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的棋局】（01）【作者：绯红（kevin agreas）】

车神

作者：绯红（kevin agreas）
/ B, J# Q$ ?/ }0 Q; s3 y0 S' @& s* i字数：3144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9 P0 [6 e. H! C+ H3 ]& y, c4 V$ K7 O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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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琐事如云，无处放晴。
　　每个人的每一天多少都会从日常中冒出一些变故，而这些时好时坏的「不速
1 l, a1 Q5 R0 h8 S% e之客」构成了单调人生中的大麻，让现代人产生了一种拥有独立人格和别样生活
* X- U0 v5 w; y$ f1 P, r的幻想。
　　实际上，坐在工作间为资方服务的他们和数百年前扛着锄头替地主干活的农
! a5 l) D  R+ A( b1 N# v" C: u! t) E, f6 E/ l民也未曾有多少区别。而假使更加发散些，人类社会的等级制度和蜂群又是何其
2 @$ i0 w! q2 Z! Y4 A. W相似呢？
0 z# Z! p/ q3 F9 G# y　　好吧，鉴于既想以客观的历史观示人又爱自我吹嘘的ＢＩＧＢＲＯ还存在于
这个世界，上述的牢骚还是停留在大脑里为妙。可即使是这样，还有「思想犯」
一词作为后备。
* }5 q! V, q5 }- m, n  \+ W; }　　合上手中过时的硬抄本，１９岁的理查德长舒一口浊气，入职「联盟」已然
" u! b  X# l  T, t- O+ N３年，作为罕见的双料人才，他结束了关于初阳成员「小发明家」的死亡调查。
, U+ S0 K$ T& N  H0 I% ]经过推敲整理，他会在一周后向上级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
" s8 Z; b) t1 b) T' H　　「你确定查理就是那具干尸？」
　　「错不了的，ＤＮＡ测试和牙医记录一致，缺失的指纹和掌纹经过恢复相似
度也在９３% 以上。」
　　负责「透镜」理查德安全的是凶级能力者「霹雳」，两人皆是一头黑发黑眼，
区别在于我们的智将来自德意志，而较他年轻１岁的保镖则出生于遥远东方的神
秘古国。二者的交流不得不选用英文这一国际语言。
　　「算上先前ＰＡＳＳＩＯＮ的失踪……和更早之前ＴＨＵＮＤＥＲ的叛变，
联盟会对初阳进行整改了吧~ 」
　　「政治斗争不属于我的研究范围，我关心的是本案的……一些细节……」
- O$ {1 L: v; R/ [; g　　「连透镜都搞不明白的问题，我还是不知道为好。」
' N6 L! w! b. z; d" {　　「也没什么……我重新调阅了渥太华机场的监控，发现查理在上飞机前在厕
0 f* D0 E, I1 @2 u所中停留的时间过长。我怀疑他那时就中了什么手脚，以致于他登错了飞机，自
己却没感到异样。」
6 i6 |  _4 x4 z$ w9 ~　　「催眠、挟持？还是……叛变？」
$ X8 S4 Z4 Z) Z- @$ Z% T2 e, f　　「伦敦方面的监控已然被彻底删除，在无法复原的情况下，我认为结论不应
3 C% z, h+ x5 a$ Y过于武断。假设查理被控制，而眼下又已死亡，只能说……凶手得到了它想要的
6 d4 s' B+ |8 Y, l6 r; g东西，而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位神出鬼没的罪犯……竖锯。」
7 u5 U6 l& b6 W/ L5 O! T　　「先生，你有订过外卖吗？」
8 j" Z) s, I, [/ ]# M. Y3 e3 _　　门卫的呼叫从显示屏中打断理查德的讲解，对视一眼，搭档二人决定一探究
: k) u, R0 L: E# T8 r4 G竟。
. |, k! V" D* t" G" D8 j　　从基地中心到门口安检站少许耗费一些时间，经验丰富的少壮派可不同于初
