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12）作者：liming609

车神

作者：liming609
' ?' T& ^: t6 B. v字数：10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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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4 \; K% M+ ?$ l& F4 H　　　　　　　　　　　　　　　第１２章
　　自己真的是在嫉妒他们吗？看着互相打趣说笑个不停的刘鑫和小雪，凌尘越
2 f1 s5 z6 A& R" v发觉得迷惑了。这样一对珠联壁合的才郎貌女，自己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资格
0 V" w4 o% U. x2 ~/ Z嫉妒他们呢？
5 q9 c% [! D) _4 ^  R; }　　凌尘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便悄悄摇了摇头，正想起身，刘鑫却突然止住笑
! R4 D3 T' X5 O; R2 o% t声，说道：「小雪，好久没听你弹钢琴了，最近是不是退步了啊？」
　　一边说，一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尘一眼。
" b+ U' k1 o( C  R$ {7 n　　「乱说，我这么天纵奇才，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退步呢。」
2 Z+ R2 U3 o+ j( S7 a3 v6 z8 Y+ u　　萧雪跳起来，蹦到钢琴面前，「不过，就算我弹得好，你这种榆木脑袋只怕
% _8 [% a; \& c  Y8 C7 M也领会不了吧？唉——真是对牛弹琴啊。嘻嘻……」
　　萧雪夸张地叹息一声，随即又做了个鬼脸。
! u& }- i. L' X' l* O　　凌尘连忙微笑着站起来，说道：「我去准备晚餐。小雪，弹新练的那几首曲
子给你师哥听吧。」
" z8 ]0 k1 p- }1 i+ M3 b8 X　　刘鑫略一愣神，立刻也笑着起身。「我去帮忙，小雪，你弹琴给我们伴奏。」
　　「你们也太不象话了吧？我的钢琴是要坐下来认真听的，怎么可以当你们切
萝卜淘米的背景音乐！」
+ J) n+ s5 y9 F9 R2 D0 B$ l　　小雪娇嗔着叫道，顿了顿，干脆就一甩手，走过来。「要去一起去，我放Ｃ
Ｄ给你们听好了。」
　　凌尘这才松了口气，命令道：「不行，你们谁都不许去。刘鑫，你是客人，
& n9 E: Q- k0 c1 d好好坐着听小雪弹琴。我一个人就够了。」
* m/ ^" ~) I% W; T　　「我可不能算是客人……」
: K3 W6 U& v. Y4 O- d　　刘鑫看看小雪，又看看凌尘，还想再说些什么，终于还是被她坚定而锐利的
眼神给制止了，只好无奈地笑笑，「那好吧。师母您去忙，有什么要帮手的尽管
; M; ~. Y) Z4 C8 i4 `出声。我随叫随到。」
　　如诗如画的钢琴声很快就开始在客厅里回荡。凌尘洗好菜，切好肉，总算慢
% ~7 d0 K7 m# n/ Z( B慢恢复了平静。
　　刚才那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肯定不足以让他们确定关系。否则刘鑫就不会
始终这么从容自在，小雪也不可能掩藏得住自己的喜悦。想到自己浪费了那样一
: b) R4 p) r: a: A" k$ s# {个绝好的机会，凌尘越发感到懊悔。得赶快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失才行。这要万
) p0 s+ N4 e/ D2 n* H( ~9 ^7 Y1 N一被萧森知道了，还不定会怎么责怪自己呢。
　　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似的，客厅里忽然就响起电话铃声。钢琴随即停下，然
" N3 z8 N# t  q% N. Z% @后是小雪欣喜的叫声：「爸。师哥来了，在这儿坐着呢。师哥，我爸问你好。」
　　「也问萧教授好。」
7 i: a" Y* k$ O: F: Y7 i　　刘鑫尽量热情地说。
　　「我在弹钢琴呢。妈妈在做饭。要她听电话吗？那你等等。妈——爸的电话，
4 s" q% l" w) p0 h8 P7 e8 e叫你听。」
　　「哦。就来。」
　　凌尘擦了擦手，快步走过去，接过电话，面向阳台。「老萧，什么事？一切
  |( T$ E: S; V都顺利吗？」
9 Y1 d% x  v4 [- z; o, ^7 T# G0 A: v　　「顺利。你那里进展如何？」
　　没想到萧森会如此直截了当迫不及待，凌尘只好斟酌着句子，简单答道：
' G: T8 ?* L0 u  [! g# v6 I「还行。」
　　「什么叫还行？刘鑫到底喜不喜欢小雪？」
5 S5 K# r7 a  D* k# P　　「不太清楚，不过……」
　　在落地窗模糊的影子里看到刘鑫正一动不动地竖着耳朵，凌尘不由自主压低
) c* e  N% [3 H6 n- c+ d, m了声音。「我觉得应该很有可能。」
　　「你觉得有什么用？我不是叫你尽量制造机会给他们吗？」
　　萧森刻意压低了的嗓音，在听筒里走形得象个张牙舞爪的怪兽。
