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多响】

车神

　　　　　　　　　　　　　　　　　（１）
　　那双青年男女表面上看来是很寻常，但其实并不寻常，起码那个青年男人是不
: r* l( M$ t: i, M. |2 u; s1 E寻常的。
" a9 {* S! [: e: p* {9 L7 d& p1 b　　他们正在做的也是一件相当寻常的事情，可以说特别，亦可以说是寻常。他们
9 A( \6 W" b  S是正在那房间里相拥而吻。这种事情，两情相悦的男女一起做就是很寻常，但假如
不是与自己所喜欢的人做就不寻常了，而且可能成为大事。
; P2 ~# C! `3 h　　她是愿意的，她的裙子都已经被掀起了，他的一只手钻进了她的衬衣内，而另
一只手则沿腿而上，已从侧面钻进了她的内裤之内。她发出低声的呻吟，因为有内
6 K3 j4 K  }- e# ~) x裤的隔着而感到不大舒服。
　　她终於把他的手推开了，而他则愿然很不愿意离开，热情地压到她的身上，她
隔着衣服亦可以感到那强劲而巨大的压力。的确是强劲之外还加上巨大，就像他在
  M+ @  V5 M2 [# w9 ?1 l3 w: p衣服下面是收藏着一只巨大的电筒，也许比电筒更加巨大。
- V7 r: p5 u$ v& \. U7 B; |& H2 Q　　她微笑，笑自己的心理作祟。一个处女，当然是会有这种太大的恐惧，其实并
不是那麽厉害，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呢？
　　「等一等，小马哥！」她避开他那须脚满布而粗如砂纸的下颔∶「等一等，让
我起来！」
5 A. U6 D1 D+ K, A& i  g/ x' _8 u　　马怡阳移开了身子，让她从身下滑出来，她伸脚下床在地上站起来。他起先以
为她是要整理衣服，但原来她是解开裙扣，把裙子脱了下来。於是下身就只剩下了
5 h- @. }- O% x4 ~9 w- U  n9 Y- \一条内裤，圆滑而长长的腿子从裤管伸出，在暗光下是白闪闪的。
　　马怡阳忽然坐起身说∶「你在干什麽？」
　　「脱下来不是舒服一点？」她有点难为情地说。
　　「不要！」马怡阳说∶「雪芬，不要这样！」他几乎是狂暴地跳下床，替她把
裙子拉回。
　　「对不起！」雪芬楚楚可怜地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习惯这样做的，我从
: w4 i6 Z9 `- q+ b9 p( a来没有做过┅┅不过是为你┅┅」
2 F+ v- {$ X, D6 G1 t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怡阳说∶「你┅┅会受不住！」
0 t& [8 Z6 p2 M/ z* P$ T0 [　　「人总是有第一次呀！」她说∶「我可以┅┅你的眼睛怎麽了？」她看见他的
眼珠好像红炭似的有光，不过一闪就没有了。
　　「你┅┅还是回家吧！」马恰阳说。
　　「你还生气？」雪芬说。
　　「不是。」马怡阳说∶「我爸爸快回来了！」
( ]* k  V6 b4 _  X6 B5 k$ H6 |　　「但你说他去打牌，明天早上才┅┅」
" E6 n8 C3 a" A! T　　「他忽然说头痛，提早离开了。」马怡阳说。
* V, S  U0 z% y+ k3 c1 r- K　　「别开玩笑吧！」雪芬说∶「你怎会知道？」
  M% B, y9 O% f% n' E4 k2 g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他匆匆拉好她的裙子，简直是把她拖出门口。
　　他倒讲得没有错，在门口就碰到了马怡阳的老父。
% w7 |( d" c& M6 f, d　　老人果然告诉她，忽然头痛所以提早回来。
　　当他们在讲着时，马怡阳的眼睛又变成红炭那样闪着，但不是面对面，他们还
, }. ~% S# x3 [& @/ H* T, A9 G  ]没有看见。马怡阳是正在看着远处的黑暗中，那里有些黑影在鬼鬼祟祟地闪动着。
　　马怡阳忽然说∶「爸爸，你送她回去吧！我┅┅很不舒服！」
　　老头子不舒服，儿子也说不舒服，却叫老头子代送女朋友，这是一种不寻常的
提议，而奇怪的就是老头子亦答应了。他扶着雪芬说∶「我送你回去好了！」
　　雪芬没奈何耸耸肩，她一向都觉得马怡阳这一家人是有点怪怪的，既然老头子
3 k( b: x/ z0 t! F8 y/ C: F6 g说送她，就让老头子送好了，她也希望跟老头子联络一下感情。
　　马怡阳低着头进门口，但是并不是回家，只是在门里站了一站，便又再出来，
而且还跟着他们两个人。
$ ?1 C5 H3 O$ E1 F　　老人与雪芬一面走一面谈着，老人所讲的话也使雪芬感到迷惑，因为他好像很
8 T4 f" g0 w2 ?% R3 a关心雪芬与马怡阳之间的感情发展成如何，但是又像并不鼓励。他没有明显地讲出
来，但雪芬却是有这样的感觉。
5 e' K4 e" `: u: x6 J" i1 `　　然而老人又并不是不喜欢她°°这一点雪芬亦是感觉得出来的。
6 g1 E+ w. q) [; p　　因为心情混乱，雪芬并没有注意到有两男一女正在暗暗跟着她，更没有住意在
再远一点跟着的马怡阳。
" x2 W* Q7 B; E( L) I　　那两男一女则是注意到马怡阳的。
　　他们其中一人搂着那个女的，另一个则走在旁边，三个都是新潮的青年，表面
% A7 i2 S. N* X8 i上看来不太凶，然而这个时代的青年人，凶起来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女的打开手袋，取出一把长而锋利的刀子交给搂住她那个男的，低声说∶
) j0 X) E' z* G2 I* L9 k「宰了他们！我最讨厌老头子，要钱之外我还要命。」
% ]+ S1 f/ A7 v  ^, g　　另一个男的说∶「不要急，後面有人跟着！」
) U% Q/ p+ t* E! D　　「管他！」那女郎说∶「把他也一起宰掉好了。」
/ J% o! e. _4 A　　「他又不走近。」那人说∶「假如他在那边喊起救命来，就不妙了！」
7 C0 e1 v6 ]* M/ S5 Z* l0 G　　搂着女郎的一个把刀子一递过去∶「你去解决他好了，我们来对付这个老头子
和这个女的。」
　　「还是┅┅小心一点好！」那人说，他也不明白何以他会有这种恐惧。他看见
後面的马怡阳的限睛间中好像红炭似的亮一亮，但，这一定是错觉吧？人的眼睛不
会是这样的！但他总是感到心绪不宁。
　　他们推推让让，迟疑之下，机会就已经失去了。
# K8 N9 H6 s) ^/ R; t$ {　　雪芬住得并不远，她用锁匙开了门口的铁门，与老头子一起进去，又关上了铁
门。
3 Y7 q" u' D5 y2 p5 Q　　三个新潮男女这时就迁怒於马怡阳了，他们向黑暗中一闪，再出来时已把马怡
/ U( O) Y6 n# t  g! m阳包围住，两把闪闪发亮的刀子明显地表示出他们的意图是极端凶恶的。
7 z  ]+ N: \# z  x" ]" e! Z6 P4 ^' f　　「你们要钱吗？」马怡阳的脸上毫无表情地说∶「我给你们好了！」他伸手从
2 L: |( Y, P4 C6 g袋里掏出一个一元硬币。
9 k' Z7 L: p/ n; P　　「一块钱？」其中一个男的愤怒地说∶「你当老头子是乞丐吗？」
　　「乞丐给一元就太多了！」马怡阳说∶「一半吧！」他用两手的四只手指一扭
就把那枚硬币扭开成两半，把一半递上来∶「拿去吧！」
# J% }6 Z& ^; N　　三个人呆在那里，没有人能用手指把坚硬的硬币撕成两半，马怡阳一定是用假
, I6 o) R. P& b& R; Y3 m( u( q: X东西骗他们。
0 x0 I9 X( r8 I: t, d　　「要不要？」马怡阳问，他的眼睛忽然又像红炭似地亮起来。
3 H1 E2 w- ?: {  M  w' x　　那两个男的青年人，一个是心怯而冷汗直流，一个则是看不见马怡阳的那双眼
睛，因为马怡阳给他半块钱而大为愤怒。
9 w; x& ?3 ^, `) E8 U" C7 y4 B　　两个人的反应都是以刀子向马怡阳袭击。
　　其中一人的刀子向马怡阳的腹部刺去，另一个则是迎头劈下来，那个女的则在
中间退後。动作忽然爆发，而下一步是大出他们之所料的。
  y2 _" q* F& X4 y3 U$ A　　迎头劈下的刀子给马怡阳一手托住，向腹部刺过来的刀子亦给他侧身闪过。马
怡阳把托住的那只手握紧，那人觉得这只手就像是给机器压住了似的，痛得尖叫起
& N+ A, x5 `3 ]+ ~$ X来，跟着马怡阳把这只手一拉，这人便离地高起。马怡阳同时也一脚踢出去，踢中
那刺他腹部的人。那人给一踢，也是整个人离地飞起，而跌到十几尺之外。
　　他的同伴飞起来却没有飞开，那是因为马怡阳没有放开他的手，他就这样给马
怡阳拉着，在头顶上舞动。他恐惧地大声尖叫，那个女的亦大声尖叫起来。
　　在这夜深人静之中，尖叫的声音十分之刺耳。旁边一家人，像有一个人给吵醒
/ K' J) F* ^8 `% l# ?了，爬起身来望向窗外。
　　此时，尖叫声已经停止了。在望出窗外之前，他听见「隆」的一声，似乎有一
件重物撞在他的屋外的墙壁上，而那个女性尖叫的声音正在远去，却忽然停止，就
' J" H; P: ?3 O1 z: ^& z5 A像已有人把她的嘴巴掩住了。
) Y0 V/ m% R7 V* e2 O3 ^! r　　现在，他望向窗外时，看到的是令他难以置信的情景∶他看见其中一个青年躺
. U' a! h( ^2 `在远处的地上，头颈向後面扭曲，一动也不动，另一个就是撞在他屋外的墙壁上。
这个青年躺在他窗下的地上，也是一动不动，肩上流着大量的血，虽然光线并不足
够，他亦知道那是血，因为流血的地方，手臂已经没有了。
　　这个青年的手臂却是在十多尺之外的地上，虽然已经与他主人的身体分离了，
0 z; v9 t( F0 @5 [4 ^  q7 ~) B/ a& \生命还并未立即失去，正在一搐一搐地动着。
) w2 g" v" q# |# p3 e$ [# h　　这个看的人马上感到强烈的 心感，腿子也发软了，差一点就呕吐出来。然後
他连忙去打电话报警，也不去考虑会随之而来的麻烦了。
# K! @8 B, ^( E, ?8 I　　另一方面，那个女郎从昏迷中醒过来，她是晕了过去而被马怡阳抱走了的，虽
然她也有丰富做坏事的经验，但她也不能够忍受那种场面。她看着马怡阳执住她朋
友的手臂，把人挥动着在头上转来转去，後来手臂就与身体脱离了。
1 P" k4 a. ~& P$ x　　身体飞开，血淋淋的手臂留在马怡阳的手中，跟着马怡阳丢下手臂，向她走过
来，一手掩住她的嘴巴，把她抱起来，她就晕了过去。
　　现在她发觉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躺在一片硬地上，头顶上有暗淡的灯泡之灯
4 R, ^  ^1 M, I# n. H& i! J( c光，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是地库之类，旁边有一条河在流着，应该是一条水
渠，因为边缘是齐齐整整，用三合土砌成的。
　　水中哗啦一声，忽然冒出了一个有红色发光眼睛的头颅，她恐惧地大声尖叫起
' ^) k! P* x( ?2 ~$ A4 V1 ?0 A来，她的尖叫声在周围回响着，跟着就给那怪物的哈哈笑声遮盖了。
　　她再看清楚，才看见那个怪物原来乃是马怡阳，马怡阳似乎是正在那「河」中
, r& H2 ]- N. \& W7 |游冰，现在身子冒出来。他冒出上半身站在那里，因此看来这河的水并不深，他上
  F- {9 Y" U' |  r身赤裸着。
* y& a& f4 w. b( g　　她看见马怡阳的眼睛，又恢复正常了。
　　「你┅┅你想干什麽？」她问着忙把腿子合起来，身子亦蜷作一团，以免那麽
; t1 G8 R& @1 R暴露。
# x% ], k+ N: H: Z0 F　　「我脱了你的衣服。」马怡阳又笑着说∶「你以为我是打算干什麽呢？难道你
+ s  E8 {& ?1 H! x: l  d还害羞？你这样的人也会害羞？一个星期之前，你不是收取一百元代价，就肯让一
个老头子跟你好一次吗？」
7 l* d: k. }0 L% W- l' J　　「你┅┅怎麽知道？」她诧异地问∶「你认识我？」
* A) C, o* C, V) y　　「不，」马怡阳说∶「我还是今天才第一次看到你。但是，我有一双特别的眼
( R6 z' J$ H9 u: c* d* M睛，我一看你，就看得出过去。」
4 T. T5 p0 P6 @2 a# p( `( ?! z　　「也看得到将来？」她问着，妩媚地微笑。
　　「也看得到将来。」马怡阳说∶「不过就可惜将来却看不到很远，只是一天两
天的事情，不过有些时候，我却可以看得很远，那是指在很远发生的事情。」
, F8 M+ `9 u+ t, c　　「你在开玩笑！」她没好气地说，因为没有人能够这样的。
5 G$ i! G, l3 k) S% [　　「我不是开玩笑！」马怡阳说着，眼睛忽然又开始变化，眼睛变成了两颗烧红
- J5 \* f( \2 [5 I5 @: D4 ~; ^) k了的炭似的。
0 f8 M7 J- q2 Z' i3 H　　「我正在看！」马怡阳说∶「我看见┅┅那个老头子┅┅他付给你一百元的时
) O6 B. S8 u( }% u, H. L候太不小心，让你看到他的袋里有很大叠钞票，在你看来是很多了，三千二百一十
五元。」
, k& l. l, S4 O8 @$ N% e9 _　　她恐惧地张开嘴巴，因为没有人能知道这件事情的，而这确实是真相。
　　「你说要打一个电话，是通知你那两位男朋友。」马怡阳说∶「他们在外面等
/ [' W* B, R7 N/ L# d8 t着他离开，劫了他的钱，也把他打死了，打碎了头骨，还刺了十二刀。」
, F4 ?+ ]! T, F! h　　她跳起来就想逃，因为这也是真相。
% B( @* c0 {! Z　　马怡阳一手执住她的脚踝，她扑倒下来了。她大声叫救命，但是马怡阳比她更
大声地哈哈笑起来，他们的声音在那里回响着。
　　「叫吧！」马怡阳说∶「没有人会听见的，这里是地下水道，有很清洁的水流
+ |/ W8 L5 E4 q, w! j1 n% [出来，因为前头就是滤水站，把剩馀的水流出来，我们头上就是马路，然而有人在
我们头上走过，亦不会听到你的叫喊声。」
　　他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握住她，她怎样挣扎也是动不了，虽然他又不是一个特别
. r0 ^5 b! l% ?! }2 E  W强壮的人，看来来普普通通吧了。
0 |' C- @# D/ e% b6 O; s" F　　她放弃了挣扎，决定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美人计。她转过来说∶「既然你要，
我就给你好了，我会使你很快活，我可以跟你┅┅」
　　「这样才是有情趣呀！」马怡阳说。他的眼睛又已恢复正常了，但是他从水里
爬出来时却并不正常。
　　他下身也是赤裸的，她看见他那儿就像是一条婴儿的手臂，她从来没有看见这
样厉害的男人。强大当然是她所欢迎的，但是，强大到这个程度？
　　马怡阳露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微笑，蹲下来，一手执住她的腿子，就分开来。
5 F( W/ A7 ^' d" S$ r　　这个女郎虽是阅人不少，却实在从未见过如此的巨大，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适
应，她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的初夜的时候。她呐呐地说∶「你┅┅你不要太粗
鲁！你┅┅得温柔一些！」
" i6 x0 s! P6 k8 b　　「也许。」马怡阳说∶「你应该教我，我也是第一次。」
$ c: f" @& M0 J$ K9 T& v# ~　　「第一次？」她说∶「你在开玩笑！」
) q# Y' @: p2 T' _" `4 Y/ c# f# D　　马怡阳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是真的，我还是刚刚开始┅┅刚刚今天才感
2 u  j9 V( @9 I1 B4 U到兴趣，刚刚才有这种需要！」
2 o: j0 z2 L2 }　　这个女郎不由得战栗起来。他还是第一次，那即是说他是没有经验的，她记得
有一次有过一个第一次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横冲直撞，笨得很，不过实在够劲，
" y; K# E8 x$ T- Y& i所以，使她觉得很有特别的趣味。然而这个巨人也是第一次，假如亦是那样横冲直
撞，事情就不妙之至。
　　「你！」她忽然挣着腿子尖叫起来，虽然她的腿子就像给机器 住了似的，根
本挣不动。
　　「你的眼睛，在干什麽？」因为他的眼睛又红起来，又变成了像是红炭那样。
1 a& E5 W5 _: [: o# N! V7 ~" o　　「我正在看看将来┅┅」马怡阳严肃地、慢慢地说∶「但是有些事情我却是看
不到的。我看出你很怕我，怕我会把你撕裂，我想看看┅┅最好怎样做┅┅但是我
. s9 F+ U; a" \6 ]* q% P看不到！」
　　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假如是别人这样讲，她当然嗤之以鼻，但是，
马怡阳却做了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这是有事实为证的。
　　也许马怡阳是有不少超人的本领，不过基本上，他仍然是一个人，而且亦是有
肉欲上的需要。他对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就很难忍得住天然的需要，於是他就向她
! }8 V( s7 ?6 a+ q. @) w. n8 W+ ~逼近过来。他贴住她了。
+ I3 n7 J  r. u( @$ ~5 J　　那女郎又颤栗起来，她总觉得这个不是人，向她贴近过来的实在乃是一件┅┅
6 P* d/ j6 M% k. z一件怪物，简直像是透过放大镜看到这件东西似的。
* I" ^& C1 E! E! z( i. {% L　　她逼不得已，连忙伸出手去，说∶「我扶一扶你好了，你不要乱来！」
　　她是乾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兴趣。不过他倒可以弥补这一点之不足，她亦知
道男人在事前是会有润滑的分泌，但通常只是一点点，不够，然而马怡阳则是多得
5 H! I6 c5 {2 Y) G) \0 I很。
6 |: C& k! K$ J" o% q　　她扶正了，马怡阳就挺前。
+ s( Z. j2 D; K: q" f7 C, a' \　　润滑是足够了，但是仍然涨满得相当难受，幸而弹性勉可容纳。她很希望马怡
阳亦像她上次碰到过的初次男人那样，一触即发，那麽她就不需要忍受那麽久。
* i% V5 k" ~: Q$ G% p1 F) K# [　　马怡阳倒没有一触即发，不过亦是差不多了。
　　他这件奇怪的异物还没有完全被埋没就抖动起来，她的丰富经验可以感觉到，
就像一个人刚刚把胶管子驳向水龙头，开了水喉，水还未曾到达花洒，但是已经可
以感觉到水的劲力了。
　　跟着就是强烈的喷射，使她慌乱地叫了起来，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喷射，
/ |9 L- B3 h# H1 j, C" x而且份量又是如此之多。
