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女侠列传之蒙尘醉记——女侠挽歌】（1-14完）【作者：Damaru】

车神

作者：Damaru
字数：71000

+ T* b' v7 }+ Q7 W6 X0 N　　　　　　　　　　　　　　　　 序言
% n+ r/ F+ W; e, T$ h( A' |- \. \　　最近为了上班摸鱼写了个短篇小说，写着写着就六七万字了。大抵讲的是某
9 N" v4 n9 i9 S$ a9 Q( I* ]位肌肉女侠的传说，喜欢的看官还请收藏点赞，小弟弟跪谢。
　　一 瑞年
　　红尘若有颜色，那应当是红色，是凝脂下透着的淡红，也是血染的鲜红。毕
/ z7 Z2 b% A$ N7 `5 t竟，红尘是「红」尘。
  y' y+ Q; Y; ]　　马蹄踏去，血染的尘土飞扬，如落阳映照下的晚霞般。其中，站着一位披肩
9 G/ `. U' g( k. O0 v7 I散发的女子。面对数十名官府卫兵的重重包围，熊熊煞气从女子的丹田爆发而出。
+ C4 t- u; h1 W$ }, _　　官兵无一不被震慑住，不由得打心底感到一阵胆寒，唯有班头提剑往前了一
5 e) S2 F7 s+ d9 ]3 A+ Y( I4 A步。这班头虽与其他官兵一般显得稚嫩，胆识却不小。只听他喝道：「犯妇醉红
尘，勿以为你醉生梦死功天下无敌了！我等兄弟三十余人，今日定要将你擒回去！」
　　「净身剑」醉红尘，一个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名号。若夜入皇宫，连杀十
+ Q, E/ Y1 r( ^  N  p余禁卫与宦官内侍后全身而退者可称之为高手，那醉红尘便是高手中的高高手——
8 i7 |6 }3 X4 b4 i每月十五，皎洁明月下，必可见醉红尘立于皇城上高挑的身影。一番血战之后，
/ K8 b4 M! i% K9 H! _1 H: s她背负软剑「莺啼」，左手提一宦官人头，右手提一壶烈酒。皓月当空，烈酒当
. M! R$ e5 D6 Y0 m& f# d豪饮，而宦官人头，则当悬于城门之下。
　　皇宫内外恐其数年之久，禁卫围剿十余次却徒劳无功。
　　无人知晓醉红尘本名为何，只知她自称醉红尘。然而，随着她手下所累的宦
官性命越来越多，另一个名号也越来越响亮——净身剑。
, f( V+ D& w% O- d; u' \8 J　　醉红尘双眸迷离，环顾四周一番后，摇头苦笑：「我的功夫无名无姓，醉生
$ f& j4 v' N3 ?; g( k/ a# D  \梦死……许是那壶酒的名字。可惜，那壶酒我只喝过一次。」
1 |; H5 Q+ V" x0 m　　班头捏紧了手中铁剑，暗道：「胡言乱语……」
  p% n1 u* E' b; i" S　　此回围剿醉红尘的并非寻常士兵，而是朝廷特向华山派借来的八八六十四名
童子小道，欲以华山派上清阵捉拿醉红尘。奈何醉红尘武功高强，童子死伤已近
4 X* \9 Z9 \- n- Y. U3 ]1 |4 P# N半。
1 X1 l) c( P% k$ P1 `/ Z　　「杀！」
　　一众官兵齐吼，气势如虹，大扫醉红尘发出的煞气。官兵们借着吼声壮胆，
列开阵形。
$ u! q7 |  ]( S3 q. _7 [3 X　　醉红尘眉眼一横，莺啼剑迎风而舞，飘忽不定。顷刻间，咄咄逼人的剑气便
将两名来不及躲闪的官兵撕成两半。迸裂的肉体间喷出漫天的血雾，浓重的血腥
- n9 s& |# {% {8 r  Y& q0 l味使人无法喘息。
　　忽而，北风徐徐而来，愈演愈烈，似是骤雨将至。
　　班头离得最近，迸出的血溅了他一脸。惊慌只过片刻，班头立马抹去满脸的
血，鼓舞其他人道：「为师兄弟报仇！杀啊！」
　　班头的喊声得到了其他人的回应，一众官兵早已抱着赴死的决心，向醉红尘
% f) u5 |% e7 y4 N/ k$ C& x前仆后继的冲去。
' b: D0 f8 X2 O% x7 Y0 o; Y5 q　　醉红尘边迎刃而上，斩下一颗又一颗略显稚嫩的人头，边问：「何必白送卿
卿性命？」
2 C! B3 Z6 o4 |+ y3 |　　「碰到不公义之事，我等必挺身而出。」班头疾疾刺向醉红尘，「这是我等
* u4 \+ T% J/ K& }  C1 o习武之人的初心。」
7 _- h( q, ?( e　　碰到不公义之事，必挺身而出……
& c* U" j% g  \: r1 I, R& K% d　　听到这句话，醉红尘忽然晃了神。另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反复重复着
这句话。那声音温暖而强韧，似是能将她拉出浑浑噩噩的泥潭一般有力，可她却
不记得那是谁了。
　　他总是能挺身而出的……
) w6 C, S0 \2 Q　　虽然曾经的记忆已然消逝，但醉红尘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长剑划开了醉红尘的破衫，在她洁白的肩膀上留下一条暗淡的红线。醉红尘
不在乎自己裸露着宛若白玉雕琢的手臂，她手臂上肌肉分明的健硕线条是力量的
象征。枝头白雪融，寒梅首见红。几年以来，醉红尘第一次受伤。等醉红尘回过
神，班头早已远远避开数步，伺机下次进攻。
/ k& G  \' B  A* c0 P- R8 w　　「武林啊，有意思……」
. o* O% ?3 e2 Y  k6 e" B5 r　　醉红尘煞气大盛，一头银白的长发随乱流的煞气肆意飞扬。她出剑的招式越
1 U& I+ _+ l. h# Q( E' i5 w发凌乱，可这凌乱中又似乎暗藏某种章法，叫人难以捉摸。莺啼剑如割草的镰刀，
一剑过去，五颗人头被血柱抬上了天。
　　官兵人多奈何不势众，仅仅醉红尘一女子就将他们逼到了绝路。眼看人头残
$ y; c4 J* s8 }9 [7 H8 o肢满地，仅存的十余人面色难堪至极。其中大部分人心想自己命当归于此地，只
; T  C# x+ u% N! f8 n6 ^/ y7 q有几人还留着最后几分志气。
　　「师兄！定要让这女魔头伏于王法！」
! Z8 D3 d5 K/ i" e$ @　　两个身形高大的官兵不顾生死，奋力跑向醉红尘，醉红尘一剑便将其中之一
斩成两截，却被另一个扑倒在地。醉红尘想推开压倒自己的官兵，不料自己左臂
关节早已被穿透，丝毫使不得力气。无奈下，醉红尘只得以剑柄击打官兵太阳穴，
将他脑壳砸了个粉碎。从脑壳里迸裂而出的脑浆和鲜血淋了醉红尘一脸。旋即，
# {; [+ r7 t2 r5 h3 I' s$ @醉红尘用脚踢开官兵，却又没料到那官兵死死的拽着她的衣物。官兵的尸体向一
旁滑去，将醉红尘所穿的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撕得粉碎。
　　终于，醉红尘意识到，眼前这些人都是不惧生死的义士。
4 Q& P; b( |- d' l3 G, p　　水滴落在醉红尘的脸上，顺她的眼角流过，有如眼泪。一滴两滴三四滴，转
) G( J; X% z5 O! a眼零零星星的牛毛细雨变成了一场不速而至的骤雨，倒是将醉红尘的一身血污洗
了个干净。
　　「轰！——」
　　城外惊雷雪上加霜。
　　醉红尘站起身，此时已经赤身裸体。她的肌肤是白里透红的，肌肉却颇为分
明，一块一块饱满而强硬。如此盔甲般发亮的肌肉，却组成了一具柔软而婀娜的
; y" j6 G1 O+ c2 t7 B& n+ }: @5 e纤纤玉体，堪称上苍缔造的奇迹。
　　官兵们一个个都是童子身，哪儿见过什么全裸女，更别提如此傲人的娇躯了。
醉红尘的每块肌肉都强健无比，仿佛蕴藏着压倒一切的力量。他们吞了口唾沫，
不知是该胆怯还是兴奋。
3 k6 Y7 g; A$ y, T) P: v6 k　　「别被女魔头迷惑了。师弟们拼上性命伤了她，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一齐上！」
　　十余柄宝剑从四面八方刺向醉红尘刺去。而同一瞬间，醉红尘外放丹田真气，
将十余人一同震开。
/ y3 T  ]* F0 `2 f" R8 H　　「轰！——」
' L* U: z% f- a3 C6 _0 f/ I6 Q　　皇宫之内，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巨响是雷鸣，只有与醉红尘交战的官兵们才知
( n+ |! O) M/ R" L道，这是醉红尘所发出的震裂天地的内力。然而这道内力只将他们震开了数十步，
8 k' O1 p8 R3 |+ z( x却没要他们的性命。
　　「师兄，机会！」
4 j) `! n' B5 k, d( y7 `; z( ]  P6 |　　班头大步前冲，醉红尘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逆境。她纳闷自己方才何意
不下死手。也许，她早已在等一个结局。
　　长剑陷入了醉红尘的肩膀，血若雪地上一夜绽放的红花，从她肩膀迸射而出。
未等醉红尘倒地，班头旋身绕到醉红尘背后，朝她右后肋下刺去一剑。醉红尘眼
. c* \  B( P1 D6 X9 F( z4 \睁睁看见血红的长剑从自己的腹肌下刺出，却无法再进行还击。
　　醉红尘的世界天旋地转，也许是醉意上了头，也许她一直都是醉的。她眼前
! r) |6 ~- Z' Z: x+ M仿佛又出现了记忆中那个男人模糊的身影。她向那男人伸出手去，那男人却狠狠
6 d/ Q8 w0 A( e# d" g% e/ q的刺出一剑，穿透了她深邃的肚脐。
　　「嗷嗷嗷嗷！！！！……………………」
7 U) L: I; c- @2 p　　醉红尘发出痛苦的哀嚎，跪在班头面前，沉重的地下了头。班头冷冷的一脚
踢在醉红尘的胸口，醉红尘七尺的身躯轰然倒地，紧绷的肌肉发出壮烈的闷响。
8 Z, Z3 y  ]$ U8 e9 `　　「大师兄，这女魔头死了吗？」
　　「还有气。」
- {& s2 @/ A+ J. b2 q5 p　　「多亏你熟练这套峰回穿穴剑，招招穿透她周身大穴，才将这女魔头伏法。」
8 X7 b: A6 [% f1 \( Q* d% Q　　班头望着几位幸存的师弟，黯然回答：「并非如此，她也许是甘愿……罢了，
此事多想无益……」
. E4 C( B; n+ i8 A0 B; m　　说话间，一小官兵要提剑斩下醉红尘的首级，班头即刻制止。
" x0 o. i- b% \: j7 Q% ~+ _- b　　「大师兄，为何不杀这女魔头？我要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
$ a, e0 N. B. K* ^( I　　「圣上下的令，要活捉女魔头。」身为大师兄，史昭然当然想过为所有死去
; T/ H- N" y% s% ~6 d+ B- N( ?的师弟报仇，可若违背圣旨，那不止已故的师弟们白白牺牲，整个华山派都会遭
0 j7 j  [6 A0 T1 a. i! M殃。
2 T  \+ [, F: p0 [8 A. `5 t　　「大师兄，既然如此……」那小官兵凝望着醉红尘的玉体，难以自持的吞咽
口水，「这女魔头着实可恶，可她亦是女人，可否……」
　　「十六师弟，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退下，替已故的师弟们收拾一番。」
2 D( L0 `1 f, n) t4 F- }8 e: u/ y　　那小官兵低下头：「我知错了。其他师兄弟们尸骨未寒，我这就安好他们。」
　　未免其他师弟起色心，史昭然一剑刺入醉红尘的两股之间，又用力上下切砍
了一番。醉红尘疼得身子弯成了弓形，浑身肌肉都绷出了青筋。然而史昭然并未
, g9 ~5 }% C) D. H. G, A5 m对这残杀自己师弟的女魔头抱多少同情心，继续持剑破坏她的下体。
　　「嗷嗷嗷嗷！！！！……………………」
　　「大师兄，听说这女魔头在皇城里闹了不少事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未能抓
捕归案？直到这一回才找武林人士助阵，是有什么说法么？」
' s  }5 m! r) j# ^6 [　　「二师弟，你有所不知，这回被这女魔头杀的是宦官头子，内务总管李兆丰
7 l7 {; p* |/ c和他名义上的养女杨春雪。」
　　「李兆丰是何许人也？」
8 ]3 g6 t! S0 M5 A3 e, p　　「这就不是你我需要操心的事了。」抬头，史昭然远眺夜空，瓢泼大雨中飘
落着星星白雪，一颗流星徐徐划破零落的夜幕，「灾星南陨，能在年头抓住这女
4 G; c2 D) S* I3 m) d4 \魔头是个吉兆。我想，今年该是个好年吧。」
　　二 余音绕梁
　　华山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史昭然，虽说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可也算是武
2 P: r5 c2 r% ~+ }- s8 k林一众新秀中的佼佼者。此次带头捉拿女魔头醉红尘大胜，令史昭然名声大噪。
往后即将平步青云，加官进爵指日可待，然而史昭然想的却不是功名利禄之类的
! B7 H4 l1 E7 \) p: g俗事。
- {* D, B' O% r　　醉红尘已然被押入天牢，等待她的是天子亲审，想必离丧命之日不久矣。大
将军百里艳红将七枚白银降魔钉打入醉红尘的手腕、脚踝、锁骨和肚脐眼里，将
她死死地钉在天牢最深处的厚石壁上。纵然醉红尘神功盖世，也架不住钉刑之苦，
7 z. i) o! r( |浑身肌肤已被冷汗浸泡了个通透。在昏暗的灯盏下，醉红尘赤裸的娇躯显得油光
蹭亮。
* w) j8 d" g% Q4 p9 Z! I　　捉拿醉红尘一事告一段落，回到客栈，史昭然便脱下了沉重的官甲，悄悄将
