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的三人圆舞曲】（1-6）作者：小鸡汤

车神

作者：小鸡汤
字数：27707
　　　　　　　　　　　　　　　　（１）
　　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蹟吗？
1 V7 T$ E1 ~) i# M5 G) ]　　奇蹟的定义很广泛，而且每个人也有不同见解。作为一个平凡市民，我们需
要的奇蹟并非横渡红海，又或是把数万难民从战争里拯救出来等大规模的事。有
时候一件小得很可怜、但会令人感恩的事情，我们已经可以称之为奇蹟。
　　当然，如果换过角度看，那一切发生的事，也纯粹可称为偶然。
3 O2 u+ d: U" Z　　我是环，今年２４岁，职业是一间建筑公司的ＯＬ。我的优点是性格随和、
7 l- {$ T8 A2 b抱打不平，而缺点则是横冲乱撞、容易动气，说实话是坏处多过好处，麻烦更招
$ i) B) V7 b2 j$ v3 D来不少，有小顽劣之称。
　　可即使如此，也还是给我找到爱我的人。我跟男友泽相恋四年多，感情很要
好，并计划於三个月後拉起天窗，结成夫妇。
　　「所以说，环可以出嫁，本身就是一件奇蹟。」
; e, c6 ]2 Y6 p% o" O' s# F* G　　在终於决定婚期，喜孜孜地亲手把请帖交到往年好友手中时，却换来这一句
! p. ~( Z, l# p: U0 S' _; W# s话。纵使脾气已经收敛多时的我，仍是禁不住生气地盯着那口没遮拦的雪。
　　「我真的很差吗？」我不满的咕噜着，雪摆一摆手，做了一个没冤枉我的表
情：「你当然不差，样子也算过得去，但那硬梆梆的脾气嘛，就不是随便一个男
4 X* \* C6 V1 K% G0 N人可以忍受了。」
& d2 t7 D  p0 G+ v: X& P* I　　我替自己辩护说：「我的脾气已经改变了好不好？也不会再说粗话。」
　　雪调侃我道：「看，又要生气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脾性
不是那麽容易改变的。女人在拍拖时是特别温柔，在男友面前展露出她最好的一
- r8 q9 j& e; W0 n7 |! y面，婚後才会露出本性。看你这麽凶，真要替新郎可怜呢！」
4 f8 i. K  d$ c# t; U/ l　　「那你即是说我不要嫁罗？你欠屌麽？」我闷哼着，有想打人的冲动。
+ C' x; \' ~1 ]; s; @. D- a! D　　雪笑笑，拍拍我的肩道：「跟你开玩笑啦！刚刚才说不讲粗话，还不是一样
屌来屌去。环你是野蛮了一点，但总算是班里最有正义感的一位女生，其实我们
$ a- D: q* X& X; C1 {在替那位男生高兴才对。」
, K9 N( j& A. G! `　　旁边的仪也点头说：「对啊，可以娶到环这麽可爱的妻子，你丈夫真是十分
! ~  N. b( ^) M幸福哩！」
　　虽知这都是朋友间的客套话，但女孩子嘛，总是比较爱听顺耳的说话，我由
被骂变成被赞，登时满面通红，脸蛋上不自觉地呈现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雪看着我的喜帖，感慨地说：「不过想不到我们一夥人，竟然会是环第一个
出嫁呢！」
　　我盯着雪道：「你的男友也不差啊！你想结婚，他随时都愿意娶你吧？」
7 B7 X/ y: l7 j! ~3 [$ v9 W　　女孩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我还想多享受一会自由的生活。」
　　坐在其身边的琪柔声说道：「像雪这种条件，的确不需要那麽着急。」
8 T. V& g3 I  s　　我听後伸一伸舌头，琪的人品很好，不会故意挖苦别人，可听在耳中，怎麽
仍会有一种「因为害怕没有人要，所以我才急着嫁出去」的意思？
( y$ m6 Y3 w" y6 i% K" m& h　　仪举起盛载着饮料的玻璃杯子，向我们三个说：「无论如何，为我们好姐妹
的好日子举杯庆祝吧！」
　　「谢谢。」我把杯子碰上，以果汁代酒，欣然接受往年同窗的祝福。
　　别过三人後，我再次回到公司，继续当天的工作。这段日子正值这行头的繁
忙时期，加上又要准备婚前杂务，我忙得不可开支，就连派喜帖这种事也要在午
饭那段短短的时间里进行，所以说结婚，真是一生人一次就足够。
　　埋头苦干，把文件一份一份的整理，好不容易才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妥当，看
一看表，想着距离跟泽约好的时间尚有空档，我总算是松一口气的伸伸懒腰，这
3 z: i3 B% e2 m) {! [( I* b时候上司的林姐突然走近，从其阴险眼神我感到一股杀气，整个人背上一凉。
; V5 M/ a2 m! v. Z. t$ y+ N) s; x　　「很悠闲的样子呢！」林姐走到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连忙正坐说：「没有，我刚刚做完了今天的工作，肩有点累。」
　　林姐盯着我收拾好的案头，冷冷递上一份文件道：「哦，那太巧了，我这里
刚巧有点事赶，明天早上前交给我吧！」
　　我望着那重叠叠的纸张，吓傻了眼：「都快五点了，那岂不是要加班？我今
晚约了男友去试婚纱的啊？」
( N7 i/ E, K! S. z/ p　　林姐把身子趋前，不怀好意的道：「小姑娘，结婚是人生大事，但女人的事
业也是很重要的，要知道万一有天你跟你丈夫离婚了，你至少也有能力养得起自
己。」
' K1 w! R6 ], A4 B* Z　　『我……我屌你老母唷！人家未嫁就咒我离婚耶，你这老姑婆的心肠到底有
# P1 J* C+ Q5 @7 ?8 `. ^& E多毒？』我心里骂着，可却不敢说出口。
　　「你拿回家做也可以，总之明早交到就不管你。」林姐嘲笑一声，没理我死
2 M: R& ~. m8 E6 f3 U# y/ q) f活的自行离去。职场里的凶险，令我欲哭无泪。
8 {4 b  b7 u  g& K8 ?/ h7 `; @3 Q　　「惨了，这麽多，要做一个晚上啊！」我翻着那一张张写上了密密麻麻数据
$ B  s! C: H, H; K的文件，悲呼惨叫。建筑公司对数字方面是十分重要，只一点小错都有可能把整
件工程拖垮，故此我们必须反覆地检查多次。
　　就在我抓狂的时候，姐姐来到我的座位旁，温柔地笑问：「怎麽了？叫得这
麽大声，我那边都听到了。」
　　我来介绍，这位长得漂亮的女生名叫妍，说是姐姐，其实也不是我的亲姐。
- B+ m7 j7 E, s6 l' t　　她不但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未来老公的初恋情人。对，我也知道关系是有一
点点复杂啦，反正我跟妍的感情十分要好，是真的可以用情如姐妹来形容。
　　我半哭的指着那叠文件道：「林姐啊，在下班前才把这个交给我，分明是故
意害我不能下班的。」
　　姐姐轻松地翻着说：「没法子，四十岁还没有出嫁的女人听到别人结婚，是
) i4 {9 G7 Y$ @  T% p- g* P; J会特别敏感一点。」
　　我抓着头发嚷道：「我不是不肯做，但今晚已经约好了试婚纱，难道要失约
吗？」
　　姐姐伸手把文件都抱在怀里：「好吧，反正我不用试婚纱，就让我来替妹妹
6 k: F) Q. B; C加班吧！」
　　「你替我做？」姐姐在一年前已经跟男友强哥结婚，并刚刚生了宝宝。
6 r# F8 y+ C2 G! _; c" a　　姐姐笑了一笑，着我安心说：「放心去吧，我不会让林姐知道。」
6 M- Q, Y9 h# D5 h　　「谢谢姐姐！」我感激地道谢，不客气地把这份量不少的工作交托到这位在
! T6 h) N: L; \. A公在私都是好姐妹的女孩身上。
9 Z* _& O$ @) R1 n. N　　　　　　　　　　　＊＊＊＊＊＊＊＊＊＊＊＊
, i) T, O1 C) l* M7 E　　「好漂亮哦！」对着镜子，看到当中映照出那穿起一身白雪雪婚纱的可爱姑
娘，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喜悦声音。
　　同样换起新郎礼服的泽调弄我说：「哪有人称赞自己漂亮的？」
1 [$ s5 ^9 I: I　　我不满的回过头来，嘟嘟小嘴道：「我是说婚纱漂亮，不是人漂亮，可以了
吗？」
　　泽靠过来，陪笑道：「你说错了，是婚纱跟人一样漂亮。」
9 X! r! N2 W" L9 {; ?( Q' G　　「滑头。」望着镜子里倚偎的两人，我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同时又整理身
上衣服，细心检查的说：「不过胸口这幅料开得太大了，不是很贴身，看，身子
+ B  s! ^2 O! N3 Y0 O向前这样一俯就走光了。」
　　泽从上瞄着当中那若隐若现的乳头，没好气说：「那麽大的一条空隙，不走
光才怪，谁说你一定要跟妍穿同一款式的婚纱？」
8 i( q' v6 I6 r& s　　我无奈地嚷着：「那姐姐真的穿得很好看嘛！我想跟她一样漂亮有罪吗？」
2 z. o! R$ C  l8 z% j4 _4 v　　泽教训我道：「没有罪，但你也要想想自己的料子，这种露肩的款式本来就
, s% o, K5 x7 B& L不是每个人都穿得好看，有时候做事是要量力而为的。」
; f1 s( \6 h" M　　我动怒说：「你即是说人家奶子不够大，没有资格穿这种婚纱罗？既然嫌我
6 m6 F7 z( n1 p* m$ K5 `平胸，干麽又要娶我啊？」
　　泽反驳道：「我从来没这样说，是你自己幻想的。而且从第一天认识你就知
/ M: f5 A/ ~( E9 [. F* w  B你是个飞机场，如果我嫌弃，就不肯娶你了。」
( Z- X; L% z+ v6 B6 G, q  i　　我更气了，随便从身旁拿起一枝用作挂衣服的长棍子，就是一招白蛇吐信的
2 l3 B5 I1 H' c0 f+ ]乱挥过去：「什麽飞机场！飞机场你会玩得那麽高兴？」
) `" E' t9 \% \" D9 g* A" z　　泽不慌不忙地拾起装饰用的仿真石柱挡住我的攻势：「喂，真的打过来，想
* l9 f" g! d7 j谋杀亲夫啊？」
　　「还没过门，未算是丈夫。」我继续挥着，木器相碰，发出几声「咚咚」的
撞击声。
9 V, V. e& i$ p& ?  @3 ?! v　　泽戏弄我说：「是吗？那是谁经常舒服得老公老公那样叫的？」
　　我耳朵红透，不断把长棍向前挥着：「你还说！」
& R. d# v& G; C# @　　旁边那婚纱店的店员流着冷汗劝阻我俩：「两位，我们这里是婚纱店，不是
4 z7 T8 P7 b, R) \$ o武馆……」
　　「我知道，但至少给我打中一下，泽，你就不要躲嘛，这样很难打中耶！」
　　我没有停下手来，不忿地向着这死鬼进攻：「嗨！嗨！」
4 F: q( F6 n! l9 C( Z0 L. F$ U　　「你们再打我就要报警了！」
　　胡闹一番後，大家再次把话题转回婚纱之上，我指着沿起胸脯的线条，向店
* p: M# {" R8 O: M0 {员问道：「那，可不可以把尺寸修改一下？」
　　这位态度友善、即使我们在店内动粗也没赶我俩走的女店员难为地回答说：
: n6 G+ P, k7 y9 a「抱歉，因为是租用的，我们可以按客人身材作调整，但不能改动太多。如果要
; V5 V" p4 @8 \2 a6 g( c( E8 R配合小姐你的身材就要做比较大的修改，不如你挑选别的款式吧？」
　　我看着镜中漂亮的自己，不舍的道：「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件啊！」然後看到
泽那个「没那样大的奶，就不要挑胸杯那麽大的婚纱」的可恶表情，一阵说不出
! Q: b$ j0 Q( _) f5 c的怒气由心而发，转头向店员说：「那我如果把这套婚纱买下来，就可以按照自
己的尺寸改了吧？」
　　「嗯？」两人同时呆住了，只穿一次的婚纱，会买下来的人不多。我哼着嘴
说：「我要买下！我很喜欢这个款式，反正日後可以留待第二次结婚时穿也不会
浪费。」
　　店员无言地望望苦笑的泽，再看看倔强的我，谁也再说不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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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n8 ]3 V; D. g　　试过婚纱後，我跟泽一起去新居的附近观察环境，虽说只是付了三成首期的
' j4 O# Y: U2 C, G' T8 U贷款楼宇，但没有给父母负担，靠两个人努力而筑起的爱巢，对我们来说是份外
有意义。
　　「位置不错呢，晚上治安也不会很差，我最喜欢这个小公园，饭後可以来散
散步，欣赏一下月色。」泽心情愉快地牵着我手而行，我甜丝丝的笑着，心里有
7 f2 \; N' h  W( l$ Q着无比幸福。
　　刚才的吵架？早已没事了罗！反正对我俩来说，斗嘴就是生活情趣的一种。