　　凌尘顿了顿，轻轻答道：「有啊。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哦，呵呵……你就不会先探探小雪的口风？不行的话还来得及再想办法。」
2 w! G7 n2 {# q# ~+ r　　「好吧。还有其他的事吗？」
6 x) R; J' u5 E- Q　　「没了。你多动动脑筋。他走之后给我一个电话。」
　　「好，再见。」
　　凌尘放下电话，对着刘鑫歉疚地笑笑，转过去看着小雪。「你接着弹啊，我
正听得来劲儿呢。」
　　回到厨房，凌尘慢慢准备着饭菜，直到想定了主意，才快手快脚地炒好两个，
1 f, V; _8 Y$ n3 p拣一个曲子结束的间隙，喊道：「小雪，过来端菜！」
9 W2 T1 j0 ?. I. i　　「哦——」
　　小雪高声答应着，走进来的脚步声却异常沉稳。凌尘心中诧异，回头看见在
厨房门口含笑站着的赫然竟是刘鑫，胳膊不由一抖，手中的筷子便掉了一根下去。
+ m3 J0 |4 M* H- D8 I「你来干什么？小雪呢？」
　　凌尘说完，眼睛在刘鑫背后转了好一阵，盼望着小雪能及时出现，做她的救
命稻草。
( [5 R- I; N+ p0 y4 g4 i" F$ t* g　　刘鑫走近两步，弯下腰，停了片刻。凌尘只好也退了两步，低头看着他的动
作和眼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又怕小雪可能会听见，正犹豫
间，刘鑫已经拣起筷子，笑着递给她，用一种颇为暧昧的语气，说道：「小雪弹
3 Q. \) {  t) I) D. c. O' @得累了，正躺在那儿喘气呢。」
  ?* z: ^' w1 e% j　　你也太过分了吧。感觉到刘鑫毫无顾忌扑面而来的气势，凌尘顿时有些恼火，
便没抬手，只冷冷地说道：「你把菜端出去。然后叫小雪进来一下。」
　　刘鑫的手在空中僵了一阵，晃了晃，将筷子扔在菜板上，不以为意地撇了撇
嘴，然后带着成竹在胸般的微笑，端菜出门。
% k' @) s5 x7 _' N　　好一阵儿，萧雪才走进厨房，捏了根芹菜放在嘴里，一边就问道：「妈，什
4 ]8 [$ ]( y* e. l么事？」
$ L( h, o9 D( m+ {5 j5 D9 q& [$ }　　「你等下。」
　　凌尘找些事情忙碌着，尽快安排好自己的诸般情绪，又重新把刚才想定的主
意回忆了一遍，这才转身笑笑，走过去，扫了眼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刘
# N, s, ^5 P+ {/ _鑫，然后拉了萧雪进来，低声温言问道：「你师哥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 M  a' N1 Y/ `8 O" M　　萧雪脸一红，随即装聋作哑地问：「表白什么？」
$ z" ^  C- ?/ K. k. f0 P6 U. m9 M  J1 X　　「这孩子，还能表白什么。跟妈还不好意思说吗？」
　　凌尘怜爱地笑着，一边伸手顺了顺萧雪的领口，然后仰着头，上下打量了她
几眼，道：「你还真是长大了，穿上这件衣服，简直可以颠倒众生了呢。你师哥
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萧雪无法再明知故问，只好低下头，轻声答道：「反应好象是有点儿，但我
没太注意。表白就肯定没有了。」
' S! x/ O- i+ K9 `& h0 x" K　　「那你刚才还那么高兴？」
　　凌尘托起萧雪的下巴，看着她嫣红的双颊。「骗我的吧？」
. v1 R7 E5 g2 K7 o; ]7 P　　「真的没有啦。师哥就只是夸我好看，其他什么也没说。」
　　萧雪这么说着，脸色忽然就有些张皇。「妈，你说师哥会不会一直都把我当
小孩子看待？」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凌尘想，越发有些担心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
仅会伤害到小雪，也肯定会伤害到她自己，甚至她们整个家庭了。她不能允许事
: n6 k  w9 O' E4 |3 P! j情沿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不会的，傻孩子。一直都把你当小孩子的人，那才
叫瞎了眼呢。你师哥又不是瞎子。」
　　萧雪点点头，勉强笑了笑。「那我该怎么做呢？」
　　是啊，自己该再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象萧森所一再嘱咐的那样，
直接跟刘鑫挑明小雪的少女情怀呢？想到又要单独面对刘鑫，而且谈论的还是如
此一个敏感话题，凌尘不由一阵心悸。然而，眼前小雪的无助模样，却让她更加
1 I4 V& P. D8 N' `. w怜惜难抑。假如她不设法推刘鑫一把，为了将他顽强的意志彻底融化，小雪肯定
! t! H/ |+ F; }2 X! l0 m7 U% O要经过相当漫长的煎熬。而万一小雪按捺不住首先表白却遭到他的拒绝，那就不
是「煎熬」两个字可以解决的了。即使仅仅是冷置，小雪也未必承受得了。她很
% u1 V  B+ c, [& g+ O8 W) z清楚那种滋味，也许比其他任何人都还要清楚。想到这里，凌尘咬了咬牙，尽量
8 ~- r, n  o" `9 b平稳地说道：「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自然发挥出你逐渐成熟的魅力，你师哥就一
