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成长记】(第11-13章)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车神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10013
  o0 c  r# y% X& L0 D. H6 t　　　　　　　　　　　　　　第十一章
, N3 s! P$ Y8 r; R' A, |  z　　绿子把手别进阿喆的裤腰，柔软的的手臂像条蛇一样就要往下钻去，可是皮
带系得实在是太紧了，别住了手无法往下。阿喆只得跪起来，把衬衫的领口松了
松，飞快地把皮带解开抽出来摔在条桌上，「乒乒乓乓」地打翻了几个酒瓶，酒
瓶「咕噜噜」地一直滚到桌子下面去了。阿喆学着吴琦的样子把裤子褪到大腿弯
0 p7 {' C: Y$ S/ L- s处，那东西就直挺挺在两腿间骄傲地往上斜斜地翘起来，在飘移的灯光下看得不
大清楚，可是阿喆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里面痛痛的胀感。他伸手去拉绿子。「等等，」
" G- h+ L) l# e6 A! w% \2 C一直躺在身下盯着他看绿子发话了，「我还没脱呢！」绿子一边说一边蜷起双腿，
把裙摆往上卷了卷，阿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了绿子大腿根部一方白白的三角形。
绿子麻利地抓住那白色的三角形，轻轻抬了抬屁股，那三角形便变了奇怪的形状，
- y7 o4 T8 J" S' v- C- ^沿着那好看的比白色暗一些的大腿，跟着绿子的的手滑过膝盖，滑出脚掌，飞到
了沙发的靠背上方去了。绿子把一条腿耷拉在沙发边上，一条腿蜷起来靠在沙发
靠背上，尽量把中间分开，轻轻呻吟着往后倒下去了。可惜光线不够亮，只看得
- G/ ?# f) m) p/ ~2 q) f2 W见大腿中间黑黑的一小片，阿喆不由得怨恨起这该死的灯光来，他知道这跟图片
3 i+ \/ T/ t4 Q0 p6 P% u+ D, T上看见绝对不一样，为了看清那可爱的花苞，阿喆附下身来凑近了看，还是影影
0 i4 A! [0 `' `6 Z' B' i绰绰地看得不怎么清楚，黑黑的毛从下面大概有一条白白的缝，就是吴琦把东西
放进去的地方吧？阿喆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涌动起来，心脏就像擂鼓一样「咚咚」
地跳个不停，喉咙里干燥得就要冒出火苗子来。头顶前方的角落里的那对男女把
声音弄得越来越大，呜咽声混杂着低吼声传过来，没有休歇的「噼嗒」「噼嗒」
的声音兀自响个不住。
9 h& U3 o+ G  G6 [2 F, t+ o4 x　　「快点上来啊！不要光顾看……」绿子突然冒出声音来，把阿喆吓了一跳，
1 y/ N* B; {! H0 K0 O那声音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软软绵绵地让他的心发颤。绿子一边说一边挣扎着
扬起上半身来，伸出手来拉着阿喆的手腕往后倒去。阿喆被她的手一带，跌扑在
女孩的身上，两条手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脖颈上，一阵少女身上的芳香夹杂着啤
酒的味道扑鼻而来。更要命的是，下面那家伙好像抵着了什么东西，让绿子浑身
2 m7 o* G* n3 @& Q2 M一阵颤抖，把他搂得更加紧了，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阿喆定了定神，龟头那
) c0 t& ^7 ]( z2 z里抵着像是一团软软的湿哒哒的肉，卷曲的毛发摩擦得龟头一阵阵发痒。怪让人
舒服的。「快进来，快进来……」绿子急切地叫着，把臀部往后缩了缩，把双腿
1 ~6 Z3 p6 V: h) t往外张了张，分得更开了些。
" y0 t  V5 N  v& _　　箭在弦上，由不得阿喆了！阿喆把怒胀的肉茎在她的大腿中间乱戳乱送，却
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迷人的洞穴，阿喆更加惶急起来，龟头都蘸濡得湿淋淋的了，
还是不得其门而入。绿子紧紧地咬着阿喆肩膀上的肉，「嗯嗯」的低哼着，焦急
+ r7 P7 f( V9 w3 h: G% [7 V5 P地等待着……角落里的女人长长地一声尖叫，阿喆的手机就在条桌上闪了两下蓝
; w6 q) l  l; D  D6 ]光，「突突」两声鸣呜之后就响了，这回可吓得阿喆不轻，不用说也知道是优染
, L" P( h& k. ]9 t7 b8 M打来的了，阿喆一骨碌从沙发上翻下来抓着了电话，优染在电话那头问阿喆还有
& o7 O$ P  o. l6 t' M1 Q' T多久，阿喆还没缓过气来，深深地憋住了急促的呼吸，缓缓地吐了一口长长的气，
) D/ z2 G, B1 J9 `% F: |心情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告诉优染：「派对就要结束了，马上