. \1 C7 j7 r; ]& W7 d　　总有┅┅总有┅┅小酒杯那麽多？
　　不过也幸而总算完事了吧？
: @6 O- k  e0 b2 i8 Y- R　　但是并没有。
' I; c$ ]7 i: Z" G9 S/ g7 y　　跳动之後他并没有软化下来，而是只停了一停，又继续向前。这一次，就连剩
5 H) S: t0 R" @" R# Y9 ?下来的那一截亦给埋没了。
# V. d2 M* v# m2 z& f$ Z/ a5 y　　她好像连胃部也受到了压力，而且他还未开始动作呢！这一次，她痛苦地尖叫
了起来。但是没有用，他一动、再动，她的感觉就像内脏都全部要裂开来了。
　　「不、不要！」她大声叫喊，声音又在那渠道之内回响着。
　　他已经放了她的腿子，她虽然乱踢亦不生效，普通的人遇到如此的挣扎也许是
会脱出的，他则不会，这就像太大的塞子塞进了太小的瓶口┅┅
- g1 p1 e2 \2 D6 n$ u　　马怡阳那双怪眼亦已经闭上了，享受着那精美的感觉，她虽然极力地推他、抓
" Z9 B/ |  h3 W/ M他，也是完全没有作用。她的手指甲在他的身上抓出了许多血淋淋的伤痕，他亦是
/ ]- P# z5 l, i9 c浑无所觉，他的感觉此时是正集中在最敏感的地方。
! v6 R# L: ~3 R+ ^( @) B& \! x　　他一再地狂攻，越来越猛。他的确是初次，不能控制，只知道动作越快感觉就
越强烈，而他的本能告诉他，他必须努力下去，才能达到那个从未经历过的高峰。
　　终於，又一阵爆炸性的销魂，狂潮再度喷射而出，比头一次的更加强烈。这之
6 q; V/ E0 @% I7 z7 `0 C後，他就静下来不动，停留在最深的深处，她却已经停止了挣扎和叫喊。
4 b: Q+ b+ W9 y2 u0 ^- z; z" n　　久久，马怡阳才张开眼睛，才发觉她的眼睛是圆睁着的。
　　她这双眼睛是圆睁着而一动不动，呆凝着的，连霎眼的动作也没有，她亦显然
2 q0 t- t. L$ s1 @, t" J是看不见什麽。
3 r& K+ C4 I' J" n  Q5 d* ?  a1 Z　　她已经死去了。
$ N9 T, N: Q( w" l6 N　　马怡阳亦可以感觉到，她本来就已经是凉凉的身子（因为她做这件事情全无热
情），现在已开始冷下来。
　　他开始退後，但这却并不容易，正如一只太大的塞子塞进一个太窄的瓶口并不
9 ^' _: P6 K+ ?( z: f- d0 R容易，塞好了之後再拔出来亦是不容易，尤其是原来塞子还胀大了很多。
) @* L4 p& g+ s4 S　　不过，由於瓶口已裂，而且塞子现在也是正在开始萎缩，终於可以离开了。
* P, Q! B- t2 x. X% R6 B) _　　马怡阳离开了她才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一大片的鲜血淋漓，这是从那个
女郎的身上沾到的，然而这个女郎并不是第一次，她是因分裂而死的。
　　「也许。」马怡阳说∶「你是应有此报的，你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是你出主
& u* U- D" G5 V意把那个老头子杀死的，而且┅┅」他的眼睛忽然又变成了红炭似的，自言自语地
% K% x( v2 ~8 _说∶「我可以看见过去┅┅你┅┅杀死了四个人，我杀死你是不太过份的。」
0 o  ~7 M; H/ c: l) H　　那个女郎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流着血，眼睛还是圆圆地睁着。
　　马怡阳把她推进了水渠之中，亦把她的衣服也丢了下去，流水迅速把人和衣服
也带走了。
. k/ o5 I( l* H. L3 M　　水是一直在流的，血也不会往这个地方的水中留下来，因此马怡阳可以放心再
. \1 D/ Q6 f5 `8 b+ s2 l5 x* U/ @踏入水中，站在那里，让流水冲击着他的身子。
　　他也用不着动手，流水很快就把他的身子冲得乾乾净净，跟着他就爬回渠边的
; S9 r1 p3 N  V9 P7 F* d- G, s地上，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他开始离开那个地方，沿着那水泥的渠岸而行，皮鞋踏在水渠地上的声音，在
- ?: x" Q5 b; \$ n! R这渠内空洞地回响着，不过大部份都给流水的声音遮盖了。
' K. g" {$ |" b& E% r　　他走了一盏灯、两盏灯的距离，到了差不多到达第三盏灯的时候，那里有铁梯
" `0 U8 q3 i+ W. O( j! m6 [通到渠顶上去，铁梯的顶上有一块大大的方形金属盖子盖着。
　　马怡阳爬到了铁梯的顶上，本来他是只要把盖子托起就可以到达头上的路面，
但是他却停下来，等着。因为此时，上面的路上有一个巡逻的警察正在巡逻，马怡
: v( H2 ^9 u5 ?; V阳的眼睛可以看到。
. s) M4 E# Z! g) N. d+ j4 g/ s8 {　　那个警察走了之後，马怡畅把那盖子托起而爬上去，出了渠外的地面上，又把
$ j+ I, W8 o8 p. K0 h1 Q8 }$ W盖子放了下来。这个出口处原来就是一条小巷的尽头，这是一条死巷。
　　马怡阳不慌不忙地走出小巷。
　　刚才经过了的那个警察，此时却又走了回来。他说∶「唏！你！站住！」
# ?6 \+ U( d+ V0 o　　马怡阳站住了，那警察走到他的身边来，怀疑地看着他说∶「怎麽？你是刚刚
5 K, [$ v  ?3 c; p8 \从这小巷里出来的吗？」
# m5 {. m5 |8 z( W5 X; w　　「是呀！」马怡阳说。
+ H4 S# n( v& Z2 V1 W9 d　　「怎麽我没有看见有人进去，却看见有人出来？」警察问着，又向巷内望望∶
「这小巷又没有别的出路！」
5 P6 u- f4 n# a0 c! q　　「我也看见你巡过的。」马怡阳说∶「我本来就是在巷里面。」
+ s% @9 Z2 O0 i! `$ p  p# o4 j5 a& w　　「你在里面干什麽？」那警察问着，一面打量着他。他看见的马怡阳是一个温
文而并不强壮的人，看样子是不会做坏事的。这个表面的判断，可能也就是救了这
个警察的命了。
" B0 Z, J5 w& K3 h2 N8 j, b　　马怡阳说∶「我┅不舒服┅┅想呕吐，所以就进去┅┅我不舒服！」
　　那警察又向巷内瞥一眼，但是似乎没有看到什麽呕吐出来的秽物。马怡阳又立
即补充说∶「我结果没有呕吐出来。」
　　「要不要送你到医院？」警察问。
　　「不必了。」马怡阳说∶「我是┅┅相信吃了一些不大乾净的东西，不过情形
还不太严重！」
　　「还是早些回家吧！」那警察说∶「这个时间，不适宜在街上乱走。」
/ @1 ^9 k: I5 X4 k　　「我现在就是正在回家。」马怡阳说∶「多谢你！」
5 l; i5 {0 @* t( e3 I1 x. t2 I　　那警察对他这回答感到满意。
　　於是马怡阳就回家去了。
# l2 N' Z( R; Q8 V5 m7 w　　　　　＊　　　　　　　　　　　＊　　　　　　　　　　　＊
4 X; Q2 p  e  G　　这件事情在两天之内就成为了大新闻，首先就是那两个青轻劫贼之死，其中一
% u. A8 r5 O3 [; {6 L: s个人的手臂是给拉脱了的。
　　是什麽能把手臂拉脱呢？是怎样的情形之下才会使手臂脱下来呢？
　　此外，还有那个女郎的尸体亦在海中发现。
, w1 d9 u- h2 r% A/ w　　检验尸体的报告指出这个女郎是因为爆裂而死去的，很可能她是给人用大木棍
之类虐待过┅┅这是因为在通常情形之下，人是没法造成这种情形的。
! o' u0 D% D- t4 S+ Y) M2 B! d4 m5 W* M　　假如不是给海水浸过，也许验尸时就会发现有那麽大量的「种籽」，而且还是
% H; ^% ?. E$ K同一个人的。正常的人类是不可能生产得这样多，假如生产得这样多，那麽就亦应
该有那种伟大的程度了。
　　马怡阳在房间里看着那份报纸，在发呆。
2 d7 \) m# l  @2 o5 r, k* i$ E　　他的心情很矛盾，在当时，他是忍不住做了这件事情，而他也认为是应该如此
0 j: r4 [& }- K做的。那个女郎与她那两个同伴不是杀人犯吗？他们不是应该死的吗？但是现在马
7 x8 _8 d# o1 V6 F* A怡阳又觉得，他不是陪审员，他不应该如此做。
　　他的父亲马诚沁进来了，马怡阳把报纸放下来。
- G. d/ j; }% e. `7 u　　「怡阳。」老人说∶「你戴着黑眼镜干嘛？这两天你整天都是戴着黑眼镜！」
4 B9 B# Q5 E3 @% k( B8 y  R　　「眼睛不舒服。」马怡阳说着把黑眼镜脱了下来。
6 j9 p' G  O. P- B　　他戴这黑眼镜是为了知道他自己的眼睛有时会变成红炭那样，这是不好看的，
所以就戴副黑眼镜遮起来。
　　他的老父在房中徘徊着，马怡阳说∶「你有什麽话要跟我讲吗？」
　　「呃┅┅」老人说∶「我是在想，多年来我们父子相依为命，你的母亲早就死
了，你根本没有机会见过她┅」
" g/ H$ y- r) W# M6 Q: h　　「不要提我的母亲！」马怡阳愤怒地说着，把黑眼镜再戴上，因为他自知在生
" V+ J3 Y3 ]0 A' h. w- Q0 {0 ?气时，眼睛亦是会变成红炭的样子。
　　「怎麽了？」马诚沁说∶「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我不是一直都对
$ [' {! K% B5 |, E! g2 p你┅┅」
　　「你有话，说出来好了！」马怡阳冷酷地说∶「不要兜圈子！」
　　「我是在想起云芬的事情。」马诚沁说∶「你虽然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到底
! b6 K6 e! W5 A- B; C年纪还轻，而雪芬与你也不配合┅┅事实上┅┅那天晚上我送雪芬回家，她也对我
讲过，她跟你这样下去是不好的，所以┅┅」
　　「是你叫她不要再找我！」马怡阳说∶「不是她讲的！」
& x4 }# A. E" z  I2 T　　「你怎麽知道？」马诚沁问。
　　「我猜得出来！」马怡阳只是简单地回答。
8 [6 v( Y# m, C( t. E( A　　「呃┅┅」老人反而不知说什麽好，因为他无法解释为何他要对雪芬这样讲，
而他亦没有充份理由反对二十一岁的儿子交女朋友。於是他改变了话题∶「那天晚
+ E) e1 w7 `$ [6 p上，你说头痛不舒服，你叫我送雪芬回家，但是我回来时你却不在家，你到了什麽
地方？」
6 \; K" t$ @; }4 X　　「我有事出去了！」马怡阳说。
9 ~- f2 \7 ^4 v. l　　老人又呆在那里，他显然是有很多话想讲的，然而又无从启齿。
　　马怡阳说∶「为什麽你不讲出来呢？我知道你要讲什麽！」
# E. h# G" w* T) T4 Q　　老人怀疑地看着他，马怡阳忽然又把黑眼镜脱下来，老人吃惊地倒退两步，因
, _5 u- U' }/ V- h为马怡阳的眼睛现在又变成红炭一样了。
　　马怡阳说∶「那天晚上，你看见了？」
　　「是、是的。」马诚沁说∶「我送了雪芬上楼就下来，我在铁门里面看见。」
5 u" i& U! S9 R* D! I　　「你要讲的话你讲出来好了！」马怡阳说∶「我可以看得出你的心里是正在想
着什麽。」
　　「你┅┅能够这样？」老人又诧异地问。
% ~! ~2 K) j" `6 d. t　　「是的。」马怡阳说∶「这是你想知道的事情，现在你可以满足好奇心了！」
　　马诚沁刚刚要再开口的时候，马怡阳又已看出他要问什麽问题，所以也不等他
6 o  o% U( r& j1 Z8 `$ _% O1 x8 |问就已经先回答说∶「不是，我并不是一直都这样，只是这几个月，我忽然之间变
了。我的眼睛一亮，就能知过去和未来！」
　　「能知┅┅未来？」马诚沁问。
　　「不。」马怡阳摇头∶「不是全部，我只能预知很近的未来，但有时我却完全
不能预知，我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的！」
9 C* Y" J3 o) R　　「在性欲方面┅」老人说。
　　「是的。」马怡阳说∶「这也是在最近之前的事情，以前女人对我并没有吸引
力，云芬也只是一位朋友，但是忽然之间，我需要女人了！」
　　「那天晚上┅┅」马诚沁说∶「你把那个女的也抱走了？」
/ ^0 N0 A6 Q; {# W4 `/ u5 J# n. r8 \　　「是的。」马怡阳说∶「我需要发泄，我就是用她来作发泄工具。我本来就已
经生得很大，在冲动的时侯就越胀越大，她受不住而死了。」
　　「你杀死了三个人！」马诚沁说。
1 z; i3 D. R& A, g0 G' _! T　　「其实我救了你的命！」马怡阳说∶「那三个人本来是打算劫杀你和雪芬的。
2 S! o$ h0 V) f) M) E6 |" K这些人，是死也不足惜！」
　　马诚沁一头都是汗，好像淋过了水似的闪烁着。
　　马怡阳又说∶「那天晚上你本来是去打牌的，但是忽然提早了回来，那是因为
3 ^, r3 {7 z5 e5 f, _你知道我跟雪芬在一起，你担心我和她有事。不错，我也知道！我知道她是受不住
4 i  x4 `, Q# `5 [" v3 L7 E的，所以亲近了一阵之後，我就送她走，我不能伤害她。你就是为了这一点不要她
和我来往，但是你用不着担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 o' J" F( F; _) c  L  A　　「但、但你已经杀了三个人！」老人说。
　　「我有能力杀死那些死不足惜的坏人，替社会除害，那又有什麽不好？」马怡
- k9 W+ y2 _* P- N4 Y( v, ~8 k阳说∶「这不是一件功劳吗？」
　　马诚沁低着头不敢接触他那红炭般的眼睛，喃喃着说∶「怎麽知道将来会发展
成怎样了？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三个人！」
) m+ s- I' @! ]( Z, C" M　　「你在怪我吗？」马怡阳忽然厉声叫起来∶「是你把我创造出来的，不论有什
' B$ C* D0 O: `+ s) |2 w; F; `麽变化，那都是你的责任！」
　　老人一震，呐呐着说∶「你听我讲，怡阳，我是你的爸爸┅┅」
　　「你不是！」马怡阳吼叫道∶「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是你用试管制造
! p2 k% x1 I" [5 y4 ?出来的婴儿！你当年用试管把一个女性的卵子与男性的精虫结合，成为了胚胎，用
1 x, R7 m4 H9 D& R6 r4 I% B机器养育而成。我是人，但又不是人，我是给一架机器养大的，我的母亲是一架机
器。」
; Z- _% t& C: D4 r7 P　　「不是机器把你养大。」马诚沁说∶「是机器把你养成婴儿，之後我把你养大
5 D8 ^3 S$ n/ g) q0 s的。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我的儿子一样，我为了你，甚至不娶妻┅┅」
. R/ `0 b5 x. Q% ?　　「你是把我当作一件试验品！」马怡阳叫道∶「你一直在观察，你在二十年前
7 o3 k3 @# ]. h, M* x# P就成功地制造了试管婴儿，现在对你的成绩很满意了吧！」
, _/ r9 n6 X/ r* L- I3 s! P　　马诚沁苦恼地叹一口气，「有些地方不对，你变成这样┅┅」
　　「这又有什麽不好？」马怡阳说∶「你制成了一个超人，我有这样大的力气，
7 y& z# R5 y5 H+ h% c0 \- L有着这样奇异的本领！」
　　「但是你杀了人！」马诚沁说。
+ i$ S1 v5 G: [  [* i; H/ p　　「你却不是为了死者的性命而惋惜！」马怡阳说∶「你是为了我破坏了你的计
划。你本来打算公开这二十年前成功了的试管婴儿的计划，我会给许多科学家拿来
* P# ?8 s1 z. S% X- }用作观察和研究的对象，而你也因此可以扬名。就可惜我杀了人，你现在就非要保
$ N, B, ]/ {% _; I$ {! l守秘密不可了！」
) Q1 |: h2 }' Q& C& w: z* Z, _　　马诚沁在马怡阳的床上坐下来，叹一口气道∶「我想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知道，
我瞒你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我的确是很担心！」
: |  ^# t9 l& ]2 a" m, b　　「不错。」马怡阳说∶「一直，我都不是很特别的，念书时成绩并不特别好，
体育方面也并不优越，但是忽然之间我变成了一个超人，我奇怪我再发展下去会变
1 H3 ^, l, [: n$ e怎样了？什麽都可能发生！」
4 `6 Z% X6 K2 |! Z- `　　「你┅┅不知道吗？」马诚沁抬头看一看，见他的眼睛，光亮得更厉害，便又
连忙把头低下来。
( i/ Z/ ^  S1 m3 N! z　　「我不知道。」马怡阳摇摇头∶「我已经讲过了，我对将来不会看得很远，有
, ?4 t, Q0 H) @" ]( E1 j0 v4 Y8 g些还看不到！不过，你除了我之外，还制造过其他的试管婴儿的，他们如何了？」
　　「你问我？」马诚沁说∶「你不知道太远的未来，但你知道过去呀！」
: t- K& }( u' B' S+ r　　马怡阳的眼睛闪得很凌厉，显然他是正在极力运用他的超然能力去探察这个问
5 Q0 }9 G3 x3 d( K6 }# w题。但是他说∶「这个我的眼睛看不到，很模糊，我知道你还制造了三个，你和那
+ ~) H9 E" n% q( b& e7 Y位霍克博士┅┅三个┅┅但是这三个┅┅我不知道┅┅」
8 {  a. k7 L- r; v4 i* [　　「都死了。」马诚沁说∶「你是第四个，前三个的经验吸收了之後，就制造成
7 u+ Q) `' Y" c) `( \功了第四个！」
9 P* ~2 M, D) p　　马怡阳的怪眼仍然闪动着∶「你好像在说谎！」
, F- p& E3 ]- b; X7 S　　「我怎能骗你呢？」马诚沁用两只手掌掩着脸∶「你看得穿人的心！」
　　「这一件我看不出。」马怡阳烦躁地说∶「我不知道！」
　　「听我说。」马诚沁抬起头看着他∶「你当我是仇人也好，是父亲也好，是朋
2 G% p; S0 ^  y友也好，我是创造你的人，我也不如道在过程之中出了什麽错，但是你必须与我合
( M" p$ x6 z& @0 p. v* |: l- R作，我们必须诚心诚意地合作去改变一切的缺点，以免将来有恶劣的发展而不可收
6 H$ _$ v( p8 Q" h$ U( l1 [拾！」
- e4 l& i, X9 ]- m7 i8 z　　马怡阳的眼睛又一闪一闪着红光∶「你讲诚意？」
　　「我们必须有诚意。」马诚沁说∶「你必须信任我，否则我们怎能合作呢？」
　　「我用不着信任你！」马怡阳说∶「我可看得出你心里是想着一些什麽，记得
) w' C( }( v  a. U* N吗？你既然讲诚意，那你的手枪是干什麽的呢？」
" V1 a7 o5 r! w* Q　　「手枪？」马诚沁的眉毛又不由得同上一抬∶「什麽手枪？」
0 ]6 x$ }% s7 v5 ^' [　　「放在保险箱里的手枪。」马怡阳说。
3 e- V. d" r. b0 e; [. b　　「你怎麽知道┅┅扼┅┅那是一把自卫手枪！」马诚沁说。
　　「但你是昨天晚上才买回来的！」马怡阳说∶「也许，你是打算在不可收拾的
7 w7 p& g9 O2 ]& h8 V6 M时候就把我杀掉算了。」
