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仇】（1.4-1.5）【作者：7991cde】

车神

作者：7991cde
5 a- C/ ?# V9 G2 {7 @9 u- T/ p( I字数：9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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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T* \3 \/ |# j) F  P$ G8 {: ?$ g　　床上还残留着云梦的体温，但秦伤清楚，她已经不在了。秦伤挣扎着起身，
但倦意排山倒海般当头压下，闭上眼睛的一瞬，他的眼前竟然就是此前梦境的延
续。他告诉自己：是时候该醒了。他努力睁开眼睛，静静地在床上躺着，歇了好
一会儿才找回对自己躯体的控制感。他的双臂撑起自己的躯体，爬到床边。床头
; S# e, j+ F5 z/ d9 d柜上的闹钟显示还有十分钟到九点。上午总是那么短暂。意识到这点，秦伤忽然
发现自己的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不翼而飞的还有他的沮丧和绝望。他抹去
1 X7 {. F& C- {" l睡觉时嘴角边流下的涎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瘫软下来。没有这稍事歇息，他打
不起精神去浴室洗漱。他拿起手机，微信上有云梦的消息，说由于工作原因，她
最早要下午才能到。
2 d0 O2 m7 [% J　　客厅里的绿植郁郁葱葱。今天是浇水的日子，但没必要急着现在。秦伤出神
地望着电视机。十几个小时前，云梦和他就在这儿，看完了拿下第６４届柏林电
影节金熊奖的《白日焰火》。
　　云梦是吃完晚饭才过来的。她没记错，知道第二天才是情人节，但她想来，
于是就来了。秦伤说，他想现在就把花送给云梦。她说不着急，她会记得拿走的。
4 d. _" c) f* `5 m  P# z今早秦伤醒来，没有看到那捧他精心制作的花束，因为它逃到了云梦微信发来的
; b6 u# G2 l  H! A8 c- j" x. Z$ ~. ?  V5 \图片中。为了上镜好看，云梦还特意拿喷壶洒上水珠。秦伤觉得这是他分内之事，
不想她为此道谢，可收到这些客套话，秦伤还是会因满足而喜悦。
3 J7 s$ P& E# \) ~% [# s# A( }& N+ M　　云梦昨天来的时候，穿了一套白领丽人的西装，脚上是双尖头的牛津鞋。她
. p/ o  j  k& B" B没有喝酒，脸上的绯红是心血来潮的兴奋。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浏览着机顶
; U. V4 t. B! K7 D: Q盒提供的电影点播界面，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学长，有什么推荐吗？」秦伤很
1 e' P% A8 o) c* q) r爱文晏导演的《嘉年华》。从镜头调度到意象构建，它都令他拍案叫绝。可惜这
" |' R# @3 ]) a4 I, a1 r不适合情侣看，而且他最近才重温过一遍。于是他说，刁亦男的《白日焰火》很
值得一看。「那就这部吧。」她按进电影信息界面，柏林版。云梦说，电影开始
1 {; H1 q+ x3 j$ @" f/ W4 V前，要先问一个问题，黑丝和白丝，学长喜欢哪个呢？
: v2 ^, |9 v0 `. |$ |　　云梦俯视着问秦伤，因为此时秦伤已经自觉地脱光衣服，跪在她的脚边。秦
5 c% e3 n' K5 w伤仰头，表情像只懵懂的羊羔，享受着云梦一脸慈爱。灯光从身前撒下，敷在她
$ t# m- h  E- I! J5 f. |7 [; `略施粉黛的娇俏脸庞，如同为女神众星拱月。而披肩秀发，正如宇宙的帷幕。秦
3 e* n# o3 J) e5 `, G' s伤想躺在她的膝上，陷入永眠，但他明白：没有比这更自私自利的想法了。于是
3 ~8 Z' C) v* o& C  n, i+ O9 B* y他挺直腰杆，尽管脑海中是学生时代背诵的孟子的「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的训