/ U4 T) R, Y' M) y/ v( M定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 z4 c( \$ G0 e$ Y  H& |　　但让凌尘感到十分泄气的是：尽管她一再努力，餐桌上的气氛还是无法完全
9 u5 t' k: L: Q8 U1 f. W# v恢复刚才那样的快乐和谐。小雪的言行总带着几丝刻意，一点拘谨；刘鑫也很少
再去和她说笑，而是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凌尘身上。几经挫折之后，凌尘只得
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慈祥表情，放弃了对气氛的过高追求。
: R, Y8 W% j+ {* r/ T　　萧森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假如不是他让自己探小雪的口风，气氛只怕也
不会低沉到这种地步。为失败寻找到了这样一个恰当的理由，凌尘的心情立刻轻
松了不少。那么，自己还要不要按照萧森的嘱咐，设法跟刘鑫单独谈谈呢？这实
  r) e4 F/ O( Y# S" V  C6 U3 }在也有极大可能是弄巧成拙的一招。
　　本已下定决心要推刘鑫一把的凌尘，越想越觉不妥，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还
" Y2 t' F( W4 Y- X是试探着说：「小雪，你不是还有几个作业要你师哥讲解吗？你们上去吧，我一
8 I# m! w, s% f2 S( C' Q( I个人收拾就可以了。」
　　「好。」
　　萧雪高兴地甩甩手，一边就招呼着刘鑫，「师哥，我有好多应用题都看不懂
2 I( |2 F# i1 X. o' o呢。」
$ C/ m+ o8 @. R/ T　　刘鑫看看凌尘，又看看萧雪，忽然就摆摆手，「今天不行了，我晚上还有事，
$ s% s$ c/ `) {- ?明天再上网跟你讲解好了。呵呵……」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尘一眼，「师母，谢谢您的盛情款待。」
　　看着楞在那里无话可说的萧雪，和她脸上不容忽视的失望与无助，凌尘再也
无法犹豫下去，只得轻声说道：「小雪，你先上去吧。」
　　然后转身看住刘鑫，「请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说。」
　　萧雪斜了眼刘鑫，身子转了一半，头却转回来，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凌尘，见
凌尘摆手示意她上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楼梯口，上了两级，停了停，又
悄悄转回身，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8 i! p# r2 z) W: P3 _　　刘鑫拢起双手，在胸前慢慢地搓着。洋洋自得的脸上笑意越发浓重。眼神里
锋锐尽出，旌旗摇荡，仿佛要在某个瞬间，将凌尘所有的理智悉数全歼在那双真
0 p' h8 W" `3 Z% G- `) e, ]实可感的魔掌里。凌尘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在渐趋懊热的风中，在逐趋暧昧的
灯光下，那些始终无法完全清理干净的潮水，也开始蠢蠢欲动，找寻着发展壮大
并最终将她彻底淹没的最好机会。
6 `$ D  f# Q( P1 j3 L# [+ e# S　　但，除了设法在被征服之前尽快说完要说的话，她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凌尘勉力抬起发软的双腿，走进自己的房间，开灯，开冷气，等刘鑫
也跟着进来，关门，落锁。
　　刚一转身，刘鑫已经一点点逼了上来。凌尘连忙低叫道：「请先听我把话说
完，好么？」
7 @& v! ]3 I& Q7 w　　「你说啊，我在听。」
　　刘鑫漫不经心地答道，眼睛仍在盯着她的脸，身体仍在缓慢而坚定地逼近。
/ w! R: P) H* \" ]　　凌尘后退两步，倚在门后的墙上，喘息道：「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还怎么说。
3 n. f) {. r& Y2 a, |" ?请你放庄重些，去那边坐下。」
% `8 U" c) Y  C' ~3 {* u0 D: ~　　刘鑫顺着她的手指，扫了眼床头那张小巧的梳妆凳，又回头暧昧地看着她，
2 ^( t9 N4 u7 D  M5 q5 U* J% P- e笑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但他的眼神和身体，却在光影之中越来越锐利，越
8 q4 F0 k) m! w3 |/ Y来越高大，很快就聚合成一股内外交征的磅礴气势，继续向她横压下来。也许。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身不由己地瘫软在地，再也无法抗拒那双魔掌的每一个诱惑。
& p" H: p0 m3 U　　凌尘看着那双昏光中朦胧而庞大的手，狠命咬咬舌头，用疼痛撑起自己伤亡
6 E# W: x) C: k% X+ I+ b4 ]4 D0 U近半的那几分神志，尽量坚定地说道：「你再不去坐下，我可要叫了。」
1 U6 X7 ^# Z" D9 N　　刘鑫不置可否地笑笑，停住，盯了她好一阵儿，这才渐渐收敛了气势，抖抖
