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乐学园】作者：侠刀★蜀道行

车神

　　　　　　　　　　　　　　　悦乐学园

作者：侠刀★蜀道行
5 P6 S3 D$ ^' c9 w8 R! O字数：48549字
! C1 J8 r) {5 j8 S  x, vTXT包：
　　　　　　　　　　　　　　　　序章
) n* }7 g- e2 O　　黄昏。偌大的都市逐渐沉入黑暗中。屋顶一点一点染上黑墨；门前垂挂的信
箱。
; x7 s% O/ y+ q( v8 D5 y　　在我的身下，正压着一个女人窈窕的身躯。「啊碍好棒、再来……」
　　我搂着女人纤柔的腰，就大力挺进。另一方面我的手指也没闲着，抚过那片
芳草，它肆意地奔放在女人的密林。
　　「不、饶了我吧！我、我要去了……」
　　「嘟、嘟、嘟……」就在她紧紧抓住我，要冲上天的一刻，呼叫器响了。
　　「别停！」
　　「宝贝，我怎么舍得停。」我一边继续冲刺，一边偷瞄着掉落在床边的户Ｂ
ＢＣａｌｌ上闪亮的数目。
　　「干、查勤的。」
5 w# @- c+ S7 u4 a4 s# z7 Q　　我吐了吐舌头，为了快点结束而更猛力抽送起来。冲啊！万马奔腾的激烈……
0 n/ D/ ?/ [) v# G8 j　　数分钟后。解放过的男根软绵绵地瘫着，我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
　　女人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懒洋洋的像支小猫。真迷人。我故意用脚尖去刺
+ _2 n- _: y& h1 i6 q2 t她浑圆的双臀。
　　「你坏！」女人顽皮地笑了笑，一转身，拾起粉黄色的浴巾披上，走向窗前。
浴在大片落地窗洒落下的夕阳里，她彷佛也要溶入这片绚丽。
( p8 W/ T8 |+ G: e5 F% p　　眼前新宿耸立的大楼，像是沙漠中海市蜃楼的远古遗迹。空气中满是欢愉过
后的失落与倦担，「这里是ＪＥＳ。」
0 x7 t' z* U$ O: i  Y6 ^" e: x( Z　　电话接通后，我报上密码。另一头又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任务、晚上七
点，磁碟片会交给由美；依照惯例、看完后马上销毁，ＯＫ？」「遵命。」
　　我挂上电话，这类通话总是如此简单扼要。
　　「是局长吗？」女人回过头来，她的轮廓在夕阳中显得特别柔美。
　　「是不是抓到我们在偷懒？」
' ^4 V/ \& y. G　　我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晚上七点，跟超级探员由美小姐拿资料。」
2 a" H: ]" S. S& L" y8 J/ C; ?　　女人——我的由美抚媚地笑了。她把头发一撩，两眼直勾着我。
4 ^8 S  U; ]/ Z) g$ p! O5 y0 }　　「那么再来吧！」
1 s% ^! u6 p6 J7 U. F- J
　　　　　　　　　　　　　　第一章　女人园
　　　　　　　　　　　　　　　　（１）
7 _* A. Z% y/ g5 E' c' U/ M　　「讨厌，人家不会啦！」
　　「好老师，你就替人家答嘛！」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被问的人非但不站起来，还噘着嘴向我撒娇。可恶，这
群小妖精……
7 g6 |) S; x( y9 s4 [9 ^. \" U+ ?　　一气之下，我差点没把手上的粉笔朝她们扔去。就在这时候铃声响起……哼，
: N, h5 f4 e+ G1 F" K算她们狗屎运。
) Y5 o2 D' ?- [8 O1 L" h　　女孩们一听到铃声，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大声说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 @* b8 \( J5 o2 A$ y2 Y　　「起立、敬礼。」
) @# d+ ^# G1 W　　「谢谢老师……师……师。」像在唱平剧一样，女孩们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
……这分明是在取笑我。
) U" }7 Q! T; W5 |　　我板着脸瞪过每一张脸，你们、你们给我记……这、这……一个女孩的格子
裙像被风吹起，不、是她自己掀起裙摆往脸上扇着……她匀称的双腿闪着象牙白
' _/ U: R. {" e# c4 E0 p的光泽，像是感受到我凝视的目光，她贼贼地笑了笑。
　　「我里面有穿短裤啦，色狼。」
　　女孩们哭得东倒西歪。你、你们……
6 b! ]* j7 ]$ I) I4 T　　当我胡乱抓起桌上的课本，冲出教室时，已经是满身大汗。（这些女孩子真
是太可怕了……）
+ o! x6 w. r8 `+ z　　不只这样，只要我一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就可以听到一片窃窃私语，无
& K) u. E/ z. f. l非是对我的品头论足；上课中也常爆出一些莫名的笑声……站在讲台上的我，在
