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的毒蛇】

车神

　　「妈的，又输了！」
3 q2 k- W. K9 b! w8 P$ l2 Y　　东炳一手把茶几上的烟缸扫到墙角，还好烟缸是塑料的，没有摔坏，但是里
; H/ x( f, e4 [; l! W面的烟头烟灰洒了一地。
7 g, b$ K$ ]6 U0 [　　面前的电视显示出一场球赛的比分：1 ：0.讲解员和评论嘉宾正在兴致勃勃
的讨论着刚才的比赛。
　　东炳听不进去。他喜欢足球，但他更喜欢通过足球来豪赌。他自己是个小财
* X+ b  ~# ~! A" J7 X/ p务，收入并不多，但球赛也却是每场必赌，而且下注非常大，在以前，他眼光很
好，赢了不少，但是最近不知道交了什么恶运，逢赌必输。赌鬼就是这样，越输
. z6 V" _6 l& G) v9 Q" g; J, C* A就赌得越大，他几乎输光了他的身家。但他还没有停止，而且玩起更大的赌博—
/ R- P& _3 k9 A& S% G6 ^9 ?—利用他的工作之便在从公司的款项里挪用了不少，脑子里想着，如果赢了就放
回去……但是似乎自从他开始贪污以来，输得更多了，这不，刚才这场球，又输
1 X; g, ~/ I3 J9 u0 l了几万。
　　这时，有人敲门。
* `5 y5 B$ l' ^5 w$ U　　东炳开了门，看到一个美女站在门口。长头发，大眼睛，身上穿一件吊带露
脐背心，白色小皮短裤，脚蹬一双高跟凉鞋，显出一个魔鬼的身材。但是东炳一
5 L# z# v# {) D点也兴奋不起来。
4 K+ N7 F: h6 ?5 n2 H, x. T" z　　「怎么，不请美女进屋？」美女笑着调侃道。
　　「你来干什么！」东炳没好气。
& c2 z  l) b* B0 N3 A9 P　　「来看看你啊！我好久没来了！」美女一手就推开门闯进来了。东炳悻悻地
8 D9 w1 o( k1 C: \把门关上。
　　这个女人，东炳可是太熟悉了。她叫阿梅，跟他是同事，在早两年，两人还
有过一腿，不过东炳发现她太贪得无厌，挥霍无度，她花了东炳很多钱，但是也
是玩玩而已，在玩厌了之后，就又转向别人了。这两年应该跟过不少男人，但是
最近似乎是跟公司新来的客户部总监阿坚混在一起。
* t5 J, N, ]- B* q0 X( K　　「瞧你这破地方，跟以前没啥两样！」阿梅巡视一周，然后一屁股坐在长沙
发上，翘起二郎腿，露出雪白漂亮的大腿，在东炳面前晃啊晃的。
　　「那有啥好看的，看完了就走吧。」东炳很烦她。
% w2 k: K8 v  o* f6 ^. z6 Y3 J( I/ g　　「哎，没说两句就走，太没意思了。我们还是有交情的嘛。」阿梅从她的小
4 T4 F) `9 B: Y: h- u挎包里拿出一包薄荷烟，从中间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拣起茶几上的打火机，
啪的一声点着了，吸了一口，然后吹出一个烟圈来。
　　「有什么好说的，快说完就走。」东炳在厅里踱来踱去。
) h& d8 a7 \6 _) K　　「别急嘛，今儿我想谈心事，您坐下，咱们慢慢聊。」阿梅一手拉了东炳，
6 ~6 ?* Q; u1 X( Y: X  t) ~东炳只好在旁边的短沙发上坐下。
　　「那个阿坚，真是个吝啬鬼，一毛不拔，一点都不好玩！」阿梅嘟起嘴，一
3 `  I4 x; z3 \, N, Q4 N副撒娇的样子。
! e: c! ]/ l3 u0 O1 t: B6 E　　不过这套对东炳已经完全无效了，东炳已经看惯了她这一套，心想着「哪个
男人对你都该吝啬点……」
　　「我现在真穷啊，什么都买不了，瞧我身上这套穿的，还是一个月前买的，
现在已经过时了，我真的很穷啊」
; t, S. D* M% s* o1 K. P  p　　「还是东炳哥好，我喜欢的衣服都给我买。」说着，阿梅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着盯着东炳。东炳不懂女人东西的价钱，但是阿梅买的，肯定不是便宜货。东炳
没说什么，转头去装着看电视。
% ^- t2 [- X! W& r( _  g1 \　　阿梅对东炳的反应显然有点失望。她吸了两口烟，推了推东炳，「哎，哎，
帮我拿个烟缸好吗。」
