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栀子花落】（01）【作者：同人誌】

车神

作者：同人誌
  e$ h3 @( ~: R2 {/ W字数：20476
0 L1 P9 B2 p2 P" A, }! R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 W, u) q) ^2 ^/ _1 L* w; \5 p; J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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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
" D7 q7 ^. F: X; u4 h* t2 `　　２０１５年初夏，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音乐大厅。
+ z2 h* I6 ^0 h　　「巴黎歌剧院舞蹈学院第三轮面试，第一组，开始。」
& e) b0 ~2 H& a　　聚光灯投射在舞台中央，四位成一字横排站立的芭蕾舞女演员屏息凝神，做
5 ^% X( i1 i& j; G: w好了准备。著名的《四小天鹅舞曲》响起，年轻的女演员们随着活泼轻快的音乐
5 P1 u, I. d( ^: k0 y1 L翩翩起舞。
6 ?- Q) A. ^! p1 [" [: i　　拥有近两千个座位的观众席上空荡荡的，只在第12排的中间位置坐着五位考
官。其中，两位法国男性——Antonny Martin和Jean-Luc Bernard是巴黎歌剧
; m7 r) ?) w8 V+ u3 l院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的正副主管，也是本轮面试的主考官，另外两位中国男性
是巴黎歌剧院负责大中华地区的招生顾问，唯一的一位女考官是一名法籍华裔女
6 p4 ]4 d6 g8 r. G) [# A子，她同时也是主管Martin的助理。
2 W$ V, T& ^; k4 n# U. d4 |& d　　舞台上的四个女演员身穿雪白华丽的低胸芭蕾舞衣，面带自信的微笑，如白
色花冠般绽放的ＴＵＴＵ裙下，裹着天鹅绒舞袜的四双长腿踮起足尖亭亭玉立，
0 x$ C4 r2 P1 y, ~宛如四只高贵而灵巧的白天鹅，在湖面上徜徉嬉戏。无论是她们优美流畅的舞姿
，还是她们婀娜挺拔的身体，都堪称一道道优雅动人的艺术剪影。
（注：ＴＵＴＵ裙是古典芭蕾中最为标志性的一种经典舞裙，一些外行形象的称之
为「敞蓬短裙」，特点是裙身极短，长度不超过膝盖，以特殊的硬质纱制成，由
- z: e1 f. p9 f  {腰部撑开，形似倒扣的盛开花冠状。）
# X* v+ k% L' ]　　此刻，考官们或是专注凝视着舞台上女演员的舞姿，或是提笔在文案上记录
着什么，或是偶尔与邻座的同事低声交谈。
　　观众席第三排的角落位置还坐着一位女士，她是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舞蹈
系的教师，姓韩。韩老师从四岁开始学习芭蕾舞，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六年的舞龄
了。
　　当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女演员们的最后一个动作收住时，韩老师一直专注严
肃的神情终于舒缓下来，露出了一丝笑容。
: H' y6 |8 [3 t. L* Y7 E　　自从到舞蹈系执教芭蕾舞以来，韩老师看着一届又一届的学生满怀着青春的
艺术梦想，渴望着前往巴黎，进入全世界芭蕾舞者心目中的顶级殿堂。然而，攀
登象牙塔顶之路谈何容易，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有史以来，还没有一个学生被
巴黎歌剧院舞蹈学院成功录取过。
　　舞台上这四个跳「四小天鹅」的女生，是韩老师教过的实力最强的一组，她
; d' N2 r0 T& F1 C% ^: ]/ V" Z们不仅天赋过人，训练勤奋，相互之间的配合协同也是珠联璧合天衣无缝。而这
6 S$ r7 t% R6 ^: t四个女生果然也不负众望，史无前例的进入到第三轮面试。韩老师知道，以她们
今天的完美表现来看，通过这一轮面试的机会很大，那么接下来的正式录取便指
2 z. V, p4 X) q: o, M2 X日可待了。想到这里，韩老师也激动的怦怦心跳起来。
　　果然，几位考官也频频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
　　虽然听不到考官们在互相说些什么，舞台上的女生们还是能明显感受到来自
考官们的认可。她们在舞台上欢呼雀跃起来，激动的互相拥抱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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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四小天鹅
; X2 E% F/ e$ g1 ]( J! L0 g　　言蹊、高美雪、夏静静、陈家苗是南方城市大学艺术学院芭蕾舞专业大四年
. b# D2 m0 x$ {: L; V6 y级的学生，也是住在同一个寝室的闺蜜。在艺术学院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
7 }( C& ~# a+ R% }/ m8 a6 d  E这一届的女生是按颜值排名分宿舍的，而言蹊她们寝室住着的，便是全艺术学院
. {/ O1 M& f- E% a颜值最高的四朵院花。
8 ~; X) o. w; b& F　　院花们在下午巴黎歌剧院的面试中发挥出色，她们喜悦兴奋的心情一发而不
2 k" s) W* y& V5 Z* D4 C可收拾，当晚便一起来到学校附近的泉羽酒吧举杯庆祝。
0 }2 I! h, A/ U: u4 Q　　这家酒吧开了很多年，已经成了大学生们聚会娱乐的定点场所，不仅顾客几
0 |0 X3 V  L  x乎都是来自附近院校的学生，台上演唱的乐队也常常是学生们自己的组合。
3 [3 V( n5 Y- G) d# M# I# J　　喧闹嘈杂的酒吧里，四朵院花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开心的聊着天。四人中
领舞的言蹊心情最是舒畅，她手里端着红酒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时笑的花
2 i* C0 b- T% L+ z" K9 K) [) i枝乱颤。
　　　　　　　　
7 G: U4 c" ?5 f, F9 t8 O; ]　　而坐在言蹊对面的陈家苗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她看着不停嘻嘻哈哈的言蹊
4 r* w8 a' R- l  ^. M3 p: E3 V: I( A，几次试图开口，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陈家苗来自大西南的一个小城镇，是一个清秀而文静的姑娘。四人之中，只
! P* R) C6 D& y# d有她没有喝红酒，而是要了一杯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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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0 H) Q+ O; s2 N5 W0 x　　终于，在言蹊讲完声乐系某个老师的一桩糗事的空档，陈家苗鼓起勇气，开
口说道：「言蹊，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要说什么啊？」言蹊抿了一口红酒，抬头看着陈家苗，脸上的笑意还未
退去。
　　就在此时，旁边的高美雪轻轻握了握陈家苗的手。陈家苗看了高美雪一眼，
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 T! e- }* ?8 ?　　言蹊也并未在意，她拿起桌上已经喝掉一大半的红酒，试图将瓶塞拔出。软
5 ~" ?8 J) d. h9 P' o0 }: c木塞很紧，她一拔之下没有拔开，嘴里叫了一声「我去……」
* ]' v: c. B: j: P: m, N% u　　「给我吧，我来开。」高美雪从言蹊手中接过酒瓶，拧了几下，将瓶塞旋了
出来。她举起酒瓶，给言蹊、夏静静和自己的高脚杯中都添了一些红酒。
, U, S9 l/ S( X7 O- l$ h1 p2 {' M　　高美雪名如其人，是一个标准的白富美，不但身材和气质在四大院花中更胜
一筹，家庭出身更是优越的多——她是本市著名房地产企业恒高集团董事长的千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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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1 x/ p. X0 e　　「姐妹们，我要说点儿肉麻的！」言蹊挥挥手，神采奕奕的目光在三位闺蜜
脸上一一扫过：「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我们四个来自不一样的地方，我们也有不
一样的青春。但是，我很高兴是你们陪我一起走过了最美好的四年！」说着，她
% l6 q/ o# @9 p* S9 j扬起胳膊，一把搂住了身旁夏静静的肩膀。
　　夏静静也被言蹊的状态感染了，她那张雪白纯净的脸上笑靥犹花。夏静静也