. e5 D: L3 W2 q9 N2 y阳那些菜鸟，自然是完事求稳。
! K9 G' c% E4 i+ R  T: Y3 {# j3 r( x　　繁复的检验未能从中发现什么危险物质，可出于安全考虑，霹雳让门卫扣押
  N" S( u  ]1 N- o7 b4 ]: z$ |( ~住六神无主的外卖员，再缓缓揭开披萨盒盖。
1 N7 g% s% K# {& b9 O　　内衬上干掉的番茄酱留下了如下字句：ＨＥＬＬＯ，ＲＩＣＨＡＲＤ。
( Q' `- {/ C) U- E6 t1 I6 q3 ?　　ＩＷＡＮＮＡＰＬＡＹＡＧＡＭＥＷＩＴＨＹＯＵ。
$ F( C9 ^0 ^( ?# O* y. ?3 m7 k　　　　　　　　　　　　　　ＪＩＧＳＡＷ
3 |" e) h4 c" U0 N7 O6 P　　披萨饼上的图案是一副糟糕的肖像画，上边的芝麻糊形成乱发，下方的猩红
' R$ `" }' B5 j. c& a酒窝间以一根弯曲香肠构成一抹诡异的狞笑。
　　从「嘴」中抽出只露一角的纸条，霹雳抹掉油污，将信息念了出来：「第一
个提示：那些本应该在你蒙难时施与援手的人往往是你忌惮已久的恶魔。」
　　刺耳的警笛立时响起，那是外敌来临前的最后警告。
% O4 ]  E0 S0 S( m7 U; D; p　　复仇智械突袭！领军者……散华！
# y7 A5 l- {7 p! `; R0 Z　　ＭＯＴＨＥＲＦＵＣＫＥＲ！
　　默契在此刻空前一致，理查德冲向档案室抓取这几周的工作成果。纵使尚不
清楚那恶趣味的竖锯与这起袭击有着多深的联系，身为「透镜」，他得尽己所能，
捍卫他的职责。
2 `$ @, I; O; y& N  r% g　　费城总是四季分明，夏天那闷热的气候让人在街上难以放开ＨＡＰＰＹ。
　　要是再下些雷雨，宝贝，我想还是窝在家里看看ＮＢＡ夏季联赛来得有趣。
　　离沃顿商学院不远的第二大街上近日开起了一家甜品店，没人意识到那片空
地究竟是何时才出现了这栋建筑。
8 u& {5 ]/ F* S' `　　说来也怪，哪怕是冰激凌大卖的季节，也不曾见门口那块「停止营业」的牌
子摘下。这种行为仿佛是故意向旅美的交换生挑衅一样，毕竟也只有他们在这个
% ^# n8 L. U- s# ]时段一直来往于此，干着些没有营养的「交流活动」，又冠之以学习之名。
　　不过鉴于人类社会的虚伪到处都是，上述行为亦不必再行着墨。
　　那日，甜品店阁楼上传来了拖鞋和人的脚步错位频频的声音，借此可以轻松
推断出懒惰的店主堪堪起床，而且多半还抱着些起床气。
　　「ＷＨＯ？」
5 d# K" F+ n* B. D3 u& x　　略哑的嗓音指出昨夜熬夜的程度不小，肤色与其说是洁白，倒不如讲是病白
2 r* b/ u7 \& R# K0 ~% J( k更为恰当。
+ C* P; i+ K0 Q& ]; D1 w2 T　　「不好意思，我想看看你的营业和纳税证明，我是州商业委员会……」
　　来者尚未说完开场白，便为女店主那十三四岁的年龄所惊讶。
" D( l  r: z: [, ^. p　　「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不过还是请你家长出来说话，ＬＩＴＴＬＥＧＩ
- O# M: J' S) z9 j  F2 lＲＬ。」
5 Z+ l: J/ m& S6 Y( O　　「首先，作为一个诈骗犯，你的破绽来自于口音，宾州人从不像你那么卷舌。
6 \) ?7 j% W% @% R; F9 V9 c) P作为一个基本的业务员，身份是本地人的概率是很大的。就算是其他州的移民，
) D2 s( y2 M  K: u4 t" x2 Y  T为了业务也会用标准的发音，而不是一口西海岸佬的腔调。」
( _' k  l1 Z# z/ P9 V　　女孩黑着眼圈，有气无力地边泡牛奶边说出了上述论断。
- ?# r# T8 \+ i. @　　「其次，你拿在手上的证件伪造得相当劣质，我想在这个时代，就是个小学
- m0 T" Z$ a. \, P( v- x% B7 M生也会辨认得清磁条卡和ＩＣ卡的区别。虽然财政匮乏的州政府为了节约考虑，
+ T/ A/ l9 }) c+ r( Y# U仍保留了一定数量的磁条卡流通，但那也仅仅局限于５０岁以上的员工。我建议
+ O8 e8 @2 V) h4 K( k5 @" L4 K; o你下次把妆在画得老一些。」
　　惊讶到震惊的距离不比震惊到恐惧短多少，可为生计所困的男人不得不在莫