　　经过了那麽多事，我跟泽的感情是非常坚定，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动摇。
　　走在路上，泽突然提点我：「邀请客人名单方面真的没错了吗？不会遗忘了
% Y0 s! I9 W, w* C; K, ^8 U/ F8 O什麽重要的人吧？」
9 X* `8 N, W/ U5 h; j  ~9 X2 @& D( R　　我自知性格胡涂，也真会怕有错漏，数着指头说：「公司同事，大、中、小
学要好的同学，还有烹饪班的朋友都齐了，应该不会有漏掉的吧？」
. E; y! Q7 \" z' ^2 U　　泽点头道：「那没问题，现在还有时间，如果你临时要加朋友的话，就再告
诉我吧！」
; X" B8 |6 t- G& ]' T) B　　「嗯。」我喜欢的应了一声，男友的细心，令我感到一阵暖意。
　　正如刚才所说，我这个人没什麽优点，就是人缘不错，无论在读书时还是出
) K2 B- g9 q" \! {9 G& H5 r来工作，身边总不缺好友。对一个性格暴躁的女孩子来说，这其实是一件颇为吊
+ m3 y- ?' @: c, p1 f$ L, \诡的事情。
  f# |' g$ w/ L% T; ^3 _　　然而，即使人缘多麽好的人，在生命的旅程中都总会碰上一些令自己失望的
+ O; T1 [$ K# p2 a人，被背叛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无论那是因为感情还是因为利益。
　　在这天午饭的时间，我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是一个对我来说，印象已经
不深的声线。
　　「环，很久没见，还记得我吗？我是娟。」
　　娟，我当然不会忘记这女孩的名字，她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曾经有一段
时间，我们也算是要好的朋友，但经过了荣的事，加上她中途又退了学，这些年
$ r4 {) f; O, c1 ?7 I来我俩基本上是完全没有接触，故此在今天接到娟的电话，我是有点意外。而她
: ]+ o. d0 a2 k9 c0 s+ ]大概也料到我会有此反应，抱歉地解释是从另一个旧同学处取得我的电话号码。
+ i1 c( i3 j+ A$ A　　「听说你快要结婚了，所以才冒昧打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娟像住年一
! L! H+ F+ Q, H$ N0 E; w- s样，声音仍是那麽低沉。
　　我大方的回应说：「谢谢。」
　　「如果……」说了几句客套话後，娟突然停顿了好一阵子，才像鼓起勇气的
0 g$ x% J$ E5 Y+ Y说：「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出来见面吗？」
9 A  S5 L6 s3 `2 g* R　　对於娟的问题，我愕了一下，一个连婚礼也没打算邀请的旧同学，我不知道
' Z' G( m1 }$ w. l还能否称得上是朋友。
　　「没问题啊！」在考虑了一会儿後，我仍是平静地答应下来。
) V- C. o$ U! Q　　我快要结婚了，在一切已有定局的今天，我自觉不应该把住事放在心上，也
不应该憎恨任何一个人，纵然那是抢去你初恋情人的女生。
　　　　　　　　　　　　　　　　（２）
$ ~1 z" p$ M$ M6 L# y　　「那麽，明天晚上七点在曼克顿咖啡厅等吧。」
! C2 c, Z2 l% w4 ]　　由於当天公司里的工作有点忙，我和娟相约次日在过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
2 V! g/ ~! ]) _7 K0 w( n5 \面，那是一间带有怀旧色彩的西餐厅，正好让我们一同怀缅不再往返的校园时代。
4 c& N( C$ A3 J2 _3 H　　挂线後，我脑海中不其然忆起往年的事情，这几年里稍有空闲，我们一班老
4 _, p- k+ A+ q% p* B# \6 v  l同学都总会相约聚旧，所以即使毕业数年，大家也不会感到生疏，唯独是娟，我
+ N- C- j7 }; b! T  D1 Y却有一种很遥远的陌生感觉。
　　我知道她在避开我，而我亦不自觉地躲避着她。
  \6 t7 C5 w1 s# ?+ R7 Y6 o　　为的，是那个高大的男孩子。
　　我生於一个小康之家，家境不算太富裕，但因为是家中独女，父母从小便对
# R: l8 ]: n( D9 c我十分溺爱，事事顺着我意，做成我那蛮不讲理的性格和粗鲁举止，１０岁以前
" W$ t; P+ n$ D. ^) C( e大家甚至分不出这顽皮的孩子是男是女，而我亦一直以不输给男生而自豪。
　　直到踏入青春期以後，月经来了，胸脯也开始发育，我才意识到，自己其实
' s7 Y4 G6 z. L* J0 M( |是个女孩子。
　　不过我的性格并没因为身体的成长而转变过来，仍是那麽野蛮、仍是那麽男
孩子。然而在污言秽语说得朗朗上口的背後，随着思春期而来的那颗怀春的心，
- D$ b$ F& t, ^+ S% k' C还是在默默地萌出芽来。１４岁那年，我偷偷喜欢上班中的一位男孩，幻想可以
9 F, U! v" @! j跟他牵手上学，又或是下课後一起去吃冰淇淋，但当然最後一切都像世界上大部
6 m% h8 h6 |# h! g9 h* [份的荳芽梦一样，在开始以前已经悄悄地消失梦里。
　　然後到了１６岁的时候，我真正的初恋来了，是来得那麽的无声无色，是来
得那麽的毫无预告。
1 n! W. Z$ I: }! X0 h4 m　　我清楚记得，那是一个平静的下午，当日我和往时一样，下课後跟两位谈得
来的女同学吃着冰棒，在学校附近流连。走到一条时常经过的小巷处，前面忽然
0 |" Y$ t! @) B- ~- ]: W站了几个男生，都是班上的不良份子。
　　站在前面那个较矮小的是平，胆子不大，仗着家里有点钱，属於较为讨厌的
4 v, v# a$ }$ I7 n* C$ S2 J类型；旁边的义亦不是什麽好家伙，平日惹事生非，总爱欺负女生，讨些口舌便
  F- F9 Q4 A; x) p" V宜；而最高大的那个叫荣，是学校里的留班大王。
& K# l1 D6 {2 Z* o) i' t$ o　　说是留班大王，其实荣只是留了一年，但因为公立制的中学留班率本来就不
高，加入他长得高头大马，跟班上同学一比，好像大了几年，故此大家都给予他
这个称号。而没什麽廉耻的荣对此亦全没在乎，还扬言未成年的女孩子最好玩，
他是故意留班来多玩两年。
  l# l* A' }( h, A. C　　「就是你吗？到校长面前告发平的长舌妇。」荣走上前来质问我，一副目中
无人的态度。
/ s0 m7 `& T" {8 [& }. {( B* H　　我毫不害怕，咬着冰棒，主动承认说：「是唷，怎麽了？有胆非礼女生，没
1 ~3 T1 d; e6 H% h  c胆被人知道吗？」
) G# n8 y3 \/ b$ m% M; ^" T  t　　荣笑着道：「我真不明你们女孩子，肉长在身上给人摸一下又不吃亏，怎麽
要这样吝啬了？」
; x7 H: i4 J" |0 {% _1 U$ M　　我动气说：「我们才没你无耻，快让开，本小姐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
4 j/ m% p9 M6 ^3 [& a　　荣哈哈笑着，挡在我的面前：「想走吗？没那麽容易，平的事我们还没解决
呢。」
　　我没心情跟他多说半句，咬起冰棒，想一手推开他，但女生力气总不及男孩
+ [4 ^, X% V# i子，摆脱不了之下，我生气嚷着：「我屌你老母！走开呀！」
- Z$ f( ~- L* \3 V% v. E　　「很凶的娃儿呢，还屌人老母啊。」荣回头跟其余两个男同学淫笑说：「就
; f8 x/ ~  f& S; R4 v让她们看看什麽是真屌吧。」
) w( }* x' }- O$ i6 I　　我心中一惊，可还强装镇定，挑衅的说：「你恐吓我吗？本小姐天不怕地不
! h3 f! @. c( |; O& B: s( S怕，你够胆拿出来，我够胆看。」
8 [) n) a& D9 H' N　　「嘿，真的吗？平，义，就拿出来给她们见识见识。」
7 G; g" O: y/ N# \' [1 s! s　　当时我脾性恶劣，但其实外硬内软，口里屌前屌後，可是男人的东西却没看
# M* N1 l) p$ n& g过几条，所以当他们三个笑笑地拉下裤链，抽出那高中生的青涩阳具时，我还是
! C. u( c3 J& O6 K& V+ }5 V1 Y惊慌得啪一声的，把小嘴中剩了半根的冰棒一口咬断。
　　「呜！不会真的拿出来吧？光天白日耶。」
) x. X/ Z6 G  n+ H　　三人在我们面前露出那话儿，现在回想起来，那三条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东
西，平有胆非礼女生，那里却只是小小的一条，甚至连用「一根」来形容也称不
上，像个发育不良的孩子；义的大一点，但包皮很长，完全遮蔽了肉棒的前端，
3 g/ u2 V+ Z1 v' Y8 b# V! }. [让我们无法看到当中的真实；而荣算是他们中最有看头的一个，长得有点粗壮，
前端垂着紫紫红红的龟头，对比於茎身的深棕色，显得有些儿可怖，加上裤裆上
方冒出一束浓黑的阴毛，让人感觉那是一个成熟大人拥有的器官。
3 _. R; i1 W1 `7 w: R0 P　　「嘿嘿，好看吧？」
　　我可以十分肯定的重覆一次，包括荣在内，那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东西，但
' d* D: L1 a: @* z) B9 K对当时只有１６岁的处女来说，这已经足够令我们高呼惨叫。
9 g- G/ l* L# s# O, t& w; _' K. Y　　「哗！」
! o; ?( s) u4 H& k% F* Q7 \' L　　我们三人掩起脸孔，拿在手中的冰棒纷纷跌落地上，而男生们则得意洋洋的
& v- N' m$ a* @1 m# j" ^6 n* \8 ?$ Y摇摆着那丑陋的东西，吃吃笑着。
+ P) W. V1 y  ~- z0 |! K9 d. u9 t& j　　「很好看吧？这就是我们男人用来教训你们的东西。」
　　我们吓得落慌而逃，不敢多望那器官两眼，可是以我不服输的性格，理所当
然地是不会姑息这种下流的男同学，接着一天我就把事告上校务处，结果三位男
生都被记了大过，而我在此学期就多了一个花名，名为「爱看屌的环」。
　　然後就像大部份收视惨淡的电视剧集一样，爱斗气的男女是特别容易发展感
! d0 e. }, d# u8 N9 n情，那半年里我俩视对方为杀父仇人，在课堂上两不相让，有时候在操场远远看
见，也会故意走近冷嘲热讽一番，活像一对斗气冤家，最後更不知不觉地走在一
/ b  L  v" P4 u) U: `起，成为了默认的情侣。
8 O/ S6 q' z6 B0 K　　开始的时候，身边好友都替我担心，向我提点荣并非好人。但我自觉这是大
( _- {, L' O' h! g8 h$ t8 D  v. h家对他的误解，他没其他同学所想的坏，虽然他经常装酷，又曾向班上女同学露
体（即是我），但骨子里，他是个温柔的男生。
7 f( C- I7 p4 P" ~) [$ {4 E9 k　　「你试过接吻吗？」那一天，荣忽然漫不经心的问我。
　　「以为我是小孩子啊？这种事怎会没试过！」跟爸爸和妈妈的都要计算在内
0 ^0 B, c# c( I1 s+ f6 D* X! I的嘛。
　　一向总爱在男生前装成大哥的荣腼腆地道：「其实我没试过跟女生。。。做
- P" n- T7 Y% h这种事。」
! U/ D7 d4 d: V! C　　「哦，原来你试过跟男生亲吗？」我反问。
" S2 ]3 b3 m0 s) b4 ]8 D　　「笨蛋！乱说什麽了？我怎会吻男人？」荣生气的说。
　　「骗人，你这麽坏，怎会没试过亲女孩子？」你连露体都够胆耶。
6 Y+ n4 |( K9 N7 N) G) e* i　　「我坦白说了，其实我真的没试过。」荣搔着後脑说。
　　我冷眼道：「真的吗？那要不要姐姐教你？」
　　「如果环你肯，我当然很高兴。」荣喜出望外的说。
8 V9 H2 F. g0 H" l3 R　　「我没关系唷，反正吻过不少次了，不差你一个。」我装作满有经验的说。
5 T! L! q/ z% }* X9 U5 s　　「那。。。」
( f/ J3 ^, m$ M) ]; Z+ p　　「嗯。。。」
( ]( N9 l. w- V9 P7 k- G+ o5 u4 }% {　　我闭起双眼，提起脚根，静静地让唇瓣碰在荣的嘴上。
+ E: h( X$ }; ~8 e* Q　　这一吻，最多只可以用蜻蜓点水来形容，但那不够一秒的触碰，已经足以叫
我今生今世也无法忘怀。
　　这就是初吻，天啊，我居然这样就给了这个讨厌的男生！
　　「怎样？第一次吻的感觉？」我强作镇定的问道，并把双手靠背，不让荣察
觉那湿透的掌心。
　　「太快了，不知道。」荣意犹未尽的说：「多试一次可以吗？」
　　「真是小孩子。」我苦笑摇头，再一次闭起眼眸。
　　我们两个都没有像大人般伸出舌头，更不懂激烈热吻，只是纯纯的让略为乾