) g2 z4 Y9 z+ ~' G. H- I0 d诫，还是毅然决然地回答，他两个都很喜欢，两个都想要。云梦问，为什么呢？
; p, e4 x! D. M3 I2 o他说，黑丝是性感和冷艳，是上官小仙的快活林；白丝是柔美和温顺，是慕容秋
荻的理想乡。云梦撇撇嘴，脱下长裤，露出里面的迷你裙和一黑一白的长筒丝袜。
& n2 W: J, e/ G" W  T4 m" K「那我呢？我是谁？」「你是梦。」秦伤说，亲吻着她的绝对领域，然后补充，
「也是我的梦。」
2 q2 W" }. Y- u2 w$ G　　电影开始播放。秦伤侧躺下来，眼前便是云梦的一黑一白。丝袜不算太薄，
只能隐隐看到玉足的嫩滑。气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但浓浓的酸臭对于秦伤
并非摧枯拉朽的剧毒，而是令人心神荡漾的情药，脚趾还一勾一勾，招徕着秦伤
/ j" w/ D( l9 A) d1 U, ?的欲望。秦伤没有克制自己，扑上去，却落了空。云梦把脚抬起，悬在他头上。
5 p# \  w# A4 d, c3 e: O热汽蒸腾，仿佛祛邪的熏香。不过这回秦伤没有再像小狗一样，而是就这么躺着，
嘟囔道：「真坏。」
　　他还想再多说几句，不过云梦没给他这个机会，双脚用力地踩在他脸上。还
没等秦伤被她赐予的湿热气闷彻底俘虏，她就抬起脚，接着继续毫不留情地跺下。
秦伤的泪水「哗」的一声就流出来，但他不敢出声，连挡都不敢挡，毕竟云梦的
念叨没有停止。
' b; _# Q4 x: f( Y　　「区区脚垫而已……区区脚垫而已……」
" t0 U  F7 B" W　　电视中传来几声枪响，是突如其来的暴力，秦伤想，就和他遭受的无妄之灾
  A0 S& x7 G8 d! q: ~一样，区别在于他对自己任人宰割这点乐在其中。所幸云梦的怒火与飘零的阵雨
/ c2 f* K; c! d* Y9 i同样短暂。她打开双腿，白丝压住秦伤的口鼻，黑丝碾踏秦伤的下体，不满地
3 g2 P( \9 }# B2 t7 |: `, h8 \「哼」了一声，懒得再看秦伤一眼，视线停留在电视上。终于，秦伤的大脑有幸
9 V- i" d' g) K7 K被云梦的气味彻底充盈，而且要沿着脊柱一泻千里，将骨髓也一并浸透。秦伤感
到呼吸愈发困难，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云梦的脚踝。云梦没有踢开他的手，连一
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脚的力度也始终未变，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秦伤的告饶。然
0 U1 q- X8 P) l6 N, ~而他注意到，云梦有意无意间把脚稍稍错开，放入一丝新鲜空气。尽管那微微凉
' x( O8 c5 @3 O# B意立刻就被她的足汗侵染，秦伤还是发自肺腑地感激这份仁慈。
6 R3 U7 _/ I8 Q% P5 }7 s　　从这个角度，秦伤顶多瞧见袜筒与裙摆间至高无上的绝对领域，没有裙下春
8 d( v, O8 P$ p0 U: _& y光，也没有云梦美丽的脸庞。无伤大雅。第一次见面时，秦伤就记住了云梦的芳
容，从那以后都不曾忘记。
　　秦伤和云梦是在社团认识的。云梦大二升大三那年暑假，社团组织去厦门，
, J! L+ M5 V7 h# m( Y+ n: T名为参赛，实为旅游。到厦门，必须得去鼓浪屿，特别对于年轻人大有裨益，可
8 h" {" V# e' k以镀一块「小资」和「文青」的牌牌，从此不离诗和远方。有这样的好处，干嘛
不去？因此每逢假日，尤其是暑假，前往鼓浪屿的渡轮口就是人山人海。
7 P0 y7 z8 z2 k6 ^) r  c- R" w　　社团预定了岛上一间民宿，空了总计两天的行程，不求玩遍，走马观花也值
( V4 ^, ]* g2 J& G1 l得。秦伤不是爱动的人，虽说和同学相聚是件乐事，但他对往人群里扎兴致寥寥。
本来参赛的人中就没有他，若不是云梦好说歹说，他根本不会来。云梦应该是怕
+ {; }) y. i& f& m, I7 [! E他耍性子，一路都跟着他，拿船票的时候也连着。无巧不成书，上船的队伍刚好
在他们与前面的同学间隔开。要到鼓浪屿，两人得等下一班船。云梦左手紧抓秦
