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城】【作者：月舞衣】

车神

作者：月舞衣
0 L% L& U6 R( d4 e: q" `1 ]: T字数：7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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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的向瞳姐致敬的一篇文）
9 D4 U: c; E: R7 d/ g) k, T+ i　　一直在喋血英雌论坛看文，却从来没有发文呢！
  r; ~6 k4 U& z- }/ Q- L" v　　一直都很喜欢瞳姐充满文艺色彩的美文，瞳姐你辛苦了，我虽然文笔不好，
! p' j7 k6 \/ C: [但是一直想写篇有你又有我喜欢的日本战国时代背景的文章，写的不好，大家随
' _/ l/ }" c* p* _$ W2 E便看看吧！
. W1 O1 U5 d- t, ~  ]2 |. K　　我抱着妳的头颅，妳的血染湿了我金色的长袖。
) X0 [& K9 B3 Q- t8 z　　我的姐妹，阿吟。
' |, _) j$ u, n4 b　　妳仔细盘好的发髻，早已散乱成一握委地的青丝，我亲手为妳插上的发梳和
黄金头饰，也已经在贼人的肆意淫辱之中，和妳血红色的丝质亵衣一起，散乱满
地，就好像妳宝贵的生命一样，任人践踏，任人蹂躏。
- @3 ?( W! v3 H( c- J　　妳被几十个男人轮流泄欲，窈窕的裸体被绑紧，然后从容受斩。
　　可是妳在微笑。
　　在这终末的宴席上持扇起舞时，妳在笑，当那雪亮的刀举過妳的头顶时，妳
还在笑，现在妳还是笑。
　　是因为死是妳的愿望吗？是因为代我受辱让妳心满意足吗？
5 A8 g- b2 S, k  A$ i- r! {2 h　　我不会流泪，就算我心里有泪，我眼里也没有泪。
　　啊啊，白鹭城的城主，那个最可恨又最可爱的年轻男人，他也笑了，他一个
2 z: e$ e: E( E9 b% A$ S动作就挥散了持刀紧逼的兵众，我知道他不是为了保护我，只是为了亲自淫辱我，
然后用磨得雪亮的宝刀砍下我的头颅。
　　他要死，也会比我先死。
　　但我的身子可以被玷污，我的性命可以舍弃，但是妳美丽的首级，我不会让
; {: h; Y4 b- G3 O别人去碰，我会走到鼓角喧嚣的外廊，亲手把妳放在竖在这天守最上一层楼台的
4 u2 G$ n- n, X% K/ U' \, |9 l木桩上。
$ H2 p3 u/ H5 T' W　　这里有两根插满了被城下射来的箭的木桩，一根是妳的，一根是我的。
% ?8 @" f9 O* q0 V. X, ~# _) _$ ~　　我这就要来陪妳了……
7 b1 e& g, G7 |3 p　　　　　　　　　　　　　　　　一、
　　我是播磨的姬君，他们都叫我瞳姬。
　　阿吟是我和姐妹一般共同长大的侍女，从小的玩伴，我早已忘了她是什么时
* v0 m: W0 N3 P2 O候开始伺候我的。
　　从青春刚刚到来的年纪开始，我就看惯了年轻武士们进见时那异常的目光，
4 U9 A$ d) ]: j( n& n  F那强自压抑的目光。
　　我知道我在一个男人的眼里的吸引力。
　　无论是雪白的肌肤，还是艳丽的五官，也许还有他们透过一重重的盛装，臆
想着的我的高挺的乳房和纤细的腰肢吧？
　　也许在心里他们已经把我猥亵了千万遍，在他们眼里，我是完美的交欢对象
7 T" U: Y/ W1 a/ k吧？
　　可是我并不完美。
　　被刻意梳理过的长发下，隐藏着我脸颊上那一道若有若无的伤疤。
5 ?9 P& b5 Z- t3 ^8 v( d　　这是一道只有我知道的伤疤，而我也几乎忘了它的来历。
　　我的记性真的很差啊。
　　　　　　　　　　　　　　　　二、
