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新編】（第10回 ）作者：潛龍

车神

作者：潛龍
字數：5919
) e  r9 B; C0 g  \  r$ A　　才上班幾天的文侖，工作明顯地越來越多，便如今天，文侖忙得連吃午餐的
. A6 H6 Y" W6 o時間都沒有，只好叫女職員為他在飯堂帶回一個便當，草草了事，直到接近下班
時間，志賢才來到他的房間，看見文侖仍是趴在辦公桌上，不由問道：「甚麼？
' N  [; N- I. l+ D, i; t! Z還在忙嗎？」
& F. G; u4 \. q7 K# M: g) I. |  j　　文侖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埋頭苦幹，嘴裡說道：「不要說了，今日池袋分
" \. Z- J7 S/ q* Z9 G! v店給一名客人投訴，弄得人人風聲鶴唳，桑田便把這件事交由我處理，一會兒我
還要到那裡走一趟呢。」
2 x( B  u& |. \- M& L　　志賢一笑：「現在都快六點了，你還不動身。」
　　文侖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是麼……已經六點鐘！」看一看腕表，立即
彈起身子：「我要馬上去了，你要來嗎？」一邊說一邊收拾桌上的文件。
　　「也好，便一起去罷，我也想看看你的工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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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袋分店位於池袋車站東口的繁華街，當你走出車站時，迎接你的卻是一包
7 z6 R) `8 D. _& J包免費的宣傳紙巾，還未走完一條街，紙巾已多到雙手拿不下。
　　這裡還有一個特點，無論走在東池袋或西池袋，總會見到街上一群群穿著橙
色長大褸的男孩，或是染了一頭金髮，穿著超短迷你裙的女孩，迎著寒風，不停
* x( r8 ?3 p6 o向途人派發的士高宣傳單。若給你碰上一個熱情的小妞，她更會半推半拉，拖著
2 G' Y9 ?- z- f1 e/ y; v: m! y你進去狂歡.
! i# s0 R- u9 q/ i- ?  m# Y8 V　　「ＳＷＥＥＴ」是東丸其中一個連鎖食店的商標，全日本有近百間分店，店
" Z8 j6 A0 _; g- o4 P4 f0 b, P( r內全以粉紅色作裝飾，並且以士多啤梨為商標形象，無論餐具、桌巾、甚至是椅
2 K% |$ ~" x6 F3 v9 ]) `# c" E0 S子，都有一顆紅身黑點的士多啤梨，極具時代氣色，而光顧的客人，大多以年輕
% G. [9 R6 |3 i" b/ x) P5 u# l. g人為主。
　　文侖二人才踏進池袋分店，便有女侍應上前招呼，文侖從口袋掏出職員証，
5 {! N- P9 ~2 W$ k" J" c) |並道：「我是總社業務一課的部長，他是業務二課的李部長，我是為了有關客人
投訴一事而來，想見這裡的中田店長. 」
4 t( L9 F% J& D6 h　　女待應先是一愕，她確沒想到眼前這對年輕人，竟然會是總社的部長. 只見
. i: Z8 N% B6 N那名女待應連忙躬身，說道：「中田店長正在辦公室，請兩位部長跟我來。」
' e1 q8 _) b: W8 U- ~0 H, P　　中田店長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當知道二人是總社派來的部長，禮貌地招
" a7 b& y' ^& ~4 o呼二人坐下，並說出今日發生的事情。
" y5 G# z4 z- m　　事件是出在一名男顧客身上，原來他要了一杯雪糕咖啡，但送來的只是一般
7 Y9 H8 f/ h$ a, s6 r( d咖啡，便要求一名女侍應為他更換，女侍應無奈，只好為他從新換過，但她才一
轉身，便和身旁另一個侍應說，這位客人明明是說要咖啡的，但她這句說話，剛
9 V* O/ ]' }9 D. g( o! h巧被那個客人聽見，便即大罵起來。最後由店長親自出馬道歉，才把事件平息，
但那名客人還不死心，直接向總社投訴，要求嚴懲那名女職員.
