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行故事】（1、2）【作者：kemm】

车神

作者：kemm
字数：9000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旁边的举手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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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 W) A9 |, T  N- X' l" }- \　　　　　　　　　　　　　　一、项目来了
　　「我们今年要抓住债券市场的好机会，再用力捞一把啊！」２０１６年元旦
后的第一个工作日，陈东在办公室里团队骨干打气。陈东是１９８０年的新疆汉
族人，３６岁就当上中明证券投行部上海组的执行总经理（ＥＤ），管着１０个
人的团队，是公司内部年轻有为的代表。
3 t2 q4 E0 _: n8 y+ T' U+ o1 Q　　「现在竞争越来越激烈，大家都说说对后面工作有啥想法吧，」陈东环顾下
办公室，朝桌子对面的张凯努了努下巴，「张凯，你先来吧。」
　　张凯点点头，说道：「领导，去年债券市场比较好，大家都在拼命做，感觉
2 _1 Q$ N: a* Y/ [* ~4 ?最近竞争过于激烈了。我判断今年上半年还能在集中精力搞一下债券承销，但是
* k* u1 y5 \4 i* d还是控制下规模和主体，民营企业后面可能会出风险，建议咱们还是主要做国企
业务。」
. b0 a/ ~. ?* k! ]% F0 T* k- \# _$ l1 R　　和张凯一样是副总监（ＶＰ）的宋涛不甘示弱，接上话：「债券业务虽然短
- r. |+ ]3 L" I平快，但后续风险还是大。我们股权类业务，再融资和ＩＰＯ，也要储备起来。」
　　陈东点点头，扭头看向沙发上坐着一袭乌黑长发的美女，说道：「小武，你
9 \4 Q8 P+ r) B, Q有啥想法吗？」「我也没什么想法，咱们都听东总安排，好好把业务做好，大家
+ \, z" v) G& Y5 \$ h* z说对不对？」武晴微笑着答道，既向陈东表态，又似乎在作为个团队第二高职级
的高级副总监（ＳＶＰ）号召大家。宋涛看着武晴，点头跟捣蒜似的。
8 @' }/ ^8 K: o) }; w　　张凯看着这俩人，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嗤之以鼻——武晴一个人大本科毕业
的农村９０后，工作才３年，在精英荟萃的投行部竟然混到比自己一个工作５年
的北大硕士还高的职级，傻子都知道靠的是啥；这个宋涛业务能力虽然很强，但
% K" e  l' i6 a0 q' c  ^$ O+ b/ J7 W毕竟是从会计师事务所和其他小投行跳槽来的，眼界不行，竟然也被这个武晴搞
的五迷三道的。
　　「嗡……嗡……嗡。」陈东的电话震动打断张凯的开小差，会议也暂时中止。
3 k9 K+ Q( l3 ^& L陈东看了眼来电人，清了清嗓子，边起身踱步走出办公室，边接起电话道：「吴
5 h4 I# Z  F9 R/ f总，您好啊！好久没给您汇报工作啦，是不是又有啥业务介绍给我啦！」
　　没几分钟，陈东回到办公室，对着大家笑道：「说啥来啥——刚刚东方地产
5 @" i2 z$ x7 y' u1 V% ~  r8 ?- n) v4 F来消息，准备发个３００亿的公募债券，邀请我们参加投标，希望还挺大的。」
- o; k9 g$ u+ G  p* w+ [6 g7 C　　「是那个上海国有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巨头？」张凯听到后挺兴奋，「光靠这
  e% t6 z2 Q/ ]1 O9 ^单就能养活好几个团队了！」
$ _6 h% l3 F+ t4 Q/ U. F& @* y5 M2 q　　「是东方地产的吴西吗？那个老色鬼……」武晴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把
身子靠在沙发背上，不经意间挺了挺胸——１月的上海已迫冷，但几件厚衣服也
