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宝】作者：不详

车神

　　　　　　　　　　　　　　　　高玉宝

( Y3 ~0 {  J- _6 w. {作者：不详
字数：2.1万
　　　　　　　　　　　　　第一章　鬼子兵来了
+ z$ v: x" c( A: i　　在我国东北辽宁省复县城东大山上，周各庄村的村民们正忙着春耕，猛地山
岔口跑来了一群男女。大家忙去问：「跑什麽？出了什麽事情？」
　　来人说：「可不好啦！快跑吧！日本鬼子到石桥镇那边打胡子（土匪），没
4 p) b* x/ u9 O# G+ V+ n) J; S& o有打到一个，正从这里回瓦房店。这一路上，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无所不为。
- H; T3 z: U4 y0 T5 S, S　　这不，我们村那里被抓去了很多女人，快跑吧！「
　　正在春耕的人们，看着慌乱的逃难人群，大家吓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
有办法。
　　这时，周各庄的村公所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拖着「文明棍」，一个光着个秃
0 e  E! h6 g* O1 i+ d5 w脑袋。两个人走到大夥跟前，看见逃难的人们过去了，那个拖文明棍的一斜楞三
/ R: _* `, x# Q, g- d- q8 W9 V角眼，那个秃脑袋的老家伙咧了咧三瓣嘴，两个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几
1 s( U8 D* d6 G5 D( p乎同时说道：「好了，好了，皇军一来，这就好了。」
4 W% F% P( D" M　　农民们一见那拖文明棍的是阎王保长周长安，後面那个光头是王红眼，吓得
! v% a) p/ k4 M% A都赶快躲开了。
& p; V: \' L  K  n/ I　　阎王保长周长安，今年也就二十多岁，家住在周各庄，是个伪保长。以前大
家都叫他三角眼，因为他楞不讲理，把三角眼一瞪，像个吊死鬼一样，南北村子
' _. K& n4 U+ @1 c* Q5 y. \& U  I: E人，没有不怕他的。
% A/ V" n( n* r- U. T" w1 F5 i　　他家是个大财主，又是本村最有名的大恶霸。他父亲周春富更厉害，外人都
叫他老周扒皮。这老周扒皮，不知道他玩的什麽鬼把戏，他每年春天都雇五、六
个使唤丫头，每次，丫头们都干不到秋天就被他们给糟蹋了。等到事後，姑娘的
" \( ^; V! j9 D$ U% U家里人去要说法时，老周扒皮一点也不弱，他说：「活没给我作完哪！你们到皇
军那里去告我吧，我在家等着你们。」乡亲们怕他父子二人，不敢去告，黄花闺
. i* G% u, y: S0 i女就让他们白玩了。
: s3 U, Z8 A: `. M2 S　　周家父子就这样压迫人。日本鬼子来後，周长安当上伪保长，就更厉害了。
　　王红眼本名叫王洪业，是个牲口贩子，又是个大财迷鬼。因他见钱眼就红，
大家就叫他「王红眼」。他为了多赚钱，不管怎样好的牛马都往屠场送，好牛马
2 u  D8 K- i6 b也不知叫他送屠场死了多少。大家都恨他，又给他送个外号，叫做「送命鬼」。
　　後来王红眼到周各庄落了户，就和阎王保长周长安在一起。「九。一八」东
北被日本鬼子占领後，他也发了财，买了一百多亩好地，他不再贩卖牛马了，也
不种地，把地租给佃户种，蹲在家里和老婆姑娘三个人坐着吃，还常和保长在一
起吃喝玩乐。
　　这天，周长安原打算到王红眼家里蹭一顿酒喝，推门进院後径直进了堂屋。
　　「谁呀？」王红眼的老婆杏花一挑门帘迎了出来。她今年三十出头，细眉大
7 X; m8 V4 H: \" x眼，身子丰腴白嫩，一对奶子浑圆饱满，好像要从紧身小袄里跳出来似的，下身
穿了一条洋绸子的长裤。她原来是县城里的窑姐，王红眼的原配老婆死了以後，
" F, p9 u( J- \$ U3 X$ o+ c, j  D! h' J才跟了王红眼。
- ~' i5 a% @0 @' L2 ?　　「王大哥在家吗？」
" R) z8 v( B$ N7 j: s, k　　「是长安兄弟呀！你大哥去镇上了，头晌午才能回来。家里没人……进屋再
说吧。」
2 o4 `: T+ m* C, r& m) D( v' o　　屋里散发着一股脂粉的香气，炕上的被褥还没有叠。杏花转身正要收拾炕，
( y5 ?) G$ V# n" m0 e# B被跟着进来的周长安一下子抱住了：「嫂子，王大哥的家伙还好使不？今儿个让
2 U0 p* p+ M( _$ }弟弟也乐呵乐呵……」
　　「不要嘛……不要……」杏花假意拒绝，周长安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上衣，
一把握住她怒挺的奶子，杏花浑身趐软，就势躺到了炕上不再挣扎。
+ t% z* }( v6 \% w4 L; v1 }　　周长安解开杏花的上衣纽袢，左右一分，露出了猩红的胸围子，周长安又拉
$ D5 G9 M- d! g1 T- z$ ^开胸围子的细白带，一双雪白的乳峰抖动的跳了出来，黑红色的奶头在春天的空
气中屹立着。周长安开始亲吻她的奶头，杏花又兴奋又害怕，王红眼每次她的时
候就像是一匹骡子，不懂一点情趣，没等杏花到了高潮就发泄完了。周长安的舌
: k7 z0 D& I; n% x+ `头让她浑身发痒，下身阴户里更是潮湿发热。
　　「你大哥快回来了，兄弟别逗了……你若是想要嫂子的身子……那就快上来
吧……」
　　周长安早就欲火焚身了，转手解下她的裤腰带，杏花甩了一下屁股，让周长
& r; r7 k9 _# K* m安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贴身的底裤已经全湿了。周长安把鼻子探到杏花的淫户
7 p% F2 K1 J3 h' S上，闻到一股腥骚的气味，农村的妇女一般很少洗澡，杏花就算是比较讲究了，
+ j$ R2 I" R: g' P) Y- I; Q可是阴户那里依然有着浓烈的骚味。脱下湿乎乎的底裤，杏花黑绒绒的淫户一览
无馀，分开她粗实的大腿，紫红色的淫户一片沼泽，阴蒂像一颗红豆发出水灵灵
0 F! W& {8 l2 t  I/ W! `的光泽，周长安急不可耐地掏出鸡巴，一下了进去……
　　杏花的阴道非常松软，可能是多年接客的结果，但是非常湿热。在被湿热的
阴道包裹下，周长安抽插着。
　　「啊……阿……我好舒服啊！……弟弟……再快些……啊……哦……啊……
4 ~; Q; w- n2 {; C8 k; n! P　　啊……「杏花的叫床声越来越激烈，周长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杏花终於像瘫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周长安也发现杏花的阴道开始有节奏的收
缩，脸绯红，双目微闭，身子也开始抖动，周长安知道她已经到了高潮了，不由
) n3 O; }1 v" e& O得加快了动作，狠了几下也射出来了。
5 R9 W, w0 C( p4 O( T" O　　「嫂子你真够味儿！王大哥真他妈的是有福气。」
　　杏花边拿手绢擦下身的污秽，边道：「长安兄弟，如果今天的事儿你不到处
' v9 I8 F+ Q) W8 K" |说，下次你大哥不在家，我还给你过瘾……」
　　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没一袋烟的功夫王红眼就回来了。晌午吃过杏花
1 F+ S- X7 J/ X1 _6 d炒的几样菜，又喝了几盅酒，保长周长安要走，王红眼送他出门。
" S) H" @- \# m: k4 S2 E# D　　出村後两个人正在高兴地说些什麽，保长周长安的儿子提着书包，带着一条
3 c6 P2 H+ Y5 n5 W4 Z) T/ ?大黑狗跑来。这小子头不大，带个碰盖小帽子，穿得很阔气。他跑到阎王保长跟
0 q& r. a7 L; w+ A前，把一封信往他老子面前一扔，说：「给你信！在家哪儿也没找到你，你在这
) n' V1 p- i0 I' i" e里。」
- e& U" b0 N+ ~6 Z8 x　　阎王保长连忙把信拾起来，问道：「什麽信？」
　　淘气把大脑袋一扭说：「你不知道自己看？你没长眼睛？」扭头就走。
　　阎王保长忙问：「上哪儿去？」
& T! @! d9 ?  ?# P　　淘气回头把挎在肩上的书包一拍，说：「上学去呀！」带着大黑狗走了。
" C  K2 C6 l1 z+ U  Y$ ]) |　　王红眼忙问：「保长，保长，快看，是你兄弟来的信呀！」
　　保长把信看了，哈哈大笑地说：「我说这回剿胡子，皇军里一定是我家老二
带路嘛，你还不信呢。你看，这不是他来的信？」
) W. c3 W0 ?7 g, z/ S0 E+ L　　王红眼见真是周长泰来信了，高兴得把手一拍，摸摸秃脑袋，说：「噢……
1 h5 ^3 l2 q: g  Y" [) U　　真是他呀！快讲讲，信里都说些什麽？「
( Q& {& O2 Y9 k1 t5 q- X2 \6 c　　保长笑着说：「他说皇军剿匪胜利回瓦房店，明天要从咱们这里路过，叫咱
& x0 g3 B& m  p- ^们这个村要好好筹备欢迎一下。」