双肩，转身走去凳子上坐下。随即又回头，看看正犹豫着是否也要坐过去的凌尘，
低声揶揄道：「你就站在那里说吗？不怕小雪在外面偷听？」
　　凌尘悄悄喘了几口粗气，知道刘鑫说的有理，便道：「你再坐远一点。」
　　刘鑫顺从地向后靠在窗下。凌尘畏缩地走过去，站在床边，想坐，又怕自己
1 b" S* E' }# D$ X% @, j会不小心软倒，便先静下来，努力在热潮与理智间寻找着可怜的平衡。
! ?! F+ Q! e7 J% G/ N　　「你怎么不坐？有必要这么居高临下吗？呵呵……」
　　刘鑫一边笑，一边就作势欲起。「你不坐我也不坐了。」
　　知道站着会让两个人的脸离得更近，也更难抵挡刘鑫的动作，凌尘连忙叫道：
「坐，坐。你别起来！」
8 l: I: f7 `" g$ R4 `　　然后尽可能轻巧自然地坐在床上。
) b4 D  f( T& \' K　　然而，还没等凌尘坐正身子，刘鑫已经直压过来，两条胳膊也一左一右，按
. k& d9 d& H' L在她身后的床上。凌尘躲闪不开，又不敢伸手推拒，也不敢真的喊叫，只得闷哼
一声，仰倒在床上。
　　「你……你……」
　　看着刘鑫得意洋洋的神色，凌尘被乍起的热潮激得几乎无法呼吸。而眼神和
$ ~! ~. M, [# ]4 r身体的洪流，也已经再度缓缓倾泻而下，转眼就和蓄势待发的热潮混合在了一起，
将凌尘的身体一点点吞没。凌尘不知道自己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她只觉得自己
6 T1 z# d3 N( a8 @. S6 ?3 q的灵魂已经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沉在身体里，渴望着那双摧枯拉朽的魔掌，随时
) q& q. P& c! _) h$ F准备着用松软或挺扭配合它们的节奏；一半附在眼睛上，腾入头顶的那一片虚空，
冷漠无情地俯瞰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而她既控制不了身体，也控制不了眼睛，
0 }3 O2 S) N) O: F只能咬唇强忍着呻吟，等待刘鑫罢手的时刻。
$ l# W4 j8 f4 w3 V- L　　刘鑫显然也还记得小雪就在外面，在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之后并没有更多进一
% L- A) a* s7 W. N7 i. n步的举动，而是侧身竖耳，一边仔细捕捉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轻重缓急地抚摩着
" O: B0 H- C5 k# N/ g6 ]* w5 d她全身，从上而下，从外而内，很快就完成了一个轮回，停留在那片热潮汹涌的
茂草中央。
　　「你刚才是要说什么？现在还用不用说了？」
　　刘鑫得意地笑着，手依然按在那里，又重又硬。
+ V3 a6 J% R/ G& T1 H　　凌尘叹息一般地轻喘了几口气，把灵魂分别拉扯回来，在胸口努力拼凑着，
8 e. c7 ~- }3 y6 Q0 B1 q低声说道：「你让我起来。」
' V- \9 B" j9 |8 W" m. n; t　　刘鑫笑了笑，那只手猛地抖动了几下，刻意让热潮荡起最后一阵波涛，然后
- K( f- ^/ w; ]5 V! k迅速松开，用另一只手斜斜地撑坐在床上，看着她，一边又将手指伸进嘴里，露
9 Z5 |" }' K8 Z4 F0 V: O出那个难以言喻的纯真和邪恶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凌尘转头不敢看他。好一阵儿，才总算拼好了险些又被劈开的灵魂，坐起来，
4 E1 ]1 `$ f9 H$ D8 v5 x: a0 d坐直了，回身扫了一眼，见刘鑫也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象是在看自己新婚的妻
0 K& ?! S  F4 s* J0 f子，脸不由就是一热，连忙又回过头，顿了顿，清清嗓子，说：「请你以后再也
, M7 p: `- c) J: {  c0 c不要这样了。」
　　说完，立刻又有些懊悔。她本来是要警告刘鑫的，声音却被刘鑫的眼神在刹
2 K% W2 P, }- o那间泡软，变成了半推半就般的哀求。
1 ?4 I1 I6 U* m& s5 V' }1 j  d　　「你真的不要？你确定？」
. c& D# ]0 c( m% F　　刘鑫的声音平静而自信。
2 ?+ I0 R2 l3 S. \. i　　不是不想要，是不能要，不敢要。凌尘暗自叹息着，知道这时候已经没必要
再拐弯抹角，玩弄花招，便开门见山地说：「小雪已经爱上你了。我不能做任何
, p& d! ?8 w5 ~2 |4 Q3 G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
　　刘鑫静了好一阵儿，才小心翼翼地问：「肯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4 l. @1 P, Z- V" r3 r　　毕竟还是青春少女更有魅力。凌尘忽然又有些悲哀，转身看了刘鑫一眼。
「肯定。她已经跟我承认了。你天天跟她说话，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刘鑫苦了苦脸：「我一向不懂女人。小女孩就更难懂了。感觉倒是有一点，
/ O$ t9 l) v& K4 h1 a* H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已经很严重了。她最近学习退步很明显。」