6 r  O, N2 H7 H2 g, O7 W2 N自己严重变形的肩胛骨推回原位。
　　小师妹云琪一见史昭然，便笑逐颜开的跑来：「大师兄，你回来啦！怎么就
3 q3 U& e# l: ]4 P+ z3 {& E; B, R4 S你们几人？其他师兄呢？」
　　见其他人不说话，云琪猜想到了一二，又问：「那……女魔头抓住了吗？」
　　史昭然说：「已经由百里将军押送至天牢了。」
　　云琪宽慰道：「至少女魔头伏法了。」
8 N. F  G, q( Q/ M: o# k# x　　史昭然黯然点头，吩咐十六师弟苟仲飞将战果飞鸽传书给师傅，又让二师弟
5 M# |# b$ L0 n* o2 Z( V: L叶浪接替自己面见百里将军。
　　叶浪对史昭然说：「大师兄，面见百里将军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高前程
1 H, j* A& D! l$ D; ]* V在前，你焉能拱手相让于我？我们师兄弟都听你的指挥，更何况是你降伏了这女
魔头。你让我顶替，这可不妥！你可是想明白了？」
3 F; O' u2 _, u) P  p2 A7 S　　史昭然推却：「我们师兄弟六十四人千里迢迢赶来皇城，现在只剩下十几人。
既然指挥由我，那师兄弟的命亦当由我背。我苟活至此，有何颜面领赏？况且我
5 p* W2 \. k# t% |9 b受了内伤，需要静养，你就告诉百里将军我在养伤吧！」
　　叶浪长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这么告诉百里将军了。」
　　黎明将近，史昭然房中烛火依然。纵然身负重伤，史昭然却难以静心调息。
师弟们惨死的情形历历在目，刺鼻的血腥味久久未散去。史昭然第一次明白了，
这就是江湖，腥风血雨常常。
　　忽然，敲门声断了史昭然的心绪。
　　「谁人？」
3 J4 X- D1 Q" z0 Z4 C　　「是我呀！」云琪推门而入，「大师兄，你的伤势如何了？」
- V4 H' `$ m- M1 I% m+ ]　　「阿琪啊。」一见云琪，史昭然松了口气。
  D3 U& y/ B' R4 G" x　　「来，让我看看伤。」云琪二话不说，硬凑到史昭然身边坐下，扯开了史昭
' q4 N. `+ k" b然的衣襟。一见史昭然扭曲的骨架子，不禁哑然半晌，才说：「师兄，你这伤势
) F/ E2 D& J5 _7 x这么重，撑到现在不疼吗？」
　　「小伤罢了。」史昭然淡然拉回衣襟。
　　云琪靠着史昭然的胸口，说：「师兄，你难自医，我来替你疗伤吧。」
　　「不必担心我，况且男女授受不亲。阿琪，这一晚你也没休息，早日歇息去
吧。」
　　「还男女授受不亲呢。」云琪小鸟依人的贴在史昭然胸口，「你我孤苦伶仃，
从小相依为命。谁都知道，我迟早是你的人了。」
　　史昭然摇摇头，不禁笑出声：「阿琪，我心思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惜
我终究是要行走江湖的，带个婆娘算什么事？」
　　云琪追问：「那你心里有没有我嘛？」
6 Q& z* K, ]7 A( k  s* e　　史昭然难得不好意思，说：「我现在哪儿顾得上儿女私情。」
6 J5 V0 V1 Q- k4 I1 t　　「若是其他师兄们牺牲一事，我想大师兄你不必如此自责。你我父亲为抗北
+ n3 n8 b) t# p0 g+ n5 \* J朝入侵一同战死，我是亲眼看着他们战死沙场的。尽管那时我还小，但已经懂些
; ?* B8 y" }5 U+ S许事了。也就在那天，我懂了一个道理——江湖就是血债累成的。踏入江湖，没
多少人能全身而退。能为大义捐躯是师兄们的光荣。如果换做我，也是一样的。」
　　「别说这话，我怎么舍得你。」史昭然抓着云琪的手，「只不过，女魔头醉
. D' Z  d1 `$ H4 [" `3 F, r- ]红尘一案，怕是有更多内幕。若我不查个一清二楚，师弟们便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 X1 E- e* d& P阿琪，这后头之事危险的很，我不能拖累你。」
　　「你哪次没拖累我了？现在好好躺在床上，待我帮你接骨！」
　　「给我住手！」
　　云琪一下手，史昭然错位的肋骨就发出嘎啦嘎啦的爆响。待云琪为史昭然抹
完华山派秘制断续膏，这华山派的大师兄才松了口气。
# Z( ~8 @: i8 N' T! n　　天牢深处，醉红尘裸露的皮肤被沾了油的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然而，没人知
道这女魔头练的什么功夫，所有的伤一到第二天清晨便得痊愈。好在七枚白银降
魔钉还钉着醉红尘，使她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
/ h9 ^& u+ k5 Q/ r% a; s* U/ [+ {　　狱吏抚摸醉红尘结实的腹肌，不由得咋舌赞叹，甚至想一品这具美肉的芬芳。
  F, ^6 o7 L" [只是天子尚未亲审，醉红尘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狱吏自己亦脱不开关系，他
便只好作罢。被埋在狱吏心底的侵犯欲化作一道道鞭痕，落在醉红尘肌肉分明的
娇躯上。
　　「啊！……啊！……啊！……啊！……」
　　醉红尘尖叫不休，纵使她有神功护体，亦不能消除切肤之痛。
　　几轮鞭刑后，醉红尘失神昏死过去，却被一盆彻骨的冷水再度浇醒。落到这
  g* Q  c' S, Q  P4 ~7 |  }步田地，醉红尘终于理解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何等滋味，可她不知道等待她的
: i, m7 T, w5 c才刚刚开始。
　　「老六，曹班头吩咐，外面雪大，把醉红尘吊到天牢外头一晚上。」
0 I' o9 L  H: R　　老六问：「外头雪下如此之大，不怕圣上来之前就把醉红尘冻死吗？」
! C+ K' Z" `7 S  n6 n9 r3 _　　「曹班头说了，净身剑醉红尘一身的邪门功夫，扛得住天寒地冻。」
# [! R- q7 ^5 w' J　　「行吧。」老六望一眼奄奄一息的醉红尘，道，「这女魔头犯下诸多恶事，
让她多吃些苦头，好挫挫她一身的煞气。」
　　天牢外设有一校场，用以操练狱吏，也可以室外拷问犯人。此时风雪交加，
皑皑白雪积地三尺，不抬起脚跨大步，大半个人都会被雪吞没，简直寸步难行。
醉红尘被狱吏抓着一头蓬乱的长发拖行，身前细嫩的皮肤方才被粗糙的泥石板磨
得鲜血淋漓，这会儿又得经受冰雪的折磨。等老六回头一看，醉红尘的奶头都被
磨烂了。
, _! G7 m1 a, G% \) z6 N$ g　　老六一巴掌打醒将近昏迷的醉红尘，提起她手腕的降魔钉，将她拴在沾满血
) B& x4 R" q& }污的老木架上，呈叉形摆开。
- {% f4 D( K! z* f5 W/ `/ |　　做完这些，老六不禁拉紧厚实的棉衣，往掌心吹了口热气，搓起了双手，道：
「真够冷的。曹班头何不自己来干这份活？害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说完，老六又看看一丝不挂的醉红尘，心想这净身剑醉红尘确实有点来头，
* J9 N# H/ o6 S: |竟还能在如此冰天雪地里口吐热气，且气息绵延不绝。
　　「冤……意……」醉红尘口齿模糊的念叨着。
( n" e/ }4 Z' F4 N5 b, d1 t+ v$ F7 E　　老六奇怪，醉红尘似是被打的神志不清了，不知在反复念叨写什么。于是，
/ h1 h& Z6 t# C4 J1 ?9 ~# R/ d他凑近了听，听到醉红尘轻唤的是「鸳鸯楼」、「小杂役」两个词。老六在天牢
( @/ ^' }) W- m1 Y里当差久矣，三十多年里见识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生死，深知什么该听，什么不该
听的理。当下他就把这两个词吞进了肚子里，当做没听过。
- k9 v4 U9 [& f, @9 {　　忽然，「嗖——」的一箭贴着老六的肩膀飞过，正中醉红尘的肚脐眼，给她
6 ^; }: b0 O: H) x! ?6 B来了个通透。这可把老六吓了一跳。老六悻悻回过头，见是两个新到差的小狱吏
8 V% K! K2 i% I( e2 R, _在耍玩弓箭。
　　「呃……」醉红尘被穿透的腹肌抽搐不已，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旋即吐出
8 {" p$ U' J1 \$ L7 ]" K大口鲜血，刚才一直反复念叨的词停了下来。
& q  n- ^; e2 d' l. U　　「龟儿子！」老六气的大吼，「差点伤着老子！明日圣上要亲审这女犯，若
$ k# Z' _! \& o+ \3 ]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 |" O  i& _$ m' h　　「六爷，净身剑那身醉生梦死功谁人不知啊？要是这就能把她杀了，那也不
能让她逍遥这么多年啊。」
　　「阿满哥，你箭法真了得，百步之外把净身剑的肚脐眼射穿了，这等事不得
) `" ?. y% r1 S+ S# s跟其他兄弟说道说道！」
　　「小阿崽，你也试试？」
　　眼看两个小狱吏换着弓戏耍起来，老六赶紧拔出与降魔钉共享醉红尘深脐的
箭矢，以免之后被人看见，再打算如何制止两个胡闹的小狱吏。
　　醉红尘的腹肌一绷紧，肚脐眼里飙出了一缕鲜血，两股之间尿水滴滴答答不
* c* g# W) T. @$ p. C停。
　　「嗖——」
, Y" a  J; S1 Z" |5 U; u0 k$ t　　又一支箭破风而来，将老六吓了个半死。这支箭正中醉红尘被磨烂的右奶头，
贯穿她比酒碗还大的奶子，从她后背肩穿出。
　　「要命了，小阿崽！不是让你射肚脐吗？你这一箭往哪儿射的？」
　　「阿满哥，我对准的就是肚脐，可箭矢不顺我意思来，我能如何啊？」
　　老六只得再替醉红尘拔箭，然后扬着两支箭矢，朝嬉闹的小狱吏大喊：「你
$ Q- A& ?, y0 O4 {/ |两个小鬼，快滚！」
, G% r% E% p' d5 z　　两小狱吏见老六发怒，撒腿就跑。老六摇摇头，擦干净箭矢上的血迹，找个
箭娄存了。
3 L0 \8 j1 G$ T$ j" }5 L　　「醉红尘大女侠，您也别怪罪那两小儿，他们就是年轻不懂事，以后路还长
0 D. b8 h% k; Q, y/ t0 U8 v着。要怪就怪我，反正我也一把老骨头了，怪我没好好伺候你。你死了以后找我
就成。一会儿我再给你些新甜头，让你好好受受。」
　　沾油的皮鞭换成了火烤过的铁链，将醉红尘再次抽的皮开肉绽。
0 G1 v  M5 Z( M/ l# B　　三 灾星南陨
/ B; c* D% g1 N: r　　距离围剿醉红尘大胜已过一日。深夜星月如盖，史昭然大伤初愈，匆匆收拾
3 x3 a7 O3 y/ p) d, m起包袱。纵使史昭然不知道醉红尘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但他还是决心一探究竟。
　　可史昭然不够小心，他还未踏出房间半步，就被云琪得了个正着。
/ ^" h6 G7 I2 b2 f6 R1 l  `9 F7 B, Y3 e　　云琪颠着腿，问：「大师兄，你是打算去哪儿呢？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就去趟茅厕，你可别跟来。」
　　「得了吧，其他师兄你不通知就算了，我也不带上吗？」
　　史昭然一把捏起云琪的脸蛋子，说：「师弟们我都不带着，还能叫上你？我
/ J* Q' w& i. m4 U( s7 D最心疼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呦！反正肯定不是我，我的脸呀！疼疼疼！」
: R& p3 _1 z& q/ H　　「行了。」史昭然放开云琪，「这回危险的很，你别跟来。」
　　可云琪却拉着史昭然，将他拽回床上，叱道：「在我回来之前，不准走！」
　　言毕，云琪摔门而去。史昭然待听不见云琪脚步声后，马上动身出行，几步
4 w  o8 A" r0 M  |1 i7 k跳下楼梯，大步流星的往门外飞奔，正巧赶在小二打烊关门前跑了出去。
　　「呼……」史昭然长叹一口气，回头望向客栈，心想幸好云琪没追出来。
　　「别走！」忽而有人破开二楼窗户，一跃而出。只见那云琪的长裙张开如伞，
0 T8 P- h: z% u翩翩飞舞，整个人缓缓落到了史昭然面前。「就知道你准要跑！」
　　「罢了……」史昭然一把搂住云琪蛮腰，跳上骏马，带着未回过神的云琪消
. v  q, s! z, t9 q& R6 b# z# v) @' p失在夜色里。
　　天牢校场上，被缚成叉形的醉红尘已一日一夜未进一滴水半粒米。她失禁时
+ y8 v: B, V" M6 m  w只能就地排泄大小便，冻着的尿和屎悬在她两股之间，形成两道壮观的冰柱。血
污沾满了她全身，像糊了层薄薄的泥巴似的。即使如此，醉红尘任然有一口气在。
　　「老六，这净身剑醉红尘如何成这样了？」
% `8 \; E* [; m　　「曹班头，是你吩咐将她吊在雪地的。」
　　「混账！午时圣上来亲审醉红尘，你就把她这副模样交给圣上？快去将她清
洗干净！」
  [- V. K% V. P2 d5 Z5 t  n& N　　老六暗暗叹气，当差这么久，早已明白上头牛头不对马嘴的狗屁指令只能遵
守，错的都是自己这道理。世道如常，是非有报。
* L5 l, m# t* I: _: z; I( |! e8 F　　曹班头走后，老六敲断醉红尘下身悬着的屎尿柱子。也许是冻得太深，冰柱
9 f9 W, P2 {. @# k' T2 x一断，醉红尘就嚎叫起来。她的蜜穴和屁眼都被冻裂了，血像水流似的淌。老六
