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中生活】（１６）作者：后龙泽秀明

车神

作者：后龙泽秀明
! n" M+ x% n+ ^' i2 x! m字数：9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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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纯属虚构，人物名称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 e0 N* X1 d6 i　　前言：教育部今年开始实行「男女同学共同修习法案」，也就是俗称的「椅
伴法案」。每学期开始会抽籤决定每位同学的椅伴，大致上的规则是：两人共用
5 w1 r6 \4 O2 \+ f# F一个课桌椅，上课时必须採取女上男下叠坐的姿势；唯有考试时，两人可并排共
座；户外体育课及不在原班级教室上课的通识课除外，可於每堂课前自行决定椅
, D# v7 v, E; l+ {) A+ D5 }伴。不遵守规定者，记警告或大小过.
, t9 b9 J* t4 y4 {( w/ g1 U　　第一次和暐榕留校自修，享受了片刻的甜蜜，也在夜里忍不住想念，第一次
拨了电话给她。但原本下定的决心，却在看完日记后动摇了，本以为从日记中看
到妍萱和他越来越偏的行径后，可以恨她，可以对她说得出口那件事情，但没想
到在瞭解了整件事情的背后之后，我心里只剩下无限的愧疚和自责。
　　我的高中生活，甚至是我的人生，由新制上路那天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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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６）通识课和影片欣赏（二）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啊！糟糕，几点了？
6 D) q) [, W1 [/ _1 v" F+ S( t0 L% ]( N　　挣扎着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可恶，结果还是睡过头了。本来今天想早点
起来，去车站等妍萱，因为我真的好担心她的状况. 昨天看完日记想到要打给她
+ R" m, t( }1 r: u" H4 S时，已经好晚了，依她的习惯，早就在睡觉而且关机了吧！
　　昨天看完最后那部份，结果又让我想了整晚，光是看了她写下的文字，也许
只感受到她难过的十分之一，就觉得心情抑郁到谷底，更何况是这段时间以来独
2 t. C$ [/ x6 Z, P自一人面对、一直饱受心理折磨的她呢？虽然不知道我要用什么立场来关心她，
2 a) Q. w# T3 W9 S  @- W该跟她说些什么，但我真的不能放着她不管，要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她会做出
5 i5 S" [; A- ~* b什么傻事的！
　　但是我和榕的事呢？本来想找机会跟她说清楚，做个结束的，这下该如何开
2 ]3 }3 u$ a- b1 |. y; w得了口。我看，这件事只能暂时缓缓了。沿路上我都在整理着昨晚複杂的情绪，
8 w/ s' S( n6 V$ @" c. K想了一夜，还是一样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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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m* H2 Y( R2 K/ b4 ^. b　　「你今天怎么又那么晚？」我走到位子旁，暐榕站起来让位时一边说.
: q9 R  N+ ^0 n# F# P& }% A+ P  w7 Z　　「喔……没有啦！」
  ]3 C9 P: k1 I+ f0 E8 r" b　　「英文作业呢？还不交出来。」她才刚坐上我的腿就说.
' ~" p* `( }! h+ `6 v% e9 e　　「喔！」我从书包里翻出昨晚带回去的英文作业和试卷，还有她借我的笔记
跟课本，全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 B" e/ _6 j5 k. ^　　「怎么没有写完？才做一半而已欸！」
" z+ P/ f: J  T; M! A　　「唉唷，就……昨天自修完太累，回到家就没力了。」
　　「你回去都在打电动齁？」
　　「没有啦！」
　　「骗人。」
　　「真的没有咩，干嘛一直怀疑我在打电动？」
　　「你干嘛，生气了喔？吼，我知道，该不会昨天打电话给我没理你，所以生
气了？」
　　「不是啦！」
: J) f" N/ D; I( G+ k　　「少装了，你今天一进门脸就臭臭的，一定有怎样。」
　　「没有啦！」
: }' e" x% t, e, D4 `　　「真的吗？」暐榕转侧身来，用她水灵的眼睛看着我。
　　「我真的……没有怎样啦！」我悄悄的伸出左手摸摸她的头说.