　　说到这些，凌尘的声音渐渐就稳定了许多。
　　刘鑫露出同情的神色。「我会尽量帮她的，你放心。」
! P( V1 ?& ~6 b5 S* y6 R  D　　「你要怎么帮她？」
　　「鼓励她好好读书，多辅导她的功课……」
$ ^: o+ N# ^+ W1 y) W' L' o2 Z/ P　　「你觉得有用吗？」
　　「总会有些用处的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不明白？凌尘怀疑地观察着刘鑫的脸色，没发现什
  D4 Z% z. O* Y, r8 O5 A' g么异样，只好反问道：「你喜欢小雪吗？」
　　「喜欢啊！」
+ v+ F# o; Y" y, f: r　　刘鑫不加思索地答道，忽然意识到些什么，紧接着又问：「难道你是想叫我
以恋人的身份来督促她好好学习？」
　　凌尘盯住他。「对！」
  V& E" E: c1 |　　「你们以前不是一直都不准她谈恋爱的吗？」
/ I5 A5 m9 R# _" [. b* V　　「我们是不准她和那些莫名其妙的小家伙谈恋爱。而且，你在她心目中的地
( C" h- w2 B/ R位一直都相当重要，强行制止的话，只怕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也许就来不及准
2 j! t& y1 u/ J备明年的高考了。」
8 }! `/ c. K+ ]* y/ O( d$ l　　「那应该还不至于吧。」
5 B) w% z5 Z2 b8 f　　刘鑫沉吟了片刻，又说：「万一高考完她发现真相怎么办？」
　　凌尘楞了楞，「那会有什么问题吗？我这么支持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S$ \+ S  p( E  U+ I* y+ a　　刘鑫又再苦笑起来。「我说的不是这个真相，是我其实并不爱她的真相。」
) B, c7 g( B, Z$ q- Z- A　　凌尘心中一动，尽量不动声色地说：「小雪很快就会变成一个聪明美丽的女
人，绝对够格做你的爱人。」
- w3 W' m7 @' n8 ]& s　　「不是够格不够格的问题。」
　　刘鑫的脸越发苦了。「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凌尘心跳更加剧烈。「你们又不是亲兄妹，不过是师兄妹罢了。」
& e( Q& Z' e$ C! V  n　　无奈和苦涩在刘鑫脸上缠绕着，旋转着，终于变成了如泣如诉的声音。「可
/ g! {0 m" B) l……可我爱的是你，凌尘。你难道真的不明白么？１３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从此再没爱上过别人。」
　　凌尘忍不住问道：「那……安昭呢？」
+ W, w) o  q: K/ i8 {, a　　「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你的替代品。但她根本就比不上你。任何方面都比不上
你。」
) R! q" w0 Q/ d9 J5 S# r, i　　心跳越来越快，很快到达了某个极限，似乎转眼就可以将凌尘的如意算盘摇
% U! i0 b1 x* {& \成粉碎。然而，长期耳濡目染形成的对男人甜言蜜语的不信任，忽然又在一息尚
! T; w5 K9 f( D9 A2 K- q' m7 s存的理智鼓动下跳了出来，将凌尘的心跳猛地刹住。「我不会再允许你象今天这
- u: G& g. p. P/ X% g/ b样子对待我的。」
3 G  _# I: w6 n* L" ^7 Q　　刘鑫的脸色顿时一滞。「为什么？」
; L. }) T9 c+ {* D; Z# |3 ?　　「我不想背叛我的家庭。我更不想失去我的家庭。」
9 ?. H  h/ v% V- ^0 m　　凌尘喃喃地说着，象囚犯在念自己的判决。「我太老了，折腾不起。我也不
适合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
　　「你一点都不老。」
　　刘鑫动情地说，伸手拂了拂凌尘额头的刘海。「萧森也不值得你这样。他在
学校里有过很多少学生情人，你难道完全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那无关紧要。他做什么，并不意味着我也要做什么。」
1 B" D6 f8 i1 r1 Q0 D　　想起安昭，凌尘怜悯地看了刘鑫一眼，暗自叹道：也许自己这番磨难，其实
都只不过是萧森造孽带来的报应罢了。
- L; \3 B# T; ~　　刘鑫直盯盯地看着她，脸色渐渐就冷静下去。凌尘不由感到奇怪，正想着是
' D, S& _/ ?+ n0 ^8 F: x( \: D否该说些什么，他却又抢先问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么急着逼我去爱小雪
的？仅仅是为了摆脱我吗？」
　　凌尘楞了楞，终于还是没敢明确否认。「也可以这么说。但小雪确实已经陷
9 {+ W- k* K4 H得很深，这一点我绝对没说谎。」
　　刘鑫紧接着又问：「你有跟萧森商量过吗？他什么态度？他可是一向都不喜
欢我的。」
　　「商量过。他也同意这是唯一解决办法。」
　　凌尘抿了抿干涸的双唇，「他虽然不喜欢你，却很欣赏你的才华。有些事情，
' ]6 N" B8 S3 ]  J;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不象是个记仇的人啊。」
