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54）又名【寄印传奇】作者：气功大师

车神

【我和我的母亲】（1-54）又名【寄印传奇】
! O# X9 I% E1 j) W作者：气功大师
  y3 z9 T: F4 D+ n& X字数：46.6万PS:这是原作者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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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开始发生在许多年前，一个偏远山区里的小村庄。

　　据记载，此村乃明朝时期一李姓宗族搬迁至此所立，顾名思义，李村。我小
; D! u5 I! P& t: b  k( }' x1 r8 \时候曾听长辈说起，还有说是李世民之后的，那会尚且信以为真，真觉得自己平
6 A; c7 A- l% A添了几分贵族气息，但长大读了几本通史后，才对此说法顿时嗤之以鼻。或者也
因我并不姓李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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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仅靠边境的群山之中错落着５条村落，进出交通条件非常恶劣，一直到民
国时期才修了一条土公路，但后来战事爆发又被炸个稀巴烂，修修补补的。所谓
, {! Z+ {$ H/ N, {4 K2 W  v: F路通财通，没有路就没有财，贫困村的称号一挂就挂了好多年。

# ^. I0 W- X8 R# H  y* W+ m* T. B　　我记得那年我１５岁，正上初三。

3 q5 u" K7 {7 n9 Y( a3 {　　因为家庭的原因，我性格比一般同龄人要早熟。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南
闯北去了，其实就是在临近的城市打着散工，每个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母亲
有些文化，学舞蹈出身，早些年在市里的剧团工作，也是长期不在家，偶尔有个
巡演，基本是几个月看不到人。我算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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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7 u) {/ m% {. x$ Z9 }　　后来一次剧烈的争吵后，父亲回来创业，建了个养猪场开始养猪；母亲则离
开了剧团，后应聘成了我校的老师，教语文。

　　那一年是我人生转折的最重要一年，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父亲先因
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资罪被批捕。当时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
: Z- S+ Z8 H# U, Y; J) ?! r他整天呆在家里的猪场，说是照看猪崽，难得回家几次。但不光我们自家人知道，
& k" Y  j- ^2 s7 C. N/ Z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猪场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钱的人经常聚在
3 P# a' n: [- S! c% B那儿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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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平时有些严肃认真，但骨底里性子十分烈，为此她
和父亲大吵过几次。每次家门口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然后亲朋好友上前劝阻。
相对于初中没读完就出来混社会的父亲，母亲多读了几年书，平时以知识份子自
' Y* b* m' p3 s/ D) J5 ^诩，脸皮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她学不来。爷爷奶奶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
3 I4 s- m" e$ U4 q+ s只好作罢。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更别说我那性格散漫的父亲。

　　所以有此一劫并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实在是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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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E2 w. u( j) d  a5 K　　父亲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
' O# v0 [( H/ j7 X/ S7 H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父亲头上，至于怎么判，要看「能为人民
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

　　「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我才知道９７年修刑后的新一
轮严打，我父亲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父亲办养猪场几年下来也没赚多
: a. q& Z1 S3 R' F  e少钱，加上吃喝「嫖」赌（嫖没嫖我不知道），所剩无几。家里的存款，爷爷奶
奶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
造纸厂的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６万缺口。当时姥姥糖尿病住院，姥爷
! d1 o" ]) g7 e  i: ?' U+ u( _* f还是拿了１。５万，亲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２。５万，还缺２万。别看交了近十
' A$ M6 ^! l$ V  J# d万就剩下这零头，所谓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之前那些自己变卖的借的，基本
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如今全填进去了，剩下这点对于母亲当时几百块的
' G; p  ]1 @& n8 ^3 w月工资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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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U" p& U　　况且这也只是买了一颗花生米，赎了父亲的性命，号子要蹲多久还是未知数。

+ F0 B$ }" m* a) Q% @" M2 Y  M　　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有干坐的，有骂咧咧的。奶奶
& n0 [- T7 W6 A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
5 j6 ~. L$ E+ {% U2 U' m( l* S0 c烟袋。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
; c' t( v$ U8 K. E" s8 e借钱给他。母亲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
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严和平就是我父亲，母亲姓张名凤兰，而我的名字叫严林，有个妹妹，严舒
雅。

9 W8 Y" U( m8 S, Z　　一家人里最平静的反倒是我。面对如此大的变故，我连哭鼻子都没哭过一次。
实在是我很清楚，在这种事里，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自个
儿安分点就算帮大忙了。最难堪的不过是走在村里会被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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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s: K# P" U" h9 s　　而且，我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太好。自我懂事以来，他整天往外跑，对外说
9 k- v8 L, g* q. p" s" }是要闯一番事业，但我心里清楚，基本是一事无成，稍微有点闲钱，也被花在「
呼朋唤友」上面去了。实则上，无论作为父亲还是丈夫的角色，他都是很失败的。
也不知道母亲这么好条件当初怎么瞎了眼就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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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他对我也就是「惯例」问几句，无非是什么学习怎么样之类的问完
了也不在乎我怎么答的话，还有习惯性的教育要乖一点啦要用心学习啦要多帮妈
妈的忙啦，仿佛我才是那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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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父亲对舒雅相当的好。是那种发
自内心欢喜的好。所以相对我的无动于衷，妹妹是时常哭得稀里哗啦。

　　当时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是妈妈在校内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夫，教地理
兼带体育。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来这边是支教，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
的，是个极其有爱心的人。她丈夫许为民老师放心不过，辞了单位的工作也跑这
0 h0 [; H9 _/ L/ U边来了。在他的怂恿下我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早上５点半就得赶到学校训练。
母亲４点多就会起床，给我做好饭后，再去睡个回笼觉。

　　有天我匆匆吃完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才发现忘了带护膝。为了安全，
& K: O$ r& r/ p教练要求负重深蹲时必须戴护膝。

　　时间还来得及，我就又往家里赶。远远看见厨房还亮着灯，但到大门口时我
才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这很奇怪，一般清早起来开门后，除非人全部出去了，
门在睡觉前是不会闩上的。我当其时也没有多想，我就敲门，喊了几声妈，但过
了好一会儿功夫，等的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母亲才开了门，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忘了带护膝，又说厨房怎么还亮着灯，我走时关了呀。

, @% o& f! @: M- j　　这时，从厨房出来了一个人，腆着大肚腩，小眼大嘴其貌不扬，却是我母亲
的妹妹的丈夫，也就是我姨父陆永平。我当时没多想，打了声招呼，拿上护膝就
8 U' ?; ^/ [- ?4 m0 Q/ B) b走了。

　　说起这个姨父，他人长得不咋地，但在我们这几座山里面，却是个了不得的
人物。他是我们村支书，家业很大，我们后山山坳整个让他包下来种药材，在县
4 H# |, f; k2 }+ W* m- x6 A城里有两家旅馆（也是县城里唯一的两家），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各种生意有七八
" p" J# C; n% h9 L  j个门面。小车他是最早开上的，房子是村里最高的。也就是这些，才让他癞蛤蟆
- _" f; Q# U0 z3 Q真吃了天鹅肉，凭这副尊容还娶了我那明星般脸蛋身材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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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亲戚说，姨夫不但生意做得大，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人脉很广，省
! R, N  V; \, J" N' d# n里市里都能找得到人疏通，在县城里也是横着走的家伙，在这偏远的几个村子里
那自然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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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 c$ u  v4 i' A+ n+ ^: w3 q　　这时他来我家，肯定是商量父亲的事。父亲出事后来家里串门的亲友就少多
' ?: i  h0 b' _  H5 x9 u* z% x2 w% l+ B( t了，以前可是高朋满堂啊。姨父可谓我家常客，而且听说他也经常到养猪场耍耍。
说实话，母亲对这个人评价不高，听说当初一直反对妹妹嫁给他，现在也经常骂
父亲少跟这个陆永平混一块。这当口能来我家真是难得。

* y" v; A" v8 G9 ]# q- {) [% R; c　　不过，现在这节骨眼，能帮到我家得也只有这个亲戚了。听奶奶讲，父亲出
6 g2 v! G. }1 e事后，借的钱里，姨父占了大头。

　　又过了几天是五一劳动节，为期５天的县运动会在我们中学举行，附近九山
十八村的中学生都往我们这聚集，介绍卖吃食的，玩具的，各种各样，好不热闹。

　　我主练中长跑，教练给我报了８００Ｍ和１５００Ｍ。学校操场上人山人海，
0 O( Y2 {+ y6 d1 x" n$ Z3 a0 U市领导也过来了，还有教委主任、校长、教练组代表、赞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罢
4 x- B, a* `( o5 h' K3 Z, n我登场，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群体活动，
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漫长的开幕式。太阳火辣辣的，我们在草坪上都蔫掉
/ _; }" ~2 Z4 B9 Y5 H9 d了。比赛开始时，我还恍恍惚惚的。教练匆匆找到我，说准备一下，一上午把两
项都上了。

% x/ [2 R8 w: U, E. u$ A　　我问为啥啊，这不把人累死。教练说组委会决定把「百米飞人大赛」调到闭
6 O4 N/ M, H/ S9 Q0 A' |% d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１５００Ｍ就提到了上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跑
7 K( K  R: d) n% t了。

　　喝了葡萄糖，跑了个８００Ｍ初赛，小组第二，还不错。歇了一个小时，又
& y! O; R* z6 }& e" K8 l9 s跑了个１５００Ｍ，比想象中轻松得多。一个其他年级得女老师带大家到教学楼
9 N2 I+ s0 H2 y洗了把脸，又领着我们到外面吃了顿饭。我记得很清楚，牛肉刀削面，我一大海
碗都没能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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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毕回到学校，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两项都进了决赛。教练夸我好样的，让
  d) O5 W7 y4 V2 v: U( Z. X& I- r& g我好好休息，等明天下午「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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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挺无聊的，除了运动员和拉拉队，这里也没几个熟识的同学。印象中，
我跑到体育馆里打了会儿篮球，正玩得起劲被几个高中生赶走了。于是我决定回
家。在停车场看到了３班的邴婕，她背靠栅栏和几个男生闲聊着，其中有田径队
的王伟超。我和王伟超是好友，自小玩到大，但看见他和邴婕在一起，我一点打
招呼得心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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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R0 O% X# ?' i* q/ ?　　从旁边经过时好像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但又不敢确定，就没有答应。一路
上我骑得飞快，想到邴婕走路时脑后摇摇摆摆的马尾，还有那单薄Ｔ恤里隐隐透
出的胸衣颜色，又是激动又是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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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恋她已经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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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T4 `) Z& M" s　　邴婕是班花，或者说校花也不为过，长得比她漂亮得不是没有，但只有她长
: O. Z3 Z+ g. A# M9 [了一副狐狸脸，媚眼如丝浅笑勾魂，是那种光看着就能火烧身的狐媚子。而且也
不知道是吃啥长大的，个子高挑不说，小身板子玲珑浮凸，虽然也就海碗口大小，
但比起同级的那些洗衣板已经明显能感受到规模了。