& Y4 F7 W: g4 b　　「真的哦？那你要不要看我昨晚写的数学？跟你说喔，我终於搞懂了……」
) ?  Q# G  ~( B　　暐榕转回去就从抽屉拿出她的数学课本和作业，摊在桌上要给我看，我把下
" j$ ~3 m0 @" \3 f& z) k巴靠在她的右肩，听她开心的说着昨天悟出的一些简单公式和试题的计算过程。
　　我偷偷的往斜前方瞄了一眼，妍萱坐在何宇民身上，从背后实在看不出有什
么异状，还是跟之前一样，妍萱上身微微往右偏，在看着自己的课本，而左撇子
的何宇民则是由左侧往前靠，看着放在桌上左侧他自己的笔记。
5 u$ j7 s. m( c! s* W" N　　「……你看，所以结果是这样，我没算错吧？喂～～」暐榕顶了一下肩膀，
2 S# V  L1 D- B" I. d6 R我才回过神来，看向我们桌上的书本。
　　「嗯，差不多啦！」
　　「啊～～嗯……」忍不住睏意，我接着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
　　「你，昨天又很晚睡喔？」
$ \/ E7 e7 b/ `4 ?" [　　「嗯。」
　　「叫你早点睡，每次都讲不听。好啦，我先帮你看看英文作业，给你睡一下
下，老师进来再叫你。」
　　「嗯。」
; z# V0 X. A% w% w- G! m8 P( L6 F( R　　「只能瞇一下下喔！」
& E0 ?+ z2 I# C8 ?; @( `　　「好啦！」我把额头靠在暐榕背上之前，再瞄了一眼斜前方的妍萱，不知道
她现在心里是不是还在承受着煎熬？从她长发的背影，实在看不出来。今天，再
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跟她说上话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看了最后一眼，我才把眼睛闭上，将头靠在暐榕背上，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腰
间，感受她温暖的体温，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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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啦……等下要……快点起来……」我感觉到一阵摇晃，头好晕。
+ a* o8 I7 V/ {' d　　「你真的很夸张欸，整个早上都在打瞌睡，午休一路睡到现在还叫不醒，昨
天到底几点睡啊？」原来是暐榕在叫我。我挣扎着起身往后靠，好让她先离开位
/ S+ j" u) D, H& G6 s7 L, s子，可能是要去厕所还是找她们那群的吧！
3 u5 s8 e6 d0 D3 d3 w9 _3 \, r, K　　「赶快起来知道吗？我先出去了喔！」
　　「喔，好啦！」
% {: ^& s3 T) B2 a$ c0 s' ?　　我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想让头脑清醒一点，因为昨晚几乎没什么睡，天都
# e& {& C1 q: @& s3 t# w* k( T要亮了还醒着，刚刚一睡睡得太沉了。忽然一股尿意，我想还是去厕所顺便洗把
6 B+ h" f% p# Z脸清醒一下好了。
" d$ b# J8 D4 T3 b: P　　出了教室后门，正要往厕所方向走去，远方就看到女厕走出一个脸色苍白的
长发女生，大家都往楼下走去，唯独她一人默默地往楼上去了。是妍萱！她要去
屋顶干嘛？她的脸色看起来好糟，是不是刚刚又发生了什么事？
8 q8 n8 Z4 \# U  f　　我走到楼梯口，看到她摇晃长发的侧影消失在上楼的楼梯转角。我忽然想到
0 j0 V7 F& d- f" ^日记中她写的最后一行字，原本头脑还在昏迷的感觉瞬间都清醒了。我不能让她
这样一个人上去！这是我清醒过来后第一个想法，於是我趁没有人注意，也往楼
上走去。
1 l! j$ E4 M- ~9 B　　躲在屋顶的铁门后，我看到她步伐缓慢，慢慢走到属於我们的那个角落，手
扒在墙边，身体微微在颤抖。她在哭吗？我该不该现在过去关心她？可是，该跟
5 Y/ ]/ l2 f6 C" p& D她说些什么？用什么样的立场？我心底完全没个底。突然间，我看见她抬起头，
( m0 A, p4 i) t) D撑着墙边，脖子向前伸的往下看。她要做什么？！
: U1 B" \# A2 |$ X/ T& A+ t　　「萱！萱萱～～你在干嘛！」我想都没想赶紧从门后冲了过去。