　　「我是。」
7 }& X, i# G9 g7 I+ p3 `6 }+ F/ Y4 h　　刘鑫随口答道，似乎立刻就有些后悔，「小雪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有结果
; v, i5 \9 a" R- h0 t, g; l了再告诉你们。我该走了，再见。」
) @) `- W' A4 l# V( F　　「你……」
　　凌尘连忙叫住他，恳求道。「不上去给小雪讲解一下数学题目了吗？」
  f# ~1 A/ ]& v6 h5 ^+ N, e" O　　「不了，我确实还有事。明天再跟她联系。」
　　刘鑫淡淡地说完，转身开门出去。
　　门外随即传来小雪怯怯的叫声。「师哥……」
　　「你怎么还不去做作业？呵呵……我有事要先走，你别送了。晚安。」
( l3 }, L; C4 c　　「晚安，师哥。」
　　小雪的告别简直可以用悲戚来形容。但开门关门的声音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
- a" S7 b% e" }/ v0 D2 r3 ~迟疑。凌尘心中一惊，连忙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正准备出去看看，小雪上
楼的脚步声又急促地响了过来。还没等到凌尘走出房间，楼上的门也已经「砰」
0 u- B# q/ b8 y+ M" G地关上。
　　在楼梯口犹豫一阵，凌尘到底还是走了上去，轻轻敲着门，喊：「小雪？」
　　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门也紧锁着，象是再也不会打开。凌尘不由有些着急，
0 k  B3 F9 N2 d8 Y# s耳朵贴着门，提高了嗓门。「小雪？你没事儿吧？你师哥确实是有事，不是故意
不理你。」
　　这回算是有了些响动。先是床吱吱呀呀的叫声，然后是细微得发颤的脚步声，
8 o8 a, _& B$ c7 H8 {/ w' ^最后是轻巧的门把扭转声。凌尘退开两步，站好。门却并没有开，反而「咔哒」
8 G4 q* A9 s! i3 I一声插上了插销。
7 |2 z; K7 f8 _2 X2 d. X　　萧雪依然没有说话。
　　凌尘连忙拍了拍门，轻声说道：「小雪，你别发傻！你师哥还是很喜欢你的。」
9 y: L4 n  }' t3 x  S& s/ c1 n　　话音未落，凌尘忽然发现这无疑是确认了刘鑫并不爱她，只得又尝试着解释
道，「他是怕你爸不喜欢他。而且你现在还小，明年又要参加高考，万一影响了
你的学习，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
( j/ `9 a, O4 u4 U: _9 p, C　　萧雪终于开了腔。「妈，你别说了，我没事儿，你让我静一静就好了！」
/ y. {/ i+ a# }& u& q　　凌尘滞了滞，不知道是该相信小雪还是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很希望自己的
直觉是错的，她害怕自己的过去在小雪身上重演。很可能还不只重演那么简单，
6 _2 b% A# ?+ Z+ z以小雪从萧森那里继承来的怪异个性，说不定会自暴自弃，变成一个什么都不在
乎的浪女。那些报纸杂志电视电影里触目惊心的堕落情节，那些美女作家们笔下
耸人听闻的悲惨故事，凌尘每次听到看到都会心疼不已，更不要说发生在自己女
儿身上了。而且，即使最后小雪能够顺利恢复，明年的高考也必定会见风化水，
  J$ h8 |1 C* O6 q* Y一败涂地。
3 ^+ S: {1 i: f* i% H3 T/ X& g( W　　萧森出的怎么都是些这样的鬼主意？自己执行得可并没有太离谱，怎么结果
都和他预料的正好相反呢？凌尘越想越觉担心，一时却找不到任何解救挽回之道。
5 H) n* Y0 E6 a! _' A3 ^* z" z她不敢强迫小雪开门，她也没有本事破门而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做事决断敢言
/ o4 u) e1 h# o  f敢行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通常都会选择找些理由来安慰自己。
　　理由当然很容易找到。凌尘无奈地自嘲着。至少现在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种
/ f- r; p) H0 H, C9 q: I& p地步。小雪还在家里，看样子不是想要自杀。刘鑫也没有一口回绝，而是说会认
: B- W' ?# p" R" V& ]. G) _' R( [真考虑。只要小雪能够熬得过这段时间，只要刘鑫不是在虚言敷衍，那就还有乐
1 U0 c$ x- {) P, l/ f. ~1 k5 g$ @观收场的希望。得好好跟老萧商量一下才行。想到这里，凌尘看看那扇依然紧闭
的门，转过身，轻轻走下楼梯，拿起电话。
　　「这么早？别告诉我事情进展得不顺利？」
　　萧森的语气就象他的名字一样阴冷。
& k! ]- M" o2 ]+ Q$ C" @3 f　　凌尘不由就嗫嚅起来。「我……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交代去做的。」
9 @2 Q* E/ x8 p+ {+ f　　萧森「哼」了一声，勉强听凌尘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不无气恼地责怪道：