7 U& O, z3 X8 m5 I8 H" \2 D　　文侖聽後，向中田店長問道：「這名女職員過往在工作方面如何？」
4 \4 V0 }# M0 Y1 E" L; {% w　　中田店長點頭道：「還算不錯，但今天的事實在……」
　　「我明白。」文侖接著道：「那名女職員現在在這裡麼？」
　　「還在，我馬上叫她進來。」不多久，中田店長帶著一個身材胖胖的女職員
3 h  s( r' g) q9 D走進來。
　　文侖打量著她，問道：「妳就是三島杏子？」
　　「是。」她微微點頭，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
　　「剛才中田店長已經把事情說了，但妳要記住，為了我們公司的聲譽，在任
+ R  j9 C% N9 x9 ]9 d5 q: I: y! ?- I$ E( T何情況下，絕對不能開罪顧客，連背後說顧客的不是，都是不應該的行為。在妳
# j" m$ j, L) L; _/ Z! {2 b的個人資料顯示，妳已經在這裡工作了四年，對不對？」
　　那名女職員聽他這樣間，還以為凶多吉少，不禁訥然起來：「是，是……」
　　文侖點了點頭：「中田店長說妳過往很少出錯，況且妳又是首次犯錯，既然
這樣，我就不再追究下去，但可不能再犯，妳明白嗎？」
" J  D- `8 n/ p　　那名女職員放下心頭大石，不住口說「是」，不用被嚴懲或開除，自然是值
7 Y% Q  O' ~: D$ T& S得開心的了。
8 p9 t8 ]3 e. Y4 P5 j$ ~( Y+ ?; o* {　　二人離開了池袋分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文侖向志賢提出，想在這裡用了
晚飯才回家。
　　志賢沒有意見，便在東池袋的橫街轉來轉去找食店，卻發現一間名叫「小次
7 @+ v* b7 e, M郎」的店子，看見店前竟然聚了十多人，敢情都是等候位子的客人。
　　文侖上前一看，原來是一間帶有中國口味的日式店子，價錢很是大眾化，便
1 `9 W! S$ H; _' ^3 F- W向身旁的志賢道：「咱們也等等吧，看來很不錯的樣子。」
　　約莫三十分鐘後，終於有坐位了。二人進內坐下，看見牆壁上貼滿食品的照
片，並附上價目。文侖用廣東話指著牆上的菜色，開始言三語四的找尋食物。突
然，一張純正廣東口音在旁響起：「兩位不妨試試咱們的煎餃子，這是本店的招
牌貨。」
　　二人微感愕然，同時抬頭望向那人，見是一名身穿雪白廚房服的年輕侍應，
光憑那人剛才的口音，日本人是絕對說不出這個水準，知道大家都是中國人，文
侖好奇起來，笑問道：「你也是來自香港？」
- w) v2 Z7 \8 z6 V# r　　「不，我是大陸來的僑生，從廣州來日本念書，這店子裡除了一名大廚外，
其他職員都是和我一樣，全是中國來日本念書的學生。」
& U( c  M0 o1 o! X# A" u9 H　　文侖笑道：「確實很少見呢，滿店員工都是中國人，而且還是廣州人。」
* h# [# T7 {0 B$ f5 N8 j　　那侍應笑道：「沒法子啦，日本人都不願意開夜班，只剩下我們這些中國僑
生肯做，人工又便宜，又賣力。」
6 S. [" w; @- Z+ B/ w6 V　　文侖道：「這個確是事實，身處異地，不賣力點又如何活下去。」
　　兩人點了東西，正在閑聊間，忽然又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響起：「兩位部
長也來這裡吃飯，真是很巧哦。」
　　二人抬頭一看，竟然是洋平，志賢笑道：「原來你也來了，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紫薇，我們就坐在那邊。」洋平用手一指。
" r8 b6 Z. P( d+ K% m4 b1 x8 ^　　循著方向望去，果然看見紫薇坐在那裡，還禮貌地向二人點了點頭.