, C( ^) _4 i" x3 z& n: D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听到我的叫喊转身过来，赶紧用手揩掉脸上的
! Y- ~6 N: {2 l泪水。
, a4 n+ |& d8 b0 R, D9 y- C8 _- Z　　「我……先不要管我在这里做什么，你……刚刚是要干嘛？」
　　「我……没……没有啊！」她低着头把眼泪擦了又流下来。
　　「为什么在这里哭，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 ~! W) u% _; L5 j* Q　　「没……没有啊！」
: G8 ~" I& {! L　　「还说没有，他是不是……」
　　「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以前对我是真心的吗？」我还没讲完，低着头
的她突然开口。
: Y1 r. n8 Y  \9 S　　「傻瓜！当然是真的啊！只是……」
　　「那……我们可不可以和好？我一个人……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她
% d/ Y$ b- _$ Z+ C1 ~几乎是边啜泣边说完这句话。
) C6 @3 {# C# S$ b9 f( q　　我实在是忍不下心看她这样哭，於是靠上前，握住她的双肩，低下头去在她
9 ~1 i) P* o+ o7 o耳边说：「好啦，你……先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好吗？」
; ?! T) I7 l0 b2 a6 ]; R　　感觉到我的靠近，她把头埋到我胸口：「文，对不起……呜……对不起……
　　对不起……「她在我怀里一边抽泣，一边重複着道歉。
　　「好了，不要怕，我在这边，不哭了，好吗？」她哭到在我怀里不断颤抖，
泪水已经渗透过我胸口的制服，也浸湿了我的心。我忍不住张开双手轻轻把她拥
入怀中。感受到我的拥抱后，她也伸出手，紧紧抱着我的腰。
　　我有多久没这样抱过她了？这个长头发的女孩，既熟悉，又陌生。我一手轻
4 c2 m) G; s' ]/ m& b3 R( U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将她的头按在我的胸口，轻抚着她的头发。我实在是不知道
该说什么去安慰她，我想她也不会马上跟我说她心里藏的那些痛苦和秘密，我现
在能做的，就是这样陪着她吧？
0 T% g! L1 l* g; M. z& }　　也不知道这样抱着她过了有多久，终於感觉她胸口的起伏慢慢和缓了些。
/ _0 e- ]8 ~% Q5 o　　「文，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我一定会跟他……」
　　「好啦，你先不哭，你看你，哭成这样，等下怎么上课？」我扯着胸口的制
服，帮怀中的她擦拭眼角还没乾的泪水。
　　「啊！现在几分了？上课钟响过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先下楼吧，应该已经上课了。」因为我听到楼下原
( N/ a% k# D" x8 \本吵杂的校园，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好安静. 我拉着她的手，一路到了下楼的楼梯
口才放开.
　　走回到四楼，我正要往班上教室的方向走去，就听到妍萱在背后沙哑轻声地
& ?8 `# P6 w/ z0 C& [: k说：「文……你要去哪里？这一节好像是公民课，在视听教室。」
　　糟了！我都忘了这节课不在教室上。那暐榕呢！？她会不会还在视听教室门
2 q2 p) o, D, j# P/ Y5 @口等我？还是已经找到之前跟她们比较熟的那群当中的那个胖子陪她坐？刚刚顾
3 j. a! U* v4 ~- H& p9 B着安慰妍萱，竟然都忘了时间了，等一下到教室一定会被她骂惨的。
　　我们一边继续往楼下走去，我一边掏出手机想看时间，竟然有两通未接的电
话，是暐榕打的。糟糕，她可能还在门口等我，这样子跟妍萱一起过去，等下看
到不就尴尬了。而且我一看时间，已经上课钟响超过五分钟了，我赶紧拉着妍萱
稍微小跑步穿越学校建物间的空地往旧大楼去。
" `& _- e1 \/ Q* X; C- J$ a　　一走上视听教室那层的楼梯，我紧张地望向走廊尽头，暐榕没有在那等我，
还好，她已经找人到进去坐了吧！教室的门已经关起来了，我从门缝里看到里面
很暗，可能都已经开始放影片了。犹豫了一会，我才鼓起勇气轻轻把门推开，里
面一片漆黑，妍萱躲在我身后也一起进了教室。
　　「报告。」
　　「你们两个，刚刚跑去哪幽会啊！？」公民课的林老师坐在台前一角，用带
着奸笑的声线开着玩笑说.
