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趟过女人河】（1-10）

车神

　　　　　　　　　　　　　　赤脚趟过女人河
! @# E3 l' Y4 ~. m6 W　　　　　　　　　　　　　　　正文第一章
0 V. k; m1 F$ H4 m3 U0 m+ N. Y  L3 y　　我承认自己是个天生的流氓，可是男人有几个不是流氓呢，当我把那些女人
压在身下，听着她们满足地发出不同的声音，我觉得我这个流氓当的好，起码我
) V( ?5 |  \3 w  H, s% h5 w9 U6 Z5 N可以给女人带来快乐，尽管爬起来以后，她们有的还是骂我流氓。我觉得一次畅
" @9 b5 x' m$ l: V, B快淋漓的做爱，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至于为什么称这种行为为流氓，
$ j! x0 O8 u2 m3 D1 \* S" \6 t3 d. f我查查字典和有关的资料。
　　从流氓的含意上来讲，真的还挺复杂，有的指无职业的流浪者的，有的指不
, h3 C5 ~9 ?6 I1 ]) A# o0 t( u. |0 u务正业的街头混混儿，有的指调戏女的行为。有的人把流氓分成了职业，有政治
流氓、文化流氓、地痞流氓、阶级流氓等等。以前我一直没有认真地研究过，上
; _+ B9 f8 g4 F述的流氓和我们哪儿理解的不一样，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支书张宝贵和妇女
主任李玉花的被捉奸在床，工作组的刘对长指着支书说：“没想到，你是混到革
. k+ x' Y0 S1 w4 S! x* l0 ^# O2 T$ {命队伍里的一个流氓——流氓。”从此，流氓在我心里就根深蒂固地成了搞女人
的代名词了。
& x3 m0 Q$ O, S* V3 `　　那年我十六岁，也就是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遗精。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搞妇女主任的不是支书，而是我自己，我趴在妇联主任略显肥胖的身体上，用力
% d6 c* a+ {4 g( m- F地动做着，这时，刘组长进来了，用手指着我大喊着“流氓——流氓！”于是我
2 B$ L9 o& z% G0 z4 w就流出来了，早晨起来，我偷偷地看我的裤头儿，湿湿的一大片，我第一次有了
自己的秘密。也有那天起，我从内心深处把自己定位在流氓的角色上，直到今天。
　　在村里，我们家的成分不好。我祖上是行医的，到了祖父那一辈，医术到了
* p+ a, d5 c1 R: f8 o% v# G+ ~6 W' Y最高峰，我祖父成了百里之内有名的医生，自然也给家里挣来了不少的金钱。旧
社会在乡下，有了钱第一个目标就是买地。当祖父从张宝贵的父亲手里把他家的
1 r0 n9 G" y/ E" Z" w地都买过来时，土改开始了，张家划了个贫农，而我们家却成了地主，人民斗争
的对象。地给分了，祖父还要戴上大牌子游街。他老人家不理解，这世道怎么会
变成这个样子，一条白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父亲从小跟着祖父学医，经历了这
场变数之后，再也不谈行医的事情了，他低头认罪，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最下等的
) q8 f; q4 A2 o5 R1 `地主，以改造自己的罪过，还包括替他的父亲戴着牌子挨斗。
　　我就生存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目睹了家庭由盛而衰的过程。自己也由以前
  M% ]" ~) u$ S, O0 c6 v- X的受人尊重，让小伙伴羡慕变成了人人可以欺负的地主崽子。以前我走路，那怕
& \' U: i5 L) G; v8 |& H  h$ D是在小胡同里，也尽量走在中间；现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着墙跟儿走。
" E' I3 z8 j; P% L$ ^' s4 c) n　　我吃进了别人的白眼儿，憋憋屈屈地成长着。
- Q' S# Z( F. ^8 t　　几年之后，我目睹了支书（应该是原支书）被拖上批斗台，任人打骂的惨景，
为自己成为一个流氓时刻担心着。因为我觉得流氓确实不是好当的，它需要付出
的代价太重；如果这件事儿真的是我干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于是我心中的
秘密一直保守着，就连最要好朋友李红旗也没说。他是支书的儿子，跟我同岁，
% A' ]: Z! }/ q8 i2 i8 n虽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对我特别好，把我当成他的朋友。他父亲虽然被批斗
了，不当支书了，但还是党员，他的身份还是在我之上。我们俩的交往中，我对
4 R4 G: ^- t: Q% t% ?- r9 \  H6 g他保存着一份感激。
" C" v# m) s3 \  `+ E$ v7 Y/ Y, _　　我们那个地方成家都比较早，李红旗就说上了一个媳妇，是邻村的，他对我
( K" N  w) E0 p6 [" W: R- ?- [讲，那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过年就要娶过来。他还悄悄地告诉我，他老爹虽然被
批斗了，但是还是和妇女主任有来往，治他的人是想把他赶下台，达到目的后，
也就不再管他了。这件事儿，是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厕所，看到老爹也起来了，
4 M2 o2 ?2 W# v8 Q6 t他还以为老爹也上厕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谁知他开了院门出去。李红旗
# ~8 H: g& T" \9 L/ ]7 d7 H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后面，眼瞅着他进了妇联主任的家门。这件事儿，他谁也没跟
7 X+ z0 A3 b) v( l( Y2 R; z说，只对我一个人说了。
　　我不知道李红旗告诉我这件事儿是什么意思，但从我的心里，我觉得既然当
+ W* @: w4 T6 H+ v4 @: P) B9 T流氓不是好事儿，支书（我总是还把他当成支书）为什么还要继续当下去呢，看
5 p! m; D; _& G来当流氓的滋味能顶得上那些批斗和挨打，于是心理就想着有机会要当一当流氓。
　　当流氓可不是想当就当的，我这种身份，说个媳妇很困难，眼见得和我同龄
$ y: c8 i+ a7 E7 O的人都相继结婚，可是我连个提亲的也没有，父母和母亲为此也整天唉声叹气，
我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不和他们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沟通，我变成了一个内向
* M0 @' A- [4 e+ k" {. O( X4 D的人，除了李红旗，我不和任何人来往。李红旗带给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丧，
6 i& u# N( @8 {$ U& m3 b& Z7 B他结婚了，他告诉我许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识，他讲得很生动，很逼真，在他面前，
我总是嘴唇发干，不自觉地咽着唾沫。他走了之后，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动，
让我晚上想入非非，经常在梦里实践，醒来更加欲火难熄。有时不自觉地泪水打
2 R' X8 _- A: B2 U2 v  y9 d. K/ z湿了枕头。
" \8 l0 b4 N7 D  J4 L) r; B' C　　李红旗比我大几个月，第一次见她媳妇是他们结婚的那天。我作为李红旗请
的好朋友，参加了晚上他请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的聚会。其他人都拉开了一
6 E# f, y& h+ ~5 }$ q2 _4 \; S副闹洞房的样子，只有我安静地坐在一边，让喝酒就喝酒，让吃菜就吃菜，不时
) }1 V4 A1 H  q5 g! w用眼睛偷看一眼新娘子。新娘长得真是不赖，方头大脸的，眼睛也挺漂亮，那时
2 u) ?  K. z1 Q我还不会品味女人的身材，只知道看这个人的脸上漂亮不漂亮。喝酒过程中，有
一次我和新娘子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竟然笑了。这一笑让我心里一颤，女人的笑
竟然有如此的力量，像吃了一大口芥茉，上下一下子通了。别人喝了酒后开始胡
' J0 ]3 |8 n- r1 P闹，我只在一边看，有一个哥们儿喝多了，抱着新娘子不松手，把新娘子憋得脸
+ A2 f8 Z# c; s# Q8 t通红，可是又不好发作。这时，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把那个家伙给拽开。
6 Y/ Q4 D% O- x) A- ~4 m& a　　这家伙一看是我急了，冲着我直喊：“你这个地主狗崽子，敢拽我，今天我
非把你小子打残不可。”众人一见那小子恼了，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我站在那
里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有人过来拉了我一把说，你还不回家，想挨打啊。
1 f. G# ?8 O$ f8 W1 J我不情愿的离开了，当时想看新娘子一眼，但是我没赶抬头。当晚，我始终被新
娘子的那闪电一般的目光照亮着，整个夜晚成了白天，甚至比白天还要亮，在这
种亮光中，我自然是无法入睡的。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发起烧来，一烧就
# j5 |+ @+ I& Z; j1 l8 \. @是三天，据我娘说，发烧的时候，嘴里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们听不懂，也
不记得。
* }  `& D, i8 [+ J" i6 c# z  G　　多亏我爹从爷爷那时学得的医术还没忘记，喝了几副草药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8 d" h$ H1 y8 ~9 L8 B8 Z　　从此以后，我出门更少了，除了去李红旗那儿（那是因为我管不住自己），
9 |4 g. B! r  ^5 ?' N别的人我根本凑合。渐渐地我和嫂子混熟悉了，有一次，她问我：“你怎么不把
祖传的医术继承下来？”我回答：“我爷爷就死在这件事儿上，我爹为此发誓不
5 s5 `/ j, ^( {再行医，所以也不让我学。”嫂子说：“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老常话艺不压身，
学到手里本事是你自己的，能给人看病什么时候都能有碗饭吃。”我说：“回去
4 I- R. S( ]6 n& |/ h跟爹商量商量吧。”商量的结果自然是爹坚决反对，即使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无
% |5 K; M* O, Z" u$ J9 X济于事。再次到李红旗家去，我就怕嫂子问我学医的事儿，可是他偏偏见了面不
问别的，劈头就问：“你爹同意了吗？”我佯装不知道：“什么我爹同意了吗？”
' \" d% G1 Y+ I& A　　她不依不饶接着问：“学医的事儿啊！”我被堵到了死角，只能破着头皮回
* z* N) _7 P' V' j) O% ~- p" w3 U1 a答：“我爹死活不同意。”嫂子一听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
# L3 u2 \! B4 \7 `5 g能让尿憋死呢，他不让你学，你自己不会看书，不会自己钻呢！”我一下子脸红
9 e, Z- X% A$ C- [" `了，嘴上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却也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老祖宗的本事继承下来。
  X2 o/ a2 c$ n- o5 w　　我们家的医书毕竟有限，而且中医的实践性强，不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看
完了以后，我觉得自己还是什么也不懂。这时农村开始兴西医了，我想倒不如学
. S, N5 d+ D' N/ _习一下西医。于是，我托人买了一本《赤脚医生手册》，专心致志地研究起来。
　　一开始，爹是极力反对，看我真的入了迷，心也就软了下来。有天晚上，爹
; p; T7 D* k7 o" ^, B爹放下饭碗，把我叫到里屋，来开始传授我祖传的中医。什么往闻问切，各种脉
; C9 d5 |2 Z; G, r0 B0 r4 U相，各种草药的配比，我记得都非常快，我爹说我天生就是干医生的材料。虽然
: B6 Q+ W6 ~$ ~3 O  S" b  J我爹已经不公开行医，但是一些老主雇还是经常找上门来。以前看病是他自己去，
: }. k  ~6 _+ c. F% F) `3 C他从来不收病人的钱，只管开药方，不管抓药。有时顶多喝人家几碗水，赶上饭
+ B/ K3 C7 j& G- A+ d% Q/ W时在人家吃顿饭。我开始学医以后，爹就带我一起去。我总是躲在爹的身后，他
不让我上前，我不上前。每次都是他先摸完脉，然后再让我摸。于是我就有了摸
4 P$ s$ G6 v7 a8 p3 |  ~妇人手腕的机会，也许我真的天生就是流氓，对头病人的手腕，我也能浮想联翩。
- [/ T0 l' b! W' q' h　　它们有的滑腻如粉皮，有的柔软如丝棉，有的白如蛋清，有的暖如春风。我
一摸上女人的手腕，就会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渐渐地，我又下了一个决心，就是
专为妇女看病，好在我们家祖传的医术也包括妇科。
: q1 M4 \3 }; F　　有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我再到李红旗家，就主动给嫂子把把脉，嫂毫不犹豫
. l2 {9 U$ z; N5 A地撸起胳膊，把嫩白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我有点紧张，旁边的李红旗和
  T1 v6 {. x+ H  {+ ^嫂子一起鼓励我，我的手终于搭到嫂子的手腕上。我的手指虽然不抖，但心却在
- Y5 l* o2 J& i3 Q) t不停地颤着，我不敢看嫂子的眼睛，也不也看旁边的李红旗。虽然那时我还没有
什么实质的想法，总觉得自己是个贼，在偷李红旗的东西。嫂子看我头上冒出了
汉珠，就安慰我说：“你别紧张，看错了也不要紧，嫂子支持你。”我结结巴巴
地说：“嫂子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嫂子一听，脸红了，李红旗凑过来说：
“你小子还真行，你嫂子这段时间就是晚上总是翻来覆去，弄得我晚上也睡不好。
  E  }0 S# h9 r7 @& o' T! P) G  l( [- \　　你看看她这个病能治吗。我故意买个关子说：“论说这个病没有什么办法可
' f/ K, ^5 h3 x治，但是我刚听我爹说了个方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还是嫂子痛快，
* O8 x8 t; s$ m她说：“你尽管开出来，我让红旗去抓药，吃吃试。”旁边还有点犹豫的李红旗
6 w  j$ h. c3 V  a' @也符合说：“我明天就去，你小子跟我一块。”我也欣然答应了。“
/ }2 W3 V! k. y% \　　说来也怪，吃了我开的药，嫂子说睡觉比以前踏实了。从此，我更加得到了
嫂子的信任，她那里不舒服就叫我去帮她看看。她也成了我的义务宣传员，逢人
就说我会看病，而且看得很好。渐渐地村里找我看病的人多起来，主要还是一些
/ b4 Y  T- r( g; u  M上了年纪的人，他们不懂得西药，相信老祖宗的玩意。年轻的则多到乡卫生院去
5 P% y/ r; H5 y5 W4 [' V3 t看病，他们不愿意喝中药，太苦，太难喝不说，一个人吃中药，一家人跟着闻药
% [/ E& U0 n: I0 F2 D5 \6 ^, n味。还是西医，吃点药，打两针，小小不然的病就好了。为了提高我的水平，我
/ q% D  o9 Z2 S5 @把自己学西医的事儿跟嫂子说了，她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并通过老支书的关系，
6 E) R( M( d0 _" K/ Z. j让我到乡卫生院了学习一个月。在那里我学会了打针，一般头疼脑热肚子疼也知
道开什么药。回到村里，我就开始中西结合看病，上年纪的用中药的法子，年轻
用西医的法子，很快就得到了全村贫下中农的认可。经过现任村支书的确认，我
* N% C0 D) V7 Z4 }2 F成了一名正式的赤脚医生。
7 }$ V* x# ?2 f& Y4 A- \4 |8 q　　　　　　　　　　　　　　　正文第二章
/ @( n) E1 c; y  S　　人们都说，当流氓一般从偷窥开始，可我却没有这种机会。小的时候不懂，
懂得的时候我已经成了地主崽子。别人可是去听新房，我不敢往前凑，别人可以
. X; u" L, F# L& p! }) q7 y扒墙头，我不敢，别人可以凑在一起说一些黄色的笑话，我不想参加。总之，我
5 B; n. ^& t6 ?% `' B# F想偷窥没有机会，对于男女之事，只有李红旗告诉我的那一些。如果非要说有什
, P3 l, e/ ?. V! o9 d+ w2 j么偷窥行为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从偷窥女人的屁股开始。
　　作为一名赤脚医生，我学会了打针，学会了打针也就掌握了让女人自觉自愿
地脱下屁股的权利。一开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在我面前还有点害羞，一说打
+ [7 C, K5 y+ M# Y3 s2 L- c- R针要打屁股，她们觉得很不情愿，我也不着急，把注射器往盘子里一放，点上一
支烟等着。每每不等我抽完，她们就说：“咳！打吧，谁让自己有病呢！”于是
7 ^6 {/ [5 j  b就甘心情愿地蜕下裤子，露出或圆或瘪或黑或白或黄的一瓣屁股来。我总是看也
' w1 k7 w  D' y4 O( a2 t9 h- n; H9 t! A不看，继续抽我的烟，让她们先晾一会儿，谁让她们不积极配合我的呢，我是谁，
% j) S/ F) V. `3 v! F/ [) w我是赤脚医生，我让谁蜕下裤子谁就得蜕。看我吐着烟圈望着别处，好像是把她
们忘了样子，她们开始对我不关注她们的屁股感到失望。不关注屁股就是不关注
- _; P6 w& l- t- `* g$ L5 f4 J7 n她们，不关注她们就是说明她们不值得关注，女人觉得不值得男人关注，心里肯
定不是滋味，表现出来的是一种不耐烦的并带着几分火气。“快点！”我知道，