就赶回来！」，优染什么也没说，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阿喆心里一下子慌张起
来，把裤子提起来抓过皮带来，开始默不作声地摸索着穿到裤腰上，ＤＪ舞曲还
$ U1 P* \# a4 `  i& |在可劲儿地兀自轰响。
( m4 ]; y  u! Q' _* z2 K) D2 f　　「嗨，怎么了？」绿子在身后窸窸窣窣地爬起来，「裤子都穿上了，不干…
…」
; @, ~; d, s9 n: @　　「不了，」阿喆被优染的电话一下搞得心情一落千丈，下面那家伙在裤裆里
( O9 j) A, P; o3 g6 Q乖乖地逐渐萎缩，他分明感觉到了优染有点不开心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身
旁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干巴巴地说：「老婆打电话来催了，唔，对不起……」
　　绿子默不作声地往后倒去，转身向里躺着，把背对着他了。角落里的男女已
经完事，青青正抓着长裙往身上套，吴琦系着裤带「踏踏」地走过去把音乐关了，
「嗒嗒」地两声按下开关按钮，炫彩的水晶灯熄灭了，包房里登时灯火通明，在
# P- X" L8 }4 D  Q7 o3 \/ P' p这光明的照射下，阿喆眯缝着眼睛睁不开眼来，低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 _5 X  M8 E" g/ _　　「怎么了，阿喆？」吴琦朝他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此刻在阿喆
听来是如此的讨厌，让人恶心。
: i+ R. A2 k! K6 v　　阿喆抬起头来，看着吴琦正在懒洋洋地系皮带扣，恼羞成怒地压着心中的怒
/ a2 o+ |# M, m2 |! D火说：「听着，麻烦你快点吧？我想走了。」青青低着头赤着脚，正在把小巧的
% N3 P5 r4 v) Q黑色丁字裤往脚踝里套。
　　「等会儿，等会儿。你急什么？」吴琦不紧不慢地说，看了看角落里正在穿
高跟鞋的女人。绿子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捂着嘴红着眼眶找到帆布鞋穿在脚上，
鞋带也不解开，就使劲儿把后跟往上提，好像跟自己的脚掌过不去似的，阿喆俯
下身来把鞋带解开，看着她穿好了，伸过手去想把散开的鞋带系上。
% A  ^+ x0 t* X, u　　「哼！假惺惺的！」绿子带着哭腔嚷嚷起来，把他的手一巴掌打开，站起来
跺了跺脚，捂着嘴呜咽着跑出了包间。
　　「你满意了？」阿喆对着吴琦耸了耸肩膀，怪罪起这个好伙伴来，不耐烦地
起身要离开酒吧。「我要走了！」阿喆怒冲冲地折返身来，盯着他甩下这么一句，
想着自己刚才差点就把第一次给了只见过一次面的绿子就恼火，要不是他提议这
该死的的派对，也不会有这么一出——「真正的派对」！
　　「好啦，好啦，好啦！」吴琦看见阿喆真的生气了，连忙跑上来挽住他的胳
膊，好脾气地说，「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呢，别那么着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现
在我们一起回家去拿礼物吧，」
' B$ K& S* ]+ `. T　　「听着，」阿喆使劲想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吴琦死死地拽住不放，「听着，
没人强迫你送我什么狗屁的礼物，你知道，我不想伤你的心……」
9 s/ b' n7 f3 M& D7 j　　「得了，少说两句吧，我就是想送你一个礼物都不行吗，保准你会喜欢的 .」
0 b) p+ W" L& {4 {: M* P吴琦几乎是在央求他了，「走吧，回去吧！啊！」
　　阿喆心也软了，这哥们就是想让他乐一乐，这又有什么错？阿喆被拖拽着出
  U7 Z1 E% c. R% [% N1 g! l3 s了ＫＴＶ，到了公交站，外面的路灯早就点亮了，阿喆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很久了。
6 q7 n8 \0 k. K6 [1 f( ~- O看着他不那么生气了，吴琦才把手放开来，青青坐上公交车走了，在车厢里还不
忘回过头来给吴琦一个热情的飞吻。
　　送走了青青，他们一起搭地铁回去，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地铁就把他们在小
区附近的街心花园地铁站吐出来，走出地铁站来，走在清凉的空气里，两个大男
2 A  z) Z: s6 F! @+ Z( y孩又像往常一样友好了。从这里走到他们小区只要十分钟的时间，他们打算走过
去，不过还要穿过五条街道。
: Q3 ]7 ^( }( l2 R　　最近这段时间里，下班回来都要走路经过那家瑞士手表专卖店是阿喆的心头
之痛，在订婚前不久的某个晚上，他看到这家专卖店的橱窗里摆着一只典雅的，
7 a5 E8 f& C2 E4 f2 r$ T间金壳白面瑞士邦顿全自动男士机械表，钻面防水，蝴蝶扣环，看着非常喜欢，
