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上部）（05）【作者：半盏清酒】

车神

作者：半盏清酒
字数：5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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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创业
% M8 v3 `: a1 |( D0 I　　醒来想找梓楷聊聊天，没想到他已经回厂里去了，还说第二天会带他到厂里
去参观。第二天两兄弟坐车来到了厂里，同样是那个讨厌的奎哥开车，气得梓俊
一路上铁青着脸不说话。
　　厂房设在郊区，是一幛四层楼高的建筑，外表比较简陋，周围好大一圈围栏。
门口养了两条大狼狗，见到小车驶过来，老远就汪汪的叫个不停，被梓楷伸手抚
9 P" z" B! @) P9 P) Z- q  r摸几下头部，立马就变得俯首贴耳了。
　　里边的设备还是蛮多的，而且不少还是进口牌子，什么海德堡六色胶印机、
; d. N6 H8 w! Z' ^7 X０５机、烫金机、模切机，还有很多梓俊叫不出名字的，足足有好几排甚为壮观。
后边的仓库也堆满了各种品牌、一叠叠的烟标，最外边摆放着的是红色的「七匹
& T5 k- K9 i/ K) D% e# [狼」。
7 ]5 X2 z- A  {  h7 t　　三楼是质检中心还有版房，中间摆满了桌子，足足有五六十位女工在这里工
* H+ |0 Z! I9 _) d. C5 J作。按梓楷的说法，她们叫「捡标员」，负责挑选出印刷上有瑕疵的烟标。因为
烟厂的审核是很严格的，不合格的产品会立即报废处理，不会给你任何讨价还价
2 J# _0 S" w8 S* K; G7 |的余地。
  {; n$ g3 i2 L0 x3 G( x( j, ]　　随便参观了一下四楼的食堂还有多功能厅，梓楷带着弟弟来到了二楼的办公
- X2 h  C( c9 \( }, y( g区域。总经理办会室摆满了各种奖状、证书什么的。
　　「哥，你这里搞得还真是像模像样嘛，上面居然还能唱卡拉ＯＫ？这也太奢
侈了点吧？你对员工可真好。」梓俊把头靠在舒服的真皮沙发上面。
* G; b9 X& U& G1 q3 h　　「以前穷那是没有办法，现在赚了点钱，当然不能亏待那帮亲朋好友啦，难
得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开心的工作，这都是缘分啊。」
/ y5 a2 E* X+ u4 R　　「哥，我看奎哥这家伙毛毛躁躁的，你为什么还留他在身边？」梓俊想要挑
+ h' |& [+ w: a& V+ o拨离间。
7 Q& U! ~) H- T/ b$ c& W* e' N　　「这小子确实没有什么特长，但是我俩自小就在一起玩耍，总得提携他一下
吧？而且他还有一个特长，酒量特别大，千杯不醉，你不知道，有些生意还非得
在酒桌上面才能够谈成。所以，我跟他也是秤不离砣啊。」
; }4 c) \- f6 c3 Y- V! ^　　「光会喝酒算什么本事？哥你对他也太宽容，这家伙……」
　　「小子，我不喜欢你说我朋友的坏话，我知道他身上有一堆的坏毛病，有时
候还会耍点小聪明，但只要他不犯大错，我就会一直留他在身边。好啦，想不想
听听我的创业史啊？」梓楷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 A6 R$ \" `8 b　　既然大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梓俊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心想以后找着机会
+ ]7 C: o4 n, K3 }4 L再来个落井下石，我就不信整不死你永奎！居然敢非礼我嫂子，真是活腻歪了。
! [4 ~; i1 L. L6 i# ?　　「哥，我觉得你还真是白手起家的典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里之前明明