时候到了，我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块酒精棉球，一点点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擦着，擦
着，酒精是凉的，屁股是热的，这时女人有了第一种感觉，凉！消完毒，我一只
' P0 ?7 G9 S: t! s. ?: o手要按住女人的屁股。一般情怀下，打针时只需要用两个手指按着就行了。我从
不这样敷衍了事，我总是把整个手掌都捂到女人的，这不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新手，
9 O; B/ f( E. c# k* D) _3 b而是因为我喜欢这样。这时我就给了女人第二种感觉，温暖。我的左手捂着女人
的屁股，右手举着注射器，做瞄准状来回晃几晃，然后狠狠地扎下去。我和针头
5 |; e+ D+ X6 U# J) ]  F让女人有了第三种感觉，插入——疼！推药——一个看似简单的过程，里面却藏
1 R; t0 [/ ?# m0 E1 M着弦机。推得太快，疼得厉害，推得太慢，延长疼痛的时间。在一般大夫打针，
: F0 A* }5 I& h5 Q' s7 _推药的速度根据药来，而我是根据屁股来，男人的，或者是讨厌的女人，我就推
得很快；漂亮的女人，喜欢的屁股，我就尽量慢点推，并且另一只手还会配合着
轻轻地揉，保证让女人感到非常舒服，不知不觉中就把药推到底了。所以对我的
打针技术，就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我打针的技术特别好，一点都不
7 r/ q4 f0 r6 Z3 U9 x' P# m疼，另一种是说我的技术太差，不是一般的疼，具体什么原因，只有我自己心里
7 X2 ~# R2 z  k: S1 I, b6 T/ [明白。这时，我就给了女人就第四种感觉疼中有痒。到了拔出针的时候了，我又
4 h9 U7 }& S; S( R+ R" |1 i拿起一只棉球，贴在针头上，用力一提，针出棉球堵针眼儿。然后，我洗针头和
8 ^5 E- b$ ]# @5 p注射器，她按着屁股，我们谁也不看谁，各自忙自己的，第五种感觉就出现了，
' j- k) q' h! c/ E) C4 E* u# G3 \) f- l一种释放后的快感。这时我还没有一点性经验，不知道去想屁股前面的事儿，只
把打针的过程当成了一次性完成。
+ L4 p9 S, J* N9 I% G* o7 P. G& }　　现在看来，我的文化水平太低，如果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进行女人屁股的研
/ `0 Z/ ~6 R( T1 ]* ?5 D究，早就应该能出几本专著了，肯定比现在的性学家们研究要深入，因为我的实
# O. m6 m" ]9 N1 M3 i! y践经验要比他们丰富，而且有些东西，是语言是无法传递的。现在的研究多数是
机械的解剖，对真情实的体验少得可怜，也就多数是从人的生理角度研究，很少
从情感反映方面入手。有些寡妇、光棍号称自己是性学专家，提倡性这性那，让
- b7 X1 t; u/ ^/ a  p我觉得真是好笑。
　　我第一次接触嫂子的屁股，我被惊呆了。我在村里见过那么多人的屁股没有
* e3 e5 _. |, p/ }) m一个像她的那样，看起来圆滑，摸起来柔软，手一接触，就不想松开，甚至于我
的手捂着的时候，竟忘记了晃几晃注射器。嫂子还以为我手生，鼓励我说：“别
紧张，我不怕疼。”我被她这一说，脸红了，草草地晃了两下，用力地扎了进去。
2 a0 J% x2 |$ `4 ^2 d　　我的两只手配合，一手只推药，一只手轻轻的揉搓。嫂子没有吆喝，我把针
拔出来，没让她自己捂着，我用药棉按住，心嘣嘣直跳，脸上冒出了虚汗。嫂子
5 z/ K  y2 ]6 S# n) s趴在炕上，有点着急地催促我：“快点打，我不怕！”我这才松开手说：“已经
打完了。”嫂子惊讶地提着裤子，一边说：“我还没有感觉呢，怎么就打完了！”
我吃惊地看着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她解释说：“我是说没觉得疼，你到
1 ^, c3 \/ }" W% k底给我打上没打上。”我说：“打上了，你看针管里没有药了。”嫂子看了看我，
- }; U% p8 d" }6 i7 A笑了：“你的技术还真不错，真是一个干赤脚医生的好材料。”我笑着说：“还
不是嫂子的鼓励，要不然，我还是那个缩手缩脚的毛头小子呢。”嫂子说：“还
9 U3 U% w. E0 X3 E# |4 z9 b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看着你无所事事，想帮你个忙。”我说：“嫂子
帮忙可要帮到底，以后打针我承包了。”我本来想说屁股我承包了，没有说出来。
+ M8 a0 `  ?8 c3 U. P　　嫂子爽快地说：“这个没问题，你打针技术这么好，我就交给你了。”她转
念又一想故做生气地说：“你小子是不是盼着我生病啊，怎么老是想着给我打针
呢？”
　　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能送嫂子打针我非常高兴。”她也一下
: Y& U+ `0 _: |' u2 j1 X子笑了：“逗你玩的，人怎么能不生病呢，这不是盼不盼的事儿。”
$ C2 @- O+ Y2 y5 R/ f, I- R　　那个时代可不像现在，女人的屁股满大街贴得都是，什么电影、电视，不露
( Y5 X/ F- ]' N! `) q6 Y点出来就没人看。那时候女人都封建，整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想偷看，只有一
( P1 t# G1 P, C0 X( l4 J7 {个途径，那就是女人上厕所的时候。村里也有几个半大小子，没事儿总想偷看女
7 o4 i7 Y+ V4 P5 F+ z人的屁股，看完之后，互相交流，谁的黑，谁的白，谁的毛重。也有被人抓住的
时候，轻则挨顿臭骂，重则还要被打一顿。为此，同为成分不好的刘四还受过一
* ]* @+ `6 @! D( ~9 t次冤枉。一个小媳妇上厕所，有一个半大小子偷看，媳妇发觉了，提起裤子就往
外走。半大小子及时跑了，正好刘四走到那儿，媳妇照着刘四就是一巴掌，然后
4 b9 C: f, y8 g! U; I! A破口大骂，正好有两个民兵赶到，当时就把刘四押到大队部，晚上进行了批斗会。
& x. T9 [, P9 H+ d4 O7 Z1 w　　刘四有口莫辩，别人也不会听他的辩解，那个半大小子一看这阵势，也不敢
! a6 f( c7 {  v' W站出来承认，刘四就成了全乡二流子（流氓的别称）的典型，层层进行批斗。在
村里，他成了过街老鼠，男人看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孩子则跟在他被后扔
土坷垃，姑娘媳妇见了老远就关上院门。大家都认为这个人不可救药了，为此，
' f- A) ^9 W- q' {+ j3 R3 N; o他一辈子也没说上个媳妇，成了有名的老光棍。如果当年那个当大小子永远不说
: n2 y- g: [! a+ y0 e; \. l) ^3 ?的话，也许刘四得冤枉一辈子。改革开放以后，那个半天小子靠着邪门歪道竟然
混了农民企业家。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流着眼泪对大家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
- H- E' Q7 M& |9 ^% {) b, K+ s就是刘四，就把当年的事儿对大家说出了。当时在座的有一个刘四的本家，当天
+ G' y7 a3 L5 \! h- a# b晚上就跟刘四说了。刘四第二天一早就找到这个小子，他头天晚上虽然是酒后失
8 G' x" J- O& G$ n言，但对当年的事儿还是承认了，他说他对不住刘四，他要用实际行动补偿刘四。
他说话算话，当天带着刘四进城，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又请刘四好好吃了一顿，
/ r3 {, p1 X! a0 N7 i: |然后把他送到了某洗浴中心，让他彻底风流快活一把。没想到，可能是刘四年纪
大了，也可能是他从来没见过女人太激动，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刘四当晚竟然死
5 o6 b% x9 l4 A1 e在了一个小姐的身上。这一下子成了当地的新闻，洗浴中心被迫停业整顿，那个
小子也不再承认刘四的事儿。所以，刘四的死，更加证明了他是实足的流氓，并
没给自己洗清多年的冤枉。
　　当了赤脚医生，我就不用下地干活了，队上依旧给我记工分，看病也只收药
钱，没有其他的费用，我从公社卫生院提多少药，就往上交多少钱，中间一点利
润也没有。我也不想多赚钱，现在是穷人的天下，没有人敢说自己富有，只要能
+ a* y% E# {) |  n% W; r吃饱饭，就是好样的。村里有很多成分好的人都羡慕我，有人甚至跑到支书那里
要把我换下来。那时，支书他娘正病着，我一天两次去他家里打针。老太太挺喜
4 u0 v3 i4 l- P* V0 _: {欢我，她说：“从嫁到这个村里来，就吃你爷爷的药，你爷爷可是个好人啊，可
惜这世道……”一说一这里，支书就截住说：“娘，当说的说，不当说就别说。”
- Q+ r8 U! V2 y. ?* ^8 L+ _* @7 ]4 R　　支书他娘就不说了，停了一会儿，她还是憋不住，又说：“可惜你爹是伤透
了心，所以他死活不行医了，你接着你爷爷干正合适，而且你还学会了西，将来
# d% f$ b" @7 G2 r7 h肯定比他们有出息。”在老太太的唠叨中，我用开水洗着针头针管，一遍遍，像
9 M& `; E' K/ e4 a/ E. Y6 v2 [小孩子刺水一样。也许是因为这个老太太对我很和善，也许是因为她是支书的娘，
! w* I: A6 e' I# z3 @0 `面对着她那又老又丑的屁股，我没有像对待其他不喜欢的屁股那样，让她疼得半
天捂着屁股。而拿出了我最好技术，在老太太的说话的时候就打完了。老太太又
& @+ |& k, z- F# {* N8 b0 U% I把我这打针的技术夸奖半天，说我比县医院的大夫打得都好。所以在那些人提出
要换我的时候，支书没说话，老太太先骂上了，弄得那些家伙灰头土脸的跑了。
从这点上，我得感谢这个老太太，感谢老太太还得从我爷爷哪里开始，祖上积下
7 C$ `% |2 q- Z- r的荫德，给我们后天留下了福祇. 我对自己的父亲也多了几分尊重，没事儿愿意
4 R) E' K2 l4 v听他讲中医中药，甚至他小时候跟着他爹学徒的故事我也愿意听。
　　正在我为自己能成为一个赤脚医生暗自庆幸的时候，李红旗要去当兵了。
　　　　　　　　　　　　　　　正文第三章
　　李红旗去当兵了。那几年，断不了有上边到农村招工、招兵什么的，村里有
点出息、有点文化的都走了。大家首先是当兵，因为当兵复员后可以安排工作。
　　所以一般能当上兵的不但身体要好、成份好，还得有点门路。当兵本来是不
要结婚的，可是李红旗有一个伯伯在县城里工作，有门路，愣是把他给弄出去了。
对于这样的消息，我一般听了之的心里不滋味，眼看着别人都跳出了这个穷村子，
可我还当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农民，虽然是赤脚医生，但还得拿工分，刚刚能混上
* X& P6 [+ u$ d口饭吃，一辈子只能老死在这块土地上。
2 A- m9 T8 s- T8 W2 [9 l　　李红旗的走得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到他家喝酒，喝到最后，他拉着我的手说
：“玉成兄弟（我的名字叫牛玉成），哥哥出去当兵是好事儿，可是我就是放心
0 m* O# I- U$ C$ i: U! z6 P不下你嫂子，他可是个馋嘴的猫（他说着指了指外面，我明白他指得是自己的父
亲），我这一去好几年，唉！”我说：“哥哥放心，我一定勤来照顾嫂子，这件
事儿就包在我身上。”本来我的情绪并不高，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李红旗确
" j/ R! r+ r- w3 U/ \8 J7 y& D实对我不错，他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于是两个放开酒量，你一杯，我一杯，
那晚，我们都喝醉了。最后，我是怎么回得家，自己都忘记了。
　　第二天，村里敲锣打鼓地送新兵，我一直在家蒙头大睡。一是因为确实喝多
了，二是这样的场合，我一般不凑热闹，眼瞅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留下我一
, V4 H* }# ]2 ?0 n" G4 Q3 w+ _个地主崽子在农村。按我的理想，根据我的文化，我怎么也能当个国家干部，最
* v) o5 _( T2 K# A# w不济也能当个正式医生，可我这种身份，不被拉出去整天挨头就高兴得不得了。
3 R, l/ T7 f( ~! s* }- A0 D5 [4 S　　一想到这些，我就自己爬在床头上伤心地掉泪。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 c  m; ~% b6 }那是胡说，男人的哭同样也是一种武器，刘备的哭可以争得一分天下，我的哭也
% p2 ~% o  v9 ?( E* s# l打动过不少女人。
　　李红旗走了之后，我经常去嫂子那儿。在她屋里也撞到过几次她公公，不过
他一见我来，就尴尬地走开了。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老公公是不能随便进小儿
媳妇的房间的，而我作为一个小叔子则随便，不会有人说闲话，所以，老头儿一
. @# @, \- E0 X0 S- v. V- ^见我去，就不好意思的走开了。我不得不佩服李红旗的判断力，常言说知子莫如
- c. e  x5 H; n! d+ t; P父，我看是知父莫如子。不过，我倒是很想和这个老流氓谈谈，我想当流氓的想
法应该算是受他的启发，我很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当上真正的流氓。好几次，当着
嫂子的面，我没法开口，又不能无故跟着他出去。再者，我也知道流氓不是什么
1 c5 n/ p. G: u6 d2 U! m0 y6 J) t好话，我要是直接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说不定还要骂我一顿，或者揭发我，
( e8 h$ _9 N' s/ V3 ^9 M4 x让群众对我进行斗争。于是，我把这个念头暂时放下，一心一意地陪嫂子说话。
' \9 W6 B: c- C* N- ]- @　　久而久之，我一天不到嫂子那里坐就觉得心里跟有事儿似的，吃不香，睡不
宁。
　　有一天，我到邻村去给一个病人看病，回来已经是傍晚了。这时，突然上来
$ ]6 w! X+ l: m2 u& H了云彩，一道闪电，一声雷鸣，雨说下就下，大个的雨点就往身上砸。我受下意
识的驱使，直接往嫂子家里跑去。
5 E+ q8 n0 q3 b, K5 M% B: V* U% T　　嫂子正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外面的天气，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赶紧放下
+ i. I: u0 c1 }( ~" H* o- d! k行医的布包，跑到院子里，帮她抱了一些干柴到屋里。她拿过来一条毛巾对我说
：“红旗在家的时候，都是他干，我自己想不起这些来。”我说：“他把你托付
( E8 X$ p! v& e8 V) t: x给我，以后就我来干，这些已经够明天一天用的了。”外面的雨渐渐下大了，我
们相对坐在黄昏的黑暗里，彼此能感觉到对主地注视。是我先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拿起布包对她说：“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她赶紧站起来说：“别！我
' L2 N6 z0 k& a1 k! P怕打雷。”我犹豫着放下布包，她对我笑笑说：“晚上我给你擀面条吃。”我一
下高兴起来，溢于言表地说：“我帮你烧火。”于是我们两个分别干起来，她和
* T. g' {; H) h; _6 Z面，我往锅里放好水，点着火。干柴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火舌在灶堂里舔着锅
% U0 I  [7 O, T  C9 Z底，随着风箱鼓出的风起伏着，我的心也像灶里的火一样，忽高忽低，忽明忽暗。
2 i3 \3 g. u1 F+ o; R　　一会儿，水开了，嫂子的面条也擀好了。那细长的面条托在嫂子手里，软软
! O9 t& L; y0 E柔柔的，被滚烫的开水所接纳，几经沉浮，终于漂在水面上。
2 j: b; f) P7 C6 x" }- i. o　　面条盛出来了，一人一大碗，我放下炕桌，嫂子还拌了个黄瓜。我们两个面
对面地坐着，我看了她一眼，她脸红了，低下头儿说：“快吃吧，凉了就会糗的。”
　　我也低下头开始吃起来，我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不想一下子吃
完，我一根一根地挑起面条，然后用嘴使劲往里一吸，呲喽一声吸进嘴里。嫂子
一看笑了：“第一次见人这样吃面条，像个孩子似的。别舍不得，吃完了锅里还
有。”
　　我说：“嫂子擀的面条好吃，舍不吃得太快。”嫂子说：“什么时候学得嘴
5 i1 o: A3 S: _+ k0 `这么甜了，像抹了蜜似的。”我说“有蜜也是嫂子抹得。”“我才不给你抹呢，
2 O3 z5 y' K5 C) U# I/ j: Q0 n' X有蜜我还留着自己吃呢。”嫂子给我夹了些黄瓜说。我看了她一眼说：“如果嫂
子真的想吃蜜，我还真能弄得到。我到马家庄去打针的那家就养着蜂，下回去给
他家要点。”嫂子一听，瞪大了眼睛说：“真的，我听说蜜水比糖甜，可就是从
# ^* w2 ]6 O! M. b4 e) l. r来没尝过。”看着她那充满向往的样子，我想逗逗她说：“我给你拿蜜来，嫂子
# G2 |' T; ^& @3 ^0 V拿什么好东西给呀？”嫂子倒也大方，她往屋里环顾一下说：“看看这屋里，喜
0 x  o1 o4 V! m, b欢什么随便拿。”我摇摇头说：“这些东西我可不敢拿，红旗回来了还不得跟我
打仗啊。”“那你想要什么？”嫂子看着我问。我说：“我喜欢嫂子……”我本
来想说喜欢她的屁股，可是又觉得这样说太直接，肯定会被嫂子骂的，就改口道
  b3 `) u8 x, {+ t5 h: @：“我喜欢给嫂子打针。”嫂子听完，乐得把挑起的面条放回碗里，好半天才说
出话：“上回我就说你盼着我生病，看来是真的，你是不是看到谁都想给人来一
" Z: @7 b1 j& l. w针啊！”我认真地说：“我在研究屁股。”嫂子又笑了：“屁股有什么好研究，
吃着饭说这个，还能吃下去吗。”我说：“好吧，吃完饭我再给你讲。”接下来，
! V1 Q! g2 X9 ~我们吃饭就快起来，我也不一根一根地吸了，三下两下把面条吃光。嫂子又把锅
里的盛给我，我也不客气，吃完了一抹嘴，把筷子往桌上一放，自己圈起了旱烟，
% w3 I. C( t9 |抽了起来。收拾完碗筷，她拿出茶壶，沏了壶茉莉花茶。她坐到炕里面，我坐到
炕沿上。这时外面依旧雷声阵阵，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直晃。我心想，如果这雷一
7 C& L  W* H! W. H晚上不停，我真的在这儿陪她一晚上吗。