" J7 c; g1 q- L3 E+ ]　　东炳站起来，从墙角拣起烟缸，放在茶几上。
　　阿梅嗤地一声笑起来：「东炳哥还是那样，很听话。」
# O/ l. \$ |# A4 C  D0 F" g　　东炳没答理，心想，我只是不想弄脏而已，但是再一想地板早已都是烟灰烟
头了，难道自己潜意识真是听女人话？
　　「发脾气了东炳哥？烟缸都扔一边了。」
　　东炳依然不出声。
9 K  ^( i3 b) H. B* W& E6 K　　阿梅见东炳这样的反应，有点悻悻的了。
2 S5 {8 i* J/ Z  V/ n+ ]　　「东炳哥，我就直说吧，我，想借点钱。」
　　「我没钱。」
　　「你有钱。」
　　「我没钱！我的钱都让你花光了！」东炳有点恼怒。
　　「哟，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啊。」阿梅提高了嗓音，但是顿了一下，又放软了
：「好吧，以前是我不好，但是这两年你总有点积蓄吧，再说……」
　　「再说啥？」
- h! n' j* `: c: K2 q8 A　　「我昨天无意中看了看您管的账本……」
　　东炳惊愕了。心里就象被一柄大锤打中那样，几乎晕厥过去。
　　「好像跟公司的有点出入……」
" h; ]- D9 X3 e( W9 J' q$ Z　　东炳脑子里飞快地搜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了，昨天清理抽屉东西的
时候，他把账本都堆到桌子上，但是这时同事叫他去别的桌子上听电话，本想着
是一会儿的事，谁知道却是老板打过来，在工作上的东西交待了有大概二十分钟，
听完电话后，他回去看了看账本，似乎都没有动，谁知道那时竟是阿梅偷看了账
" P; ?. y! x  a9 C本……
　　「你拿得很多嘛！」阿梅继续吐着烟圈。
4 P' [' V5 ~- x) y, u　　「你想怎样？」东炳冷汗直冒。
　　「没什么，我不是一早说了吗，只是想借点钱而已。」阿梅凑近东炳的脸，
嘴角轻轻地往上翘了一翘。
　　「我现在没钱，我都花光了！看，我下注的球队输了！」
& {: Y" \9 B. Q- d7 j　　「就是一场球吗，你肯定有别的。」
　　「我真的没有了！」
/ D/ A( ~: j  p6 E: v1 Y' W　　「没有？哼！我才不信呢。……如果我将账本的事说出来，你还说没有？」
$ A% h* a& L% e阿梅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东炳。
　　毒蛇……毒蛇……东炳看着阿梅的眼光，忽然间想起这种可怕的爬虫。小时
+ n* Z: I) B/ i$ F$ Z) U; b候东炳一次在乡下荒野里玩的时候，在草丛里就看到一条毒蛇，抬起了头，直勾
勾地望着小东炳，嘴巴张开，露出尖利的牙齿，分叉的舌头在呼呼飞舞，那一刻，
7 ]! a- `- k5 y$ `" d8 }小东炳吓得腿都软了，走也走不动。
　　「怎样？我要求的不多，您先借我两万……」
- x6 q8 h- O/ v/ g5 d; k　　（毒蛇开始扑过来了，小东炳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
7 N/ _+ f& f8 M/ d　　「嗯，先这么多，不多吧，以后我有事求您再来找您……」
　　（毒蛇呲溜呲溜的就跟过来了，小东炳再往前跑，却是一个悬崖。）
3 d7 H' I, X# k; u- ]. V　　东炳缓缓地站起来。「好吧。我到房里看看。应该有。」
4 {, Z' i/ v8 u/ p　　「哎，这就对了，我先看会电视，您慢慢找。」阿梅脸上绽出微笑。然后往
后躺在长沙发上，把两只美腿伸直了搁在茶几上，捡起遥控器，开始换台。「…
…什么破球啊，我一点不懂，还是看电视剧吧」
　　东炳走进房间。房间里并没有钱，东炳是很清楚的。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自
己什么都没有，却还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就象小时候，他在悬崖上面
" g5 L' C' f3 D6 g5 {对着毒蛇那样。当时……当时怎么过去的呢？想起来了，当时旁边有根鸡蛋粗的
$ a( z& t6 M- z& }" w7 x3 [树枝，小东炳一手就折断了拿在手上……人难道在危机关头都有神力？可是现在