. f: g" \+ t* v- [0 n+ O' K　　她是我们学校绝大部分男生的梦中情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两年来，
5 m+ G; B1 ?7 V$ b1 E挨在她身边聊天吹牛的男生很多，牵上手的却一个也没看到过。她人长得媚，却
像那玫瑰，娇艳欲滴，却浑身带刺。

　　到家时，我家大门紧锁。去参加运动会，我嫌弃那钥匙麻烦，我也就没带。
5 R' E# t  @' }+ D  J2 d靠墙站了一会儿，我打算到隔壁院试试。隔壁房子本来也是我们家的，但前段时
间因为父亲的事情刚卖出去。建房时花了７万，卖了４万。不过买主不急于搬进
去，爷爷奶奶暂时还住在里面。自打父亲出事，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高
5 Q6 v" ?, N3 s6 ^9 m% G5 t$ k9 @血压、气管炎的老毛病，前两天甚至下不了床。这天应该是趁放假，让母亲陪着
; k8 d( C( i$ A4 Z/ F# l看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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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_& y, Y  [+ `7 Q6 [3 C' b; A: n　　隔壁东侧有棵香椿树，我没少在那儿爬上爬下。轻车熟路，三下两下就蹿上
  B  [. N9 x, H) c主干，沿着树杈攀上了厨房顶。这个厨房就是挨着我家建的，旁边还有个门通过
$ q0 N( y0 W% ]& ~去，后来卖掉了就封了起来。楼顶边上架着梯子，上面对着一些破家具杂物什么
& u8 q! q8 @, I. J的，用尼龙布盖着。我绕过那些杂物，轻轻一跳就攀上我家２楼的露台，一溜烟
就进了我家。我和妹妹都住在２楼，靠边的是她的房子，楼上的长廊上养着几盆
6 |9 s  o& x* R& z花，这段时间乏人照料，土壤都龟裂了。我掏出鸡鸡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满意足
! ?4 }! M2 r4 @- g5 `地下了楼。本想到厨房弄点吃的，拐过楼梯口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是个男人，简直像头老牛。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父亲
; L$ a- w; @+ z: x% ]越狱了！我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伤了，需不需要像电影里面那样上药、扎绷带。
很明显，声音就来自于父母的卧室。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像是巴掌打在肉体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低吟。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
' r+ T5 f" a/ b+ a# `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我虽未经人事，但也不傻，想起在录像厅
看的那些三级片，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 u2 A5 g" H. r/ W( [7 X: i6 \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这下声音丰富和响亮了许多。除了男人的喘气声，
+ y1 h6 D* ^* Z7 Q5 h' p# i+ A1 g8 W/ v还有啪啪肉体撞击声和吱嘎吱嘎的摇床声。深呼一口气，我小心地探出头。窗帘
' J7 P. |2 W1 L% \  d( z没拉严实，室内的景象露出一角。首先映入眼帘是两个屁股，上面的黑胖，下面
5 _+ S- G% j8 ^% m1 A5 g7 z9 J& P的雪白肥嫩。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般，我得目光本能地就聚焦在了其中一个位置，
虽然拉上了窗帘，但里面开着灯，我看得无比清楚，一根泛着白光的黑粗家伙在
' \1 C8 ?( ^$ ?0 o* \4 L$ N一团赭红色的肉蚌间进进出出，把两个屁股连为一体。每次黑家伙压到底，伴着
啪的一声响，大白屁股就像果冻般颤了颤。我看得目瞪口呆。那簇簇油亮黑毛，
8 W  v, W: M% _- v0 r连连水光，鲜红肉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
实实近在眼前。男人两腿岔开，两手撑在床上，矮胖得身材脊梁黝黑发亮。女人
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长腿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看不见两人
的脸，但我知道，小平头就是我姨父陆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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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A; }- a9 e8 X　　晴天响起一霹雳，无端的我整个脑袋就嗡嗡地鸣叫了起来。这种戏码在系电
影里经常能见到，那会看着一边口中骂着奸夫淫妇不要脸，一边心里又按奈不住
8 Q; ^5 [" O" x% K/ s把自己待进那男主角，再把那女主换成那些婶婶阿姨们在心里意淫一番。如今自
7 `0 q; Q* G9 H- S己看到，却被那样的情景震住了，我动弹不得，甚至觉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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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躺在那床上，脸蛋偏向另外一边，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到偶尔从嘴里发
. @+ B1 @. H6 V* R2 i. P( }出的那一两声短促的哼叫。和我在录像厅看到的不一样，两个人没有如漆如胶地
纠缠在一起，单纯就是姨父在耸动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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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B& ?2 c3 }$ j7 j7 s　　终于艰难地移开了目光，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那灼热的阳光照得我头
% u& G7 l1 Y6 a& e* \晕目眩，让我怀疑刚刚是不是被晒到中暑而产生了幻觉。但身后的墙壁里面，啪
& D+ H; h3 O4 J) t5 e/ r' L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还在不断传来。我一阵心慌意乱，只想远离这是非地。我爬起
! i9 b5 i; H7 u. x8 j来，小心翼翼地攀上楼梯，不想一脚踢在一边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
就放在楼梯间，平时也从没觉得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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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它可是立功了，翻滚着跌下楼梯，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我愣了愣，像
. _* j8 {4 E# \) E炸毛得猫一般，转身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下就从露台一跃而下，蹿到了
奶奶家，躲在了厨房房顶搁置的杂物堆里，透过那缝隙往我家看过去。很快，有
人上楼了，正是姨父陆永平。

　　他四下看看，轻轻喊了声小林。见没人应声，他放大音量，又喊了声林林。
1 D* m; x2 \' f5 e) G" P4 E# h
( C  r8 X) ~' Q! w　　不一会儿母亲也上来了，刚刚还光着身子的她，此时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梳
了个马尾，平时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有些散乱，许多发丝都被汗水粘连在
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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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8 o+ M- t# t* _9 a: }) K　　衣服不消说是临时套上去得，因为她胸前那对饱满得山峰正在衣服里摇晃着，
那跳动得幅度我在缝隙里都看得异常分明。

; A6 t1 o! i- |4 k8 n  E　　这打破了我仅存的一丝幻想，那个女人，那个两腿大开挨操的女人，就是我
' u/ F5 T% n7 f1 f# M4 i的母亲。姨父上前搭上母亲的肩膀，小声说着什么，母亲神色慌张，不耐烦地想
# i. k* i- M. x- j3 p/ t- O0 X- I要把他推开，但姨父不依不挠地，突然将手攀上了母亲的胸脯，居然在太阳底下，
没遮没挡的情况下就开始揉起来。我隐约听见母亲低声地说道「你疯了！被人发
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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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X4 i5 U* ?6 r8 l5 X　　母亲挣扎了几下，甚至面露怒容就扬起手就欲给姨父一巴掌，却被姨父一把
) z, i+ j6 v' {& G# @" u8 S抓住手腕，凑到母亲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母亲居然停下了挣扎，低
着头，被姨父捏弄着屁股搂着身子转身下了楼。

% n1 Q, x3 j/ Z$ O+ n, b+ @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我得心跳稍微平伏了些，我才蹑手蹑脚地从杂物堆里爬
出来。我没敢在过去，但两座房子就一墙之隔，母亲的房间就靠着墙这边，我爬
1 @9 x( N; X" a* z* @0 G4 o% a' g( \8 |到边缘，对面的窗户房里隐约传出来了肉体碰撞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压抑的低
吟。

* V4 N9 Z: y1 Q8 u" `/ y# [　　我杂念重生，就像是那武侠小说里走火入魔的状况，整个人想动又动不得，
越不能动就越想动。

　　我缩在阴影里，想到号子里的父亲，想到年迈的爷爷奶奶，又想到明天的比
赛，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将我吞噬。
5 ?4 n; b; S) }" t7 }  ]3 F  @
6 h  @% z) H; }" X0 j- E, g　　在外面晃到七八点我才忐忑不安地回了家。先去的奶奶家，她说：「咦，你
/ p0 s# y+ |1 f3 T$ ]* ^妈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去了？」我支支吾吾，最后说：「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
奶奶去热粥，我随手拿了个冷馒头就开始啃。玉米粥热好，奶奶又给我炒了俩鸡
2 G( T5 {2 \- h' a# M6 F: x: M蛋。还没开口吃，爷爷就回来了，和母亲一块，妹妹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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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o: D5 T" J　　爷爷掀开门帘就说：「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害得一家人好找！」我嚼
" L, d7 ]5 c+ E9 Y2 A着冷馒头，支吾着，找了些借口说和同学在外面玩忘了时间。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编上这借口，做错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掩饰呢？

2 J: u( ]" Q' F　　期间，我偷偷瞟了母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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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i; m8 x! q　　她面无表情，但在目光碰触的一刹那明显眨了眨眼。我吃饭的时候，他们仨
在一旁唠嗑。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说到了父亲。母
亲说不用担心了，余下的４万已经凑齐了。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弄的？」
母亲说：「管同事借了５千，剩下３万５西水屯我妹夫那先拿出来。」爷爷冷哼
3 {, J. ~. Z( E9 j! l- p* v: i一声，含着浓痰说：「陆永平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
引来的？！」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 i0 D. G+ x3 x, K! ]) @6 }　　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
八蛋！」三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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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y2 Q' d, @( M0 \8 U/ w# m# G　　还是奶奶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啊。」爷爷说：「看看，
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小姨父。」母亲端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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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那是气话，说句公道话，这事是和平自己弄出来的，哎……他跟我说
过这事，我当时真该好好劝劝他」爷爷说着，眼里闪起了泪花「怨不得小姨夫。
3 A. E! h+ l' A; v8 N; O再说要不是他帮忙，这事情更麻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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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又开始劝爷爷不要伤心过度，而我却发现，内心的惶恐不安，却随着这
2 Q+ ?% I' {1 Y) H1 j, d  b. _9 f5 t$ D么一嚷，突然不见了踪影。一切又像回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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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内心的深处，比我这个主人还早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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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５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白天
那一幕的回放，只是场景的姨父换成了我……醒来后，我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亲
胯间那团赭红色的肉，还有抽送间在里面带出来的水儿，其实当时我也没怎么看
0 ]/ ]3 X4 _1 F1 D得清，但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 j1 d1 l; T& v) M9 c& W% b　　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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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8 ^, D$ A: f' P- z# {　　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我没吭声，盯着天花
6 Q1 e. k1 b( @5 N4 a2 r; B, p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我赶紧闭上眼。母亲敲
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这么大了还赖床啊。」