　　洋平道：「既然這麼巧，相請不如偶遇，兩位部長就過來一起坐，好麼？」
; E+ O! i( _( \$ @  r　　文侖連忙搶先道：「不用了，咱們還在等朋友，下一次吧。」
　　「這樣，我就不打擾了。」話後回到自己的坐位。
　　志賢奇怪起來，向文侖問道：「我們還有朋友來嗎，是哪一個？」
3 [9 v' |" I4 f. c　　「你這個人怎會如此不通氣，他們一對兒出來玩，咱們怎能作電燈泡。」說
& s- t- j/ V1 S$ |0 d  M著仰起頭，喝了一口日本啤酒。
　　文侖看見二人在一起，心裡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他又能夠怎樣！直到今天，
文侖終於可以斷定，他們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亦同時讓他接受另一件事實，
便是他和紫薇已經肯定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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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文侖接到一個內線電話，竟然是茵茵，約會他下班後在街角的咖啡
, F& @" ?$ ]8 R" U室見面。
3 W. {7 p/ F: L8 n! M8 `  I6 i4 c/ D　　文侖剛走進咖啡室，遠遠看見茵茵已經在坐，文侖坐下後，要了一杯咖啡，
笑著道：「剛才接到妳的電話，真是有點意外。」
　　茵茵小嘴一翹：「若不是有事要找你，我才沒功夫給你電話。」
　　文侖聽後有點不解：「到底是甚麼事？」
5 B. O+ O! |6 h2 z; ~/ z  c　　「我先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必須要老實告訴我，我才會和你說. 」
　　「是私人問題？」文侖更感疑惑：「妳且說說看，若然我可以和妳說，當然
( X! y5 s( {1 m8 q沒問題. 」
+ K2 w+ I2 M0 |$ R; l9 y　　茵茵牢牢盯著他，樣子極為認真，問道：「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 z4 J' r3 X. E- Z, ~- I　　「原來妳是問這個。」文侖立即坐直身軀，鬆了一口大氣，笑問道：「難道
妳想做我的女朋友不成？」
# ^) k7 ?1 T$ p4 ^6 f  V　　「我是說正經話，並不是和你說笑，快點回答我。」茵茵瞪了他一眼。
　　文侖微微一笑：「既然妳想知道，我亦不妨坦白說，普通女朋友，我多到數
都數不清，若說到親密女朋友，以前確實有過，但現在沒有。」
' }! Y2 u! z- G, u" F" H; i　　茵茵皺緊眉頭，似乎有點懷疑：「我不相信，以你這個條件，怎會沒有女朋
, Q2 k/ V% n) y- K  D友！」
　　文侖肯定道：「我說是真的，妳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妳問這個作甚麼？」
# V/ E  D7 u# j1 T7 f& F2 \( k( z　　茵茵沒有回答他，依然瞬也不瞬看著他，像要深思他的說話真假。就在這時，
1 D" ]* q& d' G' e4 y侍應送上咖啡，文侖開始加糖，一邊問道：「我已經說了，妳為何又不說話，到
底是什麼一回事？」
　　「還記得嗎，你曾經說過會約我和紫薇出來吃頓飯，我叫你直接和她說，你
, H4 ?0 o( J& R# d6 q有說嗎？」
　　文侖不由一怔，搖頭道：「我……我剛來到東丸，近日工作實在有點忙，打
算遲些日子才約會妳們。」
! ]: S* r* J7 ?7 N7 t- R6 R　　「我看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因為紫薇已經有了男朋
9 S* _1 R5 j6 U1 J# @友，不方便約會她，所以才遲遲不敢對她說，對不對？」
9 W$ A4 G+ d) V: P( O! _  ?3 Y5 {　　文侖無法否認，點了點頭：「這只是其中之一，主要是我不想讓洋平有所誤