& p$ q- e- c- h# K燥的嘴唇触碰一起，用心地享受初次恋爱那说不出的甜美。
/ M  o. |% N) C" n; G; U  @3 U　　是那一种，甜甜蜜蜜的滋味。
" o; A. j0 j+ {* ]! J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悦，亦可以令人无法入睡。
1 d/ j- F1 L9 x　　一星期後，是我踏入１７岁的日子，荣没什麽钱，只送了一个小挂饰给我，
: A0 @* u5 L- Y1 l带点雅致的粉红色外壳，里面放上我俩的合照，中间划上一个心型图案。这种不
* E/ j0 b- A0 V  f3 i值钱的小礼物永远是最能骗去无知女生那纯纯的爱情，本来就不聪明的我当然亦
" M* x; K3 x/ F$ u  A不会例外，这天我俩吻了很多次，挂起吊饰，每看对方一眼就轻吻一口，整个傍
晚没完没了。
　　和荣的恋爱，基本上是快乐的，上课时偶然一个偷望的眼神，下课後少许哄
骗的情话，甚至是睡前透过短讯一声关心的晚安，都可以叫初次享受被爱滋味的
小女孩乐上半天。
5 c% g8 t) m8 r3 _( |　　学生时代的爱情，顾虑比成年人的来得少，我们不须要考虑大家是否门当户
) H$ j0 Y2 [, n' a6 x对，也不用想对方日後的经济环境，更不会担心这份爱是否天长地久。只是随心
5 g5 o* j: G0 F, a2 F的爱，率性地享受那单纯的爱恋感觉。这种无忧无虑的爱谈不上有什麽深度，甚
至可以用肤浅来形容。也许只有仍未踏出社会、没有经过铜臭洗礼的年纪，才可
. _* }' s- p1 g+ ?" n5 b, J以如此自由自在地交出自己的爱。
# x* y* x- g$ H　　在正式交往的半个月後，荣找来一个智商只有七岁的小孩子也不会相信的藉
) p5 ^' M  ~* S: E: |& K/ w4 Y; F+ W* }口，想把我骗到家里去。而笨笨的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纵然明知山有老虎，仍
是胡里胡涂的跟了上去。
　　好啦，我认了，一个恋爱中（还要是初恋！）的女孩子，是没什麽智商可言
的。
　　「环，给我看看你的奶子吧？」
　　看了不够半套光碟，荣在沙发上半拥着我，喘着粗气的说。
　　我满面通红，掩着校服的胸襟位置，质问道：「为什麽要给你看？」
" U/ h! ?; F  z  V" I　　荣不满地说：「你是我的马子，连奶头也没看过，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生气的搥了他小腹一记：「你说什麽？你跟我拍拖就是为了面子？还是为
了看我的乳头？」
　　荣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补救说：「对不起，我说得不好，我跟你一起当然
是因为爱你，但正因为爱你，所以才想欣赏你的一切。」
　　「妄想！在结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给男人看我的身体。」我平日口不择言，
+ ~1 o9 A4 b$ p1 l! x但作为一个纯洁女生，基本的贞操观念仍是有的。
　　「不要那麽固执嘛。反正看看又不会少一片肉。」荣咕噜道。
- g" \9 q$ Z6 F# Q* \% ~　　又来了，这是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好像把人家的身体看成没有价值一般，我
气得要命，那天死都不肯让他看一眼。而荣也没强迫我，脸上一片失望，最终只
' B# d/ y2 `$ e有乖乖地放下攻势。
6 e& e: L1 G0 n& E1 c1 L4 ]& S　　可男生的色心又岂会是如此轻易放弃？接下来的日子，荣锲而不舍地每天哀
* a: I( P& R1 J$ r9 x4 g5 S求，我没法推辞，只有每天一点点的松掉防线，从开始的拉起衫领瞄瞄内衣，到
- C$ q4 G( s$ B# K8 ~- l" O稍稍翻开胸罩偷看乳晕，终於半个月後到他家中玩的一个傍晚，我在不知不觉间
+ i* s/ p7 t7 c7 A: ^被脱光了上身。
　　好啦，我又认了，一个恋爱中（都说是初恋耶！）的女生，防线其实不是太
坚固。
　　「这就是环的胸脯啊，真是漂亮。」荣着迷地欣赏着我的乳房，脸上露出贪
婪色相，眼球一直没离开那隆起的曲线和呈啡色的乳头之上，手指情不自禁地伸
% e" \+ |+ n4 y9 Z8 c* g1 p成爪型，有随时扑上去的准备。
; `3 L5 f; M: K　　「羞死人了。。。」我活了１７个年头，这还是自发育後首次把奶子示人，
  P9 R2 Y, n' h& Y, I但觉羞涩无比，荣看得兴奋，伸手想摸，我察觉到连忙掩起胸脯：「你要干什麽？」
　　荣一面拉开我捂着乳房的手，一面滴着口水说：「这麽美，当然是要感受这
1 V5 o; P# J1 }  Z  a8 W对奶子的弹性。」
2 M) |5 ^5 L. k8 f　　「我不要！」我羞着大叫，拼命挣扎反抗。
- j; H) f5 [! K8 {7 {2 l" \  k2 V　　这时候我俩近在咫尺，本来荣只需出手来就可以直接触摸到我的乳房。但他
非但没有强迫，而且在未得到我同意下，就是连碰一碰也不敢。这以他的性格而
5 b  Q* P. f5 r' X! K) ^言是很罕有的，同时亦令我觉得他是十分尊重我。
, p0 j3 [0 G2 [- J5 ]' g* [! d　　荣没我法子，在情慾高涨下显得焦急浮躁，他作哀求道：「我真的很想摸，
, ~" H; W2 u2 _( T# d- c9 ~6 |/ A求你就一下！」
, X) D; u- [+ J% n　　「真的就只一下？」看到男友那可怜的样子，我心软下来。荣举起三根手指，
誓神作愿的说：「我发誓，骗你不是人！」
& }8 x( y+ f! h( Y; X- [　　「好吧。。。你答应了只摸一下的哦。」
9 \! N7 d; s2 j0 T　　我红起脸垂下捂胸的双手，放软身子，容许同班同学在发育仍未完成的乳房
上进行探索。
0 V7 ^& Q; X: k+ `: ?# a　　当年男性经验为零的我想法天真，不知道男生的所谓「一下」，原来是由触
碰至离开的整个过程计算，结果这一摸，就整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３）
! u+ }) y, s; D9 b; ^　　荣得到我的首肯，活像哈巴狗的猛地点头。兴奋地伸出掌来落在软肉之上，
甫一接触，我登时浑身一震，心里羞涩难当之余，整个人也感到火烫般热，荣看
3 \  _4 ]/ M* @) O' _到我的身躯变得绷紧，本能地搓揉胸前两点，又爱惜地在乳晕上打团，使那未经
- M( g& b, M! A. h: P% R人事的一双蓓蕾在刺激下慢慢地胀硬起来。
　　「好羞人唷。」随着乳头被手指逗弄，我有种触电的感觉，像是舒服，又像
+ X% d* a2 V* C" e9 [难受，在此以前我从未试过自慰，洗澡时虽然偶尔也有试过因为温水的刺激而得
3 H. B/ P- f+ L) X4 M到快感，但真正有意识地感受性的奇妙，这还是人生里的第一次。
$ F1 I: C9 a: v' g/ N1 j  e　　「呀。。。不要这样弄。。。」我羞赧地呼救着，荣没有理会，继续卖力地
搓弄着眼前的两只乳房。作为一个不良学生，我本以为他对女生经验丰富，没想
, U0 x* \6 Y" y到原来他跟我一样都只强在口里，过住是从来没摸过女孩子的胸部。荣喘着粗气，
( N, C" g# g4 j# u2 [8 V/ V8 B6 ?* Z不愿停下来的说：「环，我好兴奋，你就让我多摸一阵，你的奶子很滑很软，我
爱死了。」
　　「讨厌！」我嘟着小嘴，无奈地让小男友在那不大的胸脯上搓揉玩弄。脸上
装着不愿，可敏感处的快感却是连绵不绝，张着的小嘴喘不过气，连带腰背也不
自禁的扭动起来，犹幸荣在这方面也是新手，只忙着沉迷在那对初次接触的奶子
3 U8 h$ P1 O& Q之上，没空留意我的生理反应。
　　「停。。。停。。。你摸得太久了。。。」抚摸了好一会儿，我愈见兴奋，
# M+ m2 M7 Q' h% V0 L5 ~% x. t下体一阵湿润感觉，像是快要尿在小裤上，慌乱地把他叫停，而荣亦害怕会把我
吓怕的停了下来。
6 Z( O' _9 f, e# g1 p& @1 V1 z　　「你好过份哦，还说一下，人家都给你爪红了。」我羞着脸的掩起满是红印
的乳房，这时候无意中留意到荣的裤裆上撑起一个大帐幕，立刻羞得别个头去。
　　荣亦注意到自己的丑态，以笑遮丑说：「硬了，环你太美，把我搞得很兴奋。」
* y" I; R; f! w- A1 P/ f　　「坏蛋！」我口骂着，眼却没离开那涨起一团的部位，荣兴致勃勃的问道：
: q. a1 A1 V6 X0 W3 t「你有兴趣吗？要不要看？」
　　「变态！男人的屌有什麽好看？」我再次别个头去：「而且你的我又不是没
0 k5 f. S+ {6 K) Q( L6 J" m4 x# X看过。」
　　「现在跟那时不一样啊。」荣异常兴奋，不分由说的拉下裤链，在我面前露
" L- g5 w3 [/ y" a: P: W出那完全勃起的鸡巴。
9 A2 W0 ^  i/ r" T　　「好，好大。。。」我深呼一口气，眼里感到的震撼并不是当天的惊鸿一瞥
# J' L, F: E" h4 {. f% d/ X2 t. ]可以相比，那个时候我从没想过男生在勃起前後，气势是可以相差这麽远。
( i9 }" b' v  n5 r" W4 B6 y4 s9 i  N　　有着年轻人的活力，荣的阴茎成１２０度的向天朝着，硕大的龟头在充血下
: A, f( Q% G0 e2 u& \( @比当日的大了不只几圈，上面的紫红色亦显得更深沉，加上茎身一条条清晰的血
管，威猛得叫我胆战心惊。
$ R: X& a7 H% f3 E7 o　　这就是男孩子了吗？真的很吓人啊。
　　我十分害怕，亦无法想像所谓的做爱，是要把如此大的东西放进身体里。荣
8 I+ m2 |. O5 ~7 t: G2 e看到我惊讶的脸孔，得意地扬着肉棒：「环，好看吗？」
　　我骂了一句「丑死了」，但视线又不愿离开，默默地看着男友套弄自己的阳
具。
8 f: }' |5 m2 O9 e. p　　天呀，愈来愈大了，我那里有什麽可能装得下这种东西啊？我今生也不要做
( s! E) L8 }$ @爱！
　　而因为阳具完全挺起，我亦可以看到上次垂软时被鸡巴遮挡着的阴囊，唷，
黑黑皱皱的超丑耶，真想拿刀子把它割下来。
9 \: j1 d6 R2 V/ b) e　　「我受不了，想要你！」套弄了好一阵子，荣喉乾舌结的扑上前来，我当然
$ \/ z* `, Q* P& U) ?4 _/ f3 T明白他口中的要是什麽意思，连随坚决地拒绝：「你不要想！今天看你摸已经是
最大限度了，你再过份我跟你分手！」
　　「好吧，但这样忍着很辛苦，你替我用手打出来好吗？」荣没有强迫我的问
道。
  W. a2 E# ^$ @5 z+ T6 y2 _. P　　说实话我也很想摸摸这可怕的东西，但本着少女矜持，初时还是装着不肯，
最终经不起荣的连番哀求，才老大不愿意的伸出手来，战战兢兢地握在那坚硬的
( w% @) m- v- C" E, N* h( t  m肉棒上。
# {; y# p/ H8 y  C0 X4 X* g1 S　　喔，碰到了，好硬啊！原来除了骨头，人的身体还有这样硬的器官。
　　确切地拿在手中，荣的阴茎比我想像中还要硬，记得第一次知道生小孩是要
0 B7 D2 e) y# g5 q3 t+ A把男生的那儿插进女生的下面时，我曾偷偷用卫生绵条作个实验，当时感觉都是
+ V% T2 D. K1 O2 h& P软绵绵的不会伤到阴道，以为男生的那条亦是一样满温柔的，怎麽原来是这样凶
2 B( Q. k9 P/ ?% A神恶煞的一根？
　　到了此刻，我终於明白生气时怎麽要屌人老母了，自己的妈妈被这样大的一
根插进去，的确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 L+ G2 I& f) X: Y+ r; u　　「环，你动一下吧，这样很难受！」荣的肉棒被我握在手里愈见发硬，他又
像舒服又像痛苦的乞求着，我不懂方法，只根据刚才所见，依样葫芦地学着他的
手法前後套弄。
( p9 a, |3 ^+ F# ~# V$ M　　「呀呀，好舒服，我心爱的女孩在替我打手枪，爽死了。」荣畅快地叫着，
/ R0 Y9 M( h7 x9 @8 s% S我耳根红透，同时心里亦为着可以替小男友服务而感到欢喜，当时年纪小，不知
道原来用手指擦弄龟头他会更舒服，只同一动作的前後套弄，不过第一次被女生
$ N# X& q- X5 u7 u% y9 q打手枪的荣已经十分满足了，脸上一片幸福表情。
　　真的好恐怖啊，这样大的东西插进来，我想一定痛死了，下面不知道会不会
3 S( a( w! c; Z. D& l0 T裂开？流的血可能比月事时还要多呢，真是打死我也不会给你屌。
　　我望着这吓人的家伙心中暗惊，而在右手握着大屌的期间，左手仍一直掩着
胸脯，荣没餍足的说：「环，你再给我看看奶头，我待会也给你看男生射精时的
样子。」
　　我作个鬼脸说：「我才没兴趣看。」