　　「吼～～」全班几乎同时发出鼓譟的喧哗声。
　　「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去厕所久了点. 」
　　「唉唷，还一起去厕所，很久才出来啊？」他继续开着轻浮的玩笑，似乎不
肯放过我们。黑暗中阶梯座位上同学讪笑嘻闹声不断。
' d( z( \0 J9 ?& |: r7 n9 }) r7 `　　「老师，不是啦，我……」
2 z2 j3 ^8 X; n% w　　「好了，快点进去，下次再迟到，要记你们警告了。」
% R' Z* Q- V4 Q- Q& N2 T　　「是，谢谢老师。」
1 g  F7 Y  F6 V7 s9 T　　「谢……谢谢老师。」妍萱声音小得可能只有身旁的我听得到。
　　我的眼睛到现在还没有适应教室里的黑暗，但我一边往阶梯上走找空位，一
边努力地在人群中搜寻暐榕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到她坐在哪。
　　「文……那边，倒数第二排那里……还满空的。」妍萱跟在我身后拉着我的
衣角说.
　　「喔！」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跟妍萱坐了。我们摸黑走到那排，跟走道入口
的一两组同学借了过之后，挤到最里面的那个角落去。等我就座后，妍萱站在旁
# M. y  l$ G& P1 {4 M% z) i! h边犹豫了一会才说：「我……可以坐吗？」
+ ?# S. t1 s2 v9 m1 M4 a　　「嗯，快先坐上来吧，不然等下又要被老师说话了。」
1 |$ ?& f0 w8 x9 o( j5 T% {5 q　　她很缓慢地张开腿跨坐上来，好像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坐一样，感觉好不熟
悉，连她背后长发散出的玫瑰发香都是，有点陌生。
　　就坐一会儿后，好不容易习惯了黑暗中的亮度，我赶紧继续在座位中寻找暐
榕的身影，看了半天却还是找不着。她如果在座位上，应该会看到我们进门吧？
　　不知道她会不会误会什么，也许她会传讯给我。对了，我可以传讯问她在哪，
顺便跟她解释一下。
　　正要拿出手机，妍萱突然开口了：：「文，对不起，害你也迟到了。」
  z. Y; ^- U# j" n+ |+ I9 r7 H　　「没关系啦！」
　　「你……你没跟她坐，不要紧吧？」
5 O* R0 z  t; y5 f　　「嗯，没事啦，你不要担心。」
! w" S+ x& A8 C& D7 h　　我赶紧把手机收回去，因为妍萱好像跟我一样没在看影片，我想她现在情绪
( r3 [6 Y, o& [6 c& j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还是不要让她看到我在背后传简讯给她吧！
　　我假装开始看着影片，今天放的好像是一部军教片，讲述外岛兵营旁有一间
专门慰藉官兵的茶室，在其中所发生的故事。虽然听说片中有些煽情的画面，但
我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情看。
1 u9 f: a: R) q( m　　不晓得暐榕看到我跟她一起进来，会不会很生气，而且还迟到放她一个人在
) P7 H- w  m7 [那边，应该等很久了吧？她最讨厌我迟到了，尤其这次根本慢到错过了她。不知
道她跟那个胖子到底坐在哪？说到那个胖子，虽然在跟我之前，暐榕也在通识课
  C! ^- k8 H2 B  n1 d2 U跟他坐过几次，但我一想到梦中那个死胖子在暐榕身后做的事，我就很讨厌他，
  m3 H8 h& M% e8 S/ h4 q5 Y8 Z7 z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个梦。
, S7 z. U, a: j2 K1 I　　好不容易，片中的场景切换到白天室外，靠着萤幕反光的亮度，现在比较能