; A6 p6 T/ \" }" d4 @會，傷害了他們二人的感情。」
　　說到這裡，茵茵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這一次我再認真地問你，必須
: b2 u6 Z8 E. s" t/ w老老實實回答我，不能說半句假話。」
- U: y9 T$ S; U2 A　　文侖越來越感覺奇怪，更不明白茵茵為何像似審犯人一樣，而且不停地發問。
$ k: r1 U+ d5 X5 g5 D6 I當下微微一笑，問道：「妳又想知道甚麼？」
4 H9 z- \3 Z' b+ t- E　　「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對紫薇有意思，很想追求她？」
　　「我……」文侖確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一時間實不知如何回答她，最後仍
! `; P" q& k6 {' N- E是鼓足？氣：「我也不想說假話，這確是事實，但我當時不知她已有了男朋友，
# r" _" P4 K$ y5 `5 K" I" @所以……」
% x' r) {( J+ J- _* M% A# @　　茵茵沒待他說完，已截住他的話頭：「要是她沒有男朋友呢？」
+ F( U8 h2 }, X% ^' e# ?8 n　　文侖笑道：「這個我當然高興，但妳不要說笑了，事實已擺在眼前，妳不要
和我說洋平不是她的男朋友，這個我可不相信！」
　　「沒錯，洋平本來確是她的男朋友。唉！現在我該怎麼說好呢！總之紫薇一
直以來，並不是很喜歡他，從今天起，他們的關係已經劃清了界線，你明白我說
什麼嗎？」
　　文侖實在難以相信：「這……這怎會有可能，我幾天前明明……明明看見他
們出雙入對，這還會是假。」
: f2 M$ u* Z8 d& F2 L+ N　　茵茵盯著他道：「你是說那天在池袋碰見他們，是這樣吧！但據我所知，那
天是紫薇主動約他見面，是要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還說要和他分手，洋平雖然
1 G. `6 g" x3 I7 @& O* P( ]) M) A  v多番懇求，但紫薇心意已決，全不理會他是否應承，這幾天下來，洋平的電話她
' ]9 |) c' @/ a/ S  A8 A% {' G) W一概不接。」
　　文侖有點錯愕：「是這樣麼，他們發生了甚麼事？」
　　「這方面我不便告訴你，因為這是他們二人的事，但紫薇的心事，我是最清
楚不過，她是我的表姐，大家從小玩到大，而且我們還住在一塊，甚麼事情都會
談，相信最了解她的人，非我莫屬。」
: k. e8 [( q! \) w5 B　　文侖的眼睛綻出一綹莫明的疑惑，問道：「妳今天約我出來是……」
( g, Q& K" S( C* J( a　　茵茵嘆道：「有一件事，我也不妨對你說. 紫薇這幾日來，總是悶悶不樂，
% a* j! ?+ `; z6 ]連我看見都為她擔心起來！我問她為了什麼，她就是不肯說. 直到昨天晚上，我
1 A4 K) ?. ~9 x7 ?( b實在不忍再看見她這副模樣，就纏了她一夜，才知道全是因為你。」
5 p; U+ E* N, W, `4 g  T　　「因為我！」文侖大感驚訝：「因為我什麼，難道我有什麼地方開罪她？」
　　「你不用緊張，我並沒有說你得罪她。」茵茵看見他這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不禁有點好笑：「其實我表姐是因為你一直不睬她，連多望她一眼都沒有，所以
! y# R' d: O2 F4 X) A# R6 c. y5 H3 V才會悒悒不歡. 你可知道，我早就發現表姐近日有點不妥，自從那日她在新宿遇
5 c- b) C3 j# C- ~) }見你之後，她每晚都是抱著Ｑ太郎睡覺，起先我還以為她喜歡這個毛娃娃，才會
2 ~) S7 h6 t" s9 J抱著它睡覺，但後來我發現並非這樣，每當我和她在閑聊間一提起你，紫薇就會
7 X+ ]/ O& d: a& L一反常態，立即精神起來！那時，我就知道她對你有意思了。」
　　文侖越聽越高興，心頭忍不住「噗噗」亂跳。
1 D7 O5 x5 G! ?. L! L( Y　　茵茵接著道：「只因為我表姐素來內向，人又容易害羞，不敢向外人開聲表