6 R+ k0 m4 v. ]4 d' P- _　　在我被送去和远方出云国的大名成亲的那天，我在长途跋涉的送亲的驾笼里
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 c4 b7 |3 e; i% c; U　　我梦见被火燃烧的天守，城破了，哥哥和父亲身穿铠甲，率领军兵出去做寡
不敌众的抵抗，然后被敌众乱刀穿身，倒在冰冷的土地上。
　　敌国的杂兵杀进了天守阁，一个个青春貌美的侍妾和侍女们被他们剥去华贵
1 `. {9 D  r4 A& F1 n的衣袍，一前一后地强暴她们，发泄完后还要把刀剑一剑剑刺入她们洁白无瑕的
肉体。
# ]+ K& T* @, j　　一层又一层的天守陷落，终于轮到住在最上一层的我了。
+ [! i% R7 r. w6 F. D+ D! V　　看着杂兵手中雪亮的刀枪，我理了理披散在两鬓的柔顺黑发，高傲地说：
, F  `, X4 ?3 d" T! w; E「动手吧。」
% u/ d+ X$ ~& a8 W　　播磨国的姬君，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庄严高贵，就算你们能凌辱我的肉体，也
凌辱不了我的心。
( ~+ ]$ T. s( K( B: }( E　　他们没有。
　　最好的东西要让最好的人独享。
1 |( D$ m# d$ i4 r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着当世具足的年轻的男人，轮廓分明的骨感的脸，一
头乌黑的长发，在众人之间超群出众，这是我的敌人，那个被我父亲耍弄阴谋杀
害前播磨国主，取而代之后，余部退守山中的国主之子。
　　天赐良机，我拔出深藏在怀中的小刀，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向他刺去。
1 I$ \! `; X) w' ~　　这是柔弱的我的柔弱的抵抗。
　　他只用一只手就打掉了我手里的小刀，另一只手顺势紧紧抱住了我，盈握着
! l' W# z0 S/ P5 d9 x我因为紧张而竖起的右乳。
　　我心里一片茫然，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我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兰草
般的芳香。
7 M7 w0 b. a: z: B　　战场也会有这样的香味吗？还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芳香？
　　要死，还早了点。
　　「妳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他的儿子要从他的女儿那里得到补偿。」
　　他微启双唇，嗤笑着说道。
　　我的金色打褂被剥下，柔软的白色亵衣被一手扯去，我的大腿被分开，插入
2 [! [  V# t/ l2 J/ Q我洁白无瑕的的处子肉体的就好像火热的铁棍，毫无顾忌地残害我脆弱的神经。
　　「我痛。」
　　我含泪说道，可是他并没有停止进入我的身体。
　　他是主人，而我是他的奴婢，奴婢只有顺从主人，我像野兽一样趴在地上，
6 }- D6 q6 p- r" }4 D) d  @7 Y任他出入我的私密和后庭，任他用力揉着我坚挺的双乳，时间久了，疼痛减轻了，
竟然会感觉到胯下传来一丝丝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 Y5 H: c' ~  |% [　　「啊啊。」
　　我不愿意让他听见我的叫声，但是我叫了。
　　我的全身都紧绷起来，蹦得像一张弓，肆意享受着他无情的进入，他的肌肤
2 b5 L% h: n6 G5 [) f8 G0 z野兽般的炽热的连着我不知羞耻的炽热，热感从下部一直延伸到我的脸颊上，在