, A) W# u: G% Q7 F4 E伤的胳膊，右手刷着微博。秦伤悄悄把自己的手机举高，调出相机，结果屏幕上
6 _& v, y+ e1 f* [% L- O, h2 f+ c就是一根长毛棒槌。秦伤痛心疾首，默默把手机塞回兜里，看着滔滔江水起起落
7 q2 j8 Y6 ~! B7 a落。突然间，莫名的巨大悲怆霹雳般当头砸下。周围的呕哑嘲哳此起彼伏、绵延
3 Z+ @3 L( e9 u5 l! H: v5 I: N不绝，幻化为滔天声浪，倒回来席卷秦伤。他想：为什么自己要在这儿受苦呢？
2 t; P  A8 _# a0 R6 O3 p是的，他最爱的云梦是在他身旁，他爱她的皮囊，也爱她的灵魂，但他从未见过
她的内心，他无法信赖她。因此，自己和一个人身处此地，又有什么区别？
　　渡轮晃晃荡荡地回来，还将会晃晃荡荡地离开。看手机的云梦比发呆的秦伤
) z" I/ S9 _5 V; G7 u要机灵，拉扯着他的衣袖。两人选了靠近栏杆的地方。江风凶猛，看见云梦有些
. n) L  U- P7 P1 Q瑟缩，秦伤从背包拿出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随即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他想，
( \' Z2 n; R* y) l他和这渡轮不是一样吗？做着有意义的事，但永远沐雨栉风，而那些成就到底帮
2 @! K; z3 D: D9 }  v助了谁呢？再怎么努力，到头来还是身居高位者的只手遮天。那么，逃出去？凭
) N5 M/ I& k6 c4 v自己的能力，这不是什么难事。然而该逃到哪儿？更何况，逃走就意味着能找到
+ V% @: ?+ E/ W. J意义吗？秦伤知道，有人会说，活着要什么意义，自己快乐就好。但秦伤的眼前
只有茫茫江水，如同时代一样裹挟着一切不由分说地翻滚，是前进也是在倒退。
他感到迷茫，有种无可凭依的空虚，似乎只有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才是解脱。但他
想要快乐，他渴望快乐。不需要寄托感就能实现的快乐，到底是什么？吃喝嫖赌？
秦伤不愿意堕落成动物，但对于陌生的它们，他是否能断言自己从未有过隐秘的
" f3 j/ C3 F9 \: r4 i  U9 Y) V盼望？
　　「学长，你在想什么？」
$ C7 ^: E6 [, |7 @: o5 g  i' q　　云梦不知何时收起手机，好奇地望着他，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泉。
; u  i/ m& p3 N7 R　　「啊，抱歉……」
% `" f! a3 q& [　　「为什么这么说？学长没有做值得道歉的事呀。」云梦体贴地说，「要道歉
' J7 t" I& [- j( N& _* S2 S也应该是我向学长道歉，因为我光顾着玩手机，让学长寂寞了。明明说好这次来
: S6 F. b* L% v5 o) V6 @) [我要矫正学长的……」
　　秦伤感觉双颊发烫，然后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个良机。
" [/ n6 @) U8 \" a% _2 [　　「对了，云梦，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体会过寂寞吗？」
　　「这种不算问题吧，任谁都一定会感到寂寞。」云梦语气笃定，「寂寞固然
- b5 b' Z4 k& x! A7 Q/ T0 a痛苦，却不会导致绝望。学长偶尔顾影自怜没什么问题，但千万不能任由自己走
& ^7 ]2 A3 i) e1 A, c向幻灭。在那之前说出来，告诉我也行。无论离多远，我都会赶来陪学长去看心
理医生的。所以学长，不要沉溺于寂寞，好吗？」
　　江风撩动她的发丝，吹起她的裙摆，抚慰她的足趾。紧紧按住自己身上的秦
伤的外套，云梦眼神真挚，自下而上穿透了秦伤的心灵。云梦没有说这是承诺，
6 u$ O- u3 u: a3 H( \: @; s听上去半真不假，却比握拳宣誓「时刻准备着」远胜百倍，仿佛面临天崩地裂也
5 Z$ k- x7 R. H/ X- k0 l不会退却。就是这个时刻，秦伤明白了自己的快乐源自何方。是的，精神的享受