# Y( c) B7 o5 g$ ?这三十五对锐利目光的注视下，简直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痛苦。
　　这些女孩对新来的年轻男老师，真是极尽捉弄之能事。（尽管我也是帅哥一
& d( j: Q8 H& l/ d3 f! d! O# H名，但这种魅力在这群半大不孝正在发育的高三女生身上，反而成了阻力；搞不
好是她们因为害羞而故作姿态呢。）如果是男校的话，就简单多了。
; w( i/ u0 n) r  K) _　　一声「接招！」粉笔攻势就搞定了。
+ O0 ~  }9 g' d' x' [3 ?; l" b6 j5 v　　可是这些春花般绽放的女孩们，她们可都是富家名门的千金大小姐，连被人
大声讲过都没有。她们只要娇滴滴喊一声「不管，人家不懂嘛！」再有威严的人
也要软了半截吧？可是她们捣起蛋来，一点也不输给男孩子。
　　我对女子高校的种种绮想，总算是彻底破灭了。什么浓密的树荫下，害羞的
  I% f2 C/ f8 S; y7 {1 d( q+ D长发美少女「纯纯的爱的告白。」这些根本是骗人的。
　　「佐久间老师！」当我走在走廊上，身后又传来女孩那种轻佻的声音。
　　「这些小妖怪，你们整我还整不够吗？」现在要躲也躲不了，只好硬着头皮
, _! b- l. J% m& @8 E  y: D回过身。
1 o/ Z- [4 x$ k8 F( O$ _; c0 S　　短短的头发带着几分潇洒，那张丰厚的嘴唇微微翘着，像随时在嘟嚷着什么，
这是个很神气的少女；她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长发女孩。
　　我的眼前一亮。
　　「老师，你习惯这里了吗？」
　　「说不上习惯不习惯，我也是昨天才来的。嗯，你叫什么名字？」
& u& `2 R4 V( k+ ?3 k. y5 D　　「振间典子，叫我小典就好。老师，你几岁了？」
: f+ I  u$ x( N, ~# g& F7 c2 `　　「二十五，怎样，为什么问这个？」
8 t1 y# W& ]# g/ O　　「没什么，随便问问。血型呢？」
　　「Ｂ型。」
! H! j2 A8 X. d; g; ]" B) I+ h　　「身高、体重，有没有马子？」
  P( g2 o' c6 x9 f　　「你、你是在做身家调查吗？」
　　「老师，叫我小典啦！」
0 c! l( I+ j7 N7 c2 g　　我差点没昏过去，但碍在另一个女孩的面上不好发作。她……我早就注意到
! ^: m: p  E3 w4 B" E( q& n了，好像叫做松乃广美。她总是那么静……如瓷的白晰肌肤，两道秀美的柳叶眉。
( z; @+ a/ e# K) J乌黑的长发，总是让窗外流泄的阳光染成闪烁的粟棕色；微微一动，就像洒落下
$ {- y- g* y) ~7 t/ L无数的金沙。她的楚楚动人一直深印在我的心上。
# y, a- ^/ A! K4 P  s. {　　叫做松乃的女孩像感受到我的凝视，害羞地垂下眼帘。
　　「小典，不要再为难老师了。」一边拉了拉典子的衣袖。
3 O0 r4 X, ~) Y# T　　「老师，我是松乃，松乃广美。」虽然还是不敢看我，她的态度倒是很大方。
　　我不禁脱口说出「嗯、我早就查过了。」，典子马上跟我翻脸。
! I' P/ x6 c9 J7 i& D　　「我就知道，男人就只注意漂亮的妹妹，连老师也不例外，偏心、偏心。」
, H0 O+ O  y, g典子故意喊得很大声。
　　「不是，你小声点啊！我是看松乃总是一个人静静坐在窗边。」
( `9 z4 r4 Q  _( l% F4 }+ `　　教室里已经探出好几个人头，正在好奇地打量着我。求求你，别搞砸我的差
/ x1 a9 l' T% t) r事。
# `. k2 ^2 I2 B9 `8 I; k! s　　「你们对每个老师都这样吗？」
* v! {9 r0 n1 L　　「才怪，帅哥，这是我们对你的特殊待遇哟！」谢天谢地，总算扭转情势；
典子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4 |, S$ b0 @, l) N7 D　　「特殊待遇？」
9 e, V7 c7 }% l" D: g　　「是啊，我们看老师年轻帅气，才会心痒痒的。」（就是嘛，我说像我这样
& E0 z3 y1 k- X的美男子。）松乃也笑嘻嘻地把手指放在唇上。
1 R6 O5 p* I/ [1 y( y2 D( W$ W　　「真的，老师好可爱耶！」被她甜甜的声音赞美着，我简直有些手足无措起
来。松乃，你、你才真是可爱呢！但愿这种甜蜜永远不变，只有我俩人……典子
很不识趣地插话进来。
6 ]. J4 f$ ~: V+ u' t　　「你可以想像对训导主任佐藤「女仕」做这样的事吗？只要我们稍微坐不端
# D3 d5 S/ Q6 L) ^正，她就会用那高⒏度音的嗓子喊道「你们这哪像雨宫学院培养的高贵淑女哦？」，
& P: M8 w! @) `对那老处女特殊待遇？我们可没这个兴趣。」
　　训导主任佐藤？……我的脑里闪过昨天介绍过的脸孔。没错，矮矮胖胖的老
7 t- p" Z* X6 G太婆，剪短齐耳的头发、戴副厚重的眼镜。乍看下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只有嗓
