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炮多响】

车神

　　　　　　　　　　　　　　　　　（１）
/ U6 \# O7 K1 n- U　　那双青年男女表面上看来是很寻常，但其实并不寻常，起码那个青年男人是不
寻常的。
6 p7 K# ~2 }4 ^( b　　他们正在做的也是一件相当寻常的事情，可以说特别，亦可以说是寻常。他们
6 h0 E9 C: Y, Q6 H( x6 p5 w是正在那房间里相拥而吻。这种事情，两情相悦的男女一起做就是很寻常，但假如
' T; Z5 \( g+ p& d0 _不是与自己所喜欢的人做就不寻常了，而且可能成为大事。
8 F. Y& `6 @6 k; z　　她是愿意的，她的裙子都已经被掀起了，他的一只手钻进了她的衬衣内，而另
一只手则沿腿而上，已从侧面钻进了她的内裤之内。她发出低声的呻吟，因为有内
裤的隔着而感到不大舒服。
4 k4 m  M9 C; w  N# e3 y　　她终於把他的手推开了，而他则愿然很不愿意离开，热情地压到她的身上，她
隔着衣服亦可以感到那强劲而巨大的压力。的确是强劲之外还加上巨大，就像他在
衣服下面是收藏着一只巨大的电筒，也许比电筒更加巨大。
　　她微笑，笑自己的心理作祟。一个处女，当然是会有这种太大的恐惧，其实并
不是那麽厉害，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呢？
: g6 A3 N3 r; Y; _　　「等一等，小马哥！」她避开他那须脚满布而粗如砂纸的下颔∶「等一等，让
, @6 b& t  N; f" G, a, Q我起来！」
　　马怡阳移开了身子，让她从身下滑出来，她伸脚下床在地上站起来。他起先以
为她是要整理衣服，但原来她是解开裙扣，把裙子脱了下来。於是下身就只剩下了
( b5 n  p! A6 c一条内裤，圆滑而长长的腿子从裤管伸出，在暗光下是白闪闪的。
* i9 t, }) U* D# B+ A& L　　马怡阳忽然坐起身说∶「你在干什麽？」
　　「脱下来不是舒服一点？」她有点难为情地说。
7 S0 y! t! o6 ~/ E　　「不要！」马怡阳说∶「雪芬，不要这样！」他几乎是狂暴地跳下床，替她把
裙子拉回。
1 n# t0 e, @) ~3 H4 n  M　　「对不起！」雪芬楚楚可怜地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习惯这样做的，我从
" Y) ^* w( Y9 L5 G) z3 `来没有做过┅┅不过是为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怡阳说∶「你┅┅会受不住！」
3 [* y: R0 Q+ x" ~　　「人总是有第一次呀！」她说∶「我可以┅┅你的眼睛怎麽了？」她看见他的
眼珠好像红炭似的有光，不过一闪就没有了。
　　「你┅┅还是回家吧！」马恰阳说。
　　「你还生气？」雪芬说。
* x: H4 d7 S* N　　「不是。」马怡阳说∶「我爸爸快回来了！」
　　「但你说他去打牌，明天早上才┅┅」
　　「他忽然说头痛，提早离开了。」马怡阳说。
　　「别开玩笑吧！」雪芬说∶「你怎会知道？」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他匆匆拉好她的裙子，简直是把她拖出门口。
　　他倒讲得没有错，在门口就碰到了马怡阳的老父。
　　老人果然告诉她，忽然头痛所以提早回来。
+ W, u5 i" Y9 Z# k4 C6 h　　当他们在讲着时，马怡阳的眼睛又变成红炭那样闪着，但不是面对面，他们还
# P! b; U& [' D: @  e没有看见。马怡阳是正在看着远处的黑暗中，那里有些黑影在鬼鬼祟祟地闪动着。
& m1 v& W- ]- z7 y  z7 Z　　马怡阳忽然说∶「爸爸，你送她回去吧！我┅┅很不舒服！」
　　老头子不舒服，儿子也说不舒服，却叫老头子代送女朋友，这是一种不寻常的
) o1 Y( [$ I  R' [) [提议，而奇怪的就是老头子亦答应了。他扶着雪芬说∶「我送你回去好了！」
　　雪芬没奈何耸耸肩，她一向都觉得马怡阳这一家人是有点怪怪的，既然老头子
; \  e5 i, \8 N" |9 v说送她，就让老头子送好了，她也希望跟老头子联络一下感情。
9 N8 }4 M9 `, M　　马怡阳低着头进门口，但是并不是回家，只是在门里站了一站，便又再出来，
+ [3 o& C" f) o而且还跟着他们两个人。
( ^/ T- {9 r# L- c1 r3 N8 ^　　老人与雪芬一面走一面谈着，老人所讲的话也使雪芬感到迷惑，因为他好像很
关心雪芬与马怡阳之间的感情发展成如何，但是又像并不鼓励。他没有明显地讲出
来，但雪芬却是有这样的感觉。
9 y! Y4 b9 F) b6 W! w8 X　　然而老人又并不是不喜欢她°°这一点雪芬亦是感觉得出来的。
# i, Q" [; e: l( o　　因为心情混乱，雪芬并没有注意到有两男一女正在暗暗跟着她，更没有住意在
再远一点跟着的马怡阳。
7 f! k& P. K" e7 R　　那两男一女则是注意到马怡阳的。
　　他们其中一人搂着那个女的，另一个则走在旁边，三个都是新潮的青年，表面
/ F. o) Z" K9 G( Q上看来不太凶，然而这个时代的青年人，凶起来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 M" M1 @# k- N6 `0 ^　　那个女的打开手袋，取出一把长而锋利的刀子交给搂住她那个男的，低声说∶
5 k3 o$ o4 ?: p1 s「宰了他们！我最讨厌老头子，要钱之外我还要命。」
　　另一个男的说∶「不要急，後面有人跟着！」
　　「管他！」那女郎说∶「把他也一起宰掉好了。」
　　「他又不走近。」那人说∶「假如他在那边喊起救命来，就不妙了！」
　　搂着女郎的一个把刀子一递过去∶「你去解决他好了，我们来对付这个老头子
* j! N2 }0 b9 s4 b# O* ?和这个女的。」
　　「还是┅┅小心一点好！」那人说，他也不明白何以他会有这种恐惧。他看见
後面的马怡阳的限睛间中好像红炭似的亮一亮，但，这一定是错觉吧？人的眼睛不
0 o" D9 m! b: i/ d1 A6 Y: h会是这样的！但他总是感到心绪不宁。
% A# Y& X9 R- E" {. H) E　　他们推推让让，迟疑之下，机会就已经失去了。
　　雪芬住得并不远，她用锁匙开了门口的铁门，与老头子一起进去，又关上了铁
门。
　　三个新潮男女这时就迁怒於马怡阳了，他们向黑暗中一闪，再出来时已把马怡
/ K/ X8 U5 ?2 f7 l/ u" t5 s阳包围住，两把闪闪发亮的刀子明显地表示出他们的意图是极端凶恶的。
　　「你们要钱吗？」马怡阳的脸上毫无表情地说∶「我给你们好了！」他伸手从
. k" [" |$ Q- }- G5 D袋里掏出一个一元硬币。
" A4 G+ a- I5 v3 X4 ~　　「一块钱？」其中一个男的愤怒地说∶「你当老头子是乞丐吗？」
　　「乞丐给一元就太多了！」马怡阳说∶「一半吧！」他用两手的四只手指一扭
就把那枚硬币扭开成两半，把一半递上来∶「拿去吧！」
　　三个人呆在那里，没有人能用手指把坚硬的硬币撕成两半，马怡阳一定是用假
东西骗他们。
8 b1 B" c  D: ~& O　　「要不要？」马怡阳问，他的眼睛忽然又像红炭似地亮起来。
　　那两个男的青年人，一个是心怯而冷汗直流，一个则是看不见马怡阳的那双眼
+ h- }$ B" w! N# l: Z- Y睛，因为马怡阳给他半块钱而大为愤怒。
9 [9 W, F( G$ C  o. S　　两个人的反应都是以刀子向马怡阳袭击。
　　其中一人的刀子向马怡阳的腹部刺去，另一个则是迎头劈下来，那个女的则在
中间退後。动作忽然爆发，而下一步是大出他们之所料的。
3 |& B) n( B; Q7 D9 N5 e　　迎头劈下的刀子给马怡阳一手托住，向腹部刺过来的刀子亦给他侧身闪过。马
怡阳把托住的那只手握紧，那人觉得这只手就像是给机器压住了似的，痛得尖叫起
来，跟着马怡阳把这只手一拉，这人便离地高起。马怡阳同时也一脚踢出去，踢中
那刺他腹部的人。那人给一踢，也是整个人离地飞起，而跌到十几尺之外。
　　他的同伴飞起来却没有飞开，那是因为马怡阳没有放开他的手，他就这样给马
怡阳拉着，在头顶上舞动。他恐惧地大声尖叫，那个女的亦大声尖叫起来。
　　在这夜深人静之中，尖叫的声音十分之刺耳。旁边一家人，像有一个人给吵醒
了，爬起身来望向窗外。
　　此时，尖叫声已经停止了。在望出窗外之前，他听见「隆」的一声，似乎有一
件重物撞在他的屋外的墙壁上，而那个女性尖叫的声音正在远去，却忽然停止，就
像已有人把她的嘴巴掩住了。
: W1 J  G* D+ I9 j; u& n6 n' s　　现在，他望向窗外时，看到的是令他难以置信的情景∶他看见其中一个青年躺
在远处的地上，头颈向後面扭曲，一动也不动，另一个就是撞在他屋外的墙壁上。
4 t  F. z: i: v1 [$ _这个青年躺在他窗下的地上，也是一动不动，肩上流着大量的血，虽然光线并不足
够，他亦知道那是血，因为流血的地方，手臂已经没有了。
1 ]  O% U% l( }9 K' Y' i4 Q8 t7 V　　这个青年的手臂却是在十多尺之外的地上，虽然已经与他主人的身体分离了，
生命还并未立即失去，正在一搐一搐地动着。
　　这个看的人马上感到强烈的 心感，腿子也发软了，差一点就呕吐出来。然後
他连忙去打电话报警，也不去考虑会随之而来的麻烦了。
　　另一方面，那个女郎从昏迷中醒过来，她是晕了过去而被马怡阳抱走了的，虽
然她也有丰富做坏事的经验，但她也不能够忍受那种场面。她看着马怡阳执住她朋
/ n/ m! P; k8 V9 I3 v2 V友的手臂，把人挥动着在头上转来转去，後来手臂就与身体脱离了。
　　身体飞开，血淋淋的手臂留在马怡阳的手中，跟着马怡阳丢下手臂，向她走过
来，一手掩住她的嘴巴，把她抱起来，她就晕了过去。
　　现在她发觉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躺在一片硬地上，头顶上有暗淡的灯泡之灯
光，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是地库之类，旁边有一条河在流着，应该是一条水
渠，因为边缘是齐齐整整，用三合土砌成的。
  X8 X" k1 t# N6 X9 h& H+ `　　水中哗啦一声，忽然冒出了一个有红色发光眼睛的头颅，她恐惧地大声尖叫起
来，她的尖叫声在周围回响着，跟着就给那怪物的哈哈笑声遮盖了。
　　她再看清楚，才看见那个怪物原来乃是马怡阳，马怡阳似乎是正在那「河」中
( g" d( F# g4 V. r- @游冰，现在身子冒出来。他冒出上半身站在那里，因此看来这河的水并不深，他上
. \4 @: E) `/ o3 e身赤裸着。
: b( W& P4 o7 P4 ?/ q$ s4 W　　她看见马怡阳的眼睛，又恢复正常了。
# @9 {9 |- m4 M' ]* g' m0 s$ R+ }　　「你┅┅你想干什麽？」她问着忙把腿子合起来，身子亦蜷作一团，以免那麽
3 m! R" C0 k$ x暴露。
3 o! j* V7 w& w　　「我脱了你的衣服。」马怡阳又笑着说∶「你以为我是打算干什麽呢？难道你
还害羞？你这样的人也会害羞？一个星期之前，你不是收取一百元代价，就肯让一
2 m& `5 R6 ]  y' i个老头子跟你好一次吗？」
　　「你┅┅怎麽知道？」她诧异地问∶「你认识我？」
　　「不，」马怡阳说∶「我还是今天才第一次看到你。但是，我有一双特别的眼
9 u, G# ?. A) Y9 O7 Q$ E睛，我一看你，就看得出过去。」
　　「也看得到将来？」她问着，妩媚地微笑。
1 @. [5 x9 l" G7 z* C　　「也看得到将来。」马怡阳说∶「不过就可惜将来却看不到很远，只是一天两
天的事情，不过有些时候，我却可以看得很远，那是指在很远发生的事情。」
) s6 x2 |% [0 B7 H4 q　　「你在开玩笑！」她没好气地说，因为没有人能够这样的。
& c8 W  V- n) n" _" g4 I' D* I　　「我不是开玩笑！」马怡阳说着，眼睛忽然又开始变化，眼睛变成了两颗烧红
了的炭似的。
) _7 N$ ?7 G# _/ F# n  X+ t# B' D　　「我正在看！」马怡阳说∶「我看见┅┅那个老头子┅┅他付给你一百元的时
候太不小心，让你看到他的袋里有很大叠钞票，在你看来是很多了，三千二百一十
6 c2 v; ]$ v! M( i5 o五元。」
　　她恐惧地张开嘴巴，因为没有人能知道这件事情的，而这确实是真相。
　　「你说要打一个电话，是通知你那两位男朋友。」马怡阳说∶「他们在外面等
8 {2 X, I5 |( U, @) }* R. Q着他离开，劫了他的钱，也把他打死了，打碎了头骨，还刺了十二刀。」
　　她跳起来就想逃，因为这也是真相。
, u5 X1 o" ~  f: A! [! {　　马怡阳一手执住她的脚踝，她扑倒下来了。她大声叫救命，但是马怡阳比她更
大声地哈哈笑起来，他们的声音在那里回响着。
+ b/ B2 R: D9 V; P8 i3 N　　「叫吧！」马怡阳说∶「没有人会听见的，这里是地下水道，有很清洁的水流
6 j/ `6 w! J7 ~$ R/ V出来，因为前头就是滤水站，把剩馀的水流出来，我们头上就是马路，然而有人在
我们头上走过，亦不会听到你的叫喊声。」
. S: b% \( B! y　　他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握住她，她怎样挣扎也是动不了，虽然他又不是一个特别
0 h9 _* d9 k  ]3 I  E  N强壮的人，看来来普普通通吧了。
- u9 M- c4 k2 ]　　她放弃了挣扎，决定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美人计。她转过来说∶「既然你要，
我就给你好了，我会使你很快活，我可以跟你┅┅」
　　「这样才是有情趣呀！」马怡阳说。他的眼睛又已恢复正常了，但是他从水里
) l0 @1 x# d  n  `爬出来时却并不正常。
　　他下身也是赤裸的，她看见他那儿就像是一条婴儿的手臂，她从来没有看见这
样厉害的男人。强大当然是她所欢迎的，但是，强大到这个程度？
  P, K) p6 }# g- X. [: F　　马怡阳露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微笑，蹲下来，一手执住她的腿子，就分开来。
1 ^8 o  C4 P5 `- T" ?$ B　　这个女郎虽是阅人不少，却实在从未见过如此的巨大，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适
应，她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的初夜的时候。她呐呐地说∶「你┅┅你不要太粗
鲁！你┅┅得温柔一些！」
# s$ N0 t8 U8 ?$ t　　「也许。」马怡阳说∶「你应该教我，我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她说∶「你在开玩笑！」
, \/ U. R3 p* }; O; O, f7 ~7 C　　马怡阳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是真的，我还是刚刚开始┅┅刚刚今天才感
2 z! s- `7 E& t7 O) B7 M8 B到兴趣，刚刚才有这种需要！」
7 T. s  {. B  g9 x　　这个女郎不由得战栗起来。他还是第一次，那即是说他是没有经验的，她记得
有一次有过一个第一次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横冲直撞，笨得很，不过实在够劲，
所以，使她觉得很有特别的趣味。然而这个巨人也是第一次，假如亦是那样横冲直
撞，事情就不妙之至。
+ Q3 p6 T6 K! L: O5 b　　「你！」她忽然挣着腿子尖叫起来，虽然她的腿子就像给机器 住了似的，根
' r  n& ]& f! ?* F7 Z本挣不动。
1 S% c0 S& m2 ]5 |' ^% Q+ M　　「你的眼睛，在干什麽？」因为他的眼睛又红起来，又变成了像是红炭那样。
　　「我正在看看将来┅┅」马怡阳严肃地、慢慢地说∶「但是有些事情我却是看
+ t0 R& v& M# D1 ?9 t% l* k不到的。我看出你很怕我，怕我会把你撕裂，我想看看┅┅最好怎样做┅┅但是我
看不到！」
　　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假如是别人这样讲，她当然嗤之以鼻，但是，
马怡阳却做了许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这是有事实为证的。
　　也许马怡阳是有不少超人的本领，不过基本上，他仍然是一个人，而且亦是有
& W4 n1 u  O( k8 Z+ {1 s肉欲上的需要。他对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就很难忍得住天然的需要，於是他就向她
$ z/ ^) |" V* D逼近过来。他贴住她了。
　　那女郎又颤栗起来，她总觉得这个不是人，向她贴近过来的实在乃是一件┅┅
) E8 y, \5 C: S! @4 d6 }一件怪物，简直像是透过放大镜看到这件东西似的。
) \6 D, _: H! v# l/ e' D　　她逼不得已，连忙伸出手去，说∶「我扶一扶你好了，你不要乱来！」
　　她是乾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兴趣。不过他倒可以弥补这一点之不足，她亦知
- _- b) s" l# a# Z) {  X" U' L) {道男人在事前是会有润滑的分泌，但通常只是一点点，不够，然而马怡阳则是多得
很。
　　她扶正了，马怡阳就挺前。
0 v; I5 |* M( W( n8 `3 V　　润滑是足够了，但是仍然涨满得相当难受，幸而弹性勉可容纳。她很希望马怡
阳亦像她上次碰到过的初次男人那样，一触即发，那麽她就不需要忍受那麽久。
6 s( ~$ r: @$ t5 r. O( j　　马怡阳倒没有一触即发，不过亦是差不多了。
　　他这件奇怪的异物还没有完全被埋没就抖动起来，她的丰富经验可以感觉到，
+ P% \- w- B' C就像一个人刚刚把胶管子驳向水龙头，开了水喉，水还未曾到达花洒，但是已经可
以感觉到水的劲力了。
  g4 x- N* _* b# S* F　　跟着就是强烈的喷射，使她慌乱地叫了起来，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喷射，
而且份量又是如此之多。
　　总有┅┅总有┅┅小酒杯那麽多？
　　不过也幸而总算完事了吧？
, }! M! F7 |' V　　但是并没有。
　　跳动之後他并没有软化下来，而是只停了一停，又继续向前。这一次，就连剩
3 [4 M6 _4 H6 o4 ^下来的那一截亦给埋没了。
　　她好像连胃部也受到了压力，而且他还未开始动作呢！这一次，她痛苦地尖叫