3 j' z$ J" ?: a( R% y( f# Z是本市人，生长在知识分子家庭，是一个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女孩，常常被闺蜜
2 A( a# l) Z4 i  [8 m们开玩笑的称作「天然呆」、「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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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高兴的是，」言蹊顿了一顿，继续大声说道：「咱们要一起飞向巴黎
啦！」
9 Z: V: d; Z' Q' J6 O5 o" T9 c3 z　　她的嗓音激动的都有些颤抖，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家苗和高美雪两人对视了一
眼，似乎并没有像她那样开心。
* y0 k; H* M* {/ q" N3 t8 V, p, }　　「来，为了一样的美好，为了一样的梦想，干杯！」言蹊说着举起了酒杯。
6 E. u  w  ]9 h. C0 I　　四位闺蜜高高举起各自的杯子，嘈杂的酒吧音响中，四人的玻璃杯碰在一起
; A& n; ]/ F2 z# A+ N. G，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 J: g8 T  ?& J9 R9 q! D. l　　喝过这一轮，舞台上的一首曲子也正好结束了。接下来出场的乐队引起了全
2 w$ y/ _# L5 j+ a# [0 s' ]场学生们的一片尖叫欢呼——这是由南方城市大学大四年级的四名男生组成的
' X  [0 N7 ~' x8 x1 N9 p  p「栀子花乐队」。
　　「啊！我们家男神！」言蹊大叫一声，慌忙放下酒杯，起身穿过拥挤的人群。
她挤到了离舞台最近的第一排，用力向台上挥着手——舞台上正站着她的男友，
栀子花乐队的主唱许诺。
  ?9 p: R* @$ X8 z' k9 i) I4 ^2 i  j　　许诺拨动吉他琴弦，在乐队的伴奏下深情款款的翻唱了一曲刘若英的《后来
》，现场的气氛立刻由刚才的喧闹与聒噪转为了温情而走心。许诺看着台下女友
# d- b8 R1 S) p那娇艳欲滴的笑脸，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言蹊和许诺是在四年前的开学第一天认识的，两人称得上是一见钟情。
1 H8 x; F/ c" F4 k  ~6 G  E2 C　　那天，许诺乘公交车去学校报到，他坐在靠车窗的位置，耳朵里塞着耳机，
* w( w' i+ r* }/ O" E* {一路闭着眼睛听歌。过了几站路，就在许诺靠着车窗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
到一只耳机被人摘了下来。他回头一看，一个美丽的女孩坐在身后，冲他嫣然一
笑，将那只耳机塞入了自己的耳廓。
　　接下来，他知道了这个美丽开朗的女孩名叫言蹊，和他一样，也是去南方城
# K  B, z7 t$ {# p市大学报到的大一新生。
　　再后来，两人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自习，一起散步，一起听歌，聊各自的
1 A1 @7 f! |# N故事，讲各自的梦想……
　　开学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许诺正和几个哥们坐在校园一角聊得火热。忽然
$ J  `# f6 H4 j$ ]! r" ~间，四个漂亮的女生站在了他们跟前。许诺认得那是言蹊和她的三位室友，站起
4 e5 P* X% \8 L8 E6 B6 `) s身来正想打招呼，却突然感觉到气氛很是怪异——四个女生都静静的盯着自己，
# i+ J) A) C1 K9 _  |一言不发。
. d! P5 z8 x# P6 R+ f6 A　　许诺不由得愣住了，他的几位哥们也都停止了闲扯，呆呆的看着几位美女，
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站在言蹊身后的夏静静悄悄对言蹊说道：「要不，我帮你跟他表白？
5 _/ M  A' _& [, A9 S, \' q& X」
' ]( M5 ^% }- e5 e: R& n　　言蹊立刻回道：「不用，我自己来。」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两步，低头看着地面，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些早已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话，在这一刻偏偏就是讲不出口。
　　就在这时，许诺突然上前两步，走到了言蹊面前，唤着她的名字：「言蹊。
」
; ~# @; x; J* ^/ x: O# r4 d　　女孩的心头突突的跳着，抬起头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男孩。她两手握在一起，
3 g6 l- v( u# K, S: K. k" ~左手用力捏着右手的指头，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男孩注视着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双动人的明眸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
! U: T4 @! U- `# I9 ]7 d+ }) I) ^自己，继续说道：「我今年……不想过光棍节了，以后也不想了……言蹊，做我
; C/ h7 O. N8 j; ^8 }* [2 Q9 l的女朋友吧！」说罢，伸出双手握住了女孩的小手。
& R6 \# [0 B0 X8 C6 y" b# D　　四年前那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下午，在环境优美的南国校园中，男孩和女
: [9 F+ |( z. O/ Q' y孩面对面站着，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对视着，
笑着，只有两人身后的双方亲友团在不停的鼓掌欢呼……
　　一段不和谐的吉他solo把许诺的思绪拉了回来，吉他手安頔又出错了。
' N3 Z& r5 W9 I  C" p　　安頔也是个大帅哥，平时酷爱健身运动，然而四肢发达琴技一般，是乐队里
乐感最差的一个，ｓｏｌｏ时弹错音符或节奏是常有的事。不过乐队的四人都是
好兄弟，大家对此也并不是很在意。
- [0 f" w) V; O" L  ]+ \9 q　　一曲《后来》唱完，已接近半夜１１点，回学校的末班公交车快要发车了。
( N2 d( [& {" b, e8 d8 T　　栀子花乐队的四名男生和艺术学院的四位院花一起走出了酒吧，一行人一路
7 Y5 p6 C& d0 r2 }* o说说笑笑的来到公交车站。车还没有到，大家一边等车一边继续兴高采烈的聊天
嬉闹着。
　　言蹊忽然叫住大家，煞有介事的说道：「哎，我跟你们说个特别有趣的事！
」她转头朝向四位男生，脸上带着俏皮的坏笑：「昨晚我梦见，你们四个呀，穿
着女生的芭蕾舞服，跳《四小天鹅》，跳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呢！」
　　身旁的男友许诺立刻配合道：「诶，是这么跳的吗？」他冲安頔一伸手：「
来！」两个男生四手相握，嘴里哼唱着《四小天鹅》的旋律，身子也作势晃悠了
8 p7 C% g6 F& d) T5 K) V起来，脸上还故意做出搞怪的表情。
　　另外两个男生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两个逗逼，女生们则都被逗得笑弯了腰。
　　言蹊止住笑，继续说道：「可惜，在梦里面，你们四个最后全都摔趴下了，
哈哈！」
　　夏静静拿出手机，一边开启视频拍摄，一边提议道：「欧巴们，要不要把言
蹊的梦原景重现一下？」
  f) z  r6 B" i- \' C5 Z　　言蹊兴致勃勃的拍着手：「好呀好呀，你们在梦里面跳的可好了！来来，大
家一起！」她冲男生们招招手，然后又把高美雪和陈家苗两位闺蜜拉了起来。
, @; `/ q0 w0 w- b　　陈家苗素来文静内向，她微笑着冲言蹊摆了摆手，言蹊也不勉强她，转身和
) q. z$ O+ e  C: Q4 T1 Z高美雪两人即兴跳起舞来。
' W. c7 u+ s, Y　　夏静静见状也心痒难耐，她把手机塞给了贝斯手康健，让他帮忙继续拍视频
，自己上前和两位闺蜜一起跳起了舞。
$ @  S% j; e9 B0 q) S　　许诺痴痴的看着翩翩起舞的女友。即便只是即兴舞蹈，言蹊的舞姿也是那么
$ H7 J" C1 `% D5 H的优美流畅，时而像一只在风中旋转飘落的花朵，时而又像一位凌波微步乘风而
, l; E: S. k* w( R& x; w起的仙子。
　　许诺忍不住走上前去，像是担心女友真的会飞走一样，抬手捉住了言蹊高高
扬起的小手。言蹊顺势一个旋转，侧身斜倚在了许诺的臂弯里。两人互相注视着
2 N! p5 |3 u. l$ ~，微笑着，都没有说话。
　　「我要去巴黎了。」
　　这似乎要永久定格的一幕终于被言蹊毫无预兆的打破了。
　　许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和说话，呆呆的看着言蹊和许诺。康健正在录视频的手
机「啪」的掉在了地上，他赶忙捡了起来，冲夏静静吐了吐舌头。
' N1 ~4 t1 T! t: b4 E　　「我们今天面试发挥的很好，他们说我们一定会选上。」笑容重新回到了言
蹊脸上，她盯着男友的眼睛，继续说道：「毕业以后，我们就可以去巴黎歌剧院
舞蹈学院上学了。」
　　许诺面无表情的盯着女友，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在这时，公交车进站了。