8 |! W, p: F5 G0 e0 J1 ]& {迷乱之中，我什至可以感觉到他亲吻着我那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伤疤。
　　他终于把一腔热流倾泻在我的体内。
3 x( f- e: @9 w　　「处决吧。」
% v1 V* K2 v% u　　看着瘫倒在地的我，他冷血无情地嗤笑道。
; a$ @9 g0 W! y　　我裸露着一身被污染过的清白，被几个杂兵架在十字架上。
　　等待我的是磔刑。
: U1 ~, K6 y7 x　　他亲自动手。
　　他要复仇。
　　我没有闭眼，看着他手中的枪头，那即将刺入我肉体的雪亮的枪头。
　　等到割裂我洁白的侧腹时，我恐怕也会和那些父兄的侍妾一样，肚肠横流吧？
- f7 r& u  V) q4 O5 k4 E' j' Q6 L我心已死，我已经可以接受一切，来吧，给我一个壮烈的死亡。
! k/ J2 D' l/ x) T　　也许我一直等着这样先被凌辱，后被虐杀的屈辱的死亡。
: b# k- Z. h" h) r, y　　何况死在第一个夺去我贞操的男人手里，比被那些粗野的杂兵杀害，总要好
的多吧？
9 ?$ B) I; M* j+ u9 b1 B0 I* r　　我看着那个手握长枪，冷笑着的残忍的男人，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安慰感，
那是爱吗？
7 I  R5 _" ^% h. T2 S　　刃光一闪。
　　我醒了。
　　　　　　　　　　　　　　　　三、
7 _# K2 l: s* j5 W; B. s( S( o　　我首先听见的是喧嚣的刀枪声和充满旷野的叫喊声。
7 B2 X4 {) T2 ?　　我竟分不出是梦是醒。
2 B3 R5 Y; s0 `. ]9 v8 Q　　掀开驾笼的帘子，向外看去。
　　父亲特地挑选来为我送嫁的几十名侍卫武士，除了还在负隅顽抗的十几人，
竟已尸横遍野，一个个倒在地上，而笼外那些黑衣黑甲，穿着毛皮的野兽，竟然
连尸身都不放过，还在一刀刀分割着死去的武人的残肢碎体。
　　是山贼吗？
& i1 }% V, U+ X1 |2 L　　山贼会有那么好的武艺吗？
　　看样子，就算躲过了梦中的磔刑，也躲不过着荒山野岭的磔刑吧。
$ a$ y' K; x% `1 b　　我笑了，如果梦就代表着潜意识，那高傲的我早已经决定好接受这突如其来
1 d# t: {+ ~; I7 o的凌辱和死亡。
. A, C2 X" y$ F; g# I　　我的武士已经所剩无几，站起来吧，像一个真正的公主那样去死。
　　我掀开驾笼的帘子，缓慢地走了出来，已经没有可以保护我的人了。
　　除了陪嫁的阿吟。
8 @# J6 V7 f" X9 f( k9 C　　阿吟身着短装束，手持长剃刀，全身发抖，却像护着婴儿一样坚定地守护在
  N$ C- E4 j+ J7 U2 a" }我的驾笼前面。
　　我心头一热，不知为何竟然想伸出手把她推开。
! ?6 h" L4 s7 q　　作为主人，我平时也有很多耍小脾气欺负妳的地方啊，可是妳却这样保护我
……不要死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阿吟。
　　阿吟没有死，只是被长枪的一击打昏了过去。
  P8 L3 M' ~0 @( }1 H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身着当世具足的年轻的男人，轮廓分明的骨感的脸，一
3 l# }# H, U: S2 w/ Q5 A/ q" j头乌黑的长发，在众人之间超群出众，这是我的敌人，敌国的大将。
8 u4 M  }+ X4 c; B% S" ]3 S　　我惊讶地看着他。
7 D6 u; J2 K! }$ ]0 I　　这是我梦见过的敌人，我命中的冤家，他来讨债了。
+ D+ Y5 K8 ^3 w: h　　那一夜，我没有抵抗……
　　　　　　　　　　　　　　　　四、