% w1 M6 v8 x1 a# U无法脱离寄托感，问题不在这儿，而在于他从未找到过可堪寄托的对象。如果把
2 \: s; ?! w5 ~. r# y, T之前的喜欢算作平常的好感，是云梦自身魅力的必然结果；那么现在他可以笃定
地宣称，他爱云梦，秦伤爱云梦。从这天开始，他重新找到自己存活的理由。
8 @& @. M8 e) n4 A# `　　电视机中传出的枪声把秦伤拉回现实。他听着台词，记起来电影还剩最后４
０分钟，其中三分半是演职员表。他的视野中还是没有云梦的脸庞，不过他听到
$ l1 O& f+ F! c$ z0 \3 E- S* }# ?了她的话语。
　　「终于醒了吗？学长。」云梦的声音异常冷淡，「自己挑的电影，却不管女
朋友自己一个人睡着，学长认为，这种渣男是不是该受些教训呢？」
3 t7 @: G8 M& W1 n　　原来刚刚睡过去了？不，这不是要紧的事。秦伤以眼神苦苦哀求云梦高抬贵
脚，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可惜云梦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
　　「既然学长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咯。」话音刚落，云梦的脚后跟就砸在秦
伤的一对睾丸上。就像有砖头落在他的小腹上，秦伤本能地惨叫，却由于嘴被牢
+ {) B+ s5 d# M牢踩住，本该尖锐的声音变得沉闷喑哑，而且徒劳打开的上下颚并没能解救上下
唇的束缚，皮肤在牙齿和足弓的挤压间顿时破裂。秦伤的泪腺就像关不上的水龙
头。他十指抠着地面，同时屈辱地咽下嘴中的鲜血，接着睾丸就挨了第二下踏击，
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胯间粗大的神经一抽一抽，让秦伤想起自己因此疼醒
! g' H5 S4 }  p& `& M* N的不计其数的晚上。他不敢再叫，紧紧咬住牙关，深怕一不留神把舌头咬掉。在
气温仅仅１０℃上下的这时，尽管他还赤裸地躺在地板上，汗水仍止不住地从他
全身的毛孔中流出。即便如此，云梦依旧不打算放过他。
　　「很痛苦吗？学长颤抖得很厉害呢。不过，为什么学长的小弟弟挺得那么高
呢？被比自己年幼的可爱女孩踩在脚下，这么让学长兴奋吗？果然是大变态。那
学长就继续享受吧。」
4 T/ l7 f& w& A　　不……不要！然而秦伤只能在心中呐喊。云梦的双腿就像天柱，毫不留情地
凌虐着秦伤，只为了取悦女神本尊。白色是静谧的圣诫，封印凡夫的顽抗；黑色
是肆意的神罚，清洗俗世的罪恶。秦伤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用意志抵抗暴行的
折磨，抽噎不止，如同对冰冷而温暖的人世一无所知的婴儿，只会嚎啕大哭。直
* R. B% X+ i# E* [' A到这时，云梦才露出表示满意的浅浅一笑，不再下跺。她活动了一下脚趾，轻轻
$ A$ e0 a# w0 N揉搓那红肿的睾丸。
6 A( Q) U/ {% ^4 l0 H　　「放心，学长，惩罚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制止学长了，好好地哭出来吧。」
/ ]4 \# Q9 M) y4 x1 F9 b　　她抬起穿着白丝的右脚，夹了几张抽纸，叠放在秦伤脸上。秦伤的嘴总算得
到了解放，嘴角抽搐几下，终于彻底和婴儿一样，脑子里只懂最基本的反应。云
梦的笑意更深了，侧着脚摩挲秦伤的头顶，用哄小孩的温柔安抚道：「乖，乖，
尽情地哭出来吧。擦眼泪擤鼻涕的纸随便扔就好，乖，哭出来就没事啦。」
- l! {, s! E( D8 [/ S: s" E　　虽然嘴上这么说，云梦的笑容却是纯粹的嗜虐带来的愉悦。她双手掩嘴，更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行，不能继续失态下去，才享用了蒜香面包而已。云梦拍
2 z: @6 a! b; n8 W拍自己的脸蛋，开始专心地玩弄秦伤的蛋蛋。她用脚掌固定住位置，脚趾隔着阴
# E7 x. Z* i, E. p囊，轻拢慢捻抹复挑。对于秦伤，这是双重刺激。他龇牙咧嘴，同时下体感到肿
胀。如果颤动的下体能蹭到云梦的黑丝，该是多么畅快的舒爽。