% M8 Q& H% S: C: y. A; g8 Y就是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型印刷厂而已啊。」
/ {/ U7 F2 q: q! O' I2 G　　「嘿，这就是你哥的本事了。你们当年一直说我总跟些狐朋狗友混一块，不
是打牌就是喝酒，其实我那是在刺探各种情报啊，江湖上鱼龙混杂，或许一条微
不足道的消息，对我而言却是一个巨大的的机遇，我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飞黄腾
9 W+ {( K7 ]  k1 h2 p. e达！」
7 K  J. o4 S, c* @. k/ ?9 Q　　「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说说你发家致富的秘诀吧。」梓俊把双腿盘到沙发
上，准备认真听听大哥的创业史。
' Q2 {- T2 }6 O, X+ e* \　　「这完全就是机缘巧合。那天晚上我跟几个朋友在打牌，其中一个叫元子的，
这几年显然混得不错，他是开着小车过来的。他那天胡了两把之后居然掏出了一
. d$ ?! X1 J% C: f包软中华！这玩意可是三四十块钱一包，都顶咱家一个礼拜的菜钱了，而且还要
' B# |- ~0 z, A& `' j有门路才可以买到。他给每人发了一根，搞得我都有点受宠若惊，猛得吸上两口，
还得将烟在肺里多停留一会，免得浪费了这种极品。」
　　「软中真有那么好抽？」梓俊一脸的狐疑，他虽然不抽烟，但也听说过软中
的名头，在当时已经算是中国最好最贵的香烟了。当然，我们小苹同志的特供熊
猫烟除外。
　　「那叫一个纯，吸进肺里一点也不呛，头两口绝对是天下无敌！我长这么大，
软中一共也就抽过三根，想想都有点心酸！我们接着又打了几圈，元子给我们每
. I: |: c. ~6 Q; s人又发了一根，出手还真是有够豪爽。我当时就坐他身边，对他说这怎么好意思，
. [, X0 {( D/ k元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说的这些跟你的创业史有什么关系？就因为一包软中华？」
) r6 {) T7 U8 e$ [# i, d( e2 X9 W　　「你耐心听下去嘛，反正有时间就当给你讲故事咯。我对他说哥们，看来你
% X* O) V9 C+ @2 N/ u混得不错啊，又是小车又是软中，能不能给兄弟我指一条财路啊？元子这人倒是
1 `: K2 _) w5 p9 r/ u- z. B5 Y2 p实诚，对我说小车是公司的，他就一司机，还神秘的告诉我，这包软中是假的！」
3 h. c" P% t" Z) y　　「什么？假的？哥你也算是个老烟民了，居然没有发现？」梓俊大声问道。
　　「我当时打死也不相信，因为就在不久前我还抽过一根，是老板心情好赏的，
% {# u/ U3 o2 @! y这味道明明就一模一样，而且这外包装也看不出任何的区别啊。元子笑着说现在
8 E/ n7 q  R; I( ]. k' a假烟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别说包装，就连烟草调味都几乎一样，如果不细
9 C' H, N. H- a* A心比较根本不会有分别。他说这包假中华只要真货一半不到的价格，拿出来装逼
还真是不错。他还说市面上的假烟已经越来越多了，特别是那些名牌香烟，比如
6 H. e# \9 J* B' q红塔山、云烟什么的。我当时心中咯噔一声响，内心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
问他现在印制假烟的多不多，他说在大城市肯定是不敢搞的，因为这属于违法的
- c4 x0 D7 z% J7 r+ L1 z! L行为，不可能取得正式的牌照。但是因为利润很高，又有潜在的市场，还是有不
2 ]3 _6 s: A9 A  T+ v1 c9 q少印刷厂愿意铤而走险。」
. ?  m- x9 v1 C( E　　「我当时也没心情打牌了，等到结束的时候，我追上了他，问他肯不肯帮我
' Q  R- y( }5 U, j$ B介绍一些生产假烟的老板，我一定不会亏待他。元子犹豫了一下，说我平时为人
挺仗义，愿意帮我这个忙。接下来他带我去见了几位老板，大家谈得还算顺利，
他们表示这会是个巨大的市场，只不过敢于接单的印刷厂还比较少，云霄这边也
