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教谕】（13）（完）【作者：1smore】

车神

作者：1smore
8 z7 q* A" ?/ D( h# V, i0 W字数：3921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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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V$ E3 C: `& X( a4 F  U　　　　　　　　　　　　　（十三）（完结篇）
　　开下交流道后，佳蓉又回到了这个县市，但是这次开的是新买的进口车。
　　选举的宣传旗帜，插满了每条道路，大大小小的广告墙也挂着候选人的拜票
看板。
/ U: z( I' ]7 j7 z% ~+ n　　「一人当选，两人服务，恳请继续牵成，支持●●号、●●号吴富美！」
- Q) s; Q2 O1 k# V: w　　新车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对向驶来候选人的宣传车广播声，还是听得很清
6 j  Y/ n% b! G楚。
　　（嗯哼。）
　　漆成粉红色的宣传车上，印着吴富美与林建宏的照片。自从当选上一届县议
员后，吴富美就踏入了政坛，林建宏也因此成了吴富美的服务处主任。
7 t, y8 d; A! U! ?9 J; s: l　　担任议长的父亲被收押的时候，吴富美在媒体前声泪俱下，哭喊着「我们家
是清清白白的茶业世家，我爸绝对不可能做出不法的事情来！这都是有心人士的
% X! U8 F3 T- q3 \; j. t操弄！」佳蓉想起了那一幕，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蛇鼠一窝，还真敢说！）
　　在卸任的当天，吴议长就以涉及●●中学工程弊案的嫌疑，有逃亡串证之可
: A' d* B4 S. n3 e1 h  \3 U' E能，以及其他藉着特权与关说、处於灰色地带的各种可能违法行为，遭到收押，
吴家也遭到搜查、掀了一番，非常难堪。虽然建设公司、砂石场等旗下企业不是
自己经营，只是挂着名誉董事长的位子，但是实际的负责人、自己底下的子弟兵，
其中不少人并不老实认罪，执法单位只好擒贼先擒王，来逼迫这些小弟，希望可
以早日结案。
9 _  S3 [' O, E) u: O; O# w9 t　　这个举动在地方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连带影响了地方势力的版图。许多涉案
# c# ~. ~2 Z6 I, V人终於愿意认罪，来换取吴议长在查无具体事证的表面说词掩护下重获自由，但
' ~4 c4 T: E8 b) D/ `! ]+ U是整个吴家班的元气大伤，影响力大不如前。过去对吴家无处不巴结奉承的地方
4 e. ?4 Q. j! ^4 X3 m/ Q人士如墙头草，一见苗头不对，一个接着一个疏远了吴家。若不是吴富美打着
「传承吴家精神，服务在地乡亲」名号出来竞选，维持住一个县议员席次，在政
界恐怕会全无人脉支持。
  D& R4 e- R+ [" t　　佳蓉来到了这个球场，出面接待的是分公司刚来不久的一个小妹，青涩、热
血却又有点莽撞的样子，活像自己当年刚入行时的模样。
　　「陈总好！」
　　「嗯，好，快带我去换装吧。」
　　「好！请往这边来！」
　　换好了特别订制、上面绣有公司商标的球衣后，佳蓉准备要上场开球。
: Q( \4 A" O! f  \. x　　乘着教科书开放政策的良机，佳蓉让这家出版社跃升为市场上数一数二的大
# |! M- F' S0 B# a" e+ V0 ]公司，自己也熬出头、爬上了总经理的位子，卖掉以前买的房子，举家搬到台北
去。现在公司已经朝着补教事业发展，还在佳蓉强力斡旋之下赞助了这次中学棒