就忍不住进去看了一下，打折下来只要九百九十九元，多么吉利的数字啊！——
阿喆自从订婚之后就对这只手表更加想念了，希望在婚礼进行的时候能带上这只
$ Y- h+ e% S, w* ]8 [% m! \+ }# j手表就好了。
+ g( |# n& M. E) D　　「我想买下它，」前几天他和吴琦经过这家专卖店的时候，指了指这只手表，
( z* B; o; G8 [& T. C5 ?随口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就像很久以前他告诉吴琦那样：「我想娶一个姑娘。」
. {8 j" G0 D, [——在他打定主意要想优染提婚的时候。吴琦两次反应都是一样，不冷不热地：
8 S' h9 f2 T5 ?「你……真是个疯子！」阿喆两次都不以为然地回答：「我想好了，那又怎么样？」
6 ]0 `3 Q7 |" s' ^5 {9 f　　「我结婚的时候需要这只手表，你看那复古时尚休闲罗马字刻度，精钢抛光
7 X7 v* t9 q1 V' C' M的镶钻表壳，抗腐蚀又抗氧化，做工精细，还有日历哩。我需要这个东西。」那
天他还为这只手表找了这个理由，固执地说，其实他哪里是征求吴琦的意见，只
不过想说服自己九百九十九块大洋花得真的很值，可是又下了这个决心 .打那时
' d9 c- K' `" o  O" P' S( G) R起，他就对那块手表朝思暮想，好像遇见那块手表就像当初遇见优染一样，在心
# t6 r. j- {( u1 O6 G( e( Q9 z8 p里挥之不去，辗转不眠。但是订婚后付完戒指、新衣服和所有其他开销之后，实
. G" J8 h7 ]. j- y* U/ o" w: O9 D在没有闲钱来买这只手表了。
　　现在他们又经过这家手表专卖店了，还没有打烊，阿喆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1 ?! A$ k: M! J) q. g1 g" K. I往里面瞅，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冲动的想法来。「等等，等等，吴琦，我说过我
姨妈给了我一千块的红包吗？」他摸了摸口袋，那红包仿佛在口袋里不安分地要
1 t% O" G3 ~" @. D4 r跳出来，「我要买下这只手表！」他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莫名地感到兴奋。
% E) N% s: o, R0 E  }. V　　「你是脑袋长包了吧？花一千块大洋买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吴琦刻薄地
$ c" C6 k6 @! O; _' z! G说，无情地泼他的冷水，「吧，优染还在等着你的呢？」吴琦伸手去拽他。
　　「不……我要买下它才回去。你觉得呢？」阿喆犟起来还真像头牛。
　　「听着，现在谁看时间还戴那华而不实东西，家里有挂钟，手机上有时间，
电脑上也有时间，结婚了钱就要计划着用了，你最好还是留着你的钱吧，说不定
8 M$ ?4 d4 s$ Y0 l7 Z% n' h结了婚还要花钱呢。」吴琦苦口婆心地说。
# b4 r+ D$ A% J+ a4 b$ x　　「啊……」阿喆想了一想，「好吧，我想你说得对，我们走吧！」阿喆终于
: \' S0 Z6 M  q不情愿地说，生活中的事总是这样无奈，阿喆总是说以后再说吧，可是计划终究
赶不上变化，经过跟生活多番较量，这样的事实他也只有无条件地接受了。他认
$ y& K7 f/ Q0 x; f! m# }了，生平第一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
　　不一会儿到了小区门口，他们拐进了那个住了许多年的小区，小区人行道边
4 a' A9 D2 R6 I; R/ O% F8 [的两排桦树已经长大，有碗口那么粗了，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子，他们在小区花园
. E% I" V) \5 F1 K/ |, X4 V: z的空地上打架、追逐、玩滑板，一起长大，可是如今就只剩下他和吴琦了，王桥
# }1 e! W; d( Z4 B) `/ Z到了北京上班，马迪远在上海搞音乐——这两个家伙以前可是和他们俩一起形影
不离的伙伴——如今阿喆要结婚了，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来问候一下。
　　刚才怏怏的心情在晚风的吹拂下也好了许多，他们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手腕上，
让晚风吹干汗湿了的衬衫。「明天你们到哪里结婚呢？」吴琦问，阿喆从来没有
* }0 g8 D6 l  x# I向他说过，这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啊啊，还没定，都听优染的啦，」阿喆说。「有可能去解放碑那边的若瑟
* q, Y  Q4 `) W: }% z. r; @# `( d堂，你知道，优染是天主教信徒。」