* {5 q5 r; u1 p. ^$ K1 M* {7 H2 x# {没有树枝，没有木棍。东炳看到了墙角处有一卷红色的尼龙绳。就是它了。东炳
0 V! |  @* Z# _6 Q3 {; E捡起尼龙绳，将一头缠绕在左手上，然后悄悄地走回客厅。
: l0 K9 x* V% b$ Q; {! T/ b　　阿梅正背对着它，看着电视上一部庸俗的清装喜剧，剧里的格格哭着闹着要
上吊，阿梅正饶有兴致，还哼着电视剧的插曲，一只手拿着烟举起来，看来完全
$ |8 o  H, {. h0 i' e被电视剧迷住了。
6 z% ], ]- q' }9 r8 q; m- n' n　　东炳走到阿梅身后，用右手拉开了尼龙绳，绷紧了。
　　毒蛇……毒蛇……小东炳握紧了树枝，用力向毒蛇的颈部打去。
　　尼龙绳飞快地落在阿梅的颈部，然后往后一勒，绳子就深深地陷进她的颈里。
' |7 j9 i) c% B# w1 ]: q阿梅的喉头只发出了尖利的「呃！！——」一声，就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2 a5 P/ ?0 C8 v) H% s6 f3 v　　东炳用力地勒紧绳子，连自己的牙关都咬得咯咯响，他用膝盖顶住沙发后背，
将阿梅的颈部用勒紧的尼龙绳紧紧的固定在沙发上，让她的脖子不能再移动半分。
" E  k3 E* u. w# i. c　　阿梅的脸已经被痛苦扭曲了，她眼睛睁大，张大嘴巴，舌头伸出不停地翻动，
+ t3 [1 c2 b3 ?; B; X* l口水在喉头嘎拉嘎拉地翻滚，溅出不少口水花，活像以前那只被突然袭击的毒蛇
蛇头。
　　阿梅的手在空中乱划，两腿乱蹬，一切都象失去了控制，茶几被蹬得歪倒在
一边，阿梅脚上的高跟凉鞋也被蹬松了，然后一只被踢到空中翻了个滚落到旁边。
. h3 G5 M0 S  E* u  ~  R可怜的烟灰缸再次蒙难，被踢到十多分钟它落下的位置。
　　阿梅在不断的扭动身体，乱划她的手臂，乱蹬着她的双腿，就象那条毒蛇在
被攻击了几下那种狂乱的状态，把周围的一切都要毁掉似的——－不可以放松！
于是东炳更加用力的勒紧了绳子。
　　至于阿梅，她在这时候会想些什么呢？她在后悔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居然没
6 {6 v5 z2 W+ B: ^8 b2 G1 M  \4 I; Z想到以前亲密的东炳哥会杀她灭口，她后悔她不该勒索东炳哥，她也许根本不该
3 t; A0 D7 F, Z0 w" |+ N7 p看那些账本……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对于眼前的状况，是必死无疑，她只想自
' {" Z1 c7 k' \5 J己死得好看些，保持自己的美女形象，所以她甚至在后悔来之前吃的东西太多，
+ Z: w/ h' U; e/ D也喝了不少水，对于被勒死的人必定大小便失禁，她是很清楚的。
8 @2 j( T( u* q　　被勒了一分钟之后，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颈部似乎已不再疼痛，似乎
进入的是一种舒服的境界。身体摆动的幅度小了很多，她甚至觉得这样摆动和将
3 Q. N5 x$ u. q: K2 C两只美腿交叉蹬出去是一种舒服的美体运动……太舒服了……她将还穿着高跟鞋
) B( X4 E# B0 b; i的那条腿很利索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将肛门和膀胱里的东西都排了出去。
　　褐黄色的混合液体一下就浸湿了她白色的小皮质短裤，随着她的一颤一颤，
5 r/ H' N+ R' Z6 e2 k* J1 l液体就一小股一小股地从紧绷的皮裤边缘流出，顺着她修长的大腿一直流到她的
8 z& y9 h  J* F0 s3 I8 D光脚，她的高跟鞋上。还有一些是很郁闷地留在沙发上，在她坐着的下陷位置形
4 H* R' y8 p9 p% e" L- S成一个小水滩，更有一些溢出来，流在了地上，跟地上的烟灰烟头混在一起。
　　这对东炳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屎尿的恶臭。就象以前打