, l; o3 X- v& u4 k1 u0 N6 V了起来。但是没有用，他一动、再动，她的感觉就像内脏都全部要裂开来了。
　　「不、不要！」她大声叫喊，声音又在那渠道之内回响着。
　　他已经放了她的腿子，她虽然乱踢亦不生效，普通的人遇到如此的挣扎也许是
会脱出的，他则不会，这就像太大的塞子塞进了太小的瓶口┅┅
- K) J# R! g* E& b3 q' m# C& n　　马怡阳那双怪眼亦已经闭上了，享受着那精美的感觉，她虽然极力地推他、抓
他，也是完全没有作用。她的手指甲在他的身上抓出了许多血淋淋的伤痕，他亦是
# ~* I  v1 p0 c+ w2 V浑无所觉，他的感觉此时是正集中在最敏感的地方。
4 q, H; p. \6 K% `: l0 P: D$ f　　他一再地狂攻，越来越猛。他的确是初次，不能控制，只知道动作越快感觉就
  f' H/ K( @. v. K. @越强烈，而他的本能告诉他，他必须努力下去，才能达到那个从未经历过的高峰。
　　终於，又一阵爆炸性的销魂，狂潮再度喷射而出，比头一次的更加强烈。这之
後，他就静下来不动，停留在最深的深处，她却已经停止了挣扎和叫喊。
　　久久，马怡阳才张开眼睛，才发觉她的眼睛是圆睁着的。
0 m  U# F" k+ v: |' P6 a2 X　　她这双眼睛是圆睁着而一动不动，呆凝着的，连霎眼的动作也没有，她亦显然
是看不见什麽。
  Q, H4 K( k. n# v8 A　　她已经死去了。
* f( l' s3 P& ~& V　　马怡阳亦可以感觉到，她本来就已经是凉凉的身子（因为她做这件事情全无热
情），现在已开始冷下来。
2 ^. c% A. b# Z8 n/ L　　他开始退後，但这却并不容易，正如一只太大的塞子塞进一个太窄的瓶口并不
' y$ \. u: s: Y- P8 i  t容易，塞好了之後再拔出来亦是不容易，尤其是原来塞子还胀大了很多。
2 r* ~) Z& @4 H- n) D& M) t! P　　不过，由於瓶口已裂，而且塞子现在也是正在开始萎缩，终於可以离开了。
　　马怡阳离开了她才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一大片的鲜血淋漓，这是从那个
; C+ L% p2 ]+ a  ?5 @1 q女郎的身上沾到的，然而这个女郎并不是第一次，她是因分裂而死的。
. f& D9 M" k; s- f7 u　　「也许。」马怡阳说∶「你是应有此报的，你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是你出主
$ @: p' N* O4 i3 }9 }& E意把那个老头子杀死的，而且┅┅」他的眼睛忽然又变成了红炭似的，自言自语地
说∶「我可以看见过去┅┅你┅┅杀死了四个人，我杀死你是不太过份的。」
　　那个女郎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流着血，眼睛还是圆圆地睁着。
　　马怡阳把她推进了水渠之中，亦把她的衣服也丢了下去，流水迅速把人和衣服
3 @3 l0 Z( p+ j: O8 M, z" M9 M也带走了。
　　水是一直在流的，血也不会往这个地方的水中留下来，因此马怡阳可以放心再
踏入水中，站在那里，让流水冲击着他的身子。
　　他也用不着动手，流水很快就把他的身子冲得乾乾净净，跟着他就爬回渠边的
地上，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9 _* f+ T( V6 W, B# d6 h* r6 l　　他开始离开那个地方，沿着那水泥的渠岸而行，皮鞋踏在水渠地上的声音，在
* W5 H1 j9 p2 Z% D/ x' b2 F这渠内空洞地回响着，不过大部份都给流水的声音遮盖了。
　　他走了一盏灯、两盏灯的距离，到了差不多到达第三盏灯的时候，那里有铁梯
' |9 `# j9 l! F* _- \' m. ~. |通到渠顶上去，铁梯的顶上有一块大大的方形金属盖子盖着。
6 W. H5 S' H' I8 s  `9 I' K　　马怡阳爬到了铁梯的顶上，本来他是只要把盖子托起就可以到达头上的路面，
但是他却停下来，等着。因为此时，上面的路上有一个巡逻的警察正在巡逻，马怡
阳的眼睛可以看到。
　　那个警察走了之後，马怡畅把那盖子托起而爬上去，出了渠外的地面上，又把
- U' S3 L8 {5 c9 `# X, W盖子放了下来。这个出口处原来就是一条小巷的尽头，这是一条死巷。
. A3 ]  o" H8 |　　马怡阳不慌不忙地走出小巷。
　　刚才经过了的那个警察，此时却又走了回来。他说∶「唏！你！站住！」
7 r5 F& o( a6 u8 t　　马怡阳站住了，那警察走到他的身边来，怀疑地看着他说∶「怎麽？你是刚刚
从这小巷里出来的吗？」
　　「是呀！」马怡阳说。
　　「怎麽我没有看见有人进去，却看见有人出来？」警察问着，又向巷内望望∶
1 r! J0 Y5 B  ^9 f- F2 c「这小巷又没有别的出路！」
　　「我也看见你巡过的。」马怡阳说∶「我本来就是在巷里面。」
　　「你在里面干什麽？」那警察问着，一面打量着他。他看见的马怡阳是一个温
文而并不强壮的人，看样子是不会做坏事的。这个表面的判断，可能也就是救了这
个警察的命了。
　　马怡阳说∶「我┅不舒服┅┅想呕吐，所以就进去┅┅我不舒服！」
　　那警察又向巷内瞥一眼，但是似乎没有看到什麽呕吐出来的秽物。马怡阳又立
即补充说∶「我结果没有呕吐出来。」
/ C, h# c$ J: J0 n' N- P　　「要不要送你到医院？」警察问。
　　「不必了。」马怡阳说∶「我是┅┅相信吃了一些不大乾净的东西，不过情形
8 K1 B3 \" c+ [! @8 r还不太严重！」
3 x7 u  v# G  Y$ [　　「还是早些回家吧！」那警察说∶「这个时间，不适宜在街上乱走。」
- L/ b4 t0 o3 T, i　　「我现在就是正在回家。」马怡阳说∶「多谢你！」
　　那警察对他这回答感到满意。
　　於是马怡阳就回家去了。
　　　　　＊　　　　　　　　　　　＊　　　　　　　　　　　＊
　　这件事情在两天之内就成为了大新闻，首先就是那两个青轻劫贼之死，其中一
个人的手臂是给拉脱了的。
  |' |$ W- k. Q. i+ _" x' X. S　　是什麽能把手臂拉脱呢？是怎样的情形之下才会使手臂脱下来呢？
7 \/ c1 x; D/ j　　此外，还有那个女郎的尸体亦在海中发现。
9 U: K/ A/ b9 m7 x0 b　　检验尸体的报告指出这个女郎是因为爆裂而死去的，很可能她是给人用大木棍
0 D; v" g3 t; p4 `+ A! u2 n0 A+ o- p+ u之类虐待过┅┅这是因为在通常情形之下，人是没法造成这种情形的。
　　假如不是给海水浸过，也许验尸时就会发现有那麽大量的「种籽」，而且还是
同一个人的。正常的人类是不可能生产得这样多，假如生产得这样多，那麽就亦应
2 v! {* p3 T3 C& H' |该有那种伟大的程度了。
/ ?" h+ g8 \  x" R* v7 }　　马怡阳在房间里看着那份报纸，在发呆。
　　他的心情很矛盾，在当时，他是忍不住做了这件事情，而他也认为是应该如此
做的。那个女郎与她那两个同伴不是杀人犯吗？他们不是应该死的吗？但是现在马
怡阳又觉得，他不是陪审员，他不应该如此做。
　　他的父亲马诚沁进来了，马怡阳把报纸放下来。
　　「怡阳。」老人说∶「你戴着黑眼镜干嘛？这两天你整天都是戴着黑眼镜！」
8 \! S  h- k4 a) A5 N　　「眼睛不舒服。」马怡阳说着把黑眼镜脱了下来。
　　他戴这黑眼镜是为了知道他自己的眼睛有时会变成红炭那样，这是不好看的，
所以就戴副黑眼镜遮起来。
7 ~$ b) V( A3 o4 [　　他的老父在房中徘徊着，马怡阳说∶「你有什麽话要跟我讲吗？」
　　「呃┅┅」老人说∶「我是在想，多年来我们父子相依为命，你的母亲早就死
( E4 O/ T* j; r; U" S了，你根本没有机会见过她┅」
+ \5 r* P0 Z! [6 }& r  U　　「不要提我的母亲！」马怡阳愤怒地说着，把黑眼镜再戴上，因为他自知在生
2 v$ v6 _3 `- ~" O; M7 n' r气时，眼睛亦是会变成红炭的样子。
　　「怎麽了？」马诚沁说∶「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我不是一直都对
你┅┅」
　　「你有话，说出来好了！」马怡阳冷酷地说∶「不要兜圈子！」
　　「我是在想起云芬的事情。」马诚沁说∶「你虽然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到底
年纪还轻，而雪芬与你也不配合┅┅事实上┅┅那天晚上我送雪芬回家，她也对我
讲过，她跟你这样下去是不好的，所以┅┅」
　　「是你叫她不要再找我！」马怡阳说∶「不是她讲的！」
4 n: @& @: L0 W/ _2 U2 I/ i　　「你怎麽知道？」马诚沁问。
( j. B8 {1 B5 E: E　　「我猜得出来！」马怡阳只是简单地回答。
　　「呃┅┅」老人反而不知说什麽好，因为他无法解释为何他要对雪芬这样讲，
而他亦没有充份理由反对二十一岁的儿子交女朋友。於是他改变了话题∶「那天晚
上，你说头痛不舒服，你叫我送雪芬回家，但是我回来时你却不在家，你到了什麽
5 H* |* N  D9 i5 W: F% a地方？」
$ @% }: q5 e3 g  t: X　　「我有事出去了！」马怡阳说。
$ d) J, v8 U- G6 o/ R; [& o. L( I　　老人又呆在那里，他显然是有很多话想讲的，然而又无从启齿。
　　马怡阳说∶「为什麽你不讲出来呢？我知道你要讲什麽！」
　　老人怀疑地看着他，马怡阳忽然又把黑眼镜脱下来，老人吃惊地倒退两步，因
  P# P, {; S) _( S' Q. n为马怡阳的眼睛现在又变成红炭一样了。
　　马怡阳说∶「那天晚上，你看见了？」
　　「是、是的。」马诚沁说∶「我送了雪芬上楼就下来，我在铁门里面看见。」
+ I/ ~# S7 `0 q3 J* c8 B　　「你要讲的话你讲出来好了！」马怡阳说∶「我可以看得出你的心里是正在想
着什麽。」
　　「你┅┅能够这样？」老人又诧异地问。
　　「是的。」马怡阳说∶「这是你想知道的事情，现在你可以满足好奇心了！」
- q2 o2 h6 x. E$ {4 }　　马诚沁刚刚要再开口的时候，马怡阳又已看出他要问什麽问题，所以也不等他
问就已经先回答说∶「不是，我并不是一直都这样，只是这几个月，我忽然之间变
了。我的眼睛一亮，就能知过去和未来！」
# M  e7 D( x" D1 E: A　　「能知┅┅未来？」马诚沁问。
% s- {+ w2 M4 f, O5 j　　「不。」马怡阳摇头∶「不是全部，我只能预知很近的未来，但有时我却完全
2 S) i% J8 u3 g: B0 R不能预知，我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的！」
　　「在性欲方面┅」老人说。
8 l2 D6 K/ [. I& M9 {　　「是的。」马怡阳说∶「这也是在最近之前的事情，以前女人对我并没有吸引
力，云芬也只是一位朋友，但是忽然之间，我需要女人了！」
　　「那天晚上┅┅」马诚沁说∶「你把那个女的也抱走了？」
! y* Z6 r6 n7 l# p- Y) x　　「是的。」马怡阳说∶「我需要发泄，我就是用她来作发泄工具。我本来就已
! D/ ~. T# }$ l! X+ v( m经生得很大，在冲动的时侯就越胀越大，她受不住而死了。」
, |5 Y+ S2 S( b　　「你杀死了三个人！」马诚沁说。
: a7 k( O; O) B5 g$ i+ {9 E* v　　「其实我救了你的命！」马怡阳说∶「那三个人本来是打算劫杀你和雪芬的。
( ]9 U) \( w  o7 m8 h! U; T& O5 {这些人，是死也不足惜！」
+ T- A8 c* @3 V% q3 X/ }  Y　　马诚沁一头都是汗，好像淋过了水似的闪烁着。
4 @1 H1 t: ^3 ]- ]0 h　　马怡阳又说∶「那天晚上你本来是去打牌的，但是忽然提早了回来，那是因为
! g1 n# g1 A; K8 ?% \+ e你知道我跟雪芬在一起，你担心我和她有事。不错，我也知道！我知道她是受不住
  n2 K! _- p" z3 T; p4 d的，所以亲近了一阵之後，我就送她走，我不能伤害她。你就是为了这一点不要她
" n  [1 U# `3 W% W5 o0 b和我来往，但是你用不着担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但、但你已经杀了三个人！」老人说。
7 ]) S( @& ?8 O9 ?7 B1 n# n6 x　　「我有能力杀死那些死不足惜的坏人，替社会除害，那又有什麽不好？」马怡
6 e0 }) V% g8 z# Z( z+ w阳说∶「这不是一件功劳吗？」
　　马诚沁低着头不敢接触他那红炭般的眼睛，喃喃着说∶「怎麽知道将来会发展
成怎样了？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三个人！」
　　「你在怪我吗？」马怡阳忽然厉声叫起来∶「是你把我创造出来的，不论有什
! n; V+ i, K5 w. {麽变化，那都是你的责任！」
  A% S. y+ E* q1 q  G% m　　老人一震，呐呐着说∶「你听我讲，怡阳，我是你的爸爸┅┅」
　　「你不是！」马怡阳吼叫道∶「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我是你用试管制造
出来的婴儿！你当年用试管把一个女性的卵子与男性的精虫结合，成为了胚胎，用
机器养育而成。我是人，但又不是人，我是给一架机器养大的，我的母亲是一架机
* Q& j2 n9 l. X" z) H- H0 v! \器。」
　　「不是机器把你养大。」马诚沁说∶「是机器把你养成婴儿，之後我把你养大
3 i8 R0 f: {( C$ r& J的。我一直都是把你当作我的儿子一样，我为了你，甚至不娶妻┅┅」
  @3 i4 [* t$ f' s　　「你是把我当作一件试验品！」马怡阳叫道∶「你一直在观察，你在二十年前
就成功地制造了试管婴儿，现在对你的成绩很满意了吧！」
3 E* v9 X; y) {6 _( \( w　　马诚沁苦恼地叹一口气，「有些地方不对，你变成这样┅┅」
　　「这又有什麽不好？」马怡阳说∶「你制成了一个超人，我有这样大的力气，
" V4 l3 {7 C6 B9 R$ C3 m有着这样奇异的本领！」
( L5 _8 Q+ M* c8 k& h! `" N　　「但是你杀了人！」马诚沁说。
. P+ [" h8 b* O' f; A1 e8 z　　「你却不是为了死者的性命而惋惜！」马怡阳说∶「你是为了我破坏了你的计
划。你本来打算公开这二十年前成功了的试管婴儿的计划，我会给许多科学家拿来
& V& p7 H3 l9 q4 a用作观察和研究的对象，而你也因此可以扬名。就可惜我杀了人，你现在就非要保
- R( I! M/ E1 K) |0 l1 g+ C/ n' e8 `守秘密不可了！」
　　马诚沁在马怡阳的床上坐下来，叹一口气道∶「我想的事情你完全可以知道，
我瞒你也是没有用的，现在我的确是很担心！」
5 r# z3 Q  ^( K　　「不错。」马怡阳说∶「一直，我都不是很特别的，念书时成绩并不特别好，
3 t( U# l) _( D  M7 Z体育方面也并不优越，但是忽然之间我变成了一个超人，我奇怪我再发展下去会变
' n7 c, N' F* T  W( O怎样了？什麽都可能发生！」
# v1 ?$ K( M, G　　「你┅┅不知道吗？」马诚沁抬头看一看，见他的眼睛，光亮得更厉害，便又
连忙把头低下来。
　　「我不知道。」马怡阳摇摇头∶「我已经讲过了，我对将来不会看得很远，有
些还看不到！不过，你除了我之外，还制造过其他的试管婴儿的，他们如何了？」
. \4 w5 X  `1 v+ t  n　　「你问我？」马诚沁说∶「你不知道太远的未来，但你知道过去呀！」
" B( v5 @! t8 m# Q　　马怡阳的眼睛闪得很凌厉，显然他是正在极力运用他的超然能力去探察这个问
题。但是他说∶「这个我的眼睛看不到，很模糊，我知道你还制造了三个，你和那
. ]( e" S* v0 z& d0 h位霍克博士┅┅三个┅┅但是这三个┅┅我不知道┅┅」
　　「都死了。」马诚沁说∶「你是第四个，前三个的经验吸收了之後，就制造成
* N  \& b$ d( y5 T: P. F功了第四个！」
　　马怡阳的怪眼仍然闪动着∶「你好像在说谎！」
　　「我怎能骗你呢？」马诚沁用两只手掌掩着脸∶「你看得穿人的心！」
　　「这一件我看不出。」马怡阳烦躁地说∶「我不知道！」
6 o: G+ S6 z* V; Y5 j　　「听我说。」马诚沁抬起头看着他∶「你当我是仇人也好，是父亲也好，是朋
友也好，我是创造你的人，我也不如道在过程之中出了什麽错，但是你必须与我合
作，我们必须诚心诚意地合作去改变一切的缺点，以免将来有恶劣的发展而不可收
* y+ R# K: x& _3 S3 }9 M( i拾！」
3 ]" q" O* j; G1 Q& C0 E　　马怡阳的眼睛又一闪一闪着红光∶「你讲诚意？」
/ q9 e' U: C3 ?8 T, f% g- e6 X　　「我们必须有诚意。」马诚沁说∶「你必须信任我，否则我们怎能合作呢？」
　　「我用不着信任你！」马怡阳说∶「我可看得出你心里是想着一些什麽，记得
* d& y' X& h/ F. s吗？你既然讲诚意，那你的手枪是干什麽的呢？」
　　「手枪？」马诚沁的眉毛又不由得同上一抬∶「什麽手枪？」
　　「放在保险箱里的手枪。」马怡阳说。
1 b- _' i. V7 A& s/ T2 S　　「你怎麽知道┅┅扼┅┅那是一把自卫手枪！」马诚沁说。
　　「但你是昨天晚上才买回来的！」马怡阳说∶「也许，你是打算在不可收拾的
时候就把我杀掉算了。」
# k2 |' e9 Z. Y' i　　由於马怡阳可以看穿他的心事，所以马诚沁也不能够否认。
- @3 {0 r7 W/ }　　马怡阳摇摇头说下去∶「好一位慈父！买了手枪准备杀我，我告诉你，我虽然
是机器制造生出来的，但我却是有生命的，我也有求生的欲望，我不想死，你也不
, E& {7 t+ U2 [/ X4 z; `( Y* j% V要企图把我杀死！」
　　「我呃┅┅坦白讲。」马诚沁说∶「这是以防万一吧了，我不知道你肯不肯对
我坦白┅┅」
$ R7 {* H  J* I( s4 P　　「我现在对你坦白。」马怡阳说∶「你就用不着这把手枪了！」他忽然伸手到
) E4 `2 ^& q- I8 _. O0 P( d8 q一叠报纸下面，拿一把手枪出来∶「这把手枪！」
% P3 z. ]) S1 l4 b  L  T3 a　　马诚沁又吃了一惊，呐呐着说∶「你、你、你怎会拿到的？」
' M' F' k- f+ s0 t　　「你的保险箱是号码保险箱。」马怡阳说∶「号码是在你的心中，也等於我随
时都可以知道！」
) H8 P* m6 a- N% W( z- o　　「哦！老天！」马诚沁说∶「你什麽都知道，你知道我心里想着的一切，然而
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可以瞒你，你却可以随时瞒我！」