9 S8 R9 T5 e7 }　　我低头喝着茶，随手又卷了一个喇叭筒，摸出烟荷包一点点往里倒旱烟末。
　　嫂子看着我这娴熟的动作，对我说：“给我也卷一个。”我说：“你不是不
4 W5 j/ v" a( M" b8 Y会抽吗。”她说：“你哥不在家，没人的时候我自己也卷来抽，现在还真有点上
瘾了。”
　　我把卷好的烟递过去，又摸出一盒洋火给她点上。她虽然是这么说，第一口
7 t; b0 V. R/ H0 t还是呛了一下，咳了半天。我说：“还说自己会抽，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抽烟
要顺着呼吸，吸气的时候把烟吸进去，呼气的时候把烟再呼出来。就像这样。”
我也把另一支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嫂子也学着我的样子，果
然吸得自如多了。这时嫂子忽然问我：“刚才你说研究屁股，怎么个研究法。”
: h, F- I6 ^' @我说：“我说出来，嫂子可别笑话我。”嫂子对我点点头儿。我打针的过程给女
人五种感觉，开始给女人的屁股分类。我说“女人的屁股可以分为四类，一类是
# }/ m0 N. w6 C, z: s$ }( W: v$ I( U青春型的，绷得紧，有弹性，二类是少妇型的，手感不错，弹性稍逊一点；三类
8 E! x8 M9 k/ T6 o是中年妇女型的，弹性没有了，有点稀松；第四类是老年妇女，屁股就开始耷拉
2 d* t3 H5 P- b/ J2 @1 n, e# F' d了。”
　　我说这些时，不敢看嫂子的眼睛，怕她中间截住不让我再说下去，没想到，
嫂子并没有打断我，这让我有了几分勇气，我接着说：“在青春型和少妇型里，
还可根据颜色、胖瘦进行分类。”我还想继续往下说，嫂子把话截住了：“你这
哪是给人看病打针，简直是偷看人家的屁股啊，如果把这个公布出去，看哪个女
0 Y) j2 N7 v* V7 N' H4 X5 J& f% Q5 z人还找你打针。”我一听慌了，赶紧求饶：“好嫂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兄
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就是偷看一下屁股，还只能看半截。好
嫂子，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嫂子看我真的害怕了，就笑着说：
“我是逗你玩的，你这么相信我，我还能给你说出去。不过……”她稍微一顿，
$ {) G. `  Y1 i- i接着说：“怨不得你说喜欢给我打针呢，我可让你看了不是一回了。”我知道嫂
子其实并没有生气，就大着胆子说：“因为在我接触过的所有屁股中，嫂子的最
好。”
& X9 T& N: y+ L2 @! b( ~0 w　　她不解地问：“怎么个最好法，说给我听听。”我说“嫂子的屁股首先是白，
像新蒸的白面饽饽一样，见了就想咬一口。其次是软，这种软不是单纯的软，软
( g" c, K$ K: ?" v: Q- h7 r: j' B1 N中带弹性，让人的手碰上就不想离开。第三是味道好，我看到它，就有一股香气
4 J8 u. b$ ~' Q: C1 G扑上来，闻了还想再闻。”嫂子伸手打了我一下，很轻。我想她当时肯定脸红了，
她假装生气地说：“一个屁股让你说得跟一朵花似的，赶明儿你娶了媳妇，好好
地自己研究吧。”我叹了口气说：“我这一辈子恐怕也没有这样的福气娶到像嫂
" l; x$ i7 V4 z  p5 P子这样的媳妇，我现在真有点妒忌红旗哥了。”嫂子说：“我有什么好的，一个
7 p0 v& d0 ?1 y' N* I家庭妇女，跟其他的农村老娘们没什么两样。”我也上来了犟劲，瞪着眼睛说：
: A" b+ e# S. c8 K1 M( ?7 m“我就是看着嫂子好！”嫂子一看我急了，就说：“我好，我承认我好！”我甚
至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小心翼翼挣开的时候，我才感觉到。
　　　　　　　　　　　　　　　正文第四章
2 Q; M6 W- D0 C' r- |　　一阵狂风，刮开了屋门，把屋里的灯也吹灭了。一道闪电划开了夜空，可能
照到了我的脸，嫂子说：“你怎么有点紧张。”我说：“没有，我紧张什么。”
/ X/ H* X5 H2 `9 J7 d& `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在蹦蹦地跳，脸上火辣辣的。为了让自己放松
9 r1 t3 f; r* P$ D1 d下来，我关上了屋门。嫂子说“插上吧，省再刮开了。”我回到嫂子身边，往炕
2 }* o  D0 y0 W; o/ M+ h上摸洋火想点上灯，一把摸到嫂子身，我觉得嫂子一颤，其实可能是我颤。我没
$ X; }  F1 S# J! j  l有摸到洋火，却握住了嫂子的手。我再次感觉到她的颤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 ]& M4 p7 S$ D% o: y“嫂子，你冷吗？”嫂子没有说话，我顺势坐在的旁边，我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坐得这么近，甚至她的呼吸我都能感觉的到。我终
; K$ ?- A& y) r于摸到了洋火，点了好几下才划着。油灯下，嫂子已经涨红了脸，她见我看她，
就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嫂子，嫂子就让你摸摸。不过得吹熄了
- U7 d1 F5 O( A' \2 x4 j5 m灯。”
　　听了这话，我本来已经紧张的神经，更加紧张了，我竟然连续吹了好几下没
- x6 b0 Z4 @  ~+ }把灯吹灭，最后把嘴凑到跟前才勉强吹熄了。嫂子已经缩到了炕里面，并自己解
开裤子，露出了半边屁股。我还不知道，就往炕上摸，我的心嘣嘣直跳，当我摸
) D3 o. \* y4 r到那柔柔的一团的时候，几乎是趴了上去。嫂子说：“你去把门插上吧，别有人
& E- w+ w4 x+ n6 u4 N来了就不好了。”我说：“刚才你不是已经让我插上了吗！”嫂子说“再去看看，
插结实了没有。”我听话地又去把门插了插，回来也干脆脱鞋上炕。这次我镇定
* ]" @" |) G) K& d6 t0 Z了许多，习惯地左手先伸过，像打针一样捂着，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她屁股的样
子，轻轻地揉着、捏着。我的右手又去把她的裤子往下蜕了蜕，捏住另一个屁股。
嫂子说：“你的手好热啊！”我说：“我可以亲一亲你的屁股吗。”嫂子说：
“我先放个屁，你揉得我直想放屁。”我说：“去你的！”并在屁股上轻轻拍了
一下。
　　然后，我伸过头去在她的屁股上亲吻起来。她在我疯狂的亲吻中开始嘴里哼
哼起来。嘴里还小声喊着“要我！要我！”当时我真的很傻，以为她是在喊“咬
9 M* k* E* B1 l  Z5 I0 ^我呢”，我不敢太用力，轻轻地咬着她的屁股。这时，她的手开始摸过来，她在
找我的下身，一把抓住了我的命根子。这时，我才有点无师自能地主动脱掉衣服。
7 Y* g2 }" ^3 f* ~6 r5 w然后又帮她也脱掉，两个人赤裸地面对着，我把她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的引导
下，我好不容易才进入她的体内，没几下就泄了。我搂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她也把我搂得紧紧的。我们都没说话，她趴在我怀里，开始亲吻我的身体，不一
会儿，我又硬了。这回我主动地把她压在身下，像个男人似的（我觉得自己今晚
才真正地成为了一个男人）或者准确地说，像个流氓似的，享受着作为男人（流
2 Z4 t3 F/ m: I2 t& q3 X  J4 g氓）的快乐。在我享受的过程中，我发现她也在享受，她的嘴里一开始哼哼叽叽，
后来我觉得她想大声的喊叫，所以自己咬住被子的一角，咬得很紧，她浑身颤抖。
我也加快了速度，和着她的节奏，最终把彼此推向高潮。这回是她搂着我不松手
' N& A1 d: P. |! F, J3 |5 G了，她像一条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来。我说：“我想抽烟。”说着，
( n  \) [8 M6 X+ Z% `; q我把两只手抽出来，去摸烟荷包。我耐心地摸索着把烟卷好，摸出洋火，嚓地一
下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想当时我一定很得意，得感
8 P' m. u# C  c/ }$ C谢这场雷雨，他把我从一个毛头小伙了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身边这个女人帮
我打开了一扇门，我对她只有感激。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又凑过摸我的命
" I# j6 Q& M7 |: ~* [* u根子。
" f4 u* M( R; A! Y: y　　我想，男人长这个东西就是当流氓用的，也是天生给女人长的，不让女人玩
; t+ S- X3 `* u2 ~, p3 ?" B$ c/ A让谁玩呢。尽管中医上说男人不能过度，可是我这么年轻，又是第一次，偶然放
( F# Y+ q# `" q3 F! L纵一下也没关系。那天晚上，我也记不清弄了几回，总是睡着了又弄醒，反反复
复，第二天我走路都直打晃。
3 \5 x7 t0 g& y9 f$ ~% J2 x　　为了不让外人察觉，天不亮我就从她家出来了，回到家门口推了推，好在没
插门。那个年代真是夜不蔽户，路不拾遗，所以经常不插门。再者，家里也确实
没什么好偷，除了能将就吃上饭，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爹还是听到了动静，问
# q: e$ w. w7 i6 ]* p3 `4 T2 m+ J了一声，我说下雨病人家里留我，我早早地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屋里，我倒头便
3 `2 y: B2 ^/ Y1 t- f; f睡，第二天，娘叫我好几遍我都没起来。
　　自从和嫂子有了那种关系，我反倒不像以前那样天天去了。一是觉得不好意
思，二是怕外人看出来，这就叫做贼心虚。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觉得很对不住
4 J" k2 q  D" A- P# z红旗，他把年轻的媳妇交给我照看，我却自己先做了贼，等他回来，我还有什么
脸见他。我一连四五天没去，终于被嫂子堵到一个墙角上，她生气地说：“你这
个没良心的，干了一次就把嫂子甩了。”我赶紧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3 q$ T  n: o& d觉得对不住红旗哥。”嫂子不依不饶：“这个时候想起来对不住你红旗哥了，早
& {9 I& W% q1 S6 l: {% r干什么去了。”我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今晚
, z" G8 D$ L6 k, |( N我一定去，还要带上蜜去。”嫂子这才高兴起来，小声地说：“晚上，我给你做
+ i' E2 {. Z3 F" [1 ^好吃的。”我也激动起来，当时就想搂搂她，可被她推开了：“让人看见，晚上
9 D7 w6 R3 l2 W% T  I+ b让你搂个够。”
　　当天晚上，她给我包了饺子，还热了一壶酒。天一黑我们就插上门，两个人
8 g/ {3 f/ l9 ~干脆脱光了衣服，搂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吃饺子，兴头儿上来就做一把，也
( f( ~, S* N! X9 l/ C别有味道。期间，我担心地问她：“如果你怀上了可怎么办呢？”她好像早就想
. \& h$ E7 z; }- v好的似的说：“跟了红旗两年多也没怀上，我不信你的家伙就那么厉害。万一就
+ N! k' J6 x6 g% J是有了，咱就往那个老东西身上推，反正他儿子走的时候就不放心他。”我一听
$ v0 V6 @- q, B& F有点发愣，不知道她怎么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我
7 m; R+ H, N! X$ z0 h当了流氓，还是她当了流氓，应该说都是流氓。见我发愣，她又说：“我想好了，
过两天给你说个媳妇，你成了家，别人就更不会怀疑了。”我一听说媳妇，说着
反驳说：“我就要嫂子，说什么媳妇啊！”她说：“你这个傻瓜，你可不能明着
要我，这叫破坏军婚，要法办的，最好还是我们暗中来往，这样不更好吗。”我
1 T  o) ]+ ^$ y; c6 K5 m/ s听她说得也有道理，就随着她说：“一切由你安排吧，我听你的。”
　　两个月后，我的婚事和嫂子怀孕的消息一起在村里传开了。由于我们事前做
; k7 ?9 M7 E) J2 X, `好准备工作，大家都认为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老公公的。这期间，嫂子故意当
着外人的面请老公公晚上到她那里去吃饭，她公公有请必到。为这事儿，妇女主
% @0 L5 ~; c+ L! d. G) g任还跟她公公吵过一架，闹得全村纷纷扬扬，几乎都认为这个老公公扒灰成功，
$ q  @9 T3 s5 R& v/ h$ T/ B5 n永远把他定位到流氓上。其实，真正的流氓正在准备着自己的婚事儿，这时，我
- Q* L  g2 O- i5 M; P6 m7 {( \. T不得不佩服嫂子的心计。她公公好象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一盆大粪正浇到他的头
9 h/ R& q7 J3 W# I5 m' }上。具体是怎么对付这个老公公的，嫂子一直不对我说，我也不好追问，反正她
说不让老东西占到便宜，我也就放心了。
　　其实我心里对于嫂子害怕起来，如果她真的设了圈套，让她老公公既没占到
便宜又背了这样一个恶名，那害一个人岂不太容易了，自己说不定那天走在大街
2 Y, A( A3 ~: k9 E% u4 L上就让人泼一盆脏水出来，自己还美滋滋地什么也不知道呢。人生险恶，人最可
2 g! }( j2 A* m+ l( r6 _0 l怕，为了保住自己，不惜牺牲别人，这种人后来我见得多了，但当时还是没成家
的小伙子，哪里考虑这么多的事情。再者，我还怀疑嫂子可能真的和她老公公办
; ~; C; v8 d( L过那事儿，这个她不说，她老公公肯定也不会到处说，大家认为是这样，可我心
, K+ Z1 ]7 O6 @2 N+ H里只是猜测。所以对嫂子又害怕，又生气，心想，尽量还是少来往的好。
  K, |! e: X# [% X( @4 F　　我的媳妇是嫂子介绍的，和嫂子有点扯拉子亲戚，一开始人家也不太同意，
' A; p* C/ c5 z* D( I( W因为我的成分不好，经不住嫂子说我人多么多么好，医术多么多么高明，对方才
2 S: k% n+ u/ p勉强答应见一面。未来的岳母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曾经是团民党一个团长的三
姨太，团长点死了，留下她和一个女儿，嫁了个当地的农民，没一年就死了，又
嫁了第二家，没一年又死了。村里人就说这个女人克男人，打一辈子光棍也没人
% |! G" t% q/ [7 i; h" c" C敢娶了。听说她城里人出身，和农民的妇女不一样。见了面我才知道，确实和农
1 |- @+ X6 k  P+ `2 x村的女人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就连嫂子身上好像也比这个
女人缺点什么。可能是我光往这个准岳母身上瞅得太多了，嫂子直拉我，小声说
：“你是来相媳妇还是来相岳母，怎么老盯着她娘看呢。”我自己没感觉，经她
这么一提醒，才注意起来。这次相亲，我是有信心的，因为除了成分之外，我觉
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挑的，我不敢说自己好看，论健壮还是可以的。相亲的结果，
  o) V8 e6 ^2 g" r7 F! [当然是双方都很满意。回来的路上，嫂子问：“你对媳妇还满意吧？”我回答说
：“我没仔细看。”其实，我真的没仔细看，只是大概上看着没什么毛病就行。
　　嫂子说：“别是你看上了丈母娘了吧！”我也顺坡上驴：“你还别说，这个
) _- ?* T3 X" t/ X女人是挺有味。”嫂子不依偿饶：“哪咱回去，我给她说说，看看她同意吧！”
我无奈的来一句：“你也盼着我早点被人克死啊！”
& R4 ]+ q# }# `  a4 Z" p% M  K　　相亲过后，我一次也没去过媳妇家，中间有什么事儿都是嫂子替我们传信。
) Y8 D* [6 ]* ]* e4 @8 |$ W　　有一次我去镇上赶集，回来的时候走到他们村忽然下起了雨，我无意间在一
家门洞下躲雨，听到屋里有人喊：“是玉成吗？”这是谁喊我的名字，我在这个
, X" J$ N3 I# o* m7 _村没有熟悉的人，正在纳闷，又听见有人喊：“是不是玉成啊？”声音是从院子
里传来的，我往北屋里一伸头。影影绰绰看着屋里有人。那人继续喊：“玉成，
) c$ c7 e" H4 B' _. a; `到屋里来吧！”我想，这人肯定认识我，人家既然叫我，我就进去吧。我进了屋
才看清楚，喊我的原来是准岳母。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有点不知所措。叫了一声
：“婶子！”其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她见过世面，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
# X7 f  K9 f! R8 j- w：“还害什么羞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娘俩以后就得依靠你了。”听她这么
& c: |0 K$ e" A9 b一说，我心里踏实一些，抬进头看着她的脸。两个人四目相对，我又不好意思了。
　　她把水碗递过来说：“喝点水暖暖吧。我给你炒两个菜，喝点再走吧。”我
# _8 w- [; F  A" i: A赶紧起来说：“不麻烦了，我回去还有事儿呢……”没等我说完，她已经从里屋
# s8 p  m1 B3 ^! s; [( o8 A到外屋去了，我站在炕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对着谁说，
) o- N# h( f/ r3 C5 y7 T4 A说些什么。没办法只能低头喝水，瞅机会再告辞脱身。
0 k; p* T% R' {& K8 L　　不一会儿，她就端上了两个菜，并让我帮着把桌子放到炕上，并拿出一个酒
壶，三个酒盅，打上了一壶烧酒。她先把一个酒盅倒上酒，找了一点圈烟纸往里
一放，用洋火把灯点着了。然后用手拎着酒壶在火上加热。面对她这一套是如此
: A& \& L- m% T! ^的娴熟，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我傻傻的样子说：“这可是我当年伺候
团长的时候练出来的，多少年不用了。”说着，酒热了，她给我倒了一杯，我赶
紧抢酒壶说：“我来倒，我来倒！”她不高兴地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喝酒，
那有男人自己倒酒的。”我没有办法，只能听凭她倒满。