5 a' l" s/ E9 N9 Y1 h门还是那么的尖锐有力。
- R" z' J! y, Z! [1 `1 P" h2 ]: @　　「她还管得动你们吗？」
8 X8 k) L0 D, d. ^6 l　　「管是管不了，但是她简直是块远古的化石，又臭又硬，谁也不想去惹她……
. Q( B7 v3 |* ?7 T( |+ }% P3 M不过有时候也有她的可爱啦！」她对松乃挤挤眼。
* t/ a/ U% a- i3 Z6 j. e9 T　　松乃也会意地笑着，突然又「肮」的一声。「对不起，失陪一下。」
/ B  O" M  q& X$ [* H　　她小碎步跑过我身边。转身望着松乃离去的身影，只见走廊的转角处有一个
戴着眼镜、像小男生的女孩正在等着，她把一封信交给松乃。
　　「那个单恋的傻孩子……」典子笑着说道。
　　「她叫做水上早由利，一年级。每次没事就跑到班上来找松乃，一天一封情
书、三天一束玫瑰，简直比人家有男朋友的还勤快。不过，她看起来总是怪怪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接触不到男孩子，怀春少女只好把满腔爱意投注
到同性的身上。我仔细观察她们。曲于是背对着，我无法看到松乃的表情；那个
# Y4 z* |+ `' F, g9 ?! I早由利倒是在察觉我的目光后，就狠狠地瞪了回来。
　　「老师，你看吧！如果你敢对松乃动歪脑筋的话就惨了，说不定会被她用刀
捅死呢。」
　　「你别再说了。」对这些捉摸不定的小女生，我现在可是小生怕怕。只是、
只是……那个早由利，她的脸尽管有着男孩子刚硬的线条，丰满的胸部却像两粒
# e$ P7 g+ C/ p) P5 T圆鼓鼓的大球，就要撑破西装式的制服外套、蹦跳出来。可惜、可惜……身材不
平衡的人，心理也很难平衡吧？
　　「这种事在女校里常听说。」
　　「什么事？」总不会是同性恋恋人奸杀情夫吧？
- Y, n! m! @0 X5 W( ~　　「我是说女孩子间的互相爱慕啦！」
　　「嗯、很多……」典子心不在焉地答道。
3 @3 e1 V! ?: O, O3 y　　「这也难怪，大家朝夕相处，难免产生特殊的感情，而且据说尝过那种滋味
' V6 g1 }. I: j6 ~# y6 n的，也大有人在。不过老师，你别担心，我还是喜欢像你这种成熟的男人。你还
是处男吗？」
　　这……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
. P& m/ B& \# v. W( ]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上课铃响了。
　　「啊！上课了，这节是音乐课，我还得快点到音乐教室。那么下次再见了！」
) f, _  g# P$ _. l" y9 C  R; w典子向我挥挥手、跑开了。
0 V, L; o2 _3 }  g1 r$ K4 Q- q　　「唉……」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只是，那个可爱的小脑袋瓜里，为什么净
  I8 ?- s  R) T& X' f. }装着这些事？我真是怎么也想不通……
　　就在这时候，松乃温柔的声音传来。「老师！」
　　「咦？」我转身过去，只见松乃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对我狡黠地笑着。
　　「老师，典子的话你不要相信哟！她这个人秀逗秀逗的，最爱胡思乱想了。
如果有任何问题就问我吧！我也是这班的班长。」
　　「哦，那就麻烦你了，毕竟我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 s% F6 }+ B$ o* F' p　　「老师，别客气了。」在落落大方的松乃面前，我反而像小姑娘般的浑身不
自在。
  L. W/ j$ |, i7 A　　「松乃，快点，要上课了。」前面传来典子的叫声，松乃加快步伐，跑了起
/ p. r7 Z0 s& t! p( m# r% i- ]7 G: |来。她浅紫色的格子裙飞扬着，露出底下纤细光滑的双腿。真不错，可以得个⒐
０分罗！我呆呆地沉醉在眼前的美色；过了半晌才回过神，假装咳嗽几声，来掩
& u+ l4 u$ k& U: `饰自己的失态。
9 s3 I0 w1 y! ]6 Q- c( M' E6 W　　　　　　　　　　　　　　　　（２）
　　初冬清朗的空气，微微凉风袭来。一到上课，整个校园都静了下来；只听见
偶尔传来的朗诵声，像小精灵们的呢喃低语。走到种满椰子树，绿盎然的中庭，
还可以听到古旧的砖红校舍里，传出少女们高昂清澈的歌声。
2 h. V. z7 J* z. b; n, N+ \1 _7 m　　私立雨宫学园。位于长野近郊的山上，是一所颇富盛名的女子贵族中学。
　　国中、高中合计共有约一千多名学生，依照规定这些女孩们都住在一起。很
& U  P& `% r5 X典型的天主教学园；黑色的礼拜堂，穿着灰色长袍的修女们，像一座座石膏雕像
移动在茂密树荫下的步道上。但是，在这一切平静的表象下……
1 M- y" r9 \5 P7 Z; T+ W) m0 i　　我想着电脑萤幕上出现的惊人真相。这一向夸耀着严格管教、高升学率的百
年名门女校，暗地里却接连发生不寻常的事件。
　　这几年来，每年都有好几个女孩子失踪，尽管没有对外公布……照说做父母