) L) F+ l# S8 r- d( y9 h死的那条毒蛇。同样在临死关头也拉出一堆粪便来。那条毒蛇是那么的色彩斑斓，
跟它拉出的屎完全是不相称，就象阿梅是那样的漂亮，有如此恶心的排泄也不相
称是同样的道理。
/ W3 v0 U& F: k/ K4 K! n9 r　　电视里的格格上吊了，她装出一副窒息的样子，眼珠子往上翻，舌头很随意
地吐在外面。东炳看了看阿梅的脸，对比了一下。阿梅原先桃红脸已经开始变得
青紫，眼珠微微突出，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嘴没有张开得很大，舌头在嘴里含着，
只露出了半截舌尖，不过鼻子和嘴旁边都是流出来的粘液，眼角上也挂着一条泪
9 y7 T$ |! C; V: W4 X痕，把她脸上的化妆冲开了一点，有点象鬼化妆似的。对于电视剧的不真实，东
炳只发出一声嗤笑声，但绳子还是紧紧地勒住阿梅的脖子，因为阿梅还在微微地
颤动。
# [% ^& P8 z+ x0 T　　又过了一分钟，阿梅的身子和头已经完全没有动静，连气都没有了。东炳抬
# v1 z8 q( I* ^起头，望着阿梅的两条腿。伸直的两条腿还有些颤动。穿着高跟鞋的那只脚尖还
$ h5 \; ?: U2 ~3 q$ I) j; `在有节奏地颤动。最后，那条腿痉挛似的用力颤了几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 [5 S/ u/ z' B2 Z8 W2 m/ |. S3 u　　东炳松开了绳子。绳子在阿梅雪白的颈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暗红黑色的勒痕。
　　电视里的美女格格终于被救下来了，她在感激涕流着诉说着自己起死回生的
经历，感叹生命之美好。但是电视机前的阿梅就这样被活活勒死，留下一副惊恐
痛苦的模样，躺在自己失禁的大小便里，这真是太具有讽刺意味了。
" ~* b. O# s1 }! `2 Z: i　　「这是你应得的。」东炳想起那条毒蛇，最终也是被自己活活打死，躺在草
丛自己的粪堆里。「你不应该想到要伤害我。」
　　东炳对着阿梅的尸体默默地站了一会，然后开始清理现场。
& j- ~# J* P6 _. [　　他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地上，先拣起掉在地上的一只高跟鞋，扔进塑料
6 B( R) t/ {" W! f/ P5 m: f) F0 H袋里，再从阿梅绷直的腿上解开那只粘了脏物的高跟鞋，也扔到塑料袋里。又拿
& J; a" @$ }5 A( e( r. Y来一卷纸巾，把阿梅腿上的脏物一点点擦掉。跟着，他解开了阿梅的吊带露脐背
心，扔进塑料袋里，又解开了粘满了屎尿的皮短裤和内裤，都扔在塑料袋里。然
后他很仔细地用纸巾把阿梅腿上和阴部再次擦干净了，把脏纸巾都扔到塑料袋里，
把塑料袋的袋口扎好，然后开了一点窗户，用电风扇最强档吹了5 分钟，那股恶
- x/ R, z, t1 s  x3 u! N6 p2 f心的臭味才渐渐消去。
$ B, T5 f: n. e0 I5 \3 J　　现在的阿梅赤条条地躺在沙发上，露出的乳房和阴部都是对东炳的致命诱惑。
9 j( s# V/ X/ j1 X3 M2 l4 P* T东炳扑上去，将已经硬了很长时间的命根插入，然后疯狂地吻着阿梅吐出的舌头，
带着勒痕的脖子，用手使劲地搓揉着阿梅丰满的乳房和臀部大腿，下体不断地抽
  z/ L/ I$ D1 k; b; B) N. x0 c' m插……在以前，和阿梅干一次，需要给她买很多东西，现在，不用给钱就可以疯
+ ?  x# a8 Q1 y4 s# `狂地干个够，东炳感到相当愉快……
　　几天后，在城里的小河边发现了一些女性的碎尸块，公安人员很快就查出这
8 b. U) u& o$ w: z是失踪的阿梅的尸体，也很快查出了东炳因被勒索而起意杀人的事实。东炳被抓
, x$ F5 e) A" K1 p  F, j, ]住，最后被判死刑。在临刑前，有人问东炳后不后悔，东炳说他后悔沉迷赌博，
* z' p  H/ R$ Y/ i后悔贪污公司的钱，但却一点都不后悔杀了阿梅，因为他恨她，就象恨那条无端
袭击他的毒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