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学生会长】（11）【作者：海狮 (sealion1624)】

车神

作者：海狮 (sealion1624)
5 g  P3 ]. D! p字数：3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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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倾诉
* @. M4 V! a7 S1 [/ s　　「哇啊啊啊！」
6 w6 Z8 {0 e3 y8 Q; `1 h' E　　一阵熟悉的哭声传来，原本在看书的我把头抬起，啊啊…是妹妹在哭。
+ G2 p3 V5 Y9 R3 V* D6 Z　　今天是周末我们在百货公司里，父母跟我们约定好集合时间后，就把我们姊
妹三人丢在了游乐区自己约会去了，还吩咐那时１１岁的我身为姊姊要好好照顾
0 u/ G) E  v8 f) \, {1 \弟弟妹妹们。而我确认他们在游乐场玩得很开心后，就打开自己带来的书看了起
) G+ x  G4 R3 I' \: q% n# y* E9 ?来。直到妹妹的哭声传来。
. o+ o5 G' F" d　　我阖上书本赶忙跑向她。怎么了？跌倒了吗？我问。妹妹哭着说她跟弟弟被
5 X- Q, Q$ T7 p, R0 c2 X. }人群冲散了，我摸摸她的头跟她说「交给我」吧。然后我牵着只小我一岁的妹妹
' s$ n, Y  ?% b3 W; k! [开始在广大的游乐区寻找小弟，过了很久甚至超过我跟父母约定的集合时间了，
0 s% y, P4 a* W# U9 E: {+ W. }我才在游乐区外面找到同样在大哭弟弟。小弟一看到姊姊马上以惊人的气势冲向
' L1 L& q- A  `4 N" d: ?0 e我猛地抱住我哭，原本看到弟弟后破涕为笑的妹妹，看到小弟这样又哭了起来，
% r' \, r1 L% x  Y6 \! \同样抱住了我。
- M  S' O5 M& {/ R) @　　已经离集合时间超过已久了，弟弟跟妹妹们都害怕父母生气的发着抖，我又
摸摸两人的头说。没关系一切「交给姊姊」吧！
' y( g; G9 j; U, ^　　「呜…呜……」
　　厕所里传来低声啜泣的声音，我走了进去。是别班的女生在厕所里哭，怎么
1 [0 E1 K: N6 A4 l8 p0 O了？怎么一身髒？我问。一边拿出手帕帮她擦拭肮髒的脸。她说她被欺负了，被
自己的同学。没关系，「交给我」吧，我牵起她的手对她笑了笑，然后带着她到
/ \7 b% u# U/ W; {0 D* m& d$ v3 q教师处，陪着她一起跟老师告状。那时我国中一年级。
　　「呜哇啊啊啊！」是哭声。
+ N8 M" \8 ]4 ]0 a3 z( O　　我勉强的张开眼睛，漆原丽正抱着一身狼狈的我痛哭。
　　「漆原同学？……」我发出声音。
& c5 q: j3 T, W  q) S, ^　　「音羽绫！我…对不起！你…哇啊啊啊！」话说到一半她又哭了起来。
　　「你也是…来…欺负我的吗？」我说。
　　我已经放弃希望了，再多一个漆原丽也没甚么差别。
" M3 l5 t5 o$ F& Y　　「不是！我不会再………」她抹了抹眼泪。
$ U' I+ h- I7 D5 u　　「音羽绫我们必须快点逃！」
% {2 n. q. x9 n- P: F& I5 K: _% j　　「逃？为什么？」
1 E6 A3 x0 K5 V+ p6 N' a　　「为什…！我只是暂时引开他们！他们说不定等一下就回来了！」
6 B( i" s9 ^1 z# J; [2 C6 k' I　　漆原慌张的说，眼泪又滴了下来。
6 V! e/ Q, b7 }: f　　「有甚么关系呢？我都已经这样……」
* _0 ~3 h! I- F0 t2 B　　「音羽绫！拜託你！拜託你跟我走好吗？」漆原又抱住了我。
　　「走？…回去那个地下室？」我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冷笑道。
　　「不会！我不会再对你那样！呜呜…拜託你相信我！」
　　漆原离开我的身体，用她哭到红肿的双眼看着我。