　　由於马怡阳可以看穿他的心事，所以马诚沁也不能够否认。
% @, j* O- L% t# e5 Y$ Z　　马怡阳摇摇头说下去∶「好一位慈父！买了手枪准备杀我，我告诉你，我虽然
是机器制造生出来的，但我却是有生命的，我也有求生的欲望，我不想死，你也不
5 E1 B% l$ J  Z! W$ i9 O8 d要企图把我杀死！」
　　「我呃┅┅坦白讲。」马诚沁说∶「这是以防万一吧了，我不知道你肯不肯对
我坦白┅┅」
$ X5 w8 J4 p) q8 O# o' F　　「我现在对你坦白。」马怡阳说∶「你就用不着这把手枪了！」他忽然伸手到
一叠报纸下面，拿一把手枪出来∶「这把手枪！」
　　马诚沁又吃了一惊，呐呐着说∶「你、你、你怎会拿到的？」
　　「你的保险箱是号码保险箱。」马怡阳说∶「号码是在你的心中，也等於我随
: q) D/ P0 C5 V+ l# [9 O; E% s: \时都可以知道！」
+ L- `4 e" d( I8 R. d　　「哦！老天！」马诚沁说∶「你什麽都知道，你知道我心里想着的一切，然而
0 {+ F8 K& J# f5 g& T1 `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可以瞒你，你却可以随时瞒我！」
% V9 A. e; G/ {1 S　　「这就是你要忍受的了！」马怡阳正在把玩着那把枪，忽然一转，枪嘴就转了
! \4 D* e9 e! F  d过来对着马诚沁，而手指亦是扣在枪机上，马诚沁不由得冒了一头的冷汗。
　　「还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马怡阳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在门口看
见，而雪芬也在楼上的窗口看见了！」
　　马诚沁整个跳了起身，身上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更加可以感觉到那枪嘴正
, J- i& k( r* g4 y0 w) N对着他，他试试向旁边走了一步，枪嘴也还是跟随着他。他哀求地说∶「不┅┅不
要！你不能杀我！」
　　「因为我还需要你的帮忙是吗？」马怡阳问∶「而且，你也在怀凝，因为雪芬
0 d- a7 M- U8 }/ q9 B+ v看见了，我就要杀死她灭口，而因为雪芬死了你一定会怀疑我，所以我也要杀你灭
口了！」
. X! M$ F8 A  L3 d　　「你、你不能够这样做！」马诚沁叫起来。
　　「我也不打算这样做！」马怡阳说着，枪又放了下来，而且把弹膛推出，把里
面的六颗枪弹都倒进自己的手中。
　　「但是雪芬知道了的话┅┅」马诚沁说。
/ h( C* O$ @3 W& @2 e　　「唔！」马怡阳说∶「现在你的心又丑恶起来了。」
　　「我、我只是担心！」马诚沁呐呐着。
* m* U; [. _( l9 I　　「雪芬看见了。」马怡阳说∶「但是她并没有对你提起来，也没有告密！」他
把一颗枪弹纳入弹膛中。
3 K1 K8 l9 O' U/ ~1 _' C! v　　「但将来呢？」马诚沁发觉与马怡阳谈话相当困难，不能够用与普通人谈话的
: k* P9 z$ k" C6 D# s! G2 v方式∶「呃┅┅你既然可以看见，你知道雪芬有些什麽打算吗？」
. z' [8 v1 v& a! I4 T7 ^　　马怡阳摇摇头∶「很奇怪，雪芬的心事，也是我看不到的！」
　　「这情形的确很尴尬！」马诚沁说∶「我们又不好跟她讨论，万一她并没有看
& N* L- u$ D: r0 j' T. u- r见┅┅」
　　「我知道她是看见的！」马怡阳说∶「我只是看不到她心里有什麽打算，真奇
怪！」
　　「也许这是因为你喜欢她。」马诚沁说∶「爱情的力量，使普通人不能保持清
$ p7 b" ?' q2 k( h% V* }醒，假如你也是对她有爱意的，你的异能亦会受到影响了！」
2 s4 Q6 k  K+ |5 p( _: a" ], K　　「也许是的。」马怡阳心不在焉地说着，把枪的弹膛一擦，弹膛急促地转动，
到停下来时，已不能分辨那颗唯一的子弹是在弹膛的哪一个部份了。
　　「但是爱情实在是一种假的感情。」马怡沁说∶「这是一种化学作用，其实不
" y* Q. _4 f, V8 t# C过是性需要的另一种形式，人们却喜欢自己骗自己说这是什麽爱情，形容得那麽神
圣，至高无上┅┅」
　　此时马怡阳正把那枪举了起来，眼睛向枪管内窥看，马诚沁说到这里的时候，
马怡阳忽然把枪机一板，撞针击在空的弹膛上，发出「咯」的一声。
　　「不要！」马诚沁狂叫着扑过来，他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这叫俄罗斯轮盘。」马怡阳说∶「只有一颗枪弹，六份之一的机会，现在剩
  x4 w1 S# V; A- S& s; j; P% q下了五分之一的机会了。」
5 `2 `/ G5 s6 O/ s7 w/ a( G4 H$ u　　「不要玩这个！」老人哀求地说。
' W8 W& q- d+ o+ V　　马怡阳哈哈大笑起来∶「亲爱的父亲，别忘记我有一双怪眼，我知道子弹是在
哪一格。这个玩意，对我是没刺激性的！」
　　马诚沁拉出手帕来抹着有如淋了水似的汗∶「这对我却太刺激了，你可以不玩
9 ]" B6 `* q  Z$ a  }0 J8 s6 M这种游戏吗？这样迟早会害我心脏病发作！」
+ Z: m2 K) b/ A/ s/ e# T　　「你的心脏完全健康！」马怡阳说∶「你的年纪虽然不轻，但是身体的机能却
比年轻人还要好得多！」他用枪指着自己的心脏。
1 J& f5 F/ d& g2 P8 \9 P# w　　「关於雪芬的问题┅┅」马诚沁说。
　　马怡阳又再扳动枪机，这一次，枪却「 」地一声响了，由於他是用枪嘴指着
自己的心脏，枪弹自然亦是直射进他的心脏了。
　　震惊使马诚沁眼前像升起一阵青色的雨，而这雾中金星闪闪，青色也使马怡阳
心脏冒出来的血显得是黑色的。马诚沁狂叫着跳过去摇动他，马怡阳的眼睛已闭上
了，血继续流出来，他给马诚沁摇动着，枪便从他那软软的手中跌下来了。
　　马诚沁一咬牙，又跳起身，踉跄着跑出厅中，抓起电话来，以发抖着的手指伸
进一字的洞，搅了一次，再伸进去，又搅了一次，又拨一个九字，一一九就是报警
5 q& |! V/ C( ]: h% ^的号码，这件事情必须尽快找救护车来。
0 i/ j0 r# f0 w  h3 f5 d9 f　　他的手指第三叉拨了一次伸进了九字的洞。
　　「咯勒！」电话机忽然裂了，机壳碎成几块跌在地上。马诚沁不能够拨第三个
九字，那只键盘也脱了出来，挂在他的手指上。
　　马诚沁呆在那里，电话会自己破掉，这也是一件奇怪而玄妙的事情，假如他的
  }$ `! q* R4 i$ t, g0 z5 A7 G儿子马怡阳不是中了枪，也许可以告诉他这是为什麽┅┅
! a" D9 p/ A8 k& S3 v% V8 [" {　　「不要打电话。」马怡阳说∶「假如警察来到了的话，你怎麽解释呢？」
　　马怡阳的手一挥，那只电话的键盘也飞去了，人靠在墙壁上。他看见马怡阳就
8 R1 F+ }4 p: U1 F6 F站在走廊头，胸部的伤口虽然还是有一大滩血，但是神态却像无事似的。马诚沁不
6 i$ Y$ k, U# N# z  Y6 K! U错是身体很好的，也没有心脏病，但是他连续两次给马怡阳这样一吓，真的是感到
自己像心脏病发作那样，假如再来这样一次，他的心脏是真会由无病而变为有病的
了。
; i  V1 k$ `0 ]9 A4 y3 H　　「你┅┅你！」马诚沁伸手指着马怡阳。
　　「我已经对你讲过了。」马怡阳说∶「我知道枪弹在什麽地方的。」
　　马诚沁的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说什麽好。马怡阳把身上的衬衣撕了下来，便
) A* b- ^) T1 M# e/ J) b7 A0 S! t赤裸着上身。马诚沁可以看到，马治阳的心脏部份虽然还是有血，伤口却是已经痊
愈了。
: S2 s/ P+ x9 N+ b　　这并不是魔术，假如玩魔术的话，可以用空弹放一枪，同时把胸部暗藏着的一
袋颜色液体弄破，就会流出「血」来。但是，马诚沁刚才是亲眼看见的，他看见那
4 F1 h* m0 U6 @子弹射成的伤口，伤口则不能伪造的，尤其他是一个能够创造出试管婴儿来的科学
/ h, m3 d/ X8 P8 T家，他一看伤口就知道是真伤口还是假伤口，现在这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
　　马怡阳那件撕下来的衬衣在胸部一抹，把那些还没有机会完全乾的血抹去，这
样，马诚沁就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胸部的伤口了。
# h# B- k3 y) C4 t8 @　　那伤口仍然是有一点，但是，在马诚沁难以置信的眼光之下，这伤口迅速地收
小，就像一朵花开的情形给摄影机用长时间拍下来之後，却把菲林倒转过来放映似
的，便变成是开了的花萎缩起来了。这伤口就是如此，在马诚沁的眼底下，萎缩而
变成还原，变成完全无恙。
　　「我是打不死的。」马怡阳说∶「所以，你也不要打算用这枪来对付我了！」
　　他把枪丢在沙发上，又咯咯地笑起来∶「不过，也还是算你很关心我，因为你
  ^: r1 g) z2 h6 ]) r; {. U$ }不顾一切地打电话来救我！」
/ b$ {+ n- W/ m$ V% D　　此时马诚沁已经没有心情去留意马怡阳的讽刺了，他只是走上前去，摸着马怡
7 I5 ^0 x' r0 e: q# ^, R阳的伤口。他仍然难以置信，一个人的心脏中了一枪，竟然不会死亡，而且还在他
的眼前痊愈，他再绕到马怡阳的後面看看，那里也有血。
　　他连忙把马怡阳手中的破烂衬衣夺过来。
　　「枪弹是从後面出去了的。」马怡阳说∶「并没有留在我的体内！」
" T; C. P! x7 @( B7 m+ k% [6 j6 Z( a; X　　马诚沁用衬衣把他背後的血抹去，那里的肌肉表面也是完好无恙，很可能子弹
/ c/ a6 ^, {9 ]( H9 {出去时留下来的伤口亦已经痊愈了，只是他没有机会看到。
　　「枪是打我不死的！」马怡阳微笑着。
- i9 _% C9 H6 ^/ b" F# B! ?　　「要怎样才能杀死你呢？」马诚沁问。
$ u1 ?; {6 g+ b0 v* i; L# G　　马怡阳哈哈笑起来∶「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马诚沁没好气地看看他∶「你究竟还有什麽特殊的本事呢？」
　　「我不知道。」马怡阳摇摇头，也显得苦恼起来。
7 l- Z3 d0 Z' X( @( `, J% j; S　　「我的能力，也还是刚刚开始发展而已。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还可以做一些什麽
事情，我只是遇到一件新的事情，用眼睛一看，就知道我可以做什麽的，或者眼前
有什麽事情会发生。我一看到你买回来了一把枪，我就看到，枪弹是不可能把我打
3 y2 I+ D2 y3 q+ R! j$ Z死的！」
　　「假如你有这样的能力。」马诚沁说∶「那麽你已经可以做很多很有价值的事
4 P6 B& P" h3 O' u, _情了。你可以┅┅譬如说┅┅世界上有很多祸事都是一些邪恶的政治家或着大财团
# i% Y/ W8 `' d3 W; @搅出来的，你只要┅┅」
　　「我杀死他们就行？」马怡阳讽刺地说。
# d- D; M6 ?! v　　「这并不是一个坏主意！」马诚沁的双目闪闪发光∶「你可以做得到！」
. W0 f; x. e) I# A7 N5 K) A/ a# O8 t0 \　　「怎麽你会是这样天真呢？」马怡阳说∶「一个像你这样有学问的人，应该知
3 s+ U( {9 B" B# @$ L道我一个人，不能改变全世界的命运┅┅」
　　他的眼睛又闪着红光∶「这一切都是早有安排的，而且，这是人性的问题。人
性一日不能改善，就一日都是那麽乱和那麽邪恶。你把一个恶人杀死了，马上就会
有另外一个恶人崛起，取其地位而代之。你不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人心，正如你不
" l, {6 ]6 r3 ^能把人类全都杀死，让善良的新一代再生长出来一样！」
　　「如果你懂得这样想。」马诚沁说∶「那麽以你的特殊本领，你应该也会向好
0 \- N0 [  Q$ V; A$ e4 A1 l的方面去发展！」
& H! K& _! q. M　　「谁知道我将来会有什麽变化呢？」马怡阳说∶「也许我的心会变。」
　　马诚沁给他一提，也不禁担心地抖了一抖，连忙说∶「希望你不会这样吧，但
5 P0 }9 s: ], y$ f4 U% e8 U是，我们必须紧密地合作，你有什麽变化，你告诉我，我是科学家，也许我可以帮
助你！」
　　「很好。」马怡阳说∶「我尽我之所能吧，不过，你也应该上班了，你公司里
的人正在生气，因为你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也不讲一声。」
　　「对、对了！」马诚沁说∶「我也应该回去了。」
2 s; i! s7 @) d) \6 h( K# i　　「你去上班吧！」马怡阳说∶「我也得洗一个澡！」
6 |- O& t4 F, u% q　　马怡阳在浴缸中洗澡，洗去身上的血渍，一面低头看自己，他在这个非兴奋时
期，与正常人并没有什麽异样，并不特别巨大，然而当他处於兴奋状态中时，他却
# Z5 x- q8 I5 X# {是大得好不惊人。这正如他的怪眼，不发作的时候就不会变成红光那样，看不出有
什麽特别。
　　他仍然在回味着他第一次与女人的接触，那种销魂┅┅但是，他以後怎麽可以
得到生理上的发泄呢？最近他已经知道，自己一兴奋起来就非同小可，简直不是人
类，所以当他与雪芬亲近，一到兴奋起来就要把她赶走，他知道她是受不住的。
　　事实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受得住，与他亲近过的女人就要死，那麽，以後他怎
- U) D, u7 g! D$ i9 C* K样可以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呢？他的眼睛又发光起来，然而这是将来的事他亦不想看
得太远。
) A+ f+ S  Z0 e% Q' ^+ P2 m2 D+ U　　他在想着雪芬，真奇怪，他看不到雪芬现在是正在想着什麽。他知道雪芬是目
击他杀死了那两个凶徒的，然而他却看不到雪芬有什麽打算，甚至有什麽感想。
　　他回忆起他与雪芬上一次在床上温存的情形，雪芬才是他最喜欢和认为理想的
女人呀！然而他却不能够与雪芬相好。他仍然不能忘记雪芬把裙子褪下来时的情景
" L$ y9 n# f3 a" H5 J5 [┅┅他有了反应，忽然又胀得非常巨大┅┅
: h8 F- K: |" @  H　　门铃忽然响起来。
　　马怡阳的眼睛又闪光起来，但他不能看到在门外按铃的是什麽人，他的眼睛又
再闪一阵，试试看看他的父亲马诚沁此时是正在公司里做些什麽和想些什麽，但是
他也看不见，难道他的特殊能力在忽然之间又失去了？
　　他踏出浴缸，看看镜子，他看见自己的眼睛却仍然是像红炭一样闪着，低头看
, j: F: a& O, l6 }+ M4 P  v1 e看，疑惑似乎使巨大的反应又萎缩了。
　　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他拿条毛巾围着身体，把门开了。
　　门外的人就是雪芬，马怡阳愕然地看着雪芬。
- V" l' _+ ?# Z, `　　也许在雪芬接近的时候，他的能力就会失去了，或者受到严重的影响。
　　「你┅┅雪芬┅┅」马怡阳一时不知所措地说。
　　「你在干什麽？」雪芬问道。
: a" w% _* N) l, J4 T　　「我在浴室里洗澡。」马怡阳说∶「呃┅┅还没有机会穿上衣服！」他用手摸
摸身上的毛巾以资证明。他的身上只是围着一条大毛巾，而水从身上滴下，使地板
9 P. `/ l! y( Q; N: u( f6 H上留有很多水渍。
　　雪芬「噗嗤」地笑了起来∶「怎麽，怡阳，你的神经有问题吗？哪有人在洗澡
2 V) M' j0 R! T% \时戴着一副黑眼镜的。」
/ o# n% N& J# i( w" O# G" A　　马怡阳现在就是戴上了黑眼镜，那是为了遮掩着自己的眼睛，不想让任何来者
) D& Y  F! I5 p* r: C+ g5 f$ ]6 W看到他的眼睛在发光。
9 g, T0 D% I- r( q, f　　「呀！这个┅┅这个┅┅这个┅┅是因为我的眼睛痛。」马怡阳说道∶「眼睛
# R6 }4 l; k2 i) B2 A* F受不住强烈的光线。你┅┅你进来坐坐吧！我┅┅我穿上衣服就出来。」
　　他转身走进里面，雪芬却跟着他。
# r+ j6 K8 Y4 n3 L% w) U* b　　他走入浴室，雪芬亦踏进去一步，使他不能把门关上，他又说一次∶「你┅┅
5 u2 S3 c2 b. P4 o8 p) c* Y$ p等一等我吧！」
5 V  Y" S" v4 q9 Q　　「我有话跟你讲。」雪芬的脸上露着一种怪异的神情∶「我要告诉你，你那天
晚上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9 `0 [/ z5 K1 O* k$ U  d6 D- m　　马怡阳的眼睛在黑眼镜後面闪着，但是完全无法看出雪芬是有什麽目的，心里
有什麽想法。
　　雪芬忽然伸手一扯，马恰阳猝不及防，身上的毛巾给雪芬扯了下来，他一时之
间就变成是一丝不挂，裸露在她的眼前了┅┅
( a( y! o; s5 Y" d8 I　　　　　＊　　　　　　　　　　　＊　　　　　　　　　　　＊
　　马诚沁的工作是在一间私人的医学研究机构里，由一间世界性的大药厂所开设
的。这种乐厂需要也聘用得起这一类科学家，他们需要不断改良他们的产品，以及
推出更多新的产品。
8 s' A: Z; V" P2 V3 Q( [8 p  q　　由於马诚沁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他是绝不会受到革职的待遇的，他两天不上
班，经理虽然生气，却是也不敢做声，只是当没有这件事。
　　不过，马诚沁的人虽然回来了，却还是心神不属，无心工作，他只是对他的助
手们作了些指导，便自己一个人坐在写字间里发呆。
& M1 n/ z) w- g7 q　　忽然有人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马诚沁诧异地抬头，眼睛也睁大了∶「你！」
* E6 U$ z3 z& K% `5 {- G/ L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已经相当大，但是身体仍然很强壮而精神旺盛的西方人，有
  S% |, f% L7 c8 N, D着浅金色的头发和蔚蓝的眼珠。他的手上提着一只公文箱子，他说∶「是我，你的
+ |9 s; ^4 g, A$ I老朋友柴克利博士，我们已经许多年没有见面了！」
　　「你┅┅来了为什麽不先通知我一声。」马诚沁说∶「让我好好安排，招待一
! Y1 O  s6 e' Y下！」
　　「多谢了。」柴克利博士说∶「我不是来这里享乐，而是来这里工作的！」
! F4 p% N2 b4 c/ M0 B  m　　「你┅┅有什麽用得着我的地方吗？」马诚沁说。
　　「这是关於你的儿于的！」柴克利博士说∶「我们的儿子，我跟你一起制造出
来的试管婴儿。」
( e+ v& I# u- T9 P; P5 p3 b$ Y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这件事情了。」马诚沁说∶「这许多年，你都没有出