无法掩饰衣服下那曼妙的好身材。
　　「这项目还是张凯牵头弄吧，你抓几个人好好准备下标书，」陈东想了想，
* ]; W* {# i7 I) T" T/ `, v9 Z* k. O又补充道，「叫上史度一起弄。这毛头小伙子是国资委领导介绍来的，康奈尔本
科毕业，估计也没啥水平。现在估计帮不上啥忙，但还是要多锻炼，别浪费了这
: z3 x& {( N+ y% I. [+ {- W个劳动力。」

4 ]4 b: h& P6 v7 m* s0 l　　　　　　　　　　　　　　二、准备材料
, o" a; x/ Q1 G+ Q8 a　　按照后面收到的竞标材料要求，张凯带着团队几个小朋友吭哧吭哧干了几天
就很快地攒好了一稿材料。具体投标的时间还有２天，现在唯一待定的就是该收
多少钱，这得需要请示领导决定。
5 _; x. p. Q& V: q　　自诩为投资银行家、刚注册上保荐代表人的张凯一直觉得债券项目没啥技术
. y2 r+ P8 U. q0 }7 }) X含量，其中债权项目的投标更是没什么意思，无非就看卖不卖得掉债券、债券的
* p* S" m3 u" X2 C利率和费用有多高。东方地产是上海国有企业，资金实力毋庸置疑，现在市场行
情好销售绝对没有啥问题，加上一起竞标的是中西公司和中华证券，都是大投行
$ [* v5 ]7 B9 j0 W——销售绝对没问题，核心就是费用有多高了。
0 `5 @% m! J7 H7 _8 U8 a$ }" b　　「３００亿的大项目按１％的费率，也有３亿了。」张凯向陈东请示，「领
+ U" g, u7 c) L: F: E% S导，咱们竞争对手中华证券以低价倾销著称，既然规模已经够吃了而且发行难度
; i3 i) H. n/ t! [也不大，我建议我们按通常的大项目惯例再打个折，就收个千分之五，应该很有
竞争力了！」陈东反着材料的初稿，看着材料上近期的发行费率示意，想了想同
意了。
- Y4 L1 w, q) y1 {( O! s5 X* o　　得到领导同意后，张凯让守在滕飞打印店——这种专门为投行提供各项业务
服务的打印店，在境外业务有个洋气的名字叫Ｐｒｉｎｔｅｒ——先把其他部分
; o% o) R1 N" n/ a+ ^打印一稿，张凯待会打车到了之后翻看一下，没问题后让史度再把刚刚定下来的
- ~9 C' U( H! n1 |- T费率填上，然后打印装订就万事大吉，坐等投标了。
　　张凯到了滕飞打印店后在进项目组包下的打印室前，忽然发现打印店前台晃
过一个倩影十分眼熟，定睛一看竟然是大学时的前女友张贝贝，心里不由得颤了
% d3 ?2 }- z6 T1 z( f- ~/ A下。张凯身高一米七，其貌不扬，说话有时还略带重庆口音，好在人够聪明，当
时在人才济济的北大管理学院金融系成绩数一数二，不过也因为相貌平平、英语
水平也不突出，硕士毕业后没像其他一样优秀的同学那样去香港国际投行工作，
: [5 G% `4 J/ L; R( ?就找了份中明证券投行部工作。张贝贝则与张凯完全不一样，她也身高一米七，
肤白貌美，在学院内外广受欢迎，不过她是靠艺术特长保送到北大管理学院，成
1 @; l7 ~) c* l* I# f绩在学院里吊车尾。张贝贝和张凯同是重庆老乡，张贝贝仗着自己美貌经常向张
7 `2 B9 T% ]+ J) I凯求助学习问题，小到课后作业，大到考试论文，张凯也都鼎力相助。一来二去
日久生情，大四毕业前，其貌不扬的张凯忍不住美丽的张贝贝的诱惑而告白，张
2 J5 A- `4 [. y0 R' Y贝贝估计是看着张凯可怜，竟然也同意了——可惜，张贝贝本科毕业后就到上海
# `% `$ p5 [2 o. `% `工作了，张凯继续在北京读研，这段感情维持了不到１个月就不了了之，张凯同
" w* V+ y  _- Y% F0 ^1 N) r学连个处都没破，想起来就很尴尬，没想到她现在也在投行工作，来滕飞也是在
2 ~5 B2 _: I( ~* p准备材料吧……
1 X" D1 F& O* O　　「凯哥，这是打好的材料，您先看看？」史度的声音把张凯从回忆里拉回来。
4 `7 }* I4 K* s/ |1 f3 h/ n史度在美国南加州大学念的本科，个子比张凯还矮竟然是个东北人，虽然喝了四
年的洋墨水但仍是一副Ｎｅｒｄ（书呆子）样，要不是领导强力推荐，估计万万