　　「那么随俗啊，很多人都选择在那里完成婚礼，不过还是挺好的。」吴琦说，
0 s% u+ G) ?/ Z- W! z「可是结婚后要去哪儿呢？我说的是你们要到哪里去度蜜月呢？」
　　「这个倒是说好了的，我们婚礼完成之后第二天就开车直接到贵州那边叫镇
8 F! S& d: V: v  n' |" s4 w远的一个古城去，在水边租个房子过上一个月。」阿喆说，他也没有去过那里，
不过优染在网上翻出图片来给他看的时候，看上去还不错。
　　「天啊，」吴琦叫起来，「我去过那里，那里就是一个小镇，在那该死的小
- Q: y6 F- |" a镇里什么也做不成，你们怎么会选择在那里度蜜月？别的地方不好吗？比如丽江，
4 f  ?% t- e: X& `! s5 {7 D2 J' N; B比如昆明，路程也比那里远不了多少。」
　　「我不知道，」阿喆辩解说，「优染喜欢那地方，说那里的水很清，建筑也
很特别，照片上看起来就是这样的，天气也很凉爽，主要是冲着天气去的吧，我
2 L, T1 H5 e+ C* ^$ z; ]1 p) }想。你知道重庆这鬼天气，再过一个月就要热死人了。」
　　「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了，可有你受的，你记住我的话。」吴琦没头没脑地
说。
  S$ b4 v( x+ s( c  W　　阿喆突然怒从心头起，停下脚步来把手指着吴琦的鼻子说：「嘿，是你去度
5 v7 e) r9 Y  c2 C! x( u蜜月还是我去度蜜月？你这个杂种，没人征求你的意见，你懂吗——你、还有马
迪，还有王桥，随便你们中间哪一个，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一点也不需要
征求你们的意见，懂吗？」
  c' c: W0 l2 N8 [3 x　　「你……你这是在说醉话吗？」吴琦脸涨得通红，「你这是怎么啦？我就是
开个玩笑，你也放在心上？」
+ m" r* E" @* B1 C　　「开玩笑，开玩笑，」阿喆忿忿地说，「你总是有开不完的玩笑。」阿喆想
* G* t( L% ?$ [: `7 I" b( k" p9 g着明天婚礼上这三个家伙一个都没有来，十分生气，觉得自己委屈得就快哭起来
. c" W: @" j4 P0 [) e  H; V) G& V4 ~了。他跟在吴琦的后面亦步亦趋地往前挪动脚步，步履艰难地走着。
　　阿喆家和吴琦不是一栋楼的，不过也不远，就几步路的距离，优染家在两百
米开外的另一个小区。
　　到了吴琦家所在的那个楼脚，上了楼，「你不回去看看？」吴琦掏出钥匙来
) g$ b2 ]$ ~5 v3 `% G插进钥匙孔里一边转动一边问阿喆。
　　「不了，我拿了礼物就去优染那里，她已经等不及了！」阿喆说，催吴琦快
) _7 R6 O. K! ]/ h$ ^7 L点。门廊的走道里散发着拖鞋难闻的气味，不过这就是熟悉的家的味道。
　　「进去吧，在客厅里等着我，我上过洗手间就来，」吴琦把嘴巴朝着客厅努
& s1 [2 w' L7 V) r2 [# B; |! b了努，侧身闪进了洗手间。
* K* |; y! A/ `3 \% O& R. J　　阿喆低着头沮丧地往客厅走去，客厅里黑漆漆的，他往里走了好几步才发现
没有开灯，正后退着要回来客厅门口找到开关的那一刹那，「嗒嗒」两声让人毛
骨悚然的响声响起来，客厅里登时灯火通明起来，阿喆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好像脸上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打了一个大耳刮子。原本一片寂静房间
里一下子猝不及防地闹腾起来，沙发上挤着一堆咧着嘴吧笑嘻嘻的男人——几乎
这个小区的所有的小伙子都来了，有的只是见了面就笑一笑的，都来了，还有王
. _: `2 x. R# d桥也在他们中间，马迪坐在沙发一头的的桌子面前，弓着腰扭着头正对着他挤眉
8 Y( F& e, N' q. f0 }弄眼，两只手张牙舞爪地悬在桌上的电子琴上方。
　　马迪又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示意沙发上那帮就要沸腾起来的小伙子们安静，
敲下了第一个音符的同时，歌声从马迪那清亮浑厚的嗓音里流转而出，包含深情
的嗓子在唱：
! }  d& ^' B) N; v$ X( H" E" n: t8 s　　「他将是你的新郎，
, B- t3 X5 h3 F5 m8 e7 @2 l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 i9 x; u  }. A& c6 F4 H8 S! l7 v  n9 f　　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
　　　　　　　　　　　　　福和祸都要同当；
　　她将是你的新娘，
, }  y/ V  T3 G: I* w, D, H% n3 O: |　　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 c) K) e6 B- e. Q! Y5 W% {1 |　　一定是特别的缘份，