　　「这就是你要忍受的了！」马怡阳正在把玩着那把枪，忽然一转，枪嘴就转了
  Z1 {% b* K2 O# {" m4 W* m; L7 t过来对着马诚沁，而手指亦是扣在枪机上，马诚沁不由得冒了一头的冷汗。
& M5 W' O2 C+ X　　「还有一件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马怡阳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在门口看
/ L6 v) N# ?' n见，而雪芬也在楼上的窗口看见了！」
) F, o/ m' ?# X- R2 Y　　马诚沁整个跳了起身，身上脸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更加可以感觉到那枪嘴正
对着他，他试试向旁边走了一步，枪嘴也还是跟随着他。他哀求地说∶「不┅┅不
要！你不能杀我！」
　　「因为我还需要你的帮忙是吗？」马怡阳问∶「而且，你也在怀凝，因为雪芬
看见了，我就要杀死她灭口，而因为雪芬死了你一定会怀疑我，所以我也要杀你灭
9 N" k# _) U0 |4 j3 x: k口了！」
4 z9 C! T; \: B3 @4 a　　「你、你不能够这样做！」马诚沁叫起来。
0 R6 W& V8 w4 t) c! R; K　　「我也不打算这样做！」马怡阳说着，枪又放了下来，而且把弹膛推出，把里
' K7 z+ q0 a/ M8 T1 _0 f面的六颗枪弹都倒进自己的手中。
6 B6 S: V0 C: w" B& ^* ^　　「但是雪芬知道了的话┅┅」马诚沁说。
, t1 u7 `# ~; c- ^0 {$ V& M　　「唔！」马怡阳说∶「现在你的心又丑恶起来了。」
  ]* c0 @2 A! p　　「我、我只是担心！」马诚沁呐呐着。
　　「雪芬看见了。」马怡阳说∶「但是她并没有对你提起来，也没有告密！」他
' Q* L, H! n) [4 i8 b把一颗枪弹纳入弹膛中。
　　「但将来呢？」马诚沁发觉与马怡阳谈话相当困难，不能够用与普通人谈话的
, t) B# V$ j2 S5 a1 q* ~方式∶「呃┅┅你既然可以看见，你知道雪芬有些什麽打算吗？」
1 i; f! w& `8 Y4 G0 V2 Y4 x　　马怡阳摇摇头∶「很奇怪，雪芬的心事，也是我看不到的！」
　　「这情形的确很尴尬！」马诚沁说∶「我们又不好跟她讨论，万一她并没有看
* F; O2 K$ U3 P: ?; J! V见┅┅」
; ?3 ]* e- R: o　　「我知道她是看见的！」马怡阳说∶「我只是看不到她心里有什麽打算，真奇
) s! T/ Z6 Q  l6 a3 f2 S怪！」
　　「也许这是因为你喜欢她。」马诚沁说∶「爱情的力量，使普通人不能保持清
醒，假如你也是对她有爱意的，你的异能亦会受到影响了！」
; k+ X4 O# X& Z$ Y6 R　　「也许是的。」马怡阳心不在焉地说着，把枪的弹膛一擦，弹膛急促地转动，
到停下来时，已不能分辨那颗唯一的子弹是在弹膛的哪一个部份了。
　　「但是爱情实在是一种假的感情。」马怡沁说∶「这是一种化学作用，其实不
过是性需要的另一种形式，人们却喜欢自己骗自己说这是什麽爱情，形容得那麽神
圣，至高无上┅┅」
　　此时马怡阳正把那枪举了起来，眼睛向枪管内窥看，马诚沁说到这里的时候，
马怡阳忽然把枪机一板，撞针击在空的弹膛上，发出「咯」的一声。
" e  u( `; [8 L　　「不要！」马诚沁狂叫着扑过来，他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 n' i7 b/ s! i9 `! e3 W　　「这叫俄罗斯轮盘。」马怡阳说∶「只有一颗枪弹，六份之一的机会，现在剩
下了五分之一的机会了。」
　　「不要玩这个！」老人哀求地说。
" @2 l9 `7 {  Z! M3 O/ N- ], o　　马怡阳哈哈大笑起来∶「亲爱的父亲，别忘记我有一双怪眼，我知道子弹是在
, @2 m$ }, g8 q- S哪一格。这个玩意，对我是没刺激性的！」
　　马诚沁拉出手帕来抹着有如淋了水似的汗∶「这对我却太刺激了，你可以不玩
这种游戏吗？这样迟早会害我心脏病发作！」
　　「你的心脏完全健康！」马怡阳说∶「你的年纪虽然不轻，但是身体的机能却
! P/ R* b0 J- D9 C5 E比年轻人还要好得多！」他用枪指着自己的心脏。
5 j  k' t5 C( p1 a3 r　　「关於雪芬的问题┅┅」马诚沁说。
: u! P9 |3 E+ y% @7 Q6 Z  w　　马怡阳又再扳动枪机，这一次，枪却「 」地一声响了，由於他是用枪嘴指着
自己的心脏，枪弹自然亦是直射进他的心脏了。
　　震惊使马诚沁眼前像升起一阵青色的雨，而这雾中金星闪闪，青色也使马怡阳
心脏冒出来的血显得是黑色的。马诚沁狂叫着跳过去摇动他，马怡阳的眼睛已闭上
* J: \8 o3 P: Y' o了，血继续流出来，他给马诚沁摇动着，枪便从他那软软的手中跌下来了。
+ F& }" X% d, e6 w4 W; e% V　　马诚沁一咬牙，又跳起身，踉跄着跑出厅中，抓起电话来，以发抖着的手指伸
进一字的洞，搅了一次，再伸进去，又搅了一次，又拨一个九字，一一九就是报警
- M  m4 n/ C8 J1 ^# h  F' f6 R" t的号码，这件事情必须尽快找救护车来。
" k& i, e* F1 f9 L5 {( ^　　他的手指第三叉拨了一次伸进了九字的洞。
# F! n5 }- h/ N7 }　　「咯勒！」电话机忽然裂了，机壳碎成几块跌在地上。马诚沁不能够拨第三个
九字，那只键盘也脱了出来，挂在他的手指上。
* Q4 W7 w- v, y　　马诚沁呆在那里，电话会自己破掉，这也是一件奇怪而玄妙的事情，假如他的
  P+ j2 @: ^& n- w/ }; d8 p0 `儿子马怡阳不是中了枪，也许可以告诉他这是为什麽┅┅
5 G% z# f, Q1 C/ t/ n2 T6 Y* a6 d　　「不要打电话。」马怡阳说∶「假如警察来到了的话，你怎麽解释呢？」
　　马怡阳的手一挥，那只电话的键盘也飞去了，人靠在墙壁上。他看见马怡阳就
站在走廊头，胸部的伤口虽然还是有一大滩血，但是神态却像无事似的。马诚沁不
$ b! W  W( |. G! l3 W0 U- Z+ ^错是身体很好的，也没有心脏病，但是他连续两次给马怡阳这样一吓，真的是感到
: _8 j; f5 B% r+ K. V, Z- ~自己像心脏病发作那样，假如再来这样一次，他的心脏是真会由无病而变为有病的
了。
　　「你┅┅你！」马诚沁伸手指着马怡阳。
# j1 m; N$ h/ V* J2 d: ^7 F* v# Y　　「我已经对你讲过了。」马怡阳说∶「我知道枪弹在什麽地方的。」
$ k) W3 Y& L* ?6 m0 _, p* w5 ]2 x( }　　马诚沁的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说什麽好。马怡阳把身上的衬衣撕了下来，便
赤裸着上身。马诚沁可以看到，马治阳的心脏部份虽然还是有血，伤口却是已经痊
愈了。
　　这并不是魔术，假如玩魔术的话，可以用空弹放一枪，同时把胸部暗藏着的一
# Q2 g1 `( j" H9 m4 t袋颜色液体弄破，就会流出「血」来。但是，马诚沁刚才是亲眼看见的，他看见那
子弹射成的伤口，伤口则不能伪造的，尤其他是一个能够创造出试管婴儿来的科学
家，他一看伤口就知道是真伤口还是假伤口，现在这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
　　马怡阳那件撕下来的衬衣在胸部一抹，把那些还没有机会完全乾的血抹去，这
$ Q' i2 Y$ `+ Y6 c) b" H样，马诚沁就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胸部的伤口了。
* K. J- R0 }$ J　　那伤口仍然是有一点，但是，在马诚沁难以置信的眼光之下，这伤口迅速地收
" d9 H) V; y) M$ c2 e小，就像一朵花开的情形给摄影机用长时间拍下来之後，却把菲林倒转过来放映似
的，便变成是开了的花萎缩起来了。这伤口就是如此，在马诚沁的眼底下，萎缩而
变成还原，变成完全无恙。
) e9 I) z+ w' Y$ V; k3 K+ K- w1 R1 C# }　　「我是打不死的。」马怡阳说∶「所以，你也不要打算用这枪来对付我了！」
$ w% b/ C. \& V# ~7 d8 _　　他把枪丢在沙发上，又咯咯地笑起来∶「不过，也还是算你很关心我，因为你
不顾一切地打电话来救我！」
! D# u; _$ _0 P* }6 f) M　　此时马诚沁已经没有心情去留意马怡阳的讽刺了，他只是走上前去，摸着马怡
阳的伤口。他仍然难以置信，一个人的心脏中了一枪，竟然不会死亡，而且还在他
的眼前痊愈，他再绕到马怡阳的後面看看，那里也有血。
　　他连忙把马怡阳手中的破烂衬衣夺过来。
; V" \: J. x# B% }　　「枪弹是从後面出去了的。」马怡阳说∶「并没有留在我的体内！」
; U, z" ?$ v- m　　马诚沁用衬衣把他背後的血抹去，那里的肌肉表面也是完好无恙，很可能子弹
2 l$ \$ v6 A+ `3 e" y6 i出去时留下来的伤口亦已经痊愈了，只是他没有机会看到。
# }1 u* a& H% l" P: i5 h0 U+ n; q　　「枪是打我不死的！」马怡阳微笑着。
　　「要怎样才能杀死你呢？」马诚沁问。
/ y2 y0 e" M+ W: U$ s　　马怡阳哈哈笑起来∶「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马诚沁没好气地看看他∶「你究竟还有什麽特殊的本事呢？」
6 J: d4 N" V/ a% C( U3 o　　「我不知道。」马怡阳摇摇头，也显得苦恼起来。
　　「我的能力，也还是刚刚开始发展而已。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还可以做一些什麽
事情，我只是遇到一件新的事情，用眼睛一看，就知道我可以做什麽的，或者眼前
有什麽事情会发生。我一看到你买回来了一把枪，我就看到，枪弹是不可能把我打
死的！」
　　「假如你有这样的能力。」马诚沁说∶「那麽你已经可以做很多很有价值的事
情了。你可以┅┅譬如说┅┅世界上有很多祸事都是一些邪恶的政治家或着大财团
搅出来的，你只要┅┅」
( E! N' L" X' v  C3 h) R　　「我杀死他们就行？」马怡阳讽刺地说。
+ O2 J" H5 E( e! ?" A　　「这并不是一个坏主意！」马诚沁的双目闪闪发光∶「你可以做得到！」
　　「怎麽你会是这样天真呢？」马怡阳说∶「一个像你这样有学问的人，应该知
4 a' w2 A" ?# u+ u9 z+ e; H道我一个人，不能改变全世界的命运┅┅」
　　他的眼睛又闪着红光∶「这一切都是早有安排的，而且，这是人性的问题。人
性一日不能改善，就一日都是那麽乱和那麽邪恶。你把一个恶人杀死了，马上就会
有另外一个恶人崛起，取其地位而代之。你不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人心，正如你不
$ T5 H/ ?9 b7 N. T# m9 O能把人类全都杀死，让善良的新一代再生长出来一样！」
# E7 q- B. i2 i/ {5 W  E8 A　　「如果你懂得这样想。」马诚沁说∶「那麽以你的特殊本领，你应该也会向好
( y) ]  `- T4 i6 i的方面去发展！」
3 ^) e$ z' b; I　　「谁知道我将来会有什麽变化呢？」马怡阳说∶「也许我的心会变。」
, }0 D; y; q# E0 f* F, l! u( b: U　　马诚沁给他一提，也不禁担心地抖了一抖，连忙说∶「希望你不会这样吧，但
# P; \4 k8 r2 O( V. a, A" o是，我们必须紧密地合作，你有什麽变化，你告诉我，我是科学家，也许我可以帮
6 L+ w& ]  x3 b6 n' `助你！」
" w/ {6 t" L! ~+ H　　「很好。」马怡阳说∶「我尽我之所能吧，不过，你也应该上班了，你公司里
的人正在生气，因为你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也不讲一声。」
1 W% o, x. c. d5 B- o1 K　　「对、对了！」马诚沁说∶「我也应该回去了。」
　　「你去上班吧！」马怡阳说∶「我也得洗一个澡！」
1 X" `) s2 T7 W. x% i& J- x9 O　　马怡阳在浴缸中洗澡，洗去身上的血渍，一面低头看自己，他在这个非兴奋时
2 w& g) G" y. N0 \3 v期，与正常人并没有什麽异样，并不特别巨大，然而当他处於兴奋状态中时，他却
$ Z. F2 a* x  q* X- K. R. {, a7 y是大得好不惊人。这正如他的怪眼，不发作的时候就不会变成红光那样，看不出有
什麽特别。
; G- `+ @5 N; H7 M* b5 r　　他仍然在回味着他第一次与女人的接触，那种销魂┅┅但是，他以後怎麽可以
得到生理上的发泄呢？最近他已经知道，自己一兴奋起来就非同小可，简直不是人
) q% W% d; G, K2 t# }6 B类，所以当他与雪芬亲近，一到兴奋起来就要把她赶走，他知道她是受不住的。
　　事实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受得住，与他亲近过的女人就要死，那麽，以後他怎
样可以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呢？他的眼睛又发光起来，然而这是将来的事他亦不想看
得太远。
　　他在想着雪芬，真奇怪，他看不到雪芬现在是正在想着什麽。他知道雪芬是目
击他杀死了那两个凶徒的，然而他却看不到雪芬有什麽打算，甚至有什麽感想。
6 d5 \) u5 ]% G2 e# R7 Z　　他回忆起他与雪芬上一次在床上温存的情形，雪芬才是他最喜欢和认为理想的
女人呀！然而他却不能够与雪芬相好。他仍然不能忘记雪芬把裙子褪下来时的情景
6 n+ b' C: j1 [) v5 M┅┅他有了反应，忽然又胀得非常巨大┅┅
  T& z" t! M4 O# x8 U5 M3 z　　门铃忽然响起来。
. a' u4 ]( f0 ~/ G- U# O　　马怡阳的眼睛又闪光起来，但他不能看到在门外按铃的是什麽人，他的眼睛又
再闪一阵，试试看看他的父亲马诚沁此时是正在公司里做些什麽和想些什麽，但是
. H  s6 N/ I# [) t3 }. l" a他也看不见，难道他的特殊能力在忽然之间又失去了？
　　他踏出浴缸，看看镜子，他看见自己的眼睛却仍然是像红炭一样闪着，低头看
, e; f) B: b7 Q/ j* B% N看，疑惑似乎使巨大的反应又萎缩了。
　　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他拿条毛巾围着身体，把门开了。
5 P" `8 J' }3 a6 ?% d$ s　　门外的人就是雪芬，马怡阳愕然地看着雪芬。
　　也许在雪芬接近的时候，他的能力就会失去了，或者受到严重的影响。
　　「你┅┅雪芬┅┅」马怡阳一时不知所措地说。
' A7 t3 k( v! p8 i( r4 x　　「你在干什麽？」雪芬问道。
　　「我在浴室里洗澡。」马怡阳说∶「呃┅┅还没有机会穿上衣服！」他用手摸
0 O* _" n5 D( Q8 V3 Y摸身上的毛巾以资证明。他的身上只是围着一条大毛巾，而水从身上滴下，使地板
9 @: L$ R1 y% l上留有很多水渍。
) P8 H. X# X2 o% m" B7 }$ e　　雪芬「噗嗤」地笑了起来∶「怎麽，怡阳，你的神经有问题吗？哪有人在洗澡
时戴着一副黑眼镜的。」
5 G9 j$ b- ^$ J# V: o　　马怡阳现在就是戴上了黑眼镜，那是为了遮掩着自己的眼睛，不想让任何来者
# g( A3 Y/ o, N8 L! U; D看到他的眼睛在发光。
　　「呀！这个┅┅这个┅┅这个┅┅是因为我的眼睛痛。」马怡阳说道∶「眼睛
受不住强烈的光线。你┅┅你进来坐坐吧！我┅┅我穿上衣服就出来。」
　　他转身走进里面，雪芬却跟着他。
2 L2 l/ [* u- A) q  o, b　　他走入浴室，雪芬亦踏进去一步，使他不能把门关上，他又说一次∶「你┅┅
等一等我吧！」
　　「我有话跟你讲。」雪芬的脸上露着一种怪异的神情∶「我要告诉你，你那天
晚上的事情，我都看见了。」
　　马怡阳的眼睛在黑眼镜後面闪着，但是完全无法看出雪芬是有什麽目的，心里
有什麽想法。
　　雪芬忽然伸手一扯，马恰阳猝不及防，身上的毛巾给雪芬扯了下来，他一时之
间就变成是一丝不挂，裸露在她的眼前了┅┅
1 B# r, _  G$ ]  C: c: ^　　　　　＊　　　　　　　　　　　＊　　　　　　　　　　　＊
! c3 \; O/ m) w  W( B7 _: z　　马诚沁的工作是在一间私人的医学研究机构里，由一间世界性的大药厂所开设
* j7 a0 L' b$ U- v+ W的。这种乐厂需要也聘用得起这一类科学家，他们需要不断改良他们的产品，以及
6 A% b( \- c; Y' s推出更多新的产品。
　　由於马诚沁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他是绝不会受到革职的待遇的，他两天不上
( N! ?, V! e2 a4 V+ O班，经理虽然生气，却是也不敢做声，只是当没有这件事。
+ n. H/ {) }" L& x  z9 _! x　　不过，马诚沁的人虽然回来了，却还是心神不属，无心工作，他只是对他的助
手们作了些指导，便自己一个人坐在写字间里发呆。
# k7 a5 s8 c# \4 I& c% E　　忽然有人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马诚沁诧异地抬头，眼睛也睁大了∶「你！」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已经相当大，但是身体仍然很强壮而精神旺盛的西方人，有
着浅金色的头发和蔚蓝的眼珠。他的手上提着一只公文箱子，他说∶「是我，你的
6 k0 [6 ^/ i- j. x老朋友柴克利博士，我们已经许多年没有见面了！」
1 n: _1 i" W% ?# E3 c　　「你┅┅来了为什麽不先通知我一声。」马诚沁说∶「让我好好安排，招待一
下！」
　　「多谢了。」柴克利博士说∶「我不是来这里享乐，而是来这里工作的！」
' P6 L  u# U  q; N4 q, q9 u　　「你┅┅有什麽用得着我的地方吗？」马诚沁说。
. e# `# [8 N( X- |. W　　「这是关於你的儿于的！」柴克利博士说∶「我们的儿子，我跟你一起制造出
/ |8 d' ?1 N# {4 q( I来的试管婴儿。」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这件事情了。」马诚沁说∶「这许多年，你都没有出
现！」
　　「时机还没有成熟呀！」柴克利博士说∶「农夫种场，在未到收成的时候，何
3 F9 a0 `& z9 p- }必拿着镰刀跑到稻田中去？」
　　「你这是什麽意思？」马诚沁恐惧地问。
　　「孩子已经长成了。」柴克利博士说∶「我就要看看他发展成怎样？」