不想碰醉红尘肮脏不堪的身躯，就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拖回天牢。拖移之际，醉
' R% ]3 X( c4 u2 q& i红尘的身下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 Z5 x9 l! @8 @3 j" x1 w% G7 c1 K% l　　天牢里刑具数不胜数，可要找几件清洗工具就没那么容易了。老六在茅厕里
( C% z1 k' W# r找到几件竹刷，用水清洗掉竹刷上的粪便后，便给醉红尘清洗了一番。
" n9 K" `1 ]/ q" ~9 K2 e　　醉红尘身上被竹条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细口，满身刺痛使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 z, I1 O: [3 N8 i, W她闻出了竹刷上残留的味道，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沦落到自己的玉体任由他人用
茅厕里的竹刷清洗。
6 z! g; [! e3 N2 e　　醉红尘问：「今日是何日？」
) {7 [1 l5 }  U3 G" W7 f' B　　「十七了。」
　　醉红尘咽了口唾沫，她尝试了许多次挣脱，但七枚降魔钉深入奇经八脉，使
3 w7 R5 t. z6 N- ?, Y, `  l+ T她浑身无力。被连续拷打整整两日，醉红尘尝遍了各种手段，浑身精心练成的肌
( C: d) K$ o- x9 B$ V. K肉成了狱吏们廉价的沙包，被肆意蹂躏。
# M. {9 u7 d* n3 n6 L2 B　　「我何日死？」
　　「这你我决定不了。」
' C% ?/ W; d: b# J/ M. Q+ C　　如此的回答让醉红尘的心凉了半截。此时此地，她连自裁都无能为力。
6 j' Y1 U/ t8 k2 f　　「你现在就将我杀死，做鬼后我便放过你。」
　　「我这把年纪，还惧怕什么鬼神？」
　　「那你现在杀了我，死后便可肆意将我玩弄。我这身美肉，但凡是男人都不
7 Q' {5 M/ L0 G5 Y& M会拒绝。」
% M: i# H; G4 P0 ^% M7 V　　「你所言极是，可圣命难违。你一死，我烂命一条，陪就陪了，但若连我九
族一同为你陪葬，这恐怕不厚道吧？」老六回答的轻描淡写，将冷水泼向醉红尘，
. J' E" K. P0 x; z6 E. z% A将她冲洗干净。
6 K$ {: M; i% X& u" Z　　「呵。」醉红尘轻蔑的一笑，紧盯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狱吏，气不打一处来。
& E2 J1 S9 ?1 n, T5 W: R　　老六并非不怕醉红尘，只是天牢之中押过的权臣豪杰皇亲国戚见多了，醉红
5 c& n! v/ c" P% c5 T6 l' l尘不过其中之一而已。
8 f. z4 ]/ [1 H+ |5 {/ f　　「罢啦，今天我不拷打你了。半个时辰后，圣上来亲审，我得将你干干净净
& B# D/ X5 A  c* ?的交出去。」
# C; m8 N( D+ d: L　　「圣上？」醉红尘似是想起什么，可记忆却在脑子里化作一道模糊的魅影，
转瞬即逝。
　　这时，曹班头大模大样的走来，呼唤道：「老六，还有半个时辰。你忙活许
久了，歇着去吧，由我来看守。」
　　老六心里有数，曹班头心里打的算盘被他猜出了几分。于是，老六不多言语，
只应了一声便退了。狱吏凑在一块儿喝酒，老六一来就拿了碗酒豪饮下去，又嗑
了两粒花生。有小狱吏问是不是曹班头抢了功劳，老六摇了摇头。
　　「曹班头来我们这儿有段时间了，也没接过什么大人物。我一把年纪无所谓，
* A) {% Q/ o1 M0 N7 Q这回让他戴个功，你们别多言。这种事儿可大可小，你们这些小鬼说多了话，那
就是欺君，不仅要掉脑袋，满门都得抄斩。」
5 N' b- z0 [+ n9 t; \　　老六一番吓唬，几个年轻的狱吏忙闭上了嘴，喝起自己的酒来。其实老六醉
6 f9 N( ^9 L3 i9 l% z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也不屑于说道罢了。
　　半个时辰后，一排排狱吏穿戴整齐，巍然站立于校场，等候天子到场。风大
( u% t# T/ k  A9 D1 S雪大，却无一人敢乱动半分，就是怕天子一个责罚下来，祸及全家。醉红尘被架
# l" @) B) R9 u% b3 `1 Y在校场正中央最醒目的位置，披戴风雪等候天子。
5 @+ O8 x4 l7 x# Y! K* Q　　「圣上驾到！——」
　　听到内侍官尖锐的传唤，狱吏们立马屈膝下跪，高声齐吼。
　　「恭迎圣上！——」
　　「平身——」
　　皇帝头戴白纱帽，身着狐皮裘，仪态无比威严。两旁无人敢作声，乃至大气
都不敢喘一口。几个新来的小狱吏未见过皇帝，吓得暗暗打起哆嗦。天牢狱吏统
, o9 @1 n- X7 _, P4 [' g( \. M  w领和总管事一左一右前来迎接，将皇帝带至醉红尘之前。
0 j  `9 S( `1 I# k( D) z) A　　皇帝手指被架起的醉红尘：「你是此地唯一一个不跪朕的人。」
. B3 [' Y% N8 h1 w% L1 T　　一旁的内侍逢迎道：「陛下，猪牛羊马之类的牲畜不懂人之礼节，故不跪陛
下。犯妇下贱，不可视作为人，与牲畜无异。」
　　「哈哈哈哈！似是有理！」皇帝佯装大笑，回头就赏了那内侍一巴掌，「一
个被缚的赤裸犯妇如何跪朕？大庭广众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不如闭上你的蠢嘴！」
2 X0 K; \/ Q2 @  j! s　　「陛下，犯妇醉红尘已准备好接受陛下亲审。」
  q" [; }. }1 B+ f8 J: D4 j　　「在此之前，朕想问问，是谁负责看押的这犯妇？」
$ u* `2 j* B' R& D' x/ x6 M　　「回陛下，是曹离班头。」
　　统领使了个眼色，曹班头便带着两个亲信上前，跪在了皇帝面前：「圣上万
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曹离，叩见圣上！」
　　「起。」皇帝大袖一挥，问，「你拷打了两日，可问出什么来了？」
8 {3 W$ W0 s3 D& N* z& V　　「陛下有令只打不审，故未敢多问。」
　　「好。你办事不错，跟随内侍去外头领赏吧。」
/ W( {4 ?% m" U2 G* T+ T　　一听果真如自己所想的有赏赐，曹班头满心欢喜，健步跟随内侍官离开校场。
看着曹班头消失在校场外，老六微微摇头。外头似是有伶俐的风呼啸而过，老六
知道，皇帝不会让消息有任何走漏的机会，曹班头这回一去不复返了。
9 j$ X! |7 B. J2 q" f1 D2 w　　内侍问总管事：「你们可准备好了审问的地方？」
- a. a. I# l6 D4 O　　「下臣已经准备妥当，陛下且随下臣来。」
　　总管事为皇帝所准备的审问处比天牢内的寻常单间要干净的多，醉红尘被钉
( s" S& c8 r5 }9 j. ^1 V在一面巨型青石板墙上，四肢张开，如待剥皮的田鸡。皇帝挥挥手，内侍便在醉
* r9 N  V0 ^; O红尘的一双小臂上划了几刀，形成几个围绕手臂，宽度均匀的环形。继而，内侍
  n6 d" I. j2 F$ d3 }1 y& @又在醉红尘的各小臂内侧竖着剖下笔直一刀，穿过几道圆环，形成了接连数道环
( M* u4 O: U% t8 b形的「丰」字血印。
9 A2 U% ^# m5 y! g: L' D1 a2 U　　醉红尘紧闭双眸强忍痛楚，她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可怕的折磨。
　　「陛下的意思是将你交于我，任由我宰割。我也不是残酷之人，如此待你乃
3 M$ g% F; [( m公事公办而已。只要你供出当年你与南宫义藏匿的乱军遗孤现在何处，便能得一
8 u5 Q6 a% w3 q- |8 ]& k1 f3 A个痛快。」
5 V) c; J4 f" H1 M　　醉红尘将一口含血的唾沫吐在内侍脸上，大笑：「你老娘我要是知道，还会
在这儿受你折磨？」
　　「混账！」内侍大怒，「来人，赏她一百大板！往她八块腹肌上打！看她能
死撑到何时！」
* \: p  a+ D! t- I3 E% b/ F: B0 O　　「呵呵！」醉红尘头一昂，似是毫不在乎。可第一板子刚下来，醉红尘腹肌
- u3 E+ H: [- i2 |: n- x9 w0 m! E就凹了个大坑，口中喷出一大滩血。板子接连砸向醉红尘的腹肌，丝毫不给她休
, Q& w: O1 R1 Q) d% k7 \' ~息的片刻。内侍更是在她百汇、太阳、人中各扎下一针，以防她陷入昏迷。醉红
尘痛苦的嗷嗷大喊，满脸都是眼泪，终于难以自持，大呼住手，让内侍给她个干
$ X8 R7 h- F6 M4 e  a6 C脆。而内侍却狞笑着翻开了醉红尘手掌心的一层皮。
9 H; ^1 I# u" p) z7 U( ?8 g　　「啊！……」
' R# C  s1 U$ L. O　　醉红尘凄惨的哀嚎不止，叫得在场众人背后发凉。内侍却不为所动，缓缓的
揭下醉红尘掌心的皮肤。大板不断打击醉红尘腹肌，使醉红尘浑身紧绷的肌肉无
3 e" x# u$ b9 j  V法自控的颤抖不已。原本便缓慢的扒皮过程变得更为波折。
　　醉红尘歇斯底里的喊：「啊！……要扯就一口气扯下来！你何必如此战战兢
4 J" C- d! P7 K& X7 X兢婆婆妈妈！」
　　「我老眼昏花，手脚又有风湿。你颤个不止，我扒下你这白花花的皮更难咯。
若你能招供，将那小儿在哪里告知于我，我便给你行个方便，让你痛快些。」
: f# K( G# j0 @3 C( E! r; t　　醉红尘疼得怒目圆睁，双眸满是血丝，咬着牙嘶喊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 ^% s3 X8 `- A' d+ ^了！」
. X0 o! ^1 T3 _) n4 f　　「有胆识！既然你想做女中豪杰，那我就给你机会。继续。」
4 i1 G1 |9 m& u' z　　一百大板打了五十板，醉红尘的腹肌已然青一块紫一块，没留一寸好皮。她
低下头，口鼻发出耕地老牛一般的哼哼，几近崩溃。然而，她的腹肌却还硬撑不
) c2 K' t$ B1 A. A息，屡次的凹陷，又屡次恢复至饱满，让打板子的禁卫兵都擦起了额头的汗。
- E1 K, ], y( e7 V/ d　　「这净身剑的腹肌可真够霸道，怎么打都打不坏！」
1 J1 k5 p$ j1 R  d( ]/ }　　「那就赶紧继续！」
; Y( x9 J8 T1 }7 X* N3 m: }　　内侍即将揭下醉红尘整只右手的皮，只剩五块指甲盖与指尖相连。醉红尘眼
看自己的手变得鲜血淋漓，痛苦的摇头不止。内侍用力一拎……「啊！……啊！……
) U! n# b' x0 V' T1 b啊！……」
, y2 a5 u  }! T　　五指连心，其撕裂之痛超越生死。醉红尘疯狂的挣扎，剧痛使她失去了理智。
看着醉红尘如此撕心裂肺，内侍得意洋洋的向醉红尘展示她的手皮。
' q1 n' h9 x. V　　内侍问：「你有何想说的吗？」
; G8 y9 Z, o% V. K7 c　　醉红尘咬牙切齿，紧闭双眸，不断摇头。她终于知道一开始内侍为何划出好
0 R4 R1 w5 h" u+ r( D几道围绕她小臂的环形刀口了，那是为了一条一条撕下她手臂的皮肤所用的。但
醉红尘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能活受虐。
　　「看来你是真想扛下来了，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扛多久！」
" k2 L3 C: m4 y( q( G! E　　内侍翻起醉红尘手臂最靠手腕的一圈皮的衣角，用力一扯，将之撕开了小半。
# H6 T6 S5 o9 ?2 T9 f醉红尘浑身肌肉一下子爬满了青筋，她疯狂的摇头叫唤「不！不！不！」，但如
' S) \" Y* N5 M此却让内侍更来劲了。
　　「招不招供？」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
　　不等醉红尘喊完，内侍已经撕下了那一圈皮。
　　「招不招供？」
9 f9 P6 y, _' T4 G$ q0 w　　「我真的不知道……啊！……」
　　内侍又撕下了醉红尘手臂上的一圈皮。每次醉红尘不做回答，或是回答不知
道，内侍便会撕下她的一块皮。屡次三番后，醉红尘的一对手和一双小臂血肉模
! h- d  R! t* o! o5 [糊，连一块皮都没剩下，甚至有几处因为撕扯过度，露出了森森白骨。从一开始
) ^! g, e/ I+ T+ y# P的一百大板到后来追加的五百大板，在醉红尘手臂上最后一块皮被撕下的同时打
. T: w. @2 ]; o0 k8 ?' h; ~7 D! [完了。醉红尘的腹肌抽搐不已，但依旧倔强的维持着八块的形状。
　　皇帝只在一旁默默观赏，仿佛看戏一般，不发一言。
. ^: C" g# N2 U, }  @　　天牢总管事提醒内侍：「大人，这皮一剥，双手很快就会烂掉，最后连人都
会腐烂而死。」
. \, t0 P( S+ @$ G) H$ p6 [: \; e　　「嗯，这我亦有所耳闻。」内侍问总管事，「你有何法？」
　　「回大人，我早已准备好了粗盐。」
4 M; H2 k& X/ C0 y; M/ a, R2 u　　「甚好！这就由你来罢！」
' W) E' r6 A# J' n2 R; B' N) B3 R, v8 m　　总管事应声，抓起一块盐巴往醉红尘裸露的手臂肉上涂抹。醉红尘疼得两眼
