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sephone】

车神

　　珀耳塞福涅（希腊语：Περσεφ？νη）是希腊神话中冥界的王后，她
8 v+ M' C+ q% b; O" ?是德米特尔的女儿，被哈底斯绑架到冥界与哈底斯结婚，成为冥后。
　　（本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纯粹虚构）
　　（1）
0 r$ M% q: A) ^　　市政厅公园本身其貌不扬，但是它悠久的历史和所在的位置却使它非常特別
+ M. {' S* i; g2 L; r, e3 R) g. 它位於曼哈顿下城，百老汇旁边，它上面的几条街聚集了各政府部门和法庭。
; Q( ~  K6 {4 z% [% S# q7 M每天上下班时间，公园旁边的人行道差不多全是胸前掛著各色证件，行色匆匆的
公务员。
5 B7 _; a4 I% z5 J4 I　　这天早上，公园显得与往日不同，十数辆警车停在人行道上，上百名警察將
整个公园包围起来。各大电视台的直播车停在一旁。
' A' a( G# v+ P/ W( }　　“是恐怖袭击吗？”
( ?; ]! S$ X9 A* h! h2 a　　“炸弹袭击？！”
, N& a% b+ Y  i% _, \　　…
　　路过的人纷纷议论，不由加快脚步。
* F- X$ K. U$ n+ n　　这时，有一男一女走过来，他们向警察出示身份证明文件之后进入公园。
" w! K+ P( Q( f$ A9 m“嗨，杰弗”男人向一名正在对下属说话的警官打招呼。“噢，翰维，你来了。”
: I. ~: J% v  i. [" H/ Y+ z2 |警官把下属遣散后，和这个叫翰维的男人握手。“请问这位是…”“这是艾美史
9 Y6 i. o1 K. ?& R格顿，纽约大学心理学博士，我的新同事”杰弗打量著眼前的女性：她身材高挑，
穿著黑色的西装套裙，面容颇为好看，特別是她灰蓝的眼睛，让人有一种看久了
9 j, k$ S% i9 F" u魂魄就被吸进去的感觉。
　　三人寒暄了几句后，翰维颇为慨叹地说：“我们来协助你们调查。想不到在
0 j1 _9 n6 e# {& _( ]2 R我们办公室门口会发生这种事情”
2 k7 U: u/ L7 z  A4 B　　“哈，没错，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就在两条街以外的地方。居然选择在这种
地方陈尸，犯人真是胆大包天”杰弗看著二人的脸色，干咳一声：“情况大致是
% i1 k' T) ^( @) F这样的。清扫公园的人今天清晨五点左右开始工作，在公园中的喷水池旁发现了
一个被涂成黑色的大胶箱，他觉得不妥，於是就报警了。驻守唐人街的伙计和消
防员最先到达，把公园封锁，拆弹专家在七点到场，七点十五分打开胶箱，发现
1 V5 i. C  D. H8 }& a0 b7 B: I里面竟然是一具尸体。箱和尸体已经被搬到鉴证和法医那里了，这是现场的照片，
- I: d" n0 B  y- C( y- l+ }他把一本很厚的文件夹递给艾美。”法医初步估计，死者是白人女性，25到35岁，
死因是剧烈鞭打后形成的內脏和皮下出血。“
　　艾美看见相片，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呕，除了因为她今早觉得不舒服，主要还
是这些相片。这个还算是人吗？全身的皮肤布满紫黑的类似鞭打的痕跡，身体紧
紧缠绕著有倒鉤- 就像铁丝网顶端的那些圆形铁线，倒鉤深深陷进皮肤之中。她
戴著黑色的布眼罩，嘴里面塞著一个很大的黑色胶球。
# f4 Q8 q- ~& M- ]　　“…死者的肛门和阴道发现了黑色的胶棒，至於有没有被强奸就要法医进一
. b2 T; t( L2 @% }' j. T5 i步检查才知道。”
　　“你没事吧？”翰维很关心的问。
　　艾美摇头“…我没事。犯人不是有心理障碍就一定是想暗示什么，否则他不
" g: H% Z3 r& E会这样对待尸体的…”翰维轻轻拍了一下艾美的背脊。
4 [, c8 L1 J$ S  i# k$ g　　“有没有目击者？”
0 l) l9 h7 \+ R3 Y9 l0 K7 J; ?　　“犯人应该是在凌晨3 到4 点移尸的，那个时候虽然公园左边的百老汇还有
一些的士来往，但公园右边的J&R 等商铺早就关门了，这边应该没有什么行人。”
" E2 I- v" y7 c6 t　　“百老汇对面大厦的蔽露电视应该可以拍到一些东西”翰维说
　　“映带已经带走了，但是不要有太大的期望，这么远的距离，加上是黑夜，
公园又有如此多树…”
　　韩维看到艾美的脸色很差，於是说：“好了，杰弗，很感谢你的帮忙。可以
2 J6 a$ K6 i  v0 R* y把相片和口供送一份给我们吗？我们会自己联系鉴证和法医的。”
　　然后搀扶著摇摇欲坠的艾美步行回26號联邦大厦的联邦调查局纽约市办公室。
　　“果然是新人啊…”杰弗叹到。
　　（2）
' Y; Q% D( z( t1 |8 [8 u) \6 p　　艾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两个钟头了，可是双手还在震个不停。今日起床
- j8 }& m( @3 V% U8 y2 u的时间已经觉得浑身乏力，现在更加难受，一想起相片的女人就想呕。“看来我
* t3 y- Q) s' p真的病了。今天真是不祥的一天吗”