　　话虽如此，自小学六年级的健康课上听过「射精」这个动词後，我就一直抱
# D" C% C% U0 d! Z有相当兴趣。「精」我固然想看看是什麽模样，而到底是怎样「射」，我亦十分
6 j% t! a# k, y" L. r) P- _好奇。
& b/ j5 Y6 P  \0 S　　「就让我看一眼嘛～」
8 ^& w. g8 G' e3 k: {　　「不要！」
　　我哼着嘴，怎样也不肯再给荣看我的胸脯，唯不断重覆同一个动作，也是一
件很疲惫的事情，我多次嚷着不肯干了，但又经不起荣那哭丧着脸，最後只有没
9 P8 r4 X8 [2 f, s' X' J奈何的垂下左臂，让脱光了的上身再次暴露出来。
　　「太爽了！」荣得求所愿，再次看到两颗幼嫩的小豆，肉棒又硬了一圈，我
当时的乳房不大（好，我认了，现在也不大，你满意了吗？），但因为手部动作，
3 ^2 U; T! }1 X( N! W一双胸脯仍是有前後摇晃的效果，荣看得入神，完全专注於那两团脂肪之上，没
$ y# y9 c7 V: N* I理会我那的不满的表情。
2 n# s9 B* H  \7 J" [: B- U) L& t　　「我手好酸啊，今天就不要了吧？」我幽怨地说着，左右手交互的替换了好
! _4 m+ M# F% [1 ]几次，内心也从开始时的好奇变成纳闷，这时候荣突然提着我手，激动的说：
「动作快点！」
  }* b% \& R0 p" _; ~' V　　「哦。」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号令吓了一跳，动作稚拙的手也真的应声加快，
: v6 M& o* w# K' `忽地握着的茎身像谷起什麽般涨了一涨，还未曾了解是怎麽一回事，通红的龟头
; X& ?: r# b$ \( r8 R+ o8 y' P便在一瞬间猛然喷射出一堆液体，直溅在我的鼻头和那傻呼呼的半张小嘴里去。
　　「呜。。。呜。。。爽喔。。。」
　　嗯？这就是男人的射精？真的很猛啊！
　　我脸上感到一股热乎乎的烫热，直到那腥臭气味缠着我的五官绕了三周，仍
是未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狠狠地颜射了一遍，并且吃下不少初恋男友的精华。
( S* {0 X8 ]/ G. t3 d* _　　。。。。。。。。。。。。。。。。。。。。。。。。。。。。。。。。。
8 }* w- L5 S- `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後来的日子我跟荣间中亦会有亲蜜接触。不
过可能为了怕我误会，荣跟我独处时很少会作出要求，两个人一起的时候更多的
是说着情话，又或是拥抱热吻，对自己没被视为泄慾工具，我除了有点感动外，
亦更珍惜这份感情。
　　期间我曾多次担心，荣在看过我的胸部後，下一个目标会是藏在小裤裤里的
那个地方，我曾用镜子照过，觉得自己的那里长得十分丑，一直很怕被人看到，
  ]- v6 R# A6 D. o/ z- v犹幸他从来没有这个要求，这亦免却了我要想出各种拒绝方法的烦恼。
　　只是，爱情来的时候可以无声无色，走的时候亦能够静悄悄的。那一年的圣
诞节，我下定决心，打算学着那爱情小说中的美丽情节，把人生的第一次奉献给
初恋情人，却在来临前的一星期里，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
　　「是真的，邻班的同学看到他俩出入医院，一定是打胎。」班上消息灵通的
同学言之凿凿的说。
8 m3 z/ U$ H! g: H3 H% Y　　「不会吧？留班大王不是跟环交往的吗？」说这话时，他们都很自然地把目
: ~6 q# @2 W1 O. j! d3 Z" `( t光放在我身上。
　　从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大家都知道我亦是被蒙在鼓里，没有一个人敢过来问
. Z6 M8 i1 ^. B8 B我。消息传得很快，从所有同学交头接耳的讨论，加上当天两个人都没有上学，
我感到这不单只是一个流言。
7 g8 x. j  Z' X8 m　　我呆住了，没相信这个一直爱我的男孩子会背着我跟其他同学交往，放学後
- B/ g- N  u# c0 v2 t) A我立刻到荣的家想问过明白，但这一天我等不到他，打了很多次的手机，亦没有
( v) R# `  W7 S( i$ `人接听。
　　之後的一天，学校证实了消息，娟怀孕了，在私下堕胎时东窗事发，由於是
未成年少女，她的父母追究到底，最後两个人都被校方勒令即时退学。
　　「是真的。。。」
　　我心死了，我没有想过要再到荣的家去质问他，亦没有想到要找娟，因为没
有必要，答案已经放在面前，我知道自己被欺骗了，荣在跟我交往的同时，亦有
和娟一起，并弄大了她的肚子。
9 F* B/ l. r9 J4 G5 u9 ?0 c* }　　荣都是骗我的，我不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展露胸脯的女孩子，更不是他初吻的
" h7 e7 P, j0 B, W( c( v( H( {" n对象。
) [9 b) |! P0 T7 o) h　　荣从来没有跟我恋爱，我只是他用作打手枪的工具，又或是一个可以随便亲
* W' o$ ?$ G" t吻的玩偶。
　　我的初恋，就这样完了，没一声再见，没一声珍重，就像随风消逝一样，不
留半点痕迹。
　　我当天哭了一个晚上，同时亦向自己说，以後以後，也不要再为这个男孩流
下一滴眼泪，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坏人，我甚至应该庆幸在献出初夜前，知道
了事实的一切。
　　「於是，你就对男人有阴影，之後的两年都没交男朋友？」躺在身边的泽问
我。
4 i1 g7 [! n" P4 H( G  O+ a) u　　我摇摇头，平静地说：「没有，我不会为了一个男生而憎恨所有男人，只是
: f; D, p. K2 x% L* P2 W* p有点不甘心，学生时代的恋爱梦，我也知道很难会有好结果，但连一句再见也没
有，就觉得有点儿过份。」
　　「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辞而别，的确是令人难受。」泽叹口气，同情的道。
1 ]2 ~. `/ R2 x* P　　我感慨地说：「後来高中毕业的时候，一位跟娟较熟稔的同学告诉我，他们
两个在退学後便注册结婚，不过那时我已经完全放下了这段感情，所以也没什麽
) R. \( O( L' e* p5 d8 E( B伤心。」
　　由於新居尚未入伙，这天我在男友的家里去睡，晚上跟泽聊起娟今早找我一
事，并顺道告诉他我跟荣的旧情。
　　泽觉得我应该有自己的私隐，没必要把住事都一一告诉他，这几年来从没过
8 w% F# W9 @& f' |' ?2 n2 r问，但今天因为接到娟的电话心情有点纳闷，我还是把心事都跟枕边人分享。
1 \4 b; u# c2 D8 W" e% s- T　　「不过亦因为这样，我才可以把宝贵的处女留给你，你其实应该感谢那个人
' v& c8 a" A& |* G$ H# v# _吧？」看到泽没有什麽反应，我挨上前去，作试探性的询问。
　　泽耸耸肩，拿起床头的杂志随意翻着，一副不以为然：「都一样，你是不是
处女，根本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就是你跟多少个人上过床，我也一样爱你，
不会有分别。」
7 R. c% }. U/ ~+ u　　我伸伸舌，作了一个不满的表情。男人，伟大的话总是说得动听。
' ]8 i( C0 A" s7 u- `5 ~　　泽放下手上杂志，好奇的我：「但既然这些年来你们都没联络了，那为什麽
她又会突然找你？」
　　我没头绪地答道：「不知道，也许是听说我快要结婚，想向我道歉吧？其实
我早已没放在心上。」
) u$ E4 @! w' n# L  N, Q8 o4 F+ N5 A　　「那你明晚就表现大方一点，始终跟那女孩都曾经是同学和朋友。」泽提点
说。
　　我点点头：「我明白。事实上我对娟甚至荣，在今天都已经没有半点恨，就
# A4 c4 D2 u8 G1 _$ t+ g是她说什麽，我也不会动摇。」
　　泽翻个身子，认真的说：「好吧，那赶快做一次，然後早点睡觉。」
: S* G( i8 X/ ?! v- q' f5 m; r( K　　我瞪大眼道：「还做？快一点了，明天要上班啊。」
9 }' @, _3 @+ o# K5 C2 G7 `) s　　泽挺起发硬的鸡巴说：「刚才听你说跟初恋男友打手枪十分兴奋，让我一面
幻想老婆被别人射到满脸精液，一面干过饱吧。」
　　「变态！」我扁起嘴的小骂一声，泽没理我，自行脱光衣服，挥舞着那见怪
! t; t- w: k7 b; Q2 F不怪的男人器官：「快点来，我也要射在你脸上。」
　　对自己那感人肺腑的初恋住事沦为老公性兴奋的情节，我生气非常，这个晚
0 a; q2 h7 R% n5 ?4 a# M上，如何也不给这死鬼动我半分。
　　「奶奶就睡在旁边的房，你过去射你老母吧！」
+ F/ d: ^5 l( D) g* `. q8 t　　　　　　　　　　　　　　　　（４）
  q& c( e/ A; u8 T) ~　　「抱歉，我迟到了，临走前刚好有个客户过来，耽误一点时间。」
5 L. y8 j6 t6 {5 U+ k6 `　　在相约的咖啡厅内，我气喘喘的走到娟的座位前，她比我早到，落落大方的
笑着摇头，脸上没有半点拘谨表情。
　　「今天有点冷呢。」多年没见，娟的变化不大，我一眼便可以认出来。把外
套挂在座椅的背架上，我拍拍因为冷风而微红的脸庞笑说。
　　娟坐在靠窗位置，有感而发的望着外面境物说：「是啊，这些日子天气忽然
变冷了，令人察觉冬天已经来到。」
: B/ ]- M# o+ ?! q' L3 o　　「小姐请问需要点什麽？」待应看到我的坐下，礼貌地上前招呼，在我说出
话前，娟已经微笑说：「还是蓝山吗？」
0 W! I5 j2 M  @' S3 |　　我错愕了一下，中学的女孩子很少会走进这种咖啡厅，记忆中读书时我亦只
; {" @% C: \3 f* I- j因好奇和娟及其他同学来过一次。当时为了嚐鲜，大家各自点了不同咖啡交换来
试，我好像说了一句还是蓝山味道最好的说话。
: b6 g% [! w; C  R5 f: u　　「那就蓝山吧。」我带笑向待应下单，佩服地跟娟说道：「你还记得呢。」
4 \8 O) `$ C2 B& c  N2 o　　娟若有所指的微笑说：「那曾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很多事都不想忘记。」
　　我同意道：「是呢，读书时总希望可以早点毕业工作赚钱，到出来社会後，
! s3 O) E( r( ]方发觉那时候原来才是最宝贵的光阴。」
& k- s- }6 a& t7 T0 K　　娟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下：「嗯。」
　　安静下来，我可以较仔细地看清楚面前女孩的脸，２４岁的年纪，娟仍是保
2 b0 F0 S& ~- c7 }: t留着当年精致的脸庞，白晢的皮肤，修长的眉毛和挺直的鼻梁，如果不是那年旧
2 b8 L8 i6 ]' V; ^9 U) I同学告诉我娟已婚的事，我会觉得她更像一位少女。
' q$ x8 i* x. c% q6 d9 W3 Q5 r　　娟的表情有点忧郁，和我当年认识的有点不一样，但我没什麽奇怪，踏出社
4 I8 u1 g/ G5 F! p6 z6 D会後，要保持学生时代的心境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加上我意识到今天她约我是
$ @1 O; b  w# D  H# l- y" i0 a为了荣的事，有此表情可说亦在意料之内。
　　娟似乎注意到我的想法，漾起微笑道：「也忘了恭喜你，是二月份吗？」
1 B2 {. q2 d) f+ _/ y& `　　我笑着点头：「谢谢，日子是奶奶定的，说是明年最好的日子，最近都在忙
着准备。」
　　然後补充道：「对不起，没有特地通知你。」
  |* _, D+ W1 N2 \" X. \- H3 n　　娟摇头，作出一个理解的表情：「没关系，我明白的。」
8 I) N% e3 g. ~; Z5 e　　「小姐，你点的蓝山。」
　　在我俩聊着的时候待应送上咖啡，我说了一声谢谢，从桌上的调味容器中取
1 ^3 R% s' z( B" S# s$ u出两包砂糖，撕开封口把白花花的粉末倒了进去。
　　我用小匙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期间两个人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几年没
见，我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麽，甚至不知道可以把目光放到哪儿。我期待娟首先
开口，解释今天约我见面的原因，我更期望她说只是想给我一个祝贺，而完全不
牵涉到住事，亦不必提到那个离开了我的男孩。