, ~' C. f1 W: u3 q  G现！」
　　「时机还没有成熟呀！」柴克利博士说∶「农夫种场，在未到收成的时候，何
必拿着镰刀跑到稻田中去？」
) }# R2 g$ j; ]　　「你这是什麽意思？」马诚沁恐惧地问。
2 {5 U: W( W; J* B$ i2 J/ I　　「孩子已经长成了。」柴克利博士说∶「我就要看看他发展成怎样？」
　　「还不错。」马诚沁说∶「一个很正常的青年。」
2 G) A9 t4 E1 d$ V. a　　「别对你的老朋友说谎吧！」柴克利的脸色一沉∶「我知道他做了一些什麽事
) G2 G' M) u/ }. k: z3 |┅┅我相信你也知道，他是一个怪物。」
　　「不要讲┅┅」马诚沁连忙挥挥手制止，但随即又叹一口∶「算了！」他知道
5 F; `2 b3 A/ y8 K+ o讲与不讲都没有分别，马怡阳是会看到的。
) V/ L' v2 j  o/ f  S1 J7 }0 U& B　　「他杀死了三个人。」柴克利博士说。
( n  B% n7 g; Q, n: Q. a, S* Y　　「那三个是凶手！」马诚沁说。
$ |1 D" D: c. s; F7 x# h6 r　　「发展下去。」柴克利博士说∶「他会杀死更多无辜的人，我们不能让他这样
下去┅┅」
; d! D' c# Q; g( q3 c; ]: Y# {　　马诚沁连忙焦急地再挥着手，又说∶「我得先警告你，柴克利，他有一种超人
的能力，我们在这里讲什麽，心里在想什麽，他都知道。」
　　「我也知道有这件事情。」柴克利博士说∶「但是我们现在讲的他不会知道。
他这是叫超觉心灵感应，我们称为ＥＳＰ，那其实也是基於心灵电波的原理，只要
把电波干扰，他就不能感应。」把手腕一伸伸前来∶「这个，就可以干扰。」
3 }- n  ^1 H& w1 G: p( {) J　　马诚沁愕愕地看着他。
　　「你是一个会想的人。」柴克利博士说∶「你也知道我们是不能够让这样一个
人存在的。」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马诚沁叹一口气∶「不过，我觉得他这种能力是可以
& r" a7 v$ V& [2 i- e用於正途的。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什麽？我们日夜求神为我们主持公道，但神没有这
5 l, @% w5 C- L/ |0 _样做，小说里常常描写超人侠客，这也是不存在的，但是他┅┅」
3 S; L' y0 s( R　　「他就是你梦想中的救世主？」柴克利讽刺地问。
　　「也许没有那麽┅┅那麽厉害。」马诚沁说∶「不过，他可以做许多平常人做
不到的事情。」
　　「我知道。」柴克利博士说∶「但是问题却是，你能不能控制这个人呢？」
' J+ G( N0 _3 @+ ^1 }* ^7 x　　「我是他的爸爸！」马诚沁说。
5 T& b+ W* x! w  L　　「他没有爸爸，他只是一个怪物。」柴克利说∶「他能控制你，你却无法控制
他。假如他不听你的指挥，甚至不听你的忠告┅┅那时你又如何？」
0 x2 q6 v$ b/ U% O+ }5 O4 S7 `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马诚沁说∶「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
, E+ M- d2 r! ^1 [, P　　「老天！」柴克利博士说∶「你还是这样，你知道你这个人有什麽缺点吗？你
, d! Q$ @* ~4 Q8 i7 R# N就是天真，到现在，今日，还是那麽天真。幻想与现实是两件事情，目前事实我们
2 B8 ]. G3 {8 ^; y已经看到了，他杀了三个人，不错他杀死的是坏人，但是他是怎样杀死那个女的？
1 Y" r2 D2 @% G/ S% Y$ F3 c$ g他是为了性欲，他已经长大了，他有生理上的需要！当一个男人在生理上有需要的
7 D3 |6 g. t1 S* V% S5 I时候，他是不分善恶，只求发泄的，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然而每一个被他亲近
过的女人，非死不可！」
　　「你怎麽知道这许多？」马诚沁问。
1 Y+ b" Z1 I4 v8 A% x　　「我当然知道！」柴克利博士说。
　　「你怎麽会知道？」马诚沁紧握着桌子的边缘，头筋暴现地说∶「我观察了他
一辈子！也是刚刚醒悟过来，你却似乎比我知道得更多更先，你是怎麽知道的？」
　　「这有什麽关系呢？」柴克利博士说∶「总之我知道。」
( x8 ~8 k9 p6 i" ?, g　　「我告诉你吧！」马诚沁伸手一拍桌子∶「你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喜欢瞒着
+ c  B3 O3 r( \6 s3 e  Q我，许多事情都不告诉我，我就是想找你，也不知你跑到哪去了，但是你要找我，
就要来就来。」
　　柴克利博士凝视了他一阵，然後叹一口气，柔声地说∶「让我告诉你一件我从
4 Q# q! y7 `' ?* Q5 n8 C来没有对你提过的事吧！以前我们制造的试管婴儿，没有死掉，马怡阳并不是唯一
# k& p6 m. F1 k/ i' v+ i* }的一个。」
) A4 h2 I+ b* T6 c' C2 D　　「但是你把他们都毁灭了呀！」马诚沁说。
5 u" n% X9 x4 V( h+ X　　「我同意毁灭的提议。」柴克利博士说∶「但是我并没有把他们毁灭，我只是
; B6 K1 M, G8 }; X+ C$ @移到了我自己的实验室里。」
　　「老天！」马诚沁说∶「他们现在变成如何了？」
　　「他们老早就逃走了！」柴克利博士说。
' U! w6 B8 N1 T! N0 ?　　马诚沁发愕地看着他。
　　「我是做了一件事错事。」柴克利博士说∶「但後悔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补
# |! P# _, t# ]( a$ O1 z, s/ R救这个错误。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寻他们，找得到的我就毁灭，我们也必须毁灭马怡
阳。」
/ `: g2 N. Z+ @; ]% O: {# t　　「你不能够这样！」马诚沁说∶「他是不同的！」
　　「当你知道他的不同与你理想之中的不同大有诧异时。」柴克利博士说∶「那
, A- P  f) I* A; p8 e时可能已经是太迟、太迟了！」
　　「但┅┅」马诚沁说∶「现在已经是太迟了，他已经是不能够毁灭的！」
　　「怎样是不能够毁灭的？」柴克利博士问。
* o& J# H! D. }: Y0 E  l- ?$ H　　「我┅┅买了一把枪┅┅」马诚沁说∶「那枪今天才刚刚用过┅┅」他详细地
8 v0 }8 O1 k5 ?1 M7 _( \* k8 Q: [把马诚沁用枪射向自己的心脏，不但不死，而且还眼看着伤口痊愈的经过情形讲了
出来。
　　柴克利博士沉默着。
3 f( A0 d& a; Q& Y# j0 C' U2 ?　　「我在想。」马诚沁说∶「既然枪也不能把他打死┅┅」
　　「这也并不就是说他是不能够毁灭的。」柴克利博士说。
; N8 V& F' X( J# e6 D! ]$ V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马诚沁更正道∶「我是正在想，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应
该算是做错了什麽事情，抑或是制造了奇迹，也许我们有些地方弄错了，但是又错
" n2 W7 p/ @( I得很巧合。想想看，一个人可以就这样伤口自动复原，假如我们能够研究出是什麽
因素造成这种自我医疗的能力┅┅」
　　柴克利的观点，则很明显地是与马诚沁完全不同的，柴克利说∶「假如用炸药
  P5 l9 C1 t! W把他炸死呢？我们用炸药把他整个身体炸成碎片，骨碎肉碎飞得到处都是。」柴克
利博士说∶「那他如何能够自疗呢？」
　　马诚沁恐怖地看着他。
* G6 z9 c9 `- V; P　　「这是唯一的方法。」柴克利博士说∶「他到底也是一个血肉之躯，而并不是
一个鬼魂，把他炸开了之後，就是毁灭了。」而在马诚沁能够开口讲说话之前，柴
! G& J# b! ]+ s克利博士又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却还是你肯与不肯，我知道你是不肯的。」
4 i4 n9 t5 J+ y5 k' @- `; }; z　　「不，我不能够这样做！」马诚沁说∶「我也禁止你这样做。」
　　「所以说。」柴克利博士说∶「你是一个傻瓜！一生都是一个傻瓜。现在，让
9 Q4 [; d8 v5 t7 B# Z% w6 Q3 ^我再给你看一点东西。」他把带来的那只文件箱提起来，放到桌子上。
　　马诚沁好奇地看着他在锁上弄着，那锁似乎有点失灵，柴克利在用力之间把箱
! t, s/ Z  U% h# a8 \: z2 ?2 {' K6 }子推前了两尺。
　　马诚沁本能地连忙倾前身子把一瓶墨水拿开口以免给他推倒。就在这个时候，
& c4 O+ x5 ~% Z箱子背後的缝隙就「卡喳」一声弹出来了一根细而长的钢针，伸到马诚沁的胸部，
刺了进去。随即，那钢针又「卡喳」一声缩了回去。
　　此时马诚沁可以看到柴克利博士脸上的表情挣狞恐怖。柴克利博士说∶「对不
( J' V( B( s' j( u- r: L% f7 j起，老朋友，因为你是一个傻瓜，我就只好这样做了！你不肯毁灭马诚沁，你就会
& G  [) B' A5 w. G把这件事情告诉他，那时他就会毁灭我，没有办法，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 M8 _/ B1 G  [5 ^3 v8 z　　马诚沁只好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 o& F- j1 ]" z6 U4 Q9 A. ^* g　　「再见，老朋友！」柴克利博士说着站起来。
9 k8 U5 I) G. G! f, ~　　他打开门走出去，有一个女职员正在外面的走廊经过，柴克利博土对她招招手
说∶「你，进去看着吧！你们的马先生感到不舒服。」
　　那个女职员迟疑一下走了进去。
　　她果然看到马诚沁神态有异，她忙走上前去低头问道∶「马先生，你没有什麽
吧？」
4 Q6 i* o% L+ I; q" y　　马诚沁的嘴巴动了一动，没有回答，但显然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说不出话
来，困为他的眼睛正慌张地动着，表示着哀求的神情。
$ Z% t6 l4 t7 e  G' b9 X　　那女职员按着他的肩，轻轻把他摆一摆，又问∶「马先生，你没有什麽吧？」
5 e  g$ {$ [% P1 q5 P, }+ K  f　　马诚沁的表现还是一样的，只是用眼睛在哀求着。这个女职员因为是在一间制
! }- |1 s$ p; X' l! i/ i% P药厂里工作，因此她是有一点医学常识的，她执住马诚沁的一只手，提起来，再放
5 B6 S" R: F  e下，那只手完全没有自己支持之力，跌了下去。
4 k/ x5 f0 D& Z2 z8 x　　这就已经证明了马诚沁的身体是绝对有问题的了。
　　那个女职员马上按动了桌上一只内线传话机，对里面说∶「顾医生，请你到这
里来一趟，这是在马先生的房间，马先生好像有点不对，他病了┅┅」
' r" ]# U- T4 m& j8 d. B　　幸而这是一间制药厂，医生是必然有的，虽然这些医生是在这里做研究工件而
并不是医人的，但是到底也是医生，而且一间工厂里面是必有医疗室的。
　　马诚沁马上就被送进了医疗室。
5 u3 t8 b# x, E　　那个女职员已把柴克利博士忘得一乾二净了，而且，马诚沁又不是死在写字间
里的，此时没有什麽理由要把柴克利博士扣留住的。
　　医生们替马诚沁疗了一番之後，却无法诊断得出他有什麽毛病，自然，他们没
# E4 z  _2 A' q. l  ^6 A$ _有去找寻马诚沁胸部被刺的那个洞，因为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怀疑。
　　而且马诚沁给那一刺，亦等於是给打了一针，针孔是不容易找的，根本连血都
没有。
　　医生们却不认为马诚沁的情况大严重，可能是微血管破裂之类，因此先把他送
进医院。
' O3 @! v0 H1 q2 W9 S. E
3 l! m5 z3 m, Y& A( W9 C, z　　　　　　　　　　　　　　　　　（２）
; M! y. f) L9 _( x0 `) `$ c　　马怡阳那双怪眼，对这件事情却并没有看出来。
　　他此时还是在浴室里，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把雪芬劝出去了，让他在浴室里抹
乾身子，穿好衣服，然而雪芬这麽一弄，却使他的与奋的反应不能够消退。当他兴
奋的时候，立即耸翘起，他是那麽巨大，简直是不可能穿上衣服，而他又没有什麽
办法能够使他的兴奋消退。
1 }% j+ C9 n4 A8 t5 Y) B　　他对着浴室的镜子，集中精神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仍然好像红炭似的，
但是他试试看看雪芬的心正在想什麽，却看不到。
　　他试试看马诚沁的写字间里的情形，也是看不到。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对面是邻家的一面墙壁，没有窗子的，他的眼睛又闪一
闪，他要看着这墙壁里面的情形。
1 S* |( `, S- A9 G7 r9 Y) o; ?　　这个他却看到了，就像是脑海里正在放映电影似的。
" C0 `( }4 X7 O" j+ i; a　　他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妇人正躺在床边上，由於她的身上一丝不挂，所以
他能看到她是白白胖胖的，一个年青人则正站在她的前面。
　　这走一个很刺激的姿式，亦使马怡阳更兴奋地跳了一跳，他似乎胀得更大了。
$ @2 w8 H; s/ I　　他并没有失去他眼睛的神奇能力，只是对着雪芬的时候就不大行，似乎雪芬是
对他的神奇能力有很大的影响力。
5 E  Y6 W, Z9 E　　浴室的门忽然给大力敲了两下，马怡阳吓了一大跳，雪芬在外面叫道∶「你怎
麽了，躲在里面避我吗？快出来。」
8 L3 o6 i) m9 s" [! Y　　「来了、来了！」马怡阳说∶「马上就出来。」
6 W& u  q2 R9 F/ M- s: v7 v* |5 S　　这一次马怡阳倒是很快就可以出去的，因为她这一敲门就把他吓得萎缩了。
　　他穿上衣服出去，却看不见雪芬在厅中。
　　他说∶「雪芬、雪芬！」
, l4 I* ~  I8 D7 p　　他踏入睡房，看见雪芬就在房中，他却几乎马上就要转身逃走了，因为雪芬就
0 e' E1 F: G7 T* A+ o躺在他的床上，她的衣服，除了一条三角裤之外，全部都丢在地上。
  p- P, C5 s/ L; P* F　　那条三角裤虽然还是在她的身上，但那却是一条白色透明的三角裤，因此在视
$ D+ P) B: t9 g& Q# R5 ~觉上也跟没有穿差不了多少，他可能看到黑色阴影的部份有多大面积。尤其她大张
# k' Z% Z2 Y, d& E; R着腿，小小的而又坚挺的乳房，乳尖是娇嫩的粉红色，皮肤光滑润泽。他没有逃走
" z9 h) K0 \) f% i9 W  ~" P是因为她的身子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引着他，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眼睛不能离
5 R8 k/ J& y, p# G! o9 T7 o  D开她的身体。
5 y0 K* M, P) F1 u  I% W" S　　他的反应又来了，这使他的裤子就像快要爆裂了似的，幸而他早已为了这一点
而作了准备，穿的是比较宽的裤子。
0 z# R3 U+ G0 ~% b, ]& n　　雪芬对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 Q0 j0 x: g; W/ b/ r, C　　马怡阳深呼吸着，全身都在冒汗，他说∶「雪芬，你不要这样！」
　　「你过来。」雪芬刁蛮地咬着下唇说∶「我要跟你谈谈。」
　　马怡阳只好先把开关上，下了锁，这个情形，假如马诚沁撞回来看到了不大好
意思。
　　「我却不认为这是小事。」马怡阳说∶「你也看见我把那个女的抱走吧？」
　　「是的。」雪芬说∶「你也把她杀了，但是这些人－－报纸上都说，他们并不
是善男信女，他们有行劫的案底，也怀疑曾经杀人，这样的人是死不足惜的！」
　　「但－－但她是一个女人。」马怡阳说∶「难道你没有看报纸？报纸上没有告
: f  Z$ t  n) W( ]/ u! f4 m诉你她是什麽原因死的吗？」
　　「你需要一个女人。」雪芬说∶「你在她的身上发泄了，我不怪你。其实，你
, k4 ]  x" B% c4 a0 i+ a& @' J需要，为什麽不找我呢？我又没有说不肯，上次，我们也已经差不多－－」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马怡阳没好气地说，他觉得到了这个程度，他与
雪芬是必须摊牌了。也许摊牌的方式是太怪异，是他是一个怪异的人，而这也是怪
- N% ]2 G  m; h: ?6 b/ B- H异的情形。
& ^; ?! I$ p; m; {9 c/ Y6 y' T　　他现在对着雪芬那种人的肉体，仍然有着强烈的反应，於是他就不顾一切，索
( t! j+ ~' S7 r* F' C) S+ H性把身上的衣服一一解解开了。
8 t+ J" g+ {" D$ {0 q7 x　　她可以看到他的巨大。一个没有经验的少女，即使是看到正常的男人也会惊骇
5 W. w# X/ c, K7 J6 S; N* z的，何况这还比正常男人还巨大许多！但是雪芬却还是能够保持着镇静。
/ l& }1 T# L$ Z1 f7 T, U+ @" y　　「你看见没有？」马怡阳说∶「我可以把你弄死的，我们不能够这样下去！」
　　「我不怕！」雪芬说∶「你是爱我的，你不会太过份，我们可以试试！」她说
  Z0 l$ R$ U& [5 _, H6 D$ ^着就用拇指勾住三角裤的橡筋带，要向下推。
: P; ^# d& l$ }: a  E, [) l　　「不要！」马怡阳连忙叫着制止她，雪芬这个人一向都是很任性，一任性起来
简直不可理喻，但是现在却不是任性的时候，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
　　雪芬又嗤嗤笑着∶「不试一试怎麽知道呢？」
, c; v% R. f3 O' B- {" I1 s　　「但你是处女！」马怡阳说∶「你受不住的！」
5 u% W4 M4 V1 P7 D$ Z- G6 j6 ^, t. _　　「你过来！」雪芬把他一拉。马怡阳虽然有无穷的气力，但是这却是英雄难过
美人关，雪芬要他过去，他就过去了。
　　雪芬小心地握住他，那接触之下的感觉使马怡阳渴望爆炸，他不知道什麽时候
会忍不住。
$ L$ b6 C" h2 Z: F. F　　雪芬那只软软的心手不够完全握住，她要用两只手才差不多，她吃吃地笑着∶