  d+ q% R3 \4 R2 |% N　　「还不错。」马诚沁说∶「一个很正常的青年。」
4 C' K' D" o, e$ {2 _6 S0 V- N% k　　「别对你的老朋友说谎吧！」柴克利的脸色一沉∶「我知道他做了一些什麽事
% U( Z8 |' T. `┅┅我相信你也知道，他是一个怪物。」
9 D- {5 w! Y% C. j3 b) q　　「不要讲┅┅」马诚沁连忙挥挥手制止，但随即又叹一口∶「算了！」他知道
讲与不讲都没有分别，马怡阳是会看到的。
　　「他杀死了三个人。」柴克利博士说。
　　「那三个是凶手！」马诚沁说。
　　「发展下去。」柴克利博士说∶「他会杀死更多无辜的人，我们不能让他这样
" [! b8 N' r+ T0 d  y* m8 X3 p* ~, B: w下去┅┅」
. I5 X9 H" v+ _　　马诚沁连忙焦急地再挥着手，又说∶「我得先警告你，柴克利，他有一种超人
的能力，我们在这里讲什麽，心里在想什麽，他都知道。」
& J' I# \7 G6 i) U" G　　「我也知道有这件事情。」柴克利博士说∶「但是我们现在讲的他不会知道。
他这是叫超觉心灵感应，我们称为ＥＳＰ，那其实也是基於心灵电波的原理，只要
( O/ q3 n/ i6 @" J把电波干扰，他就不能感应。」把手腕一伸伸前来∶「这个，就可以干扰。」
6 D' h) [6 K# q　　马诚沁愕愕地看着他。
　　「你是一个会想的人。」柴克利博士说∶「你也知道我们是不能够让这样一个
人存在的。」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马诚沁叹一口气∶「不过，我觉得他这种能力是可以
用於正途的。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什麽？我们日夜求神为我们主持公道，但神没有这
样做，小说里常常描写超人侠客，这也是不存在的，但是他┅┅」
　　「他就是你梦想中的救世主？」柴克利讽刺地问。
; O/ T/ `& p+ c& O4 R, {2 c　　「也许没有那麽┅┅那麽厉害。」马诚沁说∶「不过，他可以做许多平常人做
不到的事情。」
　　「我知道。」柴克利博士说∶「但是问题却是，你能不能控制这个人呢？」
+ G4 D/ t( n7 B: j- x- S　　「我是他的爸爸！」马诚沁说。
+ o9 h* E* ], E6 b! }1 _　　「他没有爸爸，他只是一个怪物。」柴克利说∶「他能控制你，你却无法控制
他。假如他不听你的指挥，甚至不听你的忠告┅┅那时你又如何？」
3 O5 F+ E2 Y" R, f  }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马诚沁说∶「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
　　「老天！」柴克利博士说∶「你还是这样，你知道你这个人有什麽缺点吗？你
就是天真，到现在，今日，还是那麽天真。幻想与现实是两件事情，目前事实我们
已经看到了，他杀了三个人，不错他杀死的是坏人，但是他是怎样杀死那个女的？
他是为了性欲，他已经长大了，他有生理上的需要！当一个男人在生理上有需要的
5 H6 ~" \: b0 e9 L/ M) Y: K时候，他是不分善恶，只求发泄的，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然而每一个被他亲近
过的女人，非死不可！」
　　「你怎麽知道这许多？」马诚沁问。
& A, Y4 M7 w: J　　「我当然知道！」柴克利博士说。
# R" k8 n" X/ C3 c$ c! \( t2 ~# t　　「你怎麽会知道？」马诚沁紧握着桌子的边缘，头筋暴现地说∶「我观察了他
2 l  A2 Y* B2 A, G一辈子！也是刚刚醒悟过来，你却似乎比我知道得更多更先，你是怎麽知道的？」
　　「这有什麽关系呢？」柴克利博士说∶「总之我知道。」
4 G$ Y3 C* x! m: Z' U" ^7 J　　「我告诉你吧！」马诚沁伸手一拍桌子∶「你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喜欢瞒着
我，许多事情都不告诉我，我就是想找你，也不知你跑到哪去了，但是你要找我，
" m( }; b* T4 ~$ o+ \就要来就来。」
# R- I3 [9 J- x' P$ y2 D　　柴克利博士凝视了他一阵，然後叹一口气，柔声地说∶「让我告诉你一件我从
$ W0 z$ ~4 X4 o* z- `来没有对你提过的事吧！以前我们制造的试管婴儿，没有死掉，马怡阳并不是唯一
的一个。」
　　「但是你把他们都毁灭了呀！」马诚沁说。
　　「我同意毁灭的提议。」柴克利博士说∶「但是我并没有把他们毁灭，我只是
移到了我自己的实验室里。」
　　「老天！」马诚沁说∶「他们现在变成如何了？」
　　「他们老早就逃走了！」柴克利博士说。
( I! O6 l) q8 O% I5 q　　马诚沁发愕地看着他。
8 i: h2 @% `- }1 p6 R; h, I# K+ o　　「我是做了一件事错事。」柴克利博士说∶「但後悔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补
救这个错误。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寻他们，找得到的我就毁灭，我们也必须毁灭马怡
5 L  I4 f2 j) t( |+ Z+ K阳。」
　　「你不能够这样！」马诚沁说∶「他是不同的！」
4 u1 W: O$ m; c( o5 I7 Z; M! x9 a8 s　　「当你知道他的不同与你理想之中的不同大有诧异时。」柴克利博士说∶「那
$ @' \, n  t% m6 y5 B0 w' C3 W$ G时可能已经是太迟、太迟了！」
. N5 X& ^. M$ S- d: Z5 x" F　　「但┅┅」马诚沁说∶「现在已经是太迟了，他已经是不能够毁灭的！」
, B2 K! X2 W( T8 C" f  `) U$ X' b　　「怎样是不能够毁灭的？」柴克利博士问。
# N; P3 o6 b7 j5 d$ P' s- Q　　「我┅┅买了一把枪┅┅」马诚沁说∶「那枪今天才刚刚用过┅┅」他详细地
把马诚沁用枪射向自己的心脏，不但不死，而且还眼看着伤口痊愈的经过情形讲了
7 ]# g# ]# A1 o. [# R+ B出来。
　　柴克利博士沉默着。
; v+ c$ D% G0 `$ c1 }$ ^3 Y) u　　「我在想。」马诚沁说∶「既然枪也不能把他打死┅┅」
　　「这也并不就是说他是不能够毁灭的。」柴克利博士说。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马诚沁更正道∶「我是正在想，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应
' m) U$ q1 p: Y; f* x  m该算是做错了什麽事情，抑或是制造了奇迹，也许我们有些地方弄错了，但是又错
得很巧合。想想看，一个人可以就这样伤口自动复原，假如我们能够研究出是什麽
: u6 X" o4 {1 P; F因素造成这种自我医疗的能力┅┅」
. M- S5 U1 R5 f, ?% ^$ w) u　　柴克利的观点，则很明显地是与马诚沁完全不同的，柴克利说∶「假如用炸药
把他炸死呢？我们用炸药把他整个身体炸成碎片，骨碎肉碎飞得到处都是。」柴克
# J2 j' W6 n# G  Z4 w5 B利博士说∶「那他如何能够自疗呢？」
/ E6 a  H! j6 ?  c+ G: ?5 O4 ~　　马诚沁恐怖地看着他。
　　「这是唯一的方法。」柴克利博士说∶「他到底也是一个血肉之躯，而并不是
& i# F  C4 K" e! b) _9 C: O一个鬼魂，把他炸开了之後，就是毁灭了。」而在马诚沁能够开口讲说话之前，柴
克利博士又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却还是你肯与不肯，我知道你是不肯的。」
　　「不，我不能够这样做！」马诚沁说∶「我也禁止你这样做。」
　　「所以说。」柴克利博士说∶「你是一个傻瓜！一生都是一个傻瓜。现在，让
我再给你看一点东西。」他把带来的那只文件箱提起来，放到桌子上。
　　马诚沁好奇地看着他在锁上弄着，那锁似乎有点失灵，柴克利在用力之间把箱
  E- P# w% x; n2 n( C# h: L子推前了两尺。
5 P1 F8 S" q$ h0 z: V$ t　　马诚沁本能地连忙倾前身子把一瓶墨水拿开口以免给他推倒。就在这个时候，
箱子背後的缝隙就「卡喳」一声弹出来了一根细而长的钢针，伸到马诚沁的胸部，
; A3 ]9 m; H* h刺了进去。随即，那钢针又「卡喳」一声缩了回去。
. L6 X. b/ M# L! B5 a+ |　　此时马诚沁可以看到柴克利博士脸上的表情挣狞恐怖。柴克利博士说∶「对不
起，老朋友，因为你是一个傻瓜，我就只好这样做了！你不肯毁灭马诚沁，你就会
; N7 p2 C# G) l  a: b- v9 ]. l/ d把这件事情告诉他，那时他就会毁灭我，没有办法，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6 k- e4 V6 S1 ~　　马诚沁只好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再见，老朋友！」柴克利博士说着站起来。
  J8 H8 o, D" x' z　　他打开门走出去，有一个女职员正在外面的走廊经过，柴克利博土对她招招手
8 I; b. E. w6 l% a说∶「你，进去看着吧！你们的马先生感到不舒服。」
　　那个女职员迟疑一下走了进去。
　　她果然看到马诚沁神态有异，她忙走上前去低头问道∶「马先生，你没有什麽
吧？」
6 k5 s$ ^0 j, c5 x: {　　马诚沁的嘴巴动了一动，没有回答，但显然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说不出话
来，困为他的眼睛正慌张地动着，表示着哀求的神情。
　　那女职员按着他的肩，轻轻把他摆一摆，又问∶「马先生，你没有什麽吧？」
1 Q2 t) J8 M- U% c0 W4 d0 w: h0 a　　马诚沁的表现还是一样的，只是用眼睛在哀求着。这个女职员因为是在一间制
药厂里工作，因此她是有一点医学常识的，她执住马诚沁的一只手，提起来，再放
下，那只手完全没有自己支持之力，跌了下去。
　　这就已经证明了马诚沁的身体是绝对有问题的了。
- s" ~* l  i; E: {$ f　　那个女职员马上按动了桌上一只内线传话机，对里面说∶「顾医生，请你到这
- c/ ^( e" \; k8 l7 |4 g1 F6 m里来一趟，这是在马先生的房间，马先生好像有点不对，他病了┅┅」
8 S! @. S7 Z$ @+ `- M% o2 T　　幸而这是一间制药厂，医生是必然有的，虽然这些医生是在这里做研究工件而
" A, ~$ h& w: c/ O# j7 ^并不是医人的，但是到底也是医生，而且一间工厂里面是必有医疗室的。
, X( [! C( `: _7 [　　马诚沁马上就被送进了医疗室。
" X+ i" a7 u* d. N% Y4 R- z$ G　　那个女职员已把柴克利博士忘得一乾二净了，而且，马诚沁又不是死在写字间
里的，此时没有什麽理由要把柴克利博士扣留住的。
  C; D0 F1 ~% _3 O　　医生们替马诚沁疗了一番之後，却无法诊断得出他有什麽毛病，自然，他们没
有去找寻马诚沁胸部被刺的那个洞，因为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怀疑。
; K/ j. X. p: t6 A) t　　而且马诚沁给那一刺，亦等於是给打了一针，针孔是不容易找的，根本连血都
没有。
　　医生们却不认为马诚沁的情况大严重，可能是微血管破裂之类，因此先把他送
进医院。
* N4 D9 s/ S9 G! m
　　　　　　　　　　　　　　　　　（２）
" p0 s& n( ?; t% a　　马怡阳那双怪眼，对这件事情却并没有看出来。
  a' ], X. s% y1 Y0 c　　他此时还是在浴室里，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把雪芬劝出去了，让他在浴室里抹
( o0 ~! W$ _# f) ]* w乾身子，穿好衣服，然而雪芬这麽一弄，却使他的与奋的反应不能够消退。当他兴
奋的时候，立即耸翘起，他是那麽巨大，简直是不可能穿上衣服，而他又没有什麽
, o! s3 N6 J( H/ y; M: ^3 d办法能够使他的兴奋消退。
) u- W: O1 j' `　　他对着浴室的镜子，集中精神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仍然好像红炭似的，
+ ~& v: m3 ?. z; h但是他试试看看雪芬的心正在想什麽，却看不到。
" _8 k! P3 v# O7 I　　他试试看马诚沁的写字间里的情形，也是看不到。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对面是邻家的一面墙壁，没有窗子的，他的眼睛又闪一
3 t9 g' }8 {# P0 U' F; S0 _" X闪，他要看着这墙壁里面的情形。
　　这个他却看到了，就像是脑海里正在放映电影似的。
　　他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妇人正躺在床边上，由於她的身上一丝不挂，所以
他能看到她是白白胖胖的，一个年青人则正站在她的前面。
/ ^; K+ f$ y/ p4 K* G9 f0 e　　这走一个很刺激的姿式，亦使马怡阳更兴奋地跳了一跳，他似乎胀得更大了。
　　他并没有失去他眼睛的神奇能力，只是对着雪芬的时候就不大行，似乎雪芬是
对他的神奇能力有很大的影响力。
' t6 Y6 B( J  B& f6 {. _" ]' l　　浴室的门忽然给大力敲了两下，马怡阳吓了一大跳，雪芬在外面叫道∶「你怎
麽了，躲在里面避我吗？快出来。」
) i3 d& |. e2 \2 B　　「来了、来了！」马怡阳说∶「马上就出来。」
! X) t. D# S% }6 [　　这一次马怡阳倒是很快就可以出去的，因为她这一敲门就把他吓得萎缩了。
　　他穿上衣服出去，却看不见雪芬在厅中。
　　他说∶「雪芬、雪芬！」
% M! Y* R! \+ ?1 c7 q3 V; n　　他踏入睡房，看见雪芬就在房中，他却几乎马上就要转身逃走了，因为雪芬就
躺在他的床上，她的衣服，除了一条三角裤之外，全部都丢在地上。
/ T' M2 [1 z; _9 @& y. t1 Y4 Y3 c　　那条三角裤虽然还是在她的身上，但那却是一条白色透明的三角裤，因此在视
$ z9 w: ]( q7 E觉上也跟没有穿差不了多少，他可能看到黑色阴影的部份有多大面积。尤其她大张
6 r' D; f1 \" |: r( \( R着腿，小小的而又坚挺的乳房，乳尖是娇嫩的粉红色，皮肤光滑润泽。他没有逃走
是因为她的身子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引着他，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眼睛不能离
开她的身体。
　　他的反应又来了，这使他的裤子就像快要爆裂了似的，幸而他早已为了这一点
9 Z4 g4 X; {  e: U1 O0 B而作了准备，穿的是比较宽的裤子。
　　雪芬对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 z2 K/ _7 C( s) S  M  f2 ~5 h　　马怡阳深呼吸着，全身都在冒汗，他说∶「雪芬，你不要这样！」
　　「你过来。」雪芬刁蛮地咬着下唇说∶「我要跟你谈谈。」
/ w& O5 ]: e6 V/ ]% ^　　马怡阳只好先把开关上，下了锁，这个情形，假如马诚沁撞回来看到了不大好
意思。
2 f( d0 Z9 t7 r  z7 K* y0 f　　「我却不认为这是小事。」马怡阳说∶「你也看见我把那个女的抱走吧？」
　　「是的。」雪芬说∶「你也把她杀了，但是这些人－－报纸上都说，他们并不
# Z# ?0 W, ?) w& Z) t/ ~是善男信女，他们有行劫的案底，也怀疑曾经杀人，这样的人是死不足惜的！」
4 X5 d/ _8 s3 e0 p　　「但－－但她是一个女人。」马怡阳说∶「难道你没有看报纸？报纸上没有告
诉你她是什麽原因死的吗？」
　　「你需要一个女人。」雪芬说∶「你在她的身上发泄了，我不怪你。其实，你
' X4 z1 R. m: s需要，为什麽不找我呢？我又没有说不肯，上次，我们也已经差不多－－」
* {7 @! I- e9 y+ T# ]& ~# N9 s. w　　「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马怡阳没好气地说，他觉得到了这个程度，他与
5 Z4 b; }$ C8 \' ~  ^: M- m& c雪芬是必须摊牌了。也许摊牌的方式是太怪异，是他是一个怪异的人，而这也是怪
异的情形。
9 A! Z) s# N, n　　他现在对着雪芬那种人的肉体，仍然有着强烈的反应，於是他就不顾一切，索
1 i( Q: }6 a- [8 o$ k5 r2 R性把身上的衣服一一解解开了。
9 H3 q$ p2 p6 j# c  P) I　　她可以看到他的巨大。一个没有经验的少女，即使是看到正常的男人也会惊骇
# t# c/ M- z& |" `! h9 o的，何况这还比正常男人还巨大许多！但是雪芬却还是能够保持着镇静。
　　「你看见没有？」马怡阳说∶「我可以把你弄死的，我们不能够这样下去！」
2 x, n, e5 Y# B! V) r: I　　「我不怕！」雪芬说∶「你是爱我的，你不会太过份，我们可以试试！」她说
着就用拇指勾住三角裤的橡筋带，要向下推。
7 I( |2 O2 [2 X( U5 B　　「不要！」马怡阳连忙叫着制止她，雪芬这个人一向都是很任性，一任性起来
* p; P! d) m  S& P6 N/ ?5 F简直不可理喻，但是现在却不是任性的时候，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
& `8 G& I8 W; ~& P# J　　雪芬又嗤嗤笑着∶「不试一试怎麽知道呢？」
　　「但你是处女！」马怡阳说∶「你受不住的！」
( C. t+ B! N- s; g　　「你过来！」雪芬把他一拉。马怡阳虽然有无穷的气力，但是这却是英雄难过
美人关，雪芬要他过去，他就过去了。
　　雪芬小心地握住他，那接触之下的感觉使马怡阳渴望爆炸，他不知道什麽时候
会忍不住。
: f( }" J# q7 O& ]. `　　雪芬那只软软的心手不够完全握住，她要用两只手才差不多，她吃吃地笑着∶
4 m. {! o7 ~, x! S& v! g4 `3 ^: ^「你果然真是厉害得很，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巴不得有你这样一个情人。」