翻白，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淌，精美的五官都变形了。可总管事并不罢手，不仅
把盐巴抹在了醉红尘外露的肌肉上，还来回上下用力搓。棱角分明的盐颗粒划得
, c$ }- T0 k0 A- G# ]9 H5 K0 }( u醉红尘手臂上的肉一缕一缕的脱落，雪白的盐巴被染得通红。
6 m; T! U: S. g: o　　天牢统领又提醒内侍：「大人，醉红尘腹肌被这样打，内伤一定不轻。下臣
; ^$ G- g( x% C怕人撑不过今晚。」
　　「那你又有何主意？」
: w  o4 S: _& B( l$ u　　「下臣家乡有个止体内出血的法子，可以用麻绳紧紧捆住腰腹，以收缩丹田，
达到止血之效。」
* `3 X3 l% I: G. i' [　　「呵，还有这样的奇技妙招？来，让我和陛下开开眼界。」
　　统领招呼来两个狱吏，他们带了根极粗的麻绳，一人抓住麻绳一头，绕着醉
红尘的蜂腰围了一圈。其中一人大声一喝，另一人马上亦相应大喝一声，同时拽
动麻绳。
　　「卟——」
　　一个极响的屁从醉红尘的股间喷了出来，带出一片腥红的血雾。继而，一股
, n& y5 U  Y8 x又一股的脓血从醉红尘的屁眼里瀑出，连带肠子也一同翻了出来。未过片刻，醉
红尘的腰便收得比胳膊还细，阴道和子宫都爆在了外头。
　　统领忙强忍恶心，把醉红尘的肠子和子宫都塞回了她两股间，再令手下用铁
棍堵住她的下两眼……皇帝仍一言不发，心里却下了好几步棋。醉红尘武功高强，
5 j. L2 P# b6 j3 H始终是自己的眼中钉，万一醉红尘狂性大发挣脱束缚，恐怕再无人能拦住她。无
) v+ f- I* k; [& x2 A* a$ |论多有价值，死的醉红尘总比活的好。皇帝带来的是他身边最为狠辣的一名内侍，
若一天之内不得结果，那世上再没人能从醉红尘嘴里套出话。无论如何，皇帝都
会在翌日午时三刻亲自监斩醉红尘。
　　翌日午时刑场，雪后初晴最为寒冷，可刑场外却人头攒动，百姓都想一睹传
6 B# N6 a% d* F$ [. N* m闻中的净身剑醉红尘究竟是何等姿色，更想一睹她惨死的模样。
　　艳阳高照，坐在牢车里的醉红尘从天牢出发，穿过都城御道，被好事的路人
- e5 c3 y! E5 X2 @7 F用烂菜根、臭鸡蛋砸得满身腥臭，最后抵达了刑场。醉红尘一登上刑场，在场围
观者便此起彼伏的惊呼起来。没人料到在皇城掀起腥风血雨的净身剑醉红尘竟以
赤裸人棍的形象出现在刑场之上，奈何这净身剑醉红尘着实漂亮，那身饱满的肌
肉和匀称的身材更是惹人垂涎。如此婀娜美好的肉体是每个男人的梦中尤物，更
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间至宝。
　　侩子手抓着醉红尘的头发，像提一串腊肠般将她提到行刑台前，向百姓展示
' m" S7 w/ A3 t$ k9 q) `8 R( A( h( v0 }醉红尘的面貌，以证其并非他人顶替。任谁都能看出醉红尘定是受尽了折磨，胳
膊与大腿皆被斩断，仅残留一点根部，白森森的骨碴裸露在外，样貌十分凄惨。
, K4 A7 F; [; H9 z5 E4 t% B　　即使沦落到如此境地，醉红尘的煞气仍不减。她瞪了刽子手一眼，道：「若
你杀我，我必让你万劫不复！」
0 c. K! J4 v4 t& d$ e: x5 N/ m6 W　　只这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刽子手便乱了手脚，险些将醉红尘摔在地上。这侩
  _! b( V& {: `' W0 ]子手本是屠户，杀过无数猪牛羊，入行后斩过九十九人，醉红尘是他要收下的最
- f) K+ ?2 S& _后一个人头。按理说，侩子手满身煞气，本以为自己应当无惧醉红尘，却没想到
: G: A* @2 g# }& F( \这最后一个人头竟是他人生中的大劫。能否跨过去，他心里没数。
# P+ O! I: R+ c9 s　　皇帝有言：「如此多话，割去这犯妇的舌头！」
- g1 D3 N8 F9 W) V- O! M　　「遵命！」
+ M" D% ~* x9 P) T  K　　侩子手将醉红尘安在两根带倒刺的木桩上，一根木桩插入了她蜜穴中，另一
根插进了她屁眼里。
　　「啊啊啊啊！！！！……………………」
. H1 y* _/ G5 ^9 Z- m　　醉红尘剧痛难忍，浑身肌肉暴起，青筋爬满脖颈，撕心裂肺尖叫不休，在场
, e9 k9 F% I" h3 R% m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侩子手的帮手立马以烧红的铁钳夹住醉红尘吐出的舌头，
1 k9 }& }: P; g! A% s4 x* }用力往外拽拉。众目睽睽之下，醉红尘再次受尽折磨，舌头被侩子手一刀斩断。
' @. C2 |; Y7 B+ E. ?# `. ?　　「嘎……」
  q0 R% k* A- d6 y$ S) }5 i: B　　只剩一小截舌根的醉红尘发出鸭叫一般嘶哑的哀鸣。侩子手帮手一脚踩住她
) [8 a( [, j; b! A) |( s/ U- f的后背，将她压在行刑台上，等候皇帝命令。
" ^; @0 n) L9 K# O4 @) H) p6 A　　内侍官高声宣道：「午时三刻已到！」
+ A6 K) d+ o8 i8 @( Q7 G　　皇帝即刻放令：「斩！」
9 e" t& R7 F$ G& \, W, j3 c　　侩子手手起刀落，醉红尘身首分离，人头被迸发的鲜血推出十余步之源，毙
命当场。她扭曲的五官显露出她无比的不甘心。
6 ~) l& u9 L7 N* {　　内侍官再次高声宣道：「犯妇醉红尘已伏法！」
　　台下百姓一片欢呼和叫好，这也许是他们这辈子观看过最精彩的斩首戏码。
史昭然和云琪亦在其中，亲眼看见醉红尘人头飞出十余步，他们心里的一块石头
落了地。与其他欢呼叫好者不同，史昭然和云琪默默退出了人群。
　　「大师兄，我们接下来该去何处？」
+ r# ?" O! E6 [- H% P2 k9 ^0 z* Z( z6 }　　「待入夜再说……」
7 [% Q2 e, Y: [& Y　　四 觅何方
& t& e3 K/ x- K! q& m　　醉红尘身首异处后，曝尸与城门口，百姓出入京城皆可观之。唯老六观醉红
' o3 e6 r, X+ k尘尸首时会感到背后泛起一阵恶寒。
　　「鸳鸯楼，小杂役……」
　　老六心想，这六字若被旁人听到，恐怕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鸳鸯楼是秦
淮河畔有名的青楼，秦淮河贯穿京城，东西岸风景琳琅满目，而鸳鸯楼则是万般
风景中最艳丽的一处。老六从未想过如此风月场所里竟暗藏杀机。
& D7 ^3 _( n& ]2 B  S* R$ k) q　　是夜，老六未告知家人发生何事，只令其二子携家眷潜逃，长子西行出关，
$ F: h, V( E" t次子入北朝，以免被自己拖累。至于老六和其妻年事皆已高，难以长途跋涉，不
如佯装相安无事，一来能掩饰其子潜逃之事，二来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安享晚年。
　　好在老六只是个小小的狱吏，皇宫之内无人知晓当时拷打醉红尘的是他。
　　十八的月亮已不似十五一般圆了。醉红尘的身躯和人头被分挂在城门两侧，
寒温使她的尸体看来湿润而新鲜。
4 o0 I/ k$ F& l　　「大师兄，为何三更半夜来此地？盗取朝廷重犯尸首是死罪，立斩不赦。你
/ }% g* a4 p: [% d/ \瞧，这儿都是把守醉红尘尸首的卫兵，你当真想冒死偷尸体吗？」
　　「阿琪，你以为来盗尸的只有你我吗？」
) T( H  `5 s" Q; S! ~; U: V　　「什么意思？」
! @2 @* J. z% h9 e2 t4 A% \/ h4 |　　「白日里，围观醉红尘斩首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及乡绅土豪。在他们眼中，醉
) W$ A' W) [. d红尘纵是死了，尸首也是极品玩物。黑市里有价无市，定有不少亡命之徒想赚这
5 D8 M1 p: A' D份银子，此为其一。其二，醉红尘的背后必有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些人若讲义气，
定会想尽办法帮她安心入土。我们只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可坐享齐人之福。」
- E9 Z/ a! o9 {) e. o2 E　　「好啊，大师兄，你可真狡猾！可你要这女魔头的尸首作甚？」
　　「我要的只有她的首级。醉红尘的头在贵族眼里是玩物，在她同伙手里是义
气，而在我手里，那便是一个鱼饵。谁最想要这颗人头，谁就能为我提供线索。
) `6 ~- ~8 X: u* u3 `: t此外，我们手中也没有画下醉红尘样貌的画，用人头更方便一些。」
& `* P2 L8 l: T  A　　「大师兄，你这是在玩火。你带着一颗人头到处跑，被人看见那不得报官？」
! L0 m$ _" I+ r5 g5 R, J9 c& J4 K　　「安心，我自有打算。」
+ v$ C' b5 d/ y6 }　　史昭然和云琪窃窃私语的档口，忽而有人飞石击断绑着醉红尘头发与双臂的
" \" L6 D# j3 B& k* ]5 W  H! @两根麻绳。
　　史昭然叮嘱云琪：「人来了，小心！」
: {" C, V( M2 k3 Y2 I& p  a. W　　只见一黑衣人从小巷飞出，又有两人在城门前的一排屋顶上踏瓦奔来。断瓦
如浪花，黑衣人以之作暗器踢飞，击倒了五六名卫兵。
　　城门卫兵大喊：「有人劫尸！」
　　旋即，城防营立马冲出一队卫兵，又有一堆卫兵身缚长绳，从城楼之上一跃
! T7 q: r! x! l3 l5 `3 m* h1 H' l而下前来助战。原本十余人的卫兵队伍忽然翻了两三倍，劫尸的黑衣人意识到自
己落入了圈套，只得背靠背转攻为守。
/ e$ H$ `( y$ I( v　　正当此时，有人吹起长哨，断断续续三声，如夜莺啼鸣般清脆。从城楼上跳
下的卫兵们「唰——」的一齐抬起头，却见他们都带着护下半脸的黑铁面具。
　　城防营的卫兵大呼：「是细作！小心！」
5 o. }# Q: g7 o) O' m& p. b　　三名黑衣人也未料到如此局面，一时间不知该与谁为敌。
　　「杀！」
8 L6 N4 P. G1 P0 P2 s+ a5 z　　无论是敌是友，三派势力都没罢手的意思。不知是谁喊的口令，一时间三方
打成了一团乱麻。功夫最高的是三名黑衣人，他们手中的剑映着月光，斩下一颗
; x" ^- l( S9 A# i- t# ~9 w* f颗人头。
: M: Q0 E0 Q9 e, x0 P( L　　大约缠斗了十几回合后，三方都已死伤惨重，真假卫兵人数仅存一半，而三
  f* F0 o0 L- d名黑衣人虽然拿着醉红尘的尸首，可浑身早已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 M6 o. u, o& n2 D) [  X: \2 u9 H" Y　　云琪问史昭然：「大师兄，现在上吗？」
　　「不急，还有人在伺伏。看见城墙上那道不明显的游移不定的反光没？那是
寒刀映月现象，有人没注意露出了自己的兵器，估摸着就在我们对面的位置。我
, ~3 M5 X7 g: \; A& C5 j) O们按兵不动，先看看他们动静再说。寒刀映月，杀意暗动，恐怕他们快出手了。」
2 G" p$ x2 f. K! t# L( S6 H4 N1 i　　武林之中，若行暗中偷袭，刀剑必先于人出鞘，否则拖泥带水反受其害。至
于传闻中的东瀛居合术之流，乃用于大堂之上当面刺杀，若以之行暗杀之道，则
贻笑大方。
　　史昭然所料不虚，果不其然又有一队敌人出现。见地下出现数道向战场快速
' P9 s5 N5 s+ A% n' j3 b: U移动的土堆，史昭然惊讶道：「竟是土遁术！没想到连茅山的道士都来搅这趟浑
0 E8 m+ r) i/ T$ W/ ]; H水，恐怕黑市开价不止千两白银，一定还有许多真金白银都买不到的奇珍异宝。」
; A. K6 H2 e- |2 H　　「那我们上不上？」
　　「不，茅山派都出马了。他们武功虽不出众，但善奇门遁甲。若要硬碰硬，
十有八九两败俱伤。为一颗人头而已，你我不比拼到这份上。我们继续」
$ |4 s) L+ T4 s6 T* G　　「好。」
　　茅山道士们目标明确，并不恋战，一招绣里藏针恰巧刺穿醉红尘尸身的肚脐
眼，从黑衣人手里夺过醉红尘的躯干。三名黑衣人皆非等闲之辈，随手挽出的剑
& L9 H0 I7 t5 h& q花激起剑气纵横，一瞬之间便将带头的道士大卸八块。
　　「他中计了。」
　　史昭然话刚从口出，只见那被大卸了八块的道士变成了破碎的稻草人，而真
正的道士一箭步窜到黑衣人背后，朝他后背猛砍一刀。
" |# ^  Z- F$ i) P$ p/ ?　　「撤！」受伤黑衣人大呼，欲从战场一侧撤离。
2 V  x6 ?4 }6 x5 f& n　　与此同时，真假卫兵方才杀到道士们跟前，前后包夹了他们。有人提醒道士
会土遁，卫兵们便将长矛插入地下，以隔道士退路。
　　史昭然戴起黑面纱，道：「战场已乱，这群茅山道士完了。阿琪，你以飞石
击打抓住醉红尘人头的那名道士的手腕，我去取。记住，千万不要显露华山派的
8 A* w% U7 D! z3 Q! c/ i功夫！如果走散，我们城南雅叙亭汇合。」
& Y4 B( j9 |% L! @　　「好！」应完，云琪也以黑面纱遮住颜面。
/ y# A4 _% l$ c( o3 J, X3 F　　云琪飞石刚投出，史昭然便飞身冲出暗处。只见醉红尘的人头被道士抛到了
