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别恋】作者：不详

车神

　　　　　　　　　　　　　　　公车别恋

作者：禁忌
5 W0 e7 d- O5 K/ n, G字数：33941字
% }  I/ R- ?3 x5 b7 ?TXT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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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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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r' Q; \0 M8 R, j　　和她相识很偶然，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回想起来，依然觉得那样不可思议……
　　那时我还是一名国中的学生，即将迎接毕业的会考。家人对我的期望很高，
3 i# V: {) G  ^" u! i希望我今后能够继续上大学，而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去念技术学校。为了让我在早
上记性好的时侯再看一会儿书，爸妈每天很早就叫我起床，忙碌着为我准备早餐
（那是一大碗枣稀饭和两个夹生的、据说可以补脑的荷包蛋），同时也会在匆忙
" u" f. \! K% c进屋取东西时，大声地关照我不要再打瞌睡。他们都在工厂上班，整天都非常辛
( F+ }& X6 }, z6 \+ L, q苦，也许是「望子成龙」心切，他们常常要目送着我出门以后才开始梳洗、吃饭、
) Z5 Q9 E, X3 N' c; R急急忙忙地推着脚踏车出门……
$ L& `) f9 g. Z　　怕骑车上学在路上出事，从这学年开始我就坐公车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那段
并不算太远的距离。自从开始晨习，我每天出门的时间比过去延后了近半个小时，
所以也正遇上上班族坐车的时间，上车时常被挤得像个烧饼一样。
　　属于「公车族」的人都知道，当你每天同一时刻出现在车站时，总会发觉一
些似曾相识的面孔也会在那时准时出现。而善于交际的人，也趁着等车的功夫有
一搭、没一搭地跟「公车朋友」聊上一段。我也是在那个时侯开始注意到她，因
为她正是一个很善于「交际」的人，而且说话的时侯声音好大，「咯咯」地笑起
来得时侯，更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我心里非常抵触像她这样的人，也许是那
/ T/ ^" @3 s( z0 X- y- Y个年纪所特有的学生气和矜持，总觉得这样的女人不是「三八」就是「没文化」
的……
　　可是时间一长，我发觉自己开始有点莫名地喜欢她。当然不是那种喜欢，而
是有些日子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坐车，我心里就像忘带了什么东西似的七上八
- {. d( N6 ^6 O, N  f下。我也开始喜欢她的大嗓门和大笑，觉得这世界上的人要是都像她一样那么爽
, W9 Z9 i! v7 H3 L朗该多好！在接近她的　望偷偷产生以后，我经常故意走近她的身边，做出遥望
. }9 p, U. n/ u, e公车怎么还没有来的样子。有一次我悄悄注意她的时侯，看见她的鞋带松了，心
里好想借此跟她说句话，可是正当我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地用比蚊子还要小的声
) [- u. [0 s+ f2 a音说：「阿姨……」身边另一个人却已经抢在我前面大声地说：「周老师，你的
  n- j' V' Z3 z) n鞋带松了！」
　　于是我知道她姓周，而且是一个老师。后来又从另外几个人的「密谈」当中
知道她原是歌舞团的芭蕾教练，因为一场车祸伤了腰，不得不放弃了芭蕾跳舞，
改在一家老年大学教老年人跳交际舞。她没有来坐车的日子，便是因为和这些学
8 h& J$ k! S! e, _+ N舞的老年人一起去参加新店开业秀什么的。
　　有一天，学校把我们毕业班的学生送去体检，因为要验血，所以一大早就空
/ [$ j/ b5 G5 f  ^着肚子赶到医院。刚下车，我抬头看见在挂号处前排队的人中间，有一个人的背
影好熟悉，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周老师吗？
　　一路上来的时侯，我心里正在暗暗可惜今天听不到她说那帮学舞老人的笑话，
却不曾想会在医院看见她。而我们这帮嘈嘈嚷嚷的学生一进门，就引得侯诊大厅
3 k! r. t0 E" U3 u里的人们都回过头来朝我们看。可是周老师却似乎正在很起劲地跟她前排的人讲
' N5 j! T  d# q4 f2 K着什么，没有往我们的方向看。我心里很遗憾，因为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做出
' k" J+ O% |- ]一副既认识她、又不认识她的样子跟她打个招呼。这时跟她讲话的人注意到了我
们，停下话，扭头把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着我们，周老师随之也转过身来，一霎
' B0 j1 v) P/ ]$ b5 z$ b那，我的视线正好和她碰在一起！我直楞楞地看着她，她似乎一怔，随即笑笑，
* G# w( X! g4 X5 _# a- u; q又点了点头，像是跟我打了一个招呼，便又回头和人讲话。我心里一阵狂乱：不
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看见了我？
0 Q# i$ a7 f* l! }/ W　　这时老师招呼我们快点排好队，我的目光被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头挡住，隐隐
/ y) J" |2 G8 F2 p0 ], A约约地看见周老师又一次回头向我这边看。而我呢，不知道怎么搞的，竟心跳得
非常非常厉害，直到做心电图的时侯，医生还说：「这孩子，叫你放松，你怎么
不懂呢！」
　　第二天我借口要早点去学校参加模拟测验，一早就出了家门，急匆匆一路小
跑着到了车站。一连几辆车开来我都没有上，其中有一个司机还好心地冲着发呆
! k8 S! U' \& F  q1 O& y% H的我按了按喇叭。可是那天，一直等到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到齐了，周老师依然没