　　　　　　　　　　　　　　　正文第五章
; j! @4 D0 L4 o8 V5 `, v　　准岳母端起酒杯，我们俩人一人一口地喝了起来，一开始，我还很拘紧，架
! X2 w- D1 J+ `* h0 B* S不住她左一个大男人右一个大男人，弄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等
我清醒过来以后，我已经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反正
1 l, }0 i3 i" v5 N) t天已经黑了。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坐在炕头上准岳母吓了一跳：“你这是怎
么了，看把我吓的。”我不解地问：“我这是怎么了，谁，谁……”我本来想问
- a9 V/ o; n& v' H0 Z是谁帮我脱得衣服，可我没问出口。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
“你喝醉了，我帮你脱得衣服。”她看上去很平静，可我摸了摸自己的下身，竟
/ }. S$ g8 Y5 l7 S然连裤头也没有穿。莫非她趁我喝醉了，我实在不敢想，努力回顾自己是不是做
) k# @" T5 w" H( r2 L# k过什么梦，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历史就是一段空白。我还是准备起来穿
9 L9 E( @6 _0 a上衣服，看到她在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就随口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0 W3 n6 z" W. A　　她说：“有点晚了，你还是明天早上走吧。”我说：“不了，家里不知道，
我得回去。”这样说着，我却迟疑着没穿衣服，她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
0 Z+ [2 z" B$ h“脱都帮你脱了，还怕我看不成吗！”万般无奈，我摸索着穿上衣服，尽量把一
些动作在被窝里完成。临出门时，她说了一句：“来了一趟，也不看看小兰就走
8 y; _! s! b+ z6 {+ _3 H, l吗？”
　　我愣了一下子问：“她在哪儿呢？”“已经在西屋睡下了。”“那我就不看
了。”
　　两人说着话，我出了院门。
　　一场大雨过后，夜空显得格外的高远，我踏着一路的泥泞，心里始终在盘算
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平时酒量也不算小，怎么就喝得什么也不知道了呢，难道
她在酒里下了药，这不可能啊，她口口声声说我是娘俩的依靠，不可能害我啊。
　　难道她想偷女婿，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裆，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6 t& v* m* Y) ]这种事儿以前可没听说过，女人的欲望不至于这样吧。我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
) |8 _1 t1 B5 D7 n想找个人问问，这事儿能跟谁说呀，只能吃个哑吧亏了——或者竟然是占了一次
1 C4 f9 _; \5 r便宜。
　　我被自己的这一想法下了一跳，跟自己的岳母，竟然会想到是占了便宜，我
也太流氓。流氓，我就是流氓，于是我情不自禁朝着夜空大喊起来“我是流氓！
: k2 L& W0 U$ A我是流氓……”
; Q1 ^5 N. G: ]' a0 b% D0 e  C. ]　　我的婚期定到了阴历十月十八，结婚的头一天，我履行完告诉本家长辈的仪
3 H" K2 G6 G1 _式，等帮忙的人们都散了，按照和嫂子的约定，悄悄地来到她家里。嫂子专门准
备了一大盆热水帮我洗洗身子。那时农村根本没有洗澡堂，农民们一年到头也就
夏天在水湾里泡泡，其他的季节从来不洗澡，这还男人。女人更是一年到底没有
地方洗澡，只能在家里自己烧些热水擦擦身子。我有点难畏情地说：“用得着吗，
这得烧多少柴呀！”嫂子说：“结婚可是大事情，不洗干净，你好意思吗。”我
说：“我从来没洗过，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摸出旱烟，
准备圈一支。嫂子一把夺过来说：“洗完了再抽，要不水凉了。”我还有点犹豫，
嫂子急不可耐动手帮我脱衣服。我说：“我自己来。”嫂不管那一套，七手八脚
地把我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儿了。“这个也脱下来，跟嫂子还不好意思吗！”没
. e( R% s: Z' |3 J- @' N4 l8 A( F办法，我把自己脱得精光，站在水盆里。一股暖流沿着双脚一点点升上来，我轻
轻地撩了几下水。嫂子急了：“你这是洗澡吗，跟孩子玩水似的。”一边说，一
. y% @3 T, q  _% O  T( u3 A: I边动手帮我洗起来。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我开玩笑似的说：“嫂子，
你的手可真滑，比水还滑，让你帮着洗澡，真是一种享受。”嫂子用力地搓着说
：“别娶了媳妇忘了嫂子，你媳妇的手比我的还滑。”我说：“哪能呢！没有嫂
子我恐怕一辈子也娶不上媳妇。”她说：“算你有良心，嫂没白疼你。”在洗我
( r6 \! o/ E2 J% h的小鸡鸡时，她捏了又捏，搓了又搓，还给我打上胰子。我有点受不了啦，就
* `! G  K; i+ W5 E! ^6 r5 @4 B“唉哟”起来。嫂子问：“洗得不舒服？”我说：“不是，我想尿尿。”嫂子一
下子气乐了：“瞧你这出息，连个尿都憋不住，等着，我去拿尿盆。”她真把尿
( x. w' ?$ T: F% p* o' S盆拿到跟前来时，我怎么也尿不出来，气得嫂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心里明白，
我哪里是想尿尿啊，是想那个了。嫂子也不挑明，我也不明说。终于洗干净了，
0 m- Q" W! @3 b# u: C我迫不及待地穿进了她的被窝，没想到却被她赶了出来。她说：“今晚上你要好
( e" P2 z1 c  b% C# p好的休息，明天晚上新婚第一晚，一定得好好表现，窗户外面可有听新房的。”
　　我虽然有点不太情愿，嫂子真的关心我，我还是乖乖地穿好衣服，回家睡觉。
0 N3 K3 f/ i3 w1 J　　我结婚的那天，本来想从生产队借一匹马的，可是有人说，地主结婚不能骑
马，只能骑驴。我跟队长争执了半天，看看没什么结果，一咬牙，骑驴就骑驴，
- O. a7 R; V" F* X我只能装作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不想到了岳母家，他们
% w+ _% M. n8 B都说没见结婚骑驴的，硬是不让娘子上驴。尽管我说：“生产队的马都在大搞社
会主义建设，只有驴闲着，骑驴也是支援社会主义建设。”他们根本不买账。这
9 H7 e$ c! X/ D/ s- j; M2 M4 i, Y/ A& s时还是我媳妇厉害，她根本不管这套，家里人没拦住，她愣是自己骑到了驴背上。
3 k7 }1 O  p( w! k  H　　我所记得，她这一生只有这一次壮举，当时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脾气呢，没
( ?0 a( Z9 k- R3 J! M# ?想到了我家，一切都听我的，从来不说半个不字。驴子一见自己该出力的时候到
了，就像吹喇叭似的叫起来，不用我吆喝，自己往我们村走。一路上，驴子高兴，
- z9 a0 j1 m& F& T! C( o我也高兴，看到驴子的那个东西在两条后腿间一甩一甩的，自己的下边竟然硬了
9 x# Q  ?8 s1 t9 q2 a  a起来。
　　虽然我们家成分不好，但我家世代行医，我又是赤脚医生，乡亲来喝喜酒的
: C" ]* p6 h8 b" A. x& l- R$ @; M- v  s还是不少。席间，我挨桌敬酒，自己也喝了不少。送走了客人，天也快黑了。我
! s" p0 q" W: C% a0 e4 w们一家人吃完晚饭，闹新房的也来了，一直到半夜以后，大家才陆续的散了。我
% L6 X% L( m$ R1 r4 Z1 ^5 B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倒在炕上连衣服也没脱就想睡觉。媳妇把我拉起来说：
“脱了衣服再睡，这样歇不过来。”我迷迷糊糊地脱了衣服，一头钻进了被窝。
　　经过这一折腾，我倒精神了，我说：“你也脱了吧，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两
口子啦，也别不好意思的。”媳妇不做声，先吹熄了灯，然后开始一件件地脱衣
服，一团白光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忽然想起来了，白天有人给了我一块白布，让
我晚上用。我说：“点上灯，我找点东西。”她说：“什么东西，明天再找不行
吗？”
　　我说：“不行，今晚上用的。”她说：“是不是找这个？”我从她手里接过
一块布问：“你怎么知道？”她说：“这是我自己带来的。”我说：“哪，咱们
) q- A( P1 i) q% O' F' f9 J来吧！”
　　她说：“哪，你轻点，我怕疼。”
* ]2 e% t% M& K6 X( B  e　　第二天早晨，我拿过布一看，差点没气过去，原来她拿给我的是一块红布。
　　她却满脸正经地说：“我们家给我的就是这个，你看看上面有没有痕迹不就
知道了吗。”我觉得也是，往红布一看，上面果然有斑斑的痕迹，这一点证实了
我娶了一个黄花姑娘（现在想想，那痕迹是不是她提前弄上的，也无从验证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有被涮的时候）。那时没有现在还有人造的处女膜（不知道这是
人类的进步还是人类的退步，我对这种行为实在是不敢恭唯，即使当流氓也得当
6 u8 r$ r3 S. U" Z1 u1 m( I. ]2 c的实实在在的），一切都是实打实的。如果娶到家的不是处女，即使不马上离婚，
这个媳妇在这个家里也得受气。
# p! D3 G# J* P) y2 y0 c0 U　　娶了媳妇，我本来想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偏偏我这媳妇刚嫁到这个村里来
跟村里人都不熟悉，没事就往嫂子家里跑。于是我经常面对嫂子和媳妇两个女人，
自己觉得很尴尬，再加上嫂子不时开个“别娶了媳妇忘了媒人”的玩笑，我越发
( O1 f. C, Z  b! _% s' t" r觉得不自在。她也许说者有心或者无心，可我必须听者有意。趁媳妇回娘家的空，
7 O% r, B$ h; r' B有天晚上我又到嫂子那里。这回她可真有点急不可待，一副把我吃了架势，让我
5 L+ v6 I& B. p$ B5 a9 l有点着架不住。我说：“你的肚子都大了，还这么大的胃口。”她笑着说：“孩
6 ]1 `2 s* t* F% n  x8 [子也需要有人来关怀，不是我要，是孩子要。”我说“我不信，孩子能在什么感
觉啊，还想要男人，亏也想得出来。”嫂子说：“我又不强占你，你媳妇回来，
我绝不去骚扰你；不过，她来骚扰我，我可管不了。”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接着问
我：“玉成，你觉得媳妇怎么样？”我说：“连嫂子的一半都不如。”她说：
4 v+ w; `' n$ e* f“你别光当着面说我的好话，这媳妇哪里不好。”我说：“哪里不好，就是那里
& L/ z3 ]) a, O% ^3 q2 V不好。”说着，我摸了一把嫂子裆。她说：“你少胡说，都长得一样的玩意儿，
0 Y( O. g$ h3 r5 F' c有什么差别。”我说：“差别大了。跟嫂子在一起，我总感觉是一种享受，可是
跟她在一起，我总觉得是在干活，必须干的活，不干不行。”嫂子说：“你们男
人都这样，家里不如外头的，自己的不如偷来的。”我说：“也不完全是，我媳
  Q( f" K- D% k6 z; b妇可能不太喜欢这个，她始终是在应付我，总是问我，完了吧，出来了吧，再好
的兴致也让她给问没了。”嫂子想了想说：“也是，有空了我开导开导她。”
　　我去她娘家接媳妇回来的时候，岳母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们把她接到我家
住，我想人家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如今女儿跟了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
5 I1 X! c! F- r% u' I过分，就答应。不过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等我盖好了房子，再把她接过去，
她也答应了。
　　那个时候盖房子，没钱买砖，只能靠乡亲们帮忙打点土坯，好在祖上留下的
村边的十几棵树没被分了，砍了当檀条。就这样，还用了三个月时间才把房子盖
! M: O) t- I. \. w6 o好。这回去接岳母，我架了一辆驴车，好在她也没什么东西，几床被子一圈，拉
着就回来了。一家三口，三间北屋，我们俩口住一间房，岳母住一间，中间一间
盘灶做饭。
　　这期间，我媳妇及时的怀孕了，两个月多的时候，反映的特别厉害。为了能
够更好地照顾女儿，岳母提出她和女儿一起睡，我则一个人睡到她原来的那间屋
里。搂着媳妇睡惯了，一个睡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有时晚上睡不着，我就悄悄溜
) u- c/ B' |( g4 u2 G1 _到嫂子家里，可是她也快生产了，即使在一起也很不方便。我这才发现，自己确
3 U( X* F& N% X% Q$ p' [! A! j实是个缺了女人不能活的男人，经常睡到半夜忽然醒来，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有
9 Y; T$ @. m! J! J7 g# s一次，我迷迷忽忽地醒过来，发现炕边上站着个人，我以为是媳妇想我了要过来
和我云雨一番，可又觉得不对，媳妇干这事儿从来都是被动的，她是不会这样主
0 J3 Z3 M4 i# g8 b3 E. W* c动的。于是我判断，这个人肯定是我岳母，我没有说话，假装着继续睡觉，过了
- d  a& ]+ t& m3 F, o6 t: s一会再睁开眼，人已经不见了。
+ H/ w. d  J# S7 o3 m) A  V. T　　　　　　　　　　　　　　　正文第六章
8 I. X  ~! b7 W% ?  E+ x9 F2 b8 d$ V　　我这个岳母，长得比较年轻，村里人甚至说她看起来和我媳妇更像姐妹，甚
至有的中年女人悄悄地问我岳母是怎么保养的。我也偷偷观察过她，她的脸上几
乎没有什么皱纹，胸部的奶子并不十分耷拉。有一次，我正在一边悄悄看她，看
+ f3 C# V5 h6 h" f) ?着看着，心里就有了欲望，就骂自己实足的流氓，连岳母也不想放过；这时她会
4 Z9 u& d8 ?7 k! N" |8 D忽然回过头来，我脸一下红了。
　　事情的发展是我所没想到的，有一天晚上我到邻村给人看病，病人家属非要
留下我喝两杯；盛情难却，我只能从命。一喝喝到了很晚，不知不觉中就过量了，
: D7 O& D4 K' R不是人家一再相劝，我还要再喝几杯。晕晕忽忽回到家，衣服也没脱就上炕了。
- u0 B( m% u7 g4 ?2 @' s　　这时，我觉得有人帮我脱衣服，我以为是我媳妇，就一把搂过来说：“我想
死你了！”对方有点不太情愿，我想肯定是怀孕了不愿意干这事儿，也难怪，平
常她就对此不太感兴趣，更何况这种非常时期。多日没有得到释放的我，此时也
3 z7 ^  B% n9 v; o1 D5 Q' G管不了那么多，把她摁在炕上，三下两下就脱光了她的衣服。一开始她还咬着牙
1 _& @1 m  l6 k# \一声不吭，随着我的速度的加快，力量加大，她竟然从牙缝里哼哼唧唧起来，她
在我身下的配合也恰到好处，这些在以前可是没有过的。我心想，媳妇终于开窍
- E/ U5 g8 L# Q+ ^6 i3 p了，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的。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终于结束了，我还不顾
8 r! D" Q9 F5 d得回味就呼呼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走趁着岳母不在跟前，凑到媳妇的跟前嬉皮笑脸地说：“昨
$ n8 F  ]9 Y" z6 Z2 E; f4 I* X晚上你像换了个人，表现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和发扬。”媳妇瞪了我一眼说：
“别大白天说梦话，胡说八道什么呀！”她这样一说，我一下子愣在那里了，难
- y2 r# [# q3 e& f  x2 U  e  A; g( F道昨晚不是她。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继续问：“我昨晚回来不是你帮我脱得衣服吗？”
& M! [  @% B$ h: R) k3 U　　媳妇说：“我早睡着了，可能是我娘吧！”我一听脑子就像炸了一样“嗡”
地一声。媳妇看我表情不对，满脸怀疑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我赶
紧回过神来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做了个梦。”这回我彻底明白了，昨晚上
我是和自己的岳母，怎么能这样呢，这叫什么事儿，我这流氓真的当出花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头也不敢抬，两个女人我都不敢看，一个是害羞，一个是
/ q( X  p" b5 h. {' u0 ^; I愧疚，我恨不能找个地沟钻进去。吃完饭，为了避免媳妇上工我和岳母独自在家
的尴尬局面，我早早地拿上行医包就出门了。正值麦苗拔节季节，野上一片葱笼，
一场春雨过后，野草和麦苗比赛似的疯长，正是城里人休闲踏青的好季节。我漫
. f4 @: H% ?8 F6 C9 e6 M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干脆找了个土坡躺了下来。暖烘烘的太阳晒到身上，让人什
么都懒得想，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境界。这时，一声大喊吓得我一下子
坐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生产队里放羊的小矬子，他和我年龄差不多，但
6 j3 ]$ H, a. ]  \! C! p不知患了什么病，长到一米二高就再也不长了，平时我都觉得他很可怜，离老远
就主动和他打招呼。别人可没我这么友好，大人孩子都叫他小矬子。等他成年了，
重活干不了，又不能白吃饭，生产队就买了一群羊专门让他放，每天给他记工分。
! A' r- {8 B+ ?9 R( w, j　　他也乐得有这么一个差事儿，整天起早贪黑的挺上心。他现在跟着他父母过，
下边还有一个弟弟，大家都担心，如果他的父母不在了，他这个弟弟能不能管他。
6 j& R' r% j" V8 k　　我一看是他，心情放松下来，叫了他一声“石头哥”。他好像没听见一样，