2 J. x) T4 }) X# b$ |- e　　母亲语气如常，云淡风轻。

　　我说：「８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在床上磨蹭到６点半才起来。天
已大亮。

　　下到去，妹妹刚吃完了早饭，摇晃着那条和邴婕差不多款式的马尾，正在背
书包。妹妹背好书包，对着我一个鬼脸，一声「大懒猪」就一顿小跑跑了出去了，
我心不在焉，也没回嘴，甚至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桌子上是老三样：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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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姨父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今
天还有比赛吧？」我想回一句他，却发现如鲠在喉，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
8 W9 z4 D5 I' a9 C" @, k; R1 R/ L0 V好继续埋头喝粥，不搭理他。姨父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点上一颗烟。过了
半晌，他说：「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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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o& v5 U& _　　我装傻，说：「什么昨天？」他说：「呵呵，都看见你的车了，忘了吧？」
0 I: Q% R; F* i2 h0 B我这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
. F! K9 A% |* \* t糊看见它扎在院子里。

4 j& S3 g2 t7 G: v4 w- r　　「我帮你搬到隔壁了，你妈不知道。」

1 ?- c, p1 Q/ B2 S0 a0 q　　我心下气恼，把黄瓜咬得脆响。姨父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我说那
是猫弄的，你也别怪姨父啊小林，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你不懂……」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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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嘿嘿一声，继续说道：「你也别怪你妈，你爸的情况你
也清楚，这前前后后一下子弄进去几十万，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我那钱说是
8 K% f9 I* e8 o7 y0 Q1 ^  n借，其实就是给嘛，谁还指望还呢？」

　　我放下筷子，说：「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姨父愣了下，看他
8 @# w1 G/ d# o. M/ X2 L8 @; f& |发愣的样子倒不似作假：「你听谁乱嚼舌头？」我又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
  n$ G3 T8 r. H& m0 h1 M$ u& k' j再说话。陆永平拍拍桌子：「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
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我说：
- U( ~$ K* X: `1 k「人家都投钱，你怎么不投钱？」姨父说：「怎么没？我不投了１万？！还是你
. ?1 N* k1 i3 S: b# k. s爸让我跟着投我才投的，那笔钱我现在还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就当扔水里
5 S: j0 r3 B' |; \了。」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姨父一阵抱怨后，很快又堆起了笑脸：「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错，姨父没能
替你爸把好关。但咱们想办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
行？」

5 ^4 ~3 y/ A% ~# s. A+ L　　现在想来，姨父也是个厉害角色，他在乡间名声差得很，平时下面养着一群
地痞流氓，横行乡里欺压良民，可谓「村霸」。但就这样的村霸，却逍遥法外，
还当选上了村支书。他用不干净的手段豪取强夺，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不
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调查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姨父倒是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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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乎。」我放下筷子，说：「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他急忙拉住
0 f' T5 p0 L& `% e" U$ {' v我：「别急啊小林，姨父跟你商量个事儿。」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继续说：「昨
天那事儿可不能乱说，姨父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

  ~3 z7 h) m. B! H: r7 t. [% s/ E! H　　「我呸！你做得出还怕别人嚼舌根？」我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他又拉
住我：「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
; d5 h9 q% B, }8 F9 }9 a可要跟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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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不明白他那话啥意思，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四百块钱往我手里塞。这
点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住了。姨父贱兮兮地笑道：「拿着吧，亲外甥，咱都一
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父说。」我犹豫了下，还是捏到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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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X9 w; I4 W- ]　　别怨我没骨气，你不晓得在那个年代，四百块意味着什么，那会在县里工厂
( b3 y4 D3 {+ u: L' W; S打工，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个数。而这笔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又意味着多少可能
: y; W/ e  U$ d8 {* }% }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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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俨然就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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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这么拿钱我面子上又过不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了句「我这不是为
7 L% B/ S' F/ P* H2 E你，是为我妈！」才把钱放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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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9 x3 L, ]8 a7 R4 H9 i+ x　　姨父笑嘻嘻的，一连串的我知道，我懂，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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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9 r7 E" c, K　　和姨父一起出来，在大门口却碰到母亲。姨父带着贱兮兮的笑容，说：「兰
姐，正有些正事找你谈谈呢。」母亲若无其事地：「刚走开了下，你先进去坐坐
5 X% N! q4 ~. f. G! ^' q$ @) r吧。」她说完又对着我嘱咐我路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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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表情什么淡然，和平常差不多，我昨天要不是窥见她和姨父的丑事，
% Z6 m0 ^8 G- |6 v0 k8 g$ A还真的就这么被蒙住了。什么狗屁正事！值得你大清早这么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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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应着母亲的话，推车就往外走去，在经过姨父身边时踩了他一脚。他
* [4 l, a; z. X. B; X& [, V没喊出来，却哈哈地笑着：「算了算了，刚接个电话，临时有些事，改天吧。」

　　「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母亲再次淡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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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吭声，在门口站了半晌，等陆永平走远才上了自行车。

　　路上碰到几个同学，就一块到台球厅捣了会儿球。有个家伙问起父亲的事，
- E; a: g! A, z6 K) F7 ^弄得我心烦意乱，就蹬上车去了一中。在操场上溜达两圈，又到饭点了。跟随大
部队一起吃了饭，到体育馆休息片刻，比赛就开始了。今天是８００Ｍ，入围的
有１６个人，分两组，我跑了Ｂ组第２。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我踩着尾巴，
( G" c' i/ A/ u3 p& v拿了个第３名。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她问我成绩怎么样，我淡淡地说还行。母
7 S" b0 h) X2 a$ _; G亲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吃饭时沉默得可怕，幸亏有电视机开着。吃完饭，我
刚要出去，母亲叫住我：「林林。」我说：「咋了？」母亲说：「恭喜你拿了奖。」
9 X: f) p- E  ?4 R; a) T  E+ C「嗯。」我没吭声，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3 ~% m) T" O/ [4 h" p( C　　这些年来，我和母亲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很少说一些很亲密的话。早几年她
管我管得特别严，我没少因为各种闯祸挨鸡毛掸子，但这几年不知道是打倦了还
是对我死心了，没再抽过我了，按照我爷爷的说法是我长大了，怕再这样打伤了
6 g" r7 ^" d4 q$ m我的自尊。

# o/ y/ ^/ j. B! u9 c　　我也貌似真的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没再闯什么不知轻重的
祸，虽然依旧会逃课，偶尔打下架，但都不是些太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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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本《福尔摩斯》翻开丢掉来来回回几次，怎么也
  N5 s& I6 k) N看不进去。我的脑子里全是母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掰开腿挨操的画面，那些画面
就像一团挥散不去的烟雾笼罩着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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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u( l. `; \$ D1 h( _4 i3 {　　我翻身下床，往窗外看去，院子里只亮着一盏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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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L1 g! M! ]/ o- J　　我合上窗插上插销，拉上了窗帘，把门反锁，这一系列安全措施做完后，我
回到床边，趴在地板上，将床底的两箱杂货左右推开，再把藏身于后的一个小木
箱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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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箱里放的全是一些书本杂物，杂物拨开后，里面还有一个小木箱，小木箱
打开，里面放了一条纯白色的、有蕾丝花边的、绣花图案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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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R6 a  Z- Q, ]; Z2 V. O　　内裤是母亲的，而且拿来的时候是母亲刚换下没多久丢在面盆里，如今拿起
来凑到鼻子前轻轻地嗅了一口，除了自己射在上面的精液干涸后那种腥臭味外，
' m5 H9 s6 b+ D* o5 D, [- f1 H$ D一年多过去了，我还仿佛能闻到母亲那芬芳的体香。

3 d. K1 X* ?) U* [! z! ~  L　　我扯下裤头，胯下那根肉棒早已经怒挺朝天，这个小兄弟一直是我引以自傲
2 T. k1 {6 p. i1 i' }9 }5 ^1 ]' o的东西，每当和小伙伴一起在路边撒尿，他们那些羡慕的眼光都无比地满足我的
1 b' t$ g. `8 ]& E% O3 _% a虚荣心。我将母亲内裤的裆部对准肉棒那硕大的蘑菇头包裹上去，一边幻想着自
己插进了母亲那褚红色的逼穴内，开始前后撸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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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的幻想多数来源于录像厅电视里那些外国女人，如今，幻想中的画面清
" |, Y% K: R! {' G晰无比，没多久，我又在那条内裤上增加了更多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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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上午是１５００Ｍ决赛。我撒开了腿，可劲跑，一不小心就拿了个冠
( L* s5 j0 U* L) ~& R' n4 \' K% H5 K军。教练高兴地把我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奖一样。大家都向我祝贺，弄
得我很不好意思。教练让我发表几句感言。我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末了才看见邴
婕也站在人群里，我登时又来了劲。

　　只有我的亲妹妹严舒雅和她的同学在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上来给我这个哥哥
/ [% |- o. D) i! {" o说上一两句好话。不过我也并不在意。

　　不知道为啥，我和这个妹妹的感情甚至不如那些平时厮混在一起的小伙伴们。
% X+ ]- u' z' A: F; b: v8 L3 r0 X0 M: h我们就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性子也完全不一样。我性子野，她文静，我比较亲
母亲，她比较亲父亲，几乎什么都是对着干似的。

; h8 {+ \7 y( w$ m* C+ q8 }& J% }　　要说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就是我和她发育都比一般人来得好，在各自的班里
  p- O! z5 J% [# Q4 ~( F4 Q/ B+ \面都是鹤立鸡群。这大概和遗传有关系吧。

　　晚上母亲很高兴，和昨天那几句轻飘飘的好话不一样，笑容都写在了脸上。
! K, n5 K1 R: d2 A2 i9 x( ]5 D8 |9 q她做了好几个菜，把爷爷奶奶叫过来一起吃。奶奶叹口气说：「林林啊，就是比
" z" S8 j( X) _+ v, K: q" [; }和平强。」爷爷忙骂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奶奶说：「我的儿啊，不知啥时候能见
% Y+ M5 J* k- ^上一面。」说着就带上了哭腔。爷爷说刚托人打听过，审理日期已经定好了，过
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完了又对我说：「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资款还上
, J3 M. o6 b. z6 S) ?2 o去就没什么大问题。」整个过程母亲没说一句话。我则只是埋头苦干。妹妹眼睛
$ I1 Q1 @! M% b5 `; E7 p6 m3 l又开始红了，但她向来是不参与这样的话题的。