球联赛，一方面赞助棒球运动，另一方面当然是为公司打响更多知名度，全垒打
5 k! A4 U9 [: j墙上偌大的广告，透过电视转播，想必又会让不少人知道这家出版社。
　　「大家好！现在我们有请这次大力支持中学棒球联赛的●●出版社陈佳蓉总
# S3 F5 U& c' b* Y+ }: J- O0 ^6 q经理来为我们开球！」
" R! O1 j* ?* f# W9 w& i, k　　这场县总决赛的观众席被比赛双方加油团、啦啦队分成两边，分别由●●中
. `% g! I- B# }学训导主任洪茜茜、新成立没几年的~~完全中学教务主任吴佩琪带领。两人礼
8 X' u" c2 h1 _8 x' L貌性地握手之后，就分别坐镇在学生当中，要为自己学校的球员们加油。
6 y. Q8 t& ]( v- ?　　今天的天气非常燠热，使得●●中学的学生们的加油声显得有气无力，但是
~~完全中学却在吴佩琪开朗的笑容带动下发出了宏亮的声音。
　　「来！同学！跟我喊！~~中学！强棒出击！」
. d( J9 u1 X4 b' ]　　「~~中学！强棒出击！！！」
5 @9 |% i3 T' E$ [4 I% t. S( k9 K　　「~~中学！打击出去！」
" r5 Y. D. ^* R0 _　　「~~中学！打击出去！！！」
　　「很好！我们一起帮球队加油喔！」
0 Z( E- j1 @, @2 u　　洪茜茜不想被吴佩琪比下去，要求学生们打起精神，但是却起不了多大效果。
学生敷衍地大喊了几声后，又回到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 b/ G( h% a. q2 T1 G: O　　佳蓉登上了投手丘，捕手眼见是个女人，以为又是个花拳绣腿，并没有很认
1 z) _2 [% {0 j- @3 X$ P1 m: a真地看待。以非常标准的姿势投出了一记９７公里的直球，球进到手套里发出了
紮实的声音，佳蓉的棒球底子让漫不经心的捕手吓出一身冷汗，打击手仪式性地
1 Z& ]9 D3 _  V+ r随便挥了棒后，也忍不住好奇撇过头去、查看刚刚这球的进垒位置。
　　「哗！！！好球！我们谢谢陈佳蓉总经理！」
　　对着场上的群众挥手、鞠躬致意后，回到休息室，佳蓉准备换回衣服，却发
1 B$ L/ c) g9 C; I现置物柜里的个人物品被弄得一团乱。
　　「小妹，你有看到谁来动过我东西？」
　　「陈总！没有啊！」
　　「那怎么会这样？」
　　「啊！我不知道，我中间才离开几分钟而已。」
3 O0 z1 O0 x9 a' y( f5 f　　「你是怎么做事情的！？连顾个东西都做不好？」
　　「啊！陈总！对不起！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不见？真不见的话你又要怎么负责？」
' t: b, c( U, C2 ~! c7 D　　佳蓉开始清点带来的东西，折好的衣服除了被翻皱了，都还在，总公司下午
4 \3 X( `3 J5 z+ |* y5 n开会的重要文件、钱包里的现金、提款卡、信用卡等，也都还在。在包包暗袋里
搜到一团热热的东西，把佳蓉吓了一跳，提心吊胆地瞧了瞧，最后像是放下了心
# B6 Q8 G# u% V4 b& S1 {. J, V- V5 I头大石似地拿了出来。
　　（是你吧？）
: B' T4 W& Y( z& Z　　「没事了！东西都在。喂！来吃一个。」
　　佳蓉手上拿着纸袋装着的车轮饼，递给了小妹。已经被吓哭的小妹站在一旁，
非常担心自己闯下了大祸。
　　（学姐，你回来了。）
  c$ e, X8 |6 \" m/ |　　包包上面的徽章，是唯一不见的东西。佳蓉一边吃着车轮饼，一边望着包包
留下的那个钉孔。
- X( G: n/ P) Z　　（好吧！说好的，你拿回去吧！）
9 \' e2 O/ t0 ?. H　　「你哭什么啦？跟你说没事了啊！」