7 n# X) E1 H9 a* d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贫下中农都在加快社会主义建设，你跑到这儿来睡大觉，
$ e# |% E; m' a! N2 V5 _4 J是不是对建设社会主义有意见啊？”我一见他上纲上线，笑了笑，拍拍我的医用
, m( w  [- p- k. M包：“我也在建设社会主义，在为广大贫下中农服务。”他继续说：“态度还不
老实，你以为你是谁，地主坏分子，明明是在偷懒，还敢抵赖，一会儿我到大队
# Y; ]9 A  S, k* X  k  t部告你一状，看你还不老实。”他仿佛一下子刺到了我的痛处，是啊，我有什么
7 f/ e& _4 Y; i# s3 h3 s. J2 ]% h资格建设社会主义，我是社会主义打击的对象。就连广播也不是给我听的，对农
村广播时，总是先说“社员同志们、贫下中农同志们”，从来不说地主同志们。
想到这儿，我站了起来，陪着小心说：“石头哥，我正要给贫下中农去看病，走
" W: y3 ^; y4 F# E3 ~8 i2 P在这儿感觉有点头晕，就停下歇歇，我这就走。”说完，我拿起包，匆匆地走开
; V! r7 m( A+ b6 ~了。
　　生在这个时代，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报怨谁，新中国、社会主义，那不是我的，
" l4 p1 u( I3 l1 c9 @. Q7 G+ N9 s我是代表旧社会的地主阶级，是新社会要扫除和斗争的对象，别看我整天夹着个
包像个人似的，可这天不是我的，这地不是我的，我必须时时刻刻夹着尾巴做人，
不能乱说乱动。我恨不得自己生长在闹鬼子的年月，把破布包一扔，我也去打鬼
子，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汇入了抗日战争的伟大民族事业当中去了，可现在我想
汇，往哪里汇，只能低头认罪，甚至一个侏儒都能把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我
) a1 V) b5 @5 \8 I% s7 Q还得陪着笑。此时，我才感悟到为什么我总是想当流氓，其实我当不当流氓都是
. ?; ^3 n- k$ P流氓，时代已经把我定位在下流的位置上了。这时我又想起一件事，我给民兵连
长他老婆看病时，认真问过他，我是不是可以入党，他当时虽然没有正面回答，
  s" V; d1 [# F' w# |; h但那种不屑表情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老老实实的为贫下中农服务，这就是我唯
一的出路，什么上进，理想，抱负，这些好词不是给我用的；合适我的只有流氓、
坏分子、被斗争的对象等字眼儿。不是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而是我从来不敢
& b- O" S# p+ z% h- o面对这样的事实，是矬子教育我，提醒了我，我就是这么个东西，时刻等待着贫
) y% ?: g# y8 \. C- M; s* t5 r下中农的斗争和审判。早上出门我还为自己头天晚上的行为而痛恨自己，可现在
+ u  a: L, Z# H8 s% G% @5 f- c1 t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正好符合自己的身份，我就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人，连岳母也
7 h, w9 R) E# F, N( ?偷！连岳母也偷！我就是要偷，我要偷遍天下所有的女人，让她们在我的身下呻
. E. z: {# S+ d, H& |4 X吟，让她们为了我的给予而快活，这也是为贫下中农服务，为所有需要男人的女
; }2 {  d4 ~/ Y; ~% O) Q: L% _人服务。我不当流氓谁当流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1 t; S5 m& {: R　　进一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我心里反而轻松了，在村头转了一圈，我就
回到了家里。这时我媳妇已经上工走了，岳母在院子里喂鸡。我径直来到自己的
& [2 D! p7 O1 c' o屋里，往炕上一趟，假装睡着了。岳母进来，轻轻推了我一下问：“是不是身体
* z4 e% e/ p$ h% j. q8 }不舒服啊？”我睁开眼说：“是不太舒服，昨天晚上用力过度，现在还没缓过来
9 S: c# v" T8 r0 f5 c/ M呢。”岳母不好意思的说：“昨天晚上你也太……也不管是谁就……”我一听，
心想难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成，于是假装一本正经地问：“婶，你说女人想男
人也和男人想女人一样吗？”岳母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她也一本正经地回答：
“当然，现在不是讲男女平等，其实讲不讲都一样，男人和女人，谁也离不开谁。”
* L: w1 U6 R$ x+ d- ?9 @2 N　　我想了想说：“那你为什么不再找个男人，临时的也行？”她回答：“我也
8 @+ [7 W8 _* i4 T+ v! f& M想过，可连嫁了两个都不到一年死了，我受不了这种打击。至于说到找临时的，
在原来的村子里也有不少男人打过我的主意，还包括一些党员和村干部，可我为
了女儿，不能那么做，所以……”“所以你就选择了我！”我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 F3 {+ f; w- I  m2 C“也不全对，一开始，我也想给女儿找个成分好的，架不住她表姐（指嫂子）说
你多么多么好，我就动心了，看到你以后，我觉得你这个人确实不错，所以就答
1 ~& U( Z0 y) }$ y应了。”
　　她不着急不着慌地回答着。我又问她：“那天我在你家躲雨，你把我灌醉了，
8 G2 O1 J2 m- P是不是已经……”“没有，那天我只是把你扒光了，并没做什么，你不知道，我
. }0 x* B4 {( M! X/ h% C3 ~* K; S刚给你脱完衣服，女儿就回来了。”我步步近逼地问：“你这样做不怕让你女儿
知道了，她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她会理解我的，我这个当娘的为了她所
做的一切，难道还换不来和一个男人快乐一场吗？”我无言以对，心想，到底谁
是流氓，我被这个女人给耍了，反过来又想，谁耍谁呀，我睡了个国民党团长的
* l5 Y, c! L9 p- L$ p$ |6 [姨太太，哈哈，管她是谁呢，岳母也是个女人，更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迎着我
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竟然笑了。如果除去年龄的因素，我从心里感觉这个女人比
她的女儿更迷人，在她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不同于农村女人的味道。我不禁伸过
手去想把他搂过来，院子里忽然有人喊，玉成在家吗。我赶紧从炕上爬起来，一
边应着一边往外走，看来又要出疹了。
% V( C& a; ]4 y. u- e3 B( n* x　　找我看病的是临村的一个寡妇，她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男人得病死了，
8 Z' Y" z+ b9 w- A她一个人拉着两个孩子过日子，难免就有点不守妇道。于是就成了村里男人猎取
3 d( @% q6 h8 y5 u9 |; a6 Y的对象，结婚的没结婚都往她那里凑，不用出工队上也给记工分，家里吃的用的
什么也不缺。就是一来运动，她就得脖子上挂着破鞋挨斗。妇女们往她的头上扔
杂草、高粱壳子、有的甚至往她身上吐唾沫，她一点也不在乎，她公开宣称，自
己就是喜欢男人。这次，她没什么大病，患了重感冒，我决定给她打针治病，在
& o, l( X8 ^/ Y6 s% x注射的过程中，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拖着发烧的身子，她竟然伸手摸我的脸一下。
　　当时把我这个流氓都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她烧糊涂了，后来才知道，她是确
实是那种离了男人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主。她亲口告诉我，他之所以不改嫁是不想
把自己捆到一个男人身上，一个男人是绝对满足不了她的欲望的。我一连给她打
了一个礼拜的针，最后一次是晚上，我在别的地方看病有点晚了，到了她家，两
0 }6 p# b$ W% w# B! d个孩子都睡了，我一边用开水洗针，一边对她说：“再打完这针，你就好了。”
+ w  k6 }! @# h她也高兴地说：“我试着现在就差不多了，打不打这一针也不碍事的了。”我说
7 Z) k4 q- x) b/ L：“那可不行，最后这针最关键，如果再犯了，比这个更厉害。”她冲我笑笑说
& Z7 b2 ~9 X( Y5 @9 W0 g3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心还挺细，这回长病，亏了你天天来给我打
: H1 V' s( U4 O$ B7 s针，我还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呢。”我也笑了，心想这么泼辣的人，没想到内心
/ l2 D' N& ]" v" C( k. [' @深处竟是如此脆弱。于是开导说：“就是一个重感冒，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她
! W1 e5 H" D0 V& n. i4 n$ q' V; e1 I说：“我觉得像脱了一层皮。”我把针管吸满药，她早已配合地把裤子蜕了下来。
, v; O- l. g  t/ s! `: r我开玩笑地说：“你蜕得没有必要这么大。”她说：“男人不都想脱下女人的裤
子吧，脱得大点，让你看得真切，干起活来也有劲。”我不知道她说得干活是指
打针还是别的，不过她的屁股确实不难看，我的手捂上以后，感觉也很舒服。她
说：“这回打针让它疼点，你每次打针都不疼，一点感觉也没有。”我还是第一
次听到有这种要求，觉得有点好笑，就说：“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女人都怕疼，
可你却想疼。”她说：“你们男人不是都想把女人弄疼了吗？男医生不也是男人
4 i& q" Y, c2 N/ ]1 r5 a吗，我想今天你不要把我当成病人，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我无可奈何地说：
/ P: V3 D. m! `) L5 Z“好的，我给你点疼的感觉。”我把针扎进去之后，用力一推，一下子把药都推
- Y7 T# s; f4 W  I/ o* ~5 @进去了。她嘴里呻吟着说：“真的很疼，不过很痛快，你能帮我揉揉吗？”我一
! q' Q4 _" G* Y9 h8 h. q手拿着针，一手按住药棉，帮她揉了起来。揉得的过程中，她转过身来，眼睛看
着我，一只手慢慢朝着我的裤裆里伸过来了。我没有动，因为我的东西已经硬了。
　　她说：“你的家伙好大啊，肯定能让女人舒服。”我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 A; ^* H) J" A说：“没见过你这么直接的女人。”她说：“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这方面的要
求也很强，只是女的腼腆，总是放不开，想开了，这就是个乐子，有乐子不找，
2 q; Q! Q( d  _0 N; ~6 Q+ ?那才是傻瓜呢。”经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她和我想当流氓的想法一样，应该是个
女流氓，既然是同行，我也就不客气。
- k% R. S& b% s" y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对付男人确实有一套，她玩的那些花样儿就拿现在的
Ａ片比较也毫不逊色，按她的话说，干什么事儿都需要技术，没有技术就是干活，
) K/ G; T* T7 x: Q有了技术，就是享受。我从这个致力于研究技术的女人身上确实学习了不少技术，
在以后对付女人过程中能够如鱼得水，不能不说这是她的功劳。她的另一个好处
# i7 d( l2 p/ z/ d6 z9 ?$ z是不拴着某一个男人，你不来找她，她也不去找你，不像现在的人，当了几天情
% v, J. {2 Z- O% b3 c人就缠着别人闹离婚，逼得男人死去活来，那样的话，生活的滋味就变了，变成
了人和人之间互相算计了。
　　　　　　　　　　　　　　　正文第七章
　　嫂子终于生了，顺产一个男孩。老支书一家人高兴的了不得，这时，部队上
0 w: i) J+ A5 A( y) n; d% q" L又给发来了喜报，说李红旗在部队上干得很优秀，立了个三等功，真是喜上加喜。
( N' |7 s3 ^7 S5 m　　过满月的时候，亲戚朋友请了好几桌，我作为李红旗的朋友，我媳妇又和嫂
- W1 m* m4 n6 U* L7 o" d; o有点亲戚，当然是一家三口早早都去贺喜。我们买了鸡蛋还有挂面，岳母专门给
, g# A1 P* k" ^孩子缝制了一个红布兜肚。席间，男人喝酒，女人传看着孩子，都说这孩子长得
像红旗（如果真是他爹的，怎么能不像红旗呢？）我的心里既踏实又不是滋味，
想想和嫂子度过的那些快乐日子，也许永远成为一种美好的记忆了，不禁有点伤
感。
　　回到家里，媳妇跟着忙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我在屋里看书，岳母不知什
么时候走了进来。她一说话，吓了我一大跳。她问我：“你说那孩子像谁？”我
7 d& M# `* @5 |. R4 L) ?; ?放下书回答：“像红旗呀，还能像谁？”“我看那孩子像你！”岳母用眼睛直瞅
. S' n( h5 n3 U8 {7 ]着我说。我更是一惊：“别胡说八道，人家的孩子，怎么能像我呢！”她并不示
弱：“你爱承认不承认，反正我看那孩子长得像你，你跟她表姐肯定那个。”我
耍赖地说：“你怎么能捕风捉影呢，我和嫂子哪个啊，我成分不好，你可别坏了
0 Y. [/ q0 |1 [. w嫂子的名声。”岳母一看我急了，缓和了口气说：“我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到外
面打死我也不说，再说，我也不是那嚼舌头的人啊。”
　　晚上躺在炕上，我不得不佩服岳母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的目光怎么就那么
- h0 Y$ Z# e: z. O1 y犀利。上次我从寡妇家回来，她溜达到我屋里小声地问我：“又和那个妇人钩上
$ ^% ?4 G0 w1 A4 ^了？”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没有的事儿。”她笑笑说：“你还别不承认，我
0 _5 [. R# x0 g- q. ]& e从你从中的姿势中就看出来了，要不你喝碗凉水试试。”我当然不敢试了，作为
一个人，我只剩下这一点，怎么也不能把它再葬送了。于是我就厚着脸皮说：
- u2 j& W$ V/ ?% S$ Z“别拿凉水了，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她用手指一戳我的额头说：“我可
: [1 j) j$ L/ L& t舍不得，把你累个好歹的，我们娘俩还找谁去。”我心想真把我当冤大头了，就
) z& ]6 K- K( S* m# N不无讥讽地说：“是啊，你就看着我好欺负。”她还得理不让人地继续说：“你
别不知足了，我们娘俩伺候你一个男人，享福去吧，你！”我也有点急了：“你
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我什么样儿的女人找不到啊。”他
一看我着急了，便不笑呵呵地说：“急什么呀，给你闹着玩呢，我老太太感激你。”
& k: X! \* C* n' M9 c　　我不再说话，她悄悄地出去了。
, ^, d( f6 g) Y) M+ H$ c( ~6 r　　嫂子出了月子之后，我也曾偷偷地去过她那里，瞅那孩子，确也有些地方像
我。我曾问过她，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她只有一句话：“你说呢？”又把球踢
了回来，我再问，她还是这一句，我也没办法。到现在这个孩子的身世还是一个
谜，那个时候也不兴什么ＤＮＡ鉴定，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去追究这事儿啊。
( ]" L$ R! {# G( @. G9 @　　现在红旗的儿子见了面叫叔叫得挺亲热。这就够了，没有必要把什么事情都
弄明白了，真得都明白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儿。
　　嫂子生了孩子几个月之后，李红旗从部队探亲回来了。他是抱着儿子到我家
  ], a1 h; f& ]0 I- }! \来的，一副乐得合不上嘴的幸福样子，我还能说什么呢。晚上我留他在家里吃饭，
3 I& h+ L+ _3 o并找来了几个不错的哥们，大家喝得很高兴。李红旗给我们讲了他在部队的一些
/ t! Q9 e" w, d. r0 i5 D6 ?7 t* D事情，让我们羡慕得不得了，最后他说，组织上已经考查他，准备提拔他当排长，
+ D5 I" R/ f* D当了排长就是军官，就是国家干部了。我听了都为他高兴。席间，村东头的刘二
有点喝多了，提高了嗓门问李红旗：“你说你那儿子长得像谁？”听了这话，桌
上人都不言语了，我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李红旗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什
么也没发觉，大声地回答：“他们说像我，我觉得也像。”其他人赶紧把话接过
: e" z3 K6 |6 {去说：“对，对，像红旗，像红旗。”同时有人踢了刘二一脚，怪这个家伙多嘴。
　　李红旗没有怀疑的主要原因是孩子早产了一个月，再加上嫂告诉他说是晚生
, [+ k2 X7 G& a- ^1 a) y2 S) [& g- J了一段时间，算起来也差不多，所以也就没有怀疑。以后他又有了一个姑娘和一
个儿子，也就更不怀疑了。
　　岳母没吃过苦，不能下地，好在我媳妇比较能干，她到生产队里干活，我干
- ?- @- l# n7 h! V# Q赤脚医生，生产特别忙的时候才下地，平常以搞医疗为主。反正去不去都给工分，
. x* Q' ]" C" Y' r! v我乐得多在家里呆着，两口了挣得工分也够三个人吃饭的。所以，多数的情况下，
. J( f1 ]8 m  _. ?家里出现这样的场景，媳妇下地干活了，留下我跟岳母两个人。夏到了，天气热，
2 Z. I  H4 |% ?! t2 c# G没人找我看病，我就只穿一件大裤衩子，我就坐在一边看书，喝茶，有时她过来
* |, C( v# a3 [5 e帮我扇扇扇子，我不好意思让她扇，她就去拧把毛巾让我擦汗。我热得大汗淋漓，