7 ?; t' u  p: [# t「你果然真是厉害得很，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巴不得有你这样一个情人。」
　　「没有女人能够要这样一个情人！」马怡阳说∶「我会把她弄死的！」
/ @; _  N! q: @6 O2 `( V3 ~- ]- E　　「唔！我看书说以前年羹饶也是这样，他需要用一只牛！」
　　「我们现在是谈我们的问题。」马怡阳没好气地说。
8 [7 M9 N) B- M4 [# U　　「现在我们就是在研究我们的问题。」雪芬的手动起来，那美妙的感觉使马怡
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 o" e9 E$ I1 ~9 U# ]' r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想把她那仅馀的一片蔽体之物也撕去，然後侵占她。
不过，他却也能够运用出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他也诧异於自己竟有这样的
- v* f0 q3 @8 d( E; L自制能力。
0 R5 @; x- P. V1 p: L+ L　　也许雪芬说得对，不试过怎麽知道呢？
( }2 f1 u, f& P+ E　　「你躺下来呀！」雪芬说∶「这样站着是不舒服的。」她推他躺下来。
* S- m) c  D' c. Q! h* ?7 k* N　　「你这是什麽地方学来的？」马怡阳呻吟着问。
　　「这是从书上看来的。」雪芬哈哈地笑着∶「不过你跟书上的不同，好在我是
8 F7 P( J. b8 @  B, B聪明人，变通一下就可以了。」
& ~: a! m- d( t! V9 i- z　　书上怎麽讲，马怡阳亦知道，因为他也读过很多书，马怡阳知道书上讲只是用
两只、三只手指或者一只手掌就已经够了，但是现在雪芬却是足足用上了两只手，
/ A$ b' H9 B8 L而雪芬还要做很长的时间。
, Q. @* T1 j: c! v: E　　後来，她埋怨、但是又并不反感地说∶「你这个人真厉害，我的手也快要断掉
( J3 ]4 T  G: {$ ~/ Q了。」
) I9 v6 w0 m; ^' I　　「快可以了。」马怡阳说∶「只要你的手快一点！」
: [' v9 I7 {; T, ]1 X2 A) F　　雪芬如他所命，果然感觉更加强烈，跟着销魂的限度就已经超过了，他全身痉
挛，可以感觉到生命飞射而出。雪芬虽然没有什麽经验，她却做得很好，在适当的
" `  i, S0 Y/ c; z# f时候就停止了，不过手仍没有放松，以使他的享受能够到达完美的境界。
0 N+ @: w8 y& s- R0 j1 m. ^　　这之後，在那一阵慵 中，马怡阳很想闭上眼睛，不过他却是把眼睛张开来，
- O$ M0 t: ~& |' {. [他要看清楚。他的产量真是难以置信，总之不是如书上所讲的那麽少。
　　「老天！寸」雪芬说∶「你真是一个怪人，我要找一条大毛巾来才行！」
　　她跳下床跑出去了，马怡阳看着她出去又拿着一条大毛巾回来，小小有弹性的
乳房美妙地一弹一弹着。她用毛巾替他抹乾净，果然，这真是需要一条大毛巾才能
够办妥的。
　　後来她伏在他的身上，而他亦已萎缩了。她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怎麽样？
- V: y/ Z" l3 i* g# v; H" F* f$ P& N这样，问题不是好好地解决了吗？这样，我们就可以相处下去了。」
) N+ y) q5 H5 i+ B9 v　　马怡阳觉得并不是解决了，只是一双手，还是只有一半的满足而已，仍不及上
) z3 K" F7 }( U5 ?9 ]0 E0 _; F8 X: h  \次那个女人，有一具真正的身体。不过他又不能对雪芬讲，而且他亦不能否认，暂
时，也只是用这个解决的办法而已。假如他真要用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每一次岂非
就要死一个人？
0 {% Y/ L, q7 F" G" B, g　　「雪芬，」他说∶「我得对你解释清楚。我这个情形－－你不问问为什麽我会
是这样的吗？」
6 K# `; `% w; d$ Y" ?　　「我不要听！」雪芬娇嗔地摇着头∶「总之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够了，一个人一
  l) k6 O0 r# C1 V4 n. a5 {* t辈子，有多少年性命？要这样认真？总之可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
　　这又使马怡阳不由得奇怪，他自己的性命又会有多长？
　　「现在。」雪芬的脸在他的胸膛上磨擦着，娇声说∶「你得对我好些了！」
# L+ s8 p/ g8 F0 r" ~　　「怎样┅我对你不好吗？」马怡阳说着，头却不是转向她而是转向另一边。
8 u& W4 @- N8 J4 \3 L/ Y　　那是因为他的眼睛又发起光来，他要猜猜她心里正在想着一些什麽，而不必她
( b9 p- A( X* [9 f5 N讲明出来，但是他仍然是猜不到，一片空白。
! ^# ?" W' @! M" a1 H　　「你已经得到了享受。」雪芬委婉地说∶「我呢？」
# f3 }; L2 U& e& B- ~　　「哦，这个－－」马怡阳微笑。
4 Q" y; Q% ]& v. \9 `3 y; `& N) p　　雪芬虽然是口头上在暗示，在动作上则是并不暗示，而是很直接的。她把她那
; h# A4 p; D9 @& g( `( g/ T9 d条还留在身上的三角裤一拉拉了下来。
　　马怡阳吞咽着口涎，他虽然真正见过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给他在地下水渠中
弄死的那一个，但是他却知道得很多，因为他有一双怪眼，他在街上看到任何的女
人，只要一想，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任何部份是什麽样子的。
　　雪芬远比水渠中那个女郎好看，亦比他见过的其他女人好看，她是那麽鲜嫩，
齐整而又紧凑，而好像草丛在幽谷中凝满露水，在灯光下闪烁着。
　　马怡阳的嘴巴也伸前，吻上去，而他的手亦在很忙地活动起来，他恨不得能够
在同一时间内触到她的全身。
/ h0 }- r) y4 l- u# n1 l; o9 a　　而他虽然已经变化成了一个力大无穷的人，他却还是能够以很温柔轻巧的动作
接触她，他的嘴巴也是动得很技巧的。雪芬发抖着呻吟起来，马怡阳可以看到她的
+ q, D7 Z6 @! d. `7 i/ G大腿内侧的肌肉收得紧紧的。
  I) |! k: w- |2 J2 d# ]% H　　她咿唔着说∶「你┅这个又是哪里学来的？」
　　他的嘴巴正在忙着，不能够回答，不过他自己也是禁不住微笑起来。
　　他这并不是学来的，他只是知道，似乎他懂得一件事情，一集中精神就会了，
& r: O! X( A. h; p" D不单是眼睛可以看到而已。不过，有些事情，仍是要真正经历过才能够明白那种滋
* G: `+ a, r/ M* I/ o' e! ^( U. F' v味的，这就是其中一件了。他也是亲身经历了，他嗅到她那种特殊的气味，这又不
! o2 R! {; G; B' p7 |: k- C# j是一种香味，但又不是一种难嗅的气味。
　　也许这是感情作用最重要吧？假如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这就会是一种难嗅的气
味了，但是在雪芬的身上，这种气味则是刺激着他、鼓励着他，使他会更加努力。
+ X$ L& O+ U  v* F. Z( P　　努力却并不表示用力，这件事情做起来必须很温柔、很轻。雪芬的身子抖着，
两手乱伸乱抓，有时她会伸手来抓住他的头发，就像要把他的头发也拔出来似的。
　　这一点上，他则是比任何男人都更占优势了，他可以享受快感，然而他不怕痛
" t4 o# l( N2 M; n1 C# V# N- f苦，即使她把他的皮肉抓脱，也是不要紧的。
　　雪芬好像给他推到了生死的边缘，身子怎样摆放都是不能够舒服。
　　许久许久之後，她发出一阵剧烈的抖颤，然後整个身子就放松下来。
　　马怡阳知道应该在这个时侯停止了。
2 {8 O% m3 T& F6 f% h　　雪芬软软地躺在那床上深呼吸着，开着眼睛。
9 t4 U- }6 S' D8 ^6 W  t% r　　此时马怡阳的反应又来了，而眼前的雪芬是毫无抵抗的，他只要一贴上去就可
. \2 R9 X! h) }以┅不过他还是忍着，他也能够忍。
　　雪芬懒洋洋地张开眼睛∶「我还是处女？」
　　「我看我们似乎就只能够这样了。」马怡阳说。
　　「我们可以试试呀！」雪芬说∶「一次一点，慢慢就可以适应了。」
, M) P/ S  h' D$ E% \$ P8 F　　「不行！」马怡阳马上提出强烈的反对，这是没有可能的事，就如大人穿小孩
的鞋子，即使每天穿一穿，可以把鞋子穿阔一些，但到底鞋子是太小了，永远都不
! o& l1 v4 {' ?1 c- ?可能穿进去的，而且他亦未必有这样的忍耐力。
　　上次在那水渠中，一碰那女人他就忍不住了。
　　「唔－－」雪芬把他拉过来，躺在他的怀中∶「以後再做吧，这一次我已经很
舒服了，让我们睡一阵－－你别担心，你爸爸回家之前，我就会走的！」
, {/ m& l+ b( u+ u9 w　　马怡阳也闭上了眼睛，尽量使自己松弛下来。真奇怪，在雪芬的身边，他在某
  o7 ~# V+ S1 @4 q: S! `6 u/ s. N些方面又能够发挥如此高度的自制力。
6 a, c+ M" i( ?+ g* r　　他又微微张开眼睛，看看雪芬那娇嫩的乳房。很奇怪，假如雪芬不脱衣服，他
就不会知道她的乳房是这个形状的，别的女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任何部份是什麽
样子的。
　　雪芬的鼻息均匀起来。
　　马怡阳那半张着的眼睛又发亮了一下，他想看看马诚沁在公司的情形，看看马
诚沁会在什麽时间回家，但是看不到。雪芬就像是一件有强大磁力的电器放在电视
0 k$ V+ q- p( \6 A6 T2 H& v机的旁边，干扰到电视机失去了接收某些线路的效能－－
* ~" Q0 H4 f; ^$ r1 m2 t2 Y, V- a　　厅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雪芬紧挽着他的手臂，娇嗔地扭动着身子∶「别理！不要去接，你不在家！」
7 Y: {9 Y. t2 ~; i% e" B: S5 u4 v　　「不行！」马怡阳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 C) k, ], V; Q　　「你在等电话吗？」雪芬问。
5 }+ W  K1 o5 I, B' w$ A( k4 F  E% ]　　「不。」马怡阳说∶「我可以看到。」
4 O4 _# |% g4 j4 u　　「什麽？」雪芬问∶「什麽看到？」
　　马怡阳已经脱出了她的怀中，走出去了。
, S) T1 p; Q+ S9 ]5 b. }& j　　一分钟之後，他又回来了，雪芬可以看到他的神色很差。
　　「怎麽了？」雪芬问道∶「发生了什麽事吗？」
　　「我的爸爸。」马怡阳说∶「他在医院里死了。」
1 D0 z: z- x7 b* u　　　　　＊　　　　　　　　　　　＊　　　　　　　　　　　＊
( I8 V+ y, r2 U) L) P6 u　　「是什麽原因？」雪芬摇着马怡阳的手臂问道∶「为什麽死？」
8 w& L. l, F6 {1 {　　「心脏病发！」马怡阳说。
　　「他有心脏病吗？」雪芬问∶「我还以为他是很健康的。」
　　「他是很健康的。」马怡阳严肃地说∶「他也没有心脏病。」
　　「那麽这是－－」雪芬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马怡阳说∶「但是这种事情，有关方面是一定会弄清
楚的。」
　　他的眼睛又在黑眼镜里面放着红光，不过有黑眼镜遮着，没有人看到。他可以
看到马诚沁的胸部有一个针孔，他知道马诚沁的心脏是给注射进了某种药物，因而
受了刺激而死的。
　　他只知道有人谋杀了马诚沁，但是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我们还是走吧！」雪芬说∶「遗体他们还要检验，过两天才能领回，我们留
% A, h% G. ^- |$ s& ~0 V+ N! s在这医院里也没有用。」
5 r* k7 ?0 ]- K3 P2 a' X　　他们这时还是坐在病房外面的的廊中，马诚沁的尸体已经给运走，也许是运到
7 V3 X  u8 S4 V0 y冷藏库去藏起来，也许是直接运到病理的部份去接受剖验了，这要看看负责的人什
麽时间有空。医生和护士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就像当他们是不存在似的，医院里
1 V9 |( E) T1 E2 k( N* n每日都有人死，在医生和护士来说是寻常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对死者的
$ f# S0 \; M; O家属而言才是一件大事。
　　马怡阳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坐一阵。」
　　「但是－－那我留下来陪你好了！」雪芬说。
　　「不必了。」马怡阳说∶「你先回去，我要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阵。」
2 u& \. J9 j* {% J# r　　「为什麽呢？」雪芬说。
　　「你别管？」马怡阳暴躁地说∶「你依我一次可以不可以？我要一个人在这里
& C$ I4 q: g  G% U, _; O$ ?静一阵。」
　　「你不会要做一些什麽傻事吧？」雪芬问。
　　「不是！」马怡阳摇摇头∶「你回去吧！」
　　「我在你家里等你。」雪芬说∶「给我门匙。」
" S/ f) y: K+ k* u* y- G8 d　　马怡阳把门匙掏出来，放进她的手中。
　　雪芬走了。
　　马怡阳是到走廊的窗前，那里可以斜斜地看到医院楼下的花园，现在花园中是
* g. M; }/ |! Q静得多了，没有什麽车子来往，因为已经是深夜，在夜间，有关医院的活动会是静
得多的。
　　这个时候，柴克利博士却正在医院外面的路边站着，手上还是挽着那只箱子。
　　他喃喃着，连他自己都听不见那麽低的声音说话，他说∶「有些事情是非做不
可的，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有一个男人沿着路边走到他的房边问∶「先生，请问公立医院在什麽地方？」
) t6 V4 n" N1 W/ j　　「那里不就是了！」柴克利博士伸手一指。
" ~: A$ N: V$ U/ k! x0 [- }. ~　　「怎样进去呢？」那人又问。
) v3 \( {) f6 [# i　　「你不是坐车来，那就要步行很远了。」柴克利博士很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道∶
「沿着这条路走上去吧－－哇！」
( g7 a) _' e3 u1 b- c+ t  ]　　他忽然惊叫一声，因为那人以非常快的动作把他手上的箱子一把枪了过去，随
即把他一推。柴克利博士扑倒在路上，一部正在疾驰而来的车子刚好转弯，看见有
人扑出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1 E. A8 c9 l, w　　驾车人当然还是把脚刹车踏下，只是要把车子停住就已经来不及了，车轮擦着
& J, u/ f; t' e* t% D' @' c地面，发出「滋」的一声，车头撞着柴克利博士，柴克利博士也许是跌得快一点，
6 }3 t' n3 O% `& I还未有机会跌到轮下，就给车头撞着，而撞得「蓬」一声飞开了。
　　车子停下来，柴克利博士跌到了七、八尺之外。
　　究竟给车头撞情况更差，抑或是给车轮辗过更差，那就很难讲了。
5 P  Z  B5 x* f( d0 m  r+ Q( o　　开车的人马上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柴克利的身边，柴克利的眼情闭上了，他只
能软弱地捉起一只手，要做一些什麽动作就不知道，但总之他是没有机会做成他要
7 }; _$ U7 b6 `7 A做的动作，他的手又软软地跌了下来，不动了。
　　开车的人慌张地四面望望，一时不见有什麽人，他本来是可以开车走掉而推卸
了这个责任的，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马上站在路中心，挥着手要截停任何一
7 I+ l5 k# L6 v2 s部经过的车子，因为法律所限，他的车子停了之後就不能够再开动，所以他必须截
停一部别人的车子。
; p9 ?% G, E% O8 m8 N7 Z8 |, y3 P　　有一部车子来了，这部车子的车头灯把一切都照亮了，驾车人当然是看到发生
0 w! u4 U6 x4 [; b) L8 z+ D/ f了什麽事的，但这部车子并没有停下来，只是保持速度，绕过了路中心这个人，又
绝尘而去。
+ U$ e6 j2 N5 Z$ x: I* M  K　　那人愤怒地咒骂着，看看地上的柴克利博士，一面再留心路上有没有其他的车
' u6 X  F3 T& d3 ?! }子来。
7 B; v9 U: Z0 E" Y: A$ p　　又有一部车来了，这一次很幸运，也可能是柴克利博士的运气，这一次来的是
' I' i/ U( m( j; ?/ `一部救护车。这也不算是巧合，因为这里是医院，救护车是经常来往的，这一次回
来的救护车并不是载着伤者回来，很可能是回来换班之类的。
$ @  ^! U! n4 P7 Z* ?( o6 V　　这可以说是最快时间到达现场的救护车了，柴克利博士马上就给救护人员抬上
  L& n, v; W# v" e了救护车，而那个出事的人找不到附近有任何目击证人，也只好跟着救护车驶到医
) K- z+ w+ F, s* E4 ~* j" }$ B6 A院去。
- s2 d0 V( k6 l: t1 A$ l　　其实并不是没有目击证人，那个把柴克利博士推进马路中的人是一直都在的，
8 S9 j! r9 T$ ^$ u+ K& B他行事之後，就向後退入了树林中，这样，他看得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是看不
4 `' |9 ?1 A' b0 s8 V4 Q. G见他的。
　　救护车走了之後，他才施施然从树林中出来，不慌不忙地步行着走了。他的手
上仍然提着那只柴克利博士的箱子，也毫不企图掩饰，谁会怀疑这只箱子不是属於
他的呢？
　　救护车进入医院，马怡阳也是看见的，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些特殊的感觉，黑
- @* B8 s2 f9 R1 h$ r3 H眼镜後面的眼睛又亮起来了，他要看看救护车中的是什麽人，然而他也看不到。
( O2 a  i  z  j5 k　　看不到？雪芬又不在他的身边，也许是马诚沁之死又影响了他的能力吧？但是
5 @& }' {1 m! ^* r1 {8 |) Y为甚麽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他都可以看到，这件事情他反而看不到呢？