只有一家，产量也不大，远远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说实话当时我都穷怕了，只
要有钱赚，别说是假烟，假枪假炮我也造了！我跟他们签订了一个初步协议，很
快就谈妥了价格。印刷厂倒是很好找，经过朋友牵线搭桥找到了一家想要把厂卖
掉的，哦，就是这里了。他们老板觉得印刷彩盒画册利润太低，还不如卖猪肉的
容易赚钱。」
　　「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印假烟？这、这要是被发现搞不好要坐牢哦！」
梓俊内心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云霄这种小地方容易钻空子，监管没那么严格，各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多了
: C! S6 y1 |; q$ e去，什么赌档啊、发廊、按摩店啊，不也夜夜歌舞升平？那些执法人员都是睁只
( }$ r" Y, d3 G4 |$ T5 @5 U眼闭只眼，只要时不时记得打点一下问题不大。我第一时间先是安抚住那十几名
, s' @$ i& d1 [$ v6 y老员工，他们才是印刷厂的支柱。我当时直言相告，问他们敢不敢印假烟？还向
( S8 _7 ]5 r; o) d" h他们许诺在现有基础上工资上涨２０% ，年底还给他们发个大红包！他们一听就
乐了，表示只要能够准时发工资，他们人民币都敢印！我想人民币就算了，如果
1 D9 b# L' e+ ?# ^) v出事那可是要枪毙的，我又不傻。」
　　「所以你就利用印刷假烟标赚取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梓楷得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叫艺高人胆大了，关键还是胆大，很多人碰上
  m$ G* S% S& M' Z这种机会肯定思前想后的，我却是毫不犹豫，因为咱家太需要钱了，我不可以让
. r, [+ m( B. P弟弟未来的学费没有着落啊！我这个当大哥的必须干出一番事业，必须支撑起这
个家！」
# a- b7 O1 @4 h+ K3 C　　「哥……」梓俊望着大哥，双眼已经有些湿润了。
2 P' k7 h5 ^3 y6 L% |　　「阿俊，大哥办这个厂可不是想要赚一波就走人，我是想要细水长流的，我
) G4 ?9 d4 u) a0 ?$ f要让亲朋好友们也能过上好日子。我明白这样偷偷摸摸绝非长久之计，迟早是会
; v, t3 W/ R  _+ P1 `/ A露馅的，必须取得正式的特种印刷牌照，那样才可以堂而皇之的打开大门赚钱！
  L4 D4 ]; c' Z8 I) g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果断，做事绝不拖泥带水。当时印刷厂做了快一年，
我已经赚了四五十万，我用这笔钱买了辆德国原厂奥迪，直接开到了龙岩卷烟厂。」
2 C4 \; V. h7 y5 a: J* M/ A　　通过事先铺好的关系，厂长好不容易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哦，当时永
& N6 x: T' r$ o3 M$ G奎也过去了。厂长酒量惊人，传闻如果干不倒他就别想谈生意了，他认为能喝酒
( N! A  @3 P) N. S的人才值得做朋友。因此我和永奎使出浑身解数，拼死和他对饮，实在熬不住就
跑进厕所吐完回来继续喝。第二天他要我过去单独面谈，他表示我是个爽快人，
) i8 J  `  a& H; F8 W& e值得交朋友，但是以我们厂目前的规模是不可能接到烟标订单的，让我先回去，
8 U( {5 p7 h0 O. T9 d& I9 L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我直接掏出车钥匙拍到茶几上，
' y+ f7 T8 O1 i4 I「厂长，如果你觉得梓楷我人品还行，你就收下这辆奥迪，咱俩有机会合作最好，
如果没机会，就当是我交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我当时说得豪气干云，我确实