看清楚座位上的同学，我继续再从第一排开始仔细看过，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坐在
; S9 T- }: E* `哪。
　　终於，目光一路扫到我们的前一排，视听教室的另一头，有个短发的女生，
% I6 J1 i: b' J. d好像是暐榕，由於萤幕的光线不断在闪烁，过了一会我终於确定是她，她小嘴张
6 A# F% w* f- t4 r着，表情好像……有点惶恐？我再仔细地看她身后那个人的身形，好像不是个胖
& `$ i) a  f- B1 q( u子，那是谁？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陈贵堂！
　　怎么会是那个恶名昭彰的小混混阿堂！？
5 t" p: t2 m/ g6 y- j+ ?" J　　糟了！我怎么会忘了他的事情？第一次跟暐榕坐在这边，就是因为担心她会
跟他坐到啊！暐榕一定是在门口等我等到上课钟响了还等不到人，最后才不得以
被分配到跟他坐的。怎么会这样？因为我一时的疏忽，为了安慰妍萱，竟然让暐
榕落到跟他坐。先前就听过他对很多女生毛手毛脚的事，这下该怎么办好？
　　我不安的一直盯着那边看，无奈萤幕的亮度忽明忽暗，距离又实在太远，连
+ K' r: o: Y3 [1 D9 z, h; W/ E暐榕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太清楚了，更别说桌子底下发生的事情。我好担心暐榕被
+ `* n: e8 \5 o1 V他怎么样，但现在上课中正在播影片，也不可能就这么起来过去说我要换人坐，
而且这样妍萱怎么办？
　　忽然间，我在又转暗的光线中看到他有所动作了！他好像拿出手机，双手绕
( O% j/ U5 z8 W" b+ q! h1 h, E) X0 V8 g到前面圈住暐榕，滑着手机给她看。他在做什么？他是在跟暐榕要电话吗？还是
在跟她要通讯ａｐｐ的帐号？而且他把头靠在暐榕左肩，好像在她耳边说话。看
到他这样好像抱着暐榕，还亲密地在耳边说话，让我肚子里一把火闷烧起来，他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暐榕！
　　榕她……她看了一会，好像接过对方的手机，不停地在按些什么. 难道她真
6 Z" v7 G5 r0 t) y: x, D的要把电话跟联络方式给这个人？榕榕！你难道倒没听过这傢伙的事吗？他不但
会对女生毛手毛脚，甚至有在外面混帮派啊？千万要小心这种人，万一被牵扯上
7 ~* j4 S" p- ]. W$ N了，就会很难摆脱的啊！
　　我看到他不断地贴在暐榕耳边说话，双手环过暐榕，远看简直就像抱着她一
样，而且他刚好挡到了暐榕的脸，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到底他们都在聊些什
么？我真的好担心，但坐在远方又不能做什么.
7 p, O( q) F+ q, \% f( m# u( O　　结果整堂课我都转着头一直盯向他们那边，虽然看不出暐榕有像是被侵犯的
异样，但一颗心悬在那里，真的很不好受。再过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影片播
完，捱到了钟响，老师一说下课，我看到暐榕很快地就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
8 |" Y2 Y0 {, l( Q" p2 i+ g* M她的几个好姊妹也马上跟上，好像也想关心她刚刚有没有被那傢伙怎么样。
9 q, x) d. Y, P. [　　我也很想马上上前关心，不过妍萱还在坐在身上，她才刚起身就说：「他们
$ c, {+ r9 Q- ]6 P8 X: v3 }0 M0 @* J. G好可怜喔，最后就这么被拆散了。」
　　「喔，对……对呀！」我心虚的回应着妍萱，根本不知道刚刚那部片在做什
么.