　　“嘿，艾美，你感觉好点没有”翰维好像对这位新同事很关心。
$ Y5 `& f# i- F+ ^　　“我没事了”艾美强作笑容。
　　“如果真的不舒服，不如提早回家休息吧。第一次办案就遇到这种变態杀手，
我完全了解你的心情。替政府打工不用如此卖力的。”
　　“好吧。啊，法医那边有什么进展？”
　　“从指纹库中找出来了。死者叫阿曼达斯大拿，29岁，住在泽西城，是曼哈
4 _9 G6 x; E4 Z' g7 B顿的某律师楼的律师。我已经通知新泽西警方，阿添他们也赶去她的律师楼了解
& x9 @& I" ]9 m  w情况。根据法医报告，死亡时间是昨晚12点左右，於是我们推断，凶手有可能在
12点至3 点的三个钟头內搬运和处理尸体。扣除半小时处理尸体时间，他还有两
$ |4 M. H4 k! V9 L* {9 U8 g个半小时开车。我估计，第一案发现场离弃尸地点最多也不超过2 个半小时。
　　不过在深夜时分，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差不多覆盖整个纽约市了，还可以到达
- S5 C! K% r7 }* v新泽西。还有，她的手腕和脚有镣扣的痕跡，可能她是被人大字形吊起来再鞭挞
& s; }8 l/ f6 e$ b6 A& a3 k6 T$ }致死。“
　　“哦…”
* ]+ x2 n2 ]! M! W  _7 x　　“市长已经打过电话过来，老板对这个案件也大为紧张，因为凶手竟然在这
种地方弃尸。看来最快明天我们就会全面接手这个案件。啊，我送你回家吧”
0 y/ s' G0 V2 D& l" f+ Q　　“多谢啦，你这样忙，我无办法帮手已经好內疚了。”
　　…
4 B3 c5 Z. v7 [4 }　　艾美住在皇后区。她的双亲早逝，只好独自在双亲留下的物业里住。一回到
! y% [3 o; ]2 D7 V家她就觉得头痛欲裂，身体好象虚脱一样，只吃了少许东西，太阳还未落山就倒
在床上休息了。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呻吟。
% O6 \7 R+ n7 u; }9 d2 G　　“唔，唔…”呻吟似乎伴隨著皮鞭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2 e; [4 f7 s# O( _) G3 B+ I　　一个赤裸女人被手镣和脚镣固定在正方形的铁架上，眼睛蒙著眼罩，嘴上戴
  D$ `3 y1 |7 H4 H  j( ^+ k4 ^著一个黑色的胶球，下体好像还插著一些东西。她的身上已经布满血红的鞭痕。
每次粗皮鞭打在她的身上，她就发出“唔”的一声惨叫…
　　“啊！”艾美惊醒，全身湿透，喘了大半天气才恢复过来。看看钟，已经清
% e5 C; P0 I- M2 Q% e8 v晨5 点“原来是发梦…好可怕，看来我被那张相搞到神经虚弱了。这次真的需要
去仙多拉那里了，唉，枉我还是读心理学的…”
4 \. T5 A% f) {- A3 R3 R# d　　艾美已经难以再入睡，好在体力已经恢复了。她从书房找来一些心理学的书
+ @* w2 W9 k$ g3 _" A和案例开始研究。
5 p1 A4 N/ l& }$ |9 ^0 _0 H　　艾美刚回到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妥，每个人都神色凝重。“发生什么事？”
艾美一见到翰维就问。
　　“罪犯把纪录凶杀过程的DV带寄我们这里，是邮件安全检查的人发现的”
　　“什么？！”
9 e& {1 D' m. g) H" {5 Y　　“从邮挫来看，包裹应该是弃尸之后即时寄出的，就在这里附近的邮箱。原
装DV带和信封已经送去鉴证科，他们翻录了一份…”
" U" {* R/ U# ~9 {- f. F; C' f　　“简直是挑衅！你们看了没有？”
　　“等人齐了就开始”
　　会议室並不大，但是挤满人，所有人全神贯注。一开始就见到一个赤裸的女
1 W6 d0 M. B, R+ b人被固定在铁架上，周围漆黑，灯光照在女人身上。艾美心头一震，竟然和梦境
& S5 T& {8 @/ P7 Q差不多一模一样。
　　突然，一条皮鞭打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唔”的一声惨叫。皮鞭后面的人刚
好不再画面之內。皮鞭疯狂地打在女人的小肚，乳房，大腿，女人的惨叫一浪接
一浪。在前面打了几十鞭，画面变黑，之后画面转到了女人的背后，皮鞭又开始
- ^. L9 Z% _+ ^/ ^3 ^. _) X- t落下，凶手还是不在镜头內，甚至连手都见不到。眾人大叫凶手狡猾。就这样换
7 s, G' p; Q2 H5 r: A了几次，女人竟然从惨叫变成呻吟，有人甚至看到她下体插著的胶棒有液体滴下
来。女人似乎越来越兴奋，呻吟声渐大，还不停地扭动身体。最后一鞭打在她的
小腹，她全身剧震，“唔！”一声大叫，一股尿液喷射出来。然后她就不醒人事
了。凶手没有停止，还在不停鞭苔，直到女人被鞭死。
! X( ^  [4 r1 O3 s& ~! @* N3 u　　DV播完，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特別是艾美。
　　这时有人冲进来：“报告出来啦！”
　　当看见所有人都注视著他，立即变得口吃起来：“…D …V …和信封都…都