她却从来不出汗。我奇怪地问：“婶，你不热吗？”她回答说：“不热，我从年
! B6 c$ z# W& K. M# x轻的时候就不怕热，从来不出汗。”她也从来不像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一样，
会肆无忌惮地脱光胖子，最热时候也要穿一个短裤的背心。她有一条绿色的裙子，
从来不穿着出门（因为那时候穿得花梢也要受到批判）。只有在大家都上工干活
的时候，她才悄悄地拿出来穿上，其实是只给我一个人欣赏。她下面露出的一截
+ h. R/ J4 g  C$ |5 [白腿，真的让我想入非非。有一次，我开玩笑地问：“婶，你的腿怎么那么白呢，
% c/ z8 E+ y0 p  Z是不是晚上悄悄地抹了什么粉呢？”她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哪有什么粉可抹，
5 O6 _9 @+ w. r, R) A: `( a- I不像我当姨太太那阵，到城里一买就是一大堆。”接着她会反过来逗我：“你这
个反革命分子，本性不改，不好好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躲在家里看书喝茶不
$ L5 q' i+ o& z9 t+ C; t说，还看女同志的腿，看来你这辈子是改造不好了。”听了这话，我心里很不是
+ T. l; ~4 f3 t滋味，反唇相击道：“你这反动军队的家属，还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也不看看自
己的身份，看我不先把你改造了。”说着，我抱起她就往里屋走，本想用力往炕
上一扔，可又怕把她摔个好歹的，就轻轻放下。她轻微地挣扎着，搂着我的脖怕
) T( j. N8 F/ H摔到地上的样子。
7 C& {# W3 Y3 N; i! k4 E! ^8 j9 i　　我还是第一次大白天观察她的裸体。那匀称的身材，光滑细腻的皮肤，不大
不小的奶子，都让人觉得长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她的下身，竟然一根毛也没有。
( x& i0 k* k0 ^; T+ f3 Q  S　　我心想，怨不得别人说她克男人呢，原来是个白虎星（我们那里管不长毛的
女人叫白虎星，据说这种女人克夫）。“你看什么呢？”一她一边问我，一边下
) K$ c6 I. X2 N1 l* O+ P: o/ G意识地用手捂住下身。我说：“你太迷人了，能改造你这样的反动家属，我这地
主没白当。”说着话，我把她压到身下嘴里喊着：“改——造，改——造，改—
—造……”“改—造，改—造，改—造……”“改造，改造，改造……”“改改
改改改改……”随着我的频率加快，她也符合着“接受，接受，接受……”“受
' f3 p6 v$ K4 F4 G受受受受爱……”在她一再鼓励的眼神中，我已经大汗淋漓，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7 s$ w& h2 G$ \0 y; q笑着说：“让我再来改造改造你。”说着话，她竟然翻到我上面：“改造，改造，
改造，哈哈，改造，改造，改造，哈哈哈……”
. L' N, [% @; S0 a/ o　　这时，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接又是一声：“牛大夫在家
! c4 [3 O0 Q  z2 }  s吗？”我一把把她推下来，自己麻利地穿上裤衩，她想穿上衣服，我感觉已经来
# H3 l1 P5 {! L1 Y, g( [: d9 ?不及了，就拉了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快速地迎了出去。“谁呀？”我一边问
一边抬着往院子里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见我迎出来，才不紧不慢地往堂屋
+ X  g' H( k8 N1 q这边走过来。我没认出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自己光着膀子不好意思，我就随手
抓一件背心穿上，把她往屋里让：“你请进，你是……”“我是新到咱村驻村的，
你以前没见过。”我一听，原来是公社派来的驻村干部，前两天才听说的，好像
/ _8 j/ d! i! F9 H% G: l6 c  Q4 x是姓白，我赶紧陪着笑脸说：“原来是白支书啊，欢迎指导批评。”她倒没什么
架子，而是好奇地问：“刚才我听你在屋里改造改造的，改造什么呀？”我一听
3 K& a+ T6 B3 z; Q, O8 H脸红了，急中生智回答：“我和岳母出身都不好，所以我互相鼓励对方，接受贫
下中农再教育，要好好改造自己。”“是吗，有这种认识很好，成分不好，同样
可以为人民服务吗，只要好好接受改造，你们一定能进步。”说着她进了里屋，
看到了躺在被窝里的岳母。我赶紧过去说：“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早上就没起来。”
. K; B; ?$ l( u3 r, Y' O　　“好啊，身体有病还不忘改造自己，值得表扬和学习。”他回头看看我：
$ C3 U  a" c" w4 G+ X- I“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是不是也不舒服。”我抹了一把说：“我没有，我怕热，
爱出汗，领导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她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说：“光顾了
& `- U7 t! y, T' G说你们改造了，把我自己的事儿忘了，咱到那个屋说吧，让老人好好休息。”
7 B& d& d: K+ ?* C% |& x　　到了另一间屋，我请白支书坐下，然后给她倒了碗水。白支书问问我的工作，
' V' `/ X2 L# r* a, j  X; y1 U! \我如实进行了汇报，她一边听一边点头，没有提出什么。最后她问我：“听说你
- Y. |; e4 n9 A2 ?家是祖的医生世家，中医很有一套。”我谦虚地回答：“从我爷爷那辈上就开始
的，也没什么大本事，十里八村的还有点小名气。”她说：“那好，这两天我觉
得没有精神，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既不发烧，也不感冒，说不上怎么着，就是
; w! C( i) {' C, |2 i觉得不对劲。”我恭恭敬敬地请她伸出手腕，仔仔细细地分析她的脉相。然后我
说：“你身体有点虚。”她说：“我觉得不虚，整天不少吃不少喝得，怎么会虚
呢。”我说：“中医和西医不一样，讲究阴阳调和，任何一方太强或者太弱，都
会不正常，就必须地补，或者泄。你这个脉说明你有点阴盛阳衰，应该吃点药调
1 k# Y% W, T+ V' v4 C$ X& Q理一下。”她说：“是不是得吃中药啊？”我回答：“是！”她咧咧嘴：“中药
我可不愿意喝，太苦了。”我赶紧献殷勤说：“我可以给你弄点蜂蜜，掺在一起
吃，不会太苦的。”她说：“真的！”我说：“我还敢欺骗支书吗！”“那好，
: h# w9 A1 `9 x! y% L1 Z6 ^你给我开个方子吧，我吃吃试试。”开完方子，我没有马上递过去，而是举在空
9 P' r2 w! r7 W4 B7 ~中说：“白支书，我去抓吧，你工作忙，干大事要紧。”本来我是虚让一下，没
$ [5 r5 A$ R# W- n0 X* {# S想到白支书还挺痛快：“就这样吧，抓回来给我送到大队部去。”安排完了，转
+ V; j  c9 A3 q, o身走了。
6 T, ~* T+ C* X$ ~4 g* R! c　　我忽然想起还捂在被子里的岳母大人，赶紧跑到另一间屋里。岳母已经穿上
衣服起来了，见我进来，不无讥讽地说：“让支书改造改造你，一定能改造好。”
. W0 m0 V9 g3 ?　　我见她这样说，我也不怀好意地说：“改造支书我可不敢，继续改造你没问
  `9 y6 n0 F9 i, Z3 D题，不满足，咱们就继续。”她毫不在乎地说：“别吹牛了，见了支书像亲儿子
" e1 k2 r" |4 `( h$ @似的，你摸摸你那东西还硬得起来吗。”说完一甩手，到院子里去了。我站在那
里用手的摸，果然，改造或者被改造的武器已经低头认罪了，我的心绪低落到了
极点。
　　　　　　　　　　　　　　　正文第八章
　　在抓药的路上，我忽然高兴起来，我是替谁来抓药啊，是替党支部书记，村
/ W* `4 G2 j* R2 M9 z; A& c( o7 y里的最高统治者，如果能攀上这棵大树，我还怕那些革命群众再欺负我。想到这
9 A. [9 I( V: ~$ J. S: A些，我不禁兴奋起来，加快脚步，没注意地上的一块砖头，摔了个嘴啃泥。正好
走过来一群上学的孩子，对着我笑得直不起腰来。有个胆大的还走过来问：“玉
成叔，捡到什么宝贝了没有。”我知道他是在笑话我，可是还得装着没事儿似的
# X8 ]+ J9 ]% s4 U  j% k" z3 T* b回答：“捡了一块钱，来，给你卖粮吃吧。”他也知道我是逗他，答应着就是不
过来，我本想抓住他拧一下他的耳朵，没成功，就继续逗他：“吃了我给钱买得
! O. [: O8 S. ]' X& Q3 W粮能考一百分，不吃，只能扛鸭蛋了。尽管跌了个跟头，我不定期是早早地就把
药抓回来，并且亲自熬药，憋足劲要在党的面前好好表示表示。熬药的过程中，
7 q* F* x$ y' j8 ?% m/ a2 ^7 v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答应的蜂蜜。到养蜂人家里去拿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只能
5 k7 q; Y: w$ U; q到嫂子那里碰碰运气了。于是，我把熬药的事儿交给了岳母，自己朝嫂子她公婆
8 M) Z' a1 ~* m' [家走去。
4 X! H. x( V8 y! `+ o　　嫂子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搬到了公婆家，为此，我们也很少见面。到了院
9 Z0 n" O2 Y5 @$ Y. d# f( x门口，大门开着，一个孩子正坐在院子里玩，我喊一声：“大伯！”嫂子从屋里
走了出来，她一见是我，没有往屋里让我，而是站在那里，仔细地打量了我半天
4 d- d9 \: q- A( y- `/ T才说：“我爹（指她公公）上工去了。”我说：“嫂子，我就是找你。”“找我
+ E' _  I; I" [& V- j% x干什么？”长时间没见，话语里有了点生分。我赶紧解释说：“我想问问嫂子，
上次我给你弄得蜂蜜你存得还有吗？”嫂子一愣回答：“哦，你说那蜂蜜啊，可
能还有点。”我有点激动地说：“你快拿给我，我有急用。”嫂子没好气地说：
“什么重要人物想吃啊，看把你急的，是不是又找了新相好了。”经她这么一说，
我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着说：“是咱支书需要，嫂子你想到哪儿去了。”
! P, X) d1 L6 [; R“哦，又巴结上支书了，本事不小吗，我说的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嫂子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只能哀求道：“嫂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什
/ k5 X8 T! Z( O! u* c0 r么人哪，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就别糟践我了。”嫂子看到我的可怜相，“扑哧”
一下笑了，抱起孩子，往外就走。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本想紧走几步，把孩子要过来自己抱一抱，可是
' Y% I  k) K9 D- n# W/ e- p看今天嫂子的态度，我又不敢太亲近了，再者走在大街上也怕贫下中农看见。到
了嫂子家，那曾经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门，以及屋里的摆设，都已经有点陈旧
感了。这些曾经给过我多少快乐与激情，让我魂牵梦萦，现在却有了一种真实的
陌生感。我不禁有点伤感，嫂子看我一脸木然的感情，问我：“怎么了，不认识
9 V8 z$ a+ m2 q$ y; a了？”我有点伤感地说：“没什么，这里你好长时间不来了吧？”她把孩子放到
* K$ Y1 H6 m/ |' O炕上说：“是啊，一个人在这儿有什么意思，没人疼，没人爱的。”我见嫂子这
2 Y  F% o8 U# k8 R8 H6 F& s么说，不禁上前一步，把她搂在怀里。看她没有拒绝我，我更加大胆地撩起她的
; ~. A) X& B+ h: u衣服，露出了两只鼓涨涨的奶子。我把双唇凑过去，轻轻的含在嘴里一吸，一股
2 V. O' p, n" h, U4 i; j; R* Z/ w, E甜的液汁滋了我一嘴。这时，一双愤怒的眼睛正瞪着我，他两个小手挥舞着，像
是在抗议。我赶紧把嘴抽了回来，嫂子回头一看，也笑了：“这小鬼才多大呀，
就知道护食了。”我也对小家伙主说：“好了，叔叔不抢你的好吃的，叔叔给你
妈妈好吃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似的，依旧舞动着小手，笑了。我们在一起的
. s. }7 e2 a; m4 b7 {: f* d全过程都在小家伙的笑容下完成，一开始面对着第三双眼睛，我还觉得有点不太
$ S9 @; w, A; S- b5 I# s# k* P! ]适应，可后来一想，这才多大个孩子。于是就放开胆子，借着上午还没“改造”
* U! B! v* O: W" O" N# Y完的余威，让嫂子着实过了一把瘾。完事之后，嫂子说：“多日不见，你小子长
2 B- t; H7 x' T% y' K能耐了，还多了不少花样，跟那个女人学的。”我只是看着她笑，一句也不回答，
9 |: X, @1 T% j0 W伸过手去逗孩子。她也去帮我找出了蜂蜜，我拿到手里说：“谢谢嫂子！”嫂子
" u9 _2 U+ q, b# E% H" ~  Q' o& M说：“本来就是你的，谢什么谢。”我怕耽误时间长了让别人撞见，就匆匆的告
3 B1 `, ?" \4 I2 f" ~* o9 {6 Z辞了。
　　我把熬好的药装入一上唐瓷缸子，外面罩上布，提着直奔队部而来。社员们
/ x3 o0 ~! c" }刚收了工，找着各种家什往村里走，我接连地打着招呼，一直来到队部。进了门，
- n0 h8 c) s8 F) B我看见白支书正跟大队的几个干部说着什么，她见我进来，毫不客气的说：“我
们在开会，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没趣地走了出去，不想站得离队部太近了，
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等着挨批斗呢。就走到不远的大树下，假装乘凉，时不时
) R7 O6 K4 v7 i5 X. K/ Y和走过身边的人打个招呼。天渐渐黑下来了，远远的我看见小矬子赶着一群羊从
村边走过来。自从那次被他叫醒，我很讨厌见到这个家伙，当他走过身边的时候，
* b/ U6 s! [0 L( Y+ e我故意假装没看见，把眼睛朝着天边的那片淡红的云彩。“呸！”一口唾沫吐在
地上，小矬子仰着头走了过去。我真想扔块砖头砸死这小子，可是我不敢，我真
的不敢。这时从大队部里传来人声杂踏，我知道是散会了。
% M# n5 |: a$ P　　当我再次走进队部时，白支书像换了个人似的，显得非常热情。她正在打开
- i+ U8 d* S2 N煤油炉，准备自己做饭，看我进来，放下手里的家什，让我在凳子上坐下。我把
熬好的药放到桌上，给她交代了药的服用方法。她认真的听着，甚至找来一枝笔
# |+ |. s4 B1 Q" A& k5 b* P- o要记一下。我又不厌其烦地重新交代了一遍，最后，她问：“这药多少钱？”我
; g% M2 f, z* k/ K回答说：“什么钱不钱的，以后再说吧。”她认真地说：“这可不行，不拿群众
一针一线，这可是我们的纪律，你要是不要钱，这药我可不吃。”我见她这么坚
决，就告诉了她价钱，她一分不少地数约我，看我装到兜里才高兴地说：“这样
才对！这样才对！干革命工作就得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拖泥带水，不能马马虎虎，
' @4 ^3 C1 O1 @) }不能占群众的便宜，不然，毛主席他老人家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连声说是，
6 w3 a% q  I, w: O并表示一定要好好学习，不断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她听了认真地说：“这就对了，
: M! @" \& v- k# T5 M不要觉得自己成分不好就放弃学习和改革，伟大领袖毛主席说：”有成分论，不
唯成分论，重在个人政治表现。‘我看你比较善于学习，也自觉受贫下中农的教
4 L9 g, {- c( P8 Z& z. I育，勇于改造自己，将来一定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听了她的话，心里热乎
$ g+ N0 {# |+ z- ]' @& l( a+ o$ N1 O乎的，有点感激地说：”我也能成为有用的人？我也能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添砖
1 _5 h9 J3 r& k" `加瓦？“她接过话去：”能，当然能，你现在给群众治病就是为社会主义建设添
4 ^. P0 [/ v& }1 v4 y, _砖加瓦，我们党有统一战线，决不会抛弃一个愿意改造自己的人，尽管他原来有
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或者是斗争对象，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吗。“我可能有点激动
过了头，大着胆子问：”我的成分能改吗？“白支书一听愣住了，两只眼睛像瞅
一个怪物似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想纠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我犹
豫了半天，还是解释道：”白支书，我是说，我的孩子是不是能够改成分。“白
3 w2 [4 @) g) g; I  a& O3 R4 ~8 y支书终于说话了：”虽然我们党对成分有政策，但是我还没听说改成分的说法，
总之，只要表现好，群众还是欢迎的。“
* k2 s/ O- }" u　　她的这种回答，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从大队部出来，我越想越恨自己
0 k. @$ a( }; U, ]的爷爷，挣了钱干什么不好，就是多娶几个小老婆也比买地好，挣个地主的成分，
自己一蹬腿走了，让子孙后代替你受罪。如果他要是真的像刘文彩、黄世仁似的
  d  J/ Z! M) o- X2 Z欺压过良善，糟蹋过贫下中农，也我被斗争也活该，中国有句老话叫父债子还吗
；可他偏偏没有做这些事儿，一辈子替人看病救死扶伤，根本不懂得种地，地租
6 a6 O8 ?. @/ B( z给别人，往往被人所骗，别人一掉眼泪他就免了一年的租，大家背地里都叫他
4 t: Y$ X0 C! H! K# ?“大善人”（并不夸他，而笑话他傻），该划地方的时候，没有人给他说话，也