7 F) Q1 Z1 N9 H( e3 H. M$ {　　「没有女人能够要这样一个情人！」马怡阳说∶「我会把她弄死的！」
6 T& P  u9 `' ?2 D( _+ T　　「唔！我看书说以前年羹饶也是这样，他需要用一只牛！」
　　「我们现在是谈我们的问题。」马怡阳没好气地说。
/ ?7 A3 {8 X  |/ ], d　　「现在我们就是在研究我们的问题。」雪芬的手动起来，那美妙的感觉使马怡
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5 I1 f  k5 j# E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想把她那仅馀的一片蔽体之物也撕去，然後侵占她。
不过，他却也能够运用出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自己，他也诧异於自己竟有这样的
自制能力。
1 Z4 M+ c  ~6 d7 V5 C5 G) X! O0 j5 Y　　也许雪芬说得对，不试过怎麽知道呢？
　　「你躺下来呀！」雪芬说∶「这样站着是不舒服的。」她推他躺下来。
　　「你这是什麽地方学来的？」马怡阳呻吟着问。
　　「这是从书上看来的。」雪芬哈哈地笑着∶「不过你跟书上的不同，好在我是
聪明人，变通一下就可以了。」
4 u- B8 D$ p; a　　书上怎麽讲，马怡阳亦知道，因为他也读过很多书，马怡阳知道书上讲只是用
两只、三只手指或者一只手掌就已经够了，但是现在雪芬却是足足用上了两只手，
% r/ t/ B  n0 b! B而雪芬还要做很长的时间。
　　後来，她埋怨、但是又并不反感地说∶「你这个人真厉害，我的手也快要断掉
: X. G( o5 q' [0 c/ `6 K了。」
7 X' n. }. [/ k% O- s. h　　「快可以了。」马怡阳说∶「只要你的手快一点！」
　　雪芬如他所命，果然感觉更加强烈，跟着销魂的限度就已经超过了，他全身痉
挛，可以感觉到生命飞射而出。雪芬虽然没有什麽经验，她却做得很好，在适当的
: c4 A. G/ [. u  L3 N5 P时候就停止了，不过手仍没有放松，以使他的享受能够到达完美的境界。
$ x( ~  r* E; O( G$ M) @　　这之後，在那一阵慵 中，马怡阳很想闭上眼睛，不过他却是把眼睛张开来，
/ O% t! {6 `; D5 |% }+ P+ q/ B他要看清楚。他的产量真是难以置信，总之不是如书上所讲的那麽少。
* d$ X" U6 B: `1 T  I( h8 m5 X　　「老天！寸」雪芬说∶「你真是一个怪人，我要找一条大毛巾来才行！」
( o, L, [+ \8 s; h' j( r. _　　她跳下床跑出去了，马怡阳看着她出去又拿着一条大毛巾回来，小小有弹性的
乳房美妙地一弹一弹着。她用毛巾替他抹乾净，果然，这真是需要一条大毛巾才能
1 P/ T' j# ]" g" q够办妥的。
　　後来她伏在他的身上，而他亦已萎缩了。她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怎麽样？
这样，问题不是好好地解决了吗？这样，我们就可以相处下去了。」
　　马怡阳觉得并不是解决了，只是一双手，还是只有一半的满足而已，仍不及上
次那个女人，有一具真正的身体。不过他又不能对雪芬讲，而且他亦不能否认，暂
: s/ z' o/ O& S时，也只是用这个解决的办法而已。假如他真要用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每一次岂非
就要死一个人？
9 z- z$ l, S+ [　　「雪芬，」他说∶「我得对你解释清楚。我这个情形－－你不问问为什麽我会
: x. B. t# b) b) W是这样的吗？」
　　「我不要听！」雪芬娇嗔地摇着头∶「总之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够了，一个人一
$ j# z  K" b) r. v% _  Y$ q辈子，有多少年性命？要这样认真？总之可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
　　这又使马怡阳不由得奇怪，他自己的性命又会有多长？
2 j& v4 y! J3 }& Y　　「现在。」雪芬的脸在他的胸膛上磨擦着，娇声说∶「你得对我好些了！」
　　「怎样┅我对你不好吗？」马怡阳说着，头却不是转向她而是转向另一边。
　　那是因为他的眼睛又发起光来，他要猜猜她心里正在想着一些什麽，而不必她
讲明出来，但是他仍然是猜不到，一片空白。
; B; U& Q8 d$ i8 K) `% w; [2 Z　　「你已经得到了享受。」雪芬委婉地说∶「我呢？」
　　「哦，这个－－」马怡阳微笑。
1 h! e. S* ^( F0 N9 q; b　　雪芬虽然是口头上在暗示，在动作上则是并不暗示，而是很直接的。她把她那
% `! U) \/ |/ |条还留在身上的三角裤一拉拉了下来。
" k2 M# V) p; X; ?9 }  I　　马怡阳吞咽着口涎，他虽然真正见过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给他在地下水渠中
: S" p+ X  `, V/ J$ Z; b  W6 S2 z弄死的那一个，但是他却知道得很多，因为他有一双怪眼，他在街上看到任何的女
人，只要一想，就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任何部份是什麽样子的。
　　雪芬远比水渠中那个女郎好看，亦比他见过的其他女人好看，她是那麽鲜嫩，
. ]6 c3 g* v2 j3 m* u0 k齐整而又紧凑，而好像草丛在幽谷中凝满露水，在灯光下闪烁着。
　　马怡阳的嘴巴也伸前，吻上去，而他的手亦在很忙地活动起来，他恨不得能够
在同一时间内触到她的全身。
　　而他虽然已经变化成了一个力大无穷的人，他却还是能够以很温柔轻巧的动作
接触她，他的嘴巴也是动得很技巧的。雪芬发抖着呻吟起来，马怡阳可以看到她的
大腿内侧的肌肉收得紧紧的。
　　她咿唔着说∶「你┅这个又是哪里学来的？」
　　他的嘴巴正在忙着，不能够回答，不过他自己也是禁不住微笑起来。
* t# Y+ _; s1 x" N& c/ m　　他这并不是学来的，他只是知道，似乎他懂得一件事情，一集中精神就会了，
不单是眼睛可以看到而已。不过，有些事情，仍是要真正经历过才能够明白那种滋
  d, t6 F% [! p" x. v味的，这就是其中一件了。他也是亲身经历了，他嗅到她那种特殊的气味，这又不
8 E. X' f: h- k; g' Y是一种香味，但又不是一种难嗅的气味。
　　也许这是感情作用最重要吧？假如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这就会是一种难嗅的气
味了，但是在雪芬的身上，这种气味则是刺激着他、鼓励着他，使他会更加努力。
　　努力却并不表示用力，这件事情做起来必须很温柔、很轻。雪芬的身子抖着，
" g* [, r; P; U- e6 x5 X7 K两手乱伸乱抓，有时她会伸手来抓住他的头发，就像要把他的头发也拔出来似的。
0 N: F$ x) E4 N; @　　这一点上，他则是比任何男人都更占优势了，他可以享受快感，然而他不怕痛
& M; Q' U( v6 ^8 `- D( e7 a) _, O苦，即使她把他的皮肉抓脱，也是不要紧的。
　　雪芬好像给他推到了生死的边缘，身子怎样摆放都是不能够舒服。
. h' }. r9 Y1 _* h. d　　许久许久之後，她发出一阵剧烈的抖颤，然後整个身子就放松下来。
' P1 c& I8 P) m* B4 M7 d　　马怡阳知道应该在这个时侯停止了。
* m$ a# V7 ]2 g　　雪芬软软地躺在那床上深呼吸着，开着眼睛。
　　此时马怡阳的反应又来了，而眼前的雪芬是毫无抵抗的，他只要一贴上去就可
以┅不过他还是忍着，他也能够忍。
　　雪芬懒洋洋地张开眼睛∶「我还是处女？」
　　「我看我们似乎就只能够这样了。」马怡阳说。
　　「我们可以试试呀！」雪芬说∶「一次一点，慢慢就可以适应了。」
　　「不行！」马怡阳马上提出强烈的反对，这是没有可能的事，就如大人穿小孩
的鞋子，即使每天穿一穿，可以把鞋子穿阔一些，但到底鞋子是太小了，永远都不
可能穿进去的，而且他亦未必有这样的忍耐力。
+ r) _3 Z  [8 u  Q! k" d7 c! o: a　　上次在那水渠中，一碰那女人他就忍不住了。
　　「唔－－」雪芬把他拉过来，躺在他的怀中∶「以後再做吧，这一次我已经很
0 h. |2 J1 L2 P$ m8 Y  t舒服了，让我们睡一阵－－你别担心，你爸爸回家之前，我就会走的！」
$ r; A9 Z* ]2 Y8 U　　马怡阳也闭上了眼睛，尽量使自己松弛下来。真奇怪，在雪芬的身边，他在某
些方面又能够发挥如此高度的自制力。
　　他又微微张开眼睛，看看雪芬那娇嫩的乳房。很奇怪，假如雪芬不脱衣服，他
就不会知道她的乳房是这个形状的，别的女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任何部份是什麽
. g6 X1 ]5 o$ Y" B8 y# F样子的。
! j6 k7 y6 a2 F- u4 k2 V　　雪芬的鼻息均匀起来。
　　马怡阳那半张着的眼睛又发亮了一下，他想看看马诚沁在公司的情形，看看马
% e+ [5 a9 w9 n, I9 W/ I$ l诚沁会在什麽时间回家，但是看不到。雪芬就像是一件有强大磁力的电器放在电视
) S5 v3 C0 P& t. [9 Q0 [, G: k; Z机的旁边，干扰到电视机失去了接收某些线路的效能－－
7 K8 g! e$ e2 w$ g, y　　厅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雪芬紧挽着他的手臂，娇嗔地扭动着身子∶「别理！不要去接，你不在家！」
　　「不行！」马怡阳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你在等电话吗？」雪芬问。
: c/ d+ |0 ]0 w4 C' m( M　　「不。」马怡阳说∶「我可以看到。」
　　「什麽？」雪芬问∶「什麽看到？」
5 j1 s% `3 m% [2 w　　马怡阳已经脱出了她的怀中，走出去了。
6 f) T5 R; P: n) B& [　　一分钟之後，他又回来了，雪芬可以看到他的神色很差。
4 k& {/ Y- P. k7 z　　「怎麽了？」雪芬问道∶「发生了什麽事吗？」
　　「我的爸爸。」马怡阳说∶「他在医院里死了。」
: z9 ]1 e. ~! K, o6 Y; H+ J　　　　　＊　　　　　　　　　　　＊　　　　　　　　　　　＊
　　「是什麽原因？」雪芬摇着马怡阳的手臂问道∶「为什麽死？」
　　「心脏病发！」马怡阳说。
7 |2 B# |) n. U: O1 T, x9 ^　　「他有心脏病吗？」雪芬问∶「我还以为他是很健康的。」
; [0 j7 E9 l6 {' x　　「他是很健康的。」马怡阳严肃地说∶「他也没有心脏病。」
4 f' S; X9 i0 h9 _0 t4 o　　「那麽这是－－」雪芬睁大眼睛看着他。
6 X. p- ^1 J- S% {7 H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马怡阳说∶「但是这种事情，有关方面是一定会弄清
楚的。」
0 I. {9 }$ O5 e3 F; n9 \" ~$ M/ A　　他的眼睛又在黑眼镜里面放着红光，不过有黑眼镜遮着，没有人看到。他可以
看到马诚沁的胸部有一个针孔，他知道马诚沁的心脏是给注射进了某种药物，因而
5 o4 q0 w% s/ S0 h受了刺激而死的。
　　他只知道有人谋杀了马诚沁，但是他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我们还是走吧！」雪芬说∶「遗体他们还要检验，过两天才能领回，我们留
' C5 s! R- N* @9 |, y8 h( Z1 }在这医院里也没有用。」
　　他们这时还是坐在病房外面的的廊中，马诚沁的尸体已经给运走，也许是运到
冷藏库去藏起来，也许是直接运到病理的部份去接受剖验了，这要看看负责的人什
# X* v" h" g- }% m. T麽时间有空。医生和护士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就像当他们是不存在似的，医院里
每日都有人死，在医生和护士来说是寻常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对死者的
家属而言才是一件大事。
　　马怡阳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坐一阵。」
　　「但是－－那我留下来陪你好了！」雪芬说。
+ z( E0 u: h% n% u/ ?+ y: e" B+ _4 S　　「不必了。」马怡阳说∶「你先回去，我要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阵。」
  A  E9 c" c  Q* L  j5 r2 R　　「为什麽呢？」雪芬说。
3 H9 w2 a- K3 h" l! D& l　　「你别管？」马怡阳暴躁地说∶「你依我一次可以不可以？我要一个人在这里
+ R7 F& z# {# ]0 o静一阵。」
* R# J7 M1 j) `6 C" `! u　　「你不会要做一些什麽傻事吧？」雪芬问。
9 a8 c/ ^- X$ F% T　　「不是！」马怡阳摇摇头∶「你回去吧！」
: t' C5 N# G  D　　「我在你家里等你。」雪芬说∶「给我门匙。」
　　马怡阳把门匙掏出来，放进她的手中。
　　雪芬走了。
　　马怡阳是到走廊的窗前，那里可以斜斜地看到医院楼下的花园，现在花园中是
静得多了，没有什麽车子来往，因为已经是深夜，在夜间，有关医院的活动会是静
% n: t& D/ J+ {/ K: y, s, j& ], a得多的。
$ ?4 O- Y/ k( u# s- k# j　　这个时候，柴克利博士却正在医院外面的路边站着，手上还是挽着那只箱子。
+ w2 g. g: Y( A4 x( `- j　　他喃喃着，连他自己都听不见那麽低的声音说话，他说∶「有些事情是非做不
可的，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
　　有一个男人沿着路边走到他的房边问∶「先生，请问公立医院在什麽地方？」
) E9 ?+ {  ]1 n% O+ p6 P　　「那里不就是了！」柴克利博士伸手一指。
4 \' R  o* T# k　　「怎样进去呢？」那人又问。
0 j' v6 r' Q; Z6 k: A; e　　「你不是坐车来，那就要步行很远了。」柴克利博士很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道∶
3 }' ]( J# i) b# `- m) j「沿着这条路走上去吧－－哇！」
　　他忽然惊叫一声，因为那人以非常快的动作把他手上的箱子一把枪了过去，随
即把他一推。柴克利博士扑倒在路上，一部正在疾驰而来的车子刚好转弯，看见有
8 w- e! K9 d) e- E' n8 P1 P人扑出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驾车人当然还是把脚刹车踏下，只是要把车子停住就已经来不及了，车轮擦着
' L8 ?6 t- N2 X& w地面，发出「滋」的一声，车头撞着柴克利博士，柴克利博士也许是跌得快一点，
还未有机会跌到轮下，就给车头撞着，而撞得「蓬」一声飞开了。
　　车子停下来，柴克利博士跌到了七、八尺之外。
$ a, i' X" n% T( _! U& M　　究竟给车头撞情况更差，抑或是给车轮辗过更差，那就很难讲了。
! k- E- i* D/ y. P0 @, x　　开车的人马上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柴克利的身边，柴克利的眼情闭上了，他只
% y2 f: j3 ?9 U: k能软弱地捉起一只手，要做一些什麽动作就不知道，但总之他是没有机会做成他要
! c  S! e3 Q  h! O做的动作，他的手又软软地跌了下来，不动了。
　　开车的人慌张地四面望望，一时不见有什麽人，他本来是可以开车走掉而推卸
了这个责任的，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马上站在路中心，挥着手要截停任何一
部经过的车子，因为法律所限，他的车子停了之後就不能够再开动，所以他必须截
* T1 q+ ^$ q5 R7 m! K1 \停一部别人的车子。
+ ]$ a, w& e. S- W: N　　有一部车子来了，这部车子的车头灯把一切都照亮了，驾车人当然是看到发生
# z% p5 n% _+ |, ^2 V3 v9 g了什麽事的，但这部车子并没有停下来，只是保持速度，绕过了路中心这个人，又
绝尘而去。
　　那人愤怒地咒骂着，看看地上的柴克利博士，一面再留心路上有没有其他的车
, X9 f( k0 p, b7 @* J# V子来。
/ @4 F: ^$ [$ U$ x" y　　又有一部车来了，这一次很幸运，也可能是柴克利博士的运气，这一次来的是
1 B( \% d- C1 J/ C* d6 u* b一部救护车。这也不算是巧合，因为这里是医院，救护车是经常来往的，这一次回
来的救护车并不是载着伤者回来，很可能是回来换班之类的。
0 H* c7 F0 ?' t6 u+ e/ Z　　这可以说是最快时间到达现场的救护车了，柴克利博士马上就给救护人员抬上
了救护车，而那个出事的人找不到附近有任何目击证人，也只好跟着救护车驶到医
  J9 U+ L/ K# N9 C( G4 M院去。
　　其实并不是没有目击证人，那个把柴克利博士推进马路中的人是一直都在的，
& l( K3 Z# r. V他行事之後，就向後退入了树林中，这样，他看得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是看不
8 p( e& Y5 }3 a8 m; L6 m0 O见他的。
  V! o/ L2 z0 w8 S* J# m8 Y　　救护车走了之後，他才施施然从树林中出来，不慌不忙地步行着走了。他的手
上仍然提着那只柴克利博士的箱子，也毫不企图掩饰，谁会怀疑这只箱子不是属於
他的呢？
( Z0 Q2 _1 U* V* m　　救护车进入医院，马怡阳也是看见的，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些特殊的感觉，黑
眼镜後面的眼睛又亮起来了，他要看看救护车中的是什麽人，然而他也看不到。
　　看不到？雪芬又不在他的身边，也许是马诚沁之死又影响了他的能力吧？但是
为甚麽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他都可以看到，这件事情他反而看不到呢？
4 G1 Z# s6 B3 [6 u8 _　　他摇摇头，动身离开医院。他慢慢地沿着医院侧面的小路步行下去，向下面的