没有…任何…指…指纹…信封…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信封的字是…是…打
" @) i) n* \8 f! E印机…印出来的…”
　　（3）
　　一个月过去，案件的所有线索都中断，凶手竟然像人间蒸发一样。翰维他们
每天都要被老板骂 -虽然各大传媒已经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美军在伊拉克的伤亡
数字和对总统的评论上。
) ?% D4 N9 |0 n* C6 V* i1 {' z2 d　　艾美在看影带的当天就跑到仙多拉的诊所。仙多拉是比艾美早两年毕业的学
+ h' r8 M4 U' \4 p姐，在大学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像恋人一样密切。她毕业后完成实习並考了心理
% e; S5 T; C5 D# i" f医生牌，自己在曼哈顿租了两个单元开心理诊所，之后两人的关系就疏远了。艾
美还清楚地记得和仙多拉久別重逢时的情景，仙多拉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艾美，
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
; K& v4 z, W* u　　她向仙多拉倾诉了自己的烦恼，仙多拉也认为艾美是被惊嚇之后心理上不自
/ J' |6 L7 C- ?觉投入到案件之中，从而造成困扰。
　　“只要你每个星期都来这里接受治疗，很快就没事了…”
" V% ?. K) ^) P0 [$ o( p　　在仙多拉两次催眠治疗之后，艾美的病情果然转好。但是仙多拉似乎对这个
案件很感兴趣，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打听进展。艾美不以为然，因为她觉得既然
9 @& I" t6 I1 e. {+ w; a仙多拉是心理医生，关心各种案例也是很正常的。
! C) m# Y! q8 X1 ]  z# p　　这一天，艾美又来到仙多拉的诊所。在和仙多拉的闲聊中，提到她屋旁边的
公路正在大修，不但尘土飞扬，而且昨天不小心把电缆和食水管破坏，断水断电，
! g) z* e7 z6 }+ x. e接下来的几天要住旅馆了。“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到我的家住不是更好吗？”
2 g+ R/ `5 k; d; b( D　　“你不是和你叔叔一家住吗？”
- o+ p; a% P1 m$ J6 x　　“他们搬到康州一年了，现在我一个人住一间屋，不知多寂寞。你来我那里
住吧，就当陪我两个星期。”
　　“好啊”
  Y2 K# |$ k' I; B9 P$ r" C6 H　　於是艾美开车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再开进布碌伦。
, t) r+ |% o6 ?- f( }6 X9 [8 T! f　　仙多拉的家在布碌伦区T 大道夹西13街，像布碌伦大多数的屋一样，连地库
一共三层，三层都有独立的楼梯。仙多拉住在一楼。艾美觉得有点奇怪，她竟然
也像自己一样，並没有將空出来的地库和二楼出租。可能她也像自己一样想，既
然屋子已经买下来了，又不急於赚钱，加上遇上不好的租客是一件头痛的事。把
地库用来放杂物也不错。
! h$ J' Q* P; ?( B　　当晚，两人一起煮食，看电视，说笑，玩扭扭乐，累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5 }+ D4 E; d' I+ S5 i艾美觉得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从前。
  D( Z  y. b  ?3 ]% v. T8 b　　“这么晚啦？”艾美看看手表。
　　“又来了，现在才9 点半。你竟然没有变，还是这么早休息。”
　　“我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没办法。我父母总是说，虔诚的教徒不应有太多娱
7 R* Y$ C+ B- o乐，要我早睡早起…”
　　“唉，好吧，二楼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啊，忘记告诉你，我今天晚上要回诊
所，可能在诊所过夜。临走时突然接到电话，明天有几个客户要来，今晚就要准
备。”
　　“保重身体哦。”
　　“明天见”
" S8 P& t' h9 Z( [( C　　艾美今晚的心情被仙多拉搞得好兴奋，用了半个小时才平静下来慢慢入睡。
　　当艾美醒来时已经是早上10点半了。“天，我竟然忘记带闹钟来！这次惨啦！”
6 f& o" L! t# `+ X1 s2 S) T艾美立即以超高速度洗漱。正当她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
4 k5 ~/ }$ i2 p# N　　“艾美！你到哪里去了？”正是翰维的声音。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1 p' Z% q9 N6 T& A/ K) t$ b　　“快点到布碌伦来！我在布碌伦D 车62街地铁站（注1 ）！”
　　“啊？”艾美正想问，翰维已经收线。