1 k5 N) B/ S8 V+ ]+ w2 ]的没有不管的……只是很奇怪的，这些父母在向警方申请协助寻找不久后，又都
以「已找到女儿」为由，要求警方不得再插手此事。
6 N% l- i$ E% W' U" Q5 n9 U　　可是，据警方的追踪调查，这些女孩们一个也没有回来。而学校方面的态度
也暧昧不明，面对警方的查询，他们一律以「该学生已转学」的藉口搪塞。坦白
说，像女子学园这种封闭的社群，一般警方是很难涉入；再加上学园的女孩们都
还未成年，就算知道、看到什么，也都在校方的控制下不敢多说什么。
) K* ]/ o$ Q. Z* ?: C7 R# `　　总之，这一连串的失踪事件都是以不了了之收场；而新入学的女孩们也可能
* d; r7 x, p- I' `就这么一去不回了。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5 k" s3 x+ M0 v- s( C$ V8 N　　我——佐久间裕一，帅哥加上ＪＥＳ的超级探员，正化身为女孩们的梦中化
学老师，来拯救大家了！所谓的ＪＥＳ，就是教育委员会在考虑学校的特殊状况
下，与警方合作的调查机构。当然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得像我这样深刻了解青少
* A. Q% @8 x! R9 j) g. z- e/ X9 g年的青涩、耍帅、叛逆……等等复杂心理的人。
) [9 P' {: \$ C5 f! W0 Q2 c　　唉、可怜的惨绿少年少女们……（呸呸，好像用错成语）不过发生在雨宫学
园里的事，好像来得更神秘诡异……连我的前锋、ＪＥＳ的佐佳木惠探员，也在
进入学园一段时间后失去了消息。
# x' z5 h% O/ E9 x* }　　　　　　　　　　　　　　　　（３）
6 T' o% W9 f4 ?: [" Q! \　　办公室里，因为大部份的老师都去上课，而显得冷冷清渍。好不容易我到自
己的位置，发现上面留有一张写着「佐久间老师理事长在找你佐藤」的字条。佐
藤？哦，那块快发霉的化石……
" d2 M/ s: S  q% j6 k　　一个矮胖的黑影滚到眼前，我感到正被一道锐利的眼神打量着。
9 x/ r4 N" S0 C; n; [0 a3 F　　「佐久间老师，大家等你老半天了，你可真悠哉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0 N% Z3 V$ O- I$ @; S学校里就是少不了这种惹人厌的老太婆。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我在老女人
面前一样很吃得开的。
　　「喔，被学生缠住了。」
; d. ?) s% l6 w' r" D! u　　「是吗？问问课业上的问题是可以的，不过别自作多情，以为那些小女生迷
上你了。她们不过是吃不到鱼的馋猫罢了，难得有支公的……」老处女就是老处
女，她怎么不练练别种舌功呢？
$ h8 f* i4 O9 a- q: X" d; ^　　「哎呀，不是我在说，现在的老师哪还有作老师的样！像你之前的化学老师，
6 {) J+ F- T" C1 q& O7 `1 s打扮得简直跟妖怪一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像偏偏那些小女生还喜欢她，说她
. Y) w# `' ]) N  M1 i非逊（Ｆａｓｈｉｏｎ），还偷偷模仿着。看吧，做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辞职
8 V! j  H1 H) [! m+ Y了，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唉唉，真不知道她把老师这样神圣的职业看成什么了。」
她不是在说木惠吧？
　　老太婆摇头叹气，一副要昏倒的模样。我老实招了，在我跟木惠一起受训的
8 u% C; R3 o& W- t; @期间，也是被她要得团团转。那个精明干练、总是走在流行尖端的女孩……只是
这样突然的离职，恐怕不是好胜心强的她会做的事吧？
/ F! y+ C* ]& I& G! I  l9 Z　　「难道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会是你这个老怪物暗中动了手脚吧？）「自从现任的理事长接职后，这
( H# f- H/ M& A/ h类事就变成她一个人在处理。」佐藤的话里明显地流露出不满。
2 b% z% e3 m# k7 D　　「那么学生呢？如果她们要转学……」
　　「学生？」走在前面带路的佐藤突然回过头，谨慎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佐久间老师，你也听到谣言了？就有这些人，准是对我们辉煌的校
誉眼红，才造谣搞破坏的。什么学生失踪，你千万别相信，我们这里从没有过这
! S+ P' R* T9 G样的事。」
　　老太婆满布斑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内疚怀疑的神情。她将建立于虚荣心的
; i! e, f4 J8 z( T' e, f推论视为理所当然。