　　本来庆祝我夺冠的晚饭吃得愁云惨淡，我颇为不是滋味。
% E3 A3 M: p$ n; U3 W6 f
6 C. F. r5 x! M: v　　５月５号下午举行闭幕式，由赞助商亲自颁奖。像生产队发猪肉，我分得了
两块奖牌和两张奖状。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
! G9 x+ \( E# ^0 j  Y导也齐到场。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来。兜里有钱
了，我也不在意这个了，在路上烤了几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到了家门口，
) @  e& H+ T1 b大门紧锁，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掏钥匙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卧
室透出少许粉色灯光。我径直进了厨房，找一圈也没什么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
面。期间我下意识听了听，父母卧室并没有什么响动。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
7 Z4 k+ P. `" x3 E5 b己真是个我是大傻逼，疑邻盗斧。

7 g6 Y6 p5 e' W% y* k　　泡面快吃完时，外面传来了响动，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让我心里一沉。姨父
  O& H. [6 P1 ?" H; i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挺着个大肚子。

3 Q- d. Y' J! w+ U3 v9 E　　看到我在厨房里，他显得一点儿也不吃惊，他笑着说：「哟，小林，怎么，
* r6 M, N9 ]" J, ^- ]% i- {/ _, A还没吃饭？」我没搭理他。他干笑两声，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走，姨
父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说。」我把面汤喝得刺溜刺溜响。他自讨没趣，只好
站了起来，说：「亲外甥啊，有啥难处给你姨父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撩起
门帘，他又转过身来：「你营养费花完没，不够姨父再给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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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 o# ]" x3 R　　那４００块我还没找得机会怎么花，心里面有许多想买的东西，问题都要出
; U/ v  @: {/ z% ^, o' c0 Z  y2 f县城才有得买。我看他那嬉皮笑脸和那蛤蟆一样的面容，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心，
我说：「你没事儿就快滚吧。」

　　我突然间很想冲进母亲的房子里，心里猜想着，她此时应该刚手忙脚乱地刚
刚穿好了衣服。

　　没想到我心躁动着，姨父又拍了两张老人头过来，这次我直接拿起就踹兜里，
瞪了他一眼，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忘了点东西，我去拿一下。」然后推着自行
% G0 I: R$ T. o8 d6 c. I1 H  L" P- K车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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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小伙伴玩当然是假的。这次我学机灵了，在家那边拐一个弯，把自行车往
沟里一丢，才回来三两下爬上了围墙，像电视里古代行刺的刺客一般猫着身子在
墙上走了一段，又爬上了奶奶院子的那厨房顶上。

; s2 ?2 {( m- B  X/ @5 j3 S  x　　在黑暗的掩护下，我小心地把头抬高起来，此时正巧看到姨父推开了母亲的
# }! G3 D- \3 T+ C- M: Z房门走了进去。我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到，但就这么干趴着过了十几二十
; ?- B) b- X+ d. O" u分钟，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略微抬高脑袋，姨父光着上身从母亲的房子里走了
) R2 ?0 k0 w( Y4 _% ?出来，没等他走出几步，母亲跟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下身穿了一条粉白色的
( ^! r# ^3 X: P* u$ I" D裙子，上身没有穿衣服，只是一件大号的大红胸罩约束着她胸前那对大奶子，我
在上面这个角度看过能看到那两座乳峰间那深深的沟壑。母亲并没有完全走出来，
她站在房门口，把手中大致是姨父的衣服往院子里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房
& a6 w# W) f) A间里，然后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

　　姨父从地上捡起姨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又好像没有。

　　我遛下来，把自行车扶起就是一顿猛踩，村里的路灯昏黄，１０个有６个都
  s" A( M# \9 Q$ b) Z9 {- s是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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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在晚
3 i& W& B& O3 e5 O2 r$ F- C7 a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
明。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此情此景，我揣着兜里的那两张老人头，不知道
2 y9 Z& V( H# i9 k" i为何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
抹了把脸，清清鼻涕，我转身往家走。
2 l5 l" r' |% o; i
8 a1 D" v$ z! z# s　　我印象记得我上中学后，就很少哭了。像这样难受的，还是第一次。最难受
的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难受些什么。我明明已经接受了姨父和母亲的事情，
但又好像难以抑制地感到耻辱、愤怒、悲伤、仇恨……
1 F9 f' T4 C* o# S6 J& T" ?. }1 ]
1 O: c! q; e( w* J0 V　　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我快走近时，她一闪身就没了影。进了院子，已
% r$ V, J  D+ B" O1 ~: W/ r+ Y6 i经完全换了一身衣服的母亲问我怎么没吃饭。我说吃了，没吃饱。她问我还想吃
) M9 U6 ]: u* k  V0 \什么。我说现在饱了，就进了自己房间。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子里喊：
, |; D/ C3 P* E) o# p! \「不洗洗就睡啊。」

２

8 G1 g5 B* B" U) {5 F; R　　母亲是语文教研组副组长，虽不是班主任，但带毕业班的课，临高考了也挺
/ p- M* ~6 p' A. D1 j/ @忙的。以前午饭，我经常去找母亲蹭教师食堂，那次五一节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学
7 s5 ], F8 Y0 o4 Y7 m" l生餐厅了。学生餐厅的伙食众所周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让走读生帮忙从外面
带饭。反正现在我也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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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父那次后又到过家里几次，每次我都在，自从那天哭完后，我就再不相让，
$ i0 D$ J  L8 Z+ ?他再掏钱我也没收。然而我这么做，姨父没有丝毫不悦，和我一番嘻嘻哈哈就走
了。

  `% i4 w1 t( X　　姨父应该没有和母亲说我撞破的事，所以母亲每次都是故作平淡地说着一些
0 H/ R5 o2 H) l话掩饰着，我也不拆穿。

7 x8 V; `- u$ M  l　　妹妹对这些变故一无所觉。每次姨父过来，如果她在家她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然后黏着姨父问长问短的。姨父经常给她带些小玩意，我虽然不齿姨父那种行径，
但发现实在是效果显著，我挥霍了那一半的「营养费」后，出于拿别人的手短的
心理，对姨父终究是没以往态度那么恶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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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Y5 E; X& T0 _% I9 n# ^　　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习上的实在烦躁，就提早了点溜出来。快到家的时候
在胡同口碰到姨父，从他走来的方向应该是刚离开我家。我车子骑得飞快，吓得
他急忙闪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说：「你个兔崽子，连姨父都
要撞。」

& C  ?1 ^: n% v7 A8 f: C　　我进院子时，母亲正要往洗澡间去，只身穿了件父亲的棉短袖，刚刚盖住屁
$ W+ Q& w& D: U+ N股，露出白皙丰腴的长腿。看见我进来，她显然吃了一惊，说了句回来了，脚步
' z" n* F7 J  W/ r  F: x突然加快就匆匆奔进了洗澡间。短袖摆动间两个肥白硕大的臀瓣似乎跃出来，在
& z' J, C7 |& q8 O4 a# k灯光下颠了几颠。我这才意识到母亲没穿内裤，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
9 a+ a- S7 ?! g) q# T* O那一段小跑中我仿佛看到有些水滴从那两腿间甩落。发愣间，身后传来姨父的笑
声：「我说林林，别堵路啊。」停好车，我上了个厕所，发现鸡鸡已经直挺挺了。

　　折返回来的姨父在外面说：「林林，吃夜宵好不好？」我到厨房洗了洗手，
对姨父说：「好啊。」

　　街口就有家面馆，兼卖狗肉火锅，开在自家民房里。狗肉不消说，当然来路
/ D* b: ]7 V# [' R" l9 d( R不正。姨父带我进去时，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等我们坐下，老板看见姨父，
: x) r( c% k. y6 h4 \赶忙过来招呼，那热情劲，看来姨父是这里的常客。姨父从裤兜里掏出两张老人
- q# g2 d; k4 k, q6 A' Z; L: _3 [头往老板手中一塞，说了句什么，老板就把门给关上了。

　　姨父让我吃什么随便点，我就要了瓶啤酒。姨父叹了口气，点了几个凉菜，
叫了两碗面，又问我吃不吃火锅。我说吃，为啥不吃。老板娘站在一边等我们点
0 i/ N5 Y. f0 K$ c菜。不知道为什么，相对老板的热情，她显得冷冰冰的，也不说几句推销的话，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着。

　　这会儿得有十点，姨父点完菜后，老板娘拿了水壶过来倒水，倒完水被姨父
8 a2 {5 f% @( @, m3 Q3 ]拉着聊天。不记得说起了什么，姨父抬手在老板娘屁股上拍了几下，后者慌张地
往后看去，发现丈夫背对着她斩着狗肉，才安心的回过头来，我在旁边看得分明，
这时候姨父的手已经往屁股下沿滑去，她拨开姨父的手，瞪了一眼姨父，语气有
' @2 q9 D$ D8 j% p/ y2 F+ _8 e. |/ j些不悦地轻声说：「你干什么……孩子可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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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3 W) D, q& d. h　　老板娘长相一般，但胜在身子丰腻，活动间胸脯止不住地颤抖跳动着，姨父
一进来眼光就不住地往那里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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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根本不饿，面挑了几筷子，狗肉火锅一下没动。姨父气得直摇头，居
8 U1 T$ V% L( m: ]# z然招呼老板、老板娘一块过来吃。老板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语气间对姨父
' M, f% ~8 ~0 p敬畏得很，他和姨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更多的时候在低头吃肉喝酒，完全
/ M0 K( R; x5 g" x% C$ b& H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老婆被人轻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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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G7 K; Q6 x! _0 r2 a* T　　如此这般，一顿宵夜吃了大半个小时，我注意到，期间姨父趁着老板不注意，
" J2 u( L/ k! g' ]1 q: v) H当着我的面摸了好几把老板娘的胸脯，就是那种直接伸手过去按在胸脯上揉弄的
那种。我自然是被吓得目瞪口呆，而老板娘也是满脸羞恼屈辱的神情，要我认为，
她该掀桌子大喊把姨父这流氓扭送派出所去。但出奇的是，她除了剐了几眼姨父，
不曾声张什么，对于姨父的轻薄行为也不曾躲避。
8 d6 e$ Z; E. ]% _& y* F2 F# D
9 k: t/ `3 j" K　　我大致明白了些什么。嘿，这样的杂碎居然和我母亲好上了！我心中一股郁
5 V: l; H6 g1 d% ?; I气堵在嗓子眼，更是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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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老板有些酒意了，摇晃着身子起身告罪说要去方便一下。等老板走后，
姨父居然直接开口对老板娘说：「把裤子脱下，过来我这边让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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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n  m1 r2 {　　这话差点没让我把嘴里的面汤给喷出来。这老板娘，看着也不像是那种骚浪
6 |# y$ M- ^! U$ \1 |: j* z的货，寡言寡语。但姨父这种冒犯的话，她不但没有一点儿抗议，声也不吭，只
8 `: b8 X( T/ n3 S* m是眼光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低头吸着面条，等她眼光收回去，我又抬头看了过去，
她居然真的站到了姨父面前把裤子脱到大腿边上，对着我这边露出了雪白的臀部，
& L- e; `1 d$ B0 c. n$ I5 C然后左右岔开了腿。我在她腿缝间看过去，姨父直接将手指插了进某个温暖的穴
里，一边对着我抛了一个得意的眼色，一边掏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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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下，老板娘就发出了几声压抑的嗯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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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老板突然回来，姨父也没弄多久就把手抽了出来，拿起桌
, A- c7 z* f6 u' D子上纸巾若无其事地擦拭起来。老板娘自然赶紧把裤子拉上坐回位置。我看到她
3 D5 e# d) _% u- j/ i- L3 c眼睛已经发红起来，连续抬起了两次手袖在眼角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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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大概过了许久老板才晃悠悠地回来，然后席间又热闹了起来。