「女人就是女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也有本事弄得一塌糊涂。算了，你先安
抚好小雪，其它什么都别做，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4 e4 j* l/ T% t* i　　「哦，那好吧。」
" _! v/ P% Z  K! l' e3 e+ G　　凌尘无奈地答道，又问。「你说，我该怎么安慰小雪呢？我真怕她会想不开，
或者自暴自弃……」
　　萧森没好气地打断她。「你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一点也不了解？小雪没那么
+ q# s' ^2 ^$ v7 F( K+ V1 X容易认输。只要你设法让她保留希望就行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会加倍努
, _6 S' m3 X, m力。萧家的人不是随便一点困难就可以打倒的。」
　　凌尘不得不承认萧森说得有理，便没太在意他话里暗含的讥讽。「那我就放
9 {& j  D  T( U0 F! F% Q心了。不过……她现在不肯见我，会不会是因为她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萧森这么说着，语气却渐渐平和起来，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过火，或者是想
到了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也别太担心了。就算她今天不见，明天也会见的。
小雪比你聪明得多，很快就能想明白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不利。我了解
2 }/ A6 Q/ G# t7 d/ H% g1 M$ \, l# W她。」
8 _5 B# v. G3 d; _! d: U　　凌尘无法反驳萧森的大条道理，只得唯唯诺诺地应道：「我一会儿想办法再
# U8 Z" ?/ p; ?3 O* {和她谈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 R, T, ]/ z$ ]- U　　萧森停了一阵，问：「刘鑫不是说会和小雪联系吗？你明天要注意观察小雪
6 H6 s1 [# C7 w( F  d, x的动静。」
　　「我知道。」
　　凌尘说着，抬头看了看依然一片静谧的楼上。
7 j4 M( d& ]2 C　　「他跟你说认真考虑的时候表情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得意或者高兴的味道？
- e0 P$ [; s# A  a4 f4 k, j+ H3 l你有没有问他大概要考虑多久？」
　　凌尘没想到萧森忽然又问起这些细节，不免就有些心虚。「表情……很严肃，
没有得意高兴的味道。我没有问他要考虑多久。」
　　「你……唉，算了。」
0 _) }- `" H+ i% X　　萧森叹了口气，却依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刘鑫和小
5 F) g3 w  [  ~- b6 ]6 t雪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到底有什么异常没有？」
) _" u9 I, S/ S1 ?- A$ @( a　　「刘鑫很正常，小雪就很高兴。我跟你说过了，是因为刘鑫夸她好看。」
　　「你这两天如果有机会，不妨设法弄清楚他们在房间里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尽量找机会问小雪。」
　　还没等到凌尘放好电话，楼上的开门声就已经响了下来。凌尘心中一喜，正
3 _5 O, |/ ~# ~  W想赶快上去瞧个究竟，却被萧雪冷冷的叫声阻慢了脚步。「妈，你上来一下！我
6 f( h$ E! k, e  P0 [4 \有话要问你！」
7 O2 ^4 B- o3 g1 w; b5 P6 P8 _2 U　　声音远得象来自天外。难道自己和女儿刚刚融洽起来的关系又要开始变得生
7 G0 y) V5 b9 }% g/ m6 @/ U  |疏了么？凌尘一边上楼，一边懊恼地想。上到一半，听见小雪转身走回去用力坐
在床上的声音，越发感到难过。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拔苗助长了，让他们自由发展
, a+ F/ f) V6 z, b; @" R多好！
. W- M" B. {9 k( B3 @　　凌尘暗自叹息着，走到低头坐在床沿的萧雪面前，看了看书桌前的椅子，没
, i8 D7 a; G1 A敢坐。「小雪，你不要紧吧？」
　　萧雪沉默了好一阵，又深吸了几口气，忽然就抬起一张泪痕依稀表情呆板的
脸，问：「你到底跟师哥说了些什么？」
　　凌尘预料到小雪一定是要问这个，却还是不知该不该老实回答，只得遮遮掩
掩地答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告诉他你最近的学习情况，请他多费心帮助和
4 p/ b8 W- F, z: V6 e8 e鼓励你。」
　　「我最近的学习情况？我怎么了？不是什么都做得好好的吗？」
　　萧雪冷冷地看着凌尘，声音渐渐高亢起来。而且越来越快，仿佛担心自己要
问的问题转眼就会被怒火吞噬掉。「你是不是怕影响我学习，故意叫他疏远我的？