2 z/ u! x' z' O! q2 L9 m* z　　「车来了，上车上车！」大家终于有机会逃离这尴尬的气氛，纷纷上了公交
" T7 P9 [" I6 r7 b" D- E* X车，只有许诺和言蹊站在原地未动。
% o: A. T' c* l' R　　「恭喜你。」许诺终于开口了，依然是面无表情。
　　言蹊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公交车走去。走到车门前，她停了停，回头看了看
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的男友。
　　「姑娘，快上车吧！这条线路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取消了。」司机师傅
/ c$ J" z$ _3 f; |4 L催促起来。
　　言蹊回过头，抬脚上了车。
7 i  c) A; f' S　　公交车发动了，车上众人默默的看着许诺孤零零的瘦长身影远远的消失在了
4 S0 {) Y" \$ u' W9 x6 H身后。
; Z- T3 T1 e# _+ U　　第二天，大雨。
8 Y$ v) [) }4 z4 x& K- {- U4 _　　中午时分雨停了，天色仍然阴沉沉的。
　　学生活动中心的一间琴房里，许诺正在帮安頔排练。一个月后就是南方城市大
学的「梦想之夜」毕业晚会，栀子花乐队将在晚会上为全校师生献唱。
　　「我们再来一遍，速度再快一点。」许诺用架子鼓的鼓槌敲着节奏，安頔弹响
! y- i9 ~3 o! C! V了吉他。
　　「不对，再快点！」许诺打断了安頔，再次用鼓槌示意着节奏。
　　琴房的门突然开了，贝斯手康健闯了进来。
) f# H* j. R; Z: w0 q% Y2 d　　「累死我了……」康健跑到许诺跟前站住，弯腰喘着气。
　　约好了下午两点开始排练，这家伙整整迟到了四十分钟。许诺收起了鼓槌，一
# j9 I4 a, t$ }. g# Z脸的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
　　安頔见康健急匆匆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康大少爷，又忙什么去了？」
　　康健拿起桌上的一杯纯净水，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回答：「家里面有事，回
去处理了一下。」说完，走向墙边的柜子去拿自己的乐器。
　　许诺他们都知道，就读于法学院的康健平时为人相当低调，却是个十足的富
二代加官二代，不，官三代：他父亲是本市政法委书记，母亲是省属贸易企业的
工会主席。康健的大舅是名下拥有数百亿资产的民营企业家，坊间传闻他早年靠
走私发家，而且和本地的黑势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康健的祖父在退休之前，
曾长期担任多个省份的正省级乃至省委一把手职务。
　　「我说哥们，能不能别玩手机了。」许诺用鼓槌敲了敲桌子。
　　架子鼓鼓手张在昌一直坐在书桌旁，摆弄着一部手机，桌上还有一摊工具和
零件。从那部手机的外壳和贴饰来看，机主明显是个女生。
2 n, v% K% q% v　　张在昌停下手中的活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抬头对许诺说道：「哥
，我真没玩手机，我这是在修手机。康健把人家夏静静的手机给摔坏了，夏静静
非得让我给她修。我跟她说，康健把你手机摔坏了你凭什么让我修啊。她说不凭
什么，就是要让我修。哎，修就修呗，你猜怎么着，她还把我手机给抢走了，还
说要是不把她手机给修好，她就不把我手机还我……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7 Y4 H( y1 C, o6 S3 a？」他连珠炮一般的抱怨一通，又继续埋头调试起了夏静静的手机。
　　张在昌是个宅男，而且是个技术宅理工男。从修手机到修电脑，从修自行车
到修电摩托，张在昌样样精通。大学四年来，他不知多少次帮慕名而来的各院系
/ b: r' y* j4 C8 y4 _% D女生们排忧解难，更不知多少次收到一句「好人」的夸赞。
5 i# H# z0 z* k$ c; `7 F( _, Q, {　　今天一大早，张在昌就应夏静静的召唤，冒雨赶到了女生宿舍楼门口，却发
现等着他帮忙的不仅有夏静静，还有言蹊。言蹊把自己的学生卡和两百块钱塞给
了张在昌，托他去学生卡中心充值。南方城市大学每个学生都有自己专属的学生
卡，不仅作为身份证明登记了持卡者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还是一张集成了多种功
6 E. G! m3 g0 ~2 Z6 a8 @4 e) @. `能的芯片卡，其中就包括在校内的食堂和商店结账付款时刷卡使用。
　　张在昌接过言蹊的学生卡，捏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瞅着，嘴里不情愿的嘟囔：
「嫂子，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儿也找我啊？」
　　「谁是你嫂子！今天不是天气不好嘛，你就顺路帮忙跑一趟呗。」
3 J' W4 k1 n5 a! ]0 L　　「那你怎么不找你家主唱帮你去充卡啊？」
　　言蹊脸色一沉，伸手在张在昌肩上拍了一下：「哎呦我去，有幸帮本小姐跑
腿还不乐意了？快去，少啰嗦！」
　　说完，她拉着夏静静转身走回了宿舍楼。
# {/ g- D2 M/ S: H　　许诺听完张在昌的抱怨，不再理会这个好人宅男，转身继续指导安頔排练：
# b6 ?/ Q  P4 j- @8 V「按之前的速度来吧，慢一点。」
　　安頔一听就急了：「不用，我可以弹得更快！」
8 u8 J7 B6 e1 G4 b6 o) E　　安頔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生，在学校里，他的功课和体育样样优秀，唯独
弹琴水平一般。虽然身边的人都不说，但他们质疑自己琴技的眼神每每令安頔如
# a7 ^# b) R2 s# L' z/ W芒在背。他一直在私下努力练琴，急切的想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 |$ X  R1 u1 b% }5 d　　安頔见许诺并没有认可自己的意思，又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咱们乐队一
定可以在毕业晚会上大放异彩，说不定还会有唱片公司跟咱们签约。到时候，一
毕业，咱们成为职业乐队的梦想就能实现了！」他越说越激动，不由自主的挥起
- \- F3 N/ W/ F1 q" G手来。
　　另外几人却都干笑出了声。许诺也苦笑着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啊。」
他心里面想着：就咱们现在这水平还想签唱片公司？还真不如让康健帮忙找找关
, h! C+ Q& N" h! s7 z) R# B系靠谱。
8 X$ ]# {8 ^$ o5 @) I# f　　安頔见大家把他的豪言壮语当成了笑话，心头一急，对许诺说道：「这还不
得看你吗哥们？职业乐队得要有原创歌曲，咱们老是翻唱，肯定没戏啊！」
　　安頔这句话让许诺简直郁闷的像是被一颗秤砣梗在了胸口。
* I4 e, A, I, b$ ^　　许诺是乐队四人中唯一科班出身的乐手，他来自艺术学院声乐系，不仅是乐
4 L0 W- y5 J  [队的主唱，也负责作词作曲。然而许诺的作品全都是翻唱流行音乐，从没有写出
过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
　　「而且你们知道吗，有一种成功学理论讲过：要想克服困难，就得一直做让
; x3 ~. O2 p, W% j& T1 a( J6 V自己感到困难的事儿，直到感觉不困难为止！」安頔并没有注意到许诺的反应，
/ F6 h: w& Y7 [( U4 o继续给大家灌着鸡汤。
3 N/ ]! B8 j) G3 G　　许诺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这不一样！歌不是硬写出来的，那是上帝对作
曲家的恩赐，是从天而降的礼物，谁接住了就是谁的。」他看了看乐队的兄弟们
，黯然叹道：「上帝曾经给过我这样的礼物，但是我没接住。」
6 M( w& K6 f3 W9 k! A/ Q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 I1 f) v% M2 I- q1 |) {　　张在昌忽然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终于修好了！」他看了看手表，一边收
6 Q& y% S/ p2 ]( f; r拾东西一边对其他人说：「哥几个，你们先练着，我得赶紧给夏静静送手机去。
要是去晚了，还不知道我的手机要被她给毁成什么样呢！」说完，他头也不回的
跑出了琴房。
) @- M: J8 M1 i1 S　　艺术学院的一间芭蕾舞练功房里，言蹊等人也正在排练。一个月后的「梦想
% @' z% i* W( {) E1 q之夜」毕业晚会上，四朵院花将压轴亮相，代表艺术学院为全校师生献上她们的
成名之作——《四小天鹅》。
　　「芭蕾不只是我们的梦想，更是我们的信仰，走到哪里都一样！」身为领舞
的言蹊一边高高抬起右腿，支在窗边的把杆上，一边以教训的口吻对其他人说道
1 u- Y- L) @  I3 C0 |; g：「将来我们的对手可都是来自全世界的顶尖选手，就算现在确定可以去巴黎歌
剧院，咱们也不能不认真排练啊。你们说对吧？」
　　言蹊穿着一件青绿色的吊带练功服，配一件白色的雪纺纱短裙，两条修长挺
拔的腿上裹着白色的芭蕾裤袜，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缎面芭蕾足尖鞋。她身材苗条
，体型纤瘦，在紧身而单薄的吊带练功服下，胁下的两排肋骨和腹部的马甲线都