　　就好像的美丽的笼中鸟，我被关在了最华丽的笼子里，那是一个可以看见白
鹭飞过的高据悬崖的山城的天守。
　　每一夜他都会来，每一夜他都会用最粗野的方式剥光我的华服，当着他部下
% {, o8 j+ \/ W. I  b9 N的面，开始从下到上，从里到外地蹂躏我，却用最温柔的方式结束。
　　他用力打我的脸，之后又温柔地抚摸着它，每次完事以后，他竟会流泪，我
! t' @) W1 D/ V  H知道，他有时候是想起了他幼年就战死在战场上的父亲和殉死的母亲，有时候，
" ~( t, r: c1 g+ ~8 g& E是想起了我。
　　他年轻，强壮，勇敢，但是他的心却像孩子一样。
& a) l  `* ]6 ]. w: _- J( d　　他爱我，却不能爱我，恨我，但又不能恨我，我也一样啊。
/ R/ a, R( b) \$ _　　我在想，如果有那么山穷水尽的一天，他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杀害我，割下我
) w1 S! f& v' }$ g/ f7 ]8 X的脑袋。
' X/ t8 t3 I2 U; I. G( W/ l7 j( D' `0 i　　然后最温柔地吻着我的头颅吧。
0 X; {: c) v$ }4 l, Q5 S% k7 U　　他已经有几次举起刀想杀死我。
　　他举起刀的时候比谁都有力，但是挥舞的时候却软弱地像挥不动刀一样。
- X% Y, E- V# Z# [　　我早已经料到。
8 A% }( L6 G* @) }$ c  M: j1 K　　我是多么了解这个没用的男人啊。
　　但是最后的那一天已经为时不远了。
. P- e+ k1 ]% p7 |　　离我和阿吟被掳掠来已经有一百天了。
　　就算他不说，就算只看他眉头上的阴云，我也仿佛能听到播磨和出云联军一
0 [; i  M& @: A1 D! }1 R7 n) N" X步步向山城靠近的马蹄声。
5 i( a( e7 t: K　　也许，他可以率部逃走，但是他不能带着我一起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
父亲和未婚夫也会追到天涯海角。
6 a/ F9 i6 l0 ?4 r0 `3 O　　那一天就要到来了。
& G  \$ \" }! [9 Z　　　　　　　　　　　　　　　　五、
　　那一天，我听见了天守阁下嚣喧的人声马鸣，也看到了像晚霞一般层层密布
+ j4 L: k/ ?. Y  }, g的骑兵和足轻。
　　那是来救我的，但是我已经不可能得救了。
  u, d" ~( n5 e' t　　我听见了他全副武装的铠甲相碰的声音，从楼阶下由远而近。
　　他的脸煞白。
　　他的臂铠上插着好几只箭。
  h* h4 s2 v9 _1 C! ]% t　　我看见了他的咬牙切齿。
+ S  l. x+ I0 I: s! `　　「瞳姬啊，妳本来就是我的仇敌。
　　我要妳死，我不但要妳死，我还要让妳在天守阁的最高一层，被我的部下一
7 n6 Y. Z/ |3 `6 r2 o5 D2 v个个奸淫强暴，我要让妳的父亲看着妳是怎样被当众侮辱后割去头颅示众的。」
" q0 k' m8 s- G% M. v4 O6 K9 r# ]　　我知道他如果不这样就报不了他的父母之仇。
　　我早就等着含笑受刃的这一天。
! B: C+ _3 H1 R* f( }( \5 f+ R　　但是就在这一刻，我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吟轻轻地，但却果断地开口说道。
　　「这个奇耻大辱，让我来代替姬君受吧。」
! `/ C/ s' x' e* e8 i7 z　　我的男人笑了，仰天狂笑。
　　「妳代替妳主子受辱？妳有什么资格代替妳主子受辱？」
　　「你仔细看看，我和她长得其实很像！只要穿着她的服饰，从下面看去，谁
5 o  H* m) w; g( [' l3 q也分不清被当众淫辱的是一个侍女，还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不是吗？而你报仇的