有出现。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看见她，我开始担心她会不会从此不坐这班车了。后来
1 p( J, _5 I3 \$ U' k3 S+ Q; c听一个曾跟她学舞的老太太说，周老师送她生病的儿子回外地娘家去了，恐怕要
. s% G  D2 Z( m% o; n2 Q过些天才回得来。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惦记她。这几天特别漫长，我心里
0 l: B8 R5 i0 h( z充满了盼望和失望交织的微妙感觉。好几次我心里计算着自己还剩多少时间还可
以再等下一辆车，甚至希望那些平时和她讲话的人都走了以后她会突然出现，这
' }5 E" c4 i9 Q$ B: T# f样她就会发觉我跟那些和她讲话的人对她不一样。可是当我不得不上车、她却依
0 [2 {; ^8 j* K* y然没有从平时走来的方向出现时，我心里会骤然涌上一层失落，接着就好希望自
4 P% E* N; H$ d" b$ `1 T3 }' _己是正在坐车回家，然后就可以期待下一个早晨了……
5 ]6 S7 Y# b) D& ?3 v  W　　半个月以后她终于回来了。依然满面春风，看不出因为孩子生病所应有的焦
' m6 r; Y4 O$ V# b- T3 _2 E虑。只有人们好心问起她的孩子时，她的脸上才会掠过一丝阴云，但那也是一闪
1 \4 k+ y) C$ h" o# P; }而过，随之她就会主动把话岔开。那时，我常常在一旁树起耳朵听她讲话，也常
( ~; ~2 [! Z3 ]" n2 L  I3 l' K* s常会在她讲到好笑处偷偷地在一旁笑。虽然我竭力不让她发觉，但是有几次还是
; O" Z# h- Q4 z0 o/ A7 D0 ^% }被她看到。有一次，她甚至在看见我装作揉脖子、其实是在偷笑的时侯，她也笑
  |6 q5 y( U4 N$ ^: q! d得更大声了。
. n0 y* i' n# G- f　　她的笑声……实在非常好听……
  g/ ?1 A! I4 \8 z: {; U0 c2 h　　会考的日期临近了。爸妈的担心也一天比一天加重，甚至提出要每天送我去
上学。可是我心里怎么会　意呢？！便说同学看见会说闲话，可是爸妈说这有什
么关系，让他们去笑好了；我又说老师会在操行评语上写「自理能力不强」之类
0 Z# w4 w/ `& P3 Z5 Z的话，也许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爸妈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遍安全和用功之类
; O/ _4 S  Q" B+ Q$ n, V的话以后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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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U3 X( O3 y/ D+ h  y8 H　　自从开始上学，我便一直很期望时间过得快些，盼望夏天快点到来。因为当
& m+ `! j$ G# `% W, [知了发出稚嫩的低鸣时，就意味着可以轻松两个月的暑假为期不远了。可是那年，
/ G; w$ W( s2 |- ^- E* _" V除了每天清晨有口无心地背颂英语课文的一个小时，我却一直在盼望时间过得慢
些、再慢些。我爸妈已经替我选择了离家很远的一所「好的公立学校」，也已经
  Q. O( W4 t8 \9 b5 |在向亲朋好友借钱，万一我考不上，也要送我去念师资良好、学费高昂的私立学
校。虽然那时我已经从心底里懂得和感激爸妈为我所付出操劳，但是心中却依然
4 D' j+ C5 l4 |, Y8 W/ I3 n7 m在担心那一天来得太快：我将不能再在这里等车了。
　　然而这一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还在六月初，初升的太阳就会投下了逼人的
( }) e% ]& {! G暑气。半夜里时常下起倾盆大雨，下下停停，一直持续到天亮。在雷雨频繁的季
节，很多人出门时不管是否会下雨，都会随身带着雨具。而我却怕大晴天带伞被
同学笑话，更不　意在已经很沉重的书包里再加进一些份量。为了说服爸妈不要
勉强自己，我时常在妈咪准备把伞塞进我的书包时，顾不得夹生荷包蛋的蛋黄从
嘴角流下，就急忙说出一段课本上学来的农谚，说看看云就知道一定不会下雨。
　　妈咪看见我的样子实在忍俊不忍，就跟爸爸商量，说学校离家也不远，到时
- [. M7 w/ ?4 s5 R: V+ E1 N+ U/ @+ Z侯送去好了。我便很得意地自己用「课本上学来的知识」说服了他们。可惜人算
' c, Y9 N9 d  e# e$ M  Z$ x$ y- Y不如天算，有一次刚出门不久，不期而至的大雨就降临了。
' W- N1 o' ?! o" d3 Q6 k" m' ~　　豆大的雨点似乎带着狠劲砸向大地和行人，我连忙按住背后鼓鼓囊囊的书包，
$ e: S/ E7 |& H疾跑着奔向侯车亭。可是当我赶到那里，小小的亭子下面早就人满为患，看样子
& M0 x7 [/ |8 d. B3 S* \, F跟我一样会看天气的人还真不少。于是我不得不用书包挡在头顶，以免自己一边
; f- \# G) {3 M3 }背书，一边精心梳理的头发被弄湿弄乱。正在我左顾右盼的时侯，我看见了人生
9 X( Y' }$ f, b* I4 \" t; F中第一幕最最难忘的情景……
　　周老师在向我招手！
) L: R( X* ]' P! Y! v　　雨越下越大且正逢交通高峰，车辆和冒雨前行的人们几乎是在道路上蠕动着。
公车好久都不见开来一辆，不少人已经开始忍不住骂人、骂天。可是我却像沐浴
在明媚的春光里，又觉得这场乌云压顶、夹杂着狂风的瓢泼大雨所创作的城市街
景是多么壮观！和周老师并肩站在伞下，闻着风雨中夹带着一阵阵淡淡的她身上
散发出来的幽香，我的心真的差不多要跳出喉咙来了！
　　这个时侯、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希望大雨把路都冲垮。周老师也开
始有些焦急，一边撑着伞，一边探身望一望公车驶来的方向。就在这一瞬间，我
的后脑勺碰到了她的前胸，天啊……一股绵密的、惊栗的感觉从我的勃梗直贯脚
底，几乎让我猛跳的心脏骤然停摆！
　　她发现我被暴露在雨伞外面，有些抱歉地对我笑笑，极随意地，又像有种说
不出的柔情似地抹了抹我头上的水珠。而我似乎依然沉浸在刚刚那一秒钟都不到