5 c/ i/ D* s! x; I' A& I/ X# J( K　　我故意讨好地问道。「那么佐藤老师在这所名校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嗯、不敢当，我可是从上任理事长的任内就在这里了，这所学园的历史也
可以说是我一生的故事。」老太婆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感伤起来。
: z4 X( B: b: [. R+ x  @' g3 c　　「那么上任理事长是怎样的人？」
　　老太婆停下脚步，好久不出声，像陷入对往事深深的回忆中。
　　「一位真正的教育家，全心投入于日本女子的教育事业。记得大战刚结束的
& {: Y( I& r8 K& F7 \  }时候，ＧＨＱ（二次大战后联合国派驻日本的军队）提出要徵收学园为驻防据点
6 u: }# }, I8 |$ j9 a2 _' U4 F的要求。当ＨＧＱ将军率领驻兵来到时，理事长一个人挡在校门前，对着数百名
美国大兵喊道「你们以为做学问的是什么地方？我听说各位都来自自由民主的先
( b1 p# j( u4 d& i* T5 S5 r% f进国家，却要做出如此野蛮的举动，真是感到遗憾。」结果ＧＨＱ的将军一言不
发，向他行礼后就自动离去了……在他身上，我才看到真正的教育家的风范。」
3 R% u1 A& Z8 z
3 Q" G3 r/ @* P/ F' q  w7 y　　　　　　　　　　　　　　第二章　探索
( G+ t1 U& E0 ?, P- ?, m6 B& |! p　　　　　　　　　　　　　　　　（１）
# y3 ~; |: [3 {0 ^. F　　觉得怎样？这是你第一次来教女校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理事长的声
" A0 h. V; T  R$ i' T+ P音很轻柔。
3 h5 |# o6 ]) z/ f; A0 S) H/ D, ?　　「因为佐佳木惠老师突然辞职，原本我们学校大部份都是女老师的……学生
5 \2 m6 y1 T# E7 g" \5 B们都还乖吧？希望没给佐久间老师制造麻烦。」
4 }8 R% [- o  @5 m  Y, w# I# E　　「不、不，比起男孩子他们好带多了。」我口是心非地回答，总不好第一次
见到人家就告状吧？
. {+ F4 M; f1 K, B( q　　人家——雨宫学园的理事长雨宫淑子就站在面前。女人四十一支花的她，正
散发出一个成熟女人最浓郁的诱惑。脸颊上白玉般透明的肌肤紧绷着，细长的凤
眼直扫入发梢，给人一种高贵，难以亲近的冷艳感。
　　Ｔ大外文系毕业。出生于世家，父亲是议，员又嫁了一个议员丈夫，自从七
( ]4 T: `) q4 [1 {7 C! n' l/ C年前任职理事长后，就带着女儿小百合住在学校宿舍里。看着紧裹在西式条纹套
; j* Q/ n& e6 b' j装下的窈窕身躯，很难想像她已经有一个高二大的女儿。
　　在理事长室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物。雨宫学园的园长——岩藤刚三先生。
　　五十多岁的他，有着中年人微微发福的身材，浓黑的眉毛像在说明他不轻易
屈服的强硬性格。也当过议员，听说是靠做工业材料买卖起家的，仗着财多势大
. U1 l. u' g9 j% W6 r2 n# f被聘为雨宫学园的园长；很凑巧的第二年淑子就成为学园的理事长。
　　他们间有没有一腿，这种事当然不会公开。只是和丈夫分居的淑子，由她高
' b/ H* w! w3 H1 R% J挺浑圆的胸部和匀称的腰身看来，绝对是不欠缺男人的滋润。（这种事很难逃得
0 \0 i6 Q9 N3 ~/ h7 J8 _过我的眼里。）
$ @$ F+ E. p% N3 B; K% e, g$ m. e　　处于狼虎之年的淑子和看起来很能「干」的岩藤，任谁也会想把他们送作堆
! F5 O$ _) [" V' R" J% j! Q. J的。我想像着岩藤强壮的身体压着淑子，肥胖的手使劲搓揉她丰满的肉球。「咚」
的一声，身下的小棒子直挺挺地翘了起来。拜托，现在还不是你上场的时候啦！
0 B2 j# ~6 v0 d: t# X! M) ~* `" }　　「佐久间老师，根据资料，你也在Ａ、Ｋ等私立学园待过，不知道你觉得和
" O" F' J# {1 b2 P# |" u它们比起来，我们的雨宫学园如何？」我小心翼翼地斟酌字句。
　　「嗯，私立学校里大部份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父母亲对他们抱有很高的期
望，老师的教学也得来得更严谨认真。」
　　「没错，这就是人们会选择私立学校的原因。由于管得紧，什么被欺负、暴
% d9 ?' i/ `  S4 @! S力勒索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再加上这些孩子都被培养了强烈的优越感，也不
2 V' v0 i, v& h肯作出什么伤害自己名誉的事。」淑子的话可谓一针见血。嗯，这是个聪明的女
& L7 g; V9 Z! J) m, h人。
　　事实上，如果要明确区分，私立学校还可分为三类，分别是以头衔、以传统、
8 B$ [# T. J8 a  ?. \6 A3 J8 @和以金钱来吸引学生的学校。前面两类也真如淑子所言，在学校、家庭的严格管