! ]  F3 z3 L8 r0 L7 @, k目的，已经达到。」
6 ^4 J7 B: W( Z) \) w# I9 T　　她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 Q; B$ a$ K  C0 I　　我抓住阿吟的手，不可以，但是阿吟却反手按住我的手。
　　她没有再说话，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
( y2 x* D- c% p. r7 H. i- n* t　　「我早就想和妳死在一处。」
8 T, ]+ a( a5 w  M　　我的男人沉默不语，走上前来，傲慢地伸出手，捏着阿吟的下巴抬起，看着
8 N! `3 T, F9 n; k+ k4 f# s! ]她倔强的眼神，他笑了。
6 e" Y& W; g* q& Q% t! K　　「好，那妳就先去死吧。」
0 H# Y' b& T0 r3 q' p$ ~' U+ E　　「先杀妳，后杀她。」
( o2 |, D/ d" D$ C' r　　　　　　　　　　　　　　　　六、
9 @' a- S0 `* e　　那一天，他把所有剩余的部下召集起来，将本丸中的粮食储备全部运出，我
) G6 F/ X( F" ~. w, `* _! `知道这是为了准备一场盛宴。
　　我生命中最后的盛宴。
0 r% l( E8 m. x, r& [1 L  f9 }7 B　　我和阿吟在浴室里做了最后的洗浴，下女们为我们洗净了身体，剃去了下身
的羞毛，在净洗我们如夜般漆黑的长发后，盘成了最时兴的发髻，插上纯金的步
5 O; m% D. r0 W摇，然后一件件为我们换衣，这即是我们的华服，也是我们的囚服。
) S- f$ E4 b5 R: q9 E& m　　我换上白如珂雪的干净亵衣，外罩一件我从播磨带来陪嫁的金底孔雀图案的
$ n2 }3 h0 N8 ~6 J! }长打褂，阿吟内穿血红色的丝衣，外罩一件绯底绣金的外袍。
　　催声已急，鼓角已鸣，最后的时刻到了。
1 c& Y2 R, m  V. c6 X2 Z! Y2 c　　我喝令下女们都先退下，然后凝视阿吟，如此美丽的阿吟。
　　如果不是深知内情的人，谁能从这两个高贵打扮的女子中分出谁是主子，谁
- k; W2 P* V6 |* K+ F) }: q$ N* e是奴婢？
- \) }; A' M+ j+ h9 F' D　　她却低下头，不肯正视我的目光。
　　我抓住她的手，我抱着她的腰，我用全部的热情亲吻着她，我竟伸手穿过亵
4 `0 z2 H  G6 P7 w! X2 {0 ^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隐秘处，也许我就是这样淫乱的女子，也许我早就想这样
做，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表达我对她的情吧。
& q7 P. C1 ^% _. ?4 }: A　　她没有抵抗。
; Z4 l( S6 F, L2 ]" S　　我的舌顶着她的舌，我的乳顶着她的乳，我的心顶着她的心，这是我和阿吟
第一次的缠绵。
　　她忘情地呻吟出声，顷刻之间，下面早已潮湿一片了。
　　与其把第一次交给那些野蛮的武士，不如交给姐姐我吧。
& ?& S; L6 E4 c1 Q' {$ b　　在风平浪静之后，从激情里走出来的我们都哭了，在她含泪的瞳孔里映现出
了我含泪的眼神。
6 L' o9 C+ t2 S　　「妹妹，阿吟，我对不起妳。」
　　「像我这样的奴婢怎么能和姬君以姐妹相称……」
, |7 o# @6 d& X9 N' m4 m　　我略带愠色掩住了她的嘴。
* ]) ]' Z" U5 N　　「不要谈什么奴婢，也不要谈姬君，这里只是两个马上要被淫辱后乱刃分尸，