8 {5 B: @+ @, h; _% d' F3 w+ _赌上了所有的身家，可心里边完全没底。
　　「哇，哥你也真是够拼的……他如果收下车子又不给你订单你好像也没辙…
…」梓俊张大了嘴半天没能合拢。
　　「确实如此，烟厂向来牛逼烘烘，年年对国家纳税最多，地位无比尊崇，只
有人家上门求他，他们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给不给你完全看心情。就连门口个
- L, g' F& [6 Y: Z扫地的大婶，你跟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搞不好她就是厂长的亲戚。」
　　「那结果到底怎样？都快把我急死了！那可是辆四五十万的奥迪啊，广州大
马路上也没见几辆……」梓俊急于知道下文。在那个年代，一套房子只要几万块
' J+ v3 O" p& T0 g6 N钱，你就知道几十万是一个什么概念了。
' i+ E; T* C3 ~$ s) g　　「厂长深深吸上一口烟，盯着我的眼睛注视了好一会，他忽然掐灭了烟头，
说是交了你这个朋友，还夸我有魄力！他让技术科的经理拿了几套七匹狼的烟标
菲林给我，让我带回去打个样，然后将样品带来让他们鉴定，如果符合标准就可
) w' Y. }$ i0 U# Z以开始小批量生产了。就这样，我跟龙岩烟厂拉开了合作的序幕。」
　　「哇，难怪你接下来钱越赚越多，没几年就盖楼了，我们那些老邻居们一定
% s! R$ o! b$ b0 ]& q/ K都看傻眼了。」梓俊也为哥哥感到自豪，他果然有胆有识，确实是做生意的料。
　　「阿俊那你可就猜错了，我赚钱靠的还是印假烟。厂长给我的只是七匹狼一
个低价品牌，利润非常薄，每年也只有几万大箱，老实说还不够我填牙缝的。但
) O3 \. ?( J& m& m8 o1 R3 Y; v是，原本我就不指望靠这个挣钱，我只需要跟烟厂保持长期合作关系，只需要让
人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强硬的后台。不出我所料，有了龙岩烟厂这座大靠山，印刷
& ?7 m' ?" R! U7 O1 E厂很快通过了审核，市里随即把各种证书发下来了，我们已经是一家有正规牌照
的印刷企业，而且成为了市里的纳税大户。就像你看到的，最外边那台机器负责
印刷正规烟标，门口堆放的那些准备出货的成品也是真的。但是后边还隐藏着一
- I; ]0 [- q, ]/ ~- S1 v个小车间，那里的印刷机才是真正能帮我赚钱的，白天晚上两班倒不间断的印刷，
每一张烟标都是钱啊！」
　　「这张小小的烟标这么能挣钱啊？」
, r& g4 E+ c9 E3 u- W+ C  M* T　　「嘿嘿，一套包装的价格大概占了产品售价的１０% ，也就是说，一条香烟
按百元算，包装就需要十块钱（一个条盒十个小盒）。除去纸张和印刷成本等等，
! k5 `1 O- u! S. J9 W每套赚个几块钱还是有的。工艺越是复杂的烟包我们越喜欢，最好什么丝网啊、
5 Q5 z. [/ i: O凹凸烫金啊、防伪样样齐全，那么烟标的价格蹭蹭就上去了。而且这玩意最大的
好处是量大，每年我们能印个几十万大箱，你想想这是不是很牛逼啊？接下来我
还要做得更大，真烟假烟双管齐下，多拉拢几家烟厂，再把后面那块地买了，盖
上一幢大楼扩充规模！嘿嘿，到时候我就是云霄最大的企业家了，哈哈哈！」
　　看到梓楷略带狂妄的笑声还有目空一切的表情，梓俊忽然感到有点害怕，钱
7 Y- C8 w9 [; l; H; n6 Z! ^来得太容易让梓楷有些盲目的自信了。「哥，印制假烟始终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 ~. M/ L0 C! P( @5 A还是及早收手吧，反正你也挣不少了，知足常乐啊！」
- U/ u3 C8 z  Q4 m& W　　「知足常乐那是没本事人最喜欢的一句话，要想成功就必须贪婪才会有前进
的动力！你放心吧，咱们这种小地方最适合钻空子了，就算出事只要肯花钱就一
% j+ K) s4 ^& g9 s定能够搞定，中国最不缺的就是贪官污吏。」
1 _% `( z* n; u　　「哥，我始终还是有点担心，烟草一直是国家最重视的产业，假烟或多或少
肯定打击了真烟的销售啊，还会造成市场的混乱，迟早是会全面打击的，咱们还