的接触当中，几乎有些失神了，只隐隐约约地听见她在问我：「在哪里上学啊？」
　　可是我答非所问、脱口而出地报上我的名字。她呆了一下，但也没有再重复
问一遍，笑盈盈地又说：「哦，小卫，是哪个字啊？」
　　于是我便告诉她是哪一个字，以及自己在哪里上学。风雨中谁也没有注意我
们这一大一小在说着什么，周老师也不像平常所惯用的大嗓门跟我说话，我觉得
她的声音好柔、好舒服，更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想依赖、想贴近她的　望，可惜
我实在已经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才可以主动地说些什么。正当我们一问一答地
说着话，公车开来了，早已等急了的乘客一拥而上，我们所处的位置刚好得以第
2 |9 k. a2 w+ I* W一个上车，我一眼就看见有两个并排的空位，正想招呼周老师一起坐，却有一个
1 e$ T% ]8 d2 ]0 |5 X# b5 F穿Ｔ- Ｓｈｉｒｔ的年青人抢先坐下了。周老师也看到了，努努嘴示意我坐另一
$ G( @9 I/ T% q( m个，可是我心里才不想一个人坐呢！正好身边有个年纪不太大的老太太，便把位
% p) C" k% E$ w1 s  E; O- C置让给了她。周老师瞪大眼睛看着我，故意作出一副好惊奇的样子，又抿着嘴唇
使劲地点点头，做出赞许的表情。
　　我依旧站在周老师身边，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我内心充满了兴奋和满足。
　　车开得很慢，时常因为前方停车的缘故而刹车，加上人多车挤，我常常失去
0 R* Z" A( y8 [7 z重心，几乎整个人都靠向周老师的怀抱，她也常常被车辆重新启动的惯性抛向我
这一边。有几位脾气不太好的开始骂司机不会开车，我心里却暗暗地希望这样的
4 g3 [4 v  f) z( {% F) o' M刹车多来几下，因为我和周老师的接触越来越紧密，几乎已经贴在一起了！
* W& W- t/ k* H　　那时我的个子还不很高，头顶只够到周老师的耳鬓，而她是艺员出身，人长
得很高挑。一开始，我心里只是被能和她这么接近的喜悦包围着，还不知道发生
, P; V2 V6 y$ G2 H' w& l$ _# y3 C, q了什么，可是渐渐地我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似乎正在急剧地发生变化，每次
' t2 k9 U* b. I7 i身体接触的时侯，我的小腹就撞到她的大腿上，我的下面竟然……虽然隔着裤子，
但是我很害怕她知道我……我本能地想缩一缩，没想到正好一个急刹车，又使我
和她重重地撞到一起！
　　周老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不敢正眼看她，眼角的余光见她低了一下头，
又看了我一眼。然而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挪开一些距离。这时车辆开始靠站，
她后面一个提着大包的中年男子准备下车，大概是挤到她了，她又向我这边靠拢
2 V. Y1 f. i! X* a  K: Z1 t7 |了些，这样一来，我的整个下体紧贴在她的髋部，使我既窘迫又亢奋！
; V! Y/ P, I  v　　不记得自己后来怎么跟她告别又怎么下的车，只觉自己像逃一样地跳下了车。
可是在那天夜里，我第一次自慰了……虽然那个时侯在同学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
找女朋友，以及一些谁已经跟谁好过的传闻时常在教室里流传，但是对我来说，
第一次对异性的感觉却来自一个比自己大好多的人，而且这种感觉是那样强烈，
4 \% C5 g- J" [8 A4 W那样难以控制！甚至在看着课本发呆时，眼前也常常出现那令我终身难忘的情景。
9 b  e4 Y9 I9 o2 @8 ?+ l8 x我开始幻想，虽然这种幻想依然充满着情窦初开的稚嫩和简单，但也足以使我在
忍无可忍的时侯锁紧房门，立刻躺到床上去……
' Z" k/ ^4 ^$ {9 w8 z/ ?　　可是……来自会考和家里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且这一天也终于在我内心无数
次「过得慢点、再过得慢点」的祈祷当中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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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我的成绩还不算太坏，虽然有一门功课考得不理想，但终究还是被
那家「好的公立学校」录取了。爸妈非常高兴，说要好好奖励我，让爸爸请十天
9 K! Y- g/ V" b假带我出门去旅游。虽然那是我曾经非常想去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无法忘
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如果再不想法跟她接近，哪怕是再讲
一次话，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机会了。于是我故意用很懂事的口气婉言谢绝了爸妈
/ p. u( V! @! ]7 M6 {& {! P的好意，说还是留着钱等自己上了大学再用。我妈咪听我这样说的时侯眼泪都止
1 V1 c* q/ E1 q4 N2 W不住地落下来，说只要我提出要求来，他们一定会满足我的　望。我说自己想再
* o: Z' ^" D$ y( S8 n& y! K参加母校办的一个游泳训练班，把自己身体练得更棒些。爸爸在一旁很高兴地让
妈咪不要哭，他总是这样的口吻：「高高兴兴地哭什么？小卫的意思是把身体练
好了更用功读书，你又瞎伤心什么？」妈咪的肩膀抽得更得更厉害了，似哭似笑
6 x, Q% Q+ F0 \4 d& p" V* A5 g地将我搂在怀里……
　　游泳训练课程为期一个半月，为了避免一些体弱的学员中暑，所有的练习都
1 B/ _; s) Q, G5 Y% D( ~安排在早晨进行。当然我早就事先打听到这一点才想来参加。可是学校的游泳池
很小，所以训练班原也是仅对在校学生开放。好在我这次考得不坏，也让学校觉
得很有面子，因此当我向训导主任提出参加的请求时，他一口就答应了。我打电
话通知爸爸以后就去找几个即将各奔东西的死党再聚一聚。晚上回到家里一看，
一套崭新时髦的运动衣已经摆在我的床头了。
4 Z' }5 Y% N0 s: s0 K6 P$ I1 w　　穿着新衣服上街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自我感觉良好，虽然除非是风姿绰约的