# E8 m9 h- o2 g7 v1 G枭首示众的女人，我唯一恨的就是没有和妳同生，但是，今天要和妳同死了。」
+ t9 ?" L  }' B7 N: b　　「和姐姐一起死是我的荣幸，但是。」
　　她犹豫了一会儿，顿了一下，开口：
　　「姐姐能把妳最喜欢的梳子送给我吗？」
　　我亲手把梳子插在了阿吟黄金装饰的发髻上。
' L; m1 d3 }9 {5 f% T  b- x! U5 j　　我不知道为什么阿吟要我这把母亲传给我的梳子，这是一把从不懂事时，就
一直插在我头上的名贵的黑檀木梳子。
　　但是我已经没什么可惜的了，更何况是给了阿吟。
　　赴死的时刻就要到了。
　　　　　　　　　　　　　　　　七、
　　我和阿吟穿着华服，手牵着手，用最高贵矜持的缓步，一步步走进我们的刑
/ O3 b, q  c) `; n' K. _场。
　　在天守阁顶层的两边，坐着满脸胡须的武人，他们身着阵羽织，腰配大刀，
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也许我们的最后的美丽真的能艳惊四座。
9 H: s3 u3 q' C% u　　我的男人高据正位，冷冷地盯着我，那眼神即有一丝不舍，也有一丝兴奋吧？
! {: s8 _/ F4 w/ K0 D$ A他挥了挥手，让我坐下。
1 ?( N- n& h( @4 O* o! v　　丝竹之声响起。
　　一把扇子递到了阿吟手中。
　　今天要阿吟表演的是她最拿手的扇舞。
, {3 o  {: g! o; U$ O4 [& T　　她手持折扇，扇面向上，歌吟起来。
　　她唱的是敦盛。
9 X( M* u, P: ^4 m　　　　　　　　　　　　　「常思人世漂流无常
　　　　　　　　　　　　　　　譬如朝露
) |# U; M% z, _" Q1 o　　　　　　　　　　　　　　　水中映月
4 \! t) r$ f) B4 z, z* H( N　　刹那繁华瞬间即逝……」
　　绯色打褂的下摆，随着阿吟窈窕的身姿摇摆起来，阿吟手中的扇子，犹如风
中之叶，越旋越急。
　　亵衣张开，露出了她纤细的白色长腿，引发武夫们一阵阵的惊叹。
　　她却似全然不觉，继续高声唱道：
6 m! t! u6 X! M5 f+ x　　　　　　　　　　　　　　「人生五十年
: W( q8 o& A6 i6 N& e" m' J　　　　　　　　　　　　　　莫非熙熙攘攘
& A+ B& v7 z5 C  b" K8 _0 l! V　　　　　　　　　　　　　　　浮生幻梦
8 z( O* b# ~1 n: A- Q　　　　　　　　　　　　　　　名垂青史
7 s4 q1 F# {: ^　　　　　　　　　　　　　　　功败湮灭
　　　　　　　　　　　　　　只是宿命因果
　　　　　　　　　　　　　　　一念之间
　　　　　　　　　　　　　　　有何可惜
$ T  a! q; U6 x8 c2 d/ @  y　　　　　　　　　　　　　急至京都忧心难忍
4 r7 v4 c6 i# b7 Y; |　　　　　　　　　　　　　　　狱门示众
　　　　　　　　　　　　　　　敦盛之首
　　窃而归家传僧供奉」
: u( {/ n* u0 n1 w　　唱到敦盛之首，她顿了一顿，伸手取下头上的发梳，恍若不经意间信手一甩，
向我的方向掷来，我惊讶地抬头看向她，却看见她直视前方的盈盈泪眼。
　　有如电光火石般，我的回忆完全苏醒了。
　　我明白了阿吟愿代我受辱，和我一起赴死的原因。
0 C  @2 c, i2 ^' l# _　　我脸颊的伤并不是自己造成的，我已经想起了伤痕的来历。
) c+ \1 P8 x1 ~* a% ^　　在六岁的时候，我和阿吟玩闹之时，她拿起母亲送给我的发梳吓唬我，却失
手掷出，划破了我的脸，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正在我跗面哭泣的时候，父亲闻声赶来，看着我流血的脸颊，惊问是怎么回
事，我看着瑟瑟发抖的阿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说道。