9 w( p+ K" |* {0 Z1 l1 U没可能来中明证券投行部工作，所以他还是挺珍惜在这里的工作机会。前几天大
  K) N1 {6 T/ s& h5 o家都挺辛苦的，张凯就安排最年轻的史度留在打印店收尾，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 W  u" ^$ z" |- ^* F( F4 Y8 G4 v张凯翻了翻材料，圈出一些错误的地方，然后告诉史度确定是千分之五的费率，
让他改好后打印出来就可以下班了。
　　张凯叮嘱史度，竞标材料是竞争的关键，费率则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千万不
3 {  {1 i, S0 ?( C1 d) k  |( u6 l% A能有丝毫闪失，相关信息要是被竞争对手知道，我们就出局了。由于刚刚见到张
贝贝，张凯也不想在滕飞呆的太久，嘱咐完史度就匆匆离开了。
! `+ ^, @1 Y0 G; J: e/ S  I3 q
　　　　　　　　　　　　三、Ｎｅｒｄ难过美人关
+ }% Z) o$ _0 y% [2 Z# k/ J　　现在就只有史度一个人留在打印室里埋头改材料了，时间充足，也不着急。
　　「好的好的，吴总，我明白了……」打印室门突然被打开，史度抬头一看，
一位高挑美女边打着电话边走进来。她忽然一愣，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捂着电
话对着史度吐了吐舌头轻声说：「抱歉抱歉，走错房间了。」然后赶忙掉头关上
  \+ J7 U: b& M2 x2 I% T; S门走了。滕飞有几十个独立的打印室，外面还有个非常大的公共打印室，每天各
个打印室和公共打印室进进出出的人都很多，走错房间是常有的事情，史度也见
3 V, {- t9 n4 M( Z! K5 `+ X怪不怪，低头继续改材料。
4 R5 ]' m9 _/ C) M　　改好材料后，史度到打印室外想跟工作人员交代下打印细节，一推开门就听
到「哎哟」一声——撞到人了。史度一看，有个美女被他的门给撞倒，包里的东
, E2 [8 Y" |  n西撒了一地，急忙道歉扶她起来。
% s3 X+ j8 N2 u: W! a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嘛……」美女扶着门，弯腰整理裙子，嘴里还嘟囔着。
　　「对不起，对不起……」史度边道歉，边蹲在地上把美女撒出来的东西捡起
来，手忙脚乱。美女看他态度挺好，气也消了一半，也蹲下来一起收拾。这时史
度偷瞄了美女，发现竟然是刚刚走错门的那个美女，这才注意到她大冷天的竟然
穿着低胸上衣、光腿穿着裙子，裙子里粉红色的内裤若隐若现。
　　美女似乎觉察到什么，看了史度一眼。史度心虚地把视线转回地上，怯怯地
说：「实在对不起啊，要不我请你喝杯奶茶吧！」
* u1 H  Z# u  Z  b　　「奶茶？太小气了，起码请吃个饭嘛！」美女俏皮地怼了回来。
　　史度一听，想想打印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能跟美女进餐岂不是正中下怀，
& ?2 b  [/ |% Y7 S3 ?# V5 @+ R* ?2 H满口答应。面对美女，史度非常得意的自我介绍是在大投行中明证券。美女淡淡
一笑，也自我介绍叫「贝贝」，是在一家小券商，今天是来送材料给领导的，最
, o: i  e9 O) i崇拜做投行的男生了。史度一听，更加得意。由于家里面管理严格，一直要求不
能对外说自己的家庭条件，以他的外貌和才华，从小到大还真没得到过什么人的
. M: J' Y( ?8 W崇拜，２３年来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史度带着贝贝到旁边团队常吃的一家
餐厅，点了几瓶啤酒，继续吹起了牛逼，似乎不是在为撞倒美女而赔礼道歉，反
2 A5 |: a; C1 q& b; Q而回到学校时跟女生臭显摆的时候。
　　贝贝始终微笑着听着史度在吹牛，时不时插上两句话，好笑处也配合著抿起
9 Q! \% y0 k$ v! z: o+ W嘴来吃吃的笑。这家餐厅暖气空调开的足，两个人都脱得只剩下单衣，贝贝不知