/ c6 A4 W$ v% G2 B- n　　她哭的乱七八糟的脸看起非常认真，我不知道她在对我做了那么多事之后，
4 q4 Q" m$ Q4 l4 P为啥还会为我哭成这样。她哭的简直像遭遇到这种事的是她而不是我一样。
. e7 V3 F7 j( m) A0 X　　「唉…随便你吧……」待在她的地下室总好过在这里。
5 I# L: ^$ K# t$ w, [9 U7 V　　「谢谢你！」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在角落发现我脱落的浴袍。
　　「我们要快点离开…你还可以走吗？」她边说边帮助我套上浴袍。
7 ^! ^2 d8 l; O3 k( {9 e　　我摇了摇头，我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你自己一个人跑吧？」我说。
2 Y7 U  g1 z8 A" D1 b6 D　　「不可能，我不会再丢下你。」她坚定的说。
　　「快！我背你！」
　　她背对着我蹲下。
　　「你可以吗？」我问。
　　「你以为是谁把你从学校…呃……」她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
2 T$ j. @' P5 K7 ?& C6 B& m1 E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让她背起我。这时我注意到她仍穿着短Ｔ跟牛仔热裤，
2 q! i+ z% u2 [- k可是并没有穿鞋，我可以看到厕所入口有血脚印延伸进来。难道她为了出来找我
. j8 }3 @& K+ v- F  c( o: e……
! T( N* C' R/ z. p8 l! I& r7 ]+ y　　她揹起我开始往外跑。
　　不再多想，就任由她要带我去哪吧，反正都无所谓了。
　　趴在她的背上，我感到出奇的平静。
4 ]8 W' Q, e4 B3 O　　我有多久没这样放松了呢？
# b$ s# _. b* P7 H5 U/ P0 i　　不管她想对我做甚么，我都不再在意。
　　在她背上我沉沉的睡去。
　　我感受到一阵温暖再次睁开眼睛，我在…浴室？
* p$ ~2 @- k9 C$ w$ i6 [# R　　这里似乎是漆原家的浴室，才刚这样想漆原就出现在我视野，她全身赤裸，
: h; ~" p$ x7 H1 V& N5 r7 b9 b) q正哭丧着脸拿着莲蓬头清洗我的身体。
9 {9 ^  a0 p' [3 E7 p3 V　　「你醒来了？我把你背回我家了。」看到我睁开眼睛，她蹲下来跟我说。
" h6 ?  f3 n) R2 b  h$ \　　「呜呜…你还好吗？」她又开始哭了。
　　「我想喝水……」我虚弱的说。
- E" Y2 f( s- o! ~, ?1 L　　「有！等我一下！」她全裸的跑出浴室。
( w) S5 D& P# s! `  v5 }2 H　　她回来时带着一瓶运动饮料，她扶起我，我慢慢的又喝完一整瓶。难道她家
/ p- e/ ]& O4 g, c; H$ s随时都有准备这种东西？
　　我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环顾四周，这里是漆原家没有错。
* N# p, y2 F" U% I, _. y! G　　我瘫坐在浴室地板上跟漆原一样没穿任何衣服。
　　「你还要甚么吗？我有煮饭，虽然有点冷掉了……」漆原跪坐在旁边，一脸
担心。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
& p1 h- T6 t* @- Q/ G5 H　　「我可以自己洗，你出去吧。」
# z  t" Z8 M0 u3 z　　「呜…拜託！让我补偿你好吗？至少让我帮你刷背。」她又开始掉泪。
　　我有点搞不清楚漆原这个人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转身背对着她。
0 R, E6 e% i" P/ Z" z: W* W. Q　　「嗯……」她轻声回应。
% v0 i# x& K' o1 r; w0 {　　好一段我们都没有说话，浴室里只有毛巾擦洗我背部的声音以及漆原偶尔传
  i6 Y( M% l5 d. h# ~% j# c来的啜泣声。