! x/ @- }& n) @; X2 f女生，大家谁也不会注意你。这天我特意把头梳成一个自己看起来很不错的发型，
脚步轻快地走向车站。在这地方等了近半年的公车，虽不讲话，但和一些老乘客
也颇有面缘了。我的心情很好，竟大老远就开始忍不住笑着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 e, S+ D$ K& ?& |等到我走近的时侯，其中一位戏谑地对我笑道：「喔哟，欧阳公子今天到哪里去
3 N% Q* w! r$ M9 f1 X潇洒啊？」
　　那时电视里正在放金庸作品，其中有个采花大盗叫「欧阳克」。我当然知道
他在调侃我，却也懒得答话，笑了笑就站在一旁「等车」……
　　「怎么还不来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站在大太阳底下左顾右盼的样子好滑稽，头发上抹的保湿液
' D1 n- T- N1 d也似乎凝固了一般，黏黏地粘在额头。正当我想转身站到荫凉底下去的时侯，我
  w5 U6 S. L0 f9 ~看见她款款地向我走来，依然是笑盈盈地。我又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好呆，只顾着
& A) `2 ^& r0 d看着她平时走来的方向，却没想到她从身后的商店里走了出来。周老师手里提着
一大袋水灵灵的提子，看样子是刚从商店里买来的。走到我跟前，正想开口跟我
3 A* Z( {% u6 S" Y' _说话，却不料刚才那个人在一旁道：「哟！好大的提子！周老师今天要跟哪个情
" R0 ~. K3 E- M, e0 n  e郎去约会啊！」
% z" Z! V" t0 B% P7 i, v6 J; G　　一听这话，周老师转头笑着，回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像牙！跟谁？跟你
啊！」话音刚落，周围的人「轰」地一声全都哄笑起来。那个人见讨了个没趣，
也附和着干笑几下不吱声了。周老师又转向我，问道：「考完啦？考得怎么样？」
( {# `7 ^/ ]7 @2 h　　「嗯，还好。」我点点头，心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前一天夜里想了好
+ v/ g' H& w1 V& T$ E多话要想办法跟她说。
　　「吃点提子吧，好甜的。」周老师从塑胶袋里掏出一大串提子。
　　「不要不要……」我忙用手去推，却一把推在她的手上，心头立刻掠过像触
电一样的感觉，连忙把手抽回来。
　　「吃吧，别客气！」周老师把顺势把提子放在我手里：「我给儿子买的。」
　　「哦……那……谢谢周老师！」我忙不迭地道谢。
　　这时那个人不知怎的又来了劲，冲着我说：「谢什么？要说『谢谢妈』！哈
, I, D7 @. m8 j哈哈！」
　　大家又哄笑。周老师见我不知怎么还嘴，随手就摘下一颗提子朝那人做出要
1 u9 N" w- M$ Q( H( a投掷的样子，那人见状便躲，周老师收住手，大声笑骂道：「干什么？不可以啊？
. t; R  |0 w2 ^4 Z" D6 a5 S  ]% y+ q我疼他，也舍不得……」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你呢」二字刚出口，手里的提子
在那人的前额开了花！
　　看那人的狼狈样，大家全笑得东倒西歪，周老师也笑得前仰后合，我也在忍
不住笑出声来。心里觉得她的笑声真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她真是世界上最好
* G- o7 j  v) p3 R' S9 \: S看的人……
　　止住了笑，周老师注意到我手中塑胶袋里装着泳裤、泳帽什么的，便问道：
「去游泳啊？」
# `8 d8 Q# k, W　　「是啊！」有了刚才的一段插曲，我的口气也变得轻松起来，说话也响亮了
很多。不知怎么地，我一下想到了她的儿子，竟像大人般问道：「你孩子怎么样
0 n% I, U, w9 x% M: Q了？」
　　周老师用手拢了一下发际，微笑着回答说：「好多了，接回来了。」
　　说话间一辆公车靠了站，大家三三两两地上了车。车里的人不多，我也大大
) T! b, I2 S+ p( O- H  A: i/ }4 X' F方方地跟周老师坐在一起，一边吃着提子，一边愉快地和她讲着话，这一路上几
9 V, j9 s, a. L' n% ^乎变成了我问她答。可是，她哪知道我是故意这样像连珠炮一样地发问，因为我
实在怕浪费了好不容易才盼来的时光，而且还有多少话没有讲出来啊！
& D6 T3 G7 A9 p3 i　　我快到站、准备起身的时侯，周老师问道：「什么时侯有空到我那里去玩？
% c# F; z7 s  B3 ~　　我那孩子整天缠着我给他找个伴呢！「
5 a. J( [3 P0 g; P5 }2 y( n9 k　　我一听，正是求之不得啊！连声应到：「好好！好啊！」可是我还来不及问
' k- r+ a, I0 X$ _. k怎么去她那里，车已经停住了……
' b( l  G2 O( d. ?$ c- d2 F　　目送着公车载着她渐渐远去，我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提子，又看看自
己的泳具……赶快把那些帽子之类全从塑胶袋里拿出来，把提子装进去，又死死
地打个结，然后跑进学校门卫室，请校工大伯帮我找个平时放报纸的格子放起来，
; K+ e1 y  C0 t# [$ i- C这才慢吞吞地穿过教学大楼，走向游泳池。听见那里传来「扑通扑通」的跳水声，
我心想：幸好自己及时想到，要不然这几颗提子不被你们抢个精光才怪！
% U2 z7 d+ v* @6 }" s, Q7 P& s　　游完泳，我看看时间还早，就急忙赶回家里。从压在自己抽屉最下面的笔记
6 G# J" K+ ^4 h- {$ |5 c本里抽出几张平时积攒的零花钱，又急匆匆地赶到车站，恰好有辆公车开来，便
立刻坐了上去。其实游泳的时侯我根本没有在听教练说的游泳要领是什么，心里
一直在盘算着怎么能够提醒周老师别忘了请我去作客的事。我得承认自己有时鬼
点子很多，一下就想到不如买一个玩具说要送给她儿子，借此不就可以提醒她了
吗？
/ @' H" J2 \7 j　　买完玩具回到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妈咪早就做好了午饭在等我，看见我
拿着一只机器猫和一串提子回来，诧异地问我去哪里了？我回答说游完泳又去了
" r% ~( e" o! S4 z1 E: k, E0 f同学家，玩具是借回来玩的，提子是同学妈咪临走时让我带着吃的。妈咪笑着一