被勾勒出了清晰的轮廓。顺着肋骨和马甲线向上，在一双吊带之下，胸前的练功
! }* R& J' N. d+ A服鼓出两个紧绷的小丘，令人一望而知那对小丘的弹性和柔软。
　　「我没觉得我不认真排练啊。」高美雪说着把右腿从把杆上收了下来，换上
了左腿。
　　高美雪的两条腿上穿的也是白色裤袜，脚上是粉色缎面足尖鞋，除此之外，
+ E2 J0 O$ ?1 y便是一身黑了：黑色的Ｖ字领短袖练功服，配一件黑色雪纺短裙，还有一条黑色
% Y0 |3 G) V# {7 t7 [6 c的裙带束在腰间。高美雪的身材比言蹊还要高挑，特别是双腿更显修长匀称，在
她俯身压腿的时候，紧绷的玉腿在白色裤袜包裹下凸显出了优美的肌肉线条。她
的上身也明显比言蹊更为丰满，练功服的Ｖ字领底部露出了一段饱满深邃的乳沟。
　　「我说的不是你，是苗苗。每次一排练就请假不来。」言蹊一面压腿一面说
道，语气中充满不悦。她的柔韧性极好，轻而易举就让额头触到了自己的脚踝。
# R$ o$ x* @, d/ t　　高美雪却为没来排练的陈家苗开脱道：「苗苗有事，就请过两次假而已嘛。
2 w  y" B- `% [8 D( V) a8 R」她看着气鼓鼓的言蹊，又说：「你心里不开心，可不能拿我们姐妹撒气啊。」
　　言蹊被闺蜜看出了心思，脸色变得有些难为情，嘴上却还在反驳：「我不开
心？我哪里不开心了？我很开心啊……」
# T0 F* H7 m7 e0 A　　高美雪对夏静静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我们都
睡了，她还一个人在床上偷偷抹眼泪来着。」夏静静也跟着「嗯」了一声。
" u9 F# _0 ?) H: e　　言蹊这下彻底被说破了心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过了头，自顾自的压
着腿，脑海中的思绪又开始起伏不安。
　　昨天晚上，在许诺怀中讲出要去巴黎的时候，言蹊满心希望男友能像她一样
# P5 p0 o$ _: u5 i喜悦。毕竟，从两人刚认识起，她就告诉许诺，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是她从小以
# l$ ]. C; ]# X1 }来的梦想，自打五岁学芭蕾舞开始，她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能离这个梦想更近一
! e4 o$ m2 E+ Y( h些。当然，言蹊和许诺都明白，言蹊的这个梦想意味着毕业后他们将分隔万里跨
国异地，两人的这段恋情会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
) g, A" {: u+ v2 ]& @9 ]# k/ E　　「如果他足够爱我，这些也不是不能克服的吧。」言蹊每次都这样对自己说。
7 g- P. z! l+ b% |4 c- m「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也一定最能体会那种梦想即将实现的无比幸福。」
, z7 D3 @4 A7 L" \) o; ~　　然而，昨晚许诺的反应让言蹊彻底失望了。
" Q: n2 T$ ^( }0 n: `　　「表白的那天对我说，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走什么样的路，你都愿意
付出一切来爱我、陪伴我。可是当我离梦想就差一步之遥的时候，许诺，你终于
% y2 ~; o/ }8 _8 o& T还是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暴露出来了。」言蹊悲观的觉得，对于这样的男友，她
8 L: {$ `* j2 u不确定未来的跨国之恋还能否坚守下去。
　　夏静静见言蹊被揶揄的不再理会两人，连忙打圆场：「那个，我看咱们准备
& F9 I. m6 Y' g动作也都活动开了，赶快抓紧时间排练吧。练完了，我请你们吃冰淇淋！」说着
8 N9 w) v+ [8 c8 ^6 N1 i3 j& J，她把腿从把杆上收了下来，走向了场地中央。
　　夏静静穿着跟高美雪同样款式的Ｖ字领短袖练功服，不过是一件纯白色的，
3 e" A2 A9 I9 B配一条粉色短纱裙，腿上的芭蕾裤袜也是淡粉色的。她的身材和言蹊相仿，纤瘦
苗条，穿上这样一身粉白的练功服，整个人显得娇俏而纯真。夏静静的Ｖ字领不
) H/ J# ^: P) b+ P  h/ x5 I- t" P: P/ t像高美雪的开口那么深，胸脯也不像高美雪那样饱满，领口露出一片白嫩的胸脯
4 c/ v' g) _# \& l0 l% `4 j，但并没有显出乳沟来。
　　言蹊和高美雪也从把杆上收回腿来，走到了场地中央。三人站互握双手战成
, E+ k  T5 N3 K8 _" s3 S7 N一排，开始排练《四小天鹅》的分解动作。
　　《四小天鹅》是古典芭蕾舞剧《天鹅湖》第二幕中的一段舞曲，以其轻快活
泼的旋律和生动灵巧的舞姿闻名于世，也是女芭蕾舞者考级必备曲目。整段舞蹈
中四名芭蕾舞者互握双手，全靠下肢和腰身力量完成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不仅
对于每个舞者的开软度和腿部力量有相当强的要求，更需要四人之间高度协同整
1 E( l/ o# ]  Q/ l! a! a齐的默契配合。
　　眼下缺了一个人，实际上对于排练效果影响很大，也难怪言蹊对陈家苗的缺
席很是不满。不过这支舞蹈她们人人都已经练习多年，每一个动作早已烂熟于心
2 i; H- m5 w1 q6 z9 Y: o9 i' C，三人在言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的节拍口令下，仍然排
练的流畅顺利。
　　芭蕾舞练功房的落地窗外，两个人正扒着窗户向内窥视。
0 R* S* }8 e1 b4 J　　艺术学院教学大楼是一座六层楼房，芭蕾舞练功房就位于一层，但室内地面
2 ?* g% I7 M) F比户外地面要高出１．５米左右，那两个偷窥的人站在墙边，脑袋正好从落地窗
2 Y1 {% |/ v3 i. [; t' U. _的窗底探出。
　　由于是阴天，室外自然光非常昏暗，而练功房内开着数盏明亮的大功率日光
灯。在这种环境下，从外面看屋内十分清楚，而从屋内看出去，窗户玻璃却会变
2 ]' i  V/ p& O  A( R; V得像半透明的镜面一样反光。专注排练的女生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两个男
7 q& G& `  f' g. o  A$ e人正仰着脑袋，从窗角处窥探她们。
4 o3 D9 T/ {( ]. R* \' ]6 f) T　　这两个偷窥的男人，一个约摸四十多岁，另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两个
7 {$ c+ }$ ^# l人都皮肤黝黑，穿着灰土土脏兮兮的深蓝色工服，从相貌和打扮来看，显然是两
. G; u8 q$ _: C7 j, z5 C个民工。
# S1 H) Y5 S" n$ p9 \: C! d　　南方城市大学近年来扩大招生规模，现有校舍不够用，于是在艺术学院教学
$ [9 h1 r' ~; x6 [% C楼附近的空地上新盖起了几座教学楼，这两个民工便是新楼工地上的建筑工人。
工人们平时在工地上干活，吃住休息也都在工地边临时搭起的工棚里。
/ g: K1 e8 _9 z+ d6 T9 I　　中年民工名叫王庆有，人称王叔，四十四岁，老家在西部的山村里。家里种
地不挣钱，王叔来本市打工已经十多年了，倒也攒下了一笔辛苦钱，在老家盖了
两层楼的新瓦房，家具电器农用车也是添置的样样俱全。
- }/ H$ D: [" ]1 P6 Q* q5 i　　年轻民工小名叫亮子，是王叔的侄子，刚十八岁，比王叔还高一头，两个月
前从乡里高中退了学，跟着王叔离开老家出来打工。
  q3 m* q% v8 x) w3 k! V9 p- r　　由于下大雨，工地停工一天。下午雨停了，却也一直没有收到开工的通知。
5 m, Q1 v( Z6 x' C/ Q叔侄俩没有像其他工友们一样窝在工棚里打牌睡觉看黄书撸管，而是离开工地溜
达到了校园里。没走多远，便被艺术学院大楼里那优美而性感的三个年轻的身影
吸引住了。两人悄悄遛到了墙边，趴在窗户上仰着脖子欣赏起了这一出高雅艺术。
! e7 d( s* v$ C8 {6 ?8 u　　王叔见亮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窗内，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瞧你这没出息的怂样子，眼睛珠子都要滚出去了。」
　　亮子终于肯把视线暂时离开了窗内的风景，不服气的反驳道：「二叔，你咋
# J5 v9 t# G% ^- `6 Z+ \( W4 Y2 k还说俺咧？你不是也看的爽么？」
6 D+ Y; _" q# V2 x1 O9 \( g: S　　王叔嘿嘿一笑，不说话了，两人继续专心向屋内窥视着。
( N4 B  a2 [4 O' a2 r　　三个女生丝毫没有察觉到窗外多了两个「观众」，她们专注的按照言蹊设定
% H3 V  p4 l  Z7 Q- T, Z的节奏排练着。三双白花花的玉腿整齐划一，足尖和脚踝快速变幻着一系列复杂
而轻盈的舞步，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看了一会儿，王叔咽了一口唾沫，由衷的叹道：「亮子，不瞒你说，在这个
) k' e6 ]* k& V1 C! d学校里头，天天瞅着那些女大学生穿个短裙丝袜走来走去，俺就一直想瞧瞧她们
裙子下头到底是个啥样子。嘿嘿，今天可真让俺瞧个够了。你瞅瞅，这三个女娃
穿的可挺讲究，裤头和背心都是一个颜色的。亮子，你说她们为啥把裤头穿在丝
袜外头呀？」
9 C5 w5 ^( r. i2 Y4 V& k2 h　　「二叔，你有没有点文化？还什么裤头，人家穿的那是连体服，像泳装一样
，背心和裤头连在一起的。你没见过电视上面那些女的练体操的也是这么穿的咧
？」亮子一直盯着屋内的女生们，头也不回的把王叔鄙视了一番。