教和学生的自制下，这类学校都能创造出极高的升学率，可以说进了这所中学就
等于保送至名府大学了。至于第三类以金钱作为招揽的学校，则是暴发户子女的
天下。他们视多少为最重要的价值标准，因此也常发生大户聚集罗楼，修理小户
的事情。
2 H+ {1 f- h8 {" I! m/ i/ Y　　当然，他们更不会把那些钱赚得比自己零用钱还少的老师们放在眼里。可是，
" |, {! [  j+ `2 W2 b% }+ b既有优良传统又有着高升学率的雨宫学园里，为什么还会发生学生失踪这样离奇
% m1 s+ o" |; D的事？
4 g; \2 z) R: Q7 G+ A4 I　　「你是公立学校毕业的吧？……据我所知，校内的许多老师对私立学校的作
+ j4 j) }9 ^0 \; w' Y7 k0 [( s风也颇有微词，怎样，你对这种事有什么意见？」园长粗厚的声音传来，他显然
6 ^) E( k- g3 W  e在试探我的态度。
　　「哦，这对我而言是无所谓的，反正有钱赚就好。」
+ ]8 A4 m9 J/ {$ n! {$ W　　「这样的……看来什么理想、抱负，都不及填饱肚子重要。这两天觉得怎样，
还有兴趣吗？」
　　「我想还可以胜任，而且雨宫学园的待遇又特别好。」他们轻蔑地笑了。Ｂ
ＩＮＧＯ！让他们瞧不起最好，这样才不会对我有戒心。
" K- ~5 O4 A0 h4 E" G2 u　　「因为你是教育委员会极力推来的，我也很相信你的教学能力。不过因为学
园里都是正在发育的少女们，难免对一些问题特别好奇，希望你能铭记本校的校
2 e* h- V/ T2 T  I训－严正、端重，以培养少女的高尚情操为宗旨就好了。」
+ ~" x4 ^, {- ~, U' C. D+ t　　「是的。」我尽力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那么可以请问一下，木惠老师是以什么理由请辞的？」在一刹那间，我彷
佛看到淑子细长的眉毛挑了挑，但随即恢复她的冷淡。
　　岩藤开口说道。「你只要负责你的教学工作就好。」
8 E9 e- c/ D" U7 N% p7 U6 C　　「是的。」我只好乖乖地退出来，这个谜仍重重地压在心上。
　　　　　　　　　　　　　　　　（２）
7 x% ^5 h, P( X  v2 |　　ＪＥＳ交代给我的任务，是找出失去连络的木惠和这四五年来失踪的女孩们
& ]1 P" u8 w9 l  o的下落。
& W  p3 D$ f; U) @　　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回想起昨天被介绍给大家的情景。
　　老师里大部份是已经奉献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几张年轻的脸上看起来嘻皮笑
; X9 |& x# g" S脸，毫无理想的模样，平日准是习惯对园长、理事长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们。园长
* |! _8 j, A) R和理事长都是厉害的角色，要他们自动承认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老太婆又太忠
6 \- L& c4 y6 u/ `' E% q3 {心耿耿，一点也不相信学园里会出什么怪事。只有对女孩们下手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松乃甜美的笑靥。典子倔强的模样也浮现出来。不、那个女
孩太难捉摸了。
　　就是松乃吧！不、不，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其他企图，我以ＪＥＳ超级探员
) A4 Y' _8 O- [. d) A8 B的名誉保证。
　　就在我陷入半喜半忧的沉思中，老太婆尖锐的声音把我惊醒。
　　「佐久间老师，你真是……」她怒冲冲的声势让我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
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办公室里还有两三个老师，他们也都是表情凝重，屏息不敢出声。我的视线
& R" Z8 W# h; [3 L% l0 Y. N: V# a重新回到老太婆那张横眉竖眼的脸。
　　「佐藤老师，想请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u/ k) d, Y% W7 U　　「这可得问问你自己，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吗？不要跟学生乱拉关系，现
( J! G# Y. ?0 y+ j1 ^1 z在已经传得满天飞了！」
　　「什么？我和谁有什么特殊关系啊？」我的嘴因惊讶而张得开开的，下巴差
点没掉下来。
　　「拜托，我才上过一堂课而已！」
　　「一堂课就够搞了。」老太婆的声音像花腔女高音般高昂激亢。
　　「已经有人来报告了，说你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某个女学生，是谁你自