边招呼我赶快吃饭，一边摇着头说我真是大不起来，还要玩玩具。
　　当然第二天我就把玩具「还」了回去，而剩下的提子，则一直放在冰箱里吃
了五天才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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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练临时有事情脱不开身，训练班停课三天！当我从听助教宣布这个消息以
后，我立刻打电话给周老师问她是否可以去她家？周老师说「当天不行，改在第
: u; C, ~' Q  |9 x3 @1 ~) \" O二天行吗？」哪有不行的！我连连答应着说可以。放下电话，我长长地吁了一口
气，这才发觉自己的胸口、背后竟全都是汗了！
　　下午本来已经跟一个同学约好去看电影，可是快要出门的时候我突然不想去
了，心想不管他了，大不了说自己家里临时有事出不来，以后再请他看好了。脱
$ D3 Z9 n: U" n2 e下刚换上的衣服，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前，眼前飘来飘去的都是周老师的音容笑
貌。不知不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觉得有些异样，而且好像觉得房间里越来越热，
甚至可以感觉汗水从下巴滴下，又沿着胸口流向肚子。坐的地方离电风扇还不到
4 r6 c3 i- z2 E1 {一臂的距离，可是我似乎都没有气力、也懒得去把它打开。
　　手不知不觉地伸到自己的下面，眼前的周老师也渐渐变得朦胧起来……她是
怎么样的呢……
, h  a4 D! V" S0 m　　第二天在车站见面的时侯，她见我依然拎着一袋泳具，便笑着轻轻拍了一下
我的后脑勺，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这小鬼！」
　　从来都没有像坐这趟公车那样觉得新鲜，仿佛自己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一
# X* M7 \6 ]; @, c+ j9 G般兴奋。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路向后退去，特别是当车子已经驶过学校大门、而
我不用下车的时侯，我觉得这世界实在是太美妙了！可是当我把目光从车窗外收
8 y) h' o9 I5 }# I9 e回来，和她相视一笑的时候，却又被自己前一天的胡思乱想搞得心神不宁。
　　周老师的家座落在一片高层公寓楼的后面，是一栋漂亮的西式单层住宅，虽
然外墙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可是进去以后却发觉依然很新、很干净，而且比自
己家大了一倍以上。
/ g8 U6 N5 i& Q; q　　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四面环顾屋内的陈设时，周老师领着儿子从后院走进
屋来。这是一个大约比我小七、八岁，但是一看就知道体质很弱的男孩，虽然面
% t( ~1 c! ]9 p对的是个小孩，可我依然有些缅腆，只说了声：「Ｈｉ」，算是打了招呼。那小
4 D/ D# P' R' i& e7 h. ^: H( X孩也有点害羞的样子朝我笑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周老师。周老师见我俩傻兮兮
地站着不动，便对她儿子说：「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小卫哥哥。」又告诉我她儿
子的名字叫「郴郴」。于是郴郴领我去参观他的房间和玩具，周老师则在厨房里
5 A9 Y/ K! P* c/ B: Y为我们准备点心和冷饮。我看见我送的那只机器猫被摆在一个很高、很显眼的位
2 S- J; B$ D: S3 F3 `6 Z置，看样子郴郴是放不上去的。我心里又是一番胡思乱想：她是不是有意这样放
的？而且看样子她经常在儿子面前提到我呢！
- |4 H6 ]& ^% j　　这时周老师进来招呼我们去吃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了一件很宽松、
) z6 T, v# P9 Z4 }很长的Ｔ- Ｓｈｉｒｔ和一条裤管肥大的短裤，露出两条光滑、漂亮的长腿。我
9 y5 e9 I& U8 x, p9 F2 \9 d% q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腿上，脑子里又出现那次在公车上紧贴着她的情景。可是周老
1 X/ [+ y; u& S! x  s% k/ o" b9 C师却没有发现我的目光有异，反倒是郴郴这个小精灵注意到了我的眼神，趁着周
5 x* C  m1 e# P( L老师转身的时候，在我的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 k' W: `/ h: h- b! H3 t' [; t　　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
　　「好不好看？」他在我耳边低声问道。问罢又坏坏地对我笑，竟充满了一种
揶揄的神情。
3 D* O& Y3 Q; ^4 Y, Z, x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保密啊？」周老师转身递给我一块西瓜，笑着问。
" b8 f! [5 ~5 G& H8 }0 _9 M2 Q　　「嘿嘿嘿……」郴郴嘴里叼着吸管，一只手掰着脚。
　　「没有啊，没有什么……郴郴说他想……」我下意识地想掩饰。
; R, r" \- }0 i3 ~　　「妈咪，小卫哥哥说妈咪的腿好好看喔！」
　　啊呀！这个小鬼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立刻感觉
' v) z, y/ e9 o  \到自己脖子都胀红了：「没有这么说啊……」
　　周老师努着嘴瞪了郴郴一眼：「不要乱说！」随即又有些嗔怪地看了我一眼，
既像在对我解释，又像在给我解围一样地说：「妈妈是跳舞的，腿当然要好看喽！」
说罢，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
　　我什么话也讲不出来，只好闷着头啃西瓜。周老师见状又大笑起来，原来我
; e0 C3 C- {6 e5 k. h5 R4 X  m已经快啃到西瓜皮了……
8 O* o5 c/ O' o1 X5 Z& B' v　　坐在地上陪着郴郴打了半天电动，我觉得自己的腿有点发酸，便起身走向后
