿胀得不成模样的乳头，用上下颚的牙
9 p2 p9 i9 [; n0 c  v' h7 X齿，轻轻咬上那如柱形般的乳首缝隙。紧紧抱住我的叶莲娜，忽然像受了什么莫
8 i4 G) I" J* d. o3 K) s: t. r+ v) k' b大的刺激般，原本在床榻上岔开着让我能够俯身与她相拥在一起的双腿，竟忽然
3 ]! I- ]( U# A* J2 r牢牢收紧钳住了我的腰肢，几缕莫名的汁液从她那肉腿深处最隐秘的窄沟中流淌
3 L' Y3 x2 ]& T( C1 P; X而出，沾染上了我的裤缝，让我感到一分湿热与淋漓。
8 Z  s  B1 j$ [6 R2 X+ T2 G　　「哈？……哈啊？……」
+ P9 r& A4 P  z  q0 t- z7 K# K　　看来叶莲娜的身体果然已经变得很敏感了……
　　望着高潮结束躺在床榻上面色通红的卡特斯少女，我在心里如此思索。但我
并不过多在意，相反，这在我们二人的性事或许也是一种帮助，不是么。
2 Q' b; Z( n' }- u8 `　　「接下来，该叶莲娜让十三号舒服起来了……」
　　两只耸立的雪白兔耳蜷曲着，待从高潮的余韵里缓过神来，被我压在身下的
9 o( }" P+ [+ [/ t- i少女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她的面容仍旧是那样清丽，即使其上曾留下
5 {0 H' h- }' {1 V0 m1 @4 \刀刃的划痕，但她在我心里的美仍然依旧。
　　「来吧，十三号？……让叶莲娜的身体，只染上属于你的气息？……」
　　松开钳住我脖颈的双手，躺在床榻上的卡特斯少女挪了挪身子，让她这具丰
! L) S! V: U% A( ^; i腴诱人的娇躯更加便于呈现在我的眼前。她主动伸出手向自己下身探去，将两条
修长的大腿呈M 分开，用手指轻轻撩拨掰开了那两瓣湿漉漉成一片的蚌肉。将那
虽然经历了无数蹂躏，却粉嫩色依旧的娇嫩穴口展露在我眼前，它的开口仍因方
: L' w, R  E8 U8 v7 G* p才高潮的余韵而微微张合着，似是在渴望着什么坚实的硬物，将那空虚的内部尽
4 u- O/ g# Y! P/ \1 Q( b* ~$ X数填满。
0 m% p0 I' ~+ @& u6 L　　「叶莲娜……我爱你……」
　　情欲终于被撩拨到了顶峰，见到床榻上对我大开门户相迎的女性，我不再有
犹疑。我拉开裤链，将其下那早已支出小帐篷的坚硬男根扶出在空气间，摩挲在
0 h0 _' @7 w2 {卡特斯少女两瓣柔嫩的蝶肉之中，对着卡特斯少女那微张着的穴口，腰肢一挺，
' D4 }3 {4 f* L0 l' \8 u. W犹如蜜蜂采粉般将肿胀的伞袋塞入了少女层层叠叠肉褶所缠绕的蜜壶之中。
　　「啊？，插进来了？……十三号的肉棒，插得好深？……」
　　没有丝毫阻碍，仿若天生就是为了贴合彼此的形状。坚硬的肉棒与卡特斯少
5 v! K# ?8 i# Q- c! e: U& n7 r女那娇嫩的穴肉紧紧相结合在一起，肉褶如藤蔓般将其缠绕包裹，一抽一送间，
都从那娇艳欲滴的肉壶内带出大量诱人的蜜汁。
' G3 R+ r3 O6 T7 f, w　　「叶莲娜的体内也很舒服……呜……」
6 K* X% u; b" I) L" `: `# _　　十指与少女紧紧相扣，伴随着我下身的抽送，少女胸前那两团汹涌的波涛在
桃色的粉红里涌起阵阵醉人的肉浪。我的分身在少女那被顶得微微凸起的肿胀小
# a' F$ Q/ O/ E6 i: Y7 h腹之下来回磨动，每一次的尽根抽插，都能给我带来绝无仅有的美妙快感。
9 b$ _7 K$ G, u$ h; R0 J0 V' D　　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体验了——每一次对少女柔软肉壁的摩挲，我都仿佛感
到那层层多汁的肉褶似是化作千百张富有了生命力般的小嘴在对我的棒根进行吮
: s- a. O7 F- H, W: a; s吸。又是一次尽根插入到底，对着叶莲娜那小穴底部已经降沉下来的子宫口软肉，
. _, b- \& C! e; W$ P我终于忍受不住低吼出声。
　　「噗叽？……噗叽？……噗叽？……」
　　「要射了，叶莲娜……我忍不住了！」
　　「全部射进来吧？……让人家的身体全部沾染上你的气息……」
2 n% l: n, b3 y6 d) i　　口舌含芳，吐气如兰。
% B/ M) c- X# E0 q' y2 x1 F" E　　「哈……呜哈！」
  G0 L% `' Y3 D8 k, P- L　　紧紧与少女的娇躯相拥，我那在少女蜜穴内抽插着的肿胀男根终于来到了兴
奋的极点。我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用男根的马眼紧紧顶住少女的子宫口，似要
用自身的精液冲刷尽她曾所受的屈辱那般，对着她的花蕊深处将滚烫的白浊尽数
& u- e& h+ p" m) B' s射出。
　　「呜？~ 肚子里全是十三号的精液，好舒服，好满足？……」
　　「哈……哈……」
% Y+ s; ]  d: [: g# Q; K# J) n　　肿胀的肉棒对着卡特斯少女娇小的子宫连连抽搐，一连射出数发灼热的浓精，
才垂挂着二人交合的淫丝依依不舍地拉带而出。望着少女满足且迷离的神采，以
及我们二人交合处那不断满溢流出的白浊，我再度低下头，与叶莲娜的唇瓣亲吻
, f* R8 x7 g! b在一起。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至少珍惜现在。不论叶莲娜的命运将变得如何，
她都是我唯一所爱的女孩。
- m8 E/ f' J9 A0 C1 @, q, ^　　一诺既负，一生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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