* q' i1 l/ ]* q1 z9 x大路走去，虽然医院的门口是有的士的，他只是坐上一部的士就很快可以回到家。
　　马怡阳是知道的，眼睛未看到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那个人在路边站着，马怡阳的眼睛在黑眼镜的後面一阵闪动，他可以看到这人
. Q2 ?- j$ T, @' v的心，知道这人是正打算做什麽。
2 B* Y% s% `% x, {　　现在，他的怪眼又很清楚了，奇怪，他原来对有些人有些事情是看不清楚的，
( k, x; N' E* P譬如云芬，他现在还是不知道雪芬正在什麽地方，及她正在做什麽、想什麽。
　　那个人在他的後面跟着，也是不慌不忙，慢慢地走。
　　马怡阳转入路边的树林，通过一些树，到了一片草地上，那人也跟着来了。马
怡阳转向他，冷冷地问∶「你跟着我干什麽？」
) V4 M) r, P! V8 t　　那人微笑∶「你是到这里来，倒是正好给我方便，我正在担心找不到一个适合
  }% F- \& X, D& O( f* M" ~5 U& o& S的地方呢？没有人最好了。」他的手拉开衣服，拔出手枪来对着马怡阳。
　　马怡阳的眼睛闪着，他不需要把这个人提住问话，他可以看出这个人是来干什
8 u8 |1 D' K9 B4 i6 }麽，亦可以看出这个人是谁派来的。
　　「你要杀我？」马怡阳说。
/ _% d7 B& \9 h1 v: z  E　　「对了。」那人说∶「叫喊没有用，你最好省下那些气来为自己祈祷。」
0 A- @2 E$ V8 b, D. T5 c　　「我正在为你祈祷。」马怡阳说。
; v1 j& r( D9 l. i( f/ E# o　　那人完全不明白马怡阳是在说什麽，他真的让马怡阳有几秒钟时间祈祷，然後
; A* ?/ F; D8 U  p0 X8 @+ e6 o( a就扳动枪机，放了两枪，枪弹准确地射进了马怡阳的心脏。
* f) m: @/ a: g2 E/ }& E0 v　　马怡阳却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倒下来，那人恐惧地看着他。马怡阳向前走
4 c" k+ t' D; V  A9 h$ I4 ~' W了一步，一拳击中那人的下颚，他只是轻轻一拳，不然的话，这个人可能整个头颅
6 w& j! D1 D- w8 ]' Y( R& G也要给他打得爆裂了。虽然如此，那人也已是整个离地飞起，再扑倒在草地上，他
" w) S6 m) O# o' r难以置信地滚转身来，慌忙爬过去拾回地下的枪。他难以置信一个心脏中了两枪的
人仍能打他一拳，而且仍能够站着。
　　他向马怡阳一连串地放完了枪中的子弹，子弹明明每一颗都钻进了马怡阳的胸
部，也可以看到马怡阳流血－－马怡阳现时是脱下了上装，掉在地上，上身只有一
( L+ v" l3 Z! ^7 \; ]件白衬衣，血在白衬衣上当然是特别显眼了，马怡阳却并没有倒下来。
　　枪弹放完了，这个人也呆住了，不知道怎麽办好。
+ O0 {) W0 e- M1 F  |3 ?3 g8 i　　马怡阳迅速上前两步，一手执住这人的枪－－连同这人的手掌，那人尖声大叫
3 k' N7 I  F0 h) g# w% V起来，马怡阳所用的力气是那麽大，假如手枪是木头做的，可能会裂了，但手枪很
硬，完全不让步，那人便感到手的骨头也碎了似的。
　　马怡阳放手，枪又从那人的手中跌下。那人用另一只手抱着这只手，眼泪都掉
) n4 L! E+ g1 A& `6 g! ^: a下来了，这种痛，就是大丈夫亦是难忍，并不是怕死，但这样的痛法就是受不住。
　　马怡阳已经接住了那人跌下来的枪，一时，他想把这枪枝拗成弯弯曲曲的，他
( ?2 `6 j- i' D% C) v* T. f9 ?是可以做到这样的，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把手一挥，那枪便飞
进空中，同空地的边缘跌下去，跌倒了地面的斜坡上。
8 @6 \3 B+ g1 L6 S$ C0 }　　那人恐惧地看着马怡阳，哭丧着脸哀求道∶「请你┅请你放过我，我告诉你一
: e/ s# S! P9 U切┅」
　　「我不要你告诉我什麽！」马怡阳冷笑道∶「现在我又不是要向你问话。」
9 n& Y$ O5 n/ W9 v% b( l; J　　「我－－我跟你回警察局好了！」那人又说，他实在没有胆量继续对着这样一
只怪物。
. \# M5 Y( u, C9 W2 n3 h- m* G　　「警察局？」马怡阳又冷笑着摇头∶「我也不打算把你带上警察局，你是一个
职业杀手，假如我也给你杀掉的话，那麽连我在内，你就是已经杀掉了七个人了。
也许是一个幸运号码，但是在你来说则不是，你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要！」那人尖叫，他领教过马怡阳的气力，他毫不怀疑，马怡阳是空
$ i; y; Z0 N8 e$ G9 ~" n9 Z着手也很容易把他撕碎，取他性命的，他一转身就要逃走。
　　马怡阳一手执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住，他正要转过身来再向马怡阳哀求，才
发觉这是不可能的，马怡阳已经一发力，他就整个人飞上了天空。
1 ~+ P5 M; Z7 {. u　　这个人是经历到了很少人能够有机会经历到的事情，就是忽然之间离开地面飞
到这样高，但是这却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跌下来时怎办？
　　他在空中尖叫，但是没有什麽用处。而且他还是飞了出空地之外，跌向下面的
斜坡，他跌下的高度是更大了。他一落到地，叫声就停止了。
　　马怡阳不必过去看，他知道这个人跌下来时撞中一株大树，上身的骨头几乎完
; ]7 V' v- G% R& e全都断了，是他的怪眼告诉他的，他知道这个人会死掉了。
! e3 h1 E- f" c  n5 H' b　　马怡阳把丢在草地上的上装拾回，不慌不忙地穿上，扣好钮扣，遮住衬衣上的
血。他走出树林，回到路上，怪眼又闪一闪，想看看雪芬现在正在干什麽，但他还
是看不到。
" u% W4 D: J  p& M　　其实雪芬此时才是刚刚回到马怡阳的家中，她回来之前经历过一件相当可怕的
" r4 S8 ~( R5 T: N. `( ]: V事情，她叫车子在街口停下，慢慢地步行着回来，然而到了一个黑暗的巷口时，忽
1 j# G4 p+ ]- X$ s$ z- e# `0 {然有两个男人冲出来，一个从後一榄，掩住她的嘴巴和箍住她的颈子，另一个则是
  w6 R, I4 n/ G) l6 w抬起了她的两腿，这两个男人就是这样把她抬进了巷内。
, i  h- B0 u  A. t, }$ F　　其中那个掩住她嘴巴的人已经伸手去摸她的乳房，雪芬忽然发力，就挣脱了，
0 z! a; I( L# @; H站在地上，两手同时向梆两个男人的胸部一推，两个男人简直像是给货车撞着似的
/ J* ~0 ^9 V; M( p  O飞开几丈远，「蓬蓬」两声撞到墙壁上，跟着便软软地倒了下来。他们只是眼前一
' C& _  G  `' f0 h" S9 D黑，便失去了知觉。
　　雪芬回到了马怡阳的家里时，他们才是刚刚醒过来。
　　两个人都是难以置信，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这两人是搅到这个经过的女
孩子相当美丽，就想把她拖进小巷中，捉上停着的那部车子载走，载到一个荒僻的
8 T0 g: `% ~; h6 H  F4 {  M5 L地方去饱逞兽欲，而这种事情他们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G% K$ n% |; `+ `, I& V) j　　他们曾经做过许多次，世界上也有这种人认为这样做才是过瘾，在不同的地方
把女孩子捉住，捉到车上，载到远远的地方，污辱了之後就弃下来逃走了。由於是
不认识的，根本无法追寻，而且有许多在受害了之後亦羞於声张，但是这一次他们
  I0 Z/ i. q$ S! T: [则碰了大钉。
! B# T7 \' b0 E9 U, d/ g6 y& H　　「我也不知道。」另一人呻吟着说∶「我还想问你。」
6 r' ?; c5 S) M3 c" b9 i　　「但你是比我先醒过来的呀？」第一人说。
( _3 ^2 J: Q+ d3 d　　「我醒过来时已不见人了。」第二人说。
　　「妈的。」第一人说∶「再找到她，就把她宰了。」
# b- Y+ l  [$ ?! Y- L+ d, r% {　　但他们不容易再找到雪芬了，因为他们是根本就不认织雪芬的，而且亦认不清
楚她的样子。
　　「找－－找什麽鬼呢？」第二人说∶「我的肩痛得要命，我相信我是骨筋脱了
臼。」
　　「让我看看。」第一人说着要爬起身，一动就大声尖叫起来，因为他的脚踝痛
( X* i2 t+ \$ B+ D5 J: P0 q得使他快要晕过去了。
　　他眼泪也流了出来，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摸一摸，发觉他的右脚以一个平时不
: R* |" N3 B; j+ Z9 z2 C8 V可能的角度扭曲着，而且撞得很厉害。
　　「我的脚骨－－也断了。」他说。
　　两个人在那小巷里不能动，呻吟着，也不知如何是好。後来有两个人经过巷口
( K9 O3 \$ d; U( q7 j时听见他们的呻吟声，便进去看看，他们如获大赦，连忙哀求地说∶「请你们帮帮
" P0 T& Q( i- i4 S  S% X3 x  F2 {忙，找警察来，我们受了伤得进医院。」
; _, q& F. U: \8 c4 c4 i　　他们又不是受通缉的人，身上也没有武器，就是警察来到了，应该也不怕的。
　　其中一个来人说∶「为甚麽呢？发生了什麽事？」
　　「我们－－我的肩骨断了，他的脚骨也断了臼，不能动┅」
　　那两个来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地上的两个人发觉情形不大妙了。
+ B, l# \4 Z2 W6 t6 q4 c　　其中一来人说∶「你们是给人打劫吗？」
4 r; d- I0 n6 r7 ~$ V　　「不是－－没有－－我们只是－－」
8 C/ k- T) f1 W+ h7 F& ^' u% C" D　　「那就好了。」那个来人说∶「我们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个人蹲下来就搜他们的身。
; h- X$ K, v( T5 M6 _/ F* K　　一个受伤的人叫喊起来，才叫了半声，脸上就涯了一掌，掴得他满天星斗，连
牙齿也吐一颗出来了。跟着一把刀子递到面前来，刀峰闪闪发光∶「妈的，难道你
们已不能动，也还要我们再刺两刀吗？」
" t  }+ c3 J  ]' N# [, L　　那两个人不敢做声了，想不到阴沟里翻船，他们就在此时此地遇到了劫匪。
# }4 [, _% Y  Q1 I4 [2 J) P　　那二个劫匪把他们身上的财物全部都搜去了，然後狠狠地把他们每人都踢了一
- u6 z# T: J. q& I5 ?2 ]! T顿，然後才施施然离开了。
　　这个世界，有时也是恶有恶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
　　　　　＊　　　　　　　　　　　＊　　　　　　　　　　　＊
: T- o& |, M& f# N, U! v　　马怡阳回到家，按门铃，雪芬为他开了门，放他进去，拥抱着他∶「你不要难
( V! {  y; c9 `* q) r过，一个人┅总是会有死的一天的！」
8 g& I: D( [2 q* t* _　　「我知道。」马怡阳说，他奇怪他自己会在什麽时候死，怎麽死？他看不见，
因为他是看不到很远的将来的。他也奇怪，为甚麽自己在这样特殊的能力下，却不
能够完全没有感情，假如自己完全没有感情，那是多麽好呢？他就不会觉得伤心。
, L& X+ n; S; P; ~　　马诚沁虽然实在并非真是他的父亲，但马诚沁到底亦是把他养大的。不过，假
) o3 p* o. O3 Q* |: X如他连这些感情都没有的话，他就是一个更怪的怪物了。
　　「我可以睡在这里吗？」雪芬问∶「我不想你孤独一个人。」她虽然还是拥着
他，不过她现时却绝对是感情之亲而不是肉体之亲了，她认为他需要一个人陪着。
　　马怡阳说∶「你的家人－－」
　　「她们知道这件事！」雪芬说∶「他们是明白的。」
　　「很好！」马怡阳说着摸摸她的头发。
　　他们一起睡在马怡阳的床上，虽然贴得很近，马怡阳却没有欲念了，他的眼睛
不时闪动起来，在看那些他不在场而需要知道的事情。
　　雪芬很快就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看到马怡阳眼睛会有这种变化！不过，马
怡阳亦看不出雪芬原来亦是一个并不简单的人。
　　後来，雪芬在半夜里醒过来，发觉马怡阳已不在身边，也不在屋中。马怡阳已
出去了，马怡阳是去到了一个她料想不到的地方。
; A% D0 b- m" |) Z' R3 Y　　　　　＊　　　　　　　　　　　＊　　　　　　　　　　　＊
7 e7 o( \5 o% Z. x' }! h4 Z　　这里是一座豪华大酒店的附近，事实上这座酒店亦是这座城市之中最豪华的一
座酒店。
" k" T0 A8 r  g7 r/ A& Y( H3 E) e　　这酒店的对面就有一座商业大厦，比酒店更高。商业大厦的升降机在顶楼，似
乎已锁住了，按钮也不下来，於是马怡阳就使用楼梯跑上去。假如是普通人，爬上
十层楼也会恨辛苦的，但是马怡阳则是若无其事。
　　这座大厦的窗口，完全没有亮灯，因为办公时间是在日间。照常理，晚间是不
会有人的，但是世界上有许多事情都是不依照常理，而有些人要做一些不寻常之事
& \2 Q1 p* b+ f" i4 \+ a) g情的时候，亦是会使出不依常规的方法。
2 c& w: M# t0 q5 r' B/ E　　在这座商业大厦的二十四楼上面，一间没有开灯的写字间里，就有人正在用不
依常理的方法去做着一件不依常理的事情。他们是三个人，正在用工具在那大玻璃
上割一个洞。
　　大厦的正面全是玻璃的墙壁，而这些玻璃墙壁是不通风的，也不能够打开，只
是可以望出去。写字间亦有对着大厦正面的玻璃墙，而玻璃墙就是正正对着那座最
% |' J  u* D! e8 n+ c豪华的酒店。此时，一个人正在把一只圆形的吸盘吸在那大玻璃上，而用一把显然
0 N/ p1 q1 j% ?是用以割玻璃的钻刀绕着吸盘在玻璃上割了一圈，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声，却是刺
耳而难听的。
　　他喃喃低声的咒骂起来∶「妈的，这玻璃真硬。」
　　另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弄着一把拆开了的长距离步枪，各种零件都已经装好了，
" [6 N* s; g# g, c( ]8 c. M% A( O$ |2 t此时正在开始袋嵌起来，那些东西都是放在一张写字抬上的绒布上。
1 e/ S. \5 K7 |: X2 n　　这个人说∶「当然了，这里是二十几楼，一吹起风来，玻璃碎掉飞进来，那还
得了？当然是要够硬。」
　　「我实在也不是说硬，而是厚！」在弄破璃的人说。
　　第三个人正在房中踱来踱去，此时停了下来，举起望远镜望向对面的酒店，他
说∶「不要急，慢慢来吧！人还没有回来。」他放下望远镜，又在那里踱来踱去。
- e! S  [- I0 b8 d% V% W6 |　　很明显，这三个人正在进行着一项阴谋，他们计划谋杀对面酒店中的一个人，
从这里远远的放枪射过去。
  Y# }# \" Z8 `- i0 N　　那个弄玻璃的人一割，发出那难听的声音，假如那两个同伴认为这声音是很刺
耳难听的话，也没有埋怨，因为这是必须的事情，无可避免的。
2 y" A0 `8 {4 p' ~7 L  A% {　　弄玻璃的人终於成功了，「咯」的一声，一片圆形的玻璃就脱了下来，由於他
7 I) _. b/ h( Z& H是一直在发力把这胶吸盘拉回来的，所以一脱下，玻璃就拉了进来。如果是推了出
去的话，就会很麻烦，直径相差不大的圆洞，要把玻璃拉回进来是一件相当困难的
事情。假如不用这胶吸盘，玻璃跌出外面而跌到楼下去的话，那就更加不得了。
　　那人舒了一口气，把吸盘连同玻璃在沙发上一丢，他已经满头大汗。
　　那个正在踱来踱去的人，又举起望远镜向对面处张望，说∶「时间也算得相当
准，现在，人回来了。」
　　「你呢？」弄玻璃的那个转向弄枪的人问∶「你又如何了？」
　　「差不多了。」那弄枪的人说。
　　就在此时，门外的是廊中传来脚步声，三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论
: U, j2 o0 C) C% _3 P& o& |来者是谁，他们都不希望来者知道有人在内，所以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有人轻轻扭门，他们不敢作声，因为写字间里应该是没有
人的。
　　那个用望远镜以及那个弄玻璃的人都慢慢地从身上拔出手枪来，紧张地等着！
7 M& {9 X1 E) ~7 x1 ?, C, O/ Q他们相信可能是大厦的管理员前来巡视一下而已，只要他们全无反应，管理员就会
以为没有人而巡到别处去了。
$ N! x$ e8 i1 D+ Z. E; J- J) B　　但是却又并不是这麽一回事。那个扭门的人再用力一扭，他们听到「卡喳」一
声，发觉门球连同门锁的地方竟然给扭脱了下来，而与门锁相连的木头也是因为给
这样一扭而碎裂了，门给踢开了，穿着一件红色衬衣的马怡阳踏进来。他们都吓得
+ O% j- f7 a8 t魂飞魄散，两把手枪一齐发射。
　　但枪对马怡阳是无效的，他们的枪就像变成了玩具枪似的，枪弹是明明射进了
马怡阳的体内，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普通人给这样一阵扫射，就应该马上倒下来死
掉了。
　　马怡阳却完全没有感觉似的踏步上前，那两个人的子弹很快就用完了，马怡阳
左右手一挥，两个人的枪就给打脱了，他们的手因此而麻痹得一时不能再运用了。
　　在桌子後面装嵌长距离步枪的那个人还未曾把枪装嵌好，因此，他的枪也暂时
还未能够应用。事实上即使能够用，大概亦不会有什麽效力的，他看看情形不妙，
连忙一跃而起，跳过桌子而逃向门口。
7 F5 `) x5 D+ n8 l2 D: m" F1 r4 }　　但是马怡阳有许多超人的能力，而其中一种就是跑动时特别快，他一闪身就追
/ A& l. e5 G$ J. Q! r到这人的身後，一手执住这人的手，就把他拉回来，那人一转身面对着马怡阳，马
怡阳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就像他是轻巧纸制的。
6 G# d: [! Z6 u& p　　「不要！」那人尖声叫起来∶「不要！救命！」
　　马怡阳把他一抛，他就向那大玻璃飞过去。
! q# B# p7 g: c# D% \' S1 U4 z　　没有错，那片大玻璃是很坚固的，就是风暴来临亦可以抵受得住，一个人掷过
去，亦没有把它掷破。以一个人的重量，就算是硬物，也许会把玻璃撞裂，然而人