　　「那是我自己摔倒在发梳上划破的，跟谁也没有关系。」
　　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吟，没有说话，那天晚上，阿吟以侍候主人不周
5 r) f, p% S- f+ A* e- [的罪名，被下女们关在柴房里吊了一夜。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挺身而出，大概农家出身的阿吟已经被斩死了吧。
　　我竟已经完全忘了，而她竟然一直记着这件事啊。
　　也许因为我是刻意的忘却，而她是刻意的不忘吧。
4 L# O8 n6 n5 i　　这十年里，她一定在为给我带来的伤，和不能还我的情而黯然悲伤吧。
  W2 s- V- {# Y/ o7 z　　我抚摸着脸上的伤痕，就好像抚摸着阿吟十多年的心伤。
+ F$ k5 n# y0 T3 s/ Q) |5 I  ^　　啊啊，阿吟，就是为这个，让妳宁愿接受这样的凌辱吗？
3 h. R* e0 P& w/ A　　天和地在我面前被泪水融化成了一片。
　　　　　　　　　　　　　　「人生五十年
! v! y' a9 W$ C' J  _0 |" E; R　　　　　　　　　　　　　　　放眼天下
( n# C  I5 E: x# r0 d* [　　　　　　　　　　　　　　往事宛如梦幻
　　　　　　　　　　　　　　　一度得生者
- h6 K9 K! a, t, l, N! m　　岂有常不灭？」
　　阿吟一曲已终。
) P) k7 {! ^/ C4 t# x6 n　　她的泪眼早已不见，满脸微笑地看向天守阁外。
( ^) U8 l" Z7 v　　有一只白鹭在青空中划过。
( y! V- ~4 U- e$ p4 s& Z7 H, J  s" M$ B　　我的仇人挥手示意，几名杂兵上前扭住阿吟的双手，拉向天守阁的外廊，大
声叫喊。
( A7 x- {8 Q4 G6 w+ }1 E　　这就是播磨的瞳姬的下场。
$ s$ o/ k  j& [) u- ^9 m8 w: t　　阿吟没有丝毫抵抗。
! w% {' {" f! \# U) B: y　　华丽的绯底金装打褂从阿吟身上剥下，被杂兵们丢掷在外廊的栏杆上，然后
是腰带，然后是亵衣，当衣裳落尽时，阿吟已经露出了她美妙的身子，上下两张
口都已被暴徒们塞入了淫药，反绑双手跪在外廊上。
% u# A3 t( Y) e　　我一声声听见天守阁下我父兄和将士的哀叹、惊呼之声。
' l/ Z; |! l8 I2 q2 [/ U# B1 b　　武士们脱去衣服，三人一组轮番上阵淫辱着阿吟。
& s# S) `* E! K& i2 O　　有人一边把玩着她白如珂雪的乳房，一边啜吸着她粉色的乳头。
8 G8 \! x0 m9 {　　有人挺着那话儿插入她纤纤玉口之中。
/ N# k! {0 Z, w# T7 l4 \6 i: R% J0 c1 e　　有人取出一根假阳具，用力塞入她的私处，然后把自己的那话儿插进她的后
% E5 V6 N# M* \庭，一前一后夹攻……
7 c: H3 ~  e+ {* [# A: _- ]1 S4 x8 S　　已经有不知多少男人把欲望发泄在她体内，各种淫乱的体位姿势，阿吟都已
" W% K1 C7 `+ E/ q" X; x$ D4 j经尝过了，也许她也没想到，清纯的自己，在临死的这一天，会这样被人操弄吧。
　　因为春药的效果，她在众人的抽插淫虐，不但不觉得痛苦，还潮红着脸高声
4 o4 @7 M, G# p浪叫起来，但是还没叫几声，又有人上来把那话儿插进她嘴里，弄得她只能呜呜
出声。
8 q3 }+ y# }" R, C  ?　　直到除了大将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她身上发泄过之后，武士们才将私处还流着
5 o5 B: a- ?# @! T) R3 ^处子之血，奄奄一息的她拉起，重新迫她跪好在栏前。