- e* R3 A+ ?2 S" G　　艾美到达62街地铁站时，看到很多警察，心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
+ K. e5 u% v/ R& @0 C7 B4 O　　她出示证件后，一个警察带她落到N 车线New Utrecht Avenue，从月台跳下
铁轨。沿铁轨走了一百米，只见几行警察胶纸围了一个圆圈，正好在铁轨旁边。
　　“第二个…”艾美从来没有见过翰维如此的紧张。
　　艾美完全明白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问：“还在这里吗？”
- [! B3 Q4 S% p# ]$ D翰维点点头。
$ ?: c& Y2 ^% w* ]1 ?# r* L　　“我…我可以看吗？”
6 N6 [) v! y' ]4 b. r! t. ^　　翰维把她带到一块很大的防水布前，和另一个警察把布揭开。
% Y8 p7 j# {: E! \- z　　她看了一眼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开，然后呕了出来。
　　一个赤裸的白种女人，面贴地趴在地上，双手双脚被捆绑，双膝跪地，屁股
7 J& n7 K, h+ x# O- Q8 C高高翘起来。她的阴道插著一条黑色胶棒，肛门里有一条胶管伸出来，胶管连著
一个透明的胶袋，里面是带有粪便的无色液体。
　　还有，她的身边放著DV带…
　　注1 - D 车62街地铁站和N 车New Utrecht Avenue地铁站相通，都在两条行
* t8 O, ~% U! ?1 a* M车线相交重叠的位置，62街站在上，New Utrecht Avenue站在下。其实是因为这
一段D 车线在公路上方的高架桥，而N 车线则低於地面，从公路下穿过。N 车线
虽然低於地面，却是露天的，像一条河道，两边的斜坡上有铁丝网。
　　（4）
; l( h( Y. k. H: G" l+ A; n　　下午6 点，会议室內，调查员全部到齐。鉴定人员平静地宣读报告：“…经
" z9 ^* B# i! [8 W- ^8 H' m7 t过指纹鉴定，死者名叫罗拉 R伊曼。是布碌伦某公立高中的老师。她的死亡时间
是昨晚12点左右，死因是中毒。我们在死者肛门发现的液体是某剧毒物质，通常
用於制造杀虫水。凶手將液体灌入死者的大肠，当人体吸收到一定剂量的有毒物
! R2 ]* J# s+ o, Z质之后就会死亡。
　　DV带和死者身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指纹和痕跡，在现场也找不到有价值
" W. z0 @, y/ K& o2 i; `  z) [的脚印，因为那里全部是碎石。N 车线沿途的铁丝网有很多缺口，有几段旁边还
有河流，凶手是在何处进入铁路就要逐一调查…捷运局已经同意封闭布碌伦的N
& b, y" k% s: B$ b) V6 f/ a车线一星期让我们调查。这是凶手留下的DV. “
　　开始播放DV. 背景依然漆黑，凶手依然没有露面，只有一名裸身女子，双手
被反绑，双腿分开，M 字型绑在椅上，下体表露无围，一条胶棒插进阴道。她带
9 S+ @- q! V7 c. ^: e2 G3 l+ ?著黑眼罩，口中是巨大的黑胶球，和上次不同的是，她的鼻孔有消音用的鼻塞，
+ e9 f0 O5 M; q: [5 ~# z! u1 R& \凶手似乎想抑制她的声音。鼻塞很有效，大家只听到微弱的呻吟。镜头向她靠近，
然后下方出现一个装满液体的灌肠用玻璃筒。
2 R8 q8 l8 }: i; c0 h. {　　当玻璃筒碰到肛门附近时，她剧烈地挣扎，企图发出更大的呻吟，但“唔唔”
声仍然很微弱。玻璃筒的一头插进她的肛门，液体慢慢地灌入，800 毫升的液体
全部灌完后，画面变黑。第二段开始，女人的肛门已经塞著一个橡胶肛门塞，她
1 e9 e7 Q  \- j; _2 T$ r发狂地挣扎，身体表面布满了汗珠，而且表情极度痛苦，眼罩都被眼泪浸湿。法
医立即补充一句：“这种剧毒物质本身具有很强的刺激性…”大约10分钟过去，
" M0 r$ l  d9 L) z女人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20分钟之后才完全静止，DV也立即完结。
　　自由发表意见的时间到，会议室立即变得群情汹涌。
　　“这是连环杀人案！”
  Z2 p: E8 l& F5 _# G3 {　　“凶手可能有虐待女性的倾向”
　　“我同意凶手有性虐待的倾向”艾美信心十足：“而且很明显，凶手正在遵
循一个模式杀人。第一次是鞭打，第二次是灌肠，第三次…第三次可能是滴蜡，
或者窒息…”
　　“一定不可以再有第三次！”坐在最后面的老板终於打破沉默。
　　艾美回到仙多拉的家，已经是晚上10点。“为什么今晚这么迟？又有案件？”
1 ~+ z* i1 ~! ]1 H4 f艾美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简略地讲述今早的事和自己的假设，仙多拉听完后沉默
3 G$ O3 i, b( w) ^2 ^/ {( G不语。“有什么高见？”仙多拉笑了一下：“我累了，今天很忙。”艾美看到仙
9 |: i# ]7 E1 D' q, [多拉的表情有点奇怪，可能她真的很疲劳，毕竟她昨晚开通宵。