! A  }7 c7 y* e; A　　「陈总！对不起！」
$ w4 ], o6 _  {5 o6 \　　「你这傻妞！我说没事了！听到了没有？」
　　佳蓉继续赶着跑下一个行程，先到街上那家小吃部买了一堆小菜，再开车来
, M8 H& F: x+ r$ ]9 v/ z到这间安养院。
　　「呦！老盛！你乾女儿又来啦？」
0 l1 h% f% O9 g) F　　「哇！老盛可好的，都有这么漂亮的乾女儿来探望！」
　　「江伯伯！曹姐！你们好啊！」
! ^/ ^+ y. P. G  y5 W# y  }　　盛宣民被护士推着轮椅出来会客。当年的脑内枪伤虽然大难不死，却影响了
平衡与记忆，逃过了司法的追诉，但是曾经叱吒一时的盛宣民，如今看起来只是
个淒凉的老人。
　　「你……是……哪位？」
　　「乾爹！我是佳蓉啊！你的乾女儿佳蓉啊！」
% P8 a) {$ E; ^　　事实上「乾女儿」只是佳蓉自称，自从辗转得知盛宣民在这里后，佳蓉便会
找时间来看他，即使从前往事说来并不光采，但是再怎么样，盛宣民对自己仍算
$ s2 i( i% y- l; i4 Q  V是有提携的恩情，如今这模样让佳蓉见了很不忍心，由於一时想不到怎么对院方
) O4 H. J; a( O' _5 n3 G说明自己的身份，便随口说是「乾女儿」。
　　倒下后的盛宣民没了人际往来，妻子至今也仍然行踪成谜，大家都恨不得躲
他躲得远远地，只剩佳蓉会来探望他。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来源无法追查的
2 r; }9 R0 Z2 s1 [) R款项汇到这间安养院，指定为盛宣民的入住费用与零用金，使得盛宣民还能维持
一定程度的生活品质。院方也曾怀疑而向佳蓉求证，但是这笔金钱的来源并不是
/ o  W6 ?  h9 |0 D: ^' p! P佳蓉。
2 N: k) v( D% s5 @　　「佳……蓉？」
8 l) o- m; ?0 R8 o6 I　　「对啊！乾爹！来！吃东西！帮你买好了喔！」
8 O6 O* ?( ?" }# V7 ~7 H; u　　「侯家、侯家。」
　　「对！好吃！好呷！真好呷！」
" ~' ^" g# H3 M4 N( V  o　　「侯家。」
　　之前带食物来给盛宣民，他吃没几口就停住筷子了，直到佳蓉从这家小吃部
买了这些综合了外省与本省风味的小菜，才让盛宣民大快朵颐，差点连汤汁都舔
* \- V. ~* v9 x, N  ^! B得一滴不剩。
  _/ ^0 W4 ^2 u( [2 d) z* V- I: v　　「侯家。」
　　「好呷喔！下次再帮你带喔！」
　　盛宣民本能地伸出手抚摸佳蓉穿着黑色丝袜的漂亮大腿，佳蓉也不以为意，
' _0 _4 ?! n( `/ X. X' R( m6 O% f笑盈盈地看着盛宣民。其他老人看到了此情此景，直羨慕着老盛。
　　安养院的视野很宽阔，海拔较高，加上有绿荫的关系，使得夏日气温比平地
3 A: L- [+ \. r! i7 t7 C凉爽许多。佳蓉望着远方海平面与海上的云朵发呆，直到听见鼾声，才发现盛宣
( D: {$ I# y/ h+ z1 O9 V民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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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位女客人每次来，都会把店里的招牌菜每样点过一次，大鹏因此忙得
# J/ x$ [1 a9 U8 p. o0 T不可开交。
' U9 X4 a! W6 k7 u　　国中毕业后，大鹏就跟着侯伯伯学手艺，并没有继续升学，淑怡起初不愿意
/ I& v3 e+ {/ U# _: }8 B: X自己孩子也因为低学历被社会鄙视，但是后来想想，一技在身，还是做吃的，也