4 _; O( n7 r3 k　　「哈哈哈哈！」王红眼笑着说：「那是当然啦。」
/ }7 ~" I# F3 v; X% j　　保长说：「王大哥，你是周各庄的村长，我是周各庄的保长，这一回，你可
8 W  A5 B* q/ j0 @不能给我丢人。咱们这个山沟里，还没来过皇军的队伍，要好好筹办一下才行。
6 i4 U* t8 k% ^! ^# N$ J　　特别是你们村子里那些穷棒子们，连日本国旗都没做上，欢迎皇军，没有旗
) k- \5 q5 ^7 J; t3 i: ~7 S可不行。今天你就要叫没有旗的家快做上。明天一家要去一个人，拿着旗去欢迎。
咱们第一保，由我带着到村上集合一起去，你也要去。你先去通知做旗，回头马
& A5 ]0 J2 X% s* I3 v上到我家去，商量一下办酒席的事。连皇军的士兵都得筹备慰劳。你别光打哈哈：
6 V  W, j: I. y弄得好，你我都有好处；弄得不好，你可得当心点！我回去报告镇长去。「
3 B( l% }8 W, v6 c　　周各庄是个三、四百户人家的穷村子，除了王红眼一家有钱外，大半是王红
# d/ z2 \' ~4 K7 b8 A& [8 D' A% t眼的穷佃户。东头第二家穷户，姓高，主人叫高学田，住着三间破房子，种了九
, r# F8 [& x9 {! O亩地，喂了一头猪，再没有养活牲口；地，只有六亩，还能打点粮，另外三亩地
4 T9 x- X# F- M. b: I% i/ p5 w紧靠着河边上，三年五年不收成一回。高家每年收点粮食，拿税都不够，一家七
口，吃上顿没有下顿。又赶上七十多岁的老人闹病，头几天病很重，白木棺材也
准备下了，闹得一家人真愁死了。
' i; B# V) C- b4 l: s　　现在老人的病比前几天好了一些，躺在炕上正咳杖。从外屋进来一个三十多
0 z- @, g' t3 L5 i& q0 |8 b岁的女人，长得很苗条，端一碗药汤，走到老人跟前说：「爹，起来吃药吧。」
6 g/ C2 |5 `! q' {! T　　「药不着急吃，我想先解个手。」
3 \7 }! @; F) w7 H1 L3 Z' f/ l: Y　　高大嫂听了不由得脸一红。自从公公病在床上以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要
; l: a! z0 f2 U$ u: `" }求了，每次都要她端来尿罐，公公在她面前小便，有两回甚至故意尿在她身上，
6 z, o% P2 k# W弄得她十分羞臊。这次同样不例外，公公露出的鸡巴又粗、又挺，高大嫂是过来
0 d5 e2 @6 w% E人，明白这种状态下的鸡巴可不是要解手，而是另外要流出什麽东西……
' v* S! s$ J3 C/ Z$ ?3 G3 n$ W! X　　公公见儿媳妇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那个家伙发愣，不由道：「如果你真是孝
, b  C7 M4 ~. X$ j; ~顺，我现在解不出来，你帮我吸出来吧！」
, ]) e2 O) C, e  B7 k　　高大嫂又羞又气，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听了听屋外此时没有人，房门又关
着，心想：「他一个不能动的老头，能怎麽我一个大活人？再说都是家里人，就
让他占一次便宜好了。」於是转过身，背对着公公，张开嘴轻轻的含住了公公的
- v( L7 }/ Q: B: R8 ^, C: t. e2 J" E  p龟头，吸了起来。
　　没想到，由於她是背对着公公，一俯身，丰满的屁股正压上公公的脸。公公
被儿媳妇下体的气味刺激，不由得一把抱住儿媳妇的屁股，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扣
住了她的淫户，用力的揉捏起来。
1 t( b3 l+ c' |/ D5 _/ }7 h( f$ B3 h　　高大嫂被公公的举动一惊，只觉得阴户一阵骚痒，竟然十分的受用，於是牙
和舌头同时对公公的鸡巴发动了攻势，公公也不甘示弱，隔着儿媳妇的裤子用力
的扣着她的淫户。
　　高大嫂吸着吸着，觉得嘴中一热，原来公公射精了，浑白的精液顺着她的嘴
6 N+ T) U$ p) j+ C6 Q& P1 ~7 \角向外流淌，公公也停止了对她的侵犯，躺回炕上。高大嫂红着脸帮公公拉上裤
+ a! Q; u, _2 |子，想去柴房拾掇一下，端上药碗正要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
7 l5 V! O. s3 S: i0 x7 p! A4 E说：「娘，我饿啦，我要吃饭！我要吃！」说着，就伸手去要他爷爷的药碗。
9 K1 R& Y8 n/ i　　高大嫂忙一把把孩子拉过来，抱在怀里，哄着说：「玉才，你爷爷是在吃药
! L4 \6 y5 n: p0 w/ o* {呀！你爹　粮去了（借高利贷），待会儿娘多做点，叫你吃一顿饱饭……」
) W" g8 P4 J/ ^% ]  Q0 n$ M　　忽然听外面有人喊：「家家户户听着！保长的命令，没有日本国旗的户，快
) ?- `* h% b/ K$ M2 x做日本国旗！明天早上，一家去一个人，拿着旗，有我和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皇
% B  k# n8 e4 J$ C% U军。谁要不听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办罪！」
　　高大嫂听王红眼喊叫做日本国旗，心里吃惊，没有吱声。老人在炕上正吃着
+ r: h! B! J9 c药，忙放下碗问：「村长喊什麽？」
) G% L- o+ N; j' E- P　　高大嫂说：「保长叫做日本国旗！说明天要来日本兵！……天啊，拿什麽做
% b* a' W) y& f* k/ [4 a' P呀？」
　　老人一听这话，气得说：「管他什麽军哩，没有就不做。」
　　「不做能行吗？村长才说的，谁不听保长的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问罪。」
　　愁得她放下玉才，走到外屋，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保长，一边急忙在炕头上
. \; K9 M( _: I. P那些破布烂片中找布，哪有什麽成块的布！
　　正发愁时，院里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问道：「娘，你找什麽？」
# l9 b; v) k0 H6 ^/ }: W2 k　　高大嫂一看，见女儿玉蓉拿着一筐苦菜来了，就说：「唉，孩子，村长叫做
日本国旗，你没听见吗？拿什麽做呀？」她想了一下，又说：「玉蓉，咱那白面
袋子哪去了？把它找出来做一个吧！」玉蓉才要去找，她又说：「玉蓉，玉宝怎
麽还没回来？」
! P6 u* \( e$ }　　玉蓉说：「他在山上放猪，猪还没吃饱呢。」
　　「唉呀，他一个人在山上放猪，狼太多呀，快去看看吧！」
4 Y5 X1 [3 T, Q" b- M, {　　「娘，不要紧，东院于志成哥、後街周永学和咱村子的孩子们都在山上。二
) r$ g2 [2 V, F: O3 N+ G1 a% {叔也在那里给他东家种地，怕什麽。」说完，从菜筐里拿出二十多个烧熟的喜鹊
蛋，说：「娘，玉宝和志成哥在山上又烧喜鹊蛋吃啦。我还吃了几个。这些是玉
宝叫我带回来的。」
　　玉才在里屋听说哥哥叫姐姐带回了喜鹊蛋，高兴得一跳一蹦地跑出来，从姐
姐手里抢了两个，跑到小街上玩去了。
- P' H& Q) H1 M& K9 j　　玉宝娘看见喜鹊蛋，可不高兴，忙问：「谁上树摸的，是不是玉宝？」
% R  M' h/ q8 @7 U6 c: {' t: G　　玉蓉点点头说：「是。」
0 J; m4 N" _8 Q8 Q6 l: d+ O　　「玉蓉，到山上去，你可要看着他，可不能叫他上树啊；那样高的大树，有
8 o) S: {! P! L& a7 t+ t, n多危险呀！」停一下，又说：「你把面袋子找出来去洗洗，我到东院老於家你大
婶那里借点红色去。」
3 k8 K/ H1 V' M" Z. k　　东山上有一帮拾草和放猪的孩子在一起唱戏玩耍。这些穷孩子，天天都在一
起。白天一起上山拾草，拾完草，他们就化装唱戏；晚上又一起跑到後街找周德
春叔叔给他们讲「呼延庆打擂台」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孩子，左衣兜里装满了小
  B7 ~7 D# I; H- h! G! t$ ^石头蛋，右衣兜里装个打鸟的弹弓，一跑起来，兜里的小石头蛋就「哗啦哗啦」
　　直响。
' l& g* N# Q! _8 h& t　　这天，他用黑泥化黑了脸，怀里抱个放猪的棍子，装故事里的「呼延庆」。
　　于志成比他大一点，装「孟强」，周永学就装「焦玉」，三个孩子拿上树条
子当刀枪，表演故事里的「打擂台」。
; |# H& Z7 ?4 f8 U9 U　　他们玩得正高兴呢，远远那一帮种地的人里有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身子
长得很结实，站在地里，忽然高声喊道：「玉宝！天过晌午啦！快赶猪回家吧！
　　我们收工啦！「