不觉也坐到史度的旁边。史度啤酒越喝越多，本身酒量不行现在已经有点晕乎了，
边说着酒话，边直勾勾地盯着贝贝那低胸单衣，好像这低胸越来越低，那对白白
  l) D6 E5 ]6 X' |+ B" c: U的奶子越来越清楚……
3 G% a/ l0 X! W% k9 h; K( m- C+ t　　「要不，我们回去吧？」贝贝在史度的耳边轻声说道。
4 Q+ q, y8 U2 f0 Q1 h; Z' i　　「哎！差点误事！」半醉的史度一个激灵，想起打印的材料还在滕飞打印店
0 ^  ?1 u( p+ [0 X4 N! U. I( L没有带过来，带着酒气说道，「走，我们先回滕飞……带上这瓶剩下的酒……」
　　贝贝扶着接近醉倒的史度回到滕飞，取好材料后赶紧拖进打印室休息。史度
1 U8 ?% U$ g1 h, K9 M把十本标书牢牢抱在怀里，满脸通红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贝贝俯身想温柔地把
% E  Y! C! H+ v$ f% t标书拿出来放到一边，低腰那瞬间香艳的场景一下就把史度的雄性荷尔蒙引爆了
# y* |$ {- W$ @$ T. P——他一把拉过贝贝，把一张散发酒气的臭嘴贴到贝贝那双红唇上乱啃。贝贝嗔
怪着，欲拒还休，虽然加上高跟鞋还高过史度办个头，最后也配合著伸出舌头与
; O* i# V6 K6 F" j. v( }- M史度热吻起来。
; v7 g$ e3 y4 ~# o( y* W$ [5 q　　史度这下更来劲了，猴急地把贝贝的外套剥掉，漏出那勾引了他一晚上的低
胸单衣。史度一愣，脑海中浮现起Ａ片常见的情节，「嗷」地一声把低胸单衣往
" T% K4 W/ [" E9 ?' C下一拉，一对雪乳藏在粉红内衣里若隐若现。贝贝笑了笑，一下就明白了史度是
  F$ j( |6 \# w& E( k3 ~个雏儿，于是故作乖巧的自己解下内衣，漏出粉红色的奶头。史度这下眼都直了，
8 g% r* V' s0 m# }6 c) M自己上衣都顾不上脱，把皮带一解，一根硬邦邦的肉棒脱颖而出，两只手一只伸
进裙子里摸索着想拔掉贝贝的那粉红色的内裤，另一只也没闲着在那对雪乳上下
其手。
　　贝贝笑着拦住史度猴急的手，自己脱下裙子和内裤，漏出浓密但经过精心修
6 ~6 ^; E+ z! s: `* g+ [剪的阴毛，轻声问道：「要不要进来呀？」史度发疯似地点头，但是却不知如何
是好。贝贝把史度轻轻推到在桌子上，赤裸着身子扶着史度那擎天一柱，「哧溜」
一下滑进贝贝那温暖的下体。
1 u  U- f2 S; E" v/ n( {- A　　「哦——————」两个人都发出低沉的呻吟，之后两人都憋着声音不敢叫
  Z7 K# r! l* }4 w+ k. I: Q0 @8 h# k出来，生怕惊动周边打印室和公共打印室的人来人往。
　　贝贝坐在史度身上更加卖力地抖动，带着粉红色乳头的雪乳上下翻动，身下
+ _* u2 O2 a% n6 D6 \! {的史度心情澎湃、醉意盎然。没等贝贝抖动多少回，史度突然觉得下体一直抑制
, `3 c  }6 m+ ]8 b不住的冲动，那触电般的爽感击麻了大脑，还来不及言语精液就已经噗嗤噗嗤猝
不及防的直接射进贝贝的阴道深处。
　　贝贝也不嫌弃，用力夹紧了下体，瘫倒在史度身上大力地穿着粗气，在史度
/ w9 J9 r; V4 w! \耳边轻轻说道：「我好舒服哦……你真棒呀……」发泄之后酒意瞬间上头，史度
搂着贝贝柔软的身躯，听着贝贝的细声细语，不知不觉竟然在打印室里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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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5 `8 s- }9 y　　　　　　　　　　　　　　四、这下糟了
　　投标前一天。
　　「领导，中华证券真的这样？」陈东在东方酒店的酒桌上瞪大了眼睛，把酒
. N, b" Z' d* V6 G4 Q杯递向东方地产的吴西，「那还真有点过分了啊。」
　　「那当然，我都看见了，」吴西抿了一口，咧着嘴坏笑道，「你们团队力量