天上，众目睽睽之下，醉红尘后脑的长发被史昭然一把抓住。史昭然一落地便大
步快跑，却险些没站稳。好在史昭然这一出来的出奇，卫兵们的兵器还插在地上，
道士们更是无从追击，都只得眼睁睁看着史昭然，来不及做反应。
　　可史昭然没料到的是，原本应该撤退的黑衣人却追了过来。虽然只有那名背
上负重伤的黑衣人能勉强跟上史昭然的脚步，但史昭然依旧捏了把汗。
　　黑衣人情急之下大呼：「放下我娘亲！」
　　史昭然一听，便知这是个女人，而在她破碎的衣服下展露的纤细腰肢更让史
昭然确信这点。史昭然未曾想到看似仅二十有余的醉红尘已经有个如此高挑的女
儿了。为击退追击者，史昭然跃上高楼，边跑边将断瓦踢向黑衣追击者。那人用
9 u6 W! [! H! A- x# x( f4 ^4 W剑劈开断瓦，却被屋顶的一阵风吹开了面纱。
- B- ^3 V! H3 A　　「呀……」
　　黑衣人马上用手扶住面纱，史昭然却在一瞬之间看清了她的颜面。这亦是个
# ~( h1 R/ S2 F* s绝世美女，眉宇间与醉红尘有几分相似，但各有各的特色，一看便知不是同一人。
& s8 \( W9 c$ J0 K+ A4 o待黑衣人重新戴好面纱，史昭然早已不见踪影。黑衣人喘着粗气，紧绷的腹肌上
! R3 C1 M% s! T* ^# T满是青筋。终于，她败给了背上的伤，昏死在屋顶上，被同伴救走。
- s+ [! s$ A2 C0 J- ^; |$ ^　　雅叙亭前，秦淮河静静流淌。史昭然赶到时，云琪已经在焦急的等着他。确
+ z4 [6 s3 E4 O" a: b" Y/ G# U3 n认云琪安然无恙，并且自己无人跟踪后，史昭然才敢放松。史昭然已经在沿河找
; ~& ?; s0 C2 G4 V1 c- h5 l了间空置的木屋，木屋被贴了封条，主人应该是犯什么事被抓了。屋里头家具齐
全，还有一个合适大小的木箱，可以存放醉红尘的人头。
　　「大师兄，这屋子里还养鸽子呢。」
5 ?% A# I7 L, r! t$ g6 c' k　　「这是报信用的。」
$ `6 s$ X, ^+ ?+ |+ R6 w( O　　「哦……大师兄，既然醉红尘的人头已经到手了，明天我们要去哪里？」
* S( J  H# J) ~" q" i　　「生前，醉红尘提到过一壶名叫醉生梦死的酒。听她的语气，醉生梦死一定
" v* X/ B0 f6 Q0 @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酒。」
　　「一壶酒？」
　　「嗯。江湖有言，酒香觅何方，天下一品堂。这一品堂乃是当世第一酒庄，
/ k2 H, t9 d. D0 L" D  Q9 K若有与酒相关的问题，我想一品堂必有线索。一品堂在南城外印山山脚，西临秦
+ H3 a. }; d: p. c; ~0 I; d* a- b淮上游，酿酒用的就是秦淮水。除此之外，醉红尘所杀杨春雪是鸳鸯楼名妓，鸳
9 Q3 E+ C: N2 |- J( H& B  c# k鸯楼正在京城西南，临秦淮而立，离印山不过十五里，从大道骑马不需半日。皇
  n9 v3 g* g" L( m3 x) U宫在北，远离此地，我猜城南定当有玄机。我选这间木屋藏身，也是因为此处在
城南，方便行事。」
　　「那……明日，我们去一品堂还是鸳鸯楼？」
% m6 W' F% S( @: W) K: v4 {$ `　　「我去鸳鸯楼，你会跟来吗？」
　　「才不呢！」
9 p0 k3 S9 }. w+ E1 d5 @' v5 |# L+ \　　「那不得了？」
/ W1 p! \; H/ b7 L& y$ Z, R" [　　「好吧……哈……」云琪冷不丁打了个大哈欠。
; p, [/ ^0 f% ~: y# p　　看着云琪睡眼惺忪的模样，史昭然不由得笑出声，道：「阿琪，你我奔波了
一整天，先睡吧。」
, k' |$ U: g7 z: V9 `　　「等一下，大师兄，我还有事要说呢！」云琪扭扭捏捏的拉住史昭然的衣袖，
* ~. o* J* C' o# y( q8 c5 n道，「大师兄，今日你我能顺利盗得醉红尘人头，除了你的计谋，更多靠的是运
气。看见你飞去夺人头时，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之后再遇此等战事，恐怕
( `+ R. b( c3 X8 F; `: w# [你我有去无回……大师兄，如果我们真要继续，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说道一半，云琪忽然拔剑抵住自己的咽喉，剑刃轻轻的割开云琪白皙的皮肤，
0 K! g, [8 h5 `9 J血珠子印了出来。
　　五 闻香寻芳踪
　　见云琪差点切开她自己的喉咙，史昭然吓了一跳，忙让她住手。
　　云琪豁出去了，嚷嚷道：「大师兄……你，你要娶我为妻！」
　　「这……」史昭然被云琪的连环抢攻吓懵了，不禁捏紧了拳头，「我若现在
. b- d6 R8 N% Y' b% ^9 k( z娶了你，回头便葬送了性命，不是害你吗？」
# S5 D3 B0 y7 Q/ p3 E8 u$ h　　云琪急的跺脚：「大师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云琪非你不嫁！你要是死
了，我能独活吗？我死了，你又能独活吗？」
　　「这又……」史昭然哑然。他不禁心想，今生若无云琪陪伴，无论自己到哪
里都将暗无天日。于是他长舒一口气，松了拳头，放声大笑。
0 }& [7 M# R( G/ h2 W+ z　　「大师兄，你在笑什么？」
' R6 Z+ U6 @6 @& w; D　　「哈哈哈哈，我真是木鱼脑袋！」史昭然兀地举手过头，发誓道，「那行，
我答应你。我史昭然娶云琪为妻！」
　　「大师兄……」
1 l& w' k7 [; U; C9 Z/ z) r% \7 h　　「傻丫头，还把剑架在自己脖颈上作甚？」
　　「呀！」云琪马上丢下剑，抹了抹脖子上浅浅的血印子，扑进史昭然的怀里。
1 Y4 e4 S, q  w  H　　「可惜，今日不能将你明媒正娶。我答应你，若我们能活着回华山，一定八
9 T# C5 X( k' y抬大轿迎你过门！」
1 x/ h7 h4 H1 ?　　「太好了，大师兄～」
　　「还叫我大师兄呢？」
2 z' {! s  ?* _- E) S  Z7 ^& V( m　　「呜～相，相公……」云琪的脸通红一片，羞得快喘不上气了。
　　「娘子～」史昭然抚摸着云琪的下巴，将她一点点的放倒在床上，「今宵虽
! Q$ b* k( w0 {) |4 D! L没有美酒佳肴，我们无法交杯，但洞房还是可以的～」
　　「大……相公真色！一上来就想洞房～」云琪脱去棉外衣，摊开四肢，仰卧
在史昭然身下，嬉笑道，「可别把我弄疼咯！～」
8 N  T- m; I: H2 u　　「不疼的～」
/ G- V1 l- x- a+ f2 h9 k! j　　史昭然解开云琪衣领的扣子，露出云琪光滑白嫩的屁股。见到这番光景，史
$ L- l- |6 t" a' R# I/ E8 M& z& D昭然不禁吞了口唾沫，热血冲上头顶。他顺着云琪平滑的锁骨，一点点褪开她的
: `) Z  s. T0 X  G! ~% s3 v, L# K& N衣襟，从她的肩膀脱去她的衣衫。云琪只剩一件肚兜，脸蛋愈发红了。
) E( s9 |2 V" {8 [　　「小丫头，怪不得看你挥剑动作如此流畅，平时训练很刻苦嘛～」史昭然捏
了捏云琪的肩膀，「肩膀和手臂肌肉硬硬的，有肌肉哦！～」
　　「别说女孩子有肌肉呀！～」云琪吸了吸鼻子。
# f1 N6 e: M: _# u/ Y8 h  r) O　　史昭然更觉得云琪可爱了，便搂着云琪的腰肢，亲吻她的小嘴儿。云琪翘起
的嘴唇被史昭然轻柔的含着，忽然一条柔软的舌头剔开了自己的牙齿，探进了嘴
里。
2 C4 c4 Z, m* R2 f1 g8 f5 I; f$ |　　「呜～」云琪没试过亲嘴，兀地有一种自己不再是黄花闺女的怅然。可一想
到和自己缠绵的是大师兄，云琪便放下戒备，投入了进去。「啊～」云琪不自觉
2 }; ^: V, q0 N" R# I2 i的发出呻吟，腰肢婀娜的扭动着。
! i6 h( M! \6 q$ F& Q) s& G& o; i　　「好冷～」半裸的云琪口中吐着热气。
　　「一会儿就不冷了～」
　　史昭然微微掀起云琪的肚兜，将她的肚皮露了出来。云琪因为太过羞怯，腹
肌绷得紧紧的，六块形状一清二楚。
. ]% u, A1 Q' P# r/ R- Q　　「哈哈，连腹肌都练出来了～」
　　「别笑话我了～」
7 D" X/ K+ U; }' X/ D+ p8 c　　「才没有，我最喜欢娘子你的腹肌了～」史昭然轻轻的抚摸着云琪的肚皮，
然后将嘴附了上去，「第一次看到娘子你的肚脐，圆圆的，真可爱～」
6 H$ F: `3 Z- Z1 W0 R- }5 L　　史昭然冲云琪的肚脐一口亲了上去，云琪不由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好痒呀！～」
　　「娘子真怕痒呢～肚皮上汗都出来了～」
　　史昭然亲了两口，便用手指玩弄起云琪的肚脐眼来。云琪肚脐敏感极了，被
史昭然的手指插入的刹那间，她的身子便猛地弓起，浑身肌肉乱颤。
　　「啊！～啊！～」
3 ^" @4 f. x& l$ U: K& ^6 B. l9 ]4 B& h' O　　云琪呻吟不止，史昭然便继续用手指抚慰云琪的肚脐。随着史昭然的手指越
* ]  E  e1 v$ u. c7 X揉越深，云琪的身子越发红润而燥热。屋外滴水已结成冰锥，而裸露着胸口、肚
8 z/ l, _) e9 K皮和肩膀的云琪却大汗淋漓。顿时，史昭然用力一戳，云琪马上浑身绷紧，腰肢
& \+ x, {$ A2 F8 n弓得仅用脚尖支撑住了身子。
　　「呀啊啊啊！～」
* T( P, z2 A! I4 u7 k8 f$ h　　云琪无法自拔的娇呼，这是云琪一生第一次感受到性爱至极时的欢乐。她立
马深陷在这般快感中无法自拔了，但随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两股间喷出了水。
, R( s5 @! R2 m　　「呀啊！～」
. S  n5 k+ q- B$ t2 V2 ^. r! f　　云琪又叫唤了起来，忙双手捂住自己的裤裆。
　　「怎么了？」
　　「我好像……尿水……漏出来了……」
; M  t  X- t# A6 Y- c6 }! X　　「傻娘子，那是淫水。你那般快乐，到最后忍不住，便会流出淫水，这是很
正常的。」
　　「是吗？」云琪松开双手，只见她裤裆间湿了一小滩，「咦～脏死了～」
　　「那就把你的裤子和肚兜都脱了吧～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
　　云琪还没想好该不该答应，史昭然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了云琪背后的带子。
云琪像哑巴似的张张嘴，又想想反正迟早要给的，不如一鼓作气，便让史昭然脱
掉了自己的肚兜。这下云琪上身彻底没了遮掩，光溜溜的露着全身。
$ H9 E3 h. t9 ?9 T. \　　「娘子，你营养真好。这对胸我一双手都抓不下的，我若把脸埋进你任一坨
) g' o$ E  n- @5 \  J' u乳肉里，恐怕都能将我憋死！～若是让你的几位师姐看到，她们可得自惭形秽了～」
　　「相公别说了～」云琪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胸部，「早知道相公你这么好色，
! G! U% L& D$ G- y- g1 J" s& t4 A我就不答应和你洞房了～」
　　「别这样，放开点嘛～」史昭然轻轻抓住云琪的手腕，将她一双玉臂高高抬
! q/ }1 H  c* S( N! `5 z起，令一对豪乳重现天日。
　　「娘子，你腋下的毛好长呢～如此凌乱，平时不收拾吗？」
5 t! g8 ]& S/ z6 h　　「这几日都在奔波，哪儿有功夫洗漱？」云琪抱怨道，「别看我腋窝了～相
公，你怎么老是喜欢些奇怪的地方～」
　　「这些隐蔽之处才最诱人嘛～」史昭然头一低，栽进了云琪的腋下。
# ?- i! e# Y% Q0 Z7 s　　「别！～老公，我三日没洗漱，都是汗味，很臭的！～」
　　「我就是喜欢这股小骚味儿～」史昭然舔舐着云琪的腋下，咸鲜的汗味刺激
6 ^, ~  J+ y9 J$ n+ s- `$ P着他暗藏心底的性欲。
5 N) A* V5 g$ o$ u# T- {  C* {　　史昭然向来疼爱云琪，自然好奇云琪的白衫下是何等的美好肉体。久而久之，
8 c: I0 H9 L9 }" D- ]与云琪云雨成了他积压心底许久的欲望。好在史昭然本就与云琪两情相悦，如今
终得水到渠成。两人共享鱼水之欢是史昭然盼望许久的，史昭然尽情享受着云琪
; B2 V2 y9 Z8 i; I! e2 L0 l9 K; l超乎自己预期的曼妙身材，而云琪其实也十分享受史昭然亲吻自己的身体。史昭
/ B$ Z: K- ]6 j4 V: E, P! h8 F然舔舐过云琪的腋窝，便顺着那条蜿蜒的曲线，享用起云琪的豪乳。
8 p6 @7 M' T/ R3 n5 \　　「啊～」云琪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大口吞咽下唾沫，任史昭然用舌尖挑弄
着自己的乳头。
　　「娘子，没想到你稚嫩的脸蛋下藏着如此一副成熟的肉体～」
4 l9 r3 M/ d$ Y* h/ l$ |( N  D- s4 t7 n　　「是一直以来对相公的爱让我变得成熟呢～」
　　云琪缓缓脱掉自己的内衬裤，将自己的小腹裸露出来。史昭然将手探入云琪
* t+ F3 E1 c- s夹紧的双腿之间，只一模便摸到一片湿润。
　　「湿透了呢，娘子～」
　　「来吧～」
　　面对云琪的邀请，史昭然脱掉裤子抱起云琪，将阳具徐徐插入她的蜜穴。