* ]) G& ?: ?" p" z0 z, ~' @院的天井。郴郴紧紧盯着他操控的坦克，头也不回地问了我一声：「哥哥你去哪
里？」
/ s0 x5 F7 g$ m; b9 C% E; B　　「我去尿尿。」我随口答道。
　　「洗手间在左边，你自己去喔！」
3 o5 {( x- I" k9 _" E　　我觉得他满可爱的，难道还要你送我去吗？一边这样想着，脚步却向庭园迈
去，刚才已经看见周老师搬了把椅子出去。
% W- k* X3 S; `+ F  V2 a* I; U% N　　「不在那里，在后面耶！」郴郴在背后又叫了一声。
8 h5 d1 p, R* s- Q* b! }9 M3 @　　「我知道了……」我随口应着，人已经走到了庭园台阶上。
　　周老师在树下蜷坐在一把宽大的藤条椅子上，低头看着书，手里还夹着一根
烟，没有注意我站在远处看着她。看着看着，我的目光又被她身上的另一样东西
吸引住了：Ｔ- Ｓｈｉｒｔ松弛的领口从她肩头滑落，露出肩上一根细细的黑色
蕾丝带，嵌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特别耀眼。我知道这是什么，心开始怦怦地
乱跳，那种异样的感觉迅速地从体内腾起……
　　「喵……」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小猫，迅速地从我脚下一闪而过。
　　周老师闻声抬起头来，恰好看见我痴痴地看着她。便赶快放下双脚，顺手拉
2 `. G: [% C% ~7 R* b" u3 N了拉耷拉在肩头的衣领。笑地问道：「坐不住啦？」
- S: g0 F/ \6 e5 |2 h7 q% L　　「没有啊，我出来透透气……」
7 w7 f, U' \3 u1 @  X　　「哦？」周老师似乎有些诧异地皱了皱眉，旋即大笑起来，说道：「那要不
  ]0 e, N. t8 D6 M# E, P6 j要来根烟呢？」
　　我不解地，却也跟着傻傻地笑着说：「不要啊！我从不抽的……」
　　「哈哈哈哈……」周老师看我一副木讷的样子，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对对
, H9 i* d  {0 \. E对……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窗户全都开着的，怎么会……哈哈哈……」
　　我这才注意到屋里屋外的门窗都大开着。对啊，怎么可能会闷呢？
) O  i! X' p  H; A$ Y　　「来，坐一坐吧。」周老一边师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半位置来，一边笑着抹
掉眼角的泪水。
　　我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当我坐下以后，突然发觉自己竟一下子离她那
么近了。
5 V- H% X, Q; A8 E" Z　　周老师把书往地上一放，解释说：「郴郴小的时侯肺不好，所以我在的时侯
9 a* H$ t& W4 \6 ^2 ^; T$ s! x总是把窗户都打开的。」
# y0 `7 v- ?! t: |8 Q　　「哦……」我不敢抬头看她，盯着地上的书，又像是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声：
「那叔叔呢？」
　　「嗯？」周老师怔了一怔，没有意料到我这样问。随后用一种刻意掩饰的平
) v6 O$ q2 r8 D3 c稳语气地说道：「走了啊！」
# t7 q& D4 w6 u　　我意识到自己这样问不太礼貌，却又不知道怎么打原场。
  P" z+ e) {" x: J　　「对了小卫，你今年几岁了？」周老师也像是一时找不到话题。
2 f7 _9 O: [7 p* @0 H　　「１５岁，快１６了。我告诉过你啊！」又是小孩子惯有的快嘴习惯，毫无
必要的补充。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我问你，你有没有交女朋友呢？」周老师故
* k' ?- }, z& _& Y意用暧昧的口吻问道。
　　「没有啦！」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脸开始红了。
2 R1 y: Q0 w+ n" z3 T! p, E5 \2 ]　　「真的吗？不会吧……」故意拖着长音。
　　「真的啊！」我有点着急了，差一点说出「不信可以给你看日记」。幸好没
, b: Z- s3 A3 G5 `# M. \有这么说，因为日记里写了不少想她的话呢。
' c- Q, d" [2 a" }2 m0 P2 B) S　　「那你真是妈妈的乖乖宝喽？」周老师一边说，一边换了一个更随意些的坐
姿。我隐隐觉得自己的膝盖碰上一样凉凉的东西，仔细一感觉……这不是周老师
的腿吗！
( k1 m: _9 ?8 `. U　　我的腿开始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收回来好，还是继续这样保持着好？因为我
实在怕她知道我在发抖，而且我开始觉得喉咙发干，情不自禁地咽唾沫。
) P$ r+ L& h7 |7 W* u* ^　　周老师大概注意到我的局促不安，便起身笑着说去给我拿喝的。就在这时，
; [1 o; v- K" e0 m+ Z9 ~' g1 s( O0 E头顶飘下一片树叶，竟裹着一条大大的毛毛虫，正好掉落在她的胸口！
& M! h* H) F7 R( e+ W% M/ x　　「妈呀！」周老师用一种我从未听到过的尖利嗓音大叫起来！
　　「怎么啦？」我也「噌」地跳了起来，环顾四周。
$ U0 s* A5 t% T  i5 Q2 p* E　　「快……快……毛毛虫……小卫……」周老师指着自己胸口，声音已经有些
战战兢兢。
　　「啊？」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条小拇指般粗细、金黄色的毛毛虫正在
" t2 t6 L0 d7 i8 I向她的领口爬去！
, Y( e7 E) Z1 {/ j' ~  z　　「这么大？」我一时不知所措，竟发起感叹来。
　　「快点啊！快帮我弄掉它！」周老师开始急得跳脚了。
　　「哦哦哦！」我连声应道，可是到哪里去找工具呢？我急忙拣起地上的书去
( s7 t# n% X# ~$ u8 I扇。
. j' I/ r+ M0 z4 S. Q　　「不要这样拍，不要拍死在我身上啊！快去拿根筷子来！」周老师的嗓音越
& g( B" E( s3 |$ g6 r6 v2 G6 @发尖了。
; ^7 b! e3 }& G, a- H　　我恍然大悟，连忙转身往屋里跑，脱口而出：「你不要怕啊！」