! d+ H! t# t7 V& _　　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8 |' ]* P! l) }& Q7 e/ }# ~　　阿喆听着好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这首歌的名字来，大家站起来围在阿喆的
2 T. t& X* o9 m  H四周，转着圈拍着巴掌打着拍子，一张张嘴都裂开到耳朵边上了，跟着马迪的用
; w( q0 H) ^& [& I跑调的嗓音和起来：
　　　　　　　　　　　　「她多阿（爱）你几分
　　你多还她几分，
' ~% s* {/ ~+ ]4 w7 }  Q- v0 N　　找幸福的可能，
% ~' N- ?! _3 p5 z- n　　从此不再是一个热（人），
9 l* h6 x% b" c# w　　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
$ E2 M, `$ h# [  C; D/ o5 j　　阿喆还没回过神来，手里还拿着外套，感觉自己都快被幸福的浪潮淹没了，
喘不过气来，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劲儿地朝大家点着头，和善地笑着。「要处处
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他们还在唱，阿喆才想起来这是张宇唱的《给你们》，
+ F) m1 `) W: J2 _0 e& U王桥从人群中欢呼着窜出来，给了阿喆一个热烈的拥抱，一边喜洋洋地嘟哝着什
么，勒得真的要直发酸才松开来。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吴琦步履蹒跚地抱着一
$ ]. O5 w) z* e  T) @) \  F, t大箱啤酒重重地放在沙发旁边的矮木桌的脚下，与此同时，马迪在琴键上敲出了
最后一句：
　　「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
　　歌声一停下，大家都像蜜蜂归巢一样涌向阿喆，抓着他的手使劲儿摇摆，用
/ ?' T2 A; g2 R4 ^$ A力拍他的肩头和背，阿喆几乎站不稳，激动得浑身打颤，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 W! s$ O8 d' _( u6 J1 c小声地说了两句，却被淹没在喧哗声中。他只得提高了嗓门大叫起来：「嗨，兄
5 T1 Q$ {$ u. V0 W弟伙些……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大家才稍稍安静下来，阿喆双掌合十
; ]6 L3 h6 q* H+ n6 a向大家微微地鞠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只能这样说了……还有你，
马迪，还有王桥，这么大老远地跑来……」
% a: e. b7 u2 i( F& X　　这时吴琦从外面把人群分成两半，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慢慢地走到阿喆面
* L" ]0 l1 q+ z5 T4 s0 v; M$ Q6 |前，满脸微笑地把盒子打开，伸在阿喆的面前，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只崭新的手
表，那只令阿喆朝思暮想的瑞士邦顿机械表，间金壳白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 s1 W# A1 {9 y3 H, V) R, \# |　　「带上吧，兄弟！带上我的祝福……」吴琦有点局促地说，眼睛里满含笑意。
2 Q+ ~+ v' T) W　　阿喆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也笑不出来，眼眶里都积蓄了泪水——吴琦，永
5 m6 X( f/ E" B+ M远的兄弟！阿喆还以为结了婚之后吴琦就再也不会理他了，阿喆也不在乎，在这
% T! n/ \+ \- c& f# I# s! `% y一刻才发现，如果真的失去了吴琦，他绝对会难过得哭起来的！
" L4 Q9 D1 K2 m+ _9 b+ |　　大家已经在沙发上围着桌子坐下来，吴琦拉开冰箱把好几碟炒货和油炸花生
9 {- h. M/ ]; j& _$ B; f* C端上桌来，把酒杯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个，又跑去把墙上的宽屏电视打开，放
9 A- U; h  Y+ E* W' g8 }! s$ ~; ^了一个ＣＤ进去。王桥挽着阿喆的臂膀要把沉浸在幸福中还没缓过气来的阿喆拉
% \4 Q3 B6 ^1 ]3 x到身边来坐下。
　　「来，来，来，」王桥说，「今晚咱们兄弟好好地喝上几杯，为这大喜的日
子干杯，好多年不见，你小子出息了呀！」