; W8 ]4 ~- M3 H7 j! W  R　　第二日，艾美准时起身，发现仙多拉已经走了。“心理有问题的人真的有这
+ C/ H6 Y+ c- e/ v1 E7 l: M么多吗？”
" ]/ h; Y( M& F+ R' z% Q2 n9 e　　她出门的时候，顺手將邮差隨地放的邮件捡起，走回屋子，却无意中发现了
+ l# N) ]3 B/ M2 |" @一个奇怪的现象。地库的门外有极少量的木碎，是木门长年关闭又被突然打开的
那种痕跡. 看来有人在前天或者昨天打开过它，因为三天之前下过雨，雨水会把
) F# @2 Q4 a, ]. P  n3 Y木碎冲走。“有地库的锁匙只有我和仙多拉，看来她昨天去过地库，进去取东西
吗？”
　　艾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走近木门，手不自觉地伸向门锁。“唉，算了，
不要多事，快迟到啦。”她的手刚碰到门锁，又缩回去。
1 b: D# ?8 P, W7 n8 ?　　艾美很快就將这件事忘记了，因为她忙到不得了，整个调查局办公室都忙到
  O4 g" u( H! A: _/ Y' F  B) }* G不得了。
  B3 F0 \" C) F2 D1 u5 T　　“技术分析组的人分析了DV的画面，他们说，虽然画面很暗，但利用电脑软
; Z& P4 W! B+ `- Z件还是可以找到一些背景光，光线的来源是画面旁边的一个小窗。这种小窗应该
在一般住宅的地库內。”翰维因为这个发现而十分高兴，虽然在美国，几乎每间
4 H9 t, A7 C4 w" u8 C房屋都有类似的地库。
　　“哦？”
$ \' w) b# w. |- ]　　“还有！”翰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兴奋的心情：“第二组调查两位
; M2 X) Z  i0 W6 f被害人的共通点，竟然发现她们都是信徒，而且是纽约市某某教会的会员！”
4 p# ^1 K5 @! r0 @4 t( l' o9 n　　艾美一听到那个教会的名字，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我，我也是这个教会的会员！”
　　“什么？”翰维也嚇了一跳。“那么你，认识她们吗？”
　　艾美摇头：“这个教会有上万名会员，我不认识她们”
　　“如果这是凶手选目標的准则，那么你…”
6 R# U4 i. q* [; b7 d4 b! ~8 `  m　　“没事的…或者这是巧合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轮不到我啊…”
　　艾美和翰维都沉默了。
　　（5）
% F9 ?5 W% ]' z　　整个下午，艾美都若有所思，翰维当然明白。他心中有股冲动，想对艾美表
白，让我保护你吧……但是走到艾美面前时说出口的往往变成另外的话题。
$ \- o6 z! D5 e　　到放工的时间，翰维有意和艾美乘搭同一部升降机，看著数字逐渐减少，那
% K: [2 o: j4 \; H2 ^$ J/ y一句“我可以载你回家吗”却始终说不出口。升降机到了，人群从里面走出来。
艾美回头看著翰维，强装出一个笑容说：“明天见！”就走了。看著艾美快要消
失在人群中，突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翰维终于忍无可忍了：“艾美！坐我
的车吧！”
# C8 l' O% A% ~# u3 T6 q　　两人都在沈默，车里的气氛令人很不舒服。翰维以为可以籍载艾美的机会，
. X1 w; l& F; j5 u! D在途中讲一些笑话之类的，开解一下她，然后伺机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再然后
- A7 ^3 R3 b& t. O6 k+ u……但是看见艾美只懂望著窗外发呆，不禁暗叹一口气，还是等待更合適的机会
. E1 p+ q$ P- H) ]3 [吧，现在专心开车为妙。
$ Y1 P3 X$ O' p- o6 U7 F% K5 J( Y　　翰维按照艾美说的地址，把她送到仙多拉家。翰维又在盘算，停车后，艾美
会在车上和他道別，然后翰维就叫她留下来一阵，再然后开门见山向艾美表白，
+ t' o$ X6 z# o' j# k在一个女人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一个男人可以……最后……
　　“拜！”
. f3 O1 Z2 z! J+ u: m& F2 _' [　　车停下来不到一秒，艾美就不在车里了，甚至不等翰维的道別，留下翰维一
0 F3 f  L" A3 i: v9 s个人在发呆……
　　“唉……看来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翰维无奈地想。
1 K$ j1 h1 i+ O3 k8 F# E　　晚饭的时候，仙多拉发现艾美的异样。
+ R3 p1 |" v4 t　　“发生什么事？”
　　“没有啊，我很好”
% D- K9 S$ n5 H( B3 Q　　“在心理学家面前讲大话是不明智的哦”
8 U# O3 E; e* d* I( [　　“……是那件案件的事……”艾美犹豫了一阵：“两个受害者都是xxxxxxxxxxxxxxxx
教会的人”
  h; Q6 L4 O5 T6 ~  i# k3 \+ j　　“！”仙多拉的表情十分古怪，不知是惊讶，恐惧，开心还是忧虑。