　　三个女生身上穿的贴身练功服和裤袜，在民工眼里统统成了性感的女式内衣
。特别是当她们踮脚跳跃的时候，短裙的裙摆随之扬起，裙下那被连体练功服和
% x. ?3 M1 J8 J9 V1 V裤袜紧紧包裹的女性下体直接对着窗外的「观众」，一次次的撩拨着两人的感官
和心思。
　　「你个怂小子有文化，你上过学，你咋没来这儿当大学生呢？！」王叔又在
" v0 p: X, N6 R( L/ F( J亮子头上拍了几下。「你要是考上大学，没准还能把这几些个女大学生娶一个回
家作媳妇呢。那样的话，俺也能跟你沾沾光，嘿嘿。」
　　「二叔，俺娶媳妇你还想沾啥光咧？当初还不是你忽悠俺不读高中跟你出来
6 ~2 H1 V! g1 i8 M, F& G& k0 g0 R2 E打工？俺要是继续读下去，肯定也能上大学！」
　　「切，怂小子，净吹牛吧你！哪次考试你不是考个全年级倒数第一？还想考
大学，烤个驴鞭吃吧你！」王叔不屑的嘲讽道，这才出了一口被侄子嘲笑没文化
的气。他的视线在三个美丽的女生身上来回扫过，接着又问道：「这三个女娃都
不赖，要是能娶一个作媳妇，你最想要哪个？」
　　「那还用说，肯定是穿绿背心那个。」亮子指着领舞的言蹊回答。
　　「为啥？」
# U6 u- }) o6 x. i　　「嘿嘿，二叔，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我瞅着她的胸挺馋人，你看那对奶
! I0 }5 u" ?' d2 {! x$ `子，绷的多挺啊。」
　　「傻小子，瞅得还挺细。二叔实话跟你说吧，你个傻小子被骗咧！她那对奶
子，挺得再大也是假的，背心里头垫着可厚的奶罩咧！」王叔以过来人的口吻得
意洋洋的揭示真相，心里面想：当年就是这么被你二婶给骗了，平时穿个毛衣胸
口挺得鼓囊囊的，娶回了家才知道，全他妈是奶罩的海绵！
　　「不会吧？她后背上也看不出来有奶罩的带子呀。」
　　三个女生的练功服都是露背装，言蹊的吊带紧身衣后背的上沿比前胸还要低
了两寸，而高美雪和夏静静的短袖练功服后背是大大的Ｕ型敞口，将两人白皙光
滑的玉背展露出了一大片。
　　「傻小子，现在城里的女娃穿的奶罩样式可多得很，有一种叫啥隐形奶罩的
，就没有带子。你进城时间不长，以后就知道了。来，你仔细瞧着，她挺胸的时
( M+ l  N: V7 R' Q1 u候，胸口是不是有圈印子？喏，就在那，肋条骨上边。」
, r  O# h0 U( w　　亮子盯着言蹊的胸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7 A4 a4 f7 M( D" P, \+ S那二叔你说，她们三个谁的奶子最大？俺就想娶个奶子大的作媳妇。」
+ b( X+ {1 Y( _' v" ?. d　　「要俺说吧，穿黑背心那个女娃。」王叔指着高美雪说道：「那可是货真价
实的一对大奶子啊！你瞅瞅，奶子沟都露出来了。俺跟你说，背心里面不穿奶罩，
大奶子还能这么挺，这种女娃可是稀罕得紧啊。」
　　「……五二三四五六七八，六二三四五六七八……」练功房内，言蹊、高美
( {3 r7 W/ b3 Q' @% ?雪和夏静静还在跟着节拍专心致志的演练着舞蹈动作。这三个在大学里被男生们
  h- D; o, e& l4 V# [7 ~; o奉为院花捧得高高在上的芭蕾舞女孩，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就在几米远的窗外，
有两个她们平时视而不见、以为不会有任何交际的民工躲在角落里，瞪着通红的
眼睛尽情窥探着她们的身姿，不但妄想着娶她们回家当老婆，更用低俗的俚语大
肆评论着她们的身体。
+ T& a- q0 e7 m9 S6 f  E　　亮子盯着高美雪的胸，又比较了一下言蹊和夏静静，也跟着点了点头：「二
叔，你眼力真牛！那两个胸口都有奶罩的印子，就这个穿黑背心的，奶子圆圆的
光溜溜的，真不像是穿了奶罩。二叔，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言蹊、高美雪、夏静静三人穿的练功服虽然款式不同，但在胸部内侧，都有
9 x& J" n7 i) m1 L1 {/ d一层柔软的胸垫直接贴着皮肤，代替了胸罩的作用。只不过言蹊的胸垫较厚也较
+ |6 @) h" g5 V5 J9 P2 B: M. l+ }为明显，而高美雪的练功服是欧洲进口的高端品牌，胸垫与练功服浑然一体，不
像另外两人那样还显露出痕迹。
　　王叔心头得意，继续信口开河：「这个女娃喜欢穿一身黑，还故意把奶子沟
露在外面，跳舞的时候一股子骚气劲！依俺说，她的小屄铁定也是黑乎乎的。城
里人管这种女的叫黑木耳，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奶子大还这么挺，俺看也是没
少让男人给揉的吧。」
6 C6 ~0 O- `8 d" }　　对于三人中体型最显凹凸有致的高美雪，王叔却莫名生出一股很想作践她的
欲望。他看着高美雪那张白皙高洁的面孔，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来
是在哪里见过，心里面想：「兴许是哪天就在这个学校里见过吧。这大奶子，这
小屁股，啧啧，让人瞅一眼就忘不了啊。」
　　「那可不成！俺娶媳妇非得娶个黄花闺女不可！」亮子打断了王叔的念想，
# R/ U% U0 z* E6 @" [# Y又指着夏静静继续问道：「二叔，那你看那个穿白色背心的，小模样长得真够纯
8 K3 w0 P: S4 F% f( G的，一点儿也不骚气，应该是个黄花闺女吧？」
　　这时，女生们已经练完了第一遍分解动作，照例休息五分钟。高美雪和夏静
静都去墙角的储物柜里拿出自己的水杯和手机，然后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一
边喝水一边翻看手机。只有言蹊还留在场地上，反复练习着几个难度较大的动作。
夏静静忽然意识到自己拿的是张在昌的手机，于是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 g  J6 ~  t4 K2 U; l　　王叔盯着夏静静的身影，说道：「嗯……没错……这个小女娃站着的时候，
, I$ k6 v6 _$ R, J两腿直直的并拢在一块，中间连一道缝都不留。你看，她一坐下来，两只小脚丫
子还有点儿内八字，这铁定还是个黄花闺女。嘿嘿，小女娃喜欢穿粉裙子，正好
城里人管这种女娃就叫粉木耳。」
　　高美雪本就皮肤白嫩胜雪，选这身昂贵的法国产黑色练功服也是为了更加衬
# K. O' B; ~+ B5 g; y得肤色白皙；而夏静静生性纯真烂漫，平时尤其喜欢穿粉色系的衣裙。两人若是
知道有人以此胡乱推测她们是「黑木耳」和「粉木耳」，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们干什么呢？！」
　　专心窥视窗内的两个民工被身后传来的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来
。却见一个男生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怒目而视。
　　王叔见对方只是一个年轻男生，倒也不怵，回道：「没干啥。你是干啥的？」
! j- C! B( ^+ X6 i" e& g4 Y　　呵斥两个民工的男生正是张在昌，他修好了手机，便赶来艺术学院找夏静静
5 W8 i' c$ [: F% B$ z; g，正好撞见两个民工站在墙根扒着窗户往里看。
　　透过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晰的辨识出练功房内言蹊、高美雪、夏静静
1 l$ ?6 T9 Z5 _8 [& ]+ ~1 ^三人毫不知情的身影。张在昌当然明白这两个猥琐的民工正在干什么，他见两人
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又厉声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说着，他
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5 u$ h( _6 q$ S. W% {　　王叔到底是心里有鬼，他拽了拽亮子的胳膊，两人一声不吭的离开墙根，向
大路走去。
7 x2 t, n( T0 \" }. c- r$ f　　张在昌目送着两个民工走远了，这才转身走进了艺术学院大楼。他沿着走廊
一路走过芭蕾舞练功房门口，却没有停下，而是走到了练功房斜对面的房间门口
，那扇房门上写着：女更衣室。
　　张在昌在女更衣室的门上敲了几下，没有任何回应。他左顾右盼，见四下无
人，从兜里掏出一张芯片，在门禁读卡器上刷了一下。
% _$ w5 K, U6 F  P4 U) M　　读卡器发出「嘀」的一声，一个小绿灯亮了。张在昌推了下门，门应手而开。
　　他站在原地吐了口气，却没有进去，而是又把门拉上锁好。
  [: R7 u& L4 R. A* }/ e　　张在昌转身回到了芭蕾舞练功房门口，用力敲着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门后
3 b, _5 ]' m! w! s. _! P+ D正是夏静静那张纯净娇美的笑脸。
　　「这么快就修好啦！谢谢你！」夏静静满心欢喜的接过自己的手机，又走到
; c+ S( j! W* E9 h( `储物柜前取出张在昌的手机和一杯大果粒草莓酸奶，一起递给了他。「喏，大工
程师，这是你的手机，原物奉还。」
# O. V" \! \. b6 l7 e: M9 i) x* I1 J# Y　　言蹊也停下了练习，走了过来。她从张在昌手里接过自己的学生卡，噘着嘴
, W9 G# Q* H  B: ]1 ?7 S9 x说道：「怎么这么晚才给我啊？中午吃饭还刷的美雪的卡。」
) k% u6 r+ H5 k' W9 _　　「哎呀，嫂子，你们学院位置太偏了，我大老远跑一趟过来真心不容易！这
不，刚把手机修好，就一块送过来了。」
　　言蹊对张在昌做了个鬼脸，将学生卡放进包包里，又回到场地上自顾自的练
舞了。
. m$ g4 K3 ]2 W' V% @) n: p! K　　张在昌扫视了一圈练功房，问道：「怎么没见陈家苗呀？」