( [$ l& o/ K# Z8 J! p: E　　从饭店出来，姨父把我搂到一边，说：「林林，你觉得刚那老板娘怎么样？」
我回儿一句「什么怎么样？」姨父又露出那恶心的贱兮兮表情：「想不想上她，
就一句话的事，我保管她躺着掰开腿让你干。」末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补了一
句：「你还是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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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u) O( v: F% h# u7 t　　我一听到就情不自禁的在脑里想像了一下那光景，下身又可耻地硬了起来，
但他后来补那句又让我突然火冒三丈，我恶狠狠地说：「关你屁事！」

" W2 r7 \# M( ]5 n) N　　他却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你觉得你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陆
& P7 c4 R- q  Y$ N) R永平补充道：「身材，你觉得你妈身材怎么样？」陆永平那一米五几的矮胖身材
佝偻着背，小眼在路灯下闪闪发光，自问自答地说道：「棒！太棒了，万里，不，
几十万，几百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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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他，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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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对母亲评头论足，再说，他说得那么感慨，姨妈无
论身材还是相貌都不必母亲差，他却像是不曾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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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 b& v3 m! ?! u2 b8 z　　这时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

　　我下意识地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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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
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我们村子四周
都是山，但今天爬的，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
9 Z9 W4 _& a2 B: ^5 S/ m& J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
' V& |  b) R) j& D3 v: M于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
9 W+ G( @. P# y* W# Q大家聊起了手淫。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还吹嘘他能射多远多远，
# X* E  w. y2 m; h大伙当然不信。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
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上。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
; k  d+ R8 a" b, w4 p忆犹新。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 O% h$ u+ @0 \5 D. X% g　　５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
7 F& j% m! h. ]8 ~# h7 D* @哮着问我死哪去了。我踩醒悟起今天出发前并没有和她打过招呼。我说爬山了。
4 M1 Q: Q8 n$ C* u' w& @  b+ ~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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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m5 L; c( l- X& V( `! ~# C　　那个年头，也就个别长辈有台手机，虽说农村的孩子放养惯了，但真是一下
* j5 ^, L' y- X午找不着人，也是很让人心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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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2 X7 Q/ P. Q- P# H　　但我那会还没这样的觉悟，心想至于那么激动吗？我心里面又些不服气，平
  E$ p" \( R, C  ~# Q- W时我一般是一声不吭挨一顿骂就算了，如今我看她却是彷如我是她丈夫一般，痛
( D0 o% Y5 P3 X5 n" s, o1 k. @恨她的不贞不洁不自怜不自爱，潜意识中有些看轻起来，嘴硬的回了一句「我都
. b$ d! r: O; |: {8 g* R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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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s+ r% f1 z　　母亲扬起手，我本来已经下意识抬起手要挡的，但手筋一颤还没来得及动，
! |( I  E6 q2 A  h! y4 o母亲的手又放了下去。

7 ]5 Y! A# s$ R& @$ W6 {$ M" H　　她叹了口气，居然说道：「算了，你快洗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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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妹妹在一边的桌
子上写作业，一边写一边碎嘴地埋怨着，大致意思是害她也被使唤出去找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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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母亲走出去，她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你不该来时这么惹妈妈生气，
0 ^7 O  m* V' J) B- Y) H因为爸的事，妈妈这段时间可没省心过。」看着一个比我小两岁多的丫头俨然一
3 X6 R, w, z4 y% {2 J; m0 g副大人口吻地对我说教，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醒悟过来狠狠地回瞪一眼「要你
多管闲事！」她哼的一声，并没有接口，低下头继续写她的作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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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E) ^. H0 R3 J" n　　「小丫头还管起你哥来了，以后嫁出去了管你老公去，嘿，就你这身材，还
不定嫁的出去呢。」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不依不挠起来：「万一真嫁不出
去也别怕，我看赵村的大黄狗倒挺适合你的……」

　　「严林——！」

　　妹妹笔往桌上一拍，对我怒目而视。大黄狗不是一条狗，而是隔壁赵村的一
8 O: \( S7 }9 V" R( M3 H! i个名人，一个整天留着口水傻笑的智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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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Z5 X7 W: C+ j% P* }　　其实妹妹长得和母亲有七分像，容貌脸蛋是不用说，其实是不愁没人要的，
4 p9 ^# M3 `  g5 y. q' r现在她就有一米六的个子，以后还不知道能拔多高去。刚她生气一拍桌子，那小
4 U! m( J3 C4 _" F5 {( O胸脯挺起来，已经有了些许轮廓了，这也是足以傲视同龄人。我只是受不了她那
! T% P: ~3 B; m9 m6 M& r$ k一副成熟，别人都是不会想不争气的骄傲模样才估计挤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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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我们还是没能吵起来，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了一下，母亲冷着脸走了进
8 c- E# z4 |$ Z0 l& O2 U来，大家哼一声，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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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s! B4 C6 m! S+ ~　　母亲回来后就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
巷。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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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K/ b0 G; h1 b6 Q3 z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母亲这才说：「
- Q9 n# i* B+ O8 M- [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话语间居然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
. n, ~9 O, V+ A+ G又绷紧了脸。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噎死了才好……」旁边传来妹
妹的嗤笑，却被不明就里的母亲瞪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写，完全不受电
8 B, ^! ]9 ?5 ]4 @8 G" ~0 Z视机的影响。

8 ~. N9 ]1 K8 @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
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
物。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
. Y# E8 `8 {( `; ^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么，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把碗筷放进洗
' r  B# g1 c! }6 X4 Q/ w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 R6 @+ }, r- x  b0 j- i7 d" Y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
1 Q0 g( n7 y6 v' Y$ E& H" e- W! q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街头巷尾响
5 _3 ^5 @# o, w( j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ｈｅｒｅｗｅｇｏ」。当然，这一切
: b9 @% q/ ?. _" m* [! R和我关系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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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
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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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
外婆出来散心。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
$ L6 b) s4 q, L: y( Z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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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i9 |4 P$ F( F* J9 j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有些口齿不清，但大
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外公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
7 L7 G; g. e: |9 r# U起了泪。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
' c, n  J  a4 ?4 c; v* s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
面。

* \+ u! Q5 j6 ~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
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连我都
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9 N0 _" l* v+ [7 d7 u$ o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 p  M; b+ _" w; J& I高挑苗条，花枝招展。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来人正是我小
; x3 d+ @5 Z( K0 @* r姨，陆永平的老婆张凤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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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S$ C( q4 A; ]! r　　记得那天她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衬衫，款式很时尚，有条纹皱褶，下身是条同
; T  h+ n" Y* x样黑色的短裙，黑丝袜丝袜，脚蹬一双松糕凉鞋。那年头正流行松糕鞋，年轻女
孩都在穿，姨父家境富裕，小姨妈自然也舍得花钱打扮，所以每一次看她都一副
- ^1 l- G$ u; B# w8 ?贵妇装扮，明明比母亲小两岁，但这样一弄，贵气则矣，看起来却徒然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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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同来的还有我的小表弟，黑胖黑胖，三角眼，厚嘴唇，跟陆永平就像一个
: s; m* I3 K5 t: F2 E模子刻出来的。叫了声爸妈叔婶，她就夹着腿直奔厕所，很快里面传出了嗤嗤的
水声。爷爷尴尬地笑了笑，奶奶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就起身招呼小表弟洗手吃
2 ]! Z6 g$ ?% d9 @- m1 q饭。外公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外婆夹着面条慢吞吞地往嘴里送，她是真的什么也
5 ?! J1 S5 W3 I& Z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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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烂，外婆外公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
# o! N( Z" R7 a: }3 l" q; L+ U吓死。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
' S+ o: ?0 ]3 Q学生的吧，快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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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g: a6 a% R3 W2 q, P) O; H　　早些年她问的还是「我姐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你妈呢？」。

4 N* l% K8 s0 R4 e7 o　　奶奶问：「凤棠怎么有闲来逛农村庙会，门面不用管啊。」她说：「嘿，雇
6 J. D, _  i4 n: y- O人家看呗，好几间呢，如果光自己看哪看得过来，再说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
疯」。张凤棠小我母亲两岁，以前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嫁给了姨父后，就在县
) I3 s& H: x9 \% r1 G$ {; D城里帮姨父打理着一些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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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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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A0 z; Q9 M7 _. x　　奶奶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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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7 t( G) ]- L: R　　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东家事西家事，
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么怎么被人诬陷，又是舒雅已经是明
* h8 m  q3 D1 x* T! T; C6 N' i星相了，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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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凤棠长相不输母亲，五官精致，一头时髦的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
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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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 W4 d2 M7 m, m# n8 X+ {( l% ]　　不得不说，她虽然打扮得艳俗，但这样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
; q. x( Y" S9 a  N往她的胸脯和屁股处瞄。她也没个女人相，坐得豪放，经常脚一摆，短裙上挪，
两腿间的黑暗中就会露出一小块鲜红的花纹布料。可惜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
  n+ ]  z7 _% m0 i& k- S让我难以忍受，尽管总想窥探那一抹光景，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
( g% R. D1 q- g% z5 U说出去溜一圈。

3 v% C' L( c/ L) V. @　　我回家时，外公外婆已经走了。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我问爷爷呢。她说喝
# _1 l9 w; s9 S/ @8 W+ |& p& d! e( E了点酒，床上眯着呢。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
哪还知道热。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
- ~% Y8 i. x5 a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
/ B2 Z. O( t7 D' N  M. m爸出事儿就来过家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
3 C  @8 d  H1 k; u) r" G, w提和平的事儿。这可是你亲姨呢。」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两天家里正好收麦。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脱粒、拉到家里，自己晒
+ d) g, }5 t$ v8 p1 x" o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亲也没扛过几袋麦子。
但山里的土壤也算不得肥沃，收成其实也就勉勉强强，这年头种地最多勉强糊口，
只有姨父那样捣腾买卖的才能赚大钱。