己心里有数吧？」贱人，欣赏欣赏就犯法罗？不知道哪个长舌妇？
5 s5 F* `8 {7 q: Z5 _3 p　　「你给我去忏悔。」
, y/ w. N: R" O: z/ P7 [3 k+ u　　「……」什么碗糕啊？
　　老太婆颤抖的手指指向那栋黑色尖顶的建筑物。
1 M; h4 Z: U# a: L# {　　我只听说过在宗教里有忏悔的仪式，没想到这还适用于已经为人师表的我们
3 i' F& \. J+ H0 ~/ c- T# R% _: Z身上。算我衰，谁叫这里是上帝的圣地呢！不过，这正是打听秘闻的的大好机会，
修女们一定知道得更多。
5 q+ j4 ?% E) g; H- M  y　　当我走向礼拜堂时，一个神色匆忙的男人迎面而来。「怎么，被关紧闭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女子学校还管得真严格啊！」
, i* i' S7 }% x　　「是啊，几乎每个新到的老师都会被罚。」这么说，那个比我风骚不知几百
% ^% L. \3 \/ N2 S& k, E倍的木惠，一定也逃不过这一关哩！
　　还没请教人家贵姓呢！这里男老师少，以后也好有个照应。「请问你是……」
! h  S' \* C8 ?" i! J' U0 l　　「教数学的佐佐仓老师。」
% x2 i7 b0 o# D" t9 _　　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典型的白面书生、少女般的白晰肌肤、戴着金边眼
镜、微卷的浏海飘在额前……嗯、应该很受到女孩们的欢迎。不知怎么的，我总
觉得他看起来很憔悴，像刚干过什么粗活似的。
* v% |# g  U( \, U6 q- ^' j. x% X) o$ X　　「佐佐仓也忏悔吗？」
　　「嘿嘿，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原来还是前辈呢！
　　「那么我先走了。」佐佐仓继续走着，他的动作里没有一点年轻人的蓬勃朝
气，而是像个幽灵般从我身边飘过去。
- H, E! `% E& q& U　　　　　　　　　　　　　　　　（３）
# O6 r/ a4 O+ x7 K9 k; _1 E* e　　礼拜堂正对着办公大楼和教室，在它后面是学生和单身教师的宿舍。
　　坦白说，这里简直是老处女的大本营，雨宫学园里多的是宁愿为教育奉献一
生的崇高女性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没人要）每天通勤的就只有园长和学园
: m$ Y: S) Y8 x+ v( R警卫吧！
　　跟这些老女人一起生活，吃是不成问题啦！不过就是伤眼，好在白天又可以
: Y' h2 l$ h, |把它补回来。尽管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但对我这个巷口没有ｓｅｖｅｎｅ
' h8 n' l  c" P5 {& Tｌｅｖｅｎ就活不下去的都市人而言，无疑是苦行僧般的生活。
: `1 s+ K2 d/ T. L$ q+ U: V9 v　　教师宿舍旁还有一栋纯白的两层楼洋房建筑，听说理事长淑子就带着她的小
% q: C  k" g' x; Y0 c百合住在里面。与丈夫分居的成熟女人……在走进礼拜堂时，我突然感到莫名的
紧张。歌德式的高耸建筑，塔端的窗户流泄下的光束，正落在圣坛中央抱着耶稣
+ x! f* Q' n0 F' ?+ A2 _2 x( m, m* f. y的圣母像上，大理石的光泽透露出丝丝的生命的华彩。
　　我走向圣坛旁的木门，轻轻地推开它。「请问有人在吗？」
　　昏暗窄小的房间里，零落地摆了几张椅子，一个修女低着头在编织什么。看
到我她吃了一惊，就在我们目光接触的刹那……那双如铜铃般闪烁的眼眸、微翘
艳红的双唇……青春洋溢的圆月脸，一时之间我以为是哪个女孩子调皮，故意穿
$ K* _# a) Q0 B, V7 c2 Z上修女的衣服呢！
2 U; j& M( _. P$ j& |( w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修女，一般的修女总是皱巴巴的，稍微作错什么就会念一
6 z7 e0 Q  [* |3 F( U& B大套的老巫婆们，可是眼前鲜嫩如水蜜桃的脸蛋儿……要在平常，我一定早吹口
哨了。修女恢复镇静，站起身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0 L7 E3 K, n5 L8 p　　在这么个美女面前，怎么可以泄底呢？「哦，没什么，只是因为是新来的、
5 k0 h9 v$ V$ V, h# _& M' t" P好奇，就想要到处看看。」
　　修女微微笑了笑，她很快地收拾一下。「请跟我来。」
　　「没有打扰你吧？」
8 C( ]0 M2 i: [; C　　「哪里，教堂的门是随时对需要的人打开的。」
. D% ~: J, V+ U6 \1 c; `$ h2 G　　她回过头来，对我眨眨眼，算是对我的欢迎。天啊！我以后应该常会有此需
5 N6 Q; U2 f& q要吧！连小兄弟也猛点起头来，他像是迫不及待要钻出来，跟人家打招呼。你给
我踮踮啦！这种地方，在这样神圣的气氛下……走在前面的她，一点也没有觉察