是见好就收吧。做人总要留条后路啊对不对？」梓俊苦口婆心的说。
' u$ T/ ?% F' _9 D8 U' |　　「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婆妈了？比你嫂子还要烦人，她也总是这样劝我，难怪
( w+ X& j) A: M4 m8 S你们成不了大事。好啦好啦，我再搞个几年，把钱赚得差不多了就收手，将假烟
& f7 C5 j* e: _的业务剥离出去，以后只印刷真烟行不行？」
　　「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几年也太多了吧，不如……」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整天庸人自扰有意思么？
思前想后注定成不了大事，知道什么叫富贵险中求么？好了，待会我还要开会，
你自己在厂里逛一圈就可以回去了。」梓楷不耐烦的说。
　　梓俊忽然想起了什么，「哥，我听嫂子讲，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梓楷愣了一下，脸忽然刷一下就红了，神情变得相当不自然，「哦，也、也
" D9 b8 J) W5 q2 {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回家再说吧，我还要开会先走了，我让永奎开车送你回家。」
梓楷显然心烦意乱的。
　　「我不要他送，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哥那我先走了，晚上见。」梓俊转身离
$ `% B2 K- R: r" [1 `开了办公室，身后仿佛传来梓楷一声轻轻的叹息。
　　梓俊闲着无聊去见了几位老同事，有人提议趁这个机会搞个同学会，难得梓
俊回家一趟。大家很快联络了不少同学，晚上到酒楼搓了一顿，接着就去唱Ｋ，
闹了个昏天黑地，直到凌晨快一点钟梓俊才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睡到临近中午才醒来，发现梓楷已经去公司了。梓俊心中一直记挂着
那件事，不知道大哥的事情到底急不急。午餐过后他溜进厨房找秀妍打探消息，
没想到秀妍红着脸就是不肯说，搞得梓俊莫名其妙，心想有啥事能让你们这样神
神秘秘的？
　　梓俊一直以来就想为哥哥做点事，不能每次都是梓楷帮助自己啊，我也要发
" I& T  F( d. H& N7 R5 g: N挥自己的作用，就算不能出钱我出力总行了吧。他正打算打车到印刷厂，忽然接
$ x% S  l* ~) |/ L" K9 u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来电，居然是高中的班主任打过来的！
　　班主任从其它同学口中知道他回来，非让他到学校去一趟，为毕业班的同学
们传授高考的经验和心得，让他们知道只要肯努力，考进名校完全不是梦。
　　学校这几年只有梓俊一人考取了中大，正因为他家境贫寒，因此让这个事例
显得更加的励志，因此他还上了地方的报纸，这让校方非常的引以为傲，还经常
用他的事迹来鞭策其它同学。
% W8 q: ]- a$ t1 K　　梓俊推辞不得，只好厚着脸皮过去了，他最不习惯在这种场合讲话，会让他
非常的拘谨。「演讲」完毕，老师又带他参观了学校新增加的各种设施，还补拍
了几张照片说是要挂在展厅里边，搞得梓俊哭笑不得，也说不清到底是光荣还是
尴尬。
# N" j# ?4 G% O3 o8 o　　晚上居然有幸和校长共进了晚餐，搞得梓俊受宠若惊，整晚坐在餐桌前忸怩
. x. x% d( g4 L不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4 O3 _6 L1 }1 i/ T  P5 V　　回到家梓俊直接趴到床上就进入了梦乡。这种应酬对他而言真是份苦差事，
比高考还要更加的累人，他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参加了，只此一次。
# {8 x$ z' e! z* F& w" j4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