　　家里地不少，有个六七亩，父母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一分地
也没少划。奶奶愁得要死，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办爷爷硬撑：「我这身子骨你可
别小瞧了。再说，不还有林林吗」我说：「对，还有我。」奶奶哼一声，就不再
) v+ U4 n) y  G3 J说话了。

! A) _* }1 {. }' b( @/ ]　　６月２４号母亲回来很晚。记得那天正转播阿根廷的比赛，爷爷奶奶也在客
厅里坐着。一进门，母亲就说我小舅会来帮忙，末了又说陆永平手里有三台收割
机，看他有空过来一趟就行了。奶奶说：「光说不行，你得把它落实下来。」母
+ p9 e+ z6 b4 l6 Y1 Z! Y% ~亲嗯了一声，就去打电话。姨父他妈接的电话，说人不在家。母亲又拨了姨父的
& K5 R/ [, R8 e6 K5 t: o0 k手机。声音很嘈杂，也不知道在哪里，他说：「自家人还打什么招呼，不用你吭
5 @% R1 ?( N7 H  j$ ~5 R声我明天也会过去。」

$ p: t# L+ x9 |& }6 l3 w　　第二天我随爷爷赶到地里，小舅张凤举已经在那儿了。他踢了我一脚，笑着
说：「哟，大壮力来了那我可回去咯。」小舅就这样，直到今天还是个大小孩。
没一会儿姨父也来了，带着四五个人，开了台联合收割机。人多就是力量大，当
天就收了３块地，大概４亩左右。２６号母亲也来了，但没插上手，索性回家做
: [% [0 B  C  M4 ~8 S饭了。两天下来拢共收了６亩，养猪场还有两块洼地，太湿，机器进不去，就先
: W! e  l2 x* o6 e撇开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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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r" G# U7 d+ K　　期间小舅看着这个姐夫不无嫉妒地说：「有钱就他妈是好，漏一点出来就帮
了我们大忙。」

* H# b  ~2 c1 E2 S　　高考结束后母亲就清闲多了，多半时间在家晒麦子。别看爷爷一把老骨头，
! O5 f- f/ M' v8 H七八十斤一袋麦子还是扛得起来的。母亲就和奶奶两人抬。我扛着一袋，走起路
来生风，其实不过是显摆自己力气，这样下来没几个来回力气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 J: p# M5 ?4 m/ \母亲看见了，说：「你省省吧，别闪了腰。赶快去吃饭，不用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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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有一天我晚自习回来，正好碰见姨父和爷爷在客厅喝酒。爷爷已经高了，
老脸通红，拉住我说：「林林啊，你真是有个好姨父啊，今年可多亏了你姨父，
( O) g6 F7 c! @- c  _9 {和平要有你姨父一半像话就好了。」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
爷爷这么说，让我心里十分不爽。

　　姨父喝的也有点高，当下就说：「叔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亲姐姐，亲外甥，
/ Z/ y( Y7 i6 p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当儿子看。林林啊，营养费没了吧，姨父这里有，尽管开
口。」说着往茶几上拍了几张小金鱼。我眼有些热，那４００块钱可着实让我在
同学里威风了许久，那段日子邴婕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样，更别提跟着我
身边吃香喝辣的小伙伴们。

　　但我不愿理他，径直问：「我妈呢？」爷爷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1 {! Y5 o: B9 a这时母亲从卧室走了出来。她还是那件碎花连衣裙，趿拉着一双粉红凉拖，对我
6 ~: O# }6 `8 n& T( q熟视无睹。直到送走爷爷和陆永平，母亲都没有和我说话。

6 p3 G: @5 k7 S1 @3 }　　我洗完澡出来，母亲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问我：「营养费咋回事儿？」

+ O( @: R. z/ J& E) p; Z　　７月１号会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但田径队不让人闲着，又召
6 }5 {0 D; j, a0 s( ?5 ?集我们开会，说是作学年总结。谁知到了校门口，门卫死活不放行。不一会儿体
育老师来了，说今天教委要来巡视考场，这个会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试后。完了他
还鞠了一躬，笑着说：「同学们，真对不起。」既然这样，大家迅速作鸟兽散。

　　好友王伟超喊我去捣台球，但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说起来王伟超也怪，他爸王伟业曾经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后来不知道走了什
么狗屎运，搭上了一个来村视察的领导，后来进了机关后，没几年居然已经是市
里教育局的局长了。上次县里运动会，在台上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的就是他。

　　王伟业没进机关前就和王伟超的亲妈离婚了，我听别人说当时他们两口子吵
4 d" g6 f* o3 w$ Y7 ?- R得很厉害，关于王伟超的归属还上了法院，理论上王伟业的条件更好，但结果法
  p2 B& P' ~/ ]' B/ g院却是把孩子判给了他妈。

) H9 ~3 K4 W; t$ I) H　　王伟超环境在村子里虽然比不得姨父那种，但也算优渥，但他没带上多少公
9 }- c% Z0 P8 q3 p子哥气。他学习成绩不错，但偏偏那些不读书的差生沾染的东西他也一样不落，
抽烟、喝酒、打台球什么的。我第一次去录像厅看小黄片还是给他带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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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我发根烟，骂了声蔫货，就蹬上了自行车。骑了几米远，他又调头回来，
) d4 q1 {( ^% f  h' k2 K掏出一盒避孕套，问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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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x# ]3 S: x6 b8 l8 R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给了他。王伟超收好避孕套，问我：「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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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Z; ?% [* P7 ?; Z　　我说要你妈个逼哟。他嘻嘻哈哈地靠过来，朝我吐了个烟圈，说：「你觉得
邴婕怎么样？」不等我反应过来，这货大笑着疾驰而去。

　　我们这些人凑一起没少拿女人开玩笑，我也不例外，而在这种校花中，邴婕
8 q3 B5 X$ _4 C# ~作为校花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心里不乐意，曾装着不经意抗议了一下，结果却
在他们的挤兑中，反而自己拿她开了几回荤腔。

6 Y; }& ?) W% U: m) L　　我到家里时，院子里阵阵飘香。掀开门帘，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她说：「
哟，林林回来的正好，一会儿给你妈送饭。」我问往哪儿送。她边翻炒边说：「
$ k, i3 t5 f3 [7 _地里啊，养猪场那块，今天收麦。」我说：「这地里能进机器了？」奶奶呵呵笑
! Z( B: ^6 S* y1 Q; y; S了：「机器？人力机器。」接着，她幽幽道：「你妈这么多年没干过啥活，今年
可受累了。」我没接话，操起筷子夹了片肉，正往嘴里送，被奶奶一巴掌拍回了
锅里。我哼一声，问都谁在地里。奶奶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我说：「又不
2 {  p) {8 J7 o$ H' E0 p+ Z  S用机器，他陆永平去干什么？」奶奶笑骂：「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父呢。
) b& d/ @9 R* Q0 p9 G# V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劲了。」我又问：「爷爷呢？」奶奶揭开蒸锅，
一时雾气腾腾：「你爷爷上二院去了，气管炎作二次检查。我也抽不开身，你叔
伯奶奶今天周年，总得去烧张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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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7 q3 Z( Z* y& b! c5 i　　我到客厅看看表，刚１０点，就冲厨房喊：「人家早饭还没吃完呢。」奶奶
! n, w" U% c% v说：「我这不急着走嘛，饭在锅里又不会凉，你１１点多送过去就行。」

& o. ]# f" |7 t" G: F& Y　　但奶奶前脚刚走，我就收拾妥当出发了。啤酒放在前篓里，保温饭盒提在左
" E7 u: ?4 B% a0 A8 T% M, A手上，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农忙时节，路上车挺多，我单手骑车自
然得小心翼翼，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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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u  K* U6 l) q/ w. E　　附近都是桔园，绿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树已冒出黄色的花骨朵。养猪场大门
朝北，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树。小麦种在东、西两侧，拢共９分地。西侧大
8 Z' @: ]0 S& W/ S概有６分，已经收割完毕，金色麦芒码得整整齐齐，像一支支亟需发射的利箭。

2 G4 H" J3 d; N; C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结
/ Z. j) w& g$ E( k, T# E的屎块。我从桥上驶过，内心十分忧伤。时至今日，我对那些拥有巨型排便设施
, E; L: ~9 e6 R. l( ?6 F. V* q# b的事物都有种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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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车，刚想叫声妈，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声小舅，没人应声。转过拐
角，放眼一片金黄麦浪，却哪有半个人影。我提着饭盒，顺着田垄走到了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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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b7 @. ]) M1 {) w　　地头割了几米见方，两把镰刀靠墙立着，旁边还躺着一方毛巾、两副帆布手
4 ]" T5 E% L2 Q: n* o* Y3 F套、几个易拉罐。我环顾四周，只见烈日当头，万物苍茫，眼皮就跳了起来。

　　事实上眼皮跳没跳很难说，但在我的记忆中它就应该跳起来。当时我确实有
种不舒服的感觉。快步走到猪场门口，铁门掩着，并没有闩上。我心里放宽少许，
轻轻推开一条缝，却听叮的一声响，像是碰着了什么东西。今天想来，我也要佩
/ h1 `3 L5 S" j3 r服自己的机灵劲儿，虽然当时并不知其用意。我歪头从转轴缝里瞧了瞧，发现门
后停着一辆自行车。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眼色。我这就要强行推开门，然而一个
念头闪电般地在脑中落下，我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我把饭盒放到
; }9 s- Q7 X7 t! }门口的石板上，绕到了西侧墙角。那里种着棵槐树，茎杆光溜溜的，还没我小腿
3 V, {3 f) H  i粗。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干，没两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头，攀了
+ l: y0 y# A6 v8 z/ G* ]上去。院子里没有人，也听不到任何响动。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
得厉害，当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是别
! _' S( S2 V4 b1 e  t3 e想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一路啪嚓啪
3 d) b; j  E9 N- v6 g! f嚓响，我也不敢低头看。平房没修楼梯，靠房沿搭了架木头梯子，我小心翼翼地
0 T' n% V4 ^. `' a$ K) ~5 ~往下爬，直骂自己我是大傻逼。
( @+ @4 X: m' N
$ h/ U; [/ M6 {4 z/ {. A　　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
$ {. I6 D) G7 p9 E. {, N& @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两侧十来个
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
) q6 V3 J7 n! Y" \9 z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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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旁边就停着陆
永平的摩托车，他有一辆小汽车，但平时在乡村里，他喜欢开着嘉陵仔蹦跶. 而
* F+ q, `% {6 ]* @# B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这里
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糊
糊的轰鸣声。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人。小心地扒上
# s" p: r3 ^3 P; G( y3 D$ {西侧卧室窗户：也没人。厨房还是没人我长舒口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一
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豁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糊糊，但绝对是姨
# w: T+ ^  V8 u& Z+ D8 n, y父。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那是个杂物间，主要堆放饲料，窗外就是猪圈。
: n5 u$ c7 T) i, x; Z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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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心里面早有不好的预感，但看到的时候，那是让我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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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j) i; r$ S6 Z# ]　　母亲躺在一张枣红色木桌上，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在桌沿左右大开，姨父陆
永平站在中间，有节奏地耸动着屁股。桌子虽然抵着墙，但每次晃动都会发出「
  j% Z. o  O# d吱——」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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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 |9 F　　姨父穿着一件短袖Ｔ恤，敞着个大肚腩，裤子褪到脚踝，满腿黑毛触目惊心。
2 y, o, W' {* o) u; u+ J挺动间他的肚皮泛起波波肉浪。母亲上身穿着件米色碎花衬衣，整整齐齐，隐约
. ^* ]4 _6 m% q" Q4 G能看到里面的粉红文胸；下身是一条藏青色西装裤，悬在左脚脚踝，一边裤腿已
经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将落未落。她脸撇在另一边，看不见表情，嘴里咬
着一顶米色凉帽，一只白皙小手紧紧抓着桌棱，指节泛白。