; }. g+ E" I  X7 b' m　　但我的愿望落空了，娟还是说了出来，是关於荣的事。
　　「你还在恨我们吗？」
　　忽然间，娟向我问道，说这话时眼一直放在浮起泡沫的咖啡杯上，全程没有
望我。
　　我耸肩，装作不明的反问：「我为什麽要恨你们？」
　　娟抬起头来，本来已经深沉的声线压得更低：「就是你跟荣的事。」
4 q7 @6 S$ Y; w; Y7 k6 }　　我呷一口咖啡，说着早已准备好的答案：「没有啊，那只是小事吧，学生时
3 @  A1 e7 l. W/ O6 s: u代的荳芽梦，有几多个可以开花结果？当时大家连爱情是什麽都不知道，只是闹
4 |+ m+ ^: Z9 k$ @  q( M+ r! r5 B着玩的，哪里可以认真？我想即使什麽都没发生，我和荣也不会步入教堂的一天
吧。而且我现在也找到真正爱我的男人，过去的事，真的再也没放在心里。」
4 l9 R. D* \3 @　　娟幽幽的道：「环你是个优秀的女孩，当然可以找到爱你的男人。」
　　我自嘲般笑说：「才不哩，前两天才被人说我能够嫁出去，是可以用奇蹟来
形容。」
　　娟摇头说：「不，我早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所以即使没有了荣，也必定可以
9 x9 [& {1 v2 Q7 G% ~) Z找到爱你的人。你不像我，你不必用卑鄙的手段，也可以得到爱情。」
　　我不想在往事上打转，企图打完场道：「都说我没有介意，你就不用总说自
/ Q9 A* V2 N4 a3 s责的话，说来我要佩服你们呢，从校园直接跑到教堂里去的，世界上也没几多对
! w. `0 B( `) V可以做到。」
　　娟苦笑说：「荣跟你一样是好人，有时候明明不是最爱，但因为性格仁慈，
9 d) S' {8 o1 `) r2 o/ l; i不忍心伤害别人，结果还是接受下来。」
; W% [' O% h2 y1 v. F  _　　我皱着眉说：「你想多了，如果他不爱你，就不会跟你结婚，没有男人会把
. |7 l9 Y# a4 b0 U一生幸福綑绑在同情之上。」
, L# b8 N% a4 G% [9 i/ }　　娟仍坚持自己的想法：「是有的，是真的会有男人因为同情一个女人，而放
弃自己真正的爱情。」
7 I5 o6 v1 n9 D& u' i. b" T　　我不同意，语带讽刺道：「我不这样认为，如果他愿意为了Ｂ而放弃Ａ，那
5 F3 ^1 u1 s1 x就是代表他爱Ｂ多一点，而不应该用同情来作掩饰。」
1 @8 R: y0 b, V7 r" D( b; s　　娟摇着头：「不，那真的是同情，我跟他一起时，我俩是没有爱情的。」
　　「你意思是？」我不明问道。
7 N! y: a3 p. r　　娟望着我，眼里带着认真：「你还记得我怀孕的事吧？其实那个小孩不是荣
3 ^) E! f9 I6 z9 N. L" z5 m1 x的。」
　　「什麽？」我对这个答案有点惊讶。
　　娟再次低下头来，默默地说出真正的经手人：「那是平的。」
　　接着，娟慢慢地向我道出当年的事情。
1 n8 T. K/ y7 L# ~$ c　　「那个时候，我跟平交住了一段很短的日子，真的是很短，大概只有几个星
6 R3 X( r  d9 N% K& i期，但期间我俩已经发生了关系。分手的三个月後，我发觉自己怀孕了，我很害
怕，找平去商量，他亦是和我一样的怕，并说自己的父母管教很严，家人知道的
话一定会被打死。我们明白可以走的路是只有把孩子打掉，但因为两个人都未成
2 Z: I$ h& ]# V' N年，即使去私家医院，亦需要监护人签同意书。」
　　娟表示，他们结果找了荣帮忙，荣是班上最年长的一个，那时候刚好１８岁。
6 P" V" }0 a( N3 C* R0 k& O荣跟平是好朋友，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他跟娟一起到医院，认了自己是经手人，
并签下堕胎的同意书。
　　娟哀伤的说：「但经诊断後，医生证实我是宫外孕，加上已经有三个月，做
! H( r  ^0 M. I人工流产有一定危险性，我们年纪又太小，没有父母的同意是不可进行手术。我
) h; i. c& Q4 J  D9 w; F们没法子，只有找一间小黑店做了，手术不是很成功，我大量出血，而我的血型
" }. ?  N8 Y5 c0 t: x1 x; Y) V又比较罕有，结果因为要找亲属输血，令到事情最终还是曝了光。」
　　我静静听着，期间没说出一句话来，娟继续说：「我父母很伤心，亦很生气，
# ~& P3 ~7 H# u4 j: K& H1 z: I他们痛打了荣一顿，并要他负上责任，我很害怕，不敢说出真相，而平亦哭着哀
, G& B( e& s) ~* t7 H求，希望荣能够继续隐瞒下去。後来荣答应了，他真是个傻瓜，为了可怜朋友和
一个没关系的女孩子，把所有责任都背在身上，那段日子我的身体很虚弱，荣每
天在我身边细心地照顾我，不知不觉间，我发觉我爱上了他。」
7 g( G9 O. n$ R. j% A6 S# F7 e　　「娟。。。」
3 _$ x# h( B. f1 O9 h/ `" m/ a　　「後来就如你们知道的一样，荣跟我结了婚。」娟以极低的声线说。
　　听了娟的剖白，我思绪很凌乱，甚至开始有种说不出的妒意，我曾以为无论
娟说出什麽都不能动摇我的情绪，但事实上我动摇了，我不能接受自己生命里的
% f$ G* i! f1 A- r0 S3 D首个爱情，原来是被同情心所击倒。
) k2 ]2 Q7 b" H# t5 X8 E2 U9 }　　我亦无法理解娟选择在我结婚前把这种事告诉我是什麽用意，这些年来你们
5 G+ ^  Q1 e- e- ?一直把我瞒着，我本来已经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将要迎接人生另一个阶段，为什
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再次提起旧有的创伤？我强行忍耐心中的怒气，但脸上的表
情出卖了我的情绪，娟担心地问道：「环你怪我吗？」
　　我摇一摇头，老实地说出得悉一切後的感想：「如果你跟我说，荣是因为移
  D+ h, X( e3 P+ X情别恋而离开我，我想我还会好过一点，现在你把他说成这样伟大为你，我真不
知道可以给一个怎样的表情。」
　　娟愧疚地说：「对不起，环，其实荣有想过把事情告诉你，但我求他不要，
我怕你们会再走在一起，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怕会失去唯一可依靠的男人。」
　　我无言地望着女孩，娟咽呜道：「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所有事都只是可怜我。」
　　听到这里，我再一次不同意说：「我想你误会了，既然荣愿意放弃与我的感
情跟你结婚，那就证明他对你的才是真爱，你不要勉强自己把这视为同情。他能
7 F, L( N0 |) {. g4 a5 {9 y, d5 l够为你做这麽多，本身已经是一种很了不起的爱情。」
( [: P6 o1 B3 R" d　　娟苦涩无言，我有点不客气的问道：「好了，故事听完了，你今天叫我来，
就是要告诉我这些？」
( J1 s+ ]( Z7 c$ M, d6 }　　娟脸色憔悴的点一点头，我哼一口气说：「你根本没必要告诉我，我刚才说
8 A  z' n& a$ D* H了，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且亦有了新的生活，你俩快乐地生活就可以了嘛，
6 Z' k! u6 j* Q/ ~4 S4 G$ U  b为什麽要节外生枝？」
　　娟抬起垂下的头，想跟我说些什麽，犹疑了好一阵子，才终於开口：「其实
我今天跟你说，是希望可以求你一件事。」
　　「求我？」
　　娟咬一咬牙，像鼓起勇气的道：「我希望你可以见荣，说你会原谅他。」
　　我楞了下，没料到娟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要求，你们两人当日把我当成傻瓜，
一声不说的跑了去，现在反过来要我主动宽恕他？我毫不留情的摇头说：「我拒
, t" F! m& d! `8 ?. S3 X/ g绝，当年他半点没尊重我的感受，今天怎麽要我尊重他？」
　　娟哀伤的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换了我是你，也一定不肯答应，但我真的
希望你可以应承我，这些年来荣一直很自责当日负了你，他很需要你的原谅。」
7 t/ u! p, M6 e: [* A　　我轻蔑说：「会吗？如果他懂得考虑我的心情，就连道别都没有的跑了去，
% _- t+ J0 O2 d我的想法对他来说根本毫不重要。」
　　「环。。。」
# d- ?5 J& H, J( y1 A　　我愈想愈气，开始激动起来：「他要做好人，大可以跟我说清楚，而不是不
7 n9 m6 D, _# c) w4 u7 a' D% ~) A理我生死的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那一年的圣诞节我什麽地方也没去，一整天在
街上流连，眼前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是灰色的，我反省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错事，要
令男朋友连理由也不告诉我的就跟我分手。」
　　娟垂下头来，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了今时今日，原谅还有意思吗？娟我对你很失望，多年没见，你仍是那
麽自私，为了你的男人要勾起我那不愉快的回忆。」
　　我动怒的站起来：「你要说的事说完了吧？你是我的旧同学，今天我仍视你
& P" Y3 y7 n7 R为我的朋友，但请你不要说出过份的话，我没你想像中的伟大！」
. P$ i0 K$ a0 t2 R　　「环！」
8 x' P6 N- O$ A2 F# T7 Q　　娟知我想离开，猛地从座椅扑出来，什麽不说，就是慌张的在我跟前跪了下
来：「你听我说，一切事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怪责就怪责我，但我真的希望你可
以原谅荣，那是他人生最後一个心愿，求你在他离去前给他了件心事。」
　　大庭广众，我没想到娟竟会在咖啡厅里跪我。而她的说话，亦令我呆住片刻：
+ H! S1 }0 T: q4 ^8 ?  G! [$ z「你说什麽人生最後心愿？什麽离去前？」
　　娟此时已经泪流满脸，她抬起头来，咽呜着说：「其实在一年前，知道荣生
  B0 i9 y! R/ L. q2 [% `病时我已经想找你，但一直不知怎样可以获得你原谅，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直到
听到你要结婚，我才觉得也许是一丝希望，你也许会答应。荣。。。患了脑肿瘤，
医生已经判定是恶性的癌细胞，他随时会死。」
　　「荣。。。患脑癌？」
　　我整个人像僵硬了一般，不懂反应。
　　娟跪在地上，头发散乱的失声痛哭：「环，我知道我很自私，你可以打我，
2 c1 Q# z/ Z/ h+ H' P8 s$ r可以骂我，但我求你答应我，见他一面。说一声你要结婚了，你已经找到爱你的
% e# Z, O: X2 W7 f5 F8 o" X; `5 x* g人，过着幸福的生活，让他可以安心地离开。」
+ f4 x0 F; g( R1 g+ h3 t* b2 Q, ?　　「娟。。。」
; I. h! [4 C& ]; m! v7 X　　「他直到今天都是爱你的，你不需要为他做什麽，只是说一声安好。我求你，
只是说一声，今天的你过得很好。让他不会再为你的事而感到内疚，我不希望荣
5 q; X& d6 ?# ^8 \要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我心房猛跳，脑里想的比刚才更乱百倍。
　　「环，我求你，把你的一点怜悯，给你曾爱过的人。。。」
　　我没法回答什麽，今天跟娟的见面，有我预料之内的理由，亦有叫我意想不
: Y3 ?- f- `8 P4 F到的发展。
　　　　　　　　　　　　　　　　（５）
　　「你先起来再说吧。」
" S4 e8 D* `  P  J: U　　娟突然的说话叫我震惊之余，心也乱作一团，我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她，先
把她激动的情绪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 ^+ P) `- A6 b' a# ~7 a　　娟一面饮泣，一面反覆地向我道歉，说这些年来都是她的自私，一直央求荣
不要向我说出真相，我明白到她是为了希望我可以原谅荣，而把所有责任都背在
自己身上。
　　接着我静静地听着娟的说话，她说了很多跟荣的往事，无论是婚前或婚後，
! s" i2 ^3 ]; i当中有喜悦的，亦有遗憾的。从那一字一字真摰的说话，我可以感觉到娟真的是