+ |6 i2 I  I4 w4 `2 r　　我们的动作比较慢，是最后几组离开视听教室的。
　　「文，今天放学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吗？我……想跟他说，你要陪我回去。」
　　「喔，好……好啊！」
0 P/ `9 E/ S: z% O　　「那……我们在车站见喔！」
9 G' `; E& T( I$ b6 U$ A　　「嗯，好。」
　　听到我的答应，妍萱脸上的表情终於稍微露出了浅浅的笑，有我陪着她，果
然让她好了些。但……暐榕的事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这样吧，至少
# F5 |) G* d1 b% ~, D4 x得让她先摆脱何宇民那傢伙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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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厕所，下一节课都快开始了，暐榕竟然还没有回到位子上，她到底去哪
了？我担心得要死，很想赶快问问她刚刚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事。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 w4 w& n/ l) x　　上课钟都快响完了，这时才看到她和她几个要好的同学先后进到教室。暐榕
面无表情地走到我们的座位旁，我赶紧往后靠，让她坐上来。
! E; T$ ~$ R3 v! p% n* \  a/ D　　「榕榕，刚刚……对不起啦！你刚刚还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 [+ N$ }" o4 J& ~# N4 L9 C$ {　　连说了两句，她都没理我，反而还把身体往前靠。
( X6 z* \5 m6 r　　「榕，对不起啦，我刚刚……上课前又肚子痛，结果蹲太久了，没注意到时
+ v( q& z0 x! e% l7 m间，所以才会那么晚的，你不要生气了啦！而且我也是刚好在门口遇到她，她好
$ c& K! U$ M% D# C! X) k+ d像……」
　　「你不要一直讲话，已经上课了。」
4 {/ t& H! _, T% _4 P. e　　「榕榕，你不要这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时间发现已经上课了也吓
' K* p9 {# f; B- G1 R& m! ^一大跳。你是不是在门口等我等到上课……」
' i! M- D/ y3 i# v) U　　「你不要再说了。」她边说身体又更往前靠，整个腹部贴在桌边了。
　　「你……刚刚跟他坐的时候，有没有怎样？他有没有对你……」我不敢太大
声说话，所以只好把身体也往前靠，在她耳边继续说.
　　「没有。」
　　「他是不是跟你要电话？你有给他吗？」
# b0 m. `8 r6 H) \, Y8 r0 L　　「你到底想怎样？对啦，他跟我要电话，我也给他了，行不行？」她边说边
气得用肩膀把我顶开.
　　「榕榕，对不起啦，我是想关心你，不是那个意思……」我继续贴上前说.
　　「我不用你关心！」她又再一次把我顶开.
- v6 j! j# c& r+ Q/ S: l  U! `　　「榕，你不要这样啦～～」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榕榕～～榕榕……」
　　她整个人往前到不行，腹部紧紧贴在桌缘，双手贴着脸颊撑着下颚，连脸都
$ g3 \; x1 {# f2 G' Z/ c不让我看到。看样子一时半刻她是不会气消的，依照往常，可能得等一两节课才
会愿意再跟我说话，只好先这样了。
. W. A* P7 B1 r+ p　　她就这么杵在那，好像也没有在听课，也没有在写笔记。我想这应该是历来
最让她生气的一次，等她稍微平静一点，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释，好好跟她道歉才
行。这堂课真的很难熬，我不敢再贴着她，往后靠到椅背上，眼睛看着老师在台
上讲课，一边发呆。
3 U0 z8 @) b; w+ k* e　　　　　　　　　　　＊＊＊＊＊＊＊＊＊＊＊＊
0 P6 _% E9 _: B1 f　　结果整整两节课她都完全不肯理我，不论我在跟她说什么，她就是一句话也
6 m6 O5 q" L5 u7 A/ k+ E$ v不肯回，就这么直到最后一节课结束。放学后，她连再见也不说，就跟着她的姊
" y, e0 S0 f( \: e; B妹们一起离开了。
4 |6 Q( H- E. U' u- ~　　我独自留在位子上，正默默准备要把她留在抽屉的课本和笔记收进书包，就
听到前方有小声在争执的声音。
, B# `: ^' S8 P. R1 N　　「……合好？那自修呢？学校还是有规定啊！」
% m6 r8 p/ |7 D( j- }& _　　「对不起……我……不能再跟你一起晚自修了……」妍萱的声音小到快听不
/ o8 E( I8 \9 b见。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不要就不要！？」
　　「对不起……」妍萱起身后，离开座位转身就往后门走。
　　「小萱，小……」何宇民回头起身正想追上去，发现我在看着他，才停下动
作，回头收了书包，气呼呼地往前门走出去。
　　从何宇民看我的眼神，我看不出来妍萱到底有没有跟他说过，她本来的男朋
友就是我，也许他停下动作，只是怕被我这个同学注意到而已。不过幸好我还没
出教室，刚好被我注意到这一幕，不然也许那傢伙会一直再缠着她。下次，我是
不是该直接去跟他说清楚，叫他离妍萱远一点呢？但，我的立场又是什么？
/ p6 C1 y6 f+ Y. W1 [　　我赶紧收拾了书包，小跑步出教室，看到妍萱正要下楼，我刻意跟她保持一
7 M( h1 N/ h, U. l( u: B8 s7 w段距离，一方面怕又会被同学注意到我跟她走得近，一方面怕何宇民趁着旁边没
人，又找上她。还好我们一路到了车站，都没有再碰到那傢伙。
9 j. ~! ^6 r8 ]* k- O　　妍萱走到站牌，才刚转身就看到我跟在不远处，原本阴郁的表情，突然多了
* ?* `- `6 ]' V9 q, V+ u一抹浅浅的笑容。上了车后，虽然刚放学的车上人潮没晚点的那么多，但我还是
9 ]1 K7 ]9 ~8 |  }6 Q- ]$ N和以前一样，让她站在角落窗边，用身体把她和其他人隔开，这次我没有再戴着
- Q3 {  x4 x1 Y3 Y, l  t" c0 `  J1 {耳机.