　　「呃～」云琪紧皱黛眉，不由得张开了小嘴儿，吐出一口兰气。
　　史昭然忙担心：「怎么了？」
* C. @; z# o/ N# m) N! U/ Z　　「好疼～不过还忍得住～再里头一点吧～」
( b7 V9 n& j# G　　「那我动起来了～」史昭然尽可能的小心，将来回动作放慢了几倍。云琪紧
+ R' E. P! _+ s; Y4 U0 U9 Y9 K/ A紧的抱着史昭然，两腿打着颤。鲜血顺着两人的大腿滴滴答答流淌。
7 Q& H& L  M7 ~; X! A- b　　「怎么样？」
　　「好疼，但也好舒服～」
　　「那我就快些咯～」
　　「嗯～」
; H. R7 Y: t6 w% H) M3 b. h9 w! o2 D, ]　　史昭然刚一用力插到了底，云琪马上「嗷！」的尖叫一声，指甲将史昭然的
后背都抠破了。史昭然马上停了下来，云琪却吸了吸鼻子，抹掉疼出的眼泪，轻
唤：「再来～」
. Q2 X+ `7 s3 D0 l8 J$ e8 b　　听云琪这么说，史昭然便再发起了一次冲击。云琪又是一声尖叫，连呼吸都
在颤抖。
　　「没关系，我还要～」
  g# D* c) O% I  ]　　云琪一次次的忍受着史昭然的冲击，逐渐变得习惯起来，也就越发享受了。
7 M  ~" i/ v8 b; ^她感觉史昭然的阳根捅到了自己肚脐的位置，深得让自己无法自持，可又舒服的
" u, j- e. A6 ]' P8 s3 F2 G让自己难以拒绝。
4 z7 B& z8 t0 L4 I' r* v( y0 }7 h　　「相公～要来了～」
* V2 e1 ~" F4 n1 O　　「娘子！～」
0 ?& ~5 u  N( d- E1 f! {　　两人紧紧相拥，一同攀上了欢乐的顶峰。
2 h- e/ D& ~( h　　「呼……」云琪倚靠在史昭然怀里，道，「好舒服呀～相公～还能再来吗？～」
$ g' T: q* u8 A　　「来！～」
　　「相公，我要给你生一百个孩子！」
3 k# U. U# }& p; H: }& ]6 L2 z. Q　　「那就给我生一百个孩子！……」
　　次日一早，史昭然从香梦中苏醒，见怀里赤身裸体的云琪，便知昨夜的一夜
! _: M5 P9 S5 W7 b9 g  M云雨终于并不似以往的春梦了无痕。他很欣慰，没想到自己真的和云琪结为了夫
. o5 y7 B+ o. f% z; [( _8 T妻。趁云琪未醒，史昭然逗弄着云琪的翘唇，更觉得这丫头可爱了。他又抚摸着
云琪的腰身和美乳，赞叹这丫头身材这般曼妙。他想，纵然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
与醉红尘那般非凡的绝世美女有缘，但云琪亦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此生有云琪
/ r6 e* K# ?5 @' B" |) _- J2 s- c( l7 z便已满足。
　　也许是察觉自己被逗弄了，云琪伸了个大懒腰，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见自己
$ q# ]. K& Y! U! E, v/ w" c# n在史昭然怀里，云琪喃喃：「太好了……」
　　史昭然捏了一把云琪的脸蛋，说：「这不是做梦呢……」
, w" |+ [# `9 ]  I2 A7 ]　　「是呢，不是做梦……」云琪捂着自己的脸，抱怨，「可疼了……对了，大
师兄，今天我们去哪儿啊？」
( n9 E4 F1 A0 `# {8 e7 W　　「你叫我大师兄？」
% F. {. R% ^, g. Z" j# Q' h0 L- J3 Y　　「哦！嘻嘻，相公～」云琪吐了吐舌头，勾住了史昭然的脖子，亲昵道，
「我最最最喜欢的好相公，我们今天去哪儿啊？」
　　「依计行事，去一品堂。」
　　京城南城门外大道上人车马似江流般涌动，史昭然和云琪骑马混迹在人群中，
无人察觉他们所带行囊里藏的是一颗人头。史昭然本想了几种应付城门守卫以出
& z4 G7 i5 i' g: u城的办法，没想到华山派拼死活捉净身剑醉红尘一事轰动京城，他们两个一亮出
华山派令牌，守卫就给他放行了。
6 X" K" n0 R4 {7 j: q　　云琪在史昭然耳边悄悄说：「相公，我没想到原来你表面一本正经，内里如
此下流呢～」
$ ^5 K" ]3 p6 I1 W　　史昭然摇摇头，说：「我只与你如此而已，你别胡说。」
# K  i1 R! }8 c- V0 w# h) K　　「那下次可要让我再开开眼界喏～」
　　「行了，专注些，四下若是有探子，我们就麻烦了。」
1 X* U4 _5 p$ ^) ?　　史昭然故作镇定，实则紧张无比。他随身携带的是醉红尘的人头，光天化日
之下，稍有不慎就容易露出马脚。幸好史昭然是个谨慎之人，一路赶到印山脚下
7 a8 q5 x+ w* R都未被人察觉。一品堂临印山山脚而建，是个气派的大庄园，园外借河造良田，
+ R( p2 O% U1 j; y种植酿酒用的谷粮。
7 P: N) t2 s+ w" T, }$ \4 ~: @; ^　　云琪望着一望无际的河田，惊讶道：「怪不得说一品堂的酒醇香，他们居然
自己种地。」
　　史昭然带云琪登门拜访一品堂，来招待的仆人一见两人白褂长衫、气质非凡，
腰间又佩带长剑，便知两人是武林中人。
　　「少侠，女侠，不知二位有何事登门？」
　　「是这样……」史昭然先掏出华山派令牌，表明身份后，道，「我是华山派
& |. g% e$ E6 W. M1 t5 i: U弟子，我们师祖百年大寿，准备宴请群雄，特派我来一品堂定一批好酒。」
+ J/ b! w( S6 R' B, A9 K1 o　　「好说。我先向管事通报一声，请二位在院外闻香亭静待。」仆人将院门一
% r6 U5 k! v9 r+ T& Z4 x/ S关，留下史昭然和云琪面面相觑。
　　云琪悄悄问：「师兄，我们师祖百年大寿不是还有两年吗？」
8 ]# ^5 B, ?0 l- a4 ?  x) d1 Z/ y" ]　　史昭然说：「管他呢，反正华山远在天边，一品堂又不知道。我们先去歇一
会儿，静观其变。」
　　两人在闻香亭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云琪有些按捺不住了，不停给史昭然使眼
' y. `, f+ x9 n6 L6 I色。史昭然想想干等着不是事儿，便问云琪：「娘子，师傅教的那套重阳剑法，
5 y4 q/ {5 H+ `2 q  Z你学的怎样了？」
　　「嗯，我一直有在练习重阳剑法，但这套剑法着实高深，我一直没找到门路。」
) o9 g* ]: {/ m6 [, Q( e3 ]. U# Z　　「当年师祖靠一套重阳剑法大败河朔群雄，重阳剑法可是我们华山的看家剑
8 ^  a1 K. v3 Q法。以后若要行走江湖，一套上乘的剑法傍身必不可少。来，我指导你一二。」
, z( G+ M; }+ H' b2 q: G% w8 B　　史昭然一手握住云琪的右手臂，一手搂着云琪的腰，将云琪搂在怀里。云琪
3 G3 d2 \+ F& E! a  j) H) B- M羞的不敢喘气，慌乱的东张西望。
　　「专心点。」史昭然用指尖抵住云琪的肚脐眼，说，「将真气凝聚在丹田，
* l* G+ I+ @9 P; U不要乱。」
: O+ a% `% M$ D) s, e* r; A+ p+ U2 m- l　　「知道了。」
2 M/ u2 c! \! k0 [* e" }　　「重阳者，九九也。以阳刚真气佐以合阳数的剑招，行至阳之剑法。」
　　「女孩子用什么阳刚的剑法，不好看嘛～」
  J: n& i" ], A5 Z　　「非也，若剑招暗合阳数，无论行剑大开大合还是行云流水若翩翩起舞，都
% N. Y& E  l2 F, j能发挥最大威力。」史昭然用手指点上云琪的肚脐眼，「神阙乃丹田出口，真气
& }% L- ]+ \0 f7 d从这里出来的，阳气上行，你要收紧腹肌才行。」
　　「啊，我的肚脐眼～」云琪的大腿不由得打起了颤，连着喘了好几口大气才
6 Q# o0 f8 {0 N* C) c2 J! t# o缓过劲。
7 @" P* k0 |) ~; n" j" c　　「娘子，你的肚脐真敏感呢～」史昭然逗弄了云琪一番之后，带着云琪的手
: P. t- H' q* z9 u臂挥舞起剑来，「你跟着我舞剑，感受一下我丹田中真气的流动。」
　　「是……」
  H- h6 ^5 b& s8 w- I　　史昭然带云琪舞起长剑。两人紧紧相依，四目凝望彼此，爱意潺潺流动。
　　「好剑法。」有人闻声走近，为史昭然与云琪鼓掌。
　　史昭然马上松开云琪，道：「实在不好意思，献丑了。」
　　来的是一位老者，肤色黝黑，白须掩面。他见史昭然与云琪双双舞剑，虽不
懂其中门道，然敬意油然而生，便客气的自荐道：「老夫是一品堂的掌柜，鄙姓
7 A, i5 o% ?. {9 ]' R, D1 p, K  y王。方才二位说要替贵派师祖要摆百岁寿宴，特来小庄定酒，真是不胜荣幸。不
$ G9 `0 }+ f( _  P3 T; I& y5 f知二位有何要求？花雕、状元红，还是杜康？」
　　看王掌柜的态度，史昭然心想这套剑没白舞，果真将对方镇住了。
　　「听闻天下一品堂号称汇遍天下名酒，你说的这些虽然都是各地名酒，但不
, s8 g1 ]0 a, D. w; |够稀奇。师祖说他年轻时喝过一壶叫醉生梦死的酒，不知贵庄是否存有一二。」
+ Y0 Q! x% l- e- `7 C　　「醉生梦死？」王掌柜一脸疑惑，「少侠恐怕是再与我开玩笑，老夫从业三
十余年，品酒无数，从未听过什么叫醉生梦死的酒。老夫最推荐的乃是小庄的杜
康，前魏曹操有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最能说明杜康之醇美的诗了。」
　　「杜康又如何。」旁边一种田农夫忽然叫嚷了起来，「不过是馊了的高粱。
连醉生梦死都不知道，竟称自己从业三十年，可笑。」
% u, m9 w* C" U' C! ]. ^$ d9 o　　王掌柜对那农夫大骂：「何以在客人面前羞辱老夫，滚！」
　　史昭然却抱有期望的问：「听这位前辈所言，难道是知道醉生梦死这酒？师
祖上了年纪，虽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一直反复提起醉生梦死酒。我两小辈为
圆师祖心愿，不远万里到江南，希望前辈能告知我一二。」
　　「别听他胡说。」王掌柜说，「这是个无赖。老夫捡到他的时候，正在京城
里捡垃圾吃。老夫觉得他可怜，才给他一份种田的工作。」
0 z4 c! m8 \. V! r1 _3 C( l　　没想到农夫不屑道：「哼，我年轻时执剑游遍中原，你一小小酒庄掌柜，竟
) h. _. k4 P6 _# R: m敢与我相提并论？」
0 I  ~0 h  W' ~2 Z0 V9 P　　史昭然打断了两人的叫骂，道：「我无心挑拨二位，我只想知道在中原还能
否找到醉生梦死这酒。」
　　农夫摇摇头，道：「要找醉生梦死这酒并不难，你去京城南郊幽香楼便是。
只是那醉生梦死是幽香楼主从西域进的，据说十年才得一壶，是他手中的至宝。
, B+ j, C6 y, Q/ y  I/ y$ d$ S此外，幽香楼主不轻易接待外客，恐怕你们要吃闭门羹咯。」
　　「幽香楼？」
　　「少侠，这胡言乱语少听为妙。」王掌柜应和道，「小庄的杜康、状元红都
是极品。若少侠感兴趣，可为少侠提供一两户做样品。」
6 U& ^1 P7 f, `　　「也好，一两壶酒也不可能拿来宴请百宾。这样，我人微言轻，就先拿两壶，
回头让师傅定夺。」
2 s' W+ i0 `' [& W# m　　如此，史昭然顺走了王掌柜两壶美酒，满载而归。只是这一来二去便是一天，
" }7 ]& R, S9 b1 p8 Q- P& n% c再回木屋时，已然是深夜。
% M6 b' S/ z5 k& C& k4 F　　六 风华零落
　　木屋外五里长坡，夜深人静。云琪第一次喝酒，醉得特别快，她躺在史昭然
, p$ T2 `! }' }# G怀里，细数天上的星星。
' o! g4 t( l4 T8 g) R; R; M　　「相公，这里好美。有河，有树，有星星，有鸟儿，还有你。远眺是偌大的
京城，纵然此时依然有阑珊灯火。天地相映，我快分不清了。」
　　「那等我们老去之后，就在这里落脚吧。」
- b& s" k$ q7 d5 k　　「鸳鸯楼，小杂役……」
　　六个字在老六心底，成了积压已久的大石。尽管他这一生听过许多秘密，有
的忘了，有的还记得，但唯独这六个字令他辗转难眠。老六不明白为何如此，只
是下床喝了壶茶，望着漫天凌乱的繁星，心绪不宁。
8 q/ |! A( ], f# F# R　　老六妻子见老六倚窗外望，问：「究竟是何事？」
  g' G  P$ W; [5 |  U3 O　　「明日我去一趟鸳鸯楼。」
4 e% W4 n; f8 }0 y　　「你都一把年纪了，为何去那烟花柳巷？」
2 I& Q% v3 r( L) v6 m4 u7 _　　「我心有不安。儿他娘，我有件事要去鸳鸯楼查看。虽然不便于你多言，不
' l7 F" J1 w: y- W过应当无大碍。」
# t$ ^7 j8 b* g/ p7 f　　「依你所言便是。不过，你一把年纪了，少折腾些。」
　　翌日，鸳鸯楼前，老六驻步难前。这烟花之地，自己几十年从未来过，并非
( B7 o3 y. w% `" A: C未敢向往，只是生活所迫，掏不出钱银罢了。鸳鸯楼前，两位衣着曝露的姑娘不
7 E8 ?% y, a  P$ L: |9 q& B3 g停向来往路人抛媚眼，一见老六有想法，就勾搭了来。
　　「这位大爷，里面请，有好姑娘招待。」
　　未免他人起疑，老六未穿官服，而是随意搭了一身布衣。这些姑娘有点眼色，
尽把老六往姿色平庸的姑娘堆里拉。
　　「我一把老骨头了，就来坐会儿，听会儿曲。」
　　「那哪成啊，我们这儿有的是好姑娘招待……」