  c! i! R: m& G, q' d2 }很爱荣，姑勿论开始的时候也许只是利用他，但此刻的娟，真是很爱她的丈夫。
3 V9 L% R8 B) `/ H　　一个女人愿意放下自己的尊严，去哀求一个丈夫爱过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说实话我是被打动了，不过对於娟的请求，我还是不能立刻答应。
  N! `- p7 |! ]$ V  J, k　　「我明白你的心情，正如刚才所说，我对荣已经没有仇恨，见他一面不是难
$ E# G" o" v& B5 P事，但我必须要徵求我先生的意见，始终我跟荣有过恋爱关系，我亦要尊重爱我
  d- K* o+ w0 }, N6 r的人。」
% x) B; G  O6 {% z　　说完娟的一番说话，我基本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默默解释着自己的处境。
　　娟明理的点点头，眼里满载着期盼，身为女人我知道这个眼神不会是假的，
  i/ F' W. {2 o) l6 e1 I( _4 N- K是那种绝望里找到一丝光线的眼神。
0 w4 p* ?. Q  F　　「那麽，我们再电话联络吧。」
/ `2 D' D( r$ J8 X" y　　别过娟後，我独个在街上流连，脑里不断反覆女孩刚才的说话。
　　荣要死了，会是真的吗？我记忆中的他是那麽的高大，那麽的壮健，你无法
2 G6 f. E  W5 A( G( P把这样的一个充满阳光活力的男孩，跟死亡联想一起。
　　但娟没必要骗我，就如她所说，那时候她从不想荣见我，害怕我俩会旧情复
+ {% b* p3 l0 }+ ?炽，那麽在尘埃落定的今天，就更不会主动找我来多生事端。
- x. J+ W( n" l1 j. R　　我的脑很乱，我宁可娟骗我，也不愿接受荣快要离开世界的事实，我和荣之
& ?* d3 q, |+ M' q间已经没有爱情，但始终不想看着一个认识的男孩，在人生最灿烂的年纪就要失
; B9 f# S8 j/ b去宝贵的生命。
　　一个人的性命，真是那麽脆弱的吗？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幸福的人，家人和
$ c$ p7 D' J# H- c2 A朋友都很健康，在这个年纪我仍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楚。
' y& p( E7 a- c8 q2 ?　　回到家时，泽已经在客厅里等我，这天我们约了到我家跟我父母吃饭。泽关
& R& s5 h9 [( S! B4 }心地问我情况，我苦笑摇头，不想在爸妈前流露出忧伤的表情。
+ b  j  h, }# [' E# x  k　　这一顿饭很正常，我没有在两老面前露出半点端倪。饭後我替母亲收碗筷，
从厨房出来後，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的泽主动向我说：「吃饱了到外面走走吧？」
　　我点点头，随意拿起茶几上的小手袋，与他一起走了出去，我俩牵手慢步，
沿着家里附近的小路一面走去，途上两个人都没有一句说话。直到来到那恬静的
" d, P; E! o* o/ w% ]; p小公园，坐在被冷风吹得冰凉的秋千上，我开始默默地说出今天从娟那里听来的
: _" ^' V7 C6 M9 Q7 w话。
　　泽的表情跟傍晚时的我一样流露出惊讶，也许他亦没想过这次的见面是会牵
; ^" M8 G) v3 ~涉到人的生死。对啊，一个才２５岁的男孩，有谁会想过他即将要死？
　　「那麽，你打算去见他一面吗？」泽平静地问我。
9 c; Y- N8 [0 F( |　　我摇摇头，连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突然说这种事，我的心很
乱，而且亦怕娟在骗我。」
% E* s5 ?; n) n　　经过当年的事，纵使找不出欺骗我的理由，但我承认内心深处还是抱有戒心，
亦也许我更期望这是一个谎言。
. q/ Q: t  c2 a4 g9 `( _　　泽望着一颗星没有的夜空，感慨的说：「环，你知道吗？每个人都不想被欺
骗，但事实上如果真的避不过，那被骗的比骗人的，是更为幸福得多。」
0 e. j5 f5 l% v% G　　「泽。。。」
　　泽从秋千站起，拍拍我的肩膀说：「去吧，我想你其实也希望他们是在骗你
吧？」
' \* p& J3 X1 w　　「嗯。。。」
% h$ k7 W# C7 |　　我低下头来，泽说得不错，我真的情愿这是一个低劣的恶作剧。
6 \; j  A' r4 ~) z2 W! j  [8 Z+ l　　次日上午，我回覆娟答应与荣见面，她的反应很喜悦，说了无数次的多谢。
) f! {( Q8 f6 K8 T1 C　　听到女孩的声线，我反而犹豫起来了，从那发自内心的感激，我知道一切都
是真的，荣很快就要死；我曾经爱过的男孩，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不知道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平静地面对他。
4 e) ?7 R  c9 r2 a* z" ]　　我们约了在当天的傍晚到他俩的家见面，我按着娟给我的地址来到，一路上
忐忑不安。
　　是荣和娟的家，是我初恋男友和往年同学筑起的家。
　　由於今次见面是娟独个的决定，荣是毫不知情，故此当穿着一身轻便衣服的
: k6 x/ k& t  X, ]  A我按下门铃、随着开门迎我的娟步入客厅时，在沙发上休息着的荣脸上那表情，
是没法形容的惊讶。
5 }. P+ \$ U( p+ z6 @, F　　荣瘦了很多，毫无疑问是一个病人的脸，头上戴着围冷织成的帽子，为的是
遮盖着那经过癌症化疗而脱落的头发，下陷的脸颊显得苍白，活像一个饱受折磨
$ V5 O, ~; d) x的老人。
  \: A4 v; x( l0 a& F$ \　　看到这一张脸，尽管在进来之前我已经作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仍是难掩
, V0 j" X) e& q/ b1 n1 `内心的伤痛，我自责刻前居然会有一丝的怀疑，强行忍着将要掉下的泪儿，装作
& |7 @5 M. v  I一贯的轻松表情。
& j1 i5 \( W  w9 _　　「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嘛？」
/ o' I' z4 T% S' T/ [　　这是一句最差劲的开场白，我明明知道你有恙，而且是最没救的一种。
# z5 B* J9 W; R3 n- V% Y& K　　荣呆了一阵，才稍稍收起吃惊的脸容，努力漾出那当年迷倒不少女同学的亲
切笑容：「环，你好。」
( M. G7 S* K0 m2 h　　一个已经跟当年不可相比的脸容，仍是有能力展露出叫人心动的表情。
　　是我曾经最爱的表情。
+ b: p4 u: E7 ]7 L　　。。。。。。。。。。。。。。。。。。。。。。。。。。。。。。。。。
　　我自问是一个乐天爽朗的女孩，即使在如何的劣境，仍是有自信保持叫现场
气氛轻松起来的能力；纵使内心在淌着血，脸上仍可装出那傻呼呼的笑容。
' B- E$ T( J- M  L- U　　我们闲聊了一点往事，说是我们，其实大都是我一个在独自胡扯，荣和娟都
: R% u; `* M) B  F6 o) C; p4 M# x# O在默默的听，偶然插上一句半句。我谈到自己後来的大学生活，出来工作後的所
见所闻，亦有说到那个对我事事包容的男人。
　　「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们派请帖的。」我从小手袋里拿出两枚喜帖，
0 @6 g5 X/ ]6 p: x+ A责怪的说：「你们也是的，结婚也不请我饮喜酒，又那麽神秘，我找了很多个高
- @& L+ Y1 F8 U# p9 ?2 J. w. d中同学，才终於找到你们的地址呢。」
　　荣旁边的娟泪眼汪汪，感激的望着我，她不想荣知道这一切是她的安排，因
为娟明白荣不会愿意在自己离去前，要她再一次面对当年背叛了的同学。
　　我把请帖递到荣的面前，他手在打震，低下头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手上，
- f" E5 Y" E: p& ?* f5 E+ O5 }+ O然後再次抬头看我，感伤的说：「环，那时候很对你不起。」
　　我轻松的哼着说：「你也知道自己过份吗？想我原谅你，不那麽容易啊。」
# _6 h( q) U( A; C& k　　「环。。。」
* s1 u. E$ N) m5 R) u% t　　我竖立起指头说：「除非你两个答应我一定来我的婚礼罗。」
　　荣眼里是泪，点着头说：「我们一定准时到。」
  i7 {- R- i8 |8 o$ P　　我微笑道：「贺礼也要厚一点哦。」
　　荣脸上的泪一滴一滴地流下，嘴里跟今早娟的一样，都只是不断在重覆谢谢
; |4 A' ^* {3 B两个字。
$ A" n1 y+ j2 m# n4 D; \　　有人说，与情人分手，自己要做的是要活得比他好，但我在这刻才知道，会
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根本没有爱过对方。
　　荣，支撑下去，为了爱你的娟，你一定要支撑下去。
* X9 B! q# C/ `5 q9 \) T7 m5 U　　「那麽，我回去了，你们答应了的啊，一定要准时来我的婚礼。」
2 _, w+ `: h$ U- X1 d　　从他们的家离开後，我再次走在仍旧车水马龙的街上，明明了结了一件往年
同窗的心事，心情却没有轻松下来，相反是比之前更为沉重。
$ B5 z" O0 c* d/ a- x　　刚才我一直都是强装的，看到荣那个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其实我也是最想哭
( @0 W. v; D7 k, A. o的一个。
/ Q$ e7 y) |6 V& V　　记得以前我曾问过泽，他当年那麽爱姐姐，现在跟我一起，会否就对姐姐完
全没感觉。泽很老实地回答，说已经一点也不爱姐姐是假的，曾经爱过，心里总
会有一份感情存在。
　　好啦，老实地告诉我，总好过随便说些假话来欺骗我。
　　拿起怀里的手机，拨了泽的号码，简单聊了几句，说多逛一会就回家，他答
$ m- q" b. X3 e1 V了声好，说看着电视等我。
4 N0 f% V2 L9 q. F8 k5 T  k9 e　　慢步地在附近的商场里流连，九点的时间，大部份商店都仍处於营业时间。
# u3 o7 N$ ^5 Q- k, V+ h　　来到一间珠宝行，门外摆放着各种小首饰。为了开发年轻人市场，近年都流
行一些别致而又便宜的小挂饰，不高的价钱，却总能骗去少女纯纯的心。
9 P5 }. j5 }' @/ D7 I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红色的挂饰，款色和荣当年送给我的那个不一样，但在
灯光照射下，同样闪显着漂亮的光芒。
8 G" a: J: ~! O8 ?5 ]　　看着看着，脑海里不其然忆起往年的事。
4 p9 k) l0 g% ~　　「很漂亮啊，我好喜欢！」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礼物，我欢迎若狂，脸上难掩
* [' M) @0 `: `* q8 S, r, f  ?兴奋神色。
, N9 X. S; |5 O　　「拜托，只是便宜货，不要那麽夸张，拿来作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我还不好意
思呢。」
　　「我喜欢就可以了嘛，多少钱又有什麽关系呢，我会好好珍惜的，这是我一
生的宝物！」
　　「真有那麽喜欢吗？那有什麽报答我？」
　　我满面通红，说出少女不该说的话：「最多以身相许罗。」
　　现实是，那曾说过会珍惜一生一世的宝物，早已随着荣当年的不辞离别而不
% J9 f4 Q' }8 ~/ ^) I5 q3 P( l知去向。
0 l2 S$ ]" N- x0 d4 V5 i' @　　「真的很肤浅呢。」想起住事，我苦笑摇头。
　　当时和荣的交住，我从来没想过将来会怎样，如何组织一个小家庭，如何一
起买一伙房子，又或是要多少个宝宝。今天和泽的计划，我过往是连一次也没跟
. A! b4 }# d9 E% }$ [1 @荣想过。学生时代，大家都只懂陶醉於眼前单纯的爱。青葱岁月，哪会想到日後
+ R5 D  L- y+ u& K的长远。
　　望着那雅致的小挂饰，想起早上娟跟我说的话，忽地一条眼泪自脸庞流下，
我自以为早忘了荣，我自问心里就只得泽一个，但我错了，直到现在我对荣仍是
有感觉，我因为不想面对被背叛的伤痛，一直只在掩藏心底里的那份感情。
　　我真是一个太过份的女人，在快要出嫁的时候，我却为了别个男人而流泪。
4 n# e! W+ s3 J5 F% x5 }　　泪水没法停下，我从口袋再次拿出电话，致电给那爱我的人。