6 R7 S6 c% m' J9 o% T要加强啊！」
1 ~; L% `2 Z+ B4 Q　　「一定一定，领导批评的是！」陈东在桌上赔笑道，「我们一定会做好更充
2 V, }+ Z. b3 K. V( f& d+ o分的准备！」
　　「各方面都要努力啊！」吴西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小武最近在忙
9 }$ G0 o1 W1 a# ?* ^什么，怎么都没看到她了？」
　　陈东一听，一下就明白了这个５０岁挺着啤酒肚的离婚秃头油腻男的小心思，
. L, F8 t9 A, e1 c! P5 U心中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但又不得不忍住脾气，接上话：「我让她这两天就
先找您汇报工作！」
　　吴西听到，脸上笑开了花，说道：「陈总麾下都是精兵强将，我还是更看好
8 {  h0 K5 S& [2 O2 r中明证券的！」他喝了杯酒，补充道：「尤其是小武的工作，那可是非常到位的
+ R8 h8 ]3 z5 K！」
: l1 V: E' M$ x6 \( [　　酒后，陈东在东方酒店开了间套房，把吴西送了上去并留给他一个门卡，又
: h+ d# ^  ?7 h" {随身带了一个门卡下到酒店大堂坐着，拨通了张凯的电话。
　　「你小子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滚蛋！」电话接通后，陈东怒斥张凯。
& |  w- o2 h. X3 w; m' B* I. j　　张凯一头雾水，再一问倒吸了一口冷气——吴西告诉陈东，这次竞标的对手
( U, c0 m: x  g* F* Y+ d% @中华证券，手中拿着中明证券的标书，是他在中华证券今天找他们提前沟通的时
% A$ A% t8 ?# u1 Q候瞥到的，材料封面明晃晃的一个大大的「中明证券」Ｌｏｇｏ，错不了——这
4 Q6 \, U& g6 C意味着，中明证券的整个方案，尤其是报价，都被竞争对手了解到了。这次评标，
一是看方案和报价，二是看评标团意见——其中吴西的意见最为重要，但也要以
方案和报价作为基础。
$ f9 b. |6 G, {, U- S　　张凯赶紧打电话给史度问情况，史度一听也慌了，赶忙说昨晚在滕飞打印店
一切正常，会不会是滕飞打印店泄露了信息？张凯心烦意乱，也懒得跟史度纠缠，
% J2 L9 ]7 ?  V$ x- ^赶紧又打电话给陈冬汇报。一来一去，陈东也冷静了下来，结合刚刚吃饭的情况，
; j/ K: H) b/ {7 y6 a% J: a/ Z想好了对策。
　　正在出租车上回家的路上，武晴接到陈东的电话，「小武，回家换下衣服，
+ E( d5 I% g: R% s' y9 `* S* p来东方酒店。」电话里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 M# w- U2 X' k; b( n　　挂了电话，武晴愣愣地望着车窗外划过的霓虹灯光。
1 g6 u$ j% J+ q( Z; c. R) r/ N( {
' m: v! @5 c. W2 u3 P$ S6 J/ P　　　　　　　　　　　　　　　　第二章
　　　　　　　　　　　　　　一、老当益壮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谁？！」东方酒店套房内响起一个低沉又警惕的男声。
/ ~# }4 o, {2 ^　　「吴总，我是小武，给您来汇报工作。」门外一个清亮的女声轻轻答道。
　　吴西穿着浴袍，笑嘻嘻地打开房门，把武晴让进房间里后，自顾自地走到套
房客厅里的沙发里坐下，拍拍身边的座位招呼道：「小武，快坐快坐！最近忙什
么重要的事情，都没空找你西哥聊天吗？」他点起根烟，吞云吐雾中已经不加掩
饰地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武晴。
　　武晴似乎也很习惯这样的场面，微笑着走到吴西身边坐下，娇嗔地答道：「
哎哟，哪有比西哥更重要的事哦，还不是怕打扰您工作嘛！这不听说您有空，小
武连忙赶过来跟您汇报了呀！」
  E. q" K* {( h- L$ [　　胡扯一通有的没的后，吴西瞥了下时间，作势一只手揉着脖子，另一只手拍