! w% y9 K7 C# h& V1 N' r6 A; L; ]( }　　那个装「呼延庆」的孩子听叔叔喊他，也高声答应道：「知道了！」忙和小
朋友们跑到河里洗了脸，各自分手，玉宝就跟着叔叔一道回家去。
8 j% s+ F! @* F0 B　　玉宝圈上猪，跑进屋去，见娘正剪面袋子，姐姐从里屋端出一碗红色来。玉
宝忙问：「娘，你做什麽？」
- M0 ?, T+ O8 J! }　　「做日本国旗呀。日本兵明天要到咱们村子来……」
) W+ u- L' B4 {　　玉宝一听这话，小黑眼珠都给气红了，没等娘说完，他就抢着说：「娘，咱
( \- p% X0 M$ |) d6 D: p; o4 g" v们不做日本国旗。他是鬼子，咱们为什麽去欢迎他？你忘了叔叔去年给他东家赶
$ o+ w8 B. {1 b2 M3 T, c# e; h+ {# u( q# I车到瓦房店去，叫日本鬼子把叔叔胳膊打断了吗？」
　　「孩子，轻点说呀！东院志成他爹才从大石桥跑回来，说那里人被鬼子兵杀
了很多啊！」
% ~+ N4 h. D( }6 i# F9 y% J. ?　　玉宝说：「咱们死也不去欢迎他。不做！」说着，跑过去把面袋子抢下来，
红色也碰撒了半碗。
/ \5 X2 ]0 x& T; ?　　玉宝娘生气了，上去照着玉宝後背打了一巴掌，说：「唉！我的天老爷呀，
你轻声说不行吗？西院王红眼在家里，要是叫他听见，告诉保长，就坏啦！古人
$ p; z* s* M6 ^! j说：人随王法草随风，叫你做旗，你敢不做吗？东北都叫鬼子占了，咱一个穷人
家有什麽办法？村长说了，明天每家要去一个人，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军，谁不
, y2 d# ^* G9 l+ I( e! t8 P去也不行。你爹出去　粮，今天怕回不来；你姐姐怕让鬼子糟蹋，我叫她下午到
你姥娘家去躲一下。明天只有你去……」
　　「娘，我可不去，我不能去欢迎鬼子。」
　　「唉！孩子，不要闹了，你不去，保长明天来找，怎麽办？」
　　玉宝忙说：「我有办法：明天早晨我不起来，保长、村长来找我，你就说我
+ ?( Q  I# d, F' \( p) Z+ R病了。」
0 S4 l( n9 _6 }1 B2 n1 [, D　　「他要叫你去呢？」
　　「娘，你没听我爷爷说过？当官的还不差病人呢。保长来时，我就躺在炕上
' t( }" {7 i( o# ^& ?! H8 k- o叫唤，他就不能叫我去了。」
　　他娘无法，只得依了他。
# M$ Q$ g; y) ~0 X$ F　　全村的人，中午回家吃饭时间，听说日本鬼子兵明天要来，又听于殿奎回来
说，日本鬼子杀人放火抢东西，大家都吓得不得了。下午，连活都没有心做了，
. N3 @; i6 g3 F) ^全村的人都在忙着埋东西。村里三十多岁以下、十五六岁以上的姑娘、媳妇，早
6 `2 V0 B  d. c6 [就到远处亲戚家躲着去了。
2 b; ?, [& p6 x$ v( \& \　　周各庄的女人不多了，可是，玉宝爹在外面还没有回来，爷爷又有病起不来
) _. O* ]; Y, H1 e% F床，还抱着两个孩子，玉宝娘只得把玉蓉先打发到她姥娘家去，叫高学德也到外
: W0 O: @/ e- Y面去躲躲，等鬼子走了再回来。她自己就在家里等男人回来。
& L% d5 u) P9 G7 I4 H0 m　　第二天早晨，保长把全保人都带到周各庄。王红眼早就把屯里人集合在大街
上。两下人站在一起，保长问王红眼：「你们屯里都到齐了吗？」
　　王红眼说：「都来了，就是高学田家没有来。」
/ A! E3 u, R; D7 u8 Y　　阎王保长周长安把三角眼一瞪，说：「怎麽？高学田家中那样多的人，一个
1 N4 L9 W  e# m) C也不来，他敢反抗我的命令？现在皇军来了，不去欢迎可不行。」
1 z6 j! l5 ]) e5 [" p& v) s　　王红眼说：「方才我到他家去哩，高学田出去　粮没回来，高学德给南屯作
月工去了，他姑娘到他姥娘家替他爷爷拿药……」
( V6 I& i1 @, n* D- L. Z　　保长抢着说：「玉宝呢？」「他也病了。」
) p9 m  Y. o& U' A4 A, X9 |　　「怎麽，他病啦？昨天我还见他放猪，今天就病啦？不会的，我去看看。那
小家伙可会装熊啦。」说完，提着文明棍就到玉宝家去了。
　　一进屋，就听见玉宝在「唉哟，唉哟」地叫唤。周保长一看，玉宝还躺在炕
* N" d0 m1 k( d/ P9 C# F; S6 K上痛得直滚呢，像是真病了。又见老头子也躺在炕上直哼哼，周保长忙叫玉宝：
「起来！你什麽病不能去？」
1 V! T* o+ K. C6 p8 }) U6 a　　玉宝没有吱声，他娘给他盖盖被子，说：「他冻着了，昨天晚上还闹了一宿
% C) X/ \2 h- x呢！」
　　「哼！你们这些穷棒子就是病多。他不能去，你去吧！」
　　「保长，你看哪，老人有病，孩子有病，他爹和他叔叔都没在家，还有一个
- I+ Z" x: v4 u; a9 c, G五、六岁的孩子，这怎麽能去呀？」
　　邻居都进屋来给玉宝娘讲情，保长瞪了瞪三角眼，把文明棍在地下一戳说：
9 B& A! A7 ~, X, S" \「好，看大家的面子，这回饶了你们，下回再这样，可不行。」走到门口，又回
* r7 j$ \$ N8 q4 g% e+ ]头说：「有病？小心点，皇军要住这里的房子。他见屋里有病人，就要活埋。」
1 S) ]8 _! P2 n3 M3 A& n0 D! A　　玉宝娘把保长和邻居们送出去，忙跑回来说：「孩子，你快起来去吧；躺在
3 N4 a' k7 Z$ U% s, F: R' W家里，看日本军来了惹大祸呀！」
- `0 z/ n/ w: P$ g$ e" q6 L. t　　「娘，我也没有病啊！玉才，你出去看看，保长走没走？」玉宝又对娘说：
% R) K: |' t  |「怕他干什麽？保长走了，我就去放猪。」
% B2 x) ]4 y3 R& [* h0 m　　玉才出去看了看，跑回来说：「保长走了。」
　　玉宝听说他走了，一翻身爬起来，从屋後跑出去，爬上房一看，见保长带着
2 a2 \: Q" E( ?. [1 b一群人，拿着日本国旗，排着队走了。那些人低着头，都不高兴的样子。玉宝心
想：「他娘的，在家做什麽不好？去欢迎鬼子！不如上山去放猪。」忙下房子，
吃了点苦菜，拿着棒子就放猪去了。
　　　　　　　　　　　　第二章　周各庄的哭声
　　　　　　　　　　　　　　　　（一）
8 x, i; R9 R( R; M  X9 `　　玉宝在山上放猪，放到中午正要回家吃饭，见正东尘土飞扬，不大时间，跑
: e) X2 {0 S+ F' f0 a0 e来了两匹马，上面骑着两个日本兵。那两个鬼子腰边挂着刺刀，胳膊弯挂着枪，
使劲打着马，像恶狼一样奔周各庄去。
' v, [$ b. z- n: ^　　玉宝心里害怕，看看猪，心想：「猪是爷爷买来的，叫我把它放大，留着秋
天给叔叔娶媳妇时杀的，要是赶回家去，叫日本鬼子兵看见，给杀来吃了，怎麽
办？不如把猪赶到姥娘家去。姥娘在大山沟里住，离这儿七、八里路，又不当大
! a9 ~" K4 ~7 E路，鬼子是找不到姥娘家的。等鬼子兵走了，再赶回来。」於是，玉宝赶着猪，
顺着大沟里的小道奔姥娘家去了。
! w" y! k! B5 @  w　　姥娘住在孔家屯，姓白，家中只有三口人，姥娘、两个舅舅。大舅是个残废
* U+ j5 N! d# @6 \人，什麽活也不能干，只靠着要饭吃，她家又没有地，就指望二舅赶驮子到城里
5 J5 Y& ^7 W3 _) M( V# Z8 E7 E卖炭度日。
6 F8 A. H* V# l- d8 v4 H　　猪真难赶，走得太慢。天到半下午了，玉宝才把猪赶到孔家屯。一进村子，
) f) Q' Z: E2 v3 J& |见屯里人也在惊惊慌慌地埋东西。玉宝把猪赶进姥娘家院子里，就听姐姐在屋里
6 Q4 p# Y5 c! T- }喊：「姥娘！姥娘！你看，玉宝把猪赶来了。」
" c$ {8 s+ \, [$ k　　猪到一个生院子，到处乱跑，玉蓉跑出屋，也没顾得说话，就跑来帮助玉宝
' ^) F+ s- i# r+ k& o7 e6 R堵猪。姥娘个子不怎样高，是个常有病的老太太。听说玉宝来了，又惊又喜，心
  F* K& a1 c, E0 a) V. `1 E$ u. X* Z7 w0 x急腿慢地出来说：「唉呀孩子，你可把人急死啦！你到哪去了？才来！你家中不
& X+ q! {( P; a) D+ d/ \3 b放心，你爹到这来找你呢！」
　　玉宝听说爹来找他，又不见爹，就抢着问：「姥娘，我爹呢？」
　　「他见你没来，外面鬼子很多，怕你出了什麽事，连饭都没顾得吃，又到别
处找你去了。」
　　玉宝瞪着黑亮的小眼珠说：「到哪去找我呀？我是从山沟里把猪赶来的。那
死猪也不快走。可把我吓坏了。我们那里的大路上，全是鬼子兵，我真怕叫他们
看见，把猪给杀吃了，要是叫他们给杀吃了，我叔叔秋天娶媳妇就没有猪了。」
　　姥娘见他把猪赶来，高兴地给他擦着汗说：「孩子，快到屋里吃饭吧。」
　　玉宝到屋里，见舅舅都不在家，知道去做活去了，也没问。姐姐和姥娘把饭
拿来，他吃完饭，对姐姐说：「你在姥娘家看着猪吧，我回家看看爹跟娘去。」
　　姐姐不让他回家，姥娘也不让他走，叫他等鬼子走了再回家去。
　　玉宝对姥娘说：「不行啊！我来时，家里不知道，爹来又没找到我，我要不
回家，爹爹和娘在家里好不放心了。」
　　姥娘怕他在路上碰到鬼子，怕把孩子吓坏了，还是不叫他走。玉宝说：「姥