　　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了。

. H( {% K" p0 y- }* v7 V　　姨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顺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飞。他摩挲着母亲丰腴的大
白腿，轻轻拍了拍，说：「好姐姐，你倒是叫两声啊。」见母亲没反应，他俯下
身子，贴到母亲耳边：「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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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一把推开他，摆正脸，说：「你起开，别把我衣服弄脏了。」作势就要
2 F: [) P7 w9 B  g9 i起来。那顶米色凉帽滚了两圈，落到了地上。隔着玻璃，我也看得见母亲俏脸红
, G; U' P! R# ~0 Q: q3 r* d霞纷飞，满头香汗，修长脖颈上淌出几道清泉。

　　这一推，陆永平被裤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从母亲胯间蚌肉滑
出来那直挺挺的老二抖了几抖。他的家伙大得吓人，又粗又长，我从不知道男人
3 R4 S5 ^4 l6 \) I+ a6 b的东西原来可以长得这么粗长，我一直将自己的小兄弟引以为傲，这下一比，却
0 g+ ?5 J9 D$ B. _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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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姨父撸了撸泛着水泽的避孕套，摇了摇头：「好好好，真是怕你了。」
* `# W5 b( }: |7 P) g& [/ F说着，他按着母亲的右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家伙狠狠地插了进去。母亲嗯的发出
一声低吟。陆永平像得到了鼓励，揉捏着手中的大白腿，高高抱起，扛到肩头，
再次抽插起来。这一波进攻又快又狠，完全不像他体型那般给人迟钝的感觉，交
, q$ v/ e& d# \7 N6 F; C8 f& x接处啪啪作响，枣红木桌像是要跳起来，在墙上发出咚咚的撞击声。母亲「啊」
的叫出声来，又马上咬紧嘴唇，但颤抖的嗯嗯低吟再也抑制不住。她眉头紧锁，
- u/ F2 N9 w  G& ?- Y: X6 ~俏脸通红，粉颈绷直，小腹挺起，肥硕的臀瓣和丰满的大腿掀起阵阵肉浪。

　　那一下下撞进母亲的身子里，也撞在了我的心上。我再也看不下去，顺着墙
$ Q1 E/ l" n9 ]* C0 ]滑坐在猪圈里。或许是因为疼痛，手都在发抖。可屋内的声音还在持续，而且越
) a- O- Q" v, M/ ~* t+ f( c发响亮，那张天杀的桌子撞得整堵墙都在震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啊啊」
地叫了起来，这哭泣着的声带震动一旦开启便再也停不下来。母亲的嗓音本就清
脆而酥软，这叫声里又参着丝丝沙哑，像七月戈壁塔楼里穿堂而过的季风。风愈
发急促而猛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间琼浆崩裂。
" i: p. C5 @! a4 G8 [( _. C! k2 O8 t
3 R, a& K- I! z" o4 k　　半晌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喘气声，我咬咬牙，再次探头望去。只见姨父已经
将母亲的衣服掀起，一只手正抓住母亲丰满的奶子在肆意地揉捏着，脸上带着猥
: Q7 [* h+ n# }# p1 Y' t- J* K0 [琐的淫笑。

　　「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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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没有回应，只听得见她粗重的鼻息。突然咚的一声，母亲说：「陆永平，
你疯了是不是？！」说着，拨开了姨父的手，「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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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

　　姨父将那话儿从母亲胯间拔出，那黑黝黝的家伙看起来依旧骇人，沾满了某
8 e% m  {6 G/ ~4 m+ h/ `种液体，散发着淫靡的光泽。
+ `; q0 f3 }' j! ~1 G6 Y6 A3 [
6 I( i2 p9 R' V. B; R　　母亲撑着桌子站起来，撅着肥白大肉臀，把右腿上的内裤和西装裤拉到了膝
1 `0 o4 |$ q& H盖。接着，她撑开粉红棉内裤，抬起穿着肉色短丝袜的左脚，作势往里伸，股间
0 U7 Y0 K% X7 V0 l; A* V隐隐露出一抹黑色。姨父挺着肚皮靠在墙上，猛然前扑，一把将母亲抱进怀里。
母亲惊呼一声，左脚「腾」地落空，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她直起身子，盯着
  h3 F# t$ t+ u! P8 c姨父看了几秒，淡淡地说：「放开。」

6 K5 z1 j# D1 ]+ N. e2 ]　　姨父没有立刻松手，而是将手从下面探进母亲的衣襟内，又搓弄了几下母亲
6 v6 j( P5 h+ \; b0 t  F的奶子，才松了手，待母亲又去穿内裤时才嘿嘿笑道：「凤兰你急什么，你这会
3 B! ]) t1 c# h6 S7 O+ @儿穿上，裤子肯定湿透。」母亲不理他，径直提上内裤。我看得分明，那条米黄
. k7 {# a" Y0 E. S; D色内裤薄薄的布料在贴进阴毛茂盛的胯部的时候，一片水渍立刻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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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R8 Z" J! l; d8 \- y8 m3 G$ y　　等母亲穿裤子的时候，姨父又说道：「姐，你不能这样，哥我可还硬着呢。」
我扫了一眼，姨父的肉棒直撅撅的，硕大的睾丸上满是黑毛。

) B1 g. c: B' Y% X. x　　母亲没搭理姨父的话，拍了拍长裤上的灰，麻利地套上左腿，提了上去。

　　扎好皮带，母亲四下看了看，应该是在找鞋。她的目光冷不丁地扫过来，我
" P: H) |4 T: l7 s0 B/ n, J+ ?赶紧缩回脑袋，惊出一身冷汗。而后又禁不住恨恨地想：「我怕啥，我又没做错
- `" Q. z. z2 I7 v9 J5 k. j7 v事儿，巴不得被她看见呢！」这么想着，我不由叹了口气。这时屋里又传来一声
轻呼，母亲说：「你真疯了，快放开！」

　　我缓缓露出头，只见姨父再一次从后面抱住了母亲，两手应该握住了乳房。
我只能看见两人的背影，满眼是陆永平的黑毛腿。母亲挣扎着，低吼道：「你放
不放开？！」她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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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父并未听从，一手箍紧母亲的腰肢，一手上下摸索，他说：「我可是没射
出来，这不算。」母亲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却像是放弃了，双手下垂，任由姨父
& X/ }! W; `+ ]- h! ?的手上下猥亵着她过了半晌，才小声说：「没时间了，他奶奶该来了。」姨父看
' [9 D0 E; F- Q- w0 M看表，斗大的巴掌捧住母亲香肩：「好妹子，还不到４０，起码有多半个钟头时
间。再说我婶这小三轮谁知道会蹬到啥时候。」

8 ]% g) ^. ^: J% b3 p4 y. h　　那边说着，他俩的身体侧了一些过来，我看见母亲的衣襟又被掀起搭在高耸
+ T! J5 \& r" i* f2 ^" c; L的胸脯上沿，姨父的姆食二指正捏着母亲黑褐色的乳头拉扯。母亲不知道何时流
了泪，脸上挂着两道明显的泪痕，她嘴唇似乎有些干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
9 {" j9 r! f/ a9 H9 B" \: R( [3 M说道：「你快点。」

　　见母亲默许，姨父轻拍了一巴掌母亲的奶子，手往下摸去，只能听见皮带扣
2 ?5 B2 Q. n  t: k$ W响和衣物摩擦的悉索声。接着「啪」得一声，姨父的脏手扇在了母亲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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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X, }5 u/ j4 k6 m　　「来，趴这儿。」

　　很快，传来「嗯」的一声轻吟，母亲手扶着一口酱红色的饲料缸，撅着挺翘
的肉臀，已经再次被姨父插入。他们面朝西，留给我一个侧影。陆永平手扶母亲
柳腰，不紧不慢地抽插着，时深时浅。当时我不懂，还以为姨父这是没了力气。

# \& ]; B# [% `$ i　　母亲微低着头，轻咬丰唇，脑后的马尾有些散乱，耳边垂着几簇湿发。裤子
) m1 W5 o: f; @7 w& q& ^. I没有脱，只是褪到脚踝，为了方便插入，只能并紧膝盖，高撅屁股。黝黑多毛的
/ @- Q2 ?  Y$ e) b姨父更是衬托出母亲的白皙滑嫩。

　　阳光从我的方向照进屋内，虽被门板挡住大部分，但还是有少许撒在母亲腰
臀上。母亲蜂腰盈盈一握，随着身后的抽插，碎花衣角翻飞，肥臀白得耀眼。

　　「刚被我干得爽不？」

　　「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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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你是爽的不行，我那鸡巴……」

　　「你少说这恶心人的话。「母亲打断了姨父的话，正色道：「第一，你快点；
7 }0 t9 }4 F0 _; p6 _) K, Q第二，我答应你的会做到，请你也遵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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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约定？说个话文绉绉的。」姨父说着猛插了几下。母亲喉头溢出两声闷
哼，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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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父发出几声得意的淫笑：「凤兰，你就是嘴上倔，身体可诚实得很。再说，
我都不愿提它，你老说，搞得我像是在嫖你似的。」

　　母亲冷哼一声，说：「现在和嫖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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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8 t, Q7 P7 Q$ n　　「我可没这么想过，你要真这么说的，你知道现在嫖一次多少钱吗？这么算
# E5 G- t. f5 z" X! q- x5 n的话那笔钱你天天给我弄都不知道要弄到多少年后。」