! D3 P8 {/ u& O9 e8 W& I' @( k8 Z拍武晴的大腿，说道：「唉，年纪大了，身体动不动就出问题，你们年轻人工作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武晴心领神会，接话道：「哎呀，西哥瞎说啥呢，您现在年富力强，哪有年
2 A" ^" S9 l0 G+ W' o- Q% x* h0 @纪大，」顺势往吴西身旁挪了上去，光溜溜的纤细小腿已经贴上吴西那毛绒绒的
大象腿，「您工作那么重要，可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呀，要不要小武帮您按按摩
: I- Z; b: o0 t$ C, A' V？」
　　吴西微笑着点了点头，拍拍武晴的腿，站了起来，边向卧房走去边说道：「
把包啊啥的都放客厅吧，我们进房间里聊天。」武晴心领神会，紧随其后。
6 P: @# Z4 U. E) m  a2 {/ Y, H　　进房间后，吴西丑态毕现，一把拉过武晴，嘴上狂啃，一边隔着衣服疯狂揉
8 ~1 G% o8 o: e" T( [搓着武晴高耸的，一边低声说道：「……小武……小武……你可真香啊……想死
西哥了……」
  J$ C- }/ }! K7 S# T　　武晴笑着就势往床上一趟，娇嗔地回应道：「哎哟哥哥你可真着急啊……」
　　看到武晴已经乖乖的躺倒，吴西彻底撕下道貌岸然的伪善样，把身上的浴袍
一把拉开，迫不及待地褪下内裤，一根短粗的肉棒直挺挺脱颖而出。武晴乖巧地
挺起身子，将肉棒完整地含在口中，「呼哧呼哧」地吮吸起来，爽的吴西哇哇大
叫：「啊……啊……太爽了……小武……啊……」武晴边卖力吃着吴西那粗黑的
肉棒，边温顺地脱得只剩下薄薄的内衣和短裙。吴西沉浸在这等艳遇中爽得不能
自拔，武晴也加快了吮吸的频率，忽然吴西大叫道：「啊……啊……真他妈爽啊」
5 S2 ?! X. |3 w6 V4 F: O/ `( h同时按紧武晴的头，还把肉棒用力地往前顶，逼得武晴发出「呜呜」的声音，几
1 Y* _' s6 Z% Z' w, Y秒钟那浓浓的精液就喷射出来充满了武晴那樱桃小口。
" x. f$ I4 P9 e" E- V: \: l　　吴西完事之后，武晴仍然敬业地含着吴西的肉棒，仔细地用舌头清理着他那
+ u# U2 g& \* u: ^恶臭的龟头。吴西心满意足的抚摸武晴那头乌黑长发，看着这年龄与他女儿一般
大的性感尤物在自己下体上辛勤劳作。
& K) D9 i" [! P/ c; n0 h! |- }& \　　武晴仍不知疲倦的舔舐着吴西的肉棒，这等香艳的场景让五十老汉吴西没多
久就雄风再起。武晴感觉到吴西兴致再起，不慌不忙地脱下那层薄薄的内衣，一
/ x/ j9 }9 m, F2 M% r3 u对浑圆玉乳彻底摆脱束缚，边吮吸着吴西的肉棒边把裙子和内裤都脱下，那精心
3 l* M* f( x; C* t3 [/ q修剪过的阴毛也大白于天下。吴西哪里肯错过这电光火石的时间窗口，把武晴推
倒在床上，趁着小兄弟再次勃起的短暂瞬间，「噗嗤」硬挺着插入武晴阴道，发
7 A3 c: a5 m2 _. H1 J( v8 J疯似的抽插起来。
% s" Y$ U$ }( G' N　　武晴扭动身躯，那对玉乳上下滑动，配合着发出淫叫——吴西抽插没几十下，
一泄如注，内射了。
' y6 f  P! l8 I9 O/ O6 W* e　　吴西瘫倒在武晴身上，浑身是汗，头埋在枕头里，在武晴耳边低声问道：「
5 V7 Q( s: J& B' B! j  g小武，安全期吧？」
　　此刻的武晴，虽然紧紧搂着吴西那肥硕的身躯，强忍着恶心，假装欢快地答
道：
7 L# G" [) A: ~3 j; q  w; v6 p/ J　　「西哥放心，我最近都吃避孕药……」

　　　　　　　　　　　　　　二、力挽狂澜
# {" R% }* P# d7 N6 X: l, A$ ?　　东方酒店大堂外，陈东在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在他抽的今晚第三根烟还没到
一半的时候，他看到武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走进酒店