　　「身为男子汉，用来传宗接代的最重要的器官被这么玩弄，竟然快乐得先走
8 U3 f+ p6 v7 k! W液不断地『滋溜滋溜』冒出来，学长真是无可救药的人渣！」云梦毫不留情地讥
1 J5 u' S7 y# ^- S5 V讽，一脚把秦伤的阴茎反踩在下腹上，「果然，一听到辱骂又变大了！」
! j9 g  Z% x- |# U; d　　「抱……抱歉……」
　　「再随便道歉我就把学长的小鸡鸡割下来泡酒喝！真是的，学长能不能稍微
正常一点……」云梦的大脚趾敲着秦伤的前列腺，「今天就不再玩弄学长了。作
) x$ @# {/ J  H- F为情人节前夕的奖赏，请完全沉醉哟。」
　　圣女果大小的脚趾一个接一个，落在秦伤的阴茎上，又接连抬起，如同舞者
手中灵动的缎带。光是这一触，秦伤就觉得浑身燥热，并且清晰地感受到精液从
# G6 H% K% W- K0 h# t* I; K受伤的睾丸沿着细细的前列腺涌向尿道，挠得他的心刺痒难耐。先走液源源不断
7 ], X: n5 f7 x地冒出，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显得淫靡猥琐。秦伤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云梦的
# v4 [8 q+ \( b2 J" @$ P黑丝小脚，不由自主地晃动腰部迎合，但云梦抬起脚，用充满威胁意味的语气说：
「我说过这是我给学长的奖赏吧。为什么自己动起来了？」
　　「抱……」
　　「嗯？学长真以为我是说笑的？」她的脚趾夹住秦伤下体的冠状沟，用力一
4 i/ R9 V  P* p: p1 o' J% i挤。秦伤吃痛，呻吟道：「没……没有……」
　　「算了，姑且放过学长一次。今晚可是漫漫长夜呢。」云梦砸着嘴，另一边
$ x9 R2 \% @2 v7 R1 j" X, R+ i9 P3 f拨弄秦伤的嘴唇，「马上就能体会到极乐了哟，把嘴张开——」
　　云梦的白丝脚顺势滑入。秦伤立刻感到口腔干涩，足汗的刺激同样令他不适。
8 M. O6 Z' ^8 |8 b这是对侵入的异物本能的厌恶，却仅持续了一瞬，他马上意识到他想索求更多。
% |6 \" f: |$ t5 V) o8 v只有呼吸道能享受玉足的臭味实在是暴殄天物，消化道也应该灌满这浓墨重彩的
馥郁芬芳。秦伤的舌头终于行动。他用舌尖隔着柔滑的丝袜，戳着每一个趾肚中
心，水嫩光滑，香甜可口。然而云梦并不愿意秦伤占据主动，灵巧地缠住他的舌
头，趾甲不时挠下牙床。尽管从嘴角一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秦伤却从中切实地
感受到快感。云梦的脚背在他眼前忽远忽近，从下至上是一条高不可攀的完美曲
线，犹如皑皑雪峰。光是这一眼，秦伤的鸡巴就又可耻地抖动起来。云梦的脚后
4 C, p+ a6 i8 Q, G跟放在秦伤的睾丸上，足弓到脚掌把秦伤的阴茎严丝合缝地包在下腹上，终于开
始摩擦。与此同时，她的右脚也不忘继续玩弄他的舌头。一上一下，明明是普通
" b/ h7 N1 }. U2 j; D$ p的前戏，秦伤却已欲火焚身。视野中依旧没有云梦的容颜，仿佛她真的只是抱着
使用脚垫的心态在玩弄自己，一想到这儿，秦伤就倍感屈辱，但快感也来得更凶。
　　「唔……唔……」
　　发出含糊不清的怪音不全是因为快感。秦伤的眼前突然有些模糊，可能是缺
氧的征兆。他想到以前看过不少关于自慰时因性窒息而死亡的新闻，那些死者一
8 K; p  h; e: v" j! z2 o, p) m1 v般都被当成笑柄。作为堂堂清华大学的信息安全博士，他一点都不想以这种方式
! t3 C' B! l  q; _: L3 r: B到达生命的终点。云梦还是没有看他，他的挣扎仅仅会被视作常规的反抗。经过
简单的思想斗争，已经感到头晕脑胀的秦伤双手握住塞在他嘴中的云梦的脚跟，
用力上推。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让云梦措手不及，她的白丝带着秦伤的口水
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令秦伤措手不及的则是云梦条件反射般速度作出的回应。
她一脚跺在秦伤的额头上，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怒喝道：「干什么呢！」