+ G/ `+ `# H& d7 f& q. ?6 ]5 P' S　　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高美雪抬起了头，说道：「她下午有事，请假了。
你找她有事么？」
4 T2 `" U. V4 k3 i" R9 }　　「哦，没事，随便问问。你们快练完了吧？」
' Q4 F' \7 b9 M. h; q0 ^) `　　夏静静答道：「早呢，刚排完了一遍，歇一会儿还要再排一遍呢。」
　　就在这时，言蹊叫道：「你们两个休息好了没有？都过去八分钟了。」
　　夏静静吐了吐舌头，对张在昌说道：「不和你说了啊，我们要继续排练了。
改天我再请你吃好吃的！」
: j# t/ W1 m" S& H/ @　　张在昌点点头，对三人挥手作别，退出了练功房，将房门关好。
. i1 p8 L9 M( P( p　　他把夏静静送的酸奶装进背包里，转过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女更衣室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仍然没有回应。张在昌四顾无人，又掏出芯片刷了门禁。这一
次，他毫不犹豫的推开房门闪了进去，然后将门锁好。
　　女更衣室没有窗户，屋里黑漆漆的，张在昌打开了门边的电灯开关，这才看
清了这间只属于女生的神秘禁室。
% r% V6 b- z  Y' F　　面前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中间是走廊和两排凳子，两边各有一排衣柜，共
3 v: T0 y6 k' b有２０多扇柜门，每个柜门都紧锁着，走廊的两头各立着一面穿衣镜。整个房间
4 c  x! m7 I4 e( c十分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杂物，还有一股馥郁宜人的女生味道。
: C. X* T& {# @: v　　张在昌在女更衣室中踱步一圈，仔细察看着每个角落。最后，他的注意力集
中在了穿衣镜上。
' b+ P6 S: ~" c4 y2 S1 i( M　　走廊两头的两架穿衣镜是相同的样式：镜子约有一人来高，镜面的顶端和底
端都是半圆形的，边框镀成了金色，还装饰着巴洛克风格的浮雕花纹，整个穿衣
, j& K- `0 x/ ?0 h( J6 G% v镜的造型设计就好像每天对着它们换衣服的芭蕾舞女生们一样，古典而精美。而
在镜面两侧的金属支架上，离地面约一米高的位置，还各支着一个直径约一拃长
' a8 J4 c1 G7 U- _的圆形托盘，每个托盘上都摆着一个小花盆。
　　张在昌不认得四个花盆里栽的都是什么花，但他真的是爱死了设计这种镜架
+ |! O" C9 Q# k7 N5 }( E1 w7 x和采购这两架穿衣镜的人，当然，还有摆放这四盆花的人。
1 J/ Y# y1 q8 J! k- l2 y　　张在昌迅速取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四个打火机大小的微型摄像机。他动手
在一个花盆的土里挖了一个小坑，小心翼翼的把一个微型摄像机斜斜的埋在土里，
" `1 n+ V+ _# T, q让摄像机的镜头正好对准穿衣镜前的位置。在花盆中的泥土和枝叶的掩盖下，摄
像机只有不起眼的微型镜头露在外面，如果不是弯下腰贴近了仔细看，根本发现
. b4 d8 L% T2 y1 G/ f$ f! @6 }不了。
" H0 U8 \: o; f2 p: a7 a' d, y　　张在昌对于摄像机隐藏的角度和伪装都非常满意，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
  k( z5 Q. P7 Y4 O$ y镜，又在另一个花盆里挖起坑来。
. y: N) h/ y- d' o" ^( l! u3 v　　张在昌的几个哥们总是劝他说，一直无偿帮女生们修这修那，却什么好处都
没捞着，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这好人当的真不值。张在昌对此总是憨憨一笑，
3 E  z" m( q3 b) B1 t$ k7 e' h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从那些女生们那里捞到了多么大的好处。
5 a( z6 X; V9 m0 z* h* a9 _2 d　　每一部经过张在昌之手的女生的电脑和手机，都被他彻彻底底的搜查了硬盘
/ E3 E6 ?; j' ]$ Y! N和内存，即使是被删除甚至格式化的文件，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恢复了数据。他把
其中那些「有料」的内容全部拷贝到了自己的移动硬盘里。除此之外，他还在每
一部经手的电脑和手机中植入了自己编写的特殊木马，只要对方开机联网，他就
能随意调用对方的摄像头和话筒，神不知鬼不觉的远程偷窥和窃听。
; c0 G' [2 @8 {/ E　　大学四年下来，张在昌攒下了足足几个ＴＢ的「收藏」，其中包括女生们自
5 Z8 \0 s2 d0 K5 t0 M拍和在宿舍里互拍的「艳照」，更多的是张在昌调用她们的电脑摄像头偷录的视
* P( N7 _, t, J0 S; Z% y% G, t频。这些在外人面前或是淑女或是高冷的女大学生，在宿舍里互相嬉戏打闹的尺
度之大令坐在屏幕前撸着管的张在昌最初也瞠目结舌。他最珍爱的顶级「藏品」
中，有一部便是中文系那位不食人间烟火、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文雅气质的系花，
在宿舍里和闺蜜两人上身全裸，只穿着内裤互相打闹袭胸。
　　张在昌也偷录到了不少令人热血沸腾的性爱场面：有女生和男友在快捷酒店
  ^- e' E; h4 q$ [0 j; [0 m5 C做爱，有女生瞒着男友和其他男生开房，有研究生学姐在实验室中被她的导师后
入式插入，更有颜值颇高的大四女生和校外的中年男人进行性交易……若要论起
对于南方城市大学的女生们的私密所了解的程度之深范围之广，恐怕是没有人能
$ u9 ?( ]/ t( u- }) z# o及得上张在昌这个光棍宅男。
　　不过直到昨天为止，张在昌也有他一直耿耿于怀的遗憾——作为颜值最高的
四人组，艺术学院那四位院花从未找他修过电脑或手机。眼看着只剩一个月大家
( A  n* x# H; ?2 p9 h' w8 y6 y, @$ ~便都要毕业了，张在昌每天都祈祷千万不要带着这个遗憾离开学校。
7 Z3 M) \8 E& ~& V/ q# e& V　　今天早上，在女生宿舍楼前拿到了夏静静的手机和言蹊的学生卡，张在昌嘴
上不情愿的抱怨，心里简直乐翻了天。在回去的路上，他攥着手里的两个宝贝，
0 |5 T8 P; _+ n兴奋得下身的处男阴茎都硬了起来，把被雨水淋得湿透的短裤顶出了一个明显的
凸起。
, T4 M* @' b1 O　　然而，给夏静静的手机做了深度「体检」之后，张在昌心里的热头也像是淋
4 h9 Y4 o1 P" z: R7 f) p: w了一场大雨——夏静静是个十足的吃货，手机里全是各种美食的照片，即便是自
拍和互拍的照片，也都是要么拿着冰淇淋，要么端着点心，完全找不到任何「艳
# w; k, Y8 X  t! Y照」。
  T5 E" `, ?7 [- G　　张在昌又去翻了夏静静的微信，和其她美女一样，夏静静的微信里除了和闺
蜜的聊天记录，便是各种男生以各种理由和形式发来的搭讪。对于大多数男生的
殷勤，夏静静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但张在昌敏锐的注意到，有一个微信
) _- S, p' J' O% X, f/ ~" \- M' n名叫「都叫兽」的男生，夏静静似乎对他颇有好感，两人在微信里聊得很是投机。
0 z' P. Y% X" q3 i- J' u　　确认了在夏静静手机里找不到任何「干货」，张在昌只得一边在心里纳闷夏
( }9 }: L( {3 P5 \2 X静静这么爱吃为什么身材还能保持的如此苗条，一边在她的手机里植入了木马。
　　不过，好在张在昌还意外的得到了另一件宝贝。他没费太多工夫就破解了言
蹊的学生卡中内置的芯片，当天下午就迫不及待的派上了用场。
/ m% i& k. _7 A' {% e　　在女更衣室的两架穿衣镜旁的四个花盆中都埋好了微型摄像机后，张在昌环
+ }9 C8 o+ u. B" C顾四周，目光从一扇扇紧闭的衣柜门上扫过。
2 Y2 ]; g6 [; t# e; F　　他向其中一排衣柜走去，掏出用言蹊的学生卡复制的芯片，挨个在每扇柜门
的感应锁上刷了一遍。十二扇柜门全部刷过，没有一个门锁有任何反应。
　　张在昌又对另一排衣柜如法炮制，在试到２０７号柜的时候，感应锁「嘀」
7 v! b9 b2 [4 t" z% t的一声，锁芯也发出了机械转动的声响。他立刻拉开柜门，门后这个言蹊的专属
) i0 g8 z9 m1 e6 }" h* j私密空间就彻底对自己敞开了。
　　衣柜内有上下两层，下层空间较小，放着一双白底蓝帮的帆布鞋，鞋里还各
! d0 Z8 D7 l+ S' `0 ?塞了一只白色的纯棉短袜。
% X8 Q) _/ P1 }9 L7 h　　张在昌蹲下拎起一只鞋，把鞋中的短袜拿了出来，放在鼻尖处嗅了嗅，没有
! r$ H! P7 M: I0 X( G任何的异味，还隐约有点洗涤剂的清香，看来这是言蹊今天新换的袜子。他注意
到鞋底上标注的尺码仅有３６码，对于身高１６６ｃｍ的言蹊来说，这可真是一
双小脚了。
　　衣柜的上层空间很大，有一米多高，顶部的金属横杆上挂着五个晾衣架，但
只有两个衣架上挂有衣物。
; ^9 @1 D3 g5 v' Z　　其中一个衣架上挂着一条白色雪纺短袖连衣裙，张在昌伸手抓住裙身，攥在
. o. l/ Z) K8 U7 a' Y( x. B8 Y# \8 `2 m手中摸了摸，雪纺裙的手感轻薄柔软，在肩膀和裙摆处还有一层半透明的白色薄
纱，显得这身连衣裙在清新飘逸的风格中又带着一点朦胧感。
: q: X+ i  o5 P　　接下来，张在昌的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到了另一只衣架挂着的衣物——那是一