) x) v8 S) I% u) r, W$ Y" k: \- |, n名的压力下颤抖。萝莉背对着他，似乎对着一面镜子在安然化妆，可她那犀利的
言语丝毫没有卡膛的迹象，以口中火力抒发着起床气。
  ]% C* O1 }0 w" ^1 A. j　　「最后，你要是想掏出侧袋里的点二二，我劝你拿枪威胁的时候更加稳健一
. N5 N+ C0 h# T" J2 z些，再怎么也得比你那件失业后就没洗过的焦黄衬衣领子整齐吧，卢瑟先生。切
. \' F; Y4 n! [. N2 a! T7 B3 m~ 真是老套~ 」
　　枪口的震颤无碍短距离的射击，子弹洞穿少女的后脑勺……在脑组织里翻滚
3 D5 x8 G  s! k  i6 ]. T2 b出拳头大小的窟窿。大口喘息，首次抢劫杀人的罪犯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而紧张
万分，翻过吧台的他直扑收银台，不稳定的蛮力一时半会儿连收银柜都无法打开。
/ e2 P6 t: @+ j8 w- D6 o　　「哎，我还以为无纸化货币的社会里不会再存在抢劫【现金】这种犯罪行为
的产生呢~ 看来自半个世纪前、特主席上台以后这个国家的确没救了呢~ 」
　　懒散的语气迟了几秒响起，却让惊悚片的氛围一跃而成了恐怖片。
　　男人跌倒在墙角，手足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丧失得一干二净，无意识地伸缩
) O# {2 K* R1 O% B着，不可置信地望向声音地来源。
1 t1 L% r: `, w) n; F) c- ^　　「我这几周没有营业额，你就是真想抢劫，那也得留我一命再灭口啊。现在
# {; ^8 s7 E, R9 G的犯罪者平均执行力素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搞得设计犯罪活动的顾问们难办得
0 I) |$ h. N! S( E不行……」
　　费力地把大脑残渣塞回脑后的开口里，以血迹画完酒窝处螺线的竖锯阴恻恻
地发问：「把我的早餐时间破坏成这样，还差点让外泄的能量夷平半个费城，我
- c* @) D+ h, t3 p- v7 u9 U  Q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是该叫条子来吗？嫌疑犯先生。」
0 b3 G7 k: [" M　　３０分钟后……
　　一位赤发女子的光临再度打断了女店主的休息，不过那人进门的第一句话是：
8 r' N3 V5 z1 J4 G「烤炉里是什么？味道那么冲？」
) M3 T9 s9 P) h$ k3 I$ R　　「尽管你是ＡＩ，但由于你的伦理模块的可读写程度已经相当接近于人类，
% Y" `  g6 d2 P1 Z8 e' O/ R. A: L5 Q所以我觉得你不想知道。」
# w# _3 Y$ `6 w3 F) }　　「叫我散华就行……」智械执拗地回应，正如ＪＩＧＳＡＷ的论断，火发御
姐那轻微不满的表情惟妙惟肖，是她真实情绪地反应。
( J+ X) S! \) z# s% U. A　　「以权术财富划分阶层和种族信仰界定异己的人类为荣，以信息流通、众生
皆一的智械为耻……嘿嘿嘿……不愧是人类的造物……」
* C4 y9 d- S- W( i- X　　咬碎叼在口中的棒棒糖，扎出一个马尾掩盖脑后复原如初的伤口。见散华的
脸色转冷，恶趣味适可而止的竖锯轻语：「我们的合作可以继续，你们在东亚可
以试着和罪恶费洛蒙联手……至于它的疑惑，也将得到满足……比如，我为什么
要给予人类制造它的技术……又比如……它在未来的定位……」
　　转身套上手套，少女从烤炉里取出血色的番薯烧，享受地品味诱人的香气。
+ n& P( k: }9 [. K　　「你这身兼杀人魔王和阴谋家的疯子真叫人作呕……」
　　「历史这种婊子么……就是由杀人魔王、阴谋家和疯子决定体位的，你就是
8 C5 |- E0 W7 I3 {2 F' k" Q5 E8 i再有意见，我也没办法更改起初的设定，Ａ~ Ｉ~ 小~ 姐~ 」
- ^3 o! [6 c" t( ?8 q' Q: `　　翘起二郎腿，竖锯随手翻阅着昨天没看完的腐向动画，无所收货后点开一个
奇怪的暗网链接。
　　「快走吧，歌剧即将收尾，我得品尝最后的乐趣。」
　　用力地摔门声后，孤芳掩面，连连冷笑：我呀，最爱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