　　「我……刚才快窒息了……」秦伤委屈地说。
　　「那你不会说安全词吗？」
　　「根本就没定过。再说，我刚才嘴巴被堵着……」
8 S* B8 [$ I$ \1 |( p3 k　　「所以说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梦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嘴不够大……」
$ n5 y9 \9 J3 ~# j8 {5 q　　「那我看电影看得正精神，学长三番五次地让我不爽……」
　　「都是我的错。」
　　「承认就好。刚才说过不会再给学长惩罚了，因此就帮欠缺调教的学长补补
+ c% A( w/ r3 u课吧。狗，丝袜，脱下。」
　　秦伤当然知道自己要用嘴。本来不怎么透光的丝袜由于自己的口水，现在散
" P: e3 q  X( r% R7 j发着一股难闻的腥味，却能窥见玉足的真貌。秦伤还在咳嗽，可看到眼前的美景，
整个人就呆着，眼里只有赤裸的欲望。等额头上再挨一脚，他才回过神来，急忙
( G& V- G; t% Q  G7 [0 @用嘴唇叼住丝袜的尖端，向后一拉。
% v: [5 F: |/ P+ W* e- ^　　「没要你吞下肚子里是最大限度的体谅了。这次好好含住，不许反抗。如果
; r. r9 i9 O( x4 U' v敢咬伤我，我就把学长的牙齿一颗颗踢断；如果用手碰我，我就把学长手上每一
; Q; Y: u! a& G* i$ }. X% S根骨头都踩得粉碎；如果想把我的脚吐出来，我保证我的脚趾会从学长的脑袋后
面钻个洞探出来。我没有说笑，学长，听明白了吗？」
% X' u! B7 t1 @7 j1 E9 H, U  {  `　　「明……明白了……」
2 P: Q0 z8 ]1 o' ?& X　　「怎么有气无力的？没吃晚饭吗？要我做点什么喂你吗？我问最后一遍，学
' R: X. j5 R% g8 n1 t8 N+ R, k长，听明白了吗？」
# i; h- A, r- o6 I: [5 u　　「明白！」秦伤怀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张开嘴巴。云梦按下播放键，绷直脚尖，
直捣秦伤的喉咙。这一猛烈的冲击直接撕裂了秦伤的嘴角，上下颌骨的连接处也
6 D  L0 F2 c% @/ g响着不祥的「喀喇」声。她的前脚掌直接把他的口腔塞得满满当当，远看就像秦
伤两颊长出了肉瘤，没给他留下任何喘气的余裕。秦伤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
* \8 Y4 k. ^, s' j% i6 E青筋逐渐冒头，不全是缺氧的缘故。一股热流在他的脊柱窜上窜下，沿着骨骼游
遍周身，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发源地在秦伤的喉间。因为云梦的脚是甜的，不是
5 f4 [5 @7 n7 I修辞，而是事实，没有苦中作乐的意味，没有隐隐体香的虚伪，就是甜。不至于
到蜜饯的腻，不至于到橄榄的清，恰在中间，感觉腻时有罗汉果的回甘，感觉清
时有麦芽糖的粘牙。这种奇妙的甜美令秦伤如痴如醉。他的舌头成了毛刷，要清
; g- e' A6 r' r+ e. {理这块璞玉上的每一粒微尘。他不愿浪费任何一滴唾液，将它们尽数吞入肠胃，
仿佛在享受玉露琼浆。然后，由胃部沿着血管扩散到全身，他的每一个细胞都饱
% x6 U* u% x. l饮佳酿。渐渐地，秦伤的大脑愈发空白，机械地重复舔舐，像一个拧满发条的机
  p" g, ~$ ^# r3 e9 q械人偶。云梦稍稍把脚抽离一些，他就要追过去，让云梦的脚时刻填满自己的口
( D2 k, q9 J; M& F# E% S2 ~: l  G. Z腔。不知不觉间，秦伤跪在云梦身前，俯身含着她踩在沙发边沿上的右足。他终
" F  ?. ^3 r0 \8 H于能看到云梦的娇颜，但他已对此漠不关心。云梦知道，开演之刻已至。她利落
地抽出脚，紧接着甩在秦伤脸上。他捂着左颊，一头雾水，怨妇般可怜巴巴地望
着云梦。她视线下落，故意粗声粗气地说：
+ \7 A0 b  [) o( r　　「现在你告诉我，比以后告诉别人要好得多。」
　　秦伤一愣，身后的电视机中就传出了廖凡一模一样的台词。那一刻他懂了，