　　「你——！」

　　母亲发作了起来，身子开始扭动着要挣脱，但她的身子被姨父紧紧地抱着：
, b6 c* N6 [' \* X1 f$ t3 b「哎，这可不怨我啊，是你自个儿提起来的……话说，我之前提议的事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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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1 d$ i3 N7 a: S　　我又竖起了耳朵。

! [, w* T/ Z, _; W7 R　　母亲挣扎了一下没挣脱，终于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淡淡地说：「你快点吧。」
8 T8 C/ \. n" _0 H$ Y- ~5 @2 S却是没有回答姨父的话。

　　「既然你说开了，我就当是嫖你了，就刚说的，这样弄法，你就算住我家里，
4 @/ O# [" [- W# N$ Q$ `我一天骑你三次，那也得好几年哩。再说我也没那精力不是，还不如照我说的…
…」

　　「你说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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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6 L7 B- s　　母亲又挣扎起来，但这次腰肢却被姨父死死地箍住，扭了几下没挣开，只能
挂着眼泪转过头来怒视着姨父。

　　姨父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捧住肥白美臀，开始快速抽插。浅的轻戳，深的
& l0 M* G: \' t) O3 t: X" s见底，不过十来下，母亲的神色就不对了。她臻首轻扬，浓眉深锁，美目微闭，
  X: C  s4 e) L$ h  d& U6 F2 T丰唇紧咬，光洁的脸蛋上燃起一朵红云，蔓延至耳后，修长的脖颈绷出一道柔美
的弧度。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会让她泄出一丝闷哼。几十下后，丝丝闷哼已连成
一篇令人血脉贲张的乐章。

　　母亲整个上身都俯在酱缸上，右手紧捂檀口，轻颤的呻吟声却再也无法抑制。
+ ?3 N* b* B1 N9 S6 S, u7 L' K这种奇怪的表情和声音让我手足无措。姨父也是气喘如牛，黝黑的脸膛涨得通红。
) o. g! I4 Y. Y  n他深吸一口气，大手掰开肥白臀肉，上身微微后仰，猛烈地挺动起胯部。伴着急
促的「啪啪」声，交合处「叽咕叽咕」作响。不出两分钟，也许更短——我哪还
2 Y" o% E( {5 D% ?9 ~" ?  @) [有什么时间概念，母亲发出急促而嘶哑的几声尖叫，秀美的头颅高高扬起，娇躯
一抖，整个人滑坐到了地上。秀发披散开遮住了她的脸，隐隐能看见朱唇轻启，
! \; j6 Q! t2 @9 y% i露出晶晶洁白贝齿。

　　左手还扒在缸沿，右手撑在地上，喘息间香汗淋淋的胴体轻轻起伏，尚在颤
抖着的大白腿微微张开，露出胯间一簇纷乱黑毛。地上有一摊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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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J" t5 z, p　　姨父看起来也累得够呛，像头刚上岸的老水牛，喘息间挥汗如雨。他索性脱
掉上衣，从头到肚皮囫囵地抹了一通，靠着酱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能地上凉，
  j9 i6 E$ K$ i/ ]0 x1 }& z他咧咧大嘴，咕哝了句什么。然后，姨父转向母亲，伸手攥住她匀称的小腿，轻
. i: b7 e- t3 C' ~4 I5 u轻摩挲着：「搞爽了吧，姐？哟，又尿了啊。桌上那滩还没干呢。」说着，他扬
9 i: k8 s5 F- v  D了扬脸。我这才发现，那张枣红木桌上淌着一滩水，少许已经顺着桌沿滴到了地
上。这些尿晶莹剔透，每一滴砸下去都会溅起更多的小尿滴。

0 ]  y. o5 d1 k; X2 O6 I2 b　　姨父说完笑了笑，撑着酱缸，缓缓起身，弯腰去抱母亲。考虑到褪在脚踝的
裤子，我认为这个动作过于艰难，以至于他不应该抱起来。所以真实情况可能是：
1 Z4 h7 S+ t, p: g9 W( `他起身后，先是提上裤子，尚硬着的老二把裤裆撑起个帐篷。然后他弯腰，胳膊
穿过母亲腋下，搂住后背，把她扶了起来。接着，他左手滑过腿弯，抱住大腿，
「嘿」的一声，母亲离地了。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耷拉着藕臂，轻声说：「又干
4 X0 K0 m( k8 G( ~什么，你快放下！」

5 l+ F# D, o' ]4 Q  s　　姨父笑着，起身走到木桌前，也不顾水渍，将光着屁股的母亲放了上去。拍
了拍那宽厚的硕大肉臀后，他把母亲侧翻过来，揉捏着两扇臀瓣，掰开，合上。
( Q; ^. M! }# w& I3 K) x% E) j于是，相应地，母亲胀鼓鼓的阴户张开，闭合，阴唇间牵扯出丝丝淫液。母亲当
: _) `, L" P7 H5 j: u% Q4 s然想一脚把他踢开，但这时姨父已褪下裤子，撸了撸粗长的阳具，抵住了阴户。
  J# I9 X! r9 `* ^: P# g% l只听「噗」的一声，肉棍一插到底。母亲扬起脖子，发出一声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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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R7 V8 d8 L* B7 D　　「嗯……你……你还没行吗……啊……」

2 ~' _, B* L: W8 k) c6 x: g2 W- e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它多厉害你还不晓得吗？」
6 Y) V4 a$ y: F! Y# b0 [+ V2 \  P% e
2 J! H3 n2 y; n' @6 H* x& h* Y$ v& j　　姨夫揉捏着母亲的臀肉，大肆抽插起来。理所当然地，屋内响起一连串的「
1 H# ~% m# {3 J' t扑哧扑哧」声。哦，还有啪啪声，木桌和墙壁的撞击声，以及母亲的呻吟声。

　　母亲压抑而颤抖的娇吟声很快就又回荡在这小房子里，我却像被施展了定身
: q4 a3 m" t6 f- N术，一动不动，直到正在操着母亲的姨父突然扭过头来，对着发懵的我笑了笑，
黑铁似的脸膛滑稽而又狰狞，我才如梦初醒。

　　我立刻缩下脑袋，慌张地爬着离开了那里，转身翻过猪圈，快速爬上梯子，
% ~# }4 V8 B5 `8 L9 l, ?$ T# d9 m3 w手脚都在发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定定神，走到平房南侧，强忍左手
: \' K: |# m) K" i+ |的疼痛，扒住房沿，踩到后窗上，再转身，用尽全力往对面的花椒树上梦幻一跃。
很幸运，脸在树上轻轻擦了一下，但我抱住了树干。只感到双臂发麻，我已不受
控制地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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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自行车旁我才发现落了饭盒，又沿着田垄火速奔到猪场北面。拿起饭盒，
; _" z# P3 j/ k2 i我瞟了眼，门还掩着，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车旁时，我已大
汗淋漓，背心和运动裤都湿透了。那天我穿着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运动裤是
# p- z, }9 n# q0 q为割麦专门换的。在少年时代我太爱打扮了，哪怕去干最脏最累的活，也要穿上
自己最好的衣裳。捡了几片树叶，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哪怕涂上唾
$ x" t" r+ q! K6 y0 B沫，还是擦不干净。

; ?% s2 [( e: V　　我也忘了自己傻傻地发怔了多久，我突然才省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我扯
开了嗓子喊到「小舅——！」

　　好几声「小舅」后，才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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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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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O% n" r, l4 u　　母亲戴着一顶米色凉帽，叉着腰站在地头，看着这样的她，要不是已经几次
/ G# Z3 K+ v+ \) B" w. S6 J# q窥见，我会以为我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幻觉。
( K8 ~& m4 b. u( I
5 ~8 r5 r! M/ o6 Q% d# f6 z　　我转身推上自行车，朝母亲走去。我的情绪已经恢复平常，远远地我就问她：
「我小舅呢？」

　　「有事儿先回去了。」母亲面无表情，凉帽下红潮未退，白皙柔美的脸蛋泛
' ?3 M( j7 I1 p8 P着水光，像刚从河里捞出来。她俯身捡起石头上的毛巾，撑开，擞了擞，然后用
它擦了擦脸。不等我走近，她就转身往养猪场大门走去。碎花衬衣已经湿透，粉
, L* b" r: A" u8 @3 n红色的文胸背带清晰可见。藏青色的西裤也是湿痕遍布，左腿裤脚沾着几点泥泞。

, A; J9 {( }" B1 {: d0 ?9 O　　她步履有些奇怪，但依旧如往常一样轻快。边走，她边回头问：「你怎么来
5 U' B) E; f4 A  l/ L了？你奶奶呢？」

　　姨父在走廊下坐着。看我进来，他忙起身，满脸堆笑：「小林来了啊，你奶
奶做啥好吃的？」「嗯。」怕妈妈看出异常，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旋即又想，
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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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顾自地扎好自行车。我发现母亲的车已经移到了石榴树旁。

( P# P& M9 e& U+ G- ?: Y3 \　　母亲拿着毛巾进了中间的卧室。门好像坏了，只能轻掩着。姨父从车把上取
  T3 g. \) \' ~# Y: V. N0 m下保温饭盒，打开闻了闻，夸张地叫道：「好香哦！开饭啦！」说着向厨房走去，
9 I* o& l' ]' t" ^又猛然转身：「还有啤酒啊！太周到啦！」他的大肚皮已经收进了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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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不知道有没有厨具，即便有大概也没法用，我冲厨房喊了句：「碗在
7 a7 h* k& u( `2 w车篓里。」

/ J5 J5 q' w! \/ a2 c　　我和姨父吃上饭了，母亲才出来。她摘了凉帽，马尾扎得整整齐齐，俏脸白
8 Z2 k  m+ ^/ L; ~里透红，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旧网球鞋。从我身边经过时，她扇出一缕清风，有种
; `1 R" M& ]. P6 z, Z/ i9 f说不出的味道，是女人的体香混着某种难言的气味。我坐在地上，勉强用手指撑
: x/ a8 T, v$ s着碗底，左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母亲就呆在厨房里，也没出来。我偷偷瞟
. J9 {0 M1 h3 p# }( X1 K- @: t了眼，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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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q9 y. _  o6 Q2 Q7 g　　突然，母亲说：「你的脸怎么了？」是在和我说话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今天的卤面不知怎么搞的，让人难以下咽。我强忍着想多吃两口，却感到喉头一
阵翻涌，大口呕吐起来。饭碗也「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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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林你怎么了？」母亲奔了出来。我却再也抬不起头，青天白日的，只感
2 m/ S+ J0 }; P: Y+ e# _3 a觉冷得要命。姨父好像也围了过来。模模糊糊地，母亲似乎抱住我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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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616205614

附件没有啊。。楼主、、、、

ksk998

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