件带有蕾丝花边的四分之三罩杯的白色胸罩。
6 Y2 }1 d8 ~. P　　张在昌用颤抖的双手将那件胸罩从衣架上取了下来，一想到这件贴身的女生
4 Y7 ~! S3 D6 M: O4 h私密内衣属于自己哥们的美丽女友，张在昌的阴茎立时充血膨胀起来。
　　他用双手抓握着两个罩杯的外侧，这是一件轻钢圈厚模杯聚拢胸罩，握在手
& U$ o: P: ?  i8 }7 v中有着相当坚挺的弹性。张在昌心想，如果在言蹊平时穿戴整齐的时候握住她的
胸，估计也就是这种手感吧。他翻出胸罩带子上的小标签，读出了上面的尺码：
6 E+ A# Q4 ]0 t  x. X70／32A。
( V( Z- s; P. R. B　　张在昌捧起胸罩，把脸埋进了左边罩杯内侧的加厚棉质里料中，大口大口的
( Q3 j& t) N: E: B+ `8 N. Q8 Z闻着，果然闻到了胸罩上残留的一丝淡淡而独特的体香。许诺曾经得意的给几个
6 f, o7 d1 O: K: `% C- h哥们炫耀过，言蹊身上有一种不同于任何化学香水的天然体香，但要贴的很近才
$ U* f* x8 Y1 d" {1 G3 {+ h6 k能闻得到。张在昌他们一直都说许诺是在吹牛，如今，他终于亲自证实了哥们所
言确实不虚。
+ `' B) N4 X4 [1 R( J9 d* G0 T$ V　　张在昌捧着哥们女友的胸罩，陶醉的闻了好一会儿，还是感觉不过瘾。他又
& q1 A+ ?) D# s伸出舌头，从罩杯中心贴着乳头的地方开始，像品尝一件美味的珍馐一样卖力的
  _4 z* ~$ H% _- ?4 X$ X6 |舔了起来，直到整个罩杯内侧都被他的口水浸湿。
　　张在昌放下胸罩，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他动手解开了短裤的裤带，将早
# o3 Q% }; a$ b8 W已一柱擎天的肉棒释放了出来。
" _* R. D1 c% P3 }6 k4 V　　他将胸罩放在下身，用龟头顶住了右边罩杯内里中心位置，柔软的触感令他
* a! _# J+ N5 g6 l- c) e+ `/ {一阵酸麻。他双手用力握紧，弹性坚韧的加厚罩杯也被他握的折叠起来，将主人
男友哥们的肉棒紧紧夹住。张在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双手抓住言蹊的胸罩在自
4 V1 P, ~0 f. J5 ]5 h& m+ h0 R0 ?己的肉棒上来回套弄。
* i+ k$ v  L6 G$ L1 K1 V1 H　　用哥们女友的胸罩撸管使张在昌感到一种异样罪恶的刺激，他脑海中的性幻
' {  N2 p: c8 }8 \, u4 J想也越来越变态，甚至想象着有一天能当着许诺的面肏了言蹊，并在她那精致迷
人的、散发着独特乳香的胸脯上射满自己浓厚的精液……
) c! S" r, t0 f) u* K2 O2 S9 Z' s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开门声、脚步声和说话声。
　　「你们先练着，我马上就回来。」正是言蹊的声音。
　　张在昌本就快速跳动的心脏瞬间冲到了嗓子眼。
　　言蹊的脚步一步步走向了女更衣室门口，而门内的张在昌却仍然站在原地。
他下身的短裤脱落在地上，内裤褪在膝盖上。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甚至转过身
去正对着更衣室的门，抓着言蹊胸罩的双手也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心里面有一头
野兽正在疯狂的嘶吼：
3 U$ i! \4 k6 Q6 W' C　　「言蹊！进来吧！看看吧！老子不光肏你的胸罩，老子还要肏了你！啊！言
蹊！你个小胸贱货！进来让老子肏……」
　　一股一股的精液疯狂的喷射而出，全部冲刷在罩杯内侧的棉料上，然后滴淌
1 o6 J. @/ F  D* v到了地面上。
4 H- @/ ~! z4 [3 y  m! [　　与此同时，言蹊的脚步经过了女更衣室门口，没做任何停留，而是继续走远
了。
4 Y4 L( ?1 e" V9 n* o* A　　射精之后，张在昌恢复了理智。
　　从言蹊的脚步声判断，她应该是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张在昌深知此地不
5 b5 y4 Q3 A3 M& N9 K: H宜久留，他迅速穿好裤子，掏出卫生纸，把言蹊胸罩上和地面上的精液擦干净，
但罩杯内侧的面料上已然沾染了一片湿迹。
; [. z0 T: k5 b! _# p# n2 Q　　张在昌顾不了许多，将胸罩重新挂回到晾衣架上，然后锁好柜门，关上灯。
他将门打开一道门缝，见外面走廊上没有人，便闪身走出了女更衣室，关上门，
1 T6 H# Z2 X! N8 t/ R快步走出了艺术学院大楼。
0 M* S" R, L' H( x( Y% h3 }　　二十分钟后，练功房中的三个女生排练完毕。她们陆续走到窗边的桌子旁，
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只是言蹊喝了两口水后，又走回到场地中央。
　　夏静静回头看着她，问道：「言蹊，你还不走呀？不想吃冰淇淋啦？」
" A6 s. A0 E) Q2 Z　　「你们俩先走吧，我再练一会儿。」
　　高美雪说道：「言蹊，你也别太辛苦了，练一会儿就早点回去吧。」
  g# R, _' o: k* `& d) L　　「嗯。」
　　高美雪和夏静静两人提着自己的包包，走出了练功房，向斜对面的女更衣室
走去。
9 b' A5 D6 K/ x. I8 Z6 }　　王叔和亮子被张在昌赶走之后，又在附近溜达了几圈，这才回到工棚里。一
  V% v+ C# U; u6 |  @开门，见几个工友正聚在一起，拿着手机交头接耳互相传看。
4 K* I# Y/ U" O2 T3 U4 A　　两人走到跟前，原来是几个民工正在分享他们刚刚用手机偷拍抓拍的女生。
, K" m- Y; {* h2 k1 L) |/ R　　「来来来！王叔！亮子！你们也来评一评，这些个靓妹哪个最耐看。」一个
; b, {9 v; [9 D2 r* P! e年轻民工看见叔侄俩，伸手向他们招呼着。
　　王叔接过他那部山寨机，和亮子一起浏览起来。手机上拍了几十张照片，都
是那个年轻民工一下午在南方城市大学校园里拍的女大学生：她们有的成群结伴
走在路上，有的在校园一角看书，有的坐在男生自行车后座上，还有的在运动场
上打羽毛球……虽然拍摄之人水平很差，照片的像素清晰度也一般，倒也不失为
* j6 b! e7 U: D一幕幕大学校园中的靓丽风景。
/ W$ q2 [7 c3 N' U5 n　　「来，你们再看看我的！」另一个中年民工也把手机递了过来。
% X7 {4 I5 b9 t8 k, v9 T　　「呵，苹果啊。啥时候换的？」王叔接过手机，还没看照片，先把这部土豪
: J. v! [2 D' z. p  u& ?6 h  H: p金iPhone翻来覆去的瞅了瞅。
# X' p* Q/ r& G; D" \. P  z5 k　　土豪金上的照片拍的也是校园里的女大学生，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十来张，
但拍摄水平和清晰度都明显高了一筹。王叔和亮子注意到有几张照片是在教学楼
# n, d* S0 {7 i* @5 N# \; u' R外透过窗户拍的教室里专心自习的女生，更有一张照片是大胆的在宿舍窗外拍的
女生寝室，屋内一个女生只穿着小吊带背心和小短裤站在窗前，正要伸手拉窗帘，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暴露，但也看得让人怦然心动。
　　浏览着这些照片，叔侄俩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刚才在艺术学院外只顾着偷看
，忘了用手机拍几张照片留着。
　　「怎么样？不错吧！」土豪金民工得意洋洋的说道。
$ ?4 F4 V/ [* M3 W# c: q) D2 ]　　山寨机民工不服气：「你这几张拍的是挺清楚，不过要说耐看，还得是俺那
+ d6 u+ F; {6 e' E6 G- x7 x. l个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靓妹，那小模样俊的哟……骑自行车那个小白脸该是她的
相好吧，唉，真是好屄都让狗日了。」几个单身的年轻民工都跟着点头称是。
　　土豪金民工见状，放出了必杀技：「老子可是舍了命给你们照了张女生宿舍
- i2 @7 A" A7 S& I( v9 W回来！你看这小靓妹，在宿舍里光穿个背心裤衩，这小胸脯、小屁股，啧啧，拍
这张照片的时候，老子的鸡巴都硬了！」
　　「你拍的那个胸平平的，有啥看头？打羽毛球的这个靓妹看见没有？俺跟你
们说，当时她穿个紧身短袖又跑又跳的，那个奶子哟，在胸前晃啊晃啊……」
% F' W$ r% o8 }4 b0 Y+ E　　亮子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两人：「你们俩别争了！你们这些都没啥看头，俺跟
' G3 g! y( h9 Y' w0 I. D/ N俺叔刚才看的那几个跳舞的靓妹，那才真叫极品！比你们拍的这些耐看多了」
　　「切，关说不练假把式，照片拿出来看看！」山寨机民工和土豪金民工不约
7 d( f6 \6 ~/ X$ V7 a8 ?而同的向王叔和亮子伸出了手。
　　叔侄俩大眼瞪小眼，心中都是一阵懊悔。「俺们光顾着看了，没拍照片啊……
3 b( [; U! b8 h) c! ~) k」
- R3 e" l% G! Y" {6 V3 I% A" \　　「没照片还说个鸡巴！净会吹牛！」两个民工冷嘲热讽的收回手去。
　　一个民工凑了过来，拍了拍山寨机民工和土豪金民工的肩膀：「好东西别自
  M7 `6 r* g2 V5 `己独吞啊，微信给俺们都群发一遍！」
/ n& [1 t6 ^8 O　　「对对，赶紧群发出来！今天晚上就看着这些个女大学生撸管了！」其他民
工也纷纷响应。
　　王叔拽了拽亮子的胳膊，两人趁着大家都忙着掏出手机收照片，悄悄走了出