　　我一进屋，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筷子放在什么地方。一眼看见郴郴喝过
, o8 J% g8 T7 |( r的饮料罐里插着的那根吸管，拔出来一看，已经被他咬得不成样子。心想顾不了
0 Z: V8 F  a/ d5 O; u那么多了，将就着用吧！
　　跑回院子里一看，周老师用手指捏着衣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来了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看见那条虫子已经在沿着她的衣
8 e  A% t: _$ w5 V, E/ q% M领蠕动了。
8 R: U$ P* [# e$ D: C  U$ F　　这怎么弄呢？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我一下不知道怎么下手。
5 k! b& Q1 l' u6 e  d2 C! d8 W* A, Q　　周老师弯下腰，拉开衣领，拼命地使自己的胸口离虫子远一点。
　　她的胸口一下映入我的眼　，那……那不是……我越发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 O, k# V: q6 y8 n干脆楞在那里不动了。
- t$ y/ \* E7 L' {0 o" Y& ]　　「小卫，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把它弄下来啊！」
　　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又凑近了些，那地方变得更清楚了！不过我已经顾不得
再去想眼前的眼花缭乱，哆嗦着把虫子从衣领上拨下来。
0 q- h) {& m" Y5 d" r　　周老师长吁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椅子上。我也惊魂未定，跟着坐了
下去。周老师像是委屈极了似地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声：「小卫……」
　　随之把我的手捂在她的胸口，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自己的手被她死死地按在她的胸口。因
为我手里还捏着那根吸管，形成一个半空的拳头被她按得好痛。可是我的指尖，
8 m0 B, N' K2 r6 e( ]& f: {, V却分明传来了她胸口的绵软，和那道沟壑的起伏！随着她尚未平静的呼吸，那份
, |7 V1 X. H0 k) u绵软和润泽在我的指尖、指缝里变得更加游移不定，一路透射到我的两腿之间！
　　　　　＊＊＊　　　　＊＊＊　　　　＊＊＊　　　　＊＊＊
- C1 j7 }; r* N" X: o+ @　　「妈妈！妈咪！妈妈你怎么啦？」
; ]2 s6 x/ x! q( N3 A5 L; v　　正当我整个人几乎陷入瘫痪的时侯，屋里传来了郴郴的大喊，惊醒了周老师，
) x8 S9 C# X6 O7 K也一下子把我唤回了现实当中。她似乎猛然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
9 h/ q$ |  m3 @/ p曾想到的动作，连忙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极其尴尬地对
我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边冲着屋里大声应了一声：没事……「一边疾步
向屋里走去。
  D& d5 ?, j, `# o6 e: s　　我望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吸管，这才发觉吸管已经被我捏成了一
/ p9 H% Z( _' E( T& U团。可是整只手却像被毛毛虫蜇到一样，火辣辣地……
　　　　　＊＊＊　　　　＊＊＊　　　　＊＊＊　　　　＊＊＊
# R4 P: F) t% k% i1 _; q5 h　　回家的路上，我几乎像作揖一样捂着自己的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了家
# B" R6 L8 V4 d$ I门，也全然没听清爸妈跟我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在问我怎么没回家吃午饭。洗手
的时侯，又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老半天，决定还是不洗了，怕妈妈看见会说自己，
就拿着毛巾在她面前做着擦的动作。吃完饭，我借口今天练的是爬泳，累得很，
想早点休息，就一个人躲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插上插销……
7 u1 O' W4 c- X0 M5 B　　一躺到床上，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幅让我失神的画面……那黑色的罩杯……玉
脂般的乳房……那道深深的沟壑……自己的手被按在上面，还有她「突突」的心
& ?4 w$ ^( c# _; h. d7 v% A跳和急促的呼吸起伏……
5 R( B) I  U" l　　是因为我的手吗？
! p& N0 H, _; y8 g7 q4 J　　再有……就是她修长的腿……和腿上那些不易觉察的细微毛孔和汗毛……
1 N, A! Q4 b6 T) M　　我好想再多知道些什么，情不自禁地开始联想她那个地方是不是和那个老在
门口撒尿的小女孩一样？甚至好后悔上次没有跟同学一起去看Ａ片，那样的话就
知道了……
　　我蜷起腿来，两边膝盖用力地顶在一起，手里加快了动作……很快地，我便
大汗淋漓了……
2 n2 l' t& u  q5 M( W' w! C　　真的好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使劲地继续想着白天所见到的一切，
好希望把它带到梦里面去……
% Z; |. I7 K; O9 c# q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可是爸妈还没起床，才想到原来是星期天。我留下字
条说不用给自己留午饭，因为今天也要到比较远的游泳池训练。我不知道自己为
  |6 C/ h1 Q; Y; e- P. ?什么越来越迫切地想和周老师在一起，甚至连本来磨蹭老半天的如厕都免了，急
匆匆地赶去周老师家。
　　星期天周老师也是不用出去教课的，所以昨天就说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公