娘，不要紧。我从山上回家，又不走大路，鬼子兵看不见我。」
6 M* |2 W& E+ v. Y　　姥娘心想：「他要是不回家，他娘在家好不安心了。」她知道这孩子的胆子
- R$ D4 Q* E- D1 A8 S/ g大，也长得机灵，又想：「一个小孩子，日本鬼子就是看见他，谅他们也不能把
个小孩子怎麽样。」只得嘱咐一番，叫他在路上要小心。玉宝答应一声，拔腿就
跑了。
　　玉宝从山上往家跑，见路上有一帮鬼子兵赶着一群中国老百姓，给他们牵着
' q) k0 P, @% Q8 O! s! s0 a, r猪羊，拉着牛马，背着抢来的包袱，「嘻嘻哈哈」地正往周各庄走。玉宝心想：
「坏了，周各庄怕已到了鬼子兵，不知娘他们现在怎麽样了？」急得像飞的一样
往家跑。
$ e9 g5 x1 u, \% ^  t9 t& t　　天很黑了，才到村子。不想，才要进村子，见一个带钢盔的鬼子兵，端着大
枪，枪上还上着明晃晃的刺刀，在村子口站岗。玉宝心想：「坏了！这可怎麽进
屯子呀？」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见站岗的鬼子兵忽然端着枪就向村子外面跑。
　　玉宝慌忙回头一看，见大路上灯笼火把照得冲天亮。原来是鬼子大队打大路
上走来，还抬着一个死鬼子的尸首。队伍前面走着三个人：一个是大个子鬼子军
官，一个是王红眼，另一个，细高个，细长腿，脚上穿一双红皮靴，身上穿着鬼
子皮一样的衣服，皮带上别了个手枪，长长脸，尖脑袋，戴顶日本鬼子的战斗帽。
　　这个家伙，玉宝看见过他，他是保长的兄弟周长泰，现在瓦房店当鬼子的警
1 y% A( g7 \7 c% M备大队长。这回，鬼子大部队来打「胡子」，就是他带来的。到那扑了空，鬼子
又要回瓦房店，他说这条路近，就带着鬼子兵绕这里走。从这小山沟里走，对他
有个好处：他夥着警备队和汉奸队，就能在外面冒「胡子」的名字抢东西；他发
" f9 h0 w* p+ Y8 i了这批大洋财，又好顺道把东西送回家。
$ I: Z9 o4 d, U$ Y/ [　　玉宝趴在路旁的乱草堆里，听他对王红眼说：「王大哥，皇军对咱们贡献很
% K* h# B- n3 l大，是为了咱们好才来帮忙呀，乡下这些土匪真是闹得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谋害
太君，该镇压！这些土匪，多杀几个也不算冤！你一定负责给太君搞口棺材！」
　　王红眼忙说：「有有有，我们东院高学田的父亲有病，前几天买了我一口棺
材，就拿来用吧。」
% g) f% Q% D: j( S/ ~/ q# ?　　玉宝听说要用爷爷那口棺材，他真急了，回头看看，背後无人，心想：「玉
4 k, K" d! q) F: p- W4 O宝，你这个傻子，还不快往家跑，等什麽？」玉宝绕到野地里，一气跑进自己院
6 ]# |6 C, J6 \里。
　　忽听一声：「八嘎呀路，什麽的干活？」玉宝不知怎麽回事，听见喊叫声，
2 [7 V  H9 W. a3 e. U, K8 ^吓了一大跳，掉头一看，只见满屋都是鬼子。知道鬼子是骂他，他没有吱声，看
看爹娘他们一个人也不在，心中着急，回头就走；正碰上一个鬼子拿了他家两只
7 n8 }. k3 o% U9 S7 @5 K鸡，玉宝心里一边恨，一边骂：「我爷爷病了，我爹想杀一只鸡给爷爷吃，爷爷
& Y, d/ E, e/ J/ N/ W都不叫杀，这回叫恶鬼给吃了……叫你们这些黄皮狼子吃吧，吃了就叫你不得好
死！」
4 I: v7 Z8 R) o3 Z8 o　　鬼子在邻居家里翻箱倒柜，掏东要西，真是闹得鸡飞狗跳，人畜不安。玉宝
# t( |' _. e5 u9 _0 ?见邻居於老叔担着水桶，拿着灯笼来担水，忙跑过去问：「老叔，你怎这时候还
0 z, r' X6 z5 q* W/ U担水？」
( W1 L# ~2 q  ^" A　　于老叔小声地说：「咳！鬼子抓我给他喂马呀！不担能行吗？担慢了还挨打
呢！」
　　「老叔，你看见我娘没有？」
　　「咱们村子的人都跑了，谁知你娘跑没跑呀。有些老年人，在西大院里，你
3 Q5 l; V" {; {6 w* V5 s快去看看吧。」
  Q9 `% \( b0 U3 E　　「我娘在那里吗？」
, v* ]8 h9 `  ?# g　　「那我可不知道了，你快去找找吧。」
　　玉宝忙跑进西大院一看，院里全是老头和不能做活的人。他见人就问：「看
见我娘了麽？她在哪里？」
- t* r. @8 \/ L7 r- Y. ~　　有人说：「你到里面去看看吧。」
5 E; b! @  m3 |, D" v& ~　　玉宝正找呢，听有人喊：「玉宝，娘在这里，快来！」玉宝听见娘的声音，
忙跑过去。娘一个人坐在草上，玉才睡在旁边。玉宝才想问娘，家里人都上哪去
7 y" x# ~  o+ a8 t2 L$ x4 o了，他娘说：「你上哪去了，怎麽才回来牵猪呢？」
4 D  w  n* N8 Z! Z9 N　　「娘，你不要大声说，叫鬼子听见就坏了。」就把送猪送到姥娘家、回来见
鬼子杀鸡、抢东西的事告诉了娘。又问：「娘，咱屯里的人都躲了，你为什麽还
! l; \) M% i% u$ _2 H# w在家呀？」
　　「我往哪躲啊？你爹到外屯去　了四斗粮回来，见你不在家，又找你去了，
到现在也没回来，你爷爷又有病……」
　　「娘，我去找爹去。」
  T' \) n. C! C" p　　玉宝娘忙把他拉住说：「好孩子，外面鬼子很多，直打枪，可不能去呀，你
爹会回来的。」
　　「娘，我爷爷呢？我去看看爷爷去。」
" ]; k* X* }5 F: P: r+ P　　「不，不用去了，你爷爷在屯西头老张家场院屋棚里躺着，不要紧；那里很
* N! Q, n+ f2 c* E. ^4 L7 O" H好，方才我还叫志成他爹给他带饭去了。千万可不能去呀，等明天鬼子兵走了就
/ M5 c' S! J! G/ c8 _8 t( X2 w好了。」
; }3 V/ k; b# x4 a" l- B　　玉宝只得听娘的话，不去了。玉宝忽然想起棺材的事，忙拉着娘娘说：「我
6 [9 u2 C) |3 t. r( o9 V1 c8 ~  b爷爷的棺材，叫王红眼给鬼子了。」
　　「啊？」玉宝娘惊慌地问：「是真的吗？」
7 Y8 u0 J- w9 z　　「是真的。我在街上听王红眼说的。」
　　「唉呀！这一下子可怎麽办呀！今年全家可别想活了。」
　　「娘，怎回事？」
　　「唉呀，天呀！……」
" i: `5 v. c* j, N2 q7 ]　　玉宝还没问出是怎麽回事，听见外面有人叫哭连天，又听见鬼子喊：「花姑
娘，花姑娘，哈哈哈……花姑娘！」他娘可吓坏了。
( U6 x  }! I8 n, M: q6 [　　玉宝忙跑到院门口去看，见伪警备队长周长泰和王红眼两个带着一帮鬼子到
处找姑娘媳妇，姑娘媳妇早就跑到大山里去了，只有王红眼的老婆杏花，和王红
眼的闺女小凤留在家里。鬼子找不到花姑娘，就去找王红眼的老婆杏花。
5 x( B$ F7 v, B  Z　　那老婆叫哭连天，警备队长周长泰用尖溜溜的声音笑着说：「嫂子，皇军爱
+ Y/ _9 D% \0 @8 o: ~" j% |+ U你，那你就去嘛，也尝尝日本人的鸡巴是什麽味的，有什麽怕的呢？」
# T/ A6 i" y5 `5 g　　玉宝气得心里直骂：「这些畜生！连老婆、姑娘，都拿来陪鬼子！」
　　眼看着可怜的杏花被鬼子们拉走了，王红眼气得直跺脚，心想：「我他妈的
非找几个女人给皇军去。」又听鬼子说：「喂，哪里还有花姑娘？」王红眼说：
「走，咱们到西大院去看看。那里要没有，恐怕都跑了。」
　　这下子可把玉宝吓坏了，忙跑回去对娘说：「快走！快走！王红眼带鬼子来
, R/ N, H; s2 a找女人，他老婆被送给鬼子了。」
　　玉宝把娘带到大院西北角，那里有老于家的一个大草垛。玉宝从东面拉开两
3 c$ g- |. v- P! d7 O* S( k2 i捆草说：「娘，你抱玉才快进去，里边能藏好几个人。这个草洞谁也不知道。」
2 p1 ?5 p6 q7 ~5 k) o1 a4 \" U8 g　　原来玉宝和小朋友平常晚上玩「藏猫」时，为了不叫小朋友找到他，他没事
1 g8 T5 I" P' f6 F" E5 \/ ~就跑来拨草洞，拨了好几天，才拨出来这个大洞子，玩的时候，他藏在这里，谁
  g2 A; R  H/ A也找不到。有天晚上，他和小朋友玩，藏在这里，一下子睡着了，睡到第二天晌
午才回家，家里人都吓坏了，他娘娘再也不叫他这样玩啦，他很听娘的话，就再
3 O6 Q& x' G: }6 S不那样玩了。这个洞子有好久他也没进来过了，今天正好让他娘来这里躲鬼子。
* p8 x4 B5 k. {; d0 G　　他娘和玉才刚爬进去，王红眼带着鬼子撞进院来。玉宝来不及躲藏，心里吓
( }6 _6 v8 @; L6 D得噗通直跳，忙小心告诉娘，千万不要吱声，就想去抱草把洞口堵死。
　　鬼子听见草响，「哇啦哇啦」一大帮，端着刺刀过来了。玉宝想往旁边躲，
. T0 r0 U5 P, |# ~5 @6 j* H: h; Z也来不及了，急得没办法，忙脱下裤子就装拉屎。鬼子端着刺刀跑来，用手电一
( L  n  A9 R  e# }照，见是一个小孩在这拉屎，忙掩着鼻子就向回跑。王红眼说：「这里没有，咱
+ P1 j. I3 X( S* V4 a( B们再到别处看看去。」就一起出去了。
　　玉宝吓了一头汗，忙爬进洞口去，用手把两捆草一拉堵死了洞口。玉宝说：
( ?6 A, u  }# Y9 g& R8 t「娘，鬼子走了。」