' k" G. w$ U$ x- B" G( S( V+ ~* w　　阿喆连忙窘迫地站起来，向大家欠了欠身，脸涨得通红：「谢谢大家光临！
) Z( P/ H0 y+ |; b8 f/ a! X$ {这时候开溜可不是什么兄弟了，我保证，我马上回来和大家不醉不归……」阿喆
突然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没有说服力，无助地看了看正在挨个儿倒
4 N: e: A" E2 a; s# K酒的吴琦，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吴琦直起身子来，一本正紧地说：「是这样的，新娘子打了好几个电话来，
2 n$ l* F  b/ G, r0 l  B6 f叫他过去商量事情，大家知道，晚上安静呀，思路更清晰些！」
  h* p/ b; J+ Q1 J: B% ?2 @　　大家哄堂大笑，「大半夜的，新娘子是等不及了吧？哈哈哈！」
8 B" U) p( Q; {) L　　吴琦清了清嗓子：「你们怎么这么坏呢？我保证阿喆很快就回来的，一定，
" n) [# V" i  M2 X7 _% h) X' E要是不回来，我们都不理他了，让他自己抱着他的新娘子去！」
, R9 }1 f* X) I5 {, C- X9 w6 t　　大家终于松口了，七嘴八舌地说：「快去吧！快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 Q  o" S/ N3 t阿喆飞也似地逃出门来，直往优染家跑去了。第十三章
- c* O0 r9 ~: g, {% G　　都快十点了，还不见阿喆回来，盘子里的水果都吃光了。优染钻出被子来，
+ @( Q5 i4 Z: `: `% x- |. t咬着嘴唇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这家伙，是喝醉了吧？还没结婚就这样满口谎话的，
结了婚还管得住？要是他不来明天可有他好看的，优染心里忿忿地想。她走到窗
7 u- F5 c- u' _) y5 Z8 Y9 N脚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自己掩映在尼龙裙里修长完美的双腿，上面还散发着玫
瑰花瓣的芳香，伸出手掌来仔细地隔着尼龙裙在大腿上缓缓地摩挲着，想把尼龙
裙上的折痕抹平，好让阿喆看不出来。她知道阿喆一定会来的，她告诉自己不要
' N, `9 q- ?$ h$ ~: s4 p; l胡思乱想，不要紧张。明天结婚了，千万不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吵起嘴来，优染在
内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一定要温柔，一定要温柔……」
% O5 v4 t9 o# U6 V7 `3 H: |　　门口的道路上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踢踢踏踏」的皮鞋的声音，优染就知道阿
喆来了——这脚步声她可是太熟悉了，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跪在沙发上，从窗帘
: C: J! z% c: c4 W的缝隙里朝院子门口张望。
　　她看见阿喆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气喘吁吁地跑到远门外面来，「吱呀」一声推
开铁门，穿过院子慌慌张张地往大门走来，脚步也缓下来，手腕上带着一只闪闪
+ z4 y3 _. {; m% G3 \+ C8 D发光的东西。
2 d& j$ W( X1 U: H　　优染看不见阿喆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来，尽管她早有准备，可是这清脆的门
& q; D# ?- ^  l" s铃声还是让她像头小鹿一样慌张起来。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匆匆忙忙地从沙发上
( r; u" c7 j7 W$ x- {弹起来，蹦蹦跳跳地窜出房间门来，沿着楼梯扶手往下就走。走到楼梯转角处的
& c. a5 O, ~) Z, W2 m平台上的时候，她停了一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静下来后才换成优雅的步子，
不慌不忙地穿过客厅按下了门锁。
　　优染闪在门后，把门打开一条缝，「嗨，亲爱的，」她温柔地说，把门开大
了一点。阿喆就像一阵风似的扫过她身边，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啤酒味儿，他走
, V' v+ C& m$ E3 d: y/ J& K进屋来，看见优染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把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宝贝儿，
我来迟了，你已经上床睡觉了吗？」阿喆歪着脸瞥了一下她身上睡衣 .