1 W+ {: [4 C  N4 n% F8 D% P, `. U不是坏事，便放手让大鹏去适性发展。侯伯伯非常严格，口味只要有点偏差，便
& ?' T% ]* ]  |毫不留情地教训大鹏。每天清晨、天还未亮，就要上市场採买，还要注意厨房那
锅老卤汁的浓淡风味变化，适时补上调味的素材，完全马虎不得。即使是这样操
劳，但是大鹏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
　　侯宇昊后来读了高工汽修科，在镇上开起一间机车行，娶了老婆、成家立业。
5 K4 w7 O- }3 l0 W7 o& U% f侯伯伯直到大鹏当完兵、退伍回来，觉得这孩子是个男子汉了，才放心把这家小
% i3 K0 F+ p8 L6 y! l0 Q0 I  E吃部交给大鹏。家远叔叔帮忙出了一部分的资金，让大鹏顶下这间店。
　　店里挂着新锐画家徐添财的几幅画作，风格看似不搭，却引来了不少人潮。
收藏家对於徐添财如此随意对待这些在拍卖市场上价值不菲的作品，都吓傻了眼。
' b: f- g$ ]8 e9 q% p' ^( {$ i+ A也曾经有雅贼来探路，但是见到人高马大、手里还拿着一把大菜刀的大鹏，就打
! e- S% A4 g0 O) e! ]; }( F了退堂鼓。
7 v% E) b& c% U: @9 p5 p' q8 @7 a　　「来喔！请坐喔！吃饭吃麵水饺馄饨都有喔！」
　　大鹏低头专心煮麵，眼角余光见到摊前有人，只得先用习惯的招呼语揽客。
+ V" I$ G: _1 `: D4 q) n　　「大鹏？」
　　惠君结束了●●中学的代课老师甄试，飢肠辘辘时，走着走着就回到了这里。
5 v' w& L8 @, R( _% Z重回多年前实习的这所学校，还有一些老师还记得她，但是熟悉的校舍几乎都在
2 ^1 ^' b, c+ h  v! [/ o几年前那场大地震中全毁，只剩那栋当年落成的新建大楼她还认得，其他建筑都
. m; d+ b" @% M( M  u是新盖过的，校园已经换了个她陌生的模样。
) r5 {$ K  S9 u( Q* f, p　　虽然国家开了师资培育的大门，事实上随着少子化的人口趋势发展，教师数
量是供过於求，像惠君这样逐代课机会而居的流浪教师并不少。父母并不在意这
( c* _5 G6 h9 h0 O1 Y3 m( w8 ?种一窝蜂的后果，学医的哥哥能否顺利出来开业，才是两老目前最关心的。於是
惠君渐渐认为这种游牧式的生活反而不错，让自己可以顺理成章远离那个家。要
是没有代课机会，就去接家教，再不然就是打零工，只要生活不至於匮乏就好。
8 r$ a5 w1 @: c( |( X　　「惠君老师？」
* i5 K% K' ?8 y5 C* G　　大鹏见到久违的惠君，顶着一头连妈妈淑怡现在都不会想做的老式卷发发型，
7 o, u" i! l" O穿着老气的洋装，拉着那个没换过的行李箱，好像穿越时空一样来到自己面前。
& k3 _, V, P" F3 O9 g) t* ]( v$ q/ k% _　　「来！老师！快进来坐！」
) t8 u, Y- ]" [" v# F8 P4 k/ m" H　　那个午后，两人把过往都聊了一遍，惠君配着冰凉的啤酒，吃着一道又一道
( T7 j6 ]' F- s7 j; r4 i怀念的侯家口味料理，很开心知道当年那些学生们大多都有好的发展，那个自己
9 X$ U: r3 |* W+ z2 U曾经最费心的大鹏如今也独当一面了。
　　不管甄试的结果如何，惠君已经决定停下流浪的脚步，在这个小镇留驻。只
. Y3 g5 |, \3 u4 K: U; E# ?' y8 F是还没想过会待多久。
5 x  a) z+ e3 C# N( {  A　　那夜，狂喜的惠君骑在大鹏精壮的身上，双乳被他不停抓揉，在他脖子上留
; ~- q' {' ]  `8 V! i' [2 B下了忘情的抓痕。
　　　　　　　　　　　　　（爱的教谕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