　　我的男人站到她背后，轻轻的抽出了刀。
/ f& W) I: {: ~9 S" g8 m( ]　　她既无恐惧，也无悲哀，只是扭回头看了我一眼。
　　她在笑。
　　在这一刻，刀落。
, @. v, y2 F& Y: l; `　　阿吟的螓首伴随着血溅五步滚落在地，身体却未死透，白如美玉的一双长腿，
还在阁廊上不断蹬踏着，做垂死的痉挛。
　　四面八方传来的喧嚣声越来越大，而我心中的杂音却在这一刻停下了。
　　　　　　　　　　　　　　　　八、
0 p" Y* T2 P4 e$ x& ]1 Y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D; [2 g3 |2 Q& a! O* K" ~　　眼看就要落城，天守阁下除了攻城锤撞击最后一道城门的闷响，就是父兄和
# r" l* |, @6 |+ h武士们如海潮般的吼叫声。
　　刚刚那一幕的淫虐和残杀已经让他们出离了愤怒。
! \9 S+ q- B% G" b　　可是我已经必定死在破城之前。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眼看着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哀伤。
6 ]" [( a9 Q; c　　但是一切已经结束。
　　他粗暴地扒下了我华丽的长外褂，取下了发饰，解开了金斓腰带，脱掉了亵
衣。
- j, G& Q2 H- ~, V; Q/ z) H; o* G( \　　我毫不畏惧挺胸而前，一国的姬君，就算要被奸杀而死，也要死的尊严。
. y1 H3 g+ h% m- t0 \3 J* ~$ e　　「瞳姬……阿瞳……我的女人」
　　他从后面抓住我的双乳，在我耳边喃喃说道。
　　我雪白的胴体承载着他的全部体热，重担和野望。
8 |: I9 \* c( p* M& Z( U　　就像野兽一样，他进入了我的肛门，进入了那一国姬君最羞耻的地方……
  I: Q1 j% h- t3 D9 l2 v　　「干我……」
　　我看着插在枭木上阿吟凄绝的首级，轻轻地对这个杀害我姐妹的男人说道。
( p; O  Z5 }% B% t$ _　　是我本性淫贱，还是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已经无从辨明，我只是轻声重复
5 M$ F2 F# v5 s$ Q  ?# _- ], I着。
　　「干我吧，先奸再杀吧，把我的头颅放在城头上，放在阿吟的旁边……」
5 m1 @" P0 a7 `5 ~. b/ f　　我知道你的爱，你的恨，你的纠结，你的矛盾，你的一切里面有我，我的一
切里面有你，就好像被你杀死的阿吟一样……
　　他弓着腰，咬着我的头发，泄在了我的体内，然后把我的身子翻过来，忘情
地吻着我，再次进入我的体内，尽情交流着。
　　这是只有男人和女人才懂的语言。
0 m" E+ m/ W& n1 W: v　　就在白鹭城军兵垂死的惨叫和我军的胜利呼声已经同时响起时，这最后一次
的欢好也已经结束了。
　　他抱着我，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我默默站起，跪下。
5 m; k! L% t0 i! A% i　　他把我的双手绑紧，然后在私处和后庭都填上了防止失禁的玉塞。
　　这是对我的特殊关照吧。
, U7 }( m% F$ N　　「杀吧。」
　　我闭目低首说道。
　　让我和阿吟落得一个下场吧。
　　一道白光闪过，那是我梦中似曾相识的白光……
　　当我的首级飞到空中，旋转到最高点，就将落下时，我似乎亲眼看见了，他
+ B& D" K" N- ^9 \眼里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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