　　「我呢，曾经被人当成性奴一段时间过。」漆原突然开口。
　　我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她，性奴？那个漆原她……
　　「那时我还是国中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落寞。
　　「说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
" {% a, C; J$ e4 s$ I, l　　那时还是国中生的漆原，非常的自以为是，她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特别的人，
她想跟别人不一样。於是她开始翘课、跟父母顶嘴、乱交朋友、非法打工，然后
还跟一名高中生的男友同居过一段时间。
　　「最后我那个男友或许是对我感到厌烦了吧，有一天我回到我跟他同居的家
! C" b9 Q8 c. h里，他找来了６、７个朋友一起轮流上了我…长达５天。」
; Y) k( u: J8 ?2 A　　漆原说到这里，从她放在我背后的手，我可以感受她在发抖。
　　「后来还拍照片寄给我爸妈，他们毅然决然地跟我断绝了亲子关系，我想找
2 {7 N3 H3 X8 A朋友诉苦，但他们都是一遇到事情就马上闪得远远的损友。没地方去…没人可以
: n7 @5 }7 C1 Q# \$ j( ]依靠…我只能回到那个我男友的家，继续被他们……也因为长期被当性奴，后来
0 ^6 ~5 |$ a9 A' B' [导致我喜欢肉棒却不喜欢男性的癖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有一天他们不知道干了甚么事被抓了，不再回来。那时，我的想法居然是
……我连最后可以依靠的人都没了……呵呵，真是可悲。」她自嘲的笑道。
　　「最后，在那个家待到已经完全没东西吃后，我离开了那里，流落到了街头。
, h% t5 k/ ^0 ]& I" y4 U% Q0 d想要一了百了的想法在我心中越来越根深蒂固。最后的最后，是我曾经在那打工
. B& f  L1 |0 x过的店长把我从绝望中救起来的，她在小巷子里发现了我，把我带回她家。之后
她让我复学，给了我工作，还把自己住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家借给我住。」
0 D" {" \. t0 G$ E$ r  |! d. R& h　　漆原似乎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可是我……
　　「嗯…我懂你想说甚么，我很同情你也觉得你很可怜，可是我……」我说。
" W) ~1 U& N: O' p/ B　　「不，你不懂！」漆原打断我的话。
　　「我不是要你同情我或是觉得我很可怜，我想说的是。」
5 V% e& ~, S2 Y3 u# |9 A4 p　　漆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因为两人都赤身裸体，所以我可以从背上明确感
受到漆原她柔软的胸部。
. y' S9 y- c7 V" Z　　「漆原同学？」我有点被她这个亲密动作吓到。
　　「我想说，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是很痛苦的……」
: v% [* G! h2 V) Y/ M/ e　　漆原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那时候的我独自吞下一切，我很孤单、很痛苦、很…想死。要不是因为店
长小姐的出现，我真的不敢想像我会有怎样的下场。」
. Z& X# c' a: i　　「现在的你就跟当时的我一样，独自承受一切，一个人待在绝望里，我不希
望你继续这样……」
9 @/ ^& z8 [3 Y( z2 C/ e　　漆原仍抱着我继续说着，可是不知为何，我开始默默哭了起来。
  H. b$ g, s" \$ X" Q1 G5 Q" h+ @0 |　　啊啊…我真的好累……
　　「不要哭啊…音羽绫……」
# w& Z$ N: i/ d, k6 v, u" }　　叫我不要哭，结果你自己也不是……
　　漆原她站了起来到了我面前跪坐下，她果然也哭成了泪人儿。