3 z% i, M* x* a9 ~' [' H0 l　　娘忙把他拉在怀里说：「唉呀孩子，可把娘吓死了。」
　　「娘，方才你说咱们家今年别想活了，是怎麽回事情？」
　　「唉！孩子，你爹把才　来家的四斗粮全放在棺材里。鬼子抬去棺材，那粮
还能有吗？」说完就难过起来。玉宝见娘哭了，他也哭了。
　　娘给他擦擦泪，说：「孩子，别哭啦！千万可不要出去，你睡觉吧。」
1 Q3 j5 e* C2 T& g# f5 v　　玉宝趴在娘腿上睡了，他娘可没睡。她又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玉蓉在她
# a. e; d* f  r- F% y( k& U9 F姥娘家，鬼子会不会到孔家屯？玉蓉不像玉宝胆子大，要把孩子吓坏了怎办！害
怕的是鬼子再来找女人，要被鬼子抓去就坏了。方才要不是玉宝伶俐，也给鬼子
抓去了。
! Q8 ~. d1 r0 Y1 ?4 p& b% {& W　　她低头想看看玉宝，黑洞洞的，一点也看不见。她用手摸摸孩子的头，心里
说不出的疼爱。想起那口棺材，那是花三石五斗粮向王红眼买的，秋天还得给人
家五石粮呀；棺材里放的是一家七口的命根，　来这四斗粮，全家要用它活到秋
/ {8 A3 }# \- K0 Q( W天呀，这下子怎麽活呢？
　　她听见外面马蹄声叔侄二人回头一看，见是阎王保长，他还带来七、八个鬼
3 b2 x) c& ^* N; R# A% ^! M9 O子，押着好几个壮丁，正准备挨家抓人呢。高学德放下玉宝就想跑，已经晚了，
叫鬼子抓住了。
　　周保长斜楞着吊死鬼的三角眼笑着说：「哈哈，好呀，你弟兄胆量真不小！
2 F+ {& W* O/ S$ b( F　　皇军要回瓦房店，你们不去帮助送一送炮弹，还敢反抗我的命令，到处乱跑。
我看你再跑！今天北路上又过皇军，你去帮助送送炮弹吧，送到了就回来！「
　　玉宝瞪着眼睛，气冲冲地说：「他是东洋……」
8 i( ?) |9 P9 d6 ^6 T  {( T' Q# V　　高学德知道玉宝要骂他们，怕他骂出口，闯的祸就大了，忙用手把玉宝的嘴
给紧紧地捂住，说：「孩子，不要乱说。」玉宝话没说出来，小脸憋得发红，只
$ C% ^( U8 ^5 d8 c: i) g5 |3 }: t6 M7 O得把气咽在肚子里。
　　两个鬼子拿枪托直推高学德要他跟上走，保长对小个子鬼子军官说：「走，
进屋看看吧。」带着一帮鬼子又向屋里走。
　　玉宝见事不好，心想，要叫他们进屋，爹爹还会被抓去。就忙跑到门口堵着
保长，大声喊：「家中没有人……呀，家中没有人！」他喊的声音非常大，是想
叫家中知道信，叫爹爹娘快跑。
　　那小个子鬼子军官见玉宝喊叫，眼珠子一瞪，嘴上那点小黑胡子向旁一歪，
跨过去照玉宝肚子上就是一脚，把玉宝踢出五、六步远倒下了。
　　屋里听见玉宝喊叫，玉才忙跑出来，一见鬼子把哥哥踢倒，吓得他叫起来：
「嗳呀娘呀，可不好了，鬼子把哥哥踢死了。」就跑过来叫哥哥。
  r) h  }+ |, K& @5 |5 k7 D4 _9 H　　娘和爷爷听见这个凶信，也顾不得躲避了，忙跑出来看玉宝，才醒过来的高
学田也跑出来了。高大嫂扑过去抱住玉宝，心里真难受。爷爷见儿子被抓起来，
+ f. T4 a7 f* v' m7 {孙子被踢得不知死活，气得身上直发抖，手指着保长大骂道：「你这个披中国人
% L, {7 _2 R) @) i. {皮、不做中国人事的畜生！昨天晚上，你兄弟带鬼子把杏花奸污了一夜，今天你
. C1 Y  S- g/ i" y又跑到我家来抓人，我和你拚了吧！」挥起棍子，过去就打阎王保长。
　　高学田见事不好，赶忙过去拉他：「爹，你……」
9 y9 ~. ]* @5 Q- {　　阎王保长见棍子打来，向旁边一躲，把吊死鬼的三角眼一瞪，照着爷爷大腿
4 {3 K1 t" F1 {9 d% u) u! x上就是一脚。病才好的老人有点站不住，向後倒去，正好碰在高学田身上，高学
田连忙把爷爷扶住，「哒……」鬼子军官朝他二人开了枪，爷爷和爹「嗳呀」一
声，随着枪声倒在地下。
( J5 Y1 ]: I" \$ |4 q& B　　玉宝母子三人听见枪声一响，见倒下了两个人，都奔过去抱着就哭。高学德
2 P# b0 X8 e9 R3 D6 N$ w气得直跳脚，要奔过来护他爹，鬼子把他抓住，反绑了双手，高学德流着眼泪动
& q$ f/ o! K0 A, M7 e弹不得，就破口大骂，保长不理他，瞪着三角眼说：「走，把他拉走。」
　　玉宝忙跑过去抱着叔叔的腿不叫走，保长上去照着玉宝就是一文明棍，玉宝
+ A/ N* e- r1 d0 T眼力很好，往旁边一闪，没有打着，一下子抱着保长的右腿，用嘴狠狠地就咬了
. A. p1 @% H6 ~* A. `6 V3 W. b  F一口，保长痛得一咧嘴，一蹭腿把玉宝踢开，照他头上身上就是两文明棍，就把
7 o2 o# @+ Y6 s3 K/ ^玉宝打昏过去了。
3 W0 @8 _* Y3 U  o1 w8 G　　一个亮脑瓜、横着三瓣嘴的家伙从玉宝家的西院里跑出来，照鬼子点了个眼
色，鬼子就要向玉宝开枪，他忙把鬼子的手向上一推，「哒！」鬼子的枪打在空
中。
0 m) G8 x$ D0 \　　那家伙摸着又明又亮的秃脑袋，活动着三瓣嘴说：「太君，保长，你们把这
3 r3 C. X% g! f7 B+ [9 w个女人带去吧，别耽误公事。这事儿交给我办。」他又用气鼓眼向保长点了个眼
色，阎王保长这才点点头说：「好吧，王大哥，今天看你的面子，饶了那个小家
伙。走！把花姑娘带走。」
* F( e! q0 V3 r8 v' |* Y　　　　　　　　　　　　　　　　（二）
　　一进村，龟田队长住进了周扒皮的家里，正在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同周扒皮
交谈。王红眼带着自己的老婆笑的走了进来：「太君，花姑娘我的贡献。您的，
& ~8 P# ~. ]& @: Q) ^# @2 b9 h& i享受享受。」
　　龟田色咪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杏花，只见他杏眼含春，擦满铅粉的脸蛋
白里透红，抹着血红的红嘴唇，上身穿了一件对襟紧身小红袄，绷得胸前的一对
大奶子鼓鼓囊囊的，下身穿着一条洋花布的裤子，遮盖着肥大的翘屁股，一步三
摇，风骚无比。
: @! n5 B! ?; m9 ^3 C/ W( p; K　　龟田一阵淫笑：「王，你的良心大大的好，花姑娘我的收下……花姑娘，你
的怕的不要，我们性交的干活，哈哈哈哈……」
　　杏花被龟田拉到後院龟田的卧室。一进屋，龟天便吹灭了油灯，三两下脱光
  g5 D9 d2 i5 o1 k了身上的衣服，搂着坐在炕边的杏花就啃，杏花忙不迭的送上红嘴唇让龟田队长
% v( |2 K8 [& g, q3 |+ ~放肆的亲着，发出哼哼的娇吟。
! A2 K- Q4 R! l- H! ~6 p( d　　龟田的鸡巴早就被杏花的骚样儿挑逗得怒挺，粗大的手指开始撕扯杏花的裤
& x& c7 C$ H% i& g1 n, M9 U- Z子，不一会，杏花的下身就一丝不挂了。黑暗中杏花丰腴的大腿分张着，黑乎乎
的阴毛向龟田召唤着，龟田的鼻子向着杏花的阴户探了过去，也不管是腥是骚，
& D3 ?; g; W' M0 C2 G- {* k2 g张开大嘴，用力的舔、吸、亲着。杏花觉得自己的阴蒂在龟田的挑逗下开始有了
反鹰，阴道也开始向外流出淫水，龟田把淫水一古脑的吞下肚子。
2 [; G  [4 |- `8 x- G; X　　杏花隔着上衣揉摸着自己的奶子，呻吟声更急促了：「啊……太君……你好
' R: S0 T  ~  `+ A* v厉害……我要吗……啊……哦……来吗……」她解开衣扣，露出雪白的奶子。龟
$ q) w' v$ J+ u/ V4 e" N田没见过这麽大的奶子，就像两个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馒头顶上还有两个耸立
' p& `0 s2 o8 _1 O2 ~1 t* |4 h的大红枣。
　　「太君～～人家要嘛……性交的干活……」
　　龟田这次听懂了，压上杏花的肉体，握住短小粗硬的鸡巴向杏花劈开的大腿
根部捅去，另一条胳膊搂住杏花的脖子，低头叼住了她的奶头……
　　「哦……」杏花一声尖叫，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她从来没有被这麽粗的鸡巴
过，又硬又短，只在阴道里出入，顶不到头，这让她更难受。龟田也没有想到身
7 Z+ j5 R4 [: M: \; p3 `下的女人的阴道有这麽松软，不像他玩过的其他中国女人一样紧小，这对狗男女
好似如鱼得水。
　　「啊……啊……太君……的鸡……巴……大大…的厉害……我的……销魂的
/ e3 }. S  a4 a+ ?' m' H, g* c/ m干活……啊……哦……嗯……嗯……我……受不了了……太君……我的……爱你
5 r, V1 x2 ~& Z8 S* z2 w/ [# l$ C的干活……」
2 W. B/ V" J+ V7 ?% `  U8 x　　龟天从没有这麽痛快的过女人，一直了二百多下这才泄了，趴在杏花的身子
# ^0 @" \1 [- C2 S% _上大口喘着粗气。杏花仰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刚才龟田让她几度达到高潮，如果
6 t6 o* G- C: i. _; q( O! C& I龟田再她一会儿，兴许小命就没了。