到我的异样。她解说着礼拜堂的历史和圣母的雕像。
, C1 h$ v; L' ^. _' C1 c　　「我是克莉斯汀，请问老师贵姓？」
　　「噢，我是新来的生物老师——佐久间。」因为一直想着她僧衣下的人体结
构，竟一时说溜了嘴。
　　「克莉斯汀修女，你还很年轻吧！」
$ {+ }: }' g. p$ `& B% a　　「嗯，二十二岁，我是这里最年轻的修女，其他人都四、五十岁了。」糟蹋
啊！这么一朵鲜花！
  w# T" P4 G1 Z$ g' _　　不过今天能让我与她单独相会于此，也真是三生有幸。原来其他的修女们都
去参加长野市的宗教聚会，只剩下克莉斯汀在等待着我的到来……我不禁飘飘欲
3 b0 c1 W+ y3 V1 ^7 u( f醉了。
　　「教室那边还有些具宗教意义的摆设，佐久间老师去参观过了吗？」
6 g" ?% F/ ?0 a- n/ S6 @　　我摇摇头。
　　「那跟我来吧！」她熟稔地拉起灰色的裙摆，快步走了起来。
　　我努力压抑住伸手去掀开它的强烈冲动。又不是小男生了，还做这种事会被
7 n) A- t! [  r; k. r当作是变态的。下行，得赶决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这里既然是天主教学园，园长和理事长也都是教徒吗？」
　　「不是。」克莉斯汀坦率地回答。
　　「以前的理事长听说都是虔诚的教徒，不过他们并不强迫老师和学生们信教。
. P9 U1 i7 d. w. p) i其实只要能好好办教育，也算是发扬了天主教的真正精神。」
' d) _" z' A% `# L3 o8 |　　「哦？可是我有听说犯错的学生会被罚忏悔呢！」
- a: A0 p  F5 w" L) j0 X( w　　克莉斯汀笑了。
　　「那一定是佐藤老师了，她本身是教徒。」
　　「一般学生也很少去礼拜堂吧！」
　　「其实也不尽然，无论是老师或学生，在遭遇到挫折或不如意的时候，都很
喜欢来找我们聊聊，当然也有女孩们间的感情问题。」
9 z4 Q$ M$ h! m5 z1 \& H$ {　　我故意用很自然的语气问道。「可是我也听说，有女老师因为打扮过于时髦
+ I6 ?- q2 }/ j1 F+ }而被罚的。」
　　先打听看看她认不认识木惠。「你是说佐佐木惠老师吧？」
) w" `' c6 \) R# W* ~  M: V% U　　真不知道木惠是怎样在雨宫学园里兴风作浪的，几乎没有人没听过她的大名。
「她是前任的化学老师，已经离开了。怎么，你也听说了？是啊，她的装扮也真
5 l! c: ]' `! L6 a" l: l! d; w: l* A把我吓坏了，那一阵子佐藤老师简直把她看作眼中钉呢！」
0 j; ^( s5 N0 |/ o  l　　我笑了起来，想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木惠，如何在佐藤眼前故意骚首弄姿，
2 p5 i% M4 \# v3 ^) h$ s气得老太婆浑身乱颤的情景。
$ E" A1 [  ]6 v/ L; S  x　　「哈哈哈……」克莉斯汀也跟着笑了。
+ R6 ?: x4 x2 D　　走上楼梯，克莉斯汀又解释起一座小型圣母头像的历史，我却开始觉得不耐
烦了。
, e& K6 n* F) l# \  \/ `& R　　四楼的走廊传来女孩们动人的歌声。咦？松乃她们不是正好在上音乐课吗？
" c- C1 |. f% O7 @! h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经过的时候，才发现教室都拉上了窗帘，不然可以看到松
乃引吭高歌的可爱模样。失望之馀，我再也受不了克莉斯汀喃喃的念经。
　　「修女，真对不起，我突然觉得很累，让我们到哪里透透气吧！」
3 m5 ?' M' C5 M1 I# Y/ ]　　克莉斯汀的脸红了起来。
4 C$ P+ T' _3 c* t+ l1 y6 B　　「唉，都是我不好，只顾一个人呱呱说个不停，也不想想佐久间老师是不是
累了。」她拼命向我道歉。
! @! U# n! H& h　　「那么就到屋顶上吧，那儿风景很好的。」
　　我们走到顶楼的铁门，拉开铁栓，一片美景就在眼前。附近的高山已经覆上
& Y7 j+ R5 q2 L" C6 b3 E9 f' ]一层薄薄的白雪，衬着清朗的初冬湛蓝的天空，像软绵绵的一团团棉花。我呆呆
看着大自然如此巧妙的安排，有一阵子好像连呼吸都停下来了。
　　楼顶很大，除了水塔外，还有一间像是放置杂物的储藏室。饱含着森林芳香
的冷冽空气拂面而来，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溶化在这片清新中。只是不知道从何处
传来奇怪的声音，竟像是女人的呻吟……还有谁在这里？
4 T7 ~8 W4 `% N! N' l/ M+ a% D　　「嘘！」我示意克莉斯汀保持安静，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水塔后面。
　　「阿啊碍不……」忘形的淫喊越来越近了。当我看清楚到水塔角落的身影时，
不禁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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