7 K9 P0 I$ l- t: J2 j懂了一切的一切，也懂云梦也懂了一切的一切。这个恍然大悟像一桶冰水兜头浇
下。秦伤醒了，但他知道，就像云梦之前说的那样，今晚是个漫漫长夜，而此刻
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他开口，和桂纶镁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什么意思？」
. T3 w- f+ V$ C  m; q0 D2 j　　电视上，廖凡清亮的眼神中有着隐隐的狰狞。云梦同样。她恰好比廖凡说得
$ B( D; w+ a* z+ u8 {8 C前一些，出来的声音犹如二部轮唱。
　　「我说你要主动些。」
% K" I: i9 y2 F! ]　　秦伤扑上去，捧起云梦的右脚，一吞一吐，自愿被它抽插。他的下体捅进她
外套黑丝的脚趾间。云梦真的笑了。她双手抱在秦伤的脑后，双脚终于开始各自
的强暴。在十几个小时后，秦伤将会把手机连上他的蓝牙音响，播放现在电视上
/ e& e5 H$ Y# T0 E5 f" H- \廖凡十分钟后独舞时的伴奏——欧阳菲菲的《向往》，然后开始自己的独舞，同
  }& Q) v0 _' H# ?3 K$ K% `样不伦不类。歌词这样唱：
! @9 w% c, I) D: R　　　　　　　　　　梦乡你站在我的前方挡住我的去向
( R8 T- p' V" W6 N) I" A/ C　　　　　　　　　　梦乡听起来多么迷惘我却不彷徨
! k8 E: S1 O  q8 \　　　　　　　　　　　每当我走进梦乡停在我身旁
　　　　　　　　　　　每当我走出梦乡已不知去向
) S* H7 m, G% f. a4 x+ r% a　　　　　　　　　　梦乡我分秒都在等待今夜走入梦乡
6 E3 [9 V9 k" v. X, J' a　　　　　　　　　　梦乡因为那里面有你所以我才向往
: h, i* E* l: b* g, E7 x　　那时的秦伤佝偻着身子，舞步踉踉跄跄，一般情况下，是醉鬼才会有的癫狂，
- }( n8 J1 _; S6 I7 r7 h与平时沉默寡言的秦伤相比，看似大相径庭，实则殊途同归。现在的秦伤也醉了。
( t4 ]  W5 b- |4 ^他浓郁的精液在云梦脚下喷薄而出，全部射在左腿的黑丝上，是白花花的一大片。
他精疲力竭，一如十几个小时后跳完舞时的感觉。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想到：焰火
将会盛放，在白日下扶摇直上，绽开云遮雾绕中的灿烂，伴随着振奋而聒噪的噼
% |1 N" U3 U  Z2 V: h! v1 g! l( ]里啪啦。他们还想到：夜晚尚未结束，卡拉夫还没将他最负盛名的咏叹调献给图
兰朵。他们还想到：其实卡拉夫已经起了个头。刚刚奉献出的精液转眼间就彻底
溶入了云梦的黑丝，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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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6 y1 N3 r9 m　　「老师，您是打算效仿霍桑吗？」小默似乎有些不开心。我大为诧异：「怎
么你会这么认为？铺垫人物我就用了一千来个字啊。」
" b+ g* _: h# @/ D( E( Z4 s　　「但效果不好，读起来枯燥无味，而且有炫技之嫌。」她挠着自己的丝袜，
「不能因为论坛上有大大借用普鲁斯特，您就想把乔伊斯、福克曼和伍尔夫一股
脑往里塞啊。」
　　「哎，这绝对是诽谤。小默同学，我跟你说，写小说有三重境界，知道吗？
最差的那些——无论是文学素养问题还是文笔经验问题——用括号；比他们好的
就到了第二重境界，这一境界的人最多，坏的好的、冷门的畅销的，避免用或者
不爱用括号；第三重境界也就是最顶尖的那些，真正的大师，用括号。小默同学，
9 O5 u- u# u3 F& w你扪心自问，你老师我能用括号吗？你老是这么含沙射影挖苦埋汰我，我真的会
9 x% a# j- S: t1 Z/ ]很生气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老师这么看重。」小默把脚从椅子上放下，乖巧地把手