/ N- n5 y. m! O一楼的酒吧里。
　　陈东掐了烟，转身走进酒店，来到酒吧里。武晴点了一杯酒，把跟吴西「沟
通」到的信息跟陈东做了汇报：
　　昨天晚上，中华证券的领导也约了吴西吃饭，饭毕也在酒店开了房间。吴西
喜欢职业女性的癖好估计中华证券的人也打听到了，派了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同事
4 Q) [' @* g' g+ n9 T/ F7 {「小张」把吴西送到了房间，吴西就是在小张那里看到了中明证券的材料。
　　「这个中华证券的小张，是把我们的材料拿出来给吴西看的？」
9 N8 q9 }* N1 z+ C# q% L9 D8 l　　武晴看了陈东一眼，没马上回答，而是喝了一口酒，才接着说道：「是吴西
自己翻小张的包看到的。」陈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 m! g0 [) o. X6 h9 @　　武晴继续补充：「还翻到了摄像机。」
9 T" H/ i- J- z2 Q+ S! n　　……
　　事已至此，陈东心里已经有数。送走武晴后，他又打通了张凯的电话。尽管
现在已经是晚上１１点，电话那头的张凯马上接起了陈东的电话，想必一直守着
电话在焦虑地等领导指示。
  K! P0 I5 b) W+ \, Q1 r+ h( T　　「把费率调整一下。中华证券肯定知道千分之五的费率了，改成采用竞争性
销售，按销售比例提取承销费用；固定费率按发行年限，每年收万分之七，强调
9 e6 [$ r6 f- Y9 T: N下五年期合计也就收个千分之三点五；按发行利率梯度设立奖励机制，待发行时
0 V, ]) ]2 s* C& I8 U点时商讨确定。」（此处挑剔的读者大爷满意了吗？）
　　陈东顿了顿，补充道：「这次让范果子去准备材料，史度这小子差点误了大
: ^' K4 \! D# r" I- C' ^事。」
' o2 m" Z4 |4 Y) o3 @! m0 B　　布置完工作，陈东已然成竹在胸。首先，中明证券的服务已经足够到位，无
可挑剔，吴西作为评标团主任、集团副总已经很满意；其次，这个费率安排竞争
# R( V4 M8 j1 X+ x8 {7 |4 e力很强，摆上台面说也有理有据，吴西面对评标团和纪委等也有充足的底气；最
后，其实可能也是最重要的，中华证券用手段拿到中明证券的材料也就罢了，这
9 V* I( w; d# r# m7 ~# p$ N  J* I次打算留一手构陷吴西还被这个老狐狸发现了，实在是犯了大忌，基本上就退出
独家承销的竞争。加上另外一家陪标的中西公司也没有在积极争取，中明证券势
0 n+ `! w( ^( ?8 V9 L- Q. k在必得。陈东也乐得为吴西做个人情，提议进行竞争性销售，这样吴西也能给中
华证券在销售中安排个名分，卖个面子。
　　更何况，武晴不是第一次进吴西的房间，陈东也不会让武晴犯像中华证券的
0 t7 _, L( ^% m0 f  A! z小张这么愚蠢的错误。
　　第二天竞标现场，中华证券第一个登场，想必事后也发现当晚没什么可靠的
收获，报了个千四的独家承销费率就草草收场；中明证券由陈东带队，述标会上
慷慨激昂，拍着胸脯向东方集团评标团保证发行利率绝对争取市场最低，又强调
中明证券在收费上的绝对优势，竞争性销售的安排让领导们可以不用纠结。会上
吴西一脸公正，仔细地听着各家的述标，不时补充发问。
7 @' E) {8 ]* T) D/ v5 Z　　最后开标结果不出所料，中明证券拿下了牵头主承销商的名号，中华证券得
到联合主承销商。债券项目中，投行除了担任负责卖债、需要收费的「承销商」，
还有个负责债券存续期内持续管理工作、承担相应风险但却通常不收费的「受托
1 s8 E9 _' w( D4 z5 C管理机构」角色，基本上算是做项目顺便送的。不知是吴西故意还是中明证券示
1 `4 Q4 L2 g8 T2 A意的，让中华证券还担任受托管理机构，看上去名分大还占了便宜，中华证券有
苦说不出，打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 q! H  z3 n) K% X8 f　　　　　　　　　　　　　　三、将功赎过
　　东方地产的债券项目做起来非常简单，陈东打算等他们３月份年报前后派两