5 z% C. {) Z2 C  H8 ^' f+ I+ u　　「没有，我一直等着你的哩！」她关上门，两只手反手握着门把手，把腰靠
在门把手上，面对着阿喆，她看见阿喆满头大汗，呼吸还有些急促，「你这是怎
么了？」优染关切地问。
　　阿喆没有回答，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抱起来，扛在肩上往楼上就走，径直走到
房间里把优染放在床上。优染闭着双眼仰着头，意乱情迷地等待着阿喆赐予热情
而珍贵的激吻。
( k/ c7 n+ _7 N5 f　　阿喆只是在她扬起的下巴上亲了一亲，就起身来把头灯上灯开着，禁止走到
沙发边走了下来，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手腕上那亮闪闪的东西。优染翻身趴在
. B4 G/ A# X/ X床上朝着他，他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兀自把玩手腕上心爱的宝贝。「嘿，宝贝儿，」
' i. s3 j: X& ~2 i: z* s& C4 p3 [他在说话，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看看这个！」他扬了扬手腕。
　　她这才看清楚那是块手表，「多少钱？」优染问。
1 \' w* k0 @* V# |3 T5 ]. {　　「九百九十九，我跟你说过的，」他说，「瑞士邦顿的那块，我说过我要买
" i6 g+ r% m) m" A$ F  M/ T$ S( n4 h下它的啊。」
　　他确实对优染提起过，「唉，这么贵啊？」优染募地觉着自己说错话了，
0 L# ?7 F7 u1 i- w「我是说，你哪儿来的钱？我们的钱可不多啦。」优染轻柔地说，好让他听来不
像是质问。
　　「噢，我知道，可是贵吗？」他说，「确实有点贵，我说过我姨妈给了我一
千块的红包，对不对？」
6 n5 Y* t4 d* z! U6 A; U; t　　「唔，所以你就拿那一千块钱买下来了，真好！」优染走下床来挨着阿喆坐
& }) l/ ?1 {7 C7 I3 r* ^, C下来，把他的手腕拉过来放在大腿上，低着头仔细地看那块表。
　　「不是的，我没有买，」阿喆就像触电了一般把手收回去。
　　「可是……」优染不解地问，挽着阿喆的手臂，小鸟依人地把脸靠在他的肩
; g) h/ o1 _" l7 N7 c9 T头上。「可是你怎么弄到它的。」
　　「你慢慢地听我说嘛，这话说来长了，今晚，我们从ＫＴＶ出来，本来就想
直接回来找你的……」他不安地看了优染一眼说。
　　「然后呢？」优染歪着脸问他，「你们又去了别的地方？」
9 n* Q3 b$ b" y1 B　　「没有，没有，我们回来了，吴琦说'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我还以为这
个家伙在逗我开心呢，不过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所以我们就去了他家里，他
家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 b' a) `& ]! ?; S$ m, c3 w　　她把身子蜷起来，双腿也收起来缩在沙发上，向他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他
" N7 Y+ M6 M5 [% R* M; I% R的胸膛上。他很自然地抬起手来，搂过她的肩头来，接着说下去：「他叫我 '走
8 g4 i& }8 k3 X+ B进去，' 我就走进去，在路上和他拌了嘴，心情也很郁闷，只想尽快完事儿，好
到你这边来，根本没有意识到客厅里关着灯，你知道，走道上有灯的，只是里面
看的不太清楚……」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优染的肩头，越来越用力。
　　她有些害怕，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说，惴惴不安地说：「你不会是在说恐怖故
事吧？」打小优染就害怕鬼故事，每次梨香要在姐姐的房间里说鬼故事的时候，
她都会尖叫着把她轰出去。
& w! Q2 O' w  n0 l$ S　　「灯' 啪' 一下打开了，他们全都在那里！」阿喆兴奋地说，把手掌在大腿
8 }9 O9 R: [$ L8 \  q上拍了一下。
　　「谁？」优染的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被他的击节声吓了一跳。
( u% M' A( D/ n0 u　　「所有的人，我们小区所有的人，」阿喆把手掌张开在面前画了一个大大的
半圆，仿佛他们就在眼前一样，「还有王桥和马迪，一个从北京赶回来，一个从
( p- J; u6 y3 `" e上海赶回来……」