4 L  n2 t7 F3 d$ P搭在膝盖上，诚恳地向我鞠躬致歉。
% G! i( t7 t, D　　「既然你那么愧疚，晚上能不能……」
　　「想得美。」小默嘟着嘴侧头望天，「对了老师，然后呢？」
- k! Y, C; O% ?$ r: i8 d) B　　「什么然后？」
( I' C5 T, V: a8 f# w! a　　「当然是说故事的后续。怎么，没写完吗？」
( h) A" ^* U) e/ D8 c# n9 N　　「我拿不定主意该怎么结尾。」
6 B0 l1 t. q2 q; O4 J# x　　「有什么可烦恼的？爱，不爱；在一起，不在一起；生，死。２的立方，一
: g: R. V8 |1 j6 A; S7 ^, ~2 H0 M" d共８种。老师既然标榜自己是纯爱党，挑哪一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等等，先别
插嘴。」小默眨着眼，就像星星在闪烁，「老师您爱怎么写怎么写啊，我只是说
. \8 F. p' p4 h. b1 h6 r/ j说我的想法。如果是我，结局肯定是云梦和新登场的小萝莉ｂｏｓｓ当着无法抵
" V) |! V5 M2 i' M  n* U  b抗的秦伤的面活活榨死唐不谅。不对，榨得半死不活，然后逼迫秦伤去爆唐不谅
的菊花。两人眼泪鼻涕满脸都是，拼死抵抗，但同时又感到无尽的快感。这时可
以安排云梦和小萝莉用尾巴口爆和菊爆两人。」
　　「真精彩，接着呢？」
7 [: y' a8 s4 ^9 {　　「接着唐不谅就该被榨死啦，一个莫名其妙存在的上司配角，这时候不死还
. }1 V7 \" G; O得是什么时候？关键是他一死，那种经验者、年长者、靠山、心灵支柱崩塌的绝
望——有点克苏鲁神话的理智丧失那种感觉，还有无力回天只能坐以待毙的屈辱
6 y% b1 V' w+ ?0 ?感，一定要好好描写！这是核心。这时的秦伤已经半死不活了。前面不是铺垫云
梦是他最后活着的动力吗？他就说为了能永远陪在云梦身边做什么都愿意。言语
0 I# }* J- I3 Y) Z! U  d挑逗，说那几句经典台词，然后云梦言笑晏晏地给出答案：不可能。」小默眉飞
9 j1 ?) }9 g( }3 f: c8 n: X) b, ]色舞的脸上春意盎然，「『吃掉学长就能永远在身边。』高潮中的高潮来了！一
场尽其所能盛大隆重的榨精秀，还是玩『双飞』！收尾部分就靠云梦和小萝莉ｂ
ｏｓｓ的对比，体现两人的区别，突出云梦的别致。老师，您觉得这个组合怎样？
5 o. B; Z% |( |1 ?! m5 U3 s! C爱，在一起，死。不是完美的纯爱结局吗？」
　　「这个……」我撇撇嘴，板着脸说，「小默同学，你小小年纪就粗言秽语思
想龌龊心理变态；外表看似天真无邪的活泼少女，内心却是恶意十足的抠脚大叔。
0 S; y7 _# _' o+ m, X5 b" D我作为老师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颜面扫地，惭愧惭愧。」
! H& f* F8 j/ r. \- }　　「哦！这样呀！」小默没注意到我悄悄转移了话题的中心，毫不退让地瞪回
来，「首先，我都高一了。其次，老师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怪我？」
　　「那你可以换个老师，我没意见。」
( e  C7 t  z  D0 S' t0 z+ y　　「想趁机逃跑？在老师彻底屈服成为我的私有物之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
过老师的。还不如快点睡，梦里什么都有。」小默得意地白了我一眼，掏出手机，
「不知不觉都放学这么久了，我先去教室收书包。老师不要乱跑，等一下要一起
回家。」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耐烦地说。小默挑挑眉毛，伸出食指朝
我虚点几下以示警告，随即推门而出。我叹了口气，接着刚才读到的部分继续看
% I! b# q% \2 V% m' _- D下去。是的，我撒了谎。故事的结局早已注定，而且不会改变，因为那是我的亲
  h; r; n5 W4 m' {, q身经历。我的草稿上是第三人称叙事，但我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