- {! Z/ X' B* c7 j2 L! H　　虽然车上的乘客密度没有让我们挤得贴在一起，但和妍萱的距离还是好近，
车身一摇晃就会不小心碰到。我站在她的背后，面前不断飘来她长发散出的玫瑰
香，我以前最爱闻这个味道了，至少……在暐榕出现之前。
　　车厢上人一多，温度就热了起来，我从身后看到妍萱慢慢拉开拉炼，把外套
脱了下来勾在手上。我忍不住望向她长发没有遮住的背后，藉由薄薄的制服底下
透出的肩带痕迹，可以看到她穿得好像是白色的胸罩，我几乎可以看到扣带那边
的布料也是半透明的，是那天在阳台看到……那傢伙帮妍萱脱下来的那一件吗？
　　一想到那件事，脑海中就不断闪过那天的片段，还有她……裸露的胸部。
　　发现自己想歪了，我赶紧把视线往下移，却又看到，妍萱洁白的小腿被一样
+ b+ C$ `2 O: l9 `5 N0 O8 \纯洁的白色半筒学生袜包覆着，她的大腿也一样白，而且因为学生裙非常短，以
至於大腿也露出很大一截，我不禁想到车上那个人对她做的事。那个人在车上的
视线，应该就像我现在一样吧？这清纯诱人的白嫩双腿和短到不行的学生裙，难
怪妍萱会多次在车上遇上色狼，因为它们实在有股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3 c+ A9 t, H* x8 M: b　　不知不觉，我下面居然起了反应。而且因为距离很近，顶起来的前端不断碰
5 {8 O0 g7 X0 l! S# n到妍萱的裙摆，我稍微侧身用书包挡着，免得被旁人看到这尴尬的一幕。突然间
9 ?. |/ A8 E( `) c一个煞车，我没站稳往前倾，整个身体贴到了妍萱身上，鼻子插到她的长发里，
9 J/ F' o4 P' ~而下面那根，也隔着裙子顶到了妍萱柔软而有弹性的屁股。
　　「对……对不起，你没怎样吧？」
　　「没……关系. 」
3 J1 Z, e* |, [; X' X  W　　我在干嘛啊？竟然在想这些事情！明明是应该帮妍萱走出这种阴霾的，自己
下面却不听话地站了起来。我赶紧想了话题，想跟她说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 R3 f6 e* x2 u3 G　　「萱萱，我们……好久没一起搭车了欸！」
# f% B( r# B0 \2 f　　「对……呀！」
; p5 \- g( \4 l, y, T$ q& s　　「你还想一起听音乐吗？」
' w1 w/ ]$ R) V+ ?! i' M　　「都可以啊！」
　　「我问你喔，你后来……是不是不太喜欢跟我一起听歌？」
4 j7 L! q( k2 v! n! E) @8 X　　「没有！我喜欢……我喜欢跟你一起听……」她忽然转过头来，好像很怕我
) _* N4 R( x8 \0 Z知道……我已经知道的那件事。
　　「嗯，那我们再一起听吧！」
　　「好啊！」她的声音听起有点开心，转过身来对着我笑，眼睛微微露出许久
不见的弯弯月亮。我把耳机递给她，让她自己戴起来，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十公分
- @0 K% q' n8 D# ~+ f" o* q不到的距离，面对面地听着耳机中播放着我们最爱的五月天。
. S" U" e. X; c　　有多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刚刚不小心和她对到眼，我紧张地把视线移到窗
外。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不顾旁人的跟着她贴在一起，甚至抱着一起听歌了。但
8 D3 |' `; {+ _7 ~% O现在，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 b7 L  T4 Q( p% V. S　　下了车后，我们一起走着，没有牵手，也没什么说话。直到路线交会的那个
路口，停下脚步，我先开口了：「萱萱，那……拜拜啰！」
　　「嗯……拜……拜拜。」她看了我一眼，抿着下唇失落的低头转身要走。