是皮肉包着骨头，是软的，这样一撞上去，并没有把玻璃撞破，而只是给撞得弹了
0 [$ Z$ u( f9 I2 k4 m% [4 |1 u回来，他撞中那片钢的办公桌，又给办公桌再弹了回头，跌在地上，嘴巴里吐出油
漆似的鲜血，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已断掉了多少根。
　　他的脚一伸，就死去了！
　　馀下来的两个人各分两路逃向门口，他们都并非不善打架的，然而他们知道，
以来人这样的条件，打都是白费气力的，所以还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策。
; P( L' S6 A  G　　马怡阳追上了其中一人，执住了这人的手，把他拉着，还追向另一人，他虽然
拉着一个人，仍然能一手把另一人的手也执住了，跟着就发力一拉，两个人撞在一
! k8 _# p% R# H- |: [2 o% U8 r9 P起，蓬的一声弹开，然後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两个人相撞本来是不会致命的，不过
3 z% z0 B5 @1 t$ |# u, e马怡阳用如此巨大的气力推动他们不死才怪。
　　他们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亦不动了！
　　桌子上放着的一只无线电通话器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声音，一位女性的声音
1 `* `) r6 B3 g' S1 ~4 ^说∶「喂！你们上面发生了什麽事？」
; J1 x# H% T5 U　　马怡阳咯咯地笑起来，回答道∶「我杀了他们！」那边马上停了声。
　　马怡阳离开了这写字间。
4 m0 n  x. K, e　　升降机仍然是不能用，他只有步行下楼。
/ p- c( v* @4 @7 g% k　　对於普通人来说，下楼梯是比上楼梯要轻松得多了，尤其是二十多层，对於马
怡阳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一踏便是一层，他很快就到达了楼下。
3 v% Y5 u# v' ]7 @* }4 S2 J　　本来这楼一向是不让闲人擅闯的，一定会有看更人在楼下看守着。他是知道看
更人都走开了，他们得到了相当优厚的酬劳，故意走开一阵。
+ r- @* w. M: P/ h- Z2 K1 p! n　　马怡阳出了门口时已经穿回了上装，他穿着的衬衣是红色的，上面的血溃因此
5 f2 ]! x/ N/ J; c( c而不明显。他中了枪，枪口很快就会自己痊愈，然而他的衬衣上的子弹洞及血渍则
是不会还原的，所以他才会穿上一件红色衬衣和在外面披上一件上装。
　　街上是很冷清，他离开了门口一段路之後，停在远处的一部矮矮的黑金两色的
跑车就开动了，向他疾驶过来。马怡阳的眼睛在黑色眼镜後面闪了一闪，就看见这
车子的驾驶者是一个打扮新潮、相当美丽的女郎，他知道这就是通过无线电联络发
出声音的那个女郎，他也知道这个女郎目的是什麽∶就是开车撞他。
　　因为他是从大厦中出来的人，从大厦中出来的就一定是不寻常人。
, {8 y/ e) A1 D% n8 j. g　　马怡阳马上回身就跑！那部车子比他跑得更快，相信马怡阳跑得更快，很可能
' E: i8 `4 y! q" W# u亦未必快得过一部汽车，不过他还是跑得很快，使那个开车的女郎大为诧异。
5 N% r) L% S* [" @/ g　　不过还是追上了，那个女郎踏尽油门，直向他的背後撞去。这时，马怡阳忽然
  Q5 u& i  V- n9 l% F% E+ e# t转了一个身，车子就在他的身边擦过，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他就伸手把车子推
了一下，他的气力是足以推动这车子的。
* w( r# \, \; z& \* V" W　　车子给推了一下，行车的路线就转弯了，歪了两三尺，这就已经够了。本来车
子撞着他或着撞不着他，都是会从行人路边的街灯柱旁边经过的，但是给这样推歪
了两三尺位置，情形就不同了。
! P3 ?& t2 e8 P* G0 B0 [　　车子刚好是向着那街灯柱撞去，车中那个女郎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根本没有可
能刹车或着改变方向，车头「轰」的一声撞在灯柱上，街灯柱好像一把刀子割入了
1 D5 Y  {: a- j0 U车头的中间，割了一半才停住，那是因为车子也被阻停了。
0 i& d+ W: d; u8 }1 J　　但是冲前之力太猛，那个女郎却并未被撞住，她整个人离开座位，好像一只人
内炮弹似的，撞破了挡风玻璃飞了出来，跌在地上。一晃之间，她已经浑身是血，
8 u; M. C9 c& i- i9 ?  A' l一动都不动了。
　　马怡阳从容不迫地走到另一边路，没进了黑暗中。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雪芬是并没有睡着，但是他却不知道，雪芬的事情他就是
看不出来。当洗过了澡换过衣服而在雪芬的身边躺下来的时候，雪芬仍然只是佯睡
而已，但马怡阳还是不知道，她也不出声。
& C2 U$ C9 M. ^! L9 W% G7 d( o6 {　　第二天早上，马怡阳起床时雪芬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已经弄好了早餐，而且正在厅中看着报纸。
　　她挥挥手说∶「你醒得正好，我还担心再过一会，就要把东西再弄热呢！你现
4 e  h% u- p7 z! M+ L8 r在吃，那是最适合了。」
( Q2 v. v, d( C( r7 Z. X+ A　　马怡阳坐下来吃，他又奇怪，为什麽他有这样超人的能力，又用不着吃那许多
东西？
- b" h  ^; ^: A0 P6 \　　雪芬翻着报纸说∶「昨天晚上，当我们睡着的时候，原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
的新闻。」
7 P  K5 y$ S/ y  ~& W6 d( n　　「什麽新闻呢？」马怡阳问，不过他实在早已知道，而且知道得很清楚了。
　　「这几天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物阿里卡山！」雪芬说∶「他是中东石油国家的
外交家，有许多纠纷，他都有能力从中调解，假如他被谋杀的话，不是天下大乱也
会小乱了。」
　　「他出了事吗？」马怡阳问。
; m+ U3 J) w; W" E8 t　　「也算是吉人天相了。」雪芬说∶「他似乎是应该死的，但是他却没有死。昨
& e5 ?0 q$ M  O4 y( ^/ C" m晚有人企图刺杀他，他的酒店房间对面有一座写字间大厦，有人在二十四楼正正对
着阿里卡山的酒店房间的玻璃窗上开了一个洞，配备了长距离步枪，只要对正了这
个阿里卡山的房间放枪，就可以把阿里卡山射杀，但是在未能够行事之前，三个杀
手都被打死了。唔┅让我看，其实是四个，第四个是一个女的，开着车子在楼下把
风，这个女人的车子却撞在街灯柱上也死掉了，跟着大厦的看更上楼去巡察，发现
! k1 U# `* ~8 y) p0 ?6 l8 u这另外三个杀手也死在房间里。」
( a7 i) O5 G0 k, M" e　　马怡阳知道看更并不是上楼巡视所发现的，是这个女的给他们钱，叫他们避开
的。当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撞车死掉就担心起来，连忙上楼去看看，看见那三个杀手
亦死了，在死无对证之下，他们就公事公办，循正式手续报警查办，他们受贿的事
* n' U& |9 U4 v5 ~- t0 g6 O( S情当然可以不提了。
　　事实上看更人正在庆幸事情是如此发展，假如让他们得手就糟了，看更人并不
知道会是这样一件惊天大事。
　　「都是职业杀手！」雪芬说∶「亦是与恐怖份子有联络的，这种人嘛，除掉是
$ y' A& d9 C  L3 R0 ~最好了，不过奇怪的就是，谁有这麽大的本事把他们杀掉呢？他们放过枪，枪弹的
弹头在地上，看来是穿过一些人的身体而落下来的，但是又没有尸体留下，而且他
们亦不是被枪杀的，就像是有一个力大无穷的人，把他们当玩具似的掷来掷去而把
& U- {) l# n; B8 y5 k( E他们掷死的。」
　　雪芬抬头看着马冶阳，马怡阳则低下头吃他的早餐。他说∶「我们的烦恼已经
够多了，还有空管这些事情吗？」
　　「不论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雪芬说∶「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多一些人做
2 o( |. a1 M& L# `这样的事情，对这个世界实在很有好处。」
8 @' c8 b7 \% ~* _& v3 n% k* `0 q, K　　马怡阳耸耸眉∶「世界这样大，坏人多好人少，有多少好人管得了那许多坏人
呢？」
　　「总之解决掉一件就是一件。」雪芬说。
　　马怡阳推开碟子∶「今天我得再到医院去。」
　　「你是说我们得再到医院去？」雪芬问。
! ~$ Y, _7 E/ B- `8 c: {5 j6 k　　「你不要去。」马怡阳摇头∶「这种地方多去没有好处，爸爸的最後一面你也
已经见过了，我现在不过是去办一些例行手续吧了。」
　　雪芬瞟了他一眼。
　　「其实你也应该回家一趟。」马怡阳说∶「趁我到医院时你就回家，我回来时
" D) M8 G; h$ u/ n- V3 h你再来，这不是正好吗？」
　　「怎麽？」雪芬又讽刺地看着他∶「原来你也欢迎我来吗？」
　　「怎麽了？」马怡阳没好气地说∶「你说到那里去了？」
) M! G' J4 w5 x+ b. d2 X- K3 C　　「好吧！呀，对了！」雪芬说∶「我爸爸说，假如你有什麽地方需要他帮忙的
. \" j1 c- I' g9 G话－－」
　　「不必了！」马怡阳说∶「用不着麻烦他了，至於钱的方面，我老爸环境也不
; a  s+ f/ d3 e/ i错，虽然我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但是他剩下给我不少钱，平时也给我
不少钱用，而且他的公司亦负责一切後事的费用，所以经济上是不成问题的。」
- m; d7 L& ?/ l5 Y+ p　　「但是－－」雪芬说∶「你完全没有其他的亲戚。」
" r/ }( _8 X) G) \' e8 Q5 B4 S' h　　「我不希望铺张。」马怡阳说∶「这是我爸爸生前的意愿，他在生的时候不求
名利，死时也是希望不必骚扰太多人。」
* h. p" E2 A& t( j& u& p　　马怡阳一个人到了医院去，他要办的手续其实是很简单的，不过他却必须去一
! _& W4 P% c6 C! j1 d趟。
　　手续办好了之後，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却不是离开医院，而是到柴克利博士
的病房去，那里竟连看守的人都没有。
. C$ J3 g2 a( b- j　　公立医院也许是人手不足吧？总之，一个人假如没有亲人，到了这些地方就是
" {  f* H) Q) t% |受罪。
　　柴克利博士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身上还插着许多喉管供应血液之类。马怡
阳在想，假如把那些喉管都拔掉了，那麽原来是活人也会变成死人了。
　　一个女护士经过，大声问道∶「你在干什麽？」
' P2 j5 R7 T9 A* W1 |3 i　　「我想探探这位先生！」马怡阳说。
5 r) L# u3 S; b% `9 C; X$ t: [　　「现在不是探病的时间。」那个女护士说。
　　马怡阳凝视着她，眼睛在黑眼镜的後面发光。这个女护士，假如是在女人的条
件而言，姿色只是普普通通而已，马怡阳看到是她的过去以及她的内在。他看见以
  D! M" M' D; V- _; D; ?6 I护士的条件而言，她是一个很能干的护士，但是功不能补过，有七个病人是因为她
1 k1 V3 k. J6 Y0 e9 X; A/ @+ p的疏忽与不负责任，不应死而死去了。
9 Q  s+ @- I4 t9 ?$ x. }　　有一个跌伤的小孩子就是如此，因为她应该在旁边照顾着，却跑去跟别的女护
士讲话，孩子在昏迷痛苦的时候一转身从床上跌到了地上，她回来时看见，忙把孩
  u/ v2 p' U5 U1 K1 q. q子又搬回床上，再插好喉管，已经太迟了，那一跌使本来略为裂了的头骨起码裂成
加倍，於是就死去了。
　　「七也是你的不幸号码。」马怡阳说。
) L: L) i5 G: M　　「你说什麽？」她恶狠狠地问。
: n, T% Y" S1 b) o' e4 R　　「没有什麽。」马怡阳淡淡地微笑着摇头。
2 I3 ], y  A8 B) B) I$ G　　「你究竟在这里干什麽？」那女护士问。
　　「我－－也许认识这个人。」马怡阳说∶「我想看看！」
9 v2 f) P- }; A0 C( W　　「你认认他？他是谁？」那女护士问。
# L. W5 R% G- o: \  ^　　「他是谁呢？」马怡阳问。
, Z0 L5 H* H+ x/ Q　　「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那女护士说。
# ~& |$ s- R; r9 P　　「我有一位伯父失踪了。」马怡阳说∶「而你这里有一个人，听说身份不明，
% r6 _, |; Q+ F$ P; ~) _. P* Y8 d% i又没有醒过来，不能说出自己是谁，所以－－」
4 u0 K; W! `" L, P　　「你得证明你是认识他才能看他－－」那女护士说。
# g, z9 |3 l& {. m  |+ D. S; S) u　　「我没有看过怎能证明？」马怡阳说。
: h4 M6 l) G# q- y0 o　　「你这算是捣蛋吗？」那女护士说∶「你是不是要我叫人来把你赶走？」
　　「我只是要看看。」马怡阳说∶「能不能？」
5 d: X0 l, m1 |) ~5 k　　「不能！」那女护士说∶「这个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时期，正在观察中，不能骚
& G8 N! B7 y( H! t, H扰。」
　　「观察？」马怡阳冷笑∶「那倒是很有趣的，谁在观察呢？一个人也没有。」
　　「你！马上就滚！」她铁青着脸喝道。相信这一类护士在狐假虎威的时候，也
是女性最难看的时候了。
$ G, B& J9 G9 z) x% Q( ?; m　　这时有一个年轻医生来了，问道∶「什麽事？你们在吵什麽？」
　　那个女护士的声音和态度都马上转而为温柔可爱了，她手指着马怡阳，委屈地
说∶「这个人在这里捣乱。」
! T: J5 G3 p/ G, h7 ~　　医院里的医生则多数是有教养和讲道理的，他们到底是受过高深教育的人。他
0 ^: l, z5 c' J+ q0 c: [温和地对马怡阳说∶「先生，你有什麽事呢？」
5 b8 m4 B+ {5 q  `$ J　　「我想认一认人。」马怡阳说∶「我有一位伯父失踪了，没有回家，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我想看看－－」
　　「那你来得正好。」医生说∶「请进来吧！」
　　马怡阳对那女护士露出一个讽刺的胜利微笑，那女护士乘着医生已转身走入病
房，就凶狠地露出牙齿，医告地说∶「里面的东西你别乱动！」
　　「我晓的！」马怡阳说。
( T$ `. z; m/ }/ i" ~　　他们跟随医生进入房中，马怡阳凝视着柴克利博士，他并不知道这个是柴克利
/ {" L( y' d. n4 R% j博士。这个人的身上并无证件，无法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显然有关他个人的资料
( [% m. L! H1 e8 |都是在他那只手提箱子里面，而那只箱子已给人拿走了。
" b. [' G! j4 v0 F9 ]　　马怡阳在看着的时候，医生则在作着各种的检验，而那个女护士现在很殷勤地
1 Q3 [% k( }' z, b帮忙着。
　　後来医生摇摇头∶「还是昏迷不醒，脑部受了剧烈的震动，很麻烦！」他转向
" }8 F0 N4 q+ r' t1 _0 ]马治阳∶「这是你的亲人吗？」
$ H. E& }" T7 S' T. M2 n, ]& S　　「不是。」马怡阳摇摇头∶「我弄错了！」
4 `' B5 p- l8 |- l) @　　「这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医生说∶「任何人的亲人遭遇到这种事情都是痛苦
# K6 G& x/ T3 y" L的。」
' e* u0 f0 x0 \' M7 e$ S4 U　　「他曾醒过来吗？」马怡阳问。
　　「又不是你的亲人。」女护士说∶「问这许多干什麽？」
　　医生却认为女护士这话是讲得不应该的，但他亦没有作什麽明显的表示，他只
是说∶「这种情形是很微妙的，脑神经的事情，他可能死去，可能醒过来，亦有可
) ~) \( r8 A  L7 i能永远这样失去了知觉，不算是死了，也不算是活着，总之就是不会醒过来。」他
1 u7 J( F( V% ^1 y9 E叹一口气∶「我们在医学上对这种事情总是不大有把握的。」
4 ]0 k1 L6 a7 k　　这方面，马怡阳却真是需要问问医生的，因为他的怪眼在时间方面不能看得很
( W6 E& f4 [8 {" ^( H2 Y/ T# i+ m远，很久之後的事情，他是看不到，他只是知道柴克利博士不会在今天醒来，亦不
会在明天醒来。
7 f4 r/ M* |3 N. l　　「你现在可以走了。」那个女护士冷冰冰地说。
( t2 s' J2 [& J( E3 B( F) A+ k　　医生此时亦已转身走向门口，马怡阳就跟着医生一起出去。那个护士有医生在
场，就不能不作作一下，留在那里面「观察」着。
9 B4 B$ Q: P1 E9 E. I　　这医生倒是很有人情味的，他说∶「你那位亲戚，也许是到了朋友家里之类，
9 T- m( C7 Z; T3 g4 ?& ~或者甚至在公寓里打了一个通宵的牌，就在那里睡一大觉亦很有可能。我见过许多
+ `. g6 [# |- x% X- l" A人就是这样的，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你有没有报警。」
9 D1 Q# s) b, w4 y7 R5 N& n　　「还没有。」马怡阳摇摇头∶「假如实在没有意外的话，又不大好意思。」
　　「所以。」医生说∶「你自己也是这样想。你少担心吧！相信不会有事的。」
　　他忽然停下来，说∶「你的眼睛有什麽不妥吗？」因为马怡阳是戴着黑眼镜。
　　「我是对光线敏感。」马怡阳说谎道。
　　「你应该去看看眼科医生。」那医生说。
　　「我正在看。」马怡阳说∶「多谢你，医生。」跟着说∶「你是一个好人！」
　　医生耸耸肩∶「心肠软，也许再过几年，我就会像其他的医生那样，对於人间
) q  \* f- X' T& n( @7 O的疾苦完全无动於中了。」
1 \. D, m8 @# C' b+ O　　医生从走廊的转角走了。