0 Z% r6 R( |2 c5 ]- y8 l( H  U　　「泽。。。」
3 }9 O" }# l9 `　　我哭了，咽呜的没法说出什麽，泽知道我情绪激动，不断说着安慰的话，这
时候我脑里空白，突然间说出一句连自己也没法接受的话：「我今晚不回来可以
吗？」
　　对方显得有点错愕，对了，我想没有男人在听到未婚妻说出这种话可以保持
3 U  i$ y- N3 l% I0 B/ g- b镇静，虽然我跟泽有参加过联谊派对，亦有在他面前跟别人做爱，但意义上这是
全不一样的，这一次并不只是器官的接触，亦是一种心的交流，跟过住任何一次
与别人的性，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爱的那个，本来就是天下间最会纵容我的男人，纵使我的问题是那麽
的过份、是那麽的不可饶恕，他仍是祥和地跟我说：「去吧，不要让自己留下遗
憾。」
. r/ ]/ a3 k* r　　「谢谢你，老公，我爱你。」
　　就是这一句说话、这一份体谅，我发誓日後跟泽即使发生什麽事情、即使有
再多的困难，也一定会与他厮守终生。
7 u4 y" z$ B. T0 m# _: e" W3 {　　我转过头来，进去一间便利店买了一盒套子，再次回到荣的家里。
! L1 P8 z, b4 ?　　按下门铃，出来的娟看到我的折返，表情有点意外，我望着已经换上了睡衣
的往年同学，认真的说：「我想和你老公做爱，可以吗？」
7 y0 [: _! Z  s) B　　从小开始，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横冲乱撞的女生，做事从不会考虑後果，亦不
5 i( ?* |0 N6 c! C! X9 D: v管别人感受，这种性格在当小女孩时尚算可以原谅，但在结婚後，这样的缺点就
一定要改。
　　那麽，在结婚前，就容我多自私一次吧。
% v0 ^6 D) a- v% f+ n8 T2 G9 q( b　　　　　　　　　　　　　　　　（６）
　　娟发楞了下，无言地让我进屋，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同性之间，很多说话
是不用说过明白。
　　这时候荣已经回房休息，带病的他不适宜晚上操劳，我吸一口气，缓缓地打
开房门。
9 t6 p/ T. `' D5 N  v& _　　里面很安静，月儿从窗户射进房间，让眼睛在黑暗中可保持某个程度的视力，
我一步一步的踏进睡床之前，默默地看着那安躺上面的荣，眼里一阵怜惜。
　　「荣。。。」
/ K; Y. G/ c) q- ?　　轻轻挨到床前，往男人的嘴角吻去，那一张唇，往年我曾吻过无数次，但当
此刻再次碰上，心里那份激动却是没法可比。
　　荣上床不久，还没有完全入睡，这一阵忽然的香软使他从梦里醒来，大概以
为我是娟，没有太大反应，直至睁开眼看到是我，表情才变得讶异。
  M% P; O! y; ]! J　　「环？」
2 p( L! J$ [; F　　我嘟起小嘴，哼着说：「我刚才说原谅你，但在回家路上思前想後，觉得你
, k! n6 H; c  C! M" }. r7 w还是欠我很多，於是就後悔了。」
4 d* ]& |/ V( t7 J　　荣的眼里带着迷茫，不明白我反口的意思。
7 ?; S) i4 C% t1 v- k5 P　　我躺在他的怀里，娇声的说：「你知道吗？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本想把第一
8 L, Q3 w5 Q  y! ?; s次给你，但你失踪了，所以你是欠了我一次，今天就要你偿还给我。」
, E' O6 H& w6 E" u+ z  S7 q: g9 L3 h　　「你说什麽？」
　　荣不可置信的说，我以指头按着他的嘴唇，不许他再说半句：「不准再问，
女人要跟男人好，最讨厌被问过不停。」
　　说着，我再次吻向荣，手抚在他的胸前，没有当年的健壮肌肉，但仍然有着
吸引女人的魅力，我压在男人的身上，呼吸变得沉重，心里有一股慾望在燃烧，
使浑身觉得燥热，咽喉里不断发出性感的低吟，在卖力起勾引着面前的男人。
　　「嗯。。。」
: `" `: }/ b$ ?# w$ G+ L. A　　两唇分开，我吻过荣的颈项，他身上睡衣的钮扣被一粒一粒地打开，我吻在
" d+ e% |% g- Z7 P( f他的胸前，吸吮他的乳头，以从别个男人身上学会的技巧，去取悦面前曾爱过的
2 g2 N4 T, u$ e( k9 W2 L- `# }; |( Z人。
& ^0 j, b* u1 Q( ?* Q/ D　　手不着痕迹地游走到荣的大腿外，隔着裤管轻抚他腿上的肌肉，然後不经意
( V, e; U& g7 {- ?3 x6 S- i, x: y/ _的触碰胯间位置，在此之前我有点担心，不治的病会否减退荣作为男人的能力，
# O1 J$ E9 `7 ?7 Y但当碰上那已经挺硬的器官时，我知道所想的都是多余的，和学生时代替他每一
次手淫时的一样，他的那儿都是那麽坚挺，都是那麽叫人心醉。
　　我半跪床上，开始脱去自已身上的衣服，过往荣每次都要苦苦哀求才愿意褪
去的胸罩，在这天我自行脱了。
! U8 W' ]3 g9 h9 g5 R　　那一双比当时更为成熟的乳房，在月光的微弱光线下勾出傲立的曲线，我挨
在荣的头上，小声的说：「你以前每次叫我给你亲，我总不肯，今天我要你给我
6 p: N6 D" M( ?+ h' Z) j) z亲过舒服。」
　　荣脸上现出犹豫，我娇纵地把乳房递到他的面前，他咽了一口唾液，缓缓地
把淡啡色的尖端含在口里。
* A) S6 I& n6 x8 o　　呀呀，好暖，是一股口腔内的暖意，亦是一种动人的感觉。
　　荣的舌头挑逗着我，这一双过往苦苦哀求都不得要领的奶子，如今就在他的
4 u! b$ R" O, C5 M7 B口中，今天的我在荣的心中，我不知道仍剩余多少吸引力，但从手上那愈发硬挺
的阳具，我知道我跟他今晚将会有一个美妙而难忘的晚上。
　　我明白自己的胸脯不大，但对於柔软和弹性我仍是十分有信心的，荣爱不惜
0 \! l1 v( Y; o) q6 B手地亲完一边又亲另一边，贪婪地享受着初恋女生那成长了的身体。
　　敏感的乳头在他的口中发硬，小嘴发出妖媚的轻吟，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当
年生涩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懂得享受性爱的女人。
  f) k9 t4 b) v0 e$ c　　荣开始的时候仍是抱有怀疑，不明白我突然跳上他床上的动机，但当我把他
: `6 P( J& d3 Y那被撑得高高的睡裤脱下，直接将通红的龟头纳入口里的时候，他是完全放弃了
+ d2 x- N5 P& q% k抵抗，全心地享受与曾爱过女孩的温存。
( N6 t) W4 u6 v9 C　　「好硬唷，你的鸡巴很好吃啊，好哥哥，怎麽有一条这样大的屌。」
6 z3 U4 _+ I- }. u) S5 U3 ~' d  ?2 I　　我在替荣口交，这根东西看来比那时候更粗长了，紫红色的龟头很大，并发
出一股浓浓的男人气味，我喜欢这种味道。曾看着也觉得恶心的阳具，今天我在
: [- _% x- M4 ^( |1 Y, W: U口里亲完一遍又一遍，吃得啧啧有声，甚至有急不及待要插进下体的慾望。
( U: F0 J7 \" G. v0 ?) X. W$ m8 G　　不过我知道我不可以冲动，今晚将是我跟荣生命里唯一次的性爱，我要慢慢
地享受整个过程。
　　「嗯，我流水了，我要你也给我亲。」
　　我脱光下体，胯在荣的面前，让他欣赏我那曾不敢向他展露的女性下体，让
1 f( l) U7 Z& m8 _3 {! d. T, W5 ]3 [他替我亲吻我的小屄和轻扫我的阴毛，火热的舌头在阴蒂和阴道口交互游走，亲
着舔着，使我满溢的爱液流过不停。
　　「嗯，好舒服，你真的很会亲。」
　　泽曾经取笑我是个水份十分多的女生，我每次都生气地打他，可是在这个时
候我有多麽想告诉荣，过去在每次替你手淫的时候，我的内裤都一定是湿得不成
8 s5 U, B) {) \, A$ F' z样子，我生性野蛮，不喜欢自己洗衣服，但自从认识了你，我有了自己洗衣的习
惯，为的是不让家人发现那被爱液沾湿的内裤。
　　「嗦嗦。。。嗦嗦。。。」
7 m+ d. h( U2 p3 P　　我俩缠在一起，互相侵食着对方的下体，荣舔着我肉瓣，我也吃着他的鸡巴，
到了情慾再也无法按捺的时候，我的小嘴离开了他的阳具，饥渴的喘着气说：
9 r" X2 v, s1 A4 W% e「我受不了，那里很想要，我要你屌我。」
+ u$ Q/ h8 X# S　　我从小手袋拿出刚买的套子，准确地套在荣的鸡巴上。很抱歉，在爱上别个
男人之後，我没法让你直接插入我的阴道里。只有隔着那薄薄的乳胶，来让你感
受我身体的温暖。
1 a6 N7 K) Z5 }6 ], y4 m　　「真的可以吗？」到一切准备好的时候，荣再一次犹豫。我摇着他的龟头，
幽怨的说：「人家的屄儿很痒哦，快点屌进去。」
　　「好吧。」荣点点头，我握起茎身，急不及待地把龟头导入自己的屄里，迟
" [9 q0 J! Q% `9 ~) g7 N; @了很多年的交合，没法再为我带来破处时的痛楚，本来属於你的事物被别个男人
1 m# |, ?0 I  Y5 J3 E取去了，但对我俩而言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你我都找到了更爱自己的人，亦
得到了更广阔的爱。
& J1 ~: A% H" Q5 _　　「呀呀，好硬唷，都进去了。」
$ C4 j" x) d& d4 C$ I9 y7 C　　当整支阴茎都插入的时候，我共荣是真正地成为了一体，通过一支肉棒，把
我俩的心灵亦连在一起，朦胧间，过往跟荣的种种都重现眼前。
& Y( t1 y6 f+ M" {/ a　　荣，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斗嘴，第一次承认你是我爱的男生，抑或第
# E; [1 G, {% r, @2 H/ O$ ^/ B一个为你流泪的晚上，都是我今生无法忘怀的记忆。
" a( S4 M+ E1 m( f7 h% N, A( @! D　　直至今天早上，我也没有想过会有机会尝到这根我生命里首次接触的阳具的
滋味，少女时代我曾幻想过做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在替你手淫时亦想像过这样
3 l- _  R/ D7 C! m! L, D1 p7 j的一根，插进来时会是怎样的感动。
  Y7 Q+ w5 x0 X　　现在你终於进来了，和想像中的一样，是十分美妙、十分舒适的感觉。
/ b$ r$ P  u5 P　　又大又硬的龟头撑开我幼嫩的肉壁一插而没，直入性器的最深之处，一阵被
* Z8 P+ p* ~$ ~! \塞满的快感，我很激动，亦很喜悦，无悔於与你有过这个美好的晚上。
6 |( ]/ F9 k4 l# f! u; H/ }　　「唷唷，嗯嗯。」
/ z/ C3 t5 s8 l$ J8 B/ _6 j　　我放肆的摇曳身体，阴道不断套弄荣的肉棒，那坚硬的阳具带给我无比的享
* [$ `0 `5 g6 K  B8 D受，我快乐地呻吟着，尽情地呐喊着，无用掩饰自己的感觉。
　　「呀呀，好硬唷，你的屌太硬了，插得我爽喔。」
, P' s3 ~/ u$ u. G$ I　　荣迎着我的套弄开始向上推着屁股，小屄随着肉棒的碰撞来了一波又一波的
5 K4 A# }, Z, v, K  ^* ^; H浪潮，我数不清期间打了多少个颤抖，亦不知道这次的抽插经过了多长的时间，
' g' i. I, _- h0 c$ H9 ]; p; j; ~$ T只是放任地、随性地享受着与荣的性爱。
　　「你上来，我要你在上面屌我。」
　　在荣的身上骑了一阵子後，我要求他转过来，因为相比女上男下，男人在上
面的时候女人更像被干。对，我就是要他干我，用他那男性的能力去取悦我，甚
至是征服我。
　　「用力！用力屌！我给你屌得好舒服啊。」
; n4 t8 c7 n9 g5 C" z6 x- v8 T　　荣的腰很有力，不像是生病的身体，他的鸡巴很硬，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节
" z0 a! z6 i/ E" Y6 d奏很强，使我得到无比快乐，大量的爱液从阴道口涌出体外，溅在他俩每天睡觉
的床单上。我舒服死了，手不自觉地逗弄着自己的乳头，使快感从身体三个最灵
8 Y% ?% p5 V8 H& w( Q/ e# i敏的地方拥进，直冲到脑门里去。
7 M9 _3 |/ w: F8 ^　　「太猛了，我快要受不了。。。」
　　荣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彷佛要向我证明自己仍拥有的实力，一个曾爱过的人
3 z- C+ s/ z+ L轰进身体时的快感，是远远超过我的想像。那一股股的电流从四方八面涌上来，
冲击着我的身体和心灵。我比平日更快达到了高潮，身体亦逐渐变得无力，只软
软地漂浮在那快感的大海中央，任由那强大的旗杆在体内不断撞击，带给我充实
. @/ ~1 @( E, L和快乐。
　　「呀！呀！我到了。。。要泄了。。。」