  _9 Y" h/ G0 t) J　　过了好一会儿，杏花才长出了一口气：「太君，您的那个实在的好……我的
爱它……中国男人的不行……带我走的行吗？」
　　「尤西，你的……慰安妇的干活。」然後龟田转头向门口的鬼子喊了几句日
本话，出来两个鬼子，从炕上拉过一条棉被裹上赤身裸体的杏花扛了出去，没过
2 v2 x$ N1 u/ i+ s- R8 j8 ^多久，前院的营房里传来阵阵男人淫笑和杏花的大声尖叫。
　　整整一夜，连杏花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鬼子在她的下体发泄了性欲。天亮
了，杏花的淫户一片狼籍，腿上、腰上、乳房上、脸上、还有流到屁股上粘呼呼
( d1 H8 c' n  `的全是男人的精液。杏花的头发也散了，眼窝发青，奶子被揉得青一块紫一块，
1 ^& p' Z0 }9 }阴道里已经没有知觉了，淫户又红又肿，淫毛也成了一绺一绺的，完全着挡不住
凸起的肉沟。
　　吃早饭的时候，周扒皮叫长青把杏花抱出来，上了一点药，送到下房休息。
　　这时候，高大嫂被带到周家大院了。
& b8 h- j- s* k　　龟田经过和杏花的一番享受，精力充沛，所以起得很早。一到院里，就听到
了高大嫂的哀求声：「皇军，放了我吧，家里人还等我哪！」高大嫂见到龟田，
9 u. u% L$ ]) U看打扮知道是鬼子的头，於是走上几步一下子跪下：「太君，放我回去吧……」
　　龟田过来用手指托起高大嫂的下巴　，高大嫂身材清瘦修长，长得也有几分
姿色，一脸泪水给人一种柔弱的印象。她见龟田色咪咪的盯着自己，脸颊发红，
( }% O: m* d3 O. w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尖挺乳胸。
0 v8 W# n1 P0 a　　「里屋的说话！」龟田狞笑着要来拉高大嫂。她知道如果进了屋，自己的清
白难保，转身就跑。龟田一把扯住高大嫂背後的衣领，破旧的衣服哪里能够承受
. L: U) f  B5 Z: a这麽大的力量，「呲」的一声让龟田扯下一大片，高大嫂穷得没有钱买内衣，这
下子骨感十足的白白的後背便裸露在众人面前。
　　高大嫂一拉之下没有站稳，跌倒在院里的砖地上，手紧紧护在胸前。龟田扑
了上来就要解高大嫂的裤子，她的手想要拦住龟田的魔爪，上身的衣服一下子散
+ c0 n  D0 Z5 Z5 Z) p; m% @5 ]: w开了，尖挺的奶子完全展现出来。高大嫂不知道护哪里好，犹豫之间裤子叫龟田
扒到了膝盖。高大嫂小腹平坦，双腿修长，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阴毛°°又黑又
密，油黑发亮还打着卷，把个阴户盖的严严实实。
) e4 F* _$ \* E$ v7 f　　「不……畜生！……放开我……你这只畜生………」高大嫂大声骂着：「无
6 z# z: p  L3 r" e! @" N" }耻！……啊……不～～！」
　　龟田笑着抓住高大嫂浓密的阴毛，手指顺势在她的阴道里搅动。高大嫂的阴
7 ^1 x5 @4 l  N4 a! F; h% m6 L- F户天生长的靠前，龟田的手指几乎摸到了她的子宫。高大嫂还在挣扎，嘴里不住
口地大骂，可是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龟田已经含住了她的乳尖，高大嫂发现自
己的阴户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
　　龟田放开高大嫂的奶头，把头伸进她的胯下，顿时一股浓重的腥骚气息　的
他喘不过气。原来农村没有钱买手纸，拉完屎用石头一抹就行了。龟田可是不知
道这回事，大叫一声：「八嘎（混蛋）！」拔出战刀就要杀了高大嫂。
　　周扒皮在边上看了一会了，高大嫂的肉体让他心痒难捺：「这身子要是给自
己多好，看那阴毛，那奶子……我这些年怎麽没发现哪？」他见龟田要杀高大嫂，
/ E3 X8 N; O; b) _急忙走上前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她是我家的佣人，不知道让太君高兴，
; H! W$ z# W) H1 X( ^0 I我的处罚。回头花姑娘大大的有，村长、保长的负责。」
+ u% C# H. U+ w4 T9 a　　龟田看了周扒皮一眼，心想还得用这些中国人，就回身进屋了。周扒皮上前
, T) f  E( u4 i7 a6 G. d. e把高大嫂扶起来，就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大妹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周家
的佣人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秋後我差人带你过来。」
　　高大嫂想，不管怎麽说，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自己来做工家里也能少一个
" J" x% z; H6 g. ~7 e人吃饭，就点了头。周扒皮不又心中一喜，忙叫下人准备一身乾净衣衫给高大嫂
' l1 p1 Q) ]* j3 {0 ~) i穿。高大嫂千恩万谢，哪想到更大的阴谋等着她。
　　玉宝醒过来时，娘已经回家坐在地上抹泪，玉才站着哭。爹爹左胳膊中了一
# Q' d( }/ H5 Q! `枪，没打着骨头，坐在地上流眼泪。爷爷身上中了好几枪，鲜血流了满地，玉宝
  Z' z/ E- V: H( u8 {趴在爷爷身旁就哭起来。爷爷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手，瞪着死卡叭的白眼珠，说：
「孩子，爷爷不能好了，爷爷是被鬼子打死的呀。」
4 j/ H- C& W6 _5 Q/ D2 H% Z2 }" c　　玉宝听见这话，心中好像刀刺着一样，哭得更厉害了。
. m8 f2 ~* u8 [8 E5 `　　「玉宝，你叔叔呢？把他叫来我看看！」
( [# E* g* G- I7 E5 m　　「爷爷，叔叔也叫鬼子拉走了。」
5 {2 ~# j4 c- A　　「啊！叫鬼子……」爷爷说不出话来了。
　　「爷爷！……」
　　「爷爷呀！」全家都哭在一起。
　　可怜老人一口气没上来，就死过去了。那个又光又亮的秃脑袋王红眼走回来
说：「咳，别哭啦，死就死了呗，这个年月，死了倒省心。像这样大岁数的人，
. K: W# q" {3 z1 }3 o也该早死了。」
　　玉宝瞪着小黑眼珠，爬起来骂道：「你别跑这里来放屁啦！你爷爷、你爹被
3 y1 ^3 a# T4 t5 m( W3 w' b鬼子打死了，你不哭吗？」
5 z" G6 T4 A8 L* c) K9 ?6 z　　「啊，你这个兔羔子，这一点毛孩子就出口伤人？」
8 L/ U' B' \; t, F/ x% E　　「你才是个兔羔子呢。你看，你要不是兔子养的，为什麽长了一个吃豆子的
4 t* ?1 `" C+ J+ i三瓣嘴？」
% V/ @7 B8 ?4 m" Z. z　　娘见玉宝骂了王红眼，心中很害怕又惹出事来。忙说：「玉宝，玉宝，你这
个死孩子，怎麽又不听话了。」上去就打了他两下子，又说：「你好骂你王大伯
* A' E( d- o/ x吗？」
4 I# {) n$ O$ `, C# r　　「哼，谁叫他王大伯？我叫他王红眼。」
2 W5 {1 W8 @0 W3 `$ P　　这一说，王红眼真气炸了，气得瞪着气鼓子眼，直活动着三瓣嘴说：「你你
你……这一点大就骂人，大人都怎样教训的呀，啊？」就想要打玉宝。
" {: R" m2 n/ X  f- O5 U: w　　高大嫂怕把祸事闯大了，只得把从来没打过的孩子打了一顿。高学田坐在地
* H/ Z- v* }" m# E) L5 A$ a) p上不能动弹，只得说：「给我狠点打。」
　　玉宝被娘打得直哭，王红眼还在旁边说：「这个孩子，就得这样打。你们这
个孩子，真不知好坏，我要不救了他的小命，早就叫皇军打死了。」
　　「是呀，王东家，你可千万别生气呀。」
3 U! l4 k. o+ r( ~& j% Y　　「哈哈哈，我不能生他的气呀，咱们是东西院的好邻居，我能生个孩子的气
' \, m) l+ w& q, `! ~9 Y吗？高学田，你爹那一口棺材，昨天晚上叫皇军给用了。我替你说了好多好话，
要把它留给你爹用，可是别处又没有，皇军非用不可，我也不敢挡他，就叫他抬
走了。今天你爹死了。要用棺材，我那里还有一口松木棺材，你扛来用吧。」
　　高学田正愁着没有棺材呢，忙问：「王东家，那口棺材要多少钱呀？」
# I  R; I" P5 x% r　　「哈哈，」王红眼奸笑着说。「这年头还能算钱吗？就是现在跟你要钱，你
& U) Y; G' p. u5 J也没有呀！我将就你一下，等秋天给我粮吧。」
" W; b/ M' e4 C# ~& [4 [　　「多少粮呀？」
　　「好算，好算。咱们是东西院的邻居，还能多算你的粮吗？要用的话就去抬
吧。」说完就走了。
: i7 K- V1 p& k　　高学田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可又没有钱到别处去买，为了盛殓老爹，只得
用他的。
　　全屯的人回来了。大家见自己家里叫鬼子糟践得太厉害了，以後日子没法过