; n; j1 a% Z/ c& M3 U8 }2 j白而已。但我知道，雖然她並不很喜歡洋平，但洋平畢竟是她男朋友，紫薇為了
此事，不時暗自地發愁，那種痛苦的心情，諒你也不會明白！」
　　文侖聽到這裡，突然一拍大腿，罵道：「我這個人真蠢，真是該打！現在紫
, f( l; P' t: h% }) v薇在哪裡，就算洋平現在仍是她的男朋友，這又如何，只要他們還沒結婚，我都
0 ]/ \9 G- C1 c( ]9 p; w- v有追求紫薇的權利。她是在家嗎，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我現在要打電話給她。」
　　茵茵不知好氣還是好笑，說道：「看你，突然又會急成這個樣子。」
　　文侖發急道：「妳行行好，我今晚有很多說話要和她說，妳就告訴我吧。」
5 l+ {4 O. A5 `& r3 `$ T2 {' h　　茵茵伸出手掌：「手提電話借給我。」
. F7 C9 v/ X" Z9 Y3 k& a  u- f1 ^2 N* c　　文侖連忙取出電話交給她，茵茵快速地按了號碼，不一會，電話已有人回應：
「是紫薇嗎？我是借沈部長的電話打給妳，妳若想和他說話，就打這個電話找他，
  S8 j2 R. L0 B' X% t3 y現在他在我身邊，正在等妳的電話。」她一口氣說完。
　　文侖在旁叫道：「喂！給我和紫薇通話……」茵茵卻沒有理會他，手指一按，
便斷線了。
# u4 b7 k" x, F2 B3 ~1 U3 d  ^' ?/ q　　茵茵道：「她如果想和你說話，自然會來電話，若不然，你就沒希望了。」
# w- ^" a; \1 B( a5 u隨即將電話遞回給他。
5 c. v# T% C3 q: w　　文侖接過電話，將電話放在桌面上，張大眼睛，目不交睫的盯著。
　　時間不住地流走，五分鐘，十分鐘，電話還沒有響起來，文侖開始如芒在背，
: a$ m- k* @0 W( e- H5 B1 ^! R7 u身子猶如鏊盤上的螞蟻，向茵茵問道：「她會不會打來，我給她電話好嗎？」
8 }6 e0 u. ^+ Q( o. R6 X　　「你急個甚麼，要來自然會來，急也沒有用。」茵茵顯得泰然自若。
! w; F# j9 {2 t2 m/ [) @$ m& c# \8 F　　文侖心裡好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落！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文侖急不
可待搶過電話：「喂，喂，妳是紫薇嗎？」
6 B: T5 s# U5 ]; D( Z　　電話裡沉默一片，全無半點聲息，這下可急壞文侖了：「妳是紫薇嗎？我是
文侖呀，求求妳和我說句話好嗎？」
　　接著電話傳來一張溫柔清脆的聲音：「我是紫薇，茵茵在嗎？我想和她說話。」
/ n* f. ~2 g' r( o7 V　　「她在，但……但我想先和妳說. 」文侖定一定神：「紫薇，我想見一見妳，
  r3 J( m( C1 T: @" e# ?我有很多說話要和你說，妳可以出來嗎？」
　　「我……」靜默一會，紫薇終於道：「好吧，你現在哪裡？」
& {: ^4 A; x  n6 }) x: b; M　　「妳在家是不是，我來找你？」文侖氣急敗壞道：「我會叫茵茵帶路，妳等
6 ]' e- Q' L6 ~! Q! A, O我，我很快便會到。」
4 v( s% c) N+ F8 k　　「你對茵茵說，半小時後，我會在家裡附近的愛詩咖啡室。」
　　「好，我馬上來，愛詩咖啡室，對嗎？」
　　「嗯！我要收線了，一會見。」接著全然靜止，紫薇顯然是收線聲。
　　茵茵笑著問道：「紫薇在愛詩咖啡室等你？」
　　「嗯，今次很多謝妳，咱們現在就去。」文侖連忙拿起桌上的賬單，而他的
心思，早就飛到愛詩咖啡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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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青山明治大街轉左，進入一條幽靜的橫街不遠，便看見愛詩咖啡室的一個