' _9 m! s8 O6 y7 Y  @( @7 Q　　“你……好像也是那间教会的人哦”
9 l3 f8 Y9 x5 w　　“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仙多拉不出声了。
2 M4 s: i7 `6 ]$ U0 V2 t+ W; m　　晚饭后，艾美提出要出去前院的长凳坐一下，並拒绝了仙多拉赔她一起坐的
: E# v, Z% \0 g( X9 R* m要求。
　　看著静静的马路和两旁停泊的车辆，房屋內透出来的灯光，艾美有说不出来
的孤独。屋里的人在共享天伦吧……无论白天工作如何辛苦，晚上都可以尽情地
欢笑……她叹了一口气，转身想回屋，突然，地库的门进入她的视线。
/ r% N* a; W4 ~1 C0 q) j& R　　艾美回想起早上的事，又不自觉地向它走去。
　　艾美用锁匙打开门锁，有点艰难地拉开门。漆黑的地库像一个黑洞，想把她
3 X+ z! t# ~: l1 |! ~: O吸进去。艾美无端打了个冷震，可是既然把门打开了，为什么不进去？
　　她在门边摸索著想找出电灯开关，却没有找到。艾美想起那种古老的连著灯
! s/ f( E# R9 k泡的绳子开关，只好摸黑走向地库的中央，双手不断地在空中摆动，想捉住绳子。
　　突然双手碰到一个硬的东西，接著是好像木家具倒地的声音，艾美急忙弯腰
用手按住那样东西。她觉得那是一个很长很大的木质大相。惨了，一定惊动了仙
* g1 ?+ ]  l& {* y* |多拉。她摇摇头，继续寻找拉绳。出乎意料，过了两分钟左右，仙多拉並没有出
现，而艾美也碰到绳子。
0 j% ~- \, i2 K- @* r& B　　当她用力一拉，头顶上的灯突然亮起来，艾美急忙闭起眼睛。当她再次张开
眼睛，看到了最惊嚇的情景。灯光被灯罩约束著，只照在中心，也就是艾美的位
置；就在艾美的旁边，是一张古老的木质大椅，而这张椅竟然和第二个DV中用来
0 F0 V6 ^8 j1 G固定受害者的一模一样！灯光，木椅，艾美嚇得叫不声来，转身就跑，却被刚才
: U" |' f% {; U/ ]- M碰跌的东西绊倒在地，到现在她才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副空木棺材，是埃及
7 ~% c  I, P" L1 u: R) ~- @法老王那样的棺材！
& M( d! T6 k6 k2 d# g" p　　“木乃伊……木乃伊！……”艾美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剧烈地颤抖。
( I! `9 ?& }+ f1 @+ X　　“噢，你真的在这里！”
　　这是令艾美崩溃的声音–地库的门已经关上，仙多拉站在门口，正很有兴致
% o  t$ [' s0 Z3 V! R- Z7 G7 _+ Z2 q地看著艾美惊慌失措的样子。
　　仙多拉慢慢向艾美走过来，艾美却只好往后退，退到地库中央，被木椅撞倒，
一下子坐在上面。她正想张口惊叫，仙多拉却已经飞扑过来，用手中不知什么时
6 W4 s8 I7 N3 I6 N/ Q候多出来的毛巾捂著艾美的口和鼻。毛巾上沾满高效的催眠用神经药物，连续吸
4 c- `% ^: W) p) k5 X入十秒钟，病人就会进入数小时的深层睡眠状態，是仙多拉以精神科医生的名义
买的。“唔唔！！”艾美拼命挣扎，想推开仙多拉，但是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
3 Q7 j- m+ L: Y1 s3 A瘫倒在椅子上。
" O' X( L& B. l) p$ d( w2 b　　仙多拉把毛巾丟到地上，喘著气对睡过去的艾美说：“好好享受这次睡眠吧。
1 s$ l9 h+ o: a) @' h( l我也要做事了。”
　　（6）
7 n9 j( s; ]2 e　　仙多拉先將DV机安放好，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將整个过程录下来留为
- h3 V% Q* s" r$ j纪念。你知道吗，艾美，我要將你变成永恒！”
3 u. a2 s  O$ E2 j- p0 w　　仙多拉从车尾箱上搬来精心准备的工具。她看起来心情极佳，抱著装著绷带，
: @% L+ o* H3 B0 t# A) g纱布等物的纸箱，走进地库；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还以为她刚刚购物回来。她並
( Y  L3 y4 Z8 l5 F$ C% P不知道，在她转身出去的瞬间，其实有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正在窥视著她……
　　……
, a+ `- o; j) u  N　　“啊！”艾美在尖叫声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似乎发了
  ^9 |; n' U4 e) f3 W  l/ J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但现在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她突然记起昏迷前经历的事情，
4 ]8 c4 w  g. |( V" }- }立即又尖叫到：“仙多拉是凶手！仙多拉是凶手！”並跳下床，疯狂地拍打房门。