没有人敢给他说话，地亩摆在那儿了，他不是地主谁是地主，如果一个村里没有
一个地主，这土地改革还怎么进行啊。我爹为什么不行医啊，不是他不喜欢这一
" N4 `; X* V  F行，是他看不惯这个世态炎凉，别说我们村了，就是这十里八村的，哪一家没让
我爷爷瞧过病，反过病好了就不认人了，你就是地主，就要踩上一万只脚，就要
0 S* k) d' p0 y; |) B你永世不得翻身。我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一辈子就是让人斗争的，让人当耙子
的，你觉得自己冤，告诉你，如果你敢站在村头上喊一声“冤”，那个放羊的小
矬就敢把鞭子抽到你脸上。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很绝望，很无助，不但是我，还有
我没有出世的孩子，也将在的家庭成分上填写“地主”。我有资格生养孩子吗？
再造一个像自己一样的被斗争对象，再造一个活耙子。不知不觉，我走出了村子，
翻过了北坡，滚滚的河水挡住了我的去路，当时我真想跳下去，去找地下的哪个
( @! R  |0 L6 t爷爷算账，自己也一了百了。一棵树根把我绊倒了，连树根都和我过不去，我趴
在地上放声痛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滔滔的河水，满天
7 ~  f& C; J# A1 ]1 W7 Z8 p的星斗，一身的泥土，疲惫的身子，我还得回到那人现实的世界，还得老老实实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夹着尾巴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0 `+ L6 d7 H% a　　以后，我还是天天送药给她，再也没讨论过成分的问题。吃了几副药之后，
白支书当面对我说她的身上觉得有劲了，夸我医术高明。我也不敢再说别的，只
# f8 f, d+ h( Y' L4 u3 i是谦虚地说：“有可能是蒙上了，有可能是蒙上了。”她一听不高兴了：“怎么
4 P, M% C3 B2 M% @能是蒙，看病也是干革命，来不得半点马虎。”我赶紧说：“对！对！”她看到
我唯唯诺诺的样子，开心地笑了。笑过之后，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我
有个老毛病，每个月都要疼几天，一疼起来就什么也干不了，这回下来驻村，最
担心的就是关键时刻不能和广大贫下中农一起战斗，你能不能再帮我治治。我一
" T( X; z! U+ o* y5 h: H听她说的是痛经，我心里高兴，这算她找对人了。我前面说过，我虽然是赤脚医
9 O* }. E/ L" T生，什么内科外科都懂点，但我一直感兴趣的是研究妇科，所以，她这么一说，
5 ]' y  o; W% t我心里就有数了。我问她：”到没到医院看过？“她回答：”去了许多医院，老
" L$ _. M" w/ l6 |4 V医生都下放了，年轻的也没什么医术，治了一段时间也不见效。“我说：”把手
伸过来，让我给你把把脉。“她乖乖地把手伸了过来，我仔细地摸了半天，心里
有数了。我对她说：”我给你开个方子，得到县医院去抓药，吃完十副，如果这
/ l6 c. Q' D/ N个月觉得有效，下个月我再给换换方子，再吃十副，如果继续见效，我再给你换
个方子，再抓十副，你的病就会痊愈了。“她听了以后，有点着急地说：”这也
太慢了，前后得三个月时间，能不能再快点。“我说：”这就是最快的了，你这
么多年落下的病，一下子总是好不了。“她拿起药方看了看说：”还是你去抓吧，
4 A: {& u3 b+ }# c* j# M& A2 o我听你安排。“
　　我不敢怠慢，第二天就进城，抓齐了药，回家继续给支书熬药。第一个月，
1 H+ c& C% K$ O她对我说确实比以前疼得轻了，但还是疼。我劝她注意休息，可她还是坚持天天
* w, M7 f; I# ]: l& s到地里和社员们一起劳动，这一点也着实让我感动。我觉得一个女人家抛头露脸
不说，还要干男劳力们干得活，真是不容易。为了表示我对支书工作的支持，我
3 l9 n0 c+ R  K8 K) A) U, u专门研究了推拿按摩的知识，当然是先在我岳母和媳妇身上练习，到了能把她们
按摩睡着，又能让她们从睡梦中醒来的程度，我才给支书提出。起初，她还有点
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不是资产阶级的享受啊，我可不行。”我机智地回答：
“这不是资产阶级的享受，是赤脚医生为人民服务。”她倒也不封建，试着让我
7 ^. }7 B% j: s6 s做了两回，觉得很舒服，就让我继续给她做下去。经常，她坐在板凳上老老实实
+ s9 k  j5 Z2 Z) E- ^$ c地让我按摩，按摩之后还夸奖我的手艺好。“一天的劳累都没有了，没有了！”
8 k5 b* ~( A2 @5 x' L有时她会看着我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我还真有点离不开你了。”她虽然是在
+ F1 T% u3 w; Y) R) F) Q开玩笑，但是我觉得她说这话时，才真正的像一个女人。不过，这种服务与玩笑，
6 N6 ^6 k3 z4 _  g0 a' S, L也只是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当着外人的面，她依旧是高高在上，我依旧是被斗争
1 {# i7 m* `" O! j的对象，这个我能理解，我也从心里愿意给她服务。
　　　　　　　　　　　　　　　正文第九章
　　三个月之后，白支书的病彻底好了，我也当爹了。媳妇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儿
* W9 w$ c5 [' [4 u  k% g& {子，一家人都高兴，只有我一个人心里明白，我又给社会主义造了一个小地主，
1 H: C% j9 R- G- Y他的命运将来可能也和我一样。当天晚上，我喝了点酒，趁着媳妇和儿子熟睡之
" O! W, m* \+ M; g际，把岳母从炕上改造到炕下，嘴里还一再喊着“改造改造改造！”第二天媳妇
+ q: p; Z! E* t/ ^+ }! e2 h( {' ?问我：“你昨晚上改造什么呢？”我淡淡地回答：“我在说梦话吧！”
. _# J$ S0 _( E　　这天，白支书安排我跟她去看一个病人。我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来到了
: J: O& V+ G5 u3 O村后边老烈属张老太家。提起张家，在我们县也大大地有名。张老太太的老头子
早年参加八路，被鬼子打死了，她一共三个儿子，解放前先后把两个儿子送去当
0 Y9 W4 m: d% }3 d) l" g兵，一个死在渡江战役，一个牺牲在剿匪的战斗中。剩下最后一个儿子，政府帮
他成了家。朝鲜战争爆发了，她又把儿子送去朝鲜，结果又牺牲了，家里剩下两
个寡妇，守着这属的荣誉，也成了村里和公社骄傲。每年县里开拥军优属大会，
/ d8 O- r* g, v: O( z9 C) R" W! L' X都要请这婆媳俩到主席台就坐，好多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都请她们去做演讲。
. L$ Z8 m* h5 c& u' n$ K* S/ m　　老婆子没有什么文化，也说不出什么道道，都是媳妇讲，她在一边喊口号。
( ~1 T9 G/ w' U3 f& G( b: A我爹被批斗的时候，这个老太太也在台上大喊：“打倒地主老财！”下边的群众
也跟着喊：“打倒地主老财！”其实，据我爹说，老太太的男人打鬼子的时候，
4 d5 e, }6 W: y3 k* ?+ g我爷爷还给她治过伤呢。现在张老太住得房子就是我们家的老宅，她自己家的房
' F" U( L8 z1 e0 f8 C& R) w子早已倒塌了。对这处房子，我很小的时候在里面住过，印象不是太深了。
　　我不知道到这里来干什么，只能跟在支书的后面。进了门，白支书大声地喊
" o8 Y/ n  B! E% G4 k着：“张大娘在家吗？”里面没有人应，我们又往里面走。“张大娘在家吗？”
5 Z: J; q+ U$ ?& {6 _: R0 x( c　　白支书继续喊着。“在呢，进来吧！”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我跟着进了里屋，只见老太太和儿媳妇都坐在炕上。可能是她们被宣传的太厉害
4 C5 y) b2 W) I  @, l了，大人物见得多了，我们进来，她俩依旧干着手里的活，没动地方。白支书还
9 T% ~% q! `2 ]4 C' ^0 u是满脸热情地对老太太说：“大娘，听说你不舒服，我给你请了个好大夫，让他
好好给你看看。”老太太看了白书记一眼，好象没听明白。白书记赶紧又说：
) G8 R0 H3 c& {7 e“我是新来的驻村干部，我叫白丽萍，叫我小白就行。”老太太哼了一声：“原
! d' ^. `2 w3 H. e( I9 H$ U来是白支书啊，你们坐吧！”白支书没坐，我更不能坐，她还是满怀热情地问：
“大娘，你哪儿不得劲啊？”张老太太回答：“不是我，是我媳妇，这两天身上
不舒服。”
& \$ A- I6 b! V+ W　　“哦，我请了个大夫，给他看看。”白支书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走到媳
- w+ g' a0 ?6 o妇跟前：“嫂子，让我给你把把脉。”媳妇好像有点不大情愿，她一直在听我们
4 z; j4 c4 n5 C3 u, U说话，一句也没插言。把这个脉我用了足足有三分钟的时间，才从媳妇的手腕上
移开已经出汗的手指。从白支书的表情看，她嫌我时间太长了。我支吾着说：
: Z0 j) h9 `. {“嫂子没什么大毛病，吃两副药养养就好了。”这回轮到我给支书使眼色，我示
, f4 g- h7 U7 b3 }: W$ D7 C意出去说话。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后，热情告别：“大娘，嫂子，我们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找我就行，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出了院门，白支书一把拉住我说：“到底是什么病，在她家里当面不好说。”
　　我说：“她怀孕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说：“她怀孕了！”
“你小点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诊断错了，可是要负责任的，这可是影
响到咱们村、咱们公社的大事。”我说：“我敢拿性命担保，她绝对怀孕了。
　　那个时候寡妇怀孕可不只是个人问题，领导干部要是作风问题，要丢官罢职，
" o  E0 \- L% U6 k! J" z4 r3 u" C普通就是流氓行为要挂上破鞋游街示众。可她是烈属，人物特殊，传出去就是给
" W# Z$ w: K) }党抹黑，是政治事件。所以白支书并没放我回家，而是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里，
  |+ h' B* d4 D! y9 n( W! ]关上门。首先她宣布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让我管好自己的嘴。其次，
她让我替她拿个主意，因为这事儿她既不敢向上级汇报，也没有人可商量。我琢
0 ~  _* _9 {5 a. k0 n1 o磨了半天说：“如果能把孩子拿掉，这件事儿就可以大事划小，小事划了。”白
支书说：“对呀，可是怎么拿呢，谁会拿？”我想了想说：“书上说现在可以手
& E/ r# Z7 Y" C! m+ v8 @术流产，估计得到省城的大医院才能做，传统的中医也有过一些方子，我可从来
* Q+ u* W! D6 J  O9 z没用过。”白支书畏难地说：“到省城动静就大了，我看不行，你就试试。”我
" q% c- a7 S. S说：“这我可没有把握，万一出什么事儿……”她这回倒爽快：“出什么事儿，
我担着，还有什么事儿能比眼的事儿更大吗。”听了她这话，我还是不太放心，
不是对她不放心，是对我的方子不太放心。于是我说：“这得她配合才行，到时
间会流很多的血，应该让她有个思想准备。”白支书一挥手说：“这个事儿你别
管了，我会找她谈，自己犯了错误，要是不配合，大家一起完蛋。”我看出来了，
5 G, S( r% W9 ~6 [白支书是真的着急了。我也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到镇上抓药。
, m  o3 _8 M4 m, c+ l& O, G　　等我抓药回来，烈属媳妇还在白支书的办公室里坐着，眼睛好像刚才哭过。
' Q) r) v  ~. X& d! o　　我叫了一声嫂子，就把药放到桌上，然后告诉她怎么煎，怎么服用，注意些
什么。
& E) X- d" h8 p0 V* A　　打发走了媳妇，白支书长出了一口气。她对我说：“牛大夫，如果这件事儿
办好了，你可是为党的事业立了大功啊，人民不会忘记你的。”我谦虚地说：
“为广大劳动人民服务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我做不好，愿意接受人民的处罚。”
4 I- X+ k- Q. x　　在那几天紧张的日子里，我天天晚上到白支书的办公室转一圈，打听一下结
- D' e/ z8 D6 t! f* |果，因为我不能自己去烈属家，白支书就成了义务的赤脚医生，她亲自去指导烈
属媳妇孕妇，观察她的反应，甚至陪她一起上厕所。终于，三天后的一个夜晚，
白支书兴奋地告诉我：“下来了，好多血，得流了一盆子。”我也暗自庆幸，说
8 i3 K. w& |/ k& d实在的，这个方子我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于是，我抑制不住激动地说：“谢天
. G+ z6 U" z: s7 D( V谢地，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她说：“你不是说很有把握吗，还拿性
4 V- A8 k$ B" n. o0 ?; r命担保，怎么你也担心。”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看到你着急，才那样说的，
. _  X2 I. r! J1 y( W* y0 w4 }( @要不然，你能急出毛病来。”她听了这话，感激地看着我，柔声地说：“帮我按
摩一下吧，这几天把我紧张坏了。”
1 E! V7 t) u2 ?: y　　我开始给她按摩，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下乡的时候，算命的说我有
3 ~( ?% T, x! w2 w$ s. ^. X贵人相助，看来算得一点也不错，最艰难的一关终于过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 y" M: K1 O( W% w" a" }……”我一边听一边心里纳闷，共产党的支部书记还相信算命那一套，我不是听
* c9 |1 B. l4 R: x! F; J- m错了吧，按着按着，我感觉她好像睡着了，可我刚一停手，她就对我说：“别停，
继续。”我不得不继续按摩，她接着说：“烈属这件事儿，是咱们俩人之间的秘
密，对谁也不要说，这可关系到咱们两个人的前途命。实话对你说吧，我到这个
' M4 G0 N; H0 `. i7 `村里来下乡，也是迫于无奈，本来在县城找了工作，可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就到你
! S" @$ l8 c8 D2 n们公社来了，公社机关人满为患，我就被派到乡下了。像我这种没有门路的人，
也只能下来锻炼了。”听了她的这番话，我心里有点激动，她能对我说这些话，
5 a3 I3 T) ]. J. l" S' U9 `就是没有把我当外人，甚至把伟大事业中个人的实际情况都告诉我了，我一个地
  r4 S  p, @7 O. [7 |/ z主还有什么奢求，只能全身心义无返顾地支持支书的工作，甚至不惜用生命来报
答她的信任。见我没说话，她问我：“你在想什么？”我赶紧回答：“我在想，
" G" i4 R) Y" e# l我要用什么样的行动来报答您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党和贫下中
1 P, e/ p1 r$ ~, s1 x& y- w农对我的期望。”她面带微笑地说：“你有这个认识就很好，这村里，我就愿意
6 p  G+ e! I- u9 ^0 Z. E和你说话，如果不是你的成分问题……”“你不是说过吗，有成分论，不唯成分
9 ~4 ~/ I5 n) I% O2 c5 E论，重在政治表现。”我接过话后，又把话题转了一下说：“烈属媳妇告诉你那
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是谁了吗？”她一下子睁开眼说：“没有，她只说是回娘家的
5 m* J2 X8 N+ D+ ]) `路上碰到坏人，虽然竭力反抗，但毕竟打不过男人，所以……”我说：“一般情
% l* x6 o' r9 p5 E- i) h7 }1 i  i况下被强奸怀孕的几率非常小，我怀疑后面可能有个男人，如果不及时发现并加
以制止，怀孕的事情还有可能发生。”她一听我这么说，示意停止按摩，并让我
坐到她的对面，一脸焦急地问我：“那你说怎么办，要不再给她吃点药，让她永
; B, }" v5 C. s7 ^# W远也不能再怀孕，还是向上级报告。”我看她心急火燎的样子，笑着说：“没那
! R: b1 n* U2 M0 ?( D么严重，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有什么行不行的，你快说。”“女
" r8 u0 q* R2 D7 T3 q$ \8 }. T人犯这方面的错误是因为想男人，我们何不对症下药，就给她找个男人。”“让
/ W7 Y+ q* ~; \4 k/ f& K6 ~. Q2 ]她改嫁，这可不行，不要说别的，她婆婆那一关就没法过，再者以后做报告她怎
' W" }* X( S6 j% ~7 R. v么参加，上面问起来我怎么交待。”“你别忘记了我们村还有一个残疾军人，他
3 f( p' n$ O0 g2 C* R, n为了不拖别人，才拒绝组织多次给他介绍的对象。有一个姑娘甚至跑到了他家里，
% ]5 {' U) k3 ?: v6 t9 g哭着喊着要照顾他，可他还是把人家赶了出去。到现在一直一个人过，如果把他
俩撮合到一起，让媳妇带上婆婆，也算有仁有义，三个人一起去做报告，岂不是
+ O9 U/ ~) ?& k+ J, X/ V扩大了我们村的影响。”白书记一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你这个人就是有办法，
就这么定了，我先去做做他俩的工作，然后向上级汇报。”
　　我不得不佩服我们支书的能力，经过她的努力，终于促成了烈媳妇和残疾军
人的婚事，烈属媳妇要带着烈属婆婆改嫁，残疾军人没有意见。结婚那天，村里
5 P- f. v. u$ }, r- Y7 T/ a1 ]% T" t7 {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真正举办了一个革命化的婚礼。公社的领导都来了，还有
一名县里的领导也参加了。在在众多的客人中，还有一位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的