- ?' n2 ^! s% N- Z9 x8 n  U小小木招牌。二人走出計程車，文侖快步向咖啡室門口走去，茵茵突然在後叫住
1 i, ?7 h3 |8 M; V/ R  U7 a他：「我不去了，你自己進去吧。」
　　文侖立即打住腳步，回頭問道：「為甚麼，一起進去好嗎？」
6 O' c7 s% h$ S3 t9 \$ G2 y6 c　　「對不起，今晚我要看電視劇集，此劇我正在煲得半生半熟，還有三集就大
結局，怎能不看。對不起，我要回家了，拜拜……」一揮手，轉身便走。
　　文侖大急起來，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雙手合拾道：「拜託，拜託，請
妳不要走，我素知妳是大好人，送佛送到西嘛。」
5 G9 y9 U0 M! F# I2 u　　茵茵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你這個人好不纏人，你們見面又
關我什麼事，我可不想作電燈泡，在你們旁邊礙手礙腳！」
  b. K2 ]  c9 Q, R0 e　　文侖懇求道：「求求妳幫個忙，沒有妳在場，紫薇一定會感到很尷尬。」
! w" h* E; v" `6 ~* ^  @9 L* I9 m% c　　茵茵略一沉吟，點頭道：「也有幾分道理，念著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本
5 l+ @2 T& [' S, `小姐就破例一次，就陪你倆坐一會，走吧。」
' x: W7 e/ z# V7 K　　文侖心中大喜，二人匆匆推門而入，站在咖啡店門口四下張望，發現紫薇正
8 F2 b/ }1 W  s( K, i' I單獨坐在靠牆的位子上，正好張望過來。茵茵向她揚揚手，二人連忙走上前去，
茵茵笑道：「妳來得挺早喔，是不是很心急想看看我們的沈部長呢？」
　　「不要亂說嘛，我也是剛剛到。」紫薇臉上一紅，輕聲說著。
6 W. v2 j8 S6 `1 M: J( H, o( u　　二人點了飲品，氣氛突然變得侷促起來，文侖和紫薇雖然面對面坐著，但一
時間，竟然說不出半句說話來，只見紫薇螓首低垂，看著眼前的飲品，臉上映著
7 F5 L7 H5 `9 L) b微紅，更顯她清麗迷人。
2 |) q' e- \0 `6 Q8 H　　茵茵在旁看見，不停地搖著頭：「唉，我真不知怎樣說才好！看看你們二人，
一個終日想著對方，朝夕悶悶不樂；一個接了電話，便心急如焚，惟恐坐火箭也
嫌慢！好了，現在大家見面了，卻又一聲不響，真不知你們弄甚麼！」
+ l* y( z0 F9 C7 q' I+ x　　文侖呆楞片刻，終於開口道：「對……對不起，茵茵已經和我說清楚了。」
& V! Q' f. D( f7 S$ E! _2 Z　　紫薇聽見，把頭垂得更低，不敢和文侖的目光相接。
( ^1 j7 X2 p2 C5 j0 M8 Z　　「唉！」茵茵實在看不過眼，搖頭嘆道：「你呀，這句說話不是很多餘嗎！
' S  O9 z. c; {6 s1 U& d* p既然我和你一起來，紫薇再蠢也知道我和你說清楚了，你為何不乾脆利落說，我
好喜歡妳呀，自從那天遇見妳之後，日夜都想著妳。這不是更直截了當。」
0 ^! @& ^3 k- W8 @! n/ b　　紫薇聽得臉上更紅，斜睨她一眼。
　　茵茵的一番說話，令文侖更覺難以開聲！這確實是個很尷尬的場面，他活了
這麼大年紀，何曾在女孩子面前說過這等肉麻的說話。
# D, J) I6 K. z' y0 a, j　　「我，我……」平時言語流利的文侖，現在看著眼前的紫薇，竟然結結巴巴
起來：「我不知該怎樣說才是……」
7 o. J5 s, i% M# c3 c% \) ?　　「你不知怎樣說，就由我來替你說好嗎？」茵茵瞪了他一眼，便靠到紫薇的
耳邊來：「這個混人呀，原來也是和妳一樣，竟然同樣在玩一見鐘情這檔子事，
/ Q  m' c, U& J8 V- a9 j# e若不是我告訴他妳和洋平已經一刀兩段，恐怕他永遠都不敢和妳說半句話。好了，
8 A! J- ?9 K2 w& b. U" j( u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瞧來我還是回家看劇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