) A- r8 @0 x8 y) b去。
　　一出了工棚，叔侄俩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一路上一言不发，快步向艺术学
院走去。一绕过艺术学院大楼正面，两人一眼就看见了练功房窗内还在继续练舞
的言蹊。
　　王叔和亮子机警的环顾四周，眼见四下无人，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机，轻车
熟路的遛回到了墙根。
% U! i# s9 u% i. @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呢？！」
　　王叔刚扒上窗户，还没来得及拍照，身后又传来一声娇斥。他心中生气：
- v" }0 E: i7 c& g) o  C「妈的，看个女娃跳舞还老给人当贼骂。」回头说道：「没啥，瞧里头跳舞挺好
看的，瞅两眼。」
, B9 T2 k% y0 _( {& @7 Y" T　　也是赶巧，就在王叔和亮子回到墙根的时候，高美雪和夏静静也手拉着手从
艺术学院走出来。两人刚一走出大楼正门，就看见有人站在墙边，扒着窗户探头
探脑。高美雪立刻厉声喝问了一句。
　　这时，王叔和亮子都忽然认出来，面前这两个女生正是之前在窗户里面跳舞
的「黑木耳」和「粉木耳」，只是她们已换上了一身便装，头发也从挽在脑后的
! H8 T% m* ?6 e发髻解开散成了披肩长发。
+ v9 ^/ U" l6 t- K* g6 a* B　　王叔和亮子的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个女生身上扫视着。高美雪穿着一身白色的
棉麻无袖连衣裙，裙摆只及膝上一掌处，连衣裙下还有一条下沿更低一些的橘色
衬裙，脚上是一双银色的人字拖。夏静静上身穿着一件印有迪士尼卡通图案的蓝
/ b* m, d: c  ]$ c9 h2 }7 E* t* J色Ｔ恤，下身是一条白色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系带凉鞋。这两个女生的打扮
: L& Y0 C3 `' i! ]4 O1 {，一个优雅随意，一个清纯可爱，两双被芭蕾舞袜包裹了许久的美腿，此时更是
) |+ W: }8 y% `1 A1 \$ S6 y白晃晃直挺挺的裸露在了两个民工眼前。
; y# n& f- K. Z- r0 |! `! S( N　　王叔咽了口吐沫，脑子里突然间一个激灵，忍不住抬手指着高美雪，用难以
置信的语气叫道：「你……你是……你是高老板的……」
　　高美雪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举止奇怪的中年民工，忽然也想起了什么，迟疑
的问道：「你是……你是王大叔？」
　　王叔一面向高美雪走去，一面把手机塞回裤兜里，嘴里兴奋的说着：「对对
对，你还记得俺！俺就是王庆有！俺也认得你，你是俺救命恩人高老板的小蜜！」
　　去年，王叔打工的包工队接了个住宅楼盘的工程，完工之后包工头却一直拖
着工资不发，最后连人都找不见了。屋漏偏逢连阴雨，王叔的老婆正在那时候得
了重病，等着拿钱做手术。王叔回了老家打算卖房，但是农村的房子根本没人要
6 O2 C  n9 D; y+ R, m2 i) X% b，家里的家具电器都变卖了也折不了几个钱。王叔万般无助之下，又回到了本市
9 h: @. u3 m3 K/ i; I/ \$ Z，这次他直接找上了甲方，在恒高集团门口拦下了董事长的车。
0 P+ [  G% ~* f9 y1 r$ P4 w& Z$ J　　当时高美雪就坐在父亲那辆凯迪拉克的副驾上，亲眼目睹了一个两鬓斑白的
( O3 z" w2 N7 |9 h- R$ C男人跪在车前，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嘴里不住的大叫着：「高老板救命！高老板
救命！」
+ u! N, n$ ^/ t2 i8 k& P+ y$ D. w. ^　　后来高美雪的父亲向乙方单位施压，清偿了拖欠工人的工资，而且还以个人
- D* N; c* t! r6 A5 U名义承担了王叔老婆的手术费用。高美雪曾陪着父亲去医院探视过一回，当时一
起去的还有本市几家媒体的记者。
* R5 R% g4 o! j5 @% p+ u9 H　　「什么高老板的小蜜！他是我爸。」高美雪脸露不悦的纠正道。身旁的夏静
& W' l" c# A7 W) @' U: v静「噗嗤」笑出了声，连忙用手掩住了嘴唇。高家帮助农民工的事情，当时上了
本市新闻，夏静静也是知道的，她虽然是闺蜜们口中的「天然呆」，眼前的事情
也已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 @3 d) }! G* P& k　　那天高美雪陪着父亲去病房里探视的时候，王叔也留意到了高老板身边这个
脸蛋漂亮身段美妙的少女，不过在他脑子里，城里的大老板带着的年轻美女一定
/ b9 D/ ~" b: ~( V9 @# H# J都是什么二奶、小蜜之类的。当时他见这年轻美女和高老板关系亲密，便一直把
! I( O% ^' i) H她也当成了这种角色，直到此时顺口就说了出来，才知道原来人家是高老板的女
儿。
　　王叔楞了一下，连忙说道：「原来你是恩人的闺女啊，对不住对不住……」
* t/ P  |. D: o: C9 ]* N$ ?4 s他嘴里一个劲道着歉，也不知是对不住把恩人的女儿错当成了「小蜜」，还是对
不住之前背地里把她说成「透着一股骚气劲的黑木耳」。
5 r  J' J; k' U3 p& W1 I3 g　　亮子也把手机悄悄塞进了裤兜里，走过来站到了他二叔身边。王叔介绍到：
2 W: B- ?* j. `/ R3 i「这是俺侄子，叫亮子。亮子，还不赶快叫恩人！」
2 E9 ~3 T4 {- A9 c( \" a) w0 b! S　　「你好高小姐，多谢令尊仗义相助，叔母才有救。」亮子用从ＴＶＢ上学来
的带着口音的「普通话」不伦不类的说着，向高美雪伸出右手试图和她握手。夏
静静又险些笑出了声，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忍了下来。
6 |& ~2 w5 K. t4 q* A　　高美雪犹豫了一下，抬了下双手，耸了耸肩膀，她左手拎着包包，右手拿着
水杯，示意自己手上不方便。
　　亮子见状，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脸上立时胀得通红。他并没有收回手来，
而是转身又向夏静静伸过手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你好」。
　　夏静静也伸出右手，说道：「你好，我叫夏静静。」
　　亮子如获至宝的把夏静静的小手整个握在手中，立刻感觉到一股滑腻细嫩而
9 o) h2 V6 Y9 N5 ]  Q" v又柔若无骨的美妙触感。他看着小手的主人那如鲜花一般娇艳的笑脸，一时竟痴
2 Y8 ^7 s5 V3 D; M$ T痴的呆住了。
　　夏静静把手从亮子手中抽了回来，拽了拽高美雪的胳膊，说道：「王大叔，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啊。」
　　王叔连忙说道：「恩人，俺和亮子就在那边的工地上，你们有空过来……」
想想又觉得不对，改口道：「俺们一有空就过来看你们！」最后这句话倒是说出
# m, y( ?8 V- n3 D了叔侄两人的心声。
　　高美雪对两人微一颔首，领着闺蜜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一段路后，夏静静回过头，见两个民工还站在原地望着她们，互相不知
3 T! \) n# B4 I) N" D& b4 k说着什么。她挽住高美雪的胳膊，终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美雪，原来
2 ], K& F8 U: n这就是你爸爸救过的人啊。嘻嘻，他们俩还可真是蛮有意思呢！」
& o4 C9 D$ K9 h3 t0 z( C　　高美雪依旧头也不回：「看见他们两个，我倒是在想，但愿咱们学院后面这
3 P9 N( I: t$ e$ V' B) W5 ~条小路，以后可不要成了‘保研路’。」
' E" R% i# X2 t1 r/ f  b5 n　　「什么是保研路啊？」
0 r1 q( N1 F! |  ]$ _: w. o) y/ N　　高美雪转头盯着这个「傻白甜」的闺蜜：「保研路你都没听说过啊？」
" g6 u) P5 z4 H" T' w, \　　「没啊。」夏静静摇摇头，用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回盯着高美雪。
　　高美雪把水杯装进包包里，拉着夏静静的手，一边走路一边讲道：「曾经有
. ^" F3 B2 E/ ?2 J2 Z6 x一年，城东的师范大学也是扩建新校区。有一天晚上，有两个女生很晚才从外面
回来，她们为了抄近路回宿舍，就走了一条昏暗僻静的小路，那条路刚好就在建
* N4 g1 O+ }# h" W' J- u$ F筑工地附近。」
　　「然后呢？」
　　「然后，她们就被工地上的几个民工抓进工棚里，轮奸了。」
　　「啊！」夏静静惊呼一声，捏紧了闺蜜的手。
　　「再后来，师范大学为了保住学校的声誉，把这件事强压了下去，还给那两
个受害的女生保送研究生，换取她们的家人不闹事不曝光。从此以后，那条小路
. |; r  d4 A7 M! E9 Y0 S9 r# {就被称为保研路了。」
# w9 A+ r- I! a* f6 w　　高美雪讲完「保研路」的典故，又对夏静静笑道：「亲爱的，你要是想保研
的话，可以去试试晚上在咱们学院后面那条小路上走一走哟！」
　　夏静静忍不住身子一哆嗦，连忙说道：「我才不要！我……我还是老老实实
9 S# O2 u/ A) }8 @的考研吧。」
8 x% P( K+ V8 K1 ^) q9 B　　说起考研，夏静静又想起一桩心事来，她再次回头向学院大楼的方向看去。
艺术学院一层的芭蕾舞练功房里，依稀还能隐约看见言蹊一个人专心练舞的身影。
（待续。敬请期待第二幕 陈家苗的独舞：吉赛尔）