6 x& W& Q: A/ {0 N0 u门外迅速进来几个人，两个將她架起来，重新按倒在床上，两个用几条皮带將她
9 r  m4 l/ D$ q: p" m2 O捆绑在床上。“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快点把凶手捉回来！”艾美对这
9 p4 H- m! R- `3 S2 L  B+ Q* R种行为大为不解。
5 L! K- W4 t$ w7 |) Y+ U5 O　　那几个人离开后，翰维才走进来。
　　艾美看到翰维，即刻叫到：“翰维！快点放开我！仙多拉是凶手！不要让她
4 }- W% b; A, ]6 Z* J0 X8 S逃跑！”
5 U+ u# h% W; D* ?' j　　可是翰维却只懂神情萎顿地看著艾美在挣扎和大叫，过了很久才试探性地问：
+ ?9 C% t" @* J% Y) u5 ?( y“你……真是艾美？”艾美几乎被他气死：“我不是艾美那我是谁啊？”
　　翰维叹了一口气，然后用颇为伤心的语气说：“艾美……我不知道该如何解
释……事情的真相。或者你看完录像就知道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然后將录像带放进墙角处的录像机。几十秒的黑色过后，电视机出现画面。
; p, @8 G6 q" @( R/ E! h3 s! T, w是案发的地下室。镜头內艾美瘫坐在椅上，仙多拉正在忙碌地搬运东西，然后仙
7 w( a. `: m; D6 S多拉背对著艾美弯腰整理工具。本来在睡椅上的艾美突然睁开眼，执起仙多拉遗
# Z$ ~$ K# i/ Z6 g7 n7 t留在地上的毛巾，急速扑向仙多拉並从后用毛巾捂住她的面。虽然药水经过挥发，
: R0 H# I' I- D- c但残留的药物还是够仙多拉睡一阵。仙多拉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来不及有所反映
就不省人事了。艾美將她慢慢地放在地上，熟练地收好毛巾：“果然是新手，一
点经验也没有。”
" v; @8 a: n& I1 Q; F$ L/ J' V　　电视机前的艾美张大了嘴，却惊讶得说不出话。
( i2 I6 d' P7 g+ V. b  F　　录像里的“艾美”看一下仙多拉准备的东西，奸笑著点点头：“嗯，准备得
5 R9 k0 ~! A3 d3 {' \2 i3 w不错，不过想做我的模仿犯，还是不够资格。”然后迅速地脱下仙多拉的衣服。
当一具完美的身体出现在眼前，“艾美”不禁惊叹。然后“艾美”戴上手套，用
) U" A2 M/ d: z" Q, O5 z5 _; x塞口球將仙多拉的嘴塞住，防止她醒来大叫；从那几箱东西中取出纱布绷带眼罩
  K  s8 {( P/ y# l& N# ]3 s棉花，手指放平，在手指间塞进棉花，再用纱布缠绕，几分钟后，仙多拉的双手
就变成白色的纱布棍。然后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双手和身体之间的空间也用棉花
填充。“艾美”惊异地发现仙多拉竟然为她准备了那种搽在皮肤上使皮肤又痒又
- \5 r/ {$ {: V' s6 T酸又热的催情软膏，于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把软膏涂在棉花上，再將棉
花贴满乳房，腹部和腰部，还有腋窝，用纱布將双手和上身卷在一起。
6 _( ]$ j& U3 U9 R, j' M% C　　“艾美”拿出假阳具和肛门塞，想了一下，又拿了一个灌肠用的筒。几分钟
后，她带来一瓶可乐，用灌肠筒將可乐全部灌入仙多拉的肛门，紧接著是棉花和
肛门塞。假阳具塞进去之后，“艾美”又把软膏涂在棉花上，把仙多拉的小腹，
. u; F$ F' e4 \3 p3 [; K, X: r会阴和臀部贴满，帮她穿上內裤，將里面的东西全部紧紧兜住。大腿內侧，脚趾
! a% R! l- t1 b1 z: Q7 i" ]( X8 B之间，脚心也用涂满软膏的棉花塞满，任何空间都不留下。外面是一层纱布。现
$ S) w, [9 _% \3 B- f0 B在仙多拉颈部以下全部白色一片。“艾美”又在外面加一层更坚韧的绷带。
, a1 P  I+ X) a1 |4 M/ f/ y+ n; `　　最后是头部。“艾美”把塞口球除下，將仙多拉的丝袜慢慢，一点一点地塞
' {4 p- p9 u! I% \* V7 H进去，慕求舌头上下和口腔不留任何位置。丝袜塞进去后，把仙多拉的舌头完全
包住。“艾美”用纱布將她的嘴一圈圈包裹，再用纱布將下巴和头固定，这样仙
* X4 O* w+ z! A% e多拉连张嘴也不可能。可能是可乐和那些药膏的刺激，加上吸进的药物並不多，
9 n+ O+ ?% S- C% u仙多拉慢慢醒过来，身体被包的太紧只能艰难地蠕动。她睁开眼睛，马上清楚了
自己的处境：全身上下，特別是乳房，腰，腋窝，会阴，大腿內侧和脚底这些敏
) }6 X/ e8 k; l; O# n+ i感的部位感到要命的酸痒和热；肚子里翻江倒海，又释放不出来；阴道被假阳具
7 g2 ~  B9 n$ ]! G: z: H5 {占据，爱液狂流，但那东西却无法抽动。最要命的是身体被紧紧包裹，想用手发
% ?: k) @1 X( ^1 n8 d泄一下都不行。
% a$ L. W; D6 \, j- {* b8 M　　“艾美”看著仙多拉满脸通红，还有那充满欲望，恐惧，无助的眼神，不禁