你一再套我的口风，是不是为了能够及时掌握情况？你那些体谅理解的话，是不
是都是为了骗我相信你？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做就可以……」
　　凌尘无法再忍受下去，厉声喝道：「小雪！你太过分了。你……」
( g7 f& u2 J& i0 X* V6 T　　「我怎么了？说中你的阴谋诡计了，是吗？呵呵……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弄
# j5 u9 e1 [% E1 q  x) D! c不懂你们大人的那些花花肠子，活该被你们骗。老实告诉你，几年前我就已经什
0 o2 ~* o. v! ^; r么都知道了。你们自己不懂得爱情是怎么回事，就看不得我有得到幸福爱情的机
) r) Z/ z" M/ w+ U$ I会，对不对？……」
　　萧雪还在不停地说着，但凌尘却一句都听不见了。泪水已经迅速淹没了她的
7 {; j. j* b2 Z眼眶，也几乎淌软了她的嘴，她的喉咙，她的心，以及她的整个身躯。她想走过
去，抱住女儿，却怎么也迈不动腿，抬不起手。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存心要为自
4 M% J2 V6 S0 f1 q/ J4 J1 l己获得安静，要为女儿争取幸福的周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老天爷真的就总
是这么不开眼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雪动个不停的嘴才终于放慢了速度，涸辙之鱼一般急促
地呼吸着。
　　凌尘擦擦眼睛，勉力迈开腿，伸出手，逡巡着，想碰碰甚至揽住小雪，却被
她提前的抖颤给震了回来。
6 G2 u9 t4 ]& c) r! ~　　眼神里始终都还有着叫人不忍直视的怨恨。
% ^' h* M- g) U7 X9 h　　「小雪，你错了。我……我真的没有叫你师哥疏远你，也一直都没有骗你。
我确实不希望你因为恋爱而影响学习，但我也知道你师哥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
2 w0 S3 s' ^$ y* k* u认同他的这种地位，因为他不是以前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而是一个经历过
爱情，知道什么是爱情，懂得怎么维护爱情的男人。和你的那些谈话也让我相信，
4 l$ i: u" h5 S* c) a这次如果再阻止你，你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反抗，也许连学业家庭都可以不要……」
　　说到这里，凌尘不由悲从衷来，仿佛是在剜掉自己心头那块最软最嫩的肉一
" m  c7 B" q# B' W般。接受这馈赠的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却未必能真正懂得享受和珍惜。这叫她怎
能不益发痛恨命运的捉弄呢？
! g5 O( \6 C% A( E4 L; l9 M　　房间里寂静如死。
　　萧雪的眼睛朦胧如雾。
1 q* B: r* U- j5 H4 |$ Z6 U* I　　怨恨终于渐渐融化。「那你跟师哥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最好老实告诉我。我
9 q: s' z/ B1 k# E/ S/ I早晚都会知道的。」
* w, f2 K  x  S　　萧雪低声威胁着，却没有丝毫威胁的语气。
　　她毕竟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凌尘欣慰地想，勉强定了定神，决心不再隐瞒什
! O6 g& k( W9 |- g1 k么。「其实……其实我跟你师哥说的，是你有多么喜欢他。希望他不要再老是把
' v3 t: U7 Z; Q7 D: u) g& t你当小孩子看待。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婿。」
2 I4 X2 u  I* N　　「妈——」
( e6 O) h) e/ u( y% E$ C& {　　萧雪哀叫一声，眼泪开始簌簌流淌，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站起身，抱住凌
# j* N7 ]9 t. Q! O( t尘。「你干嘛要跟他说这些？我又不是非要求着他喜欢我。而且……而且，你这
么一说，只怕他以后都没办法正常跟我说话了。」
　　在萧雪紧密得近乎捆绑的拥抱中，凌尘竟有一种热潮汹涌的冲动。连忙做了
几个深呼吸，将心思重新集中在刘鑫身上。「他是个明白人，就算我不说，他也
会慢慢了解一切。妈实在不忍看你这么辛苦。」
: k  H$ @5 i3 S+ ?  C　　「我宁愿辛苦也不愿他疏远我。」
) S% g" u; z6 e1 |4 u　　萧雪抽噎着，似乎要把自己融回凌尘的身体。
! n* H4 ]: e& N　　「不会的，不会的。」
　　凌尘抚摩着萧雪的头发，喃喃地说。「你这么年轻漂亮，聪明可爱，他怎么
会舍得疏远你。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我保证。」
　　心痛得越发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