% ^) G/ F/ ~% S& W5 B啦，全屯几百户人家，家家哭声不断，只有王红眼一家没有哭声。邻居们听说玉
5 l' ~/ \1 v# H! v! w5 j  S宝爷爷被鬼子打死，杏花让鬼子玩得不成样子，连高大嫂都差点被鬼子糟蹋，没
8 L( [; T" @  M, _% @. v有一个不难过的。
　　高学田没钱给死去的父亲买衣服和烧纸，求了几个邻居从王红眼家把松木棺
1 R3 Z. y, ]/ |6 R% N材扛来，把老人装起来，全家又哭了一场，就这样向外抬。高学田胳膊上的枪伤
只好慢慢地再想法医治。从此，周各庄的哭声，一天比一天多了。
* `) }7 N% o0 T+ ]6 }8 o　　　　　　　　　　　　　第三章　两副棺材
4 |/ G( _) i8 V  g. l　　爷爷死後，爹爹胳膊被鬼子的枪打得不能动弹，叔叔被鬼子抓去没有音信，
家中成天冷冷清清的。玉宝像失魂的孩子一样，想起了爷爷、叔叔，就哭一场。
　　那几亩地，高大嫂也没心种了，可是，不种地就没吃的，母子三人只得硬撑
着去铲地，去山上挖苦菜。一个女人，又忙家里，又忙外头，两个十多岁的孩子
能做什麽呢，不多日子，高大嫂也累病了一场。
0 u: P/ d' s6 l0 M　　真是，人越穷越倒楣，老天爷一个劲地下大雨，玉宝家的地在大河套边上，
大河发水，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庄稼也全都淹得看不见了；等水退了，母子们去一
看，庄稼苗都没有了，全跟大水跑了。娘坐在地里哭了一场。房北头种苞米的那
六亩地没被水冲掉，还指望有个收成，但一家大小五口没吃的呀，猪赶回来卖，
# {; [  p" L* Z6 C3 N9 X才换了二斗粮，不几天就吃没有了。苞米一吐穗，就拔来吃，等到秋天，也耗吃
完了；割来家，统共不过打了二、三斗，这就是一年的收成。
7 D7 p* a1 ~4 ^　　高学田治枪伤，又欠了一笔债，好歹把胳膊治好了，见兄弟没个音信，天天
/ _1 B. A/ u9 j, x0 i; i' {* `愁得没法。十月十四日，是他兄弟娶媳妇的日子，人财两空，媳妇也不能娶了。
　　他出门求人写信去大连，告诉他弟弟的老丈人家，等人回来再定日子。路上
8 Q# }- q+ e9 ^4 g听人说：阎王保长要雇月工，他心想：「年头坏了，外面又欠人家好多账，不如
: G& P$ ~9 e8 S; y; f去做两个月的工，好还人家的账。」回家说了一下，就做工去了。
7 L- ]" Y' n; G2 c　　在财主家做工不像在家呀，关外的三九天多冷啊，冰天雪地的，也得出去给
+ S- C% S) s. k9 P5 v人家做活。冬天，没有棉衣，一出门就冻得浑身打颤颤。冷，又去对谁说呢？少
) P3 W$ l% j' |& ?5 ^) \3 b做一点也不行。他在冰雪里挨着冻，好歹做了两个月的工。
　　要过年了，去和保长的父亲周扒皮算账。老周扒皮说：「钱？我手头也正紧
呢，等我收齐了账再来拿吧。」
# K6 k5 e6 C( m8 a　　高学田说：「老东家，我欠人家的，人家正要呢。再说，女人孩子几大口，
都等着吃的呢！」
　　老周扒皮说：「你还不知道我手头困难吗？银行里的取不出；钱庄里的，也
+ x! f6 L' N5 k" H, X值不得为你这两个月的工钱去拿一趟呀。」
　　高学田说：「老东家，你行行好吧，要不然，我怎过年呀！」
　　老周扒皮火了，说：「你倒真酽咧，谁叫你来给我做工呢？」
! D5 c$ o: i2 k　　高学田也火了，说：「谁叫你雇我的呢？」
1 x+ u; \  a/ R& T# e　　老周扒皮把账桌一拍，眼一瞪，骂起来了：「高学田，你想造反不是？谁叫
1 A/ w5 x/ I2 d- \你来做工？你家没有饭吃了，冬天跑我这里来混饭吃，你还跟我要钱？我还没跟
你算账呢。」
% {9 z! X8 G. K, R0 i　　高学田一下子气得又犯了羊角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嘴里直冒白沫。
　　周扒皮拳头擂着桌子说：「过年了，你跑我家来装死。好，我就叫你死。」
拿起棒子就打，他这一打不要紧，他家那条大黑狗「呼」的一声，上去就是几口，
咬在高学田的大腿上，高学田痛得迷糊过去了。
+ J, c% e0 M2 Z8 ], i9 o5 r8 Y- o7 Y　　老周扒皮叫来两个夥计，说：「把他抬到南大沟里去，不要管他，出了事是
2 o3 v+ U2 S' x' c: N3 p/ o. U* \我的。」两个夥计看看高学田，看看老周扒皮的脸色，也不敢吱声，忙找了一扇
门板，把高学田搁上，抬到外面，见高学田的大腿直流血，两人心疼的想：「老
周扒皮，你好狠心啊！送人到南大沟里，不就得活活冻死吗？」
& b) I6 b/ b: S5 @$ l- k　　他两人全是山东逃难来的，一个姓张，一个姓刘。老张对老刘说：「我看，
* v" d) ]1 L1 z$ U咱们俩送他回家去吧。」老刘说：「对对对。」两人就把高学田抬到周各庄来。
! f1 C! j+ D3 |2 |' N　　庄东头有一帮小孩在玩耍，有个小孩，身穿破棉衣，头戴开花的破棉帽，人
家小孩脚上都穿小，他穿一双坏布鞋，还露出脚趾头；脸蛋冻得红红的，嘴唇都
发紫了，冻得红肿的小手，在拉着弹弓；他闭着一只小眼睛，正瞄准打家雀呢，
小朋友们都不吱声地看他打鸟，这孩子正是玉宝。
2 O7 g- x% R! u3 [- [0 M　　突然，小朋友们望见抬人的来了，就一哄上去。玉宝听到有人问：「高学田
家住在哪里？」身上打了个冷颤。
- W8 ]$ L# k" M: A9 K　　大家知道，富人过年，穷人过关，穷人最怕这十二月的节期，穷人的孩子也
害怕过年。但他马上看出来了，这回是两个山东人抬着一个人，门板上躺着的正
是他的爹爹。他很惊慌地跑过去抱住爹爹，叫了几声，爹爹也不吱声，吓得他哭
2 I: O9 I9 X% [$ l, ]1 J( w. M! _叫着忙跑回家去。
& g. s" H0 M% s) R) y/ t( I: \+ M" o　　高大嫂正在做中午饭，玉宝一进院就喊：「娘，爹爹给人抬着送回来了！」
  B0 D! b' \0 ?2 h( }0 K6 w! ]　　接着，玉宝爹已经给抬进屋来，放在地下。
1 A* C' D# Y: h) e　　高大嫂和玉宝哭叫了好一阵，高学田才慢慢醒过来。他睁眼一看，是在自己
5 k- a5 t, m! }+ {; \家里，他挣了满头大汗，才撑着坐起身来，慢慢把算账挨打的事说了一遍。张、
: p/ o& {% C2 T4 Y7 X" r4 e刘二位要走了，说：「迟了回去会挨骂。」母子们也说不出什麽谢话，只在心里
- a$ V, Q) v4 K感恩，把他们送到门外。
4 b' D6 Y7 w" F: H8 i+ \& f$ O& l　　玉宝拉住娘，带气地说：「保长那条大黑狗，我早晚非把它打死不可。」
  @. _1 Q. X9 P8 h, R0 H  g　　他娘忙说：「好孩子，你要听话！千万不要去闯祸呀！走，回家吧。」
- F6 H$ k; J" J$ ^0 r- e: Q& |　　一拐墙角，高大嫂看见矮墙西面过来一个人，那人穿着青面的小羊皮袄，戴
着狐狸皮的大帽子，手中拿着文明棍，正是阎王保长周长安。高大嫂忙拉玉宝一
把，说：「快走。」母子两人赶快进了院子。
3 Y) P/ v' O; j　　周长安见高大嫂进了院子了，淫亵的笑了笑，走进了王红眼的院子。
8 T( a/ R$ u( C　　　　　　　　　　　　　　第四章（完）
% S. I( C2 H/ C; k＊＊＊＊＊＊＊＊＊＊＊＊＊＊＊＊＊＊＊＊＊＊＊＊＊＊＊＊＊＊＊＊＊＊＊
　　长时间出差，耗得我筋疲力尽。挤时间又写了一些，也算是对元元的一点交
  s  e" I& B; {" B2 q待吧。
＊＊＊＊＊＊＊＊＊＊＊＊＊＊＊＊＊＊＊＊＊＊＊＊＊＊＊＊＊＊＊＊＊＊＊
　　王红眼的老婆正在院里拿柴草要做午饭呢，见保长走进来，忙笑着说：「唉
! u8 u% |9 H) m) h+ m呀，保长来啦，为什麽好几天没来了？走，到家坐坐吧！」她抱着草在前面走。
　　保长跟在後面问：「王东家在家吗？」
　　「没有呀，他去要账去了，不定什麽时候能回来呢！」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把
6 |7 C) u& \- Y1 G草放下，又连忙陪笑说：「进里屋坐坐吧，凤子在家里。」
6 Q: C& s6 w7 H* F& f' o2 X　　保长点点头，缝着三角眼走进里屋。那杏花像个老鸨子一样，喜得忙着拿烟
. `( O. V/ z4 Z! s' s7 I送茶的，又把王红眼的姑娘凤子叫来陪着保长。保长早就喜欢凤子长得乾净漂亮，
2 R, J7 A. t4 a$ @8 L' z总想和她拉拉扯扯，见王红眼不在家，就和凤子母女说笑开了。
　　凤子长得又年轻又漂亮，十七、八的大姑娘了，白天晚上，吃喝拉撒都在家
7 X: C$ q+ H) D# s* W7 e& K& i里，外人见的少，所以说什麽的都有。又一种说法是这样：有一天，她娘走亲戚
去了，她爹喝多了半夜起来，要到茅房撒尿，路过凤子的卧房，听见凤子咿呀呻
吟，从窗头一看，只见女儿光着身子仰躺在炕上，白嫩的小手在刚刚发育成熟的
! G4 H  F! Y* Y! r阴户里又扣又摸……王红眼这些年头一次发现凤子长大了，底下的那家伙也开始
发硬，推门冲进去就要她的嫩 .