% u! N# t! P2 x2 u5 `2 J+ w$ t　　「总得让我坐会儿吧，我腿脚累了。你们也不想我累死在欢乐场上吧？这样，
我一会儿若是来了兴致，便来找你们。」
# b% y9 [; q: k　　一番推辞之后，老六赶走了故作热情的妓女。鸳鸯楼与老六想象中的并不相
同，老六本以为应当有很多寻风流的光顾这所谓的京城第一青楼，没想到此地门
庭冷落，只有寥寥几人在听曲，老鸨亦是一脸愁容。这老鸨也算个半老徐娘，容
7 C' O6 q! }1 M  g: d& f- D& r% N姿不落世俗，只可惜逃不过岁月摧残。老六多看了两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但转
9 x' C' E" d. I0 H6 M" f* r眼便模糊了。他不再多想，找了张有人的桌子坐下，故意南方口音装作异地人，
/ L6 r: L* C2 s5 k# D$ t: A和旁人客套了几句后，便掏出了醉红尘的画像，问：「我在闽南时，无意间得缘
一见这幅画像，一见倾心。听闻这女子似是此地人，这位先生可知？」
　　那人一看便答：「这就是鸳鸯楼的两位花魁之一，春悦啊！」
2 |5 F! B4 t4 u　　「春悦？」
4 }# v% b' S* K　　「京城谁人不知春雪和春悦两姐妹。她们感情甚笃，接客也常常一同接，所
- `" b& O! C3 Z: {9 v8 }2 Z$ x/ q以一起被选为了花魁。可惜春雪姑娘被人所杀，春悦姑娘也因此患疾，常日卧床
不起，再没人见过。」
! X0 j9 |5 o; G4 O- b+ ^& P　　「多谢。」
　　老六收起画像，听着小曲儿，陷入了沉思。他猜这个春悦就是醉红尘，见过
$ H& w# Z  p. r+ D, u! T+ I* @春悦容貌又见过醉红尘被斩首的人，肯定已经将「春悦是醉红尘」一事传开了，
7 S& [" h3 _1 ?只有少数不知道的还光顾此处。只是春雪和醉红尘本就认识，为什么醉红尘要杀
0 z& w- ~/ |$ c9 _, ^& ]8 r1 w春雪？
　　一旁之人又说：「不过，听说最近又来了个叫梦颜的姑娘，姿色十分可人。
+ i" l8 F) X& ]. r- e1 N一会儿，她就来献曲儿了，我正等着一睹芳容呢。」
; L% q" \6 |; M5 x9 h# K　　老六敷衍的点点头，心里想的满是醉红尘的事。他想在多了解一些，便问：
& \( H6 F/ B: x8 T8 B5 h; r# d! o「你光顾过春悦、春雪姐妹吗？」
# `. K, V& D3 ?8 D& v2 X: ^4 \4 w　　「你还惦记着春悦呢？」那人开朗大笑，「也罢，春悦姑娘确实了得。只是
来着风月之地的，都是寻欢做爱，谁人动真情就耽误了。昨日春悦，今日梦颜，
7 E* h. v# [+ D* v8 r2 `与谁共欢不快活呢？你若执意要听，我倒是有幸与春悦姑娘享过一夜。不过我还
得多言几句在前，这段事儿你听罢就听罢了，高兴也好，怅然也罢，都该释然——
依我看，春悦姑娘是回不来了。」
$ b* u% _. `5 B9 [. r) N2 O! a4 y　　「我不介意，您说吧。」
　　「我印象很深，我是在去年四月光临春悦、春雪二位姑娘的。我是个商人，
与你一样，本来也是异地客，去年初才定居京城。有一日，朋友带我逛鸳鸯楼。
关于鸳鸯楼，我早有耳闻，故而一直很期待，没想到一到此地，所见所闻比我想
象中的更风月。你知道我来的时候见到什么吗？春悦和春雪二人在台上翩翩而舞。
她们一面起舞，一面轻解罗衫，将衣衫抛向我们这些看客。我最幸运抓到了春悦
& a% o2 [* Z6 M& _2 A的肚兜。我至今仍记得那扑鼻的香气。我从未见过如此窈窕的玉体，饱满的肌肉
虽绰约的舞姿而变化万千，肌肤却又柔和的如同丝绸，力与美并存，也许只有在
# A2 d  Q4 [/ ]% |6 `; `鸳鸯楼才有幸得见。从那以后，我便一直是鸳鸯楼的常客。
　　「后来，我一直试着约两位姑娘，但她们二位实在是受欢迎，一直等到四月，
我才有机会与两位姑娘共度风月。
. x# i' U3 f8 S　　「犹记得那夜，我一入两位姑娘所在的春华间，就见她们只披着一件薄纱，
薄纱下便是红肚兜。她们左呼又唤喊我客官，那声音娇得我一下就醉了。我心急
火燎的扑进她们软绵绵的胸脯里，一抓就是一大把，那奶子大的握也握不住。我
! F) M, G  k: k. {0 W4 s将春悦的奶头含进口中，只嘬了一口，满嘴都是乳香。」
　　老六一听，打断了那人，问：「你说春悦有奶水？」
+ D3 ~# X0 C) T　　「是啊。」那人理所当然的回答，「后来，她还在我面前演过奶水喷泉的绝
/ v) X7 c3 E  P- e活，定是有啊！」
5 z+ X- p; n* g% J3 i　　老六又问：「那春悦是生过孩子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春悦看似不过二十，蜜穴都是粉嫩紧致的，应该
没生过吧？」
" {: ^+ A5 x  n5 ]! g- D1 M' b　　老六敷衍的点点头，心想醉红尘的功夫邪门得很，今日受伤明日便可复原，
恐怕蜜穴粉嫩、容貌不老，都是邪门内功的功效。但反之，老六明白自己只是略
7 R. X. F1 z. e% s懂武学的皮毛，难以断定奶水是否亦是邪门内功的功效。
/ o0 ~: i7 [1 b+ W　　那人继续说道：「春悦的奶水可真是香啊……言归正传，后来，春悦躺在床
上，脱光了自己的衣物，一丝不挂的展示着她的玉体。春雪便上床跟她嬉闹，两
" R8 U# r3 Q$ p# m人当着我的面亲吻抚慰，看得我眼馋啊！我又是一扑，这两个姑娘倒好，左右一
闪，害我扑了个空。我心急，一抓便抓到了春雪的胳膊。春雪大骂我坏，却又扑
进了我怀里。春悦一副吃醋的模样，与春雪一起向我投怀送抱。再后来，她们趴
. v5 b, ~+ j0 S6 n# c2 y: T" l在我身上，又是吻我，又是摸我。我就抱起春悦白花花的大腚，边与春悦做爱，
边抚慰春雪的蜜穴。那两个骚娘们，一抠就能出水，真是极品……可惜啊，无论
我怎么与你诉说当时的美妙，春雪姑娘也死了，春悦亦难再见。若你能亲身尝试，
自是比我口述的要美妙上千万倍。」
5 P8 m  \: E# \9 _　　老六问：「那春雪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 A; f- J- q1 N　　那人四下看看，凑向老六悄悄说道：「这事儿你千万别拿到台面上说，挺敏
感的。听说，最近这事儿闹得厉害，春雪是被一个叫净身剑的女魔头杀的。话要
! G# N. L4 G6 q0 ?1 _从头说起，皇宫里有个叫李兆丰的大太监，内务总管，皇帝身旁的大红人，知道
皇帝不少秘密。那太监有个喜好，他不是不能行人事吗？他就收养干女儿，晚上
被他鞭打，当着他面被人轮奸，还有各种变态事儿轮流干。不过，听说给的银两
特别多，很多名妓都巴望着李公公干女儿的位置。
3 `# `  W" H) f3 j! z' u# g; b　　「去年，就在我来京城后没多久，李公公看上了春雪，春雪就名正言顺的成
了李公公的干女儿，每个月都会进宫一两次。上个月十五，李公公照常召春雪进
# m7 g9 L. J/ ^  n: r7 o" i宫伺候，没想到正撞上女魔头净身剑。两人及身边十余名侍卫全都被活生生砍了
头！听说春雪最为可怜，香消玉殒的时候一丝不挂，不仅仅脑袋搬了家，肚子都
被剖了开来，肝肠横流，她肚子里的污物淌了满地，血、尿、屎，还有胆汁都混
( P# {( K: l5 x0 X) G8 k在了一起，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哎，真是红颜薄命。可惜上个月我去外地进货，
6 O# l- S/ q# b7 l昨日才回京城，没见上春雪最后一眼。这些事儿也是昨日旁人告诉我的，没想到
5 w5 ^9 T; e! P4 X* z两位姑娘一走，这鸳鸯楼如此冷落了啊……」
$ Y' N( _2 K0 j: W* R  J( W　　老六心想，若是他知道春悦便是醉红尘，恐怕早跑了。
　　「确实可惜。」老六附和了几声，又问，「阁下，可知一直服侍两位姑娘的
小杂役是哪位？若能从他口中再听到些两位姑娘的趣事，也算不费我远到而来的
功夫。」
' S0 J+ \' X- y! Y　　但那人却轻轻摇了摇头，道：「都是些小杂役，平时来来往往的，根本没人
在意，更不可能分清谁是谁了。我看你也别费这功夫了，我再与你说道说道亦可。」
" X% @1 P' l0 Y# v1 k7 K8 k4 ?: w　　那人还未说完，便有两名白衣珊珊的客人进了鸳鸯楼。这两人气宇轩昂，步
步飘逸，底气十足。老六一看便知他们并非等闲之辈，来此地绝不是寻欢作乐的。
也许，这两人的来意与自己相同。那两人似乎未来过烟花地，进来便张目四望，
转身挨紧老六坐下来。老六向他们微微颔首，心里有了些数。
1 Q, }, p9 m9 c　　年轻的白衣人问老六：「敢问兄台……」
　　「二位是否来找此女子的？」说着，老六拿出了醉红尘的画像。
　　白衣人先是略略一惊，看了老六一眼，道是。老六直呼巧，用外地口音道：
「我也是为这女子远道而来的，可惜来晚了一步。这边有位兄台是此地老主顾了，
不妨听他说说吧。」
　　老六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看他们样子不是好杀之人，应当是武林中名门正
派弟子。若联系到最近京城中的风波，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华山派中人。既然是华
山派中人，又与自己来意相同，老六心想，不如干脆借他们的手来查探醉红尘留
下的六字，也好隐蔽自己。不过，醉红尘留下的六字应该只有老六自己知道，这
+ a9 `/ F* {7 x华山派的两人似是不知。
　　史昭然边听旁人说春悦及春雪的往事，边暗中观察着身边的老者。这人满手
! \+ ~% l8 r$ J) _, p6 g老茧，应当长干体力活，但皮肤却白净的很，说明这份体力活应该不是在户外，
1 p9 i8 u- g' c3 Y, X0 L* _9 J自然不可能是农夫、脚夫、马夫一类的糙活。相反的，他应该长期处于阴湿之地，
; Z( D( q9 g0 w2 e9 {% s所以不仅皮肤煞白，还有轻微的风湿。从他盘发的方式，不经意间流露的本地口
音，以及谈吐修养等等来看，又颇像京城朝中之人。将这几点相关联，再联系上
+ C! g9 n2 d+ H& r3 f0 k! h他如此关心醉红尘一事，史昭然猜测他应该是天牢狱吏，并且可能在醉红尘临死
4 C% N/ [5 ^& |- ?7 v8 W2 B之前有过什么交集。
　　听过旁人自我陶醉的讲完春悦和春雪的往事，云琪面色绯红，悄悄拉紧了史
昭然的手。
$ O( F7 M; z6 R5 ?! {/ N7 B& x　　这边话刚说完，门口又进来了三名衙差。这三人豪横得很，进来就踢开了挡
; o6 M+ g# r% T5 }% ^6 y) `他们路的桌椅，喊无关人等别碍事，径直向老鸨走去。老六想自己幸好没穿狱吏
服，不然摊上这事更麻烦。
& l7 p, l- r* f/ n& S2 h　　老鸨一见衙差上门，立刻上来迎接：「三位差爷，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啊？」
! _+ |# R! k& {$ p　　「少废话！」说话的衙差似乎是三人里带头的，「听说你这里和贼寇有联系。
有人报官，说前几日被斩的犯妇是你们这儿的花魁，可有其事？」
1 {3 c$ \8 w; P3 d! {5 N　　「这……」老鸨左右看看，低声说，「这吴王和汾阳王都打理过了，说此事
已了了呀。三位行个方便吧。」
　　老鸨给三名衙差塞了点钱银，三名衙差乐呵呵的分了脏，本打算就此放过鸳
. p% l+ |) g( H( s* N鸯楼，可就在这时，一绝美女子从后台缓缓走上舞台中央。这女子肤若凝脂，腰
2 f1 P- h4 b+ @4 K$ u若杨柳枝，眉清目秀，肌肉匀称，不似寻常女子般娇弱，力量中带着美感，绝非
7 F$ V# x+ r6 o8 O9 V- Z凡尘中人。史昭然一见这女子，霎时间愣了片刻，这不是前夜与自己抢醉红尘人
头的黑衣女子吗？
$ V7 ~* l: a- _3 o4 Z　　衙差问：「这位是？」
$ E( L9 L2 C, P: X0 N& m　　老鸨道：「她是我们这儿新来的梦颜姑娘。梦颜，向三位差爷请安。」
: x/ g; h. r- j* I" h. J, I　　梦颜轻声道安，点头屈膝，似是十分娇羞。这倒把三名衙差的色心勾引起来
了，他们搓着手，步步逼近梦颜。史昭然心想前夜遇见的黑衣人武功不俗，对付
  Y8 N+ X  Z9 t, t& G; T几名没脑子的衙差绰绰有余。可史昭然没料到梦颜根本没出手，任凭衙差在大庭
广众下撕去了自己的衣衫，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遮掩身体。老鸨急得忙制止衙差，
却被衙差一巴掌打翻在地，当场昏死过去。
　　一旁寻风流的来客捏着拳头暗骂：「这欺人太甚！」
　　史昭然再也看不下去，若让衙差继续，梦颜就要当众裸身了。一转眼，史昭
) y* @& f8 t. Q( q( a然掌锋作剑，一招开山劈海将衙差和梦颜分成了左右两道。衙差呆了半晌，向史
  F& w# V2 t) ?7 Q, {昭然拔出佩刀。史昭然抢先一步，问：「几位差爷，敢问搜查此地，是否有官服
的文书？」
　　衙差被史昭然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大喊：「大胆狂徒，胆敢阻挠官差办案！」
　　说完，衙差朝史昭然劈来。史昭然侧身躲闪，手托衙差下巴，一招翻天掌既
夺下来衙差的刀，又将衙差打翻在地。
　　「如此功夫还敢当衙差！」史昭然将刀往地上一插，便入木三寸。衙差起身