　　马怡阳慢慢地踏下楼梯，柴克利博士的事情使他感到很迷惑，他还不如道这个
人叫柴克利博士，但很奇怪，他的怪跟亦看不出是谁把柴克利博士推出路边的，他
+ j  d1 ~. G- {6 o( T9 U! ~+ B根据报纸上的报导知道，那个撞着柴克利博士的人作供说，他认为一个人这样飞出
% [8 L3 d6 ]: r9 K# |来，应该是给人推出来。通常一个人失足跌出来，不会这样飞出来，那驾车人在当
+ Q9 g4 \" [  G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在後来称回忆清楚，就想起来了。
" B9 V  ]5 G& Y0 Q( s. X　　马怡阳却不能够看到失事时的情形，他就是因为柴克利博士被送进医院时他的
+ J5 P* T6 A* v( D6 e9 E/ L怪眼看不见车中的人是谁，所以才感到好奇而亲自前来看看的。刚才，他却又可以
- \% ?; I$ G+ R* E看到柴克利的脑中所想了。
　　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柴克利腕上那只表已经脱了下来，一个人在施手术时是什
5 M7 U$ I, x1 C: ]$ T麽戴着的东西都应脱下来的，而在目前这情形之下医院会代为保存。不过这时他看
见的已不多了，柴克利博士是正在昏迷中，所以脑子大致上是一片空白的，他刚才
+ [! t) I1 X$ P9 [凝神看过，只是看到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思潮。
　　「那些试管婴儿┅必须全部消灭┅」之後就是一片空白，只是这些片段。
6 x7 V% i1 c( Q! ^　　不过这些片段亦已经够了。
　　现在马怡阳知道，这个人是与他的父亲马诚沁有很密切的关系，这个人也知道
8 A4 M& d/ T% v& y& i试管婴儿的事情，他是来消灭试管婴儿的，这显然是他心目中最更要的一件事情，
* \( C% [2 k3 T$ u当一个人处於这种情况的时候，他的脑子通常会把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紧抓着
不放。
　　因此马怡阳知道，他不是唯一的试管婴儿。他的父亲马诚沁对他说谎，在他之
: T+ I$ c( L1 W# e! p. E7 X前的并不是已经死掉了，而是仍然存在着。但是，为什麽他的怪眼却看不出马诚沁
在这件事情上是说谎的？为什麽他看不到柴克利博土这个人的来历，而在这之前他
亦看不到有柴克利这个人？
　　他的眼睛又在黑眼镜的後面闪着，但是他看不见，他企图看到其他的试管婴儿
& U8 J  x/ @4 V- d# H# c混在何处，现在的情形如何？但是他看不到。
( L' s. w" k; C: h0 R9 Y　　他迷惘地离开了医院。
" M; Q) S; u+ S　　其他的试管婴儿，又是否看得到他的存在呢？是否能找到他呢？他们这些都不
- B/ n/ j: |! S+ e是由人类生出来的人是否应该找个机会聚一聚头呢？但是聚在一起又如何？有什麽
用处？
　　他回到家的时候雪芬已经在等着他了，而且替他准备好了午饭。
- X" {5 N+ O; V/ `0 N3 }  e% J/ l9 O　　在吃过了饭後，他们便默默无言地坐在那里。
, V: ?! o' H1 G8 c9 S9 i　　这是一段伤感的时间。
　　人在多话时多是谈欢乐开心的事情，现在是伤感的时间，就不适宜谈什麽了。
; B: R0 h& D) v　　直至在黄昏时马怡阳说∶「你还是回去吧！你不能够天天晚上都睡在这里。」
- Z9 j/ e! P' e1 y& g　　「但－－我想迟一些才走。」雪芬说着，挨在他的身上，手伸到他的胸膛上摸
索着。
　　「不要这样！」马怡阳连忙推开她的手。
　　她低头看看，虽然马怡阳是穿着特别宽阔的裤子，但是他的情况也很特殊，所
& w$ u- _) L* [6 o" d+ q以她是很容易看出他是正在激动起来的。
  _$ }- a5 [7 ]" |# q　　她又伸手过去∶「你－－需要松弛一下，不好吗？」
  w4 W8 j- T2 L, H4 U0 h　　马怡阳又推开她的手∶「现在是特殊的时间，我爸爸刚刚死了，我们不适宜做
这种事情。」
　　「好吧！」雪芬说∶「不过，你还没有吃晚饭！」
　　「我们一起出去吃。」马怡阳提议∶「然後我就送你回家，你明天再来。」
　　「好吧！」雪芬无奈奈何地同意。
　　　　　＊　　　　　　　　　　　＊　　　　　　　　　　　＊
8 _% P/ a! {: G  ]　　那可恶的女护士在晚间十点钟才回到家，她很生气，人都是各有各的烦恼的，
6 O3 H; ^& v' h" O( D8 D而她亦有她自己的烦恼。虽然医院里的病人可以任由她鱼肉，但是有些人却是她不
& F# y( w( g1 g能够控制的。
　　譬如那医生，她今天晚上是约了他看九点半的电影┅
) W+ o& F& u( o3 z9 u　　看九点半的电影，她却十点多钟就回家了，因为那医生并没有来。
　　她由九点半等到十点，好像一个傻瓜似的┅
8 H/ {, c, O& F* C/ J  Y& _# w　　她一面生气地把鞋子踢掉，一只踢向左，一只踢向右，都是踢得远远的。跟着
6 X3 E. ]. P# D# z9 x* o5 R9 h她又把衣服脱下来，好像脱衣舞似的，脱得光光的，一面是向浴室。她自已一个人
1 I, z, Z# a, I* G住一个小小的单位，所以可以这样随便，她的经济情况很好，别人眼中看来，她是
4 _9 ^- A# K% b) ?6 a生活得很惬意的，但其实她亦是有她的烦恼。
2 @" t5 P$ L. \; H$ P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线条不是太美丽，太硬一点，但是也很不错呀！譬如
; Y5 r# p, f. i她就有一身很嫩白的肌肤，许多女人都及不上┅女人通常是只看自己的优点，而并
不留意自己的缺点。
4 P! y9 k6 o& G4 z2 w  o. x　　她踏入浴室，开了灯，就发觉那里情形不大对。浴室的窗口本来是有一些铁条
, h4 h' e( [. F  r! Y' g* s拦着的，现在这些铁条却已弯曲了，变成了一个可以让人爬进来的洞，而把铁条弄
成弯曲的目的，亦可能是因为有一个人爬了进来。
0 J! T' u/ U/ r! i0 E  c" Y6 d+ f　　她本能地向窗口走过去看清楚，一只手就从门後伸出来，拉住她的手臂，把她
2 s+ T. [: o3 r9 B一拉拉了转身。这个人就是马怡阳，还是架着那副黑眼镜。
　　她张开嘴巴想叫喊，马怡阳的另一只手就伸过来，掩住她的嘴巴之外，手指还
捏住她的脸颊。这只手的力气是那麽大，她的牙床就像给锁住了似的动也不能动，
4 T" H9 c$ K. |自然亦叫喊不出来。
+ ]" q* W4 B7 Y% S0 N# W　　「你叫喊，」马怡阳低声说∶「我就把你的头捏碎！」
　　她的喉咙间发出「呀呀」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表示不叫喊了，还是仍要叫喊叫
4 I8 b' H, X- Y5 Y不出声来。
　　马怡阳把她拖到窗前，放了她的手臂，他只是一只手捏住她的牙床就使她不能
2 x( n8 Z1 O% `" C  @动弹，因为一动就痛得很。马怡阳分出那只手去，把那些弯曲了的铁条拉回原状。
% O' e2 z# T/ l2 I在马怡阳的手下，那些铁条竟是软如面条似的，她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人竟然能够
有这样大的气力。
* B. f' ^# [2 C4 [# X, P; C$ G　　跟着马怡阳又扯着她，把她扯进睡房去，轻轻一推，她便飞到了床上，在那里
3 k& B1 P3 ]# _2 h, L: y  n一弹一弹的，竟呆住了。
　　马怡阳得意地微笑着看着她。
　　床停止了弹动之後，她能够用两手抱着胸部，身子缩作一团，但这还是遮不了
/ w: l5 j; H1 [4 }( |6 S8 Z( M很多。她也的确是有动人之处，她的身体是那麽白，就像一团羊脂白玉。
# [0 D0 O' o; Y7 H　　「你－－你想干什麽？」她慌张地问。她这房间装了隔音板，喊救命亦是没有
. k6 g9 q: ~% N4 }$ P用的。
4 o( j, ?( C, V) p- \% {　　「现在。」马怡阳说∶「你没有那麽神气了吧？」
　　「你┅你究竟想怎样？」她又再问。
　　马怡阳咯咯地笑起来∶「做你想的事情，那个医生对你根本没有兴趣，你约他
看电影，他说没有空，你却不管那麽多，硬说在戏院门口等他，他不来你就不走，
结果他还是没有来，你这样做又何必呢？」
6 ~3 ^/ A  l' c" f1 l8 k3 u4 M$ A) R' u　　「你－－怎麽知道？」她大为诧异，因为这件事情只有她与医生知道，而那医
生也不见得会把这件事情加以宣传的，尤其是医生与马怡阳又不是朋友。
% H7 e3 b' X" A& O3 Z: K　　「你一直在想。」马怡阳说∶「你只要跟他看一场电影，就可以诱惑他！你可
; X. f! M# c0 H2 T- H# D以伸手去摸他，摸到他忍不住了，他自然就会跟你回家来，风流一番了。」
　　她又是愕住，这的确是她的计划，但是她根本没有对任何人讲过，除了她自己
之外是没有人会知道的，怎麽马怡阳却讲得出来呢？
　　「你究竟想怎样？」她结果还是不离开正题而质问。
' x( o5 Y: K+ {, d+ I; M　　「你很需要。」马怡阳说∶「现在我就是来给你的！」
. o* a" _* B6 M) U" }　　「我－－我不要你？」她说着，把身子抱得更紧。
3 M) w; S5 `- U) X% s7 g　　「你可以反抗呀！」马怡阳说∶「假如你有那麽大的力气可以捏弯那些铁条的
" U3 E# {8 \$ v9 x4 l9 ]话！」
6 J8 Y) v6 t# S　　她一想到这个就心寒，有这样大的力气的人，轻轻一动手就可以把她杀死了。
　　「你这个人。」马怡阳说∶「曾经有七个病人死在你的手上了，七是你的不幸
! F8 S/ i& f) o8 \" i号码。」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说。
　　「对你来说。」马怡阳说∶「别人的性命是等闲的，只有你的性命是重要的，
现在就是你的报应了！」
　　「你┅你┅你┅就是要我的身体吗？」她问。
　　「是的。」马怡阳说。
　　「钱呢？」她又问道。
　　「钱就不要了。」马怡阳说。
　　「你－－你可以发誓吗？」她又呐呐着问。
: \* k+ w3 T9 j3 ]2 K0 {　　马怡阳哈哈笑起来∶「你相信我发誓吗？」
) M$ R% ]1 {" D  V　　「唔－－」她做出一副媚态，「你要我的话，我就给你好了！」
　　她慢慢地张开身子，成为一个大字形。白色之中有一片浓黑，而浓黑之中又有
- S6 g/ l) X2 o( ~7 h一片淡红。
0 j/ a8 L/ T4 }4 M2 p# ^, s/ R　　「好，一言为定！」马怡阳说∶「既然你这样爽快，那麽我也可以答应你，除
了你的身体外，我也不会要其他了。」
& \% O2 L1 Z  T8 e% I( Z　　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而她则作娇羞状把眼睛闭上了。当马怡阳的脚步声到达
她的身边时，她才忍不住张开眼睛看看，而她所见的使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那简直不是人的尺码，尤其是她是一个护士，看惯了各类的人，从来没有见过
这样的。她在医学书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虽然一个婴儿的身子更粗，亦一样可以
通过，但那是要割开才能通过婴儿的，而且婴儿的身子亦没有那麽高，她知道是不
' s6 g$ C5 Q' K0 Y. X9 F可能容纳的。
　　「不、不要！」她连忙把身子曲起来。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马怡阳说。
$ S( x1 h/ a8 D1 Q$ Q　　「救命！」她叫喊着，一跳起身就要下床逃走。
　　马怡阳一伸手就提住了她的腿子，把她一拉就拉回床上，跟着又捉住她的另一
条腿子。她怎麽挣扎都没有用，她的腿子在马怡阳的手上，就像是给一副机器 住
了似的。
　　她尖声大叫，身子扭动，但是没有用处，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叫喊，而她能够动
的也只是上身。马怡阳执住她的两腿，她的下半身就稳定在一个地方，不能避开，
0 ~1 R7 n1 U: ]+ _$ l: a6 {1 a- k尤其是马怡阳已经把她的腿子张开了，而马怡阳距离很远也仍然可以触到她！
3 C8 x8 s' I& D( N, P　　暂时，马怡阳只是触着她的表面而已。
5 L; q+ M$ s5 o　　她简直不能相信，这怎麽可能是真的东西呢？而当一个女人不愿意时，一定是
+ a( B- [( n! z! w7 g乾的，更不容易成事，不过润泽方面却是由马怡阳供应了。
　　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是略有一点生产的，但以马怡阳这样的巨型，略有一点就已
6 A8 x2 c' J8 g* A# g经是很多了！
" I3 |9 h7 H9 W　　有了润泽，磨擦起来，至少是并不难受的，而马怡阳则只是在作着门外汉，好
像正在摸索而找不到门口的所在。
　　面积这样大的磨擦，使她有了原始的反应，她渐渐也不再挣扎，而且事实上她
亦没有足够的气力去挣扎，她自己的分泌亦开始来了。
　　「怎麽样？」马怡阳吃吃笑着，「我可以代替医生吗？」
& R2 |2 R& P% y/ G　　「你┅你┅」她喘着说道∶「你要就要吧！不过┅你得小心温柔一点┅你很容
0 Y, o! \' s  a易弄死人的┅」
　　「看看是哪一种死吧！」马怡阳吃吃笑着。
: n6 u$ @2 E% x; ^　　他还是继续作着同样的动作，这是一个久旷的女人，自己的条件不算高，但是
$ G3 x% \, p& y6 e; M  G7 n要求对手的条件却很高，条件稍为差一点的男人她都不屑一顾，所以她是不大有机
, g! ]8 P! T: _5 O7 ^  ]会做这件事情的。
　　马怡阳很快就使她「死」了一次，一阵剧烈的痉挛，她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喘
着气，这是门外得到的高峰。
  [$ ^8 P' E* [8 m: F　　她喘着说∶「这样┅这样也很好了，就这样┅」
6 D6 r' ^5 v% n　　「这是你一生最後一次高潮了！」马怡阳说。
+ r! p" B% k: p* e( ^5 w" S2 b　　他忽然前进，虽然此时已经有了很足够的润滑，但是空位实在不够，他却毫不
留情。她大叫一声，好像烧红的铁进来了，也像是硬生生给撕裂了，事实上她正是
如此。
　　假如她就此晕了过去，也许就没有什麽所谓了，但她就是偏偏没有晕过去。
* ~# L5 u  y6 d! X& @. B　　「你现在知道那一次那个病人是怎麽感觉了吧？」马怡扬说∶「你跟她吵架，
4 Q) G$ E6 j9 c) h. d$ v你应该明白一个人有病，脾气总是不大好的，你却还是不能忍让一下，你偏偏不给
' B! E. ]5 O, I: x" r她止痛药，她其实是痛死的！」
　　她不明白马怡阳是怎麽样知道的，但这个也不是重要问题了，她怎样可以忍下
去？她怎样才不会给马怡阳弄死，那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马怡阳也不再理她了，因为现在他自己在享受，他是需要的，他有很强烈的需
要，他似乎永远都有需要，而这种女人才是能够让他放心尽兴的女人。他的动作有
- t4 ?% B, {7 g' x* F' x$ P如狂风暴雨，最後，销魂的一刻来临，他一阵抖颤，狂嘲怒海┅
, |& s0 }0 }: P: a& ~4 y! i# ^　　他虽然是一个超人，但是似乎仍然如普通人一样，这一件是他视为极乐之事。
　　他的生命是这个女人装不完的，所以溢出来。而在这最高境界的一刻，他更是
有如一架机器的杆子似的在跳动，不过她没有了感觉，她已经静止不动了。
　　马怡阳那销魂的一刻过去了之後，就慢慢恢复正常，他离开了她，在旁边躺了
) F2 e( F/ R0 `' T一阵，闭上眼休息着。
* P& j* f% F9 j　　她还是没有再动，当马怡阳再爬起来时她仍然没有反应，她已经死了，马怡阳
" Z$ r: Y6 R; r. p; P的怪眼可以看得出来。
# F% r% H9 E( S* i. {9 |　　他看着她，感到有点同情，但是并不感到後悔。她是她这一个行业中的败类，
; k  X( y( B% o4 c0 e因为她杀过靠她救命的人，不错她是救过许多人的命，但那是她应做的工作，没有
  @7 S8 h) B: Z了她，救命的工作其他的护士一样可以做到。但是没有了她，就不会有其他的病人
受害。
' l5 j0 D4 F; Z4 n& G$ [　　这样一个人，有什麽存在的价值呢？
. C3 n6 a% J/ R+ j6 n) W5 r　　「很可惜。」马怡阳说∶「我不能够把你的罪状宣布出来，因此当你的尸体被
2 }1 c- q6 y: H8 Q2 G发现时，人家还是会同情你的！」他转身走进浴室。
　　他在浴室中把身子洗乾净了，然後出来再穿好衣服，他的怪眼比一团科学鉴度
人员更厉害，他知道什麽地方留下他的指纹以及甚至他的衣服的一些纤维，他都抹
+ R! {! P' T& ^! l去和拿走了。
　　在离开之前，他的眼睛又一阵红光闪闪，他是在看不远的将来，他看得出这个
  b& z) T) T/ R# q; W女人的尸体很快就会给人发现，因为在午夜时会有一个她的同事来找她，是那个医
生托她来道歉的。那个同事会按门铃而不见人应，但是又看见她的门内有灯光，会
怀疑她自寻短见，於是┅
* X5 J+ v8 L. ~5 n# ?$ |% f( t　　於是那个女同事就找人来破门而入，发现了她，第二天报纸上的新闻就是这样
报导。
( Q: V; c3 ]& ^　　一个残忍的色魔，上次在海中被发现的那个女死者显然也是遭他所害的，这成
- e2 V! D; a9 u: W& |为一件大新闻。
　　警方极希望找到做这件事情的人，他们相信这个人在行事之後可能是还使用一
' b3 e( o. j/ d# S: @根棍子之类┅他们不能相信人类会如此巨大，亦不会作这个方面的推测┅哼！
7 d7 D) p# G( X: T　　一个色魔！这个世界，真可惜人们就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
% J: ?; j8 l. }; e　　这个女人的新闻，也值得给那几个职业杀手更大的篇幅吗？假如那几个职业杀
手成功了，那才是天大的大事呢－－
! t0 C- T8 C& c4 C/ u! }# j) Z3 I  B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