& n6 c7 a# P/ D9 C3 c9 G! C　　他摇摇头，动身离开医院。他慢慢地沿着医院侧面的小路步行下去，向下面的
大路走去，虽然医院的门口是有的士的，他只是坐上一部的士就很快可以回到家。
　　马怡阳是知道的，眼睛未看到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7 e, N8 p/ W# D# |5 N　　那个人在路边站着，马怡阳的眼睛在黑眼镜的後面一阵闪动，他可以看到这人
/ _5 V6 ^& _1 ]的心，知道这人是正打算做什麽。
　　现在，他的怪眼又很清楚了，奇怪，他原来对有些人有些事情是看不清楚的，
譬如云芬，他现在还是不知道雪芬正在什麽地方，及她正在做什麽、想什麽。
" b" j$ G; s3 }5 U8 s. J( v　　那个人在他的後面跟着，也是不慌不忙，慢慢地走。
% c. G9 ~, L1 K　　马怡阳转入路边的树林，通过一些树，到了一片草地上，那人也跟着来了。马
怡阳转向他，冷冷地问∶「你跟着我干什麽？」
　　那人微笑∶「你是到这里来，倒是正好给我方便，我正在担心找不到一个适合
+ u" P% ?9 N3 y9 V8 A的地方呢？没有人最好了。」他的手拉开衣服，拔出手枪来对着马怡阳。
' R" l' W% x& k; ~0 m' s* }　　马怡阳的眼睛闪着，他不需要把这个人提住问话，他可以看出这个人是来干什
麽，亦可以看出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5 f$ d! R9 A: S1 @8 b2 l　　「你要杀我？」马怡阳说。
　　「对了。」那人说∶「叫喊没有用，你最好省下那些气来为自己祈祷。」
) L4 Z4 d3 ~- i) x2 [, g  X　　「我正在为你祈祷。」马怡阳说。
　　那人完全不明白马怡阳是在说什麽，他真的让马怡阳有几秒钟时间祈祷，然後
就扳动枪机，放了两枪，枪弹准确地射进了马怡阳的心脏。
6 O$ S# z2 t7 |. \$ F# C　　马怡阳却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倒下来，那人恐惧地看着他。马怡阳向前走
1 L1 @6 G: a# H: T3 e  w了一步，一拳击中那人的下颚，他只是轻轻一拳，不然的话，这个人可能整个头颅
也要给他打得爆裂了。虽然如此，那人也已是整个离地飞起，再扑倒在草地上，他
难以置信地滚转身来，慌忙爬过去拾回地下的枪。他难以置信一个心脏中了两枪的
人仍能打他一拳，而且仍能够站着。
　　他向马怡阳一连串地放完了枪中的子弹，子弹明明每一颗都钻进了马怡阳的胸
部，也可以看到马怡阳流血－－马怡阳现时是脱下了上装，掉在地上，上身只有一
件白衬衣，血在白衬衣上当然是特别显眼了，马怡阳却并没有倒下来。
　　枪弹放完了，这个人也呆住了，不知道怎麽办好。
# ?# \) v* |; T( D' n! j7 X6 \　　马怡阳迅速上前两步，一手执住这人的枪－－连同这人的手掌，那人尖声大叫
6 l, h% t1 u6 g% R6 a- e9 q# }起来，马怡阳所用的力气是那麽大，假如手枪是木头做的，可能会裂了，但手枪很
. a2 p/ e) V1 J, P硬，完全不让步，那人便感到手的骨头也碎了似的。
5 j6 B4 k' a8 r: e, f9 [　　马怡阳放手，枪又从那人的手中跌下。那人用另一只手抱着这只手，眼泪都掉
下来了，这种痛，就是大丈夫亦是难忍，并不是怕死，但这样的痛法就是受不住。
　　马怡阳已经接住了那人跌下来的枪，一时，他想把这枪枝拗成弯弯曲曲的，他
是可以做到这样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把手一挥，那枪便飞
进空中，同空地的边缘跌下去，跌倒了地面的斜坡上。
% U; ?0 P3 H( m' g& ?$ [4 p# A- _1 v0 j　　那人恐惧地看着马怡阳，哭丧着脸哀求道∶「请你┅请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
3 k! Z$ z4 r% V- V2 S; |( t切┅」
" Q# ]5 ~3 q. S( p& O) m' y" Y　　「我不要你告诉我什麽！」马怡阳冷笑道∶「现在我又不是要向你问话。」
　　「我－－我跟你回警察局好了！」那人又说，他实在没有胆量继续对着这样一
只怪物。
7 _# |8 d1 @; N- S8 @: C　　「警察局？」马怡阳又冷笑着摇头∶「我也不打算把你带上警察局，你是一个
2 D* |) B8 I5 M) [/ a) m1 _  ~; r职业杀手，假如我也给你杀掉的话，那麽连我在内，你就是已经杀掉了七个人了。
也许是一个幸运号码，但是在你来说则不是，你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要！」那人尖叫，他领教过马怡阳的气力，他毫不怀疑，马怡阳是空
4 f" A) q. Y2 F着手也很容易把他撕碎，取他性命的，他一转身就要逃走。
9 {/ F. T; I! A+ i- ^　　马怡阳一手执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住，他正要转过身来再向马怡阳哀求，才
5 x& Z4 ^! D  A8 Z发觉这是不可能的，马怡阳已经一发力，他就整个人飞上了天空。
" u# m8 {! m1 ^5 [& U7 ]　　这个人是经历到了很少人能够有机会经历到的事情，就是忽然之间离开地面飞
8 Z8 X( ^, n8 N! U; y+ d( J0 b  m到这样高，但是这却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跌下来时怎办？
* o6 F3 s6 t+ G# h9 S　　他在空中尖叫，但是没有什麽用处。而且他还是飞了出空地之外，跌向下面的
) M3 T; P6 @, }; |2 o( E斜坡，他跌下的高度是更大了。他一落到地，叫声就停止了。
　　马怡阳不必过去看，他知道这个人跌下来时撞中一株大树，上身的骨头几乎完
6 O) c: k+ t' `全都断了，是他的怪眼告诉他的，他知道这个人会死掉了。
; E8 w7 r* i- K) K. W0 x　　马怡阳把丢在草地上的上装拾回，不慌不忙地穿上，扣好钮扣，遮住衬衣上的
血。他走出树林，回到路上，怪眼又闪一闪，想看看雪芬现在正在干什麽，但他还
是看不到。
, @* u2 L" Z& v4 u' P2 Y6 C- k* I　　其实雪芬此时才是刚刚回到马怡阳的家中，她回来之前经历过一件相当可怕的
事情，她叫车子在街口停下，慢慢地步行着回来，然而到了一个黑暗的巷口时，忽
然有两个男人冲出来，一个从後一榄，掩住她的嘴巴和箍住她的颈子，另一个则是
5 @, o! W8 M2 L9 D  q/ l抬起了她的两腿，这两个男人就是这样把她抬进了巷内。
; E7 |+ `- I4 u& K; l　　其中那个掩住她嘴巴的人已经伸手去摸她的乳房，雪芬忽然发力，就挣脱了，
( [0 X% d0 y, [站在地上，两手同时向梆两个男人的胸部一推，两个男人简直像是给货车撞着似的
飞开几丈远，「蓬蓬」两声撞到墙壁上，跟着便软软地倒了下来。他们只是眼前一
黑，便失去了知觉。
+ v  k7 V# A: R2 i5 H) a6 ]( W　　雪芬回到了马怡阳的家里时，他们才是刚刚醒过来。
　　两个人都是难以置信，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这两人是搅到这个经过的女
9 @: ?7 Y8 V- e* H孩子相当美丽，就想把她拖进小巷中，捉上停着的那部车子载走，载到一个荒僻的
" N9 I  N6 H$ c! J0 H0 U* i地方去饱逞兽欲，而这种事情他们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2 s3 f9 ]' a, L$ B　　他们曾经做过许多次，世界上也有这种人认为这样做才是过瘾，在不同的地方
把女孩子捉住，捉到车上，载到远远的地方，污辱了之後就弃下来逃走了。由於是
3 A$ A1 P$ N  I# s不认识的，根本无法追寻，而且有许多在受害了之後亦羞於声张，但是这一次他们
则碰了大钉。
4 t  M4 C8 L5 c) }3 x% i　　「我也不知道。」另一人呻吟着说∶「我还想问你。」
　　「但你是比我先醒过来的呀？」第一人说。
　　「我醒过来时已不见人了。」第二人说。
　　「妈的。」第一人说∶「再找到她，就把她宰了。」
　　但他们不容易再找到雪芬了，因为他们是根本就不认织雪芬的，而且亦认不清
楚她的样子。
　　「找－－找什麽鬼呢？」第二人说∶「我的肩痛得要命，我相信我是骨筋脱了
臼。」
　　「让我看看。」第一人说着要爬起身，一动就大声尖叫起来，因为他的脚踝痛
得使他快要晕过去了。
3 ?! [  j# m( p$ A7 @& ?　　他眼泪也流了出来，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摸一摸，发觉他的右脚以一个平时不
可能的角度扭曲着，而且撞得很厉害。
　　「我的脚骨－－也断了。」他说。
　　两个人在那小巷里不能动，呻吟着，也不知如何是好。後来有两个人经过巷口
时听见他们的呻吟声，便进去看看，他们如获大赦，连忙哀求地说∶「请你们帮帮
$ W* ]1 }6 S" T7 }9 i1 T! ~忙，找警察来，我们受了伤得进医院。」
　　他们又不是受通缉的人，身上也没有武器，就是警察来到了，应该也不怕的。
. ~% [  `$ k8 j+ i　　其中一个来人说∶「为甚麽呢？发生了什麽事？」
　　「我们－－我的肩骨断了，他的脚骨也断了臼，不能动┅」
0 U3 n7 E8 {3 i; u　　那两个来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地上的两个人发觉情形不大妙了。
　　其中一来人说∶「你们是给人打劫吗？」
　　「不是－－没有－－我们只是－－」
　　「那就好了。」那个来人说∶「我们得来全不费功夫。」
' N. }5 ^( B  H% v9 q　　两个人蹲下来就搜他们的身。
　　一个受伤的人叫喊起来，才叫了半声，脸上就涯了一掌，掴得他满天星斗，连
3 j9 [1 G+ S; b% n6 f, X牙齿也吐一颗出来了。跟着一把刀子递到面前来，刀峰闪闪发光∶「妈的，难道你
5 H% t; t( a7 I# h们已不能动，也还要我们再刺两刀吗？」
. \/ ^3 g0 x& l　　那两个人不敢做声了，想不到阴沟里翻船，他们就在此时此地遇到了劫匪。
　　那二个劫匪把他们身上的财物全部都搜去了，然後狠狠地把他们每人都踢了一
顿，然後才施施然离开了。
　　这个世界，有时也是恶有恶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
9 f, m& {+ Y& p+ `- Z3 L　　　　　＊　　　　　　　　　　　＊　　　　　　　　　　　＊
. V# E( q- E3 N" ^　　马怡阳回到家，按门铃，雪芬为他开了门，放他进去，拥抱着他∶「你不要难
: T2 D! x! S2 Q% U- R过，一个人┅总是会有死的一天的！」
# k0 Y6 l+ F( j" W; ?　　「我知道。」马怡阳说，他奇怪他自己会在什麽时候死，怎麽死？他看不见，
, P" {$ A/ w. `" C2 C& G5 ^4 K因为他是看不到很远的将来的。他也奇怪，为甚麽自己在这样特殊的能力下，却不
' x8 o, G- @6 ?' c0 Y: @4 t能够完全没有感情，假如自己完全没有感情，那是多麽好呢？他就不会觉得伤心。
　　马诚沁虽然实在并非真是他的父亲，但马诚沁到底亦是把他养大的。不过，假
3 v, O& s: C! c; s3 V如他连这些感情都没有的话，他就是一个更怪的怪物了。
( [0 l& E/ Z6 m  E　　「我可以睡在这里吗？」雪芬问∶「我不想你孤独一个人。」她虽然还是拥着
% [& i& Z  G5 ~, u/ t- B他，不过她现时却绝对是感情之亲而不是肉体之亲了，她认为他需要一个人陪着。
　　马怡阳说∶「你的家人－－」
' r+ X) w  L0 t- Z　　「她们知道这件事！」雪芬说∶「他们是明白的。」
　　「很好！」马怡阳说着摸摸她的头发。
　　他们一起睡在马怡阳的床上，虽然贴得很近，马怡阳却没有欲念了，他的眼睛
! }3 O# y8 p$ j7 p' @- g不时闪动起来，在看那些他不在场而需要知道的事情。
　　雪芬很快就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看到马怡阳眼睛会有这种变化！不过，马
怡阳亦看不出雪芬原来亦是一个并不简单的人。
　　後来，雪芬在半夜里醒过来，发觉马怡阳已不在身边，也不在屋中。马怡阳已
出去了，马怡阳是去到了一个她料想不到的地方。
　　　　　＊　　　　　　　　　　　＊　　　　　　　　　　　＊
! Q+ b1 ], J/ r, C: p, u, m　　这里是一座豪华大酒店的附近，事实上这座酒店亦是这座城市之中最豪华的一
/ F- ?* ]/ j/ _' \( B座酒店。
6 o4 _. `7 g4 P% P5 ]　　这酒店的对面就有一座商业大厦，比酒店更高。商业大厦的升降机在顶楼，似
- A8 p; u6 {- t0 t& e/ e8 p' I* g乎已锁住了，按钮也不下来，於是马怡阳就使用楼梯跑上去。假如是普通人，爬上
' |# @8 g; i0 l9 z# V  K十层楼也会恨辛苦的，但是马怡阳则是若无其事。
　　这座大厦的窗口，完全没有亮灯，因为办公时间是在日间。照常理，晚间是不
! |: l1 p' K6 a会有人的，但是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不依照常理，而有些人要做一些不寻常之事
1 t, o- {& J* y" m" y  _. \情的时候，亦是会使出不依常规的方法。
9 f7 H5 X# [  C2 B# ?　　在这座商业大厦的二十四楼上面，一间没有开灯的写字间里，就有人正在用不
+ Q# W+ J. i3 _依常理的方法去做着一件不依常理的事情。他们是三个人，正在用工具在那大玻璃
! N; a! [6 e4 v7 J  U$ S上割一个洞。
　　大厦的正面全是玻璃的墙壁，而这些玻璃墙壁是不通风的，也不能够打开，只
是可以望出去。写字间亦有对着大厦正面的玻璃墙，而玻璃墙就是正正对着那座最
2 E( b9 j1 v7 B" a2 I7 @豪华的酒店。此时，一个人正在把一只圆形的吸盘吸在那大玻璃上，而用一把显然
是用以割玻璃的钻刀绕着吸盘在玻璃上割了一圈，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声，却是刺
& f, |( H- T+ d2 m% h耳而难听的。
3 A3 X5 F2 d/ q" h# {$ l　　他喃喃低声的咒骂起来∶「妈的，这玻璃真硬。」
1 S6 j  L8 n8 w( N: L　　另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弄着一把拆开了的长距离步枪，各种零件都已经装好了，
此时正在开始袋嵌起来，那些东西都是放在一张写字抬上的绒布上。
! ]# E. y) q! @: v" g  _7 A　　这个人说∶「当然了，这里是二十几楼，一吹起风来，玻璃碎掉飞进来，那还
得了？当然是要够硬。」
7 ]/ f3 u5 z: c' b) I' V% G: J% s' ]　　「我实在也不是说硬，而是厚！」在弄破璃的人说。
2 I8 f! ^( j3 J$ ~　　第三个人正在房中踱来踱去，此时停了下来，举起望远镜望向对面的酒店，他
! C4 Q: g6 V% H& ^7 [说∶「不要急，慢慢来吧！人还没有回来。」他放下望远镜，又在那里踱来踱去。
7 M0 q7 G+ C* x+ h; V　　很明显，这三个人正在进行着一项阴谋，他们计划谋杀对面酒店中的一个人，
3 c+ [' I8 s% g" U: x% \0 j从这里远远的放枪射过去。
　　那个弄玻璃的人一割，发出那难听的声音，假如那两个同伴认为这声音是很刺
  b. a, [3 \9 C7 w耳难听的话，也没有埋怨，因为这是必须的事情，无可避免的。
* s2 w6 `2 F4 ~! m2 q/ G　　弄玻璃的人终於成功了，「咯」的一声，一片圆形的玻璃就脱了下来，由於他
5 z  c: `9 M5 Y! D+ M是一直在发力把这胶吸盘拉回来的，所以一脱下，玻璃就拉了进来。如果是推了出
6 O. M' _) i" _" q; u# Q去的话，就会很麻烦，直径相差不大的圆洞，要把玻璃拉回进来是一件相当困难的
+ [) E9 ]/ [7 N- ^. `事情。假如不用这胶吸盘，玻璃跌出外面而跌到楼下去的话，那就更加不得了。
) b* d3 |! M7 S" ]　　那人舒了一口气，把吸盘连同玻璃在沙发上一丢，他已经满头大汗。
　　那个正在踱来踱去的人，又举起望远镜向对面处张望，说∶「时间也算得相当
准，现在，人回来了。」
　　「你呢？」弄玻璃的那个转向弄枪的人问∶「你又如何了？」
$ }! @: C5 a3 A8 @# Z; U, l　　「差不多了。」那弄枪的人说。
　　就在此时，门外的是廊中传来脚步声，三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论
6 h- v( D8 u& Z0 a来者是谁，他们都不希望来者知道有人在内，所以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有人轻轻扭门，他们不敢作声，因为写字间里应该是没有
- g" D! b" Z& H8 j( {人的。
# E/ I  U1 _. b$ Q. P　　那个用望远镜以及那个弄玻璃的人都慢慢地从身上拔出手枪来，紧张地等着！
1 Q8 n# j0 S: I" o+ X, J他们相信可能是大厦的管理员前来巡视一下而已，只要他们全无反应，管理员就会
以为没有人而巡到别处去了。
2 _8 L* j* l" t% c6 I/ u$ U6 A7 [　　但是却又并不是这麽一回事。那个扭门的人再用力一扭，他们听到「卡喳」一
声，发觉门球连同门锁的地方竟然给扭脱了下来，而与门锁相连的木头也是因为给
这样一扭而碎裂了，门给踢开了，穿着一件红色衬衣的马怡阳踏进来。他们都吓得
) S0 Q. a: M3 V0 N魂飞魄散，两把手枪一齐发射。
; h) i' i4 B/ A( H　　但枪对马怡阳是无效的，他们的枪就像变成了玩具枪似的，枪弹是明明射进了
  d: [4 B2 c' `1 x9 K马怡阳的体内，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普通人给这样一阵扫射，就应该马上倒下来死
7 z! {8 y$ r1 S8 P2 W7 x掉了。
# K$ [, x: `- K　　马怡阳却完全没有感觉似的踏步上前，那两个人的子弹很快就用完了，马怡阳
左右手一挥，两个人的枪就给打脱了，他们的手因此而麻痹得一时不能再运用了。
" w( i$ t4 g% O& b" C　　在桌子後面装嵌长距离步枪的那个人还未曾把枪装嵌好，因此，他的枪也暂时
还未能够应用。事实上即使能够用，大概亦不会有什麽效力的，他看看情形不妙，
8 ?; ~7 z, y( }+ a* O. M3 X( L3 F$ Y# \连忙一跃而起，跳过桌子而逃向门口。