. z$ }" F: c7 @0 H1 U　　「拜託你，音羽绫。让我成为你的支柱、让我接受你的愤怒、让我承受你的
痛苦，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 l5 d; r, B8 _& ]% K* S% d　　听到她说出这句，我不再忍耐。
　　我开始放声大哭。
　　「呜哇啊啊啊~ 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痛！真的很辛苦……」
% h. d6 U3 P8 _3 M; B, _1 X　　甚么姊姊？甚么学生会长？甚么全校学生的表率？现在的我只是个瘫坐在地
. }/ f% S' }2 F  E上，大哭大闹的小孩罢了。
6 v7 _! h0 O3 v3 F$ C1 `9 l# P　　「哭出来就行了！说出来就好了！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漆原紧抱住我，也跟着我一起大哭。
  u' k- R. [" X0 b$ Y. A/ |　　「那些男人！我都跟他们说我很痛了，他们还是一直进来！」
( w! D: u* l" i1 k6 Z　　我开始一边大哭一边大声喊着。
　　「是啊，那些人都是一群垃圾！」漆原也跟着我一起骂。
　　「他们还拉我到小便斗前面…为啥他们不玩自己的啊！」
　　这些话根本……
　　「是啊，他们最好把自己的小弟弟玩到断掉！」漆原跟着我同仇敌忾。
) n5 m$ p$ v' c9 E+ t5 b4 }　　「他们还乱踩我的…去死一死啦！」
　　这些话根本不符合逻辑。可是……
　　「对啊！去死一死啦！」漆原。
　　「还有我走在路上根本没有人来帮我！为啥他们都对我那么冷淡！」
　　可是又有甚么关系呢？
" d0 H* F: L) C/ y% r　　「没关系！我帮你把他们的窗户砸破了！」我的垃圾桶。
　　「你！还有你！你为什么把我关在地下室里一直欺负我！」
　　「那时候的我是个笨蛋，等下我帮你去骂她。」我的支柱。
' r, |) J' k2 M+ @4 ]　　「还有在学校！干嘛在外面直接弄我！？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没被别人看到…咳嗯！那时候的我是白癡，等下我去揍她一
拳！」我的……
　　「好！对了！还有你一直迟到早退的，我很头痛知道吗！？」
0 a' M  ^: u5 L　　「呃…我有时候要打工……」
. i1 I$ K5 p% a' _　　「不要顶嘴！还有我妹妹升上高中就开始叛逆！她一定是被你带坏的！」
　　「啥？你有妹妹？我根本不知……」
! \1 y) Z0 `& }0 l5 P; F4 C　　「不要狡辩！」
　　「呃…好！你把她带来！我三天就可以把她调教成肉便器！」
　　「我不要她变成肉便器！我要她学好啊！」
　　「好好。我会把她调教成跟你一样的好学生……」
　　「还有我弟弟！他快升国中了还是很黏我！我很担心他！」
　　「都快升国中了还黏？这屁孩还没断奶啊？」
　　「每次我去学校都会发现我鞋柜有一堆情书！我很困扰啊！」
( y7 R! E2 C4 a" W2 K% ?6 h　　「甚么？你这是在炫耀吗！气死我了！」
" y1 V! \4 l5 O7 q　　「还有！上礼拜的考试好难！我错了好多！」
) ]# h9 x6 z2 a: d/ r3 y% n　　「啊？上礼拜有考试？」
　　「我去吃学校餐厅的咖哩饭！结果料超少还卖很贵！」
: H$ c2 k( b3 ^: I2 v　　「这跟我讲又没有用…而且这应该是你学生会的……」
. ]; c9 Z- y" b* C+ y$ p- a　　「还有车站前的蛋糕店倒了！我现在想吃蛋糕根本没地方去！」
　　「欸欸！？那家店倒了？我以前常去的说……」
　　「我前天路过一家新开的餐厅！结果他们装潢超丑！」
; Z6 ]  q# x& o) C, G+ c% \4 s　　「这干你屁事啊……」
　　「最近葱涨价了！变得好贵！」
* x( Q* H0 _1 ]( ]　　「呃……」
　　「还有现在政府实在是……」
- Z, _6 M* `% K6 `　　「会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