) l  V) A) c$ h: s+ y4 f" {拔刀，可刀却不动分毫。
/ ^  T0 E& e9 w4 S, K) ?- j7 ?) G　　「相公，小心！」云琪焦急大喊，连自己女扮男装都不管了。
& h$ C+ }3 ~3 [( S　　只见远处一衙差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飞刀，史昭然毫无预料。好在对方不善暗
器，动作大模大样，生怕人不知道他要丢暗器似的。却没想到史昭然准备好了架
- e6 P4 s( w# j; ^- o& [; J挡姿势，云琪却飞挡在了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飞刀。
　　「阿琪！」史昭然抱住云琪，见她脸色煞白，衣服都被染红了。
　　「相公……」云琪哭丧着，「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史昭然猛打云琪腹周各大穴道，将云琪的血止
住。
+ u  d( V, N# U# }% j! }' }# B　　「呀！」云琪被戳的大声叫唤起来，「疼疼疼！……疼死我了！……相公，
我要死了，你下手轻点！……」
. I0 ^0 D/ F9 r1 Z+ [6 c% @　　「轻点怎么封住穴道？」史昭然抱起云琪，「我这就带你看大夫。」
　　没想到梦颜拉住了史昭然，说：「不用了，公子，我们这儿就有金疮药。快
带姑娘去我房间。」
; r4 u' ]0 e7 z; P8 V　　史昭然只顾救云琪，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抱着云琪就往春闺里钻。
2 u  H& O3 Y6 `! e　　老六躲在暗处大喊：「不好啦！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衙差乱杀人啦！」
　　那三名衙差一听，吓得忙往外逃。看着三名衙差逃跑的背影，老六摇了摇头。
老鸨既说了鸳鸯楼有亲王郡王关照，自然背后有势力。况且醉红尘一案不是小事，
天子亲审，曹班头都被灭了口。敢拿这案子寻性滋事，恐怕这三个蠢才活不过今
* a* H* ~8 ?) S  O4 e( ~& H- {晚。
　　史昭然知道是老六帮的忙，道了一声：「多谢。」
( c/ b+ V- u( P# _8 g7 }1 q　　老六以眼神相回，再随惊慌逃窜的人群一同离开了鸳鸯楼。
+ T$ E8 s, |! t0 L  ]+ K　　七 忆事
) U$ t' n: L) ?5 g* }7 p$ t) V　　「这里是哪儿？地狱吗？」云琪睁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四望。
2 s2 [* B* t7 |  P1 j$ j　　「是地狱，这一层叫蠢人地狱，专留给枉死的蠢人的。」
　　「啊？」云琪一脸迷惘，一看说话的人是史昭然，便松懈下来，「骗人，又
捉弄我。嘶……我的肚脐眼好疼。」
　　「你可真会挡的。」史昭然说，「拿自己的肚脐接飞刀，腹肌还绷的死紧。
8 f5 @$ y( V' L2 A5 A+ [3 t7 k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把金疮药下进去。」
　　云琪问：「那我还会死吗？」
　　「当然会了。」史昭然戳了戳云琪的脸蛋，把云琪吓得脸都发白了。
9 U) S" {- ^, C' g& f2 Z& ?+ R) K　　「别吓她了。」一旁的梦颜走过来，摸了摸云琪的脉相，说，「云姑娘身体
还虚着，让她休息休息吧。」
　　「再过几十年，我们会白头偕老，驾鹤西去。」史昭然抚摸着云琪的脸颊，
- U, y7 \( j2 I) T; X' Y" |# D说，「但今天，你是没机会走在我前头了。」
　　「相公，你又捉弄我呀！……对了，这位到底是？」
　　「这位是恒山派女侠南宫梦颜。」史昭然顿了顿，说，「她生母便是醉红尘。」
# a: Y/ z5 t! [　　云琪瞪大了眼睛看着梦颜，喝道：「就是你娘杀了我四十多位师兄！我要杀
了你！……」
　　「等一下，娘子。」史昭然制住云琪，说，「我四十多位师弟的仇，我不会
5 q* G: {, f  V- T: y- b% i" `忘。但是这仇不应该找她报。醉红尘已经惨死刑场，现在只剩下一颗人头，躯干
都不知被谁夺走了。该杀的是幕后指使这一切的黑手，而不是眼前的梦颜女侠。」
　　「梦颜女侠，梦颜女侠，叫的这么亲昵。」云琪嘟囔着，「谁知道她是不是
坏人。」
　　梦颜说：「抱歉，前夜与史少侠大斗了一番，毕竟那是我母亲的人头，我想
( K" z$ \8 |7 R让她入土为安。不过，华山派与我恒山派同为五岳剑派，我们同气连枝，早有听
闻华山多侠士。史少侠与云女侠愿意为我仗义执言，出手相救，甚至亲身挡下飞
刀，我便知二位是重侠义之人。之前若有冒犯，我实在是抱歉。」
　　史昭然对云琪说：「人家梦颜女侠为了救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内力消耗过
度差点昏死过去，带的金疮药亦快用完了。还不谢谢人家。」
　　「嗯……」云琪看看史昭然，又看看梦颜。梦颜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一副
筋疲力尽的模样，看来当真耗尽了内力。于是，云琪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梦
颜女侠，感谢你救我的小命～」
7 X, D; ^0 \2 x　　见云琪嘟嘴的可怜模样，梦颜只觉得好笑。恩怨一了，史昭然与梦颜也算站
到了同一阵线。
　　「梦颜女侠，现在我娘子阿琪伤势已无大碍，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将
5 g9 k' w& `( I* g" r彼此所知的情况交待一下吧。」
* g) U; C: Q/ Y: [* a5 M　　「甚好，我给我伯父母报个信，他们就在对楼酒家为我放哨。那晚，大家虽
- \) w$ B/ j( d1 d; s% g; E, F都蒙着面，也算是见过面了。」说完，梦颜走出门外，找她伯父母去了。
' b8 N0 s4 Z& c% P: N  m5 J( U　　云琪压低声音，问：「相公，真当相信她吗？」
　　史昭然答：「我们现在最需要同路人，但我不想拖累剩下的师弟了。现在有
; U' r; d. ?6 ]* u三位帮手，我看与其为敌，不如先合作。」
! N' g$ n6 _- G/ q　　史昭然当然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但他觉得梦颜可信，而他直觉一向很
准。
　　不过片刻的功夫，梦颜带着一位白发老者和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两人虽
. A* Y- Z+ `7 i" W然都已白发苍苍，但身材挺拔，孔武有力。
　　「这是我伯伯南宫正，以及我伯母戚萍。」
0 N3 {" ~9 E( b& u1 y" f. M　　两人一见史昭然和云琪，便立马跪在他们面前，道：「多谢二位貌似救下弟
媳首级，此恩此德无以为报。」
　　「这是做什么！」史昭然马上扶起南宫夫妇，「我也是无意为之，本想借贵
弟媳首级调查幕后真相而已。我有私心，还得抱歉在先才是。」
* M0 ?* `' Y( v' f7 O  U, q　　南宫正道：「非也，我们三人不敌官兵。若不是二位出手，恐怕弟媳连毫毛
( r- p* p; f, {都不剩下。无论二位如何，都是我们的恩人。」
: P) m9 K3 s: z- J　　史昭然扶起南宫正和戚萍，道：「总之，我们先前的恩怨都算了了，如今我
们是同道的战友，别分什么恩德你我了。」
: w) f0 P# }3 D  L! g1 k1 X　　待南宫夫妇起身后，史昭然又问：「三位大侠，能否告知切实的来意？我想
3 M2 B, Y4 S) f三位留在此青楼之中，梦颜姑娘更是甘愿卖身驻留此处，应该有什么关键线索吧？」
　　梦颜说：「这得要从许多年前说起，那时我还小，不如由我伯父道来吧。」
　　南宫正点点头，将往事婉婉道来：「我们夫妻与我弟南宫义，弟媳苏千桃皆
- o4 ?& e, c  P! H+ z) A* P* w4 |是恒山派弟子。千桃与我兄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和娘子虽然年长于弟夫妻，
$ p  N9 |1 ?0 Y. ?4 R7 r" x但论武学天赋，他们而人远高于我们二人。不过二十，他们已经名震冀中，享有
1 P% R/ ?" E0 E9 H- |3 [( H5 Y0 ^天峰双侠的威名。他们爱游历山河，又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南起蜀地，北至雁
门关，都留过他们行侠仗义的身影。
* i% m7 B! ?( |. V7 B1 ^　　「到两人二十有四时，他们迎来了一生中最大的喜事。那一年，千桃生下了
梦颜。我弟和千桃由此打算金盆洗手，好好扶养梦颜长大成人。而梦颜亦得恒山
1 r' Z* x  {/ I长老指教，从小就有一身好功夫。梦颜出生后的八年，应当是他们夫妇最快乐的
八年了。梦颜很聪明，教他的东西一学就会，长老亲传他翠峰清玄功，他练得有
" h& ?; @/ v& X0 U模有样……」
　　梦颜忙打断南宫正：「伯父，我的这些就不必说了。」
. i. R& X/ g6 H# M3 _9 F　　「行，行，我知道这些你不好意思，咱们继续说下去吧。」南宫正摆摆手，
* Z. h; d) z3 T/ P- N「八年里，我弟夫妻二人在恒山脚下以种田为生，自食其力，闲云野鹤，好不自
在。可惜好景不长，有天，他们救了一位受重伤的义士。那义士浑身是血，被箭
矢插得找不到一块好肉，即使如此还是爬到了恒山脚下，是个英雄。只见义士带
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才将婴儿托付给我弟夫妻，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婴儿
煞是漂亮，小腹上有一朵朱红的莲花胎记。我弟夫妻心想一定有人追杀那婴儿，
不愿给恒山派徒增恩怨，就与我们商量。之后，便携带婴儿远行，而梦颜则由恒
0 i3 o/ e9 {" J+ _山派众长老以及我们夫妻带大。我犹记得与他们告别的那一夜，月明星稀，只有
一盏干黄的灯笼送他们策马远去。
( @' m  w) U' N" f　　「再后来，果真有官差来恒山派询问此事。掌门怜爱我弟夫妻二人，又不想
惹是非，便只说不知。恒山派虽不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可在武林中好歹也有一
- A5 i" k2 e! @席之地，五岳剑派若合力，更是连南北朝廷都得忌惮三分。官差虽然想上山查探，
但始终没得到掌门允许。半年之后，也许官府得到了新线报，不再骚扰恒山派了。
3 I5 e: ~1 U, F. ^! H9 h　　「又过了半年，正当我们以为此事已风平浪静的时候，突然有一群身穿青衣，
手持黑宝剑的侠士上山来拜访恒山派。那群人自称青木卫，是前朝禁卫后代，为
) o/ U4 J& M. j保护前朝皇族遗孤而战。他们听说此前义士将婴儿托付于我弟夫妻，便以为恒山
派收养了婴儿。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那个婴儿是前朝遗孤，现在真正该坐在皇
位上的天子。
　　「七年前，也就是青木卫拜访恒山派的一年后，我们得到了青木卫被朝廷剿
灭的消息。我们决定暗中下山，一来为找弟媳夫妇，二来也为助那些牺牲的侠士
. f* m4 Z" X. d8 [& n( c% Y) Z- e一臂之力。可惜我们一路寻觅，却一直徒劳无功。直到最近听闻京城有位叫醉红
尘的罪犯被捕，我一看那犯妇画像上的竟是千桃，赶快马加鞭前来救人。可惜啊……
朝廷动手太快，没给我们救人的时机。哎……千桃真是可怜啊！真难想象她受了
怎样的折磨……如此绝世的美人，死状竟如此之惨……「罢了……两天前，我们
9 m& W& l; O2 }& A, M; c打听到鸳鸯楼的春悦姑娘竟是千桃。为找寻千桃遗留下的踪迹，梦颜甘愿献身于
此地。然而那老鸨口风紧，其他人对春雪和春悦更是闭口不敢谈论，到现在我们
/ |, q0 j2 D+ ~& z都未能得到什么眉目。」
4 d' R+ f  L& \3 P; s　　听南宫正徐徐说完他们的故事，史昭然逐渐陷入了沉思。苏千桃、醉红尘、
( T& v0 w) m5 J+ l$ g春悦、净身剑、女魔头，这些名字、身份、称号都压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史昭然
- b2 {6 T3 N" r& `: }  V$ c不禁感到好奇，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史昭然将自己从华山下来至今一路的旅程告知，南宫正三人不禁啧啧称奇。
　　梦颜说：「那幽香楼的醉生梦死酒兴许能解释我娘离开恒山派后去过哪里。
5 y  j, B' _" }& R" a( y若能一点一点寻踪觅迹，我想一定能找到前朝遗孤。」
　　史昭然便应和：「我想也是，所以明日一早，我就打算前往幽香楼一探究竟。」
3 b9 E/ _4 V, v* h( d　　「云女侠受伤了，不如让我伯父母陪同一去吧。」
) X! f/ w  U" O' Y# R* T( r( i　　「那便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