　　「我知道，这两个都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你说过的。」
　　「是啊是啊，甭提我心里面多高兴了，马迪是搞音乐的，他从小就喜欢唱歌，
  C# P1 @+ `; r3 R0 y现在唱的越来越好了，简直跟大明星们唱的一样好。」
6 k. q8 y7 o- s, i% a. t- x/ i6 m　　「是吧，换做我，我也很高兴啊！」优染附和着说。
　　「马迪弹电子琴，大家唱歌，围着我欢呼——这才是期待的真的派对！意外
0 ]- v5 s. q1 |, I9 I. j' O, ?的派对！」他有点飘飘然起来，脸庞红红的，脸颊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分不清
他是激动还是高兴。
　　「我还不知道吴琦会来这一招，我先前可被他说的话气死了，他竟然这样对
我，真是太好了！正在大家都闹哄哄的时候，他走过来，拿着一个小盒子，笑嘻
嘻地走到我的面前才打开——他用自己的钱买下了这只手表！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优染看到他双眼紧闭，睫毛上湿湿的。
# E& ?+ y) u5 ]　　「他说' 带上吧，兄弟！带上我的祝福' ，」他说，「他就是这样子说的 .」
他把优染的肩头搂得更紧了，手一直在哆嗦。
　　「我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哭，对吧？宝贝儿！」他俯下
身来在优染的耳边低声说。
4 ~% A1 {1 s$ {! C$ k　　「我知道，亲爱的！」优染温柔地说，其实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以为我就快要失去我唯一的小伙伴了，结果他们都回来了，
0 [5 {# e- G; u+ ~, ?! ^" @一齐回来了。」他扭过脸去，极力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没事吧？亲爱的。」优染伸出指来擦他眼角溢出来的泪痕，「我给你倒
杯水吧，你太激动了。」
　　「不，没事的，我是太激动了，一会儿就好了，还有水果的话可以给我一个，
' N0 D9 e  I+ x; K/ \( @* p" ]3 l怎么样？」他把衬衫的袖口挽起来，把手表取下来放在沙发扶手上。
; t9 F4 ^. D$ R( v　　优染拿着盘子往楼下去了，洗了一些水果放在盘子里端上来，他用干毛巾擦
了擦手，拿起一个梨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我答应他们还要赶回去的，」阿喆
咀嚼着梨子的肉，「咝咝」地吸下汁液，一边说，「我待不了多大一会儿，宝贝！
我答应了他们。」
1 I4 R  E) \# X( x7 T　　优染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双手扯着睡裙下摆的皱褶，双手抚摸着大腿上的皮
肤，心在尼龙睡裙下面「通通」地跳起来，手掌心里沁出了汗珠。
1 u0 ?. i% D" b4 c　　「你……要吃排骨吗？我给你留着的，热一下就可以了。」优染好不容易挤
出这句话来，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不，满肚子的啤酒，无法再吃得下了，」阿喆说，「我想上' 卫星间' . 」
说完把还没有吃完的梨子放回盘子里，弯着腰往楼下冲去。优染听到他说「卫星
( r# y  }. I8 V" M3 q& w% ]间」，目光追随着他佝偻着的慌慌张张的背影，笑了起来。
9 L+ k4 r8 Y' G" o　　「你喜欢这个吗？」优染在房间门口把睡裙的下摆提起来说，阿喆正从楼下
& Z2 @' p) r4 R, g) i- n; o$ _" ~3 s「咚咚咚」地蹭上来，还在系皮带。
　　「什么，宝贝？」阿喆一抬头看见了优染修长而又白皙的双腿间根部，裸露
1 [2 X  [) @& k着的鼓蓬蓬的东西，正被紫罗兰色的丝绸镶边的小三角裤紧紧地包裹着，脑袋里
「嗡」地一声响。
& J8 O  \2 S' u* I+ S' L7 U　　「我的睡裙好不好看？」优染吃吃地说，「我本来打算明天晚上再穿给你看，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
　　「真美，」他走进门来，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睡裙
& d+ T+ @3 Y, U/ f8 X的布料，像个卖布的商人那样老道地说：「好漂亮，就是太薄了一点，你知道？ 」
他把脚往后挑了一下，关上了房间门，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优染走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