% z1 U& N0 }, Q5 r- C" Z$ S& v新闻记者。我作为一名工作人员，负责接待工作，心里特别开心。因为从内心深
处讲，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但解决了支书的难题，而且也帮着一对旷
男怨女找到了归宿，也算做了一件大善事。白支书作为大红媒，着实被各级领导
好好地夸奖了半天，并被灌了不少白酒。我见到她时，她满脸通红的嘴都合不上，
7 @" `; a+ v0 Z; p$ r, M$ U6 ^; t! J好像忘记了场合似的，冲着我直竖大拇指。
　　没过几天，我到从大队部经过，白支书在门口召呼我过去。我来进了队部，
! [" d0 A. L: b# \她满脸兴奋地拿了一张报纸给我看。我拿过来一看，上面黑字大标题写着，《驻
/ b' b" r3 @5 B村干部当红娘，功臣烈属接连理》。原来上面写的就是我们村残疾军人和烈属媳
妇结婚的事儿，最让支书开心的是还有一张照，是白支书给他们主持婚礼。我也
高兴地说：“你上报纸了，祝贺，祝贺！”她也高兴地看着我说：“这里面可有
; f* j/ U- I( F: `  g* A/ E/ K你大大的功劳，如果没有你，我那能有现在的成绩。”我说：“白支书，你可别
+ @. Z, Q1 }" R( u# l* p/ y这么说，你放着城里优裕的生活，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带广大贫下中农搞社
$ u) \2 C1 a# O( y% W; ^会主义建设，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再者，没有你的教育帮助，我这个赤脚医
; R! O& R1 u% R/ @7 I+ q生也干不好哇。”听我这么说，她看着我若有所思地对我说：“你的医术这么高
3 Y" a% O$ q! H明，我想应该把你推荐到公社医院去，更好更多地为人民服务。”“那感情好了，
- n. u! v6 p4 c. t1 @% T8 i可我的水平真的能到医院里当医生吗？”“绝对没问题，我已经给你在公社宣传
过了，那里的院长表示，如果缺人的话，就准备抽你过去。”我有点担心地说：
8 h2 J0 k% T* O+ d“支书是一片好意，我心里明白，可是谁让我出身不好呢，少不了要给支书添麻
烦。”她见我这么说，一拍我肩膀说：“我不是说过，不唯成分论，重在政治表
现，你的历史问题我也知道，不是那种罪大恶极的情况，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民愤，
就是当时你爷爷一念之差。”能从支书嘴里说出这番话，我心里简直感激的不知
' i/ N! d1 u( o道说什么好：“只要支书有这个心，我就感激不尽了，至于成与不成，我心里永
2 s! e/ G; \: d& k/ a9 J6 m+ G) R远也不会忘记你的。”
　　　　　　　　　　　　　　　正文第十章
& B; o( }* [6 A' t8 X, c　　白支书叫白丽萍，文革前的大学生，毕业分到了县政府机关工作。文革开始
7 u( \* j" p  V+ w后，受造反派的排斥，被下放到公社，好在她在学校就入了党，公社就安排她下
乡当驻村干部。她男人也是个知识分子，跟她的境遇差不多，在一个离我们那几
' G/ E& u. Q5 G, o: r+ A" c4 a5 V十里的公社的一个小工厂工作。两口一子个月见不了一面，也没有固定的住房，
一般是回他男人的老家（也在乡下的另一个村子）。两个人结婚五六年了，到现
& w+ l/ L8 q  s在还没有孩子，这件事儿让两个人者非常苦恼。尤其是白丽萍，不但公公婆婆给
她脸色看，村里的人也议论纷纷，让她更不愿意回婆家，一来二去，两个的感情
也渐渐淡了。好在那个年代个人的事儿都是小事儿，只要投身到伟大的社会主义
. D: r/ l' Y6 K3 |: n0 `! p% i建设事业当中，什么都可以忘记。这些都是我在和白支书单独交流的时候她告诉
! M, v# l& t2 `/ p我的，村里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也说明白支书真的把我当成他在我们这个村
的知己了，为了报答的知遇之恩，我必须竭尽全力支持支书的工作，照顾好支书
的生活。
　　针对我和支书的交往，村里的一些贫下中农也确实有过一些意见，有的人还
$ t- K9 \! P% O( A. ~$ c- A到公社反映过，但是经过调查，我们确实是工作关系，能改造好一个地主也是干
* c2 P( g2 u: J* k6 B) {7 M" D部的能力体现。别人一看提也白提，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白支书把这件事儿告诉
我之后，我觉得自己终于要走出成分的阴影，见了一点阳光了。不过白支书还是
提醒我，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 z5 ^& K, W  z+ P  ^( A2 e　　白支书虽然是个女同志，但非常要强，每天早上上工，她都比贫下中农到地
9 O* k% q1 g5 n: x头要早，晚上收工，她总是最后一个往回走。到了收玉米的季节，正好一场及时
2 y3 b& T3 s+ g$ @% a3 ?雨刚下过，为了保住墒情，村里发出了“大干二十天，抢收抢种，向国庆献礼”
, c. u9 S9 `; T- u; W& z　　的口号，全村上下齐动员，平时不出工的都要到地里去，白支书还动员学校
! C! y; `- ^" o1 c的老师领着学生也参加劳动。我和岳母都得到地里去劳动。村民们远远就能看见
8 t; D0 _. l1 a, ?; `白支书脖子里搭条白毛巾，站在地头上安排生产。
' B' k9 j0 f1 s　　有一天，天已经黑了，由于我平时不太干活，远远落在别人的后面，别人干
完了自己分的活儿都收工回家了，我还得完成自己当天的任务。当我好不容易干
5 a# ~6 Z, @( @- N& f8 Z5 X完了，望着身后倒下的玉米，心里有了一些成就感，心想劳动真好，它确实可以
7 J$ {, G9 D# G% R净化人的心灵，改造人的世界观。当我费力地刨起一株株玉米，我忘记了自己的
1 c8 {! D2 L8 |) N3 L, ?! ?地主身份，而回归到了人类的群体中，我是作为人类的一部分，在和大自然作斗
0 T4 i+ {* Z' W& \. [/ H4 E5 |0 o争。这一感觉把我拉回到了作人的感觉，我为自己能是一个有智慧的人而努力是
( N6 \4 c$ A- N5 s; Y$ |- \+ U. ^刨着。当我兴奋地拖着疲劳的身子往回走时，远处听着有个女人在喊些什么，由
8 ?3 Z: M- V/ ~1 z! G+ Q. Y7 @于这里离村庄比较远，现在地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看看，什么也没有，我心里
+ F2 Y+ D& m7 z0 }! N有点害怕。接着又是一声呼喊，我听着就在我前面，我惴惴不安地往前走着，声
: s2 b) M. d6 \音越走越近，我听着好像是白支书的声音，于是加紧了脚步。
　　前面是一片还没有收割的玉米，声音就从玉米地里传出的。我确定就是白支
书的声音，喊得有点吓人，我心想，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有了这个念头，我三步
3 |, X& g2 o5 d: H9 F! R- z/ I; i& E并作两步朝喊声跑过去。一片被压倒的玉米，白支书被一个人按在地上，嘴里不
8 W. X& j. _: [9 k$ x. v3 u4 |住地骂着：“流氓！流氓！”我手里拿着收割的镐头，大喊一声：“住手！”那
个人一听有人来了，扔下白支书，往青纱里面跑去。我想还是先看看白支书要紧，
4 d* B6 Q% C% _3 u就没有去追，低下头来再看地上，一片被扑倒的玉米秸上，白支书的上衣已经被
撕烂了，下身被蜕去了一半，裸着大半个身子，惊恐地喘息着。我低下头帮着她
. D( Y( c$ a! P" e, m0 s% l整理衣服。白一看是我，也顾不得地主不地主了，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呜呜地哭
了起来。我一边轻轻地抚慰着她，一边慢慢地帮她穿衣服，她用力搂着我的脖子，
8 v( m1 H2 L- o  B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凉凉的，涩涩的，偶尔会发出一两
下颤抖，我的心也跟着发颤。过了好长时间，她才稳定了情绪，不好意思地从我
3 H% h- h1 D& }" l身上挣开。整理好下身的衣服，上身已经不能遮身了，我脱下已经的服务给她穿，
% ~, x+ s! X4 V3 ?8 R# D7 K! D8 z她看着我光着的上身，不好意思地说：“这回多亏了你！”说完，眼圈又开始发
; R# S! i. z, m. H7 H" V0 V红。
　　这次我主动把她搂在怀里，让她趴在我的肩头，痛快地再大哭一场。她没有
, S* B/ _2 i7 }  I! M拒绝，但是她没有哭，而是小声地对我说：“你看这事儿要不报告公安局？”我
想了想说：“论说应该报告，让公安局抓住他好好地收拾一顿，再判他坐几年牢，
甚至都应该枪毙。可是对你个人来说，痛快是痛快了，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议
$ \. a, w7 P+ O6 G论你呢，以后你的生活……”她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有道理，再说我也不认识
这个人，如果抓住还好说，抓不住自己白落一身骚。我有个女同学，也是被坏人
& h- f) x7 b0 I# v; ?# U* i给什么了，她报了案，捉住了坏人，可是自己的名誉也毁了，到现在还没了嫁出
去。”看来她比我还明白，我也就不再担心了。她把头从我的肩膀上移开，面对
" O3 }" j) B1 d9 ]7 X9 ]/ @面地对我说：“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给外人说，你要是说出去我一辈子可悔了。”
　　我一听这话有点关着急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说出去让我不得好死！”
“啪”
　　地一口，白动词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用她的嘴堵住了我的嘴。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我终生难忘的，遇到那样的事儿，是我所不敢想的，
但无论如何是我救了她。也许是为了彻底堵住我的嘴，也许是她真的喜欢我，也
许是没有夫妻生活，也许是还没有从被强暴的阴影中起来心理依托的延续，以至
' P1 ?" H+ Z" w2 m于接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我多年来的经验和与她继续交往的了解判断，应该
. R+ k& b4 l" B  d( r# J( \5 ^8 I是那个强奸犯激发了她对男人的渴望，借着黑夜无人知道，她才勇敢地迈出了那
一步。当然，也不完全排除她对我的好感和想堵我的嘴的因素。一开始我觉得她
可能是一时冲动，没有投入地去吻她，可她的舌头攻势太强了，不由的我不反抗，
# m( M+ l. ]( l6 j5 T' {一反抗就不可收拾了，我的手自觉不自觉的去摸她的胸部，她的手也去摸我的下
2 L: y+ `% i; }身。在这一段时间里，我还是比较清醒的，心里有点担心，但转念一想，她是领
导干部，她不怕，我怕什么。对女人的情感，我也大概了解，只要她一动情，就
会忘记一切，什么门第、信仰、贫富、种族、语言、是非、年龄、美丑都能超越，
就是不知道这成分是不是能够超越，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东西，我也把不准。再往
下，我也激动起来，再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我变被动为主动，轻松进入了她的
- Z" g& c0 [4 \9 o, Q: Z8 d: Q1 M1 g身体。这时，技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不一会儿，她小声地对我说，：“玉成，
我想叫！”我说：“叫吧，反正四下也没人。”一开始，她的叫声很小，可能是
9 O' B* w; p& A' o" d害怕被人听见，后来就渐渐放开胆子喊了起来。晚上，这声音会传得很远，我心
* T. g/ s0 M0 z里却害怕起来，掰了个玉米塞到她嘴里，咆哮的大海立刻变成了强有力的暗涌，
- t5 M5 F/ q* K我深深地感觉着她的力量，并被这力量鼓舞着、推动着，一直被抛向云端……我
确实感受了一种饥渴的力量，她来势凶猛，能倾刻间吞噬一切，我被这种力量牵
* i0 G: S4 B* J5 N' T8 J* g+ z引着，翻过高山，越过大河，既有快乐的呼喊，也有激动的呻吟，一种被点燃的
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我在燃烧中奔跑，奔跑，我想喊，想叫，想一切
2 C3 [+ A  K7 e  i8 J; {送入无限的永恒，想把永恒定位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夜晚。
　　夜变得异常宁静，我们躺在玉米秸上望着高而远的天空，星星们眨着星期，
好像是说你们那点事儿，可都让我们看见了，都不害羞。我主动地把我的上衣给
她盖上，怕她着凉。她兴致未尽地说：“玉成，没想到你这么棒。”我知道她这
( k/ u( s1 g3 T9 L. A  i是真心地夸奖我；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一些。我们两再不说话，又过
6 k9 \. V/ ~$ q3 ]了很长时间，她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我说，“你穿
8 v# q: {2 \8 ^7 i上衣服在前面先走，我悄悄地跟在你后面。”对我的安排，她相当满意，最后关
9 l6 t/ D' T7 v, W6 u6 a+ H6 q于她的那件被撕碎的衣服，她想直接扔了，我说：“这可不行，明天收割到这儿，
一看就是你的衣服，还不如拿回去。”她想了想也是，就卷了卷，夹在腋下，走
出了玉米地。我光着膀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慢慢跟上，我不走大路，顺着庄家
- f! ~( ~' S* y% N. M地边往前溜。进了村子之后，我便不再跟着，悄悄溜回了自己的家门。
6 T1 W6 C' {' x6 z　　老婆干了一天活累了，搂着孩子睡着了。岳母虽然也很疲劳，可她还是在等
我。我进了门，岳母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马上精神了。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
了，上衣也不穿，身让玉米叶划得一道一道的。”我说：“干活划的。”“你的
上衣呢？”“丢了！”我只能撒谎。“怎么能丢了呢，这么大人了。”我只是继
续说谎：“干活干得出了一身汗，我就把衣服脱下来放到玉米秸上了，等晚上我
4 ?0 T/ b* U* G& Z8 t0 B6 k7 w" M7 a干完活，回头再找，就找不着了。”好在男人脱了衣服干活是常见的事儿，我说
  c( N4 T/ {8 k6 q' s& b( W的又真切，不由她不信。她打来了水，我洗了洗脸，又擦了擦身子说：“明天我
再找找，说不定落在什么地方了，天黑一时找不着。”岳母把饭端给我，我三口
# k3 A) [9 U  ^两就吃饱了。岳母收拾碗筷，我到里屋躺在炕上想刚才发生的事儿，岳母悄悄走
5 `4 U7 Z  i( A# G+ B; y! E进来说：“今天这么累，你还想‘改造’啊？”我无意识地回答：“改造什么，
我想睡觉。”岳母说：“你不在哪屋睡了？”我这才想起来，孩子出了满月之后，
; `7 G1 i# O# L7 V7 }# a我已经和岳母换过来了住了，她想的时候偷偷把我叫到她这屋来，“改造”一番，
" K2 |2 @: }" G1 x我再回去睡觉。见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太累了，我想自己睡。”
& z; Y. W& w0 L2 z9 N$ ~　　岳母识趣地到哪屋和女儿外孙一起睡去了。
　　虽然已经极度疲劳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回着在玉米地里的每一个细节，
3 R& Y% M, X8 O9 t  }# F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个党支部书记，怎么能和我一个地主发生那种关系
0 c  m- I; U6 @呢，是不是我自己在做梦呢。我一直觉得党的干部都很神圣，她们属于那种我遥
望而不可及的领域，而我永远是被斗争、被凌辱的对象，这辈子甭想翻身，儿子
也甭想翻身。可是刚刚我却骑在支书的身上，让她痛苦，让她快乐，让她在我动
作下情不自禁。怨不得古时个人要崇拜生殖器，这个东西竟然有如此的功效，让
' w0 Y) |% h7 V人发疯，让人痴狂，让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能把一切都抛开了。我用手
2 J  q4 a* S& X: @摸着自己的命根子，它仿佛蕴藏了无限的能量，这是地主爷爷爹爹给我留下的唯
一有用的东西。摸着摸着，那东西竟然又硬起来，这时我想把岳母叫过来，可一
想她肯定睡着了，就没有动。我越是回忆细节，就越想摸它，越摸它，它就越硬，
3 E( Q0 i  s0 ?* i6 z" O  D最后我只能自己解决了。这次的释放，让我亲身感受到了自身的力量，并对自己
6 @/ `7 t$ m: Y6 ^充满了信心，我就在这种兴奋的心情中睡着了。
　　第二天上工时，我满以为白丽萍能给我一张笑，最好那种带羞涩的样子。可
是在地头上见到她时，还是一副凶巴巴样子，连正眼都没看我，俨然还是神圣不
可侵犯的支书。在走到我的地垄的时候，我发现了自己的上衣。她来得早，就给
我放到玉米秸上了，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整整一上午，我都在一种忐忑中度
过，对头天晚上的发生事件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天底下
有这样的事吗，我恨恨地朝着庄家撒气，这天竟然干得比谁都快，第一个干到了
地头。这块地一头顶到河岸上，我跑上河堤，任自由的风吹开我的衣衫，一种从
! G$ [# ?9 j0 Z1 a) {来没有过的痛快感觉让我真想大喊一声。河水清清，被微风吹起阵阵涟漪，轻轻
$ i: L! G: O8 Z. d的水草浮在水面上，不时有几只小鱼荡起朵朵水花。我在河边洗了把脸，也洗去
了半天的劳累。正当我直起腰时，一块土坷垃滚到我的脚边，我抬着一看，支书
3 D& N2 w5 @# L. p# Z: _9 R* B& O' r+ u的身影一晃，闪过去了。我低看地上的土坷垃，外面包着一层纸。我看看旁边没
人，捡起来一看，上面简单地写着：今晚河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