5 D2 F  U! k0 C/ ?, |　　我飞起来了，过去我曾用小手替荣达到多次高潮，今天终於得了回报，我被
那强而有力的阴茎抽插着，滋润着，眼前看到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景象。我大口地
吸着气，害怕因为过份的刺激而失去思识，白白浪费这个浪漫的晚上。
2 Z) ^2 c! Y/ V# S/ n　　「嗄。。。嗄。。。太舒服了。。。你把我屌死了。。。」
　　第一次高潮过後，我的腿仍在抖，阴道因为过份的刺激而一瞬间抽搐起来，
像失去感觉。荣没有停下来，还在不断的轰进，渐渐地，充血的小屄开始再次敏
感起来，像断路了的电线被重新接上。
　　「呜！呜！不要停。。。我还要。。。我知道你可以的。。。我要你干死我。。。」
　　荣的体力比想像中好，我们换了好几种姿势，有前的，有後的，我让他玩弄
" D" V: ^- y% b我的乳房，摇动我的臀部，撞击我的阴毛，抚遍身上任何一寸地方，把酝酿多年
的激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屌！你屌得我好爽唷！我又要来了。。。好哥哥。。。给我最爽的。。。
, L  k$ o8 C* B; c　　呀呀，我爱死你的鸡巴了。。。」
& L. l4 L3 o) g8 K" s% t7 T" _+ p　　然後在荣绕到我的背面，从後疯狂地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缓缓地
打开，全身赤裸的娟掩着下体，慢慢地走到我俩的床前，应该说是他俩的床上，
我即将是别人的妻子，今天在这儿只不过是一个访客。
) K0 a. H& j# l* o5 M- l　　「老公。。。」
! r& k* z) l. R& l8 n4 o/ ^　　娟的身体很美，皮肤很白，纯纯洁洁的，像一朵娇羞的花儿。荣在娟的进来
後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我知道他是害怕妻子会不悦於他跟我的淫事，於是喘着气
跟她说：「娟，你老公好会屌，我高潮了好多次，你也过来，我们一起玩。」
　　「嗯。。。」
　　娟默默地靠过来，先吻向荣，再吻着我，舌头的交缠，透露着她对我感激。
　　荣得到妻子的允许，再次开动活塞的动作，娟摸着我那因为荣的抽动而摇晃
6 J: |! g! z) T的乳房，躺下来亲吻我的乳头，我亦激动地揉着她那一双白嫩嫩的乳房，我们不
分你我，像对最好的姐妹，在分享着同一个男人。
+ C- D- c- ~# k4 x0 W　　「娟，你老公好会屌，我高潮了好多次，你也过来，我们一起玩。」
　　我一面被荣操着，一面攀向娟的阴户，以女人熟练的手法扣在她嫩滑的小屄
9 z& w* f& J( O$ o" \* n$ `内。娟下体的毛发很少，发丝柔柔的十分可爱。伸手一插，哎呀，都是湿漉漉的
* Z% g; a" ?& `9 C- N& x( T6 E* w' X一片，看来我有必要把她的丈夫让出来了。
' ]/ ^3 ?( {0 P6 m! H+ u　　「我们交换一下。」
4 E7 n) @$ O2 e  R4 h' E1 y　　我叫停了荣，不舍地离开他的身体，握起那强壮阳具的同时，顺势把湿漉漉
2 P2 F$ A6 ~7 w! h" d  P的套子褪下，然後扶起娟的腰，引导那本来属於她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
6 ?4 b" Q% a* _) O# {1 s+ U3 n( u　　荣带点讶异的望着我，我微微笑了笑，再次吻向他嘴，不让他问那些没关重
要的问题。
　　荣插入了娟，开始夫妻间应有的行为，我在旁边看着荣的抽插，伸手抚弄他
- F5 M9 Y& }! a  T" z2 ^的阴囊。听着娟呻吟的同时，忆起她昨天跟我的说话。
% f5 z% g  K/ w+ ~8 m　　「当年因为打胎，我的身体变得很差，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调理，才总算转好
过来，可是以为一切变好的时候，偏偏又轮到荣得病了。」
4 W8 ^' P$ R+ _( ~+ \( l　　娟哀伤的说：「我很想跟荣生个孩子，但自从他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後，他
就很抗拒跟我有房事。他怕我会怀孕，他说我还年轻，往後的日子很漫长，不应
带着一个没父亲的孩子。他根本不明白就是他走了，我也不会改嫁别人。」
( t2 v! f/ C% E6 z# @  A　　荣望着我，眼里尽是疑问，我微微一笑，作了一个努力的手势。这个自以为
善良的男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爱你的女人而不自知。
　　荣努力的抽插着，干着他真正爱的女人，我吻着他的胸，亲着他的耳垂，刺
激着他的身体各处，直至他把黏稠的精液都射进娟的子宫里去。
9 [6 f; @% v! I; w$ S# a1 d3 |　　「呼！呼！」
　　「呜。。。呜。。。」
; }; W! y: s/ N: i+ G7 p6 f　　完结了第一次後，我们没有放过这个虚弱的男人，我和娟互相吻着对方的阴
% X. N+ c) c4 ~户，待荣休息了一小会，便一起吃着他的阴茎，吞吐那硕大的龟头，舔着褶皱的
& W+ D# Z. ^! W4 k阴囊，使荣一次又一次地勃起，一次又一次地为我俩带来性爱的高潮。
　　「好哥哥。。。用力屌。。。娟。。。我要亲你的乳头。。。」
$ g6 P+ V8 M2 s$ p/ Q& Y　　「呀。。。呀。。。环。。。不要弄这里。。。你快要把我搞疯了。。。」
+ {. |. I" `9 F& ?- ?3 a. x/ L　　这个晚上我和娟没有休息，轮流骑在荣的胯下，做着那快乐的事，三个人像
跳着一曲最优美的华尔滋，在典雅月色下踏着漂亮的步伐。
- j- r" K( e( K% A! l& \3 w6 b　　。。。。。。。。。。。。。。。。。。。。。。。。。。。。。。。。。
　　经过一晚的淫乱，次晨回到家中，发觉泽在我家的沙发上睡着了，昨天爸妈
4 b, y; }1 V; F8 {/ Q出发去新加坡旅行，本来我俩应该有温馨的一晚，心里一点内疚，往泽的额上一
吻，他徐徐张开眼睛，微笑说：「早晨。」
: o- H) G$ H; A7 B1 n/ K' I. S; Y　　「早晨，我回来了。」我柔柔地望着我的丈夫。
　　泽伸一个懒腰，轻轻的搂抱起我，似乎有什麽想问。男人啊，口里不介意，
始终还是会点吃醋，我没待他说出口，主动在他怀里小声说：「今晚才告诉你，
反正昨天做了多少次，今晚就跟你做多少次。」
& R7 p1 v: L6 N9 ~' N) u7 h" j1 Y8 P　　泽有点腼腆的说：「即是不只一次？」
8 Y! _, r7 r- b) w* ^* R0 v% t　　我奸滑笑道：「你聪明的话最好先吃一点补药，今晚我一个晚上都不会让你
" M! s9 U6 A: u3 }2 \# K8 b睡。」
　　「有这麽利害啊。」泽搔着头，看到他那傻气的样子，我禁不住扑上前去，
  X, t3 e& ~  {4 G  T) m8 ^+ }& I感动的说：「老公，谢谢你，我爱你。」
) C: A" u& P) X$ ?　　「我也爱你，我的小顽劣。」
7 @! i  u! n8 m( z　　泽望着我，脸上一个温柔微笑。
　　然後一个半月後的一个下午，我要求修改的婚纱改好了，按着我的身型修改
得天衣无缝，使我像一个最美的新娘，在我喜孜孜地试穿着的时候，娟打来了电
话，说荣在这天的早上走了。
3 V% L9 }. T. d0 g* w$ D& V　　荣又一次骗我了，圣诞节的那个晚上没有来找，今次说了一定来又不算数。
　　大概因为所有人都早有心理准备，娟说这消息的时候很平静，而听到荣安祥
3 f$ O- f9 {6 |, g/ Y- g离去，我心里一片感慨，虽然同样伤心，但感到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因
为我知道荣的人生，已经再没遗憾。
9 l( i2 H& K! x% x" A! @% G" C　　再见了，我的初恋男友，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会活得快乐。
　　而我的好同学，亦希望你今後可以活得勇敢。
　　。。。。。。。。。。。。。。。。。。。。。。。。。。。。。。。。。
　　「环妹，你准备好了吗？」
5 d- l9 u( C4 z　　新娘房内，姐姐有点紧张的催促着。
　　「不行啊，这个裙撑怎麽老是会移位？」
　　脸上扑上白粉的我心烦的咕噜着，昨天心情兴奋，整个晚上都睡不了，弄得
( R2 i  M7 p( g* I今早眼圈超吓人的，样子十分难看。
% Z1 w3 v" }3 C: S1 {　　姐姐关心的走上前来，替我调整那条麻烦的婚纱裙子，我看着面前那比我大
: e3 E5 l" [7 _  w两个圈的胸脯暗自後悔，怎麽当时修改婚纱时不叫店子给我多加两个胸垫，让我
的奶子看起来可以丰满一点。
　　「可以了，出去吧。」
　　弄了好一会儿，姐姐终於替我搞好，这件婚纱跟她结婚时同一款式，她亦算
- h7 l/ B5 e7 a7 x是有经验。正当我赶着出去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我一身阔裙走不近
2 ~4 h8 q3 a8 {; H" O去，姐姐替我拿起递给我。
, D; ~: d* @* f: F: _　　「有谁会在人家行礼的时候打电话来啊？」
　　我不满的哼着，看看号码，是娟。
6 Q$ t1 u: N2 r2 r) p# `( u　　连忙接听，对方传来抱歉的声音：「对不起，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还在打
扰你。」
　　「没关系。」我摇头说。
　　结果因为家里有白事的关系，娟最後还是不能出席我的婚礼，她向我祝贺两
句，然後带点激动的告诉我：「我怀孕了。」
2 B7 \' \$ S5 ~( b　　「什麽？是真的？」我喜出望外的叫了出来。
8 u2 C# H1 E5 W: w  S3 ^5 G　　娟欣悦的说：「是真的，检查了两次，一定不会有错。」
　　我不可相信，感动得有点想掉下泪来：「运气真好，只那麽一次，就怀上了。」
　　娟解释道：「不，之後的日子荣都有跟我做，他说他想通了，如果我不介意
以後一个人走孤单的路，他也很希望可以跟我有个孩子。」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高兴得溢出眼泪，娟咽呜的感谢说：「环，
真的谢谢你，只有你才能说服荣。」
; K- V0 [3 O  C, o3 N4 A　　「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对他的付出，令他明白你对他的爱是不会因为他的
1 w6 @' @  I6 E离开而终止。」我安慰着说。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养大我跟荣的孩子，谢谢你，环！」娟哭
: \. Q% `- |+ y( `了，是那种喜极而泣的声线。
% h, h& J& m( P* w' a　　我脸庞的眼泪亦是一同流下：「嗯，我相信你，我亦相信你们的孩子，日後
一定跟他父亲一样是一个好人。」
　　「嗯。。。」
+ B# }5 M! a/ H7 A, m* y4 F　　挂线後，我的眼泪仍是没法停下，姐姐拿起手帕替我抹去泪水，我哭着问姐
( R/ C/ N- U. N4 x, m姐：「结婚流泪是不是会不吉利？」
　　姐姐友善的笑说：「这是要看哭的原因，如果你是因为不想嫁而哭，就很不
7 T/ a$ _7 k: }) K# U吉利了。」
　　我呛着道：「我、我很想嫁啊！」
　　姐姐满意的笑着：「那当然就十分吉利。」
" q' [6 c7 ]7 `" d! @. _- Q　　踏出房间，姐姐领着我的手，身穿白色礼服的泽在教堂的门前等我，这天的
: G9 o* b  u9 ~( d7 }( }* \天气很好，晴朗的天空没有一片浮云，我像一个最幸福的新娘，走到丈夫的身旁。
　　接着小花女的花球，我与泽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 g8 M. R6 H' u  `! o) n　　「那麽，请一对新人到这边拍照。」
( V6 k* t) t  ?9 J9 D. o7 W　　摄影师扬声道，我俩正想走去，忽地心灵一闪，停了下来。
3 J$ h' Q2 q& y; D　　抬头望着蔚蓝色的碧空，我突然有一种感慨。
　　什麽是奇蹟？有时候一件小得很可怜、但会令人感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可
以称为奇蹟。
　　例如是，令一个人真正地感受到你对他的爱，其实，也是一种奇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