/ T2 G5 q2 q, \! Z　　「萱，等一下。你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好吗？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打电话，或者传讯息给我。」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好啦，快回家吧，很晚了，路上小心，拜拜。」
　　「拜拜。」
9 F$ e' y8 E& h2 O　　这次跟她道别后，我赶紧回头离开，因为我怕要是再看到她失落或难过的表
情，会忍不住放她一个人走的。但我想，还是要跟她保持点适当的距离，因为此
) m& Y; t* U; l: D时此刻，我并不是真的想……跟她复合。
　　回家的这段路我走得特别慢，我一直在想，经过了这些误会、背叛与伤害，
我跟萱真的还有办法回到像过去那样吗？就算可以，我心中还有放得下她的位置
吗？也许这段时间，我们之间产生的距离早已回不去了吧？我们早已经走到了人
生的那个分叉路口了，不是吗？
　　（第十六章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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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预告：我的高中生活（１７）通识课和影片欣赏（三）
　　本集登场人物：
" Y+ k, H' s! k$ S" Y% P& X　　　　　　　　　　　　本人许建文椅伴吴暐榕
' L: U" i; M+ Y  w. ]6 ^8 }　　　　　　　　　　　女友吕妍萱女友椅伴何宇民
- [  A# l  c3 j4 ^: ~　　　　　　　　　　　　　　小混混陈贵堂
　　　　　　　　　　　　　公民男老师林老师
9 @+ k! D. p6 N　　后记：
- t+ {6 P( ^! D& @# u1 o% m　　我发现我有一个毛病，譬如我跟同事讲一件事，可能三句话，他听第一句就
% O. G4 g6 [7 D说懂了，但我一定要把剩下的讲完，没有讲完会浑身不舒服，觉得卡卡的；写作
& A% u- E8 p. v; R的时候也是，依照大纲一路想到什么，当下就一定要全写下来。最近发现自己真
: {6 I( j  A5 r3 e的越来越啰嗦了，其实很多不必要的细节都可以省略的。
7 X6 P! O  h( m2 r2 T& u! f　　从刚开始写作怕字数篇幅太少，一路到现在，我发现如何适当的「收」才是
  i- r# t% b; \2 x3 \+ ]更进阶的学问。写得太琐碎，怕会拖慢了节奏；省略得太精简，又怕一些情绪的
: J1 |) M5 l  x/ ~  L转折太快了。越写才越觉得自己真的很菜，实在有太多要学习的，像是除了如何
「收」，词彙的应用也是一大问题，总觉得自己实在太词穷了，永远都是那几个
形容词在替换而已。
/ V; y! S% V/ E7 \　　不过这样的风格也是我一开始所想的，用简单的词彙来描述、堆砌心中发想
的故事，毕竟自己也不过是理工科出身，平时也没什么看书，又缺乏文学素养，
2 ]% B# d% `- w; P能够写到现在这样，真的已经大大超出我当初的想像了。
( j: ^- a6 f3 _( y( U- C  z　　但是随着设定的剧情来到后段，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实在让我写得很卡、
绑手绑脚的，其实这章本来不想今天发的，因为前几天写完，觉得某处怪怪的，
8 L8 H4 j6 P" @' S一改就整个后面砍掉重写了。所以今天篇幅比较短、又没有肉戏，千万不要再骂
我了，顶多再撑一章，保证后面都是肉肉连发到底，拜託色急的各位再忍忍了。
　　最后呢，大家应该也看到咱们榕榕陷入危机之中，在此呼籲榕榕派的，想要
出来救驾的赶快出声，因为后面有一段动作戏，在剧情线中可有可无，我实在很
1 p; _' }( o" L" ]/ K  ^$ v0 k0 C% s0 Q犹豫到底要不要多写这一部份。如果你们希望榕榕不要涉入太深、或者说想多看
到一点，都请你们给点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