　　但是马怡阳有许多超人的能力，而其中一种就是跑动时特别快，他一闪身就追
# @- V2 I9 L3 U$ L到这人的身後，一手执住这人的手，就把他拉回来，那人一转身面对着马怡阳，马
" \9 N" y- Q  S) A2 N! ~怡阳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就像他是轻巧纸制的。
　　「不要！」那人尖声叫起来∶「不要！救命！」
' H1 D0 g- k4 `: m　　马怡阳把他一抛，他就向那大玻璃飞过去。
　　没有错，那片大玻璃是很坚固的，就是风暴来临亦可以抵受得住，一个人掷过
去，亦没有把它掷破。以一个人的重量，就算是硬物，也许会把玻璃撞裂，然而人
是皮肉包着骨头，是软的，这样一撞上去，并没有把玻璃撞破，而只是给撞得弹了
回来，他撞中那片钢的办公桌，又给办公桌再弹了回头，跌在地上，嘴巴里吐出油
漆似的鲜血，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已断掉了多少根。
9 j, `' R4 g" F( @5 _　　他的脚一伸，就死去了！
0 @; m3 z' T( D+ \9 A0 e　　馀下来的两个人各分两路逃向门口，他们都并非不善打架的，然而他们知道，
以来人这样的条件，打都是白费气力的，所以还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策。
: @& B+ r) R/ h2 Z% ]( l3 `　　马怡阳追上了其中一人，执住了这人的手，把他拉着，还追向另一人，他虽然
拉着一个人，仍然能一手把另一人的手也执住了，跟着就发力一拉，两个人撞在一
5 @; T: B7 h+ M' k2 }- a- f起，蓬的一声弹开，然後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两个人相撞本来是不会致命的，不过
马怡阳用如此巨大的气力推动他们不死才怪。
' h( p  t; K5 X* u5 h% a　　他们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亦不动了！
　　桌子上放着的一只无线电通话器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声音，一位女性的声音
说∶「喂！你们上面发生了什麽事？」
# ?& j: t5 @& q7 G  s1 @' w　　马怡阳咯咯地笑起来，回答道∶「我杀了他们！」那边马上停了声。
# N/ i3 F8 b5 x  A& g2 j2 f　　马怡阳离开了这写字间。
　　升降机仍然是不能用，他只有步行下楼。
) G6 _" ~3 R: t) J$ E2 ?　　对於普通人来说，下楼梯是比上楼梯要轻松得多了，尤其是二十多层，对於马
怡阳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一踏便是一层，他很快就到达了楼下。
0 }. ^+ _# [: [　　本来这楼一向是不让闲人擅闯的，一定会有看更人在楼下看守着。他是知道看
更人都走开了，他们得到了相当优厚的酬劳，故意走开一阵。
3 d8 ?+ E' g- W% O% x3 [$ _　　马怡阳出了门口时已经穿回了上装，他穿着的衬衣是红色的，上面的血溃因此
# A9 \0 h! n6 W+ p! x- R. X而不明显。他中了枪，枪口很快就会自己痊愈，然而他的衬衣上的子弹洞及血渍则
是不会还原的，所以他才会穿上一件红色衬衣和在外面披上一件上装。
$ M- u* R9 l* W0 |/ C; c　　街上是很冷清，他离开了门口一段路之後，停在远处的一部矮矮的黑金两色的
6 q2 [  W! V3 c8 N0 D5 G' s7 Y跑车就开动了，向他疾驶过来。马怡阳的眼睛在黑色眼镜後面闪了一闪，就看见这
车子的驾驶者是一个打扮新潮、相当美丽的女郎，他知道这就是通过无线电联络发
2 R- ?- O+ p0 C出声音的那个女郎，他也知道这个女郎目的是什麽∶就是开车撞他。
0 a2 N8 r3 c1 m( U3 c2 {　　因为他是从大厦中出来的人，从大厦中出来的就一定是不寻常人。
　　马怡阳马上回身就跑！那部车子比他跑得更快，相信马怡阳跑得更快，很可能
亦未必快得过一部汽车，不过他还是跑得很快，使那个开车的女郎大为诧异。
　　不过还是追上了，那个女郎踏尽油门，直向他的背後撞去。这时，马怡阳忽然
, d5 N4 b, c* s: ]3 W6 I! }转了一个身，车子就在他的身边擦过，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他就伸手把车子推
0 N, ?; s) |& ?0 C: a% c了一下，他的气力是足以推动这车子的。
　　车子给推了一下，行车的路线就转弯了，歪了两三尺，这就已经够了。本来车
2 K6 D; B8 n( n, L- [, P子撞着他或着撞不着他，都是会从行人路边的街灯柱旁边经过的，但是给这样推歪
了两三尺位置，情形就不同了。
1 \6 A! o7 z; u3 S5 c　　车子刚好是向着那街灯柱撞去，车中那个女郎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根本没有可
能刹车或着改变方向，车头「轰」的一声撞在灯柱上，街灯柱好像一把刀子割入了
0 B. y  ]  ], A* V车头的中间，割了一半才停住，那是因为车子也被阻停了。
　　但是冲前之力太猛，那个女郎却并未被撞住，她整个人离开座位，好像一只人
! ?( ^( o# |( b内炮弹似的，撞破了挡风玻璃飞了出来，跌在地上。一晃之间，她已经浑身是血，
一动都不动了。
0 h8 |5 f1 F; y4 h! W　　马怡阳从容不迫地走到另一边路，没进了黑暗中。
" Q3 g6 {: c2 A0 B$ A1 }* P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雪芬是并没有睡着，但是他却不知道，雪芬的事情他就是
2 p6 T) }0 N- y- u% N3 G看不出来。当洗过了澡换过衣服而在雪芬的身边躺下来的时候，雪芬仍然只是佯睡
而已，但马怡阳还是不知道，她也不出声。
　　第二天早上，马怡阳起床时雪芬已经不在身边了。
+ D: p  a* L# {5 b　　她已经弄好了早餐，而且正在厅中看着报纸。
$ [9 n" `/ M$ I% D　　她挥挥手说∶「你醒得正好，我还担心再过一会，就要把东西再弄热呢！你现
在吃，那是最适合了。」
　　马怡阳坐下来吃，他又奇怪，为什麽他有这样超人的能力，又用不着吃那许多
东西？
　　雪芬翻着报纸说∶「昨天晚上，当我们睡着的时候，原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
的新闻。」
　　「什麽新闻呢？」马怡阳问，不过他实在早已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了。
　　「这几天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阿里卡山！」雪芬说∶「他是中东石油国家的
外交家，有许多纠纷，他都有能力从中调解，假如他被谋杀的话，不是天下大乱也
9 i, T! M/ b! x: Q会小乱了。」
1 P$ {  G. {" @4 L　　「他出了事吗？」马怡阳问。
　　「也算是吉人天相了。」雪芬说∶「他似乎是应该死的，但是他却没有死。昨
晚有人企图刺杀他，他的酒店房间对面有一座写字间大厦，有人在二十四楼正正对
& j/ d5 ]* A! U; Q& e: O; z$ d$ J着阿里卡山的酒店房间的玻璃窗上开了一个洞，配备了长距离步枪，只要对正了这
个阿里卡山的房间放枪，就可以把阿里卡山射杀，但是在未能够行事之前，三个杀
2 A: V! U( O+ X: ]( H4 J手都被打死了。唔┅让我看，其实是四个，第四个是一个女的，开着车子在楼下把
0 d( P9 f. M7 r* |风，这个女人的车子却撞在街灯柱上也死掉了，跟着大厦的看更上楼去巡察，发现
这另外三个杀手也死在房间里。」
　　马怡阳知道看更并不是上楼巡视所发现的，是这个女的给他们钱，叫他们避开
4 j6 P: _" @! ~  D$ |; Z  ~* K的。当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撞车死掉就担心起来，连忙上楼去看看，看见那三个杀手
0 w1 v5 ]  l% c, l/ Y0 r亦死了，在死无对证之下，他们就公事公办，循正式手续报警查办，他们受贿的事
/ U& l" H& {( n" J* ^6 S$ k" }1 Z情当然可以不提了。
　　事实上看更人正在庆幸事情是如此发展，假如让他们得手就糟了，看更人并不
知道会是这样一件惊天大事。
: Y; F* O* l: ~9 O　　「都是职业杀手！」雪芬说∶「亦是与恐怖份子有联络的，这种人嘛，除掉是
5 }8 R8 ?6 z. E9 V" }最好了，不过奇怪的就是，谁有这麽大的本事把他们杀掉呢？他们放过枪，枪弹的
) |' V) e* Z! {6 J弹头在地上，看来是穿过一些人的身体而落下来的，但是又没有尸体留下，而且他
们亦不是被枪杀的，就像是有一个力大无穷的人，把他们当玩具似的掷来掷去而把
他们掷死的。」
　　雪芬抬头看着马冶阳，马怡阳则低下头吃他的早餐。他说∶「我们的烦恼已经
够多了，还有空管这些事情吗？」
　　「不论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雪芬说∶「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多一些人做
+ p  u# z% P7 u这样的事情，对这个世界实在很有好处。」
　　马怡阳耸耸眉∶「世界这样大，坏人多好人少，有多少好人管得了那许多坏人
呢？」
　　「总之解决掉一件就是一件。」雪芬说。
: T  C( A  E6 J- Q　　马怡阳推开碟子∶「今天我得再到医院去。」
　　「你是说我们得再到医院去？」雪芬问。
　　「你不要去。」马怡阳摇头∶「这种地方多去没有好处，爸爸的最後一面你也
% T' e( T  N/ U9 u3 {7 {3 w* F; ^: X# F' I已经见过了，我现在不过是去办一些例行手续吧了。」
　　雪芬瞟了他一眼。
　　「其实你也应该回家一趟。」马怡阳说∶「趁我到医院时你就回家，我回来时
你再来，这不是正好吗？」
. ?' J8 C1 d5 j2 l　　「怎麽？」雪芬又讽刺地看着他∶「原来你也欢迎我来吗？」
  v, N& F' u/ b: Y) q7 Q8 k0 c　　「怎麽了？」马怡阳没好气地说∶「你说到那里去了？」
. k  k3 t9 f) V　　「好吧！呀，对了！」雪芬说∶「我爸爸说，假如你有什麽地方需要他帮忙的
话－－」
, Z+ w' W4 K! H( n- a4 G　　「不必了！」马怡阳说∶「用不着麻烦他了，至於钱的方面，我老爸环境也不
错，虽然我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但是他剩下给我不少钱，平时也给我
9 V0 o% C6 [5 a* g+ _- o( M不少钱用，而且他的公司亦负责一切後事的费用，所以经济上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雪芬说∶「你完全没有其他的亲戚。」
　　「我不希望铺张。」马怡阳说∶「这是我爸爸生前的意愿，他在生的时候不求
4 v- M6 r& w# o( h名利，死时也是希望不必骚扰太多人。」
, @$ z$ q, x$ f5 _: |+ F+ @　　马怡阳一个人到了医院去，他要办的手续其实是很简单的，不过他却必须去一
! }5 W, h$ k5 R2 Y$ ^$ g* s趟。
　　手续办好了之後，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却不是离开医院，而是到柴克利博士
$ @0 ]; h2 e/ y4 Y$ e/ Z) _的病房去，那里竟连看守的人都没有。
　　公立医院也许是人手不足吧？总之，一个人假如没有亲人，到了这些地方就是
8 W% C$ j) @6 x7 M: y6 G+ l受罪。
　　柴克利博士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身上还插着许多喉管供应血液之类。马怡
阳在想，假如把那些喉管都拔掉了，那麽原来是活人也会变成死人了。
　　一个女护士经过，大声问道∶「你在干什麽？」
; P2 n( d; ~4 _5 p" a- h) V　　「我想探探这位先生！」马怡阳说。
　　「现在不是探病的时间。」那个女护士说。
9 R3 Z/ A) [* y9 Q4 T% ?9 ?　　马怡阳凝视着她，眼睛在黑眼镜的後面发光。这个女护士，假如是在女人的条
件而言，姿色只是普普通通而已，马怡阳看到是她的过去以及她的内在。他看见以
护士的条件而言，她是一个很能干的护士，但是功不能补过，有七个病人是因为她
, r, W4 D. @$ W/ y/ ?的疏忽与不负责任，不应死而死去了。
　　有一个跌伤的小孩子就是如此，因为她应该在旁边照顾着，却跑去跟别的女护
士讲话，孩子在昏迷痛苦的时候一转身从床上跌到了地上，她回来时看见，忙把孩
子又搬回床上，再插好喉管，已经太迟了，那一跌使本来略为裂了的头骨起码裂成
2 m1 F3 L  S- F  K2 M2 k$ e" a加倍，於是就死去了。
+ ^& Z8 E+ D6 E1 ~5 _　　「七也是你的不幸号码。」马怡阳说。
0 ~" ~0 l3 I. @3 L' U3 O　　「你说什麽？」她恶狠狠地问。
$ @0 B0 U2 m  u1 N  L) H: I! t  o　　「没有什麽。」马怡阳淡淡地微笑着摇头。
　　「你究竟在这里干什麽？」那女护士问。
: d1 E: Q. a/ G* n- g( X9 Q+ H　　「我－－也许认识这个人。」马怡阳说∶「我想看看！」
- |; E, Y- o9 J5 B6 P$ ]- v　　「你认认他？他是谁？」那女护士问。
5 W' U8 M# o' h1 X& ^1 E　　「他是谁呢？」马怡阳问。
7 `) ^+ d5 Q# z# y　　「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那女护士说。
; A: J8 I) R6 O+ @$ w5 W7 \" x　　「我有一位伯父失踪了。」马怡阳说∶「而你这里有一个人，听说身份不明，
- d' z( e- l/ L1 n又没有醒过来，不能说出自己是谁，所以－－」
　　「你得证明你是认识他才能看他－－」那女护士说。
& Z( Z( n9 s' l% J　　「我没有看过怎能证明？」马怡阳说。
　　「你这算是捣蛋吗？」那女护士说∶「你是不是要我叫人来把你赶走？」
7 Z4 Y* Q8 b- U- }6 u　　「我只是要看看。」马怡阳说∶「能不能？」
) @- A7 b: f1 J* W  U6 E　　「不能！」那女护士说∶「这个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时期，正在观察中，不能骚
9 G  d+ C1 {+ Q9 P扰。」
　　「观察？」马怡阳冷笑∶「那倒是很有趣的，谁在观察呢？一个人也没有。」
　　「你！马上就滚！」她铁青着脸喝道。相信这一类护士在狐假虎威的时候，也
是女性最难看的时候了。
* ]0 o4 O+ ?( U3 l  o3 q* p　　这时有一个年轻医生来了，问道∶「什麽事？你们在吵什麽？」
2 b1 x& @) w- q' \　　那个女护士的声音和态度都马上转而为温柔可爱了，她手指着马怡阳，委屈地
, q) Z. G/ N2 m说∶「这个人在这里捣乱。」
6 L7 z9 X5 R6 [% I' Z  t　　医院里的医生则多数是有教养和讲道理的，他们到底是受过高深教育的人。他
' n0 r  \4 ^( Z9 w: k% h温和地对马怡阳说∶「先生，你有什麽事呢？」
　　「我想认一认人。」马怡阳说∶「我有一位伯父失踪了，没有回家，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我想看看－－」
　　「那你来得正好。」医生说∶「请进来吧！」
7 Y& s7 k, z' U% K　　马怡阳对那女护士露出一个讽刺的胜利微笑，那女护士乘着医生已转身走入病
房，就凶狠地露出牙齿，医告地说∶「里面的东西你别乱动！」
　　「我晓的！」马怡阳说。
* G# K  H. k$ n! o　　他们跟随医生进入房中，马怡阳凝视着柴克利博士，他并不知道这个是柴克利
博士。这个人的身上并无证件，无法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显然有关他个人的资料
都是在他那只手提箱子里面，而那只箱子已给人拿走了。
　　马怡阳在看着的时候，医生则在作着各种的检验，而那个女护士现在很殷勤地
3 P2 A) C$ b  C% H/ k帮忙着。
% y$ I; E( d# z6 b　　後来医生摇摇头∶「还是昏迷不醒，脑部受了剧烈的震动，很麻烦！」他转向
马治阳∶「这是你的亲人吗？」
, n5 Z: `) f" r: m' T$ A　　「不是。」马怡阳摇摇头∶「我弄错了！」
　　「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医生说∶「任何人的亲人遭遇到这种事情都是痛苦
& K  d7 Q, Z3 ~* X# c/ x' ^的。」
$ A# d* x2 l- t　　「他曾醒过来吗？」马怡阳问。
4 U& C+ M2 H; }. J- ?2 f( G　　「又不是你的亲人。」女护士说∶「问这许多干什麽？」
9 }- X; z; \6 e# F/ o　　医生却认为女护士这话是讲得不应该的，但他亦没有作什麽明显的表示，他只
是说∶「这种情形是很微妙的，脑神经的事情，他可能死去，可能醒过来，亦有可
能永远这样失去了知觉，不算是死了，也不算是活着，总之就是不会醒过来。」他
& K! o8 w) K+ s0 X1 y* v- f0 H叹一口气∶「我们在医学上对这种事情总是不大有把握的。」
& Y# C- _+ D8 N0 N# {　　这方面，马怡阳却真是需要问问医生的，因为他的怪眼在时间方面不能看得很
" G# ^' Y; c3 u, M' k# H远，很久之後的事情，他是看不到，他只是知道柴克利博士不会在今天醒来，亦不
+ @( s0 l- V6 }! o会在明天醒来。
4 {8 Z7 V. Q8 ~$ ^$ }9 o　　「你现在可以走了。」那个女护士冷冰冰地说。
　　医生此时亦已转身走向门口，马怡阳就跟着医生一起出去。那个护士有医生在
1 Y+ h' L4 W6 t. f6 h. e场，就不能不作作一下，留在那里面「观察」着。
  d/ W: N. c8 e9 e0 {　　这医生倒是很有人情味的，他说∶「你那位亲戚，也许是到了朋友家里之类，
或者甚至在公寓里打了一个通宵的牌，就在那里睡一大觉亦很有可能。我见过许多
- O, q1 @4 \# k/ b, I, O: @# i; F( s人就是这样的，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你有没有报警。」
8 O2 N3 |0 H  v, p　　「还没有。」马怡阳摇摇头∶「假如实在没有意外的话，又不大好意思。」