个小朋友带着实习生攒一攒材料就可以报到交易所了，现在手头上有另外一个着
急的项目还要安排同志们去干活。
& v6 u0 b7 i. z# k9 g$ `, x4 X　　史度在东方地产项目上差点搞砸，陈东和张凯心中也猜出个七七八八。这亏
也不能白吃啊，团队里可没余钱养地主家的傻儿子，陈东还是找机会给史度的介
* d: p: a0 O/ r8 Q5 o  }- N绍人国资委肖主任「汇报工作」。陈东之前就知道，史度是某位不方便出面的领
导人的非婚生子，有这层关系在，不管捅下什么篓子，都会有其他办法来弥补。
　　「汇报工作」后没多久，甲乙公司董事长贾可突然联系到陈东并约见面，希
望跟中明证券进行业务合作。甲乙公司做的是金融软件开发，纯轻资产公司，业
务很简单，主要客户是银行等大型金融机构，就这样的业务据说去年利润毛估估
) w/ p. j9 B+ s有４—５个亿，准备２０１６年６月份向证监会申报ＩＰＯ，绝对是拟申报ＩＰ
: c5 K4 U; @1 k6 m* R& A! Q. H; R$ [Ｏ的明星项目。陈东早在一两年前就知道这个公司，更知道很多投行都在虎视眈
, Y0 r* [. u( G4 A) O眈这个项目，这几年光中明证券公司自己就有两三个团队分别通过各个渠道希望
8 u. U8 [! x  w. g2 H& S7 r能够拿下甲乙公司ＩＰＯ的项目。不过传说甲乙公司之前的融资一直是中西公司
在服务，这次ＩＰＯ也早就选定中西公司作为独家保荐机构来执行，２０１５年
' v- Q" a  ]. _4 ^6 x: v上半年就开始进场做工作——连辅导备案都报了，因此拒绝了多家头部券商的合
作邀请，其中就包括陈东所在的中明证券。现在都已经２０１６年１月份了，如
果当年６月份要向证监会申报，尽调和准备工作都应该做得七七八八就差临门一
; s) I! O- ^8 C+ P" H脚了，何苦这个时候与中明证券进行业务合作？莫不是有啥难言之隐？是不是项
  B+ q2 j$ u- ]5 s& w目有什么风险中西公司做不下去了？
　　陈东与贾可、甲乙公司董秘刘宁、财务总监杨洋在甲乙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
" u  g/ s! K3 J9 T/ n- A如约见面后，陈东旁敲侧击地了解项目情况。贾可听罢陈东语意晦涩的打探，微
$ n" ~0 {" _  ?% g& _# `" d( }( C笑着摆摆手，「陈总你放心，中西公司已经快做完了，原来我们一直没打算换投
* L! h% h  T4 n" q行，」然后身子往前探了探，补充道，「不过肖主任跟我们介绍说中明证券的陈
! z6 v2 c5 D' `* c2 I& W/ t1 H3 {总团队实力非常强，我们公司当然要跟实力强的团队合作啦。」
0 U6 R# [1 R5 q# B' B　　听罢贾可提到肖主任，陈东心中豁然开朗，心中暗自思付，也算是史度这小
子将功赎过了。
1 Z  K# s5 F1 V! L　　鉴于现在离申报时间只剩下５个月，还得终止辅导重新再走一遍流程，加上
6 B1 h) a5 b% e) l& f, X$ j. H中明证券公司内部的尽调、财务核查、立项内核乱七八糟流程，对于一般的ＩＰ
: M! W5 T# Z+ dＯ项目来说时间根本来不及，但现在这样的明星项目陈东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1 R& X. u9 s) n# a+ h　　陈东想了想团队手上的事情。张凯后面还得折腾东方地产的事情，最近还有
& `0 w5 v+ R* |! L个再融资得去谈，最近有风声说证监会在调研，政策很快收紧不让上市公司过度
融资，还是得抓紧时间和力量再搞一把；陈东和张凯签字的去年底报的ＩＰＯ项
: E7 a# b8 u. a$ ?' {- N! U7 R: t目，后面还有补年报和反馈的事情要忙。张凯这边估计是排不开时间了，宋涛手
上有个半死不活的并购项目，交易各方还在扯皮，短时间内估计没啥实质性进展，
6 I$ L+ ?" W! `& U) }& h( P9 E* x陈东决定，甲乙公司的工作就交给宋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