哈哈大笑起来：“仙多拉，多谢你將我呼唤出来！感觉如何？”
4 v/ j. ?2 A# S; e9 J, Z! X　　“唔唔唔？”
　　“哦？你不明白为什么那药对艾美无效？这个不能怪你，其实你真的將艾美
送入睡眠状態；但是当艾美入睡后，就是我的时间了。唉，事到如今，全部告诉
你吧。我叫弗莉西亚，每次艾美入睡后，我就会出来，完成我心中想做的事。那
两个女人就是我杀的”
　　仙多拉完全明白了，弗莉西亚是艾美的第二个人格。枉她从艾美口中套取案
& W8 o5 s& L. C# h8 `3 N件的机密，想模仿凶手的手法把杀艾美的罪名推到凶手身上，现在却聪明反被聪
明误，把真正的凶手引出来，把自己拱手奉送，真是引火自焚。
1 O' N4 n' O1 A! J: h8 C4 m  ?0 m' L　　“好了，我会让你躺在棺木中慢慢享受这种失去视觉，听觉，味觉；充满痛
苦和兴奋却不能宣泄的快感。棺木会被钉上，放在艾美家的地库，没有人会猜到
你在那里，包括艾美。艾美醒来后会把你当成凶手，全世界都会通缉你，却想不
到你竟在艾美家中，在无尽的黑暗中慢慢死去！哈哈！虽然这不是我的一贯做法，
但是它太完美了，就作为我送给你的礼物！”
7 U/ n7 A8 x* Z+ A& N& }　　“唔唔唔！……”仙多拉用最后的力量挣扎，但是弗莉西亚还是轻而易举地
' k- }0 y  A0 V. |给她戴上眼罩和耳塞，最后纱布和绷带把她变成完美的白色木乃伊。
$ U) p4 R. t! E　　“唔唔唔唔！”在仙多拉绝望的呻吟声中，弗莉西亚打开棺木的盖子，她慨
叹仙多拉赫有可能会成为另一个自己，因为连棺木都做得一丝不苟，外面是金碧
辉煌的绘画，內部是厚厚的海绵內衬，还仔细地铺上了黑色的绒面。可惜，她將
要断送在自己精心准备的道具上！弗莉西亚想起就无比兴奋。
9 `7 K1 d/ N# R% M3 \$ _1 {" P　　“停手！”冷不防背后一把声音大喝。
　　然后是翰维登场了，他用枪指著弗莉西亚，从他不停战抖的手可以看出，他
5 Y* ~" p6 e# Z( r3 a1 h当时是何等激动，他一定听到弗莉西亚刚才的话。
" m% l& F5 K. Z3 a2 f" ?　　“哦，翰维警官，你敢向你心爱的女人开枪吗？”弗莉西亚十分镇定：“我
6 [$ W2 p3 T/ n# h& i; p. u6 y" a知道你爱艾美，我还知道，其实艾美也爱你……”
　　“不要再说了！”就在翰维分心的瞬间，弗莉西亚冲向翰维，企图抢他手上
的枪。虽然翰维受到极大的精神打击，但是对一个受过训练的联邦探员，弗莉西
1 C, N$ x2 A9 r1 D. U: M# @/ {亚的伎俩当然没有效。不到十秒的搏斗，翰维已经把弗莉西亚反手按倒在地，用
/ e# k& X7 T3 l' E9 u手铐把她锁起来。
5 T7 F: q. `1 m$ @5 s: [　　看到这里，艾美已经泪流满面。
+ D% m* t* s0 p0 U　　翰维叹口气，换了另一个带
　　这是审讯的录像，弗莉西亚一五一十说出她杀人的经过。本来坐在后面一言
% Q1 \1 f% d7 J% j$ ?不发的翰维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1 i% g5 s! q% z( w　　弗莉西亚沈默了一阵，然后说出一个在艾美记忆深处的故事。
　　在艾美很小的时候，一家三口过得很开心，艾美也很爱她的父母。但是令她
不解的是，父母总要她每晚很早就睡觉，理由是清教徒不需要娱乐，要早点休息。
有一次，艾美在半夜醒过来想喝水，她走下楼的时候，发现父母的房间竟然空无
/ T( Q4 A) S: ~# `- x3 |+ |4 _一人。艾美一边叫著父母，一边寻找。结果整间屋子都找不到，她很害怕，忍不
住哭起来。突然，她想到，爸爸妈妈会不会在地库里？于是走向地库。果然，地
2 ^0 I" |: H" l# d& ^1 @# P5 r库的小气窗隱约有灯光透出，她好奇地从窗口望进去……见到妈妈被绑在椅子上，
爸爸正在用一个奇怪的工具把一些水往妈妈的脏脏……里面灌……从妈妈的表情
看来，既快乐又痛苦……艾美看了很久，然后回房间睡了。第二天醒来，她就把
昨天的事忘记了，其实，另一个艾美也从这时出现了，这个艾美叫自己弗莉西亚，
+ r0 e5 v# t- F每当艾美入睡后，她就会起来，来到地库看她父母做的事。后来父母在一次交通
事故中丧生，弗莉西亚也就消失了。艾美长大后，弗莉西亚又出现了，她从艾美
的电脑里找她的目標 -那些表面虔诚，但內里放荡的女人，告诉她们，清教徒不
应该有娱乐的……
* R+ V- w: c- Z5 ?　　看到这里，艾美已经泣不成声。翰维也低头不语。
　　过了很久，很久，艾美停止了哭声，她淡淡地问：“仙多拉……怎样了……”
2 f1 @# U9 }4 |3 ?　　“她没有死，也没有受伤，但我们会起诉她意图谋杀……”翰维停了一下，
% u; l( G+ m) W3 v说：“至于你……因为你有精神方面的障碍，所以……”
　　“请不要说了……你出去吧”
　　翰维叹了一口气，把一个戒指戴在艾美的手指上：“这个戒指应该在那天晚
上送给你的，虽然迟了，还是请你收下吧”然后在艾美的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
深情地望了她一眼才离去。留下艾美一个人在默默流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