( \3 t' U/ i) a- G4 ~% ~. R　　「所以。」医生说∶「你自己也是这样想。你少担心吧！相信不会有事的。」
* Z& |: a% ~: z  K' }　　他忽然停下来，说∶「你的眼睛有什麽不妥吗？」因为马怡阳是戴着黑眼镜。
　　「我是对光线敏感。」马怡阳说谎道。
. z7 m( h) C/ E9 m" K& [　　「你应该去看看眼科医生。」那医生说。
0 \! Q% ]4 {+ h$ Y$ {* t　　「我正在看。」马怡阳说∶「多谢你，医生。」跟着说∶「你是一个好人！」
　　医生耸耸肩∶「心肠软，也许再过几年，我就会像其他的医生那样，对於人间
的疾苦完全无动於中了。」
1 k1 G( P1 K- |# e2 }6 y　　医生从走廊的转角走了。
+ J9 k' z5 w7 J　　马怡阳慢慢地踏下楼梯，柴克利博士的事情使他感到很迷惑，他还不如道这个
6 r$ W  n  u# p2 j人叫柴克利博士，但很奇怪，他的怪跟亦看不出是谁把柴克利博士推出路边的，他
4 U4 k3 E" U, I根据报纸上的报导知道，那个撞着柴克利博士的人作供说，他认为一个人这样飞出
( N$ U4 [9 G0 Z3 d# x来，应该是给人推出来。通常一个人失足跌出来，不会这样飞出来，那驾车人在当
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在後来称回忆清楚，就想起来了。
- L+ i/ [2 S+ w" W& [* Y! h　　马怡阳却不能够看到失事时的情形，他就是因为柴克利博士被送进医院时他的
怪眼看不见车中的人是谁，所以才感到好奇而亲自前来看看的。刚才，他却又可以
看到柴克利的脑中所想了。
9 Q; R/ ]4 G3 y　　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柴克利腕上那只表已经脱了下来，一个人在施手术时是什
麽戴着的东西都应脱下来的，而在目前这情形之下医院会代为保存。不过这时他看
1 R, o/ _1 S: Z# q; N见的已不多了，柴克利博士是正在昏迷中，所以脑子大致上是一片空白的，他刚才
凝神看过，只是看到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思潮。
　　「那些试管婴儿┅必须全部消灭┅」之後就是一片空白，只是这些片段。
7 I/ a: a- b* h* Y" m　　不过这些片段亦已经够了。
/ c. ^, f, r+ p0 [4 |　　现在马怡阳知道，这个人是与他的父亲马诚沁有很密切的关系，这个人也知道
试管婴儿的事情，他是来消灭试管婴儿的，这显然是他心目中最更要的一件事情，
# {, Q# e) o( `; i当一个人处於这种情况的时候，他的脑子通常会把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紧抓着
不放。
　　因此马怡阳知道，他不是唯一的试管婴儿。他的父亲马诚沁对他说谎，在他之
0 H. Q( C/ c9 ?# ^前的并不是已经死掉了，而是仍然存在着。但是，为什麽他的怪眼却看不出马诚沁
3 J; T; T  y: k! [6 F8 T/ B在这件事情上是说谎的？为什麽他看不到柴克利博土这个人的来历，而在这之前他
亦看不到有柴克利这个人？
　　他的眼睛又在黑眼镜的後面闪着，但是他看不见，他企图看到其他的试管婴儿
, n! e0 {) x+ `* N( O: b& _7 P混在何处，现在的情形如何？但是他看不到。
　　他迷惘地离开了医院。
　　其他的试管婴儿，又是否看得到他的存在呢？是否能找到他呢？他们这些都不
是由人类生出来的人是否应该找个机会聚一聚头呢？但是聚在一起又如何？有什麽
用处？
) Z2 Y3 T% [- X. V; D( P0 L* W4 B　　他回到家的时候雪芬已经在等着他了，而且替他准备好了午饭。
　　在吃过了饭後，他们便默默无言地坐在那里。
　　这是一段伤感的时间。
　　人在多话时多是谈欢乐开心的事情，现在是伤感的时间，就不适宜谈什麽了。
　　直至在黄昏时马怡阳说∶「你还是回去吧！你不能够天天晚上都睡在这里。」
　　「但－－我想迟一些才走。」雪芬说着，挨在他的身上，手伸到他的胸膛上摸
3 m8 {& G( K: h' v索着。
+ a& p  F1 }4 Y" Z0 R& m　　「不要这样！」马怡阳连忙推开她的手。
8 r9 P' w1 t  V/ h( f' ]( ]" Q! W　　她低头看看，虽然马怡阳是穿着特别宽阔的裤子，但是他的情况也很特殊，所
, b) D; I4 ?+ N2 V9 V+ h8 S2 Q以她是很容易看出他是正在激动起来的。
! V2 X" y) X: n2 M: q　　她又伸手过去∶「你－－需要松弛一下，不好吗？」
　　马怡阳又推开她的手∶「现在是特殊的时间，我爸爸刚刚死了，我们不适宜做
这种事情。」
　　「好吧！」雪芬说∶「不过，你还没有吃晚饭！」
　　「我们一起出去吃。」马怡阳提议∶「然後我就送你回家，你明天再来。」
1 T6 i4 d- G  _; ^　　「好吧！」雪芬无奈奈何地同意。
　　　　　＊　　　　　　　　　　　＊　　　　　　　　　　　＊
* _8 Z  |, t' q& h& N" A　　那可恶的女护士在晚间十点钟才回到家，她很生气，人都是各有各的烦恼的，
1 ~0 h) b4 }; n; X0 M$ Q0 w而她亦有她自己的烦恼。虽然医院里的病人可以任由她鱼肉，但是有些人却是她不
能够控制的。
1 v0 d' Q4 @: P9 ^% O9 s　　譬如那医生，她今天晚上是约了他看九点半的电影┅
/ U0 ~0 F; @: {# R, b　　看九点半的电影，她却十点多钟就回家了，因为那医生并没有来。
　　她由九点半等到十点，好像一个傻瓜似的┅
6 q! ]$ K* Y7 h' ?" C　　她一面生气地把鞋子踢掉，一只踢向左，一只踢向右，都是踢得远远的。跟着
. @. H0 q/ s1 X7 n她又把衣服脱下来，好像脱衣舞似的，脱得光光的，一面是向浴室。她自已一个人
, z0 f& b/ ?- w- ]住一个小小的单位，所以可以这样随便，她的经济情况很好，别人眼中看来，她是
; I7 i8 \+ B5 o1 ]) A/ J# J1 `4 X生活得很惬意的，但其实她亦是有她的烦恼。
+ T: c# g7 o* {$ w) f0 }9 E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线条不是太美丽，太硬一点，但是也很不错呀！譬如
她就有一身很嫩白的肌肤，许多女人都及不上┅女人通常是只看自己的优点，而并
不留意自己的缺点。
　　她踏入浴室，开了灯，就发觉那里情形不大对。浴室的窗口本来是有一些铁条
拦着的，现在这些铁条却已弯曲了，变成了一个可以让人爬进来的洞，而把铁条弄
+ l, d' y4 T" b# ^9 m; s成弯曲的目的，亦可能是因为有一个人爬了进来。
8 M! p5 ]& e& p8 I3 J! k! O　　她本能地向窗口走过去看清楚，一只手就从门後伸出来，拉住她的手臂，把她
" h& u  S. t4 \0 O$ Y; }7 K' B一拉拉了转身。这个人就是马怡阳，还是架着那副黑眼镜。
　　她张开嘴巴想叫喊，马怡阳的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掩住她的嘴巴之外，手指还
捏住她的脸颊。这只手的力气是那麽大，她的牙床就像给锁住了似的动也不能动，
2 M$ f' l4 O% S0 U+ k, ^' n自然亦叫喊不出来。
　　「你叫喊，」马怡阳低声说∶「我就把你的头捏碎！」
; g: j1 m& R9 [- t　　她的喉咙间发出「呀呀」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表示不叫喊了，还是仍要叫喊叫
1 O# s" O. d& |; v0 C不出声来。
　　马怡阳把她拖到窗前，放了她的手臂，他只是一只手捏住她的牙床就使她不能
* I" ^: ~3 \5 p" Z6 R动弹，因为一动就痛得很。马怡阳分出那只手去，把那些弯曲了的铁条拉回原状。
% Y# k0 ~* W) s0 J$ k& X0 S在马怡阳的手下，那些铁条竟是软如面条似的，她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够
( F9 t0 O: b* j' }有这样大的气力。
　　跟着马怡阳又扯着她，把她扯进睡房去，轻轻一推，她便飞到了床上，在那里
一弹一弹的，竟呆住了。
　　马怡阳得意地微笑着看着她。
3 \# V" ~: M0 ^  t　　床停止了弹动之後，她能够用两手抱着胸部，身子缩作一团，但这还是遮不了
很多。她也的确是有动人之处，她的身体是那麽白，就像一团羊脂白玉。
) n, W4 l  E! ~, P　　「你－－你想干什麽？」她慌张地问。她这房间装了隔音板，喊救命亦是没有
用的。
　　「现在。」马怡阳说∶「你没有那麽神气了吧？」
　　「你┅你究竟想怎样？」她又再问。
/ }: ~/ Q$ ~( \　　马怡阳咯咯地笑起来∶「做你想的事情，那个医生对你根本没有兴趣，你约他
看电影，他说没有空，你却不管那麽多，硬说在戏院门口等他，他不来你就不走，
3 ~2 B+ A' z. O. J1 Y1 U8 n+ r结果他还是没有来，你这样做又何必呢？」
　　「你－－怎麽知道？」她大为诧异，因为这件事情只有她与医生知道，而那医
生也不见得会把这件事情加以宣传的，尤其是医生与马怡阳又不是朋友。
. U4 k8 t* W9 I2 [$ G+ ^　　「你一直在想。」马怡阳说∶「你只要跟他看一场电影，就可以诱惑他！你可
. d" K  n$ H' i  q8 j" c3 ?" m以伸手去摸他，摸到他忍不住了，他自然就会跟你回家来，风流一番了。」
　　她又是愕住，这的确是她的计划，但是她根本没有对任何人讲过，除了她自己
之外是没有人会知道的，怎麽马怡阳却讲得出来呢？
' }) r7 w4 P4 d+ m& T' h　　「你究竟想怎样？」她结果还是不离开正题而质问。
. _% M1 h. H3 o7 J( \! ~! Y! Y" z　　「你很需要。」马怡阳说∶「现在我就是来给你的！」
　　「我－－我不要你？」她说着，把身子抱得更紧。
2 D) {# u+ n8 L$ W- D　　「你可以反抗呀！」马怡阳说∶「假如你有那麽大的力气可以捏弯那些铁条的
话！」
　　她一想到这个就心寒，有这样大的力气的人，轻轻一动手就可以把她杀死了。
　　「你这个人。」马怡阳说∶「曾经有七个病人死在你的手上了，七是你的不幸
5 y  z& e; @- b$ s! q) w+ b$ R号码。」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说。
* u6 T/ Q( {* R# ]8 O　　「对你来说。」马怡阳说∶「别人的性命是等闲的，只有你的性命是重要的，
现在就是你的报应了！」
　　「你┅你┅你┅就是要我的身体吗？」她问。
　　「是的。」马怡阳说。
5 q' \& w7 _0 @- ?+ B' Y　　「钱呢？」她又问道。
& y9 w/ j* f+ }0 d4 h; W% P　　「钱就不要了。」马怡阳说。
　　「你－－你可以发誓吗？」她又呐呐着问。
　　马怡阳哈哈笑起来∶「你相信我发誓吗？」
　　「唔－－」她做出一副媚态，「你要我的话，我就给你好了！」
* h3 X. l9 L9 H　　她慢慢地张开身子，成为一个大字形。白色之中有一片浓黑，而浓黑之中又有
一片淡红。
1 I0 m0 Y; b. Y0 u' A6 D　　「好，一言为定！」马怡阳说∶「既然你这样爽快，那麽我也可以答应你，除
了你的身体外，我也不会要其他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而她则作娇羞状把眼睛闭上了。当马怡阳的脚步声到达
4 r: g0 e8 i8 m. Y: v! p她的身边时，她才忍不住张开眼睛看看，而她所见的使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2 e; Z9 Z6 @/ B( g( @% {　　那简直不是人的尺码，尤其是她是一个护士，看惯了各类的人，从来没有见过
) O9 H, m# M! J& ]- \4 w这样的。她在医学书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虽然一个婴儿的身子更粗，亦一样可以
通过，但那是要割开才能通过婴儿的，而且婴儿的身子亦没有那麽高，她知道是不
可能容纳的。
　　「不、不要！」她连忙把身子曲起来。
2 J! C6 ]! l0 P6 A4 L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马怡阳说。
　　「救命！」她叫喊着，一跳起身就要下床逃走。
  X; r$ U9 z3 K6 y( `0 Q( ]  a" v& t! I; l　　马怡阳一伸手就提住了她的腿子，把她一拉就拉回床上，跟着又捉住她的另一
, k& \9 E* C* {3 L9 e+ i; S; M条腿子。她怎麽挣扎都没有用，她的腿子在马怡阳的手上，就像是给一副机器 住
/ U2 b/ W1 N" @  n了似的。
　　她尖声大叫，身子扭动，但是没有用处，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叫喊，而她能够动
$ m% y3 c2 Z9 c+ @' p/ E的也只是上身。马怡阳执住她的两腿，她的下半身就稳定在一个地方，不能避开，
尤其是马怡阳已经把她的腿子张开了，而马怡阳距离很远也仍然可以触到她！
4 a) \5 S9 A. @6 a2 i# R　　暂时，马怡阳只是触着她的表面而已。
　　她简直不能相信，这怎麽可能是真的东西呢？而当一个女人不愿意时，一定是
乾的，更不容易成事，不过润泽方面却是由马怡阳供应了。
　　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是略有一点生产的，但以马怡阳这样的巨型，略有一点就已
经是很多了！
  q+ b1 K6 E4 |3 p# Z7 y3 o　　有了润泽，磨擦起来，至少是并不难受的，而马怡阳则只是在作着门外汉，好
* _3 a# N0 P9 f5 E" t6 ]% m2 \像正在摸索而找不到门口的所在。
　　面积这样大的磨擦，使她有了原始的反应，她渐渐也不再挣扎，而且事实上她
亦没有足够的气力去挣扎，她自己的分泌亦开始来了。
　　「怎麽样？」马怡阳吃吃笑着，「我可以代替医生吗？」
' R6 N" }) d/ b　　「你┅你┅」她喘着说道∶「你要就要吧！不过┅你得小心温柔一点┅你很容
易弄死人的┅」
. w( M( v8 ]& P: B! ~　　「看看是哪一种死吧！」马怡阳吃吃笑着。
& i# y, `0 ~" \- i/ ?* G2 P" |4 r　　他还是继续作着同样的动作，这是一个久旷的女人，自己的条件不算高，但是
9 A3 F# _1 s$ a要求对手的条件却很高，条件稍为差一点的男人她都不屑一顾，所以她是不大有机
会做这件事情的。
' P4 l3 x& p$ i2 c2 d8 X; x3 ~　　马怡阳很快就使她「死」了一次，一阵剧烈的痉挛，她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喘
5 o! k  y  L+ E% A着气，这是门外得到的高峰。
　　她喘着说∶「这样┅这样也很好了，就这样┅」
　　「这是你一生最後一次高潮了！」马怡阳说。
　　他忽然前进，虽然此时已经有了很足够的润滑，但是空位实在不够，他却毫不
, {! d. `: l/ C0 G/ ]0 B留情。她大叫一声，好像烧红的铁进来了，也像是硬生生给撕裂了，事实上她正是
如此。
% w: q, g' G! y2 e% L　　假如她就此晕了过去，也许就没有什麽所谓了，但她就是偏偏没有晕过去。
　　「你现在知道那一次那个病人是怎麽感觉了吧？」马怡扬说∶「你跟她吵架，
3 o) y/ ]; W  j; E% E7 i5 @  L+ h$ g你应该明白一个人有病，脾气总是不大好的，你却还是不能忍让一下，你偏偏不给
她止痛药，她其实是痛死的！」
6 L' {/ f0 F4 t! n% p　　她不明白马怡阳是怎麽样知道的，但这个也不是重要问题了，她怎样可以忍下
/ f. W. V  b& p/ ]去？她怎样才不会给马怡阳弄死，那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马怡阳也不再理她了，因为现在他自己在享受，他是需要的，他有很强烈的需
要，他似乎永远都有需要，而这种女人才是能够让他放心尽兴的女人。他的动作有
. T5 B5 Y' D* d' y. u" P如狂风暴雨，最後，销魂的一刻来临，他一阵抖颤，狂嘲怒海┅
　　他虽然是一个超人，但是似乎仍然如普通人一样，这一件是他视为极乐之事。
　　他的生命是这个女人装不完的，所以溢出来。而在这最高境界的一刻，他更是
有如一架机器的杆子似的在跳动，不过她没有了感觉，她已经静止不动了。
　　马怡阳那销魂的一刻过去了之後，就慢慢恢复正常，他离开了她，在旁边躺了
一阵，闭上眼休息着。
. _1 |! v$ D1 W6 {! z2 ]　　她还是没有再动，当马怡阳再爬起来时她仍然没有反应，她已经死了，马怡阳
; S- \8 W( u' }" t% r! S& r的怪眼可以看得出来。
　　他看着她，感到有点同情，但是并不感到後悔。她是她这一个行业中的败类，
因为她杀过靠她救命的人，不错她是救过许多人的命，但那是她应做的工作，没有
; v( u5 q" i7 @4 k7 o7 e了她，救命的工作其他的护士一样可以做到。但是没有了她，就不会有其他的病人
受害。
, u& _8 t; ^& t7 m( V) \, ?　　这样一个人，有什麽存在的价值呢？
　　「很可惜。」马怡阳说∶「我不能够把你的罪状宣布出来，因此当你的尸体被
发现时，人家还是会同情你的！」他转身走进浴室。
1 Z& t8 ?0 Z3 S/ A! U$ `! [8 ^　　他在浴室中把身子洗乾净了，然後出来再穿好衣服，他的怪眼比一团科学鉴度
人员更厉害，他知道什麽地方留下他的指纹以及甚至他的衣服的一些纤维，他都抹
8 B1 r3 T7 X. l. U" l1 i/ ]去和拿走了。
　　在离开之前，他的眼睛又一阵红光闪闪，他是在看不远的将来，他看得出这个
女人的尸体很快就会给人发现，因为在午夜时会有一个她的同事来找她，是那个医
, C$ X2 r0 Z* X/ I9 G# a生托她来道歉的。那个同事会按门铃而不见人应，但是又看见她的门内有灯光，会
怀疑她自寻短见，於是┅
$ d) X1 x" ]4 M3 I$ u0 k, A　　於是那个女同事就找人来破门而入，发现了她，第二天报纸上的新闻就是这样
* |$ L4 M& m! i; q" P& Z报导。
% A; D* y" V" H2 _( c+ Y7 c　　一个残忍的色魔，上次在海中被发现的那个女死者显然也是遭他所害的，这成
为一件大新闻。
　　警方极希望找到做这件事情的人，他们相信这个人在行事之後可能是还使用一
根棍子之类┅他们不能相信人类会如此巨大，亦不会作这个方面的推测┅哼！
　　一个色魔！这个世界，真可惜人们就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
　　这个女人的新闻，也值得给那几个职业杀手更大的篇幅吗？假如那几个职业杀
手成功了，那才是天大的大事呢－－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