* t, g8 }. [/ d/ M2 l　　凤子吓得从炕上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往屋外跑，她爹在後面边拉边追，
凤子在前面边叫边跑。屯里人正在睡觉，半夜三更的听见大街上叫嚷，都跑出来
看，原来是王红眼半夜三更的在大街上「爱」姑娘。
　　第二天，玉宝就和小朋友们编了个快板，看见他父女就念：王凤子，真不善，
她爹拿她当尿罐；红眼半夜去解手，女儿手淫他看见；拉下裤子就上炕，姑娘娇
羞不让干，红眼气得去拿棍，凤子光脱跑外边；红眼拿棍後面赶，凤子大街叫连
) ], m5 F# d) p) T9 y; Q天；东西邻居赶来看，父女打仗在街前；凤子光脱在前跑，红眼拿棍跟後面；
　　大家看见哈哈笑：「好像正月十五把灯玩！」
　　全村的小孩一看见王红眼和王凤子就念一遍，王红眼听见这话，红着脸走开
了；王凤子听见，就追着孩子们要打。後来小孩们成天念，她也只得听着。
2 Z+ w. z4 z8 h0 h% K' t. j; R　　今天，凤子见保长来了，忙从里屋跑出来。杏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日本人过，
) s" }2 f6 I' u8 \% K再同村里的男人玩很丢脸面，因此见姑娘出来了，就假装上厕所，溜出屋子去。
　　保长等杏花一出院们，迫不及待的搂住凤子，一边亲着她的嫩脸，一边扯她
的裤带：「凤子，你连你爹都勾引，不愧是千年难寻的狐狸精呀！今天让叔叔好
好享受一下你这只骚狐狸，哈哈哈哈……」
　　「周叔叔，您别听外人瞎嚼舌头，上回俺爹多喝了几盅，认不得人，进屋就
+ D9 j$ i, Q8 b  y6 P要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还好，老东西只是摸了几把……」
　　说话间保长已经脱下了凤子的上衣，解下胸围子。凤子的奶子尖挺，奶尖向
上翘　着，奶头并不明显，同乳晕一起泛出淡淡的粉红。
. H& z9 Q- V  y  j) v  {　　「不要嘛！周叔叔……」保长的大嘴已经含住了她的奶尖，另一只手拉下她
2 W5 f0 K- q. S, J的长裤……凤子没有穿内裤，雪白的大腿根那里稀疏的长着一小片阴毛。保长伸
4 N) p9 j3 H8 ]0 {! |' Z. H出中指，放进凤子柔软的阴道里。凤子虽是处女，经常手淫使得阴部非常敏感，
被男人的手指放进阴道更是头一次，不由得一声大叫……
　　「我还没上你哪！叫的是哪门子床啊？」保长解开腰带，褪下绸裤，挺着大
鸡巴，扛起凤子的大腿放到肩头，冲着她的小嫩口磨起来。
/ t# L5 L  d' r　　送命鬼王红眼要账回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瞅见周长安在他屋里紧紧
4 Q1 y9 J: b% h- @/ u0 R7 K地抱着他姑娘准备干那丢人的丑事呢，这老小子忙退出来，可火了，心想：「我
2 ~2 Q* T# x( u* x( T  H, u4 |姑娘才十七、八岁，他快到四十岁的人了，大便宜给别人占了，像个甚！太吃亏
了！」气得三瓣嘴直动弹，挽袖子做架势要一头撞进去。
　　杏花这时也回来了，见他要撞进屋去，连忙跑过去拉住他说：「你这人真糊
9 O: ^1 W: {! X1 y! {; K. g涂。火什麽？别忘了咱们的财是怎麽发的！没有保长，咱能享福吗？他玩玩你姑
' f  M( l- `- J; k& u: g娘怕什麽？姑娘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
5 D3 B& K! e0 O2 E1 Z7 G　　王红眼想想，这话也说得对，忙把袖子放下，气也消了，又看了一眼女儿的
5 P* G5 M$ n% }' |7 {5 H+ J# @雪白的身子，淫笑着点了点头，咳杖了一声。
0 p% S5 a  W! f* k  f% p　　保长听见有人回来，忙松手穿裤。凤子穿好见是她爹回来，看了一眼，红着
小脸从她爹身後溜出去了。
  O( f1 k9 C5 R  P( Z　　王红眼点头弓腰地说：「保长来啦！我没在家，失陪了、失陪了！」
　　周长安跷着二郎腿坐在凳上，说：「哈哈！王东家，你可不知道，我特来告
诉你一件好事情，你听见一定会欢喜的。」
　　「保长，是什麽事情？」
% T1 d$ b5 z* Q# T  f8 b" h- W: \. t　　「今天十二月二十三了，快过年了，我这几天出去买了十口猪，咱们到瓦房
, L3 D( x8 d4 |$ T. [6 k  n店皇军那里给送点礼去，往後事情就更好办了！」
　　王红眼一听说两家要送十口猪的礼，急得一咧三瓣嘴说：「唉呀我的保长！
' C( b" Z0 q5 f) @" t" K) q& X　　咱们两家怎麽送十口猪的礼呀？「
　　「哈哈！王东家，看你光晓得发财，发了财，还忘记了发财的来路了。这十
# Q- d- R/ O1 c/ s- b% h口猪的钱，能担在你姓王的和我姓周的身上吗？告诉你，钱不用你拿，还要发点
) ~$ F/ O' f& K小洋财呢！」
　　「保长，你说要怎麽做？」
　　「怎麽做？你听我的话！」
　　两个人就把两张臭嘴凑近了，叽叽咕咕地商量起来：「这十口猪说成二十口
: S' z; v0 c5 f' ~猪，跟全村摊钱，平均每户要它三十元，也能捞个一倍的钱。」
- y* u$ I  Q% M5 M, L# L( G　　王红眼说：「保长，三十元钱是二斗多粮呀，穷人能拿出来吗？」
$ D1 @: t- b! P　　周保长把牙一咬说：「穷小子就是剩下一张皮，也得叫他烤出四两油来！」
: N; A+ |/ |! T  R/ O　　王红眼说：「对对对，就这样办吧！」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凤子来沏茶了，王红眼叫她给保长擦起洋火，点着一枝烟。
　　「王东家，全收上来了吧？」保长喷了一口烟，快活地聊起天来。
& c: E7 _" A4 j, O- R  h* [" }　　「别人家的全收上来了，就是高学田那里的账还没收上来。」
: I+ p, b. N2 S& _2 G+ ]7 W　　「高学田不是个好东西，给我做活，食饱衣暖的，今天据说走在南大沟边，
又给什麽鬼迷住了，发疯了，倒下去，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 _7 D  y* X% P1 E+ P, l( U# X" n　　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来说：「他没有死呀。方才我看见有两个人把他扛着送回
来了。」
　　「啊……送回来了？那，那……是我打发的两个夥计找着的。」保长看看王
4 }0 K2 _0 ~) Y' @; d: r红眼，又问：「那两口棺材，你给算了多少粮？」
　　「头一口棺材连本带利是五石粮；第二口，我给他连本带利算了七石五，共
是十二石五斗粮。他们还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了。保长，你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不多
呀？」
$ f  x% P( Y; y: t4 G　　「多是多了啊。不过，我说不多就是了……可是，我再问你，他家中没有，
拿什麽给你呢？」周保长倒挂了三角眼，很有深意地问着。
　　王红眼笑咧着三瓣嘴，也很有深意地回答：「啊！保长，我不是对你说过了
1 x& Z/ h% R3 i! X% ^" N吗？我就想要他房北那六亩好地。我托了好几个人去买，他都不卖，我就要他那
$ T9 w& r! y; T# ~六亩好地来顶账，你说怎样？」
: P4 Z3 M9 E6 r; W　　「对嘛，要好地。可是，为什麽现在你还不去要呢？」
9 x: q+ ^) e, T　　「咳，我现在就是愁高学田不给我好地，他要卖别处坏地来还我的账，怎办
呢？」
; w/ A% z; O' Z. U5 @  `, O　　「哈哈……你这个财福星还用别人给你想办法吗？」
　　「保长，那六亩地能到手，我一定重谢你呀。」
　　「你我两个，还说那些……我告诉你。」王红眼凑过耳朵去，听保长说：如
此这般，「今年你不用要，明年看他得不得给你好地……」
　　王红眼听得哈哈大笑了。说道：「保长，真有你的！啊，明天我要进城去买
年货，你买不买点什麽？」
0 ^5 W) \$ m; H+ ^7 J　　王红眼原想表面上讨好，感谢他的帮忙好像是说要送礼，骨子里是要他买点
3 n  u1 |& f! n; N* `东西送他女儿。却不料周长安把两个手指头向外一分，笑着说：「带点这个°°
3 W9 s4 U! k( c5 Q/ p' X几两子土就是了……快过年了，朋友多，我二弟剿土匪立了功，今年回家过年，
你说我不得多准备一点？我没带钱来，你先借给我吧，回来我就给你。」
　　「啊！你二弟真回来过年呀？」
) Q& g& a% v$ \: l! {　　「真回来。」
( g  j& k/ U! m+ w8 A9 y& l2 w4 p　　「哈哈，这回可能过个太平年了。」王红眼边说心里边打算盘：「这个家伙
是个大财迷鬼，给他买大烟，明明是敲我的竹杠了。」就故意装穷说：「保长，
你要买的多，我家现在可没有那些钱呀！」
2 K- _! E" i% f1 n　　周长安没吱声，王红眼就又喊凤子来倒茶。凤子从外面进来说：「咳，高学
田家有粮，昨天晚上我出去解手时，听见他们家嘀嘀咕咕的。我爬上墙细听了一
下，是他舅子来了。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麽，只听『粮粮』的，怕是他们家有
粮。」
　　周保长高兴得站起来，说：「好了好了，王东家，大烟钱不用你费心了。」
　　说完，就戴上狐狸皮帽子，又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戴上说：「王东家，我
" w  l% U1 Z% E4 v8 a) p; N去去就回来。」保长拿起文明棍走了。
7 G4 u2 F, K& C2 a: F5 }　　王红眼瞪起眼珠子：「凤子，你这个伤风败俗臭不要脸的，爹今天要好好教
育教育你！」王红眼拉起女儿进了放柴禾的西屋，把凤子往草堆上一推，反手锁
上了房门……
　　院里杏花点上一枝烟，心想：「这个死东西，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放过……
( C. D6 P/ z+ {. R哼！」
. U! J5 V% x2 ~5 P3 @9 K" y　　凤子从爹色靡靡的眼神里猜到了他要干什麽，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
9 }! D& i- I) y& T烂草堆上。王红眼也不说话，脱光了衣服以後，压上女儿的身子，几下子扒光了
1 x6 I- v9 }5 {8 K1 b+ |9 J7 `她的衣裳，不顾女儿的哀求，双手放肆的在她的白嫩奶子上揉捏，一张长满黄牙
的臭嘴在女儿的小奶子上吸吮，粘呼呼的口水弄的凤子乳房、脸上、嘴边、大腿
% P( X; r% t% m# F7 T0 w1 Y上都是。
　　王红眼用力扒开女儿的大腿，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处女的阴户……凤子的淫
' u+ m6 I5 [/ ]# I( f1 f5 [4 A户在刚才周长安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汪洋一片了，王红眼抚摸着热乎乎、湿漉漉的
淫户，恨不能马上进她紧窄的嫩里。凤子光着身子，被碎草扎得生痛，再加上即
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强奸，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口里不由发出声声娇音。
) G+ h4 V* b! m; `2 ?# H: R( |　　王红眼看着女儿绯红的脸蛋，心里也涌起一阵不安，可是又禁不住少女诱人
: P3 J1 F) ^/ ^的魅力，於是乾脆把女儿反个身，不去看她的脸。凤子此时跪在地上，双手扶着
一件农具，头低得几乎触到地上，披头散发，头发里、身上全是碎草叶和泥土，
) }, W; g* G% L3 y1 S+ h2 `白白的屁股向她爹翘着，王红眼扶住她的腰，黑红的大鸡巴慢慢滑进了女儿的阴
道……
# o$ \: T0 g# T# F1 f" W$ l　　凤子自幼经常劳动，处女膜早已经自然破裂了，爹的鸡巴并没有让她感到难
) e2 z/ y9 J( H" z6 U过，相反，在爹的反复抽插中她体会着交媾的快乐：「啊……啊……好……舒服
……啊……爹……我的……亲爹……女儿……爱死您……的……大……鸡巴……
  q! E) N$ [# L1 N" J/ a) ?$ [快一点……哦……啊……啊啊……哦……不……我要……不行了……下……下边
. N  ]+ C9 z- t$ E) e, N……有东西……流出来了……啊……」
) O3 p7 L; s  o- N- i5 i, Z0 R5 Q　　王红眼见女儿第一次被奸就到了高潮，不由得後背一麻，一股精液全都射进
; \7 h2 |& u( j$ q了女儿的子宫深处……
1 h3 l; o# R0 x5 P( j) T+ n　　父女二人从柴房里出来，凤子连忙躲进自己的屋内，打了一盆水，稍适调整
! H3 k# L) V" u' A" p" g6 s1 t$ Z後，回到院中拿一条凳子踏着，趴在墙头上去看保长怎麽要粮去了。
" h. E# S3 B2 b+ R) Z　　（注：高大嫂没有粮食，只好卖身进了周扒皮家当佣人。在周家，高大嫂多
7 K5 _+ q& b6 O: @# G+ ~3 e% a# |3 w: A次被周家父子奸污，以及周扒皮和他闺女周小鸾、周小鸾和哥哥周长安、高玉宝
( a: J' ~! b, Z- d0 Y& F) [和周小鸾……还有凤子、杏花周围的事情，看一看哪一位仁兄帮忙续写出来就太
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