车来得很及时，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一路飞快地就到了周老师家的路口。我飞快
3 ?9 I$ P: {0 q1 J8 ^3 N1 h% q5 l地冲上最后一个斜坡上的台阶，路过的人忍不住向我投来惊奇的目光。当我终于
站在那扇绿色的大铁门前时，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使自己平静些以后，按下门铃。
  h+ e5 E  v# G* q　　「这么早啊？」周老师见来人是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嗯……」我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地笑了笑。
　　她也笑了，开门让我进去。我看见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虽然不是透明
; r. Y3 a" o0 p! @# [的那种，可也是薄薄的，映出她没有再穿其他内衣。
　　看样子周老师是被我吵醒的。她一边在前面走，一边说前一天我走以后没多
4 o& I5 [1 M$ v  z久，郴郴的父亲就来把孩子接走了，所以她原本以为可以睡个懒觉，却没想到我
: V: y" m% k4 c# N( u一早就来了。我听了，口是心非地说道：「对不起啊……」
7 V; m3 ]7 O; H  m" f　　周老师笑着回头说声「没关系」，用一种充满「柔情」，不，一种妩媚的眼
光看着我。我觉得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又比平常更好看，想到郴郴不在家，心里又
1 d) g2 i- b( J5 n9 R. k不禁一阵猛跳，仿佛自己想像中的事情会有机会发生似的。说着话已经到了屋里，
窗　还没有拉开，暗暗的，散发着室内空气隔夜后特殊的气息。这气息又让我觉
& ^; @% w2 N$ {- l( q! j# L得好陶醉，好想就这样躺在沙发里，想想那些如梦如幻的情景。
, Y8 Y& d( E: f) R2 m　　「吃早饭没？」周老师搔搔自己的脖子，很不好办的神情。我老老实实回答
# \; p/ `& s2 M/ y6 h" @说还没有。于是她便走进厨房去做早餐。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又觉得没
有郴郴在，我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显得好奇怪。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内急得
; U$ g- n5 l6 z/ ^4 Z+ @+ d6 Q; Y很，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她洗手间在哪里。憋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刚想起身，周老师端着牛奶走了过来。看我坐立不安、又像在找什么的样
; i8 E. C$ u; r2 t2 o. o% U子，便问我说怎么了？我只能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想借洗手间用一用。她一听，没
有说什么，却又像在说我怎么会连这都不好意思说。把我带到洗手间门口，替我
3 F4 J0 s1 g/ Y3 t( p打开了门，关照我说手纸在旁边的架子上，同时侧身让我进去，便随手把门关上。
其实我只想解个小便，可是当我站在马桶前，却怎么也尿不出来了。好不容易尿
8 B4 Y9 I- R* ~9 j/ a" ]: g了出来，却又好担心弄出太大响声让她听见，只好学人家倒啤酒那种「杯壁下流」
的办法让尿液顺着边边流下去。可是越是想控制，却越是瞄不准，反而弄出「哗
哗」的声音来。唉，真是见鬼，怎么一看见她就像着了魔似的呢？
　　好不容易尿完，当我俯身冲水的时侯，却发现白色马桶边边上沾着一根细细
的毛发！弯弯的，像是……我的心一阵狂跳，这难道是她的……我还没有长那么
) [; @$ f/ l% [# C" m9 A! k- N1 `长，郴郴更不可能会有，除了是她的，还会是谁的！！
　　我的心越发止不住地狂跳，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我想冲水，可是伸出去
的手却像神使鬼差一样地把那根毛发粘在了指尖上！我细细地看着它，一不小心
又掉落在马桶前铺着的坛子上。我又迅速地蹲下身把它捡起来，随手把它放进自
! L1 W! v5 \. k) @; l- n+ z9 ?己的口袋，然后像做贼一样迅速打开房门，从里面闪了出来。
' v* j8 R3 f: r, C4 a　　回到客厅，周老师正在喝牛奶、看报纸。见我回来，就把餐盘往我面前推近
了些，叫我赶快吃。我一看：和我妈做的一样，也是荷包蛋！可是，这一次吃起
来却一点也没有反胃的感觉。可是我的心里还在为刚刚偶然得到了她身上的一样
0 u; U$ z' g* w$ S' N「东西」忐忑不安。
. |& u6 _: R  k$ y# l　　吃完早饭，周老师换了一件衣服，问我　不　意帮她打扫卫生。我当然　意
0 c$ c7 M* D( {1 q% F  i! m2 [啦！于是拿出在学校和家里都不曾有过的劲头来帮她擦窗户。我利索地爬上窗台，
周老师在下面嘱咐我小心的同时又递上一些废报纸，说让我插在口袋里，省得每
5 p* [/ L/ u3 m' M9 x3 p9 o次换纸都要爬上爬下。我说没有关系，而且自己的口袋太浅了。可是实际上呢，
- t! h7 W, ~6 Z) S& d8 n1 P我是怕这样会把我口袋里的「宝贝」给带了出来，弄丢了呀！
　　周老师每次经过我的身边时都会停下，很满意地看我一会儿，我也由此干得
更起劲。她的手脚也跟她说话一样非常麻利，不到一个钟头，整个房间已经收拾
得一尘不泄。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她非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去洗个澡。我说不
0 q5 K! f' Q3 e1 J! {7 T用了，洗个脸就行了。她说那怎么行呢，她都已经买了一套衣服给我，想要我穿
起来给她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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